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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第一次看到他,首先会觉得他的五官组合很奇怪,惹人发笑,但若再仔细观就会发现他五官的魅力:微微上挑的浓眉,圆圆的眼睛不笑时也透着笑意,高挺的鼻梁,透着红润稍有婴儿肥的脸颊,和总是带有笑意的略薄嘴唇。 这是一位随时给人亲切、随和感觉的年轻人。 “应该是前面了吧!”低沉醇厚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他走到一片开阔地看到前方有一片桃花林,走上前停了下来。“没想到这里现在已经桃花盛开了,真不愧是东盛之地啊!”左右张望了一下,继续信步往前走。 “站住,你是谁?”上方传来戒备的女声。 呀,有人啊。他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他抬头看了下,双手抱了抱拳“姑娘,在下是奉命来取良方。敝姓简,名行方。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原来是来取药方的。”从树上翩然落下个娇小身影,说道:“简公子,客气了,我叫莫风琛。” 简行方上下打量了下面带面纱的娇小身影,这小姑娘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呢。“莫姑娘在下这厢有礼了!” 简行方刚说完就传出扑哧笑声“抱歉,抱歉,简公子。我实在是忍不住!”她笑不可抑。“你实在是可以不用这么多礼,而且看你的样子和表情……”笑弯腰。 他不禁叹了口气,跨下双肩,说:“在下能逗笑姑娘也是在下的荣幸了。”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 莫风琛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摆摆手:“简公子可别这么说,是我失礼了。对了,简公子是从荣城而来吧?” 真是个直率的姑娘。“不是的,小莫姑娘,我从茂城而来哦!”简行方露出大大的笑容。 扑哧~扑哧~,礼貌礼貌,不可以再笑出来,咳咳、……“恩,天色也不早了,简公子赶路也辛苦了,就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见有药方之人,如何?”原来不是从“他”那里直接派出来的人,不知这个五官有趣的公子,是何身份?可以取得“他”的信任。 “恩,好,就依小莫姑娘之言吧!”原来不是这个小姑娘有良方啊,看来是要耽误一晚了。 “那简公子就随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走在前方的人,突然转身“简公子,可要跟好了,之后可就有点不一样了。”莫风琛带笑略含提醒的声音说道。 不一样?难道…? 简行方观察了下周围,惊奇的发现,周围的桃花树居然是依着奇门阵法而栽种,而且这个阵法设置的很精妙,即使懂五行八卦之法的他若不是小莫姑娘提醒也看不出其中包含阵法,更别说不懂的人了。真是形成了很好的天然屏障啊,如有机会见到建此阵法之人定要好好请教。 夜风习习,略带凉意。 简行方穿着一件单衣,倚在木屋的窗口。这间木屋是给他休息的地方。 木屋建在小溪的旁边,底下是用四只木桩支撑,木屋里面挂有几幅山水画,和简单的竹制桌椅。寝室是以屏风和珠帘分开,在寝室里面放有一副刀剑,床还布满了蚊帐。木屋很净,看来是时常都有打扫。 不过现在只有他自己住在这个地方,周围都没有什么其他的房屋之类的,这的待客之道还真不一样啊,除了有送来洗澡水和食物,之后就没再看见什么人影了。 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舒服的倚在窗口看风景想事情。 简行方回想起半月前。 “行方你又打算走了吗?” “是啊,大哥。”这次特地在他走之前把他叫来,看来大哥是有事情要交代了。 “你打算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啊,你年龄也不小了……” “好了,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但你也知道那个人对我的重要性,而且不要说我了,大哥你也该好好的为自己考虑下了。咱们简家的香火也就看你了。”大哥这些话平时都说了不少次了,才不是这次的主题呢!还是快点切入主题吧!不要再折磨他的耳朵了。 说的就跟没他什么事似的,唉!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考量,你让我少操点心就行了。这次叫你来是有件事让你去办!” “哦?什么事?还用大哥特别交代给我?”就知道有事,而且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是上面有亲自交代任务下来,但我现在有事走不开,你去帮我跑一趟吧!” “去哪里?”简行方知道大哥确实是有事,倒也干脆,不像往次那样推脱。 “出了东盛城一直往东走有一片森林,在森林的深处有片桃花林,你找到这片桃花林就到目的地了。” “地点这么不明确啊?是要取什么东西?还是……?”去解决该死之人。 “去取一张药方,我相信你的能力,凭这点信息也可以找到的。” 大哥还真是对他信心十足啊!不过这次的任务也挺简单的嘛,只是跑跑腿,就是找地方需要花费点时间,有个具体地点就更好了! “那大哥先说好,我去帮你走着一趟,之后你就不要管我去哪里了哦!”他先讲好条件,以免大哥以后继续说这件事烦他。 “恩,知道了。”他除了答应也没别的选择了吧。 “好,大哥,那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就出发!”他笑嘻嘻的站起身,潇洒的一撩衣摆就要踏出大哥的书房。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瞧他高兴的,一听到以后不管他去哪里就这么急着走了。 他不耐的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啊?” “记住,行方,到了那里,不要问他们任何事情,这是上面特别交代的,还有就是如果他们有提出什么要求,尽量都答应。”说这话时,他的眼光闪了闪。 “好,好,好,我会管好我的好奇心,可以走了吧?”不就拿张药方会有什么特别需要好奇的事啊!虽然之前都没听过那个地方,也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神医开的药方这么重要的。难免有点好奇,不过这点好奇心他还是管的住的。 “恩,去吧”看他的表情,不提醒行嘛,会不好奇才怪!这也就是他的目的——吊着简行方的好奇心。 想到这里,简行方蹙了下眉,还是大哥了解他啊。 如果不是出发前答应大哥来到这里任何事都不要问,要依他的性子还真会忍不住要问好多了。比如:桃花阵是谁建的、他可不可以研究下桃花阵、这里到底叫做什么地方诸如此类的? 看来这个地方对于上面的人来说很不一样呢。不知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 “算了,不想了,去睡觉,明天拿到药方还得赶路呢!不知道明天会见到什么样的人呢?”简行方伸了伸懒腰,带了点期待的心情上床睡觉。 正文 第二章 一身白衣脸覆白纱的年轻女子在桃花林中,十指灵活闲适的弹着古筝。筝声悠扬平缓,安抚人心。 在穿着白衣的年轻女子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手持雨伞的红色身影,不知道的人肯定认为自己眼花了,那道身影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似的“小风,你的兴致还真不错啊!”这丫头居然在这下着小雨的大早晨来桃花林弹古筝。而且弹的还是这种曲子,真不协调,这种天气不是该弹悲悲戚戚点的曲子吗,这才应景嘛! “呵呵,火凤姐姐还不是一样的有好兴致啊!”白衣女子面带微笑,继续谈着曲子,对于突然出现的身影,一点也不惊讶! 红衣女子——南火凤挑了挑柳眉,淡淡地说道:“再有兴致也没你有兴致啊。大早晨来这弹这么不应景的曲子,也不带把伞!”她淡淡的声音中带着斥责和关心。 她手中的伞往白衣女子头顶遮了遮。虽然在满是桃花的桃花树下,桃花为她遮去了大部分雨水,但还是有些偷网之雨落下。 筝声嘎然而止,白衣女子——莫风琛暂停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南火凤。“还是火凤姐姐对我最好了,姐姐,不要怪我嘛!而且我可是特地在这里等火凤姐姐回来的哎!”她撒娇的说,还抱住南火凤的腿蹭着。 被她蹭得发痒,南火凤失声笑了出来。“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啊!”笑着把她还在磨蹭的头给推开。 “嘿嘿,当然,我想火凤姐姐你嘛!”她说着又抱了回去,不过这次没有再磨蹭了。“姐姐,你调整好心情了吗?” 南火凤怔了怔,没有马上回答!莫风琛也只是静静抱着她没有催她。 过了一小会儿,南火凤眨了眨凤眼。“放心,我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而且师娘说的对,这么多年过去我该面对了!”南火凤摘下覆着脸的红色面纱,在露出的明丽五官上只有一片平静。 莫风琛紧了紧抱着南火凤的胳膊,之后突然松开,声音轻快地说:“我再给姐姐弹一首曲子吧!” “恩。” 筝声再次响起,而雨也慢慢的停了,南火凤收起了雨伞,她轻轻的靠在身后的树上,闭上眼睛,静静听着。她的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小风的筝声还是这么的直达心底,至少可以抚慰她不平静的心。 一阵脚步声传来,人未到,声先到。“小风师姐,火凤师姐有回来吗?”之后才从林中转出一位清瘦小少年。 一看到靠在树上的南火凤,清瘦小少年愣了一下,继而露出开心的笑容。“师姐,你终于回来了啊!太好了!”说着就想扑上去给师姐个安慰的拥抱。 南火凤赶紧站直身体,举起手阻止道。“我很好,小师弟,你乖乖站那里就好了!”开玩笑要是他莽莽撞撞的冲过来,还不被扑倒了,别看他个头小,冲劲可不小。 小师弟这才止住步子,骚骚头,小风师姐不是说看到火凤师姐要给她个安慰兼鼓励的拥抱哦,那师姐不要怎么办啊! 看到这种情况,莫风琛大笑出声,哈哈,小师弟还是这么好拐! 小师弟看着大笑的莫风琛,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好像又被耍了! 莫风琛看小师弟眯着眼看自己,忙收起笑容,转移小师弟注意力:“小师弟是我爹娘让你来的吧,你还不去告诉我爹娘火凤姐姐已经回来了啊!”要是小师弟发火以后可就没人让她欺负了。 小师弟哼一声掉头就要走。哼,就会欺负支使他! “小师弟,帮我送一份笔墨来,顺便把昨天来的那位客人给请过来吧!”南火凤说道。 一听是火凤师姐吩咐,小师弟马上满面笑容的转回头。“好的,好的,师姐,我这就去。”说完又对莫风琛哼了一声走了。 莫风琛眨了眨眼。“小师弟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南火凤露出好笑的表情。“谁让你没事总是逗他呢!” 莫风琛耸了耸肩,谁让除了小师弟之外,就她小了,那她也只能欺负欺负他了。 小师弟送来笔墨就去请人了。 “小风,这次“他”派了什么人过来啊?”趁这个空挡她想先了解下情况。 “这次派的人不是荣城的,而是茂城来的,是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是师姐你的同行之人!” “哦?是从茂城而来的?还真是难得“他”不派自己身边的人来,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了吗?” “恩,我也觉得奇怪!身份目前还不是很确定,只知他叫简行方。” “姓简?”南火凤低头沉吟。“应该和雷霆王府脱不了关系吧!难道是……?” 她抬头和莫风琛对视了一下,从她的眼光中南火凤知道两人所想一样。雷霆王府现当家之主有一个好游走各方的弟弟,很少在王府中待着。所以很多人都没见过其人,只听过其名。 是很好的人选呢! 莫风琛扑哧笑了出来。“师姐,你一会儿看到简行方可不要笑出来啊!”其实有简行方跟师姐同行她也放心不少,至少她不在师姐身边,依他的性格应该可以缓和些师姐的情绪。 南火凤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问原因,却听到莫风琛说:“师姐,他来了。”她迅速把面纱覆上。 简行方随着昨天和今天给他送早晚餐的清瘦小少年身后走着,左右观看着查看阵法。看上去和昨天没什么变化,不知要是敌人来袭会有怎样的变化。 “马上就到了哦,简公子。”清瘦小少年提醒道。 就要见到有着药方的人了,简行方赶忙收回左右观望的目光,凭着高身高往前探了探。看到了一白一红两个女子的身影,白色的那个是昨天的小莫姑娘,那另一个就是就是持有药方的人了。 他把目光投向红色身影,先是看到了一身红衫,之后是覆着红色面纱的脸庞,最后是眼睛。他浑身一震,丹凤眼!!!这是这些年来最像的眼睛了。他不禁看着红衫女子的眼睛怔怔失神,会是“她”吗? 简行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红杉女子的眼睛,不觉间来到了两位姑娘的跟前,他的眼前蓦然出现一只来回摇晃的手,还有呼唤声“简公子,简公子,醒醒,醒醒。”他从失神中回神,有点尴尬的咳了咳。 “小莫姑娘,你早啊!” “简公子,你终于回神了!”莫风琛吁了口气。“你也早,昨晚没睡好吗?精神不是很集中啊!”她眼睛笑笑的揶揄道。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他尴尬的笑了笑:“让姑娘费心了,我昨晚睡的很好。” 时间紧迫,不能耽搁,莫风琛也就先放下了可以逗简行方的机会。“来,简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姐南火凤,也就是你要找的人。” “南姑娘,你好,在下简行方,是来取良方的。”他作了一辑。 旁边很不给面子的传出两声扑哧声。 “你好,简公子。”南火凤的声音有点冷冷的。“药方我可以给你,但你需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正文 第三章 南火凤看到他时终于明白,小风为什么会说看到他会笑出来了,他很高也很瘦,但还不至于给人病弱的感觉。主要是他的五官,真的是……连她都情不自禁想笑。不过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他现在闪着好奇光芒的大眼睛正四面八方探看着,像个求知欲很强的小娃娃。至少与这样的人同行,不会让她觉得讨厌。 当然,这是在他走到她跟前之前的印象,但现在他那直勾勾的眼神让她很不爽,打碎了她对他头一眼的好印象。 简行方不自觉的蹙了下眉“姑娘,有什么条件呢?”提的条件是属于要求之内吧?不知会提什么条件呢? “在说条件之前,请公子回答我一个问题。” “南姑娘,请说。” “你可喜欢游走各个地方?” “是的,姑娘。”看来他的身份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恩,我的条件是。”南火凤开始一一列出条件。“第一,送我妹妹去你家;第二,让我跟你去游走各地,当我说去哪里的时候就去哪里,平时我会跟着你走;第三嘛……” 不是就这两个条件吗?师姐还要提其它的! “等我想到的时候再说吧!”她沉吟下说。 哼,谁让他在看到她之后,目不转睛直盯着她看,虽然他看她的目光没什么邪念,但还是太过于充满了希望,让她觉得不舒服。本来是没有第三个条件,只不过是她临时加进去的,让他随时提着心,算是对他的小惩罚。 “这个……。”他有点犹豫。 “怎么?不愿意?”她的声音更冷了。 简行方耳中听着她变得更冷的声音,眼睛直视着她的凤眼,犹豫全消。“好,姑娘,我都答应。但除了第三个条件不要是杀人放火或违背道德道义的事在下都会尽量完成。”他深深的看着她。 又是这样的眼光。“恩,放心。第三个条件我会提合理的事情。”她不太自然的移开目光。 这两个人有点怪怪的哦!莫风琛和小师弟不约而同想着。 “恩,好,就这么说定。那为何要送姑娘的妹妹去我家呢?”他对第一个条件感到很纳闷。 “因为师姐的药方需要我来调和和熬煮,要不普通人是没办法的!而且我还有其它事情需要去办呢!”莫风琛抢着回答。 “原来是要送小莫姑娘啊,那在下更愿意了。”原来如此,是需要专人来做搭配才可发挥药效啊! “那第二件事是……”身边多了一个人,总要知道是为什么吧? “简单的说我需要你帮我掩护,至于具体的等回到你家,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她还是声音冷冷的说,摆明了不想多谈。 还真是冷啊,可是他觉得她本性不是如此,只是在针对他,或者说针对不认识的陌生人!不过,不管她的态度如何,对他来说这是个机会——解开心中是否是“她”的机会。 “哦,好吧。那在下就不多问了。”他笑一笑,耸耸肩。“何时启程去我家呢?” “简公子先去木屋收拾下行李,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去木屋找你汇合。” “恩,那我在木屋恭候两位姑娘了。” “师弟,送简公子回去。” “是,火凤师姐” 等他们走远,莫风琛好奇问道。“师姐,有第三个条件吗?” 南火凤撇了撇嘴。“没有。” “那……?” “哼,谁让他眼睛不规矩呢。”她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明白,明白了。”莫风琛捂嘴偷笑,原来是师姐不高兴了,而给他的惩罚。 “走啦,不说他了,去和师傅、师娘拜别了。”南火凤招呼莫风琛道。 “恩,走吧。”话声刚落,就失去了两条身影的人影,只留满树的桃花在风中摇晃。 虽然是属于气候比较温暖的东盛地带,但也因稍早的一小场春雨,使人感觉到些许凉意,尤其是身在四面都是树的森林中,更让人感觉到空气中的清冷。 一行三人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在林中缓缓而行,身后跟着三匹来回吃草的马。说到这三匹马,简行方第一眼看到时,就睁大了眼。真是三匹难得的好马啊! “简公子,这一匹马是给你骑的。”莫风琛把其中一匹马的缰绳交到了他的手里。“它叫暗夜。”这是一匹马如其名通体漆黑的马,但马头上却有一簇暗红色的鬃毛,眼睛也是奇异的暗红色。 “太好了,给我骑啊!”他兴奋的摸了摸马头。“可是它会乖乖让我骑吗?”虽然兴奋,但他可没忘记,越是好马,脾性越大。当然要他驯服一匹马是没问题,但现在可没有那个时间给他啊! “没事,你放心吧!暗夜是很有灵性的马,既然我把缰绳交给了你,它会让你骑它的。” “那太好了。”他爱不释手的轻柔抚摸着马。“你好啊!暗夜!我是简行方哦!”他愉快的和马打着招呼。 暗夜不耐的踏踏前蹄,从鼻孔喷着白气。 “暗夜!!!”南火凤带着警告叫道。 听到她不悦的声音,暗夜垂着马头不动了。 “暗夜,乖乖的哦!”莫风琛直视着墨夜的暗红色眼睛,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它。 暗夜马上抬起了马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简行方的脸,算是回应他刚刚的招呼。 “小莫姑娘,对马很有一套啊!”他开心的又摸了摸马头,之后翻身上马。扯了扯缰绳,跟上她们的速度。 “简公子,过奖了。我只是懂得怎么和马沟通而已。真正可以驯服马的,可是我的火凤姐姐。” “对于一个姑娘来说,这也已经不错了。”简行方夸奖道。他没想到的是日后他看到的情况,她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太谦虚了。“暗夜,是南姑娘的马吗?”他继而问道。 他的那双眼睛投到了南火凤身上,,不自觉的又盯上了南火凤的丹凤眼,其实他早就想把眼睛转到她的身上,但他知道南火凤很不高兴他之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算是吧,它是我驯服的。”只不过很少骑,她有自己专乘的马——麒麟。 “那南姑娘你可否割爱,把它给我吧,我一直想找一匹好马。”简行方厚着颜开口要。 “只要你可以让它跟你,把它给你又何妨。”她挑衅的回道,她才不信他能收服的了暗夜。当初她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驯服暗夜的。 “一言为定。”他举起右手。 南火凤看了看他手掌,用力拍下去。两人就这样定下了一马之约。 伸手抚了抚沾到头上的水珠。“空气真好啊!”莫风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 “恩,这样的好空气也不枉我们下马慢行了!”闻着新鲜的空气,南火凤心情颇好的附和道。 “两位姑娘说的极是,不过我觉得两位要是把面纱解下来会更好。”他指得是她们的装扮,搭配两张覆着面纱的脸,真的是很奇怪。 两人看了看对方,扑哧笑了出来,确实是挺奇怪的。哪有当人丫鬟的,还带着面纱。两人遂摘下了面纱。 简行方双眼满怀期待的看着南火凤摘下来面纱,当看着她露出那张带着笑容的明丽脸庞,他的眼中出现了惊艳、疑惑及不确定。 “你那是什么表情。”看他出现那么复杂的表情,她不禁沉下了脸,他这种表情代表的是怕失望吗?他们只是刚认识而已,他怕失望什么?她又有什么让他失望的? “我只是惊艳于南姑娘的容貌。”他敛去眼中的翻腾的情绪,连忙回道。“美得事物人人都有欣赏的本性,姑娘,莫怪。”以后有的是时间证实他心中的不确定,不能让她察觉他另一个意图。 “是吗?”怀疑的口气。她也知道自己容貌会让人惊艳,但她从他眼中看到的明明不止有惊艳。 “当然是的。”他连连点头保证,南火凤姑且相信了他。 当他把目光调向了莫风琛,却差点惊掉了下巴。 正文 第四章 “小……小……小莫姑娘,你真的长这样吗?”他吃惊的张大着嘴,颤抖着一根手指指着她。 那是一张稚嫩可爱的脸,再加上她娇小的身材,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像一个还没张大的小孩子。虽然不及她南火凤的明艳照人,但也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小美人。 “喂,你是什么意思啊!”南火凤说着打掉了他指着莫风琛的手。“看到不是你想象中美女的样子就很失望?”她语气冒着丝丝火气,大有他敢说是,她就揍他一顿的打算。 “不……不……不是,我……我……”他说的结结巴巴的。 “哼,话说顺点!”她不耐的打断他结结巴巴的话,还顺手给了他一巴掌。被他的反应激得冒出了火气,把原本要对外人冷漠的外表都打破了。虽然这不是小风真正的脸,但小风即使是面对家人也是以这张脸示人,很少露出她真正的脸孔,所以他说话最好还是小心点,要是说出对小风不敬的话,可要有他好看的。 “我是太惊讶了!”他终于说顺了一句。“小莫姑娘,你多大了?” 莫风琛反而不怎么在意,倒是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这个说实话,简公子,我还没有及笄,不过明年我就及笄了!” 还真的是没及笄呢,不过这张脸也不像一个快及笄的姑娘家,反倒像一个不到十岁,只知玩乐的小孩子。 “小莫姑娘,那咱们也算知音了,总让人说欺骗大众。” 简行方终于收起了吃惊大张的嘴,自嘲的说道。继而转向南火凤问道:“姑娘,芳龄几何?”人不可貌相,还是问清楚点。 “十六岁。”看他没有对小风有任何不当的言行,她也就收起了怒容。“既然这样说,你呢?多大了?” 幸好及笄了,要不让他觉得在诱拐两个小女该。 他滑稽的咧咧嘴。“姑娘,认为我有多大呢?” 南火凤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最后下定论“十八岁。”她不太确定的说,觉得有点说大了。莫风琛也在旁边同意的点头。 简行方苦笑了一下,说出来肯定又会被笑。“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先是静默一下,接着是两声大笑声。看他就说吧。 看着南火凤开朗的笑脸,他不禁也跟着笑了出来。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她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只是在面对陌生人时习惯武装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才止住笑声。“我就说我这张脸总被人说欺骗大众吧!” “同感同感。”莫风琛边说边拭着眼角笑出的泪水。 “你们两个还真的是……。”南火凤无奈的摇摇头。 “火凤姐姐,快出森林了哦,你要去变变脸吗?”莫风琛提醒道。 “恩,我这就去。” “怎么?南姑娘要易容?”简行方疑惑问道。 “当然,要不以我这张脸来当丫鬟,太引人注目了,我可不想自找麻烦。”她说着转进了身旁的一棵大树后。“你们等我一下。” “你姐姐还会易容术啊!怎么一开始没有易容呢?”她覆着面纱示人,就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脸,而当然包括他在内。既然如此,一开始就易容不就好了。 “因为姐姐刚从外面回来,又忙着收拾行李赶路。”莫风琛一边抚着走到她身边的马,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如此,我刚要求你们把面纱揭下来,她也可以先易容再把面纱揭下来啊?”他还是不明白。 “这个嘛,我想师姐是因为以后要与你同行,她总不能老易容吧!反正迟早你也会看到她的脸。 “哦,这样啊。”简行方怀疑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小莫妹妹,你不会也易过容了吧?”既然知道了她还没及笄,他自动把称呼改成了妹妹。 “当然没有了,我又不像师姐那么漂亮,我这张脸哪需要易容啊。”莫风琛心虚的打着哈哈。 简行方走近仔细打量着她的脸,是没看到脸上有什么缝隙之类的。“小莫妹妹,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你也很可爱迷人的。”他真心的说道。 “谢谢,你也很可爱啊!”看着他的脸颊,她都不禁想伸手去戳一戳了。 他苦笑了下,转开他很可爱的话题。“小莫妹妹,这匹白马叫什么名字啊?” “它叫闪电,师姐的那匹叫麒麟,这两匹马的脚程比暗夜还要稍慢些。”她指着在不远处低头吃草的棕红色马说道。 “恩,看的出来,这两匹马刚成年不久。”他接着问。“小莫妹妹你叫南姑娘师姐,你们是师同门师姐妹?” “是啊,我爹是我们的师傅,不过因为师姐的义父和我爹是拜把兄弟,所以我很少当面叫火凤姐姐师姐。” “哦,听你这么说,你爹既然是个会武功的人,他的拜把兄弟应该也会啊,怎么还会拜你爹为师呢?”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多了解南火凤一点。 “这个因为,南叔虽然会武功,但也只能算三脚猫,而且教给师姐的,又有点乱七八槽,最后我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开始教师姐功夫。”她想了想,继续说下去。“南叔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他的医术和五行八卦却很在行,我想你也看出那片桃花林的不一样了吧,那就是南叔布的阵。”南叔抱歉啊,揭了揭你的短,但她也很乖的把他的长处说出来,可不要怪她。 “这么说你师姐也会医术和五行八卦了!”简行方兴奋的问,她要是懂,他就可以问桃花阵的布阵和演变了。 “师姐,只学了医术,她对五行八卦没兴趣,南叔也就没有勉强她学。”反正也还有人要学,她在心中补充道。 “这样啊。”有点失望的垂下肩,他又见不到她的义父,桃花阵的玄妙他还是不能得知。等等,刚刚小莫姑娘叫她义父是南叔,这么说她是随义父姓,那她的父母呢? 想到马上就问。“既然是义父,那南姑娘的父母呢?” “这……” 莫风琛正犹豫怎么说,南火凤已经从树后走了出来。 “简公子,你问太多了吧,不管我父母在哪里,都不关你的事。”南火凤本就不太好的脾气,又一次被他激了起来。 简行方赶紧道歉。“惹姑娘不高兴,是在下的错,姑娘别生气,我不问便是。”毕竟他们才刚认识,他问太多她的私事也不对。 南火凤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算了,我们走吧。麒麟,暗夜,过来!” 见她率先翻身上了马,简行方也跟着翻上了暗夜的背。 “简公子,莫怪啊,我师姐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平时她不会这么冲。”莫风琛骑马靠过来,低声说道。 “我都称姑娘你为妹妹了,你就称我一声大哥吧。”他拽了拽缰绳,让马更稳定些。“小莫妹妹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是他自己想多了解她的,即使她生气,也是自己自找的,至少她还会对自己发火,没有冷冰冰的不理他。 “那小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简大哥不放在心上就好。” “恩,咱们走吧。” 两人一夹马腹,追上前方奔驰的马。而前方的人驾着马,心中却懊恼不已。明明别人问到她的父母,即使她脾气不好,也都可以控制住,最多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直看到对方受不了,也就识趣的不再问了,怎么他一问到,她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这真不像她自己会有的表现,难道是因为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吗? 三人身影逐渐远去后,在他们刚刚呆着的地方出现了一男一女的一双俪影。 “相公,我们这样逼着火儿去面对,真的好吗?”一个娇柔的女声问道。 “你心里清楚,我们必须这么做,再任火儿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回道。 “唉,明白是明白,但我还是会担心,而且现在风儿也……” “娘子,不要这么担心,孩子总是要放手的。我为火儿挑的人选,会好好照顾她的。而且你不是已经给了火儿水之印,她有什么事你会马上知道的。至于风儿,我知道你不想让咱们的女儿去那个地方。但现在的情况没办法,只有风儿是最合适的人选。”低沉温柔的声音安慰道。 “恩。”女子的声音还是有点闷闷的。 男子低下头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开心点,娘子,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女子马上抬头给她挚爱的夫君一个柔情似水的笑容。“恩,我们回去吧!” 男子环紧娘子纤细的腰肢,消失在了林中。 正文 第五章 风尘仆仆的一行三人赶了十天的路程,终于来到了茂城的城门口。怕伤着城内的人,遂三人下马,牵着马往前走。 “南姑娘,我们急着再次出发吗?” “怎么?你有事情需要先处理一下?” “倒不是,我赶路赶得累了,想补充下体力,之后再出发可好?”简行方说漫不经心,但关心的眼神一直看着她。 南火凤低头沉吟片刻。“好吧,两天可以吗?”她狐疑的看了看他,他也不像累的样子,但他既然这样说,她也不好点破。其实她自己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从知道要出门开始,她就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恩,两天就可以了,多谢姑娘体谅。”他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其实,他不累,他是看她精神不好,是想让她休息。但他要是直接说出口她一定不会同意的。他看得出来,她不喜欢不相熟的人干涉她的生活。 “小莫妹妹,你要去哪里啊?”他看着莫风琛牵着马越走越偏,他连忙唤道。 南火凤赶忙一手抓回了莫风琛。“你要去哪?” 莫风琛这才回过了神,为了掩饰眼中的光芒,低头骚了骚头。“我看到一个人卖好多的糖葫芦,虽然吃过,但没见过是这么卖的,所以……”她抬头露出个傻傻的笑容。 南火凤抬头看了看街道的另一头,确实有个卖糖葫芦的。“你啊!”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吃?我去给你买?”小风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做一件事情入神了,就把自己都给忘了,真是把她卖了,她都不知道。 “还是我去吧。”简行方说着就要去买。 莫风琛赶忙拉住了他。“不用了,姐,简大哥,我在茂城会呆一段时间,我想吃,到时我自己来买就可以了嘛。咱们赶紧走吧,我饿了!” 两人疑惑的对看一眼,刚刚不是还看糖葫芦看得跟着糖葫芦走,现在怎么又不吃了? “你对茂城不熟,以后要出来,还是让府中的奴仆带你出来吧,既然饿了,就赶紧走吧。”他从南火凤手中把缰绳取了过来。“南姑娘,你还是牵着小莫妹妹吧!” “恩,好。”南火凤投去感激的一眼,她也正有此意。“麒麟,乖乖跟着走。”她拍了拍马。左手牵着闪电,右手拖着莫风琛。跟着往前走。 莫风琛松了一口气,乖乖被拖着走。她刚开始确实是在看糖葫芦,但之后……幸好火凤姐姐没有看见,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 在街道的另一头有位三十出头风华绝代的妇人,正背对他们由丫鬟簇拥着向前走去…… 在茂城城东,有一处全茂城最大的府邸,这就是荣茂国的开国将军——雷霆将军被赏赐的府邸。因雷霆将军为荣茂国鞠躬尽瘁,开疆扩土,功不可没,遂破例封为荣茂国唯一一个外姓王爷,将军府也改名为雷霆王府。 此时,在两旁石狮,朱红大门前,站着两女一男的三个人。 “哇,好大啊”莫风琛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叹道。 南火凤抬头看了看大大的匾额,上书:雷霆王府,四个大字。 “小王爷,小王爷,您回来了啊?”一个仆人装扮的男子跑出来迎接道。 小王爷?原来他不是个只会游手好闲的王爷之后啊!在荣茂国,各个王府,除嫡长子之外,都须经过严格的考核来决定对其他次子的爵位封号。 听说,雷霆王府为了避嫌,每任王爷的嫡长子也都会参加考核,甚至于比其他人更要严苛,而且都通过了。这也是雷霆王府以外姓王爷之姿在朝廷中占有重要地位的重要原因。 没想到,这个每天悠悠闲闲,给人废材一根感觉的他也可以通过品级最高的考验。但也因他总是外出,很少人知道他是这么高的品级,初听到的人还真是会吓一跳。 三人把手中的马交给了仆人带去马厩。“恩,阿忠,我回来了。”简行方拥抱了一下迎上来的仆人装扮的男子的肩。阿忠是老管家李伯的儿子,以后会接掌其父的职位,两人年岁差不多,又从小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其实更像兄弟。 “这两位是?”虽然这两位姑娘穿着丫鬟的衣服,但他看着不像。 “她们叫莫小凤和莫小风,她们是我在路上碰到的,她们离开了闹饥荒的家乡,本来想投靠亲戚,但亲戚却搬家了,我看她们可怜,就先带回府中做丫鬟了,等她们找到了亲戚再走。”他说着他们之前说好的台词,说完之后,还对阿忠挤了挤眼。 阿忠随即明白。“那我就先把这两位姑娘安排在小王爷的院中,等确定哪里有空缺我再另作安排。” “恩,就这样吧。”随即说道:“小凤,小风,这位是王府的副管家,他姓李。” “李副管家,你好。”两位姑娘福了福身,同声唤道。她们两人在心中呻吟,光这个动作,她们就学好久啊,真累。 “两位姑娘请起。”他虚扶了一下。 “走吧,阿忠,赶了不少路,我饿了,让厨房多备点吃点,送到我的重生居。” 他阿忠随即换来一旁的仆人。“通知厨房,为小王爷准备食物。”他继而转告王爷的吩咐。“小王爷,王爷正在书房办公,有交代小王爷你回来后先去休息,晚上再去见他!” “恩,知道了。” 后面跟着的两人正在观看四周巧夺天工的造景、精致的雕梁画栋。 茂城不同于东盛之地的气候温暖,在这个二月底的晚上,还是相当寒冷的。在燃着火炉的书房内,两个面貌有几分相似的男子,面对面的坐着,桌案上还放着冒着缕缕香味的热茶。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去拿药方,人家会提出那样的要求?”简行方不悦的问道。 “什么要求啊?”简大哥——简行厉装傻的问。 “哼,大哥,你少来,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张脸的背后是在偷笑奸计得逞吗?”他忿忿地看着大哥闪着笑意的眼睛。 “唉,大哥也是没办法,我要是直接说,让你接这个任务,你会同意吗?”他无奈的摇摇头肩,他会想办法拐他,还不是因为太了解他了。 “……呃”被大哥堵得噎了一下。 “不会,是吧。” “……”依他对找人那件事的执着他是不会,但如果他已经接下这个任务,就不会半途而废。大哥这是对他的心理战术,知道他急着出门,一定不会防他这一手。不过这次的任务对于他来说是因祸得福,这个大哥一定就想不到吧。 “反正你也要出门,你就当做顺便……” “停。”他举起手来阻止大哥的长篇大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不要再说了。”他这个大哥是不说就不说,一说就没完。“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简行厉肃了肃容,严肃的说道:“复天门,你知道吧?” 一听到复天门这三个字,简行方也正经了起来。“恩,知道,但他们不是已经解散了吗?” “近日之前,传出消息,复天门又重整旗鼓了。” “这……怎会……?” 他惊讶的睁圆了眼睛,再暗自沉吟。 复天门是三十多年前出现在这片土地上分不清正邪的特立门派。虽然如此但在百姓口中却是个替天行道、产奸除恶拥有好口碑的门派。当然这是摆在台面上的,台面下是牵扯到现今当位者的权力之争。复天门会成立也是为了笼络人心,但复天门的门主还未暴露于世,显出他真正目的。却因一个人改变了他的想法,而放弃了一切,致使他的计划胎死腹中。而知道其中内情的人,了了无几,而他们兄弟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之二。 “大哥你现在提到复天门,难道……?”和那两位姑娘有关? “没错,就是你想的。”简行厉啜了一口茶,继续道:“这次你的任务主要就是监视,还有……” “还有什么。”他急切的催到,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必要时除掉南火凤。 “这次得到的消息称复天门虽重振旗鼓,但行事作风和原先大有不同。虽然表面还是产奸除恶,但暗地里却拉拢各个白道门派。复天门原门主保证绝不是他们重新成立的复天门,而且他们已知道哪些人又参与其中,会派人去处理。这也是你的任务之一,帮助他派来的人。” 他松了一口气。“恩,我知道了。”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那小莫妹妹是?” “她啊,上面并没有交代清楚,只说现在先看好她,之后会另有指示的。” “难道……”她是人质,看大哥点了点头。他蹙了下眉,之后深深看着大哥。“好好照顾她,大哥,她只是个单纯的孩子而已。”他慎重的交代。 “恩。”简行厉也慎重的答应。哪怕不是为了二弟的交代他也会尽自己所能好好照顾、保护她,只因他今天已经见过她…… 南火凤站在廊下,靠着廊柱看着天上的明月,风吹着她的衣觖翻飞。 “南姑娘,出来怎么不多加件衣服呢,这二月天的晚上还是挺冷的。”简行方说着,顺手脱下了披在身上的披风,为她披上。 “不用了,你不冷吗?”她推拒着。 “没事,我是男人。”说着,又披了回去。 “真的,不用了。” “披上。”他这次的声音里多了份强硬。 “……”因他的口气,她蹙了蹙眉,还是披上了。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执。 “这两天休息的还好吗?”他学她也靠着廊柱,看着天上的明月回答。 听他这么说,她转过头看了看她,又转了过去。也许小风说的是对的,他是因为感觉出她的疲惫,才提出休息的要求。 “恩,很好。” “你再看什么呢?”他转回了看着月亮的眼,盯着她的侧颜道。 正文 第六章 “没看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 “……” “是我多言了。” “……” 之后两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她看着月亮沉思,他看着她的侧脸。空气中流荡着平和的气流,不知过了多久南火凤转了转有点僵硬的脖子,解下了身上的披风,递还给他。 “天晚了,简公子,明天还要上路,我就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简行方接过披风,又重新抖开披在她身上。“天凉,你还是继续披着吧!” “可是,我马上就要进厢房了,不用再”南火凤说着就要动手解下披风。 简行方按住了她的手。“天凉,披着。” 南火凤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手,简行方赶紧收了回来。 “抱歉,我”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他最常说的就是抱歉。 南火凤不等他说完,抛下两字。“晚安。”转身往背后的厢房门走去。 “呃”简行方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她快踏进厢房之前,急忙补上一句。“南姑娘,晚安。”他看着她的背影走人厢房里,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之后也起步走向了自己的寝室。 第二天,还是在那间同样的书房。 “王爷,我妹妹就交给你照顾了。”南火凤郑重托付。 “恩,南姑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莫姑娘的!”简行厉保证道。 “火凤姐姐,你可要注意安全啊,简大哥,多照顾着点我姐姐啊!”莫风琛和他们两人道着别。 “恩,小莫妹妹,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南姑娘的,那我们先走了。”他拿起两人的行李,开始往外走。 南火凤和莫风琛拥抱互道珍重,接着南火凤也跟在他身后走了。 简行方去马厩把行李绑在马背上,继而转身面对身后的南火凤。 “南姑娘,咱们要先去哪里呢?” “我现在还没有要去的地方,你决定吧。” 他沉吟一下。“现在往北天气太冷了,不如咱们往南走吧。” “恩,好,就依公子之言。” 于是,两人骑着马出了城门,之后策马狂奔往南方而去。 在这个炎炎烈阳的中午,居住在这个小城镇的人匆匆赶回家,而来此的旅人也在找客栈或饭馆休息。 在这个小城镇中最大的客栈里走进了风尘仆仆的一双丽影。挺拔修长的身影走到柜台前。“掌柜的,还有客房吗?” 老掌柜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差点笑出来,连忙咳了咳。“公子,有。请问需要几间?” “那给我两间上好的厢房吧!” “恩,好的,公子。”老掌柜呼唤一个小二过来,把两人的马牵去马厩,另一个小二把他们带上楼。 简行方先把南火凤送进房中,随即吩咐跟进来的小二去准备热水。他们赶了好几天的路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把身上的臭汗洗干净。 “南姑娘,我们一会儿是下楼用膳,还是叫进房中?” “下楼用膳吧。”她说着把覆在脸上的面纱取下来透透气。 “恩,好的。那我一会儿来叫姑娘下楼用膳。还有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叫我!”他看着她明艳的五官充满了疲累之色。 “恩。”她那张疲累的脸总算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并点了点头。他还真是遵循小风的交代,这一路来把她照顾的很好,都快把她当孩子了。 身后突然传来抽气声,简行方转头一看,原来是来送热水的小二。但因看见她明艳的容貌而看傻了眼。 他不悦的板着脸,冷声道:“把热水放进去吧!” 而南火凤也迅速收起了露出的浅笑。 小二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看着客人不豫的脸色,赶紧低下头把热水送了进去,之后再匆匆退出门,在门口等待,其间再也没敢抬起头看一眼。 简行方也跟着店小二退出了南火凤的房间,顺手还把门给她关上。带着店小二去了他的房间。 当南火凤刚刚洗完澡,更换完了衣服,门上就传来了敲门声。接着简行方低沉醇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南姑娘,收拾好了吗?楼下的膳食准备好了。” 门应声而开。“我收拾好了,走吧。”转身关上房门。 两人相携下楼。在走到吵闹的楼下楼梯口时,原本吵闹的大堂,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双双的眼睛不约而同的盯着这边。多么冷艳的姑娘啊,一身的红衣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觉得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穿的。其实比她冷艳、美丽的姑娘不在少数,但她那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使整个五官形成独特的魅力,让人转不开眼睛。 而她身旁的公子也不逊色,挺拔颀长的身影,面容虽带点稚气,但也俊朗,满面笑容,让人觉得亲切,一身白衣更突显出他的洒脱。众人心中猜这两人应该是一对吧,很登对的一对。 众人的眼光一直随着他们转到了他们用膳的桌子边,在坐下之后简行方忽的沉下脸,怒目扫视四周,众人忙收回目光,用膳的用膳,谈论的继续谈论。大堂又恢复了原先的吵闹。同时众人心中想到,和善的人一变脸好可怕啊。 简行方转回脸,笑嘻嘻的给南火凤夹菜:“火儿饿了吧,多吃点。”手忙着给她夹各种好菜。 “恩,好了,够了,简郎你也快吃。”她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众人因他她的笑容差点又都傻了眼。 他们说好的,在这段同行的时间内面对外人时以未婚夫妻相称而同行。 众人虽然都在忙着吃饭、聊天,但耳朵都竖的长长的在听他们说话呢,还真的是一对,众人心中同时想到。 他们两人开始安安静静得吃饭。耳朵就开始接受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消息了。 客人一:“几位,你们听说了吗,岭淮县那里今年又滴雨未下。” 客人二:“恩,都已经是第三年了,看来饥荒人数又要增加了。” 客人三:“就是啊,朝廷已经开仓放粮了,从各地捐赠的也不少。但这次不是粮食的问题,而是因为饥荒的关系越来越多的人生病,时间长了会出现瘟疫……” 客人一:“我也听说了,现在正在征集药方来预防呢。而且好像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瘟疫,幸好我们这小镇离岭淮县较远,要不就要开始担心了。”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顿时大堂充满了谈论灾区情况的各种声音。 听着大堂中的各种谈论声,原本安静吃饭的南火凤忍不住蹙了蹙眉。抬眼看了看在吃饭的简行方,见他也蹙着眉在听大堂中人说的话。 她倾身往他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简公子,我想到我们下一站去哪里了。” 简行方转回来了注意力。“哪里?” “岭淮县如何?” 他挑了挑眉。“你确定?” “确定。”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缓缓露出了笑容。“那明天出发?” “恩。”她也露出了笑容。 两人相对一笑,赶紧吃饭。吃完了好上楼养精蓄锐。 在前往岭淮县的管道上有两匹快速奔驰的马,其中一匹棕红色的马突然停了下来,马上的人跳下马飞掠向管道旁的树林深处。奔到前方黑色的马也停了下来,马上的人也赶紧跳下马跟着追上前去。 当他赶到时,前一个跳下马的人——南火凤正闭着眼,把左手伸到了树林深处的溪水里。她感觉到了水之印在召唤,所以来到溪边接受消息。 “怎么了,南姑娘?”简行方关心的问道。 “……” 见她没有回答,他也就没有再问,只是安静等在一旁。他心中疑惑着:虽然之前就知道复天门在解散后就衍生了一种特殊的联络方式,难道这就是? 片刻后,她直起了身子,眉间蹙着深深的“川”字。她没想到他们这么心急着立功,居然提前有行动,看来是要出发,给他们个警告。 简行方看着她湿漉漉的手,拿出手帕,递给她,她默默的接过把手擦干。 “简公子,我们暂时不能去岭淮县,要先去别的地方。”略略沉吟后,她开口道。 正文 第七章 简行方先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随即露出了悟的笑容。“姑娘,说要去哪就去哪,我随时奉陪。”看来这真的是他们联络的方式,幸好他们已经不是会造成朝廷动荡的人,要不只是以这种联络方式就无人可及而占了先机,更何况是其它的呢。 “恩。” 他看着她不豫的脸色,伸手轻柔的抚开了她眉间深深的郁结。“南姑娘,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简行方虽然不知道这一路来困扰着她的到底是什么事,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她愁眉苦脸。也许是因为心里总觉得她是“她”,也许是因为这一路行来看着她的行为,而深深欣赏并疑惑着她。 她总是以为他没看见她每到个地方总是给那些乞儿丢下银子,以为他不知道白天看到有难处的人,虽然他们走了,但晚上的时候她总是偷偷的去帮助那些人……等等诸如此类的事。 其实有次他当面提出要她帮人诊治病症,她却冷冷的转开的脸表明不要,但到了晚上她又会偷偷的跑去帮那个人诊治。 他很好奇她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都是她做的,甚至让人觉得她是个冷血的人,而让人讨厌她。 “谢谢你!”她露出感激的一笑。 她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尤其是这次出门让她的心情起伏很大,性子也总是时好时坏,但他都没有生气过,也从不与她计较。这让她也就不禁对他没了那么大得戒心,而常对他露出笑容。但她还是无法完全放开心胸去和他做朋友,因为怕他未来要是发现她……她不想再受到伤害了。 “不客气,南姑娘。那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岭南城。” “恩。”他思索着。“那离这里不是太远,走吧。” 于是两人随即飞身回到了官道上,骑着马向岭南城而去。 一个月后,岭南城内数一数二的镖局被人告发侵吞多名委托人的委托物并把多名委托人全家谋害至死,揭发之人只把该镖局犯法的证据和证人送到了官府,但并未露面指证。官府提出因其犯罪对象有朝中官员,故情节严重,兹事体大,特把犯人押解回荣城交与刑罚最高单位予以审理处置。这件事造成了全城哗然,没想到平时为人正直的镖局之人,竟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因牵扯到朝廷官员,所以镖局全家不论有无罪责都会先押解到荣城,之后通过审理再做定夺。 这天是押解镖局全家去荣城的日子,道路两旁站满了观看的人堵塞了道路,甚至于有人为镖局一家喊冤,官府给出的保证是等事情查清楚后,会给众人一个事情到底是还是非的结果。 在道路两旁的一座酒楼二楼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也正看着街上押解的队伍。 “火儿,火儿,火儿……”简行方叫着看着押解队伍出神的南火凤,见她没有反应,他伸出手碰了碰她。 “…….呃。”她被突然的碰触吓了一跳。“怎么了?”反射性的跳起来左右张望。 他被她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旋即扑哧失笑出声。这是他们同行这么久以来看到她的第三号表情,惊慌失措的露出了点傻气,让人觉得很可爱。他更喜欢她现在这种表情,至少像她这个年龄的姑娘该有的,而不是像之前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要不就是露出浅笑。虽然很冷静沉稳,但也太过于压抑自己。 南火凤听到笑声,回过头看到对面的人,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尴尬的咳了咳又坐下了身。 “简公子,刚有叫我吗?”她面带薄红的问道。该死,她的警觉心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居然还被吓了一跳。 “呵呵,火儿,你怎么又忘了呢,我们现在已经定亲了,你该改口叫我简郎了。”他眉梢眼角带着笑意提醒道。 “…….呃。”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分,她怎么给忘记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下,而不是单独他们两人。 “那……那……简郎有叫我吗?”她不觉羞涩的问道。天,她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有啊,因为我叫火儿你好多声没理我,所以我才碰了你一下,没想到会吓你一跳。”说着还不小心扑哧了一下。 她故意忽略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忽略他的笑声,硬着头皮问:“那简郎叫我有什么事呢?”她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一下也不知怎么反应,只好装傻不回应。 她的反应还真有趣,之前一定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才会这么拙劣的转开话题。看着她现在的表情,他双眼不禁透出了深深的温柔和怜惜。“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菜都要凉了,想叫你快点吃。”她很久没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了吧。 她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和怜惜怔仲了,虽然一路来他都很照顾她,但从未用这样的眼光看过她。除了谷中的人,别人也从未对她露出过这样的眼光。 他是真的关心她吗? “火儿,你怎么又失神了。”他关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从晃神中回神。“没…….没……没事。我这就吃饭。”她说着低下头拿起筷子开始猛夹菜吃饭,顺便遮掩着有点泛红的眼眶,也慢慢感受着感动的心情。她一直以为他对她好,是因为与小风交好而不想负她的嘱托,但现在…… 简行方蹙眉看着她低着的头,他刚才看到了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其中包含了悲伤和感动。而现在的他,心中只充满了对她的怜惜和心疼,而不再想着她是不是“她”。 看她忙着夹菜,他连忙把有点凉的菜挪开,把温热的菜给她往前推了推,还唤来小二又加了几道菜。“慢点吃,别呛着。” 她抬头露出个感动羞涩的笑容,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他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艳,感觉心中一阵鼓动。没想到两人同行这么久,他居然会为那张带有羞涩笑容的脸惊艳。心中的鼓动什么呢? 这一路来他是不自觉的想多照顾她一点,那是因为他感觉到她从心底的不快乐。像关心个小妹妹一样,而且她也许就是“她”。他就抱着这样的疑惑和关心的矛盾心情在照顾着她。难道是因为她像“她”而产生的这种不一样的感觉吗?那怎么一开始没有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眉头也就越蹙越紧。 “你在想什么?”南火凤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简行方连忙收起了心思,重新露出了笑容。“没什么。”看她的碗空了。“吃饱了?”他现在理不清的情绪等慢慢再研究吧。 “恩”她还是疑惑的看着他,他刚刚在想什么,难得看他皱那么紧的眉。 简行方招手唤来小二把桌上的饭菜收拾掉,再要了一壶茶,还有一些食物和点心打包带走。 吩咐完后,他转过头看了看远去的押解队伍。“火儿,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恩?什么?” “我们十天之前明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又为什么要呆到现在呢?” 经他这么一说,南火凤这才想起她要与他保持的距离。可恶,都怪自己回神后心思还没转回来,把该有的防心都给忘了。她心中的墙又慢慢筑了起来,而充满心间的暖意也慢慢的冷却下了。 “我为了看着他们一家人安全离开岭南城,这样我们才算完成了……”任务。因为是在外面她并没把话说完,但他可以理解的。 “恩,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想问…….”他没再说下去,不明白他说错了什么吗?她怎么又冷下了脸。 没错,这次岭南城的风波是他们两人揭发的。只听她说是新复天门的一个分支,这次是给他们提下醒,之后才是真正的开始。在十天之前他们已经可以把这个分支光明正大铲除的证据送到了官府,他并运用自己的特权命令官府把人都送到荣城,暗地里也调来王府赤卫队护送。 但当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她却提出要在岭南城呆到镖局一家离去。表面的原因她说是:镖局一家安全离开了岭南城才算完成。其实即使他们现在离开也是完成了,毕竟护卫的工作不属于他们两人所管。 说要看着镖局一家的人,却频频失去踪影。但当她回来后没过多久他房内总是多了一份份镖局全家各个人是否参与新复天门的证据,每天都是如此。从第一天看到那些证据,他就猜到是她放到他的房中的。 他把那些证据都交给赤卫队保存带回荣城,终于知道了她之所以留在这里的原因是不想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即使问她,她也不会老实承认,她总是这样.,… “想问什么?”南火凤不解的看着他,他怎么不说下去了。 “没什么。”他端起茶喝了大大一口,其实他刚想挑明问她为什么总是做这些事,都不愿让别人知道,甚至于也不让他知道。而他的勇气也在看到她的冷脸下消失。 正文 第八章 明明是春回大地的时节,其他地方已经是绿草茵茵,杨柳垂枝了。但在岭淮县这个地方却到处是贫瘠干裂的土地,连一枝枯草都没有,树更是光秃秃的,树皮都已经被扒光了。 受两年旱灾的影响,整片土地已经产不出什么食物了。但食物还不是最大的问题,因长期旱灾越来越多的人陆续生病,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瘟疫,官府也是想尽办法防治,但瘟疫还是越来越蔓延。 当众位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却出现了大批义捐的药材,还有一张张的药方,除了这些还附有一封信,上面写着这几张药方各个的用处。众位大夫看到药方虽疑惑用药方式,但还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没想到效果奇佳,众人忙按照药方上所述,进行大力推广。一个月后疫情得到了良好的控制,没有生病的也可喝药预防。 “简公子,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呢?” “这风景好啊!”南火凤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风景好也不用天天都来这报到吧。再说这风景好不好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来啊! 得到了一个白眼,他摸摸鼻子,露出讨好的笑容。“南姑娘,再忍忍,再等不到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南火凤无奈的叹口气,今天等不到,明天不是还得来。他们已经在人家的房顶上呆了将近十天了,而且还是天天晚上来报到。 “南姑娘,来了,来了,我们下去吧!”他说着拉着南火凤就往下跳,突然被他这么一抓,她没反应过来,就被扯下去了,落地时,脚步还不稳的晃了晃,差点跌倒。 幸亏简行方及时伸手把她扶住。“你没事吧?”他忙着扶住她后,把她转过身面对他,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反而前面站着他要见的人,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幸亏他前面的人看见是他,收起了攻击的招式,要不他很可能会受伤。 南火凤正要生气的回话,旁边却传来另一道声音截断了她的话。“简二哥,你怎么在这啊?”一个兴奋的女声说道。“我是小蝶啊,你还记得我吗?我可是一直没忘记你啊!” 简行方疑惑的看过去。“小蝶?”由于光线昏暗他只能隐约看到女子的轮廓,加上多年未见,他看了半天才想起来,随即露出笑容。“原来是小蝶啊,都长这么大了,好久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喂,你先放开我,再说话可不可以。”南火凤恼怒的说道。可恶,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占她的便宜吗?而且还是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占她便宜,太可恶了。要不是怕伤了他,她早一脚把他踹开了。 他的注意力连忙又回到了南火凤身上,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姑娘!” “哼,没事,有事也是你害的。”她口气还是很冲的说道。“快点放开我!”她很不高兴,他居然搂着她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哼,他现在的这样还真像一个登徒子。 简行方这才发现他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几乎是搂着她了,连忙松开了双手。 简行方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那个女人叱喝就传了过来。“大胆,你知道简二哥是什么身份吗?居然敢对他是这种态度,你……” “够了,小蝶,闭嘴。”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威严的喝道。 “可是,哥……”方蝶还想据理力争。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你自己还不是对小王爷也没有行礼。”威严男子说着对简行方行礼道。“属下方岩见过小王爷。” 方蝶不情愿的也福了福身。“见过小王爷。” “好了,都起来吧!在外面不用这么多礼。”简行方扶起了方岩。“何况我们两家是世交,不用拘泥于这些。” 方蝶见简行方没有扶她的意思,她悻悻然的自己起身,矛头又指向了南火凤。“喂,你,还不为你的态度跟简二哥道歉。”她不叫简行方小王爷,就是想在无形中拉近他们的距离。 南火凤还没说话,简行方就先发话了。“南姑娘,没有错,是我的错,她生气也是应该的。”他不喜欢她对南火凤说话的态度,口气多了份严肃。这一路以来,他们两人谁也从未计较过身份的事。他喜欢这样,不想多了身份这一层关系,而让南火凤更加冷漠。 听简行方严肃的为她说话,南火凤也就哼一声没说什么。她是从来没有把他当王爷看过,他要是真有那些架子,她早就要求换人和她行动了。 方蝶看到她这种态度更是不满,但简二哥已经严肃的申明了,她也只能不满在心里,而不能发泄出来。 “小王爷,我们进屋内聊吧!”方岩见气氛有点僵持,遂伸手恭敬的邀请道。 “方岩,叫我行方就可以了,现在是在你家里啊!”他们有过约定,在彼此的家里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以姓名相称。 “恩,好吧,行方。”方岩与简行方一同坐在主位,两位姑娘分坐在两旁的客位。方岩唤来仆人送来了茶水。 进到屋内,终于看清了方蝶的容貌,在屋外只隐约看着是个美女,没想到回到屋内,她美艳的五官更形艳丽。 当方蝶看清南火凤没有她美丽的容貌,马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这样她就不怕她跟她抢简二哥了,她可是从小就喜欢简二哥。 “行方,这位姑娘是?”方岩边说边观察着南火凤,对于她的容貌倒是很惊艳,虽然没有妹妹的美艳,但却是个独成一格的美女,尤其是那双丹凤眼,就是表情冷了一点。小王爷何时识得了这么一个迷人的姑娘。而且依他的观察,小王爷应该是对身旁的姑娘有意。原先小蝶也许还有点机会,但现在…… “她是南火凤,南姑娘。”简行方看见了方岩眼中的惊艳。“是我的未婚妻。”后一句他脱口加上。 “什么?她是你的未婚妻?那你刚才还称她为姑娘?”方蝶惊讶的站起,指着南火凤说道。 而南火凤仅是疑惑的对简行方挑了挑眉,简行方对她露出个乞求的目光。 “小蝶,不得无礼。”方岩叱喝道,还真应了他心中所想。方岩露出贺喜的笑容“原来是来给我介绍未婚妻的,恭喜啦,你终于放弃再寻找…” 简行方打断方岩的话。“因为我们还没有正式公开定亲,所以我原不打算说的,但我想既然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也就不隐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顺口的就说。,看到方岩对她的惊艳,他就想绝了方岩以后对她可能会有的好感。 他不是占着她,也不是不给方岩机会,而是……而是…… 对了,他是觉得他们两人不合适,一个太冷漠,一个太严肃。对,对,就是这样。而且……可以乘这个机会断了方蝶的念头。 方岩看着简行方,多年的默契,两人做着无言交流。 方岩明白了简行方的意思,他是不想他多说他这些年来回游走是为了什么了。他明显的还没有告诉人家姑娘家。 他敛去眼中多余的情绪,恢复平静回道:“还算你记得我这个老朋友。既然来了,肯定不是只告诉我这件事吧。说吧,还有什么事?” “兄弟,看你这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简行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岩失笑。“当然可以,但问题是,你一般来都有事啊!” 他想了想。“还真的是哎,自从成人以来,我来找你都是有事呢!” “我就说吧,有什么事快说吧。”方岩也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对互相的理解。 简行方看了看方蝶,方岩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蝶,你先回房休息吧。” “为什么,我……” “听话,快去。”他严厉的说道。 方蝶畏惧于兄长的严厉。“哼,去就去,简二哥我先去休息了。”走之前先狠狠的瞪了一眼南火凤,即使他们已经定亲了,但还没公开,她就还有机会,她才不对这个比她丑很多的女人认输呢! 南火凤也挑衅的回她一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方蝶对简行方有意思,不过她现在可是他未婚妻的身份,才不让她得意。 方蝶气呼呼的走后,简行方正了正脸色。“方岩,你这次有去岭淮县吗?” “有啊,有什么问题吗?”方岩也跟着正经了起来,他可是赈灾监督使,有什么问题是他忽略的吗? “我就是想知道那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这次特地赶去就是查看情况的,现在虽然还没有缓解旱灾的方法,但蔓延的瘟疫已经得到了良好的控制和预防,这全都是靠前段时间不知哪位高人送来的药方。”方岩简略的介绍了灾区现在的情况。 “恩。”简行方看了看南火凤,后者正若无其事的喝着茶。“药方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能得到这样的高人的帮助真是太好了,就不知灾区生病之人可否又有增加。” “增加肯定是有的,不过现在的病情那些大夫还应付的了。”方岩心中很是疑惑,行方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些了。 “那就好。” 之后两人就对赈灾款项和赈灾官员的事讨论了一番。 南火凤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开的药方有效果,这样就行了。 他们两人在完成岭南城的事之后,就按之前想好的路线,一路往南走了。她没有再提起去岭淮县,他也就没有问得一路往南走。当初一时兴起提起去岭淮县,就是个错误,她并不想让任何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她既然狠不下心视而不见,而她又不想让他知道药方是她给的,所以她委托莫家的商行为她匿名捐献药材和药方。 之前收集的那些证据也是通过当地莫家商行的老板而得到的信息,要不那么短的时间她哪有那么大得本事收集全。而各地莫家商行的老板都是谷中之人好心收养的孤儿。 她看他们两人杯中的茶水已经空了,起身上前给他们斟满,简行方露出感激的笑容,方岩也点头示意,她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用谢。 她回身回去坐在位子上看着简行方认真的表情,原来在他认真工作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带有稚气的脸上没有笑容而换上了一片的严肃,也就这个时候他才有点成熟男人的感觉,显得这么吸引人。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感觉岭南城酒楼中的那种感觉又跑出来了,甚至比之前还多点不一样的东西。 桌上的茶水斟满一回又一回,一个多时辰以后,简行方和方岩对于岭淮县的事终于讨论完毕。 正文 第九章 “岩,就按我们刚刚说好的,你去办吧!我现在还不回茂城,有什么办不了的你和我大哥说就行了。”简行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行方,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他放下伸懒腰的手,转过身。 方岩也站起身面对着他。“行厉,回荣城的府邸了。” “恩,我知道啊!大哥现在已经回茂城了吧!”大哥应该之前是带小莫妹妹去荣城给宫中的人送药方去了吧。 方岩纳闷的蹙起眉“可是我前几天收到行厉的书信,说是他回要荣城的府邸长居一段时间,要是有什么要紧事就派人去荣城通知他。” “怎会?”简行方错愕的张大嘴。“大哥从来都不愿回荣城长居啊,除了一些例行报告公事,大哥连荣城都很少去,而且大哥也没告诉我啊?。”一般的皇亲贵族都居住在荣城,但因为他们家是外姓王族,虽然他们的正式王府在荣城,他们也很少回去居住,反而是以茂城的府邸为主。 他与南火凤对看一眼,看到了她眼中同样的疑问,还有就是担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行厉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你啊!” 简行方心中算了算时间,是还没到两个月就通信的时间,那大哥也就刚去荣城没多久,上次通信也没见他提起要去荣城。“恩,应该是吧,大哥既然已经传消息给你,有事你就找他吧。”他大哥也很关心岭淮县的事,毕竟是建国以来最长时间的灾情! “恩,好。那你这是还要去哪里呢?你又已经不用……”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知道行方明白他的意思。 简行方露出笑嘻嘻的笑容。“当然是带我的宝贝未婚妻去环游各地了。” 而旁边的南火凤不禁红了脸,这人说的跟真的似的,真不害臊。 方岩不禁大笑出声。“你啊,即使现在有了未婚妻还是和原先一样,照样得到处跑。 听到方岩的话,南火凤不禁心中起了点疑惑,怎么从刚一开始听他们两人说话,两人总是有意避开简行方游走各地的事,感觉他会游走各地是有原因的。 “我当然是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了,哪像你们想去还去不了呢!”他说着还得意的挺了挺胸,扬了扬头。 方岩看着充满他那张脸的得意笑容,苦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那张脸啊,真是造孽,就会欺骗无辜大众。即使生气,看着他那张脸也气不出来了。 方岩不理他的得意,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带你们两人去客房休息吧。” “不了,不了,不用了。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好多天了,在客栈中有定了两间厢房。”他连连摇手说道。 “既然来这里那么久了,怎么不来我家休息,还去客栈住呢!” “你又没在家,我怎么能来打扰呢。你也知道我是想起来就会离开的,还是住在客栈中方便。” “你可别这么说,我娘可是很想你的,比想我这个儿子都多啊!” “原来伯母在啊,我还真不知道,但我明天就要走了,又看不到她老人家了,你替我给她老人家请安吧!” “我娘知道了,又要失望了!真的不留下来住一晚?” “这次就让伯母失望了,等我回荣城的时候会去看她的。真的不留下来了,我们这也就回客栈了。” “好吧,我也不强留你们了,下次再路过的时候可记得再来看看我。”他们不留下来也好,要是他们留下来,他那个妹妹肯定又要找南火凤的麻烦了。 “放心吧,我哪次没有来看你啊!那我们先走了” 简行方协同南火凤起身告辞,来到屋外转身飞上了屋顶。方岩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想着怎么打消小蝶要嫁给行方的念头呢?从小认定的念头要打消哪那么容易,想想就头大,算了,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吧。方岩转身回屋歇着去了。 简行方和南火凤在漆黑的街道上走着。 “南姑娘不想问我为什么当着我朋友的面称你为我的未婚妻吗?” “恩?为什么?” “我是想让方蝶死心,不要再对我抱有什么希望了。” “恩。”原来他有看出方蝶对他的好感。 看她应的漫不经心。他蹙了蹙眉。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吗?还是她…… “南姑娘,是在担心小莫妹妹吗?” 她马上抬起头看着他,使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担忧。“是啊。”这次她倒是回答的很迅速。 “你放心,我跟我大哥说过让他好好保护小莫妹妹的,有我大哥在,不会有事的。”他安慰道。 “恩。”她低下头,还是放心不下。其实她是想从她口中能听到他大哥为什么又去了荣城,有没有带着小风。她想即使他知道原因她也不会告诉他原因的,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可以算是“敌人”。 简行方深深注视着她,也没有再说话,直到把她送到了房门口。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紧了紧。“你放心,我会致信去问我大哥的,要是有什么消息,都会告诉你的。” 她注视着他眼中坚定的光芒,点了点头。“我相信你。”随即抽回了手转身回房。她靠在门上,感觉着有他温度的手心。她从来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但他的保证她不自觉的就是相信。她可以暂时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门外的简行方注视了会她的房门,她这一句相信他,让他开心不已,这表示他们之间又近了一步。他已经明白了他对她的感觉了,不论她是不是“她”,他对她的怜惜或者关心就只针对于她这个人,而不是当做心中人的影子来关心。 回到他的房中,简行方用了拍了拍手,房中突然多出了四个人。 四人屈膝行礼道:“小王爷,有什么吩咐。”他们四人是王府中保护王爷和小王爷所训练出来的影卫,平时隐身在暗处,当王爷或小王爷有危险或吩咐时才会现身。他们四人是保护小王爷所选出的头领。 他转身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你们起来吧。”他手中拿起笔开始写信。 四人听令起身。 “你们其中一人,去为我送一封信给我大哥。” 四人心中惊疑,什么信这么急,竟要派出他们四人去其中一人去送信,而不是派他们手底下的其它影卫去送信。他们四人既然可以被选为保护小王爷的影卫四位头领,那武功和轻功自然都不在话下。 过了一会儿,简行方把手中封好的信封交给他们。还特地再加了一句:“快去快回,收到信后,不论我身边有没有人或在什么地方都马上交给我。” “是。”四人领命而去,四人中其中一人轻功最好的影卫带着信往荣城而去。 交代完送信的事,简行方来到窗边,看了看不见月光的天空。他这么急着送信,就只为了让她安心。 他在这里等着方岩回来,就是想问问岭淮县的情况,让她放心。他自从听说了岭淮县收到不明人士捐赠的药材和药方,就怀疑是南火凤捐的了,而当他发现她总是注意听着岭淮县的消息,他就更确定了。哪有那么巧的事,之前她没有来这里的时候,岭淮县从没有收到过那么顶用的药方,而他身边这个人又正好是位医术高强的大夫,还常做那些帮助别人,从不让任何人知道的事。 第二天,他们两人又继续南下,既然还没有要开始行动的任务,那么他们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玩一玩。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带她去有山有水,风景好的地方看。她也只是没有多大的反应的看着,也不会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就这样看了一段时间的风景后,终于有一天他在仙雾山的山顶上忍不住问道:“南姑娘,你喜欢这段时间看的的风景吗?” 仙雾山因快接近山顶的地方终年围绕满雾气,人在山脚往上看是看不到山顶的,越往上走越接近雾团,感觉越来越接近仙境似的,而穿过了雾团,再站在山顶往下看,就像站在云上的顶端,使人产生了腾云驾雾的感觉,因而得名仙雾山。 她看了他一眼,回道:“恩,喜欢啊,看着这些风景可以让我感觉很平静。”要是她不喜欢又怎么会跟着他到处去看风景呢。 “……”他就是不想让她太平静啊!看来他是带她来错地方了。 看他失望的表情,她疑惑问道:“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纳闷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平静呢?太不像你这个年龄该有的!” 她先是怔了怔,继而苦笑了一下。“我只是觉得平静是最好的,至少没有吵吵闹闹。” 看着她带着苦涩的脸,情不自禁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问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她不喜欢别人问她的私事的。 她凝视了他半响,被她看得不自在。他开口道:“就当我没问好了,你不用……” 她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四顾找到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看着远方深思。他也跟了过去,在她旁边的另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见她不说话看着远方,他也没说什么,在旁边默默陪着她。 过了好长时间,就在他以为她不会说了,她却开了口。 正文 第十章 “在我五岁之前我父母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爹从不因为他是个大男人就从不做家务,相反的在我五岁之前我们家的家务大部分都是我爹在做,因为他觉得我娘照顾我就已经很辛苦了,但在我五岁之后……” 她收回了看着远处茫茫白云的目光,低下头敛下眼,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开始天天争吵不休,我爹也不再帮我娘做任何事。时不时还会喝醉酒,因为酒意失手伤了我娘亲。”一阵风吹来刮乱了南火凤的发,也遮住了她带有点点哀伤的表情。 每次爹失手伤了娘就会跑来抱着她无声掉泪,要不就是醉卧床上拉着她的手放在眼上说:“凤儿,凤儿,爹,好苦,好痛!”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说着。渐渐泪水掉了下来,湿了她的手,也痛了她的心,而她能做的也只是无声陪着爹掉泪。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好的一个家变成了这个样子,当时的她只隐约感觉到是爹亲在指责娘亲什么。 “而我娘刚开始还会与我爹争吵,但慢慢的我娘再也不和我爹吵。他们的吵闹不休,演变成了只有我爹一人的叫嚷和忿忿不平。这就是我喜欢的原因。”南火凤抬手把被风吹乱的发往耳后拢了拢,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前方,不然她怕她眼中的泪会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她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晚上不能踏实睡觉,总是注意的爹娘房里的动静,因为爹有一次因娘不再于他争吵而气的掐着娘的脖子不放,要不是她及时冲进房中,哭着往后拉爹的腿让他放手,娘的命很有可能也就没了。第二天她拉着娘亲的手问他们到底怎么了,娘亲对着她露出苦笑:“凤儿,你相信娘吗?”她抬头望着娘亲苦涩的笑容,毫不犹豫大声回答“凤儿,当然相信娘!”娘亲眼中出现点点泪光,拥她入怀。“凤儿,相信娘,就不要问,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娘再告诉你。”她环紧娘亲的腰,在娘亲怀中重重点了下头,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问过,可是娘亲却没机会等到她长大的时候。 虽然娘亲没有告诉她,但时常被爹的咆哮声突然吓醒,之后就注意他们房中动静不敢睡觉的她,也从爹的咆哮声中略知一二。爹在指责娘亲为什么背叛他,而且还是和他最好的朋友一起背叛他。听着爹吼出他最好的朋友,她心中微微一怔,爹最好的朋友是南叔叔,可是怎么会呢?南叔叔是一个那么那么好的人,一定是爹弄错了,一定是!告诉自己要相信娘、相信南叔叔,可是夜夜听着爹的痛苦指责声,她对娘亲的信任也慢慢开始有了动摇,南叔叔她在心中也不觉生了厌恶。痛苦的不只有爹,她也陷入了痛苦的漩涡。 南火凤说得简单,表情没有变化,连声音都是平静无波,坐在她身旁的简行方还是感觉到了她心中的伤口,轻描淡写不代表伤口已经愈合,相反这还是她心中一个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 他看着她被风吹乱的乱发间隐约可见的侧颜,充满了一片空茫。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回过神,疑惑的转过头,眸中目光仿佛在问:什么事? 简行方露出浅浅微笑。“之后呢?” 南火凤还是用不解的目光注视着他,之后?什么之后? 他看出了她的不解,接着补充道:“之后你父母怎么样了?”即使这样问还会让她再痛一次,他还是要问,只有说出来的痛才不会那么痛了。 南火凤这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表情没有变,只有眼睛略略暗了暗,接着又转回了头看着远方。 平静无波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死了,他们在同一天一起死了。” 当年爹因为总是生气,导致身体出了问题,发病的时候,总是对娘愤恨的叫嚷着:“你把我害成这样,即使我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陪葬。”而娘总是流着眼泪,大声回答爹:“好,我会陪着你,以此证明我的清白。”爹听到娘要以陪他一起死来证明清白,不会觉得感动,只会反讽回去:“你怎么不现在就去死来证明清白,去啊,去啊,你去啊!”“你以为我不敢吗?要不是放不下风儿,我”娘哭的泣不成声。接下来就会是爹的谩骂声和娘的哭泣声。 本来只是爹发泄怒气所说的气话,没想到却成了真,两人双双在同一天离开了她,只剩下她孤单一人在这世上。刚开始她是不懂娘背叛了爹什么,但可以让一个女人以死来证明清白,那就只有名节!她那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是什么,既然她对娘的信任开始有了动摇就不是那么容易恢复,尤其是每天看到爹的痛苦。直到娘死去的时候告诉她事情的始末,她流下了愧疚的泪水,而这份愧疚她再也没办法弥补,成为她心中深深的遗憾。 简行方也猜到了是这种结果,要不她怎么会有义父呢!可是他没想到会是两人在同一天一起离开,除非自杀。 他继续咬牙问下去。“怎么会这样?他们之后有和好吗?” “和好吗?有,他们在死前和好了,他们可以在地府开开心心的又在一起。”只是独独抛下了她,娘对她说对不起只能留下她自己了,爹也和她说对不起。她不怪他们,从来都不怪,他们已经为了她做了够多的了。 “恕我直言,既然你爹娘在身前关系那么僵,两人明明可以分开的,为什么他们”比如她爹可以休妻或她娘也可以因为她爹的暴行而休夫。他们这个国家就这点好,女人在夫家如果受到苛待,可以提出解除夫妻关系,女子也可以另嫁。 “因为我,他们不想让我受到伤害。”也因为他们彼此爱着对方,但再深的爱,也会因为彼此长期伤害而觉得累想分开,到最后她就成了他们不能分开的最大原因。她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累赘,要是没有她,爹娘会过的更好。 “既然因为你他们没有分开,那怎么可以抛下你,而自己自己”简行方口气激动的说,因为她突然转过头来,而中断了他后面的话。 南火凤丹凤眼中燃烧着火花。“你以为他们是自杀而死的吗?我告诉你,不是!我娘因为意外受伤死了,而我爹是因为我娘的死大受打击,本已带病的身体,承受不住而郁火攻心随着我娘一起走了。他们抛下我就抛下我,反正我只是一个累赘,一个累赘而已。”她情绪失控的大声说道,多年来对自己的埋怨,一股脑爆发出来。 简行方因她自厌的口气而感到心疼。“不要这么说自己,你爹娘听见你这样说会伤心的。”他伸手像抚小孩一样头发轻轻抚着她的,平覆着她的情绪。 南火凤感觉到他手上传过来的温柔,红了眼眶。“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她重复着这三个字。 简行方情不自禁伸出手把她搂了过来,听她说一次“你不懂”他的心就为她痛一次。 正文 第十一章 “哭吧!”把内心的苦都哭出来。 南火凤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挣扎道:“谁说我要哭了,你快放开我。” 他没松开反而还紧了紧如钢铁般的手臂“好,好,好,你不哭,我看你是坐着累了,借你肩膀靠一下。” 南火凤停止了挣扎,眼眶更红了。“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靠一下。”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音了。她感动于他的这份心意,而且以她对他这段时间的了解,他是表面很好说话,但如果是他要坚持的,他就会坚持到底,绝不退步。 “恩,我说的。”听她的声音都带着哭音了,还这么逞强。 简行方感觉肩膀上湿湿的,他这才知道她哭了,他伸出修长的手缓慢拍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要哭,她也不容许自己哭出声音,这是她在他面前唯一可以保留的自尊。自从爹娘离开她以后她就告诉自己要坚强,这是她除了在义父怀中哭过一次的唯一一次例外。也许是因为她回忆起往事而有的脆弱,也许是因为他现在的温柔就让她放纵自己这么一次。 南火凤默默流了一会儿泪,把泪水收了起来,深深呼了几口气,稳了稳情绪,开口道:“好了,我休息够了。”说着直起了身子,有点尴尬的继续转头望着远方。 “恩。”简行方看出她的不自在,眸子里染上了点点笑容,继而启口道:“南姑娘,这样问也许不合适,你爹娘是因为什么而导致两人感情破裂?”他想知道原因,也许可以找到打开南火凤心结的方法。 南火凤迅速瞟了他一眼。“我爹误会我娘背叛他,以为娘和南叔叔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南叔叔是我爹最好的朋友。”既然已经开口说了也不差再告诉他这些。 简行方怀疑的挑起眉。“既然是误会,会不会是你那个南叔叔故意” 他还没说完,南火凤就打断了他的话。“不是,是另有其人,南叔叔也是受害者。”她最初也是这么想的。 “那那个人是?” 南火凤突然握紧双手,眼中又出现了火花。“我不想说出她的名字。”声音结了霜的冰寒。 简行方把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的松了开来,怕她伤着自己。“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那个人之后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杀了那个人为她父母报仇了?如果没有,简行方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他可以为她代劳。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答应娘不会找她报仇,这是我娘最后的心愿。” 简行方惊讶的看着她,这么说来,伤害他们一家人的人和她娘亲关系密切。既然这样,是用不到他帮忙了。 “你父母离世后,你呢?”他关心的问道,她那么小的年纪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关心的话语,流过心田,带来暖暖的感觉。 “我父母走了以后,因为没有亲戚愿意收留我,我自己过了一段流浪的生活,直到南叔找到了我,带着我一起生活,也就是我现在的义父。”提起义父她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要不是义父,她就不会有那么大一个家,那么多的家人,而且他们也不会排斥她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 简行方的眼中充满了心疼,心疼她流浪的那段日子一定过的很辛苦。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亲戚,要是让他碰上了肯定会教训他们一顿。 “那你是随着你义父的姓氏?” “恩,是啊。” “怎么没用你爹的姓呢?” 南火凤的脸色又暗了下来。“我爹娘走了,我的亲戚们不让我用他们的姓氏在外面过活。”她不屑的哼了哼。“反正也无所谓,我爹早就不用他们的姓,而改姓南了。” “可恶,怎么有这种人,不要让我碰见他们,我一定狠狠收拾他们一顿。”他激动的挥舞着拳头。 南火凤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扯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你可不要忘了你说的话。” 简行方滑稽的眨了眨眼。“当然,我说话算数。”又笑嘻嘻的一摊手。“不过,现在咱们该下山休息去了。而且,现在下雨了哦!”他乐得大大的眼睛都眯没了。 “啊?下雨了?”她转头四顾,又看了看天空。“没有啊!” “有,有,有,你看我这都湿了。”他的手指着湿处。 她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脸蓦地一下窜红了。 “是吧,被“雨”淋湿了吧!” “……”她困窘的说不出话了,他说的是被她哭湿的肩膀那一片,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泪水这么多啊。 看她困窘的样子,他放声大笑。他越来越喜欢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 听到他的大笑声,她马上知道她又被耍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喂,不许笑了。”她伸手推了推他。 可他还是自顾自的笑个不停,还有越笑越大声的倾向。 看他越笑越大声,她又羞又气的站起身,跺跺脚。“你再笑我就把你推下去。”说着还作势伸手要推他。 他连忙止住笑声,求饶道:“姑娘,饶命,饶命。” 看他装模作样的求饶,她也气起不来了,反而被他逗笑了。 看她露出笑容也就代表不生气了,简行方大着胆子把她拉下来又坐到了大石上。 “你应该多笑笑的!”他伸出手碰了碰她脸上的笑容。 她脸上的笑容咻的一下消失了,对他露出了一抹苦笑。“是受我父母的影响吧,小时候自己笑的开心总觉得是罪过,慢慢也就笑不出来了。不过这几年已经好多了,前几年我连怎么微笑都忘了。” 简行方心中有了决定以后要带她去哪里可以让她多点笑容。她因为小时候的事认为只要平静就是最好的,多么微小的奢求,多么容易的满足。但他想让她得到更多的快乐,既然她自己不争取,那就让他帮她找回快乐。 “不用勉强自己,我理解。”他又伸手抱着她,安抚的拍着背。“以后我这爱下雨的肩膀就是你的了。” 南火凤露出苦笑不得的笑容,这人说话明明前一刻还很感动人,后一刻就说出让人又气又感动的话。 她伸出手用力把他给推开,害他差点往后躺倒,他连忙稳住身体。 “南姑娘,你……” “你这不是明着占我便宜嘛,这是给你的小惩罚。”南火凤说完起身拍拍土,哼一声往拴着马的大树旁走去。 “咦?”简行方发出疑惑的声音,看着她转身就走。“南姑娘,等等、等等…….”他连忙站起身,追上去。 “你听我解释哎,南姑娘…….”他跌跌撞撞的在后面追着。 “我才不要听。”说完就解下缰绳翻身上马,往下山的路奔驰而去。 “不行啊,我一定要解释。”他也赶紧上马。但暗夜感觉到女主人不愿理他,很不合作的在原地踏步。 而前面的南火凤看到这种情况失声笑了出来,听到她的笑声暗夜才在简行方的催促下赶上前去。 马上的简行方还要解释。“南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啊,我是……” 他在后面忙着追上她解释,而南火凤则笑着驾驭麒麟快跑,不让他追上来。在后面的简行方虽忙着解释,脸上却也露出了笑容。 正文 第十二章 古往今来,越热闹的地方,聚集的人也就越多。现在在这个华灯初上的夜晚,几条来回交错街道上走满了来来回回的人。街上拥挤的程度到了不用你自己走,就可以随波逐流的跟着移动。 几条街的两边都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吃的、用的、玩的小摊位,可说是只要你想得到的,就可以找的到。今天是观星城一年一度的观星节。观星节,顾名思义,既然要观星,当然是晚上,所以晚上的观星城,才会如此热闹不凡。而对于观星城来说,观星节是仅次于春节的另一个重大节日,因此上至官府高官,下至平民百姓,今天是个不眠夜,都在等着观星的那一刻到来。 而在今天下午赶到观星城的南火凤和简行方也是其中之二。 南火凤板着个脸被人群推着走。“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晚上出来?挤死了!”她不高兴的抱怨。 简行方一边走一边护在南火凤的身后,为她挡去大部分的推撞,小心护卫着她。“要是晚上不出来,那咱们不就是白来观星城了。”自从在仙雾山南火凤对他吐露身世,两人的关系明显的又近了一点,他说话不用再那么分你我,无形中拉远彼此的距离,现在他们就像朋友那么自然。 而南火凤对于他们现在的改变,她有注意到,但也不想再刻意改变什么,顺其自然吧。 南火凤头抬得高高的睨了后头的他一眼。“这又有差别啊,不就是看个星星,还得这么受罪。”现在才发现他怎么这么高啊,她自认在女孩子中个头已经很拔尖了,但他比她还整整高出两个头,看上去他比他大哥还高呢。 简行方低头给了仰着头看他的南火凤一个灿烂笑容。“忍耐一下,现在先不告诉你,等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哦。”他的笑容带了点神秘。 南火凤盯着简行方脸上的灿烂笑容,幸好她这段时间看他的笑容看多了,要不她现在的冷面具又得笑“破”了。 她撇撇嘴。“还搞神秘啊。”其实有他的护卫她还是比其他人舒服多了,有他的保护让她少去了不少被别人的碰撞,要不她早受不了,用轻功跑回客栈了。“那你是来过观星城,看到过观星城的观星和其他地方的不同之处喽?”她难掩好奇的问。 街上的人更多了,简行方把她又往身躯中间挪了挪,方便他更好的护卫她。“是啊。”他点点头,伸出左臂挡住从左面挤到她身边来的人。 南火凤还是仰着头。“什么时候看到的?”她一点都不担心左边的人会碰到她,眼睛连往下瞄一眼都没有,继续抬着头问着她想知道的问题答案。 简行方把她仰着的头按了下去。“大约三年之前吧!”她一直保持的着后仰头的姿势和他说话,也不怕脖子僵掉,他看的不顺眼,顺手给她整回原位。 南火凤转了转有点僵硬的脖子。“是”她的声音被旁边的叫卖声给盖了过去。 简行方俯下头。“你说什么?”声音提高了问。 南火凤斜倾了倾头,覆在他耳边大声说:“我说你是特地来观星城看.星.星.的吗?”看星星三个字还特别加重声音,强调她的不满,星星明明哪里都可以看到,她还是不太喜欢这么多人。 简行方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这么大声干嘛,耳朵都要聋了。”他抱怨的说。 “不大声你能听得见吗?走啦,去人少一点的地方,再继续聊。”南火凤拽了拽他的衣袖。 简行方只好无奈的尽量往人少的地方靠了靠,他俩可以勉强并排走,他继而回答她的问题。“当时来观星城,只是碰巧碰到了观星城一年一度的观星节,既然这么巧,那我当然要看看观星节到底是什么样的了,看到后真是不枉此生,真是你想象不到的美好。”他一脸陶醉的回忆着他当年看到的景象。 看着他陶醉的表情,南火凤的兴趣心总算被勾起一点点。“真有那么好?” “当然,当然,我保证,你一定会觉得不枉此行的。”他连连点头。“我用项上人头保证。”还担保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南火凤无语的用冷冰冰的丹凤眼瞪着他,“我用项上人头保证。”这句话是用在这里的? 看她的表情,简行方以为她不信,大手拍着胸膛,以增加可信度。“你不信,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不要再说你以你的项上人头保证,我可对你项上人头没兴趣。”南火凤连连摆手不要他的啥保证,低声咕哝。“你的项上人头又没什么用!” 虽然两人可以并排走,但人潮还是不少,两人因而离得近,简行方当然听清了她的低声咕哝,随口回道。“给你当枕头用。”说完大笑着赶紧跑开了。 明明人还是这么多,也很挤,他还能跑这么快。南火凤在原地懊恼他跑的太快,没机会给他个一脚。“有种你别跑啊,你给我站住。”抬腿就要追过去,既然要给她当枕头用,现在就拿来吧! 简行方当然不可能停下了,只回头喊了句。“火儿,你在原地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就钻进了人群中消失了身影。 南火凤气恼的跺了下脚,心中嘀咕:你最好不要回来。转过身来,眼睛不小心碰到两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是两个身形魁梧,面露算计笑意的两个大汉。看到他们的目光,南火凤怒火冲冲的丹凤眼眯了起来,使凤眼显得狭长了不少,而变得狭长的丹凤眼冷光闪烁,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南火凤很讨厌这两个臭男人用这样的眼光看她,好像她是一块上好的牛肉,等着被计量好之后再被卖掉。就像爹娘刚去世那年,离开了他们曾经住的地方,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她游荡生活。 当时的她对于生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要不是答应了爹娘不会随他们而去,她不会自己独活于世。对没有牵挂的她来说饿着或饱着、醒着或睡着都没有差别。她就过着饿了醒来去乞讨或摘野果子吃;饱了就窝在小乞儿聚集的小破庙里睡觉。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突然来了四个大人,四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那四个人来了以后就赶一群小乞儿出去破庙,本来这也是常事,因为小乞儿年幼,常被些年长的乞丐或其他大人驱赶,再换一个地方就好了。但当他们都被赶到破庙的院子里的时候,门口还堵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让他们离开。 然后伙同从庙里出来的四个汉子,五个人对一群乞儿指指点点,用手抬起一个乞儿的头;用手揪起一个乞儿的身子;用手掐着另一个乞儿的小身子骨。一群小乞儿只能无助的聚在一起,怕的瑟瑟发抖,而不敢反抗。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是人口贩子,正盘算的怎么用这一群乞儿横捞一笔。反正丢失这些乞儿,也没人会注意到。 五人中的其中一人,注意到乞儿中瘦小的她,上前抬起了她的头,用手粗鲁的摸了摸她的脸,看清她的脸后,发出惊叹声。大汉把她提了起来,招手唤来同伴,伸手对着同伴戳了戳她的脸。“兄弟们,瞧瞧她,长得还真不赖,卖到妓院一定可以狠赚一笔。”大汉的同伴们也伸起手来对她动手动脚,还讨论着她值多少钱。同时还物色着其他的小乞儿。 她本来对着一切都没有了知觉,她如身在梦中感觉不到这一切,直到大汉们要把一群小乞儿带走,小乞儿们发出求饶的大哭声,把她从虚幻中震回来了现实。她和小乞儿们激烈的挣扎还是挣不开大汉们把他们一个一个送到派往不同的地方的马车,被逼到忍无可忍,她爆发出了她的怒火,把一切都破坏殆尽。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可是她不后悔那么做。为了她,也为了那一群小乞儿,虽然到最后只得到了小乞儿们的恐惧和害怕。 正文 第十三章 南火凤冷冷看着站在那的两名大汉,就让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五个人,不愉快的记忆也一点一点的浮了上来。她是一个易怒的人,小时候的变故让她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她已经学会了用冰冷的面具去面对一切。呆在简行方的身边,她冰冷的面具越来越难保住,但也只是对他一人。面对其它人时,她即使再生气还是保持着冰冷的面具。 现在她的双眼充满熊熊火焰,表情却越发的冰冷。面露算计表情的两个大汉本来打算走上前来,但不知何故突然掉头走了。 南火凤还在纳闷他们怎么走了,他们要是敢上前来,她一定好好给他们一顿教训,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打着坏主意。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南火凤转过身,看到简行方怀里抱着东西,手里还端着两个类似杯子的东西,他正一边走一边提醒着路人让路。“让让、让让、让让小心烫小心烫”南火凤又回头看了看刚刚两个大汉转身而走的方向,难道他们是看到简行方回来了,才离开的?想等到她落单?她露出冷冷的笑容,即使她落单,她也会让他们后悔打她的主意。 他终于惊险万状的走到了南火凤面前,马上伸手把手中的类似杯子的两个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中。“走,我们去树那边。” 树的下面没那么多人,终于可以喘口气,呼吸下新鲜空气。现在已经是七月,尤其在这个偏南的城,加上人多,可想而知的热,在人群中呆久了,鼻子都会被人们身上的臭汗味熏到快失去嗅觉。 简行方把东西都都放到树下设有的平时供人休息的小木凳上,又拿过南火凤手中那两个类似杯子的东西。把一个放到小木凳上,另一个他使劲拧了拧,那一个类似杯子的东西就分为了两半,上面的一半短点,下面的一半长一点。简行方把手中两个长短不一的上下两半又递给了她。 “渴了吧,喝喝看。” 南火凤接过那两半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她看了看两个长短不一的东西里有什么?在那个稍长的一半里发现了满满的水,他刚刚说烫,可是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烫的感觉。 “你喝了就知道了!”简行方用眼神鼓励她喝喝看。 南火凤犹豫了一下,怕烫着嘴,小心翼翼的喝了小小一口,喝下去后她惊奇的睁大了眼。“这是什么?好好喝!”喝下去后可以感觉到酸酸的味道,酸中还带了点甜,甜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太过甜腻,而且最特别的是,酸甜的感觉中还带了股清香味,只喝一口也可以感到清香味萦绕不去。 简行方裂开满嘴笑容。“好喝吧?这可是独家秘方,平时是喝不到的?” “恩,恩,好喝。”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感觉独特的滋味在口中弥漫。“不过”南火凤扬了扬手中稍长的一半。“这个并不烫啊,你故意的?”虽然是问句,但口气却是肯定的。里面的水不知不烫,还很清凉爽口。 他笑得露出了满口白牙,在月光反射下闪着光芒,就像他现在眼中的光芒一样,闪烁着调皮。“嘿嘿,这样才有人给我让路,要不我抱了满怀东西怎么这么快回来啊,就这,我的衣服都被挤成咸菜干了”简行方揪着身上的衣服给她看。 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南火凤扑哧笑了出来。他身上那件青色的袍子整个都是邹邹巴巴,真的好像那个捞出来的咸菜干上下都是褶。反观她的衣服,还算平平整整,大概是受他的保护,都没怎么挤到。“好,好,辛苦你了。”把手中拿着的两半先递回他手中,拿起另一个研究着怎么打开。“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了吧?” “想知道吧?”看她点了点头。“知不道。”简行方给了她三个简短的字。 南火凤疑惑问道:“什么?”不明白他的意思。 简行方一耸肩。“知道不告诉你啊!”说完,还挂上一副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哼,南火凤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活动活动脚踝。“我刚才好像还欠你一样东西没给吧。”补给刚刚打算给他的一脚。 看到她活动的脚踝,他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没,没,你没欠我东西。”还真是爱记仇的小丫头,不过这样的她还真可爱,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这到底是什么呢?”脚下活动的脚踝还没停止。 威胁,这一定是威胁。才刚夸完她可爱,她马上就不可爱了。她要是像一个小妹妹一样跟他撒撒娇该有多好,不知她撒娇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呢?是的,他不只当她是朋友,还把她定在了妹妹的位置上,这是他找到的对一个女人会有怜惜、关心、心疼感觉的理由。他算不算自欺欺人呢?但这是他找到的最好的理由,可以让他放心给予他的怜惜、关心和心疼。 至少在没有确认南火凤是不是“她”之前,他只能这样告诫自己的心,把她当妹妹。如果她不是“她”,他就不知该把“她”置于何地,该把他这些年的不懈寻找置于何地。 “好啦,我告诉你!其实都是平常可以吃到的东西,山楂泡出来的水加了一点蜂蜜。”他揭晓答案。 原来酸酸甜甜的味是山楂和蜂蜜。“可是还别的味道,是一种清香味,感觉像像像什么来着?”南火凤觉得那股清香味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是什么。 简行方努努下巴,点着她手上的东西。“你说的清香味,应该是它身上发出的!” 她把手中的东西提到眼前,仔细看着。“咦?”她发出惊疑声。“竹子,是竹子?” “正确来说,是竹筒。”简行方纠正道。 还真的是竹筒,而且还是用紫竹做的竹筒。因光线昏暗,不甚清晰,没有看清楚,放到眼前仔细看才看出来。不知是谁的巧手,把竹子做成了竹筒,还把稍长的那只上部往薄削了削,正好可以让短的那只盖到稍长那只的上面,而且还在竹筒上面雕刻了秀雅的花纹,光是这个竹筒就很别致了,用来装山楂蜂蜜水还真是可惜了。 “好别致的竹筒,在哪买的?”她想买点回水柔谷去送给大家。水柔谷就是他们一大家子居住的地方。 “这是买不到的,是特别用来装山楂蜂蜜水的。” “买不到?”南火凤不满的皱了皱鼻子。“那你是怎么弄来的?” “朋友家要来的啊,他们家的山楂蜂蜜水调制方法可是祖传秘方,除了他们家里人可以喝到,就是和他们熟识的朋友可以喝到了。这两竹筒已经是今年最后两筒了,想喝只能等明年了。” “明年啊!”南火凤失望的脸色黯淡下来。明年还不知她在哪里呢?他们两人明年应该也各奔东西了,即使她可以自己来观星城,可是这个好喝的玩意只有他能弄得到。 简行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想着明年他们不可能再有机会同来这里,想着没机会再喝到。“你喜欢喝,这两竹筒都给你喝。”他把手中的特殊竹筒递到她手中。“明年你想喝,我带你来喝,我会让我朋友多做几杯给你留着。” 他们这是在订下即使任务完成了,明年还能再见的约定吗?南火凤开心的脸色重新恢复光彩。不管明年是否还能喝到,但有他的这句话也够教她开心了。 “既然这样,那你也喝吧,正好一人一桶。你特地让人家留的,你也一定很喜欢喝。”南火凤在他把他手中的两半竹筒给她时,递出来了在她手中的未开封的竹筒。 “没关系,我差不多每年都可以喝到,你喝吧!”他摇头拒绝让她喝。 南火凤才不听她的,她可不是那种有好东西就独享的人,把手中未开封的竹筒,强硬赛到他手中。“喝。” 以他对她这段时间的了解,她说的话变少就表示她开始不耐烦了。再推回去她很有可能就真要生气了,遂接了过来。 两人靠在树干上,慢慢啜饮着。“这个里面真的只有山楂和蜂蜜吗?”她感觉在舌尖萦绕的香味不太想竹子的味道,她是个医者对于味道的分辨能力还是很强的,但她就是喝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 “里面还加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朋友只告诉我是山楂水加了点蜂蜜,而竹筒只能用紫竹来保持水不变味的。毕竟是祖传秘方,他也不会全部都告诉我。”他第一次喝也问过这个问题,对方是给他摇头作为答复,他也就不追问了。 南火凤同意的点头。“也是,那它有名字吗?”一般这种祖传秘方都会有个什么名字。 “恋。”简行方说出了它的名字。 “莲?”他只说了一个字,南火凤没听清,莲花的莲?可是也没有莲花的味道啊? 简行方摇了摇头。“不是,是恋,恋爱的恋。” 正文 第十四章 “恋爱的恋?”南火凤声音往上提了提。 简行方点点头。“没错。” 一听就是送给恋人的,酸甜的滋味代表相恋的酸酸甜甜吗?那做这个东西的人,是要对送给的表达他的心意吧。这个竹筒本身和里面承载的东西都代表着不一样的意义吧。 “用这个表达心意,还真特别。”南火凤低头凝视的竹筒,仿佛从整个竹筒上可以感觉到做这个人的心意。 “也不失浪漫,和他那份独一无二的诚挚。”简行方偏着头看着她说道。 南火凤抬头,与他相视浅浅一笑,他们都可以感觉的那个人深深的情感。 “你每年都会来观星城特别喝‘恋’吗?” “不一定每年都会来,有时是在这附近,有时是专程过来。有时是”他感觉到累了,不管多远他在多远的地方都会跑来喝上几杯,和朋友敞开胸怀聊一聊。“反正是有时会连着几年来,有时会断开一年,我也是随兴而至。” “几年?”南火凤计算了一下。“你今年二十四岁,连着几年都来?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就往外跑了。” “十五、六岁的时候吧,那时是有时间才跑出来一趟,出来一趟最多也就一个月,甚至更短。”简行方回忆着他当年那个年纪时为了跑出来,而和爹与大哥玩捉迷藏,逮着机会就跑出来,把爹给气得跳脚。 “十五、六岁?那么小就出来了啊?你就真这么喜欢去各个地方?有什么吸引你的呢?”她虽然也会去别的地方办事,但总是身边有人陪着,而且也不会欣赏沿途的风景。 “十五、六岁也不算太小了吧,我刚开始去各个地方的时候,总让人认为我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呢!和小莫妹妹的情况一样呢!”他滑稽的挤挤眼,逗笑了南火凤。 小风和他还真的是呢! 简行方继续说下去:“至于吸引嘛,我想在有生之年,走遍全国各地,甚至走出国,去别的国家看看,领略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是种享受。” “你还挺会享受人生嘛!” 简行方露出苦笑。“享受吗?我确实想享受到这样的人生。” “怎么说?你现在不是吗?”南火凤挑了挑眉,不明了他现在的苦笑所代表的意思。 “我说不是,你信吗?”他反问她。 南火凤看着他带有苦笑的表情。“说实话,在之前听到你这样说,我信!但你现在的样子,不像。”因他不快乐的样子,她不觉蹙起眉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不快乐,之前的他,一直给她他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的感觉。 “为何享受不到呢?”是什么原因,让他享受不到他明明可以轻易享受到的生活呢? 简行方抬首看着天上明月。“是心中的牵挂,总让我在看着眼前的事物时,带着失落。” “牵挂?”南火凤抬头看着他带有忧郁气息的侧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牵挂,有很多种,对亲人的牵挂,对朋友的牵挂,对某样事物的牵挂他说的是哪种呢? 他继续仰头看月。“我在找一个人,一个我放不下的人,不知她过的好不好,我就没办法全心全意的去享受我现在的生活。”最初开始他是为了找“她”而全国各地的跑,当他看到这个大千世界的千百种样貌时,他也开始真正喜欢游览各地的风貌。 可是每到他欣赏大自然神奇的力量制作出的奇观丽景、感受不同地方的风土民情,心中放不下的那一角就会开始作怪,让他不能好好的欣赏和感受身边的一切。就像在指责他对她如此重要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还有心情在做这些,而不去赶快找到她。 “那个人是谁?”何人对他如此重要?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南火凤心中充满了疑问。 “我不知道她是谁。”如果当年他可以多问一句就好了,哪怕只是知道“她”的名字他也会有办法找到,而不至于像这样,自己像一头无头苍蝇一样,只能团团乱转,而找不到方向。 这些年他总是得到一点蛛丝马迹,马上就去寻找,可最后的结果总是让满怀希望的他,抱着失望而归。要不就是他漫无目的的到处走,走到哪里找到哪里,只凭着着他记忆中最深刻的眼睛而去找。 “她”就像一道影子,让人找也找不到,抓也抓不到。反而是他自己因为专注于寻找,而使自己的追踪术、辨认术练就的很高杆,甚至于是找物、找人、找地方都很精通。 只要是他见过一面的人,即使这个人怎么易容改变,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丢失的东西,他了解情况之后,就可以找回失物这样的情形,都让他考虑到,也许等以后他找到了“她”,可以另辟一份属于自己的天地。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收获。可是无论他对于这些怎么高杆、精通,就是找不到他要找的人。 “不知道是谁?那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找呢? “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救命恩人,也是给他一次重生机会的人,把过去的一切都抛掉,重新开始。 南火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是救命恩人的话,他有这种享受不到现在一切的感受,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 “你觉得你的救命恩人,过的不好吗?”既然他说他想确认救命恩人过得好不好,那他是不是知道有什么会导致他的救命恩人过的不好呢? “就是因为不知道,我才想确认啊!”知道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费力了。 “不是,你没明白的我的意思,怎么说呢”南火凤停顿下,想想怎么表达她的意思。“是是是” “恩?”简行方低头疑惑看她。是是是是什么啊? “是啪。”南火凤击了下掌,打断自己的话头,重头开始,要不真是是没完了。“既然你想确认你的救命恩人过得好不好,那你是不是知道有什么会导致你的救命恩人过的不好呢?” 简行方被她打断自己话头的方式,双眼惹出了点点笑意。“没错,你说对了一部分吧,我不知道知道什么原因,而是她当时救我的那种情况”他专注的凝视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细微的变换。“她是从火场把我救出的。” “火场?你当时几岁啊?你是遇到过火灾?还是在被人放火”谋杀。一般在官场混的这些官们,多少都会有些仇家,尤其他家还是将军府改为王爷府的。 火真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 正文 第十五章 面对南火凤连珠炮似的问题,简行方眉头也没蹙一下,可是对于她的反应,却很想让他蹙眉。她真的不是“她”吗?不对,不对,他不能太早下结论,他再说具体点,也许 “起火原因是因为我自己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被烟熏晕在屋里子,当时我是十四岁,而她” “原来是因为你自己啊,还真亏了你的救命恩人,要不就没有现在的你了。”南火凤在听完他说的起火原因,就插话进去,没听到他后面说的。“对了,你救命恩人从火场把你救出来怎么了吗?” 简行方叹口气。“我正要说到了!”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打断他的话,不过看她关心的眼神应该不是吧。 “当时我是十四岁,而她要比我小上七、八岁吧!我看见她的影子之后昏过去了,如何相救于我,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后就没有看到她,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他在火场中隐约看到她小小的身影、听到她软软的声音,之后就昏过去了,醒来以后怎么问身边的人都说不知道。 比他小七、八岁,那不就是:“只有六、七岁?”南火凤惊奇的提高嗓门。 这么小的年纪,难怪他会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了!换成是她,也会想知道吧!不过他还真是天生神力啊,那么点小孩,扯得动比他大那么多岁的人。 南火凤认为,既然六、七岁可以有那么大的力气,应该是男孩子,可是她没想到简行方说的会是一个女孩子,两人说来说去理解的方向都不一样。 “恩。”简行方失望的黯淡下目光,从他开始跟南火凤说开始,她的表情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她经历过这样的事的表情。 他又找错了吗?可是她的眼睛真的是他看过所有人中最像的一个了,她还不是,他都不知要在从哪里找。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升了上了,这些年的奔波,他也觉得累了,总是这样的希望与失望,真不知他还能坚持多久。 “你通过你的关系,也没能找到吗?”他已经是一个很有势力的人了,通过他的关系还找不到吗? “找不到,能想的办法我都已经想过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他需要缓和一下心情,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他的口气,让南火凤听出了他内心的无力感,拍拍他的肩头鼓励道。“振作一点,等我们的事情解决完了,你再告诉我详细情形,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他的。” 托她的一大家子人找,找到的机会还是挺大的。只要到时他不发现她的“秘密”,他们还是朋友,她的心中总是有着这么一份不安定。 看他还是没什么气力的样子,南火凤又拍拍自己的肩头。“你要是觉得累,我可以暂时借你靠一下。” 简行方看着她瘦弱的肩头,露出强撑的笑容。“没事,让我休息一下,振作下精神就可以了!”顺便哀悼一下又一次的错认,补充继续找下去的动力。 南火凤也不勉强,这就是男人所谓的面子!安静喝着“恋”和吃着他买回来的各种小零嘴。 两人之间就这样,谁也不说话,双双靠在树上,一个吃着喝着;一个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整理自己的情绪,明明做着不协调的动作,却也形成了奇异的和谐。 过了一会儿,简行方收拾好心情,重新抬起头来,却看到南火凤不知何时停下了吃喝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他顺着南火凤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们看似在闲逛,眼睛却时不时的偷瞄过来一眼。 他们掩饰的很好,可是却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个人他好像在哪看见过。他在记忆库中找着这两个人的印象,虽然对他们的感觉很模糊,可是他确定看见过他们。 脑中灵光一闪,对,是他们。差不多从他和南火凤离开客栈开始总是会在不定点的地方和他们两人相遇,而且他们 “你认识他们吗?”他问道南火凤。 “恩?”突然听到身边的人说话,她一时没注意听到他说什么。 “你认识他们吗?”简行方又重复了一遍。 “不认识,不过” “他们之前在我离开快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打算靠近你?”他回来的时候有看见这两人像是要往她的方向走,之后可能是看到他而匆匆忙忙跑掉。 “你看见了?”要不他怎么会知道的。 “有瞄到一点影子,但可以确定是他们”那两个魁梧汉子像是察觉到他们两人的注意,而缓缓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往另一条街走去。 “而且你有注意到吗?从我们离开客栈不远开始,总是会在相隔不远的地方,遇见他们两个。”他补充道。 “咦?有吗?”人太多了,她只顾着要适应这么多的人挤来挤去,而无暇去顾及其他,加上人这么多,她也没有注意到,除非是对方意图表现的很明显。 他点头作答。“他们是什么人?会不会是?”新复天门的人?如果是他们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挑只有她自己的时候上前来?打算各个击破?上次他们执行的任务并有露出马脚?还是他们不是复天门的人?短时间内,各种假设在脑中成型。 “不是。”南火凤断言道。“他们应该是无意间注意到我们,想从我们身上得到点什么。” “得到点什么。”他喃喃重复着她说的话。“你怎么会这么确定他们的身份?”现在与他们两人相连的只有新复天门。 “你走之后,他们就明目张胆的露出算计的笑容,甚至想靠上前来。他们那种笑容太熟悉了,一看就知道想做什么。”南火凤不屑的嗤哼。 他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啦。“他们想做什么呢?”简行方不耻下问。 “财、色。”无非就是这两样。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他倒也不惊讶。既然不是敌人,心中也猜出了七八分,不过就是些宵小之徒。 从他们的步伐来看,也没什么功夫,顶多就是三脚猫的蛮力拳脚。就凭他们这点底子,想劫他们两人的财和色,还是等下辈子再说吧。 “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做呢?”他可是很欢迎他们赶快出手呢!正好可以让他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练练拳,抒发抒发心中的郁气。 “等。”等他们什么时候出手什么时候再解决掉他们。 “我也正是此意。”对方是猫,猫都不着急,老鼠就更不着急了。从来都是猫捉老鼠,这次他们要老鼠捉猫。 两人达成共识,收拾好树下小木凳上他买的东西,手中提着竹筒,继续加入人群中。 这次唯一一点不一样,南火凤手中抱了一堆东西,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往口中塞一样小零嘴吃,她舒服的享受着简行方的护持。而他也会在护持的空隙间伸手从南火凤手中的小零嘴挑一样扔到嘴里嚼。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注意,也不去管那两个魁梧大汉,当他们不存在的,随着人潮涌动,有时看到好玩的东西会停下来,看上好一会儿,有时看见什么好吃的也会停下来去买。他们两人是真正玩要玩好,吃要吃好。 对于南火凤来说,也是一次重温小时候温馨时刻的场景。 小时候爹娘也会在有庙会和各种节日的时候带她上街,也是这么的拥挤。即使如此,她和娘也不会感觉的人潮的挤压,爹总会护着她和娘。她那时也总是会有各种的食物不停嘴的吃,也是一边吃,一边玩。 虽然刚开始再入这种环境,让她觉得很别扭,她已经多年没有再参加这种热闹的活动,即使有也只局限于谷中人自己办的大聚会。 逐渐融入这种环境,点点的喜悦也在心中升起,这是不同于她往次看到那种再美的风景全然不同的心情,再奇特的景观在她眼中都一样,她唯一可以在这些景观中得到就是心灵的放松。可以让她暂时抛开心灵的枷锁,喘一口气。 现在也是抛开了一切,但不同的是,她会感觉到快乐,随着人们的欢乐。她一直认为只有安静的地方可以让她得到休息,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他们正围在一个套玩具的摊位前,南火凤正考虑要不要试玩试试,简行方却说要走了。 “去哪?”不会是回客栈吧。 “观星节,你认为我们该去哪呢?”简行方俏皮的挤挤眼。 正文 第十六章 南火凤举手挡在眼前。 “你在干嘛?”简行方纳闷她这是做什么。 “不看你的脸。” “为什么?我这张脸明明这么可爱。”他说的可怜兮兮的。 南火凤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举在眼前的手还是没有放下去。“我在怕。” “怕啥?怕我?”能怕他什么?他身上有虫子之类的东西吗?他看了自己身上一圈,没有啊,即使有,她应该也不会怕啊。 她低声咕哝了一句。这次简行方可没听见她说什么,弯下去身子。“你说什么?”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我自己。” 怕她自己?他这就更不明白了。 “怕你自己?”简行方伸手把她的手拉下了她的眼前。 “恩,怕我自己。”她低着头看下面。 “喂,你说清楚啊!”整的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玩意。 南火凤吁了一口气,低低说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 “呀,放手,放手,痛痛痛”他龇牙咧嘴,一方面是疼得,另一方面是被脸上的手给往两边拉的。他终于知道她怕自己什么了,她是怕她自己的手会忍不住掐他的脸。 “你不要弯下身来问就好了嘛,害我忍不住。”行凶的人,还在指责他的不对。看他刚刚挤着他的大眼睛,都挤出了水,看上去水汪汪,加上他略带婴儿肥的脸,真是可爱到让人忍不住下手掐一掐。 为了不让她的手爬上他的脸,她已经忍好久了。 “你也太不僵立了。”南火凤的手正往回按压他的脸,使他说话断断续续,还模糊不清。好好一句,“你也太不讲理”,说成“你也太不僵立了”。 “你这点婴儿肥肉还真不少。”她根本就不打算跟他讲不讲理,僵不僵立的。 听到婴儿肥三个字,简行方都无语了。她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把婴儿肥这三个字给说出来的人,以往再熟的人敢说他婴儿肥,他马上会翻脸不认人,先打一顿再说。一个大男人被说婴儿肥肯定不乐意,虽然这是事实。 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婴儿肥这三个字不感觉到生气,为了逗她开心而乐意形容自己的脸可爱。这样委屈自己吗?不,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不会觉得委屈任何一方,只是自然而然的这样做了。 明明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感觉不同于兄妹,他现在却只想以兄妹的这种想法来逃避揭露的现实。 “你轻点,轻点,会痛。”他痛的眼睛里更是水光闪烁,显得更加的水汪汪,也越发让南火凤松不了手。 一个男人可爱成这样也真是不容易,南火凤放松了手下的力道,但手还是巴在他的脸上,感觉手下肉肉绵绵的感觉,好像一团面。光光滑滑,还有弹性。 简行方还是维持着弯腰的动作,双手就扶她施孽的手腕上,她开始掐他的时候,他用双手拉她的手让她放手,现在她没有在像掐面团是的似的用力掐他,他的双手也就垂放到腿边。 弯着腰,让她继续蹂躏他的脸。从掐面团改为揉面团。 末了,南火凤又用力掐了他两颊两下,才放开了手。她这两下又痛的简行方唉唉叫。 他揉着两颊。“没想到,你还有暴力倾向,嘶痛” “你可别冤枉我,我才没有呢。”她一点都不觉得她有对他施加暴力。 “没有?那这是什么”简行方忿忿的指着自己的脸。她施孽的证据还在他脸上,敢当做没看见,不承认? 他原本偏白的脸,现在两边脸颊都红红的,尤其是两边各有两个比其它地方还红的手指掐印印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像是刚被欺负的很惨的毛头小子。 南火凤失笑出声,他即使是这副被欺负的很惨的样子,也还是那么可爱。他是被刚欺负的很惨的毛头小子,而她就是欺负毛头小子的坏人。 “哇,你还笑,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哇啦哇啦哇啦,他忿忿抗议。 他现在快要跳脚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声,再次笑出来。 “好了,我错了,下次我会轻一点。”南火凤边笑边说。 “什么?下次?还有下次?”他再次跳脚。“你不可以这样”为维护自己的权益说个不停。 被他吵到耳朵痛,她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原先怎么没发现他要是去说教,真能把顽徒给说道迷途知返,是被他给说晕的。 “哼,这还差不多。”他脸扬高高。虽然平时不怎么说些大道理,可是时不时会被大哥给说教一番,他没学到十成,六成还是有的。 瞧他现在得意的样子,真不像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他要是个子矮点,准会被人当小孩哄,顺手塞几块糖,拍拍他的头。光是想着一个大婶拍着他头的样子,就让她忍不住想笑。 “你又偷笑什么?”别以为他没看见她在偷笑。 南火凤连忙收起嘴边的笑纹。“我哪有笑?你看错了!”她催促道。“走吧,不是要去观星了。” 简行方眯起大眼睛狐疑看着她,她刚刚的笑容他怎么看上去带了点坏坏的笑容,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南火凤是在打坏主意,盘算着怎么让别人拍拍他的头,顺便塞几块糖给他。就是不知道这种坏主意有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快点走啊。”她拽着他的衣袖,拉他走路。 “好,好,好,别拽了,我自己走。”简行方顺着她的力道,往前快走几步赶上她,继续把的护持在怀中,不受人群的拥挤。 她已经渐渐的融入这种环境,让他很开心,这样他的心思就没有白费。本来他还怕他的这种方式,会产生反作用,让她更加的厌恶吵闹的环境。看到她现在不排斥的样子,让他松了一口气。她也许不会觉得很快乐,但至少不会可以让她感觉到生活中还是有吵闹的地方,不会让人觉得厌恶。 他们两人离开了热闹的街市,缓缓往城外走去。出城之后,往北走了一段时间,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开阔地。在开阔地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 “这里就是观星节来观星的地方?”南火凤抬头看了看天空,在这个地方看星星,和在客栈看星星有什么差别啊,还不是一个样,看到的天空没有多出几颗星星来。 “是啊!”一般人观星确实就是在这个地方,不过他可不是在这看。 “就往这一站,是看星星呢?还是喂饱蚊子啊?”没错这个地方是个开阔地,但同样的地上长满了草,旁边还有树林。现在这个季节早就有蚊子了,在这长满草和树的地方,蚊子更多。她从来到这已经拍死好几只明明吃到撑还要吃到死的胖蚊子,即使前面有人燃着湿木材熏蚊子,可是这些蚊子的为吃不怕熏精神也很坚持。 “哈哈,当然是为了观星了。”简行方被她的说法给逗笑了。 啪啪啪她连着拍死好几只蚊子。“我看是来喂蚊子的。”南火凤皱着脸,挠着被咬的地方。“早知道,我就把我的驱蚊水带过来。”自从她学医开始,就没有被蚊子咬过,没想到这次被这几只吃到快要撑死的蚊子咬到。 “啊!是我的错,我忘记告诉你了。走,走,走,我们去那边。”简行方用袖子为她驱赶着蚊子,指着树林的那边要走过去。 南火凤看他指的方向,脸马上黑了下来。“去那边?你是嫌蚊子太少了?”声音冷冰冰的刮着寒风。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放心,我保证那边没这么多蚊子。”他推着她的肩头往树林那边走去。 她保持着高度怀疑的态度,树那么多会没有蚊子,不是开玩笑吗? “不信。”南火凤冷冷丢给他两个字。都是他害的非得大晚上出来看什么星星,走的匆忙让她一时忘了拿驱蚊水,才会被叮的满头包。现在他还要带她去蚊子多的地方,真是欠打了。 女人往往在不满时就会把先前对方这种行为带给她的快乐给丢的一干二净,只记得让她不满的原因。不是她小心眼,而是第一反应,不满的先发泄出来,快乐的放到最后再算。 正文 第十七章 南火凤嘴里说着不信,还是乖乖被他推着往树林走去。沿途有人招呼他们来湿木材旁,都被简行方给摇头拒绝。直直往树林走去,众人虽纳闷这一对小情侣怎么往蚊子多的树林走去,不过既然人家自己愿意去喂蚊子,当然也就不管视之喽。 快走到树林的时候,南火凤硬生生停下被他推着走的脚步。她可不想上前去,被蚊子吃干抹净。在前方聚集一团蚊子群,正来回飞着转,原来被眼熏跑的蚊子都跑到这聚集来了。 “这叫蚊子少?”她不敢置信的说道。看她们一群要飞过来的样子,她真想回身把简行方推上去前去,试试他所谓的“蚊子没有那么多” 他迅速弯身拾起一节枯柴,动作利落的用身上的火折子点燃。 把手中的货举上前去,那一团蚊子军队,马上规不成军,四处逃散。 “这不就少了吗?”简行方对她举了举手中的火把。 “是哦!这样就少了哦!我还以为本身这就没那么多蚊子呢!”南火凤斜眼睨他,说话酸他,表示她的不满。如果不是他快手燃起火把,她就要掏出她身上的迷药,大才小用的迷晕那些死蚊子。 简行方傻笑,当然是忽悠她的,要不她哪会乖乖的过来,肯定又会蘑菇半天。 “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呢!跟我来”他把手伸给南火凤,让她牵着。树林中黑,而且夜晚湿气重,地面难免会打滑。 “还要往里走?”不会吧,外面就这么恐怖了,里面岂不是更可怕。到时他俩非得被蚊子吸光光。 “快,走吧!时间快到了。”他手又往她那边伸了几寸。 南火凤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的手,还真要去?还时间快到了。她看是快到见阎王的时间了。 见她迟迟不把手伸过来,还一脸想转身就走的表情。简行方迅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前走去。 “喂、喂、喂,你要把自己给蚊子当晚餐,不用拉着我吧!”南火凤用力甩着紧扣手腕的修长五指,可是不管她怎么甩都甩不开。不是要拉着她的手嘛,怎么改紧扣她的手腕? 既然简行方掌握住她的手腕就不会轻易让她挣脱,还不到今晚的重头戏,怎么能让她现在就跑回去。 挣脱不开他的手,她心中又燃起点点火星。“你放手,再不放手我不客气了。”她不满的又用力甩了甩手。“你不是要看星星吗?那你这是又要带我去哪里?快点给我说清楚,不要这么拉着我走!”要去哪里干什么又不说,就只知道拉着她走,她又不是她家养的小狗,让去哪就去哪。 路本就不好走,他步伐本来就大,她又让他拉着走,她一路走得磕磕绊绊的,走的她好难受。 耳边传来她不客气的威胁声,简行方终于停下了脚步。“告诉你就没有那种惊奇的感觉了!你以为观星节就是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就是观星了?” “你不说我哪知道啊?”南火凤口气很冲的回道。“你放手,要走我自己会走。”被他拽着手腕好疼,也因为被他拽着只能跟着他的脚步走,还她好几次都没避开脚下的石头,脚也好疼。 她的满面怒容,终于让简行方察觉到不对劲。 他放开了她的手腕,南火凤收回手,来回揉.搓着被他握红的手腕。 南火凤现在的样子可以用糟来形容了,头上粘着几片叶子,地上横生的草丛濡湿了她裙摆,裙摆上还被勾出了洞,鞋子上沾满了泥土。 “我握疼你了啊?”看她来回揉.搓着手腕,他皱起了眉头,他刚才有很用力吗? “都怪你走这么快,让我走路连步子都迈不稳。”南火凤口气不善的回道。真不知在赶啥呢,让说又不告诉她,还害她弄得这么狼狈。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原来是他走的太快,把她的手拉疼了,虽然没有走太远,但也一定被他给拉红拉肿了,回客栈后一定要给她上药膏按摩消肿。 从怀中取出扇子,为她赶走在她身边绕着的蚊子。“不过,因为我是急着带你赶上观星的时刻,可不可原谅我这一次啊?”可不要真生气了,惹她生气,可是会被小报复回来的。没错,这次是他的错,可是可不可以念在初犯,宽恕他一次吧。 他又是为她赶蚊子,又是道歉,还要注意着不要手中的火把烧到旁边的树,他把自己也整的和自己一样狼狈,甚至比她还狼狈呢! “看你这么诚恳,这次就原谅你吧!”算了,他也是好意,就不跟他计较这点小事了。 “谢谢火儿姑娘的宽宏大量。”他拍马屁道。“以后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保证着,这次是他的粗心,已经犯了第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以后?他们有几个以后呢?他提到以后的这个词又让她心中的那点不安,冒出了头。明明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担心以后的人,但和他相处以来,她却总是想到以后。 还是把他当作朋友放到心里了吧,甚至比朋友还要再多一点点的在乎?她感觉到自己对他有好感,但应该还没到喜欢的那一步吧?从开始想与他保持的距离,现在已经一点一滴的拆毁。已经走到这一步,就要做好被伤害的准备,之前不是一直都是如此的吗? “好啦,好啦。知道啦!”再多拍她一下马屁,她的鸡皮疙瘩马上就要落地了。 简行方笑嘻嘻的再次把手伸到她的面前。“这次我不会再伤着你了。” “先等一下。”南火凤指指他手中的火把。“给我火把。” “要做什么?时间不是很够了。”口中问着,还是把火把交到了她手中。 南火凤厌恶的看了一眼火把上的火,转身往旁边的草丛照了照。要不是树林太黑,她一点都不想碰到火把,看着上面燃烧着的火焰,就让她退避三舍。 她眯眼仔细看了看草丛中,不一会儿弯身从一堆草中挑中了一棵摘了下来。等她起身,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火把丢回给了简行方。 “这是什么?”没事从一堆草中捡根草做什么? 南火凤没有回答的他问题,而是动作利落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把手中的草捏碎,加入瓶中。 “帮我拿着。”她把加入草碎末的瓶子递到他手中。 来回打量下瓶子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他把瓶子凑到鼻前嗅了嗅,也没什么味道啊! 一只手把他的手带瓶子拉开了鼻前,另一只手拿着另一个小瓶子往里面滴了几滴,她刚滴完从瓶子里立马飘出一股带了点薄荷味的清冽味道,而原先在他们两人身边飞的蚊子,一只一只的消失了踪影。 “还不快走!这个支撑不了多久的。”南火凤主动把手伸到了他的手中,要他前面带路。 原来是驱蚊用的啊,这样没那些饿死鬼蚊子的打扰,他们行进速度也就快了,不用来回忙着打蚊子。 两人重新走了一段路,南火凤这才想起来。“我们为什么不用轻功,而要用走的啊。”被他气得,连这么便利的方式都给忘了。 走这么多路干啥,一个起落不就到了,真是浪费时间,浪费体力。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啊,一下到了,你就感受不到那样的震撼了。” “又是感觉。”南火凤无奈道,他今天都是凭感觉来办事了。“最好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否则”有你好看的。 “小心。”简行方扶着她走过了一截横长出地面的树根。“我一定会让你觉得不枉此行的,而且” 他俏皮的挤挤眼。“我可是有重要东西在你那压着呢!” 正文 第十八章 南火凤忍住想踢他的冲动。忍住,忍住,现在路不好走,她可不想很难看的摔一跤。是啊,对他来很重要,对她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放心,我记着呢!”她笑得阴涔涔。记着他可是以他的项上人头保证的,这可是对他来说太重要的东西了。 “准备好要感受的震撼吧!可不要被惊晕了。”做好心理准备,准备迎接震撼吧。 她瞧简行方挥了挥拳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弱。”大有他再说一句表达她很弱的话,就先击倒他。让他试试她到底有没有她说的那么弱。 简行方看到她的拳头在眼前晃,连连点头。“是,是,你很强,你很强。”他本来也没说她很弱啊,只是想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嘛。 怎么听着她像是逼良为娼的那个人似的呢?感觉是她硬逼着他说她很强,让人听着都不舒服。“唉。” “怎么叹气了?”他说她很强不对哦?怎么还叹气了? “我觉得我像暴君。”而且还是那种专欺负他一人的暴君,从开始到现在总是他在让着她,只要她有一点点的生气,他马上就退一大步,还兼时不时的道歉。 “暴君?怎会?”暴君从来都是男的哎,还没见过女暴君呢!再说她有做什么暴君会做的事吗?像残害无辜;不顾别人的死活;沉迷于酒色,不对,不对,她是女的,沉迷酒就行了,色嘛,不列入考虑;性子喜怒无常,呃这个就沾点边了,她虽然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但脾气真的不是很好。 至少在他面前是如此,不顺她的心,不如她的意,火气马上就冒出来轰他一顿。可是即使如此,就这一项也构不成女暴君啊。 “就是啊,你总让我觉得我这个暴君,在奴役你。”而是还是那种奴役完了,再踢两脚,骂两句的暴君。 “奴役我?”有吗?他怎么没发现她有奴役他啊? “恩,而且还是吃力不讨好的奴役你。” “吃力不讨好?”简行方还是重复着她的话,说不出其他的回答。因为他太想不透她说的意思了,她有在说天方夜谭吗?怎么他一句也听不懂啊? “你是鹦鹉吗?”南火凤还是忍不住踢了他小腿一下,总是重复她说的话,不是鹦鹉是什么啊? “哎呀!”他差点绊倒。她踢得倒没用多少力,而是冷不防的被踢一下,没预防到,差点摔倒。 南火凤及时拉了他一把,才没发生双双摔倒的惨剧。 “我当然不是鹦鹉,我没听懂你的意思嘛。”他站稳脚步,继续往前行。 “你不会问一下吗?非得重复我的话!”南火凤口气中带有了不耐烦,她的耐心本来就少之又少,他是非得要一次又一次考验她的耐心。 “好,好,好,我问,我问,我现在就问。”简行方无奈的叹口气。“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暴君呢。” 又是这样,她也想叹气了。“你明明可以不容忍我时阴时晴的坏脾气的。”她的脾气是来的快,也去的快。可不论她的脾气来的多快,多槽。他总是这么退让或道歉,他越是如此让她越觉得自己很过分。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暴君。 “我从来就不觉得是容忍啊!”他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前面的路更崎岖不平了,他小心看着路况,拉紧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去。 “你不要骗我,我脾气这么不好,怎么不是容忍呢?”以他的身份来说,他根本就可以一点都不用容忍她的坏脾气。从开始他就一直在容忍到,到现在被他的容忍养大的只会是她的脾气越来越大,对他发脾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何必要如此呢? 听到她这样说,简行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是暴君了。她是觉得他的退让和道歉,让她觉得她发脾气很无理取闹。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从来都不觉得我在容忍你的脾气。”他一点都没有骗她哦。“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 “既然是实话,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还真当她一点理都不讲啊! 得到她的保证,简行方放开胆子说道。“其实,好几次我都是故意让你生气的!”嘿嘿,除了刚进树林不小心弄伤她手腕那次除外。 “什么?”南火凤的声音不自觉提高。 他连忙道。“说好不生气的啊!”说话可要算话的,要不他就不说了。 南火凤缓下口气。“我没生气,你继续。”要生气也是等他都说完之后。 “开始时是觉得你总是冷冷的表情,很不合适你这个年龄的小姑娘家该有的表情。”他现在都可以想起来她那时表情冷的多没有温度。“从那时开始我就想着要怎么拆掉你的冷面具。”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对于看到的东西不满意,就想拆掉看看另一面。而他除了人性的这一面,便是自己的私心想知道她拆掉冷面具,笑出来会不会能让他更快的辨认是不是“她”。 顺带一提,在荣茂国,女子婚配年龄是二十二岁,而男子婚配年龄是二十四。所以刚到十六岁的姑娘家,即使已经及笄,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嘴角抽搐,南火凤压抑着她已经开始冒出的火气,他原来从那时开始就打着这个目标要把她的冷面具拆掉,他把她当作游戏了吗? “可是,后来,我的想法就变了。你从开始出发就一直心事重重,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困在你心中的事而使你面容冷凝?”他说的有点喘,他们现在走的路像是在往上爬山。 她默不作声的听着,心中的火气不减反增,他就是抱着拆掉和想知道在和她相处的?心寒还是多过于生气吧,他怎么可以这样,在她好不容易把他当作朋友的时候,再告诉她,他这么做是有目的。 “不要胡思乱想,听我说完。”握在他手中的手有一丝丝颤抖,他感觉到她情绪的不稳定,以及她往负面想去的想法。 “之后我感觉到你是从心底的不快乐,甚至于你排斥接触外人,总把自己关在一方天地里,不让任何人靠近,你也不靠近别人,我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呢?”他当时发现这些时,是真的关心的是她,而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南火凤的火气因为他的几句话熄灭了。他也许开始是抱着玩的心情拆掉她的冷面具,可是之后他是真心的关心她,虽然他用了好奇这次词,但也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关心。 “原来你注意到了啊!”注意到她从开始出发就一直心事重重,还注意到她心中的不快乐。 “我算是发现了这两件事的原因了吗?”她心事重重和不快乐的原因。 “你是指我父母?” “是。”简行方把她的手放到他背后的衣服让她拉住,伸手把前方的浓密的树枝拨开,穿过树枝居然走到了一处有台阶的地方,看台阶断裂的程度,像是早先修建的。 之后因年久失修而大部分台阶已消失不见,被满地草所覆盖,只有上面的这一段还算保存完整。虽说如此,但已经比走之前的路好很多了。 “各一半。”两件事情他各猜对了一半,这两件事都是直接或间接有她父母参与其中的成分。 “我现在有资格知道另一半吗?”另一半让压在她心上的包袱。 “不是有没有资格,而是”南火凤犹豫着怎么说才不会伤他的关心。 “而是?”而是什么? “我只能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她对他隐瞒了一件重要的事,而这件事是和她有关的,她现在还没有把握自己告诉他,他可以坦然接受。 “还不到时候啊!”他低声喃喃。 拉了拉他的手。“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她着急的解释。她还是关心他会怎么想的,会不会觉得她说的只是一种托词,根本就不打算告诉他。 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我了解的,你想说的时候,或时候到了的时候你随时都可以告诉我的。”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打算不告诉你,而真的是”她感觉不到他说的话里的真诚,他是不是只是想敷衍她而这样说的。 竖起一指,竖在她嘴前阻止她再说下去。“真的,我是真的相信你说的。”简行方连点三次头,加强他说的话的认真度。“事情到了你可以说的时候,你想告诉我了,再告诉我就可以了。”当然,可以说的时候,她不想告诉他也可以不说。 正文 第十九章 “只要你” “什么?” “只要你不会因为我说出这些话,而疏远我就好。我承认开始我目的不纯”他停顿了下,他现在的目的也不纯吧。虽然对于他的试探,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他不愿轻易的放弃。反正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很长,就在观察看看吧。 “但之后,我是真的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明明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不快乐呢?所以”简行方滑稽的笑了笑。“我之后一直有事没事在故意找惹你生气的机会。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好多了,虽然生气比较多,但至少有现在同龄女孩子的样子了。”只不过他被炮火轰得多一点而已。 简行方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表情。“你不会现在想报复回来吧!”她现在脸上没什么表情,到底是感动,还是生气啊。真看不出来。 本来在认认真真的听他叙述他的做法,心中很感动,听到他后一句话,让她忍不住想翻翻白眼。“把我说的好像真成女暴君了。”她皱了皱鼻子。“放心,我才没那么小气巴拉的呢!但是嘛” “但是什么?”他问得提心吊胆。 “我以后发脾气,你还要继续忍着。”故意吓一吓他。 松了一口气。“没问题。”他露出爽朗的笑容。“再说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有在忍哎,我接触到的就是最真实的你啊!”她就是她,冷脸的她,发脾气的她,不管哪一个都是她,一点都不会影响他对她的态度。 南火凤露出会心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句谢谢,眼睛就被一道光亮划过而转走了注意了。 “刚你有看到什么吗?” “没有啊!”他正在努力探寻他们前方要走的路,哪有时间去看到什么啊!“你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蹙了蹙眉。“没看清是什么,感觉好像是什么发光的东西从眼前划过。” 抬头看天,天空也被四周参差不齐长满的枝叶挡住了,转头四顾,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没发现。 “发光的东西。”简行方重复了一遍,突然“啊”了一声,随即催促道。“快点,快点,要开始了。” 南火凤尽量赶上他加快的脚步。“什么开始了?” “当然是观星啊!”说着拉着她急往上走。带她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要是错过了就没有意义了。 南火凤也只能跟着他极快的脚步赶紧往上赶,终于走出了那一片黑漆漆的树林,她也呆在了当场。 目不转睛的盯着天上看,她没想到,观星节原来是这么个观星法。 头上覆着一片黑幕,在黑幕上划过一条条的银丝,看似要掉落身上,其实只是掠过头顶,拖着自己长长的尾巴往远处奔去。一个个都想顽皮的孩子,明明看得如此之近,却让你伸手抓不到。 简行方拉着傻在当场的她往前走去,他们来到了山崖的顶端。南火凤一点反应都没有的随着他走,纵使他现在把她推下山崖,她也不会有一点的反应。 她的眼睛和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呈现在眼前的满天银丝所带走了,她无意识伸出手想去抓住一只调皮的孩子,脚也往前踏了一步。幸好简行方反应迅速的把她拉了回来。 她这一步要是真踏实了,她就会跌落山崖,摔个粉身碎骨。他可是带她来看奇景的,可不是来带她送命的。 简行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回神,回神”口中念念有词。再不回神,一会儿就真把魂给丢了。 被一道黑影来回摇晃遮住了眼前视线,南火凤用力把眼前的黑影推开。可是黑影离开了一下,马上又跑了回来。她推开,再回来。终于她的火气爆发了,是谁这么讨厌,打扰她看星。 她转身真要责备打扰人家好事的家伙,却听对方叹了一口气。“终于回神了。” 看到熟悉到不行的脸,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猛一下回过神来,也知道扰人好事的家伙是谁了,不就是简行方是也。 “很美对吧?”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 “何止是美呢!”南火凤赞叹的转过身去。“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第一次看到也是这种感觉。”他小心注意着她的脚下,怕她太过专注而忽略脚下的危险。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来观星城了。”她这次没有再往前踏步,只是两手举起像是要接住什么。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接这么满满一手的“雨”。没错,所谓的观星节,就是每一年固定这一天都会下一场流星雨,在浓黑的黑夜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光亮。 “真的好美啊!”露出欢喜的笑容。 “这样就满足了啊!”他还提前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了哩。“你看看你的四周。” 南火凤随着他转动她身体的方向而左右转动。转一个方向,她的眼睛也就睁得越大,原本的丹凤眼硬是变成了两颗小葡萄。 “哇,原来我们是在这个位置啊!”真不可思议。他们在的位置是矗立在这一带平原上的唯一一座小山峰,四周围满了树木,平常不会有人发现峰顶有一大片的空地,再往前走就是峰顶的尽头,形成一片陡峭的山崖。 在没有树木遮掩的峰顶尽头,脚下是黑漆漆看不到底的山崖,右手边就是刚刚他们要上峰顶时的那一片草地。现在草地上聚满了观看的人群,有的在抬头专注看天,有的低头双手合十,像在祈愿着什么。而左手边就是一片连绵不绝的树林。 因两边的地势,使成为了附近唯一的最高点。天空就像一个锅一样反着扣,而峰顶就成了锅的中心,不只是头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的流星,连四面八方都是流星划过,如置身于雨中。 南火凤转着圈子,仰着脸,开心迎接“雨”的下落。简行方也不阻止她幼稚的动作,只是挪身到山崖边上。 流星落下的越来越少,就像雨要停了,一点一点的减少。南火凤也停下了转圈的动作,专心看着快要陨落完的流星。 “你要许愿吗?” 许愿?“为什么要许愿?” “观星节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哦!叫成真节。” “成真节?”是许愿成真吧!“那还不如叫许愿节呢!”所以刚刚才有人双手合十低头,原来是在许愿啊! “哈哈我第一次听到也这么觉得。”果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觉得还是许愿节比较好听。“可是沿用下来的是成真二字。可能是前人觉得可以许愿,那如果都能成真岂不是更好?”愿望都可以许,但只有成真才最重要。 “有成真的愿望吗?”她倒想听听看有什么愿望是可以成真的? 简行方咧咧嘴。“这个就没有考实的证明了。”既然许了愿,就不会与别人分享许的愿望是什么,到底有没有实现也就无从得知了。“应该有吧,每天观星城的城民都会在这一天许一个愿望。”不管愿望是否能达成,总是一种寄托。 “快试试看,反正又没什么损失。”再不许,流星就要都跑没了。 “不要,我没什么愿望要许的。”她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现在想得到的。 “别这样嘛。”简行方拉起她的手,把两只手合十。“随便许一个,什么身体健康啦,什么事情要顺利点啦,想吃什么东西啦之类的都可以。快点,流星要跑光了。” 被他握着的手,不会被握疼,但也不会放开。他又在坚持了,她不许愿,他是不会放手的。随即低头闭上了眼睛,不许愿也做做样子,省得他没完没了。 “要认真许愿。”他提醒道。 南火凤点了点头,得到她的点头保证,他放开了手,也低头双手合十许愿。而他的愿望就是:我许愿南火凤可以得到一生的平安快乐。 而南火凤也认真想着既然能许愿,就随便挑一个吧。眼前就有个现成的,那她的愿望就是:简行方早日找到他要寻找的人。 两人就那么的不谋而合,为对方许着真心的愿望。在他们同时许完愿望,空中最后两颗流星消失了踪影,带着他们两人的愿望奔向了远方。 “你许的什么愿望。”她会许什么愿望呢? 放下许愿的手。“你不知道愿望是不可以说的吗?要等到愿望实现的那一天才可以告诉别人。”要不愿望就不灵了。 正文 第二十章 简行方失笑。“你不是不相信吗?告诉我又何妨?”嘴里说着不相信,却对许愿的规矩这么了解。 “既然已经许了,我才不要告诉你。”告诉他,她许的愿望是关于他的?她才没那么傻,再说她可是真心希望这个愿望可以成真的。 不在意的一耸肩。“不说算了。” “本来就是,你又没有告诉我你的愿望。要不咱两交换,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南火凤在心中暗笑,等他告诉她,她也不会告诉他的,嘿嘿。 他岂会看不出她的那点心思,摇头拒绝。“不要,我不想知道你的愿望了。”想诓他,可没那么容易。 “那不就得了。”谁也不用知道谁的愿望。 南火凤眨了眨有点酸涩的眼睛,感觉有点困了。“走吧,回客栈了。”观星都观完了,可以回去休息了,顺便再解决几只小蚂蚁。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是爬山的原因吗?怎会这么困? “你一直都没注意到吗?现在是子时过五刻了。” “已经是子时过五刻?”已经这么晚了啊!“那流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直在树林里爬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说到这个,他就垮下了脸。“子时四刻啊。本来计算好的时间,却没赶上。” 什么时间计算好了,有这么重要? “赶上流星雨刚落下的时候?没赶上开始,也没错过啊!”有看不就好了。 “不一样啦!可是为了让你看到流星雨的开始而特别跑去爬山的。”如不是如此,他们何必那么辛苦呢! 搞半天那么累,原来就是是为了看流星雨的开始。“是另一番风貌?” 至于这个嘛。“其实和结束时差不多,只不过从大变小,改成了从小变大,只有从开始看到结尾,才算是完整的观星。而且”要说吗?说了她也会嗤之以鼻。 南火凤歪着头,专注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都这样了,会被嗤之以鼻也得说。“相传,在流星雨落下的第一颗星许下愿望,一定可以实现。” 仅是挑了挑眉,就这样?还有没有后续补充啊?只为了这个原因,会让她觉得她爬的好冤啊!她自己再给他加一个理由! “还有就是可以慢慢感受到流星雨的奇妙,对不?”她笑眯眯的问道。快回答是! 简行方心中不无惊讶,居然没有对这种传说嗤之以鼻?哇,难得她转性,没有生气。 笑得咬牙切齿。“对不对啊?”不要给她发呆,快点回答是。 连忙点头。“是,是,是。可以感受流星雨的奇妙。”她转性,他当然从善如流了。 南火凤露出满意的笑容。“下山就可以不用那么麻、烦了吧?”特别加重麻烦两字,她可不想再继续抹黑爬下去了。 “当然,当然。”简行方点头如捣蒜。 “那还不走?”山崖边因风大,而没有饿蚊子侵袭,可以呆着不怕蚊子咬,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好,好,好。”回答的太顺口,三个“好”脱口而出。说完反应过来,马上反口。“不对,不对,不对。”用三个“不对”,否决三个“好”。 听他说“好”,刚要提气走人,却又被他的“不对”给阻挡了下来。 南火凤注视他,无声问着:不对什么? “还不能走,再等等。”简行方回答她的无声询问。“一会儿还有好东西让你看!” 既然他如此说,那就再等等看吧,虽然她有点困了。就不知他知道了什么别人所不知道的东西,有时他还真像一个万事通,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同时,他也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比如她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才发现他内心隐藏的焦虑。也不知是因为她太粗心,还是他隐藏的太好。 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来,不管是原先、现在、或未来,她想她是不会发现他内心所隐藏的东西。他说她顶了一张面具,他不也是嘛!差别只在于她的给人的是冰冷,他给人的是热情,同样的不让别人轻易接触到其内心。 “这次是什么可以透露一点吗?”这次给她是惊喜,下一个也是惊喜吗? 简行方还是笑的神秘兮兮的。“不行。”什么都说清楚岂不是很没意思。 “不说算了。”哼,她还不稀罕呢!爱说不说。“需要等多久?我困了。而且一会还得清理蚂蚁。” “不会很久,很快的。”清理蚂蚁很简单,不着急。 南火凤无聊的踢着脚下石子,顺便看着山下的人群如海般,一潮一潮的涌向城里。 恰恰好,在人群刚刚散尽。一抹光亮从云层后露出了头,像一个顽皮的孩子,玩捉迷藏,躲藏了起来。先冒出个小脑袋观察,确定外面空无一物,她才一点一点露出来,越来越多,直到露出藏在云层中全部的身子。摇一摇身子,发出明亮的光芒,映照着大地。 本来漆黑不见五指的黑暗大地,变得明亮起来。眼睛因突然的明亮,不适应的咪了起来,过了一小会儿才适应了周围的光亮。 “今天是十五吗?”南火凤睁开适应了突来光线的眼睛,仰视天上一轮明月。 “正确的说法是十六。”简行方又不自觉看着她仰月的侧脸,月光投射下,在她的脸上形成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散发的柔和的光晕。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在王府的那天,她仰月,他看着她的侧脸。也是在当时他认为她喜欢观月,遂趁这个机会带她观赏观星之后的圆月。也是另一种风情,因不想与流星争锋芒,而把自己藏起来的月,此时正散发出比平时更加明亮的光芒。 她确实是喜欢仰月,但也仅止于圆月。喜欢看她柔和的光芒,喜欢看她明亮的光芒。同时也是她对父母的一种寄托,每当每月十五圆月时刻,她必会抬头望月,思念父母;或有事情困扰她好久好久,她也会望月,只因月柔和、明亮的光亮,让她感觉是父母在抚慰着她。 本来以为今天是不能看到圆月了,因为从入夜开始天空就一直阴沉沉的,不见一点点月的影子,没想到还可以看见,而且散发的光芒比平时更加的明亮。 “你知道我喜欢看月?”她猜测着简行方是不是知道她喜欢观月。 “只是猜测你会喜欢,而且我去带你出门的时候你不正好在看天!”他晚上要去拉她出来玩乐,就看到她在看天叹气,像是很失望会看不到什么。 她露出浅浅微笑。“你果然注意到了!”她还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呢,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马上收回了仰着的头。 又是这种感觉,上次看她仰月时,就给他一种遥远的感觉。不笑的时候就这样了,现在她唇边的笑容是很美,可是很明显给人飘渺的感觉,离得好远好远。 一把扯过她的身子,让她转身面对他。“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许付诸行动。”他口气激动的说。 南火凤茫然以对。“你在说什么?”她不明他的意思,她只是在缅怀父母而已啊! 简行方情绪激动,胸膛起伏。“你要离开吗?”双手不自觉用力,怕她会突然消失。 她要离开?她怎么不知道? “我们要走了吗?”可是她还没赏够月亮。 “不是我们,是你!是你!”双手用力摇晃着她。“不许走,不许走听见没有,听见没有。”他想把她摇醒,把她脑子里的傻念头给摇掉。 他他他是不是疯了,头好晕。 被简行方突然激烈的情绪惊的目瞪口呆,等南火凤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摇的头晕眼花。 “听见没有回答我啊回答我啊!”简行方吼道。 “放手放放放手。”他这么摇,她怎么回答?! 南火凤抬手拍打着他。“你不放手?我怎么回答?”她也用力吼回去。再被他摇下去,她就要没命了。 他这才猛然惊觉他的粗鲁,连忙放开手,停下摇晃。突然想起她被他摇得可能会站不稳,赶忙又扶住她。 突然松开,是让她步履不稳,差点摔倒,幸好他又伸手扶住她。南火凤靠在他身上,等待晕眩过去。 一恢复精神,推开他,大声质问:“你在发什么神经?”简直莫名其妙。 简行方抹了一把脸,把脸上愤怒的情绪抹掉,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不许做傻事!”简行方脸上一丝丝笑意都没有的严厉命令。 南火凤怔了怔,她是看过他没有笑容严肃的时候,但那只是对于工作的认真,只带有严肃,而没有命令。现在他的样子才是一个他小王爷天生的本性吧! 无形中散发出冷傲、严厉,形成强大压力,要对方唯命是从。只看气质,不看人,会以为看到了他大哥——简行厉。 “你莫名其妙。”他居然命令她,他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小王爷?“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南火凤也冷下了脸,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命令她! “我只是担心你!”简行方好似叹息的说。敛下了身上张狂的气流,因为太担心她,而不自觉用了命令口气。 南火凤挑了下眉。“担心?担心什么?” 这次他是真叹气了。“你难道没发现你在看月亮而笑时,会让人很担心吗?” 这句话好熟,好像有谁也这么说过?对了,是小风,有次小风跟着她出来一同赏月,赏到一半时,小风突然伸手抓住她。她疑惑转头注视着小风,小风只告诉她一句话:看你赏月会很担心!说完就拉着她回去了。 她不解的蹙着眉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说?” 你们?“还有说这么说过?” “小风!” “小莫妹妹没告诉你原因?”既然发现,怎么没告诉她? 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以后她只要去赏月,小风总会跟在身边。“到底是为什么?”她希望他可以给她答案。 简行方慎重的把手放到她双臂上,南火凤却惊跳一下,全身肌肉防备。“你干嘛?”不会又要摇她吧! 要不是他要说的话会很重要,他真会被她的反应逗笑。“我不是要摇你,认真听我说。” 松了一口气,全身也放松下来。“我听着。” “看你赏月,会让人感觉,你想融进月中,离开这个世间。”这是好听的说法,直白说就是:她想轻生。 南火凤楞在原地,她现在还会给人这种感觉吗?明明她已经把那时的想法抛开了。 苦笑一下。“原来如此,难怪从那之后小风总是跟着我一起去仰月。” 简行方疑惑。“那为什么小莫妹妹不直接告诉你原因呢?”已经跟着她了,为什么不直接把原因告诉她?又不可能时时陪在她身边。 有点着恼莫风琛,心中碎碎念着她,怎么可以这样做,一点劝解都没有,太不应该了。而身在荣城的莫风琛,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痒,连打两个响亮的喷嚏,纳闷自己感冒了吗? “我想她不说是因为知道我已经把那种想法给抛掉了。”小风也了解即使她说了也没用,而她能做的就是陪伴。 “既是如此,你脸上怎么还会有这种表情?”她刚才那样的表情叫抛到了?既然她抛掉了,小莫妹妹又为什么要在她身边陪着,还不是因为担心? 一指指着自己胸口。“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在这里。” “小莫妹妹不是很善解人意吗?难道都没有规劝过你?”对于莫风琛不置一词的行为,他颇有微词,完全忘了,莫风琛甚至比她还小,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而已。 善解人意?她怎么没发现?他不会认为 “你不会认为了解马的脾性,人就会很善解人意?” “难道不是?”连不会说话的动物都能了解透澈,何况是会说话的人呢?尤其又是她关心的人,而且以他对莫风琛的短暂了解,感觉的出来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南火凤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论调,人又不能和马相提并论,虽然小风真的可以算是“善体人意”,怎么个善体法可就与旁人不一样了。 “即使小风善体人意,如果解不开呢?”不要以为她没听出他话中对小风的指责。“请不要忘记,小风比我还小两岁!”小风是她的宝贝妹妹,谁都不可以随便指责她。 一拍脑门。“是我糊涂了,糊涂了。”他怎么会忘了,小莫妹妹今年还没及笄呢!抱歉,抱歉,小莫妹妹,简大哥误会你了! “而且,小风也尽量做了她能做到的。”小风的陪伴就是给她最好的帮助,不让她胡思乱想,轻易陷入那种极端。 简行方点了点头,他们姐妹情深,他岂会不知呢? “要如何?你的伤口才会愈合?”她最爱的家人都不能让她的伤口愈合,他不一定行,但他还是想试试。 缓缓的摇着头。“一辈子都不会好的。”南火凤与他四目相对,再次露出浅浅笑容。“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她给予这个关心她的人保证。 她的摇头,给出了答案,也断绝了让他继续探问下去。他如果猜的没错,她的伤口还是和她的父母有关。说出口的是可以愈合的伤口,比如她父母之后的感情不和。说不出口,就是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能逼她,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侧面了解吧! 夜更深了,两人离开了山崖边。在回城的路上慢慢走着,他们在等着蚂蚁上钩,清理完毕,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那座山峰,你是怎么发现的?”南火凤问着身边的他。 “是前年观星时,因时辰还早,我就在山林内走了走,无意间发现可以向上攀登的路,我就顺路而上。也是曲曲折折的走了一段冤枉路才走到了那段断台阶。既然有台阶,上面说不准会有什么凉亭什么。我就继续往上走,走到尽头是高高的草丛,我拨开草丛正好看到了第一颗掉下来的流星。”回忆着当时看到的情景。 “没想到,在树的掩护下会有这么一片别有洞天。也许前人都是在那里观星的,也说不定!” 他笑嘻嘻的道。“当时,我手里正好有一壶酒,对酒当流星,滋味美妙无穷。” 还改词?对酒当歌,改成对酒当流星,亏他也想的出来。 “其实我今年也是第二次来,可惜没有带着美酒。”好可惜,下次想体会那种美妙滋味至少要挨过一年了。 看他可惜的,忍不住给了他一拐肘。看他得意的样子,就让她想挫挫他的锐气。 “哇,救命啊!”简行方捂着被拐痛的肚子,耍宝的大呼小叫!“快来人,谋杀啊!”还对着她挤眉弄眼。 差点被他搞笑的样子逗出笑声来,幸而及时忍住。现在可不是笑给蚂蚁看的时候。 “小兄弟,我们兄弟来救你了!”从暗处走出两个人,正是他们两人在街上看到的那两个魁梧的大汉。 简行方眨了眨大眼睛,猛一下跳到南火凤的身后。“鬼啊!”只见他那么大一个人整个缩在南火凤的身后,还瑟瑟发抖,嘴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恶鬼消散;天灵灵,地灵灵,饿死鬼驱散;天灵灵,地灵灵,馋鬼快散;天灵灵,地灵灵”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 南火凤眼中闪过笑意,表面还是一片冰冷。怎么连馋鬼都有?有这种鬼吗? 两名大汉看着那副诡异的画面,听那个缩在女人身后的男人,絮叨的越多,脸色也越沉。没想到他是个这么窝囊的男人,早知道他们早就动手了,还用的着拖到现在? 两个大汉是在口休息时,发现他们两骑奔进城中,而起了歹念,看他们两人一身衣服虽然简单,但可都是好料子的,肯定有点底子。而且那个女人也长的不错,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即使不卖,也可以带回山上献给大哥,大哥一喜欢,他们在寨中的地位也就提高了。 打着财色两全的算盘,两名大汉互看一眼,笑出奸险的笑容。放下喝到一般的茶,起身尾随着他们两人。 跟进客栈,确定他们没有发现,就等在门外等待着时机。“钱大,没想到咱哥两下山随便转转,也能碰到两头合意的肥羊,这一票要是赚着了,咱两在山寨中可就威风了。” “那可不是,金进咱哥两可要把握住这机会。”他们只是山寨内的两个小喽啰,能成这么一票他们也就翻身了。 被称作金进的大汉连连点头同意。“不过那小妞可真是漂亮”吸了吸淌满口的口水。暧昧的撞撞钱大的肩头,猥琐的搓着双手。“在把她卖掉或送给老大之前,咱两先”不言而喻,钱大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搓着下巴考虑到。“卖掉那妞,那就随便了,可要是送给老大”钱大思索着。“就不能碰,你知道老大好那口。”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金进失望的叹气。“难得碰到这么好的货色,脸是冷了点,可是那双丹凤眼还真勾人。” 拍拍金进肩头。“女人多的是,但咱两翻身的机会可不多!”平时抢劫的时候,都是一大伙人,根本显现不出一个小喽啰。 马上充满斗志。“没错,咱可不能辜负了爹娘给咱两的好姓。”一个钱,一个金,明摆着是要他们大富大贵。 两人就这样一直守在客栈门口,连口饭都没吃。终于等到他们出门,见鬼的跟他们到大街上人挤人,活受罪。正暗恼着,守了这么久一点收获都没有,像上天给他们两兄弟机会——女人落单了。正好合他们各个击破的意。 暗中盘算着怎么想办法把那个女人从大街上弄走,刚盘算出结果,正要上前,那个可恶的男人又跑回来。错失了一次机会,两人只能还在他们附近晃悠,装路人。就这样一路看着他们两人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当他们转向城外时,他们兀自高兴机会又来了!城外人烟稀少,正方便他们行动。 可是当他们走到离城外不远的空地,傻眼了,这里怎么也这么多人,而且还有人越来越多的趋向。看他们一男一女往树林中走去,他们两人也赶紧跟上去,却在林中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因对林中路不熟悉,以免迷路,两人遂原路返回,在外面的大空地上,分开寻找着他们的目标。找了一圈又一圈,却连一点影子都没瞧见。 “娘的,让大爷找到,定让你们好看,居然让大爷我这么累。”没多少耐心的金进忿忿道。 钱大也累的不行,但比金进冷静多了。“算了,不找了,咱们去回城内的路上等着。” 他们往回走的时候,正好是流星落下的时候,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观星城的什么观星节,难怪人这么多。可他们两人才没心情欣赏这狗屁风花雪月的东西。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腿,养足精神,捉肥羊比较重要。 “奶奶的,你给大爷我闭嘴。”金进粗鲁的撸起两边胳膊的袖子,大有先打那个躲在女人身后唠唠叨叨的窝囊男人一顿。“小子,你说谁是鬼?” “哇,鬼怎么还在?”简行方更往南火凤身后藏了藏,又开始喃喃自语。“玉皇大帝,如意佛祖,太上老君,观音菩萨,太白金星”落落框框说了一堆,结尾以:“保佑,保佑,保佑” 气得金进就要冲上前,钱大伸手拦住。“别冲动。”转头面向那两个男女本末倒置的人。“小美人,这么窝囊的男人,还跟着做什么?不如跟着我们兄弟。”打着恶心的商量。 “就是,就是,跟着我们兄弟可会让你吃香的,和辣的。”金进一边说一边吞着口水。 南火凤冷着脸,不回一词,身后却传来声音。“我也可以让我宝贝未婚妻吃香喝辣啊!”说着从她身后直起了腰,双手扶在她肩头,给她当山靠。 来回看了两人一圈,拍拍胸口。“幸好不是鬼。”撇撇嘴。“刚忘加一个鬼。” “什么鬼?”南火凤与他一搭一唱。 “色鬼。”说完还自我肯定的用力点点头。“宝贝你没被吓着吧?”关心的上下察看的。 脸上还是不自觉升起浅浅两朵红晕,虽然知道他是在做戏给对面的两只蚂蚁看,可还是忍不住听到他亲昵的称呼而脸红。 “喂,小子,你说什么废话?早干嘛去了,窝囊废!”金进叫嚣道,钱大也露出不屑的眼神。 本来没什么反应的南火凤,听到窝囊废三个字,心头火气,双拳紧握,燃着火焰的双眼也缓缓眯起。他们敢骂他是窝囊废,找死! “识相的,把身上钱全掏出来,还有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来!之后你就可以滚了!否则”钱大威胁道。 简行方状似无辜的问道:“我把钱和值钱的东西放下,我两就可以走了吗?” “谁说是你俩了。”金进恶声恶气。“是你可以滚了。”转向另一个人声音都放缓了。“至于小美人当然是跟我们走了,谁还跟着你这个窝囊废。”笑得猥琐的。“是不是啊?小美人!” 又是窝囊废,南火凤火气更大了,要不是身后的简行方抓着她的肩,她已经上前,把他料理掉了! 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可不行,什么都可以给你们,就是我的宝贝不可以。” “那你就是找死。”钱大也撸起袖子,既然讲不通,那就只能上手了。 还是摇头。“我才没那么傻找死。” “那还不快把身上的和值钱的东西取下来,快滚!”金进掰着手指,表示再不滚,他可就不客气了。 “可是”简行方还在那里犹豫不决。“弄丢媳妇,回家还是会被老娘打死,怎么办呢?”还当真在那边又是搔头,又是抓耳的认真考虑起来,最后像是痛下决心。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就被你们打死算了,这样也算对得起我的宝贝了。” 钱大和金进两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宁可被抢匪打死,也不要回家被老娘打死,这是什么论调,难道他老娘会比抢匪还狠? “哼,神经病。”不屑的哼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着金进就冲上前去。 “啊”传出痛呼声,和重物落地声。“你们似乎忘了问问我本人是否愿意跟你们走?”女声刮着嗖嗖的冷风。 钱大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根本就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金进就已经摔倒在了地上。没想到女的还会几手,不过没关系,凭他们两个大男人还制服不了她? 正打算上前帮忙,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拍了拍,钱大惊觉回身。“谁?”看到身后的人更是吓一跳,不真是那个窝囊的男人吗?什么时候跑到他身后的? “一、二”简行方数着数。 钱大不明白这个神经病又在发什么疯,现在数什么数? “三” “呃唔”等他明白什么原因的时候,已经晚了,鼻子上已经挨了一拳。 “这可不怪我哦!我已经给你反应的时间了!”是他自己不把握,挨揍可就是活该了。 “你”钱大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可恶的窝囊废给他搞偷袭,看他不修理惨他。 横手狠狠抹去脸上鼻血。“小子,刚才是你好运,趁我不注意偷袭我,这次哼哼我要打扁你。”话落抬拳打向他那张圆圆润润、白白净净的脸,以报一拳之仇。 “呀打人啦打人啦救命哎”简行方转身就跑,一路还哇哇叫不停,玩得不亦说乎。 钱大在他后面死命的追着。“小子,站住,让我打你。”可恶,逃命倒是逃得挺快。 简行方回头对钱大做个鬼脸。;“我又不像你那么笨,会留下来让人打。”滑溜的闪过他挥来的一拳,转身继续跑给他追。 这边追着热闹,而另一边只听砰砰的落地声,以及夹杂着粗鲁的谩骂声。 砰砰的落地声就是金进发出来的,第一次被摔倒,他当是自己大意,不当一回事的起身。“真够辣的小美人。”他露出恶心的嘴脸。“献给大哥,大哥一定喜欢,或者”想到可以得到的利益而笑咪那双绿豆眼。“卖到勾栏院,也能赚一大笔。“色咪咪的上下打量着南火凤,评量着她的价钱。 砰得好大一声又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可让金进摔的不轻,全身上下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南火凤嫌恶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金进,手中拿着一截从地上拾起的草绳。她最讨厌这种人了,只会欺负老弱妇孺,把女人或小孩当牲口的贩卖。 “起来。”冰冷的声音传到金进耳中,冷到骨子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次金进可不敢再认为是自己大意,迅速从地上窜起,在起身的同时攻击已经发出。想袭击南火凤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自己却被南火凤手上的草绳缠住双手,一脚踹到了树上,落地时口中也喷出鲜血。 金进知道看南火凤利落的动作,他要制服她的机会几乎为零。可是身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让他现在放弃,绝对办不到。继续起身迎上南火凤一步一步威胁向他走来的步伐。 又再一次被摔倒在地,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起身,又一次又一次被摔趴,每被摔趴一次定会骂咧咧地爬起。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真是不死心,他以为他有赢的机会?要不是她手下留情,他以为他现在还可以起身?不让他多受点皮肉痛,她难消心头之气。居然敢骂简行方是窝囊废,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她要是不消气,她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他只会更惨。 终于南火凤觉得火气没那么旺盛了,用手中草绳把金进打翻在地,一脚踩在他胸口。明明是一条纤细的腿,金进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最后气喘嘘嘘的放弃挣扎。 反观南火凤从头到尾气息一直是平平稳稳,好似她刚刚并没有揍人,只是在散步而已。 钱大发现自己兄弟被制服在地,放弃追着另一个人跑,回身要去救出金进。而他追了半天怎么也追不到的人,此时却挡在他面前,笑得好天真。“你要去哪?不可以耍赖哦,追不到就不追了,做人不可以这样啦!” “滚开。”钱大手脚齐发欲击倒挡在面前的人。 “啧啧。”轻松闪开他的攻击,顺手点住他的穴道。钱大马上僵立成一种怪异的姿势,一手一脚还维持在攻击上前。 “我知道你想陪他一起作伴,现在就送你过去。”说完,简行方使力一脚把钱大踹到金进身边,也不管钱大是否会因为坠地的冲力而跌断他现在怪异的手脚。 果然在钱大落地时,除了传出落地、惨叫声,还夹杂了一声骨头碎掉的声音。疼得他面孔扭曲,连连抽气。 南火凤瞄过去一眼,看到钱大原本维持怪异动作的腿,现在正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以她身为一个大夫的直觉,他这条腿若不及时医治,这辈子是废了。 被踩在南火凤脚底的金进,探问身边同伴的情况。“钱大,你还好吗?” 没有回话的声音,只有抽气声。钱大在中惨呼,完了,完了,肥羊没劫着,却劫着两个煞星,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腿好痛!那个看似文弱窝囊的男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狠手。 要想办法离开,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他还没活够,不想现在死。 “喂,是死是活出个声咳咳咳咳!”被身上的脚用力踩了一下,已受内伤的身体承受不住,咳出几口血。 “死不了。”随后而至的简行方,替现在说不出话的钱大回道。“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只断一条腿,死不了人。被踩到内伤,再多踩几脚,可是会去见阎王是什么样子的。 “大爷好心劝你们咳咳最好现在就放了大爷两人咳否则以后有你们好果子吃咳咳咳咳。”本来是很有威胁性的话啦!可是其中夹杂的咳嗽声,变成与蚊子哼哼无二致,一点效果都没有。 “好怕,好怕哦!”简行方做作的装出好怕的表情,嘴角的笑意却充满了兴味。 “啊唔!” “真难听!”简行方掏掏耳朵,封住金进因几根肋骨被生生踩断而发出的惨叫声。金进只能痛白了一张黝黑的脸,而发不出一声。 南火凤放下踩在金进身上的脚,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她不爱伤人,杀人,但必要时刻,她一点都不会手软。谁知道他们迫害过多少人,现在不除掉他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怎么处置他们呢?”简行方在两人身边踱着方步转悠,转得两人毛骨悚然,生怕他会突然下手整治他们二人。这两个煞星下手都很黑。 “杀掉。”简洁的两个字差点吓昏了地上躺着的两名大汉。天啊,他们到底是惹到了江湖上哪号魔女啊! 简行方惊讶停下脚步,本来以为她在开玩笑。可是看到她的表情,他错愕的发现到,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为了保命,即使腿疼得要命,钱大还是勉强开口。“姑奶奶,饶命啊!我们是岭淮县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出来讨生活!想以这种方式赚点小买卖的本钱啊!饶命,饶命,大爷饶命啊!”他记得岭淮县正在闹旱荒,博取同情,说那里人准没错。 为活命,他随口编着,现在说出山寨名号,这两个煞星更不会放过他们。幸而金进被点了哑穴,不会不经大脑的报出山寨。 拜托,看他们两人人高马大的,也不像饿了很久的样子。简行方不禁想翻白眼,编故事,可不可以编个靠谱点的?有够笨的。 不过有理由,总比没理由好!他虽然也看不惯这种人,教训教训就得了,不一定非要人命。他从不轻易动手杀人。 同情道。“即使你们这么可怜,也不能抢别人。”说可怜时,他连一眼都没敢看往南火凤那边。“可要记得改过向新啊!”昧着良心说道。 平躺地上的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么轻松就过关了?命保住了,两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是” 一听还有但书,两人刚松的气马上就提了上来。 “让我发现你们还在为非作歹,到时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很严肃很严肃的声明。 两人连连点头加保证。“我们一定改过自新。”钱大代为回答。心中不屑,笨蛋,听你再说,要做什么还不是他们自己决定,以后才不会这么倒霉再碰见这两个煞星。 南火凤对简行方的自行决定,仅是挑了挑眉。从他身边刮着冷风走过,丢下一句。“别后悔。” 后悔?会吗?他会后悔吗?没到后悔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可是如果现在罔顾人命,他事后一定会后悔。既然选哪边都有后悔的机会,不如赌一把,放他们一条生路。 为躺在地上的两人解开穴道,丢了一瓶疗伤药到他们。“先凑乎着用!”再不用点药,被断肋骨的大汉就要流血流光了。 钱大不会点穴,只能把药瓶中的药粉,全部倒在两人伤处,嘴里还道着谢。“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您好心肯定会有好报的。”手脚快速的为两人简单处理好伤处。心中想着要赶紧离开这里,万一另一个煞星突然回身要杀了他们。 他可是很清楚这个有心放过他们,另一个可是打算赶尽杀绝的,真是应了古话最毒妇人心。 南火凤背身以对身后的三人,标准的眼不见未尽。放任简行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看,也不插手。 简行方摆摆手,催促道。“快走吧你们!”还不快逃,是怕没人杀他们啊?还在罗里吧嗦个什么劲。 钱大和金进相扶的起身,还是由钱大发言连声道谢。“谢谢,谢谢,谢谢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要走了还不忘狗腿一下。 这次简行方连回答都懒,摆着手让他们快走。再多听几次钱大虚假的谢言,他今天晚上吃的东西怕是要在肚中打架,而一骨碌全涌上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又喝到“恋”,不想浪费在他们两人的废言上。 两名大汉,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夜色中,从解开哑穴开始金进一句话都没说过,不知是学乖了,还是怎地。但在他离开之时,对着南火凤的背影射去一道阴狠的光芒。 心中狠狠发誓,他金进一定会报仇的,而且很快。加诸在他身上的伤痛,他定会以十倍不,百倍偿还。 简行方一直看着两名的身影,直至他们消失于夜色中,他还是看着。他在积蓄面对南火凤火气的力量啊! 身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你是打算这样站到什么时候?”她有那么可怕吗?让他宁可面对着夜色也不愿马上面对她。 听到她的声音,简行方僵了一下。没有生气?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生气吧? “我没生气。”又无奈叹了一口气。适时的补充,正式了简行方心中所想。 简行方本想解释,可是南火凤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用解释,你没做错。”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做法,不能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他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 他这样做也不一定是对的啊!唉,到底是对是错,谁知道呢? “我不是不征求你的意见,而小心趴下”简行方突然发出惊慌的声音,人也跟着往南火凤方向扑去。 事情发生突然,简行方只来得及抱着南火凤护在怀里。几只比绣花针还纤细的银针扎在他的手臂和背上。而南火凤虽然背对着后方,但听见他惊慌的喊叫声,完全有机会闪身避开,可是却被匆忙扑上来的他给抱住了身形。 “唔”简行方发出闷哼声。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条红绸如有生命般从简行方身侧窜出,打掉之后飞来的多枚银针。红绸如防护网般护着他们身后,南火凤使力拖着简行方回身面对,在他们脚边已经聚集不少的银针。 南火凤眼中冷芒一闪,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真是两个心急的家伙,不赶紧回去养伤,伺机报复,却选在这当口反咬一口。可惜,好不容易得来的命,现在就要失去了。 嘴角噙着一抹阴沉的笑容,像极了索命鬼差。 身后传来简行方不适的闷哼声,还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南火凤医者的直觉察觉到不对劲,决定速战速决。放两枚银针穿过红绸,聚气于指,隔空把两枚银针打回发针处,只听传来一声惨叫声,以及两人逃走的声音。 专注于前方的南火凤,并未发现简行方在她肩头微乎其微的摇了下头,暗示隐于暗处的影卫不要插手。 红绸缩回南火凤袖中,她轻易挣脱简行方环在腰间的双臂。简行方失去她的倚持,摇摇晃晃的要摔倒在地。她当然不可能真让他摔倒,扶着他坐在地上,斜靠着一边的大树。 迅速封了他周身各大穴,避免毒素扩散。他现在面色发青,嘴唇发紫,明显是中毒的现象。伸手为他号脉,暗惊所号到的脉象,这个脉象是 南火凤检查了下他的手指,指甲盖已变为全黑色;再翻看他耳后,有一条黑线从后背穿过脖颈往前胸心脏方向延伸。面色一凝,快速瞄了一眼他背后的银针,确定了心中所想。 是失传多年的五花针。五花针,正如它的名字由五种花组成,一种花涂抹在一根针上面,正好是五根针。因五根针要经过多年的炮制才会发挥其效用,故制作一份五花针相当不易,更是直至多年前完全消失其踪影。 炮制时是整根针都放置在容器中,所以整根针都是含毒的。要发出五花针攻击,必用其专门承载的木管,按住木管上的暗藏的机关才可发出。五花针最可怕之处是,每一个独立的针,毒性都不会太大,吃个普通的解毒丸就可解除其毒素;但如果是两个就会演变为另一种毒性,每两个针不同,演变出来的毒性也不同。 以此类推,两个针就可演变出多种毒性,如果是三个针、四个针,其千变万化更是可想而知。除制针人有解药以外,没任何方法可解,配错一份药就会变成比五花针还毒的毒药,而制针人早已消失江湖多年,无从找起,即使可以找到也晚了。 中两根、三根、四根针的人,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连中五根那就只有等死的命,五花针会从你中毒开始快速释放出毒素,而且会从中针之处绘出五条黑细线,慢慢汇聚为一条,直往心脏奔去。 速度快到,不到一刻钟就可致人于死地。依简行方现在的情况已相当危急,随时都可能丧命。当然这是指没有她南火凤的情况下,五花针虽毒,可也不是没办法可解。 只是现在身上所带的药品不足南火凤当机立断,一掌贴于他前胸,以内劲逼出他身上的毒针,再以另一掌两指接住,依此类推,先是第一针,之后是第二针、第三针直至把所有毒针全部逼出。 “别不”简行方费力发出几个单音。喉咙像是被人硬生生掐住,呼吸都很困难,说话更是费尽力气。他虽不知身上中的是什么针,但他明白针上肯定有毒,而且是要人命的毒。他不想让她碰触过后,跟他一起中毒。要死,就让他一个人死就够了。 “别说话,保存体力。”南火凤连点他五个针孔附近穴道,再把身上带着的瓶瓶罐罐全部拿出来,在他身后的五个针孔上各散了一点解毒粉。这种解毒粉是她研究出来最差的那种,但有总比没有好,至少可以起到一点作用。 “张嘴。”他听话的张开嘴,南火凤喂进他口中一颗药丸。“吞下去。”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完全是一个大夫命令病人的口气。 简行方刚吞咽下药丸,唇边又递上了另一颗。“吃下去可以减少你的痛苦。”他依言又再次吞了下去。 她满意点头。“你会没事。”南火凤以医者身份给他保证。 他现在还没力气开口说话,只能轻微的点了点头,但已经感觉到药效在体内发挥,他已没先前那么的痛苦。 南火凤在身上翻找着,没找到她要的东西。她转而翻找简行方身上,危急时刻,她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再说,跑过江湖的人,更不在乎这些。人都快要死了,还讲究什么男女之防?都是空话,人都没了,还有什么男女之防来让你讲究? 简行方现在就跟个废人没两样,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他们之间现在没有什么男女,只有病人与大夫。 终于在他腰带里找到她要的东西——一把匕首。 手起刀落,简行方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震惊得他不顾自己的不适,就要直起身来,却被南火凤单手按了回去。“别动。” 把自己刚刚用他匕首划破的手腕放在他嘴边,手腕上一条长血口正滴着鲜红色的血滴,滴在他唇上,把他的唇染为与鲜血一样的鲜艳。 “张嘴,喝下去!”南火凤脸上还是一片冷然,丝毫不受手腕上伤口的影响,就像手腕上那一条正滴着鲜血的长血口不存在一般。 不敢置信的张大眼,本已被她自残的举止惊吓的不轻。现在她还要他喝她的鲜血? 他没有反应,以眼神拒绝着,即使他现在已能开口说话,他也不要开口说话而吸进她的鲜血。唇上的鲜红色血珠已有滑下他下巴的,在他胸前开成朵朵艳丽红花。 南火凤对他的拒绝不以为然,冷声警告。“你不喝,我也不止血。”别在生命关头的这个时候给她坚持抵抗,对于这种在不该坚持的时候而坚持的人,就要采取非常手段。 状似无意的举起匕首转了一圈,还看了看手腕是否在滴血。不必言明,简行方也明白她的意思了。要不他现在痛痛快快的喝,要不就是她再多划几刀,看是他坚持长久,还是她的血多。 简行方认输了,伸舌把唇上的血吮进嘴里,尝到了血中的咸味和腥味。吮完唇上的血,微张开嘴,正要接从她手腕落下的血珠。南火凤却撤开手,再次拿起刀又划了一刀。鲜血这次冒出的更多,手又伸回到他嘴前。 他懊恼着又没防备住她,以眼神指控着她怎么可以又划一刀?以防万一,这次简行方双手抓着她的胳膊。 “前一道伤口已经凝固。”南火凤淡淡解释着。她没有指责他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 可听在简行方耳中,就像在指责他。让他后悔自己的浪费时间,浪费她的血。 南火凤手腕上的另一道伤口也慢慢的凝固,她试着要从他双手的掌握中抽回手,却被握的更紧。以眼神询问他怎么不放手? “你又要划?”简行方认真看着她,大有即使她还要划,他也不放手的打算。 挑挑眉。“我是要包扎。”从他现在紧握她胳膊的力气也知道他不用再喝她的血了。 听到她这样说,简行方才松开了手,看她做着简单的伤口处理。她也不擦拭手腕上的血渍,只是散了一点药粉,再用怀中的帕子缠绕一圈,一手笨拙的打着结。 “我来。”他伸手替她打着蝴蝶结。“这样就行?”血渍都没拭,就上药包扎,以后会留疤吧!想到她细嫩的手腕上盘踞着两条因他而有的丑陋疤痕,他就忍不住蹙紧眉头。 “回客栈再处理。”边说边收拾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会留疤吗?”他最在意的是这个。 抽空瞄了他一眼。“不会。”她有自制的密药,多抹几次就可消去伤疤。 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我没事了?”简行方这时才想着关心下自己。活动着身体,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舒服,呼吸也通畅了,感觉沉重的身体又变得轻松。 “再调理几天。”拾起他的匕首,没看到可以擦拭匕首的东西,只能先不擦拭,直接插回鞘中,递还给他。“回去再擦吧!” 接过匕首慎重放回原位,扶着树试着要起身,却没有成功。虽然可以感觉到源源不绝的气力正从体内深处激烈涌出,但双腿还是没有那么多的力气支撑起整个身体。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简行方皱着一张脸。“起不来,咋办?”他起不了身,他们两人要如何回去啊?总不能让她背着他吧? 两手伸出,把他垮下来的肉肉脸蛋往上推。“凉拌。” 凉拌?“我炖着可不可以。”想继续垮下去的脸蛋,被她推的高高的不能如愿。 南火凤像揉面团一样,用力揉了他的脸两下,之后才松开手。“可以,不过要等回客栈后。”要炖也得有水炖啊! 捂着又被她揉红的脸颊“呜呜你这是欺负病人。”太没有医者心了,居然欺负他这个受伤的人,嘶好痛。 “我这是帮病人舒经活血。”她正经严肃的说道。 帮病人舒经活血?她还真敢说哦!有说见过帮病人舒经活血是揉脸的,他好可怜啊! “哼。”简行方从鼻孔哼出一口气,赌气转头不看她。 南火凤险些笑出来,就是他这幅孩子气的样子,才让她爱不释手的想欺负他,真是太可爱了! 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脑袋。“准备好!”本来还计划着,让个大婶拍拍他的头,一定很好玩。但自己却忍不住先拍拍,谁让他现在的样子让她手误呢! 红绸又从袖中窜出,在简行方的腰上缠绕好几圈,之后又在她的腰上缠绕几圈。随着红绸的缠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南火凤起身的得时候也扶起了他。一跃,两人就跃上了半空中,跃过了城墙,向他们居住的客栈飞去。 “哇,天啊!”简行方被突然的上跃,吓了一跳。她这是让他准备好飞跃的准备啊!说一句准备好,就直接把他带上天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准备好了。 “摔不下去的。”他一直瞄着脚下,一看就知道他在担心会不会摔下去。功夫她虽然不能说数一说二的,可若说是轻功,这可是她从她亲爹那里继承到的唯一功夫,虽不能说全天下第一,第二还是排得上的。 之前在与他一同施展轻功时,她并没使出全力。第一,不想被追问轻功出处;第二,觉得没必要。 见她毫不费力,灵活的动作。他才放下心来,他可不想两人双双受伤,摔得鼻青脸肿。 痛下决心。“撑不住的时候,你就把我扔下去吧!”一脸的慷慨就义。要摔还是摔他吧,至少她还可以为他治伤。 斜瞟他一眼。“再说,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对她这么没信心,还罗里吧嗦的烦人。 简行方噎了一口气,学乖的闭嘴了。她的轻功似乎很好呢?之前是他没发现,还是她刻意隐瞒? 回到客栈,客栈伙计、老板、客人都已熟睡。简行方和南火凤两人直接从简行方房间的窗户跃入,扶他站在床前,收回缠绕在两人身上的红绸,之后再让他躺在床上。 揪来被子盖在他身上,探了探他额头。南火凤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发烧。“你等一下!”说完回到她的房间拿东西。 等南火凤折返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她放药品的袋子。在袋子里面翻找着,拿出一个黑瓶子,之后从桌上的水壶中倒了一杯水出来。 简行方疲累的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着。他现在感觉好累,那涌生的气力也慢慢归于平静。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逛街市,还爬山,之后中毒,这么一连串下来,再好的体力下来,也折腾的不行。 “把这个喝了。”南火凤扶起昏昏欲睡的简行方,倒出瓶中药粉混入杯中水,送到他唇边。 以口就杯缓缓啜饮着,他感觉到药混在水中的苦涩。 把他喝完的水杯放在床边小桌几上,扶他重新躺了回去,为他掖好脖子旁边的被角。 “好好睡一晚,明天你就有精神了。我们暂时停留几天,等你身体养好再上路。”南火凤说着他们的安排。 “恩。”简行方发出微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睡着了。 “睡吧!晚安!”再次为他掖了一次被子,起身要走。 “等等”他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马上转回身。“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南火凤关心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好,今天可以安心睡一夜。 抵挡着浓浓睡意,简行方硬是睁开了疲累的双眼。“你的手。”他的眼瞄向了她受伤的手腕。 看了一眼手腕,他不提,她都忘了。“这点小伤,没事。”她在意道。 简行方因她的回答蹙起了眉宇,他不喜欢她这样说。“我帮你再重新包扎。”他说着就要起身。 南火凤按回他起身的动作。“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要管这点小事,睡你的觉。” 小事?他可一点都不觉得她为他伤害自己是小事。“对我来说不是小事。”他坚持要起身。 就知道是他的愧疚心理作祟,可是这点小伤真的一点都不碍事啊!“好,好,好,你不要起身,我回房间就上药,可以了吧?”她无奈道。 “不行,我要亲自帮你上药。”她一转身回房,很有可能会放置不管,还是他亲自上药,他才会放心。 “不用了,我回去会” “我坚持。” “你怎么说不听,我现在以一个大夫的身份,命令你”休息。 “我坚持。” “拜托,你可不可以看在我这么辛苦救你的份上,乖乖听话”休息。 “我坚持。” “”她可不可以直接敲昏这个不合作的病人了事?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一上一下的互瞪着,看谁先认输。 南火凤叹出一口长气,好,她认输,谁让他是病人呢!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是干脆让他做完他要做的事。 “上完药你就休息?”他可不要上完药又出什么五四三。 “恩。”他最挂心的就是她的手伤,为她重新上好药,他才可以安心休息。 松开按着不让她起身的双手,正要起身,才发现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亲昵。为了阻止他起身,她整个人几乎都趴他身上,这姿势说又多亲昵就有多亲昵。 她惊跳起来,狼狈的转身跑到桌前,低垂着蕴有红晕的脸翻找着所需的药粉。 看她小女子惊慌的样子,简行方露出温柔笑意。 等脸上红晕渐退,南火凤才拿着药粉和绷带回到床边,而简行方也已起身虚弱的靠在床柱。 拆开她手上的手帕,染满鲜血的手腕显露了出来。伤口四周布满了干涸的血,而找不到真正的伤口。 “水。”南火凤依言起身端了水盆过来,打湿一块儿毛巾递给他。 简行方手拿毛巾,另一手小心托着她手腕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一遍又一遍地,清理的干干净净,这才看清两条伤口的原貌。 之后用伤药为她细细铺上一层,再用绷带,一圈一圈的为她细心缠绕。简单的动作,他做得缓慢而细心,生怕弄疼了她。 包扎好后,他轻轻抚摸着。“疼吗?”他还是担心自己上药的力道会弄疼了她。 南火凤缓缓摇头。“早就不疼了。”翻转着被他包扎好好的手腕。“不要放在心上,比起你的命,这点小伤算什么呢?” “你的血有什么功效吗?”他靠在床柱上有气无力的问着。他听说一些医术高明的大夫会喂养自己身体形成一种与众不同的体质,以她的医术,她也应该也是吧? 扶他重新躺下去,盖好被子。“你累了,睡吧,明天再告诉你。”都这么累了好奇心还这么重! “你说的不可食言”明明支撑不住要睡着了,还是坚持把自己要说的说完,说完最后一个字,终于不支疲累去梦周公。 无奈摇了摇头。“不食言。”给着睡梦中的他保证。 南火凤起身把水盆中带有血色的水,从窗口倒出,放回原处。收拾好桌上一团凌乱,吹熄蜡烛,走向门口。在要关门的时候,说了一句。“有事叫我。”就关门回房了。 好似她在自言自语,但在空荡的室内突然多出几条人影。“她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一人低声说着。 “应该是。”另一个回道。 “她轻功真不赖,居然让咱们几个追不上。”他们影卫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轻功没想到却快不过一个小姑娘,还不知她功夫的深浅。 “不管那些,我们只要看顾好小王爷。”让小王爷受伤已是他们的失职了,现在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小王爷不对劲,真的叫她?” “不叫她行吗?”只有她能救治小王爷。 几个影卫相对苦笑,是啊,即使完全暴露他们的身份,他们也得叫她。 幸好一夜相安无事。几个影卫轮流守夜,密切注意着主子身体有什么变化。一夜下来简行方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对,反而睡的比平时深沉安稳,得到一夜好眠。 在天渐渐变得灰蒙时,简行方的房中又变成了空无一人——只余他。以免被人发现,几个影卫隐身暗处继续密切注意着。 “忍着点,会有点痛。”南火凤手中细针在简行方全裸的背部迅速扎下,之后再在流出血的地方按下一个火罐,一共扎了五针,按了五个火罐。 是像她说的有点疼,这点小痛他还不看在眼里。简行方就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的让她处理他昨天中针的地方。那些针眼据她说,今天都已举起黑色水泡,只要弄破,再把里面残余的毒素,针眼就会慢慢消失不见。 “昨天睡得好吗?”她号着他的脉象问着。 “一夜好眠,这是我除了婴孩时期睡的最好的一次觉了。”身在王府,身份可贵,随之而来的就是麻烦。加上他家处在非王封王的地位,又身居要职,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从小到大随时会有刺客来暗杀,也就是这几年大哥慢慢放出一些手中的权利,而过了几年算是太平的日子。 即使如此,从小养成的警戒心,却更改不了,在睡梦中他也是备战状态。 听出他口气中的满足,她露出笑容。“很好,良好的休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嘿嘿,其实昨天晚上他喝的最后一杯药水,是有参杂迷药的。药粉是为了去除他内脏残留的毒素,而良好的睡眠可以辅助药效的发挥,同时他休息好了精神才可迅速恢复。 昨夜他是很累,但他这种身份的人,即使知道身边有人守着,睡觉也是处于备战状态,她只好出此下策了。 简行方确实感觉精神比昨夜好了很多,只是身上还是有点疲软。他想再好好像昨夜一样能睡上几天,他就可重新生龙活虎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昨夜是太累了,才会如此。之后他可不会允许自己再如此了,想活命就不能让自己松懈。对了,想到昨夜,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昨夜你有休息吗?”昨夜她是不是有陪着他,而自己没有休息?他是日上三竿的时候被她叫起的,晚上睡的沉也没有发现她是不是在他房中陪着他。 “依回来的时候,应是今晨。”他们回来的时候已是近寅时,一般起的早的农家已是起床时间。 管它今晨还是昨夜,他关心的是她有没有休息。“你到底有休息吗?”因趴着身,他看不见南火凤的脸色怎样。刚起床,还没洗漱就被她推着脱衣翻身,更是她的脸色什么都没看清楚。 “有,今晨你睡下,我就回房休息了。”南火凤漫不经心的回着,小心地拔起他身上的火罐,抹着晕染在他背上、手臂上的黑血。 看他外表本以为他会是一副単瘦的身板,没想到脱掉上衣,还是挺有料的。这男人有这较平常难惹纤细的骨架,在纤细的骨架上布满虽不壮硕但精瘦的肌肉。 可以看出,他也是常年习武之人,肌肉精瘦却充满力量。 “你就这么放心放我一人?”他口气中带有点抱怨的味道。听到她有休息,他是可以放心她不会太累。可是还是忍不住抱怨,她都不会担心他的吗?这么放心放受伤的他一人在房中。 “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是没人守着你。”再说,即使她陪着他,隐在暗处保护他的人,还不是会监视着、怀疑着她。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去休息。 简行方身上肌肉变得僵硬,她知道了什么了吗? 拍拍他僵硬的肌肉。“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不是我没良心不管你,而是”他身边有人守着,她再在也只是增加彼此的劳累而已。 保护他的人要防着她下暗手,同样她也防着他们暗中偷袭。 未尽之语,他已听出其中含义,他放松下肌肉。“何时发现的?”他有怎会不明白呢?他们两人之间再没有隔阂,在外人的眼中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的处于类似于敌人的关系。 在他五个针眼撒好药粉,背对身而起。“好了,可以穿衣了。”听到后头传来穿衣声,她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从离开桃花林开始吧!不过他们倒是很识相,只是偶尔才露出一点气息给我探听。” 简行方露出惊讶表情,她从那么早开始就感觉到了。“小莫妹妹也知道?” 南火凤背着他露出神秘笑意。“如果我告诉你,她比我还要早发现,你相信吗?” 更是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他们可是王府训练出来数一数二的高手,小莫妹妹年龄如此之小,怎会”有如此高强的本事。果真如此,小莫妹妹的武功岂不是在他和她之上。 走到桌边,挑了张椅子坐下,头枕着支在桌上的手,与他面对面对视。 眼中闪烁着笑意。“小风,功夫是不错,但还是差点火候。”看他的表情都快把小风给想成是神了。“她只是耳力要比常人好很多。”这是个托词,但真正的原因,她不可能告诉他。 “原来如此,不过”转念一想。 “有你师傅那位高人,即使小莫妹妹有异于她那年龄有的功夫,也不会太奇怪。”她的师傅,也就是小莫妹妹的亲爹,却不曾在江湖上露过面,可是只要曾与复天门门主交过手的人,都甘拜下风。 当年传出如果复天门门主欲夺武林门主之位,必手到擒来,而无人可挡。至今还是无人可出其右。 “我师傅调教是有可能啦,可是小风从开始就没认真对待,师傅也只好由她。”谁让师傅是标准的妻奴、女儿奴呢! “小莫妹妹不喜欢学武?”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她”忍不住自己对妹妹的无奈叹口气。“比较懒,二十年可以学成的功夫,她绝对不用十四年就学成。” 眨了眨眼,眼中泛起笑意。“还真是孩子心性!” “她本来就是一枚没长大的孩子啊!” 两人相对而笑,简行方感觉很有精神的想下床,与她同桌好好聊一聊,难得有这个机会。 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计划。“两位客官,我是店小二,送早膳来了!” “来了!”南火凤恢复清冷的面貌和声音起身去开门。 迎进店小二。“早膳放桌上就行了!” 店小二赶忙按吩咐把早膳放在桌上,匆忙退了出去。“不打扰了,小的先退下,有事请再吩咐。”弓着腰侯在门外。 “恩。”淡淡应了一声,随手关上了门。 门外的店小二挥去一头冷汗,这姑娘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在她面前就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办完她交代的事,就赶紧想逃开她面前。也真亏里面的客官受得了。 见早膳已经端来,简行方就要下床梳洗与她一起吃早膳。但被南火凤阻止了。“今天你就先不要下床,在床好生休息!” “没事,我可以下床的”他哪有那么严重到需要人来服侍,而不用下床的。 “我是大夫听我的,想快点好,今天就在床上窝一天。”为他端来脸盆洗漱。 简行方苦着一张脸。“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哪有让你伺候我的?”说什么都不乐意让她服侍着他这个大男人。 “大男人”故意把大男人着三个字说的很重。“你可不可以听大夫的话。”既然都说自己是个大男人了,就不可以像一个小孩一样不听大夫的话。 “可是”这些小事,他还是想自己动手,不想让她做。这样让他觉得好没面子。 “没有可是,你现在就只是个病人,我知道你顾及你男人的面子,如果你不让我照顾你,是不是要我叫人进来啊”叫的人当然是暗中保护着他的人了,看他在属下面前是不是更丢的起这个人。 再三考虑下,他还是觉得决定在她面前丢人就好了,反正他现在在她这个大夫的眼中就是个病人。用她端来的水净脸,递来的毛巾擦脸,甚至吃着她端到床上的食物,就差食物是她煮的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吞咽着食物,简行方多次欲言又止,不知开口还是不开口号。最后是南火凤看不过去了,他这一边吃一边偷看她,还一副有话要说,而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南火凤放下筷子,等他说着。快点说完,她好痛痛快快的吃饭。 简行方也把筷子放下,没再偷瞄她,而直视着她。“你讨厌我身边有人盯着吗?”他想问就是这个。 挑了挑眉,原来就是这个问题啊! 见她没回答,他又说:“我会马上让他们离开的。”虽然这样不容易,毕竟他们从他开始游走各地开始就一直暗中保护着他。可是为了不惹她不快,他愿意去做。 这次南火凤可深深蹙眉了。“为什么让他们离开啊?就因为我?” 他没说话默认了,她摇了摇头。“不必如此,让他们继续跟在你身边吧!我不介意,而且身边多几个人照应还是比较好。”对有人暗中保护他,她认为是人之常情。 他总这么来回跑,身边没个人保护怎么可以呢?而且这些人明显是原先就跟在他身边,而不是之后因为要与她同行而临时派遣过来的。 南火凤难得俏皮的挤挤眼。“而且,碰到像昨天那种情况,我可是能偷懒的呢!”他的心意她收到了,可是不必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呢!她走到哪里还不是会想办法与各地莫家商行联系? “你真的不介意?”他不确定的问。不管他们之间夹杂的事情,还是只是他与她之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完全信任她,不想她感受他对她还有什么防心。 “真的,真的啦!快吃饭!”说完她就安安心心的吃她的早膳。 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虚假,简行方也就放心吃着早膳。 两人三两下把早膳解决掉。 南火凤命令道:“你继续睡,我去药铺买些药材。这里药铺要是买不到,我会到远一点的山上去采药,晚膳我会吩咐店小二定点送上来,到时”她加大声音。“你会醒的。”当然是说给负责叫醒他的人听了。 “药铺没有就算了,不要单独去山上,要去我派”他不放心想派几位影卫跟着她。 “不用了!我只是说如果,即使去还不如我自己去更快,采药这种活,我可是常做的。”有人跟着去,她还得放慢速度等着,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不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南火凤点燃桌上鼎中的熏香。“这助你睡眠,你就放心的睡吧!”说完就起身走人,也不给他说再见的机会。 简行方张口欲言,眼中却已失去了她的身影,伸手也只抓到了一把空气。“一路平安。”他喃喃自语着。 双手一击,屋内瞬时多出几个人,过了一小会儿,随后又出现一人。 “卫影,派两个人跟着她。” 被称为卫影的疤脸男人是保护简行方影卫头领之一,与其他三人共领影卫。 卫影行慎重单膝跪地大礼,身后几位影卫也随之跪地。卫影头低垂,双手抱拳。“启禀小王爷,属下惭愧,无能追上南姑娘!”以她的轻功,想不让他们这些影卫追上,简直轻而易举。 说来惭愧,既得名影卫,定善于隐藏暗处,跟随。轻功更不在话下,可是包括他们四个头领,都无能追上一个小姑娘。 “算了,不用跟了!”他怎会忘了,她昨天展现的绝顶轻功呢?她要是想不让别人追上,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影卫齐呼。“属下无能。” 摆摆手。“起来吧,不怪你们。”是他强人所难了。 “卫影,帮我把熏香灭掉吧!”他不想睡,他想等她平安无事的回来。看不到她平安,他怎么会睡的安心呢? “属下无能。”卫影又诚惶诚恐的跪下。 “我不是不怪你了?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简行方直起靠着床柱的腰身,伸手要扶起跪在床边的卫影。 卫影四人跟在他身边多年,他从未真正把他们当侍卫看待过,只当他们是照顾他的朋友,毕竟跟着他东奔西跑这么多年他们也不容易。 卫影摇头拒绝。“请恕属下不能按您命令熄掉熏香。” 不能?卫影可是从来未拒绝过他呢!“为何?”他还是坚持扶他起身,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起身说话岂不是更好?卫影四人就这太不好,总是那么坚持主仆分界,比李忠还不可爱。 “起身回话。” 拗不过简行方的坚持,卫影终于站起身来,双手垂在腿两侧,还是低着头回话。“是南姑娘吩咐,如果小王爷你不按她的嘱咐休息,回来让她发现,先会好好让我们先睡一觉,顺便”左脸的疤痕抽搐着,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小王爷随性,不拘泥与主仆,他们却不可因此忘了分际,对主子没大没小。效忠于王府的众人,都以身为王府人而骄傲,只因他们碰到了两个好主子。 王爷虽平时严肃冷漠了点,但从不苛待下人,赏罚分明,而且赏得绝对比罚得多。反观小王爷,对王爷中事不会参与太多,一切以王爷为主,但却平易近人,与下人打成一片。 “顺便什么?”她说了什么神奇的话,可以使平时严肃谨慎的卫影面孔扭曲? “属下不敢说。” “我恕你无罪,说吧!” “好好整治主子您。”卫影脸垂得更低。他初听到这句话,比最初见到她出现在他面前时还要让他更惊讶。 当时,他正躲在对面二楼的厢房中,她突然的出现,把他一时惊怔当场。也就那么一瞬间他立即从怔愣中回神,当做不认识她,若无其事问道:“姑娘走错门了吧?”即使她已经发现到他们影卫的存在,在不当面揭发的情况下,他不会自泄底细。 冷冷看他一眼。“明人不说暗话,我要出去采买药草,盯着你家王爷睡觉。不许他私自熄灭熏香,我可是有方法知道他有没有熏香的。” 冷哼一声。“让我知道他没熏香睡觉,我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你,先让你大睡上个几天,之后就是剩下的那些一个一个轮流来。”她憋了憋嘴。“顺便转告你家小王爷,他要是不听话,看我回来怎么整治他。” 说完,就像来时一样,瞬间消失了身影。 卫影愣在原地,被她最后那句话惊的不行,像来精明沉稳的脸,布满一片木然。她居然说要整治小王爷,她是像天借胆了吗? 他现在可以肯定她不是向天借胆,而是向小王爷借的胆子。只见听完他话的小王爷,面色发白,嘴角抽搐。 “听听我的,现在熄掉,不告诉她就行了。”她是什么时候跑去跟他的影卫说这些话的?她是不是就认为他拿她没办法?唉,他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卫影嘴角抽了一下。“南姑娘说她有方法知道您有没有熏香。” 丧气的垂下肩。“我睡可以了吧!”说的可怜兮兮。 卫影身后传出几声压抑的低笑声,被他回头一瞪,瞪没了。他其实也很想笑,小王爷可怜的扮相就是惹人发笑,可是属下怎么可以笑主子呢?不可以笑,不可以笑。心中告诫着自己。 “小王爷,请歇息,属下告退。”卫影抱拳为礼。 简行方点头,几个影卫消失在房中。他褪去外衣,缓缓躺下去。不愿闭眼的想等着她回来,他有熏香不就行了,有没有睡她总不可能知道吧。 但他终抵不过熏香熏的昏昏欲睡的睡意,而沉沉睡去。他不要睡觉,要等着她回来,这是他睡着前最后一个想法。 等他一觉醒来已是黄昏了,南火凤还是没有回来。 店小二敲门为他送来膳食。“客官,这是您的晚膳,是早上与您同行的姑娘交代这个时间送来的。” “恩。”简行方坐起身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小二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店小二把托盘放到桌上,布着菜。 “都戌时了啊。”他这一睡,好几个时辰又睡过去了。 “是啊!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 摇头。他本来不是坚持不睡的吗?没想到还是没抵过熏香的作用而睡了过去。 “没有,小二哥,你先去忙你的吧!” “好嘞,客官有何事再叫我!”店小二弯身推出,为简行方带上房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房门刚关上,卫影就出现在房中,为简行方把膳食都端到床边。 “南姑娘,还没回来?”简行方问道。 “启禀王爷,没有。”卫影为他乘着白饭。 简行方蹙紧眉头。“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她是去哪里采药了吗?这么久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找找。”看小王爷担心的样子,卫影提供建议。 看了看外面红云满布的天空。“再等等,快天黑之前还没回来,你再派人去找。”万一她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那小王爷请用膳。”要等人回来,也得先把肚子填饱吧!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多礼。”简行方责怪的看着卫影。 “恕属下不敢。”说着就要跪下请罪。 简行方伸手拉起他要下跪的身子。“这点事也要跪?我没怪罪你的意思。” “是属下愚钝,不能按小王爷命令行事。”说着又想跪下。 “我命令你不许跪,既然我是主子就要听我的,除了在必要场合、公事,其它时候随意,不要用那么多敬语听得我头晕。”他已经要求不只一遍了,可没一次听的。 “属下遵命。” 希望是真的遵命,从来都是其它都遵命,他刚说的那一条,他们从来都是不遵命。 “请小王爷用膳。”双手呈递上筷子。 看他就说吧,刚说完遵命,立马就抛到了脑后。 “我不想吃,等南姑娘回来再说吧!”他推开卫影递到面前的筷子。“不用管我,你先去吃晚膳吧!” “可是”卫影为难的蹙眉,主子还没吃,他怎么可以先去吃呢?“主子不到午时就已用膳,现在都已戌时,主子应是饿了” “不饿,不饿。”她还没回来,他怎么吃得下饭。 “小王爷,还是多少吃一点吧?”卫影劝着。 “不吃,不吃。” 卫影苦着一张脸,感觉自己比哄一个小孩子吃饭还费劲。 门外传来女子笑声,及时解救了卫影。他听到声音,迅速消失在房中。门在他消失后,而打开。 走进来的正是快午时出去的南火凤,她手中还端着一份膳食。 看到她回来,简行方高兴的掀被下床,冲到她面前。“你回来了?”眼睛闪亮亮。 “恩,我回来了!”听到这么一句话,感觉像是回到了家,心中暖烘烘的。 简行方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转着圈来回打量她。“没受伤真好。”他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你去偏远的山上采药去了?” 南火凤失笑。“我又没去打架,怎么会受伤呢?”他太过担心了。“采了点药草回来。” 皱皱鼻子。“我会担心嘛!怕昨天那两个混蛋又跑回来找你!” “你还记得那两个混蛋哦!后悔没啊?”她说的他别后悔还言犹在耳,没想到马上就出事让他后悔。 挺挺肩。“没有,伤的是我自己我就不后悔,但”垮下肩来。“如果是你受伤,我会后悔死。”人既然放了,他就不后悔这么做会得到的后果,可若牵涉到别人,他不只后悔,还会让他们付出沉痛的代价。 “我也不会有让你有后悔的机会。”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就怕万一。”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这次不成功,谁敢保证会不会有下次啊?”那两名大汉中被她踩断肋骨的那一位,怕是对她怀恨在心,还有伺机报复。那天明显是冲着她去的。 “下次?希望他们有下次吧!”南火凤把她端来的膳食分布好,再去端来放在床边的膳食。 简行方跟在她身后,帮她端着膳食。“为何这么说,你不会已经把他们给”解决掉了吧!他只顾着眼前最担心的事情,完全忘了,南火凤今天不让他下床规定。 “我哪有那么迅速,昨天忙着救你,今天忙着找药,哪有时间去解决掉他们。再说,要解决,我也得知道他们在哪里吧?”来回两趟,两人把膳食全部搬到了桌上。 布好碗筷。“坐下,边吃边说。” 简行方依言乖乖坐下吃饭,明显的对卫影的差别待遇。 “说的也是,那你如何判定他们不会有下次动手的机会?”这次是这么毒的针,下回指不定会是什么更毒的东西。 “我送了他们两针你昨天中的那种针回去。” “只是两针?会多大的毒性?再说,他们手中肯定有解药。”他这么认定着,能发出毒肯定他手中就有解药。 “他们没有解药。”她为他碗中加了一条鸡腿。 “没有解药?”没有解药他们也敢发针,胆子真大,也不怕像这种反伤自己的情况发生。 “对,不知他们没有,全天下也没有。” “那你”那她是怎么为他解毒的?就因为她的血? “快吃!”南火凤催促着他不要停下筷子。“五花针你听过吗?” “五花针听过,只知它是有五种花组成的一种针,是种可瞬间要人命的毒针。但是什么毒,怎么解,就不可知了!我中的是五花针?”这种针可是一直以来只闻其名的神秘毒针。 点点头。“没错,是五花针。” “天啊!”拍拍额头。“我命真大!居然连中五针五花针还可活命!” “你认为五花针就是一枚针?” 疑惑相对“难道不是?” “不是,五花针是由”南火凤娓娓叙说着五花针的由来,用毒方法,以及解毒之法。 简行方啃着手中鸡腿认认真真听着,并记忆着五花针的一切。 “真没想到,小小五根针,居然如此复杂。这么说五花针有多种解药了?” “不一定是多种解药,我听义父说有可能只有一种解药。而这一种可解去千变万化的毒药,因五花针已消失江湖多年,义父也一直无从制作解药。”拜那两名混蛋所赐,她这次还得到不少的五花针,可作为带回给义父的礼物。 “制针人呢?”解药没有,人总有吧! “也消失江湖多年,无人可找到。” “这么说,是无解之毒,而你能解,是因为你的血?”用手边湿毛巾拭着嘴唇。 看了他一眼。“你精神这么好,是有乖乖睡觉喽?” 简行方这才想起她不让他下床的命令,傻笑以对。“恩,我是听话的!” 眯眼看着他。“吃饱了?” 连忙点头。“吃饱了!” “上床躺着去。”南火凤命令病人道。 惨呼声马上发出。“不要吧,我都躺了一天了!” “快去!”伸手推着病人快点上床躺着。 “呜呜”拖着脚步很不甘心的爬上床。 “呆着,我去去就回。”她收拾好桌上一片狼藉,就要下楼送盘子,顺便吩咐店小二准备一大桶洗澡水。 在她转身向门走去时,身后的呜呜声停了,传来他的声音。“你不会是故意转移话题吧!” 停下脚步,回身一笑。“当然不是,晚点我再告诉你!”她的血有什么功效,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入神注视她回眸一笑,他终于知道为何古代君王甘愿为搏美人一笑,而掷下千金.为搏她一笑,他也愿掷下千金,甚至万金,只因是她。 等他回神,南火凤已从楼下返回,正忙着在准备什么东西。“你在做什么?”看她忙得来回转圈。“准备一会儿用到的东西!”她手中调配着几味药粉。 “为我疗伤的?”现在除了他这个受伤的人可用到,也没其他用途了。 专心往碗中加入适量的其中一种药粉,随口应了一声。“恩。” 见她全副精神都在药粉调试上,他不再说话打扰她。 南火凤把几种药粉按一定份量放入碗中,再滴入几滴她自制的药水,以手指搅拌混合在一起。把碗推到一边,拿来放在一边她今天刚采得药草,用捣罐把其捣碎。最后把捣出的药草汁倒入碗中,才算大功告成。 墨绿一片,其中还飘浮几点灰色不明物体。实在是称不上美观,味道应该也不会多美味。 简行方喉头滑动,吞着唾液。“这一碗恐怖的东西不会是给我喝的吧?”千万可别是,要是,他就要喊救命了! 露出坏坏笑容。“当然……”她故意停下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当然!真是给他喝的!简行方吓白了一张脸,他会吐,他一定会吐! 耳边传来他更大声的恐惧吞咽声,以及一脸想夺门而出的样子。“不是。”南火凤大喘气的补上后一句! “咦?”不是给他喝,那是谁那么倒霉要喝?暗自窃喜着,管他是哪个倒霉鬼! “看你样子很失望啊!我再调一份能喝的给你!”她促挟道。 头摇得像拨浪鼓。“谢谢,不用。”他没那福气享用。“这碗是要给哪位幸运的人?” 伸起一指指向前。“你啊!” 差点惊得摔下床。“你不是说不是给我喝的!”他抗议道。 眼中闪烁笑意,一耸肩。“我又没说是给你喝的!” 不是给他喝?“往身上抹?”瞄一眼那碗恶心的东西,马上转来目光,往身上抹也有点太稀了吧! 摇头。“不是!” “那是?”不喝不抹,那怎么用? 南火凤揭晓答案.“放入洗澡水中,给你泡澡!” 泡澡?那还算可以接受,别让他喝就行。 一碗墨绿色的药汁全部倒入一大桶洗澡水中,在药汁接触到热水时,激起如沸腾开水般的水泡。 “拿去!”南火凤指间夹着一枚黑红色药丸递予他。“咬碎再咽下!” 依她之言,简行方接过药丸,嚼碎吞入腹中! 南火凤找了一块长布,抖开,飞跃上屋梁,把长布上的两头系在梁上。长布垂下,把浴桶与外面隔成两个空间,而浴桶就在靠近床的位置旁。 “你先入浴,自己可以吧?” “可以,睡了一天,体力已经恢复好多了!”简行方挪腿下床。 “恩,你先自己泡两刻钟,我”脸上不自觉染上两朵红云。“一刻钟后进来为你运功催化药力。” 简行方贪看着她脸上的红云。“我刚吃下去的那颗?”她真是越来越有小女人的姿态了。 “是,你你入浴吧!”说完转身退到了长布的另一端,在桌旁背对着身后的长布坐下。 她是名医者,治病救人是不分男女的,即使现在要她救治一个赤身luo体的男人,她也得尽医者的本分,为其诊治。她告诉自己他是个病人,可是她却做不到不在意,只是为入浴的他运功疗伤,脸上就不自觉的发热。 她要冷静冷静,不要在意,为病人疗伤时,而不能做到冷静,是医者最大的禁忌。 身后传来他宽衣解带,浴桶水花四溅的声音。南火凤脸上的热潮还是没有完全褪去,这可是她第一次与一个沐浴中的男人共处一室。 简行方舒服的伸臂挂在浴桶两边,感觉温水熨帖着四肢百骸。 水中有点的药草味,而原本在加入药汁像沸腾开水的水泡,也已慢慢消失无踪,与浴桶中的水融为一体,滋养着他的皮肤。 披着一片墨色长发的头,歪向了长布另一边的南火凤。“现在有时间可以聊聊了吗?” 背对着他的身影,僵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与他隔着长布对视。“可以。”她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什么。 “你的手腕好多了吗?”昨天上过药,也不知她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抬起手腕来回活动着。“已经没事了!”这点小伤,比起他受的伤,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知道了,不要再动了。”皱眉看着她的动作,她这样动都不会感觉到疼吗?昨天才受的伤,也不怕伤口崩裂。 停下转手腕的动作。“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血” “关于你的血,等会再说,你去拿药箱来,我现在帮你上药。”今天跑出去将近一天,还跑到山上采药,她的伤口说不定现在已经崩开了。 他不放心的想检查她的伤口,完全没想到,他现在是在浴桶中,人家一个姑娘家会不好意思。 瞪大眼。“晚晚点再上药,也不迟!”有没有搞错,怎么可以现在给她上药啊! “什么晚点,就现在!”这种事还能往后推吗?她这个大夫只会说别人,怎么不先照顾好自己! “可可可是”南火凤说的吞吞吐吐。饶了她吧,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怎么好意思去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面前让他为她上药呢? 简行方疑惑她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平时她最烦别人有话不痛快说,磨磨唧唧的麻烦,怎么她自己犯她最讨厌的毛病。 “可是什么?” “你你你在沐浴”整张脸都憋红了。脸红一半是因为不好意思,另一半是因为觉得丢脸。作为一个大夫,却要对着病人说出类似害羞的话,真是丢脸。幸好隔着一面长布,他看不到她脸红的样子。 刚开始他不解,他沐浴跟她上药有什么关系?仔细一想,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在不好意思。 不禁失笑。“你过会帮我运功疗伤,不是还得进来?”再说她是个大夫哎!“我现在是你的病患。”言下之意是她可以不把他当做男人看。 在他们茂荣国从医的女大夫也不在少数,谁的医术好,就去谁那里看病。从不分男女大夫,而即使是女大夫也从来都是一视同仁。 “我知道!”南火凤还是为难的蹙眉。“可是你不一样。”后一句她低声自语。是不一样,其他男性,她可以当做病患对待,可是对他,她却不能一视同仁。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他有再好的耳力,也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总之现在还不用给我上药,等你沐浴完再说。” 简行方转身面对她,双臂交叠放在桶沿,头枕在交叠的双臂上,一头墨发也随之垂挂在他双臂两边。 “你一会儿不是还得进来?”既然如此,现在进来一次,过会再进来一次,还不是都一样。 “一会儿是一会儿的,那是必要工作。” 无奈叹一口气。“这样吧,你人不用进来,只把手递进来总可以了吧?”他退让一步,谁让他是真的想马上看看她手腕上伤口的情况! “这”南火凤只犹豫了一下。“好吧!” “快去取药!”她要是还不答应,他可就打算起身穿衣,先为她上药了! 南火凤去她居住的房间折返一趟,带来了需要的伤药和绷带。 卷起长布一部分下摆,把受伤的手腕递了进去,另一只准备要递送他要求的物品。 轻缓解着她手腕上的绷带。“你很少直接医治男病患吗?”一个女大夫对男病患不好意思,一般都是接触的男病患比较少。 “也不是,只是直接接触的少!”她学医以来,不论男女她从不会明目张胆的为其看病,顶多暗中医治。她不想有人要记得感激她,因为这些感激终有一天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伤她。 在多次的教训后,她已经学乖了。不会与任何人有牵扯,是对自己一种最好的保护。他是她这些年来的唯一一次例外,而她也做好了对这次例外会带给她深深伤害的准备。 直接接触少?是因为她从不在人前帮助人的原因吗?他是想直接问她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做,但他也感觉的到,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使问了,她也不会回答! 瞪眼看着她手腕上的狼藉,一股怒气升起。“伤口裂开你都感觉不到疼吗?”怒气冲冲的对着她咆哮。 她还没来得及回嘴,简行方生气的声音已质问着她。“你是不是大夫啊?只知道管着别人,你可不可以先管好你自己。”他也就碰到她不爱惜自己的事才会火气茂盛。 “酒拿来,还有绷带!”生气归生气,该做的处理,还是得他亲自来。 南火凤没有反驳的依言送上酒和绷带,他说的对,她这个大夫是不称职,但不是指对她自己,而是对他。 “嘶”倒抽一口气,专注于自己思绪的南火凤,对突然传来的刺疼发出痛呼声。 “我弄痛你了?”简行方停下为她清理伤口的动作,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怒火之下手劲太重了! “没有!”是她走神了,才会对这点痛,发出痛呼声。 即使她说没有,简行方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你救中剧毒之人,非用这种方法吗?”要是她碰到的人中剧毒,她都要划上几刀喂血,她又有多少血能喂人的? 正文 第三十章 “你是说喂血吗?” 从长布上印出他点头的样子。“当然不是,我有解毒丸的,再厉害的毒,一棵解毒丸就可解决问题。只是昨天因为出门着急,解毒丸未带身上,才出此下策。”她又不是神仙,哪有那么多血喂人,而且划上几刀,她也会好痛的! “恩,下次出门,等你都准备好我们再出去。”处理好狼藉的血渍。“给我伤药!你的血也是万毒可解?” 伤药递给他。“我的血还达不到那个程度,只能以血治血,可以清除在血液中的毒素。”至于残留在五脏六腑中毒素只能用另外的解毒丸了!” 惊讶挑眉。“达不到那个程度?不是有那么一种药丸之类的,一吃身体可变为解百毒的体质?” “应是百毒不侵吧?” 药粉均匀涂抹在伤口上。“不是一样的意思?”百毒不侵,亦可百毒可解。 南火凤摇了摇头,想起他现在低头看不见。“不一样,你从何得知两者是一样的?”是谁这么告诉他? 缠绕着绷带。“怪医,常奎宁!” 惊讶一挑眉。“怪医还活着?” 怪医——常奎宁,人如其名号:怪!医术了得,救人只凭个人喜好。奉上再多金银财宝,他看不顺眼的人,概不理睬。他顺眼的人,不必掏一文钱,甚至让他倒贴都行。这是他心情好时,若他心情恶劣,不论顺眼与否,皆一份毒药解决。 倒霉的是当场死亡,幸运的是得到与他名字――奎宁,一样的慢性毒药,还有机会去找别的大夫救治。 在十年之前怪医因救不活所爱之人,而伤心欲绝!抱着所爱之人,一起跳下了万丈深渊!一代怪医就这样陨落于江湖,成为一段佳话! 简行方在她手腕把绷带结成漂亮的蝴蝶结。“还活着,不只他,他的妻子也陪在他身边。” “什么?她也还活着?”南火凤惊讶出声。“真没想到,怪医可以救活她!” 怪医所爱之人,当年可是被喂食各种毒药!喂药人也是制毒奇人,喂食各种毒药的同时,还喂食抑制毒性的药丸。让人受尽毒药的各种折磨,却死不了。停止喂食毒药几年后,毒性一次性爆发。决无活命机会。 “当年怪医的妻子真的有中毒吗?”他是有听说怪医因救不活所爱之人,而跳崖殉情!但他看到的,反而像为了隐居而做做样子。 轻抚手腕绷带。“当然有,还是一个怪医加一个医仙都解不开的剧毒! 医仙!简行方惊讶于听到的名字!江湖人皆知,因众人总拿医仙与怪医相比,激起怪医怨气,从此视医仙为敌!时不时毒伤人,告诉对方只有医仙可以医治。 “是何毒如此厉害?”居然两个医术如此高明之人都解不开! “她中的不是一种毒,而是从小到大被喂食各种毒药……” 简行方整个身子浸在水中泡着,只露出头在水面。越往下听,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越来越明显。 “直到喂食到十五岁才停止,而喂她毒药之人告诉她还能活三年,在第三年时她才碰到了怪医。时间太短,怪医能为她做到的就是每天不用不定时的受毒发的折磨。剩最后几个月,怪医对她身上的毒还是束手无措。只能低头求医仙帮忙,合两人之力却还是没救活她,只让她走的时候没受罪!” 真不敢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事,真不敢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事,到底要有多大的仇怨,才会下此毒手。 “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除非她是…… 露出微微一笑。“医仙就是我义父!”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是医仙的传人。“他们真如江湖所传是敌人?” “学医者,对手亦是朋友!义父从未当怪医是敌人,反而当他是知己。我想怪医也是亦然!送来病患也只是朋友间的切磋。”江湖上总是扑风捉影,出现另类的事,总要按个名目才甘心! 他也清楚江湖人的劣根性,标准吃饱撑的,多管闲事。 “怪医,他和他的妻子还过的好吗?”义父一直后悔自己的阻止不及,失去了今生在医学上唯一的知己。 “他们过的很好,与世隔绝,自得其乐!” 离开江湖一切的纷纷扰扰,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吧! “可有孩子?” “育有一子,现已两岁!”听南火凤说了他们两人的故事,真让他觉得,他们还可以孕育孩子,真是邀天之幸! “我义父可以放心了!”对怪医这个多年朋友可以放下心中沉压的大石! 他等了半天的问题,她怎么还没问到。“你不问我在哪里见到的医仙吗?”难道她不想代她义父询问故人的下落吗? “我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难道你义父也不想知道?” “对,我了解义父,故人既已隐居,又何必去打扰呢?让他们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就好了,日后怪医想见他时,自会出现在他面前。”以她对义父的了解,必然是如此。 “你忘掉在哪里见过怪医了吧?” 明白她话中之意。“忘掉了!”从现在开始他会完完全全忘记,当作从未碰到过怪医。 赞许点点头。“是怪医告诉你,吃一种药丸就可把体质改为解百毒?”难道怪医在这么多年中研究出了这种药丸? “是。”简行方被头发骚的背部发痒,不舒服的把头发拢到了一边。 南火凤蹙眉沉思。“可能是怪医自己研究出的药丸吧?目前我手中没有这种药丸,怪医有给你?” “哪可能,我只是听他说有,但并未给我!”当时他误闯毒雾,是怪医以他自己的血救了他,并跟他说他的血可解百毒。 “也是,你要是有,早吃了,今天哪还会弄成这幅德行!”可惜,要是他身上有,她就可以借来好好研究一番了。 “我这幅德行还不是为了某人。”他喃喃嘀咕。 南火凤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在没碰到怪医妻子之前,确实有各种百毒可解的药丸,可是用在怪医妻子身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她义父和怪医都各有研制百毒可解的药丸,可是用在怪医妻子身上就是不行。 “从怪医离世以后,我义父就改弦易辙,只做百毒不侵的药丸服用。而本身想有百毒可解的体质,要一点一滴的培养!”义父经过怪医妻子的事,得到了一点启发。既然人可以培养成,百毒之身,那也可以培养为百毒之解。 “培养一个百毒可解的体质,很费时间吧?” “没错,我的体质培养了七年,血才达到这种程度。”最好培养的就是从小开始。“而且我也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毕竟防范容易,主动进攻却难如登天。 “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以清除血液中的毒素,也可救人一命了,毕竟毒素传播也是通过血液。等等,她刚说百毒不侵? “所以,以后不要随便为我挡暗器之类的,即使是有毒,我也会没事的,可是你不一样” 她这是不让他多管闲事吗?简行方心中一阵失落,他昨天隐约有感觉到,如果不是他硬抱住她,挡在她背后,以她的轻功,也可以避过银针,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多此一举。 “这次你没事,下次我的血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请不要为我冒险好吗?”不想让他认为他是多管闲事,南火凤把她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 咦?原来她是担心他,简行方一扫心中乌云,重新心花朵朵开。 “我只能说我尽量。”看到她有危险,他的身体反应,总是比脑子快。 尽量?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是必须。” “那怎么可以,你有危险,我又怎么能做到冷眼旁观呢?”他对她的在乎如果少一点也许可以做到。 丝丝温暖,滑过心间。明知道他这样做不对,内心还是因为他的话而雀跃。 “不管怎样,答应我尽量做到好吗?”既然阻止不了他,那就只能她再费点心了! “好,我答应你!”简行方爽快答应。 两刻钟在他们两人的闲聊中,慢慢的过去。 “水有点凉了!”也就是说,两刻钟已经过去了。 “恩。”南火凤抑制下又想升腾而起的热度。“我准备一下,你先盘腿坐好!” 简行方依言在浴桶中盘腿坐好。“你把我当做病人就行了!”他安抚着她羞怯的人。“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当女人!”他自贬为女人。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他虽然骨架较一般男人纤细,可也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女人吧!  没听见她的回答,他再提议道:“要不你交代卫影怎么做,让他为我催化药力!” 卫影?是暗中保护他之人的其中之一吧! “不用了,我来就行,我准备好了。”她是个大夫,现在要尽自己大夫的本分。 人已随着声音揭开长布,来到有他的这一面。缓缓向他的背后走去,把他一头墨发拢向他胸前,在他身前漂浮为一片黑纱。 “你不觉得勉强就行!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我为你运功时,感觉到任何压力,千万不要用内力抵抗!”她交代着。 “明白了!”想抵抗,他的内力也没恢复多少来让他抵抗的! “紧记。” “恩。”运功疗伤这种事,做不好可会伤及两人的。 得到他的保证,南火凤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伸出略带颤抖的手放到他光裸的背上,感觉他温热的体温透过相贴的地方传了过来。 忽略他体温对她情绪的影响,闭眼,开始运功。她一点都不担心外界打扰的专心运功,因为暗中保护简行方的人已经散布在房间四周。 原本已静止不再如沸腾开水般冒泡,随着南火凤的运功,水泡越来越沸腾。 简行方只有一个感觉热,从南火凤双臂源源不断涌来刚烈内劲,在他体内燃起大火。感觉一股强大力量流窜过四肢百骸,若不是紧记她所言,他真会不自觉抵抗这股强大的压力。 腹中也燃起灼热感,应是吞吃入腹的药丸被她强大内劲催化,化为一条条的热流涌向五脏六腑。而浸泡在浴盆中的药水也像与之呼应,渗透皮肤,进入他体内。 “唔”简行方热得难受发出闷哼声。 这样的里外夹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已满头大汗,而胸口像堆积了一块硬石,不上不下,憋得他更加难受。 在南火凤加强一击的内劲下,他终于吐出胸口的硬石——一口黑血。 当简行方吐出黑血,南火凤便缓慢收回了内劲。“你运功试试。” 抹去嘴角黑血丝,挺身坐好,双手上翻放于腹前,聚气于丹田,运行全身。让内劲在体内游走几遍,抬手收势,吐出一口长气。 “感觉如何?” “通体舒畅,内劲的运走比受伤之前还要顺畅。”医仙传人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给我右手。”为他号着脉象。 “淤积于你体内,长年累月所排不出的淤血,都已排出。” “淤血?不是我所中的毒吗?我没受内伤,体内怎会有淤血。”标准的门外汉一枚。 “淤血,不一定是受伤之后才会产生,是身体长年累月堆积废物,简单的说就是身体排出不要的东西,而聚集在体内没有排出,有时也是至病的其中一个原因。”身体使用时间长了也是会排出废物的。 “原来如此!”难怪他现在感觉通体舒畅,原来是把体内废物出清。 递给他一条毛巾。“先擦一下脸上的汗!”他脸上的汗水多到,都在滴水了。 接过抹了一下脸,这才注意到,只有他脸上汗如雨下,而南火凤依旧干干爽爽。可见其内力深厚不可测,定在他之上。 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我先回房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处理的。”落荒而逃。 难道他会吃人?要不她怎跑这么快? 连着好几天,简行方都是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天天晚上,还要被烘成一只汗鸭。 每天晚上南火凤都会先让他泡澡,之后再为他运功催化药丸。每天都是不一样颜色的药丸,她从不说是什么作用,他也没问过。 卫影曾问过他,为什么不问问每天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丸?明明他的毒伤都已痊愈,连手臂和后背上的针眼也已消失无踪。 他回卫影的只有一句话:“我相信她。” 他相信她不会做伤害他的事,真想害他,从他开始中针,她可以不救他不就行了,没必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救他。而且从她开始为他运功催化药丸开始,他的身体只感觉到一天比一天的充满力量,像是随时都可以飞起来。 这一夜为他运功催化药丸之后,简行方在长布这一面自己穿着衣服,而南火凤在另一面收拾着东西。 开始她会不好意思,但经过这几天,她已不那么在意,尤其是这一两天,他有体力自行穿衣。就像现在一样,他穿衣,她也可自在收拾。习惯真是可怕! “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出发!”把瓶瓶罐罐往包中丢着。 “那我的禁床令明天是不是可以解除了?”他明明感觉自己精力充沛,可她还是严禁他下床。 整天躺在床上无病呻吟,要不就是睡觉,也就吃饭的时候可以下床去吃!天天这样,不是吃,就是睡,他就像一头待养肥的猪过着这样的日子! 南火凤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可以!” 得到大赦,简行方欢呼一声,一蹦半天高!这不是形容词,是他真的蹦到半天高! “……”无语抬头看着屋顶上呼呼吹着风的大洞,她抚额一叹,这下麻烦了! 不敢置信的发现自己飘浮在半空中,他只是高兴的一蹦而已,就蹦到了这里?简行方目瞪口呆的看着脚下屋顶上的大洞,而南火凤正一脸无奈的对他招手。 他又从洞口跃回屋中,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洞,还不能接受是自己造成的! 卫影也从屋顶洞口跃入。“小王爷,出什么事了?”警戒的观看四周,屋中除了那个敢修理小王爷的女人,没其它可疑人物。 守在外面的影卫跟他报告,小王爷突然破顶而出,他赶紧赶来查看。 “卫影,屋顶上真有一个洞?我是不是在做梦?” 原来这个疤脸男人就是卫影。 “禀小王爷,屋顶确实有一洞!”难道小王爷现在是在梦游? 简行方掐了自己一把,嘶……会痛,是真的,他几时变这么厉害? “想作梦,等你睡觉的时候吧!现在……”反手指向门的方向。“想想怎么解释吧!” 侧耳细听,有凌乱的脚步声向他们房间奔来! 卫影迅捷从屋顶洞口跃出,在夜空中失去身影。 同时,杂乱的敲门声传来。“客官,您有没有事?”被屋顶巨大破碎声引来的众人中的客栈掌柜发问。 简行方和南火凤对看一眼,达成共识。先解决眼前问题,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稍后再解决。达成共识,两人同去开门! 真是好一顿折腾,向掌柜的道歉,协商赔偿,又收拾东西换房间。客栈掌柜倒也识相,痛快谈妥赔偿,准备另一房。不过问为何房顶会变成这样,倒也是位深知江湖人之事莫多管的明白人! “可以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吗?”简行方在换好的房间中沏了一壶茶,大有有话咱慢慢说,不急。 “功力变强不好吗?”这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到的。 “不是说不好,但突然之间增强这多,总要有个原因吧!”他原先的功夫可还达不到这种程度,不经心的一跳就冲破屋顶,要动真格的,还不知道会不会笔直跃到云的上头去呢!会变成这样,一定跟她这医仙传人脱不了关系! “也没什么,只不过帮你把身体调整为最佳状态……”调整为最佳状态,才可负载超出他本身的力量。 “顺便送了你一颗增加五十年功力的药丸” 这还没什么?“那我现在不就有八十年的功力了?”还没活到那么大,却白得那么多年的功力! 南火凤点点头。“能不能融会贯通就看你自己的了!”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了! 等他学会如何自如运用体内丰厚内力,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失控了!“这几天都不是在帮我疗毒伤?” “你中的毒早没事了!”天天泡得药汤,也已去除残留在针眼中的余毒。 简行方怀疑咪起大大的眼睛。“我天天躺在床上是在干嘛?”根本就不用在床上躺着嘛。 “养精蓄锐。”说得理所当然。 瞪大眼睛,气得他瞪眼吹胡子,如果他有胡子的话!啥养精蓄锐,根本就是她在整他嘛! 南火凤无辜眨眼。“我说的是真的啊!你的身体突然接受这么多超出你所能负荷的,不多休息怎么可以?”隐在她眼底的是一抹偷笑。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真的?”怀疑的斜眼瞟她!他怎么就听不出她话里的一丝诚意呢? 认真点头。“真的。”顿了一下又加一句。“以后不想在床上像这几天这样躺着不动,就不要随便让自己受伤了呀!”他这么爱动的人,让他乖乖在床上躺着,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似乎有点明白她的用意了。“即使要这样躺着,该受伤时,我还是会去受伤。”她是在用实际行动暗示他,不想整天这样在床上躺着不动,就要爱惜自己,不要为她试图阻挡危险。 虽然这样的做法,掺有恶作剧的成分,但还是关心他的成分居多! 南火凤避开他灼人的目光,一口饮尽杯中茶。“我回房休息去了!”知道会受伤,甚至失去生命还是要为她挡去一切危险吗?坚持到她本已对人失望的心,为他燃起点点星火,对他的喜欢也加深了一层。 可以如此保护她的人,早在多年前已消失。而这个坚持不论她本身有多厉害,还是要保护她的男人,又能支持多久呢?或许她该找个机会,告知他,她身上所负担的一切。 走到房门的身在,在门前停了下来。“你已是百毒不侵!”说完,也不等简行方有什么回应,拉开房门,走出了他的房间。 而简行方则被惊怔当场,他百毒不侵?这一下子大变身让他还真是“消化不良”。内力增强了,还百毒不侵,他这是连级跳啊! 她耗费了这么多天的时间在观星城,就是只为了替他调整体质!简行方思索着她的用心,她是想以此作为他保护的报答吗? 这样一想,他心中一时感到沉闷,反而不为得到别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而喜悦。他救她并不是出于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可是她的有所回赠,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其实,他的心思也很耐人寻味吧?他真的只是把她当妹妹、当朋友吗? 一大早,南火凤就把还在睡觉的简行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带着迷迷糊糊的他,来到观星节那天所到的城外空地上。 这几天天天睡到自然醒的简行方,还真是一时不习惯这么早就起床,还在昏昏沉沉的点着脑袋。 “你昨天睡的很晚?”他的样子像是随时都要倒地上继续睡。 不是很晚,是几乎没睡!越想她回赠的行为,越让他郁闷,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快天亮才睡着,刚没睡一个时辰,就被她从被窝挖了出来。 “你敢给我倒地就睡,我一定揍你!”早晨的草地上都是露水,敢睡地上,他是嫌他身体太好了!“你昨天不睡觉,都在干嘛?”不会是给她偷跑出去了吧? 还是晃晃悠悠的。“没干嘛!” “你给我醒来!”这次换南火凤用力的摇晃着他! “别摇,别摇,我清醒了!”甩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一大早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简行方揉着酸痛的鬓角。凭本能迎面接住一个“暗器”,摊掌一看是颗黑色小药丸! “补血养神。”南火凤以下巴点点他手掌上躺着的小药丸,示意他吃下去。 简行方听从她的意思,仰首吞下去! “那我们开始吧!”南火凤说着退后几步。 “开始?”开始什么?他才清醒而已,她刚有说什么是他漏掉了吗? “你不想灵活运用你体内的内力?”谈不上指导,她总要看看他可以运用到什么程度吧! 原来是这件事。“哼,不想!”一甩头。“没别的事我回去补眠了!” 惊讶挑眉。“你在不满意什么?”也不像生气,倒像在跟她堵气! “没有!”他哪能不满意,功力增加八十年,还百毒不侵! “那请问你鼓起双颊是在练青蛙功?” 气呼呼瞪她一眼,他才不练啥青蛙功,丑死了! “你有话就直说!”不说出来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片刻,简行方不满咕哝。“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看他闷闷的表情,他很在意呢!“我也没有想报答你。” 简行方还是一脸郁闷,也不回话!这么明显的事实,她还说不是! “我只是……只是……”担心你!这三个字,卡在喉中怎么都吐不出来。 改口道:“以后会遇到更凶险的情况,你会托累我。”这样说他满意了吧,她还是说不出口她的担心。 他终于转过身来正面面对她,在他转身瞬间,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关心! 露出一抹了悟笑纹“我明白了!” “拿去!”南火凤丢给他一本册子。 简行方快手接住册子。“这是什么?”册面上未写名字,看不出为何物!而且册子内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写的。 “调和内力的心法,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内容全部记住,之后烧掉!” 今天清晨在空地上他运用体内雄厚内力,只能用一个惨字。发出的内劲时强时弱,而且明显他的武功路数不能完全发挥出全部的内力,杀伤力大大减弱。 这些还没什么,他昨晚试图要把所有内力融会贯通,却没成功。反而导致他体内内力四窜,若不及时调整,他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是你师门中的心法,你给我没关系?”一般师门都要求严格,不准传于外人。 “只是一本调和内力的心法,不碍事。”又不是真正的师门不可外传的武功,再说他们师门并无此规定,只要是认为给的是需要的人,均可相授。 “喔。”他可不希望她因为他而受师门的责罚。“我会在背会之后烧毁。” “恩,以后你也可以相赠于你认为需要的人。” “这样也行?”还真是特立独行的门派,会他们功法的人岂不是满天下。 “对。”南火凤肯定回答。 “你师傅还真是大方。” “并无关于大方与否,我师傅其实是一个天下万事皆置身事外之人”所以他从不会想着要把自己的功法分散给所谓需要的人。“只是无奈于师娘” 师傅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只有在师娘面前会破功。从来师娘说一,师傅即使再无奈也不会说二。谁会想到曾经震慑武林,撼动朝纲的风云人物,会是一位宠妻子宠上天的“妻奴”。 “师娘总说,师傅那一身武功,闲置着太浪费了,不如一点一点分解出来,与大家分享” 师傅也只能含着眼泪往肚子吞,把自己的可外传的武功分解出多种册子,分与自己的徒弟们,并交代以后行走江湖遇到自己认为需要的人可相赠。 这位师娘更是高杆,让人佩服。“这种册子不会有很多吧?” “如果分门别类是不少。”也真亏师傅写的出来。 “不怕被同一个人收集到一块儿吗?”真要被有心人全部收集全,岂不是培养出一个高手? “收集全又如何,每一册都是一个单独体,没有任何连贯性,构不成任何威胁。”收集全却不会连贯使用,等于是废品。“你要相授之人必是你深思熟虑,确认是真正需要之人。”必慎而慎之。 相授册子是为救人,可不是不分好坏随便去救,到最后救人也变成了伤人。 “我保证必不轻易相赠。”简行方拍着胸脯保证。 南火凤从腰间又掏出一本册子。“这本也给你吧!” 这本册子明显不是刚刚书写的,看样子已写好一段时间。册子封面上书:基本毒药之解,看封面可得知这是一本解毒册。册子里面不只有文字,还有彩色水墨绘成的药草图。 而图上所绘药草正是每种常见毒药所对应解药所需的药草,以及制作解药的方法,在每张页尾标注:如不能保证自己制作无误,请到药铺处理。甚而册上还标有中毒的简单急救方法,内容之详尽都可装订成册而发行。 简行方好奇的翻看着,他还从来都未看到过这种册子。 “这是你绘制而成的?”这就是本小医书,也只有大夫可制成。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不是,是我义父!和上一个给你的不同是,这本册子你可以不烧掉。” “也是可传于下一个需要的人?”那给他干嘛?他现在又用不到。 “不,这你随意,只要别是用来做坏事就行!” “我还从未听说医仙喜欢做这种事!”也是标准的自扫门前雪之人。 南火凤扑哧笑了出来。“义父是不想,但被师娘烦到不行,加上师傅的无形威胁,只能选择妥协了!”本来师娘的意思是要让义父都写出来之后,光大发行,造福万民。但被义父严正拒绝,坚决不妥协,才放弃。 “你师娘真是造福于人了!”翻看着里面详尽的内容,其中居然连鹤顶红、砒霜的解法都有! “有利必有弊,有勇气成册,就要有被坏人利用的准备。”这也是师娘退让的原因。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种药书,落在贪财之人手中,还不狠赚一票。 简行方突然觉得手中的册子重了很多,要找到相赠的下一个人变成了沉重的负担。 原定离开观星城的那一天,在简行方和南火凤都准备好的时候,突然有人挑这个时候上门拜访简行方,是一位让简行方始料未及的拜访客。 “欧阳,你怎么来了?”吃惊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 “你今天要离开?”不回答简行方的问题,被称为欧阳,身着黑衣的男人转而问道。 “对,已经比原本打算的时间晚了几天!你怎么会来找我?”继续锲而不舍的追问欧阳到来的原因,这位从来不主动出门,超恋家的家伙,会特地亲自跑一趟。真让他好奇什么原因,请的动他这位大庄主。 “找你当然有事。”没事,他才懒得来找他呢!“这个稍后再说,你受伤了?” 简行方可不认为他是关心他,才这么问的。“是,我受伤了!”不情不愿的说道。 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弱了?”连两个小毛贼的暗算都躲不过。 送去一拳。“找时间比划比划!”用事实证明,看他是否真如他所言变弱了。 黑衣男人揉着一点都不痛的肩膀。“求之不得。”他现在这么有力气,想是身上的伤已没事。 “言归正传,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肯定不会只是来看他笑话的。 不用人招呼,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你能在观星城多留几天吗?”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去你家?” 浅啜一口茶水,随即皱起眉头。“恩。”茶杯放回桌上,他不打算再碰第二口。 简行方目光投向南火凤,无言征询着她的意见。南火凤略微考虑一下,便点头同意。 “好吧!就在你家留几天,但如果临时有事,我会马上离开。”这一点他必须提前声明,南火凤说走的时候,他们必定得马上出发。 黑衣男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怪异举动,他,简行方,堂堂一个小王爷,居然征求一个女人的同意?他这才正眼注视屋内唯一的女人。 “这位姑娘是?”他大咧咧的上下打量着南火凤。是有几分姿色,但与他们两人所见过的美女,她还是相差太多。 “瞧我这糊涂的,这个从头黑到脚的乌鸦,叫欧阳敖尘,是独剑山庄的现任庄主,你叫他黑庄主就行了”反正他的心也挺黑的。 “简,行,方”黑衣男人——欧阳敖尘,咬牙切齿的叫着他的名字。 直接当做没听到。“黑庄主,这位美丽的姑娘是南火凤。”他笑嘻嘻的继续挑战欧阳敖尘的底线。“我的未婚妻。”顺便投下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欧阳敖尘再次听到“黑庄主”三个字,气得他额迹青筋暴突,就要动手先教训简行方一顿。却先被简行方投下来的炸弹,炸了个七荤八素。向来挂着似笑非笑,像在嘲讽众人愚蠢笑容的脸皮,此刻挂在脸上的只有“不敢置信”四个字。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听错了,听错了,一定是他听错了。 “我说南火凤姑娘,是我的未,婚,妻。”特别加重未婚妻这三个字,以告知他没有听错。 急忙扶住桌子,稳住差点被吓得滑下椅子的身躯。“你转性了?” “我是男人。”并未变成女人。简行方故意曲解欧阳敖尘话中的意思。 翻翻白眼。“谁跟你说这个了?”欧阳敖尘已经被他惊到没力了,瞄了一眼南火凤,后者无一丝反应,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听着他们说话。 心中一叹,这么冰冷的女人,他怎么忍受得了,而且他不是常挂在嘴边,救命恩人未嫁,他定娶她。他可是还等着他证明他的救命恩人是个女人呢,他总不相信,当年救他的会是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小女孩。 “算了,有时间再说吧!走,回山庄。”客栈可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而且出来这么长时间,他只想尽快赶回家。他所谓的“长”,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时辰。 真是打死都没见过,像他这么恋家的男人。“现在走可以吗?”简行方问着南火凤。 南火凤同意的点点头。包袱都已收拾好,人跟着走就行了。 从他开始来,他就一直没听见她说过一句话。莫非她是个哑巴? 起身,拍拍身上没有的灰尘。“拜托你,下次换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住,又不是住不起!我在外面等你们。”嫌恶的皱着鼻子,踏出房门,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别介意欧阳说的话,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洁癖到,只认为他家是最干净的,其它地方都很脏。甚至认为他是最干净的,别人也都很脏。常常让人气到,想扒他一层皮,让他变得更干净。 “说的不是我,我又怎会介意呢?”她是觉得无所谓啦。 “谁让我们住的是同一家客栈呢?”说他,不等同于说她吗? “无所谓。”好与坏不是由别人来决定,而是自己决定的。 相对一笑。“我也觉得是。”虽贵为小王爷,他从不端架子,也从不挑剔。要不行走大江南北这么久,他如何结识那么多的朋友呢?他们相交与身份无关,只论脾性相投否? “我们大概可以再呆几天?”既然那个超恋家的男人,亲自出动情人,一定出了大事,解决的时间也不会太短! “目前不清楚。”她也还未接到任何需要行动的消息。 “能呆几天是几天吧!”拎起放在桌上的两人的包袱。“走吧!” “等一下。”南火凤唤住转身而走的他。 “还有事?”转回身看着她。 “不可以告诉别人我是医仙的传人,包括你的朋友。”她不想惹来麻烦。 “如果有人受伤,非你可救不可呢?” “不救。”南火凤说得很坚决。 “为什么?医仙虽不是医行满天下,但也不会见死不救!”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是我义父教导问题,而是我不想救!”坚定直视着他。 “即使这个人当下就会死,你想暗中救他也没机会,你也不救?”他知道她说到做到,她真的会不救,可是为什么明明可以得到感激,她却非要得到别人的不谅解。 惊讶瞠目,也只是一瞬间,南火凤敛去眼中惊讶,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她总是在暗中救助那些病人? “不管你承认与否,我只想说既然你是大夫,救死扶伤很正常,你学得一身医术应该学以致用。”即使她与前复天门人有关系,也没必要躲躲藏藏的为人诊治。 “应该吗?”南火凤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也许吧,但这是我去独剑山庄的唯一要求,不可告知别人我医仙传人的身份。”救他,让他知道她是医仙传人,是个必然结果,但她可不想让别人也知道她的身份。 她脸上浮现落寞的苦笑,让他的心刺痛了一下。他说的太过分了,他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指责她。“我” “你们好了没有?”门上传来欧阳敖尘不耐烦的敲门声,也打断了简行方想说的话。 正文 补发第三十四章 南火凤收拾起脸上的落寞苦笑,成为她平时面对外人时的面无表情。她不怪他,可是他类似指责的话,还是刺痛了她的心。应该?这个世界上又什么是她应该要做的? 简行方只好吞下未说完的话,交代一句:“有机会我们再聊。”转身走向门。 他并未发现,在他转身后,身后的南火凤露出一抹苦笑。聊?她一点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聊!她给的最终答案只有:不救。 南火凤没想到自己日后会打破自己不救的信条,而简行方也将因为说了“应该”这两个字而后悔不已。 简行方舒舒服服的跷着二郎腿,品尝着杯中清香四溢的竹叶青。 欧阳敖尘不喝茶,也不说话,只单手支头,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简行方怡然自得的样子。他在等,等简行方主动开口。可是他都已经等过他三杯茶下肚了,他还只是专注于喝茶,好像他活在世上,只为了喝这杯茶。 欧阳敖尘在等简行方开口,同样简行方也在等他开口。两个似在做着无言的比赛,谁先开口,代表谁输。 女婢――言问蝶端着点心回来,看到的就是这种幼稚的画面。 简行方首先发现她,招手唤她过来。“问蝶,来来来。”两眼直溜溜的盯着她手中端的点心。 言问蝶端着点心,缓步走向他的方向。“简公子,请用点心。”面带温和笑意的放下手中点心。 伸手先从盘中挑了一块塞到嘴中。“问蝶,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嘴中吃着糕点,说话含含糊糊的。“叫我简大哥就行了!”好吃,好吃,真好吃! 言问蝶已回到欧阳敖尘身边,把他喜欢吃的点心,放在他旁边的桌上。“少爷,请用。”脸上温和的笑容仍在,却多了一份公式化。 欧阳敖尘眼中出现愠色。“她一个婢女怎称得上你大哥?”伤人的话不假思索的抛出。 温和的笑容,有一丝的僵硬。言问蝶不发一语的,退到欧阳敖尘的身后。 “喂喂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个笨蛋,他这样只会把言问蝶推得离他更远。这次他来,明显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我有说错吗?她本来就是我的贴身婢女。”即使后悔出口伤人的话,可他也拉不下脸说软话。而且本来就是她不对,她怎么可以对别人露出那么亲切的笑容,对他却应付了事。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简行方为她抱不平。 “我是她的主人。”欧阳敖尘冷冷说道。他越维护她,他就越生气。明明他不想再说会伤害她的话,可是简行方的维护,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真是被他这个笨蛋气到没力! 主人?女婢?他们两人什么时候讲究过这个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说是主仆,其实更似朋友。他甚至都认为,欧阳对问蝶是存有不同于朋友的情愫。 “简公子,不用为奴婢争执,少爷说的对。”投去感激的一笑,身前的双手却因在意,用力搅扭在一起。 奴婢?以前可是只要问蝶一自称奴婢,欧阳会马上气得跳脚,让她闭嘴的,可是现在 欧阳敖尘对她自称奴婢,无任何反应,只对简行方道:“听到了吗?简公子!!!”嘲讽的一撇唇,听到了就少管闲事。还有她居然又自称奴婢,回头要好好警告她,不许在他面前自称奴婢。 来回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人,无奈一叹。希望他这位兄弟,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傻事。他到底知不知道,吵架的时候最伤人,尤其又端着面子不低头。 伤害只会越来越深,伤人的那一个觉得无所谓,理所当然。被伤的那一个却不会如此,直到有一天再也受不了任何伤害,而毅然离去。 他也只能时不时尽尽人事,他们两人之后会如何,也只能听天命了!到时欧阳可别想哭都没地方让他哭。 “有什么事,你快说!”放下茶杯,他已经没心情再喝茶了! “你何不先说说你呢?”欧阳敖尘吃着盘子里他喜欢的各式美味糕点,转头已忘了他还在和做糕点的人刚还生着气。 信手拈来一块儿点心,送入口中。“问蝶,你做的点心还是这么好吃!”好吃到连他这不爱吃甜点的人,都忍不住想吃。 “谢谢,简公子夸奖!”言问蝶露出喜悦的笑容,有人夸奖她的手艺,她当然开心。 简行方吞下口中点心,才反问欧阳敖尘。“我有什么好说的?”再转向言问蝶。“是真的很好吃!”他在为她建立信心,代表她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可怜小姑娘那么一丁点的信心,硬是被不识相的欧阳敖尘打破了。“难吃!”丢下手中点心,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说道。别人夸她一句,她就乐成这样,让他看着很不爽,这几天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的说。 言问蝶已有点红润的脸色,又因他这么一句话变得煞白。 如果搁在以前,简行方是不可能听到他说了什么,毕竟两人功力还是有点差距的。尤其又是他比他略高一筹,想不让他听见,那还不容易。可是今时不同于往日,他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简行方暗中送了一个大白眼给他,他说着两人这是容易,容易到他好不容易为言问蝶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心,都给打碎了。 欧阳敖尘没想到他会听到那两个字,继续若无其事接下去。“就说,跟你一起来的姑娘是怎么回事,叫南什么来着!”无关紧要的人名他才懒得记住。 “南火凤。”真想给他脑袋上敲已棒子,看能不能矫正他不爱记人名的坏习惯。“我不是都说了嘛,她是我未婚妻!” 欧阳敖尘斜睨着他,明摆着不信。“你哄三岁小孩呢?”先不说其他的,就他们的表现像未婚夫妻吗? “信不信随你,目前她确实是我的未婚妻!”对于任务的保密程度,是坚决要做到的。 目前,抓到他一个语病,或者说他故意给的语病。“你现在是在工作中?” 简行方一耸肩,也不作答。 即使如此,欧阳敖尘还是明白了他确实是在工作中。“难得”难得他今年这么勤快,往年他早大江南北的跑着找人了。 “有你找的人的消息了吗?”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恩,还是家里的茶好。 言问蝶也认真等着简行方的回答,对于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她希望他可以找到他心中所挂念的那个人,毕竟他都已经找了“她”这么多年了。 从简行方和欧阳敖尘认识开始,她就知道简行方在找一个人。一个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第一个心动的人,这是他挂在嘴边说的。她感动于他的那份心意,每天真心期盼他可以找到他心中的那个人。 迟疑一下。“没有!”原先对于任何他觉得是,之后又失望落空的情况。碰到朋友他总会告诉他们,当是心中失落发泄的一种出口。可是这次,他也不知为何,对于南火凤,他说不出她不是,总抱着那么一点微小的希望。 欧阳敖尘何其敏感,当然有注意到他的迟疑,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对方不想说,他也不勉强,等他觉得受不了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他发泄一番。 “你还没说你这次特地找我来是什么事?”闲话说了这么多,总该绕回主题了吧! “有人想吞了独剑山庄!”即使说着攸关他家存亡的问题,总是挂着的似笑非笑的笑容还是一点都没有消失。 简行方掀了掀眉。“是谁嫌活的时间太长了!”想挑独剑山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对方说,他们是复天门” “什么?”简行方惊跳起来。“复天门,你是说复天门!” “对。”是复天门也没必要这么惊讶吧! “你等等我去叫一个人过来!”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飚出了门,都不给人问要找谁的机会。 像去时走一样,回来又是一阵风飚回。 欧阳敖尘蹙眉看着他带回来的人。“你要让她也听?”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当然,她必须在场!”把南火凤按坐在他刚才坐着的位置上,他又在与她隔了一张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言问蝶新添一杯茶,放在南火凤面前,南火凤点头致谢,而言问蝶摇摇头,表示不用谢,之后又退回了欧阳敖尘身后。 被突然拉来的南火凤不明白他们让她听什么?遂转头无声询问着简行方。 “复天门!”简行方为她解惑。 听到这三个字,南火凤正经危坐。“欧阳庄主,有复天门的什么消息?” 欧阳敖尘却答非所问。“你不是哑巴吗?”他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欧阳敖尘,你”简行方蹦起来就要上前先揍他一顿。 伸手按下激动的简行方,摇摇头。“我想诚如庄主所见,我不是。” “那我更不能让你听见我庄机密。”欧阳敖尘话中明确表示对她的不信任。 “喂,欧阳,你有什么不满冲我说,是我让她来的!”欧阳说话直接不隐瞒,但也刻薄,不留余地。反正他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有什么都冲他来。 对简行方明显的维护举动,欧阳敖尘只觉得兴味。“是她让我不信任。”明摆着,不信任的人,又何来让他有话直说呢!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信任我?”简行方拉下了脸。 “我当然信任你,可你并未给我足够信任她的理由。”不信任他,又怎会特地请他来呢? 这还差不多,他要真说不信任,这么多年的朋友算是白做了。 “我知道了,我告诉你一些可以让你信任的理由”不说清楚,欧阳敖尘这个比蚌壳还紧的嘴,是不会吐露任何消息的。 “现在的复天门,是有人冒名顶用……”简行方诉说着现在复天门与原先复天门行事的不同之处。 “没想到你这个不是江湖人的人,知道的比江湖人还清楚。”欧阳敖尘揶揄道。看来重新成立的复天门对朝廷也造成了影响。 “你知道我的消息一向都很灵通!”明知故问的家伙。 不说复天门这件事对当朝当位者的威胁,朝廷也还是随时关注着江湖上的变动。 “而我,这次的任务,就是各个击破复天门的分支。”抱歉了,兄弟。原谅他不能告诉他,他真正的任务内容。 南火凤瞟了他一眼,不解他为何要特地编个慌言,骗他朋友,不说任务内容,不就行了! 欧阳敖尘点点头,启口:“前几天有个人拜访,要跟我谈点事情……”以眼神示意言问蝶去拿东西。 南火凤内心惊讶于欧阳敖尘轻易松口,她还以为他至少要问下她的身份呢! 欧阳敖尘接过言问蝶取来的东西,是一块儿铜牌子。 南火凤看到牌子微乎其微的蹙了下眉头,而简行方投射出疑惑的目光。 “我本是一口回绝不见……”他堂堂独剑山庄庄主哪是谁要见就能见到的,有事找他谈的人多了,都见,他还不累死。“可来人送来这块牌子,却让我不得不见。”随手抛给简行方。 简行方接过铜牌来回查看,并未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前面是鱼越龙门,后是鱼越成功,变为龙。 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欧阳敖尘,无声寻求着解答!“这是前复天门门主的随身令牌其中之一!” 一听欧阳敖尘这么说,简行方马上明白了牌子上图画的意义。“既是随身令牌之一,你又怎会知道的呢?” 众人皆知,复天门门主极其少在江湖上露面。而见过他的几人,皆说复天门门主带面具覆面,不知其长相。复天门门主也从不与人交好,既是如此,欧阳敖尘又从何得知这是复天门门主随身令牌。 “说来这是我祖父与复天门门主的渊源,他们因一次偶然的机会相识,复天门门主敬佩我祖父的为人,故成为莫逆之交。可说是家祖父是江湖上唯一一个见过复天门门主长相之人。”既是朋友,那朋友的一些随身物件见过也就不稀奇。 “我之所以认识这个牌子,是因家祖父曾有这么一块收藏于身,我曾见过,也听家祖父说过其由来。家祖父去世时,铜牌也随之一起下葬了。”因他父母去世的早,他从小是和爷爷相依为命长大的。 师傅曾挂在嘴上的忘年之交,原来就是欧阳敖尘的爷爷! “来见你的人有说什么?”简行方问道。 “对方是来劝说我加入复天门!”慵懒的深陷身后靠垫,伸手指指肩头,肩上马上传来不轻不重的揉捏。 一挑眉。“是在拉拢你,你怎么回答的?” “没回答,事实上从头到尾我都没说一个字,都是对方在说。”欧阳敖尘舒服的半眯起眼。 “对方说的啥玩意。”再说正经事,他就不能快点一次性说完。 “具体说啥,我也没注意听,只记得大概是要称霸武林,希望我加入他们!”要不是看在那块铜牌的面子上,他连见都不见对方。 “称霸武林?”啧,野心不小。转念一想。“他们是想借用你祖父曾在武林中的威望。” “聪明。”欧阳敖尘为他鼓鼓掌。 独剑山庄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厉害到让人敬畏的门派,它的威望在于,前独剑山庄老庄主,是一位老好人,从不愿见无谓的死伤。 不管哪个门派,黑道或白道有什么纷争,独剑山庄老庄主都会不请自来的介入,当和事老。 第一次没人把他放在眼里,慢慢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江湖上已习惯把这位老好人当成专业和事老,不论多难解决的事,多麻烦的问题,在他手中总是轻而易举迎刃而解。 久而久之,大大小小的事,总爱请这位老好人来解决。从而使大部分江湖人都受过他的调节帮忙,不论黑白两道,众人都从心底尊敬这位老好人。 “不过”欧阳敖尘放下鼓掌的手,沉下脸。“我祖父已去世,我才懒得管那些闲事。” 话虽说如此,但人的习惯是一时改不了的,总会有一些人时不时来找独剑山庄当中间调节人。欧阳敖尘再不情愿,还是会有不得出动的时候,他往往是事情一解决,马上就飞奔回庄。 “你这样想,人家可不这样想,而且”铜牌一手砸回欧阳敖尘头上。 “你干嘛?”欧阳敖尘愤怒坐直身,怒瞪着简行方。幸亏他反应快,要不不是他头上砸一个包,就是砸到他身后的问蝶。 “没干嘛,让你注意听我说话。”这又是这家伙的一个缺点,对没兴趣的话题,他可以给你听到睡着,也不管别人是不是还在说着。 要不是知道欧阳能接住,他岂会轻易砸出。不怕砸到欧阳,他还怕砸到欧阳身后的问蝶呢! 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回道:“知道了!”不感兴趣的话题还让他听,真是。 继续靠回身后椅垫,等着舒服的揉捏降临在肩头。可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不由回头,怒瞪着言问蝶,无形责备着她。 “你会不专心。”言问蝶细声回道。 听到不专心这三个字,欧阳敖尘就知道她不会在为他按摩,至少现在不会。 不甘心的又瞪了她一眼,转回头,粗着声:“刚说到哪里?”把怒火发在那个讨厌的男人身上。 先赏他一记白眼。“说到你这样想,人家可不这样想。”是他自己不好,还迁怒到他的身上。 “然后?”欧阳敖尘不耐的等着,他记得他刚后面还有话要讲。 “而且虽然现在独剑山庄已不像以前那么管事,但看在你家老爷子的威望上,如果你加入了复天门,那其它帮帮派派加入的不会在少数。”所以新复天门可不会轻易放掉他这块肥肉。 “哼,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岂会不知。”欧阳敖尘冷哼一声,他们肚里的那些花花肠子,他比谁都清楚。 “你打算怎么做?”简行方问着他的计划。 “暂时什么都不做,等下次对方再来人后,再决定怎么应对!”现在对方只是先尽一下告知的义务,后期真正的发展还没显露出来呢。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什么时候来?” “大概两三天之后吧!”欧阳敖尘预估着对方来的时间。 “你请我来是想?” “本来就打算找你过来,有人这么聚拢各帮派,你们朝廷会不担心?”不担心才怪。“正好你人在观星城。” 就是这么正好,他现在进行的任务偏偏与复天门相关,他还正好受伤,晚走了几天。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滚了。”顺便把他带来的人一起带走。 “过河拆桥也没你快,留下来再喝杯茶也不行?”简行方故意赖在这里不走。 “要喝,去你屋喝去!”欧阳敖尘不耐烦的挥手赶着他。 “行,你把问蝶借我,再给我多做几份点心。”简行方讨价还价。 抓住言问蝶的手。“门都没有,窗户都不给你留。”想跟他抢人,等下辈子吧。下辈子也还得排号,哼。 皱皱鼻子。“小气鬼。”起身迅速把两边桌子上的点心抄起,招呼着南火凤。“走,回屋喝茶去。” 说完领头向前走去,南火凤也起身跟欧阳敖尘道别。“欧阳庄主,告辞了。” 欧阳敖尘对南火凤的告辞理都不理,只追着简行方的背影吼道:“简行方,你给我放下我的点心。”他也还要吃啊! “不放,想吃,让问蝶再给你做。”继续往前走,连个回头都没有。 言问蝶歉然道:“南姑娘,别介意,少爷不是故意的。”为他道着歉。 南火凤摇头,表示没事。“告辞。”对言问蝶点了点头,转身也跟着简行方离去。 在两人身后只传来欧阳敖尘气急败坏的声音。“简行方,我现在就要吃,你给我放回来” 南火凤纳闷问道:“欧阳庄主既然想吃,为何不追出来向你索讨。”依他两幼稚的程度,她相信欧阳敖尘真干的出来。 简行方耸耸肩。“他困了,要睡觉,懒得动。”所以他才恶意的抢走欧阳的点心。 “睡觉?”抬头望望天,在这不是早上也不到中午的时候。 “你没见他刚才在椅垫上都快睡着了,这家伙是一困,就必须睡一觉。而且睡前必吃问蝶做的食物,才入睡。别看他瘦伶伶的,可是很能吃的。” 嫌人家瘦,他怎么不说说他自己,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是故意的?”是疑问句,但口气却是肯定。 简行方嘿嘿一笑。“问蝶做的点心很好吃哦,一会儿你尝尝。”算是默认了自己是故意的。 “她是个好姑娘。”而且喜欢欧阳敖尘。 低叹一声。“可惜欧阳不懂得珍惜。” 一眯眼。“你懂得珍惜?”听他这样说,她心中有点不快。 “你想到哪去了,我当问蝶是妹妹哎。”简行方连连摇头。“我是替欧阳着急,你别多想。” “问蝶是个好姑娘,我也希望她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巧妙的转开了她多不多想的问题。“欧阳庄主怎么只凭你说的那句话就信任我了?”连问一下她的身份都没有呢! “与其说信任你,其实信任的还是我!”把手中端着的点心分了一盘到她手中。“欧阳,只是在看我的态度而已!” 南火凤深嗅一口手中香味四溢的点心。“怎么说?”闻起来真的很香,就不知吃起来如何了。 “欧阳知道我在朝廷中所担任的职责!” “什么职责?”南火凤随口问着。“不回答也可以!”后加一句。 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可听到的声音说:“我接的任务,一般都是机密不可告人。必要时,才会让一些相关人士知道!”既然他可以当她面毫不避讳的全盘脱出,也就表示他对她的认同。 南火凤惊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告诉她!他执行的任务很重要,但同样也很危险。对于他负责的职责,为保证他的安全,应是绝对保密,他却轻易告诉她! 迎视上她目注他的目光,勾起浅浅笑容。“我相信你!”就这四个字说明了一切。 她还未来得及对他的信任发表什么意见,就被一声命令打断。“喂,前面那两人,把点心端来给小姐。”一个女声,吆喝道。 简行方和南火凤相对一眼,两人?端点心?同时抬起手,互指对方,“说的是你。”异口同声。停顿一下,又互指自己,“说的是我们。”又是异口同声,这个时候显得两人默契十足。 “你们在磨菇什么,快一点。”催促的声音传来。 两人不再耍宝,一耸肩,简行方率先转身走过去。“这不是给你家小姐吃的!”俯视着一身丫鬟打扮的傲慢丫头。 好高!丫鬟抬高头,双手插腰,不让他的高身高压下气势!“这一份先给小姐享用,你们再去厨房端一份送过去。”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才不管从这里跑一趟厨房有多远,他们会不会因此耽误时间而挨骂!她只要管好,照顾好小姐就行了。 “抱歉,不可以!”简行方笑笑拒绝。 丫鬟脸色马上变得狰狞。“你知不知道我们小姐是你们庄主多重要的贵客,只要小姐跟庄主说一声,你们两个就得滚出山庄!” “哇,好怕,好怕哦!”简行方夸张的拍着胸脯! 见不得他做作的假怕,丫鬟气得又要破口大骂。“你……” “小翠,跟不懂规矩的奴才计较什么!”轻轻柔柔的声音打断丫鬟――小翠要说的话。 “直接告诉表哥,他们两个奴才奴婢趁工作之便,不检点不就行。”轻轻柔柔的声音落下威胁,仿佛在等着他们的求饶。 往前看去,是一条纤细柔雅的身影背对他们而坐! 仗着有小姐撑腰,小翠更加的嚣张。伸出一指指向前去。“听见了吗?你,还有你?”这个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冷冰冰看人的丫鬟,让人看了就是不顺眼! “还不快跟小姐赔罪!”不赶快动作,是想被赶出去? “你们只要跪赔罪,我就饶恕你们!”奴才嘛,该管该罚的,都要有。管过罚过要适量放过,才可显示她当家主母的大度! 听听,她还真宽宏大亮啊!说到底,还不是傲慢。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 简行方不屑一撇唇。“谢谢,不用!”直接越过小翠,直接对凉亭背影说道。他敢跪,也得看她敢不敢接受呢! 纤细柔雅的背影终于有了动静,优雅起身,缓缓转过身来。 微仰下巴,扫视台阶下两人,轻蔑一笑。“小伙子,不懂规矩也得有个限度!”对于另一边的南火凤,她只是投去一声轻蔑冷哼。“念你年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态度高傲到不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比你小?”简行方口气不善的呛回去,大男人不该跟女人计较,可是对于这种眼睛长头顶上的女人,就不用客气了! “还有,你们主仆是不是都是瞎子?”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哪像仆人穿的了?就因为手里端着点心? “放肆,敢这样对小姐这样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小翠像只青蛙似的,气得蹦蹦跳!“你这不懂规矩,对主子不敬的奴才,小姐,我……”张唇无声,小翠惊恐的捂住自己脖子,怎么使力都发出声音。 “好吵!”南火凤嫌恶的皱眉。 简行方眨眨眼,神迹,他根本没看清咋回事,小翠就变成这样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用的不是点穴! “你做了什么?”纤细柔雅身影沉下清丽脸庞。 “她太吵,只是让她闭嘴。”南火凤面无表情的与她对峙。 在气氛僵持不下时,言问蝶跑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是听到争吵声才跑过来看看的。 “问蝶,你们府中的奴才、丫鬟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自以为聪明,却还没注意到人家并不是府中仆人。 奴才?丫鬟?来回各看一眼简行方和南火凤一眼。 福了福身。“表小姐,您误会了!他们两位是少爷的客人。” 表小姐――朱玉环表情僵了僵。“玉环唐突了!”福下身子,她在补救给表哥客人留下的印象。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恕小女子我不知,对贵客无礼。” 态度转变的还真快。“小姐,不知者不罪。”简行方客套应道。 朱玉环挂上端庄笑容。“以表玉环谦意,不如由小女子我带两位贵客去要去的地方!” “不敢劳烦小姐,在下两人自会回客居去。”开玩笑让她带?他可比她熟独剑山庄,说的自己就是主人似的,让人生厌! “既是如此”哼,她本来也就是客气,还真以为她会送他们去?“问蝶,你送贵客回客居!”十足十的命令口吻,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口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是,问蝶,遵命!”言问蝶尽可能压低姿态,不惹她生气。 南火凤像看戏似的,看他们客套来,客套去。真厉害,居然可以当做之前的事没发生,还这么客气。她只想到两字:虚假! “那么,这位姑娘可让我的丫鬟恢复声音?”朱玉环转向南火凤说道。“我代我家不懂事的丫鬟,给你赔不是。”嘴中说着赔不是,眼中却一点诚意都没有。 小翠闻言,赶紧要跪下。“嘎嘎嘎唔”支支吾吾的倒着歉。 徒手一挥,支起小翠要下跪的膝盖。“三天之后自能说话。”说完,南火凤转身就走。她可没兴趣陪这个高傲的女人,虚与委蛇。 简行方说了声“告辞”便也转身离去,对于怎么处理小翠的问题,只字不提,这个傲慢,狗仗人势的丫鬟是该受到点教训。 言问蝶随后福身。“表小姐,奴婢先退下了。”得到朱玉环的同意,也随后离去。 等三人的身影走远,朱玉环突然发狠的给嘤嘤哭泣的小翠,一巴掌。“哭,哭什么哭,下次眼睛给我睁大点,都怪你,让我在表哥的客人面前这么丢人。”还有那个不识好歹的臭丫头,居然对她的要求哩都不理,太过分了! 恶狠狠落话。“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还不快起来扶我回房。”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没用的丫头。 小翠连连点头,不说她现在回不了话,即使平时能说话,她也不敢顶小姐的嘴。只要她多说一个字,带来的下场只会更惨。 “问蝶,你怎么会来?”简行方问道。她现在不是应该陪在她家少爷身边吗? “我是去厨房给少爷拿点吃的。” “啧啧,还是老毛病没吃到你做的食物就睡不着,真不知他咋这么会吃会睡!” 言问蝶眼中透出丝丝温柔笑意。“少爷从小就是如此的。” “唉,也就你可以照顾的来他。”换个人还真顶不住。 “哪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言问蝶脸色暗了暗,因为想到欧阳敖尘说的话,没错,她只是他的贴身丫鬟,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别听信他的,也只有他那个蠢人才会如此认为。”看到她黯淡下来的脸色,他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又是跟那个笨蛋有关。 “听不听信,都是如此了。”言问蝶黯然自语。 看来问蝶被打碎的自信心和伤痕累累的心,也只有始作俑者来修补了。 “你不是要去厨房端食物?别去了,这盘给你。”简行方递出手中端着的点心。 言问蝶推拒着。“没关系,厨房还有,我再去拿就可以了!”难得有人这么捧场,她也乐于他们享用。 “你认为厨房里面还有?”每次言问蝶一去大厨房做点心,她刚转身端走点心。厨房里要是还有剩的,一定像狂风扫落叶一样,一扫而空。 “这”她也不太确定会不会有。 “拿去吧!厨房里面没有,你不是还是的重做,我可不认为欧阳有那么大的耐心。”每次她刚做完的点心被一扫而空,当她还需要用到的时候,也不会责备别人,而是默默的再做一份,即使她自己会因此挨骂。虽然目前为止会骂她的也只有那个笨蛋了! “你就拿去吧!”面对外人少言的南火凤也忍不住插嘴道。 考虑到少爷现在需要充足的睡眠,言问蝶也就不推辞的收下了。“那我先端去给少爷,下次再做给你们吃。”对两人露出灿烂笑容。 简行方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以反悔!我们走的时候要给我们多做点带在路上吃!” “没问题。”言问蝶爽快答应。“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要急着赶回去,连告辞都来不及说。 “等等。”简行方唤住着急的她。 言问蝶停下奔跑的脚步,疑惑回头。“还有事?简公子。”应该不用她带路了吧!简公子来过独剑山庄多次,闭着眼睛也不一定会迷路。刚答应表小姐要带路,她也只是为了早点脱身。 能不招惹到表小姐,她还是尽量不招惹。表小姐对她的敌意很深,有事没事总爱找机会教训她。 “刚刚那个眼睛长头顶上的女人是谁?”简行方不客气的批评。 眼睛长头顶上!形容的真贴切。言问蝶失笑。“那是少爷的远方表妹,朱玉环表小姐。” “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表小姐,敢在独剑山庄这么嚣张。”欧阳那小子,虽然浑身毛病一大堆,对下人和属下可是都很厚待的。 低垂下脑袋。“表小姐是少爷的未婚妻。” “未婚妻!!!”简行方受惊吓的拔尖声音,比女人的尖叫还可怕。 南火凤和言问蝶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耳朵在嗡嗡作响。 “欧阳居然有一个未婚妻!”声音还是低不下来。 “对,是老太爷在世时,为少爷订下的。”言问蝶哀怨的说道。 “没想到,真没想到。”声音终于不再那么高昂。这小子还瞒得挺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听他提过。难怪他觉得欧阳和问蝶有点不对劲,原来不对劲在这个地方。也不知欧阳是何打算,他想把问蝶放于何地?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言问蝶又匆匆跑走了,这次的脚步明显的沉重了很多。 看着言问蝶往前奔跑的背影,扶额无奈一叹。“一团乱,真是一团乱!” “各人造的果,各人自己吃。”南火凤冷漠说道。欧阳敖尘让事情变得怎样,他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也对,看他们两人的造化吧!”他再操心还不是一样,他可不想皇帝不急,太监急。 兴致勃勃的问着南火凤。“刚刚你对那个傲慢的小丫鬟做了什么?” 一耸肩。“也没什么,就下了一点小毒。” “什么毒?”简行方双眼闪亮亮的问道。 “哑口粉!” “功用怎么样,可以哑三天?” “不一定,分量不同,哑的天数也就不一样。” “可不可以给我一点!”一只手伸向南火凤。 南火凤瞄了一眼他伸来的手。“我只是做来玩的,已经没有了!”看他这急巴巴的样,她如果没猜错,他要来是等着整人玩的。 “那再做一点给我玩吧!”他厚着脸皮说着。 “”还真是用来玩。 “好不好吗?给我做一点点就好了嘛!” “”会是一点点? “要不你教我怎么做?”期待的提出方案。 “”教会他怎么做,那不是更惨? “不要这样啦,你可以二选一”简行方拼命使着缠功。 “”还真敢说,二选一,她哪个都不选可以不可以! 南火凤给的答案,就是加快步伐,往客居冲去。 简行方不放过的她的紧随其后。“快点,快点,我都让你二选一了” 他的声音消失在开启又关闭的门中,到底简行方可不可以磨到他要的东西,谁知道呢? “收到了,终于收到了!”简行方手中拿着收到的信急匆匆奔入南火凤房中。 “收到什么了?”正在收拾药品的南火凤皱眉看他。 这已经是呆在独剑山庄的第十天了,原本说定两三天要来的新复天门门人到现在也没露个面。他们两人每天就过着悠悠闲闲的日子,不是出门逛街游玩,便是踏遍独剑山庄的每一寸土地。 “我大哥的信!”简行方举着手中的信。 听到是他大哥的信,南火凤一把抢了过来,要打开,想想又不对,停下从信封中抽出信的动作。“我可以看吗?”询问着简行方。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当然可以。”快马加鞭的送信回去,又送回来就是为了让她放心啊! 听到他的回答,南火凤迅速拆开信封,抽出全部信。信是由几张带字的纸,以及另一个白信封组成。她直觉认为白信封是给她的,遂只留下白信封,对那几张纸看也不看的递给简行方。 之后再拆开白信封,里面果然是小风的字,只有短短一行。“平安,请珍重。”没有署名给谁,也没有记名谁写。但就这么短短一行字,还是让南火凤放下了悬着的心。 摸擦着那一行字,露出思念、温柔的笑颜。 简行方游览完大哥写的信,抬头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想小莫妹妹了?” “恩,这是从认识以来,我们分开最长的时间。”从小认识,她们几乎是形影不离。 “你们姐妹感情真好!”都超过真正的姐妹感情了! “当然!”小心翼翼的折叠好信纸,塞进怀中。“你大哥为何带小莫妹妹跑去荣城?” “小莫妹妹信中没提?” “没有,她只是告诉我她平安!”也许是怕被别人看到,所以她只简略写出她的平安。 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上头本来命令我大哥与小莫妹妹在茂城就可以了,但两个月之前,不知为何,上头又下命令,让我大哥把小莫妹妹带到荣城。”递与她手中的信。“你看看。” 南火凤对他的举动一挑眉,倒也没说什么的接过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信。 “你大哥怀疑是有什么人对当今皇上嚼了舌根?”这是她看完信后,第一个发表的意见。 “恩,而且应是比较亲近皇上的人,要不皇上不会这么轻易改变决定!”简行方分析着。 “这就怪了,会是什么人?” 摇摇头。“我们兄弟也猜不出来!” “这样啊!我看信上还说,本是你大哥把小风送到荣城之后,要转交给别人的!”可是 “放心,我大哥这次没有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后更不会有”他大哥做事从来都是从一而终,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可以相信你大哥吗?”南火凤严肃直视他。 “那你相信我吗?”简行方不答反问。 南火凤不假思索的点头。 “既然相信我,那也请你相信我大哥,他会想尽办法保小莫妹妹周全的!” “好,我相信你!”希望她不会信错了人! 他们谈话刚告一段落,言问蝶正好敲门。“打扰了,简公子,南姑娘,少爷让我转告,等的鱼已经来了!” “好,知道了,问蝶。”简行方回道。 言问蝶点了点头,福了福身,退出客居,回欧阳敖尘那里复命。 “鱼终于出动了!”已经超出约定时间好几天,他们还以为对方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我们也该行动了!”南火凤起身,翻找着袋中物品。 “你在做什么?” “易容!”再从床角拿起那套丫鬟服。 “你要拌成丫鬟?”看她手中的衣服,他明白了她的扮相是什么。 “恩。” “那我扮成什么?”简行方跃跃欲试。 “你?”停顿想了想。“房顶!” “啥?”他没听错吧! “你在房顶呆着偷听!”说得更清楚些,证明他并没听错。 “”欲哭无泪,他可不可以扮成小厮。 事实证明不可以,只是多了一个人,对方都很不乐意。 “欧阳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来人有一张平平凡凡的脸孔,标准的扔在人群中都不会让人发现!手中自认为潇洒的摇着一把折扇,双眼瞄着多出来的一个人。 “没什么,只是多一个小护卫而已。”欧阳敖尘慵懒得倚在椅背上。 来人不悦的眯了眯眼,上次是他的贴身丫鬟必须在场,这次又多了个什么护卫。“欧阳庄主,我们谈的事很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冷淡扫了他一眼。“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意即,要谈就这样谈,不要就滚蛋! 感觉到他的态度强硬,来人暗中咬了咬牙。“我知道了!”要不是需要欧阳敖尘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他才不在这受他的鸟气。 “不知庄主对我之前的提议是否同意?”现在办正事要紧! “我在其中能得到什么好处?”欧阳敖尘摇晃着杯中茶水。 “之前已提过,如果庄主加入我们,我们就可大展身手,一统武林,还可……”滔滔不绝的说着其中利益。 “武林盟主由谁来当?”对他的滔滔不绝没兴趣的打断他的话! “能得到众人的尊敬……呃……”说的正在兴头,被打断,一时反应不过来! “由你们复天门门主来当?” 当然!来人在心中想道,不过这两字可不能随便说给欧阳敖尘听。“当然是与欧阳门主共同主持大局!”先把他拉拢过来再说,以后留不留他……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共同啊!”看着杯中摇晃起的涟漪。“那多没意思,不如我现在的自由!” 来人劝说道:“庄主多虑了,这个咱们以后可以再商议,不急于这一时。只要咱们合作,这都不是问题!” 咱们?谁跟他咱们了?欧阳敖尘眼中掠过一抹嫌恶。“我对不确定的事不感兴趣!” 再接再力劝说。“庄主别这么说,总要看以后,不能拘拟于现在看到的!” 欧阳敖尘握紧手中杯子,越来越没耐心!“我只看现在!”他说得够明白了吧! 来人脸色一僵,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推辞。“庄主的意思是要拒绝我的提议啦?”手中折扇唰一下收起。 仰首一口饮尽杯中水!“是又如何?” 眯起眼睛,遮住眼中凶光。“庄主,是想和复天门为敌?” “我无意于复天门为敌,但要因我拒绝加入,复天门而视我为敌,欧阳敖尘奉陪到底!”想欺负到独剑山庄头上来,他欧阳敖尘可不怕。 “复天门更不想与庄主您为敌,可是庄主您的不加入,很有可能成为复天门的敌人!”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人不范我,我不范人。”欧阳敖尘手指没耐心地敲着桌面。 “庄主真不再考虑一下?”来人犹豫了一下。“看在本门门主与令祖父的上!” 欧阳敖尘冰冷的目光扫过来时,来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我认为令门主和我祖父之间只是单纯情谊!”不是拿来当酬码的。“没想到,令门主竟想利用这份情谊?” “不,庄主,你别误会!”来人连连摇头,又摇手。“是我愚钝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一时疏乎才会说出这种话,他怎么会忘了,欧阳敖尘护祖父如命,容不得别人对他祖父任何事有半点践踏,他这样说,无疑是在践踏他祖父对那份情谊的真心。 而欧阳敖尘,众所皆知,他是个很懒的人,懒到能不生气就不生气,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惹这样的一个人生气,无疑是老鼠捋猫胡子,找死! 为活命,他不断的道着歉。“欧阳庄主息怒,请息怒,我为我的失言道歉。”双手抱拳为礼。 一边道歉,一双眼睛一边随时注意着欧阳敖尘已放到剑柄上的手。独剑山庄之所以称之为独剑,只因一把剑使得独步武林,无人能出其右。 如果只是一个欧阳敖尘,他比较有把握逃走,可是加上后面那个以男人来说稍嫌瘦小的护卫他就没那么大的把握了。 “哼!”欧阳敖尘冷哼一声,愤然坐下身,要不是问蝶拉着他,他早动手了。鄙夷的撇他一眼。“新建立的复天门真让人失望!” 来人暂时咽下这口气,起身告别。“在下不打扰欧阳庄主了!告辞!” 欧阳敖尘的反应是理都不理他,自顾自喝着新添上的茶水。 在来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欧阳庄主,真的这么决定了?”他不死心的再确认一次。 “你烦不烦,有完没完了,我就是不加入,怎样?”欧阳敖尘口气恶劣。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可是一涉及到他从小相依为命的爷爷,哪怕只是一点点小事,他都不能容忍。 既然他已经知道复天门是有人冒名顶替的,还敢拿复天门门主的情谊来跟他讨人情,真是侮辱他爷爷。他没当场杀了他,他就该偷笑了,还不快滚出他的视线。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来人冷笑一声。“希望欧阳庄主不会为了今天的话所后悔。” 本已满肚子火气,被他这么一激,欧阳敖尘的理智“啪”一声断裂。跳起身来,拔剑,就要冲上前去给他致命的一击。眼前却突然一花,多了一条灰色的身影。 “喂,你给我让开。”挡在他前面做什么? “留着你的火气下次发泄吧!对方已经走了!”一身灰衣打扮的男人,传出女人的声音。 欧阳敖尘额上青筋暴跳。“要不是你这女人挡着,对方岂会跑掉了?” “要不是她这女人挡着,你现在就不会这么活蹦乱跳的在这吼人了!”简行方从屋内后堂转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进后堂的?”欧阳敖尘惊讶的看着从后堂转出来的简行方,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还不把剑收起来!”这么手里拿着危险物品,很不安全哎!“从你们开始谈话开始吧!”到最后他没扮成小厮,反而是南火凤扮成了护卫的样子,而他当然也不会那么听话的跑到屋顶去偷听。 反正以他现在的内力修为,隐藏掉气息,一般人是都不会发现的。 那么早?是他的功力退化了吗?专注于自己思绪的欧阳敖尘没发现,手中剑,已经被言问蝶小心翼翼的收回剑鞘了! “简公子,你刚刚说要不是南姑娘挡在面前,少爷会有危险是吗?”言问蝶不像欧阳敖尘只关心简行方是什么时候跑进后堂的,相对于他的安全,她觉得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听到言问蝶的发问,欧阳敖尘这才想起简行方刚从后堂转出来时说的那句话。怎么?他会有什么危险? 代替简行方回答的是南火凤,她缓缓转过身了,摊开手掌,伸到他们面前。 欧阳敖尘定睛一看,惊疑的眯起来了眼,暗叫一声,他太大意了! 言问蝶看到南火凤手中粉末,惊叫一声。“是毒粉!”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使毒。 南火凤脸上盯着男人的假面具,点了点头。“没错,不过对方本意不在置你于死地,只是警告性的蚀骨粉。” 简行方受不了的抖抖浑身鸡皮疙瘩,嘴中嚷嚷着。“你可不可以把易容术取下来再说话。”看着一张男人的脸,再听着她冷淡的女声,真的很别扭呀! “蚀蚀骨粉是什么?”名字听起来就很吓人。 一边利落揭下易容面具,一边回答。“被撒到粉末的肌肉会在最快速的时间内被腐蚀至见骨。”甩了甩揭下面具时,连带有点弄乱的长发。 言问蝶浑身抖了一下,不自觉拉紧身边欧阳敖尘的手。“见骨?这还只是而已?”她被听到的解释吓得不行。 欧阳敖尘向下喵了一眼,她紧握他的手,暗喜在心中,她终于又肯亲近他了。可同时也沉下了脸,对方是直朝着他的方向撒来蚀骨粉的,当时问蝶离得他很近。 如果不是南火凤挡在前面,不止他会中毒,问蝶也会受到波及。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他可以受伤,但她一点伤都不可以有,下次让他再碰到那个施毒的人,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谢谢你!”欧阳敖尘别扭的道着谢。 简行方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家伙居然会道谢,但随即发现他的目光专注的是谁,他就明白,他是在谢谢救了问蝶,而不是他自己。 “不客气。”南火凤把蚀骨粉收入怀中的一个布袋中。 欧阳敖尘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的动作。“你到底是谁?”会易容术,毒物对她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而且凭他的感觉,她的武功修为也不低,如此厉害之人到底是谁?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是来帮你的,不就好了!”南火凤坦坦荡荡的面对欧阳敖尘探测的目光。 转看简行方一眼,又看了看她,一耸肩。“也是。”管她是谁,只要不是敌人就好了。 “我会尽快赶制出一些解毒丸给大家吃!”目光转向还倚在欧阳敖尘身边,一脸担心的言问蝶身上。“言姑娘,不用担心,我的解毒丸会包你家少爷没事的!”嘴角勾起浅浅笑纹,安抚说道。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她叫她什么?她竟然叫她姑娘。“南南姑娘,谢谢你!”第一次听到认识少爷的人这么叫她,她有点激动。“还还有我我不是姑娘你叫我问蝶就可以了!” 听到南火凤这样叫她,让她第一次有了不是人家奴婢的感觉。即使身在府中,老太爷、少爷对她再好,她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府中的女婢而已。 “那么,你也不要称我为姑娘,称我为火凤。” “不,不,不,这怎么行呢!南姑娘你是府中贵客,我怎么可以”说得眼眶都有点红了,这是第一次人家愿意与她平等相称呢。 “据不拘泥于身份,是自己决定的,既然我都已经不拘泥于身份了,你又何必呢?”南火凤这还是第一次在不熟的人面前说这么多话。 简行方在一旁也不参言,默默看着南火凤,眼中多了一抹深思。 “我我”言问蝶有点心动了,犹犹豫豫的来回看了看南火凤和欧阳敖尘。 “少少爷我我可不可以和南姑娘做朋友?”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着欧阳敖尘,她已经太习惯做什么都要得到欧阳敖尘的同意了。他的一句话总是可以决定她上天堂,或下地狱。 俯视着她可怜兮兮,带着乞求的小脸。“可以!当然可以!”欧阳敖尘不觉软了一块,朋友?他一直都没注意到,她生活中除了他以外,居然连一个谈得上是朋友的人都没有。 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就可重新换得她美丽笑颜,他又有何不答应的呢! 言问蝶整张小脸亮了起来。“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她开心的不得了,她终于也有朋友了! 看到她露出欢欣雀跃的笑容,欧阳敖尘也跟着露出愉悦的笑容,而不是他平时那种似笑非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可惜太专注于得到交朋友权利的言问蝶并没有发现,欧阳敖尘温柔的目光。 “你说复天门的人什么时候还会来?”简行方手中忙碌的捣捣。 南火凤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接收到白眼,他马上改口。“是冒充复天门的人,什么时候会来?”这样说总行了吧! “不知道!”南火凤把制成的药丸放入小瓶中。“也许会先来试探一下也说不定。” 挥去头上汗水,捣这个真是比练武还要累。力气不能太大,会把罐子捣破,他已经捣破两个了,事不过三,再有破损的南火凤就要一脚把他这帮倒忙的给踢出去了! 力气也不能太轻,因为会捣不碎草药。当大夫真是一点都不简单,光处理这些就要费不少力气。 “你打算制作多少解毒丸出来?”问着还在低头做药的南火凤。 “不用太多,只要大概够这整个山庄的人就可以了!”她不在意的回答。 听得简行方差点跌倒。“全山庄?那还得做多少个?”现在才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分神瞄了他一眼。“已经都做好了啊!” “哪里,在哪里!”简行方转头四顾找着有哪里是他没看到的。 伸出一指,指向桌子上的小瓶子。“不就在那里!” 拿起桌上的小瓶子左右看了看,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这就够?” “恩,做饭时,往做饭水中一撒,这样每个人都可以吃到!” 惊叹地看着小瓶子。“这么厉害啊!”有没有多余的?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多余的!”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效仿你师娘,广为大众!”眨巴着眼睛。 “不想!”南火凤冷冰冰的拒绝。“我已经破例给你一点哑口粉了,其它的免谈。”话说当日被缠得不行的南火凤,终于投降,而交出身上全部的哑口粉。 笑咪眼睛。“这次我可不是为了玩啦,可以救人的嘛!” “想救的时候,我自然会救,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手中继续忙绿的做着药。 捣药草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记着呢!”无奈一叹。“我又没有逼你去救人,只是想你给我一点救人的药而已嘛!”多抠出来点是点,遇到特殊情况,他才可以拿她的药救人,要是到时才跟她要,她肯定一点都不给。 正文 第四十章 好一会儿沉默,凌空丢来一包药粉,简行方快手接住。“直接吞或混水喝,与小瓶子中的药效一样,少量使用就可以了!”南火凤交代着使用方法。 “好,好,我记住了!”开开心心把药粉收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为府中女眷做一些简单的防身毒粉!” “其实你很关心别人的吧!”简行方凝视着她的背影。 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那些混蛋破坏复天门的名声。”她为自己的行为找着理由。 “那么问蝶呢?也是为了复天门的名声?”她再搬出这个理由来,也让人不相信。 这次背影静默好久,都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问蝶,是个好姑娘!”而她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也不知怎么回事,自然而然的自己就去那么做了。问蝶,也是她除了谷中之人,唯一的一个朋友。 “我不得不承认你用对了方法。”也让他看到了她另一面的温柔。 “我只是发现了问蝶的寂寞。”她们两人的寂寞虽不相同,但她还是可以敏感的发现到。 当南火凤把小瓶子交给言问蝶,加入做菜的水中,欧阳敖尘还特地下令,今天庄内人,不论有何事,必须在庄中吃饭。 而这一天,正好有一人。觉得饭菜做得不好,没有吃庄中任何食物。而是从庄外让其服侍丫鬟打包食物回来吃!完全罔顾庄主的命令。 那么凑巧,当庄中女眷依庄主命令每人得到一份防身毒粉和解药,还是那一人,把得到的毒粉和解药随手丢弃了!这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朱玉环。她成了这个敏感时刻,独剑山庄的唯一一个漏洞。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在漆黑的树林中急行!直到急行到一栋隐密的小木屋前,伸手快速敲击三声木屋门,再缓慢间隔的敲击三声。 随着最后一声敲门声落下,屋内传出一声故意压低嗓音的声音。“进!”木门也应声而开! 黑衣人恭敬躬身进入。“属下参见门主!”双膝跪地,头沾地,行大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被称为门主的男人,以压低透着沙哑的声音问着。 伏在地上的黑衣人,浑身一抖。“属下无能,请门主恕罪!” “直起身来!”压低沙哑的声音平静命令道。 黑衣人吓白了脸,但还是不敢违命的,颤巍巍地直起身来!”但还是低着头,不敢面对他对面的男人。 “我给了你什么很艰巨的任务?”不愠不怒的问话声。 摇晃低垂的头。“不是。”只是说服工作而已,这在他们门中确实已是最简单的任务。 “那为什么?”平静无波的声音终于出现一丝波动。 黑衣人惊吓得重新伏在地上。“属下无能,属下无能!”咚,咚,咚,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到哪两个字?”阴森森的声音充满屋中。“不要让我再听到‘无能’这两个字!”黑暗中的男人起身站起。 无形压力扑天盖地的向伏在地上的黑衣人涌来!“是,是,是……”连连磕头称是!浑身骨头都快抖散了! “三个月,我只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要看到成果!”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松了一口气。 “你走吧!”黑暗中的男人重新落坐。 “属下告退。”咚又磕了一个响头,才起身,倒退向门外!黑衣人才暗自庆幸这么简单就过关,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摔飞出了门外。 “三个月后,可就不止如此了!”平淡的声音从屋中传出,其中隐含着警告! 黑衣人惨白着脸,捂着碎裂的左臂,狼狈爬起身。“是。”之后向漆黑树林外奔去! “门主,别生气啦!生气伤身!”在寂静了一会儿的小木屋中传出娇喋的女声。“云姬给您揉揉消消气!说着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就要伸向男人的胸膛。 “够了,云姬,你要报告的事已经报告完了,你该走了!”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伸来的手。男人恢复了清郎的声音,让人想不到的是居然是一位青年男子,男子脸上覆着一块半面具,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出其真面目。 “我知道门主因为没拉拢到独剑山庄心情不好,可也不用对云姬如此啊!”称为云姬的姑娘不开心地嘟起了嘴。 “云姬,你明知道这和有没有拉拢到独剑山庄没关系……”眼中掠过一抹忍耐。 云姬沉下脸,不开心的用力抽回手。“为什么?我不美吗?”她可是大家公认的美艳无双的大美女,为什么她那么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却总得不到他的另眼相待。 “不,你很美,但我除了当你是属下以外,不参杂任何其它想法!”男子疲累的揉着两眉之间,他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那么多次,这个女人怎么就是说不听。 “那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喜欢你,让我做你的女人!”即使他对她总是不屑一顾,她还是不想放弃。 “我不想让你当我的女人!”男子失去耐心的吼道。“现在给我滚回你的地方去!”伸手指向门口,这个女人真是够了,仗着她的功绩总是对他纠缠不休。她真以为他不能没有她? 云姬惨白了一张妖艳的脸孔,双手握了又放。从来都没人这么对待过她,他是第一个,以后也会是最后一个。她再也不会允许别人有机会,这么对待她。“是,门主!”收敛起张扬的怒气,云姬转身向门走去。 “等一下!”身后传来男子叫唤声。“云姬,别忘了你的任务!” 云姬停下脚步,僵直着背,没有回头。“我不会忘记的,门主!”不会忘记她只是他的下属,要对复天门尽忠。 男子直盯云姬背影消失在漆黑树林中,低垂下的目光若有所思。 “她有一天会背叛你。”一个苍老的男声在小木屋的角落响起。“必要时必须除掉她!” 蹙了下眉,忍下心软。“我会酌情处理掉她!”声音中充满了冰冷无情。她现在就像身上的一副毒药,可伤人,也可伤自己。为了他们的大业,他必须狠下心。 “上次岭南城镖局的事,是不是有外人介入查出来了吗?”苍老声音继续问着。 “根据回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是镖局行事不谨慎,露出马脚,让人抓住证据,而送到官府,造成镖局被查办的局面。”青年男子一五一十的回报着。 苍老声音沉吟一下。“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没有。”青年男子干脆回道。 “利用你另一个身份?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提到青年男子的另一个身份,他的眼神暗了暗。“也没有。” “这样啊!”苍老声音短暂考虑。“有可能救出镖局的人吗?”毕竟也是他们好不容易发展出来的一个分支,被轻易瓦解掉实在可惜。 “不可以!”青年男子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苍老声音中夹带了质问。 “案子是雷霆王府的简行厉经办,我没办法”以他在朝中的地位,他还指使不了简行厉。 “雷霆王府!居然介入其中,事情是难办了”苍老声音分析现状,作下结论。“镖局这条线就放弃吧,但你也要密切注意他们的供词,发现不对劲,就” “宫叔放心,城儿,明白。” 赞许的点了点头,苍老声音又发问。“最近是不是有人在追查我们?” “没错,但还不确定是哪一波人,追查我们的来意为何也不清楚。” “现在是我们的关键时刻,不容许别人的随意破坏,尽快追查清楚!”苍老声音嘱托的。 “是,我已派出多条线去追查,对方的追查功夫也很了得,所以一直都进行的很缓慢!”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别人破坏。 苍老声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认为会是他们吗?” “宫叔是说原复天门的人?”宫叔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你也这么想?” “知道有人追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原复天门的人。” 苍老声音叹了一口气。“希望不是他们!”他不想与他们真正的对上。 “即使是,我也不会退缩。”也已经没有退缩的机会给他了,他现在只能往前行。 “你不怕吗?”关心的目光在黑暗角落凝视着他。 “怕?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青年男子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他们即已退出世事,就不要再参和其中了!”苍老声音这么期望着。 青年男子遥望着窗外。“如果他们参和其中,宫叔你会怎么做呢?”比起原复天门有没有参和其中,他更关心的是宫叔的决定。 苍老声音深深凝视着他。“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他明白青年男子心中的不安。 青年男子冷峻嘴角勾起浅薄笑容。“有宫叔这句话就够了!”宫叔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随着青年男子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屋中也失去了两人的身影,小木屋又恢复了它在林中的孤单。 而独剑山庄也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有人受伤吗?”欧阳敖尘询问着言问蝶。 “有两名,都是轻微小伤。”言问蝶回报道。其实她在府中的地位很微妙,说是少爷的贴身丫鬟,可总是做一些超出丫鬟本职的事,她是庄中,除了少爷以外,最了解山庄情况的人。 誓如现在,她在向少爷报告着,山庄遭到偷袭,损伤情况。因为少爷从不轻易让别人近身,目前为止除了老太爷、少爷的朋友、还有她,再无其它人可靠近少爷。不,现在还再加一人,就是表小姐——朱玉环。 总之,因为少爷的怪癖,一般庄中报告的大小事都是由她代劳。至于少爷要与庄中重要人物商议对策,都是请人到偏厅,少爷再与之隔个十步之遥对话。 “处理好了吗?” “恩,都已处理好”言问蝶在心中估算下时间。“十日之后就可痊愈!” “这已是加起来的第几回了?” “有十多回了吧!”这还是保守说法。 “啧,还真是不死心!”伸出手。“给我看看写了啥?” 这一个多月以来,独剑山庄总是事件不断,有人入室偷窃,却故意什么都不偷走,只留下到此一游的几个大字;有庄中男仆出门时被人无故殴打;还有像今天这样,来山庄中偷袭,伤人毁物。 这样接连不断的小事件总是没完没了,搞到现在庄中人都是草木皆兵。而且每隔十天左右,就会有一支箭矢,射在山庄中的某个位置。上面总是附着一张纸条。 欧阳敖尘展开纸条一看,不屑嘲笑。“有够幼稚!”说完随手揉烂丢掉。 “说了啥?”简行方问道。 “通知我们这是最后一份信,如果有诚意合作加入,明天在独剑山庄最高的地方挂一条红布条,否则,他将采取更激烈的动作!”不屑撇唇。“他想当三岁小孩,不见得我就得奉陪!” “他是想当三岁小孩过过瘾。”继而问道。“这是第三封信?” “恩。”当初收到第一封的时候,对方有在上面写,发三封信,给三次考虑机会。 “对方会再采取什么行动呢?”简行方沉吟。 “谁知道!不过”从桌中水果盘挑了一颗又大又红的桃子。“以他这三岁小儿的方法,也不会是什么大威胁!”欧阳敖尘不以为意说道。 “不可掉以轻心。”简行方摩擦着下巴。“说不定这是对方要我们放松戒心的方法。” 欧阳敖尘不悦眯眼。“管他是什么目的,敢伤我庄中人,让我逮着他,定要他好看!”眼睛扫了下一旁的言问蝶,还有那个混蛋敢对问蝶撒毒的事,他还记着呢,就等到时跟他一起清算。 “我们到底要这么坐以待毙到什么时候?”欧阳敖尘质问着简行方。要不是简行方要求他守株待兔,他早已想办法揪出对方,杀他个片甲不留。 “对方主动出击” 愤然拍桌而起。“那不是还是得等?你当我庄中人都是钢筋铁铸的?” “这是一劳永逸的方法。”简行方平静面对欧阳敖尘的怒火。 “不要给我说什么狗屁方法,我现在就要解决眼前的事情”欧阳敖尘胸膛起伏。“你总说等、等、等到底都等到了什么?非要等到我庄中人都受过伤为止吗?”咆哮出声。 简行方蹙起眉头。“欧阳,你冷静” “冷静?我还要冷静做什么?冷静能解决眼前的事吗?你”欧阳敖尘忿忿喷着怒焰。 对他的不理智,简行方不禁也起身回吼回去。“你不冷静就能解决问题?”莫名奇妙发火也该有个限度。 “少少爷你你先坐下”言问蝶被少爷勃发的怒气吓得不轻,在欧阳敖尘身后拉着他的衣袖,央求道,求救的目光投向南火凤。 “简行方,你给我坐下。”南火凤也冷冷命令道。在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发什么神经。 两人互瞪一眼,继而听话落座。坐下后,却也赌气的谁也不看谁。言问蝶不知所措的看向南火凤,后者一耸肩,表示不用管。 沉默片刻,简行方先开口说话。“欧阳,你到底在烦些什么?”以往总是对一切事物懒懒散散,不慌不忙,稳扎稳打的人却在这件事上失去了耐性。 “”欧阳敖尘沉默不语。 “或者你在不安什么?”简行方猜测道。 “没有,都没有!你不要再问了!”欧阳敖尘蓦然起身,离开了! 他不得不承认简行方都猜对了,他是在烦,烦那个他所谓的未婚妻,近来她总是变本加厉的强行介入他的生活。他也在不安,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会失去问蝶的感觉。 长期的烦操不安,让他的情绪不稳定,今天再也忍不住的,对旁人发出莫名其妙的火气,让他失去他平时的冷静。 留在屋中的三人面面相觑,猜不透欧阳敖尘多变的心思。言问蝶点了下头,追随欧阳敖尘而去,屋中只剩下了简行方和南火凤二人。 “现在怎么办?” “回屋睡觉。”南火凤冷撇他一眼,也起身离开。 “哦。”简行方应了一声,跟着她的脚步离开。 一个五官妖艳,身材婀娜的美人,正斜倚在躺椅上,翻看自己的修长五指。“毒狼,事情还是没进展?”目不斜视的问着在窗前独自酌饮的阴沉男人。 “没有!”阴沉男人——毒狼,仰首狠狠饮尽一杯酒。 “已经一个多月了哦!”美人妩媚的斜睨他一眼。 “不用你提醒!”毒狼口气恶劣的回道。 美人半支起身子,蓄势待发。“没用的男人,谁允许你对我这么说话!”美目闪烁怒光。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就敢这么对她放话。 毒狼握紧手中酒壶。“别生气,云姬,我道歉!”毒狼转过身来面对着美人——云姬。 云姬狠瞪他一眼,躺下身子。“哼,算了,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再有下次”唇上挂着媚笑,眼神却让人毛骨悚然。“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毒狼不禁看向自己碎裂刚养好的手臂。“送他们一份大礼!”唇边泛起一抹冷酷寒笑。 “终于要动真格的了?”抬起纤细手臂,衣袖随之滑下,赫然显现出一条五彩斑斓如小指大小般的小蛇盘踞在其手臂上。 “是我给他们机会,他们不珍惜!”嘴角溢出诡异笑声。 “哦?期间没有送份小礼给他们看看?”另一手缓缓摩擦着手臂上的斑斓小蛇。 说到这个,毒狼沉下了脸色。“有,可是都没有效果。”上次他撒给欧阳敖尘的蚀骨粉也是,被那个瘦小的护卫挡了下来。“他们有一个懂点用毒皮毛的小子。” 嘲讽一笑。“在你眼里,会用毒的人都只是皮毛而已!”无可救药的自负。 自负仰脸。“难道不是吗?”他的功夫是一般,可是如果说到使毒,他在江湖上可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怎么会被复天门纳入靡下。 “这次还不是碰到钉子!”提醒他显而易见的事实。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使出我真正的实力。”这个女人还真当他是软脚虾。如果不是因为她在门中的地位比他高,他真想现在就毒死这个贬低他的女人。 当然他会让她在死得美美的,毕竟这样一个美人,死相凄惨多可惜! 看都不看他一眼。“使出你真正的实力给我看,我可不想再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食指伸到斑斓小蛇嘴前,小蛇张嘴咬下一口,指尖渗出点点血珠。 对被小蛇咬破的指尖,云姬面不改色,一点疼痛感觉都没有显露出来。 “你不是有别的任务,可以先去执行,两个月后再来验收成果,如何?”不用非耗在他这磨时间,总是对他的决定指指点点。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弹去指尖血珠。“确定不用我的帮忙?”慵懒瞄他一眼。 斩钉截铁的摇头。“不用!”她在这,他反而还觉得碍手碍脚。 撩下衣袖。“好吧!”缓慢从躺椅上起身。“接着。” 毒狼迎空接住一块令牌,低头一看,眼中异彩闪烁。 “好好利用这块令牌的价值!”一撩滑下耳际的头发。“两个月后见你,希望不是来结果你性命。”妩媚一笑,从躺椅后方窗口飞掠而出。 毒狼对着云姬消失的窗口,阴狠发笑。“在你结果我性命之前,我会先送你上西天。” 他毒狼屈居在复天门,除了门主以外,任何人他都还看不在眼里。想要他的性命,也得是门主亲自动手,否则来一个,他毒一个,来一双,他毒一双。 “今天在下雨哎!我们要做什么?”简行方无聊的双手支下巴,在凉亭中看着外面下着雨。 “你不会想玩雨吧?”坐在他身边的南火凤斜斜的看他一眼。 “嘿嘿。”他发出嘿嘿笑声。“是有这个打算。” “无聊。”雨还有什么好玩的。 “唉”叹口气,双臂交叠在石桌上,头歪躺其上。“有聊,我就不会没事找事了!” “你玩什么乐器吗?”起身走到凉亭边缘,伸出手接了一点雨水。自从收到最后一封信以后,直到现在对方还没有什么动作。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乐器啊!”骚骚头,苦恼了一张脸。“笛子算不算啊?” 一手一直伸在雨中,感觉雨从掌中滑过的感觉。“算啊!”明知故问。 “我只会一手曲子。”不好意思的咧咧嘴。 “一手也是会啊,什么曲子?”五指并拢,雨水缓缓在掌心聚拢。 “放牛歌。”两眼直巴巴的盯着她。 南火凤唰一下回过身来,聚拢在掌心中的雨水哗洒了一地。“放牛歌?”不会吧? 裂出傻笑。“是啊!” 盯了他一会儿,南火凤又突然回过身去。“哦!”不轻不重应了一声。 她怎么没有嘲笑他呢? 在简行方正纳闷的时候,发现南火凤转过去的身子,正一抖一抖的。眯起眼睛。“要笑就放声笑!” 听到他这么说,不禁出声笑了出来。“放放牛歌亏你你也想想得出来!”南火凤放声大笑,捂着肚子弯了腰。 他这个小王爷总是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一想到他很有可能是蹲在地上,听着放牛小郎吹笛,他在一边跟着学,她就仍不住想笑。 起身咚咚来到她身边。“不要笑了啦!”不高兴的撅起嘴,每个人听到他会的曲子,都这反应。“放牛歌,有啥不好的?”至于笑成这样嘛。 笑得一抽一抽的。“不是放牛放牛歌的问题而是你”还打跌。 简行方伸出一手扶着她,以免她摔到地上去。“我?”伸出一指,反指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火凤深吸几口气,控制下想笑的冲动,再笑她就要滚到地上去打滚了。“你有没有蹲到地上”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边听放牛小郎吹,一边学啊?”她忍不住想问他有没有如她所想的而这样做。 “你怎么知道?”难道她有看见过。 “哈哈”南火凤又大笑出声。“你你你还真的这样做!”她随便猜猜,也能猜对。 简行方刚开始还不明所以她怎么听到,他蹲在地上跟人家学笛子,而笑成这样。之后再想想自己当时的那个样子,他不禁也失声笑了出来。 他那时的样子是挺可笑的,和满地的牛粪共处,手中还横着一支笛子,很有兴趣的跟着放牛小郎学着。 两人像疯子一样,笑成一团。幸而这会雨大,隔开了他们两人的笑声,要不别人肯定会当发生了什么事,狂奔而来查看发生了何事。 笑了好一会儿,南火凤终于止住了笑声,擦着又笑出来的眼角泪水,直起腰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笑成一团,居然互相拥抱在一起。脸上蓦然升起两朵红云,慌忙抬头。 她的目光与也刚止住笑声的简行方撞到一起,他满面笑容,撞到她的目光,明显的怔了怔。脸上笑容缓缓收起,浮上另一种温柔难解的表情。 情不自禁屈起一指,试探性的触上她的脸,之后眷上她柔嫩的皮肤,轻轻摩擦着。“你真美!”他真心赞美道。 南火凤脸上的红云更甚,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脸上温柔的笑容。他的多种面目,她都见过,只有这种温柔的表情,让她迷失自己。 远方传来一声闷雷,两人如梦初醒般的迅速分开。两人不知所措的各立凉亭一边,直盯着凉亭外垂下的雨幕,一股尴尬的气氛在亭中弥漫。 简行方直觉该说些什么,咳了咳。“咳咳你”脑筋转得飞快,在想该说什么。“你会什么乐器吗?”僵硬的转到他们之前的话题上。 没敢转头看他一眼,怕他发现她脸上还有余温的红云。“古筝。”想了想。“箫!” “那那那我去给你拿一把古筝,你弹奏一首可好?”眼光来回飘,也不敢转向她那边。 “恩。”南火凤轻轻应了一声。 简行方抄起一把油纸伞,撑开,快步步入雨中。 听到他走远的脚步声,南火凤才半转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眼中浮现一抹了悟,随之是愁绪,心中也缓缓涌上一股深沉的阴晦。 忍不住叹了口气,挪身在凉亭柱与柱之间的木板落坐。背靠柱,双腿屈起,一只手搭在凉亭栏杆,感受雨从指间滑过。 头微仰,望着凉亭顶,若有所思。她就这样融入雨中,形成一幅美丽的雨中图画。 一动不动,双眼也不眨的南火凤,突然皱了下眉头。蹙眉转头看向落在手中的雨,握手成拳。 悲伤、绝望,水之印传达给她的是这种信息没错。水之印只是师娘暂借给她的一部分水的力量,照理说,她不应该感受得到水中所含人的情绪。除非…… 南火凤挪腿踏地,站起身,转头四顾,没发现什么人,凝神侧耳细听。很快确认大概方位,拿起亭中另一把伞,撑起伞踏入雨中。右手撑伞,带有水之印的左手伸在雨中,跟着雨中的指引向前走去。 南火凤穿过一道回廊,转了个弯。霍然看见一个姑娘背对着她,浑身已湿透,一把伞掉在她脚边。 看背影有点像是……“问蝶?”南火凤试探得叫了一声。 背影没有回应她,反而无意识的以双臂紧环住自己,开始瑟瑟发抖。 南火凤走向前去,眼角余光,扫到欧阳敖尘撑着伞,护着一个姑娘,转出那一边的拱门,在花团锦簇的掩印下,好似没发现这一边的人。 不用走向前,南火凤就可确定她没认错人。来到背影的面前,她看到的是:两眼大睁,泪流满面的言问蝶。伞遮住落下的雨水,可言问蝶对这一切却一无所觉,只沉浸在自己看到的一切,而默默流泪。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合上嘴,轻叹口气,伸手抹着她脸上趟流的泪水。 言问蝶被脸上温热的温度惊回神来,眨了眨泛着泪水的眼睛。 待看清眼前人。“火……火凤……你……”冷得声音颤抖。“我……怎么……怎么全身是……湿的”她记得出来的时候有带伞啊! “先去换衣服,一会儿再说!”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躲在伞下,带着言问蝶,向她居住的地方走去。 “我……我会……弄湿……你衣服……”言问蝶说着就要拉开与南火凤距离。 一把更拉近她。“湿了再换就行了!”人重要还是衣服重要?不用问,当然是人重要了。 言问蝶沉默不语,默默跟着她的脚步! 回到屋中,南火凤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哪,我这除了红色的,没有其它颜色!你凑合着穿吧!” 衣服帮她放在屏风上。“这是一套新抹胸和亵裤,在衣服下面压着。” “火凤……谢……谢谢你。”刚刚还好,她现在感觉越来越冷!在她最伤心、狼狈的时候是她这个朋友陪在她身边,让她冰冷的心,窜过一丝暖流。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回眸给她一个轻轻柔柔的笑容。“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用说谢。 “恩。”用力点头。“你笑起来好美,你该多笑笑!” 唇畔笑容消失一瞬,又恢复。“我以后可以常笑给你看啊!” “不是……只笑给我看……而是……”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双手推她到屏风后。“我去叫人给送洗澡水来。” 当南火凤走到门口,要开门的时候,有人突然从门外撞了进来。“哇,你干嘛?”幸好她闪得快,要不鼻子还不被他撞扁。 简行方冲上前来。“你没事吧?”来回检视着她全身。“衣服怎么都湿了?” 南火凤皱皱鼻子。“我衣服本来不太湿,可让你一抓……”向下撇了一眼湿漉漉的两条衣袖。 简行方目光随着她往下。“哎?”赶紧松开手,并拉开与她的距离。只见她全身被他连累的,衣袖湿了,整个衣服上也是水渍斑斑,是他衣服上的水滴到她衣服上造成的。 南火凤甩甩袖上水。“你怎么湿成这样?”拿个古筝,就拿成这样了? 抹一把沾满雨水的脸。“路上碰上有人偷袭。”用滴水的衣袖又抹了一下沾着水的睫毛。 “哦?对方有行动了?”看他抹来抹去还是那么狼狈,她抬起衣袖用干的部分轻轻抹着他脸上的水。 “恩,偷袭我的两人想抓走我!”舒服的微闭眼,享受她难得的温柔。“功夫要比之前的那些三脚猫强很多!” 南火凤擦去他额头和睫毛上的雨水,睫毛长就这点不好,存水量都要比别人多。“他们想找个人质来威胁?” “不,他们是想抓我,好对我施毒……”眨了眨眼。“抓我是觉得我年幼好抓!” 失笑出声。“那他们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言问蝶听到这里,忍不住转出屏风。“那些人有再去抓其它人吗?” “哎?你屋里有人?”简行方惊跳一下。 南火凤白他一眼。“少耍宝,你会不知道?” 搔搔头,嘿嘿一笑。“问蝶,你怎么全身都也湿了?” 言问蝶避开他关心的眼神。“他们走了吗?”问着之前的问题。 简行方若有所感的目光转向南火凤,嘴中还继续回答着言问蝶。“走了,没伤害到其它人!” 南火凤无声摇摇头,以眼神告诉他,一会儿再说。“你跟欧阳庄主说了这件事没?”看他的样子不像有说。 咧开一口白牙。“还没来得及,他们走了以后,我怕你有遇到伏击,就匆匆跑去凉亭,发现你不在,又跑来你房间!” “那还不快去,顺便让人先送来两桶洗澡水。” “得令!我现在就去!”两姑娘是得赶紧泡泡热水,以免感冒。 拉住他要转瞬消失的衣袖。“等等!” 简行方停下身形,转头看她。“怎么了?”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你不会换件衣服再去?”瞧他的衣服湿的。 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看外面。“来回一趟,还得变湿!” “你不会打伞?”谁又没叫他非跑到雨里去淋着。 “那多不方便!”看到南火凤瞪大丹凤眼,冷冷瞪着他,他马上改口。“那我先去要来洗澡水啊!之后再换可以了吧?” 看了言问蝶一眼。“好吧!”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快去快回!” “好。”话声刚落下,人也跟着消失了。 “你们两个真好!”传来言问蝶略带羡慕的声音。 挑挑眉。“好?会吗?”上前把门关好,阻挡住外面的风风雨雨。 “这样还不好吗?”言问蝶喃喃咕哝。 摸了摸桌上的茶壶。“来,先来这边坐,等一下洗澡水就送来了,先来喝杯温茶!” 言问蝶依言来到桌边坐下,捧起南火凤为她倒好的一杯温茶。 “茶不是很热,但有总比没有好,先凑合喝点暖暖身。”南火凤手中拿着一块布巾走过来。“先擦擦头发上的水。” 接过毛巾,缓缓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看着南火凤在她的对面落座,也倒了一杯茶,啜饮着。“你有不快乐的时候吗?”她很少见到她笑呢!原以为她不笑,是不快乐,可是今天看到她喝简行方相处的情形,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我有随时看起来很快乐吗?”南火凤不答反问。 不好意思一笑。“其实,你平时那张冷冰冰的脸,也让人看不出你快乐与否!只是今天看到你跟简公子之间的相处情形” 对着言问蝶微微一笑。“他是个例外。”转了一下手中茶杯。“也是第一个除我家人以外,让我试着接纳的人。” “你原先很孤立吗?”言问蝶猜测道。 唇上笑容不变。“不是孤立,而是与世隔绝!” 惊讶的眨了眨眼。“与世隔绝?”放下擦拭头发的手。“为什么?”一个人活在世上,又如何完全不与人交集呢? “是怕了!”南火凤吐出连简行方都不知道的答案。 言问蝶很坦白的摇摇头。“不懂!” “你要懂就奇了!”露出揶揄笑容。“跟人相处,难免会受到伤害,而我怕了那种伤害!” 迟疑一下。“你受到过很严重的伤害?”还是问出了口。 笑容黯淡一下。“不止一次!”如果手中这是一杯酒,她会一口饮尽。 “那”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问出来没关系!” 深吸一口气。“你受到的是感情上的伤害?” “感情?”失笑。“感情也分很多种的,你说的是哪种呢?”亲情、友情也是感情啊,她如果没猜错,她想问得是 “爱情!”毫不迟疑说出口,等说出口,才反应过来。“我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庞。 哈哈一笑。“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的!”都是姑娘家,没啥不好意思的。“你以为我多大了呢?” 怎么跑到她多大这个问题上面来了,但她还是问出口。“你多大?” “十六岁!” “啥?”瞪大眼睛。“你才十六岁,我还比你整整大了两岁呢!”从她老成的行为举止上还真是看不出来。 耸耸肩。“大个一两岁,又没什么分别!”微微一笑。“所以,我这个年纪,还真没碰到过感情上的伤害。” 这和年龄又没有太大的关系。“说不准在不久的将来你会为男女感情事而烦恼!” 看似不在意的一笑。“未来事,未来说!现在,我们来说说眼前事”一顿。“你不快乐是吗?”甚至可以说是痛苦,她从雨中真真切切的感受的,就因为她离她不太远,又加上她的痛苦太深,她从可以从雨中感受到。 言问蝶脸上淡淡笑容,一瞬间消失。“你还是看见了?” 轻轻叹口气。“我怎么会没看见呢?你是自己没发现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抹了抹自己的脸。“我哭了吗?”她当时只感受到心痛的感觉,其他一切都没察觉到。 “你那不是哭,简直是流下两条小溪!”泪水多到,止都止不住。 悲苦一笑。“抱歉,让你看到我那么丑的样子。”她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哭的,可是 “该说抱歉的人,不是你!”南火凤嗓音含着一份为言问蝶的不平。 感叹一笑。“有你这个朋友的关心,真好!”说着,流下伤心又感动的泪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南火凤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你也是我除家人以外的另一个朋友哦!” 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撑不下去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言问蝶捂着脸,痛哭失声。“我明知道我不配,可我还是管不住我的心,管不住、管不住、怎么也管不住”伏在桌上哭得浑身一抖一抖。 伸手轻抚她的背。“问蝶,记住我说的话,有一天你撑不下去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言问蝶哭得更大声,并直起身子,扑上去抱住南火凤。“火凤火凤”她心中的千苦万苦也只有她的朋友会懂。 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说的是真的哦!不只我可以供你哭诉,有一天你要离开独剑山庄的时候”扶起她的肩膀,塞入她手中一块玉佩。“去观星城城中的莫家商行,自会有人帮你!” 握紧手中温热暖玉,她原有水光闪烁的眼睛,更是溢出更多的水来。“谢谢谢谢”谢谢她都为她安排好,让她以后有个退路。 荡出安抚笑容。“说过,是朋友,不说谢,太见外了。” “恩。”言问蝶认真点了点头,她这么当她是朋友,她说那么多谢,是太见外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握紧手中温热暖玉,她原有水光闪烁的眼睛,更是溢出更多的水来。“谢谢谢谢”谢谢她都为她安排好,让她以后有个退路。 荡出安抚笑容。“说过,是朋友,不说谢,太见外了。” “恩。”言问蝶认真点了点头,她这么当她是朋友,她说那么多谢,是太见外了。 “那我可以可以继续哭吗……”泪眼汪汪的看着南火凤。 伸手把她的头按回肩膀上。“哭吧!心中的不痛快,都哭出来!” 双手抱住南火凤纤细的腰身,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有时是放开声音,喃喃述说着,有时只有低低抽气呜咽。 空手向床,床上的被子似有生命飞到南火凤手上。双手一抖被子,披在言问蝶背上,整个包裹住她。南火凤一只手扶在她肩上,源源暖流,缓缓注入她体内;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 在房门外听到言问蝶大哭声的简行方,轻叹一声,转身进入自己房中。 感情事,总是最伤人。 简行方轻扣房门。“两位姑娘可都收拾好了?” “来了!”屋内传来脚步声。 “进来吧!”南火凤退后一步,让出进门的空间。 闪身进入,一眼就看见一身红衣的言问蝶。“哇,好漂亮哦,问蝶!”简行方当作没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夸奖道。 “你的意思是问蝶平时就不漂亮了?”南火凤故意跟他唱反调。 “哪啊,问蝶平时就很漂亮了,现在是更漂亮!”简行方为自己申辩。 言问蝶被他们两人的一搭一唱,说红了脸。“简公子,真是夸奖了!” 简行方开始唉声叹气,左唉一声,右唉一声。“问蝶啊,你很不公平哦!” 言问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唉声叹气。“什么?” 哀怨的撇她一眼。“你都可以与火儿朋友相称,我与你认识,可是比你们俩早哎,不称我一声大哥,也以朋友相称可好?” 言问蝶被他哀怨的大眼睛一撇,想笑又不敢笑。“可是我的身份……” 恶狠狠眯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许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就是我,和其它都无关,你要是再提,哼哼……”装出凶恶表情,扳着手指关节。 南火凤一把推他去旁边呆着。“问蝶,别理他,想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简行方弯着腰,揪着南火凤背后衣衫。“呜呜,你欺负我!” 言问蝶扑嗤失笑,被他逗出笑容。“好,我知道了,简大哥!” 简行方听到一跃而起,冲到言问蝶面前。“问蝶妹子,大哥会好好疼你的哦!我……”还没说完,又被南火凤拖到了一边。 瞪他一眼。“问蝶,午膳跟我们一起用,可好?” “可少爷那边……”在南火凤身后一蹦一跳,想再冲到言问蝶面前把未完的话说完的简行方,插嘴进来。“我帮你跟欧阳请假了,你就跟我们一起用膳吧!” “你也要有自己的时间!”南火凤拉着她的手给她鼓励。 来回看着他们这一静一动,言问蝶的眼眶有点泛红。“恩,好。”他们两个真般配。 举高一手。“今天这天气,我们去凉亭浅酌一杯如何?”简行方提出建议。 南火凤和言问蝶相对一眼。“我同意。” 言问蝶第一个同意,就让她放纵自己这一回,从今以后,她要有自己的时间,不再只是围着少爷转动。 南火凤跟进。“我也同意!” 获得一致同意,简行方嘻嘻一笑,眼珠一转。“再来,我们自己做点下酒小菜怎样?”还是举高一手,等着她们两个也举手同意。 她们又对看一眼,由南火凤代表发言。“谁做?” 笑眯双眼。“当然是你们两个了!” 两个姑娘的回答是:扭头就走,理也不理他! 简行方傻眼,放下高举的手,追在她们身后。“喂,别这样嘛……晤……” 兜头盖来一块布巾。“先把你头发擦干吧你!”洗完澡,也不擦干头发就往这跑。 一边擦着半湿发,一边说:“我可以帮你们打下手哦!” 南火凤携同言问蝶步出房门,真是不死心。“还不快去厨房拿菜?” “呀呼!”简行方开心地一蹦,幸好他现在可以自由控制体内内力,要不他这一蹦,又得在屋沿戳出个窟窿来。 简行方去拿菜,她们两人走向客居附属的小厨房。“之前都没发现,简大哥有这么宝的一面!”言问蝶惊奇道。 “他是偶尔来这么一次,想起一股是一股。”这次……看了一眼身旁的言问蝶,是为了逗她开心吧! 她们在客居中的小厨房起火,准备下厨。而那个说要当下手帮忙的人,在砸了几次锅,帮了几次倒忙后,被两位姑娘愤然的一人一脚踹出厨房,趴在厨房门外哀鸣。 连绵不觉雨幕中的一座凉亭里,一行三人,两女一男,浅酌对饮,桌上的菜已消灭一半有余。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简行方兴致一来的吟诵一句。“有酒,怎可没歌呢?” “你要来一首,我没意见哦!”南火凤揶揄道。 言问蝶也捧场的连连拍手。“我赞成!”他要是唱歌肯定很逗。 斜瞟两人各一眼。“做人不可如此。”竖起食指来回摇晃。“怎么可欺负弱小呢?” 两人不客气的笑给他看。“弱小?等你活回去之后再说吧!” 三人嘻嘻哈哈,在这个雨天里好不惬意。 “说正经的,火儿,你弹一首如何?”今天的菜都是问蝶做的,他没品尝到她的手艺,弹一首曲子来听总可以吧! “古筝?” “当然。”她刚不是说会弹的嘛。 一耸肩。“有筝我就弹!”再好的师傅,手边没干活的工具,还不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这不是问题。”放下酒杯,起身,就要去拿古筝。 “我要好的古筝哦!”她谈筝的力道颇大,不好的筝,根本撑不住两下就断了。 简行方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不一会儿,简行方就抱着一把古筝回来了,而且手上还提着 “恋。”南火凤脱口而出。 咧嘴嘻嘻一笑。“就知道你会喜欢。”举了举手中拿着的紫色竹筒。 惊喜接了过来。“你从哪弄来的?不是说今年喝不到了吗?” “少爷那里来的吧?”言问蝶看了一眼竹筒,说道。 “没错!”一脸灿烂笑容。“去跟欧阳说我遇到偷袭的时候,顺手拿来的?” 狐疑瞅了他一眼。“你不会要告诉我,‘恋’是欧阳庄主做的吧?”不会吧! 把古筝放在腾开的桌子上。“哪可能!欧阳才不屑做这个呢!” 言问蝶微微一笑。“是表少爷做的!” “表少爷?没有在庄中住?”她从来没见过什么表少爷呀! 轻轻摇头。“恩,表少爷一家一般有事时才会过来!” 简行方连连点头。“没错,他们也是一家怪人,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也是?” “欧阳敖尘也是呗!”好吃懒做的怪人一枚。 “简大哥,少爷,没有你说的那么怪啦!”言问蝶忍不住为少爷抗辩。 挑挑眉。“在你眼中,你的少爷再怎样都不怪啦!”但在别人眼中可就不同了。 张口欲言,又合上。她是没什么立场评断少爷的品行啦,毕竟她跟他相识多年,已不能站在公平的立场来看待。 南火凤已打开紫竹筒开始喝着‘恋’了,管它怪不怪,怪人她家也不少!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总觉得‘恋’好像少了点什么?”喃喃道。 “苦涩!”简行方和言问蝶异口同声道。 “咦?”恍然大悟!“对,就是苦!”她虽然没有经历过相恋的苦涩,可是看她爹娘倒也明白相恋,不知有酸甜,苦是其中最重要的。 “唉!”简行方叹口气。“可惜,现在的当家人做不出来!” 呆了呆。“还真有苦这一味!”这她倒没想到呢!如果能在酸甜口味中加入苦,已很厉害了! “本来‘恋’中就有可苦这一味,只是”皱皱鼻子。“欧阳的表弟,总是拿捏不好苦的量度,只要‘恋’一加入苦的味道,就会变得很惨不忍睹,最后干脆不再加了!”至少不加还能这样喝! “没体会过个中滋味,又如何做的出来呢?”南火凤轻缓说道。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恩!”言问蝶也有同感。“表少爷他家,都必须是可以做出完整的‘恋’的时候,才可以得到他们最重要的遗产,否则” “否则”简行方接续道。“即使他们成婚,最重要的遗产也只会悬空,等着下一位能做出完整‘恋’的人!” 南火凤勾起若有所悟的笑容。“制作出它的人,对它还真是相当重视。”换言之,其对他所恋之人,用情至深。 “你还没看看古筝,可以吗?”简行方提醒道。 放下‘恋’,转看抱着布的一把古筝,抚开布的一角,手指轻轻滑过,流窜出一串清亮的音色。“好筝!”虽不若小风的那把筝,可这把也已不错了。 简行方左右看了看,开始动手收拾桌上的一片凌乱,转放到凉亭两柱间的木板上,言问蝶也帮忙搬运,桌子可搬了个清洁溜溜。“这样看的舒服多了!” 南火凤微微一笑,坐于古筝前。“曲子,就由我定了,不能选曲哦!”暗中吐吐舌,因为她会的也就那几首。 眨巴着大眼睛。“不能选吗?” 甜甜一笑。“你觉得呢?” 双手齐挥。“不选,不选!”看她大有选曲就不弹了的架势,他还哪敢选啊! 言问蝶看他窝窝囊囊囊的样子,偷笑了一下,真是一物降一物,而简行方定是输的那一方。 南火凤哼了哼。“这还差不多!”手指在筝上试了几个音,之后优美乐章开始升起。 简行方微闭眼睛,手中酒不离嘴,一点一点啜饮着,另一手手指有规律的轻点大腿。 言问蝶合闭双眼,缓缓体会乐中意境。一曲终了,另一曲又起。上一曲是如水温柔,那么这一首就是婉转曲折,如诉如泣。 紧闭双眼的言问蝶,随着乐声流下两行清泪。她的心声谁人知?想知之人却不知。 感觉有人碰了她一下,言问蝶睁开泪湿的眼。是简行方手中拿着一块儿白手绢递给她,她这才发现筝声不知何时停了,南火凤也正以关心的目光看着她。 接过手绢,擦着泪湿的双颊。“对不起!”原已红肿的眼睛,更行严重! 南火凤摇摇头。“刚刚的曲子并没有完,继续听下去!” 简行方面带笑容,伸手抚抚她的头发,转身又坐回他刚才的位置。 言问蝶深吸口气,稳下情绪,专注听着重新响起的筝声。 南火凤先是挑、勾、慢、捻接续前面停下的部分,一忽尔,乐声一转,转为高亢激昂,如行云流水。曲中韵含抛开一切,自由奔放的激昂进取! 言问蝶早已忘记哭泣,呆呆听着乐声带给她的震撼!而简行方则纳闷有这种曲子吗?他怎么听得像是组合起来的?不过她的琴技倒是不错,落指毫不犹豫,只是音调选择都是颇为简单的。 当曲子进行到gao潮要转入另一转折点,南火凤突然停下手指,神情漠然看向前方。 简行方不明所以的看她停了下来,再见她的表情,莫非……他转过眼去,果然…… “简公子,南姑娘真是好兴致!”朱玉环紧挨着欧阳敖尘,相携走来。 言问蝶僵硬着背,并没有转过身去,即使如此,她还是感觉到两道灼烈的目光,直盯着她后背,像是要在她后背烧出两个洞来! 直到走进凉亭中,朱玉环才不情不愿的走出欧阳敖尘撑着的伞中!“这位姑娘是?”同是红衣,另一位是谁? 无声叹口气,言问蝶转过身来,福下身子。“问蝶,给少爷,小姐请安!”脸上挂着僵硬微笑。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少爷,现在却不得不面对。心中嘲讽一笑,又是一项不自由。 欧阳敖尘不悦蹙眉,她早在府中不用对任何人行礼,面对他爷爷都可以不行礼的人,今天怎么行礼了?正想开口斥责她,却被身旁的朱玉环抢了先。 “起身吧!”朱玉环随意的挥挥手,一发现是言问蝶,她原带有几份恭敬的语气马上一转,变为不屑一顾。 欧阳敖尘蹙紧眉头看着朱玉环的举动,眼中虽充满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看在简行眼中他这就是一种无声默认,对他这种反应很不满意。所以平时热络的他,今天反常的理都不理他们一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欧阳敖尘好似没注意到简行方的反常,全副心思都放在言问蝶。“你的伞!”他是在来得路上的花园拱门口发现到的,问蝶的伞是她自己手绘的,一眼他就认了出来。 “你淋湿了?”虽是疑问句,但口气却是肯定的!问蝶身上的衣服不是她自己的,她从未有红色衣衫,不过红色衣衫也满适合她的,让人眼前一亮,或许他可以订一些红色衣衫给她穿。 不过,有一点让他不明白,她有伞又怎会丢弃地面,而让自己淋湿?难道……“你有没有受伤?”另一句关心脱口而出。 正暗自神伤他和朱玉环两人有两把伞,却只打一把伞,显示他们两人有多亲密的言问蝶,怔了怔。“受伤?” “你受伤了是不是?”欧阳敖尘急躁的就要奔上前去查看,他从刚刚就注意到她眼睛红肿,是不是伤的很重,而痛的大哭。 可是他想走却走不动,转头一看,原来是朱玉环双手用力抱住他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手臂上,欧阳敖尘嫌恶的想抽回自己的手臂,但朱玉环却死也不放手。 “她一个丫鬟,受不受伤自己不会处理?用得着你这个主子替她担心?再说她现在的样子像是有上受伤吗?”朱玉环不甘于自己受到欧阳敖尘的冷落,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丫鬟,说话也就毫不修饰,完全显现出自己的刻薄! 欧阳敖尘怒容满面,正打算好好训斥朱玉环一顿,旁里传来言问蝶的声音,截断他未出口的话。 “多谢少爷关心,问蝶并未受伤!”言问蝶低垂着头,低低道。 “你”挣不开朱玉环的钳制,使欧阳敖尘怒火高涨,恶狠狠的瞪了简行方一眼。谁叫他去跟他说有人偷袭他的时候,没有顺便告诉他问蝶的情况,只说要带着问蝶跟他们两人一起用膳。 现在问蝶眼睛肿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辜被瞪的简行方,眨眨眼,转而回瞪回去,睁那么大眼干嘛,显他眼大?再瞪他一眼试试,他今天看他已经很不顺眼了,再瞪就要先来打上一场了! 朱玉环故意上下轻蔑的打量言问蝶的一身穿着。“啧啧,没想到一个丫鬟还穿这么好的衣服,真不知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 言问蝶握紧手中伞,也不回答,低垂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 南火凤向前走去,挡在言问蝶面前,冷冷说道:“衣服是我的!” 朱玉环先是怔了怔,之后荡出歉意笑容来。“哎呀,原来是南姑娘你的衣服啊,难怪看起来料子那么好”呵呵假笑。“南姑娘真是大方,愿意把衣服借给一个丫鬟过过穿好衣服的瘾。” 欧阳敖尘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 朱玉环马上很呛的呛回去。“怎样,我说说一个丫鬟也不可以,你” “你这个女人有完没完!”简行方闪身到她面前,面孔扭曲。“左一个丫鬟,右一个丫鬟!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欧阳所谓的未婚妻我就会一再忍让你。”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有说错什么吗?她本来就是个丫鬟!”朱玉环做作的礼貌一笑。“请不要忘了您是客人的身份!”意即,没有插手主人家的事的资格。 简行方阴阴一笑。“没错,我是客人,可是我现在维护的是我妹妹!” 欧阳敖尘脸色一沉。“你认问蝶做妹妹!”过了一个中午而已,问蝶就成他妹妹了? “怎样,不可以吗?”简行方对欧阳敖尘挑衅道。 “可以!”欧阳敖尘从齿缝中挤出声音来。他不是觉得问蝶不配做简行方妹妹,只是他不喜欢他们两人那么亲近。 “当然可以!”朱玉环嘲讽道。“只要简公子愿意认丫鬟做妹妹!” “你”简行方正想反讽回去,却被突然踏上前来的南火凤阻断了话语,他惊疑的看着南火凤,难道她要出手教训朱玉环? 朱玉环也睁大双眼直盯着南火凤,这个冷冰冰的女人想干嘛?也想为言问蝶出头,她可没忘记这个女人有多恶毒,居然让小翠三天都不能开口说话,现在小翠看见她,都是绕道而行。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让众人意外的是南火凤突然问了一个与现在话题完全不符的话。“朱姑娘,你身上没有带着庄主分配给每个女眷的防身毒药?” “咦?”朱玉环怔住了,打算躲到欧阳敖尘身后的动作也僵在了那里,她没想到她会问她这个。 “没带是吗?”南火凤又冷冷的问了一遍。 反应过来的朱玉环,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是没带!”没带又怎样,她根本不觉得这是个事。 “不是有给你吗?怎么不带上?”欧阳敖尘质问道。 听到他质问的声音,朱玉环更不高兴了。“我干嘛要带着,又不是没人能保护我,而且身上带着那种怪怪问道的东西,我会吃不下饭!” 南火凤冷睨着她。“朱姑娘觉得是吃不下饭重要,还是自己的安全重要。”真是个任性的女人。 朱玉环窒了一下。“哪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庄中这么多人,又不是摆着好看的。“要不敖尘你多派几个人保护我!”她理直气壮的说道,她这么娇贵,当然需要专人的保护。 “你当庄中都是你这样的闲人?”欧阳敖尘对她嘲讽一笑。还派人保护她,他现在的耐心已经快用撃了,比较想做的是一脚把她踹出山庄大门。 “我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不可以派几个保护我,我可是你未来的妻子。”朱玉环尖声道,她是他的未来妻子,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人,他就要把她保护的好好的。 简行方在旁里拍拍手。“亏你还记得自己是欧阳的未婚妻,有可能成为独剑山庄的未来当家女主人,可瞧瞧你对客人的态度”嘲讽以对。“我真替独剑山庄担心啊!”他故意在话中加个“有可能”就是表示他对她的不肯定。 朱玉环扭曲脸庞。“我对客人的态度,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客人”手中握了握拳。“既然这么不欢迎我们在这里,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她硬吞下打算赶他们走的话。 走时,还硬拖着欧阳敖尘一起走,顺便撂下话来。“问蝶,别忘了你的身份,该去工作的时候就去工作,别偷懒。”说完就扯着欧阳敖尘走了。 从始至终,言问蝶都低垂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算你走的快!”简行方哼哼道,他已经发现影卫有打算行动的动作了。 在外面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们一般都不会现身出手,可是在独剑山庄不同,庄主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放任他的人这样,那么他们影卫就要不客气了,反正对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南火凤安慰的拍拍言问蝶的肩膀,言问蝶抬起头,脸色有点苍白,眼眶也微微泛红,却没有流下眼泪。“我没事!”给了南火凤一个放心的笑容。 “问蝶,那个朱玉环说什么,你就当她在放屁。”简行方不客气道。 言问蝶露出浅浅笑容,无声点了点头。 “她身上没带防身毒药,这样很危险!”南火凤说道。 “爱危险不危险。”简行方咕哝,真的很不想管那个无理任性的女人。 言问蝶蹙眉想了一下。“她会成为独剑山庄的漏洞!”简言之,她是成为了独剑山庄的危险,她很容易被对方绑走,当人质。 南火凤同意的点点头。“问蝶和我想的一样。” 简行方认真思索一下。“也是,那怎么办?那女人肯定不乐意佩戴给她的毒药!”他看哪怕把毒药硬塞给她,她也会不屑一顾。 南火凤低眉思索。“我来想办法把药做成无色无味!之后再由欧阳庄主交给她,我想至少她还是听欧阳庄主的吧!” “好吧,只能这样了!”简行方不甘愿道,以他的本意,根本就是不管她的死活。可是,情况不容许。 “什么?没抓到?”毒狼砰一声一拍桌而起。“你们可是在门主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抓个人都抓不到。”他仗着手中的令牌,才敢如此大呼小叫。 站在毒狼对面全身黑衣的男人,忍耐的闭闭眼。“毒狼,说话给我客气一点。”要不是他手中拿着门主给的随意调遣门主人手的令牌,他们才不屑他。 讥讽一笑。“难道我说错了吗?”他才有恃无恐。 “你”忍耐的咬牙。“没抓到人,是我们不慎选错对象,而且”嘲讪一撇唇。“你的什么破药,一点用都没有!” “我的药没效果!”他给他们带的可是练武之人也抵挡不住的软骨散。“你们选择的人选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上次那个瘦小男人? “一个长着怪异五官的高瘦男人,武功不弱!”他们两人联手居然也制服不了他,这次时间仓促,下次碰到定要一较高下,挽回他们的威名。 “高瘦男人?”不是那个人,独剑山庄中还隐藏着他所不知的厉害人物。即是如此“我会再调派人手过来!你们再找独剑山庄中的其它人!” 两人点了点头,再怎么样任务还是要执行下去的。 “这次”毒狼从怀中掏出另一份毒药,解药扔到他们手里。“解药你们先吃了,这是毒药!”等他们吃下解药之后,才把毒药放到他们手中。“不用太多,只要一点点,就要让人痛不欲生。” 两人接过毒药塞入怀中。 毒狼阴狠一笑,这次他一定要独剑山庄的人受到严厉的教训,让他们跪着来求他给解药,他可以以此为要挟,让欧阳敖尘答应加入复天门的联盟。 “呀”一个女声恐怖的拔尖声音。“好痛,好痛啊!敖尘,救我,救救我!”朱玉环痛得在床上打滚。 欧阳敖尘蹙眉在她床边。“她怎么会这样?”问着为朱玉环诊过脉的南火凤。 “中毒!”南火凤冷冷说道。 “什么毒?” “不知道!”声音无一丝起伏。 欧阳敖尘收回看着床上打滚的朱玉环,转看南火凤。“你的意思是你也解不了?”语气充满不信。 直视欧阳敖尘不信的眼睛。“没错!”眼中一丝迟疑都不让他窥见。 朱玉环突然爬起身,用力揪住欧阳敖尘的衣袖。“去找那两人,他们……他们说只有他们有解药,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啊……”大声尖叫着,原清丽的面容已不复见,被巨痛折磨的只有扭曲,浑身抖如落叶。 尖锐叫声嘎然而止。“这样她会少受点罪!”南火凤漠然说道。 小翠慌忙上前。“小姐,小姐……”她被这样的突发状况吓得也浑身颤抖,小姐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小姐活不了她也别想活了。 “不是都有提前吃解毒的饭菜吗?”欧阳敖尘继续问着南火凤,对软倒的朱玉环看都不看一眼。 “她没吃!”原本以为她只是没携带防身毒药,没想到她也没吃解毒的饭菜,而又那么凑巧,对方第二次行动挑的人选正好是她! 没吃?“小翠?”可恶的女人居然无视他这个庄主的命令。 小翠慌忙跪地。“庄主,恕罪!” “说!你家小姐为何不遵照我的命令?”他一庄之主的威严是不容许任何人挑战的。 “是小姐……小姐觉得那天饭菜不好吃……就让我去庄外大酒楼打包回来的……” 欧阳敖尘沉怒眯眼。“那些饭菜呢?”他可是都有特别检查过,回报的是每个人都吃过了!“ 我的那份我吃掉了,小姐那份喂……喂给狗了!”小翠嗫嚅道。 喂狗?行!她们主仆真行。“起来吧,这笔帐我先给你主仆记下了。”等朱玉环这件事过去了,他再和她们慢慢算。 “我这还有点药,可以试试!”简行方走向前,由怀中掏出一小包药粉。他知道南火凤是不会出手救人的,幸好他有准备。 欧阳敖尘一挑眉。“那你就试试吧!”连南火凤都没办法,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而且他相信简行方,没把握的事他是不做的! “取水来!”简行方吩咐道。 小翠赶紧跑开,乒乒乓乓的倒来一杯水。 接过水杯,简行方把药粉倒入一点点。 “全部倒进去!”靠在床旁的南火凤提示着。 简行方依言全部倒进去,摇晃两下,让药粉完全融入水中。 另一边的欧阳敖尘看了一眼一脸漠然的南火凤,心中升起疑问,她真救不了朱玉环? “扶起你家小姐!” 小翠颤巍巍的扶起即使在昏迷状态还是双眉紧皱,浑身颤抖的小姐。 简行方把满满一杯子的水都灌入朱玉环口中。“这样就可以了吧?”转问着南火凤。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南火凤只是瞄了一眼床上的人,也不号脉,微乎其微的点点头。“看明天情况!” “这种毒会致死吗?”欧阳敖尘注视着床上人的变化,明显和刚刚不一样,脸色不再像刚才那样青黑,浑身的颤抖也小了不少,药效真是神速啊。 “可能经过几天时间会致死!”南火凤故意说的模菱两可。 “那对方的警告信快到了吧!”欧阳敖尘喃喃自语。 这次对方倒没急着发警告信来,反而拖到了第二天,不过这回来的不是信,而是人。 “欧阳庄主,久违了!”来的还是上次那个人,这回更是洋洋得意的大摇大摆来拜访。他可是打探清楚了,毒倒的可是欧阳敖尘的未婚妻,真是一大筹码! 欧阳敖尘看都不看他一眼。“有何事需要转达?不妨直说。”来虚以为蛇那一套没意思。 不悦沉下脸。“庄主会不知道我是为何事而来?”还敢对他是这种态度,看来他是早来了,故意隔一天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尝到心急如焚的心情。 “知道又如何?”朱玉环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情况已好转,表明简行方的解药有效果,他还会怕他以这个来威胁。 “看来欧阳庄主是不在乎自己的未婚妻的生死了。”他是不是高估了欧阳敖尘的未婚妻在他心中的地位。 “多谢故人关心……”虚假一笑。“本庄内并无需要你关心生死的人!”他一点都不想承认朱玉环是他的未婚妻,就因为父亲的承诺,而把他困在了原地。 来人脸色大变!“怎么可能?”怒站而起。“是谁?谁有本事可以解我的毒?是不是上次那个瘦小子?” “原来这样啊……”简行方在旁边了悟一点头。“你想见我们的小护卫,我现在就去带‘他’来!”说完,咚咚的跑了出去。 刚进门太得意,并没有注意到屋内又多了一个上次没有见到的男人,来人若有所思的盯着简行方的背影。这个人会不会是上次他们复天门中人所碰到的男人,五官上倒和那两人描述的有点像。 既是如此,他可就要加倍小心了,一个欧阳敖尘,一个瘦小护卫,再加一个五官奇怪的男人。是他太得意,而失了准头,这样贸然前来,不过他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而来的! 不一会儿,那个五官奇怪的男人,就把他上次见得小护卫带了过来。 “你解了我的毒?”见到来人,劈头就问。 南火凤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直直盯着他。 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喂,你看什么看,还不回答我的问题!”这小子看得年龄小,可是这气势…… “你是毒狼?”一个晴朗男声,冷如冰珠的发问。 平凡脸男人——毒狼,脸色一变。“你……你是……谁?”他从加入复天门已销声匿迹多年,江湖上新一辈人知道他的少之又少,这个看起来年龄青稚的小伙子,是从何而知的? 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嘲笑。“你没资格知道!” 阴沉眯眼。“你这狂妄的小子……”说别人狂妄,却忘了自己更是狂妄排第一。“我出江湖的时候,你不见还在哪里,居然敢跟我这样说话,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突来的急促脚步声打断毒狼后面的话。“庄主,庄主,庄主……不好了……”人未到,急促的呼唤先传来,奔近一看,原来是朱玉环的贴身丫鬟——小翠。 欧阳敖尘脸色一沉。“大胆,没看见我有客人,大呼小叫什么?”真是没规矩,这丫头实在该好好管教一番。 小翠跄跄踉踉的摔倒在地,顾不得欧阳敖尘的喝叱,直呼道。“庄主……不好了……小姐……小姐……”一直重复小姐,话却怎么也接续不下去。 简行方好心上前,扶小翠起身,安抚的拍了她的背一把。 小翠顿感从胸口通了一口气出来,舒服的深吸口气,再启口。“小姐……小姐……又开始嚎叫痛了!”眼眶泛泪。“而且,小姐嚎叫着说比昨天还要痛,情绪激动的以头撞墙。 原本好好的小姐,还有有吃有笑,开心自己没事了,可是突然小姐把手中的碗摔下地,脸色转变成了紫黑色,开始放声尖叫,还不停来回以身子来回撞墙。 吓得她赶紧唤来人,控制住小姐,而她则奔来报告庄主情况。 欧阳敖尘和简行方听得面色一沉,南火凤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一丝惊讶。 而毒狼反而放声大笑。“我就说没人解得了我的毒!”差点被他们给蒙了。 在他笑得得意忘形的时候,突感一股袭击迎面而来,等他感觉到要躲过的时候,为时已晚,脸上的面具被人一把扯了下来。 全身完全进入备战状态,惊疑的看着对面手拿他脸上易容面皮的瘦小护卫。“你……”目前为止,除了一人以外,还没人能发现他的易容术,除非这小子见过他的真面目,可是他对他确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屋中众人看到毒狼的真面目,不约而同的倒抽口气,倒退一步,小翠更是惊吓的再次摔倒在地。当然,这些反应中,除了手拿面具的南火凤。 只见毒狼皮肤白皙,右脸脸颊上盘踞了一尾红褐色长尾蝎子,蝎尾正好转个弯延伸到下巴,蝎勾在下唇的中间,像一只匍匐休息的活生生的大蝎子。 而左脸下半部,与脖子上的一半狼头相连,组成一个面目狰狞的狼头。狼头明显是刺青上去的,可是那位蝎子却让人看不出如何弄上去的。 脸上多了这两样东西,让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成了妖邪而诡异。从面容上,可以看出毒狼已是三十多将近四十的中年人。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清朗男声冰冷说道。 “你没见过我?”毒狼眯眼问道。 “晚辈如此年幼,又如何见过前辈的尊容呢?”清朗男声恭谨说道,可却没有一丝真正恭谨的味道。 “你师承何处?”是他哪个敌人的徒弟? 冷如冰箭的话语,直射向毒狼。“还是那句话,你没资格知道!” 毒狼被激怒。“我就让你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有没有资格知道!” 简行方听到毒狼这么说,拉起摊在地上的小翠,推向欧阳敖尘身后,再闪身挡在欧阳敖尘身前,把他们三人保护在身后。 毒狼跄踉退后一步,脸色惊变。“你……”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对面的瘦小男人。不敢相信他居然把他的毒反弹回来? “我无意伤你,解药拿来!”南火凤纹风不动。 毒狼一听,马上得意一笑。“你还不是解不了,要冲我要!”哈哈一笑。“你们还有七日时间,考虑好就挂个红布条到独剑山庄最高处,我自会前来,否则…” 发出咭咭怪笑。“…….七日后,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投下一颗烟雾弹,离去时,还丢下一句话。“你小子,你可以继续喂欧阳敖尘未婚妻各种解药没关系,这样她只会更快的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逐渐消失。 “咳咳…”简行方挥开眼前烟雾,他看见南火凤已站在门口,一脸愁眉不展。“你没追上他?”走到南火凤面前问道。 从思索中回神,看了简行方一眼。“没有!他是有准备的!”往逐渐散开烟雾的屋中看去,抬手,红菱飞入手中。 简行方发现,除了他们这一方有烟雾,欧阳敖尘那边居然一点点都没有投过去。“这烟有毒?”他现在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对方既然是江湖闻名色变的毒王,从他身上投下的任何东西,都不会是干干净净一点问题没有。 还不是他现在这个体质,百毒不侵,让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点点头。“他的目的是为了脱身,而且在庄外肯定也有接应他的人,贸贸然不能轻易行动!” 牵一发而至全身,她一追去,那么他肯定也会追过去,到最后身后一定是一大串,而现在他们还不是很清楚对方的实力如何,贸然行动是太危险了!而且对方散下毒粉,让她忙着救人,而顾不上其它。 “那小姐……小姐……怎么办?”身后传来颤巍巍的声音,是小翠,她虽然吓得不轻,可是还记得要问小姐怎么办? “刚刚那人真是毒狼?”欧阳敖尘比较关心现在要面对的敌人是谁,如果对方真是毒狼,他们还能安然活到现在,那真是奇迹!不……不是奇迹,而是因为南火凤。 南火凤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是毒狼无误!”顺手揭下了脸上面具。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你见过他?”要不她怎么知道对方有易容。 “不,没见过。”这她跟毒狼说的是实话。“是他下的毒,我怀疑是只有毒狼才有的独一无二的毒药!我只是试探问问!”其实她在诊过朱玉环的脉象后,就已经确定是江湖上消失几年的毒狼了,至于他的易容术她在上次就已经看破了。 简行方恍然大悟。“所以你才去揭穿他的易容术,因为你知道毒狼长的不是这个样子!” “恩!连敌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们不是太逊了吗?”她也想看看毒狼是不是真如义父所形容的样子。 简行方摸着下巴。“恩恩,有道理!” 欧阳敖尘翻个白眼,心中暗想,南火凤说什么,你也觉得很有道理,但目前还有一件事是当务要解决的。“南姑娘既已确定毒药是毒狼所配置,可有法可解朱玉环身中之毒?”他连称朱玉环为表妹都不想。 简行方一击掌。“对,对,朱玉朱姑娘怎么办?”本也想直呼朱玉环大名,想想又不对,及时刹车,改过来叫法。 南火凤一抚衣摆。“我原是想从毒狼手中夺得解药,好为朱姑娘制毒,可是”停顿一下。“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屋内其它四人异口同声道。 一耸肩。“很简单,为救你们,我没来得及抢到解药!”看向前面三人。 “火凤”言问蝶犹豫了一下,开口。“你没办法,现配置药,为表小姐制毒?”她一直认为南火凤医术了得,他们所有用的药,都是她现配的,既然如此,要救表小姐,对她来说不是易如反掌? 欧阳敖尘也是如此想,昨天不救,是因为不确定毒药,那今天确定了,就没问题了吧! 问题大条了!简行方心中想到。 “不,我没办法,我说过了,毒药是毒狼独一无二秘制的,除了他,没别人可以做出解药!而且”对言问蝶微微一笑。“我不是大夫,我只是对毒物了解,但要做出每个毒物的解药,我做不到!”是说给言问蝶听,也是说给这个屋子中的人听。 “呜呜……那小姐怎么办嘛……呜呜……”小翠呜呜的哭了起来! 欧阳敖尘厌恶的皱眉,沉声命令。“小翠,照顾你家小姐去!” 小翠听到命令,哭声一咽,她可不可以不要去?她一点都不想去面对小姐的鬼哭神号。心中这样想,可还是不敢违抗庄主的命令,愁苦着脸,还是照顾小姐去了。 解决嘈音,欧阳敖尘再问道。“毒狼说的七天,是什么意思?是具体的毒发时间?” 南火凤在旁边位子坐下。“没错,还有七天!” 简行方的问题接踵而来。“越喂解药,越毒发的快?”毒狼最后留下的话,是这个意思吧! 南火凤淡瞟他一眼。“也没错!” 简行方蹙眉不解。“怎么会这样?” 南火凤低眉垂眼。“毒狼的毒药加有反噬!” “反噬?”简行方一挑眉。“只要是解药就会被反噬?” 南火凤没抬头,默默点了点头。 “你昨天就知道?”简行方虽问她,心中却也有了答案。 南火凤还是没回话,而点了点头。 简行方被她的态度激起火花。“你可以不救她,但你怎么可以漠视我用解药去害她?”现在他脑中只有对她的不谅解,如果他问她的时候,她都有辩驳或解释,他也不至于如此大冒光火! “简大哥,你有话好好说……”言问蝶想向前劝说,却被欧阳敖尘拉住,不得上前。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欧阳敖尘脸上又挂上他的招牌笑容。他倒想看看,简行方可以问出个什么来? 简行方继续责骂,却没发现南火凤异与平常的沉默。“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一条人命,你这样真教我失望,你……”还想继续说下去的简行方被突来的急呼声打断。 “火凤……你要不要紧!”言问蝶挣开欧阳敖尘的拉扯,奔到南火凤面前急切问道。她想伸手碰她,又不敢冒然碰她,怕她会无意中加重她的伤势。 只见南火凤右手垂下的地面上,汇聚了一小摊血迹,而她的右手指尖也正滴着血。 “我没事!”南火凤抬起有点苍白的脸,对言问蝶说道。 简行方也来到她面前。“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蹙紧眉头,盯看着她儒湿的右臂。 今天她易容穿的是一身黑衣,要不是血流了下来,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看她这个样子,他责骂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蹲下身子。“我看看,你是什么时候受伤的?”简行方伸手要抓住她的手臂查看。 南火凤避开他的手。“追毒狼的时候,在门外埋伏了一个接应他的人,武功不弱。” 轻叹一声,知道她不想让他碰她,收回落空的手。“而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因为你的红菱用来保护欧阳他们,赤手空拳抵敌,因而受伤!”简行方自行推演着她受伤的过程。 南火凤看了他一眼,又转开目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简行方抬手点了她伤口上方的穴道,先为她止血。 他依旧蹲在她面前,微仰头看着她透着苍白的脸。“我带你去上药好不好?”声音中带着央求。 摇了摇头。“问蝶,跟我去就可以了!” 简行方张嘴,合上,再次张嘴,又合上,最后叹了口气。“好吧!”起身让开路。 这次是她做的不对,他开口道不了对她指责的谦,可要他继续指责她,他也做不到。她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无奈的人,对她是又气又心疼。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但他还拉不下脸,对她说什么软话。 言问蝶扶着南火凤左臂向门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南火凤停下了脚步。“我从不对人解释我的行为,这是我第一次解释,也会是最后一次!” 简行方和欧阳敖尘齐齐看向门口。 南火凤没有转过身来,低低说着。“被反噬掉的解药不会完全没效果,当下看似很痛苦,过一时半刻就会比刚中毒时症状减轻很多!而会不会七天之后毒发,我要看过情况之后才知道!”说完就和言问蝶相携跨出门槛,向客居走去! 简行方懊恼的一抹脸,他干了一件蠢事,这下他该怎么面对她啊? 欧阳敖尘幸灾乐祸的嘲讽道:“这下看你怎么收场!”没想到这场好戏的结尾是,简行方不分青红皂白乱指责人。 放下抹脸的手,简行方瞪了他一眼。“我现在看你很不顺眼,想打一架,你就直说!” 欧阳敖尘一挑眉。“不顺眼?我哪里惹你了?不过你的提议倒是不错,很久没动动手脚了,什么时候?”他正好也想找个借口揍他一顿,他和问蝶走那么近,他也一直很不爽好不好! “明天早上怎么样?”简行方抬高下巴,睨视他。 “没问题!”欧阳敖尘与他目光在空中交会,激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收回目光,等手底下见真章。“我要去看看火儿的情况,先走了!”挥挥手,转身道别。 盯看着简行方的背影。“行方。”欧阳敖尘难得正经的叫他的名字。 简行方停下脚步,回身看他,以眼神询问:有什么事? “你”认真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点太在乎南姑娘了?”在乎到让他觉得他们不只像是合作关系。 简行方怔了怔,继而回身继续向前走,挥着手,丢下一句。“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感觉了,又要如何对别人说清楚呢。 “她怎么样?”简行方问着。 收回诊脉的手。“我们去外面说。”南火凤起身率先往外走。 一行人随之跟着往外走去,小翠也紧随其后,她也要听听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这也可是关系到她的性命呢! 南火凤走到外面走廊停下步子,在一个木柱上双手环胸依靠着。 “情况很不乐观?”欧阳敖尘蹙眉问道。 现在朱玉环确如她所说,情况要比刚中毒的时候好了很多,虽然还会全身疼痛,但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疼到哭爹喊娘。这会她是被刚才的剧痛折腾的疲累不堪而沉沉睡去。 南火凤缓缓说着:“情况要比我预期的还好一点,毒发时间比七天要往后延长几天。” “延长?”那就是表示还是会毒发。“多长时间后,会毒发?”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十天左右!”南火凤说了个预估的时间。“要看毒素在她体内的变换,而且越到快毒发的时候,受到的痛苦也就越来越大!” 简行方迟疑一下。“你能为她还做点什么呢?”他希冀的看着她。 南火凤平静无波的眼眸,直视着他的眼。“我现在什么都为她做不到!”他可还记得他对她的承诺。 简行方看到她眼中目光,明白了她的意思,无语的垂下头。 欧阳敖尘来回看了看他们两人,他感觉到的是南火凤有办法救朱玉环,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不想救;简行方想劝说南火凤相救,可又因答应了南火凤什么条件,相劝又说不出口。 言问蝶踏进朱玉环的居所,看到得就是这样的情况,南火凤和简行方相对无语,而欧阳敖尘来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把手中托盘交给小翠,看到南火凤的动作,皱着眉走到她面前,扯下她交叠的双臂。“你这样也不怕扯裂伤口!”她手臂上的伤口是长长的一竖道,还正好划过了手肘。 南火凤微微一笑。“这点小伤,没关系!” “小伤?”言问蝶惊呼。“再深点就要见骨了还是小伤?”她陪着火凤回到客居才发现,血早已晕开她的右上半身。 南火凤抚额一叹。“真的没关系,我怎么着还是懂点疗伤方法!”她这不是给她泄底嘛。 简行方突然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客居走去。 南火凤甩着手“你干嘛?”但再怎么用力也挣不开他的嵌制! “你该回去休息!”看看她的脸色,白得跟张纸似的。他去看她的时候,她都已经换好药了,他也没问她的伤势,不知道她伤得不轻,早知道就不让她现在过来给朱玉环号脉了!她这个伤号没顾好自己呢,就忙着顾别人,这个别人为人还不怎么样! “可是,现在我们应该要商量对策,解决朱姑娘中的毒,还有对方有可能会采取得行动!”现在哪有时间让她休息啊!“我只不过有点失血过多,等吃个补血丸,过个一两天就没事了!” 回头瞪她一眼。“那也得休息,补充体力!”她当她是铁打的呀! “可是……” “没有可是!你给我回去休息!”嫌她磨磨叽叽走的慢,伸手避开她受伤的右臂,小心环在她腰上,拖抱着往前走去。 南火凤以左手掰了掰他环着她腰的右臂。“别这样,他们都在看!”她不好意思道。 “管他们是不是在看,你现在是个伤患!”上次他受伤都是她在照顾他,这次换他来照顾她了!这次南火凤没有再抗议什么,只想快快回到客居,躲开别人探看的目光。 直到南火凤都上了床,也盖好被子,简行方还是坐在床沿没有动,南火凤闭眼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你怎么还不走?”她都已经听他的话,躺床上休息了,他还呆在这干嘛? “我在这陪着你睡觉!你可以放心睡,不会有人打扰你的!”简行微笑说道。 陪着她睡觉,这话听得真暧昧!“你不去找欧阳庄主商量事情?”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不躺床上没感觉,躺了一小会儿,就感觉困意来袭。 “不急,等你睡醒了再谈也不迟!”简行方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睡吧!” “恩!”南火凤轻应一声。“有事你就去忙你的!”说完,就不敌睡意来袭,而进入梦乡。 简行方动作温柔的把粘在她脸上的发拨到一侧,手指又回到她脸上,心疼的抚触她苍白疲倦的脸蛋。 这次在独剑山庄她可累坏了,防着时不时的偷袭,还得忙着治药,这回又为了救人而让自己受伤。 简行方挪到床头靠着,两腿交叠在床沿,盯着南火凤的睡颜,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静悄悄的,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简行方是被轻巧的起身声惊醒的,神智瞬间清醒。“你醒了?”问着他身侧坐起身的南火凤。 “恩,我吵醒你了?”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倚着床头柱熟睡着,本想起身下床去倒杯水喝,可她才起身,他就醒了! “没有,你下床想干嘛?”看看外头天光,也才刚过响午一会儿。“你饿了?” “不,我是口渴!” “哦!你别动,我去帮你倒!”简行方轻巧跃下床,倒了一杯水,递给床上的南火凤。 南火凤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要不要再来一杯?”他接过她递来的空杯问道。 南火凤抬手抹去嘴边水渍,摇了摇头,懒懒向后靠去。 简行方见状,快手为她支起枕头。“是想继续睡?还是用点膳食?” 又缓缓摇了摇头。“帮我把我的药包拿来!” “恩!”简行方观察了下她的脸色,双颊已有点红晕,但精神明显得还没恢复! 把拿来的药包交到她手中。“还需要什么?” 南火凤从药包拿出几颗药丸吞下才回答简行方。“拿笔墨过来,我写张药方,你帮我抓几帖药!另外再叫问蝶过来一趟。” “抓药?”简行方蹙眉。“为什么?” 南火凤苦笑一下。“因为我发烧了。” 简行方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比正常温度高,那么她脸上所谓的红晕只是病态的晕红。“怎么会发烧呢?” “是伤口感染!”尴尬一笑。“我从受伤到刚刚是第一次吃药!” 简行方瞪眼。“受伤要吃药,你不知道?”亏她还是医仙的传人。 南火凤理直气壮回道。“我忘了嘛!” 简行方翻翻眼,真是被她气到没力。拿来笔和纸递给她,等她写好药方,他就赶紧出门找人抓药,顺便叫言问蝶过来! 一翻折腾,喝了汤药,手臂上的伤口得重新上药,南火凤又几乎发了一夜的烧,简行方一夜守在她床边,不停为她换着冷毛巾。前半夜的时候,言问蝶也守着她,当她出汗太多的时候,都是言问蝶帮她换衣服。 因言问蝶自己不能给受伤的南火凤换衣服,只好又找来庄中另一个丫鬟帮忙。到后半夜,她情况稳定了,简行方就让他们都去休息了,独自守在她床边。 到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简行方确定她没什么事之后,就顶着一夜未合的双眼去赴与欧阳敖尘的约。 在独剑山庄的练武场中,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正舞着呼呼生风的剑法,剑随意动,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只要是独剑山庄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就要躲得练武场远点,以免被凌厉的剑气波及到。可今天就有一个不怕死的人,胆大的冲进了凌厉的剑气中。 来人手中一条白色长鞭挥向正在练武场中游走的身影,只见一身劲装的男子,轻易挥剑挡开他的攻击,两人就在练武场中一来一往,互不相让。 而手持白色长鞭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早赴欧阳敖尘之约的简行方。鞭子才是他最拿手的武器,一般情况下他都用不到,因为鞭子一挥出伤了人,对方受得伤肯定不轻。 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善用的武器,其实和南火凤一样是属于软武器。 一瞬间两人手持武器对招已数十回,之后同时丢弃武器,赤手空拳又是相搏数回,两人也是同时住手,就像提前约好了一样。 两人相对站立,互看着对方。过片刻,欧阳敖尘先开了口。“我以为你今早不会来了?” “火儿,现在没事!”意即,南火凤要是还退烧,他现在不会站在这里。 欧阳敖尘浅勾微笑。“我就知,会是如此。”瞥视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你的功夫提高了?”疑问,却也肯定。两人刚才对打的时候,他一拳都没打中他,可是他却打中了他几拳。 咧嘴一笑。“是内力提高了!”总算出了一口气,以往总是他屈居于他下风。“功夫倒是没变!”他的武功路数还是那样,只是攻击力加强了。 点了点。“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简行方投以疑惑目光,想问什么? “南姑娘,到底是谁?”欧阳敖尘问道。 眨了眨眼。“不就是火儿嘛!” 欧阳敖尘皱眉。“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问得是什么?” “你真知道?”简行方表情认真的问。 “当然!”不想知道,他问他干嘛。 表情一变。“可惜,不可说!”脸上堆满可爱笑容。 “你”欧阳敖尘咬牙切齿,不可说就不可说,刚开始表情干嘛那么认真。  正文 第五十章 “莫生气,莫生气!”简行方连连摆手,正色道:“欧阳,我现在确实不能告诉你,等我能告诉你的时候,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 欧阳敖尘冷哼一声,他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不过……“好,我不问南姑娘是什么身份,但是……”目光变得犀利。“她可以救朱玉环是吗?” “啧啧,这是未婚夫该对未婚妻的称呼吗?”简行方嘲笑道。“至少也该称个表妹吧!”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欧阳敖尘不高兴的撇撇嘴,他其实提都不想提那个烦人的女人。 “怎么不关我的事呢?”简行方不赞同的摇摇头。“和问蝶有关,我就有资格管,问蝶,可是我的妹妹哎!” 听他提到问蝶,欧阳敖尘的手就在发痒。“说,你故意和问蝶走那么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握紧拳头,他敢说是,他的拳头就会不客气招呼到他脸上去。 虽然他一直说自己早心有所属,谁知道他会不会半路转移目标! 简行方受不了得拍拍额头。“天啊,亏你也想得到,我只把问蝶当妹妹好不好!我关心妹妹也不可以?”亏他也想得出来,看他浸在醋缸很久的样子,就知道他很在乎问蝶,可惜就是笨了点! 欧阳敖尘冷冷一哼。“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有一天让他发现他对问蝶图谋不轨,可别怪他手下无情。 简行方也冷哼回去给他听。“那你也记住我说的话,我可不允许别人欺负我的妹妹。”这个别人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欧阳敖尘瞪他一眼。“不用你多事,我自会保护问蝶,倒是你……”斜睨着他“要转移话题到什么时候?”别以为他没发现! 简行方装傻一笑。“我没有转移话题啊!” 欧阳敖尘瞪视着他,眼神在说可能吗? 唉,是不可能!“你记性能不那么好,就好了!”简行方咕哝道。 欧阳敖尘还是没有说话,脸上又挂上他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嘲笑着他的异想天开。 简行方撇撇唇。“能救又如何,不能救又如何?” 一挑眉。“你说呢?”欧阳敖尘不答反问。能救他们就省了不少事,还减去伤亡的可能性,又可不被敌人抓着小辫子。一举两得。 “我说?”简行方自嘲一笑。“能不能救,结果还是一样!” 他的意思是:即使可以救,南火凤也不会出手救人?“为什么?”可救又为何不救。 简行方低叹一声。“她从不让别人知道人是她救的,所以她只会暗中医治那些病患,真正摆在她面前,她会理也不理。” “怪人!”欧阳敖尘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下了两字评语。 简行方瞪了他一眼。“火儿,哪里怪了?”他不满道,再怪也没他怪,还有脸说别人,哼! 瞧他那维护的样,别人还真是说不得。“不怪,不怪!”欧阳敖尘难得认输道,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他两的架是要打不完了,他还有其它事情做呢! 仰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翻翻白眼。“那你说现在该怎么说服南姑娘?” 一听到欧阳敖尘这么说,简行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噗一下就扁了。“不知道!”他很干脆的推卸责任。 眯起眼睛。“我现在是让你想办法。”而不是让他推的一干二净。 “那有没有其它方法救朱姑娘呢?”简行方转问道。 “毒狼的毒认为呢?”如果不知道是毒狼也就算了,还可以想想其它方法,可知道是毒狼 简行方蹙眉。“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没想到消失几年,闻名江湖的毒狼会是现在新复天门的一员!”现在的复天门很不简单,可以让这样自负的人加入他们。 欧阳敖尘点头同意。“没错!可是南姑娘还是有本事解毒狼的毒!”就因为知道毒狼的厉害,他才会想知道南火凤的身份。 瞟了他一眼,没有对他确定南火凤可解毒狼毒的话做任何回应。“你是不是该考虑再调集些人手过来了?”已经碰到这么一个棘手的对手了,说不定对方有更厉害的对手在等着他们。 “恩,我昨天已发出通知,请一些江湖朋友来帮忙!”他早已考虑到这个问题。 简行方摸着下巴思索。“我是不是也该调些人手过来?” 一挑眉。“朝廷会同意你参加进江湖之间的纷争?”一弄好,可是会引起江湖与朝廷的大争斗。 “你忘了我这次的任务了?”有够笨的! 欧阳敖尘击出去一拳,他可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说他笨,欠打。 简行方嘻嘻一笑,轻易躲开他的攻击。 “你的任务还不是从来都是暗中进行的,什么时候有放在过台面上了?”欧阳敖尘边打边说。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简行方是边躲边说。“又不一定要把朝廷两字挂在门面上给别人看。”朝廷还有备有其它这种特殊情况的组织的,而那么刚好,这些组织都归他大哥管。 欧阳敖尘踢出一腿。“现在还不用到你的人!”能不用到尽量不用到,他不想和朝廷有太大关联。 简行方回身挡了他一腿,又回击他一拳。“随你,要用的时候说一声。”他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江湖人一般很少乐意和朝廷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当初他和他做朋友的时候,是隐瞒身份的,要不他早已甩也不甩他。 欧阳敖尘没回话,专心要怎么打到他,简行方当然不甘示弱,两人又是一阵的乒乒乓乓。 过了好一会儿,练武场上传来砰的一声。“我认输,不打了!” 欧阳敖尘收回落空的拳头,看看脚底下,真想一脚踩在躺在地上耍赖皮的简行方身上。 简行方看着上头的欧阳敖尘,顺手拍拍身边的地面。 欧阳敖尘一挑眉,没有动作。 简行方见状,挥出手臂,攻击向欧阳敖尘的双腿。 欧阳敖尘轻轻向后一跃,避开他的攻击,转而也重重的仰躺在地面上,又是砰得一身。 这是他们的小习惯,对打完以后,躺在地上休息。 简行方头枕在交叠的双臂上,摇晃着二郎腿,看着逐渐大亮的天空。“欧阳,你真的打算,跟朱姑娘成亲。” 旁边的欧阳敖尘也看着天空。“这是我爹的承诺。”意即,他不能违背。 “问蝶,怎么办?”简行方起身走到练武场边拔了两根狗尾草,又回到原地砰一声躺下。 接过简行方递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中。“问蝶是问蝶,我是我!”他不要总是把他们两人相提并论。 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能眼睁睁看着问蝶出嫁?”说的他好像多不在乎似的。 叼在嘴中摇晃的狗尾巴草停顿了一下。“为什么不能呢?”欧阳敖尘强自压下因为听到问蝶出嫁,而升起的浓浓不悦和想杀了敢娶问蝶的那个人。 送了一个白眼给他。“承认自己的心意有这么难吗?”看他僵硬的身体,明明不愿意让问蝶嫁给别的男人,还死鸭子嘴硬。 欧阳敖尘恼羞成怒。“我没什么心意不心意要承认,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只会一直在质问他,他怎么不先问问他自己呢?以他对南火凤的态度,他相当怀疑他还是那么坚定。 “我又有什么心意是需要问自己的?”莫名其妙。 “你现在还敢肯定你的救命恩人没嫁人,你娶的一定是‘她’?”欧阳敖尘犀利问道。 “当”简行方想说出然字,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然就是说不出来。张口再试了试。“当”然被心中一股犹豫拉着说不出来。 欧阳敖尘嗤笑道。“看吧!你自己都不肯定!” 恼然拔下嘴中狗尾巴草,置于地上,愤然坐起身。“即使我不肯定,我敢承认,你敢吗?总有一天,我会理清自己的心意,可是你连去理清你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欧阳敖尘也坐起身,蹙眉。“你懂什么?” 简行方哼了哼。“至少比你懂,比你明白。”站起身来。“我要回去看着火儿了!”挥挥手,转身而走。 “那说服南姑娘?”身后追来欧阳敖尘的问题。 停顿一下脚步,继续往前走。“让我想想!”想想要不要劝说南火凤。上次她在客栈苦涩的表情,让他记忆犹新,他不想勉强她。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简行方快走出练武场的时候,又想起什么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仍坐在地上的欧阳敖尘说道。“你要看看问蝶的心在哪里!”说完,转身继续往前在去。 问蝶的心在哪里?听到简行方说的,欧阳敖尘怔了怔,本打算起身的动作,也定在了那里。他屈起一膝,低垂着头,沉思着简行方说的话。 简行方回到南火凤房中的时候,她已自行起身,正站着执笔写着什么。 “怎么起来了?”他走到她身边看她在写什么。“是药方吗?”昨天的药还有,怎么还写药方? “恩!”南火凤没抬头,左手撑着的身子再俯低一点,右手稍嫌费力的写着。 “我来帮你写,你说!”简行方提议道,她手臂受伤,写东西这种事还是他来比较好。 南火凤摇头拒绝。“马上就写好了。”嗓音干涩而沙哑,是一夜发烧的结果。 简行方往她后方站了站,给她提供着无时的依靠。 南火凤落下最后一笔,左手撑起无力的身子,简行方扶住她双肩。“帮我去抓药!”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好,你先去床上休息!”简行方扶着她回到床上,从旁边水盆拿来布巾拭着她苍白、布满冷汗的脸。“你又发烧了?”探手摸摸她的额头,并没有烫的感觉啊! 缓慢摇了下头。“没发烧,是伤口!” 简行方为她拭汗的手停了下来。“伤口在痛?”要不怎么满头都是冷汗,关心的看一眼她的右手臂,当眼光转到她的右手臂上便再也转不开。 眼睛震惊的睁大。“怎么又流血了?”血渗透她的衣袖正一点一点的扩展开来,顺着她的手臂快速延流到她身下的被褥上。 南火凤淡淡撇一眼自己的右手臂,不在意道:“没事!去帮我抓药吧,熬煮方法那张纸上面都有!”指了指桌上的纸。“有几味药,可能要费点时间才找得到。” 简行方蹙紧眉头。“血流成这样,还能没事?”对她的不在意感到不满。“我先帮你止血!”转身满屋找着绷带。 “我……”看着他满屋来回翻找。“我现在流的血,你要怎么处理我不会管。” 简行方翻找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你是什么意思?” 南火凤勉力支起自己的身子。“你不是想救朱姑娘吗?”头虚弱的靠在床柱上。“一茶杯血分为三天饮用,三天后毒即使不能完全解,但也不会再有毒发的可能性!” 简行方大踏步的回到床前,阴沉着脸。“你是让我拿个杯子接着你如泉涌的鲜血,而不管你的死活?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嗓音也阴沉了下来。 他虽然生气,手中的动作可没停。他并没有找到太多绷带,只能找其他替代品,脱下身上衣服,双手使力把衣服撕成一块块的破布。不知情的人,听见他阴沉的声音,加上看见他发狠的动作,肯定不认为他是要给人疗伤,而是气得不轻,撕衣而泄愤。 南火凤瞟一眼他看似发狠撕衣的动作,闭上酸软疲惫的眼睛。“我没那个意思,而是就事论事。”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这么做!”她当他是那么没有良心人吗?继续脱下中衣,找来剪刀,剪开一道道小口子,双手再使力撕成一条条的布条。 “而且,她是我的谁啊?说得难听点,她死了都不关我的事!”她们两人对他孰轻孰重他可是分得很清楚的,朱玉环死了,他最多感到抱歉没帮到她,可是如果是南火凤他连想都不敢想。 南火凤苍白的脸上露出好笑的笑容。“不至于吧!”看来他是气晕头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至不至于我现在不想管,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弯身小心从她右臂肩膀处剪开衣袖,剪刀再从手臂里侧慢慢剪开。 对他的动作南火凤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瞄一下,放任不管的任由他去处置。“别意气用事,这是我唯一给你的机会!”这情况还真好笑,往次都是他死缠活赖,这次却是她在劝他。 简行方动作轻柔的缓慢扯下她的衣袖,看到她的伤口倒抽一口气。“这是刀伤?”可会不会太宽了? 南火凤终于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臂。“是刀伤没错!” 简行皱着眉,拿起刚撕好的破布擦拭着她的伤口。“这是什么刀伤,这么宽的伤口?” 没有回答他关心她伤口的问题,反而抓住他忙碌的手。“你现在只是生气,可以后你会后悔的?” 简行方怒目相对,大声道:“我是生气,气你这个堂堂医仙的传人,为什么不能先照顾好自己,再去担心别人?还有,后悔也是我家的事,你给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南火凤也忍不住火气上串。“你以为我想管吗?我明明可以做到冷眼相待,还不是因为你眼中的不忍心,而我又不想让你认为我……”说到底只是因为他。 “让我以为什么?”她未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 吞下那句类似在乎他的话,抿抿唇。“没什么,敢紧拿茶杯来!”南火凤没好气叫道。 “不要!”简行方回吼回去,拿开她的手,动作轻柔的继续处理伤口。 “你……”南火凤气怒瞪眼。“随便你!”说完即闭上眼,赌气不看他! 简行方看了她气闷的脸一眼,转回头默默无语的为她处理伤口。 在他们两人生气对吼的时候都没发现,有一条身影急忙跑来,又鬼鬼祟祟的离开。 言问蝶起床之就后直奔南火凤的居所,连往常伺候少爷梳洗的工作都交代给了别人。 轻手敲了敲门,门开启后,看到来应门的简行方,她惊讶的瞠大眼,上下打量着上身赤.裸的他。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简行方就一把她拉了进去。“快,快,快,问蝶,你看着火儿,我去抓药!”简行方急急忙忙道。 言问蝶一进到屋中,就看到一室的凌乱,也终于明白简行方怎么赤.裸着上身。他的衣服都成了破布,沾着血迹散落在床前地上。而南火凤则靠在床头,正疲惫闭着双眼,整个右臂缠满厚厚的布条。 就一把被奔到床前,查看南火凤的状况。“又出血了是不是?” 南火凤听到她声音,睁开眼睛,露出虚弱微笑。“问蝶,你来了!” 言问蝶心疼的看着她孱弱的样子。“都是因为我们你才会变成这样,你明明可以不管我们的,反正我们都有吃解药。”说着眼中蓄满泪水。 轻牵嘴角。“别哭,当时那是直觉反应啊,我根本没想到其它的!”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想她还是会这么做的。 伸手抹去要滑出眼眶的泪水。“下次你可不能再这样了……”哽咽一下。“你要好起来,千万不能有事啊!”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换药的时候看着她那宽且深的伤口,她就忍不住担心,而且伤口即使上着药,也会时不时的渗出血来! “傻丫头,哭啥呢?我还没死呢!”南火凤想抬手拭去她脸上泪水,可是她站立着,她的手够不到她的脸。 “呸呸呸!”言问蝶连呸三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这是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瞪眼警告她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无辜道:“那你就不要再哭了啊!” 言问蝶用力抹去脸上泪水。“好,我不哭,你一定不会有事”简大哥也不会容许她有什么差池的。“我扶你躺下!” “恩!”她又好想睡! 言问蝶刚扶南火凤躺下,简行方换好衣服又跑回了南火凤房中。“我去抓药了,问蝶,有什么不对,马上先请别的大夫来!”交代完,就如一股风似的消失在房中。 言问蝶眨了眨眼,合上正想应是的嘴巴,转头看了看已经合上双眼的南火凤,犹豫的叫了一声。“火凤。” 南火凤没有睁开眼,只应了一声。“恩?” “我听少爷说,你”欲言又止。“你可以救表小姐是吗?”她也觉得正在火凤受伤的时候问她这个问题很不合适,可是少爷交代,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等待,人命关天,她不得不问。 微微睁开一点眼缝。“是你家少爷让你来劝说我的?”抵挡着睡意,不让自己现在睡着。 果然,她与简行方模凌两可的对话还是让欧阳敖尘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还一直在想欧阳敖尘会什么时候来劝说他,倒没想到他会先支派问蝶来劝说他,倒很会找她的软肋。那么简行方肯定也已经被他支使过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这么说,这是真的,你真的可以救表小姐?”言问蝶惊讶脱口而出。 因为总是跟着少爷东奔西跑,她对江湖上的人物也都略有耳闻,毒狼在江湖也是名震一时的人物,他使的毒在江湖上也勘称一绝,几乎是无人可解,因而江湖人物对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而火凤可以解他的毒,那不是比毒狼还要略高一筹,她不禁也想问问她到底是谁? 南火凤没有回答,只是睁开眼睛盯视着她,默认了! 言问蝶蹙了蹙眉。“其实现在跟你提这个,很不合适,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是一条命啊!“你可以救救表小姐吗?”以眼光乞求道。 南火凤不答反问。“你想让我救她吗?” 她想吗?她有时是会想,表小姐能从少爷的生活中消失就好了,可她不是想让表小姐以死的方式离开啊,而且即使没有表小姐,少爷没有把她放在心里,那么以后还是会有其他像表小姐这样的介入少爷的生活中。 “我想让你救表小姐!”言问蝶毫不犹豫的说道,继而以疑惑目光相对。“你是因为我才不救表小姐的吗?” 南火凤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看起来像那么冷血无情的人的吗?” 言问蝶毫不犹豫的否认。“不像!”她虽然平时表情冷冷的,可她知道她的心并不如她的表情一样冰冷。 南火凤却突然正经起了表情。“不,我是,有人要伤害我的家人和朋友,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言问蝶还是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如果是我的家人和朋友有人要伤害,我也会毫不留情,但这只是你对家人和朋友的一种维护!” 南火凤脸上表情不变。“如果我可以看着除了家人和朋友以外的人,在我面前死去,而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可以救他!” 言问蝶往大睁了睁眼,可还是毫不犹豫的说道:“那你有一定有你的原因,而且”她坚定直视南火凤的眼睛。“没有原因又如何,又没有人规定会医术的人就要救尽天下人,那你还不得累死!” 南火凤眼中掠过一抹激动,她是这样想,她真的这么想吗?真让她不敢相信。她脸上浮上灿烂笑容。“听到你这样说,我真高兴!”南火凤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言问蝶歪头一笑。“那南姑娘,既然让你这么高兴,可以不可以告诉小女子我你为啥不救表小姐呢?”可爱的挤挤眼。 南火凤灿烂笑容减了一分,不过很快,一分又补了上去。“说实话,我很讨厌朱玉环!”她厌恶的皱皱鼻子,讨厌那个女人的性格,还有总是欺负问蝶。“不过,这不是我不救她的真正原因!” 言问蝶不插话,静静听着。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之前几乎是与世隔绝吗?”问着言问蝶。 言问蝶点了点头。“恩!记得!” 南火凤好似叹息道:“既已与世隔绝,我又何必去关心别人的死活呢?”是啊,可是她每次都会不忍心,总是暗中去帮忙。 “可是你现在并不是”与世隔绝啊!“那你又为何”不救呢?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也不信任朱玉环会不会把我的救她的消息泄露出去,只要别人一知道是我救了她,那么我的身份就会很快暴露!”再说,她救了她又如何,她也只会当作理所当然。 言问蝶蹙紧眉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火凤不能泄露自己身份,而表小姐又不得不救。 “不过”南火凤语声一个转折。“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给她一个机会”要不是听到她完全站在她这边的那番言语,她也下不了决心,原本这个机会是要给简行方的,可是他不要! 舒展双眉。“真的!谢谢你火凤!”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南火凤不赞同的摇摇头。“莫跟我说谢,我只是给你的面子,答应我,要告诉也只能告诉你家少爷是我救的朱玉环,其它任何人都不能说,也把我这句话带给你家少爷!”即使问蝶不说,欧阳敖尘该也猜得出来是她救了朱玉环。 “恩!恩!恩!”言问蝶连连点头。“即使有人架把刀在我脖子上,我也一定不会说,少爷那边,我也会嘱托他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少爷也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南火凤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有人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还是说吧,我可不想害你没命!” 言问蝶坚决摇头。“这可不行!”她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做到!不想让她劝服自己在非常时刻,可以说出她对她的保证,遂转开了话题。 “什么方法可以救表小姐啊?”她也就为了转开话题随口一问,不一定要得到回答,毕竟救人的方法,又不是都能表述出来,再说,要救人,也得等到她的精神好了再说。 南火凤一叹,她这是故意转开话题吧。“很简单!”伸手指了指地上。“把那些布收起来,泡……”砰的一声打断了她下面的话,皱眉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疯女人跌撞了进来,后面跟着个丫鬟是……定睛一看,是小翠,那这个疯女人不就是…… “表小姐,吉祥!”身边传来言问蝶的问好声,证实了南火凤的猜测。 “小姐,你没事吧?”小翠赶紧扶着跌跌撞撞的小姐。 “走开!”朱玉环甩开小翠扶着她的手,跄踉来到南火凤床前,再推开挡在床前的言问蝶。“你不要听他的,他太坏心了,你能救我,我现在就来让你救了!”她情绪激动的说道,甚至使力抓住了南火凤的手臂,也不管会不会抓疼人家。 南火凤原看见是她来,而闭上的双眼,听到她的话,睁了开来,眉头因她的手劲而轻轻皱了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知道什么了?又是谁告诉她的? “你不是跟简行方说要救我吗?他凭什么替我决定放弃你给的唯一一次机会,我不放弃,所以,你快给我除毒!”朱玉环急切命令道。 她自从中毒,就受尽折磨,每次痛起来就像要她命般痛彻心扉,折腾的她死去活来,既然有方法让她摆脱这种痛苦,当然要快点让她摆脱出来,那么,她就可以原谅她之前有方法帮她摆脱痛苦而不帮她的罪。 “我没说过那种话,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南火凤冷冷下着逐客令,不管朱玉环是怎么知道的,她都不会承认。 言问蝶走向前。“表小姐,火凤还受着伤,你请先回吧!” 朱玉环转头恶狠狠的瞪着言问蝶。“滚开,不关你的事!” 言问蝶倒抽口气,被满目狰狞如鬼魅的脸容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倒退一步。 朱玉环吼完言问蝶,转回头继续对南火凤吼道。“你怎么会没说,小翠都听见了,我要你现在就给我解毒,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她情绪激动的剧烈摇晃着南火凤。 见状,言问蝶抛开心中的畏惧,急忙上前拉扯着泄斯底里的朱玉环。“表小姐,不要这样,快松开火凤……啊……”她尖叫一声,向后方的桌角倒去。 千均一发之际,幸而一条红绸窜出拉住了她的冲势,避免了她摔个头破血流。 在她还没从惊吓中回神,朱玉环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是你,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践人,在她耳边挑嗦了什么,她才不救我的!你恨我是不是,恨我抢了你的少爷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可你对我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无动于忠,而且还要我继续痛苦下去!” 言问蝶捂着被打肿的右颊,眼中挂着惊吓的泪水,一直摇着头,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啊…… 朱玉环突然双臂环着自己,躬下上半身。“痛啊,好痛啊……”呼吸急促,猛吸着气。 “是你……是你……都是你这个……这个贱人……看我难受……你……你很高兴……是不是……我……我先……打死你这个贱人……”她大吼一声,冲向前去就要扑打言问蝶。 言问蝶睁大双眼,被她疯狂的行径吓呆了,等她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朱玉环已被一条红绸缠绕束缚在地,正剧烈的挣扎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南火凤面容森冷的从床边站起,缓步走到朱玉环身旁,俯视地上挣扎尖叫不休的她。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这是我的房间,不是你耍泼撒野的地方,还有……”南火凤脸上挂着冰冷嘲讽的笑容。“和问蝶没关系,而是你这种人一点都不值得救!” 朱玉环脸孔扭曲。“你这恶毒的女人,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恶毒的诅咒着南火凤。 南火凤对她的恶声咒骂,相应不理,只轻蔑的撇视她一眼,就抬起如寒冰似的眼光直盯着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翠。“不管你今天听到什么,最好从现在开始都忘记,否则……”阴沉的眯了眯眼。 小翠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忘了,忘了,我已经忘了!”南火凤的手段,她可是深有体会,而且看她的样子,她要是把今天听到的再说出去,很有可能会被她灭口。 南火凤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俯下头对着已没力气再吼叫的朱玉环。“至于你……”无情一笑。“反正也快死了!”她报复似的故意说道! 朱玉环脸色如风云变色。“不,你胡说,我才不会死,我才不会死……”她大声反驳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欧阳敖尘首当其冲冲进没关门的屋中。“发生了什么事?”属下回报有争吵声从客居传出,他才赶来查看,可刚踏进客居凄厉的尖叫声就传入了耳朵中,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而狂奔向传出凄厉叫声的屋子。 “欧阳庄主,你可赶来了,有够快的!”南火凤嘲讽道。 “南姑娘何必话中带刺呢?”看到一室仿佛狂风过境满室凌乱的样子,欧阳敖尘不觉皱了皱眉! 南火凤冰冷的面容更结寒霜。“不想我话中带刺,可以啊,麻烦你把你家这根我讨厌至极的刺带走!”撇视一眼地上如泥鳅涌动的朱玉环。 顺着她的目光往地上看,看到一团红红的东西,欧阳敖尘目光透出疑惑,这是什么?应该是个人吧? 奔上前来的小翠解答了他的疑惑。“庄……庄主……小姐她……你……”小翠不敢当南火凤的面说出救小姐之类的话。 欧阳敖尘惊讶的再看了看地上,那个一身凌乱,如疯婆子的女人,真是那个注重自己形象的朱玉环,难怪从昨天下午开始她都不让他探视她。 “少爷,你还是快带表小姐回屋吧!”言问蝶从南火凤身后转出说道。“火凤,放了表小姐吧,我扶你上床休息!”为了她,她才勉强自己下床,她可别伤再加重,一会儿最好再为她检查下伤口! 南火凤冷哼一声,松开对朱玉环的束缚,让言问蝶扶上床去。 朱玉环一得到自由便是跳起身,大哭的奔进欧阳敖尘怀中,揪着他衣襟诉苦。“敖尘,南火凤说我快死了,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她们都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她这样哪还有刚才的悍妇样! 而欧阳敖尘的反应则是:一把推开在他怀中大声嚎哭的朱玉环,把她推入小翠的怀中,大步走向言问蝶。“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抬手试探性的轻抚上她的脸。 言问蝶因为他的碰触轻轻瑟缩了一下。“没事,少爷?”避开他关心的眼光。 “敖尘。”朱玉环大叫的冲上来。“我好痛,你不要管她,赶紧让南火凤给我除毒啊!”一手反指着南火凤,另一手想推开言问蝶,没想到却推了个空,言问蝶已自行离他们两人老远,差点让她摔了个狗吃屎。 抓住欧阳敖尘稳住自己的身形,转头对言问蝶斥责道:“谁让你跑那么远的,啊?” “不闪那么远,难道还等着被你推个头破血流,以达成刚才没有推成功的目的?”南火凤嗤笑道。 朱玉环对南火凤叫嚣道:“我管教我家的丫鬟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什么事?”偷看了一眼,阴沉下脸色的欧阳敖尘。“再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推过她了?” 南火凤不回话,只以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欧阳敖尘,她只负责提个醒,事情的真伪怎么辨别就看他的了。 “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朱玉环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冷冷牵勾了下嘴角。“是,我是无话可说了,所以你可以滚了!” “你”朱玉环脸上得意笑容垮下。“你以为我乐意呆在你这个破地方,我来你这里,是给你面子,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解毒?” 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要不是为了身上的毒,她才不在这里受这个可恶女人的气,等着,她给她等着,总有一天她会报复回来的,让她后悔莫及。 命令?房中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她从哪里来这么大的派头?她是愚蠢,还是自负,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有求于人家?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回房去!”欧阳敖尘冷声命令她道。 朱玉环现实撒娇的倚上他的身。“敖尘,人家哪有闹,人家只是想让南姑娘给人家去除身上的毒嘛!” 众人皆受不了的摩搓着双臂,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而南火凤更干脆,受不了的以被蒙头。 欧阳敖尘受不了的推开她的身子。“你给我站好,我一会儿再找你算账,我以一庄之主命令你现在给我回去!”不受教的女人。 朱玉环不稳定的情绪,被欧阳敖尘一激,又全面爆发。“命令?你居然命令我?欧阳敖尘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这是你对未婚妻该有的态度吗?”她抓狂似的用力捶打着欧阳敖尘。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欧阳敖尘怒容满面的抓住她捶打的双手。给她三分颜色,她就想开染坊是不是? 朱玉环使力要从他掌中抽出双手。“是,我是疯了,那也是你们害的!”挣不开双手,她发狠的用脚用力踢踹着欧阳敖尘。“你只会命令我,你怎么不去命令南火凤,让她给我解毒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欧阳敖尘气怒的抬手想击昏她,可却有人出手比他快。 一条红绸如索命绳索般缠绕上朱玉环的脖子,越勒越紧,朱玉环只能脸憋得通红,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既然你这么难受,我现在就让你解脱!”屋中荡满南火凤犹如从地狱里传出的冰冷声音。 屋中众人震惊睁大双眼,看着南火凤那阴沉如阎王的表情,惊得一动都不敢动,对于快没命的朱玉环,都不敢上前帮忙。 朱玉环只能惊恐的瞠大双眼,努力想往肺中呼吸进新鲜空气。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欧阳敖尘,他松开朱玉环的双手,伸手要去抓住红绸,可他还未碰到,就被一股强大的内劲,震得向后退几步。 众人见庄主都被震退,更不敢上前去,反而不约而同的护着脖子向后退一步,就怕那索命红绸会转向他们的脖子。 欧阳敖尘蹙眉,单手握拳,好强大的内劲,他的手都可以感觉到一股如火烧般的感觉。 言问蝶一时也被惊呆了,等她回过神来,先注意到的不是朱玉环面容黑紫随时会断气的样子,而是 “火凤,快,快松开表小姐,你的手臂,你的手臂”言问蝶奔到她身边着急道,无措的看着她已渗透厚厚绷带的血,转头四顾房中。“王林,快,给我取些绷带来!” 庄中护卫王林,毫不犹豫的跑出房去找绷带来,他一定都不担心庄主的责骂,因为从来只要是问蝶的吩咐,庄主都不会有任何置啄。 欧阳敖尘上前来。“南姑娘,你就原谅她这一次,放过她吧!”她还罪不至死。 小翠也跌跌撞撞的上前来,噗通跪地。“南姑娘,你大慈大悲,饶小姐一命,饶小姐一命吧!”咚咚咚咚的磕着一个个的响头。 朱玉环想求饶也发不出声音,她已经被勒的翻白眼了。 欧阳敖尘做好攻击的准备,看情况不对,他只能出下策,一击击倒南火凤。非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么做,真这么做了,简行方回来还不跟他拼命。 言问蝶试探性的伸出手碰了碰南火凤紧握红绸的右手,见没有被弹开,遂以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火凤,够了!表小姐已经受到教训了,你就放了她吧!” 南火凤手中红绸松了松,但还是没有完全放开。言问蝶更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给她冷静下来的时间。过了一会儿,南火凤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这才收回红绸。 小翠赶紧上前扶住已昏厥的朱玉环。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欧阳庄主,带着你的未婚妻走吧,她再有下一次来我房间大吵大闹,我不会再手下留情!”南火凤说完即闭上眼,疲惫的向后靠去! 屋中人都过于专注在朱玉环的生死,都未注意到,在南火凤的红绸缠绕上朱玉环的脖颈时,她额头两眉中间有一簇如火焰的红色图案若隐若现,她微微眯起的眼中也有诡异的红光时现时隐。 当她闭上双眼,额上火焰随即消失,眼中红光也一闪而逝。 “问蝶,绷带拿来了!”庄中护卫王林拿着一堆绷带跑进来。 言问蝶从王林手中接过绷带。“不够,你再去帮我拿点过来,越多越好!” “好!”王林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火凤,你还好吧?要不要先吃点什么药丸之类的?”言问蝶问着闭着双眼的南火凤。 “恩!”缓缓睁开眼,想起什么的,向房门看去。“小翠!” 和另一个庄中护卫共同扶着朱玉环要踏出房门的小翠,听到南火凤的呼唤浑身一僵,哆嗦的回身。“南……南姑娘,还……还有什么吩咐?”她差点勒死小姐,还想干什么? 南火凤不轻不重地撇视她一眼。“没什么,只是帮我转告你家小姐,她还能活几天,可如果她管不好她的嘴,那我不介意提前送她去见阎王!” 小翠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南火凤一眼,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一定转告小姐!” “好了,火凤,你赶紧吃药!”言问蝶把她的药袋递给她,并动手拆着她手臂上的绷带。 欧阳敖尘安排属下送朱玉环回去,他自己却还呆在南火凤房中,看着问蝶俐落的拆解南火凤手臂上的绷带,又看了看南火凤苍白如纸的脸,轻叹一声,简行方回来,肯定又有一场麻烦。 “少爷,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呆在火凤这里照顾她!”言问蝶没有回头一边拆着绷带,一边说道。 欧阳敖尘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是应该的,其它事你不用管,这几天你就好好照顾南姑娘吧!不过,你的脸……” “欧阳庄主放心,我保证明天还你一个完美无缺的问蝶!”南火凤闭着眼说道。 “既然南姑娘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有南火凤的保证,他就大可不必担心。如果没有她,他们很有可能早就受制于毒狼了。“不打扰南姑娘休息,告辞了!” 欧阳敖尘走了之后,王林送来绷带也离开了,房中又恢复成只有她们两人。 言问蝶手边动作不停,南火凤闭着的双眼没有动静,在言问蝶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却传来了南火凤的声音。“问蝶,把我那会说的话忘掉,当我没说,我不会救朱玉环!” 言问蝶侧头对上南火凤的目光。“恩,我会跟少爷说的。”火凤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就是她的身份,可是小翠偷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还告诉了表小姐,这无疑已经成了火凤身份暴露的危险。 “恩!”左手在药带中翻找着。“这个你拿去抹,明天脸上的肿可全消。”那个疯女人不止推问蝶去撞桌子,还给了问蝶一巴掌。 接过药膏放在一边。“一会儿再抹。”她先把她的伤处理好,又出了不少的血。 “那我先睡意会儿,简行方回来再叫我。”话声落下,人也跟着睡着了。 言问蝶看着南火凤皱着眉睡去的脸,可累坏她了,身体本来就虚弱,又被表小姐这样大闹一场,她是在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吧! 明明说的是她只睡一下,简行方回来叫她。可是当简行方跑遍全城好不容易找齐南火凤写下的药,而回来的时候,叫她却怎么也叫不醒。这可把简行方吓得不轻,赶紧找来大夫。 “大夫,她是怎么了?”简行方着急的问着白发医者。 “等一下,我要看看她手臂上的伤!”白发老医要求道。 言问蝶赶紧上前解着南火凤手臂上的绷带,她已经眼眶红红。 大夫仔细翻看着南火凤手臂上恐怖的伤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左手背于后,右手捋着自己的白须。沉吟一下,转身走到桌前收拾东西。 “大夫,她到底怎么样了?”简行方随后追了出来,他已经忍了很久,没有再催促了,可大夫怎么一出来就收拾东西? 白发大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恕老夫才疏学浅,无能无力!” 无能无力?这四个字如晴天霹雳当头劈下,简行方楞在原地,言问蝶的泪水更是哗的一声流了下来。直到大夫收拾好东西,挂着药箱,简行方这次反应过来。 “大夫,你不能走。”简行方抓着白发大夫的药箱。“你怎么可以什么医治方法都不试一试,就告诉我们无能为力呢?至少至少你也要试一试啊!”他可是观星城里最好的大夫了,如果他说无能为力,那他们又该怎么办? 白发大夫纳闷的看着简行方。“老夫确实是无能为力啊!” 听到还是白发大夫试也不试一下,还是说无能为力,简行方铁青下脸,双手揪住白发大夫的衣襟,提到他面前。“你给我医治她,听到没有,你再给我说一次无能为力,我就先杀了你!”简行方恶狠狠的威胁道。 白发大夫被他提离地面,衣襟又被他用力揪着,老弱的身体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已经开始翻白眼,连一个字都吞不出来。可盛怒中的简行方哪注意到这些,还紧揪着他不放手。 言问蝶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拉扯简行方的手臂。“简大哥,你快放开大夫,你这样揪着大夫,大夫更医治不了火凤啊!” 她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出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个人不冷静,总不能她也跟着失控。其实她好想大哭一场,都怪她,明明让她看顾着火凤,她却没有看顾好,如果她早点发现火凤不对劲,早点叫大夫,火凤也许也许还有救活的机会。 简行方回神,看到白发大夫已经在翻白眼,赶紧松手放开。要不是言问蝶上前扶着白发大夫,非摔断白发大夫一身老骨头不可。 简行方挫败的抬手抹了一把脸。“大夫,刚是我一时冲动,你是观星城最好的大夫啊,求求你,试一试,试一试,好不好?”满脸堆满期待的央求着,不要把他的希望一把打碎,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白发大夫咳了半天,才顺过气来,叹口气。“小伙子,你误会了,我说的无能为力,不是说床上的姑娘没救了。”唉,都怪自己没说清楚,差点让人给勒死。 “咦?”简行方和言问蝶同声讶呼,不是她没救了的意思? 看到他们眼中的不相信,白发大夫坚定的点点头。“床上的姑娘会长命百岁。”依他的诊断,床上的姑娘失血已超过平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但还能依然存活,而且脉象也没有任何凌乱,这样的人他前所未见。 这样的劫难都渡过了,她还不能长命百岁,那就真是见鬼了。 长命百岁?大夫的意思是她还能活着,而且还会活很久很久,怔愣了一下简行方,欢呼一声,突然抱起白发大夫来回转圈圈。“谢谢,谢谢,谢谢”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他心中的激动。 “哎呀呀”白发大夫惊呼。“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的老骨头啊” 简行方听到白发大夫的惊呼赶紧放下了白发大夫,白发大夫脚一落地,就就近坐在了一张凳子上,无奈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激动起来,什么疯狂的行径都做的出来,也不想想他这把老骨头受不受得了。 简行方开心的咧嘴而笑,哪管白发大夫的抱怨,言问蝶也破涕为笑,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而松了一口气。 “那她为什么会怎么叫都叫不醒呢?”开心归开心,该问的还是要问。 白发大夫先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刚刚就要说来着。”还不是他突然抱起他来回转圈。 简行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露出傻笑,他还不是太高兴了,一时高兴过了头。 “病人只是失血过多。”白发大夫继续说下去。“伤口感染也处理的很好,至于她的昏迷不醒”略一沉吟。“我想是因为她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等她补充够了,自然会醒来。” “那她何时会醒?” “这个”白发大夫习惯性的捋了一下胡须。“我还说不出具体时间,不过你们放心,病人的身体状态很好,我会开几张药方,你们定时哺喂着她就行了,至于她的伤口”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又沉吟一下。“我是不知道你们给她用的是什么药,继续给她用着就对了,她受伤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伤口已经开始往上长新肉” 她受伤有一段时间?简行方和言问蝶面面相觑,她明明是昨天才受伤!不过这个急不要告诉大夫了,以免大夫再追根问底。 “但因为伤口比较深和宽,所以会长的比较慢”白发大夫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病人清醒以后也要让她在床上多休息,直到伤口结疤为止,恩就这些!小伙子你跟我回药铺拿药!” 突然被点名的简行方。“啊!”了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白发大夫还要继续讲下去呢!见白发大夫背起药箱要走人,他赶紧出声组止。“等……等一下……我这有张药方,大夫你看看,顺便教我怎么熬!” “哦,那拿来看看!”白发大夫又放下药箱,等简行方拿药方来。 简行方把药方递给白发大夫。“药材我都找齐了!”确保安全,还是让专业大夫熬煮一次给他看。 白发大夫越看药方眼睛睁的越大,最后还捋着胡须频频点头。“好方,好方,真是好方,开此药方之人对药性之了解,用药之精湛,堪称一绝!”对药方赞不绝口。 看着看着,白发大夫突然沮丧起来。“你们有这个开药方的人,根本就不用老夫嘛!”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简行方和言问蝶相对一眼,两人傻笑,那个开药方的人现在正躺在床上呢! “有机会可否为老朽引荐此高人?”白发大夫希冀的忘着简行方。 简行方只能对白发大夫露出抱歉笑容。“开此药方之人已经离开观星城,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我们也不清楚。”不是他不乐意引荐,而是这个开药方的本人肯定不理他啊! 白发大夫失望的叹了口气。“熬煮方法写药方之人有留下吗?” “有!”简行方转身去拿另一张纸。 “可以这样搭配着熬煮吗?”白发大夫看着单子,皱眉沉吟着! “有什么不对吗?”简行方问道。 “这张单子是同一人开的吗?”白发大夫抬起皱着眉的脸。 简行方点点头。“没错,是同一人!” “是同一人!”白发大夫喃喃自语着,略一思索。“好,就按这样熬煮吧!” “那问蝶你还看着火儿,我去跟大夫熬药!” “我……”言问蝶皱着眉,欲言又止。 简行方看出言问蝶想说的是什么,走到她身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和你没关系,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等我回来你再详细告诉我!”冤有头,债有主,等他有时间再慢慢找这个头,这个主,去算帐! 言问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恩,我会好好照顾火凤!”毕竟除了她,再交给其它人,简大哥不放心,她更不放心。 “问蝶,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简行方为靠在他身上的南火凤擦拭着嘴角的药渍。 药熬好之后,大夫就回去再去找药材送过来,他有一部分药材没找对。 “你刚没走多久,表小姐就来了……”言问蝶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简行方。“……最后火凤还是放开了表小姐,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简行方越听脸色越阴沉,原本让人感觉可爱可亲的脸,现在只让人觉得可怕可怖。“小翠,有听到我们说话?除了说火儿可以救朱玉环之外,她们还有说其它的吗?” 言问蝶有点惊讶的看着简行方变了的脸色,原来好脾气的人生气会这么恐怖,幸好针对的不是她,要不她得先吓死给他看。“没有了!” 除了火凤能救表小姐以外,还有什么是小翠不该听到的呢?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难道小翠也有偷听到火凤的身份?” 换简行方惊讶一挑眉。“火儿,有告诉你她的身份?”小翠偷听到的应该是南火凤是医仙传人的身份,她有告诉问蝶? 言问蝶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听火凤说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她救的表小姐,因为不信任表小姐会不告诉别人是火凤救了她,所以她更不会救表小姐了……” 她其实有给朱玉环一次机会,只是在那种情况下,他放弃了。 “要是表小姐不那样跑来大吵大闹,现在她也没事了,火凤都要告诉我救表小姐的方法了。”言问蝶喃喃道。 简行方眯起眼。“她不是打算让你拿个茶杯从她的伤口接血吧?”她是想救朱玉环,想救得不行是不是? 言问蝶不解道。“什么血?火凤刚说到地上,之后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表小姐打断了!”跟火凤的血有什么关系? 地上?简行方看了看地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他思索着地上之前有什么东西,她的血是重要媒介,之前地上有的是……沾着血的绷带。“问蝶,地上那些破布绷带在哪里?” “我都收拾起来放在那边……”言问蝶抬手指了指柜子旁边的角落。“我还未来得及扔出去丢……”掉。合起呆掉的嘴,转身看向刚如一阵风般从她身边掠过的简行方。这些武功高强的人都是这样行动迅速,眨个眼他就换了个位置。 简行方拣起一块儿他衣服的碎片,神色复杂的看着上面已干涸的血迹,眼中掠过一丝犹豫,咬咬牙,下定决心。“问蝶,沾血的绷带或布留下一点,放到我房中,剩下的都扔掉。” 把手中的那一块儿还放回地上堆积如小山的布堆上,当眼光注意到手下破布、绷带之多,他明显的怔了怔,转头看向床上重新被他安置好的南火凤那苍白如纸的脸色,还有那厚厚缠绕的绷带。 脸上原有的一丝不忍也消失殆尽。“不,问蝶,把这些全部烧掉或扔掉。”言问蝶的话提醒了他,他本想用水泡出破布或绷带上的血,给朱玉环解部分毒。 可是看到南火凤变成这样,他不由心头火起,连对朱玉环的一丝怜悯,也随着他的怒火消失。“我去找人算账去。”话声还没落下,人已没了踪影。 言问蝶轻叹一声,看他的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细心的从一堆白布中挑出几块儿来,小心折叠好塞进怀中,从简行方的行为看,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布以后一定用得着。 又走回床前摸了摸南火凤的额头,皱眉,感觉手上传来的温度不同于常,又发烧了。今天火凤总是一会儿发烧一会儿不发烧的这样反复,白发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开药也不敢开,怕与她现在吃的药相冲,只能外力辅助她退烧。 言问蝶拧来一条毛巾放在南火凤的额头上,有时还擦擦她的手和露在外面的皮肤,手中重复着这样的动作,脑中却想着简行方会怎么找人算账呢? “简行方,你给我住手。”欧阳敖尘侧身闪过简行方击来的一鞭,转个方向攻向正在大肆破坏的简行方。 简行方阴沉着脸沉默不语,手中白鞭不断左挥又挡。他第一个找的算账的人就是欧阳敖尘,谁让他要管不好他自己的未婚妻,他没抽他几鞭子就已经很客气了。 轰隆一声,面前的建筑物终于不堪承受再多的攻击而轰然倒塌,倒得欧阳敖尘的脸色也如倒下的建筑物般灰溜溜一片,因为倒得正是他欧阳敖尘的寝室。 而简行方在欧阳敖尘的寝室倒下去后,即停也没停的飞身离去,这一个算完帐,该找下一个了。 欧阳敖尘也紧随于后,知道简行方回来后肯定会来跟他发脾气,可是他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上来就是轰塌他的寝室,连通知他一声都没有,等他知道简行方在干什么事,而赶来的时候也晚了。 不过,是他的武功变弱了,还是他的武功变强了,清晨的时候两人还对打好几招,可是刚刚他还是一边轰着他的寝室,一边阻挡着他的拦阻,他却一招都拦不住他,而且明显他的攻击加强了不少。 简行方来到朱玉环的居所,二话不说,先是一鞭轰塌了她居所中的一座凉亭。她仗持自己是欧阳敖尘未婚妻的身份,一到独剑山庄就言明,她要一所庄中最大的居所。 她以为庄中最大的必定是欧阳敖尘居住的,反正他居住的院落中肯定房间不少,她不介意和欧阳敖尘同住一院,培养感情。可是等她住进独剑山庄最大的居所,才发现,欧阳敖尘根本不住在这里。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欧阳敖尘喜欢安静,他选的是独剑山庄角落的一座清幽居所,想反悔也晚了! 小翠听到声音跑出来查看,脸上却差点被挥了一鞭,吓得她愣在原地,差点晕过去。幸好没挥到,她还想嫁人的,脸上要是多了一道难看的疤痕,她以后怎么嫁人? 欧阳敖尘赶在最后一刻挡下要冲进屋中的简行方的冲势。“够了,行方!”他都已经破坏了他的寝室,外加一座凉亭,他还想怎么样? “够了?”简行方轻蔑撇唇。“你觉得够了,我还不觉得够?你走开!” 欧阳敖尘伸直单臂挡在门前。“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破坏了这么些东西,还不能让你消气?” 简行方冷哼一声。“现在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火儿,我立马气消!” 蹙着眉头。“行方,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要求,太无理了吗?南姑娘本来已经受伤,即使没有朱玉环的大闹,也不可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南姑娘啊?” “无理?我无理?”简行方突然仰天大笑。“欧、阳、敖、尘!”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吐出欧阳敖尘的名字。“你摸摸你的良心,火儿是不是因为护着你们,才让自己伤的这么重?”如果不是她的武器用来保护他们,也许她根本就不会受伤。 “当然南姑娘的维护之恩,我铭记在心,可是你现在要求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南姑娘” “不可能的是吗?”简行方接续上他下面要说的话。“即使不可能真的活蹦乱跳,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连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他越说声音越高,到最后忍不住大吼出声。 欧阳敖尘怔了怔,难怪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在他走了之后,南火凤的伤又有恶化?没听问蝶过来跟他说啊。迟疑问道:“就因为朱玉环去闹了一场?” 简行方怒哼一声。“你知道火儿的伤口有多深多宽吗?而那个蠢女人只顾自己,也不管别人的死活,竟然抓着躺在床上的火儿的手臂猛摇。”冷冷撇视小翠一眼。“你说是不是啊?”当初南火凤维护的人之中也包括她,可是她也很没有良心。 躲在欧阳敖尘身后的小翠,浑身一哆嗦。“是……是……”只能重复这一个字。 简行方眼光一转。“你听见了吗?” 欧阳敖尘皱眉。“大夫怎么说?”事情变成这样,他连一点说话的立场都没了,朱玉环做事有多过分,他岂会不知? “失血过多……”低垂眉眼,握紧手中长鞭,不让自己的脾气失控。“何时会醒不确定。”忽的抬起怒火满溢的双眼。“再换一个人失血到这种程度,早就没命了!你让我如何不生气?” 南火凤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是因为她本身会医术,可是如果今天她不会,结果如何可想而知。如果今天换成是他,他也会气到发狂,只是破坏几栋建筑物算什么,他非先砍了那个罪亏祸首不可。就因为他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他更不能让简行方进屋。 “走开,欧阳,我不想伤你!”简行方手中白鞭轻轻一甩,他虽然气欧阳没有看好朱玉环,而让她去折腾南火凤,但毁了他的寝室已是对他很大的惩罚了,毕竟像他这么恋家的人,恋床也是一定的。 毁了他的寝室,无疑是让他好些天睡不好觉。他又嗜睡,睡不好觉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他终于发了欧阳这一身缺点的一点好处。 看着简行方轻挥他手中白鞭如蛇吐信,再看垮的乱七八糟的凉亭,欧阳敖尘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小翠的惊声尖叫声打断。“不能让啊,庄主,他一定会杀死小姐的……呀……啊……”砰,传来重物撞门声。 “我允许你碰我了吗?”欧阳敖尘嫌恶的皱了皱眉,看都不看一眼,被他震飞向门板,唉唉呻吟的小翠,原来是她在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欧阳敖尘背后的衣服,犯了他的大忌。 简行方一步一步的向前踏去,逼近欧阳敖尘面前,微低头半垂着眼帘。“欧阳,你真的不让?”他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他还想尽快回去守着南火凤,如果欧阳一定要阻挡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我可以让你进去!”欧阳敖尘全身的肌肉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但你要收起你的鞭子,还有不可以做得太超过” 淡淡瞥视他一眼。“好!”手中白鞭瞬间消失。 小翠听到欧阳敖尘居然松口了,顾不得全身的酸痛,大声嚷嚷道。“不可以,庄主,你不能让他进去!”双手颤巍巍的伸直挡在门前。 欧阳敖尘对她的大声呼叫理都不理,身子想旁退了一大步。而简行方阴沉着脸上前,直接就是给她一指解决问题。没有任何人的阻挡,简行方终于顺利进到朱玉环的房中。 “小翠,你在外面吵什么?我口渴,给我倒杯水!”朱玉环刚从沉睡中清醒,并不知道外面的争吵,她的脖子上还裹着厚厚的白绷带。“一会儿给我找庄主过来,他得想办法给我解毒,实在不行就去找那些人,他们一定有办法。” “” 没听到小翠的回应声,朱玉环没好气的转头过来斥责。“敢对我的吩咐没回应,臭丫头,你欠揍了是”看清她屋中的人,她的斥责声嘎然而止。 霍然坐起身,指着简行方的鼻头骂道:“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敢来我的房间,我”原想蹦出一堆脏话给他听,及时看见欧阳敖尘也在房中,而停了下来。 “敖尘,就是这个没道德的男人,落井下石,想害死我,你把他们都赶出山庄去,以后都不要往来。你去找那两个人要解药,这样我就得救了!” 欧阳敖尘双手背后,立于房中,不发一语。 简行方脸上挂着冷笑,二话不说,伸手就是给了她一巴掌。 “啊”朱玉环痛呼一声,摔倒在床上。 “这一巴掌,是替问蝶打的,我从不打女人,可是对你我可以破例。我再告诉你一次,问蝶是我简行方的妹妹,你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这个任性妄为的女人,就是欠教训。 朱玉环爬起身,不敢置信的捂着脸颊。“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打过她!而且除了脸颊感到刺痛,额头似乎也隐隐有刺痛的感觉,伸手一抹。 瞪大眼的看着黏在手指上的血迹。“血?”这是她被他打到摔倒的时候,头碰到硬邦邦的床柱所造成的。 不在乎的瞥视她稍有血丝渗出的额头。“这点小伤死不了,比起你推问蝶去撞桌角,可能造成的后果,轻多了!” 呼的抬起满目扭曲的脸。“她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她怎么有资格跟我比,即使她死了,那也是她活该。” 哗啦啦!桌上茶壶、瓷杯碎成了一片,纷纷锵锵掉下地。 “你可以继续说,没关系!”简行方状似不经意的道。 “我继续说下去,你又能怎么样?”她还不信,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简行方突然露出他惯常的灿烂笑容。“是不能怎么样,不过”这样的灿烂笑容在此刻只会显得更加诡异。 一把精巧的匕首握于手中。“只是给你点教训。” 朱玉环这次真的感到害怕了,她没被勒死,难道要被捅死?这两个未婚夫妻,真是同样的心狠手辣。她急呼道:“敖尘,你也不管管,看看他都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子,现在他还要杀死我,快把他杀了啊杀了啊” 既然他要她死,那么她让敖尘先杀死他,有什么不对。 欧阳敖尘低垂着头,握紧背后的双手,对她的呼唤相应不理。简行方即已答应他不会做的太超过,他也就不会再插手。 而且他都很想狠狠教训她一顿,居然说问蝶死了也是活该,要不是他握紧自己的双手,不用简行方出手,他会先忍不住出手教训她。 “杀”朱玉环惊呆在当场,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根头发丝缓缓的飘落在她的手上,她的目光也呆呆的随着头发丝来到自己的手上。刚刚就在刚刚那把精巧的匕首从她的脸侧滑过。 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再偏一点,那把精巧的匕首,就会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来。 “你你你”声音颤抖的发不出完整的话来。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单手伸向前,咻一声,嵌入朱玉环身后墙壁的匕首,回到简行方手中,收起匕首。“再有下次,我的匕首可就一点都不会歪了!”说完,回身走向门。 朱玉环虽吓得不轻,可是本性里面的骄傲和自负,不容许自己轻易低头。“简行方,你给我记着,还有南火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以为我是谁?我是那个可以任你们如此欺负的人吗?” “尤其是南火凤,她应该现在就给我解毒,却不给我解!有一天,我一定让你们后悔!!!” 应该?他也曾说过这两个字,但这两字现在听来还真是刺耳。 简行方给的回应是:走出朱玉环的房门之后,回身,运足掌劲,单掌击碎了房门和窗户,整个房屋也随着震动,好似要塌了一样。当漫天木屑如雨落下,屋中人才惊觉他不知击碎了房门和窗户,还都击成了木屑,连一块碎木板都没有。 朱玉环的寝室一下成了前方空空荡荡的三面墙房屋,让人对她房中的情况一目了然。 在漫天飞飞扬扬的木屑中,简行方傲然道:“我等着!”随即拂袖而去。 一片无边无际地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南火凤在黑暗中载浮载沉,她的身体要沉浸在黑暗中放松精神,得到休息。可是她的精神想从黑暗中挣脱,她还有件事没做。 她就在这样矛盾的拉扯下,在黑暗中得不到安宁。终于她的精神战胜了身体的疲惫,从黑暗中争得一点光亮。 “火凤,你醒了?”言问蝶惊呼。在南火凤刚睁开一点眼睛的时候,为她擦拭脸庞的言问蝶马上发现了。“我去告诉简大哥,他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兴。”惊喜的去唤简行方。 南火凤想出声阻止她,可干哑的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连动根手指都觉得费力。 一瞬间,简行方出现在房中床前。“火儿,你感觉怎么样?”主动握住她的手,关心的看着她。 南火凤嘴唇蠕动了几下,可还是出不了声。 见状,简行方从桌上倒了杯水过来,撑起她的身子,哺喂着水。“先喝点水!” 南火凤就杯抿了几口水,之后抿嘴唇,拒绝再喝。 “不再喝点吗?”简行方问道,经过长期的昏睡她应该是缺水需要补充的,可是她才喝了那么一点点。 想摇头,却没有力气动,只好抿紧唇,表示回答。 简行方放下水杯,轻手扶她躺下。“不想喝,那就一会儿再喝。”抚了抚她的额头。“火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口气中溢满了对她的担心。 南火凤嘴唇又轻轻蠕动,可以发出一点轻微的声音,但坐着的简行方还是听不到,她试着想再发出更大的声音,可怎么努力她的声音只有那么大。 本想告诉她有什么话等她精神再好点再说,可是看她蹙紧眉头,似有重要话要说,可怎么都发不出大声音的样子。简行方遂低下身子,附耳到她唇边。“别急,有话慢慢说,我等着!” 微弱几乎无的声音,轻轻说着,要不是他全神贯注,还真听不见。 当他反应过来南火凤再说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表情放心的进入黑甜的梦乡。心疼的轻抚她的脸颊,上面的疲惫比她醒来之前更明显,她很想好好休息吧,可是放心不下,硬逼着自己醒来。 脑中回响着她交代的简短几字,霍劈、找帮手、药随用、放心、醒来。 她的意思应该是霍劈刀砍伤的她,有这样的高手在,让他找其它高手来帮忙;她药带中的药,他觉得用得到可以随便用;之后是让他放心,她还会继续沉睡,但她有一天总会醒来。 她表面冷漠如冰,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柔软如棉。 在南火凤醒来的同一天深夜,独剑山庄鸣笛,有敌人闯入,简行方叫来影卫,交代他们守着,他去查看情况。 在独剑山庄的小广场上独剑山庄的护卫团团包围着六个黑衣劲装的,欧阳敖尘也已赶到,正与黑衣人对峙。“你们是谁?” “那你又是谁?”一个娇脆的声音回问回去。 “小萍不得无理!”一个沉稳威严的女人先是呵斥道。“我们并无恶意,不知阁下是否是独剑山庄庄主?”沉稳威严的女人再转问道。 通过声音可以辨认,这六个人中,有两个是女人。 欧阳敖尘似笑非笑。“正是在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沉稳威严的女人,拱手为礼。“称指教,庄主严重了,我们只是来找一个人!” “哦?”欧阳敖尘轻抚手中剑。“不知要找的是何人呢?” “我们的大小姐!”娇脆的声音又抢着回答。 “小、萍!”沉稳威严的声音中含着警告。小翠覆在黑巾下的小嘴,嘟了嘟,不甘愿道:“好嘛,我闭嘴!”说着还退后两步,退到其它四人的背后去。 沉稳威严的女人满意的点点头再转对欧阳敖尘道:“庄主海涵,小萍年龄小,不懂事!我们是来找南火凤姑娘!” 听到对方说到南火凤,原本在后方观察的简行方走向前。“你们是?” 众人看到他皆呆了呆,包括欧阳敖尘在内,自从那天他大闹完朱玉环的居所之后,他们一直没见,虽然他有去要看望南火凤,可都被问蝶挡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连他想和他商量以现在的情况,因应冒充复天门的对策,他都坚决不理会。 没想到两天不见,他居然比他这个失去床,失去能让他安眠的人的人,看上去还要邋遢、不休边幅。 原本怪异可爱的五官,失去了笑容,只剩沉肃,大眼睛里有丝丝红血丝,下巴还冒出青青的胡茬。他虽然一脸沉肃,还长了胡子,反而没有大男人的威严,只会让人觉得更可笑。 小萍是最先笑出来的人,之后陆陆续续有扑嗤声传出,可只有小萍笑得最大声。她不止哈哈大笑,还笑得倒在旁边人的怀里。“杭哥,他长得好好笑!” 蒙面的高壮男人不赞同的摇头。“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小萍。”并点头为礼向简行方道着谦。 简行方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现在没有心情在乎这些。“你们到底是?” 还是由之前那个沉稳威严的女人代为回答,她先是斥责。“小萍,别让我出手送你回去!小杭,管好她。”直到小萍停下笑声,她才开口回答简行方的问题。“我们是南火凤姑娘的家里人,你是?” “简行方!” 点点头,互相心照不宣的,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简公子,我知道南火凤姑娘受了伤,可否带我们去看看她的情况?” “当然可以,请随我来!”简行方侧身抬起单臂为请。 “可是……”眼光绕场转了一圈,这一圈人可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一点后移的现象,她可不想做无谓的争斗。 简行方明白了她的意思。“欧阳,让你的人都撤了吧!” 欧阳敖尘目光深沉的看着他,简行方坚定的点了点,他这才抬手挥退众人。“都退下吧!” “是,庄主。”独剑山庄众护卫恭应,随即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请随我来!”简行方再次邀请。率先在前面带路,其它六人和欧阳敖尘随后。 “天啊,我们冷艳漂亮的大小姐怎么变成这样了?”小萍进到屋中,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南火凤就惊呼着跑到床前。 “你给我回来!”被她称为杭哥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拉回自己怀中,抱着她退向后方。 本想抗议的小萍一见他们六人中,身材修长的男子走到床边,她停止了挣扎,合上要抗议的嘴,乖乖呆在高壮男子温暖的怀中。 修长男子号了号南火凤的脉,仔细查看她的脸色,之后动手拆南火凤手臂上的绷带,来回翻看着她手臂上宽且深的伤口。 “知,凤凤情况如何?”一个即使一身黑衣,还是娇娇柔柔的女人温柔询问着。 修长男子回头,眼中溢出温柔,如果他不是覆着面,定是满面温柔笑意。“雨,放心,小火儿没事,她自己处理的很好。” 只露在外面的明媚眼睛眨了眨。“那伤口什么时候愈合?” “这么深且宽的伤口,半个月吧!” 明媚的眼睛眯了眯。“半个月?”听起来像是对这个数字很有意见。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修长男子为难的蹙蹙眉。“那十天?” 明媚眼睛完全眯起。“你的意思是让我的小凤凤,再疼上个十天?”温柔的声音现在听来带了点恐怖的味道。 “我保证小火儿不会感觉到疼。”修长男子举起单手保证道。 “那也不行!知!”温柔声音依旧,但已开始打雷,再来一道闪电,就劈死他了! 修长男子举手投降。“八天!不能再少了!” 温柔的声音哼了哼。“不能再快点?”八天,好长奥! “我可爱的夫人,饶了我吧,我又不是神仙!”修长男子就差给她跪下去了。 不满皱着眉头,勉为其难的终于点了头。“好吧!” “多谢夫人高抬贵手!”修长男子装模作样的打着辑。 其它与他们同行的四人差点笑出来,他们家的两位大家长再厉害,再威风,在家是一个比一个宠妻子,宠妻子宠上了天,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变成妻奴,也甘之如始。 每次看到他们两对夫妻对峙,到最后都会出现这种一面倒好笑画面。 “小火儿用的药拿来给我看看,内服和外用都包括。”修长男子对立于旁边的简行方说道。 简行方取来所有药品、药单递与修长男子。“前辈,请看!” 听到对他的称呼,修长男子多看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低头看着手中药品、药单。 抬首,想要一样东西,可他才抬头,已有样东西在他眼前,而这样东西正是他要找的,接过简行方手中药包,又多看他一眼。“谢谢!” 确定了南火凤药包中都有什么药,修长男子又从怀中掏出几样药。“这个外敷,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内服继续用就行了,顺便一日三次各服一颗这种药丸,可抵一日三餐。”一一交代着。 “恩,前辈,我记住了,那火儿何时醒来?” 换作平常听到简行方这么叫南火凤,他们一定会很惊讶,可是现下他们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他们两人是在以未婚夫妻身份执行任务嘛! “她是失血过多,耗费不少体力。等她休息够了,自然会醒!”这个不是问题。 “那火儿 “小火儿是怎么受伤的?”这个才重要。 其他五人齐看向简行方,等着他告诉他们都关心的答案。“是……我从头说起吧!”简行方从朱玉环中毒,一直到现在。 修长男子挑挑眉。“小火儿,今天有醒来?”依她的状况,不该是今天醒来啊! “醒来说了几句话,又昏睡过去了。“伸手指了指药带。“火儿说那个里面的药我可以随便用……可是……我又不懂药理……” 修长男子了解的点点头。“这个我一会儿教你……”垂眸沉吟。“这次醒来是为了交代事情,下次醒还要再隔上几天吧!而看小火儿的刀伤,应是……” “霍劈刀!”简行方抢先说出答案。“是今天火儿醒来的时候说的,我原是怀疑,不是很确定,毕竟……!” “那个以正义之名说要劈尽天下间坏人的臭屁男人!”温柔声音不屑的哼了哼。“他不是从不乱劈人的吗?怎么劈到我们家凤凤的头上来了?他是想让我灭了他……” “雨!”轻叹口气。“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他是喜欢她温柔的声音,可很不喜欢她温柔的声音说出这种狠绝的话来。 温柔声音默不作声,半天才咕哝出一句。“知道啦!” 修长男子继续问着。“小火儿还有说什么?” “还有就是找帮手了!” 霍劈在江湖上也称得上高手,尤其是他那一把大刀。再加上毒狼,这已经是知道的两个厉害角色,不知道的还不知多少呢? 修长男子喃念着。“毒狼,不足为惧,霍劈也还能应付,就怕有其他的厉害敌人,帮手找了吗?” 简行方看向欧阳敖尘,欧阳敖尘回道:“找了几个,但要对付其他高手,可能……不太行,而现在再找其它人,时间上又不够……” “我会暂时从当地官府、驻地军中找些好手过来,先应应急……”简行方补充道。对方随时有可能攻击,他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那么我这边看情况不对,会适时插手帮忙。”修长男子保证提供后援。 欧阳敖尘抱拳。“前辈,既然我们是同一战场的人,可否答应在下一个不请之请?” “你说说看!” “请前辈帮在下的表妹解毒!” 一挑眉。“你以为我不知道小火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要不是她手上的水之印传出她伤势加重的消息,他们也不会接获嫂子的通知,让在观星诚附近的他赶紧赶来。通过驻守在观星城的莫家商行了解到小火儿伤势加重的大至情形,并商量好今天来夜探小火儿。 “这……”欧阳敖尘被堵得没话说。 “前辈,你就给朱姑娘解了毒吧!”简行方也拱手请求。 修长男子眯起眼睛。“小伙子,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的是吗?” 简行方点了点。“但还是请您……” “你让一个父亲去救把我女儿害成这样的人?”声音中有丝恼怒。 温柔声音也不赞成。“让我的凤凤受罪,才不要给她解毒!” 简行方坦然直视修长男子责备的眼睛。“如果在私情上,我不会要求给她解毒,可是她现在是我们一个大的制肘,以大局……” 挥手打断他的话,再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丢给简行方。“一次以水冲泡一点,一天三次,一共服用三天,服下药会很痛,让她有心理准备。服药期间和服药之后三个月只能喝清粥,如果犯禁,有什么后果,概不负责!”飞快的交代,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听清。 明媚眼睛眨了眨,眼中露出赞同笑意。有可以不痛的药,不给她用,吃完药,可以不再喝清粥,让她喝三个月,她家的相公难得这么坏心呢! “还有,药带中的这些药是……”抓来一张纸挥毫写着药方,嘴中说着用法用量和功用,同样飞快,不管别人有没有听懂。说慢了,他怕自己会反悔。 “好了,你拿着,我们要走……”纸塞到简行方手中,无意中碰到他的手腕,说走的话和动作同时停了下来。 转回已经踏出一步的身子,手重新搭上他的手腕,通过他的脉象。“你有中过五花针?” “是,前辈。”不愧为医仙,连他之前中过的毒都还能知道。 “知道是何人持有这种已成为江湖绝技的五花针吗?”知道是谁,他定要去讨要几根研究研究。 简行方不好意思的骚骚头。“是两个无名小卒,我们是在观星节那天深夜” “原来如此”修长男子了悟的点点头。“难怪你的脉象与常人不同。” “前辈的意思是?” “五花针亦毒亦药,小火儿已为你调解为药,并使其运行于你全身,滋润着你的五脏六腑乃至全身,而天下间还没有比五花针更好的滋润药,以后你想生个病也难” 简行方惊讶的张大嘴,她又给了他一项意想不到的惊人成果。 “而你体内还有一股强大的内劲游走于全身,虽都已融会贯通,但是” “什么?”简行方呆呆问道。 “依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能完全发挥出它全部的力量,所以有时不要太勉强运用强大的功力,否则受损伤的还是你自己,至于你这一身强大内劲怎么办?这就要看给你这一身强大内劲的人了!”这就要他家小火儿的决定了。 “多谢前辈指点!”这一身强大内劲能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他并不是那么在意,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又不是想称霸武林。 “好了,我们该走了!小椋,把我们带给你姐姐的东西留下来。”修长男子对屋中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个字的蒙面小男孩要求道。 一直在后方十三四岁的蒙面小男孩这才走到前方,手中抱着一个黑布包裹着的长盒子,把长盒子放在了床边。“爹,姐姐真的没事了?” 拍了拍小男孩的头。“没事,没事!” “走了,椋椋,你不可以留下来哦!”温柔声音拖着他的手臂往外拉去,这小子一直不说话,还不是等待机会上前要求留下来。 “可是”小男孩的头一直往后扭,很想留下来。 “乖啦,椋椋,娘带你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啊!”温柔声音硬把他拖了出去。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小男孩再不甘愿,可也抵不过娘亲的蛮劲。高壮男子抱着在他怀中睡着的小萍紧随其后,沉稳威严的女人也告辞道:“打扰了,各位,告辞!” “慢走,不送!” 沉稳威严的女人离开后,修长男子又交代一句。“好好照顾小火儿,再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 “前辈,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火儿!” 在修长男子快走出门的时候,后面传来简行方的请求。“前辈设置的桃花阵实在精妙,不知晚辈可否有机会跟前辈讨教五行八卦之法?” 修长男子停下脚步。“有机会的吧!”随即走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谢谢前辈!”简行方露出欣喜笑容。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屋中沉重的气息也随着他的笑容消散。 一回身,就看见欧阳敖尘眼神怪异的看着他。“看什么看?”回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给你的表妹解毒。”手中药包丢给欧阳敖尘。 接住药包放入怀中。“明天再去也不迟,谢谢你帮忙说话。” 简行方哼了哼。“你以为我是为了她吗?我只是不想因为她浪费时间去跟人谈判,谈判的最后还不是动手,因为个她牺牲别人的性命,不值得!”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他的立场让他对朱玉环不得不救。“你真的中过五花针?” 为南火凤的伤口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涂抹着她义父留下来的伤药。“是啊,就是上次观星节的时候!”她的伤口已不再渗血,这点就让他放心了不少。 “那你没死真是奇迹,不是说中一根五花针就可当场毙命,你连中五根还能活下来,而且还吸收了五花针的药性……” “五花针并不是一根针,而是由五根针组成,其中……”简行方一边低头上药,一边说着五花针的用法和毒性。 欧阳敖尘越听眼睛睁得越大,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也随之消失,最后简行方说完,喃念了一句。“江湖中人都误误以为五花针是一根而已,不得不说,你能活着真是奇迹!” 简行方淡扫他一眼。“没有奇迹,如果有,我的奇迹就是床上的她!”大家心知肚明她的能力,他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瞅了床上的南火凤一眼,认同的点点头。“你的功力大增也是因为她?”努努下巴。 “问蝶,帮我一下,你抓着火儿的手抬高一点……好,这样就行了!”简行方两手忙碌的来回缠绕着绷带。“没错!”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她的身份了!”而且她一定是江湖上哪个响当当的人物。 “问蝶,今天你就回去休息吧,这我来守着就行!” 一听到简行方这么说,欧阳敖尘马上眼睛一亮,早忘了自己刚才还在好奇什么。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言问蝶不太放心的看了床上一眼。 听到她这样说,欧阳敖尘马上拉下脸,大踏步向前抓住言问蝶的手腕。“你还不相信南姑娘她爹的医术?让你回去休息,你就回去休息!”说着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辛苦你了,行方,明天问蝶再来换班!” 看他急急忙忙拉着往外走的身影,简行方眼底掠过一抹奸诈。他好几天没睡好了,现在一定拉着问蝶去哄他睡觉了。那么他也就没心思再来管他的好奇心了。 简行方心情愉快的哼着歌,吹灭房中烛火,回到床边,脱鞋上床,侧身躺在床沿边,单手轻环南火凤腰迹,闭上双眼,放心的陪着她坠入梦乡。他也好几天没合眼了,终于可以放心睡一觉了。 南火凤再次醒来是被争吵声吵醒的。 “朱玉环你的毒已经解了?你又来干什么?”这是简行方不悦的声音。 “我来看看南姑娘醒了没有,不可以吗?”朱玉环理直气壮的说。 南火凤听到简行方冷哼一声。“少假好心了,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朱玉环仰高下巴。“你不要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不屑哼了哼。“那又如何,现……”简行方突兀停下,双眼大睁的看着床上。 与他的目光对个正着,南火凤也呆怔了一下,她以为他不会注意到她已经醒了呢,却没想到他会转过头来。南火凤首先回神,勾起唇角,脸上浮现浅浅微笑。 见到她的微笑,简行方猛然回神。“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奔到床边蹲下身,轻触她的脸。 “我想我现在是睁着眼睛没错!”说着还连眨了好几次眼。 轻叹一声,露出灿烂笑容。“欢迎你回来!” 唇上笑容透了丝温柔。“我一直都在啊!” 简行方皱皱鼻子。“可是我都感觉不到你的存在。”躺在那里不说也不动。 南火凤伸出两指掐了掐他的脸颊。“你瘦了!把我的肉还来!” 简行方苦笑不得,他在说那个,她又再说哪个啊? 松开两指,轻拍他脸颊。“这会感觉到我的存在了吗?”俏皮的挤挤眼。 简行方呆了呆,像小狗似的,脸颊轻轻磨蹭着她的手掌心。“恩,感觉到了,你……” “不好意思,先打断一下你们的浓情蜜意,等没人的时候你们爱怎么浓就怎么浓!”朱玉环杀风景的插话进来。 简行方恼怒的回头瞪她一眼。“你怎么还没走?”直起身来。 “我不是说了要探望南姑娘吗?”他不客气,她也不客气的呛回去。 不耐烦的皱眉。“探也探过了,望也望过了,你可以走了!”看见她这张脸,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朱玉环想破口大骂,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对,她现在是有求与人,而不是来跟他吵架的。 “不知朱姑娘来此有何要事?”南火凤适时说道。想自己撑起身子,可简行方却按住不让她动。“躺着别动。” 摇摇头。“躺了不少时间,我想起来坐一坐。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虽然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可时间一定不会太短。 简行方皱眉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她央求的目光,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好吧!只能坐一会儿哦!”叹口气,他还是妥协了。 南火凤点了点头,倚持他的扶力起身,靠在身后他为她垫起的好几个柔软的枕头上,再转看朱玉环等着她的回答。 朱玉环假笑着。“还是南姑娘明理,首先我是来探望南姑娘身体如何,之后嘛……想向南姑娘讨样东西。” 接过简行方倒来的水,喝了一小口,润润喉。“什么东西?” 朱玉环脸上的笑容更形灿烂。“一样南姑娘肯定有的东西之前他们吃得解毒药和防身毒药!” 挑挑眉。“没有!” “没有?”声音不自觉有点拔高。“南姑娘还在跟我计较之前的事?我那时受毒药折磨,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南姑娘见谅!” 淡淡瞟了她一眼,刚刚她就感觉到她的毒已经解了,屋中虽然药味弥漫,可她的鼻子还是闻出了熟悉的味道,而这股味道是从朱玉环身上飘送过来的。 “所有的药都是按量分好,我没有多余的!”一杯水喝完。 简行方又倒来一杯。“快喝,多喝点。”催促着她。 “那我怎么办?”她可不想再受一回那种折磨了。 “管你怎么办!”简行方不悦她的口气,谁又不欠她的! 朱玉环咬牙忍下,当作没听见。“南姑娘怎么说?” 南火凤抬手示意她过来,朱玉环走向前抬起手腕。两指轻搭她腕脉,稍顷,收回手。“过几天给你药。” 一听南火凤这么说,简行方马上轰人出去。“火儿,要休息了,过几天再给你送过去。”完全不给她们主仆再说话的机会,一把推出了房。拍拍手,解决问题。 南火凤失笑,看他赶朱玉环主仆就像苍蝇蚊子似的。 简行方笑嘻嘻的回到床边。“终于安静了,你已经知道是谁给朱玉环解了毒?” 勾起会心笑容。“我义父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你醒来一次的那天!”去桌边拖了一把椅子过来。“留下了那个!”指了指立在床边以黑布包裹的东西。 随着他的手指看去,眼中异彩闪过。“还交代了什么吗?” “你药带中各种药是什么,还有用法,再来就是留了些药给你……”一一说着。 正文 第六十章 南火凤目光复杂的转开盯着黑布的眼睛。“我睡了有几天?” “六天!”简行方不假思索的回道,他可是天天数着天数在过日子。 “对方有什么动作吗?” “暂时还没有。欧阳找的帮手,有的已经到了,我准备先从官府和驻军调些好手过来,而且你义父也答应必要时出手帮忙。” 南火凤撇撇唇,喃喃咕哝。“帮忙,他又不自己来!”她敢打赌他和义母已经离开观星城了。“那朱玉环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和欧阳请求前辈解的毒,现在这个时期她是个累赘,而且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南火凤挥手打断他的话。“我不是说为何给她解毒,而是她用的解毒药……” 简行方疑惑不解。“有什么不对吗?是前辈给的药啊!”还是欧阳用药量弄错了? “没什么不对,只是这药用起来会很痛……” 明白的点点头。“这个前辈有说到,她是今天才没事的,前三天她都在哀号……”一好了就往这跑,看来她是怕了。“而且让她连吃三个月的粥!” 南火凤眼睛大睁,忽又低下头去,身子一抖一抖的,这下她可以确定义父是故意的! 见她浑身一抖一抖,简行方以为她又不舒服,倾身向前。“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南火凤低垂的头摇了摇,抬起头来让他看见紧抿的嘴角。 简行方怀疑眯起眼睛。“你在笑?” 眼中笑意更盛,抿在嘴角的笑声不小心泄了出来。 大大松了口气,唇角勾起闲适笑意。“可以告诉我是我说了什么可笑的事吗……”应该没有吧!“还是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可不可以跟我分享啊?” 南火凤边笑边说。“是……是义父……他……根本是在整人嘛!” 低沉笑声冒出喉。“我也……这么觉得……”初听到她义父这么说,他就有这种感觉,以他们的医术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嘛,不过他也很赞成这么做。 唉,他们真是一群报复心强的家伙,算朱玉环倒霉,被他们这样一个一个的找她麻烦。 睡梦中的朱玉环突然惊醒。“谁?”手警觉性得摸向放在枕头边的匕首。 “你是在找这个吗?”床边身影摇晃着手中武器。 “你想干什么?”朱玉环撑起身子,背紧靠向墙壁,双手紧揪着棉被。脑中不停转动着,他是谁?和上次给她下毒的那两人是一伙的吗?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女人胆子倒不小,我还以为你的第一反应是放声尖叫!”而不是还有心情问他想做什么。 朱玉环虽然高傲自负,但也不是笨蛋。“你如果想伤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她要是放声尖叫,现在还有命活吗,有命在也会受点罪,既是如此,何不先听听看他的目的。 赞许的点点头。“不错,我喜欢!”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利于她,她真想把他说的喜欢两字丢回他脸上去,她是什么身份,他哪佩喜欢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毒解了?”不答反问。 一听他这么说,她马上确认了她脑中的想法。“是你给我下的毒?”声音有点咬牙切齿。 “不,不,不……不是我!”摇头否认。“只不过……毒药是我的……”弯身往床内倾去,单手勾起她的下巴。“我要是知道他们找的是你这样的美人下手……我一定不会允许的……” 天色太暗,加床内更照不进一点光亮,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听他说的话,她倒是很受用,孔雀尾巴翘高高。“算你识货!” 仗着夜色的遮掩,毒狼脸上挂着肆无忌惮的嘲笑和轻蔑,但说出口的话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那……美人,来说说你的毒是怎么解的呢?” “我未婚夫给我找来的解药!”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一定是敖尘趁南火凤昏睡的时候,跟简行方交涉,从南火凤那里拿来的,她就知道敖尘心里是有她的。 “哦?”挑起单眉。“那美人的未婚夫又是从哪拿来的呢?” 他一直等到第七天都没有等到欧阳敖尘在独剑山庄最高处挂起红布条,按说那个年轻人没有解了他的毒,就只能来找他了,难道欧阳敖尘要不管自己未婚妻的死活? 原想当晚就来探探情况,可是独剑山庄的防守突然加强了不少,凭他的身手躲不过如此严密的防守,只能耐心等出去办事的人回来,才拖到现在才来。 而他刚刚得知的结果让他震惊不已,解了?她身上的毒都解了?所以他故意惊醒她,要问个所以然出来。 “你……找她要干嘛?”朱玉环眼中诡光闪烁。 毒狼以为朱玉环想坦护那个人,而不肯说出来,手指使力捏紧她的下巴。“美人,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说出来对你比较好!” 朱玉环受疼的皱起了脸,想拍开他的手,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我是觉得说不准我们要得到的最终结果是一样的!” 手劲松了松。“最终结果是一样的?”喃喃重复一次她的话。“美人知道坏我事的人会得到什么结果吗?”毒狼故意不把话说明,试探着她说的话的意思是不是和他理解的那个意思一样。 朱玉环脸上一抹阴狠闪过。“我要她得到报应。”谁让她不给她早点解毒,她活该。“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但你要保证她会得到严厉的惩罚!” 毫不犹豫的给她答复。“我保证!”还用她说,他本来就是要收拾掉挡他路的人。 “好,我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叫南火凤,还有一个人是和她一块儿的,叫简行方,他们……”朱玉环仔仔细细的说着她知道的一切。“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剩下的就看你了!” 毒狼等她说完,才问出心中疑问。“南火凤?女的?”通过她对两人体秒特征的描述,那个叫简行方的男人他上次见过,另一个人他倒是没见过。 难道独剑山庄中还有另一个解毒用毒高手? 忍不住想翻白眼给他看。“当然是女的!”听名字也听出来了,难不成还会是男的? 毒狼松开对她的钳制,直起身来。“独剑山庄中有一个较瘦小的男人也是解毒的高手的吗?” 朱玉环想了想。“没听敖尘提起过。”再说他什么事都不主动跟她说的。“你说的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身高到这里”毒狼比了比他肩膀的高度。“长相”怔了怔,缓缓眯起眼睛,他现在才想到,他一直都没有太记住他的长相,对他的五官几乎完全是模糊一片,似乎只有 “眼睛,特别精亮有神,是很少见的丹凤眼,他那双眼睛是整个五官上最吸引人的”那双独具魅力的丹凤眼一时让他想不到什么词汇形容。 “丹凤眼的男人”朱玉环蹙眉思索。“没有,我没见过”眼珠一转。“丫鬟,我的丫鬟呢?说不准她会知道什么?” 毒狼伸手指了指倒卧在桌上的黑影。“我点了她的昏穴。” “把她带到我床上来,之后再把她弄醒!” 毒狼亲自动手搬运小翠到床上,之后伸指一点,小翠蠕动了几下,呻吟出声。 眼睛还未睁开,就被朱玉环的声音整个吓醒。“臭丫头,你是要给我睡到什么时候,给我醒来!” 听到朱玉环的咆哮声,小翠整个人惊跳一下,差点翻身滚下床。“小小姐”小翠面色发青,大晚上的被人突然吓醒,就是她这样的。 朱玉环冷哼一声。“终于醒了,问你个事,你给我老实回答,我让你随时监测庄中有什么变化,可曾见过一个身体矮小” 小翠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小姐大晚上的不睡觉,问着干什么? “你在给我发什么呆啊?到底有没有?”伸出一指用力戳她额头,笨丫头! “哎有有有别戳了别戳了小姐!”小翠惊呼。 “还不快说!”朱玉环收回手指,气冲冲的催促。 捂着疼痛的额头。“是上次小姐吃了简公子手中的解药,第二天痛到不行,我跑去找少爷的时候,正好给小姐下毒的那个人找上门来谈条件。小姐你说的那个人是南南姑娘易容装扮出来的。”小姐何时如此神通,没见过的人,也能知道。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哦”小翠身后传来毒狼的声音。“原来上次的小丫鬟就是你啊!” “呀唔”小翠的尖叫声还没冲出口,就被封口了。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变哑巴。 朱玉环反手就是给小翠一巴掌,小翠应声摔下了床。“你这个臭丫头越来越不听话,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小翠匍匐在地,爬不起来,声音也发不出来,连给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美人,看在她提供这么重要信息的份上,就饶过她这次吧!”要教训她家的丫鬟,还是等他走了之后再说吧,他可没时间陪她浪费在这上头。 朱玉环冷哼一声。“今天就先放过你,下次记住别再犯了!”再转对毒狼。“你不会因为对方是女的就手下留情吧?” 喉中滑出低诡笑声。“美人,你太不了解我们江湖人了,对于我们江湖人来说,只要是敌人,不论男女,皆一视同仁。”只是他没想到对方是个易了容的女人,现在的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么个人物? 满意的点点头。“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和独剑山庄为敌?”她手中还有一个筹码,就看管不管用了。 挑挑眉。“怎么你不知道?”“因……因为我之前一直在中毒中,敖尘不想我担心,所……所以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其实是她问过敖尘庄中发生什么事? 而他却只告诉她,庄中机密,不宜太多人知道为由,不告诉她!可是他身边那个贱婢却什么都知道! “哦~~~”毒狼这个哦拖的好长,话中似乎别有含意。“是这样的美人,我们想与独剑山庄共谋互利……” 朱玉环一边听着,一边估量着心中筹码的份量。 “……我们无意与独剑山庄,只是为确保以后我们自己的安全。美人如有机会,可否帮忙劝劝欧阳庄主,如此机会实是难得,何不把握?”毒狼承机怂恿着朱玉环。 朱玉环虚应着。“碰到合适机会,我自当劝说。只是我有一个条件还望答应!”武林盟主又如何,又不一定是敖尘来做,还不如当个独剑山庄庄主夫人来得威风。 唇角轻蔑笑容一闪而逝。“说来听听,能答应的,我自当答应!”她会敷衍他,难道他就不会? “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答应我的条件,我这还有一条信息,应是你们江湖人感兴趣的……”筹码的份量她也不是很有信心,只能试试看了。“医仙在江湖上的名号是否很大呢?” 初听到这两字,毒狼浑身一怔,旋即整个面容一肃,声音也跟着紧绷了起来。“不会是要告诉我,那个什么南火凤是医仙的徒弟吧?”真是的话,那事情可就棘手了,他得马上派人去告知门主。 拍拍两声,意思意思的鼓鼓掌。“没错!”朱玉环心中一喜,这个筹码看来分量不轻。“这条信息,是否可以作为我跟你的交换条件?” “可以,当然可以,美人!”毒狼脸上狡诈闪烁。 “好,你发誓,不许伤欧阳敖尘一根汗毛!”她朱玉环的未婚未岂是谁都可以伤的? “我发誓,我不会伤欧阳敖尘一根汗毛!”至于其它人嘛,那他可就管不着了。“美人,你继续睡,我也该走了!”事情都办完了,他也该撤了。 朱玉环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他可能看不见,出声回应。“恩!”瘟神终于要走了。 毒狼想向前迈步的时候,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低头一看,原来是有个东西扯住了他的衣摆。“我怎么忘了你这个小东西了呢!” 小翠扯着他的衣摆,出不了声音的拼命指着自己的脖子。 毒狼蹲下身去,拍小动物似的,拍着小翠的头顶。拍得小翠浑身汗毛直竖,全身僵硬的动弹不得。“我们今天的谈话,美人你说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吗?”话是对床上的朱玉环说的,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看着地上的小翠。 朱玉环轻扫地上的小翠一眼。“她没那个胆!”小翠也配合的拼命摇头,不会,她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知道,饶了她吧! 点开小翠的穴道,直起身,身影一忽尔消失在房间中,只有余音飘荡。“美人,后会有期!” 危险的祸根从此时深深埋下。 “够了,你走吧!”简行方合上门,把欧阳敖尘关在门外。头抵门上,一脸郁闷,叹了口气。 “是欧阳庄主吗?”身后传来南火凤的声音。 简行方收拾起一脸郁闷,回身就是灿烂笑容。“吵醒你了?”往床走去。 “欧阳庄主有什么事吗?”双眼直视他的眼睛。 避开她探索的眼睛。“没事,只是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走到半途又转变方向,来到桌边,手碰了碰桌上的汤盅。“乌鸡汤还是热的,你要不要现在喝?” 南火凤翻身坐起。“一会儿喝!没事怎么会天天都来亲自跑一趟呢?”有时是赶她睡觉的时候来,两人会在房门外压低声音说话;有时是她醒得的时候,他就会拉着欧阳敖尘走到远的地方去说话。 “欧阳只是来告诉我一下,对方有什么样的变动!你还是乘热喝吧!”手忙碌的从盅中倒出汤来。 南火凤双手环抱屈起的双膝,不发一语的看着他的动作。 端着汤碗,一回身,皱起了眉头,快步走向前。“你怎么可以做这个动作,会扯到你手臂上的伤!”扒开她交叠环抱的双臂。 南火凤不在意的耸耸肩。“已经没事了!”伤口的肉都长好了,有的地方都开始结疤了。她义父的药,她可是百分之百有信心。而且看这伤口恢复的速度,义母一定又给义父吃了不少排头! “等你伤口什么时候疤都褪了,你再跟我说没事吧!来,喝汤!”舀起一勺汤,喂到她嘴前。 南火凤嘴不张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简行方泄气的收回拿着汤匙的手,叹了气。“你就非知道不可吗?” 南火凤还是没说话,直直看着他。 简行方不禁又叹了口气。“好,我告诉你!你一边喝,我一边说,这样可好?”又舀起碗中汤,递到她唇前。 低垂眉眼,看了汤匙中的黄色液体一眼,张口含下。她都说她自己可以用餐了,可是他总是坚持要喂她,她说她不用再喝什么补汤了,他也坚持不许,在这两件事上,无论如何,他都不让步。 “对方现在时不时会来挑衅,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更厉害的高手,陆陆续续有人受伤……中毒。”口中说着,手边动作也不停。 “所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简行方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皮。“受伤的还可以处理,但中毒……欧阳想让你给那些人解毒,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还有就是提前预防的解毒,因为有毒狼在,他们受到了很大的制肘!” 再加上没有他们这两大主力,他们现在的情况很吃力,原本欧阳要求让南火凤直接上阵,是他坚决拒绝,欧阳才退而求其次,只要预防解药,虽不能完全抵御毒狼的毒,但至少可以确保不会当即死亡。 “那你为什么直接拒绝欧阳庄主?”像这种事他应该也是赞同的,可是他却提都没提一个字,要不是她今天问,他是不会主动说的! 舀了一大勺汤塞入她口中。“你受伤了呀,怎么着也得等你伤好了再说!”他是从来能救的人都救,那是因为别人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他也会给别人,可这并不表示他想救其它人,却不顾她身体的好坏。 南火凤忍不住翻眼白的地方给他看。“我都说没事了!是你非让我整天躺在床上无病呻吟!” 斜睨她一眼,对她的抗议置之不理。 对他的反应极度不满,张口大声抗议。“喂,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晤!”被一勺汤堵住了口。 “我说了算!”简行方坚定说道。收回汤匙,重新舀汤。 南火凤哼了哼“那我不救任何人,是不是我说了算?” 简行方舀汤的手僵在那里。 还没等他回答,南火凤就自己回答了自己。“我就知道!”现在她受伤,他什么都不说,可等她好了还不是一样。 简行方舀汤的手重新动了,继续喂汤。“等过天你好了,再说吧!”说他懦弱也好,他就是不想那么早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他承认因为朱玉环的事他迟疑了,再救其它人,那就是在冒险,她的身份随时都可能曝光。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一名脸覆红面纱,身穿红衣的姑娘穿行在各个相连的走廊之间,她身后跟着一名苦苦相劝的姑娘家。 “火凤,你还是快回去吧,简大哥知道了,会生气的!”言问蝶追在南火凤身后,简大哥生气可是很可拍的啊! “出都出来了,干嘛还回去!”挥挥手。“问蝶,放心啦,没事!” “”她没事但她有事啊,不知道简大哥会不会一气之下,一掌把她给拍死。“那你走慢点可不可以!”她这个受伤的人,比她这个没受伤的还走的快。 南火凤慢下脚步,等着身后的言问蝶追上,瞅了一眼她已略带红晕的脸颊,以及她略有不稳的气息。“有机会我教你调息的内功如何?” 言问蝶眼睛一亮。“可以吗?”她一直都想学点功夫之类的,可是少爷一直不允许,而且也不准庄中其他人教她。“可是我这个年龄开始学,没有问题吗?”她看那些学功夫的人,都是从小就开始的啊! “恩~~~”南火凤看似在考虑,发现她一脸紧张的等着,忽尔失笑。“再加一套剑法如何?” 言问蝶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眨眨眼,瞬间,了悟你话中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学?”她兴奋的抓住南火凤的手臂,反应过来这个动作不对,她赶紧松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抓疼你了!”她忘了她正走在火凤的右边。 看她紧张的样子,伸手安抚的拍拍她的肩。“没事,你别这么担心,我之前那么严重的时候都过来了,何况是现在呢!”醒来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问蝶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好似她是易碎的娃娃! “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那样!”言问蝶喃喃说道,语气中不禁带着自责。 略一思索她的话,南火凤恍然大悟。“你是在责怪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我醒不过来吗?”她多少听简行方提到过一点,只是她没想到问蝶还这么记挂心上。 “我们还是朋友吗?”南火凤继而问着。 言问蝶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你怎会这么说?” “既是朋友,就不要老记挂着那件事,那根本不怪你嘛,是我的错,我忘记要告诉你我很有可能会昏睡不醒了啊!你要是责怪自己,那我是不是更应该责怪自己了?” 言问蝶慌忙摇头。“不,怎么会怪你呢!” 一耸肩。“那咱们就谁也别怪谁了,以后我说不准还需要你照顾呢,你总不能天天绷紧精神的照顾我吧!那我可就不用你了哦!” 责怪的伸手轻轻拍了她一眼。“你是在咒自己吗?我可不想再有这样的机会来照顾你了!” 嘻嘻一笑。“我也不想给你这样的机会啊!”拉起她的手。“我从这边过去,比较快,我不想去绕路了!”前面是一大面的人造湖。 言问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拖着飞掠在湖泊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啊”她的惊叫声刚落下,脚已经沾到了地面。 不可思议的看看宽阔的湖面,庄中这个湖的宽度虽不及真正的湖,但也不小,她中间不停的倒把她带了过来。“好快!”脱口而出。 南火凤挤挤露在面纱外的脸。“想学吗?可以从内息慢慢开始。” 言问蝶拼命点头。“想想想!”连说三个想。 “恩,等回头我抄给你,现在咱们走吧!”在他们面前的据说就是那些受伤、中毒人居住的地方,为保护他们的安全都集中到了一起。 踏进院内,静悄悄的,好似没人居住,再往里走,就听到了从大厅传来的说话声。南火凤和言问蝶刚踏进屋中,就看见快人满为患了,有新受伤的,还有位他们疗伤的大夫或庄中人来回在屋中走动。 而简行方也是屋中其中的一员,他在帮一名大腿受伤的人包扎伤口,等他忙完手边事,回身,要去帮其他人包扎的时候,眼光不小心瞄到站在门口的身影,瞬间,他定在那里,仔细看了看,还不相信揉揉眼睛。 门前的身影依然存在,没有消失。沉下脸,大步向前。“谁让你出来的,还不快回去!”简行方拉着南火凤就要送她回去。 虚晃一招,挣开他的拉扯。“我出都出来了,你就让我看看情况再走!” 蹙紧眉头。“你” 就在这时,也在屋中的欧阳敖尘走了过来,对简行方道。“南姑娘既然来了,就先看看再回去吧!”最好能把那些中毒人的毒给解了。“南姑娘身体恢复的如何?”这句是对南火凤说的。 “多谢欧阳庄主关心,已无大碍。” 简行方恶狠狠的瞪了欧阳敖尘一眼,想开口叫她回去,可她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庄主请带我去‘看看’各人的情况!”特别加重看看两字。 听出她话中含义,欧阳敖尘一挑眉。“南姑娘,请跟我来!” 言问蝶也紧随他们两人身后,往里面走去,以免吃到简行方的炮灰,独留简行方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睛。 “南姑娘,这些是之前中毒和今天中毒的人!”欧阳敖尘带她到屋中最大空出的正厅中央,那些人有些正歪歪扭扭的靠在椅背上,有些干脆趴在两个椅子中间的桌上,有些是看上去一点中毒的样子的都没有各种各样的形态分布正厅中央。 在这些人里,其中一个一身道服,白发、长白须的道人,起身,迎向前来。“欧阳庄主,这位姑娘是?” 欧阳敖尘为两人引荐。“这位是敝庄贵客,南火凤,南姑娘!”再转对南火凤说道。“这位是江湖人称长须道人――白亭书老前辈。” “前辈,得罪了!”南火凤出手袭向长须道人的手腕。 长须道人愣了一下,缓缓低头看向搭在他手腕的双指。 收回手,南火凤不发一语的走向其他人。 长须道人回身,看着她的背影,抚着长须,语重心长的呢喃。“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年轻人不错!”话刚落,一阵风从他身边掠过,再定睛一看。 原来是姓简的那个小伙子,他正紧张悉悉的跟在刚才那个丫头身后,看到这种情况,长须道人露出赞同笑容。很般配的一对。 南火凤查看完这一块儿中毒的人,正打算转往其他人所在地,却被另一端说话的长须道人和欧阳敖尘拉住了脚步,紧跟在她身后的简行方也停了下来。“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竖起一指在唇前,示意他安静,之后就专心在他们的对话上。 “庄主,真的没有吗?”“这……”欧阳敖尘思索着怎么说。“不是没有,而是他不轻易现身!” 长须道人皱眉。“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呢?毒狼可是指名要见他,而且还故意下毒伤人,还说只有自称你庄中护卫的那个人可以救!”他们也试过用自带的各种解药,可一点效果都没有,甚至有的还会加重! “前辈,这……我也不知道,向前都是‘他’主动出现!”这也不算他说谎吧,南火凤易容的人物,只有她易容之后才会出现! 长须道人叹口气。“那也只能等了!” 欧阳敖尘歉然拱手。“让前辈受苦了,要不是为了帮独剑山庄,前辈也不至于如此……晚辈……” 长须道人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可别这么说,当年另祖可也不谓生死帮了我不少忙,这点忙也不算什么。再说你们祖孙一直都不让我回报,难得这次可以尽点绵薄之力……”环顾屋内一圈。“我想其它人也是这样想得……” 听到这里,没有她想知道的事了,遂继续往前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与身后的简行方交谈。“他们说的是我吗?” 简行方看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两人。“是!” “那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毒狼挑衅我呢?” “” “让我安心养伤?”虽问,但语气肯定。“毒狼什么时候开始挑衅我的?” “从第一次明目张胆来找事开始,每次他都会放话下来找你!” “恩!”得到她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就专心的走来走去,有时号脉,有时只是看一看,她也看似忙碌的穿行在伤员之中,而简行方始终跟在她身后。 长须道人跟欧阳敖尘谈话谈到一半,突然横里冒出一句。“那个小姑娘会医术吗?”他已经注意她很久了,刚开始以为她是觉得好玩,可是越观察就会发现,她那双眼睛充满胸有成竹。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从第一次明目张胆来找事开始,每次他都会放话下来找你!” “恩!”得到她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就专心的走来走去,有时号脉,有时只是看一看,她也看似忙碌的穿行在伤员之中,而简行方始终跟在她身后。 长须道人跟欧阳敖尘谈话谈到一半,突然横里冒出一句。“那个小姑娘会医术吗?”他已经注意她很久了,刚开始以为她是觉得好玩,可是越观察就会发现,她那双眼睛充满胸有成竹。 看了看那对一前一后的两人组。“这个晚辈也不是很清楚!”唉,又得说谎。 抚须一笑。“庄主,明人不说暗话。”他活这么大把年纪,吃的盐比他吃的饭都多。 欧阳敖尘尴尬咧嘴,在这个跟他祖父同辈的前辈面前,他还真不想说太多谎话蒙骗他。 长须道人笑道。“庄主,不必为难,老夫只是随便说说,不过……”又看了一眼蹲身查看伤口的南火凤。“我倒是挺欣赏这丫头的!” 欧阳敖尘也跟着看过去。“前辈,不觉得,她挺无理的吗?”就像刚才对他突然出手,虽是号脉,但之后说也没说一声就自顾自走开。 长须道人摇头。“我倒不这么认为……”老眼睿光闪烁。“我看她是想让别人都离她远点,久而久之才这样的!” 欧阳敖尘启口正待说什么,可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人,又合上了张开的口。 南火凤走过来,先是对长须道人点了点头。他刚才类似站在她这边的话,她都有听到。 长须道人会意,慈眉善目的笑了! “欧阳,我先送火儿回去!”简行方说道。 欧阳敖尘张口,又合上,欲言又止。 简行方明白他的意思,丢下一句。“待会再说……”他想问怎么样?南姑娘会出手吗?“前辈,告辞!” 长须道人点了点头。“丫头,下次见!”完全如对待自家女儿的口吻。 南火凤眼光闪了闪。“再见,前辈!”原本冰冷的嗓音,透了丝温暖。 一把推她进房,关门,回身,简行方就想吼给她听。 可她人已经倒出她药包中全部的药品,从其中挑捡出各钟瓶瓶罐罐,简行方马上忘了他要说的话,而来到她身边,期待的看着她。 南火凤挑到最后,只留下少少几样,剩下的全部推到了等在一旁的简行方。“全部都拿去吧!” 简行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这么简单?什么都不用说,她就主动拿出药来,他没想到的更在后面呢。 “我要去趟药铺,抓些药回来给他们喝。” 听到她这句话,简行方吓得差点摔倒在地,不止拿药出来,还主动去抓药,她这一睡不会睡出毛病来了吧!不禁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你没事吧!” 南火凤好笑的一把拍开他的手。“我好的很,怎么?不想要?那就还来!”作势要收回那一堆瓶瓶罐罐。 简行方急忙可笑的全身趴了上去。“要,要,谁说不想要了!”双眼还防备的看着她。 南火凤失声笑了出来。“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你这样,你这小王爷的威严铁定荡然无存了!”居然像小孩子似的,整个人霸占在上面,不让别人碰到一点。 简行方不在意露出满面灿烂笑容。“反正是你看见,又有什么关系!”在她面前,他的面子、里子早就丢光了。 南火凤笑眯眼睛,伸手推了推还趴在桌上的他。“你还不先把这些送过去,之后再跟我一起去抓药!” 简行方直起身子。“为何?”这么轻易的出手救人。 南火凤看似不在意的耸耸肩。“我想你认为那些人我应该医救吧,那我这次心情比较好,主动救,还不好吗?对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们是我出手医治的,其它要求我就没了,看,我还是有要求的……”调皮挤挤眼。 “你快去吧,我在房中等你回来!各样药是什么、功效,我义父上次给你的纸上写的很清楚,你比照着用就行了!”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一把推他出了房门,还‘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站在门外的简行方眨眨眼,他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站在门外了!虽然感觉到她的反常,可他现在没时间细想,转身奔去救人。 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南火凤轻叹一声,背倚门,头微垂,覆在面纱下面的唇角勾起一抹苍凉笑容。从朱玉环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要曝光。 那么没了这条为依持,她出不出手又如何,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一样会招至别人的惧怕和敌视,她这么做,只想在一切如洪水爆开之前,留住一个人而已,既使不能留住他,至少也留点好印象给他。 至于问蝶,她会做出什么决定就看她自己的了。也许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留不住,又恢复以往的孤单一人。 抬首看向依然立在床边黑布包裹的东西,眼光迷蒙。心中无声问着:义父,该面对的,我还是得面对是吗?躲了这么多年还是依然躲不过…… “毒狼那小子又来了,怎么办?”一个手抡巨大狼牙棒的中年庄汉粗声粗气说道。“老子身上的毒才刚好,可不想再被那小子毒一次!”他刚说完立刻被瞪了好几眼。 中年壮汉不服气的回瞪回去。“瞪什么瞪?是看老子独自一人好欺负是不是?告诉你们这些所谓的白道人物,老子才不怕你们,有本事就来比划比划……”抡转手中狼牙棒,使得呼呼生风。 在场的众人中有人已经蠢蠢欲动。 欧阳敖尘站起身,稳下局面。“各位既来到独剑山庄,就是给在在面子。请听在下一句,独剑山庄请各位来是为共同御敌,不是为引起争斗,这也不是独剑山庄的行事风格。在下发贴时已说,可以放下个人和帮派之间恩怨的请再前来!” 现场瞬间又都安分了下来,谁都不想自打嘴巴! 最后中年壮汉哼了哼。“庄主,不是魏钢想惹事,而是他们都看我不顺眼。庄主怎么没找些跟我同道上的呢?”同道之间虽然也会有争斗,但有白道的人,也会抛开一切共同对抗他们,这样看他们还有人敢不敢欺他一人。 “有发,但都还没赶到!”欧阳敖尘嘴角抽畜,他发贴子的时候,就没算他的份,魏钢的鲁莽他又不是不清楚。是他自己听到消息,自己早早跑来帮忙,不过他的这份心意他欧阳敖尘永感在心。“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了,咱们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上!” 南火凤正打算发言,毒狼由她对付,可是硬闯过守卫的拦阻,冲进来的人,让她咽回要出口的话! “敖尘,我终于找到你了!”朱玉环直扑大厅中央的欧阳敖尘。 欧阳敖尘看见她来,整个脸沉了下来。“你怎么会来?”顺势起身,避开她横冲直撞来的身子。 “怎么这么说嘛,人家想你,来找你啊!”朱玉环娇嗔的撅嘴,转变方向,紧搂住他的胳膊。 欧阳敖尘双拳紧握。“我们有正事相谈,你马上给我回去!” “不嘛,庄中的事我也有权利知道啊!”环顾四周一圈。“你不把我这个未婚妻介绍给大家吗?”她今天就是故意来宣示身份的,之前她的院门口总是有人守着,去哪里都有人跟着,让她想来也找不到方法。 好不容易今天想办法甩开了那些护卫,她才不要轻易的回去呢! “小翠?马上给我带你家小姐回去?”欧阳敖尘望向门外,找着小翠的身影。 朱玉环扯了扯他的手臂。“小翠,没有跟来啦,人家心急,就抛下她自己赶来了!”实际上是小翠正在和那些护卫缠磨,她给她下了道死命令,不论何种方法她都得拖住那些护卫的脚步,哪怕她给她脱光了躺在地上,也在所不惜。 “哎,这就是庄主的不对了,有未婚妻怎么也不给大家介绍介绍呢?”魏钢大嗓门的咧咧道。 欧阳敖尘面色更是一变,想反驳,又没办法反驳。 朱玉环上下打量了说话的人的一圈,心中不屑,原来是个莽夫,算他识相,为她说话。 露出自认为端庄高雅的笑容。“这位英雄,你好,我是敖尘的未婚妻朱玉环,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魏钢爽朗一笑。“哈哈,客气客气,叫我魏钢就可以!”再转对欧阳敖尘。“庄主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位美丽、端庄、高雅的未婚妻,恭喜,恭喜啊!”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谢谢!”欧阳敖尘语气僵硬,脸色已是青白交加。 其他人已看出欧阳敖尘脸色的变化,而没有多加说什么,只有魏钢这个大老粗什么都没看出来,还在那里说个不停。 “庄主成亲的时候,可要算我一份喜酒啊,我”一定包份大礼送来。 欧阳敖尘打断魏钢的话。“魏帮主,我们还有要事要谈,在下的私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魏钢这个大老粗还真是粗心,人家这么说了,他还是没觉得人家有什么不妥,还直接跟着人家的话走。“对,对,对,先说正事,先说正事”啪啪拍了脑门两下。“瞧我这脑袋!刚刚说到哪了?” 欧阳敖尘接上话。“我们刚才说到,大家对毒狼有什么因应对策?”说话的同时,并一把揪开了朱玉环的手臂,也不管会不会弄疼她,一把按坐在他之前坐过的椅子上。 众人皆摇头,之前提出来的都已经被否决了!一时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既然找不到可以治毒之人,那么善于用毒之人也可以” “怎么会没有治毒之人呢?干嘛那么麻烦,我们这里不就有一位吗?”朱玉环抚着被揪疼的手臂,眸中怒光闪烁,她本不打算说的,可是他居然以这种方式对待她,那就不能怪她了 “你在胡说什么,给我闭嘴!”欧阳敖尘面色阴沉,说的咬牙切齿! 简行方也站起来,沉下脸色。“你说什么?”他想向前封她的口,可是却被南火凤拉住了衣摆,低头看向她,她却眼睛看也没看他的,低垂着头。 “南火凤!她是医仙的传人,当然唔唔” 欧阳敖尘捂住她的嘴,但还是没来得及挡住她出口的话,点了她的哑穴,招了人,把她送了出去。再不把她送走,她就要命丧当场,简行方手已按向腰间,他可没把握已他的功力可以阻挡他现在大增的功力。 知道她名字的长须道人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直盯着低垂着头的南火凤,而其他人来回相看,不知道南火凤是谁,医仙的传人哎,这可了不得! 言问蝶最初也对南火凤投以不敢置信的目光,之后转为崇拜的目光。 欧阳敖尘出来发言。“抱歉,是朱姑娘急于解决问题,而误以为我之前说过的女侠是医仙传人,我想众人都知,医仙当年宣称退出江湖之时,并未传出他有传人,而江湖上对医仙有没有传人之说一直都未有证实。” 说完,对长须道人投去请求目光。长须道人接收到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原来这丫头是医仙的传人,难怪她可以那么胸有成竹,那么之前他们会解毒也是因为她! 众人听至此,心中虽有疑惑,可也陆陆续续点了头。即使有医仙传人在,她也不见得会帮忙,当年医仙退出江湖之时,已声称不再救治任何江湖人。 当年,江湖中人群起围剿人称白曼罗的魔教妖女,伤及其性命,但最后还是被她逃脱。事后,众人才知白曼罗是医仙挚爱之人,引发医仙滔天怒火,医仙以及其结拜大哥,在江湖上掀起惊涛骇浪。 直至白曼罗醒转,医仙才收手,同时也宣称退出江湖,再不插手世事,也再不医治江湖中人。 有这层原因在,医仙的徒弟才不会出手救治任何江湖人! 就在众人都这么认定时,一道声音冒了出来。“毒狼,我来对付!” 简行方睁大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身边一直低垂着头的南火凤,她这不是自己露馅吗? 长须道人眯起双眼,抚着长须。“年轻人,莫逞强!” 南火凤抬起头,眼光带有深意,无声说着谢谢,但还是毅然起身。“各位,不用担心,毒狼我可以应付,大家只要专心对付其它高手就可以了!” 魏钢哈哈一笑。“女娃,想留着命,你还是在后面呆着就好了,想出名,也不用这种方式。” 众人皆认可的纷纷点头,相劝声不断。“小姑娘,你还是保命要紧啊” “就是就是,可别没出名,反而丢了性命” “那多不划算啊” “听前辈一句,还是别强出头” 抬起一手,劝说声纷纷止歇。“我是否在强出头,各位一同前去不就明白了吗?” “”沉默一瞬,劝说声又转向了简行方。 “小兄弟,你还不赶紧劝劝你的未婚妻” “再不管好你未婚妻可就要没了啊”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简行方对劝说声虚应着笑,也不回答一句,眼睛直瞪着走向言问蝶的南火凤的后背。 “问蝶,去我房中帮我取靠在床边黑布包裹的东西到山庄门前来!” 深深注视着她,不理解的无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 眼中涌上浅浅笑意。“帮我取来就是!” 言问蝶轻叹一声,还是依她之言,跟少爷报备完,直奔客居而去。 南火凤率先走向门口,厅内众人看着她的动作又安静了下来,回身。“我们已经让他们等的太久了,该去了!”说完就踏出了门口,简行方起身随后。 众人齐齐看向欧阳敖尘,等着他的决定。“走吧!我想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欧阳敖尘起身领头走向前,之后是长须道人。 见此情况,屋中众人也陆陆续续起身,跟着欧阳敖尘的脚步。独剑山庄庄主都这么说了,他们可要好好会有什么好戏上场! “唉,没意思!”毒狼对着对面严阵以待的独剑山庄护卫大叹气。“我说你们庄主属乌龟啦?躲在壳里都不出来!” 独剑山庄众护卫忍气抿紧唇,不吭声,遵照庄主命令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反口反击,他们是基本上不畏毒狼的毒,但在功夫上跟对方相差数截! 只见对方只有十数人,他们这边人数却近达五十人,但本质上的悬殊比列还是那么明显! 毒狼不耐烦的掏掏耳朵。“喂,对面的,跟你们庄主通报去,他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要进去拜访了!” 独剑山庄护卫听到他如此说,皆浑身肌肉紧绷,进入备战状态,他们的职责就是守住庄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闯进来,哪怕拼上性命! 就在气氛紧绷至最高点时,一道嘲讽笑声从独剑山庄众护卫身后传了出来。“不劳烦您老大驾,欧阳敖尘这不来了吗?”随着声音,欧阳敖尘从众护卫分出的道路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些来帮忙的武林中人。 毒狼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些武林人的脸色和行动。“你们的毒都已经解了?” “那当然,看今天你大爷我打你个落花流水,以报你下毒之恨!”魏钢挥动狼牙棒,大声嚷嚷着。 毒狼才不理会这个只会叫嚣的男人,只对欧阳敖尘道。“既已出手解我的毒,怎么不出来见我?难道是怕了我不成?” “哦?我怕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听到声音毒狼这边的人惊回头,他们怎么都没发现他们的身后有人? 一名站在后方的蒙面中年人,冷声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是他们太大意吗?这姑娘什么来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发现,如果她偷袭,那他们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吗? “不久,和他们一块儿来的啊!”下巴努努对面的人,南火凤话声轻松,不同于她平时的冰冷,但这样更让人觉得诡异。 毒狼这边的人一听,面色皆是一沉,她要偷袭,完全有时间。 “莫紧张,莫紧张,我要偷袭,就不会等到你们发现了,你们说是不?”这时听来声音中透了丝冰冷。 毒狼这边的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南火凤听似开玩笑的继续说下去。“我觉得你们现在回回头,比较好哎!” 毒狼首先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居然感觉到有人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反射性回身,就先散出一把毒粉。再定睛一看,是他上次见过的那个笑嘻嘻的男人,此时,他正挥着手。 “不要随便撒这种东西过来,好不好?”简行方一边挥着手一边笑着说。 毒狼面色再变,又一个不畏他毒的人,这段时间他连续受挫,有够让他泄气,他真想把医仙的传人大卸八块。 “唉”南火凤假叹一声。“让你们这样前后都顾,太累了,还是为你们省点事吧,免得你们像螃蟹似的横着站”站字未落,人已出现在简行方身边。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毒狼这边的人呆了一下,缓缓转回身来。 等他们都回过身来,独剑山庄众人齐倒抽口气,睁大眼直愣愣瞪着着对面人的肩膀。 毒狼等人抬手抚向肩膀,收回手,低首看到满手鲜血,汗毛瞬间竖起。 他们之中虽有人察觉到她发动攻势,但防备动作刚做好,暗器已依不可思议的速度袭上肩头。 南火凤轻声一笑。“这是见面礼,伤了我们那么多人,这点见面礼不是很大吧?!”声音瞬间转冷,恢复成她平日的冷如冰。 她的这份见面礼是没造成多大的伤害,可也让人从心底冒寒,她暗器要是射向的是脖子,那现在他们已经有人在地上躺着了!而她身边那个笑嘻嘻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 看来今天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这两人是独剑山庄又请来的高手?实力不容小觑啊! 反观独剑山庄这边各个振奋不已,看到南火凤露得那一手,说不准真能压制住毒狼,而且她看上去一点都不畏惧毒狼的毒,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有和独剑山庄人一样的解毒效果吧! 毒狼不理会还在趟血的肩,还没什么。“你到底是谁?”再也不敢有一丝放松,全身紧绷,充满戒备。 “老人家,耳朵背了哦!”简行方唇上笑容不变,只是少了几分真心。 老?“我还不到四十岁!”毒狼咬牙切齿。 简行方状似可惜的摇摇头。“那不更惨?还没太老,耳朵就背成这样了,要是年龄再大点,更老的时候,那你岂不是聋了?”口气好担心。 老!老!毒狼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又拿他没办法,他最引以为傲的毒对他没效果,功夫他又赢不过他,只能自己气个半死。免得真的气死自己,毒狼决定不理会简行方,直接对覆面红纱姑娘!。“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南火凤手中银光闪烁,是刚刚伤他们的暗器。 毒狼被他们两个气得失去理智,连近在眼前的危险都没注意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话顿停,直盯着她的眼睛。一身红衣?单凤眼? 他想他知道她是谁了……不过……“闲话少数,快叫我要见的人出来!” 南火凤挑挑挑眉。“我就是!” 毒狼故意上下打量她一圈。“我要找的可是男人。” 独剑山庄众人也纷纷同意的点头,没错,毒狼要找的是男人。 听到他这样说,南火凤呵呵轻笑。“你这是明知故问吗?”语气中充满嘲讽。 毒狼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这么说当然不是维护欧阳敖尘的未婚妻,只是要她自己承认! 南火凤笑声加大,但语声中的嘲讽意味越来越浓。“你见过的人,可是全都跟我说了呢,她告诉我,她为了活命,跟你说的一切都是骗你的呢!” 本来他承认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也就不再跟他绕圈了,既然他不想老实承认,那么她只好改变另一种方案,诱他说出,告诉他的人是谁,让那个人得到点惩罚,这样也不错! 毒狼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可还是不承认任何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火凤趁胜追击。“对了,她还说,她告诉我的条件是,今天结果你的性命,已保她以后平安!”手中银光快速闪动。 毒狼警觉退后一步。“不可能,她可是恨不得你死,还等着我帮她报复你......”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叫她出来跟我对峙,叫她出来。”当然保他的命重要,以她的身手,取他的命可是易如反掌。 在她面前,他的毒更无用武之地,他可是听婆婆说过,在江湖上他谁都可以毒,但千万要躲着医仙,天下人皆知医仙了得,他的毒在医仙面前只有低头的粉,而且婆婆和医仙有点旧怨,婆婆现在没在了,医仙说不定会把账算在他头上。 他的三个月期限马上就要到了,门主特批,他如果确认对方就是医仙传人,期限可以给他延后一个月。他现在只是来确认,可不想现在毙命当场! “你觉得她可能出来跟你对峙吗?”南火凤威胁的向前踏了一步。 毒狼紧接着后退一步。“欧阳敖尘,欧阳庄主,叫你的未婚妻出来,我要跟她对峙,当时可是她亲口告诉我她要南火凤死,还说她是医仙传人!”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欧阳敖尘的脸色又青又黑,而其他人则是震慑在当场,南火凤?这不是跟欧阳庄主的未婚妻说的一样吗?皆睁大眼看着前方的红衫女子。 南火凤反而轻笑一声,手中银光瞬间消失。她的目的达到了,再转看向已没了笑容的简行方,以眼神说着:我说的没错吧,已经有人告诉他了,我的身份还是早晚都会曝光! 简行方眼色阴郁,眸中怒火闪动,朱玉环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女人! 她说的没错,即使她今天不主动说出来,别人迟早还是会知道,而即使他把今天来的新复天门人杀了,还是一样,因为毒狼一定已经回报他上面的人。 她现在主动出面,还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听到她的轻笑声,再看到她的动作,毒狼直觉不对。“你匡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南火凤耸肩默认,不过她倒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在毒狼和朱玉环见面的当晚,小风已通过风告知她,她的身份泄漏,至于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这她可就不知道了! 毒狼眯了眯眼。“那你也承认你是南火凤,医仙传人!” “毒狼,你觉得我承认会比你比较好吗?”南火凤不答反问,眼中闪动诡异光芒。 毒狼戒备盯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吗?不,不可能,他出江湖以来,为了不让医仙找上他,他从来都不对任何人说他师承何处! “你当真以为我师父不知道你是鬼婆婆的传人?”即使他刻意避着,但也可从他下的毒分辨出来。 “我师父秉承各人债,各人还……” 听到她这样说,毒狼松了口气。 “不过,至于做徒弟的是否要继续找其徒弟报仇,这就是个人决定了……”南火凤凉凉补充道。 毒狼刚松下的那口气,马上提了起来。“你怎么决定?”问得胆战心惊。 缓步往前走。“我师父因为失去知己好友很伤心……”鬼婆婆就是当年给怪医妻子下毒之人。“而我师娘差点没命,更是让我师父伤心不已……”继续往前走。“还有,这些年来你滥杀的无辜……你说我要怎么做呢?” 毒狼惊喘一声,看到她眼中的煞气,转身躲到其他人身后。“我……我这次来是为了独剑山庄之事,私……私人恩怨以后再解决.......”他的高傲,他的自负,马上如雾般,消失的烟消云散。 与毒狼一起的人,挡住了南火凤前进的脚步。“不要在往前走,否则我等就要不客气了!”其中只被南火凤的暗器扫到一点的蒙面男子说道。 简行方哼了哼。“你们有打算客气吗?”每次来还不是制造些伤员。 南火凤呵呵低笑,在笑声中也失去了她的身影,代为发言的男子大喊。“小心!”十几人配合背向内,围成一个圈,毒狼就在圈中。 独剑山庄的人只能看见红影偶尔闪现,全神贯注也完全看不见其人影在哪里!简行方立于旁边,密切关注着,一有不对劲,他会马上出手。 一瞬间,红影重新闪现其身影,手中握有几块黑巾。她面前的战圈出现破洞,有人呻 吟倒下,有人忙着以手遮面,在战圈中央的毒狼这次倒是安然无恙。 南火凤扔掉手中黑巾。“敢做,怎么不敢当?” “你说我们,你又如何?”还不是覆着面。 “你们岂是能和我相提并论的呢?对于你们这种人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南火凤冷哼,一群冒充者,又岂有跟她相提并论的资格? 面巾既已失,他们便也不再遮遮掩掩,齐齐面向南火凤,站在对面的独剑山庄众人,有的面露吃惊,有的倒显得不是很意外。 魏钢一看清对面的人,急孔孔的走向前。“哥们,你怎么也在?还跟独剑山庄为敌?” 他问得是一个满面大胡子,一脸凶相的高壮男人,男人扫了魏钢一眼。“魏钢,你这可说错了,我冉鸿岂会想与独剑山庄为敌,而我现在和复天门是联盟......所以我这次来是想相劝欧阳庄主加入我们.....” 魏钢听到他这样说,皱起眉头,深深凝视着冉鸿。“我魏钢虽是个粗人,可有些道理我 还是懂的,既然庄主不想同意,你们就不该再如此咄咄逼人!”还出手伤人,以人性命做要挟,这是他这个受过独剑山庄的人该做的事情吗? 冉鸿气冲冲出口。“如果独剑山庄以后跟我们联盟做对呢?我们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魏钢也发火了。“算我魏钢看错了人,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去哪了?”气得浑身颤抖。 冉鸿嗤笑不已。“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混道上的还有什么良心可言,再说独剑山庄大恩,我记在心里,所以我今天来并没打算动手,只是想相劝庄主......” “废话,你说的都是废话!”魏钢火气高扬。“我们混道上的是没什么良心,可是基本道义还是有的,你看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举起手中狼牙棒。“我要打醒你,打醒你这个罔顾道义的家伙!”手中狼牙棒重重落向冉鸿。 冉鸿脚点地飞身向后,狼牙棒仰面直追。“魏钢,你别以为我当你是兄弟,就不会还手!” “你现在不是我兄弟,不是,我要把我那个兄弟打回来......”魏钢怒吼。 “那就别我不客气了!”冉鸿不再是闪躲和后退,一个扑身上前,与魏钢颤抖在一起。 那边两人打得热火朝天,这边的气氛也是僵凝不已,双方认识的人,都走到两边人马中间谈判对峙。剩下的六人面对南火凤和简行方,毒狼还是躲在后面不轻易出动,观察着其他人的情况。 “你对我们似乎很不屑一顾!”这话是对南火凤说的,而说话的正是警告小心的那个男人。 “哦?那我应该怎么对你们很屑一顾呢?”南火凤双手环胸,以很不屑的目光看着他们。在她眼中,这些冒牌者,根本一点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既然想起事,为何不自己成立门派,反而冒用他们复天门的名字? “那么你就试试我们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你不屑一顾。”男人怒眯双眼,首先发动攻势,其他人随后。三人对上南火凤,另外三人找上简行方。 满场瞬间红绸满飞,红绸包裹着南火凤的身影,将所有的攻击阻挡在外,只守不攻,如红绸舞起势般由上而下缓缓旋转围绕。三人改变攻势,红绸如有生命般也随之改变。 南火凤双手齐动,红绸舞动越来越快,绸上柔和内劲,也越来越凌利,挡回三人功势,顺势打飞一人。另两人如破空长鹰出现在她头顶上方,两人合力由上向下轰下攻击。 情势看似对她很不利,看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南火凤下盘稳健,不慌不忙,红绸向上飞扬,挡住两人视线,等红绸落下,两人的攻击也扑了个空。 转头四顾,遍寻不着她的身影,随即传来被打飞同伴的警告声。“小心!” 两人警觉抬头,南火凤的攻击已来到,红绸如剑般笔直冲下,两人慌忙扎稳马步,双掌向上,运劲于掌。两人顿感手掌似火在烧,一旋身险险避开红绸的攻击范围。 在此同时,被打飞的那一人,飞身攻向在半空中的人。 南火凤丝毫不见受影响,瞬间收回一条红绸,单手对上来人的攻击,在一档一击之间,来人身形在空中晃动。另外两人,也飞身上来帮忙,四人在地面、空中起落之间,已对战数回。 红绸、刀剑你来我往,身影错动。对方三人时有跌出战圈,停顿片刻,再重新加入。 独剑山庄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见三人身影呼来应去,刀剑来回相劈,可很少见到南火凤真实的身形,只见红绸窜扬,不见其人影。一个人轻功了得,再加上功夫也不差,那么一般与之对阵的人,就只有挨打的份。 与南火凤对打的人,就是明显的列子,只是众人不明白,她明明胜券在握,为何拖延时间,不让这场仗尽早结束? 南火凤虽然在跟三人缠斗,可是她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他们身上,眼神时不时飘向独剑山庄的方向,有时又会注意一下毒狼的动静。直到看到言问蝶抱着她床边黑布包裹的东西,她才不再看向独剑山庄,但盯视毒狼的视线越来越多。 三人感觉到她的不专心,心中气愤她小瞧他们,攻势也越来越凌利,可无论他们怎么攻击,连她衣服的一点边都扫不到。 另一边的简行方手中一把折扇抵对另外三人,没几下就被他雄厚的内劲,一掌一个击倒在地,爬不起身。站立旁边看着南火凤那边的情况,在他向前帮忙之前,收到南火凤摇头的暗示。 他只好站在旁边不动,右手若有似无的抚着腰间。对于,那边的混战,看都不看一眼,剩下的那几人,他们完全可以应付,不用他担心。 由于简行方的心思都挂在南火凤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离他不远的毒狼的异动。 毒狼当然不会笨的去招惹简行方,而是从他看不见的角度,溜向独剑山庄的方向。面上布满狰狞笑容,这次他可不会手下留情,他要让那些来帮忙的江湖人,全都当场毙命,当初是为引出医仙之徒,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留着他们,成为复天门的绊脚石。 简行方没有注意到,可是一直盯着毒狼的南火凤,可是对毒狼的行动看的一清二楚。当下抛下三人,飞身向毒狼。 简行方见她露出身形,以背朝向攻击她的三人。他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白鞭,打开三人手中武器的攻击,挡与他们面前,灿烂一笑。“你们现在的对手是我!” 毒狼的武功不怎么样,但轻功也不弱,只是他的轻功再好,还是快不过南火凤。在他出手的时候,南火凤及时赶到,没有造成伤亡。 南火凤眼眸冰冷。“在我面前使毒,你觉得会有效果吗?” 毒狼惊退一步。“你,你.....你不是......”往她之前与人打斗的地方看了一眼,人已换,现在是那个有点娃娃脸,笑嘻嘻的男人。头也不回的窜逃向别的方向。 南火凤紧追其后,又出现了之前的情况,在可以赶上毒狼的时候,她又掉后一步。红绸早已收起,双手背后,也不攻击,只是追着毒狼,像是老鹰抓小鸡。 毒狼逃得狼狈,南火凤却悠悠闲闲,但她的眼一点没放松的,犀利扫视四周,嘴角勾起,快来了! 毒狼一边逃,脑子也转个不停,怎么办?怎么办?眼睛在无意中扫到独剑山庄的方向,眼神突然一亮,他现在最需要的人质有了!脚步一转,绕来绕去,不让后方的南火凤发现他的意图。 在快接近目标的时候,毒狼旋身来了一个大回转,冲向独剑山庄的护卫群,单手抓向位于前方,怀中抱着黑布包裹的东西的言问蝶。 言问蝶瞠大眼愣在当场,对突然的袭击,完全反应不过来。 毒狼暗喜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条红影出现在言问蝶面前,一掌打飞他,红绸也随之窜出,要给他致命的一击。 毒狼绝望的闭上眼,他的命休矣,等待着剧烈疼痛的降临。可是他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该有的疼痛降临,而且感觉原本被打飞的身子,也停了下来,更诡异的是,他的四周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不会已经死了吧?可是为什么他都没感觉到疼?毒狼试探性的微微睁开一点眼缝,看到一点光亮,有光? 在毒狼还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死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不耐烦的男人声音。“你是打算让我撑着你到什么时候?” 听到熟悉的声音,毒狼蓦然睁开眼,回头确认他是不是有听错?再看到熟悉的面孔,毒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直起身,回身抱怨道。“霍劈,你怎么现在才来?”他再晚来一步,他的小命可就没了。 霍劈对他的问题理也不理,眼睛稍瞬不离对面的南火凤。“丫头,身手不错!” “前辈夸奖了!”南火凤轻轻说着。 霍劈一挑眉。“怎么对我这么不一样?你不是很不屑我们复天门的人吗?” 南火凤眼神平静无波。“我只是讨厌现、在的复天门。”现在两字加重语气。“对前辈的尊敬,是因为前辈之前为江湖说的事!” 霍劈刀专砍为非作歹,丧尽天良之人,以砍尽天下邪恶为己任。 握紧手中插于地,比一般刀都要长,都要厚的沉重大刀。“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做的事,不值得尊敬!” “个人作为,晚辈无权评断!”对他的一分尊敬,也是看在义母的面子上。 霍劈哈哈大笑。“丫头,好胆识!好久没人敢这对我说话了!包括今天的这些人。”环顾四周,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傲然道。“我不认为我做的是错的,等世人以后看到我的成果,就会明白......” “前辈,你无须跟我说这些,就像您说的,您的做法对或错,自有世人论断!”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没有与之争论的必要。“而且,我确实不能认同您的做法!”这次南火凤直接挑明了说。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霍劈眼色深沉的盯视着南火凤,旁人都为她提着一口气。这姑娘的功夫是不弱,可是面对这样一等一的高手,还是差上好几截。她用轻功逃跑,也许还能有几分机会。 众人都以为霍劈要动手的时候,他却反常的露出一抹笑容。“丫头,你是故意逼我现身的吗?” 南火凤坦然直视着霍劈。“暗藏的敌人,是种危险!” 霍劈赞赏的点头。“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同时心中警觉,这丫头功夫不弱。 “前辈来到树下的时候。”南火凤说着话时,眼光闪了一下。早在他立于离独剑山庄不远的小溪旁,水之印已警示她上次袭击的敌人来到,而等他趋近这里的时候,她也感觉到他强烈的存在感,这个人身上的气势,很难让人忽略。 手中大刀缓缓抽起。“丫头,说实话,我挺看好你的,可是......”霍劈面色一整。“就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留你!” 南火凤拱了拱手。“多谢前辈承认。”霍劈刀长近两尺,厚从尖到底越来越厚,从最初的一寸到五寸,其重量可想而知。但这些对霍劈来说都不是问题,他运作大刀灵活,并不用先拔起大刀,出其不意拔刀出刀,更让敌人措手不及。 霍劈整肃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纹。“丫头,这次只要刀动,我可不会再停!小心了!” “霍劈,跟她说那些做什么,赶紧劈了她!”毒狼催促着,她若不幸丧于霍劈刀下,那他就安全了!至于,医仙的报复。阴沉一笑,又找不到他的身上。 霍劈一掌推开毒狼。“啰嗦!”他做事,没有他参与的余地。 简行方飞身来到南火凤面前,低声道。“上次伤你的就是他?”看到霍劈刀的原貌,他才真正感受到其的惊心动魄。她上臂上的伤,居然是霍劈刀最窄的地方。 “恩!”南火凤点了点头,双眼注视着霍劈的动静。 “我去对付霍劈!”上次她能留下命来,是好运,这次他可不允许她再冒险。 南火凤及时拉住他上前的脚步。“放心,我还可以应付!”她感动于他的这份心意,他自己去也没有多大的胜算,可是他还是毅然为她挡下危险。 “你拿什么应付?就你的红绸?”被霍劈刀一劈,还不破成碎布,虽然他同样用的是软武器,但至少比她还能抵挡一下。 对面的霍劈喊话过来。“我不介意换人!”他也想会会这个年轻人,他刚在旁边看得可是一清二楚,鞭子耍的不错,而且他的内力似乎深厚异常。 “不,前辈,不换人!”南火凤回道,拉着简行方的手没有放开。“相信我,而且......”踮起脚尖,凑近他耳旁。“我也会使毒的啊!紧急时刻,我会用毒自保!”因为她想学医术,义母就很不服的,非把自己一身毒术传给她。 “可是......”简行方还是不赞同。 “没有可是......”南火凤打断他的话,单手伸向言问蝶。“问蝶,东西给我吧!” “火凤......”言问蝶也是满脸担心,看着上次伤火凤的那把大刀,她更是担心。 一手托着黑布包裹的长方形、看上去有点分量的东西。“你们都放心吧,我不会有事!行方......”她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却这么顺口而出。“看得不对时,你再出手帮我!” 说完就怀抱手中东西,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简行方一时沉浸在她叫他名字的亲昵感中,等他回神,南火凤已走向前,他马上要阻止,但却被她的动作顿下了脚步。 南火凤把手中东西向上一抛,拉住黑布,让其打了个回旋,黑布落地,她接住从空中落下的浑身漆黑的长木盒子。漆黑长木盒子的前、后、上、下都镂有复杂花纹,而且让人看不出其开口在哪里。 只见南火凤左手快速拂过漆黑长木盒,“咔!”漆黑长木盒应声而开。露出躺与木盒中也是浑身漆黑的刀,总之是从头黑到底,连里面保护刀的棉布也是黑的。 南火凤拿出刀来,在她合盖的时候有一抹红光闪过,随着合起的漆黑木盖而消失。 左手拿刀,右手将漆黑长木盒递给身后的简行方。“前辈,以刀易刀可好?” 霍劈瞟了一眼她手中浑身漆黑的刀鞘,深思眯眼,没见过,他从来没见过这把刀,在武林中谁有什么样的刀,他一向很清楚,可是这把刀,他可以确定没见过。“这样当然最好了,以免别人说我以大欺小,丫头,你要是丧命于我刀下,也是你技不如人!” 南火凤点点头。“前辈请出招!”拱手相请。 “还是你先来,我再让你一招!”他想先看看她的刀法如何? 南火凤岂会不知他的心思。“那晚辈就得罪了!” “来吧!”霍劈双手握紧手中大刀,以不变应万变。 霍劈话声刚落,南火凤已足尖点地飞身扑向他,众人皆抛下互相对手,专心一意的看着这一场对战,已经有多久没人敢接受霍劈的挑战了? 众人皆屏气凝神看着南火凤出的第一招,因为她没再像之前如鬼魅般消失无踪,众人看清她攻击的第一招,皆大大抽了口气!掌法!她出的第一招是掌法,以掌抵刀,她这不是找死吗? 简行方早已白鞭握手,也向前踏了两步。他只走了两步,衣摆就被言问蝶揪住了。“别急!你再看看!”不知为何,她就那么相信火凤一定可以应付。 简行方再仔细一看,情势已改变,南火凤虽单掌击出,可是在她越来越靠近霍劈的时候,单掌翻转,幻化出千百掌影,雷霆万钧的齐攻向双手握刀的霍劈。 霍劈有一瞬间呆怔,但不亏是身经百战。双脚马步沉稳,一手握刀柄,一手持刀身,横举于头上,聚大部分内劲与刀上,无形内劲环与周身,承接下她的攻击。 只听轰一声,烟尘四起。再见烟尘散去,霍劈已反击,一刀劈向南火凤。而南火凤只以手中刀鞘相抵。 一来一往之间,两人对招已数回,南火凤除了第一招掌影攻击,之后就没在出过招,只是防御着霍劈的攻击,手中刀,一直未出鞘。 两人对战数十回合,但霍劈一直未能逼她刀出鞘,终于失去耐心的落下话来。“丫头,你再不使出全力来,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南火凤一边阻挡着霍劈的攻击,还一边有心思轻笑出声。“前辈,我就在等你啊!” 霍劈听她这么一说,当真不客气了起来,飞身向后拉开与她的距离。南火凤只静静呆在原地,没有向前攻击。霍劈右手举刀高举过头,要真正劈出第一刀;南火凤单手也握向了刀柄。 众人皆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看向才要真正开始的对决。经过两人的数回交手,众人都很期待,这个可以挡住霍劈攻击的医仙传人的小姑娘,还能出什么样的奇招! 就在现场气氛达到最沉肃僵持、霍劈也准备劈出手中刀的时候,一声娇斥声传来。“霍劈,你给我住手!” 正准备劈出刀的霍劈,被这么一吼,差点闪了腰。不悦转向出声的方向,看看是哪个混蛋敢在他要劈出刀的时候,喊住手,他先劈他个几刀。 还没等他看清是谁,喊话的人已扑身向他,扑头盖脸就是一阵乱打。“你敢劈我女儿,你居然敢劈我女儿!” “你.....”平白挨了几下打的霍劈,原恼怒的要一掌挥开她,可是等他看清来人温婉秀丽的面容,当场怔在原地,又挨了几下揍,但他一点都不介意,还惊喜的抓握住来人的双肩。“姒雨,姒雨真的是你!” 君姒雨冷哼一声。“谁让你叫我这个名字?” 霍劈一皱眉。“姒雨,这么久没见,你怎么?我之前不是一直都这样叫你的吗?怎么这次.....”不是打就是骂,还不让他叫她的名字,这是何道理啊? 霍劈不提还好,一提,君姒雨的怒火突一下爆发。直接给了他一脚,再一把推开他。 “哎~~~”霍劈抱着一条腿,唉唉叫,还没等他叫完,拳头、踢打就如狂风暴雨般袭向他。 “你这个混蛋,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劈我女儿,可恶,可恶,可恶......”啪啪啪......君姒雨一顿豪打,她这都算客气的,换作以前,她早已出口成“章”。(意即脏) 而霍劈匆忙把手中大刀运劲插在不远的地上,之后再双手抱头,闪躲着她的捶打。“姒雨,别这样.......你有话好好说......会砸疼你的手!” 众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这还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霍劈吗?现在居然被一个女人打的四处逃窜。而这个女人更绝,明明长了一张温婉不已的脸,却有一副如此火爆泼辣的脾性。 “你管我!我就是要打死你这个混蛋!”之后竟然不再是一阵乱轰,而是真正的出招! 霍劈狼狈闪过她的攻击,边躲边劝。“别打了,姒雨,别打了!”他一点都不敢还手,只敢跑给她追。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你给我站住......” “雨!?” 很灵验的,君姒雨只听到这个字,马上就停下了动手,连挥出的拳都还定格在那里。 出声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君姒雨,走到她身边,收回她的胳膊,一把抱她在怀。“你又不乖了!”声音轻轻柔柔。 可停在君姒雨耳中,就是一种责备。“好嘛,知,我不发脾气了!可是他......”马上变成温柔异常的声音。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差点集体摔倒在地!这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安抚的拍拍她的肩。“好,我知道了,没人可以欺负咱们的女儿。”继而转向霍劈。“霍劈,好久不见!”淡淡打着招呼。 霍劈黑青着脸,双眼充满妒恨的目光,对他的招呼,冷哼一声。 南不知微微一笑。“霍劈,你还是老样子!”一样的讨厌他。 “我啥样子你管不着,这些年你对姒雨好不好?”看到他这个抢走她心爱女人的男人,他就一肚子火,明明是他先遇见姒雨的,可最后姒雨却选择投入他的怀中。 “喂,我对你已经很不满了,你还对我夫君这么说话,你是不是还没挨够揍......” “雨!?”南不知语气带了点严厉的叫她。 君姒雨马上缩缩肩,噤声! 霍劈看在眼里,不满叱责。“你干嘛凶她?你平时就这么对她吗?你果然多她不好,我......”双手青筋奋起。 “知,对我很好!”口不能言,君姒雨就丢了一颗白眼给他。语气虽没原先的激烈,但还是没有多少的温柔。 霍劈张着的口,合上,吞下未完的话,深深注视着君姒雨。“他真的对你好吗?” 君姒雨毫不犹豫的回身环抱住南不知的腰身。“当然!”以行动证明她说的话! 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苦涩升上脸庞,他等再久,她给的答案还是一样的。“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上来就打我了吧?还有你刚刚说到的女儿?” 说到女儿的时候,霍劈疑惑不解的看向南不知,女儿?姒雨不是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 还没等南不知回答,君姒雨直接给了他答案。“哼!”先是不满的冷哼一声。“火凤,过来!”温柔的呼唤着。 南火凤听命走向前。“师娘?” 君姒雨不满瞪眼,不应承她的称呼。“我只有女儿,没有徒弟!”继续用明媚的眼睛直直瞪着她。 南火凤张了张口,最后认输的叹口气。“义母!” “这才乖!”君姒雨笑意吟吟的转出南不知的怀抱,转抱南火凤,轻抚她的发。“宝宝,义母想你了,有没有想义母啊?” 南火凤偎向义母的肩窝,撒娇的低语。“有啊,上次义母都不看看我就走了!”环抱着义母纤细的腰身,汲取着义母身上的温暖。 “凤凤,别怪义母,义母一时来不了。”偏转头叫着南不知。“老头子,还不来给凤凤看看她上次的伤恢复的怎么样?” 南不知斯文俊雅的脸上,出现苦笑不得的表情,他有那么老吗?但还是乖乖听命上前,检视南火凤的伤口。“走吧,小火儿,找个地方!” 南火凤覆在面纱下的嘴角灿烂一笑。“恩,义父!”双手环着南不知的手臂,往独剑山庄的方向走去。 在走过君姒雨身边的时候,南不知丢下一句。“雨,不可以发脾气!” 君姒雨懊恼的跺了跺脚,被他这么一说,她还怎么趁他不在,再揍霍劈一顿泄气。 复天门这边的人又再次围聚到一起。“怎么办,毒狼?” “不许妄动?”霍劈听到他们的声音,恶狠狠的瞪过去一眼。 不用他说,毒狼也不敢轻举妄动。那个一身黑衣,脾气暴烈的女人,可就是当年被婆婆陷害的白曼罗啊,而且霍劈看上去很维护他,要是让霍劈知道,他是当年差点害死白曼罗凶手的徒弟,霍劈一定不会饶了他。 毒狼突然觉得他的生命一夕之间变得这么岌岌可危。 霍劈看向还在那里脸带懊恼的君姒雨,她还是那么听南不知的话。“姒雨,那丫头就是你们的义女?” 君姒雨高扬下巴。“没错!” “为何不干脆收养一个,反而......”直接收养一个,叫的称谓也一样了,这样她也可以体验身为母亲的感觉。 “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在我眼里,凤凤,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警告的视线缓缓扫视四周一圈。“我白曼罗不允许任何人伤我女儿一分一毫,否则我和我夫婿不会轻饶!” 视线重新转回到霍劈。“看在你对我一直照顾的份上,这次先放过你!” 咧咧嘴。“我又没有真正的伤到她......”他的刀可是一点都没有碰到她的宝贝女儿。 “谁说没有?”君姒雨拔尖声音。“我说的是上次的账,你在独剑山庄难道没有在我女儿的手臂上劈了一刀。”胸脯剧烈起伏,又有发怒的征兆。 被指责的莫名其妙。“上次?独剑山庄?”霍劈皱眉思索。“我记得我只在独剑山庄伤过一人,不过......对方是个男人吧.....”再看了一眼浑身怒火腾腾的君姒雨,霍劈恍然大悟! 易容术,他怎么忘了,姒雨的易容术可是天下一绝,只看脸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 那他现在还活着,还真是幸运了,依姒雨的脾性,敢伤害她在乎的人,就是自找死路,非毒的你生不如死。 霍劈露出讨好的笑容。“姒雨,对不起,我不知道......”姒雨出手,他是绝对不会还手的,哪怕她是要杀他也一样,她就是他心头的那一块肉,虽然这块肉早已属于了别人。 君姒雨偏头一哼。“幸好最后凤凤还是没事了!”转回头,责怪的看着他。“这次你还想劈她?” 霍劈苦笑不已。“我真的不知道,下次......” “下次?你还有下次?”君姒雨不满的再次拔高声音。 “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下次了.....口误,一时口误.....”霍劈连连摇头、摇手否认。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再有下次......”君姒雨难得用严肃的态度面对霍劈。“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霍劈怔了怔,无力苦笑一下,当她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表示她是认真的,真有那么一天,她会毫不犹豫的动手,但其中似乎还有其它原因...... “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对立的吗?”这个从一开始就被她忽略的问题。 君姒雨耸耸肩。“我是不认为我们要和你对立,而是你现在加入的组织,在跟我们对立!” 霍劈不解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他们不跟他对立,而是他的组织在跟他们对立的,他都被她绕晕了。 “简单说,就是所在立场不同!”君姒雨认真凝视他。“霍劈!”这是他们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只要你还帮着你现在加入的组织,那么我们总有一天会站在战场上!” 霍劈浑身一怔,深深凝视的她片刻,嘴角挂起疼惜笑容。“那么,姒雨,你也记住,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伤你分毫,我宁可死在你手中。” 君姒雨细细蹙眉。“别这样,霍劈,你知道我已经是知的妻子了,你再这么对我不值得,你该去寻找属于你的.....”另一半。 霍劈对她说的话一点都听不进去,继续说他的。“而且,我们复天门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 君姒雨一听更是倒竖起了柳眉。“够了!”大声喝阻霍劈。“你们没有资格称为复天门,你们根本......” “雨,不要再说了!”南不知及时出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君姒雨深吸口气,稳下自己激动的情绪,请助的目光看向南不知。对于霍劈她还是存有一份愧疚和感激,也珍惜他这个朋友,她不想真有那么一天,在战场上与他相见。 还没等南不知开口,霍劈自己就先发问。“这些年你带着姒雨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南不知疑惑指着自己。“我?我能带着姒雨做什么啊?我们都已经隐居了那么久了!” 霍劈怀疑的看着他。“最好没有!”他可别带姒雨加入什么组织,让姒雨处于危险中,既然他们没有加入什么组织来跟他们复天门对立,都已经隐居,又何必要出来趟这趟浑水呢? 南不知叹气。“就是没有啊!”认真凝视他。“霍劈,我和雨都不赞同你现在的做法,如果......”走向前...... 红绸飞扬,瞬间围绕住他们三人,卷起的呼呼风声,影响众人的听力。 霍劈转看了看围绕四周的红绸,再看向来到他面前的南不知。“你要说什么?”说完,他呆了呆,再次看向四周,红绸确实还在,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可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里面,以正常说话声,还是可以听见彼此在说什么。 对南火凤的武术造诣,他多了一分更深的佩服。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南不知倒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如果有一天你要退出你现在在做的事,那么你可以找我们的女儿,她会帮你,或者你在江湖上发出求救信号,我们也会适当出手帮你!” 霍劈这回更是怀疑了。“你们真的没有加入任何组织?”他怎么听得他们似乎在江湖上密布他们的力量! 南不知肯定点头。“确实没有加入什么组织!只是我和我大哥现在家人庞大,为了养活这些人,会做一些买卖,所以你有什么消息,我们还是能及时收到!”换言之,江湖上有任何变动,他们也能及时知道! 霍劈有点了解的点点头,南不知那位大哥,他可是早有耳闻,当年就是他帮着南不知大闹江湖,而那时正赶他去邻国疗养心伤,等他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已宣布隐居。 他也是从那时开始,对自己只铲见除恶的想法产生了质疑,那些所谓的白道人又如何,还不是齐围攻一个弱女子! “不管你们认同与否,我现在做的事,我并不认为是错,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君姒雨张口欲言,被南不知抬手阻止。“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只希望你有那么一天后悔了,不要顾及什么面子,大可来找我们帮忙!”伸手拍拍他的肩。“我和姒雨都当你是朋友!” 说完,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后退走回君姒雨身边,红绸也在瞬间消失。“我们还有要事,告辞!” 霍劈张开的口,转了个口型。“再见!”目光复杂的凝视着君姒雨。 “保重,霍劈!再见!”说完,随着南不知转身。 南不知从来了开始就没有看过在场的任何人,在走的时候,他若有似无的对长须道人点了点头。 长须道人惊讶一怔,不明白,医仙怎么会对他点头。 霍劈转身看向南火凤。“丫头,伤都好了吗?” 南火凤微微一笑。“前辈,放心,晚辈的伤已无大碍!” “不愧是那家伙的徒弟!”才这么几天,伤口已没事! 拔起地上大刀,扛上肩,率先领头走人。“丫头,走了!”背对着她挥挥手。“以后自己小心了!” “前辈,承让,后会有期!” 毒狼见霍劈都走了,他左右来回看了一下,毅然下决定。“走!”跟在霍劈身后也迅速离去。 就这样?都走了?这还是他们对上复天门以来,最顺利的一次。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咱们这边有人跟着他们走的啊?” “有,走了两三个呢?也不知道他们都有说什么?” “难道他们......” 窃窃私语声蓦然消失,因为医仙传人走了过来,对于这个武功高深的小姑娘,众人是又敬又怕! 南火凤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从简行方手中拿过存刀盒,一瞬间消失 身影。 众人明显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是夜深人静时刻,云姬妩媚诱人的斜卧在床,一个男人坐在桌边,凝视着她,任任何人看见这种情况都会想入非非。可实际上却是...... “确定是医仙传人了?毒狼!” “百分之百确定,连医仙自己都承认了!”毒狼盯视着妩媚斜躺他床上的云姬,心中想着,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生来一副懒骨头,到哪都是躺着,而且看她脖子上的印记,就能知道她在来这里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哦?”云姬惊讶挑眉。“医仙也有在独剑山庄?” 摇摇头。“不,是今天有到场,之后就离开了!而且霍劈认识医仙和白曼罗,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霍劈倾慕于白曼罗,到现在没变,他还说有一天与白曼罗对上,他也不会出手,只会死在白曼罗手中!” 妖娇一笑。“没想到,霍劈倒是个痴情种!”眸中一抹黯然闪过,跟她一样呢,同样得不到倾慕对象的回应。 为了修补被门主伤的七零八落的自尊,出外任务这段期间,只要没有什么事,她就去找不同类型的男人,结果不无例外,只要是她找上的男人没有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刚开始会骄傲自得,可是等一切都过去,她只会感到更大的空虚和不甘,当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她就会更加马不停蹄的更换男人,来这里之前她也是刚刚离开一个新找的男人的怀里。 这样的周而复始,没让她得到她想要的,反而只得到一堆烦操,这让她开始反思自己到底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毒狼微微眯眼。“你可别忘了霍劈这样,会是我们的一个危险!”他告诉她,是要让她警惕,可不是为了让她赞赏霍劈。 云姬白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这我当然知道!”支起身子。“我会把信息回报给门主,你先去趟武凌,去找谁,我想你应该知道!” 武凌?毒狼怔了怔,随即惊喜应承。“知道,知道,我知道找谁!”可以去请这种王牌级的,他乐意之至,这样任务就可以早点完成了! “我大哥怎么说?”简行方问着大哥的随身护卫之一——杨天。 “回禀小王爷,王爷让你做好迎接的准备,王爷已跟皇上做好报备,正在调兵选将,近期兵队会到达这里!”杨天恭敬回答。 手指有规律的轻敲桌面。“大哥,真打算这么做?”喃喃低语,他想不透大哥这么做的原因,以往大哥从来不会这么轻易的调派兵队过来,一个弄不好,就会发展成大规模的动荡。 “大哥还在荣城?” “是!” “大哥那边近期有发生什么事吗?” “依属下所知,没有,小王爷!”他虽是王爷的贴身护卫,有些事情,王爷总喜欢自己藏在心里,也不是说对他不信任,而是王爷已经养成习惯,自己独立解决一切,不会对任何人透漏想法。 唯一的例外,就是半年多前,来到王府,成为王爷贴身婢女的莫小风,不多话的王爷,对她却总是显得很多话。 揉抚着下巴,蹙紧眉。“是我不该问的,我那闷葫芦大哥,才不会对你说出来,那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啥?” 杨天心中闷笑,也只有小王爷敢称王爷为闷葫芦。外人只道他们兄弟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弟弟又常年往外跑,他们兄弟的感情一定很糟。但从小跟在王爷身边的杨天可是很清楚! 他们兄弟的感情好得不得了,确实在王爷刚介入小王爷他们一家两人的时候,产生了很大排斥。但小王爷经过那场大火,死里逃生,性情大变,对王爷的介入也不再介怀,真正的接受王爷这个大哥。 “属下猜,可能是和朝廷里面的人有关?”杨天根据王爷近期的动态,猜测道。 单眉挑起。“朝廷?”复念着这两个字,同时心中也明白了大哥这么做的原因,大哥搞这么大的动静,唯一的目的——引蛇出洞! “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见小王爷不语,杨天主动问道,他还要赶回去跟王爷复命。 简行方一回神,沉吟一下。“你带话给我大哥,我这边一切顺利,切勿担心!还有我托付照顾的人,千万要照顾好!” “是!属下告退!” 当一群人里出现了顶厉害的人,大家的反应不是亲之,便是远之。 独剑山庄内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欧阳敖尘邀请的帮手,陆陆续续涌进了独剑山庄内,一进山庄听到医仙传人在此,有的马上奔到客居一看究竟;有的缩头缩尾的想去又不敢去;有的更过分的到客居砰砰直敲人家房门,让人家给治病...... 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可让南火凤不胜其扰,简行方更是直接发话,谁敢再这么随便闯进来,他就让谁好看,这才稍稍压下一些那些人的疯狂行径。 一日南火凤为了躲避那些烦扰,也为了备足不够的药物,独自背着竹篓去采药,等她背着竹篓回来的时候,已近黄昏,而简行方已团团乱转的来回找了她一天。 南火凤谁也没让发现的回到她的房间,在房中专心处理她采回来的那些药草,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抬头看看天色,已是晚膳时候了。东西简单收拾,放在桌旁。一出房门,她脚轻点地,身影飞跃而逝。 她前脚刚走,后脚简行方一身疲惫的踏进了客居,看到她的房间灯亮着,神情一喜,身形瞬间移动到她房门,门也不敲的真窜房中,可是......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言问蝶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禁呆了呆。“火凤,你跑哪去了?” “采药!”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托盘。“我要和你一起用膳!” “简大哥已经着急找了你一天了!”言问蝶轻轻责备。“你出去应该说一声的!” 听到简行方的名字,南火凤眼中一抹异光闪过,快的让人抓不住。“我好饿!”还可怜兮兮的摸着肚子。 “你回来通知简大哥了没有?” “好问蝶,我都饿了一天了......” “你不会还没去见过简大哥吧?” “我们快去吃饭!” 正文 第七十章 “......”她们都在鸡同鸭讲些什么?言问蝶轻叹口气。“走吧,去吃饭!”火凤根本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她嘛,或者该说她不想提起简行方,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了? 她们选择的吃饭地点,便是言问蝶的房间。 “我第一次来你的房间呢!”南火凤在屋中晃悠着,东看看、西摸摸! 问蝶住的地方,就在欧阳敖尘居住的院内,形成一个独立小院。而且问蝶的房间明显不同于一般丫鬟的房间,要雅致风雅不少,屋中墙上挂着几幅手绘画,画形有山水、花鸟,笔韵可见豪迈,或清雅。 屋中窗口垂挂着淡蓝薄纱,还有一面绘着翠竹的屏风与窗口遥相呼应,屏风阻隔出另一个独立的空间,在屏风两边也巧妙的垂下两面层层蓝纱。 “这是你画的吗?问蝶!”南火凤指着一副颇有豪迈气势的独峰画作。 言问蝶顿下布菜动作,转头看去。“不,不是我,是少爷二十岁时所作!” 摘下面纱的脸上堆起揶揄笑容。“我只问是谁画的,你倒回答了个详细……”她要是问在什么情况下所作,问蝶也会毫不犹豫的说出答案吧,这就是她对欧阳敖尘的在乎。 言问蝶面色一红,低头继续布菜,以避开南火凤揶榆的目光。“没有啦,正好记住了嘛!你不是饿了,快过来吃饭!” 南火凤轻笑出声,在走去桌旁的途中,眼睛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同样淡蓝色纱幔围绕的床,上面的两个枕头。 言问蝶添了满满一碗饭放在南火凤面前,南火凤端起碗扒了一大口。“一天没吃,饿死我了!”添了添空空的胃,舒服的吁了口气。“菜色这么丰盛!你之前是打算和谁一起吃的吗?”看这饭菜的份量不像是一个人吃的! 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是少爷!”筷子恢复夹菜的动作。“不过,他已经有吃饭的地方了,正好便宜了咱们两个!”抬头灿烂一笑。 南火凤手忙碌的夹着菜,状似不经意的问。“欧阳庄主,住在这里是吗?” 言问蝶僵了身子,缓缓放下手中碗筷。“你会看不起我吗?”低低垂下的头,已红了眼眶。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可她没办法不介意她这个朋友怎么想。 南火凤连一根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边吃饭的动作一点都没停。“再说,这又有什么,告诉你,我家带着孩子独立抚养的女人家多着呢,而且都是未婚哦!有些还是故意的,就因为不想成亲。” 言问蝶霍地抬起头。“真有这么大胆的姑娘?不理会世俗的遣责?” 南火凤认真点了点头。“我家有不少呢,只是你没遇到而已。而且我师娘对这些更是大而化之,有机会介绍你认识,你就会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奇特的人……”笑眯眯说着。 “师娘?是我上次见得那个?” “不,那是我义母,是有教我些东西,不过从来不让我叫她师娘……” 说到家人,南火凤更是笑眯眼睛。“而师娘是为我打下这一身功夫根基的师父,顺师傅而叫的!”颇有深意的看了言问蝶一眼。“所以只要问心无愧,没什么事是不能做的,也不要认为被绑住,你还是自由的!” 言问蝶面色一赫,缅腆笑着。“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少爷的居所被简大哥打了个稀巴烂,而少爷的恋床癖很重,平时不能上床睡的时候,都是我安抚少爷睡觉,久而久之少爷也养成了点习惯,现在就是在我这借住,山庄中都不知道,只以为少爷在这个院内另外找了个房间!” “那个刁蛮女也不知道?”南火凤很快消灭完一碗,递出碗。“再来一碗!” 言问蝶一边添着饭,一边回道。“不知道!”不用火凤说明,她也知道火凤说的刁蛮女是谁。表小姐要是知道,全山庄的人也早就知道了。 “别老说我了,你和简大哥怎么了?” 接过饭碗,正打算扒饭的筷子停顿下来,沉默片刻,才回道。“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事!” “你不愿说,我不勉强,只是做为朋友,我想知道简大哥有对你表明过某些事吗?”言问蝶语气中不无关心。 “不要说的我跟他之间有什么嗳昧关系似的。”她和简行方之间的假未婚夫妻关系,问蝶是清楚的。 “难道你要告诉我,除了朋友关系,你对简大哥没任何其它男女之间感觉?”言问蝶直接犀利切中要点。“或者换个说法,你感觉不出来简大哥对你的不同于常人?” 她这个外人都感觉出来简行方对她的不同,只是她不是很确定火凤在简大哥心中的份量,是否高过了简大哥的救命恩人。虽然对简大哥的救命恩人不公,但她偏心希望火凤可以压过简大哥心里的那个人,要不到最后火凤会是受伤的那一个! 对问蝶质问她对简行方有没有男女感觉,她无法否认,可若说简行方对她与常人不同......“有吗,我怎么觉得他对我和对其他人都是一样!”他那个人热情豪爽,对谁都很好! 言问蝶忍下翻白眼的冲动。“你这是当局者迷!” “可……”南火凤拧眉想不透。 “以后你再慢慢观察,你就会发现了!现在先回答我的问题,简大哥有对你表明他自己的某些事吗?” “什么事?” “就是……”言问蝶问得小心翼翼的。“关于简大哥救命恩人的事?” 点点头。“有啊!” 言问蝶惊讶眨眼。“你不介意?”难道简大哥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南火凤更不解的蹙眉。“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他要找他的救命恩人,她介意个什么劲,她还想帮忙来着。 言问蝶放下心来。“你不介意就好!”这样他们之间就没什么大问题了,遂转开了话题。“你功夫很好吗?”她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还可以!”南火凤说得谦虚。“我的专长是医术和毒术!” 言问蝶当下饭也不吃了,像个好奇宝宝般睁大眼。“你功夫哪是还可以啊,我这不懂功夫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很厉害,而且你会医术,还会毒术啊!”好崇拜的语气。 南火凤莞尔。“你要想学,我都可以教你!” 言问蝶眼睛一亮。“到我这个年纪还能学?” “只要你想学,就没……”问题。南火凤蓦然禁声。 言问蝶还在纳闷她怎么不说话了,忽闻房门传来推开的声音,欧阳敖尘踏进房中。 看到南火凤也在房中,他惊讶挑眉。“南姑娘,你在这里啊!” 南火凤拍拍屁股起身就往房外走。“问蝶,明天有时间来我房间一趟,欧阳庄主告辞!”简单俐落地说完,踏出门的瞬间,也消失了其身影。 “火凤,等等,你的饭……咦......吃完了?”看了看桌上的空碗,言问蝶自动消音。 “你吃饱了?”欧阳敖尘看看桌上消去的食物。 瞟了一眼自己桌上的饭碗。“马上!少爷是要休息吗?”坐下一边迅速吃着饭,一边问着。 “你慢慢吃,别噎着!南姑娘怎么会跟你一块吃?”欧阳敖尘坐在桌边盯着她稍带鲁莽的吃相。 “咳咳......咳咳......”还真让少爷这张乌鸦嘴说中了,言问蝶猛拍着胸脯,欧阳敖尘伸出一掌,在她后背缓缓拍着,为她顺着气,另一手从桌上茶壶倒了一杯水。 顺过气来,接过少爷递来的水,一口饮尽,她这才感觉能重新呼吸新鲜空气了!“是在....咳咳....路上巧遇!”抚着还不太舒服的嗓子。 “所以,你就跟南姑娘一起吃,而不等我?”欧阳敖尘口气中透着不悦。 言问蝶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少爷,不是吩咐不回来吃了吗?” “谁说我不回来.....”欧阳敖尘沉默,他已经猜到是谁了,除了小翠,还有谁,今天朱玉环今天是有让他去她那里吃饭。她想示好,因为她泄露南火凤身份的事,南火凤虽坚持不追究,可他也因为这件事,而好多天理也不理她。 “那....少爷到底还吃吗?”言问蝶问着突然沉默的欧阳敖尘。 回神,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当然要吃!” 虽然被瞪,可是言问蝶却很开心,一扫当得知他不回来吃饭的阴晦,少爷不回来吃的时候,总会提前差人跟她说,不让她白下功夫。但这次却在她好不容易做好一桌丰盛菜肴的时候,才差小翠来跟她说少爷要到表小姐处用餐。 她瞬间感觉她的一片心思被踩踏在地。 “只是,这些菜,火凤也有吃,我再去给你做点!”放下饭碗,起身,就要去厨房。 欧阳敖尘拉下她的身子,重新落座在凳子上。“时候不早了,别忙了,你从没动筷的地方给我拨出来点就行!” “可是,碗......”她正好拿了两个而已。 努努下巴。“我和你共用一个!”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言问蝶笑了笑。“少爷不嫌弃就行!” 欧阳敖尘淡淡瞟了她一眼。“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有共用过东西,我们还一起洗过澡呢!”从小到大整个独剑山庄里除了爷爷,也只有她是可以近他身,小时候是他照顾她,长大之后是她照顾他。 红晕染上脸,言问蝶娇嗔的跺跺脚。“少爷,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欧阳敖尘轻笑。“可是我感觉像是昨天才发生的样子,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那副胖乎乎的样子!” 言问蝶涨红脸一副转身想跑的样子,欧阳敖尘叹息的摇摇头,每次一提到这个,她就脸红到不行,明明是小时候的事! “好了,不逗你!”再逗下去,她可真就一溜烟的跑了。 欧阳敖尘开始动筷吃饭。“南姑娘最近在和行方玩捉迷藏吗?总是见行方来回找她!” “这......我也不知道!” “南姑娘,真的不跟朱玉环计较了吗?” 言问蝶蹙眉。“火凤说不追究就不会再追究,少爷你不用担心!”心中的愉悦沉淀了下来。 “恩!”欧阳敖尘轻轻应了一声。“那南姑娘有再救助其他人的打算吗?”现在好多人在南火凤那走不通,全跑他这来,游说他帮忙! “少爷,我不知道,我没有听火凤说过,而且火凤要不要救治其他人那是她的自由!” 欧阳敖尘停顿下吃饭的动作。“你似乎很不满我提这个问题?” “少爷,跟你的问题没关系,只是我不希望你让我去勉强火凤!她并不欠任何人什么,救不救治是看她自己决定,而不是逼迫她去做,再说即使救了,那些人也不见得会感激。” 欧阳敖尘眯了眯眼。“你很生气朱玉环那么做?”也只有她生气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反对他还没说出口的要求! 言问蝶直视着他的眼。“做为奴婢,我没有置啄的余地,可是做为火凤的朋友,我很不满表小姐那么做,这就是她回报给火凤的?”起身,谦恭行礼。“少爷,我吃好了!您慢慢吃!”说完,撩起蓝纱,转入屏风后。 欧阳敖尘扔下饭碗,被她这么一顿指责朱玉环,其实也在指责他的批评,他哪还吃的下,他只不过是问问南火凤会不会出手救助,并不打算让她去劝说。看来南火凤这个朋友,在她心里的分量不低。 一这样想,心中就感觉酸酸的。 还没踏进屋内,南火凤已直觉有人,她走的时候,灯是亮着的。当作不知道推开门,举步进入屋中,故意走的很慢,全身处于戒备状态。 突来的抓握,让她本能要反击,可听到的声音让她停下了反击的动作。“是我!” 就这么一瞬间的停顿,她一把被屋中人抓到他面前,抬头,漆黑的屋中看不到对方的脸。“你怎么不点灯?” 简行方牢牢的抓住她。“你跑去哪里了?”口气听来平平静静无一丝波动。 “我哪也没去,只是去采药而已啊!”南火凤动了动想挣开他的钳制,可反而没睁开他的钳制,还加重了他钳制的力道。 “为什么出去不跟我说?” “我只是出去采个药,不用跟你报备吧!”蹙眉。“你弄痛我了!” 简行方松了松手劲,但依然不放开。“你难道不知道出门,要告诉熟识的人一声,这最基本的常识?”他找了她一整天,她就给他这样的答案? “你凶什么凶啊?放开!”南火凤也不管什么痛不痛的,挣扎着。 简行方更加干脆,双臂交缠在她腰间,把她困在自己怀中。 “你到底怎么了?”从那天她与霍劈对战之后,她就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他,躲的他,一天又一天的火气越来越盛。 南火凤扭动着身子。“你先放开我再说!”手使力掰着他的手臂。 “放了,你又没影了!”她轻功那么好,要跑,他追也追不上。 “你……”南火凤挣扎的气喘吁吁,与人打一架,都没这么累。 缠在她腰间的手臂更紧了。“为什么躲着我?”简行方放缓语气。“我找了你一天,怎么都找不到……”他很怕她会突然不告而别,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有着这样的不安。 南火凤为他语气中的脆弱停下挣扎,他是在担心吗?“下次不要再找我了,我……!”会回来的! 简行方原本缓下来的情绪,刚听到她的前半段话,砰一下暴发出来。“我要听到的不是下次不要找你!要不要找你,那是我来决定,而不是你决定的……”他讨厌她这种把他排除在外的口气。“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躲着我?” 南火凤微眯眼。“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不要,不要,我不要听……”他像小孩子似的连连摇着头,他拒绝听见她更排拒他在外的话! 南火凤眼睛完全眯了起来。“你是要听我说话,还是要跟我发脾气?”嗓门瞬间加大,盖过了他的声音。 简行方呆在原地,感觉耳朵还在翁翁作响。还没等他反应过,一阵狂风暴雨已袭来。“你想知道,你又不听我说,你到底是想怎么样?”一拳又一拳落在他身上。 “我想自己安静安静可不可以,我想避开所有人可不可以?我已经很不爽了,你还故意来惹我?”砰一声,简行方的背摔到了墙上,受到两面夹击,疼得他龇牙咧嘴。 真不亏是母女,霍劈刚被她义母这样揍,今天就轮到他了,幸好她没用内力,要不他早被捶到吐血了。 简行方轻叹口气,手臂轻轻环在她腰上,任她发泄! “你可恶,可恶……” “晤……”简行方闷哼一声,腿被狠狠踢了一脚。 在他闷哼出声的同时,南火凤也停下了动作。 “我没事,你继续!”以为她是听到他闷痛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南火凤深吸口气。“我累了!”稳下不稳的气息。“痛不痛!”退开点身子。 简行方手使力,让搂回她推了后的身子,让她靠在他身上。“休息会,再继续!没事,我不痛!” 南火凤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当你是铁打的。” “为你我就是铁打的!”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 南火凤怔了怔。“对不起,我不该只顾自己心情,而不考虑你担心的心情!”声音闷闷的从他怀中传出。 下巴揉搓着她的头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随便发脾气,咱们俩算扯平!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可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不让她把话说完。“为什么想避开所有人?你在烦恼什么?” “……”南火凤沉默,久久没有回答,过了不知多久,她的声音从简行方怀中传了出来。“给我点时间好吗?”让我自己想清楚!” 她心情不好,莫名走不出某种困境的时候,给她点时间,让她自己先理清楚一点,她才有办法平心静气的说出来,现在让她说,说不了两句,她的脾气就来了! 远离所有人,就是不想自己乱发脾气,波及到无辜的人。 “好!我知道了!不过你出门要跟我说!” “恩!”轻声应承着。 从简行方说了好开始,他就彻底贯彻他的诺言,除了用膳去找她,其它时候都不见他的身影,现在成了不是她躲他,反而是他躲她。而南火凤也遵守她的诺言,只要离开独剑山庄,都会去告知他一声,他没在房中,就留纸条。 “真不知你们在搞什么?让人看不懂!”言问蝶趴在草地上,腿规律的一起一落,头枕在交叠的双臂上,歪着看着身旁双臂交叠在脑后,仰躺在草地上的南火凤。 “只是换换相处方式嘛,这也很奇怪?”南火凤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午后微风的轻抚。 “是你们换得也太快了吧,前段时间是你躲他,现在变成他躲你躲的紧,能不让人怀疑你们在做什么吗?尤其是现在山庄中的那些江湖中人,都知道前段时间简大哥满场飞的来回找你......” “......现在变成了他不再主动在你面前出现,心中都战战兢兢,以为简大哥惹你不高兴,可怕被波及到,你没发现现在即使你明目张胆的走在山庄中,也没人再像之前似的,大咧咧跑上来找你救命?”他们都怕没救到命,会先没命! 南火凤呵呵轻笑出声。“这也是不错的效果啊!至少我的耳根清静不少!” 言问蝶关心问着。“你和简大哥真的没事?” 南火凤睁眼,腾出一只手,在她脑门轻敲一个爆栗。“丫头,有空关心我,你还不如多看看我给你的册子!”这才是她们来到独剑山庄后山坡的目的吧,后山坡的风很舒服,很适合聊天,但也不能忘了正事吧! “唔......”言问蝶捂着被敲的地方,假呼一声。“死小孩,我还比大两岁哎,不要把我当你妹子,乱敲我的头!”娇声抗议。 南火凤装模作样的打量着她,最后认真下结论。“不像,而且看上去比我还小!”话落,闪身避过她捶来的一拳。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曾经撕心裂肺的痛 “臭丫头,不要跑!”言问蝶利落起身,追在南火凤身后。 南火凤大笑不已。“我又不傻,才不会乖乖停下来,让你打!”一边绕着粗壮大树轻松移动的,一边回头对言问蝶吐吐舌。 “我今天一定要抓住你!”言问蝶发下豪语,她的步子虽没有南火凤那么轻松利落,但也不像平常人那么凌乱,气息也比常人平稳。 “好啊!我等着!”看着她脚下的步子,南火凤心中暗暗点头:还不错! 最后结果...... 言问蝶整个人瘫在草地上。“我投降!”好累! 南火凤身影轻轻晃悠了过来,盘腿坐在草地上,歪头看着瘫成一堆烂泥的言问蝶。“认输可是要亲手给我做好吃的点心哦?” 无力举起一只单手。“那我也投降,点心会如数奉上!”每天都在想办法拐她做的点心,她又不是很爱吃点心,最后都进了谁的肚子,不言而喻,就是那个现在天天躲着他的男人。 开心一笑。“一言为定!” 言问蝶转过趴着的身子。“一言为定!”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你要睡觉了?”看着身旁人虽坐着,但已打哈欠的南火凤。 “恩,我补眠,你继续练功!有哪里不懂,再叫我,千万不要不通的自己还往下练,那样很有可能会被自己体内的内劲所伤!”她已经给了问蝶一份修习内功的心法,每天用过午膳之后,她们就会来到这里! “放心,我记得的!”火凤每天都会这么叮嘱她一次。“你晚上都不睡觉的?看你这段时间精神不是很好?中午总要睡上一会!” “晚上总是做梦,感觉没睡似的,所以多少受到点影响吧!”事实上她现在晚上睡觉的时间很短,几乎是刚躺下就做梦,从梦中醒来就睡不着了,或者干脆为了不做梦,一夜都不睡。 蹙眉。“你是大夫也没办法吗?”失眠多梦,大夫都有办法调理的。 “问蝶,医术又不是仙术,有时候药物管用,但有时候药物是不管用。”比如心病。“等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哦......好吧!”她现在是学出来兴趣,对这些都很感兴趣。 南火凤转头向山坡的另一头。“麒麟!”呼唤着在那头吃草的红色马匹。 麒麟抬首嘶鸣一声,嗒嗒小跑着来到树下,停在南火凤身前,低首看着她。 南火凤举起单掌,麒麟的头低了下来,手掌温柔轻抚马首。“天热,吃饱就在树荫下,别乱跑!” 麒麟温顺磨蹭她的手,喉中发出低呜声,前蹄轻踏,尾巴在身后摇来晃去。 “它好乖啊!你养它和暗夜多久了?” “麒麟和我是一起长大的,暗夜是我两年前在荒原中发现的,我追了它三天,才驯服的!”轻轻拍两下麒麟的马头,之后仰躺在地,麒麟走向旁去。 “你还会驯马?”火凤会的东西真多,好像就没有她不会的。 “会一点,我只训服暗夜这一匹马!”会跑去驯服暗夜,纯粹是一时兴趣。“驯马太危险了,你可不要想着学。” “我才不想学呢!”看了看在树下徘徊的红色马。“不过麒麟还真漂亮!” 火凤第一次拉马来溜,拉的是暗夜,她刚见暗夜的时候,已经觉得它是匹很漂亮的马,可再见到麒麟,她马上折服于它的美丽。她还没见过像麒麟红得这么彻底的马。 通体毛色棕红飞扬,在阳光折射下熠熠生辉,眼睛也是红色,只是不同于全身毛色的棕红,而是最为明艳的鲜红色。在一团红色下,不掩其光采,反而更加突出,发出如火焰般炙烈明亮的光芒,吸引着人转不开眼球。 南火凤听到她说麒麟漂亮,微微掀开了一下眼帘。“我家麒麟要是听到你说它漂亮,可是会生气的!因为它是匹公马,可不喜欢别人用称赞母马的词,称赞它!” “啊?”它还分得清这个,那会不会也太有灵性了? 一座汹汹燃烧的大宅,人来人往,吆喝、呼唤、尖叫、救火声不断。 在闹哄哄一片嘈杂中,一个一身红衣,一头红发,眼睛也透着红光的小女孩,勉力抱着一个面容与小女孩相似的女人。换作平时,小女孩的异于常人,肯定会引起注意,可在这生死交关之际,谁也没有多于的力气注意这些。 “火儿,别难过,不怪你!只是娘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女人努力不让自己闭上眼睛,要跟自己的女儿多说几句话。 “娘,别再说了,你要等爹回来啊,你一定会没事的。”小女孩抱紧娘亲,不让眼中泪水滑下来,她不接受娘亲即将离她远去。 “孩子,答……答……答应娘,不要……不要报仇……” 小女孩抿紧唇,不想答应。 女人颤巍巍的手,抓握住小女孩的手。“这是娘最后……的要……求,不要让娘……让娘死不冥目……”女人睁大单凤眼,严厉要求着。 不要让她答应,不要这么逼她啊!小女孩心中呐喊不已,可面对濒死娘亲的请求,只能咬破嘴唇,点头答应。 女人放下心来,更是出气多,入气少。“火儿,你要……要照顾……好自己……”女人用力喘息,再也说不出其它话来。 “娘,你不可以离开火儿,不可以啊……火儿,还有好多话……好多话没对娘说啊……”小女孩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娘,火儿……火儿错了……火儿知道错了,你不要……不要抛下火儿……” 女人张口想安慰女儿,可任凭她如何努力,声音就是发不出来,只能满眼着急的看着女儿,眼中充满了不舍、怜惜和不甘愿。 在小女孩痛哭流涕之时,英俊伟岸的男子,脚步跄踉的来到她们母女身边。 “熠秀!”男子跪伏在女人另一边,从小女孩手中接过女人的身子。看到男人,女人原已暗淡的眼睛,又恢复一点光亮,唇蠕动。 男子病态的脸上勾起笑容,眼中却有愧究的泪水。“对不起!我们还回到原先好不好?” 奇异的本已不能出声的女人,此时却出了声。“好!凛!”气息趋于平稳,直至缓缓消失,女人脸上挂着平静安祥的笑容,如睡着一般。可无力垂于地的手,昭示着她的长眠。 小女孩惊呼一声。“娘……”扑身上前,摇晃着女人的身子。“娘,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泪水哗啦流下流不停。 男人像没感受到女人的离开似的,口中继续喃喃述说着。“下一世我们还要做夫妻,说好了哦!”手指轻刷爱妻苍白的脸。“你不要走太快,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伏在娘亲身上痛哭的小女孩并没有听见爹亲说了什么。 “火儿!”男人轻抚女儿的头。“抬起头来!”哭泣的小女孩抬起头来,看着爹亲,惊讶发现爹亲嘴角滑下血丝。“爹……”小女孩惊呼。 “对不起,火儿,要留下你一个人了!”小女孩无语睁大眼睛,她虽小,但也早熟,她不敢相信爹说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 男子笑得慈祥。“爹娘对不起你,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爹娘再还你!”从嘴中涌出的血越来越多。 小女孩摇着头,爹娘没有欠她什么,反而因为她,爹娘所受到的苦,何止一点! “答应爹,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活下去!咳咳……”男子终于不支倒地。 “爹!”小女孩惊恐扑在男子身边,她这才发现男子倒下的身子的腹间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血已染红了这一片地! “答应爹……”男子眼神已空洞,但还是寻求着这世上他唯一在乎的女儿的保证。 小女孩握紧爹亲的手,覆在已布满泪水的脸上。“我答应,我答应你,爹!”脸在爹亲手上轻蹭,汲取最后的温暖。 男子手指轻动,露出放心笑容。“你是爹娘最珍贵的宝贝,无人可比!爹娘会在天上守护着你!”男子手指轻动停下,对着臂弯里的爱妻,气若游丝说出今生最后一句话。“熠秀,我来了!”夫妻额头抵额头双双离开人世。 小女孩目光空茫,泪无声流着,脸颊还贴着爹亲的手磨蹭,口中说着不可能的请求。“火儿不想要来世之约,火儿不想再有来世,不想再拖累爹娘,爹,你和娘陪我今生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小女孩越重复这三个字,额心火焰印记越为鲜亮,如火焰般汹汹燃烧着。他们一家三口旁的那座大宅,已趋于平稳的火势,突然燃烧的越演越烈,无论人们怎么扑都扑不灭。 如果众人的注意力不是被大宅越演越烈的大火所吸引,一定会被如此奇诡的画面吓得呆怔当场,只见小女孩周身散发出越来越亮的红光,如火包围般,围绕着他们一家三人。 而小女孩口中还喃喃要求着爹亲的同意,脸上泪也不停的流着,流着......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如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声音,不停打扰着小女孩沉浸在悲伤中的心灵。“火儿,火儿,已经没事了,没事了......醒醒,醒醒......我在这里......”同样的称呼,让小女孩取舍不定,是沉浸在悲伤中,还是仔细看看是谁在呼唤她。 那个声音继续打扰着她。“我在这里.....火儿......回来......”小女孩感觉到有人紧紧抱着她,头靠着她的额头上,手不停轻抚着她脸上的泪水。 心中一动,小女孩流出更多的泪水,她好想让人抱一抱,可无论她怎么要求,爹娘都不再理她,她好想他们再抱一抱她...... 简行方耐心哄诱着在睡梦中泪流不止的南火凤,紧拥她在怀,头抵靠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泪水,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安慰的话语。 当简行方发现她出于本能的搂抱住他,泪溢出的更多,哽咽一声,哭出声来。他松了一口气,终于醒了,只是现在的她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把她整个人搂抱在怀里,一手紧环她腰际,一手轻拍她背脊,唇在她耳边低喃着。“乖 ,没事,没事......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简行方脸上充满心疼不舍,她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一角,为她的哭泣,疼痛不已。如果可以,他愿付出一切消除她的悲伤。 听到他说他会陪着她,南火凤搂的他更紧,哭的也越来越大声。 随着她的哭声加大,简行方脸上更是心疼不已,他不再说话,只是抱紧她,给予着无声的温柔。 当他发现日头已西斜,而南火凤还未回来,不太放心的,出来寻找,毕竟是多事之秋,万一出了什么事!随着心中这么想,脚下步子也加快,很快就来到了独剑山庄的后山坡。 没耐心再慢慢走上去,几个起落,已发现她们的身影,虽没有人袭击,可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言问蝶正摇晃着地上仰躺着的南火凤,而南火凤在流泪。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们面前。“问蝶,怎么了?” 听到声音,言问蝶回头,看到是他,惊喜出声。“简大哥,你可来了,我原本想去山庄找你,可又不敢放火凤自己在这里。你快过来看看,火凤好像作了什么梦,一直哭,怎么叫都叫不醒。” 简行方蹙眉,走到南火凤身旁,蹲下身子。“她怎么会在这里睡着?”抱起她的身子拥在怀中。 “火凤每天来这里都会补眠,我问过她原因,她说是晚上总作梦睡不好!”她都是作这种让她伤心难过的梦吗?她看着都揪心,是什么样的伤心事,让看上去一向坚强的火凤,这么泪流不止。 惊讶挑眉。“是吗?我还没听她说。”她不会每晚都这么哭吧! 就在这时在他怀中流泪的南火凤唇蠕动,断断续续的发出细小的声音,简行方呼唤她。“火儿,你醒了!” 南火凤还是维持原样,只是唇会有偶尔的蠕动,简行方恍然明白她是在说梦话,低首覆耳听她说什么。“娘……不要……爹……别抛下我……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们一起走……今生……好不好……” 简行方俯耳停顿好久,没再听到任何话语。心疼抱紧她,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明白她是梦到她父母离开她的时候。 “火凤,说了什么?”言问蝶关心问着。 “她应该是梦到她父母离世的那时候吧,说的就是不让她爹娘离开的话!”还有她的心声,从她不全的话中,他只拼凑出,如果不是她爹娘嘱托她,她已随着她父母离开这世上! “火凤有爹娘?我以为她和我一样是弃婴,要不就是孤儿,被人收养的!”从未听火凤提过她爹娘,她一直以为是这样的。 “她义父是她爹的好朋友,她爹娘离世以后,是她义父收养了她!” 言问蝶盯着南火凤不醒,还在流泪的脸庞。“要不要再叫叫她!”她是个弃婴,所以感受不到失去父母是什么感受,但看火凤脆弱的样子,一定很难受! 好不容易叫醒了南火凤,她却大声哭泣不已,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不要丢下我!”她哭诉出声。 “好,不丢下,不丢下你!”简行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脊。 言问蝶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看她哭成这样,她都想哭了,其实她的眼眶已泛红,泪已在眼眶打转,威胁着要掉下来。 像是感受到言问蝶的情绪波动,简行方抬头对她微微一笑。“没事,让她哭一哭就好了!”挤挤眼。“你可不要再哭了噢,我会忙不过来!”说的好哀怨。 言问蝶抬手抹去眼角泪水。“看她哭,我就忍不住也想哭!火凤真的很难过,很痛苦!”温柔抚着还在痛哭的南火凤的长发。 “能不难过吗?如果我没猜错,她父母恐怕是在她面前去世的!” 言问蝶神情暗然。“我体会不到那种心情!” “那种心情不体会也好,父母是寿终正寝,或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还好说。如果不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是种折磨!” 言问蝶不自觉看向痛哭不已的南火凤。“火凤?” 简行方低低叹息。“属于后者。!” 言问蝶张口欲言,又合上,现在不是问火凤家里情况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放声大哭的南火凤,转为了抽抽咽咽。 简行方看看日头,太阳已经快全部没入地平线。“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双臂使力轻轻松松横抱起还在抽咽的南火凤。“不想让人看见你的脸,就把脸埋在我肩头。” 不用他说,南火凤早已双臂环紧他脖子,脸藏在他肩窝,没脸见人了! “走了,问蝶!”招呼着言问蝶。 言问蝶迟疑的看向那匹红马。“麒麟?”谁来牵?简大哥抱着火凤,那就剩下她了,她很喜欢麒麟啦,可是……让她牵它,她不敢。 简行方见她有点畏惧的盯着麒麟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麒麟会跟着走,我们走吧!” 听到简行方这么说,言问蝶松了一口气,跟在他们两人身后,向山坡下走去,不过走的时候还是一步一回头,看麒麟有没有跟上。见麒麟跟了上来,她才放心转回头专心走脚下路,仔细听着后方滴滴哒哒的马蹄声。 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简行方就这样毫不避嫌的抱着南火凤走过大半个山庄,回到客居。 路上碰到的那些江湖人,无不睁大不可思议的眼睛,心中想着他怀中抱的是谁,他们一直认为他和医仙传人是一对,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一个女人,不怕惹怒医仙传人? 直接给他一把毒粉尝尝?白曼罗的义女,岂有不会毒之理? 可再仔细一看简行方怀中抱着的红衣女子,那些江湖人哦一声,恍然大悟――医仙的传人不就在他怀里嘛!不过,他们不是在闹别扭吗?难道是和好了? 那太好了,不用再紧张兮兮的过日子了!因为他们两人闹别扭,总怕医仙传人的火气会发泄在他们身上,都不敢再去找医仙传人,在山庄碰到都是绕道而行,现在可好了,快,快,去告诉其它人这个大好消息。 简行方放她在床上,南火凤马上转身向床,背对着他。直起身子,要离开床边,才踏出一步,便再也走不动,低首看看抓着他衣角的手。 微微一笑。“我不走,我是去把麒麟送回马厩!” 粘在他衣角上的手指连跟汗毛都没动,轻轻一叹。“麒麟不会乱跑?” 床上的人,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 “我去端晚膳,你饿不饿?”简行方又问。 手指终于动了,只是抓的更紧,而这次是摇了摇头! 简行方再问。“你还要继续睡?” 这次床上的人迅速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陪你,你继续睡!”简行方妥协的坐在床边,扯来被子,盖在她身上,手有一下,没一一下轻轻拍抚着她。 南火凤裹着被子,翻转过身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偎在他身边。 简行方动作一顿,反应过来,抓来枕头,轻拍被子。“枕着枕头。!”覆着她头的被子,微微高了一点,简行方迅速把枕头塞到她头下,再为她拍平。 “睡吧!”手下继续之前的动作。 躲在被下的南火凤更加偎近了他,只是她并没有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反而睁得大大的。 她不敢再睡,从毒狼那天来过之后,她知道“他们”肯定也会听到消息,说不定已经在赶往独剑山庄的路上开始,她每晚都会作小时候各种各样的梦。 虽有关于爹娘的梦境,但不会梦到爹娘离开她时的场景,没想到只是中午补一眠,反而跌进了缠绕了她多年的梦中。爹娘刚离开她,她过得那段行尸走肉的日子,别说作梦了,她连吃喝都是无意识的出于本能的吃着喝着。 她开始天天梦到爹娘离开时的场景,是从义父带她回家开始。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义父义母费了好大的心思照顾开导她,她现在那一大家子人更是天天陪着她,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她才走了出来,也不再作这个梦,只是这个梦又回来了吗? 简行方明显感觉到被下的人没有睡着,改轻拍为轻抚她的发!“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再是一个人!你爹娘那么爱你,才不带你走,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被子下的身子一僵。“我说梦话了?”沙哑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了出来。 “是有,不过并不多而且也没有大声嚷嚷出来!”温柔注视着鼓起的被子。“出来透透气,好不好?” 被子过了片刻,开始有了动静!南火凤的脸从被子里慢慢露了出来,首先看到她的脸,最为明显的就是她那双肿如核桃的眼睛。 手指心疼轻抚过她的眼睛。“可惜,我们现在在南方,这个季节没有冰块!”现在已是十一月初,如果在茂城差不多已经开始下雪了,也能冻点冰块了! “闭上眼,不要看,好丑!”说着,又想钻回被窝里。 简行方拉住被子,呵呵轻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在乎这些美丑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啊?” 南火凤娇嗔的捶了他一拳。“你笑我!” “哪有,哪有!”嘴里这么说着,唇边的笑容一点都没减。“想哭的时候,大声哭出来,没人会笑你!” “这是我长大以来,头一次这么放声大哭!”南火凤似叹息的说着。 “哭出来舒服多了吧!” “别老说我哭不哭的了,我到底还说了什么!”她已经觉得很丢人了,他却一直绕着她哭不哭的这个问题转。 简行方脸严肃一沉。“不准再有跟你父母一起走的想法!”他终于知道了上次观星节时她出现的那种表情是为什么了! 轻轻叹息。“我之前不是已经说了,我已经抛开这种想法了吗?我还给你保证了,我的话就这么不可信?” 简行方撇撇唇。“不是不可信,而是我不放心,你还是放不开吗?”放不开她父母的死。 南火凤脸色黯然。“我不知道如何放开!”她爹娘的死,有一半原因是她造成的,要她如何放开,爹娘是她害死的这个事实! 见她又沉入自己思绪中,简行方轻轻摇晃她。“是不是伤害你父母的人,得到报应,你才可以放开?那么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不能动手,我可以!” 这次南火凤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不知道是不是受问蝶那席的影响,她越来越有他对她与对旁人的不同,同样是异性,他对她的关心硬是比旁人多好几倍,他会对别人嬉皮笑脸,但温柔却只给她一人。 但她还是不敢确定,他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而有的这种反应。 甩甩头,回到他们现在的问题上来。“不,我答应我娘的,就不会变,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去代我完成。伤害了那个人,我娘会伤心!” 简行方蹙眉。“可是你......”她要怎么办,他不希望她总是活在爹娘离世时的阴影下啊。 微微摇头。“我没事,这么多年不还是过来了吗?”最痛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何况是现在呢? “你平时总是作这个梦吗?”天天受着这样的精神折磨。 “不,不会,已经很久没再作这个梦了,可能是这几天精神过于紧绷了吧!”每天晚上都在作小时候的梦,难免会勾起那时候的事! “为什么会精神紧绷?你天天晚上做梦睡不着也是因为这个吗?” 南火凤倒是不意外他会知道她晚上睡不着的事。“我在等人!” 简行方疑惑不解、满头雾水的看着她。“等人?什么人?”大晚上睡不着觉,就因为等人?什么人对她这么重要啊,简行方不高兴的想着,心中感觉酸水直冒! 南火凤答非所问。“再过不久,说不定我们会面临强敌!”就看对方是否要暴露出其身份了,但只要他们一露面,这场仗是不分出胜负来是不会停下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所谓的强敌就是你等的人?会晚上来偷袭?”简行方连连发问。 “上次义父他们来得时候带来的消息……”其实是义父掐指算出她将重遇故人!这是江湖人都不知道的医仙另一个长才,五行八卦,玄黄命理。“至于晚上他们会不会偷袭独剑山庄,我可以肯定不会……”他们那么自大,才不会干偷袭这种事。“夜访说不定会!” 简行方挑眉。“你似乎很了解这次的敌人?” 抬手揉了揉变得沉重的眼睛。“我认识他们嘛!” “他们?”抓住她话中的称呼。“不只一个人?” “恩,我不知道他们会来几个人?”手臂搭在酸涩的眼上,声音咕哝。 “他们是个帮派,还是……”简行方停下未完的话,看她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轻叹口气,为她盖好被子。刚起身,她就惊醒了。“你去哪?”硬撑开酸涩的眼睛,看着他。 低首俯视着她想闭又想撑开的眼睛。“我去去就回,你的宝贝麒麟在院子里晃,总得有点水和吃的吧!你先睡,我马上就回来!” “好吧!”不情愿也得让他去。 简行方多看了她一眼说好却没闭上的眼睛。“等我回来!”他决定把所有事情尽快都处理好。 一跨出南火凤的房门,简行方就施展轻功找来山庄中的仆佣为麒麟添草添水,再叫婢女去告知欧阳敖尘,今晚招开的夜宴他和南火凤均不参加。招开的夜宴一是为了感谢赶来帮忙的人,二是大家群聚一堂,分析现在的情况。 他和南火凤也是必参加的一分子,只是现在南火凤定是去不了,那他也不会去,等明天再问欧阳情况吧!都交代完了之后,他再飞身躯厨房,端了一托盘食物回去。 刚进门就看见南火凤果然如他所料的,张着眼,没睡觉,见他回来惊喜笑着。“你回来了!” “恩!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举举手中托盘。“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我不饿,不想吃!你吃吧,我睡觉!”说是睡觉,可那双眼睛却怎么都没有闭上。 把食物放在桌上,重新回到床边。“等饿了的时候再吃,我也不饿!”说话之间,他已脱掉靴子,俐落躺上了床。 南火凤红肿的眼中透出惊讶,简行方嘻嘻笑着迎向她惊讶的目光。“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睡了吧?”还拍拍胸膛。“你做梦的时候这里还可以供你哭!” 南火凤微勾唇角。“我现在可以借用吗?” 简行方无声回答着她,张开双臂迎接着她,南火凤笑着靠入他怀中,拥着怀中人。“之前是肩膀可以借你,现在这副胸膛从今以后也可以借你依靠!”这种亲呢的承诺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脸埋在他胸前衣服里,闷闷声音从他怀里传了出来。“这种类似一生的话,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说出口!”从今以后这个词他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可以。不假思索的又要冲口而出,他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只想她以后哭的时候可以来找他,至少他可以安慰她,而不是躲在暗处自己哭泣。 光是想到她自己在无人发现的地方哭泣,他就感觉心在抽痛!所以他只想她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可以哭,却不愿深思自己这样的心情是为什么! “你真的确定你可以做到吗?”南火凤打断他武断的诺言。“不能做到,就不要说出口!” 她知道自己这样揪着他一个随口说的诺言而咄咄逼人,很过份,也许是自己想知道他的心意,也许是希望他不要给她一点幸福的希望……她也说不清自己矛盾的心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做不到就不要说出口。 简行方张了张口,还是没能再说出口,经过她一次又一次的追问,他也认真在想他到底可不可以办到? 在他思考时,时间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简行方突感胸前衣服一紧,从思索中回神,耳边响起她的声音。 南火凤双手握紧他胸前的衣服,低低呢喃着。“只要以后你不会厌恶我这个人就可以了!”埋在他怀中的脸,眼眶泛红,一个泪珠滑下眼眶,就只有这么一颗,之后再没有掉下任何泪! 这一颗泪珠似是在惋惜总有一天会失去的人! 简行方皱眉张口想反驳她的话,可她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头更往他怀中藏了藏。“我睡了!”说完,还真的闭上了眼,深吸一口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再吐出,缓缓沉入梦乡。 她是睡的很香,可简行方却睁大两眼,陷入泥潭中,拔不出来,在黑暗中叹息不已。 一直睡不好觉的南火凤,意外的得到一夜好眠,她是被马的嘶鸣声和叫骂声吵醒的,一睁开眼,大亮的天光映进了眼帘。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刚清醒的南火凤一时想不起自己在何处,短暂的困惑过去,霍然明了,自己现在在独剑山庄,她昨天在独剑山庄后山坡睡着,之后……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已没了他的身影,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 “嘶……嗷……嘶……”再次听到马鸣声,南火凤瞬间反应过来,麒麟!迅速起身,跳下床,边抓来一块红纱覆于脸上,边奔出门。 刚开门,南火凤的怒火噌一下冒了上来。“你们在干什么?”声音冷,眼光更冷。“你们不知道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 “在观星城还没有公子我不能去的地方,女人少管闲事!”负手立于一旁的年轻男子傲慢说道,见就她一个女人,更是有恃无恐。“公子我制服这匹马就会离开,在这期间,别多嘴,免得吃苦头!” 根本问也不问这匹马是谁的,也不想想人家出现在这个院中,会不会是马的主人? 警告完南火凤,自称公子的年轻男子转回头吆喝着另一边的几个人。“喂,你们几个再给我磨磨蹭蹭个什么劲,还不赶紧弄倒它,先带回去再说。” 年轻人蹙眉,见他们连马的身都近不了,失去耐心的狠下心落狠话。“弄伤它也得给我抓到!” 抓马的粗壮汉子齐声应。“是,公子!”有公子下的命令,他们就敢放开胆子抓马了。 麒麟哪会乖乖就服,比刚才踢踹的更加厉害凶猛,也让想上前近它身的人吃了不少苦头。这些人哪会因为这样就退缩,纷纷拿出武器,四五、个人手里拿着套马绳;还有手里拿着棍子,原先垂在地上,现在也高高的举起;更甚者手里摔晃着马鞭,眼看就要往麒麟身上抽去。 可鞭子才甩出去,那人已尖叫着连人带鞭摔向了墙面,从墙上滑到地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晕了。 其他人呆怔当场,首先回神的年轻男子,叫嚣着。“大胆,连本公子的人都敢伤,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南火凤根本不屑理他,直接冷哼一声给他听,转身轻抚马首安抚着躁动不安的麒麟,原本四蹄来回踩踏的麒麟,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安静了下来,撒娇的用湿湿的鼻子蹭着她的脸。“乖,没事了!” 见南火凤理都不理他,年轻男子更是火冒三丈。“喂,我跟你说话听见了没有?马上给本公子道歉,兴许本公子心情好,还能放你一马。不过这匹马是你的吧,你得双手奉上你的马,本公子才会消气。” 讨厌的自大狂!“我有说要跟你道歉吗?我现在想让你跟我的马道歉!”南火凤冷冷说着,麒麟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就如她的家人一样,这个不知从哪冒出的男人,敢打麒麟的主意,还指派人伤害麒麟,她岂会轻易饶过他。 年轻男子脸色一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火凤一边绕着麒麟检视它身上有没有受伤,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着他。“那又......”如何?说到一半,停顿下来,突然呼地一下回身。“你们谁打的它?”麒麟后腰侧有一条明显的鞭痕! 染满怒光的双眼,冰冷扫视四周一圈,几人都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好冷! 无人应声,就怕她的怒火扫到他们身上来,他们可不想变成跟那边地上的人一样,他们每个人手里边都有武器,谁知道在一团混乱下,什么时候伤了这匹红马! 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白痴,非挑这个时候叫嚣不已,而这个白痴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主子,有这样的主子,好像哭! “我让他们打的怎么样?”年轻男子挺起胸膛,大大方方的承认,他就不信在观星城还有什么人能把他怎么样? “很好!”南火凤冷笑。“我从来都不舍得打它一下,你敢叫人动手碰它一下,我就十倍还给你!” “你敢?我可是观星城总都尉的.......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挡住她,不,抓住她!我要制她的罪,制她的罪!”年轻男子险险闪过南火凤抽来的一鞭,边叫嚷命令着。 这几个人她根本看不在眼里,再来百八十个都不是问题。鞭子灵活在她手间窜动,如蛇柔软快速般追击着敌人,一个一个的被打飞出去,一根普普通通的马鞭,硬是在她手中变成了一个顶厉害的利器。 就在她解决了大部分人,还剩小猫三两只的时候,一个中年浑身沙场气息的男人走来进来。“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威严喝道。 年轻男子一见来人,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对南火凤抛去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这下你死定了! 南火凤一挑眉,不予理会,再看到随中年男子走进来的人,眼中倒是闪过一抹异彩。 “爹!”年轻男子奔到中年男子面前。“你可来了,那个女人在这里撒野,还想打我,你可要制她的罪,我可是爹您这个总都尉的儿子,她连我都敢打,实在是......”太大胆了! “闭嘴!”中年男子呵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这里放肆?还有这里没有什么总都尉,只有平常百姓,来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吗?” 年轻男子不当一回事。“还能是什么地方,不就是一个破山庄嘛!”爹不帮他,还凶他,他回去要跟娘说! “你......”中年男子正待教训儿子,却被旁边的人打断。 “火儿!你醒了!”说着还笑着走了过去。“你这是在干嘛?晨起运动?”转头看看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再瞄了她手里的马鞭一眼。 “对啊!晨起运动,你要不要试试?”南火凤作势握紧手中马鞭,要出招! “不,不,不!”简行方连连摇着双手。“我可无福消受!”再扫了四周一眼。“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还不是他!”南火凤以下巴努了努对面的那个年轻男子。“打麒麟的主意,说也不说一声,就想抓住麒麟带走,而且......”不悦冷哼。“他的人还打伤了麒麟!” “啊?”简行方眨眨眼。“我们的宝贝,麒麟受伤了!” 覆在面纱下的脸偷笑。“恩,后腰侧有一大条鞭痕!”南火凤配合着他,故意说得夸大了一点。 “呜,我的宝贝真可怜......” “小.......不对......公子......您认识这位姑娘?不知小儿是做了什么事?惹姑娘不快!”中年男子问得战战兢兢,他刚才在旁边虽没听懂他们两人说的麒麟是什么,但似乎是他儿子的错,尤其是小王爷好似很在乎这位姑娘和那个什么麒麟的东西。 小不对?他在说啥子玩意!“我姓简,不姓小,也不姓不,更不姓对!” 中年男子笑得尴尬。“是,简公子!”说着的同时扯住了要莽撞顶话的儿子,使了个眼色,让身后他的护卫带走他儿子。 简行方点点头。“也没什么,只是你家儿子看上了这位姑娘的马......”指了指立于南火凤身后的马。“而通也不通知一声,就想带走人家的马!” “这......”中年男子看看马,确实是匹好马,难怪儿子会想要,不过依他那种被他娘宠坏的性格,一定是不过问任何人,就要抓马回去,即使主人在,也一样,这下可头大了,以往他都可以帮他摆平,但这次遇到的主,可是连他都惹不起的! “姑娘,我替小儿向你道歉,是小儿鲁莽,希望姑娘海涵!”先从这位姑娘下手,只要主人都不追究了,小王爷应该也不会太过计较吧! 南火凤蹙眉,不想轻易放过伤害麒麟的人,可是面对这样一个长辈的请求...... “海涵与否,也得看你儿子的表现!”简行方根本就不打算让她回答,自己自动接过话来。 “简公子的意思是?”中年男子谨慎问着。 “很简单,跟这位姑娘道歉!” “不,是跟我的马——麒麟道歉!”不说话的南火凤,在这时开了口。 “跟这位姑娘道歉是没问题,可是跟马......”这位姑娘不是故意侮辱让吗?再怎么说她应该也有听见他是总都尉,可一点面子都不给,还直接让他的儿子跟马道歉。 中年男子心中有不满,可却又不敢发泄出来! “怎么?有问题?”简行方笑笑的挑着眉问。 纯真的笑靥现在看来却阴森恐怖。“不,不,没问题,没问题!我去唤小儿过来,我马上去!”中年男子匆匆转身去寻人。 “去道歉!”中年男子命令着。 年轻男子哪肯屈服。“爹,你没事吧你,让我去道歉,你不是开玩笑呢吧,你可是观星城的总督尉,却让你儿子去跟人家低头,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你说够了没有?我让你去就给我去!”年轻人缩了缩脖子,当爹出现这种口气的时候,表示他马上就要生气了,可是…… “我不要!”硬起脖子不低头。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你……”中年男子眼一眯,眼看就要发火。 中年男子的护卫及时出声。“爷,有什么事跟少爷好好说,不可生气!”生完气回去受罪的还是督尉,督尉夫人可会不依不饶的! 中年男子闭眼深吸口气,再睁眼。“我告诉你,得罪了简公子,你娘也没法保你,而且要是被揪出你原先做得那些事,你就等着吃牢吧!” 一步错,步步错!当年为了出头,他娶了皇帝表姑家的女儿,他是得到了一切,可也被那个女人压制的死死的,而且宠儿子宠过头,有多大的事那个女人都包容下来,还命令他去解决,造成儿子现在天不怕地不怕,整天惹事生非! “怎么会有连娘都没办法的人?他是什么人?”爹是不是在吓唬他? “你有没有听你娘说过茂城姓简的是哪家?” 姓简,年轻男子蹙眉思索,娘说过姓简的……“啊,他是……” 中年男子示意他禁声。“不可说,不可说!” 年轻男子捂紧嘴,连连点头。 “这下你知道该不该去道歉了吗?” 年轻男子还是连连点头!他当然知道他该不该去了!他也只能乖乖选择低头,雷霆王府的人,没人惹得起,谁不知道现任的当家主子,刚正不阿可是出了名的,无论是谁,让他抓住小辩子,他可是谁的面子一点都不给,而他呈报的事皇上几乎是全全采纳! 在年轻男子低头道歉,走了之后,南火凤丢下鞭子,走回屋中! 简行方紧随其后。“你会用鞭子?” “会一点!”头也不回的走到床边,啪一下重新摔回床上。“今天我不见任何人!” 简行方张着嘴呆了呆,合上重新启口。“为何?” “眼睛丑死了啦!”懊悔的声音从面向墙面的南火凤处传出。 轻笑一声。“那膳食?” “你来送!”南火凤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 “好吧!”简行方也不介意当送饭仆人。“我先去端早膳来!”说着转身走向房门,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步子,半侧身。“你不问问刚那两父子是谁?” 背对着他的南火凤撇了撇唇。“那个想抢麒麟的男人不是说了他是总督尉的儿子了嘛!” “那你不想知道总督尉来找我干吗?”简行方再问。 呼地一下南火凤回过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快点说!”绕来绕去的麻不麻烦。 简行方叹口气。“我想让你帮忙!” 南火凤白他一眼。“想帮忙直接说不就行了!” “问题是你肯帮吗?” “你说吧,能帮的我尽量帮!” 咦?这么好说话!简行方有点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帮我去拿份东西!” “是这个吗?”一份黄信封丢在简行方书桌上。 简行方拿起黄信封来回检视,再小心翼翼的打开。 “我查看过了没有什么暗桩!”一身夜行服的南火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道。 他的房间不同于她居住的屋子,房间很大,应有尽有,是他来独剑山庄,惯常住的房间! 简行方打开来,仔细阅览了一遍信的内容,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 “怎么?不对吗?”南火凤等他放下信纸发问。 “不,没有问题,就是这个!”把信重新折叠好放回信封中。“辛苦你了!”抬头给了南火凤一个灿烂的笑容。 耸耸肩。“辛苦倒不至于!”要避开守卫的注意,盗取东西,对她来说还不是多大的问题。“不过……”瞟了他桌上的黄信封一眼。“凭这个信封里的东西就可以定他的罪?” 简行方笑笑的。“定罪虽然不太可能,可是他们的动向倒是掌握了一点,大哥的行动也就方便了!” “哦……”南火凤了解的点点头。“他的位置还不够高吗?” “他的位置是不低,说不准还有往上升的可能,但他想要的位置或许不只一个总督尉就可以满足吧!” 连管南方四城还不满足,怎么他是想统领全国?“所以他就要勾结别国?图谋不诡?”简行方耸肩。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南火凤眯了眯眼。“你让我知道这些没关系?这件事应该是你们兄弟的秘密任务吧!” 简行方嘻嘻一笑。“应该说是我大哥的任务,我只是顺便帮帮忙。再说……”含有深意的注视着她。“即使我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吧!”凭他们复天门的消息那么灵通。 南火凤倒也不避讳。“我迟早会知道是一回事,你告不告诉我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你比较好用嘛,一下就把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啊!” “听你在说!”南火凤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东西什么时候还回去?” 简行方可爱的双手托着下巴。“就现在啊!” “现在?”那她偷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简行方认真点头。“对,就现在?” 南火凤眯眼。“你在耍我吗?” 连连摇首。“哪有,我怎么舍得耍你呢?我都记住了嘛,当然要送回去了!” “都记住了?”口气中充满不相信。 “对啊!” 南火凤沉默注视着他,而简行方则一直笑眯眯的任她打量,过了好一会儿,她突地起身。“好吧!我现在送回去!”拿起书桌上的黄信封,走出房门,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在她走了之后,简行方依然笑眯眯的,伸手从旁边拿来一叠纸,毛笔沾了点墨汁,落笔写下成形于他脑中的字,不一会儿功夫几张纸就都写满了,放下笔,折好信纸放入信封中,以蜡封口,招来影卫,交予信。 伸了伸懒腰,单手支腮,等火儿回来,就算大功告成了!剩下的就看大哥要怎么做了! 两个姑娘在这个阳光炙烈的大中午,裤子挽至膝盖,弯着腰,双手在水中摸索着。 “喂,你们俩有没有抓住一条鱼啊?”简行方站在小溪岸边喊着在水里抓鱼的两个姑娘。 两姑娘齐齐回头瞪了他一眼,还异口同声回道。“有鱼也让你吓跑了!” 简行方失笑,明明是她们两个抓不到嘛,惹姑娘生气是很恐怖的,这话可能不当她们面说,只好摸摸鼻子,乖乖继续生他的火了。 一边生火,一边喃喃嘀咕。“欧阳怎么还不回来?”去拿些吃的东西过来拿这么久! “你们先抓着,我去看看欧阳怎么还不回来!”两个姑娘专心翼翼的在水中的鱼,只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在烈日炎炎的中午只剩下了她们两个姑娘,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个姑娘惊喜的欢呼声。“我抓到了,火凤,我抓到了!”言问蝶双手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欢呼不已,开心的也像鱼似的,蹦蹦跳跳! 南火凤弯侧着身子,朝着言问蝶的方向,抬起单臂抹去额头汗水,也露出开心灿烂的笑容。“真的?太好了,快丢上岸,可别让它给溜了!” “对,对,你说的对,可别让它给跑了!”言问蝶这才想起要把鱼丢上岸,要不这么滑溜溜的迟早得从她手中跑了,可是……怎么丢?对了,跑上去丢! 南火凤见她急匆匆转身,跑向岸边,不由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小溪水虽不深,可是水底石头湿滑,站着时都不是很平稳,何况是跑呢?忙出声提醒。“问蝶,别跑,会摔倒……” “呀……”响应她说的摔那个字,是言问蝶的一声尖叫。眼看着她就要摔进水中,她手中的鱼趁这个机会逃跑了,扑嗵一声逃得连点尾巴都看不见了! “小心!”南火凤惊呼一声,补身向前要扶住言问蝶摔向水面的身子,可是她还没来赶到,已经有人赶在她之前,扶住了言问蝶! 是那个天字第一号表情,似笑非笑的笑容不离唇边的欧阳敖尘。 言问蝶还未从突来得惊吓中回神,耳边低斥声已传来。“你是要抓鱼,还是要洗澡?” 抬头笑得尴尬。“少爷你来了?” 欧阳敖尘脸上笑容不变。“我不来你就等着湿的回去吧!” “少爷,没事,我的病已经全好了!”少爷是在担心她的身子吧。“瞧你的靴子和裤腿都湿了,快上岸去吧,我还要抓鱼!”用湿淋淋的双手推着欧阳敖尘的后背,马上在他后背衣服上印上两个大手印。 欧阳敖尘不发一语,转身反手提她上岸。言问蝶还没来得及尖叫,人就已经岸边了,眨眨眼。 “少爷,我还要去……”注意到岸边多出来的人,言问蝶主动闭了口,对欧阳敖尘投以不解的目光。 欧阳敖尘摇摇头,以眼神示意溪中的南火凤。 言问蝶看向溪中,火凤并没有上来,反而背转身继续她抓鱼的动作。 “火儿,你不先上岸来吗?”简行方问道,他刚可是很明显的注意到,她看到这一家四口,脸色都变了! 南火凤相应不理,手边动作一点都没停,还神准的抓住一条又一条的鱼抛上岸,好似刚刚的抓不住是骗人似的。 可看到她丢上来的鱼,又让人看的心惊肉跳。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原本活蹦乱跳的鱼,经她丢上来以后,全都变成了一条条浑身焦黑,如被烤过的死鱼,原来她能抓住鱼是借助了内力的! “火……火儿……”简行方叫得迟疑,她在生气,而且还气得不轻。 这次南火凤还给了点反应,挺直身子,深呼吸,勾起垂落耳边面纱重新勾上,继而转身面对他们! 一见她转过身来,一家四口中的中年妇人,大声急呼。“哎呀,凤娃,你终于转过身来看看我们了,怎么还带着面纱,也不让渔婆看看你是不是长的更标志了?” “是啊,凤妹妹都是一家人,干嘛还这么见外呢?”一家四口中的长子说道,眼睛还不规矩的上下打量着南火凤。 紧接着渔家的大家长也开口了。“凤娃,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渔家小妹最没有耐心。“你还不快上来,站在水中让我们与你喊话算是怎么回事?” 渔婆训斥。“苗苗怎么可以这么对凤娃说话呢?正经算下来她还算你妹妹呢!” “就是啊……”渔肆也教训妹子。“凤妹妹是我们的妹妹哎,你不可以……”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南火凤冷漠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那里虚伪的教训着渔苗。 他们终于觉得当南火凤的面,教训够了渔苗,而停下了他们的批判大会,由渔家大家长出面发言。“凤娃,上来和渔叔聊聊你这些年的近况!”温和的说着。 南火凤心中冷笑,真是位慈眉善目的长辈啊!脚步一点一点的靠近溪岸,崎岖不平的溪底,在她脚下如履平地,在水中徐徐前进,在她靠近岸边的时候,渔肆殷勤的伸出手。“来,凤妹妹,我拉你上来!” 南火凤漠然看了他的手一眼,转开了目光,转向了简行方。 简行方会意,乐意之至的递手给她,等她抓握住,一使力带她上了岸。 渔肆因他们之间无言的亲昵,变了脸色,恶狠狠的瞪着简行方。 简行方也不认输的回瞪回去,两人目光交会,在空中激起噼哩哗啦的火花。 见气氛不对,渔叔再次开口并走向南火凤。“凤娃,来,让渔叔看看!”伸出手要拉南火凤到身前,并顺手推开儿子到身后,暗暗瞪了警告的一眼。 南火凤侧挪一步,躲开他伸来的手,还是不发一语。 渔叔眼光闪了闪,故作失望的叹着气。“孩子,是在怪渔叔一家这么晚才找到你吗?” 还没等南火凤开口,渔婆奔上前来。“哎呀,老头子,你看,凤娃一定受了不少苦,你看她手臂上那么大的伤疤!真是我苦命的孩子啊!”说着还伏在渔叔肩上呜呜哭着! 其它两人目光齐齐看向她手臂,为她那宽大的伤疤倒抽口气,渔肆忿忿出口。“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欺负我家凤妹妹,我渔肆一定不放过他!”说的慷慨激昂。 “哦?霍劈刀如何?我等着看你怎么不放过他!”南火凤首次开口,声音没一丝温度,还透着嘲讽,同时慢条斯理的放下挽起的袖子! 渔肆窒了窒,一听刀的名字就知道是江湖人,他一个打鱼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 南火凤这一说,渔婆可不干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你哥哥是看你受苦,心疼你,怎么可以让你哥哥去找那些江湖人送命呢!”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哭! “我可没说让他去送死,是他想为我出头的啊,你说我说的对吗?”话是对着渔肆说的,同时弯下身子,放下裤腿! “你哥哥他说是说,但你也也不能……” “够了!”南火凤打断渔婆的话。“不要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我担当不起!”语气中蕴着恼怒。 “你……”渔婆气歪了嘴!渔叔扶住老婆肩膀,手上施力让提醒她忍耐。 “凤娃,再怎么样我们一家都照顾了你有一段时间,你父母去世,你又失踪,之后的这些年我们可是一直都在找你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吗?”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南火凤,好似她不答应,跟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南火凤轻轻叹息,她的罪过还真大!“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原先对她冷嘲热讽的人,巴不得不认识她的人,现在非要跟她扯上关系,他们的目的不得不让人怀疑。 “唉,瞧你这说的,跟我们是来图你的什么的似的。找到你可以让我们放下心来了,再来就是当年我们夫妻和你父母订下约定……” 南火凤向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简行方身上。“我父母当年并没有明确答应你们,而且我现在已经有未婚夫了!” 简行方伸出双臂环紧她的腰,傲扬着下巴,宣示他的所有权。 他后悔带这一家四口来了,他去找欧阳的时候,正好碰上欧阳和他们在庄前说话,上前一听,他们自称是火儿的家人,失散多年,听说在这里便找来了。 经过他们的再三保证,加上他小试一下,证明他们确实是没有功夫的普通渔民,遂带他们来这里找火儿,但依他现在来看他们根本就不是火儿的什么家人,而是一伙儿有有目的性的恶劣家伙,尤其是这个慈眉善目的家伙,狡猾不已。 “什么?你怎么可以有未婚夫?那我等你这么多年算什么?”渔肆忿忿不平的嚷嚷着,还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又恶狠狠的瞪了简行方一眼! 简行方挑衅的看着他:有本事就来单挑啊! 南火凤握紧环在她腰间的手,不理会渔肆的叫嚣,盯视着慈祥面容不变的渔叔。 “凤娃,你的样子似乎变了很多!”渔叔却转到了她外貌的话题上。 握着简行方的手紧了紧,口中却轻笑出声。“我长大了嘛!”眼中射出寒冽光芒,一语双关:她长大了样貌变了;她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他们欺负、欺骗的小女孩。 渔叔笑着点点头。“你确实长大了,可是还是需要回家,由家人管着啊!” 眉心凝结寒霜,果然他们这一家是“他们”找来的!环在她腰间的手,反手握紧她的手,无言传递着力量给她! 南火凤张开五指,与他五指相扣。“那就让我所谓的家人来吧,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们家的!”这话是渔苗说的。 南火凤诡异大笑出声。“欠你家?” 渔苗揉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笑什么笑,难道不是吗?”不知为何听她这样笑,渔苗感到浑身一阵哆嗦害怕,壮胆的加大声音。“如果不是你爹娘去世,我家收留你,你这个妖……” “苗苗,别说了!”渔叔喝斥女儿。 南火凤停下笑声抹去眼角不知是笑出来的,还是伤心的泪水。 “你当年会不告而别,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渔叔从开始就敏锐的察觉到她对他态度的不对劲,原先他是他们一家中,她最乐意靠近的,可现在她对他也充满了防备。 南火凤眼神深幽的注视着面前的慈祥老人。“渔叔!”这是见面以来,南火凤首次对他叫出原先的称呼。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爹娘一直很感激你救了落水的我,也真心拿你当朋友看待,我以前也真的很感谢你,也很喜欢你这个叔叔,即使知道你家人并不接纳我,有你这个叔叔的关心,在你家无论过得多艰辛,我都可以撑下去,可是……”声音沙哑。 “也是你这个叔叔让我对人性彻底失望,让我一度怀疑,世上除了爹娘还有谁是真心待我的,世间之大,却没有一处我的容身之地!不过,我现在有了,有了我的家人,我的家,已经够了!我不想怨恨你,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渔叔唇边笑容失去。“你果然是有听到我们的谈话,但是……”面容一厉。“你还是欠我们家养了你几个月恩情,你必须还!” 南火凤轻拍腰间的手,阻止后面的简行方说话。“想让我怎么还?” “让你嫁给肆儿是不可能了,那么我要你把你的医术全教给肆儿和苗苗!”不客气的要求着。 挑起一眉。“你还是那么聪明,不选择我直接给你财富,而是从我身上得到赚钱的能力!” “我活到这把年纪,当然知道得到什么是对我最好的!” “如果我不给呢?” 渔叔阴沉眯眼。“不要忘了你还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在我手中,包括你未婚夫!” 南火凤呵呵笑着。“这不就是‘他们’让你们来的目的吗?”至于要求得到她全身的医术,就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了。 “怎么?你不怕?” “怕?”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怕,你以为你不说,“他们”就会放过我吗?而且……你手中不就这么一个筹码,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完全有办法杀你们灭口,并且不会被官府追究责任,你又要怎么办呢?”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渔叔这次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你一定不知道,你渔婆又给我生了个儿子!” “还真是有备而来!”南火凤笑着说道。“我今天不会伤害你们,回去告诉‘他们’,想解决往事,就直接来找我,我不受威胁,也不怕威胁,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你想这样就打发我们吗?”渔叔不甘心的咬牙。 “你们先回去,我会派人去找你们,并给你们一笔钱!” “给多少?”渔叔很现实的问着。 “让你们下半辈子不用再为钱担心!”他还是会不满足吧? 眸中闪着精明光芒。“不够!”断然道。“我还要一栋大房子和三间店铺,三间店铺大小位置让我自己挑,我要开什么,你得全力支持!” “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始终未说话的简行方喃喃嘀咕。 他话声刚落,更过分的就来了。“我要丰厚的嫁妆……”渔苗抢着说。“还有就是把你的未婚夫让给我!”窥觑的眼光在简行方身上打转。 她就是见不得这个妖孽女人过得比她好,既然是个妖孽她凭什么得到她父母的全心关注,而她渔苗却因生为女儿身,从不被父母关心,她个妖孽凭什么得到幸福,她就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发霉、发臭! 简行方忍不住翻白眼,她当他是什么,一件东西吗?说让就让,让也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吧!“女人,我是人,有自主权,你以为火儿同意把我让给你,我就会接受你?” “你必须接受,因为这是南火凤欠我们家的……”一指笔直指着南火凤。 简行方抱着南火凤挪了挪位置,避开她手指的地方。“你自己不都说了是火儿所谓欠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自打嘴巴的笨女人。 “可你是她的未婚夫,当然要替她还债……” 简行方哼声嗤笑。“还债?火儿根本就没欠你们什么嘛,就养活了她几个月?那你们也没少劳役她吧,搞不好连饭都没给她好好吃过一顿……” 他说的都是事实,渔苗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我是不知道你们当时对火儿做了什么事,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商量着我长到多大,把我卖到别国去!”南火凤在他说到不知道什么事时,启口说出。 简行方张着嘴,呆了呆,合上口,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南火凤。要把她卖了?还是卖到别国去?这就太过分了吧!脸沉下,马上拉得跟那边的暗夜的脸一样长!“一毛钱都不要给他们……”笑得咧出阴森森白牙。“我还要再讨点回来!”最好讨到他们只能上街要饭吃! 眼见情况不对,渔叔喝斥女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多什么嘴!你敢再多嘴说一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晤……”渔苗张口欲辩驳,可却被渔婆一把捂住了嘴,并被低声警告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的脾气,惹急了他,他可是说到做到的!你可别想断了腿就在家赖着不找婆家,我们可不养你,别再开口,听见了没有?” 见女儿点了点头,渔婆这才收回了手。 “凤娃,你怎么说?”直接略过脸色乌青,头顶快冒烟的简行方,问着南火凤。 在他们说话的这点空档,南火凤已考虑好她可以接受的范围。“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也可以给你一栋房子!” “那店铺?”能赚钱的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那么肯定我有那么大的财力可以支付你要求的全部?” “你是医仙的传人,听说魔教白曼罗是你的义母,你要得到这些财富还不是易如反掌。再说即使你没有,你这位未婚夫也会帮你这未婚妻解决的吧!” “我一毛都不拔!”简行方在南火凤身后咕哝。 那他不就是铁公鸡,南火凤想笑又憋回去。“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或者……”沉吟一下。“房子换成一间店铺,如何?” “不,我就要全部,我可不介意现在说说你小时候……” “我说过我不受威胁,给你这些,只是想以后不再跟你家有任何瓜隔,而并不是我怕了你,你想说就说吧!”无谓的说着,可只有简行方知道她有多紧张,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在渔叔认真思虑该怎么做的当下,简行方的手摸向了腰间的白鞭柄,南火凤察觉到他的动作,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而简行方正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对面人开口说出的第一个字。 而渔叔还不知道危险的逼近,勿自陷入沉思。如果他现在说出来肯定什么都得不到,说不定还会赔上一家四口的性命;如果他现在不说,还能得到些他想要的东西,至于另一边,他也不是没法交代! “好吧,我答应!房子给我换成一间店铺,至于位置……” “位置不会太差,店面大小我都会安排好,你们一家几口住店里也没问题!” “好,就这么说定,我住在……” “你住哪我能知道,你就等我派去的人上门就行了!” “那我可以相信你吗?”可别到时跑的连人都没有了! “这你大可放心,我以我父亲的名义保证绝不食言!” “好,我信你!”她有多孝顺,他岂会不知!而她父亲又是那么重承诺的人,她不会冒着让她父亲名声毁坏而食言不非。 达成目的,渔叔招呼着一家离开,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但并没有转过身来。“凤娃,别怪我当时心狠要卖掉你,你在我家,迟早会给我家带来灾难,送你去别国也许你还有条活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太心软了!” 南火凤怔了怔,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仿佛回到了她刚认识时的那个渔叔。 直到他们一家的身影消失,南火凤回过神来,退出简行方的怀抱,摘下面纱,没事般的笑着。“我抓来的鱼可以吃吗?”环顾了一圈地上的死鱼,自己下决定。“看来是不能吃了,再去抓几条吧!” 简行方拉住她要下水的身子。“你在,我去!” 南火凤偏头想了想。“我们一起去!”说完转向言问蝶的方向。“生火就交给你们了!” 她走到溪边,挽起裤腿和袖子,抬起一脚要踩入水中,动作顿了顿,想起什么的转回身,抬手,挂于马鞍上的红绸飞入手中,手腕几下翻转,劲风四起,唰唰几下,地面已清洁溜溜。“恩,看着舒服多了!”红绸重新飞回马鞍,她也转身涉入溪中。 “你打算给那一家多少钱?”简行方一边注意着水中的动静,一边问着。 “我交代的人会看着办的,她比我知道该给多少!”南火凤双手浸泡水中,头低低的,头发垂在水面都晕湿了,与其说是再抓鱼,还不如说她是在玩水! “我帮你出!”这点钱他还拿的出来。 “不,不用,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事,我想靠自己解决!但,还是谢谢你哦!”印在水面上的脸,勾起了一抹清浅微笑。 “我不喜欢你说谢!”简行方出手抓住一条鱼,扔上岸。“接住,欧阳!”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就这样凌空飞了过去,欧阳敖尘准确的接住,呆在一边的言问蝶张大嘴,她刚刚怎么没想到扔上来不就可以了,这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挨少爷骂,还不让她下水。 欧阳敖尘一见她羡慕的目光投向溪里,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出手轻捏她鼻尖。“想下水等下次吧你,等什么时候你不再这么笨了再说!” 言问蝶拍开黏在她鼻头上的手,怨怼的瞪了欧阳敖尘一眼,就爱捏她鼻子。不下水就不下水,不开心的微撅着嘴。 欧阳敖尘好笑的摇摇头。“只是这次你不能再下水,下次可以,满意了吧?”轻拍她鼓鼓的脸颊。 言问蝶眼睛一亮,这才算满意的露出灿烂笑容的点了点头。 简行方扔鱼上岸后,注意力重新回到水面,同时口中还说着刚才没说完的话。“当我是朋友就不要跟我说谢!” “好,不跟你说谢!不过我自己确实有能力解决!” “你有那么多钱?还是你义父母给你出?”她才这么一点大,去哪弄那么多钱? “不用义父和义母帮忙,我自己有一部分,另一部分算我借账上的,等我以后还就可以了!”手臂轻轻在水中搅晃着,路过她身边的鱼跑的更快。 “你们自己有经营赚钱?”简行方对她的举动淡淡扫了一眼,手一探,一条鱼已在手,再随手一抛,就抛上了岸。 “对啊,要不我家人也不少,不做点什么还不饿死!” “刚那一家人就是你在等的人?” 双臂动作短暂停顿,之后继续来回晃动。“算也不算,他们只是我等的人,找来给我警告的!”也是来告诉她,他们已经知道了! “警告?警告什么?” 嘴角挂着嘲讽笑容。“警告我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他们家的人,顺便让我看清这世上除了义父、义母,没有什么人是真心对我好的,有多远躲多远,别出现在他们面前!出现之后,后果自行负责.....”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南火凤唇角更是不屑一勾。“他们以为我愿意当他们家的人吗?从我爹娘去世,我已经跟他们家没有一点关系了!” “这......这次......的敌人,是你的家人?”有点不相信真有这种狠心彻底的亲戚。 南火凤面无表情的转过脸来。“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的家人只有义父我们这一大家子!” 简行方感觉心抽了一下,她虽面无表情,但也曾经很痛吧,不被家人接受的痛。“不被家人接受,感觉自己就是这个家最多余的一份子,很痛吧!”他有感而发! 南火凤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不,我从来没有因为他们的不接受我而痛过!反正他们不在乎,我又何必要在乎呢!”嘴唇紧抿。 简行方对她的嘴硬,不予争辩,痛不痛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只径自说着自己的感受。“我也曾经因为觉得自己被这个家排拒而痛苦过,我唯一跟你不一样的是,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南火凤表情一动。“位置?你找到了你的位置,我也可以找到吗?”声音低低细细,不像是在问简行方,反而像是在问自己。 简行方涉水来到她身边,扶起她还弯着的身子,拥抱她入怀。“在那里找不到位置也没关系,我的身边永远会留有一个位置给你!”话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话出口的瞬间,他也看清了遮住他心的迷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悄悄住进了他的心,占据的空间大到,比他心里的原先那个人位置还要大! 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他是喜欢他心里住的那个小人,可也是感激居多,一直寻找她,其实他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只是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希望她也和他一样过的很好。 有娶她的念头是因为,在这么多年里,一直没有任何女人给他心动的感觉,她是唯一的一个,而且还是在她是一个奶娃娃的时候,他想她即使长大了,他对她的感觉还是一样的,所以他一直都是抱着找到她,她没嫁人就娶她的念头。 这个想法在他脑中成型多年,慢慢变成了他根深蒂固的信念,所以当他察觉到他对火儿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觉得深深背叛他心中的人,这让他选择了逃避,逃避着自己真正的感觉。 现在看清了自己的心思,他反而松了一口气,不用再自己互相矛盾了!他对火儿的喜欢已远远胜过了他心中原先的人,但原先在他心中的人,在他心中永远都有一席之地。毕竟是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如果没有她,他也不会遇见火儿。 南火凤傻在他怀里,她没想到他会当着欧阳敖尘和言问蝶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她!回过神来,推着他。“你放开我,欧阳庄主和问蝶在看啦!”微微红了脸。 “没关系,想看就让他们看吧!”欧阳和问蝶比他还早看清他的心思吧! “可是我......”介意! “你不想哭吗?”简行方打断她的话,径自说道。 南火凤怔了怔。“哭?” “恩,我看的你比较想哭出来,你那个渔叔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你恨他吗?” 被他这样一说,她又回到了刚才的低落心情,忘了她还在他怀中。“恨吗?曾经有吧!既然不是真心接纳我,就不要给我已经接纳了我的感觉,这样最伤人!不过......”轻轻叹息。 “时间久了,我得到的关心也多了,这样的感觉也就慢慢淡化了,如果今天他们不出现,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想了吧!再加上今天他说的话,是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呆在他们身边,给他们带来的很可能就是危险......” 简行方脸上充满恼怒。“即使如此,他们也不该从开始就保持着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可恶......”她当时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又刚失去父母,他们就那么利用她,最后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南火凤听他话音不对,扯了扯他胸前衣服。“你可别报复他们,我就当还当年他的救命之恩了!” 简行方不甘心的撇唇。“你就是太心软了,他们才有持无恐!他们到底有什么理由这么对你,你那些不能称之为亲人的亲人也是!” 南火凤瞬间僵硬,不发一语。 感受到她的僵硬。“不想说,就不要说,没关系!”手温柔轻抚她的发。 沉默片刻,南火凤突然开口。“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知道吗?”话说的可怜兮兮,想知道他的答案,又不想知道,不论答案是会或不会,她都有可能失去他。 “我不会后悔的!”简行方坚定拥抱着她说道。不论什么事,在他的人生里就没有后悔这两字,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再说对于她,他更不会有什么后悔这一说。 听到他说不会,她也放不下心来。“答应我,不要厌恶我!”声音有一丝哽咽,也有一丝委屈。他是不会后悔,但他可能会庆幸自己早点知道了,毅然转身离去! 简行方心疼蹙眉,更抱紧了她。“我不是都答应你不会后悔了吗?别哭……”轻吻她发顶。“这辈子我即使厌恶我自己,都不会厌恶你的!” “我没哭!”声音中的哽咽已淡淡化去,头埋在他怀中,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温暖!“希望你可以做到你说的!”他可以不理她,但请不要厌恶她。 “怎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呢,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现在你先放开我,我想让你看样东西!”南火凤深吸口气,下定决心的说道。 简行方停顿下,慢慢放开她,并轻轻推开一点距离,终于看到她闭着眼睛的脸。“你要让我看什么?” 南火凤没有开口,而是缓缓睁开眼。在她完全睁开眼的时候,简行方震惊的呆怔当场,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而南火凤则眼也不眨地任他看个够,唇边慢慢浮上一抹苦笑,看他的反应,她想她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只要他遵守承诺,不会厌恶她。 这种结果她早已预见,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手不自觉抚上胸口,心还是会那么痛。 注意到她眼里的受伤,简行方浑身一怔,张口欲言又止。 就在他们此时岸上传来了言问蝶的呼唤声。“简大哥,火凤,鱼都烤好了,上来吃吧!”同时心里想着,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刚还亲亲密密的抱在一起,没一会儿就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站着,互相不说话,本来她也不想打扰他们的,可是他们维持这个姿势的时间太久了,眼见气氛不对,她只好出声打断他们。 南火凤首先回过神来,闭眼,深吸口气,再睁开,没有再看他一眼的转身涉水上岸。“来啦!” 简行方皱眉注视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待她上岸,他也慢慢走上了岸! 南火凤坐在一块儿大石,抓着手中鱼,深嗅一口。“真香!”再咬了一口。“真好吃!真是辛苦你们了!”好像手中鱼,是天下最好吃的食物,吃得幸福的笑眯了眼睛。 言问蝶咧咧嘴,实在有点笑不出来,火凤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和少爷只是烤一烤,你们抓鱼才是最辛苦的,尤其是简大哥抓鱼好厉害的,一抓一个准!”说着还瞟了一眼从坐下开始嘴里吃鱼,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目不转睛注视火凤的简行方。 而后者,则像没发现的似的,自顾自笑着吃她的鱼。 “他那是抓的多了,没多好,我也能抓给你看!”欧阳敖尘不悦插嘴,他不喜欢问蝶称赞行方,语气中不自觉掺杂了醋味。 南火凤懊恼的皱眉,敲敲头。“我还真一点忙都没帮上呢!” 言问蝶先是惊讶的看了欧阳敖尘一眼,再转对南火凤安慰她。“没事,还有下次机会啊!” “恩!”南火凤笑眯眼。“还有下次!”心中却在叹息,还有下次吗? 欧阳山庄的人又过起了战战兢兢的日子,心中都在哀嚎,不是和好了吗?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远远一看见现在看起来很倒霉的男人走向现在看起来很生气的女人,众人一哄而散,连只苍蝇都没留下来。 “火儿,你可不可以……”听我把话说完。简行方走到蹲在花圃边的南火凤身边。 听到声音,正在剪红玫瑰的南火凤,咔嚓一剪子,红玫瑰的头剪掉了,看了看手中的剪子,没等他说完,拿起地上之前剪好的花卉,口中喃喃自语。“这些应该够熏屋子用了!”边说,边背对着他走开。 “火儿,你......”简行方泄气的垂下要拉她的手臂,她已经施展轻功,飞跃而去。懊恼的耙耙头发,这已经是第几次?自从上次小溪烤鱼之后,她就一直看也不看他一眼,听也不听他说完一句话。偏偏她轻功了得,他想追也追也不上。 正文 第八十章 “简大哥!”言问蝶出声唤着他,她正巧路过,他们两刚刚的情形她都看见了。 “问蝶!”简行方半侧身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蹲身捡起南火凤刚刚剪掉的红玫瑰的花朵,在手中轻轻揉 抚! 言问蝶轻轻叹息,从廊下走了出来。“你们两个到底又是怎么了?” 盯着手中花朵失神的简行方回神。“恩?” “我是说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简行方眼光迷离,眼前又浮现了那天他所看到的景象。“是我的错,那天她告诉我一件事,而我因为太过震惊,一时无法接受。对于她告诉我的事没有任何表态,因此伤了她的心......” 她内心的不安有多大,是他所能体会的吗?她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告诉他这个天大的秘密,而他却伤了她,伤到她再也不愿看他一眼,可是,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她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那张总是布满灿烂笑容的脸,现在却是一片黯然,失落的低首看着手中花。 言问蝶张口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简大哥,你喜欢火凤吗?” 简行方奇怪的看她一眼。“你们不是早已比我先发现我的心意吗?”他口中的你们,指的是她和欧阳。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什么了!”言问蝶喃喃自语。“那么,火凤和你救命恩人相比呢?” “当然是火儿更重要!”简行方回答的毫不犹豫。 “如果有一天你的救命恩人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还没有嫁人,你还会选择她吗?” 简行方坚定摇头。“不会,我很清楚我不能失去的是谁。真有那么一天‘她’出现了,我也只会尽我所能的让‘她’的日子过的更好!” 言问蝶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有你的保证,我就安心了,至于你们之间矛盾,我会想办法让火凤听你的解释的!” “那就太感谢你了,问蝶妹子!”简行方对她可爱的挤挤眼。 言问蝶失笑。“别这么说,你和火凤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过得好,我也高兴啊!” “丫头,等等!” 手中拿着花卉的南火凤,徐徐侧身看向发声处,看清唤她之人,惊讶的挑了挑眉。“前辈?” “来这里陪老夫我,坐坐可好?”唤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长须道人。 南火凤看了看手中花,犹豫了一下。“好吧,恭谨不如从命!”走到傍水而建的凉亭里,花放桌上,坐在长须道人的对面。 “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脸?”长须道人看了一眼覆在她脸上的面纱说道。 “恩,不想以后太麻烦!”让别人看见她的脸,以后行走江湖多有不便。 长须道人抚着长须,点点头。“江湖多是非,能避还是多避着点,你义父他很怨怪这些江湖中的人吧!”当年他虽没有参加围剿白曼罗的行动,但他也只是袖手旁观,并没有不赞同他们的行为。 年龄大了,现在想想,他们这些江湖人很不应该啊,白曼罗并没有做出什么滔天大罪来,只是因为她是魔教中人,就群起围剿一个弱女子,难怪医仙会怨怪多年。 “义父他从不医治江湖中人!”南火凤淡淡说着义父这些年的作为。 长须道人叹息。“自从医仙隐世,江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压制那些以制毒、毒人为乐的歪魔邪道!” “歪魔邪道的定义是什么?只要他们毒害的是所谓的白道人物,他们就是歪魔邪道,可如果他们毒害的是那些黑道的人呢?”世上的黑白真能分得那么明确吗? 长须道人抚须摇头。“我没有要分得很清楚的那种意思,而是江湖中确实有不少败类,恶劣透顶,连普通老百姓都不放过!” 南火凤凝视着他。“前辈,想说什么?直说无妨!” 喉中溢出低沉笑声。“还是让你看透了,既然你是医仙的传人,又有真本事,何不继承医仙的医钵造福于世呢?” “前辈就这么肯定我会愿意医治江湖人?而不会像我义父一样介怀他们对我义母所做的事?” 长须道人窒了窒。“这……都过这么多年了……而且……你义母……她也没事了……” 露在面纱外的眼没有一丝温度。“如果真的完全不受影响就好了!”突然起身。“前辈,我义父是不医治江湖人,而我则是什么人都不出手医治!” 仰视着她没有一丝温度双眼,喃喃问着。“为……为什么?你明明都有救我们不是吗?而且还给了我们百毒不侵的药……” “你错了,前辈……”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我给你们的并不是百毒不侵,只是一般的防毒药,而且再过两个月就会自动失效,至于医治你们,就当是我们欠你们的!”他们是来帮忙对付现在的复天门的,也算是帮着她,为他们治疗就当还人情。 “欠我们的?长须道人不明所以的喃喃复述。“你欠我们什么?为何如此决绝?既不救任何人,你学着一身医术不就浪费了吗?”不救人,那还不如不要学,这样也就不会有人缠着她救命了。 南火凤拿起桌上花卉,紧握手中,被其中玫瑰尖锐的刺刺出血来,也丝毫不放松。 “我不想再尝到无能为力的感觉!”她之所以那么努力的学习医术,就是不想再看到自己亲近的人死在她面前,而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一直在想,如果当年她有现在的一身医术,她爹娘会不会还有生还的可能? “前辈,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对长须道人点点头,缓步走出凉亭。 就在她要踏下凉厅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声音顿住了她的脚步。“丫头,我勉强不了你做任何事,只是听前辈一句话,过去该放下的就放下吧,现在能把握住的,就要把握住!”他指的是她和简行方。 南火凤听出他话中意思,半侧身,对他嫣然一笑,虽然他看不见。“谢谢前辈!” 转回身,重新起步要踏下台阶,可她才抬脚,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收回脚,半转身。“我义父曾说过有机会替他说声谢谢,谢谢您没有当面揭穿我的身份,还帮我掩饰,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义父会顶力相助!”再次点点头,这次再也没有任何停顿的走出凉亭。 留在凉亭中的长须道人慢慢消化完她说的话,恍然明白,那天医仙对他若有似无的点头,是在感谢他。 “火凤,你在看什么书啊?”言问蝶从南火凤身后探出头来看了她手中的书一眼。 对突然冒出的言问蝶,南火凤一点惊讶都没有,径自翻看着手中的书。“医书!口诀都背住了?” “背住了,背住了!”言问蝶连连说着。“你医术已经那么厉害了,还需要看啊?” “人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随时补充才能发现不足之处,跟我义父相比我还差着呢!” “唉,不能理解你们这些厉害人的想法,已经很厉害了,还觉得不够!哪像我就没这种本钱了!” 南火凤抽空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拿书轻敲她的头。“不要把我说的很贪得无厌似的,好不好?我很容易满足的,只是医术和其它的不一样,永远没有学完这一说!” “是哦,还真容易满足!”眼珠骨碌一转。“那你可不可以也满足一下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懒懒的翻着书。“什么请求?” 延着笑脸。“去听一个人把话说完呗!” 翻动书页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是让你来当说客的?”目不转睛的专注在书页上。 言问蝶看了看南火凤不豫的脸色。“不是,我是看简大哥可怜兮兮的总追着你跑,才想帮他说说话的!不论你们之间有什么事,都得把话说清楚啊,要不僵持到最后才发现,原来就是一场误会,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不是误会!”南火凤语气硬邦邦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听他说!”是,没错,她是懦夫,她没有勇气去听他说出口的任何话,只能选择逃避。 “唉,你......”言问蝶无奈叹息。“那你是打算就一直这么僵持下去?那多累啊,辛苦的又不会只有简大哥,你也会很难过啊!何不说清楚......” 南火凤猝然起身打断她的话。“我们该回去了,问蝶!”眯眼看着有点距离的独剑山庄练武场。 “咦?不会吧!你不想听,也不用这么早就回去吧,最多我不说了!”言问蝶哀怨的蹲踞在大树根旁边。 “想说,也得等有机会再说,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的麻烦来了!” “哎~~真的?”言问蝶马上一跃而起,不再赖在地上不动。 “恩!”挥手招来麒麟,率先上马,再拉言问蝶一起上马,驾一声,马向前奔去。 “呀,慢点,慢点!”等回过神来已经在马背上的言问蝶惊吓的抓紧南火凤的衣服,一动都不敢动。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平时她们都是牵着马来溜的,从来都没有骑过,这么冷不丁的跑上来,让她一时措手不及。 “抓稳了!”南火凤话声落下,夹马腹,轻拍麒麟。麒麟瞬间提速,如闪电般向前奔驰而去。 言问蝶抓南火凤的衣服紧紧的,紧闭双眼,一下都不敢睁开,感觉风在她耳边迅速掠过。当她感觉风缓了、停了的时候,火凤已翻身下了马,并交代。“你自己找个地方躲一下,麒麟,保护问蝶!”说完即消失 身影,加入战场。 心中嘀咕,火凤没搞错吧,即使麒麟再聪明,也只是一头马,让一头马保护她?同时睁开了眼睛,随即刚睁开的眼,瞪的老大,快掉下来了! 她是有听少爷提过武林争斗,可没想到一群人混战会是如此血腥,这看上去哪还是什么武林高手,简直像是一群市井小民在打架,不过那些刀刀剑剑可是货真价实,她都可以听见刀剑砍在肉上的声音。 感觉胃里一阵翻搅,好恶心!言问蝶干呕一声,差点吐出来,闭了闭眼,再睁开,她必须知道他们独剑山庄的情况如何,在一群人里她终于找到了她家少爷,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看上去游刃有余,一把剑耍的龙飞凤舞,让人防不胜防。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言问蝶心中赞叹着。 在她忙于观看战场的时候,麒麟已经把她驮到一颗茂密大树下面,轻轻摇晃几下背上的人,示意她下去。 言问蝶怔怔的看着堵在眼前的大树皮,眨眨眼,它真的在保护她?感受到它的晃动,似明白了它的意思,从马背上小心翼翼的溜了下来。 待她站稳,麒麟调转方向,走到大树前方停下,不再动弹,一双火红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场中的南火凤。 言问蝶惊异的看着麒麟,好厉害,火凤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让一匹马如此听她话,好嫉妒哦,嫉妒到都想把麒麟从火凤手中抢过来了! 其他人虽是混战,可双方的主力却是平分秋色,尤其是在南火凤加入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加入以后,除了扫飞几个小喽啰以外,就专找霍劈对决,而霍劈总是一见她扑上来,马上就退。 连她一点点的边都不敢沾到,而这丫头的速度又奇快,致使霍劈躲得狼狈不已,哪还有时间去劈别人。 “丫头,你耍诈!”霍劈边躲开她看似柔弱无骨,实则犀利无比的红绸攻击,边抱怨道。 南火凤呵呵轻笑。“哪有,是前辈要承让晚辈!”霍劈张了张嘴,啥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叹息。 而见过那天白曼罗发飙的人,在心中都是唏嘘不已,霍劈还真是对白曼罗言听计从。曾经有参与围剿白曼罗的人,不禁背脊一阵泛凉,心中担忧霍劈刀会不会突然劈到他们头上来! 看来是他们多虑了,在霍劈刀还没劈到他们头上来之前,霍劈已受不了的退出战局,飞身离去。而南火凤在原地呆怔了一下之后,也飞身追随着刚刚屋顶蓦然出现的身影而去。 简行方发现她的落单追人,心中担忧不已,可一时又无法脱身,心中一急,杀招尽出,逼退敌人,也飞身追向南火凤消失的方向。 看到前方一身黑衣的人,南火凤慢下了身形,缓缓飘落于黑衣人身后。两人就这么站着,黑衣人没回身,南火凤也不出声。 沉默片刻,黑衣人终于开口了。“你还真敢自己来?不怕埋伏?” 淡淡开口。“你不先确认是不是我,又怎么会有人埋伏在这里呢?”他们的高傲,不允许出一点差错,在亲自出手前,必定会派其中一人,先露面确认。 “那你是承认你就是她了?”黑衣人负手而立的身子,徐缓回过身来,一双犀利的眸子,严苛的审视着她。 “我现在是南火凤,与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无谓的迎视他的目光。 黑衣人上下审视了她一圈,尤其是她的头发、额头和眼睛,蹙眉。“你变了很多!”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南火凤嘲讽一笑。“怎么你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原先的样子?” 黑衣人眼光一厉。“别忘了你当年说的话!” 南火凤哈哈一笑。“放心,我不会忘记的,我也不屑为你的家人!”说到家人时,眼中闪过一抹哀怨。 冷哼一声。“你也不配成为我的家人!闲话少说,火麟剑和火云马交出来!”他那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火云马就在旁边。 “你凭什么跟我要这两样东西?”不屑看着他。 黑衣人甚怒。“我凭什么,就凭我是......”警戒的看了看四周。“总之,这是属于我们家的,你根本没有资格拿这两样东西!” 南火凤不愠不火。“你们家之前的当家主人是谁?”见他沉默不语,她径自说下去。“我爹没错吧?” “三伯,已经没在了!”黑衣人指出很明显的事实。“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我爹!” “那么你认为你爹有资格拥有这两样东西?” “当然有,我爹可是现在的当家主人!” “哦?那他有经过火玉的认同?还是......”眼中浮现嘲讽。“经过了我爹的传承?” 黑衣人一窒。“是三伯还没来得及交代.......我爹本来应该就是当家主人!”因为他爹是家里老大,他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下一任当家主人,必须是家中男子成人后一个一个到火玉面前走一圈。 如果火玉中间的火焰出现似熊熊燃烧的样子,就可以成为下任当家主人。如果在这一代里火玉没有出现这种反应,便由现任当家主人委任,而一般委任的都是其家中长子。 到了他爹他们这一代,上百年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反应的火玉出现了反应,而走到它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三伯,他爹因此于当家主人之位失之交臂。 南火凤露出了然目光。“不管再怎么样,你爹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我不会交出火麟刀与火云马的!” “顺不顺都不关你的事,我家的东西,你不还也得还来!”黑衣男子威吓得眯起眼睛。 南火凤一点都不受他无形压力的影响,仰起下巴。“这两样东西都是我爹留给我的,我一样都不会给,而且你别忘了我爹是当时的当家主人,而我爹把这些都给了我,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虽看不见他的脸,但从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她已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很满意她造成的效果,之后再加一句。“你说我带着这两样东西回你家,会造成什么反应?” 黑衣男子双手握拳。“你没有证据证明是三叔亲自给你的!”口中说的坚定,心中却惧怕着火云马的灵性。 火云马是在火玉出现反应之后,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并且谁也不跟,只认当时的当家主子,也就是三叔,应了他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古话,火焰现,火云出,还流传下来一张火云马的图片。 而老祖宗也传下话来,火云出,以火云选定的人选为当家主子。 “你我心知肚明!”有麒麟在,她还需要什么证明吗? “你真的不交出来?”黑衣男子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不交!”南火凤回答的坚定。 “那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威胁的一步一步走向南火凤。 南火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防御的动作都没有。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诧异。“你真的不一样了!”原先只要他这么充满威胁的走过去,她会吓得连连后退。 “我再也不是任你欺负的那个我了,也不会再怕你!”从前她总怕无意中会伤了人,所以尽量跟人保持距离,可这个从前是她大堂哥的人,明明厌恶她,可又最爱招惹她,每次都让她退到退无可退才甘心,最后再出手推她到地上,还警告她,不准告诉她爹! 她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对他们退让一步。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在距离她还有三步的地方停下脚步,如猎豹般盯视着她。 南火凤也毫不认输的反瞪回去!“少看不起人了!” “好,就让我看看这些年你在医仙那里都学到了什么!”话刚落,钢猛的拳头已击出。 南火凤轻轻一晃身躲开了他的第一波攻击,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连连打了几手空拳,黑衣男子窝火不已,他的轻功不弱,可他再快,还是跟不上她。 三叔去世的早,可没想到她还是学会了三叔自己依他们家传轻功改变而成的轻功。 见多次攻击无效,就在黑衣男子准备下狠手的时候,凌空一鞭,他急忙收势,险险避开。 再定睛一看是个身材颀长,年龄稚嫩的年轻人挡在她面前。“你是谁?”黑衣男子暗暗评估着对方。 “你又是谁?”简行方也打量着对方,心中暗暗猜测他是不是火儿的家人? 黑衣男子冷哼。“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不想死就不要多管闲事!”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真实的原貌 “那你更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简行方摆的姿态比他还高,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硬是压下他一截。“而且火儿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管!” 原本恼怒于他态度的黑衣男子,在听到他说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怔在当场,还脱口而出。“你这种妖孽你也敢娶?” 简行方当场沉下了脸,刮着阴恻恻的寒风。“你说什么?”连声音都在刮风。 而黑衣男子仗持武功高强,还尤不知死活的说下去。“你看过她原来的样子了吗?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是这个妖孽自己变化的,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可别受骗......” 简行方身侧拳头握得咔咔直响。“你左一句妖孽,又一句妖孽,你还有完没完!”要不是身后的南火凤扯着他,他已经冲上去先揍他一顿了。 他那天在小溪里看到的景象是很诡异,但也够不上妖孽的边吧,事实如何他要亲耳听见她说,在这之前侮辱她的人,一律都是他的敌人。 黑衣男子投以你很傻的目光。“我说的都是事实!”嗤声一哼。“能生出这种女儿的女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还没等简行方表达什么意见,黑衣男子已直接摔向树,差一点点就摔落树后的陡峭滑坡。 “咳咳......”黑衣男子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淤积的堵塞,不敢置信的看着红绸在身后翻飞,额头火焰若隐若现的南火凤。“你......”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摔下了树。 “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声音已失去平时的冰冷,而增添了一丝火气。 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现在再说一次,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可就是有这么傻的人。“我说生出你这种女儿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也是个妖......” 最后一个孽字,他没有机会说完,忙着保命去了。 红绸层层叠叠,如火焰般扑向他,而真正碰到红绸,还真能感受到火焰的温度,如此炙人,誓言要焚毁它碰到的一切。 黑衣男子此时如身在火炉中,才感到心惊胆战,她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而再加上她与生俱来的能力,他必死无疑,是他太急躁了,他不该这么轻易惹怒她的。 他现在完全不敢还手,只能躲避,在左闪右避之间,脑中急转着脱身的方法。 而简行方则完全呆在了原地,这就是火儿发火时的样子,两条红绸,如两条火龙,追击着它的敌人,势撕碎它的敌人才甘心。 就在火龙要吞噬掉黑衣男子的时候,一犀利刀气劈了下来,把火龙劈成了两半,见出现突发状况,简行方急忙窜身向前,挡在南火凤面前。 劈下刀气的人在飞飞扬扬的红绸碎步中落了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是霍劈。 “丫头,不可伤他性命!”霍劈对在简行方身后的南火凤说道。 南火凤在简行方身后闭眼深吸气,再吸气,来回倒换这么几次。再睁开眼,额头火焰已消失无踪,这才转身走出简行方身后。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话是对黑衣男子说的。 黑衣男子掩在面巾下的脸孔扭曲,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会丧命于她手中。 “前辈,这次看在你面子上,我放过他,可下次我不会再停手!”他说她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可以说她娘一点不对,她娘从来都是无辜的,不该受到这种待遇。 黑衣男子紧握双拳,心中窝囊,却也不敢再轻易开口。 “保重,丫头!”霍劈说完,即带着黑衣男子一起飞身离开。 南火凤走到陡峭滑坡边,背对着简行方不发一语。 “火儿,你......”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但不许说我爹娘一句不是,即使是你说,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南火凤打断他的话,丑话先说在前头。 “你可以让我看看你原来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吗?”简行方要求着。 风吹来,吹得她衣抉翻飞,头发轻扬,如飘飘红衣仙女。“你不怕吗?”那天他只是看到她的眼睛而已,他还可以接受更多吗? “只要是你,我就不怕,我想了解真正的你!”简行方坚定说着。 南火凤犹豫了一下。“好吧,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闭眼,抬手抚向额头,少顷一抹红光闪过,手中似握着什么东西,缓缓垂放于身侧,眼睛并没有睁开,而是静静矗立着,等待着......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先是她的额心浮现一个火焰标记,猛一看就像时下女子流行在额心标各种花样似的,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又与时下女子标绘的有些不一样,时下女子一眼就让人看出来是手绘而成,而她的却像是深深嵌入肉中。 之后眉梢出现一点淡淡红色,眼睛是闭着的,让人看不见有无什么变化。最后头发也在轻轻飞扬中一点一点变了颜色。 简行方位于她身后,屏息注视着他看到的变化,她的头发就在他的注视下,由黑一点一点转变为鲜亮的红色,诡异却也美丽。 南火凤揭去脸上面纱,缓缓转过身来,睁开眼睛,平静注视着他,双手紧握显示出了她的紧张。 再次见到他上次看到的亮红色眼睛,简行方已没那么惊讶,没被她这一身异于常人的样子吓到,反而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她,最后双眼定格在她额心的火焰上,疑惑眯眼,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标记? “我的样子很讨厌吧!”见他一直不开口,南火凤等的忐忑,忍不住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我自己都很讨厌我这个样子!”垂眸,隐藏着眸中的伤心。 听到她说话,简行方回神,马上反驳她的话。“怎会?很漂亮啊,像仙女一样!”还是个红发仙女。 南火凤惊讶抬眸。“仙女?你觉得我像仙女,而不是像什么妖物!”在人们的认知里,红色有时代表的是妖邪。 “你是长了三头,还是六臂,还是长得奇形怪状了?你只是发色和眼色与人不同,额头再多了一个标绘而已,我保证你额头的标绘有人想绘,还绘不出来呢!” 似是为了寻求更多的肯定,南火凤追问着。“你不认为我既然可以改变成黑发,难道不会通过妖术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简行方故意上下再次打量她一遍,之后还点点头。“变得不错,怎么变得教教我!”眼中充满笑意。 南火凤怔在原地,眼眶湿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简行方继续笑嘻嘻的说下去。“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从出生开始,就是这副模样吗?如果是你小时候一定很可爱!” 可爱?除了爹娘没人这么认为,他们只会把她当妖物看。眼中悬泪,唇边却挂着笑容。“我刚出生的时候发色和眼色,还有……” 抬手轻抚额心火焰。“它刚开始也只是淡淡的印记而已,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发色、眼色和它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红,因此给我爹娘带来不少困扰!” “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发吗?” 眨眨红亮的眼睛。“可以啊!” 简行方来到她面前,轻手勾起一簇发丝在手,感受它从掌中滑过的感觉,眯起的眼中闪着赞叹,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的一头红发熠熠生辉,一个轻轻的晃动,如有无数小星从发中蹦出,闪亮到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专注于她发上的目光,突然转了过来,与她凝视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突然对上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南火凤呆了呆,想转开脸避开他目光的时候,却已避不开,因为他已扣住她的下巴,迫她微仰下巴。 “真美,像水晶一样!”简行方俯首细细审视着她的眼睛。 原本亮亮的红色已耀眼无比,再加上泪水的侵染,更加透亮清澈。 看着她悬于眼眶,未落下的泪水,简行方心中一动,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俯唇在她额心火焰印下一吻。“委屈你了!”轻轻说着。 泪水瞬间滑下。“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开始就变得很爱哭……”南火凤边哭边呢喃。 “我不喜欢这样动不动就哭的我,哭是种示弱,我不要变弱……” “别哭,别哭!”简行方满眼心疼的为她抹着脸上的泪水。“哭不是示弱,而是发泄,如果你觉得是示弱,那答应我以后只能在我面前哭!” 见她不回答,只是不停流泪,怎么抹都抹不完,轻叹一声,重新捧起她的脸,以唇轻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看你哭,我好心疼!” 南火凤瞠大双眼,浸满水的眼睛愣愣的瞧着眼前放大的脸孔,连在哭这件事都忘了。 轻吻顺着她的眼角一直往下,吻尽她的泪水,他的唇停在她唇前不到半寸的距离,两人呼吸交融,只要他再轻轻靠前一点,就能碰到她的唇。 而她却还没回神,只呆愣的注视着眼前比平时幽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轻叹一声,离开她唇边,拥她入怀,他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吓着她,她还太小! 在他怀中呆了片刻,南火凤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他对她的温柔,脸瞬间暴红,躲在他怀中动也不敢动。感觉到怀中身躯的僵硬,知道她已回神。“我们回……”去吧! 简行方才开口,就被隔空传来的呼唤声打断。“小王爷!” 是卫影!“等一下,别过来!”简行方命令道,之后再对南火凤说道。“快,变回你黑发的样子!”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这是他与她之间的秘密。 “恩!”南火凤低应,有点受伤的退出他的怀抱,他也还是不愿让别人看到她是这个样子的。 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拉住她的手,阻下她转身的动作。“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这副仙女似的样子,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也不想让你受无辜的委屈,我保证,有一天,有一天一定让你光明正大的以你这副原样子存在这个世上,不让任何人再看轻你一分一毫!” 南火凤眼中又浮上感动的泪光,微红着脸。“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除了隐藏本身与人的异处之外,还没有什么方法让她以真面目光明正大的面向世人。能以现在的样子来回游走四处,而不被人投以异样眼光,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我一定会做到的!”放开手,如一堵屏障矗立在原地。 南火凤默默转身,握成拳的手抬起按向额心火焰。 只见她手心红光一闪,她手中东西便已消失,快得让人看不清她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在红光消失之后,额上火焰缓缓消失,头发也慢慢变回了黑色,转回身来。“好了!” 点点头。“过来吧!卫影!” 不一会儿卫影就来到了跟前,在他施礼之前,简行方已开口。“免礼吧,有什么事,直说吧!”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不卫影不会这么冒失的跑来找他! “禀小王爷,王爷的急函!”卫影恭敬的双手呈上密函。 简行方接过密函,撕开,取出其中信纸。 信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凝重,最后蹙眉放下信。“独剑山庄的情况怎么样了?” “对方都已撤退!” “恩!”简行方沉吟。“卫影你挑几个好手出来保护南姑娘,还有你也留下来!” “可是,小王爷......”卫影想反驳,留下几个好手没问题,但他可是保护小王爷四个头领之一,怎么可以离开小王爷身边? “这是命令!”简行方难得威严的端起架子。 “是,小王爷,属下遵命!”卫影也只能听命行事。 “记住,保护南姑娘如保护我一般,我不允许她有一点差池!” “是,小王爷!” “好了,你先回去,东西都收拾好,我随后就到!” 等卫影走远以后,简行方才转身面对始终沉默不语的南火凤,眼中有着不舍,启口欲言又止。 “你要走了?”南火凤明白的替他开口。“而不能带着我?” 简行方点点头。“对不起,这次是突发状况,我必须赶去处理,你先在独剑山庄等我消息,顺便看看独剑山庄还有什么关于新复天门的问题需要解决!”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千万要等我!” “如果有别的问题需要解决,我就会暂时离开独剑山庄,但之后还是会回独剑山庄等你!” 简行方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上前轻轻拥她入怀,轻吻她原有火焰标记的额心一下。“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火凤,你真的要走了吗?”言问蝶不舍的看着背着包袱的南火凤。 “嗯!”南火凤神情漠然的看着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地雨。 “你......”言问蝶犹豫着该不该说。“你不再等等简大哥吗?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听到他的名字,南火凤抓包袱的手一紧,表情闪过一抹痛苦。“不等了!我等的已经够久了......”他走了以后,她回到独剑山庄才知道,冒充复天门的那些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全部撤退。 为了以防万一,她继续在独剑山庄呆了下来,同时也告知莫家商行的人这边的情况,调查消息。不久消息传来,新复天门的人已全部离开观星城,而他们那天撤退是得到了新复天门门主的直接命令,至于原因,暂不明。 即使如此,因为答应了他,所以她也一直没有离开独剑山庄,如有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她才会离开,事情处理完她就会马上赶回独剑山庄来,这样的周而复始,她等待了他整整一年。 在这一年中她偶尔可以通过卫影得知他一些情况,只隐约知道他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并不能跟外人联系太多,小风传达给她的也只有让她放心等待。 说不想他,是骗人的,从他离开开始,她就有了思念的感觉,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突然失去了这个人的陪伴,那种感觉让人很不爽。可她也知道她没有立场去管他任何事,被丢在这里,也不能怪他。 可是,到最后,她这一年的等待,都换来了什么?一张让她不要再等待,他不会再回来的白纸和他即将要和外邦公主成亲的消息。 是她傻,寄予了不该有的奢望,她怎么会傻得以为他是付出了真心。在她几乎肯定他对她有不一样感情的时候,他却迎头棒喝敲醒了她。 闭了闭眼,这样也好,至少她还没有陷的太深,她会慢慢忘记他的。 再睁开眼,她眼中已是一片平静,不再有一丝起伏。“问蝶,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给你的那些内功心法,你要继续研习,以你现在的功力,自保一般没有问题。” “火凤,你恨他吗?”简大哥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她都看不过眼去。 自嘲一笑。“没有什么好恨的,是我自己要把他说的话当真,傻傻的在这等着......” 言问蝶蹙眉。“不,不是你的错,而是他做不到,就不该说出口......” “谁又能保证自己说的就一定能做到呢?问蝶,你可以吗?” “这......”言问蝶也在自问,她可以吗? “你也不能保证你答应欧阳敖尘的不离开,一定会做到是吗?” 言问蝶脸色黯然一叹。“是,我做不到!” 上前用力拥抱她一下。“不要总让那个女人欺负你,别忘了你现在在欧阳敖尘身边已经有了个名分,可她还什么都不是!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痛下了决心,记得去我告诉你的地方去,他们会帮你的!” 言问蝶眼眶湿润。“谢谢,火凤,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一年来最难熬的时间,你走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没错,她现在在少爷身边是有了个名份——独剑山庄的二夫人,到最后少爷还是会娶表小姐为妻。 少爷把她按在这样的位置上,只会让她更加痛苦而已,要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为妻,光是想起就让她痛的喘不过气来。平时表小姐再怎么嚣张,每次火凤都会陪着她,有火凤在,表小姐还有所忌惮。 火凤一走,表小姐只会越来越过份,这些她都可以忍,但她忍不了少爷的另娶他人,从开始她就错了,不该答应少爷的......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南火凤覆在她耳上,轻语。 言问蝶震惊的睁大眼。“真的?这怎么可能?” “是很有可能,所以我给你的药千万要记得吃!”南火凤慎重交代着。 言问蝶苦着脸,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手抚着小腹,这里已经住着她与少爷的孩子了! “所以,那个女人再找你麻烦,千万不可以再那么顺着她了,不为了你,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从最初的震惊中回神,心中自然生出一股母爱,郑重点头。“我会好好保护我的孩子的,谁也不可以伤害我的宝贝!”少爷也不可以! 拍拍她的肩头。“我走了!”说完转身撑起伞,走入了雨中。 “火凤,你要保重啊!” 南火凤停下脚步,回眸一笑,点点头,继续前进的脚步。看着眼前的雨,心中想着,走出这个地方,忘记那个人。 言问蝶看着她渐行渐远的红色背影,久久不动,直至失去她的身影。收回目光,惆怅轻叹一声,他们两人又会如何呢?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茂城雷霆王府 “我妹妹呢?”在王府的当家主子的书房里来了一位覆面红衣女子。 简行厉怔了怔,举手挥退出来保护他的影卫,同时口中呵斥着。“杨天,没事,不用叫人来!”之后再转对红衣女子。“南姑娘?” “我妹妹呢?”南火凤又重复了一遍。 简行厉暗暗使了个眼色给杨天,杨天意会的跑去找小王爷。 “南姑娘,奔波劳顿,先坐下再说!”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我妹妹呢?”这次语气明显的不耐烦。“姓简的,别给我废话这些有的没有的,我没有耐心再说一次!”冷怒的眯眼。一点都不在乎他王爷的高贵身份,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 简行厉准备起身倒茶的动作停下,重新坐回椅子上。“莫姑娘,已经三天没回王府来,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简行厉直视着她冷怒的眼睛。“南姑娘,既然找上门来,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何事了?” “你一点都不愧疚?”南火凤说的咬牙切齿。 简行厉桌下双手紧握,表面却一点异样都没有。“我想莫姑娘已经那么大了,不需要人时时盯着,想回来的时候她会回来的!” 咚一声,南火凤气怒的双掌往桌上一拍。“简行厉不要说的跟你没关系似的,摸摸你的良心,小风会失踪是因为谁?” 简行厉下巴抽搐,面容沉冷,不是因为她的不敬,而是……“只是三天没回来而已,怎么会是失踪?” 表面平静无波,其实他内心翻腾不已,这三天以来,不能明面上找,他暗地里派出不少人去寻找,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南火凤哼了哼。“三天对你来说是不怎么样,可对于我们来说失去她三天的消息,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吗?” 简行厉投以疑惑不解的目光。 南火凤冷冷盯视着他。“那就是她现在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或者她已经处于这个边缘!” 简行厉眼中闪过挣扎,但还是不动如山。“不,我不相信!” 南火凤心中暗怒,这个男人的心一定是铁做的,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动如山。她说的是夸张了一点,可也离事实不远。 越看他的无动于衷的样子,越生气。“好,很好!”南火凤突然笑了出来! 简行厉听到她的笑声汗毛直竖,不好的预感升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屋内已失去了她的身影,赶紧站起。“南......南姑娘......”追出房门,转头四顾,没发现她的影子。 蹙眉思索,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那她这是去了哪里,脑中灵光一闪,会不会是去...... 想到这里,飞身向后院。而他刚走,简行方紧接着奔了进来,看到空空的屋子,人呢?人去哪了? “他们人呢?”问着随后进来的杨天。 杨天呆了呆。“刚刚还在呢啊!”发现小王爷的急切,杨天紧接着说。“等等,我问问!”走出门去,不一会儿又回到了屋中。 “禀小王爷,他们只看到一抹红光,之后就不知道南姑娘的去向了,至于王爷,是飞身向后院去了!” 依火儿的轻功,他们是没一个人能追的上的。“知道南姑娘是为什么而来吗?” “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跟王爷要什么妹妹!”他也觉得很莫名其妙。 小莫妹妹!“你刚说王爷去了哪?” “后院!” “我知道他们去哪了,快走!”简行方率先领头飞身向后院,杨天紧随在后。 “你再不出招,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南火凤飞旋回原地,对那个跑得气喘嘘嘘的女人说道。 “姑娘,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啊,而且我跟姑娘你近日无冤,远日无仇的,姑娘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说着还泪眼汪汪,好不可怜。 南火凤冷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这一套还是等着留给男人用吧!” 女子眼中一抹阴光一闪而逝。“我不懂姑娘你再说什么!” “懂不懂你自己知道,骗得了别人,你可骗不了我!”举起单臂,握手为拳,运劲与拳,空气也随之变得炙热。 女子见她真出杀招,不由心中暗暗警惕,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如带火焰的拳头已迎面袭来,逼得她不得不使出功力抵抗,可才刚碰到南火凤的拳头,她本已受伤的身体,马上不支被击飞出去。 “啊......”女子惊呼一声,匆忙变换身形,勉强落地,脚才刚沾地。“呕......”一声喷出鲜血,手捂胸口,剧烈的喘息。 就在南火凤举拳准备击出第二拳的时候,简行厉及时现身。“够了,南姑娘,你想要她一个弱女子的命吗?” 南火凤嗤笑。“弱女子?好一个弱女子!” 女子见到简行厉,马上手抚额头,状似不支倒地,简行厉在她身子完全沾到地面之前,环住她的腰身,带了起来。 女子靠在他身上,虚弱呻 吟。“王爷,你可来了,这位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姑娘,一见面就打人,我的丫鬟就是被她打倒的,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告状似的指着了指那边地上的丫鬟。“而现在,她还想打我,你要是晚来一步可就再也看不见嫣然了!” 简行厉眸中冷光一闪而逝,当作没看到她刚露的那一手。“没事,南姑娘只是急于找寻她的妹妹!” 没耐心再听他们两人说下去。“简行厉,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给我让开,我就让你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恕难从命!”简行厉蹙紧眉,她还真像小风说的一样,是个超级护短的人,越是这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越容易失去理性。 南火凤眯眼。“好,那我就连你一块教训!”话落,一点都不手软的出拳击向他面门。 简行厉抱着嫣然侧身闪开,第二拳紧接而来,怀中抱着人,他只能狼狈的闪躲着,同时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精湛的功夫。 南火凤突然飞身后退,瞬间消失在简行厉的视线内,简行厉一惊,匆忙放下嫣然,双眸犀利的转看着四周,忽感左侧劲风袭来,出拳回荡,可还是慢了一步,挡住了第一拳,挡不住第二拳。 闷哼一声,左臂狠狠挨了一拳,如火烧般火辣辣的。 “王爷,你没事吧?”听到闷哼声,嫣然问着。 而简行厉没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心中盘算,要护着身后的嫣然,他必然阻挡不住南火凤的攻击。冷静作出判断,推身后嫣然靠着树干,而他如屏障般站在她面前。 他才刚做好防御动作,南火凤的攻击已到来,两人双拳、两掌互搏,互不相让,几个回合,从树边打到了场中。 而在树边的嫣然突然扯开喉咙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南火凤倒是对此毫无反应,简行厉反而双眸一寒,分心看了她一眼,就在他分心的当,腹部又狠狠中了一拳。“唔......”闷哼,嘴角流下来一条血丝。 影卫突然出现在他的四周,有两人扶着他,其它人齐齐围攻向南火凤。要不是王爷命令他们不可以出手,他们早就现身了,现在王爷受伤,他们即使冒着违命的罪名,也得出手。 手捂腹部,简行厉沉厉下脸。“把那些即将要冲进来的侍卫都给我挡在门外。”先是下了第一道命令。“你们都给住手,不许伤了南姑......”娘。 简行厉从来严肃的脸,此时难得出现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他那些精心挑出来的影卫,号称一等一的高手,现在正各个弯腰抱着肚子,面孔扭曲。 南火凤哼了哼。“还不错,痛成这样,也不倒在地上。”说完,即笔直的走向简行厉,影卫各个撑着疼痛想阻止她。“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越动只会越痛!” 简行厉阻止道。“你们不要动,南姑娘不会伤害我的!” 当她快走到简行厉面前的时候,扶着他的两个影卫移位挡于他面前。“姑娘,请止步,是想对我们王爷做什么?”其中一人发问。 南火凤淡淡看了看他们两人手中亮出的武器,轻蔑一笑。“我真想伤害你们王爷,还会站在这里吗?”凭他们两个,他们真的以为可以挡得住她? “你们两个让开!”简行厉命令着。 “是!”两个影卫听命,让开路,退回简行厉身边两侧,但手中武器并没有收起,还是全身戒备的盯着南火凤。 南火凤来到他面前,扫了一眼他的手臂和腹部。“会觉得疼吗?” 简行厉没有回答她,只回以不解的目光。 “疼也不会说出来是吗?”南火凤似了解的说着。“这就是我妹妹的感受,你体会到了吗?”小风的风从来都是柔和的,可是在小风的风消失之前,她体会到了不同以往的说不出的痛。 简行厉一怔,感觉一根针猛地刺进了心窝,不停扎刺着他。通过身上的痛默默体会着,这就是他这段时间带给小风的痛苦吗?那么灼烈闷痛。 “南......南姑娘......你......你知道你妹妹在哪里?”她们姐妹又没有在一起,她不是见过小风了,又如何知道小风的情况。“小......”简行厉想到他不能表现出关心,硬转了话头。“既然南姑娘已经找到了妹妹了,又为何来跟本王要人?”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原本火气已降不少的南火凤听到他又用这种漠不关心的口气,说出这种话,怒火噌一下又冒了上来。“我如果知道小风在哪里,才不会找你要人,而是直接......”话没说完,拳头已出。 影卫两人惊呼一声,来不及阻止,眼看着王爷就要被袭击,只能举起武器,攻向南火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南火凤的拳头刚碰到简行厉的衣服,一条白鞭缠上她的手腕,控制住她的拳头,让她动弹不得,可出鞭的人似乎忘了她还即将承受两个人的武器攻击,现在这样让她动弹不得,无疑是让她处于危险之地。 出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简行方,一发现不对,马上收回白鞭,还顺手挡住一人的武器,同时大吼出声。“住手!!!” 可出武器的人想收势已收不回来,只能勉强转个方向,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而原本可以避开攻击的南火凤,却因为听到的熟悉声音而闪神一下,就因为这一下闪神,让她失去了最佳避开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挥刀她身上来。 心中苦笑,她跟刀真有缘,每次受伤都是被刀所伤。认命的叹口气,闭上眼,等着疼痛的来袭。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刀划伤肤肉的痛感,南火凤不禁疑惑的睁开眼,首先印入眼中的是透明的白纱,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七彩光芒,看到白纱,她怔了怔,下意识的看向砍向她背部的刀,只见白纱如羽翼般护住她整个人。 而刀就架在薄薄的白纱上,看似单薄的白纱,刀却不能破其分毫,仔细看还会发现刀离白纱还有一丁点的距离。 眨眨眼,南火凤利落脱离白纱下面,白纱在她离开之后,迅速收回,众人的眼睛随着白纱转向了它的主人。 只见一个身穿紫衣,脸覆白纱的姑娘,衣抉翻飞的从屋顶上飞了下来,众人呆呆看着她如仙女下凡般缓缓飞下来。在紫衣姑娘落地后,南火凤来到她身边。“小风,你有没有事?” 紫衣姑娘——莫风琛摇了摇头,询问的眼睛看着她。 南火凤撇撇唇。“突然失去你的消息,我不放心的来找你,这三天你跑哪去了?一点消息都不传出来,师父师娘一定急坏了!” “我已经传消息给他们了,我.......”莫风琛声音带着沙哑。“睡着了!” 睡着了这三个人也许换成普通人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南火凤却蹙紧眉,上下打量她一遍,发现了只有她才会注意到的不一样。 “我们走!”说着,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等,等一下,火凤姐姐......”莫风琛在原地动也不动。 “等?”南火凤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你还要等什么?你现在身体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被她一凶,莫风琛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坚持着。“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南火凤用力瞪着她,很不想退缩,可看着小风的眼神.....叹口气,妥协!“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 莫风琛勾起嘴角。“帮我去拿东西好吗?”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 莫风琛点点头。“没问题,我还撑的住!”之后覆唇在她耳边。“我住的地方,暖暖会带你去!” 南火凤了解的点点头,正待转身离去,像是想起什么,脚步顿了顿,半转身对着那些捂着肚子的影卫一挥衣袖,随即离开。 而奇迹的,那些影卫一个接一个的不再捂着肚子,疼痛不再,可以直起腰来。 “火儿......”简行方想追转身离去的南火凤,可却被白纱阻住了去路。“小莫妹妹?”不解她为何挡住他。 “火凤姐姐,不会想看见你的,既然给不了她任何承诺,就不要再去招惹她!”莫风琛看透一切的说着。 简行方张了张嘴,反驳不了,泄气的垂下双肩。没错,他现在给不了她任何承诺,说再多也只是徒劳。 见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白纱随之飘回她身后。“你受伤了?”这话是对简行厉说的。 “小伤,没事!”简行厉不在意的说着,双眼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会没事!王爷可是被你姐姐打了好几拳!”嫣然不满的声音从简行厉身后传来。 莫风琛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移身到他面前。“伤到了哪里?” 简行厉怪异的看着她,他怎么觉得她并不是运用了什么轻功,而是像鬼魅似的飘身过来,甩甩头,他一定是晕头了,才会这么觉得。 “真的没事,你......”惊讶的停住话,看着她的两只小手精准的按上他手臂和腹部的伤处。 只停顿一会儿,即收回手。“没事,火凤姐姐并没有下重手,几天之后就好了。这个给你内服,烧灼感就会消失!”莫风琛递给他一个小白瓷瓶。 “谢谢!”简行厉表面没有什么异色,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内心翻搅不已,不要对他这么好,她怨他,他还能舒服点! 莫风琛眼中注有笑意,似能看透他内心的注视着他的双眼。“不客气!” 又是那种怪异的感觉,不过这次他是突然觉得,白纱所掩的脸,不是他平时所熟悉的脸孔,因为自己奇怪的想法,简行厉蹙眉,再次甩甩头,甩开这种怪异的感觉。 当南火凤折返回来时,看到的情况,气得她直接包袱一丢,双袖红绸随之窜出,震飞想从上空攻击的影卫,人也跟着飞入场中,单掌击在盘腿坐于地上的莫风琛背后,助她一臂之力。 小风双掌放在那个叫嫣然的背后,在为她运功疗伤。 “专心运功,剩下的交给我!”南火凤交代着。 沾染了她嘴角血丝的白纱下,传来莫风琛的低应。“恩!”随着她的低应,原本环绕她们四周的七彩白纱缓缓落了地,也撤去了对其它人攻击的阻挡。 南火凤眼中出现点点红光,是她真正动怒的反应。“请你们告诉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简行厉和简行方互看一眼,说不出话来,他们直觉是他们错了。 见他们不回话,南火凤冷笑。“你们是认为小风这么做,是在伤害这个女人吗?”眸中红光更甚。 “火儿,你......别生气,是我们误会了!”别人也许没注意到,可他已经注意到她额头的火焰已经若隐若现了,再发怒下去,她会现出她原来的样子的。 “误会?好一句误会!”染有红光的双眸,失望难过的注视着他。“是你们根本就不相信小风不会伤害她吧!” 接触到她失望难过的眼光,简行方一怔。 “你又多值得让人相信呢?”南火凤看着他,似喃喃低语。 可简行方还是听清了她的话,张口欲言,又合上,双手紧握,手指上的指甲刺痛掌心肉,都没有他心上的有口难言痛,他第一次这么讨厌他身在这个位置。 “小风不舍得伤你们,白纱只用来阻挡你们,可你们呢?又是怎么对她的?”随着句句质问,额心火焰越来越明显,有如燃烧的火焰越来越旺。 简行方直直盯着她额心燃烧的火焰,猛然想起他是在哪里见过她额心的火焰了,双眸中闪过一抹惊喜和不敢置信......双眼中的光彩一瞬间又消失了,反而充满了懊恼..... “火凤姐姐,不要生气!”传来莫风琛平静声音的同时,一股柔和的风吹拂上她的身,也吹进了她的心里。 南火凤意识到自己的失控,闭眼,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再睁开眼,额头火焰和眼中红光已经消失无踪,手臂徐缓离开莫风琛背部,整个人转到嫣然的前面。 手搭其腕脉,少顷,手离开她手腕。“你们男人都给我背过身去!”南火凤冷冷的说着。 “嘎?” “背过身去!”手已触上嫣然的衣领。 刚开始是不明所以,可看到她的动作也明白了,赶紧都背过身去了。 拉开嫣然领口,看了一眼从她锁骨下方延伸到胸口的红线。“小风,你运功于她的......”口中一边交代着莫风琛运功于何穴位,一边从怀中掏出针灸袋来,认穴扎针。 “好!现在你停止运功......”在莫风琛收功之后,她双掌一下吸出嫣然身上全部的针。 “呕.....”嫣然吐出了一口黑血,之后抚着胸口开始剧烈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衣服自己扣好吧!”南火凤冷冷说道。 嫣然才张开眼,一个药瓶已砸了下来。“一次一粒,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药瓶中的药都服完,你所中的毒就会全消!” 也不等嫣然有什么反应,直接扶起勉强坐着没有倒下去的莫风琛,起身走人。 嫣然慢半拍的回过神来。“为什么?” 两人停下脚步,没有回过身来,莫风琛靠着南火凤的扶持转过身来。“你自由了!” 嫣然睁大眼。“你知道?” 轻轻的点了点头。“现在你可以离开他们了,至于你的安全,我想你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保障,就看你要不要选择了!”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你是为了王爷才......” “不......”莫风琛打断她。“不止因为王爷,也因为你是个值得救的人,你本身并没有罪该致死!” 嫣然暗淡下脸色。“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枉费你的心意了,你现在可以收回.....”她不能脱离他们的控制,否则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会有危险。 “真的要我收回吗?你真的打算这么不负责的丢下你的孩子?” 嫣然猛一下抬起眼。“你.......”惊讶的睁大眼。“你知道?” 莫风琛无神的眼中渗入点点笑意。“既然要帮你,当然要把困住你的一切问题都解决,过几天,过几天之后,你就会看见你的孩子。当然,口说无凭,你可以等见到你的孩子之后,再决定你要怎么做!” “我相信你!”嫣然眼中涌上泪意。“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还有南姑娘,也谢谢你!” 南火凤冷哼一声,撇开头。“虽然不是全部因为你小风才变成这样,可也跟你脱不了关系,要不是小风强自要救你,我才不会救你!” “确实是我的错,是莫姑娘大人有大量,真的谢谢你们两位!”嫣然诚心诚意的道歉。 “要道谢就拿出实质的东西来!”说完,扶着莫风琛再次转身而走。 嫣然的声音从后方追了上来。“会的,我会用我的行动道谢的。” 南火凤挥挥手作为回应,走过简行厉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她就交给你了,要怎么做,你自己作决定吧!” 简行厉蹙眉看着靠在她身上的莫风琛。“你怎么样?” 莫风琛还没来得及回话,南火凤已开口。“暂时死不了,不过要是时间再长点,就不敢保证了,王爷要不要再等等看?”嘲讽的说道。 “火凤姐姐!”莫风琛拉了拉她的衣服,当她张口欲跟简行厉说没事的时候,南火凤已带着她飞身向后。 简行厉呆了呆,继而追上前来。“等等!” 影卫见状,皆上前帮忙想拦下她们两人,红绸从飞身向后的南火凤身后窜出,满场飞舞,挡住他们的阻拦。忽而南火凤脚轻点地,缓冲而起。 简行方受伤的收回伸出的手,他只不过是想扶一下小莫妹妹而已,火儿却带着小莫妹妹躲了那么远,她真的那么讨厌他,看也不看他一眼,碰也不让他碰一下她亲近的人。 略带受伤的眼,看向直飞入上空的南火凤两人,正好和她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两人皆一怔,南火凤迅速的调开了眼,而简行方脸上闪过挣扎。 她的目光,她刚刚的目光,他不会看错的,是决裂、忘记,要把他完全剔除在她的生活之外。 心脏一阵紧缩,他痛苦的捂住胸口,不,不要这么对他,不要这么对他,再给他点时间,至少再给他点时间啊,他不想这样,他真的不想这样的, 飞跃而起,追着她们两人消失的方向而去,连身后大哥的呼唤理也不理。“行方,回来,不可以!”简行厉追在他身后。 直到追到茂城城外,简行方才落下地来,惘然的转看四周,没有,一点她们的影子都没有,他还是没有追上她。 简行方落寞的直挺挺站立在原地,简行厉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样子,叹息一声,走向前,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行方,她们已经走了!”简行厉的声音中也透着落寞。 简行方声音低哑。“大哥,我是不是永远失去火儿了?” 简行厉一怔,再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傻弟弟,说什么傻话呢,等事情过去了,你再去找南姑娘说清楚不就可以了!” “那么,下一次呢?”简行方即使听到大哥这样说,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简行厉蹙眉。“行方,你应该知道这是没办法的!” “没错,我知道这是没办法,也许有一天我不只因为任务,需要这样做,而是我必须付出自己的婚姻自主权,大哥咱们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简行厉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浮动。“为了什么,你很清楚!” “我们做的还不够吗?” 垂下放在他肩上的手。“目前还不够!” 简行方苦笑。“就为了对我来说那么可笑的理由,就要这样一直下去吗?”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是个头的!” 仰望远处天空,长叹。“何时才会是个头呢?”眼中浮现无奈,等那个头到了,他也许已经完全失去火儿了,他是不是该现在就放弃她?可.....为了那种可笑的理由,而放弃她,让他好不甘心。 而且,他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有好多话要跟她说。火儿,再等等,再等等他。 离茂城有点距离的远郊有处大山,其树木密集,山峰堪称险峻,很少有人来到这里,在山半中腰有一处隐秘的山洞,洞口藤蔓密布,遮住洞内,应是不被人发现的洞穴,此时洞内多了两个人人,还是两个小姑娘。 “你之前三天一直呆在这里?”南火凤打量着洞穴,问着盘腿调息的莫风琛。 “恩,受伤之后,是暖暖指引我来这里的!”莫风琛边运功催发药效运走全身,边回答她的问题。 “望了洞口一眼,确实也只有暖暖才会知道这种地方,不过.....”南火凤上前触摸洞壁。“这里倒是很适合你!”壁面上附有薄薄一层紫水晶钟乳。 “恩,虽不及大哥找到的那个,不过这里倒也还可以应应急!” 听她说到这个,南火凤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谁让你使用能力过度呢?为了那个男人值得吗?”简行厉又不会领情。 莫风琛睁眼注视着她。“如果是简大哥需要你帮忙,火凤姐姐会不帮吗?” 南火凤避开她看透一切的眼睛。“不帮!”说的很决绝。 莫风琛低笑。“火凤姐姐,你是还没事到临头,如果不是现在,而是一年之前呢?” “不帮!”说完自己都叹了口气。“可能吗?”是自问,也是问她! “不可能!”莫风琛替她说出她心里的答案。“即使换作是现在,你也不见得能做到置之不理!” 南火凤蹙眉。“是我太心软了!”如果是别人问她,她一个字都不会多说,只会说“不帮”,可面对着小风,她没必要掩饰什么,她的心事是什么,小风比谁都清楚。 “管它心软与否,做到自己舒心就好了!”莫风琛收势,深深吐纳了一口气,拍拍土,起身。 “没事了?” 莫风琛露出讨好的笑脸。“有火凤姐姐在,我怎么会有事呢!” 南火凤淡淡扫她一眼。“我是不是太宠你,你才这么有恃无恐?” “怎么会?”莫风琛跑到南火凤身边,抱住她的手臂。“我是相信火凤姐姐的好心嘛!” “你啊!”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想办法混进宫啊!”莫风琛说的理所当然。 南火凤挑眉。“你是要深入虎穴吗?” “我还焉得虎子呢!”莫风琛皱皱鼻子。“既然‘他’看得见我,才比较放心,那我就去他眼前呆着呗!” 眯眼瞅了她一眼。“你是给简行厉减轻压力吧?”她那点心思她岂会看不出来。 莫风琛嘿嘿笑着。“让你发现了啊!”她倒也不遮掩自己真正的目的,大方的承认了。 伸手缓缓磨蹭着她的脸。“我有多久没看到你这张真正的脸了?” 莫风琛脸上的笑容一僵。“原来脸上的那张脸皮,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我会再补做一张的!” “怎么?你进宫还打算用你原先的那张脸?会不会显得太小了?”边说边查看着她的脸。 “不要看了啦,我知道看上去会很担心啦!”莫风琛遮着脸不让她看。“我会再另外做一张脸的,那张是太小了点,再说我还打算扮成男人呢!” 南火凤拉开她遮着脸的手。“好很多了,不会像之前那样了,而且你真的长大了,也越变越漂亮了!”小风之所以一直带着如面具的脸皮,就是因为她的脸给人一种透明感,让人看上去,很担心她会随时消失。 来回翻看着她的脸。“我想你如果恢复全部的能量,会比现在看上去还要好,脸色有点苍白,是你长年不透光的缘故.....不要一脸不相信的盯着我,你自己去那边的水池边看看。” 这又是这座山洞的另一项奇特之处,在最里面的山壁下聚集了一滩小池水,还有不知从何处透进来的阳光,照耀着水面,折射着整个山洞,与石壁上的紫水晶交相辉映,让人身在其中,也感觉不到一点黑暗。 因为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德行,她自己也从来都不去看自己的脸,这次意外掉了原先的脸皮,她每次洗脸都是闭上眼,看也不看水池池面一眼。 拖着脚步,不情不愿的走到水池边,随便往池面扫了一眼,随即定住,仔细看向池面,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这是我吗?”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真的不一样了,之前她自己都不敢仔细看自己的脸,越看越觉得什么都看不见,可是,现在,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脸。 “我没骗你吧!而且长的还不错哦!”南火凤揶揄的说着。 观察水中倒影半天。“恩,是还不错!”对水中的南火凤调皮眨眨眼。 脸转过来转过去,东摸摸西摸摸。“原来我长这个样子啊!”有没有像她一样可怜,现在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越看越觉得满意,突发奇想。“我就以我现在的脸女扮男装混进宫好了!” 话刚说完,同时啪一声传来。“你这是自己去告诉别人我是女的,犯了欺君罔上,来抓我吧!”南火凤横眼瞪了她一眼,她这颗小脑袋瓜又再异想天开。 “呜……好痛!”莫风琛双手捂着挨了袭击的后脑首,呜呜呼痛。“人家只是说说也不可以?” 看她蹲在那里装可怜的样子,南火凤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以!可以!快,去那边躺着去!”伸手轻轻推了推她。 莫风琛叹口气,嘴里咕哝。“怎么还记得这件事!”不情不愿的起身,磨磨蹭蹭的走到石壁边铺在地上的蹈草上躺下。“暖暖,我要睡觉!”幻觉似的,在她说完之后,有一层泛着淡淡紫光的东西覆住她全身! 南火凤无奈一叹,摇摇头,走到她身边,轻抚她额头。“在这里多呆上几天,等完全恢复了再离开!” 舒服的叹口气,疲倦的闭上眼,低应。“恩!” “睡吧!”没有被子可拉,只好轻轻拍了拍她。 看了她疲倦沉睡的脸一眼,眼光转向了水晶石壁,幽幽的叹了口气,她们两姐妹算是栽在他们两兄弟手里了,才一年多,小风就因为简行厉弄成这样,以后还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呢? 至于她,又是忍不住一叹,要从现在开始学着忘记他,他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简行方,已不是那个真心关心她的那个人,而且他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他更不会有可能属于她。 心中酸酸涩涩的,还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将把他深埋心底,不再想起! “火凤姐姐!”本该睡着的莫凤琛却在此时出了声。 南火凤一怔,快手抹去渗出眼角的泪水,笑着看向她。“怎么还没睡着?” 莫风琛微微睁开疲倦的眼睛。“再给简大哥一点时间!他会来找你的!” 南火凤沉下脸。“我不想再提起他!”再给他一点时间?她还不是要等,她给他的时间还短吗?一年不算短了吧! 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相信我,火凤姐姐,简大哥迟早会来找你的,给他一点时间就好,你也不要伤心!” 南火凤蹙眉,想抽出手,可小风握得紧,不让她抽离。她不易相信人的心相信了他,可他的背离,让她无法再付出她对他的信任。 “再给他一点时间,我不想眼见你们这样错过!”莫风琛坚持的说着。 两人直直对视着,南火凤看到了她眼中的坚持,心中几经挣扎,还是抵不过小风的坚持和她心中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意念,最终还是点了头。“好!” 两年之后。 “小王爷!”卫影呼唤着矗立在山坡坡顶上,远眺边城的简行方。 收回失落在远方的目光,矗立的身形不变。“什么事?” “禀小王爷,王爷有请!”卫影恭敬回报。 “恩!知道了!”嘴里说着知道,可身体动也没动。 卫影安静的等在那里,也不急着崔促,这种情况近两年来已经太多见了! 过了片刻,如石柱般直挺挺的身子,终于有了反应,转身过来。“走吧!” “是!”卫影恭敬的垂头侧立旁边,等着小王爷先行而走。 再深深看了一眼边城,才回头,启步往前走去。 “主帅,你找我?”简行方在卫兵掀开主帐门帘后走了进来。 “行方,你先坐!”伏于主帐正中央议桌上的简行厉头也没抬的交代道,笔下报于朝廷的公文,手也没停的书写着。 简行方自行挑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了上去,拎起桌上茶壶斟了一杯茶,缓缓啜吟着! 不知过了多久,简行厉终于写完笔下信,抬头,就看见简行方盯着杯中茶,不知在想什么。“行方!” 听到呼唤,简行方回过神来,放下茶杯。“写完了?主帅!” 简行厉不赞同的摇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用称呼官称。” 简行方笑笑。“朝廷反应怎么样?” “找不到!” 简行方脸色一沉。“朝廷就打算以找不到为名,而置之不理?” “朝廷还会派别的大夫来试试看,另外已全国性征集有能力的大夫!” “那些大夫来了还不是一样,任何问题都解决不了,又何必浪费时间?” 简行厉蹙眉。“行方,你的冷静呢?” 简行方一怔,深吸口气。“抱歉,大哥,是我太着急了!” 简行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又去山坡上了?” 简行方没有说话,默认了! “你……是不是有了南姑娘的消息?”这段时间行方相对于之前明显的心不在焉,还有情绪不稳,让他直觉联想到对他情绪影响甚深的人。 简行方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边城那边传来消息,有一个女神医,不论任何伤口、病痛,即使是快死之人,在她手下都能起死回生。”缓缓说着他得到的消息。“而且因为战争的关系,她现在是义诊!” 简行厉蹙眉。“你认为会是南姑娘?” “天下间女子医术如此厉害的,不作第二人想!” “我是有听你说南姑娘是医仙的传人,她的医术不用说,可你不同样也说过,南姑娘从不轻易出手救治任何人的!”简行厉指出很明显得事实。 简行方叹气。“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火儿救人也只会暗地里救,才不会这么摆在明面上救治人。 再说,除了当初他们在独剑山庄的时有传出医仙传人的消息,之后听说江湖中一直有人在寻找医仙传人救命,可最后结果都不了了之。但只要有一点点消息,他都想去看看,可无奈于他现在的身份,让他不能随便离开军队。 简行厉深思的看着他。“即使你知道机会不大,但还是想亲自去看看是吗?” 脸上掠过一抹苦笑。“两年了,两年来,我都没机会亲自去找她,派出去的那些人,带来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每次他派出代为探听消息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不是谁谁在找医仙或其传人,要不就是谁谁在用什么在找医仙传人,或者医仙在哪里有出现等等。 一般各大名师的传人,在江湖上呆上一段时间,都会有各自的名号,但因为火儿从不在江湖上露面,故江湖中人一直以她是医仙传人称之。 简行厉低首思索。“明天,明天下午我会赶回荣城,而你,上午可以跑一趟边城一探究竟,在我走之前回来,可以吗?” 简行方眼中闪现激动。“谢谢,谢谢大哥!” 简行厉严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纹。“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简行方开心不已,露出许久不曾出现的灿烂笑容。“那……大哥这次回去,会进宫吗?” “当然,我会亲自把情况报告给圣上!”听他提到宫这个字,简行厉眼中一抹异彩闪过。 “那带我问小莫妹妹好!”简行方语气中带了点揶揄。 简行厉难得的脸上出现一抹尴尬。“恩,我会带到的!” 两年之前,他以为小风完全的离开了,正愁怎么跟皇上交代,一次进宫却让他偶然的发现了不该出现在宫内的小人。“你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我帮你带来的吗?” 简行方眼珠一转,想了想。“目前没有,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时间可能会长一点,需要调查一些事情!” “是关于我们这次出兵,后续供应的问题?” 简行厉点头。“我想知道朝廷里谁在搞鬼!”说着,眼中一抹冷光闪过。 简行方哼笑。“早该解决的问题,朝廷那些人却拖到现在也没有解决!对了,关于复天门的问题?” “两年之前,独剑山庄那次之后,突然消声匿迹,他们可能隐匿在暗处,暗中行动,目前还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行动方向!” 简行方揽眉思索。“复天门还是个大问题,如一根刺插在朝廷心中,何时会暴发,还不确定!”荣茂国现在真是内忧外患不断。 简行厉叹息。“辛苦的不止我们,老百姓也跟着受苦!” 简行方奇怪的看着大哥。“没想到,大哥你会说出这种心怀万民的话来!”别看大哥平时做事认真严厉,但也只是因为肩上的担子。 其实他本身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别人过得好坏,他从不关心,要不是不大哥不能随便抛下身上的担子,他敢保证,大哥一定跑的比他还快,才不会呆在王府里。 简行厉掩饰的避开他探索的目光,轻咳了两声。“人的想法总有改变的时候!” 简行方眼中闪过了悟,是因为某人才改变的吧!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我见过他吗? 怀抱着满怀激动的心情,跑去边城。可却抱着失望的心情而归,不是那个女神医不是火儿,而是他根本就没见到女神医,因为她已经在他去边城的前两天离开了! 简行方垂头丧气的走进军营,他才前脚刚踏进,迎面就来了一位卫兵拦住了他的路。“将军!主帅有请!” 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挡在他面前的卫兵。“主帅什么时候说的?” “禀将军,主帅早有交代,将军一回营就叫您过去!” “好的,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简行方叹口气,一步拖一步的拖向主帐。 卫兵奇怪的看了他一样,简将军平时很平易近人,精神抖擞,今天这是怎么了?整个人萎靡不正,他到底还要不要告诉将军,主帐营里来了的人? 在进入主帐之前,简行方提振了一下精神,这才踏进营帐门。“大哥,我回来了!”进去之后,怔了怔,有别人?“主帅,你找我?”随即改口。 边走进内里,边打量在主帐中的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长得清清秀秀的,可看得出来,再长几年之后,一定有不少姑娘追在他身后。 “这位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年轻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你回来的正好,行方,我来替你引荐一下,这位是主动来自荐的大夫,叫.....”简行厉这才发现他只顾着询问对方的医术,完全忘了问对方的名字。 “南名隐!”年轻人淡淡说着。“我想这位就是前锋将军简行方简将军吧!” “正是在下!”简行方抱拳拱了拱。“幸会!” 年轻人淡漠的点点头,算是回礼。“主帅,咱们刚刚说到您军中士兵出现了什么怪异的情况?” “在一月前,突然有一位士兵病倒,开始发烧、昏迷不醒,过了一两天全身开始出现如疮般的腐烂物,军中军医会诊皆束手无策,查不出病因,之后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出现这种病症......” “可有人死亡?”年轻人——南名隐仔细听着简行厉的述说,其间提出疑问。 “暂时没有,但看情况,可能已经快出现死亡!” “出现人数有多少?” “从病症出现开始,大概已有近五千人出现这种情况!” 南名隐蹙眉。“近期有战事发生吗?” “没有,已近两月没有出现战事了!” “那些发病的人是不是都已经隔离起来了?” “没错!”生病的人,加上照顾的人,军队无故损失了近万人的战斗力! 南名隐磨蹭着下巴,沉吟。“情况我了解了,我回去找我家人商议一下,有结果了,明天我会带我家人前来,当面查看情况!” 简行厉挑眉。“南大夫的家人也是大夫?” “我的家人才算是正主,我只是先来帮她询问下情况,要解决眼前的问题,还是要靠我的家人!” 简行厉了解的点点头。“好的,那我敬候佳音!我有事会离开军营,明天南公子和家人来了,找行方就可以了!” 初见面,他还在纳闷南名隐小小年纪,会有比军营老医还厉害的医术?原来是他的家人,因也是位行医多年的老大夫吧! “主帅,名隐,先行告辞了!”南名隐告辞道,走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扫了简行方一眼。 简行方直盯着他的背影走出营帐,才开口喃喃道。“我有哪里惹到他吗?” “什么?”简行厉疑惑的问着。 简行方收回目光。“大哥,你没感觉出来他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吗?” 简行厉蹙眉。“这我倒没注意到!你是不是什么时候无意中得罪过人家?”他这个弟弟原先总是天南海北的乱跑,说不准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人家! 简行方拧眉用力思索。“没有啊!”要是有他不会忘记的啊。“我确定我没见过他,我说他是不是认错人了!”这说不定,可.....他这张脸有这么大众吗? 简行厉耸耸肩。“有没有得罪过人家,明天来,你再问个清楚不就知道了!你今天去边城有收获吗?” 听到这个,简行方就泄气的垮下肩,无力的往椅子上一摊。“没有!” “那个女神医不是南姑娘?那你怎么没有顺便请她来军营里来看看?”昨天不是说好,是南姑娘最好;不是,也要请人家来军营中看看他们士兵的情况吗? “别提了,我根本就没见到人,边城的人说,女神医前几天已经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简行方有气无力的说着。“别说这了,那个南名隐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他说是在边城有看到咱们布告出去的,找医术高强的大夫的告示,故而前来!” “边城?这么巧?他也是从边城来的?有说是哪人吗?” 简行厉摇了摇头。“没有,在你进来之前,我一直在问他医术的事,之后又说到咱们军营的情况,其它具体的事还没涉及到,明天看他还会来吗?之后再调查吧!” “恩!”抚着有点酸痛的额角。“大哥,你下午出发回荣城?” “恩!我下午走,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简行厉眼中透着关切。 “好吧!我去眯会眼,有事叫我!”昨晚一夜没睡,今早又一大早跑去边城,是有点累了! 第二天,南名隐没有来;第三天,没有来;第四天.....就在简行方不抱希望他会再来的时候..... “禀将军,有一位姓南的大夫要求见您!” 姓南?是他?“让他进来!”简行方放下手中公文,坐直身子等着。 一见进来的人。“南公子,好几天不见啊!”简行方似笑非笑,他这“明天”时间也太长了点吧! “简将军!”南名隐对他打招呼的方式不变,还是淡漠的点点头。“抱歉,第二天没有如约前来,因为我家人正好有事,出外,昨天才回来,今特不克前来,望将军海涵!” 简行方摆摆手。“令尊能亲自前来就好,他人呢?” 南名隐挑眉。“令尊?” 简行方也挑眉回去。“难道南公子说的家人,不是令尊吗?” “名隐,并不记得有说过家人,就是尊堂!” “哦?那南公子口中的家人是?” “......” 简行方一耸肩。“南公子,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只是即有意替军中士兵治病,总要让我见到他的人吧!” “我会先去查看军中士兵的情况,之后再由我家人开药方!” “我如何相信你?”简行方很直率的说出他的不信任。 “简将军,可以跟我一同前去查看情况,如果用到药方.....”清秀的脸上出现傲然的表情。“将军,大可找人来验!”深深注视他一眼。“如果如此,不能让将军你相信,那么我二话不说现在就走人。” 简行方眯眼,他是不是在南名隐眼中看见了,他巴不得他说不相信他,好转身走人的光芒?既然如此.....“好吧,那就试试看吧!”他岂会轻易顺他的意呢? 南名隐懊恼的撇撇唇。“那还不快走?”他怎么不说不相信呢,那他就有正当理由回复姐姐了,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帮简行方他们了! 简行方对他不豫的态度不予置词,起身,带路。 停在隔离区边缘,接过旁边士兵递来的布巾围上口,并顺手递了一条给南名隐。 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布巾。“不用!”抬首注视着他的目光,脸上斯文的笑容带了丝嘲讽。“将军,要是怕被传染,派个人跟我进去就行了,毕竟将军这么金贵的身体受到影响了可不好!” 后面的卫影可听不下去了。“大胆,你一介平民怎敢如此对将军说话?”他早就看这个斯文的男人不顺眼了,从见了小王爷开始,他的态度就没好过。小王爷是脾气好,不跟他计较,换作其它的主子,他的脑袋不见搬几次家了。 可他也不能仗持着小王爷的好脾气,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出言不逊。 “哦?原来将军的架子大到不让人多说一句话啊!”南名隐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 “够了,卫影,不要再说了!”再转对南名隐。“南公子,莫怪,是我的护卫护主心切,他并没有恶意,不过.....南公子对我有很大的敌意?”虽是问,但他的语气肯定。 “敌意?称不上,只是对你一些行为不认同!” 简行方蹙眉。“我们认识吗?”听他的口气像是他们曾经认识,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还是我们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让你觉得我做的事让你不认同?” “算见过吧......”南名隐喃喃自语,只是他见过简行方,而简行方并没有看见他的脸。 听到他的喃喃自语。“算见过?”简行方口气疑惑,见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还有算的吗?“那是何事让你对我不满呢?” 这次南名隐直接踏进隔离营区,丢下一句。“这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反正也不重要!”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她是谁? 鼻子用力嗅了嗅,手在鼻前扇了扇,蹙眉。“身体腐烂的味道!”这的味道还真像柩庄停放尸体的那股味道。 简行方举手阻止,又要开口呵斥的卫影,对卫影摇了摇头。对方不想说,他也不勉强,反正以后有没有交集,谁知道?他也没必要追问的那么清楚,对方想说的时候,自会自动告诉他。 “要往哪里走?”南名隐双手背后,半侧身问着简行方。 “跟我来!”简行方随即走进营地,引前带路。 转过一个单独的营帐之后,在前方就看见大片连接着的大帐篷,看到这阵仗,南名隐马上蹙起了眉,停下步子。“分开,马上这些过大营帐分开,分成最多二十个人一个营帐!” “可这样是为了不让传染蔓延开了,也方便照顾他们......” “你如果想有人开始死去,那你可以不分开!”南名隐冷漠的说着。“这是常识,那些军医不懂吗?这么多人挤在一个营帐里,空气不流通,只会加重病情!” “我想军医不是不懂,而是担心疫情的蔓延......”简行方替自家军医说着话。 “如果真是瘟疫,一个月就不会只发展到这个程度,而且真要传染,这种方法也不一定会管用。” “好,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人把这些处理好!” 南名隐点点头,率先踏进营帐内。一刻钟之后,他蹙着眉踏出营帐。 “有什么发现吗?”简行方随后出来,问着从进去开始轮流号脉,眉头也越皱越深的南名隐。 南名隐沉吟片刻。“我不是很确定我发现的是不是真的?我需要回去带我家人来确认一下,不过......”脸色凝重的注视着简行方。“将军要有心理准备,这些人可能会长时间无法上战场,如果再有人出现这些情况,那就只能成为军队的损失战斗力!” 简行方诧异的眨眼。“即使这些人好了,也不可以上战场?” “依我目前的判断来看,是!” “那......” “一切等我确认之后再说吧!” 原本约好要和南名隐的家人见见面,亲自商谈一下那些士兵的问题,但因为前线突发的战事,简行方忙的焦头烂额,再也没有时间关注其它,只好交给手下的去盯着。 通过手下的人报告,那个南名隐的家人还真有点本事,那些士兵虽昏迷不醒,但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发烧不断,让人放下一半的心来。 简行方转动着僵硬的脖颈,伸了伸懒腰,开始收拾散落一桌的杂乱。 “小王爷,你的茶!”卫影恭敬的把茶杯放在桌上。 “恩!”简行方泯泯唇,是有点渴了,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放下茶杯,继续手边的事情,一边与卫影闲聊。“那些士兵怎么样了?” “属下今天下午去看了一下,已经有人可以开始走动了!”卫影恭敬回道。 简行方看了一眼身侧如山般高大的身影。“卫影,你坐下说话可以吗?”在他开口反对之前,简行方又加了一句。“你把我的光都挡住了!” 卫影张着嘴呆了呆,看了桌面一眼,他的身影整个都投在桌面上,名副其实的影卫,尴尬的咳了咳,往旁边退去。 简行方的命令又追来。“去那边坐,离我太远,我听不到你说话!” 卫影眼中恍悟,依命坐到小王爷指定的椅子上,小王爷是想让他休息。 在他坐下之后,简行方才开口。“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卫影一直都是他何时休息,他才去休息。 卫影惶恐的站起。“不,小王爷,别这么说,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坐下!”简行方突然严厉的命令。 卫影反射性的听命坐下,屁股挨住椅子,才反应过来,他不应该坐下的,慌忙想起身。 简行方抬手阻止。“我让你坐下这是我的命令,你不许违抗!”面容严厉的说着。 “是,属下听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不动。 简行方叹口气,让卫影休息一下,从来还得他下死命令才可以!见他坐下那里没再动,简行方这才低下头,继续忙手边的事。 营帐中只有烛火的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直到一个时辰以后,简行方伸了伸懒腰,揉着酸痛的额心。“我想休息了,卫影你也去休息吧!” “是,小王爷!”卫影起身为他铺好位于营帐角落的床铺,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在卫影走了以后,简行方衣服也没脱的直接滚上床铺,闭上疲惫的眼睛。将近一个时辰过后,简行方睁开眼睛,叹着气起身,睡不着!“出去走走吧!”喃喃自语之间已走出了营帐。 “将军?”守在营帐附近的卫兵诧异叫着。 “不用去叫卫影!”及时开口唤住一个转身而去的卫兵。“我只是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你们谁也不用跟来,我就在附近走走!”说完,即负手缓步而行,离开营帐前。 漫步在营地里,看着一个一个的营帐,有的军中主将的帐内灯还亮着,可看见帐内人来回的走动;有的黑漆漆的,什么都不见;值夜卫兵不停在营地内来回走着,时不时路过他身边,对他问好! 走着,走着,不自觉走到了离营地不远的树林内,抬头透过不是很茂密的树枝之间,看到挂于天上的一轮明月,不自禁的又叹息起来。火儿,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怪我吗?你过的好不好...... 他心中有好多,好多的对她的牵念,无以诉出。 听到前方的水声,猜想自己应是走到这树林里的小湖泊来了,从一株大树后转出,小湖泊豁然出现在眼前,不过...... 简行方迅速闪身到大树后方,眯眼盯着前方水中,有人?而且透过月光的折射,水中的人还是个......女人?在这个边防重地怎会出现女人?是军中哪个女将吗? 在他脑中转满问号的时候,水中人已察觉有陌生气息出现在这周围。“谁?”声音冷冷冰冰。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简行方怔了一下,声音不是一般的耳熟,可是,不可能,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姑娘,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在这深更半夜,处在这边防重地,姑娘又是谁? 湖中人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怔,短暂失神,怎么这么巧? 不发一语,手伸向岸边,衣服全飞向湖中,同时,攻击也发出。简行方下意识双臂护脸,后退,闪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攻击,等他再回到湖边的时候,湖中哪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简行方疑惑蹙眉深思,她是谁?是敌人吗?来这里她有什么目的? 在他看不见的隐蔽角落里,一抹身影躲在那里偷看着他,他还是一样呢,只是脸上似乎多了点苍老的味道。轻叹一声,怎么会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碰上他呢? 他一定没想到会是她吧?说不定还会把她想成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呢! 穿着一身染血铠甲的简行方,疲惫的闭着眼,倚在身后的一匹浑身墨黑的黑马身上休息,这匹马不是别的马,正是暗夜,当年走的时候,他并没有还给她,就是为了留着她一样东西,让她记得来找他索取。 可两年过去了,她一直都没有来要过她的马,而暗夜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存在,没有她的命令,也会跟着他走。虽然带着暗夜在身边,其实他很少带它上战场,他不想伤了它。 这是一场战事刚刚结束,战事虽不大,但也磨人精力,不知为何,敌对国家,这两个月以来,总是发动这种小规模的战争,似在磨损他们的精力。 战事结束,他不回营帐,直接来这里,就是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休息,暗夜身边,他似乎可以感到她的存在,在他每次结束战斗的时候,给他体内深处的无力感一点安慰。 就在他闭眼休息的时候,看管马厩的马夫们走了进来,一边喂着马,一边闲聊,因为暗夜是单独的马房,而简行方又正好在马夫们进来方向的另一边,所以马夫们并没有注意到他。 “你们说这场仗是要打到何时啊?”马夫一说着。 “谁知道呢!”马夫二抱草放入马槽里。 “就是说啊,这仗都打了两年多了,从被侵占的几座城,打到这里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是有......” “要不是有雷霆王府的两位王爷,咱们荣茂国可就惨喽!”另一个接上上一人的话说着。 其它人点头附议。“没错,没错,没错!” 简行方好笑的睁开疲惫的眼睛,没想到他只是来休息一下,居然也能听到别人对他们兄弟赞美,他们接下来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次来的那个大夫,还真是厉害啊!” 其它人马上跟着提起话题的人走。“对啊,才两月,那些突发怪病的士兵,已几乎好了一小半,只是听说他们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再上战场。”就这点差强人意。 正文 第九十章 “那也已经很不错了,想那大夫刚来的时候,那些军医多牛啊,一点都看不起人家,没想到人家只不过小露了一手,他们马上就低下了那高高在上的头。” “哼,我也看那些军医可不顺眼了,平时,有个小病小痛的去找他们医治,还牛的跟什么似的,这下可有人让他们吃吃憋了!”语气中透着说不尽的幸灾乐祸。 “还是这次的人好啊,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时除了帮那些士兵看病以外,我们这些人有个小毛病之类的,免费为我们诊治呢!” “终于朝廷算是做了件好事,全国张贴布告,招来这么一位好大夫!” 简行方闭着眼,露出欣慰的表情,总算还有件事值得下面的这些辛苦人称赞一下。 “唉,就是可惜!”其中一人叹气。“不知南大夫长得什么样子!” “就是啊!”也好可惜的声音。“整天带着面纱让人看不见她的脸,不过看她那双露在外面的迷人丹凤眼,应该是个大美人!” 丹凤眼?大美人?简行方豁然睁开眼,傻在原地。 “你也觉得南大夫那双丹凤眼很迷人吗?”如遇知音,另一人说的激动。 “那当然,你去问问见过南大夫的你,肯定都认为她那双丹凤眼,别提有多迷人了!” “看着她那双眼睛,感觉魂都要被够过去了呢......”几个人喂完马,嘻嘻哈哈的离开了马厩。 简行方从暗夜旁边转出来,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南大夫?丹凤眼?他几乎可以肯定是她了!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拍了拍身旁的暗夜,裂开满嘴白牙。“暗夜,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 暗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耳朵一动一动的。 “将军!”守在隔离营区门前的卫兵,恭敬对简行方行礼。 “免礼吧,我只是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简行方表面看似无意的来到这里查看情况,其实内心激动紧张不已,一方面想看见她,另一方面又怕看见她。 看见她,他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回到营帐,换了衣服,来到这里,他才想到了这个问题,脚步不由越拖越慢。路过的士兵以为他是找不到营帐的位置,好心的停下来提醒他。 “将军,是来找南大夫的吗?” 听到说话声,简行方猛然回神。“是,没.......没错,我......我来找南大夫。”顺着提问人的话说下去。 “哦,那将军往那边走。”遥遥一指左前方。“在那一块最小的,门帘上书有‘医’字的营帐,就是南大夫的医帐兼住所!”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确实是有一座略小的营帐。“好,好的!”话说完,即匆匆走去。 走到营帐后面,在从后面绕到前面就可进入营帐的时候,简行方脚步不自觉的又慢了下来,好不容易磨到了营帐门前,他又两眼直直盯着门帘上的“医”字,犹疑不定,迟迟不敢伸手掀开账帘。 真......真的,马上就要见到她了,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深吸一口气,伸出颤巍巍的手,触向营帐门帘...... “咦?”他身后传来惊讶声。“将军也是来找南大夫的吗?” 简行方收回手,扭头向后,看是谁说话,原来只是一个手捧干药材的普通士兵。“恩,我是来找南大夫的!” “那将军就找错地方了,南大夫并不在这里!”士兵眨巴着两眼,认真的说着。 “不在?”口气听似松了一口气,可又带着失望。“那南大夫人在哪里?” “怎么?将军也受伤了吗?需要南大夫给医治?”士兵说着还上下打量着他。 “没有,我没有受伤,只是一直都很忙,难得今天有点时间,想跟南大夫了解一下这两个月以来的治疗情况!” 士兵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主帅没在,将军可不能再受伤了,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上前毫无芥蒂的拍拍士兵的肩膀。“放心,我不会倒下去的。”他能理解将士们的关切之意。“来,告诉我,南大夫她在哪?” “哎呀,瞧我这脑子!”士兵伸手轻敲了自己的脑袋。“光顾着说话,尽把这时给忘了!有两个南大夫,将军要找的是哪个?” 简行方疑惑蹙眉。“两个?” “是啊,他们姐弟两都是大夫啊,只不过小南大夫还是属于学习期间,所以一般都是南大夫来诊治大病症的比较多,但一般的小病症交给小南大夫就可以了!” “我找女的,南大夫!”简行方毫不犹豫的说。 “哦,那南大夫就是在那边!”士兵指了一个方向。“在给那些人看病呢!” “好,那我先去了!”简行方一边往士兵指的方向走,一边心中想着:姐弟?是那年火儿在独剑山庄受伤,南老前辈带着一群人来看她时,其中的那个蒙面小男孩吗? 如果是,那么南名隐对他的敌意,他想他明白是因为什么了!是因为南名隐觉得他辜负了他姐姐,使他姐姐伤心,应是如此吧。 结果,当简行方来到医帐门前那个士兵指的营帐,她已经离开了,他又随着其它人指的地方而去。 最后,他跟着她跑了整个隔离营地一圈,还是没见到她,而他的心情也从原先的激动紧张,慢慢变得没了感觉,只想快点找到她。这样找了一圈以后,他叹着气,决定去她的医帐等她,不再像没头苍蝇似的团团乱转。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简行方拖着略带疲惫的脚步,徐徐而行。 在走到靠近南火凤营帐的另一座营帐时,他蓦然停下脚步,徐徐眯起眼睛。 前方有一副很美的画面,一名男子放下怀抱的东西,轻手接过女子挂在肩上的药箱,女子从怀中掏出丝绢,微垫起脚尖,为男子拭着渗出其额头的汗珠,因女子脸覆面纱看不见其脸上表情,但从她动作上,可看出其透着的温柔。 而男子则头微俯,唇角勾着满足的笑意,眼中溢满深情,眷恋的注视着女子。 昏黄的日光柔柔的打在他们身上,如一圈雾霭围绕着他们周身。任谁看见都会认为这是一幅美纶美焕的一双小情侣甜蜜的画面。 美!是很美!美得让他越看火气越往上直冒。再也忍不住的大步走向前,低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低喝声,两人同时一僵,男子首先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把女子保护性的挡于身后。“将军,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病患集中地?” “我是来看看情况,不过.......”简行方扫了一眼男子的身后。“南公子的日子过得倒是很悠闲!” “将军,你这可错了,你来的不是时候,正好赶上我难得悠闲的时候!” 简行方眯起眼。“你是说,本将军来这里,还得挑对时候?”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斯文的笑容。“草民,可不敢如此说,是将军曲解我的意思了!” 简行方冷哼一声。“不请你的姐姐出来,见见我吗?我也好了解一下,近期以来营中病患的情况!”现在能见到火儿才是首要任务,其他的等以后他再慢慢和南名隐算。 “抱歉,将军,家姐不方便见外人!”南名隐话中透着明显的拒绝,他一点都不想姐姐再与他相见。 挑眉。“我让南公子是忘了,原本家姐来军中的第一天我理当接见的,可因军中要务而错过与家姐见面的机会,现在我亲自来了,怎么反倒跟我说不能见外人呢?” 南名隐一窒,但还是高扬起下巴,一步不退。“将军是大忙人,何时有时间才会想到接见我们这些下民,但就因为这样,我们就要随时候着将军的大驾吗?” 简行方不怒反笑。“小伙子,说话要经过深思熟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不代表我不会生气!”说着,沉下了脸。“火儿,你是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既然来了,你应该早就有会见到我的打算!” 眼睛直盯着南名隐身后。“即使今天见不到,你敢保证以后也不会见到我吗?除非......”双手握拳。“你要现在就选择离开!” 南名隐脸上带了一点惶急。“将军,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你想找的人不会在这里,还有.....”以极度不满的眼神瞪着他。“我已经不小了,我都已经十六岁了!” 简行方露出好气又好笑的眼神。“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子。有没有我要找的人,让你身后的人出来不就知道了!” 不服气的瞪着他。“你......”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小了,尤其还是简行方说出来的。 “椋椋,够了!”南名隐只说出一个字,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这不是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吗?”说着,从南名隐身后转出一个红衣女子。“你对姐姐的用心,姐姐明白!” 听到女子口中唤出的名字,简行方已确定南名隐就是当年那个蒙面小男孩。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再看到从他身后转出身穿红衣的丹凤眼女子,简行方瞠大双眼的盯视着她。 那双丹凤眼,还是如深刻在他脑中的丹凤眼一模一样,眼神还是那种冷冷冰冰的,脸上照样覆着面纱,眼睛虽然是看着他,可是口中的话却是对着身侧的南名隐说的。“我跟他的碰面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之后在对着简行方开口。“现在,看到我了,有什么话要说?”声音冷冷淡淡无一丝起伏。 “你......”简行方欲言又止,感觉有好多话想对两年没见的她说,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我想知道军营内的士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瘟疫吗?”最后,他还是挑了一个公式化的话题。 南火凤看似已猜到他会说什么,又像是有点失望的看着他。“营中士兵不是瘟疫所致,而是长期饮用离这里不到十里地的乌河之水,再加上中毒......” “乌河之水?中毒?”简行方蹙眉。“可是,军营中其他人也都有喝乌河之水,为何没有发生这种情况?至于中毒,这我就不明白了,这毒是从何而来?” “乌河之水本身问题并不是很大,长期饮用,最多会时常腹泻,而毒药才是诱因!至于,毒药的来源,如果我猜的没错,是来自于敌对国——神凰国!” 时常腹泻,经她一提,他这才发现,近期好像找军医开药治腹泻的人不在少数,即使问题不大,可这要是在战场上,还是会成为他们一个弱点,但还有一点他不明白......“神凰国是通过什么为媒介让这些士兵中毒的呢?” “这......”南火凤轻蹙下眉头。“我目前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下毒的,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神凰国的下的毒里面含有他们国家秘制的控制人潜意识的药物成分,如果轻易让这些士兵上战场,就很有可能成为敌人的反制武器!” 简行方惊讶。“这就是那些士兵最好暂时不要上战场的原因?”见她点头,他随即又问。“你又办法破解吗?”眼中充满信任的目光。 南火凤还未张口回答,南名隐已不耐烦开口。“不是都告诉你是秘制了吗?那我姐姐又如何可以破解呢?” “可是......”简行方迟疑的看着她。“你姐姐她是医仙的传人,我想她至少还有点办法......”他的迟疑来自于不确定她肯不肯出手研制破解神凰国秘制药物! “我没有办法......”南火凤直接断绝了他的念想。“这种药物,我还从未接触过,一个弄不好,那,这些人的性命堪虞,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简行方诧异。“连你也没有办法吗?那令尊?” “喂,我爹才没有时间管这些呢?再说,我姐姐没有办法的事,我爹也一样!”他们早就已经问过爹啦,可爹说他也不熟悉这种东西,试着制作可以,但不能轻易尝试,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问题。 眉头深锁。“那问题可就麻烦了,该怎么办呢?”简行方喃喃自语。 “要怎么办,那就是你家的事了,我和姐姐可管不着,我们只负责把这些人最基本的病症医治好,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南名隐很干脆的把重担扔到简行方的头上。 真是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简行方漠然无语的以深沉的目光深深凝望着她,似在反问她,你真的要抛下不管吗? 不满他直盯着南火凤看得眼神,南名隐又忍不住出声。“将军,应没有其他要事了吧,我和姐姐都忙了一天了,我们想先去休息,失陪了!” 说完,也不等简行方反应过来,单手拉着南火凤就钻进了医帐中。 简行方呆了呆,不知火儿有没有注意到她所谓的弟弟对她不寻常的感情?还是她已经默默接受了她弟弟的感情,他们两人相差两岁,倒也不是很大的问题。 他心中的不安在扩大,好不容易他又见到了她,难得又要错失她吗? 简行方怔仲在原地,看着沐浴在晨光下的迷人背影,细细打量着她那一头长发。这样近距离的看,才发现不一样了,那天可能因为她背光,加上阳光已昏暗,当时他并没有发现。 在日光的折射下,她平时示人的黑长发,此时正闪耀着点点红光,虽不是她原样的火红色,但现在这样的暗红色也让人一看并可看出于人的不一样。 “你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声音,忙碌的双手停顿一下,继续手边的动作。“小王爷,好雅兴,这么早就跑到这里来,是来监工的吗?” “我本来打算第二天再过来找你的,可是手边军务让我一直抽不出时间来!”简行方解释着为什么他隔了好几天才再来找她。 “小王爷,不对,这是军中,应称呼你为将军。将军军务繁忙,这很正常,将军何不派个信任的人来监工呢?”南火凤声音虽不冷不热,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对他的到来,又喜又怨。 她怨自己,也怨他。怨自己对他还存有的情意;怨他,她想听到的不是这几天他为何没有来找她,而是这两年来,他为什么没有去找她。怨自己,听从小风的话给他时间,傻傻的在那里等待。 怕他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偶尔总会在江湖上留下一点她出现过的痕迹,每次留下之后总在那附近盘旋,可是......没有.......他并没有来,她知道他可能因为战事的关系,而没时间顾忌她。 可连一点点他派人找她的消息都没有,等了这么久等得她也失望了,就在此时她接到了义父的消息,让她来边城义诊,最好可以到军营里诊治,她是有看到军营急招天下名医的布告,也在犹豫她该来吗? 没想到义父的一道消息,解决了她的难题,让她不想来也得来。只因这是作为偿还当年她支付给渔叔一家钱财的抵消,每次赶她去哪治病诊治,都是以这个为条件,一次抵消一点,这一次全部抵消。 她哪会不知,她要偿还的早已偿还完,只是义父他们不愿放过这个可以正大光明的赶她施展医术的机会,而每次都苛扣她的抵消金,比一般大夫的价格还要低廉。 就只为了让她多接触接触别人,不要把自己完全的孤立在这个世界之外。其实她有时总在想,如果有他在身边,她想孤立这个世界都孤立不了。 所以接到义父的消息时,不顾椋椋的反对,坚决的快马加鞭赶到了这里,先是在边城开了几天义诊,之后再由椋椋带着布告来到这里。 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抵消她的债务,而是想再见他一面,听听他的解释,也许她还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可当她来到这里,紧张着心情要见到他的时候,却是他的属下接见的她,只带来一句,将军军务繁忙,暂由他来接待。 她想她是生他的气了吧,当她千里迢迢的特地赶来,却只得到了他军务繁忙这几个字。 她话中的刺刺的他皱眉。“火儿,不要这么称呼我,你我之间,我从不曾加入过任何身份,还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岂会派人来监她的工呢? “哦?那将军是难得有时间想亲自监工了?”南火凤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简行方眨眼,他似乎嗅到了一点不同的味道。“火儿,你是因为我不是第一时间来见你而生气吗?” 南火凤背影一僵。“不是!”很快矢口否认。 就因为她否认的太快,才让人越怀疑,简行方不禁轻笑出声。“我很高兴可以见到你!”目光深凝她背影。“我也欠你一句话,对不起!”声音低低柔柔的。 南火凤呼的一下,回过神来,眼中充满愤怒。“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你曾经对我的戏弄吗?” 简行方一惊,慌忙摇头。“不,我没有,我从没有想过要戏弄你!” “那你告诉我,既然不会再回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反而让我像个傻子似的在独剑山庄一直等着你,可结果呢?你送来的只有一张纸?”南火凤忍不住吼出她的伤心愤怒。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说出口的人?” “不,不,你别生气,你听我说......”简行方着急摇晃着头。“我是有原因的,有原因的,我......” “什么?” “我......我......”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什么原因,快点告诉她啊,给她一个原谅他的理由啊,南火凤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等着他的答案,可是...... “我......我......”他除了这个字,再没有吐出其它字来。 南火凤蓦然失去耐心,转身就走。“没的说,就不要勉强!”背起药箱向背向他的方向走去。 “不......等......等等......”简行方伸长手,只能望她背影兴叹。 他又惹她生气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简行方叹息一声,呆呆看着自己的手臂,之前也是这条手臂没有及时抓住她,让他们错失了两年,他还想再错过去吗?这两年以来,他不停这么自问着自己。 他是有派人去找她,可却从来都是暗中探访,他想知道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她过得好不好。即使他有时间的时候,可他却没有勇气去找她,他不想把她拉进他生活的复杂环境中,伤害她一次他已心疼不已。 再有下一次要伤害她,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能再狠得下心。不那么认真的去找她,他是想放她自由了吧!可是否是上天的安排,当这两年来,他已学着慢慢放开了她,可她却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他本已算得上坚定的心,还是禁不住的动摇,如果想留她在身边,他势必得把他之前那么做的原因告诉她,告诉她一个在他认为很可笑的原因。 收回手,双眸失神的望着她走去的方向,他再次陷入了两年之前那种矛盾的心情,而无力自拔。 “南大夫,你确定将军不是来找你的吗?”一个伤患之一的女将,来回看了南火凤和简行方一眼,如此问着。 正在为女将上药的手,微乎其微的停顿一下。“这里这么多人,我跟将军又不熟,你怎么会认为将军是来找我的呢?” “这......”女将又看了简行方一眼,一耸肩。“很简单啊,将军虽然看似在关心我们这些病患,可将军的眼神总是时不时会瞄过来啊!” “哦?也许他是在看你哦!”冷冰冰的声音带了点笑意。 “哇!”女将夸张的惊呼。“南大夫,你可别吓我了,我?怎么可能?” 眼眸带笑的瞄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可能了?你可是咱们军中的一朵花呢!” “呒......”女将不屑的翻翻白眼。“什么花不花的,我可是威武不屈的将军,说什么花的,可真是侮辱我了!”英气飒爽的脸上写满不屑。 南火凤失笑。“你再是威武不屈的将军,可也是个女子啊,你可别忘了你已经二十岁了哦,再有两年,不在军中找个人嫁了,你可就要被‘请’出军中了!” 一听到南火凤说的话,女将挺得高高的胸脯,噗一下缩了回去,哀怨的皱皱鼻子。“为什么咱们茂盛国规定的最晚结婚年龄不是四十岁呢?” 扑哧一声,南火凤不客气的笑出声来。“那么晚,还有谁还娶你啊?” 脸马上仰的高高的。“每人娶更好,那我就可以为国捐躯到底了!”说的洋洋得意。 南火凤不赞同的摇着头。“仗哪会永远的打下去啊,而且你要是为国捐躯,你爹娘怎么办?”她是挺喜欢女将的豪爽不勒,就有时候她太口无遮拦了一点。 女将嘿嘿傻笑。“因为我要参军,我爹娘是气得把我踢出家门的,而且当时他们已表明,我如果真敢来参军,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而且我有什么事都不要回家告诉他们!” 南火凤叹气。“他们那是说的气话,你不会当真了吧?”她的脑筋真有这么直? “这我当然知道了!”女将以不要当我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只是.....我都出外征战这么多年了,也确实从不往家捎信,即来参军,我就抱了必死的决心!” 他们每个来参军的人,都是准备好了赴死了吧,忍不住偷瞄一眼简行方,他也是吗? “...... 既然如此,还不如真让他们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而不是捎信回去报平安,让他们担着什么时候会接到我死讯书信的担心!”耸耸肩。“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你一个女孩子,又为何非要来参军不可呢?” “这个......”女将搔搔头。“我也不知为何,从小看到军人,我就感觉亲切不已......”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小时候还因为喜欢军人,而当街冲上去抱过人家呢!长大之后要参军的这种意念就一发不可收拾!” 眼珠骨碌碌一转。“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学医的呢?而且你比我小,可医术好好哦,连军医都比不上!” “是我义父教我的,而那么巧,我义父的医术不错,我自然而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义父?那你爹娘?” “死了,我义父收养了我!” “呃......”女将尴尬的咧咧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这张嘴误踩地雷了。 南火凤不在意的一笑。“没事,都已经很多年了!” 女将眨眨眼,看不多她的脸,但可以从她眼中窥见点点笑意。“你为什么总是带着面纱啊?”不经大脑的问题,冲口而出。 南火凤一愣,继而顽皮的挤挤眼。“我长得太丑,不想吓到人啊!”这两年来,她与外人的近距离接触越来越多,已不像之前那么排斥,偶尔碰到能说到一块的人,她也会变得比较多话,应对也自然了很多。 女将嗔怨的瞪她一眼。“虽然看不到你的全部的脸,可你绝对够不少丑的边,而且你都不知道你的头发有多漂亮,还有.......”伸出一指轻触她的额头,眯眼打量着。“你额头上的这淡淡胎记,也很漂亮,要是能再深点就更漂亮了!” 南火凤随着她的手指触上额头。“能看见?”声音带着惊讶。 “对啊!”女将认真点头。 南火凤呆了呆,收回手,淡淡笑着。“会被别人当作异类的东西,在你口中怎么就变成漂亮了,我说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话音,像是在损她,可眼中却带着感动的笑意。 这是除了他以外,第二个外人夸她的头发和额头,虽然它们的眼色都还不是她的本色,但能听到赞美,她还是很高兴的。她也不知为何,从来边城开始,她的发色就一点点在改变,慢慢露出红色来。 额头也有偶尔的灼热感,不知是不是她额心的封印力量变弱了?下次见到大哥,可得让他帮她看看是怎么回事! 幸好在这边界地带,人们都想着怎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加上在这边城偶尔也会出现发色和容貌与他们有异的人,故而她这奇怪的发色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可额心火焰怎么会被别人看到呢? 女将不服气的斜睨着她。“你眼睛才有毛病呢!明明就很漂亮啊,我想有,还长不出来呢!再加上你这双别提有多迷人的眼睛,连我这个女人的魂都快被你勾走了?我要是个男人一定急着把你娶回家!” “没见过的我的样子,你可别把话说的太满了!”南火凤好笑的说着,她也太会夸奖她了吧。 女将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看,贼兮兮凑向前。“说真的,南大夫,你可有成亲的对象?” 南火凤一挑眉。“没有啊!”问这么一个问题,需要她这样吗? “那你觉得简将军怎么样?”见她惊讶的呆在原地,女将自顾自说下去。“说真的,简将军什么都挺好啦,就是太严肃了点,和你这种偏冷的性子不太搭!” 别的没太留意听,倒是有两个字......“严肃?”南火凤不相信的看了那边的简行方一眼,正好他也回过眼来看她,她若无其事的调开目光。 “对啊!”女将认真点点头。“你都不知道,我从两年前见过将军,他都很少笑的,明明长了一张那么......”咧咧嘴,想笑又不敢真的笑出来。“严肃的表情,真的很不搭他那张脸!” 南火凤喃喃自语。“可他明明是那么爱笑的人!”还总是笑得那么灿烂。 “恩?”女将听到她细微的低语声,挑眉。“你和简将军之前就认识?” “不,我们不.......”南火凤话未说完,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海澜,你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了!多谢大将军关心!”海澜笑嘻嘻的说着。 “那就好!”话是对海澜说,可眼睛已看向处理完毕,正在收拾东西的南火凤。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下一个病人!”南火凤对海澜说着,看也没看简行方一眼。 “不会吧!”海澜惨呼。“还要休息,我还要多久才可以自由啊!”对于她这个好动的人,整天让她躺在床上,简直是种要命的折磨。 “等你身上的肤肉都长好了,再来跟我说!”南火凤懒得理会她的大呼小叫,直接走向下一个人。 “将军!”海澜乞求的目光转向简行方。“我可不可以出去啊!”盼望他能帮她说说话,可........他的魂早已跟着南火凤走了。 “将军!!!”海澜加大声量的叫道。 “啊?什么事?”简行方回神。 海澜面无表情的说着。“地震了!” “.......”她在骗三岁小孩吗? “有什么话想说,就去说啊,干嘛一脸郁闷,男子汉大丈夫还作兴这套?”海澜一脸受不了。“你和南大夫早就认识了是不?” 简行方无语,默认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啦,别看南大夫表面冷冰冰的,其实她可是个特心软的人,这点将军你应该有注意到吧,有什么事摊开来说,我想南大夫她是可以理解的!” 转看下四周,招招手。简行方疑惑的低首,海澜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告诉你个秘密哦,女人其实可讨厌男人有话不痛快的说出来了!也许她本来不是很生气,可看你有话不痛快的说出来,一把火一下就冒上来了!”说完,对他眨眨眼。 简行方深深注视她一眼,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似的。“谢谢!”临走的时候还加了一句。“原来你还是个女人啊!” 海澜一听,愣在当场,女人,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啊,等他走远,她才恍然大悟,忿忿不平的叫声追在他身后。“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啊!”她是强悍了点,直爽了点,可再怎么样,女人的细心她还是有的。 简行方倒是对她的叫声没啥反应,可在同一营帐的人,皆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有人说她不是女人了吗? 简行方整整跟在南火凤身后六天,有公事的时候,就暂时离开一下,处理好了,马上又折返了回来。他天天这样跟,引来了不少的非议,都在猜测着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吗? 跟到南火凤终于受不了,走出一个营帐,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果然,不过相隔几步,简行方也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见她停在原地没动,他也停下脚步。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南火凤首先开口。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跟着你,不可以吗?”声音透着点委屈。 “你.......”南火凤恼火的回头,看到四周所处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说话,遂吞下到口边的话。“这里不适合说话,你随我来!”说完,即转身而走。 走出营地,即拔身而起,向远处掠去,简行方紧随她刻意放慢的身影背后。 一忽儿,两人先后落下小湖泊边,南火凤放下药箱,面朝湖面而立。 “那天晚上是你吗?”在她开口之前,简行方先出声了。 南火凤半侧身。“没错,是我!” 简行方露出笑容。“这样我就不用再担心是不是敌人之类的了!” 南火凤怔仲看着他挂上笑容的脸,仔细观察才发现,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他看上去,样貌似乎要比两年之前成熟了一点。脑中想着海澜说他不爱笑,看向他的眼角,笑纹还是那么多啊! 眼神冷不防的接触到他温柔带笑的目光,怔了一下,随即有点狼狈的躲开他的目光,她居然盯着他的脸出神了! “你.....”温柔依旧。“这两年过的好吗?” “我过得好不好,你还会在乎吗?”南火凤低垂目光,唇角挂着苦笑。 “在乎,我对你的在乎从未消失过一点一滴!” “你把我当宠物吗?”南火凤抬首愤怒的看着他。“有时间的时候才想起来要理一下,讨厌的时候就一脚踢开!”硬声说着,是说给他听,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曾对她做出的事。 “不.....”简行方着急上前。“不是这样的,我从未这样想过,你在我心里的重要地位是你无法想象的!” “那.....”南火凤眼睛渗着泪水,也充斥着愤怒。“是为什么?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打了个支离破碎。 简行方眉眼之间充满心疼。“对不起.....我伤到你了.....别哭......”双手扶在她脸颊上,轻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南火凤张大双眼,仰视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庞。“我没哭,是有沙子跑进了眼睛!” 见她没反抗他的靠近,他大着胆子,轻环她入怀。“恩,你没哭。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现在你可以哭了!” 要哭只能在他面前哭!她当然记得啊!“你知不知道你恨讨厌!”南火凤吸了吸鼻子,他怀中的温暖让她眼中的泪意不禁涌了上来。“我都发誓再也不要为你掉一滴眼泪。” 想着她独自一人在那里哭泣,他的心脏一阵抽疼,双臂环的她更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简行方不断重复着深深表达他歉意的三个字。 原本安静呆在他怀中的南火凤,突然出口,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简行方拧眉吃痛闷哼,但双手却没有因此放开,任由她发泄。 松口之后,南火凤奋力在他怀中挣出空间,双手挥打着他。“你可恶,可恶,让我等你,我等了,可你呢?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在原地等你.....” 咚咚,啪啪,拳头击在肉上的声音不断,即使疼,简行方还是坚持不放手,双手环在她腰上,不发一语。 “......即使已经傻傻白等了你一年,可我还是傻得等下去,听到你解除婚约,我以为你会来找我解释那是场误会,你是不得已的,可我左等右等,只等到了你出征的消息......” 泪水随着说出口的话流了下来。“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傻了,表面上我已经不等了,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内心深处还是留了点希望......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来?如果......如果不是我自己来,你是不是就会完全忘记我这个人!” “没有,没有.....”听到她说在等他,他是即高兴又心疼。“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只是.....” 用力捶了他一下。“你又是这样,自我来了之后,不是见不到面,你就是说话总是吞吞吐吐,不高兴见到我,你就说啊!”气不过的又咬了他一口。 “唔......”简行方闷哼。“我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呢?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如果可以,我都想把你无时无刻留在我身边,不让你离开我一步!” “你胡说,胡说!”南火凤双手覆耳,拒绝听见他的甜言蜜语。“我不要再被你蒙骗!”说着,在他怀中转身就想跑。 幸亏他反应及时,收紧双臂,从身后整个环住她,轻吻她覆着双耳的手背,在她耳边低喃。“相信我,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骗你......” 手背感觉到他嘴唇的温度,南火凤呆在当场,连想跑的动作都忘了,耳边不断传来他说的相信他。 简行方叹息一声,下巴磨蹭着她的后颈。“我当年那么做是有原因,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火儿你做好进入我生活中的准备了吗?” 南火凤放下覆耳的双手,认真听他说着,怕痒的缩了缩脖子。“好痒!” 简行方听到她开口说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低笑一声,不再磨蹭她的后颈,而是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脸颊亲昵的贴着她的。“这两年来,我有派人去找你,只不过都是暗访,我的原意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闭着眼享受着拥抱着她在怀的感觉。“不去找你,是我也在犹豫,要不要把你真正的带进我的生活圈中,我也在怕,你知道吗?我怕我又会因为不得已再次伤害你!” 闭着眼的简行方伸手覆住她正待说话的唇。“不要现在问为什么,我等你......等你想清楚,是不是想真的踏进我的生活中,想知道原因,你就要有,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的心理准备!” 拨开他覆住她唇的手。“那你做好接受我这个对别人来说,是妖孽的人吗?” “从见你的真面目开始,我早已做好了准备!还有.....”简行方微微睁开的眼缝中,冷芒忽闪。“谁说你是妖孽,我先灭了他,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女神,就连你自己也不许贬低你自己!”霸道的说着。 眼中闪现感动的泪光。“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我......”也准备好了。 简行方把她整个人转过身来,唇隔着面纱轻啄她唇一下。“认真考虑过后,再回答我!” 南火凤覆在面纱下的脸爆红,整个人呆在原地,两眼傻愣愣的直直看着他。 简行方原本挂在脸上的温柔笑意,蓦地消失,眼色变得深沉。“你再这么看下去,真的会让我忍不住.....”边说,脸边俯向她,单指挑掉了她脸上的面纱,看着她一如往昔的容貌。 唇上温柔笑意重新升起,眼神却闪着奇特的光芒。而南火凤却还是只能傻傻的仰着脸,回不过神来。简行方手抚上她的脸,叹息一声,在她脸颊轻吻一下,之后再寻到她的唇,温柔的轻触。 可他也只不过才轻触一下,随即有所警觉的,直起身子,把她护向身后,双眸犀利的看向四周。 脸容沉厉,充满凝重。该死,他们是何时摸到这来的,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接到。 南火凤随即也回过神来,眼眸冰冷的扫视四周一圈。“被包围了?” “恩!”简行方沉声应。 南火凤担忧的眸子转向军营的方向。“不知军营情况怎么样了?”只见那边升起浓烟,不用说,肯定也遭偷袭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简行方担忧的目光也往那边看了一眼。 感受到他急切的心情。“一会儿,我来拖住他们,你赶回军营去!” 往后看了她一眼。“不行,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别忘了,你现在是整个军营的统领者,并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南火凤冷静的说着。“我会速战速决,去帮你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吗?这些莽夫我还看不在眼里!”两袖红绸已从袖中垂落。 “可是.....”简行方还是不放心放她一人。 “没有时间让你可是,要解决他们我方法多的是,我怕的是军营中那些被下了暗示指令药物的士兵,所以你必须赶回去主持大局,而我也会尽快赶回去!” 经她一提醒,他才猛然想起,他们军中那些最大的隐患,没有时间再让他犹豫。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可要保重自己,你可是整个军营的主心骨!”踏前一步,面向从树丛中涌出的一个个高大威猛如大树般的敌人。 在敌军涌上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同时动手,简行方并乘机逃脱,飞身向军营而去,而南火凤则用她手中红绸,把敌人一个又一个的扫飞出去。 在南火凤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掉敌人,尽快赶回军营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的狼藉和熊熊大火,在军营前的空地上躺满了受伤的人,而南名隐和军医正穿梭在伤患之间。 南名隐看到她,匆忙走向前来。“姐,你没事吧?”关心的目光来回审视着她。 “我没事!”眼光来回流转。“这些是全部的人了吗?” “不,还有,没受伤的人都赶进去救人了!”话刚说完,就见一伙儿背着、抬着一些受伤的人出来了。 “快,快,大夫,大夫,赶紧来看看啊!”现场顿时闹哄哄一片,陆陆续续的有人从军营出来,各个都是好不凄惨,满地都是哀嚎。 面对面前的惨状,南火凤皱起了眉头,眸中犹豫不定。 “没事的,赶紧跟我走,里面还有人呢?”其中一个中尉招呼着。 南火凤上前一步,拦住他。“里面人还多吗?” 中尉一把挥去额上汗水。“南大夫,里面人还不少呢!”军营中的人都知道,新来的南大夫是个一身红衣的姑娘家。“里面的火好大,有好多兄弟都来不及逃走!” “将军呢?你们大将军呢?” “将军?”中尉蹙眉思索。“我没太留意,等一下.....”随即转头大声问着。“你们谁有见到大将军去哪了?”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就在此时。“我!我有见到大将军!”一个刚从火场被救回来士兵举起没受伤的手臂说着。 “在哪里?” “军营里,将军往烧的最旺的主帐方向而去了?” “主帐?”中尉惊呼。“那里的火势可是很强的啊!”着急回身,往营中跑。“快,一队人跟我去主帐!” 可他才跑了两步就跑不动了,低头一看,一条红绸缠绕在他腰间,疑惑回头看是谁在这个时候捣乱,一看清是谁,中尉惊讶的眨了眨眼。“南大夫?”她会功夫? “那些在隔离营区的人怎么样了?” 中尉蹙眉。“这个一会儿再说,我先去......”主帐救将军。 “将军我会娶救,现在,先告诉我那些隔离营帐的人怎么样了!” 感觉到她口气中的严肃,中尉遂缓下着急的动作。“昏迷,全部都是昏迷!”对于她说要救将军的话反而不怎么放在心上,她一个女人即使会功夫,又能做什么? “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离他们营区的那片空地上,已经救出来一部分,另外的也正在想办法救出来!”中尉说的飞快,只盼快快放他离去,他又不能对一个女人动粗。 “敌人,都已经走了?” 中尉欲哭无泪,她是要问到什么时候啊。 南火凤看出他在想什么,遂加了一句。“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中尉一听她说最后一个问题,马上开口。“敌人都已撤退,他们一共也就几百人,放完火就集体撤退了!”赶紧放开他吧! 红绸消失于他腰间。“你去救其它人吧,将军我会安全带回来的!” 说完,就要拔身而起,可她的手臂被人拉住。“姐姐,你真要去?” 南火凤回头。“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我可以全身而退!” 南名隐苦笑。“确实,可是你别忘你曾发下的誓言!” 南火凤安抚的拍怕他的手。“我没忘,但我不可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管,我会尽量不使用的!” 南名隐深深凝视她一眼。“你还是放不下他是吗?” 叹息一声。“我不可能眼看着他有危险,而置之不理,有什么事等这边解决了,我们再说好不好?”南火凤带了点央求的目光看着他。 南名隐松开手,垂下眼帘,遮下有点受伤的眼神。“注意安全,不要勉强自己!” “恩!”南火凤再次拍了拍他,旋身飞身而起,在空中转了个方向,向浓烟滚滚的地方飞掠而去。 中尉惊讶的怔了一下,怎么才眨个眼,南大夫就消失不见了!一回神,这才想起来,他得安排人赶紧去救将军。“你们几个跟我走,去主帐方向!” “等一下!”一道声音,再次拉住中尉的步子。 中尉哭着脸回身。“南大夫,你又有什么事啊?”这姐弟到底是想干嘛? “你们将军那,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有我姐姐在,不会有问题!”南名隐说完,即转身处理手头的伤患。 中尉看了看主帐的方向,又看了看在为士兵疗伤的南名隐,咬咬牙,他还是不放心,还是带了几个人,往主帐的方向跑去。 疗伤的南名隐抬眸淡淡扫视了一眼,他们飞奔离去的背影,漠然的收回目光,继续手边的动作。 主帐四周的其它营帐早已熊熊燃烧殆尽,幸而都离主帐有段距离,但主帐也已烧得垮掉了一半,火势还在扩大。 南火凤沿路来的时候,每个营帐都有细心留意,未死的,都已卷出了营帐,抛于安全的地方。当她来到主帐,看到危机重重的状况,还是毫不犹豫的进入主帐内。 “简行方,不赶紧离开这里,你还在干什么?”在满是浓烟的帐中,南火凤似一点都不受影响,轻易的找到了他。 匍匐在地,被烟熏得双眼都快睁不开的简行方,听到声音,惊讶的抬眼看向前方,随即气急败坏的叫道。“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快......咳咳.....咳咳......”刚张口说了两句话,就被烟熏得呛咳。 南火凤置若罔闻的来到他面前蹲下,从怀中抽出一条丝巾,不由分说的带上他的脸。“这上面有药,会让你舒服点!” 简行方喘了一口气,面纱上的香味进入肺部,一下感觉呼吸舒畅了不少,开口第一句就是。“快走!” “要走一起走!”南火凤说的坚决。 “你!”简行方急红了眼。 “有那个时间,赶我走,不如你是来干什么的,赶紧弄完,我们一起离开!” “我是来拿东西的!”手下钝器不停刨凿着。“你先走,这太危险了!” 这次南火凤连回答都懒,直接已行动证明,双臂运劲,扫飞四周一切易燃物,毅然道。“我来!”阻住他刨凿的动作,单掌贴向地面。 “不!”简行方赶紧阻止。“这样你会击碎下面的东西!” 挑眉,收回手,漠然无语的开始用双手扒地。“快点,这里支撑不了多久了!” 简行方手下刨着坚硬的土石,南火凤用双手把所有的土、石块扒向一边,两人合作倒也很快就把地下的东西挖了上来,简行方小心的把土中的青瓷坛小心的抱出来。 抬首一笑。“我们走.....”眼睛大睁。“小心.....”说着,就要扔下手中的东西,扑在她身上。 南火凤有所感应,冷静阻止他抛手中东西的动作,眼中一丝红光闪过。奇迹地,快砸到她头顶,燃烧着的营帐梁柱,嗤一下灭了火,而且还被由后窜出的火龙卷向后方。 简行方大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瞠大眼,看着倒向后方的梁柱。眨眨眼,再看向面前的南火凤,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眼睛变成她原来的眼色,鲜亮的红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明亮。 再看向她额心,那里的火焰也正若有若现,如火在燃烧。 看到她这个样子,简行方胸臆间流过一串温暖,眼神闪烁的异彩,就是她,就是她啊! 南火凤奇怪他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表情,他又不是没见过她本来的样子,还是被她施展的能力吓呆了,可这种表情是吓呆了吗? 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让她深思他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拉了拉他。“快,东西拿到了,就快走吧!” 简行方猛一下回过神来。 正文 第九十五章 诡异 “这个给你!”把手中抱着的东西,塞到她怀中,再从地上拿起一个湿透了的包袱。“走!”拉着她的手起身。 凭着脑中记忆,环视四周一圈,慎重踏出步子,小心避着四周的火舌,护卫着身后的她。被他护在身后的南火凤好笑又感动的遥遥头,即使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让他吃惊不已,但他还是一点都不怕她。 明明看似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可他依然坚定的守候在她前方,为她挡去一切。他的心意,她懂,不过,她可不想他因此而害自己受伤。 简行方抱着她闪躲着迎面掉下来的帐布,眼看着就要离开主帐了,当头砸下了一根大梁柱,营帐也随之倒塌,简行方脸色一凝,伸出手臂就要挡住梁柱,推南火凤出去。 可更快的,火焰刚触及他的手臂,一条红绸随即包住他的手臂,一条纤细的手臂单掌拍开了梁柱,顺着他的推势,拉着他一起逃出了帐中。一出账,简行方马上拉起她的手臂。 “你怎么可以用手去打?烧着了没有?”着急的翻看着她的手掌,双手五指完好如初,没有一丝烫伤的痕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正起脸色。“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火烧伤?”他知不知道那条梁柱烧的有多旺,就拿手臂去挡,还要把她推出去,他有没有想过他会因此被梁柱砸倒,在那种情况下倒下去,会有多危险他不知道吗? 不,他知道!“即使我会被火烧伤,我也不容许你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南火凤深深凝视着他,继而叹息。“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 简行方投以疑惑不解的目光。 “通过之前那个砸向我的梁柱,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吗?” 简行方这才了悟。“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不过.....”严肃的看着她。“什么方法难免都有失效的时候,我不会冒这种让你受伤的险的!” “你......”南火凤感动不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以为我没发现吗?” 这次换南火凤疑惑不解了。“发现什么?” “梁柱一倒向后方,你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呼吸也有点不稳,用那种方法,会让你很难受吗?” 南火凤惊讶的看着,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张口,正待说什么,却被一声惊呼声打断了。 “将军!太好了,你没事!”是刚刚那个中尉。 瞥视他一眼。“是南大夫救了我!”乘机把南火凤的功绩退出去。 中尉呆了呆。“南大夫,真有本事!”像第一次见到她似的,认真打量他一次。他还不相信南大夫的,带人来,看了看他们身后倒塌的主帐,要是没有南大夫,那...... “谢谢,谢谢,谢谢南大夫,如果不是你,我们可就失去将军了!”这么一位没有官威,又会打仗的大将军没了,那他们还有什么搞头。 南火凤轻轻摇头,不发一语。 “其它地方,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还有没救出来的?” “全营还在大力搜救,大部分人都已救出,说起这个.....”中尉不解的搔搔脑袋。“我们在来主帐的路上,救到不少的人,因此耽误了些时间!” “那很好啊!”这有什么好苦恼的。 “这才是问题!”中尉苦笑。“他们都不明白自己明明身在四周都是火的帐中,可一眨眼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帐外平地上!” “咦?”是挺奇怪的,简行方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南火凤,后者与他对视着。眼中闪过了悟,转对中尉安抚着。“或许是有某位高人相助吧!” 中尉想了想,认同的点头。“也可能就是这.....”样。 “将......军......”一声鸡猫子鬼叫的声音传来,打断中尉的话。 浑身忽激灵灵一颤,受不了的扣 扣耳朵,中尉回身看,是谁打断了他的话。 之间一个一身狼狈的士兵,呛呛踉踉的跑来。“将军,我终于找到你了......”士兵用着快哭的声音说着。“不好了,将军,那些之前发怪病的,如中邪了一般,明明昏迷着,可却一个一个都站了起来,垂着头,一动不动!” 光是想起之前见到的那种画面,士兵就忍不住打个冷颤。“有人,试着扳倒他们,可......即使扳倒了,他们又站了起来!” 南火凤和简行方听得相对一眼,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妙信息,同时飞身而起,飞掠向之前的那一片隔离营区。 两人先后落下,对于眼前诡异的画面,背脊忍不住窜过一阵凉。只见眼前的人,各个站得笔挺,双臂垂与身侧,闭着双眼,头低垂,而且如军队排列队伍,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 看着他们的这种样子,不禁让人想起,人们传说的僵尸,不知何时他们会睁开血腥的眼睛,平竖起僵直的双臂。在他们两旁是那些打着冷颤,严阵以待的士兵。 其中有人看见简行方,哆嗦的两腿。“将......将军......”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抖去身上的鸡皮疙瘩,简行方冷静的问着。 看到将军如此稳定,士兵按了一半的心。“我们在忙着救人的时候,原先昏迷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站了一个人,眼睛睁开了一下,我们都以为他醒了,没想到,他很快又闭上了眼.......” 说着,士兵又打了个冷颤,左右看了看,凑近简行方身边,低声说道。“将军,我只告诉你一人,别人可能没注意到,我还看到那人在闭上眼睛的时候,眼睛是青绿色的,如.......如鬼一般!” 简行方若有所思的看了士兵一眼,安抚的拍拍他的肩头。“没事,继续说下去!” “之......之后......其它人也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情况都是一样,睁着眼睛,突然再闭上,垂下头,一个接一个,直至全部的人都站起,我们扳倒过几人,可他们又站了起来。我......我.......我没再敢看过他们的眼睛......”那种如恶鬼盯身的感觉,他一眼都不敢再看。 “好!”又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去忙你的吧!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 等士兵走了以后,简行方来到趁他了解情况期间,已来回查看过一些人的南火凤身边。“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蹙眉思索的南火凤回过神来。“脉象正常,并无异象,昏迷原因,找不到,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困惑的目光扫视着前面的这些人。“他们的眼睛......” “是青绿色的!”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音量,脱口而出。 惊讶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刚刚那个士兵!”简行方指向那个士兵所在的位置。“他告诉我的,看来他并没有骗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种诡异的画面已经很动摇军心,如果再让其他人知道,如鬼魅般的眼神,会造成怎么样的连锁反应,那是不可预知的。 毕竟自古以来,人们心中对于鬼魅总是存有一份又敬又畏的感觉。这就是神凰国的目的吗?釜底抽薪,动摇他们的军心。 南火凤突然惊觉的看向四周,眼睛眯了起来。“小心!”她的警告声刚起,一片如雨般的火箭便已降临。 简行方双目一凝。“盾牌!”大吼着下着命令。火箭来的突然,因此又躺下了不少人,惨嚎声四起,盾牌再挡也挡不住漏网之箭,后方营地火势渐猛,延烧向营地以外。 可奇怪的是,火箭无论怎么飞,都像长了眼睛似的,避开那个直挺挺站立的人。 南火凤眼中精芒闪烁,这些火箭来的不正常,有人在控制它们,双眉拧起,敌国也有异于常人能力的人?没有时间再让她考虑再多,一批更迅猛的火箭已漫天盖地的袭来。 红光一闪,更快的,南火凤赶在火箭到来之前,悬空于军营上空,闭着的双眼睁开,已变为亮红色,额心火焰完全闪现,一头红发在空中飞扬。 简行方一怔,急呼。“火儿,回来,别呆在那里!危险!”纵有武功护体,也不能保证完全挡住,而不受伤啊!拔身倒飞,手中白鞭阻挡着火箭,以他最快的速度赶向南火凤的方向。 南名隐若有所感,抬头看到悬飞于半空的南火凤,再看到她的样子,怔了怔。“不!”声嘶力竭的吼出来。“不可以,姐姐!”随即也飞掠向南火凤。 众士兵随着两人的叫声,看向天空,只看到红绸飞扬,缠绕着一个人,红绸缓缓下落,停在一个正在燃烧着的营帐顶部,众人心中惨叫一声,完了!一定会被烧死的! 出乎意料的,在那个被红绸缠绕的人,脚尖碰到营帐顶的时候,嗤一声熄灭了! 当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再看到前方漫天的火箭飞来,更是惨叫不已。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异变 死了,死了,不止那个正对大批火箭的人会死,他们也完蛋了。能动的人蹦蹦跳跳的奔命,不能动的人,则闭着眼睛等死。 可等来等去,都没等到箭射在身上的疼痛,也没等到火烧在身上的那种炙疼感。忍不住睁开眼睛瞄了一眼,这一看可了不得,全都瞪大眼看着天上下下来的箭雨。 别误会,可不是箭一支支扎到他们身上来,而是如老天今天心情好,改雨为箭,一根又一根的落下来。只会砸到你身上,而不会扎到你身上,并且箭上的火不知何时已熄灭。 再看向那个在营帐顶的人有没有被扎成刺猬?答案是没有,没有被扎成刺猬,只不过如断了线的风筝,直往下掉,而且这个人他们都还认识,是——南大夫。 “火儿!”简行方及时赶到,在她头朝下往下掉的时候,抱住了她。 南火凤双眉紧蹙,呼吸急促,手捂胸口,脸上面纱不知何时掉了,可清楚看见她满脸隐忍的痛苦。 “火儿!”简行方充满心疼的呼唤。“你哪不舒服?”落地后,他单膝跪地,拥她在怀,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喘了一会儿,南火凤勉强睁开眼睛,安抚的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让我休息一下,不用担心,一会儿就没事了!”声音低细到让人几乎听不见。 简行方蹙眉拭去她额上渗出的汗水。“不要再这样.....” 一条身影蓦地的落下,打断他的话。“姐姐,你怎么样?”是慢了一步的南名隐。 “没事!”还是那种低弱的声音。 南名隐一挑眉,火气蓦然升起。“你都成这样了?还没事?” 简行方不悦皱眉。“南公子,我想你姐姐现在很虚弱,你不适合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吧!” 愤怒的目光一转,对上简行方。“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走开!”说着,就要推开简行方。 怕他们的推挤伤到南火凤,简行方任他推开。“不要大动作移动你姐姐!” 南名隐瞪他一眼。“不用你说,我比你更清楚!”感觉衣袖一阵拉扯,他俯下头,对上南火凤谴责的目光。 一撇头,避开南火凤谴责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不会变成这样,说到这个......”他又忿忿的回过头来。“你不是答应我,你不会轻易使用的吗?你知不知道,一个弄不好,你受到的伤害会有多大?”说到最后,忍不住吼了出来。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军营的战士死,他们是无辜的!”南火凤声音虽微弱,但也坚决。“我必须这么做?”一个话,概括了他所有的问题。 “必须?”南名隐脸上怒光闪烁。“什么时候你有了这种想法,难道你忘了别人怎么对待你的必须的吗?” 南火凤渗着汗水的脸,僵了一下。“他们不会知道的!”连声音都透着一丝僵硬。 “你......” “够了!”不让南名隐再继续质问下去。“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现在你姐姐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关心的眼光须臾不曾离开南火凤的脸上。 南火凤侧头投给他一个虚弱的微笑,张口欲言,蓦然止住,双耳凝神侧听。“椋椋!”倾听片刻,南火凤突然加了音量唤着南名隐。 “姐?”察觉到她的动作,急忙阻止。“姐,你现在不可以动!” 南火凤撑起身子。“放开我,马上跟着笛音去那个方向......唔......”还未说完,即难受的手捂胸口,弯下身子。 “笛音?”南名隐疑惑,凝神细听。“没有什么笛音啊!” 南火凤惊讶抬眼。“你听不见?”转而望向简行方。 简行方耸耸肩。“我也没听见什么笛音!” “马上去那个方向!”南火凤对南名隐说着,指出了一个方向。“快,快去,阻止吹笛人......那些……呼……那些伤患……呼……”说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好,我去,我马上去,姐,你别急!”手上下抚着她的后背,看向靠上前来的简行方。“姐姐,交给你了!”语气中充满不甘愿。 “椋……椋椋……”南火凤唤住欲起身的南名隐。“注意安全,你找不到……的时候,我……我会适当指引你……” 南名隐霍一下睁大眼,坚决抗议。“不,你不可以……” “可以!”使力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不让他的声音盖过她微弱的声音,坚定的目光直视着他。 “你……”南名隐咬牙,最后还是抵不过她的坚定,霍然起身,眨眼间已飞向远处,消失为一抹黑点。 见他离开,南火凤松了一口气。“把我平放在地上。” “不,地上凉,我带你回营地!”身为将军,他还没完全忘记他的责任。 睁眼轻轻看了他一眼。“好吧!”她明白他的那份责任感,如果她说放她自己在这里,他也不会同意,她不想为难他! 简行方抱着她几个起落,回到军营,该疗伤的在疗伤,该收拾残局的在收拾残局,只除了一块儿营区,全副武装,全神戒备的围绕着一片空地。 “把我放在那颗树后,你去看情况!”南火凤指着一颗粗壮的老树。 简行方看看那边的站圈,再看看怀中的人,权衡利弊,踏步走向老树树后。 嘶一声,简行方撕下了背后的披风,铺于地上。“等我,对不起!”对躺于披风上的南火凤投以充满歉意的眼神,轻吻她额头一下,即起身,奔向战圈。 南火凤侧头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唇轻启,无声说着。“没关系!”转回头来,看着湛蓝的天空,原本透着一点点红光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额心火焰瞬间闪现,散于白披风上的长发,也变为了亮红色,在白披风的称印之下,显得更为鲜亮。 南火凤轻瞌上亮红色的眼睛,口中自嘲的呢喃。“到最后,还是要借助于你的力量!”话落下,眼眸也同时瞌上,耀眼红光瞬间在她周身散发出来,红绸绕转她周身,让人不能一窥围绕在中间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简行方戒备的盯着前方那些直起头,依然闭着眼的兵士们,他听说他们刚刚还向前有了几步,但从他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他们向前走的情况。 “以不变应万变!”简行方也低声回着,不过他倒不是怕吵醒他们,而是他的心思放在那边还在燃烧的军营比较多点,下意识的跟着旁边的低声。 他在想,火是不是会延烧向四周?得通知大家后退……就在他这样想得时候,奇迹的,火势在他眼前一点一点的减弱,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完全忘了他还有一份心思是在这边的! 没人救火,也无人灭火,火势怎么会减弱?不相信的揉揉眼睛,离他们比较近的燃烧着的营区,在这短短的时间已经熄火了?只剩下袅袅轻烟。 简行方从震惊中回神,下意识的看向南火凤所在的那颗大树,果然!看到绕飞的红绸,他瞬间明白了原因。只是……他蹙眉,她会很痛苦吧,想去看看她,可他又不能抛下这边…… 就在此时。“哎……动了……动了……他们又动了……”听到此起彼落的惊呼声,简行方收回投向南火凤所在地的目光,凝神注视着前方。 围在这边的士兵随着那些闭着眼的人退着步子,另一方随着他们前进。不论是前进,还是后退,简行方都一步没动,双手负后,满面冷静的站立原地。 就在那些人离简行方还有一步之差,突然停了下来,就如他们动的时候一样突然。 而另一头,眼看要抓住前方青色身影的南名隐,眸中蓦然失去对方的身影,而若有似无的笛音又在耳边响起。虽有笛音,可也让人抓不住方向。 姐说的没错,是有人在吹笛,可声音微弱到只有近前来才可勉强听到,姐却在那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真不知姐是如何办到的?还是姐也有小风的那种能力了? 就在他如无头苍蝇般乱转,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一支带火的箭为他指引了方向。 看到那支带火的箭凌空飞来,南名隐轻叹一声,之后随着箭而去。姐姐还是再次动用了,她不能动用的能力。 片刻,南名隐便找到了隐身在浓密枝芽之间的青衣人,那支引路的箭,正好插在青衣人旁边的树干上,坐在树干上的青衣人明显一怔,停下吹笛的动作,看向插在树干上的箭,再看向对面树枝上的南名隐,眼底闪着奇异的光芒。 “这次你别想再逃掉!”说完,即俯冲向青衣人。 青衣人唇角轻勾嘲笑弧度,青色衣袖轻轻一挥,即轻轻袅袅的飘飞起身子,一晃身穿梭在浓密的树与树之间。 不过这次南名隐可不会再失去其身影,从她动开始,他即拔出箭矢。 果然不出他所料,箭上的火重新燃起,他只要跟着箭就对了。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他的秘密被揭穿 少顷,两人一前一后的追出了树林,青衣人突然落地,转身面对着他,南名隐也跟着落下地来。 青衣人笑得诡异。“你不该跟来的!” 南名隐暗自谨慎,双眼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什么意思?” “现在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随着话落,在青衣人四周突兀出现一群人,看装束因是神凰国的士兵。“你是要主动投降,还是要我们动手抓你!” 南名隐清秀的脸上毫无惧色。“你就那么肯定,可以抓住我?” 青衣人傲扬下巴。“只是他们,是有可能抓不住你,可只要有我在,你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哦?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抓住我?” 青衣人眯起眼睛。“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投降了!” 南名隐失笑。“我又没有面对要投降的那种地步!” “好!”青衣人阴沉一笑。“我就让你尝尝到投降地步的那种感觉!”话落,随即衣袖一挥,如烟雾般灰灰的东西吹向他。 “毒烟?这可对我没有效果!” 青衣人冷哼一声。“是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 南名隐一惊,挥臂劈向左方,因为青衣人的声音就近在咫尺的在左边,可却扑了个空。 透过缓缓飘近的烟雾,传来青衣人轻轻渺渺的声音。“因为你我没能带那些人回去,就带你回去,将功折罪吧!” 南名隐惊觉,这不是普通的毒烟,连忙闭气掩口,可就在烟雾马上靠近他的时候,蓦地窜起一圈火来,围绕住他,而那些烟雾,一碰到火,一瞬间全部消失。 在烟雾消失之后,火苗也渐低,南名隐清楚的看见青衣人满脸震惊的愣在当场,见对方的人马冲了上来,旋身奔向火焰分开的缺口。而他一边奔驰,一边还可以听见对方用他听不懂的声音咒骂着。 还有青衣人喊停的声音,南名隐匆匆往后瞥了一眼,与青衣人的目光对个正着,挑衅的对她挑了挑眉,即头也不回的奔回营地。 一回到营地,南名隐扎人便问。“有看见南大夫吗?”得到的答案皆是摇头,蹙眉想了想。“大将军,有看见吗?”只好改个人问,可得到的答案还是摇头,当他失去耐心,决定营区一个一个挨着找的时候,终于有人知道点消息。“我有在隔离营区看到大将军!” 南名隐马不停蹄的赶往隔离营区,当他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地上躺着之前那些中毒的人,四周围不知为何还把守的人,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思关心这些。 四周张望一下,马上发现了他的目标,那一圈还在飞舞的红绸。 “怎么回事?”南名隐问着无措蹲在地上的简行方。 听到声音,正在愁眉不展的简行方,面露喜色,如遇救星。“你终于回来了!火儿这......这是......该怎么办?”自从他来到大树旁开始,他绕着红绸走了好几圈,却总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只好无奈的蹲在红绸旁守着她。 南名隐轻轻叹息一声,趋向红绸旁边,但也没碰到红绸。“姐,我回来了!”声音低低柔柔。“你可以放心了!” 红绸如感应到他的安抚,随着他的话落,也缓缓飘落了下来,让人看清里面的人。 简行方和南名隐同时冲到南火凤身边,简行方想伸手抱起如虾般蜷缩在地上,满面痛苦,脸色泛青的南火凤,却被一声呵斥阻住。“别碰她!” 说完,南名隐即拉过南火凤的手腕,轻搭其腕脉,简行方也只能耐着性子,在旁等候。过了片刻,南名隐终于放下了她的手腕,可是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姐,你现在可以说话吗?” 回答他的只有喘息声,和她越发咬紧下唇的动作。 “到底怎么样了?”等在一旁的简行方着急问道。 南名隐头痛的揉揉双眉之间的皱褶。“情况不是很乐观,五脏皆受到损伤,伤势还有在加重的趋势......” 简行方不想再听下去她在受着怎样的折磨,他只想知道......“有什么方法,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她的痛苦?” 南名隐沉重的放下揉着双眉之间的手。“没有!”说的坚决而无奈。 “没有?”简行方怒火瞬起,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怎么也算个大夫,而火儿,她是你的姐姐,现在眼看着她在受苦,你却告诉我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时的南名隐反而没有动怒,只冷冷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姐姐会变成这样吗?” 一脚被踩中他不愿去深思的结果,简行方怔了怔,可也不过一瞬间。“不论是因为什么,你也得想办法啊!” 挥开他抓着衣襟的手。“我如果有办法就不会跟你在这里费一句话,你最好现在冷静一点,我可没心情跟你吵架!”话落,眼光即转向躺于地上的南火凤,看也不看他一眼。 简行方深呼吸一口气,他说的对,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火儿没事,才是现在最重要的,关心的目光也转向南火凤。可......看着她痛苦难耐的样子,他也跟着心痛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南火凤的脸上的痛苦才开始慢慢消退下去,期间,军营中的将士有来找简行方,他只根据对方说的情况,交代了怎么解决,人却呆在这里动也没动一下。 如火焚烧灼五脏的感觉,终于过去,南火凤吐出一口气。“我......没事......了!”随着她出口的话,是一条血丝沿着她嘴角溢出。 简行方和南名隐两人没有听见她微弱到让人听不见的声音,只注意到她溢出唇角的血渍,这次简行方在南名隐阻止之前,快手抱起了她,手拭着她溢出嘴角的血渍。“火儿!”充满痛心的呼唤。 南火凤张口欲言,可却有更多的血溢出,挡住她本就微弱的声音。 “带我姐姐回医帐,快点!”南名隐催促着,傻在原地,不停拭着南火凤口中溢出的血的简行方,见他还不动,忍不住出手,给了他一掌。“快啊!回医帐!” 简行方感觉肩胛一痛,人也从要擦干净她嘴角的血的失神中回神,匆匆忙忙起身。“走,快走!” 所幸,医帐位于隔离营帐的角落,虽有烧到,但只烧到了外面的帐布,里面东西并无多大毁损。现在,经过一番折腾,南火凤终于平平稳稳的躺在医帐中简陋的木板床上沉沉睡去。 “她情况怎么样?”简行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床上脸色略带苍白的南火凤,口中问着南名隐。 “只要受到的侵袭过去,剩下的就只剩调养了!”南名隐手中则忙着挑拣药材。 “多久,她才能痊愈?” “要完全痊愈需要不少的时候,你知道我姐姐伤的五脏,需要慢慢调理,但要基本上没事,一般人是一到两个月,根据个人情况而定,而我姐姐则是大概不到一个月就可!” “为什么?” 南名隐碾碎药材的动作,顿了顿。“想具体原因,还是等着我姐姐来决定要不要告诉你吧!不过......”冷哼了一声。“我姐姐会变成这样,你占了一半的原因。” 简行方沉默不语,南名隐以为他是不承认,忿忿说着。“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会因为要帮你,而使出......总之,不是因为你,姐姐决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没错,因为我!”简行方终于移开目光,看向他。“可......你姐姐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么冷血的人吗?” 南名隐一愣,哼一声撇开脸。“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来这里!”说到底,就是要怪他。 “是我欠她太多了!”手轻抚她苍白的脸颊,歉意的眼光在眼中跳跃。 南名隐看了他一眼。“这次的事,你怎么解决,出的纰漏这么大,朝廷那边你怎么交代?” 简行方眼中冷芒一闪。“如实回报!” 南名隐一撇唇。“希望你能处理好,我可不希望,我姐姐再为你奔波!”口气中的不甘愿,让人听一清二楚。 看着南火凤的目光动也没动。“你喜欢你姐姐?” 南名隐身子一僵。“我当然喜欢我姐姐啊,她是我姐姐嘛!”用肯定的语气遮掩着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简行方轻笑出声,南名隐如被踩到尾巴的狼,猛一下跳起来。“你笑什么?”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回头,了然于心的眼神射向他。“你是什么心思,我是不知道你姐姐有没有注意到,但绝对不是单纯的姐弟关系,而且你们也不是亲姐弟不是吗?” 南名隐不甘心的握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天黄昏,你注视的你姐姐的目光可不是一个弟弟注视姐姐的目光!”同为男人,他又怎会不清楚他的目光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南名隐傲扬下巴。“让你知道了,又如何?我告诉你,我决不会认输的!”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只是布局 南名隐挑衅的看着他。“我知道姐姐的事,要比你多的多,我对姐姐的了解,也比你多的多,而且你不是那个懂得珍惜姐姐的人!” 简行方不以为意。“你说的这些,又能证明什么?”一脸难道你不明白吗的表情。“我之前是伤过火儿,可我并不是不懂珍惜她,而是......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正暗自恼于他自己说的那些是不能证明什么的南名隐,抓住他的话尾。“这次是不得已,那你下次是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还是会舍弃姐姐!而我.....”自信满满的发誓。“不论有什么理由,姐姐永远都是我的第一位。” 简行方暗自摇头,还真是个孩子,誓言可以随便的出口。“所以,我不勉强他,让她自己选择,不论她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接受!” “我不会让姐姐有选择你的机会!”话落,转身出账,去煎药。 收回看向账帘的目光。“你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原本闭着眼沉睡的南火凤,随着他的话声落下,缓缓睁开了眼,嘴角勾起一抹会心微笑。“知道我没醒着?” 简行方嘴角挂着好笑的笑容。“应是你什么时候醒的吧?醒来还不睁开眼,是想听听我们两在说什么吗?” “这个嘛......”南火凤扯扯唇角。“是你们开始说到喜不喜欢开始吧!” 轻刮她翘鼻。“不想醒来,变得尴尬,所以就继续装睡下去?” 南火凤苦笑。“不这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椋椋!”这是最蠢的方法,当乌龟。 “你知道他对你的心思吗?” “知道一点!”眼中透着无奈的光芒。“可我一直认为他只是小孩子的一时迷恋,等他长大了,他就会发现他对我的喜欢并不是这样的......” “别想的太简单了!”简行方提醒道,打碎她的想的太简单。“同为男人,我敢肯定,南公子对你的感情,决不会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 “男人?”南火凤哭笑不得。“拜托,他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八岁成人礼的毛头小子!”还称不上男人这个词。 简行方一脸严肃。“这可跟成不成人没有变点关系,相信我,我不会错的,不能给他以后,就早点断了他的念头,这样对他比较好!” 南火凤呆了呆。“怎么你们都这么说,是真的?”还是不敢相信,椋椋对她.......“可是.......”皱眉,她该怎么跟椋椋说啊,而且如果他认真的,那他会受伤吧....... “不要狠不下心!”不用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现在不果断,以后对他的伤害会更深!” “也许......也许......等他再大点,他自己会看清楚,那.......那样......”就不用她说出伤害的话了,毕竟椋椋是她疼爱的弟弟。 捧着她的脸转向他,不让她逃避他的目光。“你打算这样自欺欺人多久,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你必须这样做!” 南火凤眼中的挣扎与他眼中的坚决对峙着,片刻,她叹了一口气,转开目光。“让我再想想!”她得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简行方元打算再劝说下去,可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只好作罢。“你可以想,但不要拖的太久!” “恩!”南火凤点点头。“不说这个了,你打算怎么办?” “是什么情况,我会如实回报给朝廷,不过......”简行方眼中冷芒闪烁。“在此之前,我要先找到罪魁祸首!” 南火凤挑眉。“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简行方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当然!”眨眨眼。“你就等着看戏吧!” 结果在十天之后,果然有一出好戏上演。 “梁支分,你在吗?” “大白天的,你怎么可以......”正在自己帐中斥责人的梁支分,听到呼唤声,不仅斥责声断掉,整个人也如蚱蜢般跳了起来,还连跳好几下。“来人了,怎么办,怎么办?”记得团团乱转。 “问他是谁,什么事?”与梁支分同待帐中士兵装扮的人,冷静的说道。 “对!对!”梁支分停下团团乱转的脚步。“在......我在......”声音尽量保持他平时的样子。“什么事?” “在就好!”帐外的人也没打算进账来,只隔帐喊话。“大将军马上就到,要查看下咱们损失了多少粮草,支分你准备着啊!”说完,即遵照吩咐,匆匆走人了! 听到帐外离开的脚步声,梁支分松了一口气,但另一口气马上就提了上来。“大.......大将军......要来.......”还是马上!呼一下回身。“快!你快走!”边说,边推着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人。 结果,推了半天,只有他自己累个气喘嘘嘘,坐在凳子上的人连一丝一毫都没动!“你还不快走?大将军马上就要来了,你是想让咱们两个死吗?”梁支分气急败坏的说着。 普通士兵装扮的人,无聊的看了他一眼。“你在急什么,别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经他一提醒,梁支分猛一下想起来。“对,对,你现在是我帐下的一名押运官兵!”喘口气,挥去满头汗水。 士兵装扮的人轻蔑的瞥了他一眼,真不明白国师怎么会选个他,一点小事就把他吓成这样,能成什么大事! 梁支分现在的心思全部都在怎么应付待会就要来的大将军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轻蔑的眼神。“我去准备迎接大将军,你呢?跟我走?” 起身。“我就跟你去看看你们所谓的大将军长什么样?”什么样的人让他们这些骁勇善战的神凰国人,大大吃瘪! 可他再想也想不到,大将军竟是长成这个样子的?他更是轻蔑不已,长的还真有够可笑,严肃倒是很严肃,可在他看来跟吓唬人的没两样,五官长得奇怪就算了,还“软趴趴”的。 在他眼中,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全都是软趴趴的。男人,要长就像他们神凰国的一样,长得高大威武!完全不认为太过高大威武,别人会把他们当成是大猩猩! 简行方沉吟。“恩!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是,是,就是这样的,将军!”梁支分堆着满面笑容,连连附和。 “好!”简行方抬起头来。“那梁支分你先忙,我先走了!” “好,好的,将军慢走!”梁支分笑得更形灿烂,心中暗喜,终于要走了,那个神凰国人在他身边让他怎么也没办法完全放心。 走了几步的简行方突然又回过身来。“梁支分!” “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将军?”梁支分暗暗提着一口气。 “那个......他是?”简行方指了指他身后的人。 梁支分随着他的动作,往自己身后看去,脸上笑容瞬间僵了一下。“回将军,他是......是我手下的粮草押运兵啊!”脸上笑着,心中却不安不已。 “哦!这样啊,我猜也是!”简行方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梁支分身后的人。“长得挺高大的,确也是押运粮草的一块好料,不过......放在你这里实在可惜了点,不如把他调到武将军帐下任职,怎么样?” 脚下一软,梁支分差点趴到地上去,去武将军那里,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这......这......这不太好吧,下官这里的人,毕竟都没有什么......什么战斗经验,唯恐去了给武将军扯后腿......” 简行方摆摆手。“武将军自会把他训练成一名出色的战将的!”一脸这毋需担心的表情。 梁支分笑得比哭还难看,怕就怕在武将军的严厉啊,神凰国人都是高人一等的傲然心性,把他放在在他眼中是弱者的人身边,训练他,不出一天,他就会爆发,先把那个人给宰了。 而且即使他能忍得住,他也安不了心啊,放他在武将军那里,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梁支分脑子飞快的转着。“去武将军那里......确是份没差......可......可......”脑中灵光一闪。“对,那是个聋哑人,即使有指挥他也听不见!” 神凰国人冷冷的眯了一下眼睛,轻轻冷哼一声。 梁支分听到他的冷哼背脊一阵凉意窜过,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这样撑下去。 简行方差点失声笑了出来,亏他临时也掰得出这种理由,假意惋惜的叹口气。“梁支分,怎么不早说,如此真是太可惜了!”还投去可惜的一瞥。 果然,对方暗暗的瞪了他一眼。 “下官......下官......因这段时间......公事繁忙......以至头脑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平时已习惯他的不言不语,一时......一时........忘了......还忘将军莫怪!”知错的低着头。 “唉......”叹口气。“支分尽心尽力,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不打扰分支了!”临走前又往神凰国人那边看了一眼,才可惜的摇着头走人。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抓人 简行方一走远,梁支分即挥去满头冷汗,眼神示意他跟着。两人一回到他的帐中,梁支分回头就说。“你马上给我回你的国家去!”脸上充满懊恼。“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简行方看见你!” 斜着眼看他。“怕什么,你们的将军并没有发现不是吗?” “但他注意到你了!”不满的瞪着他。“下次不准在大白天再来找我,你会给我带来麻烦!” 冷哼一身。“知道了!”至于他心中想的是,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这个荣茂国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梁支分面现阴沉的注视着他。“不想坏大事,就记住你说的话!”不要以为他听不出来这个神凰国人是在应付他,他一个传递消息的有什么好傲的。 神凰国人的回答还是一声冷哼,加一句。“晚上再来找你!” 听到他这样说,梁支分才算放下一半的心来。“这次是有什么事?” “国师要知道,我们这次筹划许久的完美计划,是谁从中作梗,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梁支分惊讶挑眉。“还有国师不知道的事?”他们那位国师不是很厉害?有不少事都可通过什么仙术得知?在他看来那根本不是什么仙术,而是巫术,可不管是仙术还是巫术都让人敬畏。 “不许对我们国师有不敬的和想法!”神凰国人恶狠狠的瞪着他,国师在他们神凰国人的心中,可是无人可比的。“国师,在事后,推算出,你们这边有会妖术的妖人,致使我们的计划失败......” “......而妖人妖术隐藏了他的消息,让我们国师,一点线索的都查不到!” 妖人?是碰到他预料不到的事的一种推脱吧!“据我所知,是......” “是个女人?还是个大夫?”神凰国人惊讶的挑眉,随即更不屑的看着梁支分。“你们荣茂国是没人了吗?竟靠一个女人?” 梁支分心中嘀咕,你们神凰国还不是一样?国师那边的族人还不都是如此的! “我现在已经把原因告诉你了!今天深夜我送你回去!” 深夜。梁支分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一进帐,即直起身子,呼了一大口气。“这下可以放心了!”脱着身上的衣服,打算上床睡觉。忙着松了一口气的他,并没发现在黑暗的营帐中多了一个人。 直到那人出声。“梁支分!你回来了?” “谁?”梁支分吓了好大一跳,停下穿衣服的动作,摆出防御的动作。“谁?” “是我!”随着话声,还有火石想碰的声音,烛火亮起,也让梁支分看清帐中人! 可看清帐中人,更让他吓得不轻。“将........将军......”双腿一软,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咦?梁支分你这是怎么了?我有这么吓人吗?”说着还抚了抚自己的脸。“应该不会吧!” “将.......军,这么晚........怎么......会在这?”梁支分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对自己不利,可......他的双腿就是怎么也支撑不起来! “哦!没什么,只是白天有点事,没问清楚,所以晚上再过来问问梁支分你!”简行方悠闲的说着。 “将......军.......是什么......时候来的?”梁支分问的心惊胆战。 “我想想啊!”简行方做思考状。“好像是亥时吧,而现在是......丑时?”问着地上的梁支分。 “是丑......丑时!”梁支分后背已全湿! 简行方明白的点头。“那梁支分这么长时间去哪了呢?” “我........我.......因为前段时间营地......遇袭,我.......我不放心,去......去查看......营地.......”梁支分说的结结巴巴。 简行方点点头。“梁支分还是真是尽心尽力啊,连不是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也管到了呢!”说的赞许。 梁支分笑得僵硬。“这......这是......下官应.......应该做的!”说着,还勉力的爬了起来,心中慌乱不已,不知这样说,能不能混过去! “梁支分尽责是应该,可梁支分可知道军营军规?”简行方冷然看着他。 梁支分哆嗦着双腿。“下官,当......当然知道......将军......可下官......是因为不放心,才擅自深夜在营地走动,将军......恕罪!” 简行方不动声色。“梁支分,你认为你这样说,我就相信你吗?“ “下官......下官.......并没有说谎的理由吧!”抓住这个理由,梁分支也气壮了一点,心中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他没有任何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 简行方笑笑。“那请问梁支分……”笑得溢加诡异。“我白天见到的那个人呢?” 梁支分心中一突,额上冷汗哗啦流下来。“下官不知……将军说……的……是……是谁?”装傻说道。 “哦?那我就说的更清楚一点……”简行方不介意的耸耸肩。“就我今天看到那个高大的……”故意说的慢悠悠。“面无表情的,聋哑的,站在你身后的押运兵。我这样说,梁支分应该知道是谁了吧?”双眸闪着看你知不知道的目光。 “是,下官知......知道........是谁了!” “那我想现在就见见他,去叫他来!” “现......现在.....这么晚了,都累了一天了,我想他一定已经........已经休息了,还是明天吧!”梁支分硬着头皮不遵从他的命令。 简行方呵呵轻笑。“是吗?”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双手用力一拍,瞬间一群人涌入帐中。 “将......将军......这是?”梁支分吞咽着口水,环顾四周围着他的一圈人。 “带上来!”简行方沉声命令。 不一会儿,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以卫影带头,被带了上来。“这个人是谁,梁支分要比我清楚吧!” 梁支分疑惑的回头瞄了一眼,只那么一眼,即惊吓的回过头来,畏缩着身子,再也不敢向后看一眼。 “梁支分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碰见他的吗?”简行方双手负后,散漫的从桌后走出。“你何不告诉我一下,你口中应在休息的人,怎么会出现的半壁坡?”半壁坡可以算是属于荣茂国国界。 “下......下官不知!”梁支分心中暗暗祈祷,他可千万什么都没说啊! “不知道,恩?”简行方威胁似的站定在他的面前。“梁支分,你手下越过国界,欲去敌国,你可知罪?”大声喝问。 梁支分噗通一声,跪跌于地,低垂着头。“下官......不知,将军责问何罪?”口中说的恭敬,眼中却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通敌卖国!”简单四字,沉重压下。 “不,将军,不可因为如此,就判下官如此重罪,将军,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下官有通敌卖国之嫌,即使将军是一军之长,也不可如此武断定下官的罪!” 简行方冷哼。“是不是我武断,你自己很清楚,怎么......”他冷怒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的梁支分。“证人在前,你还死不认账吗?” “下官确有管教不严,可并无通敌卖国之罪!”梁支分死说的铿锵有力。“将军说的证人就是他吗?他一个小小的押运兵说的话怎可足以为信,他一定是污蔑下官的,将军英明,可不能受他蒙骗。污蔑朝廷命官,该现在就拉他出去斩了!” 听到他这样说,简行方反而笑了。“你听见他说的话了吗?他根本就不会管你的死活!”这话是对被五花大绑的人说的。“这样你还要维护着他?” 五花大绑的人一脸倨傲,轻蔑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我才不维护这种窝囊废!”五花大绑的人说出了,他被绑以来的第一句话。 “那你是承认你是神凰国人了?”简行方如是问着。 五花大绑的人下巴仰的更高。“当然,我是无坚不摧,顶天立地的神凰国人!”说着,又轻蔑的看了地上一眼,外加一声轻蔑冷哼。 “什么?你是可恶的神凰国人,居然卧底到我这里来,还污蔑我清白的名声,我.......”梁支分跳起来,拔出身边士兵腰间的刀,双手握刀,用尽全力冲向他。“我杀了你!”他不可以再活着! 卫影及时拉开五花大绑的人,同时手刀一劈,打落他的刀,位于卫影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将梁支分制服于地。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这个污蔑我的神凰国人......”被制服于地的梁支分,剧烈的挣扎着。 简行方冷冷看着地上挣扎不休的梁支分。“想杀人灭口?你选择了最笨的方式!”啪!一包东西丢在了他面前。“你还要再狡辩吗?” 挣扎扭动的梁支分,蓦然僵住,两眼不相信的直瞪着眼前的东西。“不,这不是……不是……”口中惊吓得喃喃自语着。 “你烧掉了是吗?”简行方凉凉问道。 眼睛睁得大大的,奋力翻看着上方的简行方。“你早就怀疑我了,是不是?” 正文 第一百章 心不在焉 奋力的挣扎让梁支分浑身狼狈,头发散落,再加上他现在满面狰狞的表情,猛一下看上去,还真像碰见了鬼! “怀疑你?”简行方双手环胸。“我都已经派人盯你好久了,只是……”眼神冷峻。 “我没想到当你肆意放火的时候,我派出盯你的人竟莫名其妙卷入你放的火中,所幸,人虽烧伤,但命还是留了下来!”话是对地上的梁支分说的,眼神却是瞟着那边五花大绑的神凰国人。 看到神凰国人脸上得意的表情,简行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想我派出盯你的人,会被拖入火中,你得谢谢这位神凰国人的同国之人的大力帮助。” 神凰国人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扯歪了,恶狠狠的瞪着简行方。 简行方则回以似笑非笑的表情。 神凰国人一眯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脸上充满决绝的表情。 就在此时,一条身影窜入帐中,双指点向神凰国人的喉间。“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一个冷冰冰的女声说道,窜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南火凤。 神凰国人愤怒的瞪视着她。“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眼中除了愤怒,还有更多的惊讶,他企求的是国师赐他死,而就在他感到喉中灼热,死亡已来临,却被她两根手指轻易化解! 简行方松了口气,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让火儿在外面守着!“带下去,严加防守!”吩咐完,再转向地上的梁支分。“接下来,就是你了!” “不,我是朝廷命官,你只是个将军,没有资格处置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梁支分在地上大吼着。 “你确定你要回荣城面圣吗?梁支分,你虽是梁妃的亲哥哥,皇上也一直照看于你,可我想你应该知道,越是如此,皇上越不能原谅你,你要回荣城连累梁妃,连累你的家人吗?”简行方示意放他起来。 重新站起的梁支分神情呆然,想起温柔单纯的妹妹和家里的一家老小,他再也提不起回荣城的话。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漠然。“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无所谓,只是,不要牵扯我的家人!玉儿,她什么都不知道!”玉儿,是梁妃的闺名。 “事情我会查清楚,我也不会牵拖无辜的人!”简行方保证道。 “谢谢,将军!”梁支分由衷感谢道。“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在梁支分被带下去的时候,他在南火凤的面前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南大夫,你的本事确然很高,可你现在已成为神凰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南火凤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谢谢你的提醒!”点头为礼。 梁支分随即被带了下去,严密看守着,准备着明天的审讯。 简行方和南火凤相携两人走回各自营帐,身后跟着卫影他们。“在想什么?火儿?”他问着若有所思的她。 南火凤仰脸看了他一眼。“我想他至少是个好哥哥吧!” 听得一头雾水,简行方转念一想,随即明白她在说什么。“梁支分对家人的好,是在荣城传开的,尤其是对他唯一的妹妹,他更是关怀备至。听说,在梁妃进宫之前,他们兄妹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从梁妃进宫之后,他们家的日子,才有了好转。” 叹息一声。“可无论怎样,还是抵挡不了权利、金钱的诱惑!” “你觉得梁妃知情吗?” “不知情!”简行方肯定说道。“在我和大哥察觉到他的异动开始,我们便对他的一切活动作了彻底的调查,事实证明,梁妃以及他的家人毫不知情,而他,开始有了叛国的举动,也是来这里之后!” “你已经想好怎么处置他了?”听他都已把一切都处理好了,解决的方式,他也想好了吧! “梁妃,是个很温柔的人,在王府只剩下我和大哥的时候,只有梁妃是真心关心我们两个的,也是她用如母亲般的温柔,抚慰着我们两个......” “我明白了......”通过他这几句话,南火凤已能体会他话中意思。“所以,你才会选用你和你大哥身边亲近的人,做这件事?” “没错!是这样!”对她,他大方承认着自己的预谋。 抬眼,与他目光相撞,两人会心一笑。 五天之后,荣茂国国舅、征战大军雷霆大营粮运督运官员梁云于神凰国的再次战役中,为保护大军粮草,猝死于敌手。荣茂国君主于接到消息之日起,追封国舅梁云为天恩护国公,以记其护运粮草之功。 注:荣茂国视粮食、作物为上天的恩赐! 天恩护国公下葬不久,荣茂国雷霆王爷同期出城,赶往战场,与他同行的,除了他的贴身侍卫以外,还多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儒士。 简行方站在军营门口,举目观望着前方的道路。 “是今天到吗?”披着披风的南火凤问道。 “恩,我收到的消息,说是今天到!” 翻翻白眼。“上次收到的消息,也是到啊,可最后呢?”他们从白天站到晚上,连只鬼影都没看到。“去军营里面等不就好了!”反正他大哥回来了,也是第一个找他。 简行方回过头,笑笑。“是不是累了?”伸手环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他身上。 撇撇唇。“累倒还不至于!”呼出一口气,舒服的往他身上偎了偎。 他们现在就处在这么微妙的关系下,他们两人谁也没有清楚的讲清过,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谁都不想轻易的捅破现在的平静,他们心中都有一层纱,而这层纱,他们都在想着要怎么透过去,所以,暂时也只能是这样不清不楚了。 “姐,你该喝汤药了!”他们两的身后传来南名隐硬邦邦的声音。 两人对看一眼,同时回头,果然,看到的是一张乌漆嘛黑的脸,轻轻一叹。“好,我现在就回去!”对简行方投以无奈的一眼,之后随着南名隐走回军营。 她都已经说了她不用再喝什么药了,剩下的那一小点问题,等她自己调节好就行了,可椋椋总是听不进去,坚持让她继续喝补汤之类的东西。 走到一半的南名隐蓦然回过身来。“姐,天气这么不好,到处飞沙扬扬,他干嘛还带去你军营门口等你,他不知道你现在身体并没有全好吗?”语气充满了不满。 南火凤忍不住又一次无声叹息。“椋椋,姐姐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这么紧张!” “没事?”南名隐哼一声。“等你哪天不会背对着人,捂胸口再来跟我说这句话吧!” “哎呀!”南火凤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往回走着。“椋椋,我不想再喝那些补汤之类的嘛,我虽然是大夫,但我不得不说,真的不好喝!”声音居然带了一点撒娇的味道。 南名隐无奈的看着挽住他的姐姐,每当她想转移话题或要拒绝家人的好意的时候,她就会采取这一招,一般比她小的,她从不这样,他也是长得比她越来越高之后,她才开始出现这种行为。 她的解释很简单,谁让你这个弟弟长得比我高呢!听得人啼笑皆非,可只有他知道他是有喜又忧,喜的是姐姐确实是把他当成她最亲爱的弟弟,可忧的也是这一点,她只把他当弟弟,什么时候才会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呢? “喝完今天的,以后不要再喝了,好不好?” 南名隐哭笑不得。“可是,姐......”每次她一这样,他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了。 撅了撅红唇。“人家都已经听你的话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补汤了,剩下的根本就没事了嘛!”见他张口要说话,再次打断他。“这是自然反应,等过一段时间不就没事了!”对于她胸口的闷痛,她说的满不在乎。 南名隐叹口气。“好吧!” “耶,太好了!”南火凤欢呼一声。“我就知道椋椋最好了!” 南名隐目光温柔,透着一股深沉。“既然知道我是最好的,为什么不能把目光只投向我呢?”他喃喃自语的。 挽着他的南火凤,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这个细微的动作,南名隐并没有察觉到。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他清秀的侧脸,这样仔细看着,她才发现椋椋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逐渐长大了! 有着他小时候那副清秀可爱的模样的一部分,也有现在长大以后,融合了男人力度的模样。其实椋椋也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吧,不说现在,再过几年,在他后面追着的姑娘不知凡几。 只是...... 南火凤垂下目光,沉思着,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都没有按行方说的,对椋椋挑明了说,她心中总是有着一丝侥幸,希望椋椋再长大点,他自然会分清楚他的心意。 可是...... 现在看来......她是不是应该果断的作下决定,像行方说的,即使伤他,也得趁早说出口? 连在喝汤药的时候,南火凤都心不在焉的在想这个问题。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说出口 南火凤在喝完药,放下药碗,走出营帐的时候,脚步犹豫的停在营帐门口。 “怎么了,姐姐?”她不会是如他心中所希望的不去了吧。 僵直的背影,南火凤没有回身,只说道。“椋椋,心要放在对的地方!”之后落荒而逃的奔出了营帐,一刻都不敢再呆下去,不停的奔跑着,心也砰砰跳个不停。 她说了,可也只能勉强说出这么一句话,她在这件事上,是个懦夫,她连看椋椋一眼都不敢,毕竟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弟弟,光是想到他在伤心,她也跟着忍不住痛心。 可是......该怎么办......此时的她已没了分寸,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见到她的将士皆愕然回首看着她奔跑的背影,心中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简行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身,惊喜笑道。“咦?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错愕低头看着扑进他怀中的人。“发生什么事了吗?”手掌磨擦着她的头发,温柔问着。 南火凤双手紧紧抱了他一下,抬起头来,仰脸看他。“他会难过吧!怎么办?”苦恼的皱着脸。 她说得没头没尾,原本该听不懂的简行方,却立即明白了她在说谁。“你都坦白对他说了?”能让她如此关心,又不知所措的人,在这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名隐! “我只说出口一句!” “只有一句?”简行方惊讶问道,那南名隐能明白她的意思?“那你说的是什么?” 南火凤把她对南名隐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说完以后即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 简行方叹息。“你啊!”隔着面纱,轻刮她俏鼻。“对什么事都那么无惧,偏偏对这件事没办法!” 南火凤不满的瞪着他,眼神传达着:我是让你给我解决问题! 简行方失笑,贪看着她难得气鼓鼓的样子。“你这样做没错!”直接切中她担心的问题。“再说……”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你也没说什么啊……好,好,你别生气!”急忙拉住转身要走人的她。 “我帮你想,帮你想怎么跟他说最不伤不到他!”心中叹息着,不论怎么说,南名隐是注定要受伤! 南火凤咕哝了一句。“这还差不多!”边依偎回他怀里。“想到椋椋难过,我也会忍不住跟着伤心嘛!” “恩,我懂,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们是我接我的吗?”一声清脆低沉的声音插入他们之间。 简行方与从他怀中抬头的南火凤齐齐看向说话的人,简行方一看过去呆了呆,随即把视线往下拉,是一个满脸笑眯眯,一身儒士装扮的俊逸男人。“你是谁?”脱口而出。 俊逸儒士俏皮的对他眨眨眼,笑笑得没有回答。一旁的南火凤眯了眯眼,突然出手抓向俊逸儒士的脸。 身子灵活的躲开她的攻击,笑嘻嘻回道。“冷不叮的这么抓上来,可是会毁容的哦!” “毁得就是你的容!”不客气的一脚踹了出去! 简行方目瞪口呆的傻在原地,一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回神向旁看去,见到了他在等的人。“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简行厉耸耸肩。“刚到?” 看看那边追打的两人,再看看大哥,简行方猜测道。“你认识那个人?” 简行厉收回看着那边白色身影的目光,瞟了他一眼。“你也认识啊!” 这下他更疑惑了,他也认识? “好了,好了,我认输!”俊逸儒士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举起双手认输。 衣抉翻飞,南火凤已近前来。“这么快就认输?”说的很不甘心。 “拜托,师姐!”声音瞬间变成女声。“我可不想被你打死!” 简行方惊讶的张大嘴,女的?而且听声音是......“小莫妹妹?” 俊逸儒士嬉笑着回头。“听出来了哦,简大......不对,不对,简二哥!”接收到他旁边男人不满的目光,她及时改口。 有所悟的看了身边的大哥一眼,再转回头,裂开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了啊,小莫妹妹,你怎么.......”双眼上下打量着她的一身打扮。 “为了方便嘛!”莫风琛倒不觉得自己这一身有什么不妥。“走,姐,我有话跟你说!”上前抱着南火凤的手臂,拖着她往军营里走去。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耸肩,跟了上去。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莫风琛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问着他们两人。 “尽快!”南火凤回道。“这些人在军营里一天,就是一天危险,总不能老是隔离开他们吧!” 莫风琛认同的点头。“所以,你们才让他尽快赶回来?”下巴努努那边的简行厉。“只有你们两个去,没问题吗?” “人越少越不引人注目!”这次回答的是简行方。 蹙眉。“可是......”她还是不能放心。“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保证,我对你们有很大的用途哦!” 南火凤摇摇头。“是,你是很有用途,但,这里,必须由你来守着!这不就是你不请自来的目的吗?” 莫风琛打个哈哈。“可以换别人来嘛......” “不行,我只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阻止那些人!”南火凤坚决道。“小风,不要跟我争这个,必须以大局为重!” “可,你......” “我不会有事,也不允许自己有事,在必要的情况下,我才会动用........”能力,后面的两字并没有说出口,但小风知道的。 莫风琛叹息。“我就怕你动用到啊,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是吗?” “这个不重要,我的事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 “你还不想打破自己的誓言是吗?”莫风琛接下她的话。 “我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南火凤漠然说道。 简行厉和简行方听得似懂非懂,相对一眼,眼中都闪过一抹似有所了解又不是很了解的光芒。 张口欲言又止,唯剩下一声叹息。“火凤姐姐,我想南叔曾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南火凤点头。“记得!”再踏上神凰国的国土,她便是凶多吉少。 深深注视着她。“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去!” 南火凤肯定的点头。“没错!”这趟神凰国之行,是必须去的,如果只是在这里干耗着,军营里那些中毒的人,永远都不会好! “好吧,我知道了!”莫风琛起身,来到南火凤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眼中闪过一抹快得让人抓不住的光芒,随即收回手,歪头一笑。“必要的时候,我会赶过去!” 感觉双肩充满力量,似要飞翔。“恩,还有一件事,你能试试看吗?” “你的......”莫风琛看向她的眼睛和头发。“闭上眼!”右手手掌心贴向她额心,过了片刻,蹙眉收回手。“和封印没有多大的关系,而是你的封印媒介的力量,在反弹,导致你封印跟着减弱,我没有这个能力加固!” 抚了抚额心,叹气。“那就算了,我们今天深夜就出发,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就在她话刚落下,一声反对传来了。“不行,我也要去!”账帘随着声音掀开来,走进来一人。 南火凤看到他,脸色变了变,一时不敢面对他的目光,避开他的眼,说着。“椋椋,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我走了,你必须留在这里,那些人还得靠你!” “不!”南名隐满脸坚决。“现在有小风,我不在也没关系!” 旁边的抗议声马上传过来。“叫小风姐姐!”莫风琛提醒道。 南名隐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等什么时候,你功夫高过我,再来说吧。”只比他大一岁,跟个小孩似的,哪有姐姐的样子。“姐,我要跟你去!”走到南火凤身边,拉扯着她的手。 南火凤惊讶抬眼,对上他没有一丝难过伤心的眼,是他没听懂她的意思,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意!“椋椋,不可以!”蹙眉说着。“小风的医术并不如你!”拍拍他的手。“算姐姐求你好不好?” 他们两在他要不要去的问题上,已经僵持很久了,现在没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件既定的事实上。 南名隐张口欲再坚持,可看到她为难的蹙眉,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好吧!”不情愿的答应了。“那你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明显的他是不知道他爹对南火凤说过什么,要不他肯定坚持到底! “喂,你......”莫风琛跳到他身后来。“对我这个姐姐很不满哦!”见他理也不理她,她徐徐眯起了眼睛,猛然抬起腿,一脚踹向他,南名隐利落的闪开,一场噼里啪啦的开场打又开始了! 简行厉直接当没看见那边的比武场。“等你们走了几天之后,我会对外宣称有紧急事项,行方回荣城,而南大夫则是身体一直未愈,跟着回荣城,以王府中的珍贵药材调养身体!”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神凰国 “而姐姐消失的这几天,由我来假扮!”莫风琛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就好说了,说我去哪里都可以!”简行方根本就当那两个打斗的人不在场,他对他们家人特殊的“见面礼”已见怪不怪了。“来,大哥,这是这段时间的军务,我都交给你!”两人来到桌前,他一一交代着。 “我去收拾所需要的东西!”南火凤起身,直接从缠斗的两人中间穿过,出营帐而去。 “他们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简行方伸直双臂,向南火凤展示着他们外衣衣袖垂到腰侧的长度。“这样行动会方便吗?” 已穿戴整齐的南火凤回眸看了他一眼,扑哧失笑。“你不要忘了,我们在这里的身份是一对游医夫妻!”边治病,边学习医术的大夫,称之为游医。“而他们,游医的装扮都是如此!” 抖抖双臂。“不会是要告诉我,这里是让我装药材的吧!”满脸的哭笑不得。 南火凤呵呵轻笑着。“你如果想,也没人会反对啊!” “算了!”放下双臂,撇撇唇。“我还是等着偷着放吃的,比较方便!”上下打量了一圈她的装扮。“你这一身倒显得还好,可是......”上前掀着她的衣服。“天啊,你这是穿了几层?” “不可以掀我衣服了啦!”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简行方哈哈笑着。“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可是夫妻,走了,娘子,咱们去街上逛逛吧!”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去。 红着脸不依的捶了他一拳。“那也是对外!”不过手还是环上了他的腰际。“不要忘了你是桑吉尔,而我是南觉火,还有我给你的东西,你都带好了吗?记住不可以......” “好啦,你从来的路上说到现在我都已经会倒着背了,你我的名字我记住了,你给我的无色无味的以防在不能动手的情况下使用的毒药,我也都随身带着,再来,我不会随便与他们这里的攀谈的,要谈也是你来!”谁让她的神凰国国语比他标准呢! 南火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先去吃饭,顺便探听点消息!” “好的,娘子!” “啊!”快走出房门的南火凤,突然惊叫一声。 吓得简行方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不是!”南火凤愁眉苦脸。“我差点忘了,我的头发!”抓起一簇垂在胸前的头发。“不知为何,越到这里,我越封印不住我的外貌,明明上次就.......” 简行方在屋中来回扫了一眼,看到个东西,眼前一亮,拿过来,递给她。“我看他们这里的女子,差不多都有带这种帷帽,你也带上吧,至于眼睛......”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虽然也很红,不过有帷帽的遮挡,应该也还好!” 接过帷帽带上,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幸好现在不是炎夏,要不我得热死!” 他们两人挑了一间简陋但人群聚集的小饭馆填饱肚子,他们选了个角落的桌位,口中嚼着食物,两耳边耳听八方的接收着消息! 离开简陋小饭馆之后,两人交换着各自听到的消息,删掉一些两国征战的消息,还有就是一些关于这个国家的国师说到的最多,最后才有一点王室的闲话。 “他们很重视国师那一系家族呢!”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简行方低声说道。 南火凤点了点头。“那是因为他们国家以凤凰为不可亵渎的神物,加上凤凰本身自带的便是火,而国师一族便是自称可与凤神沟通一族,而他们似乎也带有一点运用火的能力!” 直到两人拐进一道人烟稀少的巷道,简行方才开口。“那不是跟俗称的巫族有点像?” “差不多吧!”南火凤凝神注意着四周。“而且,上回那些火箭,我如果猜得没错,也是因为他们!” “你也懂火是吗?”简行方漫不经心的问道。 南火凤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我呢?你会觉得可怕吗?” 简行方的回答是直接停下步子,撩起她的帷纱,直接吻上她的唇,好不一会儿才离开她的唇。“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怕,你是在救人,你能有这样的改变,我很高兴!”原先总是要死求活求她才会出手救人,现在却会主动救人。 “再说,如果不是你有这种我不了解的本领,也许我已经藏身火海了,你又一次救了我!” 从呆怔中刚刚回神的南火凤,没注意到他用了又这个字,只理解了他话中不在意的意思。红霞满面,眨了眨,嘴中咕哝一句。 简行方没听清的俯下头。“你说什么?” 南火凤话是含在嘴中说的,不过,因为离得近,他还是听清了,怔了怔,随即仰头大笑。她说什么?她说可不可以下次让她有点心理准备,不要搞突然袭击,让她像个傻子一样。 气恼的跺跺,捶了他一下。“你笑我!”说完,即转身快步走。 简行方赶紧追上来,道歉。“别生气,我不笑了,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唇边畅快的笑意不减。“来,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带着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呢?” 撅了撅唇,偎在他怀中走着。“不就是火喽!”见他投以疑惑不解的目光,她说的更形详细一点。“我能够随意支配火,比如你上次看见的让它熄灭或者燃烧!” 眨了眨眼,眼珠一转,露出笑容。“小莫妹妹,也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吧!而且......”眼中闪过肯定。“我大哥也知道小莫妹妹的能力!”因为从他们兄弟对她们两人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上,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可以感觉出来。 “小风的能力是操纵风,她从开始就没有太隐瞒过,你大哥可能从很早开始便感觉到了!” “你家,不会还藏着其它与众不同的人吧?”他的直觉告诉他是。 南火凤笑笑不语。“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我的家人,等以后有机会,还是等他们自己来告诉你吧!” 简行方惊叹。“难怪皇上这么忌惮于你们,只是你和小莫妹妹的这两样能力,便可颠倒天下了吧!”再加上其他人,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我们不是神,只是从出生开始,就不让选择的被赋予了这种力量,带来的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为所欲为,反而多了更沉重的枷锁!” “有些事,明明有能力扭转,可却因为命运的注定,只能袖手旁观,否则我们也会得到惩罚,而且总会在无意间伤害到身边的人!” “所以......”简行方眼中有着了悟。“你发下了什么誓言是吗?以致你现在一使用你身上的力量,便会那般痛苦!” 坦然迎视他的眼。“没错,而我的誓言便是,如果有一天我再动用我身上所赋予的力量,我便会受到同等的伤害!” 简行方听到她这样说,惊讶也不惊讶。“那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动用了!” 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你要让我在快死了的状态下,也不可以使用吗?我虽然会受到点伤害,但还不至死!” 蹙眉。“可是......” 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南火凤拉他走向另一条巷道。“我记得从这条巷道出去,应该可以到另一条大街,那里经常张贴一些东西,我们去看看,有没有能用到。” “你来过这里?”简行方疑惑问道。 “对啊!”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没说过吗?” 简行方摇头。“没有!” “哦!那就是我忘了,我在两年以前来过这里,在这里呆了将近半年,之后才又回国的!” “难怪你的神凰国国语说的那么标准,两年之前,不就是我们分开的那时候吗?你来这里是?” “学习啊!”她说的理所当然。“来这里学习他们的医术嘛,只不过......”皱皱鼻子。“我就是没学到关于人意识的那一类,听说是他们国师一族的秘传,我耗了好久,也没学到,当时,国内有事,我也就先回国了!” “国师一族的姓氏是?” “觉如氏!” “哦!”之后两人就沉默不语了,在如迷宫的巷道中左拐右转。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巷道中,重新传出简行方的声音。“火儿,如果你是出生在这个重视火的国家,你从小的生活是不是会比较幸福,不会像你原先那样,受到那么多的排挤!” 听她说了她本身的与众不同,他已然明白她之前的性子为什么那么尖锐了!不说她本身的能力,只说她的外貌,她受到的排挤又会有多少? 南火凤沉默片刻才回答。“我刚来这个国家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来到这里的时间越长,我也越能看得清了!在这里是以觉如氏为尊的,如果我出声在这个氏族还好说,但如果不是呢?我受到的待遇也许会比原先更惨,而且......”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顺利 “而姐姐消失的这几天,由我来假扮!”莫风琛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就好说了,说我去哪里都可以!”简行方根本就当那两个打斗的人不在场,他对他们家人特殊的“见面礼”已见怪不怪了。“来,大哥,这是这段时间的军务,我都交给你!”两人来到桌前,他一一交代着。 “我去收拾所需要的东西!”南火凤起身,直接从缠斗的两人中间穿过,出营帐而去。 “他们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简行方伸直双臂,向南火凤展示着他们外衣衣袖垂到腰侧的长度。“这样行动会方便吗?” 已穿戴整齐的南火凤回眸看了他一眼,扑哧失笑。“你不要忘了,我们在这里的身份是一对游医夫妻!”边治病,边学习医术的大夫,称之为游医。“而他们,游医的装扮都是如此!” 抖抖双臂。“不会是要告诉我,这里是让我装药材的吧!”满脸的哭笑不得。 南火凤呵呵轻笑着。“你如果想,也没人会反对啊!” “算了!”放下双臂,撇撇唇。“我还是等着偷着放吃的,比较方便!”上下打量了一圈她的装扮。“你这一身倒显得还好,可是......”上前掀着她的衣服。“天啊,你这是穿了几层?” “不可以掀我衣服了啦!”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简行方哈哈笑着。“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可是夫妻,走了,娘子,咱们去街上逛逛吧!”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去。 红着脸不依的捶了他一拳。“那也是对外!”不过手还是环上了他的腰际。“不要忘了你是桑吉尔,而我是南觉火,还有我给你的东西,你都带好了吗?记住不可以......” “好啦,你从来的路上说到现在我都已经会倒着背了,你我的名字我记住了,你给我的无色无味的以防在不能动手的情况下使用的毒药,我也都随身带着,再来,我不会随便与他们这里的攀谈的,要谈也是你来!”谁让她的神凰国国语比他标准呢! 南火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先去吃饭,顺便探听点消息!” “好的,娘子!” “啊!”快走出房门的南火凤,突然惊叫一声。 吓得简行方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不是!”南火凤愁眉苦脸。“我差点忘了,我的头发!”抓起一簇垂在胸前的头发。“不知为何,越到这里,我越封印不住我的外貌,明明上次就.......” 简行方在屋中来回扫了一眼,看到个东西,眼前一亮,拿过来,递给她。“我看他们这里的女子,差不多都有带这种帷帽,你也带上吧,至于眼睛......”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虽然也很红,不过有帷帽的遮挡,应该也还好!” 接过帷帽带上,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幸好现在不是炎夏,要不我得热死!” 他们两人挑了一间简陋但人群聚集的小饭馆填饱肚子,他们选了个角落的桌位,口中嚼着食物,两耳边耳听八方的接收着消息! 离开简陋小饭馆之后,两人交换着各自听到的消息,删掉一些两国征战的消息,还有就是一些关于这个国家的国师说到的最多,最后才有一点王室的闲话。 “他们很重视国师那一系家族呢!”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简行方低声说道。 南火凤点了点头。“那是因为他们国家以凤凰为不可亵渎的神物,加上凤凰本身自带的便是火,而国师一族便是自称可与凤神沟通一族,而他们似乎也带有一点运用火的能力!” 直到两人拐进一道人烟稀少的巷道,简行方才开口。“那不是跟俗称的巫族有点像?” “差不多吧!”南火凤凝神注意着四周。“而且,上回那些火箭,我如果猜得没错,也是因为他们!” “你也懂火是吗?”简行方漫不经心的问道。 南火凤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我呢?你会觉得可怕吗?” 简行方的回答是直接停下步子,撩起她的帷纱,直接吻上她的唇,好不一会儿才离开她的唇。“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怕,你是在救人,你能有这样的改变,我很高兴!”原先总是要死求活求她才会出手救人,现在却会主动救人。 “再说,如果不是你有这种我不了解的本领,也许我已经藏身火海了,你又一次救了我!” 从呆怔中刚刚回神的南火凤,没注意到他用了又这个字,只理解了他话中不在意的意思。红霞满面,眨了眨,嘴中咕哝一句。 简行方没听清的俯下头。“你说什么?” 南火凤话是含在嘴中说的,不过,因为离得近,他还是听清了,怔了怔,随即仰头大笑。她说什么?她说可不可以下次让她有点心理准备,不要搞突然袭击,让她像个傻子一样。 气恼的跺跺,捶了他一下。“你笑我!”说完,即转身快步走。 简行方赶紧追上来,道歉。“别生气,我不笑了,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唇边畅快的笑意不减。“来,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带着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呢?” 撅了撅唇,偎在他怀中走着。“不就是火喽!”见他投以疑惑不解的目光,她说的更形详细一点。“我能够随意支配火,比如你上次看见的让它熄灭或者燃烧!” 眨了眨眼,眼珠一转,露出笑容。“小莫妹妹,也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吧!而且......”眼中闪过肯定。“我大哥也知道小莫妹妹的能力!”因为从他们兄弟对她们两人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上,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可以感觉出来。 “小风的能力是操纵风,她从开始就没有太隐瞒过,你大哥可能从很早开始便感觉到了!” “你家,不会还藏着其它与众不同的人吧?”他的直觉告诉他是。 南火凤笑笑不语。“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我的家人,等以后有机会,还是等他们自己来告诉你吧!” 简行方惊叹。“难怪皇上这么忌惮于你们,只是你和小莫妹妹的这两样能力,便可颠倒天下了吧!”再加上其他人,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我们不是神,只是从出生开始,就不让选择的被赋予了这种力量,带来的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为所欲为,反而多了更沉重的枷锁!” “有些事,明明有能力扭转,可却因为命运的注定,只能袖手旁观,否则我们也会得到惩罚,而且总会在无意间伤害到身边的人!” “所以......”简行方眼中有着了悟。“你发下了什么誓言是吗?以致你现在一使用你身上的力量,便会那般痛苦!” 坦然迎视他的眼。“没错,而我的誓言便是,如果有一天我再动用我身上所赋予的力量,我便会受到同等的伤害!” 简行方听到她这样说,惊讶也不惊讶。“那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动用了!” 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你要让我在快死了的状态下,也不可以使用吗?我虽然会受到点伤害,但还不至死!” 蹙眉。“可是......” 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南火凤拉他走向另一条巷道。“我记得从这条巷道出去,应该可以到另一条大街,那里经常张贴一些东西,我们去看看,有没有能用到。” “你来过这里?”简行方疑惑问道。 “对啊!”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没说过吗?” 简行方摇头。“没有!” “哦!那就是我忘了,我在两年以前来过这里,在这里呆了将近半年,之后才又回国的!” “难怪你的神凰国国语说的那么标准,两年之前,不就是我们分开的那时候吗?你来这里是?” “学习啊!”她说的理所当然。“来这里学习他们的医术嘛,只不过......”皱皱鼻子。“我就是没学到关于人意识的那一类,听说是他们国师一族的秘传,我耗了好久,也没学到,当时,国内有事,我也就先回国了!” “国师一族的姓氏是?” “觉如氏!” “哦!”之后两人就沉默不语了,在如迷宫的巷道中左拐右转。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巷道中,重新传出简行方的声音。“火儿,如果你是出生在这个重视火的国家,你从小的生活是不是会比较幸福,不会像你原先那样,受到那么多的排挤!” 听她说了她本身的与众不同,他已然明白她之前的性子为什么那么尖锐了!不说她本身的能力,只说她的外貌,她受到的排挤又会有多少? 南火凤沉默片刻才回答。“我刚来这个国家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来到这里的时间越长,我也越能看得清了!在这里是以觉如氏为尊的,如果我出声在这个氏族还好说,但如果不是呢?我受到的待遇也许会比原先更惨,而且......”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当他们拿着揭到的布告来到格罗王府府门前时,倒也还算顺利,除了被府门口的守卫以瞧不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之后他们就被带到了王府中现居住全国各地揭布告而来的大夫的院落中。 “不招唤你们,除了这里,你们最好不要在王府中随意走动,到时被府中侍卫当刺客就地处绝,可怨不得别人!”带他们来这里的奴仆,傲慢的说完这些话,即转头走人了! 一点都不认为他们有能力医治好王妃的病,而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们看上去就是那种没钱,更没能力,来这里混吃混喝的闲散游医?”简行方喃喃道,还低头打量了一圈两人的打扮。 南火凤不在意的耸耸肩,转身走进奴仆分给他们的一间外表看上去有点年久失修的小破屋,跟别的屋子比起来,这间屋子是这院落里最破的一间了!“以外貌评断别人,这是人的通病!” 简行方咕哝着。“也是!”打量了一圈屋中的布置,虽然有点简陋,但好的一点是干净! 就这样他们在王府中闲闲散散的呆了将近半个月,还没排上他们两人去为王妃看病,听说他们是被排在了所有大夫的最后面。 同住院内的其它大夫,根本互相不说话,都视对方为仇敌,能为王妃治好病,这么大的荣耀,当然谁也不愿让给谁!只是可怜了王妃,隔几天就要换着喝不同大夫开的药! 在这院内的人被刷下去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到最后还是没轮到他们,他们像是被别人完全的遗忘的了。等待最熬人,尤其是对他们这种心中挂念着急事的人,更是一大折磨。 简行方蹙着眉头,在屋中一圈又一圈转过来又转过去。“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南火凤双手支着下巴,眼珠随着他转来转去,这么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受不了了。“不要再转了,我头都晕了,你坐下来,我们再想想办法!” 要踏下去的脚步顿了顿,一转,来到桌边,坐下。“我们今晚再去探探情况如何?”在他们来到王府的几天之后的夜里,他们已大致探看过王府中的布局。 南火凤想了想。“要去,只能我去,这次我要到格罗王居住的地方看看!”以她的轻功,这是最保险的作法。“上次我们救得那个姑娘,有探听到点她的消息吗?” 简行方泄气的叹口气。“行动被限制,那些所谓的大夫又一个个当我是敌人,叫浦银的那个小姑娘我还没探听到她的消息,不过我倒是知道了这个王府的总侍卫头领叫萨奔!” 挑了挑眉。“是上次那个来带走浦银的男人?” “我只知道名字,还没见到过他,不确定是不是他!”神凰国重名的几率相当大。 南火凤沉吟。“不管是不是,找机会最好能碰上他,今晚我去探看过情况之后,我们再来作决定!” “恩,你自己要小心!”对于这种查看情况的任务,还是她自己去比较好,他也跟着去,反而会拖她的后腿。 在布置的富丽堂皇,精致典雅的寝室外室内一名五官深邃、棕眸的男子,负手而立。 “王!”在他身后传来婢女恭敬的呼唤。 男子徐徐转过身来,棕眸沉亮。“王妃睡下了吗?”声音沙哑。 “王放心,王妃已安睡!王也早点歇着吧!”婢女恭敬低首回道。 “恩,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浦银,你先去休息吧!”听完她说的话,男子又负手转回身子,盯着墙上的一幅画不知在想着什么。 “是,王!”浦银福了福身,后退了几步,又停下了步子。“王......”迟疑的唤着。 “还有什么事?”男子没有回身的问着。 “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浦银,你来府中有几年了?”男子突然问道。 浦银怔了怔,不明白王怎么问到了这个。“浦银从小是在王府中长大的!” “那么我是一个专制的人吗?”男子问道。 浦银随即明白了王的意思。“不是!”有力回道。“那浦银就说了,望王莫怪!奴婢觉得王妃现在并不适宜再继续喝下去药了!” 男子偏头,沉默不语,不解的看着她。 “王妃,现在最需要的是您的关心,当然,王也给够了王妃所需要的关心.......”接收到男子不悦的眼神,浦银及时又加了一句。“但王,王妃表面虽然没有什么,但其实她对自己身体不佳的情况很是介意……” 浦银说的含蓄。“每天王妃都是承受着莫大的压力逼自己去面对不同大夫,千篇一律的诊断结果。逼自己去喝那些明知喝了,也不会有效果的药……” “够了,别再说了……”男子蓦然沉喝。 “王,奴婢是关心王妃,才说这些,请王恕罪!”浦银赶紧福下身告罪! 男子无力的挥挥手。“我并没有怪你!”连声音中都充满无力。 “王,也感受到了王妃的心绪是吗?”浦银低声猜测到。 男子叹口气。“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她沟通,她才会听进去,我不让她再看大夫,她坚持非看不可,我不让她再继续喝药她也听……”苦恼的说着。 “这……”浦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奴……奴婢也会试……试着劝劝王妃!”话说得很不肯定,连王都没劝不动王妃,她虽是王妃的近身女婢,可也没有几分把握。 “恩!”男子不抱希望的淡淡应了一声。“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在浦银走后,一条背贴于屋檐之下,如夜莺的身影,轻巧的也离开了。从头至尾没有让屋中人发现一丝一毫。 “喂,你们放开我!我只是来这里走走,犯了什么罪?”挣动着被负于后的双臂。 “别动!”押着他的侍卫双手使劲。 “痛,痛,轻点,轻点!”痛得龇牙咧嘴。 “萨督领!”围在周围的侍卫恭敬呼唤刚刚到来的男子。 “发生了什么事?”被唤作萨督领的男子沉声问道。 “我们抓住了一名不明人士!” “喂,喂,什么不明人士,我不都告诉你们了,我是来为你们王妃看病的大夫了吗?”被缚男子忿忿抗议着。 侍卫们轻蔑的看他一眼,无声说着:凭你? 萨督领却在此时惊讶叫道。“是你?” 被缚男子闻声看过去。“咦?”也惊呼道。“你怎么在这?”说完,又偏头想了想。“你跟他们都认识是不是,快让他们放开我!” 萨督领示意放人,继而问道。“你是?”他叫什么来着? “桑吉尔!”桑吉尔――简行方一边甩着酸痛的手臂,一边说道。 “我叫萨奔,你怎么会在这?” 简行方先行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刚不是都说过我是来给王妃看病的了嘛!” 看向他那一身装扮,萨奔恍悟。“可……我怎么没看见过你!” 简行方耸耸肩。“可能是你们府中安排为王妃看病的人把我们夫妻两给遗忘在角落了吧!” “那你今天这是……” “我迷路了啦!”简行方以不要把我当贼的目光瞪着他。“你们王府这么大,我哪知道转个弯,会走走走,走到这里来?”其实,这是他跟火儿安排的一场戏。 从火儿那天夜探王府,得到了意外的收获,浦银是王妃近身伺候的女婢,难怪他打探不到她的消息。从那时起,他们就在计划着,怎么才能见到两人之一。 最后他们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接近的人,那便是萨奔,如果府中有人擅闯某个禁止去的地方,他这个身为侍卫统领的人,总会出下面吧,而他一出面,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浦银还一直惦记着你们呢!上次真是谢谢你们!” 听他说话的语气,简行方疑惑的眯起眼睛。“你们两是一对?” 意外的,萨奔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脸红了,咳了咳。“走,我送你回去!”说完,即吩咐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们回各自的岗位吧!” “是,萨督领!” “下次要注意点,这次是你运气好,我正好在府中,如果我没在,他们就直接把你交给王处理了,而王通常对犯了规矩的人,从不轻饶的!”萨奔好心提醒着。 “说实话,我也不想总在王府中呆着啊,可是我和妻子来这里的目的是为王妃看病,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我们也离不开王府啊!”简行方耸肩回道。 “你们想离开吗?我可以......” “怎么?你们王妃的病好了?还是......”眯眼。“你也不相信我们夫妻的能力,就因为我们是游医?” 萨奔否认。“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而是......”想着怎么说他才会明白,又不会涉及到王府中的私密! 在他想好怎么说之前,简行方却开口了。“既然不是看不起我们夫妻的意思,那就让我们试试,如果不行,我们自会离开王府!”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格罗王妃 “即使会承受王莫须有的火气?”萨奔严肃的看着他,同时也是提出警告。 简行方嘴角挂起自信的笑容。“王会生气,是因为没能力解决问题,既然是我们自身的问题,那么王要发火也是应该的!”如果这世上还有火儿医治不了的人,那么世上大概也没有能治好王妃病的人了。 “既然你有这种心理准备,那就好吧!”萨奔说道。“到时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能帮的有限!” “谢了!”简行方拱拱手。 萨奔摇头。“就当我还你们救浦银的恩情吧,再耐心等几天,我会跟王提的!” “这个还给你!”简行方从怀中掏出那几张银票。“我跟妻子出手帮忙,并不是因为这个,不要因为这个破坏了我们那种帮人的心境!”塞回萨奔手中。“这下我们才是谁也不欠谁的了!” 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再看了看他。“好吧!”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看上去也不是贪财之人。 几天之后,萨奔果然依言为他们安排好为王妃诊治。 在这之前,浦银得知他们在王府中,特地抽空跑来看了他们好几次,还主动为他们调到舒适的房间,连膳食都有了明显的改善,面对浦银这么热情的对待,他们两人接受的都有点心虚!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简行方感慨道。 “你……不喜欢……战争?不觉得神凰国人攻打我们国家很可恶?”南火凤问道。 “谁会想打仗呢?互相都在流血、死亡!可恶吗?除了我们是敌对方,其他我并不觉得,站在的立场不同,我从没想过要攻打下神凰国,他们能不再侵犯过来是最好的!” “我还以为皇上有这个打算呢!”南火凤喃喃说道。 简行方投以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皇上要是真准备攻下神凰国,你们会阻止?” 一摊手,耸耸肩。“不知道,不过依我对师傅的了解,他应该不乐见天下混乱!” 做作的松了一口气。“幸好皇上并无这种打算!”顽皮的眨眨眼。“我可对与你为敌,一点兴趣都没有!” 南火凤轻笑出声。“那我们就趁这次机会顺便看看有没有可能化解两国之间的战事!” “你是说这次是上次帮你的夫妻?” “是的,王妃!”浦银接过床上细致女子递来的茶碗。 “两人都是大夫吗?”细致女子纤弱的靠在床头,语声轻轻柔柔。 “是的,他们夫妻都是大夫,为您诊治的是女大夫!” “哦!”轻应一声,轻蹙眉,就陷入了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 格罗王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妻子。“都调查清楚了?” “是的,王!”位于他身后的萨奔回道。“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游医夫妻,多少会一点儿拳脚功夫!”这是上次见他们为浦银解围,他所看到的! “恩!”看着妻子失神的脸,眉头不禁也蹙了起来。“就看她的医术如何了!”最好不要是如那些草包大夫一般! 他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格罗王,一个冷沉寡言的男人,听浦银说他原先并不是这样的,自从王妃身体出现问题开始,随着王妃的情绪低沉,他也越来越阴沉。 因为觐见的是王爷,不能再带着帷帽,她可费了一番心思,将头发勉强弄成黑色,幸好眼睛的红色不是很明显!“王妃,请伸出右手!”一看床上女子的精神情况,南火凤心中已明了了几分。 凝神号脉片刻,眉头有一瞬间的蹙起,收回手。 “怎么样?”在她收手的同时,格罗王的追问也传来!“王,请稍等!”回答完格罗王,之后再对格罗王妃说道。“王妃,请离开身后的支撑,坐直身体好吗?” 格罗王妃点了点头,慢慢坐直身体! “王妃,得罪了!”右手轻放在她腹部,左手在她后背穴位,连点数下,同时右手使力一压。 格罗王妃闷哼一声,听到闷哼声,格罗王马上冲了上来,手中剑架上了南火凤的脖子,冷怒眯眼。“你在干什么?”手上的剑轻轻划破了她的脖子,血延着剑尖滴了下来。 简行方被萨奔控制住,握紧双拳,双眼愤怒的瞪着抵在她脖子上的剑,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冲上去。 南火凤冷淡的扫了一眼抵在脖子上的剑。“为王妃看病!”整个人镇静不已,没有一点惊慌! “王妃,你怎么样?”浦银扶着王妃,焦急问道。 格罗王妃舒服的出了好大一口气,睁开眼。“我没事!”抬眼看见王的举动,惊呼。“王,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没事?”格罗王投以关心的眼神。 格罗王妃离开浦银的支撑,独自坐直身子。“你不会认为人家大夫是在伤害我吧?快拿开你的剑,王!” 格罗王惊讶的放下手中剑。“你……的精神很好?”她已经好久没这么有精神的跟他说过话了。 经他一说,格罗王妃这才发现。“咦?还真是,我一下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是……”目光看向那边满脸心疼,手忙碌的为妻子处理伤口的那对夫妻! “那个……严不严重?”问得很不好意思,顺便瞪了丈夫一眼。 简行方绷紧脸不说话,反倒是南火凤露出了不在意的笑容。“多谢王妃,小伤,没事!” 看了一眼满脸不豫的简行方。“我带我丈夫向你道歉,是他太冲动了!”她是在以身为他妻子的身份对他们道歉,而不是王妃! 简行方为她处理好伤口,即退到了一边,沉默不语! 南火凤重新回到床边,站在床边的格罗王马上让开位置,退到了一边!“王妃,你的歉意我接受,我不会放在心上,王妃也切莫再放在心上!” “好!”口中说着好,眼神却看向了那边没一丝表情的简行方,如果不是因为王的身份,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吧! 注意到她的眼神。“不用在意,一会儿他就没事了!”南火凤轻声说道。 收回目光。“你丈夫很疼爱你!”说的肯定。 歪头一笑。“王妃不也是吗?”眼神转向她那个格罗王丈夫,目光温柔情深。“是!所以……”转回目光。“我们都是幸福的女人,除了……”原本欢愉的表情,暗淡下来。 “王妃不用担心,会好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真的?”猛一下抬起头,充满希冀的望着她。“只要可以好,不管多少时间,我都可以等!” “真的!”南火凤肯定道。“只要……”眼神瞟向格罗王。 格罗王挑挑眉。“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 “我可以为王也号号脉吗?” 一耸肩。“这有何不可?”左手伸向她。 为他也号过脉之后,她提出第二个要求。“王,我需要从您和王妃的腕脉各取一点血……” 格罗王才刚疑惑挑眉,还未开口,反对的声音已传来。“不可以,要取就取我的,是我本身的问题,跟王怎么会有什么关系?” 格罗王深沉注视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知不知道她这样是等于在破坏一个王的名誉,而这种破坏王族名誉的大罪,是他们夫妻能承担起的吗? “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并没有妄加断论什么!”南火凤说的不卑不亢。“王,既是真心关爱王妃,又岂会在意这些呢?” 格罗王眯眼注视她片刻。“很好,有胆量,即使明知你要求王族伤害自己已犯下大罪,但还是继续坚持,实属不易!”出乎意料的,格罗王语出赞赏,并让萨奔取匕首来。 微微一笑。“我坚持的是我身为大夫的职责,也是赌王对王妃的关爱的那份心!” 格罗王露出笑容,这是他们见面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来。“我为我刚才冲动的举动向你道歉......”之后再看向那边从她来到他面前开始便全身戒备的简行方。“抱歉,桑吉尔,伤了你心爱的妻子!” 简行方惊讶的怔了怔,僵立片刻,硬邦邦的吐出一句。“王,客气了,是......” “我是真心道歉的,现在不要讲什么身份!”格罗王打断他客套的话。“请接受我的歉意!”对于自己认可的人,他从不因为身份而不低头。 原本僵硬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扯平!”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对于我妻子的冒犯,王能饶恕,桑吉尔感激不尽!”他原以为格罗王是那种毫不讲理的人,既然人家都主动道歉了,他当然也跟着退一步! 即使他气得还是想先划他几刀再说,可眼下不是时候...... 格罗王笑笑。“好吧,算扯平!”接过萨奔拿来的匕首。 “划破一点就可以了!”南火凤拿着碗在他手腕下面接着,碗中已放入了一部分的水。 格罗王毫不犹豫的一刀划下去,顷刻间,几滴血,即滴落碗中。“好了,够了!”拿开碗,并递上药粉和纱布给萨奔,示意他给格罗王包扎。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格罗王妃也很痛快的轻轻在手腕划了一刀。众人都围在她的四周,观察着水中血的变化,很平常的,血慢慢融合在了一起,只是四周散落了一点血花! 南火凤把碗放在桌上,从药箱中取出一根细细的竹签,单手一使力,竹签断为两截,有浅黄色的液体从竹签中缓缓滴落到碗中,碗中血从滴落的液体四周开始扩散,消失不见,可再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碗中有几朵血花并没有消失。 低眉沉思片刻,一边收拾手边东西,一边说道。“王妃如果相信我的医术,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药物全部停止服用,而且不要再整天躺在床上,每天要多出去走走......” 手中拿着一粒药丸递给浦银。“请王妃服下!”再来到床边。“王妃,你总以为精神不振是因为你身体不好的原因是吗?其实并不是,而是你身体的根基因为长期服用药物而有所损坏,导致你精神下降!适量的运动是必须的,即使感觉再累,都要坚持,好吗?” 格罗王妃认真点点头。“恩,我相信你!我会好好配合你的!”多苦的药她都能喝得下去,只是运动而已,她当然可以做得到,而且配合的病人病才可以早点好!“我的希望就靠你了!” 南火凤露出安抚笑容。“王妃请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桑夫人,知道王妃现在身体的原因了吗?”在偏厅里,格罗王问道。 “王妃的身体很正常,而王......” “你不会是要说是我的问题吧?”格罗王语气不善。 南火凤失笑。“不能说完全跟王没关系......” 格罗王黑着脸。“我可没有在她怀孕期间,碰过她!”严正声明道。 南火凤啼笑皆非。“我也没有往那边想过,请王耐心听我说完,王的身体情况也很正常.......” “那为什么王妃总会流产,每一次列外,加上前不久的一次,已经是第四次了!”格罗王还是忍不住插进话来。“是有人喂她喝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可是不可能啊,我.......”说到最后,就变成了自言自语的推测。 “王......”南火凤无奈的呼唤道。 “啊!”格罗王反应过来。“你说!你说!我不再开口了!”被她瞪得连连摆手保证,谁让她现在是他妻子最大的希望呢! “首先,王妃并没有被下过这种一怀孕就流产的药物,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因为被人下药,而流掉的是吗?而且从那时起,王妃的身体,一直偏弱,尤其是从最近开始......” 格罗王脸色冷怒。“还是跟第一个孩子有关系是不是?我已经狠狠的惩罚她了,我不应该因为王妃的求情就放过她的,我现在就先去杀了她!”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王,请稍等!”南火凤着急跟着起身,这个王明明看上去是一个很沉稳的人,怎么也这么毛躁。 在萨奔反应过来之前,简行方已挡在了格罗王面前。“我知道你心疼王妃,不过......你还是听完火儿怎么说比较好!”脸上挂着温和笑容说道。 格罗王愣了愣,他的手脚还挺快? “即使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没有因为这样而流掉,也不会保住!”南火凤来到他身后。 “什么?”格罗王呼一下回过身来,眼睛瞠得老大。“为什么?” “这便是我正要说的!”怨怪的看他一眼,总不让她把话说完。“你们的血不相融......” “这又能......”证明什么。看到她不悦的眼神,及时收口。 “胎儿的形成,主要是血的融合,而当你们不相融的血碰到一起,胎儿就无法正常成长,到一定时间,便会造成流产。简单的说你们两人的身体都很正常,但当你们体内的某些东西结合到一起,便会转变为相互排斥.....” 抱歉的看着他。“也就是说,你们并不适合有孩子!” 格罗王不相信的看着她。“有这样的事?” 毫不避讳他不相信的眼。“我知道很难相信,这种碰到的几率是十万分之一,目前我也只是碰到你们这一对,而我会知道有这样的体质,是我父亲曾碰到过一次!” 挑眉。“他们之后有孩子吗?” “没有!”南火凤摇了摇头。“他们选择了女再嫁,男再娶,听我父亲说,之后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儿女!”面对还是满脸不相信的格罗王,不在意一笑。“王,如果不信,不妨去王宫查查看,应该会有这方面的医书!” 说完,两人即相携离去。 “神凰国王宫里会有这种医书,我都从来没有听过!” “不止神凰国,其它国家都有!” 眨眨眼。“这种体质有这么普遍?” “哪会!”皱皱鼻子。“还不是我师娘!” 呆了呆,蓦尔失笑。“你师娘还真是博爱啊!” 撇撇唇。“她是觉得好玩,还差不多......”唇边挂着温暖的笑容。“不过,义父刚开始碰到也搞到一头雾水,明明两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为什么怀孕就是不能保住孩子,而我师娘懂一点特别的医术,是她告诉我义父原因的......” “特别的医术?”简行方不明所以。“会比你义父还厉害?” 脸上充满神秘的笑。“等你以后见了师娘,就明白了,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韵味!” 简行方笑笑。“你家会冒出什么样的具有特殊异能的人,我都不会太奇怪了,只是.....”埋怨的看着她。 南火凤疑惑不解的仰脸看着他。 “每次你提到你的家人,都笑得好甜蜜.....”惩罚性的捏捏她的鼻子。“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也笑得那般甜蜜,顺便再撒撒娇就好了!” 南火凤眨了眨眼。“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唇边笑容抑制不住。 哼了哼。“谁让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把心思都放在你家人身上呢!” 唇边笑容溢形扩大。“人家哪有?”刚说不撒娇,现在就有点撒娇的味道了! 简行方表面还是满脸不满,眼中其实已勾起笑纹。“可恶的小家伙,还笑我!不理你了!”佯装生气的走离她身边。 赶上来,双手环上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让他拖着走。“你真的不理我了吗?”声音还有点可怜兮兮。 低沉一笑,转身,一把抱起她,她惊叫一声,双手狼狈的环上他的脖子。“快我下来,这里是王府,你别这样啦!”脸都快整个埋入他怀中了,他也太大胆了。“好多人再看啦!” 简行方抱着她走了几步,才放她下来,抱着她,俯唇在她耳边。“如果不是在这里,我绝对不会松手!” 怕痒的缩了缩脖子,红着脸钻进他怀中! 萨奔尴尬的在他们身后轻咳了几声,听到声音,简行方放开手,拥着她慢条斯理的转身,而南火凤则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 尴尬一笑。“打扰你们了,我.......我是来......” “问问我妻子说的是否属实是吗?”简行方接上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是真的,至于要不要相信,就要看王的了!” “那.......”萨奔蹙眉。“有没有解决的方法呢?除了他们想要孩子,就得分开!”王一定不会让王妃离开他的! 南火凤这才抬起头来。“方法是有,但......”为难的蹙眉。“对身体肯定多少都有伤害,而且我从没有试过,把握并不大.......” “夫人的父亲也没有试过吗?”可以让她父亲来! “没有!”南火凤遗憾的摇头。“当我父亲研究出解决之道,并提供给那对夫妻的时候,他们双方都拒绝了,都不愿冒险,并且他们的感情已经因为没有孩子这件事磨光了,最后选择的则是各自再婚娶......”反正在荣茂国,因为个人意愿分离的夫妻,再行婚嫁并不算什么。 “王肯定不会跟王妃分离,再另行婚嫁。那么只剩下他们不要孩子,或者试试你的方法了!”萨奔喃喃道。 简行方和南火凤两人相对一眼,她启口。“现在说这些太早了,要怎么做,也得等到王相信我了再说!” “夫人,千万别介意,王只是......” 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从说出口开始,已经做好了不会被相信的准备,毕竟这种从未所闻的事,谁都一时无法接受,如果不是有这样的例子摆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相信,你不是也不相信,才想再来找我确认吗?” 一语说中他心中事,他笑得溢形尴尬。“我只是,不想王因为这个而怪罪你们,毕竟你们.......” “浦银姑娘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们并不欠我们夫妻!”这次是简行方打断他的话。 “你们的好意,我们夫妻明白,我也会做到我能做到的,至少王妃的身体,我会帮她调整到最佳状态,至于孩子的问题,我想还是让王自己考虑吧!” “真是谢谢你们!”萨奔带主子们道谢。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简行方嘴角弯着一抹顽皮的笑。“我们来为王妃诊治,又不是没有目的的!” 萨奔怔了怔,恍然明白。“酬金方面,我会跟王提,为你们多挣.......”取一点! 挥挥手。“谁在跟你说这个?”不悦的瞪他一眼。“我们夫妻虽是游医,可也不缺钱花,想赚钱回来,随时都可以!” “那你们?”不为钱,那是为什么? 简行方投给他一眼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不知道的眼神?“当然是为了更精进自己的医术了,要不我们夫妻为啥放着好日子不过,而来当游医,天南海北的到处走!” 这就是游医的特点,不限国界,地域,哪里都可以去,只为探知这个世上不为人知的医术,但同时也有弊端,不少人利用这一点,赚取不义之财。在不少人的认知中,游医哪里都去,知道的疑难杂症肯定多,收费还少。 不少人为了省钱,又能看病,便专找游医,刚开始还好,都是些真材实料的游医,但随着时日的延长,有人就钻到了这种空子,顶着游医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时间一久,人们对游医的印象便越来越差! 露出歉然的笑容。“是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耸肩。“又不知你一个人这么想,我们都已经习惯了,真想谢我们,还不如多介绍一点别人解决不了的病症给我们,或者一些医学渊博的大夫呢!” 萨奔豪迈拍胸。“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简行方和南火凤又对看了一眼,相对露齿一笑,他们向他们的目标又接近了一步。 在今天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原本该悠悠闲闲的众大夫们,现在却全部战战兢兢的聚集在院中,不为别的,只因传下话来,格罗王要亲自前来。 在这些人中,简行方和南火凤也有点紧张,自从那天他们离开王妃寝室开始,格罗王一直都没有传唤过他们,也没有表示什么,不知今天来,他会作下什么决定。 他们两人已说好了,如果这个方法不行,他们就要马上采取最消极的办法了,直接找上神凰国国师,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听说,神凰国又与荣茂国进行了几场小战。 双方还是僵持不下,荣茂国不退不进,而神凰国是没完没了,并且神凰国打算采取一次大点的行动,而这次行动的参与者,最主要的便是神凰国国师会亲自出马。 他们担心的事情,早晚会爆发出来,眼前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在他们心思飞转之间,格罗王已来到。“参见,格罗王!”众人齐声道。 “免礼!”格罗王说了一个字,之后偏头示意萨奔。 萨奔明了的踏前一步。“桑吉尔大夫及其夫人留下,其他人可以各自回家去了!” 众大夫不敢置信的目光转向那对他们一直认为没啥威胁性的夫妻,窃窃私语着对这样的决定的不满。 萨奔冷扫全场一眼,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为慰劳各位不辞辛劳的赶来,王必会有重赏,但请各位谨记,关于王妃的一字半语都不可泄露出去,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众大夫应的有气无力,他们能功成名就的美梦泡汤了,谁还会有精神! 待众大夫一个接着一个皆离开这座院落,格罗王已和简行方和南火凤同座于大厅中。“我听萨奔说,你有方法可以让我和王妃有孩子?”格罗王直接切入正题。 “王,相信我说的话了?” 格罗王叹息。“能不相信吗?我花了近十天的时间,让人翻遍所有的医书籍册,结果在角落里发现了这个……”从怀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册子上,专门介绍的便是这种称之为病,又不算病的奇怪体质!我问过宫中人,他们说是十几年前也不知从何方流传到我们国家来的,只此一本,王宫收集以后,外面便不再有,因为它不起眼,已尘封多年。没想到……” 瞄了手中的册子一眼,苦笑。“我会有用到它的一天,不过它上面并没记载其它方法,只有一句,说是解决之道,还不如说是规劝:鸿雁分单飞!” 只一眼,南火凤便已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了!“这确实是最简单的方法……” “我不会跟本王的王妃分开的!”格罗王沉下脸,绷紧下颌。“你会的方法不会就是这个吧?” “当然不是!”这怎么可能!“那么王爷愿意冒险吗?” “什么意思?” “我可以把王和王妃的身体状况调整到最佳,这是首先要做的……” 格罗王明白地点点头。“不论需要花多长时间,都没关系!”他先表明态度。 “时间不是问题,而是方法有两种,第一从根本改变你们的血液,让不相融的血,变得相融,但对双方身体的损害会非常大,而且还不能保证决对会有孩子……” 抬手打断格罗王的开口欲言。“第二种方法相对来说简单一点,便是从王妃有孩子开始,我会用尽方法保住王妃的腹中胎,直至安全生产,但同样的我不能保证,孩子生下来会有什么样的缺陷!” 格罗王蹙紧眉,直盯着她,南火凤无奈一笑。“我知道王想让我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可是……我只能说抱歉,对于我不能确定的事,我无法给您确定的答案!” 盯视着她沉默片刻。“第二种方法对王妃有影响吗?” “有!”南火凤说的铿锵有力,格罗王听得心却往下一沉。“只是改变我的血去迎合王妃的可以吗?” 低眉沉思。“试倒可以试试,只是成功率更低,对您身体的伤害也会更大,折腾了一圈,还是一场空!” 泼下来的冷水,真是又冰又凉,一点希望都不给他。“让我再想想!”留下这么一句话,即带着萨奔走人了。 大厅中独留下简行方和南火凤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简行方唇边拉开笑容。“还是得等!”说的好无奈。 “五天,再等五天!”格罗王不下决定,他们就要采取别的行动了。 “好吧,再等五天!”现在除了等,还是等。“你有把握让格罗王妃怀孕吗?” 他也很好奇这一点。 “一半一半吧!”南火凤蹙眉揉着额心。“如果师娘在,成功的几率还大点!” 惊讶挑眉。“你师娘真有这么厉害?” 放下揉着额心的手,歪头一笑。“在这件事上,她可以算是很厉害,只是依她的话说,以现有条件来说,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简行方更是疑惑不解了。“以现有条件?”难道还能有别的条件? 南火凤呵呵低笑。“我师娘有时说的某些话,是很难让人理解!” 甩甩困惑不解的脑袋,他决定不再浪费他的脑细胞。“你的额头会疼?”他最近常常发现她不自觉的揉着额心。 手不自禁的又碰上额头,那一块她隐藏起来的地方,眉间出现几条浅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到不定时的额心灼热!” “不会有什么事吧?”她这种特殊情况,大夫可也没办法,再说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大夫。 耸耸肩,不在意一笑。“谁知道?随机应变吧!” 在他们给格罗王的五天时间,还未到的第三天,格罗王没有来找他们,反而是格罗王妃召见他们前去。 “王妃,你的身体已无大碍!”南火凤收回号脉的手说道。“我会开张药膳方,每天吃一次就可以了!” 格罗王妃沉默不语的点点头,从她来到开始,一直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她。 南火凤视若无睹,自在的收拾着自己带来的东西,并写着药膳方,她知道王妃有话要说,她在等格罗王妃主动开口。 “桑夫人......”格罗王妃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可当南火凤转过身来,等着格罗王妃继续说下,格罗王妃却开始欲言又止,眼神还不时瞟向另一边的简行方,她瞬间明白!转头,温柔笑着。“吉尔,我忘带东西了,你帮我去取好不好?” 简行方来回看了看她们两人一眼,从格罗王妃的眼神瞟向他开始,他已明白,很干脆的起身。“好!”说完,便推出了寝室,连需要拿什么东西都没问。 “王妃,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吧!”南火凤又重新面对着格罗王妃。 “你来这边坐!”拍了拍床边,又指了指那边的凳子。 南火凤会意,倒也没客气的直接搬来凳子在床边坐下,静静等待着格罗王妃要出口的话语。 “我......无意间听到王和萨奔的谈话!”格罗王妃靠在床头如是说道。 心中明白她的意思。“王妃是想知道什么?” “我只听到一部分他们的谈话,便被王发现了,并且坚决不告诉我他们未完的话是什么,也不准我再问......”格罗王妃话并为说完,但表达的意思却一清二楚。 “王妃不认为我会因为害怕王的责怪,而也什么都不说?”南火凤唇角挂着让人猜不透的笑容。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潜伏着危机的人 格罗王妃面色微微一变。“身体是我的,我有权利知道,而且你是大夫,有权让你的病人知道本身的情况,再说王那边你不用担心,既然我让你来,就不会让王的责罚降到你头上!” “没错,作为大夫来说,我得让我的病人知道她的情况,可是现在不只是王妃你的自己问题,也涉及到王......” “不,王不会让知道,算我求你......”格罗王妃满面乞求。 “王妃,切莫如此,下民承受不起!”说着起身。“既和王也有牵连,还是让王来决定比较好......” 格罗王妃以为她是要拒绝告诉她,正要开口再要求,可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蓦而合上口。果然,不过片刻,格罗王便进到了寝室里来。 “你叫大夫来,怎么不通知我!”格罗王来到床边,在床沿坐下,语气略带责备。“王妃,身体怎么样?”继而转头问着一旁的南火凤。 “回王,王妃身体一切安好!”南火凤微垂头应道,不是因为格罗王到来,而是这个屋中来到了格罗王府内以外的人,并且这个人,她刚有扫到一眼,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认识。 “那就好!”口中喃喃。 格罗王妃伸手握住格罗王的手。“王,告诉我,好不好?” 格罗王蹙眉。“你找大夫来,果然是因为这个是吗?”如果不是被支开的浦银去告诉他,他也不会赶来。“你有告诉王妃什么吗?”口气中不自觉带着威厉。 南火凤不着痕迹的躲到来到她身边的简行方身侧,避开那人打量的目光,张口正待回答,却被打断...... “桑夫人,什么都没说,我们才刚起头,你就来了!”语气带着责怪。“你要是肯告诉,我也不用问桑夫人了,你不可以怪他!”不满的噘唇。“也不可以对人家这么凶!”看他把人家吓得,都躲到夫婿怀里去了。 格罗王只有低头的份。“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并没有要责怪她......”叹气。“我那也不是对她凶......好,好,好,是我凶,是我凶,我改,我改!” 真是一点面子都没了,可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看到她最近能像原先那样有精神,他更是只要她开心,他做什么都甘之如始,何况只是低个头呢! 一声低笑传来。“堂哥,你还是这么拿堂嫂没办法啊!” 格罗王不满的瞪了窃笑不已的蓝眼、头发略带金色的男人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蓝眼男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恼羞成怒了!” 格罗王再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不再理他,刚转头他就后悔了,因为.....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格罗王妃不放弃的追问着。 一听她又这样说,格罗王的眉皱的更深了。“等我考虑好了,再告诉你可以吗?”实际上他心中已有了决定,就先由他来当试验品,能成功,更好!不能,他也会从此放弃! “不!”格罗王妃坚决的摇头。“我非知道不可,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从今天开始便绝食!”她不希望他为了她,又做什么傻事! 眉间褶皱瞬间加深。“你......”想发脾气又舍不得! “你自己看着办吧!”格罗王妃说完,即背对他躺下,一动不动。 格罗王满脸阴郁,双眼冒火的直瞪着她的后背,他知道她是说真的,如果他不告诉她,她一定会绝食到底! 屋中其它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除了蓝眼男人,悠悠闲闲,只因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到最后妥协的一定是堂哥嘛!觉得无聊的转眸四顾,眼神转过那一对游医夫妻,突地又拉了回来,眼睛怀疑的眯了起来...... 当蓝眼男人悠闲的目光转到他们这边来的时候,南火凤的头垂的更低,暗暗希望他不会注意到她!显然,老天今天休息,没听到她的祈祷,蓝眼男人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没移开。 简行方敏感感觉到南火凤的异样,偏头看了蓝眼男人一眼,眼中透着不悦,转身把她护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他认识你?” 依偎在他怀中,点了点头。简行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心中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知过了多久,格罗王轻声叹息着。“我说可以了吧!你快点起来,不要蒙着被子,不听我说话......”还是妥协了,轻手拉开她的被子,抱她在怀中。 “早说不就好了!”格罗王妃咕哝。“蒙死我了!” 格罗王哭笑不得,惩罚性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包含着无限的宠溺! 格罗王妃皱皱鼻子。“快点说!” “桑夫人,都告诉王妃吧!”格罗王对南火凤说道。 “是,王!王妃......”南火凤在简行方身侧的遮掩下把之前告诉格罗王的话,又重新说了一次给格罗王妃听。 当她说完,格罗王马上接话。“不许你抢着要只改变你的血液!” 格罗王妃张着口怔了怔,他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格罗王妃还没发表意见,南火凤即接续道。“即使女方想改变血液,也不可能,母体是孕育孩子的,不可随意完全改变!” 格罗王松了一口气,格罗王妃坐直身,皱着脸,也发出严正警告。“我也不许你去给我改变你自己的血液,你没听桑夫人说,很伤身体的吗?而且机会也不大,如果......”装得满脸恶狠狠。“你敢背着我去瞎搞,我就不让你上床!” 扑哧几声失笑声! 格罗王啼笑皆非,瞎搞?说的跟他在干什么坏事似的。 “你听到了没有?”对他的不回答,格罗王妃不满的戳着他。“你敢......你敢自己找着伤害自己身体,我就跟你没完没了!”声音虽强悍,但眼中隐约的泪光,却泄露她内心真正的担心! “乖......”格罗王重新拥回她,轻拭她眼角。“别担心,我身体这么好,只是改变下血液,不会有事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吗?” 格罗王妃哽咽一声。“没有你,我要孩子又有什么用,我不要你伤害自己!我不要孩子了,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哪怕......哪怕......我得跟别的女人分享你!” “别胡说!”格罗王低斥。“我只要你一个人,任何其它女人我都不要!” “可是......”格罗王妃泪眼模糊。 “抱歉,王,王妃,打扰你们一下!”南火凤插嘴进来。“你们想要孩子,也还是可以的!” 两人转头齐齐瞪向他,眼睛大如铜铃,像在责怪她,可以怎么不早说。被瞪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是我刚才说的方法之一!” “什么方法?”异口同声的问道。 “可以让王妃先怀孕,之后通过药物维持......” “你不是说对王妃的身体有损害?”没等她说完,格罗王即出口反对。“我不同意!” “是对王妃的身体有所损害,可也是相对其它两种方法来说,最低的伤害!只是......”南火凤背身避开蓝眼男人犀利的视线。“孩子出来会是什么样的,这一点我不能保证!” 听她说完,格罗王妃便急急发言。“我愿意试试!” “絮!”格罗王不悦的叫着格罗王妃的闺名。“对我身体有伤害的事,你不让我做,难道我就会允许吗?” “可......我想要你的孩子,而且桑夫人不也说了,对我身体的伤害已经是最小的了......” “那也不可以!”格罗王阴沉着脸。 “这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只要我们有了孩子......” 看样子他们是要争执很久,南火凤给浦银打手势,随即拉着简行方匆匆走人了! 两人脚下步子很快,好像有鬼在追。真的,鬼还真追来了。“南觉火!”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怎么?遇见故人,就这么急着走?还是你已经忘了我?”声音有着一丝不悦。 简行方和南火凤两人停下步子,对看一眼,她示意他,按兵不动! 深吸口气,转过身来!“库利王子,我怎么会忘呢?” 蓝眼男人——洛库利诧异挑眉。“你知道我是谁?”刚刚堂哥并没有介绍他吧!“你不会从我们认识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了吧?”怀疑的眯眼看着她。 “刚认识你们兄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一次姬娜公主无意间脱口而出的对你的称呼,让我知道了你们两人隐藏着的身份!” “又是姬娜那个丫头!”洛库利说的咬牙切齿。“所以你才会只留了一封信,便消失的连人影都没有?” “不!”南火凤摇头否认。“当时赶得巧,我刚知道你们的身份,我爹便传信来,急招我回去,所以,不告而别,很抱歉!”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道歉.......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如果你没有不告而别,我一定会......”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想藏起你 双手亲密的抱搂着简行方的手臂,南火凤用行动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嫁人了,这是我的夫婿,桑吉尔!”在转对简行方。“吉尔,这位是库利王子!” 简行方宣示主权般的双手环抱住她的人,她整个人几乎被他提离了地面。“库利王子,幸会!”眼神敌意的看着他。 库利王子也充满敌意的瞪回去,空中激荡起噼里啪啦的火花,再瞪他一眼,目光即转向了如小孩般整个人挂在简行方身上的南火凤,眸光深沉,若有所思。“当初你要是告诉我你是哪个国家的人,不论付出多少代价我一定会去把你找回来......” 蹙眉。“库利王子,你.......”身子不是很舒服的蠕动了一下,双臂干脆环上他的脖子,简行方配合的,往上抱了抱她,这下她的脚是完全离开地面了。 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隐怒,使眼神更为深邃。“我的直觉果然没错,你不是一个会看重身份的女子。如果那时不是怕我冒然表明身份,会吓跑了你,我们两人之间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幽幽说着。 听到他如此说,南火凤眉皱的更深。“王子,即使当时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说的婉转。 对她的说法,库利王子眼光深沉的不置一词,但从他的眼神中清楚的传达出,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这样深沉的眼光注视她片刻,出人意料的嘴角勾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姬娜一直还惦记着你这个救命恩人兼好友,等回头有时间我带她,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抽时间老朋友聚聚,没问题吧?” 她可以说不可以吗?“当然可以!”心中再不愿意,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 看着库利王子离开的背影,简行方和南火凤相对一眼,他蓦然抱着她转身就走,一点要放她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知道自己抗议也无效,只得把脸埋在他怀中,装作别人看不见她。 一进到他们的屋子,他先放下她,回身关了门,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她过来按在门上,唇随即覆上了她的。“唔......”南火凤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 哼。 不知过了多久,简行方才离开她的唇,抬起头来,南火凤已气喘吁吁,她还没喘过来气,又被一把按在了他的胸怀中,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被他憋死。 与此同时,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我是不是该考虑把你藏在屋中,不让任何人看见你!”话说的还满严肃。 “又不是我的错!”咕哝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 “可他是冲你来的!”不悦的皱眉。 南火凤啼笑皆非的轻捶了他一拳。“那也是人家的愿意,难道我还天天带着个丑到不行的面具,让人看见我就退避三舍!” 他还真认真给它考虑了下。“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仅别人对你退避三舍,以后你即使站在对方面前,对方也认不出你来!” 喂,喂,她只是随便提了一下,他还当真! 面带微笑的抬起她的下巴。“我还真的很想把你藏起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说着,噙着笑容俯下头来。 注视着他泛着柔情的眼眸,明了他俯下头来的意图,眨了眨眼,眸中滑过一丝顽皮,在他快碰到她的唇的时候,轻巧一转身,即逃出他的怀抱,让他扑了个空。 简行方满脸懊恼的回头看她,让她给溜掉了! 难得淘气的对他轻吞粉舌,皱皱鼻子。“才不要让你得逞,你又想趁我迷糊的时候,拐我答应你提出的要求是不?”一脸我才不傻的表情。 失笑,他还真没那种打算,不过既然她这样说,他就顺下她的心意喽!“对啊,所以赶紧过来!”作势伸手去抓她。 惊叫一声,逃开。“才不要!”挑衅的抬起下巴! 微眯眼睛,脸上逐渐浮上坏坏的笑容。“那就不要让我抓到你!” 尖叫一声,转身而跑。两人居然像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满屋子追着跑。“好了,好了,我投降!”南火凤笑得肚子痛,脸也疼的举手投降。 简行方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带着她向后倒去。“哎~~~~”惊叫一声,随着他倒了下去,整个人砸在了他身上。 呵呵低笑的仰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羞怯的红了脸,平时他们虽然也是共睡一床,可平时的时候,他最多也只是抱着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她整个人暧昧的叠在他身上。蠕动着想爬下他的身,可他的双手紧紧环在她腰上,让她动弹不得。 明知她在不好意思,他还是想故意逗她。“别动,再动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哦!”连声音都是故意吓她的,装得坏坏的。 南火凤瞬间僵在他身上,动都不敢动一下。感觉到她身体如木板般整个板在他身上,简行方大笑出声。“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你是不是忘了,如果我想对你怎么样,你完全有本事把我丢下床,拆八块!”边笑边说。 脸上红霞更红了,忍不住又捶了他一下。“讨厌,就逗人家!”不满的微噘唇。 简行方还是大笑不止,直到看见她的眼睛开始冒火开始,他才赶紧收起笑声,讨好的笑着。“别生气,我不笑了,也不逗你了好不好?” 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看他,忍不住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好可爱!” 俏脸瞬间又红了,唇边挂着甜蜜的笑容! 轻刮着她脸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你很喜欢我说你可爱呢!”别的女人都是夸她漂亮,才会特别高兴呢! 脸埋入他胸膛。“从小很少有人说人家可爱嘛!”除了爹娘。 简行方怔了怔,手磨蹭着她的头发,唇上有着宠溺的笑容。“我从小可是没少被夸可爱呢,小时候还好,等长大了,再被夸可爱,那可就窝火了......” “你本来就很可爱嘛!”窃笑声从他怀中传出。 惩罚性的轻敲她额头一记。“也就是你,自从长大了以后,连大哥都不随便说我可爱了,我可会翻脸的哦!” 南火凤暗暗吐舌,听他在说! “不过......我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说你可爱呢!”宠溺说着。 抱紧着他,喃喃咕哝着。“你会把我宠坏的!”从原先一直就是这样宠着她。 得意笑着。“我就是想把你宠坏啊,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感到怀中的身躯怔了怔,他随即转开了话题。“那个什么库利王子,还没放弃你是吗?”虽是疑问,但口气却肯定。 他又再次对她展现了他的体贴,知道自己说过的话,让她自己考虑清楚,他无意中说出的类似逼她做决定的话,便会主动避开这个话题。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环紧他的腰身,脸依恋的在他怀中轻蹭,她不是怕要与他共同承担他生活中负累,而是她还欠一点不确定,偏偏这点不确定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她自己却也抓不住方向。 这也是她迟迟说不出肯定答案的原因,她有预感,只要她说出答案,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便会如潮水般涌向她,而她必须要有与他一起承担的准备。 轻叹口气,是为眼前又碰到的一个问题,也是为自己的犹豫不定。“我没想到,过了两年多,而且我都已经告诉他我已经嫁人了,他还不想放弃!” “谁让你这么有让人放不开的魅力呢!”故意揉乱她的头发。 “哎~~~不要玩我的头发啦!”拍开他那只在她后脑勺上作怪的魔手。 简行方笑着,魔手又重新回到她发上,只是这次不是揉乱,而是轻手一根一根为她理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感觉到他没有再揉乱她的发,而是抚顺,她这才回道。“纯粹是一个意外,当时我跟椋椋是一起来神凰国学习的,那天我们俩一起出门上街买东西,我坐在一座靠湖的茶楼里喝茶等椋椋回来.....” 一边玩着他胸前的衣服,一边说着。“我无意中一个转头,正好看见湖中有一双手沉入湖中,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跳入湖中,把人给拉上来了!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库利王子的妹妹姬娜公主......” 下巴放在叠放他胸膛上的双手上,看着他轻泛青色的下巴。“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从那以后他们兄妹就经常来找我们,有时是库利王子自己来,他的意图我当然感觉到了,不过我一直并没有表示什么,现在想想.....” 歪头想了想。“当时椋椋很不高兴呢,只是我一直都没太注意到!”想到椋椋对她的感情,她就觉得头疼! “之后,我无意中听到姬娜脱口叫库利王子王兄,我便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没隔多久我便回咱们国家了!”好奇的伸指轻触他的下巴,扎扎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那次走了以后,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们了!”义父也严禁她来,只是世事难料。“这次再来,我是想到可能会碰到他们啦,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会为我们带来麻烦!”简行方说出了从她开始叙述她与库利王子相遇过程开始的第一句话。 好玩的摸着他的下巴。“知道啊!”叹气。“可能是身为王子的与生俱来的霸道,他那个人很极端的,得不到的东西,想尽办法也要得到,得不到便玉石俱焚!” 担忧的蹙起眉头。“他最好别做出伤害你的事!”有什么都冲着他来,只要她伤到一点伤害,他可不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抬手抚向他阴沉的脸,知道他舍不得她受伤害,很窝心是一回事,可他因此而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已颇能体会格罗王妃担忧的心情了。“他那个人,很重面子的,我想他也不会做的太过分,顶多只是一些小报复,毕竟我是嫁了人的,得到我,只会丢他的面子而已!” “可.....你毕竟不是真的嫁给我!”脸还是绷绷的! 掐了掐他肉肉的脸颊,不在意的笑着。“我们在神凰国就是啊,你不说,我不说,别人又岂会知道,我是在神凰国呆过一段时间,不过那时我是未婚哦,过了两年又来这里,谁规定我不可以嫁人的!” 再轻拍拍他的脸颊。“只要你记得我们现在是夫妻就可以了,其它就毋需担心那么多了!” 绷紧的脸有一丝丝的松动,叹口气。“见机行事吧!”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股不安,无法像她想的那么乐观。“什么时候赶紧达成我们的目的,我也就能完全放心了!”俯眸看着她。“你今天为什么要建议格罗王妃那么麻烦的方法?” 怀孕生孩子,那至少要一年以上。 叹息。“撇开其它不谈,依大夫的角度来说,我是提供给病人最安全的方法,虽然......”半垂眸。“这也是最麻烦的方法,可是.....”又抬眸望着他。“王妃,是个好女人,我.....” 抚开她蹙起的眉头。“你想帮她是吗?” 点点头。“不说他们的身份,他们是一对彼此相爱甚深的爱侣,我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 “可是.....”欲言又止。“我......我们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里,到时......要怎么办?”尤其是王妃怀上了孩子,到时他们是走还是不走?不走?他们也不可能办到啊! 歉然的垂下眼。“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么多.....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说出口了!” 这次简行方叹气叹得更大声了。“那你是要打算怎么办?”现想? “我已经考虑过了,方法是有,就看走到哪一步了!其中一个方法便是,借助小风的风之力往返于神凰和荣茂之间!” 挑眉!“小莫妹妹有这种能力?” “难道还有什么能比风快,更无形的吗?”见他还不是很明白,南火凤提醒他。“还记得两年之后我们最后一次在王府见面,我快被砍到的时候,是小风救了我吗?” 提到这个他就懊恼。“怎么可能会忘呢,我差点害你受伤,甚至......”丧命。 捂住他的嘴,责怪的瞪了他一眼。“谁说这个了,你真认为凭一条薄薄的纱就能挡住那把冲势甚猛的刀?” “内力比较强的话......”是有可能的。 “小风当时身体虚弱到就差倒地不起,她有那么大的力吗?最后那点力还送给了那个女人.....”对于那时的事,她还是相当不悦。“都是因为你大哥,小风还因此差点没命,她要痊愈需要付出多少,你大哥知道吗?” 简行方哭着脸,张口。“不知道!”声音说有多小就有多小,千万不要迁怒到他身上来! 南火凤瞪着他,而他则露出讨好的笑容,这样相对片刻,她哼了哼。“他能知道才怪!”那男人在她看来也是没啥良心的。 “你为我做的,我一直都知道哦!”赶紧澄清自己! 看了一眼他畏畏缩缩怕惹她不高兴的表情,南火凤扑哧失笑。“我又没有要说什么!” 见她笑了,他松了一大口气,思维不自觉的又回到了原先的话题上去。“王妃要是同意你的方法,你真的要这么做?” 他是问的很认真,也严肃,但南火凤的心思早跑到别的地方去。 手指轻触他刺刺的下巴,口中答非所问的说道。“你要是长胡子一定很好玩!” 直接晕倒给她看! 幸而这次格罗王他们没有吵太久,当天晚上就做下了决定。“王妃以后就交给你了!” “是,王,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王妃的,不过要让王妃怀孕,请......”一抹揶揄的笑容。“在我为王妃调整好身体以后!” 格罗王妃羞红脸,躲在格罗王身后,而格罗王则尴尬的咳了咳。“恩!”若有似无的轻应一声。 从此以后她忙碌的生活就开始了,一面调理着格罗王妃的身体,一面尽量躲避着越来越勤快来找她的库利王子,而且他还把姬娜公主也带了过来。 不是说姬娜公主有什么不好,而是.....“觉火,这个我帮你弄好了哦!”洛姬娜邀功的说道。 南火凤做好心理准备的一回头,果然......叹气。“公主,你先放在那里,我一会儿才会用到,你去帮我找我夫婿来,可以吗?”她的药材又毁在她手中了。 姬娜公主是个很热心的大姑娘,这是她的优点,但也是她的缺点之一,她太热心了,想帮你就帮了,也不管你愿不愿意让她帮,她有没有这个能力能真正的帮到你。说好听点是热心,说难听点便是一意孤行了! 她都不知道跟姬娜公主说过多少次了,药材这种东西比较特殊,她需要什么药材还是她自己来处理比较好,可是这位公主不知装傻还是真听不懂,每次都冒冒失失自以为帮忙的帮倒忙! “哎呀,不是告诉你不要叫人家公主啦!”洛姬娜不依的跺脚。“你还像以前一样叫人家姬娜啦!” 南火凤抖抖身子,在她四周马上噌噌一片的鸡皮疙瘩。“可是,公主,这是在格罗王府中,让人听见......” “管它好不好,我是公主,我说了算,堂哥才不敢说什么呢!”高高的扬起下巴! 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那个,公主,你还是先帮我叫我的夫婿过来一下好吗?”口气中充满了忍耐了,虽然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直率的表达自己的意愿,可时间长了,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啊!!! “别叫.......”我公主啦! “姬娜,你先去帮觉火叫她的夫婿过来吧!”及时进来的洛库利打断洛姬娜的话。 “我......”看到哥哥威厉的目光,洛姬娜缩缩肩膀,不情不愿的应声。“好嘛,我现在就去嘛!”嘟着嘴往外走。 “麻烦公主了!”随即招呼道。“库利王子,恕我不能行礼!”口中说的恭敬而疏离,心中哀叹不已,她都想哭给他看了,好不容易走掉一个麻烦,又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看看她的手在搭配着药物,脚用凹槽、转轮碾碎着药材。“我从没让你行过礼不是吗?自从重逢以来,你总是跟我......和姬娜保持着疏离的距离,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他也为此感到很不悦。 南火凤真想大声回给他是,哪怕那不是真的原因。“王子,既已知道你和姬娜公主的身份,我哪还能那么放肆呢?并且我们是在格罗王府中,太放肆了不好!”如果她真能把他们当朋友,她才不在乎身份这种东西呢,可她不能...... “我保证别人不会以此作文章给你带来麻烦的!”自动把她的夫婿删掉,桑吉尔有没有事,他可就不保证了。 无声叹着气,没再开口说话,专注于她手上的事情,反正她说什么,他也不打算妥协,这点他们兄妹倒是很一致,同时也让人......讨厌。 沉默片刻,库利王子再次开口。“你现在过的幸福吗?”他多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幸福!当然幸福啊!”那张不爱笑的脸上,此时出现甜蜜的笑容。 洛库利眯起眼,她满面幸福的笑容,此时在他看来,还不是普通的扎眼,哼了哼。“你别骗我了,你过的不好是不是?他带着你这没东奔西跑的日子,怎么会过得幸福呢?” 歪歪头。“王子,又怎么肯定这样的日子我过得不好呢?我喜欢医术,更喜欢去不同的地方探索不一样的医学,而我的夫婿桑吉尔,他没有迂腐到不让我出门,反而因为我的心愿,而带着我到处走,对我来说着就是最好的!”即使这不是真的,但如果以后的日子是他们两人这样过,她是真的会过得很开心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两兄妹 “我也可以带着你到处去走,而且碰到你不能接触到的疑难杂症我都可以帮你的......”洛库利冲口而出。 南火凤才刚蹙眉,想开口斥责他,没想到一个声音抢了先。“不用王子烦心,我自会带着我的妻子!” 看见他到来,南火凤神情闪过一抹喜悦。“你来了!”连声音都带着喜悦,终于不用再独自与库利王子单独呆在这个明明很大,可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窒闷的房间里! 洛库利脸色紧绷,眼神阴郁的瞪着简行方,嘴角嘲讪。“有些地方,觉火想去,你未必带的去吧......”而他,在神凰国还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当然除了国师的禁地以外! 在神凰国人心中,国师规定的地方便是无比神圣的地方,除了国师允许的人,任何人都不会主动踏入一步。在他们的想法中,随便踏入,无论什么身份的人,都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淡扫他一眼,简行方没有回话,直接走向了南火凤,挂在嘴角的笑容不再虚伪,流露出真心。“我来帮你配制药来了!”温柔的抬起她的双脚放到地上,坐下,接脚她之前的动作! 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笑意。“恩,就等你来了!” 回给他一个灿烂笑容,简行方转头开始赶人了。“王子,公主,我们夫妻要专心配制给格罗王妃的药剂,你们......”赶人的话并未完全说完,但依他们两人那不笨的脑袋,想也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了吧! 洛库利满脸不甘愿的说道。“我们兄妹就不打扰两位了!”拉着姬娜就走人,走前投在简行方身上的目光是阴狠的! 如果不是堂哥跟他严正声明过,他可以随时找觉火,但绝对不可以打扰到她为堂嫂调理,如果有打扰到一点,堂哥马上就会来赶他出去,并一步也不让他再踏进王府,他知道堂哥为了堂嫂绝对会说到做到,堂哥可不会管他是不是王子。 蹙眉盯着合上的门扉。“我是不是想的太乐观了?”她有看到库利王子离开时,那种瞪着行方的阴狠眼神,不禁让她心中打了个突! 轻捏了捏她的手。“你不是有些药急着用吗?还不赶紧做?”那个库利王子的恶意,他当然也感觉到了,可不想她担心太多,而且他刚从姬娜公主那里听到一个人名,就不知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如果是..... “王妃,你现在的身体可以了!”南火凤检测过格罗王妃的身体后说道。 格罗王妃嘴角挂起喜悦期待的笑容。“谢谢你,觉火!”和她越来越熟,格罗王妃便在不知何时改了对她的称呼! 南火凤嘴角也浮起浅笑。“不用客气,王妃!”继而再转向等在一旁的格罗王。“王,在王妃怀孕之前,我有一味药材需要提前备好!” 格罗王脸上也挂着笑容转过头来,是因为格罗王妃的喜悦而喜悦,也是因为她的身体康健不少!“需要我提供什么药材,尽管说!” “其它药材我都可以找齐,只是缺少一味.......极不易得!” “什么药材?”脑中运转着他们王府中都有什么珍贵稀奇的药材! “浦火!” 正在转着珍贵药材的脑子,蓦然卡住。“你说什么?”他听错了吧! “浦火!”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脸上的笑容蓦尔消失。“觉如氏族的觉植园?”见她点了点头,眉头深锁。“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替代?” 南火凤满面抱歉。“浦火是最重要的一味药,是以它为药引,再加入其它药材。作用便是促进王妃与王不相融血液的相融!” 也就是说没有它,絮再次怀孕还是会得到一样的结果。可这药材在的地方......除了地方以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现在会有成熟的浦火?” 浦火数量虽不少,但真正成熟的却少之又少,一大片之中能有个一两支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肯定的点着头。“晚上我有远远看到觉植园有点点的光芒闪烁,那便是浦火成熟的信号!” 惊讶挑眉。“这你都知道?”浦火何时成熟,连他都不知道! 微微一笑。“我是个游医,有听说过,也在医书中看过!”她是听义父说过,也在某本遗失已久的医术上看到过! 格罗王只犹豫了一下,便作下了决定。“我可以有多少时间?” “越快越好!” “王,这样可以吗?”从听到觉如氏开始,便提着一颗心的格罗王妃,担心问着。 安抚的拍着她的手。“放心,没问题的!” 在南火凤两人走了以后,格罗王拉着洛库利躲到了书房里。“库利,无论你现在想干什么,都不可以再现在采取行动,他们夫妻两人你哪个都不可以动,你会影响到......” “姬娜喜欢桑吉尔!”洛库利打断格罗王拉拉长长的警告! 格罗王眯眼看着洛库利那一脸不关我事的无辜表情,唇角冷勾。“你故意总带姬娜来的不是吗?你也无法否认,桑吉尔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洛库利不动声色,眼底却闪过一抹不甘。“姬娜长大了,也该嫁人了!”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格罗王愤而拍桌起身。“我说过你要做什么,我不干涉你,但绝对不可以影响到你堂嫂一点,你这样利用姬娜,南觉火就会分心,我可不允许你堂嫂有一点差池,你最好不要逼我......”眼中怒火闪烁。 见堂哥是真的生气了,洛库利急忙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姬娜绝不会做的太过分的,为了桑吉尔,她绝不会冲动行事!”他可对与堂哥为敌一点兴趣都没有! 堂哥为了堂嫂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把他逼急了可真会六亲不认! 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记住你说的话!”起身拂袖而去。 看着堂哥离去的背影,眼中狡诈光芒闪烁,口中喃喃。“我会记住我说的话!”他是会告诫姬娜啦,可要怎么做,那就是姬娜自己决定了,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每次见到觉火与那个男人,他心中的妒恨就加深一分,明明是他先遇到觉火的,凭什么他可以得到觉火?他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无论如何他都要觉火回到他身边来。 只要她能在他身边,他不介意她已经嫁过人! 简行方和南火凤觉得头大了一圈,两人同时麻烦缠身,那两兄妹越来越过份,常常突然冒出来,然后就会一人拉一个,拉、拉、拉,拉开他们两夫妻,各人独占一个! 这种情况让人哭笑不得,这两兄妹打得什么主意,明显的让人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可他们不觉得这样,太荒唐了吗? 显然的这两兄妹一点都不觉得,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兄一个,妹一个,正好,谁也不吃亏! 这可苦了他们两,本来他们就有急需要完成的事情,再加上因为等药材来的空档,他们顺便要求格罗王作为报酬,推荐他们去为王族中人医治一些不为人知的疑难杂症! 随着他们解决的病症越来越多,来找他们诊治的王族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一些明明是王族专用御医可以解决的病症都跑来找他们。 要不是格罗王严正申明,他们现在是格罗王妃的专属大夫,谁也不许来跟他抢,他们不见被多少的王族抢着去家里做专属大夫了! 这种情况他们倒也乐见,只要他们引起的动静越大,引起的注意也就越大,他们在等,等对方主动来找他们! 只是,因此忙坏了他们两人,简行方也在南火凤的调教之下,对医术也颇有了心得,简单点的病症,马马虎虎也能糊弄人! 一切都如他们预期中的在进行着,只要没有这兄妹俩的捣乱,那就更完美了! “奇怪,人哪去了?”姬娜困惑的在王府中的池水边走来走去,最后懊恼的跺跺脚。“可恶,他肯定是偷跑了,还跟我说什么拿个东西就回来!” “姬娜,你在这干什么?”洛库利纳闷的从另一头走来,转头四顾。“桑吉尔没跟你在一块儿?” “他跑了啦,我正在找他!”不悦的噘着嘴。“王兄,你呢?你又来着干什么?” 洛库利听到她说的怔了怔,片刻才满面阴郁的转过头来。“觉火,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一听,洛姬娜瞪大眼,随即惊呼。“他们两人商量好的是不是?太可恶了!”他们两人怎么可以一起偷跑!“他们两个现在一定在一块,我要找出他们,找出他们来,我要吉尔陪着我!”说的理所当然,转身就去抓人了! 看着妹妹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洛库利得意的勾起嘴角。“没想到姬娜对桑吉尔的喜爱比我预期中的还要加深的快,这样......”嘴角的笑容扩大,他得到觉火的日子不远了! 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他也转身离开了!他也要去找他的良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国师 “我也可以带着你到处去走,而且碰到你不能接触到的疑难杂症我都可以帮你的......”洛库利冲口而出。 南火凤才刚蹙眉,想开口斥责他,没想到一个声音抢了先。“不用王子烦心,我自会带着我的妻子!” 看见他到来,南火凤神情闪过一抹喜悦。“你来了!”连声音都带着喜悦,终于不用再独自与库利王子单独呆在这个明明很大,可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窒闷的房间里! 洛库利脸色紧绷,眼神阴郁的瞪着简行方,嘴角嘲讪。“有些地方,觉火想去,你未必带的去吧......”而他,在神凰国还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当然除了国师的禁地以外! 在神凰国人心中,国师规定的地方便是无比神圣的地方,除了国师允许的人,任何人都不会主动踏入一步。在他们的想法中,随便踏入,无论什么身份的人,都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淡扫他一眼,简行方没有回话,直接走向了南火凤,挂在嘴角的笑容不再虚伪,流露出真心。“我来帮你配制药来了!”温柔的抬起她的双脚放到地上,坐下,接脚她之前的动作! 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笑意。“恩,就等你来了!” 回给他一个灿烂笑容,简行方转头开始赶人了。“王子,公主,我们夫妻要专心配制给格罗王妃的药剂,你们......”赶人的话并未完全说完,但依他们两人那不笨的脑袋,想也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了吧! 洛库利满脸不甘愿的说道。“我们兄妹就不打扰两位了!”拉着姬娜就走人,走前投在简行方身上的目光是阴狠的! 如果不是堂哥跟他严正声明过,他可以随时找觉火,但绝对不可以打扰到她为堂嫂调理,如果有打扰到一点,堂哥马上就会来赶他出去,并一步也不让他再踏进王府,他知道堂哥为了堂嫂绝对会说到做到,堂哥可不会管他是不是王子。 蹙眉盯着合上的门扉。“我是不是想的太乐观了?”她有看到库利王子离开时,那种瞪着行方的阴狠眼神,不禁让她心中打了个突! 轻捏了捏她的手。“你不是有些药急着用吗?还不赶紧做?”那个库利王子的恶意,他当然也感觉到了,可不想她担心太多,而且他刚从姬娜公主那里听到一个人名,就不知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如果是..... “王妃,你现在的身体可以了!”南火凤检测过格罗王妃的身体后说道。 格罗王妃嘴角挂起喜悦期待的笑容。“谢谢你,觉火!”和她越来越熟,格罗王妃便在不知何时改了对她的称呼! 南火凤嘴角也浮起浅笑。“不用客气,王妃!”继而再转向等在一旁的格罗王。“王,在王妃怀孕之前,我有一味药材需要提前备好!” 格罗王脸上也挂着笑容转过头来,是因为格罗王妃的喜悦而喜悦,也是因为她的身体康健不少!“需要我提供什么药材,尽管说!” “其它药材我都可以找齐,只是缺少一味.......极不易得!” “什么药材?”脑中运转着他们王府中都有什么珍贵稀奇的药材! “浦火!” 正在转着珍贵药材的脑子,蓦然卡住。“你说什么?”他听错了吧! “浦火!”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脸上的笑容蓦尔消失。“觉如氏族的觉植园?”见她点了点头,眉头深锁。“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替代?” 南火凤满面抱歉。“浦火是最重要的一味药,是以它为药引,再加入其它药材。作用便是促进王妃与王不相融血液的相融!” 也就是说没有它,絮再次怀孕还是会得到一样的结果。可这药材在的地方......除了地方以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现在会有成熟的浦火?” 浦火数量虽不少,但真正成熟的却少之又少,一大片之中能有个一两支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肯定的点着头。“晚上我有远远看到觉植园有点点的光芒闪烁,那便是浦火成熟的信号!” 惊讶挑眉。“这你都知道?”浦火何时成熟,连他都不知道! 微微一笑。“我是个游医,有听说过,也在医书中看过!”她是听义父说过,也在某本遗失已久的医术上看到过! 格罗王只犹豫了一下,便作下了决定。“我可以有多少时间?” “越快越好!” “王,这样可以吗?”从听到觉如氏开始,便提着一颗心的格罗王妃,担心问着。 安抚的拍着她的手。“放心,没问题的!” 在南火凤两人走了以后,格罗王拉着洛库利躲到了书房里。“库利,无论你现在想干什么,都不可以再现在采取行动,他们夫妻两人你哪个都不可以动,你会影响到......” “姬娜喜欢桑吉尔!”洛库利打断格罗王拉拉长长的警告! 格罗王眯眼看着洛库利那一脸不关我事的无辜表情,唇角冷勾。“你故意总带姬娜来的不是吗?你也无法否认,桑吉尔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洛库利不动声色,眼底却闪过一抹不甘。“姬娜长大了,也该嫁人了!”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格罗王愤而拍桌起身。“我说过你要做什么,我不干涉你,但绝对不可以影响到你堂嫂一点,你这样利用姬娜,南觉火就会分心,我可不允许你堂嫂有一点差池,你最好不要逼我......”眼中怒火闪烁。 见堂哥是真的生气了,洛库利急忙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姬娜绝不会做的太过分的,为了桑吉尔,她绝不会冲动行事!”他可对与堂哥为敌一点兴趣都没有! 堂哥为了堂嫂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把他逼急了可真会六亲不认! 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记住你说的话!”起身拂袖而去。 看着堂哥离去的背影,眼中狡诈光芒闪烁,口中喃喃。“我会记住我说的话!”他是会告诫姬娜啦,可要怎么做,那就是姬娜自己决定了,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每次见到觉火与那个男人,他心中的妒恨就加深一分,明明是他先遇到觉火的,凭什么他可以得到觉火?他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无论如何他都要觉火回到他身边来。 只要她能在他身边,他不介意她已经嫁过人! 简行方和南火凤觉得头大了一圈,两人同时麻烦缠身,那两兄妹越来越过份,常常突然冒出来,然后就会一人拉一个,拉、拉、拉,拉开他们两夫妻,各人独占一个! 这种情况让人哭笑不得,这两兄妹打得什么主意,明显的让人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可他们不觉得这样,太荒唐了吗? 显然的这两兄妹一点都不觉得,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兄一个,妹一个,正好,谁也不吃亏! 这可苦了他们两,本来他们就有急需要完成的事情,再加上因为等药材来的空档,他们顺便要求格罗王作为报酬,推荐他们去为王族中人医治一些不为人知的疑难杂症! 随着他们解决的病症越来越多,来找他们诊治的王族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一些明明是王族专用御医可以解决的病症都跑来找他们。 要不是格罗王严正申明,他们现在是格罗王妃的专属大夫,谁也不许来跟他抢,他们不见被多少的王族抢着去家里做专属大夫了! 这种情况他们倒也乐见,只要他们引起的动静越大,引起的注意也就越大,他们在等,等对方主动来找他们! 只是,因此忙坏了他们两人,简行方也在南火凤的调教之下,对医术也颇有了心得,简单点的病症,马马虎虎也能糊弄人! 一切都如他们预期中的在进行着,只要没有这兄妹俩的捣乱,那就更完美了! “奇怪,人哪去了?”姬娜困惑的在王府中的池水边走来走去,最后懊恼的跺跺脚。“可恶,他肯定是偷跑了,还跟我说什么拿个东西就回来!” “姬娜,你在这干什么?”洛库利纳闷的从另一头走来,转头四顾。“桑吉尔没跟你在一块儿?” “他跑了啦,我正在找他!”不悦的噘着嘴。“王兄,你呢?你又来着干什么?” 洛库利听到她说的怔了怔,片刻才满面阴郁的转过头来。“觉火,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一听,洛姬娜瞪大眼,随即惊呼。“他们两人商量好的是不是?太可恶了!”他们两人怎么可以一起偷跑!“他们两个现在一定在一块,我要找出他们,找出他们来,我要吉尔陪着我!”说的理所当然,转身就去抓人了! 看着妹妹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洛库利得意的勾起嘴角。“没想到姬娜对桑吉尔的喜爱比我预期中的还要加深的快,这样......”嘴角的笑容扩大,他得到觉火的日子不远了! 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他也转身离开了!他也要去找他的良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觉植园 简行方一脸的惊讶,眼中闪着:整座都是的不敢置信的光芒! 南火凤轻点了点头,竖起一指在唇边,眼中闪着回去再说的讯息。 他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一圃圃、一亩亩的药田显现在眼前,环绕着整个山,往上看,是如阶梯般一层又一层的往上叠。走到这里,已没有规整的台阶,他们只好跟在国师身后左拐右转! 沿路走来,简行方是好奇的睁大眼,盯着地上的那些药草,心中猜着都是些什么药草,而南火凤则随便的来回瞄一眼,心中便已有数,之后眼光便不再放在那些药草上,反而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从来到这座山开始便一直在前方带路,一语不发的国师。 抬手轻抚了一下额头,这里告诉她,这个地方不对劲,前方的那个人也不对劲,抬首仰望天空,眉间瞬起皱褶,这的一切都不对劲...... 终于国师在走到山顶的时候停了下来,眼前豁然出现一大片如火焰燃烧般似草似花的植物,此起彼落的错落在土地上,这片是整座大山长得最杂乱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很久没人整理。 简行方疑惑的想着,不会是这样吧?不敢置信的瞪着脚前那些如杂草的东东! 国师应证了他心中的疑惑。“这就是浦火!” “这是......”简行方及时捂住自己要脱口而出的话。 国师淡扫他一眼,即转向南火凤。“浦火就在这里,你们自己采吧!” 简行方困惑的看着说完即往下山路上走去的国师,国师的脸上虽还挂着他们初见面时的笑容,可是不知为何他只觉得那个笑容如面具般固定在他脸上,没有上次见的那般自然,连说的话都像提前排好的,说完就算交差走人......走人? “他走了,我们怎么办?”他不会是打算为了报复他们要走他的宝贝浦火,而丢他们在上面自生自灭吧! 南火凤倒是看也没看离开的国师一眼,只说道。“我们快找浦火吧!” 不解的眨眼,浦火就在这里,还要找,是担心他们一会儿怎么办比较重要吧!这里除了药草,可没有别的食物供他们啃,而他对干啃药草实在没什么兴趣! 南火凤接下来的话,解开了他心中的不解。“这些都是没成熟的,不算真正的浦火!” “哦!”恍然大悟,可是......“我们自己要采摘?他不怕我们把成熟的都采走?而且我们自己要怎么采?”这种珍贵的药草,就这么放心的丢给他们自己处理,不怕他们搞得一塌糊涂? 从衣袖中掏出预先准备好的工具。“有这些就够了!”笑笑的晃晃手中的东西。“我就知道国师会故意刁难我们,我都准备好了哦!” 简行方摸索着下巴。“恩,这个解决了,可是......”哭兮兮的。“我们要怎么下山?” “一会儿再说喽!”南火凤不在意的耸耸肩。 两人如大海捞针般在一大片的未成熟的浦火中找那一点点成熟的浦火,简行方按照她说的集尽目力在其中寻找在顶端像是开了一点点小花的浦火,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试问在只有他一根手指长度的草上面找还没有他指甲盖大的花,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只能尽力弯下自己可怜的腰,尽量不让自己漏看一根,脚下还得小心翼翼的别踩死一两根,真是大折磨! 他们就这样一直一直,不知找了多久.......还是没找到.......“我们这是还要找到什么时候啊?”抬头看了看,前方那还是一眼望不到头.......他都想哭给她看了! 南火凤直起酸痛的腰。“在太阳下山之前,应该可以找到吧!”一只手伸到背后用力的捶了捶! 见状,简行方一步一挪的挪到她身边,双手放到她肩上,用适中的力量揉捏着她的双肩,抬头看看日头。“我想,我们还是歇息一下,再继续吧!”他们从早晨开始来到这里,找到现在太阳都已经走到天空的中心了! “恩!”两人相携走出那一大片的浦火,勉强找到了一块儿有点阴凉的大石,两人挤一挤,也能凑乎不被阳光照到。 “那个国师一定是在整我们,那么珍贵的药草,他们会不知道在什么位置?”简行方嘀咕道。 “明知是这样,我们也没别的办法啊!”口中说着没办法,眼睛却盯着某处闪了闪。 转头四顾。“不知这里哪里有水?”没有食物给他们,总要有点水吧,否则浦火还没找到,他们两人就先渴死了! “这......我也不知道!”她是可以借助风寻找一下,可是这个地方,让她不敢轻易施展出任何异能!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找一下好了!”他不喝,至少也得让她喝一点。 拉住他已站起的身子,蹙眉。“你不可以单独行动!” “可是......”回视着她担忧的目光。“你需要喝水!”透过她围在脸上的纱巾,隐隐约约的可看见她干涩的嘴唇。 “不,没关系,我们两个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简行方恍然,重新坐下身子,搂她入怀。“你对这里很不安?”她的眼眸这样告诉他。 沉默一会儿,她才在他怀中点了点头。“从来到这里开始,我就一直觉得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环紧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闷闷说着。 “那好吧,我们就不要随便动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需要水分,所以......”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眸。“我把我的水分分给你一点吧!”眼睛笑笑的。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手撩起她的面纱,俯首浮上她的唇。 南火凤呆了呆,很快沉沦在他这种特殊的安慰方式下。稍微离开,她的唇已在他的洗礼下,湿润亮泽。口中吐出话语。“我在你身边!”说完,唇又回到了她的唇上。 轻.咛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承接着他的抚慰。是的,他在她身边,无论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与她一起承担。 “噢,该死,是哪个混蛋?”深情相拥的两人,蓦然分开,简行方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愤怒的双眼扫视四周,寻找着凶手。 可却没看到一个人,只有一道声音如隔空传来。“吃饱东西,才有力气继续亲热吧......”声音中夹带着轻笑。 四扫的目光猛一下拉下,瞪着地上那包刚刚砸到他头顶上的“暗器”,瞪了片刻,蓦然抬头。“没有道德心的女人,打断人好事,还拿东西砸人,知不知道会出人命的?”怒火难消,幸好砸着的是他,砸着火儿怎么办? 空气中除了他剧烈的喘息声,再无其它声音,冷哼一下,忿忿坐下,口中嘀咕着。“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南火凤失笑。“你怎么知道人家老不老?”双手从布包中掏出食物来! 哼一声。“在我眼里,她已经是个老女人了!” “好了!”好笑的拍拍他气鼓鼓的双颊。“快点吃东西吧,还有水哦!”晃晃手中的水袋。 瞄了水袋一眼,忽而暧昧一笑,取下她手中的水袋。“你不觉得还是我提供的‘水’,比较好喝吗?”说着,还眨眨眼,作势俯向她。 “喂!”南火凤又笑又躲。“别闹了,快点吃你的东西!”拍开他伸来的禄山之爪。 大笑着收回手,拿起馒头就是大大的一口。“这次先饶过你,等我们回去之后......”嘿嘿坏笑着。 斜着眼看他。“听你在说!”嘴角的笑意却忍不住的泄了出来,经他这么一闹,她感觉也没那么不安定了! 他们很快的把食物都解决了,舒服的拍着肚子。“吃得好饱!”懒洋洋的靠在大石上! 转眼一瞧,她已把一地的杂乱收拾好,正要起身,一把拉住她。“你呆着,我去找!”一跃而起,又投入那一片浦火中! 眨眨眼,微笑的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不知道以后她告诉他,其实她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已经知道了成熟的浦火的位置,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呢?应该不会吧? 他们一直找到近黄昏的时候才找到成熟的浦火,他盯着她小心翼翼的挖起浦火,再小心翼翼放入提前带来的盒子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株就够了吧?”可别再还要找第二株了! “两株人家也得肯给啊!” “那......谁来带我们下山?” “我来带你们下山!”原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蓦然出现其它人的声音,随着声音的落下,一条身影也显现在他们眼前。 简行方面容一肃,把南火凤挡在身后,面色不善的盯着前方,再定睛一看,小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国师你啊!”不过这个国师也够厉害,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人接近的异常,他就已经出现了,难道这个国师的功夫也很高强? 国师呵呵笑着。“在这个觉植园里,除了觉如氏人,哪会有其它人出现!”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火神的眼泪 “说到这个,国师,你们家人,很没礼貌哦!送东西都是用砸的?”不满的咕哝。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随口说着敷衍的道歉。“恭喜你们,终于找到浦火了!” 简行方沉默着,觉得怪异的歪头打量着眼前的国师,明明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他怎么觉得眼前的人和上午的人不是同一人呢? “国师,现在要送我们回去?”南火凤问道。 “送,当然是要送的,不过,还有点小事想请桑夫人帮忙!”国师说的客气。 “哦?什么忙?” “桑夫人,可认识这个?”国师摊开掌心,在他的掌中凭空出现一枚火红的玉石!“这枚玉石原先的样子是这样的。”随着他说的话,手中的玉石改变了颜色,变为浅浅的红色,只有玉石中心的那点红如血般艳红。 “但是在四十多年前它变为了这样!”玉石中间的红色蔓延开来,只剩下边缘为浅红色。“直到十八年前,它便变为了刚刚的样子!”玉石瞬间又恢复了他们最初看见它的样子。 简行方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呆呆的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国师。 南火凤有帷帽的遮掩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有微微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一点她的情绪。“我没有见过这种玉石,国师既然有,又何妨要问我呢?” “不,我并没有,这只是它的影像!”说着,握起拳,那块浮在他掌心的红色玉石瞬间消失。 简行方更是惊得睁大了眼,一根手指抖抖抖的指着他。“你......你......你......” 国师习惯性的一笑。“看来你并不是神凰国人,觉如氏多少都拥有一些神力,这并没什么,只是其中的一点小把戏!”说的一点都不谦虚。 简行方张了张嘴,合上,收回不礼貌的手指,深吸一口气。“我现在知道了,既然国师有如此能力,又何须问我们这是什么东西呢?” “它是什么玉石,我当然知道!”国师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直盯着南火凤。“它叫作火玉,我想知道的是,桑夫人见多识广,有没有见过,或知道它在哪里?” “火玉?”简行方直觉的遥遥头。“没听过,更没见过,是吧,火儿!”揽她在身旁,这个老头子,会这么问他们,不见安得什么心,直接说什么都不知道最安全。 “哦?”挑挑眉。“是吗?”让人听不出是信还是不信!“我送你们下山吧!”直到把他们送到山脚下,国师才回头对着他们一笑。“剩下的路就你们自己走吧!”连句再见都没有,就转身走了! 简行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用再蒙我们的眼睛?” 南火凤头也不回的径自走去。“走吧!”他匆忙跟上来,走出去一段路后,她突然回身,已经走过去的简行方疑惑的也跟着停下脚步,回身,下巴瞬间掉在地上。 先捡起下巴,再揉揉眼睛,是不是他眼花了,再睁开,没有!看向四周,还是没有!“山呢?”他们明明没有走出多远,也并无任何拐弯啊! 南火凤蹙眉盯着他们一路走来的方向,蓦然转身,向前继续走去。“障眼法,让别人找不到它具体位置的障眼法!”或许,他们认为自己设的是结界,可是......在某人的面前,他们这种程度的只能称之为障眼法。 呆了呆,转身小跑着跟上他。“这就是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还能再找到那座大山吗?”他们这次来,除了摘取浦火,还有就是查探山的位置,制作解药的药草说不准就在那座大山上! “我们刚刚见的国师才是真正的国师,但他似乎也没有用真面目来面对我们......” “这么说我们前两次见的都是替身喽!” “你也注意到不对劲了?” 点点头。“恩,上午还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刚刚见到那个国师,直觉给我他们不是同一人的感觉!” “如果我没猜错......”神秘的眨眨眼。“上午的那个国师从进入那座山开始,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而是被别人的引导的哦!” “真的?”说完,又想了想。“说不定还真是,那个国师.......”有点受不了的抖抖身子。“称之为自己有神力,我怎么觉得像巫术似的!” 轻踢脚下石子。“觉如氏确实是有神力,他们承继的是火之女神的力量,但那是最早的时候,之后随着不断繁衍的后代,他们得到的神力也越来越稀薄,甚至有些觉如氏从出生开始就不不带任何神力,与平常人无异.......” 还真的有神力! “人都是贪心的,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就这么一点一点消失掉,同时也威胁到他们在神凰国的地位,想法自然就走偏了,他们就这样开始自己钻研一些让本身能力提高的术法......” 无语!那不就是还是巫术了嘛! “因为有不赞成独自修习术法的,因而分成了两派,修习的留在了这里,而不修习的则选择了离开!修习成功的则把自己修习而成的书写成册,后代则按照那些修习或者自行修习,根据本身术法的高低,来定在家族中的地位!” 简行方奇怪的看着她。“你对觉如氏很了解?” “可以这么说,有些是义父告诉我的!” 脑中忽闪过某种联想。“你认识那枚叫火玉的玉石是吗?”那个国师没察觉到她的异常,他可是感觉到了! 南火凤无声默认点了点头。 “你是离开这里的觉如氏的后人?”进一步猜测道。 这才她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很久之后,才轻声道。“是!” 略一思索。“你说你现在跟的是你义父的姓,那你本家姓?” “觉!” 觉?脑中飞快的转着,江湖上姓觉,又颇有名号的是?“炎麟堡?”脱口而出他第一个想到的。 瞟了他一眼,撇唇,不甘愿的点头。 “那......”他并没有听说过炎麟堡有她这么一个人,事实上江湖上的人都没听说过。“上一任武林盟主觉凛不会正好是你爹吧!”依他知道的消息,目前炎麟堡当家的同辈里面,只有上任炎麟堡当家主人,排行老三的已去世! 南火凤再次点了点头。 简行方蹙眉停下脚步,也拉住她,与她面对面。“你爹是因病先离世,而你娘忍受不了失去挚爱之人,也随着你爹去的吗?而你,江湖中人一直都知道上任武林盟主并无子女!” 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从我出生开始,我爹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就不允许在世人面前袒露有我的存在,而这是我娘继续留在炎麟堡的条件!而我,除了我爹娘带着我,还得把我包的严严实实,不让别人看见,才可以出门!” 因为这样,江湖上才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我爹娘是在同一天离世的,我娘......”闭了闭眼睛。“是被人下药之后推入了火中......而我爹本身已是带病之体,气急攻心,腹部......中了一刀......所以.....” “好了,别说了!”不忍她再说下去。“你是因为你娘,所以才发下那种誓言的是吗?”她之前说的不想无意中伤到别人,只是个辅助,现在这才是真正的理由。 “我爹娘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是与生俱来就与就带有这种别人无法接受的异能和异貌,我爹娘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开始说的激动,之后慢慢缓了下来。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他叹息着,想着要怎么开导她! 在他还没开口之前,她出声了。“我是在找理由责怪到别的上面去.......”口中喃喃。“这样我才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浑身一怔。“我不管你有没有什么理由,你只要记住,那时的痛苦都已经熬过来,现在的日子又有什么过不下的呢?你还有我,还有你的家人们!” 南火凤抬起头来,盯着他片刻,蓦尔笑出声。“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生的,你忘了吗?我给过你保证的!” 认真审视着她掩在面纱下的面部表情,见她说的是认真的,他松了一口气。 “不要放心的太早哦!”见他马上紧张起来,她才顽皮的眨眨眼。“我说的是国师这边,我想他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被揭发出来是迟早的事,我是认为我跟觉家没有一点关系了,可是......”国师可不会这么想! “火玉便是最好的证明!” “它到底是什么?” “在炎麟堡看来,它只是鉴定下一任当家主人的一件传家之宝,而在觉如氏看来,总认为其中蕴含着神秘的火神的力量,因此他们一直没有放弃找回火玉!” 眼中闪着不解。“只是一块发红的玉,又能蕴藏什么样的力量呢,如果真的有,早被炎麟堡所利用了吧!” 手臂勾上他的,相挽着一起往前走。“那是因为相传火玉中心的那如火焰般的红点,是火神遗留在世间的最后一滴眼泪!”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威胁 不以为然的摇着头。“根本就没人确定它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嘛!”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过她那与众不同的能力,他也无法轻易接受她说的这些吧!真像天方夜谭!“照你那样说,火玉是在炎麟堡喽?” “原先是在没错......”耸耸肩。“现在是在我这里?” 简行方蓦然停下脚步。“什么?在你这里?你现在就带在身边?” 无奈的拉着他继续往前走。“没错,我现在就带着,你不用这么惊讶!我爹是自炎麟堡成立以来,第一个通过火玉认定而成为当家主人的人!” 所以炎麟堡多年前当家主人是排行老三的觉凛时,引起江湖中人哗然,众人都认为应该是排行老大的觉昂! “那时的火玉中心的如火焰的印记闪动,我爹便脱颖而出,之后火玉由我爹保管,别人都不知道那时的火玉已经变为只有边缘是浅红色的样子......” 脑中浮现刚才看到的影像。“那之后的全红色是?” “我的出生!”微眯眼看着那西沉的夕阳。“在我出生的那一刻,火玉变为了全红色,熠熠闪着光辉,而我爹从那时开始就把火玉给了我!” 惊讶睁了睁眼。“这么说,你才应该是现在炎麟堡的当家主人?”他是有听说过,炎麟堡的下一任当家主人必须是上一任直接指定。 不屑撇唇。“我对那个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真想拿回炎麟堡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只是这火玉......没想到,相隔如此之远,觉如氏还是可以察觉到它的变化......” “全红色的火玉有什么更不一样的意义是吗?” 看了他一眼。“火神力量的降临!” 简行方听到这里反而迷惑了!“炎麟堡的人不知道火玉的变化,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火玉的意义对他们来说一定很特殊,如果他们知道,还会那样对待她? “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连我爹都不知道!炎麟堡现在都只是普通人而已,没有任何的力量,好多记载文献,都在先人到荣茂国的时候销毁了,他们只想做一个平凡人,我想这是他们衷心的祈望.......” 原来如此! “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都是我第一次来到神凰国之前,义父告诉我的,还有部分事实,我是通过火玉了解到的!” 挑眉。“前辈知道的事倒不少!前辈有来到过神凰国?” 唇边挂着神秘的笑容。“他知道的事又何止这些呢?”咕哝道。“义父他们不止来过神凰国,其它国家差不多都有他们的足迹了!” “他们?” “义父、义母和师父他们两人.......”再歪头想了想。“我家的其它人不一定吧,有全去过的,有的只去过一两个!” 震惊的听着从她口中吐出的事实。“你们家人真......呃.......勤快......”这个形容词应该比较好听吧!他们荣茂国对这方面的管制是比较自由,可一般也没什么人总往外跑吧! 看他一脸像是硬吞下一颗鸡蛋的表情,失笑。“我们可没别的目的,只是我家的四个大家长比较喜欢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而我们这些小辈则是常常被他们赶出去锻炼,也只是为了让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 她一说个什么,他就紧张,真是的,他们要是真的的想要那个位子,哪会只等到现在呢? 见她笑了,他也跟着笑了,是他太紧张了,不过.......“你们没有入朝为官,实在是太可惜了!” 南火凤以你在说笑的目光看着他,皇上忌惮他们都忌惮的不行了,哪还会再放心放权利到他们手中。“这样的日子,多自由啊,才不要没事找罪受呢!”俏皮的皱皱鼻子。 “我也只能说说而已喽!”除了说,其它皆不可能! 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南火凤突然说道。“其实我从去了那座大山以后,我就已经知道成熟的浦火具体在哪了?” 他刚开始没有任何反应,消化完她说的话,猛一下停下步子,转头瞪着她。 而她则傻笑着让他瞪,过了片刻,眨眨眼,眸中思索。“你是因为怕他们更注意到你隐藏的身份?”她不可能是闲得无聊,在那座大山上耗着! 南火凤以你越来越聪明的含笑眼神看着他。“只有觉如氏的人,才可以直接感知到成熟的浦火的位置!” 他就知道,不过......“我本来就很聪明!”轻弹她脑门。“对了,我们还能找到......”那座大山吗? 停下到口的话,转头看向前方,不久从拐弯的出现了一群骑马的骑士,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格罗王!两人相对一眼,来接他们的人来了! 日子还是这样的过,等待着格罗王妃怀孕,忙碌的为其他王族诊治病情,甚至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时间,他们还开了几次义诊,可是想摆脱掉的人,还是没摆脱掉。 经常还是可见那可笑的画面,简行方和南火凤正在说着话,或做的别的事,一眨眼,两人就被各自拉走,还拉得老远老远,只剩下几只苍蝇在原地打转。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尤其是被如此疯狂的行径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 当不知多少次被拉走之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库,利,王,子!”声音冰冷无比,她不要再给他任何面子了,虽然跟格罗王提过以后,他们两兄妹还稍微收敛了一点,但还是时不时来这么一出。 只是,洛库利每次拉走她,等另一个被拉走的走远以后,便会跟着她再回到她原先的地方,而不是再带着她东跑西颠,可也够让人受不了!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看着她不善的脸色,洛库利倒是老神在在,不慌不忙。“觉火,你这话说的,我没想怎么样啊,只是老朋友来找你聚聚而已!” 南火凤不发一语,冷冷的看着他,直盯到洛库利感到背脊发凉,投降道。“拜托,觉火你别这样看我!”忍不住搓搓手臂,同时也感觉到她是真的很不高兴。 其实,他知道她是因为他王子的身份,一直没有拒绝过他来找她,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能见到她,他便有机会让她的心回到他身上来! “我希望以后见到你,是因为你有重要的事要找我!”说完,就转身而走。 洛库利急忙拉住她。“别这样,觉火,是......是姬娜,他喜欢桑吉尔,所以......”把一切很干脆的推到姬娜身上。 “所以,你们就这样来打扰我们夫妻的生活?”满面怒容的回视他。“不要忘了,桑吉尔他是我的夫婿,姬娜这样来抢我的夫婿,是她对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回报吗?” 洛库利窒了窒,看来她是气得不轻,连她一直要保持的距离都忘了,直呼姬娜的名字。“你完全可以把桑吉尔给姬娜,你还有我,我不在乎......” “闭嘴!”南火凤冷怒喝道,并用力甩开他抓握着她的手。“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已经成亲,这是事实,我一辈子只会是桑吉尔的妻子......” “不......”这次换洛库利黑下来脸。“是我先碰到你的.......如果不是你消失了,我们早就消失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被她的话刺激到,洛库利失去理智的吼出他的目的。 南火凤以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他,忿然转身而走。 “站住!你要去哪里?” 南火凤头也不回,应也不应。 “你要去找桑吉尔是不是?你不怕看到让你失望的画面?”洛库利故意说道。 她停下脚步,猛一下回身。“我相信他!”说完,正待转身继续离开,可他接下来的话拉住了她的脚步! “我不会放过他的!”眼见他成功的阻止下她的脚步,他才启口。“你就那么相信他?真是讨厌你对他这样的信任.......”带着与生俱来的浑身傲气,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看看我的心意呢?” 来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面现阴沉的看着她。“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你是不是才肯看看你身边的我呢?” 用力握紧双手,抿紧嘴唇,毫不退让的瞪着他。“你敢对他怎么样,我一定也会陪着他,要死,我就陪他一起死!”拍开他让她作呕的手,决然转身离去! 扭曲了脸孔,沉默了好久之后,洛库利的脸色才恢复正常,口中喃喃。“我不会让你跟着他一起死的,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眸中异光闪烁,有着一抹不容人质疑的偏执! 心情不爽的走在王府中,脑中转着他们在哪里呢? 左晃晃右晃晃,无意识的又转回了他们现在的居所,叹口气,她还是先冷静一下,再去找那两个人吧,要不,依她现在的状态,她可不敢保证她不会对着姬娜抓狂给她看! 来到他们的房门前,由于心思不定,她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推开门.......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要误会 南火凤整个人如雕像般矗立在门口,双眼大睁的直瞪着印在瞳孔中的影像,忽而,转身而走。 “火儿,你听我说,别走啊!”身后追来简行方的急呼声。充耳不闻,埋头踏着比刚才还愤怒的步伐,快速走着,心中嘀咕着:该死,为什么是现在? 简行方急着摆脱缠在他身上不下来的洛姬娜。“放开!”额际青筋暴露。 “不要!”洛姬娜的双臂反而越搂越紧,说着,双唇嘟起要亲上去。 他终于受不了的双臂使力,揪开巴在他身上的洛姬娜,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了她,并随便一推,便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洛姬娜惨呼一声。“啊......”砰一声,撞上桌子。大睁不敢置信的眼,瞪着只有门扇来回摇晃,而空无一人的门口。他推她,他竟敢推她这个公主? 简行方暗中庆幸着这是在格罗王府中,她不能使她那绝顶的轻功,一溜烟跑不见!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能让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沿路问着人,刚开始还有人告诉他在哪里看见她,可之后...... 没有.......连萨奔都被他抓来问了,也是没有...... 萨奔急伸手拉住又要跑走的人。“等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看他脸色焦急凝重的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不用,我......”原本要拒绝的简行方,想了想,停下来焦急的脚步。“是......”简单的告诉萨奔,姬娜公主是干了什么好事! 萨奔蹙眉,难怪她会生气,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生气吧,尤其又是他们感情这么深厚的夫妻!“好了,你别急,我调派人手帮你一起找,王府就这么大,一定可以找到的!” “恩,谢谢!”应了一声,即匆匆又去找人了,他就怕王府就这么大,她会躲得让谁都找不到啊! 可恶的姬娜! 在他如无头苍蝇,满王府乱转的时候,南火凤已跑出了王府,躲到了一片树林中。只听林中轰隆的声音不断,一株又一株的大树应声倒下,住在附近的人,只闻其声,都不敢靠近,以为林中出现了什么洪水猛兽。 直到一株大树被隔空的掌风拍倒以后,那一切如灾难的声音才停了下来,南火凤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冷静了不少。再睁开眼,她已拔地而起,离开了树林。 在王府没人注意到的一角,悄然无息的落下一道身影,等身影缓缓走到经常有人出没的地方,便如炸了窝一般,一群人呼一下围了上来,吓了身影一大跳! “发......发生什么事了吗?”南火凤扫视着围在她四周的人。“是谁需要我......”看病吗? 她还没说完,四面八方,七嘴八舌的声音便轰上了她全身。“天啊,桑夫人,你跑哪去了?” “出大事了啦......” “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你躲哪去了啊......” “你再不出现,桑大夫就要没命了啦......” 乱哄哄一团,轰的她头晕眼花,急忙伸手投降。“停,停,停,一个一个来!”见围在她周围的侍卫、婢女、奴仆在她的叫喊下安静了下来,她这才又开口。“我夫婿他怎么了?”先挑重点的问。 等着他们回答的时候,他们反而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南火凤蹙眉耐心等着,终于,他们其中一个侍卫硬起头皮。“桑大夫他......” 他也没有说完的机会就被打断了。“桑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来!”是接到通知,赶来的萨奔,见到她,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 被拉得呛呛踉踉,勉强稳住,跟上萨奔极快的步伐。“到底怎么了?萨奔?”并问着。 萨奔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姬娜公主,要治桑大夫的罪!” “咦?”南火凤惊讶的停顿了下步子,随即又被萨奔拉着快走。“为什么?姬娜公主不是.......” “据我听到的,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因为简行方那一推,姬娜公主勃然大怒,嚷嚷着简行方伤害王族,一直哭嚷到格罗王那里,非要治简行方的罪不可,害匆忙奔走一半的简行方莫名其妙的被叫到格罗王那里! “现在情况怎么样?”这下不用萨奔拉着她走,她也走得很急很快,如果不是不能使用轻功,她早已到了! “我出来的时候,姬娜公主还在哭诉,库利王子正在安慰她,王还没下任何决定!”萨奔简略说着他离开时的情况。 “萨奔!”南火凤凝重的唤他,眉头也不由自由的皱起。“老实告诉我伤害王族会怎么样?”她对神凰国的律法并不是很了解。 “这........根据情况不同......” “像吉尔这种情况呢?” 萨奔斟酌着用词。“主要看姬娜公主的态度,吉尔并没有否认伤害到了姬娜公主.......” 听出了他的重点是在哪里,行方并没有否认他伤害了姬娜!“最严厉的惩罚是什么?” 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死刑!” 南火凤的脚步再次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有那么一下。之后便不发一语的跟着萨奔,来到格罗王位于后院处理事务的大厅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毅然踏了进去! 她已准备好要迎接的挑战! 一见到她,原本站立在一旁,对姬娜公主的质问,格罗王的询问不言不语的简行方,猛一下冲到她面前,紧张的抓住她的双肩。“你跑哪去了?”还没等她回答,又自行解答。“那不重要,你听我说,你别误......” 抬手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回头再说,并看了看他身后! 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一时忘记还在哭泣的洛姬娜,冷不防接触到她的眼神,怔了怔,不自然的避开了她的眼睛! 格罗王见到她到来,对她点了点头。“桑夫人,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意有所指的瞄了洛姬娜一眼。 “恩!”南火凤轻轻应着,并偕同他一起走回大厅中。在他们转身的时候,简行方把握机会,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别误会!”三个字,之后便紧紧环着她的腰部,怕她跑了似的! 原本有点心虚的洛姬娜看见他们亲密的举止,心中那把火呼一下又烧了起来。“堂哥,你就能这样任由你府中的人那样对待我这个公主吗?”满脸不悦的质问着。 她这个公主,屈尊降贵的来迎合他,他不但从没给过好脸色,今天还在她主动送了香吻的情况下,那样不给面子的推开她,推开她就算了,还推她去撞桌子,这口气无论如何她也咽不下! 她再喜欢他,也不可以! 格罗王看了她一眼,继而目光转向简行方。“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他有什么......”被格罗王一瞪,洛姬娜噎回未完的话。 “我现在是要听他说,姬娜请你静静听着!”其实他最想告诉她的是:闭嘴! 从来了开始就一直哭哭嚷嚷,也不给别人一点说话的机会,如果她不是王君最宠爱的女儿,他早踢她出门了!放任他们不管,最后还是给他带来了麻烦,这样想着,责怨的目光即狠狠的瞪向了库利! 接收到他责怪的目光,洛库利无辜的耸肩,又不是他的错!心中则偷笑不已,没想到,桑吉尔这么笨,不用他动手,他自己就先惹急了姬娜,为自己带来了麻烦。 “为了追上火儿,我承认我推了姬娜公主,但我并无意推她去撞桌子,纯属意外.......” 抬手阻止又要开口的姬娜。“你可知道在神凰国有任何伤害王族的行为,罪罚皆不轻?” 沉默一下。“什么样的责罚我都接受,只是不可以连累到我的妻子!” “你不后悔自己的行为?”暗暗对他使着眼色,只要他低一下头,他就能为他争取最轻的责罚。 深深凝视格罗王,无声说着谢谢。继而俯首眼光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南火凤若有所感的抬起头回视着他。“不,为了我的妻子我不后悔,我只会为我的莽撞对公主感到抱歉!” 南火凤脸上回以温柔的笑意,暗地却掐了他的腰侧肉一把,眼中传达着,现在低下头,又不会怎么样? 简行方面不改色的轻微摇了下头。 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男人!他能这样说她是满开心的,可是眼前的情况...... 格罗王无声叹息,眉间皱褶自他们来之后,就没松过。“那你是甘心接受惩罚了......” “等一下!”洛姬娜出声。 格罗王半转身不耐的看着她,洛姬娜不理会他不悦的目光,直接对简行方他们两人说道。“你就那么想受到惩罚吗?我告诉你,如果我不高兴,我让你死都可以!”故意说着凶狠的话! 她在等,她在等他来求她! 简行方还没表态,格罗王充满警告的声音已传来。“姬娜!”眼睛冷怒的眯起!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放过他 洛姬娜还是对他理也不理,只直盯着他。就这样,不知她盯了他多久,只从他眼中看到坚决。气愤的狠咬牙,眼睛瞠得老大。“你.......你真想死?” 此时,静立一旁的洛库利突然冒了出来。“还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我看他是不知悔改,直接带进王宫交给父王!”眼见姬娜有了松口的意思,他乘机在旁煽风点火,要让桑吉尔死,姬娜肯定狠不下那个心,依她对妹妹的了解,她是想以这个为筹码要求什么! 接收到哥哥暗中传来的眼神,洛姬娜也暗暗回了感谢的眼神。 “库利,你.......”格罗王气得咬牙切齿,他又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一旁没说话的南火凤也向前踏了一步,挡在简行方身前。“那就把我也带走!”眼眸如冰的冷冷注视的着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如她的声音一样也结了冰。 洛库利蹙了下眉。“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再一次提醒着他这个事实,之后目光便转向了格罗王。“王,请问在判定人罪责之前,是否要问问别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问是当然要问的,只是......”眼睛瞟向简行方。 向后瞄了一眼,与他眼光接触的瞬间,她便明白了,轻轻叹息一声,跟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接触,果然很麻烦!不说,他就等着接受惩罚,说了,丢脸的是姬娜公主,到最后,也只会更惹她生气而已,到时事情就更不好解决了! 就在这时,格罗王妃赶来了!眼眸四转,看了看分立两边的人,最后直直走向位于中间的格罗王。 “王,他们......” 拥她入怀,覆在她耳边,说着现在的情况。听完之后,格罗王妃与格罗王作着无声的交流,格罗王妃点了点头! “姬娜!”格罗王妃走到洛姬娜旁边。“看在堂嫂的面子上,放过他一次可好?” 抬头看了看格罗王妃,再看了看那边的一双人影。“我可以放过他.......” 格罗王惊讶于她现在的好说话,洛库利则没感觉,而简行方和南火凤则对看一眼,等待着她的下文。 果然!“但我有一个条件!” 格罗王妃微蹙眉,似乎已经猜出她要提什么样的条件了。“什么条件?” 眼睛直直凝睇在简行方身上。“我要他娶我!”在格罗王妃开口规劝她王族不作妾室之前,她马上加了一句。“休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光转也没转! 摇摇头,不出所料。 “姬娜,你........” “王妃,我有几句话想跟姬娜公主说!”南火凤横里插进话来! 看了她一眼,格罗王妃点头,推开位置。南火凤并没有靠上前,而是遥遥的看着她。“姬娜公主!”声音轻轻的呼唤她,并不似对洛库利的冰冷。 洛姬娜目光瞟向别处,看似对她的呼唤不闻不理,其实,是眼睛根本不敢与她的目光对上。 “这次当作你还我的情可以吗?”对她的反应不在意,径自说下去。 洛姬娜怔了怔,怕的就是这个。 “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欠......”停顿了一下。“我也不会再把你当作朋友,你以后做任何事都不必再对我感到抱歉.......”曾经的那个率真的姬娜,在重逢的时候,已消逝......现在在她眼里,姬娜只是一个跟她抢心爱之人的女人...... 心爱之人?对自己这样突然的冒出来的说法怔了怔,她是爱他吗?曾几何时,她的心失落在了他的身上?是因为他的温柔?还是他全不在意自己真正原貌的时候? 从何时开始她已分不清,只是莫名的被吸引,让她的眼光总是随着他转,所以她才会在两年前得知他订婚,并马上要成亲的时候,如此那般撕心裂肺的伤心,又在知道他解除婚约的时候,心中有着满满的期待...... 期待他会来找她,而更在无形中坚定了小风说的话,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会找她?她就在这样的心情下,默默等待着他!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洛姬娜愣在那里,朋友?她还当她是朋友吗?苦涩的笑着,转过头来面对她。“你还当我是朋友?”在她主动缠着桑吉尔的时候,她早已忘了她们两人还是朋友啊! “至少现在还是!”姬娜虽然有点为所欲为,但她的本性并不坏! “现在吗?”喃喃自语,抬起头望向那个牵动她心的男人。“我只是很喜欢他,很想他陪在我身边!”眼睛看着他,口中的话却是对她而说。 “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至少在神凰国中,他这样样貌的够不上好看。神凰国人,不止身材魁梧,样貌也较荣茂国人深邃立体。而他在这样的人群中,样貌只显得要文弱许多,身材更不用说了,跟一根竹竿差不多。 难得的在姬娜的眼中出现柔和的光芒。“不,在我眼中,他不只是好看,更......”唇角勾起甜甜的笑容。“可爱!” 在这种气氛下,不该笑出来,可陆陆续续还是有几声扑哧笑声传出来,南火凤也忍不住失笑,简行方则猛翻白眼,不要告诉他,这个公主喜欢可爱的男人。 那她的眼睛一定有毛病,他的脸可爱是有啦,可是除了丰腴的双颊以外,可都是纯男性的,这样一张脸最常被人说的是可笑! 咳了咳,南火凤才正起声音问道。“你不会就因为他的长相吧?” 抽空瞟了她一眼,目光又转回了他的脸上。“哪可能呢?我更喜欢的他的温柔和耐心,虽然之后他一直对我表现的很没有耐心!” “我想神凰国也有公主需要的温柔和耐心兼具的人吧!”她在试着打消姬娜公主的想法! 皱皱鼻子。“我不喜欢看到那些明明是五大三粗的人,却展现不适合他们的温柔和耐心,既然长成那个样子,就要有那个样子的个性嘛!”说到底,她还是喜欢这种偏向于儒雅的男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忘了,现场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而他们都有温柔和耐心这两项,只是展现在适当的时候。 被她这样一说,皆黑了脸,心中同时想着,这丫头,在胡说什么,他们是身材魁梧了一点,可又不是大猩猩,长什么样就要有什么样的个性!回头得好好纠正一下,她这不当的想法! “这样的男子,我相信公主总有一天还是会碰到!”南火凤难得有耐心的继续说道。 “可是我已经先碰到了他,心都给他了,即使以后再碰到其他像他这样的,我也不会再动心了!”洛姬娜说的理直气壮。 说到底她还是要抢别人的夫婿嘛! “要不这样,你把他给我,你身边已经有会像他一样对你好,不,比他对你更好的人等着你了哦!”提出自以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简行方当下黑下了脸。“不,我不同意!”双手占有的环上站在他身前的南火凤的腰际。“我绝不会答应的!”满脸坚决! 在洛姬娜发出愤怒的话语之前,格罗王开口了。“胡闹!”沉声低斥。“姬娜,别忘了你的身份,这不是你这个公主该做的无理要求!”别说他们两夫妻了,他听了都不应该! “我是公主,有什么不可以.......唔........”洛库利一把捂住她的嘴,阻下她的妄言!神凰国对民心的向心力特别重视,即使王族,也不准说出具有特权的话来! 格罗王冷冷眯起双眸。“你想说什么?” 洛姬娜缩了缩脖子。“我......我没说什么.......”眼神闪躲。“总......总之.......” “你就是要桑大夫受到惩罚是吗?”格罗王不耐烦的自动为她接下去。 看了看堂哥不豫的脸色。“是.......”她不怕堂哥告到父王那里去,她顾忌的是大王兄.......正值大王兄即将登基之际,他不会容许王族中人有人扯他的后退,即使是她,大王兄也不会轻饶的! 而依大王兄信任堂哥的程度,她跟堂哥说的话,大王兄一定相信堂哥的! “罪责轻重由我定?”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偷瞄他一眼。“是,由堂哥......” “不,既然是我妹妹受到伤害,当然是要由我妹妹来定!”再一次的洛库利打断了她的话,手安抚的拍着她,无言传递着别担心。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扫向南火凤。 格罗王阴沉着脸色正要开口,却被抢了先。“用我刚刚说的交换!”南火凤说道。“从此两不相欠!”他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洛库利掩饰的垂下眸子。“这事得由姬娜决定吧!”同时,眼神暗示着姬娜同意! 接收到他的眼神,洛姬娜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终还是点了头。“好吧!”她相信王兄这么做是为她好! 低垂的脸,唇角挂着得逞的笑容,这样觉火以后就不能再利用姬娜唯一对她的心软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接收到他的眼神,洛姬娜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终还是点了头。“好吧!”她相信王兄这么做是为她好! 低垂的脸,唇角挂着得逞的笑容,这样觉火以后就不能再利用姬娜唯一对她的心软了! 一双小心翼翼的手,小心翼翼的环上女人的腰际,见她并没反对,轻轻拉她入怀。“对不起!”男子轻柔在她耳边道歉。“你不生气了?” 女子心中轻轻叹息,他倒很聪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明明...... “生气,当然生气啊!”身后的人明显的缩了缩,她差点笑出来。“嘴刷干净了没有?”声音正经严肃,不让一丝笑声跑出来! “有,有,有!”男子马上大声回答。“回来之后,我就去刷了,我的嘴唇都刷破了,不信你看!”声音还带着点委屈。 女子轻轻在他怀中转身,仰脸,静默片刻,蓦然爆发出她的大笑声。要不是男子双手还巴在她的腰上,她早已弯腰笑到了地上,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人伏在他胸膛上,一手捂着肚子狂笑不已。 “真有那么好笑吗?”男子咕哝着,双唇还微噘! 女子看到他那副表情更是大笑不已。“拜.....拜托,不要......做那种表情......我......我快笑死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肚子更是疼到不行! 男子委屈的抽抽鼻子。“好吧!” 女子笑了好一阵才停下了笑声,一边擦着溢出眼角的泪水,一边吩咐道。“你去那边坐!”指了指床的方向,自己则转身去取屋中的药箱,从药箱中取出需要的药膏,来到窗前,在他的右手边坐下! 抬眼一看他的样子,先是扑哧一声。只见他乖乖的坐在那里等着她,原本就可爱的脸颊,眼睛又大又圆,还带点湿漉漉的,以及......肿的跟两根火腿(没有找到太好听的代名词,只好现代一点了哦!)似的双唇! 抹了一点药膏到食指上,一点一点的涂抹到他唇上,眼眸随着手指转动。“我说你是在把自己的嘴唇当桌子在擦吗?”明明是薄薄的双唇,现在却肿成了这样,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 简行方舒服的微眯眼,其实他一个大男人,没必要因为这个而上药,可是当她的手指触上他的唇的时候,他已忘了要拒绝。“如果可以,我还想搓掉一层皮呢!” 听出他话里的认真,手指怔了怔。“那也一样,都已经被碰到了!”明明心中已不在意,口中还是冒出在意的话语!“而且,说不定你还挺享受!”这句话可就冒着酸气了! 眼睛瞬间睁大,抓握住她的手。“我才没有很享受!”近乎惊恐的否认。“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要不是她突然扑上来,我才不会被她偷袭成功呢!”满脸委屈。 “你不可以误会,也不可以生气哦!”头撒娇的偎向她的肩头磨蹭着,是撒娇的话语也是他当时那种焦急的心情! 心中蠢蠢欲动。“生气是肯定有啦.......”感觉腰部一紧,他的双手缠上了她的腰。“可我最气的并不是你被占便宜哎!” “什么?”呼一下的抬起头。“我被占便宜你生气还要放在后面?”不满的瞪着她! 南火凤失笑,这个醋他也抢着吃?“我是气你为什么选在我已经气到快炸了的时候,给我当头淋下一桶油.......”狠狠捏起他的脸颊肉。“如果当时我不走人,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人打飞!” “哎~哎~痛,痛.......痛啊!”简行方哀呼不已,眼睛却带着开心的笑意,她相信他呢!“饶命啊!女侠!” 嘴角溢着控制不住的笑意,哼了哼才松开他的脸颊。简行方揉着脸颊,献媚的笑着。“多谢女侠饶命啊!那可以告诉小人,是什么事让女侠气得快炸了吗?” “还不是那个库利王子,他.......”她和库利王子的谈话,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 笑嘻嘻的抓来她的手亲了一下。“我很高兴你要陪着我,可是........”脸色蓦转严肃。“我宁可你平平安安的活着,答应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要活下去!” “我会先杀了那个要你死的人!”南火凤恶狠狠的说道。“不准你也丢下我!”光是想到他会如父母一般,丢下她一人,她就忍不住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仿佛他感受到了她心中的不安和痛苦,深深凝视她一眼,双手环上她的腰,一使力,她已斜坐在他腿上,整个人被他搂抱着。 脸蓦红,呼吸跟着一窒,而且心脏也砰砰砰的如打鼓,声音大到,怕是他也听见了。 不,他没听见。“那还是我动手先解决掉要杀我的人吧!”温热的气息轻叹在她耳边。“还有,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不知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心意,还是怎么回事,明明他们经常这样搂搂抱抱,可今天她却觉得浑身不对劲,而且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让她觉得越来越热,如一团火在包围着自己。 连眼睛都不敢迎向他,只回避的躲开他的视线。“你.......你记住.......你说的话!”口中嗫嚅着,双眼不自在的放在他环过她膝下的手臂上! 简行方若有所感的俯下脸,入眼的是她潮红的脸颊,还有满脸的不自在。挑挑眉,微眯眼盯着她闪烁的眼神,她不会是在害羞吧! 发现这项事实之后,脸上不禁浮上好笑的表情,他又不是第一次抱她,还是.......看了看自己如婴儿般搂抱着她的样子...... “你是在打鼓吗?”简行方揶揄道。“你把鼓藏在哪里,快拿来给我看看!” 鼓?南火凤怔了怔,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恼羞成怒。“我现在就拿来给你这个笨蛋看!”一拳捶上他的肚子。 “噢......”简行方疼的龇牙咧嘴,她下手还真不轻。即使疼的直抽气,他的双手还是牢牢的抱着她,无一丝松懈,他可不想摔疼了她!“我这个笨蛋,不是还有你这个傻瓜陪着嘛.......”弯着腰,上半身伏在她身上。“我们两正好是一对......” “讨厌!”又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次是轻轻的。“你才是傻瓜笨蛋呢!”见他半天没动静。“你没事吧?”关心的看着伏在她身上的黑色头颅,已忘了羞赧!她下手太重了? 他还是一动不动,伸手推了推他。“喂,你睡着了?”他不会在故意吓唬她吧? “唔.......”简行方嘴中咕哝一声,才出声。“别打扰我,我正在享受!” 满脸问号。“享受什么?” “香香的!”脸也没抬的说着,还真是颇享受的语气。 南火凤刚开始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从他们屋中蓦然传出惨叫声,以及愤怒的跳脚声。“可恶的混蛋,敢吃我豆腐!” 从那以后,库利王子两兄妹终于不再像原先一样,时不时的冒出来,拆散他们两个了。不是他们放弃了,而是...... “洛库利,洛姬娜,以后不许你们再来王府!”这是格罗王在那件事情解决之后,当下落下的拒绝往来户名单。 也当下让洛库利黑了脸,洛姬娜跳了脚。这下正是弄巧成拙了! “堂哥,怎么可以.......”这是洛姬娜的抗议声。 “堂哥,你不可以......”这是洛库利紧随其后的不满声。 怒目一瞪。“我说可以就可以!”一脸没得商量。“你,就是你!”指着洛库利。“你那时答应我不会给我带来麻烦,现在呢?” “不,堂哥,这次是意外,不是我们故意去找的麻烦,是......” “如果姬娜不硬缠着桑吉尔,会出这样的事吗?”堂堂神凰国公主做出强吻人家夫婿的事来,还真敢说! 被格罗王指责的眼神一瞪,洛姬娜脖子一缩,不敢再开口了,至于另一个也在格罗王接下来说出的话下闭上了嘴...... “至于你,库利,有事,通过通报来找我!” 而洛库利心中则想的是,只要他可以进王府里来,他就能见到觉火。 可他想的太美好了,没想到的是,格罗王防他跟防贼似的,从他进王府开始,从头到尾都有人跟着,谈完事以后,直接就让人送他出府。以这个为借口进府,他一个堂堂神凰国的王子,就会被人一脚踢出府。 所以......他虽然可以进到王府里,可还是没一点机会见到南火凤。 之后,他也只能学着姬娜,在府外等着,只要他们两人一踏出府门,就黏上去......不......就去与他们两人“老朋友”见面。 偏偏他们两人,之前为了躲他们两兄妹,总是出府帮王族中人诊治病,搞得他们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出府。每次出府就像做贼,刚开始走后门、侧门,但之后也被他们两兄妹放人守着。 所以他们现在出门不只做贼,还兼打仗和逃跑! 因为他们这种哭笑不得的状况,他们一出门,就会有好多王府中的人在那附近晃.......看戏嘛!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被堵住 而当他们不小心,单个被堵住。简行方则很干脆的落下一句话。“我不想再伤了公主!”说完,即转身落跑,不管姬娜公主怎么呼唤,连头都不给她回一下。 而另一个更绝。“觉火,你跟我说句话行不行?”不管库利王子说什么,她一个字都不吭给他听,甚至当作他这个人不存在,实在被吵到不行了,也很干脆的,转身走人! 这种乱糟糟的状况终于在一个好消息的传来,而结束了——格罗王妃怀孕了,所以他们不能再往王府外面跑,只能守在格罗王妃身边。 在漆黑的夜里,简行方打开一条门缝,迎进一条黑色身影,探头四周观望了一圈,遂关上门,回身。 “怎么样,找到了吗?” 随手把手中的一包东西扔到了桌上,边取下脸上面巾边回道。“今晚找到了这些比较特殊的药草,我再试试看吧!”取下的面巾下,赫然出现南火凤明艳的脸蛋! 随便扫了一眼桌上的布包,再看回她的脸,疑惑的皱皱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火儿的五官越来越有种魅惑的感觉,而且似乎有某种吸力,让人越来越移不开眼睛。 越盯在她脸上,眼睛就越移不开,心里也在疑惑他到底在看什么,可眼睛就是转不开......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已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来喝的南火凤,蹙眉疑惑的问道,他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没事就盯着她的脸发呆,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事,而且好像不止是他,最近碰到的人,总是有这样的...... 一怔,回神,甩甩头,甩开她仿佛在他身上下了的魔障。“没事!” 果然是吧,又是没事! “这次的会有用吗?”下巴努努桌上的布包。 眼睛也转到桌上,轻叹着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知道,我也只能再试试看了!如果不行.......”低眉沉吟。“觉植园内的药草我已采的差不多,最多再去一次就行了,如果不行,那就只能........”深入虎穴了! 瞬间明白她的意思。“那是最后的办法!”上前抓握住他的手。“真到那时,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离开,所以.......到时不要管我.......”捂住她要出口的话。“我会等你来救我的!” 他不在乎他会怎么样,他只希望她平安! 拨开他捂在她唇上的手,张口欲言,又被截断。“你这样去觉植园跑了这么多趟,他们都没发现吗?” 从他们到过觉植园开始,火儿便独身去了几趟,她说觉植园虽然隐藏的很好,可还难不倒她,她想去就可以找到!他曾要求他一陪她一起去,可她又说两人去太危险,还是她自己比较方便。 所以,每次她一动身,他就只能在屋中干着急的转圈圈,有时还真是让他叹息不已,他想保护她,可她却强到不需要他的保护,还真是让他这个大男人泄气不已。 一方面怨叹没有自己表现的机会,另一方面又庆幸她可以强到完全可以保护自己,至少她不会受伤吧! 张了张口,改而先回答他的问题。“我有小风的风,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风的存在,而我只要运用风来隐藏我的气息,就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尤其那个地方有施加了法术之类的东西,他们自信到,根本就不派人守着,不过.......” 顽皮的挤挤眼。“他们应该已经注意到,觉植园有别人闯入了,毕竟我去了那么多次,还拔了不少他们珍贵的药草.......” “不少?”喃喃复述这两个字,眼睛又瞄上桌面上,没有很多啊,难道......“你不会故意拔了很多吧?” 嘿嘿笑着。“也没有很多,只是每种他们都种的不是很多,我正好拔掉一半而已,我还是有给他们剩下一半哦!”看她还是很好心的,没有全拔了。 简行方张大嘴,怔了怔,继而失笑。“那个胖胖的国师要是发现了,还不气死!” 耸耸肩。“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发现,气死他才好,那些药草虽做不出那种控制人心智的药来,可也不是好药草........”歪歪头。“我今天走的时候,可是有留下一点点气息哦,就看他们会不会发现喽!” 这下简行方可笑不出来了,蹙眉。“你......” “既然要那么做,那就让他们先来找我们不是更好吗?”不在意的说着。“放心,他们想那么快找到可没那么容易!” 叹气。“你都已经做了,也只能这样了.......”她什么都想好,也做了,他这个大男人还能干嘛。 南火凤愣了愣,放下单手支着头的手。“你......”停顿一下。“是不是生气,我什么都没跟你说,就擅自作下这种决定......” 看了她担忧的表情一眼,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黯然的垂下一点嘴角。“你一切都考虑好了,也做好了,我到底可以帮你做什么呢?” 蹙眉。“对不起,我不是没想过要跟你商量,我.......”她是太习惯什么都是自己想好,自己当下就做,而忘了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 摇摇头。“别跟我道歉,你并没做错,只是.......”哭兮兮的看着她。“下次,让我帮你做点什么好不好,我好像废物哦!” 原本有点歉疚的心头,一下被他搞笑的样子冲光,哈哈笑着。“也只有你这个堂堂的荣茂国王爷才会说自己是废物!”虽说一般人都称他为小王爷,其实他完全可以称之为王爷,只要他脱离雷霆王府,自立王府。 但因为他一直没离开过雷霆王府,而正好雷霆王府是由他大哥当家,他们又是兄弟,大家只好称他一声小王爷了,他要完全独立出去还是可以的! “我会尽量让自己记得找你商量的,还有顺便帮你找点事做.......”说到这个就让她又想笑。“对了.......”蓦然想起刚刚被他岔开的话题。“你刚刚说的......” “这次大军损失的惨重吗?我现在得不到消息,只能靠你了!”简行方马上赶在她出口之前,问出另一个也很重要的问题,故意不给她机会说完。 蹙了蹙眉,不过还是先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在战场上损失的,那是无可避免的,你也知道你大哥也不是好惹的,谁也没占到便宜......” 有大哥在,那是当然的! “至于后方........那些中毒之人,没有像上次那样要跟着吹笛人人走,但却出现了伤人的举动,而神凰国又派了一队摸过去要偷袭......” “大哥没有准备?”冲口而出。 “有,因为这样,小风才可以专心应付那些中毒的人,虽然勉强了一点,倒也险险过关!” 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别高兴的太早!”他刚松了口气,她就当头浇下一桶冰冷的水。“这次可以过关,是因为神凰国国师没有出动,下次他要是亲自出征,那可就有的玩了!” 呆了呆。“小莫妹妹也没办法?” 瞪他一眼。“不要把她想成是神仙.......”忍住想伸手打他的冲动。“你刚没听清楚是险险过关吗?她有大部分力量放在我身上,这次能过关已经不错了,下次,哼哼......”以下自行想象。 偷瞄一眼她想敲到他头上来的手,缩了缩脖子。“直觉反应,直觉反应,谁让风听上去那么了不起嘛!”献媚的笑着。 斜瞟他一眼。“是满厉害的,可什么都要有个限度,否则先倒下去的一定是小风!” 有点踩到地雷的感觉,她不会又要提起两年之前,眼珠来回转,就是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呃.......那......那个......小莫妹妹不是有力量放在你身上吗?用的时候她可以先收回嘛,不用了再放回你身上的嘛,对吧?”额上一颗冷汗,陪着笑脸。 “是可以那样啦,可如果我正在用呢?” 简行方疑惑不解的对她眨着眼。 “你以为国师他们没有从我们一进入神凰国就注意到我们,是因为什么?而且我刚刚在觉植园露了点气息出来,你认为小风现在收回她的力量,国师他们不会找到我们?” “.......”被堵的真不知还能说什么。“那我们就赶紧行动吧!”欲哭无泪,到最后只能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 “恩,我们是要赶紧行动,所以你刚刚说的.......” 简行方猛然站起,转身就走。“我要困了,我要睡觉!” 南火凤眯起丹凤眼,注视着他匆匆忙忙落跑到床上的身影,他这是就是不让她说反对的话是吗? “王子,请你放手!”这是通往格罗王府的一条暗巷里,南火凤冷冷的对洛库利说道。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洛库利反倒露出笑容。“觉火,我好想你!”说着拉着她的手就要带她入怀! 用力甩着手。“王子,你逾矩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忍泪下手 而洛库利则怎么都不放开手,最后干脆手握到她的手腕上,不顾她的挣扎,也不顾会不会弄疼她,强硬的拥她入怀,同时唇迅速的俯向她的唇。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暗巷中响起。 洛库利呆呆的抚上脸,不明白他怎么会挨了巴掌,而他根本还没碰到她! 南火凤眸中怒火狂炙,眼睛冷冷眯起,遮住她眼中闪烁着的红光,她今天就不该单独出门,应该等行方回来,再一起出来采买药材的,也不应该走这条暗巷的,原本以为他不会再守在王府附近的,没想到还是被他堵在这里,还像个疯子似的死都不撒手! 如果不是她不能暴露自己会功夫的事实,她岂会被他困在这里进退不得,再怎么样,他都是个王子,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会做出这种强吻女人的事来! 逼不得已,她只好小使功夫,并回他一巴掌,她可一点都不想被他碰到,光是想到他的唇碰到她的,她就想吐! “清醒点了吗?王子!” 愣在原地的洛库利,这时回过神来,怒容蓦现。“你敢打我?”狰狞了五官,一手高高的抬起! 南火凤仰脸看着,脸上无一丝惧怕,唇上还挂着嘲讽的笑容。 洛库利看见她那似在嘲笑他打女人的笑容,怔了怔,秃然放下手,伸手抹了一把脸,已恢复平静,伸手要碰她,却被她的后退一步闪开,蹙眉。“我不会打你的!”从没被女人打过的他,刚刚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 “那你也不会为你的行为道歉是吗?”南火凤脸上的怒容无一丝松动。 “我.......”他从不向别人道歉! 意料之中。“这就是你跟吉尔最大的不同,做错了他会道歉,我生气了他也会道歉,甚至一件事明明是我的错,他也会先低头认错........ “我现在就跟你道歉,对不.......”洛库利抢着说。 “不!”南火凤打断他!“你这只是为了迎合我,而说出口的,并不是你的真心!从不用我说出口,吉尔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这样说,你明白吗?王子,我需要的就是一个朴实的丈夫而已,而你不是!” 他是不能太注意到她需要的是什么,因为他有很多事要做,他也做不到朴实,可是.......“这不能怪我!”洛库利抗议道。“我出生在帝王家,我有我的责任要尽.......”权利要争。 缓缓摇着头。“你还是不明白,王子,你对我只是得不到的不甘心而已!”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不会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找理由,真心把对方放在心上,又岂会有做不到的呢? 同样都是身份高贵的人,行方可以为她做到,而他在为她做到之前,总要先考虑他的身份。这样的两个人,她会选择哪种?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当然是选择把她放在第一位的人了! “不!”洛库利坚决否认。“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对你只是一时的不甘心?”上前再次抓握住她的手。“刚对你动心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我对你只是一时迷恋,得到了我就不会再对你那么痴迷,可是......” 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和痛苦。“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你消失了,消失的一点影子都不给我留下,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差点疯了。那时我才幡然醒悟,我不能没有你,我一直都没有放弃找你啊.......” 南火凤怔了怔,他是真心的? “好不容易,我再见到了你,可你.......”脸上的痛苦更深。“怪我,怪我自己,如果当时我就留你在身边,也不会变成这样,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想放开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你要求的一切,我都会为你做到的.......”近似于哀求。 “每次看到你跟桑吉尔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我的愤怒,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可为了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到我身边来,到我身边来,我就不会伤害到他.......” 蓦然推开他扶在她肩上的手。“不可能!”不让自己为他显露出的点点真心而心软。“你还是尽早认清事实吧,还有,你最好不要伤害他,不要让我恨你!” “为什么?你........” 他大吼的声音,蓦然被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小心!”同时感到身子一偏,整个人被推到旁边墙壁上,警觉的细胞也蹿升到最高处! 身子碰到墙壁的同时,迅速回身抽刀挡开另一支呼啸而来的箭矢,眼睛同时看向一边,只见觉火正满脸紧张的坐在地上,拥着怀中身中两箭的桑吉尔。 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移身到他们两人面前挡着,手中刀紧握,双眼警戒的看着四周。同时心中暗叹,欠他一次,他被推开时是男人的力气! 简行方抓握住她要点穴为他止血的手,摇了摇头。南火凤眉眼之间满是心疼和为难,最后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之后就是一团混乱,格罗王府的侍卫听到动静,匆匆赶来,匆匆忙忙的把受伤的简行方抬进王府,又是拔剑、又是止血、又是包扎、又是烧水、又是煎药的,忙成了一团。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已是黄昏时候。 “觉火你先去吃点东西,午膳你都没吃,顺便休息一下,我来帮你看着!”浦银关心说道。 从他受伤开始,便满脸紧绷的南火凤,无声的摇了摇头。 浦银张口欲再劝,却被萨奔拉了拉袖子,对她摇了摇头,再看了那边掖着被角的人一眼,压低声音。“我知道她现在没有心思,可是.......” “过一会儿再说吧,她还没事!”萨奔瞄着那边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任谁都感觉的出来,她现在有多生气,明明是个小女人,可她一散发出这种冰冷的气息,让人莫名的心颤! 再看了她沉默的背影一眼,叹息。“好吧!” 深夜,原本沉睡的简行方突然辗转反则,呻 吟不已,守在他房中的人,又是一阵忙活,因为他发烧了....... 这一夜他总是反反复复的发烧,众人也忙着一次又一次的为他退烧,这样折腾一夜,终于在快天亮的时候,他才安稳的沉睡,众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累瘫了,全在屋中找了一张椅子上窝着....... 只有南火凤拖了一把凳子在床边,抓握着他一只手放在她脸上,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他苍白的脸,无一丝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在想! 从简行方受伤那天开始,南火凤便寸步不离他的床边,格罗王妃体谅她的心情,每天定时的号脉,都是主动跑到他们的房间里来。就这样不知过了几天,他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格罗王曾提出找王宫中的御医来看看,说不定能有效果,却都被她婉拒了! 她独自承担下这一切,为他诊治,照顾他,甚至他发烧出完汗,在萨奔的帮忙下为他更换衣服,在这样衣不解带的几天下来,不止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她也跟着憔悴了! 浦银看着心疼不已,可怎么劝她,她都不听,只能抢着帮她做事,敢她去吃饭!这些还没有什么,让她震惊不已的事还在后面....... 那是一天帮床上的人换药的时候,她说出一句惊涉当场众人的话。“他伤口的肉开始腐烂了,要挖掉!” 众人惊疑的你看我,我看你,挖掉?谁来挖? 这个答案很快就出来了,当南火凤拿出一把小刀,丢入热水中烫、在火上烤的时候。不会是她?众人同时这么想道! 当她从药箱中拿出一包据说是麻药的东西,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药粉,并倒入杯中,和水让简行方吞下的时候,就毋需再怀疑了! “觉.......觉火.......”浦银颤巍巍的叫着。“你真.......真要自己动手?” 南火凤沉重的点着头。“不挖掉,那些腐肉还会扩大!” 这个她是知道,可是......她下的去手吗? “还是我来吧!”萨奔上前一步,这种事还是他这个大男人来比较好,虽然他也没做过这种事! “不,我来,我是大夫!”话说的平静不已,但微微颤抖的刀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忍心!“帮我把他身上的绷带都剪掉!” 萨奔想了想,不得不同意,只有她这个大夫才知道下刀的分寸。等绷带全部拆掉以后,显露出他背上两个血洞,空洞洞的,不仅一点肉都没长,四周的肉还有腐烂的倾向! 南火凤看着他背上一个在右肩,一个在他心脏附近的伤口,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满眼的坚毅,手一紧,也不再颤抖,现在只能靠她了! 浦银不忍卒睹的偏开头,并转身出房,无声流下了泪水。她都感觉这么揪心不已,何况是在持刀的觉火呢,她刚刚有看到觉火的眸中有泪光闪烁,她一定忍的很痛苦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瘫软在地 南火凤咬紧双唇,手下的刀毫不犹豫的切割着,同时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下不了手,眸中涌上的泪水也坚持不让它掉下来! 终于,腐肉在她一刀又一刀下全部剔除干净,但她的责任还没完,丢下已沾满血的刀,再从药箱中拿出药和绷带,为他重新包扎着,当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她也虚脱般的软倒在床边! 把那些腐肉处理掉,又回到床边的萨奔,上前要扶起她。“没事吧?” 推拒开萨奔搀扶的手,头埋在交叉环起的双臂间。“就让我这样休息一下!”声音透着虚弱。 看了蜷缩在床边的她一眼,再看看躺在床上的人。“我去让人给你准备一点洗澡水!”说完,即招呼着屋中其他人跟着他一起离开,她现在需要自己独处一会儿! 关门声传来,过了片刻,安静的屋中冒出一声压抑的哭泣声。蜷缩在床边的南火凤,浑身轻轻颤抖着,好痛,每往他身上划一刀,她的心上也跟着被划了一刀,这次她手中有麻药,下次呢? 蓦然想起这个问题,猛一下跳起来,没有时间再让她心疼到哭泣了,他的伤口绝不会因为这样就好了,还会再有溃烂的肤肉,她得快点,不知道神凰国这里有没有制作麻药的草药。 当浦银迟疑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反而被猛然打开的门,吓了一大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有一项交代砸到了她头上。“浦银,帮我照顾吉尔,我去找些药材!”话说完,人也跟着没了。 愣在门前的浦银眨眨眼,片刻之后,耸耸肩,进入屋中,至少她能出去走走! 就这样,南火凤每天都会趁空闲时间的时候跑出去找药草,可结果很让人泄气,没有,不论她跑遍多少座山都是没有,而简行方的伤口还在持续溃烂,又等不得! 南火凤只好咬牙忍痛,硬生生的把他的腐肉割下来,而他除了痛的痉挛和呻 吟以外,一直没有醒转的迹象! “呀!”刚踏进门的浦银,惊呼一声。“觉火,你流血了!” 随手抹去嘴唇上的血迹。“没事!” 浦银皱眉,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可见她刚刚挖吉尔肉的时候咬的有多用力,见她虚弱的瘫在椅子上,遂上前倒了杯水递给她。“你该去好好睡一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上去有多虚弱吗?吉尔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不会高兴的!”虽然知道她听不进劝,但还是忍不住要说。 啜饮一口杯中茶说道。“睡我也睡不踏实!” 张了张嘴,叹气,改口说道。“你今天还要出去找药草?” 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不了,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放弃再找了,那种他们谷中才有的草药,别说神凰国了,荣茂国都很少在谷以外的地方能见到! “王妃来过了吗?”再转问另一件事,这段时间她都呆在这里协助觉火,王妃的动向她都不是很清楚了呢! “恩,来过了!” “那......”眼珠转了转。“就是没什么事了嘛!不如这样......”说着,拉她起身,推她向床的方向。“既然离开这里你也睡不安稳,这张床也够大,不如你睡在里面,只要小心点别碰到吉尔不就可以了,你可不能倒下去!” 原本不想睡的南火凤,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妥协了,她是不能倒下去,所以,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见她乖乖的脱鞋,趴到里面,挨在吉尔身边躺下,浦银松了口气,她终于肯休息一下了,正打算转身要出去,蓦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对了,觉火......”转回转了一半的身子。“王知道你在找那种可以止疼的药物,已经派人去找,应该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并且这一两天王有一个朋友要过来,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酸涩的眼睛微微撑开一点。“恩,回头我会当面谢谢王的!”说完,即闭上眼,偎着熟悉的气息睡着了! 看了她熟睡的脸庞一眼,轻叹着出了房门,为他们掩上房门,现在吉尔已经不是总发烧了,她可以离开一会儿,让觉火安静休息一下! 格罗王搜罗来的那些药,虽然及不上她那种药的药效,但总比没有好,过了几天之后,格罗王的朋友终于来了,而简行方的伤口也开始收口了! 说实话那是一个看上去不是很起眼的男人,与神凰国人深邃漂亮的五官相比,他只能算是相貌平平,至于身高嘛,也没有一般神凰国人那般高大,健壮倒还是有,是丢在人群中一定不会让人发现的那种人! 谈吐举止倒也豪迈,但不失礼貌! 而他的身边跟着一位貌美的姑娘,并从那姑娘若有似无的追随着他的目光中,可得知她对他的恋慕,还真是让人有点意想不到,她怎么会看上他呢? 不说她的身高只比他低了一点点,远远看上去,两人像一般高似的,样貌更是不般配,凭她的花容月貌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最重要的是,他是已婚的身份! 是可以给他当小啦!可是她不会觉得太委屈? 南火凤这些是有注意到,可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因那是人家的事!她更注意的一点是,她对那个姑娘有着莫名的亲切感,这让她困惑不已! “南觉火,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纳岚平,她是觉如宸紫,指教称不上,不过你们可以互相切磋吆,是吧,宸紫?” “恩!”觉如宸紫轻轻应声。 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了悟,难怪,她会有一种熟悉感,原来是觉如家的人! “你的脸色很不好,需要我帮你看看吗?”温柔的问着。 就这么一句话,马上让人感觉出来她是个温柔的姑娘家。“不,我没事,我本身也是大夫,有事的是他!”从简行方受伤开始,一直紧绷的脸,难得勾起了一丝善意的笑纹。 眼神随着她的手指转到床上躺着的人,身子同时也移向床上,口中喃喃道。“我也懂点医术呢,不介意我帮他看看吧!” 很奇怪的,坚持不让别的大夫看得南火凤,居然松口了。“可以啊!”眼中闪着异彩。 为他号过脉,又翻看了他现在伤痕累累的背部,不忍的蹙起眉。“居然这么严重,不过......”柔柔水眸转向她那里。“你的医术很厉害,正常来说他应该是个已死之人!” 南火凤毫不避讳。“因为他中的是觉如氏的传家密毒是吗?” 惊讶的挑眉。“你知道?” 没有直接承认,只说道。“如果不是觉如氏的密毒,他早应该醒了!” 目光又看回床上。“从来没有在觉如氏的密毒下能活下来的,除非有解药,而那是没有解药的!”也就是说,中毒之人除了死,没有别的选择,可他却活下来,而且还在慢慢回复中! “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挑眉。“有时间来关心他为什么能活下来,还是关心关心为什么会有人用沾了密毒的肩射杀库利王子比较重要吧!”有人用觉如氏的毒伤人,岂不让人怀疑他们的居心! “觉如氏对神凰国师绝对忠诚的,我们一定会找到盗用之人的!”觉如宸紫保证道。“而且给予最严厉的惩罚!” 不在意的摇着头。“既然主动来了,何不给点实际点东西,让他减轻痛苦!”她对他们忠不忠诚,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从衣袖中拿出早准备好的东西,南火凤迅速接过,一共是两包药粉,一大、一小。“大的外敷,小的内服,一共是......” “这个现在用不到了,还你......”把小的那包丢回给她,他本身的可抗百毒,只是这个毒比较厉害,他身体只能慢慢解,所以他才会现在还没醒。“至于这个,我就留下了!”毒素虽侵害不到他的身体,但会腐蚀伤口旁的肤肉,有这个,就不怕了! 觉如宸紫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一拿到东西,马上就把药敷到他背上。“你早知道这个会有效果,为什么不自己去要呢?” 撇撇唇。“我去要,国师也不见得会给吧,反正你们迟早都会查到这来,何必那么麻烦呢!”只是他得多受点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蹙眉。“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冷血无情........”维护自己的家族说道。“只是规矩多........”了一点。 没兴趣再听她说下去。“放暗箭有查到一点头绪吗?”转开了话题! 瞬间明白她不想听她说这些。“这......目前还没有!” 南火凤耸耸肩,没再说话,即使有头绪觉如宸紫也不会告诉她的,她也没指望会得到什么答案! 房内陷入有点尴尬的沉默中,南火凤忙着换药,纳岚平则无聊的打量着屋中的摆饰,而觉如宸紫则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她的头发,蓦然出声。“桑夫人是神凰国人吗?” 手下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若无其事的回道。“我是游医不分国界的哦!”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他终于醒了! “我只是好奇桑夫人是哪国人,不可以告诉我吗?”觉如宸紫问得轻柔! 半侧脸,脸上有着抱歉的笑容。“我是个两国混血儿,所以你硬要我说是哪国人,我也分不出来呢!” “难怪!”看了看她的头发和眼睛,点了点头。“你眼睛颜色不太一样呢!” 南火凤当然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内心惊讶,眼睛的颜色她能注意到,她不是很奇怪,可是她居然可以发现她已染成黑色的头发。即使内心惊讶,表面还是平静如恒。“我父母去世的早,除了知道我是个混血儿,我也不知道我是混哪里的呢!”无辜的眨眨眼。 觉如宸紫失笑。“不管你是混哪里的,在神凰国这里都不奇怪,各族之间的混血儿也不少呢!”纤指指了指她的头发。“为什么要弄成黑色?” 果然!“为了在各国之间来回方便嘛!”她不会知道她头发是红色的吧? 了解的点点头,撩起一簇披散在肩头上的棕色长发。“只有神凰国的人是有‘色’人种,其它国家都没有,走到哪里是很不方便呢,不知道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呢?” 脸皮僵了僵。“呃......是黄色的!”看来她是不知道她头发的颜色! “哦!”点了点,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只不过,她眼中却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眼神闪了闪,蹙眉,南觉火在骗她,她头发并不是黄色的! 她是看不出南觉火的头发原本是什么颜色,可只要她说出一种颜色,她便可以核实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在她眼中便显现的是她所说的颜色,可是刚刚没有....... 果然如伯父所说,这个人不简单,一般人易容改装的人,在她眼里出现的永远是对方本来的面貌,可南觉火,她明明知道她改装了,可她却看不透她的原貌,这是为什么? 终于,在昏迷了半个月之后的一天夜里,简行方醒转了! 而趴在他床边休息的南火凤,一听见他有动静,马上跟着醒来了,双眼期待的盯着那双已闭合半个月之久的眼睛眨也不眨,终于,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两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显露了出来。 大眼睛空茫的注视着上方的屋顶,轻轻的眨了两眨,眼中注入了一丝清明。 “你醒了?吉尔?”南火凤小心翼翼的说道! 吉尔?是谁?眼睛转到出声的地方,看到她的脸,首先冲口而出的就是,“火儿!”之后脑中的一片空白才慢慢消退! “你等一下!”南火凤起身倒了杯水过来,扶着他靠在她怀中,水一点一点的哺喂入他口中!“你终于醒了!”放他重新躺好,她才这么说道。 醒了?“我怎么了吗?”还在迟钝中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怜惜的注视着他。“你中箭了,你忘了吗?” 中箭!迟钝的脑子蓦一下浮现他推开洛库利、扑倒火儿的画面,以及即使他再快,还是中了两箭,倒卧在火儿的怀中,被格罗王府的侍卫抬回王府,之后.......之后呢? “我睡了很久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恩!”南火凤点了点头。“你睡了整整半个月了?”眼中泪光闪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惊讶大睁双眼。“火儿,你........没事吧?”她从没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即使她内心担心他,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摇摇头。“躺在床上的人是你,我怎么会有事呢?”他说反了了吧! “你.......”蹙眉,这时他才注意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瘦了!”伸手抚上她的脸,摸索着她变得有棱有角的面颊。“也憔悴了不少!”手随着口中所说,摸上她眼下一圈黑! “跟你比起来这不算什么!”他能再次睁开眼睛比什么都重要,她只是瘦了点,又算得了什么。 简行方轻轻叹息。“可是我会心疼........” “难道你受伤我就不会心疼吗?”想到当时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居然整个人冲上来,明明她都已经做好要受伤的准备了! 唇上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宁可你心疼,也不想看到躺在这里的是你!”他岂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呢?“我终于可以帮你做点事了.......”就是作她的肉盾牌。 不悦的瞪着他。“想帮我做事,也不需要是这种事.......”她察觉危险靠近的时候,正要推开库利王子,却被他抢了先,而她也有把握,即使她不能显露功夫闪开,也有把握不会让自己伤的太重,可他那样冒失的扑上来,却伤了要害,差点小命一命呜呼了! “既然注定我们两个要有一个人躺在这里,当然还是由我来了,而且有你这个神医在,我就更不用担心........”笑嘻嘻的说的不在意! 却没想到他这样说,会踩到地雷。“就因为我是所谓的神医,你就可以罔顾的性命?你当我是什么?神仙吗?告诉你,我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命了! “咦?吉尔醒了吗?”是被南火凤的愤怒大吼吵醒的浦银。 咔嚓一声,南火凤忿忿难消的声音也被砍断了! 简行方惊讶的眨眼看着突然变身喷火龙的南火凤,再看了一眼赶来床边的浦银,这下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在他刚醒的时候,叫他吉尔了,屋中有其他人嘛,而他一直没注意到,可是,他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且原先也这么说过,她怎么就急毛窜火了? 浦银奇怪的各看他们两人一眼。“你们夫妻两是怎么了吗?”气氛不太对哦! 南火凤是一声不吭,只好由躺在床上的病患开口喽!“没事,火儿在表示对我的关心?” 疑惑的再看满脸不豫的南火凤一眼。“是吗?”她刚刚好像是被愤怒的咆哮声吵醒的吧,甩甩头,算了,不想了!“有没有需要做什么,需要我叫醒大家吗?”这次问的是南火凤! “没有,浦银,你回房歇着吧,你也累了,不用再在这里陪着我了!”因为她坚持要呆在这里,所以浦银和萨奔就商定好,一人一天的晚上在这里陪她,万一有什么事,他们才好及时帮的上忙,就这点来说,她真的很感谢他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敌对国,他们一定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可惜....... “好吧!”伸了伸懒腰。“吉尔醒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对床上的桑吉尔点点头,即转身出房了! 浦银走了以后,简行方小心翼翼的扯扯她的衣袖。“对不起,别生气嘛!” 听到他的道歉,就忍不住叹气。“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也道歉!”口中喃喃,面向面现可怜兮兮的他。“你累了,继续睡吧!”他才刚醒,才说这么几句话,他已面露疲惫。 把握住她温柔怜惜的手,微微扁着嘴。“陪我一起睡!” 轻叹一声,收回手,脱掉鞋子,趴在他身边,不想让动一丝一毫,主动掀起被子盖在身上,紧偎在他身边。“你还不可以动,好好睡你觉吧!”即使抓住他想抬起环上她身的手臂。 “好吧!”头微侧,唇贴在她额头微微蠕动。“别生气哦!”说完,即又掉入了黑暗中! 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更紧的靠了靠他,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整个人也跟着放松,就这样偎着熟悉的体温和气息,随着他陷入了沉睡中! “我听浦银说,在你醒来的那天,觉火有跟你发脾气,你们没事吧?”这是距简行方第一次醒来的三天后,他的精神好了点,来探望他的萨奔趁南火凤出去而问的! 受未婚妻所托,他肯定得表示关心的问一问了! 说到这个,他就是满脸的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跟她说.......”把那天跟火儿说的话,又跟萨奔说了一遍,说完,还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希冀的看着萨奔,期望他能给他惹火儿生气的原因。 萨奔没如他所愿的给他答案,反而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你知道你背上的肉几乎都削下去了吗?” 翻翻白眼。“知道啊!”后背那么痛,哪能不知道呢!“火儿告诉过我了,别说肉,我后背的骨头都跑出来露脸了呢!”就因为这样,明明他身上的毒已经没事了,可他还是觉得浑身没力到要死了,而且最少要养半年以上,他的后背才能养好! 不过,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如果没有火儿,他躺一年也不见得能躺好!而现在,最多躺上两个月,之后再慢慢养着就可以了! “那你知道是谁给你削肉的吗?”萨奔接着再问! “这个嘛.......”蹙眉回想。“火儿没说啊,是你吗?” 萨奔眼神闪烁。“不是我!” “咦?那是谁?”别的大夫,那也不太可能吧,有火儿在,哪轮得到别的大夫碰他一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放声大哭 见萨奔一句话都不说,只拿诡异的眼神看着他,顿时不对劲的眯起眼来。“你不会要告诉我,是火儿亲自动手的吧?” 萨奔无声点了点头,简行方当场愣在床上,萨奔接着启口。“说真的,作为一个女人,我很佩服她,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有下多不了手,尤其是之后没有麻药,只能生生的割你的肉下来......” 想起吉尔那片血肉模糊,还隐约可见几根白骨的后背,他都禁不住想打几下寒颤。“可觉火却坚持她是大夫,怎么割不会再伤害到你,她比谁都清楚,从不假手他人!” 简行方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她真是个坚强的女人........”萨奔继续说下去!“每次她为你动刀,即使嘴唇都咬破了,眼泪一滴也不掉下来,除了第一次为你动完刀瘫在了地上,之后她都站得直挺挺的,我想.......”看了一眼床上若有所思的简行方。 “.......你应该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了吧!这次你伤的这么重,作为一个女人,即使她是个大夫,挖自己心爱的丈夫的肉,还是让她心中承受了伤痛,她是在害怕吧!” 简行方怔了怔,缓缓回过神。“我明白了,谢谢!” 南火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在看什么?”从他午睡醒了之后,他就一直这样用复杂的眼神盯视着她,刚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可一直这样被盯着,她就开始感觉浑身不对劲,做什么都不那么顺手了! 终于,忍不下去的,问出了口! 招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来!“我让你担心了!”抓握着她的手,轻轻摇晃着! 南火凤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倒是还没变。“还......还好......幸好你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只会让你多昏迷几天,而.......而且,实在不行还有我的血......”语气中还是微微泄露了她的后怕! “那个毒很厉害是吗?”温柔的注视着她! “我......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用那个毒来......来试验我们!”语气中已透着一丝丝哽咽,早知道那些箭上沾有那些毒药,哪怕冒着暴露身份的险,她也绝不会让他中箭的!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会没命,那支箭只要再靠近他心脏一点点,那么即使是喂他喝下她全部的血,他也不可能活命! 拉着她的手臂,让她趴上他胸前,她挣扎着要离开。“别,我会压疼你的伤!” 即使确实疼得他直抽气,可也坚持不撒手。“你别再动,我就不疼了!” 南火凤一惊,忙一动不再动,简行方深吸了几口气,压下那种疼得要死的感觉,确定他的声音不会再透露出一点痛楚,他这才开口。“你是不是又再责怪自己?” 伏在他身上的南火凤,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睡着了一样,过了片刻,她才出声。“如果我当时即使挡住那些箭,你就不会有生命危险,那支箭......那支箭是冲着你的心口射去的,再偏一点点,即........即使是我,也救不了你!” “不准责怪自己!”环紧身上的她,他感觉到胸前已濡湿一片。“那.......”简行方突然停顿一下。“那不是你的错!”头微点的向进入屋中的库利王子打招呼,而专心在恐惧上的南火凤,一点都没察觉到屋中多了一个人! 洛库利愣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该出,听说桑吉尔醒了,他是看望他的,毕竟他受伤是因为他,但没想到正好会碰到这种画面! 下巴微抬示意库利王子自己找地方坐,之后再轻声抚慰怀中吓坏了的小人。“我这不是好好的,别哭!”手轻拍她的背脊。 “我.......我好怕!”忍不住袒露出了自己内心的害怕。“我好怕我会救不回来你,你.......你会像爹娘一样,因为我.......而......而......”略带哭音的声音,那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叹息一声,决定换个方式来说。“难道你要让我感觉到愧疚吗?” 南火凤不明白的,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我自己让自己伤的这么重,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来割我的肉,那次要割就换别人来,要不我也不会感觉到这么的对不起你,总是让你自己去承担.......” 蓦然抬起满布泪水的脸。“你知道了?”蹙眉。“那又不是你自己愿意的,你不用感觉对不起我,说到底,那还是我........”的原因。 打断她的话。“不想让我感觉到愧疚,那你也别责怪自己,我们扯平!” 南火凤张口欲反驳,简行方坚决说道。“扯平!要不就让我不能安心养伤,继续愧疚下去!” 口开了,又合,开了,又合,最后.......叹气。“好吧!” “我要的是你的真心放弃责怪自己,如果被我看出一点点你还在责怪自己,我就不养伤,陪着你愧疚!”满脸严肃的说道。 盯视他许久,叹了好大一口气,脸窝回他胸前,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 简行方这才露出灿烂的笑容。“好了,正事解决,你可以开始哭了!”该轮到她发泄了! 眼中流着泪水,唇角却挂着笑容,他还真了解她,知道她还没哭够,之后她还真的趴在他胸前开始放声大哭,把心中的恐惧一股脑的全散在他身上。 简行方则手忙碌的温柔的拍抚着她的背,承接下她如婴儿般的大声哭泣,还抽空对坐在桌前,看着他们两人的库利王子,投去抱歉的一眼。 洛库利怔怔的看着伏在桑吉尔怀中放声大哭的觉火,忽然有点明白,她说的那种朴实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了,不一定是要人真的是朴实的不行,而是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可以关心到她的人和心! 一弯苦笑浮上脸颊,他是做不到的吧!有太多的事分去了他的注意力,他即使得到了她,也不会放那么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苦笑更深,他也是自私的,只想得到她的温柔,却不想付出一分一毫。 可是.......是他所处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他,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他还有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大声哭泣,慢慢转成了轻轻抽噎,直至最后抽噎也消失了,用他胸前的衣服蹭了蹭脸,反正已经脏了,之后直起身来。不经意一个偏头,整个人瞬间呆住! 洛库利对她展开笑容,点了点头。 “你.......你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南火凤难得结巴的问道。 洛库利微低头做思考状。“我想想,恩.......就是从你大哭开始吧!”眼底闪着一抹笑意。 大哭开始?那他不是从她开始哭到不哭全程欣赏到尾,轰一下,热血往上冲,脸瞬间红得要滴出血来似的。尴尬的不敢对上库利王子的眼,再狠狠瞪了床上的他一眼,眼中传达着:可恶,怎么不早告诉她! 简行方笑笑,你哭的真起劲,我不想打断你嘛! 偷掐他一把,当然没太使劲,都怪你,丢人死了!她也只能暗自懊恼不已,可是恼着、恼着,她蓦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来。 “你来干什么?”脸沉下,脸上的红晕也如浇了桶冰水似的,噌一下消失了! “我只是来看看桑吉尔!”心中已做好准备。 “不用你来看,他现在很好,你可以走了!”看见库利王子,她就心头一把火窜,给不出好脸色来! 库利王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简行方已扯着她的衣袖阻止了。“火儿,不可如此,王子是好意!” 南火凤哼了哼。“不需要他的好意,他不来看你,你会好的更快!” “觉火!”洛库利无奈的叫着她的名字。“你不用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知道这次桑吉尔因为我受伤,你很生气,我会补偿的,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发誓.......”举起两根手指。“我洛库利,如果伤害桑吉尔一分一毫,不得好死!” 觉火,他是放不开了,但这次是桑吉尔救了他,而且看到他们两刚才那个样子,他知道觉火想要的是什么了,他要跟桑吉尔公平竞争,不再想着要使什么诡计,虽然到目前为止,他都没使! 南火凤狐疑的看着他,摆明着不想相信他!“发誓又有什么用!”口中咕哝! 简行方又扯了扯她的衣袖。“我饿了,火儿,去帮我做点吃的好吗?” 防备的看了屋中的库利王子一眼。“我去叫浦银帮你做!” 拉住她正要起身的身子。“可是,我想吃你做的!”可爱的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眨得你想不答应都不行! “可是.......”南火凤迟疑,不放心放他们两个单独在屋里! “我去叫萨奔过来!”洛库利主动说道,知道她是在不放心他! 直到萨奔来了,南火凤这才放心的离开。 “王子,你想说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库利王子决不会只为了来看他!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达成协议 瞄了他一眼,又在他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第一,我是来向你道谢的,谢谢你救了我.......”说着,脸还有点微微的褐红。 “好,我接受!”简行方倒也很大方!“接下来呢?” “第二,父王念你救我有功,要加封你官职.......” “那个,官职还是算了吧.......”央求的注视着他。“帮我谢谢王君!” 瞪了他一眼。“我还没说完呢!知道你也不会接受,所以我让父王全部改为赏赐金银珠宝.......” 简行方皱眉,原想再次推拒,可想了想。“谢谢王君赏赐!”他再推辞就太不上道了,东西拿到手,他想怎么处理就看他自己决定了,那就都捐给神凰国的医堂好了! “好了,就这两件事,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起身要走,再顺手指指桌上的东西。“这是给你补身子用的!” “等一下,库利王子!”等库利王子停下脚步,面向他这边来,他才又开口。“你.......还是不放弃火儿?” 洛库利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着这个,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当面摊开来讲过。“是,我还是不能放弃她,我.......是真的很爱她!”爱她的种子不知何时已埋入了他的体内,早已不是一时的迷恋。 “那我更不会放开火儿的手的!”他爱她这三个字,他没对她亲口说之前,他不想先告诉别人! 两个男人,一站一躺互不相让的互瞪着,萨奔只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不过.......”洛库利深深注视他一眼。“我会跟你公平竞争!” 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使原本就圆溜溜的大眼睛,更加的圆了!这么说,他就不会在暗地里使阴招喽? 看出他的不相信,洛库利微微一笑。“你忘了我刚有发誓,不伤害你一分一毫了吗?我是认真的!”太看不起他了吧,誓言哪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他还不想被天打五雷轰! 眼睛一眨,灿烂笑容蓦然出现。“能不能从我手中抢走火儿,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洛库利眯眼。“你好像很有自信!” 简行方哈哈一笑。“那当然,因为火儿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是你怎么也赶不上的,嘿嘿,所以,说是公平竞争........其实.......”还是他比较占便宜! 再说虽然他们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可也有很多共同的东西,是洛库利所了解不到的! 洛库利眯起的眼中,有怒光闪烁,真的很想一拳打掉他脸上的得意的笑容,不过.......看在他现在动弹不了的份上,先饶过他这一次!再瞪了他一眼,哼一声,走人了! “桑夫人,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觉如宸紫惊奇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人!“桑大夫恢复的很快呢!” “哪里快了,我这不还躺在床上嘛!”口中不满的喃喃,同时暗暗打量着站在床边的女人,仔细的来回打量了她一圈,再看向一旁的南火凤,怎么觉得她们两个哪里有点像呢? 觉如宸紫呵呵轻笑。“我不是指这个,而是.......” “别理他!”南火凤截断觉如宸紫的解释。“他自己身体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这次来是?”顺便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 “哦,我们这次来可能会多住几天,是吧?岚平?” “恩!”从她身后走到床前,与床上的人大眼瞪小眼。“兄弟,你.......咳咳......很可爱.......”说着一丝笑声还不小心跑了出来,他从刚才开始就盯着床上的男人看,没想到还有男人长成这个样子的! 简行方哼一声。“你想说的是可笑吧!”大眼睛不服气的瞪着他。“仁兄,你长得也很不同凡响!”请倒过来想象! 看他那副气嘟嘟的样子,纳岚平更是放声大笑。“你真有趣,我喜欢你,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一边笑,还一边拍着简行方的肩这么说,直接拍得他脸色发青,猛抽气! “岚平!”觉如宸紫惊叫一声。“你在干什么?”急忙拉开他! “呃.......”看桑吉尔满脸痛苦,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不知所措的搔搔头。“对不起,我一时忘了!”好抱歉的看着还在床上猛吸气的简行方! “没......没事!”硬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来,并安抚的拍拍南火凤的手! “这......是我太大意了,这样等你好了,我请你喝酒!”纳岚平为了表达歉意的说道。 “好,没问题!”有人请喝酒,当然是大方的接下。 另外两个女人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男人! 从那以后,纳岚平没事就往简行方他们屋中跑,甚至带着觉如宸紫一起住到了那里,南火凤心中虽还是对觉如宸紫带着点不安,但能让躺在床上的简行方日子过得快点,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该来的躲不过,而且她已经不想再躲了,她再等,等行方身体再好点,她便要直接采取行动了,她要尽可能赶在觉如氏发现她的身份之前,她不想再牵拖出其它更多的事来! 简行方已经可以坐起来,只是背后要垫好几层棉被才可以!现在正跟纳岚平天南海北的聊着呢,两个女人摇摇头,相携出门去做饭! “岚平,问你件事?”简行方看了一眼失去两个女人身影的门口,才问道。 “什么事?”纳岚平正在鼓捣不知从哪弄来的一件小玩意! “你成亲了吗?” 手中的动作一顿,耸耸肩。“成亲了啊,我这个年龄该成亲了,你不也是嘛!” “可是.......不常听你提起你的妻子呢!”犹豫一下。“你好像也不是很常回家?” 抬头瞄他一眼,又回到手中的东西。“你又没见过我妻子,我怎么跟你提起呢,那多没共同语言,我是有时不回家啦,可不是经常哦,只是有事在身没办法,我告诉你,我妻子可是很好的!” 嗅出他话中的一点不对劲。“你们成亲几年了?” “三年!” “有孩子了吗?” “目前还没有!” “为什么?” 放下手中的东西。“你在查户口吗?你和你妻子不是也没有孩子呢吗?” 耸耸肩。“我们是因为本身都是大夫,喜欢游走四方,想先看看这个世界,之后再要孩子也不迟,而且我们只不过成亲一年,也不急,可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绝不是只关心他为什么没有孩子! “你和觉如姑娘之间是怎么回事?”简行方倒也很干脆坦诚自己的目的。 “当然是朋友啊!”回他一道你是白痴的眼神。“不然你还认为是什么?” 简行方当仁不让的回他不屑的一眼。“你在骗鬼吧,怎么看也让人相信不了你们之间只是朋友!”他们两人之间那种暧昧的肢体动作,说只是朋友谁会相信! “那.......就是兄妹喽!”这次有点回避开了他打探的眼神。 “你很不老实哦,在神凰国想娶第二个老婆又不是不可以,你在矫情个什么劲?”纳闷的看着他,男人三妻四妾在神凰国很正常啊! 沉默片刻,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 简行方马上摆上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跟我妻子是在偶然的机会下认识的,之后又碰到过好几次,而我当时到了适婚的年龄,就觉得很有缘,就这样跟我妻子成亲了!” 没什么特别啊,只是比别人多了那么点缘分! “.......我成亲没多久,我的生意就出了问题,所有的都陪光了,你知道我妻子娘家的条件还是不错的,而我妻子一句话都没说,继续跟着我,好不容易从我的低谷期我又爬起来了,但好景不长,我又栽了一个大跟头......” 哇,他还真有够倒霉的! “这次我是栽在了官府手中,是我妻子一点都不放弃的,到处为我奔波,家里那点钱也光了,才把我救出来,而我现在算是在帮格罗王的忙,还他的情,不过我们倒也因此成为了朋友,只是格罗王现在是我的保释人,我去哪里都需要向他报备,其它倒也没有不方便的地方.......” “所以?”听了半天他还是没有说到重点。 “我是在出狱三个月后认识宸紫的,那时她是在格罗王府中暂住,因为她是来帮格罗王妃看病,而我也几乎整天呆在王府中,慢慢的不知不觉我们就越来越熟稔.......” 两个男女越来越熟稔,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越靠近她,我就越发现她的好,跟着我就不自觉总想起她,也总想亲近她.......” “你知道她喜欢你吗?” 纳岚平再次沉默了! 翻翻白眼,果然!“你知道!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即使我想娶她,她也不可能嫁给我的!”纳岚平为自己抗辩道。 “所以,你就让你们两个保持在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上,你在耽误她你到底知不知道?”简行方蓦然沉下脸,严厉责问他。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奈的“一对” “她........并不如你看见的那么在乎我的,有一天她要去找她的幸福,我相信她是可以离开的!”为自己开罪似的辩驳道! 简行方眉眼之间的严厉之气更甚。“难道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很傻的人!“她为了不让你为难,她从不真正显露自己的情绪,或者,该说,她也在装傻,明明知道你回到的是谁的身边,她却总让自己忽略这个问题......” “不.......不是的,她见过我妻子不止一次了,每次她都可以若无其事的跟我妻子聊天说笑!”所以他才会认为她并没有喜欢自己多深,她想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可以离开的! “她可以做到这样是因为什么,你不会要告诉我不知道吧?”责怨的瞪着他! 纳岚平张口欲再反驳,可看着他严厉的表情,卡在喉中理直气壮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口,反而一直被自己埋在心底的事实冒了上来,怔了片刻,苦笑了一下。“还是她的温柔,她觉得对不起我的妻子,不仅不敌对我的妻子,还下意识想对我的妻子好一点,她.......”越多的事实浮上来,他越说不下去了! 就是因为她太好,好到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自己明白就好!”眉间的严厉松懈了一点。“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是个很聪明的男人.......”从这些天来的聊天,可以感觉的出来他是个很有头脑的男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但,在这件事上你处理的一点都不漂亮!”他根本是不处理,准备做缩头乌龟,缩一天是一天! “我的妻子她陪我走到这一天,很不容易,我不能放开她,也不想伤害到她,而宸紫,我们认识半年,我.......什么都给不了她!”黯然的低垂着头。 简行方若有所思。“你倒是分的很清楚,我想对你的妻子,你现在就是亲情,而宸紫才是那个让你真正心动的人,你只想跟宸紫保持现在,不想去想到以后.......” 纳岚平一声不吭的默认了! “你......”未语先叹。“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这种说复杂又不复杂的三角关系,又要怎么断呢? 而另一边,不亏是“夫妻”,南火凤也同样问着同样的问题。“宸紫,我听说纳岚平已经成亲了吧!” 剥着葱的动作顿了顿。“恩!”轻应一声。 “你不会觉得委屈吗?”从外表来说,他们真是不相称的一对,宸紫很亮眼,而纳岚平太过平凡了! “你不知道吗?”瞟了她一眼。“觉如氏一生只可以有一妻一夫,所以,我不可能嫁给他!” 这下可真皱眉了。“那你还......”这样跟在纳岚平身边。 “岚平的妻子是个好女人.......”觉如宸紫自顾自说道。“她.......”于是她也说了一遍纳岚平告诉简行方的话。 南火凤沉吟。“确实是个好女人,可纳岚平对他妻子的感觉是......” “他说是亲情......”觉如宸紫表面没有任何变化的说道。“但岚平也曾说过,他不相信爱情,亲情才是一个婚姻最重要的保证,爱情时间长了会失去温度,可是亲情,你不会想失去的父母吧!” 放下手中的菜刀,转身认真的看着她。“你相信他说的?”一听就是那个男人在给自己找借口,既然想让宸紫放弃,纳岚平又为什么不主动离她远一点呢?还是他是想平白占宸紫的便宜? 葱放到水盆中冲洗着。“我现在只想跟他这样就好!” 也就是说,她什么都知道,而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你真傻!”南火凤忍不住喟叹说道。 拿起葱递给她。“傻我也甘愿了!”脸上有着温柔笑意,不因南火凤说她傻,而生气,因为,是她自己要选择让自己傻的! 蹙了蹙眉,接过她递来的葱,利落的切着,口中并说着。“你不觉得痛苦吗?尤其是他每次回到他的家的时候?” “只要不看见他的妻子,我就可以完全做到忽略他妻子的存在,我也会觉得对不起他的妻子,可是.......我总可以做到跟岚平在一起,完全忘掉他妻子的地步,我也是个很冷血的人,对吗?”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冷血吗?她是不知道,但有一点她倒是可以肯定。“你还是因此痛苦过!”这句话是肯定的。 嘴角牵强的扯了一下。“你为何能这么了解呢?”神情透着一丝黯然。“岚平都相信我是真的不在意呢!” “女人的直觉!”先看一下煨在一旁的准备给行方的粥,再回到手中切菜的工作。“你是个善体人意的姑娘,即使你痛苦过,也不会让人感觉出来,而之后我想你不想让纳岚平受你的影响而慢慢的让自己的思绪沉淀下来,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你不会感觉到痛苦,纳岚平也不会察觉出一点异样.......” 这样未尝不是一种方法,但也是种鸵鸟的心态,可是所有的都沉压了下来,如果有一天爆发了又会如何呢?她会不会压垮自己? 为她对自己内心的了解,觉如宸紫眼中闪动着异光。 “我也是刚认识你们没多久,对于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没有立场说什么,但同为女人,我希望你想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别浪费太多的时间在不应该的人身上.......” “觉火,谢谢你!” 接收到她蓦然的道谢,南火凤怔了怔。“呃.......不用道谢,我只是......” 觉如宸紫却自顾自地打断她的话。“我在半年前的格罗王王府认识岚平,当时因为同住格罗王府中,见面便很自然的打着招呼,有时碰到了便会很自然的聊几句,那时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异样.......” 喃喃叙说着。“我也知道我这张脸很容易带来异性的眼光,可岚平从没有因为我的外貌而出现过什么异常的反应,而我从开始就知道他已成亲,而且很疼爱他的妻子,也从他口中知道他的那些经历,当时只是觉得他是个很负责任的好男人.......” 呃.......她如果没猜错,宸紫说不准是从那时便对纳岚平有了异样的感情,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心中有了好男人的印象,便很容易动心了,尤其是......瞄了一眼宸紫柔雅的背影,生活在半封闭式的家族里的,接触的男人可说泛善可陈的她...... “随着认识的越深,走得自然也越来越近,岚平知道我的生活圈很狭窄,便开始带着我到处去玩,每天每天都是,自然而然的我们变成了天天腻在一起,日子这样过,真的很愉快......”目光朦胧,如陷入回忆中。 就这样小姑娘的心被勾跑了?会不会太容易了点?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扫了她一眼。“我自己也想过我喜欢岚平是不是因为他带给我不一样的生活,我错把那种愉悦的心情当成了喜欢他?只是.......”耸耸肩。“目前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下巴掉了下来,她也知道她很有这种嫌疑! “但.......”神情突转认真。“我确实是喜欢他的.......” 南火凤当下感觉晕头转向,她在说绕口令? 见她满头雾水的样子,突地,又轻笑出声。“只是,我不确定我喜欢他到什么程度而已,可不要以为我中意的岚平只有这个,我更动心于他的这里!”伸起一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又是啥?“不明白!”直接坦诚自己的愚笨! “他是个很有头脑的男人,而我其实是个很懒得动脑的人,他很多的想法,都让我惊奇不已,这是他的魅力之一......” 魅力?那个平凡的男人?实在不能怪她以貌取人,谁让她家尽出产些俊男呢,久而久之,除非是比她家的男人还要优秀的男人,其它的她已很少去观察了呢! 她在不知不觉中也成外貌协会的了?应该不是吧! “呃......”甩甩头,甩开从跟她开始说话便笼罩头顶上的一层迷雾,还说自己懒得动脑,能把她说到一头雾水,她也算厉害了。“这个我还没发现......”这么说宸紫看重的还是他的内涵喽!“不过,我倒没想到你会跟我说这么多.......” 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是第一个从关心的角度来问我这件事的人,而不是从一开始便是责怪.......”炒好的菜装入盘中。“让我忍不住想告诉你我心中的想法!”她再调适自己的心情,偶尔还是需要别人来倾听的! “我是从这种心态来问你的嘛......”喃喃自语。“那这样,如果以后你想找人倾诉,可以来找我......”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出于对宸紫的关心,至于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们那一点若有似无的血缘关系吧! 想想还真是有点可笑,她们甚至可以算是敌人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对谁错呢? “真的很谢谢你!”觉如宸紫喟叹的说道,没想到她得到的关心,会是家人以外的人,而且她们之间的关系还那么微妙,她甚至是大伯派来调查她身份的人呢! 她似乎有点越界,超过了不该有的感情,同时苦笑,她现在不是常常在做超过她该有感情的事吗? “不用客气!”忙碌的把做好的料理一个一个放到托盘中,拍拍手。“好了,我们走吧,可别饿坏了那两个大男人!” 两人各端一托盘食物,一路无言的走着,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觉如宸紫突然开口。“你跟桑吉尔成亲多久了?” “一年多吧!”奇怪的看她一眼,她问这做什么? “没有孩子?” 耸耸肩。“不急着要,我们两个都还想到处看看!” 深思的看她一眼。“你知道你跟桑吉尔之间缺少了一点东西吗?” “什么?”偏头看她! “夫妻之间那种亲昵感!”说完,即敲门进入,留下若有所思的南火凤! 亲昵感?夫妻之间又是什么样的亲昵感呢?还有,宸紫是在提醒她什么吗? “你今天也问宸紫了?”简行方爬躺着,侧脸问着为他上药的南火凤。 “是啊!”小心翼翼在他背上涂抹着觉如宸紫带来的药膏,看着他被削得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后背,还是忍不住会心疼。“什么时候才能长好呢?” 随便的瞄一眼后面,反正认真看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背到底有多惨,只好伸手拍拍她的大腿,他目前只够得到这个部位。“会很快好的,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啊!” “我不会让你背上留下一点疤的!” 张口,又合上,暗暗叹气。“好,你不想让我留疤,我就不留,只要你别再看着我背上的伤疤就想掉泪!”大男人背上有个伤疤什么的,实在不用在意,可是她会在意,那就随她了! “我想掉泪的时候,掉在你怀里可以吗?”声音低低柔柔,似假似真! “可以,当然可以,我还求之不得呢!”简行方开心的笑眯了眼,他还怕她想哭是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呢,不知为何,这次他醒来以后,她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可具体要说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出个具体的来,只是那么种感觉! “啊,对了,你问宸紫她怎么说?” “你先说说看,纳岚平是怎么说的!”绑好绷带,放下他上撩的衣服。 简单说了一遍纳岚平告诉他的话,最后总结一句。“他是只鸵鸟!” “还是个笨男人!”南火凤再追加一句,说完,再叹口气。“而宸紫便是个傻女人,她明明什么都一清二楚,却偏还是要把自己陷于这种境地!” 在她的帮助下轻轻的翻过身来。“一个笨,一个傻,还真有点是那么一对的感觉!”吁口气,他宁可压得背疼点,也不要像乌龟似的背着壳那么睡觉。“可是,他们这又算谁对谁错呢?” 两人相对一眼,默然片刻,同时耸耸肩。“睡觉吧!”南火凤去一旁的屏风后更衣准备上床睡觉,而简行方则等着她上床来! 感情的事,没办法说谁对谁错,他们三个谁都没有错!作为旁观者都可以告诉当事人该怎么怎么做,可是同样你不是对方,你又怎么能明白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呢?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是错的,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偏向那么去做! 不是当事人,他们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判断谁对谁错,谁又可以对这样的感情去判断谁对谁错呢?(亲爱的读者,你可以吗?) 在吹灭蜡烛的漆黑屋中,简行方以为身边早已睡着的人,却突然问了一个问题。“行方,什么是夫妻间的亲昵感呢?” 惊讶的偏头。“你还没睡着?”他是天天躺在床上,除了睡就是吃,所以现在才比较不容易睡着!“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沉默一下。“就是今天宸紫说的啊,她说我们之间缺少了一点夫妻之间的亲昵感,可是......无论我怎么想,就是不明白,夫妻之间的亲昵感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语气困惑不已,正睁着亮晶晶的双眼,希望他可以给她想要的答案。 “这......我也不是很明白......”毕竟他也没有成亲,同时想到另一个问题。“宸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声音更苦恼了!“宸紫应该是国师派来调查我们的,可是她一直也没有什么动静,我是有一点担心,毕竟觉如氏还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力量......”不知道敌人要如何对付你,这才是最可怕的! 简行方眉间瞬间出现了褶皱。“我也没从岚平那里听到什么.......”纳岚平脑子转的也是很快的,他也不能探问的太明显了! “纳岚平不一定知道,很多事,觉如氏是不容许外露的......”喃喃道。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算了,别想了!”紧了紧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船到桥头自然直!” 顺水推舟。“那刚刚我说的......”她也不想他在养伤期间担心太多。“我们两表现的很有距离感吗?” “这.......”简行方略一思索。“我想可能是咱们两个下意识里知道我们并没有成亲,而不自觉的拉开了一点,或者.......”低声说了一句话。 脸蓦红。“这跟那会有关系?”脱口而出,问完,才惊叫一声。“呀!”脸更红了,整个人缩起来,都快缩不见了,有个地洞,她肯定马上钻进去,她怎么问出口了! 简行方闷笑不已。“我想多少会有吧,当然不想爱的夫妻,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但两个真心喜欢或爱着对方的夫妻,可就大一样了!” “哦!”明白了,原来如此,恩?等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怀疑的眯起眼睛! “咦?”透过不太明亮的月光,看到她脸上绝对不是友善的表情,顿时傻眼。“我......我......”一时想不起自己该说什么了,他告诉她想知道的答案,这也惹她不高兴了,真是想哭的地都没有了,女人,真是难伺候! “说!”连口气都很不友善了。 简行方哭笑不得的大叹气。“是我的朋友啦,他跟他妻子就是如此啊,两人刚成亲都看彼此不顺眼,同时还议定在什么时候同时休了对方,可最后反而互相爱的难舍难分,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一直没有圆房,当时看他们也很亲密无比,但之后......咳咳......就感觉比之前还要亲昵无比,让人说不出的那股粘腻味......” 听他说的,脸上的红晕更是不下去,跟一个大男人讨论这种话题....... 简行方也顿感屋中的气氛有点暧昧,有点尴尬的咳了咳。“总之,应该就是......就是这样吧......” 这下真不知该说什么了,什么都可以装,但那种感觉他们两人也装不出来吧,两人不自觉的对看一眼,又呼的一下,同时扭开头,总不能,他们真做那种事吧! “呃.......宸紫不会是能知道这种事吧?”南火凤的迟疑的问道。 “会吗?”简行方喃喃咕哝。 然后,两人一低头、一抬头,目光又对上了,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不会吧? 只是想象觉如宸紫那一脸清新,却在研究男女之间那种事,就忍不住让他俩抖上两抖! “王兄,你转性了吗?”洛姬娜怒气冲冲的冲进洛库利的书房中,一脸质问。 专心把手下的字写完,洛库利这才放下笔。“姬娜,你的规矩呢?”板着脸问! “你还有心思管我规不规矩!”洛姬娜踏着忿忿的脚步来到书桌前。“你难道想放弃觉火了吗?”真不明白王兄在想什么,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练字,她都快急死了! 洛库利不慌不忙的在椅子上落座。“我当然不会放弃觉火!”只是转变了个方法! “那你还能每天悠悠闲闲的,我都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吉尔受伤了,可堂兄还是坚决不让我去看他一眼,我每天只能等在外面干着急,却连吉尔的一面都见不到,觉火从吉尔受伤也不踏出王府一步,难道你就放任他们这么不管?” 微皱眉。“姬娜别忘了觉火和吉尔是夫妻,吉尔受伤,觉火是肯定不会离开一步的,慢慢来,你别着急!” “我怎能不急!”洛姬娜激动的挥动双手。“他们两个每天都在一起,而吉尔,长时间没见到我,他会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的,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绝不允许!” “姬娜!”洛库利严厉的唤道。“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越来越放肆了! 见到一向最纵容她的王兄居然板起了脸,严厉的质问她,洛姬娜马上脖子一缩,什么气焰都没有!从眼角硬挤出几滴泪来,故作可怜的看着他!“王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着急了,王兄你不可以不管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采取行动 洛库利未语先叹。“姬娜......”语重心长的唤着她的名字。“桑吉尔他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暂时先让他养伤,等他伤好以后,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好吗?”语气明显的柔和了不少,毕竟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妹妹。 脖子一伸,又想大声反驳回去,但转念一想,还是采取哀兵政策。“可是,王兄,吉尔......” “王兄答应你,现在先让桑吉尔养伤,以后王兄一定还是会帮你的!”只是在不让觉火讨厌的情况下! “可是......” “听王兄的话,恩?” “不要,王兄,你现在就帮我想办法好不好,吉尔受伤了,如果是我陪在他身边,他一定可以发现我的好的!”洛姬娜满脸的哀求。 洛库利不自觉蹙眉,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以前姬娜虽然也有点小任性,但还是一个贴心的好女孩,现在却为了一个桑吉尔,她就变成这样了吗?不顾别人的死活,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姬娜,听王兄说,你如果现在采取任何强制的手段,即使你真能呆在桑吉尔身边,也绝不会对他的伤有好处的,听王兄的,让他......”先养好伤! 可洛姬娜却没有耐心再听他说下去了。“不,我不要听你的,王兄,你变了,你变了......” 洛库利刚皱起眉头,洛姬娜已抢在他前头开口。“为什么你不肯帮我?是不是你已经对南觉火失去兴趣了?所以你现在也不管我的死活?王兄我看错你,你真是个自私的人,太可恶了!”口不择言的说道。 洛库利蓦然沉下脸。“姬娜,别忘了你再跟谁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但可没有下一次......”他决定不再纵容她。“而且,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桑吉尔,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我.......” “所以,你就心软了是吗?”显然处于不理智状态的洛姬娜,一点都没把他的警告听进耳。“可你也不能因为你的心软,而放任我不管......”尖声大叫着。 洛库利愤而拍桌而起。“洛姬娜,你是非让我惩罚你,你才能找回你对我该有的态度吗?心软?”冷笑一声。“你何时见我因为心软而坏过事?我只是不想被人说我忘恩负义,你给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你胡搅蛮缠的时候!” 被王兄勃发的怒气吓得一怔,但也就那么一瞬间,她即抬头挺胸。“我再也不要相信王兄了!”说完,即冷哼一声,昂首阔步走出去了! 洛库利警告的声音随后追至。“洛姬娜,你最好不要给我冲动行事,到时出事,我可不会帮你!” 洛姬娜脚步一顿,微妙的让人发现不到,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洛库利秃然的倒坐椅中,嘴角样子一抹苦笑,是他一手把他可爱的妹妹给毁了,他不该把她带入他们三人之间的漩涡中,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答案是:来不及! “宸紫,怎么样了?” “还没有任何进展,国师!”觉如宸紫恭敬的回道。 国师挑了挑眉。“你上次不是说,你看不透她易容之前的样貌吗?到目前,还没查到任何其它有用的消息?恩?”声音不轻不重。 “国师,恕罪,宸紫无能,还未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脸低垂,满脸诚惶诚恐! 国师拉开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宸紫,可别这么说,你可是我的亲侄女呢,你原本该叫我大伯的!” “不,叫您国师才是对您最大的尊敬!”脸上的血色迅速的退去,国师主动攀亲带故,可不是什么好事! 国师仿似没听见她所说的,径自说道。“你爹娘去世的早,作为这个世上跟你血缘最亲的亲人,我是也该为你的亲事担心一下了呢!” 国师说的不在意,觉如宸紫却听得心咚一声一沉,赶紧表态。“宸紫保证下次一定会为国师带回有用的消息来!” 呵呵轻笑着。“可别太勉强啊!” “不,一点都不勉强!” 赞许的点着头。“好孩子,那大伯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觉如宸紫暗暗松了口气,算是逃过了一劫!不过,她再也不能偷偷放水了! 看着觉如宸紫离开的背影,国师扯开唇,露出阴冷的笑容。“不乖的孩子!”哼了哼。“就不知那位小公主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我可是很期待呢!” 南火凤若无其事的从走廊穿过去,进门的时候,若有似无的往她身后的路看了一眼,果然在不远处的地方躺着一盆不知从哪掉下来的花盆! 她还是太心软了,只用这种小儿科似的小把戏来试探她!终于下定决心来试探他们了吗?是不知道她有什么能力啦,不过,照目前来看还不用担心,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透过风的阻挡来察觉一丝异样! “你怎么又给我偷跑下床了?”进门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奋力扶着床挪动脚步的简行方,马上发出一声河东狮吼。“你要我说多少次,你现在还不可以下床!”手中的东西随手扔下,赶过去扶他上床! 缩了缩肩膀,乖乖的让她扶上床,再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容。“再不下床走走,我就要生锈了!” 瞪了他一眼。“生锈也得给我在床上躺着!” “可是,我已经好了啊!”意即,好了当然可以下床了! 南火凤冷笑。“等你什么时候不会因为牵动一下后背,就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再来跟我说这句话吧!”她岂会不明白他急着下床的原因,他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不想因为他拖住他们行动的脚步。 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挺起来胸膛。“我现在就动给你看,而且不会疼哦!” 在他动之前,南火凤已一把压住了他。“你给我老实呆着,我知道你着急,可这种事哪能急得来,你现在能勉强下床已经不错了,耐心再等一段时间,而且我也并没有在闲着啊!” 就是因为知道她没有在闲着,他才更着急啊!“有没有什么仙丹让我吃一颗,马上活蹦乱跳的?” 白他一眼。“你自己都说了是仙丹,咱们这种凡间哪能有呢?你啊,还是乖乖养着吧!” “为啥你家就没有那种能一下把人就看好的人呢?”喃喃咕哝! 一瞪眼。“真有那种人,还用得着我吗?少做白日梦了!” “说起白日梦,你又碰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耸耸肩。“一只花盆要砸到我头上,可在快碰到我头顶的时候,自动转弯,无声的落在我身后,摔成了碎片!” “.......” “她太心软了!” “如果宸紫不心软,你现在也得陪我躺着吧?” 瞄了他一眼。“不会,真到紧急时刻,我还是会躲开的,反正他们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被发现只是迟早的问题,我不打算再让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再受伤了!”没必要再折损自己的“兵力”! “你从宸紫身上得到的东西有用吗?”至少知道她不会故意让自己受伤,他还放心点! 眼眸闪了闪。“有用!”勾起笑容。“至少让我知道了,配制那种药的最低配方是什么,整个药的结构再给我点时间,差不多就出来了,不过根据我这段时间的研究,即使药能做出来,但还是差了点东西!” 就知道她没问题。“什么东西?” “控制人心智的药引!” 挑眉。“又是项不易得的东西?” 点点头。“没错!” 叹气。“那就一步一步来吧!”至少还有了点成果。“宸紫没有发现你动了手脚?” “只会发现少了样东西,但不一定会发现是我做的!”觉如宸紫在试探他们,她当然也顺手挖她点墙角,倒没想到真让她挖到了点东西,这次宸紫回去倒是带来点有用的东西! “又是小莫妹妹的风?”虽是问句,但口气肯定。“但宸紫还是会怀疑到你头上!” “但她没有证据!” 这点她倒是说对了,那就只剩下他了!“真的没有办法可以让我快点好吗?” 南火凤张口欲待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说道。“你乖乖养着,就是好的最快的!” 其实,义父最近透过风传来点消息,他已算出简行方受伤,并且还提醒她要有心理准备,简行方身体要完全康复怕是要拖到回到荣茂国的时候了! 而且,就在最近,他还会再次碰到危险,会再次危及到他的生命,能不能过,就看她的了!看来,来神凰国不止她会凶多吉少,连他也是!不过,有她在他身边,她不会让他有事的! 觉如宸紫一筹莫展,试探她,又真下不了手,运用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又什么都“看不到”,难道要她动用她不想动用的破坏之力,逼迫南觉火显露真正的身手! 她很肯定南觉火绝对不是普通人,而简行方则与常人无异! 就在这时,一个人无意的帮了她一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架走 格罗王暗暗瞪着如无事人般矗立在一旁的洛姬娜。“谁让你进王府来的?” 洛姬娜理直气壮的挺直腰板。“我是跟大王兄一起来的,难道堂兄也不让大王兄进来?”扬着扬扬得意的笑容。 “格罗,确实是我带她来的?”一个身材同样是神凰国人的高大威猛,气质却温文儒雅的年轻男子说道!“你不会介意吧?”当这个从来不是跟他太亲近的小妹,突然哭诉着来找他作主,一问之下,原来是格罗不让她进他的王府! 他倒是好奇只是不让她进格罗王府而已,这个性子倔强的妹子居然能哭成这样?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原因呢?所以,他来了,顺便也带姬娜进来了! 再转瞪他一眼,人都带进来了,还问他介不介意,又有什么分别? 露齿一笑,不在意格罗瞪过来的目光,在神凰国也就只有格罗敢对他用这样的态度了! “我跟你大王兄有事要谈,你就给我呆在这里,哪都不许去!”格罗王冷冷对洛姬娜说道,转头再看他一眼,示意他们去书房。 等他们一离开,洛姬娜眼珠骨碌一转,咧出嘿嘿奸笑声,想叫她乖乖呆在这里不动,等下辈子吧!来回看了看四周,除了大王兄带来的亲身侍卫以外,还有就是一些王府中的人了!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留在这里等着王兄回来!”如此交代着,就想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间屋子。 可她的脚还没踏出去,就被拦了下来。“公主,抱歉,王有交代,公主只能呆在这间屋子里,哪里都不可以去!” 怒目一瞪,正待大发公主的派头,转念一想,又收回来了怒气,改口道。“难道公主我要去趟茅房也不可以?”声音不愠不怒,一点都让人听不出她心中真正的恼火! “这......”两个侍卫为难的对看一眼。 “怎么?我连这个权利都没有?”眼睛不悦的眯起。 两个侍卫一惊。“不,卑职等没有这个意思!”他们可担不起冒犯王族的罪名。“公主请!”两人同时侧身让开,等她满意的通过,再对屋中的两个女婢暗暗使了使眼色,两个女婢机灵的接到暗示,尾随洛姬娜身后走出了这间屋子! 洛姬娜轻易的甩开了尾随在她身后的格罗王府的女婢,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走向桑吉尔居住的院落,反正她已经在王府中,堂兄虽下过令不让她进王府,可只要她进来,那些下人们又怎么知道堂兄到底有没有接触对她的禁令呢! 踩着轻快的脚步,她终于可以见到吉尔了,他们都好久没见了呢,他一定很想她了吧! 走到桑吉尔居住的院落,她的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小心翼翼的进到院中,转头四顾,查看院中有没有其他人,她听说有一对男女也是住在这个院落中呢! 确定没有其他人,她这才大着胆子,摸到吉尔房间的窗户下面,从微开的窗户缝中偷瞄着里面的情况,一看清里面的情况,她顿时露出欢喜的笑容,真是天助她也! 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冲进屋中! 而正在屋中扶着桌子,勉力走路的简行方,一听到门开的声音,顿时吓了一大跳,并磕磕巴巴的说道。“火儿,我......我只是......只是想活动一下,今......今天......怎么......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缓慢的回过身,看到闯进屋中的人,顿时张口结舌。 原来不是火儿回来了,可是再怎么想,他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不该在格罗王府中出现的人,格罗王不是下了禁止令了吗? 见他转过身来,洛姬娜顿时欢喜的扑上前。“吉尔,我好想你!” 现在行动不便的简行方,只能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如熊般扑抱上来,内心悲鸣不已,他的背又要疼上好一会儿!可是...... 在快扑到他身上的时候,洛姬娜蓦然停下脚步,口中喃喃自语。“不对,你受伤了,我不能那么抱你,会弄疼你的!”仰脸露出甜蜜的笑容。“看到我开心吗?吉尔,我们好久没见了呢!” 简行方先是暗暗松了口气,总算这个没啥脑子的公主,想起他现在可是带伤之身,听到她的问题,心中一紧。“呃......公主好久不见!”对她的问题当做没听到,其实心已在哭了,他看到她一点都不开心,反而觉得头大到不行! 洛姬娜径自笑着。“我就知道你看见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简行方一呆,他有这么说吗? “来我扶你到床上去,你伤到了哪里了啊?”洛姬娜关心的来回看了他全身一遍,外表真看不出来他伤到了哪里! 简行方被动的被她扶到床边,坐下的同时并回答道。“背部!”简略的。 “幸好,幸好!”洛姬娜看似松了口气的拍着胸脯。“我刚刚没有真的扑到你身上,真那样,我岂不是害你伤势加重了!” 简行方勉强笑着,不回答,心中想着:她到底什么时候走啊! “吉尔,你都不知道他们都多过分!”爱娇的缠上他的手臂,抱怨的撅起来嘴。“平时不让我见你就算了,连你受伤了,他们都不让我进来看你一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听到你受伤了,我马上就赶来格罗王府了,可是,他们都不让我进.......”说的委委屈屈,双眼还闪着哀怨的目光直对着他,希望得到一两句安慰的话语。 “多谢公主关心,桑吉尔感激不尽!”最后只得到这么两句公式化的话语! 洛姬娜脸上的笑容暗了暗,随即又扬了起来。“我现在终于见到你了,看到你都能下地走路了,我真开心,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没事,她不灰心,再接再厉! 他是想快点好起来,才下地活动筋骨的好不好,而且,让她来照顾,还是让他死了吧! “这个.......就不麻烦公主了,我的妻子自会照顾我的!”简行方牵着唇角露出好抱歉的笑容! “别跟我提到你的妻子!”洛姬娜一听到他提到南觉火蓦然黑下了脸。“她是她,我是我,让我来照顾你,不好吗?”他就只记得他的妻子是吗? 简行方惊讶的看着沉着脸的洛姬娜,不自觉皱眉,她原先并不会如此啊,即使他提到火儿。“我是不想麻烦公主......”简行方尽量说得婉转。“而且......” “够了!”洛姬娜突然娇喝一声。“你就是不想让我来照顾你是不是?不必这么找理由,不想我照顾你,你就直说!” 嘴还保持在打来的状态,一时不知该合上,还是继续这样,心中更是纳闷了,姬娜公主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顺我的意?让我看看你是会怎么样?你让我照顾一下又会怎么样?为什么都跟我过不去.......”洛姬娜对着他大吼道。 原来......是公主脾气发作,被人拒绝太多次,本就憋着一把火,而他是那个把火点燃的人! “公主,我没有那个意思.......” 洛姬娜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解释。“我现在不想听你说那些,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要把你带回去照顾,可不可以?” 简行方一怔,马上拒绝。“那怎么可以,公主,我.......” 抬手,再次打断他的话。“行,我知道了,不过.......”冷冷一笑。“这可由不得你了!”突然连拍三下手。 房门砰地一声开了,有人闯了进来。 洛姬娜背对他,面向进门的人。“不错,你们赶来的很及时,回去重重有赏,现在......”手指往后一比。“把他给我带走!”公主派头十足的命令道。 “是,公主!”十数个公主的亲身侍卫齐声应道,随即上前上前强制要给简行方换衣服。 “你们干什么?”简行方惊怒的挣扎着,可是他现在身体本就虚弱,怎么抵得过十数个身体健壮的大男人,只能被动的被他们换上跟他们身上一样的侍卫服! “你们给我轻点,不许弄疼了他!”洛姬娜的吩咐迟了的传来,因为他们粗鲁的动作,已经扯疼了他伤痕累累的背,疼得他脸色苍白! 最后,简行方只能虚弱的被他们一人挎着一只胳膊在肩膀上,被带离这个房间!在离开这个房间之前,他满眼哀求的看着姬娜公主,可她却故意转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只能死心的闭上眼,忍受背上伤口被撕裂的痛楚,就这样被拖走了! 正在与觉如宸紫和纳岚平上街买完东西往回走的的南火凤,突然话说一半停了下来,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已经走过去的觉如宸紫和纳岚平纳闷的回过头来。“怎么了?觉火?”觉如宸紫问道。 手无意识的抚上心中,不安的感觉,再呆怔了片刻,回过神来。“我们快回去!”说完,即脚步匆匆的往格罗王府而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失踪的行方 纳岚平和觉如宸紫疑惑的相对一眼,随即跟着她匆忙的脚步往回赶! 南火凤一路埋头冲进他们两人居住的院落,看到敞开的房门,心中的不安更形扩大了,奔进屋中,眼睛慌乱的四顾! “咦?”纳岚平随后进来。“吉尔人呢?”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不会是自己跑出去了吧!”此时的他,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眼发现地上那微小的东西,南火凤走向前蹲下去,沾了一点到手指上,举到眼前。“血!” “血?”纳岚平一听她这样说,顿时感到不对劲。“怎么回事?”看了一眼她手指上的血之后,蹙着眉转看着四周。 “有人把吉尔带走了!”一直站在门口的觉如宸紫肯定的说道,她在屋中感觉到了不属于这个王府中人的气息。 纳岚平惊讶。“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从格罗王府中带走人?” 蹲在地上的南火凤蓦然起身,脸色冰冷,不发一语的往外走。 纳岚平先是怔了怔,反应过来,急忙叫道。“觉火,你要去哪里?”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找格罗王!”头也不回的回了这么一句! 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如宸紫没有马上跟上去,反而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是谁带走桑吉尔的,她还没有确定他们的身份,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而此时的格罗王还在书房中跟大王子闲聊,并告诉这个好奇心特强的王子,他想知道的关于桑吉尔他们的事! 他们的闲聊正要告一段落的时候,门上蓦然传来敲门声。 格罗王不悦的皱眉盯着门,并不是因为谈话被打断不高兴,而是府中人一向都知道当他与大王子谈话的时候,是不允许被打扰的!“谁?”饱含不悦的问了一句。 “王,是我,萨奔!”门外传来回应声。 一听是萨奔,格罗王脸上的不悦马上消失,除非有要紧的事,否则萨奔是绝不会来打扰他的!“进来!” “是!”朗声应了一声,之后再低声对身旁的人说道。“稍等一下!”说完,即推门而入,并谨慎的再关上门! “发生什么事了?”在萨奔报告之前,格罗王主动问道。 “属下参见大王子、王!”萨奔先是行李,之后才回答道。“回禀王,桑吉尔失踪了!” 格罗王怔了怔,随后惊讶的站了起来。“失踪,怎么会失踪了呢?” “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桑夫人正在门外等候,还有纳公子和觉如姑娘!” “快,传他们进来!” 南火凤一行三人鱼贯而入,格罗王直接问道。“桑大夫怎么会失踪了?”这话是问南火凤的。 但她还没回答,旁边已经有人替她回答了。“我们三人上街的时候,吉尔还好好的呆在房中,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吉尔他们的房门是敞开着的,里面哪还有吉尔的身影,而且在地上还发现了点点血迹!”是纳岚平。 格罗王看向纳岚平,皱眉思索着他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有人闯进桑大夫的房中,把他带走了,可是,为什么?” “原因目前还不知道!”南火凤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脸色不太好看。“请问王,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有谁来过吗?” “这个我还得给你问问,萨奔.......” “是,王,我现在就去调查!” “不,除了这个,我是问还有谁来拜访过您?”她在风中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气息! “来拜访我的人?”虽不明白为什么会牵扯上他,不过还是认真想着。“你们走了以后,来找我的人......”口中喃喃自语,同时无意识的飘向了一旁...... 蓦然印入眼中的人,一下回过神来。“对了,这位是大王子......”慢了好几拍的反应过来要替他们介绍一下,虽然现在人家不一定有这心情认识这种大人物,但.......咦?不对!“你们走了以后,来找我的就只有大王子和......姬娜!” 说完最后一个人名,蓦然转头与南火凤的目光相对,眼中流露着不相信的讯息! “草民见过大王子!”南火凤先是有礼的轻轻的福了福身子。 抬手虚扶。“免礼,在这种情况下毋需多礼!”大王子温和的说着,同时暗暗打量着这个让库利着迷不已的已婚妇人! 纳岚平和觉如宸紫先后也行了礼,南火凤再次出声。“王,我冒昧问道,姬娜公主何在?”实在是她担心不已行方的身体,没时间在这里玩什么迂回战术,地上有血迹,那就证明伤口崩裂了,他那一后背的伤,崩裂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微蹙了下眉,扬声唤道。“来人!”守在门口的侍卫进来静候差遣。“去叫姬娜公主过来!” 大王子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她,明明是一个看上去冷淡至极的人,却对丈夫有颗赤诚的心,这种人的感情付出便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不会轻易改变的,看来库利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了,至于另一个桑吉尔他还没见过,无法下定论,但也不会是那种容易变节的人吧! “回禀王,公主说要去方便,之后便甩开跟着的女婢,因为王正与王子在书房商谈,所以他们一直未敢来禀报.......” 格罗王一听到侍卫的回禀,瞬间眉间峰峦又起,还没等他发威,另一边的萨奔来带来了消息。“府中奴仆有看到姬娜公主往桑吉尔他们居住的院落而去,随后不久,姬娜公主的侍卫来接她回去,而他们走得时候,是架着一个据说是晕倒了的侍卫离开王府!” 格罗王勃然大怒,愤而拍桌而起。“我们王府的管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松散了,居然可以任由人来去,而且还带走一个大活人,居然也没人拦阻!” “是属下管制不严,请王爷治罪!”萨奔愧疚的认错。 格罗王怒哼一声。“该领的责罚绝不会少,但在那之前,先去查清楚,姬娜那个所谓的晕倒的侍卫,是不是桑大夫,我要尽快听到消息!” “是,属下遵命!”萨奔退后,欲去处理这件事,却又被格罗王唤住。“传下去,以后只要是我下过命令的禁止进到王府的人,只要没听到我撤销的命令,只要看到其在府中闲晃,都要马上来报告我,有任何得罪的,我会承担下来!” “是,王!”萨奔大声应道。 当事情暂告一个段落,格罗王转头对南火凤投以抱歉的目光。“抱歉,桑夫人,是我府中人的失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桑大夫找回来的!” 牵了牵唇角。“那就有劳王了!”顿了顿又说道。“王,放心,王妃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是很稳定的,并且我不会影响到对王妃的看护!”即使心里再急,她还是只能等等看,不过一天,她最多只能等一天,她冒不起失去他的危险! 幸亏消息很快传来,通过探知确定那个晕倒的侍卫确实是被强行换上侍卫服的桑吉尔,而姬娜公主因为不能随便把他带进王宫中,只好安顿在君王赏赐给她的城内的一座别庄中。 虽没探听到桑吉尔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他们确定了一件事,姬娜公主从王宫中调集不少的御医往别庄中。 “是为了给吉尔治伤吧!”南火凤说道。“可是那些御医.......”真不一定有办法! “他们的药一定不行!”觉如宸紫下绝对的后果。“除了觉如式的药膏以外,没有任何药是有效果的!” 格罗王沉吟。“怎么把桑大夫给要回来呢?”直接上门去要,没有证据,姬娜肯定不会承认的! “吉尔的伤不能拖太长时间.......”南火凤喃喃说道。 在一片愁云惨雾中,蓦然出现一道“阳光”。“既然,是我带姬娜进来的,就由我去跟她要吧!”是刚刚踏进门的大王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我是来看看隔了一天,情况如何的!” 而另一边。“废物,废物,你们统统都是废物,为什么他的血总是流出来,我是让你们止血,止血,听到了没有?”洛姬娜大声的咆哮。 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御医各个畏缩着脖子,动都不敢动,承受着公主大人的脾气,最后,由御医的首座代为出生发言。“公主,请恕我们才疏学浅,能想的办法,我们都已经努力做了,可是这位公子背部全部受伤,本已勉强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如要不再出血,却需要点时间......” 本气呼呼的洛姬娜一听到伤口再次崩裂,忽地一窒,有点心虚的气弱,她怎么知道他伤的那么重,否则她也不会那么粗鲁的带他走,来到这,才发现他人已昏了过去,还满背都是血。 吓得她急忙传宫中最好的御医来,等御医报告他的情况的时候,她才知道他不是受了一点小伤,而是整个背都是伤,并且是被人用刀刮的,听得她心头火起,他不是箭伤吗?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一厢情愿 怎么会有被人用刀刮的伤,当下她就认为是有人在王府中孽待他,让她知道是谁干得好事,她一定不轻饶他,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带他走是对的地信念! 恼怒的扒了扒头发。“不管怎么样,你们尽全力给我医治他,如果有一点差池,我唯你们是问!” “是,公主!”众家御医松了口气! 洛姬娜来到床前,怜惜的抚着卧躺在床上的简行方的脸颊。“吉尔,你感觉怎么样?” 简行方微睁开眼,无力的看了她一眼,即闭上了眼,一语不发! “一定很痛是不是,你再耐心等等,我一定让他们尽快给你止痛!”洛姬娜安抚道。 “公主,你送我回去,我马上就可以止痛!”简行方微弱的说道。 洛姬娜僵了僵。“不,不可能,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她好不容易才带他来身边,怎么能轻易放他回去呢? “可我.......” “禀公主!”一声恭敬,打断了他的话!“大王子来了,要见您!” 大王兄?怎么会是他,她还以为会是堂兄先找来!“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吩咐完,再转头安抚的轻轻拍拍他的脸颊。“我去去就回来,你等等我啊!” 往外的同时还吩咐道。“让厨房准备些病人适合吃的东西!”他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大王兄,你怎么来了啊?来看我吗?”洛姬娜故作轻松的进到会客厅中,可爱的吐着舌头。“是不是突然很想我啊?”笑得甜蜜。 对她的到来,大王子也只是温和的笑笑。“我是来看看,我妹妹怎么不回王宫中,而跑这座庄园中呆着!” 洛姬娜笑嘻嘻的坐下。“我想来这边住一阵子嘛,总是在宫中也蛮无聊的呢,多谢大王兄关心喽!”心中则冷哼,从不关注她这些的人,突然关心她的行踪,会有什么好事? “哦?是吗?”笑笑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会说无聊呢!”她可是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 洛姬娜耸耸肩。“人总有无聊的时候嘛!”眼睛骨碌一转。“大王兄,中午要不要留在小妹这里用膳啊?” 手中茶杯放到桌上。“不了!”轻轻摇头。“为兄还有事,稍坐片刻便离开!” “哦,那就不勉强大王兄了,我还原想让大王兄常常这庄园的厨师的手艺呢!”说的好失望! 笑得温和。“等下次有机会吧,不过为兄倒是有件事想问下妹妹!” “什么事?”无辜的眨巴着两眼。 “妹妹,可知道桑吉尔大夫何在?”大王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他不是在格罗王府中吗?”洛姬娜毫不犹豫的回道。“王兄怎么会来问我?”没想到大王兄会帮堂兄来要人! 眼睛微眯。“那昨天你带走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洛姬娜故作困惑不解。 “昨天被架出格罗王府的人!” “啊,你说他啊!”洛姬娜脸上有着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就是一个我的护卫嘛,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晕倒了,那我只好让人把他扛回来喽!”没有证据,她绝不会承认她带走的人是谁! “那我可否见见昨天昏倒的那个人呢?”嗓音依然温和的问道。 可洛姬娜却僵了僵。“那个.......那个人,我.......我让他回老家去休息了!”开玩笑,要是让大王兄见,不论是哪个护卫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谎啊,要是被发现那可是死罪,再说,她只是那么设定,根本就没考虑要找一个人预备着被查啊! “那你可要记得,等他从老家回来,让他来见见我哦!”大王子不动声色。 洛姬娜牵强着嘴角。“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大王兄干嘛非要见呢?”转着弯没答应。“咱们不是在说失踪的桑吉尔,大王兄干嘛扯到那边去了?” 挑挑眉。“你怎么会知道桑吉尔失踪了?”大王子慢条斯理的问道。 “嘎!”说漏嘴了!“是.......是大王兄刚刚告诉我的嘛!”努力要挽回。 看了她一眼。“我刚刚只是问你知不知道桑吉尔何在,可没有告诉你桑吉尔失踪了!” 眼珠来回乱转,努力要硬掰回来。“不.......不就.......一个意思嘛.......既然大王兄要找他,肯定是他失去踪影了嘛!” 大王子不说话,只是深沉的看着她。“姬娜,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把人交出来比较好!” “交出来?让我交什么人出来?不会是桑吉尔吧,拜托,大王兄,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有人看到你进桑吉尔他们居住的院落,你的那些护卫进去的时候都是好好的,而且是十五个人,但出来的时候,却架走了一个人,而那时是十六个人!”深眸凝注着她。“这样,你还要说你没见过桑吉尔吗?” 洛姬娜只呆怔了一下。“我是去见过他,那又怎么样?这就能证明是他的失踪跟我有关系吗?看到我侍卫的人都是格罗王府的人,他们肯定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除了这些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桑吉尔的失踪跟我是有关系的呢?”阵阵有词的说道。 “姬娜!”大王子眉眼之间多了份严肃。“你知道你再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吗?” 昂起下巴。“知道,我不能在大王兄面前说谎话,否则我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因为大王兄即将是神凰国的当家君王,欺瞒他,等于是在欺瞒君王! “你知道就好,那么我再问你一次,桑吉尔真的不在你这里?”大王子满脸严肃。 咬了咬唇,毅然道。“不在!” 眼中流露出点点失望。“你做好对自己所说出口的话,承担后果的准备吧!”语重心长的说完,即起身离去! 在他走后,洛姬娜虚脱的摊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屋顶。“我怎么会真的敢说出口!”她真是疯了,这种话居然也敢说出去,大王兄,大王兄一定不会罢休的,她得做好转移桑吉尔的准备。 振作了下精神,起身,回到桑吉尔房中,见屋中桌上已放上厨房准备好的食物,过去亲自端着食物来到床边。“吉尔!”温柔呼唤,脸上也有着温柔的笑意,只是这样看着他,她也觉得她为他做的值得了! 原本就睡得不是安稳的简行方一听到她的声音,马上睁开了眼睛,防备的看着她。 洛姬娜却没注意到他防备的眼神。“来,你先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再难受也得吃点东西,增强体力啊!”碗放到一边,转头要呼唤人把他扶起来,可她嘴才打开,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合上了。 疑惑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再低头看向他抓着她的手。“公主,别麻烦了,我什么都不想吃!”见成功阻止她呼唤人,即松开了抓着她手的手。 可洛姬娜却不愿他松开,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碰到她呢,心中有着小小的喜悦,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不吃东西怎么可以呢?那样你怎么才有力气恢复过来呢?多少吃一点嘛,这是我让特地给你做的啊!” 简行方无奈的叹息,他确实没胃口吃东西啊,而且她让人特地给他做的又怎么样,又不是她亲手做的,他这次受伤最大的受益便是能吃到火儿亲手做的食物,那才是一大享受。 “只要公主把我送回去,即使我不吃东西,也能很快就恢复过来!”火儿有的是即使他不吃东西,也能维持体力的药丸之类的东西! 一听,脸色蓦地沉了沉,但还维持着勉强的色彩。“我说过,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别再提这个了,你要是不想吃这种食物,我让人再给你重做一份!” 简行方坚定的摇着头。“不论公主做什么,我都不会吃的!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送我回去.......”乞求的看着她。 “你不想吃算了!”毅然拨开他的手,起身要离开! “公主,我求你送我回去,火儿会担心的啊!”他也不放心放她自己一个人在格罗王府啊! “别说了,可不可以?”洛姬娜蓦地回身大吼。“火儿,火儿,火儿,你心里就只有她吗?她都把你孽待成那样了,你还忘不了她?” 孽待?谁孽待谁?简行方一脸的茫然,呆呆的听着洛姬娜继续在那里又吼又叫。“你明明是箭伤,背却被刮成了那样,你的背还在流着血,你就忘了是谁把你整成这样的吗?” 简行方这才明白过来,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赶在姬娜公主再次大吼之前又开口。“因为如果不这样,我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正打算要继续大吼的嘴可笑的傻在了那里,简行方虚弱的笑笑,继续说道。“也就是说,火儿,我的妻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合上嘴,柳眉倒竖的狠狠问道。“为什么?”他明明只是箭伤啊! “因为箭上有毒,箭旁边开始出现的腐肉,必须马上切除掉,否则,我只能等着全身跟着腐烂,公主,你说,这样火儿她是要切还是不切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打入地牢 当然要切,洛姬娜心中是这样想的,可是口中却不想承认南觉火这样做是对的! “而我现在的伤,现在确实只有有火儿有办法,至于那些御医,说实话.......”苍白的脸上露出相信的表情。“他们连帮我止血都止不住。”这可是实话! 洛姬娜张了张嘴,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最后只能恼怒的叫道。“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你回去的!” 简行方脸上出现不出所料和不甘心的表情,最后归于平静,闭上眼。“那我也不会吃你给我的任何食物,反正我的伤好不了,我迟早也是个死!” “你!”洛姬娜被逼的双拳紧握,五官微微扭曲。“你真的什么都不吃?” “不吃,除非你放我回去!” “你就只想陪在那个女人身边是不是?”失控的大吼出声! 简行方连眼睛都不曾再睁开一下。“我真的很想她!” 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话,轰一声小火山爆发了。“好,真好!”怒极反笑。“来人!”沉下脸怒唤。“把他给我送到地牢去,让他冷静冷静!” “是!”恭敬应声,公主的侍卫又再次粗鲁的扯起他,把他送到了地牢! 而他不曾吭过一声痛,也不曾求过一次饶,任由他们把他送到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就这样不到两天的时间,他已经从公主重视不已的人沦为了阶下囚! 同时身在格罗王府的南火凤听完大王子带来的消息,蹙眉思索着,手无意识的再次覆上感觉到强烈不安的胸口!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顺便带一队人马,君王那边有什么怪罪,我自会承担下来!”耳中是格罗王与大王子商量的声音,心思却已跑到了别的地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只专注于自己的心思,所以并没有发现旁边的觉如宸紫一直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盯在她在身上,即使她有看到,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她也不会有心思想那么多了吧! 结果,第二天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洛姬娜没有大吵大闹,很干脆的让他们搜,格罗王和大王子只是奇怪的对看了一眼,便不动声色的让带来的人动手,但两人心中都有了地,很有可能会找不到人! 最后,回报的结果还真是,别说人了,连个影都没找到,洛姬娜扬着洋洋得意的笑容送他们走,心中冷哼,这座庄园的地牢,可是除了她的贴身侍卫以外,没人能找到的! 但也不能说她就可以完全放心了,还是得尽快把他转移走,已经又过了一天了,不知道他想得怎么样? 这样想着,脚步已经走到了地牢那里,从个隐秘的入口进去,再往下走了一段路,停在地牢大门之前。“他怎么样了?”问着守在地牢门口的两名侍卫! “参见公主!”单膝跪地。“回公主,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吃东西,水也没有碰半点,只是在那里躺着!” 眉头蹙起。“他背上的伤呢?” “应该是那些药起了点作用,血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流了!” 眉头蹙得更紧,意思是还是会出血。“他......没有开口说过什么?”比如请求她放他出去! “没有!他从昨天开始一句话都没说过!” 双拳紧握,控制自己不要进去看他。“嗯,我知道了,有什么问题,马上通知我!”再看了一眼大门另一头阴暗的空间,咬了咬唇,转身离去。 她要他记住,她是喜欢他,可他也别忘了,她并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可以任由他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再给他半天吧,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他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她是想惩罚他,可不是想让他死! 对于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南火凤倒是没有多大反应,眼神若有所思的飘向窗外,耳中还是格罗王和大王子商量的声音,不过这次,觉如宸紫倒是没有再那么看着她,反而低头思索着! 南火凤闭了闭眼,心中已有了决定! “大胆,是谁敢夜闯庄园!”深夜的公主庄园中侍卫蓦然大喝道,并迅速的围拢上胆敢闯进来的人! 丛丛火把下,映照下闯进公主庄园的人,让人惊讶的是,居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你是谁?”侍卫长戒备的以箭相对那个一动不动的人。 覆着面纱的脸,转向他。“南觉火,求见公主!”是一个冰冷的女声,让人从内心底感到寒冷! “哪有大晚上来见公主的,拿下她!”侍卫长决定先制服她再说! 南火凤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抓住她!“我只是来见公主的,麻烦你通报一声,公主听到我的名字,自会见我的,否则......”眼眸冰冷的扫视四周一圈。“休想我会乖乖跟你们走!” 侍卫长原想大吼回去,都已经被制服了,她还能怎么样,可是一接触她冰冷的视线,一股莫名的感觉袭上身来,她是说真的,她真的有本事脱困! “你们看着她!”有点狼狈逃离这里,去禀报公主,不想再看到她冰冷的视线,可在他转身而走的时候,他眼角无意中注意到,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胆寒的表情,原来不止他一人有这种感觉! “大晚上的会有谁找我,一定是刺客,侍卫长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洛姬娜的生硬透着浓浓的不悦,她是不是该考虑更换侍卫长了! “不是的,公主!”侍卫长苦着脸、低着头。“她说只要告诉公主你名字,你就会知道她是谁的!” 挑挑眉。“谁?”姑且先听听看! “南觉火!” “什么?”洛姬娜不敢置信的拔尖声音。“你说谁?” “南觉火!”侍卫长忍住掏耳朵的冲动,又重复了一遍,从公主的反应来看,他可以确定公主确实是认识夜闯的人! “她怎么来了?还挑这个时候!”洛姬娜喃喃自语,有点后悔要知道是谁来了! “公主!”实在不想叫她,可是公主是打算发呆到什么时候啊!“现在要怎么办?” 又发了会怔,洛姬娜才回过神来。“跟我来!”她倒想看看南觉火是想干什么,有胆子闯她的庄园,南觉火是怕她没办法给她定罪吗? 还没走到跟前,便看到南觉火被人夹持着,眼也不眨的看着她这个方向,明明刚刚还理直气壮,可一对上南觉火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一股心虚从心底冒出,让她不自觉的避开南觉火的眼睛。 她告诉自己这是受毕竟南觉火之前救过她的影响! 走到跟前,先示意侍卫放开她,之后再问道。“觉火,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来,你会不知道?”声音冰冷,已没了一丝恭敬。“你是要我在这里说?”南火凤意有所指的扫视了四周一圈。 为她的态度的皱了皱眉,张了张口,也环视了四周一圈。“跟我来吧!”这里确实不是很适合聊天! “坐!”洛姬娜在屋中的一张椅子坐下,指了指另一边的椅子。 南火凤动也没动,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那张椅子瞄也没瞄上一眼。“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交出桑吉尔!” 不悦的蹙眉。“我说我我不知道.......” “明人不说暗话!”南火凤冷冷的打断她,没耐心听她说那些没用的。“吉尔,在不在你这里,我比谁都清楚!”在来之前她已经用风搜寻过了,而且也知道他到底是在哪里,只是不想引起更多的事,她才选择先来跟洛姬娜,否则洛姬娜这里的那些侍卫,想抓住她,简直是在做梦! 但如果谈不拢,她不介意使用武力,反正在她动用风的时候,国师他们一定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南觉火!”洛姬娜愤然而起。“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命,就可以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别忘了上次的事已经抵消了你的恩情,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你.......” 对上她冷然的眼,剩余的话突然出不了声,心虚的感觉再次爬上了她的背。 冷漠的一勾唇角。“我又没有说我是来以这个要求什么的,就像你说的,已经抵消了不是吗?不是我对你不恭敬,而是你做的事,让我找不到一点恭敬你的理由!” “我做了什么,让你........” 再次打断她。“你是想让他死吗?” 呼吸窒了窒。“你在瞎说什么,我那么爱他,怎么会想让他死呢!”脱口反驳道,也不小心漏了馅! 爱?她知道爱是什么吗?如果她是真的爱他,那她的爱是不是太狠心了点,狠心到把重伤的他丢到又暗又潮湿的地牢去! “你不知道吉尔中的箭上面有毒吗?”南火凤也不揭穿她自己说出口的露馅的话! “不.......不是没事了嘛!”嗫嚅道! 这么说她是知道。“是没事了,但因为吉尔所中的是觉如氏的独门密毒,伤口要持续敷用觉如氏的独门药粉才会完全好,而他现在断了开两天.......”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起离开阴湿的地牢 “不可能,觉如氏不敢暗算王兄的.......”这次是洛姬娜打断她的话。“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我又必要骗你吗?”声音稍稍泄露了愤怒。“在这个吉尔多拖一时就离死亡更近的一刻,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解释那些,你想知道去你王兄,现在,交出吉尔!” “不,我不相信!”头摇得如拨浪鼓,国师明知道她喜欢吉尔,不会故意伤害他的! “你到底是要任性到什么时候?”愤怒的大吼。“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一意孤行,原先也是,不管别人是不是需要你的帮忙,你想帮,就会坚持要帮到底,现在还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吉尔随时都可能.......”那个字不想再说出口! 洛姬娜被劈头骂的一愣,猝然怒火也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你肯乖乖的把吉尔让给我,我选择这么强硬的把他留在身边,我告诉你,即使吉尔出事了,那也是因为你,因为........”不想受良心的谴责,很干脆的一切都推到她的身上! 不可思议的睁了睁眼,她还真是推了个一干二净。“哼,懒得跟你再浪费时间!”转身要走! “你要去哪里?”她就这样走了? “去找吉尔!”不想再劝她这个怎么劝都不听的人! “站住!”洛姬娜怒喝。“你当这里是哪里,是能随你来去的地方吗?你以为凭你自己能找得到吉尔吗?” “能不能找到,不找找看,怎么知道呢?”回头送了她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即跨出了门。 洛姬娜匆忙追出来。“你.......”惊讶的怔愣在原地,人呢? 利落的解决到守在地牢大门口的两个人,推开门进去,微眯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梭巡着阴暗的地牢。 从门进入先是一截楼梯,踏下楼梯是一处不大不小平地,在贴墙的地方放了一张桌子,再往前便是铁棍牢门,来到牢门前,探望着里面,只见在接近房顶的地方,有一个小洞散发着微弱的月光。 沿着有小洞的那面墙往下是一张破破烂烂,勉强称之为床的床,而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行方!”南火凤在牢外呼唤着他,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微蹙,手起落下,挂在牢门上的铁链瞬间断裂,不费吹灰之力。 直接冲到床前,心疼的抚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行方,是我,火儿!”另一手已搭上他的腕脉,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还有脉搏,只是.......该死,他受了风寒! “可恶!”狠狠咒骂道。“怎么也不给你条被子!”无疑是雪上加霜,伤再加上风寒! 原本闭着眼的简行方,不知是感受到她的温暖,还是被她的咒骂声吵醒,悠悠的睁开眼,光线不清,他看不清是谁,直觉认为是.......“公主,你怎么.......咳咳.......来了,来......咳.......送我........回去.......咳咳咳咳咳........” 手连续在他后背上拍着。“行方,是我!”见他嗓音低弱沙哑,咳得好似都要把肺给咳出来了,眉头蹙得更紧了! “火......咳咳.......儿.......咳咳咳咳咳........”听出她的声音,着急要说话,越着急越咳得凶! “别急,别急,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给他拍着背的同时,眼角扫到了地上放着原封不动的食物,还有.......水? 端起水,送到他唇边。“来,喝一点水!”小心的扶起他,就着碗沿,大口喝着,不一会儿,一碗水空了,而就在这时门口印进明亮的光亮,还有就是洛姬娜的尖叫声。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在庄园中带人找了一圈,没找到,不放心的赶来这里,没想到南觉火已经在这里了,而且,看了地上的空碗一眼。“她喂你的水,你就喝是吗?” “咳咳咳咳咳........”咳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有所悟。“你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简行方还为缓过气来回答,洛姬娜已出声。“两天,他两天都没吃东西!”嘲讽笑道。“他真是傻,就为了要回到你身边,居然用这种方式要挟我!” “才......才不是.......!” 扶起他,拥他在怀里。“别在意她说什么,我明白的!”覆耳在他耳边说道。 简行方叹息。“你明白,就不该来!”他感到浑身的无力,好想睡,可是他还不能睡....... 抬手覆上他额头,果然,发烧了,抬首,仰望台阶上的洛姬娜。“放我们走!”她不能轻举妄动,太大的动作,对于他现在的身体来说肯定承受不住的! “不可能!”傲扬下巴。“我好不容易可以让吉尔留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放他走呢!至于你,既然这么想找到他,那就留下来陪着他吧!”之后她可以想想怎么处置南觉火呢! “你就用这种愚蠢的办法要留下他?迟早你的幼稚会害死你自己!”现在的南火凤反而平静异常,不再像之前那么愤怒,用力抓了抓他冰冷的手。“不可以睡着!” “你........”原本要发作脾气的洛姬娜,却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信不信我现在就先让你死!”阴沉了脸色! “不可以!”原本昏昏欲睡的简行方,蓦地大吼出声。“不许你碰火儿一下,否则我........咳咳.......”难受的捂着胸口闷咳不已。 不能再拖下去,毅然起身扶起他,撑着他全身的重量,吃力的仰头看着她。“你到底让不让!”眼中红光闪烁! “不让!”摆明了看你能怎么办,眼角却瞟了一眼剧烈喘息的桑吉尔,眉间几不可查的微蹙了下! 忍耐的闭了闭眼。“姬娜!”这是她们再次见面以来,她第一次这么叫她。“你让我后悔当初救你了!”罔顾他人性命的人,不值得救! 洛姬娜身躯有瞬间的僵硬,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拦住他们!”退后几步,又加了一句。“别伤着他们!”说完,转身走出了大门,她知道他们一定离不开,吉尔受伤,觉火又不是很懂功夫! 深吸口气,那就别怪她了。“答应我,别睡着,剩下的随你!”一手揪紧他的手臂环在脖子上,一手环紧他的腰! 简行方苦笑,他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呢?他更想的是让她放下他,自己先走,她带着他这么大的包袱,两条手臂还都在他身上,她怎么带他走呢? 但在他说出口之前,她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见红绸窜出,如两条蛇般窜出门,与门外的人缠斗,别人看不到,可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根本动也没动! 南火凤若有所感的抬头微微一笑,迎上他的目光,也让他看清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中带着点点紫光的诡异的样子,但还是那么吸引人,而更令他惊奇的还在后面。 他只感觉身子似乎在慢慢往上升,但他以为那是幻觉,可等他的脚完全离开了地面,他可以肯定不是错觉了,惊讶的睁大两眼,瞪着自己与她悬空的脚! 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他肯定会认为是见鬼了! “抱歉,暂时忍忍吧,我只能借用风把咱两带出去了!”知道他惊吓的不轻,南火凤轻声解释道。 眨眨眼,吐出微弱的语音。“没.......没关系!”他这个形同废人般的人,哪有资格挑三拣四啊,不过经她这么一说,仔细感受,还真能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风拂过他的脸颊,而且是从肩膀上! 肩膀?对了,小莫妹妹在他们走之前是碰过她的双肩,这么说那些风的力量都聚集在她的双肩喽,惊奇的打量着她的双肩,没一点快死之人的自觉,还有精神好奇! 那边可笑的战得如火如荼,这边的人却没有动过一下,然后他们就如鬼魅一般,双脚离地慢慢移动向牢门外,幸而门外的人正专心抵抗如无数条袭击而来的红绸,没有心思注意到这边,要是被看见,还不把对方给吓死! 一出了牢门,他们的速度蓦然变快,一忽尔便在大门口了,临出去之前,南火凤回头,眼中红光一闪而逝,地牢内的两条红绸蓦地四头起火,绕转、飞舞的速度更快,快得让人抓不住它的影子,那些侍卫手忙脚乱的抵挡着,根本就没想到正主早已没了! 如仰首大鹰直冲天际一般,他们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直冲上天际,之后才如一颗流星一般,飞逝向远方。 “真快!”简行方忍不住在她耳边说道。 南火凤勉强勾了下嘴角。“这是因为小风分给了我大部分的力量,如果是她,会更快!” “那.......就......真是如风一般的......感觉!”眼睛越来越重! 南火凤当然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再坚持一下,为我再坚持一下!”蓦地两条红绸带着火焰飞绕回他们身边,如护卫着他们一般。“快到了,马上就快到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水晶洞 “好......我.......我会为你坚持住!”强打着精神,他答应火儿的,一定会做到! 终于,如她所说的,他们很快的到了,先是缓下向前飞窜的速度,之后再慢慢的从空中降下来,那两条红绸也一直坚实的守候着他们两人,如果有人看见他们这副样子一定会以为看到了下凡的仙人! 红绸飞扬,火苗飞跃! 可惜没有人能看见,只因为这里是一片深山老林,而他们停在的地方是一座独峰的半山腰! 当脚一碰到地面的时候,他脚下一软,马上就要跪倒在地,南火凤勉力支撑住他,可还不够,两条红绸绕上他修长的双腿,才不至于他倒地! 别看他瘦,还是很有分量的,在怎么也拖不动他的情况下,只好使用风的力量,好不容易把他放在位于半山腰上藤蔓遮掩的一座山洞中,地上有预先准备好的一堆稻草,稻草上放着一套被褥! “你等着,我去取些水来!”南火凤说完,便留下两条带着火焰的红绸,起身离开了! 简行方只微微睁开眼,瞄了一眼泛着诡异紫光的洞顶,便陷入了昏睡中! 他在睁开眼,是被疼醒的!“唔.......”眉头紧蹙。 “你醒了?”南火凤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我正在帮你清理伤口!”口中说着,手下动作也不停! 所以才会这么痛,深吸口气,咬牙忍住那刺骨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痛晕过去的时候,那非人的折磨终于停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感觉着她温柔的手为他覆上被子! 被子?“你提前都准备好了?”瞄一眼身上的被子,再转头看看他身处的山洞,越看眼睛睁得越大。“这里真的是紫色的?”他还以为是自己昏睡过去之前的错觉呢! “嗯!”扶他的身子侧躺着。“这个山洞的洞壁是由紫水晶组成的,自然看上去是紫色的!” 再仔细观察了一圈这个奇特的山洞,洞中并不因射不到阳光而显得昏暗,反而透着一股自成一格的光亮,虽有点昏暗,可也不影响视线,让人舍不得点燃火把,破坏这自然的光芒。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密密的藤蔓遮挡着的,在这种深山老林,一般人还真发现不到! “风!” 简单一字,他恍然明白了!“你能找到我在洛姬娜庄园的哪里,也是因为风?”语气肯定! 点点头,但眼睛却避开他的目光,耳根也有着若有似无的红,但因身处在这个山洞中,所以简行方并未马上发现! 眼睛四顾,找着什么。“你的红绸呢?” 默默从袖中取出两条红绸,简行方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一点都没事?”昨天他明明见到两端是燃烧着的,可现在看上去却一点烧焦的痕迹都没有。“你把烧焦的都剪掉了?” 白了他一眼。“剪掉至少会有毛边吧?”之后目光又转到了别的地方! 也是啊,这个整整齐齐一点毛边都没有呢。“我不让它烧到,它就不会烧到!”南火凤的解释解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原来如此!“还真是厉害呢!”赞叹不已! 眼睛转回来,有着笑意,也只有他会出现这种表情,怕是别人不被吓疯了!“睡了这么多天,你一定饿了吧,我准备了一些粥,你要不要吃一点?” 还在惊奇查看手中的简行方蓦然听见她用的天数。“咦?我睡了很久吗?”明明是刚一会儿好不好! 轻敲他脑门一记。“即使我是神医,也不可能让你在一瞬间全好了!” 轻揉脑门,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是,身体虽然还有点无力,但感觉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而且他也不会总想咳嗽了。“我昏睡了几天?” 挑眉。“几天?”语气不善。“不多不少,整整五天!”是让她担心到要死的五天,也是.......耳根又红了起来,再次避开他的目光! “呃,下次我一定会让自己少睡几天的!”知道她是因为担心他!“那这些天我们一直在这里,都没被人找到?”神凰国国师不是挺有本事的嘛! 耸耸肩。“就是因为这个山洞,只要我们在山洞呆一天,任何人都别想找到我们,呃......除了我的家人,咦?你要干什么?”按住他要起身的身子! “我要摸摸看这个山洞有什么不同啊!”无辜的说着。 警告的瞪着他。“你敢给我动一下,试试?”瞪着他,可不过片刻,她又禁不住红了脸,而转开了头! 这下简行方可真是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纳闷的看着她莫名的反应,同时问着。“为什么我们只要在这个山洞就不会被人发现!” 松开手,眼睛还是不看他。“还是因为风的关系,小风身上的力量是由紫水晶补充的?” “咦?紫水晶还有这功用,而且小莫妹妹还需要补充力量?”这不是天生的嘛! “嗯,紫水晶内含的力量不是常人所能发现的,这是必须的,尤其是小风使用力量过度的时候,就得在紫水晶洞中呆上一段时间,时间长短根据情况而定.......”她力量耗损的程度,还有紫水晶洞中所含的力量。“总之,因为如此,只要我们在这里,别人便无法察觉到我们的位置!” 了解的点着头,点着点着,蓦地又点出一个问题来。“那你这几天都没回去,格罗王妃怎么办?” “我有留药下来!” “可是,王妃的胎儿不是必须由你每天亲自照看着比.......”较安全嘛! 猛一下回过头来。“你都快要死了,我还有心思去管那么多吗?我都已经留下药了,只是几天,王妃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你呢?我再晚到一步,你早去跟阎王聊天了!” 抓住她的手,安抚的笑着。“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有你在,我不会........” “狗屎!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你该死的就是因为有我在,你才........”南火凤抓狂了。“你该死的,有没有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不要总是把一切都推到我这个大夫身上好不好,我........”一阵怒骂! 简行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抓狂,这下他是真的明白她是被他吓得不轻!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总是这样,你是个大男人,为什么总是让我这个女人去救........”气得口不择言。“你这个.........这个........懦夫.......懦夫!”这是对男人绝对的侮辱! 可他反而露出了笑容,一把拉住她,往他身侧扯,猝不及防的南火凤只能尖叫一声,便被他搂在了怀中!“对不起,我忘了我答应过你了,我不再说那样的话了,也不会让你总是去救我这个笨蛋了........”温柔的话语轻轻在她耳边吹拂着! “我会为了你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谢谢你这次又救了我!” 满面怒容怔愣在他怀中,最后化为泡影。“我不要你的谢谢!”她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摩擦着她的头发。“这次我又把你吓坏了吧!”轻轻诱哄着。“来,告诉我,我又把自己整到了什么地步!”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她会给他答案,可从她瞬间僵硬的身体,以及她开始闪躲的表情,让他产生了一点不对劲! “那个,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粥来!”狼狈的爬出他的怀中,逃到另一边去! 简行方深思的注视着她有点手忙脚乱的背影,以及泛着红晕的耳垂! 乖乖的把粥都消灭掉,在她转身去放空碗的时候,简行方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话,就因为这句话差点吓掉了她手中的碗!“火儿,我在睡觉的时候作了一个梦哦,梦到你抱着我!” 南火凤身躯瞬间僵硬,思绪跟着飞回了他们刚到这山洞的那一晚! 她从外面取水回来,看到已经处于假死状态下的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丢下水,奔到他身边,号到他几乎已停止的脉搏,碰触到他几乎已无的呼吸,她呼吸一窒。 匆忙从角落挖出她带来的所有药品,手不小心被土中的小石子割破了也感觉不到,瓶瓶罐罐散了一地,她却只觉眼前发黑不知该用什么药,手颤抖到不行,最后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才让自己冷静一点!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救他,助他脱离义父所说的死劫,如果过不去,她........眼眶湿润,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倒出一粒药丸,喂入他口中,可药丸却在他口中,他怎么也不吞下去,最后,她毅然伏下头,对准他的嘴用力吹着气,逼他吞下去,药丸还是顺着他的嗓子滑了下了! 再动手把他翻过身来,用力撕破他上身的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背,只见背上血肉模糊一片,每一块干干净净的地方,原本已有点愈合的地方,又再次露出了里面的白骨和红涔涔的内肉,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赞赞赞赞转载分享评论复制地址举报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不可以死 咬牙拿起早已备好的清水和布,开始为他清洗伤口,当一切清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南火凤再次倒出另一粒药丸,用同样的方式让他吞服下去,而此时的简行方与她初进来时,没有丝毫变化! 至少他不会马上就没气了! 继续手边的清理动作,血渍清理干净便更加袒露出他伤口的真实原貌,还在流着血的地方,有些地方又再次腐烂,还有的地方甚至在流着黄色的水! 果然,发炎了!“你答应我不会睡着的,现在你食言了,所以你要答应我,为了我,你要留下最后一口气,不许轻易的让它断掉,丢下我而.......去.......”眼中明明已经渗透进了泪水,可声音却没有一点哭音,出奇的平静。 “你要是真的敢这样就这样丢下我,那么哪怕追你到地府我都会要回你对我的承诺!”覆在他耳边轻语着! 不知他是不是怕她真的追他到地府跟他要承诺,微弱的脉搏,慢慢强了一点! 微微一牵嘴角,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一把小刀,双指竖起,一簇火苗猝然在从她双指中窜出,缓缓烤着位于上方的小刀,火焰熄灭,刀身已通红! 闭上眼,双肩上的风吹拂开她肩上的发,越来越大,席卷上刀身,缠绕其上,片刻,刀身的通红便退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双眼又变成了红中带紫的诡异漂亮的颜色,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疲惫,果然同时操作两种力量,消磨的体力会更多,摇摇头,甩开疲惫。 一抬手,位于墙壁上的火把蓦地燃起,双眼专注在他背上,手下刀又再一次切割着他背上的肉,而这次什么麻醉类的药都没有用,但他却连吭一声都没有,咬紧牙,抬手挥去额上的汗珠! 在火把的灯光映照下,投射出他们一个趴躺着,一个手起刀落不停忙碌的两条身影在墙壁上。 疲软的丢下小刀,叹了一大口气,在他的背上覆上一层又一层的药粉和药膏,再裹上厚厚的纱布,这还没完,拉来被子覆盖在他身上,手指挑开遮在他脸上的头发,由塞了颗药丸到他嘴中! 这是义父特制的还魂丹,正常人吃一颗,一会儿便会醒过来,可她已经喂他吃了三颗,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的心提着,怎么也放不下! 摊开针灸包,看了看他现在的样子,叹口气,又收了起来,他的背连下针的地方都没有! 她就这样看着他一动不动,期望着他能给她一点动静,可他还是那样,呼吸也是维持原样不轻不重,让人怀疑他那口气什么时候会提不上来,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他发起了高烧! 不过,幸好她提早都有准备,在救他出来的时候,她已察觉到他在发着烧,只是跟他背上的伤比起来,这个可以暂时放在后面! 从火堆上拿下熬药的壶,倒入一碗的黄褐色,扶起他,想把药灌入他口中,可是药没一点进入他的嘴中,全顺着唇角流了下去,她是可以硬掰开他的嘴把药灌进去,不过是他,就....... 含了一口药在口中,覆唇在他唇上,舌尖撬开他的唇,药哺喂入他口中,抬起头,再含了一口,在低头........这样几次以后终于碗中的药都喂入了他口中! 让她欣慰的一点是,他终于在她打算再喂他吃第四颗还魂丹的时候,起了反应,虽然只是若有似无的呻 吟了一声,但也够让她放下一半的心,剩下的一半等他真正清醒了,才能完全放下! 高烧所流的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南火凤丢下擦拭着他额头、脸颊汗水的布,从角落再拿出另一个包袱,打开赫然是他的衣服,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忍着羞赧帮他换着衣服,虽然上次也帮他换过衣服了,但那时有其它大男人在,她一般只要帮他更换上半身就行了!作为大夫,男人的裸 体她已不止看了多少次了,可对象换成了是他,属于女儿的那份羞赧不禁冒出了头! 眼睛尽量盯在他的上半身,不乱瞄一眼,下身给他胡乱的一套了事,可这还没完,来回她又为他换了好几次衣物,累的她快要虚脱的时候,他终于不再高热不退,冒着冷汗,可是....... 他却突然整个人如虾米一般蜷缩起来,发着抖,怕他不小心再加重伤势,她只好抱着他,不让他乱动,顺便给着他温暖,可这样还是不行,他都已经冷得牙齿开始打架了,喀喀喀的声音不断传来! 听得让人怀疑,他的牙齿什么时候会突然断掉! 南火凤蹙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在地牢里呆了那么久,身体吸收了不少阴冷湿气,都在体内堆积着,不散发出来,再加上他身体本身的炎症,到最后他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而她身边现在没有那么多的东西,那就只剩下一条办法了,仰脸望着他难受的脸庞和已经冷到泛紫的嘴唇,毅然作下决定,反正他不会知道的! 放开他的身子,先是喂他吃了一颗火红色的药丸,之后....... 她站立在那里,深深注视着他苍白的脸,咬咬下唇,抬手解开第一根衣服的袭带,随着她手指的移动,衣衫一件又一件的跌落地上,在她脚边环绕,当最后一件里衣脱落的时候,火把也跟着熄灭了! 沉睡中的简行方只感觉一个暖呼呼的热源在身边,对此时的他来说,是最需要的,便本能的缠了上去,紧紧抱住! 南火凤着实被他下意识的反应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双眼,看他是不是突然醒了过来,没有!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要是现在醒了,她可就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还不如他干脆不知道呢! 不太自在的轻轻蠕动着,想拉开一点这种暧昧的距离,可她才动了一点点,真的就那么一点,却被他猛一下抱得更紧,连腿都缠上了她的身体! 在昏暗的光亮下,她涨红了脸,感觉心跳如擂鼓,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强自压下了异样的感觉!当然她不是真的脱光光了,身上还勉强有着贴身衣物,只是少得可怜了点! 而他因为上身缠着绷带,所以并没有着上衣,两条光裸的手臂圈绕着她,他冰凉的手就霸占在她光裸的的背上,前面还有的双手隔在两人之间,才不至于让两人完全相贴,虽然也差不多了! 下半身她根本是动弹不得,两条修长纤细的腿被他整个缠在他的双腿间,她等于是被他半压着,要不是他现在确实晕迷不醒,还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稳了稳心神,尽力忽略两人肌肤相亲的那种亲密! 只犹豫了一下,便放开挡在胸口的双手,主动怀上他的腰际,切身感受到他胸膛的硬实,脸颊贴上他的胸膛,火红着脸闭上眼,在她闭上眼的一瞬间,一道鲜明的红光划过她的眼,洞中缓缓也被越来越亮的红光,映照的恍如白昼! 红光猛一下灿亮,缓缓退去后,她已恢复她原本的样貌,灿亮红发挣脱束缚,披散在被子上,闪耀着熠熠光芒,闭着眼的她不曾睁开眼,只有额头上浮现一块火红色的玉石........ 抱他抱得更紧,潺潺红光在他们周身环绕! 这就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运用她本身的热力温暖他,并催化他体内药,吸附出他体内的阴冷湿气,而脱掉衣服,直接接触到他的皮肤,是最快发挥作用的方法,他现在最缺少的便是等待! 再说她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和力量,来慢慢让其发挥作用了,搞不好,还没等他好,她先倒地不起了! 处于昏睡状态的简行方只是觉得好冷好冷,可没过多久,他又觉得好热好热,如在火中烤着他,难受的让他想挣脱火的炙烤,可无论他怎么动,就是挣脱不开! 紧紧束缚住他,不让他动,这下换成了是她整个人缠在了他身上。“乖,别动,别动,马上就没事了,没事了.......” 简行方听见好温柔好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恍惚看到火儿抱着他,而她恢复了她原本的样貌,他心中暗叹一声,便又沉入了黑暗中,只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见他不再那么妄动,她稍稍放松了点力道,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了,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了! 心里这么想,她的唇角却溢出了一道血流,可她不管不顾,径自运用她本身的力量,引导着寒气蔓延出来,就在这时,她耳边恍惚传来一个声音:停下来或者打破你的誓言! 与其说是传入她耳中的,其实那个声音是在她脑中回荡的,并不是真有什么声音传入她耳中! 打破你的誓言吧,这是上天给你的恩赐,你躲不过的! 南火凤唇角的血溢出更多,可她还是不对脑中的声音给予理会!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别扭 与其这样动用力量的同时会损伤到你,不如干脆打破誓言,你很清楚你必定还会有动用到力量的一天,脑中的声音不放弃的继续说着! 听而不闻,在她发下誓言,要封印力量的时候,脑中便出现过这样劝告的声音,初时会被吓一大跳,但她本身就这么异于常人了,还有什么是需要她惊奇的呢? 只是,这个声音在她封印力量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她又出现,是揭示着她马上就要打破她的誓言了吗? 唉,不听话的孩子! 落下这么一句叹息的话,脑中便没有再出现其它声音! 南火凤微勾唇角,无声说着谢谢,果然,眨眼间,血不再从嘴角溢出,折磨她五脏六腑的灼烈感也减轻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她收回一切力量,她应该受到的折磨便会叠加在她身上, 可至少目前她可以全心救治行方! 红光在慢慢减弱,直至完全消失! 南火凤疲累的摊在他怀中,告诉自己稍稍休息一会儿,只要一会儿便好! 可她没想到她这一闭眼,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了!睁开眼,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他特大号的脸庞,刚开始呆呆的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可当昨天的一切慢慢的渗入了脑中,再猛一低头看....... 两人四肢暧昧的交缠着,呆了呆,蓦地惊叫一声,整个人跳出他的怀中,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什么都不顾的冒然跑出了山洞,可脚刚一踏出去,便紧急的缩了回来! 懊恼的咬咬唇,又跑回山洞,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连瞄过去一眼都不敢,便匆忙跑入山洞中的另一个洞口里,左拐右拐了好几圈,眼前豁然开朗,是一方开阔的小天地,阳光从洞顶映照进来,与洞中的一小池水交相辉印,四周墙壁上的紫水晶也散发了熠熠光芒,使整个小山洞泛着紫白色,灿烂而柔和! 不过,奔进洞中的南火凤现在可没有心思观看洞中奇妙的景色,只顾埋头冲到水边,跪伏在沙地上,低头捧水泼上脸! 哗啦~哗啦~哗啦~的水声在这片原本静谧的空间中响了起来,心中越羞怯慌乱,坡上脸的水便更用力,直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南火凤低眉看着映照在水中那滴着水的脸庞,火红色的头发,有几簇湿淋淋的黏在脸上,额心红色的火焰,眉梢也带着淡淡的红色,眸中的眼珠是火红色的,搭配着她天生的丹凤眼,流熠着诡异的光芒! 曾经的曾经只要看到这张脸,她便会感觉到愤怒,看得时间久了,她便会发狂!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是这副样子,她才会受到那么不公平的待遇,还连累爹娘跟着她受苦,到最后还害死了爹娘! 手轻轻抚着脸颊,她有多久没这样好好看过自己这副样子了?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长大了而已! 因为她曾经发狂到用剪刀划破自己的脸,所以大哥便以火玉为媒介为她设下封印,她虽曾发誓再使用自己本身的力量便会受到同等的伤害,可是她的力量并没有因此消减,只是她再动用力量的时候确实会受到同等的伤害! 直到大哥为她设下了封印,她的力量才隐藏了起来,同时她的样貌也变成了与常人无异! 从那以后,她便没有解开过封印,只有两年前她为行方解开过一次封印,之后便是这次来到神凰国之后,不知为何封印松动,多少露出了一点她原本的样子,可她一直都不曾仔细看过镜子,这是昨天再次主动解开封印之后,她才仔细看了看她的样子! 不由得抬手抚上眼睛,曾经被人称之为妖异的眼睛,她自己看来也是,可除了她的父母和亲爱的家人以为,还有一人认为不是,那便是行方,他最初看见是惊讶,第二次看见便是只觉得很漂亮! 叹息出声,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她的心便遗落在他身上了吧,或许更早也说不定,从何时开始她已不知道,只是当她发现她的感觉的时候,她只觉得那种感觉已在她心中蛰伏好久好久了! 拿起被她放在一旁的火玉,摊在手掌心中,静静凝视了一会儿,便将它闭眼按入了额头中! 再睁开眼,水中倒影已恢复黑发黑眼,看不出一点刚刚那个火红色人影的样子,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的伏在岸边看着,奇怪的是封印并没有马上出现松动,思索片刻,抬眼环视一圈这个泛着紫白色氤氲的山洞一眼,心中猜测着,是不是因为她呆在这个风力量来源的地方,所以外界的干扰才传不进来? 不管是什么,样子不再变才是真正的好呢! 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眼角瞄到自己的黑发,抓起一簇,如果离开这个山洞头发还会露出红色来,她又得调药汁覆盖住了,昨天头发上的那些药汁全被她原发色上的力量给褪干净了! 说起这个,她这次怎么没有像之前那样使用力量而五脏六腑受到如火灼烈的折磨?是因为她解开封印的关系?还是预示着什么吗?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个问题! 当她无意识的走到简行方身边,看到他躺在那里,被子还是撩开一半,蓦地回过神来,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烧了上来! 没敢看他的脸一眼,手快速的为他拉好被子,眼睛无可避免的扫到他的胸膛,让她联想到她昨晚是如何几近全裸的依偎在他的胸膛上,甩甩头,赶紧甩开脑中那副暧昧的画面! 咳了咳,进入大夫该做的事中! 她僵硬的动作,更让他感到怀疑了,他只是随便挑了一样他恍然记得事而已,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是做梦,还是真实的呢?难道是真的?可那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是没有拥抱过,是因为她的样子,可她的本貌,他在两年多前就已经看到过了啊! “呃.......你不是都说了是在做梦了嘛!”南火凤定了定心神,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看她把碗放到那边已熄灭火堆上的锅中。“那我这次到底伤的怎么样了呢?”他的直觉告诉他,她闪躲的事和他的伤有绝对的关系! 故作若无其事的假装忙碌着,眼睛却连一点角都不敢瞄过去。“伤口发炎,再加上地牢中的阴冷湿气,我取水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就剩一口气了........”一说到他的伤,她便慢慢平静了波荡的心绪,手边的动作也慢了!“对了,你背上的伤有的地方腐烂了,所以.......” 她又亲自下手给割了?眼眸变深,蕴含着感情。“过来!”伸直一手对着她! 南火凤疑惑的看向他。“我先把这些........”话说一半自动停了,只因看到了他眼中的坚决,她不过去,他就不放下手,叹口气,起身擦干手,走向他,谁让他是病人呢,病人最大嘛! 等她把手放入他手中,一使力便把她拉入怀中,紧拥着她,一接触到他身上温暖的气息,红晕便再次爬上了脸,她必须赶紧适应,要不凭他敏锐的心思,迟早都会发现的! “对不起,又一次把一切都丢给了你自己!”在她耳边温柔呢喃。“只剩一口气的我,把你吓坏了吧,而且又一次让你动手切割着我的肉!”感觉到怀中她一听到他说她动手切割他的肉,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更紧了拥着她的手臂! “我好怕!”低弱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好怕我会救不活你........”原本要伸到他背后怀住他的手,想起他背后的伤,改而环上他的脖子,当手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她这才蓦然发现她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样反而使他们两人更加的贴近了! 可是都已经这样了,他也环的她更紧,明摆的不想让她收回手! 那就只好维持这种让她脸更红的姿势了!“我喂你吃了三颗还魂丹,你都没有一点反应,一般人一颗就够了!” 啊!那还真是严重了!“说不定,说不定是我体内那些残留的毒素导致的吧!”现在跟她说别担心已经太晚了,只能找一些想到的理由聊胜于无的安慰着她! 轻轻在他颈边点了点头。“或许吧!” “那就是喽,吃了你的药,我不就没事了嘛........” “还不止,这只是一半,之后你开始高烧不退,体内寒气也排不出来,如果放任不管,你的小命迟早得没了.......”一桶冷水泼下来,告诉他哪会那么简单就没事了呢! 简行方满脸的无语,他真的那么弱吗?“那肯定是你给我又吃了什么药.......” 还是没让他说完,继续泼冷水。“汤药只是能缓解你的高烧而已,寒气,说实话我身边真没有带那种来得特别快的药,而你也没那种时间等.......”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身体的情况有多难搞! 简行方彻底无言了,满脸僵硬!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露个脸 他还真是有够可恶,把一切丢给她不说,还毛病一堆。“那你是怎么办的?” 脸深埋在他颈窝,不让他窥见她羞红的脸庞。“我第一次这么感谢,我身上与生俱来的力量!” 眨了眨眼。“你是说,火?” “对!”寒与热相生相克,幸好她有这种力量!“咦?你干什么?”南火凤疑惑的看着猛一下把她推开握着她双肩的简行方! 沉凝着脸。“说,你是不是动用了很大的力量?” 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还好吧,只要把你体内的药丸催化,在吸附你体内的寒气我便停下来了啊!”他怎么了? 听起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啊.......你.......你干什么........快........快住手........你........你........听见了没有,我.......我对........你不客气了啊!”南火凤红着脸尖叫着,拍打着他突然伸到她身上,来回抚摸的手!想推开他,可又不敢使力,怕伤到他! “别动!”一手抓握住她的手,一手忙碌的在她的肚子上来回窜动。“你哪里痛?” 蓦地尖叫和拍打停了下来,愕然的看着他! “发什么呆?”简行方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我是问你哪里痛?”眼睛瞄了她胸口一眼,上次她最难受的地方便是胸口,可他也不可能把手放上去啊! “呃........”红着脸回神。“不,我哪里都不痛!”抓住他还在移动的大手! 瞪她一眼。“你可别骗我,上次你痛得死活来的,这次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警告的看着她。“哪里痛,就老实说出来,我不喜欢你瞒着我,更不喜欢你因为我伤害到你自己.........” “我没骗你啊!”满脸的认真。“老实说.........”困惑的抓抓头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刚开始的确实很痛,可是后来就不痛了,我以为等我使用完力量以后,会加倍的痛呢,可是一点事都没有,我也很纳闷呢!” 她这可是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没告诉他,她是在脑中的声音不再出声之后才不痛的,这可不能告诉他,他是不会觉得她是在发神经啦,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那个声音........ 怀疑的看着她。“真的?”不是他不相信她,谁让她前科不良呢! “真的,真的!”连连点头! 再认真的打量她片刻,这才点了头,因为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还精神奕奕的呢!一把又搂回了她,还主动把她的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这样比较舒服!” 无奈的翻翻白眼,他是舒服了,她快尴尬死了!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不可能总是呆在这里吧?”简行方紧接着问道。 南火凤想了想。“只要国师那边不主动来揭穿我,那我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该做的事我还会继续做.......嗯.......我抽时间回格罗王府一趟吧,去看看格罗王妃的情况!” “嗯,应该的,格罗王他们也算帮了咱们不少!”赞同的点头! 撇撇唇。“我还没找到他算账呢,明明答应不会让洛姬娜来打扰到我们,可结果呢,就因为他的疏忽,你差点没了命!”对于这点,她可是很不满的! 轻捏她肩膀。“别计较那么多了,格罗王已经做到很多了,他也有他没办法的时候,毕竟上面还是有可以压着他的人.......” “还不是那个什么大王子嘛........”南火凤接上他的话说。“就是他带洛姬娜进格罗王府的,他还有去洛姬娜的庄园要过人呢,结果还不是无功而返!” 神凰国大王子?“那不就未来的神凰国君王嘛!” “怎么,你想刺杀他?”往上瞄了他一眼,开玩笑似的说着! “怎么可能!”简行方否认。“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跟他好好的谈谈呢,劝他放弃攻下荣茂国的想法呢!”他最大的期望便是,能不再费一兵一卒便解决两国间的战争! “这个.......”南火凤沉吟。“以后看机会吧!” 是强求不得,便转到另一个话题上!“对了,你刚说你要抽时间回格罗王府,那我呢?还呆在这里?不回格罗王府养着?” “不回!”南火凤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回去,我也不放心,而且我怕到时再出什么事,我会照顾不到你,还不如让你呆在这里,直到伤口无大碍了!” 简行方认真考虑过她的提议,最后还是同意了,他可不想到时真有什么事,他成为她的累赘,拖她的后腿,赶紧把身体养好才是他现在首要的任务!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我想等你的情况再稳定一点!” “哦!”之后是好一会儿的沉默,突然他冒出一个问题。“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的衣服变了,是你帮我换的吗?” “........”身体僵硬! “呜呜,你占我便宜!你可要负责哦,要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彻底的无言以对! “天啊,觉火,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纳岚平一看到刚踏进府的南火凤,便嚷嚷着! 南火凤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出去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声音依旧是她消失之前的冰冷! “那你也该说一声啊!”苛责的话不该由他来说。“走,我们去找王他们!”说完,便径自先行! 南火凤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后,沿路不少人对她行惊讶的注目礼! 一踏进门,首先看到的便是满脸不豫之色的格罗王,见到她明显惊讶了一下,眼睛瞬间睁得老大,猛一下起身。“你........”想开口斥责她,可又好像不敢说出口,最后,只得憋着脸。“你回来了!” “王,请恕罪,我.......” 格罗王摆摆手。“别说了,我都明白,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桑大夫已经不在姬娜的那座庄园里了,现在人在哪里,我们正在找.......”说完,又觉得不对又加了一句。“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桑大夫不会有事的!” 格罗王是以为她是去干什么去了?“王,以为我是出去散心了吗?” 格罗王没回答,只是脸上表情已经告诉她了,难道不是吗? 微微一笑。“我知道吉尔已经不在公主的庄园里了,因为是我带走他的!” 这下除了觉如宸紫以外,其他人皆惊讶的瞠大眼。“你带走的?”口水一起扑向她! 微微一侧身,闪开口水攻击。“是的,我带走的,那天你们去过庄园之后的当天晚上我就去找公主要人了,也幸亏我去了,要不吉尔早就没命了!” “姬娜........公主.......肯放人?”又是一阵口水攻击! “这个........”南火凤往后连退几步,但衣摆还是沾染到一点恶心的口水。“我想先去看看王妃怎么样?我不在的这几天不知道王妃怎么样了?” 格罗王的注意力马上被引开了。“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她好不好吧!”说完,便与南火凤相携离开了! 独留屋中三人面面相觑,耸耸肩,一起跟着去了! 在走的时候,纳岚平纳闷的看了觉如宸紫一眼,不明她的沉默,她不是也很担心南觉火的嘛,怎么刚刚一见面,她却什么都没说! 他当然不会明白觉如宸紫那种流转的复杂情绪了,希望觉火回来,是证明她的平安,可是觉火一回来,她就得........ “你现在就要走?” “嗯,王妃很好,胎儿也很好,服用了浦火之后,果然跟我预期的一样,状况良好,不会每天盯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那还是你的功劳!”格罗王如是说道。“以后还是要继续麻烦你了!”当她突然失踪的时候,他可吓坏了,以为她生气他的保护不周,导致桑吉尔失踪,虽然有看到她留下的药,但还是不能那么放心! “王!”歪头看着他!“你放心,我一定会等到王妃平安产下胎儿再离开的!”如果以后有什么意外,只要他需要,她还是可以秘密往来神凰国,看顾格罗王妃的! 暗暗松了口气。“谢谢!你真的不让桑吉尔回王府来静养吗?我保证这次绝不会再出现什么差错了!”他这次一定要加派人手看守着! 轻轻摇头拒绝。“我现在让他呆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静养,也是比较利于他伤势的地方,那王,我就先告辞了!”规矩一施礼,背着又整理些东西出来的包袱便要离开! 可她走、走、走,却停下了脚步,而且是停在从她出现开始,便一直未说过话的觉如宸紫身边。“宸紫,我不在的时候,王妃那里就劳烦你了!” “啊........”正处于出神状态的觉如宸紫,蓦地听到她的声音,有一时的反应不过来。“呃,好.......好的!”她没想到觉火会停下跟她说话! 微靠近她。“可别妄想跟踪我!”话落,人便潇洒消失,也不等她的反应!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觉如宸紫呆呆的看着她消失 身影的门口,眉微蹙,她想跟踪也跟踪不上吧!可是她还是得试试........ 结果,她只不过跟着南觉火一段路,便失去她的任何气息,怎么找也找不到,叹口气,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往回走去! 她也一直没有发现,她要跟踪的人,其实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宸紫的跟踪她当然不怕,也有把握可以轻易甩掉,毕竟,她的能力不及她的一半,不足为惧,可是她真正担心的是宸紫幕后的那个人,那个深不可测的国师! 为了怕被察觉到她的目的地,所以她便左拐右转的绕了很多的地方,最后还选择从那个小山洞,只够一个人通过的洞口进去,在从小山洞转到大山洞里! 她是早上就走的,现在已是夜晚,简行方正躺在稻草堆上睡着觉,对她的回来一无所觉! 南火凤先看了一眼她留给他的食物和水,食物已经空了,水还有一部分,算他还算乖! 走向前,轻轻晃着他。“行方,醒醒,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些热食回来哦,先吃点东西,再继续睡?嗯?” 熟睡中的简行方慢慢醒转,迷迷糊糊的揉揉眼。“你回来了啊,火儿!” “国师!”觉如宸紫又在上次的屋中见到国师! “好了,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国师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声音还透着一丝兴奋。“是她,一定是她,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她,我相信前人没有骗我是对的,太好了,我要夺回来,把属于觉如氏的都夺回来!” 喃喃自语着,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犀利的目光射向垂首恭立的觉如宸紫。“怎么现在才来跟我报告,我不是跟你说一有什么发现便来告诉我的吗?” “我是想确定南觉火没有离开神凰国,所以才拖到现在!”觉如宸紫说着早已想好的说词,实际上是她还在犹豫,为了岚平、作为觉如家的人她都应该马上来告诉国师一切的,可是,她还是犹豫了........ 看在她说的还算有理的份上,便不跟她这个小丫头计较了。“那你现在确定了?” “是的,今天南觉火有回来,只是是她单独一人,桑吉尔不知身在何处,格罗王曾让桑吉尔回王府养伤,可是南觉火并没有同意!”这她说的可是真的! 挑挑眉。“今天有回王府,可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呢?之后呢?她去哪里了?” 低垂头。“宸紫无能,在跟了她一段路之后,便失去了她的踪影!” 国师沉吟。“是失去她的气息了是嘛,难道只有离她特别近才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为什么会这样呢?”喃喃自语。“是火的力量吗?不可能啊,火怎么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呢?难道她身上还寄生着别的力量........” 之后便不语,陷入沉思中。不应该啊,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拥有两种不同的力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越是不清楚,越是神秘,他就越想知道,如果她身上还有别的力量,他不介意一并接收过来! 国师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而觉如宸紫则在想国师打算怎么做呢? “宸紫!”国师突然唤道。“这次做的好,不愧为我的侄女!” “宸紫不敢当!”觉如宸紫始终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国师一眼。“宸紫做的还是不够完美!” 国师赞许的点着头。“大伯,看好你,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是,宸紫明白,国师,没别的事,宸紫先行告退了!”好想快快离开这个让她倍感压力的地方! “嗯,去吧!乖孩子!” 可是当觉如宸紫就差一步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国师又突然说道。“宸紫,玩得差不多的时候,也该收收心了!” “国师.......”觉如宸紫满脸焦虑的转回身来。 不让她有机会开口。“纳岚平今天也回家了是吗?” “是的!”从来没有什么事是可以瞒过国师的! “作为大伯,为你好,就透露点消息给你吧!”国师笑眯眯的,却藏着一把刀。“我亲爱的侄女,这次回去,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纳岚平那个同甘共苦的妻子可是已经知道你和纳岚平之间的事了哦!” 脸色有有一瞬间的苍白。“谢........谢谢国师!”之后便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岚平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知道了嘛,她会是什么反应呢?她是不是会很伤心呢?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仰望漆黑一片的天空,如她现在的心境,漆黑一片,无一丝光亮指给她! 自从南火凤回过一次王府之后,便很少再回去,有时是出去采买东西,才回去一趟,王妃的身体也一直很稳定,没有出现任何差错,格罗王妃也因保住的孩子而开心不已,身体自然也就跟着康健了不少! 而觉如宸紫也是个很好的大夫,她之前虽无力保住王妃的胎儿,可是现在她也把王妃照顾的很好! 这让南火凤更加的放心了,回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毕竟能少出去就尽量少出去,要不被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是迟早的事,她到现在都没被发现她的藏身地,还真是多亏了小风的风,扰乱了不少,再加上,只要小风用不到风的时候,就会把更多的风放到她的身上,他们才能够这么平安无事到现在! 如果在行方身体还为康复的情况下,被国师找上门来,那事情便会棘手了不少,她完全可以自保,想保护行方也勉强可以,但真要是那样,那么她便要动用到火了,对付国师,可不是普通的功夫便可以了! 这可不是她乐见的情况,毕竟她还是不想打破誓言,完全释放出自己的力量,而且一旦她的力量释放,国师更会没问没了,怎么算他们也勉强算是血亲,她不想伤到他,也不想被莫秒其妙的拉着要认祖归宗! 她是荣茂国人,这点是不会变的!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找到控制人心智的解药而已! 而简行方便乘着哪里也不能去的时间,用来研习自己的内功心法,之前他的内力是增强了不少,可一直因为有事,没时间让他慢慢研究,所以也一直拖着不管! 虽然背受伤,可只要别扯到伤口,他便可以研习心法,火儿也丢来一本关于内功心法的,她说这只是一部分的简单入门,真正深入的,要等到这位高人才可以教他,可只是如此也很不错了,他可以感觉到他体内的内力融会贯通了不少! 他倒也蛮享受这样的生活,日子在他养伤,研习心法中很快的也过去了,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很配合的病人,他的身体也在火儿专心的照拂下,以最快的速度复原着! 当然,南火凤可也没闲着,除了照顾他以外,她也在这期间研制出仿觉如氏迷人心智的药物,而解药也试着调配了出来,只是........ “这个会管事吗?”简行方指着迷人心智的解药问道! 瞟了他一眼。“你应该问这个迷心会有真正的迷心一样的效果吗?” 简行方抬头直直看着她,而她也回望着他。“你不知道?” 耸耸肩。“我没见过真正的迷心,又没试过这药,我哪会知道!” 瞥了一眼所谓的迷心。“你打算试?” 南火凤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要不我哪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呢!” 直直的瞪着他,继而满眼戒备。“你不会打算拿我做实验吧!” “.........”白痴! 南火凤找的试药人选不是别人,就是觉如宸紫,因为她最安全,她是觉如家的人,不怕到时出事,国师会见死不救! 可是当她携带着自制的迷心找上觉如宸紫的时候,却因为看到她一副苦恼不已的样子,而暂缓下下手,转而问道。“宸紫,怎么了?” 坐在大石上满脸苦恼的觉如宸紫,听到声音,只略略回了下头,可有可无的说道。“你回来了!觉火!”完全没把她的问题听进去! 南火凤也在她一旁坐下,也学她一样,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前面格罗王从不远处泉水引进的人工造景湖,心思同时转着。“你和纳岚平又怎么了吗?”一般都让宸紫如此忧愁的也就是他了! 觉如宸紫沉默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南火凤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岚平的妻子知道了我们两之间的事!” 暗叹一声,他们两人那种暧昧不明,被纳岚平的妻子知道是迟早的事。“那纳岚平怎么说?”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他,又会作什么样的抉择? 低垂下眼帘。“岚平他在躲着我!” 右眉挑了一下。“从他妻子知道之后,他就在躲着你?”纳岚平是那么孬种的男人吗? “不,是从他妻子开始说可以让我们两个成亲,而且是平起平坐,不分大小!”觉如宸紫淡淡说道。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下药 所以?“他是觉得愧疚了是吗?”觉得对不起他如此贤明大度的妻子! 觉如宸紫默认了,唇边勾起淡淡苦笑。“其实岚平根本不用躲我的,毕竟我是觉如氏的人,有什么样的规矩他很清楚!”他完全可以以这个理由来回绝的,可是他却选择了逃避,这是为什么呢? “很抱歉,我好像帮不到你什么忙!”本来就是一团简单又复杂的乱麻,目前她找不到她可以插手的地方! 偏头给她柔柔一笑。“你已经在帮我的忙了,至少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听我说心里话的人!” 看着觉如宸紫透着哀戚的笑容,蓦感心中一紧,为她感到心疼。“其实........你........可以跟你家里人好好沟通一下的!” “没有用的!”摇了摇头。“你不了解我的家族........” 她也没兴趣要了解。“你可以找你的父母......” “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轻轻打断她的话。“我是从小活在争强好胜的环境中的,只要稍稍表现的差一点,便会被踢到角落里去,无人问津,我们没有所谓的亲人,只有所谓的敌人........”不自禁的对她说出了这些! 一听她这样说,眉间瞬间多出好几道皱褶,她从小过的也不顺遂,但至少她曾经拥有过疼爱她的爹娘,以及现在亲密关怀的家人,可是宸紫她,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 那么她当时说过的对纳岚平的感觉。“你现在分清楚你对纳岚平的感觉了吗?” 觉如宸紫有一瞬间的呆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还是有一点点的混乱吧,每次感觉马上要抓住什么的时候,总是一闪而过,还是那么混沌不明!” 深深注视觉如宸紫一眼,她是不想明白呢?还是真的不明白呢?人总是有自欺欺人的时候! “不管你对他是什么感觉,我希望你尽早分清楚!”起身,鼓励的拍拍她的肩!“我去看看王妃!”说完,便走了,而她身上的迷心,还是留在她身上! 再过几天吧,再给宸紫一点时间,让她先想想她自己的事情! 而偏巧不巧,在她暂时放下拿觉如宸紫来试药的空档,竟然出了件意料之外的事,来让她忙得焦头烂额,差点把房顶给掀了! “这是谁给王妃喝的?”南火凤脸色阴沉的端着一碗黑乌乌的东西问道! “觉火,这不是你留下来让我煎给王妃喝的吗?”浦银疑惑的反问她! “我?”不可思议的指向自己鼻尖。“我什么时候让你煎这种药给王妃喝了?” “不就是前两天嘛,你留了张字条在桌上啊!”说着,还从怀中掏出一张写着药方的字条来,幸好她没有扔掉! 南火凤马上接过来,仔细浏览了一遍。“这确实是我的字,可是我从来没有写过这张药方........”看来有心利用她的人,可是下足了功夫,连字体都临摹的宣无二致! “咦?怎么会?”浦银惊讶的瞠大眼。 “这张药方你没让宸紫看过之后,再买药来煎吗?”抖抖手中的纸条。 摇着头。“是觉如姑娘说过,只要是你开的药方不用经过她看,直接照单去做就可以了啊!” 见目光全看向她这边,觉如宸紫赶紧说道。“因为觉火很多的医学手法和下药比列,跟我差很多,经常我看到的不可以的药材,她却可以搭配起来,发挥出最大的药效!”这也是她最佩服觉火的地方! “这张明面上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口中说着,还把药方递给觉如宸紫,让她自己看!“可如果仔细再深入研究的话........” “咦?这几味药!”觉如宸紫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到底是有什么不对吗?两位大夫!”格罗王紧张的问道,一只手还安抚的拍着格罗王妃! 两人相对一眼,最后还是由南火凤说道。“这张药方中的几味药分开时,确实是很好的补身药材,可是如果........”一一指点着觉如宸紫放到格罗王手中纸条上的药名。“如果他们融合在一起,便会变为慢性堕胎药!” “什么?”格洛王妃首先惊呼一声,脸色苍白,好似要晕倒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双手护卫性的环在比其他同月份孕妇还要大的肚子上,这是她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啊! “没事,没事!”格罗王搂紧惊慌不已的王妃。“现在可有补救的方法,桑夫人?”满眼期望全放在了她的身上! “幸好王妃服用的并不多,一般来说,是来得及,可是因为腹中胎儿的特殊,我需要观察几天才可以确定!”南火凤毫不隐瞒的实话实说。“王妃,也请放宽心,否则会很影响到胎儿哦!”如果她没号错脉的话,王妃怀的是三胞胎! 而她并没有说出口,怕的就是王妃太过于紧张,反而对胎儿不利,只是告诉他们,是胎儿比一般正常胎儿要大一点! 果然,一听说会影响到腹中胎儿,格罗王妃的情绪便稳定了很多!“觉火,帮帮我,我不要失去孩子!”声音中充满恳求! 南火凤对格罗王妃露出坚定的笑容。“相信我,王妃,不会有事的!” 经过几天的观察再确认,再加上调养,王妃腹中的胎儿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保住了!这几天虽忙坏了,可南火凤还是没忘记有一张嘴是需要她去喂的,每天她就抽出来那么一点空闲去一趟,之后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剩下的,就交给格罗王自己去查凶手是谁吧! 与此同时,格罗王也提出她留在府中,哪里也别去的要求,经过这次,他也吓得不轻! 南火凤考虑了一段时间才给格罗王答复,她会留在府中,但每天要给她一点时间,去照看简行方,格罗王当然会要求把简行方接回府中养着,可是她并没有同意! 她还是认为他暂时呆在那里,会比呆在这里要安全! 而她也下定决心,找觉如宸紫动手了,对觉如宸紫她也只能说抱歉了! 当然,要在觉如宸紫身上下药成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又拖了好几天才让她找到机会,而她下药成功的同时,觉如宸紫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 “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谁让她的身边暂时只有她一个是觉如氏的人呢! 在倒下去之前,觉如宸紫淡淡勾了下唇。“我们会是敌人吗?”之后,便倒在了地上! 我们会是敌人吗?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觉如宸紫,南火凤启口回答她的问题:“会!” 虽然觉如宸紫昏迷不醒,可是她也不能确定她调制出来的迷心会不会跟觉如氏的一样,从开始她便没指望她的调制的迷心会有多大的效果,她只不过是想引蛇出洞而已! 不过蛇还没引过来,倒是先引过来一只背着壳的大乌龟。 轻蔑的上下扫视他一眼,南火凤哼一声别开头。 “桑吉尔的媳妇,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纳岚平纳闷的问道。 “乌龟终于肯放下壳,来露露脸了,可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宸紫现在又看不到!”说话夹枪带棒! “我相信你是对我真的很不满!”纳岚平肯定的说,同时还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的想一想!” “所以,你就一声不吭的把问题留给宸紫自己去解决,而你自己便躲起来去好好想一想?”南火凤冷冷说道。 纳岚平缩了缩脖子,他也没办法啊,任何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事,他只要好好动动脑子,慢慢的都可以解决,唯独这件事,他怎么拿不下主意! “纳岚平不要怪我说你,宸紫是个好姑娘,这点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见他点了点头,才又继续说下去。“你已经成亲了,而且你也不想做会让你妻子伤心的事,既然给不起宸紫承诺,就不要来招惹她!” 苦恼的表情立现。“我.......我都.......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惭愧的低下头! 明明知道自己该离她远远的,才是对她最好,可是他也每每控制不住自己,想起她,想见她! 放下环着胸的双臂,叹息一声。“好,撇开感情不谈,你也很清楚,宸紫是觉如家的人,而他们的规矩.......”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如果我真下定决心要她,我便不会惧怕这些的!”平凡的脸上此时散发着坚定勇敢的光芒,只是一瞬间便如泄了气的皮球,啪一声扁了。“我不是只有我自己,我不能那么做,我的妻子她.......” “我想宸紫看上的包括你对妻子的这份责任心吧,虽然你是因为感激和责任不能放开妻子的手,但你对妻子的好却也是全心全意的,即使有了宸紫的出现也是一样,没有一丝的勉强!”重感情、有责任心的男人,在女人的心中也是很“美”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如果你因为宸紫而动心了,便抛下你共患难的妻子,我想宸紫也会离开你的吧!”女人就是这么矛盾,想让男人为她抛下一切,可也担心男人抛下的一切里,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成为其中一件的抛弃物! 纳岚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男人哪能懂女人的那点心事呢! “不说这个了,宸紫她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关心的目光留恋在她的脸上! “我只知道是中毒!” 惊讶瞥视南火凤一眼。“中毒?怎么会这样?是谁?” 耸耸肩。“不知道!” “你没办法帮她解毒吗?”她医术不是很厉害的嘛! “抱歉,这次的毒我没办法!”在他说话之前,又说道。“不过,你放心,她除了昏迷不醒以外,目前还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的影响,王已经通知国师了!” 眸中透着心疼和怜惜的久久注视着她。“宸紫就麻烦你多照顾了,我有事先走了!” 挑眉。“你就这么看她一眼,就走了?”他不会打算以后也不来了吧! “只要她没事就好了!”再看床上的她一眼,转身走向门。“看见她,我便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而且,我也要去查查看,是谁下的毒!”边走边说,没在回过一次头!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南火凤才收回目光,看了床上的觉如宸紫一眼,唇微启,无声说着对不起! 觉如氏在觉如宸紫昏迷了三天之后,终于派人来了! 是一个长相如狐狸般的瘦弱男人,整个人看上去病弱弱的,看上去比躺在床上的觉如宸紫更需要治疗一下! 南火凤一看见他,马上眯细了丹凤眼,这个男人哪里很不对,他透着正常不该有的阴气,阴森森的,如从地狱中传出来的,而且他的皮肤一看就是常年不见阳光的! 这个男人自称觉如暗,是觉如宸紫的表兄! “小紫看上去很好啊!”觉如暗吊儿郎当的打量和床上的人,顺手拉了一把椅子来坐下,手放在她的腕脉上! “恩恩,原来你是有喂她吃这种药丸啊!”了然的目光是正对着南火凤。“不过这种需要自己配制的药,可是一般的大夫没有的哦!” 他说的是,只要吃上一颗,便可抵人一天饭量的药丸。“我父亲他比较喜欢自己钻研!”一脸跟她没关系的表情! “哦!”表示了解的点点头。“除了喂她吃这个以外,你没再喂她吃其它的?” “没有!”很干脆的说道。“我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这点我无能为力!” 似笑非笑。“无能为力吗?嗯,也是.......”看似认同的点着头。“不过,你却对格罗王妃的病很有办法呢!”话中透着丝丝不满! 无意识的轻抚一下衣角。“这和那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微微一笑。“格罗王妃本身并没有病!” “没病?”狐狸眼瞬间利光闪烁。“你在开玩笑吗?” “我不认为这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不是吗?” 眼角瞄了一眼,在一旁面色不善的格罗王。“是!”再继续问道。“既然王妃没病,那又为什么会.......”纳闷的嘀咕着,他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格罗王一听他说话便一脸不爽! “本王的王妃,她的身体很好!”怎么听他的口气,絮儿有病才是正常的? “当然,王妃很好!”小心的斟酌用词,他一时忘了这个王可是个护妻如命的人,容不得别人说她一点不好的!他这种对南觉火不满的语气,无疑在格罗王耳中听来,像是在希望格罗王妃身体有病似的! 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便冷哼一声,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也不看觉如暗一眼!他向来不喜欢跟觉如氏打交道,每个觉如氏的人性格都有点怪癖,而且自命高人一等,当时,他求助于国师,希望他能医治好絮儿总是流产的毛病! 结果呢,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没一个顶用的!觉如暗也是其中之一!自己没本事,还不允许别人有似的,除了觉如宸紫他还能勉强接受她来王府中,其它觉如氏的人他是一个都不欢迎! 可一向温柔如水的觉如宸紫这次还是给他带来点麻烦,人是在他府中昏迷不醒的,再怎么样他都要找个原因给国师! 觉如暗没在多话,只是仔细检查着觉如宸紫的情况,眉头疑惑不解的蹙起。“我得回去跟国师商量一下!”留下这么一句话人,人也走了! 而国师来了之后,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视着觉如宸紫,之后便带走了觉如宸紫,临走的时候,对南火凤投去别有用意的一眼! 而南火凤心中也很清楚,国师迟早有一天会来找她的!因为从她下药之后,她便知道,她并没有做出真正的迷心来,所以她顺便再在宸紫的身上加了一点别的药! 宸紫会昏迷不醒,跟她下的药有直接关系,失败的迷心反而变成了次要的原因,虽然她并没有把失败的迷心解药用在宸紫身上,可她相信,国师还是有办法可以解的,毕竟她用的全部都是他们觉植园的药草,而且也是近全力做到接近迷心,一般只要有迷心的解药,是不会有问题的! 有宸紫这个筹码在,接下来她便放心的照顾王妃和简行方,等着国师何时来找她! 她以为很快国师便会找上她,可时间要比她预估的长了不少,让她不禁有点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夜探觉如家族,以确定宸紫的情况的时候,国师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桑夫人,国师有请!”这次来的是一个看上去端正斯文年轻人,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南火凤还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唉,这都是小风的风的功劳,从她随时都运用风开始,总是可以让她感觉到不一样! “国师找桑夫人有何事?”南火凤还没开口说什么,格罗王已主动挡了上去! “这........”看了南火凤一眼。“应该是关于宸紫的事吧!” “宸紫还没有醒?”不会吧! 马上点点头。“没错,还没醒!” “觉如姑娘没醒,找桑夫人又有什么用呢?之前桑夫人要是有办法,早就去试了!”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拒绝,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让南觉火离开一步,絮儿再出什么事,怎么办呢? 说他自私也好,他不想让南觉火去,最主要的原因确实是为了絮儿,要讲次要的原因嘛,国师找她不会有好事! “王,说实话......”年轻人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我也不想让桑夫人去,我们到现在还是没办法让宸紫醒来,只能找桑夫人一起商量看看........”请她去,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承认他们的无能! “好,我跟你去!”南火凤赶在格罗王说话之前,抢着答应下来。“我只去两个时辰,如果到时我还没回来........” “我会去接你回来!”格罗王没等她说完,便说道,也是说个年轻人听,她只借给他们两个时辰! 在一路前行的马车上,南火凤低垂着目光,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任由坐在对面的年轻人打量她! “不用蒙上我的眼吗?”不知过了多久,南火凤蓦然出声问道。 挑眉之间出现略微惊讶。“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没有抬头看他,只说道。“我为什么不能问这个问题呢?上次去觉植园不是也蒙着眼吗?” 闲适的单手托腮。“不是说你不能问这个问题,而是我以为你第一个问题会问要带你去哪里?” “这就是你打量了半天,而得出来的结果?”抬头直视着他! “不,不,不!”摇着头,一脸的这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意外于你问出的问题,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问问是要带你去哪里吗?” 有趣的看着他。“那你就当我不是正常人吧!”这哪有设定好的呢!“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蒙着我的眼睛了吗?”眸中闪着好玩的光芒! “我不是说了嘛,你该问的是我要带你去哪里啊!” 南火凤差点笑出来,他还真是配合。“可是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蒙我的眼睛啊!”好无辜的眨着眼! “不对,不对,你应该........”扑哧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狐疑的眯起眼,看着那个嘴角有着偷笑的女人,他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了嘛! 真是没想到啊,表面看上去端正斯文,很正常,脑子却有点不正常,不对,应该说是幼稚,什么事都要按他想好的来走,这才是对的!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里了?”收起嘴角偷笑,问道。 原本以狐疑眼光探究着她的年轻人,一听她这么说,马上把狐疑扔到了脑子外面。“这才是嘛,我是要带你去我们觉如氏家族的居住地!”下巴高高扬起,好不得意,感到荣幸吧,一般人可是想去也去不了的呢!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人不可貌相 南火凤暗叹的摇着头,真是个小孩心性! “哦,那接下来呢?” 对她的冷淡不满的皱皱眉,不过她有问接下来哎。“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南火凤张口本想会给他两个大字“不想”,话在嘴中转了一圈,转个口问出来。“那你是谁呢?”小孩子还是顺着他点,比较好,她可不想陪他绕口令! 见她这么配合,他马上咧出大大的笑容。“我当然是觉如氏的祈福祭师觉如百尺是也!” 漫不经心的听他说着,并配合着他说到。“哦,原来是伟大的........”伟大两字还特别加重。“祈福祭师觉如百........” “觉如百尺啦!”她说一半不说下去了,他以为她是没记住他的名字,赶紧再说了一遍。“可要记住,别忘了啊!”还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要求道! 默默喃念着他的名字,觉如百尺,觉如百尺,觉如白痴!“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蓦地从马车内传出,吓得马夫差点一头栽了下去,马也受惊的加快了脚步。 而觉如百尺在被她的笑声惊得呆了一下之后,冒火的怒喝着。“你在笑什么?你这个女人!”他怎么觉得她是在笑他! 南火凤连连摆手。“没......没事.......没事........”边笑边说,是谁给他起的名字,太绝了,跟他这个人有够搭,觉如百尺,觉如白痴,哈哈哈哈........ 怒瞪着她,可又拿她没办法,只能赌气的冷哼一声,偏过头去,还咕哝一句。“神经病!” 笑了好一会儿,终于笑够了,边擦着眼角的泪水,边想道,觉如氏怎么还会有这种活宝呢?看他气嘟嘟的样子,看上去更像个孩子了,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现在可以回答为什么不蒙上我的眼睛了吗?”为了引回他这个小孩子的注意力,只好没事又丢出去老问题,逗一逗喽! 年轻人——觉如百尺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说道。“蒙上你的眼又怎么样?你还不是照样可以知道是在哪里?觉植园不就是如此嘛!”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说出! 南火凤惊讶也不惊讶的眨眨眼,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继续装傻! 瞟了她一眼。“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就好了!” 南火凤瞬间感觉到心中微微一沉,即使外表和性格让人感觉不出来什么,但他终究还是觉如家的人啊,感叹的叹气,挺好玩的孩子的说,可惜了! 觉如百尺纳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莫秒其妙,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叹气的,不过,眼中闪着点点的喜悦,她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完全表达出自己情绪的人哎,还笑得那么大声,一点都不会顾及到女孩子的矜持! 南火凤肯定没想到,她只是这么一笑,会为她以后埋下一粒种子....... 到了觉如氏的居住地,南火凤目不斜视的直直往前走,反而是觉如百尺兴高采烈的为她介绍东、又介绍西,有的地方甚至还拉着她去看,又是一个如小孩子般的习性,喜欢炫耀自己拥有的! 不过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做来,让人感觉到的是更多的无奈啊!“那个,觉如公子.......” “百尺,你叫我百尺就可以了啊!”不赞同的纠正道。 百尺?嘴角又可疑的抽了一下,不过这次可是忍住了。“咳咳........白.......百尺.......我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啊!” 先是满意她叫他的名字而点点头,反而对她说的时间没反应过来,盯着她无奈的脸看了一会儿,才蓦然反应过来。“啊,对哦!”说完,便拉着她往前跑去! 南火凤只好叹着气,无奈的跟紧他的脚步,免得被他拖着跑! 跑了好长一段,他已经气喘嘘嘘的时候,才停下来,砰一声,闯进门。“国师,我带桑夫人来了哦!”这下是在等着被表扬的小孩子! 坐于桌旁的富态男人,对他的冒失闯入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笑笑的上前拍了拍他的头。“干得好!”果真如在表扬着小孩子。“再去帮我取一点水果茶点来招待客人可好?” 觉如百尺得到表扬,笑得如白痴一样灿烂,听到吩咐,便开开心心的马上转身而去了!“好的,桑夫人你先在,我马上就回来哦!”话说完,人也跟着消失了! 南火凤略微惊讶的眨眨眼,人呢?目光不自觉的转到地上的缝上面,不会是钻到地缝里去了吧! “桑夫人莫须太过惊讶,觉如氏人多少都与生俱来带着点异能,夫人对于这点应该有了解吧!”国师温和的说道! 有,太有了解了,只是她没想到,觉如氏现在可以有人做到这样了,简直比小风还厉害,小风消失的时候还有个影子让你撇到,可觉如百尺可是凭空消失的啊! 难道他也会什么结界,如大哥一样把自己隐藏起来? 收回惊异的目光,笑笑的面对国师。“早知道他有这项本事,在来的时候我就该让他带我尝试一圈,省得跑的那么累!” 看了看她一点都不脸红、也不气喘的“累”。“本身没有任何异于常人的地方,身体是没办法承受任何力量的压迫的!” “哦!”失望的表情浮现。“那真可惜!”她是觉得他这种力量蛮好玩的! 国师笑笑,没有说什么。“来看看吧!”侧身指向还躺在床上的觉如宸紫! 顺着他的手指,南火凤看向躺在床上,如睡着般的觉如宸紫,脚不自觉的走到她身边,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有些许凝重,眼睛很自然的打量着她苍白的脸色,手也搭上她的腕脉! 正常?那么剩下的就是她下的药?可是即使如此,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脉象啊!“国师,我不明白,宸紫明明已经没事了!”转回身,故作不解的问道。“那这是为什么?” 国师已又坐回桌边,倒了一杯水,自行浅酌着,听见她的问题,也没有马上回答她,还是啜饮着杯中水,直到喝完杯中水。“这你可错了,宸紫并不是没事了,就因为她身体本身明明已经没什么事了,可她还是一直晕迷不醒,这点才叫人更担心!”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国师故意说得慢悠悠的! “真不知她会不会这么一直睡下去!” 南火凤眉间的皱褶随着他的话,越来越深。“国师,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就是因为没办法,这才来找桑夫人来的啊!”瞟她一眼。“桑夫人可知道宸紫中的什么毒吗?” 摇摇头。 “桑夫人这么求医于精的人,一定会很想知道宸紫中的是什么毒吧?”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便径自说下去。“是本族的迷心!” 南火凤反应极快的做出迷惑不解的神情。“迷心?那是什么?” 国师呵呵低笑。“我以为以桑夫人的见多识广,应该会知道呢,至少你不知道,总该听尊父提起过吧!” 南火凤谦虚道。“国师高看了,小女子确实不知!” “不知道吗?”缓缓转动着手中杯子。“当今天下,能知道迷心的人,除了本族之人以外,那就只有一人了.......”停顿一下。“那便是荣茂国的医仙,也是荣茂国的预见——南不知!” 眸中闪过一抹快得让人看不见的异彩。“我只听过医仙南不知,至于荣茂国的预见从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国师又怎能肯定医仙南不知,便是荣茂国的预见呢?”满脸不相信,心中却在嘀咕,义父的另一个身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这个国师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是怎么肯定的,这个不重要,而是你认识南不知吗?”如饮酒一般,仰首一口喝下杯中水! “我这种小人物,怎么会认识堂堂的医仙呢?国师,不会认为我也姓南,便认为我就得认识医仙吧!”她并不想牵拖进义父来! 侧首看着她。“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原还想你认识南不知,我们就可以再切磋切磋了!” 南火凤张口正待再说什么,眼前蓦地出现一个人,吓得她倒抽口气、瞠大眼大大后退一步,她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手中便被塞入了东西! “那,快吃,点心还热乎着哦,我是去厨房抢来的!”是端了满怀吃得的觉如百尺! 眨了眨眼,再看了看手中的点心,认真考虑着要不要把手中的点心砸到他脑袋上去,他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你怎么还不吃?”觉如百尺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无辜的眨巴着两眼,还一口点心,咕哝不清的问着,他这一张口,更是糕点屑乱飞,当下南火凤的脸黑了下来! “咦,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这么问着! 南火凤勾出一个要笑不笑的笑容。“伟大的觉如百、尺........”咬牙切齿。“可不可以请你下次不要这么突然出现,出现也可以,但请不要离我那么近,多来几次,我说不定就会被吓死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摊牌 说着,还丢了几颗白眼给他。“还有,吃东西的时候,请不要开口说话,我对用糕饼屑沫洗脸一点兴趣都没有!”不悦的瞪着他! “啊?”他这一啊,直接把口中没嚼完的糕饼给啊了出来,掉到地上,还转了一圈。 南火凤满脸嫌恶往旁退去,觉如百尺却还一脸白痴样,不太明白她说的。“可是我只会这么出现啊........” 他去王府那会不是用脚走的吗? “还有你想用糕饼屑洗脸,那个可以洗吗?”还问的一本正经! 南火凤忍不住翻翻白眼,想晕倒给他看! “好了,乖百尺,你不想给我吃你怀中的糕点吗?”国师解围似的说道。 “当然要给国师吃啊!”口中说着,身子也走向国师的方向,可是头却还是扭向的是南火凤的方向。“她.......” “没事!”从他怀中挑了一块点心。“桑夫人只是想知道你对她了解多少而已!” “是吗?”眉头疑惑的攒紧了! 国师的肯定的点点头,忽而想起觉如百尺的脸根本没转向他这个方向,遂又说道。“当然,你还不快告诉她吗?” 觉如百尺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国师肯定的脸色,之后便嘻开笑容,兴高采烈的开始说了。“你跟你丈夫也就是桑吉尔是在五个月之前的农历初五来到神凰国的,而你们会来神凰国的目的便是迷心的解药,你们.......” 滔滔不绝的说着她和桑吉尔是如何掩饰身份进来的,又是如何凑巧救了格罗王妃的近身丫鬟,从而直接接触到格罗王的,甚至还有就是她来觉植园都带走了那些药草之类的....... 拉拉杂杂一大串。“不过,你最大的失误便是使用力量,救出桑吉尔!”以这句话为结尾,末了还又加了一句。“你有什么力量呢?”疑惑的眨着眼睛。 对他的问题置之不理,单单的看着国师。“说了这么多,有什么证据吗?”神色无异,她倒很想知道,觉如氏可以查到什么地步?有多大的能力? 瞟了她一眼。“说实话,你们隐藏的真的很好,如果只是单单依靠普通人的调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被查出来,可是......”眼睛看向那个还在如乖孩子般乖乖等着答案的觉如百尺。“只要有百尺,便不会是问题,之所以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有答案,那是因为百尺正在闭关!而你要的证据,给我点时间,我会放在你面前!” 而神凰国所谓的闭关便是,祈福师到了一定的时间便会在特定的恩泽堂中呆上一段时间,时间长短是依据祈福师自行出来算起!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眼睛转向那个还在等答案的白痴身上,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样吧,现在她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看来他在觉如氏的力量中,占有生力量的绝大部分! “你不就是桑夫人吗?”眸光更加疑惑不解了。“难道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忍住一声叹息。“我是还有别的名字,南觉火是我的名字,桑夫人挂的是我夫家的姓......”唉,说这么多,他也不见得懂。“咦?不对,我是问你已经知道我......” 觉如百尺只顾专心于她之前说的那两句话的意思,随口打断她。“安啦,安啦,我都说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五个月前农历初五来的神凰国的荣茂国人,你.......” “停,我是说身份,我的身份!”赶紧打断他又要重复一遍的话! “身份,什么身份?”觉如百尺傻乎乎的问道,国师则秃然的放下阻止的手臂,晚了一步! 南火凤恍然明白,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心中还算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国师已经知道了,那我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我要迷心的解药,而宸紫......”转眼瞥了一眼床上的觉如宸紫。“我一定会让她醒来的!”既然是因为她的原因,宸紫才会变成这样,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救醒宸紫的! 国师暗恼于心的暗中瞪了觉如百尺一眼,明明才刚帮了忙,现在又来坏他的事,早知道就该把他赶出去的,他原想让南觉火自己吐实的! 这确实是百尺能力的一大弱点,可以知道对方是哪里人,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可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而在这方面对方又做得严密无漏洞! “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又是谁?”国师犀利的问道。 南火凤微微一笑。“国师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更泄气!“你们是荣茂国皇帝派来的?”国师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南火凤这次连说笑都懒得笑了。“国师,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答案!”他烦不烦啊,明知她不会回答的,还问个没完! “我不答应又如何?”他倒想看看她打算干什么! “那就要看宸紫在国师心目中的分量了.......”口气虽无一点异常,可心中却也没底!“既然我有办法让宸紫昏睡,那么我也可以让她继续昏睡下去!”说的无情! 眯起眼。“是吗?”口气很是怀疑,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那你也不担心你的丈夫喽!” “什么意思?”眼睛马上冒出丝丝火花! 很满意终于可以激起她一点波澜。“既然百尺可以知道你们原先的动向,那么你觉得你现在的动向还瞒得了他吗?” 而那个呆呆的插不上一句话的觉如百尺一听到自己的名字,马上表现似的举起手来。“国师,要让百尺做什么吗?百尺一定可以做到哦!”还对南火凤笑得洋洋得意,像是在雀跃他可以有机会在她面前表现一下了! 而这无疑加深了南火凤对国师所说的话的谨慎性,对于觉如百尺那笑得灿烂的笑容,视而不见。“我不会接受威胁的!” “那我更不会接受威胁!”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激起噼里啪啦的火星,不愧是有一点血缘关系,在这点上倒真是固执到谁都不会让步! 觉如百尺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不明所以他们两人在比什么大小眼! “你敢动桑吉尔一根汗毛,我一定跟你没完!”瞪到眼睛都发酸了,南火凤才冷冷的抛下这么一句,之后便对傻在一边的觉如百尺恶声恶气的说。“喂,觉如百尺,马上就两个时辰了,是你要送我回去,还是让我等格罗王来接!” 觉如百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什么,眨眨眼,搔搔头,求救的目光看向国师,而国师一接收到他的目光的,很干脆的给他答案。“送她回去!”还不甘示弱的再瞪一眼,想让他先低头,可没那么容易! 这时的国师还真是跟觉如百尺一样的孩子心性,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南火凤直接哼一声给他听,转身走人,不看国师一眼,口中还嘀咕着。“矮冬瓜!”这句话是以让人听不见的声音咕哝的,否则国师要是听见了,还不当场跳脚给她看! 只是以为没人听得见的话,还是一枚怪胎给听见了!“那个,国师不矮也不胖啊!” 咦?惊讶的目光扫到他的脸上,她含在嘴里说的话,他也能听见,他是不是太神了点,忍不住用手肘捣捣他!“喂,你很厉害吗?似乎能力很强哦!”跟他说起来也很自然,因为他并没有那么多的心眼,需要你去考虑要怎么说合适! 委屈的撅撅嘴。“我不叫喂,我叫百尺啦!”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点着头,表示明白了,他这才又转了张正常点的脸给她看,而不是一副被她欺负惨了的样子! “什么事能力呢?”这会他又变成了好奇宝宝! 不会吧!连这也不懂?“能力啊......”抓抓耳朵,想着怎么说他才比较容易理解。“就是........就是......你身上有别人所没有的力量,这.......嗯.......对了.......就像你可以突然出现,可是别人却不可以,与这种类似的!” 觉如百尺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这就是力量啊.......”再蹙眉思索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厉害啊,只是有些东西我想知道或想做,自然就可以做到了啊!”很认真的说着! 那就是很厉害了呗,不过.......不由得再次仔细打量了身边的大男人一眼,如果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的外貌也算是中等,看他的样子,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早就成亲了,可就因为他这性子! 有时老天还真是公平啊,给了一个人一样东西,便会使他失去另一样,她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你在想什么?”耳边蓦地出现他近在咫尺的声音。 南火凤又再次被吓了一跳的,瞠大眼往后跳了一步,边拍着胸口边斥责道。“拜托你,觉如大少爷,不要这么突然靠过来吓人好不好!” 觉如百尺这下可更无辜了,一脸我做错了什么的样子,不过倒没有因为她的态度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反而对于她这种直率的态度,趣味浓厚!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被找到 他们继续往前走,沉默的南火凤突然出声。“你真的可以找到你想找到的人?” “是啊!”觉如百尺大声回答。“我玩捉迷藏可是从来不会输的哦!” 谁跟他说那个啊!“哦!”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已有了一个底! 其实有紫水晶的保护,她并不需要太担心,但还是忍不住亲自又跑了一趟,她一直认为有风的保护是最安全的,可没想到的却是因为她的多此一举,而导致他的藏身之地,暴露出来! 如果是在水晶洞中,因为风的力量会特别强大,所以,无论如何,觉如百尺一定不会找到的,可就因为她并没有在水晶洞中,所以即使风的力量再厉害,还是防不住他! “你没事!”南火凤看到安全呆在水晶洞中的简行方,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咦?你来了啊!”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南火凤,放下手中拿着的她为他买来的书册,起身迎向她!“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因为格罗王妃的事,她现在已经很少过来了。 不过,她都有备齐他需要的东西,除了只能在这个大小山洞中行动以外,其它倒是都很方便! “恩!”微笑的等着他来到她面前,他现在已能下床自由活动了,背上的伤也恢复的很好!“有时间就来看看你喽!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啊?” 耸耸肩。“我还能干啥啊,不就是练功,看书,走走路喽!”拉着她的手往洞中走。“好想你啊,你再不来看看我,我说不定会因为太想你,而没命哦!”半真半假的说着! 知道他说想她是真的,窝心的笑着。“哪有那么夸张啊!”任由他拉着她在洞中左拐右转,一直走到另一个小洞中,很有默契的一起走到沙滩上的一块白色大石上! 她扶着他小心的上去大石坐着,自己也跟着坐上大石,简行方自行脱掉鞋袜,脚舒服的放入水中,而南火凤也跟着脱掉了鞋袜,依偎在他身上。“那个内功心法学的怎么样了?” “都记住了,也练得差不多了,就等熟练运用了!”探臂环着她。“很累是不是?”她在外面奔波,他却无用的呆在这里! 轻轻摇了摇头。“不累,我还只是照顾格罗王妃而已,王妃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我也出不了什么力!” “我说的是迷心的解药!” “......” “不顺利是吗?” “......” “出了什么事吗?” 沉默了一会儿,南火凤才说道。“宸紫还没有醒来!” “咦?还没有醒?”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国师解不开你投下的迷心吗?”是这样的吗? “不是!”摇头。“我那个迷心本来就是失败的作品,解是已经解开了,只是.......”她便把她另外在宸紫身上下药,还有不明她不醒原因都告诉了简行方! “连你都不知道原因吗?”简行方眉头蹙起。 “恩,我暂时确实不得而知宸紫会如此的原因,可是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查到原因的!”南火凤如是说道! “你的能力,我当然明白,只是国师会为了宸紫而松口吗?”他担心的是这个! 脚无意识的拨着水。“国师如果真不松口,我还是会让宸紫醒来的!” “恩,我明白!”搂了搂他! “不过......”眼睛眯起,透着怒光。“国师最好不要打你的主意!”惹她发火,到时可别怪她不客气! “我的伤已经快好了!”意即,想伤他,也没那么容易! 张口又合上,再启口便是一声叹息。“我担心的是觉如氏的觉如百尺,那个人深不可测,他的力量似乎很强大,我把握不是很大!”这是她现在最担心的! “你不是说了他很小孩心性吗?” “是啊,可是他看上去也很听神凰国国师的话啊!”即使看上去那么无害,可是他却是最危险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会被他暗捅一刀。 “那接下来呢?” “实在不行,那我就只有抢了!”不惜一切力量!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真到那时便会又是一场大战,就是最不想酿成那种灾难啊! 微仰头看着他!“如果再给我多一点时间,也许我还可以做出迷心的解药来,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小风那边开始传来危险的信息了,那五千多人开始有发狂的现象了,再不想办法,他们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敢确定!” 叹息。“是啊!”难道要他放弃那五千多人吗?那更不可能,不论他是不是在将军这个位置上,他都不可能放弃那么多条生命!“可是,你的把握又有多少呢?” 沉默一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之前没见到觉如百尺之前,我还比较有信心,依靠风的力量,应该差不多,可是现在,真到不得已的时候.......” “你会再次动用火的力量!” 南火凤没说话,默认了! “火儿,你真的不打算解开你的誓言吗?” 侧首,仰望印进明亮阳光的洞顶。“不想!” “为什么?”乘机问出他心中已久的疑惑! 这次南火凤沉默的更久,就在简行方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却开口了。“我父母的死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火!”嗓音平静。“我不想随意动用害死我父母的凶器!” 简行方明白了,拥紧了她。“那就不要解开你的誓言!”抬起她的下巴,轻啄她的唇一口,满意的看她红了脸。“但是,在不解开誓言的情况下,我不希望你再动用到火,我不要你受到伤害!” 南火凤没有回答他,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看到简行方叹息一声。“我知道,你有不得不用的时候,可是尽量不要用,好不好?” 眸中出现笑意,点了点头,头舒服的窝回他肩上,眼睛闭起!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话刚落下,耳边便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手怜惜的轻抚着她的脸。“对不起,总是让你自己抗下一切,你在王府中一定很累吧,觉都没有好好的睡,我的伤已经没事了,我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承担一切了!” 简行方脸上闪着坚毅,接下来剩下的就都交给他吧! “觉如百尺?”简行方手拄着长剑,眼神犀利的注视着在他练剑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眼睛好奇的一眨一眨的! 微勾唇角。“我听火儿提起过.......”见他面现疑惑,遂又说道。“桑夫人!” 眼睛一亮。“她有提起我啊!她说我什么了吗?”满脸期待,标准的小孩子想知道大人有没有夸他的样子! “这.......”如果不是提前有听火儿提起他的性子,还真是让人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如大孩子般的男人便是力量强大的祈福师。“火儿,她说你.......说你.......”火儿也没说他啥啊!“对,她说你是个好孩.......呃.......不对......好人!” “那她还有说什么吗?”期待的又问道。 简行方实在有点掰不下去了,便摇了摇头! “哦,没有了啊!”失望的垂下头! “你来,是?”简行方谨慎的问着,并暗中运满内劲,准备随时逃跑,明知打不过觉如百尺,他才不会傻得硬拼! 疑惑的双眼看着他,简行方只好再说的清楚一点。“我的是意思是你来,有什么事吗?”一只脚已经后退了一点! 而人格罗王府中的南火凤,蓦地浑身一怔,凝聚精神,努力接收肩上风传达而来的消息,当她好不容易完全懂得意思的时候,人也跟着瞬间失去踪影! 萨奔傻傻的看着已空无一人的面前,刚刚还在跟他说话的人呢?消失了? “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口中喃喃念着,脑子也慢慢想起来他来是要干什么了,一抬头。“我来.......咦?......人呢?”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人,搔搔头,耸耸肩,一闭眼,开始找人! 简行方早趁他在那里还在想来干什么的时候,他早趁机开溜了!他也很清楚自己跑不了多远,可也比原地待毙的强吧! 果然,在他冲出山洞,腰缠树藤,沿着陡峭的山壁往下爬的时候,旁边又再次出现一个人,而这次他不会再被吓一跳了,眼睛反而看向他的脚,那下面是空的吧,那........眼睛又转回突然出现的人的脸上。“你为什么没有掉下去?” “因为你在这里啊?” 这下换简行方满头雾水了,疑惑的揽眉张口欲问,想了想,算了,还是先顾眼前吧!这么想,动作又开始,而奇怪的是只要他移动一分,身边的觉如百尺也跟着移动一分,他快,觉如百尺也快,他慢,觉如百尺也慢! 到最后忍不住了。“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耸耸肩。“我是在等你下去啊!”手指还指了指下面! “你不会自己先下去!”简行方没好气的说,跟着继续往下爬,不知道他是个病人啊,还做这么辛苦的逃跑运动,肯定慢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空中互斗 “我不是说了嘛,因为你在这里啊.......” 又是这句话,简行方张口欲顶回去,可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闭上嘴,再启口。“你不会要告诉我,你追踪到一个人,就如跟他绑定一般,他到哪,你到哪!” “是啊!”理所当然的点头! 简行方一听,嘿嘿阴笑着。“如果我就呆在不动了,你也得陪着我?” 歪头想了想。“你想呆在这不动吗?可是.......”转看四周。“这实在没什么好玩的,而且我也不想呆在这里啊!” 简行方满脸等着他说不跟着他了的表情,没想到他却等到的是一句。“那只好我把你带下去了,虽然是麻烦了一点啦!”还满脸的不愿意呢! 脸色微微一变。“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会自己下去!”手脚并用开始往下爬! “可是,我不想再等了!”觉如百尺认真的点点头。“还是我带你走吧!” “不!”单臂隔开他伸来的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国师想见你,当然是去带你见国师喽!”觉如百尺觉得好玩的,迫向他面前! 简行方自然的脚下轻轻一蹬,整个人惊险万状的向后悠去,再借用回转的作用力,使力踢出一脚。“我不会跟你走的!” 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成功,觉如百尺轻轻松松的闪开来。“可是........”看似为难的蹙了眉。“国师要见你,我一定要带你去啊!” 简行方不再多说一句话,在空中攻击他的同时,人也顺着冲势一点一点往下滑,只要到了地面,他的胜算还可以大一点,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他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不上不下! “你这么不想跟我走啊!”而觉如百尺则悠悠闲闲的躲着他的攻击,人也跟着他往下将,眼睛趁空往上瞄了一眼。“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哦,树藤快断了!”好心的说道。 简行方也紧急瞟了一眼,果然,树藤已出现裂缝,随时都有断的可能,比如现在....... 当她远远看到如两只小鸟般在空中互斗的两个身影,便知道果然出事了,还好她赶来的还不是太晚,可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一条身影突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整个人飞了出去,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简行方! “不........行方........”南火凤撕心裂肺的大吼出声,奋力赶去想接住他,可是她这离那里的距离实在有点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简行方飞出去后整个人再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下去! 想大吼出声,却出不了声音,不......不可以......不可以....... 在她绝望的想当场死去的时候,另外一条身影,及时赶到,在简行方的背要插上直挺挺的树干之前,拉住了他的冲势。“就跟你说要断了的说,你还那么用力的动,想玩也不是现在玩吧!” 惊吓出一身冷汗来的简行方,彻底无言问苍天,搞半天,觉如百尺以为他折腾来折腾去,是在陪他玩?有没有搞错,即使想玩,他也不用拿命陪他玩吧! 在简行方整个人如个破布娃娃般被觉如百尺拉着往上蹿升的时候,这么想着! “放开他!”迟了一步的南火凤赶来。 “咦?桑夫人,你也在这里啊!”觉如百尺惊喜的看着她! 可看到他的南火凤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和一张冷板板的脸。“放开他!”又重复了一遍! “放开他?”往下瞄了瞄整个人横着被他提着的人。“可是,那样他会.......啊........”匆忙闪身避开她的攻击,手也跟着不自觉的松了! 南火凤顺手接住往下掉的简行方,乘着风,转身不看被带火红绸阻挡住的觉如百尺一眼,径自飞落在山洞前的平地上。“你没事吧?”关怀的看着斜躺在她怀中的人! “没事!”简行方抓握着她的手臂,径自坐直身子。“只是被吓得有点腿软,我还以为这次一定完了呢!”滑稽的咧咧嘴! “回去我再帮你检查看看!”南火凤不太放心的说道,之后两人便起身面对刚落下地的觉如百尺! “你可以运火!”像是第一次看见她似的,觉如百尺惊奇的打量着她。“而且还比青衣运的还要好!” 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是国师让你来的吗?”维护性的站在简行方面前,而他也顺势双手环上了她的腰。“国师是让你来干什么?伤害他?” 觉如脸上灿烂的表情突然消失,对他们那种亲密的动作感到不悦。“把你的手放开,你不应该放在她的腰上的,这是对女孩子的不尊重,你知道吗?” 简行方眨眨眼,怎么突然跑到这个问题上来了?“那个.......我们是夫妻.......这样没有什么不对......呃......你知道夫妻是什么意思吧.......”问得不是很确定! “夫妻?”觉如百尺满脸的不解!“那是什么?” 果然!“呃........就是.......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可以做我们这种动作!”简行方尽量挑最简单的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啊!”觉如百尺满脸恍然大悟。“那我们也成为夫妻不就可以了吗?”那样他就可以更靠近她了呢! “不可以!”简行方急呼。“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可能再是你的妻子!” 脸上开心的笑容马上又沉了下去。“为什么?” “因为一个女人只能是一个男人的妻子!” “谁规定的?” “呃.......”这好像不用人规定,本来就是如此吧! “没有人规定是不!”把他的犹豫当成了就是如此。“那.......;” “不可能!”还没等他说完,南火凤便给了完全否定的答案。“我只会是桑吉尔的妻子,不要忘了你叫的我是桑夫人!” “那我叫你火儿!”觉如百尺马上跟着变! “不管你叫我什么,结果都一样,那个不重要,还是先说说你想干什么吧!”怎么跟他说他也无法理解,那还不如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 “怎么会不重要,我.......” “对我来说,就是不重要!”再次打断他。“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她还不想与觉如氏发生直面冲突,尤其是行方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不能肯定可以保他周全! 觉如百尺一时被她这种突然走人,搞得一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已在红绸的护卫之下,飘飘如仙般的飘出老远。“等.......等一下!”声落,人也跟着消失了,瞬间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南火凤迅速运作风后退了一点,因为是在白天,而且也是在他清醒的时候,所以简行方明显的感觉到她双肩的风的样貌,是形成如翅膀一般的样子,在她后退的时候,如翅膀一般往回收缩! 当然,他并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可是...... 突然冒出在他们眼前的觉如百尺,这次是傻傻的盯着她的身后,口中还喃喃说着。“翅膀?” 听到他的话,南火凤略微惊讶的睁了睁眼,他可以看到? “真没想到你还可以运风!”觉如百尺的眼中出现不可思议。“真没想到真的有两种力量共存的人!” “我不会让你带走吉尔的!”她刚刚已经听行方说了觉如百尺是来带他去见国师的! 经她这么一提,他才想起他的目的来。“对哦,我得带他去见国师呢!”说完,人也跟着冲过来了! 南火凤脸色一凛,左手轻挥,两条红绸便再次扑向觉如百尺,而上次还有点效果的红绸,这次却明显的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红绸上的火也在他的一劈之下全部熄灭! 南火凤眼中的红光马上闪过,两条红绸便如火龙一般整个起火,缠绕着袭上即将碰到简行方衣角的觉如百尺,他当然感觉到他不可以小看这次的火,旋身立定,双手一个环绕,身体四周在他身体滑过的时候,窜出一圈火来围绕着他,正好挡住了红绸! “嗯,厉害,厉害!”觉如百尺对于这样的力量互拼倒是很享受!“这才是真材实料的火嘛!好玩,好玩!” 她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玩,这种在空中的对阵,对她可只有不利! “再来!”收回周身火圈,他运起周身力量,打算还她一击,可是.......“你很累?”见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勉力支撑的脸色,自身力量不自觉卸下,任由两条红绸缠绕上他的身! 而南火凤在发现他卸下力量的时候,已撤掉红绸上的火,所以觉如百尺只是如粽子一般被整个缠绕住! 觉如百尺不看缠绕在身上的红绸一眼,只是双眼认真打量着她。“难怪,原来风是寄生在你身上的!” 南火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单掌对向他,在风的推送下,把他送出老远老远,即使知道这没有任何效果! 从老远的地方传来觉如百尺的声音。“你放心走吧!我不会追你,你太累了,等有一天在公平的条件下,我一定要试试你的火!”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与格罗王的谈话 “还回格罗王府吗?”简行方看着眼前的王府大门! “嗯,这里目前是比较安全的!”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放心,把他自己放在那里了! “格罗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国师会什么都不说? 沉吟一会儿。“应该知道点吧!”格罗王最近的态度也有点怪异。“只是他也跟国师一样,确定不了咱们两人的身份!” “这么说.......”看着眼前王府大门,若有所思。“格罗王什么都不说,是为了格罗王妃吧!” 认同的点着头。“除了这个原因,不会有别的!”王妃就是格罗王最大的弱点! “那.......走吧!”他准备的东西也需要一点时间,希望还能多争取点时间! 果然,格罗王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简行方一圈,便让他们两人回居所休息吧!可是简行方只是让南火凤先去,他自己却呆在这里没动! 格罗王与他都没有说话,偌大的书房,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王,不想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会告诉我吗?” 歉然的笑着。“目前不可以,但我可以保证我们并不打算做不利于神凰国的事!”这他可没有说谎,他们只是想拿到迷心的解药而已,并无其它打算! 唇角有着自信的笑容。“有国师在,我并不担心你们能做出什么事来,毕竟你们一有行动,国师便会得知!” 挑眉。“国师是这样说的吗?”国师怎么没说,他是最近才可以注意到他们的行动?而他是今天才被找到的? “即使国师不这样说,也会是这样的!” 眸光深沉。“王,恕我直言,你们会不会太相信国师了?”有些人甚至于是盲从,认为只要跟着国师就对了,他与火儿抓的那个细作不就是如此嘛! 这样对于神凰国来说,无疑也是一个潜伏的危险因素! 瞟了他一眼。“不相信国师,难道要我相信你这个不知是何来意的荣茂国人?” 果然国师还是告诉他了!“王是因为什么对我们两人产生疑惑的呢?就因为现在神凰国和荣茂国处于战争期间,而我们是来自荣茂国的游医?” “我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国师所说的,而去调查的结果,确实也很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桑夫人去姬娜的庄园救你们,而泄露了她身怀武艺,我也不会怀疑你们的目的........” 看来格罗王还不是那盲从于国师的人! “火儿要是施展功夫不会让王府中的任何人发现的!”间接的承认了南火凤身怀武艺的事实! “府中是没有任何人发现桑夫人身怀武艺,可桑夫人去救你的时候,她一个女子又是如何逃开高手如云般的守卫离开的呢?而且还带着一个你!”姬娜刚开始确实什么都没说,她是不敢说,可之后当国师找上她的时候,她不得不吐露实话! 简行方点点头。“确实!” “还有就是我派人跟踪过桑夫人,可每一次都会莫名其妙失去她的踪影.......” “哦,那我想火儿早就知道你在派人跟踪她了,而她也不打算再掩饰了吧!” “为什么?”之前掩饰的那么好,又突然为什么不再掩饰!“你们甚至为了掩饰身份,你才伤的那么重吧!” 咧咧嘴。“这都被王看出来了啊!”大方的承认。“没错,是为了掩饰,只是,情况出乎我的意料,我差点因此而丧命,不过,我并不后悔我当时的决定,否则受伤的便会是火儿了,而我,说实话.......” 滑稽的挤挤眼。“我并不是真的大夫,我最多懂一点皮毛而已,而火儿可是正宗的大夫,并且医术了得,我躺在床上她有办法救我,换她躺在床上,我可就只能干瞪眼着急了.......” “这么说,你也会功夫喽!” 耸耸肩。“是啊!只是.......”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比不上火儿啦!” 看他懊恼的表情,有点明白他大男人的感觉,眸中出现点点笑意。“而且你们身份曝光,还是因为你.......不,应该说是你这次受的伤!”如果他真会功夫,身体也没事,姬娜哪能那么容易把他带走呢! 赞赏的竖起一根大拇指,泄气的垮下肩。“就是说啊,伤算是白受了,还因此带来一堆麻烦,最重要的是,还是得火儿救我!”他一个大男人,总得靠一个女人来救,说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目现同情。“跟这么个样样都强的女人在一起,你很累吧!”女人能力太强,男人就会感觉呗压下来一截! 怪异的看他一眼。“当然不会累啊,火儿能力强点才好啊,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了嘛,她弱的地方,是别人看不见的哦,只有我能看得见!”说完,还洋洋得意的扬扬脖子! 格罗王奇怪的看着他。“如果是我,我还是希望我的女人柔弱一点!” 不在意的耸耸肩。“火儿确实能力比我强,我很多时候,都帮不上她什么忙,反而是她帮我忙的时候比较多,可是我还是可以尽我所能的保护着她!”保护着她那颗容易受伤的人,必要的时候为她当肉盾........ “不能理解你所说的!”格罗王老实的承认自己的不明白。“还是说说,为什么不打算再掩饰身份下去了吧!” “因为我们想得到的东西,既然暗中已经没有时间弄到手了,那就只好放在明面上来了.......” “你们想得到的东西跟国师有关?”他会作如此猜测,是因为国师表现的对他们两人的事的过度关心! “没错!”简行方转念一想。“国师并没有告诉你我们的目标物是他手中的是吗?” 眼睛微眯。“没有,你会这样说,是国师已经知道你们要从他手中拿什么东西了吗?” “火儿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是什么了!” “哦?那是什么呢?” 瞄他一眼。“我想是什么东西,最好还是让国师告诉王你比较好,我说的王你不一定会相信,因为连我自己第一次听到都很难相信!” 这下格罗王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你不说说看,怎么知道我会不相信呢?也许你说说看,我会相信的!” 简行方还是摇头。“这事关到国师,还是你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挑眉。“那你说这么多,是想表达什么?”不悦的问道。 微微一笑。“我只是想问王,王妃交给火儿你还能放心吗?” “我如果不放心,哪还能让桑夫人继续呆在府中呢?”如果他们有心害絮儿,便不会等到现在了!“对了,你们真的是夫妻吗?” 这次简行方笑得颇具深意。“王认为呢?” 格罗王认真想了想。“像!” 简行方哈哈大笑。“那就承王吉言,总有一天,我们会是的!” 惊讶出口。“你们真的不是夫妻?” 摇了摇头。“不是,不过,我在等她考虑好要不要进入我的生活!” “你喜欢她!”格罗王肯定说道。 “喜欢吗?”不止吧。“我想我是爱她的吧!”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即使不知道她是“她”的时候,他便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既然爱她,你还要给她考虑的机会?”如果是他,他早已不给她任何机会,便把她绑在身边了! 简行方喟叹。“就是因为爱她,我才要让她考虑啊,我已经伤了她一次,虽然不是我愿意的,可是我不能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如果她也爱你,我相信她可以为你忍受这些的!”他是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一定是她要为我忍受那些痛苦呢?” “当然是因为她爱你啊!”这还用说! 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不能作为理由!王也许会认为这是应该,可我不这么认为,同样的,我为什么不能因为她,而放下我的一切呢?就因为我现在不能放开,所以就要她承受随时会有痛苦的日子来迁就我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也不是真的那么爱她了.......” 喘口气,继续说下去。“我爱她到可以为她去死,可是我却做不到勉强她任何事........” 格罗王最初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听他说到最后,似乎慢慢的有点明白了,这让他想到了他和絮儿,一直以来,似乎都是絮儿在迁就他,并且一点怨言都没有,是啊,为什么不是他来放下那一切呢! 可是他明白的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呢,絮儿已经因此吃了不少的苦头了,想到这里,心便拧了起来! “王,你别多想什么!”看格罗王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每个人相处的方式不同,不一定我这种想法便是对的,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觉得这样都很好就可以了,王你能明白吧?” 格罗王认真想了想。“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某些事!” “呃.......这........不客气.......”还真是接受道谢的有点莫名其妙,他确是无心之举!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试探 格罗王犹豫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们会在神凰国呆到什么时候?” “一直到我们拿到想要的东西吧!”本该是如此的,但是........“火儿肯定不会放下王妃不管的,如果那时有可能我们会留下来,直到王妃安全生产!” “嗯.......”格罗王沉吟。“那我得好好想想!”真到那时会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他们呢? 简行方张口欲言,可唇开合了几次,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原本是想告诉格罗王,即使他们不能留下来,到时火儿也会想办法不定时来神凰国照看王妃的! 想想,以后的事谁也确定不了,还是不要给人那种不确定的希望吧! “王,没事,我就先回去了!”简行方起身告辞! “吉尔,等一下,不对,你真的是叫吉尔吗?”格罗王唤住已转身要走的桑吉尔。 挤挤眼。“我现在是叫桑吉尔没错!” 格罗王心中已明白,桑吉尔并不是他的真名,想想也是,他怎么会用真名混进神凰国呢? “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告诉王的真实姓名!”简行方又继续说道。“但是,请王答应我一件事,当我说出我的真名的时候,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们坐下来再像如此平心静气的聊聊如何?”认真问着! 蹙眉看着他的一脸认真。“坐下来聊是可以啦,只是,真到那时,你有会那个时间吗?”他说出他真名的时候,事情肯定是已经进行到最后了,他不急着走人,哪还有时间坐下聊天呢? 若有如无的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双眸慎重认真的注视着他。“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王答应我的要求,如果可以,就给我那个时间!” 见他如此认真。“好,我答应你!”格罗王也认真回答道。 “谢谢王!”真诚的笑容挂满脸。 至少也算有了一点机会来劝说神凰国放弃继续攻打荣茂国的机会! “你来啦!”南火凤继续仰望着天空,问着来到她身后的简行方! “嗯!”轻应一声,在她身旁另一张秋千上落坐,头也跟着仰望上天空。“今天是十五吗?月亮真圆!” 南火凤轻晃着秋千。“不,今天是十六!” 轻笑出声。“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偏头看向她的侧脸。“又想起你的爹娘了吗?” “是啊!”声音轻快,无一丝黯然。“看到那么圆的月亮,脚就忍不住往这走来了,我小时候也总是一家人坐在秋千上看月亮呢!”她是真的沉浸在当时的那种甜蜜氛围里! 脚轻轻一蹬,秋千轻晃。“你小时候的甜蜜的回忆也不少呢嘛,不像我.......”唇边有着淡淡的遗憾! 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偏过头看着他! “在我的印象里,我爹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爹会关心娘,而娘也会照顾着爹,他们是那么互相关怀着对方,可是,他们却很少跟我如一家人般甜蜜的相聚,总是各自忙各自的,即使是这样,我也一直认为我很幸福........” 唇边有着苦涩的笑容。“你应该知道,每个王爷差不多都是一夫多妻,可我爹却一直只有我娘,而他们两人的爱都给了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没错,对于一个孩子确实是如此,可是........ “你大哥?”听他那样说,他爹娘似乎只有他一个孩子! “正要说到啊!”悠秋千的速度,有微微的加快,脸上有着陷入回忆的空茫。“直到我娘离世三年,我也一直认为我爹是爱着我娘的,虽然我娘死的时候,我爹没有掉一滴眼泪,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着........” 他开始说到在他十一岁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大哥,当时的他很是愤怒,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有大哥,爹解释是在与娘成亲之前便认识的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才是爹最爱的女人! 会跟他娘成亲,纯粹是因为责任,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收过任何侧夫人之类的,并不是因为他娘,而是爹心中一直住着那个人,没有心思看任何其他人一眼!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能接受,在他的印象中最爱娘的爹,心中所爱的却是其他人! 在大哥回来之后,他天天防备着,防备着那个女人哪天会突然出现在府中,而对于那个所谓的大哥,他看也不看一眼,无论大哥是怎么试图要接近他这个弟弟! 直到有一天,他对于大哥的接近终于感到失去耐心的烦躁,对大哥大吼着。“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我想自己呆着不可以吗?” 那时的大哥,虽然只比他大一岁,可已是一个沉稳的小大人了,只听他不慌不忙的回道。“因为你是我弟弟,我........” “我不是你弟弟,我不是你弟弟.........”尖声吼着。“你这个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野孩子听到了没有?我不是你弟弟,你休想来抢我的一切!” 当时的他根本是气疯了的口无遮拦。“还有你的娘,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定是她勾引爹的,她一定是想趁爹成亲之前有了你,好靠你来飞黄腾达,那个贱女人,她什么时候要来?要搬进王府来享受她得来不易的福分?” 因为当时他爹的身份,所以从小他便总是进宫和那些皇子皇女在一起,而皇宫便是一个明争暗斗的大染缸,再单纯的孩子,思想还是会跟着被污染,尤其又是在生气的情况下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而他的得到的便是大哥差一公分便揍到他脸上的拳头,而那时的他吓傻了,只能呆呆的看着从进府开始,便一直表情无波无澜的大哥,变得愤怒阴沉的脸色。 “如果你不是我弟弟,这一拳我已经挥到你脸上了!”大哥脸色忍耐。“无论你怎么说我,我都不介意,因为你是我弟弟,我会让着你,可是你给我记住,我不允许你说我娘一句坏话,否则,下次我会毫不犹豫的打得你满地找牙!” 当时的简行厉说的话,可不是在开玩笑的,从小生活的困苦,早已让他在艰苦的环境中,独自磨练出一幅好身手了。 年幼的简行方只能盯着大哥生气的脸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许他就是仗着大哥对他的忍让,才敢对大哥如此嚣张,突然接触到大哥的愤怒,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同样年幼的简行厉放下拳头,眸光深沉的看着眼前唯一的弟弟。“我不会跟你抢这王府中的一分一毫,开始是你的,一直都会是你的,而且.......”突然转身走了。“你放心,我娘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踏进雷霆王府一步,因为她跟你娘一样!” 死了? 当时的他听到大哥这样说的时候,其实心中已经有点松动了吧,可是心中还是有一股气让他放不下,只想着要怎么发泄出来,对任何事都不管不顾! 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做的多过分,大哥和爹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他却那样去伤害他们,甚至最后还以死的方式,来伤害他们的心!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呢,没想到他也有过那么一段痛苦挣扎的日子。“其实,你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你大哥,而是怕原本属于你的一切都突然不见了是吗?” 点了点头,也摇了摇头。“我并不在乎会失去那些虚名,因为从很小开始我便有走遍四方的想法........” “那就是你怕失去你父亲的关爱喽........” 这次简行方不好意思的笑笑,点了点头。“毕竟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嘛,有这种想法也是无可厚非的吧........”给自己找着理由,脸上也有着微微的赤红! “那之后你是怎么想通了呢?”南火凤好奇的问着,毕竟要接受一个自己排斥不已的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那是........因为........”双眸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开始说起他做的蠢事! 就在他的负面情绪积攒到马上就要爆发的时候,似乎是上天给了他爆发出来的出口,他以散心为由,独自跑到武凌,而在那里他碰到了大火,他到现在也对自己的当时那种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他当时的想法就是不如直接死在这里好了,反正现在爹有了所谓的大哥,有没有他,爹也不会在意的,是他不该介入他们父子之间的,他反正是多余的,不如去找娘吧! 南火凤怪异的盯着他,简行方心中则是有些微的紧张,还有更多的期待,她是不是有想起来什么呢? 这样盯着他好一段时间,南火凤才说道。“你真的很傻,不过.......”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幸好当时有人救了你!”虽然对于武凌这个地方,她听见比较敏感,可也并没有联想到那一方面去! 简行方有一点的失望,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我那时怎么会那么想!”还是慢慢来吧,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今生的约定 不知为何他就是没胆量一下子都告诉她,总觉得她会生气似的,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我多少能明白你的那种想法吧!”瞥了他一眼,眼睛跟着又转回了天空中。“我曾经会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的机会!”叹息般的说道。 简行方静心聆听着,没有插话,! “之后为了我,没有了!” “为了你?” 微微的点了点头。“没错,是为了我!”叹着气。“其实我爹娘不必如此的,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清楚........” 那是在她爹娘感情破裂的前夕,对于有了她之后,肚子一直没有音信的娘来说,突然得知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孩,别提是多么的高兴,每天都是那么笑呵呵的! 即使如此,娘还是注意到了她这个小女儿的表面开心下的郁闷,毕竟她是一个让人排斥的孩子,她很担心爹娘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时候,会把她丢在了脑后! 她那时认为掩饰的很好,可毕竟是生她的亲娘,她那点小心思,哪瞒得过娘亲呢! 所以,在娘亲得知怀孕后的一个月,却突然告诉她,肚子里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没有了,娘亲不小心给弄掉了! 她内心顿时一阵震动,又欢喜又忧的心情参杂着,娘不会生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让她有着窃喜,可也同时因为失去那个跟自己骨肉相连的亲人而感到难过,还有就是为了自己内心的那份欢喜而愧疚! 直到,一天夜里,爹娘在哄她入睡之后,在她房中轻声交谈。“我们只要有凤凤就够了!”娘叹息似的说着。 “辛苦你了,我不该让你怀孕的!”这是爹说的。 “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而那孩子是上天恩赐给我们的,只是,要委屈了没有出生的他了,希望他下次转生可以转生到一个好人家,不要再来找我这样一个狠心的母亲!”她永远记得娘亲说那些话时的那种心痛! 爹叹口气。“我也一样啊,一样的狠心,只是........”看了床上他们以为睡着了的她一眼。“为了凤凤,我愿意狠这一次的心,在未出世的孩子与我的宝贝女儿之间选择,我还是选择我的宝贝女儿.......” 说他们做父母的自私也好,完全的扼断一个未出生的生命,可在天枰的两端,他们的心早已跟着偏了! “我希望我们的女儿会如不知所说的,可以健康平安长久的活下去,而不是另一个生命的出现剥夺她的生命,而且........”手怜惜的抚触上女儿的脸颊。“我们的女儿,她在害怕呢!” 恍然有所悟。“怕失去我们的爱?” “我们的女儿很傻是吧!”口中说着傻,却也充满了宠溺。“她永远都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即使多了一个孩子,我们对她的爱,并不会因此减少一分一毫啊!” “你爹娘.......真伟大!”简行方颇受震撼的说。 “我也觉得是呢!”偏头给了他一个笑容。“我爹娘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 “恩恩!”附和的点着头。“我真羡慕你呢!” “.......呃!”就这一方面,她似乎要比他好一点呢! “那个说你娘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会慢慢消减你的生命,那是真的吗?”又是一件他闻所未闻的事! 沉默一下,之后才说道。“是预见说的!” “啊!”惊讶挑眉。“那........应该就不会是假的了!”就如神凰国国师一般,荣茂国是预见,只是不同的是,预见从不参与朝政,只会偶尔指点,不像神凰国国师任何事都会有他的参与! 如此这般。“那我很赞成你爹娘的决定!”他也很自私,如果没有牺牲掉她娘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她呢! “你肯定会这样想的嘛!” 拉着她的手,一起来回悠荡着。“不管我怎么想,事情都已经是如此了啊,你要是觉得愧疚,以后我们多生几个孩子好了,可以弥补你爹娘的遗憾哦!”笑嘻嘻的调 戏着她! 啪!拍了他的手一下。“胡说八道啥呢!”有着一丝羞赧! “真的啊!”向后仰着头。“你知道嘛,我娘可以算是爹和大娘之间的第三者!”明亮的月光,在此时是如此晃眼。“你在王府中呆的时间短,不知道,我想小莫妹妹早已听到过王府中的传言了吧!” “我没听小风提过!”握紧了他的手。 “王府中盛传的是大娘在爹成亲之前勾引他的,而那时的爹已经与我娘订婚了!其实不然.........”叹息一声。“谣传最伤人,跟我爹订婚的人是大娘,而不是我娘,虽然是私定终身,但是是我娘使计逼走大娘的!” 要承认自己的娘亲是一个卑鄙的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而爹之所以对我娘有着照顾,是因为我娘曾经救过他一命,但那时的我就认为那就是爱了,其实并不是,只是我爹觉得欠我娘的一种补偿而已!”相亲相爱的真实面貌,是在他长大之后才慢慢看清的! 南火凤只是拉紧他的手,与他一起仰望着天上明月,让他倾诉出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而我爹开始找大娘,是在我娘去世之后,那时我娘在临死之前已经把她做的一切都告诉了爹,娘她并不求爹原谅她,只愿在她离开之后,爹还可以去寻求他一生唯一的幸福.......”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是吗?” “嗯,大娘早已在爹去找她的三年前去世了,但所幸的是,有留下大哥这个孩子给爹啊!”从最初的不理解,到现在的全盘接受,他是真的很庆幸可以有这么一个大哥呢! “而我刚刚说的哦!”拉拉她的手,让她看向他!“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我希望我们可以多生几个小孩,要一个完完整整,热热闹闹的家!”眼中有着期待和向往! 两人四目深情相对,久久不语,任由一股甜蜜的气氛包围着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南火凤才不满的噘噘唇。“你这算是求婚吗?”会不会太寒碜、太混了一点,连一句要她嫁给他都没有! 简行方笑得颇具深意。“其实不算哎,因为........”原因不用他说,她也明白的不是吗? 南火凤深深注视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对于要完全进入你的生活,我并不需要考虑太久,只是.......” “只是什么?”简行方着急的问道,她要松口了吗? “可以好好的陪我走完今生吗?”眸光深凝! 今生?“不要说今生,来世我也会等着你,陪着你........” 紧了紧交握的双手。“不要这么轻易的就答应我,好好想清楚,我只要你今生的约定便好了,来世对我来说太过遥远!”目光幽幽! 双脚撑地,停下来回摇晃的秋千,认真的凝视着她,默默无语,过了许久。“我,简行方,保证会陪着南火凤一直走到今生的尽头,如果有来世........唔........”嘴被她捂住了! “来世是不确定的事,你不必再说了!”南火凤手捂在他唇上的说道。“你只要记住你今生的保证就可以了,千万要记得啊!”好似不放心的再次叮咛着! 简行方深深凝视她一眼,认真的点了点头,南火凤这才放下了手,人也跟着回到自己的秋千上,眼睛羞赧的避开他的视线。“你准备好,要面对因为我身份所带来的麻烦了吗?” 他们两人的相遇是因为什么,可谁也没有忘记,毕竟他们身份之间的牵系是那么的微妙,亦敌亦友! “那些我从来都没有看在眼里,毕竟王府真正的当家主人是我大哥,我做好最坏的打算便是脱离雷霆王府,只是那样挺对不起大哥的........”真到了最坏的情况的时候,他是可以挥挥手,不留一丝云彩,可是为难的还是大哥! 南火凤转回头来。“你舍得放下那些?”尊贵的身份,庞大的权利,随心所欲的呼风唤雨,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求不到的? 挤挤眼。“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从小的梦想便是走遍天下,又怎么会留恋那些呢!只是,我的责任未了,我........” “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能不走到那一步,我们还是不要走那一步吧!” 简行方感激的重新握回她的手。“谢谢你,火儿,真的谢谢你!”感谢她的理解,感谢她的支持........ 南火凤耸耸肩。“都已经决定要一起走一辈子了,这没有什么,我也不可能自私到把一切都丢给你大哥吧!”不止他丢不下,说不定小风和简行厉也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发展,到时她也更是走不开了吧! 抓握着她的手,在唇边用力的啄了一下。“能得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可爱的歪着头。“那我这个最大幸运的女人,什么时候可以知道你的秘密呢?”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临近陷阱 简行方哈哈而笑。“当然,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环顾四周一圈。“我想还是回到我们的“家”再说比较好吧!” 南火凤也看了四周一眼,耸耸肩,同意了! 他们就这样谁也没有说一句谁喜欢谁,谁爱谁的把终身大事定了下来,而且还真是连一个求婚的字眼都没有,可两人都不觉得突兀,仿佛事情早就注定要往这边发展似的! 还真是不是普通的随便! 不过,有一件事,简行方倒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今生太短,他还想预约她的来世,不,是生生世世! “是你对宸紫下的毒?”纳岚平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 南火凤对的他的到来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她还在奇怪他是要到何时才会迟钝的发现这个事实。“没错,是我!”坦然面对他质问的眼。 “为什么?”声音紧绷! 瞄了一眼他紧握的双拳,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他的拳头早就挥上来了吧!“因为她是觉如家的人!” 纳岚平眼中出现一抹困惑。“觉如家的人又如何?宸紫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不是吗?”其实对于觉如氏人们总是抱着既敬畏又畏惧的心理,所以总会不自觉的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总怕无意中得罪了他们,为自己带来灾难! “宸紫是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我需要从觉如氏手中得到一样东西,而宸紫是离我最近的觉如家的人!” “你........”怒眼大睁。“就因为这样,你就去伤害她?你知不知道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醒!” “我认为这是减少最少伤亡的办法,只能对不起宸紫了,她没有醒,我知道,我在等,等国师松口!” “减少伤亡?”纳岚平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所以就要宸紫受苦?那现在呢?只有等?” 南火凤默默的点了点头。 双眼一眯,怒吼声大响。“该死的你,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你用宸紫的生命去冒险!” “我保证宸紫不会有生命危险.......” 纳岚平完全不听她的解释。“现在,马上去让宸紫醒来,你和国师之间的事是你们的事,不要牵扯到宸紫.......” 南火凤也有点失去耐心的站起身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扬起下巴。 在他开口之前又说道。“你的意思是宸紫是无辜的,我有事直接找国师就可以了,那我现在告诉你,有五千多人,也是无辜的,可他们的生命却受到了危险,那我现在要求国师放过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你........” 还是赶在他说完话之前,又反问道。“还是你要说,你不管那些,你只想要宸紫好好的,那你想过没有,那五千多人的家人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被堵的一时无话可说! “岚平!”站在门口有好一会儿的简行方,此时踏进门来!“我们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请原谅我们,我们已经是尽可能在想办法让伤害减到最低了!” 纳岚平不谅解的目光看向了简行方。“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无法苟同你们这样的做法,就像觉火所说的,那五千多人很无辜,那宸紫呢?她不是也很无辜吗?难道就因为别人伤害了无辜的人,你们也要以这种方式报复回去吗?” 简行方还未回答,南火凤已顶了回去。“是,我承认我这样做很欠缺周到,但同样的,你知道吗?宸紫可以算是帮凶,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可都没有阻止........” “当然........”又再一次挡住他要为宸紫辩驳的话。“宸紫在她的立场来说,即使她阻止也没有任何效果,这样她算下来不还是帮凶吗?”是稍稍有点强词夺理啦 “.......”什么都是她说了,还让他说什么?“那你是打算国师不松口,你也这么干耗着不管宸紫了?” 南火凤的回答是,直接哼一声给他听,让他自己去白担心吧! 简行方无奈的一叹。“怎么可能呢!岚平,在你眼中我们是这种人吗?”说完,眼便看向四周,就是不看向南火凤,不去接收她的白眼! “你确定宸紫不会有事?” 一把拉来南火凤。“我保证,有火儿在,绝对没问题.......唔........”被手肘拐到,闷哼一声。 来回看了他们两人好几圈,这才点了下头。“好吧!” “你真的很讨厌岚平?”简行方看着早已空荡荡的房门问道! “这你也知道啊!”南火凤咕哝道。“其实也无所谓讨厌,只是不喜欢他那种态度而已,他到底是想把宸紫放在什么位置呢?”总是对宸紫说那种暧昧不清的话,到头来,一牵扯到他的妻子,他便比谁都跑的快! 她的确会对宸紫觉得愧疚,毕竟纳岚平说得对,宸紫是无辜的,国师牵扯到无辜的人,难道他们也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吗?即使心里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就是不想再纳岚平面前表现出来,就是要顶他的话。 “他不知道他那种样子,最让女人犹豫不决吗?”不悦的嘟嘴! “所以,你故意不给他好脸色看?”掐掐她的俏鼻! “是又怎么样?”不服气的仰头下巴! 不在意的耸耸肩。“还能怎么样,不就那样了嘛!”嘻嘻一笑。“只要你的火别烧到我的身上来就好了嘛!”这可不能怪他袖手旁观,谁让岚平做的事惹着火儿了呢! 比耐心很快有了结果,国师最终还是妥协了,就在南火凤决定国师再不妥协,她就要去把宸紫偷渡出来的时候! “只能你一个去哦!”来传话的人,不做第二人想,觉如百尺是也! 南火凤与简行方对看一眼,耸耸肩。“我自己去就我自己去!”可她才踏出半步,便被简行方又拉了回来。“小心!”简行方慎重叮咛着! “嗯!”两人目光交汇,传递着只有互相明白的眸光波流! 觉如百尺在跟南火凤转身而走的时候,对简行方摆了摆手。“拜拜喽,桑吉尔!”难得的记住了他的名字! 一句普通的道再见,听在简行方耳中,却让他蹙起了眉头,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心中滋生,抬手想阻止南火凤,可眼前已没有了两人的身影,矗立在原地片刻,毅然转身,也跟着走出了格罗王府! “你到底是想看我到什么时候,才要把你心中的话说出来!”在觉如百尺不知道偷瞄她几百次的时候,南火凤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嘎?” “我是说你想说什么?痛快点说出来,不要总是偷瞄着我,我不会吃了你的!” 搔搔头。“我是怕你生气!” 翻翻白眼。“你什么都没说,我要生什么气呢?” “那个........”觉如百尺腼腆的一笑。“我那天有没有伤到桑吉尔哪里?他那时受着伤呢吧,我还让他自己在石壁上挂了那么久,而且他还对我动了手,不过,我都没有还手哦........”像是怕她真的生气似的,还特地加了这么一句! 南火凤蹙眉盯视他片刻。“你到底想说什么?” 觉如百尺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你不会因为我去找桑吉尔而生气吧?”问得也是小心翼翼! 又是蹙眉盯视他片刻,盯到他心里毛毛的。“会!” 一听见她说的这个字,心咚一声掉到了地上,脸也跟着皱了起来! 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苦瓜脸,才又加了一句。“现在不会了!” “咦?”正愁眉苦脸的觉如百尺,愣了一下。“你是说你那时很生气,现在不会了?”不可思议的问着! 耸肩。“没错!”瞟了他一眼。“说实话,看见吉尔整个人飞出去,我是很生气,气到我想杀了你........” 觉如百尺皱着脸,缩了缩脖子! “可是.......”口气一转。“那时那种生气的感觉,早已经过去了,毕竟........”眼睛转向了车窗外。“你只是听国师的话而已!” 听到她如此说,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那.......”小心翼翼的扯扯她的衣袖。“你也不要生国师的气好不好?”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转回看向窗外的眼,直盯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想让我生国师的气?” “因为国师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啊,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呢?”说的理所当然。 “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取而代之一声叹息!他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嘛! 之后,他们便一路无语,直到到了觉如家族的居所入口,觉如百尺才又扯了扯她的衣袖。“不可以生气哦!” 南火凤以为他在说之前他们所说的,以免他在没完没了下去,只好草率的点点头。“好,不生气了!”要生气,还是等以后再慢慢算吧! “哦!”觉如百尺口中轻应一声,眼睛却有着一丝期待的盯视着她,如狼盯上了它的猎物一般! 可惜,正在想着宸紫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昏迷不醒情况的南火凤并未注意到!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踏入陷阱 “国师,答应我的要求了?”南火凤见到国师的面头一句便是这句话! 国师黑着脸。“让你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看上去,说有多不甘心,便有多不甘心! “那,东西拿来!”南火凤也很不客气伸手向国师! 国师的脸更黑了。“你先把人弄醒了,我自然会给你的!”两个原本不大的眼,硬撑了老大,表达着他的愤懑! 南火凤却无视国师已经在冒烟的头顶,摇着头。“我又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呢?说不准宸紫醒了,你就不给我了呢!”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一个堂堂的神凰国国师会骗你!”国师几乎是用吼的了! 南火凤面无表情,不发一语的直直盯视着他,脸上明明写着不相信! “你........”国师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好,好,好,给你,给你.......”忿忿的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扔向南火凤,原本是想即使砸不到她身上,也要让她去地上捡! 可没想到却让她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国师更是气红了脸,可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火凤拆开包袱,拿出里面其中一包打开来,仔细检查了半天。“这是迷心的解药?” “这确实是迷心的解药,相不相信随便你!”国师已经懒得跟她争这个了! 手指轻捻着药粉,眉间有着微微的皱褶。“我还是不能确定.......”口气充满怀疑,毕竟是她不太了解的药物,她岂能轻易的相信呢? “那你是想怎么样?”国师一瞪眼! “我知道迷心是什么样的.......”那也是从哪些中毒的士兵身上收集来的,真正的迷心她也没有太多的了解! 国师一眯眼。“你的意思是我拿迷心来给你看?” “如果可以有人试,那是更好的了!”南火凤毫不客气的要求道! “你.......”国师已经在咬牙切齿了。“别太过分了!” “我并不觉得过分啊!”南火凤无辜的看着国师。“难道你要我相信你随便丢来的东西就是迷心的解药?那我尽可相信我自己的亲眼所见!” 国师怒瞪着她,而南火凤也一脸的毫不让步,瞪了半天眼。“好吧!”国师说的充满了不甘心! 南火凤看着国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子,只是不知瓶子里所装的是粉末或者是药水样的? “我可以给你试,但在这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你要问什么喽!”回不回答就看她喽! “你可以操纵火!”这句是肯定句。“那你可以操纵到什么地步!” 很干脆的耸耸肩。“不知道!” “不知道?”国师挑眉。“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只说是一个问题哦!”南火凤提醒道。 国师咬牙。“这一个问题你也没有回答我!” “我回答了啊,只是你不满意而已嘛!”她这可真的没有骗他哎,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操纵火到什么程度,小时候是不懂如何把火发挥到淋漓尽致,长大之后,她早已封印了火的能力,又要如何得知呢? 只是有一种感觉而已,似乎不论她做什么都可以用到火似的! 国师又瞪了她好一会儿,瞪到南火凤觉得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以免真的发生这种事,只好松口道。“唉,好吧,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就再给你一个问题的机会吧!”瞧,她多大方! 国师先是瞪了她一眼,才好好考虑要问她什么问题,免得又被她气死。“你是脱离觉如氏的后人吗?”最后,选择直捣问题中心! 可他得到的答案,竟然.......还是.......“不知道!”南火凤还是很干脆的说道! 赶在国师跳过打她一顿之前又说道。“拜托,我这么小的年纪哪里能知道我的前人是谁啊?我又不是在那时候出生的!”完全不给国师反驳的机会。“这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哦,你到底要不要让我救宸紫了啊!”口气还充满了点不耐烦! 国师干瞪眼半天,却也无可奈何,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问到。“狡猾的丫头!”咕哝着。“那就还是宸紫吧,反正她现在还是在床上躺着!” “不可以!”这次南火凤是挡在了宸紫的床前,就像故意跟国师作对似的,他提的她都不同意! “你又想怎么样了?我不是都找人给你试了吗?”国师忍耐的问着。 “宸紫,现在还昏迷不醒,不可以冒然拿她试药,对她的身体会有影响的.......” 国师一脸想咬死她的表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要怎么样啊?现在这里只有宸紫试药是最快的,其他人还得等,难道你还要等吗?” “这......”南火凤犹豫的看看床上的觉如宸紫,又看了看国师手中药瓶,犹豫再三,咬牙道。“我只看看和闻闻迷心好了!” 国师眼睛一眯,异光闪过。“你确定?” 再看了床上的宸紫一眼。“我确定!”她不能再拿宸紫来冒险了,而且她也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了,只能试试看了....... “那就随你吧!”国师递出手中的瓶子! 南火凤接过,晃了晃,液体!在小心的微微拔开一点瓶塞,轻轻嗅闻着里面的气味,没有任何味道,再完全打开药瓶,打量着在翠绿瓶身映衬下看不出本身眼色的液体! 她还微微倾倒瓶身,倒了一点在手指上,果然是没有任何眼色的,用手指感受着液体,最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特制的银针,塞入瓶中,片刻取出,迅速的看了一眼,便收回怀中! 重新塞好瓶塞,递还给国师,手指上的液体与刚刚打开的那包粉末相触! 眼睛细细观察着变化,过了片刻,收回手指,只瞄了一眼,便开始把东西收拾好,一大包的迷心解药全部装入随身的布袋中,打开药箱开始准备工具! 而国师与觉如百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再说过,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期间有时会交换着奇特的眼神,同样的,南火凤还是没有看见! 南火凤专心于是什么原因导致宸紫昏迷不醒,手快速在宸紫的身上移动着,可突然,她整个人猛一下往后一退。“你.......”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前方! 觉如宸紫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来,慢慢收回那根偷袭她的手指,睁开无任何神韵的眼睛,如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她! 南火凤难受的捂着额心,几乎整个人要瘫软在地。“你.......封住了我的力量!”说着,唇角还流下了一丝血迹! 觉如宸紫如眼前无物一般,直直看着她,又不像在看着她。 “迷.......迷心......”南火凤终于支撑不住的,身子随着床边滑下,捂着额头的手也跟着垂下,赫然露出显现出黑色火焰的额心,散发着那么妖异的光芒。“你.......真狠!”这是对国师说的,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 国师得意的笑着。“是你自己太大意了,谁要让你对宸紫保持着那么一份心软呢!” 唇角的血不再流,只是她的意识却越来越飘离,唇边有着自嘲的笑容。“这.......确实是我的错了.......”眼睛越来越重,最后印在她瞳仁里的影像是觉如百尺满脸的担心和关怀! 不要我生气,你指的是这个吗?这是最后存留于她脑海中的想法,之后她便卷入了黑暗的漩涡之中! “南觉火!”觉如百尺及时扶住她软倒的身子。“国师!”求救的目光投向国师! “没事的!”国师安抚的拍拍显露焦急的觉如百尺。“带她去该去的地方吧!” 觉如百尺的犹豫的看了看南火凤,再看了看国师。“好吧!”为她抹去唇角的血迹,双臂使力托起了她整个人,一转身,一双人影跟着消失! 国师满意的笑着,走到床边,拍了拍觉如宸紫的肩头。“乖孩子,继续好好的睡吧,在睡梦中是不会有任何烦恼的!”如念咒语一般的呢喃着! “没有烦恼!”而觉如宸紫唇张开,无声说着这四个字,人便乖乖听话一般的倒向了床铺! 一切真是比他预想中的还要顺利,国师咧出大大的得意笑容!不过这还要多亏了南觉火的主动“帮忙”,果然心软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即使她再谨慎,也防不住这一招吧,这样想着,眸光跟着转向了床上的觉如宸紫! 她还是对迷心不够了解,并且她不会想到宸紫身上会有迷心!而她更不会想到,迷心是一种毒药,同时也是一味解药,只要身体已带有迷心,这个人的身体就不会再受任何药物的影响! 而宸紫在中毒的当下,会受到影响,那是因为她是觉如家的人,体内的迷心,平时的时候都会被她的力量隐藏起来,而不至使身体受到迷心的控制! 这次宸紫中毒反而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可以诱发出迷心,解开宸紫身上所中药物之外,还可以从而控制住宸紫!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失踪 也就是说这是南觉火自己为自己设下的套子! 想想就想让他大笑三声,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南觉火啊,南觉火,你一定想不到吧!咦?等等……垂首啄磨着……南、觉、火,觉、火……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已经告诉我你是谁了是吗? 拂袖转身要走,蓦地像想起什么的停顿了下步子,再次看向床铺。“亲爱的侄女,你就好好帮着大伯吧!”别怪他心狠,而是这个不太听话的侄女,这样反而能让她乖乖听话一点,而依她现在脆弱的心灵,想挣脱迷心,可说是不可能的事! 简行方等到傍晚都没见到南火凤的人影,心中的不安更形扩大,已经成为了事实,果然,还是出事了! “你们都各自准备好,我一发信号,你们再行动!” “是,小王爷!” 火儿,你可千万不可以有事啊!仰望着天上明月,心中祈求着,等我,等着我去救你! “你是说桑夫人被国师带走了?” “没错!”肯定说道。“上午觉如百尺来找火儿,说是国师要找见她!” “是吗?”格罗王疑惑的蹙眉。“可是.......我今天明明有看见桑夫人回来啊,就是近黄昏那会,那时你还没回来呢!” “什么?回来了?”难道是他搞错了? “嗯!”认真点着头。“只是今天的桑夫人似乎很累,我跟她说话,她都没有理.......”最后一个字,格罗王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眼前已经没有要告诉的人了! 耸耸肩,格罗王悠哉的起身,跟着晃到桑吉尔居住的院落,可他还没有走进去,从院内就冲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简行方。 “怎么了?”拉住急如火般的简行方。 “没有,整个院落中都没有火儿的踪影!”简行方眉间的皱褶更深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咦?没有?”格罗王不相信的又派人找了一遍,确实没有!“你别着急,我让人问问府中有没有其他人见到桑夫人出去!”刚说完,便吩咐了下去! 消息很快的传来,没有!没有任何人看见南火凤出去,只是有人看见过她回来,并且如格罗王所说,今天的南火凤的确有点不对劲,别人跟她说话,她理也不理! 简行方手抚下巴,脑子快速的运转着,马上就让他想到了最有可能的方向! 会不会是国师找了个人扮成了火儿,故意回到格罗王府府中绕了一圈,让别人无法找他说话,这是很有可能的,甚至可以说是肯定的! “桑夫人会去哪了呢?是不是自己出去了啊?”格罗王瞄着简行方,意有所指,桑夫人是会功夫的,搞不好是自己出去的,而王府中的人没有发现也很正常吧! 简行方当然明白格罗王的意思,摇了摇头。“火儿,有事要出去至少会给我留下个讯息的,尤其她是先去了觉如氏那里,肯定会先让我见过她一面,安心之后,再去做她自己的事!”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那么大个人,不会这么凭空消失了吧! 简行方笑笑。“再等等吧!”即使他现在说出来,格罗王也不会相信的不是吗? 格罗王虽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但既然桑吉尔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跟着等了,可是等了两天之后,这下他可真的急了! “桑夫人到底是去哪了?”已经两天没见她的人影了!“她不是答应我,会守在本王王妃身边的吗?”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焦急,现在,只要桑夫人离开一时半刻,他的心就在那里提着,总怕絮儿会突然有个什么不适! “王,会相信我所说的吗?”简行方深沉的问着! “什么意思?”格罗王马上敏感的感觉到不对劲! “如果我说就是国师绑走了火儿,王相信我吗?” 格罗王久久不语的与他对视许久。“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简行方微微一笑。“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让王相信!”也就是说,要不要相信就看格罗王自己的了! “是吗?”格罗王喃喃,之后便低下头,若有所思,又过了许久,这才抬起头来!“你可以告诉我,国师为什么要绑架桑夫人吗?” 也就是变相的说,格罗王选择相信他了! 不过........这次换简行方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露出个抱歉的笑容。“我只能说也许跟我们要的得到的东西有关系,或者,是因为火儿她的身份.......”她也是觉如氏的后人的身份! “什么东西,还有是什么身份!”格罗王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只能知道如何帮你啊!” 简行方思索了一下。“迷心,王你听过吗?” “迷心?”语气充满困惑。 “王果然没听过是吗?那我只能告诉王,那是一味毒药,而我们想得到的便是它的解药!”至于迷心的功用,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格罗王吧,现在即使他说,也听上去像是挑拨离间而已! 格罗王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觉如氏的确实是有很多药物,是外人所不知的! “那你们要得到那个什么迷心的解药的目的是?” 还是抱歉的笑容。“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格罗王蹙了下眉,随后又问道。“那你说的桑夫人的身份!” 一听他如此问,简行方的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了窗外,又是好一会儿的沉默,他才说道。“火儿,她也是觉如氏的后人!” “是她,真的是她!”国师满脸的激动。“真是太神奇了,没想到在我这一代会出现‘她’,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让我在有生之年可以亲眼见识到真正的........” 得意的声音蓦地戛然而止。“不对,还差一点.......”口中喃喃自语! “国师,南觉火到底怎么样了?”觉如百尺对于国师那种如神经质一般的喃喃自语没有注意听,反而全部的精神都放在还在昏睡中的南火凤身上! 国师蓦地回过神来,安抚的笑着。“放心,她不会有事的,你没看见她的力量吗?” 觉如百尺看了躺在百年寒冰上,脸色无一丝的变化的南火凤一眼。“当然,她的力量我是看见了,可是她还是没有醒来!” “既然看见她的力量了,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是一点小诅咒,奈何不了她的!”没错,他利用宸紫对她下了诅咒,而且是运用火的一部分扭曲的力量,所以她的额心才会显露出黑色的火焰。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已经把力量全部封印了起来,你以为那点小诅咒可以奈何的了她?”他就不明白了,她明明有他一辈子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力量,为什么要封印起来了呢? “说的也是!”手背轻拂过她透着红晕的脸蛋。“真的就是她吗?” “你看看四周不就知道了吗?” 觉如百尺依言,看了四周一圈,这里是一个由百年寒冰围绕建成的寒冰洞,洞中的温度有多低,是让人无法想象的,连他们这两个本属火命的觉如氏人进来都要裹上厚厚的衣服! 他们两个还算是觉如氏中运火能力最高的,但除了运起本身的火以外,还是得穿上御寒的衣物,可再看看躺在百年寒冰上的南火凤,她的衣服还是她来之前的那件,一点加厚都没有! 可她还是可以脸上没有一丝异色的平静安睡着,甚至她周身的寒冰都有微微融化的迹象! “那现在要带她去见那个人?” “不!”国师重新运行的火又加大了一点。“等她醒来以后!” 觉如百尺沉默了一下,才问道。“南觉火真的是‘她’,那么去见那个人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吗?”他是在担心这个! 说实话,有没有影响他也不确定,可他当然不可能这么跟百尺说了。“你不是很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吗?只有她失去了她那一身力量,你们才可以在一起不是吗?否则她是不可能属于任何的人的哦!”只这样说道。 “真的不会影响到她吗?”觉如百尺不听国师的托词,坚持要得到答案! 暗中咬了咬牙。“是,不会受到影响!”反正到时即使受到影响也晚了,先安抚好他再说! “哦,那好吧!”手轻触她的额心。“我是喜欢跟她在一起,可我也希望她是不受到一丝伤害的跟我在一起的!”像是在对躺在寒冰床上的人说的,也像是说给国师听得! 国师微微眯了一下眼,这一代的孩子是怎么了,怎么都是栽在感情上呢?宸紫是如此,连一向他最看重的百尺,也逃不过去吗? 南火凤醒来,只觉眼前一片明亮,不自觉闭了闭眼,再慢慢睁开,好不容易适应了明亮的光亮,眼睛便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她这是在做梦吗?” 印入眼底的是明晃晃的闪着光亮光芒的冰顶,而四周,眼睛转了一圈,是冰壁,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她是躺在一张冰床上的,而她居然一点都不感觉到冷!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被困冰洞 这是怎么回事呢?她怎么跑到这个到处是冰的地方了呢?眉疑惑的皱起! “你醒了啊!”直到她旁边有声音传来,而她的视线跟着转向发声处,眼睛直瞪着闪现在瞳仁中的人,久久,脑中的影像飞快转动,她终于想了起来,发生了何事! 冰冷的转开视线,默默的自行撑起有着一丝疲软的身子。“这是哪里?”声音同样冰冷。 觉如百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答反问。“你在生气?”她让他觉得比这冰洞还冷! 南火凤淡瞟他一眼,径自环顾着四周。“这……”顿住,舌头一转。“我没有生气!”她本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的,可又想起,如果她不回答,他就会没完没了的问下去! “你骗我!”觉如百尺抗议的叫道。“你的样子明明就是在生气!”他不喜欢她骗他! 忍耐的闭闭眼。“我真的没有生气,我都说过你有你的立场,你不过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可是对于你骗我来,难道我不可以有点不高兴吗?” “可是……”觉如百尺疑惑的嗫嚅。“不高兴不就会生气吗?”还不都是一个意思? “不是,不是!”不耐烦的挥着手。“我生气自然会告诉你的……”她生气的时候,不用她说,他也能马上知道的! “不过你现在可别要求我笑给你看!”在这种不知道凶险的情况下,谁还有心情笑啊! 觉如百尺却还傻呼呼的问。“为什么?”他还挺喜欢她笑的啊! 南火凤凶狠的瞪着他,觉如百尺缩了缩脖子。“怎……怎么了?”他说错什么了?她一脸想吃了他的表情! 南火凤如他所愿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可看上去比不笑更可怕。 “那个……你不想笑……就不要笑了!”觉如百尺如求饶般的说! “哼!”南火凤冷哼一声。“你倒给我说说看,在这种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想对我怎么样的情况下,我怎么笑得出来?” “你……”觉如百尺及时闭嘴,吞回你现在就在笑的那句话,他还不想被她掐死,露出讨好的笑容。“你现在是在百年寒冰洞中,我保证我们不会伤害到你的!” “百年寒冰洞?”喃喃复述,那洞口在哪?从她醒来,就只看见四面都是冰,没有洞口的影子。还有……“你很冷吗?”说着指指他的衣服,再反手指指自己。“我不觉得冷啊!” 低首看了看自己厚厚的衣服。“你当然不会觉得冷了!” 蹙眉。“为何?” 觉如百尺还未回答,已有另一个声音替他回答了。“因为你是火啊!” 听到声音,南火凤马上看去,瞪着不知何时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听声音应该是.......眼睛接触到说话人的一瞬间大睁! 来人微微一笑。“很惊讶吗?” 收拾起吃惊的目光。“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面目,只是没想到……” “我会这么年轻?”来人主动说道。 何止是年轻?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现在可是一副标准的神凰国人的样子,高大威猛的身材,深邃的五官,最显眼的便是他的眼睛,有一圈红色围绕,她知道在他动用火的时候那一圈红会扩大! 他也是一个充满个人魅力的男人,与他之前那副矮矮胖胖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有人说他们是同一人,肯定打死都没人信,可偏偏他们就是同一人! “你多大了?”脱口而出! 他刚挑眉,觉如百尺便抢着回道。“国师五十多了啊!” 一听,南火凤更是用力盯视着他的脸,之后摇了摇头。“又一张骗人的脸!”喃喃咕哝,这让她想起某张同样是骗人的脸,暗暗叹息,才离开他没多久,她已经开始想他了呢! “咦?骗人?不会啊,国师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大变样的国师没听见她的咕哝声,可离她近,又注意着她的觉如百尺可是听见了! 南火凤对他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一直是这个样?他的眼睛有毛病! “在百尺眼里我一直是这个样的。”国师晒然。 恍然有所悟的瞟了觉如百尺一眼,再看向国师。“那你又为什么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知道了别人的秘密,可不一定是好事! 国师耸耸肩。“不是我想让你知道,而是这个地方任何力量都会破解!” 南火凤听得一惊,急忙看向自己的头发,松了口气! “我说过你是火,你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在她松口气的同时,国师说道! 抬起头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火凤装傻,反正她的样子也没有暴露出来! “你不畏寒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我有内功护体当然不怕了,而你们……”眼睛在裹得厚厚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是因为没有内功,所以……” “不管你怎么说……”国师打断她。“你是火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南火凤双眼一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双腿落下了地。“说吧!你是想怎么样?” 国师哈哈一笑。“我能把你怎么样呢?很简单……”笑声慢慢收起。“我想要你的力量……”看了觉如百尺一眼,又加上。“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我才不管你那些!”运功抬掌攻向他,可……瞬间瘫坐于地,手痛苦的捂着额心,咬紧牙关,不吐出一声呻 吟! “够了,够了,国师!”觉如百尺从另一边绕过来想扶她,可也不敢碰她,他是祈福师碰不得任何黑暗的力量! 国师闭上口,折磨她的疼痛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人疲软的被觉如百尺扶上冰床!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下得诅咒,不听话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你自己!”哼了哼!“要不是我无法碰你分毫,你那身功夫我早给你废了!而百尺……”暗瞪觉如百尺一眼。“他不想伤害你!” “南觉火,听国师的话!”觉如百尺语气中有着一丝乞求。 “这个诅咒会吸取我的生命力是吗?”放下护着额心的手,露出显得更加黑暗妖异的火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有点心虚的避开她的眼。“你多休息会吧!” 自嘲的一笑。“这就是我所谓的力量吗?连这点小诅咒都挡不住!” “谁要让你自己先封印了你的力量呢!”国师凉凉说道! 眼睛疲累的合上,唇角有丝苦笑,她哪只是封印了力量,而是放弃了啊! “你确定?” “王子,既然来了,就得相信我所说的,否则,请回!” 对他不客气的语气洛库利皱起了眉,可也颇能体会他的心情!“我只是想确认清楚!”他的心情就如他现在的心情一般! 简行方怔了怔,闭了闭眼。“抱歉,我是太急了!” 洛库利不在意的摇着头。“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我们现在要冷静下来不是吗?”反倒是他的劝着桑吉尔! “谢谢!”简行方真心的道着谢,现在是需要一个冷静一点的人! 洛库利表示接受的点点头。“既然你很肯定觉火是被国师扣留了,那我得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确认这件事实.......”抚着下巴沉吟! 简行方有短暂的沉默。”其实.......我有人证可以证明火儿从进入觉如聚居地便没有离开!“ ”哦?”洛库利挑眉。“是谁?”有人证怎么不早说,这样不就方便要人了嘛! “是我派去暗中保护火儿的人!” 洛库利无语与他大眼瞪小眼。“你派去的人?” 点点头。“没错!”脸上无一丝心虚。“事情都已经到这么一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之所以肯定火儿没有离开觉如家,就是因为我派去的人所传来的消息,同时也有一人从火儿进入觉如家开始,便一直守候在那里,而火儿确实没有离开过一步!” 洛库利疑惑的看着他。“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吗?”难道是让他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对他起防心?那他是不是选错时候了! “很简单,我想让你想办法把那个人转成会很有说服力的人!” 洛库利眯起眼。“你的意思是,即使那个人站出来说话,也不会有人相信是吗?” “是,因为他不是神凰国人,并且是神凰国人,也没人敢站出来指证神凰国国师吧!” 洛库利认真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嗯,让我好好想想!” “我知道这应该不是太为难你的事!” 洛库利狠狠瞪他一眼。“这你也知道!”他是有这种本事,可知道的人,不该包括他桑吉尔。“你到底是谁?” 微微一笑。“同样的老话,当我告诉你的那一天,便是代表我离开的时候,如果可以请给我一点时间认真听听我说的话,可以吗?” “你还对谁这样说过?” 眼睛意有所指的转向一旁,洛库利马上明白,是在屋中的另一人,格罗王!“既然如此,好吧!”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不知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是否可以赶来呢?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要人 他不想让自己太冲动,一直都按兵不动,也听话的等着他们来,只是这种等待煎熬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呢? 在四壁环冰,晃如白昼的天地中,一切都是那么圣洁而安祥,只除了……“你们就打算一直把我困在这里?”实在称不上文雅的四肢大敞,眼睛淡瞟了一眼缠绕在手腕与脚踝上的如银丝一般的透明物体! “当然不会,只是……”觉如百尺双手托腮。“国师需要准备一下……” 明知不会得到答案,还是……“准备什么?”想试一试他会不会告诉她! 果然,只会一脸歉然的看着她!晒然一笑。“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很不开心?” 叹息。“无论是谁面对这种情况都不会开心吧!” “你……”觉如百尺迟疑的说。“似乎不止是不开心,还有一丝担心……”自己说的也不是很肯定,因为她一直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他也只是隐约有这种感觉! 一直没看向他的南火凤,这时偏头看向了他。“我是在担心……”坦然道。“我在担心伤一直没有好的吉尔怎么样了?是不是在担心我担心的不得了?”她更担心,因为担心她的他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他自己的事来! 被她一句句话中所担心的人,震摄到心脏紧缩,他这才发现,原来被人担心也是一种幸福,他不禁想到如果他是她口中所担心的那该有多好! 作为祈福师他已出现了不该有的想法,可他却没有出现一丝警惕,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中! 南火凤继续说下去。“也担心吉尔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开始她并未发现觉如百尺有什么不对,可通过这一两天,她渐渐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面对国师她什么都不会说出口,也不会让他发现什么,但是面对觉如百尺,她有的最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她明明也该怪他的,毕竟他也是共犯之一,是他把她骗到这里来的! 可是面对心思如此单纯的他,她却怎么也怪不起来,甚至于发现他似乎对她存有不一样的心思和感情在,而想婉转的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 “够了!”觉如百尺有点不悦的打断她!“总之你担心的就是桑吉尔嘛,放心,他那么大一个人,又在格罗王府中,会照顾好自己的!”总是桑吉尔、桑吉尔的,她可不可以换一个人? 深深注视他一眼,跟着又转回头看向冰洞顶。“吉尔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我当然会担心他!”像是跟自己说,也像是在告诉他这个事实!“我也在担心格罗王妃啊!”蓦然转开话题。 觉如百尺张着口眨了眨眼,合上嘴,思绪也跟着跑了!“你真的很厉害啊!”觉如百尺脸上有着佩服。“我祈福,上天都不肯给格罗王和王妃一点福祉,可你一来,我听见消息又试了试,居然马上就有福祉降下!” 南火凤只是笑着,什么都没说,其实她并不相信这些,如果真有上天,又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公呢?从她出生开始就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我并不用担心?” “恩,上天的福祉是不会收回的!”觉如百尺肯定道! 南火凤不予置评的淡然一晒。“你不离开这里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要在这里陪着你嘛!” “你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的火已经越来越弱了,撑不住就不要勉强自己!”国师从来不会在这里呆得时间太长,从来都是有事来,完事走!从不像觉如百尺如此,日夜守在这里! “我很好!”挺起胸膛,就差去上面拍两掌,可惜他的脸色不是很给力,透着苍白无一丝红润! “好不好,你自己很清楚,再说,我现在这样被困在这里,你可以放心,我想跑也跑不了的!”半开玩笑的说道。 “喂,我又不是来看着你的!”觉如百尺不满的抗议! 南火凤呵呵轻笑。“我知道,我知道,开玩笑而已,别当真!”再次偏头看着他。“不过,你很清楚,你已经开始感觉到冷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耗费力量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要清楚!”认真说着。 为难的蹙眉。“可是.......” “放心,我跑不了.......”挤挤眼,在他抗议之前,又继续说道。“我不会觉得无聊,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要不你倒了,以后谁来陪我呢!” 觉如百尺又是搔头又是皱眉的考虑了半响,之后才仿佛下定决心。“好,那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说完,还真的像是很赶时间似的,跳起身拔腿就跑! 南火失笑的看着他仿似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自动开启的冰门后,跟着冰门关上,又恢复为原先的无一丝缝隙,心中不禁想到,不知这个地方是谁设计的,真棒,整个洞圆润到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缝隙,即使是门那里也是如此! 如果义父在,一定会很感兴趣吧! 想到这里,不禁又要叹气了,她还能离开这里吗?眼睛环绕着四周,不是她悲观,而是她一直都有一种感觉,或许她已经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这就是义父所说的凶多吉少吗? 她的生死她并不是很看重,而是........她就说不该有太多牵挂的嘛,现在即使她想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也有已经让她放不下的人了,而她最放不下的便是——行方! 眼珠不由得又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与脚踝,那透明的银丝看上去还是无一丝波动,可只有自己清楚,它正试图吸走自己的生命力,不过........即使她的力量又再一次被一层诅咒的力量封住,可想动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国师你想做什么,我都等着,只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或许连觉如百尺都不知道,这几条银丝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效果吧? 可是....... “国师,你一直把生命线系在南觉火的手脚上,她会没事吗?”觉如百尺现身在国师身后问道。 “咦?”国师惊讶转身。“百尺你出来了?”国师已恢复他那副爱爱胖胖的形貌! 觉如百尺在他身边转圈圈。“嗯,我出来吸收一点力量嘛,我的火越来越弱了,快,国师,到底有没有影响啊!” 国师啼笑皆非。“停!”一把抓住不停乱转的觉如百尺。“拜托,百尺,不要总绕着我转,我的头都被你绕晕了!” “哦!好吧!”觉如百尺不甘愿的答应。“可是,我很着急.......”他一急,他就停不住! 国师马上会意。“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对南觉火不会有任何影响,我只是探知她的力量而已的吗?” “可是.......” “她现在是有什么不对吗?”见他不回答,又说道。“没有是吗?所以不会有事的,我又没有连接到‘她’的身上!” 觉如百尺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把生命线取下来可以吗?国师?”央求的看着他。“她那样躺着也很难受啊!” “.......”他不是出来补充力量的,他是出来找他事的! 两人一直大眼瞪小眼瞪半天,国师无奈的叹气。“撤撤撤,我都给撤了!” 觉如百尺欢呼一声。“谢谢国师!”冲上去重重搂了国师一把,还亲了他一口,整个人再一蹦便蹦没影了! 国师有一时的呆愣,后背还有点毛毛的,最后受不了的用力抹着脸,这孩子,又气又好笑! “你要我跟你们一块儿去?”纳岚平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点着头。“你不想看看宸紫怎么样了吗?” 张口,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又顿了片刻。“不了,只要宸紫醒来就好了!”逃避的转开头。 “我并不知道宸紫到底醒来了没有!” “咦?”猛一下转回头。“怎么会,你不是说觉火有去.......” “这就是我今天去觉如家族的目的,火儿从去了觉如家族居住地便没有回来!” 蹙眉。“你怀疑是觉如家扣留了觉火.......”见他点头,又问道。“可是,为什么呢?” “原因路上我再跟你说,一句话,你到底跟我去吗?”现在一点时间对他来说都是浪费。 纳岚平犹豫了再犹豫,最后还是屈服在自己的担心下。“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觉如家族居住地出发! 国师扫着简行方身后,如一串葡萄一般的众人。“王爷、王子,今天来这是有何贵干?”心中约莫已经有了一点谱! “我们来只是想来问问看,国师是否见过桑吉尔的夫人!”由格罗王代为发言! 挑眉。“不知王爷说的是何时,如果是前几天之前,我确实是见过.......” “那之后桑夫人是回去了?”洛库利问道。 “是的,王子!”国师始终保持着一份恭敬!“怎么?桑夫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无功而返 简行方踏前一步。“是内人自从来觉如家之后便没有再回去过!” “怎么?桑大夫是怀疑老夫扣下了桑夫人?”对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如果真是如此认为,桑大夫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一会儿我自会拿出来,只是在这之前我想先见见宸紫姑娘可以吗?” 国师张口正待斥责回去,可洛库利又抢先开了口。“国师,只是见见宸紫姑娘没关系吧!” 想拒绝的话,硬吞了回去。“当然,王子要见当然可以,只是宸紫身体刚恢复没多久,可能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洛库利顺水推舟。“当然!” “好的,那请稍等,老夫去带宸紫来!”吩咐完婢女好好招待客人,随即便走了! 厅中几人相对几眼,只是去请一个人,用得着劳动国师的大驾?还是有问题! 不一会儿,国师,回来了,可是只有他一人,众人正感疑惑,国师却径直走到纳岚平面前。“宸紫说了,她不想见你!”意思很明显,让他走人! 纳岚平愣了愣,起身。“那我.......”脸上有着一丝尴尬。 “国师这里有屏风,岚平你就先去屏风后吧!”格罗王解围的说道。“可以吧?国师?”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国师笑得一脸温和,内心却在咬牙,根本就不让他拒绝,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在他面前再有没有一丝尊贵! 等纳岚平去屏风后躲好之后,国师便领着觉如宸紫进来了。 一见觉如宸紫,简行方便直觉不对,眼睛不由盯着她的眼睛转不开! 觉如宸紫表面无任何异常的见过格罗王和库利王子,而他们两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简行方以及躲在屏风后的纳岚平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宸紫!”简行方呼唤她的名字,等她的眼睛转向她这边的时候,他又说道。“你见过火儿了吗?”想了想又说道。“火儿,南觉火见过了吗?” 觉如宸紫眼中有一丝困惑闪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可直盯着她的简行方抓住了。“有啊,见过啊,是觉火救醒我的嘛,之后她不就回去了吗?”很快的回道,连表情都是与平常的无异的温柔! 表示明白了的点了点头,深深注视着她。“宸紫,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还是那么快速的回答,可答案跟她的脸色真是很不相称,搁谁都不相信! 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屏风。“你不想见一个人吗?” “见人?谁?”这次是明显的显露出困惑。 “就是岚........” “桑大夫,你似乎跑题了吧!”国师紧急打断简行方,他不让宸紫见到纳岚平就是不想动摇她处于沉睡中的心,如果见到了纳岚平,那么宸紫就很有可能挣脱出迷心了,毕竟她是觉如家的人,还是跟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的! 他可不允许现在出现什么阻扰他脚步的人,宸紫现在这样对他来说是还是有很大的用处的! 瞟了国师一眼,简行方回到主题。“宸紫,你真的见到过火儿,并且确定她离开格罗王府了是吗?” 觉如宸紫还是那么快速也肯定的点着头。“是啊!” 简行方深深凝视她一会儿,又往屏风那么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好的,我知道,谢谢你,宸紫,我想你也累了,如果你想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吧!” 一听他如此说,觉如宸紫的目光马上看向了国师。 国师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觉如宸紫随即向格罗王和库利王子告辞。“宸紫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就先去休息了,请王和王子恕罪!” 格罗王和库利王子同时摇着头。“宸紫姑娘请去吧!” 觉如宸紫向门外走去。“等一下,宸紫,你不回头看看我吗?”身后传来呼唤声。 觉如宸紫脚步瞬间停了下来,可她并没有回过头,像是没有得到指示一般。 “你干什么?纳........别忘了,我告诉过你,宸紫并不想见你!”国师原想叫他的名字,可蓦然想起,如果他说出纳岚平的名字,也会刺激到宸紫的心! 纳岚平闪躲着挡在面前的国师。“宸紫,是我啊,岚平啊,你就这么恨我,连看我一眼都不想了吗?”他知道他之前对她的闪躲,伤到了她的心,他不是故意的,只是........面对同甘共苦的妻子,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真心喜欢的宸紫了! 即使妻子已明确表示他如果真的喜欢,可以把宸紫娶回家,妻子也愿意两头大,可是,他不想伤了妻子的心,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啊! 背对着他们的觉如宸紫,只微微的震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过头来! “纳岚平,别忘了,你是站在什么地方,你一个已经成亲的男人,是没有资格再奢望觉如家的女人的,你别太过分了!”国师坚如磐石般的一步都不让! “宸紫,不管你怎么管我,但你都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要这么伤害自己啊........”过不去的纳岚平只能在原地心焦的喊出内心的担心! 国师不耐烦的挡着他,同时对觉如宸紫说道。“宸紫,你不是不想见他吗?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回去歇着!” 如得到命令一般,觉如宸紫果然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头都不曾回过一下! 直到觉如宸紫走远了,国师这才从纳岚平面前让开,转而面对简行方。“桑大夫,还想怎么样呢?” 简行方蓦然起身。“既然经宸紫姑娘证明内人确已离开觉如家,桑吉便不再打扰国师了?” “哦?”国师挑眉。“这么就相信了?你不是还有什么证据吗?” 唇角有着公式化的歉然。“是桑吉鲁莽,误会了,现在想想,那并不是什么证据,又怎么能拿出来来国师面前现丑了,还望国师恕罪了!” 眼睛一转。“王和王子也这么认为!” 格罗王和洛库利对看一眼,虽然心中疑惑,可也配合的起身。“当事人都这样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哦,那就好!”国师呵呵笑着,脸色蓦地一沉的对上简行方。“那桑大夫下次可要确认清楚了,再怎么说我也算是朝廷的官员,辱没朝廷官员,是什么罪,桑大夫心中可要有个数啊,这次看着王和王子的面子上,就算了,下次可就.......”丑话先说在前头。 “那多谢国师的手下留情了!”简行方恭敬的作辑!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安排的人,为什么就这么放弃了?”洛库利不甘心的问着简行方,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怎么突然半途放弃了呢? “很抱歉,王子,让你白忙了一场,至于原因.......”眼睛转向了一旁失魂落魄的人身上。“我想岚平比我更清楚吧.......” 处于失神中的纳岚平蓦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见其他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有着困惑了。“怎么了?” “你知道桑吉尔为什么不让我安排好的人出场?”洛库利又问了一遍! 纳岚平怔了怔,苦笑。“是,我知道,只要宸紫在,即使你安排再多人,都一样,到最后都会改变供词的!” 洛库利和格罗王惊讶对看,并异口同声问道。“为什么?” 纳岚平没有回答,反而问简行方。“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听火儿提到过!” “是吗,看来,觉火很厉害嘛!” “可她还是被宸紫伤到了!” 纳岚平沉默,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没错,宸紫伤到了觉火,用她的诅咒力量.......”声音中有着一丝苦涩。“那是宸紫最讨厌的力量,可却也是与生俱来的力量,所以在她清醒的时候她从不会用到那种力量,而她动用到,那........” “她受到了某种控制是吗?”简行方接续上! 点了点头。“是,而很有可能是迷心........” “什么?迷心?”简行方惊讶睁大眼。“宸紫身上有迷心?” 格罗王和洛库利疑惑的相对几眼,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听上去很严重呢,还有什么诅咒呢! “对!”纳岚平无奈的承认。“其实每一个觉如家的人,身上都带有迷心,只是平时都被他们本身的力量压制住,并不会受到影响,可一但他们失去自己的意识或者心灵变得脆弱就很有可能被控制住!” “那宸紫是?” “她之前不是受到过毒的侵袭吗?从那时起我就很疑惑.......” “疑惑什么?” 看了他一眼,才又说道。“宸紫身上的迷心明明是万能的解药,为什么她还会受到药物的影响而昏迷不醒......” 万能的解药?简行方听着变了脸色。“也就是说,宸紫根本就不会受到任何药物的影响?” “对,最多刚开始压制住的迷心发挥不了作用,可只要她一陷入昏迷,别人引出她体内的迷心,她便会没事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简行方面色一凝。“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而你……”愤怒的瞪着他。“明明知道……” “不!”纳岚平急忙打断他的指控。“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去看过,宸紫没有醒来,那是事实!” 双手紧握成拳。“可是你却没有告诉火儿关于迷心的事,你敢说你什么都不说不是因为对火儿存在报复心理?” 纳岚平心虚的撇开眼。“我……我以为她……知道……” “岚平你太不应该了!”这下连洛库利都皱起了眉头,一脸的责怪。 格罗王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表情也不是太好看! 简行方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你知不知道火儿会因为这样而承受多大的危险?” 纳岚平也不甘示弱的反瞪着他。“那你又知不知道宸紫因为这样而承受多大的痛苦?她现在醒不来,而她对别人下了诅咒,她自己也在消耗着生命!” 今天他看见她眼白地方的那一圈淡黑色,他就知道完了,她对人下了诅咒,诅咒不解除,她的生命也就跟着消耗,而她会动用到诅咒,那便证明她没有挣脱开迷心的控制! “你……”拳头高高举起。“如果你当初说出来,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宸紫的诅咒就是对火儿下的,而我们要从国师那里取得的便是迷心的解药!”话落,拳头也跟着挥了下来! 纳岚平也不是吃素的,哪会乖乖挨打,一闪身便躲开了,同时还说道。“如果你们不对宸紫下药那就更不会有这些事!”屋中一瞬间变成了战场,两人一来一往,互不相让。 格罗王和洛库利相对一眼,翻翻白眼,同时出手一人抓住一个。 “够了,岚平,你是来打架的吗?”格罗王抓住他! “好了,吉尔!”洛库利原本也是要抓住他的,可一出手他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 “让开!”简行方愤怒的击出一掌,场面瞬间变成了他们两人的战场。 洛库利心中一凝,应对的一点都不敢大意。他是知道桑吉尔会功夫,但也自认为在伯仲之间,但现在看来,他们两人有着明显的差异。桑吉尔明明没有认真与他对打,可他却快使出全力应对。 武力不行,那就只好……“桑吉尔你在这里浪费一点时间,觉火就多一份危险啊!”洛库利大声吼道。 掌风一顿,利落闪开洛库利收手不及的回挡,人也跟着向后退去,动作一气呵成! 洛库利眨眨眼,收回手! 简行方一抚衣摆,看了一眼那边同样面色不善的纳岚平一眼,转身而走,在他转身的同时启口。“我们是对不起宸紫,那也是因为火儿确定宸紫不可能有事才下手的,并且即使国师不以迷心解药来换,火儿也不会让宸紫有事的!” “她就那么有把握?什么事都会有意外的!” 脚步停顿下来。“别人我不敢说,可要是火儿,如果她救不活那个人,这个世上大概也就没人有可以救活了!” 纳岚平沉默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也说不出谁对谁错,他们只是立场和维护的人不同而已! 快踏出房门的简行方又停下了脚步。“得到了迷心的解药,我会给你一份!”至于用在哪里,纳岚平应该很清楚! 纳岚平张口欲言又止,而他也被格罗王和洛库利缠住,追问着迷心到底是什么! 简行方就着夜色信步来到一颗枫树下,抬头仰望着树上红枫! 树上枝叶随风摇晃的时候,他也闭上了眼。“小莫妹妹……”一道无声的呼唤由他周身扩散开来,随着周边的风飞啊飞! 过了片刻……“简二哥!”一道风卷入了他的耳中! 站在枫树下的简行方一动不动,专心凝神,以心音与之对话。“我今天去了一趟觉如家有用吗?”他去觉如家的主要目的便是带回接触过火儿的人的气息,以供小莫妹妹探知! 而他跟小莫妹妹联系上,是在火儿失踪的当晚!当时毫无防备的他,还真是被突然出现在耳中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好在这两年以来,他已经被火儿的与众不同磨练出来一点,否则换成其他人,还不被吓死! 又是片刻的沉默。“有点用途,我已知姐姐大概位置,但具体位置……” “还是得等你来才可以是吗?” “对不起,简二哥!”传来的声音中有着歉疚。“我知道你急,可是以我现在的力量……” “不,不怪你!”在火儿的力量被诅咒的同时,属于小莫妹妹那部分的力量也被禁锢了起来!“我现在除了等还能做什么?” “我们会尽快赶到的!”意即,他只能等,什么都做不了! 叹息的睁开眼,就是因为不想等他才去趟觉如家的啊!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他还能做点什么?只要别是等待! “国师,觉如百尺没在,你不妨直接告诉我你想怎么对付我,怎么样”南火凤双脚垂地,坐在冰床边上问着自从她被困以来首次与她独处的国师! “那你是不是也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背叛觉如家的那些人的后代呢?”国师慢慢收着生命线! 瞟了一眼从她手腕松脱的透明银丝。“你认为那是背叛?” “脱离觉如家便是背判!” 不在意的耸耸肩,背判就背叛吧!“说实话不是我不承认我是那个家的人,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承认我的存在……” 国师疑惑挑眉。“为什么?” 南火凤不答,反而说着。“离开觉如家的人,据我所知,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人,而这个人也与其它女人成亲,繁衍着后代……” “哼!这是对叛徒的惩罚!”活该他们离开觉如家到最后都死了,只是剩了一只落网之鱼,不过,这个落网之鱼倒也还有点用途! 不理会他,径自说道。“而经过一代又一代,慢慢的他们已与常人无异.......” “怎么会!我就是因为在荣茂国感知到火的力量才发动战争的啊!”国师冲口而出。 “什么?”南火凤惊讶的睁大眼。“你攻打荣茂国就是因为感知到火的力量?” “当然!” 他回答的干脆,南火凤却因此蹙眉。“为了那种虚无的东西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满脸的憧憬。“你不能了解那种力量的伟大,不,你应该了解的!” 被他盯得有点发毛。“你不会想说你感知到的力量在我身上吧!” 看他笑得那么诡异,不用说她也知道了,就是她! 可是她的力量她早已放弃并封印,不会让人觉察到……等等……难道是……“你是什么时候探知到荣茂国的火的力量的?”不报希望的问道。 “三年多前吧!”果然说出的是她心中已有的答案。“当时我感知到的力量是比所有的觉如家的人都要强大,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是“她”。”看着她的目光意味深远! 还真是她那次为了给行方看她本来的面目,而解除封印!解玲还需系玲人,当时她种下的因,果还是要由她来承担,只是平白连累了无辜的人! 挑眉。“什么意思?”她怎么觉得他的目光那么阴险呢! “你的力量真是让人渴望得到!” 眯眼。“所以?你想得到?” 国师只是笑得别有含意。 南火凤面色更形寒冷。“既然我已经在你手中,那么你可以撤退对荣茂国的攻打了吧!还有那些中了迷心……” 国师摇着头打断了她的话。“不!” 双眼大睁。“为什么?明明我……” “我要得到荣茂国!”国师再次傲扬下巴打断她。“马上就可以攻破他们的防线了,我岂能放弃!” “你……”南火凤惊讶睁大眼。“你想得到荣茂国?”见他默认了,南火凤沉默一会儿。“你的野心不小!”作为国师,却是他想得到某个国家,而不是这个国家的君主要得到! “你想得到的应该不止荣茂国吧!”至少还有神凰国! “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会是你!”谓叹着。“凤凰为火,火为翼。曾经的凤凰羽翼延览的是天下啊!” 转动着有点麻意的手腕,似惊讶也不惊讶。“那只是传说!” “不!”国师坚定否认。“那不是传说,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总有一天我会让那种盛世再现的!” 南火凤寒冰般的脸色飘散着寒冷。“不管再怎么样,荣茂国都是我的家乡,我不会放任你为所欲为的!” 国师嘲讽一笑。“现在的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些吗?”可别忘了,她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呢! 南火凤也回以轻蔑的笑容。“你不是很想得到我的力量吗?那你一定很了解它的威力,我要真想走,你认为你可以挡住我吗?” 国师惊讶里有了一丝惧意。“你想鱼死网破?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值得吗?” 扬起下巴。“值不值得是由我说了算!”那里的人大部分是没有带给她什么好印象,可是至少她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那里,她不会允许别人破坏一丝一毫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前往不知名的地方 国师阴沉的眯了眯眼。“那你也别忘了,怎么算我们都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你想伤害你的亲人吗?” 南火凤脸上嘲讽的笑容更甚,只是不语,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国师最初不明白她眼神的含义,可脑际灵光一闪,他蓦尔明白,他是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唇角紧抿。“总之.......你想清楚,怎么做对你自己比较好!”他自己说的都没有底气。 南火凤只是若有似无的笑了笑,冷淡的看着国师如逃难一般走向冰门的背影,淡淡的丢下一句。“我是不会忘了我是哪里人的,所以不要逼我........” 国师的背影明显的僵了僵,脚步也停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心中想的是他似乎该加快脚步,尽快带南觉火去见‘她’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南觉火纳闷的看了看裹得像只大熊一般的国师和觉如百尺,脚步徐徐的跟着国师往前走,微偏头,问着走在她身后的觉如百尺。 “我.......也不知道!”觉如百尺嗫嚅。 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在说谎,南火凤笑笑,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他们一直走一直走,这她才知道原来冰洞很深,软禁住她的冰洞并且不止一个,走一段路似乎就会有一个,只是她找不到门而已,而哪处有冰洞了,都是觉如百尺告诉她的! 而越往里走,便越冷,连她都感觉到森森寒气了,难怪他们两人要裹得那么厚了,并且几乎打开了全身的火,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因为越来越冷的空气,而出现了一点发抖。 南火凤来回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真有点他们快冻死了的感觉,耸耸肩。“来,把你们的手给我,我想会好一点!”她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好心而已,可就是有那种不识好人心的人! “不用,你只要乖乖跟着走就行了!”国师回头狠瞪她一眼。 无辜的眨眨眼,她这不是在跟着走了嘛! “那,我的手给你!”还是觉如百尺很开心的把手放到了她手中。“哇,好温暖!”才刚抓握住她的手片刻,他便感觉到源源不绝的暖意从她手中传到了他身上。 国师听了不甘愿的撇了撇嘴,只能干巴巴的自己在这边冻着。 走,走,走,他们走到了一面冰墙前面,看了看四周,已经没路了! “咦?国师?怎么没路了?”觉如百尺疑惑的问。 “你也没来过?”南火凤斜睨着他。 “没有!” “我只能走到这边了!”国师无奈的承认。“剩下的.......”眼睛转到了南火凤的身上。 南火凤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手指不信的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没有搞错。 虽然不甘愿,可还是不得不承认。“没错,就是你!” “那怎么可能,我又没有来过这里!” “你一定可以的!” 眯眼。“即使可以,我干嘛要听你的!”都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想干什么,她凭什么要乖乖为他带路,去把自己给“卖了”! “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手上,你就得听我的!” “我就不听你的!”一脸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国师再次被她气得肝火上升。“是,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又在咬牙了。“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在外面,我想对他怎么样,总可以了吧!” 南火凤一脸不认输的表情马上一跨。“你敢?” 挑眉挑衅。“你看看我敢不敢?” “你.......”双拳紧握。“好,我来!”最终还是妥协了。“但你给我记住,只要让我知道吉尔有一丝损伤,我就让你后悔莫及,我说到做到!”满脸的认真! 国师牵勾着嘴角。“你放心,你的吉尔他现在很好,好到还有精神找格罗王和库利王子来跟我要人!” 南火凤眼中惊讶一闪。“什么时候?” “不就是昨天!”脸上有着不悦。“我就不知道格罗王和库利王子在想什么,我都已经明明告诉他们,你跟桑吉尔来神凰国的目的不纯,但他们怎么还是帮着桑吉尔呢?” 就是这一点令他最不悦,他最讨厌别人质疑他说的话了,他可是神凰国伟大的国师,他说的话如同上天的旨意,他们怎么可以不听呢? 听到他如此说,南火凤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样证明行方还是安全的! “好了,不说这些,快,来找路来!”国师没耐心的催促着。 扫了他一眼,南火凤磨蹭的往前走去,心中嘀咕着,她又不是神仙,又没有来过这里,她怎么知道路在哪里啊? 心中这样想着,手也跟着糊弄一般的,来回在冰面上瞎摸着,摸着摸着,轰一声,吓了她好大一跳,整个人自然反应的向后飘去。 国师和觉如百尺也跟着惊跳,神色紧张的看着四周,是不是要塌了。 一阵摇摆和轰轰轰的声音很快速的过去,四周又恢复了平静,三人惊疑不定的互相看着,南火凤拍着胸口。“国师,你想让我死,也不用你们两个都跟着来陪葬吧!” “谁要陪葬了!”又瞪了她一眼。 “那现在........”南火凤才刚说话,又是好大一声轰隆声,吓得三人差点转身而跑。 就在这时,奇迹般的现象出现了! 原先立于他们面前,光滑如镜般,无一丝裂纹的大冰壁由中间出现一条大裂痕,把冰壁一分为二,而这还不是结束,横贯冰壁之后,许多细小的裂痕开始出现,一点一滴的向四周蔓延开去,直至布满整个冰壁。 三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裂痕一点一点爬满整个冰壁,直到整个布满,三人还是傻傻的看着,然后眼睛蓦然睁大....... 整个冰壁在瞬间破碎,大大小小的冰块如冰雹般纷纷掉落下来,覆盖住了整个地面....... 又是好一阵的无语,久久之后。“你做了什么?”国师嗓音干哑,整整十尺以上,两尺见方的大冰壁就这样在他面前整个崩塌! “是啊,南觉火!”觉如百尺也睁大两眼,不可思议的瞪着地上那大大小小的碎冰,如果不是他们闪得快,岂不被砸晕了? 南火凤无辜的两手一摊。“我什么都没做啊!”见他们两人投来不信的目光,翻翻白眼。“拜托,你们别忘了,我现在可没有任何力量啊,用内功我也不可能办到啊!”两人这才收回不相信的目光。 国师喃喃道。“也只有你吧……”也只有她可以办到,他加上这次一共来过三次,可却一点收获都没有! 因为要进到这里几乎会耗光他的力量,所以除了这次以外,他之前也只来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自己想走到这里看看有什么,那一次要不是当时年幼的百尺找来,他就死在这里了,因为他的力量已经用光了,而他也没有穿得很厚! 第二次是为了带南火凤来,他想看看有没有别的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剩下的就是这次了…… 看了她一眼。“你往前走吧!” 挑眉。“又是我?” 国师傲扬下巴。“当然是你!” “哦~~~”南火凤晃然。“你是怕有什么陷阱是不是?”毫不客气的给他露底。 即使是,他也不能说是。可他刚变了点脸色,有人抢在他前头说话了。 “我走前面!” 国师一听,立马转头瞪了那个多话的笨蛋一眼。“再往里会不会更冷你都不知道,你的力量还有多少?你还走前面?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斥责着觉如百尺。 南火凤有点惊讶的瞄了国师一眼,他虽然是骂骂咧咧的,可话中的关心,却是实实在在的,原来他也有关心的人,她还以为他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在乎呢! “可是……”觉如百尺被骂得脖子缩了缩,但眼睛还是瞟向南火凤那边。 国师无奈的翻白眼。“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她……咦?你干什么?” “不是由我带路嘛!” “那你也不用抓着我手吧!”国师两眼恶狠狠的瞪着她拉着他的手,眼睛可以吃人,他已经咬下来一口了,手使力要甩开…… “你最好省点力气,往后的路也不轻松!” 国师一听,闷着脸,忍了又忍,最后为之后考虑还是忍了下来,由她拉着走,心中感叹着,这才是浑然天成的火之力量吧,即使被封印,还是保护着她。 只是可惜马上就会回到它的最初宿主身上了,到那时…… 南火凤当然不知道国师那多变的心思了,她是在想怎么过这满地的冰,走吧,是太慢,连下脚地都找不着! 眼睛转了几转,又看了看头顶上的冰洞顶。“你们会轻功吗?”蓦然问了这么一句。 觉如百尺是满脸不解,国师则是满脸不屑,还加一句。“谁会那种东西!” 南火凤斜睨着他。“是喔,那伟大的国师我们要怎么过去?走着?” 国师一窒,南火凤笑笑。“还是靠你那伟大的力量?或者是觉如百尺?”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分散 国师更是答不上话来,南火凤撇撇唇。“还是我来吧,我带你们过去!” 国师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赫红,堂堂一个大男人,要让一个女人来带,可眼下却是最快的方法! “你来带我过去,好,好,好啊!”觉如百尺一脸的跃跃欲试! “那就先你吧!”放开拉着国师的手,国师马上一机灵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撑起了火之力! 把觉如百尺的手臂环绕道脖颈上。“抓稳我!”他那么大个环在她身上,看上去还真有点滑稽。 南火凤深吸一口气,脚下加足劲道,先是一跃而起,之后再隔一段路踩一块儿冰的向前飞跃,直到通道深处才没了冰的影子,她也放下了觉如百尺。“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接国师!”话刚落,人也跟着消失。 张口正待说话的觉如百尺“咦!”了一声。“这么快?刚刚怎么那么慢?是我太重了吗?”疑惑的搔着头! 还真不是他太重了,而是……“这两天怎么总觉得体力消磨的很快似的,带一个人感觉这么费力!”南火凤一边在冰洞上飞跃,一边纳闷的想着,很快便出现在国师面前。 而国师则像是被吓了一大跳,睁大眼,整个人向后退了一大步! 南火凤挑挑眉。“走吧!”伸出手! 国师怪异地看了看她的手。“你明明可以趁现在跑掉的!”毕竟他现在也没那力量阻止她!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希望我跑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纳闷你明明有这机会,为什么还特地留下来,甚至……”主动加快去对她来说不知凶险的地方! 南火凤收回手,双手环胸。“即使我想走,以我现在什么力量都没有的身体,也离不开吧!那我又何必白费力气呢?再说,我头上的诅咒不解,再怎么样我也跑不了!” 从她走出关禁她的山洞,她便感觉到一股力量的环绕。 惊讶的眨了眨眼。“你知道是诅咒!” 微勾唇角。“如果不是诅咒,你封的住我吗?只是你对宸紫太狠了……” 避开她指责的眼。“为了以后,值得!” 南火凤无奈的摇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手一捞,便把他挂到了身上。“走吧!”带着他一起一跃来到觉如百尺身边! 之后便由南火凤拉着两个小孩一般,一直往洞穴的深处走去,奇怪的是,这里已不是四面冰壁,可还是会感觉到寒气袭人,甚至比外面的四面冰壁还要冷! 如果不是南火凤拉着他们,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为太冷而冻成冰块! 走着,走着的南火凤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她身后的两人纳闷的也跟着停下来! “怎么了?南觉火?”还没等国师问话,觉如百尺已忍不住问了出来。 南火凤抿紧嘴唇。“那里有什么东西?”这话问的是国师! “东西?”国师也疑惑的蹙眉。“你感应到什么了吗?” 南火凤不答反问。“再往前就是你要去的地方吗?” 国师迅速抬头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尽头的通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地点具体在哪里,但应该是!” 南火凤沉默了,过了片刻。“你真的要去?” 国师挑眉。“当然!”这不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嘛! 用力咬了咬下唇,甩甩头,想甩开那份怪异的感觉,为什么她会觉得她是在向自己走去呢?真是奇怪,而且越往里走,这样的感觉越浓厚,甚至还透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南火凤缓缓松开了他们两人的手,国师和觉如百尺顿觉一股寒意袭身,冻得直打哆嗦! “那么接下来的路得你们自己走了?” 国师和觉如百尺不明所以,国师正要开口问,突然顿觉一股吸力猛一下把他吸了进去,而他只来得及抓住南火凤的衣角,可....... 国师在半空中飘着,南火凤却一动不动,而觉如百尺早已被那股吸力吸了进去! “你.......”国师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直瞪着她。 而南火凤却淡淡一笑。“放心,我一会儿也会过去的!”她的话刚落,衣袖也传来撕裂的声音,国师整个人手舞足蹈的被拉向了不知名的地方,这次他什么都没抓住,最后印入眼中的便是南火凤那一抹微笑。 国师以为他会失去意识之类的,可是没有,只是整个人失去控制的,不扯向不知名的地方,之后,再一股猛力的吸力之下,重重的从上面摔了下去,这下总会摔个不行吧,可........ 还是没有!因为.......“国师,你有没有事?”他被先一步吸走的觉如百尺接住了! 稳了一下还泛着头晕的头。“快,放我下去!”国师催促道,他可不想这么尴尬的挂在他的手臂上! “哦!”觉如百尺应了声,放下了国师,之后便开始东张西望。“南觉火呢!” “不知道!”说起她,国师的有气。“也不知道她捣了什么鬼,只有我们两个被吸走,她却在原地一动都没动!” “啊?那就是她还在那里呗!”觉如百尺看上去松了一口气。 国师眼睛瞪得老大。“她要是跑了怎么办?” 觉如百尺脖子一缩。“可是,她要是也被吸进来,岂不是也要被困在这里!” “你.......”国师真是被他气到没力了! “好了,国师,别生气!”讨好的上前揉了揉国师的胸口。“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被他那么一气,他都快忘了,现在可是他们被困住了,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情况会这样反过来,他可没有想害死自己! “这里是哪里?”国师环顾着四周。“还是冰洞?”这里的四壁同样是冰壁,只是感觉还是与外面的有点不同,这种冰壁很透,透到如一面光滑的镜子,人的影像投印的清清楚楚! 国师不太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满面都是自己的影像,真有点被监视的感觉! “应该是吧!”觉如百尺无聊的转动身子,好玩的看着墙上的影子。 “你来到这里,有找找有什么机关吗?”这里四面光滑找不到任何缝隙,他可不想被困死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啊!我刚到了一会儿,你就来了!” “哦!”国师移动身子。“还是快点找找吧!” “好啊!”觉如百尺脚步轻快的走向与国师相反的冰壁,在那里摸来摸去,摸着摸着,突然想起什么的“啊!”了一声! “怎么有发现?”国师惊喜的问道。 “不是!”先泼了国师一头冷水。 国师果然瞬间沉下脸。“那你啊什么?”让他白高兴一场。 觉如百尺无辜的眨眼。“国师,一点冷,我都没感觉到啊!你感觉到了吗?” “咦?”经他一提,国师这才感觉到。“还真是!” “那是为什么呢?”觉如百尺一副好奇宝宝样! “.......”他哪知道!“你还是赶紧找出口吧!”国师转身不再搭理他,觉如百尺不在意的耸耸肩,也继续找出口了。 就这样也不知道他们摸了有多久,应该差不多四周都摸遍了吧,可出口怎么样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一声咔嚓声响,觉如百尺和国师同时直起身来,两人相对一眼,迅速靠拢到一起,双眼警戒的盯着四周! 蓦然又是一声声响,这次他们知道是哪里在响了,是这个冰洞的其中一面墙壁,而在这声声响过后,冰壁也跟外面的大冰壁一般整个突然破碎掉,显露出一条路来! 觉如百尺和国师再次相对一眼,有默契的点点头,还是保持背靠背的姿势,一起移动向出现的洞口,在他们踏出洞口的一瞬间,却出现了与之前不同的现象。 那些碎掉的冰又在瞬间全部上升,把破碎掉的冰壁又恢复! 虽觉得诡异,可也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去深入研究,两人加快脚步,走向显露出来的通道,而通道也如之前他们呆的冰洞一般,都是透明如镜一般的冰壁。 他们一步也不敢停的往前走,直到前面出现了一道冰门,而冰门的另一侧还有一座一条通道,而那边一点冰都没有,俨然像是之前他们所走的那条路! 觉如百尺看了看面前的冰门,又看了看国师。“国师,我们是回去,还是?”眼睛意有所指的转向冰门。 国师也是来回看了回去的路和冰门好几圈,迟迟下不了决定,人也在失神的情况下缓缓走到冰门面前,手也跟着不自觉的放到冰门上,他并没有要打开冰门之类的想法,可当他的手一碰到冰门........ 咚一声,冰门向两旁滑开! 国师与觉如百尺面面相觑。“我没有想打开它!”国师解释般的对觉如百尺说。 眼睛看了一眼洞开的大门。“可是,门已经开了,所以.......” “我们进去看看?”国师像是在征求觉如百尺的同意,其实心中已蠢蠢欲动。 觉如百尺不在意的耸耸肩。“随便!” “那走吧!”国师刚踏出半步又收了回来。“一有不对,我们马上就走!”先说好!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冰封千年 其实,国师也还是有点胆怯的! “没问题!到时我掩护你!”觉如百尺也答应的很爽快,生死在他眼中好像并不是那么重要! 因为他是祈福师,有神的庇护嘛! 当他们一脚跨进洞门,这才发现他们根本不必如此。“咦?这里?”觉如百尺新奇的打量着四周。“是外室吗?” 只见他们跨进去的地方,如一般人家一般,布置有桌椅、茶具、灯笼,连花瓶和字画都有,雅致又有布局的散置四周!除了那些器皿都是冰制的以外,真是与正常无异。 “国师!”觉如百尺脸有点皱皱的。“你觉不觉得这里像……”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吞咽了口口水,这里像是一个墓穴! “那还要往里走吗?” 国师犹豫了一下,又不太甘心的看看后面。“还是……进去看看吧!”虽然随便闯入别人墓穴对他们两人来说都不太好,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不进去,他离开了,一定会后悔的! “哦!那好吧,我走前面!”觉如百尺主动道。 “百尺……”国师有着点点感动。 “有事?国师?”觉如百尺不明白国师的心思,疑惑的回头问道。 “不,没事!”速度快到让人发现不到的敛去眼中很人性化的情绪。 两人就这样的,一前一后往里走。沿路还有书房、花厅、浴室等,可说是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全部都是冰制而成,并且做工精细,栩栩如生。 “不过,说实话啊,国师,这里真漂亮!”到处都是闪闪发亮的,每个器皿都有每个的特点,,每个器皿都有每个的特点,不同的角度,展现出不同的风貌。 如果尤其是做成窗户的那里,两旁是冰雕而成的窗帘,中间还是如镜面一般的冰壁,闪着光亮,如有阳光投射进来! “恩!看做工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放在这里还真是……”可惜了!“而且这里还真是明亮……”话说着,转个弯,霍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布置的像卧室的房间。 只是少了一点东西……“灵柩没有放在这里?”觉如百尺瞅了瞅四周都没有。“咦?那里是门?还是衣柜?” 原本环顾着四周的国师,一听,眼睛也跟着跑了过去!“这里没路了,去看看……”像有什么吸引着他,口中说着,脚已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国师……”觉如百尺伸手,张口欲言,后又泄气般的放下了手,蹙了蹙眉,跟了上去,是国师的反应,让他犹豫了…… 国师一来到那扇像门又像衣柜的门之前,手便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那扇门。“啊!”两人不自觉的惊叫一声。双双遮住眼睛,向后跃去,一道亮光直射着眼睛。 直到眼睛适应了那道灿亮的光亮,觉如百尺率先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 当眼睛一睁开看到眼前的景象,整个人一怔,向前冲去,连国师都放在了身后没有管! “南觉火!”兴奋的叫道。”你在这里啊!你没有事太好了!”这时的他除了眼前的她以外,什么都没注意到,连她的异样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他的手快碰到她的时候。 “别碰她!”国师的警告声及时赶到。 觉如百尺一惊,缩了手,并疑惑的看向国师! “没想到,是真的!”国师阻止他,但眼却没看向觉如百尺,反而双眼直愣愣的仰起不知在看着什么,口中还喃喃道。“冰封千年,千年冰封,不轮人世,只愿冰封!” 觉如百尺更是满脸迷惑,又看了南觉火一眼,这时才发现,她也是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疑惑的目光也随着他们两人抬了起来! 瞬间眼睛越睁越大,嘴也张成了鸡蛋,目光更是移不开,久久之后。 “她就是……”眼光又转到了南火凤身上。“你……”真像!她们两个真像! 让他们移不开目光的是――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个如漏斗一般的大冰柱,在冰柱最窄的中间,有着一个……人! 一个一身红衣,红发披散在身后,双腿直直并拢,双手环抱胸前,头低垂,在他们站得位置却可清楚看见她脸容的年轻女子! 她如沉睡一般的静静呆在冰中,五官平静而温馨,一点没有因为如此年轻而离开世间的怨怼、痛苦或不甘! 说她们俩像并不是因为她们俩的脸长得有多像,实际上,她们两的长相有着天差地别,冰中的女子是那种让人见过一次便绝对不会让人忘记的那种,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女。 而南觉火除了那双邪媚的眼睛很独特以外,剩下的便没有什么了! 可越看那年轻女子,越让人觉得她们两个好像,好像!像到让人觉得她们就是同一人! “不!”国师也收回目光,盯着南火凤的背影。“应该说南觉火是她!” 话刚落,缠绕于他手腕上的生命线瞬间便出现于南火凤的手腕上。 而从他们进来开始便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南火凤此时却有了一点动静,整个人有点迟顿的低首看向手腕,愣愣的没有一点反应。 “果然,你已经被她吸引,那么接下来便是……”国师带着期待的笑容,手一松,轻轻向上一抛,生命线便如它的名字一般有生命的缠绕向它的归属――冰封住年轻女子的冰柱。 觉如百尺一惊,此时才反应过来。“不可以!”伸手就想扯断那根无形的线,可他的手才碰到了一点,啪一声他便被弹飞了出去。 “小心!”国师及时拉住他向后飞去的身子,稳住。 觉如百尺护着酸麻的手臂,焦急的叫道。“国师……” “别急,没事!”国师安抚道。 “可是……” “放心,只是要吸取她的力量,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口中这样说着,眼中却充满兴奋的光芒以及不顾一切,南觉火的力量她会吸取,而如果要让她重新复活,那便很有可能需要的便是她的生命了! “国师!”觉如百尺深深的看着他。 似是感觉到觉如百尺话中的严重性,国师不自觉的看向他。“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别让我失去相信你的理由!”说完,即走向南火凤,准备一有不对,无论有多大的危险,也要出手阻止。 国师怔怔看着觉如百尺如守护使者一般的守着南觉火,叹息一声,这个傻孩子! 独自来到冰门前的南火凤,普一站定,冰门便在她面前自动滑开,她自然的往里走去,恍似对身边的一切一无所觉,目不斜视的来到寝室的门前。 门这次并没有在她面前自动打开,像是在给她选择的机会,而她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识,主动抚上了门,在门打开的瞬间,耀眼的光原本该晃得她睁不开眼,可是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脚在要踏进门之前,有道声音在阻止她,可她还是只停顿了一下,便不再犹豫的踏了进去。 她的命运早已注定,从她踏进这个门开始,更是成为了定局! 她的眼睛从进入这里开始,便被冰中的人吸引到转不开,她只觉得这里才是她的归宿。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手腕有缠绕上什么东西,慢慢低头看是一条透明的银丝,而这条银丝她见过……突然她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银丝传来,深埋于她体内深处的力量被牵引着流窜而出,甚至还有她的体力…… 她只觉得越来越没有力气,而印在她眼瞳中的“她”,面容却越来越那么鲜明! 一道温醇的女声在她脑中响起:你不该来的! 话声落下的同时,她只觉浑身一软,便陷入了黑暗中! “南觉火!”在她软下的同时,觉如百尺伸出手想要环搂住她,可他的手还没伸起来,人已经再次被强大的力量反弹冲了出去,国师同样毫无防备,也重重的撞到了墙上。 “咳咳……痛……”觉如百尺痛吟不已,不只后背痛,前胸也被冲击而来的力量袭到,感觉到灼热不已。“南……南觉……火。”即使痛到快要吐血,他还是硬撑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她身边。 国师启口想让觉如百尺先别靠近她,可是他自己也力不从心! 觉如百尺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扶起她。“南觉火!”只见她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国师,你快来看看她怎么了?” 国师无语问冰洞顶,百尺为什么不先来看看他有没有事啊,他也在这里躺着呢,好不好! “她没事!”觉如百尺和国师一惊,趴在地上的国师忍着痛也爬了起来。“谁?”眼睛警戒的扫视着四周。 “你是一百零一代觉如传人?”温醇的女声在洞中回荡。 国师惊讶大睁双眼。“你是……” “知道就好,不必说出!” “可是,怎么会……”国师不敢置信的看着还沉睡在冰柱中的年轻女子! “凤凰早已消逝,我只是她的一点余音!” “原来如此!”国师放松下来,背靠向身后的冰壁。“她是怎么回事?”下巴努努那边。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关于迷心的解药 “南火凤,她的力量她已放弃,连她自己要借用她本身的力量都会受到同等的伤害,何况是传达给‘她’呢?” “等等,你说她叫什么?” “南火凤!”温醇的声音又重复了一次。 “原来她不是叫南觉火。”国师喃喃自语道。 “那还有她的力量?” “放弃了!”温醇的声音有耐心的重复着。 “放弃?”国师声音中有着无法理解。“为什么?” 这次温醇的声音并没有再给他任何答案。 “那她的力量就不可能回到……” “不可能!”温醇的声音坚定而轻柔的说道。“我知道了!”国师扶着冰壁缓慢起身。 “百尺,我们走吧!”“可是……南觉火……” 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快点带她离开这里,她会醒得更快!” “真的?”国师微笑。“怎么从现在开始就不相信我了吗?我再想骗你,也不能在这个地方骗你啊!” “不能在这个地方?”觉如百尺眼中有着疑惑。 国师意有所指的眼光往那边瞟了一眼,脑袋停摆了的觉如百尺这才想了起来。“噢,走吧!”在这个如他们祖先存在般的地方,他们谁也不敢说谎。 “第一百零一代!”在他们就要踏出冰门的那一刻,温醇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凤凰已逝,莫再强求!” 国师的背影僵了僵,不发一语的走了出去。 久久之后,叹息响起。“执迷之人,永不间断,消逝之际,当务之急!”余音在空荡的冰洞中环绕,久久不散。 伏在桌案上奋笔急书,手中的笔蓦然折断,还存留在手中的那半截笔,在手紧握,再张开的情况下化为了粉沫,一点一点的飘落到桌面上! 简行方烦躁的起身,手中的粉沫瞬间洒了一地。 在屋中忿忿的转了几圈,再也呆不下去的,转身出门。 “你要去哪?吉尔?”洛库利叫住埋头往王府大门走去的简行方。 简行方停下步子,微偏身。“我出去走走!” 洛库利上下来回打量了他一圈。“你很烦?不……应该说你很不安?”他眼中的不安明显到让人忽略不了。 叹口气。“我知道我现在很糟糕,可我没有心思管这些。” 洛库利了解的点着头。“我知道,我也差不多!”他现在每天也是寝食难安。“不过,我想觉火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国师不会……” “也许是不会有生命,可火儿在受苦……”话中有着沉痛。 洛库利沉默了,他也知道啊,一想到觉火在受的苦,会心疼不已,可……“我们已经在想办法,并动用关系……”说着无力的虚无话语。 “谢谢……”简行方出声打断。 洛库利一听,眯起眼。“你不相信?” 简行方莞尔。“如果不相信,从开始我便不会找你们了,只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我只觉得自己毫无发挥的余地,我是诚心向你道谢的!毕竟你们是同一国的,再加上国师的身份,让你们也很为难吧!” 而就是因为如此,他的不安越形扩大,只能依赖别人的感觉,让他更加烦躁不已。 在库利王子来得及说什么之前,简行方又说道。“我想我真的需要出去平静一下心情,那我先走了!”说完,即转身快速走人,更不给洛库利开口的机会。 而他在走出王府大门的时候,与一人擦肩而过,那人看了他一眼,而他看也不看的走过去,在他们错开有五六步的时候,那个人说话了。“等一下,吉尔!” 简行方脚步一点都没停。“在火儿安全回来之前,我不想跟你说话,我怕我的拳头会忍不住!” “可是,我有话要说.......是......关于南觉火的!” 一听到南火凤的化名,简行方立马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你有火儿的消息?” 纳岚平走下了台阶。“不,我并没有探听到南觉火的任何消息!” 眉间丘陵瞬起。“那你刚刚……” “我不这样说,你会停下来吗?” “你……”瞪了纳岚平一眼。 “等等,先别走!”纳岚平拉住又要转身而走的简行方!“我虽然不知道南觉火的消息,但我要说的事对你应该也很重要!” 既然如此。“你说吧!”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另外找地方!”两人之后来到城里有名的一家酒楼,找了一间隐秘的包厢,两人相对而坐! “说吧!”简行方在纳岚平杯中注满酒,再自行斟满一杯,仰首一饮而尽。 纳岚平蹙了蹙眉。“你背上的伤还没好,最好还是别这样喝!” “没事!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看得出来他没多大耐心。“那我就直说了,你们找的迷心的解药,当我知道宸紫也身中迷心的时候,我曾问过……”说着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见状,简行方又为他满上。 “宸紫给我的答案是有解药也等于没有!” “什么意思?” “迷心的解药是可以调配出来,宸紫就可以办到,但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却是不可能取到!” 简行方皱了下眉。“是很珍贵、很稀有的那种?”那不管有多珍贵或稀有他想尽办法也要拿到! 纳岚平无奈一叹。“再珍贵稀有的东西总有办法得到,可这味药引早已消失近千年!” “千年?”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有瞬间的睁大。“你在开什么玩笑!” 摇摇头。“不,不是玩笑,宸紫说药引必须经‘凤凰’之火烧融提炼之后,才能发挥其药效,而除了千年之前的‘凤凰’,有这能力以外,之后出现的‘凤凰’都不能再办得到,到最后慢慢的连‘凤凰’都不再出现了!” 简行方更是满脸的不解,凤凰?他现在是在跟他说神话故事? 纳岚平微微一笑,知道他并没有听明白。“我说的是人,是觉如氏对每代出现在家族中的能力最高的人的一种称呼!” 简行方还是不太明白。“国师是这一代‘凤凰’?” “不是,我刚说过‘凤凰’已不再出现,‘凤凰’是……” 每代觉如氏中都会出现一位红发、红眼珠、承继了火神之力的人,有可能是女,也有可能是男。 他们从不会是觉如氏的当家之主,只会在背后默默守护着觉如家。但在千年之前,自从那一代的‘凤凰’不知何故,冰封了自己开始,觉如氏出现的凤凰,一代不如一代,到最后甚至不再有‘凤凰’的出现。 简行方恍然明白。“原来是这样,那迷心根本就没有解药,可为什么还是会有迷心这种毒药呢?”解药是如此制成,那毒药应该也是吧! 纳岚平笑了笑。“因为迷心的制成,用觉如家的人身上的火就可以!” 简行方默然无语的与纳岚平对视许久,久久……“国师专门制作这种控制人心又没有解药的东西,他的目的……”他们就没什么怀疑? 纳岚平沉默一下。“如果不是宸紫告诉我,我也不可能知道迷心的存在!” “宸紫既然告诉你,她的用意……”决不会只是对情人的坦白,纳岚平明白吗? 而根据上次格罗王和洛库利的反应,他们不像知道的样子。 “我只提醒过王要注意觉如氏,其它……我没说……” “你怕连累到宸紫?” 纳岚平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宸紫,只告诉我一人,国师还察觉不到,可如果我告诉别人,更多的人知道……宸紫她受到的就不只是惩罚了!” 会被视为叛徒?通常叛徒的下场,不用说心里都明白。 “算了!”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是你们国家的事,我也不适宜参与太多.......”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纳岚平没有起身,只是出声再次叫住了他。“吉尔,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简行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在火儿未安全之前,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不过........”头微侧。“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和火儿有一点办法,一定会助宸紫脱离迷心的控制的!” 纳岚平眼中飘过感动,对已经快走出门口的简行方说出一句。“谢谢!” 简行方怎么样也没想到,在他刚离开与纳岚平相聚的酒楼没多远的地方,会见到本不该见到的人,眼睛透过惊讶,动作灵敏的一闪身,躲到了一根梁柱后面。 双眼微眯。“是他吗?”口中喃喃自语。“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不过......”还真的是他,从他那一笑上,马上分辨了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简行方双眼犀利的打量着前方不远的那个人。“还真是变了不少.......咦?那是.......格罗王?”眼睛在看见熟人的那一瞬间猛一下大睁! 看着前方移动的一双背影,简行方若有所思。“看来当时的他,并没有骗我.......”口中咕哝完这一句之后,便离开了! 洛井阑,我们终有一天会碰面的! 希望你还记得你当时所说的话!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迷失的“她” “小王爷!”独自在街上闲晃的简行方,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出声的人。 “卫……”蓦然住口,机警的扫视四周一圈。“跟我来!”低声丢下这么一句,便先行往人少的暗巷移动而去了!“你怎么会来?”简行方转过身来的第一句便是这话。 “属下,不放心,便与王爷报备过之后,先行赶来了,属下一到,便得知南姑娘失踪的消息……” 简行方轻叹口气。“火儿不是失踪,而是……” “被扣留在觉如家族中了是吗?” 简行方微微一笑。“你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卫影。” “小王爷夸奖了!”卫影恭敬的微低着头。“而根据属下最近几天的查探,觉如宸紫每天几乎都是在沉睡,而觉如百尺据说已闭关净身,准备祈福的日子到来,而他闭关的日子正好是南姑娘失踪的那天!” 简行方伸手感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只有你最了解我想要的是什么!”卫影提供的消息永远都那么准确。 “能得到小王爷如此的夸赞,是属下最开心的事!”小王爷对他家人的照顾,以及曾救过他一命,从那时起,他保护的便不再只是主子,而是他全心回报的人。 简行方收回手。“你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的?”觉如家的口风可不是一般的紧。 “觉如本家的人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可服侍他们的人可就不一样了,属下找了一个对觉如家积怨已久的人,这也确实费了属下不少时间,毕竟他们都是有怨不敢伸,惧怕觉如家的报复!” “之后呢?” “属下答应他,送他们一家人离开神凰国,去我们的国家!” “恩,很好,剩下的你看着安排吧,哪里不行,你再告诉我,我自会安排!” “属下遵命!”卫影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属下还有一件事……” “恩,你说……”此时的他又想起南火凤,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属下听觉如家的那个人说,前天觉如家突然出现了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因为他负责的范围不在那里,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女子的长相是如何,但他听说国师要在那女子身上种下一种叫什么心的药!” 当一听到年轻女子这几个字的时候,简行方的注意力就马上跑回来了,再一听到那个心字。“迷心!”脱口而出。 “呃……”卫影愣了一下。“小王爷知道……” 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我知道了,卫影,你先去跟其它人汇合,我有事先走了!”身子转了一半,又转了回来。“有事我会去找你!”说完,人即匆匆消失了! 卫影眨眨眼,蹙了眉头,他是不是不该还没确定情况就告诉小王爷?他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在如墨般的天空下,飞掠过一条如鹏鸟一般的身影。 在一排排的房屋之间,飞翔跳跃,直到落在一处四面环山,独门独院的庄园里! 那条身影小心谨慎的开始一个一个房间查看,并寻找! 一直到来到一间透着光亮的房间外面,窥见里面床上躺着的人影,双眼蓦睁,就要推门而入,可耳朵传达给他的迅息,拉住他的脚步,转而一旋身,飞跃上了屋顶!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去的是矮矮胖胖的国师,趴在屋顶上,揭开一块儿屋顶瓦的黑衣人看得一清二楚。 国师嘴角挂着他照常的温和笑容,眼睛若有似无的往上瞟了一眼,走到床边,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小瓶子,拧开瓶塞就要放到躺在床上的女子唇上…… “住手!”黑衣人瞬间出现在房中,一把要打掉国师手中的瓶子,国师当然早有准备,一瞬间身影模糊了一下,在靠后的地方出现。 “你要喂她喝什么?” 国师微微一笑,手一翻转,瓶口朝下…… 双眼一眯,没有东西。“你有什么目的?”故意引他现身。 瓶子随手一丢。“你想带她走?” “当然!” 国师悠闲的双手环胸。“那我给你这个机会,后天你独自来神凰祁愿台,到时就看你的本事了!” “为什么不是现在?”黑衣人——简行方怀疑的问道。 自信一笑。“很简单,我不想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国师话声刚落,简行方便觉后勃颈一紧,机警的迅速的回过身来。 果然........觉如百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我想你明白了吧!”国师又再次说道。“今天我只是让你确认一下,南火凤她确实完好无损.......” “你知道她叫什么了?” 国师因为被打断话,有点不悦的皱了下眉。“没错,我是知道她不是叫南觉火,而是南火凤!”并且还是神凰国预见的徒弟,真不知她是不是生来专与他作对的! “还有,我刚刚没说完的,你现在可以确认她完好无损了,那就等后天的神凰祈愿台见了!千万记得我说的是你独自一人!” 简行方瞅了觉如百尺一眼,又往窗外晃动的身影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好,后天见,你.........”想了想,还是闭上口,没有问国师,有没有给火儿种下迷心! 国师放话下去,不为难他的,让他离开,并在他离开之后,笑出诡异的笑容。 “国师!”觉如百尺犹豫的开口。“他知道南觉.......不........南火凤身上已经有迷心了吗?” “应该是不知道吧!”眼睛淡淡的扫了一眼安静躺在角落,他刚刚扔掉的瓶子,那个瓶子确实是装着迷心的,但早已经被他喂进了南火凤的口中! 蹙了蹙眉。“真的要这样做吗?国师?” “除了如此,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可........她一定会很痛苦吧!”眸光看向南火凤的脸上! “只有痛苦才可以激发出她的力量啊!”国师的也跟着看向床上。“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厉害的力量,她为什么要放弃呢?” 觉如百尺沉默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也许,她并不认为那个力量能带给她多大的幸福吧!”他在无形的感知里感觉到的! 国师眼中有着困惑。“不幸福?”他不能理解,有那举世无双的力量,还有什么是不幸福的呢? 在这个寒风瑟瑟的清早,简行方早早的便依照约定,独自一人来到神凰国的祈愿台,远远的,他便看见站在祈愿台的三个人,是国师、觉如百尺、还有就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了! 看着那迎风独自站在一边,一身红衣,长发被风吹得来回在她背后乱打的身影,简行方心中的不安无形中又扩大了不少,心中有道警钟敲响不已,可他的脚还是忍不住往前走去! 即使明知前方是一个火坑,他还是会让自己跳下去! “我来了!”简行方一阶一阶的走到祈愿台上,口中对国师和觉如百尺说着,眼睛却一刻都不曾离开背对着他的南火凤。 “不先和你的妻子打个招呼吗?”国师声音清清淡淡,有着不容反驳的命令一般。 简行方分神投了一眼给国师,之后又转回来直盯着那道孤冷的背影,脚步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明知这会是一个陷阱,可为了你我还是愿意一脚踏进去!在他走向她的时候,心中蓦然出现这个一道空空茫茫的声音,让他有一瞬间的慌神,仿似在千年之前,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 他走向她,在他转过她身的瞬间.......“呃.......”简行方闷哼一声,缓缓低首看向自己的腹部,再抬起头。“为什么?”眼中有着不敢置信与不明白! 面对他的是一面空茫的眼睛,无一丝光亮,可眼角却滑下来两道泪水。 简行方瞬间明白,手抚向她的脸,抹去其上的泪水,唇角有着笑容。“别.......哭.......不怪.......不怪你,不.......不是.......你的.......错!”看她那双泪湿的眼睛,他已明白,她已受到迷心的控制! “杀了他!”国师下了一道冷酷无情的命令! 手中的匕首无情的用力拔出他的腹部,鲜血瞬间如泉一般涌出,他人也跟着一软,单膝跪地,可他坚持不让整个人倒向地面,仰首看着那个高高举起匕首,却迟迟没有下刀的南火凤。 她眼中快的闪过一丝让人抓不住的挣扎。 国师察觉到不对,又再次下了一道命令。“杀了他!”同时一使眼色,觉如百尺会意,举起手中的笛子,吹奏出一串奇怪的音符。 南火凤脸上的那抹挣扎马上消逝,手也跟着很快落下,毫不留情的穿透他的肩膀。 在他肩膀的血流出的一瞬间,泪一直没停过的南火凤更是满脸如洪般的泪水! 简行方咬牙撑着。“火.......火儿........”试图想要唤醒她! 一直空茫对着他的眼,还是那么无一丝反应,可嘴唇却有了轻轻的蠕动。“走.......走.......”吐出若有似无的单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打破誓言,‘凤凰’觉醒 见她可以吐出字,简行方更不想放弃了。“醒.......醒醒.......火儿.......” 笛音在国师的示意下,更是加大,南火凤再次无情的拔出匕首,流着满脸泪水,嘴唇还若有似无的喃念着“走!”再次手起刀落的狠狠插入他的背部。 “噗........”简行方在吐出满口鲜血之后,终于不支倒地,可他还是不放弃边咳边缓缓转过身来,深深凝视着已半跪在他身旁,双手握刀,再次高高举起的南火凤。 眼中的温柔更甚,满口的鲜血已不能让他好好出声,只有嘴唇在蠕动,无声诉说着。“你要醒来,你要回到我身边........我的火儿.......” 国师眼中狠光一闪,下着无情的命令。“一刀毙命,直插心脏!” 南火凤泪水流不停,心中呐喊着:不!不!不要!可手中的刀......... 双手无力的垂落,无神的眼直愣愣的看着插入他胸口的刀,还有那苍白如纸,嘴角不停溢出鲜血的脸,久久........久久.......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蓦地冲破她的喉咙,响彻云霄! 天空一道闷雷轰隆隆响过,遮天蔽日的乌云迅速笼罩了整个天空,黑压压的无一丝光亮,神凰国人惊疑不已,以为上天要降惩罚下来来,纷纷跪地乞求着上天,乞求着国师的保佑! 国师和觉如百尺也惊疑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啊!”一声哭喊又再次响起。“不要,不要,不要........”连连不知高喊了多少次这样的心伤! 而天空也是闷雷轰轰,如在响应那一声声的撕心裂肺! 从祁愿台右侧的冲天石柱后传出痛苦的呻 吟声,而专注在南火凤身上的国师,以及觉如百尺都未注意到。 石柱后的觉如宸紫,趴跪在地,一手支地,一手痛苦的按压住额心,从她的手缝之间渗透出隐隐的黑气,紧闭着双眼,深陷在下唇中的齿缝间,流下点点血滴,在地上宣染为朵朵红花! 那撕心裂肺般的纳喊蓦然停止,天空的响雷也跟着慢慢止歇了下来,只剩隐隐闷雷,可黑压压的天空还是沉重的像要掉下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格罗王、洛库利、大王子、神凰国君等皆纷纷仰首看着黑沉的天空,眉间皆有着忧心仲仲,而神凰国民更是满脸的担心不安,只能无措的呆在原地! 国师和觉如百尺对看一眼,不敢随便靠近从不呐喊开始便一直愣愣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简行方,一动不动的南火凤,国师也不敢下任何命令,他在等,等他期待的事发生…… ‘凤凰’的力量是南火凤自己放弃的,那就得她自己要求回来! 而人最决望的时候,便会要求更大的力量来挽回,并且他据祖传的说法,千年之前的‘凤凰’会冰封自己就是因为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而即是上天指派的‘凤凰’下的手,那个人不只命会没,灵魂也会得不到解脱,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即使可能救不了他的人,为了他的灵魂,‘凤凰’耗尽了一切力量,很幸运的她救醒了她的挚爱,可却为了不再伤害她最爱的人,她甘心接受她违背了上天为他安排好的命运而下达的惩罚——用自己仅有的最后那一点力量冰封了自己。 而那个她最爱的人,守了她一辈子! 他们去的那个冰洞应该就是‘凤凰’所爱之人为‘凤凰’建造的! “千世轮回,情景重现,结局依然,欠你千世!”南火凤低低吟诵着,话声落下的同时,空茫的眼中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她已风干的脸颊。 “给我力量吧!” “你真的要要回你的力量?”上次在她脑中的声音又再次出现。 “是的!” “你要明白力量重新融合到你身上便不能再放弃,即使如此,你也不后悔?” “不后悔!” “好吧,那你准备好……”脑中的声音沉默一下,又重新响起。“南火凤,你确定要打破你的誓言吗?” “是的,我确定!”南火凤这次是出声回答的,而不是在心中! 她的那个定字刚刚落下,天空瞬间滑过一道闪亮的光亮,似闪电也不似闪电,蓦然一片闪得人睁不开眼睛的光茫撒了下来,当众人都遮掩着眼睛,一声如鸟般的叫声,传入耳中。 众人放下手的时候,只见从乌云的缝细中透出一个燃着火的如鸟一般的头,神凰国人纷纷不自觉的跪了下去,国师呆呆的看着,神情掠过一抹惊喜。“凤凰!” 如应证他的话一般,乌云散去,现出整个浴火凤凰的原貌,天空全部被宣染成火红色,燃着火的双翼一扇,头朝下一个俯冲,快得人还没瞻仰够它的神韵,它便已消失在空中,不留一丝给人探听! 可离南火凤最近的国师和觉如百尺,却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浴火凤凰俯冲下来的时候,那炙热的温度,扫下来,烧灼着脸皮,火辣辣的疼,火光灼眼的让人睁不开。 可国师还是不死心的不要闭上眼,冒着被灼伤眼的危险,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愣愣看着。 浴火凤凰展翼,如拥抱一般收翼包裹住跪伏在地,双眼紧闭的南火凤,缓缓融入她体内,光芒渐渐淡去,显露出依然跪伏在地的南火凤! 觉如百尺刚踏出一步,想上前看看她的情况,却被国师拉住了。 国师摇摇头,不让他上前,自己却上前踏了一步,双眼戒备的盯着毫无反应的南火凤。 就在这时一声若有似无的呻 吟声传来,觉如百尺一惊,猛然想起石柱后的觉如宸紫,为难的眼神来回看了一圈,最后咬咬牙,转身跑向石柱后。“宸紫……” 可一转到石柱后,见到那种诡异的画面,连觉如百尺也不禁愣了一下! 只见觉如宸紫伏跪在那里,手捂着额心,从她手指缝透出的黑色雾气,已覆盖住她的整张脸,让人只见诡异的黑气袅袅。 觉如百尺想向前,又不敢向前,因为她散发出来的黑气是属于黑暗的,他碰不得! “百尺快过来!”就在这时国师焦急的呼唤声响起。 觉如百尺犹豫了一下,突然他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往远处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眼,不再犹豫的向国师那边走去。 “百尺,准备!”等他一靠近,国师立马说道。 “恩!”觉如百尺双眼不离南火凤,微微移动着转向她的另一边。 此时她的头发在慢慢变为火红色,额心的诅咒,黑色火焰时浓时浅,在变为最极致的浓黑时,一点红光在黑色火焰的中间出现,黑色火焰瞬间碎得四分五裂,点点黑片四处飞散。 国师和觉如百尺有默契的对看一眼,在黑色火焰碎掉的同时,出手用己身的力量压制住她,国师更是抓住机会,一掌红光拍向她的后脑,南火凤瞬间整个人向前倒去,沾染了一身简行方的鲜血! “快,带她走!”国师知道依他们的力量肯定制不了在慢慢觉醒的‘凤凰’多久,最好的办法便是把她带到冰洞中! 国师只顾要带走南火凤,却对另一边在诅咒解除时同时痛叫出声,嘴角溢血,倒地不起的觉如宸紫,看也不看一眼。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一道意料之外的声音突然出现。 “纳岚平?”国师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你怎么会来?”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我想干嘛,你一点管的资格都没有,别理他,百尺,走!” 觉如百尺一语不发的双手托起浑身浴血的南火凤,转身便消失 身影。 纳岚平跳下马,想阻止…… “你有这点时间在这里白费力气,还不如看看那边的宸紫……”国师故意说道。 一听到宸紫的名字,纳岚平马上拉住了脚步,看向国师眼神示意的地方。 一见倒地不起的宸紫,他马上脚步一转,冲向已昏倒在地的觉如宸紫。“宸紫……”拥搂起她,拨开遮住她脸庞的长发,露出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宸紫,宸紫……”担忧的呼唤着她,轻拍她的脸颊。 眸光发现她额心散发的隐隐黑气,纳岚平一怔。“国师……”想找国师问清楚,可转头看向国师刚才站的地方,又是一愣,哪还有国师的影子! 不过,倒是有一条躺在地上,浑身浴血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眼睛微微一眯,待确认是他所想的那个人的时候,他轻放下宸紫,再次转头起身要上前查看情况。 在他刚转过身,脚才迈出半步,一道风蓦地抚过,在那躺在地上,浑身浴血的简行方身边,凭空出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纳岚平怔愣在原地,不置信的揉揉眼,那道蓦然出现的雪白身影依然存在,并且……“简二哥!”叫了这么一声,便整个人蹲了下来。 一点也没有平常女孩的畏惧,勿自把手伸到简行方沾染着鲜血的脸庞上,另一只手探向他正潺潺冒着鲜血的胸口……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意外出现的人 “喂,你要干什么?别随便碰他!”一见她的动作,纳岚平这才反应过来,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的走过去。 雪白的身影透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在救他!”说完,便不再理会他。 纳岚平愣在原地,为自己见到的脸庞困惑不已,那是一张可爱甜蜜的脸,可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却有着一片虚无晃过,之后才是她的脸庞,是他太累了,出现的幻觉? 就在他小失神的当,雪白的身影已大致探知过他全身的伤势,手在他胸前的伤口处一晃,眼睛滑过一道光芒,伤势最严重的胸前顿时不再如泉般涌出血来。 然后双手虚托,平躺于血泊中的简行方,缓缓平升起一点,血还是不停的顺着他的身体流下来…… 雪白身影的手伸到他背部,血也缓缓的止住了,剩下的就是他的肩…… 这神奇的一切就在纳岚平眼前发生,让他作不出一丝反应。 雪白身影在简行方的身子重新落回石板的同时,转首冲着空无一人的左侧大喊。“大哥,快点,我只能勉强止住血,我的力量撑不了多久的!” 纳岚平纳闷的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因为他正好站在她的右方,除了空荡荡的平野以外,什么都没有。 蓦然,胸口一阵炙闷。“来,我看看!”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话声落下的时候,一道高挑健壮的身影,逐渐显现在简行方的另一边。 纳岚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再次突然出现的另一道身影。 等身影清晰之后,那道身影已蹲下了身子,做得第一件事便是探向简行方的鼻下,挑眉。“他的呼吸已经停了!” “我知道!” 纳岚平一听到桑吉尔的呼吸停了,吓了一大跳,再一听那个身穿雪白衣裙的小姑娘说出她知道,他更是惊讶,从她来了以后,他并未见她探过桑吉尔的呼吸,甚至为桑吉尔止血的时候她都未碰到他一丝一毫。 另外,再说,她明知道桑吉尔已经没有呼吸了,又为何要救他呢?不过…… 来回各看了一眼凭空出现的两条身影,他们可以这样神出鬼没,那么他们应该也如觉如氏一般吧,说不准他们就有那种救人命的能力。 这样想着,纳岚平便看了一眼看上去已无生命气息的简行方,转身放心的交给身后的两人,自己走向觉如宸紫! 他刚走到觉如宸紫身边,还未蹲下,突然有所警觉的蓦然转身,眯眼看向前方,不一会儿,原本空无一人的平野上卷起了滚滚烟尘。 那边的两人,明显的也注意到了,雪白的身影跳起来。“他们终于到了!” 说话间,一阵风卷起,在远处的天边,一块儿乌云缓慢的往这边移动着,天看上去像要下雨了,这次纯粹的是要下雨。 雪白身影,皱了皱眉,手轻轻一挥…… 一阵更强猛的大风相对吹来,顺便带走了天边透出黑影子的乌云,不知卷向了何方,雪白身影喃喃自语。“这样他们会更快一点吧!” 如应证她的话一般,那阵滚滚烟尘很快靠近,是十来骑快马,马上的骑士一靠近祈望台,纷纷在马还没停稳的情况下,跳下了马。 “快,南叔,你快来看看简二哥……”雪白的身影,不耐烦的催促道。 “好……我这就……哇……”被称为南叔的男人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大哥,下次要送小弟一程,请先通知一声。” 与之前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有着几分……不,应该说年轻男子像他的中年人,无语的挑挑眉。 “好,我现在就去!”很神奇的中年人还没说什么,刚刚抱怨的另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已投降般的说着,并真的转身蹲下去,看过简行方的情况之后,与年轻男子嘀嘀咕咕。 原本分了点心思在那边的纳岚平,突然接触到那个站着的中年人的目光,不禁浑身一震,再过了片刻,蓦地转开了眼。 那个中年人的目光太过犀利,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听到脚步声,纳岚平回过头来,中年人已在他身边单膝蹲下。“莫擎天,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呃……”纳岚平没想到中年人会主动来问他,他还以为依中年人这种严酷的人,是不会主动帮忙的。“我……我叫纳岚平……”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报上名字。“这……这是……觉如宸紫……她……” 中年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转首。“小风,过来!” “哦!”雪白身影――莫风琛轻应一声,离开简行方身边,很快的过来。“怎么了?爹爹!” 原来他们是父女,纳岚平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对父女,他们看上去不是很像啊! 下巴努努纳岚平怀里的人。“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眼眸跟着转向觉如宸紫,一看清她的面象,眉心便若有似无的蹙了下,眸中又再次闪过一道快得让人抓不住的光芒。“她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内伤也不太严重!”莫擎天收回号脉的手,边说道。 莫风琛手抚上她的额心,如遭电击一般,蓦地收回手。“她果然就是对火凤姐姐下诅咒的人!” “那她现在这是……” “是被火凤姐姐力量觉醒时的力量反弹所致……” “等等,你们认识南觉火?”他们话中的人名虽然不一样,可他们提到的诅咒,那对象便只有一人,就是南觉火。 莫风琛与莫擎天互看一眼,同时点点头。 “她是我姐姐!”莫风琛如此说道。 “她是我徒弟!”莫擎天这样说道。 纳岚平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总之他们就是认识南觉火。“不管怎样,我先代宸紫向你们道歉,但也请原谅她,她并不是自己愿意的……” “我想你就是纳岚平吧!”莫风琛打断他充满歉意的话。“事实是什么样的,我已大概知道了,你不用如此觉得抱歉,认真算起来,觉如宸紫也是受害者吧!” “那你可以救救她吗?我知道你们都跟觉如氏一样,有着无可比拟的力量……” 莫风琛不禁在眉心打了个小结,忍不住说道。“可别说的我们跟那种已变为巫术家族一样似的……停……”阻止纳岚平开口反驳。“我知道你们都很相信国师的‘神力’,我浪费再多口水,你也不见得相信,而且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让我浪费口水,我纯粹是口快,你就当没听见!” “……”她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嘛! “好,我现在来告诉你,觉如宸紫现在的情况……”清了清喉咙,话说多了,有点口干。“很简单,你也知道觉如宸紫对我姐姐下了诅咒,而在不久之前,我姐姐冲破了她设下的诅咒,因为不是她自己解开,并且在我姐姐要冲破诅咒的时候,她有用尽全力加以压制,应该是国师下的指示吧,总之,因为这样,所以她受到的力量反弹也会更大……” 这些他都明白了,所以呢? “她昏过去只是初步,因为我对她那种力量的不了解,后期会再出现什么症状,我也不知道……” 纳岚平眉间锁了起来。“如果再出现其它情况……” “我会尽力帮忙,但……” 点点头。“我明白了!”实在不行,还是只能找国师。 “很抱歉我帮不了太多忙!”莫风琛歉然说道。 纳岚平笑笑。“别这样说,很感谢你了,可以这样不计前嫌!” 莫风琛犹豫的唇开合了几次。“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纳岚平疑惑的看着她的满脸犹豫。 咬咬下唇。“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低低咕哝了这么一句。“你知道诅咒的力量是双向的吗?” “我听宸紫简单提到过,如果她动用了诅咒之力,那么被诅咒的人受到诅咒影响的同时,她也会受到伤害.......” “她所谓的伤害?” “她没有说的很清楚!” 莫风琛沉默了一下。“是用她的寿命来抵!” 纳岚平惊讶的大睁两眼。“用寿命来抵?什么意思?” 叹息一声。“诅咒的力量其实威力很强大的,可以诅咒一人,也可以诅咒众人,原本觉如宸紫即使动用了诅咒的力量,也不会对她产生多大的影响,可因为她的诅咒并不是她自愿下的,所以.......” “不是她自愿下的,会怎么样?” “诅咒的力量,无论怎么使用都是消减寿命,她自愿的时候,一天是消减她一弹指的寿命,而在这种情况下,一天便要消减她同等一天的寿命.......” 纳岚平松了一口气。“那还好嘛,一共加起来也没有几天,不碍事的!” 莫风琛再次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在她犹豫的时候,另一边有人叫着她。“小风,我们得赶紧走了,再晚真就来不及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为难的看了那边一眼。“好,我这就来!”起身往那边小跑了几步,不由自主的又停下了步子,半转身,犹豫了一下。“既然已经说了,我就全部告诉你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找上门来 纳岚平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安,但还是没说什么的,认真等着她说!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知道觉如宸紫身中迷心,醒来的机会,你应该很清楚,几乎为零。有一点是我要告诉你的,诅咒之力如果被反弹,那么她的身体便会受到双重的诅咒之力的影响!” 纳岚平越听,眼睛睁得越大。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生命是在以每天消减两天的日子在过,那么她的生命长短........我不说你应该也明白.......”转头看了那边等着的人一眼。“至于解决的方法,等我有时间了再告诉你......” “咦?等等.......”纳岚平错愕的看着她快速跑走的身影,这种事哪能等,宸紫现在过一天,等于是在过三天啊! “这个是地址,你可以来找我们!”一张白布上潦草的写着几个字,还是用地上简行方的血写的,缓缓飘落在他的面前! 在一处背靠山、前流溪的一处山凹中有一座竹制的小楼位处于中间,看上去小楼四不靠,其实散落在它四周的石头和树木就是它最好的屏障! 一群男男女女不停的进出小楼其中一间房间。 “小风,快!来帮忙!”南不知呼唤着。 “恩,南叔!”莫风琛手轻抬起,对向床铺。“暖暖!”轻喃一句,之后,一道浅黄色的光在她手腕处拢聚,轻轻一晃之后,已钻入躺在床上的简行方胸口里。“好了,南叔,你拔刀吧!” “恩!”南不知双手紧握着刀柄,与年轻人――莫旷古点了点头。 莫旷古意会的双眼凝神。 “我拔了!”南不知话声落下的同时,手一使力,刀出,血流……血只在刀拔出的瞬间喷出了一下! “小风,他心脏受损的程度?”闭着眼的莫风琛说道。“离心脏差半寸,血管断裂,肺破损!” 南不知沉吟。“药物带入!” “恩!”莫风琛睁开眼,一抹淡紫光芒盘据眼眸,人动也未动,南不知准备好的药物,已自动飘飞而起,在绕过莫旷古的时候,如在表面结成了一层薄膜,一转之后,纷纷涌入简行方胸前的大缺口。 血还是如凝固一般,只在伤口周边盘旋不去,不会溢流而出。 “好了,他最严重的伤口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他背部和肩部的伤口了!” 又是一阵忙碌,南不知挥去满头汗水。“身体的伤我们已经为他处理好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南叔,简二哥他会没事吧?”莫风琛追在南不知身后问着。 南不知伸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莫风琛护着头,跳开老远。“南叔,你干嘛?头发会乱哎!” 南不知轻笑出声。“谁让你离我那么近呢!” 不悦的嘟嘴。“南叔,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 南不知脸上的笑容微敛了下。“南叔也不是神啊!” “可我跟大哥都有帮你!” “那也不能保证他一定没事不是吗?” 莫风琛沉默了,是啊,是不能保证,甚至于他的伤口要完全好,还是要靠火凤姐姐,因为这伤是她造成的,也因为这是他们的宿命,所以只有他的伤是她造成,只有她可以让他的伤口完全痊愈。 明知是如此,可也得人有命留到见到火凤姐姐的时候啊…… “丫头!”南不知拍了拍失神的莫风琛。“是不是因为答应了你的简大哥什么事,你才这么着急啊?”眼中有着一丝揶揄。 莫风琛脸蓦地一红,但嘴上可是反应很快的顶回去。“南叔,我是那么现实的人嘛,没人说,我也会为简二哥着急啊,我…… “  好了,好了!”南不知受不了的打断她。“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的心思南叔哪会不明白,你也别忘了哪怕为了火儿,我也不能让他死啊!只是……”叹口气。“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你们的命不是我能算出来的,也不是我可以改变的!” 莫风琛沉默了一下,忍不住的也叹了口气。“上天真不公平,是不是选我们这几个人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倒霉的啊!” 南不知失笑,正待说什么,却被一声痛呼打断。“呀,好痛,娘,你干什么啊?会打傻的!” 一个五官娟秀如流水般的女人,瞪了莫风琛一眼,没好气的收回“行凶”的手。“下次再胡说八道,我就直接把你打傻了!” 莫风琛缩了缩脖子。“本来……不,不……我什么都没说!”一见女人再次举起手,她马上见风转舵。 “小叔子!”女人见莫风琛乖乖听话了,一转身对南不知笑的好温柔。 南不知却是浑身一抖。“是,大嫂!”她从来对他就是大名直呼,一叫这种称呼的时候,准没好事! “你一定不会让他死的是吗?”女人还是依然笑得温柔。 “我已经救回了他的一口气!”南不知聪明的不给她肯定答案。 女人柳眉一倒竖,正待发威,却被一声哭音拦截。“不知!”一阵香风吹过,南不知怀中已多了一条香喷喷的身影。 “姒雨?”见他的妻子在哭,南不知的眉心不禁蹙了起来。“你怎么了?” “凤凤会伤心死的!” 就这么一句话,多年夫妻,南不知已明白其中意思。“我……”满面为难。“我不能违背……” 胸前的衣襟一紧。“凤凤会自责而死的!”哭音越来越重,还有吸鼻子声。 南不知犹豫了再犹豫,迟迟下不了决定,直到他的妻子,开始哭出声来,并且有越哭越大声的趋势。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保证会想办法,不让狱神带走他!”南不知投降道。 君姒雨吸了吸鼻子。“真的?” 叹息。“我骗过你吗?” “没有!”君姒雨连想都没想的直接说道。 “那不就得了!”温柔的拭去沾染在她脸颊上的泪珠! 那边的两人浓情密意,这边的这对母女相对一眼,眼中有着搞定的神采! 屋中每人都各怀心思,可却没有人注意到在角落,一直未说话,满面深思的南名隐! 纳岚平很快的找上了那张“血书”上的地点,疑惑的低首对了好几遍,他没看错吧,这里是....... “咦?大爷?您有什么事吗?”在纳岚平敲过门之后,出来的是以为小厮装扮的人。“是要找哪位姑娘吗?现在有好多姑娘都在休息,请问大爷要找哪位?”小厮连珠炮似的问着。 纳岚平满脸涨得通红,真不知道那位小姑娘,是不是在耍他!“那个,我要找.......找一位......姓莫的.......姑娘!” 小厮稀奇的打量着这位难得碰到的会脸红的客官。“不知大爷知道那位姑娘的花名吗?来这里的姑娘,大部分都已不知自己原先的名字了!” 纳岚平迅速的摇摇头。“不知道!”那个小姑娘会是这里的花娘?她爹不是还在那里吗? “哦!”小厮歪头思索一下,又问道。“那姑娘的全名是?” “她叫莫.......”纳岚平一愣,他不知道她叫什么,他现在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那个.......我只知道她姓莫,名字中有一个风字吧!”听她爹是叫她小风的! “莫?风?”小厮的眼中异光一闪而过,快的没有让纳岚平抓住,只露出歉然的目光。“很抱歉,大爷,我们楼中的姑娘不少,带风字也不少,你还知道其它的关于那位姑娘的信息吗?” “这.......”纳岚平为难的蹙眉。“我还真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根据她写给我的地址找到这里来的!” “那.......大爷,很抱歉,我可能就帮不到你了,我们楼中有规矩的!”小厮露出职业性的歉然笑容。“大爷不妨去其它地方看看哦! “等一下!”纳岚平拦住正要关门的小厮。“这是她给我的地址!”豁出去的拿出那张“血书”。“还有,我知道她的父亲是叫作莫擎天!” 小厮先是接过那张“血书”,再一听到那个名字,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圈。 纳岚平担着心任他打量,这是他知道的最后消息了,如果还是不对的话,那他也真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一群人了! 小厮在打量了他一圈之后,点点头,这才露出一点透着真心的笑容。“大爷,请稍等!”说完,便关门进院内了! 纳岚平一怔,他的意思是真的在这里? 过了片刻,门内传来脚步声,还是刚刚那位小厮。“大爷,有请!”退后一步靠着门,手恭敬的朝内。 纳岚平轻声说了句。“谢谢!”进入门内以后,小厮便带着他左转右走,他沿路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里布置还真美。 他是没有去过什么花楼、名伶,但如果每个这种地方都布置成如此模样,那还真是别具一格,不说这里的人如何,光是这里的布置就可以让人流连忘返了! 在不知绕了多少圈之后,小厮停在一间厅堂的门口,轻敲门。“花姐,人带到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见到要见的人 “让他进来吧!”一道淡雅的女声说道。 “好的!”小厮一手推开门,微弓腰。“大爷,请进,您要找的人,里面的人会给您答案的!” 扫了屋中一眼,再看向小厮。“谢谢!”点了点头,踏进屋内。 在刚一踏进屋中的时候,只见一道侧影,从侧面来看,是一个颇具姿色的女人,看上去还年轻的很,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只在发髻上别了一串粉色的珍珠,耳垂也是粉色的珍珠耳饰,脖子也有一颗粉色的珍珠项链。 衣服是淡雅的青绿色,在其间也参杂着淡粉色,整个人看上去高雅而清新! 女子正在亲手斟着茶,头未侧的说道。“公子,请坐!” 看了一眼女子斟茶的位子,走过去,说了声。“谢谢!”坐了下去! 在他坐下的同时,女子手中的茶也斟好了,端起亲手递于他。“公子,请用!” 当下,纳岚平完全看清了她的姿容,整个人不禁跟着一怔,愣愣的看着她,她的姿容便如她的给人的感觉一般,高雅而清新。 女子似乎对于别人的这种反应已经很习以为常,神色无异的再说了一遍。“公子,请用茶!” 纳岚平马上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啊,失礼失礼,有劳姑娘了!” 文雅一笑。“公子不用客气!”茶交到他手中以后,女子径自转身走到主位坐下。 纳岚平见她坐下,才又重新坐下,就着杯沿,轻啜了一口散发着清香味的花茶,就在这时,女子开口了。“我是这间清雅楼的管事,花满楼,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噗.......”纳岚平口中的一口茶,瞬间全部喷了出来。“咳咳.......咳咳.......” 花满楼惊讶的眨眨眼。“公子,你没事吧!”说着,就要起身查看。 纳岚平呛咳不已,连连摆着手,表示没事,直到好一会儿缓过来,才不可思议的问了一遍。“你说你是这间清雅楼的管事?” 花满楼微微一笑。“是啊!” 纳岚平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她。“恕我直言,你真不像!” 花满楼轻笑出声。“好多人也这么说,可这是事实,我想公子是不常来这种风雅的地方是吗?” 纳岚平马上头摇如拨浪鼓,花满楼笑笑。“看得出来,那就难怪你对清雅楼的事不了解了........”神情一转,多了一丝严肃。“好了,不说这个了,不知公子是怎么认识莫.......莫老爷的呢?” “这个.......”满脸为难。 “公子要是不方便说,告诉我你那份‘血书’的来历也可以!”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知该怎么说,而且.......你是真的认识他们吧!”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小姑娘会跟这里有什么关系! 轻轻笑着。“给你‘血书’的那位姑娘,应该是姓莫,名风琛。” “对,她的名字里有一个风字,全名我没来得及问,但我知道她父亲的名字,是莫擎天!” 花满楼点点头。“那就没错了,你是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沉吟了一下。“我还是先把我怎么认识他们的告诉你吧!我是在........”他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花满楼! 全部听完之后,花满楼略一沉吟。“那公子你现在的意思是要找他们是吗?” “恩,是的!姑娘可以帮这个忙吗?” 再次听到这种称呼,花满楼失笑。“公子,不必如此称呼我,我早已过了姑娘的时候!” 纳岚平脸上有着一丝赫红。“那……”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地方的……呃……姑娘…… 花满楼了然一笑。“公子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满楼即可!” “这……”纳岚平稍一犹豫之后,才露出真诚的笑容。“恭敬不如从命!满楼……姑娘!”说着还滑稽的眨了眨眼。 花满楼娇笑不已。“那请公子留下个地址,到时满楼自会通知您!” “纳岚平!”纳岚平主动报上名字。“满楼姑娘也莫要这么客气了!” 花满楼深深凝视着他,笑得高雅清新而意味深长。 纳岚平刚回到安置觉如宸紫的住屋处没多久,便有人上门拜访。 纳岚平一看到门外的人,愣了一下,随即探出头去来回张望了一圈,确定没人后,这才退后了一步。“快进来!”等门外的三人都鱼贯而入之后,纳岚平对守在院中的一个精瘦的小伙子使了个眼色。 小伙子意会的主动走出门,纳岚平关上门以后来到屋中,脚刚踏进去便惊讶的看着一对三的场面上演。 “我们就是来看看觉如宸紫的情况的,你怎么说不听呢!”这是三人中唯一的女性,莫风琛的声音。 “除非大哥说话,否则谁都不可以靠近!”这是守在床边的另一个满面忠厚老实的小伙子说的。 忍着要溢出嘴角的笑。“那你现在不会去问问你大哥吗?” “不,我一走你们就会过来,我不去!”小伙子老实的说出他的想法! 咦?回答是挺直白的,可也不笨嘛! “让他们过去吧!”纳岚平适时的出声。 “是,大哥!”小伙子听话的退到了一旁。 莫风琛心中哀叹一声:没得玩了! 南不知和莫旷古相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一起走向床边! 还未完全靠向床边,南不知已不自觉皱了眉,等完全靠近床边,再一看清床上人的面象,第一句话便是。“她的煞气真重!” 莫风琛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这是诅咒外泄,她一直未清醒,无法自己阻断才会如此吧!”环视屋中一圈。“我从进来便感觉到这屋子满是……”诅咒的恶气。 “你们最好不要老呆在这间屋子!” 纳岚平一听,马上让忠厚的小伙子离开这里,跟着问道。“他在这个屋子里呆了不到一天,应该没事吧!” 莫风琛肯定的摇了摇头。“没事,不会有多大影响,倒是你……”上下扫视了他一圈。“比刚刚的那个人在这里呆得时间更长吧!”他身上的诅咒恶气味更重! “我没事!”纳岚平一点都不在意的说道。“倒是……”伸长脖子张望床的方向。“宸紫怎么样了?” “南叔!”莫风琛很干脆的问知道的人。“觉如宸紫她怎么样了?” “我只知道她的身体是没有大碍了,只要简单的调理下就可以了,至于……” “迷心?”莫风琛直接问道。 南不知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要是对迷心有办法,还用火儿来神凰国吗?” 莫风琛双手环胸,一脸的不相信。“这可说不准,谁不知道你很坚持那套人各有命,天注定!” “你这个丫头!” “好了,好了,南叔!还是先看人吧,一会儿我们还得赶回去呢!放娘自己在那里,你能放心?”莫旷古劝人的同时,还不忘对莫风琛投去警告的一眼! 莫风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知道迷心没有解药,那……”纳岚平喃喃道 “什么?迷心没有解药?”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纳岚平被吓了好大一跳,向后不禁退了几步。“是……是啊……” 两双指责的目光马上射到南不知身上,南不知哭笑不得的双手一摊。“迷心的事我可没测出来一丝一毫!”两双死鱼眼一点都不放松。“行了,别瞪了,我投降!” 南不知叹着气。“我算到的只有一个最终结果,那些受迷心控制的人,到最后终会没事,至于他说的迷心没有解药的这件事还是让他来说说看吧!”眼神看向纳岚平。 纳岚平只好把告诉简行方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三人眼光奇异的对看了好几眼! 还真是天注定的事,注定简行方要死一次,换得‘凤凰’的觉醒,而‘凤凰’的觉醒,似乎就是为了拯救那些受迷心所制的人。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南火凤为简行方揭去封印,这一切就在那时已注定由他们两人来化解……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吧…… “恩,迷心的事,我们知道了,接下来……” “宸紫的诅咒怎么办?”纳岚平着急问道。 屋中有一瞬间的沉默,见这种情形,纳岚平不禁有点急了。“莫姑娘你不是说你知道解决的方法吗?” 莫风琛笑了笑,简直比哭还难看。“方法不难,只要她醒来主动解除诅咒就可以了……” 可就是这种最简单的方法,现在最办不到啊! “另外就是她被反弹回来的诅咒所伤,对她以后的影响,就连国师都不敢那么断定会变成什么样吧!”莫风琛实在不想说,可还是得告诉他!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那宸紫现在是?”纳岚平稳下心神,不让自己有一丝慌乱。 “我刚说过她的身体已没有大碍,她还沉睡不醒,就是因为迷……” “小心!”一声警告打断了南不知的演说,并整个人被拉向了莫矿古的方向。 莫风琛反应也很快的拉着还在发愣的纳岚平躲到莫旷古的护翼之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离去 “琛琛,纯净之风保留之后,收起你全部的风!” “是,大哥!”淡紫很快滑过莫风琛的眼眸。 在莫风琛话落下的同时,纳岚平顿感他们四周如围绕起一层透明的薄膜,他顿时明白,他们是运用了他们的力量。只是……为什么呢? 他正感困惑的时候,突觉背后一凉,有所感的转过身去,吃惊的瞪大眼,倒退了一大步,那是宸紫吗? 只见原本躺在床上的觉如宸紫已坐起身来,额心冒着若有似无的黑气,原本浅红色的眼睛,已变为了诡异的妖红色,闪着嗜血般的光芒! “宸紫……她……她……”纳岚平吃惊到连话都说不顺畅! 莫旷古戒备的挡在纳岚平身前。“琛,注意着点!” “恩!”莫风琛也是戒备不已。 觉如宸紫慢条斯理的下床来,一直走到莫旷古架起的屏障前,那双妖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直看着他。“别跟来!”声音清冷,说完,即不再看任何人一眼的走向门。 一听到那道声音,纳岚平愣了好大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想也不想便要冲向觉如宸紫,只是.......砰一声,狠狠的撞到了莫旷古架起的屏障上,人也跟着反作用力向后倒去! 幸亏离他不远的南不知扶了他一把,人还没站稳又想冲向前,这次他还没碰到屏障的边便被莫旷古挡住了!“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宸紫......宸紫她说不定是醒了!”纳岚平激动的想隔开莫旷古的阻挡。 莫旷古眉紧皱。“你给我冷静一点,现在外面全部都是诅咒的恶气,你想死吗?”他说的凶狠。“你死了没关系,你想过宸紫吗?如果她现在是清醒的,她会任由她诅咒的力量伤害别人吗?” 纳岚平瞬间僵硬在原地,莫旷古知道他是个聪明理智的人,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的命还要留着,宸紫还要靠你来唤醒,还有,你别忘了你还有你的妻子和你妻子肚子里的孩子!” 一抹若有似无的痛苦闪过他的脸颊,眼看着宸紫就要走出门了,纳岚平还是忍不住的冲上前.......不过,这次他是在屏障那便停住了,隔着一段距离叫着。“宸紫,别这样折磨自己,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也不知觉如宸紫是否听到了他的呼唤,要踏出门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可人还是消失在了门外! 纳岚平在她消失的那一瞬间,全身的力气也如她消失一般的跟着消失了,整个人顺着屏障壁滑落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琛琛!” “嗯,大哥,我知道了!”莫风琛盘膝坐落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一丝又一丝的风从她的体内流窜而出,穿透莫旷古的屏障,在屋中四处环绕。 南不知跟莫旷古先后也跟着坐在了地上。“风琛是在净化屋中的恶气,可能需要一会儿时间!”莫旷古对摊在地上的纳岚平说道。 而纳岚平却双眼无神,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旷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把觉如宸紫救出来的!” 可纳岚平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心中的痛是那么的无法言语,他明知道宸紫是那么单纯,不该离她那么近的! 或许该说,从他第一眼见到宸紫开始,他便动了不该动的心! 跟着他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去接近她,直到她的心也放在了他的心上,他是沾沾自喜的,也是开心的,可他也犯下了一个最大的错误....... 他只看到了眼前的欢乐,却没有认真去想过以后的结局。 直到他的妻子得知了这一切,当她满眼的伤心和痛苦,却还是笑着说:“没关系,宸紫是个好姑娘,你把她娶回来吧,我们可以成为姐妹,平起平坐,一起给你照看这个家。”的时候。 浓浓的愧疚感由心而生,让他羞愧到无法见人,甚至于躲着宸紫。 他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愧疚和矛盾之中,却忽略了宸紫是一个很敏感纤细的人,哪怕他只是给她一个字也好,她也不至于陷入痛苦、猜疑、极端的黑暗漩涡中! 是他,都是他,一手把她逼到了那种地步,让她缩回自己的保护壳中,不愿再接触任何伤心难过! 这样想着,一滴自责难过的泪水,在无人看见时,滑出了他的眼角....... 五官娟秀如流水般的女人,大马金刀的站立在门口,堵着门,不让人进,双眼如炬般的打量着站在门口就差低下头去的满面甜蜜纯真的小姑娘。 “你......”女人不客气的伸起一指,不客气的直戳到小姑娘的脑门上。“给我又干了什么好事?” 甜蜜纯真的小姑娘眨眨眼,眸中满是无辜。“娘你在说什么啊,我很乖的啊!” “哼!”五官娟秀如流水般的女人冷哼一声。“背着我做‘坏事’,你还敢撒谎骗我?嗯?” 小姑娘讨好的一笑。“娘,我......” “我不要听你的辩解.......”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一僵,她那哪是辩解,而是解释,解释啊!“娘,你听我说......” 五官娟秀如流水般的女人直接偏开头,不看她。“莫旷古!”大喊一声。 “是,娘!”莫旷古无奈的一叹,心中已有预感,又让他做苦工啊。 女人威风凛凛。“把你妹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去!” “是,娘!”莫旷古恭敬的应,不敢有一丝迟疑,否则下一个挨批的就是他了! “哎,等等.......等等.......啊!大哥,不要提着我啦!娘啊,你听我说啊.......”只剩余音回绕。 纳岚平愣愣的看着莫旷古提着莫风琛的后衣领,消失在空中......这是什么情况? “哎呀,这位公子,快请进,让你看笑话了!”五官娟秀如流水般的女人笑得热情,客气的招呼着。 “呃......夫人......”纳岚平反应过来。“初次见面,我是纳岚平,您叫我岚平就好了!” “呵呵,那好的,来,岚平,快进来!”女人先行踏入屋内,纳岚平赶紧紧随在后。 “夫人,刚刚莫姑娘那是?” 一提起这个,五官娟秀如流水般的女人脸色的就蓦地一沉。“谁让她不听话呢?” “呃......”纳岚平满头雾水。“请恕在下愚昧!” “她啊.......咦,老爷子,你回来了!”正待开讲的女人一看见踏进门的男人,便自动住了口,迎向前去。“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莫擎天先是轻吻了一下妻子的头,才回答道。“嗯,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就回来了!”眼眸一转,对纳岚平点了点头。“纳公子来了,不必客气,请坐!”肃手为礼。 “纳岚平见过莫老爷子!冒然来访,请多包涵!” 莫擎天的眉轻一挑,五官娟秀如流水般的女人已失声笑了出来。“他呢,算是一谷之主,你就叫他莫谷主吧!” “失礼了,莫谷主!” “没关系,都只是虚名.......”虽然被叫成老爷子,有点不爽,他还没那么老吧!“请坐吧!”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怀柔,你们刚刚是在说小风吗?她又干嘛了?”刚一坐下便关心的问着他们的女儿! 五官娟秀如流水般的女人——秦怀柔不满的嘟了嘟唇。“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不听话!” 莫擎天双眉轻轻一掀。“她又过量了?”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火得让我想抽她!”口中说的恶狠狠,但其中的关心却也浓重的让人忽视不掉。 莫擎天直接一转头问道。“今天去找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纳岚平虽然疑惑不是在说他们的女儿嘛,怎么突然问到这来了,可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给了他们。 一听完,莫擎天马上又转回头。“不是女儿的错!” 秦怀柔眉皱得死死的。“这我当然知道!”咕哝着。“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生气啊,每次都不是她的错,让我想责怪她都无从责怪,可是.......”眼圈不禁红了一圈。“我们的女儿......” 一手环她入怀。“我知道,我们的女儿她很累!” “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过劳而死的! 拍着她的肩背。“别担心,别忘了我们还有旷古呢,他已经为小风预存了一部分的力量了!” 抽噎一声。“即使是如此,她也不能总是如此过度透支啊,本来留在她身上的力量就不多,大部分都在火儿那里,这次又为了尽快赶来.......” “我知道,我知道.......” 秦怀柔不满的捶了他一拳。“你就会说你知道!” 莫擎天叹息。“别老担心这些了,小风不是已经乖乖听你话,让旷古带走她了嘛!” “是哦!”口气说有多不满就有多不满。“要不是我这个娘亲逼着她给我去,她现在还在这里给我硬撑着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来到隐藏的...... “谁让我们女儿的消息是最灵通的那一个呢!”莫擎天口气是即无奈又心疼。 秦怀柔沉默了好半响,蓦地整个人从他怀中跳出来,顺手还用力给了他一拳,莫擎天倒抽一口气,却一声都不敢吭! “好了,岚平,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救觉如宸紫!” 看戏看得正入神的纳岚平,被大转变的剧情搞得一愣,但脑子还是比他快的作出回答。“当然要!” “好,那你给我把格罗王叫过来!” “啊?”纳岚平惊讶的张大嘴,她是在开玩笑吧! 结果是,秦怀柔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坚持要格罗王来一趟,并告诉纳岚平如果格罗王不肯来,就跟他说这里还有一位除南觉火以外还可以照看他夫人的人选! 再者,格罗王要是问是谁,就说是南觉火的父亲。 纳岚平犹豫再三,确认再确认。“你们不会伤害格罗王吧?” 秦怀柔亮眼白的地方给他看。“如果我们要伤害他,你觉得还需要这么费事吗?我们自己就可以办到了!” 纳岚平认真想想也是,他们各个都身怀如觉如氏一般不同于常人的能力嘛,便不再犹豫的去请格罗王,并把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告诉给了格罗王,最初他并没有说关于王妃的事,要不要去,他想先看看格罗王自己的决定。 结果,格罗王只问了一句话。“他们可以相信吗?” 纳岚平肯定的点着头。“可以,我亲眼见到过他们那种非凡的力量!” “好,我相信!”就这么一句话,格罗王便跟着他来了,甚至连一个贴身护卫都未带,只因他说这里越少让人知道越好,说实话,对于格罗王对他的全心信任,他心中不无有着感动。 “格罗王?”秦怀柔直接问道。 “是的!”格罗王点点头承认。 秦怀柔露出笑容。“好,好,好,好个小伙子!”她如叫隔壁的小孩子一般,并且还一点尊敬都没有的直接上前拉着格罗王的手臂往屋中走。“来,来 ,来,我好好跟你说说!” 人就这样被他拉走了,而格罗王惊讶有人可以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内心也有着不曾有过的新奇,原来被人当作普通人一般的亲近,是一件这么让人愉悦的事! 站在门外,还未进入屋中的纳岚平,首先听到的便是一声格罗王惊喜的声音。“真的?有人可以像桑夫人一样照顾好王妃!” “当然是真的!怎么?岚平没有告诉你?”是秦怀柔的声音。 之后便是一阵的叽里咕噜,纳岚平摇摇头,踏进了门.......久久之后.......格罗王脸色凝重的踏出了门,回身跟身后的人打着招呼。“夫人,那我先走了!” “唉,你这孩子,别夫人夫人的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莫姨就好了!”其实她是想让他叫她秦姨的,可谁让她嫁进了莫家门呢! 格罗王顿时脸上有着一丝腼腆。“那......莫姨......再见!” 秦怀柔露出大大的笑容。“好的,好的,好孩子,再见啊,路上注意安全啊!我会让你南叔有时间就去你府上看看的!” 站在她身后的南不知,翻了翻白眼,偷偷瞪了她一眼,真是,又擅自替她作决定! 等格罗王和纳岚平走远了之后,秦怀柔猛一下回过身来。“小叔子!” “是,大嫂!”南不知马上下意识的站直身回应,背上汗毛直竖。 “你刚刚是不是有偷瞪我!” “呃.......”这个女人她背后有长眼睛? “宸紫,我的乖侄女,你好好守着外面,可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到我们啊!”国师安排觉如宸紫守在冰洞的最外面。 表面看上去已恢复平静的觉如宸紫,恭敬道。“是,伯父!” 国师满意的点着头,往里走去,一直来到双手托抱着南火凤的觉如百尺身边。“我们走吧!百尺!” “.......” 国师走了几步,没听见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疑惑的停下身子,转回身。“百尺?”眼中也充满了疑惑,他这又是怎么了? 低垂着头看着南火凤脸的觉如百尺,抬起了头,脸上有着犹豫不决。“一定要去吗?国师?” 国师定定的盯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都这一步了,你还要说这种话吗?”眼中有着深沉。“百尺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要‘凤凰’回到她的原主人身上,那么南火凤她一醒来,岂不是会恨死你吗?” 觉如百尺浑身一震。“恨我?为什么?” “因为你也是间接害死她丈夫的人!” “害死她丈夫的人?”他还是不太明白。 “这样说吧!”国师想了想。“如果有一天有人杀死了南火凤你会怎么办!” 觉如百尺满面困惑的脸,马上阴沉一转。“我会千刀万剐那个人,不,千刀万剐还不够,我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国师松了一口气。“这不就结了,南火凤对她丈夫也就是这种心情啊!” 阴沉的脸色一顿,又满满转为了困惑与深思。 “就是啊!”国师再接再厉。“你一定不希望她恨你是不是,所以就快点让‘凤凰’回到她原来的主人身上啊,这样南火凤就会忘了那一切了,而你也有机会得到她了!” “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听国师的准没错,来,快走吧,国师主动拉着他的手臂往里走!”背对觉如百尺往里走的国师,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万事俱备,就欠东风了,他可不容许有任何的变化! 他的伟大梦想,马上就要在他的眼前实现了! 很奇怪的,上次他们往里走的时候,还会觉得寒冷无比,这次不知为何,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枉费他们穿的这么厚,走到最后,还是一边走一边脱....... “就是这里?”秦怀柔来回张望了一圈,除了光秃秃的地面什么都没有啊! “对,就是这里!”半漂浮在空中的莫风琛缓缓飘落下来说道。 “你不是说在一个什么冰洞里吗?那冰呢?洞呢?” “这.......”莫风琛眸中紫光闪烁。“这附近应该有一个什么机关,大哥?” “嗯!”从下马便蹲在地上不知在研究什么的莫旷古轻应了一声。 “这里是不是有设了什么东西?” 莫旷古直起身来。“你的风搜寻不到?” “原先也许可以,但现在.......”她大部分的力量都放在了火凤姐姐的身上了,而且为了能及时保护火凤姐姐,她一直都未收回那部分力量。“而且,越到这里,我的风就越乱,有点找不到方向!” “好!我知道了!”莫旷古单臂伸起,眼眸不眨的直视前方,不一会儿前方五道光芒闪过,形成五个据点,一层如玻璃一般的东西便显现在了眼前。 “哇,一千多年前,还有这种东西啊!”秦怀柔叹为观止的看着。“这是?五星阵?”更是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 莫旷古无语的认真盯视着眼前的巨型屏障,高度快达天际。“现在要破这个屏障吗?里面的东西可能会因为见到久违的阳气而崩塌!” “那就不要破了啊!”秦怀柔理所当然的说道。 莫旷古直接当做没听到。“可不破,我们可能会进不去!” “咦?进不去,你淘个窟窿不就好了!” “娘啊!”莫旷古终于忍不住的看向生他养他的亲娘。“这种千年之前的东西,威力强大到,我也差不多需要拼出全力,才有可能破解,你说只掏一个洞,我能控制住到时的力量吗?到时要是力量反弹怎么办?” 他这个娘亲什么都好,就是干什么都有点漫不经心,总是一副天塌下来有人顶着的模样,是哦,天塌下来有爹给她顶着,他们可没人管啊! 秦怀柔被训的愣了愣,回过神来,正要教训回去。“你这个........” “怀柔,别捣乱!”莫擎天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不满的跺跺脚。“怎么连你也.......”真是一点当娘亲的样都没了! “嘘!”莫擎天单指竖在唇前。“里面似乎有人出来了!” 确实是有人出来了,众人皆屏气凝神,转身看着冰屏障的另一面显现的人影,片刻,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出来了....... “咦?这样就出来?”秦怀柔忍不住说道。 “嗯,你一会儿可以去试试!”莫擎天漫不经心的回道,专心戒备着前方的人。 纳岚平一脸激动。“宸紫......” “别过去!”南不知拉住他。“觉如宸紫还不是原先的那个她!” 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觉如宸紫,只见她走出冰屏障以后,直愣愣的看着他们,眼睛越来越妖红,额心的煞气开始四冒,口中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许过去!” 莫旷古机警的立马在他们周身竖起屏障。 “宸紫......”纳岚平满脸的痛苦和心疼!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用心唤醒你 “擎天!”秦怀柔有点担心的揪紧莫擎天的衣襟。 “没事!”莫擎天手轻拍妻子的肩膀,眼密切的注意着前方的情况。“旷古?” “她的煞气还没那力量冲破我的防护!”莫旷古独挡在前,沉稳的说道。 莫旷古的身后是莫风琛与纳岚平,然后是南不知一家三口,之后是莫擎天夫妻,最后是他们带来的莫家商行的众位好手,男男女女都有! “快点离开!”觉如宸紫威胁性的往前踏了一步,妖红的眼睛血色光芒闪烁,如等着别人献祭一般! “如果我们就是不走呢?”莫旷古故意说道。 一听,妖红色的眼睛煞时妖光四溢,浅红色的头发在身后轻轻飞扬,黑雾漫漫,缓缓覆盖住保护着他们的屏障。 莫旷古只往上看了一眼,瞬间每个人都觉得周身又围绕了一层薄膜。 “琛!” “大哥?” “她要下诅咒了,依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一下完诅咒……” “大哥,我明白,你就说要怎么做吧!” 他们虽没说明白,但纳岚平却听的心惊!“等等,让我跟她谈谈!” 莫擎天半回身,深深注视着他。“我们采取得方法多少是会伤到她一点,但总比她自己下完诅咒没命好吧?” 纳岚平紧锁的眉一直未舒展。“莫公子,你说的我当然明白,可你们不了解宸紫……她是一个很执着、很别扭的人,虽然她现在在沉睡,可我相信这点她是不会变的,我一点都不乐见两败俱伤的场面出现!”说着,主动走到了前方。 他眸光温柔而娟长。“宸紫,躲了这么久该够了吧,还不醒来吗?” 觉如宸紫愣愣的看了他好久,之后蓦然冒出一句话,一句让他心酸不已的话。“魔鬼!”话落下的时候,一道黑雾凝聚为剑,猛一下冲向他而来,“啪!”好大的一声。 纳岚平当然平安无事,只是心如那“啪!”的一声,好痛,好痛! “消灭魔鬼!”口中不停呢喃着这一句话,黑雾的攻击也不停的袭向纳岚平! 莫擎天再加固防护一次之后,恍然明白她不是要下诅咒,那些黑色的气现在是她的武器,看着眼前不停袭过来的黑雾,再见那直挺站立在屏障前一动不动的人,莫擎天不禁叹了口气。 叹完之后才想起来,他最近似乎总是在叹气!看见他们,就不禁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实在看不下去的,莫擎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让开吧,我已经知道她不是要……”下诅咒! “让我出去……”纳岚平截断他的话,突然语出惊人的说了这么一句。 莫擎天眉间丘壑拢起。“你……” “我是认真想过的!”纳岚平转首看向他,眸光认真。“宸紫既然看见我,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我就相信要唤醒她,靠我还是有希望的!” 莫旷古天这时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虽满眼的心疼和不安,但在眼眸的深处还是藏了一点冷静与理智的。 认真考虑过之后,莫擎天这才点了头。“我知道了,我送你出去,但外面的恶气和煞气太重,你承受不了,我还是会提供给你保护,但你也要记住结界最多支撑一刻钟,实在不行,你必须马上回来!” “嗯!谢谢!”纳岚平早已又看向了觉如宸紫,头也不回的道着谢! 随即,莫擎天偏头与莫风琛点了点头,莫风琛意会,眸中已是蓝光点点! 在屏障开启送出纳岚平的瞬间,一道柔和的风严密的阻挡着,以防外面的恶气与煞气的进入! 不知为何,黑雾的攻击,在纳岚平踏出的瞬间停了,如感应到保护着他的结界的薄弱! 身处在另一边的众人一见这种情况,来回对看,眸中都闪着有戏的光芒! “宸紫……”纳岚平一点一点靠近她。 “你别过来!”声音照样清冷,人却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纳岚平听她的话,停了下来。“好,我不过去,你别害怕,我们谈谈好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听伯父的吩咐不让你们过去……” “伯父?你不是没有血缘很亲近的人?”觉如宸紫没有回答,反而是那边的莫风琛看不过去的吼过来。“说的是国师啦!”之后再低声咕哝。“真是,连这都不知道!” “国师就是你的伯父?”还真是没想到! 觉如宸紫还是不言不语,只用妖红的眼睛瞪着他。 纳岚平轻叹着气。“宸紫,我不过去,所以……” “那就离开这里……”觉如宸紫一点都不听他的 的打断他的话! “不,宸紫,你听我……呃……”喉咙如被蛇紧紧缠绕。 “你走不走?”妖红色的眼睛近在咫尺的就在他眼前。 莫擎天惊讶的踏出屏障。“你们留在这里,别出来!”说完,径自走向前去,他的屏障并没有破,可为什么…… “别……别过来……”纳岚平双手抓着她纤细的手腕,边阻止莫旷古的靠近。“没……没事!”他要挣脱宸紫的钳制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他不想伤到她! 莫旷古只好暂时停在了原地,密切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我想走,可你在这里,让我走不了!”纳岚平肯切的看着她。 觉如宸紫妖红色的眼睛,依然妖娆,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思绪,只有略松的手劲,泄露了她的一点动摇! “宸紫,我知道你很累,你可以选择别的方式休息,不要选择这种伤害自己又伤害自己的方式好不好?”目光直盯着她妖红色眼睛的深处,想把自己说的话,传到她的内心深处! “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很讨厌自己拥有的诅咒的力量,希望一辈子都不用到它,难道那些话你都是骗我的吗?” “伤害?”飞扬在她背后的头发有缓缓平稳的趋势。 因为近距离的接触到她额心的煞气,纳岚平已经感觉到身体传来的不适信息,可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径自说下去。“是啊!你不是最怕别人因为你受到伤害吗?所以,你醒醒,你看看……” “闭嘴!我不要再听了!”觉如宸紫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头,尖声叫道,另一只手的力量不自觉的加重! “呃……”纳岚平顿觉呼吸困难,不只她掐在脖子上的手,还有她身上猛增的煞气,更是侵袭着他的全身,五脏受到强猛的打击,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可他的一只手还是对身后的莫擎天猛摇,示意他别过来! 莫旷古刚启步,蹙眉又停了下来,他还撑得了多久?而且他已经知道觉如宸紫为什么可以直接进入他的结界了,他设下的结界是阻挡她散发出来的煞气和恶气,而却阻止不了她本人的进入,她一定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一手温柔掌抚着还捂着头,尖声尖叫不已的觉如宸紫的脸颊。“对……对不起,我……我不该躲着你的,让你……自己去猜测,去品尝痛苦的感觉……咳咳……”喘了好大一口气。“你已经醒了,对不对?” 上次在他安置她的小院中,他便有这种感觉。“可你……还是在逃避,所以你才……这么放任自己不管!”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觉如宸紫一把松开了他,捂着双耳整个人蹲了下去。“我不要听,不要听,我不要再为任何人着想,再也不要了……”随着她嗓门的越来越高,空气中的煞气也越来越重。 在纳岚平摔倒在地的瞬间,原本就环绕着他的结界,瞬间重新包围住他! 纳岚平咳出卡在喉咙的一口鲜血,便不怕死的匍匐向觉如宸紫,甚至拥搂接近于失控的她入怀! 一股冲击从他的身体穿透而过,但他的手并没有因此而松脱,反而环得她更紧了!“好,你不要再为任何人考虑,只要考虑你自己就好!” 在漫天的黑雾中,纳岚平的身体在承受着无与轮比的痛苦。“我答应你,只要你睁开你的眼睛,我会消失在你眼前,不再出现……” 觉如宸紫突然沉静下来,可煞气却越来越重。“消失在我面前,陪在你妻子身边是吗?” 即使身体如撕裂般的痛着,纳岚平的嘴边却笑出了欣慰的笑容,覆唇在她耳边。“你知道我是一个不安于室的人,永远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我妻子当初没有绑住我的脚步,现在你觉得可能吗?” 觉如宸紫低垂着头,没有抬起。“可,孩子……” “那还是一样啊……”纳岚平谓叹着。“只除了你……是那个最让我放不下的人……”声音越来越微弱。“不论我去哪里,我都是想起就去,连我的妻子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可自从认识了你……” 手开始有了一点松脱。“我很少再外跑,甚至去哪里,我都会不自觉的想着要告诉你一声,不要让你担心……” “你妻子都不会有这种待遇?”觉如宸紫轻轻问着,迷漫整个天空的如要毁灭一切的恶气和煞气,也慢慢沉淀了下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最美丽的“城堡” “不会有……”声音已经低到如要睡着一般。 “那就好!”说完这一句话,觉如宸紫突然整个人软倒向地面。 “宸紫!”纳岚平一惊,想搂抱住她,却没想到,他早已没了那力气,整个人也随着她倒向了地面,但他还是做到了一件事,把她护在了胸前,背重重的砸向了地面。 “你们两没事吧!”见这种情形,莫旷古赶紧赶过来查看情况。 “我没……事……”纳岚平说的有点勉强。“宸紫她……” 莫旷古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眉尾挑了挑。“我想她没事,只是有点体力透支,她的诅咒她自己已经收起了!”难怪空气中的煞气和恶气消散了不少,甚至还在减少! “哦,我是没有力气陪你们去了,我就留在这里了……” “你这个最重要的证人就这样退场了?” 纳岚平轻笑,顽皮的眨眨眼。“我想没有比“他”更有力的证人了!” 莫旷古耸耸肩,笑得颇有深意。“那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着吧!” 等风中的煞气和恶气散尽,莫旷古手轻轻一挥,撤去所有屏障。 南不知为他们两人作了简单的治疗,之后再留几个人护送他们回去。 “等等!”纳岚平突然出声。“怎么了?” 莫风琛有点不耐的问着,她心里踮记着还被困在里面的南火凤。 “宸紫身上有个东西,说不准可以帮到你们!”纳岚平指了指昏睡着的觉如宸紫。“你可以找找看!” 莫风琛挑挑眉,站在原地未动,不一会儿走向前从觉如宸紫的衣襟中翻找出一串东西,是如她名字般的紫水晶手链,只是原本该是纯净的紫色中带了一点暗黑色! “这串紫水晶是跟着宸紫一起长大的,带在你们身边万一可以帮到你们一点什么!” “能不能帮到我们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握紧手中紫水晶,眸中蓝光飘过,再张开手,紫水晶已散发着纯洁的紫色光芒,熠熠生辉。“这样对她比较好!”意有所指的看向觉如宸紫。 纳岚平也跟着看向觉如宸紫的脸,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脸色已回复一点血色。 “这个也算是觉如宸紫力量的依托!”说不定对她会有用途。“谢谢喽,那我就先带走了!”手指晃悠着那串手链,一转身走人了! 纳岚平深深注视着她的背影。“谢谢!” “大哥,等等,我试试看!”莫风琛走过去拦住要使用力量试着打开一个缺口的莫擎天。 “恩?”莫擎天疑惑的收回力量。“你要用风?” “你的力量都不一定能破的结界,我现在的风哪能奏的了效呢!我是要用这个!”举起手中的紫水晶手链! “这是?” “觉如宸紫随身的手链,里面孕育有觉如家的力量!” “恩!”莫擎天沉吟。“那你就试试吧!”觉如宸紫出来的时候,很自然的便穿过了结界,说不定这个结界,对觉如家的人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莫风琛试探性的伸出手,缓缓靠近就近在眼前的结界,在紫水晶手链接触到那面无形的结界,她的手居然穿了过去,之后是她整个人…… “咦?真的可以哎,大哥我……”因为太兴奋了,她一转身就往结界的另一面走,手中的手链都未举起,可她却……一点阻碍都没有的就跨到了另一边。 “咦?我就这么过来了?可是我……”疑惑的看向还拎在手中的紫水晶手链。 “那串珠子还真的有效啊!”这话是秦怀柔说的。“乖女儿你都过去了,有看到什么吗?来告诉一下为娘吧!”眼中闪着故意的光芒。 “这……”莫风琛尴尬的笑着。“我刚过去,太兴奋又不小心跑了回来!” 秦怀柔双眼一瞪。“那还不快去!顺便看看我们要怎么过去,不会就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吧!” “好嘛,我这就去嘛!”莫风琛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知道怎么过去了,通过一个人之后,把紫水晶手链再扔过去,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过来。 只是,即使莫风琛已经知道那边的情景是什么样的了,她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只说你们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勾引着每个人的好奇心! 等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穿过了那已千年的结界,皆为眼前的壮丽景观,怔摄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说有比这里还漂亮的冰雕,那么他们一定会嗤之以鼻回去,因为真的是再也没有比这里更漂亮的了! 那一边一角都是那么的考究而瑰丽,让人找不到一丝的瑕疵,连雕琢在其上的花纹都死那么考究而优雅,在他们眼前的不是别的,便是一座活生生的城堡,并且还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冰雕堡! 只见它矗立在自成一方的天地间,菱角之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不灭的之城一般,永远的这么的万丈光芒! “天啊,这里有阳光吗?”君姒雨仰头看着那不是天空的“天空”! 秦怀柔耸耸肩。“事实很明显,这里并没有!不过.......”仰首看向身后的人。“擎天,这里真美,不是吗?” 莫擎天低首。“是很美,只要你别想永远呆在这里就行!” 秦怀柔撇撇唇。“哪会,这里这么冷,我才不要呆在这里呢!” 莫擎天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如果我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更不想呆在这里的吧!” 秦怀柔不相信的挑眉。“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 自信一笑。“我就是知道啊!” 不信的一眯眼。“哦?是吗?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嗯........”莫擎天故意沉吟一下。“依我们那里的说法就是人安息的地方吧!”说的好婉转。 秦怀柔一听,不相信的瞪大了眼。“骗人!”这里怎么会是墓地呢? 不在意的耸着肩。“我们不妨来打个赌!” “赌就赌!”秦怀柔豪气万千的答应,她可一点都不怕他呢! 莫擎天微微一笑。“小风,可以走了吗?” 从进来开始便闭上双眼的莫风琛,在听到呼唤以后,睁开还闪着蓝光的眼眸。“可以了!”说话间,双脚已经很自然的离了地! 一行人就这样跟上在前方漂浮着的莫风琛,秦怀柔缩了缩脖子。“我们不会冻死在里面吧!”外面看得是很漂亮啦,可再往里走的时候,她才想到这个很现实的问题! 她可对冻死在这个漂亮的冰雕城堡里,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儿子不会让冻死的!”莫擎天简单的说,他的这个小妻子又在没事找话说了,不说要靠她的儿子、闺女,只是她自己,也绰绰有余了吧! 因为有莫风琛在前开路,他们一路可说是畅行无阻,即使碰到有机关的地方,都被他们兄妹两个解决了,秦怀柔偶尔也会出点力,就这样他们很快就接近他们的目标了! 很奇怪,他们原本都认为不管怎么样,这里面应该会很冷吧,他们衣服又都穿的不厚,不冻死也冻得够呛,可他们一路走来,居然一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女人一个一个被那越来越透亮的冰面给吸引住了! 那越来越透亮的冰面真是比镜子还要更清晰的照出她们的面貌啊,一个一个忍不住看了又看,反而是秦怀柔那个好动的人,不怎么把这些放在心上,还来了一句。“我还见过比这还要清晰的呢!” 虽让人听不懂,可也没人会问,因为都这么多年了,对于她时不时会冒出让众人听不懂的话这个毛病,众人都已经习惯到免疫了! 莫风琛飞行的身体缓缓的停在了一扇门前,眼睛看了一眼那边的土路,很奇怪的地方,可却又让人觉得那么和谐! “咦?女儿,怎么停下来了?凤凤在这里吗?” “嗯!”莫风琛轻应一声,双眼专注的凝视着眼前的冰门! “有什么不对吗?”莫旷古踏前一步,护在妹妹的身后,他并没有发现这个还设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在莫旷古眼眸一闪之后,他们四周已经架起了结界。 “这里的阴气很重!”莫风琛说着。“这种地方不适合我们这种人的出现,可是依托在火凤姐姐身上的风,传达给我的,就是在这里,再往里的,我已探测不到,但我感觉到........” “里面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存在........”秦怀柔也有所感的说道。“而且就是火的力量.......” “嗯,就是!”莫风琛与母亲对看一眼,心中同时有着不太好的预感。 “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莫旷当然也感觉到了,只是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还不如直接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秦怀柔和莫风琛点了点头,很自然的他们三个人分成了几个角,无形中保护着这一群人........ 打头的还是莫风琛,因为她的力量是风,而风是无处不在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进入...... 门在无形的推动下缓缓的开启,他们在严密的保护下踏进了有如另一个天地般的地方…… “……呃……”君姒雨有点无语的看着这个地方。 “不知,这里也满漂亮的……”在这里看到这种充满艺术价值的东西,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恩!”南不知同意道。“看得出来,做这些东西的人,是放了全部心思进去的!” “这些要是全部搬到现实中……”君姒雨实在是看得好喜欢,可却不敢伸出手去碰一下,总觉得这不是属于她的,她不是那个有资格去碰的人! 环搂紧她的肩膀。“那就会全部的消散……” 君姒雨莞惜的叹息。“我知道啊,只是……”留恋的目光不停绕转在那上头。 南不知叹息一声。“你要真喜欢,等回去以后我学着雕给你好不好?” 君姒雨神情一喜。“好啊,你可要记得噢!”开心的如就在等他这句话。“椋椋,你可听见你爹所说的话了吧,可要为娘作证啊!”等了半天没等到任何回应。 君姒雨纳闷的看向从来到神凰国以后便不多话的南名隐,只见他盯着一个又一个的美丽饰物不知在想什么。询问的目光马上对上南不知,他却是没给任何答案的,微乎其微的摇了摇头! 幸好夫妻多年,他那一套天机不可泄露,她已经太习惯了,要不依她的脾气,一只手早已巴到了他的后脑上了! 椋椋对凤凤的感情,除了当事人,他们早已都知道了,说实话,作为他们的母亲,这两个孩子要是真的可以在一起,她是最高兴的。 只是,很明显的,不管不知是否有说过凤凤的姻缘早已注定,任谁都看得出来,凤凤只把椋椋当弟弟,也如弟弟一般的疼爱他,可椋椋总是不放弃的认为,只要他守在凤凤的身边,总有一天凤凤会改变心意转而放到他身上。 这样的情况,让她这个当娘的感到很为难,毕竟两个都是她的心头肉,她希望他们每一个都可以幸福! 可是依这样的情况,总有一个是会伤心的那一个,而她似乎已经看见了会伤心的是哪一个! 路再长,总有走到头的时候,何况是不长的路呢! “咦?走到头了吗?” 莫风琛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娘啊,你明明知道不是嘛!”真是,这里即使都是冰,可也是水凝结而成的啊,她明明得到的消息有可能比她还快,却还在这里跟她装傻。 秦怀柔耸耸肩。“是你太紧张了,开开玩笑也不行啊!” “娘啊……”要不是半飘在空中,她还真会跺两下脚,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了,好了,娘还没老,听力还很好,不用叫得那么大声,我也听得见!”秦怀柔故意挖挖耳朵,其它人早就各自分散去欣赏这间别样的卧室了,对她们母女理也不理,只除了有三个人站在原地,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对长得一点都不像的母女选在这时候吵架! “我说琛琛啊!”听到这种称呼,莫风琛抿紧唇不说话。 秦怀柔看上去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别那么紧张嘛,你已经让人觉得很压抑了!”说出的话,也让一般人听不懂。 可莫风琛却听懂了,沉默了一会儿才咕哝了一句。“知道了!” 是她的风有点乱了,就如她纷乱一般的心情,这都是因为她担忧着火凤姐姐,她承认她在害怕,害怕他们会晚了那一步。 秦怀柔露出笑容。“这才对嘛,担心着急的人并不只你一人,凤凤身上有你的风,为了凤凤你也得让自己沉静下来!” “恩!走吧!”莫风琛明显的沉稳了不少,转身飘向那衣柜的门。 可她还未碰到那扇门,它却自动打开了。“欢迎你们的到来!”国师堵在门前! “你是神凰国国师?”莫擎天早已走向前,挡在了莫风琛身前。 高大威猛红色眼睛的男人微微一笑。“正是!”在莫擎天这边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诧声,国师一听见犀利的眼睛马上扫了过去,可他还什么都未看清,便觉一层模糊的如薄纱般的东西笼罩在眼前! 国师惊讶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你……”不敢相信的目光投向莫擎天。“你……你是……”固神! 莫擎天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道。“我们是来找我妹妹的!” 国师在一惊之后,缓缓镇定了下来。“你是南火凤的哥哥?”她不是说她已经脱离那个家了吗? “是!”莫擎天双手一背。“国师是要自己交出来,还是……” 国师天生的傲气又冒出了头。“没错,你是固神,可也别忘了这是火神的地……”话还没说完,一阵冷风嗖嗖从身边吹过,国师一愣之后,赶紧回身吼了过去。“百尺!拦住她!” 一吼完,国师便放心的回过头,可一回过头来,便吓了一大跳,猛一下往后退了一大步,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眼前的明眸眨了眨,国师的心跟着咚咚跳,一丝异样滑过了心头,如水明眸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 “哈喽,你好,国师,我是秦怀柔,我是南火凤的师娘,那这位便是……”一把拉来君姒雨。“南火凤亲爱的娘亲!” 国师眸中冒着满目问号,哈喽是什么东西? 愣愣的看着眼前各有特色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师娘,那这个有着如水明眸的女人已经成亲了啊,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而另一个是娘亲......等等......“她的爹娘不是已经都死了吗?”南火凤的好多事他都是在她受迷心控制以后知道的。 “我是她的义母!”君姒雨温柔的说道。 义母?国师挑眉。“预见呢?在哪里?” “我在这里!”南不知说着从模糊的结界另一头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了,神凰国师——觉如绝!” 国师上下打量了南不知一圈。“预见,许久不见,你还是如此啊!” 南不知虚伪一笑。“国师是在说自己吧,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体和脸,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话中有着轻轻嘲讽,在国师变脸之后,南不知的脸色也跟着一肃。“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女儿呢?” 国师轻轻一哼。“我也没那时间跟你叙旧,你应该知道她原本就是属于我们的,现在只是还给我们而已,如果不想让她来,当除你就不该让你的女儿踏上神凰国的土地!” “喂,你再给我说什么,我女儿她可不是件东西,说要给人就给人……”君姒雨很有耐心的听他说完,之后便不怕死的一把抓住了国师的衣襟。“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温柔的表情早已不在,换上了与她那张温和纤弱的脸,完全不符的凶狠表情! 国师惊讶的眨了眨眼,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还真看不出来预见的妻子会有这么一副火爆的脾气,不,应该说预见怎么会娶这么一位火爆脾气的妻子! “姒雨,先放手!”南不知面不改色的轻握住妻子的肩膀,往后拉,而君姒雨的手也很顺势的脱离了国师的衣襟。 国师如见奇迹般的看着,什么叫作一物降一物,他算是见识到了。 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秦怀柔,奇怪她怎么没有任何动作,他原本还想着她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别急,让我来!”南不知安抚着妻子,搂紧妻子,轻拍着她的背,抬首看向国师。“即使我不阻止火凤来神凰国,你不是还是会想办法到荣茂国来,你自己曾到荣茂国没有找到,所以你不惜发动战争!” 国师意味深长的笑着。“不亏为预见,果然你都算到了!”下巴一扬,说的一点都不惭愧。“是又怎么样?我可以帮神凰国扩展国家版图,又可以找到我要的东西……” 一听东西这两字,君姒雨又要冲上去,幸亏南不知早有准备的拉住了她!搂紧怀里的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为了神凰国还是为了你自己……” 国师抚额而笑。“果然,和你说话不用浪费一点力气,没错,我就想让千年之前的盛景在我眼前重现,凤凰之翼满天下,是我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事!” 南不知眉间稍出现一点皱折。“那只是个不可考的传说,而且你就为了这么一个传说,连累了那么多人,你觉得上天会给你机会实现吗?” “不,那不是传说!”国师是那么深信不疑。“你不是觉如家的人,你不会明白的……”满脸的向往。“为了那样的一个世界,牺牲再多的人都是值得的! ” 南不知摇头叹息咕哝一声。“宿命!” 君姒雨才不管他那些。“我管你要牺牲多少人,先把我的女儿还我!” 国师轻蔑一笑。“她是我的……”话刚起头,便被一声大声呼唤打断了。“国师……”是觉如百尺。 一听到这种声音,国师心头一惊,警觉的回头看了一眼。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重现于眼前的痛苦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有另外两个人溜了进去,转头愤怒的瞪向他们。“你们是故意的!”故意跟他说一大堆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秦怀柔双手一环,笑得闲散而惬意。“是你自己太笨了嘛!” 国师匆匆的看了她一眼,即转身奔进洞中去帮忙! 秦怀柔放下手,收起闲散的笑容,面容一整。“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恩!小心点!大哥他……” 转回已看向洞中的目光,轻缓一笑。“放心,我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的……”之后又微微噘唇,有点抱怨的味道。“谁让他不听话,明明都告诉他这种力量的拼斗他帮不上什么忙的,可他都不听,非要跟着去……”虽是抱怨,可话中还是有着一丝甜蜜的味道! 南不知呵呵笑着。“大哥是不放心你一人嘛!” 秦怀柔笑的更甜蜜了。“好了,你们快进结界里去,我去帮忙了!”挥挥手,便进到了冰门的另一边。 进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双手插腰的大吼。“莫风琛,让你进来是给我救人的,你给我混到哪里去了?” 明明有两条身影在满山洞的来回飘动,她还故意那样说! 一声叹息轻轻抚过,莫风琛已出现在了她的身侧。“娘啊,我没在混啊……”声音有点可怜兮兮的,反手一指。“他根本就是个跟屁虫嘛!” “咦?虫子?我不是虫子啊!”紧粘在她身后的觉如百尺,无辜的说着。 莫风琛叹气叹得更大声了,要不是场合不对,秦怀柔真的会失声笑出来。“她的意思是你总是跟着她!”好心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可是.......”觉如百尺无辜的歪着头。“她要带走南觉火,我当然要拦着她了!” 秦怀柔发现了一点异样,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年龄不少了,但却有着不应在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你为什么不让她带走.......”手先是指向莫风琛,之后再转个方向,指向那边被架在十字冰架上的南火凤。“她呢?” “国师不让任何人带走她啊!”眸光深远的看向那边低垂着头,昏迷不醒挂在冰十字架上的南火凤。 秦怀柔挑挑眉,他的眸光可不单纯。“那如果不是有国师要求呢?你会让我们带走她吗?” 觉如百尺收回目光。“你们带走她,我以后还能见到她吗?” “这个嘛........”秦怀柔想了一下,试探的说。“应该是见不到了吧,我们会带她回她自己的国家.......” 果然,觉如百尺的脸色立马变了。“那不可以,我要天天都见到她!” 就这么几句话,秦怀柔已恍然。“可是.......” “百尺,你还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没让秦怀柔有说完的机会,国师的命令已远远的传来。 等秦怀柔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哪还有他的人影。 国师与觉如百尺挡在南火凤的身前,惊疑不定的看着排在眼前的四人,年轻人是固神的托生,小姑娘应该是风神的托生,那个壮年人好像是没有任何能力吧,可他的胆量可不小! 最后是那个有着如水般明眸的女人........她是....... 见国师疑惑不解的目光转到她这个方向来,秦怀柔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只简单说了一个字。“水!” 国师瞬间明白,她是水神的托生,真没想到,这么多位身怀各种能量的人,会聚集在一起,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并且有两个神是水神孕育而生,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既然他们三个都有不同的力量,那那个壮年人。“那他呢?” 秦怀柔先是有点不解他在说什么,之后恍然明白,亲密的勾上莫擎天的手肘。“他啊,他是我的丈夫,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秦怀柔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听到丈夫这一词,国师的眸中有一道异光闪过,同样身为男人的莫擎天注意到了,手一环,便将妻子整个环搂在怀中,宣示般的看着他! 国师眉微一挑。“那你还敢让你的丈夫进来?”话中多了一点威胁! 秦怀柔唇边重新升起散漫的笑容。“我不会让我的丈夫有事的!”她说的傲然,却也是事实,这里虽都是冰,可追根到底都是水凝结而成,她要借用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明显的国师也很清楚这一点,脸色缓缓沉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关卡却这么跟他作对! 从他们带着南火凤来了以后,原本该迎接他们的声音却没有出现,不管他呼唤多少次,上次飘荡在冰洞中的声音都不再出现! 即使他已经把南火凤绑在了既定的冰柱上,甚至连生命线都连接上了,可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偏偏还让他感觉到有人闯进了结界中,还不是觉如家的人,他心中的警钟马上敲响,也让他明白,宸紫并没有挡住他们! 他心中虽气宸紫,可马上的应对措施也已在他脑中成型,他已通知了觉如家的其它人,现在他们就是尽量的拖延到其他人的到来,三神是厉害,但这里毕竟是火神的地方。 而“凤凰”的觉醒,多少对他们力量的提升也有帮助,在这个地方要使出火的力量,肯定是压倒性的........ 只是在这之前,他们还是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第一百零一代!”温醇的声音,蓦然出现,如感知到他的难处! “凤凰!”国师满脸的惊喜。 而莫擎天他们四人却是满脸的惊疑,来回对望几眼,最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莫风琛。 莫风琛眸中的蓝光在一闪之后,自然的看向那个环抱着自己,冰封于冰中的女人,其它三人也跟着看了过去。 “风神,是吗?”温醇的声音在冰洞中回荡! 莫风琛微微一笑。“风神早已逝,我只是借用她的力量而已!” “是啊,我也是早该消逝的!”温醇的声音如叹息一般的说着。 “不!”国师激动的说道。“既然‘凤凰’留下你这个余音,就有你要完成的事,你怎么可以消逝呢!”誓如“凤凰”的复活! “你还是不放弃吗?一百零一代!” “是,我不放弃!” 冰洞中有短暂的沉默。“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凤凰并未完全觉醒!” “是因为我中途打晕了她吗?” “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那?” “真正的原因,固神应该知道吧!” 莫旷古惊讶的指向了自己的鼻头。“我?” “对,就是你!南火凤虽已打破了自己的誓言,但她的身上还是有你固神的封印!” 挑眉。“是这样吗?”莫旷古笑得诡异。“国师,你认为我会解开吗?” “你.......”国师气闷的双拳紧握。 “第一百零一代!”温醇的声音又说话了。“让南火凤醒来吧,最后的决定是什么,让她自己选择,勉强不得!” 国师咬咬牙,只好赌一把了,单掌红光聚集,轻轻一送,送到了南火凤的后脑。 南火凤的身体在一怔之后,缓缓有了动静,眼睛轻轻的睁了开来,而在她睁眼的瞬间,她那变成深红色的头发,如挣脱束缚一般,一瞬间变为了耀眼的亮红色,在冰的折射下闪着如星星点缀般的光芒! 额心的火焰,是浅红色的印记,几乎让人看不见! 眉梢也有着淡淡的红色,眼睛也是亮红色的,只是眸中的光芒却空茫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国师抓住机会,利用迷心为她的脑子里输进东西,简行方,那个你最爱的人,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你的手中,你忘了吗? 这几句话不停在她脑中重复着,重复着......... 南火凤的眸中渐渐有了光彩,只是那样的光彩越来越明亮,也越来越让人觉得害怕,最后冲口而出的是一个“不!”字,撕心裂肺,响彻云霄! 她的胸脯开始剧烈的喘息,一起一伏之间都是痛苦的呻 吟声,脸颊也跟着不停的抽搐,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清晰! 被绑于十字冰柱上的双手,用力紧握着,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却还是不敌心中痛楚的万分之一。 浮在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血淋淋的........是她一手插进他的心脏,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她面前死去........ “力量,给我力量,我要让他活着,让他活着........”南火凤口中喃喃低语。 觉如百尺见她那痛苦的模样想向前解开缠绕着她的绳索,可国师却拉住了他,不让他靠近,只覆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她随时可能失控,不要离她太近!” 他们不管,可有人看不下去了。“火凤姐姐........”莫风琛手一挥,虚滑过缠在她手臂上的绳索,在南火凤身体往下摔落的瞬间,一股柔和的风托住了她,缓缓把她送到了地上。 四个人急忙围向南火凤,一个一个关心的凑上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放弃力量,放弃生命,只要. “凤凤!”莫擎天和秦怀柔。 “火凤姐姐!”莫风琛。 “火凤!”莫旷古。 “你没事吧!”四个人一起问道! 可南火凤却一个都没有回答,只抱着头,喃喃自语着。“好多血,好多血,他死了,他一定是死了,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是我……”越低喃,声音越痛苦,痛苦的呻 吟声,听在人心上,心如刀绞,她脸上那痛苦到扭曲的脸,让人心颤不已。 “火凤姐姐!”莫风琛想触摸她,可又不敢随便碰她,怕触断了她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听我说,简二哥他还没有死,南叔已经把他救回了一口气来,剩下的就要看你了,听见了吗?火凤姐姐……” 见说了一遍她还是毫无反应,莫风琛只好说了好几遍。“简二哥,简行方他没有死……”说的她眼中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可这一点光亮,当脑中影响她至深的声音响起时…… 她在骗你,不要相信她,她在骗你,你亲手把刀插入他的心脏,他不可能还活着,难道你忘了他躺在血泊中的样子了吗? 南火凤眼中的光亮开始熄灭…… 国师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从悲伤至死的心境中脱离出来的! 莫风琛马上注意到了,她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到她的脑中,眼角正好瞥见国师那自信的笑容。 她毫不犹豫的双手合十,闭上已溢满蓝光的双眸,口中低喃。“清灵之风!”一股无形的风卷向了南火凤,可……“呃……”砰一声莫风琛被反弹到一尺以外,重摔在地! “琛琛!”莫擎天和秦怀柔面色一惊,急忙奔上前来。 莫旷古也想上前查看,可他得守在南火凤身边。 “没事吧!琛琛!”莫擎天扶起女儿,提供胸膛让她依靠! “没……没事……”莫风琛深呼吸一口气,依持着爹亲的助力便站起身来!“火凤姐姐的力量接近于失控……” 你想让他复活的对不对,力量,只要你有足够的力量。 “力量,我的力量!”南火凤额心的火焰忽明忽暗,如要挣脱什么束缚一般。 脑中催眠一般的声音,继续回荡着,力量你已经有了,只差一步,差一步他就可以复活了! “差哪一步?” 莫旷古专注的凝视着喃喃自语的南火凤,随时准备着等她不对的时候,适当的出手! 千年之前的凤凰有能力救醒她所爱之人,那是因为她本身的修为在那里,而你…… “我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只是成功与失败的概率是一半一半,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保万无一失,国师不停的鼓吹着。 “什么方法?” 把你的力量给凤凰! “只要他活着,我愿意!” 当南火凤再次开始启口的时候,莫旷古已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力量在不受控制的要冲破封印。 感觉到她的执着,与她力量的强大,莫旷古主动手掌虚贴在她脑门上,一抹红光闪过之后,莫旷古蓦地消失在南火凤面前,转而在莫擎天三人身边出现,并围绕起一层无形的结界。 莫旷古的动作快到一般人都看不清,可国师还是眼尖的看到了,那抹红光,那抹红光是--火玉,不会有错的,难怪,难怪她的封印如此强大,原来,原来是以火玉为媒介! 眼下最重要的是南火凤,等真正的凤凰复活,火玉自然会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旷古,你怎么主动就撤了封印?”秦怀柔蹙眉。 “火凤的力量在冲击封印,依她现在不受控制的力量,我不敢随便加强封印的力量……”莫旷古摊开手。“我也为了保住它!”他的手掌心躺着一块儿通体火红色的玉石。 “凤凤的火玉!” “恩,我感觉到它在融为火凤力量的一部分……”换言之,封印的打破是迟早的事! 秦怀柔挑挑眉。“火玉本来就是火神一部分的力量……”想了想。“旷古无论如何都要藏好它,不能让国师得到,也不能……”看向冰封于身侧大冰柱上的人。“也不能让她得到,即使她会通过凤凤复活!” “是,娘,我明白,我会把它放在另一个独立的空间里!”话说着,手中的火玉在一闪之后,便消失了踪影。 那边的南火凤已自行站起身来,额心火焰鲜亮明艳的如在熊熊燃烧,亮红色的眼眸似清醒非清醒。“然后呢?”口中说着若有似无的话语。 国师这次并没有在她脑中暗示什么,而是出声。“凤凰?” 冰洞中先是轻轻响起一声叹息。“命定之事,无可避免,南火凤!”温醇的声音温柔而沉静。“你的力量如果真的想释放,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本不该听在脑中的声音,却穿透在脑中。“我知道该怎么做……”声音轻轻的。 “对,你知道的!” 沉默一会儿。“是啊,我知道的!”如被牵引一般,南火凤徐徐走向前,与冰柱中的凤凰相对,缓缓伸展开了双臂。 “不要,凤凤,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你已不受国师的控制了啊!”秦怀柔焦急的趴在莫擎天筑起的结界上。 南火凤直盯着凤凰的眼睛,有了一瞬间的闪烁,缓缓移动眼眸,看向那几个满脸焦急的人,眨也不眨。“我要他活着!”理智般的说出这句话。 秦怀柔愣了愣。“让我出去,旷古!” 莫旷古还没回答,莫风琛已拉住了拍着结界壁的秦怀柔。“外面都是火的力量,而且是全部,如果我们冒然的掺杂进去……”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秦怀柔哀伤的看着南火凤,她一点都不想造成两败俱伤的场面! 放下放在结界上的双手,直挺起身子。“凤凤你就要这么自私的不把我们这些亲人的话听进去吗!你宁可去相信别人的话?”见南火凤不言不语,秦怀柔隐藏的火爆脾气忍不住冒出了头来,用尽全力的猛砸了下结界壁。“你不相信我们,难道还不相信你的义父--南不知吗?”大吼出声! 已如疲惫般闭上眼的南火凤,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缝,从其中透出来的光芒,不是亮红色的,反而是黑色,飘在她身后的亮红色头发,也已掺杂了丝丝黑色,她微微的一笑。“我相信义父,可我更不相信我自己!”说完,整个人重重的摔向了地面。 秦怀柔听到她的话,愣在了原地,越来越明白她的意思,眼睛也越睁越大! 看了看其他三人的脸色,果然,他们也明白了! 她是在担心啊,担心她挣脱不开迷心的控制,到最后还是会伤害简行方,她的想法是那么单纯而直白,直白到一点让他们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一意识到,她是这样的想法,秦怀柔更是疯狂的呼喊着。“不,不要,南火凤,你不可以这样,事情是可以解决的,可以解决的啊!”凤凰觉醒,凤凰之火,她完全可以做到的啊! 可是此时的南火凤已听不见了,她已变为全黑色的眼睛,眼皮在往下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口中喃念着一句话。“欠你千世,偿还不完,今生已过,如有来世,来世再还!”轻喃完这几句话,她便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行方,我原不求有来世,可为了偿还今生欠你的,我愿求来世再还! “娘,你不要急,火凤姐姐她只是晕过去了!”莫风琛冷静的说道,眸中的蓝光闪烁不止。“大哥!” “嗯!”就是这么一两声默契的相应,他们兄妹之间已达成了共识。 “琛,你......” “我没事,娘!”这样说着,可她的呼吸已有了明显的不稳! 秦怀柔咬了咬唇,忍住要阻止女儿的冲动。 当南火凤体内的最后一丝力量都散尽以后,蓦地从她的肩膀处冒出两道柔和的风来,瞬间包裹住她整个人,几乎是同时的,在风包住她身体的同时,一层保护的结界也在她周身围绕而成,让别人半丝也碰不得! 另一头的国师和觉如百尺,当然不会受到火的力量的影响,只是国师紧紧抓住了觉如百尺,不容许他踏前一步,直到南火凤的最后一丝力量散尽,国师这才松开了手! 觉如百尺匆忙奔向前,手要碰到她,却被一层无形的东西阻挡住了!瞪大眼,试了几次,还是碰不到,而国师的声音已不耐烦的传来了。“百尺,她没事,你没见她的红发已经退下来了吗?她只是一时失去力量的昏迷而已........” “可.......” “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火的力量在窜动了,帮我引进去.......咦?”国师原本是要说以他们的力量,把那些飘散的火之力引进冰柱中的凤凰那里,可他适才发现,不会任何外力,那些力量居然自己在往冰柱中聚集! 那些力量越来越亮眼,形成一道又一道亮眼的红色长虹,围绕在冰柱四周,一圈又一圈的射入冰柱中的凤凰体内!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火与冰的“消融”!!! 已在冰中沉睡千年的凤凰,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让人觉得她的五官越来越鲜活,唇边那抹安适的笑容毅然,只是多了一分活力,连那应该不会有任何动静的睫毛,都有着轻轻的颤动! 就在这时,合闭的大门蓦然开启,门外出现了让国师意想不到的人! 国师在听见门开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转开盯着凤凰的眸光,转向门口,眼前出现的人,让他的眼睛瞬间大睁。“宸紫?你.......”微微眯了眼。“你醒了?”说的很肯定。 觉如宸紫微微一颔首。“是的,国师,我醒了!” 国师哼了哼。“醒不醒也一样,你别忘了你是觉如家的人,该怎么做,你很清楚!”眼睛很自然的看向她的身后。“其他人呢?你没带他们进来!”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算准了宸紫得听他的! 觉如宸紫深深看着国师。“是我没有让他们进来!” 国师脸色一变。“为什么?” 觉如宸紫深深一叹息。“国师,你隐藏真面目那么多年,就为了你那巨大的野心,你不觉得累吗?还不要放弃吗?”她是少数几个知道国师真面目的人之一。 国师眼色一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去把他们都给我带进来!” 觉如宸紫的唇开合几次,欲言又止。“算了!”深深一叹。“我是带一个人进来的!”说完,便向后面招了招手,随即又看向那边包围在结界中的人。“寻常人不适宜现在进去,你们有办法吗?”微侧开身,让他们看见她身后的人! 看清觉如宸紫带来的人,莫擎天一家眸中皆闪过惊讶,莫旷古与莫风琛对看一眼,虽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很快的一起点了点头。“把他放在门外。”莫旷古如此说道。 在担架放下的瞬间,一层结界已护成,莫旷古的眼睛看向了南火凤附近的某处,在某处结成同样的结界的瞬间,简行方连人带架已出现在其中,他平时的瞬间移动,便是如此的! 在周身起一层结界,再在另一个空间设下同样的结界,他便可以瞬间移动过去了! “是南大夫,吩咐给岚平的,让我醒来以后,送他过来!”觉如宸紫这样说着。 国师一听,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觉如宸紫,你说什么?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觉如宸紫并没有听他说完,看也不看国师一眼的,便关上了眼前的大门,独留国师在那里干瞪眼,还顺便多了一句。“可恶!”没关系,没关系,现在南火凤的力量都已经散发出来了,就等凤凰全部都吸收了! 没有谁,现在没有谁,是可以拦得住的! 而凤凰在吸收的力量,并没有因为这一段小插曲而打断,而且还出现了让国师兴奋不已的现象........ 凤凰的睫毛有了轻轻的晃动,在微微的睁开......... 终于.......让人看清了那沉睡于千年眼皮下的眼睛是什么样的,是那种红中带着黑色的蛊惑人的眼睛,比她的外貌还要蛊惑人! 只见她那在冰中睁开的红黑色的眼睛,是那样的苍茫与虚无缥缈,随着越来越多的力量的注入,她的眸中开始有了微微的亮光。 “凤凰!”国师激动的整个人五体投地的朝拜下去。“我是您的后代,您终于醒了!” 凤凰有着长久以来与空间隔绝的困惑,久久还是那种已有了眸光却还是空茫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冰洞中才响起她那真实的温醇的,透着深深沙哑的嗓音。“我不是已经........” 不愧为凤凰,脑中出现疑问的瞬间,力量已自主的运作,为她解答了她千年以来的空白! 当明白了一切之后,凤凰深远的眸光开始很自然的移向了那倒地不起,处于半死状态的南火凤,透着她传过来的力量,深深感受着她的那份心情。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的期盼总是如此!”如泣如诉的声音从凤凰的喉中滑过!“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重新复活呢?第一百零一代,我已是那逝去的人!”凤凰的眸光并没有看向国师的问道。 “不,凤凰,你没有逝去,你从没有逝去,你并不是自然的死亡,你复活过来是上天注定的!”国师说的大言不惭! 凤凰的眸光忍不住转过去看了国师一眼,随即又转开了。“是我这副对世间最后一点牵念的身体,让你断不了执着!” 国师想开口反驳,蓦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了,他惊讶的压着脖子,半天发不出声音。 “没事,我只是让你暂时开不了声而已!”凤凰怀抱着自己的姿势从始至终都未变。“现在的觉如氏........”未了是一声深深的叹息。“我是一个已逝的人,后代的发展我无力去管,但第一百零一代,你要记住觉如氏的火永远都是纯正之火,只要你有歪念的一天,觉如氏离走向灭绝的那一天便会更近!” 国师只能静静聆听着,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凤凰痛苦的闭了闭眼。“我不想醒来的,这个世间早已没有让我牵念的人,我的醒来,只会带给我痛苦,这样我的火也不会再那么纯正.......”眼眸轻闭,以无形的力量缓缓环视这个冰堡一圈。 唇角勾起满足的笑意。“这样就够了!冰!”眼眸温柔深深凝视着,躺在担架上,满脸苍白,如死人一般的简行方,像是在看着他,也像是不在看着他! 水与火之间的距离是:火可能烧水为蒸汽,飘散与空中,成为火燃烧的氧气! 而你说你我之间的距离是冰与火,千年寒冰,万年冻,火永远也烧不融!既然如此,我便化为千年冰堡永远守护着你,等着你与我一起“消融”的一天! 凤凰微微笑着。“冰,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等到你来找我的这一天!”环抱的双臂缓缓伸展开来,让人惊讶的是,围绕着她的冰没有任何变化,她的冰中的伸展是那么自然。 大开的双臂如在等待迎接着什么! 奇迹的,静躺于地的简行方身上突然多了一层朦胧的影子,而影子在缓缓的升起,幻化为一个如冰般透亮、五官也是如冰棱一般的冷箫的男人身影。 此时,如冰般的男人,嘴角同样有着满足的笑意,身影缓缓的飘升,穿透围绕凤凰的冰柱,毫无阻隔的与她拥抱在一起。“凤凰,我也终于等到了一天!”男人的声音也是如冰一般的坚硬而寒冷,可其中的丝丝温柔却让人丝毫都忽略不了! 凤凰抬起那红黑诱惑的眼眸。“我们终于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冰立于她身侧,轻轻环抱着她。“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话中的满足都要溢出来了! 凤凰满面的幸福。“我们一起消融吧!” 洞中的人早已被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切,怔摄到震惊不已了! 只有国师,虽然被莫名冒出来的冰震惊在原地,可一听到凤凰的话,他便整个回过神来,奔到冰柱前来,依依呀呀不已,可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凤凰和冰对于身下的噪音理也不理,凤凰的眼眸在转向南火凤的时候,南火凤瞬间有了微微清醒的动静。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凤凰那双红黑色的眼睛,南火凤有一丝怔愣,可口中还是脱口而出。“凤凰?” 凤凰微微点了点头。“千年之前,千年之后,我们还是走向了同一条路途,只是,这已不是千年之前,该消失的是我,而你,要好好的活在当下!” 南火凤眸中的痛苦瞬间涌现。“可是........” “千年之前的遗憾要不要再发生,是掌握在你的手中的,这一次你是有机会的,好好睁开你的眼睛,不要被一些虚假的东西所蒙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而我........”凤凰嘴角溢出安心、满足的笑容。“也已经可以跟我相爱的人相守!” “他?”南火凤的眼睛看向了静立于凤凰身边的男人! “对,就是他!”凤凰甜蜜的勾着身边男人的手臂。“我与他之间是冰与火的距离,而你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距离,如何把握就要看你自己了.........” 说着,凤凰抬头与冰会意的一笑。“而我们就要永远的消失于这个世界上了,连同这座冰为我制作的城堡!”在她说话的同时,那些力量很自主的反流出她的身体,并且没有在空中做任何的停留,便回到她原主人的身上。 莫擎天和莫风琛见状,早已撤回了各自的力量,让火之力毫无阻碍的回到南火凤的身上。 随着力量的回流,凤凰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冰也一样,随着她在慢慢的消逝,而国师只能在下面如一只猴子一般,干着急的蹦跳不已,还不时招手让觉如百尺阻止! 只是觉如百尺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他已得到感知,凤凰的消逝已成定局!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力量回转 当凤凰剩下最后一点影子的时候,她没有对她的后代留下任何话,反而对着秦怀柔、莫旷古、莫风琛三人轻轻点了点头。“三神,我的使命已完,而你们的使命才刚刚开始!祝你们好运!”留下这最后的话语,她便与冰消散在了空气中! 国师秃丧的摔倒地上,凤凰的消失,也带走了他的希望,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一点! 躺于地的南火凤,力量很快的回到她体内,她也缓缓的恢复了她的原貌,红灿灿的头发笼罩住她的全身,成为了这个凤凰与冰消失之后暗淡许多的冰洞中最亮眼的! “这里的结界破了!”莫旷古说了这么一句。 “恩,外面已经在风化了,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火凤姐姐?”莫风琛询问的问着! 南火凤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满目耀眼的红流马上倾泄而出。“我没事!”说话之间,她已自行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师父,师娘,大哥,小风好久不见!”打着招呼! “丫头,你终于醒了!”秦怀柔的眼眶明明有着微微的湿润,可嘴上还是那么蛮不在乎。 南火凤起身,微笑着上前拥抱着她。“是啊,我醒了,师娘!”她知道师娘从来不会说软话的,可她的心却是最柔软的那一个! “醒了就好!”拍了拍南火凤。“还不快放开师娘,都这么大了,还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这么用力抱着我,想勒死我吗?”故意说的恶狠狠的! 南火凤呵呵轻笑着放开了秦怀柔,顽皮的眨着眼。“我就是想勒死师娘,师傅也不肯啊,说不准我还没动手,师傅就先把我解决掉了!” 秦怀柔娇嗔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又关心的问道。“你完全没事了吗?凤凤?” 南火凤双手一展。“我好的很,迷心........已对我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了!”把散于身后的头发往前拨了一把。“只是,这个样子是不是看上去怪怪的?”说着,还皱了皱鼻子! 秦怀柔故意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圈,之后便竖起了大拇指。“不会,很美,很漂亮!” 莫风琛在一旁听得,受不了的猛翻白眼。“拜托,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叙旧!还有你,火凤姐姐,你是故意的吗?那么大一个人摆在那里........” “什么?”南火凤还真的是满脸的困惑的转过头来! 莫风琛怔了怔,还真的是不知道啊!“没看见算了,那我们走吧,就把他留在这里好了!”说着冷哼一声,转身背对向她们,故意走向某个方向,再转个弯,走向门! 南火凤的目光随着她,眼眸在瞬间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担架的人。“行方!”惊呼一声,整个人扑了上去。手想碰又不太敢碰他,她怕碰到是一片绝望! “火凤,他还活着!”莫旷古给她肯定的答案! 一听,南火凤的手才敢小心翼翼的触上了他的脸,触摸到了他冰冷的皮肤,可他的鼻前是温热的,瞬间松了一口大气。“我把你伤得很重吧!”有点模糊了的眼睛,看向了他的胸口,那厚实的绷带是那么扎眼! “他伤的这么重,你们怎么还会带他来这里?” “师姐啊!”莫风琛忍不住叫道。“如果我们从开始便带他来,你还会处于失控,甚至到要牺牲掉自己吗?” “那他?” “是觉如宸紫把简二哥送来的啦,听觉如宸紫说是南叔让她这么做的!”那个可恶的“老头子”明明什么都早已算好了,为什么不让他们从开始便带着简二哥来呢? “嗯!”南火凤轻应一声,她从不会怀疑义父要做的事! “并且你知道吗?火凤姐姐,与凤凰相恋的称之为冰的男子,也就是打造这位冰堡的男子,好像有一部分灵魂是寄生在简二哥身上的,他是从简二哥身上冒出来,之后便也随着凤凰消失了!” 对于这一点,南火凤倒没有太惊讶。“我身上的力量中属于凤凰感情的部分,也已经回到了凤凰的身上,我想行方身上寄存的也是冰的那部分感情吧!” “他们之间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南火凤微微一笑。“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嗯,好的,那我们快走吧!”莫风琛说道。“这里会坍塌也说不定!” “没事,这里不会坍塌,只会随着凤凰和冰一起慢慢的消失!”南火凤轻轻说着,在冰洞中越来越黑暗的时候,她的眸中燃起了火焰,四周的冰壁上瞬间也出现了如火焰般的红色,重新恢复了冰洞中的明亮。 “门打开,让门外的人也进来这里吧,这里会是整座城堡,最后消失的地方!” 莫风琛闻此言,手轻轻一抬,门便大敞开来。“南叔,你们进来吧!”轻轻的话语,微微的吹送了出去,话还未落下........“呀.......好痛!”手捂着被袭击的后脑勺。 “就是让你痛,你也记得住,就这么一点点路,你不会给我用走的?居然还给我用风的力量,说,你又超支了多少?”秦怀柔满脸的不依不饶! 莫风琛脖子缩了缩。“没.......没有!” “没有!”秦怀柔柳眉一倒竖。“你在骗鬼吗?” 莫风琛苦着脸。“真的没有啊,如果有,我哪还能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这里啊!” 秦怀柔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听你在说,你每次不都是这样,撑不住了还在那里硬撑,明明这次都没有补充多少力量的说,而且还是选用的不是力量最强的晶石!” “哦,你是说蓝水晶啊!”眸中的蓝光熠熠闪过。“力量虽然没有紫水晶好,但也还是蛮强的........”急忙伸手挡住又袭来的手。“娘啊,你听我说完啊!” 秦怀柔眼瞪得大大的。“好,我听你说!” 莫风琛叹息一声,亮出暂带于手腕处的紫水晶手链。“可能是因为它吧,每当我觉得力量接近于透支的时候,总会觉得有力量从手腕处传来!” “我的手链还有这种功用?”刚踏进洞内的觉如宸紫听到莫风琛如此说,疑惑的问出了口,她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的啊! “呀,你来了,来,快还给你!”莫风琛一见觉如宸紫,便要退下手腕上的手链。 觉如宸紫阻止道。“既然它对你有功用,你就先带着吧!” “这可不行!”莫风琛坚持退下了手链。“里面可是蕴含着你从小到大的灵气,它可算是你的护身符!”取下手链以后,并带上了觉如宸紫的手腕。 觉如宸紫看着手腕上那散发着柔和紫色光茫的手链,手指轻触那温润的触感。“谢谢你,我都听岚平说了!你是叫莫风琛是吗?” 莫风琛点点头。“对,你叫我小风就好了!” “嗯,那你叫我宸紫也就可以了!”手不停轻触着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链。“我从来都没见它如此透亮过!”可能是受她身体的影响,这串紫水晶从跟着她开始,虽然透亮,可总是欠缺了一点光芒! 莫风琛微微笑着。“我已经为它注进了纯净之风,以后它不会那么轻易的受到你的影响而改变颜色,这样对你也比较好!” 话她虽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分量,觉如宸紫可是深深的感受到了! “觉如宸紫!”在她们两人相谈甚欢之时,一道阴沉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瞬间,让觉如宸紫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不想转身,但还是得硬着头皮转身面对向国师。“国师!”态度里,还是有长久以来的一点恭敬。 国师二话不说。“啪!”的一声,便是一道重重的巴掌。“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瞧瞧你干的好事?谁让你带桑吉尔来的?啊?”怒红了眼睛。 觉如宸紫捂着肿起来的脸颊,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喂,你干什么!”莫风琛愤怒的向前踏一步,挡在觉如宸紫的身前,刚刚她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让宸紫挨了打! “你走开,我们觉如家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 “小风,你让开吧,这是我必须面对的事!”觉如宸紫拉住为她打抱不平的莫风琛,眸中有着感激和乞求。“就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莫风琛盯着她认真的眼眸好一会儿,这才咬咬下唇,往后退了一步。 觉如宸紫投去感激的一瞥,便独自面对身前处于极度愤怒的国师。“国师,这是我欠你的养育之恩,所以无论你要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还手的!” “哼!”国师轻蔑的瞥视着她。“你还知道我对你有养育之恩?到头来呢?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你不仅辜负了我,还背叛了整个觉如家族!” 觉如宸紫眉间出现了微微的小细纹。“国师,我承认我是辜负了你对我的要求,可我并不认为我背叛了觉如家!” 国师挑眉。“还不承认?桑吉尔不是你带来的吗?”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感同深受 “没错,桑吉尔是我带来的,可这也并不代表我背叛了觉如家!”对于这一点,觉如宸紫说的不卑不亢。 “怎么没有,就是因为你带桑吉尔来,才会.......” “国师!”觉如宸紫重重的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一直以来要让凤凰觉醒,都是你一个人的想法,甚至于知道的人........”眸光往那边在看着南火凤夫妻发愣的觉如百尺瞟了一眼。“就只有百尺吧!” 她也是在国师开始行动之后,才知道的,而那时她的状态是受到迷心的控制! 国师呼吸窒了一下。“那也是为了觉如家好,只要凤凰觉醒了,我们觉如家便能大翻身,成就一片美好的世界!” 说的是毫不心虚,只是底气有点不足。 觉如宸紫只是深深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答案是什么,他自己已经说出来了。“做这样的事,你并没有征得我们所有人的同意,虽然你是这代的宗主(当家的首位者),但你根本就不给我们选择的权利!” 国师傲扬起下巴。“既然我是你们的宗主,那你们就只要跟着我走就对了!” “即使走向的是灭亡?” 国师脸皮瞬间僵硬。“你是在转移话题吗?我是在说你背叛觉如家的问题........ “抢在她反驳之前又说道。“私自带外人进入禁地........” 觉如宸紫哑然失笑,他根本就是想按个罪名给她,想光明正大的除掉她....... “你知道这个罪名意味着什么吗?”国师笑得阴狠。“最重要的是,你破坏了本宗主的计划!” 话说的咬牙切齿,看上去是气得不轻,如果可以咬觉如宸紫一口,他早咬上去了! “不,你不可以........” “那可由不得你!”说话间,国师的手掌已凝聚为红火色,狠狠的击向觉如宸紫的头顶,一心要她死于掌下,一点伯侄之间的情分都不讲。 莫风琛是离觉如宸紫最近的,要运用风救下她,机会还是有的,只是她还未动,国师自己已如石雕像一般定在了原地,而且正正好的就差觉如宸紫头顶的那一寸。 “你闹够了吗?”南火凤冷冷说着。 “你........”幸好这次嘴可以开口出声。“你定住了我的力量?”顺便也把他给定在了原地。 “你再不老实,信不信我可以把你的力量解除?”南火凤轻轻说着,一点威胁的味道都没有! 可听在国师耳中,那可是最大的威胁,脸色微微一变。“不,你不可以,我虽然没有你的能量大,但也好歹是上天赐给的,你没有权利........” “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凤凰复活呢?”南火凤轻轻的看了他一眼。 国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你不会.......” “凤凰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我虽然这么多年没有研究我的力量的用法,但只要我想怎么做的时候,它自然会告诉我,你想试试当第一个吗?” “不,不!”如果头可以动的话,国师一定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既然不想,那你就乖一点!”一副完全教育小孩子的口气。“觉如百尺,你还愣在那里干嘛,想帮忙就过来啊!”她没有再看国师一眼的,直接对觉如百尺说道。 “呃.......”突然被点名,觉如百尺愣了一大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过去了! “你是祈福师,应该会知道一点吧,你来看看他的伤口,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它愈合!” 手指指向已被她拔开绷带的胸口。 “这个........”觉如百尺先是认真看了他的伤口好一会儿,之后又抬起头来,盯视着她。“你在为他感到心痛吗?”答非所问。 南火凤疑惑一挑眉,但还是回答了。“是!” “为什么?”觉如百尺还是那么认真的看着她,并问着她。“因为他是你的丈夫?” 南火凤也认真回视着他,因为这是一次让他明白他们之间不可能的一次机会。“你明白丈夫的意义吗?” “不就是会陪你过一辈子,并拥有你一辈子的人嘛,而且.........”可怜兮兮的瘪瘪嘴。“你丈夫不会让你跟我在一起呆着!” 听上去很暧昧的话语,可南火凤知道依他那单纯的性格,绝对没有任何其它的杂质想法,只是很纯粹的想跟她呆在一起。“谁说的!”笑颜有着丝丝温柔。“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啊!” ”那也不是天天都可以见到你,我也想一辈子都让你陪在我身边!”至于拥有,他也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反正只要她有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温柔有丝丝的掉落! “当然知道啊!只要我们也成为夫妻就可以了嘛!” 南火凤嘴角有着微微的抽搐,除了国师和觉如宸紫了解他那种单纯到不行的性子以外,其他人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天啊,他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是可以多来几次的吗? 南火凤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我们要成为夫妻,那么我的丈夫就得........” “先离世嘛!”声音低低的接话。 南火凤眼眸大睁,惊讶于他的知道,而国师则是受不了的猛翻白眼,这个笨蛋,怎么连这个也说出来了,这样人家姑娘有好脸色才怪了呢! 缓缓眯起来眼。“你知道?” 觉如百尺微低首沉默不语,默认了! “所以,你才放任我去伤害我的丈夫是吗?”声音的寒气缓缓攀升。“你就是想让他死是不是!” 觉如百尺脸上掠过一抹愧色,无法否认自己的丑恶自私的想法。 南火凤冷笑一声。“你是不在乎我丈夫的生死,可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上如果没有了我丈夫的存在,我便也不会存活于这个世间呢?” 觉如百尺。“不,你不会的.........” 下巴一抬。“有什么不会,当我把力量献给凤凰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我最后的结局,只要凤凰完全的复活,因为她已冰封千年,她的生命早已结束,如果她要存活在现在的这个世间,那么只有我的生命给了她!” 觉如百尺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最后指责的目光对上了国师,国师心虚的转开了眼珠,想转开脖子,可他现在全身都动不了啊! “我.........我不知道........”觉如百尺转回的脸上有着后悔。“幸好,你没事.........” 看着他那张单纯的脸,南火凤就气不起来,也对他真生气不了,叹了口气。“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后悔,或感到抱歉........” 那是为什么?觉如百尺无声的问着。 “我是想让你明白.........”手抚向了简行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我不能没有他,为了他,即使付出我的生命我都无所谓.........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 觉如百尺还是一脸的茫然,正想开口问的时候。 “傻小子!”秦怀柔在另一边提点道。“这样跟你说,你应该会比较明白吧,如果有一天你亲手拿刀刺向了南觉火........”她故意说的是南火凤的化名,因为她那会听傻小子是这样叫的。“并且她因为那一刀离开了这世间.........” “不........”还没听完,觉如百尺已大喊出声,打断了她的假设。“不会有这样的事.........” 秦怀柔抬起手来,安抚的道。“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轻叹口气。“如果我在南觉火拿刀刺向她丈夫之前这么告诉她,有一天你会这么对待你的丈夫,甚至于你的丈夫因为这样而会死掉,她肯定也不会相信的,可事实就是这么摆在了眼前........” 觉如百尺似乎有点明白了。“你是说,我可能也会被控制.........” 秦怀柔一弹响指。“对,真是聪明的孩子!”完全忘了刚刚她还说人家是傻小子。“当然,那是如果,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觉如百尺深深凝视了南火凤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我会觉得后悔、愧疚,甚至恨不得杀了自己,最痛苦的便是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会深植入我的骨髓,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已经没有了意义,如果可以救醒她,那么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我的生命..........” 他已缓缓的说出了南火凤经历过的全部的感受........ “没错!”秦怀柔点着头。“南觉火对她丈夫就是这样的感觉,这样你可以明白了吗?” 觉如百尺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头。“我想我明白了,即使你偶尔会陪我身边,但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人,还是你丈夫!” 南火凤没有说话的点着头,表示对他话的承认。 “那么.........”觉如百尺好抱歉、好抱歉的看着她。“你还可以跟我这个让你承受了那么多痛苦的人做朋友吗?只要偶尔可以见见我就好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暴露出来的野心!!! 听觉如百尺说的那么悲怜,南火凤心中不禁涌过一阵酸涩的感觉,虽然她还是无法完全介怀他这个间接让她亲手杀死所爱人的“凶手”,但先答应他,还是可以的。“好,我们会是朋友!” 平时迟钝的觉如百尺,此时却变得异常敏感,她声音中的那一点介怀,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但还是笑的很灿烂,把那一点点失落收在了心底的深处! “南火凤我们谈场交易怎么样?”被凉在一旁好一会儿的国师逮着机会说道。 南火凤淡淡的瞟去一眼,也许是觉得他这样的姿势太辛苦了,在她回眸的瞬间,国师的束缚也解了开来。 她的力量对别人是到不了这种程度,可只要是觉如家的人,她就完全控制住他们火的力量,至于他们自行延生出或天生带有的其它杂七杂八的力量,那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说吧!”在国师忙着甩着僵硬的胳膊时,南火凤说道,她倒想看看他还想出什么花招。 忙着动脑的国师,并未发现,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有好几双眼睛在犀利的注视着他! “这里的消失,对任何都不会有影响?”国师没有直接说,反而问着他这个国师早该问的问题。 南火凤唇角掠过轻蔑的笑。“这里是有一层结界的,这点你很清楚!” “可你不是说结界破了……” “那不是我说的,是我大哥!”他搞错对象了! 可国师还是看着南火凤,眼睛连瞄过去一眼都没有!“结界的消失,让神凰国民看到这座冰堡会造成恐慌……” 南火凤冷哼一声,迎视向国师的眼眸。“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神凰国人,你们国家的事根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有恐慌不正是你最大的目的吗?” 正常来说,只要她要求破除誓言,力量自然而然会回到她的体内,但神凰的祈愿台是上天降下福址的地方,本是无形的东西,为了让世人所见,也会现出原貌来! 而国师明显的知道这件事,他是故意去那里的,而目的如果她没猜错,就是为了造成神凰国人的恐慌之后,再由他出面,把一切都拦在觉如氏的身上,让神凰国人对他的信任更深,甚至不敢有一丝的反抗和怀疑! 国师微微避开了一下她的眼睛。“可你也别忘了追根究地你身上流的还是神凰人的血,而且你身上有觉如氏的力量,你就是觉如家的人,而觉如家的职责就是守护神凰国,守护神凰国民!” 南火凤挑挑右眉。“国师倒是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嘛……”淡淡的嘲讽滑过话中。“你是要慢慢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要等到城堡都消失以后再来慢慢说!” 国师听着一惊。“不,不可以都让这些消失!”脱口而出他真正的目的。 “哦?为什么呢?”南火凤手轻轻一挥,已是几簇火焰在洞中悬空散置,驱散洞中已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国师看着洞中的火焰谓叹不已,这才是真正火的力量啊!“这就是我要跟你谈得交易,既然你的力量已经觉醒,你又是觉如家的人……”强硬的这么认为,也不管人家会不会同意,更忘了是谁要置人家与死地! “现在你只要跟我合作,我们就可以再现神凰千年前的荣耀,也可以收回本就属于神凰的国家,到那时凤凰羽翼满天下……” “你在痴心妄想!”南火凤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幻想,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那么也请你别忘了,我是在哪个国家长大的?还有你想让我放下你是那个让我亲手杀死我丈夫的凶手?而去帮你?” 国师忍不住随着她的前进,而往后退,惊疑不定的看着她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你是当我是木头人的毫无感觉?还是当我就是那么心胸宽广的人?恩?” 直到国师的背抵上了后面的冰壁,南火凤才停了下来,立于一旁的人,无一人向前阻止,皆如看戏般的看着国师那么大一高个被南火凤逼得往后退! 觉如百尺原想向前,可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只要南觉火不会真的伤害国师好了,就当是发泄一下她愤怒痛苦的心情! 国师被指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那些都是他造成的!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只要凤凰复活了,一定会与他配和好,再现盛世,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南火凤的可能性!但他没想到千年前的凤凰,在千年之后还是依然执着于那份感情,不愿复活,只愿与恋人一起消逝!这是他最大的失算! 南火凤冷冷一笑,明明依她现在的面貌,脸上该有热情的表情才适合,可她现在满面冰霜的样子,不仅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有着自成一格的协调。 “我还没有跟你算帐,你还敢跟我来要求别的,你最好在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不要来挑战我的底线,反正我是一个从家族中除名的人,跟觉如家更是挂不上半点关系!” 这次国师可有开口的机会了。“不管你怎么说血缘你是切不断的!” 南火凤笑得更冷了。“血缘吗?不说第一代离开觉如家的人,即使是第二代,也已经是不纯的血缘了。第一代选择的对象甚至都不是神凰国的人,到了我这一代,你还讲什么血缘?” 撇撇唇。“再说经过这几十百年,觉如氏的力量早已渐渐消失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知道这些,只是平常的普通人而已,而突然出现的我,便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异类!”而就是因为她的异类带给她很大的痛苦! “只要你有觉如氏的力量……” 还是没有让国师说完。“如果我的根源跟觉如氏没有半点关系呢?”南火凤很快反问回去,果然,国师脸色马上有点发青。“你就不会让她有存在的可能性是吗?” 国师昂起下巴。“火的力量一直是觉如氏拥有的,不会出现在其它的外族人身上!”话虽没说的那么直白,可一般人都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即使有那样的人出现,他也会想方设法让力量“回到”觉如家来,如果不行,那便是……反正无论如何,能支配火的力量的人,这个世上就只有觉如家! “这就是你对火的力量的执着吗?”轻轻说道,南火凤手往前一伸,再一握。“哗!”一声,位于她手臂前方的冰壁,如纸一般脆弱,裂得粉碎,纷纷落下。 国师一惊,下意识的闭了下眼,意识到她的力量不是发向他的时候,头自然的转了过去发出声音的冰壁,当看清碎裂的冰面显露出来的东西时,眼睛惊讶大睁,直觉反应的一横步挡在了那露出来的洞口!“你……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些……” “你建造的这些冰军团,不该出现在这里是吗?”南火凤自行接话。“可能是我的力量有在凤凰那里停留,所以关于这整座冰堡的情况,我不用再探查一遍,便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国师脸色有点僵硬。“不,我是说,它们原来不是……”在这个只与凤凰相隔一面冰壁的冰洞里。 “它们原来就在这里,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如果不是在这个离凤凰这么近的地方,你也不可能制作的出来这些冰人……”眼眸透过国师没挡住的缝隙看进去,扫视着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冰人。“只有离凤凰最近的地方,冰才会任凭你运用火改变它的样貌……” 南火凤微微眯眼。“你都加了迷心……只缺……” “你的火提炼!”既然都被发现了,国师也就不再遮掩,反正她迟早都要知道的。“只要有你的火,这些冰人便是所向无敌的!” 南火凤看了他一眼,转身不再理会他。“你自己慢慢做梦吧!”执迷不悟的人。 “咦?等等,就差那一步了,你必须帮我完成!”国师追在她身后。 国师一离开,众人马上看清了挡在他身后的情景!哇!真是壮观,明明就是一片军团嘛,除了他们是冰的,与常人毫无二致。 如果这么大的军团放在了战场上,完全可以让人想到那种一面倒的景象,不过,既然是冰,用火就可以了吧! “就是因为这里的冰烧不熔,我才用这里的冰的啊,你……”是国师游说南火凤的声音。 众人一听,心中哀叹,千年寒冰万年冻,觉如氏的火都烧不熔,那就只有两字:等死! “那也不关我事!”南火凤甩也不甩他,手试探的在简行方胸口来回晃!“顺便再告诉你,冰堡的消逝马上就会延伸到这里........” “那还不快点……” “我说了我不管!”南火凤也很坚决。“别烦我,再烦我,我现在就让它们都消失!”眉目间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 国师一噎,有暂时的禁声,但又不甘心的看向那片士兵军团,那可是几乎费尽他全部的心思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彻底的疯狂 当国师的眼睛在瞄到那边的冰壁有如飞雪一般往上飞扬的时候,他整个人有如发狂般的急了。“快,帮帮我!” 南火凤看也不看过去一眼,厌烦的甩开了国师抓上来的手。“我没有那个时间管你这些有的没的!”转个头。“义父!” “咦?”南不知一愣。“你终于想起我们在了!”半开玩笑的说着。 南火凤不客气的瞪他一眼。“来,看看........喂,你干什么?”受不了看着国师。 国师已自行把她整个人拉了起来,带到了那个冰洞前。“你可以不全部都弄出来,只要一个,不,两个,你只要把那两个........” 南火凤更是毫不客气的以内劲振开国师的抓握,一点功夫都不会的国师被振的退后好几步,还是觉如百尺赶上来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在地。“南觉火,你别这样........” 南火凤双手紧握了一下。“只要他别再烦我,我也不会..........”冷冷的看着国师自己呛呛踉踉的跑进去。“我已经很忍耐了,要不是看在他所说的那一点血缘,他不会是还站在这里.........” “我知道,可........”觉如百尺有点为难的皱了眉。 “不要对我作任何要求,我做不到!” 南火凤还算平静的说道。“现在我只求行........我的丈夫可以平安无事,如果他有一个万一,那么,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完,便转身走回了简行方身边。 觉如百尺这种不知愁为何物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百尺,快来帮忙!”国师勉力拖过来两个冰人,觉如百尺只好上前帮他放好,在放好的那一瞬间,位于角落的三个人瞬间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三双眼睛来回对看了好几眼。 国师失落的看着那边的一切,他的心血,缓缓飘散在空气中,满眼的痛心,就只痛心了那一瞬间,他便想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南火凤,你.........” “国师!”觉如百尺用力的拉住了他。“够了,不要再去了!” “这怎么可以,你快放开我,我.........” “国师!”觉如百尺用力吼道,国师结结实实的被他吼得一愣。“你是在逼南觉火,你知不知道?” 国师愣愣的看着他。“我逼她,我没有,我只是..........” 用力定住国师的肩膀。“国师,你到底明不明白,南觉火已经在尽力忍耐自己对你出手了,可你一直这样的烦她,她.........”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他这个思想简单的人,都明白了,国师怎么就不明白呢! “不,她不会的,怎么算我们也算是亲人!”国师坚持这么认为着。“而且,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觉如氏.........”怔了一下,蓦然想起。“你快放开我,我的冰人,没了那些,我要‘他们’两个‘活着’!”转身又想冲过去。 觉如百尺却死拉住他都不撒手。“国师,你醒醒.........” “觉如百尺你放开我!”国师也忍不住冒火的吼道。“你在给我做什么?你也要挡我的路吗?”说着,脸色已泛阴狠。“快点放开我,听到没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国师你.........”觉如百尺痛心的看着他,一咬牙,很干脆的动手,在国师反应过来之前,运用他的力量,瞬间把那两个冰人移到已成为空地的外面。 国师见状,就要奔出去抢救他的冰人,可觉如百尺挡在面前,却不让路,国师一时失去理智的,毫不客气的对觉如百尺动起手来,而且招招狠辣,似要觉如百尺的命! 而觉如百尺为了怕伤到国师,不敢使出全力,这样反而导致自己受到了重伤,可他还是一步都不让,一直到那两个冰人也如其它的冰人一般飞散在空中。 国师也在完全失去了机会以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时缓不过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面前崩塌了! 觉如百尺在国师瘫软在地之后,自己也一头栽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额头冷汗直冒。 “旷古!”秦怀柔示意莫旷古上前看看。 莫旷古点点头,走向前! 没有国师的折腾,整个空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忙着手边事的人,继续忙着,各怀心思的人,想着各自的事! 冰堡最后的这一点中心,就在这样的沉默中,也缓缓的消散在了空气中,直到最后的那一点消失,飘飘零零,围绕着最后身在这座冰堡中的人。 “真美!”莫风琛抬起两手,触碰着冰堡最后的温度,看着四周,缓缓飘零如飞雪一般,闪闪发亮,旋转飞绕着向天空而去! 莫风琛闭上眼,丝丝品味着风中那冰堡最后的余韵,唇角缓缓勾起了弧度,她感觉到的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国师就在这如漫天的飞雪般的冰碎屑中,双腿跪地,双手驻地的一动不动,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而且是缓缓的动了,在他动的瞬间,秦怀柔散漫的态度瞬间一变,下意识的挡在了莫擎天的身前。 阴气,很重的阴气! 国师缓缓的站起身,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睛透着诡异。 “凤凤........”秦怀柔急忙叫着那边还专注于简行方伤势的南火凤。 “嗯?”南火凤有点茫然的转头询问的看向秦怀柔。 秦怀柔示意的下巴努努那边,南火凤随即转头过去,眉瞬间在看到国师的皱了起来。“这就是你全部的力量?” 国师诡异变色的脸上,有着阴沉。“虽然不及的力量,可也不会受你的控制.........” 南火凤站起身,对莫旷古点了点头,独自上前面对国师。“我是控制不了你这种力量,但你使出你隐藏这么久的力量是想做什么呢?”她感受到了地狱的阴气。 国师突然仰天大笑。“我的希望,我的期望,我的一切,都毁在了,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抿紧唇。“是你自己的执着,把一切都毁了,不止毁了你自己的希望,你也毁了觉如家.........” “闭嘴!”国师恶狠狠的打断她。“你这个从来都没有在觉如家生活过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断定觉如家,觉如家是不会倒的.........” 看着这样的国师,南火凤突然觉得一阵的悲哀。“国师.........”意味深长。“你是这一代的宗主没错,可前人强加给你的责任,你不一定就要去完成!” “不,你错了!”国师无动于衷。“从我接下这个位子,便注定了我一定要达成!”脸上有着既定的命运。“而现在.......一切却都毁在我这里,即使我不会成功,可现在却连后人成功的机会都毁在了我手中!”脸上的阴气漂浮的越来越重! 南火凤皱眉。“你还不明白吗?国师?凤凰的消逝是早已注定的事,只是正好赶在了你这一代而已,这也是凤凰为了杜绝后人再有这样的想法啊........”喟叹着。“觉如家执着于千年前的盛世已太久了,是该放开的时候了.......” “以后的人会不会放开,我是不知道,可不该在我这一代便如此断绝掉,我无法原谅........”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破坏了这一切的人。 “你是在强求!”南火凤衣袖轻轻飞舞。“而强求的结果便是带着觉如氏走向........” “不要说出那两个字!”国师突然袭出凝聚的阴气,打断她的话。“觉如氏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他永远也接受不了,觉如氏总有一天会走向毁灭的路途,即使他自己已算到了那一天,可只要他活着的一天,他就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南火凤一晃身闪开了袭来的攻击,一道火在她闪身的同时,卷向了那道阴气,已最旺的阳火,净化着它! “既然你帮不了我,那你就是那个有可能带着觉如氏走向那个方向的人,我不允许........” 原本国师说完这句话会再攻击向南火凤,可没想到他蓦然转了方向,攻向的是躺在地上的简行方。 “你休想!”南火凤一惊,已下意识运起火整个席卷向他,她可说是发出的是全力,而国师却对身后的危险看都不看一眼,专注的要把自己全身的阴气全部转移到简行方身上,让他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他袭击向的是南火凤,肯定是对她一点效果都没有,所以他选择的便是她最心牵之人,让她痛不欲生,而他是抱着生死置之度外的绝对想法的! 莫旷古是有架起结界,可国师那充满他全部力量的阴气硬是冲破了结界,直击向简行方,眼看着阴气就要袭向简行方的身,再无半点挽回的余地........ 蓦然,一道身影突然突兀的出现,挡在简行方身前,当看清了眼前的人,国师的力量也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阴气狠狠的袭进了那道身影的体内!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而南火凤的火几乎是在那道阴气袭向那道身影的同时到达,可在国师的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圈火保护性的包围住了国师,虽然还是不敌南火凤火的力量,但还是把对国师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一切就在这一瞬间发生,快得让人抓不住的已结束! “行方!”脱口而出简行方的真实名字,南火凤在奔到他身前的时候,蓦然刹住了脚步。“觉如百尺!?”惊讶叫出看到的人! 挡在简行方身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觉如百尺,只见他整个人趴在简行方胸膛的伤口上,手拄地,微微拉开着一点距离,并没有完全压住他的伤口!而在觉如百尺的背上,一道隐隐的黑气在其上虚浮。 “别碰我!”觉如百尺喝阻要上前扶他的南火凤,自行慢慢的转身,轻轻的反转身子,背移靠在简行方的担架旁! 南火凤蹲下身子,与他平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觉如百尺微微一笑。“我不能让国师受到伤害,他虽然偏执,可他比谁都累……”眸中有着企求。“别再怪他了,原谅他好不好?” 手轻轻紧握一下。“所以你才会救行……不……我的丈夫?”他用身体为行方挡去危险,她是很感动,但那也是在知道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情况下。 这时的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不,不是这样的!”觉如百尺微微闭了下眼,眼底有着一丝痛苦。“我不想国师受到伤害,也不想你受到伤害啊,如果……如果你丈夫没了,你……你会痛苦……也……也会不陪着他去,我……我不要你那样!”一道黑色的血,顺着他的唇角滑落! 南火凤惊讶的看着滑下他嘴角的黑色血丝,他是祈福师,不是有神的痞佑,直到他自然死去的那一天,都不会受到病痛和伤害…… 等等……伤害?他那会有被国师打伤过……该死……她怎么就没注意到……“你是笨蛋吗?都已经被国师打伤了,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敢这么冒然的挡上来?”骂得毫不留情。 在骂他的同时,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愧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觉如百尺反而笑了。“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从来都是以真实的情绪来面对我,你,只有你……别人说的话我虽不太明白,但其中的真情,还是假意,我可以感受的一清二楚!” 这就是他对她真正的感觉吗?不一定这就是爱情,但他的心意却是那么真实! “别说了,来我扶你……” “别碰我!”他很坚持的不让她碰。“我就这样就好了。”转开话题。“国师他……” 南火凤只瞄去一眼。“他没事,只是受了一点伤!”都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了,还能有什么事,不过,看他的表清……像是想算帐! 平静的起身迎向走到面前来的国师,可明显国师想找的算帐对象不是她。“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跟我作对?”没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只剩满眼的痛心。“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吗?”毫不客气的指向南火凤的鼻子。 南火凤很不想理会他,可看看满脸随时有可能离开人世的觉如百尺,一掌拍开了国师那不客气的手。“你是在这里指责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觉如百尺的火保护了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吗?不要跟我说那些既然他救你就不该救桑吉尔的话!” 完全不给国师开口的机会。“告诉你!”还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完全的乃母风范。“你现在最该做得就是看看中了你阴气的觉如百尺要怎么救回来?”说着眼眶已有了一点湿润! 国师怔了一下,随即失声惊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百尺才不会真的中了阴气!” “那你看看那又是什么?”一手指向在那边忙着想办法,围着觉如百尺的一群人。“再用你的脑袋想想,是不是你,刚刚有把觉如百尺打伤?”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他还不明白,那就是真的欠打了! 国师越听,眼睛睁的越大,再看到觉如百尺那副样子,瞬间,国师整个人看上去象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国师!”随着叫声,一群男男女女突然出现。 国师愣愣的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觉如家的人,对此时心力交萃的他来说,倍感亲切。而他此时的样子,已在冰堡消失之后,自动恢复为他那副福敦敦的样子。 “你没事吧?国师?”去过格罗王府的觉如暗关心的问道。 总觉得国师看他们的眼神不太对劲,是那种从未有过的属于人性的那种目光,类似于这样的目光,他只在国师看向百尺的时候,看到过! 国师一听到问题,回过神来,再看清问他话的人。“快来看看!”立马上去拉着觉如暗就往这边走来! 觉如暗惊讶的眨了眨眼,他从没见国师如此慌急过! “你们都让开!”国师走向前,不客气的轰着人,不过在这当下,倒也没人跟他计较这些! 觉如暗一看见被围绕的人,惊讶的愣在了原地。“百尺........”再一看他的样子。“怎么会........你不是........” “先别说这些了!”国师催促着。“暗,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觉如暗回神,首先第一句话便是。“你们没人碰过他吧!” 众人互看几眼,皆摇摇头。 “他不让我们碰他!” “没碰到他就好!”觉如暗微蹲下身。“百尺........” “你不用说了!”觉如百尺摇着头。“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并且,在我扑上来的时候,我的结局我已经看到了........”原本还有点气虚的觉如百尺,现在说话却利索不少。 觉如暗眉紧蹙,心中已有了数。“怎么会这样?”他是祈福师,不该是这样的啊! “是我自己的原因,怪不得别人........”觉如百尺淡淡说着。 “暗,百尺他........”国师迟迟不见觉如暗采取什么行动,忍不住开口问。 但觉如暗还未来得及开口,觉如百尺已自行回答了。“国师,别勉强暗了,我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国师睁大双眼,不接受即将觉如百尺是被他亲手杀死的事实。“不,你是上天选派的祈福师,不会........”觉如家只有这一代才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一位祈福师,上天不会这么对待他的! “我已经被上天抛弃了!”觉如百尺已不在意的说道。 “不,不会的!” “国师,接受现实吧!”反而是觉如百尺在劝着他! “不,我不接受,我怎么能接受.........”是他亲手杀死百尺的事实?“暗,你的身体是属于地狱的,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吸走,快吸走百尺身上的地狱阴气........” “国师,我........”觉如暗也是满脸的无能为力。“你还是接受事实吧!” 在国师发飙之前,觉如百尺又开口了。“国师,不要让我走的不安心,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国师一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别说发飙,他快连站着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别把我的死放在你的心上,国师,这一切是注定的,不是现在就是不久之后的将来,听我的话,不要感到愧疚,你要为了觉如家好好的活着,还有该放下的,你就放下吧,我们不一定要求那么多啊!”觉如百尺把握最后的时间,劝着国师! 之后再看向了南火凤。“南觉火!”他依然叫的是她的化名。“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实名字,可我认识的便是南觉火!” 眼眶已透出泪光的南火凤,上前一步。“不,南觉火便是我,我便是南觉火,无论名字是什么,我就是我!”蹲下身子。“让我抱抱你好吗?”她也已经感觉到了他生命的消逝,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一点遗憾都不要留下! 觉如百尺笑得还是如平时一般灿烂。“听到你这么说,真的很想让你抱抱,可是.........”灿烂笑容一暗。“我身上的阴气,会伤害到你........” “不会你放心!”举起手来,已有一层微微的火围绕着她的周身。“阳火,会保护着我!”泪中带笑的说道。 期待的光芒在觉如百尺的眼中升起。“真........真的.......可以........” 南火凤没说话,直接以行动证明,轻轻拥搂着他在怀里。“你看........没事的.........”围绕在她身上的火,如一层无形的阻碍一般,隔开了两人之间的一点距离。 但在觉如百尺没注意的地方,南火凤身上的火已缓缓的围绕上了他的身体! “好温暖!”依恋的靠着她的肩膀,深深嗅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温暖你就要留下来!”分心回答着,南火凤眸中的火焰熊熊的燃烧起,一层火在瞬间包裹住觉如百尺的全身,同时脑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长眠” 你在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 因为你就是我啊! 呵呵轻笑着,你终于感觉到了! 不是没有感觉到,而是........ 你放弃了我....... 。。。。。。 你想救他? 对,有什么方法吗?阳火应该可以有点效果....... 是,可以有点效果,但........ 但什么? 但也只是延长一点他离开的时间而已! 有什么办法?直接问道。 很不想这么告诉你,可事实却是没办法! 为什么?我的火也不可以? 如果换成是别人,是可以,但他........ 为什么就他不可以? 叹息一声,他的结局已定,没办法改变! 我从不想信这些,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你这样想是没错的,可那针对的也是别人…… 什么意思?被上天赋予异于常人力量的人,命运一般都是掌握在上天的手中,只要没有违背,拥有该力量和身份该做得事,上天是不会干涉其命运的,可如果有违背,就要视情况而定了,最严厉的惩罚便是驳夺回赐予的一切! 可觉如百尺是违背了什么?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谢谢,够了,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觉如百尺轻扯她的衣袖。“也不用再想办法了,我已被上天所遗弃!”在他会受伤时他已有了这种感觉,再扑身上来的时候,他已看到了他的结局。 南火凤火旺的眼睛与他相对。“为什么?”问出了与心中声音对话的同样的问题,围绕着两人的火慢慢的撤了下去! “是对我的惩罚吧!”觉如百尺疲软的闭上了眼睛。“对我作为祈福师做了最不该做的事的惩罚!” “怎么样?百尺是不是没事了?”国师希冀的问道。 南火凤没有理会他,只专心与觉如百尺说话。“你......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遗愿,很心酸的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觉如百尺笑了,不同于他平时的灿烂笑容,多了一份沉静。“我只求你一件事!” “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你可以做到的!”觉如百尺深吸一口已稀薄的空气!“只是看你要不要做!” 南火凤沉默一下,才说道。“国师?” “你不会真的伤害他。”觉如百尺肯定说道。“我要......求你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觉如百尺睁开已光芒渐消的眼眸。“我知道觉如家做错了,可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觉如家在这个世上消失!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以办到的!”眸中的企求是那么的虚无渺茫! 南火凤眉间透出丝丝为难,她并不想与觉如家牵扯太多,她怕会被绑在了这里。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答应他吧!凤凤!”是君姒雨,满眼怜悯心疼的看着觉如百尺。 南火凤抬头看了君姒雨一眼,再看回觉如百尺,犹豫了一下,点了头。“我答应你!”以后的事以后自会有办法解决,眼下却是毫无转寰的余地。 “谢……谢……”觉如百尺放下心来,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慢。“对不起……到最后还是……这样的为难你!” 国师看得心酸,手微微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感觉到觉如百尺的消逝就在眼前...... “不要这样说!”南火凤手臂微微收紧。“我还欠你一句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的丈夫!”围绕着她的阳火也早已撤去,可他身上的阴气丝毫都不会影响到她! 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火,属阳性,他身上那点阴气还伤害不到她!而觉如百尺也发现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再要求她离开,尽情吸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而之前之所以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阴气会侵蚀别人的身体! 觉如百尺挣扎着,不让最后一丝清明离开他的身体。“原……原谅我!”原谅他这个差点害死她丈夫的帮凶! “你已不欠我了!”南火凤悬眶的泪珠即将落下。 “我们是……朋友?”更多黑色的血溢流在她的衣服上,渲染为一片泼墨。 “我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南火凤这次肯定说道,再无一丝的介意! 而弥留之际的觉如百尺也听出来了,笑出此生最满足的笑容。“如果我……早……早一点……碰……碰见……你,你会……选……选择……留……留在……我身边……一……一辈子吗?”明知是奢望,但还是想在这最后的时刻里问出来,哪怕会得不到答案! 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下。“会!”知道他的心思就是那样的单纯,陪着他一辈子就是单纯的陪着他一辈子! 觉如百尺想笑,可已经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了。“亲……亲我……额头……一下……让我带着......你的……温度……离开......”他如小孩子请求母亲的临别之吻一般。 南火凤忍住喉间的一丝哽咽,俯下头来,在他的额头轻印下一吻,泪水滑落脸颊,滴落在他的脸上。 觉如百尺唇一开一合之间,声音已发不出来,在这世间留下他最后的话语:如果有来世,我还愿遇见你,哪怕你不会陪在我身边一辈子! 留下最后的话语,眼睛从此长闭! 久久,空间里除了沉默,便是哀愁的风轻轻的从脚边滑过,淡淡的,凉凉的,卷过每个人的心底。 “百尺!”国师看着阴气罩脸,已没生命气息的觉如百尺,眼前一黑,晃悠一下! “国师!”站在他身边的觉如暗急忙扶住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的国师。 依持着觉如暗的力量勉强站立着,紧闭的双眼在手捂着的脸颊已泪湿。“是我……是我……”浓浓的自责笼罩国师心头。 其他觉如家的人,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可觉如百尺的离世却是事实,可每个人的悲伤都没有国师那般的浓烈,反而是可惜的感觉最多! 在觉如家这个以能力判定一个人的地方,他们的其他感情早已缺乏! 南火凤静静的看着已“沉睡”的觉如百尺,是那么的安详和满足! 眸中的泪滴不停滑下。“我从不要那虚无缥缈的约定,我从来就只想约定在当下,在今生今世,可你……”却只能与我相约来世,如我的父母一般。 “凤凤!”南不知了解的轻拥她肩膀。“让他安心的走!” 南火凤无声的点了点头,露出带着苦意的笑容。“百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也是最后一次。“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只除了来世的相约,她依然还是那么坚持,不要来世,只约在今生! 轻手把觉如百尺放在地上,双手合十,再拉开,一道火附着于她的手掌,随着她手拉开的弧度踱于他全身。 “大哥!”轻叫莫旷古一声。 “嗯!”莫旷古已然明白,在声落的瞬间,一层固定结界已包裹住觉如百尺全身! “你对百尺做什么?”由于国师的精神状态现在严重不佳,觉如暗只好暂理大局。 南火凤瞄了他一眼,自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那不存在的灰尘。“你不应该是还属于这世间的人,而你之所以还能活在这世间,是因为国师提供给你地狱的阴气!你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情况,你很清楚!” 声音淡淡的。“我只是用阳火包围住他,这样至少他不会因为阴气的侵蚀而消失的一点都不剩!” 觉如暗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他的生命早已经在十六岁的那年陨落,是国师一手把他拉回来的,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至少他还可以活在这个世上,虽然他每天都要在阴暗的房间中吸食更多的地狱阴气来补充过着的生命。 甚至他也不能长期照射到阳光,更甚至,他的身体被阴气腐蚀的不成人形,但至少他是活在这世上的,可他的身体情况只有国师以及觉如家的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就因为她也会用火? 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火看上去高明不少,有可能比国师和百尺还厉害! “只要是觉如家的人,你们关于火的力量我都可以一清二楚!”这话听起来真是狂妄,可奇怪的是他就觉得她不是在撒谎。“你是谁?”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南火凤收回盯着觉如百尺的专注目光,转身面对他。“我是谁,不重要,现在……”眼眸一转,看向那边手还捂着眼,好像还缓不过来的国师。“国师,不用在这里表演你的悲伤了……”南火凤故意说得毫不留情面。 “喂,你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国师和百尺的感情岂是你可以明白的!”觉如暗又忍不住出声斥责道,如果说国师这样对别人,那百分之百是假装的,可如果是对从小被他带大的百尺,那他就肯定绝对不是。 当然,他出声维护,并不是因为他对国师多有感情,谈得上感情的也就只有感激了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切都完了 随着身体的被腐蚀,他的心也被腐蚀的越来越冷漠了!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觉如家的人,岂能让她这个外人欺负呢? “感情?”南火凤嘴角溢出丝丝嘲讽。“是啊!我这个外人是没有资格说什么……”话中的刺可是尖锐到不行,任谁都听得出来。 “你……” “暗!别再说了!”国师终于放下了手,一甩脸上悲伤,已恢复了他平时的那副面具,可也只维持了一瞬间,当眼睛接触到那安详躺在地上的人,他强撑的面具“哗!”一声全垮了下来! 强忍住又袭上头顶的晕眩,双手紧握,手上指甲深陷肉里,用痛来不让自己倒下去!“暗!叫几个人带百尺走!”国师果断的作下决定! 南火凤微微让开了一步任由他们带走觉如百尺,只再深深的烙印了一次他的面容在心底!她不能阻止他们带走他,只有觉如家的墓冢才是他的归处! “谢谢你让百尺的身体可以保留下来!”诚心道完谢以后,国师再也呆不下去的,转身要离开。 “等等,国师!”是南不知叫住了他! “预见?”国师疑惑半转身,询问的看着他。 “虽然现在让你面对可能不太合适,但,已经是这一步了,你还是早有心理准备比较好!”南不知说着,退后一步,对莫旷古点了点头。 莫旷古意会的点点头,一瞬间在某个靠后的地方,如撤去一道墙壁一般显露出遮掩在后面的人。 国师刚开始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可随着隐藏在墙壁后,又一步一往前,一步一脱去伪装的显露出真面目的三人,他震惊的转正了身子。“你……你们……”他居然是在他们脱去伪装之后才感应到他们的气息。“他……他们……”连想问出口的话,都无法完全表达! “这就要看旷古的了……”南不知好心的在他问不出来的时候,主动回答他。 “……是……是什么……时候……” “你是要说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吧!”南不知又替他说出了想说的话,还露出好抱歉的笑容。“从开始他们就跟着我们一起来的!” 国师一听,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国师,希望你可以对我看到的那两尊冰人有一个很好的解释!”位于中间的温雅男子,自有一股沉肃尊贵的卓立在天地间,眼眸深沉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思绪。 “大……大王子!”没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国师铸造的两个冰人之一的神凰国大王子,而他铸造的另一尊冰人,便是神凰国国君…… “桑夫人,王让我问问你,现在有时间见见他吗?”伺侯在门外的婢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们虽不明白为什么自从桑大夫夫妇回来以后便受到了不同于往日的厚待,但当人下人的还是很明白,心中有再大的不解和疑惑,也要遵照主人的命令,做到该做的! 屋中沉默一会儿,才传来了声音,只是不是回答外面等待的婢女的。“风,交给你了!”是南火凤那冰凉的声音。 “嗯!你放心去吧!师姐!”应声的是一个如风拂过心头的声音。 “让王爷稍等,我马上过去!”之后才是南火凤回答外面的婢女! “王!”南火凤一踏进门,便行礼见过背对着她的格罗王。 格罗王听到声音马上转过身来。“南……桑夫人,请坐!”肃手为坐。 “谢王赐坐!”南火凤再行谢礼。 格罗王扯了扯唇。“你实在不该再对我行这么大的礼了!”在她坐下之后,跟着落座,一边说道。 “依我的身份,对王行再大的礼都是应该的!”南火凤淡淡说道。 格罗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吞下了想说的话。“桑……桑大夫他怎么样了?”他那天也有去冰堡,除了他以外,那天的三人中,还有大王子与库利! 对于那天他们亲眼所见的,一辈子谁也忘不了的! 而他们对觉如家长久以来的忌弹,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原本他们认为觉如家已经够厉害了,可再见到南火凤与她家人的力量,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对于她,他内心还是有点忌弹的,虽然她现在的样子是黑发黑眼,但她那红发红眸的样子,还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以及她那神乎其技的火之能力! “谢王关心,吉尔他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南火凤客气说道。 “嗯!那就好!”眼角瞄了一眼她那看不出怒喜的脸面。 南火凤注意到格罗王的谨慎,微微扯出一抹笑容。“王,我们并不是现在才认识而已,我还是原先的那个我,没有任何的改变,也还是那个帮王妃调理身体的女大夫!”暗示的说道,她的原貌,还有她展现的火之力果然还是会让人无法自在的面对她。 格罗王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可……”心中还是会不自觉的谨慎。 南火凤了解的点头。“那王找我来?” “觉如家……” 南火凤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几个字,暗淡下来。 “他们有妄动?” “不,有你在这里,他们不敢采取什么行动的……”这就是他最佩服的一点。 明明每个觉如家的人都有逃走的能力,可却没有一个逃出来,甚至抓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反抗的束手就擒,只因为国师在被带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凤凰觉醒,不向觉如,束手就擒,莫要反抗!” 就这么一句不是咒语,如咒语般有效的话,抓捕觉如氏的行动,顺利到不可思议。 而他们明知国民对国师的敬尊和忌弹是一大隐患,可对国师一族那无人能及的火之力,又无可奈何的让人无力! 当然大王子对觉如氏也一直都存有着诫心,但如果换成是大王子和他们单独的行动,那后果还真是不敢设想…… “既然如此,那是?” “我是想问问关于觉如家的处置?”格罗王认真的看着她。 南火凤挑眉。“我并不是神凰国的任何决策者!” “可你却是可以制止觉如家人的人!” 眸中一抹了吾闪过。“你希望我配合你们的决定?”他们是不是把她想得太无情了! “不是!”格罗王摇了头,当然,那只是后话,现在.......“我是认真想听听你对觉如氏的处理意见……” 南火凤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起身。“我现在没有任何意见,等你们有什么决定之后,再来……问我吧!”说完,便转身告辞。 “等等……”格罗王也站起身来。“你……要不要见见国师!” 往外走得脚步停顿了一下。“我要见得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王!”回身。“还有麻烦帮我转告大王子,王,你们才是神凰国的决策者,不管我有什么意见,都是在你们做得决定的基础上!”现在并不是她这个别国人可以参与其中的时候。 要不是答应了百尺,她是不会管的! “好的,我会转告给大王子。”格罗王点点头,走向前。“那现在,我知道你急着回到桑大夫身边守着,可我有个私人问题,需要耽误你一点时间!” 笑容又在南火凤唇边展开。“王妃是吗?” 格罗王也露出笑容的点了点头。 “王不用担心,王妃她很好!”而且还是出乎她意料的好! “我知道她现在很好,这都是令尊与你的功劳,只是,我有个不请之请!” 南火凤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你可不可以等这边所有的事了结以后,还留在神凰国一段时间,等到絮儿生产之后,你再离开?”格罗王肯切的看着她。 听到这样的话,南火凤笑得溢发灿烂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那样的愿意为他的王妃弯下他那高傲的腰骨。 “王,我要离开恐怕还要有一段时日,一是:这里的事还未结束,还有就是……”眉间的忧心若隐若现。“吉尔他……”甩开忧心。“说不定我们离开的时候,王妃已经生了!” “可如果没有……”他不排除这种可能,还是让她给一个答案才能安心! “那就到时再说吧!”嫣然一笑。“无论如何,请王放心,王妃只是我的病人,不掺杂其他,作为大夫,我会做到我该做的!” 虽然她原先并不是这样的想法,但早不知在何时她已经被行方给潜移默化了,好像是从来到神凰国越来越改变的吧! 或许是从给王妃主动诊治开始;也或许是从被他以打探消息,接近觉如氏拉着四处给各个王族看病开始;或许…… 反正不知从何时开始,为人主动看病,她已变得越来越自然,也不会再隐藏是自己看得病、救得人,这样的感觉轻松了不少,毕竟她的心还是没有硬到那种谁也不管不顾的程度! 其实离开那个带给她太多悲伤的国家,呼吸也自由了,可即使如此,她的家、家人,还有她心之所系都在那里,迟早她都是要回去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师姐,你回来了!”莫风琛听到开门声,微偏头看着刚进门的南火凤。 “嗯!”脚步不停的走到床边,温柔的为简行方掖了掖背角。 “格罗王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重要的,就是……”简单的把她跟格罗王之间的话题说了一遍。 莫风琛深思的看着她。“你还不能见国师是吗?” 南火凤双拳紧握。“我答应过百尺不会伤害他……” “可你现在看见他,还是无法做到不对他动手是吗?”莫风琛看透的说道。 “我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百尺的死……”眼眶有些微的湿润。“追根究地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百尺那么听他的话,也不会……” 莫风琛深深叹息,果然,她还是无法介怀觉如百尺的死,她不止在责怪国师,也没有放开对自己的自责。“火凤姐姐,你现在也是一个心里住着一个人的人,你应该很明白,感情的勉强不来,也没有谁对谁错,甚至……也没有谁早谁晚这一说啊!” 感叹着。“感情最是磨人,路怎么走的,都是自己选的……” 在南火凤开口之前莫风琛又抢着说。“也不要告诉我,你如果当时对他虚假点,或许他就不会这样了,事实是没有如果的!”不愧为多年姐妹,她还未开口,莫风琛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叹息一声。“火凤姐姐你的感情就是太丰富了!”别看她表面挺冷淡的,但她天生就是火,哪少得了那份热情呢! 就因为如此,她才是那个最放不开的人,无论是对她自己,对她父母,还是对觉如百尺。“放开吧!火凤姐姐,对你,也是对觉如百尺!” 珠泪悬眶欲滴。“我怕……我怕我有……一天会忘了他!”忘了那个傻傻的百尺,忘了那个为救她心爱之人而死的百尺! 轻轻拥抱南火凤在怀。“想哭就哭吧!”从觉如百尺离开,火凤姐姐只在觉如百尺刚闭上眼的时候,流下过泪水,但之后却没再掉下过一滴泪水。 只硬撑着,守在生死未卜的简二哥身边。 觉如百尺的死带来的悲伤,简二哥生死未卜的焦心,全部堆积在她心头,那无形的压力,一直砸在她心头,等着压垮她。 现在有这个机会让她哭出来也好! 原本应该会哭出声音来的南火凤,却在吸了吸鼻子之后,硬压回眼眶中的泪水。“我……我不想哭!”声音中明明有着哽咽,可她却嘴硬的说不想哭! 莫风琛惊讶的眨了眨眼。“你怎么会不哭出来!”不可思议,每回只要她这么安慰的拥抱火凤姐姐的时候,火凤姐姐都会哭出来啊! 因为此时火凤姐姐的防心是最低的时候,她会使一点小手段,自然而然的火凤姐姐就会哭出来了啊,这次怎么不管事了! 南火凤送她一个白眼,再加一个爆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用脆弱之风!” “哎呀!好痛!”莫风琛用力揉着挨打的地方,委屈的看着她。“可每次都很管事啊!”不管她用了什么方法,火凤姐姐都有哭出来啊,这总是事实吧! “那是原先……”本已软弱的心,再加上脆弱,又有可以依靠的人,自然就哭出来。 “那现在?”莫风琛眯眼,这话可很有语病噢! 南火凤眼眸有一瞬间的闪避。“因为我答应他了嘛……” 一抹笑意闪过眼底。“哦?答应谁了啊?” 那抹笑意当然没有逃过南火凤的眼,不客气的踢出一脚。“你在明知故问!” 莫风琛哈哈笑着,一跳就跳到了老远。“好了,好了,你回来了,我就先去找大哥他们喽!”一说完,一溜烟便消失了身影。 南火凤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 别看小风总是如小孩子一般,其实她才是那个最会照顾人的那个人!或者该说,她也是最累的那个人,每个人的心思都会不自觉的顾虑到,既然顾虑到了,也就很自然的,去关心。 因为这样,师娘没少跟她生气,总是怪她让自己太累!而家里的每个人也都在为她担心,很多事情不该是她承担的,她都承揽了下来,这样她的身体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的。 久而久之,家里的每个人都养成了对她多叮咛,多看着的习惯,到最后便是每个人都对她宠溺不已,而她却从来都没有因此持娇而宠,依然故我,除了要拗他们松口答应让她帮别人的时候! 一转眼,看到躺在床上的简行方,唇边的笑容,马上消散,上前一步,微蹲在床边。“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手抚着他依然丰庾的脸颊,只是上面少了生气。 那张脸,对她的问话,依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只静静沉睡在床上。 “你……想睡多久……都可以……但不要忘了……我在这里等你……”眸中泪水重新旋转,抓着他温度稀薄的手放在脸颊上。“还有,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如果........你不守约定......我.......不会原谅你的!”眸中一滴泪珠还是不听话的跑了出来! 横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我答应你,要哭也只能在你看得见的时候哭的......”抽噎一声。“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不可以食言!” 支起上半身覆唇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你答应我,我们要一起走过今生的,你不可以先一步走,如果.......你走了.......我不仅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去来世找你........我只要今生......你明白吗?”说着,一滴泪还是逃出眼眶,滑落在他的脸颊,顺着他的脸颊滑入了枕头里。 而原本毫无声息的简行方,眼皮有了让人察觉不到的微动! “莫风琛,你是要给我去哪?” 正弓着腰、蹑手蹑脚,一脚已经踏出门的莫风琛,一僵,以怪异的姿势呆立在那里! “你又要跑去凤凤那里?”秦怀柔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僵立在那里的女儿。 “娘啊!”莫风琛讨好的笑着转过身来。“你怎么还没睡?” 秦怀柔冷哼一声。“等我睡着,你好偷着跑是吗?” 看娘亲脸色不太好,莫风琛眼珠转了转,嘻着笑,挨上身去。“娘,我都有很听话的,定时回来嘛,那我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回去看看,也没什么嘛!” “停,别给我过来!”秦怀柔脸色没一点好转,伸手长长的隔开要挨过来的女儿。“别想跟我来撒娇这一套!” 莫风琛不为所动,山不转,她转,身子一转,便溜到了秦怀柔的另一边,撒娇的缠上她的胳膊。“你是我娘亲嘛,我不跟你撒娇,要跟谁撒娇呢?”眼睛还可爱的眨了眨。 秦怀柔看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还得硬憋住,不能破功。“别以为你这样,我就可以让你走!” “娘啊!”摇晃着娘亲的胳膊。“让我去啦,我都有很听话的,尽量不使用我的力量了啊!”还咕哝一句。“要不,你怎么会知道我要走了呢!” “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听话了?嗯?”不客气的戳了戳女儿的额头。 一把捂住受创的额头。“娘啊,不要总戳人家额头嘛,会变笨的哎!” “哼,你要是可以变笨点,我还省心了,说,你在蓝水晶山洞中呆了多长时间?现在又要给我走了?” “多长时间啊!”抓抓头发。“两、三个时辰吧!”她也不是很清楚了,只觉得力量差不多够了,便出来了! “是两个时辰!”秦怀柔说出准确的时辰。“你下午才回来,在山洞也就呆了两个时辰,你又要回到格洛王府去帮助凤凤去,你当你是超人吗?” 超人?嗯!一般人是不会听的懂的!不过........谁让莫风琛是她秦怀柔的女儿呢! 撇撇小嘴。“我才不是娘口中说的那种,厉害的不得了,都不用休息的人呢!” “那你也知道你不是,为什么总是给我把自己当超人用?” “我哪有!”这她可就要反驳了。“我确实是觉得我的力量够用了,才出来的嘛!” “你.......” “怀柔,让琛琛去吧!”莫擎天从屋后转进来。 “擎天!”秦怀柔皱眉,看向走进来的莫擎天。 “让她去吧!”莫擎天又重复了一遍,并把妻子搂到了怀里!“你不让她去,她也会偷着去的!”、 莫风琛不好意思的笑笑,吐了吐舌头。“还是爹了解我!” “快去吧!”莫擎天眼神示意。 对爹亲投去感激的一眼,一转身,踏出门,如夜莺一般迅速在了夜色中。 在莫风琛消失在夜色中的同时,秦怀柔的叹息响起。“至少她有听话,尽量不用她的力量,而是用轻功离开的!”疲累的揉着鬓角。 低头看了一眼妻子。“琛琛她并不是不听话的孩子!” 又是一声叹息。“我的女儿,我当然知道啊,就是因为我让她听话的时候她都很听话,我才.......”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更觉得心疼是吗?”莫擎天准确的说出妻子的心思! “就是啊!”谓叹的倚向丈夫的肩膀。“儿女自有儿女福,路要怎么走,还是看他们自己,我们最多就是帮一把手!” “这我当然知道!”狠狠拧了丈夫的胸肌一把。“可你也不能让我不管不顾,眼看着女儿,走向那一步吧……” 任由妻子掐着,发泄着。“不会轻易到那一步的,旷古那里还有为琛琛保留着的力量……”莫擎天轻轻一转身,搂着妻子走向他们临时的寝居。“天晚了,我们去睡吧!” 秦怀柔泄气的松开还掐着丈夫的手,他根本就不痛不痒嘛!“我看她啊,根本就是仗着有她大哥这一点,才敢总是这么为所欲为!”说着还往丈夫温暖的胸膛偎了偎。 “琛琛还是有她的分寸的,真到她过分的时候,不用你说,我自会出面管她的!” “好!”啪一掌,拍向丈夫的胸膛。“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莫擎天眯眼,静静看着妻子拍在胸膛上的手。 秦怀柔顺着丈夫的目光看向自己手的位置……一惊,证据迅速回收,干笑着。“呃……那个……失误、失误,纯属失误。”莫擎天看了她一眼,秦怀柔脖颈瞬间汗毛直竖。 莫擎天若无其事的拉拉衣襟,对妻子伸出手,秦怀柔觑了一眼,确定丈夫的手没什么危险,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那等待的大手掌上面。 等丈夫如之前一般紧拥着她,往前走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大口气。 “琛琛的事,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话中的关心淡到让人听不出来。 秦怀柔唇边升起温馨的笑容,擎天果然注意到了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担忧。 “现在,是火凤那边!” “还没醒的简行方?”秦怀柔微仰头。 “嗯!”低首迎上妻子的目光。“我们最好做好简行方不会再醒来的准备,预防到时火凤……”会有的崩溃和疯狂。 眉间的担忧更深。“简行方他........” “我听不知说了,他该是一个已死之人的........” “可是,他的那口气不知不是留了下来了吗?只要凤凤恢复自己的意识,就可以........” “是那样没错,不知也知道只有凤凤对简行方的伤口有办法治愈,而他的伤口确实也是在凤凤的力量之下有了愈合的迹象,可简行方本身身上的伤势就很重了,他现在根本就是多伤复发,能活到现在已是个奇迹了.........” 如果不是凤凤不让简行方离开,他早已经在这个世上消失了,现在怎么还会有他简行方这个人呢? 秦怀柔叹息。“凤凤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力量在硬留下他来,再加上琛琛的力量........” 明知是在强求,可没人却要劝凤凤放弃,如果让她放弃简行方,那便是在让她放弃她自己。从他们出生开始,便注定了与别人的不同,生命的道路上,也只能靠自己去创造自己的机会! “你不也一样嘛,用你自己的力量留下了我.........” 秦怀柔心口一揪,想到了多年之前的他们,双手环紧丈夫的腰际。“我肯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要走我会跟你一起走!” 莫擎天冷淡的唇角,有了一丝温度。“是啊,现在的凤凤就如当年的你,那么不顾一切..........”哪怕要违背天意,受到惩罚,依然要留下他! “嗯,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简行方有什么事,我不想好不容易凤凤不再动离开这世间的念头,留在我们的身边,因为这件事,而离开我们........” “不会发生的,不管情况会怎么糟糕........”哪怕简行方会离开凤凤的身边,他也不容许凤凤离开,这是他们这一家人的自私! “那其它的事........”比如觉如家,还有战争....... “我想觉如家的事,还是让凤凤去处理吧,我们现在更不适合介入,战争嘛,原本是该让简行方来的,毕竟,我们在朝中都未有任何挂职........再加上,我们轻易的介入,会让‘那个人’对我们的疑心更重.........” 秦怀柔停下脚步。“我都已经把女儿送进宫中,就近让他看着,他还想怎么样?”忿忿不平。“他最好不要太过分了,不然,我就亲自去找他一趟........” “不行!”莫擎天眸色一寒。“绝对不许你去!”占有性的环紧她的身躯。“这么多年他对你的念头就一直没有打消过........” 看着丈夫那副吃醋的样子,秦怀柔不禁笑开了唇。“你还在吃醋啊!”爱娇的偎上去。 “哼,当然!”说别的,他那淡漠的个性,肯定死都不会承认的,可在这件会吃醋的事情上,他从来都不隐瞒,他已经因为自己的嘴硬,错过一次了,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再错一次的! 秦怀柔笑得更美了。“我们都有两个孩子了,我跟‘那个人’早就没可能了!” “那也不许见他,嗯?”抬起妻子的下巴,眼眸相对。“既然已经交给琛琛了,就让琛琛去管吧!” “那冒充复天门的?” “只要他们不会再有其他的动作,我暂时也不会管的,这是‘那个人’的家务事!” ”可也让复天门的,乌了我们不少的名声.........” 莫擎天反而不在意。“复天门早已在十多年前消失了,名声那种东西,也早已跟我们没有了瓜葛,好与坏,又如何,那也只是外人的评价而已,我成立的复天门也不能说是好的,毕竟,我成立它,也是有目的的.........” 他们早已与那些纷纷扰扰与世隔绝了,只是越不想趟入浑水,浑水有时却需要他们去洗涤干净,再加上他们的小辈,都在这浑水中,他们也沾染着,但尽量可以少沾染的,他们绝对不会去主动沾染。 “算了,不说那些了!”秦怀柔主动截断这个话题,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嗯!”莫擎天轻应一声。 “不说那些让人容易想起不开心事的话了,现在,我要惩罚你........” “咦?”秦怀柔一惊,看到房门就在眼前,再听到他说的,挣脱着就想跑,是她太放松警惕了。“啊,莫擎天,你这个小气的家伙,放开我!” 挑眉。“小气?”阴阴一笑。“我是小气,所以你就乖乖接受惩罚吧!” “呀,我才不要.......” 秦怀柔扭来扭去的,如蛇一般,可怎么也扭不出莫擎天的五指山! 莫擎天一把把她甩上了肩,扛着进房,秦怀柔不甘心的捶打他的后背。“可恶,你就会欺负我,我只不过是那么轻轻的拍了你的胸膛一下而已……..”最后…….只剩秦怀柔不甘心的尖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莫风琛一收手,剩余的力量回到她体内,挥去额头汗水。“火凤姐姐,你还好吧?” 正缓缓收回力量的南火凤,火红色的头发慢慢平静与她背后,火红色的眼睛在睁开的时候,一丝暗淡在其中隐现。“我没事!”口中说着没事,人还是不由得摇晃了一下。 “火凤姐姐!”莫风琛急忙赶到她身边扶住她,带着她,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先休息一下!” 过了片刻,南火凤便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我没事了!”露出笑容。“只是一时有点眼前发黑!” 凝视着她透着暗淡的脸颊,在火红色的衬映下,显得溢加的明显。“姐,你该好好的去睡一觉,你去吧,这里有我,你放心!” 摇头拒绝莫风琛的好意。“那怎么行,该去休息的是你,你的力量已经用到快透支了!” 耸耸肩。“如果找一个人问,我们两个谁看上去需要休息,一定说的会是你,我的力量我都有不定时的去补充,可你……..” “我真的不想去…….”南火凤眉间开始出现了不耐烦,她现在的耐心很不好! 莫风琛抿了抿唇。“你想倒下去吗?火凤姐姐?别忘了,简二哥还要靠你…….”她们每天都是在与死神在搏斗,而火凤姐姐的火之力是属阳盛,对那阴暗的力量,正好可抵抗。 启口又想拒绝的南火凤,在注意到莫风琛眉间的疲惫和担心的时候,再也说不出口,是她太自私了,她不该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完全不顾小风的担心。“好吧!”妥协了。“我去睡一觉,行方交给你!” 一听,莫风琛露出笑容。“好,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简二哥的!”终于,火凤姐姐肯去休息一下了! 起身,正准备要走向门,可就在此时……“觉火……” 南火凤止住脚步与莫风琛相对一眼,听着声音,心中已有数,是萨奔……. “你在吗?” 门在萨奔声音落下的同时打开,是南火凤。“萨奔?你怎么?”这是她自从回到王府以来,第一次看到萨奔,他不来这里,而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行方身上,也不出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看着眼前多日不见得南火凤,略微惊讶的眨了眨眼。“你…….”他是有听说这次回来的桑夫人有点改变,他还以为是误传呢!“你的眼睛!”原先不是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红色吗?现在怎么? “哦,这个啊!”手抚上眼睛。“没什么啊,我原先不是就这样的嘛!”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你来是?” 经她一说,萨奔这才想起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忘了自己的那一点惊讶。“王,是要我来问问看,你有时间吗?想让你过去一下!”他虽然也不知道王为什么态度改变了这么多,但他多少知道一点,南觉火跟觉如家有着密切的关联,而跟觉如家有关系,便绝对简单不了。 “那个…….”一道迟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可以晚一点吗?”是莫风琛。 萨奔眼眸一转,看向突然出现的另一个姑娘。“这位是?” “哦!”莫风琛对他友善一笑。“我是火……..不,南觉火的妹妹,小风,你好,萨大哥是吗?” “……..呃…….你好,小风!”还真是一位友善的姑娘啊! “那,萨大哥,我刚刚说的…….” 她刚刚说的?她刚刚有说什么,啊,对了!“这……..”眉间有着为难。“为什么一定要晚一点呢?王那边……..”还在等着啊,南觉火身份再重要,也不能这么让王他们等着吧…….. 不满的微噘唇。“好不容易才让姐姐松口,去休息一下嘛……..” “……..呃……..”就为了睡觉? “别听她说,我们走吧,萨奔!”南火凤安抚的拍了拍莫风琛的肩头。“姐姐答应你回来就休息,好吗?” 撇撇唇。“好吧!”说完,便对萨奔点了点头,转身进房了! 走在路上。“觉火,那个是你妹妹?” “嗯!” “跟你长得不像!”这还是客气的说法,正确的应该说,根本就没一点像的地方。 偏头而笑。“当然不像,我们并不是亲姊妹,但感情却比亲姊妹还要深!” 明白了的点点头。“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很好,她似乎也很为你担心啊!吉尔的情况不好?” 眸光暗淡了一下。“不是很好!” “我听说……..吉尔他还没有醒?” “嗯!还没醒!” 萨奔迟疑一下。“他还能醒来吗?” 南火凤停顿下脚步。“他一定会醒来!”眸光坚定的看着萨奔。“即使他放弃了自己,我也不会放弃,我一定要他醒来,哪怕是死神来带走他,我也会把他抢回来!”说完,便径自走向格罗王等待的书房! 萨奔怔怔的看着南火凤离开的背影,被她眸中的那股坚定震慑住了,明明她所说的话像是不可能的大话,可他心中却有着隐隐的感觉,她说的是真的,如果桑吉尔离开,她真的会做到她所说的! 一进门,看到坐在首位上的人,南火凤心中便已有数,不动声色的见过礼,在旁边的位置坐下,静静等着他们开口。 首位的人上下打量了南火凤一圈。“桑……..桑夫人,看上去不太一样………”大王子说的含蓄,她现在的样子,根本跟他见的那副红发红眸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样的民女,太引人注意了!” 大王子点头。“确然!”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差不多也是这副样子吧,看到会如此变模样的她,更让他感叹,觉如氏力量的强大! “大王子,找民女来?” 这下大王子可摇头,笑得温文。“还真不是我找你来的,是格罗…….” “是我找你来的……..”格罗王接过话来。 “那王是?” “国师,他主动要求见你!” 国师要见她?“敢请问王,你们对觉如氏可有了决定?” 格罗王与大王子相对一眼,同时摇了摇头。“我们也在等国君的决定!” 南火凤沉默片刻。“那我还是等国君有了决定之后……..” “不必如此!”大王子打断她拒绝的话。“我们还是希望你去见见国师,看他是想说什么或做什么,这对我们要做何决定,一点影响都没有!” 南火凤沉默了一会儿。“让我考虑一下!”不是说她怕她见过国师对他们的决定有什么影响,而她……..她还未准备好心情去面对国师。 “国师,这是您的饭食,放在这里了!” 在专关王亲贵族的牢狱中,其中一间最大的牢房,便是国师现“居住”的地方,此时,管理牢狱的狱长,正亲自把他的饭食放在那张坑坑洼洼,但依然是所有牢房中最大的桌子上。 国师依然是那副福敦的样子,背对着狱长,只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狱长小心翼翼的放下饭食后,便弓着身,倒退向牢门。 对他们这位一直以来又敬又畏的国师,虽然现已入狱,可对他的敬畏,还是依然,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可就在狱长一脚已经跨出了牢门的时候,未出声的国师蓦然开口了。“狱长,对我所要求的事,可有消息传回?” 狱长浑身一怔,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那个……..那个……..还……..还未有……消息……传回来……..不过,国师说的话,我有亲自告诉格罗王的!”如怕受到惩罚似的,赶紧说道! 国师又再次明白的点了点头,狱长在牢门口侯了好久,一动都不敢动,久久才问道。“国……..国师……..没…….没事了吧!” 见国师还是未回答只字片语,狱长松了口气的,径自说道。“那我先去忙了……..”其实他没什么好忙的。“有……..有事…….国师……..再……..再叫我!” 听着狱长匆忙离开的脚步,国师大叹一声。别人对他的敬畏依然存在,可他再也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国师,表面的样貌还在,内心早已空乏。 是他,都是他,一步一步的让觉如家走到这一步的! 可……..他还想争取一点让觉如家存活下去的机会,而那个可以给机会的人,为什么就是不来见他呢? “什么?让姐姐出面?” 格罗王点点头。“因为不想让国师出现在国民的面前,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唯一的方法?”莫风琛瞪大眼。“如果姐姐站在了你们国民的面前,请问你们以后要怎么解释?” “…….呃……”格罗王避开了一下眼。“这个……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莫风琛一眯眼。“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们不会打的是我心中所想的那种主意吧!”变相的把火凤姐姐留在他们的国家,成为他们新的国师,或者是圣女之类的! 格罗王咳了咳。“我不知道,莫姑娘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即使是,他也不能承认! 在莫风琛开口之前,南火凤已拒绝。“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格罗王蹙眉。“可是,这样我们的国民,他们会一直生活在忧惧中……..” “王!”南火凤蹙眉。“你别忘了,我并不是神凰国的人,对于这些,你还是交给国师比较好,并且我保证他不敢耍花招的!” “可是,我们并不想让国师再次暴露在国民面前……..” “那也是你们的问题!”这下,南火凤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了。“没别的事,王请回吧!”说完,便看也不看格罗王一眼,背过身去! 从南火凤那散发着浓浓不悦气息的背影,可感觉到她有多不耐烦和不爽! 莫风琛看了火凤姐姐的背影一眼,悄悄挪到格罗王的这边。“王,我劝你,最好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不要再来打火凤姐姐的主意了,她最近的耐心越来越不好了,你可别弄巧成拙了!” 格罗王收回盯着南火凤后背的眸光,对莫风琛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我了解了!”不用她说,他也看得出来南觉火她有多么的不耐烦! 看来,只有…….. “让我出面,安抚国民的情绪?可以!” “你有什么要求?”这边也不是一个好应付的! 国师胸有成竹。“只要南觉火可以来见我,我就答应你,安抚好国民的情绪,而且绝对不会搞什么鬼!” 格罗王在心中呻 吟,果然,可就是他这个条件,南觉火那边也不肯太轻易的松口啊! “他还是要求要见我?”南火凤挑眉。 头疼的揉着额角。“是,国师说这是他唯一的要求!”至少国师没有要求要放了觉如家之类的那种笨要求!“算我求你,出面安抚,你做不到,去见见国师这一点,你帮帮忙可以吗?” 南火凤抿紧唇,还是不愿意轻易松口,最后,说了一句。“我要帮我丈夫治疗了,等这次治疗结束我再给你答案可以吗?” 格罗王对床上毫无声息的桑吉尔投去一眼,再看了看南觉火,点了点头。“好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等格罗王走出了门,南火凤叹息了一声,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解开简行方胸口的衣服,先为他愈合伤口,而是,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用心呼唤你 “你这样躺在床上的生死未卜,要我如何若无其事的去面对那个害你至此的凶手,我是有答应百尺……..不要让觉如家从此从世上消失,可在我不确定你会变成如何之前,我不想见到国师,他肯定是对我有什么要求,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想再答应他什么事了!” 床上的简行方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你可以听见吗?行方?” 我可以听见的,火儿!迷离在黑暗中的简行方,无法让她听见的回答着,挣扎着要挣脱笼罩着他的黑暗! “我好希望,好希望,你可以陪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吗?我好累了!”喃喃道。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啊!我要醒了!我要醒来!!! “对于国师所做的事,我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我自己…….”一丝痛苦从话中渗出。“我永远也忘不了,我自己把那把刀插入你胸口的画面,我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浓浓的自责,如要压垮她! 简行方挣扎着,可那股黑暗的力量就是拉着他不放手,四面八方空荡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你是属于这里,你是属于这里的……. 当一股灼热的力量透入胸口的时候,一直围绕着他的黑暗,透进了一点红光,南火凤模糊的声音,越渐清晰的从红光的那边传了进来。“不要让我一辈子都活在对你的自责中,你不要离开我,即使你离开我,不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追着你的,是我的错,我的错…….” 不!“不是你的错!”简行方终于挣脱了喉咙的窒悎,出声喊了出来。 猛一下睁开眼,便对上了南火凤那双惊讶的火红色红眸。 红眸惊讶的眨了好几眨。“行……行方……”手下输送的力量,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不…….不是你的错!”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吼出来,其实他的声音微弱到根本让人听不见,只能从他蠕动的唇隐约看出他的话意! 手不确定的抚上他的眼睛,他蠕动的唇。眼睛确实是睁开的,睫毛会动,唇也确实在动,是在蠕动着:不是你的错! 等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她的幻觉,确实是真实的,眼泪哗一声倾泻而下。“行方…….”呆呆的流着泪,看着他,可却一动也动不了! 简行方唇合上,没有再试图要发出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与她流泪的双眸深深凝视着,静静传递着他醒了,他是真的醒了,他回来陪在她身边了! 不知这样相对了多久,一直静静流着泪的南火凤,才哇的一声大哭出声,扑上来,紧紧抱住他。“你醒了,你醒了……..” 手虽无力,但还是勉强吃力举起,抚着她的头发,任由她发泄的哭着……. 不知哭了多久,南火凤才慢慢止住了大哭,转为了抽噎。“我……我去……给你……倒杯水……”手抹去泪水,快速去桌上倒了杯水过来,扶着他坐起,慢慢哺喂着他。 当他的背重新挨上床的时候,他一手抓着她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南火凤意会,头俯了下去,覆耳在他唇上。过了片刻,当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简行方已经又沉入了睡眠中,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而已! 南火凤脸上带着泪水,却笑出了最美的欣慰的笑容,他醒来就为了告诉她三句话。第一句:不是你的错;第二句:我遵守我的诺言,我们今生约定今世成;第三句: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你只能留在这里! 南火凤脸覆面纱,面无表情的跟在格罗王身后,经过一间又一间的潮湿阴暗的牢房,在经过一间牢房的时候,脚步蓦停,脸侧向右边。 与牢房中其中一双目光相遇,头点了点,便起步追上前方的格罗王。 在那间牢房中响起询问的声音。“她就是‘凤凰’?” “……..” “可她一点都不像啊!至少也要有红眸吧?” “……..” “你是哑巴吗?”一直得不到答案,询问的声音有了不耐烦。 “……..” “就是这里了!王!”狱长恭敬的弓身在牢门一侧。 格罗王正对着牢门,看了一会儿,转头询问的看向在他另一侧的南火凤,后者点了点头,遂转头吩咐狱长。“打开牢门!” “是,王!”狱长动作利落迅速的打开牢门,再次弓身恭敬立于一侧。 格罗王并未前进,反而是微退后了一步。“我在外面等你!” 看了格罗王一眼。“王,不跟着进去听听他要说什么?” “不需要!我在国师也不见得会说!” “哦!那好吧!请王稍待!”说着,人已踏入了牢门内! 狱长惊讶的看了一眼踏进牢门内的红衣女子,不明所以,格罗王这么大的王,居然在门外候着她,她到底是谁? “你终于还是来了!”国师面向着牢房内,那唯一一点透进光来的小暗窗。 “…….”径自走到桌边,原先坐下,可……..那坑洞不平的椅子……..只是立在桌旁。 国师徐徐转身,看到她的样子,仅是挑了挑眉。“我一直很纳闷你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觉如氏的某些人,是具有改变样貌的能力,可那也仅止于掩人耳目而已,本身的实体不会有任何改变。 像觉如宸紫那样天生的透视眼,无论是如何改变的人,都逃不过她的眼,他改变样貌的能力已算是顶级,除了宸紫和百尺可以看清以外,无人看透。 可她却是让人无论如何都看不透的那个人,无论是宸紫,还是百尺,难道就只因为她是“凤凰”? 看了一眼桌上已凉,明显没动的饭菜。“你不是一直想找到火玉吗?” “火玉真的在你那里?”上次他看见的确实是火玉! 抬眸。“你应该早就猜到了!” 不解蹙眉。“可这跟你变成这副样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吗?”轻轻喃语。 额心火焰蓦现,忽而一颗火红色的玉石浮于火焰之上,出现了一瞬,又在瞬间消失,而牢房也在忽亮一下后,又阴暗了下来。 国师睁大眼。“火玉!”这次他可真真正正的看清了,在火玉浮于她额心的时候,她恢复了她的原貌,在火玉消失后,她又变成了这副黑发黑眸的样子! “原来你是用火玉在封印自己的原貌,难怪……..”难怪没人可以看透,她的力量依附在火玉之上,没有火之力的她,等于现在的样貌也是她原貌。 “说吧,你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国师表情一敛。“觉如家最厉害的火之力,还有火玉都在你身上,你…….” “我还是那句话,我对觉如家没有任何的义务!”手挥了挥,牢房中亮起几簇小火焰,让他们可看清对方。“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眸中的坚决,不容他跨越一步。“我答应过百尺,不会让觉如家在这个世上消失,我便会做到!” 国师张了张口。“你有记得便好!”他就是在担心,担心桑吉尔的生死未卜会让她因为记恨,而忘记了对百尺的承诺! “你是不是预测到了什么?”南火凤直觉问道,对于他与义父宣无二致的卜算能力,是不会让她怀疑一丝一毫的! “预测?”国师自嘲一笑。“我从来这里开始,就没有再卜算过......” 挑眉。“没再动过?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说那件事,需要我的帮忙呢......” “什么意思?” “你是神凰国的国师,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转身正要走,突然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拂过鼻尖,拉住了她的脚步,转回身子,眼睛微眯。 “卜算,我需要一些东西,你帮我.......” “我会跟格罗王说的,找人给你送进来,现在.......”南火凤抬手取掉面纱,鼻子用力吸了吸,确定自己没闻错味道。“你有得罪什么人?” 国师不解的看着她。“得罪人?应该说满朝文武对我都有意见吧!”国师虽尊贵,可也让人痛恨,他们很多的把柄都抓在他的手中。 或许会有人问,既然他手中握有那么多把柄,为什么不可以救他自己一命,那是因为,如果是别人知道了他的秘密,他都有把握可以搞定,但....... 发现他意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国家未来最高的领导者,那么就算他拿出一切的把柄,也只是把自己陷得更深而已。 南火凤唇角冷冷一勾。“你自己倒是很清楚,这些.......”端起桌上的白饭。“就是对你有意见的表现?” 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手中的碗。“你是说,这饭里有毒?” “不止这个,还有这些菜......” “怎......么......怎么会?我.......” “你的力量呢?”南火凤阴郁的盯着他。“你的戒心呢?” “.......”国师沉默了! “还是.......”南火凤愤眸而瞪。“你就想这样顺势而死?放下你一切的责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碰面 国师避开了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南火凤的声音刚落下,人已跟着出现在国师的面前。“你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饭里没毒吗?”那碗饭端近他鼻前。“那我告诉你,我知道这碗饭有毒并不是我动用了任何的力量,而是我这个身为大夫长年训练出来的灵敏!” 眸光犀利。“而你,这个有力量的人,并且不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这饭里有毒!”国师这次并没有回避的迎向她那犀利的目光! “不知道?”南火凤眸光一闪,马上知道了问题所在!“你的力量呢?”面色冷厉。她并没有限制住他任何力量,可现在,她在国师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火之力。 国师退后一步。“在百尺离开之后,我的力量...” “是因为你伤害了自己人,所以你的力量也跟着消失了是吗?” 国师苦笑。“ 我只是失去力量而已,而百尺却永远的消失了! “即使你是因为没有了力量,而没有察觉到饭菜里下的毒,但你是想真的放下这一切,你早已料到会有人来下毒害你!”一甩手,碗应声碎裂在地! “怎么了?”守在门外的格罗王和狱长一拥而入。 南火凤没有回头,只说道。“你们伟大的国师的饭菜里面有毒,再去准备一份过来吧!” 狱长一听,整个人瘫软在地,他是整个牢狱的负责人,现在出了问题,还是出在这么大的人物身上,他算是完了! 格罗王面容凌厉,扫了桌上的饭菜一眼,示意人都撤下去,再送新的一份进来! 南火凤目不转睛的盯着国师。“你急着让我来见你,就是想确认觉如家一定不会灭绝,而你,之后也可以完全放下心来,不管何时离开对你来说都一样了是吗?” 国师一语不发。 “什么时候,你也变成了懦夫,还是你承认你做的错了?” “不,我没有错!”到这时国师还是不承认他错了! “你没错?”南火凤的声音听上去没有起伏。“你没错,百尺会离开吗?”死那个字,同样沉重的压在他们的心头。 国师面色一白。“不,那跟我决定这么做,没有任何关系,百尺会...是因为你,因为你,如果他没有喜欢上你,对你动了占有的意念!” “是,我承认,跟我脱不了关系.”南火凤眸中有着沉痛。“作为祈福师他不该有这种自私的念头,可那也不至于他要受到那么严厉的惩罚.”指责着。“如果不是因为你要求他做的那些事,他会走到那一步吗?” 多天未进食,已虚弱的身体,瞬间摇晃了一下,痛苦的闭上双眼。“不...不是.” 即使口中再怎么否认,事实却是那么血淋淋的扎在心上。 他要求百尺做的事,一件又一件的浮现在眼前,更加鲜明的提醒着他,是他如何一步又一步的让百尺走到那一步的。 祈福师不该做的欺骗的事;祈福师不该扣押人的事;祈福师不该助人去伤害别人,甚至至死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慢慢推百尺走到了那一步,百尺不懂那么多,而他却被那美好的未来吸引的转不开目光,只想着那些,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 见国师的痛苦和伤心是那么的深刻,南火凤的脸色缓了缓。“知道我为什么不来见你吗?” 睁开带着痛苦的双眸,国师询问的看着她。 “只因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而那样的我,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答应过百尺不会伤害到你的!” “你现在就可以忍住不对我动手?为什么?”是平静的时间够了? 深深凝视着他。“我的丈夫,桑吉尔,他醒了!” 国师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这样,至少她能做到她所说的了吧! 南火凤再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牢门,而国师则没有再说什么,她在快走出牢门的时候,步子停了下来,头也没回的随后丢出一样东西。 国师下意识的接住,低首。“这是?”他手掌中平躺着一颗黑黑的药丸。 “这粒药丸虽也不是那么万无一失,但一般的毒都可解,你身上没有迷心,你就暂时用这个抵御吧!”南火凤一边走出牢门一边说道。“你是觉如氏的宗长,就要尽到你的责任,别想这么就抛下,你敢抛下,我就敢不遵守我的诺言!” 国师的深深注视着离开的南火凤背影,启口。“我从不认为我做的事是错的,我不想觉如氏在这个世上完全的消失,觉如氏的火之力,已薄弱到几乎无,再到下一代,我都不敢确定是否还能再出现带有火之力的孩子...........” 南火凤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国师,人我已带你来见过了!我会尽快安排你出现在国民的面前!”格罗王说完,便也转身离开这间牢房。 重新送来饭菜的狱卒来了,又走! 偌大的空间中,又只剩下了国师,发愣看着手中药丸的国师,抬首又看了看那边桌上的饭菜,唇边的苦笑更深了,没想到最后多少会帮着他的那个人,会是她,那个他曾经千方百计要送她去死的那个人! 南火凤走在来时的路上,准确的停在了她曾稍微停顿的牢房前,牢房中的其中一人看到她,徐徐的走向前来,在牢房过道阴暗的灯火映照下,显现出走向前来的人——觉如宸紫! “他还好吗?” 虽然她问的没头没尾,可南火凤一听,马上知道她问的是谁。“他很好,身体已恢复了五六成!”除了纳岚平以外,还有谁会让宸紫挂心呢! “那就好!”觉如宸紫放下心来。“你........”犹豫了一下。“还当我是朋友吗?” 掩在面纱的嘴角勾起。“是,你是我的朋友!” 觉如宸紫歉疚的看着她。“对不起,我.....” 抬手打断她。“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说那些过去的事了!而且你已经补偿了” “补偿?”摇了摇头,她做的事岂是那一点小事可以补偿的。“不说这个,桑吉尔他....” 上前抓握住她的手。“吉尔他也已经醒了”悄悄的,一点一点的力量流向觉如宸紫。 觉如宸紫惊讶的看着她,南火凤顽皮的眨了眨眼,过了片刻,收回手。“我是来见国师,他也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对了....”故意先环视了牢房内一圈。“我刚说我们是朋友呢,所以要是有人欺负你.” “呃......”位于牢房中的觉如家其他女眷顿觉身体力量一空,身体有短暂的疲软。 “我可是一点都不会客气的!”拍了拍觉如宸紫的手,便于赶上来的格罗王相携一起离开了! “她果然就是‘凤凰’!”这下她们没有一个人,敢再怀疑了! “哼,‘凤凰’有什么了不起,她还不是不向着我们觉如家!”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姑娘。“不仅不帮着我们就算了,居然还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们,真是太过分了,还有你,宸紫,你这个叛徒!” 觉如宸紫伏在牢房的木柱上,低首无言,这些天,这样的指责她已听得太多了! 当她们知道了国师做了什么事,反对的也有,支持的也不在少数,可不论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在她坏了国师事的这件事上,意见倒是很一致,一致的认为她是个叛徒。 无论国师做的事是对是错,那都是他们家的事,既然是家里的事,家里人就要向着嘛,她怎么可以向着外人,去帮外人做事呢! 见她理也不理,青衣小姑娘不高兴了。“喂,跟你说话呢,你这个叛徒,居然出卖你自己的亲伯父,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亏国师那么重用你......”语气中的酸味浓浓的! 看觉如宸紫依然还是那么动也不动,青衣小姑娘一下火了。“我在跟你说话,你这个叛徒居然理也不理,你是欠教训了!”话说着,人已冲了上去,手上还燃着丝丝火焰。 其他人则袖手旁观,甚至有一些看情况,还想凑上一脚! 她们等着觉如宸紫被打飞.咦? “青衣,你没事吧?”几个人挡在向后退来的觉如青衣。 觉如青衣在停下来以后,手捂上了疼痛的胸口。“咳咳......你......” 背对着她们的觉如宸紫缓缓转过身来,眸中的红光如要溢出来! “是刚刚的那个人!”觉如青衣咬紧下唇,就是不叫南火凤凤凰。 “我不想伤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只要不再动我,便没事!”觉火留下来的力量是防卫性的,只要有人攻击她,便会很自动的做出反击! “哼!”觉如青衣一甩衣袖,充满了不满,心思翻转,有着很大的不甘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难得舒心的日子 简行方舒服的伸了伸懒腰,在温暖的阳光烘托下,一动都不想动! “简二哥!”莫风琛蓦然冒出来。 “呀,丫头!”简行方一惊。“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这样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你才没那么胆小呢!”径自从躺椅旁的小桌子上捡起一颗葡糖,丢入口中嚼了嚼。 “有再大的胆子,也禁不住你这么神出鬼没啊!”微微挪动身子,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习惯就好了嘛!”不在意的转一圈,重重的落到了另一张躺椅上。“好舒服!”下面垫的都是厚厚的软裘,舒服的不得了,这样摔下来,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痛! “你都是这么莽撞的吗?”她是不是来考验他的心脏的?也许她觉得没什么,可看得人,却为她捏了一大把冷汗! 屈伸了一下双手双脚。“才不是呢!”软到让人好想睡一觉。 简行方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自会有人管着你的!你又去哪打混回来的?” 莫风琛瞪了他一眼。“什么打混啊,我都有做正经事啊!” 简行方失笑。“那你说说你是去干什么正经事了呢?” “这个嘛!” 侧了身,手支着头。“是有关你的哦!” “哦?有关我?” 简行方笑笑。“最近有哪件不是关于我的?” 莫风琛眼珠转了转,搔搔头。“好像是哎!” 真可爱,这副小妹妹模样。“不过,那也说说看,是关于我的什么事吧!” “哦!我刚把大王子给赶走了哦!”她说的听上去毫无内容,就只是赶人而已,可他却听得扑哧失笑。“你是怎么赶人的?” 莫风琛笑嘻嘻的。“没什么啊,这次只是让他们绕了几圈,又回到原点而已啊!”表情是百分之百的看我多好心的表情。 简行方更是放声大笑,确实跟上次比起来是没什么,上次她居然赶人赶得很没有耐心的,直接把人给吹跑了,也亏着大王子心胸宽广,并不计较。 莫风琛嘟嘟唇。“人家那么辛苦,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简行方依然不管不顾,笑得开怀。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啊!”南火凤端着新换来的一壶茶走来。“远远就听见你的笑声了!” “没……没什么……”简行方笑得都觉得身上的伤口开始痛了! 南火凤挑挑眉,正待说什么,可有人抢了先。“是我说的话,逗简二哥开心的嘛!”莫风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没良心!”咕哝这么一句,起身。“我去‘补眠’喽!拜拜!”声未落,人已渣然无踪。 南火凤对这种情况早已习惯,若无其事的放下新茶,跟着落座在莫风琛刚刚躺着的那张躺椅上,隔着不远的小石桌,拍了拍还在狂笑的简行方。“好了,差不多得了!不要再笑了,你的伤口会裂开……” 每次小风一来过,他总是能笑得这么特别开心,让她不禁有点吃味了!吃自己妹妹的醋,还真是蛮讨厌的感觉! 简行方听话的慢慢收住了笑声,擦去溢出眼角的泪水。“小莫妹妹每次赶人的方法还真是可爱,难怪大王子从来都没有真正生气过!” 南火凤抿了抿唇。“不要每次都叫这么麻烦的名字嘛,叫小风就可以了啦!” 简行方略带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什么都没说,从善如流。“好吧,我以后改叫小莫妹妹为小风!” 南火凤当然注意到了他那奇异的目光。“你不觉得我的要求挺无理的?”她是不想听见他对小风有独有的称呼,才这么说的! 简行方笑得毫不介意。“你是在对我表现你对我的在意啊,哪会是无理呢!” 南火凤听得脸颊一热,想避开他那双充满笑意的大眼睛,可脸才转一半,又马上转了回来。“是,我是在意你!我这样吃妹妹的醋,是不是很讨厌!”脸虽然还是红红的,但她依然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话! “……呃……当然不会……”简行方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她。“我反而觉得很高兴,只是,你怎么……” 原先她即使真的在意也不会开口说出来的啊! 南火凤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只是突然觉得坦白点比较好嘛!” 简行方深深注视着她那一脸的轻松,眸中若有所思,微微一笑。“这样挺好,我很高兴!”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还能这样看着你真好!” “嗯!”手收紧。“我也觉得很好!” 两人相对笑出真心的笑容。 “对了,大王子来来回回这么多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自从他醒来以后,身体又慢慢的恢复,从那以后,大王子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趟了,刚开始,大王子还可以进到王府里来,也能来他们现在居住的院子,可一听大王子是要找他,火儿便毫不犹豫的把大王子给赶了出去! 再之后,隔个几天,便是赶人季了,总是大王子被火儿一家人想尽办法的赶出去,这种情况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南火凤冷哼一声。“谁知道他呢,也许是太闲了吧!” “火儿!”拉拉她的手。“也许大王子是真的有事呢!” 撇他一眼。“有事也得等到你身体复原了再说.........” “你知道大王子找我什么事对不对?”虽问,但他也已肯定。 “还能有什么事,他就是想问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喃喃道。“是他已经猜到了吗?” 为他的茶杯中注满水。“大王子他.......见到过你一面.........” 挑眉。“见过我?什么时候?” “在冰洞中,当时你是晕迷着........” 简行方恍然大悟。“那他一定是认出我了........” “大王子认识你?”声音中有着惊讶! 躺正身体,看着天空。“是啊,认识我!我们何止是认识呢.........” .......... “原来是这样啊!”听他说完,他与大王子相识的过程,南火凤明白了。“那他现在急着见你........” 唇上勾起狡猾的笑容。“是不想我泄他的底吧!” 南火凤扑哧失笑。“也是,他那么大一个王子........” “正经来说,我是觉得没什么啦.........只是.........”说着,与南火凤相对一眼,两人相对失笑。 只是那么大一个王子,掉进了粪坑里而已嘛......... 那时的神凰国大王子,隐藏在荣茂国,被人追杀,为了躲藏,只好忍着屈辱,躲进了一家农户的猪圈里,并且情急之下,也没看清楚,一把跳进了猪圈的粪坑里,沾染了一身的猪屎臭! 而那么偏巧不巧的,简行方正好路过那里,帮他打退了敌人,还顺手从粪坑里把堂堂的神凰国王子捞了出来........ “不行,不能再笑了,肚子好痛!”南火凤捂着笑到疼痛的肚子。 简行方已经开始吸气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现在........就只有你知道了.......” 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大王子这么急着见你,应该不是为了这种小事!” “那是?” 喝口茶,润润已干的喉咙。“他想让你来劝我!” “劝你什么?” 放下茶杯。“我先问你!”歪着头。“你当时不知道他是神凰国的大王子,那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简行方想了想,之后肯定的说。“不知道!”他们当时谁都没有透露身份,而他也只是隐约知道大王子是神凰国的人,而且在神凰国的地位不低,但他是神凰国大王子这点他还没猜到。 “这就对了,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可能只猜你是为朝廷的人,但没想到你是那么高的身份........”毕竟一个国家要得到某样重要的东西,都先要放一些不太重要的人过来,要不到时失败了,岂不得不偿失。 “他想通过劝说你留在神凰国,再间接的留下我.........” 简行方蹙眉。“为什么要留下你?” 感觉风有点大了,南火凤起身。“风大了,我们回去吧!”搀扶起他,慢慢往房间走去。 “你刚说的?”偏头看她。 仰首一笑。“你知道神凰国是一个信奉火神极深的国家,而觉如氏一直以来都称之为火神的后裔,但现在觉如氏所做的事,已超出了他们该做的,对当位者的地位产生了威胁。。。。。。。” “所以,神凰国君想铲除掉觉如氏?” 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是这样的!” “可是他们不可能正大光明的除掉觉如氏,还需要一个人站在他们的国民面前!”简行方猜测着!“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灿烂一笑。“你跟我想的一样,不说别的,我不想大王子现在以那些无聊事来打扰你的休息!” 简行方停下脚步。“我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你是属于我的!”眼眸中全是平时他隐藏起来的强势。 窝心的偎向他。“我也不要留在这里啊!我的家在那里........”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王子——洛井阑 南火凤抬起头,手抚着他的脸。“还有你........” 简行方用力拥抱住她。“我们曾经分开两年,那已经够了........” 环紧他的腰际。“嗯!够了!” 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分开也是注定......... “什么?将要有大量农作物大量死亡?”神凰国君惊讶问道。 “是,父王!这是从牢里传来的最新消息!”大王子恭立于桌前。 神凰国君一拂袖。“在牢里的他是怎么知道的!”语气中满是浓浓的不信。 “这个……是格罗送了卜算的红檀木给国师!” “砰!”好大的一声。“他已经不是国师了!”神凰国君愤然吼道。“还有,是谁让给那个人送卜算红檀木的?”满眼指责的直瞪着大王子! “父王,请息怒!”大王子微一弓身请罪,他已确定是未来的准国君,就不用再行大礼。“是南……南觉火要求送进给国师的!”他们答应过她,在神凰国她就是南觉火,即使他们知道她真正的名字,也不可以说出来! “哦?是那个据说是觉如氏的‘凤凰’?”大王子悄悄瞄了一眼,还拍在桌上的神凰国君的手,心中暗暗想着:拍那么用力,父王的手痛不痛啊! 心中这样想着,口中还是回道。“没错,就是她!但她也说过,送进去给国……不,他……”好险,差点又说错了。“是对我们会有帮助的!” “帮助?”神凰国君哼笑,顺手收回拍得酸麻的手,轻轻在身后甩着,还真是该死的痛!“南觉火所说的帮助,就是指这个?全国会有大面积的农作物遭害?” 大王子表面上沉稳温文依然,心中却在偷笑,果然还是会痛的,刚刚父王在偷着甩手。 “他说的话还能相信吗?”神凰国君说完,便重新坐下了。 “父王,这样说,儿臣可就有点不赞成了!”大王子因为神凰国君如此说,面容一肃。“之前我们对国师也并没有那么信任……” “那是你们,我一直很相信他的!”神凰国君愤慨的说道。 大王子看着父王如小孩子赌气一般,无奈的摇了摇头。“父王,不管怎样,请你别感情用事好吗?”为什么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总要说这种话!“我知道你跟国师的感情很好,接受不了他这样的对你的背叛……” “我才没有!”神凰国君气呼呼的。 大王子叹气。“没有,你就好好的处理事情好不好?” 神凰国君哼一声。“好吧!你说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是不想看见他了!让他再次出现在国民面前,已是一大破例,绝对不要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事!” 说得真是慷慨激昂啊,到最后还不是都丢给了他,大王子哭笑不得的摇着头,如果不是他,坚决不接国君的位置,父王早都丢到了他的头上。 “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凤凰’,也不要那么相信她啊!”神凰国君聊胜与无的说着。 大王子无力的点了点头,该担心的,父王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南觉火的丈夫,那个他从前认识的人…… “师姐!那个大王子又来了!他好烦噢!”莫风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我想好好睡一觉,都不可以,他还有完没完啊!”极度不满的皱着脸。 “好想一把把他吹跑,让他再也回不来!” “这可使不得,小风!”简行方急忙阻止道。“那可会大乱的!”天啊,光想想神凰储君被风吹走后的混乱,都让人头疼不已。 莫风琛耸耸肩。“那就让他满天飞一下喽!”口气还是那么满不在乎。 简行方惊讶的张嘴。“那岂不是更惨!”脱口而出。 南火凤扑哧失笑,莫风琛忍不住的也笑了出来。“你居然相信!简二哥你是不是睡太久,脑子都睡糊涂了!” 简行方一眯眼。“你是故意的!”都是她这些天来的越来越不耐烦,迷惑了他的眼!谁知道她的脾气一不好,会不会真的把人给吹跑,或者如玩具一般的玩耍! 莫风琛哈哈一笑。“我这可不是故意的,是你对我太不了解了嘛,不过,我是真觉得他有点烦了!”每次发现是她捣鬼的时候,那个大王子也不生气,甚至还有心情逗她,让她不禁怀疑,他每次被赶走,都没过多久就来找简二哥,是不是故意跟她在作对啊! “我对你了解的透不透倒没什么,有人对你了解透就行了!”简行方咕哝。“火儿我可以见见大王子了吗?” 南火凤想了想。“小风,让他进来吧!” “咦?”莫风琛神情一喜。“真的?好,火凤姐姐,你等等!”话落,人一溜烟的不见了! 南火凤失笑摇头。“看来,大王子是真的让小风有点没耐心了,不过……”面容有着愧疚。“我也让她太累了,其实,小风该好好的、长时间休息几天!” “不要说你太自私了……”简行方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那我也是自私的……”明明该是一个冷感,少情的人,反而她才是那个敏感,动情深的人。“我也自私的只想在你身边,看不到别人的疲惫,以后小风有什么事,我们也可以尽力帮着她啊!” “那当然!”小风是她的妹妹,有什么事,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了! 一笑。“这不就行了嘛,还有,你放心……”简行方拥搂着她的肩膀。“我在你力量以及你家人其他人力量的帮助下,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不依一般的正常治疗,岂是可以恢复的如此神速! “即使走什么变动,我身体也承受的了的……” 南火凤微微抬头。“你知道啊!” “当然!”在她额头轻吻一下。“你这样来回拖着,还不是怕大王子知道了我的身份,到时有什么变动,我的身体会支撑不住嘛!连你这点心思我都不懂,那还配是那个可以陪在你身边的人吗?” 两人相对会心一笑,突然一声轻咳传来。“咳……师姐,大王子马上就到了噢!”莫风琛站在门口,歪头笑着提醒道。 “好,知道了,你还不去‘休息’?”此休非彼休,是让她去蓝水晶洞中,呆上长久的几天。 莫风琛耸耸肩。“等一小会儿吧……”回头看了看背后。“师姐,大王子来了,我就在附近噢!”话落,人又是一晃的不见了! 而有意思的是,莫风琛的身影刚消失,大王子确实也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只是........ “嗯?那个小妹妹呢?我刚好像有看见她在这边啊!” 简行方和南火凤无言的相对一眼,简行方假咳了两声,吸引大王子的注意。 “怎么?行(hang)方,你的嗓子也不舒服了吗?”口中说着话,脸却没有看向简行方,径自转着头,在找人! 南火凤对简行方投去疑惑的一眼,他咧嘴笑了笑。 “嗯,不对,你现在是叫桑吉尔,对吧!”大王子放弃来回转看四周,看向简行方。“是吗?你到底叫什么呢?”质疑着他! 简行方笑了笑。“别急啊,这么久没见了,井阑,不,我该叫你大王子.........这边坐吧!”指向首位的椅子,不过,倒是未对大王子行任何君臣之礼! 大王子洛井阑倒也没在意,阻止身后侍卫的呵斥,径自走到首位坐下,并挥退侍卫到门外等候,脸一转。“南觉火,你妹妹呢?” 南火凤挑了挑眉,冰塑一般的脸上毫无裂缝,只有眸中带了丝丝笑意。“舍妹,有点累了,回家去休息了!” “累了?”洛井阑惊讶挑眉。“那么有精神,她还会累?” 南火凤仅是轻勾了一下嘴角,无言! “喂,你到底是来干嘛的?”简行方不客气的问。“不会是看上我的小姨子了吧?” 洛井阑转头,笑得温文。“有何不可?”还真的是,那么可爱清纯又活泼的小姑娘! 简行方蓦然脸一拉,如马脸一般。“不好意思,我家小姨子,已有人预定,麻烦你去找别人!” “她订亲了?”惊讶问道。 “这.........”简行方犹豫一下。“是还没有,不过.......” “那不就得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既然没有订亲,那我便有机会.........” “不行,小风,是我大哥的,你,旁边去!” 洛井阑挑眉,一眯眼。“你大哥?” “是啊!”气势可一点都没被他那无形的压力压下去! 一昂头,隐藏的尊贵气息尽显。“我想依我的条件,你小姨子她很清楚要选谁的!” 南火凤翻翻白眼。“又一个自大的家伙,让小风知道了,真一把先吹得老远,让你再来回不来!”口中咕哝着。 “哼!”简行方头仰得比他还高。“放心,我大哥可一点都不比你差!” “哦?那你大哥是谁啊?”眸中精光闪过。 “我大哥他是........”说的蓦然停住,狐疑看着他。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关于战争 “差点被你拐了,你还是那么狡猾啊,洛井阑!” 一拂袖,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也一样,对我还是那么不客气,说,你是不是原先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你当我神仙啊,什么都可以知道,我只隐约知道你应该是神凰国王族中的人,你姓洛嘛.........”那可是神凰国的国姓。“但我可没想到,你会是神凰国的大王子,我还纳闷,我那段时间总是往各个王族家中跑,怎么就是没见到或听见你这个人呢!” “我就没打算隐瞒你啊........”洛井阑眸中有着真诚。“可你明显的没有对我坦白,你到底是桑吉尔还是行(hang)方,或者两个都不是你!” 简行方也回以真诚的目光。“我也确实当你是朋友........” 点点头,温文一笑。“如果你不当我是朋友,你也不会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后,还是对我这么不客气吧!” “你知道就好,不过........”简行方再追加一句。“我确实没有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 “那你真正的名字是?” “那你可以答应我,知道了我真正的名字,也要听我把话说完吗?”乘机要求道。 “你对格罗他们不也是这样要求的嘛!”手支着下巴。“不说别的,就依我们朋友的身份,你要说什么,我都会等你说完的!”至于说完之后........ “好,那我告诉你,我叫.........” “等一下!”洛井阑蓦然又阻止道。 简行方挑眉。“后悔了?” 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坐正身子,认真看着他。“在你说出身份之前,我还想问你个问题........” 简行方无言,眼神传递着:说! “还是我当年问你的问题,你愿意........” “我不愿意!”洛井阑还没说完,简行方便打断了。“我的答案依然,荣茂国才是我家在的地方,小风也一样........”顺便说道。“我不会离开那里,而且........”笑得意味深长。“等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我想你让我留在神凰国的想法会打消........” 这次换成大王子安静等在那里,等着他说出答案! “不管是桑吉尔,还是行方都不是我的本名,我的本名是简,行,方!” 当他说完的时候,是好一阵的沉默,简行方和南火凤相对一眼,也不说话,等着大王子反应过来,而大王子在发了一会儿怔之后,口中咀嚼着。“简,行,方!” 简行方用力一点头。“没错,我是叫简行方!”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大王子蓦然站起,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亲自来到我们神凰国!” 挺胸。“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不怕你身份暴露,我把你抓起来,当诱饵?嗯?敌军的将领?”双眼眯起,还真有几分那阴沉的味道。 简行方自信一笑。“我敢保证你抓不住我的!” “你的自信哪来的?就因为南觉火?”轻蔑一笑。“也是,靠她火的力量,我们是不一定可以抓住你!” 简行方脸色也跟着一沉。“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没有能力好不好?我承认火儿的力量,是让你们忌弹,但,她也不是万能的,上天既然赋予她这种与众不同的力量,自有他的用意,并不是让火儿用来随意造成伤亡的,不过........” 抓握住南火凤的手,等她看向他的眼的时候,他才又说道。“我很庆幸火儿至少有这项可以自保的能力.........”对着她微微一笑,南火凤也回以一笑,并紧抓住了他的手! “明白告诉你!”简行方重新看向洛井阑。“我既然敢来,我就敢保证我和火儿可以全身而退!” 大王子面无表情的脸蓦然一笑,重新坐了下去。“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真不知是谁前段时间,还躺在床上呢,全身而退这种鬼话也说的出口!”如变脸一般,大王子已恢复了往常的温文! 南火凤眨了眨眼,她都已经准备好要打一架了,怎么情势又急转成这样? 倒是简行方明显的见怪不怪,他可不是被他洛井阑吓大的。“什么叫不可抗力,你懂吗?”脸色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不可抗力?”洛井阑有意思的咀嚼着。“那我倒很想知道知道你在没有可不抗力的因素下,可以怎么全身而退?” “你想试试吗?”简行方傲然笑着,一脸的奉陪到底! 看了他一眼,洛井阑顺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是先听听看,你要说什么吧!” “我要说的事,其实很简单........” “等等!”洛井阑又中途喊停! 喊得简行方的脸色跟着一变。“你又要干嘛?还是你又反悔?” “什么叫又?”不满的瞪他一眼,真是,再怎么样他也是个王子,怎么一点信誉度都不给他。“我什么时候反悔过了!” “那你是要干嘛?”没好气的问着,他每次都调他要说哦重点的时候喊停,能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反悔了! “我要叫格罗和库利来,可不可以?”有点恼怒的瞪着他! “可以,可以!”说完,简行方便径自与南火凤说笑,不看他一眼。 洛井阑是有气在心里,又拿他没办法,只能自己恨得牙痒痒,吩咐人去叫格罗王与洛库利! 等格罗王与洛库利到了,只见难得的大王子撤去了温文的面具,恼怒的瞪着那边有说有笑的一双夫妇,而那对夫妇对于他们堂堂大王子的瞪视居然可以视而不见的径自聊得愉悦不已!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他们两兄弟也奇怪的对看了一眼。 “你们两来了啊,自己找地方坐!”是大王子洛井阑先发现到他们,只回了一下头,吩咐了一句,便转回眼,继续瞪着那对夫妇。 “喂,他们都来了,你还不快说!”口气说有多差就有多差! 简行方看了他一眼,哼一声。“你在叫谁啊,这里可没叫喂的!” 格罗王与洛库利惊讶的看着他,同时心中喊遭,他这种态度,大王子肯定要发火了! “你........”洛井阑咬了咬牙。“好,简行方,他们都来了你说吧!” 大王子的态度,让他们两人掉了下巴,可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大王子脱口而出的名字!“简行方!”两人一惊,同跳而起,异口同声。“在哪?” 其他三人一愣。“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不客气的传来,随后跟着是两声失笑声,他们两人的反应好好玩啊! 其中简行方是笑得最夸张的那一个。“你........你们........”天啊,伤口又开始痛了。“别.........别这么.......紧张.........我........吃不了.......,你们!”边笑边说! “你就是简行方!”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反应过来,同时瞪了对方一眼。“你别跟我说一样的话!”还是异口同声,其他三人的笑声更大了! 他们两人互瞪了半天,也忍不住跟着失笑。“真是,我们这么惊讶干嘛,再惊讶也没有.........”洛库利说着,眼睛不自觉看向了南火凤。 注意到他的目光,南火凤偏头对他点点头,微微一笑。 不知为何,洛库利下意识的转开了眼,等转开了,他才反应过来,可等他再转回来的时候,南火凤也早已回开了目光,并且从头到尾,再没有看向他一回!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格罗王如第一次见到他一般的重新打量着他。“难怪........难怪你的功夫那么了得!”原来他是荣茂国有名的将门之后! “王夸奖了!”简行方客气的抱拳举了举。“我只是为我的士兵做到我能做到的,我这次来神凰国是为了得到迷心的解药........而我现在已经算是得到了迷心的解药,另外........”环视屋内三人一圈。“我想试试,你们是否可以打消攻打荣茂国的念头.......” 格罗王和洛库利对看了一眼,一起看向了大王子,这里就他最大,还是由他开口比较好! 大王子也不负众望。“我们有什么放弃的理由吗?” “你们攻打荣茂国,不就是因为国师说了神凰国根基已动,需得到荣茂国,来稳固吗?”在简行方开口之前,南火凤说道。 大王子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知道这么机密的事,倒也不奇怪。“是这样........” “但国师已经入狱了,他说的话........” “你是说国师这次说的神凰国会有大量农作物遭灾,也是不可信的喽?” “不,国师说的是真的........” “那他之前说的神凰根基已动,也是真的!” “不,那是国师为了.........” “你是要说国师那时是故意那样说,不可信的吗?那现在他说的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大王子咄咄逼人! “你........” “洛井阑,你什么意思?”简行方启口,责难的看着他!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王子——洛井阑无辜的耸耸肩。“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在问南觉火问题嘛!” “你根本就是在找茬,有什么话冲着我来,不用跟火儿说话带刺!” “我找茬?”洛井阑指着自己的鼻子。“难道对她的话有质疑,我问清楚也是在找茬?” 简行方哼一声。“你那哪是在问清楚,你根本就不给火儿开口的机会嘛!”一转头。“火儿,他爱信不信,你别跟他说那么多,反正到时死得是他家的农作物,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到时没得吃,咱就回咱们的国家,饿死他们活该!” “喂,你.........” 简行方呼一下瞪过去,洛井阑一噎。“不,简行方,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什么叫饿死活该啊!” “说话再难听也没你难听!”故意说着。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是!”简行方还真敢大声承认。“那又怎么样?” “你........你.........”洛井阑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了,最后只能一叹而笑。“你这种维护自己人,不饶别人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我当然还是这样了!”毫不惭愧的承接下来。“你也没差到哪里去,表面温文,实际上,却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咦?你们两早就认识?”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斗嘴半天,洛库利问出他跟格罗王心中同样的疑惑。 “我们嘛!”简行方揉搓着下巴。“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眯眼,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洛井阑。 洛井阑无奈摇了摇头,对他投去警告的一眼,回道。“是,我们认识!” “你们认识?”格罗王打量了两人一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简行方耸了耸肩。“我们是在梦里认识的呗!”吊儿郎当的说道。 “好了,不说我们了,转回我们的正题!”洛井阑有默契的接过来,转开话题。“刚刚南觉火所说的国师曾经的预言........” “不可以打断火儿说话!”简行方警告的说道。 洛井阑翻翻白眼。“好,好,我知道了,你也别再打断我说话了!” 简行方耸耸肩,眼神传递着:请便,我不开口! 洛井阑这才又说下去。“南觉火,你想说的是国师所说的是假的吗?” “嗯!”南火凤肯定的点头。“我曾经问过国师,他亲口承认,并无这件事,一个江山如果根基有变动,不是说用别的国家便可以稳住的,而且,我........”想了想。“大王子,可曾听过我国的预见?” 洛井阑点了头。“我曾听过!”在荣茂国的时候。“他有跟国师一般的预言未来的力量吧!”不同的是,国师是常待在看得到的地方,守护着他们的国家,而荣茂国的预见,一般是很少出现的,尤其是在他娶妻以后,这也是与他们的国师最大的不同。 一般来说,他们这种身负着上天传达信息使命的人,是不能或不该成亲的,那有可能会使他们失去他们被赋予的力量,可即使预见成了亲,但听说对他的预见能力没有丝毫的影响。 “我有请预见重新帮你们算过,神凰国的根基并无任何异常,只是不知你是否可以相信........” 洛井阑沉默。“那国师是为什么一定要攻打荣茂国呢?就为了他那一统天下的野心?”对于预见的事他并没有表示信或者不信,他心中自有盘算。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南火凤看了简行方一眼,才说道。“大王子应该已经知道,国师一直想得到‘凤凰’,其实‘凤凰’是人,也是觉如氏全部的火之力,而‘凤凰’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跟着消失了,而我的出现,带回了‘凤凰’所有的力量,国师是在.........” 简行方越听,越惊讶。“没想到是那个时候,那这一切........” “可以算是我们造成的........” “所以要由我们来解决!”简行方顺口接下去,南火凤点了点头。“原来一切早已注定........”简行方喃喃。 洛井阑来回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并没有成亲!”肯定说道,从南火凤复述的话中,他已听出了端倪。 简行方和南火凤没有说话,而洛库利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我不管当时国师发兵的原因是什么,可已发出的军队,岂是要撤回就能撤回的!” 简行方斜睨他一眼,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妥协。“说吧,你是有什么条件?” 洛井阑挑眉。“这是有什么条件可以解决的吗?” 简行方坐正身子。“你的意思是不撤兵?要继续打下去喽?” 洛井阑也认真凝视着。“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简行方微蹙了眉。“打仗到底有什么好?还是你就想得到更大的土地?” 双手交叉在胸前。“我还不是当位者!” 简行方明白了。“我的想法很简单,你们退兵,我们也收兵,让这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两国还是可以交好,不要再有这样无意义的流血了!” 洛井阑一笑。“你作得了主吗?” “如果我作不了主,就不会来跟你谈了!”简行方的自信不减。 “好,我知道了!”洛井阑起身,要走。“南觉火,我再问你一次,这次的神凰将有大量农作物死亡,是真的吗?” “是真的!”南火凤起身回道。 “那什么原因?”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死亡吧! “这个.......”南火凤抱歉道。“我不能说!” 挑了挑眉,洛井阑没再说什么的往外走去,在路过简行方身边的时候,身子灵巧的往旁边的躲了一下,哈哈笑着走了出去。“要偷袭我,哪那么容易呢!” “是不容易啊!”简行方拍拍手。“不知道,当年是谁!” “闭嘴!”洛井阑呼一下回过身来。“不许说!” 简行方笑了笑,一摊手。 洛井阑又瞪了他一眼,回身而走! 洛库利看着南火凤欲言又止,南火凤依然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简行方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开的洛库利背影。“他不放弃你的意念肯定更深了!” “哪可能!”南火凤可一点都不觉得是这样的。“那会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还躲开了呢,肯定是被我的原貌吓得啦,他才不会对我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虽然她并不希望洛库利对她还抱有什么希望,可是他那样的目光还真是有点伤人呢! “胡说!”搂着她。“你又再瞎想了!”手指轻戳她额头。“依我看,他是一时无法适应,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可别忘了,我是男人,他的那种目光不会错的,他不仅对你没放弃,而且寄予的希望反而更大了!” “真的?” “真的!”说得酸味可浓了。“不过........”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开来,还笑得特别开心。“你是注定是我的!” “什么啊!”不依的轻拍他。“我是我自己的!”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拥抱着她,与她面对面,轻蹭她鼻尖。“你别忘了,你可已经是我的人了!” 脸轰一下爆红。“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 “你上次从洛姬娜那里,把我救出来的时候,在那个山洞里,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唇角有着暧昧的笑意。 南火凤惊讶。“你.........怎........怎么........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是吗?”轻捏她的鼻子。“小坏东西,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居然还不让我知道!” 拍开他的手。“别这样说!”脸红的快滴出血来。“并没有什么,我只是.........” “那你也是我的了!”一把搂紧她。“你可跑不掉了,我的便宜都被你占光了,你可要负责!” “喂,你........”被他说的浑身不自在。“我,我哪有........”说被占便宜,应该也是她被占吧,他怎么可以占她的位置呢! 简行方哈哈笑着。“我说是就是,反正你要对我负责,否则,我就要找你义父母告状了哦!” “你........”被他逗得没话可说,只好踩了他一脚。“可恶!” “嘶........”简行方微弯了一下。“还真痛,你要谋杀亲夫吗?” 南火凤羞红了脸。“哼,不要跟你说了!”转身,要跑! 简行方赶紧收紧双臂。“好,好,我不逗你!”让她的背靠在他胸膛上。“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南火凤红着脸,低着头,咕哝的问。 呵呵一笑。“说实话,那时,我只隐约有一点印象,不过我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梦境,直到这次我完全沉浸在黑暗中的时候,好多事便在我眼前回放........”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在死前,回顾生前的事吧! “当我看到你为我脱下你衣服的那一段.........”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能忘得族魂 “细节就不要说了!”南火凤急忙喊停。“越过,越过!” 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着。“好,我不说,总之,我就是这样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救我的!”手轻轻一扳她的头,侧向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你又为了我,让自己受到了伤害,你啊........真是让我疼到了心坎里!” 南火凤主动转身,拥抱着他。“为了你,值得!” 简行方笑得温柔,抱着她。“所以,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再过一段时间,等这边的事都解决了,我就会向你义父母求亲,好吗?” 南火凤笑了。“你真的可以做到对我今生的约定?“ “可以!”发誓般的在她耳边温柔呢喃。“ 我不是已经做到一次了嘛!” “好,那我答应你,回到我们的国家以后,你向我的义父母求亲,我嫁给你!”南火凤毫不犹豫的说道。 “太好了!”简行方开心的抱起她,转着圈。“我要娶你,我要娶你!” 南火凤尖叫一声,搂紧他的脖子,紧闭双眼,感觉晕头转向的喜悦。“好了,好了,不要再转了!” “是啊!不要再转了,再转可就晕了!”一道凉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简行方慢慢停了下来,轻轻放下南火凤。“小风……”狐疑的打量着她的表情。“你似乎对我跟你师姐的亲事不是很赞成?” 莫风琛轻哼一声。“现在不是我赞不赞成的问题……”看了南火凤一眼,南火凤有点羞怯的避开眼。“而是简二哥,你可以保证你能排除你跟师姐之间的阻碍,而迎娶到她吗?我可不希望师姐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简行方挑眉看着她如小大人一般,双手环胸的样子。“我说小风........”双腿微屈。“我也不会让你姐姐受到任何的委屈啊!而且.........”轻弹她的脑门一记。“这也该是你担心的事吧?” “噢,讨厌.........”莫风琛护住挨打的脑门。“你干嘛,难得人家正经一次的说!” “就你?还正经?”不客气的揉乱她的头发。“小丫头!” 不满的拍开他的手。“我才不小了呢,我都已经十六岁了!” “哇,你还真大啊!”简行方夸张的叫道。“你长再大,在我眼里还是个小丫头!” “你.........”莫风琛瞪着他,用力的瞪他。“哼........不理你了,火凤姐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再嫁啊,嗯........不过,到时你想反悔,我也赞成哦!” “可恶.........你别跑.........莫风琛.........”简行方气急败坏的叫道,而莫风琛早已一溜烟没了身影。“真是,让那个小坏蛋给跑了!”一回身,看到若有所思的南火凤。 简行方轻皱了下眉,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别担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你只要安心等着作你的新娘就好了!” 微垂首沉思的南火凤,抬首一笑。“没事,既然我都已经决定要嫁给你了,一定会陪着你面对一切的!” “嗯!”继续拥抱她入怀。“这才是我的好火儿!” 南火凤沉默不语的抱紧了她,她知道即使他们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国家,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便可以永远的在一起。 大王子——洛井阑转身拂开了椅子上的尘土,优雅落座。“呆在这里可好?国师?” 国师站在与大王子相对的桌子的另一半,脸上轻勾了一下唇角。“这是王子对我的关心吗?我早已担当不起国师之职。” “关心?”大王子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我来........” “王子是为了我所卜出的卦所来是吗?”国师说道。 大王子点了点头。“坐下说吧!”手一摆,指向对面的椅子。 国师轻摇了摇头。“我已是戴罪之身,实不该再与王子同坐!” “那随你吧!”大王子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眼眸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国师的饭菜还未动?” 国师也瞟了一眼。“罪臣未感到饥饿.........” “这饭菜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吧!”手拿筷子,无意识的翻着饭菜。 “不会!”国师肯定的回道。 “嗯,那就好!”放下筷子,看向国师。“国师,心中可有在饭菜中下毒的人选?” 国师沉默了一下,才回道。“没有!” 大王子深深注视他一眼,起身,转看着四周。“这里的环境,真不如觉如家........” 国师垂首,不语,任由大王子绕着他来回转。 “不知国师现在心中是何想法呢?” “大王子有话不妨直说!”左一个国师,右一个国师,真像如在嘲笑他一般。 “国师既然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再啰嗦了!”大王子干脆的转身落座。“很简单,我想让国师提供出你手中所抓的那些把柄,不论是朝中谁的!” 国师微微抬了一下眼。“罪臣,不知道王子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大王子一笑。“没关系,那咱们就先来说说看国师卜出的卦吧!” 奇怪的看了大王子一眼,国师纳闷他怎么会又突然转开了话题。“对于,我所说的话,大王子还能相信?” “因为你是国师,我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国师忍不住皱眉。“不,我已经不是了.........” “不,应该说,你不配是了!”大王子果断说道,而国师连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国师应该还记得觉如家一直以来的家族族魂吧?” 国师双手紧握了一下。“家族族魂我岂能忘!” “没忘就好!”大王子手支着下巴。“既然国师没有忘过,但你所做的事.........” “王子不用再说了!”国师打断大王子。“我已知道,我早已违背了觉如家的族魂.........” 觉如家是以守护神凰国,维护神凰国君为己任,不论在何种情况下,只要神凰国有任何差池,觉如家必不顾一切代价守护神凰,可他却........为了觉如家的延续,以及他那天生以来的独霸欲望,完全的违背了觉如家的族魂。 不仅动了伤害神凰国君的念头,还有了独占神凰国的欲念........ “你........后悔吗?” 国师抬起头,苦笑。“不后悔,为了觉如家,我不会后悔,即使觉如家保住了是神凰国守护家族的名声,可.......随着觉如家火之力的消失,觉如家迟早有一天会面临的是再也不是神凰国的守护家族.........” 大王子明白了,他是为了一己私欲,也是为了觉如家。没错,他说的没错,如果觉如家渐渐失去了火之力,那么觉如家不再是神凰国的守护家族,那便是迟早的事! “过去那些,已成定局,我现在只问国师你一句话,事已至此,国师可愿再为神凰国尽一份身为觉如家职责之力?” “大王子指的是?” 大王子笑了笑。“第一是刚刚说的你所卜的卦!” “大王子如果相信我,那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在撒谎,并且这件事大王子可以去向南火凤求证,她..........” “好!”大王子抬手打断国师的解释。“对于这件事的真假我自会去求证!”实际上,他已经向南火凤求证过了,而她给的答案是荣茂国预见所预测到也是同样的结果。 “不,大王子,我还没说完.........”国师急着解释。“南火凤不一定会那么清楚知道,但荣茂国预见是她的义父,对于这件事预见应该也是可以知道的?” “荣茂国预见是南火........不,南觉火的义父?”这点他可没想到,这么说.........南觉火的义父........预见.........那么就是预见也在他们神凰国呗! “对,没错!” 还真是没想到啊,南觉火他们家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如果是他们家要掀起什么波涛.........那一定会是一场惊涛骇浪吧! “嗯,我知道了,那么,我真正想问的是.........”大王子正起了脸色。“有什么方法是可以解开这场灾难的吗?国师你应该知道,我们神凰国本身耕地面积就不多,如果这次灾难袭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国师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他当然清楚啊,不止是在国内的国民,食粮成为问题,还有就是那好几十万与荣茂国对战的军队,到时食物的短缺,所造成的损失........ 国师无奈的摇头。“即使我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可这场灾难已经注定了.........” “没有扭转的余地?” “上天注定的事,不是说扭住就可以扭转的!” 大王子眉瞬间蹙的紧紧的。“那我们就只能等着灾难的到了,再等着灾难的过去?”那到时会造成的损失,将是不可预计.......... 国师只能无奈的牵勾着唇角,说了一句无意义的话。“一切已注定!” “为什么?我们神凰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将下这样的灾害来?”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扭转的力量 国师愧然垂下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无端的掀起这一场战争..........” 大王子指责道。“既然是你的错,灾难又为什么会将在神凰国头上!” 国师深深注视着大王子。“说实话,那时我所说的神凰国的根基有波动,需要征服荣茂国来稳固,是不实之语.........” 他已经从南觉火那里,得到过这样的答案,只是,他并不是那么完全的相信她所说的话,现在,连国师自己都这样说,难道他们发动的战争就是这么无意义的? “但如果不是国君也有这样的野心,我要发动战争也不会这么顺利.........” 不用国师再说下,大王子已恍然,既然是他们自己要无故发动这样的战争,那就不能怪上天降下这样的惩罚。 “但.........国民是无辜的,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大王子喃喃。 国师一叹。“我已做错,没有回头路了,有什么惩罚,我宁可是将在我的身上.........可,上天既然降下惩罚于神凰,我们除了承受以外,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缓解!” “什么方法?”大王子急切问道,有方法不早说。 “那就是南觉火他们一家人!” 大王子似明白又不是很明白。“怎么说?” “王子应该感觉到了,南火凤一家不止南火凤有着火之力,她的其他家人……” “都有着不同的力量,并且他们的力量都不比南觉火弱!” “没错!” “所以?”国师双手一背,开始滔滔而谈。“南火凤为火,在神凰国这个火之力聚集地,她的力量可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这个是当然,他也明白,然后呢? “还有南火凤的师娘——秦怀柔……”提到这个名字,自然想到那个人,国师眸中有一抹快得让人抓不住的异光闪过。“为水,只要是关于水的,她便可用之无碍,这点就不用说了,而南火凤所谓的大哥,则是固……” “固?”大王子发出疑惑的声音。 “就是可以把一切有形或无形的东西,凝固起来,幻化为他所想成形的样貌或所想发挥的功用!嗯……比如他那天所遮挡住你们的那种无形的东西!” “嗯!”大王子点着头明白了。“那,还有.........还有南觉火的妹妹呢?她是有什么力量?” 国师奇怪的看了一眼莫名急切的大王子,但还是继续说下去。“南火凤的妹妹——莫风琛,则是如她名字里的风一般,她所拥有的力量便是风.........而在所有的力量中,消息的灵通,便是非风莫属了........” 大王子揉抚着下巴,露出玩味的笑容。“难怪........”难怪她总是可以准确的知道他的动向,那么准确的想尽办法阻挡住他的脚步。 “王子?”国师疑惑的叫道,他怎么出神了? “.........呃.........”大王子一下回过神来。“国师请说!” “我已经说完了!”国师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嘛! “呃........”大王子尴尬的一笑,端正身子。“国师请再说一遍,我.........我没听清........” 国师看了大王子一眼。“大王子,是从哪个地方开始没听清的?” “这个..........”抬手想抓头,临时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做这样的动作,赶紧放下手。“好像.........好像是.........是从你说的那个风是所有力量中,消息最灵通的那个地方吧!” “哦........”国师拉了一下长音。“其实,很简单,只要有这些集天然力量所成的人,那么神凰国的灾难,也就不是那么难度过了........” 经国师这么一说,大王子恍然明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有这些力量的支持,哪怕灾难还是会降下来,都可以把伤亡减为最低! 解决心中一大忧患,大王子愉快起身,向前拍了拍国师的肩膀。“国师,这可是你做到了一件你身为国师该做的事哦!” “王子夸奖了!”国师在心中呻 吟,好痛,肩膀好痛!“虽然事情听上去很简单,但请王子记得,他们并不是我们神凰国的人,要不要帮忙,还是个未知数.........” “嗯,我知道,我知道.........”大王子反而自信满满,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一定会帮忙的.........”眸中精光闪烁。 看大王子如此有自信,国师便也没再说什么。 “对了,可知道灾难时如何降临在神凰的国土上吗?” “这个,罪臣便不知了........” “那荣茂国的预见........” 国师摇头。“他也不可能知道的,不过,只要南火凤一家可以帮忙,那对我们来说,便没有任何差别了.........” 同意的点头。“也是,只要有他们的支持.........” 只要有他们这些自然之力的帮助,灾难不论是怎么降临的,都不再是问题! 既然这是第一件事,那么........“大王子刚刚说这是第一件事,那还有?” “嗯,这是第一件事........”一时太高兴,差点忘了。“还有,第二件事,也是国师现在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国师小心翼翼的问着。“什么事?” 大王子笑眯了眼。“就是这个........”手一抬,指向桌上的饭菜。 国师一看大王子手的方向,心中已明了,大王子还是想要他手中的那份把柄名单。 大王子见国师不发一语的,抿紧唇,瞬间脸色变了变。“我真不明白,既然你现在已经走了这一步,到底是在坚持什么,你手中的东西给我,也是对国家的一种贡献,也是尽到了你国师应尽的责任.......” 这是在给他带高帽子。“也可以将功抵过吗?王子!” 大王子挑了挑眉,心中明了了他的意思,国师是在动以他手中的名单,抵过他们觉如家罪过的脑子!“这原本就该是你这个国师提供给国君的........” “不,这可不是........”对于这点,他可要否。“我手中的各个朝中人的把柄,只是为了让他们听我的话,而且那些把柄,也不一定是每个人都有罪的!” “简单的说,你就是不会交出来了哦!” “也并不是,罪臣说过了,可以.......” “不可能!”大王子果断说道。“那是两码事.........你们觉如家的罪,不是可以靠这便可以抵消的.........” “不,我也并不是要求放过觉如家所有人,哪怕只是留下一个人........” 大王子沉默不语,国师泄气的放弃再说下去,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靠他手中这唯一的一点有用的东西,可以为觉如家留下一点血脉呢? 他们觉如家一直以来是让神凰国君所尊敬又忌惮的家族,尤其是在发现了他们有图谋不轨的意图下,而轻易的放过他们呢?留下他们一个,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对于怎么处置你们,这个以后再说!”转身走向牢房的牢门。 国师张口欲言又止。“王子,那个南火凤她........” 大王子回身。“对了,忘记告诉你,南觉火说过,在神凰国她就是南觉火,不要提到她其它的名字.........”说完,便不再给国师开口的机会,径自转身走了! 国师泄气的放下想叫住大王子的手臂,人情冷暖,他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师了,会来见他就已经不错了,他有没有话要说,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恶的国师!”莫风琛跺了跺脚,一转身,眸中蓝光已消失。“大王子果然去找国师了!” “国师说了什么?”南火凤不急不徐的问道。 “他把我们给卖了呗!”莫风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悦的鼓着脸。 “还真被师父、师娘给说准了!”手指轻滑过杯沿。 “讨厌的,我还想尽快回去的说!”不悦的掰着手指。 “你很想见一个人吧!”简行方揶揄的笑着。 莫风琛一瞪眼。“你管我!” “好,好,好,我不管!”简行方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小风,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回去一趟,把我身上你的力量收回就可以了..........”见状,南火凤提议着。 “不!”莫风琛果断的拒绝。“火凤姐姐,我不是那么想回去的........” “可你放心不下简行厉!” 莫风琛偏头避开了南火凤的目光。“神凰国的军队暂时不会有所行动的,即使他们有什么行动,没有觉如氏的人参加,他.......不会有事的........”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那个不担心的啊! “小风,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力量收回,我会撑不住!” 莫风琛沉默不语,南火凤会意,微微一笑,抓住她的手。“你简二哥现在醒了,我就没有地方需要那么多的力量了,你收回去没关系.........” “师姐!”莫风琛认真看着她。“你身体的情况,我比你还清楚!”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心中的担心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 说定什么? “你们在,我回去休息几天!”说完,便站起身,身影微微一晃,消失了! “小风,你.........”看着眼前的空无一人,南火凤轻叹一声,闭上了口。 “小风她,还是放不下大哥,想回去的!”简行方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唉,都是因为我.........” 简行方眨了眨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南火凤先起身,简行方跟着起身,追上她的步子,两人相携走出去!“你知道小风有一部分力量是在我身上的........” “嗯,你已恢复了自己的力量,她还没有收回去?” “没有!”轻摇晃着两人相牵的手。“为了救你,我耗费了不少的力量,而小风担心我撑不住,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撤走她的力量,但因为这样,本来她该是那个来去无拘的风,反而变成了有牵绊的风.........” “怎么说?” 南火凤看向他。“你觉得回一趟荣茂国,需要多长的时间?” “嗯.........”简行方沉吟。“来回嘛,快也得大概一个月吧!”这还是路上,没有什么阻碍的情况下。 “对于小风来说,来回一趟,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咦?这么快?”简行方诧异的停下脚步。 笑了笑。“我这还是说的慢的!” “既然这么快,小风根本随时都可以回去嘛!” “你忘了我刚刚说的?”掐着他的鼻子。“不认真听我说话!” 任由她掐着。“我怎么会忘了呢,只是脱口而出嘛!” 南火凤扑哧失笑。“你的声音好好玩!” 简行方无言的瞪了她一眼,眼睛再往下瞟了一眼她的手。 南火凤会意的收回手,拉着他,踩着步子,继续往前走去。“可是,对于现在力量还不到一半的小风来说,飞这样的远途,是太勉强了,而且,她啊,还总会考虑到万一这边要有个什么事之类的,她一下赶不回来,或者她的力量用掉了,到时需要用,该怎么办.........” “小风想的也太多了吧!”简行方忍不住说道。 回眸一笑。“我说的还少了呢!” 简行方眯眼捕捉着她回眸的笑容,着迷的移不开眼。 注意到他的异样,南火凤笑容落下来,转身背对着他走,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手拉着她,看了她的身后一眼,见是平平的砖石路,这才放心的看着她回答。“你刚刚的笑容好美!”手不由得抚上她的唇角。“以后都要这样笑给我看哦,而且只能这样笑给我一个人看!” 眼眸妩媚一转。“什么样的笑容呢?”唇边笑容已勾起。 “就是这样的笑容。”双掌覆上她的脸,撑住她脸上的笑容,不让其消失。 “这样的笑容啊!”手跟着覆上他的双手背,两人就这样一个倒着,一个向前的前进着。“我好想只想给你看过啊!” 简行方一扁唇。“才不是呢!”手稍用力按了按她的脸。“你就这样笑给南名隐看过!” “椋椋啊!”南火凤的笑容暗淡下来。 “怎么了?”简行方双手捧着她的脸,微抬起,两人也停了下来。 “这次其实椋椋也有来........”眉间有着淡淡郁闷。“但他却从来没有来跟我看过我一眼,刚开始我的心思,是放在你身上,什么都顾不上,可之后,椋椋也从来都没有来过,他.........” “他是你弟弟!” “嗯,我知道他是我弟弟啊,我又没有说要把他当成........你还在吃醋啊!” “什么呀!”轻刮她鼻子一下。“我也没有说是那方面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他是你弟弟,不管怎样,即使他现在不理你,迟早还是会理你的!” “你又没有说清楚!”委屈的护着鼻子。 简行方呵呵轻笑。“好,是我没说清楚!”推着她继续往前走。“你没问过你家人,南名隐的情况?” “有啊!”往后退着慢慢走。“每个人给我的答案,都是,椋椋从来了神凰国以后,就很少言........” “那就对了啊,也许是他本身的问题嘛,他并不想跟任何人多说话,又如何来见你呢?见到你,还是那样的不说话嘛!” “可是,为什么呢?椋椋从来没有这样过!” “不管他有没有这样过!”简行方认真凝视着她。“你都不可以心软,去关心他太多,虽然当时话你并没有说的明白,但我想他已经明白了,那就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慢慢的放开你,明白吗?” 他的话刚说完,南火凤脸上出现的犹豫表情,他已明了,她在想什么。“不准,知道吗?你这样的心软,对他无疑还是一种伤害,既然不能给他任何承诺,就不要给他希望,懂吗?” 南火凤沉默下来,思索着,而简行方也不逼她,让她自己考虑,只是帮她转正了身子,继续往前走,这时南火凤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想那么早回房里去!” 简行方无言,默默的陪在她身边,陪着她在花园中,一圈又一圈的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都已经下山了,他们依然在花园中走来走去。“我是在害怕吧!”南火凤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在害怕会失去椋椋这个弟弟!” “我明白!”简行方停下脚步,抱她依靠着自己。 “我不要椋椋这个弟弟,离我这个姐姐越来越远........”不管表面的理由说的再好听,说到底,就是她内心的害怕在作怪! 简行方叹息一声,抱着她,仰首看向天上的明月,他该找时间与南名隐谈一谈! 他还以为大王子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会很快来找他们来呢,可已经过了半个月,大王子那边还是依然半点消息都没有,不论是火儿与他这,或者是火儿的家人那边! 不过,这样,倒也好,给我他们更多一点休息的时间,也给了他去找南名隐的时间! “咦?简二哥,你想去我们住的地方看看?”莫风琛惊讶问道。 “是啊,我天天只能在这个独立院落里面走走,走了这么久,院落的每个角落,都让我踏遍了,我都生懒骨了,该出去走走了!” 蹙眉。“出去走走?你这走的也太远了点吧!” “不远,我还会找你吗?”以你好笨的眼神看着她。 “我很笨?”莫风琛眯眼,哼一声。“是啊,我太笨了,那还是麻烦您老这个聪明人自己想办法去吧!” “哎?等等,等等.......”拉着转身要走的莫风琛的衣服。“小风妹妹,别这么小气嘛!” 莫风琛还是转头不看他,简行方叹口气,这就是自作自受。“别这样嘛,小风,要不这样,你要怎么样才原谅我,我都答应你行不行?” 莫风琛瞄了他一眼,见她有松动,简行方再接再厉。“什么都可以哦,比如大哥的秘密之类的........”大眼睛眨也眨的,丢出诱饵。 “真的?”莫风琛身子微微转回了一点。 “真的,真的,比黄金还真哦!”拉开大大的纯真笑容。 一旁的南火凤,无奈的摇着头,看着他们两个,就像看着两个小孩子一样。 “那好吧!”莫风琛裂开笑容。“我原谅你了!” “嗯,好,那我们走吧!”简行方顺水推舟。 “等等!” “等?还等什么?”简行方满脸的想快点出去吹吹风。 不理他!“火凤姐姐,真让简二哥去?” “嗯,他想去,你就带他去吧,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多出去走走,也好!”南火凤许可着。 “在附近走走,也行嘛,干嘛跑那么远,到时回来再倒在床上........” “喂,我才没那么弱........”简行方抗议。 继续不理他!“那累的又是师姐你了..........还是.........” “哇,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师姐是在守在格罗王府中,看着格罗王妃好让格罗王放心,才没办法陪我去的,让你陪一下,你还故意给我找茬,想让你师姐打消不让我出门的念头,你这个小坏丫头,你给我走!”说着,拉着莫风琛就往外走。 “咦?你不要推我啦!”莫风琛被简行方推着走。“师姐,你不再考虑考虑........” 南火凤还没来得及回答,简行方已把她推出了门。“考虑什么,你快走吧!”站定位。 莫风琛不甘心的看了屋内一眼,见南火凤并没有追出来,撇撇唇,挥手,在他周身围绕起一圈护卫结界。 “咦?你也会设结界?”简行方好奇的触碰着四周。 “这是跟大哥借的啦!”举起她手上那无形的刻印。 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我看不见!快走吧!”虽然看不见,不过,在他四周围起的东西倒是蛮新奇的,他好奇的来回戳着。 “真不知道你在急什么!”口中这样说着,莫风琛还是微仰首,眸中已是蓝光四溢。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请给我一点时间 简行方感觉身体慢慢的漂浮了起来,幸好之前已经有过了这种经验,不再那么惊异,才这么想的,下一瞬间,差点吓出了他的心脏。“你.........你........” “怎么?吓了一跳?”莫风琛笑着偏头看他。 深呼吸一下。“你.........是故意的!”刚刚开始明明是慢悠悠的,之后却突然很快的升到高空中,直到现在是整个人面朝下,平飞在空中。 莫风琛哈哈笑着。“这你可冤枉我了,如果我不这么快的升空,到时让别人看见了,可就不太好了!” “那你........也可以提前........说一声,让我有个准备啊!”简行方看着在身下飞掠而过的景物。“真是一点要照顾病人的自觉都没有!” 挑眉。“是哦,我没有照顾病人的自觉,火凤姐姐就有!” “那当然!”简行方双眼不眨的看着下面的景物,再一次体验到了不同凡响的飞翔,对,只有这样,才称得上是真正的飞,如鸟一般的飞翔在空中。“还真快呢!” “快?”莫风琛不置可否。“这样就快了?真正快的时候,你会看不清下面的景物!” 简行方看了她一眼,她说的是真的,如果留在火儿身上的力量,回到她身上的话! 结果,简行方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秦怀柔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拉着莫擎天走人了,连多一句话都没说,而南不知夫妇还好,多少关切的问了一下他的身体,但最后也是躲着去享受二人世界了! 莫风琛耸了耸肩。“我就知道会这样.........” “.........呃.......”简行方尴尬的笑笑。“他们的感情真好!” 瞄了他一眼。“是哦,他们感情是很好,好到不愿意别人来打扰他们哦!” 简行方更是满脸不知所措。“呃........你大哥呢?”没话找话。 “大哥啊?”莫风琛一耸肩。“又不知道窝到哪里去挖宝了!” “挖宝?” 莫风琛嘿嘿一笑。“挖宝,说的就是去挖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哦!” 简行方眨眨眼。“哦!那南名隐呢?”这才是他真正想找的人! “嗯?椋椋?”莫风琛挑眉。“我没听错吧!” “没有,你没听错,我要找的就是南名隐!” 莫风琛向前一步,一垫脚。“没发烧啊!” 一把拍开了她覆在他额头上的手。 “好了,我正常的很,快去给我找人来,要不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找!” “那你就自己去找吧,等等,我看看他在哪里.........”蓝光一闪而过。“嗯,从这边穿过那边的枫树林,再往前走一点,就是一条小溪,椋椋就在那里!” “嗯,好,知道了!”简行方径自转身走向了莫风琛所说的方向。 “简二哥为什么一定要见椋椋呢?”莫风琛喃喃道。“听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保存一点力量吧,那我.........”眼睛一转。“我先去蓝水晶洞中的温泉泡一泡好了!”这样想着,哼着歌,便消失了! 简行方穿过树林以后,便看见了坐在小溪旁的大石上的南名隐,他.........正在吹箫! 对于他的到来,不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南名隐依然故我,简行方便站在原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箫声才停了下来,但南名隐还是没有回过身来。 简行方只觉腿有着酸麻,但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等着......... “你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要走?”终于,南名隐说话了! 简行方微微动了动酸麻的双腿,最近消磨的体力太多了,身体明显的大不如前,只是这样站了一会儿而已。“你跟我聊聊,我便走!” “聊?”传来南名隐似笑非笑的声音。“我们两个又有什么好聊得呢?” “我们怎么没得聊呢,嗯,我想想.........”简行方故意沉吟一下。“那就聊聊你姐姐吧!” “我姐?”南名隐忽的回过身来。“我姐她怎么了?” 简行方一笑。“看来你还是关心你姐的嘛!” “别废话,快说,我姐到底怎么了?”南名隐利落的跳下大石! “身体倒是没什么事.........”简行方慢条斯理的自行找了一个就近的地方,席地而坐,喘了口气。 南名隐疑惑的皱眉。“什么意思?”他也并没有听到关于姐姐有什么其他事的消息啊! 仰首看着站着的南名隐。“身体是没什么,只是心情比较郁闷!” “哦!”南名隐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眼看着南名隐又要转身回到大石上,打算不理他,简行方又说道。“但她心情郁闷是因为你!” 果然,南名隐马上停下了步子。“因为我?”声音有着疑惑。 “是啊,因为你,你这个弟弟看都不去看她一眼,她当然会不开心,甚至在担心你这个弟弟是不是以后都不再理她了!”简行方微眯起眼,看着在阳光沐浴下的南名隐。 “胡说,我怎么会不理她了呢!”虽这样说着,但他还是没有再转过身来! “既然如此,你就去看看你姐姐,好让她放心!”简行方也不多说什么,扶着树干,起身。“如果可以,就尽快来吧!” 当背后传来脚步声,南名隐回过了身。“你来,就是为了让我去看看姐姐?” 简行方停下脚步,也跟着回过身来。“就像你说的,除了你姐姐,我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好说,我来,确实也只是为了让你去看看你姐姐,我不希望她有一点的不开心!” “是我让她不开心了吗?”南名隐喃喃自语。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理你姐姐,可你姐姐她并不这么想,她是在担心她离开我们的国家来神凰之前,跟你说的话,会让你不再理她!” 南名隐摇摇头。“姐姐,还是那么.........”傻!“再怎么样,我也做不到不理她啊,不说别的,她..........终究是我的姐姐!” “你........想清楚了?也........放开了?”简行方转正身子。 抬首迎向他的目光。“我只是看清楚了某些事,但放开..........” 简行方明白的点着头。“你还需要时间.........” “嗯!”南名隐轻轻的承认了。“所以我一直都未去见姐姐,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面对姐姐的时候,我自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这段时间,就由你陪在她身边,开导她了!” 简行方蓦然觉得南名隐一下长大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会突然想放弃了? 南名隐偏头看向了那边的潺潺小溪。“当爹娘他们要来神凰国的时候,是我自己硬要跟来的,那时的我是很担心姐姐的,可当我来到了这里.........”眼前浮现的是那血淋淋的画面。 “我首先见到的不是姐姐,而是躺在血泊中的你.........”转首,深深注视着他。“那个明明可以逃走,保命,却还是选择留下来,被姐姐一刀又一刀,亲手杀死的你!那时.........我对你是真的佩服!” 他可以有活命的机会,可却不愿抛下姐姐,宁可放弃那个机会,而选择死也要陪在姐姐的身边。当时,他心中所受到的震撼,还深深的残留在他的心中,那时他就在想,如果是他,他可以为姐姐做到这一步吗? 在心中浮现的答案是肯定的,可.........没有亲身经历,真到那时,会是如何,他自己也不确定......... 简行方笑了。“没有什么好佩服的,其实真正想想,我那时的做法是很傻的.........” “即使你知道是很傻的做法,可你还是去为姐姐那样做了,如果换成是我,我会怎么做?我想到最后.........却是不知道!因为我不会有那个机会,再去印证了........” “我也不希望有那个机会.........”有那样的机会,就等同于,火儿的生命是受到威胁的时候! 南名隐露出与他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我也不希望有那样的机会,我只是那样说说而已.........” “就因为这样,你才..........” “不是........”南名隐摇头。“看到你为姐姐做到如此,我对姐姐的心还是并没有动摇.........” 也对,他这个情敌的生死怎么能动摇他的决心呢?如果他这个情敌死了,他才高兴呢吧! “是姐姐,我看到她,为了你,不惜失去自己的所有,甚至于生命.........我才恍然,你是在用生命爱着姐姐,而姐姐也是如此一般..........”蓦然抓住胸口衣襟,那种窒息的感觉又缓缓升起。“你们之间狭窄的,让我一点插进的空间都没有.........”就是这样深深的无力感,纠缠着他的心不放! 简行方张口预言,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到最后,还是放弃再开口,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名隐缓缓松开了揪着衣襟的手。“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一点时间.........”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的傲慢是我拒绝的理由 需要一点时间从那种再也没有希望的无力感中挣脱出来,需要一点平复的时间,也需要一点重新面对姐姐的勇气! “好的,我知道了,你.........”简行方想了想,还是不说那些无用的场面话了。“我先回去了,你姐姐那边.........你放心!”只是,没想到南名隐这边会这么容易便解决了! 正在往小池塘里丢石头的莫风琛,蓦地停下动作,顿了顿。“火凤姐姐,我要走了!”对那边有闲情逸致在钓鱼的一对情人喊道。 “呀,我的鱼!”简行方惊呼一声,眼看着上钩的小鱼,跑了。“小风,看,都是你叫那么大声,我的鱼都跑了!” 莫风琛看了一眼,哼一声。“跑了就跑了!” “怎么了?小风?有什么事吗?急着要回去?” “不是有什么事,而是你们这里来了一个讨厌的人!”莫风琛咕哝。 “讨厌的人?”南火凤喃喃,再与简行方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来了!”他们的鱼,来了! “嗯,来了,来了,我.........咦?你干嘛?” “姑娘得罪了,大王子让你等他!”一个满面严肃,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手抓握着莫风琛的手,恭敬说着,可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松懈! “可恶!”莫风琛跺了跺脚。“都怪你!”恶狠狠的瞪了简行方一眼。 “我?”简行方哭笑不得的无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明明是她自己没察觉到,怎么怪他? 南火凤悠悠起身。“小风,你要走吗?”不悦的双眸直瞪着那个男人。 看了看师姐像要发火的脸色,再看了看一脸坚持的男人,莫风琛翻翻白眼,她不想引起“战争”。“算了,我就先在这呆着吧!”她倒要看看,那个王子想干什么!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莫风琛晃了晃手腕。 男人微低着头。“大王子交代,只能在他见到你的时候再放开手!” “如果我要把你的手砍掉呢?”莫风琛脸色一肃,眸中有着威胁。 男人面不改色。“那我也会遵照命令,手断也不放手!” 想到一个断了的手,还紧紧缠在手上,莫风琛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幸好我没有那方面的嗜好,要不你可就惨了,跟你讲!” 男人不发一语,可从他的表情,可看出他的满脸不信,就凭她这么一个小丫头? “可别不信,安沙巴,她说到就可以做到的,是吗?风?”大王子看上去悠闲的很的晃悠进来。 男人——安沙巴听到大王子这么说,忍不住多打量这个小姑娘一眼,看上去就只是一个小姑娘啊,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莫风琛对打量她的安沙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眨眨眼。 就在这时,位于安沙巴身后的树上蓦地传来一声断裂声,出于长年锻炼下来的戒备心,一回身,便接住了断裂声传来的地方,所掉落下来的东西......... 安沙巴惊讶的睁大眼。“这是?”是一截掉落下来的树枝,并且还是齐截而断,如被刀一劈而下。 不相信的瞪着手中的树枝半天,目光缓缓的转向了那边已经跟她的师姐有说有笑的小姑娘。 还真是厉害,如果她刚刚想取的是他的命,那真可谓称得上不费吹灰之力。 不久之前,大王子还提到过,想娶这个小姑娘为王子妃,他心中虽不同意,但站在他只是保护大王子的位置上,他没有任何资格去表达反对的意见,但现在,如果大王子依然坚持,他将从心里服从。 是他们现在敌对国家的人,又如何,只要她的心是向着大王子,她的力是为大王子所用! “丫头,你故意吓我的护卫是不是?”大王子看了那边如吓傻一般愣愣看着那截断枝的安沙巴一眼。 “谁说的,你看见我做什么了?”这边还继续跟南火凤说着话,只随口回了他一句。 “……呃……这我是没看见,可你不是风吗?这种让高手毫无防备可做到的事,也只有你……” “高手?”可真让她嗤之以鼻了。“他的功夫是还不错啦……”为鱼钩挂上饵。“但我保证,一定有人可以做到,让他毫不察觉的截断树枝,甚至……”夸张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王子点着头。“这就是所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环顾四周一圈。“在座的各位,可还没有靠自己的真凭实力可以做到的吧?”他可对安沙巴的身手有着绝对的自信。 “应该没有吧!”有意无意的看了南火凤一眼,而后者根本就当作没听到,自顾自忙着吊她的鱼! “所以,就只有你这个风可以做到喽!”大王子笑着,手指乘她看向别处的时候,戳了她的鼻尖一下,手一触到她的鼻尖,便惊讶的“咦?”了一声! “喂,你干嘛?女孩子的脸是你这个大男人可以随便碰的吗?”莫风琛还未抗议完的时候,面前已突然多了一个人。 原本两个人的距离,突然多了一个人,大王子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王子,请自重!”是南火凤那冷嗖嗖的声音。 大王子眨了眨眼,她对妹妹的护卫程度,还真是…… 悄无声息的大王子身前也多了一个人。 “安沙巴,不得无礼,快退下!”大王子命令道。“她不会伤害我的!”她想伤害,也不是他可以挡住的! 安沙巴防备的看了南火凤一眼。“是!”跟着听从命令的退到了一旁,但双眼还是戒备的盯着她。 简行方无聊的打了一个大哈欠。“我说洛井阑,没事不要欺负我家小姨子!” 安沙巴双眼一瞪,这边还有一个更放肆的? 简行方无畏一笑。“那边的兄弟不用这么紧张,我跟你家王子是老相识,他不会介意的,对吧,洛井阑?”大冽冽、不客气的又叫了一次大王子的全名。 洛井阑瞪了他一眼。“没事,安沙巴,你退下吧!”吩咐完以后,又转对那边悠闲的不得了的人。“小姨子,小姨子的,叫得还挺亲切,可别忘了……”瞄了某人一眼。“你们还没……”成亲! “警告你,可别给我说出来噢!”简行方看着毫无动静的鱼钩说道。 警告他?在神凰国也就只有他简行方敢警告他这个大王子!“不说就不说喽!”眼角瞄到一道身影。“你要去哪啊?丫头?” 莫风琛翻翻白眼。“我不走,可以了吧!”这个王子,他好麻烦! “来,我有话跟你说!”勾勾手指。 莫风琛对他如呼唤小狗一般的动作,不屑一顾。“有话,站在这里,我也听得到!”才不那么听他的话,让过去就过去! “这样啊!”意味深长的笑着。“你不介意,我就说喽,嗯,我刚刚碰到的皮肤……”大王子故意停顿了一下,可看她还是不急不慌,蹙眉。“你不怕我说出来?” 无聊的一眼回给他。“我要怕什么?这张脸不是我的又如何?” 安沙巴惊讶的看着莫风琛那张细致的小脸,易容?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一丝破绽......... “........呃.........”大王子惊讶的眨眼。“我以为你会不想让别人知道........” 耸耸肩。“这里又没有我不想让知道的人!”在别国就是这点好! “哦?”大王子满脸的期待。“那你就别再遮挡着你的容貌,给我看看你的原貌!”习惯性的下着命令! 莫风琛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想给你看!” “嗯,对,要看也只能是我大哥看!”简行方凉凉的插进一句嘴。 大王子一眯眼。“丫头,你嫁给我吧!” “什么?”莫风琛下巴落地。 “我说,你嫁给我吧!”这次,大王子说的更肯定了。 莫风琛愣了愣。“你有病!” 旁边哈哈哈大笑声,蓦然传来,简行方抛下鱼竿,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大王子选择忽略那不客气的笑声,一会儿再收拾他。“我是认真的!”脸色也正了起来。“我相信我会是比简行方的大哥更好的选择!”虽然简行方的大哥是个王爷,可他是王子,而且还是未来的国君。 莫风琛也端正气脸色。“那我现在也认真的告诉你,王子,我的答案是拒绝!” “为什么?”大王子脸有点臭臭的。“难道你还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吗?” “我告诉你理由,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弃你的想法?” “你说说看看!”要不要放弃,他并不说! “很简单,我受不了你的傲慢.........也许你并不这么觉得,还有就像你所说,我是风,我要的是自由的生活,请王子放弃这样的想法!”莫风琛微行了一礼,在她直起身的瞬间,人也跟着消失在了风中。 大王子愣了愣。“可恶!”跑这么快! 安沙巴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小姑娘绝对不是只靠功夫这样消失的! “王子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正事了?”简行方有着幸灾乐祸。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尽量成为助力 “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你没听见吗?她只想做自由自在的风,你大哥照样给不了她!”大王子忿忿的落座在简行方旁边的位置上,一把抢过了他的鱼竿! “喂,你干嘛,鱼都要上钩了说!”简行方瞪眼。“你改行当土匪了?” “你管我?”大王子呛回去,他堂堂个王子,第一次对一个姑娘提出成亲的请求,却遭到拒绝,很不爽! “哼.........”简行方冷哼。“是哦,不管你!”懒得跟他抢了。“那麻烦王子钓条大鱼上来,中午我们好加餐!” 瞟着他。“你要自己做?” “当然!”简行方咧嘴一笑。“我们的膳食,都是我们自己做的哦!”当然,主要的还是火儿在做,不过,他也有帮忙哦! “好,那我就给你钓条大鱼,算我一份?” “没问题!” “顺便喝一杯?” “没问题!” “你们留下来帮我们?” “没.........”简行方停了下来,眯眼。“帮你们?帮你们什么?” 洛井阑叹息,就知道他没这么好拐。“这次神凰国将降下的灾难,你知道吧?” “我听火儿说好像是你们的农作物会大量遭害?” “对,我需要你们的帮忙,这次灾害,国师说已经是注定避不过的,那我想南觉火的家人都是些异能之人,必能助我们度过这次灾难!” “这也是国师告诉你的吧!”在他去国师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消息。 洛井阑直视着水面。“谁告诉我的,有差别吗?我只知道,你们可以助我们度过去!” “那么,战争?”简行方偏头注视着他的侧脸。 洛井阑偏首一笑。“你们帮助我们,那我们便可以称之为盟国了,战争自然会消失!” “这是威胁?” “不!”笑得文雅。“这是在商量!” 商量?他根本就是在威胁嘛! 简行方看了他虚假的笑容一眼,偏开头。“把你那虚伪的笑容收起来!真让人看不惯!” 闻言,洛井阑收起了笑容。“你的意思?” “这件事不是我说了便算的,火儿这边还好说,但她的家人,真不一定会听我的!”应该是肯定不会听他的! “他们不都是你们朝廷的人吗?而依你的地位,应该可以命令他们吧,难道他们之中有比你地位高的?”洛井阑是这么认为的。 简行方露出好抱歉的笑容。“事实上他们并不是,如果要认真算起来,我们也可以算是‘敌人’!” “敌人?”洛井阑惊讶了。“你们怎么会是敌人呢?他们那么帮着你!” “有些事,不是你可以明白的!” 洛井阑了解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再过问,但你们的助力,我需要.........” “火儿?”简行方询问的看向南火凤。 “你想救这些人?”南火凤不答反问。 “如果可以的话........”他知道,是有那么一说,灾难已定,死伤也早已定。 “他们不是我们国家的人.........” “可他们都是人.........” “他们甚至是侵略我们国家的人..........” “但追根究底却是因我们两人而起..........” 南火凤沉默了。“这是你的坚持?” “是我的坚持?” “好,我知道了,我会试试!” 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无言的表达着感谢!再转对洛井阑。“井阑........”见面以来如此叫他。“我会尽量帮你,但我是为了你们神凰过哦那些无辜的国民,与我们的战争没有关系,那是另一回事...........” 他不打算以此为要挟?让他放弃战争。 “你不是武将,没有上过战场,你不会明白那种愁云惨雾的惨烈,而我每天跟那些士兵在一起,深刻的体会到他们对战争的无力,对于他们来说,从不愿上战场,可有侵略他们家园的人,他们为了家人,愿誓死捍卫,我们国家的人是如此想,你们国家的士兵呢?” 洛井阑被问的无言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去了解过这些! “我猜猜看,也许你们国家的士兵,因为国师的一句话,不想失去他们的家园,即使不愿去侵占别人的家园,可依然咬着牙,上战场!” 洛井阑闭了闭眼。“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声音中有着一丝无力,他从没有去关心过这些! 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原先也体会不了这些,好多事都是我从军开始,才体会到的...........所以.........井阑,认真考虑一下,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些士兵,也是你的国民........” 洛井阑眸中真的开始有了一抹深思,他这个未来的国君,是不是当的太不称职了? 简行方笑了。“当然,你的决定不要因为我的几句话,而有任何的影响,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哪怕,我们依然是兵戎相见..........” 一阵风吹来,黑发飞扬........掩不住他脸上那豪迈男儿无畏的笑容。 久久,看着他的洛井阑才说道。“行(hang)方..........”忍不住叫出的还是他原先的称呼。“你真的不一样了..........”不再像如他第一次看见他时,只有随性可爱,现在的他,还是那张奇奇怪怪的娃娃脸,可男人成熟的风采,也已在那张娃娃脸上,刻下了痕迹! 任由黑发飞扬。“我们都长大了.........”想想,他们相遇的时候,那时都才只是十八九的少年而已! “是啊,我们都长大了!”洛井阑唇边的笑容抹深。“我会认真、重新、慎重考虑这件事的..........” 豪迈的拍着他的肩。“这才对嘛,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代好君王的!” 洛井阑哈哈笑着,回了一拳。“少捧我了,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用当初我给你的那个承诺来让我答应呢!” 揉着胸口,这家伙下手,还真不轻。“呿,这样的事,又不是儿戏,我以你的承诺要求来的,又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也不是永久的,毕竟你再当家也就是个几十年嘛,到时你双腿一蹬,不全白了嘛!” “你在咒我啊!”洛井阑一拳又捶了过去。 简行方灵巧的闪开,再被打住,可就要命了!“快,赶紧钓一条大鱼哦,我和火儿先去准备其他的菜了!”说完,拉着南火凤,两人亲亲密密的走人了! 洛井阑笑了笑,还真的蛮有耐心的,坐在那里,等着鱼儿上钩......... 还是在前是水,后靠山的地方,一行几人,散漫的落座在一片草地上,躺的躺,坐的坐,都有! “啧,不知,时候该到了吧!”秦怀柔懒懒的仰躺在丈夫的大腿上,嘴里面咬着一支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草! “嗯!”靠着树干的南不知,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册,轻应一声。 “已经来了!”闭目养神的莫擎天说道。 之后,是一片短暂的静默,直到一阵风吹过。“爹,娘,南叔,雨婶,还有大哥,我回来了!”飘然飘落的莫风琛一一跟家人打着招呼! 秦怀柔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另外两个人呢?” “咦?娘已经知道,还有别人要来哦!”脚已沾地,莫风琛便整个人往草地上一趟。“好舒服!”尽情伸展着四肢! “你娘我是谁,能不知道嘛!”一条腿还翘着摇摇晃晃的。 一骨碌,侧起身。“是哦!娘最厉害了!”莫风琛乘机捧着。 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凤凤回来了!”君姒雨首先放开南不知的手臂,站起身来! 她的话刚落下,一骑双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 “义父、义母、师傅、师娘、大哥...........”南火凤翻身下马,再扶着简行方慢慢下马!“你们都还好吗?” “凤凤快来,让义母看看!”君姒雨上前拉着南火凤来身前。“嗯,我们都很好,你呢?”上下打量着她。 “义母,女儿也很好啊!”撒娇的靠在义母身上,虽然明明义母要比她矮很多! “哎,终于又恢复你原来的样子了,把那些丢掉的肉都补回来了!”之前为了救简行方,她的宝贝女儿可是费尽心思,都让自己清瘦了不少呢! “是女儿让你们担心了!” “只要你好,我们担再多的心都无所谓!”君姒雨说的感性! 秦怀柔受不了的搓着手臂。“好了,姒雨,快别说这些了,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那你就自己捡捡吧!”君姒雨不在意的说着,拉着南火凤走往铺着坐垫的草地那边。“来,行方,来这边坐!”还顺便招呼着后方的简行方。 “好的,伯母!”简行方紧随其后。 两人依次在坐垫上坐下,刚坐下,手上已多了好几样水果。“这些好多都是这山里采的,你们尝尝!”君姒雨说着,还在往他们怀里堆。 “好了,够了,雨,他们都已经拿不下了!”南不知无奈阻止道。“你们难得回来,可以在这边多呆上一段时间吗?”口气,完全是家里人,也包括了简行方。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口头订亲 南火凤歉然笑着。“我们也是偷空出来的,格罗王妃那边.......” “嗯,还是王妃那边重要一点,你们这次回来是?” “不知.....”呸一口吐掉口中的草枝。“你还问什么嘛......他们回来就是为了神凰国农作物灾害的事嘛.....”秦怀柔直接点出来! “就你话多!” 秦怀柔一笑,不再言语。 南火凤和简行方对看一眼。“我们回来,确实是为了神凰国即将面临的灾害....”由南火凤起头。“我想听听义父你们的想法...” “依我的想法,就是直接回家,不管这档子闲事........”秦怀柔说的很干脆! 听她这样说,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南火凤环顾四周一圈。“你们都是这样的意思吗?” “凤凤,我们早已退隐江湖了,有些事能避我们便不再插手了!”君姒雨柔柔说着。 “可是,义母......” 简行方拉住她。“我来!”抬首看向已看着手中书册的南不知。“南前辈,也如此认为?” “天注定!”南不知只简单回了三个字,可他的意思已表明。 “上天既然已经注定要降下灾难与神凰,我也不会不自量力的想着要改变,但至少可以把伤亡减至最低吧!” 四周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如要得到肯定似的。“是吗?小风妹妹!”目光中有着点点祈求。 “.........呃........”还舒服侧躺在地的莫风琛,没想到第一个被点名的会是她,她不是最小的那个吗?要问也应该先问长辈啊! 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的那些‘长辈’。“这个.........这个........简二哥说的也在理.........”小心选择着措辞。“可,爹娘他们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所........所以........”瞄着娘亲那不太友善的目光,她都想哭了! “那你愿意,为了减少那个伤亡,出一分力吗?” 莫风琛眼光来回飘。“这个.........那个........”当眼睛瞄到大哥似笑非笑的笑容时,灵光闪过脑际。“你先问大哥啦,大哥说帮我就帮!”转移目标,末了,还对大哥露出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另外四个都是长辈级别的,她不敢随便乱塞,只好牺牲大哥了! 莫旷古一挑眉。“我的意见?”他刚开口,四周的火眼金睛马上投射了过来,他叹了口气。“爹娘同意,我就没问题!”他也把问题推给了别人,实在是他们家的这四位长辈都不好惹啊! 结果,问题绕了一圈,又绕回了原点,简行方正想再开口劝说,却被南火凤拉住了。“算了,我明白您们四位的想法了,那我就不再勉强了!”说完,拉着简行方起身,踏向他们马的方向。 那四位来回对看了几眼,最后推出了南不知,后者微一叹息。“火儿,等等........” 南火凤也听话的停了下来,回身,恭敬问着。“义父,还有什么事?” “你是要打算怎么做?” 眨眨眼。“不打算怎么做啊,既然您们都不愿帮忙,而行方又想帮助神凰,那我只好留下来,帮着神凰度过这次灾难喽!”口气可真是一点都不勉强你们哦! 南不知叹得更大声了。“为什么一定要帮他们?不会是因为你身上的力量吧?” “才不是呢,义父,虽说我的力量根源其实是属于这里,可我的爹娘可是正宗的荣茂国人,而我也是在那里长大的,哪里是我的家,我分的很清楚的!” “那你是?” “我从来都不是那么有心帮助别人的人!”她永远都不会忘了,她对别人伸出援手,而她得到的回报是什么!“但是,行方是!” 南不知蹙眉。“就因为他?” “嗯,就是为了他!”南火凤勾住他的手臂,与他十指交握。 两人相对一笑,简行方启口了。“我原本是打算回国之后,再正式提出来的,不过,现在口头上定一下也可以!” 几人对看一眼。“什么事?”还是由南不知开口。 简行方放开南火凤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到南不知夫妇的面前停下来,衣摆一撩,双膝跪地,南不知一挑眉,拉着妻子起身。“小王爷........”叫出他的官称。“你行这样的大礼,我们夫妇可承受不起,快请起.......” 隔开南不知要搀扶的手。“我现在跪在你们两位长辈面前,与任何的外界身份没有半点关系,而是以一个倾慕你们女儿的男子身份,跪在你们面前,请求你们把女儿可以嫁给我,交到我手中!”简行方认真严肃的说道。 “求亲哎!”莫风琛兴奋的说道。 ”我现在任何东西都没有准备,就这样请求你们的同意,实在于理不合,但示况而定,以后该补的礼节,我一定会补,但现在,请你们先同意我与火儿的婚事!”简行方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南不知不为所动,难得的严肃起脸。“你认真的态度,我很欣赏,只是要我同意你们的婚事,先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前辈请说!晚辈必洗耳恭听!” “第一,你不介意火儿的身份吗?” 简行方一笑。“火儿在我眼里,从来就没有任何的身份可言,她只是她!” 对于他的回答,南不知没有表达满意或不满意,再问道。“第二,今后,你们两人如果选择在一起,不论受到任何阻力,你都可以做到对火儿不离不弃吗?” “可以!”简行方大声回道。 这时的南不知脸上有了一丝松动。“第三,不论火儿会变成如何,你都会守在她身边吗?” “我会!”毫不迟疑的回道。 “第四,你能做到疼她一生一世吗?” “可以!”依然还是那么毫不迟疑! “第五,.........” 简行方等着他说出还有的要求,可........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等到。 南不知咳了咳。“第五等我想到再说吧!” “呿,脑子没东西了吧!”旁边看戏的秦怀柔嘲笑道。 “那........”一直低着头的简行方,抬起头。“前辈是答应了!” 脸上已有笑容的南不知,眼光往南火凤那边看了一眼,接收到义父的目光,南火凤的脸有一瞬间的火热,但还是依然点了头,义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吧,我暂时就先答应你们的婚事.........” “谢谢前辈!”简行方高兴的大声说道。 “先别谢我太早!”南不知摆手。“丑话我先说在前头,如果你让火儿受到了一丝的委屈,那我便会毫不犹豫的带走她,让你再也见不到她,明白了吗?” “是,晚辈谨记!” “那还不快起来!”君姒雨开口。“我们都已经答应了!” “谢伯母!”简行方起身。 “既然你即将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有些话我也就不瞒你说了!” 简行方静静矗立在原地,南火凤陪在他身边。 “我们家每个人原先都是什么样的身份,你都很清楚,你跟火儿要在一起,会受到的阻力,你应该也可想而知,如果有一天,到了只能选择一边的时候,火儿可以跟你走,但我还是那句话,她永远是我和雨的女儿,我们这个家的大门也是永远为她而开的,这点希望你记住!” “晚辈,永不敢忘!” 南不知点了点头。“而你,成为了火儿的夫婿,也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希望你清楚,家里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 “等等,知,他还不清楚我们的家有多‘大’呢!” “哦,谢谢雨的提醒!”南不知投给妻子一个温柔的笑容。“没错,我们的家,不只是你看到的这些人而已!” 简行方投以疑惑不解的目光。“是说你们分布的力量吗?” “原来你知道一点啊!”双手往后一背。“那也只是一部分,我们在全国,不,应该说在这片整个大陆上都有我们的分支分布,但并不是我们要采取什么行动,只是,人口众多,我们需要这些来养活自己!” “而这些便只是寄居的地方而已,我所说的家人,便是这些地方的管事或者伙计之类的,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我们提供的便是让他们重新开始的一个机会......” “这样说.........我们的家人众多......”甚至多到,让人无法想象。 “也没错!虽然各人都有各人忙,平时联系也不是很多,但家人始终是家人,哪个人有事,其他的家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我也可以做到!”在南不知没说完的时候,他已明白。“只要是我们的家人,不论是什么事,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 南不知满意的点头。“很好,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看了君姒雨一眼,后者点了头。 他再看向大哥及大嫂,大哥并没有任何表示,可大嫂在撇了撇唇之后,微乎其微的点了头。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神凰王宫 既然大嫂都点了头,那就没问题了,南不知转回头的同时,说道。“简行方,既然你即将与我们成为一家人,那么如果你有什么事,只要是我们家的人,皆会倾力帮忙!” 简行方神情一喜。“谢前辈……” “还叫前辈?” “不!”与南火凤相视一笑。“谢义父,那么眼前……”简行方话未说完,奇怪的看向拉扯了他衣袖一下的她,投以疑惑的目光。 南火凤并没有看向他。“那义父、义母,格罗王妃那里,我不能离开太久,行方的身体也未完全康复,我们便先回去了!” “嗯,凤凤,有空还回来啊!”君姒雨依依不舍的与南火凤道别。 “多照顾着自己!”南不知简洁的说道。 有话要说,还未说完的简行方在接收到南火凤:“听我的!”的目光后,不再多言的一把被南火凤拖走了! 在他们跨上马,准备出发的时候,南火凤如想起了什么,勒住了缰绳。“义父,我的麒麟……” 南不知放下书册,笑得文雅。“放心,放心,它很好,而且告诉你个好消息,它马上跟闪电会一块儿到这里来,到时,我让椋椋给你送过去!”说着,顽皮的眨了眨眼。 南火凤意会的与南不知相对一笑,义父是明白她担心弟弟的心思,找机会让他们姐弟见面啊! “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说出对他们的拜托!”马刚跑出去没多久,简行方已忍不住的问道。 南火凤精神抖擞的驾驭着胯下马,迎风回道。“他们都已经答应了嘛,又为什么要再多说?” “答应?”简行方不可思议。“他们什么时候答应了?”他怎么不知道? 南火凤抽空送了他一个:你好笨的眼神。“义父都已经说了,你即将成为这个家的一分子,只要你有什么事,绝不会袖手旁观……” 是啊,这些话前……不,义父都有说过,他已经知道了…… “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简行方冲口而出,可在话出口以后,他蓦然明了,既然义父都说他有事会帮忙嘛,而且麒麟和闪电都来神凰国,证明他们就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而他还傻的问义父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想明白了?”见他半天没反应,南火凤知道他了解了。 “嗯,明白了!”头靠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轻轻喃语。“我的未婚妻!”这下他们可是真真正正的未婚夫妻! “好了,师姐,你让我做得事,我做完了哦!” “嗯!”南火凤回了下眼。“先去那边坐!” “不需要我帮忙?”莫风琛在她身后探头探脑。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去那边休息!”用肩膀轻轻往后顶了顶。 “休息?”莫风琛怪叫。“还休息?我现在除了吃,就是休息,我都快变成猪了!” 南火凤笑笑的回眸。“等你哪天真变成猪了再说,我现在做得营养搭配餐,你一会儿给我多吃点,看你说快变成猪了,还不是瘦成这样!” 天天嚷嚷着休息够了,可看她那副样子,总是一脸疲惫,还经常在那里偷着打哈欠,那是一副休息够了的样子? “我天生的嘛!”双手平举,转了一圈。“你看,师姐,我就这身材,怎么吃也吃不胖的!” “还好意思说!”轻戳她脑门一记。“别在这里捣乱了,还不给我去那边呆着去!”厨房就这么一丁点大,她还给她转圈,不是捣乱,是什么! “好嘛!”莫风琛脖子一缩,乖乖的去旁边呆着了! “今天你去见大王子,他有说什么吗?”南火凤一边忙着,一边问道。 无聊的玩着一根青菜叶。“他表现的很高兴啊,在这件事上,他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只说,回头有时间再见简二哥与他详谈........” “哦?在这件事上?”南火凤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那还有什么事,有话跟你说呢?” 扁扁嘴。“还能有什么事.........” 南火凤一笑,回头看了她一眼。“小风,说实话,你不觉得大王子是个挺不错的选择,虽然他的人傲慢了一点,但那也不能完全的怪他,毕竟那是他天生的身份所至........” “简大哥就不会,他也是个王爷呢........”莫风琛脱口而出。 南火凤已然明了。“小风,你心里真正挂记的人,是简行厉........”在心中叹息,她们两姐妹算是栽在了他们兄弟的手上!“简行厉,他知道吗?” 难得的,一直像只无忧的小鸟一般的莫风琛,脸上出现了一丝黯然。“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南火凤蹙眉。“为什么这么说?” 莫风琛笑了,笑得有着一丝黯然,一丝洒脱,一丝无奈,还有一丝,,,,,,,认命........“师姐,我生来就是风,风是要存活在这个天地间的,是无拘无束的,不是属于任何人的!” 南火凤放下手中的忙碌,转过身来,认真看着她。“难道你想独身一辈子吗?” 莫风琛转开眼,起身,意味深长的一笑。“师姐,曾经不是也想独身一辈子吗?” 眉间的褶皱更深。“现在说的是你,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既然师姐曾经要独身一世,可现在依然打破……”莫风琛径自说着。“未来的事,又怎么能现在确定呢?” 南火凤挑眉,沉默片刻。“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考虑吧!”说完,便转回身,继续自己手边的事。 曾经,她想过一辈子都不嫁人,这样的自己,又有几人可以接受?可最后,自己的想法还是改变了,只因出现了今生命定之人!小风的想法应该也是如此吧! 可那又如何,如果简行厉真是那个小风命定的人,他们自然会走到一起! 莫风琛看着师姐忙碌的背影,知道师姐想的是什么,可事实是什么样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国君要见我?”南火凤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对,就是你!”大王子一双眼滴溜溜的绕着莫风琛打转。 “你家老爷子找我家火儿有什么事?” 大王子瞪着他。“你搞清楚,你口中的老爷子是这个国家的国君,连我这个儿子都不敢如此称呼他,你是跟谁借的胆子,这么叫他?”危险的眯起眼。 简行方耸耸肩。“当然是跟你了!” “跟我?”他还真好意思说。 “不是你,还有谁,我们是朋友嘛,你的父亲,我称呼一声老爷子,有什么不对?” 大王子哼一声。“怎么说,你都有理!” “我本来就是对的嘛!”一笑,转回话题。“快说,到底找火儿有什么事?”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父王!” “洛井阑!”简行方语气中出现警告! “我是真的不知道!”大王子端正身子,认真说着。 简行方不搭理他,看向莫风琛,后者摇了摇头。“那我要一起去!”坚决道。 大王子瞬间皱起了眉。“行方,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父王要招见什么人,不是说你要去,就能去的!” “那是你的问题,井阑,不是我不讲道理,而是火儿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大王子受不了的翻了个大白眼。“有什么好担心的,依她的本领,谁奈何得了她啊!” 抓紧火儿的手。“不要,我才不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再也不要与火儿分开!” 看着他们两人交握的双手,大王子眸中闪过一抹异彩,可他掩饰的很好,没有让其他三人发现一点。“真是,这么黏着她干嘛,受不了!”大王子撇了撇唇。“我会去问问看,说不准会见你也说不定……” 他这个敌国的将军,也只有他父王这个宝贝国君会忘了要见一见! 一代君主,一番风貌,盛世繁华,尽现国宫。 神凰国,成立之即,已不可尊寻,世世代代以高大威猛之姿,桌立于这块火之地。 以它悠久的年代,其王族聚居之地——王宫,该是金碧辉煌无可形容,可当踏进这座王宫,有这种想法的人,必会掉了下巴,比如……“那个……”偷扯了扯火儿的衣袖。“我们没走错地方吧……” “我想没有!”南火凤看了一眼前方带路的大王子,说道。 他们两人停下脚步,一齐看着在他们前方带路的大王子。“洛……”蓦然想起,他们身处的地方,简行方改口。“大王子,你没带我们来错地方吧?” 洛井阑哭笑不得的转身。“我很确定的告诉你们没来错地方!” “可这里,一点都……”不像! 洛井阑叹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靠近他们一步。“不过,只说给我听到就可以了,这可是我家老爷子的得意之作,让他听见你们对这有什么意见,可是会被记仇的!”眨眨眼。 简行方和南火凤对看一眼,想笑又不敢笑,这片一进门就是孩子玩耍场一般的地方,是神凰国君的得意之作?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危机四伏的神凰王宫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愧为神凰国君,品味真是独特! 总算,在一穿过前面的一道门,总算看到了王宫该有的地方,虽不至于是金碧辉煌,但至少也是精致繁华! “喂,你家老爷子为什么有那种特殊僻好……”简行方偷偷问道,而在宫殿上等着的神凰国君蓦然打了个喷嚏,浑身一哆嗦,还以为自己感冒了,实际上是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小话。 “在一进王宫大门的那块空地上,建那么一大片的孩子玩耍场……”要说是神凰国最大的孩子玩耍场,一点都不为过,什么秋千、翘翘板等应有尽有! 为保持在外人面前那温雅高贵的形象,洛井阑只好辛苦的暗瞪他一眼。“这里是王宫,高手多少还是有的,你说话注意点!”先警告他,到时,被那些高手听见,而传话传到父王耳中,依父王那孩子心性,一个不满,还不知要如何才能安抚下来! 简行方耸耸肩,在唇上比了一个缝上的动作。 其实,有小风在,别人想听见他说的话也难! 没错,以防万一,小风有跟来,是隐藏在谁也看不见的她的风中,事实上,连小风的大哥,也就是未来他的大哥,也都有跟来,至于大哥隐藏的地方,据说是大哥自己架起、固定住的空间。 他也才刚知道,大哥身上所具有的力量是称之为固的力量,而除了大哥和小风身怀所谓的自然之力以外,他们家就还有火儿的师娘,小风的娘--秦怀柔了! 师娘所拥有的力量是水,而他在听到他们家这些人哪个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之后,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个问题。“火儿,这些力量哪个最厉害?” 而火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每个力量都有其共同之处,又有其不同之处,各有所长,如果硬要说哪个力量比较厉害,这不好说!” 想想也是,他们又没有比试过,哪能知道,谁长谁短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们真正的动起手来,那将会是一场大灾难吧…… 洛井阑在清了清喉咙之后,朗朗说道。“我王对幼儿一直很关心,尤其是在教育培养这方面,尤为注重!而一入王宫大门,所看见的孩子的游玩设施,便是我王对孩子重视的体现,每隔三个月,便会大开宫门,迎接全国涌来的孩子!” 当 然,这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就是……“我父王自己愿意和一群小朋友一起玩耍……”洛井阑轻声说道。 “咦?”简行方诧异。“国君,不怕被刺杀?”虽说一国之君,做到这种地步,即使并无此意,可民心所向那是必然,但同时一个很大的问题,便露了出来,一个再好的国君,要暗杀他,还是大有人存在! 他并没有控制音量,这么大的声音,引来了不少的侧目,但这些目光在接触到大王子温和的目光时,纷纷转开了。 “那时有国师啊,而且父王对他也很信任……每次迎接全国赶来的孩子之前,国师都会为父王卜上一卦……” “在这点上,国师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洛井阑看了一眼如此说的南火凤。“没错!”这点他不得不不承认,这样的迎接全国性的儿童好几年,确实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 王宫宝殿,神凰国君便端坐于凤祥殿的宝座上。“你就是南火凤?”高高在上,端睨着下站的两人中的女子。 “是,国君!”南火凤福身,垂首,没有看高坐宝座上的人一眼。 神凰国君眯眼。“抬起头来!” 南火凤依言缓缓抬起头来,神凰国君又在她那张脸上打转了几圈。再从头到脚,先是她那头如乌云一般的头发,再是她光洁的额头,之后是黑而细如柳的眉毛,黑白分明的眼睛,最后是她那一身不知从哪弄来的神凰红色服饰。 “你也就这一身红衣,其他哪有大王儿所说的红色!”说着,还不满的往洛井阑那边看了一眼。 洛井阑无辜的摊手,南火凤眸中一抹笑容滑过。“国君想看?” 挑眉。“怎么,这还可以隐藏?” “可以!” “哦?那还不快点给我看看!”神凰国君脸上有着兴奋。 “是可以,只是……”眼睛意有所指的看了四周一圈。 神凰国君会意,但他没有立马吩咐殿中其他人下去,反而轻松的往后一靠,如对要看到她的原貌失去了兴趣! “我不相信你们!”神凰国君很坦白的说。 对于这样的答案,倒也在意料之中,南火凤未开口,只表达歉意的福了下身。 神凰国君一挑眉。“你担心不小!”居然敢拒绝他! “谢国君夸奖!”南火凤不卑不亢。 神凰国君脸一转,目标转变。“喂,站在她旁边的是她丈夫,还是不是她丈夫的男人,你不管管她吗?” “我是她丈夫!”简行方严正声明,并有意无意的往火儿的面前一站,挡住神凰国君的视线,他不喜欢神凰国君如打量怪物一般的目光。“该管的时候,我自会管!”话说的也不客气。 “大胆!”神凰国君怒喝,锵锵几声,在神凰国君话落下的同时,已是几把刀剑,架在了他们两人的脖子上。 简行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兵器。 “父王,你这是?”洛井阑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情况。 简行方双手悠闲的往后一背。“大王子,这你还看不懂吗?国君,你从开始就打着把我和火儿拿下的主意吧!你从开始没有主动招见我或火儿,便是在等大王子主动提出!” 而你顺水推舟,等着我们自动送上门!” 洛井阑惊讶,父王真是这样的想法?他已几年不这样动脑了!询问的目光投向高坐首位之人! 神凰国君对洛井阑询问的目光置之不理。“你很聪明,年轻人!没错,我从开始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可惜,你是荣茂国之人,否则,你这样的人才,在我神凰国必会受到重用!”一语双关。 简行方一笑。“国君,请记住,我是荣茂国之人!” 神凰国君身子微往前倾。“我可以给你更高的官爵……”沉吟一下。“嗯……给你个仅此于王子的官爵如何?”诱惑着! “哦?敢问是什么官爵呢?”他心中已明了神凰国君想给他的是什么!“国婿!”(即:国君的女婿) 一翻白眼,看吧,就跟他想的一样。“国君,您是否忘了我已成亲,难道您要公主做小吗?”简行方笑得恭敬,心中其实在呻 吟,从国君开口说他是,还是不是火儿丈夫开始,他就有了疑心,结果,还真是如此,那两个还在他和火儿背后捣鬼的家伙! 而那两个家伙不作第二人想,便是洛库利与洛姬娜,为什么不是洛姬娜一人呢? 因为知道他和火儿并未真的成亲的神凰国人只有三个,而井阑及格罗王,不是会多嘴的那种人,那就只剩下一人了,那就是洛库利! 洛库利一直都对火儿念念不忘,这下又知道了他和火儿并不是真的成亲,那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呢?虽然洛库利有说过要君子之争,可那也不代表他不会告诉洛姬娜吧! “哼!”神凰国君冷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没有成亲!” “所以?”答案早已知道,简行方更是从容不迫。 神凰国君自信一笑。“依你们两人是荣茂国朝中之人的身份,还敢潜伏来我国,实在该死!”先兵后礼。“可是……“口气一转。“我实在很欣赏你们,这可让我矛盾了很久……最后我决定给你们这么一个机会,你娶姬娜公主,成为我的国婿……” 手指着简行方,再一转,指向简行方身后的南火凤。“而你,我特准,你嫁给库利,成为王子妃!”能成为王子妃,可是她的荣幸! 姬娜是一直闹着要嫁给什么桑吉尔,因为这个,他没少跟这个疼到大的女儿生气,终于,真相大白,有这么个两全其美的机会。 简行方的名字,他可没少听到过,是敌国很有将才的将军,与他大哥简行厉,严守着荣茂国的防线,让他们无法踏进一步,对简行方他可是又爱又恨。 爱他的将才,恨他是敌国之人,不能为他所用! 而叫南火凤还是南觉火的这个女子,他原本并未要下太多的心思,既然她也是觉如氏的人,就不该太接近她。 可王儿又说,如果其他觉如氏人消失,南觉火必得顶觉如氏的位子,站在国民的面前,并且还说她的火之力量强大,必保神凰平安,虽已不想接触她,可他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结果,姬娜又来给他出难题,说什么她的四王兄,也就是他的四儿子——洛库利喜欢南觉火,不如下旨让南觉火嫁给她四王兄,一来绝了简行方的念头,二来南觉火成为他们家的人,以后生下的孩子,也会有他们洛家的血统,到时觉如氏就是他们洛家的,那样就会更安全,而且万物一失了。 听姬娜说得也再理,而且这也确实是一个杜绝以后像国师这样的情况的发生的办法!他便顺水推舟的定下了这件事! 虽然让南火凤嫁给库利,还是有点冒险,但为了杜绝以后像国师这样的事,值得冒一次险! 简行方下巴微仰。“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不答应?”神凰国君坐正身子,对押着他们的侍卫投去一抹暗示的眼神。 侍卫会意,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刀剑,咔啦几声,已挨近他们两人的脖子几分! “咔……锵……”几声武器断裂的声音。 现场有短暂的静默,简行方双手两指已是多截断刀剑在手。 侍卫们见状,在一愣之后,一部分人已纷纷持刀剑对准他,挡在了神凰国君面前。 简行方一笑,随手丢下手中的断刀剑。“你们的刀剑离我家火儿的细皮嫩肉那么近,我可不想你们伤到她!”没错,他手中的断刀剑,是架在南火凤脖子上的,而他自己脖子上的刀剑,反而完好无损。 重新架在南火凤脖子上的刀剑,不禁往后悄悄移了几分! “你们都给我住手!”洛井阑满脸怒容的命令道,跨前一步。“父王!” “你们都让开!”神凰国君命令道。 “是,国君!”众侍卫从中间分开,但依然守在两旁。 “父王,为什么?你做这样的决定都不让我知道,你这是在利用我!” “王儿!”神凰国君警告的看着他。“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 “儿臣不敢忘!”洛井阑双手抱拳。“只是,这样的事,父王是否该在这之前与儿臣商量一下?”脸上的沉肃无一点松动。 双臂搭于座椅两旁的扶手上。“我可以跟你说吗?说了,你会怎么做,你心里比我清楚!”绝对不会是帮着他,带着简行方与南觉火来这里! 洛井阑双手握拳。“那父王也不该这样瞒着我,而做这样的事,他是我的朋友,父王如此,是陷儿臣于不义!” “洛井阑……”神凰国君愤然起身。“你只记得你对朋友不义,那你可还记得这个国家?你将是一国之君,如此感情用事,让我如何放心把整个国家放到你手中?” 真是严厉的指责,洛井阑只觉如当头一棒。“儿臣肩负的使命,是什么,儿臣从不敢忘,请父王相信儿臣,简行方他们不会对我们的国家造成不利,反之他们还会帮助我们度过这次的灾难,这不正是今天让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吗?”苦口婆心。 神凰国君摇头。“王儿,糊涂,你真是糊涂啊,他们岂会真心的帮助我们呢?我们与荣茂国的战争,已长达两年,即使我们愿意放弃这样的战争,那荣茂国呢?对于这样侵略他们的国家,他们会放下武器,与我们和平共处吗?” 洛井阑马上看向简行方,想寻求简行方的保证,他们是朋友,他相信他! “你看他有什么用?他又不是荣茂国的君主,他的保证,可以作为荣茂国君主的决定吗?”在简行方才开口,神凰国君的责问已咄咄逼人而至。 再对简行方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说的一切,我都不会相信!”武断的作下决定! 洛井阑眉间紧皱。“父王……” “勿需再多说……”一甩长长衣袖。 “现在你们的决定?” “很抱歉,国君,我只想与火儿在一起!”简行方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很好,不愧为一个至情至性的好男子……”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大王儿有跟他提过,对他们两人之间不畏生死的感情,他很感动,也很佩服,可他在身为人的感情之前,他还是这个国家国君,他必须对他的人民负责。 “可是……”惋惜一叹。“我不能留着你们两个!”眼神示意已准备好的侍卫们动手。 “慢着……”洛井阑手中已是一把剑在握。“你们谁也不许动!” 侍卫互看,纷纷不敢再动手! “洛井阑,你这是要做什么?”神凰国君震怒。 “父王……”洛井阑满脸肃穆。“请相信儿臣,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但绝不是眼前的这个方法!” “我不管什么以后,我只看现在,有方法,现在就给我摆出来!”神凰国君一步不让,态度强硬。 一听父王是这样的口气,洛井阑已明了,他再怎么劝说也无用了,父王难得会犯的固执,在此时发作了!既然如此,他只好…… “行(hang)方……”他又叫出这个许久之前的称呼,一听大王子的称呼,简行方已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还记得我们分开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现在要用我给你的承诺吗?” 他们分开的时候,他曾说过,为了还简行方那个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的救命之恩,他给了简行方一个承诺,简行方可以对他要求一件事,不论是什么事! 朋友的这点心思,他岂会不明白,井阑不是一定要这个承诺,才会救他们,而是他的国民需要,他的父王需要!“不,我不用!”简行方坚定说道。 “你们父子不用为了我们二人相争!”话落的同时已又是几声锵锵声响起,瞬间架在他们两人脖子上的刀剑,均已断成了两半,掉落了一地断刀剑。 简行方收回攻击的手,拉着南火凤往前踏了几步,走出那些断刀剑的包围范围。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早已布置好的 简行方对身后的声音看也不看一眼,那些掉了兵器的侍卫是不明所以的愣愣看着自己还保持在握兵器的手上,洛井阑是满眼的茫然,而位于首位的国君及那些侍卫责是完完全全的傻住了! 他们是正对着他们两人的,也只有他们看得是最清楚的! 刚刚那一幕,他们两人往前走,在南火凤身后窜出的红绸,诡异快速的绕着那些侍卫飞了一圈,如红云涌现在她身后一般,美丽而诡异,在那片红云消失以后,断截、完整的兵器已掉落了一地。 唯一没有特别反应的简行方,从容一笑。“你们争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完全忘了问问我们这两个当事人的意见?” 被吓了一跳的神凰国君,定了定神。“你们的意见已经给我了!”心里这才真正的有点害怕了,他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 简行方点着头。“嗯,是问过了,而我们给的答案是否定的!但我们可不会接受国君给我们定下的结果!”对洛井阑眨了眨眼。 洛井阑恍然,他一时也忘了,这一对恋人不说南火凤的火之力量,只是简行方,身怀的武艺,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不接受!所以?”眼睛有意无意的瞄向南火凤! 南火凤挑眉,微微一笑,见到她从进来,便从未露出过的笑容,神凰国君有一瞬间的怔愣,好美,她的笑容好美,还有她那火红色的眼睛,好美,好……“你,你……”惊吓得颤抖着手指指着她。 见神凰国君异常的反应,简行方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人,一看,一叹,手轻轻一拍,火儿看向他,他摇了摇头,摆手示意不用吓神凰国君,再反手一指自己,意即我来! 南火凤耸了耸肩,红色眼眸以及微红色的头发已然消失…… 可她曾出现过的这种现象,已深深印刻在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脑中! 神凰国君吞咽了一口唾液。“你不用说了,你们想走想留,我……想拦也拦不住!”这就是他忘了的最重要的事,他怎么会忘了对方有一个最厉害的至胜人物,只要有南觉火这个火在,他想做什么都是枉然,人家不来对付他,他都该偷笑了。 之前他对王儿所说的话是没有那么相信,可现在,刚刚那不寻常的事就发生在他的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不,国君,你误会了,火儿在这里不会动手的!” “你说了就算?”话中充满了极度的不信任,眼睛还总是偷觑着南觉火!” “我说了就算!”很有自信的挺起了胸膛。 南火凤翻翻白眼不理会他,她是不会插手,可那也是在他可以应付的了的情况下! “哦?”神凰国君挑眉。“你倒说说看,没有南觉火的帮忙,凭你怎么摆脱这种……困境?”双手一环胸,等着! 一听说,南觉火不插手,神凰国君又有了信心不少! 简行方笑得神秘。“用说的让国君感受不到,不如做给国君看……”话落,弯身捡起一截带有刀柄的断刀,围在神凰国君四周的侍卫立马全身戒备,随时准备着有什么不对,挡在神凰国君的前面! 简行方左手握刀柄,右手手指轻轻一弹,剩余的断刀已碎成了好些小刀片,手掌一托,刀片纷纷在手飞扬,神凰国君不禁又想吞咽口水,他这都招惹了什么人?没听说简行方也有什么异能啊! 南火凤倒是见怪不怪,普通人是做不到,可加上他本身的内力,一共有八十多年内力的行方,这点小东西,以内力使其飞扬,再正常不过了! 洛井阑当然不会认为简行方有什么异能,反而是对他精进不少的内力,感到吃惊,才几年光景,行方已进步到这种地步,他们两人的差距,岂是咫尺? 简行方的手臂忽得一抛,“国君小心!”立于神凰国君两旁的侍卫,齐声道,并下意识的包围于神凰国君前面。 可出人意料的,那一手刀片并无一片是向这个方向而来,但它们消失于何处,却也快得无迹可寻! 此时,简行方说话了。“既然接住了,还不现身?” 众人正感疑惑之时,还真的有声音回答了他。“是,小王爷!”随着话声,门外翩然走进一人,而且身着的还是神凰国的王宫侍卫之服! 进门之人,走到简行方面前便行君臣之礼。“属下,参见小王爷!”手并往上一抬,赫然是简行方刚刚丢出去的刀片。 众人哗然,此人可接住简行方发出的刀片,可见其功夫不低,而这样的人,居然就在国君侍卫队里! “嗯!”虽然他从不让与他亲近的下属讲究这些,但在外人面前总得装装样子。“起来吧!还不见过神凰国君,可别失了我们荣茂国的礼节!”伸手接过刀片。 “是,小王爷!”依令,起身,再转身对神凰国君施以礼。“参见神凰国君!” “你……你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侍……侍卫长!这是怎么回事?”神凰国君怒声责问着。 扑通一声,侍卫队队长双膝落地。“国君恕罪!”头落地。 “你请什么罪?我是问你,他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个大活人混进你们侍卫队之中,难道你都没发现?”他神凰国的国君侍卫队有这么松懈? “不…不是…”侍卫队队长的声音有点颤抖。“属下知……知道这个人……并且还是……”一滴汗水顺颊滑下。“属下……主动……主动让他进的侍卫队!但是,属下并不知他是敌国的人啊,属下绝没有谋害国君之心,国君恕罪!”头碰地,咚咚的声音。 “够了!”神凰国君不耐烦的吼道。“你的罪,我自会处置,现在他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国君侍卫队保卫的就是国君的安全,他却让这根芒刺在背这么多天。 “是,是……”侍卫队队长连连称是。“他是属下在一个多月前的树林训练中碰到的,当时由于没有对那一带探查好情况,以至属下们碰到了熊……” 这件事他知道,听说,是有人为他们解了围,莫非…… “有几人受伤,属下们还是没有摆脱掉熊,这时,他出现了,很英勇的单打独斗,打死了熊……”虽然是敌国的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勇猛。 “属下就这样看上了他的身手,几经劝说,他才点了头,可是,没想到……”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对了,他说他叫卫影……”名字应该也是假的! “他确实是叫卫影,是我的贴身侍卫!”一直在一旁闲闲看戏的简行方,说道。 “回头再找你算账!”神凰国君忿忿说完,脸一转,所有情绪波动,早已隐藏好,依然是那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你是要告诉我,凭他你们就可以全身而退?”输人不输阵。 双手一背。“怎么会呢,这只是给国君提个醒而已!”简行方一整个看上去悠闲不已。 神凰国君是有气在心中,又发作不出来! 毕竟是相识多年的朋友,洛井阑心中有了警觉。“行方,你做了什么?” 简行方灿烂一笑。“也没什么啦!卫影在王宫,是为了保我和火儿安全离开王宫,必要时劳烦国君跟我们走一趟,送我们离开神凰!”手有意无意的抚着腰间。“当然,这也不是万物一失的方法,那我就动了一点小动作喽!”这些都是火儿被国师绑架之后,他慢慢布置开来的,为的就是营救火儿之后,他们可以安全的离开! “哪里?”洛井阑紧接着问,脸上出现了严肃。 “嗯......哪里啊?”手指轻敲下巴。“卫影,我记不清了,你来说说吧!” “是,小王爷!”神凰国君未叫他起身,他便一直跪拜于地。“神凰王宫多个据点,以王宫四角为最,这是属下来到王宫之后,探查所z置……另还有……” “等等!”君井阑喊停。“你们说的是什么?”他只听出他们是在王宫里装了什么东西。 “哦……没什么……”在洛井阑小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加了一句。“只是一些火药而已!” 一阵齐抽气的声音。“你……你说什么?”神凰国君惊吓的说话都结巴。 洛井阑还比较镇定。“会造成比较大的伤亡?” “我有点累了!”简行方不答反说。“拿把椅子来!不,拿两把来!”洛井阑随即吩咐,他们坐下后,他便静静等待着。 坐下的简行方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体还在恢复期间,还是有点累了! 南火凤了解的拍了拍他的手,简行方偏头对她一笑。 对于他们这种大咧咧的举动,神凰国君现在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造成伤亡的大小?城内的我知道,不过…….”支着下巴,微微一笑。“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这可是我的秘密……..但是王宫里面的嘛!”对卫影投去暗示的眼神。、 卫影明了。“王宫中每个据点,皆不会造成伤亡!” “这是可以控制的?”神凰国君脱口而出。 卫影微低头。“可以!”简洁回答着。 “控制火药,有什么,连熊都是卫影想办法带到那片树林去的!”简行方低声咕哝。 高高在上的神凰国君肯定听不到,离他最近的南火凤当然听见了,可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可本该听不见的洛井阑,因为有话要跟他说,靠近了几步,就那么偏巧不巧的听见了,看着他的目光,马上充满了不可置信,连要说的话都忘了! “所以,国君明白了吗?我们可不会任由国君来处置的,火药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一部分?”神凰国君吃惊的睁大了眼。“你……..你还准备了什么…….” 闲适而笑。“这可就不能告诉国君了!”这个一说,可就马上露陷了。“对了,差点忘了告诉国君,千万不要自己轻举妄动去找那些火药的位置哦!到时,如果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神凰国君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他算深切的感受到了! 简行方满意的点了点头。“好,闲话说到这里,关于………” “国君!”神凰国君的贴身侍官,蓦然出现,覆耳在神凰国君的耳际说了几句话,顺便也打断了简行方要说的话。 神凰国君蹙眉,凝神细听,沉吟一下。“叫他进来!” “是!”侍官恭敬退出去。 不一会儿,大门又开,进来了两位意料之外的人。 “父王,你这是要杀了他们两个吗?”洛姬娜进来一看见满地的兵器,脸色一变。“吉尔……..” “公主!”简行方起身,微行礼之后,伸长一臂,与洛姬娜隔着一段距离。 洛姬娜停在了简行方的手臂之前。“吉尔,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从上次他被南觉火带离她的别苑开始,他们一直没有再见过面。“别生我气,不论我做什么事,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啊,我这不赶来救你了嘛,让我看看好不好?你有没有受伤?”说着,就想一把抓住他横在眼前的手臂。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简行方一闪,便躲开了她的手,但手臂依然挡在她的眼前,不让她靠近一步。 “不,我不在乎,吉尔,而且你和觉火也没有成亲,那你是王爷,而我是公主,我们配成一对那是再班配不过了!”说的一点也不害臊! 简行方都想替她脸红,这个公主还是这么的一厢情愿,一点没变啊! “姬娜,注意你的身份!”神凰国君看不下去的呵斥道。“过来,来我这边!”她堂堂一国公主,对着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来,这个男人,还是敌国的人,真是有够丢他们的脸! “不,父王,你说话不算数,我是要嫁给吉尔,而你却要杀了他!”洛姬娜转身。“快,吉尔,劫持我,我在你手里,父王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而且这样,你就可以带着我跟你一起走了,我愿意跟你去你的国家!”眸中充满着梦幻。 简行方看着洛姬娜的背影苦笑,这下他可以确定,这个公主不止一厢情愿,还有幻想症,拜托,要是等她来救,他早死无葬身之地了!他好想告诉她一句…….. “姬娜,别闹了!去父王那里去!” 咦?是谁跟他有同样的想法?他想告诉她的就是:公主,你别闹了! 洛姬娜扁扁嘴。“不要!”她才不要听大王兄的!“吉尔,快点啊!”催促着身后的人。 简行方翻了翻白眼,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洛井阑。 洛井阑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双目一瞪,命令侍卫带她去父王那里,任由洛姬娜挣扎,还是挣不开的被带到了神凰国君那里,还被几个侍卫守住,不让她离开。 从进来便一直未说话的洛库利,在洛姬娜被带到了神凰国君面前之后,他走过来。“你们两个没事吧?”眉间有着一丝严肃。 简行方与南火凤对看了一眼,一齐摇了摇头。 “对不起!”洛库利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简行方与南火凤又再次疑惑不解的相对一眼,不解他为什么道歉。 “父王!”洛库利转身面对神凰国君,并且还行了难得的大礼。 “你又有什么话要说?”神凰国君蹙眉,这是怎么了,两个儿子都不给他省心! “请父王收回让儿臣娶南觉火的圣意!” 神凰国君挑眉。“你不喜欢南觉火?”看来四王儿是不知道,现在即使他想下旨让南觉火嫁给四王儿,他也无能无力了啊! 洛库利抬起头,看向首位的神凰国君。“我喜欢她,不,不止是喜欢,我爱她!” “那为什么?”慢条斯理的坐下! “就因为爱她,我希望她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我不希望她不快乐!”见证了觉火与简行方的感情,他更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也是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 神凰国君无奈的摇头。“我真不知该说你痴情呢?还是说你傻呢?” “请父王答应!” 神凰国君叹息。“王儿啊,这已不是父王要不要答应的问题了,父王根本已经要求不了他们什么了……..” “因为觉火的火?”洛库利直觉这么认为。 “何止是因为南觉火的火呢!”叹息般的说着。“她身边相伴的人也不简单啊……..” 洛库利依然疑惑不解,洛井阑见状,一一告诉他,简行方都干了什么好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姐弟情深 听完洛井阑的诉说,洛库利可真的是对简行方刮目相看了! 他也一直认为简行方是个很不错的将才,可这次才真正见识到他的才干! 简行方圆溜溜的眸中有着谦虚。“我相信如果两位王子也是在这样的困境下,都自会有各自的解决方法的!” 洛井阑与洛库利相对一眼,他们有方法可以解决吗? “那么关于神凰国灾难的事,国君还有什么是需要问的?”简行方继续他刚才未说完的话。 神凰国君看了洛井阑一眼,后者点了点头。“我只问一句,你们真的可以尽心帮助神凰度过这次灾难吗?” “当然!”简行方回答的毫不犹豫。“有需要的时候,火儿的家人会出手帮忙,同时,我也会跟大哥联络一下,看到时依灾情的情况,荣茂国可以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神凰国君又出现老毛病,不太相信的看着他。“我们现在依然是敌对情况,荣茂国会出手!” 简行方自信一笑。“大哥会有办法,让荣茂国出手帮忙的,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就知道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忙的。 “很简单,请国君认真考虑两国之间的战争是否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如果可以,请不要再战,荣茂国也不会恋战,请国君认真考虑!”简行方从站起便没有再坐下,恭敬且认真的说道。 神凰国君深深注视着这个年轻人,沉默片刻,才说道。“我答应你!” “国君,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哦?”神凰国君目光转移,看向在不知何时也已站起身的南火凤。 “请先放出贵国国师以及国师的一家人,一起出力度过神凰国的灾难!” 一片沉重的沉默降临,久久……. 神凰国君咬着牙。“你是让我放虎归山吗?” “国君,请放心,国师他们不会乱来的!” “是,我知道只要你在,国师他们就不敢乱来!”神凰国君身子微向前倾。“如果你离开了呢?我又能拿他们如何!” 南火凤沉默一下。“在民女离开之时,可以再把国师他们一一送进牢中!” “怎么?”神凰国君坐正身子。“你不打算以此来减轻国师的罪责?”他以为她会以此来要求。 “那是另一回事!”迎向神凰国君探究的眼睛。“并且就像国君所说,即使我要求减轻国师的罪责,国君也不会放心的吧,现在是整个神凰国大灾难的时候,既然国师他们也是神凰国的一份子,而且他们也有那个能力,何不让他们来出力呢?” 神凰国君依然还是再考虑,洛井阑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忍不住走上前去,覆在父王耳边。“父王,你刚刚那会想杀简行方他们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如果没了南火凤,谁来治住国师他们呢?” 刚开始神凰国君依然是一脸茫然,慢慢的……..慢慢的…….如梦初醒一般…….. “好,就听你的,先放觉如氏他们出来,但到时一切结束,对觉如氏他们的行为,你要负责!”他可是遗忘了这最最最重要的事啊,幸亏还不算太晚! 反而南火凤有了一丝犹豫,对觉如氏的负责,这句话还真是重啊,到时……..“是!”最后,还是先应承了下来! 在简行方、南火凤与卫影三人往外走的时候,身后传来阻止声。“等等…….” 三人停下脚步,一起回身。 “王子?”简行方疑惑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我……..我有话要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南火凤,后者微低头,未迎向他的目光。 简行方意会的看向身边的人。“火儿,我在前边一点的地方等着你……..”说着,带着卫影就要往前走去。 “不,桑吉尔,你不用如此,我要说的话,也是说给你听的!”阻止的他离开的,反而是洛库利! “咦?”简行方转回身子。“是吗?” 洛库利认真的点点头。“这次的事,纯属意外,我也并不是有意要告诉姬娜你们并未成亲的事,很抱歉!”低下了头。 “呃…….”火儿是绝对不会说什么的,可他……..“王子不必如此,我……..这…….”也许洛库利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你不用说什么,听我说就好了!”洛库利看着他们一双丽影。“说实话,我很被你们两人的感情感动,也很想就这样成全你们两人,可我对觉火的感情……..”认真盯视着她。“我放不下!” 南火凤听得一怔,可依然没有抬头看向他! “觉火…….对不起!”洛库利接着诚恳的说。“我之前的态度,也许多少伤到了你,但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故意伤害你的意思,你那浑身红色的样子,很美,真的很美!”说完,也不等她会有什么回应,又转对简行方说道。“还记得我原先说的话吧,依然不变,我还是会跟你公平竞争!” 简行方点头,向前一步,伸出手。“我接受挑战!” 洛库利看了他的手一眼,用力握住。 手掌相贴,空气中有着两个男人无形的互不相让!!! 刚走出王宫宫门不远,南火凤蓦地停下脚步。“小风?” “火凤姐姐!”声音刚落,凭空出现一道身影。 首次见到这种情形的卫影,吓了一跳的往后退了一步,莫风琛注意到,对他眨了眨眼。 简行方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我习惯了!”转首。“卫影,这位就是火儿的妹妹,莫风琛!” “呃……小王爷,我想我见过莫姑娘,只是…….我看见的她……..”并不是这样的……..而且也从没有见她那样出现过,如鬼魅一般,突然那样出现! “你是说这张脸啊!”莫风琛摸摸自己的脸。“那张脸在来的路上被风中的沙粒划破了,而我又没有备份的,所以,暂时就用这张喽!” 卫影愣愣的瞪着她,她说的是她的脸吗?而不是一张纸? 南火凤当作没听到,径自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大哥呢?” “姐姐感觉不到?”莫风琛歪着头。 “我刚刚只感觉到你的靠近…….可大哥的……..” 火凤姐姐身上有她的风嘛,她一靠近,肯定能感觉到。“嗯,在你们安全以后,大哥就已经走了!”小脚不停的踢着地面,踢着踢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一歪,便硬挤进了南火凤与简行方之间。 “简二哥!”莫风琛笑咪 咪的。 “干嘛?”简行方忍住要揉搓胳膊,看她笑得这么‘暧昧’,她又想干什么了? “你除了在神凰国布置炸药以外,还做了什么啊?告诉我啦!”期待的看着他! “原来是这件事啊!”简行方松了口气,原来是这种小事! “对啊!对啊!”莫风琛连连点头! 简行方神秘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好,那我就告诉你!” 莫风琛聚精会神的等着,她很好奇,简二哥还做了什么! “很简单啊!”圆圆的眸,全是笑意。“就跟卫影一样嘛!”手一指,指向身边的人! “……呃……”眼睛跟着转向卫影。“跟他一样……..”愣愣重复着,呆了一会儿。“切儿……..”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回到火凤姐姐的另一边走着。“我还以为你布置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 简行方哈哈一笑,乐得她不再做夹心饼。“越简单的,越有效果!” “是哦!简单!”是说的很简单吧! 要在朝廷中各个重要管制的地方安插进人,哪会真的那么容易呢? “那现在你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简行方左右看了一圈,“不用看啦,别人听不到的!”歪着头,莫风琛可爱的说道。 “哦!”放心的说道。“之后我一直都在府中养伤,好多事我都是提前安排好了,任由他们各自去执行,现在的情况……..卫影?” “都已各自到位!”简单报告着。 “很好!”赞许着。“这样的话,每个神凰国的重要管制中至少有一个雷霆王府的人!” “还不赖嘛!”雷霆王府的办事能力,还真是不容人小觑! 南火凤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她的眸光中,也有着赞赏!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无形的悄悄的摸向南火凤的身后。“姐姐!”猛的一把拍了一个红衣女子的肩膀。 红衣女子被吓得倒抽了口气,收回攻击的手,只因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小风……..”声音是既气又无奈。 无形中一道笑声,忽而慢慢显现了一道身影,从模糊到清晰。 南火凤挑眉。“你的力量似乎又强了不少!” 莫风琛悠闲的晃了晃。“我的力量是风嘛,只要风不息,我的力量便源源不息!” 这点南火凤当然清楚,可是……..“你这段时间在水晶洞中呆了很长的时间?” “很长时间?”仰望着房顶,轻点下巴。“还好吧,也没有呆的时间太长!” “那你这是?”小风的力量,大部分在她这里,而她现在的力量却在不断增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让大哥解开禁锢了?” “没有全部解开啦!”莫风琛微微一笑。“不用担心,至少目前为止,我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不适!” “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事,要让她这么冒险! 直起微弯的身子。“我要回国一趟,很快我就会回来!” 南火凤沉默看着她一会儿,叹气。“你还是不放心!” “姐姐,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神凰的灾难已经开始了,而最先受到影响的便是神凰国的军队……..” 蹙眉。“什么?你感受到了?” 莫风琛点头。“所以,我必须赶回去一趟,以防万一,这样我才能放心,至于神凰国这边,他们目前应该还没有接到消息,但肯定也快!” “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就走?” “嗯,我就是来跟你道别的!” “万事小心!”南火凤上前轻轻拥抱了她一下,并说了一句。“谢谢!” “姐姐又要见外喽!”手隔开南火凤,偏头而笑。“有风守着你,我还比较走的安心一点………” “但没有下次,你可不能再这样乱来!”小风的风是源源不断,永不止息的,可因为她原来的年龄太小,控制不了,大哥便禁锢了她这项召唤力量的能力,虽然之后她长大了,可以控制,但因为她太爱帮助人了,以至总是让自己身体超负荷。 所以师娘便下令,她的这项能力继续禁锢,必要时,才可以开启! 这次禁锢会解除,一方面是因为小风的力量有一部分在她身上,还有就是这次的事态严重,需要动用到的力量必定很大! “知道了!”乖乖的低头挨训,火凤姐姐也只有这个时候比较啰嗦。“那我要走喽,帮我跟简二哥说一声吧!啊,对了…….”转了一半的身子,又马上转了回来。“麒麟和暗夜都到了,在王府外,嗯……..至于送马的人…….”故意停顿一下。“就是姐姐你最想见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消失了! “椋椋在门外!”喃喃自语,南火凤忽的转身跑向王府大门! “咦?火儿,我拿回来了,你这是去……..”简行方愣愣的回头看向快速消失的身影,微微蹙眉,发生了什么事?慢条斯理的转正身子,往前走。“看到我夫人吗?”抓住一个小厮问。 “哦,桑夫人啊,她往那边去了!” “好的,谢谢!”就这样一路问,一路走的,往王府大门走去,还未到大门,远远就看见如木板一般僵在那里的南火凤。“怎么了?火儿?”走向前,疑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呃…….”南火凤回神。“你来了!”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门外。 简行方疑惑,跟着转首看向门外,一看清眼球的人。“咦?南名隐,你来了啊!”踏前几步,已走到了台阶下。 “嗯!”南名隐轻应一声,收回看向姐姐的目光,看向他。 “还把麒麟带来了!”爱不释手的摸向那匹罕见的火红色马的头顶,麒麟头微低,任由他揉抚着。 “嗯!”南名隐依然还是一个单音。 简行方笑笑。“走,我带你从侧门进王府!”再转头。“火儿,你去备些茶水点心,嗯?” 南火凤再看了南名隐一眼,点点头,转身回府了! 等到南火凤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简行方回身。“你调整好了?” 南名隐拉着马。“侧门在哪边?” “随我来!” 在往侧门走的路上。“我至少可以见姐姐了!” 简行方明白了。“这样也好,至少你来见你姐姐,让她可以安心点!” 简行方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就剩叹气了。“啊,我突然想起那会王找我,好像有点事,我先去一趟!”说完,便起身走人了,临走时,还对南火凤使了个眼色。 他一走,南火凤更是坐立不安了,眼色她是有接收到,可要她先说什么啊,手不安的来回绞着。 南名隐一直看着她的反应,莞尔一笑。“姐姐……..”还是他先开了口。“只是一段时间没有见我这个弟弟,你就这么生分了?” 猛一下抬起头来。“椋椋,你………” “我什么?”双手一摊。“这么长时间不见,不来抱抱我这个弟弟吗?”笑得可爱。 “椋椋…….”南火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红了眼眶。 南名隐轻叹一声,起身,走到她身边。“姐……..”双手一环,便抱住了她。“说着,怎么哭了呢,姐是从来不哭的啊!” 南火凤轻抽一声。“椋椋,对不起……..” 双手一紧。“姐……..别对我说这三个字………你什么都没做错…….”虽然是在对她说话,可目光已呆然,不知看向了何方。“至少我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是吗?”如安排好的一般轻笑一声。“姐弟之情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是!”揪紧他的衣服。“只要你愿意认我,我就永远是你的姐姐!” “认!我当然会认啊!”目光还是依然空茫,口中说着,已不知预想过多少遍的话语。“我们的姐弟感情永远都不会不变是吗?” “是!”南火凤只觉一点心痛在心头,是为她最亲爱的弟弟心疼! 有时她也会想,如果他们真的是亲生姐弟该有多好,那么椋椋便不用受这种心痛撕扯的折磨!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重见“光明” 会为弟弟心疼,会为弟弟难过,会为弟弟哭泣,也会为弟弟陷入这样的困境无措…….她可以为弟弟做到一切,可说到底,她依然是以看待弟弟的方式,去看待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想要求得到的! 南名隐稍稍退后了一步,扶着她的脸,认真审视着自己。“很好!”满意的点头。“姐姐终于恢复了原样,一点不复见,前段时间见你的憔悴…….” 前段时间? 南名隐笑着。“我是没有站在姐姐的面前,可不代表,我不关心姐姐啊!”目光又悠转严肃。“姐,你可要幸福哦!我会祝福你的!”放开手,直起身子,揉抚着肚子。“姐,我肚子饿了,早晨早早就出来了,肚子好饿哦,有没有什么吃的,可以让我填填肚子啊!”完全一副无事,他们姐弟依然的样子。 “有,当然有吃的喽!”简行方蓦然出现,手中还托着一个盘子。“哪,你看,这里不就是嘛…….” “哇,点心!”冲上去,就先抓来一块扔入嘴中。“你不是说去找格罗王了嘛,怎么又带着点心回来了?”说话还有点吐字不清。 简行方微微后退一步,退到安全距离,以免被他满口的点心屑喷到。“我去见完王,谈完事,我就顺便去厨房捞了一盘点心过来嘛,你看,这不正好嘛,让你可以填填肚子……..” “这样啊!”说着,又抓了一块。 看他一块又一块的抓。“喂,那块放下,那是你姐爱吃…….哎!还有那块是我爱吃的……..” 南火凤看着那边两个争着吃点心的两个男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就这样回去了?”简行方送南名隐出格罗王府。 “我不这样回去?还留在这里干嘛?”南名隐奇怪的看他一眼。 “我以为你会留下来,陪你姐姐几天!” 南名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真当我是那么大度的人啊!” 简行方投以疑问的目光:怎么说? “我才刚慢慢接受姐姐再也不可能是属于我的那个人,你现在就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两人相亲相爱,我还做不到!” 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一点再要挽留的意思都没有了! 其实,南名隐可以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见火儿,已经很不容易了,换作是他,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来见火儿吧,只是想想火儿这一辈子会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属于别人,他的心就已经痛到没感觉了! 往前走了几步的南名隐,又突然回身。“你记住了,简行方,我虽然放弃了,但我依然还是会守在姐姐身边,如果你让姐姐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或者你让她难过了,我随时都会来带走她,我会如此这样守护她一辈子!” 简行方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南名隐背影,唇边有着浅笑,他怎么会让火儿受委屈或者难过呢?他心疼她都来不及啊! 重新踏上了这充满阳光的外面,觉如家的每个人,都享受着阳光的沐浴,舒服的眯了眼。 南火凤一踏进牢狱的大门,看见的便是身穿牢房的男男女女散置在牢狱门前的那块空地上,有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缓缓走向前去,觉如家人发现到她,在她走来的时候纷纷让开了路。 “宸紫!”南火凤一腿弯、一腿直的蹲了下去,看着手捂脸的觉如宸紫。 听到熟悉的声音,觉如宸紫蓦地抬起头来。“觉火?”她这一抬头,立马露出了带着不健康的苍白的脸! “你还好吧?”微蹙眉的拂开遮住她额头的散乱发丝。 觉如宸紫轻摇头。“我没事……..” 打量着她的脸,依大夫的直觉。“你生病了!” 觉如宸紫微微一笑。“别忘了,医术我也懂,自己的身体,我会照顾好的,只是在这里…….”她想照顾,也无能无力,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调整自己的身体! 南火凤明白的点了头,轻拍她的肩膀。“一会儿到你们要住的地方,我带你去买,你需要的东西…….” 握住她的手。“那些不重要,我一直想问你,可之后你一直也没哟再来…….” 不用她说完,南火凤已知道她要问什么了。“你是说纳岚平?” “嗯!”觉如宸紫近乎急切的点了头。 “放心,他没事了!”安抚着。“等都安排好了,我带你去见他!”眸中映入了一人。“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一下那边…….” 觉如宸紫跟着看向她目光的方向,明了。“嗯,你先去忙!” 再轻声叮咛了几句,南火凤便起身,走向那个最后从牢房中走出的觉如家的人,可还未走近那个人,蓦然出现的情况,让她的瞳孔有瞬间的大睁,等她自己反应过来,她的手已握住那人的手腕,传递着无形的力量。 “怎么回事?”轻声在那人的耳边说道。 那人睁开疲软的眼,勉强站立在那里。“先让我去那边坐下,再说,好吗?” 南火凤点了点头,扶着那人走向了一侧的墙壁,扶他坐下。“谢谢!”那人说了一句。 “你怎么会突然要现出你的原貌?” 那人,也就是神凰国国师微微睁开了一下眼。“我的火之力,早已流逝,勉强能维持住我这副样子的是我的另一半力量,而那半力量也已在慢慢的流失了……..”意即,他已是那个慢慢在逝去的人了! “只是力量而已…….”南火凤看出国师心中的想法。“力量的消失,可不会代表你要跟着消失,你这个神凰国的国师,可还得继续坚持下去!” “你是说这次神凰的农作物灾害?” “没错!”南火凤点头。“这就是我让你们出来的理由!” “那以后呢?这次灾难度过,觉如氏会如何?” 这次南火凤是摇了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于如何处置觉如氏,你们的国君还未作决定!” “为什么在这次放我们出来之前,你不为觉如氏争取处置的结果呢?这样…….” “这样什么?”南火凤脸上多了丝严厉。“如果神凰国君给的处置结果,你不满意,便不容许觉如氏加入抵御灾害的‘战斗’中吗?” 国师沉默了,她正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国师,神凰国的国师,你可不可以偶尔丢开只为觉如氏的那种想法,先想想觉如氏祖先的想法呢?难道你这个正统传人,已经遗忘掉觉如祖先的遗志吗?” “你胡说!”国师严正反驳。“我怎么可能会忘了觉如祖先的遗志:世代守护神凰国!” “你没忘了就好!”南火凤起身。“那就在考虑觉如氏之前,为神凰国考虑一次吧!” 国师又是一阵沉默,久久才点了头。“我知道了,这次的灾难,觉如氏会尽到责任,全力以赴,共同度过这次的灾难!” 南火凤满意的点头。“这才对嘛!一会儿有人自会带你们现在要住的地方!”说完,转身便要走到另一个方向,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回身。“宸紫我就先带走了!”想了想,还是她自己带宸紫去安顿,比较好! “我们现在就去?”刚刚换好衣服,打理好自己的觉如宸紫惊讶的看着南火凤。 “嗯!”南火凤点了点头。“你不是很想见到他吗?” 放下梳子。“我是很想见他,可是怎么这么快就……..”边从梳妆台前起身,边说道。 偏头打量着已焕然一新的宸紫。“嗯,还是这样看着舒服多了,我以为你会比较想快点见到他…….”目光往上对上了她的目光。 “我是想见他!”这点她承认。“可是…….岚平应该是在家里吧…….我去…….不合适!”避开了她的目光。想着要见到他的妻子,她心中的愧疚便已缓缓升起,填满胸口。 “他没有在那里!”原来宸紫是在担心这个! “他没在家?”惊讶的抬头。 “嗯!” “那他是在?”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率先领路而行! 觉如宸紫只犹豫了一下,便跟上了她。 缓缓而行的马车里。 “觉火,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可就是看不出马车行进的方向,神凰都城,她虽然也不是很熟,可走得这条路却是她从来没有走过的! “马上就到了!”南火凤淡淡应道。 简行方也很好奇的看着外面。“我们还没见过神凰都城夜晚是什么样子呢?”这是第一次! 看了他一眼。“想看看?” “嗯!难得有这个机会!”体验一下异国的风采。 “那我们一会儿,晚点回去好了!”南火凤如此说道。“至于宸紫,你呆在那里,明天回去也可以!” “……..呃……”觉如宸紫脸上有了一丝赫红,她确实是想陪在岚平的身边。 “大小姐,我们到了!”门外传来特地来接他们的马车夫声。 “嗯,知道了!”在她声音落下的同时,已有人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简行方率先跳下了马车,回身,伸出来手,扶着火儿下马车,再伸手扶着宸紫。 马车刚停下,车帘掀开的那一瞬间,外面繁华吵闹的声音,已传到了车内,现下再在马车外,那吵闹的声音更甚,觉如宸紫疑惑的转看了四周一圈,可当眼前的情景映入眼帘的时候,她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那巧笑嫣然、迎来送往深深烙印在她的瞳孔里,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有走过这边的路了,打死她,她自己也不会来这里啊…….. “…….呃…….”觉如宸紫迟疑。“觉火,我们没来错地方吧?”紧张兮兮的看着四周,很怕会看到熟人。 南火凤泰然自若。“没有啊!”很肯定。 觉如宸紫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不会要告诉我岚平在这里的哪一间吧?”不会吧? “他就在我们眼前的这一间啊!”眸中充满了笑意。 简行方虽然也有着疑惑,可他的想法可一点都没想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可觉如宸紫…….“还真的是啊!”看着近在眼前的大牌子:清雅楼,而且……..再环顾了四周一圈,明显的是这里的生意最好。“岚平已经完全没事了吧,那就好了,我不见他了!” 脸色有点冷了,心更是凉了,一个男人,能来这种地方了,还能有什么事呢?她更是没想到,他纳岚平会是这样的人。 “谁说他完全好了!”南火凤不认同的摇头。“走吧,领我们去进去的路!”对另一面的小厮说道。 “咦?我们不走这里?”简行方疑惑问。 瞪他一眼。“你见过有哪家女人是从这里的正门进去的?” “哦!”简行方不再多言的,乖乖跟着她。 走了几步……..南火凤疑惑的停下脚步。“宸紫…….”她还在原地,没有跟上来! “觉火!”觉如宸紫笑得更难看了。“那个…….我突然不想见岚平了……..你…….你们去…….我…….我先回去了……..”她怕见到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纳岚平,她会失望到心碎的! 在她转身之前,南火凤一把拉住了她。“你是不想他,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呢?” “这…….跟相不相信…….没有关系…….” “有,太有关系了!”不容她反抗的,直直拉到那扇侧门,示意小厮开门。“结果是什么,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觉如宸紫还是想退缩,可她已经被觉火推了进了那扇门,而那扇门也在她的身后紧紧闭起了。 在心中叹息,她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沿路她都低着头,不敢随便看四周一眼,耳际传来的是男女的欢声笑语、偶尔夹杂着各种乐器的悠扬乐声,甚至还有诗词歌赋对吟声,让她心中起了疑惑,妓院会有这么多附庸风雅的玩意? 心中虽疑惑,可她还是不敢多问一句。 南火凤看着觉如宸紫那副专心低头走路的样子,失笑的摇着头,简行方见状,轻碰她肩膀,无声问着:怎么回事?她耸了耸肩,口中无声说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觉如宸紫紧张兮兮的心情,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前方带路的小厮停了下来。“大小姐,纳公子就在这里!” “嗯,好的,你先去忙吧!” 小厮微弓身,离开了! 听着小厮离开的脚步,也感觉到小厮离开的脚步,觉如宸紫这才微微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一座雅致的小别苑,还真让人想不到,这种地方还有这么清雅的地方,或许也只有这里称得上清雅吧! 南火凤上前一步,抬起手,蓦然停下,侧耳细听,半天都不动。 见状,简行方也跟着上去细听,也如定在那里一般,一动不动了! 觉如宸紫在他们身后,困惑的看着定在前方的两人,不明所以,也很想上去听听,可想想又不合适,就这么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跟着凑了上去,可一听到屋中的谈话内容,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 屋中的人,其中一人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门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手中的动作,连说话语速的没有丝毫的改变。“来,碗给我,现在,把衣服给我脱了!” 躺在床上的男子,口中最后一口汤水,差点冲口而出,忍了又忍,才忍住要冲口而出的咳嗽,但也因此一时无法开口。 “怎么?”细声细气的女声。“要我帮你脱?”听上去是真是暧昧不已的声音。 “不,不用!”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不用每次都麻烦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回答也是那么的让人遐想不已。 “没关系,这点小事…….” “那就麻烦了…….” 门外的人,再也听不下去的转身要走,但她的脚才迈开,便动也动不了了! “放开我!”处于愤怒中的觉如宸紫,不自觉的动用了自身的力量,换作是普通人,早已被震伤打飞了,可抓住她的,偏偏是他们觉如氏的救星,也是克星,她的那点力量,对南火凤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这样的激动,引起了屋中人的注意,连躺在床上的男人都听到了,他微微一愣,这个声音好熟悉…….“外边有人,这个声音是……..”宸紫! “你别动,我去看看!”女子转身走向门,吱呀一声,门开了,看着门外的三人,目光一一的从他们的脸上扫过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第二次‘机会’ 第一百九十九章 越看眉挑的越高。“大小姐,你们这是…….” “我们来看纳岚平!”南火凤平静的收回手。 觉如宸紫一看清从屋中走出的女人,怒火僵在了脸上,愣愣的看着她,好美的女人,虽然是已婚妇人的打扮,但依然还是丝毫不减她风采……. “那这两位是?” “简行方!”头微微歪向右侧。 女子一笑。“原来是准姑爷!” “你好!”儒雅而笑。 “这位是清雅楼的管事,花满楼!”南火凤点明女子的身份。“满楼,这位是…….” “大小姐,不用说,让我来猜猜……..”花满楼柔雅的打断,认真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我想这位姑娘应该就是觉如姑娘吧!” “…….呃……”面对如此高雅清新的她,觉如宸紫的怒火更加发不出来了,还多了一丝自卑。“我是…….”连声音不自觉都低了不少! 花满楼脸上荡起深深的笑容。“那就赶快进来吧,里面的人,可是天天念着你呢!”侧开身子,让出门。 觉如宸紫愣愣看着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你不在意?” “在意?”花满楼有点不明白的偏头。“我在…….”刚启口,瞬间明了了。“你是不是有听见我们刚刚的谈话?” 觉如宸紫红了脸。“那个…….我不是有意……” “我明白了!”花满楼依然是那么高雅,手轻轻拉着她的手,踏进门来。“事实是什么,你自己来看吧!”再送她进门之后,又对南火凤责怪的一眼。“大小姐明明早就到了,还故意放人家姑娘在外面听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 在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呆了这么长时间,姑娘那点心思,她一看就看透了! 南火凤耸肩。“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赶巧了!”说着,眼睛已经瞄向那边两个如僵木一般的人! 纳岚平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虽然看上去瘦弱了不少,但依然还是他熟悉的觉如宸紫。“宸…….宸紫…….”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他才动了一下,锥心的疼已痛的他虚弱的整个人跌回了床上。 “岚平……..”看他那痛苦的样子,觉如宸紫想上前,可……..想到之前在门外听到的谈话,她的脚步犹豫了,咬着下唇,停在了原地,只是远远的看着他。 “宸紫,你出来了,没事了吗?”纳岚平兴奋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俏佳人。 觉如宸紫就这样直直盯视了他好一会儿,可一直都未上前一步。“觉火,岚平这是?” “你诅咒力量的余波……..” 蹙眉。“不是已经都消散了吗?” “是消散了,但还是有一部分存留在他的体内,我们一直想尽办法都无法让其顺利的排出,导致他现在的身体……..” “你不用说了,我想我知道了…….”看他现在的样子,就能明白,他的身体受诅咒力量的侵蚀有多严重…….. “小姑娘,你有办法让纳公子复原吧?”花满楼说道。 觉如宸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 花满楼莞尔一笑。“因为纳公子身体存留着你的诅咒力量,而我们又无法清除,所以二谷主……..呃…….就是大小姐的父亲,配了一些加热放入洗澡水中的药方,以医理的方法,暂时抑制纳公子体内的诅咒力量……..” “那你刚刚让他脱衣服……..”急切问着。 “他身体那么虚弱,自己没有那种体力,我只是要帮他脱掉外衣而已,剩下的都有小厮来负责!” “哦!”觉如宸紫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原来是这样啊,是她多想了! “宸紫,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好吗?”正好此时,躺在床上的纳岚平要求道。 “好,我马上过去,你等等!”回头说了一句,又回过头来。“岚平身上的诅咒既然是我的力量,我会想办法化解…….”头发飞扬,就要去到爱人的身边。 “等等,觉火!”南火凤唤住她。 “嗯?觉火?”觉如宸紫半回身,疑惑的看着她。 “你才刚出来,不要太勉强…….”她是有加强一些宸紫的火之力,但因为在狱中,总有欺负她的觉如氏人,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了! “嗯!”点头。“我会量力而为的,只要我在岚平身边,他身上的诅咒力量迟早会消!”心中难免有了一点喜悦,她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留在岚平身边了! 他们一行三人退出了房间,独留他们两人。 “大小姐,去我那里坐坐?”花满楼邀请。 “现在是正忙的时候,我就不过去给你添乱了!” 花满楼微偏头。“那大小姐现在就回去?” 南火凤沉吟。“等等吧,我先来回走走!” “嗯,那我先去招呼客人了,我让一个小厮过来,给大小姐带路!”说着,人便往小别苑的出口走去。 “等等,满楼!” 透着些许落寞的身影,在回身的一瞬间已不复见,笑得依然那般高雅清新。“大小姐?” “你…….对纳岚平动心了吗?”从见到满楼开始,她从绝望到振作,从来没见她对哪个男人如此关心过。满楼曾说过她的心早已被某个男人伤透,再也不会对男人付出丝毫真心! 花满楼一怔。“大小姐怎么这么说?”笑容微敛。 “你对纳岚平的态度…….” 花满楼明白的点着头,笑容重新荡开了。“纳公子只能说是个好人…….” 男人能在她眼中称得上好人,已不易……. “也确实自有吸引女人的地方,可我不会让同样的错误再发生一次……..”纳岚平是个很好的男人,也有吸引她的地方,可再好的男人,他已成亲是事实,他心有所属也是事实,她不会再自讨苦吃。 一个错误,错过一次就够了,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对不起!”南火凤马上道歉,她踩中了满楼的痛处。 “没关系!”花满楼笑得毫不在意。 “那个,满楼,也许这么问不太合适,可我还是想知道…….” “大小姐,请说!” “纳岚平那个男人到底是哪里吸引你?”甚至是吸引宸紫,明明是一个不起眼的人,却能引起这两个优秀女人的注意! 花满楼一愣。“吸引我的地方?”认真想了想,一笑。“说实话,还真的称不上吸引,只是比较欣赏吧,作为一个男人,他很难得的注意到了一个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南火凤依然是满眼的疑惑。 “这个嘛,是感觉吧!”很模糊的词语。“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一直以来,她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 现在的生活,虽然忙碌,可也填满了她的空虚,在这样的生活中,她那颗曾经千疮百孔的心,也慢慢得到了平复,她不求别的,只求这一生继续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简行方看着那个独自离开的清雅身影。“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南火凤看了他一眼,转头四顾,找到一个好地方,坐了下去。“像满楼这样坚强的女人,我们的大家庭里可是不少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是被生活磨砺出来的!”有些生活不是自己想如此选择的,而是生活推动着你,这样往前走了! 简行方走到她身后,轻轻一推,坐在秋千上的南火凤,随着他的推力,微微往前,回力,再上去……..“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舒服的闭上眼,享受着自然风吹过脸庞的舒适。 “问蝶……..”手不停。“言问蝶,你还记得她吗?”动作不轻也不重。 睁开眼,一抹异光飘过。“问蝶啊,我当然记得…….” “那么,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感受到脑后那一双探视的眼睛。“不就在独剑山庄!”不动声色。 “你之后没再见过她?” “我完全离开独剑山庄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说的毫不犹豫。 简行方深深注视着她的后脑勺,就是因为她的毫不犹豫,才让人怀疑啊。“那么你一定不知道,问蝶早已在两年前离开独剑山庄了…….” “咦?问蝶离开独剑山庄了,那她去哪里了?”想回头,可简行方不容许。 “敖尘正在找她,可无论他动用多大的武林力量,就是得不到一点问蝶的消息!” “真的吗?那可就太遭了,问蝶一个女孩子,可以去哪里呢?”声音中有着担忧。“要不我让师傅安排帮忙找一下吧,我们家人众多,说不准会有效果……..” “家里……..到底有多大的产业?”简行方突然问道。 头发被风吹得轻轻飞扬。“多少啊,具体的我不清楚,应该在荣茂国各个地方差不多都有吧!” “那在别国呢?比如像这里这种的?”随即问道。 头微微一偏。“你不会在想,家里在别国的产业都是这种的吧?” “那也说不准啊!”稍稍用力一推。“其实,这种产业也是消息最灵通的!” 腿微微的翘起。“确实也是,这种的产业,有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每个家人都是各自发展的,想做什么,家里都会尽力支持,并帮其做好,所以,才会导致,家里的产业,各种各样的都有……..” 这么说,这里是刚刚那位姑娘自己选择要开的。“那个花满楼为什么想开这种地方呢,明明是那么一个气质与这里不搭调的女子……..” 迎风回头。“你认为清雅楼是什么地方?”眸中的笑意,如星星一般闪亮。 “不就是男人‘放松’的地方嘛!”跟她说的,一点都不避讳。 转回头。“也算是吧,只是此‘放松’非彼‘放松’!” “哦?什么意思?”好奇的停下手中摇晃的动作。 秋千在逝去推力以后,缓缓慢下了速度。“清雅楼是如它名字的地方,这里也是这条街上唯一的列外,却也是生意最好的一家……..” 简行方听着,心中明白了一点。“这也是之所以这里不同于一般风尘之地?” “是啊!”脚无聊的闲晃着。 简行方一转,来到了她面前。“那么每个在我们家的护翼下的女子,都是选择的这样的生活吗?”忙碌的日子。 南火凤低头俯向他的目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问蝶!”又转回了之前的话题。 挑眉。“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问蝶在哪里对吗?问蝶的生活圈一直很小,她没有来找过我,那么找你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那也只是你的猜想!”南火凤起身,避开他那看透一切的眼眸。 “火儿!”叹息般的叫着她。“我希望他们也能像我们两个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 南火凤背对着他,静默了很久,就在简行方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出声了。“我也希望问蝶可以得到幸福,可是现在不可以……..”回过了身。“在欧阳敖尘完全作下决定之前……”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他开口为欧阳敖尘开口说话之前。“朱玉环,依然在独剑山庄……..” “可是…….” “没有可是…….”南火凤很坚定的拒绝。“这是我对可以给欧阳敖尘一次机会的唯一要求,如果他做不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简行方看着她,真是好久没有感觉到她如此的冷冽了!“我知道了!”只好回去转告给那个可怜的男人了! 南火凤看了他一眼,便转开目光,仰望着一望无云的晴朗夜空。 他说想让欧阳敖尘与问蝶与他两人一样呢,唇角有着一丝幸福,也有着一点不安,他们以后的路,应该会走得顺利一点吧! 在莫风琛离开神凰的半个月后,终于神凰的前线有消息传来了! 而传来的消息,引起神凰国朝野上下的动荡不安。 神凰国君直接下了一道命令。“叫国师来…….” “可是父王…….”父王是不是忘了国师还是戴罪之身,这样冒然让罪臣来见他。 “现在他是国师,之后的事再说,对了,还有那个南觉火,对了,她想带谁来,都可以…….” “是,父王!”大王子领命请人,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可当大王子来到暂时安顿他们所有人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会看着这样如‘两军对阵’般的情景……. “咳咳……”大王子假咳两声,引起那些吵得不可开交的一群人注意,等那喧闹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他才说道。“你们这是?” 如猜中了机关的开关一般,轰一声,纷纷涌向了他。 “大王子,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秦怀柔首当其冲。 “………呃……..”大王子被她冲上来的冲劲,差点一把带倒。 “讨厌的老女人,你干什么?”觉如青衣也跟着冲上来,要推开秦怀柔,可怎么也推不开,只好扯着大王子另一半的手臂。“快放开我们大王子!” “你这个没教养的小臭丫头,敢叫我老女人,我哪里老了………”她是有了点年纪,可她一直保养的很好,有至于看上去很老吗? “你都这把年纪了,不是老是什么?” “谁说到这个年纪就是老了,你懂不懂女人一过三十,依然是一枝花…….” “花?”觉如青衣嗤之以鼻。“你还要不要脸,这么大言不惭…….” “哼,嘴巴这么恶毒,肯定没人娶你…….” “你胡说…….我…….”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最后……..战场居然转移到了他这边,大王子苦着脸,看着这边一串叫骂的人,再看看那边叫骂的一串人………无语问苍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谁快来救救他啊……. 努力从人海中望出去…….幸好他个子够高……..一看就看到了救星…….. 对那些也是分立两边,但皆是满脸无奈,看着这边的男人们……..投去救命的目光……. 可他们居然碰上他的目光,纷纷转开了头……. 大王子愣住,不会吧,是让他自己解决?一个头,两个大的,被这些女人扯过来,扯过去,连护卫在他身边的那些护卫都不知何时被挤出了战圈,只能在战圈外干着急,无计可施,一群女人,让他们怎么下手?一个一个的丢出去! 就在大王子感觉耳朵快要被她们吵破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位说公道话的人。“够了,你们统统给我住手!”一道怒喝蓦然响起。 正文 第二百章 ‘备战’!!! “你闭嘴!”更加惊人的众女子呵斥反顶回去…….异口同声说完以后,继续吵……. 吵着吵着…….突然觉如青衣这边蓦然停下…….一齐转头看向刚刚出声的人…….待看清出声之人,是何人…….齐抽气……..噤声…….再不敢出声……. 因为失去了对手的对战,秦怀柔这边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国师!”觉如氏这边,恭敬唤道。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最大的领导者,难怪一个个都不敢再放肆了! “觉如青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放开大王子!”国师沉厉着脸命令。 觉如青衣赶紧收回手,偷瞪对方一眼,随后低垂着头,退到了后方。 见状,秦怀柔也觉无趣的松开了大王子的手臂。 “大王子,见谅,是他们莽撞了!”国师恭恭敬敬的道着歉。 “没事!”大王子轻甩已有皱褶的衣袖,双手往后一背。 “这是怎么回事?”国师一转身,便是黑脸一张。 皆是脖子一缩,一声不敢吭。 “青衣!”直点刚刚带头之人。 觉如青衣脖子缩得更紧,她觉如青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国师的那张黑脸。 “好了,好了,伟大的国师,你别再吓人了,还是我来说吧!”秦怀柔自告奋勇的举手抢着回答。 国师目光转向她这边的时候,眸光微微闪了一下。 “哪,这朵花!”秦怀柔如变戏法一般从身后变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水蓝色花朵。 国师不明所以的看着,秦怀柔笑眯眼。“我很喜欢这朵花…….”蓝色,是她钟爱的颜色,尤其是这种水蓝色的。“所以就去那边摘了…….”手指了一个方向。 众人随着她的手看去,是不远处的一圃小花坛,里面还摇曳着几许那样的水蓝色花…….. “可是,那个穿青色衣服的,也是叫作青衣的小姑娘,说我过了界,要我马上走,花也留下,那我很喜欢这朵花嘛……..” “过界?”国师很疑惑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是啊!”秦怀柔很理所当然的点着头。“早在我们一起住进这座庄园开始,界限就已经分出来了嘛!” “就是啊,国师!”觉如青衣附和。“就以你脚下的那条线为准…….” 国师顺着她的话,看向自己的脚下,那条线是从他双脚中间穿过……..挑眉…….那他现在不就是站在她们所谓的界限上,而且还是一边半个,那么是不是要把他劈成两半呢? “既然她过界,当然要立马离开喽!”觉如青衣依然说的振振有词。“那花也是这边的,她当然不可以…….” “青衣!”一听国师的声音不对,觉如青衣悠地噤声。“是谁规定的这条界线?”他可从来没有规定过。 “这…….”觉如青衣嗫嚅。“从开始就定下来了嘛!” “取消!”国师果断的说道。“没有任何界线的东西,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莫夫人也同意吧!” 秦怀柔无所谓的耸肩。“当然!”她可从来没限定过什么界线,而是本身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话题的人,界线早已在无形中设定。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 “大王子,来了,就请里面坐吧!” 大王子愣愣看着他,总觉得这次出来的国师,似乎比原先客气了不少! “有什么不对吗?”大王子微偏头。 回神。“不,没什么,只是你的样子......” 国师微微一笑。“我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保持那副样子了!” “没有多少力量?”大王子皱眉。 “是啊!”国师坦言。“我的力量已经在慢慢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会完全消失?” “是!”国师完全的坦诚。 “那你......” “大王子来就是为了问国师他自己的事情的吗?”在他身后,蓦然出现简行方的声音。 “当然不是......”大王子回身,瞪着身后的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简行方挑眉。“我一直都在啊!” “你一直都在?”大王子眯眼。“那我被‘围攻’的时候,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声音有着一丝危险! 简行方打着哈哈。“不是我见死不救哦!”凑上去,悄悄在他的耳边说道。“我那亲爱的师娘,我可不敢惹!”他还不想被整成猪头。 “小行方,你是在说我的坏话吗?”秦怀柔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人的旁边。 “怎么会,我怎么敢说师娘的坏话呢!”只是说自己没胆子,不是什么坏话吧! “哼,谅你也不敢!”秦怀柔冷哼。“我说大王子,说了半天,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她才不那么关心他是来干嘛的,她是比较好奇,是不是他们已经知道神凰国前线的消息? “好,闲话不说了,父王有请国师以及南觉火,而南觉火可以相携自己想带去的人!” “那国师呢?可以带想带的人吗?”觉如青衣迫不及待的问道。 “青衣,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力量虽然快散尽,可国师的威严丝毫不减。 觉如青衣噘噘唇,不甘心的退下,她也想为觉如家出一份力啊,为什么国师就是不给她机会呢?给她机会,她一定可以证明,她是最优秀的那个,丝毫不比宸紫差,甚至比她更厉害! “很抱歉,不可以!”大王子虽然笑得依然儒雅,可却多了一份冷漠! “小孩子说的话,王子别放在心上,国君要见我,以我现在的样子去可以吗?” 大王子沉吟的揉着下巴,国师一直是以那副样子来面对国民的,如果他改变了样子,又以现在神凰即将面临的灾难,那造成的影响……. “你可以想想办法吗?”直接转首问着南火凤。 “我试试看!”南火凤上前,伸出一手抚向国师的额心……. 国师微低着头,已变为浓黑色的眼睛,越来越有红色占据,可就在一瞬间,又全部消失不见…….. 南火凤收回手,沉思片刻。“王子,一定要现在让国师维持他原先的那副面貌吗?” “最好是可以,怎么?有问题?” 一旋身。“现在是不太可能,我需要一点时间…….” “那好吧!”看了看国师现在与原先大不同的面貌。“那就只好暂时让国师遮掩一下,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脸…….”还是先不要让国师这副样子暴露在外人面前比较好,幸好在这座庄园工作的奴仆,都是从格罗王府调过来的,保密上没有问题。 “遮掩住脸?”国师皱眉,要怎么遮呢? “我来!”有人举手,主动要帮忙! 众人看向发声人,不是别人,正是南不知的妻子——君姒雨是也! 啪一拍双手。“对,你来,是最好的!”一把上前,拉着国师就走。“来,你跟我们走!”风风火火的拉着人就跑了! 大王子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往后看,都已不知看了多少回。“行方,你未来的丈夫娘很厉害呢!” “那是当然,我丈母娘在我们那里的江湖上可是称得上一等一的易容高手!”与有荣焉。 横他一眼,瞧他美的。“哦?你倒说说看,是哪位呢?”他好歹也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 “白曼罗!”简行方挑衅的看着他。“你不可能听过的,那可是在你去我们国家之前的二十多年前很有名的人物,你去的时候……..” “她与医仙早已退隐!” “咦?”简行方惊讶。“你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听到了很多关于他们两人的事…….”大王子回想着。“白曼罗是人人提起皆怕的魔教妖女,而医仙却是人人歌颂的人物,谁也没想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成为一对,医仙还为了白曼罗掀起了江湖上的大风浪,之后两人更是双双归隐山林,医仙不再出面医治任何江湖中人!” “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嘛!” 耸耸肩。“那是很巧的,会听见有人在说,我当时还以为这只是一段江湖传闻而已,没想到还真有此事与此人,更没想到我会亲眼见到他们两人…….” “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嘛!” “嗯!”大王子轻应。“不过,我可算真正的见识到了白曼罗的易容术……..” “是很好啊,这样的形象才像是一个已经五十岁的人,该有的样貌吧!” 大王子又看了一眼。“确实!”就是因为他觉得国师现在的这副样子,更像是国师的样貌,他才忍不住看了又看。 “你是谁?”神凰国君看着高台下的那个五十多岁的高大中年人问道。 “父王,儿臣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大王子受不了的叫道。 “不,你骗人……..我认识的国师才不是这样…….”他一时接受不了,一个人如此大的变化! 大王子叹息。“那如果我告诉你,这还不是国师真正的样子,父王你岂不是更要说我骗你!” 神凰国君直直瞪着他,传达了他深深的不信。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国师真正的样子嘛,那就只好让他易容一下了!” 看着父王依然不信的样子,大王子只好拜托南火凤让国师先恢复他的样子,神凰国君这才相信了。“原来你是长成这个样子啊!”喃喃自语,长得还真是该死的让人嫉妒!“那南觉火带来的人是?” 除了简行方。“我只带了我的大哥来!”其他的大家长都不愿意来直接面对神凰国君,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神凰国君打量了一圈那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心中纳闷,怎么她家的人,都是那种看上去很优秀的人呢,看这个小伙子,他也好想留在神凰国啊!“王儿,可有与他们简单说明!” “有!” “嗯,那各位有什么知道的消息,或者意见?” 国师一言不发的直接看向南火凤,后者挑了挑眉。“目前我也只知道,神凰国的灾难开始,最先受到影响的会是神凰国的前线军队!” “为什么?” “原因,国师应该比我清楚!” 神凰国君转移目标,看向国师,一语不发的看着国师。 国师心中明白国君依然还是介意的。“因为战争是一切降下灾难的源起。” “王儿…….”神凰国君略一沉吟。“请你四弟及格罗过来共议………其他大臣,稍后召集…….” “禀父王,儿臣已经请他们两人来了,应该马上就到……..” 话刚落下,门外传来了通报四王子以及格罗王到的消息。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方便商量,我们都到偏殿吧!”神凰国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在偏殿里,各自入座,桌上早已摆好了茶水、水果、点心等! 大王子在神凰国君的示意下,说道。“简单说,以我得到的消息,第一批运送往前方军队的粮草,在运送至半途出现大量的腐蚀,以及生虫,造成很大的损失,而第二批运送的粮草,因为有第一次出现的情况,经过严格的筛选,但依然在不到军队之前,出现了问题,导致粮草无法食用……..” “经过这么反复几次,军队已出现短缺粮草的现象……但奇怪的是,除了运送到军队的粮草有问题以外,全国上下并无此类消息传出……..甚至提供军队粮草的地方,除了运送往军队的粮草出现了问题,其它的粮草并无任何问题!”这就是天要将灾于何处,何处必遭殃。 “那你们军队的动向呢?”南火凤问道。 “军心不稳!”大王子简单说了这四个字! 她可不信会这么简单。“应该说是严重失控吧!”人在饥饿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甚至不听军令,擅自出击…….” “你…….”大王子惊讶。“你知道?” “是风!”国师点出关键人物。 南火凤没有否认。“国君依然不打算撤回军队吗?这样只会造成无谓的伤亡!” 他比她更清楚…….可是…….“军队的传信官已好久没来,而我派遣出去的人,也无任何回应!” “已有多久?” “长达一月!” 南火凤沉默了一下。“这代表什么,国君心里肯定已经有数了!” 神凰国君心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叛乱!”什么叫祸不单行,讲得就是如此。 “这是最有可能的事!”简行方认同。 “事实是如何,我们正在核实!”大王子如是说道。“你那里还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抱歉的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风呢?”国师问。 看了国师一眼。“她回国一趟!”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以不知道呢?灾难已经开始,需要风来探测,才能在灾难来之前,把危害减至最低啊!” “之前就曾说过,我的家人是会帮忙,但要如何帮,何时帮,这可不是规定好的!” “可是…….” “国师…….”打断他的话,并看向他。“你们的国民有事,需要人来帮忙,可现在我们的国民有事,需要小风的帮忙,你不能让小风放下那边,赶回这边来吧!”是说给国师听,也是说给在场的神凰国君、大王子、洛库利、格罗王听! “那总有个时间吧?” 转首,不再看向他。“耐心等等吧,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她身上有风之翼,所以她是最快接收到消息的那个人。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知道他们都不见能再问出口,简行方替他们问了出来。 “做好该做的事,到时随机应变!”南火凤回道。 简行方看向四周耸了耸肩,现在他可帮不上什么忙了,先要怎么做,就靠他们吧! “好吧!”在这时,神凰国君反而冷静了不少,下着果断的命令。“大王儿,召集朝中所有重要官员,开始预防灾情的部署!” “是!” 前方军队的消息很快在神凰国散开,一瞬间,神凰国陷入了人人惶恐的状态下,而国师也变得忙碌起来,虽然他的样貌还是无法保持他面向外人多年的样子,但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在南火凤的帮助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觉如家的人,人人几乎都担负起了安抚国民的责任,焦躁不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整个神凰国陷入紧张兮兮的情绪中,神凰国君、大王子等,以及每个朝中大臣,每个人皆投入战斗的状态,等着迎接即将到来的考验。 在这种忙碌的情形下,南火凤一家反而最悠闲!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还没有到用得到他们的时候嘛! “好无聊啊!擎天!”秦怀柔趴在地上,无聊的来回摇晃着双腿。 “不无聊!”莫擎天果断的说,只要妻子觉得无聊,那她肯定就闲不住!“在这里吹吹风,很好!”在这高高的屋顶上,可看到全庄园的风景,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多好啊! 秦怀柔翻翻白眼,他这是提前给她打预防,不让他动嘛,侧脸看了大马金刀端坐在屋顶梁上的丈夫一眼。“那我自己在这里找乐子,总可以了吧!” 莫擎天转首对她投以疑惑的目光。“找乐子?”声音中有着警告。 “我不会玩过分的啦!”保证道,手指轻轻一勾,一股水,从院中的水缸中奔涌而出,溜溜跑向她的手指,如温驯小孩一般,乖巧环绕在她的手指上。 手指轻轻往上一推,水一跃,跌落下来时,已化为一颗水球落于她掌中,秦怀柔如掐着软软的棉花一般,玩弄着手中的水,人也跟着坐了起来,眼睛灵活的绕转,找着这座庄园中的倒霉鬼。 眼睛转着转着,蓦然一顿。“擎天,擎天,那边是什么啊?”用力扯着身边的丈夫。 闭目养神的莫擎天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往妻子说的方向看了一眼,蓦然,眼睛睁大了,他原本抱着妻子又在大惊小怪的态度,可这次不是………“那是……..”忍不住起身,眯眼,打量着那边冒着袅袅黑烟的地方。“那是觉如氏住的地方…….” “是不是着火了?走,我们去看看…….”说着,拉了莫擎天就走,啪一声,手中准备砸到某个倒霉鬼头上的水球破裂,顺着梁瓦滑了下去,滴答落地。 幸好莫擎天已经太习惯妻子这样想就做的性子,当她一开始拉着他冲向屋顶的边缘,他已用最短的时间做好准备,在他们的脚刚一离开屋顶,他已轻轻一借力,带着妻子如鹰般直射向目标。 当他们落在那间冒着黑烟的屋前时,马上肯定这里并不是发生了火灾……. 秦怀柔轻轻一推,便把丈夫推到了自己身后,这是他们夫妻间的默契,遇上普通人的问题,由莫擎天解决,但如果是这种不寻常的事,就要交给她秦怀柔了! 手轻轻一挥,已是一层薄薄的水幕遮挡于他们面前。“消息我传出去了,一会儿古儿他们就会到…….”凝肃盯着那间屋子。 “已经有人来了!”莫擎天双眸注视着一个方向。 在他话落下没多久,几道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已传来。“怎么国师也在里面!” “是啊!” “真是,那个废人还有有什么用,国师干嘛还要白费力气,明明自己都难保……..”恶毒的话语,清晰的传来。 秦怀柔一听这恶毒的声音,立马知道是谁来了,转身,环胸等着。 果然,进来的人——觉如青衣,看到她,惊讶的停了下步子,又看见她面前的那层水幕,更是顿了一下,可因为事态紧急,觉如青衣没有多作停留,匆匆忙忙便奔向了那间屋门。 “我劝你最好不要现在打开那扇门!”秦怀柔好心提醒着。 即将碰上房门的手停顿了,咬了咬下唇,收回手。“南觉火呢?她什么时候来?”不客气的问着。 “这是你问人话的态度?”这个小孩还真是欠管教。 “我是问你南觉火什么时候来,你管我态度干嘛?” 秦怀柔不语,只是一直盯着她,盯到觉如青衣感觉鸡皮疙瘩爬满身的时候,秦怀柔这才煞有介事的点着头。“嗯,我决定!”决定找机会要好好管家这个小丫头一段时间! 觉如青衣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启口正要问她决定了什么,瞳孔蓦然出现一人,到嘴边的话,马上忘得一干二净。“南觉火,你在磨叽什么,还不赶紧快点!”依然是那么毫不客气! 可有一个更大的声音盖过了她。“儿子啊,你还不快点过来,你老爹娘可就要被这些阴暗之气毒死了啊!” 淡扫了那边的觉如青衣一眼。“是,娘!”配合的给娘一个面子。 秦怀柔满意的笑咧了嘴。“来,行方,还有椋椋你们两都来这边……”招手呼唤着。“凤凤,那里就交给你了!”指了指从门缝下渗出的黑烟! 简行方和南名隐听命的往那里走,无意间的一扫,南名隐的步子顿了一下,打量了觉如青衣一眼,眸中一抹异光闪过,是她,那个曾经吹笛的青衣女子。 明显的,觉如青衣也注意到了他,挑了挑眉,是那个不怕死的男人呢! 南火凤神色无异的走向前。“走开!”冷冷淡淡的对觉如青衣说道。 一听这说话口气,觉如青衣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让出了门,她以为南觉火这种态度是在针对她,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南觉火在面对外人时,从来都是这副冷如冰的样子! 红光闪过,南火凤已恢复自己的原貌。 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样子的觉如青衣等人,愣愣的看着她,这样的她,就是凤凰? 南火凤集中精神,火红色的眼睛流转间,紧闭的房门已在她面前敞开。 避在莫旷古保护下的秦怀柔几人当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可没有任何遮挡,即使躲得再远的觉如青衣几人,依然在门开启的瞬间,呼吸不顺,可也只不顺了那么一下,当他们纳闷抬首,那个自称南觉火大哥的人,已挡在了他们面前。 几人对看一眼,默默躲在他身后,连一个谢字也没有说出口……. “唉,我就是太好心了!”秦怀柔唉声叹气。“总救一些不知好赖的家伙,看看几个人,连个谢字都没有!”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那边的那几个人听见,可他们依然不言不语。 在他们的教育中从来没有谢这个字,更从来没有求别人帮助……… 阴暗的黑气,如烟一般,从开启的门中不停流泻而出,所经之处,土黑树枯。“国师?”南火凤转头四顾,在浓浓的遮挡视线的阴暗气息中寻找着人! “谁?是谁?”国师那沉厉的声音蓦然响起。“快出去,把门关上!” 南火凤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毅然回身继续往前走,循着出声的方向,那些阴暗之气,大哥会处理的! 她往里走,阴暗之气,避着她,如道路一般分为两边,在她行进而过之后,再在她身后汇合,没多久,南火凤便隐约看到了一道身影,依体型来看,那是国师,还有就是……..整个人浸浴于浴桶中的觉如暗! 感觉到熟悉的热力,紧闭双眼的国师,睁眼,看向那个直传热力的方向,瞳孔缩了缩,有点惊讶于看到的人。“你……..怎么来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南火凤不答反问。 国师扯了扯唇角。“如你所看到的……..” 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浴桶之水。“难怪你的力量消失的如此之快!”她还在纳闷,她明明已经为他巩固了不少的力量来维持他的外形,可怎么每每都不够!原来他都是把力量转换,用到了觉如暗身上。 “我是觉如氏的宗长,我不能放着暗不管……..” 环顾四周一圈。“你这是在做最后拼搏?” “这是我囤积起来的所有力量………” “你都要放到觉如暗身上?” “这样暗就可以保持住性命!” 看着那被黑气笼罩的脸。“他已是已死之人,之前你已强留了他一次,那次你是有目的的吧?”她不相信国师拯救一个人,只是为了单纯的救他! “我承认我用我本身地狱阴暗留住暗,是为了以后在统一全部国家的时候,可以借用到暗的力量……..”一个以地狱阴暗存活的人,无疑就是地狱的勾魂使者。“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只因为暗是觉如家的人!” 南火凤深深凝视着他,没说话,她体会到的是一个宗长为了族人,可以竭尽全力的精神。“你已经没有了火的力量,本来你体内的地狱阴暗在慢慢消失,这样对你的身体比较好……..”没有了制衡的力量,只有阴暗的力量存在,那无疑是在腐蚀他的身体。“而你现在这样做……..”无疑是在加速阴暗之力腐蚀他的身体! “这些我都很清楚!”国师点着头,已感觉到多说一点话,都是吃力。“可我不能让暗就如此消失……..我的力量已消失殆尽,这样的我,已与油尽灯枯无异,暗还可以,还可以多留在世上几年……..” “他可以留下几年呢?两年?还是三年?”他拼尽生命所赢来的便是那短暂的时光! “不管是几年,至少暗都会守着觉如家!” 南火凤明白了。“看来你不放任何希望在我身上!” “我能放希望在你身上吗?”国师凝视着她。“答案你应该比我清楚,是,你是答应了百尺,不会让觉如家从这个世上消失,可觉如家的兴衰你却不会放在心上……..”喘了一口气。“当然,我要求不了你什么,你能让觉如家留下血脉,已是你能做到最大的让步……..” 南火凤知道国师的极限将至,可心中的那一点点怨怼,让她伸不出援手……… “你不想救我,是应该的,可觉如家的其他人是无辜的……...所以,我求你,如果我这样消失了,你可以答应拯救觉如家其他的人吗?” “你从开始打得就是这样的主意!”南火凤肯定。 “你不会担负起觉如家的未来,那我只好为觉如家留下可以担负起未来的人!” “觉如暗是?” “暗虽不是那个最理想的,可至少他有能力压制和统驭得了同辈的人…….”以暗的地狱阴暗之身,同辈里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可以压过他。 想想真是可悲,觉如氏原本是热力之火,现在却要依靠地狱阴暗来支撑下去! “你确定他不会带领觉如氏走向的是死亡?” “如果觉如氏是被觉如氏之人毁灭,我也认了…….”至少不是在他这里消失! “火儿!你不帮帮他吗?”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行方?”南火凤回首,可看见的依然只是黑烟…….. “……..呃…….火儿,里面黑得我什么都看不见啊,你来接我好不好?”简行方好无辜的说。 “你……..”南火凤叹气,真拿他没办法,只好回到门口,看见他周身围着大哥的保护结界,这才放心的把他带到国师这边来! “咦?有人拿黑水洗澡的吗?”简行方圆圆的眼,闪着好奇。“那我可以试试吗?”眼睛一眨一眨的。 “别闹了,行方!”南火凤叹息似的说着。 “我没闹啊!”眨着无辜的目光,看着她。 南火凤是真的叹气了。“你进来干什么啊?去外面等着好吗?” “嗯!”简行方考虑似的手抚下巴。“与其花费时间送我出去,你还不如想想要怎么解决眼前的事,外面的花草树木都枯萎了呢!” “你…….”南火凤皱眉。 “我可不是来影响你决定的哦!”单手作发誓状。 “不用如此!”拉下他的手。“国师,收手吧,你已经逆天而行一次,现在还要再来一次?结果可能会变得比之前更惨!” “那我也要试一次!”国师脸上有着下定决心,力量的释放不断! “你为什么一定要求死呢?”简行方突然问道。“火儿,先阻止他继续释放他的力量好吗?等话都说完了,再让他自己决定!” 听上去像是请求,可南火凤明白,她是一定要这样做的,因为他进来,就是想让她救国师两人的。 南火凤只是轻轻一叹,没见她做任何事,国师突觉力量堵塞,无法发出。“你…….你不能阻止我…….” “这可不是火儿要阻止你,而是我想问清楚…….”在南火凤开口之前,简行方说道。 “你想问什么?”国师勉力撑着桶边缘。“快点问,问完便别再阻止我!” 简行方挑眉。“看来你是真的很想死呢!为什么呢?” 国师脸上挂上一丝没有笑意的笑容。“谁不想活着呢,我是没办法……..” “借口!”简行方一口断定。“你根本就是无法接受自己失去所有的力量,成为一个‘废人’的事实!”话更是直戳他心窝。 国师脸上一丝被看透的苍白飘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矢口否认。“你不是很想我死吗?”对着南火凤吼道。“马上解开我的禁锢,让我完成未完成的,你的心愿就可以达成了!” 南火凤有瞬间的怔楞。“你是真的这么想!” “那还用说嘛!”简行方环住她的肩。“没有一个人都是那么无私的,嗯…….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不一定做得到呢,更何况是国师这种私欲很重的人呢……..” “那又怎么样?”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国师更加不顾一切。“你们管我是什么理由,我告诉你们,在你们没来多久,那次刺杀就是我安排的,我原本想测试的是南觉火你,可没想到你主动上来成了替死鬼……..”指着简行方。 “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是你干的啊!”简行方说道。 “知道?”国师一眯眼。“我那次就差点害死你了,还有最近这次……..你不想杀了我泄恨?” 简行方翻翻白眼。“你是做了很多错事,那也不用总是让你死来解决问题吧,真是如此,你又有多少命来还呢?” “那你不打算报复?” “那你是打算让我怎么报复你?”挑眉。 “现在就解开我的禁锢,让我…….” “让你去死?”简行方扭头一哼。“那是如你心愿,可不是什么报复你,等我想到要怎么报复你的时候再说,所以你这条命还是要留着,至于觉如暗……..”一转头。“火儿,有什么方法吗?”直接把最难解决的事,丢给她! “方法啊!”南火凤认真思索着。“有!” “哦!那现在需要做什么吗?” “等等,我看看!”手悬浮于水面上,红光满溢,点点亮光散落,缓缓布满水面,忽而以她的手为中心,向四周扩去,水面在红光推过后,慢慢恢复清澈…… 以她身为医生兼火之力控制者的双重身份,查看…….手握着觉如暗的手腕,缓缓为他注入火之力……. “好了,暂时没事了!” “好,那我们就走吧!”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灾难的序幕拉开! 这里的空气污浊到他这个在保护中的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还得等一下!” 在简行方疑问的眼光下,南火凤闭上眼,集中精神。 不会看错的,如同她刚刚手上的红光从她身体溢出,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的向四周扩散,等红光渐弱,简行方放下遮着眼的手臂,只见满屋如星光的亮点,漫漫飘散。 “真漂亮!”简行方手掌摊开,承接着从上飘落的星光。“这些是什么呢?” 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是什么吗?心中问着。 难得,你终于想起我了!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只是很少记得要跟我说说话! 你寂寞? 哈哈,你在说什么,我真正算起来是最虚无的东西,怎么会寂寞呢? 因为你说的话! 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不经常问我一些事呢? 比如? 未来!或者力量之类的! 没必要! 为什么? 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是一样要往前走的,不是吗? 嗯,确实,可你不想了解更多,你的力量还可以做什么事吗? 我需要做什么的时候,力量自然会指引给我! 沉默……. 你怎么不说了? 对于你这种无欲无求,我已不知该说什么? 你希望我有要求? 也不是,而是你确实与她不同! 她? 凤凰! 你不是她? 呵呵轻笑,我不是她,也是她,而我不是你,也是你啊! 这次,换她沉默了片刻。 说实话,你说的话听上去听不懂,也说不出,可我却能深深的体会! 我就是你嘛! “是啊,你就是我!” “…….呃…….”简行方疑惑看向身侧的人。“火儿,你刚刚说什么?” 抬首一笑。“没什么,我在你刚刚问我的问题!” “咦?你是在想这个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用这么特别在想啦,不知道也没事啊!”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的想着他的问题! “嗯!”笑着点了点头。 咦?你真的不想知道了?  心中的声音偏偏选在这时又响起。 你可以告诉我! 你不是不想知道了嘛! 喃喃咕哝。 不说算了!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啦! 难得她能问些问题! 南火凤偷笑,虽然一直看不见她是什么样的,可这样的感觉,总像是有一个小孩子跟着她似的,难怪小风会给她听见的声音,起了一个那么温暖的名字:暖暖! 那些亮点也没什么,只是力量凝聚与散去的力量余光而已…….普通人看上去如星光,都会心生崇敬…… 不会告诉我,这就是唬人的东西吧! 什么唬人的东西,可没有故意亮给别人看……. 能不能消去? 好奇一问。 不可能,只要你动用到力量就会出现……. 可小风就没有……. 别忘了她是风,风是虚无的东西,不具任何形体! 那大哥就不用说了,可师娘…… 沉吟一下。 她是不一样的……. 深思。 是,师娘是不一样的……. “你在想什么?”南火凤结束与心中声音的会话,抬首见到的便是行方若有所思的脸。 回神。“没什么!” 反身挡在他面前。“有事就要说,不要骗我说没事哦!” “我可不是骗你!”双手扶住她的肩,而是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歪头不明白的看着他。 “嗯,奇怪的感觉!小风快回来了吗?”突然问道。 “小风?”南火凤更是疑惑的皱起眉头。“还不知道,也许快了吧!” “哦!”轻应一声,之后便没声音了! “你到底怎么了?”不放心的再问。 掌抚着她的脸颊,笑出让她放心的笑容。“没事,只是一种感觉而已,真的没事!”确实是一种感觉,一种仿佛预示般的感觉,预示着莫风琛回来,就是他离开神凰国的时候,可他又很清楚,火儿现在责任未了,她是不能离开神凰国……. 南火凤看着他那不安的脸,到底是什么困住了他? 神凰国的灾难终于拉开了序幕……..灾难的开头便是从神凰国的最南边袭来的…….. 正在耕作的人们,忽觉头上暗无天日,一抬头,只见一团乌黄色的东西,笼罩于顶,还未看清是什么,那团东西,已四散分开,以为它就这样散去,可人们的惊呼声却四处响起。 “啊,蝗虫,蝗虫,好多蝗虫……” 如狼过境,所有的农作物在瞬间被吃得一干二净……… 消息传到神凰国的时候,对于这样大幅度袭来的损失,神凰朝中哗然,神凰国君下命令对早已准备好的各个朝中机要,采取尽快的挽救措施…….. 而灾祸的面积,还在一点一点的扩大……. “今天大家聚在这里,皆是为了神凰的灾难,所以,我们暂时先放下各自的成见,同心齐力,明白了吗?”国师站在聚集的议事厅中,对觉如家的每个人如是说道。 “是,国师!” “好,那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们皆听南觉火的调配,包括我!”国师先表明立场,之后看向南火凤。“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南火凤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由于两边的人,没有任何沟通交流,而且不论双方挑出哪一方的人来,总有一方不会想听令,只好推出算是中间的南火凤,而国师也全力配合,当着众人的面,交出手中的调配的权力给南火凤,并且在觉如氏这边有不听话之时,当调配。 “那么,就由国师对我们宣布一些,昨天决定的事吧!”虽然她是有调配权,但在觉如氏这边,还是尽量让国师来出面。 “嗯!”国师重新起身。“经过昨天的商量…….”觉如氏一般都是由他为代表出面商谈。“首次出现的是蝗灾,而这种东西消灭最快的便是火,首阵就由我们出面…….” 觉如氏人人相看,充满信心,国师分配出一些人,去往最南边……. “除了去南边的人以外,其他人皆留守,准备随时的派遣…….” 这是一次简单的会议,很快就结束……. “国师,等等!”南火凤唤住往外走的国师,等国师回过身来,才说道。“有一些话,国师可以提供给国君!” 皱眉。“为什么是我,你告诉格罗王或者大王子也可以…….”明明他才是让国君最不想见的那个。 “关于解决灾情的事,由你去说就行了……..” 似乎有点明白了她为减轻觉如氏罪过而提供的机会。“你不出面?” 南火凤摇头。“关于调配上,由于特殊原因,我出面,但在外面,你才是主体,你是神凰国的国师,做这些事,是应该的…….”她依然坚持,她是幕后的那个人! 国师嘴几次开合,最后叹息。“你到底是要帮觉如氏,还是不帮呢?”她的态度,都让他糊涂了! 对于他的问题,南火凤没有回答,只说道。“请转告神凰国君,最好多准备一些好的大夫,以及对农作物之类比较精通种植之人……..” 一点就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就去…….”她这是在为神凰以后考虑啊! 等国师走远,一转身。“我都按你的意思说了,满意了吧!”她才没有想那么多呢! 看她微微噘唇的样子,简行方失笑。“满意了,真乖!”点点她的小鼻子。 蝗虫的侵蚀果然只是一个开始,各个地方陆陆续续出现了大大的灾情,有的地方是旱灾,有的地方是水灾,甚至有的地方本不该降下冰雹,连冰雹都出现了……… 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觉如家的人陆陆续续都派遣了出去,而南火凤的家人,陆续也有派遣出去的人…….. 但不论别人已不知来回走了多少次,南火凤与简行方依然留守在神凰国都内…….. 就在这时,一个离开,期盼已久的人,终于回来了………只是她的回来,将要带走些什么…….. 简行方愣愣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过了一会儿,收回白鞭…….. “小风,你一回来就来我这里,有什么事要说?”他心中的不安要应证了吗? 风尘仆仆的莫风琛,身上只背着一个小包袱。“简二哥,你已经猜到了吧!” 沉默片刻。“大哥让我回去!”已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莫风琛无言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原因,还是你与火凤姐姐一起听吧!” 简行方和南火凤相携坐在椅子上,等着莫风琛宣布答案。 莫风琛来回看了他们两人一圈。“神凰国的军队已脱离神凰的控制,你们都知道了吧?” 两人对看一眼,点头。 在灾情不断出现的情况下,神凰国军队的叛乱,也在此时爆发,现在的神凰国可说是腹背受敌。 “他们军队中的哈赤主帅,已在军中自立为王,原因据说是不满朝廷一次又一次不补给粮草。”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据我了解他们是已征战两年,受尽苦楚,可国家并没有对他们给予真正的关心及待遇………” “并且这次停战许久,对于下一步要如何,也没有任何消息,已造成军心不稳,之后他们又不知从何得知,国师一族入狱的消息,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国师可说是他们征战胜利的灵魂人物,现在这个灵魂即将消逝,他们的士气必大减。 “之后又很不巧的出现这次粮草给予严重短缺的现象,直至导致这种后果!” “现在神凰国军队的动向如何?”简行方关心的问。 看了他一眼。“由于他们短缺粮草,大部分士兵皆是处于饥饿状态,虽有猎食山中野味,但毕竟吃不到正常的食物,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们选择了对我们的军队进行掠夺…….”这是因为食物而引发的战争。 “没错!”莫风琛点头。“刚开始只是零散的来袭击,可因为他们太过饥饿,已发展为大面积的攻打……..”人在饥饿的状态下,为了填饱肚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朝中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皇上有了什么决定?”问出这话时,简行方直觉他不安的感觉深深来自于这里。 “皇上得知这样的消息,对神凰国莫名攻打的怒气全面爆发,不再支持简大哥主张的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而是派出大量人马,绝地大反攻,不再对神凰国留一丝情面,并且严令简大哥让你撤回,并声称没有得到解药也没关系,他会在攻破神凰国的时候取出来……..” 这下麻烦大了,现在不止是神凰国要不要停止战争的问题,而是荣茂国皇帝强忍许久的怒火全面失控,这场战争要停止,已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简行方在沉思,见状,南火凤问道。“那个人可知道我们参与在神凰国之中?” “目前,应该不知道!”可消息总有一天会泄露到‘他’的耳中。 蹙眉。“这样,更会激化‘他’对师父的怀疑……..”这样,不得不让她考虑让师父他们退离神凰国。 莫风琛疲累的揉着额心。“这件事等我找爹娘他们再商量一下吧!” “累了?”南火凤关心的起身。“去休息会吧!”这次回去,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小风一定又耗费了不少的心力。 “不,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抬起有着疲惫之色的脸庞。“你们不知道,这次神凰国的农作物灾害会祸及到荣茂国…….” 南火凤惊讶。“怎么会?” “因为神凰国的军队!” “会很严重吗?”简行方脸色蓦转严肃。 情势发展到这种地步,让他更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原本还想着借这次机会,化干戈为玉帛,现在别说化解战争了,哪怕想要荣茂国伸出援手,帮神凰国一把,都是不可能的事了吧! “暂时还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如果再这么下去……..” “可是义父并没有算到荣茂会受到影响啊!” “一切都是变数…….”深深注视着她。 被她这样看着,南火凤心中一动。“因为我?”可是,怎么会? 启口想说,可看到她身边的人,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剩下的,还是等爹娘他们回来再说吧!” “那个,他们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已经传消息给娘了,他们会很快赶回来的!”莫风琛起身。“我想先去休息一会儿…….”刚想往门外走,脚步又犹豫了…….沉吟一会儿。“那个……..其它的等爹娘他们回来再说,但有一件事还是请简二哥做好准备吧!” 简行方苦笑一下。“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我再回国,是为了送你,简大哥需要你的帮助,他不想放弃劝说皇上放弃战争的念头…….”这无疑是在把他自己放在危险的边缘。 看着火儿。“我知道了!” 感受到他的目光,南火凤转首迎向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你得回去!”南火凤手拿着一件披风,披上了站在窗前、不顾窗外雨丝披打在身的简行方身上。 握着她的手转身。“天冷,往里面去!”另一手顺手关上了灌进冷风、冷雨的窗户。 “没事,我是火,不怕冷的!” “我看着会冷!”说着,拥着她往里面走了一点,避开那寒冷的地方。 “那你不是更冷吗?”手拂开他额上的雨水。“你要回去的事就不必再想了,你该回去的!” 低首看着她毫无芥蒂的脸庞,抓握着她的手,抚揉在脸上。“可是,你还不能离开……..” 眸光有一丝暗淡,但很快便扫开了。“没事,我们会有相见的时候…….” “可那又是何时呢?”脸上的愁意不减。 双手捧着他的脸。“知道吗?我想开了呢…….”简行方静静注视着她。“就当上天给我们的历练好不好,也许我们最终会走到一起,但不是现在……” “今天你们说了什么?”在火儿回来之前,她是去与莫前辈他们商量事情的。 “没什么!”眸光有着闪烁。 “别骗我!”端正她微偏的脸。 南火凤蓦然失笑。“这话好熟…….”好像是之前她对他说过的话。 “别转移话题!”简行方的强势,在此时冒出了! 叹口气。“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简行方用力点头。 “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只是…….” “什么?”南火凤惊讶的起身。“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先坐下!”南不知安慰的摆手让她坐下。 “为什么是因为我呢?”南火凤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再次分离,挥洒下泪水! “还记得在你来之前我跟你说的话吗?”南不知不答反问。 “义父指的是你说的哪句呢?到神凰国我必是凶多吉少……..” “你的死劫已过…….” “那是……”想了想。“神凰是我的宿命之地?” “没错!”南不知点头。“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你也是神凰国的宿命!” 看了义父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听不懂!”直接承认自己的愚钝,义父说的话,很少有让人听懂的时候! “知道你也听不懂!”这个他一点也不奇怪。“简单的说,你是火,而神凰国是孕育火的地方,从你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开始,神凰国的兴衰便挂在了你身上,并且不止如此,如果神凰国灭亡,那你也会跟着陨落!”神凰国亡,她亦亡! 眉间有褶皱出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说过的,神凰国是你的宿命之地!” 南火凤瞪着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师娘总是喜欢找义父的事了,义父有时说的话,真的让人很想收拾他一下。 “火儿,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南不知不明所以。 “没事!”南火凤干脆说道,并在心中告诫自己:忍住,忍住! 秦怀柔在一边偷笑,如果不知知道他的女儿因为他的说的话很想收拾他一下,他会不会想哭呢?不过,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每次都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呢,还故意似的绕来绕去。 “那义父说的,灾难会波及到我们的国家,是因为我,这是?”说了半天,她还是不明白! “就如我刚说的,神凰国的命运是连接在你身上的,因为你的心思总是漂浮不定,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到我们那里,因为这样,神凰的根基在动摇…….”其实这样说来,神凰国师当时说的火儿会动摇神凰国的根基也是没错的! “有了动摇,便会四散,而依附于它身上的气,也随着四散…….” “而现在神凰国所依附的气是农作物灾难…….” 南不知点着头。“就是如此!” “之前为什么义父你不知道会祸及到我们的国家呢?” “只要跟你相关的,便是变数,而我对你们这几个人的命运,从来都是握不住…….”因为不是命运在推动他们,而是他们在推动命运,或许在这一刻他测出了他们下一步将如何,但在下一刻他们的命运可能已经改变! 简行方的手臂猛的搂紧了她。“神凰国不能亡!”哪怕荣茂会亡,神凰也不可以,在这时,他是私心的! 从他的怀中挣出一丝缝隙。“而你……..”认真看着他。“要回去,你不能放你大哥自己在为了平息战争而奋斗!” 他是放不下啊!“可是…….”看着她,想着又要跟她分开,他就舍不下。 “记住我说的话,当作是给我们的历练,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话说的坚定,但其实她心中也很没底! 简行方沉默,深深看着她,现实已经告诉他该怎么做! “我会回去!”下定了决心。“但你要答应我,不一定要经常稍消息给我,但要让我知道你平安,我会在我们的国家等着你回来,如果你一直未回来……..” “我会回去!”南火凤说的肯定,无论神凰国是不是她的宿命之地,她都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别急!”一指竖在她唇前。“听我说,如果你一直都未能回国,那么等我那边一切底定,我会来找你,你要等着我……..”放她独自在这个有窥觑她的人的地方,他也是很不放心啊! “嗯,你要等我,我也等你!”许下誓言。 “不论要等多久!” “不论要等多久!” 很快的,他们分别的时候就到了。 这是一个有着冷嗖嗖凉风的早上,天空乌蒙蒙的,沉压的如在头顶! 冷风吹得衣诀翻飞,有着一丝丝的细雨飘落在站在送别路上的人。 “你要保重,火儿!”简行方依依不舍的搂抱着她。 “嗯,你也一样!”咬紧下唇,不让不舍的泪水滑下。 “该走了,简二哥!”很不想做那个打断人好事的斩断手,可时间已经不够了…….. “我走了!”再次用力抱了她一下。 “嗯!”轻轻退出了他的怀抱。 上一次的分离,他们连再见都说的匆忙,这一次的道别,该道别的都道了,该不舍的都不舍了,那他们的再次见面呢? “火儿,你自己保重了啊,我们会尽快回来的!”秦怀柔在前方大声说道。 “是,师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南火凤回道,眼睛一丝一毫都没有离开简行方。 没错,这次回去的不只是行方一人,师父和师娘,还有大哥和小风也都回去了,一方面是去准备如果荣茂国皇帝发现了他们帮助神凰国的行为,会作出决定的预防,还有另一方面就是,他们这些不属于这块土地的力量,先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让它只在火之力的存在下平稳下来。 虽然对于他们的离开,神凰国君和大王子不是很乐意,可一听见他们现在在这里更会加重神凰国的灾难,他们便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暗夜!”上前抚摸着那匹通体黝黑的雄壮黑马。“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知道了吗?” 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暗夜低下了马头,低低呜咽…….如不舍、如哀戚…… 南火凤失笑。“我又不是在抛弃你!”这匹马最有小孩子脾性。“以后你也会常常看到我,还有麒麟的!”拍了拍马头。“走吧!”对着他笑眯了眼睛,也遮掩了眸中的泪水。 简行方翻身上马,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调转马头向前奔去…….. 南火凤眼睛努力睁得大大的,不让旋转于眸眶的泪水落下……. 上次离别,没有道别,也就没有太大的伤心,这次离别,看着他走,她才知道原来看着他离开,心会这么痛……. 天明明只是飘着雨丝,可她却觉得眼前已布满了雨水,让她看不清前方的离开的人影,也模糊了她的眼,让她出现幻觉的仿佛看到了行方翻身下马,奔跑回来的身影……. 直到身子被紧紧的拥抱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她才知道原来不是她出现了幻觉。 “别哭!”听到他这样说,她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他在说谁。 当温暖的手指,一点一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时,她才知道原来模糊她视线的不是雨水,而是她的泪水,早已不知在何时不受控制的溢出了她的眼眶。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的离开?”简行方叹息似的说道。 看着他,眸中的泪水不停溢出。“对……对不起……”她不想哭的,她真的不想哭…….哪怕想哭,她也不要在他面前哭出来啊!“我……”抽噎。“我不想在……在你面前哭的……..既…….既然走了,为…….为什么要回头…….”如果他不回头,就不会看到她在流泪了! “你在哭,我怎么能放心的走呢?”简行方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泪水。 “我……我不哭了……”横臂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你…….你走吧……..” 看她那么用力,脸都红了,简行方心疼的抓住她的手臂。“别这样,再抱抱你我就走!”说着,已经抱着她入怀。“我会等你,我一定会等你,你也要等我…….”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头发,说着如誓言般的话语。 “好,我会等你,你也等我!”南火凤努力平息着自己想哭的冲动。 在他的安抚下,南火凤终于慢慢的止住了哭泣,简行方与她拉开一点缝隙,看到她不再有泪水的脸庞,脸上有了一丝稍稍放心的笑容。“再见!”说完,在她的唇上迅速的啄了一下,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并且还是使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马背上,以最快的速度驰离了这里。 南火凤愣愣的抚着还留有余温的双唇,心中无声说着:再见! “行方,走了多久了呢?”南火凤自言自语,握在手中的刀,依然不停,只是她的眸光少了一点焦距。 在她分神的情形下,刀马上就要碰上手指了……. “姐!”一声叹息的叫声。“他只走了三天而已啊…….”南名隐一手抓着她握刀的手说道。“你还来这厨房做什么?我们的膳食都已经准备好了…….”自从简行方走后,姐总是这么的神色恍惚,有时连自己为什么还在做着简行方在的时候做的事,都不明白……. “哦!”南火凤放下刀。“我一时忘了!” 南名隐接稳刀,有力的劈进砧板中。“走吧!”轻拥着她的肩头,往外走去。 南火凤脚步虽跟着他走着,心思却早已飘远了,不知行方回去,荣茂国那里的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是否平安呢?他才离开三天呢,她却觉得他走了好久好久似的,他们要到何时才能再见面呢? 南名隐走着,但也打量着她的神情,知道她有神游太虚了! 叹口气,停下脚步,果然,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姐……”在她面前微低身,与她的双眼相对,眼前蓦然多了阻碍,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南名隐这才说道。“姐,你是打算就这样一直到他回来吗?” “什么?”南火凤刚反应过来,不明白椋椋在问什么。 “你这样啊!” “我这样?” 又是忍不住的一声叹息。“你没发现你总是在走思吗?”有时走思严重的时候,就会出现她刚刚那种差点自伤的行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原本要说我,可为了不让她觉得心里有负担,改口。“爹娘担心啊!”这也是实话! “原本就说你是神凰国的宿命,神凰的兴衰现在挂在了你身上。不说你这样的想念他到走思,会伤你的身,对神凰也会造成影响啊,如果你真的想他,就把这股想念化为力量好不好,只要神凰这边的事快点平息下来,你就能与他相见了啊!” 姐姐与简行方的事,原本他是不想介入太多的,可看到姐姐为了简行方如此伤身,他还是忍不住要劝说几句……. 刚开始南火凤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渐渐的眸中那丝雾蒙缓缓散去,如梦初醒……..“义父义母会担心…….”喃喃。 “是!”南名隐肯定。 “你也会担心?” 停顿一下。“是!”犹豫过后,南名隐还是承认了。 “神凰国也会因我而动荡?” “是!”回答依然。 南火凤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我不该再这样了,对吗?”露出笑容,认真看着他。 “对!”南名隐也跟着笑了,他知道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精神一振,南火凤已是精神奕奕。“我们去吃饭吧!”说完,率先往前走去。 思念不会停,思念侵蚀心也不会停,但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要为了他们尽早的见面,振作起来,解决眼前的一切困难,是吗?行方?你也在为了我们的早日相见,而努力吧! “大哥!” 简行厉听到声音,一抬头,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直起伏在桌案,研究地图的身子。“你回来了!” 话听上去,虽没有什么起伏,可大哥其中的关心,他却深有体会。“是,我回来了!”离开了将近一年,他终于回来了。“还有就是解药!”没错,他这次回来,也顺便把火儿好不容易赶制而成的解药带了回来。 “嗯,回来就好!”简行厉眸中有着温暖,看到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就站在面前,他这才感觉悬在心上的那块大石,落地了! “大哥,你打算怎么做呢?” “你认为我们该回打神凰国吗?”简行厉不答反问。 “我回来,已经知道了神凰国军队的所作所为,不说现在的神凰军队已经失控,只说神凰国,我不赞成我们要攻打回去,甚至直击神凰国的国都,拿下神凰国……..” “为什么?”这就是他们兄弟见面的方式,从一见面开始,便是公事…….. “不论是我们的军队或者还是神凰国的都已经太累了,并且神凰国正处于灾难爆发期,我们这样去攻打,无疑是在乘人之危…….” “打仗不讲这个……..”简行厉不满他的回答。 叹口气。“可这也是我反对主动攻打神凰国的一个理由,还有皇上只是一时处于盛怒的状态,他并不是那么好征战的人……..”否则,他们也不会在这里耗了两三年,从来都是只守不攻。 “等皇上恢复了理智,可能会后悔作下这个决定,到时想反悔,可也晚了!”已发出的棋,岂有收回的道理。“到时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没有任何私人理由?” “有!”大哥是主帅的同时,也是他大哥,他没必要隐瞒大哥。 “理由是什么?” 听上去依然像公事,其实这已经转入了他们兄弟的私人话题,既然如此,简行方自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简行厉也坐下了。“我这次在神凰国…….”挑了几件特殊事件,把这次神凰国之行,一次贯穿。 “你跟神凰国大王子洛井阑是朋友?”简行厉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啊!”简行方点头。“我们两相识也有好多年了,大概是在十年之前了吧!” “十年之前,那时你也就十八九岁的时候,那么说神凰国大王子也是在那个年龄便自己出来,而且还摸到我们荣茂国来!”简行厉在心中想着,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王子呢? “他胆子很大!”胆子不大,哪敢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而跑过界呢? “这个大王子不简单!” “要成为未来国君的人,能简单吗?”如果洛井阑简单了,在那明争暗斗的地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点头。“也是,那你这次会选择帮助神凰国,这是你的私人理由?”因为行方跟神凰大王子是朋友…….. “这是其中之一的理由……..” “还有?” “我不想看到那些无辜的人死去,说到底,会造成这一切灾难,我也是其中之一……..” “即使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会任由无辜的人死去吧!”这是他这个大哥对弟弟的了解。 “没错!”笑眯了圆圆的大眼睛。“我有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也想别人有这个机会……..”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振作起精神 “提起这个,你的救命恩人,你还在找吗?有消息了吗?”从行方与南火凤分开开始,连他要找的救命恩人的脚步也跟着停顿了下来。 简行厉是一点都不抱希望会听到什么好消息,可行方给的答案,惊讶的他,差点摔下椅子。 “找到了!”简行方更是笑得开心! 虽然没有摔下椅子,可很不幸的他在喝茶。“噗…….”一声,口中茶尽数喷出。“……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大哥!”简行方不满的叫道,看着自己变得花花绿绿的外衣,上面全部都是口水,恶心的抖搂着衣服。“我是找到了我的救命恩人,你也不用这么替我高兴吧!这样很不卫生哎!” “别废话,快说,你怎么找到你的救命恩人的,还有是什么时候找到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简行厉连珠炮似的连连发问。 “好了,好了!”受不了的伸手。“一个,一个来,嗯…….”略微沉吟。“我是在之前不久才确认了我的救命恩人,至于什么时候找到她的嘛,算是四年之前嘛!”算算他跟火儿相识的日子,就是四年之前。 “四年之前?你就找到了啊,怎么没早点发现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不是说你的救命恩人很特别吗?” “因为她把她的特别隐藏起来了嘛!” 简行厉越听越不懂了。“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 “其实这个人,大哥也认识!”简行方笑嘻嘻的。 一眯眼。“不会是莫风琛吧?”直觉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而且她也是跟行方相识在四年前。 “我跟小风确实也是相识在四年前啦,可惜,不是她…….” “也是…….”简行厉琢磨着这两个字,一道异光闪过。“南火凤,南火凤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一弹响指。“还是大哥聪明,猜对了!” “想不到,还真是想不到,你找了她那么多年,都找不到,之后居然是她自己来找你的,她知道她曾救过你吗?”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目前还不知道,我一直都还未有机会告诉她,对了,刚刚我们说的…….”蓦然想起,转回话题。“我还有一条理由,也是最重要的………”简行方脸色悠转严肃。 看着弟弟难得严肃的脸色,简行厉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 “大哥,你现在知道了火儿是神凰国觉如氏一族的后裔,那么,还有就是神凰国是她的宿命之地………” 他刚刚有说过这句话! “她也是神凰国的宿命…….” “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神凰国与火儿的生命是连接在一起的,神凰国亡,火儿也会跟着陨落…….” “所以神凰一定不能覆灭?” “没错!”简行方坚定说着。 “不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简行厉这次问得要多了几分严肃。 “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只要火儿平安!” 兄弟两人认真对视,片刻之后,简行厉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了他的决心。“我明白了!” “大哥…….”简行方有点欲言又止。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已经为了简家放弃过南火凤一次了,这次你就都放下吧,做你想做的,做你该做的,大哥会支持你!简家的责任,大哥也都会背负下来,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便离开吧!”行方要说什么,他这个大哥太清楚了。 “可是,大哥…….”简行方深深注视着他。“那你呢?你就守着简家过一辈子?” 沉默片刻。“行方,你知道的,大哥其实是一个很冷血的人,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其实其他人的生死,我一点都看不在眼里……..”他的天性本就偏向于冷血,再经过后天的磨练,他的性子早已定型为如此,想变是难了! 可这样的自己,偏偏遇到了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反的人,她…….是以救天下人为己任…….. “那小风呢?小莫妹妹她怎么办?”大哥可以不在乎他的未来,但他这个弟弟不可以不关心啊! 有一时的说不出话来,可之后还是很快的反驳。“行方,你在说什么,莫……..小风自有她的路要走,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后一句话,说的他自己都觉得心在痛了,可现实便是如此啊! 默默的注视大哥一会儿,简行方才说道。“大哥,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呢?” “我没有骗任何人!”更没有骗自己。“小风有她的路走,我有我的独木桥过……..” “大哥,你…….” “别再说了,我跟小风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把她看作是妹妹……..”这么告诉行方,也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先说说,关于莫家帮助神凰国之事…….” 简行方心中叹息,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是我请求他们帮忙的,当时没想到,神凰国会与我们荣茂国关系恶化到如此地步…….”这是始料未及的,否则他一定不会要求他们介入其中的,就因为他们的介入,反而事情更复杂了,这就是所谓的弄巧成拙。 “这些我都听小风说过了……..”一支手臂支在扶手上。“现在,他们都撤回来了?” “莫前辈一家都回来了!” “预见还留在神凰国?”简行厉蹙眉。 “大哥,你知道了?”知道火儿的义父便是荣茂国预见。 任谁也没想到,荣茂国的预见,居然和当年的争夺荣茂国当位之人是好朋友、甚至是好兄弟! “我见过预见一面,而那天莫前辈及据称是他弟弟的南不知一家人到来,我见到南不知的时候,也很惊讶,消失多年的预见,居然会和莫前辈在一起!” “皇上还不知这件事吧?” 简行厉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只是现在皇上盯神凰的消息,盯得紧,会牵扯出来…….”荣茂国的预见居然在帮神凰国,还是他这个皇帝手下之人,推举的,那后果……. “除了神凰国君及大王子,还有神凰国师知道预见的身份以外,就无人可知了,消息从那边泄露的可能性不大!”这点倒是可以暂时放心。 “希望如此吧!”现在是多事之秋,只要多一样事出来,都是个麻烦,还是个大麻烦!“莫老前辈他们?” “是暂时回来了,他们自有要去的地方,要办的事,刚刚回到这里,便与我和小风分别了!” 挑眉。“小风没跟着一起走?” “没有,她说自有她要做的事!” “她要做的事?她又要做什么?”眉间不自觉出现深深的皱褶。“她能跟他父母回去,便是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她到底又想做什么?明知现在她家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紧绷及微妙起来,为什么不与她的父母离开,先避开一段时间呢? “那才不是我应该做的事!”蓦然,出现莫风琛的声音,门毡被撩起。“先声明,我可没有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举举手中。“一路奔波,连口水都没喝到,我是去讨壶水,原本就是要跟简二哥一起来见你的!” 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简单点就是:没偷听,别误会! “那你是应该做什么事?”简行厉瞬间那张脸如他的名字一般严厉,但大量着她的目光,可并不是如此。 放下手中的茶壶,翻开杯子,为简行方斟满了一杯水。“简二哥,喝杯水吧!”别看平时他们两总爱唱反调,在此时,却显得融洽了不少。 看了大哥一眼,简行方举了举杯。“谢谢!”看着大哥那不太好看的脸色,他还敢说跟小风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应该做的事,便是,继续回到宫中,让皇上可以看得见我!”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水,莫风琛才说道。 “你…….”唇角紧抿。“你就一定要当你的人质?” “我这个人质可是你带出来的,当然要由你负责带回去!”莫风琛满不在乎的淡淡说着。 双拳有瞬间的紧握。“你父母就一点都不担心你?” “担心我?”莫风琛又为自己倒了杯水,顺便为简二哥斟满,可就是对他桌上的那空茶杯理也未理。“当然会担心!”有哪个爹娘不担心儿女呢!“可这是我必须做的!” “你必须做的?”简行厉喃喃重复。“该死的又是你必须做的?你别忘了,你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你现在要想的是你想做什么,而不是你必须做什么!” 简行方惊讶的看着出口成脏的大哥,继而对小风投去崇拜的目光,太厉害了,居然可以让大哥失控至此! “这就是我想做的!”莫风琛继续不温不火,悠悠闲闲。 可简行厉的耐心,就是被她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给逼断的。“拯救你看见或看不见正在受苦的人,是你想做的!什么时候,做人质,也成了你想做的?”简行厉几乎是怒吼出声了! 简行方愣愣的看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何曾见过如此有‘人性’失控的大哥? “简大哥!”莫风琛眸中有着微微提醒。“别这么大火气,消消火…….”终于拿起茶壶,想起要为他桌上的茶杯注满水! 经她这么一提醒,简行厉蓦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控,再看到弟弟目瞪口呆的反应,抹了一把脸,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你当真要留下来,回宫去?” “是,我是要留下来!必要回宫的时候,我会回去,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还是可以出来啊!”可别忘了她是风,她想走,还没有可以留住她的人。 “如果这是你认真考虑之后的决定,就随你吧!”他不该放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是他失控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想给她一次反悔的机会。 看着他迅速恢复冷漠的样子,莫风琛心中滑过一丝黯然,也不停的在告诉自己:他这样做,没错,是对的,既然都已经说好,各走各的路,那就保持鸿沟般的距离在他们之间,这样对他,或她,都好! “我是认真考虑过之后的!”其实,她从未考虑过,从开始早就已经决定好的。 “嗯,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带你回宫去!”既然如此,他也无话可说了! 简行方来回看了两个无言的人好几圈,最后他作下结论:一个是在不悦,一个是在赌气!心中叹着:他们两人果然还很有的磨,甚至比他跟火儿还磨人! “姐,大王子他们来了!”南名隐唤着蹲在花丛中摘剪着花朵的南火凤。 “好,我马上来!”南火凤抬手支开架在头顶上的遮阳草帽,看了南名隐身后一眼,确定那三个人还没有进来,便低首继续剪子剪断花枝的动作,转看了四周一圈。“今天就先这样吧!”喃喃自语,起身,避开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花朵,走向花圃外面。 “小心!”南名隐一手接过她手中的花朵,一手扶着她出来。“你又摘了这么多花下来!” “嗯,分开放到我们一家四口的房中吧!” “好!”姐姐总是喜欢闲来无事时,摘剪一些花朵下来,不一定是盛开的花,有些看上去马上就要枯萎了,还有一些就是已经是花朵盛开的最后时刻,姐姐总说花已谢,就让它发挥最后的功效吧,也算为这世间留下最后的一丝痕迹。 人总是注意盛开的花朵,却很少去发现那些已经盛开过,马上就要陨落的!想想,它们虽枯,可也曾盛开过,没有枯萎,何来盛开呢? “他们在哪里呢?” “大王子他们还在议事厅等着你!” “这次不知又是什么事呢?”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往这座庄园中唯一的议事厅走去。 每次他们三人来,都没有好事,这次带来的…….. “蝗虫的数量在增加?”南火凤表面冷漠,内心惊讶。 “是!” “怎会?觉如氏的人不是都已经守在那里了?”最先发生蝗虫侵蚀农作物的神凰最南边,因为蝗虫总是来了又走,消灭不掉,所以干脆留下了三个觉如氏的人守在了那里。 “也不知为什么,觉如氏的火攻对那些蝗虫是有效果,可它们的数量反而增加了……..” 南火凤沉吟。“看来得我亲自去了…….” “可是,你亲自去,万一国都这边……..”这就是大王子最不放心的地方,也是之所以她一直留守国都。 “如果国都这边注定要有什么事发生,不是我在,就可以预防住的……..”她没有要求亲自出马,是因为觉得还用不到她,可看现在的情况,是她不得不去的时候了……..“至于,王妃这边……..”看向格罗王。“有我义父在,王可放心!” “谢谢!”格罗王忍不住又再次道谢。 南火凤轻轻摇了摇头。“我离开这里,除了国师,还会留下两个觉如氏中力量相对来说比较高的人!” “谁?” “觉如宸紫,还有觉如暗……..” 一阵敲门声之后,门扇轻轻开启。 “你来了!”国师退后一步,让进门外的南火凤。 “嗯!”南火凤踏进去。“他今天怎么样了?” “精神好了很多,刚刚一下就吃了两碗粥!”自从暗以地狱阴暗存活以来,他还从未吃过这么多的东西! “以他的身体情况,食物的量慢慢往上叠加!”以她大夫的角度说道。 “嗯,我都有控制好!” “你感觉如何?”南火凤问着倚靠在枕头上,坐着的觉如暗! 闭着眼的觉如暗,睁开眼。“我很好!”露出了笑容。“我的身体从来如现在这么好过.........” 点点,为他号脉。“你的经血已通,不会再有威胁你生命的危险,至于长年被侵蚀的身体,以后慢慢调养吧,还有你的火之力……..”说着,手轻轻在他胸口移动,有着微微红光在闪烁。 起身,手触向额头,一阵红光闪过,她已恢复原样,一块玉石也已平躺在了她的手心上,只是这么玉石它只剩下了围绕中心红点的微微一圈红色。 “再注入些力量至你体内,你本身的火之力便会完全恢复了,并且等你身体好一点,你完全可以自行加强你的火之力…….” “为什么?”觉如暗脱口而出,他们觉如氏每个人的火之力,生来是如此就是如此的,从来没听过还可以增强的! “那是因为你的火之力是从火玉中而来的!”国师解释道。 南火凤没有否认,只是轻托起掌中火玉,闭上眼。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各自的事...... 集中精神不一会儿,一抹从火玉投射而出,整个包围住觉如暗,他只觉如往次一般的浑身温暖,并且胸口充满了力量…… 当围绕在火玉中心红点的红色完全散去,那抹红光也蓦然消失。 南火凤睁开眼,为喘一口气。“好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收回已变为只有中间一点红,其它皆为透明的火玉,收纳怀中。 “你这样把火玉中留存的火之力都用掉好吗?”国师看到已变为最简单样子的火玉。 “只是不能再帮我封印我这副样子而已,火玉中的火之力是凤凰的,只要它中心的红点没消失,并且在我身边,它便可以慢慢恢复它的力量,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唯一的影响,便是她得总是这副样子了! “对了,国师,我明天会离开国都到神凰国的最南边去!” “为何?”她不是留守国都? “南边的蝗虫在增多,这是大王子刚刚带来的消息……..”南火凤转身面对国师。“我必须亲自去!” 国师沉默片刻。“那国都这里?” “就由你和宸紫,还有觉如暗守着吧!”国师虽没有了任何的力量,但宸紫的火之力在觉如氏中也算中等,再加上觉如暗渐渐恢复并加强的火之力,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至于你消失的力量,等过一阵我再想想办法吧!” 国师皱眉。“你是在为离开神凰国之后做准备吗?” 南火凤不承认也不否认。“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国师挡在她面前。“你还是打着要离开神凰国的打算?” 微低首的南火凤,抬首看向国师。“我总有一天要离开的!”绕开他,往门外走去,并说道。“你的力量,我会想办法恢复,至于你的地狱阴暗就让它消失吧,你是觉如氏的宗长,神凰国还是要由你来守候,这点你要记清楚,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所以……”脚步停顿了一下。“不要再有寻死的念头,如果你死了,等神凰国的一切平定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但如果是现在,我还能为了让你们独立,而尽量为觉如氏做一些事! “为什么?”她之前明明是那种,不想管一切的态度! 仰首看着门外的天空。“之前我很怨你,甚至是恨你,你想要行方的命,任何方式我都不会如此的恨你,可你却选择让我亲手杀死他,你知道那有多痛吗?痛到我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恨不得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那浓烈的恨意,国师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我……..” “可是……..”南火凤口气蓦然一转。“我答应百尺的,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他,看着那样在床上生死未卜的行方,我真不知自己会作出什么事来!”她也许会一时顾念同脉之情,可一直看着那样不醒人世的行方,她的精神会崩溃,会作出什么事来,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对…….对不起!”当他的心也有所牵挂时,他才深深的明白了,那种痛!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要听你的道歉!”再道歉也晚了,她曾亲手杀死行方的事实,再也不会改变。“只是要告诉你,不要强求我留在神凰国,留在这里,每每都在提醒我曾亲手杀死行方的事实,而且,我的家不在这里……..” 即使她如此说,国师还是愧疚的垂下了头。“我…….我知道了…….还有……..我替暗谢谢你…….”为了救暗,南觉火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量。 “我谢谢你!”觉如暗亲口说道,她是给他重生一次机会的人。 “你们对我最大的感谢,便是做到你们该做的事!”南火凤,便要走出去。 “等等!”国师再次唤住了她。“你这次出发,是要以你这副样子去吗?” 南火凤微偏头,眼神传递着:怎么可能? “再拜托你这件事,以你这副样子去平复各地的灾情!” 默默注视国师一会儿。“为什么?”他还没放弃让她留在神凰国? “现在神凰国的国民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中……”全国性的灾难,再加上军队的暴 乱。“现在需要一件能鼓励他们的事件…….” “我?”南火凤指着自己的鼻子。 “没错,就是你!”国师肯定。 “你不怕我这副样子站出去,没鼓励到你们的国民;,反而先惊吓到他们?” “不会!我们神凰国的人民,没有你们荣茂国那么孤陋寡闻,而且你将会是以觉如氏的身份出现……..” 南火凤怀疑的看着他。“你不会在设什么陷阱吧?” 国师哭笑不得。“我能设什么陷阱呢?只是暂时需要你成为神凰国国民的精神支柱而已…….” “我现在出现,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呢?你又要怎么办?”那还不是一样会造成恐慌。 “那就是我的事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帮帮我,这是稳定民心最快的方法,哪怕到时你要走,也没人可以懒得住你啊!” 南火凤沉思片刻,认真琢磨。“好吧!我答应!”就当作她为了补偿神凰国因她而遭受的灾难吧! “谢谢!”国师送上深深的谢意。“那你一路小心,因为暗而耗费的力量…….” “会有恢复的时候!”并且她身上还存有小风的力量。 “你要亲自去?” “是的,义父!”这是她来向义父母辞行的时候。 “你应该如此做的!”南不知出乎意料的赞成。“神凰的灾难因你而且,也因你而结,你身上还有小风的力量吗?” “还有一部分!” “在必要时再用吧!”南不知建议。“尽量用你的火之力平息这一切……” “是,孩儿明白!” “小心自己的安全啊,凤凤!”君姒雨不放心的叮咛。 南火凤温暖笑着。“义母!”拥抱了一下娇小的她。“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这个孩子啊!”君姒雨抚顺着她的头发。“总是如此说,却没有一次是真正的让自己平安无事!” “这次一定会的!”南火凤保证道。 “但愿如此吧!”感叹似的说道。“椋椋,照顾好姐姐!” “是,娘,我一定会照顾好姐姐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义父,王妃就交给你了,王妃临盆的时间也快到了!” “平时我会照顾好王妃,但如果是王妃临盆之时,你最好还是回来一趟比较好……..” “嗯!” 当他们姐弟两人快走到王府大门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人,在这时冲进了王府大门。 “王子?”是洛库利! “幸好赶上了!”洛库利手支着膝盖,气喘嘘嘘! “王子这是?” “我陪你一起去!”洛库利直起身子,认真说道。 南火凤眉间出现皱痕。“这不好吧,王子事务繁忙,这种来回奔波的事,还是别去的比较好!” “我从来不是那种娇贵的王子,你知道的?”洛库利眼神意有所指,他们相遇,可不就是他带着姬娜来回跑的时候! “可是这个时候,朝中的事务…….”他也不是一个闲散王子。 “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也跟父王及大哥说过了,他们也赞成我跟在你身边,有我在你身边,不论到哪里,地方上你需要什么,我都能帮你调动!”他也不是白跟着她的! 都这样说了。“那好吧,就有劳王子了!” “不对,不对!”竖起一指,来回摇晃。“你该改改称呼了,这样在外面我们才好行事,你就还唤我库利吧!”这是他们初识时用的称呼。 “当时,并不知王子是王子,现在明知了,哪能再不敬的唤您的名呢?”那点距离,还是维持比较好,当时他也只说自己叫库利,她原先还以为就是他的姓与名。“我就叫您一声库公子好了!” 洛库利不满的皱眉。“可是…….” “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走吧!”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径自走向了门。 “走吧,库公子!”在走过他身边时,南名隐故意叫道。 洛库利也只好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荣茂国茂城——雷霆王府——重生居 “终于回到自己的地方了!”简行方舒服的伸展四肢。 跟在他身后的李忠,笑眯了双眼,显现出喜悦。“真是,小王爷,很久都没有回来了,都快三年了呢!”从王爷及小王爷出征开始,王爷偶尔还会回来,小王爷可是从来也没有回来过呢!“这里还是维持小王爷离开时的样子,小王爷来回看看,有哪里不满意,需要改的,告诉小的,小的马上就让他们去改!” “李忠!”简行方放下手臂,不满的瞪着他。“都成雷霆王府大总管了,还小的,小的称呼自己,真是的!”李忠在两年前,已经接任了他父亲的职务。 “即使如此,在王爷和小王爷面前,小的也依然是小的!”在外人面前可不就是如此了,他可是堂堂雷霆王府的大总管,哪能丢了雷霆王府的面子!“小王爷先看着,小的先去把东西放下来!” “哎?李忠……..”看着他走远的背影,那小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嘛!“算了,我就好好看看我的重生居吧!”回到久违的家,真是倍感亲切。 “为什么叫重生居呢?”一道声音蓦然出现。 听声音。“小风?”简行方一回身,就看见在重生居外探头探脑的莫风琛。“既然来了,还不快进来!”招手! 莫风琛又张望了一圈,这才探出整个身子,走进重生居来,衣抉无风自动。“简二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第一次来你住所的时候,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这里叫作重生居呢?” “因为我是一个死过,又再次重生的人啊!”简行方幽默的眨眨眼。 “不明白!”手指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敲着下巴。 “有仔细看过我的重生居吗?不如陪我走走,我顺便告诉你!”简行方提议。 “好啊!” 两人一边游荡在重生居中,简行方一边说着。“你知道我曾经跟大哥的感情很遭吗?” “我只知道众人都在猜你兄弟二人的感情,是在伪装,不知要何时才会露出原型!”莫风琛张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张望着四周,之前她是有进来过重生居,可因为不是在这里司职,最多也是从门到主屋的那条道而已。 偏头一瞧。“你就是个鬼丫头,明明什么都打听清楚了,还故意来套我的话,探虚实!” 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嘿嘿一笑。“被你看穿啦,我是得到了些消息,可零零散散的,也拼凑不出个什么来!” 眸中有着了然。“你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更深的了解大哥?” 装模作样的双手一背。“他那个人啊,大体上我是已经看透了,别看他身为王爷,其实他很不屑这个位置吧,还有就是其实他冷血到让人发指的地步,却总是因为身在这个位置,他就意思的做一些他该做的事,或许在别人眼里,他实在是太好了,做的都是好事……..其实呢……..”不屑的冷哼。“他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嘛!” 精辟,实在是太精辟了,大哥就是如此的人! “只是我不明白…….”看向简行方。“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眸中有着寻求答案。 “一个是先天的原因,也许你不相信,大哥曾说过,他从出生就是一个比其他小朋友都要冷血的人,还有就是…….”在大哥还小的时候,他跟他娘的日子虽称不上好,但也母子两人还过得去,只是之后大哥的娘亲突然病了,病的很严重,别人看就剩大哥一个小孩,自然欺负他们母子的人也就多了……. 大哥就是在这样总是被欺负的环境下长大,性子也就变得越来越冷漠,相对的也越来越早熟、冷静,甚至能干! “原来是这样啊!”莫风琛喃喃。“你刚刚还提到,你是因为一场火灾,才坦然的接受了你大哥?” “对啊!”站在梁柱下,注视着他曾经重生过一次的地方的方向。“只有从生死的边缘回来,我才真正的看清了……..也放下了,一次重生,一次开始,跟那些无用的东西比起来,还是我的家人最重要!”他还依稀记得爹和大哥那伤心的眼神。 “听说你一直在找你的救命恩人?” “是!”眸中有了深深笑意。“我一直在我的救命恩人!” “还没找到?可以提供一些你救命恩人的信息给我吗?我可以试着帮你找找看!” “不,我找到了!”简行方转首看着她。 “咦?找到了?”莫风琛惊讶,不是一直都找不到嘛! “嗯,找到了,这个人你还认识!” “我认识!”困惑的喃喃复述,一道灵光蓦地闪过脑际。“你不会要告诉我是火凤姐姐吧?”猛一把拉过他,转正他的身子,能从火中自由救出人的就只有一人。 “就是!”简行方看着她给出了肯定答案! 愣愣的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这件事,火凤姐姐知道吗?”在多年之前,他们都曾是小孩子的时候,火凤姐姐经历过人生最大的一场火灾,就只有那个时候…… “我还未有机会说!”给出了给大哥一样的答案,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而他也不知为什么,总是说不出口。 “还没说!”如鹦鹉一般总是重复他的话。“还没说…….” “小风,你怎么了?”简行方纳闷的看着她的不对劲,手轻在她眼前摇晃。 莫风琛蓦然回神。“这件事,我劝你要说就尽早告诉火凤姐姐……..” “为什么?” “因为…….”她才启口说了两个字,便被打断了。 “小王爷!”是李忠! 谈话被打断,已继续不下去了。 “怎么了?”简行方懊恼的问道。 “前厅来了位客人,王爷说让您过去见见!”如实转告。 简行方看了莫风琛一眼,后者耸耸肩。“先去见客人吧,简二哥,回头有时间再谈!” “好吧!” 简行方还在纳闷是什么客人,大哥一定要他来见见呢?朝中官员?还是某个皇亲国戚? 当他走到了前厅门外之时,听到一个声音,让他顿下了步伐,这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有点耳熟……..快的让人看不清的往厅内探了下头,瞳孔印入的人,让他确定,他没有猜错。 没想到,居然是她…….. “王爷,我家女儿才貌兼备,可与王爷匹敌啊!”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为我们的早日相见努力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力荐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本王并不这么认为!”简行厉目不斜视,对那边闺秀端庄的美人,看也未看一眼。 “依老夫家的身家,也辱没不了王爷……..”白发老人如没听见一般,径自说着。 简行厉心中冷哼,一个废妃又立,跟着振作起来的家族,有什么身家跟他好讲? “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简行厉眉间有着不耐烦。“本王刚刚就已经说过了,我并不觉得令小姐适合本王,还是请国老为小姐另觅良缘吧!” “为什么?”那个一直微低着头,端庄高贵的女子,听来听去都是对方的拒绝,忍不住抬首质问! “环儿,不得无礼!”白发老人斥责。 “爹啊,女儿并不是无礼!”依然维持着那份端庄。“女儿只是想知道王爷为何认为我们两人不合适而已!” 对那虚伪的脸庞,简行厉更是不想多看一眼,心中直在纳闷,行方怎么还不来? 见他不说话,女子可是更不满了。“怎么,王爷说不出所以然来,那就是没有任何问题啦,那就……..” “谁说没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春秋大梦,紧接着出现的那道身影,打碎了她的端庄高贵。“你……..”惊讶起身。“居然是你!”一指毫不淑女的直指着进来人的鼻子。 来人挑眉。“多年不见,朱玉环你还是如此啊!”娇蛮任性。 当然听出来他可不是在夸她。“你别得意!”鼻子朝天给他看,她家翻身以后,她一直想找他这个平民算账,可就是逮不着机会,今天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爹,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人,就是他,正好王爷今天也在,何不帮玉环出一口气?” 她没看出那个进来的年轻人不是普通人,白发老人可看出来了。“环儿,不可……..” “没事!”简行厉抬手阻止老人说话。“那小姐且说来听听,他是如何欺辱小姐你的?” 有人撑腰,朱玉环可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有一年小女子我误中怪毒,可这个人他手中明明有解药却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子受毒物的折磨,不肯拿出解药,甚至还落井下石,不让其他有解药的人,给小女子解毒……..” 简行厉看似认同的点着头。“嗯,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确实可恶……..”听得简行方在一旁哭笑不得。 得到雷霆王爷的认同,朱玉环更是理直气壮了。“王爷说的甚是,还请王爷替小女子我做主!” 说着还对简行方投去一道你惨了的眼神,简行方挑眉接下,依然笑得那般惬意。 “罚是要罚的,只是本王有一件事不明,还请小姐解答!” “王爷请说!”还整个人处在晕陶陶的状态。 “像小姐这样的深闺淑女,从不轻易踏出门,又是如何中了奇毒的呢?”听上去,问的合情合理! “…….呃…….”朱玉环有一瞬间的呆愣。 简行方在一旁偷笑,看她怎么自圆其说,双手一背,倒也不急得坐下。 “这…….这是…….”眼珠快速转动。“对……..对了,是有贼人窜入我们府中,被…….被我撞到,所以起了杀心,才对我用下狠毒的解药!”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们家道中落,家中送她出去避难,而她躲到了多年之前戏言定下的未婚夫家里吧! 未婚夫三字闪过脑际的时候,一件很重要的事,提醒着她…….. “而这见死不救的人,只看着小女子受苦,却不交出解药,这样没有同情、没有血肉之人,快请王爷定他的罪!”有点急了。 她…….她怎么给忘了,这个男人跟欧阳敖尘是好朋友,她不能让他在王爷面前乱说,这样想着,还对爹亲使着赶紧帮忙的眼色。 可白发老人看着那直挺不屈的身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爹亲一点反应都没有,朱玉环只能暗恼的跺脚,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心中冷哼。“可是本王所知道的,可与小姐不同…….” “咦?”朱玉环惊讶。 “行方,还是你来说说吧,既然本王要定罪,可也得听听你这个‘被控人’的解释!” “不!”白发老人此时出声了。“王爷,莫听小女胡言!”起身对雷霆王爷请罪,再转身作辑。“小王爷,小女冒犯,请恕罪!” “嘎?”朱玉环惊讶的看着爹亲道歉的对象。“爹,他…….他是…….” “环儿,不得无礼,还不快来参见小王爷!”白发老人警告的看着小女儿! “不必了!”简行方摆手作罢。“小王可承受不起!”找了个位置就要坐下! “小王爷,快请坐在这里!”白发老人赶紧让开自己的副主人位。 “没事,小王坐在这里即可,国老还是坐下那里吧!”说着,人已经坐了下来! “这…….”弄得白发老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对了,你们刚刚说到大哥为什么与朱小姐不合适,是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子扶手。 朱玉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想原因,就不用小王来说了吧!” 朱玉环双手紧握,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发老人见情况不对,努力打着圆场。“小女的冒犯还请小王爷多多见谅,至于小女曾有过的婚约…….”一滴汗水滑下鬓角。“也只是订亲而已,并未真正迎娶,不影响与王爷的缔结连理!” 这种话他自己听起来都觉得牵强,可在宫中的大女儿需要更有力的力量来巩固地位,最合适的人选便是这个手握重兵的雷霆王爷! 简行方撇撇唇未说话,简行厉一眯眼。“你是说本王要娶一个已经订过亲的女人?”语气中充满威胁! “这…….这…….”白发老人满头冷汗,依然想扭转乾坤。“并……并不影响…….” “王爷!”朱玉环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我虽有过订亲,但那也只是爹亲与人家的戏言罢了,我会遵守诺言,也是为了不让人说我们朱家不守信誉而已……..” 说得还真是头头是道,还不是因为他们朱家家道中落,这才不反悔那时的戏言,去当人家稳稳当当的庄主夫人……. “但之后,因为对方有了心仪之人,而我们也一直未成亲,所以,小女子便主动于对方取消了婚约,也算成人一件美事!”她是喜欢欧阳敖尘,甚至为了他,也付出了很多心血,是他不珍惜她的,既然她家中也恢复了往日光景,她便不要这个不珍惜他的男人! “我自认是配得上王爷的那个人,王爷何不认真考虑看看?可莫要听信何人教唆之语!” 简行方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大哥,这件事,怎么决定,决定权在你!”很干脆的挑明了说。 朱玉环一阵欣喜,她相信只要没有他其中的掺和,王爷一定会慎重考虑选她的,到时她就可以是威风凛凛的王妃了! “我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简行厉毫不考虑的说道。 朱玉环皱眉。“王爷怎可不经过考虑,便如此作下决定!” “是啊,老夫认为也是如此,王爷对小女不了解,老夫不介意让小女来王府中暂住,以便王爷与小女多加了解!”住进来,就没有走的道理。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我这王府中,本王可不认为合适!” “没有合不合适之说,一对年轻男女,为相互了解,增进感情,而女方去男方家中暂住,很合情合理!”不合理,在他这里也合理! “国老这是在难为我!” “老夫可不曾敢难为王爷,只是希望王爷给个机会!” 简行方来回看着他们打太极打到他头晕眼花,很干脆的说道。“喂,我说朱玉环,你是不是很缺男人啊,还要你爹这样来为你巴着找男人!”这话听上去实在很不好听! 朱玉环果然在瞬间气红了脸。“你…….你说什么?” “就你刚才听见的那些啊!”一摊手。“你现在做的事不正是…….” “简…….” “小王爷,你这么说小女,可太过分了!”未免小女儿说出口不择言的话来,白发老人挡在面前说道。 “过分?”简行方直接冷哼给他听。“你这样硬要我大哥接收你女儿,难道你就不过分?”故意用接收两字。 朱玉环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接近爆发的边缘。 “小王爷身份高贵,怎可用如此低贱词语,岂不辱没了身份……..”白发老人沉着一张老脸,没有好脸色! “我用什么样的词,看是对什么样的人!”简行方更是毫不客气。 “你…….”朱玉环再也受不了的爆发出来。 “既然王爷不同意!”双手拉住小女儿,不让其冲动。“那老夫与女儿就不打扰,先告辞了!”说完,拉着女儿,连礼也没行的就走了! 双手拍了拍。“讨厌的人,总算都走了!” “我看以后这样的人,都让你来打发好了!”简行厉单手支着下巴笑笑的说道。 “得了,这种事,偶尔来上一次就够了!”看大哥那么有耐心的跟那个老头子打太极,还不是想让他出口赶走那对父女。 “爹啊!我们就这么走了?”朱玉环不甘心的被爹亲拉着走。 “雷霆王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你知道吗?”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兄弟这么欺负我们父女吧!”那个简行方居然敢这么说她。 “还敢说!”白发老人一回身。“你认识小王爷的事,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他是小王爷啊!”都是因为杀出他个程咬金,让她的王妃梦破灭!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名字,那么相像,你动脑子想一下,也能知道啊!”白发老人也很不甘心! “爹啊,你根本就没告诉过我雷霆王爷姓什名谁啊?”这哪能怪她! 白发老人惊讶的睁大眼。“你不知道?” “就没人告诉我啊,你们都一直叫他雷霆王爷啊!” 白发老人愣愣的看着她,继而一叹。“失算啊,失算!”差就差在这一步。“雷霆王爷姓简名行厉,而小王爷是叫......” “简行方!”朱玉环接上话。“难怪,爹你在听见雷霆王爷叫他的名字之后,马上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简行方他没有任何名号吗?”一般的小王爷都早已自立门户。 “听说皇上原先要封他的,可他谢绝了,目前就只是呆在雷霆王府中!”但他随时都可以向皇上要求他的名号! “就栽在他手上了!”朱玉环也懊恼不已,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一招。 白发老人思索的抚摸着下巴。“听说这次雷霆王爷回府是为了劝说皇上放弃攻打神凰国的决定,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当嗡嗡嗡嗡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早已不知听见过多少次这种声音的人们,仰首转头四望,绝望的等着那些吞食他们辛勤劳动成果的‘凶手’降临……. 果然不一会儿天空密密麻麻的涌来大片的黑云,如蚕食鲸吞的猛兽一般,气势凶猛不可挡的逼近……. 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耕种的大片土地,化为乌有…….纷纷闭上了眼睛……. 当那片乌云铺天盖地的覆向农田的时候,几道火光涌来,打散那团乌云,可无论火光如何的披打,还是有漏网之鱼不断的向农田扑去,眼看着将有顾不住的农田遭殃,奇迹似的,大片的火蓦然覆盖住那片乌云,并且无论乌云怎么分散,火总是如影随形,不留一丝余地的把乌云消灭的一干二净! 见状,那几道零散的火光,早已收了回去,任由那一大片的火驰骋! 闭着眼的人们,感觉不知是什么带着火烫温度的东西零零散散的打在脸上,不痛,但感觉很奇怪…….好奇的睁开眼,便看见让他们恨之入骨的‘凶手’纷纷烧得焦黑,落了一地…… 怔楞的人们,纷纷回神之后,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欢呼……. “咦?那边的那个人!”其中一人发现了什么的似的叫道。“那…….那是…….”越看越兴奋,兴奋的话都说不通……. 其他人随着他的话转过头去,在惊讶注视站在那里的人之后,居然纷纷跪下了身。“凤凰!”国师的预言早已传到了他们这里,但因为一直未见人,他们在这种多重灾厄下,变得半信半疑,可如今见到如国师预言所描述之人,他们是真正的相信了,也真正的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我来这里是为你们消除灾厄,并不是来接受你们的跪拜,都起来吧!”一道女声,冷冷淡淡的说道。 从另几个方向跑回来的觉如氏人看到如此现象,面面相觑。他们也算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火的力量…….. 见众人还是依然,甚至还一起一落的感谢她,南火凤在心中深深的叹息,真是奇特的感觉,以前以她这副样子,只会带来的唾弃和辱骂,何曾被人当成神一般的来膜拜呢! 皆因国师散布的天降灾难,火神赐凤凰,让她这一路走来,时不时就会出现这样众人膜拜的现象,她又不是真的神,天天让人如此膜拜,还是很奇怪的…….. 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洛库利,麻烦你管管你的国民好不好! 洛库利无奈一笑,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多看他一眼,既然美人都相求了,他这个王子当然要承接下来了! 看着洛库利顺畅的解决,让那些跪拜之人,纷纷起身,她松了一口气,刚一回首,看到那边三个脸色青白交替的觉如氏人,尤其是觉如青衣,那张满脸不甘心的脸。 “你们都还好吧?”她问的是他们的力量。 “没事,死不了!”觉如青衣不客气的说道。 “丫头,对我姐说话客气一点!”南名隐站出来,护在姐姐身前。 双眸一瞪。“你有比我大很多吗?干嘛叫我丫头!”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小心上次没有解决掉你,这次我让你好看!”站在她两旁的人赶紧拉住冲动的她,她这一出手,岂不是正好撞在了凤凰的手上。 “你该改改你的脾气!”南火凤微皱眉,从南名隐身后转了出来! “凤凰息怒,青衣只是年幼不懂事!”另外两个觉如氏的人挡在觉如青衣面前,就怕凤凰一个不高兴,废除青衣全部的力量。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南火凤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站在原地没有在往前走,眸中红光闪烁,觉如氏三人只觉火之力量瞬间满盈。“你们的力量也消耗了不少,我在的这段时间,都由我来处理,你们保存自己的力量,等我走了以后,有用的到的地方,你们再用吧!” 觉如青衣虽感觉到她的善意,可心中的那点不甘,就是无法让她心生感谢,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青衣!”觉如氏其中一人皱眉。“抱歉,凤凰,青衣她还小,你别介意!” “还小?”南名隐冷哼。“她不比姐姐小了多少!” 尴尬的咧了咧嘴。“我叫觉如清音,谢谢你!” “嗯,清音,以后还是称呼我为觉火就好了!你们先去看看她!”努了努觉如青衣消失的方向。 “好!”原本便放心不下,觉如氏的两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而原本在她身边的南名隐看到那边的村民,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自告奋勇去帮忙,原地只孤零零的剩下了她一人! 南火凤呆呆的看着依然漂浮在农田上烧焦蝗虫之后遗留下来的淡淡黑烟,思绪沉淀……. 一路以来的忙碌,是减少了她的思念,可每当夜深人静,或者独自一人之时,深埋在她心中的那份思念便会冒出头来…….. 看向遥遥的荣茂国的方向,想着心中挂念的那个人,行方,你还好吗?我在为了我们能够尽快见面,而努力,你呢?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坐在窗前看书的简行方,突有所感的看向那不知名的方向,手抚向了心口,火儿,你在想我吗? “小王爷!”卫影犹豫的门外,轻声呼唤里面已经不知神游到何处的简行方。 “……呃……”简行方放下手,回神的看向门外。“卫影…….进来吧!”挪正已不知保持了多久的僵硬身子。 “消息传来,王爷及莫姑娘已经到荣城!”卫影回禀着刚刚接到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手拿书册,起身,走到桌案后坐下。“卫影…….” “小王爷,有事请吩咐!”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简行方静静的看着他。 卫影投以不明所以的目光。 “这次我跟大哥是在冒险……..”举朝上下没有一人是反对要攻打神凰国的。“到时会出现的后果,大哥也没有把握…….”不一定是皇上不相信他们,而是很多不满雷霆王府的人会挑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依皇上现在盛怒的情绪,对于他们这种开国元老的后裔会作出什么事来,也未可知。 卫影蓦然明白小王爷是要说什么。“不论结果如何,属下愿誓死跟随,小王爷切莫要说让属下等离开的话,我不同意,其他影卫也不会同意的,还有属于我们王府的所有人!” 简行方笑了。“如果有一天我和大哥有什么事,你越如此忠心,越会勾起皇上的怒气!”天子脚下,皆是皇民,不忠于皇帝,却忠于一介王爷,只会勾起更大的怒火! 卫影低首,并不搭腔,如果王爷或小王爷哪天真有什么不测,他们影卫是誓死都要保卫到底,不论对象是谁! 简行方见他不答腔,微微一笑。“卫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在鲁莽行事之前,要先考虑到我们兄弟二人的意愿,简家是开国将军之裔,也是守护荣茂国的家族,而不是搅乱这份安宁!” “属下明白!”王爷和小王爷都是因为这份遗留下来的责任,才会如此束手束尾。“卫影只希望小王爷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而不再作出任何的牺牲…….” 简行方脸上的笑意消失,还真是被他说到心坎里去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辜负了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啊! 火儿,我现在很好,你呢?过得好吗?我好想你……好想你…… 荣茂国皇宫。 “真是,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是你自己选择要回来的!”简行厉提醒她这个事实,是她自己放弃离开的机会! “我知道啊,感叹一下也不可以吗?” “只是感叹有什么用,最该做的,就是在你感叹之前,做下不会让自己感叹的决定……..” “唉!”莫风琛又是一声叹息。“你这个人也一样,还是那么无趣!” 一抹暗淡的眸光滑过眼底。“我一直都是如此!” 莫风琛略微停下脚步,看着前面那道刚毅的身影,他眼底的暗淡她抓到了。“即使你这么无趣,我还是忍不住对你感兴趣!”如解释一般的说道。 满意的看到前面的身子慢下了脚步,莫风琛笑眯了眼睛,一蹦一跳的走到了他的前面,现在该换他来看着她的背影了! 简行厉的脚步只是略顿了几秒,很快的赶上了她。“这次回来,情况有些不同,你自己多加小心!”轻声在她耳际叮咛! 莫风琛笑眯眼睛的转首。“你大点声也没关系,我保证别人听不到!”人的耳朵是接收声音,可如果没有风为媒介,任何声音都传不到! “我习惯了有不想让别人听见的时候,便小声说话!”尤其是在这个必须谨言慎行的地方。 “那好吧!”莫风琛耸耸肩。“我不介意配合你…….”说着声音也变小了,人也挨近了他几分。“我很喜欢你说出这种类似于担心我的话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还是多担心着自己吧!”也很喜欢这种与他亲昵了几分的感觉。 简行厉因她的靠近,呼吸有一瞬间的紧绷。“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莫风琛笑着,退开了几步。“秘密谈话结束!”俏皮的眨着眼,可当她刚刚感觉到空气异流,知道外人靠近了,眸光刚转过去,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聚,眸光与那人直直相对…… “……呃…….王爷,那边应该有人要找你,我去一下那边!” 简行厉顺着她的话,看向前方,确实是有一人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他的样子,再回首,身边的人已消失踪影,循着她的踪影而去,映入瞳孔中的人…….瞳孔紧缩,蓦然转开了头,迎向了前方。 “王爷!”等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去他王府的白发老人。 “国老!”简行厉稳如泰山卓立在那里。 白发老人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今天的雷霆王爷,更甚之前所见的雷霆王爷冷漠! “小老儿,已在这里等候王爷多时!” “哦?”简行厉只是个简单挑眉,冷漠之色更甚。“不知国老在此等候本王有何要事!” 这下白发老人可深切的感受到了今天的雷霆王爷心情欠佳。“还是有关小老儿之前所提之事…….” 抬手打断他。“如果是之前的事,国老就不必再多说了,我跟令千金不合适…….”眉间的不耐烦明显了很多。“国老,要是没有别的事了,本王还急着去见皇上!”说完,便转首看向另一个方向,双眸阴郁的直盯那边说话的那一双人影。 对他的拒绝早已在白发老人的预料之中,他的心不在焉,白发老人也注意到了。“王爷既然急着赶时间,那小老儿就长话短说,王爷,这次进宫是为了劝皇上放弃攻打神凰国的打算吧!” 简行厉转回头,眸光犀利。“本王的目的为何,没有跟国老报告的必要吧!”他的耐性已经快用光了! “当然!”白发老人面不改色。“小老儿只是想告诉王爷一句话!” “什么话!”说完,快滚! “孤掌难鸣!” 简行厉眯眼。“国老的意思是?” “现在朝中并无反对攻打神凰国之人…….”毕竟现在内忧外患的神凰国,是最薄弱的时候,对于这块比较容易到手的肥肉,谁都不会想轻易放弃!“王爷即使谏言,也会以失败收场!” “国老如此肯定?”简行厉抿了抿唇。 “虽不是十成把握,但八成还是有的!”说的谦虚,其实通过大女儿传达的消息,是肯定!“但如果王爷与小女结为连理,依我们亲戚的关系,我可以让小老儿的大女儿在皇上面前多推举王爷的想法……” 看他如此信心满满的样子,简行方冷笑。“我还从未听说过荣茂国的国事需要后宫妃嫔的参与……” 白发老人神色一凛。“小老儿并无此意!” “国老是什么意思,本王自是清楚!”简行厉不动声色。“这里的风景不错,还请国老多多欣赏,本王就不奉陪了!”说不奉陪,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看向那边,见那两人还在说个不停,眸中的不悦更深了! 转身面向他们。“该走了,小风!”轻声喃念着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话语。 果然,在那边正在说话的莫风琛愣了一下,看了他这边一眼,匆匆与站在她对面的人结束话题,挥挥手,道再见,跑向了他这个方向。 简行厉远远的与刚刚在跟小风说话的人,点了点头,对方却是无任何回应的,转身就走! “你事情谈完了!”莫风琛奔过来,看了那个走远的白发老人背影一眼。 “嗯!”眸中有着深意。“你也谈完了?” 莫风琛打着哈哈。“我们该去见皇上了哦,说不准他正等着呢!”低着头,从他面前穿行而过。 简行厉看着她急走的背影停顿片刻,才跟了上去。 当他们都走了以后,已走远的白发老人蓦然回身,眼神阴郁的直盯着简行厉的背影…….. 荣茂国皇帝并没有在正殿接见他们,而是在他平时处理事务的偏殿……. “小王爷!”卫影忧心的唤着那个已经僵立很久的人。 “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简行方喃喃。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屋中气氛沉闷异常……. “小王爷……..”语声暗淡,实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我没事!”长身而立,明灭不明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脸色也忽明忽暗! 一代忠臣又如何,一代开国元老又如何,伴君如伴虎,翻脸之间,已是抵过一切。 “大哥现在的处境如何?” “被软禁在消翼殿中!” 几番谏言,换来的却是软禁。“皇上的意思呢?” “目前没有任何圣意传达下来,但看皇上的意思,如果王爷继续执迷不悟的力荐撤销攻打神凰国的决定,将撤回王爷手中的一切权力…….” 简行方沉默片刻。“大哥的安危我不担心…….”只要小风在宫中,大哥便不会有事。“但那已经准备出发的军队,才是我真正担心的,这一仗只要一开,想要结束便不会那么简单…….” 卫影沉默的与立于一旁的李忠对看一眼,两人无声的点点头。 “该是我去荣城的时候了!” “不可,小王爷!”卫影与李忠同身跪下。 “小王爷,王爷已经被软禁在荣城,你可不能再去冒险了,王府的一切还需要小王爷来作主啊……..”李忠跪伏在地,劝阻着。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王府不可一日无主,为了王爷,小王爷也不能再去了!”卫影也同样劝阻。 “李忠,卫影,你…….你们…….”简行方眉间深皱。“快…….快起来!” “小王爷答应,我等二人才要起来!”异口同声。 “我们两人如此,不止是我们自己的意愿,也是王府中其他人的意愿啊!” “小王爷好好想想,朝中现在如此风声鹤唳,不敢说话的人是不敢说话,落井下石之人也不在少数……” “小王爷何不等皇上的怒气渐消,再另做打算呢?” “小王爷三思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是不让他去荣城觐见皇上。 “你们别这样,都起来说话,你们要是不起来,我现在马上就走,看你们谁敢拦我!”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一定又是动也不动,只好使出威胁的手段! 两人相对一眼,这才缓缓起身。 “这才对嘛!”上前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去我是肯定要去的,听我说…….”在他们有弯下身的迹象时,抓住了他们两人的肩膀。“但我不会真的是毫无准备的去,大哥之所以这样鲁莽的便去见皇上,就是为了以他自己为筹码,往后拖延一段时间…….”皇上再怎么样,还是对大哥有几分顾忌的! “我已暗中与多位大人交涉,通过了解,他们有的确实是认为现在攻打神凰国是最佳时机,有的虽不确定,但也打算谏言……..而这些大人是绝不讲私情的,我去是要扭转他们的想法,你们放心,我会准备好了之后,才进宫面圣!”由于他虽然一直有小王爷的这个爵位,但一直未要求加封,所以他即使到了荣城,也不是非面圣不可! “小王爷说的可是真的?”两人半信半疑,这些暗中联络的事,他们毫不知情! “当然是真的!”简行方哭笑不得。“我说话有那么不让人相信吗?” 两人再次对看一眼,又同身跪下。“请小王爷千万记得自己所说之语!”主心骨,是不能失去的! “你们放心吧!” “你…….你说什么?”刚刚在茶棚坐下休息,喝下一口茶的南火凤差点一口喷出口中所有茶水。“咳咳…….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姐!”南名隐递出手绢。 南火凤皱眉。“怎么会变成这样?”有着无法理解,雷霆王府一直是很受皇帝看重的啊! “还不是为了不攻打神凰国之事……”南名隐倒是不怎么在意。“谁让雷霆王府一定要跟皇帝对着干呢!”那个小心眼的皇帝,不找事才怪! “除了雷霆王被软禁,还有什么事吗?” 瞄她一眼。“姐姐想问简行方就直问!” “…….呃…….”南火凤尴尬一笑。“我……..”除了行方刚走,她失神的那几天,没注意以外,其它时候,她都尽量不在椋椋面前提起行方,虽然椋椋说了他只当她是姐姐了,但心中的痛,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吧,她能为他做到一点的,便是尽量不再他面前提起那个让他完全放弃的人! “姐!”南名隐叹息。“你不必如此,想对我说什么,就说,想让我做什么,就吩咐我,这才是我认识的姐姐啊!”她如此的小心翼翼,才是真正的在提醒他啊! “可是…….”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迎接三个生命 “没有可是!”南名隐难得的强势。“你对我最好的方式便是一切如常!”不给她反驳的快速说完。“简行方没事,只有他大哥独自去谏言的,所以被软禁的只有他大哥,但他也去了荣城,不知在筹谋些什么!” “他不会放着他大哥不管,也不会任由荣茂国的军队出发攻打神凰国!”既然如此,她便如弟弟所希望的,放开那一点拘束吧! 南名隐了解的点头。“他也未主动联系莫叔!”其实他的一身功夫有一半也是莫叔的,算起来也应该称莫叔一声师父,但他与姐姐不同,姐姐在名义上是爹娘的义女,称莫叔一声师父,而他是以爹娘儿子的身份来称呼的! 行方是不到非常时刻,不会轻易找师父帮忙的。“小风那边?” “皇上看她看得更紧了!” 轻蔑一笑。“这世上能看住小风的人,还没出生吧!”看了一眼那边还在不知在与路人说着什么的洛库利。“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协助神凰国的事,他的疑心又起了?” 浅酌茶水。“是他对我们的疑心从来没有消失过吧,他有哪一刻是对我们完全放心的?” “也是!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也不会总是派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这次的事只是让他的疑心更重而已!” “我看也许等我们所有人都消失了,他才能完全的放心吧…….”尤其是莫叔及大哥。 “那他可就要失望了!”转动着手中茶杯,他们虽不主动去招惹别人,但也不会任由别人欺到他们的头上来! “王子过来了!”意即,私人话题结束! 库利王子在回来的时候,顺便扫开了那些好奇盯视着南觉火的目光。 “王子有什么收获?”见他如此春风得意,南名隐好奇问着。 “叫我库利!”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这姐弟两像是在跟他作对一般,总是王子、王子的叫不停。 “好,库利,有何收获,这么高兴!”顺水推舟。 “我听到了好多关于觉火的消息哦!”洛库利说的兴奋。 南火凤却仅是挑了挑眉,没有反应,无非就是她是上天派下来的神女,来拯救他们的之类的,要不就是宣扬觉如氏的伟大,觉如氏的凤凰有多伟大…….. 这也是国师的一个目的吧,利用她来为觉如氏造大声势,让国君更难作下对觉如氏罪责的惩罚! 而洛库利说的那些,却也是那些千篇一律的话。“除了这些,我还打听出来,这里的农作物确实是旱灾,但好像并不是这次大灾难带来的!”面色一转,悠说的严肃。 南火凤南名隐对看一眼。“那我们就先查探看看吧!”这就是他们这次出来的其它收获,除了破除灾难以外,还有就是通过不停的走访上报有灾情的地方,他们的目的地或者经过的地方,总会发现一些不对的地方,而此时洛库利这个王子,便发挥出他最大的功用了! 他可以调动一切的力量,解决这不是灾难所带来的麻烦,并且还可正确上报朝廷,灾情的正确情况,朝廷再一步一步公布出来,减轻神凰国民心中的恐慌。 “这是自然,但还有一件事…….”说着,眸光不自觉的瞟着南觉火。 南火凤一点不奇怪。“又是关于我的?” “是,也不是!” “怎么说?” “神凰国的军队!” 挑眉,南火凤盯着他。“你不会告诉我,这件事,也等着我去摆平吧?” 洛库利摇头。“当然不是,能作出的因应对策,父皇他们已经作出了,而且国师也在帮忙…….” “那你刚刚说的…….” “是人民的希望吧!”洛库利认真看着她。“你可以赶走灾难,也可以平复暴 乱!” 南火凤默默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暂时我不会参与其中的!”搅和越多,越脱不开身。 洛库利一耸肩。“即使你现在要参与其中,我也不同意,你已经够忙,够累了,我不想你那么累!”这是他对喜欢之人的自私。 南火凤避开他的目光,低首喝茶! 南名隐看着还不依不饶、不松手的洛库利,眉间有了深壑,他是不是该为姐姐的幸福做一点什么了? 在他们三人几乎踏遍了这个地方的每个角落,采集够了所有的信息,甚至连证人及证据都有了,找上当地的官员,刚要大张旗鼓整治的时候,南火凤蓦然喊停……. “怎么了觉火?”洛库利在那些官员战战兢兢的目光下不明所以的问着她。 “我必须回去一趟!” “为什么?” 南火凤沉默一下。“格罗王妃马上要生了!” 洛库利愣了一下。“要生了!”声音有点拔尖,是为那么大的肚子,可以生下的担心! “嗯,我独自赶回去,椋椋你就陪在王子身边吧…….”这个王子,还是需要人保护着点的。 “好的,姐姐!”虽然他是很想跟着姐姐回去,可这样只会让姐姐放不下心而已! “…….呃……等等!”洛库利惊讶的唤住眼看着就要消失的南火凤。“我…….我们不回去吗?”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们两个正好留在这里处理这件事,等我回来再看我能做什么吧,或者一起再前往下一个地方!” “……呃……虽然现在问很不合适,可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堂嫂要生了?”他可没见任何人来给她传消息! 南火凤默默看着他,没有回答,见状,洛库利还想再问,却被南名隐拉住了。“王子殿下,你没忘了,姐姐站在的是什么地方吧?” “不就是我们神凰国…….”脱口而出后,蓦然明白。“神凰是火之地……..” “算你还不太傻…….” 瞪了一眼不客气的南名隐。“那你要怎么赶回去?” 南火凤还未来得及回答,南名隐已不耐烦的替她回答了。“当然是骑着麒麟回去了……..” 那匹如她一般火红色的马! “你可不要再问麒麟有多快了,在神凰,我保证没有比它更快的马…….” 洛库利即使想问,听他这么一说,也问不出口了,但从他的话意中,也明白,那匹火红色,叫作麒麟的马,是如她一般吧,火之地是属于它奔驰的土地。 “我会尽快赶回来!”南火凤留下这么一句,人便匆匆消失了! 当她骑着麒麟,又借着风之力,风驰电掣赶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王妃生产的时候。 幸好王妃的身子一直在两位名医的照料之下,保持的状态很好,南火凤也在恢复了火之力之后,把蒲火的药效催化到最大的效果了! 生产虽然碰到了三胎出生的关卡,可一切还算顺利,就在格罗王紧张兮兮的不知叮嘱了多少次必要时要舍子保母的情况下,第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了云霄。 就在格罗王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紧接着是第二声较微弱的婴儿啼哭,格罗王一怔,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在那一怔刚过去的时候,又是一声更加嘹亮的啼哭声,格罗王瞬间愣在了原地,他没听错吧,他真的没听错吧,三个,真的是三个婴儿啼哭的声音。 “恭喜王,喜得两位小王子,一位小公主!”当稳婆跑出来道喜时,证实了他那心中的怀疑。 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到一时都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恍恍惚惚的进到屋中,看着三个奶娘怀中搂抱的襁褓,心中的激动,更是多到无以复加,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是他现在更想知道的。“王妃怎么样了?” “禀王,王妃很好,只是一下生下三胎,身体相对虚弱,现以睡去休息!” “那就好!”放下心中大石,双眸渴望的看着那三个襁褓。 “王,快请看看小王子和小公主吧!”府中老一辈的年长奴仆,使着眼色。 那抱着三个襁褓的奶娘上前,围绕着格罗王。 “这是大王子!”位于右边的奶娘,举起怀抱中的强壮的胖小子。 “这是小公主!”中间的奶娘凑前一些。 格罗王移开留恋在大儿子小脸蛋上的目光,投注到中间那个稍嫌瘦小的女儿。 “这边是二王子!”最后一位奶娘说道。 格罗王再多怜爱的看了女儿几眼之后,才把目光移向同样壮壮的小儿子脸上。 露出笑容。“看来这两个胖小子,是抢了不少我女儿的‘饭食’,才长到了这么肉!”双手齐伸,轻掐那如一个模子般刻出来的两张小脸蛋,而目光专注的凝视着中间女儿那纤巧的脸蛋,女儿是如此像她的母亲。 来回看着三个小小的脸蛋,格罗王心中的满足是无法言语的多到要溢出来。 终于,看够了。“照顾好他们!”说完,每个孩子轮着抹了下小脸,微笑的离开,走向床铺,对站在床旁的南火凤点了点头。 南火凤微一点头。“王妃的情况很好!” “谢谢!”格罗王心中的感激是无论说多少次感谢,都无法表达的! “还请王恕罪,我确定王妃怀的是三胞胎,并未告知王这个事实!” “别跟我道歉,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你不告诉我,自有你的原因!” 南火凤冰冷的脸上微微一笑。“不想王你知道了这件事,会特别紧张,而王妃虽不知情,但却会因你的紧张,而情绪更加的紧绷,这样反而对胎儿不好!” 格罗王了解的点了头,张口欲言,蓦然看见…….“絮儿,你醒了!”匆忙上前。 格罗王妃睁开疲软的眼睛,看到眼前的人,露出了笑容。“王!”眼眸一转,蓦然想起,发生了什么事!“王,孩子呢?可安好?”焦急问着。 “你别急!”按着她的双肩,不让她离开床。“躺好,你现在需要休息,孩子都很好!” 焦虑的格罗王妃,因心焦,未仔细听清他说的不是孩子很好,而是都很好。“给我看看孩子!”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期待已久的孩子! “抱孩子们过来!”格罗王立马吩咐。 格罗王妃一听,发愣,孩子们?当三个襁褓一起出现在她眼前,她整个人傻在原地。 “这是我们的孩子!”格罗王一个个介绍着襁褓中的孩子! 格罗王妃看着一个个稚嫩的小脸,手渴望的伸出,三个奶娘见状,赶紧把孩子往前抱了抱,手真实的触到那柔嫩的触感,她这才相信,她真的有了三个孩子。“王,孩子,看…….”激动的看向格罗王。“我们有三个孩子了!”眼角湿润着。 “是啊!”轻拭她将滑下泪水的眼角。“我们的孩子,还是三个…….”格罗王的的眼眶也湿润了……. 屋中的众婢女、奶娘看着这样的光景,眼眶不禁也跟着红了,王爷与王妃的感情他们是看在眼里的,经过这么多波折,他们好不容易才拥有了自己的孩子……. 屋中感动气氛正浓时,南火凤默然退了出去,独自站在屋外的廊下,仰望着天上明月。 “王妃安产了?”一人也来到廊下。 “安产了!”看着天上明月的目光未转开。 “怎么不呆在屋中!”那人问着。 “我想出来透透气!”南火凤目光转向那人。“义父,又来这里干什么?”没事,来打扰她的清静! “当然是来恭贺你首次迎接到三个孩子!” 摇头失笑。“我是第一次参与接生,好不好!” “可也是最独特的,一次迎接到三个,感觉很奇特吧!”南不知脸上有着明了。 “是啊!”低首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样的生命,是我这双手迎接到这个世上来的…….”当大夫多年,她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奇特! “生命都是这样开始的!”但他是注定,不会迎接来自己的下一代生命! “要不我生孩子的时候,就由义父来接生吧!”义父心中的遗憾,还是有的! “这可不行!”南不知连连摆手。“我一个大男人,可做不来这种事!”接生是接生,医病是医病! “我相信义父可以的!”故意拜托的拍着他的肩。 南不知瞪眼。“你这丫头,尽会来找义父我的事,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多休息会,以后可有你忙的时间,身上的力量也所剩无几了吧?”从她的力量重新开启开始,她就没闲下来过!“本来可以为你补充力量的火玉,现在也…….” “放心,义父!”亲昵的环上义父的手臂。“火玉的力量现在正在慢慢的恢复了……..” “它恢复也是吸取你体内的力量!”别以为他不知道。 “那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啊,对我不会造成影响的!”南火凤保证。 “不是义父想说你,你可要照顾好你自己了,你如果有个什么不对,你义母又要担心不已了!”不止担心,还有心疼这个女儿啊,他也一样! “义父、义母对火儿的关心,火儿都知道,但是,真的请义父放心,我的力量还很充足,麒麟也可以给我的…….” “麒麟?”南不知惊讶! “嗯!”南火凤稍稍退开一点,点头。“义父不是也说过,麒麟是专属于我的马吗?我的力量开启,我与麒麟的互通便也开启,所以我的力量我一点都不担心…….不止麒麟,在我踏过的神凰国土地,都可以提供我力量……”如果她踏遍了神凰国,那么整个神凰国就都是她的力量,她也是在走过越来越多的地方之后,才发现的! “那就好!” 他们这三个孩子是最不让人省心的,他们与生俱来的与常人不同,注定了他们的命运也不同…….. 等确定了格罗王的三个孩子都很好,格罗王妃身体恢复也很正常,南火凤便又要启程了……. “孩子满月的时候…….” “那时我就不回来了!但孩子的礼物,我选好之后,会找人送回来!”毕竟是她接生的第一批孩子,她心中对他们三兄妹也充满着莫名的感情。 格罗王明白。“一路小心!”说完,转首吩咐。“带孩子们来!” “王,这是?” “让他们来跟你这个给他们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道别!”三个奶娘抱着孩子,依次出现,个个都在沉睡中。 虽不能真正的跟她道别,但看着那三张小脸,南火凤还是笑出了会心的笑容。 当她赶来跟椋椋他们会合的时候,正好他们手中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原来这里年年都有旱灾,每年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而实际上朝中每年都会拨下为数不少的赈银,那些官员每年回禀的都是有改善。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皇上的质疑!!! 正好赶上了这次神凰国爆发大面积的各种农作物灾害,为了逃脱罪责,地方上的这些官员便联合起来,上报朝廷这里的旱灾日渐严重,想鱼目混珠! 在她来到这里没几天,他们便重新上路了! 南火凤奔驰在马上,思绪不自觉又绕转到那个心中挂念的人身上。 行方,格罗王妃的孩子生了,是我告诉你的三胞胎呢,两个小小子,一个小姑娘,个个都很健康,你知道吗?格罗王还提议,想让孩子们认我做干娘呢,但我没同意,因为我想问问你,愿意当他们的干爹吗? 雷霆王府正处于危险边缘,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荣城,雷霆王府别宅……. “小王爷,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卫影担心的在旁边提醒着。 “哦,没事,我把这些做完!”简行方头也不抬的回道。 “可是…….”不信的看着那厚厚的一叠。 “我把我手中的这几张解决完就可以了!” 一看小王爷随手举起的几张纸,卫影真的想叹气了,那也不少啊!但他不再打扰小王爷了,因为小王爷既然说道,一定会做到!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过去,简行方这才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身子。“好了,今天就这样了!”这段时间他不仅要忙着联名其它大人的事,还接手了王府的一切事务,这才发现爹和大哥真是伟大,事多不说,还挺繁杂,每件事都还马虎不得! “那些大人,都约好了吧?”活动着脖子问道。 “都约好了,那些大人答应明天一起来府中,与小王爷一聚!”卫影一边回答,一边简单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嗯,那就好!我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了,你…….” “属下守在外室,小王爷请放心安睡!”在小王爷下决定之前,他先下手为强的自行作下了决定! “卫影!”简行方叹气似的叫道。“这样你太辛苦了,当然,你可以让其他影卫来守着…….”影卫里面就只有卫影是经常现身的那一个,其他保护他的影卫三头领,皆很少出现! “他们是必须守在暗处的!”意即,影卫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最好不要轻易露面,以免别人对他们的脸熟悉,对小王爷的保护便会受到影响!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要你守着,你去休息吧,这点就不要再跟我争了!”简行方有着疲累。“你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加的照顾好我啊……”他身边从来不用婢女的。“晚上这会你就去好好的休息,还有其它影卫在暗处守着呢!” 卫影看着真的是疲累不已的小王爷。“是属下的错,不该在小王爷如此疲惫之时,与小王爷争论这没意义的事……” 简行方皱眉。“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关心,怎么会是没意义呢? “属下明白的,小王爷快休息吧,属下也马上去休息!”说着着手准备小王爷睡前的一切事务,别看他高头大马的,做这些事,却灵巧的不得了,比一个姑娘,还要细心! 等卫影走了以后,简行方脱靴上床,闭上眼,过了一会儿,眼眸又重新睁开,无声叹息着,睡不着! 看着窗外的月光,想着在另一个国家的人,火儿现在应该一切都好吧,其实他该与莫老前辈他们联系一下,去了解看看火儿的情况怎么样了,嗯…….就等明天的事告一段落之后吧! 其实在他回来的时候,火儿就有把怎么联络到莫老前辈他们的方式告诉他,但他回来之后一直都有事,又加上他不想让莫老前辈他们认为他找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帮忙,这件事是他们雷霆王府自己的事! 想是这么想,可他没想到他差点连这点机会都没有了……. 当简行方正与联系好的各位大人们商量到一半的时候,家丁突然传报有宫中皇帝传令官来访,各位达人哗然,脸上有着惊慌,他们这可是背着别人与现在惹皇上不悦的雷霆王府来往啊! “各位大人请稍安勿躁!”简行方安抚。“既然我能请你们来,别人肯定不知道你们现下在我这里,各位大人先跟我家家丁去暂避!” 一听,皆匆匆忙忙的跟着家丁走了,有的走得太匆忙,还差点摔跤,简行方看着,只能苦笑,世态炎凉,他们雷霆王府也有这一天,原先朝中官员无不争相想来王府与雷霆王爷套近乎,想沾一点边,可现如今,却皆是避而远之啊! “皇上有旨!请雷霆王府小王爷接旨!”传令官一来,便大声宣报着! “臣接旨!”简行方跪拜伏身。 “皇上口谕,现传雷霆王府小王爷觐见!”传令官高高在上的宣读着! “臣…….接旨!” “小王爷,快请吧!”传令官眼睛向下瞟着已直起身来的简行方。 简行方慢慢起身,立马高出传令官许多,双眸冷静的环视着不知在何时包围起他来的众侍卫,最近他似乎总是碰到这样的情况。“这是?” 传令官虚假一笑。“皇上怕小王爷人贵事忙,特命这些亲身侍卫一同前来请小王爷!” “小王爷!”卫影在简行方身边一站。 简行方竖手阻止。“皇上多虑了,既然有旨相传,小王自会跟随前去!”低声吩咐。“没事,你在王府守着!” 就在卫影担心的目光下,简行方平静的跟他们走了,而简行方一走,那些官员,更是逃得一个不剩! 可就在简行方刚走没多久,王府中来了两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呃…….”卫影惊讶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人! “咦?卫影,你家主人呢?”其中一人东张西望的探着他身后。 “莫夫人!”卫影如见救星! 秦怀柔挑眉看着这位沉稳的护卫,难得出现的惊慌。“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卫影影卫见到我这么激动!” “你们能来太好了!”心焦的卫影也顾不上秦怀柔的故意逗弄。 “这是发生什么天大地大的事了?”秦怀柔问的吊儿郎当,但心中已大概猜到了几分。 “小王爷被皇上传旨召进宫了!”卫影说的匆忙。 偏头。“君传下臣进宫,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可是,皇上从来不主动传小王爷!”卫影说出心中的忧心。“而且这次召见,不止传令官有来,连皇上身边的亲身侍卫都有跟来……”明摆的,不跟走,他们就带走小王爷,如防贼一般! “哇,这么兴师动众!” “莫夫人!”他现在可没有心思陪她闲聊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勉强拍了拍比她高出许多的高壮男子的肩膀。“擎天?” 莫擎天听到妻子的呼唤,转头,对她点了点头。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秦怀柔便有底了。“既然你家主人不在,我们就先走了,等他回来之时,我们再来拜访!” “等等,莫夫人!”卫影唤住他们夫妻。“那我家小王爷…….” 秦怀柔回头一笑。“放心,我不都说了等他回来拜访嘛,而我又有事要找他,他当然会很快回来的嘛!” 卫影明白了。“谢谢!”鞠了一大躬。 秦怀柔摆摆手,与丈夫消失了! “微臣简行方参见皇上!”简行方衣摆一撩,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高坐首位的皇上并未叫他起身,而是鄙睨着他。“爱卿,来荣城许久,为何不来拜见朕?” “臣未有要事相告,遂未来拜见皇上!”简行方便保持姿势,回着皇上。 皇上冷哼。“你不是没要事相告,而是还未准备好要如何告知朕吧,并且说了还不获罪!” “臣暂时却无要事相告,但如果臣有要事相告之时,有罪与否,那是皇上决定的事!” “大胆!”皇上怒然起身。“你敢指责朕是非不分?” “臣不敢!”简行方大声回禀。 “哼,好一个不敢!”皇上说着,绕到侧边,走下楼梯,来到他身边。“直起身来!” 简行方依言直起身子,皇上就站在他面前。“简行方,你的胆子可从来不小呢!”当他靠自己的本事,得到小王爷的殊荣,他这个皇帝要册封他是,他拒绝了,平时也从不来主动觐见他这个皇帝,因为这是他答应帮忙出任务的条件,这样的人,胆子还小吗? “臣不解皇上何意?”头微垂! “那你就告诉告诉朕,你来荣城的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皇上绕着他一边走,一边问。 瞄了皇上的脚一眼。“臣只是呆在王府中!” “是啊,你是只呆在王府中,可又做了些什么呢?”皇上背着双手。 “什么都没做…….” “说谎!”皇上马上戳破他的谎言。 简行方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怎么不说了?”皇上瞟了他一眼。 “皇上既已知道,臣说再多也无用!”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皇上又再次站在他的前方,不再绕圈。“现在朕明确的告诉你,别白费功夫了,不论你联合了多少大臣来劝阻朕的决定,朕都不会更改的……”越有越多的人来劝他,他越不想改变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简行方无法理解的抬首看向皇上。 “没有为什么!”皇上脸上还有着残留怒意。“我国忍让神凰国多年,他依然得寸进尺,这次朕不要再忍了,绝对要给神凰国一次严厉的打击…….” “皇上根本是想拿下神凰国!”眉头紧皱。 “如果真能拿下神凰国,那自是甚好!”皇上也不避讳自己的野心,坦然承认。 “皇上,这会造成多少的生灵涂炭啊!”简行方苦劝。“请皇上…….” “神凰国攻打我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生灵涂炭?”皇上不依不饶。“你说的这些,朕已不知听你大哥说了多少次了,你就别再来烦朕了,朕下的决定是不会变的!”皇上态度坚决。“朕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别的事!”眸光一厉。 简行方心中一凛。“什……什么事?”皇上知道了什么? “这次你去神凰国出任务,还带了谁去?”皇上问的平静。 可平静下的风波,简行方听了出来。“是…….是莫…….莫老前辈的徒弟…….这件事,皇上不是知道的?”为了以防多生枝节,在任务出动之前,这些皆都有告诉过皇上。 “南火凤是吗?” “是!” 皇上冷哼。“预见的干女儿!” 简行方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 “别给朕装傻,你肯定已经知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医仙南不知,便是我朝的预见…….” “皇上想说什么?”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挑明了说! “你们两人订亲了?” “是!”双拳有微微的紧握! “朕没记错的话,你们的亲事都要经过朕的决定或者同意…….” “是臣还未来得及禀告皇上…….” “是没来得及禀告,还是不想禀告!”皇上质问。 “臣确实是没来得及禀告!”他很明白只要他属于雷霆王府一天,那么他与火儿的亲事,必要禀告皇上,只是这次回来,有更重要的事摆在了眼前,让他很理由当然的退后了这件事! “最好是!”皇上不满的一甩衣袖。“我现在问你,你那亲密爱人她现在在哪里?” “她…….”脑子飞速转动。 “你还想想什么理由,嗯?”皇上眯眼。“站起身来!”命令道。 简行方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站起身来,由于他身高的关系,这下皇上可以清楚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了,只是需要微仰头。 “皇上知道了什么?”话都到这份上,他再想理由隐瞒,也是无意义! “你应该说的是你的亲密爱人她在那里吧?”依然坚持之前的问题。 “神凰国!”简行方干脆道出。 “好,很好!”皇上点着头,蓦然脸色一变。“她还留在神凰国帮助神凰国的人是不是?” 简行方咬紧下唇,不语。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朕就不知道!”皇上愤然到不再逼问他,而是统统道出。“你那亲密爱人帮着神凰国的格罗王妃怀孕,甚至现下孩子还生了下来,并且是一胞三胎!” “那是为了任务!”简行方不得不解释了!“那是当时可以接触到神凰国觉如氏的最快的方法……..”不过,这是理由,另一个不成文的理由便是他们的那一点私心…….不过,格罗王妃平安生产了呢! “之前是为了任务,那现在呢?既然你已经回国了,她为什么还留在那里,还有莫家的那些人,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他们都去了神凰国,又回来的,并且都有帮助神凰国平息他们的灾难,怎么?这是都打算与朕作对?”皇上愤然。“还有你,居然跟莫家的人私自订亲,你也想与朕作对吗?” “臣不敢!”噗通一声,简行方跪在地上。 “哼,不敢,不敢!”皇上怒然回到龙椅上。“你们兄弟有什么是不敢的!” “臣以简家祖先发誓,简家的忠心从未改变!”他们兄弟为了一再在皇上面前证明简家的忠心,一次又一次的付出,难道做到如此,皇上依然还是无法相信吗? “你们那忠心,更是让朕无法相信!” “皇上!”简行方声音中有着受伤! “别再说了,你…….”皇上怒气冲天的话,蓦然停下,对着门口咆哮。“大胆,谁让你进来的!” “皇上恕罪!”刚推门进来的宫人吓得扑跌在地。“奴…….奴才…….” “有什么事快说!”见他吞吞吐吐,皇上更是愤懑。 “莫御医求见!” “告诉她,朕不见!” “莫……莫御医说……皇上如果不见,她便自行进来了!”小宫人吓得浑身发抖,他也不想这样硬着头皮来的,可莫御医威胁他,如果他不来通禀,莫御医便要好好的为他‘医治’看看! “你…….”皇上是憋气在心中。“知道了,让她进来!”那丫头说得出做的到,如她的娘一般,同样的让他没办法! 莫风琛轻巧的进来,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简行方。“皇上这是又在玩罚跪的游戏吗?” 皇帝直接当作没听到。“你又来干什么?”上次简行厉来谏言他收回成命的时候,她就在一旁捣乱,现在轮到简行方,她依然硬是要参一脚! “倒也没什么!”莫风琛一点都不受他没好气的影响。“我只是来看看皇上是不是又在怀疑我们莫家的动机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重遇故人!!! 皇上抿紧唇,不说话! 莫风琛轻叹,心中嘀咕,皇上这个多疑的性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即使我在这里?” “你现在是在这里,谁知道下一刻…….”皇上如小孩子一般喃喃。 莫风琛无奈叹息,就不该让这个多疑的皇帝,知道她是风,看看现在,说什么都不信,原先不知道的时候,他还不是那般的放心。“您对我们莫家信任的多少,我不能决定,您自己看着办吧!”破罐子破摔。“但皇上现在是在惩罚雷霆王府小王爷吗?” 幸好已经习惯了她这样毫无条理,毫不客气!“你有见过惩罚只是罚跪的吗?” 耸肩。“哦,那既然皇上并不打算罚雷霆王府小王爷,不如就让他先回去吧!”雷霆王府的两个主人,至少有一位要守在王府中,这就是简大哥希望的啊! “谁说的朕不罚他了!” “哦?”莫风琛轻轻挑眉。“皇上应该不介意说来让我听听,是因为什么而怪罪雷霆王府小王爷吧?” 谁说不介意了,可…….这几个字他实在对着她说不出来,真是,她到底是来牵制莫家的,还是来牵制他这个皇帝的。 “皇上怎么不说了?”见皇上半天不说话,莫风琛又问了一次。 皇上不甘心的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没事,朕没打算罚他什么!” “嗯!”莫风琛点头。“那雷霆王府小王爷还不快起来!”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看皇上吃瘪的样子,简行方暗笑在心中。“谢皇上!”大大方方的起身了! 皇上瞪大一双眼,瞪得尽是不甘心! “谢谢皇上了!”莫风琛行了一礼淑女礼。 皇上被谢的尽是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他有不好的预感。 “谢谢皇上成全了我姐姐与雷霆王府小王爷的亲事啊!” “朕什么时候…….” “皇上刚刚不是说没有什么事要罚雷霆王府小王爷的嘛,那皇上之前明明在追究这件事,但之后又说没事,不罚了,不就是同意了嘛!” “你…….”她根本早就知道他在追究简行方这件事了! “我?”莫风琛无辜的眨着眼。“我怎么了?” “……..”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算了,算了!”不耐烦的摆着手。 看皇上不耐烦的样子,莫风琛微微偏头。“皇上也不算吃亏啊!” 皇上瞪着她,不说话,难免‘祸’从口出。 “有着这么颗最好的…….”眨眨眼,传达着未出口的话意。“那不比我这个不定时会消失的,保险吗?” 听她这么一说,皇上脑际瞬间灵光闪过,是啊,有了南火凤这个活人质,不仅抓住了雷霆王府,连莫家都能牵制住,是比莫风琛这个随时都能跑路的,安全多了! 斟酌再三,皇上算是默许了。“但南火凤她还留在神凰国之事,还有你们…….” “这件事一会儿再说哦!”莫风琛俏皮轻眨眼。“还有一件事,关于攻打神凰国之事……” 皇上马上脸色一沉。“不更改!”很坚决! “没转和?” “一丝都没有!”更肯定。 一耸肩。“好,知道了!” 皇上愣了愣。“就这样?”不相信,她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就这样!”莫风琛点了点头,既然她劝说不了这个固执的皇帝,那就等可以更改他想法的人来吧,她才不浪费口水了! “小风,你怎么会知道我进宫了?” “自然是有人通知我了!”跟着他一起回到荣城雷霆王府的莫风琛一摊手。 “谁?” “你自己看喽!”指着待客厅坐着的刚早他们一步进门的一对。 简行方转首看去,惊讶。“莫老…….呃……师父、师娘?” “嗨,小行方!”秦怀柔愉快的打招呼! 对她这种奇怪的打招呼方式,简行方已渐渐适应了!“师父、师娘,你们可好,这是何时来的?” “如果说是来你这雷霆王府……”说话的当然还是秦怀柔。“就在你刚走的后一步喽,之后就是你回来的前一步。”也就是说,他们一共来了两次了! “那还真是巧!”轻轻笑着。 “是啊!太巧了!”秦怀柔目光一转。“莫风琛,那个皇帝怎么决定的?” “还能怎么决定,不就还是那样嘛!”在坐下的同时,摸来一块点心,丢入口中! “还是那么顽固!”真是,都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娘,你说错了!”莫风琛口中充满点心,声音咕哝。“应该是更顽固了!” 秦怀柔脸黑黑的。“想也是!” “娘你什么时候出马啊?” “我一会儿跟你一块儿回去!” “好耶!”有好戏看了! “我也一起去!”一直未出声的某尊雕像,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行!”秦怀柔想也不想的便否决掉! “为什么?”现下莫擎天的脸比她还黑。 “很简单,你去了,那个顽固的家伙,更不会改变主意了!”原先就是如此啊,明明她都已经跟那个顽固的家伙说好的事,但只要擎天一出现,那家伙立马就变卦! “…….” “放心啦,老头子!”秦怀柔大咧咧的拍着自家丈夫的肩膀。“之前他都没办法做到,何况是现在呢?” “我知道…….”可对她要去见曾经对她很有意思的人,心中依然还是会不舒服。 “安啦,安啦,就这么决定!”不给自家丈夫反对的机会。“来,小行方,你回国之后怎么不主动与我们联系?”一转首,就是质问。 “…….呃……”看戏看得正入神的简行方没料到矛头突然转向了他,愣了一下。“呃…….这次回来一直比较忙,一直未顾上,师父、师娘可别见怪!” “忙?”秦怀柔微歪头,这个动作跟她的女儿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她的女儿莫风琛跟她的动作一模一样。“忙你大哥的这些事?” “…….呃…….是!”是也不是! “娘啊~”莫风琛无奈看着她。“简二哥就是不想麻烦你们,才不主动与你们联系的嘛!” 被说中心事,简行方笑得有点尴尬! “唉,真是,这有啥,都是一家人!”秦怀柔有点抱怨。“再说,我们再怎么样也会牵扯到这件事中!” “但关于皇上对雷霆王府这边,却是雷霆王府自该承担的事!” 秦怀柔看着他。“又一个坚持自己所谓原则的人!” “师娘,这不是…….” “行了,你不说我也明白!”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你师父也是这样的!”有些事总是分得那么清楚,认为是自己应该要解决的事,就绝不允许别人插手! 简行方对师父露出同志之人的友善笑容,莫擎天虽未露出笑容,却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们雷霆王府与皇上之间的事,我们暂时不会插手!”现在还没有到特别严重的时候。“至于关于出征的事,就由我来吧!” “这……合适吗?”眸光有意无意的瞟着某人! “合适,没啥不合适!”看也未看身边人一眼,秦怀柔直接说道。“这个世上如果连我也无法阻止皇上,那大概就真的没希望了!” “那就有劳师娘了!”师父、师娘和皇上之间三人的事,他也略有耳闻! 当莫风琛与简行方刚离开没多久,皇上便收到了一条让他犹豫下决定的消息。 “这是真的?”皇上不信的问着? “是真的,皇上!”探子回报。“属下还曾亲眼见过那副火红色的模样!” 皇上皱眉。“不曾听过神凰国还有这样的人物啊?” “是最近才出现的,皇上!”探子低垂着首。“据说她是出自于觉如氏。” “觉如氏!”这他可就听过了,觉如氏是最古老的守护神凰国的家族,有着无与伦比的神秘力量! “没错,而她是觉如氏的凤凰!” “凤凰?”这又是神凰的另一种力量?“她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这属下就未探知到了,人们皆唤她凤凰,却未曾透露过她的姓名!” “而她之前从未出现过,是在神凰国灾难开始没多久之后?” “是的!” “她真的可以平息掉神凰国的灾难?” “是的!” “她是如何平息的?”这就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一个长得再怎么奇特的人,也不会有逆天的力量吧? “是火,她会如觉如氏一般操纵火!” “火?”如‘她’一般吗? “是火!”探子回忆着曾见到过一次的那种动人心弦的力量。“属下也不知如何形容那些火,只能说当火扫过的时候,那些蝗虫已是一片焦黑!”如果不是他长时间潜伏在神凰国,已对神凰国觉如氏那奇特的力量,早已耳闻,并且心中也慢慢接受了世上真有与众不同之人,他又岂能如此平静的回报他所见之事呢? 探子不用解释,他也颇能理解了。“那现在神凰国的情况?” “灾情已得到有力的控制,就只剩军队的暴 乱,还未得到有效的解决,不过,神凰国的人民都坚信只要有觉如凤凰在,军队的暴 乱也一定会得到控制,直至无事!” “嗯,这些事,我都知道了,你还会去,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吩咐道。 “遵命,皇上!” 在探子走了以后,皇上暗自思付着,还真是意外,没想到神凰国觉如氏还留着这样的杀手锏,涣散动乱的民心,也因为出现的这个压倒性的人物而有了转机,他是不是该考虑撤销出兵攻打神凰国的决定? “在想什么,皇上?”一杯他惯常会饮的冰糖菊花茶放在他面前。 皇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于送茶宫女会突然有胆子问他问题,而毫无所觉,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直到手很自觉的端来茶杯,啜饮一口杯中水,蓦然…….喝茶的动作僵住! 这种冰糖菊花茶的味道……..是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怎会?怎么喝到这样的味道,她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认为他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喝到这种味道的冰糖菊花茶了……..难道……. “皇上!”一道轻笑声。“你想维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不累吗?” 再次听到同样的声音,皇上心中一阵激动涌过…….. 蓦然回首,映入瞳孔中巧笑嫣然的人,是这辈子都不会让他错认的心头人。“你…….”是真的吗? 是一种感觉吧,她读懂了他瞳孔中的意思。“我是真的,如假包换的哦,我是那个曾经你身边的宫女秦怀柔!”为了使他相信,秦怀柔说的仔细。 “你…….你怎会?”深深看着眼前的人,她并没有消失,而是真实的在他眼前。“不是说过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嘛!”说着,眼眶都因为丝丝委屈而湿润了,现在的他不是一个皇帝,而是那个爱着她的一个普通男人。 秦怀柔轻轻叹息,现在的她一点都没有了平时懒散、豪放不羁的性子,甚至还多了一丝的柔和。“我不是真的不想再看见你,而是,明知你对我用情至深,我还总是不断的出现在你面前,便是对你的一种不负责任,我希望你可以慢慢的遗忘掉我这个不可能给你任何未来的人!” 她和皇上,其实原来也是很好的朋友,甚至皇上对她动了真心,但她的心早已给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跟皇上还可以算是‘敌人’,经过一场的风风雨雨,她心仪的那个人,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终于放弃了那对她来说无意义的权利之争,而跟她选择放下一切归隐山林! “我…….我以为你是因为当年你们要离开之前,我所做的愚蠢决定,伤了你以及他……而决定永生不再见我!”现在想想,他都会有后悔的感觉,明明都已经要成全他们了,还是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愚蠢的事! 叹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也介怀过,可没想到的看得开的反而是那个差点被害死的人,她的丈夫曾说过,皇上的心里是苦到了极点,才会一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经过这么多年,当时的那股怨气,也早已慢慢随风而散了! 皇上一听,眸光一亮。“那你以后也会来见我?”他可不希望这次见过她以后,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这…….”秦怀柔有了丝丝犹豫,该告诉他吗?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来劝说他放弃他的决定的,至于以后的相见,并不在她的考虑之中。“我还是认为我不要经常出现在你面前比较好,这样才不会再次勾起皇上的痛苦…….”还是决定不骗他! “别叫我皇上!”皇上懊恼的叫着。“慕峙,你原先都是唤我慕峙的!” 秦怀柔扫视了一圈四周好奇的目光。“这不太好吧!”尴尬的咧咧嘴,原先她这么称呼他的时候,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但那也只限于私下,可不是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直唤皇上名讳! 注意到她的目光,皇上这才想起,屋中还有着其他闲杂人等,而怀柔能够这么顺利的不惊动任何人的进来,那就只有一人带她来的,目光一转,果然看到了莫风琛那兴致勃勃看戏的目光! 瞪了这个不客气的小孩一眼,脸颊有着微红,他居然大庭广众,对着这么多人表演他的深情。“你们都下去吧!”赶紧赶走闲杂人等。 “是,皇上!”众宫人藏着心中的好奇,退了出去。 “你怎么还不走?”皇上不满的瞪着那个依然还赖在椅子上的小姑娘。 “咦?出去的人还包括我吗?” 皇上看着她,不语! 见状,莫风琛探寻的目光看向娘亲。 “去吧!”秦怀柔说道。 “是,遵命!”说完,一蹦一跳的走了! “她跟你很像!” 秦怀柔笑出深深笑意。“她啊,跟我像也不像,我可从来没有她那种救天下人的胸襟!”从头至尾,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唯一最想救的便只有一人,救他的身体,也救他那伤痕累累的心。 看着她那慈母的笑容,皇上更是感触颇深。“他…….对你好吗?” 对着,秦怀柔更是笑出了幸福的笑容。“好,他对我很好!”她要向他证明,她一直过的都很好! “那就好!”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如果她如此幸福的笑容,是他带来,那他会更高兴吧! “皇上这些年也有了破心仪之人吧?”沉默的空气,一时不知该让她说什么,随便挑了一个话题。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皇上深深看着她。“我的心早已丢了,再喜欢的人,也只是喜欢而已!” …….呃……这个话题好像也不太安全! 秦怀柔不太自然的咧了咧唇。“…….呃…….皇上,关于这次…….”选择直接切入话题。 “还叫我皇上吗?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眉间有微微皱褶。“可是…….现在再以那样称呼,已不合适…….” 深吸了口气,真的很渴望可以再次听到那样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那就以他那边的名义来叫我可好?”认真算下来,莫擎天是他的大哥,大嫂唤一声小叔的名字,没什么吧! 看着皇上的那副样子,秦怀柔犹豫了一下。“慕……峙!” “嗯,好,很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样就满足了!“刚刚要说什么,继续!” 秦怀柔看着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蓦地脸色一变,已变为平时的秦怀柔。“慕峙,说,为什么一定要攻打神凰国你就那么生气吗?” 皇上愣了一下,一时有点无法接受她如此大的转变。 “发什么楞啊,还不快说!”双手叉腰,一副悍妇样。 皇上看着,看着,蓦然失笑,这才是她嘛,想想她要是以刚刚的那种口气和表情问出口,他会生气,一定会生气,但她现在以这种朋友般的质问来问他,反而让他觉得亲切,一丝火气都没有! 见他笑了,秦怀柔抿着唇,不让自己跟着他笑出来,找到了,找到了一点多年之前的感觉,存留在两人之间那二十多年的陌生,也消减了不少! “我确实是对神凰国很生气啊!”皇上笑着。“明明我们都已经百般忍让了,可他们还如此得寸进尺,他们可恶到已经没有了一点当兵的样子,如土匪一般进行抢夺…….”这是他生气的地方,两军对战,如果双方是已战局、战术在互斗,他都能接受。 可神凰国的军队居然如土匪一般,岂不是在看轻他荣茂国。 “他们发生了军粮短缺嘛!” “那也是他朝中的原因,而不该如此来找我们荣茂国的麻烦!”皇上是如此坚定认为着。 秦怀柔观察着他。“你虽然会因为如此生气,但这应该不是会让你气到要发兵的理由吧?”这是以她对他的了解所分析的! “还是你了解我!”皇上眸中有着欣慰。“更让我生气的是,简行厉虽一直都有回报军队各情况,却一直未采取任何行动,当我问他的时候,他总是在找一堆的理由在回避,而不采取任何行动!” “所以你就干脆自己采取行动?” 皇上点点头,默认了! “甚至,这次简行厉来规劝你收回成命,你也很脆的直接驳绝掉了?” 皇上依然没有说话! 轻叹一声。“你对前方战况,只是纸面上的了解,怎可就如此武断下决定呢?” 全天下敢如此跟他说话的,除了莫擎天以外,就只有她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了解呢?” 听他如此说,秦怀柔明白了。“你还知道了些什么?” “简行方和南火凤!”皇上很干脆的说道,在她面前,他不想做任何隐瞒。 挑眉。“你这还是不相信我跟擎天归隐之心?”他们都已经放弃这么多年了! 听到她跟擎天这几个字,心有着微微刺痛。“不是我不相信,重新组建起来的复天门还未查清,现在又有这样的事…….”他也想相信,可如此的事赶事,让他怎么放心呢? “我都把女儿送到了你身边!”秦怀柔有着无法理解,他们为了消除他的疑心,都已经让步再让步了! 皇上一笑。“你的女儿随时都可以离开!” 秦怀柔沉默了。“你如此坚持,我也无话可说…….” “怀柔,你别生气,我…….”情急之下,皇上唤出他现在不合时宜唤的名字。 “我没有生气!”秦怀柔阻下他的情急。“我能理解,你在这个位置上,是应该的…….”或许她在这个位子上,也会变得如此! 皇上看着她欲言又止。“我也知道我不该怀疑你们,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心思早已磨练为如此多疑了! “这样也好!”犹豫了一下,手还是轻拍了拍他的手。“你要保护好自己,至于重新成立的复天门之事…….” 皇上愣愣的抚摸着她曾碰过的地方,呆呆的听她说着。 “在他们重新开始行动之时,我们已经掌握住了些什么,这件事会尽快落幕的!”秦怀柔保证着。“只是,到时,你可别太伤心!” 皇上回神,凝肃。“你的意思是,新复天门的事,是我身边亲近之人所为?” “还未确定!”回答的模棱两可。 “嗯!”皇上的脑子已在飞转,排查着身边的人! “还有,攻打神凰国的事…….”秦怀柔又再次开口。“我希望你认真考虑…….” 皇上丢开自己的思绪,看向她。“先不说我的考虑,只说你的观点和看法,要站在公平的位置上!”他要听她的真心话! “好吧!”秦怀柔一挽衣袖,准备开讲。“首先,我不赞成攻打神凰国这是肯定的,至于原因嘛…….那我就先来说说皇上要攻打神凰国的原因,第一:是因为神凰国军队的行为,确实让皇上你很气愤,不想再忍让他们;第二……..” 看着她生气勃勃解说的样子,皇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就只是这样笑着,听她说着。 “第二:皇上见这次神凰国灾难,令神凰国原气大伤如果要拿下神凰国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但皇上可要想清楚,现在神凰国处于灾难爆发期,即使得到了,也是一个残败不堪的国家…….”中间还是忍不住参进了个人观点! “神凰国现在有一位抗灾难的神人,现在灾情已经稳定了……..”既然她有个人观点,他当然也要参一脚,驳回一下! “……呃……原…….”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差点脱口而出。“原来神凰国有这样的人了啊?”硬扭过来了? 轻轻挑眉。“你不知道?” “不知道!”很肯定,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刚刚说到哪了,对了,第二条皇上攻打神凰国的原因,至于第三条……..”说的,说的,蓦然没声了? “怎么了?”她不是说的都很好吗?怎么不说了? 秦怀柔可怜兮兮的一抽鼻子。“皇上你还有第三条理由吗?我只想出了这两条!” 皇上一愣,蓦然失声狂笑,守在门外的宫人惊奇的对看好几眼,从未听过皇上如此狂放的笑声。 “没……没了!”皇上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道,如果硬说有第三条理由,那也就是对他们莫家帮助神凰国的一点不满了!“继……继续……” 秦怀柔被笑得不满的皱了皱鼻子,接下去说。“另外我不赞成的原因,两国的军队都在这长期拉锯战中皆已筋疲力尽,虽然神凰国军队因为灾难散乱了很多,但现在让我们的军队出发攻打到那个满是灾情的神凰国,他们心中皆会有迟疑吧…….” 皇上收敛笑容,认真听着她的分析。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如何可以全心作战呢?”瞄了一眼认真在听的皇上。“在加上皇上都已经收押了他们最信任的主帅,那军心又是如何分散,自是不再话下!”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秦怀柔眨眨眼。“我只想到,皇上你要神凰国干嘛,攻打下来,还要改建,有够劳民伤财,不如现在我们国家来的安定…….至于那些话嘛……..” “是他说的是吗?” 秦怀柔傻笑。“他说的,我来借鉴一下,一样的!” 果然,这样针对军心、人心的话,是那个最会笼络人心之人说出口的。 见皇上沉默,秦怀柔小心翼翼的探问。“皇上要收回成命吗?”承现在军队还未出发,还来得及! “我会考虑看看!”看着她说道,依然还是没完全松口,但这已经是比其他来劝说的人,有用多了! “哦!”秦怀柔耸了耸肩。“你会考虑就好!”她也不是抱着一来必让他收回成命的想法来的! “目的达成,马上要走了吗?”皇上点出她现在的心思。 “…….呃……跟目的达成也没多大关系,而是…….”微微一叹。“他个我限定了时间,时间一过,他可就要亲自来接我了!”这就是擎天答应她来见皇上的条件。 皇上苦笑。“知道了!”轮到他,他也不会放心自己的爱人,去见情敌! “在我走之前,顺便一提好了,简行厉…….” “他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将他软禁在宫中,当作对他的惩罚吧! 秦怀柔抿了下唇角。“这是你们君臣之间的事,我不好说什么,但算作作为朋友的拜托,不要做得太过分…….” “为了南火凤?” “是!”秦怀柔承认。“再怎么算,我们也算是亲戚关系!” 皇上点头。“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那孩子就是性子倔了点!” 皇上眸中有了笑意。“我看不止为了南火凤,还有你家那个宝贝女儿吧!”他早已看出莫风琛对简行厉有着特别的意思。 秦怀柔耸耸肩。“目前可不是为了我的女儿!”小风跟简行厉更是八字还没一撇儿呢!“不多说了!我真的该走了!” “等等,你还会来见我吗?”皇上声音中有着祈求。 秦怀柔一笑。“有机会的时候!” 虽然是一个飘渺无期的期限,但至少她是还会来见他的,笑着目送她离开,又蓦然想起了一件事。“怀柔,你真的不认识神凰国突然出现的那个僻灾的觉如氏凤凰吗?”他的直觉告诉他,她一定认识! 秦怀柔停在了原地。“我只能告诉你,无论你的决定是如何,我都一定要保住神凰国!”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去! 皇上沉默了一下。“那个人是还未回国的南火凤是吗?”虽然相貌上的形容,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 秦怀柔仿佛早已知道他会如此说,步子没有停下来,只留下一句。“是也好,不是也好,她是火,而火之地神凰国的陨灭,便代表着她的陨灭!” 皇上明白了,他猜得没错! 皇上虽说是考虑,但那些已经整装待发的军队,却没有再接收到皇上的任何旨意,只是在原地耗着……. “还是娘亲厉害!”莫风琛啪啪拍着手! “那是当然!”一被夸,秦怀柔的孔雀尾巴马上翘了起来,可一看到丈夫那称不上好看的脸色,马上什么得意都没有,脖子一缩。“擎天,我有按时回来,多待一秒钟都没有哦!” “一秒钟是什么时间?”简行方莫名其妙的问,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时间! “就是你说一的时间!” “一?” “对,这就是一秒钟!”解决了好奇的人,再继续哄着丈夫。“那真的很准时哦!” “嗯!”莫擎天轻轻应了一声。 见丈夫出声了,秦怀柔这才放心的一笑,莫风琛在一旁暗笑,也就只有爹会让娘这么紧张。 简行方见状。“你们要走了吗?师父、师娘?” “嗯,我们来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好顺便告诉在担心你的那个人啊!”眨眨眼。 简行方歉然一笑。“是我没考虑周到,火儿她还好吗?”问着他早该问的话! “该说好还是不好呢?”秦怀柔故意磨磨蹭蹭的。 “师娘,你就别逗我了,我知道格罗王妃的三胞胎平安出生了,那火儿呢,她怎么样了?”格罗王妃怀孕的辛苦,他可说是看过全程,能平安出生那真是太好了! “咦?你知道格罗王妃的孩子生了?”消息还挺灵通嘛! “是皇上告诉我的!” 秦怀柔惊讶。“他?” “嗯!”简行方点头。“皇上好多事都知道了,我跟火儿的亲事,火儿还留在神凰国之事,还有就是你们都有帮神凰国这件事,皇上也知道了……” 点着头。“现在再加上一件,火儿是神凰国凤凰的事,他也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是那个多疑皇帝所不知道的呢? “神凰国凤凰?这是怎么回事?”火儿是觉如氏凤凰的事,公布于世了? 翻翻白眼。“看来这段时间,你就专心在阻扰大军出发这件事上了,连神凰国的最新动态都不知道!” 扯了扯唇。“实在是大哥被软禁宫中,好多事,我都没注意到……..” “这点可不太好!”有模有样的说着。 “是,师娘教训的是,那火儿是觉如氏凤凰这件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神凰国的灾难是因火儿而起,当然就要她去解决了,你还不知道吧,神凰国的灾难已经平定了不少,而且这都是火儿出马的原因,比我们在的时候,灾难还要过得更快!”当时,他们在时,表面上那些灾难很快平定了,实际上,是治标不治本!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火儿在辛苦的东征西跑。 “就在你刚离开不久吧!” “哦!”简行方低应,为她的辛苦,他却没能陪在身边,而愧疚! 秦怀柔对他那不轻不重的回应,不太满意的挑眉。“再告诉你,她身边不止椋椋在陪着,连神凰国四王子洛库利也陪在火儿身边!”故意的告诉他,情敌正陪在他爱人的身边。 简行方看了她一眼,双手轻握。“这样也好,有个照应!”说不嫉妒,是假的! “你就不担心洛库利乘虚而入?”秦怀柔不甘心的再问一次! “我相信火儿!”这点毋庸置疑。“那凤凰之事?”即使需要火儿的力量来解决灾难,也不用推出火儿是觉如氏凤凰的事吧? 秦怀柔撇撇唇。“还不是神凰国师的主意,他希望以此来稳定人心……”不过,这也确实达到了国师的目的。 恐怕不会真的这么简单,现在是没什么,到时又要如何脱身呢? “你在担心!”莫擎天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便是犀利直切重点。 蓦然听见莫擎天说话,简行方愣了一下。“担心肯定是有的!” “火儿想离开,没有人可以拦住她!” 真是另类的安慰人的方式,简行方露出笑容。“谢谢师父!”师父的关心,他感受到了! 莫擎天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秦怀柔惊讶的看了一眼难得会主动安慰人的丈夫!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生病 “既然皇上知道了火儿就是神凰国挣脱灾难的凤凰,他有什么表示吗?”他想先清楚的了解到情况,好有个准备! 耸肩。“皇上他还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不过…….”秦怀柔眼光一厉。“我可有告诉过他了,神凰国我可是保定了!” 简行方彻底无言的看着她,她这是在威胁皇上吗? “姐姐,你没事吧!”南名隐上前及时扶住有点摇晃的南火凤。 等待晕眩过去,睁眼,带着虚弱一笑。“没事!” 看着她带着苍白的脸色,南名隐心中有了担心,手已经很有自主意识的抚上了她的手腕,片刻。“你生病了,为什么都不说!”皱眉。 “真的没事!”说没事,但眸中的暗淡,却让人忽略不掉。 看了一眼,在那里指挥调度的洛库利。“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可是…….” “这些水利上的东西,你就不要再管了好不好?你总是在耗费自己的力量做这些他们明明可以做好的东西,有这点时间,你还不如留下来让自己休息!”南名隐满脸的不悦,他早就想说这些了。“你等着,我去跟王子说一声!” 说完,便暂时丢下她,走向了洛库利! 他们这次来到的是一个遭水灾最严重的地方,不仅农作物一片一片被泡死了,居住在这里的人的正常生活起居也受到了严重影响!他们现在在做的是一些水利疏通的东西! 看着走过去与库利王子说话的南名隐,南火凤嘴角有了一丝温暖,可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那丝温暖很快的降了下去,双目迷茫的看着远方,她现在最希望陪在身边的是……. “你在发烧,姐!”南名隐在扶着她回到他们暂时居住的居所后,扶她在她的床上坐下,抚着她的额头。 “昨天晚上就已经有点了!”南火凤微微一笑。 “昨天?”眉头皱的更深了。“你吃药了吗?”问完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我们身上备的药,都分配给这里生病的人了!”说完,起身。“姐,你先多喝点热水,我去给你找药!” “椋椋!”南火凤想唤住他,可他已经跑没影了。“我不需要药,我更想你陪在我身边啊!”说着,泪水居然滑了下来。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昨晚那孤寂的感觉重新袭上了心头,南火凤不自觉双手环膝,紧紧拥抱着自己……. 是夜,当她听到敲门声,缓缓醒来,恍如隔世,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门外传来呼唤声。“你在吗?” 因为头晕,她一时没听清前面的称呼,她那晕晕的脑子恢复了一点清醒,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发生了什么事。“椋椋!”跄踉下床,想去开门,但她还未走到门口,门砰一声被撞开了,看来是门外的人,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你没事吧?觉火!”冲进来的是慌忙的洛库利。“我回来,没见南名隐的人影,听这里的人说他出去了,而你从下午进屋开始,就一直没出去,连晚饭都没吃,你哪里不对吗?”一进来,对着愣在原地的她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话语! 南火凤只觉耳朵嗡嗡响,对他的话只听进了一半。“王子…….”只说了两个字,如耗费尽了一切力气,整个人向后倒去。 “觉火!”洛库利惊得急忙抱住了她,这一抱也让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那炙热的温度。“你发烧了!”就着外面的月光,看到了她烧红的脸颊,一把抱起她,放在了床上。 想了想。“你身上的药都分完了,南名隐是去给你找药了吗?”除了这个理由,没有能让南名隐丢下高烧中的她离开的! “椋椋,去找药了!”南火凤蜷缩在一起,听清了他的后一句。 洛库利心疼的抚着她的额头。“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呢?” 南火凤闭着眼,高热中的她,已有点迷炫。“行…….行方…….”一滴泪水滑下了脸颊。 洛库利眸心一紧,去点亮灯,再看向床上的她,他没有看错,她刚刚确实是哭了,而那湿了的枕头,证明着她之前就已经哭过了,走向前,抚着她的脸颊。“你就这么想他吗?” 南火凤无意识的蠕动着。“行方……”口中喃念着心中最想的那个人! “认识你这么久,我从来没见你哭过,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吗?你才在我的面前显露出你的脆弱?”看她如此难过,洛库利体会到了,原来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哭,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只要她可以笑,他真的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可是她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他! 洛库利苦笑,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相见他,你就要快点好起来,才有精神去见他啊!”轻叹一声起身,他得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暂时阻止住她持续发热的身体。 没多久他回来了,手中多了一盆热水。“这里的人说持续用冷水冰敷也有效果!”低首看着手中的水盆。“试试看吧!”他还从未做出这种伺候人的事,但为了她,他愿意! 手拧干毛巾,覆上她的额头,过了一会儿再拿过毛巾,在沁冷的水中侵湿,这样反反复复。 洛库利一直守在她床边,为她冰敷降温,为她擦汗,在她喊冷的时候,为她加上一层又一层的被子,并紧紧的抱紧她! 在辗转之间浮浮沉沉的南火凤只觉有人陪伴在身边,不自觉偎进了温暖的怀中……. 门扇轻轻推开,初升的阳光映照进屋中,洛库利睁开疲惫酸涩的眼,可他眼睛才刚睁开,还未反应过来,蓦然整个人被丢在了地上。“噢,该死,好痛!”呻 吟。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在干什么?”洛库利的衣领被揪了起来。 看清印入眸中的人是谁。“南名隐,你回来了!”洛库利轻抚着撞痛的后脑。 “哼,你这家伙!”一拳挥向了他的脸。 洛库利愣了一下,拳头已狠狠袭在了脸上。“你干什么?”吃疼的下巴让他回神,洛库利挥开了他抓握着衣襟的手,向后轻轻一跃。“一回来就发神经!” “我干什么?”南名隐清秀的脸上,满是愤怒!“我要打死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扑了上去! 洛库利当然不会乖乖等在那里挨打,左闪右避。“拜托,你好不容易回来,还不赶快帮你姐姐看病,还有这个心情来打我!” 南名隐下手毫不留情。“我先打死你这个好色之徒再说!”双掌运力! 见他动真格的,洛库利不敢掉以轻心,双掌运力,承接住他的双掌,双掌接触的瞬间,一股力量爆发,洛库利向后退了好几步,而南名隐却一丝都未动! “咳咳……你…….”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功夫可一点都不弱。“等等,你别再打过来了…….”洛库利抚着被震痛的胸口。“再打过来,我就没命了!你误会了,听我说完再打,好不好?” “误会?没有误会!”南名隐根本不听他解释! “喂……”洛库利狼狈的闪躲着。“你姐姐发烧了……” “是,我姐姐发烧了,所以你就乘机欺负她?”拳头更加凶猛了! “我才没有!”洛库利大声吼道。“是觉火她觉得冷,我抱着她而已!”他好冤枉! 南名隐动作停顿下来。“你什么都没做?” “我是那种小人吗?”洛库利躲得直喘气。“再说你刚进来看见的不也是这样吗?” 南名隐稍稍冷静了一点,见他不再动,洛库利又说。“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姐烧得再厉害,我也没那个本事可以碰到她啊!” 深吸一口气,他是有点太不冷静了! 在他们安静下来的时候,那若有似无的呻 吟声才传入他们的耳中! “姐姐!” “觉火!” 两人一起冲向床,对看一眼。 “姐姐从昨天开始便一直发烧?”南名隐一边问着,一边很快的号着脉! “对,而且还是高烧不退,我一直都有在给她冰敷,之后她又开始喊冷,我给她包了好几层的被子……” “还顺便抱着?”南名隐斜睨他! 洛库利反射性的双拳挡在胸前。“你又要动手?” 瞟了他一眼。“我刚刚只是一时看到你抱着姐姐,失控了而已!” 洛库利放下手,他这算是另类道歉吗? 当作没看到他那奇特的目光,南名隐在抚了抚了姐姐火烫的额头之后,转身出房。“姐姐,先交给你了,我去煎药!” 洛库利眨了眨眼,欣然接下这个任务。 当南火凤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之时,那抹红红橘橘的光映照在屋中! 轻轻眨了好几下眼,慢慢的侧过头来,看着睡在床边的人,南火凤唇边有了一抹歉然,抬起手,想抚向那人疲惫的额心。 可她才一动,原本闭着眼的人,便马上就醒了,一睁眼,与她的目光相对,眸中掠过了一抹惊喜。“姐,你醒了!” “嗯!”轻轻点着头。“我醒了!”手还是抚向了他的额头,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让你担心,受累了!” 抓住她的手。“你是我姐,这是应该的!”想了想。“我还好啦,库利王子照顾了你整整一夜!”想想,还是告诉姐那个王子的辛苦吧! “王子?”南火凤惊讶。“他怎么会?”再怎么样,她也想不到王子会亲自来照顾她! “我去找药材了,晚上你发烧,都是王子在照顾的!” 南火凤怔了一下,这么说昨晚她隐约觉得有人在照顾她,不是椋椋,而是王子喽!“那王子呢?我该对他说声谢谢!”这是必须的! “王子去监督水利的事了!” 看了一下外面的日光。“你也辛苦了一夜吧!”椋椋的功夫不错,可以让他走一夜去找药,可想而知,他跑了多远! “这里的好多药材都已经水涝而死了,所以跑得远了点!”南名隐说的轻描淡写! 眸中有着心疼。“去休息吧,我好多了!” “看到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可是,我还不想去休息,我想在这里陪着姐姐!”可能是较早失去父母的关系吧,平时的姐姐都很坚强,可一到了她生病的时候,就病倒如山倒,再多的坚强都没在了,还会特别怕孤单! 南火凤轻轻摇了头。“可是,姐姐想独自呆一会…….” 南名隐皱眉。“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这时的姐姐也特别容易胡思乱想。 “没有!”南火凤依然摇了头。“我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也太乱了,想安静的呆一会!” 南名隐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起身。“我去休息!”走向了门,在门开启的时候,说道。“我会告诉别人,别来打扰姐姐你的,到晚上的时候,我再送药来,姐,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人走了出去,门也合上了! 南火凤感激的看着合上门扇,对于弟弟的了解,她心领神会,但同时她唇边的那抹笑容,也跟着暗淡了下来,直至最后消失……. 一声叹息在屋中轻轻回荡,南火凤静静仰望着屋顶,泪水滑了下来。 每次她都不喜欢生病,所以从来她都尽量避开让自己生病的可能…….身体因为外伤,无法离开床,她都可以接受,但唯独是自身的病因,就会让她变得特别脆弱,脑子会控制不住的想起很多很多事,心底长久以来的那份孤单,也会缓缓升起,覆盖住整个心……. 你现在很痛苦? 心底的那个声音选择在这时响起! 南火凤惊讶。  你不是从来不主动出现与我说话的吗? 是啊,我是从来不主动的与你说话的,但你心底的悲伤,我深深的感受到了,忍不住……. 南火凤轻笑。  你是要安慰我吗? 不好意思的笑笑。 说实话,我不会安慰人! 哦? 不置可否的轻应一声。 你现在不想说话? 我是没精力集中在说话这件事上! 因为你在悲伤? 是! 南火凤承认。 我原先悲伤的时候,你也从未出过声啊? 你那时还小,不懂跟我如何建立联系,之后,你又封印了你所有的力量,即使感受到了,我也无法跟你沟通……. 原来是这样…… 我是不太懂人类为什么要悲伤,但那种悲伤的感觉,我却能深深的感受的! ……..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让我自己安静呆会好吗? 你很心烦? 又很准确的说出了南火凤的心情。 南火凤叹息。 明知这样就不要跟我说话好不好?  她的耐心马上就要用光了,在这种极度沮丧的情绪下,她实在没有心情应付‘她’! 你很不耐烦! …….  干脆选择不理她! 这样安静了很久,南火凤以为她明白了,不会再说了,可……. 为什么?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心中的声音这样问道。 ……..  南火凤还是选择相应不理。 为什么?  心中的声音不甘心的又问了一次。 南火凤依然理也不理。 但心中的声音不依不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终于被烦的受不了。  你说够了没有?  在心中大吼着。 心中的声音沉默了一下。  你告诉我原因我就不说了!  依然说道。 我不想说!  口气气冲冲的! 说出来,你就会舒服很多了! 听到这样的话,换南火凤沉默了。 说吧,我又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心中的声音诱惑着。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 原先每次生病之时,我多半想到的就是那么早离开我的父母…….  想到心伤处,心必流泪! …….呃……这个,我知道! 当年她那撕心裂肺的痛,她是深深的感受到了! 但现在…… 你不是在为你父母那件事伤心?  她感受到的也不是那种伤心。 不是…….  叹息。 你…….你在想简行方? 猜测道! 闭上流着泪的眼。  是! 为什么?他并没有离你而去啊? 这点她很不明白! 并不一定一个人离一个人而去,才会流下泪水…… 那你这是? 思念…….我在思念他! 思念? 咀嚼着这两个字,虽不是很明白,但那份心酸酸的感觉,她却感受到了! 相见他? 很想见! 想见到……还有点怨他? 沉默一会儿,才轻声承认。 是! 为什么?  既然想他,又为何怨他呢? 叹息。 我明知道他为了正事,才不能陪在我身边,可…… 还是忍不住会怪他! 准备的说出她的心声。 是!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次“相见” 心中的声音沉默了一下。  你们人类的想法真奇怪! 咕咕哝哝! 你不明白很正常! 我要明白了,才奇怪呢! 率直说道。  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能抛开这种心沉沉的感觉? 为什么你现在会这么在意我的心情? 原来无论她经历的多么痛苦,心中的声音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点慰藉! 轻声一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或许是因为那种感觉也深深的压抑着我吧! 她们是一体的。  要如何你才可以抛开这种感觉? 又问了一次! 见见他就可以吧! 只是见他? 嗯! 随口应着,反正也不可能实现! 这个好办? 嗯!咦?这个好办?  她没说错吧! 好办,只是见他嘛!你下命令吧! 下命令?下什么命令? 心中的声音翻翻白眼。  见他的命令啊!要出声说哦! 哦!  试试看吧! “火之命,火之声,听从我之命,绽放火之力……..我要见简行方!”闭着眼,喃喃念道。 而心中的声音也没有骗她,在一道红光过后,她确实‘见’到了行方,只是…….“这就是你说的见?” 是啊!你确实见到了啊! 南火凤叹息。“是见到了!”可也只是看见他而已,标准的看得到,摸不到!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不,你做的很好!”至少她是看见他了,贪婪的看着从屋中烛火投射而出的景象,行方那蹙眉奋笔疾书的样子!看着看着,反而心中的想念,更加的泛滥,好想亲手触摸到他! ……呃……摸到他这可就办不到了!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呵呵,是啊! 她也越来越习惯了,开始总觉得自己的秘密好像被别人知道了,但后来想想,知道了又如何,属于她的又不可能说给别人知道! 不过,你想摸到他是不可能啦,但如果是跟他说说话…….. “可以办到吗?”问得急切! 你想让我办到,我就可以! “我想!” 你想什么?  她需要准确的命令! “我想与行方说话!”南火凤说的毫不犹豫! 好的,你想便可以做到!  如咒语一般,画面有一丝微微的摇晃。 在画面中,原本无动于衷的简行方,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似的,不自觉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寻找什么一般来回转着头,他听到了…….. ‘你没有听错,简行方!’ “是在叫我?你是?”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个人很想现在见到你?’ “见到我?”蹙眉。“你在哪里,要告诉是谁要见我,总要现身说吧!”并暗自防备着。 轻笑声。‘你不可能看见我的,我只告诉你,我是火,现在你认真看着烛火,不要因为看到任何情景而害怕……..’要不是怕吓着他,她才不会特地通过这边的火与他沟通呢! 火?“是火儿?”他马上联想到了这一个可能! ‘你见了自会知道,但要保证这期间不会有别人突然闯进来!’ “那你等等,我去吩咐他们谁也不要进来!”说完,离开椅子,去吩咐了谁也别来打扰他的命令下去,又回到了原位上,认真盯着烛火。“我不会感觉到害怕的!” ‘很好!’ 话落,在一抹红光闪过时,画面便出现了……. 简行方眼眸睁得大大的,看清画面中的人,紧绷的唇角有了一丝笑容……..“火儿!”喃念出他心之牵挂! 蓦然听到突然直盯着这边的行方叫出她的名字,南火凤的眼眶蓦然湿了。“行方!”声音都带着哭音! 简行方皱眉,那份欢喜蓦然被担心所覆盖。“火儿,你怎么了?怎么躺在床上,还有你的脸色…….”起身,想走近看一看! ‘不要触屏到画面,现在力量的连接并不是很稳定,冒然的碰触,有可能会导致力量的断开!’ 快触上的手,僵住了。“你是谁?跟火儿是什么联系!”手缓缓地的收了回来,先问着心中的疑惑,可眼睛没有一刻离开那躺在床上的心爱之人,仔细探看着她的脸色! ‘你不怕我吗?’ 只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实体! 简行方笑了。“从遇上火儿开始,害怕那种东西,我早已丢开了!”这边说着,他还做着可爱滑稽的表情,期望可以缓解另一边爱人的悲伤。“我只是好奇你是?” ‘我是火,也是南火凤!’ 简行方有点了解的点了点头。“但你依然还是保有自己的思想!” ‘我自由的思想都是在南火凤没有下命令之时,如果她对我下了什么命令,那么我就是完全的存在!’力量只遵从一人的指挥! 似懂非懂。“火儿她好吗?” ‘你自己不是看见她了,你不会自己问?’人都都在她面前了,他还问。 “我看见的她,很不好!” ‘生病的人能好吗?’ 看来他没猜错,火儿确实是生病了! 打着手势:快的好起来,没事的!无声的安慰着。 明明可以说话,两人干嘛都只是看着,做着无言的安慰呢? “是你安排我和火儿如此见面的?”据他对火儿的了解,火儿是不会主动这样来联系他的,尤其是两人都有重要的事之时。 ‘是我安排你们如此见面,但这也包括了南火凤自己的一部分意愿,她很想见你!’ “谢谢,听到火儿会思念我,我很高兴!” ‘那你呢?你想她吗?’ 简行方没有回答她,可笑的更加灿烂了。“火儿,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想到我的心都痛了!”大声呼喊着! 被他的呼喊声惊动,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大声雷门声。“小王爷,怎么了?” “没事,卫影,你们都不要进来!” “真的没事?”卫影总觉得不太对劲! “没事,放心,不论我的屋中有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要进来,我……..太想火儿了!”对着火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说道。 “是,属下明白了!”之后屋外便不再有任何声音。 “我也很想你!”等他那边都安静了下来,南火凤才轻声说道。 “火儿,我的宝贝,你怎么了?告诉我好吗?”简行方用着他全心的温柔问着。 “我…….我生病了!” “受风寒了,还是上火了?”简行方问的仔细。 “我发烧了!”其他都掠过,直接说出答案! “为什么会发烧?”简行方依然问着。 稍稍避开了他的目光。“就…….受了点风寒,发烧而已!” 她说谎! 这次南火凤心中的声音,他们两人皆能听见,南火凤只是愣了一下,底就已经被人家全揭了出来! 南火凤根本就是因为力量透支过度,并且太过劳累,身体一时受不了这样的折腾,才会突然这样发烧抗议! 喂,你说够了没有,你给我闭嘴! 她第一次对心中的声音这么不客气。  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行方又听不见! 心中斥责着,眼睛若无其事的看着行方,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行方的眼神,让她的后背有点发毛,还有他的笑容。 “火儿?” “嗯?”应得小心翼翼! “我没在,你就这么不乖了吗?” 南火凤呆住。“你可以听见‘她’说话?”惊讶脱口而出! 你们两人互相看见对方的火的媒介,是我搭建的,我想让你们同时可以听见我的声音,当然没问题!  还真是毫不客气的承接下这项重大任务! “…….呃…….我不是…….”被他像小孩子一样的指责,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火儿,我没在,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如犯了错的小孩一般,低垂着头。 “抬起头,我想好好看着你!” 闻言,南火凤抬起头,静静看着心中同样思念不已的人,在他细细看着她的时候,她也细细看着他。“你瘦了!”说着的同时,眸中有了心疼! “现在的辛苦是值得的!”眸中有着你明白的目光。 接收到他如此的目光,南火凤心中有了愧疚。“对不起,在你如此辛苦的时候,我还这么打扰你……..” “不,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想着要找我,我很高兴,至少你不是独自把那份心情压在心底,让自己自苦,真的,我很高兴,也很希望你在需要我的时候,想起要找我!”抚慰着她心中的那份不安! “行方…….”眼眶的湿润更加明显了。“我…….”我好想你能一直守在我身边! “想说什么?”简行方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蓦然想起刚刚那个声音说的话,停了下来。“说出来,火儿,不论想说什么,都说出来,没关系!” 咬了咬唇。“不,没事!”在感情和理智的拉扯下,理智占了上风! “那我有话想告诉你!”仿佛看出了她想说的是什么! 南火凤泪湿的眼,静静看着他! “我想你!”又说了一次心底肯定的思念。“很想你,但我更想…….”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公布答案。“与你以后都在一起,不要再分开!”说出了她心底最大的期望。 南火凤听到,泪水瞬间滑下了眼角。 看着那泪湿的脸,简行方面露心疼,手虽碰不到她,但也描绘着为她擦去泪水的动作。“所以,我们的分开是暂时的,真的是暂时的,等我这边的事都解决完了,我一定马上奔过去找你,在这期间你要为了我好好的照顾你自己啊!”如祈求着她一般! 南火凤流着泪,微微点着头。 “我知道你也很辛苦,你这么拼命,就是为了我们能早点相聚吧?” 南火凤又再次点了头,做了再多,得到爱人的一句认同,便是做什么都值得了! “我也在为这努力着!”手无意识的停留在那画面一寸的地方上。“你也为这努力着,我们每往前走一步,我们相见的日子就近一步…….”给着她希望的憧憬…… 南火凤情不自禁的也跟着伸起手,努力抬到与他一样的高度,闭上眼,感受着……. 简行方也闭着眼,两人这样仿佛触到了彼此的温度,唇边皆露出温暖的笑容。“所以,答应我,把身子调整好,再继续出发之时,不可再如此任意妄为……”这是他对她深深的寄托! “好!我答应你!”就这样闭着眼,感受着他一点点的温度! 当南名隐再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姐姐,他已感受到,明显的大不相同!“姐,你好多了?” “好多了!”唇边有着浅浅笑容,连脸色都带了点红晕。 “哦!”看着她那有点潮湿的脸颊,认为姐姐是哭过之后,便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挣脱而出了。“我去煎药!” 南火凤的病是来的快,也去得快,而正好赶上他们要在这里完成水利上的工程,多耽误几天,时间上倒正好凑到了一起。 就在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半个月以上,南火凤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他们要上路的前一天晚上,洛库利王子突然约南火凤到暗夜中的花园走走。 知道洛库利王子是有话要说,南火凤便没有拒绝的欣然接受了! 两人静静走在月光投射,安静祥宁的一座独立花园里,许久都未说话,洛库利没有说话,南火凤自不会找话题! “觉火?”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洛库利才出声,可也只是唤了她的名字。 “嗯?”为歪着头看着他! 洛库利并未回头看向她。“那天晚上你发烧,我看到你哭了!” 南火凤沉默了一下,才说道。“那天谢谢你!”避而不谈她哭的事! 终于转首看向了她。“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谢谢!” “我能给的只有谢谢!”南火凤认真回视着他。 洛库利反而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双手一负。“那天你一直呼喊他的名字!” “我想他!”轻轻道。 “你更想他陪在你身边!” “他有要做的事,我也有,我们的分开是暂时的!” “如果是我,不论有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南火凤抿了抿唇。“说实话,当我难受不已之时,我会责怪他为什么不陪在我身边,甚至会怪他,可当我的脑子清醒以后…….”其实是看见他。“我感觉到的是深深的愧疚,他并不是因为毫无理由才不陪在我身边,因为他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并且他做的事,也是在我们的未来努力,如果有一天换成是王子,我也希望你先去做到你要做到的,因为…….”她与行方以后相守的日子会很长很长……. “因为什么?” “因为相守的日子会很久,暂时的分离是必须的!” “你真这么想?” “嗯!” “那我希望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因为他再哭了…….”那种他想用一切来交换她笑容的感觉,太深刻了,也太无力了!“还有你记住,当你觉得在他身边累了,卷了,我这里的大门永远是为你敞开的!” “王子,你别这样!”南火凤为难的蹙眉,心中有着对他的感情无法回应的愧疚!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事……”洛库利丝毫不停劝告。“今后我还会守在你的身边,等着你随时的回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好了,我们回去吧,天也很晚了!”话落,径自转身走向归途! 南火凤站在原地未动。“为什么?”轻轻地。 “嗯?什么?”洛库利停下来半回身。 南火凤看着他。“你明明觉得我这副样子很难接受,又为什么如此对我执着呢?”她真的很不明白! 洛库利笑了。“我就知道你还误会着呢!” 挑眉。“怎么说?” “我之前就跟你解释过了啊,我只是一时的下意识而已,而且,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更好!”这次说完,是真的没在停下来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他需要安静一会儿,越看着如此沐浴在月光下的她,他越不想放开她,那种感觉太浓烈了,浓烈到他快控制不住自己! “你们都有完没完?”荣茂国皇帝忿然一拍面前桌子。 众大臣肃然一惊。“皇上息怒!”纷纷跪下! “你们要朕息怒就不要再跟朕提这两件事!”在他处于极度愤怒之时,他们个个都学着明哲保身的道理,一个个龟缩着,对他发兵要攻打神凰国之事,不发表任何阻扰意见,但现在,仿佛都嗅到了他气怒渐平的气息,一个接一个的都抢着要他别发兵! 他们倒是都挺懂明哲保身的道理,可算到最后,真正会为这个国家考虑的,可笑的是,居然只有雷霆王府这个炮灰,每天听他们不断的凑请撤销攻打神凰国之事,他还真是觉得可笑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她是我的生命 除了这件事,他们便是齐齐凑请放了雷霆王爷,也同样,在雷霆王爷简行厉刚落软禁之时,他们皆没有任何表示,现在等风波过去了一段时间,才提出来,而且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为简行厉脱罪的同时,仿佛又带着对他行为做事傲慢不理的指责! 让他这个皇帝都要不禁抚额叹息,他朝中的人,为什么皆是如此呢?他们还有脸说他太过倚重雷霆王爷了,他们也不看看,他们有哪个人可以是像简行厉那般让他信任的? “可是,皇上,这是目前当务之急之事?” 冷笑一声。“朕决定攻打神凰国的时候,那才是当务之急……”现在,他都已经命令军队停下来,原地待命了。“还有,简行厉,你们有人不是认为他很跋扈专断吗?对了,他甚至都不来上朝呢?” 众大臣纷纷低下头,避开皇上犀利的目光。 “行了,这两件事朕自有主张,你们勿再提,简行方呢?他人呢?”梭巡下面官员的表情,这段时间简行方虽未正式来上朝,但他总是时不时的守在外面,静待消息! “既然他人有在,就不如让他上殿来吧!” “…….呃…….”众大臣面面相觑。 皇上眯眼。“发生了什么事?”那匹没有鞍的骏马,又做出了什么? “禀皇上!”一位颇有年岁的老臣,上前来。“雷霆小王爷他今天并未在外面等候!” “哦!”皇上倒是不在意。“一会儿是去简行方觐见。”对一侧的传令官说道。 可还没等传令官应答,那位老臣又说话了。“皇上,老臣还未说完!” “哦?”皇上轻挑眉。“你说!” “那个雷霆小王爷今天未在外面等候,他今天是在荣城雷霆王府中收拾东西,准备赶回茂城雷霆王府……..” “为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皇上不高兴的沉下了脸。 “…….呃……老臣想是雷霆小王爷还未来得及告知皇上……..”老臣的眸中有着恶意! “最好是!”皇上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瞟了那个老臣一眼。 听到传报进来的消息,皇上这才算满意的笑了笑!“还算那小子比较识趣!” 不一会儿。“参见皇上!”简行方恭敬跪下。 “起来吧!” “谢皇上!”简行方起身,静静的立在一旁,对于皇上所作未完之画,瞟去一眼。 直到手中的画完成了,皇上才放下笔,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看了简行方一眼,放下茶杯。“朕记得爱卿小时候可不是如此沉静之人!” 简行方轻轻笑了笑。“微臣现在也不是!” 皇上仔细端详了他半天。“确实,依你这张脸,也不适合沉静…….”末了还加了一句。“还是那么可爱…….” 简行方哭笑不得的咧了咧嘴,可爱这两字,可是从小跟他到大啊,就是因为沾了可爱很大的边,所以从小他进宫的次数多到数不清,从大哥回府之后,才慢慢的断了来宫中! “来,过来看看朕的画如何?”皇上招呼道。 简行方看了皇上一眼,依令走向前去,直盯着桌上的画一段时间。“行云流水,在微臣的眼中,确为一副好画!” “在你的眼中?”皇上喃喃。 “是,在微臣的眼中是如此!” “也就是说,在别人眼中不一定就是喽!” “微臣对画并不擅长…….”避重就轻的坦言。 皇上直盯了他半天,才叹息的说道。“你怎么跟你大哥一样,这么直白呢?”连哄一哄他这个皇帝都不会。“朕还以为你比你大哥圆滑,自会说的圆滑一些…….” 简行方笑了。“圆滑之词,要看用在什么地方,皇上听得圆滑之语已太多了…….” 皇上了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兄弟对朕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 “微臣与大哥的父亲,也是如此!”他们的态度也是对皇上的习惯的一种行为模式而已,历任的雷霆王府之人,皆对皇上说话上较直白,没有任何遮掩。 “你们就不怕如此惹恼了朕?” “皇上是明君!”还是打太极的,不回答明确答案! 皇上轻笑出声。“你还是比你大哥圆融多了!”那个简行厉,他这个皇帝要是问他这么多问题,他肯定是每个都是最直接的答案给他这个皇帝摆上来,明明知道他无恶意,但还是每每被他气到无力! 简行方但笑。“大哥虽然言语直接,但用心与行方一样,而且在这画的造诣上……..” “比你高明,也更能讲解出画中意境……”甚至是毛病,这就是他们兄弟的最大不同,一动一静! “皇上英明!” “少捧我了!”才不屑他那一套,还不是在变相的为他大哥求情。“说实话,你怪朕吗?行方?” “怪皇上?皇上指的是?”简行方不明所以。 轻叹一声。“朕软禁了你大哥!” 简行方沉默一会儿,拱手为礼,表情认真。“自古有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即使朕这个君要你们死的毫无理由!” “是!”这就是他们家族的唯一一条族规,世代忠心为主,世代忠心于主! 啪啪的拍手声。“说的真好啊!”感叹。 简行方态度谨慎,不明皇上其意。 “你还没告诉朕,你这次来的目的?”皇上蓦然换了一个话题。 “臣是来向皇上辞行的!”简行方说道。 “辞行?”皇上假装不知。“你要离开?回茂城去?” 简行方一一回道。“臣会回去一趟,但也会很快的离开!臣是要赶到前线去!” “前线??”这下换皇上不解了。“为何?” “军不可一日无将,臣在荣城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军心实有不稳…….” “军中又不是只有你一位将军!” “可主帅却只有一位!” 皇上挑眉。“如果你是在为你大哥求情,你不妨直说!”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 “大哥的事,微臣不会求情,这是大哥自己当初的选择……..” “你是说简行厉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是!” 皇上沉吟。“即使如此,他还是来冒险了!” “对于大哥或者我来说,这都不是冒险,我们是在做我们认为该做的事,皇上也许会认为我跟神凰的牵扯很多,会参杂有私情在里面……..”低垂着首。“微臣说实话,是有私情,但最初在那份私情之前,微臣还是先站在我们国家的位置上……..” 皇上听到了最初两个关键字。“那现在?” 抬首认真看着皇上。“臣的私情和责任都在,但这次却是并列为同样重要,甚至私情还要重一点!”坦言着。 皇上脸色马上有点沉了。“你告诉朕这些,不怕朕怪罪于你吗?”居然跟他说私情比他对国家的这份责任还要重要! “皇上有件事,我先澄清,如果您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大哥是始终如一的,而我,确实是有不能失去的私情……..” “女人!”皇上毫不犹豫的猜道。 “是!”简行方也毫不犹豫的回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你为她做到放下你一切的责任?”皇上不禁对他口中的人产生了兴趣。 简行方笑眯了甜蜜的眼睛。“对臣来说她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女人,也是臣最重要的生命!” “生命!”复述着两个字,可以作为他生命的那个人,对他来说该有多重要,他也曾看见过以自己的性命在爱着对方的一对,深深刺痛他的心,让他彻底放弃的两人,因为他无法用生命去爱他深爱着的女人! “对,生命!”简行方说的用力且深刻。“如果没有了她,臣的生命也将跟着消逝!” 皇上看了他一眼。“她是叫作南火凤是吗?” “是!”承认的喜悦! “我就不明白那样一个如妖物一般的女人,能让你喜欢她什么?”故意刺激着他! 简行方脸微微发臭。“皇上,微臣不喜欢你对她这样的称呼…….” 皇上在心中窃笑,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对那个叫作南火凤的姑娘用情至深呐! 可是简行方的那一句话,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如果皇上这样说,那当年曾喜欢过小风娘亲的您,又该……” 他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该什么?”瞪大双眼。 简行方蓦然一笑。“又该怎么称呼小风的娘亲呢?” 皇上只是瞪着他,简行方也不甘示弱的迎接着皇上‘杀 人’般的目光! 冷哼一声。“总之,你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神凰国的是吗?”突然转回之前的话题,他怕在瞪下去,会忍不住让人拖这个可恶的家伙出去狠揍一顿! “臣不仅是要保住神凰国,也是为我们荣茂国考虑啊!”聪明的选择个两方都好的回答,缓和下气氛。 “说的好听!”嘴上这样说,但皇上的心里还是满意了一点!“你今天就要走?” “是,臣今天就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军队去!” “关于你刚说的军心!” “臣会稳下来!” “嗯,你有神凰国那边什么消息吗?” “臣没有太特别的消息,我想皇上应该也知道了,神凰国凤凰各地灾难已平息的差不多,现在正在着手介入他们神凰国军队叛乱之事…….” “那个凤凰就是你所要不惜一切代价之人吧?”他之前虽未从怀柔那里得到肯定答案,但听她的话意,应该就是无误! “是,她就是跟神凰命运相连之人…….” “神凰国亡,她也会跟着消失?” “是,但同样的,如果她消失了…….” “神凰国也会跟着消失?” “也不算,但至少会导致国运衰退!” 皇上轻轻挑眉。“你告诉朕这些,不怕朕……”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皇上派出的人,没人可以上得了她!”简行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撇撇唇。“她那样的异能,是没人伤的了~” 这点他可不是完全承认。“即使没有火的力量,皇上可还记得她是医仙与白曼罗的传人,甚至还是莫老前辈的徒弟…….”他不希望别人只是用火儿身上的异能来断定她这个人,而忽略了真正的她,还有她的努力! “你倒是很护着她!”斜睨着他,一点她的不对,别人都说的! 对于这一点他可是承认的毫不惭愧。“我不心疼她,要心疼谁呢?” “心疼归心疼!”皇上语声模糊。“她可是神凰国的人,是个外国人,朕可不容许你娶个外族人…….” “不!”简行方很坚定的否决掉。“她不是神凰国人,她不承认,我也不承认,她的父母可是正正宗宗的咱们荣茂国人…….” “那她怎么会?” “那是因为……..”简行方简单的说了一遍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揉搓着下巴。“还挺复杂的!” “不复杂,我只记得她是我的火儿!” 皇上斜瞟他。“是哦!”对于他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 “我们已经订亲了,并且皇上也承认了……” “我哪承认了…….”皇上想反悔! “微臣可以叫小风来…….”说着,还真的转身要去找可以作证的人。 “等等!”皇上急忙叫住他,狠狠的咬牙。“不用叫了,朕知道了…….”山不转路转,自会有办法的! “谢皇上!” “行了,去忙你的事吧!”皇上已经跟他谈的不想再看见他了! “臣告退,臣的大哥就请皇上照顾了!”简行方还真是走的一点都不担心! 皇上不甘心,可也无奈,只挥了挥手。 简行方倒退向门,可就在他快出门的时候,皇上的一句话又抛来了。“其实,在你来向朕辞行之前,朕就已经知道你要走了!”微微怔了一下,鞠躬而下。“多谢皇上提醒,臣心中自有数!” 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不着急,等大哥出来,自会料理掉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一座光秃秃的山丘上,一抹红色身影立于山丘上,衣诀翻飞,双手而负,看着遥遥的远方! “姐,你为什么要答应神凰国君这样的要求呢?”南名隐一身黑衣立于她的背后,眉间有着不解。“你为他们平息各地的灾难已经很仁至义尽了,现在还……你这样不是太累了吗?”前段时间还累到体力透支,大病一场! 脸上面纱在风的吹拂下,贴紧脸庞。“我现在不答应,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唇边有着一抹笑容。“与其让他们费尽心思的想办法让我答应,还不如我自己干脆一点……”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样啊!” “嗯,事情这样尽快的了解,我们也能尽快回到我们的国家啊……” 顺便也可以早日与她朝思暮想的人相见,南名隐心中嘀咕。 眯眼打量着远方的滚滚烟尘。“那是什么?” 南名隐也看见了,招手一挥,已有一位上前,他指了指前方远处的那滚滚烟尘。 那位将军看了一眼,低声道。“是叛军!” “姐!” “嗯,我听到了,他们这是?” “听说他们这是在操练!”那个将军又说道,他堂堂一个将军实在不必对他们如此恭敬,可大王子和四王子、还有格罗王都对他们如此那般了,他哪能放肆呢?不过对于前方那个迎风而立的女人的传闻他可是听了不少了! 听说她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他们神凰国的,神凰国全国的灾难已经因为她改善了不少,并且这次的叛乱要平息,也要看她!目前为止,他还未发现这个喜欢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有展现她哪里的不同,他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她的外貌独特了一点。 不过,这也是听说她是觉如氏凤凰,既然是觉如氏家的人,出现什么样的外貌都不奇怪了……. “听说?” “因为我们的军队都一直太为靠近他们,据探子回报,他们每天都会进行那样的操练…….” “只是操练吗?”丹凤眼微微眯起,对远方的景象可不是这么认为的!“那他们的操练,真是有够…….残忍!” “…….呃……”将军惊讶。“姑娘可以看清?”他因为她再怎么样都是一个女人,所以才未把话说的那么白,没错,那边不止是操练,根本就是在大屠杀…… “隐约看到一点!”南火凤说的不轻不重,但心中却有着一点不太好的预感。“最近他们有对荣茂国的军队发动战争吗?”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当头一棒!!! “大规模的战争倒没有,但…….”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为那些人感到丢脸。 “不间断的抢掠还是有,是吗?” 将军脸上有着赫然。“……..是!”不想承认他们堂堂神凰国的军队,现在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可即使隐瞒,这也不是可以隐瞒的事……. 南火凤脸上掠过一丝严肃。“椋椋,跟我走…….”话落,远远的对山丘下的火红色马匹招了招手,很快的那匹马已经奔驰而来,穿过将军与南名隐,直奔向它的主人。 马未停,南火凤一翻身已在马上,南名隐也不落她后的,在她落在马上的同时,他也已在她身后落座。 麒麟一嘶鸣,四蹄齐扬,跃在空中,落于地面,再是一阵沙尘飞扬,已如箭矢一般射向远处。 将军呆呆的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在他回神之后,那抹红色已化为了一个红点! 还未到那片据说在操练的军队前,南火凤已冷眸一眯,毫不犹豫的拔出马侧漆黑刀鞘中的宝刀,在刀出鞘的瞬间,红光耀眼,已是一把火红色刀身,漆黑刀柄的好刀握在手! 南名隐不落于后,未到达那片如野兽一般争夺的人群之前,已是双手多道暗器齐发,撂倒数人! 在他们骑乘着火红色马匹冲入那片人之中,南名隐先行跳下了马,赤手空拳,对敌无数,南火凤更是骑乘在马上,手中炎麟刀已不知挥动了几回,在她经过的地方,纷纷是向后倒去攻向她的神凰士兵,不,应该说是野兽。 麒麟一嘶鸣,前蹄扬起,南火凤跟着后仰,依然稳坐马上,又是撂倒了不少那些还在进行残忍行为的‘野兽’。看了一眼那些刚刚被围在圈中,造人残忍屠杀的军士身上的军服,眸中冷光更甚。 “你们都该死!”声音冰冷,如地狱勾魂,手中沾染了鲜血的炎麟刀更是熠熠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椋椋,先过来看着这些人!”冰冷的眸冷冷的看着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人。“你们就已经到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吗?”话从咬碎的齿缝中传出! 南名隐依言飞身跃进姐姐被围在中间的这片地方,脚刚落下,身为大夫的他,也不忍猝睹的转开了脸。 天啊,真不敢相信这是人可以干出来的事,那些受伤或已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从荣茂国捉了的人,而他们所谓的操练,便是把抓来的人放在中间,再派他们中间的人来与那些人决斗! 为了一时的活命,那些被抓来的人,只好拿起武器,可神凰国的士兵何止多出他们千万,打倒一人,就会有一人替补上来,这么不断的打斗下去,也只是延迟死亡而已,战斗的人要一直战斗到他们死,而不愿战斗的人,则是被更残忍的一刀一刀的分尸,直至痛苦的死去……. 甚至还有些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折磨,拿起刀,一刀撞到对方的刀口,了结自己的一生。 可无论他们是如何脱离这些残忍的野蛮人,但最后他们还是连死都无法得到安息,甚至连保存一副完整的躯体都不可能……. 那些已经疯狂的野蛮人,居然做出更令人发指之事……..发指到让人觉得他们已不是人,而是一群完完全全为了抢夺食物的野兽……. “看看还有哪些人有救,至于这些人…….”双手握刀,举在眼前。“就交给我了!” “是,姐姐!”南名隐收拾起自己身为大夫不该有的杂思,认真做着他该做的事…….. “现在,你们谁要先来?”冷冷双眸扫视着四周。 神凰国的版乱军队之人,皆面面相觑,无一人上前一步,还有一人喃喃。“凤凰…….” 这两个人,如在他们之中,投下了一颗炸弹。“凤凰,凤凰……..”众人叫得惊慌。“凤凰来收拾我们了,来收拾我们了…….”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谁来救救我们,谁来救救我们…….” “元帅…….”又是一声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 “对,元帅,我们的元帅,快去,快去找他…….”如安定人心的药丸一般,骚动的人群安静了一点,还记得要围成圈守着他们,再有人去报告他们所谓的元帅。 南火凤挑眉,缓缓放下刀,既然大主要出马,她就等等看……. 当他们口中那个高头大马如大猩猩一般出现在南火凤面前的元帅,赶到的时候,南名隐已经把可以救的人救得差不多了! 大猩猩元帅只是轻轻看了一眼那些被救的人,随后目光便认真的打量在南火凤身上,上上下下来回看了好几圈。“凤凰?” “哈赤将军?”南火凤不答反问。 “不,他是我们的哈赤元帅!”旁边有人替那个大猩猩抗议道。 “对,他是我们的元帅,拯救我们的人…….”旁边纷纷附和。 对此说法,南火凤不置可否的冷笑。“拯救你们的人?那么他一定也是一个屠杀别人而来拯救你们的人…….” “不许你这么说哈赤元帅…….”忿忿的抗议声。“当我们快都要饿死的时候,是哈赤将军拯救了我们,你这个外人怎么会动…….”人群又蠢蠢欲动,对于她对他们心中如神一般的人物的诋毁,充满了愤怒。 “安静,各位安静!”哈赤元帅摆手让他的士兵们稳下激动的心情,待士兵们都安静了才说道。“人在饥饿的时候,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用别人的命让你们活下来,哈赤将军是这样认为的吗?”南火凤依然喊着他原先的称号。“我听说的哈赤将军,可不是如此的…….” “听谁说?” “你的军中战友,还有就是大王子……..” “别跟我提他…….” 南火凤冷撇唇。“为什么不能说,你们不是朋友吗?” 哈赤元帅满眼愤怒。“是,我们除了是君臣以外,还是朋友,可他这个君和朋友却要我和这一干兄弟们去死……..” 众神凰国叛乱士兵也皆是满脸愤慨……. “这是有原因的,神凰国举国上下都发生农作物灾害,而最先出问题的便是你们这边军队的运送粮草,并不是神凰国君或大王子要弃你们而不顾!”南火凤挪出一点耐心来解释着。 “哼,你说的这些我比你清楚,第一次运送失败之时,我们的粮草已将用嵇,第二批粮草又是还未运到便无法再食用,而我们的粮草那时早已经没了,兄弟们开始四处寻找食物,但有再多的野果、野生动物,可大军何止一人?” “所以你就杀了原大军元帅,自立为帅,甚至为王?”身子随着麒麟不安分的脚步来回微动。 “那个身为元帅的家伙该死……”奋力一甩手中长枪。“他只想自己的死活,却置全军不顾,他不配为帅!” “对,他不配!”众军士齐声应和。 南火凤沉默了一下,看来还是有些事没有传报到神凰国朝廷那里…….“元帅那件事,暂且不谈,我只问一句,将军还不投降吗?就打算一直夹在着夹缝之间,让你们的兄弟们与你左右都无退路?”对他们作出如此残忍的事,她气愤,但这也是给他们这些原本是可怜之人的一丝机会! “不,我不投降,对于弃我们于不顾,只会听国师一语的国君,不配得到我们的忠心…….” 眉间有了微微细褶,他们是反对国师的?他们的反叛除了对粮草供给不及时以外,就还有国君听信国师的不满…… “国师一族入狱之事,你应该已知道?” 哈赤元帅仰天一笑。“我是知道,可那又如何,还不是放他们出来了,你不也是觉如氏一族之人?”眼眸中有着明显的厌恶。 南火凤张了张口,闭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举起手中炎麟刀。“不论你们有什么理由,这样残杀不是你们国家之人,太过分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可原谅!” 哈赤元帅一脸跃跃欲试。“我倒想看看让人称颂不已的凤凰有什么本事…….”他话还未说完,刀已经砍了过来,匆忙接住,两马交头,已是几回合! “好刀!”哈赤元帅赞叹。 南火凤抿紧唇,在与他对阵的同时,对那些扑上来的人,毫不留情的砍下去。 见状,哈赤心中一凛,不敢再松懈,很明显的这个小姑娘并没有把他看在眼里,而起从头到尾她使用的皆是功夫,并未使出任何异于常人的力量,他要在她使出力量之前,解决掉她! 南火凤与麒麟合作无间,在战斗之间游刃有余,但她仍然记得不离南名隐身旁,为他和那些受伤之人,打下一圈小天地来,无人可以靠近,即使哈赤元帅的刀法已越来越犀利,她依然不看在眼中! 当椋椋对她点了点头,她知道了,刀在用力震开哈赤元帅的长枪之后,双肩齐开,一阵风吹去,卷走了那些受伤的人,送到不远处已奔来的神凰国另一批军队……. 哈赤元帅因为出现在眼前的异景,怔摄在原地,与其他军士一样。 不知是受到刺激还是什么,一个神凰国叛军士兵发疯了似的冲向了南火凤,但不是攻向她,而是她的坐骑麒麟,麒麟受惊,前蹄猛扬,南火凤一时不察,向后栽去,一个翻身,双手触地,稳落地上。 而那个攻击的士兵,居然避过了麒麟前扬攻向他的马蹄,一个打滚,滚向南火凤的身边,双手举着臂大的木棍狠狠敲向南火凤的头,而南火凤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握向刀柄,可看着士兵脸上的表情和口中的话语,她晃神了…… 士兵的表情是不顾一切的。“你不可以伤害哈赤元帅,不可以…….”满脸的希望不可以消失! 就是这么一个晃神,南火凤没来得及挡住背后的攻击,即使心中警告的声音响起:小心! 一根木棍狠狠的敲在了她的后脑上,南火凤丹凤眼有一瞬间的睁大,放开了前方人的手腕,向后倒去之时,看到了身后袭击她的居然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小男孩,战战兢兢的抓握着手中木棍,浑身颤抖。 前方攻击的士兵见机不可失,那臂大的木棍挥向她,打算给她致命的一击,可他之前没有成功,这次也不可能成功,在他木棍刚挥下来之时,已有人接住,并狠狠折断,并把他甩的远远的,来人并瞪了那个小男孩一眼,小男孩吓得手中沾了血的木混掉落在地! “姐!”南名隐扶起倒落地面,双眸大睁的南火凤,感觉到手上的粘稠,一看,他眸心紧缩。“姐你有没有事?”血,好多血! 南火凤睁得大大的眼,看着她对面的那一片烟尘,眸中有着一丝希冀,可看着、看着,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是一片黑暗! “姐~”南名隐那嘶厉的叫声,震得林中鸟四处飞散……. 当她鼻尖闻到一抹清香的时候,耳中传来了两道声音。“我们这样做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库利,记住,你想得到她这是一个机会……” “可是……” “没有可是……”洛井阑阻止,打量着床上人转动的眼珠,眼神示意他。 洛库利随着王兄的指示,也看见了,看了王兄一眼,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走向前。“觉火,你醒了吗?” 觉火?谁?她吗?眼珠只是转动,无意思反应。 洛库利抓住她的手。“觉火,睁开眼,别怕,这里没有别人了哦,只有我在!”王兄早已退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人,喃喃思绪着,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人,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呢喃…….脑中蓦然想起她之前醒来之时,那可怕的景象……. “椋椋,怎么样?”南不知满脸严肃的问着。 “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任何损伤!”南名隐仔细查看之后,说道。 “嗯,头部上的伤,也已经止血了!”南不知直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只是…….” “姐姐头部的伤对她有什么影响?”南名隐看似问的冷静,其实他内心的紧张是无法言语的! “脑中有部分血块,而那些血块需要慢慢的消失,还不能依赖药物去去除…….” “压迫到神经了吗?” “嗯!血块在火儿视神经的部位,那块部位比较脆弱……” “只能等之后挪移了位置或者等血块小一点……” 屋中团团乱转的人,随着他们父子一开头一结尾的说着,跟着来回转着头,转到头晕眼花。 “觉火她怎么还不醒来?”洛库利选择直接问道。 “你听说过头部受伤的人,可以马上醒来吗?”父子两有默契的回道。 洛库利受到两面夹击,愣了一下。“我只是……” “不要吵!”再次受到两面攻击,洛库利噎了一下,不敢再吱声了! 说着,说着,两父子居然说得跑题了。“我说椋椋,你姐姐会变成这样躺在床上,你这个弟弟是不是有责任啊!” “是,我有责任!”南名隐惭愧的低下头! 屋中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没听错吧,凤凰受伤是那个小男孩的责任,应该是反过来吧!当小男孩受伤之后,是那个堂堂的凤凰该负责! “真是,不是我要说你,走的时候不是都跟你说了,要好好照顾你姐姐的吗?现在弄成这样,看你娘知道了,怎么收拾你!”南不知一本正经的教训着儿子! “是,儿子知道错了,是儿子照顾不周,让姐姐受伤了!”他也很自责,如果他的轻功再好一点,他就不会让姐姐受到伤害了,或者他身上的暗器不该那么早就打光的嘛!可现在再来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可别有下次,再有下次,可不就只是你娘要惩罚你了!” “是!”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父亲还教训的这么理由当然。 “好了,还有你姐晕倒之前是不是有看见什么刺激她的东西,总感觉她的神经在昏过去之后,还是保持在那种紧绷的状态…….” 厉害,不亏为荣茂国医仙,连这个都能号出脉来。 南名隐微抬眼皮看了一眼。“应该是荣茂国的军队!” “荣茂国的军队?”南不知惊讶挑眉。“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为了那些被抓了的荣茂国士兵吧!”南名隐喃喃。“我也是听那些救回来的荣茂国士兵说的,他们的简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他们就不用再怕神凰国这样的抢掠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是谁? 失忆! 南不知思索的揉搓着下巴。“这么说,从来不轻易出动的荣茂国军队,会突然远离营地,而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说不准就是他们的简将军回来了…….”而这个简将军不做第二人想,肯定是简行方!“火儿,在昏倒之前就是因为感应到他了吗?” 南名隐跟着看向床上的姐姐,唇边有着一丝苦笑。“应该是!”可他却不能与姐姐在那里等着她全心相见之人,只因神凰国平乱的军队赶到了,一阵混战之后,把他们两人一起带了回来,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只想着要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为姐姐医治! “椋椋,你跟我来一下!”南不知招呼。 “嗯!”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确认她还未醒来,才走向一旁,与父亲一起商量关于姐姐的事! 洛库利见机不可失,屁股一挪,便挪到了床边,占住位置,直盯着床上的人。 说来也巧了,原本床上毫无反应之人,在此时却有了微微动静……. 她只觉得头好痛,痛到她无法安睡,非要挣脱昏睡不可,眼皮也好重,她想睁开,却总觉得有很重的东西在压着她,让她无论如何也睁不开那沉重的眼皮,挣扎着,挣扎着,好不容易脱离开一切的束缚! 一声轻吟,她慢慢睁开了紧闭的眼皮,印进光的眼,有一瞬间的不适应,适应之后,是陌生的房顶,陌生的墙壁,还有……..双眼直盯坐在她床边的人……. “觉火,你醒了!”洛库利惊喜的叫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探看着他! 这是一个长得很好看,也长得很怪的人,但他笑起来,很好看……..可以她不认识他,他是谁呢? 听到叫喊声,一群人一窝蜂的涌向床边,嘴叽叽喳喳的说着。 “凤凰,你醒了!” “南觉火,你觉得怎么样?” 两父子奋力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缝隙来,挤进去……. “火儿,感觉怎么样?” “姐姐,你终于醒了!” 她睁大了惊恐的双眸,下意识揪紧了被子,在他们的逼问下,红着眼眶一点一点的往后缩。 “你们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洛库利被挤得受不了的叫道。“你们这样,叫怎么才刚醒过来的她反应过来啊?”奋力推着他们后退。 那双惊恐的眸子马上转向了他,这个人虽然长得奇怪,但是他在保护她,比这些陌生人要好很多……. “我…….我怕!”手改为揪紧他的衣袖! 听到她的用词,那些七嘴八舌的人,怔在了原地,洛库利更是傻在当场! “我……我不…….不认识他们!”双眼怯怯的看着那些人。 “你不认识我?”他这个从小养她到大的人,她不认识? 她看了看他,很肯定的摇首。“不认识!” “姐,你仔细看看,我是椋椋,这是我的爹,你的义父啊?”南名隐急切说着。 她还是摇头,而且更加的靠近她认为可以保护她的人。 “你认识我吗?”洛库利对现在似乎只愿意靠近他一人的南觉火问道。 她认真看了他,又看,最后还是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洛库利苦笑不得。“不认识,你还如此?”微微动了动被她揪紧的衣袖,却只换来更紧的抓握! 认真看着他。“我不认识你,但你会保护我是吗?” 看着她那副如小孩子在要求母亲的保护的表情,忍不住的点头了。“是,我会保护你!” “我相信你!”只因他是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会温柔关怀询问着她的人。 “既然你说你不认识我们,那你告诉我,你是谁?”南不知为了确定一件事,不死心的问着。 “我?”她困惑的皱了下眉。“我是谁…….”她这才发现,无论她如何努力想着,脑中始终是一片空白…….. 越想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苍白到如纸。“我…….我是谁?”寻求的目光看着她相信的那个人。 “你…….”洛库利皱眉要公布答案。 可他还未说出,突然她的一声尖叫打断了他。“我是谁?我是谁?头好痛,好痛…….”揪扯着头上的绷带嘶叫。 一把推开惊傻的洛库利,南不知与南名隐一人抓住她的双手,一人在她的后脖颈处扎下一针,她马上安静下来,缓缓闭上了眼。 “她太惊动了,让她睡一会吧!”南不知收回银针说道。 “姐姐,她这是…….”南名隐眉间有着担忧。 “失忆……..” 偷偷睁开一只眼,偷看着外边,洛库利见状,往后坐了坐。“你看没人了吧!” 等确定这个美轮美奂的地方,确实没有别人了,她这才睁开双眼,露出浅浅笑容。“嗯,你没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着迷的看着她唇边的那抹笑容,她从来也没有对他这样笑过,为了她唇边的笑容,让他做什么都值得了! 微微歪了一点头,仔细看着眼前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还有…….”微微皱了下眉。“我是谁?你可以告诉我吗?”虽然失忆了,可她内心的理智还在! 看着她坦然相信的眸光,洛库利心中有了死愧疚,可嘴巴还是不受控制的说道。“我是洛库利,是这个国家的四王子,而你……..原名叫作南觉火…….”至少她的这个化名,他不算在骗。“之后因为你的功绩被父王收为义女,现在是神凰国凤凰公主…….” 这就是他们设下的局,利用南觉火失忆的这个机会,想尽办法,把她占为神凰国己有! 当然,有她的义父、义母和哥哥在,这并不容易,所以首先他们就把这三个人软禁了起来,即使他们有逃跑的本事,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现在是已南火凤为拯救神凰国之人,也是一个筹码! 有她在,相信那三个没有任何异能的她的家人,是不会有什么举动的,而他们就是要利用这段时间,南觉火空白的脑中填入他们设定好的记忆,把她变为完全的神凰国人! “功绩?凤凰?南觉火?”她只觉得听到这些字眼,还是依然那般陌生,没有一丝跟她切身相关的感觉! “没错,这都是跟你有关系的!”洛库利微微避开她的眼睛说道。 “我不明白,也想不起来…….”眉间的不解深深重重的! 洛库利的眸光更形闪躲。“你才刚醒来,脑子又受到重创,大夫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多多休息,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不急于这一时…….”面对这样刚刚醒来的她,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噢!”奇怪的是她对大夫这两字反而比较有反应。 “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点来!”洛库利急于想逃开! “不要!”一听说他要走,立马抛开了脑中的那点奇怪的感觉。“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他这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好!”微声一叹。“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你想休息就休息吧,我一定不离开!” “好!”才睁开这么一小会儿眼睛,只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她已经觉得脑子好累了,好想睡……. 看着她又再次沉入梦乡的脸庞,洛库利轻轻一叹,轻抚她的脸颊,无声说着对不起! 在这个屋中,他只觉空气沉闷到他呼吸不过来,遂轻轻挣脱出她紧握着他的衣袖,起身,走出门,但也没有走太远,只在廊下站着。 而门外,大王子已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或许从屋中的人醒来开始,便一直站在那里了吧! “她怎么样了?”大王子坐在廊柱的护栏之间问着。 “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预见不是都说了她失忆了…….”失忆的人,怎么还会记得什么的呢? 看着天上明月,洛库利沉默了好一阵。“王兄,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他茫然了。“软禁了她的家人,又这样匆匆的带她回到王宫,为她…….”制造记忆。 “不要说出来!”大王子严厉的打断他。“记住,你告诉她的,就是她原先的思想…….” 洛库利低首。“我这是在乘人之危…….” 大王子抿了抿唇。“如果你真的想南觉火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就不要说这些,懂吗?”他内心又何尝不愧疚呢?对他的朋友! 又是一阵叹息。“懂,我懂!”懂他只能依靠这样的方式,留她在身边,可悲又可笑的方式! “将军那会怎么不再追了?” “那边的地形,我们并不熟,冒然追赶太冒险了!”简行方负手而立回道。 “真可惜,我们没有救回我们的人来……”海澜忿忿的一击拳。“只带回了一部分兄弟的尸体…….”悲痛的眼中有着愤怒。 “至少有些活着的人,被救走了!”简行方依然应得不温不火。 说起这个,海澜就来了兴致。“不知将军听说了没有,他们神凰国现在正在窝里反的厉害的时候,听说现在还加了一个什么神凰国凤凰,不过她不是要对付我们,而是对付那些叛军,还听说那个女人可厉害了…….”再是一个将军,她女人的天性还是不能完全改掉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这些不用别人来告诉他,他就已经很清楚了,他是在想一件事……. “……..呃…….”海澜搔搔头。“也是,这些都不是什么新消息了!”转念一想。“对了,将军应该也知道这次救走我们荣茂国士兵的是那个什么凤凰吧,没想到她那个人还挺够意思的!” 简行方微微露出了一点笑容,如果海澜见到她口中的那个凤凰,她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吧,也许还会认为她叛国呢……. “只要那些人平安就好了,谁救走的都无所谓!” “……..呃…….”海澜这下可觉得说的没意思了。“将军,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变得这么无趣了呢?”眉间有着小小失望! 简行方挑眉。“无趣?” “是啊!”海澜煞有其事的点头。“之前你都会有说有笑的啊!” “我不说不笑就是无趣了?”她也未免太武断了。“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想什么?想主帅的事?”主帅被软禁的事,他们早都有耳闻。“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那些贪官污吏不管,却对忠心为主的主帅如此惩罚…….”驰骋沙场多年,多于男子相处,她的性子也就直了很多! “说话别这么口无遮拦!”简行方警告道。“大哥与我均为臣,君要臣如何,臣便不得抗议,知道吗?” 海澜还待反驳,却被身侧的将领拉了一把。“你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不止会影响到你自己,也在连累主帅啊!” 脑筋还转不过弯来的海澜,在将领一再的使眼色下,这才恍然大悟,猛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连声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绝不是有心要害主帅! 简行方摇头。“没事,以后说话小心一点,对你自己不好!” “是,谢将军教诲!” 之后,简行方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当他刚赶回军中,得知又有一部分士兵被版乱的神凰国军队掳去,为了安抚军心,也是为了真心救人,所以他不顾自身安危的带了大队人马去找版乱的神凰国军队。 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些七零八落的自家兄弟残骸,其它早已没有踪影! 又听说是神凰国凤凰救走了他们被掳,但还活着的人,他心中有了小小的疙瘩,既然是她,她一定感知到他的到来了,为什么不等等他,哪怕只让他看上一眼呢? 这种明明很近,但又不得见的感觉,真的很差劲! 这是她醒来的第十天了,这十天来她听了不少从她四王兄那里告诉她的自己。 四王兄说这个国家叫做神凰国,神凰国有个伟大的族群,是叫觉如氏,而她是觉如氏散落在外的族氏之人,大概一年之前回到这个族氏之中,而成为,这个家族中力量最高的人,但却不是这个家族的宗长! 很奇怪的说法,但她也很奇怪的接受了! 之后神凰国发生全国性的灾难又加上军队的叛乱,可说是一塌糊涂,而就是她站出来,平息了神凰国大部分的灾难,使神凰国恢复了大半元气,而神凰国君为嘉奖她的功绩,遂收她为义女,之后她便顶着神凰国公主的身份又去平定军队的叛乱,却因一时不察,中了偷袭,导致失忆! 这些她也都可以勉强接受,但不知为何,唯一的一点就是让她无法接受,四王兄说他们订亲了,就等她平定军队叛乱之后,便向全国公布这条消息,并不日成亲!正好这次她头部受伤,是一次机会,父王已经决定在她的伤好了之后,他们就成亲! 就是这一点,这一点最让她无法接受,她总觉得她只把四王兄当哥哥而已! 这段时间以来,她是喜欢他的陪伴,但也只是陪伴,并无其他感情,就这种无法接受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避开了四王兄,独自来到了离她住所不远的一个在桃花树下的秋千上,坐下,静静呆着。 她头上的伤,还未完全好,她还不能太过用力想着自己以前的事,只要想的太用力,或者时间太长,她的头就会疼痛不已……. 还有她的脸和样貌,第一次看到时,她忍不住就想,原来她长得也很奇怪啊,而且可以说是最奇怪的那种,居然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 奇怪是奇怪,但她也没有觉得太突兀,只是觉得她是奇怪的,但她身边的人,应该不是奇怪的吧…….好像都应该是黑发黑眼的……但目前她的四周还未出现这样纯颜色的人。 无意识的在秋千上晃荡着,无意识的掏出从她醒来,便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玉石,这也是一块很奇怪的玉石,只有中心一点是红色的,但她据她这几天的观察,这块玉石的红点,似乎变大了,而且是随着中心越来越扩大! 手指触着它温温的温度,脑中不由飞过缠绕多天的思绪,它原本应该是全红色的! 她太过沉迷在自己的思绪中,以至于没注意到有人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推动了秋千,她吓了一跳的赶紧抓紧手中的绳子,下意识的要发动攻击,幸亏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及时收回了要攻击的动作!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迷茫!!! 这也是让她讶异的地方,她会功夫,而且功夫应该还称得上不错,不管是任何兵器,她都能用上一用,只在用的好赖的差异不同…….但她最喜欢的兵器是刀,再来就是软兵器,但不是鞭子,而是像绸布或者纱之类的东西! 功夫这方面,不用人说,她自己就能运用的灵活自如,可关于她身上的什么火之力,她却懵懵懂懂,不知如何使用出来,那个长得矮矮胖胖的国师,说她是因为失忆,所以大脑对不常用到或耗费力气的东西,没有下意识那么深刻。 “在想什么?” “四王兄!”她微微头往后仰的,笑眯眼! 迷醉在她那迷人的笑容里,最近她总是对他如此笑着。“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转回头。“人家想自己静一静嘛!” 洛库利没有忽略掉她迅速收回怀中的那一抹中心带红的玉石的身影。“抓紧了!”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推动者秋千飞起来! “好!”她笑开了唇,感受着飞扬的感觉。 他们依然是一边挡着秋千,一边聊着天,聊着,聊着,她突然回头看向他,要说什么,可嘴才张开,脑中飞过的一个片段,让她出口的话变了形。“不对!” “不对?”洛库利赶紧停下来。“什么不对?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她紧闭双眼,按压着疼痛的鬓角。“不对,不该是这样的,那时是晚上,那个人是…….”口中喃喃,努力想抓住脑中的那个人影,可再怎么努力也抓不住!“好痛……” 急忙抓住她的手。“痛就不要再想了!来,觉火,听话,不要再想了…….”轻轻为她揉按着她疼痛的头部。 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稳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我没事了,王兄,我不再想了!”脸上带着点点汗水。 看着这么辛苦,洛库利脸上有着心疼和愧疚,却什么都不能说出口,只说道。“我们回去吧!”扶着她的双肩往前走去! 她也只好疲惫的让四王兄扶着走向她的房间,头一痛,她就好累,好想休息…….. 而远在另一方的简行方还不知道他最爱的人,已经完全忘记他的这件事,还专心在处理军务上! “将军,前方有敌将在叫阵!” “敌将?”简行方抬起头,微皱眉。“是神凰国的叛军?” “看上去应该是!” “我还未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简行方边说边起身,更换战袍! “我陪将军一起去!”卫影请命道! “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卫影你毕竟没有在军中挂职,总这样跟着我,影响也不太好!”在卫影的协助下,很快的更换好战袍,一撩披风,威风凛凛的向帐外走去! “是,属下在此恭候将军大胜归来!” 简行方手往后挥了挥,表示知道了! 刚一来到军营栏门前,看了外面叫阵之人一看,便叫人打开寨门,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后面跟着的是比之前精神百倍的荣茂国士兵。 “来者何人?”位于敌方军前之人,大声问道。 “荣茂国将领,简行方!”安抚的拍了拍胯下的暗夜,自从他回来以后,不论去哪里都会带着暗夜,而这匹马却也比原先服从他了许多,只是上战场的时候他还是很少用到它,这是第一次暗夜正式以战马的身份出现! 敌方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胯下之马。“是匹良驹,可惜它并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战马,并且他这是第一次上战场吧?” “将军好眼力!”简行方佩服的拱手! “他是我们的元帅!”在他话刚落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神凰国叛军士兵的连抉抗议! 简行方轻轻挑眉。“元帅?”喃喃复述。“如果在下没猜错,阁下一定就是哈赤将…….不,哈赤元帅吧?” 这下换哈赤元帅惊讶了。“你认识我?” 简行方微微一笑。“在下怎么有这个荣幸认识大名鼎鼎的哈赤元帅呢?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哦?”哈赤元帅满脸络腮胡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你听说了什么传闻?” “传闻可多着呢!”简行方手有意无意的抚着腰间。“比如,哈赤将军为让神凰国军队活下去,大马金刀的砍了只为独活的原神凰国出军大元帅…….” “没错,是我做的!”听到这些,他不仅不惭愧,还洋洋得意! “还有,哈赤元帅……”在此时改了称呼。“还是为了让大军活下去,抢夺,烧杀,掳掠都做的出来…….” “为了活下去,这是必须的!”他还是一点都不惭愧或愧疚! “而最可恶又最可恨的…….”简行方又继续说下去。“你为了让你军队的人活下去,不仅卑鄙无耻之事做尽,并残忍的罔顾我国军队士兵的性命,掳去杀了他们便吧,可你却用最恶毒的手段,让他们含恨离开这个时间,甚至死了都不给他们留一副全尸!”眸中有着愤恨的指控! “野生动物,早已经被我们打光了,我的军队需要肉来补充营养!”哈赤元帅还是为了他的军队就那么理所当然! “用别人的性命来维持你们的性命,你真的觉得这样就是对的吗?”简行方眸中的不赞同,深深的责问着他! 哈赤元帅撇了撇唇。“最近我怎么总是碰到这样来责问我的人?把我当小孩子一样教训?你是,那个女人也是?” “女人?”简行方眸中有了一抹兴奋的光芒。“是谁?” 哈赤元帅奇怪的看着他,他有什么好兴奋的。“不就是我们神凰国最近比较推崇的凤凰嘛!” “真的是她!”简行方喃喃,既然她在这里不远的地方,又为什么不来找他呢?“我也听说过她的传闻,你不怕她吗?” 哈赤元帅再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情绪转变的这么快?“怕?有什么好怕的,她的那些能力就是一些传闻而已,我可以没觉得有什么!” 简行方一笑。“我的那些人,还不是有一部分被救走了!”当清点人数的时候,他发现少了一些,现场又有治疗的用品之类的,他就猜那些少了的人,是被火儿救走了! “就救走了那些人而已!”哈赤元帅傲然一笑。“能证明的了什么?人人皆传她凤凰有多厉害,在我哈赤眼里也不过尔尔,还不是被我的儿子在后脑勺狠狠的打了一棍……”在哈赤的得意下,他并未注意到简行方变了的脸色,还继续炫耀一般的说下去。“那时的血流的啊,有命……..喂…….”他险险躲过一招。“有这样偷袭的吗?”怒瞪着他! 简行方抿紧唇,一股脑的杀过去,暗夜虽然实际战斗不足,但毕竟它不是一般普通的马,跟着主人的愤怒也很快的进入了状态,一点都不输给哈赤元帅座下的那匹有多年作战经验的战马! 你来我往之间,简行方只记得一件事,他是伤害火儿的那个人! 招架着他一招比一招更加狠厉的招式,哈赤元帅应对的有点狼狈了,真正跟简行方过招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跟简行方两人之间的距离! “啪……”一声,白鞭狠狠的撞上哈赤元帅抵挡的长枪上。 “等一下!”哈赤驭着战马向后退了一步。 “等什么?”微微收回一点白鞭的攻势。 “我今天来不是打架的!”哈吹元帅有着微微喘息。 简行方挑眉。“我以为我们这是两军对阵!”而不是什么打架! 哈赤元帅微微僵了一下。“是吧,可是我有话要说!” “请说!”挪出了一点他现在不太有的耐心。 “我们合作怎么样?” 简行方疑惑目光以对! “我知道你大哥被你们的皇帝软禁了,既然你们的皇帝也这么对忠才疏忽,不如别再效忠于他,免得落得和我们一样的结果,最终只会被抛弃!”说着,脸上的怨怼一点都没少! “只是粮草晚了一点,不至于称之为抛弃吧!”轻轻道。 “既然粮草真的不可以运到我们手中,我们的国君为什么不先下旨让我们撤回去?而是把我们放在这里,等着活活饿死?”这才是他最寒心的啊! 简行方启了启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这其中确实有神凰国君的疏忽,但肯定也有一些附带的原因,不是一两句他这个外人可以评断的! “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背叛皇上!” “为什么?”他们的皇帝都已经拘禁他的大哥了! “哈赤元帅知道我们简家在我们的国家是什么身份吗?” “不就是一个外姓王爷!” “但也是开国将军!”简行方公布答案。“我们的祖先,是我们荣茂国的开国将军!” “那又怎么样?”多过去那么久了,他就不信他们的皇帝还能像最初的开国将军那么待他们,毕竟皇帝已不是那时的皇帝,而他们兄弟也不是那时的开国将军。 “我们的家族只有一条族规,便是:忠于荣茂,守护荣茂!”如神凰国觉如氏一般的职责。 哈赤元帅的脸变了变。“就是说,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我合作喽!” “我没有和元帅合作的必要!”闲话说完了,可以开打了吧,他还等着好好教训一下眼前思想已经扭曲的大元帅呢!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手一挥,身后的豺狼虎豹,早已等不及的冲向了荣茂国的营寨。 简行方早已准备,不慌不忙的一步一步退回营地里,指挥若定,退敌不豫,让门外的敌人,一步也踏不进来! “那群如野兽一般的家伙们,终于撤退了!”海澜挥着额上汗水,虽然辛苦,可她却觉得很值得。“我们可一点便宜都没让他们占到!”这可是他们简氏两兄弟走了以后,打得最漂亮的一场仗! “嗯!”接过卫影递来的毛巾,擦拭着脸上汗水。“暗夜都安排好了吧?” “嗯,马倌已经带走了,会好好让暗夜休息的!” “那就好!” 海澜看着他。“你关心你那匹马,比关心你自己还多呢!”咕哝。“真是,从你来到这个军营开始一直都是这样,之前都不让你的宝贝马上战场呢,这次怎么就舍得让它上了?” “因为它已经是我的了,我要训练它,习惯跟着我的生活!”简行方唇边有着淡淡笑容。 “之前它就不是你的?” “之前只是暂时带人照顾而已,但那个人已经把它送给我了!” 海澜神秘兮兮的眨眨眼。“不会是我们的女大夫,南大夫吧?” 简行方淡笑不语。 看他那副样子,海澜就更肯定心中猜测了。“看你这样,肯定就是了,对了,这次回来,怎么没见南大夫她跟你一起回来呢?” “她有事!”简行方避重就轻的说道,表面他很冷静,其实他心中的担心,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火儿挨了一棒,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我得离开一段时间!”莫风琛很抱歉的对着背对着她的人说道。 “嗯!”背影轻轻应道。 “你会照顾好自己吧?” “我想我不是小孩子!”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一般。“脾气别太倔了,皇上已经松口了……”明明皇上都暗示要放他出去了,他倒好,硬邦邦的回了皇上一句:如果圣上不相信微臣,继续把微臣留在这里没关系! 他这不是在拆自己的台吗?听得她都想叹气,他到底想不想离开困住他这个雄鹰的地方了啊? “我自有分寸!”声音还是不起不浮。 莫风琛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走了.......”声音中有着谈谈失望,她的关心,他从来都是这种爱搭不理的态度,好累哦…….幸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 “路上小心!” 意外的听到嘱咐的话语,莫风琛神情一喜,已经向门外走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还笑得满脸灿烂。“好,我会的,你知道吗?我这次还要去神凰国,火凤姐姐出了点状况,我必须去看看,否则连简二哥与火凤姐姐的未来,都会受到影响…….”一得到他一点点注意,原本想告诉他,可看他没兴趣听似的,便憋住的话,一下如开闸一般,全部涌了出来! “嗯,路上小心!” 还是淡淡的那几个字,但莫风琛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嗯,我走了,你保重!”话声落下的同时,一阵微风吹来,已不复见她的身影。 感觉不到她一丝一毫存在的气息,简行厉知道她走了,缓缓回过身来,看着她消失的那块空地,唇泛起了一丝苦笑,那个傻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故意不离开皇宫,就只是为了与她多相处一点时间呢? 明知不可能,他还是贪恋的想在她身边多呆上一会儿! 可现在,她有自己的事去忙了,遥望着窗外,他也该离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吧! 南火凤出事,行方一定很心焦,但军队又让他放不下,他还是想想怎么早点出去,替代行方的位置,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他们两兄弟,至少有一人,是可以把幸福握在手中的! “那个可恶的神凰老头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让我见到他…….”秦怀柔恶狠狠的单手握拳。“我非狠狠的扁他一顿不可!莫风琛怎么这么慢,你给我快点~”还不忘催促着女儿! 当牛做马的莫风琛苦笑不得。“我自己当然更快了,是娘你非要跟我一起到达神凰国的嘛,才会这样…….” “是哦,等我们自己感到神凰国,我看事情都差不多落幕了,我才不要,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神凰老头子,火儿好心帮他们,他们居然趁火儿失忆的时候,想独占她!” 莫风琛叹气。“人家明明是神凰国君好不好…….”总是叫人家老头子。 “神凰国君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秦怀柔不屑一顾。“还不是总干错事!” “好了,娘,有这点时间,你就省省力气,一会儿帮我渡有水的地方啦…….”有力气在这里大吵大嚷,还不如多分她点力量给她! “包在娘身上,你放心!”秦怀柔拍胸脯保证。 神凰国清雅楼……. “你也见不到大小姐?” 觉如宸紫摇头。“大王子他们早有防范,根本不让我靠近觉火,应该觉如氏的人都不让靠近,除了国师…….”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们的婚约是真的吗? 因为国师也是赞同以这种方式留下南觉火的人之一。 花满楼轻锁秀致的眉。“他们还真是不知道惹毛谷主的后果…….”轻语。 “满楼?”觉如宸紫疑惑唤道突然安静下来的花满楼。 回神。“没事!”微微一笑。“既然大小姐你见不到,那么关于我拜托你打探的大小姐的义父他们的消息……”这次神凰国事铁了心不让别人探听到一点消息,封锁的很严密,让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连带的都受到影响! “他们很好,只是行动上难免受到了限制!” “我不明白的是,副谷主逃不开很正常,可为什么连副谷主夫人以及二少爷也都逃不开呢?” 觉如宸紫不自觉歉然一笑。“国师以觉火的性命威胁他们不可以逃走,之后还让暗使用了一些他们无法挣脱的力量…….”她也很惭愧啊,明明觉火为他们觉如氏做了不少,国师的火之力在慢慢恢复,以及暗那一身力量都是觉火给的,到头来,反而是她自己的力量在控制着她的家人,如果有一天,觉火知道了这些,该有多伤心呢? “我想也该是如此!”花满楼沉吟。“地点呢?” 觉如宸紫脸色一肃。“你不可以冒险!”这样以卵击石之事,她可不赞成! 安抚一笑。“放心,如果要做什么,我都会提前安排好的,我是不会冒险的!”她的消息早已传出去了,就等谷主他们来了,便可行动。 “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一动而至全身,我不会拿着别人的性命去冒险!”认真的保证道。 “好吧,我告诉你,他们其实就是格罗王府中,只是他们被安置在了王府后院中一个隐秘的假山围绕的小楼里,周围都有众军把守,周围是……..” 花满楼一一在脑中记下她所描述的东西!“嗯,我大概知道了,你来我这里时间也不短了,以免他们起疑心…….” “嗯!能告诉你的,我都说了,我现在就走!”觉如宸紫起身。 “谢谢你!”花满楼起身相送。 “别这么说,觉火那么帮过我,而你也照顾了岚平好一段时间,这些恩情是我一生都还不完的…….” “我们是朋友!”花满楼淡淡说道。 觉如宸紫笑了。“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必对我说谢了!” 在觉如宸紫走后,花满楼来到书桌前,很快的把印在脑中的东西整理出来,绘为一张图纸,绘完,仔细研究过之后,招来人手,开始布置。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时候,已是深夜。 “管事,早点休息!”众人起身领命而去。 “嗯,你们也早点休息!”花满楼目送他们出去。 门轻轻的关上,花满楼轻叹一声,来到敞开的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好事多磨,说的就是如此吧,大小姐祝你和简公子无论如何磨,都能磨出个好结果来啊! 两双眼睛随着一个身影,左一圈,右一圈的转过来转过去,转到他们头晕眼花。 “椋椋啊,你怎么又开始转圈了,不是答应为父为娘不再这样转圈,折磨我们两个老人家的眼睛了吗?”南不知忍不住说道。 南名隐瞟了那边两个明明看上去比他还年轻,居然还称老的两个‘老人家’。“我心烦嘛!” “你烦,我们也烦,可你这样来回转,更让我们心烦啊!”南不知都想叫救命了! “我停不下来了啊!” “姒雨!”叫救命不管事,那就叫娘子好了! “椋椋啊,先坐下来好不好?” 叫娘子必有叫娘子的道理,君姒雨一出声,南名隐果然便不忍拒绝的停下了来回乱转的步子,坐了下去! 南不知松了一口气,眼前终于可以清净一会儿了! “娘知道你在担心凤凤,我们也担心啊!”君姒雨抓着他的手,轻拍着。“可现在我们除了耐心等待,不能做任何事啊!” “他们那点威胁,我才不看在眼里!”南名隐轻蔑撇唇,以姐姐的性命来相要挟,开玩笑,也不想想他们明知道姐姐没了,神凰国也会跟着衰落,他们会做这么傻的事? “当然不看眼里!”君姒雨说的理由当然。“我们母子两联手可以让整个神凰都城连个活着的生命都没有,可你爹不是说了…….”眼睛瞄向丈夫。 南不知叹气。“是,是我说的,这是火儿与简行方感情的必经之路!”他也并没有骗他们啊!“只是…….” “这是上天的安排嘛!”母子俩一起回他。 南不知眨眨眼,笑了。“你们都知道嘛!” “当然知道,这件事开始,我们都不能做任何阻止,只能让其顺其自然,而能动的是别人,我们只能如废物一般,呆在这里!”君姒雨不客气的回道。 “别,别!”南不知举起双手挡在眼前,这样的妻子,让他看上去害怕。“你们又不是完全不能参与,只是现在不行嘛……..” “不行,不行,你就会说不行!”君姒雨双手叉腰,毛头指向丈夫。“就只会让我们在这里干等,你没听他们说吗?再等下去,凤凤就要嫁给那个四王子了!” 南不知无辜眨眼,不是让她劝人?怎么怒火反而喷向了他?“这…….这个…….不会的,雨,你别这样……..冷静……冷静…….”满头冷汗直流! “我不要冷静,我要…….” “算了,娘……..”反而是南名隐拉住了她。“你跟爹说这些也没用,他不会松口的…….” 君姒雨不甘心的瞪着他。 南不知一挺胸膛,为自己壮胆。“我是不会松口的!”应证儿子的说法。 君姒雨一泄气。“我就知道!”整个人瘫软下来! “雨!”南不知试探的触上妻子的肩膀,见她没有反抗,这才放心的把手放了上去。“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君姒雨一抹脸,担忧还是散不去。“你每次都说让我相信你,可他们的命是变数…….” 握在她肩上的手,松了松。“是变数,可至少开始是确定的,我们不能阻挡往这边走,否则情况可能会更遭…….”他也很无奈啊! “我只希望我们的女儿平安无事,可以得到她的幸福……..”靠向丈夫的怀里! 搂紧妻子。“会的!”他相信他的女儿! 南名隐看着这一对恩爱的夫妻,无声叹息,缓缓压下心底的烦躁,他跟姐姐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他只希望日后他可以遇到一位与他志趣相投的女子就可以了,他想终身不娶,可是他必须要给爹娘留下个子嗣,现在想这些是早了些,但却也是事实! “椋椋!”原本应该安抚着爱妻的南不知,突然叫他! “嗯?”南名隐跳脱出自己的思绪。“怎么了?爹!” “爹娘只希望你幸福,可不要因为任何原因,冒然的决定自己一生的伴侣,爹不想你后悔!”南不知怀抱着妻子,眼眸认真的看着他。“我想你娘也是这样想的!” “嗯,娘也是这么希望的!”君姒雨一边拭去忍不住滑出眼角的泪水,一边说道。 南名隐深深注视着一双父母。“孩儿明白!” “你要真的明白才好!”南不知意味深长的说道。 微风徐徐,人影晃动,她静静的站在敞开的窗前,遥望着天上明月,一动不动的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 已过去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她渐渐的习惯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这个人。 渐渐的接受了,她现在是神凰国的公主,觉如氏的凤凰,有着重要的责任,她更是与四王兄有着婚约,即将成为他的新娘……..只是…….每每想起婚约这两个字,她的潜意识里她是有婚约之人,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不是四王兄,而是另一个更重要的人……. 思绪翻转,手中又不自觉的把玩着那块奇怪的玉石。她那时真的没有看错,这块玉石的红色是在慢慢扩大,现在已经快要变成完全的红色了。 手中转动着玉石,她有一种预感,如果这块会自己慢慢变为红色的玉石,有一天真的完全变红了,会发生一些事,或者让她想起一些事…….. 手轻触额头,这一个月以来,除了从王兄以及父王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她自己的事以外,她多少也从宫人的口中听到了些事情,虽然不对,但她还是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她听到他们说,她是刚一个月之前被封为凤凰公主的,而与四王子的婚约,之前并未听说过……. 还有他们那些宫人虽未见过凤凰,但听常去外面的人说,凤凰的额心是有一簇火焰的,而她没有……..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凤凰……. 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石,嘲笑自己,连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凤凰了,因为她对她自身火之力一无所知,要如何使用,更是不知道……..可不论是父王,还是王兄们,甚至还有国师都很确定的告诉她,她是凤凰……. 凤凰?是什么?在她有限的脑中,她只知道那是传说中的神物,承继的是火神的力量……. 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凤凰?当然不是,而是国师告诉她的,她是有凤凰的力量……. 听起来,像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她一点身为凤凰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国师的那点火的力量都没有…….. 她到底是谁的身份先放下不说,关于与四王兄要成亲的事,她心里面总是有着一种隐隐的抗拒,也不是真的讨厌四王兄,但就如她叫他为四王兄一般,好像真的最多是把他当哥哥看待,而再多的,她的心付不出去……. 叹口气,继续看向天空,看着看着,心中的烦思,慢慢离她远去,心口空空的,如对一切都没有了感觉,只是仰望着月亮,空空的……..空空的……. “你要去哪里?”突然有人抓住她的手腕。“不许,不许你那样想…….” 她恍然回神,如沉在梦中,看着抓握住她手臂的人,晃过一张她似熟悉又陌生的脸,如隔世…….之后再眨眼,已是她已经熟悉了的……..“四王兄!” “哪里都不许去,听到没有,你不是一个人,也不许有那样的想法……..”说着,忍不住拥她入怀! “四王兄?”她疑惑的靠在他怀里眨着眼。 “答应我,别离开!”洛库利紧紧的怀抱着怀中的人,他忘不了,忘不了,他刚刚进来时,看着身着红衣的她,那一身与世隔绝,毫无牵挂的孤独身影,这不禁让他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她依然疑惑。“四王兄,我喘不过气了,别抱这么紧,我没有打算去哪里啊?”声音闷闷的,微微挣扎着。 “噢,对不起,对不起!”洛库利松了松怀抱。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皱皱可爱的鼻子。“真是,四王兄,你要谋杀我啊?” 洛库利笑了。“怎么会?我怎么舍得呢?”轻捏她的小俏鼻,这就是她失忆以后,最大的变化,以前她总是冷冷冰冰的,不与人亲近,可现在,她可是随和多了,可能是抛开了以前的种种,让她放开了吧! 这样的她,更加的让他放不开了,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只要一切顺利,她就会变成他的,他们就能在一起一辈子了,想到这些,他心里的那点愧疚,又会被压下去,不禁冒出头来的是:只要她可以是属于他的,他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未来她会恨他! “哼,那可不一定!”满眼的不信任! “我这么宠你,还这么说啊!”洛库利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没良心的小东西!” 她哈哈笑道。“王兄你这么好可爱哦!” “以后你嫁给我,就会知道王兄有好多可爱的地方哦!”诱惑的眨着眼。 她的笑声蓦然逝去,洛库利见状,一蹙眉。“怎么了?”撩起她一簇发丝,轻卷在手指。 “没…….没事…….” “别骗王兄了,你是不是不想嫁给王兄啊?”隐藏着心中的晦暗,洛库利问的轻快! “也……也不是…….”不安的扭绞着手指。“我…….我知道…….现在王兄就这么疼我,以……以后一定也是…….可…….可是…….” “可是什么?” 她鼓足勇气抬首看向他。“我心中总是有着一点不确定,我们真的是在我我失忆之前,便两情相悦的订亲的吗?”这是四王兄告诉她,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定下亲事的! 洛库利的脸皮僵了僵,可是并未让她发现。“当然!你就这么忘了,我还蛮失望的呢!”低下头,不敢看她坦率的眼睛,只有声音中有着伪装的伤心! 看四王兄因为她的话变成这样,她有点歉疚了。“四王兄,你别这样,我没别的意思…….” “你会期待着我们的婚礼到来?”很快的抬起头来。 换她低下头。“是,我会期待!”嘴角有着牵强一笑。 “那就好!”洛库利声音愉悦的抱着她,可眸中还是闪过了一抹歉意。 她静静的依偎在他的胸前,眸光木木的看着前方,嘴上这样说,可她心中的不确定一点都没有消失! “可恶,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作出这样的事来!”卫影狠狠的捏碎了一把椅子的扶手! “他们会作出这样的事,倒也不奇怪,只要火儿可以留在神凰国,对他们就是有利的!”背影看上去很冷静的简行方说道。 “小王爷,你一点都不生气?”他才不信! 负在背后的手早已不知握到了多紧。“生气,我当然生气!”声音听上去是没起伏,可其中的怒气已宣扬而出。 “让他们给神凰国一点教训?”卫影提议道,自从他知道小王爷跟南姑娘正式订亲起,他早已把南姑娘视为小王爷的小王妃,谁也不能动! “不!”简行方终于回过身来,五官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现在他们动手,对神凰国来说,只是不疼不痒,想想,让我想想…….”手按着额头。 “如果小王爷可以亲自去,就好了!”那么就可以当下根据情况来作决定,现在作下的任何决定,都有可能随着情况的变化,而变得一无所用! 简行方沉默,这个道理,他当然懂,可是现在不是让他可以抛下军队不管的时候…….. “谁?谁让你冒然进来的?”卫影听到撩营帘的声音,还未回头便叱喝道,可一回头,看到进来的人。“王……..”惊讶出声。 来人抬手阻止住他说话,卫影会意的闭口,低首,退下一步。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是谁?卫影!”简行方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简行方不相信的抬头。“大哥?” “是我!”还是一样的回答,简行厉依然冷冷淡淡的。 “皇上放你出来了!”惊喜的起身,绕出桌子,来到大哥面前。 “嗯!” “来,快来这边坐!”拉着大哥,兄弟两人便在一旁落座了。“你还好吧?大哥?”打量着好一段时日未见的大哥。 “我很好!”简行厉淡淡一笑。“我回来了,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呃……” “南火凤!” “大哥知道了?” “嗯,小风已经赶去神凰国了,她的父母应该也都有去,就缺你了!” “可是……..” “去吧,放心,军中有我!” “皇上那边…….” “我自会解释!” 简行方沉默了一下,蓦然起身。“卫影,我们走!” “是,小王爷!”他就等着小王爷这句话了! 准备着的是在准备,等待着的是在等待,赶去的是在赶去,一群人就这样又在神凰国相聚了! “满楼,好想你啊!”秦怀柔上来就是一个虎抱。 “谷……谷主……夫人……”花满楼那瘦弱的身子承受着不可思议的分量,被勒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快别叫这么长的名字了,你就叫我夫人好了!”秦怀柔喜滋滋的说道。 “…….是……”她现在觉得那个名字太长了。 “还是满楼最好了…….咦…….”秦怀柔吃惊的看着自己离地的身子。 “你再这么勒下去,最好的满楼就要被你勒没了!”莫擎天拎着妻子的后衣领,提到他的怀里来,覆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想勒就勒我好了!” 花满楼喘了一大口气,对谷主投去感激不已的目光。 “满楼最近都在做什么啊?”秦怀柔还真老实不客气的勒在丈夫身上,由于身高的关系,说勒,还不如说她是整个人挂在丈夫身上,一点都不脸红。 “…….呃……”花满楼愣了一下。“我最近在……”简单说着各人员的安排,准备着救副谷主一家人。 秦怀柔摇着手指。“我是想问你,有找个情人之类的吗?” “情人?”花满楼的声音几乎是拔尖了! “嗯!”秦怀柔认真点着头。“你还年轻,不想找个固定的,找个情人也可以…….” 花满楼下巴落地,是清楚了解夫人的性子,比较惊世骇俗,可也不用骇到她这里来吧? “没事,满楼姐,你别听娘的!”莫风琛出声。“娘啊,别逗满楼姐了!” 秦怀柔耸耸肩。“知道了!”还真的不再出声了。 “我想简单知道一下现在的情况!” “嗯!”说起正经事,花满楼也严肃起了脸。“现在整个神凰国都已经知道帮助他们平息灾难的觉如氏凤凰,现被神凰国君收为义女,并封为凤凰公主,他们对于这样的结果,都很满意,虽然现在战争的问题还未解决,但他们所有的希望全部寄予在凤凰公主身上!” 小姐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来收集消息,但那样也太耗费力量了,所以,一般他们可以提供的消息,尽可能的提供,以来减轻她力量的负担…….. “看来现在火凤姐姐的这个凤凰公主的名号是坐实了!”莫风琛摸下巴沉吟。 “是!”花满楼肯定。“并且,除了公主的封号以外,还有就是与神凰国四王子的婚讯几乎是同时传出…….” 其他三人对看几眼,耸肩,这件事,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他们是想通过婚约来把火凤姐姐完全的留在神凰国……” “他们就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凤凤恢复了记忆,还是可以离开的……”最终还是白忙一场嘛! 莫风琛白了娘亲一眼。“他们可不会这么想…….”只会认为既然火凤姐姐都已经是洛库利的人了,一定不会走的! “封建思想,我可从来没这样教导过你们,不满意的丈夫随时都可以换掉!”秦怀柔放豪语! 莫风琛看了娘亲身后的爹亲一眼,以策安全的往后退了几步,并对满楼姐挥了挥手,花满楼也感觉到了,很自然的也往后退了退……..只有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在那里嚷嚷个不停。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占有凤凤了,简直是可笑,凤凤才是那个随时都可以把丈夫踢到一边去的人…….呀…….”一声尖叫。“你干什么?”只剩余音环绕…….. 莫风琛与花满楼相觑一眼,两人不在意一笑,继续他们的谈论。“既然他们想留下火凤姐姐,不是应该以防夜长梦多,而尽快举行婚礼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可大小姐她头部受伤,宫中大夫建议等大小姐头部的伤好了之后,再举行婚礼,要不宫廷繁琐的婚礼,会让大小姐太过耗费体力,而支撑不住…….” “是这样吗?”莫风琛喃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只要可以娶到火凤姐姐,他们应该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我得到的消息便是如是如此!” “嗯,其他我想知道的,我自会想办法,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二小姐,可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 莫风琛微微歪头。“满楼姐姐这个管事一直做的很好啊,为什么就是不能对我们随意一点呢?”她和爹娘又不是来查岗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花满楼笑得真诚。“就因为是一家人,但该有的还是依然要有,这是我们对自己的要求!”这是他们这些被莫家所救之人,对自己所提的要求。 “算了,你们是每个都不会放弃这个坚持的!” “该放下的时候,我们自会放下!”比如一些家人齐聚会之类的。 “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下巴。“我们下次的聚会快到了呢!” “嗯,是啊!”他们的规定,每四个月聚一次会,无论在忙什么,或在什么地方,只要能来的,都要尽量赶来,尤其是感到春节那一次聚会,有天大的事,都要放下,去赶他们的聚会! “蛮期待的,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多了什么新成员!” 花满楼明白。“大少爷又去游历四方了?” “嗯,大哥更是那个呆不住家里的人!” “大少爷需要知道和学习的事很多!” “知道啊!”双手背在后脑勺。“都交给大哥背就好了,我这个老幺,是没有要管的份了!” “二小姐也很辛苦!”小姐的辛苦不一定比大少爷少,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的! 莫风琛笑了笑。“我啊,是天生的,没办法!” 花满楼看着二小姐看似笑得不在意的笑容。“不论怎么样,在我们心中,谷主夫人、大少爷、大小姐、还有您,都与常人无异…….”怀有别人所不能接受的力量,又如何?他们不仅不会用自己的力量去害人,反而还会去救人,在他们这每个管事的眼里,他们都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莫风琛感激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早点休息吧!”转身就要走。 “等等,二小姐,关于副谷主他们一家三人……” “我会去看他们的…….” 这下花满楼放心了不少,有二小姐他们的到来,她立马觉得安心了,对付像觉如氏那种不是普通人的人,还是得二小姐他们出马……. 三日后,被关押在格罗王府中的南家一家三口突然失去了踪影,得到消息的神凰国君与大王子心中凛然,明白他们已经来了,但……. “一定要在明天吗?”洛库利眉间有着皱褶。 “必须的!”大王子肯定。“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 “可是…….”洛库利的担心更甚。“万一…….” “库利!”大王子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明知道他们会来,是迟早的事,再怎么避也避不过的…….” “我知道,只是…….”难道注定他做什么都是枉然? “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们的‘妹妹’!”他们当然明白,南觉火的家人迟早都会来找她,他们做了那么多,也是在赌而已,赌南觉火不会恢复记忆,活在他们为她设定好的生活中! 洛库利用力抿了抿唇。“我知道了!”转身,走向殿门。“我去找她!” 神凰国君与大王子对看一眼。“库利也真是的,明知失败的可能性很大,还这样……..” “他是在给自己一次机会吧…….”大王子叹息般的说道。 “简行方那边?” “到时再说吧!”他是能推便推。 “希望你的朋友他不会太生气!”神凰国君双手后背。“你那个朋友也不是好惹的!” 大王子一脸快哭了的表情。“我知道啊!”从这件事决定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要迎接行方的怒气!唉,一定不是那么好平息,他还是紧紧皮,等着被打吧! “觉火,你在做什么?”洛库利疑惑的问着,看她趴在地上,来回匍匐前进,也不起身,不禁怒气由生。“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 “王子饶命!”先服侍凤凰公主的几个宫人吓得跪拜于地,不停的说着。“请王子息怒,饶命啊…….” 她皱眉。“四王兄,你在怪他们吗?” 洛库利当然看到了她不豫的脸色。“没有!”摆摆手,让那些跪了一地的人起来。“以后好好照顾公主!” “谢王子!” “还是谢公主吧!” 那些跪着的人,马上转方向。“谢公主!” 她又是几不可察的微微皱了下眉头。“没事,你们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虽然她是慢慢接受了她公主的身份,可这种被人前呼后拥的跟着的生活,还是让她不习惯极了,平时的时候,她尽量都是一个呆着,支开她身边的人去做自己的事! 那些宫人看向王子。 洛库利摆手。“你们去吧!” “是!”不一会儿,这一大片偌大的草地上只剩了他跟她。 “可以告诉四王兄你在干什么了吗?”洛库利温柔问着。 她回首微微给了四王兄一个微笑。“我只是在这里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哦!” “有趣的东西?”洛库利好奇的靠近了一点,看来看去,就只是几颗草而已。 知道四王兄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她兴高采烈的说道。“这些草分开来都是很普通的草啦,可是只要组合到一起我发现它们就可以发挥出不一样的效果哦…….” 洛库利脸色微微有点变了。“你知道它们要怎么组合吗?”连问话都有点僵硬。 “知道啊!”回答的毫不犹豫,仿佛她知道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为什么你会知道?”洛库利试探的问着。“你并没有学过这些之类的啊!” “我…….”翻找其它草类植物的她,顿了顿,仿佛这时才想起了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会知道呢?”眉间瞬间出现了困惑! 见她如此,洛库利松了一口气。“是啊,我也很奇怪,觉火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明明原先都没有接触过嘛!来,起来!”递手给她。 她疑惑不解的看着四王兄的手。 “手给我,我拉你起来!”手微微晃动。“既然都不知道这些啦,你就不要瞎捣鼓了,以免调配出什么有毒之类的东西,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眼睛看着四王兄的手,耳朵听着四王兄的话,再看了看她采集而来的几种草,她恍然怔了怔,是有点不明白,既然她不懂,又为什么要做这些呢?难道她真的想像四王兄说的那样,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吗?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了,手放在了四王兄的手上,洛库利手一使劲,便把她整个人带了起来。 她如羽毛一般,轻轻落在了他怀中! 感受到她的分量,洛库利皱了皱眉。“你似乎又瘦了一点!” “有吗?”她对这个倒没注意过! “当然有,说,平时是不是没有好好吃东西?”捏着她的小鼻子。 “讨厌,四王兄!”拍开他的手。“我都有乖乖把东西吃完啊!” “那看来是补得不够了!” “还补?”她惊叫,这一个月以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补了多少了! “谁让你不长肉呢!”洛库利一脸没得商量。 “那又不是我的错……..”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一起相拥的往前走去,谁也没注意到前方蓦然出现的一双阴郁的眼睛。 “南觉火,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声怒喝凭空出现,还伴随着一巴掌。 她正准备要挡住袭来的攻击,并予以还击,可那一掌却连靠近她一分的机会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洛库利满脸不悦的握紧出手之人的手。 “你放开我,王兄,我要教训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洛姬娜不依不饶。 “你闹够了没有!”一把甩开姬娜的手。 洛姬娜随着被甩的冲劲,向后退了几步,幸而她背后服侍她的宫人扶住了她,才不至她摔倒在地。 “王兄你…….”洛姬娜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最宠着她的四王兄! “如果不是你是我妹妹,今天我就不会只是这样算了……..”洛库利脸上的怒意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你不准你伤害觉火一分一毫,听见没?” 洛姬娜由吃惊转变为更狂炙的怒意。“是你,都是你…….”一指笔直的指着南觉火! 她轻轻挑眉。“你是?”这个突然冒出来发飙的女人是谁? “我?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是吗?”洛姬娜轻蔑笑着。“是哦,你失忆了嘛…….” “姬娜!”洛库利警告的叫着。 “她是谁?”她拉着四王兄问道。 洛库利还未回答,洛姬娜已经自己开口了。“我是洛姬娜,神凰国的姬娜公主!” “哦,姬娜公主!”那就是正牌的公主,父王真正的女儿喽! “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洛姬娜怀疑的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我们之前就认识?” 又是深深注视了她好一会儿。“认识!我们何止是认识呢!”声音有着淡淡的自嘲,蓦地脸色一转。“真不知道,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说不准啊,你是厌倦了桑……..” “洛姬娜,你给我闭嘴!”洛库利狂怒的吼道。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全被洛库利的吼声怔住了。 洛姬娜更是被四王兄从来都没有过的怒气,吓得浑身一抖。“我…….” “在说任何话之前,可要想清楚了!”洛库利警告的眯眼。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听得见的声音,看不见的人! 洛姬娜抿唇,她是被警告过不要接近南觉火,可她就是有着不甘心。“我…….我知道了…….”悻悻然回道。 见姬娜公主要走,她忍不住唤道。“等等,公主,你刚刚是要告诉我什么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明显对她不友善的公主没说完的话,会想知道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洛姬娜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四王兄不豫的脸色,咬咬牙。“本公主,只是想来告诉你一句话,我才是这个国家的公主,你再怎么盯着公主的名号,也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人…….”说完,便不再停留的离开了! 话听上去,还真是洛姬娜那傲慢的性子会说的话! “别在意!”洛库利安慰的拥了拥她的肩膀。 “没事!”她笑得不在意的给了四王兄一个笑容。 “嗯!”洛库利打量着她,确实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笑着说。“明天的外出祈福,做好准备了吗?” 她微微皱了皱脸。“对于这种事,我是一点都不懂,只好靠国师的指点了…….” “这是应该的,你都忘记了嘛!” “嗯!”笑眯眼睛,是都忘记了,可也奇怪的是,很多事情,她做的理由当然,原本就觉得自己本来就会的,可对于这类祭司之类的事,她却没有这种直觉,原先她真的经常帮着国师做吗? 还有,姬娜公主的那句话,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她对那句: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人!很是在意,奇异的触动了她心中的某根弦,如说到了她心坎上,她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 看着她深思的脸,洛库利眸中的担心更加的深了! “明天的祈福祭祀,还会进行?”秦怀柔问的都不相信! “没听说要取消!”花满楼回报着自己得到的最新消息! 皱眉。“怎会?你们被救出来,他们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还继续之前的计划?”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可能是消息一经传出去了,想现在取消也不太可能,他们的国民需要看到凤凰来安心吧!”南不知悠悠闲闲的说道。 秦怀柔眯眼。“你到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微微挑眉。“我需要担心什么呢?”他的女儿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只要女儿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他是不会担心的! 秦怀柔一哼。“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撇撇唇。“那么,伟大的预见,你怎么就没算到自己会被人软禁起来了呢?” 南不知不在意的笑着。“知不知道,我又不会反抗!”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都会走那一条路的! 秦怀柔抚额叹息。“姒雨啊,我太佩服你了,你怎么受得了这个一点情趣都没有的人呢?” 屋中其他人闷笑,她这不是在说自己呢吗?要说没情趣,应该是她的丈夫,莫擎天为最最吧! 君姒雨轻咳一声,当作没听到。“那明天我们要带走火儿吗?” “应该是可以带走吗?”莫风琛说着,很自然的看向南叔。 南不知会意一笑。“带不带走,不是我们来决定的,而是火儿她自己!” 屋中几人面面相觑,是说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跟他们走吗? 喧闹的街道,沸腾的人群,原本便狭窄的街道,此时显得更加的拥挤不已,人挨人,人挤人,看不到尽头。 “来了,来了~”原本已是拥挤不已的人群,在听到有人这样大喊时,更是群起激动不已,纷纷往前挤去! “靠后,靠后!”前面围挡的士兵,一步也不让的让人群靠后,坚持为中间留出一道路来。 当一乘红色的车辇驶来,原本喧闹的人群,蓦地安静下来,神情期盼的闭上眼,双手合十,如车辇经过前面时一般。 红色车辇,五匹红色宝马而拉,不慢不快的向前移动,车辇有着四柱车棚,除了背后是实木,三周皆是纱幔围绕,现一层纱幔轻轻搭在四周,可若隐若现的看见车辇中坐着一位红衣女子。 她那一头红发,未有任何束起的,散落在四周,围绕住她的周身,只在发顶有一顶金黄闪耀的公主王冠,王冠上的流苏轻覆她额面,中间最长的流苏上镶嵌了一颗红宝石垂落在她的额间,与她的亮红色眼眸交相辉印。 她局促不安的盘膝坐在车辇中,双眸不敢乱看的,专注的盯着前方,天啊,好多人,而他们好像都在膜拜她一般,真是奇怪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 她原先真的做过对他们很有帮助的事吗?即使有,她也都不记得了啊,可不可以当作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想临阵脱逃了! 在她不安的呆坐在车辇中,并未注意到好几双关心的眼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这样的凤凤,还真漂亮呢!”秦怀柔极尽目力的穿透纱幔,看着端坐在车辇中的南火凤。“而且这样的凤凤,看上去也颇有公主的架势嘛!” “我的凤凤本来就很漂亮,打扮起来,肯定更漂亮了嘛!”君姒雨说话之间,有着掩不住的得意! 秦怀柔不自觉的看向身边的女儿,察觉娘亲的目光,莫风琛防备的看着娘亲。“娘,你又想干嘛?” “我在想,我的女儿打扮起来会是什么样呢?”说来也失败,她这个当娘的,还从未见过女儿真正打扮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莫风琛在胸前打了个大叉叉。“拜托,我这副样子打扮起来也没什么看头啦!” 秦怀柔眼光闪烁。“是吗?你这副样子打扮起来最多有一点点看头,不过……..”手伸向女儿的脸皮。 莫风琛大惊失色的往后猛跳了一步,护着自己的脸。“现在是想要怎么带走火凤姐姐啦!”试图转移娘亲的注意力。 但秦怀柔哪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呢。“来,让娘亲看看嘛!就让他们先想着!” 莫风琛大惊失色。“不用想了,我直接去带走火凤姐姐就行了!”说着,就要消失! “等等,琛琛!” 刚迈出一脚的莫风琛僵在原地。“爹?”回头疑惑看着爹亲,他应该不是也要看她的脸吧? “现在不可以这样冒然带走凤凤,会造成混乱的!”莫擎天皱眉看着街上那如蚂蚁一般的人群! “造成混乱才好!”也算是对神凰国强要留下火凤姐姐的惩罚,可一接触到爹爹严厉的眸光,莫风琛唇一抿。“我收回刚才的话!” “不让别人看到你的,去探探火儿!”莫擎天收回对着女儿的严厉眸光! 叹气。“是!”最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她了!要怎么不让别人发现的,与火凤姐姐联系上呢? 略微一思索,有了,幸亏她出门之前,有跟大哥讨了一点来。 依然紧张兮兮端坐在车辇中的她,忽觉得纱幔一阵扇动,原本该是很正常的一个自然反应,可不知为何,她却有了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这个车辇中多了一个人,心中的紧张不禁抛开,连周围的一切都抛开,专心的感受着车辇中的这个小空间,可……. 没有,除了刚刚的异动以外,她再也感受不到什么了! “你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刚在她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神经兮兮的时候,蓦然耳边传进的一句话,让她的脸色又是一变。“谁?”她没有大叫出声,反而溢加冷静的问道。 先是一阵轻笑声传来。“虽然失忆了,可这样的冷静,还是你……..” “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并没有提高,而是低声问着。“再不说,我可要大声叫嚷了!” “想叫,你早就叫我,不会等到现在,再说,叫了又如何,别人又不会看见我!” “我也看不见你!”她再怎么努力看,也还是只听得到声音。 “大哥的隐身结界这么容易被看穿,我就不会用了!”这就是莫风琛想到接近火凤姐姐的方法,用大哥给她的一点构建空间的力量,铸成隐身结界! 她眸光寒冷。“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莫风琛看着她所熟悉的眼神,眸中有着温暖。“这才是我认识的你啊!” “你认识的我?”她怔了怔。“我们认识?” “是啊!”肯定的说。“而且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一起长大?”疑惑的重复着这几个字,她并没有听四王兄他们提过,她有什么一起长大的朋友之类的! “姐姐!”叹息并带着心酸的叫着。“我知道你都忘了!” 因为那个带着心酸的两个字眼,她心中滑过了一丝异样。“我…….”她伤害了她吗? “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蓦然转为振作。“姐姐,你真的相信他们告诉你的那些话吗?” “他们?” “就是现在你所谓的王兄和父王!” “我不该相信他们吗?” “不该!” “难道我该相信你?” “对!” “凭什么?”她面容一寒。“凭什么我要相信你,而不相信我从一睁眼便看见的人?” “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那点心酸又透露了出来,明知道火凤姐姐并不是有意的,但还是忍不住会怪她忘了他们这些家人们。“可是你就凭第一眼醒来看见的是谁,你就相信谁?难道你都没有想过,你相信的那个人,不会在骗你?” “我…….” “觉火,没事吧?”策马在后方的洛库利,驶到她身旁来,看到她的唇在一开一合,好似在说什么,他遂问道。 她蓦然闭紧差点冲口而出的话,转首给了四王兄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心念一转。“我没事啊!”不自觉的对四王兄说了谎话。 认真打量着她。“哦,没事就好!再过不久就到祈福台了,再耐心坐一会儿!” “嗯!”她点着头。 洛库利也不便说的太多,叮嘱了几句之后,便直起身子,全身戒备的扫视着四方,防着不定时会出现的敌人! “你还是怀疑的对不对?”兴奋的说道,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火凤姐姐不会完全的那么相信洛库利他们。 她却选择了不再说话,可莫风琛可不会这样就放弃。“你不方便说话,对不对,我们可以心语!” “心语?”疑惑重复。 “嗯,就是不必开口,我们也可以交流!” “这怎么办到?”小心翼翼的看了四王兄一眼,才低低的问道。 看不见的莫风琛在手指一挥之后,对她说道。“你现在可以不必开口说话,我也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真的?’ “真的!” 她惊讶。‘你真的可以听见!’ “一点都不用怀疑!” ‘好神奇哦!’ 莫风琛呵呵轻笑。“你觉得神奇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太晚了,看不见的我,不是应该让你觉得更神奇吗?” ‘不会!’在心中很快的回道。 “为什么?”对于现在的火凤姐姐来说,这些都是不正常的吧! ‘觉如氏不是经常有这些吗?’她都见过了,只是没有这个只听得见声音的高明。 莫风琛轻轻哼了哼。“他们那只能算是障眼法!” ‘我也觉得是,每次我都能看见啊,而且那个国师,也不是如他给人的样子嘛!’感觉遇到知音了,因为别人都把国师他们看得高高在上,好多话,她都无法对别人说出口呢! 那是因为,你是总管他们力量的人啊,火凤姐姐!即使现在她无法动用她的力量,可她那觉如氏无人可比拟的力量可是丝毫不减的盯视着他们每一个人! 说着,说着,她才发现跑题了。‘你还没说你是谁?’ “好,姐姐,你记住!”莫风琛郑重其事的宣布。“我叫莫风琛,是你的妹妹!” ‘你不是觉如家的人?’大惑不解的皱眉。 “当然不是!”她才没那么倒霉,是觉如家的人。“你也不是…….” “我不是?”如被说中一般,心中想的,居然又脱口而出,听到自己的声音,她一惊的捂嘴看向一侧,松了口气,幸好四王兄没有听见! “你不是!”肯肯定定的告诉她。“你想知道更多的吗?跟我走好不好?” ‘跟你走?’差点又脱口而出,幸亏及时想起她不能出声说话。‘你在开玩笑,在这么多人面前,我怎么可能跟你走?’她是想从这个声音的嘴里再挖出一点事来,但可不是这样冒冒失失的抛下一切。 “那等一切结束!” ‘可我…….’正待回答的心音被打断。“觉火,到了,准备好!” “是!”微敛心神。‘我有事要做了,一会儿再说…….’可静悄悄的,一点回音都没有了! 因为祈福的已是很庄重,在这里便不会再那般喧嚷,人群也早已被疏散,只剩下要进行祈福之人和几位王族中人。 从来到祈福台开始,她便一直心神不宁,这里听说之前她是从未来过的,可自从踏上祈福台上的第一块砖,她心中的就有感觉告诉她,她来过…….并且在这里似乎发生了她这辈子最痛的一件事,痛到她都不想再活下去! 那种感觉深深的在她的胸口盘旋不去,当她垂首站立在祈福台的正中央时,耳中听着国师的祷词,目光直直的看着地上的石砖,国师说,她只要如此便可以了,剩下的一切交给他就行了! 看着,看着,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她仿佛看到了几块石砖的缝隙之间有着一点点的红色,不是很明显,可她就是看到了…….. 越看,越想看清楚,她的身子已经随着视线的专注而更往下垂了,连国师警告的咳嗽声,都完全的抛之脑后,直到她完全的蹲下来,直直盯着那石砖缝隙中的红色,脑中忽闪而过一幕如深植在她脑中的画面。 她的瞳孔一阵紧缩,觉得连呼吸都痛了。 手不自觉抚向那个狠狠抽搐的地方,好痛,好痛,心如被针扎着一般的痛着……. 洛库利发现了不对劲,向前打断祈福。“觉火!”伸手抚向她的肩头,低首,蓦然看到她滑下眼角的泪水。“觉火,你怎么了?别吓王兄啊!”看着她那副痛苦的样子,洛库利脸色一白,心也跟着深深痛了! “痛,好痛!”她恍惚说着。 “痛?”洛库利瞬间慌了。“痛,你哪里痛?头痛是不是?” “心好痛!”她仿佛听不见他的声音,径自喃喃的着。“好痛,好痛…….”重复着。 洛库利眸心一缩,张口,一时哑口了! 国师发现她视线直盯的地方,发现不对劲了。“王子,快带她回去,剩下的交给我来!”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怀疑!!! “想带她回哪去啊?”一道声音蓦然出现。 突然的,不该再有外人的祈福台,多了数人! 国师看到说话之人,脸色一变。 “我说国师,你是不是忘了,凤凤是谁家的人了?”秦怀柔不悦的眯眼问着。 “她是觉如家的人!”国师挺直腰杆,挡在南觉火的面前,一步不让,在她的记忆已经动摇的情况下,他不能再让这些人刺激到她。 “觉如家的人?”秦怀柔冷哼。“你还真敢说!我们没来的时候,随你怎么说,怎么?我们现在来了,你们还有这个胆子这样说?”眯起的眼眸中的怒意跃然,而原本应该是干涸的土地上,蓦然出现一股涌动的水流! 国师戒备的看着她。“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秦怀柔不急不慢的往前走去,逼得国师不得不一步一步往后退。“你谁我能干什么呢?” “你,你不可以…….”一滴冷汗滑过鬓角。 “不可以?”秦怀柔一笑。“你是那个可以阻挡我不可以的人吗?” “我…….” “怀柔!” 就是这么一声叫唤,秦怀柔不甘心的撇撇唇,看也不看的后方的,直接往后退,果然有一具怀抱正在等着她,而随着她的后退,那翻涌的水流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国师眸中快速的滑过一抹黯然,他不是那个能够阻止她不可以的那个人! “姐姐!”莫风琛主动向前一步。 而在国师身后,被四王兄拥着的她,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大大愣了一下的,蓦然从那莫名的悲伤中挣脱出了一点……. “你…….”偏头从国师的肩膀侧方探出。 “我是莫风琛!”暗示的眨了眨眼。 “哦!”原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长这个样子的! “而这两位!”莫风琛拉着南叔和椋椋上前。“你应该见过他们吧!” 她认真看着那两个年龄不一,各具特色的两个男人,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搜寻着…….“见过!”是在她第一次醒来的那时候吧! “好!”莫风琛满意一笑。“那我现在告诉你,你那时醒来理应看见的人,应该是他们两人其中之一,因为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是他们,而你身后的那个男人,只是趁他们两人离开,上前看了看你,而你正巧这时醒来而已!” “别听她胡说,觉火!”洛库利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害怕着会失去她! 四王兄的异样,她感受到了,看着那两个男人,同样的温和,同样的对她露出关怀的目光,她眸中的不解,更深了,一时她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 “现在我正式告诉你,他们是你的谁!”莫风琛先推出南叔。“这是你的义父,南不知!”之后再是椋椋。“这是你的弟弟,南名隐!” “火儿!” “姐姐!” 听着陌生又熟悉的字眼,她只觉得脑中的混乱更深。 之后莫风琛又一一的介绍了家族的其他成员,而她也只是一一的从他们的脸上看过去,眼中除了茫然,依然是茫然……. “我知道姐姐你还是不会想起任何事,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愿意跟我们走吗?”这是南叔要求的,只能是火凤姐姐自己愿意跟他们走! 她犹豫了,但脚步却不由得踏出了一点点,可也就那么一点点…… “不要,觉火!”洛库利拉着她,眸中满是哀求。“不要走!”再也说不出,让她要相信他的话来! 她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看得洛库利只剩满心的担忧…… 蓦尔她笑了,笑得还如她失忆以来对他笑得那般。“王兄,我哪里也不去啊!”说的如刚刚那一点点没有踏出去过……. “好!”洛库利勉强撑着笑容。“我们回家好不好?”手紧紧抓着她,好怕她会突然消失! “好!”她温驯的说道,而当她回头的时候,却已经不见刚刚突然出现的人,就如他们出现一般的突然消失了! 当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时,洛姬娜无声的笑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依这女人的性子,对她所说的话一定会产生怀疑,看,她南觉火还是来找她了! 走出姬娜公主殿,她脸上有着不容忽视的淡淡失望和惆怅!四王兄真的有欺骗她! 那天的祈福,遇到的那些人和脑中不停出现的一个画面,让她早已动摇了,之所以没有跟着那些她所谓的家人走,是因为她想靠自己去搞清楚这一切,她不能随便就相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并且她也不想万一四王兄说的是真的,而她那样冒然的跟别人走,会伤了四王兄的心。 可如今…… 她要如何去面对那个她曾经一度信任的人呢? 脑中又想起刚刚洛姬娜所说的话! “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跟我说那样的话,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她淡淡的看着洛姬娜。 洛姬娜瞪着她。“无论是失忆之前,还是现在,你最让人讨厌的便是这一副淡漠冷静的样子!” 她淡淡的挑了挑眉。“我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洛姬娜冷哼。“其实就什么都不让你知道的,就这样嫁给四王兄最好,可是……”恶狠狠的瞪着她。“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你那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哼一声。“清纯到让人觉得……恶心!”眸中恶意闪烁。 她依然平静如波,无一丝波澜。“随你怎么说,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洛姬娜双手环胸。“我可没打算告诉你这个,这个还是你自己去找答案吧,我只想告诉你,你不是觉如氏家的人,你也不是神凰国的公主,并且你是个已经成了亲的女人!” “我成亲了?”她惊讶! “对,你成亲了!”恶意光芒未从在眼底散去过。 她恍惚,身子有着微微晃动。“那……我……我丈夫……是谁?” “这就你自己去想了!” “你……”双手紧握,知道洛姬娜不会说的。“算了!”一甩袖就想离开。 “可别忘了,这样的你是配不上四王兄的!”洛姬娜的声音如影随形的打击着她。“不妨告诉你,你丈夫他已经死了!”满意的看到她的身形有着明显的晃动和僵硬!“而四王兄还愿意娶你,你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我不把握住这次机会,我想你才会更高兴吧?”僵直着背。 “那可不是,我只是讨厌你那副清纯的样子而已,你可别伤了我四王兄的心!” “这就不用你管了!” 洛姬娜闻言,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你不会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这些的吧?” 她笑着回身。“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的!” 被她笑容中的那点嘲讽刺激到,洛姬娜仰首。“本公主可不是怕了!”姿态故意摆的很高! “是!”虚伪的应承着。“公主什么都不怕!”说完,便不再看她一眼的,转身走了! “你……”洛姬娜愤然起身,看着离开的背影,眸中有着怒火,也有着计谋得逞! 吉尔,我也算是替你教训了这个无情忘记你的女人了,也替她自己出了一口气,那个女人总是得到她最在意的两个男人的关注,可她却也让这两个男人都伤心了! 她洛姬娜得不到的,她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得到! 她是个已经成过亲的女人?并且她的‘丈夫’已经死去了?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手抚上胸口,连痛的感觉都没有! 另外她曾经成过亲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而四王兄还愿意娶她,那么四王兄的感情对她到底深到什么程度了呢? 不,她不能只听洛姬娜的一面之词,如果她只是要信一个人所说的话,她便不必如此费心的来找洛姬娜了! 目前为止,她也已经混乱了,她需要更多的消息来,证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她心中想着种种,经过一簇草篱时,蓦然一个熟悉的称呼窜入耳中,致使她下意识的躲到了旁边的大树后。 “你是说凤凰公主成亲了?” “嘘!”蹲在草篱前修剪的宫女,紧张看看四周,发现没人,这才松了口气。“你要死啊,这么大声,你想让别人听见,好去打小报告,砍我们的头吗?” 另一个除草的宫女,也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大祸,被骂得缩了缩脖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吓了一跳……” 修剪宫女轻蔑看她。“瞧你那点胆子,这就吓着了啊?” “是不敢相信啊!”猛地抓住修剪宫女的手臂。“凤凰公主真的成亲了?”听到这样的消息,还真是让她心中完美崇拜的形象,破灭了! “这种事,我骗你干嘛?”修剪宫女一副掌握了一手消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可你怎么会知道啊?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你道听途说来的?”除草宫女还是忍不住怀疑。 “治好格罗王妃怪病的那个大夫,你听过吗?” “哦,你是说那个让一直流产的格罗王妃,顺利生下三胞胎的神医!”这她当然知道,应该是所有的王宫的人都知道,可这又跟那有什么关系呢? “凤凰公主就是那个神医!”人骄傲,连手中修建的剪刀都卡卡的,毫不逊色! 除草宫女的下巴掉了下来。“凤凰公主是神医,神医是凤凰公主?” “是啊!”得意洋洋,只有她知道这个秘密! 慢慢收回惊讶。“这种事情应该是很保密的,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告诉你,我有个同乡在格罗王府中当差,这件事就是他告诉我的!” “哦~”拉着长音。“原来是你的梦中情人啊!”暧昧的用手肘捣捣她。 修建宫女脸一红。“哎呀,你快别笑我了…….”之后两人是一阵嘻嘻哈哈,嘀嘀咕咕! 笑着,笑着。“哎!”除草宫女叹了口气。“这样我们的四王子不是太可怜,也太吃亏了嘛,虽然说凤凰公主对我们神凰国的贡献确实很大,可也不用四王子牺牲自己的一生来嘉奖吧!” 修建宫女耸耸肩。“我也觉得是这样呢,可是,人家主子都愿意,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又能说什么呢?” 她默默的躲在树后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没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情,才缓缓的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她真的成过亲,但她的丈夫呢?刚刚那两个宫女并没有提到,这件事跟格罗王有关,看来她最好找机会跑一趟看看了。 至于四王兄那边,想着就忍不住叹气,还是先放放吧,她已分不清,四王兄对她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可还没来得及等她去格罗王府证实,一件让她措手不及的事,便当头砸了下来! “什么?”她惊讶起身。“后天就大婚?”问的语气中有点慌张。 洛库利皱眉看着她那带了一点慌张的表情。“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果然还是动摇了,心中无奈的叹着。 “怎么这么急?”眉间有了皱褶。 对于她这个问题,他选择避而不谈,转而问道。“你不想跟我成亲了是吗?” “我……”看着四王兄带有郁色的眼睛,她犹豫了。“我不知道!”不安的垂下眼眸,狃绞着双手。 她的不情愿,她的不确定,她的犹豫,他都看在眼里,淡淡苦笑。“我们的婚约还是就此作罢吧!”话落,转身要离开她的身边。 看四王兄那失落至极的背影,还有那离开似不再打算理她的步伐,她不禁有点慌了。 “四王兄!”颤声叫道。 听到她呼唤的声音,洛库利的脚步停顿了,但还是闭了闭眼,咬牙不回头! 见状,她慌的冲了上去,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四王兄不要不理我,我……只有你一个人啊!”带着哭音。“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惹你伤心的……而是……而是我……”当看着四王兄一步不停离开的背影,她才知道,她有多怕被抛下一人,如果连四王兄都不理她,那还有谁会在意、关心她呢? 洛库利浑身一怔,他让她害怕了吗,轻轻掰着她的手,想转身看着她说话,可……“不要!”她几乎是尖叫了。“不要推开我!”真的快哭了。 被她紧搂的洛库利哭笑不得,轻轻道。“你不放开我,我要怎么看看你呢?” 她愣了一下。“你不走?” 听她问的可怜兮兮的,他不禁叹了口气。“不走!” 她这才缓缓的放开他,洛库利回身盯着她泛有水光的红色眼眸。“怎么还要哭了呢!”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哭,那一次是她病了的时候,因为想念桑吉尔,这一次是因为他呢,心中不禁有着点点喜悦! “四王兄,会抛下我吗?”她问的如一个怕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一般。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虽然她这样说,可他却很清楚,她这样的依赖他,也只不过是因为怕是独自一人而已。“不会,四王兄永远都不会抛下你!”他回答的肯定。“再怎么样,四王兄都不会抛下你的!” “王兄!”眼看泪水就要滑下了。 “别哭!”洛库利心疼的抹着她脸上的泪水。“王兄喜欢看到你笑得样子!” 抽抽鼻子。“对不起,四王兄,我……让你生气……伤心了……”这样的她,是不该得到四王兄这样的关怀! 洛库利笑了。“你知道四王兄有多喜欢看到你笑得样子吗?别对王兄说对不起,王兄希望你是真心诚意,要嫁给王兄的,你的一点勉强,才是真的对不起王兄!” 也就是那一阵的感觉吧,看到她那样的为难,他突然之间想放下一切了,还她自由,不再这样绑着她。 其实他也很累了,每天在享受着与她在一起的喜悦时,还总在担心着,担心她哪一天会突然恢复记忆,会突然消失,并且讨厌着他! 她咬了咬下唇,豁出去的说道。“四王兄为什么愿意娶我这个成过亲的女人?”双眸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他眼睛,不放过其中一丝异样。 一听到她这样说,洛库利双眸有瞬间的大睁,震惊的看着她。 他一丝细微的反应她都未放过,看四王兄如此,她就更加的确定了。 “你……你是从哪听说的?” 她眸光一转。“我……我最近脑中总会闪过一道人影……”说话的同时,她脑中又闪过那躺在血泊中的人,但依然看不清他的脸。“我……我听到他叫我娘子,我……我肯定,他是我记忆中的一个人!”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婚礼 原来她是抓住了一点记忆,他还以为是哪个不知情的外人说了什么,让她听到了! 在她等待的目光下,他斟酌。“你……你是成过亲……”只不过那是她跟简行方为了掩饰身份而假扮的,没想到她别的没想起来,反而想起了这一点不真实的事。“但……你们只是挂名夫妻而已!”他轻轻说道。 疑惑蓦现。“为什么?”既然会成亲,又为什么要做挂名夫妻呢! “这......”洛库利脑子转着要怎么说。 看着四王兄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抿紧唇,紧张等着四王兄说出答案,会是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了吗? “这.......”一道灵光闪过脑中。“你的丈夫他.......他在你们成亲的那晚突发疾病,第二天便去世了!”这是他临时想到的最好的说法。 她的眼眸睁大了一下,随后缓缓垂下眼帘,真是如此呢,她成过亲,并且丈夫已经去世了! “觉火.......你没事吧?”洛库利有点担心的问道。 “没事!”她声音低低的。 “你.......”皱眉。“你别伤心,那个......”试图想安慰着她那根本不必有的伤心! “我真的没事!”她抬首看向他。“别担心四王兄,我只是在责怪自己,我不仅把他忘了,连对他的伤心也跟着忘记了.......”就如之前听到她的丈夫去世一般,她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伤心,有的只是对忘记了的自责! 洛库利眸中有着深思。“不怪你……”对于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又要如何去悲伤呢! “我丈夫是什么样的人?”眸中有着想多了解一点的求知欲,既然她忘了他,那至少也要一个可以记住他的一个影像吧! 她丈夫,这三个字,刺痛了他的心。“我……我也不是很了解他……” “哦!”失落的轻应一声。 “王兄也只是知道他这个人而已,并未与他深交过!”睁眼说瞎话。 “是这样啊!”声音还是有点闷闷的。“那王兄知道谁了解他吗?” 洛库利瞳孔一缩。“你为什么一定要了解他呢?” 听出四王兄话中的不悦,她无辜的看着他。“我都已经忘了他,这样对他多不公平啊,我只是想对他有个印象而已,这样至少还算对得起他了!” 洛库利拧眉。“觉火!”双手郑重其事的放在她的双肩上。“忘了他,还如你失忆这段时间来一样,忘掉他,当作从来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不论失忆与否,她还是下意识的想记住那个人。 “可是这样……”也太无情了点! “忘掉他,我不想你再伤心……”洛库利坚持。 她张口欲反驳,却在嘴打开的时候,出现了迟疑。 她把他忘得这么一干二净,说不准就是因为她曾经对他的离开很伤心,如果真是如此,她还有再次接受那样痛苦的勇气吗? 见她动摇了,洛库利再接再厉。“答应我!” 愣愣看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之后才点点头。“我不会主动再去提起他!”她还没那种勇气接受可能的结果。“大婚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吗?” 对她的蓦然转回话题,洛库利愣了一下,反应迟钝的点着头。 她笑了。“成过亲的我,四王兄还是要接受这样的我?”说的难听点,她就是个在新婚夜失去丈夫的寡妇,她这样的女人,一般人都会认为不吉利的! 洛库利手一紧,认真看着她。“你是什么样的,我可比现在的你还要清楚!” 她明白了。“既然婚讯都已经发出去了,那就这样吧!” 洛库利神情一喜。“太好了!”雀跃不已。 而她只是陪着他一起笑着,也许是一时的感动,她就这样的决定了自己的一生……心中的疑惑依然未消,可她选择了等她与四王兄的大婚过去之后再去证实,因为她认为,不论事实是什么,四王兄都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公主与王子的大婚,会何等热闹,那自不再话下。神凰国都到处张灯结彩,红彩带到处飞扬,说不尽的喜气,充斥在大街小巷之间! 当一双风尘仆仆的人影,一入城便感觉到着异常的喜气。 打量了四周一圈,疑惑不已。“卫影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领命之后,卫影便去与安排在这里的人去联系。 这一路来,急于赶路,都与神凰国的暗线断联系很久了,也不知是什么情况,简行方不安的思付着。 “你终于赶到了!”在他失神思索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惊喜一回头。“小风!” 在今天这个热闹非凡的日子里,大街上人来人往,车辆穿行,实在不适合策马奔腾,可依然还是有一匹马,不仅速度没慢下一分,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众人见状,纷纷投以白眼,走避开来! 简行方不停的催促跨下暗夜,跑快点,再跑快点!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神凰国都会这么喜气扬扬了。 相对神凰的喜气扬扬,他却如坠冰窟,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们才分开几个月,他再次踏上神凰国的土地,迎来的居然是她要嫁给别人的消息! “亏你看见我,还能这么高兴!”他看着好似等了很久,已经没有耐心的小风。 “怎么了?” “你再晚来一步,你就要永远失去火凤姐姐了!”双眸一眯,不太好的预感。“什么意思?”他告诉自己别慌张! “你看看四周,这就是为火凤姐姐嫁给库利王子而准备!” 简行方只觉雷声哄过,耳朵嗡嗡在响。“你……你说……”他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莫风琛双眸一瞪。“今天是火凤姐姐成亲的日子,你再这么呆下去,你就永远的失去火凤姐姐了!” 简行方猛一下回过神来。“在哪里?”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事情变成了这样,他都要去阻止,火儿是属于他的! 莫风琛松了口气,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王宫中的正殿举行仪式,王宫大门我会送你进去,但之后就靠你自己了!” 刚开始简行方还有点不明白,但之后又蓦然想明白了。“这是我们两人的劫难,只能我们自己度过是吗?”他猜测道,否则依小风的能力早已可以带走火儿了! 莫风琛瞟了他一眼。“算你聪明,我可告诉你,一定要阻止我的火凤姐姐嫁给库利王子,我可不想以后与姐姐分隔两地!” “当然,我更不要与她分开,我们走吧!”首先侧转马头,驾一声向前冲去! 快到了,马上就快到了,远远看见的宫门,告知着他马上就要到了! 宫门前皆是来道贺的朝中大臣,各国使臣,可说是闹哄哄的一片,当一匹快马,横冲直撞的冲来,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直到他一路通畅的直冲进宫门里,那些守门侍卫这才反应过来,招呼着要拦住他。 冷静看着四周团团围上来的侍卫,他静静的等着,小风会帮他的。 就在他如此想的时候,耳边恰好响起莫风琛的声音。“暗夜,你还要骑着?” “不,你帮我带着!”说完,毅然翻身下马。 见他下马,围着他的侍卫,一拥而上,可他们还未碰到他一根头发,身体便突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简行方趁这个机会,拔地而起,往他脑中应该是正殿的方向,飞掠而去。 沿路当然不会那么顺利,可他那如同拼命一般的气势,以及出手不顾自己安危,只想快快前进的打法,还真的让不少王宫高手,望而怯步! 而在王宫的另一头,经过盛装打扮的南火凤,刚刚踏下轿子,手交到领路老宫女手上。 她只觉得每走一步,都如千斤大石压身,寸步难行!为什么成个亲,要弄这么多行头,她都觉得她头顶上的凤冠快把她的头给压折了! 听得司仪官朗声报着步骤,她随着老宫女的带领走过一步又一步。 除了刚开始她的心思还有一点留在这浑身累赘上以外,其它时候她早已魂飞天外,完全的如木头人一般,人家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在压抑,压抑心底那从昨天开始便直想逃掉的心情。 刚开始因为一时的感动,她答应了四王兄与他在今天成亲,可当那种情绪淡淡淡去以后,后悔的感觉就浓浓的升起了! 她明知道她不该这样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浮动的心思! 就在她如此不停的制止自己逃离的心思下,终于冗长的前奏,结束了,她来到四王兄的面前,此时的她才微微的回了神。 洛库利一身喜服,更是印的英姿飒爽不已,脸上的笑容,更是夺目,此时他正伸出一只手,等待着她放上来。 她盯着那只手,闭了下眼,睁开,再深吸一口气,够了,她该抛开那一切不该有的心思了,现在已经没有她后悔的余地。 微微对着四王兄一笑,在他紧张的盯视下,缓缓抬起手来…… “等等!”在她的手即将放在四王兄的手上之前,一道声音,打断了这一切,让她不禁收回手,向发声处看去,而这样的动作,让她并未注意到洛库利那失望受伤的眼神。 在她转头时,脸前流珠飞跃,透过隐约的视线,她的目光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相对,如被吸引一般再也离不开! 神凰国君大惊的看着出现在现在不该出现的人,毅然下命令。“有刺客,拿下他!”威严一喝。“如让刺客惊扰到婚礼的正常进行,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 接到这样的必死命令,围攻简行方的众人,更是毫不留情,甚至不惜功向他的必命之处。 见状,大王子急急喊道。“不可伤及其性命!”转头如在对谁解释一般。“这样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说话的同时,赶紧对洛库利使着继续的眼色,心中还在纳闷,觉如家的人都去哪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尤其是国师,都说好要由他来主持婚礼到现在也没出现,还有觉如暗,就怕出现万一,还等着由他来镇守婚礼现场,如果他在,行方也不可能冲到这里来,可派人去问,都说他们已经出门了,难道出了什么状况? 国师冷静的看着围在他和暗四周的人。 “跟我们走一趟吧,伟大的国师!”秦怀柔一马当先站在前方的说道。 他们会有所行动,他是想到的,只是……“为什么现在才出手?”问着她的时候,看着她的眸光,有着一抹异彩,今天就只有她一人呢! 秦怀柔冷哼。“如果可以,我早就带走凤凤了,可不知不让插手……” “预见?” “你以为这次凤凤的失忆是什么?” “他们的一次劫难!”秦怀柔叹气。“何止是劫难,根本就是决定他们两人以后是否能在一起的最后决定!” 国师这次倒是有点惊讶了。“他们不是原本就该注定在一起的?”一般他们的命运是在出生时,便定了的! 瞟他一眼。“即使知道他们是早就注定的一对,你还不是依然试着想打破吗?” 国师沉默了,没错,他打得就是这样的主意,命运,她的命运随时都在变得,他想试试看,会不会改变! “不打算反抗的话,就跟我走吧!”秦怀柔一脸,打算反抗,就快点的表情。 国师摇头失笑。“我们跟你走!” “国师!”觉如暗不甘心的叫道。 “我们打不过她的,走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挥挥手,示意带他们上马车! “其他人?” “很快就会跟你们会和的!”她现在就要去带其他觉如氏的人! 洛库利收到王兄的目光,犹豫了的看了那边的简行方一眼,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觉火!”拉着她往前走。 她呆呆的跟着他的脚步,但眼睛却未曾离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分! 而那双黑白分明大眼睛的主人,居然与她相对的视线也不曾离开一分。他自己不在意,看得旁人倒是惊险万状。 左一刀,右一剑,前一掌,后一腿,无论如何他的眼睛都不离开她一分,手中银鞭如白蛇吐信,环绕周身,无一人可靠近,他虽不再像之前那般只顾往前冲,而不顾自己的安危,但一人难抵四手,尤其是在他如此分心的情况下。“不要!”他大吼出声,并再次毫不犹豫的往前冲去。 当再次听到他的大吼声,她的脚步只是顿了一下,可当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的痛意时,她完完全全的钉在了地上,不再移动分毫! 而拉着她的洛库利,反被她拉住了,看着她失神的样子。“觉火!”不安的叫道,并移步挡在了她面前。 蓦然失去那双大眼睛的焦聚,让她不安的皱了皱眉,脚步往旁挪去,可还是看不见,试了几次,依然看不见,她着恼的伸出手要推开眼前的遮挡物,可当她的手快碰上遮挡物的时候,从上方传来伤心不信的声音,让她的手停顿了下来。 “你要推开我吗?觉火?”那样难过的声音,让她微微的回了点神,仰首看到熟悉的人,只是温柔笑容不再,有的只是伤心,她怔仲了。 “你答应我的不是吗?你答应嫁给我的,你要现在反悔吗?”他采取的是哀兵政策。 “我……”犹豫的想看向他的背后。 旁边的神凰国君急了。“你们还在磨叽什么,还不快点,吉时就要过了!”实在等不下去了,一切仪式全部取消,直接宣布结果!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顾生命,带走你! 她对于这种类似于在强迫她的行为,大皱其眉,开口,刚想反对,身子蓦然被一阵拉扯,她晕头转向的倒向不知名的方法。 锵锵几声。“放开公主!”异口同声的声音。 “别过来!” 是刚刚的声音,还有她刚刚摔上去,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反而闻到了一阵陌生又熟悉的体味,她恍然明白她现在呆的地方是在哪里,仰首,果然,看到的是他的下巴!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目光,正对着前方的目光落下来,与她四目相对,微微一笑。 当他在对她笑得时候,她又深深的被他的笑容吸引。 她是正对着他的,所有当他背后的危险靠近之时,她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却只是看着她,无一丝动作,任由身后的危险高高举起手中刀,狠狠的向他的后背砍下来! “住手!”大王子急急喝道,飞身向前,想阻止下即将发生的惨剧,可他又很清楚,依他的距离,是没办法办到的! 对大王子的急呼,他依然不顾,只是对着她微笑……. 众人纷纷眼看着惨事就要发生…….. “呀!”一声哀嚎。 众人呆呆的看着那如抛物线一般直直飞出去的人影,再看过来…….. 她缓缓拉着累赘的裙子,收回踢飞人的脚,眼眸未看四周一眼,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熟悉但又让她惊讶的人。“你…….”深深与他的眼眸相对。“为什么不躲?” 简行方笑得更深了。“因为有你啊!” 她却听得更加的疑惑了。 “你们都退下,不许伤了公主!”大王子下着命令,围着简行方的侍卫之类的缓缓往后退了几步。 同时想着,伤到公主,应该是公主别伤到他们吧! 大王子用手肘捣了捣,傻在原地,只是看着他们两人的弟弟。“你还在看什么,别忘了,她现在是失忆的,她什么都不记得,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机会比他要大很多,快去!”往前推了他一把。“把她带回你身边!” 洛库利跄踉了一步,稳住身子的同时,人也跟着清醒了过来,回首看着大王兄,大王子见状,对他肯定的点着头。 他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走向前去。“放开我的妻子!” 她听得一愣,而简行方更是黑下了脸,眼睛阴郁的看向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洛库利挺直背脊,迎接着他犀利的指责。“我怎么会搞错呢?我们离成为夫妻就差那一步了,我现在叫她妻子也很正常!” 简行方抿紧唇。“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洛库利深深的看着他。“我知道…….但……..”眼神无声传递着,但觉火不知道,出口的却是。“我也不能让一步!” “你!”简行方咬牙。 洛库利避开他的眼睛。“我们成亲还差一步了呢,觉火,你不打算跟我成亲了吗?” 她怔怔的转身,看着四王兄那带有祈求的目光。“我…….”她深深的犹豫了,原本潜伏在她内心想逃开的念头,更是冒了上来,她真的想悔婚了……..在这样念头的驱使下,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状,简行方安抚的双手扶在她双肩上。 洛库利握紧拳头,阻止得到父王指示,又要冲上来的人。“父王,给我一点时间!”他头也不回的要求道。 “可是…….”这样越让南觉火与简行方接触,有多危险他知道吗? “相信我一次,好吗?父王?”洛库利温言请求着。 神凰国君还是不想同意,还是在大王子的安抚要求下,这才同意了下来! 洛库利这才安下心来,专心与眼前人说话。“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的!”他没有指责,只是陈述事实! 可就是如此的事实,才更加让她想反悔的话说不出来。 “别这样对我,觉火!”眸光哀求着她,把她的动摇,他完全的看在眼中。 他知道觉火是不能被逼的,只有她自己作下的决定,那才会有效果,否则,只会把她越逼越远而已,这是他长久以来,与她相处,所得出的结论。 果然,她出现的犹豫更加的深了! “如果你要反悔,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就只因为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 她咬了咬下唇。“他认识我…….”说出心中一部分的感觉! 洛库利一笑。“他有说过什么吗?”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没…….没有…….”那句因为有她不算吧! 简行方只是听着他们说话,并未出声打断,他在观察,也在适应着这个完全把他忘记了的火儿! “那么,你不想跟我成亲是因为他吗?” “我没有不想跟你成亲!”因为心虚,她脱口而出! 而她这样的话,让简行方的眸心迅速的闪过一抹痛楚! 原来忘记了的那个人,并不痛苦,而是记着全部、却要面对她已忘记的人,才是最痛的! “那么…….”他再次的伸出手来。 如怕自己后悔一般,这次她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迅速的把手放在四王兄的手上,随着他的手劲,脱离了身后人的双手。 简行方默默的看着离开他怀抱的她,心中那丝丝缕缕的痛,蔓延着…….. 大王子防备的来到他身边,因为也怕别人伤到他,所以大王子是来到他背后守着,所以当大王子看到他背后的那一片血红之时,惊讶的怔楞在原地……..眸光随即看向地上…….. “火儿!”他痛心的叫着 听到身后如此悲痛的呼唤声,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回头,哪怕这个名字的呼唤,听上去要比觉火熟悉多了……… “你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当你受伤需要我时,我却没有在你身边……..”简行方大吼。“而每当我需要你时,你却总在我身边,你觉得这样不公平,所以要这样惩罚我吗?” 她想回头看去,可身子却被洛库利强硬的固定着,不让她回一下头。 简行方黯然垂首。“那可不可以换一个方式来惩罚我呢?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失去你啊!南火凤!”使劲全力大吼出她的名字。 神凰国君对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不阻止简行方的大王儿气得跳脚不已……..“带下去,给我带下去!”大声命令着。 而已经站在证婚人面前,听着最后宣词的她,听到最后那一声名字时,整个人再也无法假装他不存在的呆在原地,咬牙狠心之后。“慢着!”一声娇斥,打断了证婚人最后的礼成宣言。 一把拉扯头上那压得她快脖子断掉的凤冠,任由一头红云散落于肩,转身面对四王兄,郑重的把手中凤冠放到了他的手上,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话落,便不敢再看四王兄一眼的,转身跑向那个呼唤着她的人。 可她才刚起步,只听身后砰一声物品落地声,手腕便被人紧紧的抓住了,回首,看到掉落与地,滚向不知名方向的凤冠,还有就是四王兄那双不甘心的眼睛。“不要去!” “我…….”眼睛先是不安的看了那边的那个人一眼。“对不起,四王兄,我无法嫁给你,真的对不起!”眸中的歉意,多到快要溢出来。 洛库利还是紧抓着她不放。“你可以…….可以不跟我成亲,但…….但也不要去他那里!” “我…….”可她管不住自己的脚步,就只想冲向那个人身边,蓦地又觉另一只手腕一紧,转头。“你…….” “跟我走!” “这…….”她左看看,又看看,两只手腕各一边被他们两人握着。 天平的两端,她该偏向谁,为难的目光来回看着两边,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居然是对另一边的那一个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他笑了。“我叫简行方!” “简……行……方……”一字一字咀嚼着这三个字,心中起了微微的波澜。 简行方点点头。“而你是南火凤!” “南火凤!”这三字出口之时,引起心底的共鸣。 “跟我走!”简行方说话的同时,一掌挥向握着她手的另一端,他并无意伤洛库利,只是想让他放手而已,可她却误解了他的意图,下意识反应的居然是挣脱开他的手,反手就是一掌挥向他,简行方毫无防备的整个人向后飞去。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一掌,威力居然如此之大。“小心!”幸亏她反应极快的拉住了他刚刚挥向四王兄的那只手。 但在这样的反作用力下,她也被拉着向他的方向飞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抓着她另一只手的洛库利也应该跟着飞起来,可此时的他却选择了放手,并且还是下意识的反应,当看到离他远去的两人时,他怔愣了,呆呆的看着那只下意识放开的手。 而四王兄的放手,反而让她更加的方便了,轻轻一使力,向前飞跃,环住他的腰际,缓下冲力,几个旋转,他们已缓缓落于地。“你没事吧?”她扶着他问道。 唇角有着一抹血丝,但他还是笑着。“我没事,可以跟我走了吗?” “我……”她还是有着犹豫,毕竟对他,她还是陌生的! 在她犹豫之时,她只觉身后一阵异样,她疑惑的抬起手掌,只见满手血红,她震惊的睁大眼。“你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匆忙探看向他的后背,可才看到一眼那长长的伤口,蓦然他的身子哄然倒下,她惊得只来得及扶住他,不至他倒地。 “早说与否,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单腿跪地,努力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 “怎么会一样呢?早点发现,便可以早点疗伤了啊!”她转头寻找着可以止血的东西,可在这片高台上,她什么都找不到,反而看见了那零零散散的一摊摊血迹,瞳孔一阵紧锁。 而简行方并未注意到,径自说道。“不带走你,我是不会走的,哪怕你不跟我走,也不能与洛库利成亲。”她是属于他的,无论上天想要如何的分开他们,他都不会放手的! 以生命赌过一次,他不在意再次以生命相赌。 听到他声音,她愣愣的看着在他身下已又汇为了一小摊的血河。 脑中曾闪过的那幅一个人浸染在血泊中,横躺于地的画面,在此时又掠过脑中,并且脑中那个人的脸,似乎又清楚了几分,可就在她快看清的时候…… “好痛!”她呻 吟,手紧紧按压着疼痛的头部。 简行方惊讶。“你怎么了?”脸上有了一点慌张! “头好痛!”她疼痛的闭紧双眼,只是微微睁开看到他那染血的身影,她更是痛的,觉得头马上就要裂开了。“血,好多血!” 正当简行方手足无措之时,洛库利走向前来。“她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才会如此!” 如在印证他的话一般。“血,好多血,会死,会死的!”她已痛到在喘息,无意识的呢喃着。“看不清,看不清……”就差一点,可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那个躺在血泊中的人的脸。 简行方不顾自己身体极度的不适,撑住她。“你别再靠近了!”手中银鞭,戒备的对着洛库利,这边是环紧她,安抚着。“看不清,就不要再看了!”是不是他这幅浑身欲血的样子刺激到她记忆中某个重要部分了? 听到他的安抚声,她才平静了不少,但她的头依然微微痛着,她也如虚脱一般,整个人无力的依靠在他身上。 见状,简行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毅然撑着已伤痕累累的身体起身。 没错,他受伤的地方不只是后背那一刀而已,还有内伤。 当然,不是火儿那一掌,而是他冲进来的时候,与几大高手拼内力,结果,他是略胜一筹,毕竟他内力的深厚是没几人可以拼得过的,只是他还没有那种能力把体内的内力完全发挥出来,致使他虽然胜了,但还是依然受到了点损伤,而火儿刚刚那一掌,让那个缺口扩大了,依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最保险的便是尽快离开这里! “想走?没那么容易!”明明大王子和洛库利已经如放弃了一般,不再有所动作,可神凰国君依然不甘心如此放弃,挥挥手,已是退下的人又包围了上去,那会与简行方拼内力的几人,更是摩拳擦掌,打算再与他一比高下。 简行方毫不犹豫的把火儿放在身前,一手环紧她,一手轻一抖,银鞭失去踪影,用鞭子太危险,不小心就会护卫不到她,而且杀伤力相对还是要低一点,他就是看中鞭子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才选用它作为武器,可现在要护卫火儿,他舍弃自己贯用的武器,脚轻踢,一把刀已在手握。 “尽量抱紧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话落,手中刀一紧,先发至人的攻向前去,眼看着就陷入了一场混战。 大王子皱眉。“不可以再打下去了,父王!”他劝说着,这次父王是下了死命令,除非是父王撤销命令,否则即使是他,也不能像之前一般让他们停手! 神凰国君抿紧唇,冷冷看着为了保护南觉火已让自己捉襟见肘、频频受伤的简行方。“只要他选择自己离开,我放过他!” “这是不可能的事!”大王子肯定,在简行方出现的时候,他已肯定了结局,南觉火不可能属于他们洛家了!“他都敢独身闯王宫,那是抱着不达目的,必死的决心啊!” “那就让他死!”神凰国君无情说道。 大王子还未来得及再开口,一个声音,已传来。“父王,别忘了简行方的身份,他死在我们国家,那么与荣茂国谈和的事,势必会受到影响,并且他的大哥,雷霆王爷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洛库利不是劝说,而是陈述事实一般不轻不重的说道。 神凰国君一怔,可他才刚开始要喊停,却晚了…… 简行方毅然丢下手中,运足力于掌中,但他依然是单掌,另一只手没有离开她分毫,甚至身子一转,独自抵挡着即将到来的压倒性杀伤力。 可他一点畏惧都没有,甚至有着一点开心,终于……终于有这么一次是他保护着她,为她阻挡危险,而不是每次都是她在独自承担,或保护着他。她依在他怀中,早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这一次是真的只能他独自来应对了。 眼看着那股强大的杀伤力冲向势单力薄的简行方,大王子是干着急,没一点办法,心中惨呼,完了,完了,这下行方不死也得成残废! 嘶嘶的声音,是衣摆被风吹裂的声音,危险已近在眼前…… 蓦然几道身影闪过,挡在简行方身前,承担下那猛烈的杀伤力。 两股强猛之气相撞,击起阵阵灰尘,当灰尘散去,只见挡在简行方身前的四人无一丝异样,反而是神凰国的几人倒退了好几大步! 不一定是他们抵不过简行方这边的人,而是他们之前便已与简行方交手,受了点内伤,比平时的实力也差上了几分! “小王爷!”卫影在击退敌人之后,立马回身扶住身子摇晃的小王爷。 看到主子,伤痕累累,卫影自责不已。“是属下等护卫来迟,才让小王爷受伤至此!” 简行方摇头。“是我没等你!”不想卫影太自责。“我们走!”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该相信哪一边? “是!”看了一眼倒在主子怀里的女人,卫影起身布属,他与另一人带着小王爷先走,另外两人断后! “你要带她去哪里?”洛库利急急问道,隔着他的护卫们。 简行方看了他一眼。“去哪,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事了!”拥紧火儿,靠在卫影身上。“但我们暂时不会离开,我们的账,我会慢慢跟你们算得!”这次他是真正的被惹恼了! 洛库利其它不管,他只听到最重要的一句,他们还不会走……“她可能会怕,有需要的时候来找我!” 简行方冷哼一声,现在没有精神跟他争论这个,反正要不要再来找他洛库利,那就是他的事了! “行方!”大王子犹豫的叫道。 这次简行方连冷哼都懒,看也不看他一眼的随着卫影他们的护卫离开。 当神凰国的侍卫围上来的时候,神凰国君才松口。“让他们走!”侍卫听令,不再攻击他们的,让他们离开。 在他们离开以后,空旷的场地,只剩余风飞扬,那红色喜气,此时只剩悲凉,还有那躺在地上哀哀哭泣的凤冠! “你在想什么?”简行方问着已不知坐在小桥桥梁上,喂鱼喂了多久的南火凤。“再喂,鱼都要撑死了!” 她,不,她是南火凤,怔怔回神,微仰首看着他。“我在想你们哪个说的是真的呢?”对他直言不讳。 简行方满意的笑了。“很好,走哪不相信的的就直接告诉我!” 南火凤微微歪头看着他,从她在这个叫作清雅楼的奇特地方醒来开始,他一直是这样的态度,有不明白的,不相信的,甚至是存有疑惑的,都告诉他,不要藏着掖着,或许就是他这种从开始就要求她坦白的态度,让她对他到目前为止还真是有什么就问,就说! “你的伤没事了?”看他自由的行动,仿佛无事人一般。 “我的身体有没有事,应该是你这个大夫最清楚的吧!” 这是他告诉她的,她也从别人那里听到过,而事实证明,她确实是一个大夫,他的伤都是她在医治的,不管是内伤,还是外伤!而原本应该对他的伤束手无策的她,却在碰触到他伤的那一瞬间,应该怎么治疗最快最好的方法,就那样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让她不得不相信,她是个大夫! “依我这个大夫来看,你还需要多休息!”俏皮的眨着眼。 简行方失笑。“好,我会适当的听大夫的多休息!”这就是失忆之后的火儿与之前最大的不同吧!“那么你是大夫这件事,可以相信我没骗你吧?” 在这件事上,南火凤点了头。 “那你还有什么不相信?” 南火凤迟疑一下。“也不是不相信,而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我了!”她这种不确定从原先就有,她从未对四王兄说过,却对他说了出来。 为她话中的迷茫,感到心疼,手指轻轻滑过她额角。“如果你这样问我,我一定会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可那样你的疑惑肯定是不减反增,我不给你任何答案,而你就靠自己的感觉去判断吧!” “感觉?” “嗯,你心底最真的直觉,就是你的真实!” 他是有听小风说过,火儿心底潜藏着一道声音,但现在那道声音未再出现过,当‘她’再出现的时候,就是火儿恢复记忆之时! 而那道声音他也曾听到过那道声音,就在他与火儿‘相见’的那一次! 在她咀嚼他的话时,简行方又说。“想见见你的家人吗?” 从迷惘里暂时逃脱出来。“家人?”脑中自动闪过好几张只见过一两次的脸。“我的家庭成员关系很复杂吗?”她想起之前,那个叫莫风琛的介绍过。 “……呃……这个复杂嘛……”他搔搔头。“我对你家了解也不是那么深入,我只大概知道你们的家庭成员……”简单为她说了一遍,她家的每个人之间的关系…… 她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大致是知道了!” “嗯,具体的,到时你可以见了他们之后,再了解!” 南火凤想了想。“还是等等再说吧!”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分辨哪边到底是真的! “好吧!”简行方深深看着她,对她的失忆,他是无奈的,但他的耐心也是很足的,只要她在他身边,她恢不恢复记忆,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是!”看了一眼倒在主子怀里的女人,卫影起身布属,他与另一人带着小王爷先走,另外两人断后! “你要带她去哪里?”洛库利急急问道,隔着他的护卫们。 简行方看了他一眼。“去哪,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事了!”拥紧火儿,靠在卫影身上。“但我们暂时不会离开,我们的账,我会慢慢跟你们算得!”这次他是真正的被惹恼了! 洛库利其它不管,他只听到最重要的一句,他们还不会走……“她可能会怕,有需要的时候来找我!” 简行方冷哼一声,现在没有精神跟他争论这个,反正要不要再来找他洛库利,那就是他的事了! “行方!”大王子犹豫的叫道。 这次简行方连冷哼都懒,看也不看他一眼的随着卫影他们的护卫离开。 当神凰国的侍卫围上来的时候,神凰国君才松口。“让他们走!”侍卫听令,不再攻击他们的,让他们离开。 在他们离开以后,空旷的场地,只剩余风飞扬,那红色喜气,此时只剩悲凉,还有那躺在地上哀哀哭泣的凤冠! “你在想什么?”简行方问着已不知坐在小桥桥梁上,喂鱼喂了多久的南火凤。“再喂,鱼都要撑死了!” 她,不,她是南火凤,怔怔回神,微仰首看着他。“我在想你们哪个说的是真的呢?”对他直言不讳。 简行方满意的笑了。“很好,走哪不相信的的就直接告诉我!” 南火凤微微歪头看着他,从她在这个叫作清雅楼的奇特地方醒来开始,他一直是这样的态度,有不明白的,不相信的,甚至是存有疑惑的,都告诉他,不要藏着掖着,或许就是他这种从开始就要求她坦白的态度,让她对他到目前为止还真是有什么就问,就说! “你的伤没事了?”看他自由的行动,仿佛无事人一般。 “我的身体有没有事,应该是你这个大夫最清楚的吧!” 这是他告诉她的,她也从别人那里听到过,而事实证明,她确实是一个大夫,他的伤都是她在医治的,不管是内伤,还是外伤!而原本应该对他的伤束手无策的她,却在碰触到他伤的那一瞬间,应该怎么治疗最快最好的方法,就那样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让她不得不相信,她是个大夫! “依我这个大夫来看,你还需要多休息!”俏皮的眨着眼。 简行方失笑。“好,我会适当的听大夫的多休息!”这就是失忆之后的火儿与之前最大的不同吧!“那么你是大夫这件事,可以相信我没骗你吧?” 在这件事上,南火凤点了头。 “那你还有什么不相信?” 南火凤迟疑一下。“也不是不相信,而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我了!”她这种不确定从原先就有,她从未对四王兄说过,却对他说了出来。 为她话中的迷茫,感到心疼,手指轻轻滑过她额角。“如果你这样问我,我一定会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可那样你的疑惑肯定是不减反增,我不给你任何答案,而你就靠自己的感觉去判断吧!” “感觉?” “嗯,你心底最真的直觉,就是你的真实!” 他是有听小风说过,火儿心底潜藏着一道声音,但现在那道声音未再出现过,当‘她’再出现的时候,就是火儿恢复记忆之时! 而那道声音他也曾听到过那道声音,就在他与火儿‘相见’的那一次! 在她咀嚼他的话时,简行方又说。“想见见你的家人吗?” 从迷惘里暂时逃脱出来。“家人?”脑中自动闪过好几张只见过一两次的脸。“我的家庭成员关系很复杂吗?”她想起之前,那个叫莫风琛的介绍过。 “……呃……这个复杂嘛……”他搔搔头。“我对你家了解也不是那么深入,我只大概知道你们的家庭成员……”简单为她说了一遍,她家的每个人之间的关系…… 她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大致是知道了!” “嗯,具体的,到时你可以见了他们之后,再了解!” 南火凤想了想。“还是等等再说吧!”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分辨哪边到底是真的! “好吧!”简行方深深看着她,对她的失忆,他是无奈的,但他的耐心也是很足的,只要她在他身边,她恢不恢复记忆,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国师揉抚着手腕。“怎么今天才放我们出去?”不是应该当天他们带走南觉火,就放他们出去吗?结果,硬是拖了这么多天! 秦怀柔要笑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对你们的惩罚而已!”双手环胸站在原地。 “惩罚?”国师轻轻活动着僵硬的身子。“这样的惩罚对你来说,是对我们太轻了吧?” 撇撇唇。“你倒是很清楚嘛!”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像你们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只是扣押着你们,是太轻了!” 国师苦笑,不为自己辩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做了,他就不后悔! “你们走吧!”秦怀柔让出路来! 国师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他才往出走,但在走过她身边时,问了一句。“她恢复记忆了吗?” 低垂着头的秦怀柔,看向他。“如果那么容易恢复记忆,就不用等这么长时间了……..” “预见也没办法?”通过预见的医术解决。 秦怀柔叹息。“她现在除了简行方以外,对我们这些家人根本就是不见,见不到的病人,大夫也无法看病啊!” 国师沉默了一下。“对不起!” 秦怀柔惊讶的看着他。“我没听错吧?” “没有!”国师肯定。“不过,我道歉,不是为了我所做的事,为了神凰国以及觉如氏,我不惜做任何事…….” 秦怀柔听得皱眉,国师继续说下去。“我道歉,是因为这件事让你伤神了…….” 秦怀柔一听,愣在了原地,连国师走了,都不知道。 “以后不许再见他!”无声无息的,莫擎天蓦然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冷冷的。 她缓缓仰首看着丈夫,为他声音中的醋味笑了。“好,我知道了!”笑着依偎向丈夫。 “国师,你们这些都跑哪去了?”原本就对觉如氏一族不甚满意的神凰国君,对他们的失踪,更是大有微辞。 国师弓身。“国君请恕罪,不是微臣不想来见您,而是我们被……..”从他们被扣押到他们被放出来,国师一一说了一遍。 “可恶!”神凰国君愤而一拍桌子。“他们一定是怕你们觉如氏插手,简行方带不走南觉火,才故意扣押下他们!” 国师默认了,事实确实为如此,但同样的,他们也并没有出手相助! “接下来呢?我们该怎么办?”神凰国君不甘心的问着,希望国师可以提供良策。 “机会我们已经错过了!” 就是这么一句,国君已明白。“早知道,在南觉火刚醒来的时候,就该让他们成亲!” “国君别忘了,凤凰的婚事是不可以勉强的,只有她自己同意了,才可以!” 神凰国君更是恶狠狠的。“真是可恶!”转眼一想。“那以后呢?南觉火应该不会离开吧?我们神凰国的劫难……..” “南觉火想走,是走不了的,她的命已经跟神凰连着了,神凰的衰败,也是她命走下坡的时候!”国师说道。“这点国君请放心!” “好吧!”神凰国君泄气的坐下。“这下机会错过了,就不知后续会变成如何了!” 国师看了国君一眼,并未说话,他知道国君为何如此急切的想留下南觉火,他是想要南觉火取而代之他们觉如氏! 等简行方的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一点之后,他便带着她来回走动,在清雅楼,她留在这里的记忆并不多,也没有太深刻,所以对她记忆的恢复,并没有任何的帮助,倒是她与这里的姑娘们都成为了朋友。 她不熟悉她们,但她们倒是很熟悉她似的,总是爱拉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一些话。 比如,她是她们的大小姐,以前都不爱笑的,人也冷冰冰的不好接触,但人却很好,另外就是现在的她更让人喜欢,因为她不再只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让人无法靠近! 她是听得疑惑又开心。 原来她是那样让人无法靠近的人吗?也就是说现在的她改好了一点,或许这样也不错呢!有时她就会冒出这样的感觉了! 除了这些姑娘们,还有就是这里的管事,居然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在她眼里超有气质的女人,那就是满楼,花满楼,听说这不是她真正的名字,但满楼已抛弃从前,名字也一起抛弃了,她现在就是花满楼! 这样的日子也过的很舒心,每天悠悠闲闲,因为忘记了很多事,她反而成为了那个最没有烦恼的人,但却有人无法像她那般开心度日,因为她忘记了,但他并没有忘记! 看着那边与清雅楼姑娘们有说有笑的火儿,简行方看着是笑了又叹。 “小王爷?”卫影看着主子奇怪的反应。 “我没事,只是看着她那样的笑…….”简行方的眼睛不曾离开那边一分的说道。“让我跟着开心,也无奈……...”顿了一下。“她把我们以前经历的事,都忘了,我还是多少有着失落,可看着她那明显比原先明朗的笑容,我不禁又在想,其实让她如此也挺好的……..”至少失去了记忆的她,把痛苦与欢乐一起忘记了,现在的她是一张白纸慢慢注满的,正是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时候! 卫影看着那边的小女人。“恕属下直言,也不是说现在的南姑娘不好,而是……..”看回主子。“即使以前的记忆再不好,那都是属于南姑娘的,属下认为她要不要回忆起来,还是南姑娘自己决定比较好!” 一听,简行方恍然大悟。“太行了,卫影,我想通了!” “谢小王爷夸奖!”卫影微微低首笑着,接受小王爷的夸赞。 “我去找她!”说完,便起身往那边走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对神凰国的报复 “你干嘛?”南火凤不情不愿的跟着他,坐到小池边的大石上。“我正跟姐姐们聊天聊得开心呢,你都不知道,原来她们每个人都有一段很精彩的故事哦!”这就是天天吸引她围着那些姑娘们转的原因。 清雅楼如它的名字一般,虽然也是烟花之地,却是一个卖艺不卖身之地,来这里的皆是一些文人雅士,或者与这里的某位姑娘志趣相投之人…….. 而来这里的姑娘,或多或少在进来之前都有一些自己的故事,毕竟一个正常的姑娘家,即使卖艺不卖身,还是想走正常的路,嫁人生子之类的…….. 可每个来到清雅楼的姑娘,都会渐渐抛开自己的以前,专心与现在的事情上,而在这样的场所下呆久了,还是会遇到各自的奇遇,像在这些姑娘里,就有明明已经有了如意郎君,但依然还是每天接客的姑娘家,这可把那位姑娘的如意郎君愁坏了,每天不依不饶的只准那位姑娘接他那一位客。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浪漫呢? 看她熠熠生辉的眼睛,知道她是真的很快乐,他又不自觉的跟着她笑了出来。“就耽误你一小会儿时间!”看她这两天跑得都快不理他了,让他还真是有点嫉妒啊! “那有话就赶快说啊!”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那边,怕人都走了,不等她回去似的。 “看你急的!”轻刷她俏鼻,在她抗议之前,赶紧说道。“我是要告诉你,我不再逼你要去想起以前的事,对于你之前的记忆,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恢复!” 她惊讶的收回目光,看着他。“为什么?” 轻抚她的头发,大眼睛溢出温柔。“记忆是你自己的,要不要恢复,由你自己决定!” 她眯眼,盯着他的脸。“你不是说,我们之前经历过很多,那些记忆对你来说很珍贵,可我却给忘了,而你现在却告诉我记忆恢不恢复都没关系,如果我选择不恢复,你会不会很伤心?”重要的记忆,却只有他一人记着,那样会觉得很伤心吧? 简行方笑得不在意。“说实话,刚知道你失忆的时候,我很痛心,也很失落,因为你把我忘记了,也把我们两之间的所有都忘记了,突然之间我觉得我跟你断掉了一切的联系,那种感觉真的很可怕,可…….”深深凝视着她。“你现在在我身边,并且你是快乐的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我不再强求了,你忘记了的,我替你记着,你想知道什么的时候,由我来告诉你,你不想知道的,我便一个字都不会提,我只想你快快乐乐的!” 她失忆的事实,他慢慢接受以后,才发现最重要的是什么……她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即使我不恢复记忆,你也会陪在我身边?”或许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她从认识他以来,经过一天又一天的时间,她越来越喜欢呆在他的身边了,甚至不愿意与他分开一会儿,所以每次别看她与别人说笑的很大声,其实她的眼睛都有注意着他,哪怕他离开一会儿,她的笑声都会低上几度,时时盼着他快回来,当远远的看到他回来的身影,她心底升起的喜悦是无法言喻的。 她知道,她对他动了跟四王兄不一样的感情。 提起四王兄,她从离开王宫开始,居然没有一丝想回去见见四王兄的念头,连他那个人都是偶尔出现在她的脑中,她有时都会在想,她是不是太无情了? 眸心触动。“会,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简行方给着深深的承诺。“只是,我不要求你要恢复记忆,但你是否可以答应我,见见你的家人,他们都很担心你,但因为你的不见,他们一直都忍着没有来看你!” 南火凤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嗫嚅道。“不知为何,我一想到要见到他们,就有点怕怕的…….”习惯性的握上她的手。 对她下意识的动作,简行方很是开心。“你是在害怕什么?” “我…….”苦恼的皱了下眉。“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不想一下见到那么多我所谓的家人,他们对我都有亲切的感觉,可我对他们……..” “简行方明白了。“你是怕对现在的你来说,他们是陌生的,而你的陌生,会伤到他们?” “对,对!”南火凤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如看大救星一般。“想想看,原本是家人,应该是最亲密的,可我却只会以陌生的态度面对他们,这样对他们好像太…….”她不想无形的伤人! “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会介意!”南火凤垂下头。“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家人,没有任何人,但我却知道,我不想因为这样的自己,伤害了任何人!”在她醒来以后,看什么都是陌生的这两个月里,看到种种别人认识她,而她不认识别人的情况下,那种受伤的眼神,真的很难受! “那…….”简行方这下为难了,她的意是好意,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永远的不见她的家人吧!“那要不这样,我让他们一个或者两个的来,可以吗?”征求着她的意见。“至少这样你不会一下见到那么多,让你措手不及,而不能同时顾及到那么多家人的心情!” “这……..”她考虑了好半响,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了。“试就试试吧,只是你要提前告诉他们,不论我说了什么,他们都不要伤心哦!”她提前声明。 “嗯,好!”简行方笑得深意,他才发现,其实火儿一直是一个很心细的人,只是原先被她那冷冰冰遮掩住了。 “还有一件事!”她双手托腮看着他。 “什么事?”他认真回视。 她笑眯了丹凤眼。“你真的很可爱哎!”说着,双手已经很不客气的掐上了他的脸。 简行方的脸如面团一般被她蹂躏,他哭笑不得,这点她可就一点都不好了,失忆的她,居然比原先还爱‘折磨’他的脸。 而南觉火也如她答应的一般,开始慢慢的见她的家人,而她见到的头两位,便是她的义父义母。 怕吓着她,君姒雨总是与她说话小心翼翼的,也遵照简行方所说的,当她有所问的时候,才告诉她一些事,而不是从一开始便强加一些事给她头上,果然,这样女儿轻松了不少,他们也轻松了不少。 越往下聊天也越自然,而君姒雨也发现,却如简行方所说的,现在的凤凤,其实要比之前的那个她过的开心了不少,她也跟着慢慢的放开了一定要凤凤恢复记忆的想法,只要女儿还依然可以跟她亲近,这样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好呢? 当他们慢慢了解了一下午之后,南不知提出他们要离开了,让她有个休息适应的时间,只是临走前,他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火儿!”他小心翼翼的叫道。“可以让为父,给你号号脉吗?”说完前一句,赶紧加了一句。“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关心!” 南火凤看着这个自称她义父,却如亲父一般的温和男人,微微一笑。“好!”伸出手腕,听说,她的医术,还是这位义父教的呢! 南不知欣喜的看着她,赶紧把手搭在她手腕上,并说着。“很快就好!”之后,便专心在脉象上。 不一会儿,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很快就好,他已经收回了手,沉吟一下。“依脉象,你的身体状态现在很好,只是……..”眼眸看向她的头部。“我可以简单检查一下,你的头部吗?” 南火凤犹豫了一下,才微微低下了头,因为每次都会头痛,她已经习惯了不让别人轻易触碰她的后脑,但面对他,她还是选择低下了头。 看出了她的迟疑,作为大夫的直觉,他说道。“我会轻轻的,不会痛的!” 南火凤闭着眼,点头,等着。虽然点头,但其实她并未那么相信她……. “放轻松!”南不知安抚着,找着话题与她闲聊,让她的注意力从她的后脑上转开。“之前有人碰过你的后脑?”看她紧张的样子,他猜测道。 “嗯!”紧紧闭着眼,暗暗告诉自己别躲开! “上次是不是那个人碰痛你了?” “嗯!”她还是先应了声单音,之后才又说道。“在我醒来之后,没多久,一个宫廷御医…….” “哦,难怪!”他回答的也有点心不在焉了。“这样会痛吗?”他几乎已经不用劲下手了。 她感觉了一下,才说道。“不会!” “嗯!”应了一声之后,又是一阵摸索,他收回手。“好了!” 闻言,南火凤直起腰来,额上因为怕被触痛,已经紧张起了一层薄汗,但看来她是白紧张了,根本一点都不痛! “上次那个大夫,他可能是碰到你伤到的穴位了!”依他刚刚摸到的手感说道。“那一块本来已经受伤,被人用力一按压,更形严重,所以那里是恢复最慢的!” 她点着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嗯,除了那一片,其他地方,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你脑中的淤血块…….” “我脑中有淤血块?” “是!”南不知答道。“你就是因为那些淤血才失忆的!” “如果淤血散去,我就可以恢复记忆了吗?” 南不知微微笑道。“其实同为大夫的你,不该问我这些的…….”感叹道,自从火儿学艺成功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问过他任何问题了。 “我…….”有点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我只是下意识的问道,其实现在想想我自己已经又答案了…….”是她身为大夫的自觉性还不够强吧! 叹息。“不用跟我道歉的!”南不知知道再这么说下去,火儿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遂说道。“你自己已经很清楚,你的脑细胞已经习惯于什么都忘记了,即使淤血消失,你的记忆也不是一下、两下就可以恢复的,所以,不要太强求了,就顺其自然吧!”他这是站在一个大夫的立场上说话。 “是啊,凤凤!”君姒雨拉着女儿的手。“以前的事,就不要硬逼自己想起来了,顺其自然,知道吗?” 面对如此的温柔,她当然拒绝不出口。“好!”笑着答应了! 之后陆陆续续的,她的家人都有来看她,并且每个人真的都没有给她任何压力,一般都是她问什么,他们说什么,很少主动去告诉一些她原先的事,越跟他们相处,她越觉得有这样的家人挺好的! 有疼爱她的义父、义母,师傅、师娘,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与懂事的弟弟,听说她还有一个疼爱他们又严肃的大哥! 而在与他们越来越多的接触下,她也慢慢的接受了那些人都是她的家人! 在忙着让她熟悉她的家人的情况下,简行方可一点都没有闲着,既然他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该是时候送些回礼给神凰国了……..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神凰国君愤怒的跳脚。“为什么每次都会出现问题,下面的人都是怎么办事的,还嫌我们的事太少了吗?” 大王子不吭声的沉吟着。“我想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是谁?”神凰国君大有让他知道是谁一定劈成八半的气势! “简行方!”大王子直觉说道。 神凰国君愣了一下。“他?”有点不相信!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他!” “直觉?”神凰国君嗤之以鼻。“王儿,父王需要的是肯定的答案~!” “肯定的答案…….”大王子苦笑。“我们根本就查不到一点线索!”如此这般,真是让他对他这位朋友又爱又恨啊! “查不到!”神凰国君说的都泄气了。“该死,他到底是想怎么样,再这么下去,整个都要乱套了……”头痛的揉着额角,本来叛乱的事,都没有解决,就很让他心烦了,现在又…… “我去找他!”大王子说道。 “找人,也得能找的到啊!”神凰国君叹息,要是能找到,他们也不必这般在这里干耗着了。 大王子抿紧唇。“既然我们找不到他,就由他来找我们吧!”行方肯定是因为受伤了,一直都未出来走动过,可他总不可能一直呆着不出来吧! 简行方悠闲的靠着身后梁柱,仔细审视着手中卫影从街上带回来的告示,冷冷一笑。“看来他是急了,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找我!” “我们的行动,还要继续吗?小王爷!”卫影征询着。 “不停,继续!”简行方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卫影毫无意外,是神凰国要先惹毛主子的。 “神凰国现在的灾难怎么样了?”简行方状似无意的问道。 “大面积的灾难,早在南姑娘未失忆之前,稳定下来了,其它的小灾小难,目前他们都还可以应付!” “军队?” “神凰的叛军现在是很少再去骚扰我们的军队!”那是因为有王爷在那里镇守。“他们改而与镇压的军队交手比较多,而且叛军有向神凰国内进军的打算!” 简行方沉吟。“看来神凰的了叛军实在是没办法了~” “嗯!”卫影同意。“听说他们是打着推倒不爱护军队国君的番号,一直打进来的!” “这么说!”双手环胸。“沿路他们多少还会得到一些支持了!” “是这样没错!” 简行方笑了。“这下可就好玩了!”他倒要看看,神凰国如何镇压他们国家最强大的军队,并且还是在不断壮大的军队。 “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 “说!” “觉如暗带领着大部分觉如氏人,赶往了战场!” 抚着下巴。“以觉如氏来压制军队吗?”一笑。“确实是个好方法,只是…….”如感觉到什么一般,停顿了一下,抬首,果然,远远的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往这边走来。“不知他们能撑多久呢?”还是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是!”卫影同意道,也注意到远处的那抹红色身影。“属下告退!” “嗯!”淡淡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等着那抹红色身影过来。 南火凤在离他不远的时候,小跑步的过来。“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呢?”眼睛闪闪的充满期待。 “不急,下次别这样跑了!”笑的温柔的帮她撩开她鬓角的头发。 “好!”乖乖的点了点头。“去哪里?”又问了一遍。 “嗯,我想想!”简行方带着她一遍走,一遍沉吟。“去哪里好呢?”没错,这段时间以来,当经常带着她出去,到处爬爬走,有时是去看看好玩的地方,有时就是漫无目的的到处走,但他发现,不论做什么,只要是能出去,跟他在一起,她都很开心。 像他如此频繁的出去,洛井阑还是找不到他,那可就不能怪他了! 洛井阑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行方主动来见他,而在这段时间里,状况还是频出不断,弄得每个官员都是人心惶惶,总怕会出事,可无论怎么防都防不住,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却措手不及的出了问题。 因为这样,父王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终于,在这样磨人的等待中,外出寻找的人,传回了一点消息! “确定是他们?” “|属下不会认错的,公主那明显的外貌特征!” “好,他们在哪里?”大王子急切起身。“快带我去!” “是!”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瘦高青年,有耐心的等在一个小摊位前,而那个在摊位上,好奇的左看看,右摸摸的姑娘家,引来了众多的瞩目,但她依然故我……. 而她身后为她阻挡人潮的瘦高青年,也有耐心的等着,不催促她一分…… 当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的时候,他也只是笑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唯一的朋友 当那个脚步在他身后停了很久很久,,,,,.反而是他等的没了耐心......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站在我的身后吗?”简行方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够身后的人听见。“我可没打算让你为我遮挡别人的拥挤!”有着淡淡的嘲讽。 “行方!”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简行方不曾回头看过他一眼。 洛井阑皱眉。“你一定要以这种态度吗?”原来被朋友如此漠视,心里还是会痛的! “那你想我以什么态度来面对你呢?” “......我们是朋友......”他说的都无力! “朋友?”简行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在你决定那么对我的时候,你可有想起我们是朋友呢?‘ 洛井阑握紧双手。“在我们是朋友之前,我也是这个国家的大王子,未来的国君.....” 简行方笑着,但现在的笑容却多了一分悲凉。“我明白你有要尽的责任,所以你舍弃了我这个朋友!” ”是,我舍弃我唯一的朋友!”深深看着行方的背影,他也不曾面对行方去说话,他怕看着行方的脸,他会说不出话来。 简行方闭了闭眼。“既然如此,我们早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背脊透着一股强硬。 “不,还有......” 一道声音打断洛井阑的话。“喂,快来看,这个可以自己捏哦,你捏一个给我好不好?”笑的开心的回头,蓦然看见他身后的人,她的笑容僵住了,一怔。“大王兄?” 洛井阑露出温和的笑容。“嗯,觉火,你还好吗?” 转正身子,先是看了一眼简行方。“呃.......我很好......”她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一点,整天就知道跟简行方在一起,到处跑,却没想的要回去看看四王兄他们。 这样想着,眸光瞟向大王兄的身后。 见状,洛井阑一笑。“库利并没有跟我一起来!” “哦!”被看透的尴尬一笑,身子不自觉的往简行方那边靠了靠。 注意到她的动作,简行方微笑,环住她的肩膀。“我想今天你大王兄不是来带你回去的吧?”说这样的话时,还是没有看向洛井阑一眼。 洛井阑苦笑。“是!”不得不承认。“但,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吧,嗯?觉火!” 她一笑。“好!”现在听来觉火这个名字还真的有了一点陌生,她似乎已经慢慢习惯了南火凤这个名字,还有她的家人们,他们都对她好好哦! 当然,也不能说四王兄对她就不好,但毕竟是王族,和平常人家表达好的方式总是不太一样的,王族表达的方式,总是透了些凉淡。 “库利很担.......”看了一眼行方,改口。“很关心你呢!” 听到四王兄还是依然关心她,她一愣。“......那个,大王兄,问你件事!” “什么事?” “四王兄他......没有怪我吗?” “没有!”很肯定的摇头。 放心的一笑。“那......四王兄他是不是很伤心啊?”这也是她一直不回去的其中一小部分理由! “伤心吗?”洛井阑认真想了想最近见到的库利。“倒也还好吧!”说的含蓄,库利那样真的让人说不上好了! “哦!”垂了下头,又快速的抬起。“替我跟四王兄说对不起,还有就是他要照顾好他!” 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简行方只是陪在她一边,并未说什么,他明白她对洛库利更多的是感激和歉意。 “好的,我会带到!”洛井阑答应。 “好了!”简行方此时开口了。“你刚不是要我给你捏一个什么吗?”转开话题。 “是.......”南火凤犹豫的回头看着她刚刚看着的东西。“可是,大王兄.......” “|你大王兄出来是有公务的,他看见我们是碰巧,马上就走!”这时才微微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是吗?” 接收到他带着警告的眼神,洛井阑微微一愣。“我是有公务,可…….” “你看,你都听见了吧!”又再次不再理会大王子,径自对火儿说道。“你大王兄,马上就要走了呢,来,告诉我,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哦!”再看了大王兄一眼,她笑了。“那大王兄再见,我说的话,要给四王兄带到哦,再见!”说完,便转身兴致勃勃的告诉行方,她刚刚新发现的好玩意,拉着他,要求他也要为她捏一只。 大王子无言的看着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一起捏着泥人的样子,这不是他来的目的啊,正打算再次上前与简行方说话,蓦然他们的面前多了一人。 大王子愣了一下,稍稍退后一点,打量着蓦然出现的此人,眯眼。“你是行方的…….” “护卫!”卫影简洁说道。 “你这是?”他是认出这个人就是上次在王宫见过的人。 “小王爷,让我转告你,他自会去找你!” “他?”大王子惊讶看向那个还径自与南觉火玩得欢乐的人,他从未见行方吩咐过什么啊? “在见到王子之前,小王爷便吩咐过,如果见到王子之时,他是在与南姑娘在一起,便直接告诉王子,他会去找你!”卫影说着。 大王子微皱了下眉。“他真的会去找我?他不是一直都躲着我吗?” 卫影轻轻摇了摇头。“小王爷从未躲过王子,只是不主动去找王子而已?” 挑眉,不主动躲,就可以让他这般找不到他,如果他开始躲了,岂不是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一分? “你倒是还挺受信用!”大王子似称赞也似嘲讽。 简行方径自找了个地方落座,正好是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街上的车水马龙。“我说到的,自然会做到!”看着窗外说道。 “只是这个时间就不一定了是吗?”大王子问的咬牙切齿,是啊,他是照约定会来主动找他,可他没想到的是,他所谓的来找到他,居然是在半个月之后,而这半个月里,他可知道又发生了多少事? 简行方不在意的耸耸肩。“有来,不就好了!” “你…….” “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走,好了!”说着,还真的要起身走了! “等等!”大王子赶紧拦下他。“我没有说我不满意!”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闻言,简行方暂时没有动作。“可我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是!” “你有看到我的样子吗?”从进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的人,还好意思跟他说,看他的样子不像,他简行方是有长后眼,还是怎样? 耸耸肩。“不看,听你的声音,也知道了啊!” 看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大王子到最后就只剩叹息了。“行方,别这样好吗?认真听我说一下话,行吗?”简直是带着祈求了。 简行方沉默一下。“现在你是以朋友,还是大王子的身份在跟我说话?” 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大王子愣了一下。“……..呃…….朋友的身份吧!” “确定?” 疑惑不解的看着他。“确定!”这又有什么不确定的呢? “很好!” 很好?大王子更是不解的看着行方起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巴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既然王子是以我朋友的身份,那么朋友做错了事,是不是应该可以接受一下我这个朋友的惩罚呢?”双拳互握的咯咯作响。 大王子吃疼的捂着下巴。“别进来!”沉声命令,门外听到动静,想进来的护卫。“不论听到什么声音,你们都别给我进来!” “是!” 确定不会有人来打扰之后,大王子才缓缓起身,与简行方的目光平视,这是他们再次见面以来,第一次正面目光相对。“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简行方冷哼一声。“你做好挨揍的准备了吗?” 大王子一笑。“等揍过我之后,就可以听我这个朋友好好说话了吗?” “那等揍完了再说!”简行方话落,又是一拳挥出。 大王子也不闪躲,任由拳头再次落在他的脸上,砰一声摔在地上,人还没反应过来,衣领已经被人揪了起来。“朋友是你这样当的吗?”一声愤怒的质问之后,又是一拳,大王子的脸跟着歪掉,但他还是一点反抗都没有,甚至连痛的呻 吟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火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简行方每说一句,便是一拳挥下。“她就是我的命啊,如果没有她,你让我怎么活在这个世上?” “咳咳……..我…….我知道……..” “知道你还那样做?”简行方更是愤怒。“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早就认识你,当你是朋友,我会那般放心把火儿放在这里吗?可是你,却对我做了些什么?” 大王子,不,洛井阑,对此无话可说,只是一声不吭的,任由他发泄着…….. 乒乒乓乓好一阵之后,屋内才安静了下来,只剩轻微的咳嗽声,以及喘 息声…….. 洛井阑抹去嘴角的血迹。“打够了吗?没打够,继续!”看着简行方,认真说道。 简行方白了他一眼。“我累了!” 洛井阑笑了,知道自己不会再挨打了,这才径自起身,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虽然现在的他,真没有什么仪容可言,盘膝落座,拨开有点散乱的头发。“现在可以认真听我说话了吗?” 简行方看了他一眼,拿起酒壶,仰首,就是一阵往口中猛灌,当壶中最后一滴酒也落入他的口中,他才放下酒壶,横臂抹去脸上酒渍。“好爽!”一低首,就是对面人羡慕的目光。“已经没有了!”酒壶晃了晃! 洛井阑轻轻摇头,一笑。“我也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放肆过……..”那是在他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行方教他那般喝酒,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至今他还依然记得,当时的那种刺激与新鲜感! “你的日子,就是过的太累了!” 对此,洛井阑不予置评,转而问道。“气消了?” 看了他一眼。“差不多消了!” “那是否可以收手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拿筷子夹了桌上的几道菜,塞入口中,冲淡口中的辣味。 洛井阑皱眉。“别跟我装傻,行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简行方反而拿起酒壶晃了晃,洛井阑明白,命人送进酒来。 他在浅酌了一杯之后,才说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吗?” 叹息。“行方,一定要如此绕弯子吗?现在整个朝政有多乱,你知道吗?” 简行方微微一笑之后,很干脆的说道。“不知道!” “算我求你了!”洛井阑露出祈求的目光。“你撒气也撒够了吧,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轻轻挑眉。“已经承受不住了吗?” “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再来承受了,叛乱的军队…….”提起这个,洛井阑眉间的愁绪就更深了。 放下酒杯。“他们很难应付吗?” “很难!”洛井阑承认。“原本他们就是我们神凰国最精良的队伍,但现在…….” “觉如氏的人不是去了吗?” “是,去了,但效果也没有多大!”说着,洛井阑就忍不住想叹气。 “好吧!” 洛井阑不明所以的看着简行方。 知道他不明白,简行方一笑。“看你们这么可怜,我就不再与你们玩了!” “玩?”洛井阑苦笑不得了。“你这玩法,几人受的了啊! 都已经把他们朝廷的整个连接操作程序给打断了,这还是玩?那他要是认真,会是什么样呢? 又径自倒了一杯酒,顺便也帮他满上了。“对我来说,这就是无伤大雅的小游戏。” 洛井阑可不认同。“这哪是…….” “井阑!” 听到行方对他的称呼,他沉默了。 “我这也算是给你上了一课,让你看到你们神凰国的整个政治体系的漏洞有多大!” 洛井阑因为他这番话深思了。 简行方看着他。“我不会再有所行动,但我给你提一点醒,当我想再动的时候,照样可以整的你们很惨,你好好想想吧!”说完,饮完最后一杯酒,起身离开。 “行方!”在他快离开这个房间之前,洛井阑叫道。“我们还是朋友吗?” 简行方停在门前。“我跟洛井阑是朋友,但跟什么大王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如果我的朋友洛井阑再伤害我一次,我是不会再原谅他了!”打开门,出去,没有看屋中的人一眼。 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洛井阑无声说着:对不起,我唯一的朋友! “猜猜我是谁?”一双手调皮的覆在他的眼睛。 唇边升起笑容。“当然是我的小火儿了!”在她还未近前来之前,他就已经感觉到了! “切,不好玩!”丧气的放下手。 简行方抓着她的手,绕了个圈,拉着来到他面前,四目相对。“无聊了?” 微嘟嘴。“是啊,你就只顾帮自己的事,都不理我~” “那对不起了!”轻刮她翘鼻。“我现在没事了,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微微歪头看着他。“我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明明他是有事在忙,她还这样要求他! “没有!”拉着她起身。“别瞎想,我很喜欢这样的你!”这样粘着他的她,这样依赖他的她,也不是说之前的她不好,只是太过于理性了一点! “真的?”偏头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有没有一丝勉强。 “我骗过你吗?” 认真想了想。“没有吧!” 听她还不是很肯定的语气,他失笑。“怎么,你还在怀疑我告诉你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 她沉默了一下。“目前,我相信!”可能是缺失的那部分记忆的关系,总是让她多了一份不信任。 对她的回答,倒也在意料之中。 “这段时间跟你的家人相处的好吗?”转而问道。 说到这个,她便开心的笑了。“很好啊,他们都很亲切.......”这段时间以来,自从她习惯了家人的存在,他们就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但为了顾及她,怕她压力大,所以从来没有一齐来过,还是如最初说的那样,一个或者两个的来看她! “这样啊!”摸摸她的头。“要不......”想了想。“我们今天就去趟王宫可好?” 走着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简行方也跟着停下来! “你是要送我回去了吗?”声音说有多阴郁就有多阴郁。 简行方先是听得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失笑。“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送你回去了啊?” “你不送我回去?”惊喜的抬起低垂的头。 “当然不......”拉住她的手,往前走。“你是我的,我才不要把你送回去,跟洛库利在一起呢!” 听见他充满占有性的宣言,她笑了。“那你刚刚还说要去王宫!” “我是带你回去看看啊!”微微回头看着她。“你不是也挺放不下你四王兄的?” 她愣了一下。“你……” “嗯?” “你不在意吗?”迎风问着。 “在意什么?” “我这样惦记着四王兄……”他曾说过她如他生命一般重要,是不能失去,也不能放手的,她曾经要嫁给四王兄,伤了他的心,而她还惦记着那个男人,他一点都不在意吗? “哦,说的是这个啊!”简行方的声音听上去无足轻重。“洛库利也曾照顾了你那么长时间,不论怎样,在你心中,他现在依然还是你重要的四王兄吧……” “我只把他当我哥哥!”南火凤急急说道,怕他会误会! “我知道啊!”笑笑的,为她的急切解释,他很高兴!“所以就当去看看你的家人和哥哥,这总行吧?” 知道他真的不在意,她这才放心的笑了。“嗯,去看我哥哥!” 两人牵手而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好!”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洛库利眨了好几次眼,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你回来了,觉火!”激动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手的温度,他更加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咳咳……”一声警告性的咳嗽传来。 闻声,洛库利这才注意到与觉火一起来的人! 简行方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但眼睛却威胁的看着他的手。 洛库利会意,缓缓收回了手,牵强一笑。“你过得还好吗?觉火!” 南火凤一点都没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径自笑得开心。“我过得很好哦,四王兄,这段时间,我都去了……”她兴致勃勃的说着,她都去了哪里,玩了什么,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这样急着跟人分享的她,并未注意到,洛库利越听脸上笑容越淡。 她的每句话里都有简行方呢,是注定吗?即使她失忆了,即使失忆之后的她先认识的是他,但她动心的人却还是简行方。 “好了,火儿!”还是简行方看不下去的阻止着。“别再说了。” “他还给我捏了一个泥人……咦?”说得正尽兴,被打断!“怎么了?”她还没说完呢! 简行方苦笑。“我们是来看看你四王兄的,你一直这样说下去,你四王兄还有事要,是去还是不去呢?”是她这样一直跟洛库利分享他们两人的事,洛库利也太可怜了点! “……呃……”经行方这么一说,她这才想起。“不好意思啊!四王兄,见到你,我太兴奋了,所以不觉就……”不好意思的搔着头。 “没事!”明明心中难受的要死,却还要撑着笑出来,真是种折磨。 “那四王兄先忙你的,我们先走了!”知道打扰到四王兄,她急急拉着简行方就走。 “觉火……”见她要走,脱口而出。 “嗯?”她回首。“还有事,四王兄?” 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简行方,才说道。“我只是要告诉你,照顾好自己,你是神凰国的公主,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好,我知道了,拜拜!”挥手跟四王兄道再见。 临走时,简行方深深看了洛库利一眼,后者避开了他的眼睛。 神凰国君神色复杂的目送那个自称来看望父王的‘女儿’离开的背影。“她如果知道,我们所说的都是骗她的,她再也不会称我一声父王了吧!”说着时,低首看着手中她带来的礼物,他真正的女儿长这么大,还从未送过他任何东西呢! “一定不会!”大王子面色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礼物,心中的感觉怪怪的,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妹妹一般。 此时,神凰国君和大王子是真的只看到她这个人,而没有想着她是凤凰,对他们至关重要的人,如一样东西一般。 “今天开心吗?”他们两人相携,漫步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开心啊!”以前没发现,其实她还是蛮想四王兄他们的。 “开心就好!” 听到他如此说,她抬首看向他。“你为什么每天都能让我这么开心呢?” 简行方挑挑眉。“有吗?” 用力点头,加肯定。“就是!” 看她那一脸认真,他笑着。“我可什么都没做!” 拉着他的手,靠近他一点。“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我才觉得神奇啊,只要是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开心了呢!” 简行方淡笑不语,失忆的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呢!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求助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给她答案。 垂首,与她目光相对。“这样让你觉得困扰吗?”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探寻着过去 南火凤冷哼一声。“有那么好笑吗?” “咳咳……”正了正声音。……说实话……是挺好笑的!” 南火凤很不满的瞪着他。“讨厌,有什么好笑的!”说着,忍不住气愤的又是一脚踢出。 “好了,好了!”简行方求饶。“我不笑了,不笑了!”连连摆手。 “那还不快说!”一拳捶过去,不过,倒是没用什么力气。 简行方顺手接住她绵绵的小手。“嗯…….要怎么说呢?”手指无意识的磨蹭着她的手指。 “是什么就说什么嘛!” “嗯~让我想想…….”简行方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才说道。“就从你来到军营开始吧,那时军中,我说的是我们荣茂国的军队哦……..”一顺串的为她顺了一遍,一直从安静的街道,走到繁华热闹的街道,再从清雅楼的侧门进来,一直说到她居住的院落。 “是这样啊!”她沉吟。“听起来,好像挺精彩的,这么说,我是‘成亲了’,之后又成了‘寡妇’……..” 简行方又失声笑了出来,看到她瞪眼,忙憋住。“抱歉,抱歉,是这种说法,太…….”太可笑了! 寡妇?也亏洛库利想的出来! 她想了想,忍不住也想笑。“这么说,姬娜公主并不知道,我们是假扮的夫妻!” “她知道啊!” “知道?”她惊讶。“既然她知道,又为什么?” “可能她是想整整失忆的你吧!” 这下她可就不明白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呃…….这…….”简行方犹豫了。 南火凤怀疑的眯起眼。“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没…….没有…….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顾左右而言它! 南火凤拉住看上去想跑路的人。“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 “拜托,我还是个受伤刚愈没多久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今天都陪你跑了一天,又说了这么多的话,先让我回去休息,回头咱们再聊好不好?”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听他如此说,又看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她的手微微松了一下,可又如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揪紧了他的衣服。“不行,要说就现在说!”一脸没得商量。“至于你的身体,我是大夫,我现在说你没事!”一步都不让,现在让他跑了,回头可就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这是她跟他相处这么多天来的经验。 简行方叹气,状可怜的计策失败了。“你一定要现在知道?”他就是不想一下告诉她太多,她承受不住啊,到时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就现在!”满脸坚决。 “那好吧,不过……..”看了看她背后的房门。“走了一天也累了,去你房间我再慢慢告诉你可好?” “好吧!”走向门,推开,一起走了进去。 结果,两人是进去了,可这天晚上谁也没有出来…….. “行方啊!” “义父?” “我听说你前两天是在火儿房中过的夜?”南不知问的温和,可其中咬牙切齿的味道,还是浓浓的。 简行方苦笑,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这样问他了。“那天火儿想知道一些她原先的事,所以小婿便在火儿房中呆了一夜,详详细细把火儿想知道的事,都告诉给了她!” “是这样啊,可是……..”拍着他的肩膀。“虽说你们订亲了,可还是不能如此任意妄为啊,这对火儿的名声,可不太好……..” 简行方想哭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呢!“小婿是说……..”深吸口气,再说道。“那天火儿想知道关于她以前的事,所以小婿为她说了一夜……..”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即使是火儿主动也不可以……..”还是如没听见一般的,径自说着自己的想法。 简行方深吸气,再深吸气,忍住,忍住。“小婿是说那天晚上我们除了聊天,什么都没有……..” “年轻人难免冲动,义父是了解的,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可不太合适……..” 他是真的聋了,简行方再也受不了的深吸一口气,大声叫道。“义父……..” “干嘛?”南不知被吓了一跳,可这一跳还没稳定下来,他蓦然大声尖叫。“…….啊…….” “咦?”南火凤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义父你这是怎么了?”她只是轻轻的拍了义父一下而已啊! 原本想骂是哪个混蛋这样吓他的南不知,听到宝贝女儿的声音,马上脸色一转。“没事,义父只是想练练嗓子而已……..” “练嗓子?”疑惑不解的看着奇怪的义父,莫名其妙练嗓子干什么。 简行方忍住笑。“火儿,你怎么来了?”转开那个尴尬的话题。 说到这个,南火凤马上转开了注意力。“我等你等不到,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女儿啊,是义父不好,占用了一点简行方的时间,现在没事了,你们要去干什么,就去吧!”在简行方回答之前,南不知主动说道。 “哦,好的!”南火凤一笑,拉着简行方就走。“义父再见!” “再见!”挥着手道别。 当那一双丽影消失之后,君姒雨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这样的凤凤,每天都很开心啊!” “是啊!”南不知感叹。“凤凤从小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她从小到大失去了很多欢乐的机会,看现在的她,什么都忘了,如一张白纸,在慢慢填满她的人生,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她放下了很多的痛苦!” “如果凤凤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南不知负手。“但愿如此吧!” 走在清雅楼的一小片竹林里,南火凤无聊的手一一抚过每一棵竹子。 “你在干什么?火凤姐姐?”蓦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抚过竹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在哪里呢?”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不作第二人想。“小风?” “我在这里啊!”一阵风吹过,莫风琛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看着面前人的一身行头。“你这是要出门,还是刚出门回来?”小风的来无影去无踪,她早已慢慢习惯了! “刚回来!”走在她身边,说道。 “你回荣茂国去了?” “是,回我们的国家!” 她沉默了下。“我不记得了,在我的印象里,我醒来的地方,是神凰国!” 莫风琛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姐姐的意思是,你认为神凰国才是你的国家是吗?” 停顿了一下,南火凤才承认道。“是!” “姐姐认为我会因为如此而跟你划清什么吗?”准确的说出,她心中的担忧。 南火凤看向她。“你不会吗?”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也是她无法完全与他们亲近的原因,在她的印象中,她在神凰国醒来的,神凰国便是她的家,她的国家,其他国家在她印象中,什么都不算了。 可无论是行方,还是她的‘家人’们都说他们是荣茂国的人,而她也是…….. 在她那有限的记忆里,她无法接受…….. “不会!”肯定的摇头。“我相信南叔、南婶、爹娘、还有椋椋,都不会介意的!” 她未说话,无声问着为什么。 莫风琛笑得真诚。“因为你就是你啊,跟国界毫无关系,在我和椋椋的眼里,你就是我们的姐姐,在爹娘的眼里,你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徒弟,而在南叔、南婶眼里,更不用说,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所以,我们又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划清界线呢?” 深深注视着她。“你们的想法似乎与别人不太一样!”她是没有接触过太多的人,但根据她接触的那部分人里,国界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尤其现在神凰与荣茂是敌对的关系! “应该说是我们家的人都与别人不同!”很自然的勾上火凤姐姐的手臂! 南火凤低首看了一眼她亲昵的举动。“你会怪我都忘记了吗?” “不会!”她也学着火凤姐姐慢慢抚过走过的每一棵竹子,在不宽的道路上,两姐妹一人一边的抚着竹子走过。“如果有一天,我都忘记了,我相信姐姐也不会怪我的!” “你们都真好!”她感叹着。“好到让我不想相信你们所说的,都做不到!” “只是偶尔吧,想起自己为何这样的时候……”平时她就只顾着与他在一起开心了! “既然如此,就什么都不要想,顺着你的感觉走吧!” “顺着感觉走?”简行方点头。“是,就如我之前跟你说的一般!” 南火凤深思。“是啊!你从开始就这样跟我说过,让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忘记了啊!” “忘记了?”疑惑重复着他话。“嗯,忘记了,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对我的信任,所以我让你自己去感觉,不相信别人,你总相信自己吧!” 又是如此,他又是如此的为她考虑,他总是如此。 在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中不自觉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仿佛他原先就给过她这种感觉!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异样。 “没事!”甩开那种奇怪的感觉,仰首笑着。“除了我的感觉以外,我想知道一些事!” “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那我想知道……” 蓦然,从寂静的夜空里传来一阵狂笑声,还有女子不依的娇嗔声。“喂,你太过分了吧,我是要听你说是不是真的,你居然笑给我听!”气愤的踢他一脚。 “噢!”简行方吃痛的跳脚。“对不起,对不起!”说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呛笑。“你别生气!” “谈和?” 听她的口气。“姐姐,不知道?” “知道什么?”停下抚树的动作。 莫风琛也跟着停下来。“神凰国与荣茂国的战争,姐姐知道吧?” “嗯!知道!”只要是神凰国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现在神凰国有意与荣茂国谈和,而正好简二哥在这里,所以,他现在是两国的谈和特使!” 南火凤挑挑眉。“他在荣茂国朝廷中的地位很高吗?” “姐姐不知道?” 摇摇头。“他从未说过!我只知道他是位将军!”这也是从他们两人假扮夫妻那一段话里得来的。 “哦!”耸耸肩,想来也是火凤姐姐没问,简二哥便没说!“简二哥的先祖确实是位将军,并且还是荣茂国的开国将军,当时的皇上.......如同神凰的国君,为了奖励简二哥先祖,遂封为外戚王爷,封号为雷霆王爷.......” “他是位王爷?”惊讶问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也算是吧,只不过他一直未自立门户,所以在荣茂国都称他为小王爷!” “自立门户?”他不是已经有王爷位了,干嘛还要自立门户? “哎呀,忘了,姐姐你还不知道,简二哥是有位大哥的吧!” 南火凤怔怔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么说来,她还真是不了解他呢! “这就难怪了,雷霆王爷的名号是简大哥承继了,而简二哥还可以另立门户,但他一直未立!” “为什么?” “这个嘛......”莫风琛想了想。“稍稍有点复杂~”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莫风琛失笑,看来姐姐是真的太无聊了。“好,那我们去那边说吧!”指了指不远处设在竹林中的小石桌。 也往那边看了一眼。“好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道。“虽然雷霆王爷是外戚王爷,但因为第一任雷霆王爷功高,所以当时的皇上曾下过旨意,雷霆王爷的王爷位是历代相传,并不消减,只是每任雷霆王爷手中实权多少的差别.......” 两人在小石桌旁坐下。“而雷霆王府历来为了避嫌,每任雷霆王爷也必参加荣茂国皇族严格的成人礼......” “荣茂国成人礼是什么?”南火凤不明白的问道。 “简单的说就是通过各项竞赛的输赢或者考核的通过与否来取决地位的高低,一般竞赛分文武两种,而简二哥可以自立门户为王爷,那表示他通过了最高的考核......”这也就是为什么荣茂国的朝廷体系会如此严密而精良,皇族之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平时官员呢!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 “一个雷霆王爷已够树大招风,再来一个,又会如何呢?” 南火凤沉默片刻。“当今皇上不信任他们兄弟吗?”敏锐的问道。 莫风琛竖起一根大拇指。“聪明!” 历来的君主皆是如此。“那么他平时都做什么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耸耸肩。“目前有战争,简二哥就在军中任将军,还有就是这次谈和的事也落在了他肩上!” “哦!”南火凤轻应一声。“这么说他会很忙了?” “应该是!” 微微皱了皱眉。“那不就没时间陪我了!”自己咕哝道。 莫风琛奇特的打量着她。“姐姐,现在很粘简二哥呢!” 南火凤脸一红。“你听见了?”她以为她说的已经很小声了呢! “想不听见都难啊!”莫风琛微笑着,手中竹枝一转一转。 南火凤更尴尬了。“我这样是不是太.......” “不,这样很好!” 莫风琛握着她的手。 “很好?”看了她的手一眼。“之前的我不是如此的吗?” “嗯......”想了想。“之前的姐姐感情上面偏向于压抑吧,总体来说是理性永远高于感情......”比如明明就想别人陪在身边,却总是考虑着现实,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南火凤认真想了想,之后还是摇头了。“我想不起来了!” “忘了也挺好啊,就当重新开始的生命吧!” 沉默了一下。“我从未听你们提起过我的父母......”只有义父母。 握着她的手,略微僵了一下。“姐姐的父母去世的比较早!” 怀疑的眯眼。“你似乎不想在我父母的问题上跟我多说!” 莫风琛神情自若。“我比姐姐还要小,怎么会那么清楚姐姐父母的事呢?” “不像!”看她的反应不像。 “姐姐!”莫风琛无奈叫道。“既然都已经忘记了,就忘记了吧,好吗?” 顿了一下。“我父母的去世不单纯?”不知为何,小风越不说,她就越想知道! 深深注视着她。“姐姐,你告诉我,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既然都已经如此重新开始了,那就忘记那些吧,对你,对谁,都好!” 南火凤这下更加的肯定了她父母的死不单纯。“之前的我很不快乐?”既然小风不说,肯定是不会告诉她了,只好转变了话题。 “可以这么说!” “如果我说不管是高兴的,还是痛苦的,都是我的,我有应该知道的权利,你会告诉我吗?” 莫风琛叹气,就知道姐姐不会轻易放弃的。“那也不该由我来告诉你!” “那要由谁来?义父、义母?” 莫风琛还是摇了头。“由你自己!” “由我自己?”惊讶的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没错!”莫风琛肯定。“姐姐父母的事,只有姐姐自己最清楚,不是别人可以告诉你的,有些事,即使是别人也不知道的!” 这下南火凤是完全的沉默了,如果真的只有她与父母知道的事,别人确实无法告诉她丝毫啊!“我去看看行方忙完了没有!”她需要自己静静的想一想!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莫风琛叹息,这又是何必呢?既然都已经忘了,就不要再去寻找了啊,这样只会让失去的记忆,重新回来而已,最后陷入痛苦深渊的还是她自己啊! 为什么火凤姐姐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还是,那段记忆深埋她心底,是她永不能忘怀的! “我为什么不可以跟在你身边?”南火凤不满的问着。 “火儿!”简行方无奈一叹。“你自己先去找点事做,我抽空去陪你好不好!” 一听,南火凤委屈的红了眼睛。“你讨厌我了,是不是?” “不是!”简行方很快否决。“我才没有!”赶紧抱她入怀。“而是,我需要处理的事有很多,我怕你跟在我身边会无聊啊,我又无法陪着你!”他可没有一点讨厌她的意思。“你可不能这么说的,冤枉我!” “真的?” “真的!”回答的肯定到不能再肯定! “那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祈求的看着他。“我不会吵你的!需要我避开的时候,我也会避开!” 看她这副样子,简行方心下不忍。“我……” “南姑娘!”卫影实在有点看不下去的说道。“小王爷不是不想让你跟着,而是你现在身份特殊,这牵涉到两个国家之间的问题……” 南火凤一怔,看向卫影。“我的身份,国家?” 卫影轻轻一叹。“姑娘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是神凰国的公主,而您要是跟在小王爷身边去谈议和之事……” 南火凤这才恍然大悟。“是我忽略了……”仰首看着他。 简行方摇了摇头。“那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另外,我是不想你这样跟着我,东走西跑,那样也太累了!” “可是这样我就见不到你了!” “可以的,我会……” “那样你太累了!”她不让他把话说完,看着他。“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简行方刚皱眉,她已施展她那举世无双的轻功失去了踪影,他一惊。“火儿!”慌急唤道。 “小王爷!”卫影急忙拉住眼看着就要去找人的小王爷。“一会儿还有神凰的特使来详谈内容,而皇上那边也急着要!”虽然失去记忆的南姑娘是亲和了不少,可依她刚刚的作为和性子,是太任性了,这点反而让人讨厌了,如果换作是以前的南姑娘绝对不会如此。 简行方为难的看了看左右,最后还是泄气的先放下一边。“走吧!特使应该快到了吧!” “是,小王爷!”幸亏小王爷分得清轻重,不跟着南姑娘胡闹! 简行方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火儿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失去记忆的她,总是少了份安全感,才会如此想呆在信任的人身边,关于这一点我很开心,至少证明她是信任我的……” 卫影垂首无语,默默的接受着小王爷那无形的指责。“是,属下知错了!” “知道了,就要知道如何做,懂吗?卫影?” “是属下懂了!”主子这是在给他下最后通碟,如果他做不到对南姑娘应有的恭敬,小王爷会毫不犹豫的掉他,可见小王爷对南姑娘的重视! 正当简行方与神凰特使谈到一半的时候,神凰王宫突派传令官。简行方不动声色的等特使回来,而神凰特使在歉意的笑笑之后,说明神凰国君除派他为特使之外,另派一名谈和都使,而那位监督者已经到了,要与他们一起议定谈和内容,对此,他当然无一丝异议,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嘛! 当谈和都使进来的时候,正在喝茶的简行方,差点一口喷出口中全部茶水,而谈和都使则顽皮的对他眨眨眼! 简行方一愣之后,笑了出来。 之后谈和事宜继续,并且是意想不到的顺利。当一切底定,谈和特使起身。“公主,微臣要回去复命了,至于招待简特使之事……”这是刚刚的传令官交代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准备出征...... “你尽管去你的,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是,微臣告退!”他也乐得清闲,与简特使打过招呼之后,便走人复命去了! 等谈和特使走远以后。“简特使,是想要什么样的招待呢?” 简行方淡笑。“全凭公主安排了!” 手拄下巴。“嗯,那就让我想想……”认真做思考状。“去清雅楼如何,本公主……”装呛作势。“听说那里是男人最爱去的地方呢!” 简行方眸中笑意更深了。“那可就是公主孤漏寡闻了,应该说是清雅楼位于的那整条街是男人最爱去的!” 眯眼。“这么说简特使是要去喽!” 威胁,但他依然故我。“如果公主相陪,那又何妨!” 哼了哼。“本公主是女人,怕是不方便,还请简特使自便吧!”话落,又是哼一声,掉头走人! “喂!”简行方利落起身,不让她离开。“怎么还生气了?这不是你起的头吗?” “我起的头又怎样?”瞪着他。 “就因为是我给你起的头,你才更高兴是吗?这你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逛男人都想去的地方了,是吗?” “拜托!”简行方哭笑不得。“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我又没说要真的去!”真是的,明明已经变得柔顺了许多,可就是这坏脾气,一点都没变!“我道歉总行了吧!”说着,还真的道起歉来。“对不起,对不起……” 终于受不了了。“行了,行了,别再道歉了!”微恼着脸。 “不生气了?” 哼一声,撇开脸,不吭声。见状,简行方反而笑了,拉着她到旁边落座。“你啊,还真是小淘气!”刮着她的俏鼻,“那会突然跑掉,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听他如此说,最后的那一点点余怒跟着消失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简行方也不催促,等着她想好。 “我错了……”最后冒出来这么一句。 简行方眨眨眼,失笑。“为什么道歉?” 头微垂,眼睛骨碌骨碌的转动。 “我明知道你忙两国议和的事,还是缠着你不放,还有刚刚你是在开玩笑,我还是忍不住会生气…….” “怎么为这种小事道歉呢?”简行方听上去毫不在意。 “小事?”抬起头来。“这怎么是小事呢?” “对我来说,就是小事!”简行方很认真的说道。“我们是一对恋人,恋人之间的小打小闹都很正常,而且你要记住,不论是我错还是你错,你都不是那个应该先道歉的那个!” 南火凤听到恋人那两个字,脸瞬间红了。“那…….那个…….”眼睛闪烁,不敢看向他。“错了就是错了,那还有不道歉的…….”故意不谈到他所说的恋人的问题。 简行方贪看着她红红的脸色。“对我你不必……..” “为什么?”直觉问道。 “因为这是每个女人身为的特权!” “特权?”似懂非懂的看向他。 “对,特权,两个人在一起,女方享有不道谦的权利!” 一听,南火凤的脸色更红了。“其实,我不该这么缠着你的吧,也许我该找些自己能做的事,也就……..” “不!”简行方坚决反对。“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就挺好的,你现在不也成为谈和督使了嘛…….” “那就是个挂名而已!” “那你还不是为了这个挂名,特别跑去找你父王要来的吧!” “…….”被他说中了! “这不就得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就乖乖陪在我身边吧!”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他们两人每天几乎都在一起,尤其是关于议和的事情,她更是全程参与,通过这次议和的事,她对两国之间的很多问题,倒是了解的很为透彻,也变相的更加了解行方了! 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可他在议和这件事上,可是一点马虎都不打的! 反而是她这个议和督使,无所事事,不务正业,什么都不管,只要坐在那里听就好了! 看着她伸懒腰。“累了吧?”关心的看着她。 “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正忙的人,不累,反而是她这个在旁边闲的发呆的人,疲倦不已。 “早就告诉你会很无聊,不让你搀和进来,你还非搀和进来不可,现在知道辛苦了吧?”简行方半斥责半心疼的说道。 南火凤笑笑。“就是坐的无聊了点,这就是辛苦了啊?才不呢,能看见你,一点都不辛苦!” “你啊!”无奈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珠一转,蓦然想起什么。“行方!” “嗯?”简行方应得有点漫不经心,正在想着刚刚议定的事! “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你父母是…….咦…….”终于反应过来不对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可恶,错过他晃神的机会了,她还想趁他晃神可以套出来呢! 简行方皱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是有义父母嘛,可从来没有听你们提起过我的父母!” “那你怎么知道你父母已经死了,或许你是一个孤儿呢?”简行方问的仔细! 南火凤一脸就知道的表情。“小风告诉我的啊!”在行方清醒的时候,真是精明到一点都让人问不出任何东西来! “那小风还有说什么?”小心翼翼的问着。 “也没什么啊,就说我父母死了,可怎么死的,她说她也不知道…….”其实是小风知道,而不告诉她,而她试着探听过几位长辈的口风,结果,他们口风都很紧,她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挖出来! “那你怎么就肯定我知道?” 南火凤皱了皱眉,听他的口气。“你不知道?” 简行方摇了摇头。“咱们是在三年多前认识的,那时你就只有义父母,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父母的事呢?”口中这么说,心中却对她道着歉:对不起了,火儿,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知道都是一知半解,我又要如何告诉你这个已经忘记了的当事人呢? 并且你父母的死在你心中一直是一个阴影,你活得不开心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你的父母,而现在的你已经忘了,那就继续忘着吧,这样对你好,我想小风也是这样的想法,才什么都不告诉你吧! “这样啊!”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能知道点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呢?那都是过去了,而且你都已经忘了,就忘着吧!” 苦恼的抬起头来。“我也很奇怪啊,之前没有提起我父母过,我也就是那样,可自从知道我父母死了,我就总是无法安心,总是想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如我忘记了他们,很该死似的,这种感觉一直很强烈的围绕着我……..” 她的苦恼,他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不管怎样,顺其自然好不好?” “顺其自然?” “对,顺其自然,莫要强求,就如你的记忆一般!” 南火凤沉吟。“我试试看吧…….”但她真的不一定可以压下心中的那份强烈的感觉。 简行方小松了一口气。“今天是不是答应了要帮清雅楼的那些姑娘们代买些什么东西?” 注意力马上被转开。“对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们快走吧!”由于之前她与行方一出去游玩,总会带些好玩意给清雅楼的姑娘们,慢慢的那些姑娘们总爱让她捎带些东西回去! “好,别急!”真是,想不起来的时候,还不是那样。“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哎呀,快来不及了,快点快点!”没耐心的催促着。 简行方干脆把手中东西一扔。“卫影,接住!” 卫影反应迅速的接住。 “那是关于粮草援助的上书,收好,等我回来再看一下,便送回荣城……..”话说着,人已被拉着没了人影。 卫影怔怔的看着很快消失的一双人,习惯的摇了摇头,抱着怀中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结果,他们就如赶场一般,清雅楼姑娘们的东西刚买全,还未来得及送回去,王宫那边便传来消息,请凤凰公主回宫…….. “你跟我一起去!”传令官刚刚传达完旨意,南火凤转身便拉着他说道。 “这……”瞟了传令官一眼。“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没去过…….” 简行方还在犹豫,此时传令官启口了。“大王子还曾交代过,简特使可以同行!” “你看,大王兄都这么说了!” “那就走吧!” 还没进去便听见里面的谈论声,两人相对一眼,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最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对看了一眼,在唇前竖起一指,耳朵贴上门板,作偷听者。 好半响过去后,南火凤先行耳朵离开了门板…….. 皱眉。“真有这么惨?” 简行方也随之起身。“应该是吧!” “你有得到什么消息?”南火凤直觉问道。 笑笑。“也没什么特别的,大致就如里面他们所说的吧!” 眸中全是不敢相信。“我们国家的军队真有这么差吗?” 看了她一眼。“说实话不差,只是精良的军队,现在全为叛军而已…….” “而已?”这两个字还真是重啊! “就是如此啊!” 顿了顿。“那我们进去吧!”既然找她来,肯定又有什么事,是需要她来解决的吧,这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而原本在商议的厅中,在安静了一下之后,又继续,只是,这次把他们两人也带进了话题中。 结论……. 南火凤瞪着那几个人。“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神凰国君很肯定的回答道。 “可是…….”声音中有着不敢置信。“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你是凤凰!”大王子这么说道。 要不是他是她的大王兄,她早一口顶回去了,她当然知道她是凤凰了,可是………“我对我身上的什么力量,一点概念都没有,而且我也不觉得我对火这样东西有什么特殊的运作力!”他们应该不会因为如此,就要把她丢到火堆里试一试吧? 洛库利看着她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说道。“那也还是得你去!”、 南火凤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着一向最疼爱她的四王兄。“连四王兄都这么说?” 洛库利抱歉的笑着,他也不想她去啊,可是没办法! “这件事一定要你去!” “为什么?”不满的瞪着他们。 “因为你是神凰国所有灾难的终结者!”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南火凤还是依然只有满脸的不满。“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都说了,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异能,他们还如此非让她去不可! “知道你听不懂,就当你这个公主为神凰国尽份心力好不好?”神凰国君温言道,当他女儿这么久,他还真的是把她当女儿了呢! 面对这样的父王,她脱口的拒绝,怎么也出不了口。 “你一定行的!”大王子也如此说。 “加油,觉火!”连洛库利都是如此! 南火凤有着泄气。“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又是异口同声。 “那好吧!”声音更是有气无力。“那我没命的时候记得替我收尸!”声音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你胡说什么!”洛库利首先不满斥责。“你会好好的!” 南火凤苦笑,连觉如氏都没办法的千军万马,要她这个一点东西都没有的小女子去,那不是去送死还是什么。 简行方安慰的手抚上她的肩膀。“在让火儿去镇压叛乱的军队之前,先把议和之事处理完可以吗?” 几人相对几眼。“议和的事,自会有人来处理!” “我只与火儿处理!”简行方眸中有着威胁。“还有请别忘了一件事……..”意有所指的瞄了火儿一眼。 其他三人瞬间明白,他在暗示南觉火是荣茂国的人,他可以随时带走…….. “可是前方的军队也不能等啊…….”大王子为难的看着他。 “大体上,已经议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我会交给别人,就再给我一点时间,都拖了这么久了,也不差我这一点时间…….”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点时间呢?”大王子问道,他原想这次分开他们,让库利跟着觉火一起去,说不准还有点机会……. 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因为我要陪她一起去!” 闻言,南火凤惊讶抬首看着他。 简行方对着她微微一笑。“你没听错!”径自说道。“我要陪你一起去,上次你就受伤了,这次我怎么还会放你一人去呢?”而且他还要顺便找上次伤她的人算算帐。 南火凤无声的笑了,笑得灿烂。“可是依你的身份来帮助我们神凰国……..”这次她可没忽略上次她忽略了的身份问题。 简行方胸有成竹。“关于这点,我早就想好了,我出手帮忙这件事,我会放在议和条款之中……..”这是最万无一失的! “好,那你就陪我一起去!”看来他是都设想好了,原本她也不想与他分开。 因为预备要去镇压军队,所以原本缓慢的议和进程,突然提快了不少,正因如此,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简行方直接与神凰国君和大王子沟通,这样反而让南火凤又有了空闲下来的时间。 这次她没有吵着要跟着他了,因为她自己要养精蓄锐,准备打一场仗嘛,虽然她还是觉得让她上战场,就是让她去送死的嘛…….. “你在睡觉吗?” 正在闭目养神的南火凤,突然听到一道声音,并且还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美丽温婉的姑娘,而通过她的发色和眼色。“你是觉如家的人?” 姑娘轻轻挑了挑眉。“是啊!” 南火凤来回打量她好几圈。“你认识我?”虽问,但肯定! “有哪一个觉如氏的人不认识你呢?” 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见过的觉如氏的人除了国师,就是你了……..” 姑娘想了想。“也是,其他人跟你又不熟,不会主动接近你的……..” “这么说,你跟我很熟喽?”直接抓住她话中的病句。 “是,也不是吧!” 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什么是也不是的!”绕口。 “那就是算熟吧!” 又再次皱了皱眉,算了,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正没完。“你叫什么名字?”直接问道。 “觉如宸紫!”姑娘也很干脆的说道。 “觉如宸紫,宸紫?” “嗯!”觉如宸紫点点头,打量着她的眼睛,看能不能看到一丝熟悉。 认真想了想之后,还是摇了头。“抱歉,我想不起来!”这种看到别人熟悉她,而她不熟悉别人的情况,她已经太习以为常了! 确实看不到一丝的熟悉。“没事!”淡淡的应了一声。 面对可以说是陌生人的觉如宸紫,南火凤一时找不到话题,双眸随便一转,突然被不远处的一道人影吸引,不自觉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个人是在等你吗?”问着觉如宸紫。 觉如宸紫往那边投去一抹微笑。“是,在等我!” “他是?”暧昧的眼神。 笑笑。“目前还不是!” “那就是有可能喽!”那个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而且好像很有耐心,跟觉如宸紫如此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很相配呢! “我也不知道!”声音中有着一丝茫然。 “为什么?” 从晃神中回神。“我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喜欢他……..” “不是他?” “不是他!” “那是?” “一个我从开始便不该对他动心的男人……..”眸中的无可奈何,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悲哀,连南火凤都感觉到了。“你……..没事吧?” “没事!”觉如宸紫又淡淡的笑了笑! 她的样子看上去真不像没事的,南火凤心中想着。“那你现在这是?” “我在试着放下那个我不该付出心的男人!”还是如她失忆之前一般,心中的话都告诉了她。 或许是因为觉如宸紫对她吐露真心话,让她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少了很多。“而你是要通过这个男人来试着放下吗?”她真的打算借用一个人,转开对另一个人的注意力吗? 这样又真的好吗? “不是!”觉如宸紫摇头。“我之前确实打算如此做过,可我发现我做不到……..”目光幽幽,投向那个在等着她的那个人。“当我学着放下那个不该的人,他正好就出现,而我也打算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可是那个不该的人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让我的一切努力付之流水……..” 转开看着那个人的目光,转而看着专心听着她说话的觉火。“而我也开始觉得对不起他了,我不该这样利用他的,所以,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而他给我的答案,是等我……不管等多久都可以……..” 南火凤静静看着她。“你很痛苦!”冒出这么一句。 表面上或许看不出来,但觉如宸紫内心那深深的痛苦,是没有丝毫散去的! 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痛苦的是只有自己! 觉如宸紫轻轻一叹。“对的人,遇在了不对的时候,而不对的人,却偏偏守候……..”她现在不光是自己本身为情所困,还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南火凤启口,又合,启口,又合,最后唯剩叹息,感情事,是永远都说不清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坦言。 “你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听我说,就很好了!” “我们之前也是如此吗?”猜测。 “是!”觉如宸紫点头。“我没有朋友,跟家人也不亲近,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听我倾诉的人……..” “好!”一挺胸脯。“以后你有什么需要跟人说的事,尽管来找我,我不一定能帮你,却可以让你说出来,当发泄发泄……..” 眸中感动泪光闪动。“谢谢!” “别客气啦!”无措的看着她。 压回眼眶中湿润的泪水。“光顾着跟你说这些了,还没说正事呢!” “有什么事?” “是国师让我帮他带一句话!” “哦?”挑眉。“他怎么不自己来说?” 觉如宸紫失笑。“这里国师是进不来的……..”不说国师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即使知道,他也进不来啊! “哦,这样啊,那他说什么了!” “国师说…….”一正脸色。“你的力量是因为你失忆,而自动封闭了,所以力量的重新开启,是你受到某种刺激或者你的记忆恢复……..” “这就是国师要说的?” “是!”觉如宸紫点头。 南火凤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真是,我还以为国师是带来教我如何重新开启力量的方法来了呢!” 觉如宸紫抿唇而笑。“这也是方法吧!” “是方法!”有说等于没有的方法! 收起笑声。“好了,我还有事,我该走了!”说着的同时,放下手中的竹篮。“这是我自己做的点心,带来送你的!” “呀!”南火凤惊喜。“谢谢,谢谢……..”左右看了看。“这太突然,我这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我又不是要你回礼的!”摆摆手,道再见。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消失的麒麟......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南火凤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宸紫,如果不能两全其美,就选择可以让你过平静心境的生活的那个人吧……..”她看上去实在是太累了,而一个很累的人,休息与平静对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回首,投给她一抹笑容。“谢谢!” 看着那一双丽影离开,她无声说着。“不客气!” 世间的感情没有那么顺利的,也许会遇上你爱他,他不爱你,或者你爱她,她不爱你,世事总是如此难料,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下一刻,会碰见哪个谁,而那个人是不是会让你心动……. 或许你们相遇的太早,或许你们相遇的太晚………总之,结果是错过了…….. 看着觉如宸紫如此,南火凤突觉自己很幸运,也很幸福,至少她肯定,她与行方是两情相悦的,并且他们也有机会,可以一起携走以后的未来,但宸紫,却与她对的那个人,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一路行走、浩浩荡荡的军队...... “你说什么?”南火凤声音中有着惊喜! 简行方掏掏耳朵。“不用这么大声吧?”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的声音还是很兴奋,一点都不降不下来。 无奈笑着。“知道荣茂国的军队要帮忙有这么高兴吗?” “当然!”理由当然。“如果荣茂国军队帮忙,那不就形成两面夹击的局面了吗,这样我们就能很快到的胜利了啊!” “你不喜欢战争?” 皱皱鼻子。“有谁喜欢战争的?”这话说的,可没人喜欢战争。 “也是,只是,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不明白的看着他。 “担心荣茂国的军队趁此机会,光明正大的进攻入神凰国?” “咦?”惊讶。“他们会吗?”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简行方失笑。“怎么不会呢?现在荣茂国与神凰国是敌对国家,而荣茂国皇上前段时间一直有想攻打神凰国的想法,为什么没可能趁这个机会呢?” “是啊!”困扰的搔着头。“那怎么办呢?” 简行方帮她拉着缰绳,以免她什么时候不注意,再摔下马去。“你该去坐马车的!”明明都为她准备了马车,可她偏偏要陪着他来骑马! “那个不重要啦!”坐不坐马车可不是她现在担心的问题。“那荣茂国的军队现在会攻打神凰国吗?” 简行方看着她,笑了笑。“不会!”摇头。“即使会,我也不容许!” 见到他的满脸坚决,她有一种直觉。“如果是荣茂皇上下的旨意呢?不止让军队攻打我们,还有你在神凰国的军队中........” “不会,一定不会!”给这她保证和承诺!“相信我!” 愣愣的看着他一会儿,才说道。“我相信你!”在这件事上,她是如此的相信他! “这才乖!”搔了搔她的头发。 “哎呀!”南火凤惊叫。“头发都乱了啊!”早上好不容易弄好的头发! 简行方笑嘻嘻的。“乱点才好啊,乱点才有女孩子的样子嘛!” 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想别人知道我是女孩子,才打扮成这个样子的啊,你还故意........” 不以为然的摇着头。“神凰国君都已经广发旨意,凤凰公主御驾亲征,你又在欲盖弥彰些什么?”光是看看她的那张小脸,特殊的发色和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真有这么明显?”皱了皱眉头,明明她已经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个男人了啊! “是根本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你是个女人!” 眉头皱得更紧,快夹死一只苍蝇了!“那是太明显,我想想……”脑子不自觉的动了起来,闪过几个片段。“我可以换成别的脸啊!”无意识的呢喃着。 简行方惊讶的看着她。“你……想起什么了?” 回神。“什么?”脸上有着短暂的茫然。 见状,简行方摇了摇头。“没事!”她可能是下意识的想起了什么,但并未记住! “哦!”轻应一声之后,语出惊人。“我觉得我可以换一张脸哎,要不我试试?”虽然没看清闪过的是什么,但她抓住了那种感觉! 简行方惊得差点一头栽下马。“你想起来了?”脱口而出。 “想起什么?”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惊讶的他。 “想起你会易容术的事啊?” “我会易容术?”还是有着困惑。 “是啊!“简行方回答肯定。“你刚刚说可以换张脸试试,不就是在说这件事吗?” “我是在说这件事啊……”这下她才明了刚刚她的那种感觉,原来是什么易容术! 简行方看着她的反应,皱眉。“你没想起什么?”怀疑的问道。 “没有啊!” 简行方沉默一下。“明白了!”恢复笑容,压下心底那一点点的失落。“那还是不要试了,本来就说凤凰公主要去,你却把自己遮了个无人可见,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神凰国君是在骗他们呢!”让她来,一是为了平定战争,而是为了安抚人心。 南火凤没有忽略掉他那淡淡的失落。“对于我没有想起任何事,你很失望?”两眼直愣愣的看着他。 简行方脸上灿烂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被她看出来了。“哪有的事!”很快否认! “明明就有!”他否认的越快越有问题。 看她的样子是不问出结果,不罢休,简行方轻轻叹了口气。“失望多少是有的,毕竟好多事情,是我们一起经历过来的,但现在记着的人却只有我一个……”连想分享的人都没有!“可是,也只是那一下的感觉而已!”他是真的笑得没有一点介意。““这样也挺好啊,我们还是有很多共同的回忆。”这样他就满足了! 其实她能给他的很少,连回忆都给不了他。“我……” “什么都别说!”打断她。“当作刚刚的事,没发生好不好?”轻触她紧皱的眉头。 眼珠一转。“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会如此坚决阻止荣茂国攻打我们的国家啦!”关于她失忆的,就是一件无解之事,而她心中却确定了某件事,她要恢复记忆,她一定要恢复记忆,为了她父母,还有行方! “嗯?”怎么突然又转到这件事上来!“是什么原因,有差别吗?” “差别是没有啦!”南火凤此时多了份悠闲。“但我想知道啊!”其实,是她找不到其它可以转移话题的事,才又转回这件事上来。 看了她一眼。“战争并不让人喜欢不是吗?” “那当然!”战争不是杀戮,就是流血,有哪里是让人喜欢! “所以,我不能让战争延续啊!” 南火凤看向他,总觉得不只是这一个原因,笑嘻嘻的。“那我猜猜,会不会也因为我是神凰国的公主,而你才不攻打神凰国的呢?”有点小自恋的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问着。 “是哦!你还真没猜错!”简行方也大方承认。 这下南火凤可愣住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简 行方偏头一笑。“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看着他现在‘纯真’的笑靥,她是既想摇头,又想点头。 “我是认真的!”面色一端正。“记住,火儿,你是神凰国,神凰国也就是你!” 被他如此一说,她突觉肩上担子好重!“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没关系,只要你记着我说的话,你与神凰国现在是连接在一起的,在神凰国的灾难过去之前,你不能离开神凰国,你要守住它,它会因为你的离开而覆灭,而神凰国覆灭,你也会跟着消失于世!” 她真的觉得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可他还在说下去! “所以不论是为了你,还是神凰国,你都要保重自己,像这次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认真的盯着她双眸,灌输着自己要她绝对保重的思想。“而且你要记得,你还有我,如果你没在了,我又要如何留在这世上呢?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感受到他眸中的认真,她震动了。“你不可以……”即使她没在了,他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他的生命,比她知道她肩负着神凰国成千上万人的生命还要沉重不止千万倍! “那你就好好保重自己!”简行方脸上有着坚决。“我说到做到!” 知道他是认真的!“好,我会保重自己……”许下承诺。 “这就对了!”简行方笑出喜悦。 看着他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知道自己如此让他挂心,她也是开心的! “我去跟你共乘一骑好不好?”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想抛开刚刚沉重话题。“你这匹马看上去很威风凛凛呢,不像我这匹!”不满的看着胯下那匹明显不如旁边的马! 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偶尔的撒娇,他是习惯了,可是……“这匹马原本就是你的啊!” “我的?”她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她会有这样的好马? “是啊!”简行方点头。“它叫暗夜,是你送于我的马,你都没发现,暗夜从不让别人靠近,却愿意让你靠近吗?” 她是有注意到这一点。“我还以为它是因为你呢!”原来是因为她原本就是它的主人啊,忍不住伸手抚向它的马头,而它果然也马上就靠了过来,这让她欣喜。“我怎么会舍得把这么好的马送你呢?”她也是爱马之人,有这样的好马,她才不舍得送人呢,要不就是她原先真的有喜欢到他到愿意什么都给他的地步。 “因为你还有麒麟啊!” “麒麟?”那又是什么? “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马!” “那它岂不是已经老到死了!”直觉脱口而出。 脑中出现麒麟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我想麒麟离死还远着呢!” 眨眨眼。“你别骗我了,都那么大岁数的马了……” 失笑。“我可没骗你,因为你是特别的,麒麟当然也就是了,等你见到它,或许你就会明白了!” “那它现在在哪里?”她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她的马了! “不知道!”简行方令她失望的摇了头。“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说的是既无奈又莫可奈何。 “怎会?”南火凤眸中有着不解。“你不是说那是我的马吗?义父母他们也不知道?”不知为何,一听到他说不知道麒麟在哪里,她的心酸酸的。 “别说是义父、义母了,连小风都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连小风都不知道啊!”声音更是闷闷的。“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看她没精神的样子,他却是丝毫办法都没有!“我听说是在你失忆以后!” 她一听,愣住了。“不会是因为我失忆,麒麟才消失的吧!”眉头皱了起来。 很不想那么告诉她,可事实却……..“没错!” 眉头皱的更紧了。“不会是我恢复不了记忆,麒麟也就不会再出现了吧!”可别是这样。 “这…….”他犹豫了一下。“还不确定呢,你义父也肯定不了……..”麒麟,也就是火云马,对于这种奇特的物种,谁也说不好,也就只有她这个主人最清楚,可问题是她这个主人现在是失忆中,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样啊!”心中的小小失望,久久不散! “你没事吧!”他是不是就不应该跟她提麒麟的事……. 提振精神。“没事!”对他一笑。“只要麒麟还活的好好的就好了!” “我相信它会活得好好的!”微笑。 “嗯,我也相信!”点头认同。“我可以跟你共乘一骑了吗?”问的天真。 “只要你不介意别人的目光!”提醒的转看四周一圈。 她可是连看一眼都没有,直接一挺胸脯。“我才不介意 那些呢!” “那就来吧!”手一伸。 抓住,利落的一跃身,她已在他身前,而暗夜对此似乎很愉快,连脚步都轻快了很多,对悲上多的那一个人,丝毫都不受影响。 “嗯,好舒服!”往后一靠,便是他虽瘦弱,但依然坚实的胸膛。 轻顺了顺她的头发,唇边有着温暖而宠溺的笑容。 这边两人组浓情蜜意不已,而那边却有一双郁闷受伤的眼睛直盯着这边。 塞边城,顾名思义,如它的名字一般,已是神凰国最边界城市的最后一座了,而神凰国叛军早已兵临城下,但他们却在这里无法再前进一步,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神凰国凤凰公主守在这里。 不知是真的受她的影响,还是城外的士兵听到她的名字胆怯了,竟让一直节节败退的镇压军队,在几次短兵相接中,占到小胜的优势,这也让镇压军队的军心大振不已。 “哼,尽看她出风头!”觉如青衣冷冷的看着那边那个笑得灿烂如花,正在与身边男子交谈着什么的红衣女子。“她又什么都没做!”口气不满极了。 “别这样!”觉如清音规劝着。“军队确实也因为她的到来,而胜利了啊!”青衣也真是的,就是死也不承认凤凰! “她又没做什么!”转头对觉如清音就是大吼,把不能发泄出来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不该发泄的人身上。 觉如清音倒也习以为常,只是以规劝小孩子的口气说道。“那你是想怎么样?在这边生气有用吗?不管她有没有做什么,别人只看的是结果!” “那我们呢?”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们就没有付出吗?”他们为了镇压那些反叛军队出了多少力,别人怎么就没看见呢?“我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她呢?她又在哪里?”这就是她对那个女人最不满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可以轻易的得到别人的赞赏和关注。 “唉…….”觉如清音叹息。“你啊,就是好胜心太强了!”也太过执着了,总认为她做了的事,别人就一定要知道,要表扬她,她自己不觉得,其实,这是种多么幼稚的孩子行为! “难道我错了吗?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那么多,而我……..我们做了这么多,却什么都没有!” 那是因为他们做了再多,都一点效果也没有啊,人都是现实的,不管你的过程,只愿看到结果。 发现青衣的大嗓门引起了那边一双人影的注意,觉如清音赶紧拉着青衣离开那里,虽说凤凰现在失忆,连力量都被无形的封了起来,即使如此,她还是可以控制他们的力量的,哪怕只是无意识的! “那边的两个人!”努力想看清楚。“她们是………” “觉如家的人!”简行方说出她心中的答案。 “嗯,我看着她们也像,他们是怎么了?在躲着我们吗?”怎么一看见她和行方看过去,就那般匆匆忙忙的走了! 耸耸肩。“不知道!” “我怎么还感觉到一点敌意呢!”南火凤径自说道。 “敌意?”看向那两道身影消失的方向。“哪个?” “那个青衣服的姑娘!” “哦,觉如青衣啊!”他听宸紫说过,青衣对火儿有着莫名强大的敌意! “那姑娘叫觉如青衣啊!” “嗯!”简行方点了点头。“没事,不要理她!” 想了想。“嗯,好的!”对自己没有好感的人,她也对靠近那个人没什么兴趣。“刚刚我们说到哪了,啊…….对了……..你的那个想法真的很不错哎,这样我们的军队就打胜了呢!”原来来到这里,战争会胜利,全是简行方这位军师的功劳,他总是有一些奇特的作战方法。 刚开始南火凤还兴致缺缺,不想与他谈论这些,可当她发现其中的乐趣开始,也就常常缠着与他讨论兵法,真是越讨论越上瘾,现在她自己也可以独立出战术了,真是从他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呢! 他们两个就在这里整天想着研兵法、出战术,而其他跟来的洛库利与格罗王则到处探访民情,处理琐事,本来大王子也想来的,但因为他身份特殊,容不得一点闪失,只好作罢,他们两个现在就是神凰国君和大王子的眼睛和耳朵,把好多他们不知道的事,都传达上去。 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洛库利的心思也转开了许多,不再只是看着那两个人浓情蜜意的身影…….. 至于南火凤的家人们嘛,当然是不会单放南火凤一人的………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秦怀柔靠着一片水晶壁坐着。 “嗯,等什么时候火儿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再出手!”南不知在另一边说道。 “真是!”双手环在脑后,无聊的看着水晶洞顶。“好无聊哦!” 坐在她身旁的莫擎天无言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后者回给丈夫一个放心的笑容。“我说莫风琛啊……..”口中还无聊的叫着女儿! 一听娘亲的声音,莫风琛只觉背后一阵发凉。“娘………”笑得小心翼翼的回头。 “你大哥呢?他现在在哪里呢?”对女儿谨慎的态度,挑了挑眉。 “原来是要问大哥啊!”瞬间觉得松了口气。 秦怀柔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儿。“不是问你大哥又如何,我这个当娘又不会吃了你!” “娘当然不会吃了女儿了!”只会想着怎么整她,逗她,惩罚她。“大哥,还在四处游荡哦!”赶紧回答道,不让娘亲把话题转到其他上去。 皱了皱眉。“我那宝贝儿子是在干嘛呢?学着当游魂了!” “那就不知道了!”笑嘻嘻的回答道,说不准大哥是真的想当游魂,只不过这个游魂当的是有原因的。 秦怀柔怀疑的眯眼。“你不是知道什么事,而没有告诉我?” “娘啊,你可别冤枉我!”莫风琛赶紧否认。“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娘你也知道,当大哥建立起他需要的一个独立空间的时候,是连我都无法探知的啊……..”其实是要探知也可以,可那就是两股力量的对抗了,她又不是闲的,没事跟大哥的力量对抗,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秦怀柔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圈女儿,久久这才点了头。“勉强相信你吧!” 莫风琛这才松了口气,不对,是半口气。 “你别给我高兴的太早,说,你昨晚又跑去哪里了?”质问着。 莫风琛一僵,目光四处游离,就是不敢看向娘亲。“我…….我没去哪啊!” “少跟我装蒜了,别忘了这外面包围着的可是什么……..” 她怎么会忘了呢,在这深入的洞中,都可以听见外面那哗哗的水声。“娘,我没忘,只是……..”犹豫了一下。“在这件事上,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啊!”被关心是好的,可是过度的关心,她也就受不了了! 秦怀柔挑眉。“你说什么,你这个不孝女……..” “好了,怀柔!”她刚起了头的话,在丈夫的声音下,自动消音了。“太无聊,也不可以这么找女儿的麻烦……..”道出妻子真正的本意。 僵了僵。“算了!”无聊的鸣金收兵。 见妻子不再有动静,这才转向女儿,先接收到的便是女儿感激的目光,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小风,你大了,做什么,爹都不会说你,你有自己的分寸,但也得是在照顾好自己的前提下,明白吗?” “是,爹,我明白!”爹亲的关心,她是接收到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危险的靠近! “说起这个,小风,你也找不到麒麟吗?” 摇了头。“找不到!我想神凰国是火之地,说不准麒麟是躲到了哪里,隐藏了起来,而在这里,我的风是很难找到它的!”在火的领域里,风的力量还是要差一点! “之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呢!”秦怀柔纳闷。 “之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啊!”一道闲闲的声音。“说不定是一次转机呢!” 秦怀柔瞪着那个明明在专心看书,但依然还能对答如流的人。“你那倒给我说说看,是什么样的转机呢?”他最好能给她一个答案。 “火儿力量重生,提升的一次机会啊!”这也不是不无可能的啊! “那这个转机要什么时候出现呢?”一一问着。 “快了!” “咦?”正准备大人的秦怀柔因为得到难得的答案,愣了一下。“你确定是快了,而不是天机不可泄露?”不相信的再问一遍。 她的目的,南不知岂会不知,淡淡的瞟了一眼她已紧握的双手。“快了!”依然给的是那两个字的答案。 “哦!”泄气的放开拳,她收拾他的机会没了! 南不知淡淡笑着,继续阅览手中的书。 “是那个哈赤元帅在外面叫阵呢?” “是哈赤将军!”格罗王纠正。 南火凤耸耸肩。“可人家现在都已经自封元帅了!” “国君并没有承认!”格罗王坚决着。 南火凤哼了哼。“那也没差别了,行方,我们去?” “该是我们出动的时候了!”简行方眸中闪着异样的眸光。 “好!” “觉火!”洛库利不放心的看着她。“你真的要去?” “四王兄,我来这里不就是因为这个吗?”笑着对四王兄说道,不想他担心。“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虽然那个什么火的力量,我还不会用,但我本身也有功夫啊,我可以应付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有着不放心,毕竟上次她还是依然受伤了,明明当时她本身还有火之力呢! “没事的,放心啦!”不在意的摆着手。“不是还有行方在嘛,他也会保护我的!”对简行方投以信任的笑容,后者淡淡笑着回应,并瞄了一眼脸色暗淡的洛库利。 “哦,那你注意安全!”只要一牵扯上简行方,他有再多的话,都无法说出口了! “四王兄就等着我的凯旋归来吧!”她是自信满满。 简行方可不如她那一般,他是在心中盘算着,大哥他们应该差不多已经到了吧! 当哈赤元帅看到连抉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他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你怎么会在这里?”荣茂国的将领,怎会出现在神凰国的军队里。 “看来元帅的消息是不灵通了,都不知道神凰国已经与荣茂国议和了,既然都要成为盟国了,我来帮下忙,也不为过吧!” 一听他说完,又来回打量了他们两人几圈,哈赤元帅蓦然失声大笑。“怎么,国君先是不爱惜军队,现在又如此糊涂了吗?”声音的不以为然,深深的触动每一个人! “可恶,你在说什么啊,父王哪里糊涂了?”南火凤不满的看着那个哈哈大笑的大猩猩。 “父王?”收回笑声,看着上次见过的那个女人。“你被封为公主了?” “我们见过?”听他如此说,产生的疑问。 哈赤元帅笑着。“如果我听说的你如何成为公主的传言不假的话,我还是推你上公主位的那个人呢!”说着,居然有点神气了起来。“这么说来,你还得谢谢我呢!” “你送我上公主位!”喃喃复述着他的话。“这么说来……..”他就是造成她失忆的那个人了! “没错,就是我!”傲然说道。“没想到,那一棍没敲死你,反而让你当上了公主!” “一棍?” “啊!”哈赤元帅恍然大悟。“差点忘了,你失忆了呢,肯定都不记得了吧!”说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南火凤刚刚气红了脸,她身边的人,已冲了上去。 哈赤元帅急急架住。“来的好!”大吼一声。“上次没分出的胜负,这次可以好好的分一分了!” 简行方抿紧唇,一言不发,只是狠狠的对哈赤元帅施以狠招。 刚开始哈赤元帅还能招架,但他毕竟不是武林中人,会功夫之类的,也不像简行方那般灵活,难免在动作上多了很多制肘,渐渐露出不如他的态势来,而就在此时,简行方却突然收招,后退了几步。“交出那个真正伤了火儿的人来!” 哈赤元帅先是喘了一口气。“那不可能!” “我知道是你的儿子!”满脸的冷凝。“交出他来!” “既然你都说了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把自己的亲生骨肉交出去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从开始就没对我客气过!”两军交战,还讲这些! “那你就等着接招吧!”手中长兵刃一扔,摸向腰间。 “行方!”南火凤在他后方叫道。 “我先会会他,军队先不出击!”他头也不回的回答。 “好,那你小心!”她在后方密切关注着。 “嗯!”轻应一声之后,手轻一挥,已是银色长蛇在手! 见状,哈赤元帅更是嘲笑。“这种软不啦叽的东西,能有什么用!”一点都不把那根银色长鞭放在眼里! 简行方不语,只是像之前一样,攻向他。 当两兵相接的时候,哈赤元帅这才发现是他太小看那根银色长鞭了,这软软的东西,比刚刚的长刃还要难对付许多! 满场只见简行方如逗小猫一般,逗的哈赤元帅左右乱转…….. 哈赤元帅不仅要躲,还要防止自己受伤,真是躲得狼狈不已……… 见情形实在不太对,他打算往后撤去,发出大军,一举拿下简行方,可就在他,已中了简行方的鞭子好几下,试着往后退,引诱简行方入网的时候,突然,对面的军队也发动了进攻,眼看着就要攻上来了,他也只好放弃设好的陷阱,发动军队! 而简行方则是立在原地,不追击、也不后退,看着远方,唇角缓缓升起了一丝笑容,终于来了! “今天你是故意的吧!”南火凤一身红色战袍,拉着白色战袍的简行方。 “嗯?故意什么?”只是是带着显的冷硬的盔甲,他还是依然透着一股儒雅。 “故意不一下拿下那个哈赤元帅,而是如逗着小动物一般的逗着他啊!”以行方的功夫来说,要拿下那个大猩猩绝不是问题。 目光幽幽。“就这样拿下他,让他输得太便宜了!” 看着这样的他,还真是让她有点毛毛的呢。“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输得很惨呢?” “我在惩罚她啊!”如在看小笨蛋一般! “不许在心里骂我笨哦!”警告的看着他。 “这你都知道啊!” “看你的目光就知道了啊,快说……”催促着。“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我也没有一定要他输得很惨啊……..”无辜的说着。“这可跟其他人没关系,我只是略惩罚哈赤而已!”他虽生气,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现在问题不大,多拖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惩罚哈赤?” “对!”简行方承认。“谁让他是伤害你的那个人的主谋呢!” “主谋?”对他的用词,南火凤哭笑不得。“应该说是爹亲,更准确吧!” “管他是什么,反正你是因为这个受伤的,我才不要轻易放过他……..” “你的报复心理也很强哦!”揪着他肉肉的脸,来回转圈。 “该强的时候,我会很强的!”为了不让皮肉太痛,他只好可怜的随着她手的方向转动。 “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说话时,手可一点都没有离开他的脸。 “我哪还有瞒着你的!” “不说?”一眯眼,就要使劲。 “等等!”简行方急急喊停,再被她用力掐,明天肯定乌青了,脸上顶着两个黑乌乌的东西,实在不好看。“你给我一点提示啦!” “就是你今天在战场中,干嘛直直看着一个方向?” 简行方恍然。“你是指这个啊!” “看,你还是有事瞒着我嘛!” 哭笑不得。“我哪有故意瞒着你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嘛!” “哦?”手这才稍稍松了劲。 简行方赶紧捂着脸,脱离魔掌。“是啊!” “那是什么事?”她张着好奇宝宝的眼。 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这才俯下头来,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真的?” “嘘!”简行方赶紧捂住她那张差点泄密的嘴。“别这么大声,这件事暂时只有咱们两个知道……..” 不用他捂着,她自己也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听见。“那你刚刚就是在看那个喽……..” 简行方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还是有着忍不住的小小兴奋。 “嗯!”简行方跟着笑了。 出征号响起的时候,南火凤的身边,出现了洛库利……. “他呢?”洛库利问着。 “行方有事!”轻应一声。“四王兄,也要跟着去?” “嗯,今天就你自己,我不放心!”洛库利坦言。 张口,本打算拒绝,可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即使她拒绝,四王兄也不会妥协的!“那四王兄,可不能只顾着照顾我,自己也要顾好自己哦!”还是忍不住嘱咐着。 “我知道,丫头!”他不保护好自己,又要如何保护她呢? 当身陷在千万人马的包围之中,南火凤这才深刻的了解到,在战场上的那般艰难和无情,以前她杀没杀过人,她是不知道啦,但现在她总是有点下不了手,敌人一般最严重的就是打到丧失攻击力,其他的也都不是致命伤。 这样的情况下,反而无形中增加了她敌人的数量,再有经历的人,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而且,即使她不杀那些人,属于她这边的人,也会杀了他们,哪怕是被她打伤一点的人…….. 在满是汗水和血流的围绕中,她只觉呼吸困难,无法顺畅呼吸……. 手中的兵器也因为她一次又一次不忍的挥动,变得沉重了许多,呼吸也失去了平时的平稳,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好的,可是当身临其境的时候,又不是那么回事,她根本就无法自由的把兵器挥向那些人体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该万无一失的人,反而捉襟见肘了,她的一次退缩,只是更让敌人靠近她一步…….. 她的心中开始出现绝望,她不会就此在这里失去生命吧,看着奋力保护着她的四王兄,她只觉疲惫,疲惫到想倒下,可却不能倒下,只要她倒下,她跟四王兄就真的完了,所以她坚决不能倒下。 可是她好累了,她现在只想找一个人靠一靠,而那个人就是——行方! 对,为了行方,她也不能倒下去,而且,她答应过行方会保重自己的。 瞬间觉得自己又有了精神不少,挥出的招式也有力了。 她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不知是不是她太过疲累的幻听,她仿佛听见了一声又一声长啸的马鸣声,可在如此吵杂的战场上,听见马鸣声应该是正常的吧,可不知为何听在她耳中却是如此清晰。 “麒麟!!!”护卫在她身旁的四王兄突然大叫。 麒麟???她脑中才闪过这个名字,一匹浑身火红,如火焰降临一般的马已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只见那匹红色的马勇猛不已,精神抖擞的不断踢踹开周围的敌人,往她这边靠近,南火凤楞了一下,差点被旁边的敌人伤到,幸亏洛库利眼明手快,才没让她受伤! “觉火,别发呆!”洛库利当然也看见了努力往这边来的麒麟,即使如此,觉火也要顾眼前的敌人啊! 而且,重新上了战场,他才发现,觉火并不适合再上战场了,不论是体力还是毅力,她都大不如前,最重要的是,她对敌人下不了狠手。 他的能力要护卫她,已是勉强,在此之际,麒麟的出现,如天兵降临! 在四王兄的提醒下,她回了一点神,虽不伤敌,但也不让敌伤她,这样四王兄也轻松一点,但她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那匹继续往这边突进的马匹。 在又是一声长鸣之后,麒麟终于突破包围着他们的人,来到她身边。 麒麟火红色的眼睛有着锐光,扫视着四周围的人,反而那些人胆寒的暂时没有攻上前来。 麒麟一甩马首,低下头去,轻蹭着她的脸颊。 湿湿的感觉,南火凤闭上眼,感受着麒麟对她的亲昵,唇边荡出温暖的笑容。 不远处的哈赤,见那些包围着他们的士兵,居然因为一匹马的出现就不再有所行动,他狂怒。“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把那个女人解决掉,她没有什么可怕的!” 站在原地的士兵们一愣之后,回过神来,皆缓缓举起手中兵刃攻向前去。 可就在版乱士兵的兵刃离他们还有几公分的时候,麒麟蓦然仰首嘶鸣,一阵红光过后,原地已空无一人,只剩一堆兵器的相对....... 见此异景,别说叛乱士兵心慌,连哈赤元帅都心惊不已。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传言中凤凰的力量....... 他一直不相信,也不想相信,毕竟他的儿子都已经伤过她一次了不是吗?而且这次上战场,她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特殊的举动啊,如果有,也就是那匹马出现的时候! 不远处的高山上,悬崖边,莫风琛迎风看着那边惨烈的战场,在一抹红光过后,她笑了。“看来我猜对了,火凤姐姐的力量只要再次开启,便会比之前更加的完善与强大!” 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南名隐是见姐姐安全脱离,松了一口气。“只要姐姐平安就好!” 眸中笑的有深意。“会的,姐姐以后会很安全的!”眼眸一转,看向不远处的另一方,眸光波动。“那边也开始行动了呢!” 没有时间让哈赤元帅震惊太久,传信官带来的一个消息,才是真正的让他紧张不已。 “什么?后方也有军队?” “是!” “怎么会?难道国君的军队有绕到我们后方去的?”可是这也不太可能啊! “不是国君的军队,而是.......” “是哪的?”难道是一群乌合之众? “荣茂国的军队!” 哈赤元帅惊讶。“他们的军队怎么会到这里来?” “现下属下还不知道!”具体消息还未传来。 “可恶!”一咬牙。“撤!”毅然下命令! 简行方刚进门,迎进的就是一道兴奋的身影冲进怀。“你回来了!” 他站稳脚步。“才这么一会儿不见,你就想我了?” “想你是有啦!”她承认。“还有更高兴的!” “哦?”挑眉。“是什么?”值得她这么高兴! “麒麟,麒麟!”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断重复着。“麒麟,麒麟回来了!” 简行方一听。“真的!” “嗯!”用力点头。“我告诉你哦.......”拉着他滔滔不绝的说着,他们刚刚在战场上的情形。“就是麒麟把我们带回来的呢!”脑中浮现那道红光闪现,散去之后,他们便呆在了安全地方的场景。“当时我和四王兄都没骑在麒麟身上,可是红光散去之后,我们不仅安全了,还是在麒麟的身上哦!” “这样啊!”简行方抚过她已取下头盔的一头长发。“看来麒麟是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才适时的出现了呢!” 危险?是这两个字听上去很危险吧!“也不是很危险啦,只是.......”急切的解释。“你别担心,那时不算是危险!” 看她如此情急。简行方失笑摇头。“我也并没有说什么啊,你别多想了!” “哦!”认真看着他。“那就好,我记得自己对你的承诺的!” 看她如小孩子这般的模样,简行方笑了。“嗯,我知道了!”两人相随着往里走,简行方对屋中其他人点了点头。“我这边也很顺利呢!”后面披风一撩,他便坐下了,南火凤紧挨着他坐。 “这么说,哈赤是很清楚他的处境了。”格罗王说道。 “再清楚不过!”简行方说着,还顺便拉住她的手,看了洛库利一眼。 后者,有点受伤的避开了那亲密的动作。 明明他们原本才是一对,或许是因为觉火曾经属于过他一段时间,现在对于他们的亲密,他反而觉得更痛了,那种永远也说不口的痛,想留下他,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手无意识的紧握....... 他的一切反应,简行方都看在眼里,这就是他开始走歪路的开端吗? 脑中响起的是,刚刚回来的路上,义父等在那里,对他所说的话! “哼哼.......这下还看她怎么耍威风!”觉如青衣高兴不已。“别人都看见她在战场上那副狼狈的样子了!”得意不已,看南觉火出糗,她就开心不已。 觉如清音看着她叹息。“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呢?青衣.......” “什么?”觉如青衣还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中,对她的话不甚理解。 “你对南觉火如此不满,是在执着些什么呢?”她是真的很不想直接告诉青衣她忽略的事,最后那匹红色的马出现,还是把一切都挽回了! “我没有执着什么啊?” 深深看着她。“希望是你说的如此......” “就是如此啊......”避开了她的眼。 觉如清音看她如此,叹了口气,希望青衣不会因为她那莫名的执着,而闯出什么祸来! “可恶,可恶!”哈赤元帅愤怒的走来走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营帐中其他人皆低头无一语,尤其是营帐角落里的一个小男孩更是整个身子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哈赤元帅更是生气。“你…….你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他哈赤的儿子,胆子居然那么小,尤其是在打了南觉火一棍之后,本来以为他那时胆子大了,却没想到居然更加的胆小了! “不…….”看着父亲凶恶的嘴脸,他更是一步都不敢靠近。“…….我…….就…….就在这里!” “你…….”真是被他气到没力了。“算了!”放弃。“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营帐中人,对看了几眼,最后依然是沉默!” 哈赤见状是既怒又叹。“难道真的只有投降一途……..” 经过长时间两面夹击,哈赤元帅也越来越明白实际上的情形,慢慢的他也露出了投降之态……. 而在这期间,他当然有试过突破一边的包围,可无论是哪一边,都不再如之前那般,那么容易冲破…….. “你找我?”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最近几乎没什么事的南火凤正在悠闲的闲逛,因为行方有事要忙,别人也都有事要忙,那就只剩她自己了嘛,可走着,走着,碰见了一位说熟也不太熟之人。 “我不就站在你面前嘛!” 对此人的不友善,南觉火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对方态度对她不友善,她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国师不是来了嘛,他有事想找你谈谈!”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命定之路,脱离坠落 她是有听说国师要来啦。“那你是?” “觉如家人!”说的可高傲了。“觉如青衣!” “哦!”点了点头。 “那就跟我走吧!”看上去连多跟她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对此,南觉火皱紧了眉头,但还是跟了上去。 走在前方的觉如青衣笑容诡异,想着这段时间南觉火的风光,她更是气得牙痒痒的! 自从那匹破马回来以后,南觉火更是打出风头,虽然她的力量还未恢复,但却无人可再伤害她一分,只要她往战场上一站,什么都不必做,只要有敌人想伤害她,还未靠近,便被弹飞了老远。 这下那些无知的人们是更加的钦佩她,把她当神明一般的看待。 看在她眼里,是又嫉又恨,她根本不觉得南觉火配得到这一切,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一个人,一个或许可以帮她的人…….. 而通过她的反复试探和诱导,她发现那个人确实是可以让她小小的利用一下,只要在国师到来之前,就可以了,她脸上有着阴险的笑容…….. “这样真的没事吗?”简行方不放心的眺望着那边。 “没事!”南不知倒是悠闲的很。“这是绝对该走的路。” 简行方抽空看了他一眼,继而目光还是看向那边。 “放心吧!”南不知坐在山崖边的一处凸起大石上,大石上还放着茶壶和茶杯。“最近你不都试验过很多次了嘛……..” “那是在战场上,都是些普通人……..”普通人怎么能跟觉如青衣相对呢! “但是火儿确实一点事都没有不是吗?”径自倒了一杯水。 简行方皱了皱眉。“是没事……..”这段时间大小战役他总是借故离开,留下火儿自己,但他也发现,火儿确实跟义父说的一般,她的力量虽然没有恢复,但已经有了自我保护的意识,不论在多么突发的状况下,火儿都不曾再受过伤。 “嗯,那就是了!”南不知招手。“来这边坐!” 不放心的再看了那边一眼,他这才走过去,坐下去。“这件事过去之后,就可以打破神凰叛军了吧?”凭他们两军的实力,要突破神凰叛军是没问题的,可义父硬说要等这件事过去,那他们就只好有耐心的等着了! “嗯!”南不知享受的微眯眼。 简行方心里虽急,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跟义父一起在这里等着。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南火凤警觉的问着觉如青衣。“国师会在在这里?”她从刚刚往这边走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走到这个位置,她终于知道刚刚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她们在悬崖边,不用走过去,她都知道是深渊万丈的悬崖。 觉如青衣怪笑着回身。“国师当然没有在这里……..” “你……..”南觉火皱眉。 “别紧张!”觉如青衣虚情假意的安抚着她。“虽然国师没有在这里,但有一个人是你绝对感兴趣的!” “谁?” 在她问话声刚落下,觉如青衣便是双掌用力击打两下。 当看清出现在瞳孔中的人时,南觉火睁大了眼。“四王兄……..”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随着觉如青衣掌声出现的不是别人,就是洛库利……. 他从草丛中走出来,眼睛无转动的看着前方,连脸上都是没什么表情的……. “四王兄…….”南火凤觉得不太对的叫着他。 觉如青衣双手环胸而笑。“别叫他了,他是不会有反应的…….” “你对四王兄做了什么?”南火凤厉声质问着她。 觉如青衣耸耸肩。“我可没对他做什么,是他自愿的…….” “四王子!” “是你?”洛库利回身看到一身青衣的女子。 “是,是我!”觉如青衣笑得诡异。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四王子一个问题。” “哦?”挑挑眉。“什么问题?” “四王子就这么甘心放弃凤凰吗?” 眯眼。“我不放弃或者放弃,跟你有关系吗?” 为这不客气的语气微微变了脸色,但觉如青衣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微笑。“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双眸如鹰猎着他。“我看四王子是一点都不想放弃凤凰的吧?” 一连两次被说中心事,洛库利的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了起来。 “停,先别想着用你的身份来吼我!”在他变脸发怒前,觉如青衣说道。 洛库利沉怒着脸。“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觉如青衣自信一笑。“我只是想给王子一个机会!” “机会?” “对,可以留下凤凰的机会!” 洛库利被说的有点心动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一听他如此说,觉如青衣便更加的有把握了。“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只是王子要不要试试看呢?” “你先说你的方法来听听!”虽然知道自己动了这样的念头不应该,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 “好!”觉如青衣掀起衣袖。“这是幻心粉,只要吃下去的人,就会对第一个看见的人,付出全身心的信任,并且把对方看成是自己内心最重要的那个人…….”嘴角诡异的笑容不散,诱导着他。 “当然,这是给凤凰的,另外这一包是给你的!” “我的?” “嗯,这包你先服下,这是为包万无一失,即使凤凰重新醒来看见的不是你,她也只会认准你!” 洛库利愣愣看着觉如青衣手中的那两包东西,久久…….“你为什么要帮我?” 无辜一笑。“因为我也想凤凰留在神凰国啊!”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拿出来!” 没想到他有此一问,觉如青衣怔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接口。“毕竟这是药性的东西,既然之前凤凰可以留在神凰国,留在四王子身边,我当然就不拿出这东西来了!” 洛库利还是怀疑,觉如青衣再加把劲。“我不可能骗四王子的,我们觉如家的命都还在那里挂着呢!” 即使怀疑了又怀疑,犹豫了犹豫,但最后,洛库利还是相信了她。“好!”接过那两包东西,自己先行吞下一包。“我相信你一次!”他还是想试试吧,没有属于国他的人,他不会有那么大的期待,可曾经属于过他的人,他无法就如此轻易的放弃了啊! 如果这是次机会也好,或者不是次机会,只是个死局,这样也挺好,他可以解脱了…….. “你什么意思?”南火凤担心的看着四王兄,想靠近他一点。 “你最好还是不要靠近他啊!” 南火凤脚步停顿,看向她,眸中怒意更甚。“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样,不怕国师来了,跟你兴师问罪吗?” “问罪?”觉如青衣仰首哈哈大笑。“等国师来的时候,一切都底定了…….” 南火凤戒备的看着她,又不放心的看向四王兄,就在她不放心的目光下,四王兄终于动了,她神情一笑。“我带你走,四王兄!” 觉如青衣只是笑着,如看笑话一般,看着她拦阻四王子的那些举动。 “四王兄走啊!”南火凤用力拉着他。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觉如青衣不慌不忙。“四王子是不达目的,不会停下来的!” 即使徒劳无功,但她还是不想放弃。“你说这话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四王兄会变成这样。 “我的意思啊.......”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 南火凤一时不妨,手腕受伤的松开了手。“你......”护着烧灼为鲜红色的手腕。 觉如青衣得意的收回手。“现在的你似乎又厉害了不少呢,但是.......”双眸一寒。“你可以预防住普通敌人的伤害,但是你自己的力量呢?”哈哈得意而笑。 南火凤瞪着觉如青衣如发疯一般的样子,看着还不断往前走的四王兄.......“四王兄,快停下来,前面是悬崖呀!”她急急喊道。 但洛库利还是那般,不断的往前走去。 她焦急的赶去想阻止,可是觉如青衣却不断的用她的火之力阻挡着她,她虽不至于再受伤,但还是躲起来很勉强,毕竟以现在的她来说,就是以一个普通人去对抗那无可比拟的力量。 见她闪躲的狼狈,觉如青衣更是对得意的哈哈大笑,眼角一扫,见时机已经成熟,她毫不犹豫的收手往后退去。“你不是想拦下你四王兄,那你就去啊!”还故意说道。 南火凤心中虽怀疑,但眼看着站在悬崖边的四王兄,她又不可能不管,最后,还是没有迟疑的冲到四王兄身边。“四王兄,你不可以.......” 伸出去的手,僵在了那里,最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四王兄......”南火凤趴跪在悬崖边,对着万丈深渊,大声叫着自己的心痛。“四王兄.......”期望可以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回应也好....... 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都没有....... 风吹过她的发丝,红发在风中心痛哀伤的飘动....... 看她那副痛苦不已的样子,觉如青衣别提有多高兴了。“我告诉你,你四王兄会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可以抓住你四王兄那该有多好!”仿佛惋惜的说道。 “都是因为我?” “对,都是因为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如青衣是在咬牙切齿。 “不,是你.......”缓缓的起身,风吹着一身红衣,在风中飒飒作响。 “我说是你,就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是吗?”眸中愤怒红光流动。“既然是因为我,为什么你不对我出手,反而要这样去伤害无辜的四王兄呢?”话说到最后,愤然的转身,之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身子向后随风飘落....... 觉如青衣诘诘怪笑着。“是啊,你说的对,四王子是无辜的,我怎么会拖他下水呢!演了那么出戏,只是为了降低你的戒心而已!你想不到吧,想不到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和疼你入骨的男人,居然最大的心愿是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起死!” 多么偏激的想法,而她就是抓住了这一想法,才让她那么有可乘之机!没错,她给四王子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迷幻粉,也没有这种东西存在,她给四王子的是迷心! 这样他才会如此听她的话啊,还能让她抓住四王子心底最大的黑暗的,从而扩散到最大!“我知道,你一定想不到,想不到的,你就去地狱里面饱尝后悔与痛苦去吧!”怨毒的话语一字一字从觉如青衣口中蹦出! 站在悬崖边的人……衣摆被风大力吹动,哗哗作响……他站立的直挺挺,双手还保持在向前伸的动作上,眸中一片寂然,无一丝波动! 正得意不已的觉如青衣忽觉一阵风吹过,一惊,等她回首,那道从她身边掠过的身影已一跃而下,追寻着不久前落崖之人而去。 映入瞳孔中的是不容辨认的,觉如青衣惊出一身冷汗,可转念一想,人都已经跟着南火凤跳下去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会有人发现是她做的! “你在高兴什么啊?说来给我听听,可好?”正得意不已的觉如青衣蓦然僵住,她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怎么不说话了?“南不知不慌不忙问着,并懊恼的看着崖边。 他就是怕行方会坏了事,才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并让他放心不会有事,可结果呢?他还不是看着火儿摔落崖,就受不了,也忍不住了,居然也跟着跳了下去,心意是让人感动啦,可行为就……希望一切不会因为行方的冒然介入而打乱! 而觉如青衣在确定自己确实不是幻听,僵硬转身,再看清另一人,差点双腿一软摔在地上。“国……国师……”心中惨嚎不已,她完了! 国师双眸凝结着冰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连声音都是冻死人的冰! 身子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闭着眼,感受风急速的吹过,她很高兴,很高兴四王兄不是那个摔落悬崖的人,而是她,即使她是被四王兄亲手推落! 至少如此,她不用背着愧疚过一辈子了! 她就想这么随风而去,可心中蓦然涌现的身影,却让她无法那么放心。心微微痛着,如果她死了,行方怎么办? 他曾说过,这个世上没有她,他不会独活,他会陪着她,可她一点都不想他如此啊! 越是这样想,她越是放不下,她不要,不要就这么离开行方,她不要他跟着她一起离开这个世上,她也不甘心,她已经忘记过他一次,难道这次还要如此的抛下他吗? 不要说他,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该怎么办?她能在这种如无止境的下降中做些什么? 思绪翻转,她睁开了眼睛,眸中那不甘心,就这么直愣愣的对上了另一双满是担心的眼睛。 “行方?”她不会看错了吧! 可是如此专注的目光,她不会错认的,还有他那一开一合的嘴唇。 她如果没有看错,他在说: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因为这一句话,她眸中溢出泪水来,随着强劲的风被吹散....... 简行方伸长手臂,想要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即使要永远沉睡在这崖底,他也希望两人是在一起的........ 明白他的意图,南火凤也伸长手臂,可他们的距离还是没有缩短一分....... 简行方迅速看了四周一圈,脚使力,用力往下一弹,他利用本身深厚的内功修为,加快下降的速度,终于赶上了她,把她拥在了怀中。 南火凤紧紧抱着他。“你真傻.......”开口便是这一句...... “我是傻,傻得不能没有你!”两人在半空中不断的坠落!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死.......”南火凤抓紧他。“你可以再上去的,只要我.......” “没有你,这个世上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简行方满眼坚决。“你别想赶我走,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你跟我一起上去.......” “这是不可能的.......” “可能!”简行方话中充满了信任。“只要你想!” 她真不知他这是打哪来的,那么大的信任。 “相信你自己,就如我如此相信你一般!”他是知道她会没事,即使火儿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得救,但还有小风啊! 可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火儿独自承受生命的威胁,他做不到,他一点都做不到,既然是在赌,那他不介意陪着火儿一起赌,而不是等在原地! “我.......”面对他如此的信任,她只觉压力倍重! “你知道怎么做的!” 他都如此说了。“我试试!”先是看了一眼脚底那无底深渊,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她可以做到,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不要行方死........她不要行方死....... 随着意念的加深,她只觉浑身开始越来越滚烫........如火在烧........连思绪都燃烧殆尽........ 简行方希冀的看着她,也看着她额心慢慢涌现的火焰痕迹,同时,心中也有着淡淡的愧疚,他也希望她可以忘记原先的一切前尘往事重新开始,可是她有她必须去做的事情........ 她力量的重新恢复,也代表着她记忆的恢复....... 虽不愿,可现实就是如此,而且在她的力量重新开启之后,她的力量也将重新焕然一新........ 她再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她的力量会保护她,守护她....... 只是冲着这一点,他也必须让她的力量恢复过来...... 一个人的力量再厉害,却无法保护自己,那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人都受伤了,又要如何使出威力强猛的力量呢? 当她觉得浑身充盈,如在飞跃,她心中响起了一道不是属于她的声音。 时候到了....... 在心中声音话落下的片刻,她霍然睁开双眸,眼前的就是那一双依然温柔的双眸....... 她微微一笑,两人下降的速度,便停顿了下来。 “你看,我就说你知道的嘛.......”简行方态度依然,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的她,在他心中是依然的....... 她轻轻点了点头,双肩一阵风吹出,一对无形的翅膀已在身后展开了双翼,带着他们两人向上飞去....... 而此时在无形的风中,传来女子柔柔的低笑声。“看来是用不到我了!”又是一阵风的荡漾,这片岑寂的万丈深渊,恢复了它的岑寂。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确定了四王子无大碍之后,国师才审问着觉如青衣。 见国师毫不避讳外人的就当面训斥她,觉如青衣知道国师是真的生气了。 “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给觉如氏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这不让人省心的孩子,他听预见说的时候,还不相信,可眼下事实都摆在了面前! 一听,觉如青衣可就不愿意了。“能有什么后果,我又没有真正的伤害四王子!”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国师就一定要忌惮着王族,明明他们的力量是在王族之上的,而且现在又没有了可以制约他们的人! 国师皱眉,沉怒喝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觉如氏现在全部都是戴罪之身,你怎么还可以........” “可以制约我们的人,已经消失了,这又有什么?”觉如青衣放大胆子说道。 “你.......”国师气怒的眯了眼。“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除去凤凰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只会做糊涂事,不说凤凰如何,她的家人有哪一个是好惹的? “对,我就是为了这个!”觉如青衣傲扬下巴。“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从来没有付出过任何努力的人,就可以得到那么强大的力量,而我们呢,我们努力了这么久,却连她的一个小拇指都不如,这让我如何能不恨她!” “她轻易的得到了所有的荣耀,甚至被封为公主,可是我呢?还有觉如家的其他人呢?我们付出的努力不比她少一分,又为什么什么都得不到?”她心中的所有的不满,一股脑全部都丢到了国师身上。 国师无语的看着这个孩子,心中那强大的不满和不甘,最后叹息。“是我错了.......”是他的教育方式错了,在他那样严苛的教育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激面,只是严重与否的问题。 可是.......青衣这个孩子确是自我意识最强的一个,她认为她付出,就是要得到回报,她所做的一切不是白做的! “凭什么吗?”南不知喃喃道。“那你又凭什么呢?” “不关你的事~”觉如青衣不客气的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设计落崖的是我的女儿…….”南不知负手。 觉如青衣面色微微变了变。“是…….是她自己不小心!” 南不知无奈摇头。“真是自相矛盾的孩子!” “青衣,你还不知错吗?”国师叹息的问着。 “我没有错!”她一丝都不低头。“国师,我们不用再怕了,不会再有………”在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她自己就已经先呆怔在了原地,嘴张的大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怎…….怎么会…….” 南不知自信而欣慰的笑着。“终于上来了!”仰首看着那如鹰一般直冲天空的一双人影。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他是??? 国师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青衣,你看明白了吗?从开始你就错了,你根本一点机会都不会有的!” 觉如青衣不相信的睁大双眼,想要告诉自己看错了,可那飘落而下的一双人,除了是南火凤和简行方以外,那还有谁! “你…….”恶狠狠的瞪着她。“这样居然都让你死不了!” 南火凤脚沾地以后,只是淡淡看了觉如青衣一眼,一语不发。 可就那么一眼,觉如青衣忽觉背后发凉,她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南觉火虽然表面没有变化,但刚刚那一眼,如她见到南觉火第一次时那样冰冷。 “没事吧,小子?” “没事!”简行方笑笑,看了那边还是呆呆的洛库利一眼。“他…….” “他也没事,只是中了迷心而已…….” 而另外两边的军队,得到命令,守在那片营地外面,顺便看戏,这下他们是真正的见识到凤凰的力量了! 第二天........ “父......父亲......”瘦弱的小男孩怯怯的唤道。 哈赤听到声音,回神。“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呆在自己的营帐中,不要出来吗?”口气虽然严厉,但话中的关心还是不容人忽略的! “我.......”小男孩胆怯的看了父亲一眼,又很快的低下了头。“我不放心.......父亲......” “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一夜没睡的疲惫被遮掩在大胡子下面! 小男孩因为父亲猛增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 见状,哈赤大叹息,不自觉放轻声音。“父亲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了,嗯?”他这个孩子,是让他又爱又恨啊,他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会生出个这么胆小的儿子来。 可无论如何,孩子总是他的,再怎么样,他都不能放着不管。 “好,我会照顾好自己!”见父亲没有生气,他怯怯的笑了。 “好,那就去吧.......”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这......这个......”从身后拿出一个苹果来。“给......给......”说话结结巴巴,即使手颤巍巍的,但还是推向了父亲。 哈赤一怔,看着那个显然已经放了很久,开始有点发皱的苹果。“这.......” “给父亲吃!”小男孩终于说顺了一句话,并且很快的把苹果放在父亲面前的桌上,掉头就跑...... “等等!”哈赤想唤住儿子,可早已没有了儿子的身影。 哈赤怔怔的坐下,拿起桌上的那个苹果,深深的看着,眼眶居然有了湿润! 他不能再犹豫了,哪怕为了儿子,他也要快点作下决定了....... 他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了,以至于没有发现一道去而复返的小小身影停在了帐外,在帐外注视他一会儿之后,毅然转身跑走了! “抓住一个从神凰叛军营地跑出来的小男孩?”简行厉挑眉问着。 “是!” “带进来!”说话间,一撩袍袖便落座于主帐帅椅上。 不一会儿,一个被人押着的小男孩被带了进来。 简行厉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十三四岁的样子,瘦巴巴的,眼睛里面还挂着......两泡泪水....... 简行厉莞尔一笑。“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别害怕!”看着这样的小男孩,他如看见了当年的行方,他的弟弟,只是那时的行方可比这个孩子胆子大多了! 小男孩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一声都不敢吭。 简行厉示意,押着他的人便松开了手,他起身。“来,来这边坐!”指着那边的椅子,先行走过去,小男孩看着,可没有动。 简行厉发现他未动,收回踏了一步的脚,回身拉着他瘦巴巴的手。“没事,来这边!” “王爷!”简行厉的随身护卫不赞成的叫道! “没事!”摆摆手。 小男孩被动的跟着他走,直到被安置在座椅上,眼睛瞄了一眼桌上的糕点,又很快的转开。 简行厉注意到他那细微的动作,淡淡一晒。“哪,吃吧!”拿起一块糕点塞入他手中。 小男孩眼睛都流出口水来了,但还是犹豫的看着手中散发着香味的糕点,迟迟不下口。 “怎么了?你不想吃?”简行厉无意识的拨弄着桌上的糕点。“这些可是你们神凰国的点心呢!”他是不爱这些点心之类的,都是行方给带过来的,说是没事的时候,吃一点,顺便尝尝异国风味。 要不是他不能随便离开他的军队们,行方还想拉他去塞边城看看呢! “我......我知道......”小男孩嗫嚅,他就是因为发现桌上的糕点是他们国家的,他才会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有多久没有吃到这些糕点了。 “既然如此,那就吃啊!” 小男孩垂首不语,盯着手中的糕点,看了又看......最后...... “我不吃!”狠心闭下眼,把糕点就又放到了桌上。 简行厉挑了挑眉,但眸中还是有一点赞赏的,他给这个孩子糕点是没什么特别意义,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孩子,想吃就给他吃喽,可是这个孩子可以做到在拒绝,也很不易!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偷看了他一眼,才嗫嚅着。“你是敌人!” 一听,简行厉反而不怒而笑。“很好!”敌人给的食物不能吃,这个孩子的戒心果然很强。 见他心情似乎很好,小男孩鼓起勇气说道。“你可以放了我吗?” 简行厉看着他。“放了你,然后你再回去昨天晚上那片诡异的营地.......” “不,没有任何诡异!”难得的小男孩居然壮起胆子说道。 “哦?”简行厉似笑非笑。“你真认为?”连一般大人都无法接受那么诡异的事情呢,这个孩子却有胆子反驳,果然,他并没看错。这个孩子并不是完全如外表给人一般的懦弱。 “我......我才不那么认为.......”只是与人对视一会儿,小男孩的目光就忍不住转开了,声音也恢复成了嗫嚅,仿佛刚才的豪气干云一丝都没有存在过! “那你怎么解释昨天的异象?还有你怎么会逃出那片营地呢?” “我才没有逃走!”小男孩双手握拳,严正声明。 简行厉又笑了,难得的,他今天的笑容比平时多了很多。“很好,这样才对,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想说的,就大声说出来.......” 蓦然听到赞赏,小男孩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 “嗯?”简行厉不赞成的皱眉。“刚刚的气势很好,怎么又没了呢,坦白告诉你,想从我离开,或者得到什么,就要有胆子说出来,否则,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听到他如此说,为了达到目的,小男孩鼓足勇气。“请放我走,我要去找凤凰!”大声说出自己的要求。 简行厉有点惊讶的挑了下眉。“凤凰,你要找她?” “嗯!”用力点头承认。 “为什么?” 小男孩又有点往后缩了。 “记住我刚刚说的话,我这个人是说到做到的!” 一听,那点退怯,马上消失。“我要当面见到凤凰才说,我不.......不要告诉你!” 简行厉眸中涌现笑意,拒绝人,还真是拒绝的有够僵硬,但还是点着。“好,冲着你这股勇气,我会让你见到凤凰的!” 小男孩神色一喜。“真的!谢谢!” 看着那张笑的稚气的小脸,简行厉也跟着微微淡笑着,而这抹笑容正好被一个刚踏进帐来的人抓个正着。 “我就说你笑起来就亲切多了嘛!”莫风琛如发现宝藏似的雀跃说着。“你该多笑笑的!”嗯,这句话,她都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遍了,除了对他说,原先还总是这样对火凤姐姐说。 唇边的淡笑,随着出现的声音,蓦然消失。 “哎?怎么不笑了!”莫风琛声音中满是失望。 简行厉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你来的正好,这个孩子,是要找你姐姐!” “找我姐姐?”疑惑的打量着那个小男孩。 “嗯!”简行厉轻应一声。“他是从神凰叛军营中跑出来的!” “咦?原来是害怕的逃出来的啊,是想找凤凰求救吗?”莫风琛径自这么认为着。 “我才没有怕,也不是要找凤凰求救!”小男孩虽然依然胆怯,但在这件事上,他可一点都不让步。 “原来你没有那么胆小嘛!”释放出善意的笑容。 被一说,又缩了回去。“我.......”接受到旁边人警告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说出自己要说的话。“我要见凤凰,你可以让我见到她吗?” “可以!”莫风琛很干脆的说道,在他刚面露喜色的时候,又加了一句。“只是你要告诉我,你是谁,找凤凰有什么事?” “这.......”小男孩又为难的皱起了眉。“我不告诉你,你就不带我去吗?” “这倒也不是,只是.......” “他说见到凤凰,当面说.......” 莫风琛略微惊讶的看了一眼出声帮腔的简行厉,沉默一会儿之后。“好,我知道了!你跟我走吧!”伸出手,递于小男孩! 在小男孩高兴的跳下椅子时,简行厉又出声唤住了他。“等等!” 小男孩疑惑回身时,手中已被放入了一盘糕点,他惊讶,想拒绝。 “你离开这里,我们就不是敌人了!”简行厉不让他放回来。“既然如此,就拿着吧,我也没有动什么手脚,你可以放心吃.......”说着,还从盘中拿起一块糕点,当他的面放入口中。 “而且,还可以带给你的家人!” 原本还想拒绝的小男孩,听到他这样说,那盘糕点,他便拒绝不出去了,他想.......他想带给父亲吃....... “谢谢!”小男孩深深的对他鞠了一躬。 简行厉唇边的淡笑出现。“谢意我收下,赶紧去吧,还有记得以后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这个世上是没有什么值得你怕的!” “嗯!”小男孩用力点头,收下他的鼓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才又转身走向等着他的人。 莫风琛从头看到尾,深深凝视着散发着柔和的简行厉。“如果你能对我如此温柔就好了........”喃喃。 简行厉听到,愣住,看着那已经若无其事之人。 “你不把手给我,我怎么带你走?” “我可以自己走.......”小男孩扭捏,脸都红了。 “天啊!”受不了的拍下额头。“只是拉个手而已,你也不用脸红吧!”故意逗着他。 闻言,小男孩的脸更红了。 “真是的!”莫风琛抱怨似的,主动拉住他的手。“一会儿可别害怕的尖叫啊.......” “咦?”小男孩刚疑惑了一下,随后就是医生高亢的尖叫......“啊.......” 还有女子的抱怨声。“哇,我的耳朵,不是都告诉你别尖叫了!” “可.......可是.......”小男孩快哭了的声音....... 一切都缓缓的飘散在了空中....... 简行厉凝神听着一切的消失,眸中有着深思。温柔吗?他刚刚有展现他从来都不觉得有的温柔吗? “有人要见我?”南火凤疑惑。 “是啊!”莫风琛兴冲冲的拉着她走。 “慢点,不用这么着急吧!”南火凤说着,还往后看去。“你简二哥还没跟上来呢!” “不等他!”拉着人,继续走。 南火凤失笑。“他又哪里惹你了?” “那张嘴!”莫风琛撇撇唇的说道。 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也就那张嘴可以惹惹你吧!” 莫风琛回眸一笑。“也是啊,不过,就当给他点小惩罚吧!” 南火凤好笑的摇摇头,他们两个总是像小孩子一般。 “哪,就是那个!” “他?”南火凤惊讶看见的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看上去被吓得不轻的小孩子。 “是啊,就是他,他从叛军营中跑出来,被简大哥军队的人抓住,带到了简大哥那里,可是他说的是要见你,我就带来了!” 一听。“你是怎么带他来的?” 莫风琛嘿嘿傻笑。 “难怪,他会吓成这样!” “是他说不怕的啊!”莫风琛理直气壮的说道。“昨天晚上那么诡异的事,他都不怕,哪还会怕这么一点小意思!” 小意思,南火凤无奈的摇摇头,走向前去。“小弟弟,你没事吧?”关心的问着,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 闻声,小男孩吸着鼻子抬头。 当看清那张涕泪纵横的脸时,南火凤楞了一下。“是你?” “怎么?姐姐你认识他?”莫风琛问着。 “认识!”说着,担心的往后方看了一眼。“你怎么会来找我?” 小男孩抽抽噎噎。“姐......姐姐,还记得我!”可怜兮兮的。 “记得!”还是不放心的不停往后看,搞得莫风琛也跟着她往后看。 “那......姐姐还要找我算账吗?”即使还想哭,但他硬压回了想哭的冲动。 南火凤回首。“你来就是想问我这件事吗?那我告诉你,如果我想找你,就不会等着你来找我了,明白了吗?”用衣袖轻为他揭去脸上泪水。 莫风琛听得疑惑,但心中又有了一点明白。“姐姐,他是......” 简行方皱眉,又是迷心!“解药…….”眸子不自觉看向南火凤。 后者微微一笑,看上去无辜极了,让他不得不怀疑她到底恢复了记忆没有! “国师……..”她终于开口了。“你家的人,就交给你了!”语气虽然还是她失忆之后,常有的那种,但国师看着她那双眼眸,却也明白,她已不是她了! “是!”国师轻轻应了一声。 再看了国师一眼,随即走向洛库利,双眸深深的看着他。 凝视他一会儿之后,伸出手握向他的手腕,如被震到一般,洛库利向后倒去,南火凤不慌不忙的撑住他的重量,缓缓放在地上!“还是找人来带他回去吧!” 这么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话,简行方就知道他的火儿回来了,心绪复杂,他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忧愁! “我们走吧!”南火凤走向他。 “嗯!”笑着轻轻应一声,转身就要走,可是手臂一紧,他疑惑转眸。 南火凤笑得甜蜜。“走吧!” “你!”她原先从来不做这种腻人的动作! “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仰眸看着他。 “可是……..” “不管是不是失忆,那都是我的一部分啊……..”她说的理所当然,并且通过这次失忆的经历,她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 对他,她可以偶尔软弱一点,偶尔撒撒娇,这样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还有,很多事情不一定就是只能依靠怒火和冷冰冰的要求来达成的,某些时候,柔软的办法,收到的效果更佳! 简行方双眸亮晶晶的。“不论哪个,只要是你,我都能接受!” “那还说什么,走吧!”南火凤脸上的笑容不减。 “好!”简行方心中的那一点点阴寐霍然消失……..其实如此恢复记忆的火儿,也很不错。 或许是南火凤掩饰的很好,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已经恢复了记忆,除了…….. “觉火!” 南火凤停下脚步。“四王兄?”回身看着他! “觉火……..我……..”洛库利手足无措。“你……..”就这样我了好几次,你了好几次, 南火凤笑笑。“四王兄想说什么就直说啊!” “你不该再叫我四王兄的!”这句话突然很顺的说了出来! 南火凤挑挑眉。“王兄的意思是?” “你明明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又为何…….”他是不记得他那时做过什么事情啦,可是自从他睁开眼睛,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所做的事,再见到觉火,他就已经知道,觉火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可她对他的称呼从来没变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四王兄是不想认我这个妹妹了呢!”南火凤不在意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你不介意?”洛库利追上去! “要介意什么呢?” “我…….我们在你失忆的时候,那样欺骗你…….”洛库利说着,都有着愧疚。 “不,都过去了!”淡淡说道。 “真的?”她就这样原谅他们了? “嗯!”南火凤笑笑的看向他。“不是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不是吗?而且你也确实是真的对我好,至于父王他们,他们的真心我也感觉到了……..” 看着这样的笑容,洛库利真的有点恍惚了,仿佛她真的从来没有恢复记忆一般。 注意到他异样的目光,南火凤眼眸一转,笑容依然。“即使是失忆,那也是我,不是吗?既然那也是我,那我就试着接受吧!” “……..呃…….”洛库利听到她的话,微微红着脸回神。“你……..你只要还认我是四王兄,那我便永远都是……..”经过这件事,他心中的那点黑暗似乎已经被完全释放出来了,现在的他,看开了很多。 “我也希望你永远都是啊!” “觉火……..”洛库利的眼眶居然微微的红了。 “可不能这样哦!”南火凤不赞成的摇着头。“哪有当哥的先比我这个妹子哭了呢!” 洛库利吸吸鼻子,憋回那想哭的冲动。“我是太高兴了,我相信父王和大王兄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高兴可以,但不可以以此来要求我什么哦!”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洛库利失笑。“当然!”不要求她什么,只会以亲人的身份来求她吧! “我说那个哈赤,还没有自己来投降,他到底在扛什么呢?”南火凤依偎着简行方,站在高处,看着那已经被包围在中间的营地。 “是想扛到最后吧,哪怕有一点机会,哈赤都不会放弃的!”简行方也眺望着那片孤军。 说到这个,蓦然想到。“对了,你说上次偷袭我的是哈赤的儿子?”脑中浮现那个瘦巴巴男孩的身影。 “嗯!” “他们父子真不像!”一个大猩猩,一个小猴子。 简行方回过眼来。“这么说,你还记得哈赤的儿子长什么样子啦?” 南火凤撇撇唇。“原本是不该记住的,是那个孩子的眼睛吧……..”想着当时看见的眸光。“他明明怕的要死,但还是死撑着让自己挥出了棒子!” “那也不可原谅!” 听着他的语气,南火凤眯眼。“你不会还想着要报复那个孩子吧?” “报复还不至于,但至少要打一顿屁股!”简行方肯定说着。 南火凤失笑。“都那么大了,你还打人家屁股!” “不乖的孩子,就该这么教训他!” 南火凤耸耸肩。“那到时就随你吧,只要别太吓着那个孩子了!”其实,她觉得那个孩子挺可怜的,有那么骁勇善战的父亲,他却胆胆怯怯,平时受到的压力,很大吧! “什么时候开始有动作?” 南火凤想了想。“那就今天先给他们点小提醒吧!”话落,手轻轻一挥,几团小光球飞跃,在到达哈赤元帅营地的上空时,蓦然落下,但奇怪的是,没有一点反应……. “这是?”简行方不明所以! 南火凤笑得顽皮。“到晚上就好玩啦!” 是好玩啦,如她所说的一般,整个黑暗的大地间,就只有哈赤元帅的那片营地是亮晃晃的,如白昼,所有营地士兵不敢有一人睡觉,想逃离这片奇怪的地方,可因为军命,也一步都不敢踏出去,跟害怕比起来,还是命重要!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自己决定的战争 “别说!”南火凤阻止她说出心中已有的答案。“你如果只想知道这件事,我已经给你答案了,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我让刚刚带你来的姐姐送你回去!”说完,便转对莫风琛。“小风,送他回去!” 莫风琛纳闷的看着姐姐的急切,又发现姐姐的目光又看向一个方向,蓦然明白。“姐姐,是怕简二哥来.......” “知道还不快送他回去!” 莫风琛一脸不以为然。“只是一个孩子,简二哥还不至于.......” “小风,不管行方打算做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他再做出什么来.......” 莫风琛沉默一会。“好吧,我明白了!”又再次对小男孩伸出手。“来,我送你回去,不过,这次可不能再尖叫了哦!” 没想到本人却不领情。“不,我不走,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呢!”真怕会送他走,小男孩急切的说道。 “哎,你这个孩子.......”不识好人心! “我不走!”小男孩满脸坚决。 “谁不走啊?” 蓦然出现的声音,让莫风琛僵了一下,傻笑着回头。“简二哥,你赶上来了啊!”有意无意的遮掩着。 “是啊!”简行方漫不经心的回道,眼睛瞄着她想遮挡的那个身影。“火儿,要找你的,是谁?” “.......呃.......这.......”南火凤看了小男孩一眼。 “没事啦,简二哥,他马上就走,我现在就送他走啊!”回身想拉住小男孩。 可小男孩灵巧的闪开了,还闪出了她的身后。“我不走!”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简行方的面前。 莫风琛无声呻 吟,这下完了! 简行方挑挑眉,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小男孩。“这就是找火儿你的人?” “是!”南火凤叹口气,该来的躲不过。“也就是那个你见到要打屁股的人!” 莫风琛听到愣住,小男孩是听到缩了缩脖子。“我.......”脸上还挂的满是眼泪。 简行方来回打量他一圈。“我怎么觉得已经有人替我打过他一顿屁股了呢!”手滑过他的脸。“你们看,都是眼泪,还有鼻涕.......”恶心的甩甩手指。“我说小子,你真的有十三四了吗?”他跟大哥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早就忘了要如何哭泣了~ “我......我有!”小男孩声明。“我十三岁了!” “那就有点十三岁的样子!”简行方拍拍肩。“还没把你怎么着呢!” “你不打他了,简二哥?”莫风琛试探的问着。 瞟了她一眼。“这个一会儿再说!”果然,小男孩听得又是一缩。 “喂,小子,你是来干嘛的?”简行方蹲下去,与他平视。 “我......” “有话就说,刚刚不是还非要留下来!” “我是想让姐姐放过我父亲.......”小男孩大胆的对南火凤说道。“当初.......是我......我打伤你的,姐姐要报复,报复我就可以了,别再伤害我的父亲!” 南火凤挑眉。“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父亲呢?” “昨天晚上的事,是姐姐做的吧!”可能是说开了,小男孩居然也不开始结巴了! “是又如何!”双手环胸,笑着看他想说什么。 小男孩反而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 看他那副样子。“怎么?你从开始就猜是我搞的鬼?” 看了她一眼,低垂下头。“是.......”声音低细到让人几乎听不见。 “你不觉得害怕?”南火凤试探的问。 “不!” “为什么?”眉挑的高高的,有点惊讶! “因为你是凤凰,是光和火的象征......” “没想到......”南火凤也跟着蹲了下去。“你倒是很相信关于凤凰之说嘛.......” 又很快的偷眼看了她一眼。“我......我见过一次.......” “你见过?”南火凤惊讶,随即明白。“哦,是国师他们......” “不,不是......”小男孩轻轻否认了她。 南火凤皱起了眉,想想也是,国师他们即使施展火之力,也很难做到她那一步,以火的光明照耀至亮如白昼。 “那你?”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我说是在梦中,姐姐相信吗?”眸子有点怯怯。“只是那个人不是姐姐,而是另一个漂亮的姐姐......那个姐姐说她是凤凰!!!” 梦中?“什么时候呢?” “在父亲叛变之前.......” 看来这个小男孩知道很多东西呢。“所以你早就知道你父亲会败?” 小男孩摇了摇头。“不,那个凤凰姐姐说结局未定,但一定要我在第一次见到你时,狠狠的给你一棒,说这是我父亲的一个机会.......” “机会?”南火凤微微笑着。“不要告诉我是取国君代之的机会!” 再次摇了摇头。“活命的机会......”见她还是不懂,说的更清楚一点。“父亲那执着是已定,不让他走这一步,他是不会回头的,但是父亲见识到了姐姐真正的能力,他的执念就会放下......”现在的小男孩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大人一般。 “这些都是那个凤凰姐姐告诉你的?” “嗯!” “那我真正的能力是什么?” “光明!”小男孩很快说道。“可以带来希望的光明........” 南火凤沉默。“我并不觉得是.......” “是不是姐姐最清楚哦~” “小鬼灵精!”简行方不客气的替她敲了小男孩一个爆栗! “噢!”可怜兮兮的,又是两圈泪水。 “你就是个小爱哭鬼!”看着他,简行方叹息。“眼泪鼻涕好好擦擦,回你父亲那里去吧!” “那.......”问询答案的眼睛看向南火凤。 “我不会伤害你父亲的!”这点南火凤保证。“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不能保证......” “这个我知道!”小男孩急切说着。“但是姐姐可不可以别再出那样的怪招,吓我父亲了.......” “怪是怪了点,但至少不会流血伤亡不是吗?”蓦然发现跟这个孩子说话,有着一些共同话题。 “可是,父亲会怕!” 莫风琛听得扑哧失笑,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听见了,会是什么反应,他的儿子在这里跟敌人泄他的底! 南火凤唇边也勾起了笑容。“好,那姐姐答应你,不会随便再这样吓你父亲,但是他这样一直不投降,最后为了大局着想,姐姐也有必须做的事!” “父亲一定会投降的!”小男孩肯定! 听到他的如此肯定,南火凤莞尔一笑。“希望如此吧!” “说完了吧,鼻涕虫,快回去吧,你父亲该担心你啊!”简行方轻拍他的后脑勺。 “嗯!”小男孩有点畏惧的看着他。“那……叔叔不打我了吧?”心里还担心着这个叔叔刚刚说要打他的话。 小男孩话还未落下,便是一声扑哧声,连南火凤都忍不住跟着掩嘴笑。 简行方面颊微微抽了一下。“是不打算打你一顿当教训了……” 小男孩神色刚一喜,他的下一句话,便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那是原先……” 小男孩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个叔叔笑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但现在,我正在考虑是打还是不打你呢?” 小男孩一脸快哭了。“为……为什么……”连声音都恢复为结结巴巴,可见他吓得不轻,他最怕疼了! 见他吓成这样,简行方眸中有着淡淡笑意,但他语气不变。“我长的有那么老吗?” “……呃……” “得被你称为叔叔!” 原来是在说这个啊,小男孩悄悄松了一口气。“叔……呃……”接收到凶狠的目光,赶紧改口。“不……大哥哥看上去没有很老!”讨好的笑着。“只是我听父亲提过大哥哥的年龄,所以……”傻笑。 “这样啊……”以年龄来说,他确实比他大了十多岁,被称一声叔叔也不为过,可是……“你不是叫她姐姐吗?”手一比。 小男孩看着凤凰姐姐点点头。 “既然你叫她姐姐,至少就该称我为一声哥哥,知道为什么吗?” 小男孩不明白的摇头。 “很简单!”简行方脸上有着得意。“因为我们两是一对,以后要成亲的,你不能在叫法上把我们给分开!”手放在火儿肩头上,宣誓着。 莫风琛无奈的摇头,只是一个孩子,他也要炫耀一下,这不是在眼红她吗? 她也想有一个可以炫耀的人,可惜,她不能,即使明明已经有那么一个她想要炫耀的人了,心中忍不住有着淡淡失落。 小男孩来回看了他们几圈,随后点点头。“好的,大哥哥!”带着讨好的意味。 南火凤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他这也要计较的那么清楚,但心中还是有着淡淡的甜蜜! 可转眼一看,心中的开心微微降温,手肘撞了撞还在那里跟小男孩讲他们两人如何如何的简行方。 后者疑惑的看向她,再接收到她眸光的暗示,转眸一看,霍然明了,嘴巴跟着也闭紧了。 想着的是,火儿曾说过的不要在小风面前太过显示他们两人的幸福,这样只会刺激到小风而已! “好了,不说了,小子,快回去吧!” “哦!”小男孩愣愣点头。 “那我送他回去了!”莫风琛以灿烂笑容,遮掩心中的异样。 “嗯!”南火凤起身,目送着他们一大一小的离开。心中想着:凤凰,为她力量的提升,早已铺好了路! “咦?怎么回事?” 听到行方惊讶的声音,南火凤从失神中回神,蹙眉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怎么了?” 小男孩也是满眼疑惑,他们才刚刚飞起来一下,旁边这个姐姐,又蓦然停了下来,停顿一下,他们便又回到了地面。 莫风琛拉着小男孩重新走回来,脸上有着无奈。“不用我送他了,已经有人来接他了!” “凤凰呢?你们那伟大的凤凰呢?”哈赤单枪匹马的立于军队前! 格罗王冷冷看着他。“哈赤,你还不投降?还有胆子找凤凰……” “我不跟你谈……”他对这些王族都没有好印象。“叫凤凰出来,我只跟她谈!” 还未到阵前,远远就听见哈赤这样大吼声。 “哈赤元帅,找我?”策马向前。 “觉火!” 对洛库利点点头。“没事!”话落,策马继续往前走去! 看着那一人一骑皆是耀眼的红色,就让他想起了昨晚那诡异的情景,心中有点后怕,可他不能退。“凤凰……”连声音都缓和了很多。“有什么事,你都冲着我来,孩子是无辜的,他打伤你那件事,也是我指派的!” 其实那件事是他儿子擅作主张,当时他觉得儿子这样做太有勇气,也很赞赏,可是现在,他宁可当初儿子没有伤过她。 “我也不会与一个孩子为难......” “那就把他还来!” 原本就要告诉他,他儿子就在她这里,一点事都没有的南火凤,听到他的口气,到口的话一转。“哈赤元帅就这么肯定你儿子的失踪跟我有关?” “除了你,不可能有别人可以如此这般无声无息的把他从我军中带走!” 南火凤笑笑。“或许是你儿子自己跑出来的呢?” “不可能!”他那胆小的儿子,才不敢做这样的事。 “可不可能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吧!”南火凤回头看去,远远的招了招手。 很快的一骑双人出现在哈赤的眼中,而前方坐着的身影,赫然就是他的儿子! “儿子,你没事吧?”哈赤关心的问着。 “父亲,我......我没事!”知道自己犯了错,小男孩的声音提不高。 但了解儿子的哈赤,通过儿子的口型大概也知道儿子在说什么了?“有什么条件,才可以放了我儿子!”对着凤凰问道,还是一径认为,是凤凰带走了他的儿子。 南火凤挑挑眉,不语。 “告诉你父亲啊!”简行方轻轻催促。 “我.......”小男孩看到父亲,还是有着不可自抑的害怕。 简行方安抚着。“你看你父亲多担心你,你不想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放心吗?” 看着父亲的脸。“父亲,我......” 见他还是迟疑说不出话来,而哈赤又一脸快急死了。“你儿子一点事都没有,他是自己跑出来找凤凰的!”简行方替他说道。 哈赤对他的话还是一脸不信任,只看着儿子。 最后,小男孩无声的点了点头。 哈赤皱眉。“是你自己跑去找凤凰的?”声音有着波动。 即使害怕,小男孩还是点了点头。 “你.......”哈赤怒睁双眼。“你这个不孝子,你跑去找凤凰是想干什么,投降吗?你就被吓成了这样?”即使他有了投降的打算,也不是让他的儿子这样打头阵啊。“你,你是要气死我!” 看着父亲那般愤怒,小男孩急切。“不......不是......”可越急越说不出话来,左右看了一圈,居然毅然跳下马。 事发突然,还好简行方反应快,拉了他一把,要不这一摔,还不摔断腿,再惨点,摔断脖子,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这个小笨蛋在干什么,还摔死吗?”没好气的训斥着。 小男孩却管不了那么多,眼睛一直往那边看,口中喃喃。“父......父亲......” 简行方明白了。“你要找你父亲去是吗?” “嗯!”小男孩点点头。 “早说啊!”简行方板着脸。“下次要说话,不许这么冒冒然然的。 “嗯!”小男孩匆忙应答,眸中有着祈求。 “好了,我这就放你下去。”话说着,人已经放到了地上。 脚一占地,小男孩马上马不停蹄的奔跑向父亲这边。 哈赤心中虽有着敌人偷袭的担心,但也因为心中的怒火就是不上前一步,去迎接一步,只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独自越过长长的距离,来到他面前。 小男孩停在父亲马前,气喘吁吁,可他连口气还没喘过来,便急切的说道。“父......父亲......我......我没有......”手伸向父亲。 啪的一声,小男孩那瘦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力道的摔到了一旁。 看儿子被自己的一掌,拍落地上,哈赤虽不忍,但也不让自己心软。 小男孩摔得七荤八素的,回神,不敢置信的看向父亲。“父亲......”委屈的叫着。 “别叫我,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哈赤狠起心肠。 小男孩哗的一下,眼泪都滑了下来。“父亲,别......别......”别不要我! “哼!”哈赤冷哼一声,不再看向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儿子,策马要往前去。 小男孩眼角蓦然发现了一样东西,突然奋不顾身的冲向马蹄下去....... 哈赤一惊,想调转马头躲开,可也太晚了...... 就在此时,两道身影一红一白的身影不分先后而至....... 一声长长的马鸣之后,一切静止...... 哈赤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呆呆的傻在了马上....... 南火凤抱紧怀中的孩子,就地滚了一圈之后,停了下来...... 而简行方则紧紧拉住缰绳控制马头,拖着马,强硬转了个方向。 这是他们无言的默契,当看到危险临近的时候,一同冲上来,并且很有默契的各负责一边。 简行方扔下手中缰绳,抬首,看着还傻在马上的哈赤。“你这是在做什么?”声音中有着怒意。 哈赤闻言回神,脸色吓得青白,跌跌撞撞的下马。“儿……..儿子……..”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差点死在他的马下。 南火凤已经起身,并扶起了小男孩,确认他没事,只是被吓坏了。 “儿子!”哈赤有点跄踉的过来。“你……..有没有事?”拉过儿子的小身板,仔细查看着。 “父……..父亲…….”小男孩吓得现在直哆嗦。 “没…….没事了!”抱着儿子,安抚的拍抚着那瘦小的后背。 “父…….父亲,别……别生气!”小男孩轻轻的在父亲怀中说道。“我没有投降,没有背叛你,我………” “别说了!”拥紧怀中的小人,眼眶有着湿润,在差点失去之时,他这才知道儿子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 小男孩以为父亲还不相信他,眼眶蓦然湿了。“父亲,你相信我,我没有……..” 哈赤放开儿子,打量着那张小脸。“不论你做了什么,父亲都不会怪你………” 小男孩蹙眉。“我……..” “相信你儿子的话吧,他是来找凤凰,求凤凰不要伤害你的!”简行方在旁边淡淡说道。“你儿子虽胆小,但也是很有骨气的!”小小的称赞一下。 “是啊,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你儿子说的呢?他确实是自己跑出来,但却是为了你……..” 小男孩对他们两人投去感激的一眼。“谢谢,大哥哥和姐姐!”转首,探向怀中刚刚自己从马蹄下拯救下来的布包,小心翼翼的从布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来,笑得开心的递给父亲。“父亲,吃!” 哈赤愣愣的看着小男孩手中的东西。“这是?” “那边的另一个大哥哥给的!”小男孩遥指了另一方军队的方向。 简行方挑眉。“小子,你很公平哦,直接叫我大哥就是大哥哥,叫我却先是叔叔……..”不满的抗议。 “……..呃…….”小男孩愣了一下。“那边的大哥哥是大哥哥的哥哥啊,我不知道,所以…….”腼腆歉意的笑着。 一堆哥哥听得简行方晕头转向,甩甩头。“是啊,那边那个大哥哥是我大哥!” 哈赤有点听不明白。“你怎么会跑去荣茂国的军队?” “是他跑出来,先被我们军队的人抓住,从而带到了我大哥那里,之后他又说要找的是凤凰,就把他带过来了!”知道要等小男孩说明白,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简行方干脆自己说道。 “嗯,就是这样!”小男孩点点头。“哪,父亲,这是那边的大哥哥给的糕点,没有毒,而且很好吃哦,我那会有偷偷吃过一块呢!”傻乎乎的笑着。 “你刚刚就是为了这些糕点才跑到我马蹄下的?”哈赤眼神复杂。 “要给父亲吃的嘛……..” 就这么几句话,哈赤眼中的泪意更深,忍不住拥紧面前的小人。“是父亲让你受苦了!”自从他发动战争以来,他的儿子就没一天跟他过过好日子。 “没…….没有…….父亲,我很好!”小男孩反而安慰着父亲。 哈赤毅然紧拥了一下儿子,眸中有了决定,随后放开儿子,起身,对着那两个救下他儿子的人,深深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 哈赤点点头之后,转身拉着儿子的手,面对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兄弟们,哈赤在此要跟大家说个对不起!” “元帅?”众人语重心长的唤道。 “是让大家跟着我受苦了!” “元帅别这样说,如果没有元帅,我们早就饿死了!”其中一个军中代表说道。 “现在我也没有带着你们走向任何光明的道路……..” “如果我们早就饿死了,那更不可能看见任何光明……..” 哈赤深深注视着这一干兄弟们。“谢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深深鞠了一躬。 “元帅!”又是异口同声。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瑞维斯公主!!! 哈赤起身,毅然道。“原本这个决定是要跟大家商量之后下决定的,但现在趁这个机会……..”环顾众人一圈。“目前的局势是如何,我相信每个人心中都很明白,而我给大家选择的机会,第一,势战到底;第二,投降。要如何,大家来决定!” “由元帅决定!”异口同声回答道。 “不,这次还是由你们自己决定!” “那么元帅真正的想法呢?抛开我们?”其中一人代表众人问道。 “我的想法…….”忍不住看了身边的儿子一眼。“如果我只有一人,我会血战到底,但是,我有我的儿子,我不能在这样的败局下,不顾一切了,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一次我还是让你们自己决定!” “元帅的想法是要投降啦!” “并不是!”哈赤反而否认了,否认的让人如此不明白,他刚刚说的话明明就是这个意思。“我从心底是不要投降,但是……..”再次看了儿子一眼,霍然转身,面对一人。“凤凰,我知道你在我们神凰的地位很高,我拜托你一件事,战争是我们这些军人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牵扯到我们的家人!” “父亲,我不……..”小男孩抗议。“我要跟你在一起…….” “别说话!”用力握了握儿子的手。“凤凰,你可答应…….”问着时,眸中还是有着担心! “只要没有参加战争之人,就不算!”南火凤肯定。 “那我儿子,曾经伤过你…….” “那是私人之事!”南火凤很肯定的说道。 闻言,掩在大胡子的脸,笑了一下。“谢谢!” 南火凤无言的点了点头。 哈赤重新面对他的兄弟们。“兄弟们,你们都听到了,我相信凤凰的保证是可以相信的,接下来我的决定是决不投降!”扬手一挥! 叛军中人各个相看,也有想退出之人,但坚决不退的人,也跟着呼喊。“决不投降!” “不,父亲,我要跟着你!”小男孩大力扯着父亲的手臂,坚决不让父亲把自己排除去! 哈赤一狠心,就用力把儿子推向了凤凰。“现在,我的儿子交给你,仗要如何打就来吧!” “不,父亲!”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叫着,想要冲向父亲。 “不要过来!”哈赤怒喝。“如果你还认为你是我哈赤的儿子就不要过来!”见儿子的脚步停下才又说道。“儿子,面对如此的朝廷和国君,你是知道父亲是不会投降的,而你,是哈家的唯一血脉,所以,你必须好好的活下去,但是如果可以,就离开神凰国,不要再留在这里!”郑重交代着。 “父亲……..” “是我的儿子,就答应我!” 小男孩咬紧下唇。“是,我答应父亲…….”用力抹去眼角将要溢出的泪水。 哈赤欣慰的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头也不回的往后吼道。“有要退出的,现在退到后方去……..” 他的话刚落下时,还没有人动,但渐渐的,零零散散的有人退到了军队的后方……… 哈赤对军队后方的情况,不看上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不管做的都是什么决定,他都能理解…….. “等等!”简行方挡在哈赤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事情都已经有了这样的转和,你还依然如此坚持必战到底!” 哈赤深深看着他。“你不会明白的!” “你告诉我,我不就明白了!”简行方顺水推舟。 哈赤沉默不语。 “你就打算如此什么都不说的,埋头往冲,以后后人连你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赤元帅轻蔑一笑。“当下都活不好,何管以后呢?再说这样的神凰,又有什么以后可言?” 简行方发现症结所在。“你不满现下的朝廷?还是不满国君?” “都要决战了,谈这些又何用!”哈赤已跃身上马,摆好了冲锋陷阵的架势。“回你们的军队去吧!”不看他们两人一眼的说道,连他的儿子都没有看一眼。 “你…….” “让大王子来跟你谈谈如何?”南火凤轻轻说道。 哈赤微微僵了一下,但决定未变。“不见,见了又有何用?” 南火凤笑着。“是你不敢见吧?” “谁说的!”军人,最讨厌被人说没胆量。“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见他啊!”南火凤激到。“你拒绝就是没胆量!”还故意加了一句。 “见就见,谁怕谁!”话一出口就后悔。 可惜后悔也晚了。“好,那要打,也等见过之后再打吧!” “大王子又没在这里……..”想反悔。 “给我一天的时间,不,半天,半天之后,你与大王子谈过之后,再开打,如何?”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还能反悔吗? 南火凤看出他的意图,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哪,你儿子你先带回去!”很干脆的把他最不放心的人推到他身上去。 这下,是真的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果然如她所说的,只有半天的时间,原本在国都的大王子就出现在了塞边城里。 谁也不知道大王子是如何来的,但看一向精神爽朗的大王子,此次却有点脸色青白,除此之外,还带了点莫名的兴奋,更让人掉下巴的是,大王子来了,先不处理军务,反而追在一个人后面跑。 那个人就是.......“莫风琛,你等等我.......” 莫风琛翻翻白眼。“等你干嘛,赶紧忙你的事去吧,别再跟着我了!”真是,只是从国都把他给带过来,他就变成一个牛皮糖了,怎么甩也甩不掉,气死她了! “不,你还没答应我.......” “我什么都没答应你!”话落,到人少的地方,身影轻轻一晃,已消失...... “哎?你......”大王子望着空空的手。 “他老追着小风干嘛?”简行方纳闷的看着洛井阑。 “还不是想让小风再带着他飞一次!”南火凤说道。 “咦?”简行方看向身边人。“井阑不害怕?” “看他那兴奋的样子,是刺激更多吧!”南火凤都看在眼中。 认真看了看井阑,最后同意的点头。“还真是!”随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该忙正事了吧?大王子!”戏谑的说道。 大王子收回空荡荡的手,看向他....... 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简行方马上在胸前打了个大叉叉。“别看我,我不会帮你的,小风也不会听我的.......” 大王子合上刚启的口,一转口气。“是哦,差点忘了,你还有你大哥那边呢!”要帮,行方也是帮他大哥。 简行方笑笑,没说话,大哥和小风那边啊,他从不参合的!“快去吧!”催促着。“哈赤元帅还在等着你呢!” “嗯!”双手一负,已恢复了他大王子应有的样子。 当哈赤元帅看见大王子的时候,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被遮掩在他那把大胡子下,谁也没有发现。 大王子走过去,微笑着抚了下哈赤儿子的脸颊,才徐步跟着哈赤走到了一边。 而神凰国的镇压军队也很放心的呆在另一边,因为有凤凰在,大王子是不会有任何事的! 久久之后,大王子才回身走向自己的军队,而哈赤就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目光深远。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那天说了什么,只是一场战争就这样结束了,哈赤没有再坚持非浴血奋战不可,而神凰国的镇压军队也不再派人来谈和....... “替我谢谢你大哥,可以请他带兵回去了!”洛井阑对简行方说道。 简行方看着他。“不会再有问题了?” 摇摇头。“不会!” 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问道。“你跟哈赤都谈了什么?” 洛井阑看着他。“你是以朋友还是合作关系的立场来问?” “你觉得哪边可以说,我就是哪边的立场.......”简行方耸肩。“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他不强求。 洛井阑沉默一会儿,才启口。“其实,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整理一下思绪。“通过这件事,我对我们国家的管理感触颇深.......” 简行方觉得有点越界了。“这些你就不用告诉我了......”他们现在虽然是盟国,但很多事,他不适合介入。 “不,没关系,我是以朋友的立场来跟你探讨国家的政局之事.......”他需要一个旁观者清的人,来揭开他眼前的一些迷雾。 “那好吧!” 洛井阑未语先叹。“其实,我们王族的管理,很失败,是吗?” “要听实话吗?” “既然我说给你听,那还用说?”就是为了听他说出他的意见啊! 简行方双手环胸。“那好,其实论整体而言,你们王族的管理整个来说,也并没有那么失败,失少还有一个完整的体系,只是......恕我直言,你们用内人太多,服从命令上就会差劲很多......” 洛井阑认同的微微点头。 “另外......”简行方停顿一下。“你们之前太过依赖觉如氏了.......” “不是依赖,根本就是以觉如氏为主!” 简行方笑了。“这不你都很清楚嘛!” “清楚是清楚,只是.......”洛井阑起身。“细节上,我还是没有看的那么透彻......” “甚至是毫无头绪吧?” “嗯!”既然开始说了,他就不会有任何隐瞒。 “这很正常!”各个机构都有自己的家人,很多东西就变得模糊,而无法查清了!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洛井阑趁机问道。 简行方挑眉,怀疑的看着他。“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什么?”洛井阑装傻。 “少来!”简行方才不信他那一套。“你根本就是想知道,我前段时间是怎么捣鬼的嘛!” 洛井阑眸中有着狡诈笑意,但表面可一点都看不出来。“顺便告诉我一下,也无妨!” “啥啊!”简行方嗤之以鼻。“你根本就是冲这个来的嘛!” “你告诉我也行啊!”洛井阑还在那里打太极,而不承认。 简行方哼了一声。“我现在告诉你,那我不就玩完了!”当他傻啊,他都告诉洛井阑,那他安插的人,布的局,不就全穿帮了! “你才少来呢!”洛井阑才不信他!“只是告诉我一下,你就没得玩了?” “可没骗你!” “不信!”洛井阑干脆道。“你既然可以在我们朝廷中翻江倒海,那就一定知道很多我看不见的东西,你告诉我的,只会是一部分,你还是有办法变得!” 简行方抿紧唇,不语! “算我这个朋友求你,行不?”见他还是不吭声,洛井阑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了。“你都马上要回你们国家了,这次你再不告诉我,哪还有下次机会啊!” 简行方看了他一眼。“即使我走,要不我就带走火儿,或者以后我还会来找她!” “觉火现在不能走!”洛井阑面色一正。“无论如何,不能再在这个时候出乱子了!” “那我还会来找她!”意即就是他还会来神凰国,他知道的那点东西不急着告诉他! 洛井阑眯眼。“你这样左推右推,就是不想告诉我,是吗?” 简行方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在记恨......”洛井阑肯定道。“因为觉火失忆那件事.......”他怎么忘了,他这个朋友只要在关于觉火的事上,是很小气的! “那又怎样?”简行方哼一声。“我不可以记恨吗?” 还真是........“你要记恨,可不可以在别的事上.......” “不可以!”这件事才是戳他最着急的! 洛井阑终于知道,恨得牙痒痒,又没办法是怎么样闹心的感觉了! 就在洛井阑拿他没办法的时候,一道救命的声音出现了......“行方,告诉大王兄吧!”南火凤从门外走进来。 “火儿!”简行方欲言又止。 “我没事了,不是吗?” “可是他们.......” “我知道他们做的事,对你我来说都太过分了,可是,都过去了.......”拍拍他的手。“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对不,大王兄?” 洛井阑愣了一下,赶紧点头。“是,是,不会有了,不会有了,觉火就是我们的妹妹.......” 简行方皱眉,没开口。 “是什么让你无法开口吗?”南火凤敏感的问道,直觉行方不说,不只是因为介意大王兄他们曾做过的事...... 简行方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我说可以,但井阑你必须哟连根拔起的决心,否则遗留下祸根,只会带给更多的人死亡......” “我从开始便做好准备了!”既然要挖出那些不为人知之事,那后果会有多可怕,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好,那我就告诉你.......”简行方凑向前,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告知他...... 洛井阑是越听,眉皱的越紧,到最后两道眉,如打结一般,紧紧缠绕在了一起.......“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难怪,哈赤是死也不会投降......”这种黑暗噬人的朝廷,换作是谁都不会想再投进其怀抱了。 “至于证据,我相信国师那里会有很完善的......” “我会去找国师要......”国师会不会交出来,又是一个问题。 “那你刚刚说哈赤不投降?” 洛井阑深深一叹。“哈赤说了很多他原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的话,我这才知道,我的国家,有多让这些军人,甚至平民失望......”又是一叹。“而我答应哈赤,让他给我一段时间,我来整个‘换血’,直到他觉得满意的时候,再回来,并且我不会追究他任何.......” “那那些军队?” “我让他们驻守在原地,并且哈赤已经拿下的城池,暂时交由他管理,我会派人协助......” 那也就是半议和形式。“你这样擅自决定了,好吗?” 洛井阑自信一笑。“父王已经把这件事全权委托给我了!” 简行方耸耸肩。“那就好!” 正事谈完。“你什么时候回国?是跟着你大哥一起回?还是单独回?”洛井阑问着。 简行方下意识的看向火儿。“我可能得跟着我大哥一起回......” 南火凤接收到他的目光,抬首对他微微一笑,无声说着:我等你!“姐姐……”南名隐迟疑的叫着那独立风中,一动不动的人。 再看了远处离开的军队一眼,毅然转身。“走吧!” 南名隐也看了那边一眼,之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姐姐而去。 日子还是那样忙碌的过…… 荣茂国和神凰国两国之间议和后续事宜还在不断进行,但派来的议和特使不是简行方…… 而南火凤的公主名号,在得到她的同意下,已正式进行过册封,她现在是神凰国名正言顺的公主,不再是像之前一般随便给了个凤凰公主名号,而是改为可入宗谱的瑞维斯公主,可这条消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没有传到简行方耳中! “瑞维斯公主……”国师恭敬的行君臣之礼。 “免了,免了……”南火凤受不了的叫道。“有外人在的时候,装装样子就行了,现在可别!” “是,公主……”国师眸中有着笑意。 听到这个称呼,南火凤有点受不了的打了个哆嗦。“今天谁也别讲礼……”她先把话说清楚。“我只是来拜祭一个朋友的……” “嗯……”国师眸中有着淡淡黯然。“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 国师在前面带路,南火凤跟在后面,没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在觉植园的后山,在那里一片全部都是觉如氏族陵的地方,他们来到其中一座最新的坟墓前,那里已经焚燃着香烛…… 南火凤来到最新的墓碑前停下,静静看着那已经不知道冰冷多久的墓碑…… 蹲下身子,抚着墓碑。“百尺,我来看你了!”风声微微吹动着。“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来看你……”看着那冰冷的墓碑,只觉不真实,她眼前仿佛还是百尺那单纯的笑容……“有没有怪我啊?这么久没来?” “百尺不会怪你的!”国师轻轻说道,不论南觉火做任何事,那个孩子都不会怪她一分一毫。 “是啊,你从来都没有怪过我…….”上天也没有给他怪她的机会!“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些什么来!”打开手中提着的食盒,食盒中是还散发着热气的食物。“我听国师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一边一一把食盒中的菜色拿出来,一边说着。“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神凰国特有的菜,所以味道上可能比较欠缺,你可不要见怪哦!”声音吐在跟一个普通朋友在聊天一般。 国师看着,眸中闪动着泪花,自从百尺躺在这里,他也从来没有来过,他不敢来,也不想来,他永远都无法接受百尺躺在这里的事实。 南火凤眼角注意到国师的异样,偏首。“国师,我想自己和百尺呆一会,可以吗?” 国师看着她。“可…….可以…….” 微微笑着。“好,那你先走吧,我离开的时候自会叫你………” 再看了百尺的墓碑一眼。“好!”话落,不敢再看一眼的,转身而去。 不再听到脚步声,在这片空旷的地方,只剩下她一人时,她一声叹息,跪坐了下去,细细抚摸着那冰冷的温度,回想着百尺那灿烂的笑容。“百尺,你知道吗?我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我失忆了……..”轻轻说着她失忆的经过。 “其实想想我的人生也够精彩了吧,我都经历过了呢……..”淡淡的忧郁回绕。“对了,我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说着,转了个身,背靠向后,倚着后方,在她靠上去的那一瞬间,仿佛冰冷的墓碑都不再冰冷,而是百尺那有着温暖的怀抱。 她继续说下去。“国君…….不……..也是我的父王,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已经是公主了吧,还是名正言顺的公主,这件事我一会儿再慢慢告诉你哦,现在先说我刚刚跟你说的事,父王已经答应不再追究觉如氏了,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做自己该做的事……..” “听到这样的消息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微风拂过,如传来他开心的笑声。 笑着。“我就知道你会开心的,可惜,你看不到………”唇角的笑容不变,但眸中的泪水也是不可错认的! “看不到我在竭尽全力的把觉如氏每个人身上的黑暗力量祛除干净,为他们注入纯净的火之力,带着他们走向光明,这样你肯定可想而知,我有多忙碌了,如果,如果你在该有多好,这样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你可以帮我啊……..” 风再次拂过,带来的是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头微侧,依赖的靠着。“因为这样,我想‘回家’,还得有好一段时间呢,父王对国师依然还是不放心,我除了要带着觉如氏往光明的路上走以外,还要做到监督呢……..”皱皱鼻子。“可是,我会想行方啊…….呃…….提到他,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烛火摇晃,不会…….. “那算了,还是不提他了……..”声音涩涩的,她是真的好想好想行方,心中总是有很多话想告诉行方,可是却见不到他,让她备受煎熬,想见却见不到的人……..“对了,暗你还记得吧,他现在很优秀,也很能干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突如其来,不由己的婚事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说的尽是她的近况,如在跟老朋友叙旧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太阳已从东快走到了中间……..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直起身子,起身,正对着墓碑,她背靠着就是不想看到那伤人的几个字啊……… 轻手再次抚过墓碑上刻在她心板上的名字。“我走了……..”道着再见。“我会再来看你的……..”简单收拾了一下,再看了一眼,她转身而走…….. 在她背身而走,一道虚无的晃影在墓碑上晃动,笑着送她离开…….. “瑞维斯公主……”宫人轻声唤着眼眸看着不知名方向,在出神的南火凤。 她微微一怔,回神。“什么事?” 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宫人居然吓得扑通一声跪伏地上。“公主恕罪……” 南火凤刚皱眉,还未来得及开口,宫人已是一连串的求饶。“公主恕罪啊,奴婢不是有意打扰公主的,实在是国君有情,奴婢不敢不报啊!” 眉峰皱的更紧。“我并没有怪你......”唉,这个身份就是这个麻烦,动不动就让人跪来跪去的,好麻烦! “谢公主!” “起来吧!” “是!”宫人战战兢兢的起身。 “父王找我?” “是!”低垂着头。 “好,我这就去!” “是!”宫人福了下身,退了出去,心中嘀咕着,刚刚刚回神的公主,那声音和表情,真是冰冷啊.......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而南火凤还在纳闷,刚刚那个宫人为什么那么害怕,她也没有想怎么样啊,而且这段时间,明明她已经和颜悦色许多了,是因为她现在这个身份? 叹一声,身份这个东西,还真累人! 她是完全的不知道,宫人刚刚的反应是因为刚回神的她,不自觉显露出原来冰冷的面具...... “父王?”南火凤阻止门外的人通报,进去就先吓人一般的从神凰国君身后叫道。 果然,神凰国君吓得哆嗦了一下。“你这孩子......”又气又好笑的回头。“怎么就是这么爱吓我呢?”现在的南觉火比他的亲生女儿还要亲近,真是,想想她原先冰冷的样子,都觉得不真实了! “谁让父王就是压着我,不放人呢!”似假幻真的说着。 “你这么乖巧,父王怎么舍得放人呢.......”神凰国君示意她到他的面前来,总是看不到人的说话,算什么! 皱着鼻子,来到父王面前,依靠着桌子,并没有坐到椅子上去。“父王要是因为这样就不放我回家,那我可就要转性了哦!”说着,还真的‘变脸’了! 对她这种不按规矩来的行为方式,神凰国君倒也习惯成自然了,再看着她那冰冷的脸,反而扑哧的笑了。“你这孩子又在逗我开心了!”说话的同时,心中不禁感叹,他的女儿要是如她一般,不,哪怕一半,该有多好! 面具一摘,已是笑靥。“忙了这么久的国事,只是让父王轻松一下而已!”顽皮的眨眨眼。 神凰国君欣慰。“你偶尔有时间来陪陪父王,父王就很开心了!”而不是如姬娜那个孩子一般,明知道他.......还整天跟个野孩子似的,跑得连个影子都没有!“觉火......” “嗯?” “你.......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快.......”忍不住想问,又犹豫。“才,才这样陪在我身边.......” 南火凤眸中有着了然。“父王其实早就想问了吧......” 神凰国君脸上掠过一丝暗淡。“是我太贪心了,你能作为一个女儿陪在我身边,我就应该满足了,可我还要求你是真心的付出,而不是......”因为可怜、同情他...... “父王不是把我当作女儿吗?” “我当然把你当女儿!” “那我也是把父王,当作父王来对待啊!”蹲下身子,扶着父王的膝盖。“我说的是真的,我对你,也是出自于真心,说实话,这要是换成是原先,我也做不到这一步,可是我曾经失忆过,在那段时间里,我把你当作我的父王,虽然我恢复记忆了,可是失忆期间的那些记忆也不曾失去啊.......” “觉火!” “叫我火儿吧,我的家人们大部分是如此叫我的!” “好,火儿!”神凰国君眼眶有着湿润。“你对父王是太好了......”好到让他现在就离开这个人世,也就满足了。 没错,他在这个世间的生命不多了,他得了不治之症,是连火儿这个荣茂国医仙传人都没办法的治好的不治之症,有火儿在身边,只是延长他离开这个人世的世间,并让他少受点罪而已...... 其实他也很明白,是他的大限之期到了,国师的欲言又止,让他更加的肯定了...... 但现在他也满足了,能留在这个世上多久,就多久吧...... “你想回到原本就是属于你的地方去,是吗?” 抚摸着她的头发。 “嗯!”轻声承认。“不是我不想陪在父王身边,而是我......我想那个人,真的想那个人.......”坦言。 “很好!”神凰国君微笑。“你没有想着欺骗父王!” 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欺骗。 “我不会欺骗父王的!”就像他的病情是什么样,她都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他! 只是,她可以救他的,可是......她却不能那样做...... 在义父走的时候,义父就说过...... “神凰国君大限已到,我知道你可以救他,但天意不可违......谨记......” 就是因为义父这句话,她才没有救治父王,只是减缓他的痛苦和延长他的世间,可是,朝夕相处,她又不是木头,她已经没有那个毅力再呆在父王的身边,看着他慢慢的死去了! “就是因为你的不欺骗,我才能坦然的接受这件事!”看着这个比女儿还亲的女儿。“既然想他,那就回去吧......” “父王......”听到这样的话,她反而不舍....... “父王也不想你这样陪在父王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父王死去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他这个女儿承受着。“你心里的苦,父王都明白啊......” 就是因为明白,才不能再让她呆在他身边。“回去吧,女儿,回去属于你的地方.......” “我.......” “不要再犹豫了!”神凰国君满脸慈爱。“父王已经为你铺好了路,就等着你来走了......” 简行方满脸的又刮风又下雨。“大哥,我没错吧?为什么又是我?” “没有为什么,这是皇上下的旨意!”简行厉说着这话时,眸中有着偷笑。 紧绷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拒绝......” “行方,作为臣子是不可以......” “大哥......”简行方无奈叫着。“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你还.....” 简行厉沉默了一下,忍住不笑出来,还好他这张脸已经紧绷了这么多年,不会轻易的破功。“我是都知道,可是皇上那边......” 双手握拳。“我已经牺牲过一次了,那次我就差点失去了火儿,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妥协。“而且,是别的国家也就算了,还真好是神凰国,是不是神凰国君和大王子又在捣什么鬼?” 最好别是如此,否则,他可就真后悔告诉洛井阑他们朝中的一些隐秘之事,让洛井阑去整个大改革,而他撤回了,安插的那些人...... “......呃......这个......”简行厉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这我还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你给大哥一点时间,大哥会帮你想想办法的!” “不,我脱离简家!”简行方果断的说道。“我不能再冒一次险了,火儿肯定已经知道了!” “那怎么行?”简行厉脸色蓦转严肃。“你不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脱离简家,你如果这样做,爹也不会原谅你的!” 简行方皱眉。“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他疑惑不解。“原先你不是这样的啊,你说过会全力支持我的,我也可以.......” “我是答应你在非常时刻,你可以离开简家,可是现在还没有到时候......”怕他发现不对,简行厉赶紧改口。“事情才刚刚决定,又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怎么可以在现在就跟我说,你要放弃简家呢?” “可是......” “就因为南火凤人是在神凰国,你才不必那么担心啊,她现在很接近神凰国的核心领导,事情是怎么样的,她比你清楚很多,你怎么不等等看她会怎么做?” 简行方沉默一下,之后才叹了一口气。“是我太急了,可是我......我也是冒不起失去火儿的险......” “我明白!”拍拍弟弟的肩膀,眸中有着一丝淡淡的歉意。“再耐心等上一段时间,行吗?” “那大哥要尽快给我答案,如果不行的话,我会离开简家,去找火儿,到时......” “到时大哥也不会再拦着你!”简行厉保证。 结果,等来等去,却等来是差点气死简行方的结果....... “什么?那个公主要过来?”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两人。 “是,皇上那边说是为了培养感情,而你们是未婚夫妻,所以会安排在咱们王府.......” “她才不是我的未婚妻......”简行方对于这一点坚决否认。“我的未婚妻是火儿,都是皇上......”愤愤然。“明知道我已经有婚约了,还这样安排!” “行方,不可议论皇上的作为.......” “我......”咬咬下唇,不再说话,现在的大哥也是说不通的那个! “也不许给我不告而别!”自己的弟弟自己了解,简行厉警告道。“烂摊子我可以收拾,但简家的声誉可不是让你随便这样放弃的......” “就为了那个对我来说没有意义的东西,我已经牺牲过一次了.......” “行方!”简行厉话中的警告更浓了。“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看着大哥严肃而警告的眼神,他说不下去了,最后爆出一声怒吼。“那要我怎么办?我不能失去火儿啊,大哥!” 简行厉愣了一下,为弟弟左右为难的煎熬。“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上前安抚明显情绪不稳的弟弟。“可是,再忍忍好吗?” “我忍不下去了!”简行方满眼都是焦虑。“我和火儿隔得何止千万里远,如此这样的分隔两地,我又如何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我一点都不想冒那个险!” “我知道,大哥都知道.......” “大哥既然知道就让我去做我最想做的事.......” “行方,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无法冷静,我......” “无法冷静,也得冷静下来哦!”就在他们兄弟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声音蓦然出现。 听到那道声音,简行方欣喜。“小风......” 声落,一道身影已慢慢现身。“是我,简二哥,好久不见!” “你跑哪去了?我要找你都找不到!”简行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见到人,就冲上去。“快,带我去找火儿......”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行方!”简行厉唤道。 “哎?等等!”莫风琛叫道。 “等什么?我不要在这里,带我去找火儿!”简行方急切。“你肯定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不想我去找你姐姐吗?” “我当然想,姐姐也很想你!” “那就快带我去......” “不是!”用力拉住他。“你先别急,等等啊,我就是带姐姐的消息来给你!” 听到有火儿的消息,他这次停下了脚步。“什么消息?”迫不及待。 “那.......”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于他。“这是姐姐托我给你的!” 简行方急切接过来,打开,浏览,确实是火儿的字........ 越往下看,他还真如莫风琛所言的,越冷静....... “这下你该不要再急了吧?”莫风琛在他看完信之后,问道。 “火儿真是这个意思?” “那可是姐姐亲笔写的哦!”眸中的笑意快溢出来了! 拿着信的手垂下,闭了闭眼。“只要火儿不介意,那我.......我可以忍一忍......” “嗯,这就对了!”唇角有着诡异的笑容的与简行厉对面了一眼,并顽皮的眨了眨眼。 他们两人无声的传递着只有他们才懂的消息,而此时有点失神的简行方却一点都未注意到....... “姐姐,我的事都办完了哦!”莫风琛轻快的跃进凤辇中....... 南火凤抬头。“你回来了,挺快嘛!” “当然,这点小事!” 南火凤笑着。“他是什么反应啊?” “一脸失望呗!”莫风琛双手在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我看他,肯定会特别想看到的是,你要跟他私奔的话.......” 失笑。“行方哪有那么不理性!” 莫风琛哼了哼。“他哪有理性啊,姐,你不知道,我去的时候,简二哥正跟简大哥闹着要离开简家呢!” “那还不是因为我嘛!”唇边有着甜蜜笑意。 “很幸福嘛!”莫风琛笑笑的。 唇边甜蜜笑容微敛。“小风,你也可以得到你的幸福的,只要......” “停......”莫风琛双手打叉。“现在是在说你,怎么又转到我身上来了?” “我是说真的,你也可以......” “姐!”莫风琛慎重叫道,等火凤姐姐停下还在说的话,她才说道。“别再说我了,好不好?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南火凤皱眉。“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跟你简二哥还不是.......” “我们跟你们两个的情况不一样,不只是他单方面那边啊,我这.......” “你有什么?”南火凤不认同。“我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你这边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 莫风琛更是哭笑不得。“我这边问题才大呢!”咕哝,在火凤姐姐再出口教训她之前,马上喊停。“说你们的事,说你们的事.......”请求的语气。“拜托,姐姐,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求你了!” 南火凤抿紧唇不说话。 莫风琛叹口气。“我知道姐姐你是关心我,也希望我可以过得幸福,但幸福的定义有很多,不一定是我跟他在一起就是幸福,不在一起,就是不幸福啊!” 南火凤也跟着叹气。“随你吧,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你并不是只有你自己,多为师父师娘想想.......”原先她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个话的人,可是现在....... “爹娘他们明白的......” “嗯,你说我这样欺骗他,也不太好吧?”若无其事的转开话题。 这可是莫风琛求之不得的。“你不生他的气,简二哥就该偷笑了,他才不会生你的气呢!” “我还是觉得过分了点.......” “做都已经做了嘛,可不许现在反悔哦......” 行进的凤辇中,满是姐妹俩的欢声笑语。 简行方脸臭的如粪坑里的石头,僵硬的站在那里,迎接着皇上为他安排的所谓的‘未婚妻’。 “你稍微笑笑!”简行厉用手肘顶他。“怎么也是皇上安排的,你也别太过分了......” 简行方冷哼。“要不是火儿让我耐着性子,我才不会站在这里迎接什么狗屁公主......” 简行厉想笑又不敢笑,从不说粗口的弟弟,会冒出这样的语言来,看来是真的很不高兴,期望他别看到那个什么狗屁公主的时候,后悔自己所说的话! 当看到已经不知道被多少荣茂国国民欢迎过的轿撵出现的时候,简行方的脸色依然难看,不应该说更难看了。 等轿撵靠近,他意思意思的迎接了一下,便不再管身后大哥的呼唤,一溜烟人就没影了,他才没兴趣看那个公主长成什么样子,更没兴趣迎接她下轿...... 刚刚踏下轿撵的人,挑挑眉。“看来某人很不欢迎我嘛!” 简行厉抿唇,眸中有着笑意。“简行厉欢迎公主.......” 当简行方正揪着园中灌木丛泄愤的时候,大哥派来的一个奴仆,带来神凰国公主要见他的消息.......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话是这样说的,可他一点移动的样子都没有! 随后又来了好几波人来请他,他每次的答案都是知道了,可还是没有移动...... 直到,简行厉受不了的亲自出马。“行方,神凰国公主想看看你这未来夫婿,你怎么还不快去?” 简行方恼着脸。“我不想去......” 简行厉知道自己劝再多也没用,干脆拿出杀手锏。“你别忘了,你答应过南火凤什么.......” 揪着灌木树叶的手停下。“我不想去......”一想起要见那个什么公主,他就是反感,总觉得去见那个公主,就如在背叛火儿一般。 简行厉微乎其微的皱了下眉。“行方,别忘了,南火凤信上所说的......” 他的背影僵硬了好一会儿,蓦然转身。“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简行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笑出一抹深意,低首看着那被揪的面目全非的灌木,无奈摇摇头,蹲下身子,捡拾着那一地的纷乱,可惜了这些灌木叶了,心中想着...... “我来帮你吧!”一道声音靠近这边。 转首一看,简行厉眸中出现抹深意..... 简行方在神凰国公主门外踟蹰了的来回走了好几圈,就是无法踏进那道门,还是屋中人等的实在没了什么耐心,传话出来,他这才踏进了脚步,等在外室,当听到脚步声时,背对着内室门的他,先发制人。“公主不必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还是尽早放弃回去的好!” 刚踏出内室的人,一出来就听到他如此说,挑了挑眉,无声的继续往前走,直到靠近他身边,才淡淡说了一句。“这么不欢迎我,那我可就回去了,你可别后悔!”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意外的惊喜...... 初听到这个声音,简行方还是一动不动,他以为是自己因为太过思念而出现了幻听。 神凰国公主见他没反应的微微皱了皱眉。“你真的不欢迎我?” 再次听到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简行方僵住,蓦然转身,印入眸底之人是不可错认的....... “你.......” 神凰国公主竖起一指在唇边。“嘘,先让我来问问你!”转为一本正经。“小王爷是不欢迎我吗?” 简行方眸底有着笑意的摇了摇头。 “小王爷是不想见我吗?” 依然摇头! 神凰国公主脸色蓦转不悦。“那为什么小王爷不去迎接本公主?”姿态摆的可高了! 简行方眸中笑意更深。“是,是小王的错,现下在这里给公主陪不是了.......”深深鞠了一躬。 神凰国公主仰高下巴,不让自己失笑破功。“看在你是诚心道歉的分上,本公主原谅你.......”在他开口说话,有所动作之前,又说道。“现在本公主想来问问你.......” “好,公主请问!”简行方笑着。“小王定直言不讳!” 眯了眯眼。“可别只是说的好听哦.......” “当然不会!” “好,那本公主来问问你,见到本公主之后,你可对这件婚约满意?” “再满意不过!”简直是让他现在就成亲,都没问题! 看上去满意的点点头。“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眸中的戏谑少了很多,认真的成分增加。 简行方见状,也跟着认真起来。“公主请说!” “如果有一天,本公主需要你陪着回到我的国家去,并可能很少回到你的国家来,你可愿意?” 简行方深深看着她,并上前抓握住她的手。“愿意,公主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神凰国公主笑了。“好,本公主宣布你通过见面的第一关了,本公主对你很满意,就在这里等着与你履行婚约了!” “好!”简行方笑容扩大。“那既然公主满意了,是否该轮到小王来跟公主谈一些小事了?” “......呃......”脚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准备随时落跑。 简行方笑容依旧,还是那般灿烂,可目光就不是那么友善了。“公主还没回答小王呢?” “.......呃......”讨好的笑着,脚又再次往后挪了一步。“还是不要了吧.......”她感觉到阵阵‘杀气’! “当然要!”笑的如奸臣。 “哎?不要.......”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还敢跑?”简行方脸上笑容一失。“你给我站住!”咬牙切齿的追着那抹深刻心底的红色身影。 调皮的回头对他吐了吐舌头。“我才没那么傻得停下来.......”等着他找她算账。“有本事就来抓住我啊!” 简行方轻轻一哼。“别以为我抓不住你!” 房中是奔跑,尖叫的声音,还有哈哈的大笑声........ 屋外空空无一人,闲杂人等早已退了出去,为他们留下独立的空间! 房间在大,它也是个房间,在这么小的地方来回奔跑,还不能使用轻功,又跑了好一会儿了,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 在她略微停顿的时候,简行方猛一下冲上去,就把她抱了个满怀。“看你这个小坏蛋,还怎么跑?” 被他拥在怀中,她笑得嘴都酸了。“哼,才不是呢,是我不想跑了,你才抓的住我的,不算哦!”爱娇的依偎在他胸膛上。 “管你!”简行方抱着她,往后退,倚靠着桌子。“反正我是抓住你了,管你算不算呢!” 没有再抗议的,安静靠在他身上,嗅闻着他身上那再熟悉不过的味道,简行方也静静的抱着他,平复着有点紊乱的气息....... “想你了!”气息平稳之后,抱紧她,简行方这样说道。 “我也是!”脸深埋在他胸膛里,眼眶居然有了微微的湿润,原来想一个人,也可以想到哭。 “我们别再分开了.......”他一点都不想再承受这种相思之苦了! “嗯,不再分开......” “我们今生的约定会实现的!”简行方再次许下承诺。 仰颜看着他。“这是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她父母没有对她实现的,他一定要实现! “嗯,一定!”眼睛一一巡礼着他永生难忘的容颜.......“你怎么会变成瑞维斯公主?”就是因为这个不一样的名号,才让他以为将要与自己定下婚约的是另外一位公主,而极力反对...... 现在想想,他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说不准连大哥都有参与一份,不,肯定是有....... 咧开灿烂笑容。“我之前那个凤凰公主名号,并未正式册封过,就只是那样叫着而已,而现在不一样了,瑞维斯这个名是经过正式册封,并且已入神凰王族宗谱的.......” 挑挑眉。“怎么会答应他们做真正的公主呢?”肯定不是因为那个无用的身份。 “第一是因为觉如氏,第二是因为神凰国的国民,你不知道吧,瑞维斯在神凰国是守护的意思.......” “嗯,然后呢?” “最重要的,也是义父所说的,我的根在神凰国,那就在那里定一个位置吧,这样对神凰国或者对我都好,否则我还是依然无法离开神凰国一步,这样,即使我离开了,神凰国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不能离开太长时间是吗?”他想起的是,她刚刚那会跟他所说的陪她一起回到神凰国去。 “倒也还好,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我不定时需要回去一趟.......”就像一个孩子久不见母亲,需要母亲露脸安抚一下一般! “哦!”简行方明白的点头。“那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我会陪你偶尔回去,我们也可以定居神凰国,偶尔会这边来!” “放下这边的一切,你真的可以吗?” “又有什么不可以呢!”简行方不在意。“我可以放下的!” 深深看着他。“可是我还是想在荣茂国定居啊,毕竟这里才是我出生的地方.......”即使义父说她的根在神凰国,可在她心中,荣茂国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她的家和家人都在这里啊,虽然在神凰国现在也有她的家人.......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环着他腰部的手,紧了紧。“那你岂不是太宠着我了?” “哪有,我还觉得不够呢!” 心中甜蜜,偎在他怀中笑的开心! “我倒没想到神凰国君还挺帮忙,用这样的方式把你送回我身边来,这样我这边的阻扰也会小了很多.......”这倒是意外的收获。“你肯定费了点心思,神凰国君才帮忙的吧?”他以为是她想出来的办法! 瑞维斯公主,也就是南火凤听到他如此说,脸上出现黯然,稍稍退离他的怀抱,仰望着他。 简行方低首看着她的眼睛,发现不对劲。“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看上去快哭了似的。 “父王他.......”一想起她无能为力的那种情况,她的声音都哽咽了。 简行方怔了怔,重新抱住她。“怎么了?别哭!” 揪紧他的衣襟,唇抿紧,肩膀有着微微的抖动。 简行方叹息。“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心疼的说着,并微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膝盖下,挺直腰,毫不费力的已把她横抱在怀。 南火凤觉得自己哭的样子很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窝。 简行方抱着她穿过内室的门,在床边坐下,让她维持姿势侧坐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吧,你忍了很久了吧!” 南火凤闻言,无一语的,一抽一噎的哭着,而简行方只是抱紧了她,让她哭个够! 就这样,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许是觉得哭够了,她吸吸鼻子,不再哭了,而简行方的衣服早已毁在了她的‘洪水’之下,不止湿润一片,还眼泪、鼻涕哪里都是....... “都......都湿了......”带着抽噎,有点尴尬的说道。 简行方看都不看一眼。“没事!”只说道,甚至还拿起自己的衣袖,为她拭着脸上的泪水、鼻涕。“没有毛巾,你就凑乎着用吧,不过,这个衣服料子还不错,应该不会伤了我小宝贝的脸......”顽皮眨着眼。 南火凤脸微微红着。“我自己来......”不想让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满脸狼狈。 简行方手往后退。“我来,这是我的福利,你不可以抢.......” 扑哧失笑。“这种福利,你也太亏了点吧!” “亏,我也愿意......”双眸专注,仔细轻手的抹着她脸上的狼狈...... 既然如此,南火凤便仰起脸,享受着他的温柔。 “好了!”收回手,确认她脸上已干干净净。“哭也哭过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轻掐她翘鼻。 南火凤吸了吸鼻子,依赖的靠向他胸膛。“我从来没哟那么爱哭的,可是看见你.......” 脸颊贴着她的额头。“这样很好啊,我喜欢你这样......”如抱着小孩一般,轻轻摇晃。“来,告诉我,怎么一提起神凰国君,你就要哭呢?” “父王他......”只是再次提起,眼眶都不禁有点湿了。“他得了不治之症......” “连你也没有办法?”简行方不相信的问! 南火凤有片刻的沉默。“我有办法,可是.......” “是神凰国君的大限之期到了,是吗?”他想到的也只有这个理由,阻扰她不出手。“是你义父,还是国师说的?” 对他的能理解,她感到欣慰。“是义父......” 简行方叹口气。“那就没办法了,你别太难过了......” “难过是有,毕竟父王真的待我如女儿一般,这次两国和亲,以表友谊,也是父王一手操办的,他为我们两人铺好路......”就是因为父王如此,她才不能轻易的介怀啊! “那是要好好感谢神凰国......不,父王了!”跟着她改口! “是啊!”叹息般呢喃。“而且父王知道我可以救他的,却因为天意无法出手,父王知道我很难熬,所以他也是趁这个机会,把我暂时送离他身边!” 简行方恍然明白。“父王能对你如此,也一定是你付出了同等的真心,所以不要自责,也不要怨怪自己.......” “你明白?”微微侧身,下巴枕在他肩膀上,整个拥抱住他。 “我明白!”微微调整姿势,让她舒服一点。“我当然明白,对于那个你真心付出感情的人,你有能力救他,却不能救他,你内心的自责和埋怨,是不言而喻的,我想父王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明明就想把你留在身边,却还是作下这样的决定,别辜负了父王的一片心.......” 南火凤紧拥着他,叹息般说着。“你真懂我!” 简行方也回拥着她。“就是因为懂你,才希望你可以放开一点,好吗?” “我.......”闭了下眼。“我会尽量做到!”对于她对父王的无能无力,让她很是煎熬,她可以救他的,却不能救,那她就会想宁可没有这个能力,那样她还能轻松点。 她也终于明白,义父的那种无奈,义父是预见,很多未来之事,他都可预见,但就是因为如此,很多命定之事,他想改变也不能去改变,她还记得,义父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她还未放在心上,现在是深有体会了,就是,“义父有时总会想,如果我从来不会这救人医病的医术该有多好,或者我没有预见的能力......” 她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了! “很好,我也会陪在你身边!”揉抚着她的后脑勺。 “嗯!”轻轻应着,这样的安详,让她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对了,觉如氏怎么样了?”他问着。“还追究他们吗?” “经过一番的探讨,和我的争取及保证,父王决定不再追究,他们现在都很好啊!”头微动,脸颊贴着他的肩头。“现在觉如氏当家做主的是暗,国师一般只负责协助,而我是负责净化他们的火,并监督......”声音越来越轻。 听到耳边传来微微的鼾声,简行方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唇边有着一抹宠溺的笑容。“一路颠簸,一定很累了吧,放心睡吧,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回答他的,是更重的呼吸声。 “大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简行方微眯着眼,质问。 “噢,这个公文是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的,跟身边的侍卫交代着。 “大哥,回答我!”上前双掌盖住那张公文。 简行厉愣了一下,叹口气,知道躲不过了。“既然都这样问了,你就已经肯定了嘛!”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那么担心!” 简行厉才不只听他说。“南火凤写信不是也没有告诉你吗?”又不是只有他一人知而不报。 “那大哥也不能跟他们合伙骗我嘛!你到底跟谁是一家人啊?” 简行厉挑挑眉。“我当然是跟现在在质问我的弟弟,是一家人了!”再加了一句。“我也不想骗你,可皇上都下旨了......” “这又关皇上什么事了?” 简行厉又是无奈一叹。“这件事根本就有皇上参与的份,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不论主意是谁出的,但肯定其他人都同意,既然如此,他们早已经打算好了,才会拿皇上来压我……” 简行方怔了怔,收回手。“他们就是打定主意想整我一次嘛……..”他连火儿更名为瑞维斯公主这件事都不知道! 简行厉反而不在意的耸耸肩。“你就当作是给你一个惊喜吧!” “是有够惊喜的!”简行方自行找了个椅子坐下去! 简行厉淡淡笑笑,继续手边公文的批阅和派放,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好了,就是这些,拿去处理吧!” “是,王爷!”抱着一摞公文退出去。 “怎么了?”简行厉双手合十,下巴放在其上,问着不知神游到何处去的简行方。 “没什么…….”简行方回神。“都处理完了?” “嗯!”打量着他。“你有心事?” 简行方笑笑。“也不算什么心事,只是火儿都已经来王府这么长时间了,却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即使是我要求也一样…….” “我想她是因为不习惯面对众人吧!”以前的样子还好说,但现在只要她一走出去,想不让别人知道她是谁都难……. “那也不可能永远就只呆在王府中吧,就是因为特别,我才想带着她去更多的露面,才能让别人更加习惯她的那副样子,她也才能更快的融入现在的生活啊,如果呆在我们荣茂国,她只能躲着过日子,那我就不得不打算带她回神凰国去,至少那里,她还能自在一点…….”不说外面的人,只是他们王府中的,对她投以的异样目光就不在少数……. 简行厉微微皱了皱眉。“你就主要打算跟我来说这个的是吗?” 简行方沉默一下。“对不起,大哥,我只是想让你提前有个准备,我可能随时都会离开简家…….” 简行厉看着弟弟,默默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弟弟身边。“大哥还是那句话,简家有我,你想怎么做,大哥都不会阻止你的!” 简行方跟着起身,与大哥平视。“大哥,我…….”他想表达歉意。 “别说!”简行厉阻止。“我们是兄弟,我希望我们两个中至少有一个,是可以自主的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我没有那个人选,而你,有,就去过你的日子吧!” “大哥也可以有的,小风…….” “她只是一个妹妹!”简行厉很果断的说道,并不想多说的,转身而走。“你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吧,只要你有结果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我好有个准备…….” 看着大哥慢慢消失的身影,简行方为大哥与小风的未来大大叹了口气。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辈子都不想见的人 “我不要去!”南火凤一边往前走,一边倒着退。 “听话,你又不可能永远呆在王府中,不出门吧!”简行方与她进行着拉锯战,谁也不让一步。 “那......也等等再说......”只是在王府中,她承受的异样眼光已经不少了,再去外面,她不敢想象,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啊...... 简行方紧紧的抓着她,就怕她跑了。“不行,你今天一定要跟我出去!”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可不想闷坏了她。“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南火凤吗?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出门,到时让人知道了,还不笑话你!” 来来往往的奴仆们,各个都对这对未婚夫妻投以奇怪的目光,不明白这两个主子是在搞什么鬼,难道是在拔河? “笑话就笑话,那我也不要出去!”她就是不要出门去...... “不管,你一定要去,今天街上肯定很热闹,我想带你去看看......”软硬兼施。 既然不明白两位主子在做什么,又不敢多看几眼,奴仆们只好忍着笑,匆匆离开了。 那位神凰国瑞维斯公主,样貌是奇怪了点,但看久了,也就那样了,而且听说,神凰国的人大部分就如那位公主一般,如他们长得不一样,在雷霆王府上工的人,怎么可以那么美见识呢,其实他们早已经习惯那位公主的存在了,只是对她的样貌还是忍不住会想多看上两眼而已! 可南火凤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径认为他们就跟她小时候一般,看到她这副样子,只会觉得妖异,是个妖孽...... 一想到这个,她眸中的暗淡就更浓了。“我真的不要去啦.......” 接触她哀求的目光,他愣了一下,连拉扯的动作都停下了,南火凤见状,乘机挣脱开他的钳制,一转身,就往回跑。“你想看热闹,就自己去吧!” 简行方愣了愣,刚想追上去,一道圣旨,阻止住了他的脚步,但也给他带来了机会....... 至于是什么机会呢...... 南火凤不悦的绷着脸,脸上连一点笑容都没有,又恢复成了她的满脸寒霜....... “我觉得你笑一笑,会更好一点!”声音笑笑的。 瞪了他一眼。“都是你,明明可以坐马车,甚至坐轿子,可你非要走路去.......”说的咬牙切齿。 简行方惬意的走着,对她的咬牙切齿,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这么热闹,坐马车或者轿子,岂不是可惜了!” 南火凤憋闷着脸,不说话。 “都已经出来了,你就放松一点吧,你看,没那么可怕的!”简行方安抚着。 挑挑眉,这是还没什么可怕的,至少他们还没有拿东西来丢她,可他们的那一双双的眼睛,仿佛要吃了她了! “走,去看看那个…….”不顾她的不悦,拉着她就往热闹的地方跑! “简行方!”南火凤咬牙低叫,他是故意的! “放心,他们是人,吃不了你的,而且他们也不敢冲上来的,别忘了你是以神凰国公主身份出现的,而你与众不同的样貌,早已在荣城传开了,他们还没那个胆子…….”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继续走,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南火凤愣了一下,原来他……..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简行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不会一点都不为你考虑的,就带着你出来…….”利眸转看了一下四周。“虽然是因为你的身份而让他们忌惮,但至少可以让你安心的踏出门吧,而且…….”对着她回首一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你一分一毫,哪怕是一点水渍,我都不会让你沾上身……..” “你都知道?”静静说着。 她平静声音下的不平静,他一清二楚,紧了紧握着她手的手。“我从义父那里知道一点……..”她原先曾被人围着丢臭鸡蛋、果皮、甚至还有小石子…….. 深吸一口气,压下曾经那种不好的感觉,闭了闭眼。“那些人,曾经都是我认为对我好的人………” “不,是你对他们好!”可最后那些人的回报又是什么?“他们不值得你伤心……..”就是因为觉得曾对她好,她也对人家付出真心,这样的伤害才是最深的…….. 含泪而笑。“是啊,不值得…….”她的付出到头来只换得这三个字。“原先我放不开,可是现在…….”主动挽上他的胳膊。“我是真的已经放开了…….” 偏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是我想要的啊,那现在的这些人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 与他对视。“是你吧!” 疑惑挑眉,无声询问。 “是你把我的样子,散布出去的吧!”她来这里的一路上都是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并未让外人看到过她的样貌一眼,而跟她一起来的神凰国人是不会透露出去一分的……. “还是你了解我!”简行方承认。 “我就知道!”此时的她也多了份轻松,不再如之前般的紧张兮兮。“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走?” “你不会忘了刚刚是皇上派人来找我们的吧!” “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可惜的往最热闹的地方看了一眼。 “走吧?” 简行方无奈的叹口气。“走吧!” 皇上一看到姗姗来迟的两人,没个好脸色。“简爱卿这是玩够了?”他都听传旨官回报了,说他们两个不选任何代步工具,偏偏选择走路来,简行方还说要一边看热闹,一边来见他这个皇帝。 简行方嘿嘿傻笑。“没有…….” 皇上挑挑眉。“那要不要朕再给你点时间去玩够了,再来见朕啊!” “那就不用了!”简行方谦虚的笑着。 皇上哼了一声,眼眸一转,看向从进来便一声不吭,立在一旁的人。“你是南火凤?” “是,皇上,民女参见皇上!” “民女?”皇上似笑非笑。“我如果没记错,你可是神凰国的公主呢!” 南火凤不动声色。“皇上称呼我的是南火凤…….” “有差别吗?”皇上微微前倾身子,打量着这个一身火红的女子,确实奇特,心中这样想着。 “既然我是南火凤,那便是皇上的臣民…….” “你还承认是你荣茂国人?” “当然,民女从小在这里出生,长大,这是不可否认的,并且民女的父母都是荣茂国人,民女自然也是……..” “可你现在也是神凰国的瑞维斯公主啊,你说你这是该属于那边呢?”问的故意带着刁难。 南火凤抿抿唇。“皇上说是哪边人,就是哪边人吧!”对于找事的人,你是怎么说,怎么不对,那还不如不说! 皇上哼了哼。“这么快没原则了?” 南火凤不语,简行方可不愿意了。“皇上,找我们来,是有何事?” 不悦的看了自己的臣子一眼。“朕是在跟她说话!” “皇上这不是在说话,而是在找茬!”简行方仰着下巴说道。 皇上眯眼。“你这是在跟朕顶嘴吗?” “臣不敢!” “哼!”皇上冷哼。“你们兄弟有什么不敢的!” 简行方脸色微微变了变。“这和臣的大哥没一点关系……..皇上就……..”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如此不信任我们兄弟吗?”难道不论他们简家做的再多,在皇上的眼里,他们依然是外人,不可信的吗? 撇撇唇。“朕可从来没这么说过……..” “皇上就是…….”他话还未完全出口,就被旁边的火儿猛扯了一下衣袖,阻止住他再说下去。 “朕就是什么?”他倒要看看这个简行方能说出什么来……. “皇上,他没有要说什么,还接着您刚刚想跟我说的话!”轻轻把他推到了身后,南火凤上前一步,微微笑着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她失忆以后,再到恢复记忆,深有体会的道理。 皇上瞥了他一眼。“算了,简行方,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身子往背后椅背一靠。“你只要记得,只要你们简家对朝廷是尽忠的,我便不会怀疑你们任何…….” “是,皇上,是臣鲁莽了!”简行方压下刚刚那股冲动,心中却在冷哼,皇上也是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让他们证明忠心,总是不断的给他们出难题! “嗯!”皇上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又看向南火凤。“朕就是想问你,既然是荣茂国人,又为什么会接受成为神凰国的公主,你不觉得这样是在叛国吗?尤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声音很淡,但话可是犀利的很。 南火凤唇边笑容依然,“大象和蚂蚁,两项权衡之下,皇上会选哪边?” “什么意思?”皇上感兴趣的问。 “大象为重,蚂蚁为轻,如果是皇上,会选哪边呢?” 事有轻重缓急…….. 皇上愣了一下之后,蓦然大笑。“很好!”满意的点着头。“他们都说你冷淡无礼,但依朕看来你可比简行方那个油腔滑调的家伙会说话多了……..” 简行方张口欲抗议,他哪里油嘴滑舌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火儿扯了扯衣袖,阻止了! “之前的民女确实为如此,可人总有长大的时候……..” “这么说,你是长大了?” “是!” “那你可知道大人是要分清楚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的!” “民女分得再清楚不过!”微抬眼看了皇上一眼,再说道。“而且有师父师娘的教导,民女会更清楚的!” 一听她提起那两人,皇上脸上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这次找你们来,是朕收到神凰国君的消息,想与你们定一下婚期……..”蓦然转开话题。 他们两人也从善如流。“不知父王带来的消息是?”南火凤问着。 “神凰国君的意思是让你们两人商量着什么时候举行正式婚礼,但唯有一点…….” 两人静静等着皇上宣布答案。 “就是婚礼必须在这半年以内举行…….”他是觉得仓促了点,可神凰国君都提出以丰厚的嫁妆作交换,甚至带着祈求了,既然都已经是盟国了,又是通过和亲来示好,他也不能太搏神凰国君的面子。 听到如此的消息,南火凤忍耐的闭了闭眼睛,半年,是父王最后的时间了……. 简行方理解她的心情,暗暗握住她的手。“那皇上的意思是?可有合适的日子?” 对于他们两人暗通款曲的小动作,皇上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朕为你们选了几个好日子,你们可以从这几个日子里面挑一个,或者你们自己再选一个也可以!” 而听在简行方的耳中就是,最好就用他选择的日子的其中一个。“好,那臣就先看看日子吧!” 皇上随即派人取来他选好的日子。 简行方看了一遍,一共是三个,一个是一个月后的日子,二个是三个月后的日子,最后一个是五个月后的日子,不偏不倚正好互相间隔两个月……. “火儿,你觉得选哪个好?” 南火凤只是扫了一眼,最后还是把问题丢给了他。“你决定就好!” “我决定啊!”摸着下巴,思索着这三个日子! “爱卿也可以选别的日子!”皇上意思意思的说道。 “那就不了,皇上选的,一定都是好日子,那就这个三个月后的这天吧!行吗?火儿?”选了个中间,时间上不会太紧张,也让她有准备的时间。 “嗯!”南火凤无异议的点了点头,这个时间也刚好,都这边所有的婚事事宜都处理完了,正好可赶回神凰国,陪着父王最后一点时间……. “那就这天了!”选好日子,就把东西还给了拿来的宫仆。 “好,那朕就告诉神凰国君一声,之后就开始准备了!” “麻烦皇上了!” “嗯,你府中也尽快准备吧!” “是,臣会告知大哥那边一声的,另外臣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婚前这段时间,臣可能会带着火儿不定期的离开荣城去其他的地方,皇上繁忙,到时就不一一向皇上禀明了…….” 皇上挑挑眉。“都快成亲了,你们还瞎跑?” “也不是,只是想带着火儿多走走,让人们适应她这副样子…….” “就不怕遇到劫匪之类的?”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就因为太显眼了,带来麻烦的可能也会相对的增大。 “臣相信,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们两人可以应付得来的!” “那就随你们了,可以不一一都告诉我,但至少你大哥要知道你们大概去了哪里!”交代着。 “谢皇上,臣明白!”转而拉着火儿的手。“臣告退!” “民女告退!”南火凤也说道。 可就在她的手习惯性的抓到他手臂上的时候,一声轻微的棉帛撕裂声在此时响起…….. 一阵静默之后,是皇上失声的大笑声,以及南火凤微弱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扯的太用力!”以至于她现在再轻轻的一抓,他手臂的袖子,居然从手肘部分断裂下来了! 一群达官贵人、皇亲贵族的亲眷们聚在一起,做着平时她们最爱的事,就是聊最近荣城都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你们知道吗?那个神凰国来的公主许配给雷霆王府的小王爷了呢!”亲眷一说道。 “这件事都传遍了,哪有人不知道啊!”其中一人回道。 “就是啊!”众人齐声回道。 “那你们一定不知道,那个公主长得很奇怪呢,听说是全身的血红色呢,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喝了很多的血,才会长成那个样子…….”亲眷一想想都受不了的抖抖身子。 “切,这早就不是什么大消息了,我们早就听说了!” “那你们不觉得可怕吗?”亲眷一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觉得可怕了,所以你不见我们都不提起她吗?”你好笨的口气。 “…….呃…….”是这样吗? “就你那点消息,那还是什么最新消息啊!”失去兴趣的说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还是比较关心,这可是可惜了那雷霆小王爷了,我家闺女还挺中意他的呢,就这么让那个妖异的女人给抢走了!”话说的可酸了。 “那有什么办法,即使雷霆小王爷不愿意,也不行啊,皇上都下旨了呢!” “那皇上不会随便给那个女人找个男人啊,还拿那么优秀的男人给她配!” “你就一定知道雷霆小王爷优秀了?他可是从来不务正业的!” “再不务正业,他也还有个小王爷的头衔顶着呢,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到时雷腾小王爷一成家,肯定就想自立门户了,凭他的本事,一定封到不低的王,那到时即使不干活,也是衣食无缺啊!” “哼哼,想再好,也晚了喽,小王爷已经被那个妖异的女人抢占了,我还听说…….”看了看四周,往前一点。 围着的女人们,都往中心聚。“小王爷是那个妖女自己挑中的呢!” “真的?”有人不敢置信。“她倒是很会给自己挑好的!” “就是!” “我还听说…….” “听说什么…….”又都重新聚到了一起。 那个说话的人,又再次看了看四周。“小王爷现在手中就有点实权了哦,也管不少事了呢,而且你们也知道雷霆王爷她就是个冷面人,没有一个敢跟他求个情之类,可小王爷那边…….” “小王爷一向笑嘻嘻的,说不定好办事……..”几人互看几眼,之后蓦然发出嘎嘎的怪笑声,她们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男人们,好多个门路办事。 一个只在一旁听她们说话,从未开过口的中年妇人,眸中出现了一抹异彩。 说不定,那个小王爷可以帮上忙……. “回茂城?” “嗯,跟我一块儿回去吧!” “为什么要回去,回去有事?”现在他们之间是真正的毫无隐瞒,互相之间有什么事,都会坦白相告。 “只是觉得回那里自在一点,真正的雷霆王府也是在那里啊,这里其实只是算一座别苑而已!” 他说的,她当然都明白。“好吧,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以后她是跟定他了! 而就在他们出发之后,在他们身后悄悄尾随了一家人跟着他们回到了茂城,而他们一直都未发现! 回到了茂城,属于他的地方,简行方更是神龙活虎了许多,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每天更是有精神,天天没事就带着南火凤到处跑,还不让她变成黑发黑瞳,就是以这副样子陪着他! 而南火凤怎么也拗不过他,也就只好随着他了! 每天无奈又好笑的陪着他到处趴趴走,茂城这个地方,不时就会出现这两道身影,起初人们也是对她惊疑不定,可人就是如此吧,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多新奇了,每天都在看的人,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经过这么一小段时间,南火凤发现她还蛮喜欢如此在茂城生活的,虽然因为她太过显眼,身份总是遮挡不住,行方跟着她往街上一走,别人立马就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了,这样多少也带来了不便,但也有方便的时候啊…….. 果然如行方说的,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于以往,即使人们再看着她,再如何,也不敢有任何冒犯的行为,并且她发现,行方其实跟茂城里的几乎每个人相处的都很好,有达官贵人,也有平民百姓,可无论是哪一个,都被他的亲和力征服,在身份上也就没有那么顾忌……. 甚至有的人知道了他原来就是雷霆王府的小王爷啊,也就惊讶了那么一下,之后态度还是如之前一般,这样给她来带来不少好处,跟行方相识的人,在他的主动介绍和带动下,也很快的接受了她,并且愿意跟她亲近。 让她记忆最深的是,曾经有人这样告诉过她。“其实你也很好嘛,我们以后就都是朋友了…….” 那种感觉还真是奇特,她好像还是第一次收到自己国家人的好意呢…….. 这样的日子真是赖的不想走了……. 可是……. “现在就要走?” “嗯!” “又要去哪里?” “在我们成亲之前,我想先去为你了一桩心愿…….” 南火凤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有什么心愿?”怎么她自己不知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神秘的眨眨眼。 就这样,南火凤莫名其妙的收拾东西,准备跟着他上路了,可是他们脚还未踏出门,李忠就来通报说,有人要找他,而行方在听见是谁之后,嘀咕了一句。“都告诉她不行了,怎么还来?”回头又对她交代。“火儿,你在这里等,我去去就来,很快的!” “哦!” 可是她左等等不到,右等也等不到,等到她都没有耐心了。“行方怎么还没来啊,不是说很快的嘛!”喃喃咕哝。“要不去看看他吧!” 可能是注定,也是鬼使神差吧,明明从来他有客人,她都不露面的,他也说现在先让她轻松点,等他们正式成亲了,她再慢慢学着与他一起招呼客人…….. 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才等了这么一会儿,她就没了耐心,想去看一看,也许这就是注定吧,可是如果她知道会看见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人,她不会这么积极的跑去看他的……. 还未到门口,她便听到了一声充满哀求的声音。“求你了,小王爷!” 还有就是行方那不同以往,有着淡漠的声音。“夫人,你请回吧,我实在没有办法!”还有着不耐烦。“小王,还有事……..” “小王爷,不答应我,妇人我今天就不走了……..” 她不走可以,但他要走啊…….. 南火凤的脚步蓦然顿了顿,犹豫了,那道女人的声音,不知为何,她越听越耳熟…….. 明明心中也有着不安,警告着她不可以再往前走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脚的一直往前走去。 耳边请求和拒绝的声音不断,她静静的来到门口……. 守门的李忠,看见是她,只是微微致意的对她点了点头,对她的任何行为都没有阻止,未来的女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是小王爷交代的……. 南火凤无意识的回了李忠一个简单的礼,犹豫了一下,脚还是踏了进去……. 脚刚踏进去,刚看见那个跪着请求的女人的侧脸,南火凤蓦然愣在了原地,双眸不相信的睁得老大……. 而那个女人显然是发现了别人的注视,转首一看,映入眼帘的人,也让她惊讶的愣住了……. 简行方却没有发现异样,见她来了,惊喜的向前。“你怎么来了!”可一靠近便发现了她的不对,她的手居然在微微的颤抖着,担心的抓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女人回神,缓缓的起身,身体也有着不可自抑的颤抖,但她掩饰的很好。“没想到你还活着!”维持住她的高贵问道。“早在听到关于雷霆小王爷的未婚妻之时,我就该猜到是你,毕竟世上这样的人,又有几个呢?”脸上有着强装的嘲讽,她原先是真没想到会是‘她’,因为不可能,‘她’怎么会是神凰国的公主呢? 她就是凭的这点,才一点都没往这边想啊! 南火凤蓦然收紧手,简行方惊讶的看着她用力到快把他的手骨捏碎的手劲。“火儿…….”担心的唤着。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他声音中的痛意,她的手劲立马松了很多,转开直盯着那个女人的复杂眼眸,转而看向她。 接触到她眸中无声的恳求,简行方怔了怔,但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李忠!” “是,小王爷!” “送客!” “是!” 那个女人咬了咬牙,不再让自己出声恳求。 简行方带着南火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间待客厅,带着她回到他们的重生居。“怎么了?”关上门以后,简行方回到她身边,关心的问着,从离开待客厅开始便一直苍白着脸回来的南火凤。 她互握紧双手,低垂着头,呆呆的坐在床上。 “你到底怎么了?”简行方担心的蹲在她面前,仰首看着她的脸,却在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可悲…….. 一怔。“你有我!”抚着她的脸,给她传递着温暖,脸上是无比的心疼。“我在你身边啊!” 南火凤眼眸微微转动,有泪光闪烁,唇蠕动。 “嗯?什么?”简行方没听清的凑上耳朵。 她的唇再次微微的蠕动,这次简行方听清了,耳朵离开她唇边,深深的看着她。“好,我现在就带你走!”她说的是:带我走! 话落,挎着他们已经收拾好了的东西,背身对着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把就把她抱上了背。“抓稳我!” 南火凤在愣了一下之后,无言的环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头,享受着他的守护与安慰。 而简行方则就这样大步背着她走出去……. 而原本应该是一路欢乐的旅程,因为她的沉默,变得沉闷起来,而简行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带着她一直赶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给她现在最需要的安静和默默的陪伴。 当不知道第几次为她拭去,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无意识流下的泪水,她这才恍惚回了一点神……. “行方…….”泪眼朦胧! “嗯?” “抱抱我!” “嗯!”一手继续驾着马车,一手轻轻环搂住她。 依赖的靠在他身上,抱紧他,又是久久的沉默,而简行方还是选择依然什么都不问。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南火凤蓦然出声。“你这是要去武凌?” “嗯,你终于发现了啊!”他这也是小小利用一下她的失神……. “你从开始就打算去哪里?” “是啊!” “这就是你说的我未了的心愿…….”久不开口的沙哑嗓子问道。 “我觉得是啊!”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重新踏上的土地 “我并不觉得是!”轻轻拉扯着他。“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我不想跟那一家人有任何牵扯!” 抓住她的手。“我也不想你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看着她的双眸。 “那你还.” “我要他们曾对你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后悔.” “行方,你想做什么?”反手抓住他!“你别乱来,在武凌他们的势力很大,不管你是不是朝廷的人.” 简行方苦笑不得。“我也不会硬靠武力来解决啊,我不会跟他们动手,我也很清楚,曾经武林盟主的家族,功夫都是数一数二的,靠我?我还没活够呢!”对她投以放心的眼神。“我只是要让他们觉得后悔而已…….” 南火凤皱了皱眉。“回头有时间跟我回家一趟吧,你身上的内力,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激发出来过.” “好啊!”他对提不提高内力,倒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只是很想去她的家看看!“那就等去完这边之后,去你家吧!” “不能先去我家,再.” “不能!”简行方拒绝。“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没有看向她。“还是你不回去,有别的原因.” 看了他一眼,双手环膝,淡淡说着。“我爹娘,我早已托义父为我挪走了,武凌已经没有我可留恋的任何人或事了,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再踏上过那片土地,是没有勇气吧.”没有勇气面对爹娘离世的地方。 别看她表面很强,其实她欠缺的勇气却也很多。 “我说过我会陪在你身边的,而且……”环着她的肩膀。“我来保护你,即使你明明比我强很多,但还是由我来保护你!” 头靠向他的肩膀。“你说过。”说过会保护她,一般男人会因为女人比他强,而心里有负担,但他从来没有过,反而庆幸她比他强,这样至少他没在的时候,她依然可以保护自己! “说过的也可以再说嘛,我可以给你说一辈子.”简行方说的兴高采烈,蓦然又停顿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喃喃道。“其实,我小时候也在武凌呆过.” 听得不是很清楚。“嗯?什么?”仰首问着。 “没事!”驾一声,加快马的速度。“听我的,我希望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与我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一辈子,而不是带着遗憾.” 南火凤听得叹息。“那就这样吧!”也许她是该面对的时候,但她不是一个人去面对。“你不问我怎么了吗?”蓦然问着。 “还是那句话,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虽然我是真的很想与你一起分担和承受!”但这件事从她最初的反应来看,他不适合追问,所以从开始,他便没有问过! 南火凤闭着眼。“我们快成亲了呢!”喃喃自语般的突然又说到这个上来。 “嗯!”轻轻应了一声。 “反正以后也是要告诉你的……” 简行方笑了。“不止要告诉我,我们还要一起承担!”一起分享彼此的事情,这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唇边出现久违的浅浅笑容。“嗯,那就趁这个机会告诉你吧!” “我把马车停下来!”一勒缰绳。 “不要!”按住他的手。“就这样听我说吧!” 简行方顿了一下。“好吧!”驾一声,继续驾马急行! 南火凤在略微踟蹰了一下之后,才启口。“那天的那个女人。”紧咬了下下唇。“她是我这辈子都不愿再看见的人。” 看她那天见到那人的反应,他就知道,肯定与那个女人有关。“她是?” 紧闭了下眼,睁开泛着复杂目光的双眸。“她是我小姨。” 炎麟堡多年之前,盛名于江湖,可随着曾经的武林盟主觉凛的逝去,炎麟堡的威名也渐渐的逝去,不再是江湖中人马首是瞻的地方,但即使如此,毕竟曾经那般举足轻重过,在江湖中还是占着重要的地位. 今天在这个地方,所有炎麟堡觉家的人,难得的聚首. “大伯,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还特地把我们所有人都找过来.”炎麟堡二老爷觉然的长子觉明心打着哈欠问道,他还没睡醒呢! “是啊,爹,这是有什么事了吗?”当家堡主觉正的长子觉流年问道。 “大哥.”老堡主的幺女觉柳也疑惑的问着,他们已不曾如这般一样聚首了,平常大家在炎麟堡中都是各过各的,有什么大事,也是炎麟堡中的几个男人们商量着,从来不让他们这些女人们参与,可这次召集来的却是全部家人. 她觉柳虽然嫁出去了,但还是依然带着夫婿住在娘家. 坐在首位的觉正满脸严肃,是自他当家以来,还不曾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环顾自己的家人一圈,才缓缓说道。“我最近接到了一条消息.” 众人屏息听着. “神凰国派来一位瑞维斯公主来和亲.” 众人愣了愣,就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啊!全荣茂国的人也都知道啊! “不会吧,大伯你就是要说这件事?”觉明心满脸的受不了。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可表情都如觉明心一般,这也太可笑了点吧! “我当然要说的不是这个.”不悦的瞪了众人一眼,他还没说完,他们就来插话。“对于瑞维斯公主的传言,你们都听过了吗?” “爹是说那个公主的外貌?” “嗯!” “是有听到一些.”脑中想着关于瑞维斯公主外貌的传言,思索着。“难道爹是怀疑?” 觉正满意的点着头,还是他的儿子了解他。“说不定,就是那个妖女!” 一听妖女两字,众人皆收起漫不经心,以及不在意! “那些传言.”现在仔细想想拼凑起来。“真的很像是她.” “怎...怎会.”觉柳声音有着微微颤抖。“那个不吉祥的妖孽,她怎么可能成为得了公主!” “别怕,幺妹!”觉然安慰的拍拍妹子的手。“现在也只是猜测是她而已,而且就是她,又怎样,她不会回来的.” 觉正瞟了他一眼。“怕是她会回来找我们算账.” 觉柳一听,颤抖得更厉害,身子不自觉偎向丈夫,寻求着依靠。“回来找我们算账.我们又不欠她什么.”话是这样说,可心虚还是不减。“她..她已经害死了三哥,难道她...她还想害死我们吗?” 众人各个面面相觑,口中叨叨念念,心中是担心又畏惧。 觉正猛一拍椅子把手,吓了众人一跳,他站起来。“我找你们来是商量对策的,可不是来让你们害怕的!”威眸扫视四周。 众人纷纷低首不再语。 “还有你,幺妹,你在害怕些什么?难道她真有那个胆子把我们全杀了吗?” 原先那个小女孩是不可能,可现在.“现在她公主.” “那也是神凰国的。可不是荣茂国,即使是我们荣茂国的,难道朝廷就会任由她罔顾王法,而无理由的滥杀无辜吗?”觉正担心的可不是这个。“我找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看看如何才能阻止她散发出去她是我们觉家的人.”重新坐下。“我可一点都不想承认那个妖孽是我们家的人!”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是表面上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她回来,那个妖孽手上有着觉家重要的身份继承的东西,如果让她回来,那他的地位也将不保,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岂不是白费了? “是.是不能让她回来.”觉柳害怕的说。“不能让她把灾难带给我们!” 觉正满意的笑着,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当年他想尽办法让家人相信夺了他位置的三弟的女儿除了长相异象以外,还是个会带来灾难的妖孽,就是为了让家人排挤三弟一家,好让他们一家从炎麟堡消失,让那个妖孽失去继承权,这样他才可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个位置啊! “对,如果她敢来,我们就赶她,甚至骂她.”觉柳想着当年。“那个妖孽似乎很怕我们会骂她.”他们只是为了要自保,三哥可不能怪他们如此狠心~! 觉正暗笑着。“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她回来,她说的话也不能相信.”以防万一,提前说道。“可要记得那个妖孽说的什么话都是不能相信的!” “才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觉柳说着。 “嗯!”觉正放了点心。 觉明心懒洋洋的看了大伯一眼,打着哈欠闭上了眼! 重新踏上武凌这块土地,南火凤心中百感交集,站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以及如往昔一般的众人躲避,指指点点. 简行方镇定如恒,拉着她的手,自在的往前走去。“这里还是一样没变呢!” 被他的话,引开了一点注意。“你以前来过?” 眸光闪了闪。“嗯!”轻应。 “哦!”想了想。“是你原先到处跑的时候吧?”说起这个。“你的救命恩人找到了吗?” 抓着她手的手,微微紧了一下。“找到了。”头微低。 “咦?找到了,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前一段时间吧。”目光不敢对上她的! “那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突然停顿下来,如看见了什么一般,蓦然拉着她往前冲去。“那边是什么?我们去看看。” “咦?”南火凤惊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带到那片人围着的地方了。 而也不出她所料的,他们才刚刚靠近,人群已经自动分开,为他们让开了路。 南火凤眸子暗淡了下,而简行方对于这样的事,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继续带着她前进,还开玩笑的说着。“瞧,这样我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跑到前面来了,以后这样的事可就全靠你了!” 被他这样一说,南火凤真是好气又好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窜到前面,看到的就是那种老套的戏码:懒惰老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遂卖女换银两,而正好这时有位英雄经过,当然,既然是英雄又怎么能看着这等不平之事而不管呢,此时便是那位英雄在与来买女的妓院大手交涉,只是钱两问题,那位英雄给出了,倒也没动手打上一场。 这样反而错过好戏了,不打架哪来的戏,转眼一看,反而被长相怪异的人,吸引住了视线,又敬又畏的站在原地,而没离去。 简行方好玩的看着接下去戏码,心中则想着,这样她就会忘了刚刚的话题了吧! 再转首一看身边人,皱眉,她这算是忘了吧。 只见她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可她看的不是热闹,反而像是热闹中的主角,那位出手的英雄,要说火儿看上那个人了嘛,那是决对不可能的事,那就是。那位英雄,一位英眉亮眸的年轻人,在打发走妓院打手之后,转身走向那对父女。 当父亲的那位,脖子一缩,抓紧手中的钱袋。“钱是你自己要给的,这是我的钱!”摆明了不会给他的! 年轻人仅是挑了挑眉,懒样样的看向那个清秀小姑娘。“小姑娘,可还要跟你爹回去?” 已抹去满脸泪痕的小姑娘摇了摇头。“我……我不想回去,回去爹还是会卖了我的。” “好!”懒洋洋的一笑。“那就跟我走吧,我会为你谋求份差事。” 那位老父一听,马上嘴脸一变,脸上甚至有些轻篾,他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想救他的女儿呢,结果还不是一样。 年轻人淡淡的瞟了一眼好吃懒做的卖女老父,他那点心思,年轻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然,我不会把你送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只是需要你靠劳力来换取一份温饱,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清秀小姑娘接连说道。“我有的是力气,不管多累工作,我都可以做的!”与其在家里等着被爹卖了,她宁可去出卖劳力,以换温饱! 年轻人点点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上工的地方。”眼睛意有所指的瞄着某人。“我只告诉你一人。”俯首下去,很快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清秀小姑娘因他的靠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当听到他口中的名字时,更是连连点头。 “记住,以后也不能告诉别人哦。”年轻人交代着。 “嗯!”清秀小姑娘用力的点着头。 “很好!”年轻人满意的笑着,略一转眸,捕捉到一抹身影,目光移过去,定位,愣住。 预期之外的撞到他的目光,南火凤紧抿了下唇。 年轻人在仔细看了她一遍之后,轻轻挑了挑眉,向前走去。 对他的靠近,南火凤微微的后退,但紧拉着她的简行方让她再怎么退,也退不远! “没事!”简行方轻轻在她耳边安抚道,双眸瞬也不瞬的直盯着那个年轻人. 走近,再仔细打量了一圈,微微笑着。“是你吗?” 南火凤抿紧唇,不说话! “公子,你有什么事?”简行方维护的站出来问道。 年轻人看到她身边的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原来已经有‘王子’在保护你了啊,嗯?公主殿下!” 南火凤咬了咬下唇,想启口. 年轻人却抬手阻止她说话。“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来找麻烦的吗?”至于找谁的麻烦,就不用他说明白了吧! 南火凤愣愣的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我劝你早点离开这里,如果不想受到伤害的话!”年轻人静静的看着她。 “笑话!”她还未有反应,简行方已经反驳回去了。“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我就不信在武凌这个地方,有人敢伤害我的未婚妻.” 年轻人看他那架势,耸了耸肩。“我只是好意相劝,要不要听,随你们.”再看了她一眼。“好自为之.”话落,转身吆喝着那个清秀小姑娘走了! 此时,在他身后传来一声低细的声音。“堂兄.” 年轻人蓦然转身。“姑娘可不要瞎唤哦,这里没有你什么亲戚.”警告的说道。 “你...” 南火凤拉住简行方。“我只是要说一句谢谢!” 年轻人愣了一下,之后挑眉而笑。“我可没有帮你什么!”说完,便不再停留的,带着清秀小姑娘走了! 热闹散了以后,他们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刚刚那个是?” “觉明心!”南火凤淡淡说着,虽然她离开的时候,还很小,但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明心堂兄. 简行方思付这个名字,以及江湖上对他的一些评论。“难怪他看上去懒洋洋的.他是你二伯的儿子吧!” “明心堂兄一直都是那样!” 对她的称呼挑了挑眉。“你还肯这样叫他?” 看向他,认真说道。“那时只有明心堂兄什么都没做过,没帮过我,也没欺负过我.”这是家人里对她最好的了,无法关心她,但也不伤害她!“刚刚堂兄也是好意,他不想我再回到那个家.” 简行方明白了的点着头。“那还真是我误会他了!” 南火凤挽着他的手臂。“还要去炎麟堡?” “去,当然去!” “那我们现在去哪?” “客栈啊!” “哦!” 觉正是左担心,右担心了半天,得到的消息也是她已经踏上这片土地,可她又一直没有出现,等的他都快没耐心了,要不是她现在身份特殊,他早派人去除掉她了。 可现在的她,只要有个万一,朝廷那边牵动的太大,他们炎麟堡虽是武林中人,但毕竟也是朝廷的管辖之内,他还不想直接跟朝廷对上. “她到底是想做什么?”觉正烦躁的走来走去! 看着父亲走来走去,觉流年只觉得头晕脑胀。“爹,你别这么担心,那丫头是没勇气踏进这个门的.” “那她为什么来武凌?自从走后,这么多年她都未踏上过这片土地,现在又这样的出现.”这样如何不叫他担心呢? “也许是因为她的未来夫婿.”觉流年猜测。“雷霆王府在这里不是也有座别苑吗?” 觉正暂时停下来。“你是说当年烧掉的那座?” “嗯,而且之后也重新建起来了.” 觉正叹气。“如果她只是跟着她未来夫婿来的就好了.” “还有一点!” “还有什么?”觉正有点紧张的问。 “她的样子,孩儿那年见她时,她的外貌与常人无异,但现在又.”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还不是因为她是个妖孽嘛.” “是这样吗?”不知为何,觉流年总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那就别管他了,对了.”觉正想起。“你最近的表现是怎么回事?可不如之前啊,你可别被明心比下去了.” 觉流年冷哼。“孩儿才不会被那个懒鬼赢过去呢,只是最近孩儿分心在这件事上.” “嗯!”觉正还算满意的点着头。“做你该做的事,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爹!” “嗯,只要你争气,能拿到下任的堡主,也就不算枉费爹下了那么大的心思了!”觉正边说边坐下。 “爹说的,孩儿都明白!” “嗯,很好!”满意的点着头。 可他才刚坐这歇了一会儿,就又有人来通报,说是有人要见他。 “来者是何人?” “这.”来通报的人犹豫了一下。“对方没有说,只让小的告诉堡主,是位故人,堡主就会见的!”如实禀报着。 “故人?”觉正疑惑,会是谁呢?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待客厅!” “好,那我就去看看!”又重新起身,这次是走向门而去。“对了,年儿,你该忙就去忙你的事吧!”走到一半,又回身交代着。 “是,爹!” 觉正一踏进待客厅的门,看着那似曾相识的背影,有瞬间的怔楞,心中也泛着嘀咕,会是她吗? 感觉到了有人进来,拜访的人回过身来,看见他,怔了一下,之后绽开如常的笑容。“好久不见了,堡主!” 出现在眸中的人的脸庞,证明了他心中所想,皱了皱眉。“是你,翟熠丽.” “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小王爷!” “那就好了!”简行方笑得自信。 南火凤不明所以的来回看着他们主仆两人,不明白他们鼓里卖的是什么药。“你们在说什么?” 简行方笑了笑。“我是说我们等着别人来接我们啊!” “接我们?”这她就更不明白了! “没错!” “不明白!”干脆承认自己的愚笨。 简行方笑得如狐狸。“过会你就知道了!” 是果然过一会儿就知道了,他说这话还过不去不到一个时辰,就真的有人上门来请他们了,只是上门人的脸色可是很不好看! 刚见到来人,南火凤还有一丝的恍惚和疑惑,不确定. 直到那双恶狠狠的眼睛瞪向她,她恍然回神,这双眼睛中眼神是不容她错认的. “觉正你在看什么,这是你这个草民该对小王的未来王妃该有的眼神吗?”简行方不悦的质问。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炎麟堡 “不,草民不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没想到她会采用这一招,来光明正大的回到觉家。 简行方哼了哼。“火儿,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就去江湖上有名的炎麟堡了,这位就是炎麟堡的堡主,我们在武凌的这段时间就是由他来招待的…….” 南火凤恍然明白,他刚刚说的等人来接是什么意思了,张口欲言,却在他无声的摇头下,什么话都吞了进去…….. “我去收拾东西!”声音低弱的说道。 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卫影,你还招呼着炎麟堡主,我陪公主先去收拾东西!”说完,便跟着火儿转向另一间房了!“生气了?”他有点担心的问道,毕竟这件事他一点都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擅自做主! 南火凤摇摇头。“没有!” “可你不开心……..” “要回到那个曾经伤透我心的地方,我开心不起来…….”只是在陈述事实!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南火凤半回身疑惑的问着。 “我太勉强你了,是吗?”眸中带着歉意。 南火凤反而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次换简行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帮我出一口气,我所的并不是为了我,而是帮我…….对吗?” 听上去很绕口,简行方却明白。“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即使心里对他们有怨恨,依她的性子,也不会真的对他们做什么的。 第一, 既然她不会做任何事,那么她父母曾经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就由他来帮她出那口气;第二,就是为了她,她曾经在那里受尽委屈,他要让让她受到委屈的人,得   到教训! “所以不要做的太过分,嗯?” 简行方这才放心的笑了。“嗯,我有分寸的!” “那我们就走吧!”手交到他手上,就如她的一生已经决定交到了他手上一般。 她是也该去面对这些了吧,既然她曾经的亲人们,都还在这里,她就否认不了,从这个家出去的,其实爹娘也很希望她可以出现在这个家的族谱上吧,虽然她根本就不在意,但该面对的还是去面对吧! 而且,现在她并不是一个人,她有一个人,无论她有多强,都誓言要保护她的人! 知道来到炎麟堡不会受到什么热烈的欢迎,可也太…….. “堡主,你们家人就是如此这般待客的吗?”简行方那张娃娃脸上,不带表情的问道。 “……..呃……..”他也有点意外,明明走的时候都跟他们说了,哪怕意思一下,都要有个人啊…….“草民明明有安排他们来迎接的,可能是他们记错时间了,不如小王爷先休息,等回头我再让他们给您请罪…….” “不行!”简行方一分都不让,很干脆的坐到首位上,还拉着南火凤一起坐下。“小王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的迎接……..” 觉正紧了紧双手,知道这个小王爷是故意找茬。“他们说不定都有事忙,这哪能让小王爷等着呢……..”他尽力耐着性子周旋,只期望这个小王爷不要欺人太甚,再怎么说他们炎麟堡在武林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方,一般朝廷也让他们几分,总不能让他在这个小王爷这边吃亏吧! “怎么?”简行方挑挑眉。“你的家人们都忙到没时间来见见小王?”话中带刺! “不…….”觉正咬了咬牙。“草民去找他们来!”转身就走,连礼节都忘了。 在觉正走远后,南火凤才皱了皱眉,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差不多就行了,别惹他生气……..”下巴努努出去的人。“他那个人很小心眼的,现在他不露声色,以后我怕他会……..” “找我算账?或者暗杀我?”简行方准确说出她的意思。 南火凤抿抿唇。“你都知道嘛,就不要再…….” “好了,火儿!”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该收的时候,我就收了…….” 南火凤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可已经感觉到的靠近脚步声,让她合上了口。 简行方也感觉到了,看来那一群人会功夫的人,是故意都没掩藏自己的脚步声了……. 不一会儿,一溜溜的人都进来了,皆很守规矩的参见了小王爷,还有瑞维斯公主,但就是没一个人看向瑞维斯公主的脸,甚至还有一些脸上有着轻蔑。 而南火凤从他们一一进来开始,身体便有着僵硬,一动不动……. 简行方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天,一切事情都不急……. 剪刀利落的一起一落,不慌不忙。 “你倒是很自在嘛!” 听到声音,南火凤手中的剪刀微微顿了顿,继而依然还是咔咔的声音…… 来人往旁边的砖泥镂空矮墙一靠。“你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可以不必呆在这里的,又为什么一定要回来承受这些呢?” 南火凤静静听着,等来人说完,她微微的笑了。“谢堂兄关心…….” 来人——觉明心撇了撇唇。“我可不是关心你,而是你这一回来,就等于把这个的平静给毁了!” 剪刀放下,收集整理刚刚摘剪下来的花枝。“那我就谢谢堂兄把我当作一家人吧!” 觉明心皱了皱眉。“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却避而不谈。 “这个家平静与否早就与我没有关系了!”眸中锁着一份漠然,就是这份漠然支撑她在这个家呆下去。“我在这里,只是因为行方…….”回来虽然心灵上辛苦,但这里毕竟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让她也回味了不少与父母共同的回忆,这是她呆在这里的唯一慰藉……. “简行方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知道他会不相信,又加了一句。“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堂兄,行方让我在这里,可能就是为了替我出一口气,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所说的第一种确实是有这种现象,其他的……. “期望他是如你所说的如此吧,否则,你明白的,觉家也不是软柿子!”大伯现在是忍着,可能忍到哪一天,谁也不知道。 “嗯,我会提醒他的,堂兄呆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该走了吧,那边还有人等着你呢!”整理好的花枝,一枝又一枝的放到了提前准备好的瓶子里。 “我是该走了!”直起身子。“顺便问一下,你的功夫似乎很高?”带着一点试探和好奇! “功夫的高与低,不是由我来定位的!” “我之前挺流年堂兄说过…….如果以后有机会可与我试试身手?” 南火凤抬首对他微微一笑。“只要是切磋,点到为止,我愿意奉陪!” “好,那就一言为定!”话落,懒洋洋的转身,走向等着他的人。 南火凤看着那一双人影消失,微微的叹了口气。 “怎么在叹气?觉明心跟你说什么了吗?”简行方靠近。 “你回来了?”转首看向他,就是灿烂的笑容,不同于刚刚的淡笑。 “嗯,觉明心没有跟你说什么吧?” 南火凤摇摇头。“没有什么,只是类似于劝我离开的话…….”把瓶子里的花枝简单整理一下。“你都看见了?” “嗯!”上面帮忙。“这些花还是要放在房中的?”依然还是些已经快枯萎的花。 “是啊,屋中有一点鲜花,感觉空气也好多了!”这是她在炎麟堡唯一可以享受到的。 “对不起,让你在这里不开心了!” 不满的看着他。“不是说好,不道歉的嘛,而且…….”笑眯眼睛。“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回到这里来,我也可以重温一下与我父母之前的回忆,这样很好啊,也可以让我更加的人清一些事实…….”最后一句,声音就有点暗淡了! “事实?” “嗯,他们虽然是我的家人,却一辈子都不会接受我的事实…….”或许不在长大之后,试这么一次,她心中还是抱着那么一点希望的! “他们也不是真的不接受你…….”根据他最近以来的查探,他似乎发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你不用安慰我啦,我都已经接受事实了!”她以为他就是在安慰她! 闻言,简行方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毕竟他现在也无法确定任何事……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呢?” “你想走了?” “这里不是我的家,他们也不欢迎我…….” “再过几天,好吗?” 南火凤看了他一眼,之后还是点了头。“好吧!” “辛苦你了!”拥着她的肩。 “不会!”笑着对他摇了摇头。“正好我也可以查一点事啊!”眨眨眼 简行方挑挑眉。“什么事?” “我们两个最初认识是因为什么?” “复天门!” 微微摇头。“是冒充的复天门…….” “那件事已经沉寂了很久了呢!”加上之后的战争,他已没有太多精力再放在这件事上了! “是新复天门的活动沉寂了很久,但他们依然存在…….”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炎麟堡也是新复天门的一分子吧!” 南火凤点了点头。 简行方愣了愣,最后一拍额头。“天啊……..”果真如此,就不得不承认,新复天门的力量触脚有够大的! 没想到,他单纯的只是想为火儿出一口气,还会牵扯出这件事来,而这件事向来麻烦,希望不会影响到他预定的离开时间! “大哥,你就不想想办法吗?让那个妖孽一直呆在我们家里,迟早会给我们带来灾祸的!”觉柳期望的看着大哥,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小王爷就是不走,我也没办法,你以为我不担心吗?除了那个妖孽,还有朝廷对于复天门的事......”这种与朝廷对着干的事,让人更担心,好不好,但即使再急,他也得不动声色,否则乱了阵脚,麻烦的还是自己! 觉柳一经大哥提醒也才想起这件事,恶狠狠的。“都是那个妖孽,没有她,我们什么都不用担心!” “么妹沉住气!”觉然冷静的说道。 “二哥……”觉柳叫道。“你只会一味的让我沉住气,可我怎么做得到呢,那个妖孽在的一天,我就无法安心!” “那你想怎么样?赶她走吗?”女人就是麻烦,经不得一点事! 觉柳愣了愣。“赶她走?” “是啊!”觉然双手环胸。“不可能做到……” “不,我能做到!”觉柳打断他的话,说道。 觉然一怔。“你能做到?” “不能做的太过分!”觉正警告的说。 “放心,大哥,我不会太过分的,就让我去会会那个妖孽吧!” 觉然打量着妹妹。“你有那胆子?”她不是一向都很怕接近那妖孽的吗? “别小看我,二哥,为了大家,我是不会退缩的!” 两兄弟对看一眼,似笑非笑。 感觉到不速之客的靠近,南火凤叹口气,终究还是来了,再看看自己周围,只有自己,而行方刚刚被叫走了,说是堡主有请,看来是故意被支开的…… 还未走到她面前,来人便停下来,嚣张高傲的看着她。“那边那么脏,我就不过去了!” 南火凤淡然一晒,这个女人,也就是她爹的妹妹,她的姑姑,对她说话总是这么毒,总是如此说话不带脏字的伤她最深。 而她前老堡主的么女,是从来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的,也从来不靠近她,而现在会出现在她面前,那便肯定代表没好事!“您不觉得热就行!”大中午的站在太阳底下,她觉得好就行了! “哼!”觉柳冷哼。“我宁可热死,也不过去那么脏的地方!” 南火凤表面依然冷静,可从她微微紧握的手,可看出她的在意!“随你!”淡淡说道。 觉柳对她这样平静的反应很是不满的眯眼。“这就是你这个晚辈该对我这长辈该有的态度吗?你应该马上从凉亭出来,让我进去!”她说的理所当然。 南火凤浅啜口茶。“夫人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您怎么会是我长辈呢?我可跟你们家没一点关系!”而且即使她真的出去了,那个高傲的女人也不会踏进一步的。 因为只要是她到过的地方,那个高傲的女人就只会认为很脏,从此便不再去那个地方...... 她来了这么久,到过的地方也不少,那个高傲的女人一定很郁闷吧! “你……”觉柳咬牙。“是,你是跟我们家没有一点关系,像你这样的妖……” “夫人!”加重语气的叫道。“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最好不要让我听见不该听到的词语……”眸中有着威胁。 觉柳口中的话咽回去,忍气,哼了一声。“你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原先的妖孽可是一个字都不敢顶她的呢! “人都会长大的……”淡然说着,她已不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小女孩了! “你是长大了!”双手淑女的互握,可出口的话一点都不淑女。“大到不需要人照顾,也不需要依靠,那你又为什么还要回来?”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觉柳一口气说下去。“怎样?你是要靠现在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来这个家吗?明摆着告诉你,即使你回来了,也没人会欢迎你的!还是你想报复我们那样对你,那你再要报复之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你害死了三哥,我们会那般对你吗?你要恨,要报复,就恨你自己,报复你自己,你记住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你造成的!” 南火凤被指责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爹是被她害死的那句话,如把刀又重新插上那道伤口,很痛,很痛…… “既然你什么都有了,就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也不要再呆在这个家里,你已经害死你爹娘,还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真是字字如刀。 “并且……”觉柳脸色蓦然一转,变得和善。“我这样来跟你说,也是为了你好啊,毕竟你是我三哥唯一的……”后面两字省略,又说道。“好自为之,嗯?”说完,便不再看她一眼的,离开了! “好自为之?”苦笑的喃喃复述着这几个字,不同的人,说出的这几个字,感受也真不同啊! 她 以为这就是个结束了,没想到的,这只是一个开始。现在的日子如恢复了原先一般,在这个家里总是有不间断的人出现在她面前,说着一些冷嘲热讽的话! 可是不同的是,她确实是已经长大了,而对于曾经她放在心上的‘家人’,她早已放下了,不再执着于那一丝毫无意义的血脉上了! 她曾经注重过他们,但也被伤得大哭过好几次,每次大哭过后,她就放下一点,如果说曾经他们是不可或缺的‘家人’,现在就是可有可无的路人甲乙! 而对于路人所说的话,她又怎么会那么放在心上呢! 她的日子还是依然那般过,她只当多了几只碍事的苍蝇,但依她的轻功要摆脱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至于行方那边,多数时候他还是陪着她的,而他的偶尔离开,就是她受骚扰的开始,对于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只说要她耐心点,也委屈她了,但这些他都会帮她讨回来的! 知道他在暗中做的什么,但她还不能插手涉入,不过只要他平安,她也就不干涉! 男人有男人该做的事,而且关于复天门的事,他也大包大拦了下来,只告诉她什么都不要管,他自会处理,她只需要在他需要帮忙的时候,帮帮忙就行了! 这是他对她的宠爱,也是真的在实践他所说的话,他会保护她,什么事都他承担起来,她都不必担心! 既然他如此有心,她也就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给予了! 这样的日子是无聊了点,但有人承担起一切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到现在她才有了一点马上就要嫁人了的感觉,以后可以有个依靠的感觉! 之前说成亲,也只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感觉! 现在她还真是有点期待了,期待婚后的生活,会是如何的呢? 苍蝇是烦人,但只要不太过分,不理会也就罢了,但当过分的时候,可就...... 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围在她的周围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这些都是她曾经的‘表姐妹们’...... 南火凤悠然的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只当做身边无人存在,她是实在不想再跑了,跑到哪里都有人等着她,她也累了,干脆呆在原地,他们想说就说什么吧! 可是那几个人见她那般不在意,又不放在心上,可就不高兴了,她们的目的可就是吵到她受不了,自动离开她们的家,可都这么多天了,她还是依然悠悠哉哉的,无一丝离开的意思! 难道姑姑说的不对?她不是最怕她们这些家人对她的伤害了吗? 她们不知道的是,人家根本就已经不把她们当家人看待了! “哼,我们还是别白费口舌了,她根本就是个聋子嘛,说什么都没反应,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觉然的大女儿懒洋洋说道,口气听上去还真跟她大哥如出一折。 “我说你脸皮也真够厚的!”屁股一歪便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我们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不闻不动,也不离开,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厌啊?”直接把话挑明了对她说,姑姑当时交代,不可直接对她说那些嘲讽暗骂的话,只要说给她听到就行了! 可是她们都说了这么久,她还没反应,实在有够让人泄气的,只好干脆挑明了跟她说,看这个女人的脸皮有多厚! 对于这样没有遮掩,直接对她挑明的话,南火凤是有了一点反应,但那也仅是翻书的动作,顿了顿而已,说不定之前她可以毫无反应,也有他们不是指着她鼻子骂的关系! 可只是如此细微的反应,别人更是看不出来,觉然的大女儿一怒,不管不顾的什么都说,可对于她的骂骂咧咧,南火凤依然还是没有反应,直到她脱口而出一句。“也就只有那偷人的女人才生的出这样的妖孽……” 其他人听到这句,感觉不对了,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那个妖孽从小对于别人说她母亲一句话坏话,反应都很激烈,她小时候,她们人多,还不怕,可现在她的功夫明显在她们之上,明月怎么会把这件事给忘了,众家姐妹担心的边对她使眼色,边往后退。 可觉明月还没那自觉在那里得意不已,她终于对她觉明月所说的话,有点反应了…… 没错,南火凤是对她的话有反应了,她停下了翻书的动作,并慢条斯理的偏首看向她。“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还想洋洋得意的再说一遍,可…… “道歉,还有别再让我听见你说那句话……”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刚被吼,觉明月愣了一下,可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怒火高涨,她觉明月,炎麟堡的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而且吼她的人,还是她从小欺负到大的妖孽…… 也就是因为她还停留在妖孽是可以欺负的潜意识里,所以对于现在是公主身份的南火凤她才不放在眼里。“我有说错吗?你娘那个贱……呃……”无法再出声,双手紧紧抓住那纤细的手腕,却怎么也拉不开。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不轻饶...... 其她人见状,对看一眼,又不能放着自家姐妹不管,一拥而上,拼的就是她们人多势众…… “呀……啊……”一声声的尖叫声过后,是一个个身体与地面相撞的声音…… 一个个的爬起来,知道抵不过了,几人跑去找家里的大家长,几人在原地干着急…… “你再说一遍……”火红色的眼睛此时如燃烧着火焰一般,熠熠生辉。 被她单掌抓住脖子,挂在柱子上的觉明月只觉呼吸困难,哪还能说的出一个字。“你刚刚嗓门不是很大吗? 觉明月眼睛睁得大大的,只能发出嘎嘎的声音。 “这是你逼我的......”喃喃说着,手上的劲道也越来越强! 觉明月的脸色都绿了,她终于明白什么事祸从口出了,就在她等着就这样毙命的时候...... “住手~”是紧急赶来的觉然,出手就是狠招,为救下女儿,不惜伤了她。 南火凤黯然的笑笑,就知道他这个二叔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砰!”的好大一声,柱子上破了好大一个洞, 只剩颤巍巍的支撑...... “放开我女儿!”觉然扑空,转身对着单手还掐在明月脖子上的南火凤叫嚣道。“你这个妖女想干什么就冲我来!”明月在她手上,他暂时还不敢再轻举妄动。 一击失败,他知道,这个妖女的功夫不弱....... “妖女?”南火凤听完这亲叔叔对她说的这两个字之后,蓦然仰首大笑,眸中点点泪光闪烁。 被她的笑声笑得毛骨悚然,觉然恶声恶气。“你笑什么?”眼睛还 紧盯着她掐在明月脖子上的手。 擦去眼角不知是笑出来,还是伤心所溢出的泪水。“是啊,我在你们的眼里,一直都是个妖女…….”自嘲的笑笑。“所以不论是什么事,不论青红皂白,全部都是我的错是吗?” “不知你在说什么,还不快放人!”暂时看着她是没有再动手使劲的迹象,可明月一直在她手上,也不是个办法! “我不放呢!”脸上无一丝表情,完全恢复了她那副冰冷的样子。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摆好攻击的姿势。 她唇角微乎其微的撇了撇。“我不想跟你动手,要我放人也可以,只要她诚心诚意的道歉就可以了…….” “道歉?”觉然疑惑的皱眉,眼睛看向女儿! 觉明月接触到爹亲的眸光,连连摇头,她要是道歉,岂不是变相的承认了,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如果是这样,爹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她的! 南火凤眯眼。“你摇头的意思是不道谦了?”怒火更甚。 觉明月是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僵在了那里,求救的眸光投向了爹亲。 觉然一凛。“无论如何,你先放开了明月再说!” 南火凤蓦然垂下了头,唇边有着一丝苦笑。“我不想再跟你们有瓜葛的,这次回来,也是无意的,如果你们不来这般招惹我,我也会很快平静的离开,就当我没有来过,毕竟我的婚期也快到了呢,可是…….”抬起头,脸上已是无一丝表情。“我发过誓的,谁都不可以再说我那死去的娘亲一丝一毫的不是,谁都不可以……..”越说,眸子越亮,手上的劲道加重……. 发现不对,虽然已经听出是明月没事提起她的娘亲,惹怒了她,可是女儿攸关的性命就在眼前,他不能置之不顾,遂毫不犹豫的再次出手。 南火凤冷笑一声,一手抓着觉明月,另一边不动声色的移动着,躲开他的攻击……. 见他的攻击屡屡不中,而女儿的性命又危在旦夕,他真的急了,出手更是毫不留情,还招呼其他人一起上。“拿下她,不能让她伤了明月…….” 当赶来的觉正等人,看到的就是如此这般的情景,而他们脑子里只记得要救觉明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起就攻了上去,而南火凤对于增加的人数,只是眸光微微闪了闪,但手可一点都没有放松觉明月,但她也并未再加重手劲。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可以怎么对付她! 毕竟觉正等人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又是好几个高手联手,南火凤又拖着一个人,在高低上很快见分晓。 “马上放人!”觉正怒喝。“再不放人,可就别怪我们不顾念你的身份了!” 南火凤轻蔑的笑笑。“我不会放了她的!”至少现在不会! “好!”觉正冷哼,这可是她给他的机会,挥手召集众人退后,之后再一挥手,准备要家人一起冲上去,可是…….. “住手,你们统统给我住手!”蓦然一个气急败坏的人,冲进了战圈。“觉正,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看清来人,觉正愣了一下,要挥出的手,也僵在了那里。“小王爷…….” “你还记得我这个小王爷,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简行方护在火儿身前,厉声质问。 觉正使了个要大家稍安勿躁的眼神。“小王爷误会了,是因为公主她挟持我的家人,还要伤其性命,我等才…….” “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对公主、未来的王妃出手,就是不对!” 觉然满脸不悦。“难道就因为身份高贵,就可以乱杀无辜了吗?” “是不是无辜,还真不是你说了算!”简行方可一点都不把他看在眼里。 “你…….”觉然气怒的握紧双拳。 简行方不看他一眼,转身面向身后的人,在他转身的瞬间,已出现数人包围在他们周围,保护着。 “你有没有事?火儿?”简行方最先关心的是这件事。 南火凤摇了摇头。 简行方看向还掉在她手上的女人。“这个女人惹你生气了?” 南火凤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她侮辱我娘亲…….” 简行方明白了。“那还真是该杀…….” “小王爷!”觉正叫道 “我说错了吗?”简行方看向他。“侮辱我未来的岳母大人,就是在侮辱我,你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名字意思吗?” 觉正握紧双拳。“请小王爷恕罪,只是小孩子而已,还望小王爷不要再跟她计较……..” “小孩子?”简行方挑挑眉,似笑非笑。“据我所知,她比火儿还要大呢,堡主小孩子的概念也太大了点吧?”抬手阻止觉正还要辩驳的话。“不如就趁今天这个机会把话坦明吧…….” 觉正怔了怔,迟疑了一下。“小王爷的意思是?” “火儿,南火凤,原名觉火凤,是你觉家的人吧……..” 觉正低垂下头,这么多天了,终于要摊牌了嘛。“她…….” “我不是他们觉家的人…….”没等觉正否认,南火凤自己先否认了。 “是不是,我都要他们给你一个交代…….”简行方看着她,坚定说道。“他们已经让你委屈太久了,我就让他们看看,他们错的有多离谱……..” “行方…….”南火凤皱眉。 “就当作这是我给你的订婚礼物吧!” “我…….” “要谈什么,之后再谈,先放了明月!”作为父亲的觉然说道。 “她?”南火凤顺着自己的手,看向手中的人。 就在她这么静静的看着的时候,又赶来了一人。“明月…….” 觉明月听到声音,求救的目光又马上投向了来人,无声呼唤着:大哥……. 觉明心看了妹妹的一眼,再看向南火凤。“如果家妹有得罪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妹妹那张嘴是什么样的,他这个大哥是最清楚的! 南火凤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出人意料的缓缓松开了手,并淡淡说道。“你该庆幸自己有个好大哥……..”如果不是看在明心堂兄的面子上,她不会放手的! “咳咳…….”肺部重新获得充足的新鲜空气,觉明月泪水马上如瀑倾泻而下,她以后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这次祸从口出的经验,太深刻了……. “谢谢!”觉明心说着,扶着妹妹到一旁去。 觉正看这边的事解决了,才说道。“小王爷还想?”背在身后的手,已握成拳。 简行方笑了笑。“今天,我就要给火儿讨个说法……..” “好,既然如此,小王爷请大厅请…….”肃手请客,并暗暗对儿子使了个眼色。 觉流年收到,在众人都往大厅去的时候,他悄悄的潜走了! 对于他的潜走,南火凤和简行方只是不动声色的对看了一眼,不论他想去做什么,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待众人在大厅中坐下之后,简行方先行开口。“对于火儿是觉家同辈中排行第三,前武林盟主觉凛女儿这件事,觉正堡主承认吗?” 觉正不动声色的看了南火凤一眼。“这件事应该是本人最清楚吧!”他是不会主动承认这件事的。 手握向火儿的手。“说实话,火儿,我的未婚妻她会承认她是觉凛的女儿,但不会承认是你们觉家的一分子…….” “这又分别吗?觉凛是我的三弟,也是我们觉家的人,这件事不可否认的…….” 简行方在心中冷笑,要不是觉凛有武林盟主这个封号,他连觉凛都不会承认吧!“有没有分别,堡主应该很清楚,火儿……”看向身边人。“你是觉凛觉武林盟主的女儿是吗?” 南火凤回视着他。“没错,我是觉凛的女儿!”这件事她从来都不会否认。 “公主!”觉正眸中有着警告。“说话可要经过认真的考虑,我们觉家的人,可都是很正常的黑发黑眼,而我三弟和三弟妹,大家可也是都知道他们是黑发黑眼的,又如何能有公主这般的女儿呢?” “对啊,公主!”觉柳也说道。“您可是伟大的公主啊,我们觉家可没有这个福分!”话说的好听,可其中暗嘲的意味,可是很浓厚的! 不待南火凤开口,简行方已替她回了回去。“关于这点,我一会儿自会说明…….现在……”环顾四周一圈。“我想先让大家了解一些事…….”使了个眼色。 卫影意会的呈上了那些东西,分发给了每个觉如家的人,只除了觉正…… 觉正不安的看着他们每个人手中的东西,是一个大信封,其中似乎装着某些东西……. “各位都可以打开来看看!”简行方笑笑的提议! 听到他如此说,觉正心中的不安,更深了!“小王爷,你这是......” “一会儿不就知道了!”看也未看他一眼,反而对着南火凤一笑。 “......”觉正是有气憋在心里,无处发...... 南火凤静静的坐在原位,看他想搞得是什么把戏。 嗨! 南火凤愣了一下。  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不是!  犹豫了一下。  你从来没有主动这样跟我打过招呼,而且我都感觉你消失很久了似的。 翻翻白眼。  你失忆了,别人都忘记了,更别说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在我失忆的时候跟我说说话呢?兴许我就能想起什么来了! 我要是跟当时已经失忆的你,突然说话,你还不吓死了!再说......  嘿嘿傻笑。  你的力量被封印了,在封印揭开之前,我是不能出声的! .......  一阵无语。  那你还能干嘛?  她需要她的时候,她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能干的事情多了! 没发现!  很干脆的送她这三个字! 哼,没良心的人! 挑挑眉。  我没良心? 是啊,要不是我,你现在的力量能提升这么高吗? 高啊?我倒也觉得还好,只是自御能力强了很多! 那就是啦,如果不先保护好自己,又如何去保护别人呢? 你说的都对啦,只是.......这份力量是你的关系?原先怎么没有!   她还以为是因为麒麟的关系呢! 嘿嘿,力量总有一个慢慢的释放过程嘛....... 南火凤怀疑。  你确实是这段时间,没有在我身边吧!  她曾经在恢复记忆之后,呼唤过她,可是都没有任何回应! 我就知道你感觉到了! 你是我的一部分嘛! 好吧,我承认这段时间我去流浪了.......而且都是因为你失忆的关系...... 南火凤翻翻白眼。  你少来,那我恢复记忆之后,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嘛! ........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 不会吧!你这么小气,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别真的不理我啊! 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既然回来了,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嘛! 好,我知道了,等我有时间的时候,我自会问你! 现在不听? 我有事,在跟你说话,我会分心! 没事,就让简行方自己去处理吧,反正你只是装装样子,坐在那里就好了! ........ 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你就是想现在说? 是啊! 好吧,随你!  看来是不让她说,她是没完了! 其实呢,你从后脑挨那一棒开始,我便离开你了....... 我想也是,否则她在的话,她也不可能失忆那么久......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你呢,哪怕是你原先舍弃力量的时候,我都不曾离开过你...... 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离开你,去为你带回属于你的那份力量! 自御的能力? 没错! 可是我恢复记忆的时候,自御力量也已完成,那么你为什么还是没有回来我身边呢?  并且还是过了这么久之后才回来! 因为你也没什么事,那我就想自由一下喽!错过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 ....... 干嘛?生气了? 没有!  淡淡的两字,是对她无语了! 我也就贪玩这一回嘛,你可别生气哦! 我都说了我没生气,只要你离开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你尽管走......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讨好的说道。  放心,我跟你本是一体,我哪能随便走呢,不过偶尔会出去透透风.......但都跟你左右哦! 之前明明也可以离开我的,为什么....... 那我也不能随便离开你啊,你的保护还要靠我啊! 南火凤明白了。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离开我一步? 是啊,可现在不同了,你有了自己的自御,我偶尔也可以像风一样,跟在你的左右,而不只是潜在你的体内! 你是说风? 嗯! 小风的那个? 是啊! 哦! 不过,你知道吗?  心中的声音突然兴奋的说道。   我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到处游荡,看看这个世界,可是之后,我都有做正事哦! 正事?  听她说的那么兴奋,南火凤就意思的回她一下吧! 是啊,就是...... “火儿!” “嗯?”听到呼唤声,她蓦然回神,也阻断了与心中的对话! “你没事吧?”简行方满眼关切的看着她,问道。 “.......呃.......我没事!”南火凤歉然的笑笑。“我走神了!” “哦,没事,你没事就好!”简行方撩开她颊侧的头发。 “没事!”笑得有点尴尬,他在忙她的事,她却与心中的声音对话对到都忘记了,这边的现实! “嗯!”再看了她一眼,转开眸光,扫向四周。“各位,都清楚了吗?” 随着他的问话,南火凤也跟着看向四周,蓦然接收到众多复杂的目光,疑惑的皱皱眉,这是怎么了?在她失神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凭什么要相信这些是真的?”觉然质问着。“相信你这个外人!” 简行方笑笑的,单手支着下巴。“这么全面的证据,还不相信吗?” “就是因为太全面了,才让人无法相信!”觉然仰高下巴说道。 简行方叹气。“我就知道!”再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各个疑惑的对看几眼,眸中都闪现着不相信! “好吧,我明白了!”简行方唤道。“卫影.......” “是,小王爷!”领命出去了! 南火凤不明所以的来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还有觉正那难看的脸色。 “小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来破坏我和家人之间的感情吗?” 觉正厉声问着,双手已紧握成拳!“我是不是破坏,堡主自己应该很清楚!” 看过去那每个人手中的东西,觉正面色微微变着,不再与他僵持,反而对他的家人们说道。“你们都相信他说吗?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做到了什么地步,难道你们都不清楚吗?” “大哥,你别急!”觉然安抚着。“我们当然都知道你对这个家的付出了,谁都不能否认的,我们不会相信他的!”觉然口上是这样说的,但心中的怀疑,还是多少都有的。 主要是因为,简行方,简小王爷他所提供的一切证据太过于真实了,真实到根本就把他们觉家的一切行动都摸透了,仿佛他当时就在场一般,甚至有些事,体现出来的,都要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更甚者的指出了他当时心中疑惑的地方,真是全面仔细到让人觉得可怕…… “你们可都听见二弟所说了啊!”觉正迫不及待的期望获得更多的认同。“千万别相信这个外人,他就是为了那个……”差点脱口而出,自打嘴巴。“总之,他是为了什么,你们都很清楚,要怎么做,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数的!” 其他人,对看几眼之后,有人迟疑的点了头,还有人持观望状态! 简行方冷笑着看着他在那里演戏,并对疑惑的南火凤投去一抹放心的笑容! 过了好一会儿,卫影还没回来,简行方觉得不对了,唤来影卫中的另一人。“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小王爷!”影卫很快的消失了! 过了片刻,原本坐的好好的南火凤,蓦然站了起来,已很不安的简行方见她如此,更是不安了,也跟着起身。“火儿?” “卫影有危险!” 闻言,简行方面容一凛,下意识的看了觉正一眼,后者镇定如恒,无一丝异样。“火儿,你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等等!”南火凤拉住他。“你应付的了吗?” “没事,你放心,呆在这里好吗?”他怕他这一离开,觉正又会出什么妖蛾子!” 意会了他的意思,放开了手。“注意安全!”叮嘱了一句。 “嗯!”简行方轻应一声之后,匆匆离去! 南火凤拂拂衣摆,镇定的坐了下去,在她坐下的同时,对心中的声音吓了一道命令。 去吧!跟着行方! 好嘞!  迫不及待的说道。 随后,感觉身体一空,知道她已离去,南火凤这才安下心来,抬眸,迎向即将来临的战争。 “南火凤,你这是什么意思?”觉正迫不及待的质问着。 “你承认认识我了?”南火凤挑挑眉的问道。 “你......”觉正眼眸一转。“承认认不认识你,都没关系,但你刚刚差点杀了明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还有现在你又来教唆你的未来夫婿来破坏我们家里的和睦,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故意提起明月的事,就是在提醒他的家人们。 果然,每个人听闻,心中愤怒又起,皆是满眼愤怒的瞪向她! 对于他们如此的反应,南火凤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反正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又何必来问我呢?” 觉正眼眸一眯。“这么说,你对差点伤了明月的事,一点都不愧疚?”故意问着。 南火凤看了他一眼,突然不想顺他的心意,而什么都不说,任由他指责。“如果不是觉明月先来惹我,我是不屑动她的~” 觉正暗恼,该死,她怎么不顺水推舟的不说话呢。“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是以取明月性命为目标吧!” 不看他一眼,径自说道。“我曾发誓,再有人侮辱我娘亲一句,我决不轻饶.......”敢触犯她的禁忌,就不能怪她下手无情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是报复吗? 众人蓦然噤声,没错,这是她当年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最后说的话.......而在多年后的现在,她实践了自己的话...... 在多年之前,她爹娘的坟,突然被挖掘一空,明显是有人给迁走的样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她做的! 他们现在可是谁也不敢小看她一分了! 觉正见拉回的人心不多,不禁恼怒的咬牙。“这么说,你是要跟我们作对到底了?” 双手一环胸。“我可没那心思!” “那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些?”指向每个人手中的东西!” 挑挑眉。“这些应该不算与觉家作对吧……”如果说有,那也是行方在跟他作对! “怎么不算,你这是在破坏我们之间的和睦!”说起这个。“觉然把那些无用的东西收起来,都扔了吧!” 觉然还未有所动作,南火凤已淡淡丢下一句话。“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手指无意的滑过椅子扶手,一阵青烟随着她手指的滑过,袅袅升起! 众人看得一惊。 “我还是觉得你们在原地等行方比较好……”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你……” “大哥,稍安勿燥!”觉然按住大哥要蹦起的身子。 “可是她.......” “不如我们就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觉然这样说着,看着大哥的目光也有了疑惑,大哥为什么这么急切。 接触到弟弟疑惑的目光,觉正蓦然惊醒,他失态了。“好吧,就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马上镇定下来!,不能自乱了阵脚! 觉然再看了大哥一眼,便安静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手上的东西若有所思! 南火凤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有‘她’跟着,她并不担心行方的安全! 一瞬间的感觉,南火凤怔了一下。 你回来了? 嗯!完美完成任务! 没人发现你吧! 有啊! 嗯? 嘿嘿,简行方有发现嘛!   根本就是她从跟着他,就告诉他了! 哦!  稍稍松了口气。   没有别人发现到就好! 你考虑的还真多! 面对外人的,又不是你!   她又怎么会明白,那种被人异看的压力呢! 哦,也是!对了,你一直还没给我个名字呢! 名字? 是啊,风都有啊,我却没有,你不能每次都叫我喂吧! ........  还真事多! 快啊,给我个名字啊! 你自己随便吧! 那怎么行,不是你给的,就没意义了! 无奈一叹。  那你就叫炎炎吧! 耶,好耶! 南火凤无奈笑着,任由她如小孩子一般在心中欢呼着.......而目光则看着走进来的人! 两人相对一笑。“没事吧?” 简行方一边坐下一边回道。“没事!” “嗯!”手握上他的。“那就好!” 回握。“有你守着我啊!”偏头对她一笑。 有着无可言喻的浓情蜜意在他们两人之间散开。 “带上来吧!”简行方吩咐! “是!”卫影的胳膊上包着一圈绷带的回道,随即转身去下命令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南火凤说道。“我一会儿帮你看看!” “谢王妃!”卫影早已知趣的早就改口了! “嗯!”南火凤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刚刚进门的几人....... 觉正一见进来的人,脸都绿了,而此时他身边挨近了一个人……“爹!” 听到声音,他回首。“年儿?” 觉流年满脸愧疚。“对不起!”低声说着。 觉正看着儿子有着苍白的脸色,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的看向儿子的手臂,眼睛蓦睁。“谁伤了你?”起身,查看着儿子受伤的手臂! 觉流年的眼睛往那边瞄了一眼,觉正蓦然明白,脸上的怒意张扬。“小王爷,为什么伤我儿子?”转身愤而质问,连刚刚进来,让他变了脸色的几人,都忘了似的。 简行方挑挑眉。“我可不记得何时伤了令公子!”觉流年赶紧拉扯了下爹亲的衣袖。“爹,别说了!”他那会可是蒙面的啊,爹再说下去,那可就是不打自招了! 觉正却不领他情的继续说下去。“不是小王爷你,我儿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放下支在下巴的手,简行方坐直身子眼睛颇有深意的看着他。“我刚刚出去击退的可是一群……” “既然小王爷伤了我儿子,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根本就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觉正已经先落下话来,攻上去了! 简行方当然不会乖乖呆在原地等着挨打了,闪身避开,眉眼有着肃色,应对之间,一点都不敢马虎,可不过几招过后,简行方蓦然发现,其实觉正的目标不是他,而这件事实,南火凤很明显的也发现了,两人不动声色的对看一眼,无言默契已生成。 简行方在微微一笑之后,左一拐,又一拐,故意在那几个人周边转悠,而觉正眼睛一亮,正中他下怀,但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别人眼里,他的意图早就暴露了! 眼看抓住了一个机会,觉正毫不犹豫的出手,还下得是杀招…… 蓦然,如一片血雾般的红绸,汹涌扩散向四方,充塞整个屋中,遮挡住所有的视线…… 有人下意识的反击涌来看似攻击的红绸血雾,可却只击到一片虚无,手触到的感觉也是空荡荡的! 一惊之后,纷纷收回手,下意识的往后一跃,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待血雾散去,众人纷纷睁开眼睛,之间觉正已经被那无形的红绸绑住了四肢,整个人大敞敞、姿势怪异的挂在那里...... “爹!”觉流年冲上去,但刚刚的记忆深刻,他想碰也不敢碰。 血雾慢慢散去,显露出来的是真真实实的红绸。 看,我就说你的力量增强了吧! 南火凤微微一笑,回道。  是哦!都是你的功劳!   其实只是她颇懂得了火之力与她本身功夫的结合,不过确实威力增强了不少,而且她想小风也是如此吧! 小风的功夫明明就不怎么样,她也是内力比较高而已,但每次只要她出手,威力可是强大,这可比那些拥有高强功夫,击倒对手却也是好几招管用多了,她可是一招必中,但是由于小风秉持不轻易伤人性命的信念,所以一般对方都是失去攻击能力而已! 简行方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闲晃似的晃到觉正身边,上下打量他一圈。“看来堡主想杀人灭口哦?”他还以为觉正是胆子变大了,什么都不顾了呢,敢攻击他! 觉正抿紧唇,不承认,只瞪了南火凤一眼。“放开我!”他想动,可是怎么也挣不开这看似柔弱的红绸。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南火凤淡淡说着。“你是挣不开的!” “这怎么可能!”觉正不甘心的还在尝试,他明明没感觉到红绸上强大的内力啊! 南火凤不语,神秘的笑着。 “嗯,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简行方见状,心知肚明的点着头。 “你......”觉流年大怒。“你这个妖女,放开我爹.......”话说着,攻势已经发动,南火凤站在原地,还未躲,她面前便多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简行方,一个摆手,就把已经受伤的觉流年打得后退! “年堂兄!”觉明心冲上来, 撑住他的后背。“有事好好说,别再动手了!”皱着眉说道。 “那也得他们放开爹啊!”回身就是质问。“难道你们都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我们觉家,而不管吗?” 觉家其他人对看了几眼,不吭声。 “他们不是不管!”反而是简行方说话了,可觉流年一点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而是,他们也想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简行方继续说下去。“对吗?堡主?” 觉正实在挣不开也就不再白费力气了,听到简行方如此说,怒眸而对。“难道你们都相信他所说的,而不相信我吗?”声音的愤怒如火焰焚烧。 简行方刷一下,合上手中的扇子。“堡主,你不能怪你的家人如此不信任你,而是你的作法,已经自露了马脚.......”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你不是这么急于想置这几人于死地,他们也不会这般怀疑你!”手指着卫影与另几个影卫护在身后的人。 “谁说我要置他们于死地了.......” “是不是堡主很清楚,至于你刚刚攻击我的事,我们以后慢慢算......”声音好轻柔的说道,觉正却只觉毛骨悚然。 “好了,卫影,带他们一个个过来......”简行方吩咐,面对觉正又说道。“为了这几人的安全,就委屈堡主了!” 觉正眯眼。“你的意思是,还不放开我?” 慢条斯理的摇摇头。“省的你麻烦,我也麻烦,所以就不好意思了.......”脸上还真有一抹抱歉的笑容....... “你......你们......”觉正是气得,但又眼看没办法。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这软绵绵的东西,没有带任何内力之类的东西,他又为什么就挣不开呢? 答案当然就只有那个绑住他,以及现在在与他作对的两人知道了....... 卫影依令带上那几个人,让他们依次上前说出自己所知道的....... “二爷!”一个临近老年的男人跪倒在地,对着觉然行礼。 “常富!”觉然往大哥那边看了一眼,才又说道。“你不是......” “是堡主他......”名为常富、原为炎麟堡武凌药庄的管事,一一说出炎麟堡堡主觉正曾经让他做过的违背良心的事,还有就是堡主私自私吞了多少的钱银。 觉然愣愣的听着,目光并不自觉的看向刚刚拿到手上的那些证据,再结合现在就现有的证人....... “二爷,你可要为小的作主,救救小的啊......”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哀哭诉着。“因为小的知道太多的事情,而那段时间二爷又在猛力挖掘关于药庄流水账的事,故堡主就让小的称病辞职......” “是堡主答应会给小的一大笔养老费的,小的这才答应了堡主的要求,可是没想到,就在小的辞职之后,去堡主指定的地方拿取钱财的时候,迎接小的的会是一帮堡主自己培养的杀手......” “常富!”觉正怒喝。“你别血口喷人,什么我私吞钱款,还自己培养杀手,你别收了别人的一点好处费,就来这里信口胡诌,你在为炎麟堡服务的时候,我对你也不薄啊,你怎么可以如此联合别人来冤枉我!” “不,小的没有冤枉堡主!”常富大叫道。“如果不是常富命大的掉落山崖,挂在树枝上,捡回了一条命,今天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先起来!”觉然吩咐着。 “谢二爷!”常富哽哽咽咽的站起身来。 “既然当初你逃过一劫,今天怎么还会再次出现,你不怕大哥.......”犹豫的看了大哥一眼。 “二弟,难道你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我这个大哥?”觉正满眼痛心,就不知道他的满眼痛心是装的,还是真心了! 觉然避开大哥的目光,对于大哥的问题,也是避而不答。 “小的当然怕啊!”常富说道。“但常富更怕堡主因为找不到常富的尸首,而找上常富的家人,杀人灭口......” “我就是这样的列子啊!”一个年轻人蓦然扑跪在地,大声哭诉的。“小的也是侥幸逃过一劫,可是堡主为了以绝后患,把......把我的家人全部都杀了.......” “你又是怎么回事?”觉然主动问道。 这么一个个的问下去,觉然真是越听,脸色越黑。 而其间,觉正即使被绑着,还是一味的反驳着,只是觉家没一人理会他,连他的亲生儿子脸上都有着惊讶,因为好多事,是他这个当儿子的,都不知道的! “你们......你们......”觉正气急败坏。“都不要相信他所说的啊!”徒劳的叫着。 “带他们下去吧,保护好他们!”简行方吩咐。 “是!”不一会儿,屋中就空荡了许多! 面对家人不敢相信的目光,觉正是干着急又没办法。 “火儿!” “嗯!”南火凤意会。手轻轻一挥之后,红绸瞬间松开,缩了回来。 蓦然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间,觉正身体有着失去支撑的失衡。 “爹!”觉流年赶紧上前扶住! “二弟,你相信那些?”身体还未站稳,觉正就着急问道。 觉然静静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觉正怔住,再看了其他人一圈,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看见了一种表情:失望! “你们相信他们所说的,你们居然相信?”觉正用大吼掩饰心中的慌张。 “大哥......”觉然叹息般的叫道。“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你又何必还要如此呢.......”真是让他没想到,大哥居然做到了这一步,大哥有贪念,他是知道的,可只是零星一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他似乎忘了人心都是不满足的,大哥想要的不是那一点点,而是更多更多啊....... 而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在姑息养奸,致使大哥走到这无法收拾的地步,他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你.......”眼中的痛心重现。“你这个弟弟,居然这样跟我说......” “大哥......”觉然也有着痛心。“你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错,我不该对于我知道你吞噬的那些零头小利视而不见,而酿成今天的结果,所以......”规劝着。”认错吧,只要你认错,我们还是可以.......” “认错,你居然让我认错?”觉正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好笑的,仰首大笑,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收回笑声,无视别人,只对觉然说道。“二弟,你我错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错了呢!” “大哥.......”觉然皱眉。“难道你自己做的那些,你都不认为是错了吗?” 觉正冷哼一声。“我可不认为我哪里错了!” 眉头皱的更紧了。“大哥,我们炎麟堡从最初到现在采取的是什么方式存在于这世道中,你很清楚.......而你那种种作法,却破坏了我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印象......” “那些知道的人,都已经消失了,没人知道的......”觉正冷血的变相承认了自己曾做过的那些事! “大哥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跟有没有人知道没关系,而是你根本就不该做啊,至少作为我们觉家人,你不可以做,那是在违背老祖宗的意志啊......” “是啊,大哥!”觉柳怯怯的说道。 觉正先是瞪了一眼开口认同的妹妹一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是嫁出去的人,别忘了,让你们继续住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你插嘴的地方,你再多嘴,我现在就让你给我走!” 觉柳闻言,脖子一缩,不敢再多言了,无论如何,大哥现在还是堡主,他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大哥......”觉然很抱歉的看着他。“由于现在的情况,你堡主的所有权利要暂时停止了!” “凭什么?”觉正不服。 “凭的是:我这个督导的意见,还有就是大家的意见......” “你......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对你,当年你对我爹不也是如此吗?”南火凤蓦然插嘴进来。 “我们家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份!”觉正恶狠狠的说道。 南火凤耸耸肩。“我只是在提醒你,当年你以督导的身份压过我爹,现在只是轮到了你而已......”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觉正总是以他大哥和督导的身份来压制爹的一切行动,甚至逼爹休了娘,丢了她....... 可是爹一直都没哟承认,哪怕是与娘关系最恶劣的时候,都没有答应,如果不是爹顶着武林盟主的这个身份,还有确实是在为觉家做事,甚至觉家有现在这么大的规模,也是爹的功劳...... 要不如此,爹堡主的职权也早已被停止了! 觉正干脆选择没听见。“我是炎麟堡堡主,一切都应该我说了算,我现在告诉你觉然,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没有权利来撤销我的职权!” 觉然失望的看着他。“大哥,你一定要这样吗?” 觉正仰高下巴。“我不认为我错了,我一个堡主多拿一些东西又如何,我劳心劳力难道不应该吗?还有我所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为了我自己,还不是都为了我们觉家吗?” “应该是每一件都是为了你自己!”简行方喃喃嘀咕着。 “而你们,现在居然因为他们.......”反手指向简行方和南火凤。“的句话,就要把我所做的一切都抹杀掉!” 简行方翻翻白眼。“拜托,还识不识数,从头到尾说话的都只有我一人......嗯.....不过火儿也说了几句话!” 他的那些话,觉正当然是听见了,可现在没空理他。“这就是你们应该做的吗?” 觉然叹息。“无论大哥你说什么,我们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你们.......”觉正正打算来更强硬的。 可是蓦然出现的 声音打断了他要出口的话。“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聚在这里?我来的是不是太不是时候了?”一道做作的女声。 回身看到打断他的是谁,觉正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原本要斥责的话也咽了回去! 屋中与觉正同辈的觉然和觉柳看到来人,面露惊讶。“是你?”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好久不见,觉然、觉柳……”来人自在的打着招呼, 眼睛在转了一圈之后,仿佛刚发现一般的惊讶叫道。“咦?小王爷也在这里啊!”满脸喜色的靠近。 简行方似笑非笑的拥搂着火儿在怀,看着她靠近。 可她还未完全靠近的时候,已经被卫影挡在了他们两人的一臂之外…… “小王爷这是?”故作疑惑不解。 “夫人还是就在那里就可以了!”简行方自若的说着。 来人挑挑眉,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小王爷这是何意啊?我只不过是想打个招呼而已……还是……”眼睛瞄了一眼被保护着的某人。“有人对小王爷说了什么……” 简行方挑眉以对。“小王不明白夫人所说的……” “唉……”做作的叹了口气。“小王爷明明就已经知道了嘛!” 简行方淡笑不语,只是搂紧了怀中的人。 “我是未来小王妃的小姨呀……” “我……我没有小姨……”一直依偎在行方怀中,脸色从看见她开始,便有点苍白的南火凤在此时说道。 对于她的不承认,来人也只是微微眯了眯眼。“这孩子真是的,还在怪小姨当年没有管你吗?你也知道,那不能完全怪小姨的不是吗?小姨只是需要去安排咱们两人的未来啊,谁知道,当小姨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对于她这些虚伪的话,南火凤只想一个字都不要听到,更不要看到是那张脸说出来。 “小王爷别见怪啊,只是小孩子在闹脾气而已,不说别的,只是看我们两这相似的脸,小王爷也应该看出来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吧!” 没错,她们两人除了发色之类的不一样以外,五官上十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在这个女人来求他帮帮她那侯爷丈夫的时候,而没有拒绝的那么彻底,这也导致她之后的纠缠不休,可面对如此熟悉的脸,狠心的话,他实在说不出来!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多年的盟友 “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可不代表什么!”简行方只是笑笑的说道。 闻言,眉略略挑高了。“你不认我吗?孩子?”直接对本人说道。 南火凤闭着眼,更往简行方的身上靠了靠。 “你这孩子怎么……” “夫人,在别人家讨论这些不太好吧?”简行方笑笑的打断她那无理的指责! “怎么会是在别人家呢,这里可是未来小王妃的娘家呢!”婉约的笑着。“只是似乎小王妃的大伯父惹小王妃不高兴了是不是?” “这里可没人承认火儿……” “你不承认吗?觉正?”女人直接回身质问似的问道。“我那可怜的姐姐早死,只为觉凛姐夫留下这么一个孩子,你还要不承认吗?”说着的同时,使着让他配合的眼色。 冷眼看着她在那里演戏,低声问着身边人。“要走吗?” “可是……”扬首看着他。 “只考虑你还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其它就不要想,他们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做,就看他们自己的吧!” 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依偎向他。“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好!”双手一环,提抱着她就离开。 当女人发现的时候想追上来,却被卫影挡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暗自恼怒的咒骂。再一转身接触到觉正复杂的目光。“你看什么?”要演戏的人已经没在了,她的口气也冲了不少,尤其是对着觉正这个男人。 “你……别急……”觉正有点笨拙的说道。“只要你在炎麟堡,就会有机会的……” 看了他身后的家人一眼。“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话落,转身就走,走出了几步,又顿住了脚步。“该相信谁说的话,你们自己应该清楚,从开你们相信过南火凤所说的任何话吗?”这次是再也没有任何停留的,真正离开了。 觉正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中喃喃:谢谢,熠丽! “国师要来?”简行方有点惊讶的问道。“他怎么会突然要来?” 南火凤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接到国师传来他们要来咱们国家的消息,至于原因,就没说了……” “他们?” “暗和宸紫也会跟着来!” “哦!”轻应一声。“我们也没在荣城,就交给大哥吧!” “嗯,我想也是……国师是个蛮挑的人……认识的人,他还好一点……” 闻言,简行方笑眯了眼。“你现在倒是挺了解国师的嘛!” “天天都见面嘛!” “嗯!”拉来她的手。“这几天好点了吗?” 心照不宣的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再看见她!” 意思是没有看见她,就没多大事呗!“我们尽快离开吧!” “可是你不是还有事……”她知道他除了她的事以外,来武凌还有其他任务。 “那些事等侯候再处理,或者再派人来接手也没关系,原本我就是顺路的帮帮忙!” “那炎麟堡这边……”明明他对付觉正的事,都已经开始一大截了! “那也是为了帮你出气的……”也算是为她出了口气,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南火凤沉默一会儿,才说道。“其实你知道我很担心爹对炎麟堡付出的心血!” 简行方怔了一下,蹲下身子,与她目光相对。“换成是我,我也不想我爹付出的这些心血全部化为泡影……但我们已经做到了,不是吗?”至少经过此次觉正不能再任意妄为了! 呆呆看了他一会儿,蓦然环住他的脖子,拥抱住他。“我……太懦弱了,是吗?” “不会!”轻抚着她后背。“这里让你太累了,你选择不回来是对的,你爹娘肯定也是这么希望的!” “可是……我却明知道炎麟堡的情况,依然还是置之不理……”这无疑就是在无视她爹的心血…… 简行方无言的抚着她的后脑。 “其实哪怕我是在背后伸伸手也好……但我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曾经,对于这个伤心地,她是一点都不想与它有关系的! “我帮你做到了,所以这样就好了……” “不好!”蓦然抬起有点泪湿的眼眸。“既然都已经插手了,那我就要炎麟堡踏向它该走的路!” 简行方歪头看着她。“决定了?” “嗯!” “确定?”再确定不过了……” “嗯!我会在你身边!” 心中蠢蠢欲动,抚着他肉肉的脸颊,抚着抚着,脸颊有了微红,而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那泛红的脸颊,当她的头慢慢俯向他的时候,简行方只觉胸腔怦怦鼓动,双眸充满期待的直盯着她…… 双唇的贴近,是那般锲合…… 他闭上眼,感受着她羞涩的唇瓣…… 她赤红着脸,做出对她来说,最大胆的举动…… 在他唇上喃喃低语。“有你在身边陪着,真好!” 不得其门而入,只有煎熬的等待…… 翟熠丽一边走一边习惯性的啃着手指甲,这是她从小的毛病,也是她与姐姐最大不同的小毛病! “她不见我,他也不见我……”喃喃自语的走来走去。“我以为又碰见了那丫头,而她现在是雷霆小王爷的未来小王妃,可以帮帮我呢,结果……” 停下来,啃手指啃的更用力。“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呢?”想了想。“不对……”又自己否认了。“她不可能会知道的……那是为什么呢?”又开始焦躁的走来走去了! 就在她心烦意乱不已的时候,烦人的敲门声在此时响起。“谁啊?”虽然心中烦乱,但当了这么多年的贵妇,早已磨练出一副娇作的嗓音,在此时也依然是那般! “是我……”甫听到这个声音,翟熠丽愣了一下,随即出口的是……“你来干什么?”完全没有刚才贵妇般的娇作,粗声粗气的! “我……我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咕哝,但还是打开了门。“进来吧!”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你……愿意见我了……” 单凤眼扫了他一眼。“我不见你,你会走吗?” 觉正不语,答案是不走! 翟熠丽哼了哼。“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转身,倚着桌子。“想说什么就说吧,或者就只是想看看我?如果是后者,你已经看过我了,可以走了吧?” “我有话要说……”觉正赶紧说道,就怕她赶他出去。 “那就说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觉正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熠丽你丈夫他的事……” 烦躁的把头发撩到耳后。“我正在想办法……” “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魅眼流转。“你可以帮忙的?”似笑非笑。“大堡主你是不是忘了我丈夫是朝廷里面的人,而您的势力只在江湖,可延伸不到朝廷,靠你帮忙,我还不如去多找找我姐姐的女儿……” “我说不定可以帮得上忙……”靠复天门。 “少来!”翟熠丽才不吃他那一套。“别说你朝廷这边没办法了,即使有,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那精力帮我吗?” 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随即表明。“我是炎麟堡堡主,谁都无法取代……” 嘲讽的笑笑。“还是那般无可救药的自大!” “不管怎样,我现在都是炎麟堡的堡主!” 斜睨着他。“如果不是我,你能这么顺利,结果你却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高涨的气焰马上叱一声,消失了!“熠丽,我.......”眸中全是抱歉。 “行了!”抬手打断他。“现在再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错过我,是你今生最大的错误.......”扬高下巴! “是…….”低下头。“是我的错,可是你也明白当年我…….” 翟熠丽抚额轻笑。“是啊,我明白,明白你为了堡主的地位而抛下我…….我什么都明白啊!” “别这样熠丽,我对你是真心的……..” “可惜你的真心还是比不上你的野心……” “我…….” “好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再听那些了,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你我都早已各自成亲,有了各自的家庭!” “我…….”张口欲言,犹豫再三。“我…….我是想告诉你,我最爱的一直是你,所以当你需要人陪的时候,我可以…….” 翟熠丽双眼蓦睁,随后又淡然一晒。“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啊…….”想来还真是有点可笑,这么多年过去,他对她肖想的只有身体而已,反而对于她这个人,分量轻了很多!“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觉正?”仰首看着屋顶,不让泪滑下。 “熠丽…….” “我承认,我曾对你动过心,但也是你让我伤透了心…….”低首正视着他。“这样的你,在多年后相见,居然是对我说这样的话,你觉得我该接受吗?”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翟熠丽声色俱厉。“别再跟我说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只会让我觉得当年的我有多么可悲…….”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正急得满头都是汗! “我不想再听你说了,我累了!”眼眸回开,不再看他,现在她真的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 曾经她以为她真心喜欢的是另一个人,可当她为了那个人什么都敢做的时候,蓦然转身发现她真正的心意是什么,可一切都晚了…….. 但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到最后居然会是那个抛弃她的人……. 是报应吗?报应她,因为嫉妒心,而捣毁了一个家庭,甚至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熠丽,你要离开我了吗?”觉正心慌的问道。 翟熠丽苦笑。“大堡主,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离开你了!” “可是你的心还在……” “你真自私你知道吗?”还是不看向他,有些话似乎看向他,她就说不出来了。“你因为地位,放弃了我,却不让我放弃你,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放下了你,我要如何活下去?”眸中的苦涩,只有自己最清楚。“你知道那种整天活在痛苦中的滋味吗?” “失去你,我也痛过……” “可你痛的不够深,深不到为了我,放弃你的地位!” 觉正握紧双手。“那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就是因为好不容易,他才不能放下。“而且也因为你是……” “因为我是南火凤的小姨,所以你的家人都无法接受我,而你因为刚刚接任堡主之位,所以不会跟你三弟走一样的路,是吗?” 觉正不语,默认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啊……”喃喃说着,泪水在眸眶中打转,现在想来,她也只觉得她年轻的时候,所做的一切皆是枉然,也让自己陷入了可悲的境地!“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提醒我这些呢?我说了过去了,都过去了……”翟熠丽歇斯底里的叫道。“我因为你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还要来提醒我这些?”胸口因为气愤,剧烈的起伏着。 觉正一时愣住,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熠丽,别生气,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吗?”翟熠丽赤红着眼睛,向前踏了一步,觉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爱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为他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那有多痛,你知道吗?”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我是挖掉了心上的一块肉才活过来的啊……”拍着胸口。“现在呢?你现在还要要求我的心继续留在你身上,凭什么,你凭什么如此来要求我,你是为我付出过什么、还是放弃过什么吗?” 觉正被逼问的一步一步往后退,他心惊,熠丽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哪怕是她离开的时候也是,她离开的时候,只拿一双充满怨恨的目光瞪着他…… “没有,你什么都没做过!”这些对他的怨怼在她心中堆积多年,今天终于有机会都丢回给他了。“你一味的只会为自己考虑……”如泄了气一般。“或许从开始你就是那个分的很清楚的人,地位和我之间,你早已做了选择,只是我却把自己放错了位置……” 听着她痛苦的哀戚,觉正觉得心都要碎了,是他伤透了他最爱女人的心…… 气氛一时僵凝住,觉正又不敢出言轻易安抚她,怕惹得她更生气,试着找着话题。 “那……那个……”眼珠用力转着。“你丈夫他对你好吗?”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没有看他的转身走开,平稳下情绪之后才说道。“我很幸运的,在我痛得挖掉一块‘心头肉’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丈夫,而他是我生命的新开始,他对我,不能以好坏来分,但我不能没有他!” 觉正觉得心一阵抽痛,他现在真正的明白,他的熠丽是离开他了! “他的事,我跟你一起想办法!” “你会帮我?”翟熠丽不相信的回身看着他。 “嗯,就当作是我对他照顾你这么多年的感谢吧……”在她变脸之前又说道。“纯粹是我个人的想法,跟你没有关系……我……我不会再说那种混账话了!”觉正保证着。 翟熠丽认真审视着他,确定他没有在骗她,才问道。“那你那边?” “我这边没事,我死咬住不松口,他们也没办法,而且这件事是那个妖女捅出来的,他们心中多少也还是怀疑的!” 翟熠丽笑得狡诈。“你就不怕,我会帮的是我外甥女?” “你不会!” “哦?”挑眉。“为什么?” “你对你姐姐的嫉妒一点都没减过……”即使她姐姐已经没在了! 笑容颇有深意。“还是你了解我啊!”他说的没错,她对姐姐的嫉妒从未消失过,凭什么同为姐妹,姐姐的机遇就是硬比她好多了呢?连人缘也是,永远喜欢姐姐的人比她多,而她永远是那个呆在‘阴暗’角落,无人问津的人! “彼此彼此!”如果不是‘臭味相投’,他们又如何走到一起的呢? “那我们这次就互助互利吧!”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尘封的秘密被揭开... 百花丛中,万花齐开...... “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南火凤手中捧着一把捧的鲜花,不过这次可不是什么快枯萎的花,而是绽放正盛的各类花朵,她是打算采些来作成插花,送到某人的屋中去...... 因为今天是他的生辰呢,除了花以外,她还打算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另外他们也安排了其他的节目,可偏偏就是她自己这么一会儿单独的出来,准备给他个惊喜,就碰见了不想碰见的人...... “堡主有事?” 觉正哼一声。“别在这里装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找你是有什么事!” 摆弄着手中的花朵。“我还真不清楚!”那么一大捧都快把她的脸遮没了,不过这也正好挡住她的视线,让她避开不想看到的脸。“有什么事,堡主就直说吧,我还有事......” “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作对?” “没错,当年那样待你的,又不止是我,你又为什么只找我的麻烦呢?” “堡主好像搞错对象了......”手中的花束稍稍挪了下位置。“你的那些事都是行方挖出来,并告诉你家人的.......”虽然事后她才知道,她的炎炎那段时间,除了刚开始是在到处游荡意外,其他时候居然是呆在行方那里...... 觉正的那些事,炎炎出了不少的力,要不一些成年旧事,又是哪能用那么快的时间就可以挖出来的呢? “你跟他,能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丘之貉。 “这件事我可没有参与......” “那也一样......”哼了哼。“我都已经被你们害成这样了,你应该满意了吧?满意了,就收手吧,不要再跟我作对了!” 害成这样?有把他害成什么样吗?不就是现在他的所有决定必须通过觉然而已,他该做什么还不是做什么...... 南火凤抱歉的笑了笑,可惜他看不到。“那我也告诉堡主,不可能......” “为什么?”觉正大皱其眉。“如果你要报复,也不应该只找我一人啊?难道你是想扳倒我以后,再去报复其他人?” 翻翻白眼,她才没有那么闲,如果真的是她想报复,她才不会这么麻烦,直接找他们所有人不就好了! “我只是不想让我爹的心血付之一炬......” 觉正这就不明白了。“你爹的心血......” “没错,炎麟堡现在一半的产业是我爹挣回来,还有那曾经不可比拟的声誉.......但现在呢?” 对于炎麟堡一半的产业是他三弟挣回来的这一说,他无话可说,至于声誉,确实也是三弟的武林盟主而争回来的,更让他无话可说!“你就只是因为这样?” “没错!” “.......”他宁可她是为了报复觉家,这样他还能有翻身的机会。“如果我答应你我会改,你会不会.......” “等你做到的那一天,你再来跟我说这些吧!” “你......” “堡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等等,你小姨那边......咦?这么快!” 在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南火凤已经施展她那无与伦比的轻功,消失了....... 一对恋人,亲密的手牵手,走出杂剧院大门....... “刚刚那个多好玩......?”简行方眉飞色舞的说着,而南火凤则安静的跟在他身旁听着,时不时还附和上几句....... 经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他们两人,多么登对的一双人啊,心中都会如此想着...... “接下来呢?我们去哪?”简行方问着她,因为今天所有的活动全权都交给她了! 南火凤抬头看了看时辰。“嗯......差不多了,走吧!” “走?”刚发出一个疑问,人已经被拉着走了。“哎?慢点,慢点!”咧着走。 简行方拉紧身边人的手。“你慢点!”脚下每走一步,都万分慎重。“这里是哪啊?这么黑漆漆的......”仰首只见黑压压的天空,刚刚的星星和月亮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低首只见黑乎乎的地面,而且还是那种走上去很不平的那种,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很容易摔跤!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话,他是不是不该那么听她的话...... “那可不可以点个火把之类的,这里这么暗,路又不好走,我可不想摔着你!” 南火凤轻笑。“不用了,我看得到啊!” “可是我看不到!”声音有着小哀怨……“明明说好是我要照顾你的,可是这样黑漆漆的我要怎么照顾到!” 又是一声轻笑。“你才不会一点都看不到呢!”如果真是一点都看不见,他们早就趴到地上去了,哪还能如此呢! “哼,你就是故意不让我知道这里是哪里嘛!” “就是不让你知道啊!”很干脆的承认。 简行方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算了,我来背你走吧!” “咦?”刚惊疑一声,她已经在他的背上了。“这样太危险了,肯定会摔的,快放我下来!” 简行方闻言没放她下来,反而大步往前走去。“那也总比两人都走着坑坑洼洼的路强吧,下回记得要去海边,不要走这种焦石群!” 紧紧搂着他脖子的南火凤咦了一声。“你知道我们这是去的什么地方啊!”他都知道了,那不就没一点神秘感了,亏她还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拜托小风用风吹来云,提前遮挡住月亮和星星! 简行方一摇一晃的走着,努力保持住平衡。“谁让你这个小笨蛋不会挑选路呢,偏偏走这边……” 被骂笨,委屈的微嘟唇。“那你就不可以当作不知道吗?还非要说出来,这下不就不好玩了!”抱怨的说道。 脚下一歪,身子跟着大大摇晃了一下,南火凤下意识的尖叫一声,勒紧他的脖子。 简行方稳住身子呵呵笑着。 “你还笑得出来,还不快放我下去……”惊出一身虚汗的轻捶他肩膀。 “没事!”把她背的更稳一些,继续往前走。“你刚刚说的不好玩,怎么会呢,我又不知道你准备了什么!” 即使他这样说,南火凤脸还是闷闷的! “好了,我对你为我准备的惊喜,可是充满期待呢!”身子往前一跃,脚终于踩到了平地,放她下来。“接下来呢?”充满期待的问道。 南火凤振作一下精神,即使被他知道了地点,也没关系,但剩下的节目,还是要继续。“哪!”递给他一条黑色的布条。 “这是?”“把眼蒙上!”这次简行方学乖了,没有再发表任何问题的蒙上眼,并把手交到了她手中,让她带着往前走去。 他感觉到脚下踩的是柔软的沙地,还有就是渐渐出现的属于别人的气息…… 当他感觉到的气息越来越多的时候,火儿在此时停了下来,蓦然他眼前通亮…… 遮挡在眼前的黑布被轻轻的揭开了。“睁开眼!”听到火儿如此说,他这才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成千上万向上飞跃而去的‘星星’…… 他的眼睛随着那些‘星星’往上扬起,看着那一张张挂在‘星星’下面的祝福,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为他的祈愿,以及生日快乐! 唇边绽开喜悦。“好漂亮!” “喜欢吗?”南火凤依偎在他身边问着。 “喜欢,再喜欢不过了,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了!”惊喜的睁大双眸。 “这才不是你的生日礼物呢!”咕哝了一句 。“这些跟你当初带我去看的流星雨差了很多呢!” “才不会,那是不一样的......”牵着她的手,看着周围的人们,对他送来无声的祝福,他笑着,点头回应着。“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看着他们拨弄手中的‘星星’! “怎么可能,这里可是聚集了几乎全城的人呢,是我拜托他们的.......”南火凤说着。“你要不要也试试?” “好啊!好啊!”简行方开开心心的拉着她加入那些人的行列,写上自己的心愿,亲手放飞自己的‘星星’,还与帮助别人放飞着他们的心愿...... 开心而快乐的忙碌着,还承接了不少的祝福和羡慕....... 都说他的未婚妻如何如何的好,为了他,可是到处拜托他们,真是出钱又出力...... “哎呀,真好!”简行方仰躺在离海边不远的一处小山坡上,看着漫天还在闪烁的‘星星’,与广阔的大海形成海天一色! 南火凤跟着坐在他身边,双手环膝。“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这些了呢......”眸中有着回忆。 伸出一指,卷玩着她那漆黑的头发,这是她出门的时候特别要求的,她要以普通人的样子,陪在他身边,不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的人们总会这样吗?” “才不会呢!”偏头看着他。“是赶得也巧,你生日的今天正好是武凌人放飞孔明灯的日子......” “我看今天来这里的人,似乎都是一些......” “普通人家,一般的豪门大户早就把这种无关紧要的日子给忘记了.......” “你是小时候......” “我爹娘带我来的,只是我们放飞孔明灯,不跟那一大群人在一起而已!”仰望着那一闪又一闪的天空。 卷玩着她头发的手指顿了顿。“以后你想放的时候,我们就放,我们还可以自己做呢!” “你什么都还想干呢!”轻敲他脑门一记。“孔明灯哪有那么好做啊!” “我可以去学啊!”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是哦!”眸子笑笑的。“希望你可以学会,可别学成那种一点就着的......” “才不会呢,你就等着看吧!”简行方满脸自信。“哪,拿来!” 挑挑眉。“什么?” “礼物啊!”别以为他那会没听见她的咕哝。 “不都给你了嘛!”南火凤装傻。 “哪呢?哪呢?我怎么没看见!”故意扭头看来看去! 南火凤被他逗得呵呵轻笑。“别找了,在这里!”话落,手抚向额心,一阵红光闪过,额心火焰蓦现,她也恢复成了她那红光闪闪的样子..... “还是这样漂亮!”简行方更是爱不释手的卷玩着她的头发! 南火凤笑出开心,手伸过去。“哪,你的生日礼物!”手掌摊开! 简行方卷玩着她头发的动作顿住。“这是?”她掌中是那闪闪发光,如火焰般的玉石。“你送它当我的生日礼物?”手指不可思议的指着它。 “嗯!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说着,坐了起来。“它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就因为很重要才要送给你啊!”她理所当然的说着,并摊开他的手掌放了进去,抚摸着在他掌中的玉石。“以后他就是你要保护的人哦!” 躺在他手中的玉石,闪过一抹耀眼的红光,如承诺了下来! “它还真的很神奇呢!”忍不住拿起掌中的那小小玉石,仔细端详着。 南火凤微微笑着。“火玉是火神留在世间的最后一滴眼泪,又历经几代优秀的凤凰,它本身蕴含的力量,就是无可限量的,虽然如此,其实它对我来说……”凝视着一直陪着她长大的火玉。“就只是爹送我的一份礼物而已……” 简行方颇能理解,缓缓触摸着手中的玉石。“这才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她把她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他!“只是……”为难的皱了脸。“我要如何保存它啊!”这才是他最发愁的! 东西是拿到手了,可是这么小小一点,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保存,挂在脖子上,又没有个洞之类的让他穿上去,又不能现打个洞! 南火凤失笑。“你把它随便放在身上就行了!”再加了一句。“它是丢不了的!” 随便放?说是这样说,简行方还是慎重的考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怀中…… “对了,火玉也是继承人的一个证明,是不?”之前他听她说过一点! “嗯!” 眼睛一亮。“如果我拿着这个去,觉正会不会让位!” “……” 撇撇唇。“想也是,他才不会让呢,但他确实是那个不适合做堡主位子的人!” “我知道!” “那打算怎么做?” “……选择一个适合的人做堡主!” “你说什么?你才是炎麟堡,正牌的继承人?”觉正愤怒的质问着。“你凭什么这么说!”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原炎麟堡堡主觉凛的女儿……” “我们炎麟的继承权从来看得不是这个……” “这个我当然知道!”站起身来。“行方!”伸手向他! “好的!”简行方利落的从怀中掏出那块已经变成他的所有物的火玉。 接过,举在众人面前。“这个,你们应该认识吧?” 众人观察了半天,觉正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直接问道。 “火玉!” 答案一公布出来,先是觉正变了脸色,而其他人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纳闷的是,火玉不是还在密室中吗? “你胡说什么,这才不是火玉,别蒙我们,我们又不是没见过,我们可是都知道的……” “其实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其实觉家的祖先是……” “堡主,外面有几个外国人找小王爷!”有人来禀报! “外国人?”觉正疑惑。 听闻,简行方和南火凤对看一眼,眸中同时有着:不会是他们吧! “我去看看……”简行方起身。“等我一会儿……”简单交代着。 不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三个人,而觉家人看见那三个人,惊奇的瞪大了眼,都是红头发红眼睛的人,只是颜色的深浅不一而已…… 南火凤则是挑了挑眉。“你们怎么来了?” 领头的男人回道。“我们来荣茂国原本就是为了你!” “为了我?” “嗯,国君交代下来的!” “父王?”这又关父王什么事了? “嗯,公主一会儿便知了!” 南火凤耸耸肩,不管他来。“来,宸紫,来我这里坐!”招呼着三人中唯一的女性! 觉如宸紫打量了屋中的人一圈,这才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只是一路走来,她浑身的舒服,靠近觉火悄悄问道。“我有哪里不对劲吗?他们怎么都眼也不眨的看着我?” “没有,你很好,是他们的原因,他们大惊小怪而已!” “哦!”坐下。“一路走来,我才发现你们荣茂国好像全部都是黑发黑瞳的人,跟桑吉尔一样的……” “嗯,这里就是这种发色和瞳色的人种,没有其他的!”南火凤为她倒了杯茶。 “那你原先一定很受歧视吧!” 为宸紫话中的关心,而感动。“还好吧!” “那他们?”瞄了一眼,那边的人。“都是你的家人?” “嗯,原先是吧!”南火凤漫不经心的回道。“年长的是我爹的大哥、二哥、还有妹妹,剩下的是,就是跟我同一辈的人……” 觉如宸紫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他们看上去,很不友善!” “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那个会给他们带来灾祸的妖孽,你想他们能友善了吗?” 觉如宸紫惊讶。“他们真这么想你?” “千真万确!” 怔了怔。“不可思议!”喃喃说道。 “是很正常!”南火凤倒是很坦然。“人都是自私的嘛!” “那他们一会儿一定就不会再这么想了……”觉如宸紫很有自信的说道。 瞄了她一眼,正想问为什么,可国师一开口,她便明白为什么了…… 听着听着,抚额一叹,天啊,国师还真的是来对他们洗脑的,而且……不知过了多久,国师还在讲……都已经有人睡着了,国师依然在讲…… 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够了,不要再说了!”觉正怒喝。 “所以,你们是高贵的觉如氏血统……呃……”蓦然被打断,国师愣了一下,随后不满的瞪人。“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说没说完,我们也不要听了!”觉正说着,他身后的人一起齐齐的点着头。 国师可不赞成。“这怎么可以呢,我……” “停!”觉正赶紧喊停。“我们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说我们其实和她是一个血统的……”反手指着在那里喝茶的南火凤。“她那个样子才是正常的,而我们是通过长时间的繁衍,所进化不出的不正常外表?” “嗯,嗯!”孺子可教也。“我就是这个意思……” 觉正脸都绿了。“这个意思的鬼,怎么什么话到你这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嘴里,都变了味,我们怎么会成为异变,而她是正常的呢?” 妖里妖气?国师挑眉。“我可是神凰国的国师,我说的话,可是有百分之百的可信度!” “可信度?”觉正话里全是不信任的口气。“这里是荣茂国,可不是什么神凰国……” 国师眯眼,他所说的话,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感觉到他的目光不对,觉正机警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嘛?” “证明!” 一听到这两字,觉正下意识就想跑路,可是他再跑也快不过那如焰火龙…… “暗!”国师一句如命令般的呼唤,那围绕在觉正周身的火龙,呼一声,蓦然包围住他全身。 觉正就如此这般,连尖叫一声都来不及,整个人便被火包围…… “大哥” “爹!” “大伯!” 觉家人惊叫着冲上前,但那熊熊旺火让人不得一丝缝隙救人,觉流年要冲进去,却被觉然等人拉住。 “放开我,爹他……我要救他啊!” “流年,别这样,不可以,你不可以……”觉然痛心的拉住他。“你这样也救不了大哥啊!” 觉流年还是不依不饶,非要冲上去,觉然蓦然摔了他狠狠的一巴掌。“你给我清醒一点,大哥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这样对不起你爹吗?” 觉流年脸歪一边,愣在原地,手缓缓覆上脸,脸慢慢转了过来,痛恨、愤怒的眼神,直直射向南火凤。“你这个妖女……妖女……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从回来你就跟爹过不去,现在还让这几个跟你一样的妖孽,来害死爹……”他痛吼着。“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妖女……”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冲了上去,措手不及的让觉然来不及阻止。 “流年!”惊叫着,也跟着冲上去要阻止他,这孩子看这情况,他们都是不简单的人,还这么冲动! “啧,说的还真难听!”这道声音落下时,一团火如绳索一般的缠绕住了他的四肢。 “不要!”觉然惊叫,以为流年也会像大哥一样。 “你叫小点声好不好!”受不了的掏掏耳朵。 “你的家人一直都是以这种态度对你的吗?”觉如宸紫挨近她的问道。 南火凤点了点头。“这还不算什么了……”小声的说道。 “我想也是……”现在都敢这样大声骂她,她小时候一定更是受到他们的欺压。“那现在这样的吓吓他们,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南火凤挑眉笑笑。“就只是这样他们已经吓到不轻了……” “……呃……二哥……那个……”吓得缩在丈夫怀中的觉柳颤巍巍的说道。“大哥他……”从刚才到现在她只看到还是依然燃烧的火球,却没听到一丝惨叫之类的。“他是不是没事?” 啪的一声响指。“还是这位美人聪明……”国师在他那张与年纪不相称的脸上,绽开独具魅力的笑容。 觉柳听到赞美不禁有点沾沾自喜,又看到那异国风情的魅惑笑容,不禁看傻了眼。 “国师还蛮有红颜祸水的资本嘛!”简行方凑到两个女人中间说道。 “国师本来就长的很帅,很有魅力啊……”觉如宸紫与有荣焉的附和。 “是哦……”简行方如谈论八卦的三八婆。“可惜国师一辈子都没有成亲……” 国师瞪过去一眼。“我可是都听见了哦!” 闻言,三人对看一眼,抿唇而笑。 “大哥他没事?”觉然一听,顾不上管这边看上去没事的觉流年! “谁告诉你我要杀他了,我只是在给他证明,证明而已……”国师双手环胸。“那边那个激动的家伙,还不是一样嘛,被火缠住还不是没事……” 经他这么一说,觉然怔怔的看过去一眼,确实,除了行动受制以外,流年没有任何异常! “至于这边这个嘛!”国师对暗使了个眼色。 后者意会的微微点头,在红光闪过眸中之时,围绕着觉正的火焰,也瞬间退去。 而原本被火撑托,脱离地面的觉正,在失去火的支撑之后,蓦然摔落于地。 “大哥,你没事吧!”觉然赶紧上前扶起他。 觉正愣愣的,看上去还一时无法回神。 “这下你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国师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觉正问道。 眸心一动,隐隐回神。“没……没有……”在火中,他看到了真实的自我…… 下巴一扬。“我神凰国师的话是不会有假的,既然确认了真相,还敢那般对待凤凰吗?” 觉正愣愣的看向南火凤,缓缓的摇了头。 “爹!”也已经被放下来的觉正,奔到他的身边来。“你没事吧?”打量着爹的浑身上下。 “我没事!”扶着儿子起身。“我输了,我彻底的输了……”当看清了一切,他才知道他输得有多彻底,这是南火凤不愿意与他计较,否则他是没有可能在存活于这个世上的,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她的红绸缠住了他,会让他动弹不得…… 缠住他的不是她的红绸,而是她火的力量…… “爹……”觉流年不明所以的唤着。“你怎么会……”爹从来没有人过输,哪怕他所做的一切,明明白白的已经摊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南火凤起身。“我还是那个妖孽吗?” “不是!”否认的脸上,有着微微苍白。 “我是那个会带来灾祸的妖孽吗?” “不是!”觉正继续否认。 觉家其他人皆面面相觑,不明白堡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这个神凰国的国师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伸出掌中的玉石。“这个确实是火玉吧?” 看了她掌中的玉石一眼。“没错,是火玉……” “大哥,你糊涂了,那怎么会是火玉呢?觉家的火玉不是还在密室中吗?”觉然不相信的说道,他前两天还看到过火玉呢! 沉默了一下,觉正才说道。“那是假的,二弟!” “假的?”觉然不敢相信的重复着。 “没错!”毙了下眼,如认命般的说道。“假的,在密室中的那个是假的,真正的是这块……” 觉然愣了一下,才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由你自己说,还是由我来说?”南火凤淡淡问着。 咬了咬牙。“我自己说!” “好!”闻言,南火凤重新坐了下去。 “大哥……”觉然看着转过身来,一脸豁出去了的大哥。 觉正咬了咬下唇,才说道。“我要坦诚一件事……”看了各位家人一眼。“当年,从火凤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便从古谱中知道了她将是我们炎麟堡未来的堡主,那时我很不明白,也很不甘心,凭什么炎麟堡要交到一个异象孩子身上……” 觉家人互看几眼,都没想到他们敌对这么多年的人,会是…… “再加上,原本属于我的堡主之位,已经被三弟抢走了,所以我的不甘心更大,就是如此的不甘心……”觉正苦笑。“我慢慢散布出去这个孩子是一个会带来灾难的妖孽,而这样的谣言,是没人会怀疑的,因为她本身的异象……” 他们当年确实是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就相信了,连一点怀疑都没有! “而为了更加深这样谣言的效果,所以……” “大哥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们,我们当年所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是你安排的吧?” 觉正没有说话,默认了! 见状。“大哥,你知不知道,当年明心从马上摔下来,差点被马踏死……”觉然痛心的看着他。“当时要不是三弟……”现在想想他都觉得后悔,那时三弟救我他的儿子,可最后他这个二哥却还那般对他。“难道为了堡主这个位置,你真的如此这般罔顾我们这些家人的性命吗?” “堡主的位子,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觉正严正说道。“如果不是三弟过火玉的时候……”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那悲沧的事实...... “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也怪不得三弟……” “可为什么是我这一代,就因为那块玉石,堡主的位子与我失之交臂……” “所以你就要对我们做到这种地步的,就为夺回堡主的位子?”觉然失望的看着他。“大哥,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一个好堡主,才如此那般帮你,而去挤兑三弟一家的,可结果呢?结果你却让我那般对不起我自己的亲弟弟……”后悔,他现在真的后悔了。 “你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出来!” “如果可以……”觉正苦笑。“我也不想说出来,可是……”看了南火凤一眼。“原本我以为只要把觉火凤赶出觉家就可以了,可没想到的是,事实并不是我想的那般简单……”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一直苦心走到这一步的大哥,坦诚了他保守多年的秘密! “我也说不明白,想知道的话,我想他们会给你答案的……” 国师挑了挑眉。“答案就是我告诉你们的那些……”看了看他们的表情。“……呃……那种虚无的东西,确实不是很好理解……” 是根本无法理解! “那都要让他们如此那般亲身经历的知道吗?”国师询问的看向南火凤,如果是这样,那要花很大的力气呢! “不用!”南火凤起身。“你们知道与否都不是那般重要了,我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可是我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奉命让觉家明白一切,接纳你,并……” “我领下父王的好意,后续的事情,我到时会亲自向父王说明的,这你就不用管了!” “是,瑞维斯公主!”国师顺水推舟的回道。 他能这么听话倒是让南火凤有点惊讶了。“你不想让他们也成为觉如氏的新骨血?” 国师微微的摇了摇头。“他们就如公主所言,已经成为了普通人,那就让他们当普通人就好了!” “嗯!”南火凤满意的点了点头,再转对觉家。“我本来是不会回来的,这次回来纯粹是次意外……”眼睛瞄了一眼,那个造成‘意外’的人。“我已经是离开觉家的人了……”转回去对他们说道。“而且我现在姓南,不是姓觉,这是永远都不会再变的事……” 这是她答应爹的,也是对觉家唯一的小小报复吧……不再当觉家人…… “这个火玉……”举起掌中的东西。“曾经是认证炎麟堡堡主的器物,还有……”从角落放得黑布包裹的木盒中取出她极少用到的刀…… 在她打开黑布,他们看到那外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这把炎麟刀……”握着举在手中。“是堡主专持有的东西……”看着觉正。“这是你一直都想取回来的东西吧!” 觉正看着这两样东西,黯然的笑了笑,他今生是不可能得到这两样东西了! “这两样东西,都是我爹在我小时候便送给我的礼物,他说过这些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而火玉可以为我闪耀至此,还有炎麟刀可以为我所用,我想不用我说,你们应该也知道……如果之前我凭着这两样东西回来,也有资格登上堡主的位置了……” 觉家人看着那两样可代表身份的东西,无声的点了点头。 “而我即使有这些也从来没有回来……”静静看着手中的东西。“现在,我要得回我的位置……” 觉家人愣了一下,刚刚不是还说不当觉家人的嘛,怎么现在……可即使如此,他们也只有点头的份。 “那好!”看了四周一圈。“我现在以堡主的身份宣布,以后火玉不再作为任何堡主之位人的认证,并我收为己有,是不再属于炎麟堡之物……” “这……不太好吧!”觉然出声,还从未有过哪个堡主可以这样决定的! “二弟,就给她吧,那原本就是属于她的……”觉正居然一点反对都没有的就答应了…… “觉然张了张口,叹气,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炎麟刀……”看着手中的刀,有着淡淡不舍。“只要未来我选定的堡主,可以拔出它,就属于未来的堡主,以供继续传承下去……” 这一点他们倒是没有异议…… “……呃……那个,还有火云马?”觉然又忍不住出声问道。“它还存在吗?” 南火凤的目光扫过来,他不禁低首避过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它是否还存在于世……” “有,它还在……”眸中红光闪亮。“麒麟……”话声刚落,一声马鸣之后,一匹红光闪烁的马,出现在大厅门外…… 觉家人皆睁大眼,各个看傻了眼。“火云马!” “它的名字是麒麟……”南火凤出去,轻轻抚摸着马首,麒麟乖顺的低下头。“它是属于我的,从来都不归炎麟堡所有……”先提前说明白。 对于这种对他们来说是神马的物种,他们也一点都不敢亵渎啊! “去吧!”她拍拍马脖子,在她话声刚落下时,又是一声马鸣之后,红雾飘绕,麒麟的身影缓缓消失了! 觉家人眨眨眼,努力要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 “好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拉回他们的注意力。“我要从你们之中慎重选出下一任堡主来,所以以后请各位都有所准备,我的考察可是很严格的……” ……呃……这么快就决定好了?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我知道,即使你们知道了一切,也不可能完全的接受我,那我在这个家,也只是暂时而已,在决定好了下一任堡主之后,我会很快的完全消失在这个家里……”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对这个家不会再有任何的亲情存在了…… 曾经被伤过的地方,是不会痛了,但会留下疤痕,他们无法完全接受她,她也无法对他们付出所谓的亲情…… “觉正!” 听到呼唤声,觉正愣了一下,之后确认他没有听错,身子僵在那里,久久不敢回过身去。 ”怎么不敢回身看我一眼了?“ 不情不愿的慢慢回过身去。”不是,熠丽.....“脸上有着苦笑。 翟熠丽双手环胸,哼一声。“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苦笑加深。“别这样说,熠丽!” “那你要我怎么说,说你又再次的背叛我吗?” “我......我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真的是已经自身难保了,没有被赶出炎麟堡,他都该偷笑了! “现在的结果也是你自己造成的......”翟熠丽有着满眼的不理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明明当年的那些事,没人会知道的......\”可是他自己却全部都承认了,这是为什么? 看了她一眼,叹着气低下了头。”你不会明白的......\” \”就因为不明白才需要你告诉我啊!“翟熠丽理所当然的说道。”本来说好要互相帮忙的,可是你现在却......“ ”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了......“ ”你......\”翟熠丽气愤的手握双拳。\”早知道我就不要等你,自己来不是更好吗?那样的话,我也就不至于现在这般的还在原地踏步......“ 觉正避开她指责的眼睛。 ”算了!“翟熠丽蓦然说道。”是我的错,我从开始就不该相信你这个男人的......都是我自己的错......“说完,转身就走,再也不要看这个男人一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正张口唤道。”熠丽......“ 翟熠丽脚步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继续往前走去。 “熠丽......”觉正也没有追上去。“对不起......这是我一直欠你的.......\” 听到那三个字,翟熠丽停下了脚步,在微垂的脸上出现了惆怅......对不起,这三个字,她等了有多少年了....... 仰首看天,有了这三个字.......”我跟你再也没有任何的过去,以及未来.......“放下了,完完全全的放下了这个对不起她的男人...... 觉正心微微一痛。”我知道我没有任何资格来留下已经走远的,但请你照顾好自己,还有不要跟南火凤硬碰硬,你是斗不过她的.......”说着衷心的话语。“还有.......有些事,你要由心理准备,她可能早就已经知道了.......” 听到后一句话,翟熠丽蓦然转过身来,眸中全是不信。”不可能.......她如果早知道了,怎么不来找我.......“ ”既然她没有来找你,也就表示她放过你了,所以,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翟熠丽脸上有着一丝苍白,片刻之后,喃喃道。”谢谢你的劝告.......\” 话落,不再停留的离去了! “她还在门外?” “嗯,说是不见到你,就不走了!” “你不是去见她了吗?” 简行方耸耸肩。“我是见她了,可是她还是依然要见你.......” 皱眉。“她到底是想干什么........”烦操的扒梳过头发。“她的目的不就是救她的侯爷丈夫吗?那找你不就好了......” “可能是因为我一直不松口吧!” “难道找我,你就能松口?” “她是那么认为的吧!”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是火儿开口,无论这件事有多为难,他都会想办法做到的....... 低首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那就不管她了......\' 简行方也未多说什么,对于火儿来说,要见那个人是太为难了点! 又不知过了多久,南火凤站在窗口看着依然站立在院门前的人。”天都已经黑了.......“也就是说她已经在外面站了整整一天了。 ”你要不就见见她,看她要说什么......\”他知道火儿还是不忍心的,即使外面的那个女人是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在火儿告诉他的时候,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火儿会不报仇了....... “见她吗?”南火凤扶在窗框的手蓦然收紧。 \”别这么用力,不见就不见!“简行方赶紧抓开她的手。”你看看都是木刺......“ 炎麟堡的东西都差不了,连窗框都是上好的木材,可现在却被她一手掐到凹陷,可见她使了多大的力气。“你这不是在折腾你自己,折磨我嘛........”心疼的细细挑出她手中的木刺! ”没事.......“手在他的手中,脸微仰着,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快下雨了吧.......“ 简行方看着她如此模样,张口欲言,但嘴开合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就不明白火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明明很恨那个人,可是现在又....... 南火凤目光幽幽的看着院门外那个人的脸,她对那个人狠不了心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轰隆隆.......轰隆隆.......几声闷雷在不远处响动........闪闪银光划过天空........ ”夫人,你还是走吧,公主说了不会见你的.......“卫影跑出来传话。 低垂着头的女人,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之后抿着唇,摇了摇头。”我见不到她,是不会走的!“ ”唉......\”卫影叹息。“夫人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翟熠丽垂首不语。 再看了她一眼,卫影转身回去通报。 .......雨,终于在一声响彻云霄的滚雷之后,啪啪的掉落而下........ 翟熠丽低垂着头,以后脑承接着那无情纷纷坠落而下的雨珠.......不一会儿她的衣衫已全被浸湿了。 除了门外的两个影卫,再无其他人在这雨天中出没....... 就这样,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翟熠丽只觉浑身的沁凉.......身子也在雨中飒飒的发抖........ 一道无奈的脚步声,徐徐而来....... 一把伞,遮挡在她的头顶上....... 翟熠丽缓缓的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发丝、衣角皆有沾湿的红衣女子,在那与她相似的五官上,有着只是无奈。 ”你就非要这般的见到我不可吗?“ 翟熠丽冻的牙齿都开始打战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火凤轻叹口气。”跟我来吧!“撑着伞往前走去,但还是在转身之后,对门口的影卫示意给她一把伞....... 翟熠丽接过递如她手中的伞,慢慢撑起,跟在她身后........ ”坐吧!“南火凤放伞在门口后,径自走到一个位子上坐下........ 翟熠丽看看屋中,除了她以外,并没有其他人,隧跟着进去后,坐下她示意的位置上。 ”桌上那是姜汤,喝一点暖暖身子吧!“南火凤看着手中的茶杯,没有看她一眼的说道。 翟熠丽看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啜着那浓浓的姜汤....... 随后,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开口,只剩深深的沉默围绕在两人之间....... ”你一点都不想看见我是吗?“不知过了多久,翟熠丽才说道。 南火凤闻言,微微怔了一下,手指无言的抚摸着杯沿........ ”为什么?“翟熠丽问着。”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小姨的吗?“ 南火凤手指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有微微的收紧....... 翟熠丽打量着不发一语的外甥女,试探的问道。”还是.......你知道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像觉正所说的那般。 南火凤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是关于侯爷的事,恕我无能无力,对于荣茂国朝政的事,我无权干涉.......“ 翟熠丽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你果然是知道了什么.......”喃喃道。 蓦然放下茶杯。“如果没有其他说的,夫人请回吧!” “等等!”翟熠丽焦急起身,挡在了要离开的她面前。 南火凤怔了一下,撇开了脸。 看她那样的反应,翟熠丽唇边反而溢出了一抹微笑。“怎么,不敢看向我的脸吗?是怕自己会心软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 “我来找你,确实是因为我丈夫的事.......”见她不语,翟熠丽继续说下去。”小王爷看上去很爱你呢.......“说着爱那个人的时候,她口气中不自觉的带了轻蔑,有谁会真心喜欢这样长相像妖孽的人呢?”只要你的开个口,我相信小王爷会愿意伸手帮帮忙得!“ “我说了朝政上的事,我没有干涉的权利.......\” \”我又没有让你干涉朝政,只是让你动动嘴皮子而已.......只要你一句话.......\' \”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行方要怎么决定那是他的事.......”南火凤很快的打断她。 翟熠丽眯眼。“你是在报复我吗?” 南火凤不语。 “如果你是真的在报复我,那我是不是还该庆幸,你没有对我的丈夫落井下石呢?”翟熠丽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天晚了,你又淋了雨,早点回去吧!” 翟熠丽挑眉。“你在不舍、在心疼,为什么呢?如果你都已经知道了真相.......嗯.......让我想想.......\”煞有介事的轻敲着下巴。”是因为我这张脸吗?如果真的是,那我还真要谢谢我这张脸了!“声音中有着浓浓的自嘲。 南火凤还是依然没有看向她的,越身往外走去.......这里的空气窒闷的,让她一分都呆不下去........ 翟熠丽随着她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说道。”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动手?不动手杀了我呢?难道还是因为我这张脸吗?“声音的愤恨,深到让人心惊....... 南火凤愣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不杀了我?“翟熠丽如发狂了一般的质问着。”就是因为这张脸是不是?是不是?“ 南火凤垂下头。”因为娘........“眼眶有着湿润。 ”我就知道,还是因为这张脸是吗?“仰首大笑着,笑的眼泪都滑出了眼角。”为什么,为什么.......\”连连大喊着。“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明明已经在这个世上消失了,我却还要依赖她的庇荫,可笑.......真是可笑.......”脸上泪不停....... 屋外是隆隆的雷声,屋中是她那疯癫的笑声,而南火凤依然还是背对着她,没有看她一眼,她不想看到那张脸上的悲沧........ “不......不是......”南火凤的否认声轻轻的在她那疯狂的大叫声中响起。”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娘.......“手越说,握的越紧。”娘.......娘不让我找我你报仇,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去找你了.......“ 时间会让人淡忘了很多事,连曾经对她那般强烈的恨意都淡了不少,否则她不会因为只是看了她的脸,就会有心软的感觉。如果换成是当时,即使看着她那张脸,她也能毫不犹豫的下手的........ 那时她那种痛到骨髓中的痛,真的可以让她不顾一切....... 虽然那时她还小,但要取一个人的性命,还不是问题,只要靠火....... 翟熠丽疯狂的笑声,和大声的吼叫,慢慢的停下来,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那道红色身影。”是你娘........“喃喃说着。”居然是她.......“眸中泛起浓浓的不解和不信。”为什么,她明明就知道那一切都是我.......“ 仰首,抑制回要奔流而下的泪水,要哭,她也不要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哭。“娘她说.......她说你是她的妹妹........我的小姨.......我不可以.......不可以........即使假手于人,也不可以.......” 翟熠丽怔怔。“那个女人她.......”眸中溢出的泪水更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能这般待她,还当她是妹妹呢? “只是因为你是娘的妹妹啊.......”南火凤语重心长。 “妹妹?”翟熠丽颤巍巍的举起双手。“你知道我有多么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姐姐吗?”盯着那如染上血红一般的双手。“如果没有她,没有她.......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眸中出现回忆的倒影,都是姐姐如何的讨得爹娘的欢心,姐姐如何得到别人的喜爱,甚至还有姐姐嫁给她也喜欢的觉凛........ ”明明都一样,为什么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姐姐得到了呢?而我呢?“泪水滴落在双手上。”我得到的又是什么呢.......“呜呜的哭出多年积压在心的怨怼。”如果没有姐姐,觉凛会是我的,明明是我先碰见他的啊,可最后他却选择了姐姐........“ ”这是为什么呢?“缓缓放下了那双手,看着那除了是红色以外,皆与姐姐相似的背影........”明明我跟姐姐都一样的啊,我们连脸都长得一样啊........\” 没错她跟姐姐翟熠秀,是双生姐妹,可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恨那个比她早一点出生在这世上的姐姐........ 明明都一样的,凭什么姐姐什么都得到了,可她却....... “你就是因为这样的心理,才会伤害娘的吧........”南火凤痛心的问着。 “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翟熠丽脸上有着不顾一切。“反正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承认了也无所谓........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联合觉正做的,他是狠觉凛抢了他的堡主之位,而我恨姐姐抢了觉凛.......”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既生瑜何生亮!!! 就这样,怨恨着他们夫妻两人的两人,如此这般聚集在了一起,正所谓的狼狈为奸. “你是真的喜欢爹吗?”她那样的目的,真的让人怀疑她的真心. “原先我是真的喜欢觉凛.”那时她确实是这样想的,而且在那时她也尽力的争取过,可觉凛除了拒绝她,从来没有过别的答案,甚至在他与姐姐的感情严重破裂的时候,也是依然. 可是随着他不断的拒绝,其实她已经慢慢死心了,可是对姐姐的怨恨却与日俱增,把这一切都怪到了姐姐的身上. 而在她信心不断受到打击的时候,是另一个男人给了她最大的安慰,那个男人就是觉正,当时他已经成亲了,并且也有了孩子,但那时的他,答应她,等一切事情解决了以后,他会娶她,并休掉正室,唯有她一人. 那时的她,心早已掉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对于他所说的一切,她全部信以为真,可是到最后,她得到却是一场空.这就是对她的惩罚吧! “可是他那对姐姐忠心不二的决心,还真是让人憎恨.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依然不松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火凤回身问道。 翟熠丽挑眉。”你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翟熠丽眉挑得更高,唇角微微一勾。“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什么都知道了嘛!” 南火凤眼睛一眯。“我是从来都没有特地去打探过,但如果我想知道,你认为我会得不到我想知道的吗?”在这一刻,急于求知答案的心,让她敢去面对那张与娘亲一模一样的脸. “也是.”翟熠丽苦笑的喃喃。“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的.”看向她。”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爹腹部上的那一刀,是我刺得.“ 南火凤惊讶的睁大了眼。 看到她不信的目光,翟熠丽反而笑了。”怎么,很难相信吗?你娘都是我推入火堆中的,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做呢?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我给我觉凛机会,是他逼我的,逼我的.”如果那时已经病重到身体孱弱的觉凛能跟她说句软话,看在她曾经喜欢过他的份上,她也不会那么绝情的在他身上狠狠的刺了一刀。 而且,也不能完全的怪她,谁让觉凛在那时都还是依然坚决的拒绝她呢?她那时也是被激怒到了极点.为什么他即使丢了性命,还是不接受她呢? “你.” ”还有,你的娘,我那傻姐姐.”翟熠丽脸上有着嘲讽。“她到底知不知道,是我这个妹妹给了急于找你的她一掌,并且还把她推入了火中.我想她是不知道吧,如果知道,还会让你放过我这个害死他们夫妻的人吗?“ 南火凤握紧双拳,深深的看着她。”娘她知道.” 翟熠丽吃惊的愣在了原地。“你骗人.”脱口而出。 ”娘她知道.“南火凤也不反驳她,只是陈述着事实。”知道是你这个妹妹亲手送她离开这个世间的.“平静的声音下,是依然深深痛着的伤。”可是她依然,还是让我不要找你报仇,只是因为你是她的妹妹.“看着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娘她还要我向你道歉,说她对不起你,她这个姐姐一直都没有发现你的痛苦,娘她让我跟你说对不起啊!“泣心说着. 翟熠丽如被雷轰,整个身体摇晃了一下,握紧胸前的衣服。“姐姐她.”流下再多的泪水,也没有后悔的路可走. “只是.”痛心的闭了下眼。“我没想到爹也会是你.” 翟熠丽努力撑住自己。”怎么现在知道了,要找我报仇了吗?“脸上有着苍白. 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我答应娘的,我会做到.”最后这样说道。 翟熠丽并不为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如果你娘那时知道我亲手杀了她所爱的男人,她是不会跟你说那种话的.所以.”闭了闭眼,眸中悬的全是泪水。”动手吧,但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让小王爷帮帮我家的侯爷.“ 她曾经深爱过一个人,深爱到为他付出了一切,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那么之后的这个男人,就是她可以依赖一辈子的人.现在他有了危险,她绝绝不会让他有事的. 看着这个脸上有着不顾一切的女人,南火凤如见到了娘亲脸上同样的表情,唇抿紧。“我说过我不会找你报仇的.”说完,回身就走。 “等等,那我家侯爷的事.”翟熠丽唤着,想再次挡住她,可是这次南火凤没有再给她挡住的机会. 眼看着她就要消失了,错过这次就再也没有别的机会了。”我求求你!“翟熠丽居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求求你,求求你.“此时她所有的高傲早已放下了。 ”我求你救救我家的侯爷,他是无辜的,无辜的啊,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是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正要离开的南火凤听到身后跪地的声音,顿住了脚步。 见她停下来,翟熠丽跪伏到她身边,拉住她的衣摆。”火凤,我求求你了,救救侯爷,救救他.“哭泣的说着。”他马上就要被斩首了,我不能让他这样的冤死,不能啊.”哽咽着。“他是我的幸福啊,如果没有了他.” 秃然的松开了手。”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跪坐在地上。 南火凤怔怔的愣在了原地,看着门外那淅淅沥沥的雨……“原来你也会这般害怕失去这么一个人.” “我求求你,求求你…”哭声悲切… 南火凤低首,隐约看着跪坐在她身后的那个人,那张脸…眸心痛的紧缩。“小姨…”情不自禁的脱口是那已尘封多年的呼唤。“你有真心对我好过吗?” 听到那样的呼唤,翟熠丽连哭泣都忘记了,愣愣的仰首看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启口。“我……” 看着她的表情。“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抬首,转开了目光,是她贪求了 “你会救侯爷吗?” 南火凤的回答是默不吭声的继续踏出脚步,见状,翟熠丽想再次抓住她的衣摆,可是在南火凤踏出脚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看着落空的手,和已经入鬼魅一般在雨中消失的人。“不!”翟熠丽大吼,吼出的是心慌和恐惧。“火凤,我求求你,求求你……”悲沧的大哭着。“哪怕你杀了我也可以啊,我只要他平安啊…求求你” 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久久不散 “火儿!”一直等在外面的简行方,担心的唤道。 “让我靠一下就好!”南火凤说着,倚靠向了他的手臂。 简行方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静静的站在原地让她倚靠,刚刚她们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难怪……难怪火儿那般的不愿意看见那张脸,原来她的小姨与她娘亲是双生姐妹,看着同样的脸,一个是自己深爱的,一个是伤她最深的,她又要如何去面对呢! 知道她又在无声的掉眼泪了,简行方伸手慢慢拍抚着她的后背,给予着她无声的安慰。 “我……我多想她是喜欢我的.爱我的”不知哭了多久,南火凤嗓音沙哑的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一转身,拥抱她入怀。“没事,没事了” 揪紧他颈后的衣服,南火凤泪眼汪汪。“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说出的是她那无奈又无法改变的心伤“明明可以……可以不必走到这一步的.” 简行方沉默了一下,蓦然说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 是啊,既生瑜何生亮呢?那深深的嫉妒就是从此而来啊 南火凤无声的哭了一会儿,才又在肩膀上开口。“帮她看看侯爷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简行方愣了一下。 “只是帮她看一下,事实到底是什么而已。”她不要求,一定要救那个侯爷出来! “好,我知道了!”拥紧她。 翟熠丽天天惶惶不可终日,眼看着侯爷被斩首的时间,一天天的逼近,她这边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那天她猜的没错,从那之后,南火凤更是不见她,为了躲她,南火凤整天都呆在她现在居住的院落里,真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即使南火凤出门,凭她现在的功夫,也不是她能追得上的! 就在她打算不顾一切,鱼死网破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 ”你是说真的?“翟熠丽不敢相信的问着。 ”千真万确啊,夫人!“赶来通报消息的家仆,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侯爷的案子被提请重审了.“ ”那也就是说侯爷不会被斩首了.“翟熠丽愣愣的说着。 ”不会了,夫人!“家仆说的再也肯定不过了. ”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案子重审,侯爷就还有希望.“说着两行泪水滑下了脸颊。 ”是啊,夫人!“家仆也是满心的欣喜,并且现在看这个夫人也顺眼了许多。 夫人比侯爷小了很多岁,在原配侯爷夫人去世之后不久,夫人进府,当时他们都认为夫人是贪求侯爷的财势才嫁给侯爷的. 而夫人这么多年来的表现,也让他们一直这么认为. 可通过这次的事,他们再也不这么想了,在侯爷面临生死大关的时候,只有夫人坚持不懈的到处奔走,为侯爷找出路,可其他那些平时与侯爷交好,甚至是亲戚的人,居然一个个怕被连累的,都巴不得与侯爷府撇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翟熠丽站在门外又是久久不动,出来办差事的卫影看见她,挑了挑眉。”夫人你怎么又等在这里了?不是都跟你说过,公主她是.“ ”不会见我的!” 卫影点了点头。“既然夫人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再在这里耗费时间了.” “我.”翟熠丽犹豫的看着他。 ”夫人是想让我转达什么吗?“小王爷曾交代过,对这个女人态度上差不多就行,不用太恭敬,也不用太无礼. 翟熠丽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我...” 她再我.下去,他可就没有耐心和时间陪她这里耗了! 仿佛看了出他的不耐烦了,翟熠丽一鼓作气的说出来。“我想托侍卫长你帮我带话给火凤,说我.我谢谢她.还有,我要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赶回茂城了.“话落,低声对他道了声谢,匆匆忙忙的离开. 卫影愣了一下。“就这样啊.”喃喃说着,并转身决定先去传话,之后再去办自己的差事. 南火凤听闻,愣了一下。“谢我?” “我想她是在为侯爷的事,谢谢你吧!”同她一起听到这个回话的简行方说道。 看向他。“侯爷的事?”她就只是那么说了一句,之后她就没有再管过,也没有再问过呢!”侯爷那边的事解决了?” “也不是什么解决了,只是他的案子要重审了.” 沉默一下。”是你.“ ”我先声明.”在她说出什么之前,简行方先抢着说道。“我可没有动用任何权利,也没有参杂任何私情,而是侯爷那件事确实有疑点,所以案子才走上重审的.” “嗯!”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怕他,会因为她,而罔顾王法,徇私情呢! “既然她要走了,我们以后就不必天天这么窝在这里,想出去还要飞来飞去了吧. 南火凤笑了。”是,不用了,可委屈你了.”让这么爱动的人,天天陪着她,在这院中发霉. “才不会呢!”想了想。”炎麟堡这边是不是就剩下下任堡主的事了. ”嗯!“ ”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目前我也不是很确定.“ ”炎麟堡的事务,你倒是暂时都交给了觉然.” 耸耸肩。“我不想跟觉家有太深的牵扯,而且即使是我真的坐在那个位子上,去安排一切的事,他们也没人会从心里真正的信服.”既然如此,她也不浪费那个时间和精神,还是交给他们可以信服的人,比较好. 简行方沉吟。”他们不那么快接受你,是还不知道,他们的根源.“ ”那些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的.“造成的伤害,早已定型,不是说现在错了,后悔了,伤害就能消失了,就像他们现在已经明知道她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的灾祸,可是他们看见她,还不是依然有着无言的敬畏呢! 既然都已经放下了,那就放下吧,这样对谁都好! 简行方明白。”那么,你认为觉然如何,当炎麟堡堡主.” 南火凤抚着下巴,沉吟。“以目前来看他处理事情的速度和效果,说实话,他不适合.”耐心有,待人处事又温和,可是他缺少了一种堡主该有的果断和领导才能. “哦!”简行方轻应着,皱了眉。“那炎麟堡还有谁.” “等我再慢慢看看吧.”其实她心里现在有了个对象,但是还得经过确认,她才能肯定. “那这样不是还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南火凤想了想,也是。“可是,这个堡主的选定,又不是.” “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简行方接下去。“所以,我们就先回荣城去准备我们的婚礼吧,等婚礼过后,我们再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南火凤脸微微红着。”可是觉然他没有那个能力来处理这一切的烂摊子.“ ”嗯.“简行方思索。”要不这样,我可以挑个能干的人过来帮忙,你也可以从你家那边找个人过来,这样还有效率一点.“ ”还有复天门那边.“ ”参加复天门的是只有觉正,还是.“ ”全家!“ 简行方惊讶的睁了睁眼。”还真有魄力.” 南火凤啼笑皆非。“现在不是夸奖的时候吧.” 简行方苦恼的搔了搔头。”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该等我们的婚事都办完了,再来的嘛,也就不用这么赶了!“ 南火凤斜睨着他。眸中传达着,现在后悔,也晚了! ”算了,反正都已经晚了,那就等复天门的事,处理完了,再赶回去吧.“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被大哥骂死,呜,一定会的!好,决定了,到时挨骂的时候,一定要带上火儿,这样大哥就不会骂的很惨了! 说是要解决复天门的事,可是要如何入手呢? ”大哥.“觉然犹豫的没再往前走去. ”怎么?连你也不愿靠近我了吗?“ ”我.“微垂头。”不是.“ ”好了,别再说了.”蓦然打断他。“再说下去,就是为难你自己了.” ”那大哥以后.” ”被这样逐出炎麟堡的我,你认为能有什么出路.” “其实大哥可以.”着急想说。 ”不离开吗?“觉正替他说出来! ”嗯!“ ”你觉得可能吗?“斜睨这弟弟. “她并没有说什么.” ”要等到她说什么,那就太晚了!”自嘲的苦笑。“我可没有那么厚脸皮.” 就因为怕被赶,没面子,所以自己走人?”那大哥打算以后?“觉然关心的问着。 觉正不答反问。”你也很恨我当年对三弟所做的事吧.” 觉然面色有点苍白。“那件事不能只怪大哥,我们人人都有份.” ”你们的份,都是被我挑起来的!”这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管怎样,三弟已经没在了,但至少大哥还在啊.” 觉正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这就是你们原谅我的原因吗?”可悲又可笑的原因,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一个亲人了,所以不要再失去他. 觉然不吭声,默认了。 “大哥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经在炎麟堡呆不下去了!”被如此踢下位的堡主,他是第一任吧,如此这般,还要他有何脸面继续留下来呢? “那大哥.” ”放心,饿不死的.” 看着大哥的表情,觉然恍然明白,大哥要做什么。“难道大哥你是想.”找复天门。 ”这是我唯一的出路.”觉正变相的承认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以后岂不是跟炎麟堡是对立的关系?“现在的堡主,南火凤她是朝廷雷霆小王爷的未婚妻,也就是未来的小王妃,而复天门又是跟朝廷作对的,在南火凤的带领下,大哥无疑变成了在跟炎麟堡作对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深深的看着弟弟。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觉正摇头笑着。”别傻了,弟弟.你觉得复天门会放过我吗?即使我不去找他们.“ 觉然沉默了,答案是不会. ”既然迟早他们都会找来的,到时的结果还是一样,那我还不如主动去找他们,你们也要注意,复天门是对于已经属于他们的东西,不会轻易放手的!“ “我知道.”提起这个,觉然便愁郁的皱眉,他也陷在了僵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 ”这是大哥给你的最后一个忠告,无论如何,任何事都不要跟南火凤对着来,我们是斗不过她的.“觉正颇语重心长。 看着大哥。”我知道.”自从大哥从那团火脱离出来以后,便不一样了很多. “嗯,那你照顾好自己,还有咱们的家人.流年也拜托给你了.我先走了.” 觉然的眼眶不禁微微的湿润了。”大哥保重啊.” 觉正再看了一眼面前的炎麟堡,转身,毫不犹豫的踏出了离开的脚步。 觉然一直目送着大哥的背影完全消失,这才抹抹眼角的泪水,回过身来,在他回身的瞬间,他也吓了好大一跳。“你.”惊讶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你是什么时候.' 也太神出鬼没了一点吧,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这点不得不让他承认,他这个侄女功夫的高强,说不准还在她爹之上呢. 在他们这一辈里,理应是大哥的功夫是最好的,可是三弟偏偏有着不一般的武学天分,硬是在他们三兄弟中,成了拔剑者,这也颇让他们这两个不是滋味居然输给了自己的弟弟,可是凛的武学天赋,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他除了承继了觉家的祖传功夫以外,还自创了一套轻功和刀法,而这两样就可让他独步武林. 现在明显的看来,他这个侄女是把她爹的那点压箱宝底,全学会了 南火凤看着觉正消失的方向。“是他自己要走的吗?”问着。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 与复天门的牵扯 觉然镇定下来。“是!” “我并没有赶他啊!“喃喃道。 ”大哥是不会等着被你赶的!“ 南火凤那火红色的眼睛看向他,觉然不自觉的微微避开了下眼,虽然已经看过那么多遍了,也明白这并没有什么,可是他还是不敢直视那双眼睛。”所以,他就自己走了?甚至走向的是跟炎麟堡为敌的那条路?“ 觉然内心震惊,但表面还是镇静。”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我说的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要拖到事情无法解决的地步.......\”话落,转身就走! 觉然犹豫了半天,才叫道。”等等!“ 南火凤停下来,半回身。”嗯?“ ”我......如果我告诉你.......\” 明白他心中的犹豫。”我现在是炎麟堡的堡主,我会承担起一切!“南火凤如此说着。 觉然一咬牙。”好,我都告诉你,可是大哥那边.......他现在已经走了,可不可以.......“期盼的看着她。 南火凤微微一笑。”我会找人带他回来的!“ 觉然感激的笑着。”谢谢你!“ 南火凤微微的摇了摇头,对家人的反应还是依然冷淡的,就如他们对她一般。”现在?“ ”把所有人都找来吧,我再告诉你......“ ”好!“ ”二哥!“觉柳不安的叫着,只敢依偎在丈夫的怀中,自从南火凤当上了堡主以后,她的行为就收敛了很多,很怕自己一家人被赶出炎麟堡...... 觉然安抚的对妹妹点了点头,之后面向所有家人说道。“今天找你们来,是为了当众坦白一些事.......\” 觉家的人不安的互看了好几眼! ”也是你们每个人,担心的事.......\”觉然继续说道。 闻言,觉家人明白了.......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事了! “二哥,这样好吗?”觉柳担心的问着,眼睛有意无意的瞄着某两人。 “这是最好的办法,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觉柳与二哥的目光对视一会儿,之后秃然的摇了摇头。 “那就让我把一切都说出来吧!”如征求意见,又如已经决定了的,看着所有的家人。 觉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所有目光都投向了觉然,最后皆犹犹豫豫的点了头! 接收到他们的同意,觉然这才面向南火凤。“我要告诉你的这件事会牵扯到你的未来夫婿……” 简行方指向自己的鼻子。“我?” “恩!”觉然点点头。“复天门,小王爷知道吧?”他是身居要职之人,别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 简行方与南火凤对看一眼,他笑着点了点头。“恩,听过……不过,我得到的消息可是这个复天门是冒牌的……” “冒牌的?”觉然皱眉,还有这一出? 简行方单手支在下巴上,点了点头。 “那个就先不说了,还是现在的事吧…….”南火凤轻轻的导回话题。 “哦!”觉然轻应一声,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其实,炎麟堡已经加入了复天门…….” 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了,现在他们自己提出来,那更好解决。 “是吗?”简行方淡淡笑着。 “那是在南…….不,堡主回来之前的事了……..” “是觉正带领你们加入的吧!” 觉然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不,这件事是经过我们所有人同意的……..” 简行方挑眉。“我想你们是知道复天门成立是为了什么吧…….你们就这么不满朝廷吗?” “不…….不是…….”觉然急急否认。“之前什么都不说,我就是怕你们会这样想啊!” “好,那给出一个不让我这样想的理由…….”简行方很干脆的说道。 觉然微微松了一口气。“我们加入复天门,对朝廷这边并没有什么大的企图,而是炎麟堡在江湖上的地位…….” “就知道是为了这种无意义的东西…….”简行方喃喃自语。“说说看,为什么吧?”替火儿问出她想问的! 觉然先是不由自主的看了南火凤一眼,这才说道。“炎麟堡原先是武林的至尊,无人敢不从…….” “据我所知,那是我岳父在世的时候吧…….”简行方插嘴。 “是!”这点他无可否认。“但自从三弟他…….炎麟堡的威信也一落千丈,而且来挑衅的人也越来越多,对于这样的受到质疑和轻视,我和大哥都很不甘心…….” 说到底,还是他们这两个男人的野心……. “所以当复天门来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就想尽办法说服家人,一起加入了复天门?”简行方说出他的一一猜测。 “是!”觉然承认。“但我的家人们都是同意的…….” “是吗?”看了他身后的觉家人一眼,笑笑没有说什么…….“那么你现在说出来是想?” “我知道如果要堡主加入复天门是不可能的事,而且炎麟堡的威信,我相信堡主也可以达到,所以,我们会退出复天门,但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已经到手的东西…….” 说的好听一点,是跟堡主共进退,难听一点就是,不想被赶出炎麟堡……. 南火凤双手交叉,顶在下巴上,一直静静的听着,对于觉然最后所说的话,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我只问你们一件事,为了恢复炎麟堡的声誉,你们如此这般不顾一切,又与觉正平时所做的事,有什么差别吗?” 同样的在抹黑炎麟堡,难道他们只固执的看到别人的缺点,却看不到自己的吗? 觉正贪图的是钱财和巩固他自己的地位,那么他们呢?他们这样,还不是在贪图那虚无的威名,所做的事的结果,又与觉正有何区别呢? 被她这样质问的,觉然一时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好了!”南火凤起身。“你要说的,我都已经清楚了,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等等!”在她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觉然唤住她的脚步。“复天门随时都有可能派人来…….我们不用提前做准备吗?” 南火凤回身看着他。“不用,我还正等着他们呢!”傲然的说完。“还有,别称他们为复天门,他们不配,行方刚刚所说的没错,他们根本就是一群冒充的家伙而已,也是污秽复天门的混蛋…….” 觉然皱眉,她似乎对复天门很了解。 简行方笑嘻嘻的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可别在正牌的面前,说那个冒牌的,说多了,我的火儿可是会生气的哦!”说完,便如风穿过了……. 冒牌?正牌?他只觉得听得一头雾水……. “火凤…….” 听到呼唤声,两人停下来,同时回身,迎向来人。 “堂兄?”对于会追出来的明心堂兄,她倒不是很奇怪…… “复天门那件事,你真的可以解决?”觉明心满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 南火凤闻言,挑了挑眉。“他们不是复天门…….”又重申了一遍。“而我真是等着他们来,好一次解决这件事…….” “火儿是负责新复天门这件事,而我是朝廷派出负责这件事的人之一…….” 眯眼,打量着这一对未婚夫妻。“你们早就知道,我们加入复天门了吧?”看他们的反应,让他不得不怀疑。 两人对看一眼,微微的笑了,点头承认。 “是知道,但要解决这件事,还是要你们自己说出来,比较好……”简行方笑着说道。 觉明心慵懒一笑,双手环胸。“我就知道你们不简单,还有你,火凤…….”双眸如第一次看到这个堂妹一般的认真审视着她。“真的是长大了,不一样了,而且变得很有本事了哦……” 听到这种赞美的话语,南火凤笑了。“谢谢堂兄夸奖,堂兄也很厉害啊…….”在江湖上,一提起慵懒剑客,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快别笑我了!”觉明心摆摆手。“跟你这个医仙的传人比起来,我可是差远了…….”从第一次听到医仙传人时,他就怀疑是她了! “你们两快谁也别谦虚了,都很厉害!”简行方打趣道。“你们堂兄妹之间的话题,居然如此单调无聊……. 觉明心和南火凤相对一眼,露齿而笑。 “说真的,不管现在的复天门是真是假,他们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呢,否则爹和我们也不会如此戒备了…….” “放心,堂兄,我都盘算好了!” “嗯,就是,他们的力量是不容小觑,但我们这边的力量也不差啊,光说你们觉家的人,在江湖上可是各个有名的好手,加上火儿和我,我还能调一些兵力来,甚至还有国师他们…….”简行方零零散散的数着。“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他都觉得他这样算都算多了呢,如果火儿要动真格的,只是她一人就够了……. “国师?”觉明心皱了皱眉,对于那天看到的那三个人,没有太好的印象。 “可别小看他们哦!” “这我倒没有!”神凰国的国师,觉如氏一族,他曾经多少有耳闻,他是不会小看他们一分一毫的,只是…….“毕竟是我们荣茂国的事,让神凰国人参加,会不会也太…….” “我说明心堂兄!”随着火儿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火儿她另外一个身份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觉然这才想起来。“噢,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那也…….” “没有我的命令,国师他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而且即使不说,国师也不会动,有她在,国师根本一点都不担心,他只会坐在一旁看戏,别说什么出手帮忙了……. 觉明心歉然的笑笑。“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嗯,堂兄,我明白的!”无言的理解,在这一对堂兄妹之间流动。 “那就好!”觉明心满意的点点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对他们两人点头示意之后,转身离开了! “我觉得你的眼光真的没看错呢,他挺适合呢!”简行方拉着她的手,一边往后走,一边说道。 “嗯!”南火凤轻轻摇晃着与他交握的双手。“我相信我不会看错的!” 简行方看向她。“我到时真没想到,那么懒洋洋的人,那么有耐心和韧性!” “隐藏在懒洋洋的外表下是精明嘛!” “他还真能忍的住…….”那个觉明心,明明不赞成父亲他们加入复天门,他却不动声色的什么异议都没有的,陪着父亲走下去,只因为他知道自己再多说,都无用!那就顺着父亲他们意的同时,还暗中盘算着怎么打碎复天门这个毒枝……. 即使急于脱离这种境地,但他也还是很冷静,循序渐进,按兵不动……. “嗯!”南火凤赞同。“依堂兄单枪匹马的,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至少他还从未让炎麟堡走向罪恶的道路…….” “这点我很佩服,只是……”简行方突然严肃的看着她。“对于复天门这件事,依你们的能力,应该早就可以解决了吧,为什么还拖到现在?”这一拖都拖了几年了! 南火凤耸耸肩。“还不是义父,即使我们能很快的解决,但义父偏偏说,这是荣茂国必走之路,十多年前没有走,那现在就得走上那么一回了,而且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会跟这件事牵扯进去…….” 这样说起来,他们两人还真是因为复天门这件事,而认识的……..大哥和小风也是……..听说小风的大哥,也是在处理这件事时,遇到了一生中的人! “所以,为了不打乱这件事的正常要走的秩序,我们一般都不会太过于动用自己的力量,就真的只是靠人为,但新成立的这个复天门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他们很清楚原先复天门的所有事,甚至还很清楚师父的一切习性,所以他们一直都很隐藏的很好,再加上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的消声灭迹,会拖到现在,也不奇怪了吧!” 简行方叹口气。“只要是义父所说的,那就是拖上个十年八年都不奇怪!” 南火凤呵呵轻笑。“我有时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南不知听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 “哪,师姐,你要的人,我给你带回来!”莫风琛如扔沙包似的,直接丢下一个人。“真是的,一路上都不老实.......\” \”好,辛苦你了!” 莫风琛摆摆手。“没事,我就先走了啊!”她还有其他事急着去处理。 “小风.......‘ ”嗯?“ ”复天门.......\” \”目前还不到消亡的时候......“莫风琛半侧身说道。”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这次姐姐你就看着办吧!“ 叹口气。”好,我知道了!“这是要拖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等莫风琛走了以后,简行方才问道。”又是义父说的吧!“ ”嗯!” “还要等?” “是!”南火凤叹息似的说道。“这件事的终结者是小风......” “咦?小风?” “是啊!” 简行方当然不会明白为什么是小风那个小姑娘,可也知道,即使他问了,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你.......”被扔在地上的觉正,惊异的看着她。“是你......” 南火凤看了他一眼。“没错,是我找人带你回来的!” 觉正愣愣的看着她,蓦然说道。”果然,你认识的人都.......“都如她一般的妖异,那个小姑娘表面看不出什么来,可也很诡异,他知道他并不是被功夫之类的常人类东西制服的。 南火凤眯眼看着他。“你还是最好不要说出来比较好......”免得她会忍不住出手揍他。 觉正噎了一口气。“你......你为什么要找人带我回来......\” \”我已经知道复天门的事了.......” “你知道了?”觉正惊讶的一跃而起。 简行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动作还真利落啊!” 此时的觉正可没有心思理会他那嘲笑似的口哨。“你想怎么样.......\”提着心的问着。 ”我都已经是炎麟堡的堡主了,我还能怎么样?“ ”你想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出炎麟堡?“觉正只想到这个可能! 简行方翻翻白眼。”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似的,绝情绝义啊!“ ”什么意思?”觉正急急问道。 “意思是我不会逃避,而是会面对!”南火凤淡淡说道。 觉正愣了一下。“你要跟复天门直面应对!” “没错!” “不可以!”觉正失口反对。“你这样无疑是带着炎麟堡走上绝路,不可以与他们硬碰硬!” 挑挑眉。“那你说要怎么办,原来的堡主?”唇上有着淡淡的嘲讽。“难道要我们跟你一样,投靠向复天门的怀抱吗?” “.......呃.......\”觉正看了看简行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可是.......那也不可以.......\” “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我们不可能原地踏步吧,而且我现在是炎麟堡的堡主,一切都已我做的决定为准,你已经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双手握拳。“那你还找我回来干什么?” “我不找你回来,难道是要你投向复天门,再来与炎麟堡为敌吗?” “我.......我没办法.......\”觉正无力的说着,离开炎麟堡,偌大的江湖他又能去哪里? ”那你就可以走向那一步吗?“ ”.......\”那他又该走向哪一步呢? “回来炎麟堡与我们一起抗敌......”这是南火凤给他的路。、 “我......\”看向她。”我还可以回来吗?“ ”这里是你的家.......“淡淡说着。 觉正深深注视着她。”谢谢!“感谢又愧然的说道。 当南火凤一看到坐在待客厅的人时,不禁翻了翻白眼。”好久不见.......\”打着许久不见的招呼。 坐在位子上喝茶的男人,愣了一下,看着她,疑惑的皱眉。“你是?” 南火凤愣了一下,蓦然失笑。“忘了你没见过我这副模样,我是南火凤......” “南,火,凤!”男人一字一字的重复,越说眼睛睁的越大。“南火凤!”惊讶的跳起身来。“姒雨的女儿,医仙的传人.......” 微微笑着。“没错,就是我!” “你,怎么会?”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她。 “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南火凤说着坐下了! 男人愣愣看着她。”难怪会有异族人当上炎麟堡堡主之位的消息传出来.......你就是炎麟堡现在的堡主吧!“ ”嗯!“点点头。”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异族人,我的父亲是觉凛!” “觉凛?“前武林盟主!”你是觉凛的女儿,可是江湖上一直都没有关于觉凛有任何儿女的消息啊.......“ ”就是因为我是这副样子吧!“ 男人恍然明白了,接受了事实的坐下来。”你真的天生就是如此?“ ”是啊!“火红色的眼眸笑笑的看着她。 男人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道。“真神奇.......\”这样越仔细看,越能从她的五官上感觉出来,她就是南火凤,只是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不同,还有就是额心多了一朵火焰。”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觉盟主和夫人都是黑发黑眼的!“他曾经见过一次觉凛夫妇。 ”我啊!“南火凤依然还是笑笑。”属于隔代遗传吧.......\”只是她这隔得代数可就多了...... “隔代遗传?”男人疑惑的皱起了眉,这也不太对吧,老炎麟堡堡主和夫人更加不是啊...... ”嗯!“南火凤神秘的眨眨眼。”霍叔这次来是?“ 霍劈苦笑。”不用我说,你已经知道了吧!“ ”看来我们又要是对手了呢!“ ”我没想到是你!“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派霍叔你来打这头阵.......\” \”我来,原本是想尽量不动刀枪的.......\” \”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吧!“南火凤笑笑的说道。 霍劈也笑了。”是不行了,要劝服你加入,那是不可能的.......\” \”是啊,不可能!“因为她早已是真正的复天门原身中的一员了。 ”这次可以较个高下吗?“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功夫,他可也是很期待呢! ”只要霍叔愿意,只是......“ ”我们点到为止!“霍劈主动说道,他也不敢不点到为止啊,她可是姒雨的宝贝女儿呢! ”好!“答应之后,又想了想。”再问一句,没有别的商量余地吗?“ 霍劈很抱歉的看着她。”没有!“ ”那好吧!“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霍叔要留下来用饭吗?“ 霍劈挑挑眉。“你可以留我下来?” “我想这点主,我还是做得了的,只是霍叔可以留下来吗?” 霍劈想了想。”好吧,那我就留下来了!“ ”嗯,那霍叔就随我来吧,我想饭菜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堡主你.......“闻讯赶来的觉然看到这样的情形,惊疑不定的叫着。 ”没事,我和霍叔是老相识,去忙你的吧!“即使一切都已经解开了,可是她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句二薄。 ”可是.......\” \”没事!”越过他,领着霍叔往里走去。 霍劈与他点了点头,跟着继续往里走,赶上已经超前的南火凤。“你跟你家人的感情并不好?” “对于一直否认我存在的家人,我实在不知道,我要如何跟他们的感情变好呢?” 闻言,霍劈认同的点了点头。“听说,你现在是公主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选择主人的炎麟刀 南火凤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霍叔的消息很灵通嘛…….” “哪会!”霍劈双手而负。“我只是听说炎麟堡的堡主是位异域而来的公主,但可没得到一点是你的消息…….” “如果消息都能走漏的那么快,我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安稳的日子了!”医仙的传人江湖上也是很多人在找的,而找她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那些……. 霍劈看着她。“看来你的身世也很复杂呢!” “霍叔想听故事?”偏头回视。 “如果有机会的话……..” “那就等有机会的时候吧,霍叔还不问吗?” “问?” “义母啊!”笑笑的说出答案。 霍劈愣了一下,豁然大笑。“我就在等着你主动提起啊,你这丫头似乎变通了不少呢!” “我曾经失忆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我如重生一般,什么都忘记了,一切都是重新开始的,连性格也是………” “哦?”好奇的目光闪烁。“你真是越说,越让我好奇了……..” “如果霍叔不急,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啊……..” “好啊……..” 觉然愣愣的看着那一双有说有笑离开的背影,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他听到霍劈来了,还担心的不得了呢,可现在………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南火凤疑惑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妖娆女子。 “复天门执行应云娘…….”妖娆女子有礼的笑着。 “哦…….”南火凤拉长音。“原来是复天门的执行啊…….” 应云娘挑挑眉。“堡主似乎对于我这个执行,很不放在眼里啊!” 南火凤慵懒一笑。“不是对你…….” “那就是对我们复天门了?”兰花指轻撩过发髻,笑得透着危险! “对于我来说,我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复天门…….” “哦?”眉微挑。 “只是一群冒充者而已…….:” “堡主真这样想?”问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 南火凤可一点都不受她如此无声的威胁。“不是这样想不想,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在她双手交叉,环着两边手臂上的手指间,隐隐有光芒在闪烁……. 应云娘呵呵低笑。“是吗?”在她笑语声落下的瞬间,一枚银光直射而去……. 同时,南火凤的方向也发出一枚银光,锵一声,两个物饰相撞,其中一个落地,另一个直直飞去…….. 应云娘冷静的闪过迎面而来的暗。“果然厉害……..”啪啪的喝彩声。“名不虚传啊!” “执行夸奖了,您也未使出全力啊……..”刚刚那是试探的一枚暗器! 妩媚一笑。“只是第一次见面,没必要如此大费周张的…….” 南火凤看了她一眼,顺水推舟。“我也这么认为,请!”肃手为客。 “谢堡主!”应云娘柔柔的坐了下去。“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不必说,想必堡主也知道了吧!” “那我想霍…….霍劈应该也很完整的转达了我的意思!” “是转达了!”媚眼流转。“堡主与霍劈是老相识,不必拘泥于一个称呼…….”意即,她与霍劈认识这件事,他们早已都一清二楚! 对于她与霍劈相识这件事,她不置一词,继续问着。“那这次执行所来的目的?” “当然是来与堡主商量的啦!” “商量?”答案早就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是不可改变的答案,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要与堡主成为敌人,这可不是我们复天门所最不愿的......“ 南火凤冷冷一笑。”我真的很不喜欢听到,我们复天门这几个字!“身子略微往前倾。”所以,如果执行有兴趣再谈下去的话,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这几个字了!“ 应云娘笑容微敛。”堡主,似乎知道一些事!“ ”我是知道不少的事,看来执行还未与令门主通过消息吧,如果令门主知道我是现在炎麟堡的当家之人,他就不会有兴趣与我面对面的对上了......“ ”什么意思?“应云娘不禁带着严肃问着,她是还未语门主联系上,不过这也是门主交代的,有什么事,她可以自己做主的,就自己做主,尽量不要牵扯上他....... 南火凤神秘的一笑。“我只问执行一个问题。” “请说!” 在几年之前,独剑山庄之战,为什么你们会主动收兵?“ ”当人是因为门主之意.......\” \”那你何不去问问,现在的对手依然是我,你们门主会怎么做呢?“ 应云娘沉默的看着她。 南火凤回以微微的笑容。”我这可是为你好!“颇有深意。 ”那还真是谢.......“ \”火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简行方咋咋呼呼的冲进来,正好打断了应云娘要说的谢语。“咦?原来有客人啊.......”眨眨明亮的一双大眼睛。 应云娘妩媚笑着与他打招呼的点点头。 简行方愣愣的点头回礼。“这位是?”眸中有着打量。 “复天门的执行,应云娘.......”南火凤淡淡介绍。“执行,这位是我的......” “让我猜猜!”打断南火凤的介绍。“这位一定就是雷霆小王爷了!”娇娆的起身。“见过小王爷!”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便没兴趣的转开了目光,转而兴高采烈的举起抱在怀中的小东西,举到南火凤面前。“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南火凤一双凤眸与一双无辜湿润,带着惊吓的小眼眸相对,她露出开心的笑容。“小狗!”惊喜的叫道,从他手中接过那小玩意。“好可爱,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完全的无视应云娘的存在....... 简行方神秘的眨眨眼。“你猜猜我从哪弄来的?” “嗯!”南火凤沉吟。“今天哪里有集会吗?还是........\”努力的想。”你是从集市上买来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高。 ”集市上能有这么漂亮的小狗吗?“ 抚着那毛绒绒的白色皮毛。”也是......那这是?“ ”我从武凌监司那里抢来的!“说着,还得意洋洋的! ”抢?“她没听错吧! ”就是啊,不用抢的,那家伙才不松手呢,听说这小家伙是从南临得来,运送到这里来的,是很少的品种,它叫.......叫什么来着.......“那会还记得,这会就想不起来了。 ”南临啊!“荣茂国的最南边,也是荣茂国唯一一处独立的岛屿,南临虽不大,但珍奇异宝却不少,是一块宝地....... ”嗯!“还在想。”算了,我也忘了这小家伙是叫什么了,反正是很珍贵的物种,那武凌监司不肯让,那我就只好抢了就跑了,你不知道武林监司他.......“ ”咳咳......“一声轻轻的咳嗽声,打断了他接下来兴高采烈的演讲....... ”.......呃......“南火凤歉然一笑。”抱歉,他就是这样,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连带着让她也什么都忘了。 “没事,你们未婚夫妻的感情还真是恩爱呢!” “那是当然!”简行方当仁不让,骄傲的环上火儿的肩膀。 看到他们如此成双成对,应云娘眸中掠过了一抹黯然,但她遮掩的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你们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南火凤深思的看着她。“一个女人,不论再如何厉害,最终的归宿都是家庭,希望执行也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家庭’......”敏感的察觉到她那不在意笑容下的黯然。 应云娘愣了一下,喃喃道。“已经有那么一个人了,可惜他并不想.......”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对于,关于我们刚刚所说的.......‘导回了主要话题。 “就像我刚刚所说的,执行最好还是回去问问看吧.......\”新复天门的行为早就收敛很多了,现在的活动,一般也是秘密的在地下进行,但现在面对她的,就是把一切都暴露出来了...... 她不是那个该终结一切的人,而且她还急着赶回去荣城去准备婚礼,她可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在这上面........ ”有消息之后,还请尽快告诉我!“ 应云娘疑惑的挑挑眉,这种事是可以急的处理的吗? ”我要赶着回去成亲!“南火凤笑的甜蜜的,直言不讳! ”就是啊!“简行方又出声了。“你们是想怎么样,就要痛快一点,我可不想耽误了我们两的婚事.......”真要是耽误了,那后悔的一定给还是他,谁让他是先来处理这边事的主谋呢! 应云娘怔了怔,笑了。“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两位答案的!” 在应云娘告辞之后,一双未婚夫妻便开开心心的研究要给狗狗起什么样的名字,根本就已经把复天门那件事抛到脑后去了,对于他们来说,那根本就不是事....... 结果,答案很快就出来了,不过这次来通报的人是霍劈,不见应云娘的身影...... “她被门主处罚了!”霍劈是这样说的。“还有,炎麟堡我们放弃!” 南火焚和简行方对看一眼。”这么痛快?“ ”门主都已经下令了!“ ”那好吧!”南火凤不在意的耸耸肩,这她还省心了呢! “公事上是解决了,但私事上.......”霍劈满脸的跃跃欲试。 南火凤挑眉。“霍叔不会还想跟我比刀法吧?” “那是!”霍劈理所当然。“能与当年在江湖中闻名一时的炎麟刀切磋切磋,那可是求之不得!”当年,觉凛的武林盟主之位,就那样理所当然的当上了,那时他就是凭的自己独步武林的轻功和出神入化的刀法....... 但那时的他,忙于追在姒雨身后,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到最后姒雨又出了那么多事,还一点属于他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心灰意冷,更就没有心情去干其他了....... 等他缓过劲来的时候,反而是觉凛与其夫人双双传出去世的消息....... 现在,有觉凛的女儿,炎麟刀传人,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南火凤失笑。”既然霍叔如此给面子,那晚辈当然奉陪了,但是,还是那句话,点到为止.......“ ”好!没问题!“霍劈一口答应。 当看着那卷卷火龙直冲自己而来的时候,霍劈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和那无能无力的反抗,可就在他闭上眼等待火龙缠身的时候,蓦然那卷卷火龙嗤一声消散,犹如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前辈,你没事吧?“南火凤轻身落地,关心的问着,双手举刀,闭着双眼的霍劈。 霍劈听到声音,怔了一下,睁开眼来,看着眼前那双关心的火红色眼眸。 ”没事吧?我应该没哟伤到霍叔你吧?“ 缓缓放下手中高举的大刀,笑出一抹轻松。”我没事,丫头,霍叔甘拜下风......“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觉凛可以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没事就好~!“南火凤松了口气。”是霍叔承认了!“ 霍劈轻轻摇了摇头。”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不分长幼尊卑的。“这是把好刀!“看着她手中的那把如火焰一把的刀说道。 ”它啊!“手轻轻往上一举,刀身马上就如有火星子在其上飞动,印着那阳光,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其实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刀,但之前无一人可以运用,一直到爹那里......“ ”哦?“霍劈好奇。”如此奇特?“ ”嗯!“递于他。“霍叔不信试试!” 霍劈挑挑眉,从她手中接过那把赢过他霍劈刀的刀,手刚触上之时,只觉手掌灼热,如有火焰在覆,可当他实实在在的握在了手中之后,又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更神奇的是....... “它......它......”惊讶的睁大眼。“它在变色!” 那把刀,就在他眼前,居然从火红红的颜色,一点一点变成了沉重的墨黑色,没有了刚刚那耀眼的光芒。 “真是不可思议.......”手轻触那刀身,感受不出它到底采用的是什么材质而成,如此这般看上去,倒只像是普通的黑铁而已,可一般的黑铁可以如此这般吗? “它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霍劈问道。 南火凤摇了摇头。“祖上的东西,是什么材质而成,早已不可考,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它变色的原因不是因为它的材质如此,而是.......” “是什么?”带着着急的问道,没办法,如此神奇的兵器,实在是让他太好奇了! “跟人有关系!” “人!” “嗯!”伸出手。 见状,霍劈把刀还给她,也就是在她刚把刀在握的时候,那奇迹般的现象又在他面前呈现了,那沉重黑色的刀在瞬间,由下而上恢复成了它那耀眼的样子,如从她的手上吸取了足够的力量一般。 霍劈惊讶,手不自觉又想触上兵刃,感受一下它是什么材质的! “不可以,霍叔!”南火凤急忙阻止。“你现在碰它,会烫伤你的......” 手僵在那里,即使与它隔着一段距离,他也确实感受到了它那冉冉的温度。 “真神奇。”喃喃说着的收回手。“还真的跟人是有关系的,是只要是你们觉家的人,就可以吗?“ ”不是!“南火凤再次摇了头。”炎麟是有灵性的,如果硬要说,谁可以使用它,那便是它自己选择的主人吧!“ 霍劈听得头发晕,手抚着额头。”不明白!“很坦然的承认,他还真没那种脑子。 南火凤呵呵轻笑,她家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明白的,炎麟刀确实是为觉家祖传之刀,每代都是给堡主,可是却也没有一代可以使用,直到爹当上堡主以后....... 炎麟刀不是不能用,而是如果要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便要是火之力凝聚特别强之人,而觉家的其他人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没有什么火之力,所以他们驱动不了炎麟刀真正的力量...... ”好了,跟你如此打一场,我也算心愿已了,那霍叔就先要走了,后会有期!“ ”等等,霍叔!“南火凤犹豫的留下他的脚步。”难道你还要执着于现在的复天门吗?难道他们所做的就是对的吗?“ 霍劈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还会想要劝说他。”不管复天门所做的正确与否,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再轻易回头了!“ ”他们不是真正的复天门啊!“南火凤苦口婆心。”如果霍叔想要脱离.......我可以......义父义母也可以.......“ ”我不想再打扰你义父义母的生活了!“在她还没说完的时候,说道。”而且,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不必有任何的改变.......“迂回的拒绝了她的好意。”好了,就不多说了,我先走了!“最后道了句珍重之后,转身离开了。 南火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霍叔,你要记得,你并不是一个人,如果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们,或者任何一个莫家的商行.......“ 霍劈脚步略略停顿一下,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表示明白了! ”他还是不想回头呢!“简行方出现在还看着霍劈离开方向的南火凤身边。 南火凤看着手中垂在地上,火红色的刀身。“他不是不回头,而是他选择的回头路不同!” “你是说他想靠自己的力量,捣毁现在的复天门?“ ”嗯!“抬首。”义母曾说过,霍叔的正义之心太重,当年义母的事,让他大受打击,找不到他所谓的正义,才会如此糊里糊涂的加入了现在的复天门,但如果他已经发现了现在的复天门并不是他眼中的正义,那么他会玉石俱焚也很正常.......“ 正义之门已经迷失了,但至少罪恶之门并没有关上,既然无法踏向正义之门,那就想办法关上罪恶之门吧! 简行方叹息的摇着头。”他这样太冒险了!“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所能做的无非是在他需要帮忙的时候,伸出帮助之手!” 听到她如此说,简行方眼眸滴溜溜一转。“那么帮助之手,你是否可以先帮助一个人啊?” 南火凤利落的收起炎麟刀,瞄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独剑山庄.......\” \”欧阳敖尘?” “没错,现在朱玉环已经从独剑山庄消失了,而且敖尘也是真的在懊悔,想要找回问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说着,转身往回走! “孰能无过!”简行方追在她身后。“你就当棒棒他吧,也当棒棒问蝶,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好不好?” “你就一定肯定问蝶还想回到欧阳敖尘身边?”眯眼笑笑的,斜睨着身边的他。 很快的抓住她的话尾。“那你就肯定问蝶不想吗?” 挑挑眉,拧眉思索。“是没有,可我想依当年我见到问蝶的惨状,她是不会想了......\” \”惨状?”简行方疑惑不解的皱眉。 ”是啊,惨状!“叹息。”看来当年的事,你也不是很了解嘛!“ ”我是没有多了解,但是......“ ”那不如去问问当事人吧......“ ’我现在哪有时间去问敖尘啊!”他自己的事,他还忙不完呢。“你不如先.......‘ ”我是说去问问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的,径自说道。 ”咦?\” 南火凤笑着偏头看向他。”我是说我们该离开炎麟堡了!“ ”堡主现在要走?“觉然不可思议的问着。 ”嗯!“ ”可是堡主你才刚回来,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 抬手打断他的话。”我的婚期还不到两个月就到了.......“ 觉然明白了,原来是要赶回去准备婚礼。”可是,堡里的事.......“ ”我会找人来帮忙,行方这边也会出一些人来协助,只是,需要你的鼎力配合!“ 觉然愣了一下。”原来堡主都安排好了!“ ’既然要走,我就都会安排好,还有觉.......原堡主那边.......” 觉然紧张的看着她,等她宣布,如宣判一般的结果。 “就先让他留在堡中静养,莫要四周......” 觉然松了一口气。“是!” “至于下一任堡主的挑选,等我婚礼过后.......呃......可能时间上要长一点,因为婚礼结束之后,我还要回神凰国一趟.......\”只是来回一趟,便是一两个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堡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是,请堡主放心!“ ”那些派来的人,也会好好配合你........多听听他们的意见.......以及.......“看了那边的懒散某人一眼。”可以让明心堂兄试着帮助你!“ 完全局外人状态的人,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差点从身后靠着的柱子上滑下去。”我?“关他什么事了! ”对,明心堂兄!“南火凤笑笑的说道。 ”可是这不关我事吧.......“ ”关不关都已经交给明心堂兄了.......\” \”我不要!“觉明心抗议。 ”抗议无效!“南火凤很干脆的就否决掉。”那我就先走了........二伯.......堡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呃......“蓦然听到的称呼让他愣了一下。”好的.......一路小心.......“ ”嗯!”应承之后,再也不给明心一点说话的机会,拉着简行方就赶紧走人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不打扰她的日子.... “咦?就想这么跑了?”觉明心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慵懒,急得跳脚。“等等,你给我回来,回来先把这条命令给我撤销了啊!”叫嚣着。 觉然看着离开的一双丽影,眸中有着深思。这个孩子还真的遗传了不少三弟的优点呢,她又开口叫他二伯了呢....... 想追人也没追回来,觉明心泄气的回身,一回身接触到老爹那奇怪的目光,他浑身汗毛直竖。“当作没听见,当作没听见!”对着老爹傻笑。 觉然冷冷的看着要跑路的儿子。“明心!”不轻不重的唤道。 觉明心已经踏出门的一脚,僵在了原地,踏出去不是,不踏出去也不是....... “来,我告诉你该做些什么.......” 觉明心泄气的回身,满脸苦兮兮的。”那个,不用了吧!” “用,当然要用,还不快过来?”充满为父之风。 觉明心不甘心的咬咬牙。“好吧!“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心中还嘀咕着,该死的南火凤,临走还给下这个一个套子! ”我们这是要去哪?”欢欢喜喜的一起上路的道路上,简行方问道。 ”去找问蝶!“ ”咦?“简行方惊异一声。”现在就去?“ ”你不是很想让他们两人快点终成眷属吗?“ “那......“简行方犹豫了。“那也不用这么急吧!“ ”怎么?你又不急了?“斜睨着他。 ”我还是觉得我们两的婚事更急!“傻笑着。再在路上耽误,可能回去的时间就要是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的时候了,真到那时,大哥一定会杀了他的! ”没事,耽误不了的!“南火凤继续驱策着马往他们现在要去的方向。 简行方苦了脸。”那到时大哥要发脾气,你可不能跑哦!“ 南火凤哈哈笑了。”好,我不跑,我陪着你!“ ”这还差不多!“简行方开心的笑开眉眼。 在人生的旅途上,不论何时,他们都有另一人的相伴! ”......呃.......这里?“简行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来到的地方。 ”这是也是属于观星城的,只是位于偏远的地界而已......“ ”难道我觉得这里这么眼熟呢,你停在这里.......”看着眼前的那个紧闭的大门。“难道........” “就是你所想的!”南火凤承认,并上前去敲门。 在几声敲门之后,里面有了回应。“来了!”之后是乒乒乓乓的跑着而来的声音,门吱呀一声打开,门里的人在看清门外的人之后。“火凤姨姨......”一声可爱的呼唤之后,是整个人飞跃而上! 而南火凤早有准备,双手大张,正好迎接上,投奔而来的小身子。 “姨姨......”投进她怀中的是一个小男孩,长得肉嘟嘟的,脸上有着可爱的笑容,爱娇的搂着她的脖子。“你终于来看尘尘了!” “是啊!姨姨来看你了.......”双手夹在小男孩的腋下,举高。”来让姨姨看看你长大了没有.......’ “呀.......”蓦然被举高,小男孩又惊又笑。 而简行方从看见那个小男孩的面容起,便整个人傻在了原地,久久之后,才举起颤巍巍的手指指着那个小男孩的脸。”你.......你.......”他没眼花吧,居然看见一个小小缩版的欧阳敖尘。 “尘尘?”一声焦急的呼唤声传来。“你怎么又自己跑来开门了,娘不是告诉过你,不许自己这样单独来开门的嘛........”最后那个嘛的尾音,消失在舌尖,惊讶的看着出现在门外的人...... “问......问蝶.......”看了看出现的人,再看了看那个小男孩,简行方有一种想晕倒的感觉,那个混蛋欧阳敖尘到底对问蝶做了什么啊....... ”尘尘是敖尘的儿子是吗?“在他们一同坐在小花园的一组休闲石桌四周的时候,简行方这么问着。 言问蝶只是柔柔的笑着,继续倒茶的动作,无一丝异常。“不是!”轻轻的否认。 “可是尘尘他长得......”简直跟敖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简大哥,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吗?”对于他的问题,避而不答。 “我很好,你......” ”那火凤呢?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了,听说你当公主了呢......”言问蝶不听他把话说完,便转头问着南火凤。“你这幅样子,是尘尘最喜欢的呢!” “难怪我们那么久没见,他还记得我!”看了行方一眼,这才笑着说着。 “尘尘一直都很惦记你呢.......啊......你看我这糊涂的,你们赶路一定饿了吧,我去准备些小菜,你们还坐着......”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简行方愣在原地。”她在躲我!“他肯定的说道。 啜着香味飘逸的茶。”你别总是提欧阳敖尘,问蝶便不会躲你......“ 他当然明白啊,叹气。”这里都是问蝶在管理的?“ ’嗯,她是这里的管事.......” ”问蝶有这样的能力?” 瞄了他一眼。“不表现出来,并不表示没有这样的能力!” “那问蝶还真是够厉害的了!” “哪怕只是为了尘尘,问蝶也会让自己变得厉害的,而且管理这种糕点铺,问蝶也算是很拿手的.......” “嗯,问蝶做糕点的手艺可是一流.......” “很回味那种滋味吧,一会儿就让问蝶为我们做一点吧.......”提议着。 ”好啊!“他求之不得,只是.......”问蝶虽然是这样的管事,却很少自己做糕点吧!“ 手托着下巴。“她的手艺那么特殊,让人一吃就吃出来了!” 就知道是如此。 “所以问蝶只是在背后指导,由其他人来做......” ”但一个人一道手艺,做出来的味道还是不一样的!“ ”是啊,可是这里的生意却也因此发展的很快.......” 简行方沉思。“我记得这里好像并没有开了几年......” “是在问蝶离开独剑山庄,又产下尘尘之后,莫家出资而开的,刚开的时候,为了怕问蝶忙不过来,我们都有来帮忙,不过现在是完全的交给问蝶,而问蝶也做的很好!” “这么说,问蝶从离开独剑山庄,就来找你了.......” “嗯!”点点头。“问蝶没有地方去的.......” 沉默一下。”没想到,敖尘怎么找的问蝶,其实就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 笑着撩过自己的头发。“就是因为想不到,问蝶才在这里落户的啊!”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可是千年都不变的道理。 “而且.......”双手高举,脖子后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依现在来看,问蝶是不会原谅敖尘的.......‘ “你没有看见当年我所见的问蝶有多惨.......”眼前浮现的是问蝶当年那副孱弱的身影。“如果不是及时,恐怕连尘尘都保不住了,不是问蝶无情,而是欧阳敖尘太狠心.......”别说问蝶,她都无法原谅欧阳敖尘所做的事....... 闻言,简行方皱了眉。“敖尘真哟那么绝情?”依他认识的欧阳敖尘,并不是如此的啊! “你知道尘尘的全名叫什么吗?” “什么?” “言绝尘.......” 每天看着他们母子的生活,简行方有一天主动提出了离开。 “怎么不再想着要劝问蝶了吗?” 南火凤双手环胸的问着他。 “看着他们母子如此平静的生活,我也不想再打扰了,既然问蝶离敖尘如此之近,如果他们还有缘的话,会碰面的.......”而且,有很多事,他似乎并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的他,并没有劝说问蝶的立场。 如果要劝说,还是等他把一切都弄明白了之后吧....... ”好吧!“ 耸耸肩。”随你.......“ 在与言问蝶母子告别之后,他们两人终于踏上了归途.......赶在婚礼开始前的半个多月回到了荣城,而简行方确实也没猜错,他差点被大哥掐死,要不是看在典礼当天不能没有新郎的份上,他就没命了........ 而让简行方想不到的是,还有意外的事情在等着他,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人的婚礼差点泡汤........ 如果他早知道会引来这样的灾祸,一定是打死都不邀请那两个人的吧,可惜,他不知道....... ”方岩!“远远的一看到人,简行方便在这边招手。 方岩看到,领着妹妹向他走去。”小王爷!“还是恭谨的对他行了礼。 ”快别多礼了,赶紧上来!“简行方不在意的摆着手,招呼着他们上马车。 ”简二哥.......”方蝶怯怯的叫道。 “哦,你也来了啊,欢迎你来荣城!”简行方笑的大方,在他心里,他早已以为方蝶已经放下了对他的那点迷恋了。 “简二哥欢迎我来啊!”方蝶脸上有着娇羞。 ”......呃......“简行方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一点什么不对。 ”小王爷当然欢迎每个来参加他婚礼的人!“方岩打着圆场似的说着。 ”对,就是!“简行方顺水推舟,那点不对劲很快被马上就要举行的婚礼冲淡了! 听闻婚礼那两个字,方蝶有着淡淡的阴暗掠过,连手都微微的收紧了。 沉浸在欢愉中的简行方当然没有注意到,但一直清楚妹妹心思的方岩,却对她投去了一撇担心的眼神。 ”方蝶,我警告你,你可别想给我捣什么鬼,可别忘了,出门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一到他们休息的地方,方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警告妹妹! ”知道啦,知道啦!“方蝶不耐烦的挥着手。 方岩皱眉。“别忘了,行方马上就要成亲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公主,不是你能抵的过的......”为了压下妹妹心中那不甘心的妄想,他不得不以身份的高低来衡量。 “哼,什么公主啊,还不是当年我们见的那个贱.......” ”别让我听见任何污秽的话语,否则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回去!“ 方蝶蓦然脖子一缩,噤声了,嘴上不说,但她心里可不服...... ”哥,你真的听简二哥说,那个......”接收到大哥不善的眼神。“那个公主是当年救他的那个人?’ ”千真万确,所以,我告诉你,你是完全的没机会了!“ ”可恶!“方蝶不甘心的跺脚。”我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 ”是你自己非等不可的,有那么多条件好的人等着你,是你自己一个个都给推掉了!”他说的可都是事实。 “那我还不是因为心里只有简二哥.......”委屈的咕哝着。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看到她如此,又会觉得于心不忍。“那就从现在开始学着忘记行方?嗯?你已经二十岁了,还有两年的时间,够了吧……..” 方蝶虽然还是依然不甘心,可也清楚的知道,即使现在她说什么,大哥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的。“也不知道南火凤知不知道她是简二哥救命恩人这件事呢?” 看了这个心思多变的妹妹一眼。“应该是知道吧,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他们还不是夫妻!”方蝶忍不住反驳道。 “很快就是了!”方岩这样说,就是故意在提醒她事实。 “你…….”方蝶气愤的咬紧下唇,却对哥哥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岩叹息。“我只是为了你好小蝶…….” “为了我好?大哥还不是曾经对南火凤动过心?”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看了妹妹一眼。“我是对她动过心……”倒是很大方的承认了。“可你不也说了是曾经吗?” 方蝶哼了哼。“我就不信,大哥你现在完全没有把南火凤放在心上!”大哥还不是偷偷的画了幅画像,没事有时就会偷偷拿出来看上好几眼。 “不管我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我都可以控制,但你呢?”方岩质问的看着她。“你可以控制住对行方的感情吗?” 方蝶噎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反驳。“我们能一样吗?你只见过南火凤一次,而我呢?我从小就认识简二哥了,也从小把嫁给他当作我唯一的目标,大哥你的一见钟情,可以跟我的比吗?”大吼出所有的不满,转身跑走了! “小蝶……..”方岩想拦,没来得及,轻轻的叹口气。“算了,暂时随她吧,希望她不会惹出什么事来!”原本他确实是不想带她来的,可却抵不过她的不依不饶,期望他的这次决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想着,想着,心思就转到了多年之前,见过的那个女人的身上,他跟她只见过一面呢,她肯定早就忘了他这个人了,而他却把她印在了心间,但他又可悲的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而且,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呢! “讨厌,讨厌,大哥最讨厌了……..”方蝶忿忿的急走着,内心满是愤怒。“一点都不体谅人家的心情,居然还那样说,他跟那个抢走简二哥的女人才见过一面而已,连认识都是勉强谈的上的,凭什么来跟我对简二哥这么多年的感情来比啊!”手泄愤的揪着身旁树枝上的叶子。 她虽然生气,可也记得刚进来之时,简二哥的嘱咐,荣城的王府,不是她所熟悉的,即使她再跑,也没有跑离的太远…….. “咦?”揪树枝的动作停下来,眯眼打量的不远处的那个红色身影。“喂!”叫了一声。 正在走着的人,听到声音,停顿了一下,不是很明白是不是在叫她。 “我说的就是你!”方蝶急跑过去。“你是谁啊?” 对于跑到面前来的人,刚刚停下来的人,挑眉打量着她。“你又是谁?”面孔有点犯生,但又透着一股熟悉,她是在哪里见过她呢? “真没礼貌,是我先问你的!”方蝶双手环胸,扬高下巴。 停下来的人,也就是南火凤,挑挑眉。“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如果是,那她的胆子很大嘛,看到如此的她,居然一点惊吓都没有! 方蝶撇撇唇。“真不知道是从哪个戏班之类的地方跑出来的人,这么没礼物……..”声音像是咕哝,可是却能够让另外一个人听见! “戏班?” “是啊,看你这身打扮!”方蝶轻蔑的看着她。“要出来,也不先去卸个妆之类的,就这样出来,也不怕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眉挑的更高了! “当然就是啦!”方蝶理所当然。“你看看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长得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妖怪呢!” 南火凤眸中有了浅浅戏弄的笑意。“我确实原本就长这个样子啊!” “……..呃……..”还想滔滔不绝说下的方蝶,一下愣住了。“你说什么,连声音都拔尖了!” 皱眉掏掏耳朵。“你没听错!”淡淡说着。 怔住。“你…….你真的是妖怪…….” “我可没说我是妖怪…….”她可从来没说过这话。“我只是说我长得就是这副样子而已…….” “你…….”颤抖的指着她。“只有…….只有……..妖怪才会长成你这样……..” “我…….”南火凤正打算再辩解,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咦,火儿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是简行方。 “找我什……..”再一次的她的话被打断了,不过这次是被身边掠过去的一阵风打断了。 “简二哥!”方蝶一边尖叫,一边冲过去,眼看着就要抱住他了。 简行方见状不对,很利落的闪开了。“什么事?”皱眉问着,安全的隔着一段距离。 “她…….她……..”方蝶焦急的就是说不出话来,越急越说不出来。“妖…….妖怪……..” 一听,简行方马上不悦的沉下了脸。“你搞错了吧,火儿可不是什么妖怪,而是我的未婚妻……..”拉过火儿,塞入怀中,以示证明。 方蝶傻住,愣愣的看着两人。 “方岩没告诉你吗?我未婚妻是神凰国的瑞维斯公主,外貌本就与常人不同……..”简行方不悦的说着。 大哥有没有说过?她还真的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当大哥说简二哥的新娘是南火凤的时候,大哥所说的其他话,她就完全都听不到了……. “看来你是不知道!”简行方继续说着。“看在你是触犯,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但可没有下一回了……..”说完,便带着火儿离开了。 离开有一段距离之后,南火凤才问道。“你认识刚刚那个姑娘?” “认识啊?” “她是谁?” 简行方笑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应该说也认识啊!” “我也认识?”疑惑的重复着。“是吗?我是觉得她面熟,可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她叫方蝶!”简行方提示的说着。 “方蝶?”努力挖着脑子中的记忆,可就是没有一点点印象…….. 简行方叹气。“你忘了?就在我们认识第一年的时候,那时为了新复天门的事,我们到处奔走,有一次是你陪我去看友人的……..” 经过他的提醒,南火凤脑中才渐渐浮现了一些清晰的印象。“那时应该去看得是一对兄妹吧!” “没错!” “那刚刚的那个!” “是兄妹中的那个妹妹啊!” “哦~!”一声长音之后,是深思。“她喜欢你吧!” “……..呃…….”简行方苦笑。“别的没记住,你就记住这个了!” “我也不是故意要记得的啊……..”只是记忆到那一层的时候,很自然的就跳出了这一层啊! “那是她的心情,我无法阻挡,甚至是改变,但我可从来没有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简行方赶紧重申自己的立场。 “她现在还没成亲吧!”南火凤听见他的话,没任何反应的,继续问着。 这个问题带着危险哦!“好像是没有吧!”回答的同时,一滴冷汗滑下了额际…….. “没有就没有,什么好像啊……..” “……..呃…….那就是没有……..” 南火凤失笑。“看你回答的勉强的,我又不会怎么样!” “你是不会怎么样,但我会怕你生气啊!”他最怕她生气了! 笑睨他一眼。“我没有那么小心眼……..”话还在口,在不久的将来,她就彻底的推翻了自己的话。“但她现在还是喜欢你的吧!” 牵着她的手。“我没注意到!”他眼中只有她这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他都看不到眼里。 撇撇唇。“还真是无情啊!” “难道你想让我对她多情一点?” “才不要呢!”占有的巴上他的手臂。 “这才对嘛…….” “小蝶?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这是方岩不放心,来找妹妹,看到妹妹之后的第一句话。 方蝶这才愣愣的回过神来。“哥……..” “嗯?怎么了?” “你在来这里之前,对我说过关于南火凤的事吗?” “说过啊!”方岩不明所以的看着妹妹。 “那除了她成为了神凰国的瑞维斯公主以外,还说了什么?” “你见到她了?”这是方岩的第一个反应。 “你别管那个,只要回答我就好了!” “你不回答我,我也不会回答你的!” “你…….”方蝶没办法的看了大哥一眼。“是,我是见到她了!”不甘愿的承认。 “你没对她说什么吧?”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血淋淋的指责,两人的心碎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她好不好,快说,你当时除了告诉我她是神凰国的公主以外,还说了什么?” 方岩深思的看着她。“除了那个比较重要的应该就是她的外貌了……..” “你跟我形容过她是什么样的外貌?”她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听到。 “没有具体形容过,但我告诉过你,她的外貌与我们当时所见的已经不同了,听说是充满异族风情的样子……..” 、 “何止是充满异族风情啊……..”方蝶喃喃。“简直就是一副妖怪的样子! 方岩皱眉。“这话怎么说……..” “她是…….”方蝶欲言又止。“等大哥见了她就明白了!”最后这样说道。 确实,当方岩见到南火凤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是变了一点点,可没想到现在看到的…….. “你…….你真的是……..” “南火凤!”她有礼的笑着。“好久不见!” “…….呃…….”方岩愣了一下。“你还记得我?”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了点惊喜,连心都有着微微的喜悦。 “……..呃…….是的……..”其实也是靠行方的提醒,否则她早就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面对本人,她总不好说实话吧! 简行方打量了一眼方岩带着与平时不一样的异样情绪,眸中出现了深思…….. “你的样子还真是改变了很多……..”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方岩只好说着这个……… “其实,我原本就是这副模样的,那个黑发黑瞳的我,才是经过最虚假的改变……..” 如果这样说起来,那确实她那副黑发黑瞳的样子,是很大的虚假改变呢,与现在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可从她的五官上,又可看出‘两个人’的相似之处…….. “喂,方岩,来了这么久,我们也很久没见了,我也没顾上跟你聊聊,你怎么一直还没成亲啊,没有喜欢的姑娘吗?”话说间,手已经缠上了火儿的腰间,连笑嘻嘻的脸上,都充满着无声的提醒。 方岩愣了一下,蓦然明白。“有了一个……..”稳重的脸上出现淡淡笑容。“可惜错过了,她已经嫁人了呢!” “哦,那还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感叹。“可是我也很清楚,人家都已经嫁人了,我就要收回全部的心思,重新去寻找我真正的伴侣了!”这也是暗示性的表明立场。 “那我可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南火凤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还真的以为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叙旧而已……..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何不站出来说呢?”南火凤站在一座小桥上,不耐烦的对躲在暗处的人说道。“你都已经跟我这么多天了,你不累,我都觉得累了!”最烦这样磨磨唧唧的了,有什么事就痛快的说出来。 隐在暗处的人,见再也藏不下去,干脆走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跟上我的那一刻起!” 惊讶挑了挑眉。“你功夫很厉害吗?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 “我功夫厉不厉害,那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既然是你要找我,那我这个要被找的人,当然要等着你主动来说了,结果………”等了这么多天,她还是在原地踏步。“怎么?那样不出来,是被我的外貌吓住了吗?”有点挑衅的问着。 “谁说我被吓住了!”果然是扛不住激的人,很快就会反驳回去。“我只是……..” “只是在观察我的生活,等着什么时候,就剩我一人时?”南火凤侧首看向那个人。“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方蝶?我跟你并不熟,也没有什么牵扯吧!” “怎么没有牵扯,是你夺走了我的简二哥!” 挑眉看着她,最后丢出四个字来。“自以为是!” “你什么意思?”愤怒的质问着她。 “我的意思很清楚,你总以为是别人抢走了你的简二哥,实际上你的简二哥有曾经属于过你吗?没有属于过你的,又何谈抢呢?” “你可恶!”方蝶气得跳脚。 “是没的说了吧!” 咬了咬牙。“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又怎么会明白我跟简二哥从小到大的感情呢?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呢!而你呢?也不过是小时候救了简二哥一命,所以简二哥才会……..” “等等!”南火凤不明白的喊停。“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行方小时候我曾救我他?” 方蝶先是疑惑的看着,而后眼睛一亮。“你不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什么事?”问着的同时,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原来你不知道啊!”方蝶露出得意的笑容。“说不定简二哥不让你知道,就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而已……..” “到底是什么事?快告诉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扩大……..行方小时候经历过的劫难,似乎只有那一次,难道他原先告诉她的在找的救命恩人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而现在听方蝶的口气,很可能那个人就是她……… 而她小时候唯一一次救过的小男孩,就只有那一次了……… 越想,心越像破了一个无底洞………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方蝶可是开心的不得了。“那好,就看在我们同为女人,免得你嫁的稀里糊涂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当然这是表面上说的,实际上,她是想让南火凤可以通过这件事离开简二哥,那该有多好!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别看简大哥和简二哥现在的感情很好,其实原先他们的感情差的不得了………” “这件事,我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简二哥他们的感情,会变好的吗?” “行方说他重生了一次……..”重生的他,对于好多事都看淡了,也看透了! “没错,也可以这样说!”方蝶双手环着胸。“而简二哥重生,就是从一场大火中被人救了出来……..” “他是在什么地方被救得!”问着时,双手有着微微的收紧。 她那细微的动作,方蝶看在眼里。“是在一座雷霆王府的别苑了,那时,简二哥就是为了避开他爹和大哥才搬去那里的,而在那里住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大火……..而那个别苑就在武陵城!” “武陵城南城郊!”南火凤说出具体位置。 “大概吧,我对武凌也不是很熟悉!”耸耸肩。“我刚刚说到,啊,发生了一场大火,而简二哥幸运的被人救了出来,从那以后,他与家人的感情才慢慢变好,但也是从那时起,我们都知道,他在寻找他的救命恩人,而那个救他命的人,居然是一个小女孩……..” 南火凤双手握拳,静静的听着。 “最初我们听到,都很不可思议,以为他是被烟熏糊涂了,可他却一直都没有放弃了,也一直把要是找到了他的救命恩人,而他的救命恩人还没有成亲,那他一定要娶她,因为她早就成为了简二哥心上的那个人……..” 方蝶唇上蓦然出现了淡淡嘲讽。“我知道自己机会不大,可我一直都在等,等简二哥找不到,到放弃,他就会看看别人了………结果,没想到他还真的就找到了你………说不定……..”眸中有着恶意。“简二哥娶你,就是为了他那多年的诺言,也是那份对你小时候喜欢的心思!”完全的抹杀掉他们之后所经历的所有………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话落,毫不犹豫的转身。 “等等!”方蝶唤住她。“我来找你可不只是为了说这些,还有更重要,我是希望你可以劝劝简二哥,看在我等了他这么多年的份上,再娶了你之后,让我也进门呢?” 南火凤的背影蓦然僵住。“我知道了!”迈出僵硬的脚步,她怎么忘了,男人是可以娶好多个女人的呢,而他从来没有对她保证过唯一,不过,自嘲的笑笑,现在再谈这些也没用了…….. “火儿,找我有事?”简行方兴高采烈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外面在下雨,你怎么也不带个伞之类的?”只顾着关心她,他一时也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直到把她拉到位子上坐下之后,他才发现。“你没事吧?”她的脸色怎么冷冰冰的,如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点点不安,在他的心中渗透。 “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找到了是吗?“ ”嗯!怎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救命恩人是谁吗?“ 简行方皱眉打量着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回答我!”双手有着微微的紧握。 简行方愣住,因为她话中的冷怒。“你.......” ”回答我啊!”仰眸看着他。 蓦然接触到她冰冷泛着怒火的眼眸,简行方愣住了。“好,我回答你,你别生气......”话是这样说,可是他的脑子还在转着,现在不可以告诉她的念头,至少在她现在很生气的情况。 一看他的表情,南火凤便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不禁怒火中烧。“你还想骗我吗?”蓦然起身,质问的看着他。 “我......我没有......”面对着此时的她,他有着无措。“你不要生气,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南火凤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 ”骗你?我没有骗你啊!“除了那件事....... 闭了闭眼。”到现在你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要继续骗我吗?“怒焰的背后,剩下的只是深深的悲哀.......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低垂的脸上是淡淡的苦笑。”武凌城.......在多年之前曾经有过一场大火灾,起火的是城南的一座大宅.......“ 听她如说故事一般的叙述,简行方愣在了原地....... ”而我当时从那座大宅里就出了一个小男孩.......“ ”你......你知道了.......“ ”是,我是知道了.......“苦笑加深。”可悲的是我现在才知道而已.......’ “我......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怕我告诉你之后,你会因为这件事多想我的目的.......” “你的目的?你的目的就是报恩是吗?” “不,不是的!“简行方急急否认。”我就是怕你这样想,才一直没有说的啊,我对你是真心的,真的是真心的.......原来我也不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啊.......”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看到你的原貌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但因为当时的记忆并没有那么清晰,再来就是军营失火,你去主帐救我的那一次了.......”那时的情景,跟他们当年很像,依然是她救了他....... “原来你在那时候就确定了啊.......” ”但是在那之前,你也知道,我已经对你动心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仿佛没有听到他所说的一般...... “我是怕你会往这边想啊.......”他以为她就是在介意这件事。”我一直都打算说啊,但一直都有事,之后我就打算等我们成完亲以后......“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我们成了亲,我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不是的......”无力的抗辩着。 “我告诉你,你这样想,那可就错了,婚姻束缚不了我的.......” 简行方听的心一惊。“你别这样,我......”要抱她入怀。 “别碰我!”南火凤大吼着。“不要碰我!” 简行方的手僵在了那里,仰面而来的便是她的大吼......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呢?”声音中有着不可自抑的痛苦。“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早点告诉我.......” “火儿,我......” “别叫我!”又是一声大吼。“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简行方脸上掠过一抹受伤。“我.......”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仰面质问他的时候。泪水还是禁不住的滑出了眼眶。 “你不要哭......”简行方满脸的焦措不安,想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又记着她刚刚的大吼,而踟蹰...... “你知道吗?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我也不会跟你这个凶手,走到这一步......” “凶手?”如迎面砸上来一颗石头。“你.......你什么意思......” “当年的那场火灾不是你引起的吗?”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她发现有火灾,而不顾娘亲的阻止,冲进火场中,感觉到有人还活着的气息之时,去到他的面前,他所对她所说的话。 “你是来救我的吗?” “嗯!我带你离开!” ”不,不要,我不要离开这里,火就是我点燃的,我就是想离开这个痛苦的世间啊.......” 简行方脸上有着一丝苍白。“是没错,但当时并没有人死去,只是受了点伤.......”这是他的秘密,只有她知道的秘密。 没错,当年的那场火灾,是他引起来的,但那时他并不是故意的....... “没有人死去吗?”涩涩的重复。“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离开我的吗?” “我.......不知道......”这件事一直是她内心的伤痛,他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 “好,那我告诉你........”仰起脸,不让泪水再滑落下来。”我娘是在我去救人的时候,被人推入火中,当我发现她的时候........”眼前浮现的是,当她救完人回来找娘亲之时,她所发现的已经受了伤,并且倒在火中,腿已经被烧伤的娘亲....... 当时她已经尽最大的力,把娘亲拖出了火海,但最后还是于事无补,娘亲还是依然因为受伤太重,吸入大量的浓烟而死去....... “即使我再努力,她已经不行了.......” ”你去救得那个人是我.......”简行方的脸色益加的苍白....... “是啊,是你.......”无语问着苍天。“如果没有那场火灾,我不会失去我的爹娘,如果我没有去救你,娘也不会被.......小姨打伤并推入火中........娘是因为找我而心急,没有顾上其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娘濒临死去,爹也不会那般大意的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带着满身的鲜血回来,最后陪着娘一起去........” ”因为我?”心上如遭重物狠狠的锤击着....... “是,都是因为你!”看着他,吼出内心的痛苦。“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窗外一声轰鸣划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多后悔当时去救你.......” 简行方身体一阵摇晃,她是带他重新走向光明的人,可现在给了他光明,并且是他心上不可或缺之人的人,现在跟他说出:她的后悔!他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塌了.......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南火凤心里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话落,不再看他一眼的,转身离开。 他站在原地,她背对他而走.......屋中弥漫的是沉重痛苦的气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毅然决然的踏出了风雨中,此时的他有了微微的回神。 蓦然回身,喊出的是心慌的大吼。“不要,不要离开我!火儿!”在叫着的同时,他整个人冲向她....... 冲到了门口,冲到了风雨中....... 可屋外也只剩下了风雨,不再有那已经湿透的红色身影....... ”火儿,火儿......“他焦急的在风雨中转圈圈,呼喊着那牵动肺腑的名字,可无论他喊出多少次,都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他秃然倒地。 只觉得一切都在他面前塌了,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这样跪坐在地,任由风雨打在身上,一滴滴心碎的雨水,滑落下他的身体,渗入那悲凉的土地里....... “小王爷.......”卫影听到声音赶来,只见到跪坐在雨地里的小王爷。“你怎么在这里,雨越来越大了,快点进屋里去.......” 耳边不知是谁的劝说声,可他不想管,不想听,他什么都不想,他就只想让火儿回来,回到他的面前来,听他说一句话,就听他说一句话啊,不要这样不给他辩解的就定他的罪啊....... 感觉到一把伞似乎遮挡在了他的头顶上,为他阻挡住那不断无情打落的雨水,但他的眼眸还是依然只会看着火儿消失的不知名方向,一转也不转....... 直到有一道黑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行方.......”是听到通报的简行厉,一得知弟弟反常的情绪,放下一切,特地赶来的。“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弟弟那双大大的空茫没有焦距的眼睛。 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似乎又没听到....... “有什么事?告诉大哥啊!”手放在弟弟那湿漉漉的肩膀上,但弟弟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抿了抿唇。“你们都下去吧,我单独跟行方谈谈。” “是!”卫影以及简行厉的贴身护卫一起离开了。 雨瞬间又打落了下来,很快的浸透了简行厉的衣裳,也把简行方的衣裳浸透的更加湿漉漉的....... 简行厉改蹲为跪,与弟弟面对面。“是什么样的痛苦,又让你逃避了吗?”喃喃说着。“难道多年之前,你逃避的那一次还不够吗?”看着这样的弟弟,就让他想到当年....... “够了,行方,不要以这种模样来折磨大哥.......”简行厉眸中有着对弟弟的不舍。“那样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够了.......”当年也是如此,他见到了弟弟如此的表情....... 因为觉得受不了弟弟如此毫无生气的样子,所以是他要求爹,答应弟弟的请求,让他独自一人去武凌呆了一段时间,可那次让他差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弟弟....... 不要再来一次了,不要了...... 但对于他那担心和忧虑的样子,简行方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缓缓的举起了手。“啪!”好大的一声。“简行方你给我醒醒,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是一个真正的大男人,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你这个样子算什么?”对脸偏了一边的他大吼着。 简行方只觉脸颊一阵生疼,遮挡在眼前的黑暗,似乎慢慢的散去了一点,一道担心的大吼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简行方.......”声嘶力竭的吼着,连胸膛都在剧烈的起伏着...... 当那声嘶力竭的大吼声传入耳中的时候,简行方只觉眼前的黑暗散去,周身的一切慢慢的渗透入他的身体...... “你还如此吗?如此的不懂事吗?”指责他的话语下,潜藏着的就是无比的担心啊...... 终于听清楚了这道声音是属于谁的,他缓缓的抚上了还在隐隐作痛的脸颊,慢慢转过头来,印入瞳眸的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大哥.......” “你终于醒了!”深深注视着弟弟,叹息般的说道。 “我......”当一切知觉恢复的时候,那锥心刺骨的痛,又开始在身上蔓延,他只觉得他痛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告诉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我要见你...... 简行方垂下了覆在脸颊上的手,掉落在冰冷湿漉漉的地上。”火儿......她......“ ”她什么?“简行厉抿唇问着。 ”她离开我了......”说着的同时,眼角一滴泪水滑了下来,顺着脸颊,滑下了下巴,滴入了地上,与地上的雨水混为了一滩...... 简行厉惊讶的看着弟弟,他没有看错吧?行方居然流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简行厉叹气叹的好大声的看着虽然从雨中回来了,但却失魂落魄的弟弟......“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呢?”原本该是喜气气洋洋的婚事,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新娘不知所踪,新郎失魂落魄...... 神凰国的国师还没有就来找茬,天天来向他要他们的公主.......皇上也给着他无形的压力,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如此乱七八糟的....... “王爷!” “噢,你来了!”转身面对求见的人。 ”嗯,我来见见小王爷......“准新娘失踪的这件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小王爷,他还好吗?“ 简行厉叹气。”还不是那副样子......“ ”我可以进去见见小王爷吗? “嗯,可以!”简行厉让开路,让他进去,再看了屋中人一眼的,叹着气走开了...... “总是叹气,很容易老的哦!”一道声音蓦然出现。 简行厉愣了一下,回身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笑眯眯的站在那里。”你.......你来了......“声音虽然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喜悦! ”嗯,我来了!“微微歪头,笑眯了眼睛。 ”小王爷......” 听到呼唤声,坐在那里出神的简行方,愣愣的回神,看向出声之人......“你来了?方岩......” ”嗯,我来看看你!” “没事,我很好!” “你一点都不好!“看着他那明显已经清瘦了的脸颊,还有萎靡的精神,实在让人看不出,他哪里好了....... 简行方笑的勉强。“我只是精神不太好而已.......” 看着他,咬了咬牙,方岩蓦然跪下。 “方岩!”简行方惊得站起身来。“你这是干什么!”说着要扶他起身。 “不,小王爷,我是要向你请罪......” 简行方愣住。“请罪?” “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小蝶来的,也不该为了让她死心,把你告诉我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她.......” “你的意思是......”愣愣的问着。 愧疚的垂着头。”是小蝶.......是小蝶告诉未来王妃那件事的.......“而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他还说小蝶怎么那么高兴,原本他以为只是单纯的南火凤走了,她很高兴自己又有机会而已...... 而就是因为她太过于得意忘形了,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在他的逼问下,她才说出了实情...... ”是她.......”喃喃重复。 “是,我也知道小蝶把你们害成这样她很可恶,但请小王爷要怪就怪我,如果我没有告诉她,她也不会知道,而去告诉未来王妃.......”即使明知自己的妹妹可恶,但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有罪就让他来抗吧....... “我不怪她!”简行方蓦然出声的打断了他的请罪....... “......呃.......小王爷.......”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我不怪她!”简行方又重复了一遍。“已经无所谓了.......”眼眸转向窗外。“无论是谁告诉她的,或者她知道的早晚,结果都是一样的.......” “小王爷......”担忧的唤着。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唇边有着一抹苦涩的笑。“一样的都会分开.......” “小王爷......” “你走吧!”简行方蓦然说道,即使说的不怪,但他现在还是无法再看见他。 方岩咬咬下唇,慢慢起身。“谢小王爷的不怪罪之恩.......”在这一刻里,他蓦然觉得他与小王爷之间的朋友之谊,消散了.......“我会带着我的妹妹尽快离开......”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看向的还是窗外,而没有看向他一眼。 深深的看着他。“对不起!”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转身离开。 从转身的那一瞬间,方岩觉得心在酸,他们的友谊就如此这般的散了吧...... ”方岩......“简行方蓦然出声。 方岩停下来。 ”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怪你妹妹,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 方岩稳重的脸上掠过一抹惊喜。”好,我知道了,无论需要多久,我都会等你.......”他还没有失去这个朋友...... “嗯,路上回去的时候慢点!”淡淡的道了现在的再见。 当再次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简行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方岩。“怎么又回来了?”头也没回一下的就问道。 脚步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前行,并说道。“简二哥知道我要来?” 闻声,简行方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回过身来。“小风?”惊喜的起身迎向她。 莫风琛挑挑眉。“怎么刚刚你不是就知道是我了吗?” “不是!”简行方很干脆的回道,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我刚刚以为是走了又回来的方岩!” “方岩?”偏头想了想。“那个方蝶的哥哥是吗?” “你知道?”知道火儿曾是他救命恩人这件事是方蝶告诉火儿的。 耸耸肩。“我想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我是刚刚才知道……”犹豫了一下。“火儿她……” 看了他一眼,自行走到了一旁,一撩衣袖,坐下了! “她好吗?”简行方紧跟在她身后,停在她面前问着。 单手托腮,微微扬首看着他。“姐姐是红着眼睛,浑身湿淋淋的被我带回家的,你认为是好吗?” “我……”简行方咬紧下唇。“我让她伤心了……” 像是没有听到他所说的,继续说下去。“那样的姐姐是我带回去的……”说着就是叹气。“那是叫一个狼狈,我不是告诉过你,如果要说就早一点说嘛……” “我……我总是说不出口……” “那现在由别人说出来,岂不是更遭吗?” 被指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应该早点就想到这种会被别人说出来的结果嘛……” “想是想到过……”瞄了她一眼。“但我没想到……” “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告诉姐姐是吗?” 简行方苦笑一下,是他大意了。“我告诉的朋友都不是多嘴之人……” “这种事你就不该告诉别人嘛……” 简行方被数落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行方已经够难受的了……”一道声音适时的出现。 莫风琛看了一眼走进来的简行厉,撇撇唇,放过这个可以数落他的机会。 “大哥,没事……小风说的都对……是我的错……”简行方落寞的垂下头。“没有告诉火儿是我的错,还有那场火灾……”他闭了闭眼,也是他无可否认的事实,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场火灾,火儿的爹娘也不会…… “喂喂喂……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加深你自责的……”莫风琛赶紧声明。 简行方低垂着头,不语。 莫风琛皱了皱眉,瞄了脸色不善的简行厉一眼。 “当作我什么都没说总可以了吧……”起身,垫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两个一个失魂落魄,一个郁郁寡欢,是想怎么样?就一直这么下去吗?”赶紧转回他在意的话题上。 “火儿她很难过?”果然,他注意力马上就被引开了! “姐姐那么在乎你,怎么会不难过呢……”顿了一下,赶紧又说道。“我说这只是告诉你姐姐的情况而已,你一定也想知道吧?” “那是自然……” “嗯,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姐姐也并不是真的怪你……” “可是她那天……”明明那么的怪他。“难道你会因为姐姐的那种责怪,而一直就这么放着姐姐不管,再也不去找她?” “你姐姐她不会想看见我的……”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陈述着事实。 莫风琛叹气。“就是因为怕你有这种想法和打算,我才特地跑这么一趟……”不赞成的摇摇头。“你就不想想,你们都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了,难道你要因为这最后隔在你们之间的事,而放弃姐姐吗?如此你甘心吗?” 虽然听了她如此说,但简行方还是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自厌中…… “ 你还是不明白吗?姐姐那般的怪你,还不是因为她不能那般狠狠的责怪自己,那样姐姐会撑不下去的,怪你,只是给她找了一个可以怪的理由而已,我想在姐姐内心深处,她很清楚她爹娘的事,是怪不了任何人的,说到底姐姐怪罪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喘口气,说了这么多,口都干了,他再不明白,那她可就也不再管他了! 简行方眨眨眼,感觉挡在自己眼前的迷雾,散开了很多。 看着他那大梦初醒一般的表情,莫风琛放心的松了口气。“好了,看来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挥挥衣袖,打算不带一丝云彩的走人了。 “等等!小风……”简行方赶紧唤住她。 “嗯?”半回眸。“火儿她在哪里?” “哦!”完全转过身来。“你不说,我还真的给忘了,我告诉你……”正打算说出,眸子转了转,停下了。“只能告诉你一人……”对他招招手。 简行方意会的俯下头来。 莫风琛微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的说出一个地点…… 站在一旁的简行厉,挑眉看着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印在眸中的两道身影,变为了淡淡的不悦! “好,记住了吗?”莫风琛笑着脚重新沾地。 简行方想了想点头。“嗯,差不多!”应该可以找到吧! “嗯,那我就走了!”这次她没有迈出一步的,在原地一阵风拂过之后,很快的消失了身影。 站在一旁的简行厉,眸中的不悦更甚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简行方,此时的他,已无暇注意到其他了,他该怎么去见火儿呢? “行方……”抛开了不悦,简行厉唤道。“你还在犹豫吗?”不确定的问着。 “嗯?”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你还在犹豫?”又再次问了一遍。 明白了大哥再说什么。“也不是……”看着大哥。“只是我在想怎么去面对火儿呢?” “哦!想是你可以想啦!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婚期可是马上就到了,而皇上也还在等着回音……”皇上可是对要取消一点兴趣都没有…… 简行方眨眨眼。“哦……”拖长音,大哥不说他都忘了,看来他想拖,还不能拖得太长时间了…… 只是,他不是不想见火儿,而是她那指责怨怼的眼神,总是在他眼前闪现,让他无法忘记…… “我的任务是已了了!”在空荡荡的椅子上蓦然出现了一人,而莫家的人早已习以为常,对于这种蓦然出现,一点异常都没有的继续自己的事情。 “喂……”莫风琛很不满的叫道。“你们都很过分哦,我这么辛苦的跑了一圈,回来了,你们连一句话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那就更别说是一杯茶了! 秦怀柔懒懒的瞄了她一眼。“年轻人本来就该多动一动……再说……”她那来回跑一趟,有什么累的?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莫风琛哼一声。“我是做再多,你们也没人说我好……”这点她是深深的有体会了! “等你什么时候可以做一件让我们真的觉得很好的事之后,再来跟我们说吧……”秦怀柔懒洋洋的说着。 “算了,你们就会欺负我,不跟你们说了……”话落,人已没了踪影,坐椅已是空空……就如那里不曾有人过一般……屋中的人还是那般,无一丝异常的径自聊着天…… “唉……我们终于不用再只呆在这间已经长毛的房间里了!”秦怀柔伸伸懒腰,因为最近谷里到处硝烟弥漫,他们这四个长辈,也只敢呆在这间屋子里,或者自己的房间里,而不敢踏出去一步…… “是啊……”君姒雨顺手摘了一朵窗外伸进来的花朵,在手中把玩着……“要雨过天晴了呢!”虽然说谷里的每个地方都是景色优美,可是他们都是那看惯广阔景色的人,现在每天都只能局限的呆在这固定的地方,无疑是在折磨他们的精神…… 但要是离开吧,他们还真怕到时回来,连个家都没有了呢! 千里良驹,一日千里…… 数日之间,快马加鞭。 “ 已经到了呢……”马上的人喃喃,一撩腿就下了马,静静看着面前这个多年之前,他与火儿初相见的地方……“这里还是一样,一点都没变……”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身边的暗夜。 如感应一般的,暗夜马蹄轻踩,发出一声嘶鸣…… 听闻,他转眸一笑。“你也知道回家了啊……” 此时,一道声音响起。“简公子是吗?” “……呃……是……”简行方一回头看到的就是似曾相识的人。“你是?”眯眼打量着那个年轻人,他好像是…… 年轻人微微一笑,恍然明白他眸中的意思。“我已经长大了!” 简行方笑了。“是啊,长大了,我都已经老了嘛!”有着自嘲的意味。 “怎会?简公子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顽皮的眨眨眼。“依然那般的稚嫩如兮!”他要是不说他多大了,别人看他,还以为是十七八岁呢! 简行方苦笑。“快别取笑我了!”就是他这张脸的错,可是都已经长成这样了,他也没办法啊…… “说的也是……”正了正脸色。“跟我来吧!”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如多年前一般,带路! “那暗夜?”微微一笑。“它自会跟来的……” “哦,好吧!”拍了拍马脖子,踟蹰一下,跟在他身后而去。“这片桃花林……”打量着四周。“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呢?” 走在前面的人轻笑。“简公子还有心思注意这些,看来一点都不着急嘛……” 闻言,简行方收回东张西望的视线,挑了挑眉,他那话中淡淡的威胁,还真是让人无法忽视呢,暗自摇头,这是莫家人的通病吗? 有着对家人不可一世的傲慢……可却是那种不会让人讨厌的傲慢…… “我是在转开自己紧张的心思啊……” “哦!”就只是这么淡淡一声,听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简行方便明白的松了口气。 “这个桃花阵是副谷主主阵,师傅为辅而成,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有改变的……”年轻人说着。 简行方愣了一下。“……呃……谢谢……” 这次年轻人没有再说话,简行方吐了吐舌头,无趣的摸了摸鼻子。 “……呃……这是?”简行方惊讶的看着面前那座大山,左右看了看。“没路了?”直觉说道。 年轻人双手后负,仰望着那直入云霄,看不到边际的山顶…… “是啊!没路了!” “嗯?”简行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如果是简公子单独面对如此境况,会怎么样呢?” “我自己?”眉头微皱,这是给他的考验吗?“如果是我自己我会怎么样呢?”一起扬首看着那没入云霄的山顶。“既然前方无路,而我又非过不可,那我就攀过去。”喃喃自问之后的自答。 “如果攀过去是悬崖,你还会攀吗?”年轻人继续问着。 “不攀过去,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呢?” 年轻人笑了。“那好,你就攀过去试试吧!” 简行方偏头看向他,年轻人回视,从他眼中,简行方看到的是认真…… 耸耸肩。“那好吧!”随后没有再问一句的,走向前,开始攀登那看上去光溜溜,几乎没有踩蹬的山壁。 当他攀登到一个高度的时候,向下看去,愣了一下,下方已是空空如野,哪还有人的影子,只剩那一片桃树林在风中摇曳。 深吸一口气,收回看着下方的目光,不再向下看一眼,只仰望着要向上攀登而去的路…… 他抱着的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我们这样做好吗?”在简行方看不到的对面山上,有四个人站在山顶上看着那惊险万状向上攀登的小小人影,其中一人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说姒雨你真是跟南不知太久了,这么容易心软,难道你忘了凤凤是怎么哭着回来的吗?你女儿长大以后,你有再看见她那么哭过吗?你现在对他不忍心,难道你就不心疼你女儿吗?” 被怀柔这样一顿数落,君姒雨那点心软,瞬间烟消云散。“哼,对,他就是活该!” “就是,只是让他爬一座山,已经很便宜他了!” 现在,两个女人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她们两个身后的男人不禁翻了翻白眼,南不知忍不住小声嘀咕。“就不能找一座矮一点,好攀一点的山,偏偏找了一座最高最难攀登的……” “小叔子,你说什么?”秦怀柔语声轻柔而危险。 “……呃……没事……”接收到她那种眼神,南不知不禁脖子一缩,否认着。 秦怀柔皱皱鼻子,哼一声的偏开了头。只是为凤凤出口气而已嘛,只要凤凤与他和好之后,到时别介意……”环着丈夫的手臂,这样说道。 莫擎天低首看了妻子一眼,探臂环住妻子。“得来的不易,才知道珍惜……”意味深长的说道。 另一对夫妻对看一眼,也是紧紧的相依。 他们这两对都是不易的相守,经过了很多事,才明白了珍惜的真义…… 脚下一滑,右手攀石碎裂,身体往下坠落,山石纷纷掉落……“呀,危险!”君姒雨尖叫。 “老头子……”秦怀柔紧张的推了身边丈夫一把。 “别急……”莫擎天抓握住妻子焦急的手,冷静眸光审视着对面……“他……还撑的住……” 闻言,害怕看到恐怖景象的眸子,往对面瞄了一眼,眨眨明眸的松了口气。“吁……幸好……”惊吓的拍拍胸口,她是想惩治简行方,可不是想害死他!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被打破的假想指责 左手收紧,左臂肌肉贲张,撑住向下坠落的身子,左手山壁上的突出,有着微微松动。“幸好.”向上仰望的脸上,满布汗水,微微的松了口气。“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他还没见到火儿呢,怎么可以在这里就失去生命呢? 在感觉到左手抓握的突出,有大大松动的时候,他冷静的观察四周的山壁,在看到上方不远处的一棵较突出的粗壮树枝,双眸一亮。”就是它了!“ 在自语话落的瞬间,借助左臂的力量,双脚轻轻一蹬之后向上微微的蹿升了一截,右手合作无间的一把抓住了树枝,这次是借助右臂的力量,就这样他的速度提高了不少的向上攀升,直到到了没有任何大的突出物可以支撑他的力量的时候,他又恢复成了之前的壁虎爬 ”没想到他手臂还挺有力量的嘛!“即使是一般的练武之人都要经过一定时期的练习,才可以达到单臂撑住身体的力量。 ”经过多年的征战,他早就磨练出来了“战争的长短时间都是不一的,也许会打上个好几个时辰,这时候考验的就是挥动武器的臂力和体力了 就在他们在这边研究的时候,简行方终于已龟速爬上了目的地 狼狈的爬上山顶,一把仰躺在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闭着眼的脸上满是疲惫 ”终于到了”他可算是撑上来了,这座山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爬,沿路上要攀抓的东西,几乎就是没有,没有摔下去,还真是他幸运了 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儿,等到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他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双臂使力,撑起了带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来,微微活动了一下开始泛着酸痛的四肢 伸展了一下四肢之后,他微微向前踏了一步,俯望着他刚刚爬上来,依然看不到地面的深,现在想想。“刚刚我是怎么爬上来的?”要是换成现在他一定没有那精力再爬一次了。 “好像是凭着要我就是要见火儿的这个想法吧!”想想还真是,他就是一直抱着这个想法,一直往上爬去,他感觉他每往上爬一步,就更接近火儿一步。 收回俯望的身子,掉头走向另一边。”就让我看看山顶的另一边是悬崖,还是”这座山顶很小,就是那么几步的距离,而且还真的就是光秃秃如被削过一般 当他走到了山顶的另一端,愣在了原地,过了片刻,才惊叹的喃喃自语。“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他刚刚爬上来的那一边是贫瘠的沙漠,那么这一边就是浓荫蜜绿的草原,那茵茵的草从山顶一直延伸下去,并且还是除了草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植物,而更惊奇的是,他在山的另一端还看见了一截山梯,沿着山势蜿蜒而下 “真是天然的屏障,换成是谁来,都不会想到,这座‘光秃秃’的山的另一边是此番风貌.”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山梯,沿路欣赏着这与众不同的风景,草是顺山势竖长以外,真的就想大草原一般. 他在沿着山梯而下之时,在一个快拐弯的地方,隐约听到了水声,在他转过那个类似好像到了山的另一边的时候,又一样风景面貌呈现在他眼前,他又是片刻的停顿,让瞳孔接受着这快速变化的景色. 这座山似乎是个万花筒,没转一面,就有着不同的风貌. 而现在山的这一面是从山体缝中流泻而下的瀑布,以及树木林立的郁郁葱葱. 他起步正打算是去感受那瀑布的沁凉,突然,他如感应到什么一般的,收回踏出了一步的脚,转身看向某一个方向. 而那印入瞳孔的人影,是他这辈子都不会错认的看着,看着,简行方笑了。“看来越过山的那一面,在我面前的不是悬崖,而是机会.”说着,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对那片吸引他的瀑布流水,不再看在眼里一分 有更重要的东西,吸引着他的眼球和脚步 身影飞掠,如鸿雁归巢,在还剩下一点距离的时候,他忍不住停了停了下来.停在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躲在树杈间,着迷的看着那与彩蝶飞舞的红色身影. 轻纱飘动,身影婀娜. 一投足,一转身,皆是惬意与洒脱. 这套舞步,原本该是如此的,可是因为舞者的心境,那份惬意和洒脱,早已脱离! 她这是已经回到谷中的第几天了?在一个轻轻转身,她这样问着自己。她也忘记了呢?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如果真的可以忘记一切,她真的好想还是失忆那时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会再有这些悲伤和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呢?她还以为她是真的碰到了一个真心对她的人,可是到头来她得到的只是可笑的报恩两字而已。 没错,她真正介怀的,并不是他是当年的那场火灾的始作俑者,而是他对她的那份真心,之所以以那件事那般的责怪他,她也只是在逃避他不是真心对她的事实而已. 她不敢问,她怕听到那只是为了报恩的答案。在洒脱惬意的舞步之中,她的眉眼之间挂着的是那淡淡的哀愁。 就因为怯弱,所以她跑了,在狠狠的指责过他之后,跑了. 唇边有着淡淡自嘲,其实她还是胆小的吧. 双臂展开,彩蝶环绕在那红色垂臂轻纱上,腰身轻轻一个扭转,双臂跟着彩蝶一起飞舞. 该忘了,该忘了吧. 简行方脚步轻挪,一点一点的拉近与他朝思墓想的人影的距离. 感觉到在百花丛的不远端有人靠近,但她却无心去理会,径自以为的是自己的家人,这个地方是别人无法进入的。 依然尽兴的舞动着这她已不知多久未舞动过的舞步,恣意挥洒着自己的生命 简行方停在了离她半远不近的地方,静静欣赏着他从不曾见过的风貌,可是 她那眉眼之间的淡淡哀愁,却让他深深的皱了眉,即使是在这百花丛中,千蝶围绕,尽情挥动着四肢,她也无法真正的开心吗?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她思绪流转,在舞步即将结束之时,双臂轻纱向后一甩,她的上半身也跟着向后仰去,而那个角度,正好对上了她感觉到有人在的地方,她以为会看到家里的某一人,可是印入瞳孔的人,让她惊讶,并在舞步转动时,脚下一个牵绊,让她狠狠的向后倒去 意想不到的蓦然与她的目光对上,简行方也惊讶的愣住了,可当看到她向后倒去的身子时,他反应灵敏的向前冲去。”小心!“伸出双手要捞抱住她 可就在他往前冲的时候,忘了脚下皆是那一朵朵的花,还有那花朵滋生的根,一时不察,他也向前倒去 身体重重的落地声,杂乱的百花花瓣,纷纷向上飞起,点点向下掉落。 只见百花中倒卧这两人,一个是脸朝下的趴着,一个是脸朝上的仰躺着,只是仰躺的那一个是躺在 ”你没事吧?“简行方前胸和后背都受到夹击的深深吸着气问着,他在最后一刻,脚用力一蹬,垫在了她的背后 被突发状况惊得愣在上方的南火凤听到他的声音,蓦然回神,这才想起了她身下压着的是谁,手脚并用的赶紧要爬起来,可是她手臂上的长沙总是碍手碍脚,让她动作笨拙 简行方连连被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摔下来砸到,更觉后背生疼,但他还能笑出声来的说道。”别急,慢慢来!“ 南火凤不甘心的抿紧唇,他越这样说,她越是急着起来 在她脚踩到长纱,狠狠的再次摔下来的时候,简行方是狠狠的一吸气,不禁呻 吟出声。”火儿,你要是想让我这么死了,你就继续砸下去.“话中有着笑语。 这么笨笨的火儿,好可爱! ”别叫我的名字!“南火凤没好气的说道,声音是冷冰冰的。 简行方听话的抿紧唇,噤声。 在南火凤不知道因为手臂上的长纱,多少次无法顺利起身之后,她烦操的开始拉扯身上的长纱 看她那大有把长纱碎尸万段的力道下,简行方赶紧爬了起来,不在地上装死了。”别这样,你会把这么漂亮的长纱弄坏的,别急,我来.“ 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细心为她拆解着长纱的人,张口欲言,但在开合了几次口之后,还是放弃了. 而专心在她长纱上的简行方是有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他也选择了默不作声,当做没看到. ”好了!“ 为她把缠绕的长纱一圈圈的取下来,环上了自己的手臂。 身子一脱离长纱的束缚,南火凤便很快的起身欲离开. ”别走!“简行方眼疾手快的赶紧拉住了她的离开。 ”放手!“她头也不回的冷冷说着。 ”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你.“南火凤咬牙切齿。 ”先别生气,火儿!“简行方赶紧说道。”先听我说,好不好?“ ”不好,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南火凤态度很坚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转开不看向他的脸上,眸眶已经湿润了 简行方咬了咬下唇,不让自己退缩。”怎么会没得说呢?我们两人之间.“ ”你是你,我是我.“ ”不,是我们.“拉着她的手,紧紧握着,靠近她的后背。”火儿,我好想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南火凤闭紧眼,一丝心软都不让其渗入。“你现在是想跟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不,我没有.” ”你现在就有!”南火凤打断他。“简行方你别再天真了好不好?我一切都已经知道了,你就不要再我面前演戏了!” “我演戏?”简行方愣住。 “对,明明就没有想我,何必要这样说呢?反正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就不必如此委屈自己了!” 他演戏?他委屈?她到底在说什么啊,跟完全他们之间争吵伤害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嘛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声音中有着淡淡的黯然。 眉紧皱,一把拉转过她的身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告.”怔了一下,刚刚滑过她眼角的是:泪水! 南火凤赶紧掩饰的撇开脸。“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了,你又何必要来呢?你走吧!”只是说着这样的话,对他之前的话不置一词。 “你哭了!”简行方也选择听不见她赶他的话。“别哭,对不起,是我害你伤心了!”手指抚向她的脸 “别碰我!”南火凤反应激烈的拍开了他的手。 简行方愣了一下之后,受伤的收回了手。“对不起.”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歉然。 南火凤看着他,心都感觉在深深的痛着,在最初的愤怒散去之后,剩下的只是深深的悲哀,她已无法像之前那般去狠狠的指责他了. “你走吧!“最后说出口的依然是这一句。 ”我不走!“简行方声音中有着激动。”即使要走,也是你与我一起走.”在看见她之前,他心里或许有着胆怯,可是在真正的看见她之后,他才清楚的知道了他不会放开她的决心,有多么的强烈。 他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她.小风说的没错,他们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了,他怎么能在现在放弃呢?他对她早已就是放不开了他,哪怕她是怨他的,他也要她留在身边. “你还看不清现实吗?我跟你之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是.”激动的叫喊着。 “火儿!”扶着她的双肩,大吼一声。“到底是你看不清现实,还是我看不清现实?你我之间怎么会什么都不是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呢?我们那即将要举行的婚礼呢?”质问着她,也是在抛开自己的内心给她看。 “你是在怀疑什么?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吗?难道我们之前经历的那些还是让你看不清吗?我对你的真心你还看不清吗?” “我不要听,不要听!”南火凤双手覆耳尖叫着。“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我让你走,你走啊!”眼睛闭的紧紧的,呼吸之间皆是痛苦。 简行方见状愣了一下之后,不顾她的挣扎,蓦然拥她入怀。”你怨我也好,怪我也好,就是不可以怀疑我.“声音中的受伤,浓浓的散不去。”我对你是怎么样的,经过了那么多你还看不见吗?“ 现在她父母的那件事,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她怀疑他的真心,才是让他深深受伤。 ”还是就因为当年的那场大火,你已经被蒙蔽住,看不清了.“ ”放开我!“南火凤在他怀中挣扎着,她不要再呆在他的怀中,这样她会盲目,她会心软,曾经告诉自己的一切,下定的决心,都会化为乌有. 简行方不放,反而拥的她更紧。”如果是因为当年的那场大火,你可不可以听听我的解释.“ ”不要总跟我提起那场大火啊!“南火凤痛苦的嚎叫着。”不要跟我提起.“现在的提起,那曾经的痛只是更加深刻的刻划着她的心. 简行方微微的红了眼眶。”你不让我提,难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点争辩的机会都不给我的,就把我判出局吗?“ ”解释?争辩?“越说这件事,她越愤怒。” 有什么是需要你解释和争辩的,难道当年的那场大火不是你所为吗?“失去理智的再次说出伤他心的话来。 简行方僵了一下,脸上出现苍白。”这件事我无法否认!“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眸中怒焰闪烁。”放开我!“ 手还是依然紧紧的环着她。“没错,那场大火是我造成的我无法否认,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不是故意是放火的,那是无意.” 南火凤愣住了。 趁她发愣的这段时间,简行方赶紧说道。“我当年的情绪很不稳,所以请求去了武凌,而那时的我,不容许任何的靠近,那天我是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我在摔东西.” 闭了闭眼,闭眼之间,都是他当年那疯狂砸东西的样子. “我那时在摔东西,一个花瓶被我顺手拿起砸了出去,而正好砸到了其中一枚蜡烛上面,刚开始我没发现,还在进行自己的疯狂行为,直到我累了,摔在地上的时候,闻到了烟味.” 此时的她,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她的心思浮动的是,那时的他是有多痛苦,才会如此的?在她认识他以来,他一般都是冷静的样子. ”我发现到的时候,马上就要扑上去,熄灭的,可是.“简行方声音中有着不可忽视的懊恼。”我还未扑上去,脚下一绊,我便摔到了椅腿上,昏了过去.“ ”那我救你的时候.“ ”我以为我看到了仙女.”声音有着淡淡自嘲。“只有对仙女坦诚,我才可以不下地狱啊.”听到她平稳多了的声音,简行方也感觉轻松了一点。”那件事我承认是我造成的,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紧抱着她。“而那时你要救我,我拒绝,就是因为那时我觉得我活在这个世上,已经一点意义都没有,既然如此,那就顺应那个结果吧.”他那时就是那样想的. 呆在他怀中的南火凤是不再吵闹了,可眼睛却空茫了。“不怪你,那我要怪谁呢?”喃喃。 闻言,简行方愣了一下。 “不怪你,我要怪谁呢?” 又是同一句话,简行方已经听得心惊。”不怪.“ ”我该怪我自己才对!“那被她深深掩埋了多年的自责,缓缓的升起。”该怪我自己,该怪我自己.“ ”不,不是.”简行方急了。“你别这样火儿.”稍稍拉开的距离,看见的是她那空茫的眼睛。“不怪你,不怪你.” ”都怪我自己,如果我不抛下娘,自己跑去救人,娘也不会死,娘不死,爹也就不会有事,都怪我自己.”片语之间,全是心碎. “不,不是的!”听到她心碎的话语,他的心也跟着碎我。“怪我,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引起那场大火,你也不会去救我,不去救我,你爹娘也就不会.” 眸子微微转动。“不,是我自己.” “是我的原因.”简行方争着。“我不要你责怪你自己.”就如小风说的一般,再这么让火儿自责下去,她会崩溃的。 “是我.”说话间,泪水已然滑落,身子慢慢的蹲了下去,双臂紧紧的环着自己。“是我.” 简行方急切的蹲下身子,从侧面环抱住了她。”不要这样怪自己.”他后悔了,他不该那样去为自己争辩,到最后逼火儿只能责怪自己,他宁可她责怪的是他 南火凤只是环抱着自己,喃喃说着。“都怪我.” 简行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手传递着温度给她,就是不让她独自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你这样不是在怪你自己,是在怪我啊.“嗓音有着沙哑。”甚至你在告诉我,你后悔了.后悔当初救我了.你知道当你传达的是这个意思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为什么多年不随着那场大火一起逝去呢?“ 南火凤似是感应到了他的心伤,眸中有了微微的光芒. “你知道吗?当你指责我是杀人凶手的时候,我恨不得当场立马死去.”简行方倾诉着。“你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如果连你都否认了我的第二次生命,那我还有什么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明白吗?” 南火凤的喃喃自语停了下来。 可沉浸在自己悲绪中的简行方并未注意到,只是轻轻的说着。“所以,请你不要责怪自己,你责怪自己比你责怪我,还要让我难受,还要让我更想一了百了的给你一个交代.” “不可以,你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蓦然一声大吼,简行方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傻眼看着她。 “你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听到了没有?”南火凤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恶狠狠说着。 简行方愣愣的看着她,一下被吓傻了。 “回答我!”用了摇晃了一下。 ”啊.别摇.我知道了!“ 南火凤松了口气的放开他的衣领,身子向后,坐在了地上,双手依然环在屈起的双膝上. 简行方慢慢起身,靠近她,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的再向前,就在他离她很近,想把手放在她肩上的时候. “不要再靠过来!” 简行方的手僵了一下之后,缓缓的收回.“你,没事了?” “我有什么事吗?“ ”你刚刚.” ”要听实话吗?“ ”当然!“这种平静就像回到了他们吵架之前. 沉默了一下之后,南火凤才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责怪自己,不愿想起我曾经救过一个人,因为救人成为了我失去父母的原因.” 简行方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听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不愿想起,连带的让那份自责也压了下去,可当那天我知道了你就是我当年救的那个人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涌起,我把对自己那深深的自责全部都扔到了你的头上.“看着在眼前摇曳的花朵。 “而那层我自己编织的谎言,被拆穿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要垮了,好累好累.”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不该为了让他们两人可以和好,而就去这样那样硬生生的把她的指责对象给粉碎。 ”不怪你,轻轻摇着头。” “那你现在从那自责里脱离出来了吗?”简行方更关心的是这个。 静了一下。“算是吧,至少不会再那般深陷,因为跟你的性命比起来,你的性命才是更重要的.”偏眸看向他。“我打击到你的生存意义了是吗?”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只愿与你在一起,只因是你 “因为你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啊!”简行方叹息般的说道。“如果连你都否认了我的存在,那么我” “对不起!”南火凤诚心道歉。“我不该把那莫须有的罪名强压在你身上” 因为她的客气,简行方紧紧的皱起眉头,她这样的平静才更是让他不安”火儿你” ”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怪我自己,你就好好的生活下去吧” ”可是我的生命是想与.“你一起走下去. ”我会祝福你的!“眼睛没有看向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简行方张着口,愣住,蓦然反应过来之后。”你是什么意思?”扭转她的身子,让她面向他,眼睛也看向他 南火凤的眸子还是避开了他。“就是字面上的意义” 眉头皱的紧紧的。”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是与她在一起,而不是祝你幸福”你要的,我给不起!“ ”为什么?“ ”好了,你走吧!“不再回答他的,轻轻挣开了他的手,起身,背身而去 简行方跟着起身。”等等,火儿“ 南火凤停顿一下,继续往前走。 这才简行方没有向前走去,只是在原地问着她。“你还是无法面对我是吗?就因为你爹娘.” “不是!”南火凤脚步虽没停,但口气肯定的回答了他。 “那是为什么?”简行方声音中有着不可理解。“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以为我们是可以继续在一起的,可是你现在却.”跟他说了再见 南火凤脚步依然没停地走在百花丛中。“什么都不要再问了,回到属于你的生活中去吧!” 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的距离,简行方心在微微的紧缩。”没有你的地方,哪里都不是属于我的生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似自语,也似在质问。 走在前面的南火凤咬紧下唇,当做没听见的,继续走她自己的路,如果他对她没有真感情,这样的两人世界,她宁可不要 ”还是你在怀疑我的真心?“ 南火凤微微停顿了一下。 就是这么几不可查的动作,还是被一直注意着她的简行方发现了,后者苦笑。”还真的就是!”抬眸,眼中有着坚决。“如果你这般介意,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南火凤闻言,刚觉不对,回身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 “行方!”惊呼。 “那小子是要做什么?”躲在暗处的四人,研究着。 “证明他的真心?” 秦怀柔看了一眼,这样说的姒雨。“他不会傻乎乎的打算那样证明吧?” 君姒雨与她回视。“说不准就是” 受不了的一拍额头。”那也太傻了点吧!“ ”行方,你这是要做什么,赶紧过来啊!“毕竟这是自己的家,南火凤很快就在那片山缝瀑布那里找到了他,看着他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她只觉得那里心惊不已。”那里太危险了,快过来啊!“ 简行方仰脸感受着身边飞瀑而下带过的凉爽.”这里很美呢!“ 南火凤皱眉。”你想看风景,我带你去下面看”试着靠近他。 “别过来!”简行方面向她说道。 “好,我不过去,那你过来,总可以了吧?“问话中带着小心翼翼。 深深看着她。“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马上就要开开心心的等着成亲了呢!~” 南火凤愣愣的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这个!”已经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什么婚礼。 简行方笑了。“这次来,我就是为了带回你,如果没有你,我回去了也没什么意义……” 避开他眼睛的说道。“你的家在那里,如果你怕无法交代的话,我会通知国师一声,让他去……” “你知道我在乎的并不是那些” 双手紧握。“我能为你做到的就是这些!” 看着她简行方又是对自己笑了笑。“我失去你了是吗?失去了你对我的信任” 南火凤不答,只是说道。“快过来吧,那里” “我会证明给你”简行方打断她。“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真心” 南火凤闻言,心惊的看向他那大张而开的手臂。“行方……”她想向前,可她每向前一步,简行方便后退一步,眼看着身后就是那奔流的瀑布。“好,我不动了,你也不要动!”伸出手,慢慢的往后退。 简行方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样子,笑得灿烂如阳。“火儿,我曾经为了你死过一次” 还是她亲手杀死他的! “所以我不介意再用我的生命,向你表达我的真心!” 南火凤双眸惧睁。“不可以” 看着她,依然笑着。“火儿,我…爱你……是真的很爱你”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不……你不可以”南火凤惊惧的大吼出心焦,冲上前要抓住他,可他居然在她靠近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往后仰倒 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她面前消失,眼睁睁的看着他闭着双眼,带着笑容,大张四肢的被飞流直下的水,狠狠的吞噬掉。 “行方”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后,南火凤纵身一跃,追随他而去 “哎呀呀……那傻小子要以死明志,怎么不找一个别的地方,偏偏是瀑布,不知道水可以算是火的克星嘛,这样他跳下去,连带的火儿也下去了,但在水里,火儿的力量又……” “或许就是因为他知道,才故意选择有水的地方”莫擎天还是那般冷静。 “那小子他是认真的”秦怀柔怔怔的听着,摇头无奈笑着。“还真是个傻小子,真的去那样做,也不想想,凤凤其实就是在赌气,还有点想不开而已……他这样做,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心里就只想火儿而已”就是因为如此,他早对自己的生死置之肚外了! “唉,傻孩子……但傻的还是那般可爱”说话之间,她手臂轻轻一挥。 在她的策动下,水在翻涌,不一会儿就从瀑布水底翻涌上两个人,并送到了水边。 “咳咳……”南火凤呛咳出卡在喉咙中的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去查看那个早她一步跳入水中的傻男人 “行方”手抹着他脸上的水,轻拍他脸颊,见他没反应,大夫的下意识很快的发挥作用,在简单确定情况以后,很快的采取最快的应对措施 “咳咳……”在她的手掌轻拍后背下,简行方咳着仰出了喝进去的水。 见他有转醒的迹象,南火凤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紧闭双眼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与他四目相对、湿漉漉的人,他有着恍惚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问声便至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南火凤见他醒转,再也忍不住的吼出自己的心慌。“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寻死呢?” 面对她那眼睛带着湿润的指责,他恍然回神,可还来不及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指责又已到。 “你不是都说了,你的命是我给你的,那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的便这么擅自做主的要结束掉?我有允许吗?”声音中有了哽咽,连手都有着微微颤抖。 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害怕,简行方眸中满是歉意,可他依然还什么都未来得及说,她便哇得大哭出声,扑到了他的身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多怕我会救不了你,你已经被我杀死过一次了,你怎么还可以在我面前那样的离开我” 呜呜咽咽的哭着。“你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因为这点事就轻生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笑的温柔,手抚着她湿淋淋的头发。“你就是我全部的生命啊,没有你,我还要这副躯壳干嘛!” “那你也不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抽噎着。 简行方居然呵呵轻笑出声。“那也没办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吗?” “时间?”抬起满是鼻涕、泪水的脸,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无辜的眨着眼。“我们成亲的日子啊!” 怔了一下之后,狠拍了他的胸膛一下。“你就会想这个!” “嗷……”简行方痛的直抽气。 “怎么了?”紧张的问着,她下手有那么重吗? 手抚着吃痛的胸口。“火儿啊,你要想让我死,刚刚就不要救我嘛” ”谁说我想让你死了.”娇嗔着,又想拍下去,想起刚刚他的反应,又及时的撒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不想你一直哭下去嘛.” “我哭还不是因为你”一边说,一边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刚刚下手有那么重吗?“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简行方笑的摇了摇头。”是我刚刚爬山的时候,肌肉疲劳过度,所以才会被她拍一下,便疼的受不了,再加上刚刚的水流冲击。 ”爬山?“南火凤疑惑不解的皱眉。”你是怎么进来的?从哪边进来的?“ ”呃”简行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说漏嘴了。“那个.那个.”眼珠来回转。“你.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吗?”僵硬的转了个话题。 南火凤疑惑的打量着他转开话题,同时心中又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又是她的那些家人嘛,而且百分之百,还是师娘出的主意,其他人复议的. ”我先扶你去洗个热水澡吧,要不你会感冒的.“还是转开了他问的问题。 虽然是为了转开话题,才问的这个问题,但对他来说,却也是最重要的问题。”火儿你” 手穿过他的腋下,勉力撑起他沉重的身体。“我答应你,我会认真想想的” ”难道你还不相信?”简行方急切。 瞄了他一眼,扶着他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之后,才说道。”其实,我内心并没有真正的怀疑过你,只是...“ 简行方双眸专注看着她,凝神听着。 看着脚下的路。”我还是在生气吧,生气为什么这件事不是由你来告诉我呢?而是通过别人的口.或者还生气别的,我自己也分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在生气.可你这个笨蛋.“向上斜瞟着他。”你居然连一点让我气消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你就不能再耐心点吗?“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落,他无辜的微嘟唇。”我还不是怕你会真的离开我嘛.“ 看着他那副模样,南火凤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又在扮可爱了,明明都是那么大的人了.“他都快三十岁了啊! ”只要你不再生气了啊,那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那种熟悉的心绪浮动,又缓缓的升起。“你啊”有着无奈和感叹。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紧。”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而已” 南火凤停下,与他的目光交缠,交会的目光中是两人深深的依恋、想念,还有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精神交汇 遇见不是因为偶然,相知不是因为一时。 分离不是永远,相守不是一时。 我只愿与你在一起,只因为是你而已. 一阵风吹过. 简行方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完全把刚刚浪漫的情韵打散. 南火凤愣了一下,失笑出声。“走吧,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因为她出口的那个我们,简行方愣了一下之后,脸上有着期待和担忧两种矛盾的情绪。“火儿” 紧了紧扶在他腰上的手。”什么都不必说了,你明白的!“唇边有着久违的笑容。 简行方眸中出现狂喜,狠狠的点着头。”嗯!“他成功了,他可以带着火儿一起回去了,回到他们即将举行婚礼的地方去. 梳洗过后,简行方顶着一头湿长发走出了后方的小浴间,走进内屋里来,而屋中早已梳洗好的南火凤,一头红发披散,手中拿着大大的手巾,站在内屋入口那里,等着他。 看着她那副如仙女般的样子,简行方不禁有点看傻眼了。 微微歪头,看着他那副呆呆的样子,唇边挂起微微的笑容。”喂,再看下去口水就要下来了哦?“打趣着。 简行方眨了下眼,泛出满脸灿烂的笑容。”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秀色可餐’了!“顽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南火凤失笑。”过来,我先把你的头发给你擦干了!“ ”好!“迫不及待的走向前,往她的梳妆台前一坐。”咦?“刚坐下,他便发现了个很惊奇的东西!”这个是?“手忍不住触上那个光溜溜的东西南火凤走向前去,看了一眼让他惊奇的东西。”哦,那是镜子啊!“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打开毛巾,为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也知道是镜子.“还是惊奇的抚摸着。”这也太清楚了吧,我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见我长得样子呢!“看着镜中的自己,触摸着自己的脸。 南火凤手劲轻柔,唇边笑容依然。”那是师娘弄出来的,说是比铜镜好用,而且清楚多了!“ ”是啊!“真是太清楚了。”我怎么没在荣茂国见过这种镜子呢?如果市面上有,一推出来,一定会卖的很好的.“肯定是抢疯了。 揉擦着他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师娘说.这种东西其实是不该在我们这片大陆上出现的,而她做出来的也只有几面而已,都是给我们这几个最亲近的人了.但绝对是不可以带离这里的.“ 简行方深思的打量着那面镜子。”你师娘懂得东西可真多.“感觉到了丝丝的不对劲。 手轻重有至的动着。“还有这座谷中的所有房子,全部都是师娘构建的结构,由师父去尽量做到.” “这间屋子的构造是跟荣茂国的其它房屋构造不太一样.”别说荣茂国了,连神凰国都没有。“不过住上去却很舒服方便呢!”感觉比皇宫的那些富丽堂皇的房屋都方便呢! “嗯!”手巾换了个面,继续。“只要在这间屋子里,不出去也没关系,一切都可以自己解决.”她的这一处小屋包括了厨房,还有茅房、浴间,甚至还有一小节管子加一个独特的接口,就可以直接从屋外的那口井里接水进入屋中了. “嗯,我也发现,真的很有意思呢!”简行方舒服的享受着她的手劲,兴致勃勃的说着。“要不以后我们住的地方也可以增加这些,这样你也住的习惯一点,尤其是你那个茅房是怎么弄的,挺有意思的.” “呃.”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下来。“这个.应该不可以.” “咦?”与镜中的她目光相对。“为什么啊?”声音中有着不可忽略的失望。 歉然的对镜中的他一笑。“还是跟这面镜子的理由一样啊.” 愣了一下。”不属于这里,只能在这座谷中.“ ”嗯!”点了点头。 “哦!”失望的应了一声。“那就算了,我还说你住习惯这样的房子了,能把这些都带到我们未来的家,那样你会习惯一点!” 他的贴心,她体会到了,笑着继续为他擦着头发。 ”那也就没办法了,不过,以后我们有时间就可以回来啊,就住在这里,你也可以回娘家来.“ 手忍不住又是停顿。”可是不论是荣城还是茂城都里这里很远的.’ 简行方不在意的耸耸肩。“那也可以啊,至少一年回来一次吧,或者我出公差的时候,你也可以跟着我,我们可以顺便就跑回来啊!” 失笑。“你这是假借公事私用!”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是顺便嘛.” 她很清楚,那才不是顺便呢,他每次出公差去的地方都不一定,有时更是要隐瞒身份,可是即使辛苦,他还是为了解她的相思之苦。“谢谢!”双手一环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谢谢他为她设想的这么周到,谢谢他的贴心. “我们是夫妻嘛,这是应该的.”抓着她环在他脖子上的双臂。“我可不喜欢你对我说谢谢.”看着镜中清楚的印出两人环抱的样子,还有黑发与红发交缠的样子,简行方笑出他的甜蜜。”我还真是喜欢这面镜子.“可以这么清楚的印出他与火儿的幸福。 ”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可以问问看师娘,我们可不可以带走,但不可以让别人看见,连你大哥都不可以.” ”好啊!“简行方赞成。”对了,我还不知道这座谷叫什么呢?“ 趴在他肩头的南火凤怔了一下,之后是身体微微的颤抖。 ”咦?你在笑什么?“从镜中看着她趴在他肩上偷笑的样子。 身子笑的一抖一抖的。”这个谷的名字,蛮俗的.” ”呃.不会吧.”这里这么的美。 “而且还很没有创意.” ”哦?”他有点好奇了。“那到底是叫什么呢?” 南火凤忍着笑。“水柔谷!” 初听到名字,简行方大大的愣了一下,随后是失声的大笑声,还有一道较笑声的娇柔笑声。 屋外树上栖着的飞鸟,被突来的笑声,惊得振翅高飞,暖暖的太阳包围着这一处的小屋,暖暖的日光四散. ”义父他们要跟我们一起走?“ ”嗯,他们也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嘛,所以就决定一起吧!“ ”哦,那也挺好,应该不会等他们太长时间吧,我怕时间上.“ 晃动着两人牵握的双手,漫步在百花丛中。”放心吧,哪怕是最后一刻,我们也能赶上的,还要等等大哥嘛,他说要回家来,之后再跟我们一起走嘛!“ ”这样啊.”简行方沉吟。“那就等等吧!”反正有小风在,他也不用太担心了! ”嗯!”彩蝶翩翩飞过他们交握的双手间,围绕着他们。“这里漂亮吗?” 简行方看着这一片辽阔如草原一般的百花丛。”当然漂亮了,我再也没有见过比这里还大的花坛了.” ”这里可是天然而成的呢!“话语中有着对是自己家的自豪。”我最爱来这里了.”如小孩子一般笑着说着。 “嗯!”拂过被风吹向脸庞的长发,他与她的发丝依然散着,在这个地方似乎可以放开一切的束缚,舒舒服服的做自己.“这里确实很舒服,而且这里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跳舞的地方呢!” “很丑吧,我都很久没跳了,差不多都忘了,动作也僵硬.” “哪会,那可是我看到过最美丽的舞蹈.”她那飘飘欲仙的样子还深印在他的脑海中呢。 ”我是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最好的!“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我是真的觉得很好啊!“ 偏头一笑。”那你等你有机会参加过我们一年一度的聚会之后,再来说这句话吧.’ “聚会?” “嗯,就是分散在这片大陆上的所有人都会赶回来参加的,平时都太忙了,总要有一个聚会的机会吧!”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相公,娘子 “所有人?”简行方有点不敢相信。“都可以赶过来吗?” ”只要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一般都没有问题!” 简行方竖起一根大拇指。“厉害.可是”放下手。”我可等不到那个时候,我现在就想看你跳舞,就只是跳给我一个人看的!“认真的说着。 红发在风中,缓缓的飘动,仰着日光,她眸中的红光更是闪烁。”我跳是没问题啦,不过.“眸中难得有着顽皮。”你要陪我一起跳” ”哎?可是我不会啊.“ ”我可以教你啊.来吧!”拉着他,往前奔跑。 “哇,等等!”简行方脚步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形。 就这样,一红一黑的长发如流丝一般划过空中,向前奔去. “我们就在这里吧!“因为奔跑,南火凤的脸颊红扑扑,连眼睛都是闪闪发亮的。 简行方停下来喘口气,扫视了四周一圈,原来是这百花丛的中间.”我也真的要来?“ ”嗯!“眸中满是期待的光芒。”很简单的.“说着,她的手臂轻轻的挥动,挥出的是与之前他所见的不同舞姿. 看着明显奔放热情了许多的舞姿,看上去男女都满适合的,但他还是摇了头。”我想先看你之前跳的舞,我就看了个中间,还没看到开头和结尾呢!“ 闻言,挥动的手臂慢慢的停了下来,微微皱了下眉。”一定要是之前的那个吗?“ ”嗯!“期待的看着她。 ”好吧!“想了想。”呃.那我还需要一样东西.“既然是要跳一次,那她就认真为他跳一次吧! ”什么?“ ”我的长纱!“ ”不会还需要回去吧?“那还远着呢! 摇了摇头。”不用!“手抬起,额心火焰溢出红光,瞬间那条红纱散发着红光,出现在她的手臂上。”我施了一点火之力.“长纱一甩,已披挂在身。 简行方上前,轻轻从红纱下撩出她的红发,散披在红纱上. 在他退开到一旁,南火凤对他微微一笑之后,脚轻点地,她曾经在他面前舞动过的舞姿重现. 红纱层层叠叠,随着她的举手投足,环绕着她,一圈又一圈,她在红纱中若隐若现,笑靥如花. 随着她的舞步,彩蝶翩翩飞来飞去,花香弥漫. 舞步转动之间,皆是惬意与洒脱. 简行方微笑的看着着迷,捕捉着她散发光芒的每一瞬间。 一阵风吹来,卷起的是无尽的幸福. 长纱落地,舞曲结束。”好了,接下来是你了哦!“南火凤笑着,收起舞步,对他伸出了手。 简行方看着她那细嫩的手掌,对她笑着。”还是不要了吧!“说着,还微微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南火凤挑眉,眯眼。”怎么?你想说话不算数?” 简行方笑容大大的。“我可没有答应什么!” 收回手。”可是我认为你答应了,所以.“ ”我才不要!“还没等她话说完,简行方转身就跑,任由黑发在身后飞扬。 ”咦?想跑,哪那么容易.”红发飞扬而过,紧追而去。 满片百花丛皆是他们追逐的笑语,以及彩蝶被扰的纷纷飞舞 最后结果嘛,当然不用说,肯定是简行方陪着南火凤一起舞动出他们的幸福以及快乐。 看到手牵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对,简行厉大大的松了口气。”终于回来了!“ 南火凤不好意思的一笑。”抱歉,让王爷担心了.“ 简行厉微微挑眉。”还叫王爷,差不多该改口了吧?“ 闻言,南火凤的脸颊印上红晕。 ”急什么呢,大哥,我们还没拜堂呢,等拜堂之后吧,还是你现在就要包大大的红包给火儿?” “红包当然不是问题.”对他来说,这最不是问题。 简行方贼兮兮的笑了。”那就等我们拜堂之后,我等着替火儿收下你的红包了!“ 简行厉厉眼一眯。”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让弟媳现在不要改口嘛” ”当然,要改口也得是我这个正牌的先吧,火儿还没称我一声相公呢,怎么可以先叫你大哥呢!“ 愣了一下之后,摇头失笑。”这个你也要计较!“ ”这是必须的!“ 南火凤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兄弟斗嘴。 ”算了,不改口就不改口.“简行厉放弃。”呃.弟媳的家人们都来了?“ ”来了一部分” ”哦,那我去安排一下!“ ”对了,王爷,麻烦你最好准备一个大一点地方,因为之后可能还会再有人来.“ “嗯?”不明白的半侧身。“不是都已经到了吗?” 笑的有点尴尬。”呃.还没有.有些可能是婚礼当天到,有些可能最近这几天.“ ”大哥,你就去多准备点房间吧,火儿的家人比较多一点” 来回看看他们两个。“好吧!”说完,便离开去办事了,弟弟唯一算长辈的,也就只有他这一个大哥而已,婚礼的事,还是得他这个苦命的大哥去操心 “火儿,那天不会你所有的家人都要来吧?” “应该是!”南火凤苦笑。“听说今年的聚会就提前在我们成亲的那一年了.” ”哇,那该有多少人呢!”惊叹。 ”肯定不会少!“ ”嗯?对了!“突然想起。”到时问蝶会不会来啊?“ ”呃.你不说我都忘了,应该也会来吧,而且还是带着” ”尘尘!“ 点点头。”那欧阳敖尘?“ ”说是一定会来!“ ”那到时两人不就”两人无言的对看着。 “人那么多应该不会碰见的吧!”简行方乐观的说。 “应该不会吧!”南火凤干脆当作不知道,到时会不会碰到就看那两人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那就这样了,走,去我们未来的房间看看,顺便”贼兮兮的笑着。 南火凤失笑。“你就那么喜欢那面镜子?” “那是的!“简行方拉着她急走着。”这可是磨了师娘很久才磨来的呢!” “师娘她不是小气,而是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们这里” 听闻,简行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我之前听你说话就觉得很奇怪,怎么听上去好像师娘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呢?“本来以为会听到不以为然的回答或者否认,可是她沉默了. ”不会是真的吧?“他也只是随口说的啊! 南火凤看了四周一眼,拉着他主动走向他们未来要居住的房间,进门,关紧门,再凝神听了听外面,随后又让炎炎守住这间屋子,才说道。”本来这件事在谷中告诉你比较合适的,可那时我忘了.既然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也就是一家人,这件事迟早都要告诉你的” 看她的慎重其事,简行方不禁跟着紧张。 “但你要保证,除了你以外,不可以再告诉第二个人!” “我发誓,今天火儿告诉我的事,我绝不会再告诉第二人” ”嗯!”满意的点了点头,满脸的认真。“你说的没错,师娘是不属于我们这里的人” ”你所说的不属于,是不属于我们的国家,还是你所说的这片大陆?” “是,都不属于!”南火凤干脆的回答。“应该说师娘根本就于我们处在不同的空间,她是另一个空间的人,在那里有比这里发达的一切,而她是那个空间中,注定要被送到我们生活的这个空间来的人,因为师娘她是水” 简行方听得晕头转向。”什么空间之类的,我是不懂,简单的说就是师娘不属于我们这片大陆的人,是吗?“ ”嗯,这样说也可以,而师娘很多的行为与想法是别人都无法接受的,而且她知道的很多东西也不是可以在我们这里使用的,说是会破坏我们自己改走的一个进程” ”而这样的师娘,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说不定会被当做奇怪的人.“这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点就是被当成是妖怪. ”嗯,所以.’ “放心,我明白的,这种事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呢!” “王爷也不可以!” “嗯,我知道,大哥要是有一天会知道,那绝对不是我.“只有他们两人明白的,眨了眨眼。 南火凤呵呵轻笑。”谁知道,王爷有没有那个机会知道呢” ”我看的出来,大哥还是在乎小风的“ ”只有在乎是不够的!“ ”他们.“欲再说什么,想了想之后,又闭上了口,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走吧! 很快的,简行方和南火凤的婚礼很快就到了. 当时的境况用盛大都不足以形容,女方这边只是她的家人就来了不知多少,还有神凰国的王族、觉如氏,甚至连炎麟堡都有派人来出面表示恭贺,炎麟堡不仅派人来恭贺,还顺便带了一大堆的尾巴,那就是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现任堡主是位神凰国公主,而且还是前武林盟主的女儿,都纷纷赶来恭贺兼巴结一下. 结果,差点引起官民大战,那些江湖人力不少是与官府有过节的. 这还只是女方,男方这边更不用说了,皇亲国戚,全朝文武百官,还有一些他自己结交的朋友.人数也相当的可观. 除了这些,再加上全城,以及从外地涌来的同贺平民,简直是人山人海,把整个荣城挤了个水泄不通. 南火凤感叹的看着镜中红装,盛装打扮的自己,唇边挂着一抹笑容。 ”这是我第二次穿上嫁衣了呢!“人都说一个女人一生穿一次嫁衣,可她都已经穿第二次了! ”第一次不算啊!“君姒雨温柔的检视着女儿身上还有哪里不合适.”这一次才是真正的” “嗯!”看着镜中的义母,回身突然抱住了她。“义母,我要出嫁了哦!”说着,声音居然带了点哽咽。 “嗯!”单单的这么一个音,君姒雨的眼眶不禁红了。“我的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 “我会想你们的!”嫁人以后,就不能像之前一般,想什么时候回家就回家了! “孩子!”君姒雨抚过女儿那熠熠红发。“义母想你的时候,也会主动来看你的,不要太想家哦!” “嗯!”抽了抽鼻子。 ”拜托,姐,你可不能哭啊!“莫风琛几乎是尖叫了,因为她娘受不了这种场合,早就不知道拉着爹跑到哪里去了,只好留下她这个女儿来担着了。”你要是哭了,妆可就都完了!“她当然多少也有点伤情,从小到大的姐姐就这么嫁了,可是不是哭的时候,那可是会毁了一切的! 君姒雨吸吸鼻子,压下想哭的冲动。”嗯,妆可不嫩毁了,我们家火儿要漂漂亮亮的出嫁。 南火凤也压回掉眼泪的冲动。“嗯!” “来,义母为你戴上红盖头!”君姒雨拿着红盖头在她微低头时,为她盖上。“好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因为婚礼牵涉到两个国家,所以盛大的境况是在意料之中,而婚礼的繁琐也是不言而喻的,等一切底定,新郎新娘已经累到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 而这一对新人连休息一下都没有,再新婚的第二天便在赶回神凰国的路上,因为他们婚礼的第二天,那些王族的人才说出实情,神凰国君已经病危了. 难怪洛井阑和洛库利都没有来参加他们两人的婚礼. “没事的,娘子!”简行方抓紧她紧张交握的手。“我们一定赶得急的” ”行方”南火凤抬起担忧的眼眸。 ”相公!“简行方纠正道。他们才刚刚成亲,他对这个称呼还是很新鲜吧! 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相.相公” ”嗯!“开心的应承下。”想说什么?“撩开她鬓角的发丝。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依赖的依偎向他温暖的胸膛。 ”不会!”简行方肯定说道。 “明明父王对我那么好,我却” ”你已经尽量为他做到了!“安抚的拍着她紧绷的后背。”现在,赶回去,让见你这个女儿最后一面,才是真正你要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知道她是心软了. 南火凤无语的,深深埋入了他的怀中。 当他们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还来得及,神凰国君正处于弥留之际了。 看到赶回来的她,洛井阑主动让出位置,与她点了点头。 南火凤在原地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走向前去,当那消瘦的老人印入瞳孔的时候,泪水不禁滑落了.“父王.”哽咽唤着。 听到呼唤声,原本闭着眼的神凰国君,睁开了疲软的眼睛,模糊的看着在自己床边的人。“觉火” “嗯,父王,我回来了!”抓握住他皱皱的手,覆盖在脸上。 “回来了!”神凰国君笑了。“我的女儿回来了” ”嗯!”眼眶中皆是泫然欲滴的泪水。 “回来了就好!”声音中的虚弱更甚。“父王能再见你一面很高兴!” 南火凤抿紧了嘴唇,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 “你的夫婿呢?父王想见见他!” “好!”扭头呼唤。“行方”对他招着手。 简行方会意的来到床前。”父王!“ 闻声,神凰国君满意的点了头。“好!”轻咳几声。“我的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否则神凰国不会放过你的!”他已没那个力气去保护女儿,但他的国家可以! “是!”简行方低首聆听着父王的教诲。“父王放心,如果我亏待了火儿,别说别人,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就好!”神凰国君舒出一口放心的长气。“女儿啊,父王感觉好累了,想睡一觉了,等父王醒来,父王再与你好好叙叙旧.” 南火凤悬在眼眶的泪水,瞬间滑下,明白父王的大限已到,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好啊,那女儿就等着父王醒来!”泪水浸湿了那皱皱的手掌。 “好”一声长长的好之后,头歪向了一边。 屋中众人纷纷跪下,泪水滑落,而南火凤依然跪伏在床边,紧紧抓着那个手,泪水不停的落下。“父王,你就放心的睡吧,女儿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但现在女儿已经回来了,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简行方默默的环上她的肩头,脸早已被泪水浸湿. 神凰国君的葬礼,朴素而隆重。 在国民忧伤的情绪中送走了上一任的国君,迎来了新的国君. “参见国君!” “见过王兄!”一男一女的声音,先后响起。 “平身!”傲然挺立在书桌后的男人,摆手示意。 “谢国君!” “谢王兄!” 书桌后的男人一摆手,示意闲杂人等都出去,空荡荡的屋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等所有外人都撤出去了以后,南火凤关心的微微向前靠近一步。“大王兄还好吗?” 洛井阑苦笑。“也就你还记得要关心我一下,姬娜她……”说着就是叹气。“她要是能有你的一半就好了”那个妹妹,已经让他失望透了,父王尸骨未寒,她就开始每天吃喝享乐,完全没有一点刚失去父王的难过。 ”大王兄也别太放在心上,我相信姬娜不是不难过,她如此这样也是在让自己忘记痛苦吧” 洛井阑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心思管她了!”那个妹妹要如何,他已经不打算再管了! “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井阑!”简行方站在朋友的立场说道。 看了他一眼,苦笑一下。“我也想啊,可是国家我刚刚接手,没办法,哪像你这么轻松!”他突然有点羡慕行方了。“别说我了,你们那?什么时候回去?” 两人对看一眼。“应该还会呆上一段时间吧!” “哦?” “我有些事想交代清楚” 洛井阑眯眼。”你的意思是你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不至于,可是以后我回来的时候就少了!“ 深深看着她。”是啊,毕竟你嫁出去了!“有着惆怅。 ”喂,这你可就说错了,火儿本来就是我们的!“简行方嚷嚷着。 斜瞟着他。”可是她现在顶着的可是神凰国公主的名号” “那也是……”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南火凤插嘴,头疼的揉着额心。“我是两边的,总可以了吧?” 洛井阑与简行方对看一眼,有默契的哼一声撇开了头。 南火凤笑着叹气,继续说下去她刚刚还没说完的话题。“我是不能太常回来,毕竟是两个国家的遥远,但我也不会完全不管神凰国这边,就像大王兄说的,我现在是神凰国的公主,也是父王的女儿……”提起那个对她用心之深的老人,伤感就会不由自主的升上来。 “所以,每年最少一次,我都会赶回来一趟……但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请王兄相信觉如氏,有些事就放手让觉如暗去做吧!”神凰国经历过一次大灾难以后,现在是整个大地恢复的时候…… 洛井阑看着她。“我可以相信他们吗?”他是亲身感受到过觉如氏的野心,对觉如氏的信任度,他还不如父王。 “可以,如果大王兄相信我的话,我保证一定不会有问题!” 洛井阑沉默了一会儿。“万一有什么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神凰国就是我,我就是神凰国,我们的根源是相连的,只要这边有一点风吹草动,哪怕我人不在这里,都不会有一点问题……” “那好吧!”洛井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简行方和南火凤知道,只要神凰国这边,现任国君与觉如氏之间的问题解决,就没有其他事需要担忧了! 在离开神凰国之前,他们两人一起去看了格罗王的三个孩子,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少,三个孩子中,格罗王更喜欢的是中间的那个女儿。 “我觉得还是那两个胖小子更着人喜欢一点,可王偏偏觉得是那唯一的丫头!” “那柔柔的性子像你啊!”格罗王理所当然的说道。“还是我们的女儿好,那两小子……”提起两个儿子就皱眉。“太野了!” 格罗王妃轻笑着。“你们看看他,就是这么护着他女儿,儿子本来就是比较活泼一点嘛……” 南火凤一边为三个孩子检查健康,一边笑着听他们两夫妻的争论。 “对了,觉火……呃……不对,该叫你公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啊?”格罗王妃兴致勃勃的问道。 一听,南火凤的脸马上就红了。“呃.你还是叫我公主就好了!”顾左右而言他。 格罗王妃可不打算现在放过她。“哦,那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呢?觉火?”眼眸笑笑的。 南火凤的脸都憋红了,这个那个了半天,也没有回答出一个字来。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们才刚成亲,那种事不急!”简行方适时的出声,打着圆场。 格罗王妃瞄过去一眼。“这么护着妻子啊!” “那是!”简行方骄傲的仰着下巴。“我的妻子嘛,再说,谁让王妃要问这种羞于启齿的问题嘛!” 格罗王妃不置可否的挑眉。“我问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是羞于启齿的事?”不可思议。 “对于刚刚成亲的火儿来说就是啊!”无辜的眨着眼睛。 “简行方!”南火凤羞红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着了。 “咦?我有说错什么吗?”无辜的眼睛又转向了她。 “你………” 看着这一对新婚夫妻,格罗王和格罗王妃相对一眼,失笑……. “好了!”南火凤直起身子。“这三个调皮鬼都很健康呢!”笑着看着那三个小家伙。 “有你说的话,我就放心了!”格罗王妃真心的说道。 “嗯!”格罗王也是点头认同。 南火凤回到丈夫的身边。“这样我们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笑得温柔。 “这么快?”格罗王妃不舍的皱眉。 “已经晚了很久了呢!”简行方皱皱鼻子说着。“比原定的时间,晚了有一个多月…….”没办法,一回来就赶上神凰国君的逝世,又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也总算告一段落了! “这样啊!”格罗王妃再不愿也没理由再留下他们。“那你们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我答应大王兄是一年一次…….”南火凤说道。 “是吗?”格罗王妃一下笑开了。“那还好,一年以后又可以见面了,到那时我家的三个调皮鬼也就一岁多了,希望到时你们是带着喜讯而来的啊!”暧昧的对南火凤眨着眼。 脸颊又是忍不住的微微一红,羞涩的点了点头。 “一路顺风!”格罗王则是简短的道别了! 两人离开格罗王府以后,慢慢的走在大街上,迎来送往皆是对他们投注来的恭敬目光,却也无一人敢真的上前打扰他们。 “刚刚王妃所说的,可以认真考虑看看吧……..” “嗯?什么?”不明所以的仰脸看向他。 “小孩啊!” “……..呃……..”南火凤蓦然脸又红了。“怎么突然又说这个…….” “什么突然啊!”搂着妻子。“我们都已经成亲了,这就是应该的啊…….” “那个…….”脸红红的。“看情况……..”小声说着。 简行方闻言,蓦然哈哈大笑,得妻如此,他已满足。 “哎呀!”简行方伸着大大的懒腰。“还真是累啊!” 南火凤微笑着,靠近他,为他掐捏着僵硬的臂膀……. “谢谢!”扭头就是对妻子感激的一笑。 南火凤摇了摇头。“应该的!”靠近他耳边说着。“一会儿可别生气啊!” 简行方撇了撇唇。“对那些人,我才懒得生气呢!” “是哦!”斜瞟着某人。“不知道是谁刚听到那样的消息,差点蹦到天上去…….” 哼了一声。“谁让他们那么过分呢!” “我都不生气了,你又何必生气呢!” “就是因为你不生气,我才要替你生气啊!”理所当然。 还有这样的说法?无奈的摇摇头。“别在意了,反正我的堡主之位马上就要让出去了……..” “那他们也……..” “堡主……..”一声长长的呼唤,正好打断了简行方的不满言语。 看向出声的方向,原本对打断他话的人要生气,可看见是某人,到口的话硬硬的被咽了回去……… “咦?明心堂兄,你怎么在这里?”南火凤惊讶的问着,她才刚踏进武凌而已。 “一听说你们要回来了,我早就守在这里了!” 挑眉。“你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守在这里?”语气中有着不赞同。 “那也不可能!”觉明心聪明的马上否认,被这个尽责的堡主抓住他偷懒可一点都不好。“只是很巧啊,我今天来看看你们到了没有,你们就到了啊!”完全抛开平时的懒惰模样,很有精神的说着。 上下打量着他。“看着明心堂兄很欢迎我们回来嘛!” “那是当然!”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点着头。 简行方冷哼一声。“恐怕只有你是这么想的吧!” 听出他话中的讽意,觉名新年看了他一眼。“怎么,新任堡主夫婿有什么不满吗?” “我的不满大了!”双手环胸,充分表达出他的不满。 “哦?”觉明心感兴趣了。“请问堡主夫婿是哪里不满呢?” “哪里都很不满!” 觉明心还想再问下去,可是这次是他被南火凤打断你了。“没事,明心堂兄,别管他在不满什么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挽上丈夫的手臂。 “嗯!”觉明心耸耸肩,领头带路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干嘛不让我说出来!”有不满不吐,真的是很憋得慌啊! “你跟明心堂兄说什么啊,他又不是那种人!” “反正他是觉家的,告诉他,他自会转告给那些觉家人………” 笑眼斜瞟他。“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醒觉的?” “你不一样,而且你现在也不是姓觉啊!” “不管怎样,爹都是属于觉家的嘛,所以,跟他们差不多就得了,不要太计较了!” “你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会被他们压得死死的……..” 无所谓的耸肩。“反正也就这段时间了!” 简行方叹气。“好吧,我尽量……..” 那个说要尽量的人,在见到觉家的两位大家长以后,是完全的破功了,尤其是在他们态度模棱两可之下……..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火儿继续当你们的堡主,却又不让她承认是前任武林盟主,也就是我的岳父觉凛的女儿!” “…….呃……”没想到正牌还没说话,旁边的那个就不愿意了。“这是为了……..” “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说到底你们就是不承认火儿是你们觉家的人嘛!”简行方完全不听他们的解释。 “行方……..”拉扯他的衣袖。 “相公!”简行方扭头就是字正腔圆的纠正。 “……..呃…….”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相公!”最后,小声的唤道。 简行方这才满意的点了头。“总之,你们这样太过分了,真以为火儿这么稀罕这个堡主之位吗?没有这个位子,火儿才会过的更好……..”有个公主和王妃的名号,已经够让火儿忙的了,这个没啥重大用途的堡主位还是快点丢了比较好! 他生气就是因为他们那样擅自做主的,否定了火儿的一切,连她是岳父大人女儿那件事都否认的那么彻底,凭什么呢?他们对火儿的存在那么的否定,火儿又凭什么要为他们累死累活的呢? 觉正和觉然脸皱皱的想反驳,却被他堵得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相公!”南火凤又是拉扯他的衣袖,不过这次聪明的直接唤他想听的,以免他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嗯?” “不是说好的吗?”提醒他! “说好?” “说好不计较的!” 沉默了一下。“我没忍住!” “那现在可以了吗?” 又是沉默。“好吧!”双手环胸,一句话都不再说。 “堡主.......”觉然犹豫的唤着。 扭头对他一笑的摇摇头。“别放在心上,只要你们自己可以很好的对外界的解释我的身份和为什么成为你们的堡主就行了,我们还是继续说接下来还有的事情吧!” 觉然欲言又止,他们是对外都做好了宣称,只是他们的宣称对她多少都会不利,毕竟一个跟他们毫无关系的人,成为他们的堡主,解释的再好,都会让人怀疑她的动机。“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是些公事!”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那就说公事吧!” 觉然认真看着她。“堡主不介意?” 微微一笑。“我需要介意吗?”是在问他,也是在问她自己。 在她的心里她是觉凛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与否,更与炎麟堡没有半点关系,这个堡主之位也是稀里糊涂的接下来的,纯粹也是因为行方的推动,让她不想放弃爹的心血。 觉然还想说什么,最后却也只是化成了一声叹息。“对不起!”这是他真心的歉语。 对这个侄女他是有歉疚的,可要他真的完全敞开心扉去接受,又.......多年的隔阂,岂是转瞬便可消失的呢! 南火凤还未说什么,简行方便先冷哼了一声。 她又是拉扯了下他的衣袖,简行方则是点了点头,表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让她放心。 看着觉然好一会儿,似是想叫出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可是到口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口。”那个,没事,我们还是谈公事吧!”最后她还是没能成功的唤出来。 “大哥?”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觉正黯然的说。他还在被禁足的阶段,会暂时的出来,那也是因为来迎接堡主。 所有人目送着他离开,觉然收回目光,看向她,但他还未说话,她已经主动说道。“过段时间,他的禁足就解除吧,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去做不该做的事了!” 觉然愣了一下,之后是满脸的感激。“谢谢堡主!” 摇了摇头。“公事?” “对,公事!”觉然语气中有着喜悦。 相对于他的喜悦,南火凤却有着淡淡的暗淡,果然,这个家其实没有她,他们才会过得更好一点!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感伤,简行方不动声色的牵住了她的手。 手被温暖包围,她抬首对他微笑,他也回以笑容。 他们两夫妻间的温馨,是谁都无法忽略的! “堡主,这些事都交给明心去好吗?”觉然听到她的交代之后,眉间有着为难。 “有什么不好的呢?”单手支颌问着他。 “您交代的很多事里,一直都是流年负责的,明心根本从来就没有接触过,但现在你突然,这样不仅明心会做不好,流年也会不高兴的!”实事求是的说着,一点都不偏向自己的儿子。 南火凤唇边带着笑容的看着他。”二伯怎么对自己的儿子这么没有信心呢?“ \”.......呃.......”蓦然听到这个称呼,觉然有点愣住了。 “我现在是以家人的身份在问你!”就当做最后一次当一次他们的家人吧! “我......\”觉然犹豫。”火凤你.......“ ”说实话!“淡淡要求着。 觉然又看了她一眼之后,是叹气。”其实我对明心并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我那个儿子我太了解他了,他根本对于可以绑住他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从大.......\”闭了闭眼。”从大伯即位开始,你便把明心堂兄推的更远了!“ 觉然垂下眼。”流年也可以是个好堡主的!“ 深深看着他,其实二伯心中是什么都清楚的吧。”可是现在是我当家,所以我说的可算哦!“ 觉然抬起眼。”但明心他......”他原先是尽量让儿子远离争斗,除了这一点以外,他也确实是考虑到儿子那不安份的性子,实在不适合把他固定在一个地方。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这也只是考验期啊!”安抚的笑着。“二伯就放手让明心堂兄去试试吧!” 觉然叹着气。“你都这样说了,那也只好让我那个混蛋儿子试试了,只是.....“抬眼看她。”我只负责转达,之后如果那小子来找你......” 耸耸肩。”那也是我的事了!“ ”那好吧!“也只好如此了,希望流年不会因此恼羞成怒,想想都是问题,头好痛啊! 果然不出觉然所料,他刚把堡主的决定转达给流年和明心,流年则是满脸臭臭的说。”我哪里没做好了?“ 觉然摇手。”你不是没做好.......\”但他还未说完,他那个混蛋儿子又抢着说。“堡主干嘛要我去做啊!”为了反驳,他的懒洋洋又消失了。“我才不要呢,好不容易堡主回来了,我才轻松了几天,现在又.......” 觉然直接看也未看儿子一眼的,丢去了一句。”有问题,你找堡主说去!“继续安抚的笑着对流年劝告着。”你不是没做好,而是堡主想再给你换点差事.......“说实话原先交代给流年的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好,但也只能称得上勉强,却也不是很好! 之前是由大哥当家,他也不好说什么,再说流年做的确实又不是看不下去! 觉明心不满的看着老爹那对他与流年堂兄完全两样的态度,哼一声走人了。”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儿子!“喃喃嘀咕着。 ”明心!“ 在他快走出门的时候,觉然又突然唤住他! ”干嘛?“不太满的扭头看着老爹! ”去找堡主要好好说话!“叮嘱着。 觉明心愣了一下,之后说道。”知道了!“挥挥手,走了!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觉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又是继续对流年的开导。 当觉明心找到那一对新婚夫妻的时候,赶上的正不是时候,所以他尴尬的停在了原地。 ”我要是把你摔下去,可别怪我啊!“简行方半威胁着。 南火凤哼了哼。”你自己看着办,你舍得就行!“可一点都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 皱了皱鼻子。”我哪舍得呢!“ ”这可说不定!“头偎在他肩头说着。 翻翻白眼。“那我现在就先把你扔了得了!”说着,假装要放手。 “喂喂喂,要掉了啦!”南火凤笑着叫道。 简行方哈哈笑着。“怕了吧!”收紧手。“你还不下去吗?”一直背着这么一个人,还是挺累的! “怎么?背不动了?”在他耳边笑着说。 微喘一口气。”不是背不动,而是我怕你的胳膊酸了!“ 眨了眨眼。”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还真的有点酸了!“ ”那就......“ ”咳咳!“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浓情蜜意。”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两个!“觉明心脸上有着尴尬的站在那里。”可是能不能等我说完了话,你们再继续?“ 夫妻两两双眼看着他,南火凤拍了拍愣住了的简行方。”放我下来!“ ”哦!“轻手轻手的蹲下身子。 ”明心堂兄!“南火凤打着招呼,对于被别人看见他们亲密的举动,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他们是夫妻嘛,只是好像作风大胆了一点,在外面明目张胆的让丈夫背着。 觉明心笑了笑,对简行方点了点头。“我来是为了......” “我知道明心堂兄为了什么!”南火凤主动说道。“堂兄什么都不必说了,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为什么?”觉明心不明白的皱眉看着她。 歪头一笑。”没为什么,我就这样决定了!“ 她变得爱笑了,看上去是很好,也很亲切,可是,却变得好像更不好说话了,现在看她,就像一只笑面虎一般。”可是我不想.......\” “我现在是炎麟堡的堡主,而堂兄你是炎麟堡的一分子!” 意思是他没得选择,觉明心眉心都在打结了,叹气。”为什么你一定要找我的为难呢?“明明原先他没有欺负过她,虽然他也没帮过她,可也至于让她现在这么的整他吧! ”这不是为难,一定不是为难哦!“南火凤肯定。”我相信堂兄可以应付的来!“ 相对于她的肯定,觉明心却只想叹的更大声,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简行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笑容灿烂。 看着他那灿烂的笑容,觉明心只觉眼前发花,又再次出现一只笑面虎。 到最后,觉明心只能叹着气离开了,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嘛! “他看上去很不愿意呢!” “那也没办法,谁让他身为炎麟堡人呢!” “可是你的明心堂兄真的可以收起那种懒散的性子?” “到了那不得不的地步,明心堂兄一定可以的!” 简行方摇头笑道。“他有这种堂妹也就是他的不幸了!” “他没得选择!”笑着仰高下巴。 是啊,有她这种坏心的妹妹,他没得选择! 南火凤看着觉然交上来的成绩单。“很好!”满意的笑着。“果然不出我所料!” 觉然倒也是意外又不意外。“我知道明心的能力不差,可是没想到他处理的这么速度,而且成效比流年还要好!”言语之间有着以儿子为荣的感叹。 “我就说明心堂兄行的!” 觉然看了她一眼。“难道堡主是想.......?” “不可说!”神秘又顽皮的眨眨眼。“这是实验期,可不能让明心堂兄知道哦,否则他会......” “他会跑没影!”他的儿子,他太了解了。“这是堡主早就决定的?” ’在我成亲之前吧!“翻阅着手中的纸张。 觉然叹气。”堡主从之前就没打算在炎麟堡长待是吗?“ ”我在这里,对谁都没有好处,而且还让你们每个人战战兢兢的,那又何必呢!” “那......以后还会回来吗?” 翻阅纸张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或许偶尔吧,但只要炎麟堡有事,我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那也是因为三弟吧!”提起他那优秀又早逝的弟弟! 南火凤默认了。“炎麟堡是我爹的心血!” 深深看着她。”你挽救了炎麟堡,可是我们却连一个名份都无法给你!“ ”名份那种东西,我已经够多的了,不差这一个啊!“说的不在意。”说实话,只是一个公主和王妃的身份就够我的忙了,所以炎麟堡这边的权利我会尽快交出去,行方也总不能放着他的事不管,而只陪我在这里.......“ ”你的夫婿对你很好呢!“ ”嗯!“提起丈夫就笑眯了眼睛。”他是真的很爱我,跟我的爹娘一样!“可以用生命去爱她。 ”那就好,凛在地下也欣慰了!“ 听出他的话中有话,南火凤看向他。”二伯,我很好,所以不要再为我感到愧疚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就过去吧!“ ”可是我们给你的伤害.......“ ”有行方的陪伴,我也放下了!“既然放下了,就不会再拿起。”我现在只希望我们都好好的,炎麟堡也一样,我放手以后,就交给你们了,不要再走上不该走的路了!“语重心长。 ”不会了,不会了.......“ ”还有,我一直想问你,真的对朝廷有那么不满吗?“ ”什么?“有点不太明白! ”复天门!“ 原来是说这件事啊。“这跟朝廷有什么关系吗?” 挑眉。“你不知道?” 觉然摇了摇头。“我们都是听大哥说,复天门可以帮助咱们觉家重登武林盟主的宝座才点头答应的,不过.......\”笑了笑。”我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一听,就答应了呢,明明对什么武林盟主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 ”是看在大伯的份上吧!“ ”或许就是......\”想了想。“看大哥那么辛苦都是为了炎麟堡,想了想,反正又没什么损失,也就答应了!” “但他隐瞒了一件事!” “什么事?”有什么事是值得隐瞒的! “复天门的真正目的!” 皱眉。“复天门不就是为了在江湖中一占统领位置吗?多年的复天门只是救济百姓,而不与江湖有太多牵扯,现在只是触角伸到了江湖中!”他一直是这么认为。 “那是一般人的想法!”南火凤说道。“其实不论是原先的复天门,还是现在的复天门,目的都只有一个......” “什么目的?\”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皇位!“ 一听,觉然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惊吓的跳了起来。”皇位?“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是!“ ”怎......怎么会......“ ”本身复天门并未有什么,主要的是他们的领头人!“ 努力消化着她所说的消息。“你刚刚说是原先和现在,是什么意思?”看来他们对复天门的认识,还肤浅的很! “也就是说其实现在的复天门,并不是原来的复天门,是有人在冒用它的名字,为了转开注意力而已!” “这么说,多年前复天门会消失匿迹,是因为......\” ”放弃了皇位的争夺!“ ”那现在的?“ ”是另外一位争夺者!“ ”你会这么清楚是因为小王爷那里吧!“雷霆王府一直都很得皇上信任。 南火凤微微一笑。”说实话,有些事,他还不如我知道的多!“ ”那是?“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很简单!”放下手中的纸张。“因为我是复天门中的一员!”在他愣住的时候,又补充道。”虽然我没有参加实际上的运行!“等她加入的时候,复天门早已经解散了! ”.......呃......依你的年龄也不太可能!“觉然愣愣的说道。 ”是啊!“双手交叉。”所以,尽早的脱离现在的冒牌货还是比较好!“ ”难怪上次霍劈见到你,反应会那么奇怪!“原来是假的,碰到了真的! ”霍叔他是.......’提起他就想叹气。 “他?” “没事!”南火凤甩开那个话题。“如果没有复天门这件事,二伯对朝廷有意见吗?” 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有,目前来说,朝廷的领导并没有什么不合适,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大哥的缘故!“他以为大哥只是想加入复天门重获荣耀,却没想到他是打算带着炎麟堡走向反叛的道路。“你想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加入复天门,反叛朝廷?“ 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别再做出损害炎麟堡的事情来!” “我保证不会的!”他绝不允许大哥那样做的! “那我也就放心了!” “对了,还有流年那边!”考虑了半天,他还是认为得提醒一下。“他很不满啊!”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二伯你就放心去做的,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怎么着,我也是堡主,不能真的什么事都丢给你了吧,我会看着处理的!” 有她这话,他也就放心了。“流年他就是性子急了点,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坏心眼!” “我知道!” 闻讯赶来,南火凤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发疯。 直到他要一脚踹飞一个人的时候,她闪身上前裆下他那一脚。“你疯够了没有?”冷冷的说道。 “是你!“觉流年双眸聚睁。”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正打算找你呢!“ 挑眉。”我不出现,你会把整个家都给毁了,你是想怎么样!“ ”这里是我家,我想怎么样,都不用你管!“ ”住嘴,流年,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是姗姗来迟的觉然。 觉流年看也未看过去一眼。”都是你,你一回来就把爹拉下了马,坐上了堡主之位,这还不够,你还打算也让我在这个家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你很清楚!”一根手指不客气的直指她鼻尖。“不是你吗?难道不是你收回了我手中的一切权利吗?” “你是说那些啊!”南火凤可一点都不把他的怒吼放在心上。“这跟你在这个家里有没有地位又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一点权利都不给我,不就是把我踢出堡主候选人的名单吗?” 现场一片沉默,冷飕飕的。 “流年,你在说什么,家里的分工,跟堡主候选人没有关系!”觉然斥责着。 “有关系!”觉流年大声说着。 “有关系那也是你爹在位之时,暗下的决定,别忘了,现在的堡主是谁,未来我的位置要传给谁,是我在做决定,别忘了这一点!”真是受不了,怎么到哪里都会碰到这种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人,就跟小孩子一般。 “你.......”觉流年气愤的胸膛起伏,看上去想揍人! 南火凤双手环胸,站立在原地,满脸的你碰我一下试试的表情。 “流年你在做什么!”在觉流年气愤到快出手的时候。一道声音冷怒的响起。 也就是这道声音阻下了觉流年想动手的念头,扭头看去。“爹......” 觉正冷怒着脸上前,扬手就是啪的一声,狠狠的甩了儿子一巴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就是你对堡主该有的态度吗?”怒眯眼。 觉流年手抚着生疼偏一边的脸。“爹......”委屈的唤道。 “还不快向堡主道歉!”严正说着。 “不用了!“南火凤说着。 ”堡主,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转身就是战战兢兢的相对,生怕她一个生气,会把儿子赶出了炎麟堡。 ”小孩子?“有趣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在觉正又要喝令觉流年道歉的时候,南火凤主动说道。”道歉就不用了,我不会跟他计较,但他毁坏的东西,必须要修复!“ 不让儿子说话。”这是一定,一定!“ ”还有,他对我的决定很不满是吗?“ ”不,没有!“还是不给自己儿子说话的机会! 南火凤当做没听到,径自说下去。”那就去争吧,这是我给你的自由,但是你要记得是正大光明的与明心堂兄争,不得使阴险招数,你们两人都一样,如果被我发现谁耍阴的,可就别怪我对谁不客气,最后,你们手中的权利谁争回来,就是谁的!“ 觉流年愣住了! “听明白了吗?” “我可以去争?\” \”可以,但不许使小人手段!” 觉流年脸上涌起希望。“没问题,只要给我机会就行了!” “好!”南火凤说完,便走到觉然身边。“二伯,帮我转达给明心堂兄,如果他敢轻易的把手中的权利让给他流年堂兄,可别怪我把堡主之位,直接丢到他头上哦!\” 觉然先是听得一愣,之后蓦然笑了。”我明白了!这是最后的考验?” “嗯!”点了点头。“也是我最后的决定!” 看了那边战致勃勃的流年。“可是流年真的不会为了夺回权力而.......” “他不会,而且大伯也不会允许的!”顽皮的眨着眼。 看回她。“那天大哥到底看到了什么,从那以后,他似乎都很怕你!” 唇边泛起神秘的笑容。“也没什么,只是我们的根源而已!” “根源?”一个很困惑的字眼。 “二伯应该挺大伯说过了吧!” “他是有简单说过,但我不是很明白!”应该说所有的家人都不明白!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的根源是火,而我就是火!” 觉然依然还是满头雾水的看着她。“不明白!“很干脆的说道。 ”不明白没关系,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了,不过你们现在也只是成为了平凡人而已,那就平凡的过日子吧!“她会脱口而出,也就是一时的兴起! ”咦?这么多人,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呢?“ 闻声,南火凤面露喜悦。”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娘子!“真奔亲爱妻子的身边。”你过的好吗?“ 主动挽上他的手臂。”还好!“ ”那有没有很累啊?“ ”还好!“笑的甜蜜的,依然还是这两个字。 “那有没有想我啊?可不要再回答那两个字哦,我可是会生气的!“事先声明。 南火凤笑的合不拢嘴。”想啊!“ ”还有呢?“即使听到了答案,还是感觉不满意! ”从你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你啊!“ ”这还差不多!“简行方笑容大大的。”亲爱的娘子,我也很想你啊!“ 两人有说有笑的,相依偎着走开了,留下了满满的幸福和甜蜜给身后的,不禁让一些至今还单身的人想,其实成亲,有个人陪在身边,也挺好的! 权利就是一场争夺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在这场战斗中的胜者,可以得到他所想要的荣耀,而败者只能在一边悲鸣....... ”你们就这样走了?“觉然站在炎麟堡的门前。 ”不让走,我怎么把身上的胆子都扔给明心堂兄呢!“ 觉然失笑。”明心知道了,一定气死了!“ “没办法,这可是明心堂兄自己争夺来的资格,这样流年堂兄也就死心了吧,毕竟是他自己输了!”她唤觉流年一声堂兄,他也不愿意承认她这个堂妹吧! 说起这个,觉然就是叹气。“流年的意志很消沉!” “过段时间,等他好一点,二伯再看看为他安排点什么吧!” “嗯,到时,我会跟明心商量看看!” “嗯,好的,时候不早了,那我们也就先启程了!” “好,一路慢走!有时间要常回来看看啊!“ 南火凤愣了一下,才回道。”有时间会的!“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最好不要回来,她回来,他们谁也不舒服! ”二伯,拜拜!“简行方主动与觉然道别。 ”.......呃.......小王爷一路顺风!“突然被这个平时不怎么跟他们家人说话的小王爷道别,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两人跨上麒麟,踏上了他们从成亲以来便一直没有回去过的家。 骑出一段距离之后,南火凤回首望着那远远的,曾经是她家的地方,在心中轻声道着:再见! ”想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回来啊!“简行方在她耳边低声温柔的说着。 偎进他怀中。“我想我不会有想回来的时候,那个地方早就不属于我了!” 抱紧他。”我的怀中,是属于你的!“ ”嗯!“点着头,抱紧他。 爹娘我就这样放过了那两个曾经伤害过我们一家的人,不是不恨了,只是突然觉得我现在即使报了仇又有什么意义呢?在爹娘都没在的情况下,一切都不过是惘然罢了....... 爹娘会觉得我这样是对的吗? 我放过了那两人,也把炎麟堡带上了正途,我与曾经是我们家的那个地方,从现在起是真的一点牵绊都没有了....... 没有关爱,也没有恨了....... 人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是定好要回家去了,可是刚走到半路,一条消息,便硬生生的拉住了他们的脚步,而他们两夫妻,也只能乖乖的改变方向路线了...... “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回去了呢?”简行方喃喃嘀咕着,搂抱着前面的妻子,他们有两匹马,但通常都是共乘一骑。 “想回去了?”南火凤舒服的靠在他身上。 “倒也不是,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微笑。“应该回完我家这一趟,就没什么事了吧!” “那也是我家!”他可不爱她跟他分你我。 “只是为了区分嘛,我家当然也就是你家了!”拿他的小孩子心性没办法! “就是不知道师父特地叫我们回去,干什么呢?” 没错,就是莫家的大家长发话,他们才会如此这样听话的绕路去水柔谷,说实话,那里是很美啦,可是这样突然的‘传召’,还真是让人不安心呢! 南火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师父很少主动找人的,谁知道呢,到了就知道了!” 被她说的心里打了个突,不会是找他的什么事吧?想起那个威严的中年人,还真是心里毛毛的。 “就当陪我回娘家了!“南火凤没有发现他的多思,仰脸说着。 简行方愣了一下,才笑开的点着头。“嗯!”别自己吓自己,再有事,也别失去火儿的事大,他们都已经成亲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心里的那个突也打得算对了,莫擎天还真的是找他,不过可不是为了找他的茬....... 简行方愣愣的接过莫擎天递到他手中的东西,不明所以的看着。“这是?” ‘这是擎天上次就想交给你的东西,只是上次事比较多,所以一时也就给忘了,后来得知你们在返程的路上,就特地让你们回来一趟,其实呢.......“秦怀柔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两人。”找人给你们送去也可以,但我们有点想火儿,想让她回来一趟,所以.......你不会介意吧?“ 看着师娘的笑容,简行方头摇如拨浪鼓。”不介意,不介意,火儿回来是应该的,我们婚后她还未回过一次门呢!“ ”嗯!“满意的点头。”这才对嘛,火儿也该回一下门了,对吧?“ 这话里有危险。“对,师娘说的是,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的那么周到,应该是我主动带火儿回来的,而不是让师父、师娘这般叫我们回来!” 秦怀柔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算你小子聪明!” 闻言,简行方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再被整了,上次爬山的惨痛经验,已经够让他印象深刻了! ”里面的心法和招式在你呆的这几天里,背住了!”在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的时候,莫擎天出声简短的说。 “因为这是不可以带出去的,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你师父,火儿应该也可以多少帮你一点!”秦怀柔补充道。 简行方简略的翻着手中的书册。“这是内力和一套拳法?” 南火凤也凑上前看了一眼。”这是秦叔的吧!“ ”是啊,上次聚会的时候挖来的!“ ”哦!“轻应一声,推了推丈夫。”这个内功心法对你内力的调整和正常发挥,很有用的,还有这个拳法也是........“ ”嗯!”他发现了,原本简略翻阅的动作,在书中的内容越来越吸引他的情况下,越翻越仔细,都入迷了! 秦怀柔见状,挑了挑眉。“喂,小子!” “.......呃.......师娘!”赶紧应道。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以后有时间来谷里,我家老爷子会再给你一些的,好好学,还要尽快掌握哦!” “.......呃.......是!” 撇撇唇。”别这么傻乎乎的,让你学这些就是为了保护火儿啊,要不你那么弱,怎么可以保护比你强的火儿呢!“ ”师娘!“南火凤不依的叫道。”你说的也太难听了点!“ ”呀,这就学会护着夫婿了啊!“眼眸笑笑的。 ”师娘!“脸颊有着红晕。”快别取笑我了!“ ”得了,得了,知道你脸皮薄,我也就不逗你了!还不快去见见你义父义母,就赶紧开工吧,要不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啊!“ ”嗯!“ 一双小夫妻相携的离开了! ”擎天!“依偎到丈夫的身上去,莫擎天很顺手的环住妻子的肩膀。”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我们!“感叹着。 ”我们现在也不老!“ 叹气。“哪会啊,我们的儿子和闺女都那么大了呢,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儿子和闺女成亲给我看呢!” “.......” “好想看到哦!” “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吧!”莫擎天无奈说着。 “那他们有中意的,我偶尔推一把,总没问题吧!”好兴奋的声音。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简行方拿着手中的两本武功秘籍,手都颤巍巍的。“厉害,真是厉害!”赞叹。 南火凤抿唇轻笑。“这么高兴啊!” “当然,这样我以后就可以保护你了啊!”理所当然的说道。 脸上的笑容暗淡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你太强,你很有压力啊!“该死,她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个问题,男人不是都有无可救药的自尊嘛! 立马放下手中让他着迷的武功秘籍。”哪有,你在胡说什么啊!你厉害点,我才能放心啊,这样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才可以保护你自己啊,我刚那样说,是因为这样我的功夫高了,我可以更好的保护你嘛!“满脸的不许冤枉我! 看着他的满脸认真,南火凤放心的笑了。“这就好!” “本来就没什么!”不在意的说着,把书册往腿上一放,手一环,便环住了妻子的肩膀。 见他如此认真,南火凤便静静的呆在他身边,也不吵他。 温柔祥和的风,静静的包围着他们。 不知看了多久,简行方疲累的仰起脖子,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依偎在他身上,已经睡着了的南火凤,马上醒了过来。 “我吵醒你了?”温柔的看着睡眼惺忪的妻子。 “没有,我睡着了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呢! “嗯!”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 “你看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 打了个大哈欠。“都看懂了?” 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么厉害啊,有些地方,还是多少有点不明白!“ ”哦!“拿过他膝上的书册。”哪里不懂,我也研习过一段时间秦叔的拳法,说不定我知道呢!“ 简行方看了她一眼之后,才对她指出他不太理解的地方。 ”哦,这里啊!“微皱眉头。”我是这样认为的.......“认认真真告诉他的想法,之后他又说出他的想法,两人探讨着...... 又不知是多久之后。”咦?天已经这么晚了?“当他们从武功秘籍中抬头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我们回去吧!”简行方率先站起来,活动一下酸麻的双腿,又把手递给还坐在地上的南火凤。“来!” 南火凤递手给他,可就在起身的瞬间,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简行方眼明手快,拉紧她的手,扶抱住她的腰际。 “腿好麻!”南火凤皱着眉,忍受着那种酸酸麻麻的挠心感觉。 “是坐着的时间太长了!”简行方扶着她缓了好一会儿。“我背你回去吧!”蹲下身子,等她趴上来以后,起身。“是往那边走?”不能怪他要这么问,实在是这里太大了! “往那边!”南火凤指了一个方向,指完之后又突然想起。”对了,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你决定就好,只要是做的饭,我就乐意吃!“ 南火凤甜甜一笑。”我的手艺又不怎么样!“ ”跟那没关系,只因为是你做的啊!“ 笑容更深了。”那总有想吃的吧!“ ”想吃的啊!“认真想了想。”只要偏清淡点,别太油腻就好了!“ ”那还不就是家常菜!“ “就是啊,我们在过日子,当然要吃家常菜!” 静了一会儿之后,南火凤在他背后蠕动。 “咦?你要做什么?别动,会掉下去的!”简行方赶紧停下来,稳住步子。 南火凤未回答他,在他背后努力了半天,先是一条腿从他身前穿过,之后是一条胳膊,最后是整个身子。“呼.......”喘了好大一口气,双臂收紧。 简行方愣愣的站在原地,与面前的脸面对面,她就这样跑到了他的前面来了? 蓦然失笑。“你想让我抱着你就说嘛,我放你下来再抱你就行了嘛!” 微嘟唇。”才不是呢,我就是想面对面的对你说话啊!“ ”你要维持这个姿势?“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就这样,不行吗?“ ”行,有什么不行,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就行,反正我脸皮厚!“说着,双手交叉,托稳她,抱着如树袋熊一般抱在他身上的妻子往前走。 南火凤失笑。”是哦,你脸皮厚,一定厚的跟城墙似的!“ 简行方眨眨眼。”说不准就是!“ 伏在他肩头扑哧扑哧笑着。”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小王爷呢!“ ”我怎样了?“抱着妻子,努力透过妻子的肩膀分辨着前方的路。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幸福之局 环紧丈夫的脖子。”哪有只喜欢吃家常菜的小王爷呢?“ 简行方不屑的撇撇唇。”我也是人啊,吃家常菜又怎么了?“ 南火凤笑眸中全是光彩。”小王爷不都是该吃山珍海味的吗?“ 皱皱鼻子。”我吃腻了行不行?“吃惯了她炒的菜,现在想想那些山珍海味,他就反胃! ”行,当然行啊!“眸中的笑意更浓。”.......呃.......刚刚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你要吃家常菜,我们家的菜不够了呢,需要去菜圃采一些回来!“ 简行方蓦然顿住。”你不早说!“受不了的叫道。”拜托,这下可绕远了,你故意的是不是?小坏蛋!”轻拍她的屁股一巴掌。 “哪有,人家是一时忘记了嘛!“ ”你就是故意的!“口中纷纷不满,但他还是依然抱着他的’树袋熊‘往菜圃而去。”今天不知道是谁会去哪里守着?“ ”守着?“ ”对啊,就是守着菜圃的门啊,都不让进的!“ 失笑。”哪会啊,他们也只是去采菜而已啊!“ 简行方哼了哼。”你听说过谁家去自己菜圃采个菜,需要过五关斩六将的?” 这座谷里早已形成了自给自足的风貌,谷里可说是应有尽有,可是没去一个地方,需要什么东西,都是一番试炼啊,不知道是不是都太闲了,要得到的某样东西,都是要经过一番打斗才可以! “.......呃.......好像没有吧!”吐了吐舌头。 “是除了咱家以外,根本就没有嘛!”说的再肯定不过。 ”这个,就是这个的规矩嘛,有本事的人可以得到,没本事的只好.......” ”饿着是吗?那要是一直得不到岂不是饿死了!“ 呵呵轻笑。”那怎么会,在饿死之前,他们早就想办法解决了,打不得,可以去偷嘛,只要可以吃饱肚子,一切不管!” 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真是完全的放羊政策,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南火凤笑眯了眼睛。“你所谓的馊主意,可是最好不要让那个出主意的人知道哦!” 汗毛直竖。“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你说呢?” “天哪!”仰首长叹,如果不是怕他松开一只手,会把她给扔了,他还真想再拍拍额头。“我还问,这种古灵精怪的问题,想也知道是谁了.......”不用说,肯定就是他们那位伟大的师娘是也! ”师娘认为这样的生活方式蛮有趣的,而且可以锻炼每个人的生存能力嘛,师娘和师傅也是如此哦!“ ”是够有趣的!”突然想到。“那么义父和义母呢?” “也一样啊!”理所当然。 “可是义父不是不会........” ”有师娘啊!” “.......呃.......“ ”没人想被毒死吧!“ ”.......”这个更绝。“还真是!”摇头笑出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小王爷,是不是很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啊?“半开玩笑,半担心的说道。 简行方一眯眼。“再叫我一声小王爷,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南火凤哈哈笑着。“你才不舍得!” 哼了哼。“你就吃定我了!” ”不吃定你,我吃定谁啊!“ 简行方笑了。“我也很乐意让你吃定啊!”脸凑上去轻蹭着她鼻子。“快想,我们要吃什么,一会儿好抢菜!” 怕痒的笑着躲开。“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我告诉你,你去抢来就行了!” “好,没问题!”每天这样跟不同层次功夫的人练手脚,他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厉害了。“咦?”走到菜圃的不远处蓦然停住。 “怎么了?”由于南火凤还是如猴子一般挂在他的身上,看不到身后是什么情况。 “他们怎么都站在菜圃外面,而一点动作都没有?”这可少见了! 闻言,南火凤在愣了一下之后,突然笑了出来。“我想我知道原因!” “哦?为什么?”好奇的眼睛直盯着那边。 “肯定是师父进去采菜了嘛!” 简行方霍然明白。“原来如此!”虽然师父他们也是加入抢夺的行列,可是有谁敢对这位大家长出手呢?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果然,不一会儿,莫擎天冷着一张脸,从菜圃里钻了出来,在众人的恭送之下走了,随后的争夺战也开打了。 “哇,快告诉我是什么,要不马上就会没了!” 南火凤很快的在他耳边说了几个菜名,简行方记住以后,放下她,也加入了那一场混战,南火凤见怪不怪的,自在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着丈夫回来....... 不过,这次,丈夫回来的时间,倒是比她预期的时间短。”回来啦!“起身迎向她。 ”嗯!“简行方满头汗水,脸上有着大大的笑容。”你看你需要的菜,我都带回来了哦!“带着自豪炫耀的说着,他能全部拿齐就不错了,很多人可是东少一样,西缺一种呢! ”很好!“用衣袖拭去丈夫额头上的汗水。”我们回去吧!“挽着丈夫的手臂。 走了好一会儿之后,简行方蓦然打破了沉默。“火儿,我一直想问你,你会的功夫种类很多?” “种类多?” “比如你会暗器,刀法,掌法,软兵器,甚至拳法你都懂.......”这样数下来,还真是不少,都快不知道她不会什么了! 南火凤认真的想了想。”是家里的关系吧,从来我们四兄妹接触的人就多,很多都是武林中曾经数一数二的高手,所以慢慢耳融目染,我们也就学会了不少!“ ”我就说感觉你什么都会似的!“ ”我是什么都懂一点,可也有不精通的啊!“ 瞟了她一眼。”你的不精通,在别人眼里,已经很厉害了!“ 骚骚耳朵。”我是没发现啦,可能是我习惯了吧!” 简行方唉一声。”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斜眼瞄他。”你不会是在嫉妒吧?“ 眨眨眼。“说不定就是哦!” 双手一负。“那你就嫉妒去吧!” 黄昏暖光印人,微风徐徐,吹开的是两人的欢声笑语。 结果,他们回到荣城的时候,已经是他们成亲半年之后了,在匆匆忙忙拜见过皇上以后,他们才得以休息的在雷霆王府中。 而这并不是一个结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回来之后,南火凤差点哀嚎了。 好多事,好多要学的规矩,好多需要她学着去处理的事,还要为这个家的两个男主人,应付那些贸然来访,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皇族访客们! 总之,就是一个字:忙! 忙到她晕头转向,顾不得一时半刻的休息。 不过,还好她的丈夫一直陪在她身边,一般在荣城,他的公事就没那么多了,大部分都移交到雷霆王府正主的手中,但如果他有公事需要处理,一定放一个他放心的人在她身边跟着她。 这是她忙碌的生活中,唯一让她觉得值得的安慰。 ”小王妃,累了吧?“一个机灵聪慧的婢女扶着她。 ”没事,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她还是不习惯别人的服侍,不过行方为她找来的这个婢女倒是很机灵,总是适时的知道自己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这也让她轻松了不少! ”那就让我扶你吧!“一道声音出现在前面拱门的拐弯处。 南火凤闻声,抬首时,正好看见转出拱门的人。”行方!“声音有着惊喜。 ”火儿,我亲爱的娘子,我回来了!“张开双臂,就是大大的拥抱。 被抱满怀,南火凤温馨的笑了,只要是丈夫这样一个拥抱,她就觉得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今天出去这么久,你累不累啊?”关心的问着。 “看见你,我就不累了,倒是你,今天又很辛苦吧!” “还好!” 抬起妻子的下巴,直盯着她的眼。“那些贵妇们,远要比对付一些江湖人难应付多了吧!” 南火凤笑着。“还真是,江湖上的人都直来直往,这些人那么会拐弯抹角,不过你放心,我应付的来!”眸中闪着智慧的光彩。 “谢谢你!让你这样委屈自己!” “别说谢,我们是夫妻,这都是应该的!”他可以为她去适应她的环境,她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嗯!”重新搂她入怀。“我的好娘子!”称赞着。“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会熬过去了!” “嗯,我也适应的差不多!”慢慢的她会处理的游刃有余的。 紧紧的抱了她一下,之后才笑着说道。”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哦?是什么?“ ”我们府中的奴仆们都很喜欢你呢,说你没架子,是个好王妃,对他们又都很好,赏罚分明,所以大哥打算以后这个家的打理都交给你呢!“ ”......“说实话被自己家的奴仆们接受,确实很让她高兴,毕竟她以后都是要住在这里的,可是后面那项可不可以去掉? ”怎么了?“简行方故作不解的问道。 ”没.......没关系.......“对,没关系,她是谁啊,她一定可以应付的来的! 简行方笑的灿烂。”所以,为了奖励你,我决定今天我们偷懒,我带你出去玩去!“说着,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拉着她就往他们的房里跑,赶着去换掉身上那累赘的行头。 等南火凤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了人潮涌动的大街上了。 ”今天什么都不想,我们就痛痛快快的玩一场!“简行方兴奋的拉着她左突右转。 南火凤慢慢的放开了,陪着他一起疯玩,抛开那些杂思和琐事。 ”火儿,这边这边!“简行方呼唤着不远处的人。 ”哦,马上就来!“转身,要去找丈夫,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正好一个女人抚着一个步履蹒跚的人经过,她收势不及的撞上了那个步履蹒跚的人,在碰撞的刹那,她下意识的护着了肚子。 不远处的简行方见状,赶紧跑了过来。”你没事吧?“担忧的询问着妻子。 ”没事!“摇了摇头,松开护着腹部的手,转头。”倒是那位老人.......”噤声。 对方明显也愣了一下。“你.......” “小王爷好!”那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行礼说道。 瞄了他们一眼。“原来是侯爷啊,这是?” “我家老爷,刚从大狱中放了出来!”那个女人说着,还看了南火凤一眼,后者微微避开了眼。 “哦,那恭喜啊!”淡淡说着。 “我都听熠丽说了,谢谢小王爷!” 简行方淡淡勾唇。“我并没有做什么,你也不用谢我,还是你自己本身就没有做什么,而是清白的,救了你自己!” “但还是要靠小王爷给我的那次机会!”侯爷还想继续谢下去。 “好了,侯爷,你才刚刚出来,现在也不是适宜道谢的时候,等我们回去收拾好了,再好好登门道谢吧!”扶着他的女人,翟熠丽温言道。 “对,还是夫人说的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侯爷恍然大悟。“那就先就此别过,来日定登门拜访!” “侯爷慢走!“淡淡打着招呼。 翟熠丽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南火凤一眼,这才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了以后,南火凤才抬眼看向那不协调的一对,远远的还能听见那侯爷的问语声。”刚刚那就是小王妃吧,发色和眸色还真是奇特!“ ”侯爷,那是天生的!“ ”哦,不过,我看那小王妃与你倒有几分相似呢,除了那不一样的发色和眸色!“ 女人在停顿了一下之后,才说道。”侯爷快别说笑了,人家小王妃身份尊贵,怎可与我这平民之女相比呢?“ 听到这里,南火凤蓦然转身,简行方紧随其后,很自然的环上妻子的肩膀。”累了吗?累了我们就回府吧!“他知道她也没那心思再转悠了。 ”嗯,我们回去吧!“脸色有着淡淡的黯然。 简行方不发一语的环紧她的肩膀,带着她避过人潮的拥挤,很快的回到他们的家中,并一路直接进他们的屋子中,沿路还吩咐着。”今天小王妃休息,别让任何人来打扰!“ 开门,进门,关门。 ”先坐在这里!“把妻子在床上安放好以后,简行方便去桌上倒了一杯水来递于她。 南火凤很自然的接过,慢慢啜饮着,无论在人前他们是如何,但只要在他们的房间里,他从来都是那个照顾着她的人。 接过她喝完的水杯,拨弄着她额前的头发。”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依靠向丈夫。”那你呢?“ ”我在这里陪着你!“ ”你没事要做了?“ ”没有!“很干脆的回道,有也是没有了,现在是他的妻子最重要,那些琐事,稍后再做也可以! 手环上他的腰部。”我没那么累,也不想睡!“ ”嗯,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温柔抚过她的一头红发。 一阵沉默之后,南火凤蓦然出声。”我不该再在乎她的态度了,可是看着那张脸,我却依然忍不住,我太傻了是吗?“ ”不傻!“简行方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你只是对她的那张脸比较敏感而已!“毕竟是和她母亲一样的脸,明知道对方不是她的母亲,可是却会因为那张脸上的一点变化,而牵动情绪。 脸深埋在他脖颈处。”她明明是害死我父母的人啊.......“说着,泪就滑下了脸颊。 感觉到脖子的湿润,简行方心疼的搂紧她。”想哭就哭吧!“ 抽抽噎噎的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哭声慢慢停了。”我.......我这是最后一次为这件事哭.......‘像是对自己的保证,也像是对丈夫的保证。 “嗯!”淡淡的应着,抬起她的脸来,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依然仔细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我......”压下一声哽咽,再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又说道。”我怀孕了!“ 简行方抹着她泪水的手指,蓦然僵在她的脸上。愣愣的看着她,看着看着,眼睛越睁越大,大到如铜铃,说不定晃两下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说的是真的!“激动的抓握住她的手臂。 南火凤微皱眉。”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赶紧松开自己紧抓她手臂的手,揉抚着。”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说的是真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骗你干嘛,我是大夫,我会不清楚吗?” 简行方笑容咧到大大的。“太好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翻翻白眼。“没事吧你,我才刚怀孕而已,还有好几个月呢!” “很快,很快的!”乐的连眼睛都没了! 南火凤看着他,不禁摇头失笑,要不是他想陪在她身边,他早就蹦的半天高了! 看他小心翼翼的瞄着她的肚子,南火凤伸手主动拉来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简行方眼睛一亮,惊奇的抚摸着她的肚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他就在这里呢!” 虽然肚子依然还是平平的,让人感觉不出任何的不同,但只要想着这里面孕育的他们的孩子,他的心就满心的溢满了感动和崇拜。”火儿,谢谢你,谢谢你!“说着眼眶居然泛红了! 南火凤愣了一下。”怎么突然.......” 蓦然抱她入怀。“谢谢你愿意为了我承受 孕育孩子的辛苦啊!” 怔了一下,回拥紧他,够了,这就够了,他永远是如此,如此的时时为她着想....... 夫妻如此,她也就满足了,她可以自豪的对爹娘说,她嫁对人了,她的丈夫爱护着她,照顾着她,而她也将对丈夫回以如此的全心全意! 五年之后....... ”娘啊,人家就想去嘛!“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紧跟在娘亲的身后,为了达到某件事,而不断的纠缠着。 “不行,你都已经这么大了,需要温习功课,不可以跟着爹娘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人家想大舅了啊!“红发小男孩委屈的眨着一双圆圆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满期望的望着娘亲,期望娘亲可以答应他。 可是他的娘亲居然狠心的不看他一眼,就拖着拉着她衣摆的他一直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不行!“很坚决的说着。 ”娘啊!“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眼看着泪水马上就要滑落了。 ”别给我装可怜!“身为娘亲的可一点都不上当。 在他们母子两还在那里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婢女的声音出现。“王妃,王爷回府了!” 脚步停下来。“咦?这么快!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偷瞄了一眼还挂在王妃大腿上的小世子,偷笑着离开了。 “你爹都已经回来了,你还不放开为娘的我?”低下头,看着儿子说道。 小男孩马上扬起可爱的小脸。“那娘亲就答应带我去嘛!”可怜兮兮的看着娘亲。 看着儿子那张与丈夫酷似的小脸,甚至因为年龄的关系,还要可爱上几分的小脸,不禁心有点动摇了! 一惊觉心思的浮动,她马上转开了头。“不行!”依然还是这两个否定词! 小男孩脸一垮,憋闷着脸,心里想着:可恶,娘亲一转开脸,他的可爱哀求政策,不就没用了! “娘要是不答应,我可就要哭了哦!”这招不行,换另一招。 嗤之以鼻,她这个儿子有多久是真正的哭给她看了,还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采取的方式。 小男孩见娘亲没反应,抽抽鼻子,嘴一张,正打算要展开他的哭功....... “咦?儿子,你嘴张这么大,不怕苍蝇跑进去吗?” 小男孩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爹亲,嘴一合,马上放开娘亲的大腿,冲上去抱住救星的大腿。“爹,娘不带我去神凰国,可是孩儿我想见大舅、想见四舅,想见所有所有的人!可是,娘亲就是不带我去!“ 嘴一瘪,表达着诉求,顺便还告状。 男人蹲下来。”儿子,你真的很想去?“ ”嗯!“点头用力到再认真不过了! 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眸子平视着,笑了。”那你可以答应爹,你的课业不会因此有一点耽误吗?‘ “不会,肯定不会耽误,我会让夫子把所有的课程都交代给我,我会自学,不明白的地方,我也会问爹的!”满脸的认真。 摸了摸儿子红光闪闪的头。“那好吧,你就去吧,还不快去准备!” “耶!”小男孩高兴的跳起来。“我就知道爹最好了!”冲上前,搂住爹亲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之后,转身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看着儿子快乐消失的背影,叹口气。“你太宠着他了!” 男人起身搂住身边的妻子。“有什么关系,我们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嘛!” “我也可以再为你生一个啊!”趁机要求。 男人脸色一变。“不要,火儿,你别再打这样的主意了,我可不要再承受一次你生产的痛苦。” 南火凤啼笑皆非。“说的好像是你在生孩子似的!” “可听你叫的那般凄惨,感觉比我自己生还痛!”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妻子生孩子,他在那里干着急不已的痛苦了! “根本就不会有事嘛,义父不是也守在外面嘛!”她是一点都不在意。 “那我也不要!”哼一声,唇嘟得高高的。 南火凤失笑。“你怎么比你儿子还幼稚啊!” “那我们两个反反,我当你儿子好了!”腻在她身上撒娇! “这怎么可能嘛!” “可能不可能也就是这样了,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你再生一次孩子的!” 南火凤挑挑眉,她是个大夫,她如果真的想要再要一个孩子,会没有办法? “对了,大哥有来信了哦?”故意转开她的注意力。 “咦?是吗?好久没有他们两个的消息了,他跟小风还好吗?”果然马上就被转开了注意力! “嗯,说是一切都安好,让我们不必担心,小风的情况也比较稳定了!”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简行厉与小风经过了一些波折,在小风的生命即将逝去之时,他终于下定决心,抛下一切,只陪在小风的身边....... 他们两人能有美满的结局是很好啦,他们大家也都很高兴,可是这可就苦了他们两人了,他甩下一切不管了,行方就得承担起王爷的责任,还有她从一个本来应该事不是很多的小王妃,直升为王妃,事多到,更让她受不了。 不仅应付那些登门的贵妇人们,她还得天天盘算好时间,左一个祝寿,又一个婚礼,天天跟赶场似的,不能搞错了,还有最后都不要赶在同一个时间,否则就只看她满天空穿着一身累赘的衣服,来回飞了。 而她还要一年回一次家,回一趟神凰国,而不论她去哪里,行方都会跟着她,这样导致他们夫妻的生活都是忙碌到不行! 但这样忙碌的生活也是充实的! “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去神凰国了吧!” “嗯!” “走,去看看我们的儿子他收拾好了没!”搂着妻子的肩膀,走在长廊的道路上。 一提起儿子,南火凤就是叹气。”那个小鬼头,我让他留在这里,他还非不要,现在大王兄可是很看得上他的资质呢,超希望把他拴在神凰国,当守护国师,结果那小子还主动往上凑!“ ”谁让我们的儿子继承了你一切的力量了呢!“有着为父的骄傲。 ”明明暗的孩子的资质也不错.......“喃喃嘀咕着。”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还要贡献给神凰国?“ 深深注视着妻子,似乎有点明白妻子为何执意还想要一个孩子了。”我可以答应,你再为生一个孩子哦!“ ”真的?“声音中有着惊喜,这样她就不必再担心,是把儿子留在神凰国好,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简行方竖起食指摇晃。”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眯眼打量着丈夫看他想搞什么鬼! ”很简单的条件啊!“笑嘻嘻的搂住妻子。”就是你要的今生我已经给你了,那么我的来世呢?“ 南火凤翻翻白眼,又是这件事,他们成为夫妻这几年,他是没事就在磨她这件事。 ”今生还没有过完呢,等过完了再说!”她给的依然是敷衍的答案。 可是简行方可不依。”等今生过完之时,那就晚了啊,就现在先约定好啊,今生我对你的承诺会实现,来世也是哦.......” 南火凤直接哼一声偏开头,充分传达着谁理你的讯息。 而简行方哪会那般轻易的放弃呢,如往此一般,一直磨着妻子,一直要磨到她不耐烦,或许有一天在他这样的磨功下,妻子会答应的呢!毕竟他与妻子只有今生,他哪会满足呢? 长长的走廊上, 两夫妻,一个磨人,一个被磨,手紧紧相牵。 南火凤耳边回荡的是丈夫磨人的声音,表面越来越不耐烦,内心其实早就已经答应了他,只是他们的来世之约,何不在他们今生走到尽头的时候,再说出来呢? 正文 小番外 +结言 各位亲爱的读者,只约今生——丑女医仙到这里故事已经结束了! 这是我第一部完成的作品,原本是没打算写这么长的,不知不觉间,已写了近一百万字。 从开始执笔的写作僵硬,到中间的习惯,再到最后的平顺,也算是经历了“千辛万苦”。书的架构和不成熟之处,还请各位读者多多包涵,第一次执笔嘛....... 这本书的整个结构来说,偏向于简单,尤其是男女主的感情,从开始就已确定了对方,而且他们之间似乎是没有任何代沟的便走到了一起。(因为我没有写出来!o(n_n)o) 之所以这样写,是因为我个人的私心吧,我喜欢简单的生活,平静而悠长,我很不喜欢也很讨厌麻烦,所以我的小说也就一整个看上去简单到不行,其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简单的事情呢! 什么都不必说,便可以体会别人的心意,也不会会错意,我想即使再心意想通的人,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吧! 只约今生是我的处女作,书中的男女主的生活在不断的变化,我的人生也出现了动荡,就像书在走向完结,而我在走向长大,尤其是只约今生走向近完结的这段时间....... 可说是大大的翻动,彻底的打碎了我喜欢的、期望的简单平静的生活,把我推到了风头浪尖,一切的风浪狠狠的披打在身上,无人可以让我依靠,累到极点的时候,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即使如此,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坚持把书推向了结局,而我的试炼才是刚刚的开始! 有点跑题了哦,总之,只约今生带给大家的是两人之间最简单的感情,只是信任着、陪伴着、互爱着,不参杂任何的杂思....... 虽然太简单了也不好,毕竟生活中哪真的就那么简单呢,可是既然从开始定了型,想改也很难了,但下一本我打算挑战一下有点深度的哦! 没错,还有下一本哦! 只是不知道是何时了呢!嘿嘿(^_^) 也许是一两年之后了,也许是不久的几个月之后了,自己也是在盲目中呢! 期望下一本,我可以带给各位读者更多的是欢乐和生活中的感悟.......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就简单再对我书中的几位未写结果的人物,做一个简单的总结。 所以也不算番外哦!o(n_n)o 首先是欧阳敖尘与言问蝶: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各位读者,他们的结局也会是美满的!(在我的书中不会有悲剧)只是他们要经历的过程曲折很多而已哦! 还有莫风琛和简行厉那就更不用说了,在简行方和南火凤的结局中,我有稍稍提到哦~ 嗯,想想....... 对,还有莫旷古,说实话他的理想对象目前还未构思出来....... 还有,还有什么呢? 啊,对了,是从故事开头便出来的复天门,这个事件还未落幕哦,不过在楔子续中已提及,这件事是要莫风琛来完结的,所以至于最后的结果,只能先吊着了。 说不定下一本会写的就是他们两人的故事呢! 除了这些感情未果的角色们以外,还有两对,我想简单提一下。 那就是莫擎天与秦怀柔,还有就是南不知与君姒雨了。 他们四位长辈的故事,待定中.......哈哈哈....... 但是这四位中的其中之一,是不是让大家想到了点什么呢?没错,那个人就是这本书中唯一一个假定为穿越的对象,虽然也没有写的很明白!o(n_n)o 大家就猜猜是谁吧! 好了,就写到这里了。 在此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小说下载尽在 http://www.jjxsw.cc - 手机访问 m.jjxsw.cc--久久小说网 -------------------------《全本校对》---------------------------------------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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