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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隐,他是你嫡亲的侄儿,你难道就不怕上天的报应吗?”秋家满门被诛杀的消息传来时,她已经被废去皇后之位,想要冲出去却被人打得昏死过去。秋云歌此刻恨不得吃秋玉隐的肉,喝她的血。 “嫡亲的侄儿?他怎会是本宫的侄儿,秋云元叛国,秋忠威谋逆,他们可都是谋逆之人。秋云歌,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交出秋家兵法,给你一条生路!”秋玉隐看着这曾经高高在上的秋云歌此刻任由她宰杀,这感觉真是太好太妙。 “呸!”冲着秋玉隐吐一口唾沫,这是秋云歌最粗鲁的行为,可依旧不解恨,“你跟南宫铭一对贱人,苍天有眼你们的下场一定惨百倍!” 道士们的动作,完全不受这美人对骂的影响。为首的导师走到贵妃娘娘面前行了一礼,然后恭敬地说道,“娘娘,一切准备就绪!” “好,事成后本宫重重有赏,秋云歌最后一次机会,秋家兵法在哪?如果不说,那个小畜生的头颅祭祀完成后。本宫让人剁成肉泥喂狗,而你马上就会被做成人棍!”秋玉隐没那么多的时间跟她来耗着,皇上还在等着要兵法,当然秋云歌最后的命运都是一样,说与不说完全没有区别。 却不知道她能想到的东西,秋云歌自然也能知道。“让南宫铭来,他想得到的东西,难道永远都是由女人出马吗?” 侄儿的头摆在那里,痛斥她识人不清,所以连累满门抄斩,只有这秋玉隐母女逃脱罪责。秋云歌咬得牙齿都松动出血,她要质问那薄情的男人为何连这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是秋家唯一的香火。 “皇上驾到!” 来得倒挺快,看来没有秋家兵法,这南宫铭倒也玩不转这偌大的江山了吗?父兄忠心耿耿却获得如此下场,寒了天下战士的心,就算得到兵法,这江山早晚也拱手他人。 “秋云歌只要你将兵法交出来,朕保证秋家所有人都可以入土为安,而你也可以活下来!”南宫铭对这祭台还有那三岁的头颅看都不看一眼,在他心中只需要结果,这过程完全不用关注。 “南宫铭告诉我哥哥的真实死因,再告诉为何要陷害他们,在我体内下了绝子药难道还不能让你安心吗?”这张她**了一辈子的脸,此刻才知道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秋云歌恨不得天上一个响雷劈死这人面兽心的家伙。 南宫铭皱着眉头,她早就知道?果然心机重,“秋云元阵前通敌被属下所杀,这就是事实。如果你不交出兵法,那秋家所有人鞭尸三天,然后扔到乱葬岗喂狗,你知道朕说到做到的。” “哈哈!”秋云歌仰天大笑着,“好一个说到做到,南宫铭你还记得做王爷时答应家父,要照顾我到老,给我最大的幸福,你做到了吗?我哥哥的死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苍天有眼,我秋云歌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你,相信你这个混蛋!” “皇上,臣妾有手段可以让她吐出实话,您就不要再浪费口舌了。”秋玉隐对此刻还在骄傲的秋云歌,手中握着匕首一步步地走到她的面前。 这姐妹相残的戏码反倒激起南宫铭看戏的心思,自然不会去管,如果秋玉隐也拿不到兵法,那就等于没用了。 “秋云歌,别怪我心狠,下地狱了也只怪你蠢死的!”秋玉隐几刀下去,秋云歌那张完美的脸,就出现几道大伤疤,那血流满了衣衫。这样看着,果然爽了很多。 整个过程秋云歌眉头都没皱,反而是冷笑着盯着这对男女,“秋家人即便没有尸骨,就当天葬,想要兵法,死了下地狱要吧!即便做鬼,我也要你们这对狗男女陪葬!” “你们几个断她手脚,做成人棍,再打入定魂针,本宫要她死了连鬼都没得做!”秋玉隐气急败坏喊着。 “贫道不同意,皇上,娘娘,贫道这祭台只是保护宫中不受秋家鬼魂侵袭,才将这小鬼养在这里。现在再增杀孽,万万不可!”道士摸着长胡子拒绝着,要不是这贵妃娘娘许诺给他们天下第一观的皇上亲笔题名,这件事他们都不能做。 “马上做,否则朕杀光你们道士,让和尚代替你们!”南宫铭双眼透着狠毒,小小的道士居然都敢放肆,真当他这个皇帝是吃素的吗? 侍卫们立刻就将这里包围了,道士们很无奈,但却只能照办,这断手脚的活是由宫中人施行。 秋云歌直接昏死过去,血流如注奄奄一息,怕是熬不过一刻钟了。几个道童都不敢去看,更是喊着眼泪。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顷刻间变成如此惨状。 道士手持定魂针都到秋云歌面前,念念有词,最后扎入**位特意往左偏了豪分。就这豪分,一抹白光在肉眼无法识别的情况下直冲那黑云。这一刻的善念,也将整个局面重新洗牌。 秋云歌突出一口血,猛然惊醒,咆哮着,“十五冤魂锁命,你等血债血偿!哈哈,你们等着。” 话说完,她就彻底断气,死不瞑目,血泪顺着鼻翼留下,再配合那脸上的伤口,真真就是地狱恶鬼。 ------题外话------ 七味新书,希望亲们多支持! 正文 第二章 嫡女风范 大金元年,靠山王秋忠威驱逐鞑虏凯旋归来,举国欢庆。皇上率领百官亲迎城门外,百姓更是夹道欢迎。 一月后靠山王四十大寿,三皇子南宫铭代替皇上送来贺礼,这天大的荣耀更是让王府蓬荜生辉。 来往的客人们更是极力奉承,并且都带着自家适龄的女儿前来。这靠山王妃死了三年,府中除了几个姨娘,连侧妃都没有。 世子秋云元二十,跟随靠山王在战场上立过几次战功,也深受皇上宠**,却未定亲。这样的家族,自然让人追捧。 所以即便主事的是一个姨娘,这些贵妇小姐们也不排斥高低身份,都围在一块,场面热闹。 秋云元在女眷里没有看见妹妹,这脸。色。立刻就变了。直接走到穿着喜庆定制衣服站在贵妇圈里的杨姨娘面前,“为何大小姐还没有请出来!” 如果不是妹妹对这杨姨娘看重,这奴婢的身份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贵妇圈里?还有那秋玉隐打扮得花枝招展,简直就是在丢靠山王府的脸。难道这两个蠢货就没发现别人鄙夷的眼神吗?可这后宅的事情,他一个男人却不能说得太多。 “大哥哥,早上我去看大姐姐,她说身体不舒服,等会再过来,玉隐再去请姐姐!”秋玉隐这一番话,说得真是奇妙。一方面将她表现得尊重嫡姐,一方面又在诋毁嫡姐此刻还不过来主持家务为父王祝寿当真是不孝。 秋玉隐落落大方的样子吸引了在场夫人们不少赞赏的眼神,这让杨姨娘更是得意三分,她的宝贝女儿可比那个刁蛮任。性。每天只知道惹王爷生气的丫头好多了。 不等秋云元发火,就传来软糯糯的声音,“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将寿礼献给父王。玉隐,我没有不舒服,只是这万寿图最后一个寿字没绣好,这才耽误了时间。各位夫人,小姐等会再见!” 秋云歌高贵地行礼微笑,也没有追究秋玉隐的称呼,嫡女风范,让人想起去世的王妃。再看这杨姨娘跟庶女那立刻就上不了台面,如果不是奔着这靠山王的正妃,侧妃,还有世子妃之位,这些正室夫人们又何必跟一个小小的姨娘谈话。 再看秋云歌更就不像外界传说,只知道追着三皇子跑的草包,如此气度岂能是一个草包? 却不知今日的秋云歌,早已换下那些艳丽衣衫,卸去满脸的胭脂水粉,清新淡雅落落大方,自然跟以前不一样。 气氛一下子就改变了,秋玉隐指甲掐着手心,再痛也比不上此刻的屈辱,而杨姨娘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借故有事带她离开。 前世的今天,秋云歌确实没有起床,被人挑拨为不孝,让父王发了好大的脾气,这杨姨娘明着劝说,但实际上却让她跟父亲之间的心结越来越重。南宫铭的靠近,让她芳心暗许,才造成悲剧的起源。 这一世,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父兄,伤害秋家的任何一个人。秋玉隐母女她也会亲手一点一点地将她们推入深渊。而她的身体确实不舒服,杨姨娘给她请的大夫,药越开越让她昏睡,脾气暴躁。但是她重生的时候,却意外地多了一身好医术。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补偿。 有了这医术,谁敢在父亲的饮食中下药,抓他喂死他。要毒,她可以配出千万种! “父王,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女儿前些日子祭拜母亲的时候,特意为您跟哥哥求取了平安符。这几日闭关,绣得万寿图,希望父亲您能够喜欢!”秋云歌跟秋云元一起将万寿图打开,那满满的寿字铺开,上面还有青松跟仙鹤,长九尺宽三尺,这简直是宏伟巨作。 秋忠威感动得恨不得立刻将女儿拉到身边来,因为忙没有顾得上发妻的忌日,女儿不理她,只能急的团团转,但现在女儿的主动靠近,怎能不高兴,“歌儿的礼物,为父很喜欢,辛苦你了!” “王爷,大小姐用的乃是双面绣,这背面是王母赐寿桃,这技艺简直让我等叹服!”一名官员在夫人的提醒下,立刻出言夸赞。 其他人立刻也纷纷赞扬秋云歌,这让秋忠威父子两个更加满意,那可比夸赞他们还要得意。 “父王,这是女儿亲手做的百花枕头,听姨娘说您的睡眠不太好,这是助眠的!”秋玉隐不甘落后,十一岁的小女孩正是好斗的年纪。凭什么所有人都称赞姐姐一人,她为了父王的生辰,也是耗费心机。 管家立刻将枕头接过去,递给王爷看看,但是一个枕头跟万寿图相比,就显得太过于小巧了。 但是这枕头还没有拿到秋忠威面前的时候,突然一群蜜蜂飞过来,顿时整个会场立刻尖叫声连连。 那些夫人小姐们抱头围在一块,甚至还发生了踩踏,有人大声喊着,“踩到人了,踩到人!” 秋忠威跟秋云元两个人再怎么大声喊,可在蜜蜂的围攻下,一点没有作用。关键时刻,秋云歌用手帕蒙面,拿起酒杯开始敲打。 “后退,所有人后退!”伴着音律再加上这清脆软糯的声音,慢慢地安抚了惊慌的人群。然后迅速地冲到父王面前,用酒往那百花枕头上浇,直到湿透,完全闻不出来原本的香味。 没了香味,那些蜜蜂自然也就散去,秋忠威这才松下一口气,看着秋云歌的眼光越发的欣赏,他的女儿如此聪慧,夫人九泉之下应该欣慰了。 但是现场已经乱成一团,桌椅踢翻,地上散落的瓜果跟酒水,狼藉一片。再看这众位夫人小姐们的妆容已经乱成一团,还有几个人因为用了香粉也遭了无妄之灾。 一共有四人被踩踏受伤,都无法爬起来。有数十人都被蜜蜂蜇伤,秋玉隐的脸也跟猪头一样,看着秋云歌那张光滑的脸,更是一脸不爽。 幸亏三皇子早已离开,否则要是伤到了皇室中人,那更是巨大的罪责。男宾客们就在此治伤。 女宾客们都跟着秋云歌往后院去了,都是细心的女侍医,这样的贴心,让人越发觉得秋云歌的贴心。这才是十二岁的女子,就能够独当一面,已故的王妃教女有方。 正文 第三章 小菜一碟 “众位别太担心,这些都是蜜蜂蜇伤,不是马蜂,没有毒。但是受了点皮肉之苦,今日都是我们靠山王府的错,为了表达歉意,云歌亲手做的双面香囊赠予各位。”秋云歌温柔地笑着,但看见众人闻香。色。变就知道落下阴影了,“众位放心,这个香囊绝对不会引来蜜蜂。” 如此才让众人受惊的心放到肚子里,这本是来求娶好姻缘,谁知道遭此一劫。如果不是那个百花枕头,她们又怎会毁容。 在秋玉隐不知道的时候,秋云歌已经将她上辈子的爪牙断干净,看着这些人的感激之情,秋云歌在心底冷笑着。 至于那蜜蜂,自然是她一手炮制的好戏,只不过用了一点点的特殊香粉提前洒在了管家的手中,无半点损害。但是只要跟秋玉隐的百花枕头一接触,就会漫天飞舞蜜蜂。 秋忠威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虽然客人们都表示是意外,但谁心中都清楚,这件事是由王府二小姐惹出来的。 对嫡姐大哥不敬,说谎话,争宠害人,这算是秋云歌给秋玉隐一个小小的教训。想必明日,这些话就会传遍京城。 “父王,您别生气,玉隐的脸也被蜇得不轻,我们一起去看看,我这还有药!”秋云歌拉着爹爹,撒娇的的小模样让秋忠威的心都化了,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女儿拉到了秋玉隐的门外。 “娘亲我不服,凭什么那蠢货可以让所有人夸赞,我那枕头肯定也是她动了手脚,娘亲,你一定要帮我教训那蠢货!”秋玉隐刁蛮地喊着,跟平日在秋忠威面前安静温和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放心,娘亲一定会为你报仇!那个蠢货,除了追着男人后面跑,什么都不会,今天肯定是有人背后在教她!”杨姨娘准备好的一切,全部都被这蜜蜂给毁了,本想借着这次的事情来挣那侧妃之位。 秋忠威站在门外,脸色发青,拳头紧握,如果不是怕吓着歌儿,早就一脚踹门,将这对母女抽死。本以为这杨氏是个好的,歌儿一直喜欢她,现在看来,却是个蛇蝎心肠。 “父王,您别生气,二妹跟姨娘肯定是被蜜蜂蛰糊涂了,她们一直都对歌儿很好!”秋云歌一边用眼神催促管家敲门,一边劝说着。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里面听见。 后面的管家跟奴才们可都将里面的声音听了个正着,敲门的手都有些颤抖。 杨姨娘这才知道隔墙有耳,立刻一耳光甩在了秋玉隐的脸上,但却用眼神求着女儿,一定要忍耐。 门被打开,杨姨娘拉着秋玉隐还不等靠山王说话,就往地上一跪,“妾身给王爷,大小姐请罪!” 秋忠威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秋云歌站在父亲的身边,小手还在父亲身后顺着,希望他少生气。 “你们全部都下去!”秋忠威可不喜欢这后宅之事被人传出去,更不想在下人面前丢脸。 一屋子的下人瞬间全部消失,靠山王从战场回来不久,那浑身的血杀气都还存在,不要说一声暴吼,就一个眼神,都能够让胆小的人直接晕过去。 “父王,别生气,注意身体。或许我们刚刚听岔了,姨娘跟二妹定不会说歌儿坏话的!”秋云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杨姨娘,然后又小心地缩回来。 这一眼却让秋忠威怒得一巴掌将桌子直接拍碎,秋玉隐更是尖叫一声,然后躲到杨姨娘的怀中,让她推也推不开。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有罪,请王爷责罚!”杨姨娘跪在地上,那是不停地磕头,每一下都是那么用力,不一会额头从白到青紫再到红肿血迹斑斑。 “父王,玉隐错了!”秋玉隐也磕头,但却没有杨姨娘那样激烈,要是破相可就不好嫁人。虽然姨娘是她生母,可是身份上她可比姨娘高多了,也不需要如此。 秋云歌冷笑着,前世是她倔强不肯认错,杨姨娘也是如此请罪,但却没有磕头,反而赢得父王的宠**跟尊重,秋玉隐更是劝说,跟她形成对比,慢慢地将父王的喜**夺过去。 但是老天既然给机会让她重生一次,就绝对不会让这对母女有一丝翻身的机会。要论演戏,她在后宫的几年早就练就的炉火纯青,只可惜男人的心如果不在,再高超的演技都是一个笑话。 “父王,您喝口茶,忙到现在,看您的嘴角都起皮了,女儿可是在里面放了点菊花!”秋云歌慢悠悠地从铃铛手中接过茶杯,送到父王的手中,既然杨姨娘喜欢磕头,那就让她再磕一会,总不能让她没了机会。 秋忠威端过茶杯,看着那跟婉儿一模一样的容貌,一瞬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这是他跟婉儿的心肝宝贝,却在府内被人欺负。 “歌儿,这偌大的王府,你愿意学习管理吗?”疼**女儿,才要历练她,秋忠威慈**地看着女儿。 正文 第四章 掌家显威 秋云歌眨巴着大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刷得秋忠威心中柔肠万分,再看那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秋玉隐立刻就多了三分厌恶。 “女儿愿意学习,只是父王您可得为我撑腰,否则那些老婆子们,女儿可不好弄!”秋云歌拉着秋忠威的袖子撒娇,这些动作以前都是不会有的。但是现在她信手拈来,失而复得的父**让她明白前生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好好好,我的歌儿终于长大了,那现在处理这两个人,就当做是你第一次的历练!”秋忠威瞪着地上的人,立刻从柔情转变成铁块,要不是当年娘亲给他塞了这么多人,他的婉儿岂会郁郁寡欢。 杨姨娘一听这个,立刻抬起满是血污的头,看着秋云歌,哀求着,“大小姐,妾身有错,辜负您的信任。王爷,妾身罪该万死,可妾已经有了身孕!” 刚刚过了两天,但已经偷偷情大夫确认过了。原本这是上侧妃的武器,现在只能用于自保,这让她有着巨大的不甘,但过去现在这关才是重要的。 一听姨娘怀孕,秋玉隐眼睛立刻亮了,如果能多个小弟弟,那么一切都会不同的。 秋忠威也皱了眉头,这可是给了歌儿一个大难题。 “大胆,有了王爷的子嗣居然还敢如此虐待。还不快请大夫来,管家,管家,让杨姨娘住进菊园,任何人不准打扰姨娘养胎,直到弟弟生下来为止!”秋云歌那娇吼完全没让人感觉到刺耳,反而让人觉得大小姐真仁慈,刚刚杨姨娘的话,那可是驱逐出府都是应该的。 杨姨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几个婆子直接架走,说是养胎,实际上就是软禁。这样的处置,也让秋忠威舒展眉头,虎父无犬女,歌儿这番处理真是不错! 秋玉隐立刻哀求着,“大姐姐,姨娘怀了小弟弟,玉隐想去照顾!” 姨娘失了管家的权力,那她以后可跟其他的庶女没啥区别,最关键的是她还没有搞清楚,这蠢货怎么突然发难,是有人背后指使,还是以前故意装的。 “二妹乃是女儿家,怎可去伺候怀孕的姨娘。我是你嫡长姐,以后要称呼大小姐,称呼哥哥为大少爷。你已经十一岁,这些礼仪身边的嬷嬷姨娘既然没有教,父王还是从宫中请几个教养嬷嬷回来。否则妹妹们如此不懂事,会被人笑话的!”秋云歌蹙眉担忧,完全没有说半句责罚的话,反而为妹妹请教养嬷嬷,而且是宫中的。 这番气度,这番为家,都让秋忠威感叹不已,女儿终于长大了。这番出征归来,有些感伤,吾家有女已长成,这做父亲的开始担忧她的夫婿。 秋玉隐脸色发白,没有教养的是这蠢货。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开始管家,还掌管着父亲的后宅,这样没脸没皮的行为,父王居然还支持。 凭什么,凭什么? “教养嬷嬷的事情,父王本就有打算,歌儿,你身子不好,早点回去休息。来人,将二小姐送回房间,抄写女则女戒一百遍,写不完不准出来。日后这王府就是大小姐管家,如果谁不服,就逐出府,都明白了吗?”秋忠威大声说着,就跟响雷似的,虽然震得耳膜有些难受,但是秋云歌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上辈子被这两个贱人挑拨的,跟父王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和睦,更是不顾父王反对,执意要嫁给三皇子,才将秋家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秋云歌的变化,在秋忠威父子的眼中,都是受委屈了,对那杨氏母女更加厌恶。但是这偌大的王府,让她管理起来,总是有愧。 但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秋云歌管家的第二天,就召集所有的管事婆子们,还有管家小厮们在大院里开会。 听闻这个消息,杨姨娘靠在床上一边喝着上等燕窝,一边冷笑着。一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管理王府,真是可笑。 “姨娘,您不用担心,那些人都收了您的好处,再加上大小姐肯定连账本都看不懂。您现在可要将肚子里的二少爷养好了。王爷对老来子肯定是最看重的。等您成了侧妃娘娘,这些委屈都算不得什么!”奶娘周氏对杨姨娘那是好声相劝,这女人最大的目标是要生个儿子,才能站稳脚跟。 杨姨娘点点头,她能够走到今天的低位,都是奶娘出谋划策,只可惜这次得意忘形,才让那个秋云歌脱离掌控。 “奶娘,你说那丫头身边是不是出现了高人,还是世子挑拨,否则她怎会突然转变态度,跟王爷亲近,还对我跟玉隐出现这么大的抵触!”如今这禁足令只要一朝不解,她就只能等到生完孩子才能翻身。杨姨娘自然是不愿意等上*个月的,必须要尽早想办法。否则这其他的狐媚子要是将王爷的心笼络走了,她可得哭了。 奶娘周氏也是一脸沉思,这几年的都没有出错,偏偏这次就出了这么大的错,直接丢了管家之权。“姨娘,你且忍忍,容老奴打探几天。顺便得告诉二小姐,可千万不能再出错!” 然而此刻前院可是人心惶惶,大小姐突然如此厉害,并且还精通账务,更对府中的各项开支都了如指掌。 秋云歌翻看着采购的账务,一边看着,一边将里面的猫腻说出来,跪在地上的孙氏夫妇大汗淋漓,不断磕头,那头上已经在出血。 前世为了支援南宫铭四处征战,她在后宫节约银两,庞大的后宫各项开支都能理清楚,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异性王的王府。 父王是个洁身自好的,如今的后院不过是几房姨娘,跟前世后宫几十人完全没法比。想到这里心更加绞痛。南宫铭,这辈子,你可别想再登上那高位。 我要让你失去一切,你等着!冤魂不止索命,更要毁掉你! ------题外话------ 更新时间暂定为中午12点左右,亲们也可以提出意见,再修改! 正文 第五章 不可小觑 “孙婆子孙大虎,这一个月就中饱私囊二百九十七两五钱,你们这胆子可真不小!”秋云歌首先就要切断杨姨娘的经济来源跟所有爪牙。 大小姐居然不用算盘,张口就将具体的数字算出来,更是让某些人脚底都开始钻寒气。 “大小姐,我们夫妻两人根本就没拿,这账本我们也不懂,大字不识一个,您想怎么说都可以。奴婢夫妇在王府辛辛苦苦十几年,您可不能如此冤枉我们呀!”孙婆子很显然根本不将这大小姐看在眼中,而且打心里也真不知道账本。这些都是姨娘派人做的,难不成还有纰漏吗? 孙大虎跪在地上直磕头什么也不敢说,这大小姐管家可是王爷授意的,他们能逃过此劫吗? “大胆,大小姐岂会冤枉你们。大牛带两个人去搜他们的房间!”管家直接点了最耿直的大牛去搜房间。 谁知道秋云歌笑了,十二岁的她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那一笑更是让众人呼吸都暂停,真是太美太美了,这满园春色都抵不上。 “管家不用了,孙大虎,在北街帽儿胡同里养了一个小寡妇,并且那寡妇还有了身孕六个月,一个叫桃子的小丫头正在伺候她。每月给她三两银子。孙婆子,你那赌鬼儿子还欠着赌坊三十两,不知道本小姐说得对不对?”秋云歌凭借上辈子的记忆,提前一步将这些事情全部都打探清楚,为了今日立威。 帽儿胡同的租金可不便宜,一个小小采购一个月的银钱不过才一两,连租金都不够付的,如果不是中饱私囊怎么能够养得起一个怀孕的寡妇。还有奴婢伺候这着,再反观孙婆子,儿子欠赌坊随便就是三十两。 还没待众人消化掉这个消息,孙婆子的五爪就直接抓到了孙大虎的脸上,“你个老东西,居然还敢养女人,还找丫头伺候那贱人,老娘跟你拼了!” 本身有愧但却被挠得满脸花的孙大虎也开始打耳光抽孙婆子,完全将目前的形势给忘记,两口子就上演十八般武艺了。 秋云歌看得那叫一个精彩,都说孙婆子泼辣,如今看来的确如此。只是摊上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儿子,这辈子算是没出路了。 管家本身要叫人拉开他们两,却被大小姐阻止。再看大小姐那唏嘘的眼神,比面对王爷时还要紧张,后背都冒出层层细汗。 这些消息,他都不知道,但是大小姐却能知道的如此详细,当年王妃如果能有这样的手段,又岂会早逝。想到这里,管家只能是叹口气,红颜薄命。 “孙婆子只要将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我就将那个寡妇给你处置。否则你那赌鬼儿子的命就随你一起了!”这样的家生子,秋云歌可没有打算再用,今日他们说与不说,这下场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孙婆子多了一个出气的机会。 孙婆子知道大限将至,将头发好好梳理梳理,然后啪一下跪在了秋云歌的面前,“大小姐,奴婢有罪,利欲熏心,有负当年王妃的嘱托。我们两口子每个月有三十两,其他的全部都孝敬杨姨娘,具体的数字我并不知道。希望大小姐能够说话算话,将那寡妇交由奴婢处置,事后奴婢自行了断,至于我那赌鬼儿子,希望大小姐能够让他跟我一起走。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我更要他们孙家断子绝孙。” 孙大虎一听这话,更是跳起来骂,“你个臭婆娘,你居然还要害死我两个儿子。我跟你拼了!” 只可惜还未冲过来,就被护卫直接摁住,没有大小姐的允许,他们两个刚刚那场戏都打不了。 “好,我成全你,管家让她画押,胡琴将那寡妇交到孙婆子手中,生死不论。孙大虎杖毙,你那赌鬼儿子赐毒酒!”秋云歌喊出杖毙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愣,但是护卫们马上就将孙大虎堵住嘴,行刑。 家生子的生死本就掌握在主家手中,这种糊弄主子,中饱私囊的奴才死有余辜。而那寡妇与人通奸,也是浸猪笼的。 但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如此狠毒地处理,让某些人的腿肚子都在抖。杀鸡儆猴的效果非常明显。 “大小姐,孙大虎杖毙!” “大小姐,孙婆子将那寡妇打死,自个撞墙死了!” “大小姐,孙好运已经上路!” 四尸五命,顷刻间就没了,再也没有人敢小瞧这十二岁的秋云歌。 有了血的教训,这后面的事情处理就简单多了,七个管事婆子,四个都是杨姨娘的人,一次性拔除完毕,然后换上管家推荐以及她印象中对王府忠心耿耿的人。 完全是一次性大洗牌,更是将仓库所有的东西全部重新整理,再次登记入册。至于中间少的东西,全部都记下来。 将府中平日里嚼舌根的奴才打发牙婆子直接卖出去,更是对姨娘的供给列出统一的单子。不会多给一分,也不会少给一分。 从辰时一直忙到夕阳西下,总算是大致地完成既定目标。杨姨娘管家三年,自然还有些旁枝细节没有修剪干净,但是不着急。要一步一步地来,先将婆子们的画押跟府中短缺的账目搞好,直接全部都送到父王那边去。 但是让管家传话,一切要看在未出生的小弟弟面子上,让父王不要生气,也不要责罚杨姨娘。至于短缺的钱财,明日她会去姨娘那能补多少算多少。 秋忠威最后就一句话,后宅所有事情,全部以大小姐为主,大小姐的话,就是代表他的,忤逆者,杖毙! 正文 第六章 拼命救驾 杨姨娘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风吹进来,让她格外的冷。三年的精心部署,竟然在一夕之间让秋云歌拔除得差不多。 气得当场就吐血,急的奶娘周氏立刻去请大夫,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十二岁的秋云歌,居然变得如此厉害。上来就将孙婆子一家处死,将那些人发卖出去。让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真是可恶,可恶! “奶娘,怎么办?怎么办?王爷一定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了!”杨姨娘完全是慌了神,幸好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事,否则任何指望都没了。 周氏拍拍杨姨娘的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只管保护好这孩子。明日大小姐来,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杨姨娘点点头,奶娘说的话一直都很对。 熟不知秋云歌压根就没有过来,而是让几个丫头拿着清单,直接在杨姨娘的房间里,将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搬走。是库房的就放回库房,不是的直接抵债。 搬空杨姨娘的房间,又去了秋玉隐的房间。因为没有得到娘亲跟周氏的话,秋玉隐差点跟铃铛等人打起来。 可不管她如何哭喊,除了日常用品,她房间内的一切摆设都被搬走。 至于秋云歌本人,变装到了城外,她可是记得上辈子的这一天发生的一个重大事件。利用这个,就可以改变人生,从此不再依靠任何人。 凭着这个信念,秋云歌先一步到达京城最大的首饰店里,挑选首饰,但是余光一直看着路上。 果然半个时辰后,一身便装的皇上带着贴身的太监出现在这里。至于为什么,秋云歌也不知道,只知道等会有刺客前来,上辈子皇上就是在这里受了重伤,不久后三皇子就上门求娶她,秋家的悲剧才拉开序幕。 南宫傲跟往年一样,在这个日子这个时辰都会到这家店里,亲手买一套宝石头面,然后带回宫中放入那个专有库房中。 但却看到了一身鹅黄装束,跟记忆中那个俏皮捣蛋,追着他后面喊着傲哥哥的女孩完全重叠。 这个女孩是谁? 南宫傲觉得呼吸都要停止,这个人是谁? 秋云歌本想着要怎样靠近皇上,却发现他完全是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不,透过自己看别人。难道她跟谁长得相似吗? “姑娘,你是哪家的?”李公公是自幼跟随皇上的人,先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开始打探。虽然这女孩看着年纪挺小,但也能一解主子相思之苦。 “小心!”秋云歌正打算回答的时候,却发现西南角的那一支箭飞过来,直接用胳膊去挡,下一刻就被那力道直接撞上了后面的柜子上。 “有刺客,护驾!”李公公大声一喊,四周立刻出现众多护卫,一场厮杀立刻就展开。 秋云歌倒在地上,眼圈发黑,这只箭有毒,不过好在她在出发前就服下了解毒丸,但仍旧无法彻底解毒。 “小姑娘,小姑娘你怎样?”南宫傲想要上手将这个小姑娘给抱起来,却遭遇抵抗,不过也想到,女子名声的重要,只能紧张地站在一边。对,他紧张了,多少年没有出现的事情。 “大伯,我是靠山王府的,请您送我回家!”一声大伯,自然也就解释了身份,她可没想着借此靠近皇上成为宫妃,就在对方看她的眼神不对劲时她就想放弃,可已经来不及! 靠山王府四个字,更是将南宫傲最后一根弦崩断,她是婉儿的孩子,怪不得,怪不得会如此相似? 很显然此刻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最佳机会,看着小小的人儿已经昏迷过去,南宫傲真是感慨万分。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所有刺客已伏诛无活口请您赎罪!”三皇子辰王南宫铭踩着满地的尸体,眼皮都不眨一下,但是看见父皇身边的女孩时,却晃了下眼睛。她怎么在这里?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是同一个人,还是其他人? “父皇,儿臣,咳咳,听闻这里有刺客,咳咳,您没事吧!”大皇子齐王南宫澈苍白的脸上透露着不正常的红色,额头上更是滚落着豆大的汗珠。 出事的地点距离齐王府只有数百米,但他却过来得这么晚,不过好在皇上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体不好,没有加以责备。 “澈儿,你代父皇将秋家小姐送回去,马上宣太医院所有太医过来诊治。如果不是她,父皇都不一定有命站在你们两个面前!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名声!”南宫傲说完,在两个儿子的脸上转了两圈。南宫铭更是一惊,真的是秋云歌? 南宫澈立刻领命,让身边人快速将府中的嬷嬷们叫来,小心翼翼地将秋云歌抬上轿子。其他的事情,当然就轮不到他管。 皇上也迅速地回宫,街道上留下一堆尸体,整个街道也被染红了,南宫铭更是在街上抓了不少可疑的人物,全部带回大牢,务必还要审出个水落石出,否则就辜负了父皇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南宫澈进入马车中,看那皱在一起苍白的小脸,心突然被撞一下。他记得母后画过的人就是这样子。 父皇为何如此紧张她?还让他亲自送,一定保护好她的名声。如果不是因为这女孩才十二岁,南宫澈真以为她故意接近父皇,为的就是飞黄腾达。 秋忠威父子打了胜战,秋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又岂会让女儿出来做这样的事情? 他真是想太多了,南宫澈不由自嘲地笑笑,再看躺在那的女孩眉头紧蹙,似乎是在疼,让人跟着忍不住也疼。胳膊还在流血,只是那血都带着诡异的紫色,这毒不简单! 不敢再呆下去,南宫澈到外面催问太医,希望可以早一点让她好起来。 还未到靠山王府,就看见秋忠威父子在焦急地等待着,看来汇报消息的人到过之后,他就等在门口了。这样的父**,这辈子他也期盼不到,虽然父皇跟太后都对他很好很好,可那份好大部分都建立在内疚上。 正文 第七章 灵丹妙药 “老臣谢齐王殿下,云元快去将歌儿抱回去!”秋忠威恨不得亲自去,可是齐王在这,还有君臣礼仪。 可当秋云元抱出还在流血的秋云歌刚下马车,立刻就被秋忠威一阵风地接过去,然后冲进去,大喊着,“大夫,给本王将所有的大夫全部都找来!” “靠山王别着急,太医全部都在路上,父皇已经让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来了!”南宫澈在后面喊着,秋云元歉意地赶紧邀请他进去。 可就算对方不邀请,南宫澈这一会也不能走,父皇肯定等着他回复命令的。 太医很快也全部都赶到,箭是拔出来,可是这毒却一时无解,太医们都在愁眉苦脸地商量对策。 秋忠威傻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就好似老了十岁,他的歌儿,如此善良懂事,怎么会遭遇如此劫难。 听完齐王殿下的解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他心中就算是皇上的命也没有歌儿的重要。 “靠山王,我这里有一颗百转还魂丹,乃是天机老人赠予的。您给秋小姐服用吧!”南宫澈掏出一个白色画有青竹的瓷瓶,还忍不住咳嗽几声,这绝对不是装,而是身体的缘故。 天机老人的药,那是万金难求,更是机缘难得,可是看着齐王的样子,秋忠威却无法伸出手来接。齐王身子不好,太医断言不会活过二十岁,今年他就是二十岁。如果歌儿服用了这药,他却死了,皇上太后知道内情一定会发怒。如果他不死,那就等于秋家欠下他一份大人情,如果在帝位之争上,他们就必须要战队。 这就太难办了,可是太医束手无策,秋忠威不敢拿着女儿的命来赌。女儿的命比他的命比王府比前途都要重,这可是婉儿最**的孩子。 “靠山王请放心,我是为了感谢秋小姐救助父皇,别无他意。也不会给您带来任何困扰,你想的哪些都不会发生!”南宫澈将瓶子塞到秋忠威的手中,对这样一个保护国家的汉子,他自然是敬重的。 思虑一小会,秋忠威还是接过药,走到里面直接塞到女儿的嘴中,没有去检验,这番光明磊落的行径,更是让南宫澈觉得秋家的人都是好样的。 只是秋云歌出现在那里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但一个闺阁十二岁的女孩,能有多大的心机呢? 不免又觉得自己多想,只希望百转还魂丹能够对她有用,那老头可是说过,就算是死人也能救活的。 药一滑入喉咙,秋云歌就吸收进去,体内本就有解毒灵药的她再加上这神药,不出半个时辰就吐出了紫黑色的血迹。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父兄担忧的样子,有些自责。 “父王!”开口,嗓子都在疼,那毒如果不是她,其他人都会当场死亡,记得前世皇上的毒并没有如此厉害,难道因为她的重生,身边的一切也在慢慢地发生改变吗? “太医,太医,快点看看!”秋忠威握住女儿的手,双眼通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真是奇迹,天机老人的药就是神奇,靠山王您不用担心,这外伤只需要内服外用,不出七天就能好,去疤要一个月!”太医们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这可是圣旨前来看病的。 确定女儿没事,秋忠威才恢复了靠山王的气势,让儿子送走太医,陪着齐王喝茶。 “多谢齐王的神药,老夫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只要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事情的,您尽管吩咐。”即便对方表现出不求回报,秋忠威也不会欠债。 “靠山王不必如此,秋小姐无事,小王回去复命,调查刺客的事情,估计还需要秋小姐配合,到时希望您不要介意!”南宫澈行礼后就走了,虽然有些挂念那娇小的女孩,但很显然秋忠威不希望他们多接触。 果然秋忠威一丝挽留都没有,只是将他送到门口。南宫澈微微叹了一口气,好人不好当。 “主子,那药是天机老人给您用的!”青山有些抱怨,主子的身体一直是他们所有人的心病。那秋家丫头跟主子非亲非故的,何必浪费神药呢? “闭嘴!”南宫澈又持续咳嗽两声,这一次是真的,看着手帕上的点点红丝,脸色更加阴沉。 而秋云歌完全不知她被南宫澈送回,更不知道对方将救命的药让给她,更不知道南宫铭也在现场见过她。秋忠威跟秋云元也都自动隐藏了这一消息。 秋家的人情他们会还,而不需要秋云歌记住,十二岁的她出落得让秋家两个大男人都忧心。 以前看着她追着三皇子跑,他们就忧心忡忡,好不容易看着她放下,这次绝对不能再被其他人给忽悠了。 秋云歌这一受伤,这后宅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人管。所以杨姨娘趁机求秋忠威,想要恢复管家之权,谁知道被姓张的抢先一步。 前世的秋云歌对张姨娘跟她的女儿秋玉容都万分讨厌,因为张氏是母亲的丫头,居然勾引父王。这就是对母亲的背叛,连带那瘦弱的秋玉容都讨厌无比。当然这些都是杨姨娘挑拨的结果。 然而直到她凄惨的时候,这母女二人变卖所有的首饰,托人将银票送到她手中。这辈子再看,也明白张氏能成为姨娘,那也是母亲极力促成的。 母亲生怕委屈父王半点,父王坚持不纳侧妃,她就为他寻了几个姨娘。 正文 第八章 二品郡主 十日后,圣旨来到靠山王府,皇上宣靠山王携女进宫。至于刺客一事,没有外传,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秋大小姐救了皇上的事情。 秋家也没有任何消息泄漏,这可是秋云歌管理的成效。 戴上面纱,秋云歌跟着父王踏入皇宫,重生后再回到这个曾经生活了几年的地方,没有冲动到要去将南宫铭跟秋玉隐碎尸万段,那样太便宜这对贱人。 他们在意什么,她就要去毁掉什么,更要将爹爹跟大哥的命给保住,目前保住皇上就是保住秋家。 “靠山王请留步!”南宫澈绝对不承认他是刻意进宫,看着那娇小瘦弱的背影,忍不住开口。 秋忠威看着齐王,恭敬地行礼,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女儿的救命恩人。秋云歌也随着行礼,前世对南宫澈的记忆不太深刻,因为一颗心全部都扑在南宫铭身上,只记得他死在南宫铭登基前一年。 这位多病的齐王,前世也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每次传遍京城的都是他即将病危。看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似乎下一秒就能够倒下去一样。 “秋小姐的身体好些了吗?”南宫澈不难想象那面纱下的绝色容颜。 秋云歌正待回答,却听到背后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秋云歌,你什么时候跟齐王关系好起来了,还不快点过来!”如果是以前,南宫铭自然不会搭理这个草包,但现在她救了父皇,冲这一点,勉强给她个侧妃之位还是可以考虑的。 再加上今日的秋云歌,让他有一刹那的惊艳,淡绿色的衣衫配上窈窕的身姿,戴着面纱的她,就好似落入人间的精灵。 以往的她,还未靠近,那满身低俗的香气就先传过来,但今天却是清新的味道,让人闻着很是舒适。 秋忠威很是紧张,生怕女儿下一刻就冲过去了,大庭广众之下,他就算是父亲也不能拉住她。 面纱下的秋云歌冷笑了一下,然后对南宫澈说道,“谢谢齐王殿下的关心,臣女一切都好!父王,皇上还在等着我们!” 看着那走远的父女两,南宫铭真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被秋云歌那草包直接忽视了。要知道今日他可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让她站在他身边的。 她居然居然就这么走了,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 南宫澈觉得今天天气真不错,跟着也走了,剩下南宫铭一个人风中凌乱,一定是错觉,错觉! 秋云歌那草包,什么时候脱离掌控过。 御书房内,南宫傲对不卑不亢,进退有礼的秋云歌大加赞赏,传闻不可信,再说苏婉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 “朕可得感谢云歌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朕决定收你为义女,赐封号宝郡主正二品,赐封地宣州,明州,青衣三地!”南宫傲可不是做做样子,这三个地方都是富硕之地,比得上贫穷的州郡十几个。 “皇上万万不可,小女年幼,成为臣,救皇上那是应该的,不求赏赐,您这是太重太重了!”秋忠威立刻拒绝,秋家本就是让人妒忌,如果女儿再被加封还有如此封地,岂不是更引来狼群吗? 儿子的世子之位好歹是通过军功换来的,盛极而衰的道理,就算是武夫,他也是懂的。 南宫傲立刻不高兴,正准备说两句的时候,就看见秋云歌跪地,“谢皇上赏赐,云歌感激不尽。” 父亲不懂,这赏赐就算不要也必须要,皇上是在向皇子跟他们背后的势力示警,遇刺这件事,除了平民百姓,几大家族,谁家不知? “哈哈,忠威呀,你还没有女儿豁达。虎父无犬女,真不错!朕给的东西能够收回吗?谁敢多说,朕立刻就砍了他!你可是朕的好兄弟,日后不可再如此迂腐!”皇上走下来,拍拍秋忠威的肩膀,一副无比信任的样子。 但是伴君如伴虎,这点谁都知道。 秋忠威心事重重地带着秋云歌准备出宫,可偏偏又碰见了讨人厌的南宫铭。那家伙居然等在了那里,着实让人厌烦。 “辰王殿下万安!”虽然秋忠威也被封王,可是异性王跟这亲王可不是一个级别,秋云歌忍着内心狂躁,也恭敬行礼。 没有前世傻傻地冲着南宫铭直乐,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命令就乖乖跑过去。 “靠山王免礼,云歌,听说父皇封你为宝郡主,真是恭喜你!”南宫铭熟络地说着,但心中却非常不屑一顾,更对秋云歌的态度反感。 死缠烂打不行,这又改了欲擒故纵吗?只可惜,就算她招数用尽,他也不会看上她的。不过利用利用,将秋家绑在船上,还是可以考虑的。 “辰王,请不要直呼小女名讳,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秋忠威非常不高兴地呵斥,对女儿的改变更是欣慰不已,难得歌儿现在看清楚,不再对三皇子感兴趣,得赶紧离开,否则说不定她又改变主意。 看着那对父女的背影,南宫铭折断了手边的树枝,这本就掌握在手中的棋子,却不安分起来,真是可恶! 秋云歌被封为宝郡主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京城的圈子,那三个富裕的封地更是让一群人羡慕嫉妒恨。就连嫡亲的公主也不过是五块很平常的封地,这秋云歌何德何能,如果不是她父兄打了胜仗,那不过就是个草包。 但不管如何,某些贵女们再次见到她都得行礼,正二品郡主,就算见到后宫妃位以下的宫嫔都不用再行礼,见到皇后亲王只需要行半礼。 如果是以往的秋云歌,肯定要去追着南宫铭,然后炫耀一番,十二岁的女孩,总是忍不住跟心上人分享得到的每一件东西。但是这一次,秋云歌却安静地呆在家中,甚至拒绝了几个帖子。 跟那些戏耍她的人,没什么好交流的。而打击她们,都觉得浪费精力。她可是有许多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 正文 第九章 无知母女 秋玉隐在教养嬷嬷的折腾下,那小脸直接是瘦得尖尖,让人看着都有三分的怜惜。可是面对从宫中出来的嬷嬷,什么样的美人没看过,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 每每她想偷懒都被无情地镇压,换来的是更高强度的训练。但这个年纪的少女正是叛逆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陈嬷嬷,本小姐要休息!”秋玉隐觉得膝盖都要废了,她已经跪了两个时辰。如果不是姨娘被关,她怎会受如此的折磨,这一切都要怪秋云歌那个草包! 秋云歌,你等着,我秋玉隐一定会比你出色,你总有一天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目露凶光,正好被陈嬷嬷看见,面无表情地训斥到,“二小姐,请你立刻重复跪礼,否则老奴就要告诉靠山王!” 如果不是看在靠山王的面子上,一个小小的庶女也配让她来教吗? “陈嬷嬷,别以为拿父王来压,本小姐就会害怕。你不过是一个狗奴才!”秋玉隐小姐脾气终于彻底爆发,不敢惹秋云歌,难道还怕这个老刁奴吗? 陈嬷嬷好歹也是从宫中出来的,当年更是伺候过乐郡主,王妃,太妃的人,到哪家教导小姐们,都是被人尊重,第一次被人骂。气得立刻甩手不干,去找靠山王请辞了。 秋忠威正跟秋云歌商讨即将过节的事宜,听了陈嬷嬷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嬷嬷,您歇歇气,二妹不懂事。云歌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再者我身边缺一个管事嬷嬷,如果您不嫌弃,能过来帮帮云歌吗?”秋云歌的姿态摆得很低,陈嬷嬷值得她这样。 “宝郡主,实在抬举老奴了,老奴愿意跟着郡主!”陈嬷嬷也是个干脆的人,既然宝郡主拿出态度来,她也不想再回去无所事事地养老。 再者看这宝郡主的气质跟度量,丝毫不输给靠山王妃,那个秋玉隐根本比不上,小妾生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秋忠威欣慰歌儿的长大,但是对秋玉隐那是打心底里厌恶了。 看着父王的眼神,秋云歌心在冷笑着,秋玉隐只要我肯靠近父王,你根本不会有半点机会。 白眼狼就得慢慢训成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然后再踹上几脚。 “父王,二妹如此不听教养,这日后出去,岂不是会丢秋家的脸,后面还有三妹,四妹都在看着。”秋云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父王的脸,行事不可急促,否则会事与愿违。 秋忠威眉头皱得更狠,这婉儿去世多年,这后宅之事,他一个大老爷们真不知道如何管? “王爷,可否听老奴几句?”陈嬷嬷立刻了解新主子的心意。 “请讲!” “二小姐是被宠坏的,所以必须要吃吃苦头,可以先送到庵堂里吃斋念佛三个月,净化她,佛祖保佑,她肯定会变好的!”陈嬷嬷的提议不是个案,在京城,有些不服管教的小姐,少爷们都会送到佛祖面前。 这个主意好,秋云歌差点都要拍手,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以秋玉隐那养尊处优的样,到了庵堂里,吃不好,穿不好,还要干活,自然能够将她调教一番。 秋忠威只是微微考虑了一下,“歌儿,后宅是你管,你看着办吧!注意她的名声就好,派几个婆子好好看着,别惹出什么是非!” “女儿知道!”秋云歌自然会派人看着,因为秋玉隐一定会偷跑,要是闹得满城风雨,那可不是她想要的。 次日,秋玉隐得知要被送到庵堂里,那是哭天喊地,更是派人去将姨娘强行接出来。 母女两个人闹腾的所有人都围观起来,张姨娘根本压制不住,再说她只是协助郡主管家的。 仗着有身孕的杨姨娘更是打了张姨娘一巴掌,“张巧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老娘。我告诉你们,谁敢带走玉隐,我就打死谁!” 挺着肚子,跟个将军一样,傲世众人。杨姨娘张狂地笑着,玉隐这么好的孩子,那个草包居然要将她送到尼姑堆里,绝对不可以。 就是要闹得王爷过来,再好好地诉说一下思念跟委屈。这些日子她可是好好地听奶娘的话,把自己养得那叫一水嫩。 快三十的人看见王爷,立刻摆出一副娇羞少女的样子,那身上更是穿了粉色的纱裙,遮住了肚子,可是再也遮不住那明显发胖的大脸蛋跟双下巴。 那媚眼抛得秋云歌差点都要吐了,真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怎会那么蠢,就被这女人哄得团团转。 现在想起来,她不过是说了些好话,再抱着她哭了哭,端来几盘号称是亲手做的糕点跟吃食。 “闹什么闹,杨氏谁解了你的禁闭,在这里胡闹。”秋忠威真恨不得一巴掌将这女人给扇飞,省得在这里带坏歌儿。 “王爷,妾身思念您,肚子里的孩儿也想念父王。还有玉隐,您怎么忍心送她去庵堂。大小姐以前不管犯了任何错,您可都是不处罚的!”杨姨娘不甘心地看着秋云歌,这个小贱人怎能脱离掌控,看来背后真是有人在教她。 “杨姨娘,大小姐现在是皇上的义女,更是亲封的正二品宝郡主。看您怀有身孕,这次就算了,否则可是要掌嘴十下。”陈嬷嬷黑着脸,靠山王府的后宅真真是个乱的,郡主真是费心费力。一个庶女也妄想跟嫡女一样的待遇,真是无知到极点,不过也不能对一个姨娘生的东西抱以希望。 宝郡主?皇上亲封? 这几个字让杨姨娘的大脑放空了,怎么可能?她一个草包,怎么会见到皇上,最为关键的是,义女? 这些荣誉应该都属于玉隐才对,这些年她全心全意地为玉隐寻了那么多的好师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秋云歌会什么? 什么都不会,就算会个什么双面绣,那也是个整天追在男人后面的草包。 正文 第十章 公主有约 “父王,女儿知道错了,日后必定听您跟郡主的话,求求您不要将我送到庵堂去,我不要做尼姑!”秋玉隐被这消息震惊后,立刻跪地求饶,既然秋云歌能成为郡主,他日她一定也可以。 现在必须要低头,谁让自己生母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呢? 只可惜这乖巧的模样却没有配上最好的容貌,因为跟几个婆子死命的挣扎,此刻的她头发乱了,妆花了,那衣衫袖子更是被拽掉了。 看起来就跟个疯婆子,哪里还有千金小姐的样? “父王,您看二妹,如果真不愿去庵堂,那就在祠堂思过吧!”秋云歌反过来为她们求情,当然看似求情,实际上在为秋玉隐拉厌恶值。 陈嬷嬷更是得意,新主子无论是才情还是智谋都足矣跟当年的乐郡主相提并论,但年龄上却占有更大的优势。 “马上将这个逆女拖走,在庵堂里三个月,谁也不准去看,否则逐出家门!”秋忠威警告地看了一眼杨姨娘,甩着袖子就走,今日军营还有事,此刻出门都已经晚了,都是这不知轻重的女人瞎闹的。 “王爷!” “父王!” 这母女两个人都哀嚎出声,只可惜却没有能唤停靠山王的脚步。 秋云歌冷笑着,秋玉隐一看这样子,立刻就往她身边冲,却被婆子们摁住。 “秋云歌,是你对不对?是你非要送我走,我是你妹妹,你为何要如此狠毒?你自己追着三皇子跑,他不过就多看了我一眼,你就要如此对我,我恨你!”秋玉隐突然发狂起来,几个婆子摁着都费力,只能死命抠着。也不管有没有抠破,反正现在当家的可是郡主。 “玉隐,你瞎说什么!”杨姨娘再蠢笨,也知道这些话说不得。秋玉隐就跟大力士俯身一样,居然挣脱了几个婆子,癫狂地冲过来,“秋云歌,我要杀了你!” 但还未冲动秋云歌身边,就被陈嬷嬷一脚踹出去,没错,就是陈嬷嬷。所有人都傻眼了,如果不是二小姐正在吐血,他们觉得这一定是幻觉。 “老奴惊到主子了!”陈嬷嬷完全没有炫耀,站在秋云歌的身边,为她检查了一遍。 陈嬷嬷居然会武功,秋云歌觉得真是捡到宝了,“多谢嬷嬷了,张姨娘,这意图谋杀本郡主的事情,就交由你处理了。另外,杨姨娘怀孕的是肚子,那脸蛋可以抽!” 张姨娘抬头看了眼大小姐,然后点点头,能够得到大小姐的点拨,是她的福分。 “来人,将二小姐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立刻送到庵堂去,你们几个婆子,带点金疮药,好好地看着她。”张姨娘不管杨姨娘那杀人的嚎叫跟怒骂,直接发号命令。 秋玉隐就这么被拖下去,不一会就鬼哭狼嚎,然后就晕过去了。执行的人谁也不敢放水,打了足足的二十大板。 这边张姨娘让人摁住杨姨娘,两巴掌甩过去,然后到秋云歌面前复命。 “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我的儿啊!”杨姨娘本想再去找张姨娘拼,可是看见秋玉隐被抬出来血肉模糊的样,一下子晕过去了。 十一岁的秋玉隐,这二十板子足足可以让她在庵堂躺上三个月。至于为何会发狂,那自然是动了手脚,配置了点药,早早地喂下去。 处理完这些事情,秋云歌觉得未来三个月一定会非常安静,她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某些事。 “郡主,云公主的请帖,您可不能不去!”陈嬷嬷拿着拜帖,为主子筛选。 自从成为皇上义女,这帖子每天都有好几个,秋云歌一直躲,外面可都在传言她目中无人。长此下去,让不明真相的人听去,可就真的坏了名声。 “既然嬷嬷觉得歌儿该去,那就去!”秋云歌拉着陈嬷嬷的衣衫,撒娇地说道。 这样子更是让陈嬷嬷心都跟着化了,不由地越发疼**。 云公主选的场地,是京城最好最大的庄园,里面不仅有采摘,还有马场,更有着珍奇花草,还有一条闻名天下的回廊。那里摆的可是历代才子才女留下的墨宝,丹青。 可以说,在场所有人都冲着这回廊去的。只要能够将作品放上去,那可就名留青史,才女能寻得好姻缘,才子就能够得到皇上赏识,堪比考状元。 秋云歌带了陈嬷嬷跟铃铛,另外两个丫头还小,心性不够成熟,容易被人寻了错处。上辈子她们三个都陪着她不离不弃,小筝死得最早,只有十六岁,秋玉隐就是寻了她说错话的由头,活活打死的。 不能去想,只有更强大。秋云歌指甲掐着手心,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每个上前打招呼的人,她都是礼貌回应,半点也没有尾巴翘到天上去。 “臣女秋云歌参见云公主!”秋云歌行的是半礼,按道理只需要微微屈身就可以,但是她却弯下了腰身。 这让本来寻茬的云公主,没找到机会,扬着下巴,“起吧!” 义女碰见真正的皇室公主,还是不够看的。不少人暗中觉得爽了很多,却不知,秋云歌来见云公主是带着目的,上辈子云公主就是痛经,日子就在这几天。嫁人后,更是因为宫寒不能生育,最后郁郁而终。如果能够治好她,那就等于再次跟皇室拉好了关系,更是跟丽妃交好。 而丽妃是太后的亲侄女,是宫中唯一能够跟郑贵妃抗衡的力量,她自然不能错过。南宫铭母子的希望,必须要一点一点地给卸下,让他们从天堂到地狱。 “齐王到,云王到!” 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激动起来,特别是闺阁小姐们,更是拿出小镜子补妆。以往,两位王爷可从未出席过这种场合。 正文 第十一章 难掩才华 南宫铭享受着众女子对他的**慕,但却发现秋云歌的眼神压根就没看她,更别提**慕了。这让他非常不爽,如果不是父皇对她另眼相看,他至于要对这女人多看一眼吗? 但却被秋云歌的美惊艳了一把,上次在皇宫内,她戴着面纱,未发现她的改变。 淡妆下的她,居然美得跟仙女一样,配上那鹅黄色纱裙,又带了三分的俏皮可**。往日她的绝色容颜都被杨姨娘母女用浓妆遮掩,更是穿着如同青楼女子一般。 这还真的是秋云歌吗? “大哥,三哥,你们怎么过来了!”云公主很是高兴,没想到两位哥哥这次居然如此给力。 “看看!”即便是面对亲妹妹,南宫澈也没有更多的表情,至于为什么会来,自然是因为秋云歌。 一个人能够转变如此之快,最关键的是救了父皇,这些如果说是巧合跟成长,他都不会信。 再加上她跟南宫铭之间的追逐,不得不让他警惕。 “三哥当然是为你来的!”南宫铭笑对着云公主,但是余光仍旧打量着秋云歌,倒是要看看她装到什么程度。 哄女孩,可是南宫铭的强项,所以哪怕他们的母亲不和,但是他们私下里相处还是不错的。 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是要比试的,因为两位王爷的到来,所以评委就多了两位。庄园里自带的评委,那也是公正的老夫子跟退役文官。 忆起前世,秋玉隐在这里大放异彩,所以哪怕是庶女的身份,也不阻碍她交好公主,获得郑贵妃等人的赏识。 这辈子她就好好地呆在庵堂里找菩萨聊天吧。 “宝郡主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不用参加。”云公主藐视地说着,往日里这秋云歌往往用的都是这一招。 殊不知现在的秋云歌早就不是当初的,为了争宠,她在那几年里,哪样都学得最好,为的就是南宫铭能够多看她几眼。 “多谢公主关心,臣女今日身体良好,愿为公主作画一副,不知公主愿意否?”秋云歌盯着云公主的脸,十分真诚。 周围都是议论声,谁都知道云公主漂亮,但是对画师要求特别高,这秋云歌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哦,是吗?本公主可有言在先,如果你将本公主画丑了,那就要给本公主做丫鬟七天!”云公主骄傲的小下巴始终是扬起的,这样的惩罚,也具有新意。 如果是以前的秋云歌肯定会气得蹦起来,觉得这是最大的侮辱,但是现在她依旧在微笑着,然后肯定地点点头。 这个小公主虽然刁蛮,但还算讲道理。比那些装腔作势,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小姐们要好太多。 听说秋云歌要为云公主画像,所有人都停下来围观着,云公主有多挑剔,这秋云歌就得有多废物。 秋云歌只需要一支笔,将那些五彩颜料全部都推到一边,这让云公主有些不满,但有言在先,倒也没有出言为难。 这水墨画多以山水跟动物为主题,还未有人运用在人物画像上,再看秋云歌居然是骨法用笔。让懂行的人从一开始的蔑视,慢慢地转为尊重。 要知道这骨法用笔的技巧在表现钩线点戳时要有“骨力”,看着熟练程度,就知道她的书法造诣也不错。 一幅画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看的人是忍不住点头,有虚心学习的人更是小心记着秋云歌作画的要领。 那几个老的评委也忍不住站过来,“妙,实在是妙!” “画好了吗?拿过来给本公主看看!”云公主可是没想到时间这么快就画好了,看着那些人的样,说明画得还不错。 看着那画中的黑色两色的自己,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美人! 很美,很美,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与自己不是很像,那似乎是另一面的自己。带着奔放的自由,那是她内心的色彩,这秋云歌怎会一眼看破? “公主,这幅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实乃佳品,有资格悬挂在回廊之上,就是不知您可愿意!”老评委摸着胡子,这骨法用笔,第一次在如此年轻的女娃娃身上看到,真是难得,水墨大家们估计得抢着收徒。 看笑话的人,没想到笑话没看上,反倒让秋云歌扬名了。 南宫铭也是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会认为这是代笔。“公主的画像岂能悬挂如此,皇妹还是收起来。秋云歌如果你还想参加比赛,就另作一副吧!” 秋云歌倒是摇头,“臣女无意争逐,今日来此主要是为了赏花。云公主,可否同游!” 南宫澈喝茶的瞬间,也抬头看了一眼秋云歌,这个女子非池中物,小小年纪,却十分老谋,今日她的目标就是云儿。 “好!”因为满意画作,这云公主倒也不扭捏,抛下众人,与秋云歌同去赏花。 其他人纷纷表示比赛后,会一同前往的。 “公主,您的脸色不好,是否小腹坠痛?葵水将至吧!”秋云歌看着云公主额头上冒细汗,脸色不佳,真是觉得老天爷都是在帮她。 云公主立刻脸红,“难道你葵水也会如此吗?” 一个小小的秘密,立刻就换得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如此奇怪。 “公主如果信得过我,就让我帮你!”秋云歌大眼睛忽闪忽闪,但这一次云公主没有觉得厌烦。 只留着身边贴身的宫人伺候,秋云歌指挥她脱掉鞋袜,要为她按摩时,云公主立刻缩回脚,“云歌,不可如此,你也是郡主,怎可做如此下人的活,你的画,我很满意!” 这次的称呼明显不一样,秋云歌会心一笑,用手将她的脚拽过来,“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朋友为朋友帮忙自然是应该的。这里是左太冲**,这里是右,这是第一步。” 正文 第十二章 医术征服 “这里是三阴交,平时没事摁摁,对我们的身体也会有好处!” “再接着血海**!” “子宫**,好了完成!” 一刻钟多一点,云公主真的觉得一点也不痛了,真是神奇,拉着秋云歌的手,“你真是太厉害了,从去年开始来这个,我一直都在痛。” “这只有在来之前有用,这几个**位可以预防痛经的发生,若结合艾灸对这几个**位施治,效果会更好。所以平时你可以让女医师多帮帮你。当然要彻底改变你的体质,还需要花一点时间。调理几个月,就可以断更!”秋云歌脑子里只要想到这个病自然就出现应对方法。 把脉的时候,所有的病症更是会直接到达她的大脑,马上就会有解决的方案。所以这些日子,父亲跟哥哥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在调养身体了。 “云歌,你的医术这么厉害?在哪里学的?皇祖母的身子也不好,你也跟我进宫去看看,好不好?她现在可不愿意吃那些苦药,经常发脾气!”云公主那是完全将秋云歌直接当作神医了。 当然神医这个称呼,此刻的秋云歌也是可以当得起,体内有作弊神器,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小时候,有一个游方的和尚,被母妃救了之后,就传授了我一点医术,但这是个秘密,其他人都不知道。公主,你可是唯一知道的。太后贵体,宫中有那么多高明的太医,恐怕用不上云歌的!”秋云歌谦虚着,但是心中已经开始得意,计划圆满完成。 “那些太医都是没用的,就我这个,吃了多少苦药,可每次还是疼得要命。皇祖母很和气的,就算你看不好,她也不会怪你的。我们都拥有彼此如此重要的秘密,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罩着你的!”云公主不再腹痛后,爽快地拍着秋云歌的肩膀,完全是一副好闺蜜的样子。 秋云歌也使劲点头,那唯一知道轻而易举地就收获了云公主的信任。 等众人赶到的时候,云公主更是拉着秋云歌的手,大声地宣布着,“宝郡主是父皇封的义女,日后也就是本公主的妹妹。如果被本宫发现有谁欺负她,本宫一定会灭了你们!” 这番维护,这番亲密,让在场的人敢怒不敢言,云公主可是身份最尊贵的一品公主。 这番本就针对秋云歌的聚会,反倒给她找了靠山,更是扬名京城了,真是让人不甘心。 这个女人不简单,南宫澈再次在心中重申这点,宴会还没有结束,就先一步离开。那颗九转还魂丹没有及时服用,导致他现在必须要每日泡药浴一个时辰,病情还在不断加重。 太后年逾六十,保养得却跟三十多,但坐在那里,威严却不减分毫。眼神就能让你不由自主地去屈膝去膜拜。 秋云歌跪在地上,后背都汗潮了,有种自己那点小心思在这老太太面前,完全无所遁形。 “宝郡主本事真不小,这前脚救了皇帝,这后脚居然懂了医术,将云丫头的顽疾都给治好了!哀家倒有些期待,你还有哪些本事?”太后眯着眼,拍拍云公主摇她胳膊的手。 在后宫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任何阴谋都别想靠近。 “谢太后夸奖,臣女也知女儿家学医不好,可是自从母妃去世。臣女就发誓,一定要将师父教的全部学会。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秋云歌说起母妃,眼圈就红了。 老天爷为何不将她重生在七岁,带着一身医术一定可以救母妃的。 只有真情流露,才可以打动太后,很显然秋云歌做到了。年少丧母,这样的伤痛,恰恰太后也是。 “宝郡主,你这拜师学艺的事情,哀家可从未听说过!”师出无名,太后可没打算亲身试验,她还得留着老骨头,为澈儿撑起一片天。 “回太后,师父本是游方的和尚,因为被母妃救过,看臣女也有些天分,便开始传授医术。年幼时,调皮直到母妃去世,才知道医术的重要性。这才用心学习师父丢下的医书,更将师父说过的话,全部都记下来。”秋云歌回答的很仔细,没有的事也能说得跟活的一样,太后信佛,最尊重的就是云游四方的高僧。 一来二去的,太后那是聊得很是兴奋,立刻终于答应让秋云歌试一试。好歹将心中那些警惕都去除,如同看一个小辈般看着秋云歌,这可是让她兴奋不已。 有前世对太后的了解,这辈子当然能够哄得太后高兴。对太后的病症也有所耳闻,所以一边把脉,一边问道,“太后,您是不是经常有些头晕目眩,晚上入睡这腰部无论穿多少盖多少都有些凉?” 太后这次才真的舒展眉头,“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哀家的腰自从生了皇上上,就有这个老毛病。这头晕目眩是从前年开始的。” “这些都是小问题,太后你的心肝出了点问题,导致的头晕目眩。所以云歌打算第一步给您补心,再给您体内驱寒,最后一步是让您的身体年轻化,只有充满能量,才能抵抗岁月。”秋云歌逐句用词都是非常谨慎,做不到真的倘然,装作无辜少女跟云公主一样的撒娇卖萌。 太后一听这话,没有直接高兴,而是盯着秋云歌的眼睛,“你的意思,哀家的身体能够彻底好起来?” 这么多年,从未有太医说过这样打包票的话,是这姑娘太傻不懂,还是太过于自信求成。 “是的,太后,臣女有七成把握。但是要去采药,这宫中好药虽多,但很多药已经失去原有的药效。您喝的每一幅药,臣女都会试喝,并且接受其他太医的检查!”秋云歌本有十成把握,但眼下却不敢说。 “好,哀家就信你!”如果这秋云歌真的能够治好她这把老骨头,那澈儿岂不是多了希望。太后如此想着,倒也不介意试一试。 走出慈宁宫,秋云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跳还在加速,面对云公主的笑脸和唏嘘,她都没力气再说话。 正文 第十三章 采药遇险 秋云歌当天晚上就被父亲跟大哥叫过去,书房内的气氛很是压抑,秋忠威看着女儿,好似有些不认识,这么多年他一直征战,愧对死去的妻子,也愧对女儿。 “歌儿,你会医术为何父亲跟你哥哥不知道?”秋忠威真的没想到,女儿居然干去给太后治病。如果不是太后派人通知他,恐怕他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秋云元却更多的是自责,是他没有照顾好妹妹。 “父王,哥哥,是不是歌儿丢了王府的脸面?”秋云歌有些着急,她太想复仇,太想利用身边所有的力量,却忽视了事情的本身会给亲人带来伤害。 消息既然能够传过来,那就说明,一定会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秋忠威看着女儿小心翼翼的样子,更是一阵酸楚,是他无能给不了她快乐的日子。反而让她为家操心,“歌儿,父亲跟你哥都会忠于皇上,你只要快快乐乐就好。学医太过于辛苦,父亲是怕你太累!” “就是,歌儿,秋家有我跟父王守护,你不用担心。”秋云元拍着胸脯也跟着保证,有他在的一天,就有妹妹安乐的一天。 “父亲,哥哥,歌儿不累,太后也非常好相处,云公主跟我的关系也非常好。你们就放心吧,守护秋家,我们人人有责。歌儿曾经看过一本书,叫做绝对的忠诚度。你们训练将士的时候,可以每天一刻钟地宣誓,宣誓对皇上的忠诚。这样会不会龙心大悦?”秋云歌也不知道脑海中怎会出现这些知识,但是她只要想,就会有。 这又是一个意外的发现,让她高兴不已,因为又多了一重保护哥哥跟父亲的法宝。 “真是个鬼丫头,父王知道了!”秋忠威非常欣慰,虎父无犬女,歌儿虽然是女孩子,可是这军事头脑一点都不差。 这医术的事情,等于就直接翻篇了,他们算是支持了。至于妻子当年有没有救过一个游方的和尚,这件事他们也没办法查。 苏婉心善,这救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也许这就是上天给的福报。虽然妻子没有享受到,但是女儿享受到了。 秋云歌安全过关,下一步就是研究怎样才能让太后近期内就有气色。获得太后跟皇上的双重支持,才能避免秋家再次覆没。更能有效地跟南宫铭,郑贵妃对抗。 只要想到前世侄儿的头颅,秋云歌就觉得浑身血液在沸腾,恨不得直接将秋玉隐跟南宫铭两个贱人千刀万剐。 秋云歌亲自去摘草药,就带了陈嬷嬷跟两个护卫,这是父王亲自指派的。避免上一次的事情继续发生。 陈嬷嬷被安排在下面休息,虽然她有些武功底子,但毕竟已经五十岁,带着两个侍卫就上山去了。 这里是京郊区,素日里很少有人来,除了猎人,周围看着也有些阴森森的,秋云歌内心有些害怕。但还是背着篓子走到山林深处,侍卫们紧紧跟随着,寸步不敢离,否则郡主出了半点事,他们绝对要被扒皮的。 看着远处一颗五味子,秋云歌擦了下额头的汗,摘了这个就大功告成了。但是却突然下起了暴雨。她更加着急,谁知却一脚踩滑,直接从山上滚下去了,头更是直接撞到树上,晕晕乎乎地直接掉进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锅里,好似有美人,可惜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 南宫澈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女孩,喷出一口鲜血,内伤更重了。外面还传来吵闹声,让他更是皱了眉头,“青云,将外面的人收拾下,别死了!”鬼使神差地他又补充了最后三个字。 青松为主子打理,正诧异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命令,看到宝郡主的脸,于是不说话了。心中还暗喜,会不会主子动情呢? 虽然看起来干巴巴的小丫头,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只要主子高兴,什么样的都好。九转还魂丹都转赠出去,看来,有戏! “去把她弄醒!”南宫澈疗养的地方,那可是天机老人亲自算的位置,在这里泡药浴,才能集天地之灵气。 “等下,还是我来!”虽然瘦得跟豆芽,但是南宫澈却不想让别人的手碰到她,就似当时父皇的命令,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好歹也是义妹,不过下手却不是温柔,直接拧起来,然后往床上一扔。南宫澈看到被子脏的瞬间,眉头紧皱,非常不悦。 痛,除了痛,还是痛! 秋云歌睁开眼睛,立刻尖叫起来,“你是谁,滚开,滚开!” 她为什么会在床上?不是滚下山了吗?为何会在这里?至于对面的南宫澈,穿着睡袍,头发披散,脸色苍白,她还真是没有认出来。 “说,为什么会在这里?说不出来,就别怪本王送你上路!”南宫澈本能地认为这个女人是故意找过来的。 现在父皇,云丫头跟太后全部都被她收复,她目的究竟是什么?巧合这两个字是绝对无法解释的。 突然而来的杀气,让秋云歌迅速地冷静下来,再仔细看看,才认出了眼前的人,自称本王的能有几个,“齐王,臣女上山采药,路滑滚下山,没有别的企图。” 实话实说,可惜她的背篓不见了,辛辛苦苦采了半天的药全部都没了。秋云歌真是无比心痛,早知如此,还不如买药材。 “采药?宝郡主真**开玩笑,本王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但不代表喜欢被人蒙骗。你究竟是谁?真正的秋云歌在哪里?”南宫澈一个身影就到了秋云歌的面前,手更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秋云歌此刻真觉得死神来临,这个男人是真要杀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我可以救你,你这胎毒靠这些药浴根本无法治愈!”艰难地将这些话说完,这才重新得到了呼吸。 活着真好,已经重活一世的秋云歌,自然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正文 第十四章 自救救人 “救我?还是救你自己?说吧,你究竟是谁?秋云歌,十二岁,很少说话,脾气暴躁,只听杨姨娘跟秋玉隐的话,跟秋忠威秋云元并不靠近,更对南宫铭痴迷,只要有他在的场合,都会有秋云歌。但她琴棋书画极差,更未从医。如果想要假扮一个人,那请你研究透她的习性!”南宫澈靠在椅子上,看着咳嗽半天的女孩,并未有所怜惜,如果是南宫铭的人,或者他国的探子,那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齐王殿下喜欢如此打听闺阁小姐的*吗?如果我不是秋云歌,那会是谁?靠山王府的人都是傻子吗?经历过生死陷害,还活得跟个白痴,那早就该去死。齐王殿下,你又何尝跟外界传言的一样?传言不足信,明白吗?”秋云歌没好气地说道,这个男人的危险性真的太高,但现在局面敌强我弱,只能小心应对。 “是吗?传言什么养,你眼中的我又是怎样?”南宫澈不由地来了兴趣,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跟小野猫似的。 她是秋云歌,那又是什么事情促使她改变如此之大呢? 秋云歌抱着被子将自己裹好,衣衫湿透的情况下很容易得风寒,“万里江山,齐王你真的不想要吗?你的内力克制体内胎毒发作效果不明显吧!但是你只能练这冰雪类,否则直接心烧而死。但冰雪类功法,却损伤了你的五脏六腑。就算有朝一日,你坐在龙椅上,也没命去享受。灵丹妙药已经挽救不了你的身子,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杀了我,这天下估计真的没人能够救得了你!” 掐脖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她不要再来。 “你能救我?天机老人可都不敢夸这样的海口。你凭什么?”南宫澈心头一动,但却很快又劝慰自己。 这些年的希望很多,但是每一次都以失望而告终,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就算是胎带的医术,也不过十二年的经验。 而且这女孩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妖邪,能够一眼看穿他的野心,很不简单,换言之,如果不为所用,那就要尽快除之。到那时这里的基地,就要全部舍弃,包括这灵气十足的药浴地点。 “你敢让我扎针吗?”秋云歌打算直接用事实说话,否则这样说下去,那句话不对,小命一不小心就完全交代在这里了。 面对对方深邃的眼神,秋云歌淡定自处,如果没有能力,她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果对方还不敢尝试,坚持要杀了她,那只能说,老天爷,你真坑我! “好!”南宫澈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对面那双忽闪的大眼睛,再加上这个基地,都有些不舍得。 看着男人布满伤疤的后背,秋云歌有过刹那间的脸红,但很快拿起他们准备的银针,下针速度之快,让进来伺候的青松都有些目不暇接。想要开口阻止,却又不敢。 主子就算看中这姑娘,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这要是扎错了**位,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只能帮你疏通瘀堵的地方,如果彻底解毒,最少需要一年的时间。针灸为主,药为辅。接下来我会捻针,有轻微的酸胀感!” “天机老人应该为你针灸过,我使用的是梅花针法,你可以跟他说一声。” “两日内别洗澡,再严重的洁癖都要克制下!” 外面的雨声好似配乐,少女旋转的声音让人听着极为舒服。南宫澈再次吐血,不过这次确是紫色的。 压迫在心头的瘀堵感真的消失了,内伤也恢复了五分。梅花针法真的如此神奇吗? 不过这丫头面对男人的身体,否是如此淡定吗?这个认知,让南宫澈有些不悦。但不得不说,她的医术确实可以。看着秋云歌开药方的背影,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青松,每天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即可。齐王殿下,请控制你的脾气,服药期间,禁忌动气,房事!”秋云歌完全是医嘱,并未有任何意思。 但是南宫澈却忍不住回了一句,“本王没有女人!” 气氛又开始凝固,秋云歌尴尬地咳嗽下,“王爷洁身自好,自然是好!” 这都马上二十了,至于装吗?就连五皇子的后宅都要装满了,不过就没有正妃而已。 “为了未来一年你能按时给本王医治,你这身衣衫就留下来!青松让桂婆婆给宝郡主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衫!”南宫澈说完,就转变转身离开。 秋云歌忍不住脱口而出,“无耻!” “本王的牙齿很好!”南宫澈的心情因为这句无耻,突然好转了。 卑鄙无耻下流,哼!秋云歌生闷气,她这又出力,又被打,这家伙居然还不放心,留下衣衫,那就说明将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 他日如果这衣衫流传出去,她就毫无名声而言,等于往死路上逼。 可不按照他的话办,那很明显是走不出去的。 “我的侍卫呢?”秋云歌可不希望因为她,而让他们丢了命。 “宝郡主,您就放心吧!主子特意交代,没打死,这可是头一次。”青山立刻马屁地回答着,就算这不是主子看中的王妃,就凭她的医术,这都必须要好好地伺候着。 没打死,看这说话的语气,还是南宫澈给了面子,秋云歌嘴角抽了抽,再也没有说话,非常认命地跟着那婆子换好衣衫,想要拿回内衣,结果都被拒绝。 如果对方不是王爷,秋云歌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不良嗜好。只好就着药材,配了点活血化瘀的膏药,将脖子上的五爪印赶紧消除,否则回家,绝对会天翻地覆。 搞定完一切,秋云歌直接要了自己的人,大摇大摆地撤退。 两个侍卫看到完好的郡主,这才松下一口气,可是这衣衫却换了?这样的话,他们可不敢问出口,究竟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他们都不记得了。 秋云歌真是服了,南宫澈后面的能人真不少,不过也好,省得这两个人追问。 正文 第十五章 诊金诊金 陈嬷嬷因为等不到他们,直接跑回王府,秋云元正准备带人来找,看见秋云歌安全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歌儿,你有没有事?”秋云元拉着秋云歌,检查了一番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哥,你忘记我会什么了吗?没事,就是下雨路滑,弄脏衣裳,背篓丢了,我跟一户人家买了身衣衫!”秋云歌主动说道,避免等会惊讶的问题又来了。 秋云元脸色一沉,“那你脏衣裳呢?” “烧了!”秋云歌摸着头,“哥,我好累,想要睡一会了!” “烧了就好,陈嬷嬷赶紧伺候郡主去休息会!”秋云元带着两个侍卫下去审问了,得出的答案都是一致,这才放心下来。 却不知,侍卫除了认同郡主所说的,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而秋云歌本人当晚就开始发热,靠山王马上请了大夫熬了伤寒药,让陈嬷嬷强行灌下去。后半夜才退了烧,总算让人放心。 这一个小小的事件,消息都传到了正拿着女性衣物一脸嫌弃某个男人手中。 “主子,这洗衣服的事情还是交给桂婆婆吧!”青松有些不明白主子拿着这堆女人衣服,究竟要干嘛? 既不洗,也不扔,更是不许别人碰,那脸上表情写着大大的脏,嫌弃到极点。但就这样看了一个时辰。 秋云歌如果看见这一幕,绝对会气得蹦起来。大骂无耻变态下流之徒,下次针灸就会让他某个地方几年不能动弹。 “闭嘴,将那颗千年人参送去,说是诊金!再将她的背篓送过去。”南宫澈可不想某个瘦弱的小身板,可能撑得下来一年的针灸。 针灸十分费精气神,身体不好,那肯定会影响治疗的质量。 对,就是为了身体着想,这绝对不是额外的关心。 青松捂着嘴偷笑着出去,下一秒腿一僵直接摔倒在地,回头看着主子那冷漠的背影,手扬起来上面有两个潇洒的字,“诊金!” 赶紧接过来,快速消失,嘲笑主子,果然他是嫌弃命太长了。 次日起床,看着枕头边上的那颗人参,还有那两个字。秋云歌第一反应是咬牙切齿地将那字条给撕得粉碎。 可恶的男人,这个仇结定了,他几次想杀她,还留下衣物威胁她,以为就这一颗破人参,就能够弥补吗? 不过背篓找回来,避免她再次去采药。 哼,南宫澈,你等着,未来的一年,我会让你好好享受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治愈肯定是需要治愈,否则用谁来跟南宫铭对抗。 “郡主,您今日要进宫吗?”陈嬷嬷挑出几套正式的衣衫,让秋云歌挑选,宫中的各位娘娘们,可都是不好相与的,任何细节错误都不能出现。 “嗯,陈嬷嬷你帮铃铛她们调教调教宫廷礼仪。”这辈子可不能让他们被某些人以礼仪的罪名处罚。 针灸完,那边第一剂药也熬好了,秋云歌当着太后的面,喝了几口,然后让太医来检查。她可不想被人给利用,虽然药是她带来的,但是熬制的工具跟人都是宫中的。 “太后,此药无毒,药性非常好!不过微臣对这药的熬制方法非常感兴趣,不知道是哪位国手写的方子。”院首陆太医有些激动,行医这么多年,却不知道这种方子能够熬出来如此药效。 “给哀家把脉!”太后并没有说出秋云歌,这女儿家要名声,要是这医术传言出去,那肯定会有无数人上门,到时候靠山王得怨她这个老太婆了。 再者,如果真是个小神医,那必须要第一时间秘密给澈儿医治。 陆太医非常认真地把脉,几乎惊呼出口,“太后娘娘,请您一定要为臣引荐一下这位国手。臣也惭愧这么多年没能为您解除病痛。” “陆太医的意思是,哀家的病好呢?”太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秋云歌,然后又恢复了寻常样子。 “没有完全好,但是改善程度非常大。应该治疗一个疗程了!”陆太医大胆地猜测着。 “药方熬制的方法,哀家会让国手给你的,但是引荐,得看她的个人意愿,你先下去吧!”太后挥挥手,但是内心却在激动着,没有人愿意死去,更何况是权力巅峰点的人。 再次看秋云歌,那眼神中的炙热,让她惊了一会。 “歌丫头,你师父还能再见到吗?”太后更想见那游方的高僧,这样澈儿跟皇上的身体,都可以调养下。 秋云歌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地开口,“太后,并非歌儿不与引荐,只是师父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我,当年师父曾说过,要去世外修炼成仙。歌儿只记得,他的眉毛跟胡子都白花花的,看起来都一百多岁了。” 一百多岁?那跟仙人几乎没有区别呢?太后立刻虔诚地转动手上的佛珠,然后念了几句佛经,然后感谢佛祖。 “哀家的身体就全靠你了。歌丫头你真是个好样的,苏婉的女儿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好!”太后的眼神不再有探究,全部都化为慈祥。 更是当场赏赐了众多珍宝给秋云歌,并答应为她继续保密。这番不争名利的样子,让太后更加满意。 但是这荣耀,却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的。 博得皇上喜欢可以说是侥幸,但是又能获得太后的宠**,这靠山王府未来更是不可限量。 一时之间,靠山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踩破,说媒拉线,拜访交友,诗歌协会,等等等等。 总之,秋云歌的风头一下子盖过了京城所有闺阁小姐们。也将所有的羡慕嫉妒恨都拉到身上。 南宫铭更是有意出门,可身后再也没有了小尾巴,如果说几天,那说不定真是秋云歌欲擒故纵,但这都过去一个月,她始终都没有出现。 这可是让他被人嘲笑了几次,耳边更是想起了母妃的话,于是他抛掉了骄傲,组织了一场聚会,更是亲自送帖子上门。也对那些人说,秋云歌,一定会参加。 但却连秋云歌的面都没有见到,那帖子靠山王代替接下来,也没有说个准话,她究竟参加还是不参加。这让他有些着急,如果她不来,岂不等于丢了面子吗? 南宫铭思索再三,又吩咐人送了几次礼物。希望三天后,秋云歌能够来,如果她再不来,日后就别指望他会娶她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寻找嫂子 秋忠威有些紧张地看着女儿,“如果你不想去,父王直接派人回了,你不用担心得罪辰王。” 女大不中留,但是秋忠威就想为女儿找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将来他跟儿子多挣军功,做她强大的靠山。 “父王,我去,也的确是为了他去,只不过不是犯傻,而是要给他点教训。以前欺负我那么多次,这次我要欺负回来。父王,你说我要是将他给打了,您能搞定吗?”秋云歌拉着父王的袖子撒娇,这些动作以前她都不会做,本能听从杨姨娘的话,觉得母亲的死,就是父亲的薄情才导致的,所以一直很是疏离。 秋忠威的眼神立刻就化成水,“打,他就该打,谁让他欺负歌儿,父王可不准你嫁给他,这一点你可要记住了!” 秋云歌赶紧点头,上辈子就是傻,为了南宫铭跟父王哥哥都闹翻了,结果他们倔不过她,才同意了。 为了怕南宫铭欺负她,更是达成了协议。指甲戳得手心猛得痛起来,才让她恢复过来。 “父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嫁给那样的人渣,您就放心吧!女儿不想嫁人,就想陪着您跟哥哥过一辈子。”秋云歌腻歪着,她真不想嫁人,要将欠家人的债全部都弥补,特别是小侄子,还有即将到来的大嫂。 这一次她绝对跟大嫂交好,绝对不欺负她。所以这一次去,是为了大嫂,前世大嫂可在这次聚会上被人欺负。 秋忠威愣了一下,但下一句却是轻轻的责怪,“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父王一定会为你选一个德行优秀的男子。” 这本都应该是夫人告诉她,只可惜夫人去的太早。 “好好好,女儿等着!”秋云歌笑得灿烂,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闲来无事,秋云歌就研制方便携带且功能齐全的药丸,现在不用偷偷摸摸,父亲哥哥都已经知道,只需要避开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人就好。 碍眼的秋玉隐已经被送走,至于杨姨娘还能翻起什么浪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就算生出儿子也是个庶子。有大哥在,这辈子他都无法出头。 不过这总算是一个异类,因为上辈子杨姨娘并没有怀这个孩子。 自从她重生,这脱离轨道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件两件。 三皇子第一次举办聚会,接到请帖的人都没有缺席,当然许多人的心中就想来看看好戏。 这秋云歌成了才女,好多人只是听闻,并未亲眼所见,自然是不信的。而这次自然要来验证一番,更有人准备好挑战她。 打败热点人物,才能变成热点人物。而云公主也不会罩着废物,秋云歌可以侥幸一次,绝对不会侥幸多次。如果是真材实料,她杨飞月就服了。 “飞月姐姐,秋玉隐号称才女,不也是你的手下败将。这秋云歌,说不定找了高人训练,就会那一幅画,否则怎会不参加后面的比赛。”梁青梅自以为然地说道,对于秋云歌她向来就看不上,追着三皇子屁股后面跑,跟个傻子一样,丢脸。 “可秋玉隐却去了尼姑庵,你觉得她还是以前的秋云歌吗?”杨飞月就说了这一句,然后盯着那边已经入场的那个女人。 一身白裙绣着青竹,带着面纱,那一双大眼睛似乎能将人内心看穿,如果不是身边的丫鬟,杨飞月真没认出来,这居然是秋云歌。 白裙一般人都不敢去挑战,穿得不好就跟哭丧似的,但她却穿出了一股仙女的气质,好似她们都成了陪衬的凡夫俗子。 那青竹绣得活灵活现,增添了衣衫主人的三分灵气。 秋云歌这一进场,就等于吸引了全部人的眼光。对于这样的聚会,本身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只要有她在,这一次谁也别想欺负嫂子,而她也更不会傻傻地去欺负嫂子。 “云歌,你来了!”南宫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要是不来,那他丢脸可就丢大了。如此看来,这秋云歌果然玩的是欲擒故纵,不过不得不说现在的她,真让他难以放手。 那白裙下曼妙的腰肢,让他忍不住要压住摆弄。以前可从未发现她能有如此风情。 “辰王,请称呼臣女宝郡主。”秋云歌行完礼就直接忽视,然后在人群里找李心碧,此刻她还只是五品忠显校尉的妹妹。 还未回答,佳人已经走过,只留下一股清新的药香,这香味不似一般的胭脂水粉,让人闻着却倍感舒适。 “秋云歌,如果你实在不能见人,那就躲在家里别出来。何必戴个面纱装神秘呢?这里谁没见过你。”吕白雪第一个发声,这种事情做得相当熟练。 “吕白雪,我乃正二品郡主,你还有你,你,都没有对本郡主行礼!”秋云歌冷笑着转身,本来她不想这么快来找麻烦,偏偏她们还撞上来了。 杨飞月跟梁青梅立刻瞪了一眼吕白雪,这倒好连累她们了。 “参加宝郡主,郡主万安!”虽然不甘不愿,但必须要行礼,她们都是没有诰命在身,就是白身。 轻而易举地被对方扳回一局,真是可恶。 “都起来吧!本郡主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仗势欺人偶尔做起来也不错,秋云歌看着她们扭曲的脸,心情立刻就顺畅了。 等秋云歌走远,梁青梅更是不屑地开口,“不就是运气好,成了个郡主!” “她是皇上的义女,这跟一般的郡主能一样吗?我们可以在才艺上光明正大地挑战,而不是呈口舌之争。吕白雪,你要是再不改以后别跟在本小姐身边!”杨飞月盯着秋云歌,直觉告诉她,这一切真的不一样了。 “是,白雪知道了!”吕白雪不过是一个六品京府尹的女儿,如果不是吕家还有点势力,这些高傲的白天鹅们,谁也不会带她玩。 正文 第十七章 不要害怕 “李心碧,这里也是你来的地方吗?看看你这一副寒酸样,真丢人!” “就是,周围都弥漫着一股酸味,你说这几年前的款式,她怎么穿得出来!” “李家不过就剩下这对兄妹,就算做了五品的忠显校尉,那点俸禄怎么够用?” 尖酸刻薄的话语,充斥着李心碧的耳朵,如果不是他们说,不来对哥哥影响不好。她才不要出现在这里,咬着嘴唇,不能反驳,否则他们说的话更难听百倍。 “你绿豆眼,活脱脱的一个王八,也好意思出门吗?你,看看你这腰,每顿饭少吃一碗能死人吗?猪都比你瘦二斤。还有你,躲什么躲,说的就是你,今年都十八了,胸还这么小,估计没男人要你了!”秋云歌一把拉过李心碧,将这些女人一个一个地说哭着跑了。 反正这里又没有其他人,粗鲁点不怕,这些女人敢传她说的话吗? 李心碧整个目瞪口呆,看着秋云歌,认识她,以往远远地看过,却没想到今日她居然为自己出头。 “宝郡主口下留德,如果这些女人回家自杀了,岂不是你的罪过!”南宫澈本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为了兄弟和睦的表象,这南宫铭的邀请他必须要来。 就听见这几个女人呱噪,本来都准备叫青松将她们扔到湖里去,结果她来了,就听见如此彪悍的话。 南宫澈,哼,真是阴魂不散。 “齐王殿下习惯偷听墙角吗?”秋云歌反击,等李心碧行完礼就将她又拽到身后,完全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 调查报告上,可没说这秋云歌跟李心碧有过接触,这两个人关系怎会如此好了。 在这一点上,南宫澈有些好奇,这个女孩,越发地看不懂。 “宝郡主风华,让本王钦慕!”南宫澈笑得就如那春日第一缕阳光从树叶中照射下来,让人有过一瞬间的迷惑,却也感觉到温暖。 但是这些却从不是秋云歌想要的,这番大胆放肆的话,也没有让她脸红,只是瞪了他一眼,拉着李心碧就离开。却没有继续发狠话,谁让她有把柄在对方手中。 而且这齐王根本不是外界看到的样子,他连死还早着了。好在对方并不打算为难她们,更是直接离开了。 本来就是顺路看看,对某个小女人参加每次聚会的目的感兴趣,上次是云丫头,现在居然是一个五品官的妹妹,这些更让他好奇了。 “宝郡主,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李心碧不懂对方为何维护她,但是却带着感动,这是第一次有人靠近她最重要的是还帮助了她。 “不要害怕,她们这些人都是仗势欺人,以后你跟我后面,现在要不要去我那玩!”秋云歌完全没有任何的架子,对李心碧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再让哥哥跟她在一起,那就最好了。 然而李心碧并不知道她的内心活动,显得非常拘谨,“宝郡主,这边聚会才开始,再说贸然去王府,也不好!” 她可不想给哥哥带来麻烦,她就这样去王府,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给你下帖子,这样可以吗?”秋云歌也没有强求,嫂子的个性一直都是比较内向,更是将她哥哥放在第一位。 但是按照前世的走向,今年年末,她就要跟哥哥订婚了。李功成也会立功,升为四品,并且调到父亲手下。 “好!”有帖子,那就可以,李心碧也知道王府不能得罪,而且秋云歌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你就跟在我后面,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场面上最大的是云公主,现在她可是跟自己是好姐妹。秋云歌觉得这个场子她还是能够罩得住。 李心碧用力地点点头,她也渴望能有朋友,往常在这样的聚会上,她基本上都是一句话不说。 “宝郡主,我们都等着看您的才艺,只可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不知今日,可能见识到?”杨飞月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看看秋云歌是否真有本事,难道以前都是藏拙的吗? 光明正大的叫板,这比某些人的行径还让人舒适点。秋云歌冲着杨飞月,“在众人面前表演,岂不是有违交流的初衷。孰高孰低,我们双方较量即可,你说呢?” “宝郡主说得不错,你们可以私下里交流。”南宫铭终于抓住机会,站在秋云歌身边说句好话。刚刚那几个都开始嘲笑他,说人是弄来了,但却不理不睬。 秋云歌往边上去了三步,拉开距离。南宫铭算什么,好好玩死他才是重点。男人就是贱,以前追着他后面,不理不睬,现在却上赶着来。 “估计是有人不敢吧!”南宫逍遥第一次发现有趣的,以前他都是拉着几个人斗蛐蛐的。 “五弟,蛐蛐不玩了吗?”南宫铭护着,就好似秋云歌本来就是他的私人物品。 “天天玩,也没啥意思。最近没啥好玩的,就想来看看才艺,却偏偏有人不敢,真扫兴!”南宫逍遥对最近这个风头旺盛的秋云歌,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更是出其不意地拽掉她的面纱,然后就傻站在那里了。 “佳人绝色,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也!秋云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不过你还是不要开口说话,否则破坏了这气质!”南宫逍遥就跟欣赏一副名画,静止的动态,才是最佳的。 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极其让人生气的,秋云歌直接抢回面纱,然后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 亵渎两个字,也能随便乱说吗? “哦,你个秋云歌,居然敢打本皇子,别以为父皇收你为义女,你就真的是公主了!”南宫逍遥捂着眼睛,真是瞎眼了,刚刚还觉得这女人有仙女的潜质,现在看来明明就是一个母老虎。 ------题外话------ 今日更新晚了一点,明日准时 正文 第十八章 戏耍渣男 “本郡主打人了吗?谁能证明?再说你被一个女人打了,还好意思喊出来吗?我都替你感到羞愧!”秋云歌完全没有道歉的态度,当然也不怕对方抱负,如果换成其他皇子,她肯定不敢,但是这个南宫逍遥是皇宫里的一个异类。 “你,三哥,你可是看见她打我了,你难道就不管管吗?”南宫逍遥争不过秋云歌,只要一把拽过南宫铭。 谁都知道这秋云歌最听的就是南宫铭的话,只要他说的,她都一定照办。 赶鸭子上架的某人,只好皱着眉头,如果是以前他敢打包票,可是自从秋云歌变了之后,就脱离掌控。那个秋玉隐一直打包票能够将秋云歌培养好,现在倒好,她自个都快成尼姑了。没用的女人,真是浪费了他的时间跟精力。 “云歌,打人是不对的,你跟五弟道歉,他就会原谅你了!”南宫铭温柔地看着秋云歌,如果她能够明白,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地听话,否则一再让自己没面子,没她的好日子过。 秋云歌又往右去了几步,拉开距离,“辰王,您注意称呼,这云歌可不是你叫的。是我姐妹们叫的,道歉,抱歉我不会!我什么也没做。” 睁着眼睛说瞎话,只需要脸皮厚点就够了。 “云歌,你想让我永远也不理睬你吗?”南宫铭再次走过去,小声地说道,不识好歹的女人,就算再美也不值得追逐。 “辰王,我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这样的话,您以后还是别说了。否则臣女会请皇上跟太后做主的。”秋云歌大声地说着,现在她可是有这个资本,皇上太后对她的宠**,前者不明所以,但是后者现在还处于依赖她的状态,利益交换也不会得罪她。 “三哥,这就是你不对。五哥没本事被女人打就打了,还好意思喊。你凭什么逼着人道歉,云歌现在不追着你跑,那是因为不喜欢你,这都不懂吗?”云公主实在是忍不住了,三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如果今天秋云歌道歉了,那么以后就不跟她玩了。云公主就是喜欢她的个性,跟在男人后面跑的女孩子,都不能成为自己的朋友。 “云儿,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丫头管什么管!”南宫铭一再地被下面子,这会对谁的语气都不太好。 云公主一把拉过秋云歌,“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也得看看人家云歌愿意不愿意。五哥,你说,你凭什么让三哥出马,无非就是觉得云歌是三哥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告诉父皇去!事关女孩子的名声,绝对不让你们胡来。” 这番的护短,秋云歌非常喜欢,她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治好云公主的隐疾,让她日后嫁人能够生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郁郁而终。 “得得得,我错了,我道歉!”南宫逍遥最不敢惹的就是这个妹妹,否则脱不开身。 这等于直接将南宫铭一个人丢下了,有点孤军作战的意思。 “云公主,秋云歌打人是事实,辰王并没有错,在场只有辰王的品级最高,代为处理这件事也妥当!”杨飞月站出来帮助辰王,家里已经在跟郑贵妃接触,如果不出意外,她将会嫁给辰王。 现在卖一个好,也为日后的日子打下基础。至于辰王跟秋云歌之间的事情,她只能大度当看不见。毕竟她也不指望日后辰王只有她一个女人。但是现在看到他们欺负辰王,就不行。 “本公主说话,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能插嘴。品级?本公主难道不跟三哥一样吗?五哥都不在乎了,你一个白身,凭什么说话!”云公主完全没有给杨飞月面子,对这些玩弄计谋的女子,她通通不喜欢。 南宫铭一看杨飞月帮忙还被训斥,这脸面上就更过不去,“云儿,父皇跟丽妃娘娘如果知道你在宫外如此说话,想必你下次出宫可就不容易了。秋云歌,本王处理刚刚的事件,你不满吗?打人者就是你,现在有人作证,你还想抵赖不成!” 杨飞月得到维护,脸稍微红了一下,更是越发觉得家人为她选择的靠谱。肯维护女人,这就足够了。 “五皇子,我打你了吗?”秋云歌直接撇开南宫铭,走到南宫逍遥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不过已经重新戴上面纱,这样倒也不算失礼。 南宫逍遥反而直接愣在那里了,莫名的药香让他更是深呼吸,沁人心脾,那叫一舒服。 但在别人眼中,这五皇子孟浪了,站在哪里跟个花痴一样。 “五皇子,我打你了吗?”秋云歌的眼神仿佛变成了一片大海,南宫逍遥盯着然后摇摇头。 “你没打我,是三哥冤枉你了。他那个人最无耻,定是看你不理睬她,故意找的借口。宝郡主,我先走了!”南宫逍遥眼睛有些呆滞说完这些,就转身走了。 秋云歌非常满意,这催眠术可是第一次用,还是从南宫澈那里学到的灵感。 “南宫逍遥!”南宫铭大声喊着,这个臭小子一再地利用他,现在居然甩手走了,真是可恶。 最关键的是,现在他怎么下台,所有人都看着他,这秋云歌更是站在那里,即便是隔着面纱,都能感觉到那挂着讥笑的样子。 他居然被秋云歌这个草包看不起,真是太可恨! “辰王,现在云歌清白了吧!这当事人都觉得你说的是假话,就算您要引起我的注意,下次也别用这个手段了!”秋云歌拉着云公主,带着李心碧就直接走了。留下南宫铭跟杨飞月站在那里风中凌乱。 还有一群目瞪口呆的人,都形成一个意识,那就是绝对不能招惹秋云歌,连五皇子都敢打的女人,已经不能叫做女人了,简直就是母夜叉。 正文 第十九章 大蒙皇子 南宫铭咬牙切齿,他居然被秋云歌给耍了,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辰王殿下,臣女要去找宝郡主来个私下的比试。”杨飞月此话非常明确,那就是要给辰王报仇。 “相信杨小姐的才华一定会让某些人惭愧!”南宫铭绝对不信秋云歌这么短时间内可以超越从小学习的杨飞月。 除非她一直都藏拙,但是这可能吗?如果她藏拙也就意味着秋家整个都在藏拙,父皇会允许这样的异类存在吗? “借辰王吉言!”杨飞月适当地退下,在婚约未公布之前,她都要保持距离,不能污了彼此的名声。才不会跟秋云歌似的,追着男人后面跑。 梁青梅拉着吕白雪站得很远,杨飞月的事情,她知道几分,但却不确定,但是经过今天,她确定了。 这是一种站队,如果杨飞月站在辰王那边,也就代表着整个杨家的态度。而她必须要中立,梁家组训,绝对不可以在皇子争锋中站队,宁愿保持清流,也不可断送整个家族。 无论是谁继位,梁家都会成为帝师,至于吕白雪,梁青梅只是给她一个机会,下一次自然不会再管。 但梁青梅个人是比较讨厌秋云歌的,也希望杨飞月将她打败。 让他们谁也想不到的是秋云歌直接将这个比试给忘记了,三个女人直接去酒肆喝酒了,还是云公主的提议。 秋云歌自然没有意见,李心碧还未发出反对的声音就被她们两个拉走了。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李心碧虽然不懂为什么就在一块,但却懂得要服从。 这样拘谨小心外带紧张的样子,让秋云歌有些心疼,前世她可将大嫂欺负得够呛,但是后来大嫂却被她很好,而且为哥哥生下了听话的侄儿,但他们都死在那一场浩劫中。 “李心碧,既然秋云歌拿你当朋友,日后你也就是本公主的朋友,那些人如果再欺负你,你就学她打过去,出了事情本公主为你担着。”云公主一直也没什么朋友,身边围着的都是那些口不对心,装腔作势的女人。 “公主,你这话说得简单,做起来可有些难,如果下次心碧姐被人欺辱,你又在场,我可找你算账!”秋云歌立刻抓住这话,她不喜出席这些聚会,但是云公主不一样,所有人都会邀请她,并且她也喜欢借这些机会出门。 “废话,本公主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云公主拍着胸脯,然后又开始喝酒,跟秋云歌在一起就这点好,就算被利用也说在明处。 李心碧一开始放不开,但是后面看她们两个喝得爽快,也就敞开了喝。哥哥是武将,她除了会拳脚功夫,最会的就是喝酒。 “公主,您不能喝多了,宫门关闭前必须要回宫的!”飞星着急地劝说着,这丽妃娘娘要是发现公主喝酒,她们几个肯定要受罚。 “闭嘴,本公主做事难道还要你来教吗?”云公主拍着桌子,立刻就怒骂。 “公主?这是哪里来的公主,几个漂亮的小妞,只要你们跟本皇子走,做不成公主,皇子妃肯定能做!”欧阳毅哈哈大笑着,这大金的小姐们就是水嫩,好不容易才能来一次,自然希望能带几个官家美人回去。 一听这话,云公主酒杯就直接扔过去,“给本公主闭嘴,我大金的皇子们哪有你这样丑陋的!” 秋云歌立刻拉住云公主,在她耳边说道,“这可能是和谈的大蒙皇子,云公主小心点。” 大蒙肯定将秋家视为血海仇家,所以她不能亮出身份,否则要是连累公主受伤,那可就不妙了,但是身上的好东西也足够对方喝一壶。 何谈两个字,让云公主脸色也变了下,两国何谈,这是大事,但是对方却派了这样的人来,真是丢脸。 “叽叽咕咕个啥,本皇子乃大蒙可汗的二皇子,你真是大金的公主吗?”欧阳毅眼睛发亮,这大金的公主如果这样漂亮,那娶回去貌似不错。 “皇子,大汗吩咐过不能多事!”那边的随从意识到这三个人的身份不简单,也开始劝阻着他们的皇子。 只可惜有些人的头脑一当是色字当头,自然就堵塞了。 “我们走!”云公主自然不能与对方过多接触,赶紧离开才是上上策。 “别走啊公主,我们好好地聊聊,本皇子对你十分**慕!”欧阳毅直接大喊着。 追在后面,让秋云歌等人皱着眉头,只能加快脚步,但是女子的脚步怎能跟体力强大的大蒙人对比,不一会就被他们追上。 秋云歌从袖子里拿出自个的药丸,正准备扔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出来一个风姿卓越的男子大喊着,“欧阳毅,大蒙的大汗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吗?” 苏轼本不想多事,可看见人群中的人影,立刻站出来,本身对欧阳毅的行为也非常不耻。 这个家伙,他不陌生,如果不是大皇子死了,哪轮到这个愚蠢的家伙来大金。 “大表哥!”听着来人的声音,秋云歌立刻安心了,有苏轼出马,她们就可以安全退下了。 云公主一听秋云歌喊着大表哥,立刻拉着她的手小心地问着,“他是苏轼?” 秋云歌看着她微红的脸点点头,难道公主动了心?前世她嫁的可不是表哥,不出意外,很快皇上就会公布她的婚事了。 “苏轼,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皇子跟大金的公主交流一下,这应该传成美谈。”欧阳毅很明显对苏轼有着忌讳,口气也弱下来了。 他居然怕大表哥,秋云歌皱着眉头,难道外公跟三个表哥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要知道为了让当今皇上放心,三个表哥可是一个都没有从政,两个舅舅也都是文官。堂堂的侯府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题外话------ 堵车,晕车,睡觉,所以现在才发文!今日清明奔波的亲们,路上堵吗? 正文 第二十章 耗子皇子 “既然你都承认自己是耗子,这才应该是美谈。本公子就勉强地做一只拿耗子的狗,也无不可!”苏轼是干什么的,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一张嘴,一张厚脸皮,再加上信用。 至于欧阳毅怕他,更代表他把握住了某些命门。 “你,苏轼,本皇子现在是和谈,明日我就告诉大金的皇帝,要娶了这公主,你能奈我何?”欧阳毅笑得很是嚣张,他就不信,大金皇帝会为了一个公主,要再起战争。 除了秋家能打,还有谁家,但是功高震主,大金的皇帝还敢让秋家人出战吗?这些谋略可都是身后的谋士教的。 这样想着,那精神头自然就更足了,这么漂亮的公主要是让他娶回去,那自然是面子里子都十足,看那几个小的,还如何敢笑话他。 “耗子皇子也敢娶本朝的公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大蒙乃大金手下败将,和谈也是主动的,我们秋家人能打得了你们一次两次,自然能打第三次。欧阳毅皇子,如果挑起战争,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秋云歌见过不要脸,可没见过将脸皮放在地上让人踩的,那就使劲踩踩。 秋家人,这一句话,让欧阳毅的眼神立刻就充斥着怒光。但却在下一秒笑了,“原来是秋家小姐,本皇子有礼了!我们走!” 云公主没想到秋云歌这么霸气,立刻冒星星眼,“云歌,你真是太好了。可是如果他真的跟父皇求娶,本公主怎么办?” “给公主请安!”苏轼跟谪仙一样的人物,哪怕是行礼,也让云公主又红了脸,连忙调转了头。 秋云歌瞪了一眼苏轼,“你该不是故意的吧!小公主的脸皮薄,难道看不出来吗?” 苏轼回过去,“脸皮薄,刚刚喝酒吹牛的是谁?你大表哥我就是人见人**,花见花开!” “无耻!” “我无耻我光荣!”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几次,秋云歌终于败下阵来,“公主,我们回去吧!这里有表哥!” 李心碧装傻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大人物的事情,她都没带耳朵也没带嘴巴。但是经历这件事后,云公主倒是真的将她当做朋友,身为公主能交到不趋炎附势的朋友,她也感到庆幸。 “云公主,明日你服下这药,就可以病上几个月,一直到这欧阳毅离开大金。要是想我们两个,就派人过来接我们!”秋云歌可不想出任何的纰漏,事关云公主一生的幸福。 “嗯!”云公主立刻将药放在贴身的外置,对秋云歌的医术那是完全信任。经历这次,更是将秋云歌当成过命的朋友。 云公主直接回宫,不敢在外面过多停留。 秋云歌也让人送李心碧回去,今日介绍她跟大哥见面是不可能,只有在父王那里多说说。 “云歌妹妹,好些日子都没有见你来苏家了,是谁得罪你呢?”苏轼笑嘻嘻地跟在秋云歌后面。 这小丫头真是越大越好玩,当然也更漂亮,比起小姑当年,估计是有过而无不及。只可惜小姑没这丫头有福气。 “没人得罪我,大表哥,我们能合伙做生意吗?”秋云歌虽然零花钱很多,皇上跟太后的赏赐也多,但这些钱办不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合伙?云歌妹妹,你这口气不小,只是不知道你有多少的本钱呢?”苏轼眯着眼,打量着秋云歌,很明显这丫头完全不一样,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 虽然说女大十八变,但是这变得也太多了吧! “明日我去外公家,我们再详谈,现在我得回府了,否则父王跟哥哥要担心的!”秋云歌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资本,回去统计统计这样为好。 苏轼点点头,今日他也刚刚回来,也得回家跟老爷子聊聊,特别是聊聊这丫头。 秋云元在大门口左右晃悠着,心中焦急万分,秋云歌在聚会上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刚一看到妹妹,立刻就示意她到父亲书房。 “歌儿,你怎么打了五皇子,又跟辰王杠上,那个杨飞月可是号称,到处找你找不到你肯定是逃走了!”秋云元对妹妹肚子里有多少知识也不是很清楚,近几年他都跟父王在外征战。 母亲有没有教授,这些他们都是不知道的。反正这两年,杨姨娘可没给她请师父,秋玉隐反而在学习。 因为秋云歌很排斥,所以这个说法他们也认可了。自从母亲死后,云歌的性子变化太快。 秋忠威也看着女儿,那些虚名可以不要,他们是将门。 “父王,哥哥,还记得母妃弹奏的那首秋月吗?可惜只有曲,今日我给加了词,你们听听!”秋云歌示意胡琴跟小筝将她的琴拿来,前世在后宫的几年,除了用琴棋书画来打发时间,就是发呆了。倒是将母亲小时候教授的东西全部都找回来了。 “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凝光悠悠寒露坠,此时立在最高山。 碧虚无云风不起,山上长松山下水。群动悠然一顾中,天高地平千万里。 少君引我升玉坛,礼空遥请真仙官。云帡欲下星斗动,天乐一声肌骨寒。 金霞昕昕渐东上,轮欹影促犹频望。绝景良时难再并,他年此日应惆怅。”少女的声音,干净纯粹,那筝弹得跟是让秋忠威眼睛微红。 当年苏婉嫁给他,那可是惊呆了一群人,都觉得鲜花插在牛粪上,当年他也狐疑,但是婚后苏婉的情让他这个五尺高的汉子化为绕指柔。成为京城一段佳话,更是让无数人羡慕嫉妒。 “歌儿,你很喜欢李功成的妹妹吗?”秋云元突然来一句,那个李功成父王很看重,如果他的妹妹是个趋炎附势的,那他肯定也不怎么样! 正文 第二十一章按时治疗 “哥哥,我觉得她很好!”秋云歌给了一个准确的答案,李心碧的好,她上一世到了落魄的日子才明白,这一世自然要好好地护着她。 “李功成,这个人不错,下个月就要提升了!”秋忠威听着两兄妹的对话,终于有他能说话的了。 下个月,那岂不是比上辈子早了半年,秋云歌越发觉得脑袋疼,上辈子的记忆有时压得她喘不过气。 很多时候,她都害怕自己会拿刀去杀人。更害怕别人将她当作怪物给烧死。 “歌儿,你怎么呢?”看着秋云歌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着恐惧,秋忠威一下子紧张起来。 “父王,哥哥,我没事,就是有些晕,回房休息一会就好了!”秋云歌有气无力地说着,她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胡琴跟小筝等人立刻将郡主扶回去休息。 秋忠威父子面对面,“云元,好好地查查,看今天谁给我歌儿受了委屈?” 无论是谁,都别想伤害他的歌儿。今日的事情看来跟南宫铭脱不了干系,每次歌儿见完他,回来都会不快乐! 苏轼午后登门,才让秋家父子了解街头跟欧阳毅的一幕。这简直就是在挑衅,秋云元恨不得立刻进宫求战,但却被苏轼拦住了。 “现在是和谈阶段,你要是求战,这日后出了任何错误都要你一个人承担。秋家不能有任何的失误,你明白吗?”早些年的,苏家就看破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兄弟三人才都去经商,但即便是经商对朝政的事情,都非常了解。 商业也同样能够控制一些命脉,所以欧阳毅才会顾忌他。 “云元,必须要跟你大表哥多学点,脑子不要总是这么冲动!还有你妹妹说的练兵方法必须要做到每时每刻!”秋忠威可不希望,他们做了那么多,结果上面的人来了,却没有看见。 “云歌说的练兵方法,这是怎么回事,能够详细地说给我听听吗?”苏轼觉得越来越不认识这个表妹,有些东西变化得让人吃惊。 秋云元将这些全部都说出来,跟表哥虽然两年未见,但是自幼感情就好,所以一点也不生疏,也没有隐瞒。 “妙,确实是妙!云歌现在真是聪慧,小姑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苏轼要求见她,却听说她身体不舒服,这才作罢。 明日之约,希望秋云歌不要忘记,也不急于这一日。 秋云歌一直睡到晚上,睁开眼就看见某人站在她的床前,怒气低声呵斥,“齐王,您不觉得这样闯入闺房很失礼吗?” “是你自己忘记约定,今日要给本王治疗,难道忘记了吗?按时治疗,按时喝药可是你说与本王的!”南宫澈绝对不承认他有些想念她,更是听了她今日所有的表现,非常满意。南宫铭跟南宫逍遥这两个家伙,可以狠狠地虐待,没关系。 秋云歌这才想起来,“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才能给你治疗。” 南宫澈难得没有追着就转过去,但是那耳朵却微微有些红,脑子更是幻想某些场面,下一刻就开始鄙视自己,这才是一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而已。 “就在这里治疗吗?你家人不会闯进来吧!”南宫澈倒是巴不得他们闯进来,这丫头预定下来,也不错。 “不会,只要你不要发出声音将人招进来,今天会有些疼痛。”秋云歌给他仔细把脉,她开的药这家伙的确按时服用了。否则身体不会有所改善,想必这些日子他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本王不怕痛!”这世间的痛就没有他没有经历过的,南宫澈那种淡漠的样子,让秋云歌都是忍不住有了一丝心疼。 这些毒是胎里带的,再加上后面有人不断地喂毒,才让这副身体毁成了今日的样子,如果没有天机老人,估计他坟头青草野花飘扬了吧! 秋云歌也不再扭捏,直接上手,这里有她自己的金针,使用起来更加顺手。没错,就是金针,这金针虽然比银针更加柔软,但是效果却能好上三分。 “今日针灸会将你体内的寒毒逼出三分,但是日后每次行针都逼不了这么多。你不要太乐观!”秋云歌一边行针,一边帮他擦着汗,今日他一个人都没带,这些活都让她一个人干,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这一点却是让秋云歌猜中了,他就是故意的。对这个小女人又好感,这是事实,既然这样,那何必不按照心来走呢? “本王不逼你,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怪你的。皇祖母向我推荐了你,但是被我拒绝了。这样你才是最安全的!”南宫澈没有隐瞒,这件事想必皇祖母还没告诉她。 “本郡主手上不会有死人!”秋云歌赌气,下针的手就猛了,但是他却依旧没有喊出来。但是她不需要维护,不需要任何人的维护。 她要强大,强大到保护身边最重要的人。 “好,本王不死!”不死等着你长大,南宫澈发白的嘴唇,微微上扬着。 两个时辰过去,秋云歌全身湿透,她没有内力,全凭的精神气,这么长的时间,能够撑下来,全部凭的是毅力。 南宫澈吐出一些紫色的血迹,整个人舒畅了不少,体内的经脉畅通不少。 “你走吧!下次按时让人通知我,就好!”秋云歌直接倒在床上,沐浴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子,南宫澈怎会走,掏出一瓶营养液,直接给她喂下去。一滴下去,秋云歌就觉得体力在恢复。 一刻钟后,秋云歌满血复活,盯着他手中的瓶子,“这个算这次的诊金,我要研究研究!” “好!”南宫澈丢下还剩小半瓶的营养液就离开了,完全没说这是天机老人为他发病时做的东西。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被堵门 握着手上的营养液,已经恢复全部体力的她,就开始研究起来。光闻着,就知道这里面不下十余种珍贵的药材,那年份更是不浅。 造价不菲,比上一次的诊金可要值钱多了,这天机老人不愧是医学上的泰斗。有机会,秋云歌真想好好地跟这位老人切磋切磋。 想必等他云游归来,发现南宫澈的身体好转,就会自动找上门来。 这营养液研究透彻之后,就会多制作一些赠予南宫澈,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对方都毫不犹豫就给她服用,这情可不愿意欠下。 对医学的热衷可比琴棋书画大多了,后者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怡情用的,而前者却能够拯救自己,更能够拯救身边所有人的性命。 秋云歌这一研究,就到了第二日的清晨,还未有一丝一毫地疲倦,如果不是跟大表哥约好今日去看外祖父,她肯定不会出门。 饭桌上,秋忠威让秋云元陪着秋云歌一起去,毕竟已经十二岁,不能没规矩,更不能让别人说闲话。 却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杨飞月带着婢女站在门口,既没有让人通报,也没有怒气冲天,很平静地站在那里,就为了等秋云歌。 “杨小姐,你这大清早就堵住靠山王府的门,所谓何事呢?”秋云元对昨日的事情已经知晓,任何一个对妹妹不好的人,那都是他的敌人。即便对方是女人,他的口气依旧不好。 杨飞月没想到这靠山王世子,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质问的态度。这秋家人果然没啥家教。 要知道这杨家跟秋家多少也沾点亲戚关系,此刻杨姨娘还是怀着身孕的。 如果秋云歌知道杨飞月所想,定会冷笑着,一个姨娘的亲戚也能叫亲戚吗?姨娘不过是下人,真是白白降低自个的身份而已。 “宝郡主,您昨日爽约于飞月,今日飞月在门口等待,不过是请您兑现昨日的诺言,来一场我们单人的比赛!”杨飞月深吸一口气,表示不与这一家子计较。她要做一个优雅有气质有才华的女子,这样才能够站在辰王身边,让秋云歌仰望着。 爽约? 秋云歌眨巴着大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刷得让人羡慕嫉妒,“爽约?本郡主何曾说过昨日就要比试,只是说来一场私下的比试,不愿意在人前做个丑角罢了。今日本郡主有事,现约你三日后在琼花台比试!” 这不是询问,也不是征求意见,而是直接告知。 “宝郡主,虽然飞月是白身,没你的品级高,您也不能如此欺负人。昨日爽约,今日推辞!”杨飞月寸步不让,一大早前来等在门口,就是为了吸引不少人站在这里。 现在围观的人更是非常多,对这件事更是指指点点。 要知道秋云歌的草包之名很早就深入人心,哪怕有一次的画技表演,总不能堵住悠悠众口。更何况有着太多人没看见。 “宝郡主估计是不敢迎战,这三日好好地找人帮她!”有人大声喊了一声,但是很快缩下头去,让别人根本看不见。 “就是,她肯定是怕输!” “这杨小姐的才华,可是了不起!” 秋云元看着这些人污蔑妹妹,自然要站出来,可是却被阻止了,秋云歌站在门口,依旧是戴着面纱,不是矫情,而是不愿意因为容貌而发生不必要的事情。 “本郡主不屑与你争辩,要是不服,三日后尽可以来场公开赛,私下比赛取消,这总达到杨小姐你的目的了吧!”秋云歌冷笑着,有些人这一辈子都会为了名声而活! ------题外话------ 连阴雨天气,肩周炎,颈椎病,同时发作,去针灸,耽误时间了!暂时先这么多吧!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再次被疑 “宝郡主为何要如此污蔑飞月,今日飞月前来并无任何目的,只是想与您来一场比试。”杨飞月委屈都快掉眼泪,配上那美艳的容貌,让男人的心都开始痒痒,恨不得上前帮助她。看着秋云歌的眼神就带着一些责怪。 要知道秋云歌以往的形象可是不太好,此刻当然在舆论面前讨不到好处。 “本郡主并未给你发帖子,难道杨家的家教就如此吗?不经主人邀请就私下上门,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争辩?”秋云歌淡淡的几句话,就让形势扭转。 作为杨家嫡女,今日这行为本就过了,而她还偏偏不知道见好就收,这智商真让人着急。 却不知杨家已经跟南宫铭接触,要让杨飞月当正妃,而秋云歌当侧妃,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被人定下了。 杨飞月那眼泪就开始啪啪地往下掉,心中对秋云歌多了几丝怨气,不解释,就站在那里继续堵着。 “宝郡主,我们小姐是个重视诺言的人,昨日一直等到傍晚,怕您忘记,所以今日一早就来的,早膳都未用,怕吵醒您,就在外面等着。”身后的丫鬟开始迫不及待地解释着。 “柳青,谁让你胡言乱语,对不起宝郡主,丫鬟不懂事,今日是飞月无礼了,现在就离开,三日后希望宝郡主别再爽约了!”杨飞月一个眼神,那丫鬟就跪下请罪,那磕头磕得立刻就出现血迹。 这样一出戏,是唱给谁看的呢?看这主仆两个人忙活了一场,秋云歌就勉强算是看过了,“既如此,就让开吧!” 秋云元狠狠地瞪了一眼杨飞月,明日找到杨家公子,寻个借口狠狠揍他一顿一定要出这口气。 杨飞月傻眼了,这对兄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此刻不应该先让柳青先起来吗?难道真的不在乎名声吗? 他们兄妹走了,被人指指点点的就变成了她,赶紧在丫鬟们的搀扶下离开。 但是杨家小姐私自上门寻人,还是被人诟病了一番。更有人传言,这杨家小姐肯定是看上靠山王世子,才寻了个由头,在门口等着。 这样的话传到杨家人的耳朵里,杨太保亲自将孙女狠狠地训斥一顿。作为杨家嫡女,必须事事要以家族荣誉为主,怎能耍小性子。 然而这些就不是秋云歌要考虑的,在苏府的他们兄妹受到了热烈欢迎。 苏老侯爷笑得是最为开心,婉儿早去,可是留下一对孩子,都是这么乖巧。 “爷爷,我先跟云歌聊点事,这丫头要拿出私房钱,让我帮忙运作运作,你说她是不是个财迷!”苏轼笑着说道,苏家很是团结,说出来的话,绝对不会传到外面去。 “确实是个小财迷,可不许贪了她的银子,最少要滚个十倍。”苏老侯爷立刻下命令,怕是滚不到十倍,那就得苏轼填补,反正他不差钱。 秋云歌立刻得意地笑着,“多谢外公,表哥要是不给我,您可得给我做主。” 等苏轼看到她零花钱的数目,立刻就哭了,他能不能退货,能不能不回家。 “这些钱,都是你攒的?”二十万两,这丫头才多大,哪来的这么多钱,苏轼觉得越发看不懂,十二岁的时候,他在干嘛? “皇上太后赏赐了一部分,母妃的产业一部分,还有的是父王跟哥哥给的!”秋云歌没有说谎,那些赏赐父王都是让她自行处理的。 “那这是你全部的家产呢?云歌,你说实话,为何你会突然救了皇上?这不是巧合,相信皇上也相信不是巧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整个秋家陷入被疑的地步!”苏轼不相信她不懂,但是她却赌了,究竟是靠什么的赌的呢? “表哥,你在怀疑什么呢?”秋云歌笑着问道,那大眼睛更是在催促,你快说你快说。 这反而让苏轼有些不知所措了,本想着缓和一点套套话,却一下子被这丫头逼到了墙角。 “云歌,你变了,军中的那些训练计划,根本不是你一个丫头能够想出来的。究竟是谁在鼓动你做这些事情的?”苏轼敢肯定,这肯定不是秋云歌的本意,因为她是个单纯的姑娘。 “几个月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新帝登基,秋家,苏家,全部都是刀下魂。血流成河,无一幸免。所以我必须要做准备,不能再当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我们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力量,辅佐一位明君。至于你说的训练计划,我全部都是梦中学习到的,每到晚上,我就会入梦,母妃也在。她一边看着,一边教导我!”秋云歌自从重生后,就坚信这个世界的灵魂都是存在的,母妃一直都在,说不定她的重生就是母妃的功劳。 一边说着,一边脑海中还出现侄儿的头颅,她怎能不恨,怎能不强大,怎能不努力。 看着秋云歌说得有鼻子有眼,那神情绝对不似撒谎,但是说出来的事情却是如此诡异,苏轼第一次失去了判断。 但是秋家功高震主,稍有不慎,那就是万万劫不复,现在的训练方法倒是能够让皇上明白,短期内不会有危险。 “云歌,这些东西不需要你一个人背负,有你父王跟哥哥,还有我们的。”苏轼不由地生出心疼,因为她脸上的痛不是假的。 “所以,云歌就求到表哥这里了!”秋云歌将那些恨意强压在心头,露出一个微笑,但是这笑却更让人心疼。 “日后想让表哥做啥,都直接说!”苏轼一个心软,就答应出让他后悔的决定,以至于许多年后还捶胸顿足。 “谢谢表哥!我是秋云歌,是苏婉跟秋忠威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秋云歌斩钉截铁地宣示着。 苏轼跟秋云歌一起走出来的时候,秋云元还是担心地看了下,毕竟这是表兄妹对妹妹的名声有损。虽然明知道不会传出去,但是心中不爽快。苏轼全当没看见他瞪过来的眼神,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完全不似一个武将家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好狗不挡道 “父王,我想去校场看看,我还没有去玩过?”秋云歌嘟着嘴,就想去看看他们的训练结果是不是跟脑子里的片段一样。 跟苏轼说的,不完全是假话,梦中她的脑海中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训练方式,还有那些沙场点兵的事情。 激发的她对兵法这些是越发感兴趣了,家里的兵书已经被她看完。 “不行,校场严禁女子!再说父王跟你哥哥都要忙着大蒙来和谈的事情,你就乖乖在家。这段时间不要再出门了,免得又碰见他们的大蒙皇子。”秋忠威必须要防备着,和谈意味着联姻,云公主身份高贵,就算欧阳毅求娶也不一定能够得手。 其他的公主那家伙不一定能看得上,如果为了报复秋家,求娶歌儿,那事情可就大了。 伴君如伴虎,虽说现在皇上太后都对歌儿看重,但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 “是,歌儿知道了!”秋云歌低着头不再撒娇,但那样子有多落寞就有多落寞,看着秋忠威那心都是揪着疼。 “以后有机会,父王跟皇上请旨,带你去看,如何?”这可是最宝贝的女儿,秋忠威立刻就松口了。 “好,谢谢父王!”秋云歌立刻高兴都快飞扬起来。享受父**,每一次都觉得好幸福。 “现在好好打扮打扮,等会还要进宫,今晚的宴会,你戴双层面纱!”绝对不能让女儿的容颜被欧阳毅看见,不过就算拼得人头落地,他也绝对不会让女儿远嫁。 如果秋云歌知道父王此刻的心里,估计又得感动落泪,接着又会笑话父王,秋家的女儿哪有皇室的尊贵,她哪里有他们想得那么好。 正好趁着晚上宴会,跟未来嫂子好好聊聊,再溜进宫中,好好地看看云公主怎么样?那药如果今日服下去,就有反应了。 知道她进宫,太后肯定要宣她,总之她很忙,至于杨飞月等人最好不要过来招惹她。南宫铭如果再敢贴过来,就跟打南宫逍遥一样出手。 似乎是为了庆祝和谈,这次的宫宴规模真是庞大,文武百官携家属出席,这也是给大蒙一个下马威吧! 大金的富裕,哪怕再打个五六年,国库也没有问题。如果是来耍花招,那就等着大金皇帝的怒火吧! “碧姐姐!”秋云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李心碧,今日她穿的比那日聚会要强很多,显得更加漂亮。要是哥哥看见了,准会钟情的。前世哥哥对嫂子只有尊重,却无多少**恋,跟一个木头似的,完全没有知晓情的滋味,嫂子也是个木纳的人,这两人更多的时候,都是彼此恭敬。 这辈子可不要让他们两个继续这样的婚姻,要让他们恩恩**的。 “郡主,您这一声姐姐,心碧可担不起!”李心碧赶紧拉着秋云歌,小声地说道,虽然不懂为何这宝郡主对她如此好,但是能有一个朋友,也是她的渴望。 再说哥哥马上就要到靠山王手下做事,她自然不能不和郡主相处。虽然带着私心让李心碧有些愧疚,但是她会补偿的,今日她就带了亲手做的零嘴。虽然这些东西不值钱,但好歹是个心意。 当秋云歌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赶紧拿起几个吃了,跟前世都是一样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流泪。 “碧姐姐,你比我大三岁,叫一声姐姐,也没关系的。我父王也说,你们兄妹都是品德高尚的人,让我多跟你玩!这些东西真好吃!”秋云歌不得不拿出父王来,否则以李心碧肯定不会同意这碧姐姐的。 “真的吗?王爷也觉得我哥哥好?”李心碧立刻眼睛一亮,提到哥哥不自觉地笑得更真实。 这番兄妹之情跟自己都是一样的,秋云歌拉着她的手,狠狠地点头。 “郡主**吃的话,以后心碧多为你做些!”看着秋云歌真心**吃的样子,李心碧第一次觉得她的手艺真不错。虽然往日里哥哥总是夸他,可多少有些不自信。 这一番小天地的快乐还没有持续多久,就有恶心的人来了。 “宝郡主,这吃的什么,本皇子能吃吗?”南宫逍遥跟南宫铭居然都来了。 秋云歌赶紧再次戴上面纱,刚刚吃东西就给摘掉了,看着美人的容貌又没了,南宫逍遥觉得有些可惜,还没看够呢? 这丫头才十二岁就有如此容貌,想必及笄后更是倾国倾城。 南宫铭没有好脸色,秋云歌耍他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算了。必须要让她求着他,才会勉强答应。 至于南宫逍遥,那是亲弟弟,自然不一样,拉拢一个完全无意皇位的亲弟弟的事情,南宫铭岂会错过,那件事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 “辰王殿下吉祥,五皇子吉祥,不过是女儿家的零嘴,我们先走一步!”秋云歌将东西全部都收起来,半点也不会分给他们的。 “那可不行,见者有份,郡主难道没听过吗?”南宫逍遥拦住他们的路,他就属于那种你不给我,我偏要的个性。 秋云歌的态度,让他有一种找到新玩具的感觉。 “五皇子难道没听过君子不夺人所好吗?没听过好狗不挡道吗?”秋云歌直接喷出去,李心碧赶紧拉着她的手,这后面一句就有些过分了。 南宫逍遥依旧伸手拦着,不过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三哥,三哥,这还是当初的那个秋云歌吗?她以前难道就这样追在你后面的,秋云歌你能不能跟本皇子说说,你怎么就变了呢?” 不管南宫铭脸色黑,南宫逍遥是真对这件事感兴趣。 “本郡主难道就不能玩个游戏吗?生活太无聊,总得找东西消遣消遣!”秋云歌无所谓地翻着白眼,看来南宫铭没死心,不过不死心也是正常,现在秋家如日中天,以他的个性,又岂会放过呢? “秋云歌,你过分了!”南宫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一面将皇家子弟比作狗,一边居然说他是消遣的东西,真真是胆子太大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零嘴风波 “本郡主何曾过分,辰王您跟五皇子拦住我与李小姐的路,这实在是太过分了!”秋云歌看见远方有人来,更是加大了音量。 难不成南宫铭还能真的敢重复她刚刚说过的话吗? “本皇子今日就要吃到这东西,怎样?”南宫逍遥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打定主意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就算这里人围满了,他也不怕。 但是南宫铭却不一样,极其重视他的面子。这会看着人多,自然是不愿意再跟秋云歌辩论,他们之间的事情,都被唱成小剧本了。大多人都以一种被抛弃的眼神盯着他。 总之他的脸都是被秋云歌丢完了。 “本郡主就是不给,难道堂堂的五皇子还打算抢东西不成?”秋云歌明白这家伙无非就是报仇,上次被自己给耍了,这次来出火的。但就不让他得逞,顺带再溜溜南宫铭。 人围得越来越多,这两男两女的戏码,就是没什么事情,也是对名声有损。秋云歌倒是无所谓,但却有些为李心碧担心。 正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熟悉慈祥的声音,“哀家就喜欢热闹,瞧着这些孩子,觉得自个也年轻了!” “太后娘娘您光辉如同日月,臣妾等自行惭愧。”郑贵妃瞪了儿子一眼,扶着太后拍着马屁。这孩子不去招待大蒙的皇子,却在这里跟小五胡闹。 再说这秋云歌早不就是他的囊中物还需要多**思吗?真是不知轻重,至于这些日子的流言蜚语,在郑贵妃的认知里,不过就是秋云歌耍的手段。多半是听闻杨家要跟辰王府联姻的消息,这可不能怪他们,要怪只能怪,秋云歌自个太小,现在还未及笄不能被聘为辰王妃,她更是追着铭儿后面跑,这女孩家家的名声坏了,岂能当作正妃。 “贵妃姐姐说得对,太后您看起来气色真好,侄女真是羡慕!”丽妃不敢人后,这可是她的姑母,后宫岂能任由郑贵妃一人横行。 其他人只能附和符合,秋云歌等人开始行礼,这是大金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当然她的传奇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够说完的。 “云歌丫头过来,让哀家看看你护着的究竟是啥东西,惹得小五这番耍无赖!”太后没有生气,反而冲着秋云歌招手,这也就是在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不过是个吃食引起的游戏,谁敢胡言乱语,那就是跟皇家做对。 面对太后的维护,秋云歌有过一丝感激,虽然这维护中添加了许多其他的色彩,但是维护就是维护。 “太后,这是李家小姐赠予云歌的零嘴,明明就是女孩子家的吃食,又是友人所赠,云歌才未舍得转赠辰王跟五皇子。云歌有罪,扰了大家的兴致!”秋云歌有些扭捏着将手中的零嘴拿给太后看,红着的脸虽然看不见,但那耳朵可被看见,小女儿家娇羞,更是让太后笑起来。 众人看太后心情好,更是验证了宝郡主受宠,这一声云歌丫头,足以说明。 “那哀家能尝尝吗?”太后更是笑着说道。 “太后,您这是在笑话云歌吗?您当然能尝尝,不过我还未吃,我先替您尝尝味道,再告诉您哪样好吃!”秋云歌看似不懂礼貌,将每一样全部都尝了一遍。 但是内行的人都懂得,这宝郡主是在为太后试毒。 “这三样最好吃,李家小姐的手真巧!” 太后身边的嬷嬷立刻为太后取了那三样,李心碧拽着帕子,内心紧张,真没想到一包零嘴,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阵仗。 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吃她做的东西,真是太惊喜,可更害怕这些平民般的吃食会让太后不喜。 “不错,跟哀家记忆里的味道一样,李家姑娘,你可知你祖母跟哀家情同姐妹,只可惜她去得早,当年她就是做得一手好吃食。每次哀家都会拉着她多做一些,只可惜她已经去了二十年。”太后忆起往昔,这眼圈就红了。 周围人再是一番劝慰,秋云歌赶紧拉着太后的手,“太后您日后要是再想吃多简单,可以让李家小姐做好给您送进宫!” “不错,云歌丫头的建议很好。李小姐,你可愿意?”太后看着李心碧也很亲厚,拍拍秋云歌的手,这小丫头就会利用人,当然也是甘于被利用。 李心碧赶紧跪地谢恩,“臣女愿意!” “皇奶奶,您赶紧让孙儿吃一些吧!您都说好吃的东西,那一定是最好的!”南宫逍遥绕到后面,直接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 秋云歌要往回夺,这番小孩子似的打闹更是让太后笑开了花。 李心碧却还是激动无法平复,真没想到太后也**吃她做的。这一切其实都要感谢宝郡主,太后喜欢她。 南宫铭从头到尾都被忽视了,但看着秋云歌跟南宫逍遥的互动,心中更是骂道,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对他冷淡原来是有新目标了。 郑贵妃也是不满,这秋云歌居然脱离掌控,这个时候不帮着铭儿,居然跟小五闹起来。那一包零食能有啥好的,不过是低廉的食物。没想到太后居然还看在眼中了,真是让人可恨! “吃吧吃吧,真是个馋嘴猴头,云歌丫头既然你与李小姐是朋友,今日这些就算是宴请我们了,回头再让她给你做。郑贵妃,赏赐李小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哀家累了,云歌丫头,陪哀家说说话去!”太后牵着秋云歌的手就没放过,这待遇只有云公主才有的,传言是传言,可是今日亲眼看见太后对她的宠**,众人真是羡慕嫉妒。 凭什么这草包转身就能够变成太后皇上跟前的红人,整个人气质,外貌都不一样了。如果不是以前故意装的,那就是中邪撞鬼了。但是这样的话,谁也不敢说!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制造独处 “云歌丫头,今日你要为齐王诊脉,但却不能让他看出来,或者反感,这能做到吗?”太后也有些头疼,澈儿那孩子根本不信云歌丫头,说什么,也不愿意来治疗。 所以必须要趁着今晚宫宴上,让云歌丫头征服他,这才能有治疗的机会。这的确会强人所难,正因为如此,太后刚刚才在李家小姐的事情上补贴了她。 “臣女怕影响齐王的声誉,如果在人前诊脉,怕有误差!”秋云歌就知道刚刚太后好说话没这么简单,果然在这里挖坑等着她。 如果在人前诊脉,那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会医术,这点可不是秋云歌想要的,而且她的名声肯定受损,父王跟哥哥要阻止。 到时候会让皇上跟太后反感,对秋家不利。 “放心,哀家会让他跟你独处一段时间,不会有任何人闯入或者传闲话,不会伤及你们的声誉。”太后虽然觉得秋云歌不错,但是跟澈儿还是不匹配的,这年龄跟地位都差得太多。 在太后的眼中,南宫澈自然是最好的,要朱家的姑娘才能匹配得上。 “云歌听太后娘娘的!”秋云歌自然是应承下来,然后再给太后请脉。 从脉象上看,太后的身子好了许多,虽然不能完全将寒气排出去,但心肺功能已经年轻不少。 “太后,您的手脚冰凉有所改善吧?腰部会不会隐隐发热,而不似以前冰凉凉的。”秋云歌诊脉的时候,数据已经直接传到她的脑海中。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得心应手,医术上每一点进步,都能够让她欣喜。 “按照你说的坚持用艾叶泡脚,然后再按摩**位,哀家现在睡眠改善,也不觉得冷,整个人都轻松很多!”太后也不隐瞒身体的改善,在一个医者面前,她也隐藏不了。 以前太医用艾只会针对那些血亏的女子,而且艾灸的方法跟秋云歌教授宫女的完全不一样。搓成圆柱形之后,用起来也没有那么呛人了。 再次聊了一会,直到外面宫女汇报,宴席已经正式开始,太后带着秋云歌才出去了。 这次宴会,从场地设置,再到摆设器具上,那都是采用最高闺阁,让大蒙皇子带着的使团,傻愣了几次。 这样的富贵,是他们大蒙人做梦也想得到的,可惜始终只能是做梦。 大金的皇帝就用这样的事实告诉他们,大金有的是钱,有的是粮食,更有着将领,如果他们敢进犯,那么迎接他们的就是金戈铁马。 和谈并非是害怕,而是要他们来进贡,臣服。 欧阳毅一会贪婪,一会害怕,一会惊叹,总之那面目表情也非常精彩。身后的使团官员,倒是个厉害的,不一会就适应了。 南宫傲看着文武百官携带家眷来到宫中,也非常高兴,这种君臣同乐的场面只有在重大事件上才会有。 秋云歌乖乖地坐在父兄身边,完全充当隐形人,但是却发现皇上不时地冲她看了看,心中就发慌,好在才十二岁,如果她及笄了,说不定皇上真会动让她进宫的念头。 她长得跟娘亲相似,难道皇上跟娘亲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吗? “大金皇帝陛下,毅听说,皇宫里最美丽的是云公主,不知道小王是否能够见一见?”欧阳毅可是记得当初在街头的耻辱,那苏轼居然敢威胁他,越是威胁,他就越要将这小公主娶回去。 秋家的那个,他反而不敢,秋家父子都是武功高手,如果那女人也是个高手,在床底之间,将他给杀了,那可就亏大了。 可以风流,下流,却不能丢了性命,否则啥都没有。 “真是不巧,云公主身染疾病,在宫中休息,朕其他的女儿也多才多艺,这满殿的小姐们,也都是我大金最优秀的女孩。”南宫傲直接打起了太极,就算云儿没生病,岂能让这种弹丸小国的皇子说看就看。 “是小王唐突了,在我们大蒙,女儿家的都是很豪放,不拘小节。小王今年二十,尚未娶正妃,陛下可否为小王选一个,结两国秦晋之好。”欧阳毅扫视着大殿上的美女,婀娜多姿确实有不少,但既然他要娶,那自然就娶最好的。 “皇子殿下,先不要着急,我们大金的好,可多着了。”南宫傲对这欧阳毅直接鄙视到位,作为一个上位者,却眼睛一直都盯在女人身上,能成就什么大事。 还想求娶公主,真是做梦。 丽妃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只要皇上不提这件事,任那什么皇子提什么都是没用的。 郑贵妃却是巴不得这云公主和亲,看丽妃还要如此利用女儿拉宠**。 但是皇上不开口,她们这些后宫女人自然更不能开口。 那些有着女儿家的大臣们更是不敢接话,谁敢将女儿远嫁。 这大蒙人真真是不要脸,派来的皇子什么玩意? 欧阳毅绝对想不到,他的这一番言论,将在场的人得罪个遍。一个大蒙的王妃在他们这些人眼中都不是重要的。 今日他们看重的只有辰王,秋家世子,五皇子,就连病齐王那都是比这欧阳毅要可靠。 皇上喝了几杯酒,就借口溜了,场面直接交付给郑贵妃和丽妃处理,辰王协助。 太后随后也就走了,这样的人,皇家看不上,如果不是要为秋云歌跟南宫澈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老人家完全可以不出席。 不过是一个求和的小国家,根本用不了这么大的排场。 欧阳毅没想到,这大金的皇帝如此对待他,心口憋了一肚子火,自然要发难。 而南宫澈是直接装发病,这样的场面大臣们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在欧阳毅眼中,一个王爷都这样鄙视大蒙,简直是不可容忍。 ------题外话------ 黑屋一不小心,锁多了,出来晚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手劲大 “齐王,本皇子这里可是有着大蒙来的神医,要不要帮您看看?”欧阳毅也知道这个南宫澈虽然有着太后喜欢,但实际上是势力最弱的。 这捏柿子总得挑个软的,好歹也能发泄下不满。 此话一出,引的所有人都冲着齐王看过来,那苍白的脸,甚至嘴唇都没有血色,整个人身高人瘦,看起来风都能将他吹倒。 这样的身子,怪不得皇上不敢将任何事情给与他做。如果不是太后疼着,估计早就被下面几个弄死了。蛰伏,用在齐王身上,压根不靠谱。只能说,他这个命注定了! “皇子能负得起齐王殿下病情加重的责任吗?大蒙神医如果有用,大蒙陛下现在就应该痊愈,而不是躺在床上。”还未等南宫澈说话,南宫逍遥直接反击,言语之犀利,立刻让欧阳毅跟身后的蒙医满脸通红。 这大蒙皇帝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的情况,虽未天下皆知,但是遍寻良医的消息可是传了出来。此刻欧阳毅自然是不能当众否认的。“本皇子也是一番好意,既然齐王殿下实在是病重,更是看不起我大蒙神医。那就算了,本皇子自然不会勉强!” 话不客气,南宫澈微微皱眉,然后孱弱地说着,“本王谢过皇子,你自便!” 但是扶着齐王的奴才,却是趁着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瞪了欧阳毅一眼,就那一眼也让对方背后发凉。 一个奴才居然能有这样大的眼神杀伤力,欧阳逸觉得这一定是错觉。 可没人给他找茬,那岂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五皇子的嚣张,反而让他有所忌惮。 但是秋家父子,还有那日在街头对他无礼的秋家小姐,可就不那么容易放过了。 “秋小姐,上次别过,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小王。本王可是见识过你的酒量,今日再来拼一拼如何?面纱后的秋小姐可称为大金第一美女!”欧阳毅端着酒杯,冲着秋云歌。 这一番话立刻让人议论纷纷,先前在御花园,就是撞见秋云歌李心碧跟辰王以及五皇子在一起,现在又跟这大蒙的皇子扯上关系。 再联系到以前秋云歌追着辰王后面跑,这样不顾礼义廉耻的女子,真是处在同一个地方都觉得有辱身份。 但是碍于对方深得太后跟皇上宠**,谁也不想去做出头鸟。 那二位不在,也不敢! “欧阳毅,我陪你喝,三年前,你那哭着求饶的样子,本世子可没有忘记。没想到三年过去,你这身板倒也没有强壮多少!”秋云元对于别人议论的事情,不予理论,这都是妹妹教的。谣言就是越解释越乱,越在乎,越欺负你。 哭着求饶,这可比家长里短,女人八卦的事情更具有吸引力。 战场上的事情,让这些夫人小姐们倍感神秘,这大蒙皇子本就让她们不喜,此刻听见这哭着求饶的事情,自然都竖起耳朵,希望世子多讲一些。 欧阳毅脸立刻就黑了,这件事自然是真的,秋云元没有必要说一些假的事情,但却是能够给大蒙使团一个闪亮的耳光。 这大蒙越来越不是气候,居然连欧阳毅这样的人渣都派出来,这确定是求和,而不是生事吗? 还是说,他不过是别人推出来的枪,但不管是哪种,大金不是他嚣张的地方。 “秋云元,快给本皇子说说,这有人哭着求饶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逍遥唯恐天下不乱,立刻喊道,当然这也是喊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秋云元,你别太过分,你秋家再厉害,也只是人臣,本皇子代表的是大蒙皇帝。秋家可以代表大金来开战吗?”欧阳毅怒了,这大金的皇室欺负人,连带着臣子都欺负人,真当大蒙怕吗? 他可以代表父王开战,但是这秋家可以吗? 如此一喊,这事情就大了,谁都知道,使者是代表着对方皇帝。 “大蒙如果要打,本世子第一个请命出征!”秋云元却是半点不让,就算是皇上,估计也想一口将大蒙给吞下去,而非他们看到的画面。 每一个帝王心中都有着统一世界的梦想,在乎的更是脸面。秋云元不怕,这些也是妹妹教他的,妹妹是全家的骄傲,岂能让这样的人欺负。 “秋世子说得对,我们大金朝不惧怕任何一场战争。大蒙皇子,宴席就是用来吃吃喝喝的,关于政治上的事情,明日可以直接在大殿上谈。”南宫铭直接帮助秋云元,秋家是他拉拢的重要对象,再加上秋云歌是他的人,岂能让别人来欺负。 外人在场,秋云元也不能拒绝对方的好意的。 郑贵妃赶紧让上歌舞,越发觉得这样的场合,真是无聊,还不如打点叶子牌,不得不说,这大蒙被彻底忽视了。 那些使者们也对自家皇子的表现很是失望,从头到尾都是在找茬,正事却一点未办。反而让人一再侮辱,却又不敢真正翻脸。真是太丢人,恨不得直接扭头就走。 趁着这个空,太后的人将秋云歌接走了。 “宝郡主,太后娘娘吩咐您,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齐王接受治疗。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没人过来打扰,如果有需要,您叫一声,奴婢就在外面!”夏荷是太后身边的一等宫女,说话自然是非常靠谱的。 秋云歌点点头,就进去了。但是却有些害怕见南宫澈,对方要是又发神经,掐脖子怎么办? 看着那背对着她的人,有些迟疑着不敢上前,她惜命。 “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本王了吗?”南宫澈转过身来,有些不悦秋云歌脸上的排斥。 “认识,但害怕!齐王您手的力气很大,这个给你!”秋云歌已经将营养液做出来,直接还了一瓶给她,不想欠人情。 手劲大,这丫头还是在责怪当日之事?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你是妖孽 “打算怎么跟太后说?”元乾驰结果营养液,对秋云歌的医术,越发震惊,这丫头居然真的研制出来。当日她要的时候,他就猜到要做什么,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必须要马上书信给天机老人,让他好好看看这后辈的能力,也让那老头学会什么叫做谦虚!其实也不用写信,他的身体好转消息传出去,那老头肯定不信,急着赶回来检查! 秋云歌坐在一边,直接抓起桌上的糕点吃起来,外面的宴席,她可是啥也没有吃,关乎秋家的脸面再加上那样的气氛不适宜进食,对身体不好。 一边吃一边说道,“你想让我怎么说呢?” 太后可是下了死命令,但是这个人如果不打算配合,她只能去接受处罚。甚至会失宠,关于这一点她就早就明白,但是却不想求他。 “夏荷!”南宫澈直接喊了一声夏荷,惊得秋云歌手中的桂花糕直接掉下去,无奈只能站起来,然后瞪着他。 看来这男人生气,要将她赶出去了。真是个小气鬼,性格有缺陷,诅咒他一辈子都娶不到妻子。 当然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只要他是齐王,这妻子,小妾想多少,还是能有多少的。 “王爷,您需要什么?”夏荷也没有想到,一刻钟不到齐王就叫人了,肯定是不满意宝郡主,毕竟她的年纪确实是太小,一般人不信任也很正常。 但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齐王此举太不给面子了。如果换成其他家的小姐,估计都要哭鼻子,但是宝郡主只是脸色变了变,倒没有说什么,就冲这一点夏荷都要佩服她。 秋云歌已经做好被请出去的准备,谁料就听见南宫澈说道,“你去回复皇奶奶,就说本王愿意接受治疗,但是这丫头必须要到王府去治。否则本王宁愿不治,也不愿在这宫中被人耻笑!” 夏荷一听,立刻高兴地退下去,没想到起齐王这次居然这样好说话,看来这宝郡主的医术真的是比太医好太多。 如果太医院的院首在这,估计就得哭了。 看着夏荷离去的身影,秋云歌瞪着那个悠哉悠哉喝茶的某人。欧阳毅耻笑他的事情,这自然会传到皇上跟太后的耳朵里。他这一说,显得好小家子气,一个大男人,还耍这招? “为何帮我?”秋云歌如果被赶出去,那肯定会丢面子的。但是现在对方抛出一个橄榄枝,她却不想接。 好歹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却一直被压着,这种感觉太难受。 “不然某人肯定要说本王小气,再说,有了太后的监督,你才会自觉按时去给我治疗!”南宫澈一想到被她忘记在脑后,这心中就不快活,他不快活,这怎么能够让别人快活呢? “哼!本郡主最讨厌被要挟!”一而再,再而三,秋云歌表示非常不爽。 “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三件事。这总不算被要挟了吧!”南宫澈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整个心情都美丽了。 秋云歌扭着头吃东西,表示不理睬这人,不过也算默许了这个交易,当然如果不是见识过他那些人的能力,这个交易怕是不成立。 一个暂时熟睡的老虎,等他起来的时候,就能够成为森林之王。而那些趁着老虎不在的猴子自然成不了山大王,只能是暂时地蹦达蹦达。 “本王这病,最少需要三年才能够慢慢地好起来,成婚不能太早,最少要等到二十三岁!这些你告诉太后就可以了!”他可以等她三年,这三年的时间,也足够摆平某些障碍。南宫澈一当明了自己的内心,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夺取。 秋云歌听到这话,不由说道,“你确实这一年时间不能有房事,否则本郡主再好的医术,也不能保证你能活下来!” 一个姑娘家家的对着男人说起房事,脸都不红,南宫澈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羞涩呢? “本王没有女人!”南宫澈只能重生一遍! “没有,那自然是最好。”秋云歌也不建议有,至于南宫澈想的男女之别,她还真没有。 “你的医术,哪里学的?”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却在医术上有超越天机老人的可能,还隐藏着那么多的秘密。现在在宫中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如果她没有目的,打死他都不信,南宫澈就是要逼出来,然后再分析几分,如果大家的目标不冲突,倒是可以先合作合作。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问,秋云歌将对太后还有对父兄说过的话,再一次重复。 “游僧,那也就是说毫无对峙,全凭你一个人说!秋云歌,你真是个妖孽!”偏偏让本王心动了,奈何却又这样小,真是只能看,不能吃。南宫澈第一次败给了时间,这丫头为何就不能早生几年。 “齐王又何尝不是妖孽呢?当年无数神医断定你活不过十八岁,您现在遇见本郡主,连痊愈都有了可能!”秋云歌给出一个说法就好,至于他信与不信,这都不是她关心的。 半个时辰后,秋云歌就出去了,按照流程走,这个时间就可以完成望闻问切。不想再与南宫澈在一个房间,否则真会憋死。 谁知,南宫澈却紧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太后的面前。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对牛弹琴 “澈儿,云歌丫头的医术没让你失望吧!”太后笑盈盈,但是眼光却在这两个人中间转悠了几圈。澈儿长这么大,因为身体原因,可是通房都没。 但是这秋家的女儿,就算看重也不能立为正妃,年纪太小。 “多谢皇奶奶关心,澈儿这身子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有一丝希望,为了黄奶奶,也不能放弃!”南宫澈说话间,又咳嗽了几声,那脸色立刻又憋得通红,让太后看着,心都揪的疼。 秋云歌却在鄙视某人,这演技确实可以,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经过两次针灸,再加上那些药一直在吃着,早就打了基础,这咳嗽完全不会再犯。 再说他的病,根本不需要通过咳嗽来表达。这咳嗽不过是某人的洁癖,避免他人的靠近。 “好孩子,你能这样想,哀家就宽慰了。云歌丫头,齐王的病,你能治吗?”太后可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秋云歌身上。 这些年太医院的汤药可是没少送齐王府,但是他这身子却是一年比一年差,现在到了二十岁,已经是极限,所以太后真是越来越着急。 “王爷的病确实很麻烦,可治疗,但需要长时间,并且齐王不能大婚!”在太后面前,秋云歌说话可不敢太过于直白。 太后一听,欣喜于色,直接追问,“真的能治好吗?需要多长时间?” 只要能治好,暂时不能大婚,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人能够活下来。子嗣的事情,只要身子好了,晚些时候都没有关系。 “最低三年,具体时间还得看王爷的配合程度!”秋云歌恭敬地说着,但是这话自然也让太后领悟了某些意思。 “澈儿,你可不许欺负云歌丫头,还得为她保密。这是命令,知道吗?今日这宫宴也没啥意思,你们就直接去齐王府,开始治疗吧!云歌丫头,你父亲那边,哀家会解释的!”太后这算是迫不及待地要看到成果。 这么多年,每次听到的都是无能无力或者是尽力而为,第一次有人告诉她,可治,三年的时间,长吗? 跟十几年的等待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好,澈儿听皇奶奶的。”南宫澈直接转身就回府,难得在太后面前表现得很听话。 秋云歌直接傻眼,为什么没人问问她愿不愿意,就直接决定了。 “云歌领命!”除了这个,什么也不能说,秋云歌闷闷不乐地跟着走了。 坐在马车的一边,坚决不去看某人那低调的奢华,一辆马车,居然内部全部都用金刚铁包裹可以阻挡一切攻击,桌子,书架,暖炉,等等一应俱全。 最关键是那些按钮,一看就不是寻常俗物,应该是具备攻击的能力,这些机关究竟强到哪种程度呢? 这辆马车的造价是多少?王府最好,是要准备一辆。 “等本王的病好了,这马车就是诊金之一。这是说明书,你可以提前参考参考,这马车也可以借给你!”南宫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就扔到她的手中。 难得有她感兴趣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小气,但是却也不能轻易地就给了她。 听到主子的话,外面驾车的青松更是一哆嗦,诊金之一,这马车的造价十万金都不止,最关键是金刚铁的数量太少,再加上人工耗时得半年,才能将所有的机关安装完毕。 这说送就送,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秋云歌立刻接过来,还算是有眼力,当然她也会给与相当的东西,从袖口里直接拿出炼制好的丹药,“这些是止血生肌的药!” 南宫澈握住,直接收起来,这丫头的药自然不是凡品。连营养液都能够造出来,等天机老头回来,再好好研究这个。 一路上两个人无话,秋云歌沉浸在说明书中,震撼到无法言语,真没想到这辆马车每一个地方都具有攻击力量。 怕是百十个高手都无法靠近,这机关大师,必须要挖几个来备用。她没有内力,就算现在修炼也来不及,这身子本就不适合习武。 如果在所有佩饰上都装上机关,那么她也会变成武林高手。 “下车!”南宫澈冷气直放,周围几十尺都是寒气逼人,青松等人走路的步伐都放到最轻。 但是罪魁祸首的秋云歌,却是没有觉察到,跳下马车看着某人的背影,挥舞着拳头,真是个小气鬼,肯定是后悔承诺送马车。 南宫澈一回头,就看见秋云歌那拳头,冷哼一声又转过身。 尴尬地拳头直接变成手掌,好好地抓抓头皮,然后呵呵两声傻笑。 周围人,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谁敢笑话爷,估计是皮痒痒了。 一直到书房内,秋云歌看着南宫澈还不理睬她,于是也忍不住了,“王爷如果今天没心情治疗的话,那臣女就回去了!” “本王很丑吗?”这么一会都不愿意呆着,这丫头的眼中为何就没有看见他。南宫澈很憋屈,马车都送出去了,对方连个谢谢都没有,甚至也没有主动说几句。 傲娇的某人,自然承受不住。这京城的女子,能有几个人见到他,不是傻愣在那里。即便知道他不久于世,那些抛手绢,抛媚眼,哭着喊着要嫁给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三年的治疗期,难道她不懂是为何吗? “不丑!”没有大哥,表哥们好看,当然这后面一句,秋云歌自动缩回来,招惹他,显然不是好主意。 一脸病态,秋云歌确实有些嫌弃。 “本王脾气很差吗?” “有点!” “秋云歌!” “王爷,究竟想说什么,臣女耳朵听得见,现在你是病人,我是大夫,如果王爷不配合,本郡主就不想浪费时间了!”秋云歌也怒了,婆婆妈妈的真不像个男人。 “好,你滚!”南宫澈强压着怒火,没有爆吼出来。但是这声音,还是让秋云歌一震。 “哼,我走!”这简直就是精神病,完全没办法沟通,他说的,她都在太后面前配合了。这马车也是他要送的,现在要反悔,就直接说,何必说这些没用的。 可怜的南宫澈此刻要是知道秋云歌的想法,估计得一头撞死。 对牛弹琴的悲哀,就是这种的,看着她真走了,南宫澈后悔说出来的话,可是又不能拉下身段喊住。 只能将砚台砸在地上发泄不满,面多一个十二岁还未开窍的女孩,没有经验的他,完全是不知所措。 “哼,小气鬼,本郡主偏要!”秋云歌听到响声,离开的脚步更是加快。居然拿东西砸人,真是可恶,可恶! 南宫澈却吐血了,青松赶紧过来扶住他,吩咐青铜去找宝郡主,却被呵斥住。 “本王死不了!”那个没良心的丫头,又岂会在乎他! 正文 第三十章 出乎意料 大蒙皇子要和亲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是也比不上这杨飞月跟秋云歌在琼花台公开比试重要。众家少爷小姐们几乎全部都到场。 独缺云公主跟齐王,这两个都是病人,不过这不影响大家看好戏的心态。 自然缺不了南宫铭,作为皇上钦点陪同大蒙皇子的人,他到了,这欧阳毅自然也就到了。 杨飞月也学着秋云歌戴了面纱,许是因为神秘,许是觉得增加魅力。 “宝郡主,这评委就现场人员,琴棋书画,歌舞曲调,任您选择。飞月先,给您多一点的时间准备可以吗?”杨飞月一副好姐姐的样子,如此做法也博得不少人的好感。 觉得杨家嫡女充满大家风范,这可比娇小的秋云歌看起来要大方许多。 “不必,本郡主先,谁来命题?”秋云歌可不想被人说是提前准备好,这杨飞月还有其他众人,必须要一次性全部都灭掉,免得一再被人挑衅,这样的虚名真心让人烦躁,只有站在他人遥不可及的位置,才能让人膜拜,而非挑战。 “辰王,请您命题!”杨飞月冲着南宫铭施礼后,请求道。 在这里,自然是辰王最大,欧阳毅却吵着说道,“本皇子觉得这东西很有意义,现在是秋天,不如就以秋为主题,两位小姐来一段,也让本皇子见识见识大金女子的不同寻常!” 南宫铭不满,却也只能顺着欧阳毅的话说,“皇子的主意不错,宝郡主,你可自行选择精通的先行表现!” 秋云歌冷笑着,这秋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节气,更跟她的姓氏有关,这跟秋家拿出来被人评价有何区别? 欧阳毅,大蒙,自取灭亡,就是从这里开始。 秋云歌在众人关注下,命小筝跟胡琴将她的笔墨准备好,对杨飞月提前准备的东西,不屑一顾。 挥毫泼墨间,还不忘谱曲作词,让侍女跟着记载,一刻钟,居然就成了一副黑白色调的秋意浓,更是赋诗一首,“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着。” 画面是几名单衣将士,手握长枪,站在那黄土高坡上,狂风带着雪花吹过,卷起他们的衣角,迷了眼,却不曾露出一丝不甘,全然是坚定! 边疆的秋天,已经是冬季飞雪来临。 紧接着,秋云歌从铃铛手中接过剑开始舞起来,小筝弹奏刚刚谱好的曲子,胡琴开始演唱。 秋家乃将门之家,虽然秋云歌没有内力,但是这身体素质可比一般女子要更加强悍,那软剑伴随着她的舞蹈,让人傻愣在那里。 那歌词,更是唱出了秋家人的数十年为大金朝的忠诚,自然也唱出了皇上的骄傲。胡琴用内力唱出雌雄难辨的声音,让人不由肃然起敬。 琼花台中间,那一袭白色骑马装,舞动着长剑,那剑上的红缨就好似鲜活的生命,让人仿佛看见战场上秋家人坚毅不屈的战斗精神。 又似让人看见,为了保护大金,无数儿郎流血散失生命,葬在了边疆。那一股凄凉,让人心痛。而他们却在这里享受着用生命堆积起来的安宁,却无对边疆将士的尊重,还时不时地嘲笑秋云歌,却从不想想秋家给大金的贡献。 内疚,激动,崇拜,热血,充斥着众人心头。 秋云歌随着最后一个音色落地,收剑转身,紧接着三个婢女,抱琴,跟在她身上,趁着众人还在回味的时候,就已经离开琼花台。 这场比试的胜负重要吗?秋云歌根本就没有看重,但是为秋家造势,让皇上更信任秋家,这事她得做,今日的事情怎会瞒住宫中的人。 “宝郡主,留步!”杨飞月震惊之后,立刻喊住她,“飞月还未比试,您可以多等一会吗?” 即便就算是失败,杨家人也不会退宿,这也是他们的精神。 “胜负你们派人通知我就好,本郡主要为亡母去慈云庵祈福!”秋云歌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欣赏对方的风花雪月。 不等众人挽留,秋云歌坚决离开。 “妙,妙,实在是太妙了。你们来看这幅画,且不说她用了骨法,就单说这色调,还有这诗,就足以让我等叹服。一刻钟,就能做到这些,这京城,不,天下第一才女非宝郡主莫属!”有才子上前膜拜,还护着不让他人碰到画卷,以免玷污。 至于杨飞月的表演还重要吗?无非就是闺阁小姐的情怀,怎能比得上这宝郡主的为国情怀。 “秋意浓,边疆将士缺衣少食,我等得以宝郡主为首,举行义卖捐赠,这才是大金儿郎!”紧接着就有人喊着。 “对,我等闺阁女子不能保家卫国,但是本小姐自愿捐出千两白银。” “我也捐五百两!” “我捐三千两!” 欧阳毅面色漆黑,这些人捐钱无非就是要让大金的军队更加厉害,那周围其他国家还能活吗?第一个不能活的就是大蒙。 “小姐,我们回去吧!”柳青看着自家小姐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这里,其他人全部都去围观宝郡主留下的一切。 杨飞月眼中含着泪,看着辰王,而对方却没有给与帮助。想必他的心又偏向了秋云歌,这一次的琼花台算是她最大的耻辱。 秋云歌,你赢便赢了,为何要如此羞辱于我,这辈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杨飞月哭着离开,她的好姐妹们可是一个也没有帮住她,甚至连吕白雪都没有追过来,一场变故,也算是让她分明了人心。 这一场比试,最后变成了激活京城各家少爷小姐们踊跃捐款,至于秋云歌留下的秋意浓画作,更是被神秘人,用十万金买走。 这十万金自然也是捐助于军款,刺激得现场场面火辣,根本不等到开义卖捐赠会,就已经聚财无数。这金银由几位少爷,联合进宫,请求皇上充到军费里。 ------题外话------ 感谢各位亲们的收藏,七味一路走来,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坚持!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夜半刺杀 (求收,求收!) 皇上当场就赞扬所有人的行为,并点了寒门学子上次科考探花的周敬为五品工部侍郎,李逸陌为兵部监察御史,全权负责这次捐赠事件。 南宫傲能够成为皇上,自然能够举一反三,利用宝郡主这次的舆论事件,不断推行,这军费确实应该补充了。这秋家常年在外征战,可从未诉苦,反而是捷报连连。 每次赏赐,秋忠威意思都是金银,如此看来都是贴补到军费里。一开始他还笑话对方土,如此南宫傲的内心有些自责。 这一系列,让秋家在京城的名声,更上一层楼,有了皇上的支持,无数文人骚客,挥毫泼墨将作品都送到监察御史那边,求名气,也求帮助边疆将士。 秋云歌听到这些消息,只是微微笑,南宫傲算是一个好皇帝,只可惜上辈子死得太早,这辈子活得长一些,这样才能给秋家更多的自保能力。 “郡主!”陈嬷嬷看见乐郡主,那眼泪就止不住,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郡主。 乐郡主看见陈嬷嬷,也是热泪盈眶,和亲三年,住在庵里十年。京城的繁华人事都距离她很遥远。 慈云庵成了她的天地,看着秋云歌,一下子就认出来,“你是苏婉的女儿?” 和亲前,她与苏婉也是一对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没想到世事变化,她的人生坎坷,而苏婉红颜早逝。真是一场繁华一场梦。 “乐郡主,我是苏婉的女儿秋云歌,今年十二岁,我还有一个哥哥秋云元,十八岁。我父王自从母妃去世后,就一直没纳继室!”秋云歌见到乐郡主的第一面,就觉得她适合父王,无论是气质,还是家世,再加上年纪,都很相当。 最重要的是她与母妃是好友,不会对哥哥跟自己下手,父王虽然有几个妾侍,可那些都不能跟父王一起分担,更不能交流。 乐郡主听了这话就笑起来,“你这丫头倒也有趣,我只是问一句,你回答十句。” “母妃去的早,看见郡主您,就好似看见母妃,觉得亲近!”秋云歌拉着乐郡主的手,真心实意地说着,如果不是因为最近事情多,早就寻过来。 上一世点滴的温暖,让她越来越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温暖,分得清真情与假意,这一世岂会愚笨? 乐郡主听闻这话,自然是感慨不已,两个人聊到日落西山,秋云歌在陈嬷嬷的催促下,才起身离开。 来一次慈云庵,也着实不易,约束的条条框框实在是太多。今日她又出尽风头,想必某些人心里不平衡,更要使出妖魔诡计。 一路从京郊往回赶,颠得陈嬷嬷的腰都要断了,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城里。 却刚入小道,就听见马儿一声嘶吼,秋云歌跟陈嬷嬷等人差点被直接甩出去。 “郡主,不要出去,奴婢先出去!”胡琴吩咐小筝在里面,跟铃铛一同出马车。作为秋云歌的贴身丫鬟,她们三人都会些武功。 陈嬷嬷也不是善茬,掀开链子就要出去,却被秋云歌拉住。 “嬷嬷就在这里,如果这些人不厉害,她们二人可搞定,如果非常厉害,你出去也是个死。”秋云歌没想到,她居然也能遇见刺客,究竟是谁如此看得起她,请来杀手呢? 车夫是个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因为腿瘸了,所以做了车夫。靠山王府里多数都是这些老兵做的护院,他们可都是从战场那血海人山中爬出来的。 这战斗经验自然也是非常丰富的,特别是贴身战斗,一直僵持着,秋云歌也在马车飞快地准备,掏出身上所有的药丸,开始配救命的药,时间宝贵。 “郡主,还是让老奴出去吧!外面可是三十多个人,他们三个抵挡不住的!”陈嬷嬷可不愿意让这些年轻人冒险,而她年纪已大,就算身亡,也是救主一场。 秋云歌将手中的药丸,发给陈嬷嬷跟小筝一人十颗,然后说道,“我们一起下马车,这些人有胆子行刺本郡主,那就得留下命来。这些药你们一人吃四颗,可以提高一倍的内力。” 居然有如此神药,不过陈嬷嬷等人都是合格的奴才,主子不说,她们自然不会问,不会传。将秋云歌护在中间,就一起下了马车。 “刺杀本郡主可是要诛九族的,皇上收本郡主为义女,你们居然敢行刺?”秋云歌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又掏出几颗药,找时机。 打斗到现在,对方却是一言不发,看来这不是一般的刺客,而是训练有素的私人敢死队。 “就算你们不怕死,本郡主的命可没那么好收,最多半刻钟就会有大批的人赶来,你们背后的人本郡主照样能够知道!”秋云歌看着那为首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用手势提醒周围的人,必须要加快,不惜一切代价。 攻击更加猛烈,趁着说话的时间,他们五人都服下了秋云歌的药,没有战斗的疲乏,反而充满了能量。 “郡主,这是啥药,老黑我就是再打上三天三夜也不会累呀!”车夫老黑哈哈大笑着,那声音都是一种攻击力。 这一喊自然让对方心神更混乱,趁的就是这机会,秋云歌将手中的药丸全部扔出去,立刻就看见五颜六色的烟雾弥漫在那群黑衣人的周围。 还未等胡琴等人发力,就看见对方一个接一个的倒地了。 如此突变,也让躲在暗中准备出手的几个人,全部都停在那里看好戏,一边后怕,如果敌人是郡主,那他们是不是也会如此倒下去。 “郡主,您真是太神了!”陈嬷嬷忍不住感叹着,她们刚吃下去的肯定有解药,这么短的时间,十二岁的郡主不是害怕,而是有条不紊计划着。 秋云歌点点头,走过去,看着那倒地活着的二十多个黑衣人,“别妄图咬破你们牙齿里的毒药,本郡主的药能够让你们保持呼吸的力量就不错了!” 处理完这一切,这审核背后之人,自然是交给哥哥了,如此血腥的事情,女孩子还是要少沾点。秋云歌可不担心问不出来,她早就炼出真话丹。 ------题外话------ 感谢每一个收藏,阅读的亲们! 上升的数据,让七味充满着动力,更坚信坚持下去,一定会看见美好的明天。作为一个全职妈妈来说,写文算是我唯一的指望!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不准小气 秋云歌遇刺立刻上升到秋家重大事件,秋云元连夜将那些人带回秋家。那条巷子也被冲洗干净,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激烈刺杀。 但是审问却陷入了僵局,这些人居然全部都是哑巴。活捉回来的二十多人,将他们牙关的毒药去除的时候,才发现舌尖居然全部给割掉。 秋云歌也被惊到,来不及休息,就赶到审讯的地方。 “哑巴?找一个懂手语的人来!”怪不得当初打斗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他们彼此之间也是用手势交流的。秋云歌不得不佩服这幕后之人的深谋远虑,这找一个手语着,怕是也问不出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秋云元还没有派人出去,外面就有人求见,自称是懂手语。 “谁派你来的?”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秋云歌可不信这么便宜的事情。 “主子说,这也是诊金!”男子再次深弯腰,态度非常恭敬。 诊金?南宫澈的人,秋云歌试探着问,“也就是说,你们看着本郡主被人刺杀,却躲在拐角里看好戏?这就是齐王给的诊金吗?本郡主真要好好地问问他!” 此话一出,男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忙讨好地说道,“属下青云,曾听闻青松等人夸赞郡主,这才想看看郡主的本事,因为郡主的人未受伤,所以青云疏忽了,请郡主恕罪!” “哼!要是本郡主的人受伤或者死了,你们赔得起吗?”浪费了那么多的好药,这些人居然在背后看戏,这让秋云歌怎能不生气。还不如不帮忙,否则还得还人情。 她可不愿意欠别人,更不愿意无利救人。 “青云知错,希望能够以功抵过!”青云哪敢再说什么,果然这宝郡主的脾气不是很好,却跟爷该死的合适。 虽然是颗嫩草,但是爷愿意等着长大,这也好,总比没有草强。 “哼!”秋云歌冷哼一声,也算是同意。既然这青云自动请缨,那想必效果要比外面请来的要靠谱,最重要的是嘴巴够紧。 事实证明,南宫澈后面养的都不是废人,不出半个时辰,就问出了一些线索,当然如果不是秋云歌的真话丹,也不会如此顺利。 只可惜这些都是底层的人,根本问不出幕后的人,唯一最大有用的是,有人居然参与了上一次皇上遇刺的事件。 他们从小被人收养,然后割去舌头,习武,听命行事。每个人体内都被下蛊,便于统一管理。如果他们死了,那么母蛊就能收到反应。 如果失联时间太长,他们也会没命,那边直接催发蛊毒。就算不是牙关里的毒药,这些人也必须要死。 审讯还未结束,就全部都死了,设计得如此严密,如果不是他们动手地快,估计是一点信息也挖不出来。 “告诉你们主子,这次算不得诊金,他答应给我的马车,可不许小气!”秋云歌坚决不会同意马车变没的。 有了这马车,父亲中毒后就不会被人半路刺杀,更不会病重。所以秋云歌是志在必得,对家人有好处的东西,岂能不要? 青云点点头,后背都微微有汗,要是被那群混蛋知道,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吓出汗,估计得笑死。 这二十多人的尸体处理,秋云歌用一把药搞定了。惊得秋云元是不断皱眉头又抓头的,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大哥,可是觉得我狠毒?”秋云歌看着她哥都快憋死了,直接替他开口。 秋云元急忙摆手,“我跟父王去战场杀人,也可比这更多。再说这些人想要杀你,那就是死有余辜。只是我有些心疼,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但是现在发现歌儿你似乎不需要我们保护,有了这么多的本领。当哥的心中难受而已!” 每一个做哥哥的,都是想着保护妹妹,发现妹妹已经长大不需要保护的那种失落感,怕是别人不懂的。 “哥,别难受,别心疼。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你可觉得父王现在一个人太孤单,那些个姨娘没有一个省事的。父王应该需要一个跟母妃一样的人做王妃,你说对吗?还有哥哥你的婚事,你都十八,这可得抓紧。”秋云歌觉得要有人入府主事,否则她真的快成老妈子了。 一番话说得秋云元立刻脸红笑骂道,“你现在不操心自己,倒是操心父王跟我来了。父王找继室,这可不是小事,我们做儿女的哪能操心这个。切莫在外面说这些,否则会影响你的清誉。” 秋云歌撇嘴,不说就不说,她用做的就好。总之,她要为父兄的幸福操心。 这件事秋忠威当夜直接去宫中,作为一个对皇帝忠诚的臣子来说,自然是不能过夜。 南宫傲看着秋忠威那一脸担心的样子,有些庆幸当年苏婉是嫁给了他,那些年一定也是幸福的。 “这件事,就由**卿你追查,宝郡主是否有受伤?”这些人的目的好狠,如果秋云歌没了,这秋家父子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如果被利用或者被陷害,那大金所受的打击就太大了。南宫傲这会是一点也不怪罪将他从美人被窝里拉出来的秋忠威了。 究竟是谁,能够养那么一大批的哑巴作为刺客,还用蛊毒来操纵,这样的手腕,这样的心思,是敌国的还是本国的? 谁能够有这么大的能力,从十几年或许更早来布置这一切? “臣领旨!宝郡主未受伤,多谢皇上关心!”秋忠威感动,皇上一再地关心秋家,这是大幸。 “**卿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中。白虎,朱雀训练得非常好!”皇上听闻他人所说,立刻亲自去看了,那上万人喊着要忠于皇上,他自然是震撼的。 秋忠威再次拜谢,深夜这忠君二人,算是交了心。当然这件事也不能走漏风声,不是十分可靠的人,全部都死了。离开时,他也是伪装了一番,今夜无人进宫! 某人听见青云的那句不准小气,翘起了嘴角,整个心情好转。 ------题外话------ 七味男人感冒,传染给七味,感冒,发烧,嗓子痛,所以更新晚了点!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谈判合作 因为是秘密调查,所以此事也就秋云元跟秋云歌知道。作为也是受害人之一的秋云歌必须要有知情权。更是提议,可以搞实战训练,借此机会搜查那群刺客提到的几个地方。 秋云歌摇身一变成一名瘦小的战士,来到了她向往的军营,梦中的画面,总是热血得让她燃烧。所以她渴望进来,更渴望看看那些画面变成现实的场景。 “歌儿,你别着急,马上我们就进行你说的越野训练,宣誓早上已经结束了。”秋云元可比父亲更懂妹妹的心思,这实战训练,多半是妹妹的借口。 实际就是她想到军营看看那一套训练方案的成效。 “哥,我想一起去,可以吗?反正现在又没人认出来!”秋云歌可没想来溜一圈,重要的还是要亲自感受一下。接着才能改良出更好的方案,这些人都是跟着父王跟大哥的嫡亲的队伍。 剩余大军依旧在边关苦守着,所以这一番的捐赠活动才会如此火热。留名的得到名,看重仕途的有仕途,而将士们也会得到切实的利益,这对秋云歌来说,就足够了。 秋云元点点头,既然来了,如果达不到这丫头的要求,她一定不会甘心的。 再说来一次军营确实不容易。 越野训练,每一次的任务都会不同,这拿到手的地图上面特有的标识,只有几个兵长知道,这也是为了防止到战场上地图丢失的一个方案。 将士们也从一开始的负重一斤到现在负重十斤,这长枪短剑,样样训练都没有落下。 秋云歌找了两个最小的沙袋绑在腿上,对于没把握的事情,他可不打算做,否则不过是累人累几。 一番训练下来,已经是夕阳西下,秋云歌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但是那些战士们的精神却依旧饱满,还会相互打趣。 看着他们,就看到秋家这么多年的精神,哥哥跟父王在训练将士上,一直有着独特方法,她的这些就是景上添花。但是皇室的某些人就**看这些,所以投其所好。 “哥,兵器一直都是兵器局提供吗?我看这些兵器掺杂的可不少,这在京城都是如此,如果在边关岂不是更糟糕!”秋云歌觉得父兄就是太好说话,缺衣少粮,兵器也如此,可是他们就是硬抗下来,否则就是将填补进去,也不愿意让皇上为了这些事操心。 “秋家根基浅,不是世家豪门,就凭父王跟为兄,很多事情力不存心。一个不慎就会连累到你!”秋云元少年老成,说到这件事也非常无奈。 不过歌儿的方法很好,用募捐的形势甩了某些家族的打耳光,更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想必以后这些情况会有所改善吧! 秋云歌只能是沉默,秋家不站队,虽然能够让皇上放心,但是皇上能活多久呢?虽然她篡改了某些历史,却不能保证南宫傲的寿命,所以必须要挑一个人成为秋家的靠山。 南宫铭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自然是第一时间排除,南宫逍遥不过是个被太妃抚养的浪子,皇上成年的皇子就只有三个,那唯独只有选择南宫澈。 所以,秋云歌第一次主动上门找他,他们之间必须要白纸黑字,这样她才能够完全地信任他。 正在书房欣赏秋意浓的南宫澈,听闻她上门,直接是咧开嘴笑了,此女可教也! 青松等人对待秋云歌,那是彻底服气,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想到青云所说的那些东西,能够瞬间提高战斗力,并且不属于透支体能,这些药要是能够拿到,那可就能够在关键时刻用上。 “宝郡主,您有什么吩咐都请直接说!”青松送到门口,非常狗腿,这态度也让秋云歌明了,只要跟南宫澈谈拢这件事,那供给他们一些药丸,也不是大事。 秋云歌看着南宫澈第一句话却是,“你一直都派人跟踪我吗?” 本来想说的是保护,可是出口却变成跟踪,不是秋云歌太小气,而是她对人的信任不容易建立。 “是!”南宫澈大大方方地承认,在这京城里,太过于出风头弄不好小命就没了。秋家给她配的人,本领都太低。 “你是不是太多事呢?我能搞定自己的安全,今日来,是有个合作要跟你谈!”秋云歌面对这种毫不遮掩的无耻,反而没了招架之力。 南宫澈默默听完秋云歌说的,点点头,“可以!” 就算没有她,那个位置他也是势在必得,哪怕得到之后没几年寿命,也得完成母后的遗愿。更不能让郑贵妃母子得逞,这仇必须要报。 “那就写下来吧!”有皇上跟太后的双重宠**,只要南宫澈的身子好转,那么属于他的东西自然一样不会少。 南宫澈按照她的要求,一个字一个字写完,还认真地盖了私章,然后递给她,“这样可以了吗?” 秋云歌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到口袋里,然后点点头。 “难道你就不怀疑我承诺的事情做不到吗?”秋云歌几乎是空手套白狼,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唯独却对那些跟着南宫铭的人,一清二楚。 所以将南宫铭的爪牙,一个一个地拔出来,这肯定能够做到。 “我信你,从太后到皇上再到云丫头,不都被你收复了吗?就连小五现在都是追着喊着要跟你玩。”最后一句酸气冲天,南宫澈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四个人,你好好地查一查,你的对手明的是南宫铭,但是暗中刺杀皇上跟我的人,很显然不是郑贵妃跟南宫铭能够做出来的。那样的深谋远虑,这对母子都不具备!”秋云歌不是看不起他们,实在是他们不具备这样的智商。 ------题外话------ 持续发烧的人,头晕乎乎的!亲们,看在七味如此努力的份上,多多收藏,评论,这些就足够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本王好奇 南宫澈没有看名单,反而是盯着秋云歌的眼睛看,似乎要透过眼睛看到她的灵魂,难道说,她以前装疯卖傻就是为了摸清楚南宫铭的底牌吗? 可是以南宫铭对她的厌恶程度,又怎会将底盘轻易亮出来。真是如此不谨慎,那么他的小命早就被拿掉了。 怎会等到今天? 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未卜先知。 秋云歌被看得非常不自在,想要抽回纸条,却被对方摁住手,气急败坏地说道,“齐王如果不信我,刚刚就不应该白纸黑字,如果信我,就不该如此孟浪!” 对方的手心,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可是秋云歌内心却异常炙热,对这样的接触很是愤怒。 “本王好奇,好奇为何未卜先知?难不成你会相术?还是说你会读人心。”第一次见面,这个女人就将他内心隐藏的东西翻出来不少,南宫澈是对她动心,可是这动心的程度远远不如这江山跟仇恨重要。 如果冲突,他不介意会让她永远消失,当然他会用一辈子不娶来完成对她的心意。 又是杀气,秋云歌气得猛一拽,将手拉出来,愤怒站着,“你又想杀我?南宫澈我们仅仅是合作关系而已。你的秘密我不去探寻,那么我的秘密,请不要揣测不到就想杀人灭口。我如果死了,你又能活几年。如果天机老人能够治好你,你就不会如此拖着一口气度日!” 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人撞开,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那全身上下都是破破烂烂,乍一看还以为是街上的乞丐。 “你这丫头居然敢瞧不起老头子,我是没治好他,难道你可以吗?”天机老人收到消息,那是日夜兼程赶回来,这可倒好,刚进来就听见有人说他医术不行。 秋云歌呆愣了一会,才意识到面前这老人就是天机老人,所谓天机,是否代表是窥探天机之人呢?如此想着,她倒是有几分慌乱,他不会能够看出来她重生的秘密吧! 南宫澈那一丝杀气也随着秋云歌的愤怒跟天机老头的突然闯入消失,但是那句仅仅是合作关系,又将他心头刺上一刀,没任何人教授他,这应该怎样跟女子相处。 “老头,先给我把脉,再说这样的话。她给施针两次,用的是梅花金针!”南宫澈的声音慵懒,但是话里话外的维护,让秋云歌郁闷,撇着头,不去看他。 这男人不是第一次想杀她,秋云歌就是泥捏的也有三分气性,如果不是因为太后的命令,外加这无耻之人居然偷拿了她的衣衫,她真想甩手走人,马车不要了。 再狠点,就是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梅花金针,你是梅仙的传人,不对,不对?年龄对不上!”天机老人赶紧为南宫澈把脉,只有通过脉象来确定,是否有梅花金针的痕迹。 这一把脉,可是惊呆了,南宫澈还在火上浇油,“你的营养液,她就用了几个时辰就做出来了。” 哼!哪是几个时辰,她又不是神,虽然她的脑子能够自动分析出那营养液的成分跟用药的多少,但是也不能一下子就配置出来。 她明明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当然她不屑解释给这个人听。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胳膊就被抓住了,对上天机老人那一脸激动。 “几个时辰?丫头,你是不是梅仙的传人?”如果是梅仙的传人,那可是嫡传底子,比他这个药童侍奉的人强太多。 换句话说,那就是主子,甚至可能是门主,而他是不是也可以再次入门,想到这,天机老人眼圈都红了。 “老人家,你先放手,放手!”秋云歌实在是不明白,这南宫澈身边能不能有个正常人。这不是动手动脚,就是背后看戏的。 真不知道选择他为合作对象是对还是错? 如果真不行,干脆毒死他,选个小点好控制的皇子,再不行,这江山让秋家做做也可以。当然这就是一瞬的想法,否则爹爹跟大哥还不得说教半天。 忠诚在他们看来,那是比命还重要,为了皇上,让他们立刻去死,那都是毫不犹豫的。 “好好好,你说说,为何会用梅花金针,这可是梅仙不外传的绝学!”天机老人异常激动,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见梅花金针。 秋云歌只好再将当初的说辞,再嚼烂吐出来一遍。 谁知道这天机老人听到,更是激动地眼泪哗哗,“那就对了,就对了。当初梅门遭遇变故,嫡传的的弟子跟门主都先后去世,只有三师兄活下来,却遭受不了打击出家为僧,以苦修来惩罚自己。丫头,你跟我好好说说,三师兄跟你相处的时光!” 这都能撞上? 实在是太巧了吧! “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但是小时候的记忆不太深刻,就记得他是个游僧,我娘救他的时候,他比较瘦弱,但是那眼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秋云歌只能瞎诌,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至于邹出来的那本书,就算他想要,也可以写出来。 “胡说,老头子不过是一个药童,哪能学习如此神技。” “秋云歌,她的名字!”南宫澈在后面补充着。 “秋小姐,既然你继承了梅门的医术,就有义务重振梅门,好让梅仙的梅花针法后继有人。老头子宁愿给你当个帮手!”天机老人对梅门有着深切的情缘。 秋云歌真是快要哭了,给他学,他又不要。 哪来的梅门,她真的不知道,她只是遵从大脑里的分析,难道梅仙梅仙,真的成仙了,所以将神识寄存在她的脑海里吗?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认为这都是扯淡,但是重生后的一切都让她脑洞大开。 “秋小姐!”天机老人直接要跪下,吓得秋云歌赶紧扶起来。“您说的这些事,我不知道,至于梅门师父当初更是没有提,想必师父心中有数。如果真有一天师父回来,让我继承,那我绝对不会推辞,但是现在只求用医术多多造福天下!” ------题外话------ 七味插腰:看着你一直在作死的路上撒脚丫子跑,这以后不打算要媳妇了吗? 南宫澈抱大腿:作者,你是后妈,后妈。我对娘子非常好,哪里有杀气,哪里有?你个坏银~ 七味哈哈大笑:虐不得云歌美女,自然要虐虐你! 南宫澈:为了娘子,你还是虐我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秋玉隐归 秋云歌好不容易摆脱了天机老人回到家,摊开那张让南宫澈写的,登基前,必须要帮助秋家,登基后,秋家如果被人诬陷,必须要全力相信并且营救。此信可使用三次,充当免死金牌。 当然秋云歌也承诺,秋家永远忠于皇上,所以南宫澈必须要先努力地爬上那个位置。秋家在皇子争斗期间,是不站队的。 她个人是站队,为他提供消息,更会为他治病,她制作出来的特效药,也会定量给他。 那四个人,果然南宫澈聪明,很快就能够搞定。 秋云歌本想着在家坐等看戏,顺便炼药,最少要让父王跟哥哥百毒不侵,不能被那些奸小人陷害。却看见秋玉隐归来。 准备地说,她是被送回来的,乐郡主带着她回来,那胳膊上的血迹还从那纱布里不停往外冒。小脸苍白,嘴唇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 头发跟衣服即便是被整理过,可也显得狼狈不堪。 因为府中主事之人乃是秋云歌,所以她带着人出来的时候,也被这情况吓一跳。 “大小姐!”秋玉隐喊了一声,就无声地倒下去,好在身边有丫鬟搀扶着。 “快,带二小姐回房,管家拿着父王的手牌,去宫中请太医!”秋云歌一副着急的样子,这一声大小姐,恐怕让她在乐郡主面前的好感少了一半。 这秋玉隐果然是无时无刻不在黑自己。 “郡主,请到府内用茶,自从母妃去世后,这府中一直没个主事的。父王前些日子让云歌历练历练。”秋云歌上前扶着乐郡主,好在她还没有拒绝。 “宝郡主,年纪轻轻,管理偌大一个王府,也是辛苦了!”乐郡主面色淡淡的,一点也不似在慈云庵里那番热情。 陈嬷嬷也赶紧上前,“郡主,老奴可是日夜想您,没想到您真的来了!” 乐郡主看着陈嬷嬷,终于开了笑脸,“嬷嬷,我打算搬回王府住,好好地陪陪父王。你愿意回来陪我吗?” 这些年身边虽然也有不少伺候的人,可是陈嬷嬷是看着她长大的,这情分自然跟旁人不一样。 陈嬷嬷没有立即回话,将乐郡主安顿好,才跪在地上,“郡主的挂念,让老奴死而无憾。可现在靠山王府,就宝郡主一个人难撑得下去,她对老奴有救命之恩。等她出嫁后,老奴再进王府,可好?” 这就是为了秋云歌拒绝她了,乐郡主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着秋云歌,“听说,以前这王府是杨姨娘管的,现在也有张姨娘协管,宝郡主觉得管理起来很难吗?” 秋云歌没想到对方已经对靠山王府如此熟悉,看来秋玉隐没少下功夫,究竟是何人指点她去找乐郡主了。 并且已经劝动乐郡主回恒亲王府,这些年皇上跟恒亲王可是无数次想要让她回到王府居住,都被她以清修拒绝。 当年乐郡主可是为国为民出嫁,更是拒绝皇上封她为公主的旨意,最后只答应成为一品郡主,跟公主享有一样的待遇。 “回郡主,杨姨娘身孕不稳,必须要静养。张姨娘以前是母妃的陪嫁丫鬟,三妹的身子不好,她精力也不够用。偌大的王府,云歌只能撑下来。好让父王跟长兄能够放心在外御敌。”这一番说得无奈,却又必须要做,秋云歌字里行间更是提到了父王的苦,希望可以打动乐郡主。 在她看来,这乐郡主如果跟父王成了一对,那自然是绝配,以她的年纪很难再受孕,这样就不会再生孩子,威胁不了哥哥的地位。 如果娶一个家世不错的世家女,那进门就够他们兄妹喝一壶的。这也是父亲为何多年不娶继室的原因。 “靠山王,辛苦了。这玉隐的伤是为了救本宫才落下的,可得好好地养伤,明日本宫再正式上门拜谢!”乐郡主今天也受惊,不想说得太多,点到为止,看这秋云歌也是个聪明的,陈嬷嬷既然认可她,想必是有着过人之处。 “云歌送郡主!陈嬷嬷,辛苦了这么久,这几日你就随着郡主回去,好好地聊聊体己话。”陈嬷嬷已经表态,她自然不好直接说,让她回去伺候郡主,等郡主嫁过来就好。 陈嬷嬷一听主子如此看重她,立刻拜谢,秋云歌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更是点点头。 难为主子能够想到这一层,真是太好了。 乐郡主见他们交头接耳一会,这心中更是有些添堵,没想到时间也会让人改变,以前陈嬷嬷。可是一切都以她为主的,但一场联姻将她整个人生全部都改变了。 送走了乐郡主一行人,秋云歌可得会会她的好妹妹,居然能找上乐郡主来扭转命运。这才多久,庵里的饭菜,就已经吃腻了吗? 不过也好,放在外面,容易败坏秋家的名声,不管怎么说,只要她背着秋姓一天,那就是跟秋家同体。 “大小姐!”秋玉隐一看见秋云歌过来,立刻挣扎着要下地行礼,让刚刚进门的太医看见,立刻惊呼,“病人快躺下,如此伤势切莫再动!” “妹妹还是好好躺下,听太医的话,春花,秋月出来!”秋云歌先从这两个丫头身上挖点东西出来,下一个再是秋玉隐。 两个丫头一听郡主点到,立刻看了二小姐一眼,然后低着头出去了。 这里留下胡琴跟铃铛还有管家,足够应付一个太医了。 秋玉隐重新回到家,真是觉得无比舒服,这杯子,这床,这房间的每一件东西都比那该死的尼姑庵要好得多,真不明白乐郡主为何放着大把的富贵不要,而去慈云庵住了十年。 不过好在她聪明,这次终于回来了,胳膊上的伤不算啥,不过就是一刀,看起来很严重,实际根本就没伤到骨头。这一切可得好好谢谢他,没有他,说不定这辈子都得被秋云歌关在那里。 现在她回来了,秋云歌就别想再拿住她。 这两个丫头可是当初秋云歌让陈嬷嬷安排的人,没想到都被秋玉隐收复了。看来两个月不见,这丫头也聪慧不少。可是有用吗?能够出卖一次,自然就能够出卖二次,这两个丫头压根就不用吓唬,就全部都说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旧识有情 “都下去吧!你们继续伺候二小姐,有什么动静,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吧!”秋云歌完全没隐瞒对秋玉隐的憎恶,吓得两个丫头不住磕头表衷心。 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面对刚刚练兵归来的父兄,秋云歌简单地说了一遍。并且劝慰着,“父王,既然二妹受伤归来,就在王府里好好地养着,别再送到庵里去。还有杨姨娘许久没有见到二妹,也让她出来,好好地跟二妹说说话。” 这些就算她不提,面对受伤的秋玉隐,还有乐郡主的话,父王也一定会做的。所以这个人情还是先一步卖出来比较好,这些小算计,她无愧! “这些事情,你跟张氏看着办就好!明日乐郡主来府中,你们好好招待!”有女眷来访,秋忠威觉得还是避开为好,虽然年轻的时候他们都相识,那个时候他跟苏婉在一起,后面就有这个小丫头。 “父王,乐郡主十几年不曾在京城中走动,看在母妃的份上,您都应该帮忙照顾下。陈嬷嬷以前就是跟随乐郡主,母妃和乐郡主可是好姐妹!”秋云歌原本的计划都被秋玉隐突然归来打乱,但是只要乐郡主跟靠山王府关系深厚就好。 秋忠威点点头,“既然如此,明日本王就在府中,你跟云元去请你舅母们过来作陪!” 秋云歌应下来,两个都是丧偶的人,确实不适合,请舅母们作陪也好,只是这个想法必须要告诉外祖父。 第一个必须要告知哥哥,获得他的认可,然后就去了苏府。 这一次老爷子听完,就关上书房的门没有再出来,秋云歌含着眼泪,舅母们安慰着,三舅母屈氏直接拍胸脯这件事,她来摆平,她跟乐郡主关系也还不错,同年同月生的,儿时在一起玩耍过。 等到秋云歌兄妹离开的时候,苏老爷子才出来,表示赞同了他们的方案。 从大局考虑,这乐郡主确实是十分合适,定不会为难这两个孩子。皇上对乐郡主有愧疚,自然就会对秋家更多照顾。 他一个老头子,不能眼光比一个丫头还要浅,就是为婉儿有些难受。 下午的时候,乐郡主就派人送了拜帖,次日一早就带着一大堆礼物上门,看见秋忠威带人迎接她,那耳朵微微有些红了。 秋云歌一看,这有戏! “郡主光临,蓬荜生辉!”秋忠威不习惯与女人说话,憋了半天,就这些字。好在乐郡主以前就熟悉他,倒也没觉得这是对她不满。 昨晚陈嬷嬷非常公正地讲述了秋云歌的事情,却也没敢说秋玉隐不好,这都是郡主的救命恩人了。所以今日乐郡主看着秋云歌,并未像昨天那样排斥。 毕竟这里只有秋云歌跟秋云元是苏婉嫡亲的儿女,她跟婉儿姐姐的感情,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 “郡主,我是屈斐,您还记得吗?”屈氏不能让场面冷下去,十几年未见,在场的人能有几个跟郡主说得上话呢? 秋云歌在一旁,看着他们聊着,不时地说几句调节下气氛,这倒让乐郡主忘记今天来看望秋玉隐。 杨姨娘左等右等也不见乐郡主来,越发地着急,这好不容易解禁,外面在会客也不敢再跑出去了。 秋玉隐皱着眉头,越发地看姨娘觉得肤浅,“等得越久,乐郡主才会越愧疚,姨娘你这肚子可确保是弟弟?” 虽然王府有嫡子,但如果是老年得子,父王一定会更宠**弟弟,母凭子贵,姨娘成了继室,她也就跟着成为嫡女,这样才有可能跟他在一起。 否则那就算嫁过去也是个姨娘的身份,这可不是她的追求。秋云歌能救皇上,她自然就能救郡主,得谢谢对方给的启发! “对对对,还是我的玉隐聪明,可娘这胎十有*又是个女儿。”提到这个,杨姨娘立刻就萎靡了,她已经私下请过几个大夫,都是一样的话。 “不,娘亲这个一定是儿子,是府中的二少爷!”秋玉隐笑了,她怎会让这唯一的机会失去呢?万无一失的法子,她早就想过了。 “玉隐,你是说?”杨姨娘惊恐地捂着嘴,自己都不敢说出来。真的可以吗?如果出事,那他们可都是要被赶出去的。 秋玉隐不说话,闭着眼睛休息,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乐郡主一定会来。 果然到了用膳的时间,乐郡主才想起今日的主要目的,“二小姐那里,本宫还未去,真是失礼。当日在山上,居然遇到可恶的强盗,如果不是二小姐出现救了本宫一命,恐怕今日都不能与各位叙话了!” “玉隐救郡主那是应该的!”秋忠威对慈云庵居然有刺客的事情,一直都表示惊讶。 “我也同去,见识下这勇敢的二小姐!”屈氏话里有三分讥讽,秋玉隐她好歹也见过几次,那丫头从小看着就是个心眼太重的。 用这一招就回到靠山王府还拉拢乐郡主为依仗,这心眼果然是越来越多了。 乐郡主自然是没有听出来这讥讽的话,反而赞同地附和着。 秋玉隐一看见乐郡主来,立刻就要起床行礼,但被郡主快一步扶住,“郡主亲自来探望,真是让云隐惭愧!” 乐郡主帮她盖好被子,“你可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不许客气!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你跟杨姨娘一起用些!” 杨姨娘一听她也有份,再次行礼拜谢,那四个月的肚子,看起来就跟怀了双胎一样,足见这靠山王府并没有委屈她。 这可是跟秋玉隐说得不一样,有这样的姨娘,真是不幸!乐郡主可没有将这样的错误放在秋玉隐身上,而是先入为主地认为姨娘上不了台面,居然连亲女儿都哄骗。 秋云歌一直冷眼看着秋玉隐,两个月的时间,难道真是庵堂里的神佛给她开了慧根,让她的脑子一下变得聪明起来了吗? 她可不信!这招也不是多高明,无非就是抓住这个时间差。等乐郡主成了靠山王妃,这杨姨娘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娶个继室 乐郡主在靠山王府度过了快乐的一天,秋云歌赠了一副双面绣水中兰,不落俗套也不刻意巴结,更是将娘亲当年的技艺展现出来。 拿着这一副绣品,乐郡主又是眼红了半天,最后又表达了对苏婉的怀念之情,大家一同感受着。 “王爷,您该娶个继室了!”宁氏乃护国侯府长媳,虽然夫君已经从商,却没有影响她的大家气质。 所以秋忠威对她非常尊重,这话她来说,苏老爷子跟苏大爷来说都要好。但是很显然他没有想到宁氏会当着儿女的面一起问。 这让他红了个脸,“大嫂,这件事暂时不考虑,如果娶了继室,那云元跟歌儿就不自由!” “如果皇上突然下旨赐婚呢?小妹都去了这么多年,你这靠山王妃的位置,可是有不少人看重!”宁氏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作为重臣,皇上给赐婚的概率非常大。 秋云歌拉着哥哥对父王跪下,“父王,我们都觉得乐郡主好,想让她做我们的母亲!” 秋忠威看看了三位嫂子,再看一双儿女,想着乐郡主的样子,倒是不计较她曾经为国联姻,这就跟战士为国杀敌一样。 可乐郡主能够看得上他这样的武将吗? 到现在他都感激苏婉当初选择了他,并且生了这么懂事的一对儿女。可惜却没能跟他白头,本想告老还乡后,好好地补偿她,却没了机会。 “老爷子也觉得乐郡主适合你!”宁氏再加上一句,至于乐郡主为何合适,想必以秋忠威的脑子也能想明白。 “此事,让我再考虑考虑!”秋忠威也动心了,但是这件事还需要商量,而且要请示皇上。 “那你好好考虑,我们就先回去!”宁氏觉得这事情算是成了八分,接下来就要看皇室如何决定,还有就是乐郡主本身。 书房里就剩下他们三个的时候,秋忠威看看儿子女儿,“你们是真心让父王再娶的吗?” 如果是因为他们舅母的话,那大可不必,有任何压力,他都能扛得住!哪怕是皇上赐婚,他也可以扛得住! “父王,女儿希望有个人能跟你一起谈谈人生,不是整天争风吃醋。”秋云歌直接说出心里话,秋云元附和。 反正妹妹说啥都是对的,他们都长大了,不能看着父亲就这样孤单着。 秋忠威欣慰又心疼,当初婉儿也是这样的善解人意,为他纳妾,还将贴身丫鬟送给他,在她的逼迫下,才多了秋玉隐跟秋玉容。 “好,既然你们都喜欢乐郡主,那就请你们三舅母明日上门问问,她同意了,父王再求皇上!”毕竟乐郡主身份特殊,没有皇上同意,肯定无法嫁娶。 “陈嬷嬷那边有消息传来,试探问郡主,是同意的。”秋云歌笑得跟偷油的小老鼠一样,秋忠威父子也跟着笑起来。 真是不肯吃亏的丫头,没想到陈嬷嬷去伺候乐郡主,还有这点原因。 “好,明日父王进宫问皇上!”秋忠威看到儿女都是如此孝顺自然高兴,可在这样的时刻,杨姨娘来了,并且在外面听了个全部。 手上的鸡汤直接掉在地上,发出剧烈响声,管家立刻赶过来,他不过就是上个茅厕,说知道这杨姨娘就冒出来了。 这下王爷跟郡主都要找他麻烦了。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秋忠威立刻就火大了,这个女人端着鸡汤,穿着一身单薄,挺着肚子,难道说真以为过了三个月稳定,就开始想着歪点子了吗? 因为怀孕吃得多,那脸就跟银盘似的,双下巴颤抖着,秋云歌都快吐了,这杨姨娘的脑子真是豆腐做的吗? 更蠢的是自己,当初居然败在这两个人身上。也许是被那虚情假意蒙蔽,想多要一点温暖。 “王爷,妾就想来关心关心您,这孩子也想您了!”杨姨娘捏着袖子,没想到这世子跟郡主也在里面,真是失误! 那鸡汤可是费了心思,居然也浪费了。 秋云歌第一时间就闻到鸡汤的怪异,“来人,让杨姨娘下去休息!” 直接代替父王发令,立刻就有人将杨姨娘拖下去了。 “王爷,王爷,妾身——!”嘴巴都被堵住了,谁不知道王爷压根就不是很在乎这孩子,府中已经有世子了。 “父王,这汤有问题,这后宅必须要有主人!”秋云歌倒是感谢杨姨娘这愚蠢的行为,这个时候还用药,那肚子里孩子是不想要了吗? 不过以父王的克制力,这药不会有危害,所以即便他们不在,杨姨娘这行为也是找死的。 “好孩子,让你们看见脏东西了。都回去休息吧,相信父王会处理好这一切,好吗?”秋忠威彻底下了决定。 一刻钟后,秋玉隐将手中的杯子都摔了,“姨娘,你真是蠢,现在的秋云歌肯定能看透。我们必须要比她更小心,才能够活下去。早就跟你说了,这最重要的是生下弟弟。乐郡主可不一定会嫁过来,她身份再高贵也是个寡妇。” 寡妇两个字就等于给女人打上了标签,父王那可是热门人物,能够娶一把的黄花闺女的。 秋玉隐虽然比秋云歌小几个月,可是从小看着姨娘在争宠的道路上颠簸着,对男女事情了解得自然比她要多。 “可如果你父王真的娶了乐郡主,那我怎么办?”杨姨娘对乐郡主的好感,全部因为这件事而消失。 “慌什么,你的身份最多只能成为平妻侧妃,这王妃的位置本就没你的份。”做什么春秋大梦,两个月的庵堂生活,让秋玉隐一下子成长起来。 杨姨娘被训斥的立刻就红了眼睛,“我不就是出身差了点,我也是杨家的小姐。” “所以庶女是没有出路的,我们要奋斗!”秋玉隐握紧了拳头,乐郡主嫁过来自然是好,刚刚说那些不过是迷惑姨娘的。 如果其他女人嫁进来,说不定根本容不得怀了身孕的姨娘,没了弟弟,这平妻的位置都不会是她的。凭着救命之恩,乐郡主又没有儿女,挂在她名下成为嫡女,说不定更快捷,比做平妻的女儿更高贵。 秋玉隐就好似看见一条宽敞大道,她一定要将秋云歌打压下去!这辈子不与人为妾,为侧室!有了乐郡主,那么正妻之位,又怎会是难事? ------题外话------ 七味持续低烧,不会断更,但是这更新时间就会不稳定了。亲们多见谅,等身体好了,就会不定期加更!希望亲们不要养文,多多点击,多多评论!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醉酒杀人 秋忠威求娶乐郡主,倒是让皇上惊了一把,再三确认后,将恒亲王跟乐郡主请进宫。 双方都确认完毕,皇上才长长叹口气,压在心头的一颗大石头终于下去了,每每想起乐郡主,他都觉得愧疚。 当年刚刚登基不久,这北漠强势来袭,只能选择和亲。三年后将乐郡主接回,想尽一切要弥补。可她什么都不要,在慈云庵一住就是十年,恒亲王也是念佛十三年。 “皇上,侄女不要大办,您只要下道圣旨告知下众臣。到时候双方亲戚们参加下就好!”乐郡主年华已不再,十五到二十八,很多东西已经看淡。 特别是这京城所谓的人和事,她在庵堂十年,除了父王秋云歌是第一个去看她的。 “乐儿的意思,就是臣弟的意思!”恒亲王一副看破红尘与世无争的样子,身着布衣,手缠着佛珠,动不动就转动,如果没有乐郡主,他说不定早就出家了, 秋忠威是什么意见也没有,他们说什么就这么办! 圣旨下,整个京城都炸锅了,这乐郡主下嫁靠山王,十日后完婚,这速度快得让许多有想法的人都来不及反映。 这乐郡主可是十三年未出现在京城,这年轻一代的自然不熟悉,所以都想知道这究竟为何人。秋云元就被一群兄弟拉出来喝酒。 但是两个时辰后,秋忠威跟秋云歌接到消息,秋云元居然醉酒杀人,并且杀的是前来和谈的大蒙皇子欧阳毅。 这可是大蒙唯一成年的皇子,又是被秋家人所杀,这消息如果传出去,那肯定是掀起哗然大波,大蒙如果全国上下来打这场战,也会私下大金一块肉。 “不可能,我哥喝醉酒也不会杀人!”秋云歌第一反应,这绝对是假消息。 “宝郡主,世子已经被京兆尹抓走了,我等跟世子关系好,特意跑过来告知你们!”李逸陌上次因为募捐事件升官,再加上平日里就跟秋云元关系不错,所以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李大人,请将当时的情况仔细说一遍!”秋忠威虽然着急,可没有慌乱,他跟女儿一样的想法啊,儿子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杀了大蒙皇子。 原来,他们这一行人在喝酒的时候,欧阳毅等人过来挑衅,然后双方就争吵起来,在混乱中,欧阳毅肚子上多了一把匕首,躺在中间死了。 大蒙使团的人全部指责是秋云元动手的,并且立刻报官,而喝酒的几个人,也有两个人说是秋云元。更多的人说是没看见,但是人证如此多,又涉及到大蒙皇子,所以京兆尹第一时间就将秋云元收押。 “那我哥究竟有没有动手?”腹部一个匕首就死了,秋云歌觉得事有蹊跷,她必须要去看。 “下官是真没看见,当时双方已经打起来,我一个文人挤不进去,只好站在外面!”李逸陌面露难色,他也想帮忙,但是真没看见。 秋云歌叫来管家,将李逸陌送走,就开始沉思,秋忠威也是走来走去,因为马上要迎娶郡主,所以皇上让他跟云元休假在家,可没成想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父王,我想去看看那欧阳毅的尸体,顺便去问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秋云歌不信传闻,必须要眼见为实,否则哥哥杀人的罪名一当坐实,那可就必死无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异姓的世子。秋云歌觉得他们没有这么大的力量,让皇上宁愿战争,也要保住哥哥。 “父王与你同去!”此刻也顾不得女儿的名声,而且就算秋忠威想让她留下来,她也是不愿的。 但是到了府衙,居然被拒绝探望,京兆尹硬着头皮解释,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秋云元。 至于大蒙皇子的遗体,也是派人与大蒙使团的人一起保管,此刻秋云歌想见也不行。 换句话说,他们父女两个这一次来,是一无所获。 一连两天的奔波都没有用,乐郡主陪同秋云歌去宫中求太后求皇上,他们的意见都是一个女孩家家的,怎能看那男子的尸体。 有专门的仵作,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一刀伤及内脏大出血而死。再加上人证众多,这基本上是一个铁案。 皇上只能对秋家说声抱歉,这杀人罪无法包庇,之所以拖上两天,也就想看看大蒙那边的态度,也想看看可有新的人证物证出现,可惜什么都没有。 在大蒙使团强烈要求下,秋云元被判三日后午门处死。 民间更是传出,这乐郡主就是天煞孤星,生下来克死生母,当年和亲,不到三年就克死丈夫,这跟靠山王的婚期刚定,这秋世子就判了死罪。 秋家跟恒亲王府一下子冲到了风口浪尖。 秋云歌再次去齐王府,闯入南宫澈的书房,“带我去验尸,我不信我哥会杀人!” “本王能有什么好处?”也就是说,他有能力带她去,这话一出,秋云歌立刻来了精神,早知道这样,一早就应该来找他。 却不知道南宫澈生气的原因,就是秋云歌出事的第一时间没有找他。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秋云歌心中自然想着马上就去,早一步弄清楚欧阳毅死亡的原因,才能解开谜团。 “本王的好处呢?你应该知道此事的难办!”南宫澈驾着二郎腿,手中拿着书,大有一副不达到我要求,坚决不办事的架势。 “我们之间是有合作的,你也答应过我,在秋家危机的时候,第一是时间出来帮忙!”秋云歌几乎是咬牙切齿,这个时候要好处,那不就等于趁火打劫吗? 可即便再不甘心,还是掏出几瓶药放那里。 “对,第一时间,可你两天后来找我,是你不遵守约定,而非本王!”看了药一眼,南宫澈又继续躺在摇椅上。 “那你想要什么?”如果不是求他帮忙,秋云歌真想给他的脸上来几针,看他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候,还笑不笑? ------题外话------ 收藏虐我千百遍,我依旧**亲们如初恋! 写到十二点多,终于有两章存稿了。七味一定会更加努力,握拳!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要你主动 南宫澈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秋云歌的面前,小丫头虽然长高了一点,可还是刚刚到他的胸口,这种等待的过程,真是又煎熬,又甜蜜。 带着中药的男人味冲入秋云歌的鼻腔,挺着那缓慢的心跳,让她手足无措,完全不知南宫澈究竟想要做什么。 “要你主动,亲我一口!”看着秋云歌羞红的脸,南宫澈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耳根也跟着红起来。 “南宫澈,现在是我哥生死关头,我没这么多闲心陪你玩。拜托你不要一边想着杀我,一边还表现对我感兴趣的样子好不好?我这样的豆芽菜,没打算啃老骨头!”秋云歌一下子往后退了三步,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身体侧倾,如果他敢做什么,能够在第一时间逃开。 老骨头三个字,让南宫澈一拳头打在了墙上,大八岁又不是他的错。 那种杀她的念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后反省外加反悔,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今夜子时,会有人去接你,换上男装!”南宫澈无视流血的拳头,说完就转身不再看秋云歌,这丫头总有本事气得他头疼。 得到准确回复,秋云歌就跟后面有狗撵着一样,不顾形象地跑出去。这南宫澈越来越可怕,性格如此分裂,这以后得更加小心为妙。 她可不会自恋认为对方真是喜欢自己,这男人的喜欢多半是带着目的,就跟当时的南宫铭,为的不过是秋家的势力还有秋家兵法。 男人就是一味毒药,如同黄蜂尾后针,如同毒蛇吐信,总之秋云歌已经将南宫澈彻底地划归为这一类,却忽视了那些不自觉下意识对他的信任。 譬如他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能够做到,她只需要准备好,今夜子时,就一定会出现。 而南宫澈此刻却在书房陷入沉默中,过了一会,喊来青松问道,“你会追女人吗?怎样才能让女人主动点呢?” 对于**情他是属于白痴的行列的,就算太后也曾塞给他通房,拿过特殊图画,可那些都不曾让他有半点兴趣。 本以为是修炼了冰雪神功,七情六欲已经熄灭,现在才知道只是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现在既然遇见,就不会放手。 “爷,我等可都是您的贴身护卫,哪有时间去追女人,您要学习这个,得找玉树公子,他可是江湖第一美男!”青松就知道今日爷跟秋小姐肯定没谈好,那秋小姐出去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惊恐,厌恶,就可以想象爷究竟有多么失败。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去,否则他的下场就惨了。 “好,宣玉树过来,影阁那边的事情,暂时放下,近期内不接受任何单子,调两个忠心的丫头来!”秋云歌身边那几个,武功都太弱,南宫澈必须要操心这些事情。 回到王府,就发现苏轼跟李逸陌,周敬三个人居然一起过来了,要知道这秋世子传出杀人的事情后,就只有乐郡主陪着她进宫。 至于这苏轼来,秋云歌不觉得意外,只是这另外两个人,他们好似没有交情。李逸陌能够在那天及时赶来,并且没有添油加醋地将当初的事情说一遍,在秋云歌的心中已是感激。 “宝郡主,我二人前来,就是想告诉您跟王爷,我们联系了京城的学子们,一起为世子上达天听,要求彻查世子杀人事件,我们相信世子是无辜的。”周敬能够有今天,全部得益于秋云歌,当然他一直都对秋家怀有尊重感激之情。 这大金的安危,秋家一直守护,现在就这一脉香火,自然不能断绝。 李逸陌后面站着的可是李家,此刻的他怕还是不知道李功成跟李心碧兄妹是他的远亲,但是李家能出李逸陌,也算是不错。上辈子这个李逸陌好似没有进入到官场,更没有在京城圈子里溜达。 “多谢二位,我哥没杀人,我们一定会在近期内找到证据,如果你们能够联系万民,一起要求延期行刑,那云歌再次谢过二位!”仅仅是学子的力量是不够的,秋云歌只能拜托他们继续奔走,总之只要多一个方法,那都必须要试试。 “我等定不负郡主所托!”周敬跟李逸陌很快退下,那背影充满着年轻人的血性跟正义。 秋云歌揉揉鼻梁,真的很累,自从哥哥出事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小丫头,别太拼,苏家不会看着秋云元去死的。爷爷手中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定会拿出来使用!”苏轼见不得她一副心神太重的样子,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地玩玩,谁像她明明是个闺阁小女子,却总是行着大男人的事情。 十八般武艺都快要什么都会,可是慧极必伤,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太急切了。 “不行,用了免死金牌,哥哥的未来就会全毁了,谁都认为他是个杀人犯,以哥哥的气性怕是过不去自己那关!”秋云歌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用免死金牌,这件事她一定能够办成。 “老爷子明日上朝,也会劝阻皇上延期,所以你别太担心。那日与云元喝酒的人,我也在调查之中,更派人渗透到大蒙使团。你与王爷,必须要好好休息,才能打赢接下来的战,既然有人刻意要针对秋家,自然不会就这一招。你们切忌不可鲁蛮行事,否则再进去一个,免死金牌可是不够用的!”最后一句,苏轼既是调侃也是忠告。 秋云歌点头,送走他,真是太累,子夜还得出去,真的需要休息休息一番。 可是刚睡着,就陷入了上辈子,一会又陷入哥哥在牢房被人虐打,两种梦境不断交织,撕扯。 “不,不要!”大喊一声,秋云歌满头大汗地惊醒,小筝跟胡琴立刻上前伺候。摆摆手,让她们下去,给自己把脉,果然是染了风寒。 找了药,吃下去,又睡沉了,这一次没有被惊醒,但却依旧蹙着眉头。让某个等不及已经提前赶过来的人,伸出手想要将那眉头舒展下。 可手刚刚碰上,秋云歌就突然睁开双眼,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间! ------题外话------ 今日债主春游,必须同行,早起码字,顺便早点发上来。求各种支持! 正文 第四十章 谁最有可能 “歌儿这是想杀了本王吗?”南宫澈不但没生气,反而欣喜,她对人的警惕之心,说明她的心根本就未曾住人,那南宫铭不过就是个策略。 有自保能力,又有超凡的医术,还有那独特的军事见解,更在谋略上不输于男子,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子,真是难以让人不动心。 越是靠近,越是避无可避,她就是一味最强的毒药,却偏偏让他甘愿吃下去。只是很可惜,貌似这个小女人对他可未曾有一点的动心。 “歌儿不是你叫的,齐王好似喜欢闯入女子闺阁,真是人不可貌相,您这样可是跟外界传言随时要死去的样子大不相同!”秋云歌准备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动,只能将那匕首再往前推,刺破衣衫刺到皮肉,闻到血腥味的时候,南宫澈才往后退,然后躺在她的贵妃塌上。 一身月牙白,腰间那里点点红,增添了三分的妩媚,再加上那妖孽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盯着秋云歌,“从今日起,本王就唤你为歌儿,有了你,本王自然不会死去。歌儿,本王喜欢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似是问她,又似是在问自己,感情的空白,让他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在的前进,追求的道路却是一片茫然,浑身都是力气,却苦于不知道做什么。 “谢谢!承蒙齐王看得起,您喜欢本郡主什么,下次本郡主就在你面前收敛掉!”他不走,这子时又快到,秋云歌也只好背对着他开始穿衣衫。 眯着眼看她毫无顾忌地换衣裳,南宫澈不说话,至于那点血很快自动就止住了,她动手也是很有分寸的。 这些很不错!某人开始内心自动脑补! “走!”秋云歌已经处理好,能自己做的事情,她都不喜欢再劳烦别人。只有全部自己做,才可以避免亲近之人背叛。 “好!”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 马车上秋云歌闭目休息,脑海中却在担心着,哥哥有没有被用刑,既然是针对秋家,自然就不会因为他是世子而厚待。 “本王已经派人打点过,秋云元不会受刑,但这个案件目前卷入最少三家势力,南宫铭是主杀,孙丞相杨太保都是主张严惩给大蒙一个交代,还有一股暗中势力在煽动富商请无业人员闹事。周敬跟李逸陌等人的奔走,万民书恐怕是不行,因为地主们都不许自家佃农参与这事,富商们更是申明,谁参与,米盐就不卖。苏家店铺虽然很多,可是京城太少,所以就算从外地调运过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南宫澈第一次说了这么长串的话,微微有些不适应。 但为了减低秋云歌的担心,将自己调查到的东西全部都说出来,当然这件事也不仅仅是秋家的。 “南宫铭,孙丞相,杨太保,来日他们一定会后悔今日的行径!”秋云歌咬牙切齿地说着,至于那背后之人既然南宫澈都没有调查出来,暂时她的能力自然是没有。 怪不得她听了苏轼的话,马上着手去调查当日在场的百姓们一无所获,原来是被人抢先一步。这步步紧逼,看来对方有意置哥哥于死地,甚至不惜挑起两国战火,更是不惜让大金处于危难。 如果哥哥死了,那么父王悲之余,还会领兵作战吗?那大金谁还能挑起这样大梁?指望那些世家的公子哥们吗?还是这些只会玩弄权数的大臣们? 秋云歌冷笑着,她一定会救出哥哥,粉碎对方的阴谋。 京兆尹的大牢里,已经有人在等候,至于那些要求一起看守的大蒙人,此刻已经昏睡过去。 才三日的时间,秋云歌就好似隔了一世,“哥,你有没有被用刑?”哪怕就算南宫澈说过没用刑,她也是不放心。 一边给秋云元把脉,一边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秋云歌皱着眉头,太差了,这地方能住人吗? “歌儿,没用刑,不需要把脉!”秋云元看着站在那里的齐王,有些敌意,自从第一次对方拿丹药救治妹妹开始,这家伙似乎就有些阴魂不散。 面对秋云元的敌意,南宫澈不动声色就站在外面,也不曾进来,就是再不懂如何经营感情,也知道,这大舅子不能得罪。 “哥,你被人下毒了!”秋云歌赶紧从身上拿出药,喂他吃下去。“如果不是以前给你跟爹爹吃过解毒丹,恐怕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后面的话是说给南宫澈听的,可是刚刚说过,这牢里已经被打点过,可为何哥哥还会中毒? 秋云元想想也是后怕,他怎么会中毒,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南宫澈也惊讶了一把,如果秋云元就如此死在牢中,算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人陷害毒死,无论是哪一个,那都是要将秋家逼死的节奏。 “歌儿,我没杀人,那一日我虽然喝了很多,可没有醉。那刀子不是我捅出去的,欧阳毅似乎是故意找上来的!言语间侮辱了你,所以我才出手揍了他一拳头!”秋云元想想也有些后怕,他就是再笨也懂得掉入别人的圈套了。 “哥,你仔细想想,是谁最有可能陷害你,这个人肯定是在你喝酒的人群里!”也就是说,这些号称是哥哥兄弟的人,就是陷害他的人。 秋云歌不想说得太清楚,想必哥哥也能想到,这是他的人生,必须要自己走下去。被人背叛的滋味,她尝过,父王尝过,现在哥哥也要尝到了,她不由地有点悲伤。 “歌儿,我现在头脑很乱,当时孙志虎跟宁萧站在我身边,还有李逸陌,这三个人你调查下吧!如果哥哥真的不幸被处斩。你要孝顺父王,这个性也得改改!”秋云元很是自责,是他的不查跟冲动,将秋家带到了泥沼里。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伤害已经造成,就希望家人能够好好的。 “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你信我,好不好?在这期间,不管是谁用什么招数问你,都不要说,这药关键时刻吃下去!”秋云歌将一粒微小的药递给秋云元,外面南宫澈已经在催了,她必须要走,否则惊动他人,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你不怕吗 秋云歌从牢房里出来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成寻常样子,这让南宫澈有些不爽,对秋云元也增添不满。 换句话说,这就是妒忌! “我现在要看大蒙皇子的尸身!”秋云歌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为哥哥洗刷冤屈的方法,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案子,至于南宫澈略带哀怨的表情,那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 “你不怕吗?听说那尸体都开始发臭了!”南宫澈就想吓唬她,让她也跟其他女人一样害怕。 谁知道秋云歌直接用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走吧!” 害怕,当时看见侄儿的头颅,我只有恨!看着秋家血流成河,我只想将那些人都撕成碎片。 现在谁再伤害我的亲人,我要他们一起下地狱! 这些话,秋云歌在心中发誓,那身上的杀气跟怨恨,让南宫澈有着错愕,下一秒又开始怀疑,因为彻底调查过,她这十二年并没有遭受虐待,何来的仇恨呢? 大蒙皇子的尸体专门用冰棺存放的,数十人看守者,否则秋云歌怎会想尽办法都没有靠近,只能求助南宫澈。 现在看来,估计他也难办,是高估他了吗? 秋云歌本来打算失望而归的时候,就看见南宫澈拍拍手,就有数十人从天而降,原本看守的人就被打晕。 “这样可以吗?”有些粗暴,不过是最有效,要是来些废话,那天估计都快要亮了。 “走吧,你有半个时辰!”南宫澈对这样的怀疑不满,直接揉揉她的头发,被嫌弃地推开,还在那傻笑。 青云闭着眼,一定是错觉,错觉!果然再睁开眼就看见爷犀利的眼神过来,吓得浑身一哆嗦,刚刚那傻子一定是他。 冰棺内的尸体保存得非常完好,秋云歌直接上前就要扒衣服,被南宫澈握住手,“我来!” 即便是个死人,他依旧是很介意的,再说这么美丽的手,怎么能够接触死人呢? 仵作的活,秋云歌是不会,她就是想检测下,这欧阳毅究竟是不是死于刀伤,还是其他原因,所以有人代劳,她也乐意。 因为刀伤是在腰上面,所以只需要脱去上衣即可,但是南宫澈还是强忍着将这具尸体扔出去的冲动。 带着自制的手套,秋云歌将手从那伤口处探入进去,肝脏,肾脏都破裂,果然是一刀致命,这个位置一般人可找不准。 伸出手来,定制手套上面没有变色,无毒! 因为她的手比较娇小,所以伤口未被撕大,但是经过这动作,伤口又开始渗血,秋云歌还未处理,就看见南宫澈撕下衣衫,擦拭着,避免那血流入棺内。 看他脸上那嫌弃,却又不愿让她来做的样子,秋云歌觉得这人最少还有点可取之处。 处理完这一切,赶紧回到马车上,那手套被烧掉,秋云歌的胳膊被南宫澈拽住,塞进药桶,那里早就加满驱寒,去味以及润手的药材。 温度很适中,秋云歌闭着眼表示很舒服,其实她也不愿意接触那个死人,可是为了哥哥,她必须要调查清楚。 “可有发现?”南宫澈可不希望这一趟白忙活,等秋云歌洗完,他也塞进去洗,回去还得多洗个十几遍,否则总觉得还有尸臭味。 “确实是死于那一刀,一刀刺破肝脏,肾脏,若非对人体熟悉,那就是经常训练这一招。否则寻常人很难达到这个精准度。尸体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我比较好奇的是,这大蒙皇子应该是精于骑射的吧!可我却发现他的腰腹部太过于柔软,这不符合常规。”秋云歌皱着眉头,这个问题她想不通。 南宫澈不喜欢她谈论别的男人,哪怕那是一具尸体,“欧阳毅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本人又十分懒惰,不精于骑射也说得过去。所以你就别想走这条路,再说就算是个百姓,被人闹起来,秋云元也一定会死!” 秋云歌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以对方的目的,哪怕现在他们找出再多的证据,只要认准这个人是哥哥杀的,那都没用。 “那些人都会被催眠,忘记今晚的事情吗?”这催眠术,秋云歌用得还不是很熟练,除了上次催眠南宫逍遥。 “嗯!既然本王能够答应带你来,自然有万全之策,不会连累你的!”南宫澈没好气地说道,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自然是不满的。 “那就好!”秋云歌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们之间是合作的关系,要是被连累,她可不干。 没良心的丫头,南宫澈哼一声不再理睬她,将她送到后门,就吩咐青云驾车离开了。 下次再求帮忙,必须要多拿点好处,这次就亏大了,还弄得一手臭味。 秋云歌没时间休息,找来苏轼,开始暗中调查哥哥提到的三个人,虽然确信这南宫澈一定会帮忙,但是多一个调查,总是更好点。 时间紧急,后天中午哥哥就要处斩了,还不知道他们的万民书跟学子请命书能不能成功地递到皇上面前,拖延几天时间。 否则真的用了免死金牌,那可就让哥哥一辈子都背负这样的名声。 “孙志虎,宁萧,李逸陌?这三个人吗?宁萧可是大公主的儿子,为什么要陷害你哥?李逸陌应该也不会吧,这次李家可是主张彻查的。至于孙志虎是孙丞相的儿子,倒是有五分的可能!”苏轼皱着眉头分析这三个人,宁萧的个性非常怪异,那天去喝酒本身就是个异数。 但是他倒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绝对不会使出这类阴狠的手段。 “这三个人既然都被哥哥怀疑,那肯定是有道理。三个人全部都跟踪调查,大表哥,我记得你手下有个人可是做着官伢子的生意,基本上每个府中都会有你的人,对不对?”秋云歌挑着眉头,这些事情也是后来她坐上皇后才知道的。 ------题外话------ 这章别怕哦!女主为了家人,是什么都肯做的。 七味求评论,求两朵花,粉丝人数太单调! 另外七味的群在评论区公布,目前还未有人来,伤心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你必须求我 救人如救火,苏轼未停留多久就立刻去办,他刚走,李逸陌跟周敬就来了。按道理秋云歌独自一人是不可以见他们的,但是事情紧急,她带着面纱,隔着屏风就与二人在客厅相见。 “宝郡主,我们只联系到两百五十二名学子联名求皇上彻查此案,但是万民书,我们二人愧疚世子与郡主,愧对王爷!”李逸陌满脸的歉疚,从衣着上看他依旧是风尘仆仆的样,那鞋子有一角已经破了,似乎他还未察觉。 再反观周敬,衣着虽然简朴,可是却非常干净清爽,在那站着,不言一语,基本上都是李逸陌一个人说。 秋云歌观察这两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辛苦二位,云歌代哥哥谢谢二位!” 隔着屏风,他们二人也能看到宝郡主弯腰行礼,立刻出言阻止,“宝郡主万万不可如此,我二人承受不起。本就有负所托,还请郡主见谅!” 客气一番,送走这两个人,揉着太阳**,秋云歌觉得真心很累,果然万民书没有搞到。那些人居然不惜以民生来操纵这一切。 偏偏就这一点,她无可奈何,人到险境才能看出人心。平日里,车水马龙的靠山王府,如今是门口罗雀。 听闻五皇子南宫逍遥为秋云元求情,被皇上被打了二十大板,关了禁闭,不准出宫! 听说云公主病中求情,被太后斥责,这些消息总算安慰了秋云歌。 秋云歌带着丫鬟,亲自在当日出事的地方,寻找当日的目击者,可是每一个被问道的人,都是直摇头,什么也不肯说,要么就是回答不知道。 “秋云歌,你们秋家要完了!”南宫铭突然出现在秋云歌喝茶的包厢内,出口就是挑衅还有着得意。 前段时间,秋家那可是势头猛得他都要靠边站,现在终于轮到被他踩,这感觉真是好!本还想给她正妃之位,让杨飞月当侧妃,现在还是按照原有计划吧! 如果不是秋家兵法,秋家已经失去价值,等秋云元一死,就彻底断后了。 “滚!”只想喝茶休息一会,却遭遇疯狗堵门,真他娘的晦气,如果不是为了形象,秋云歌真想破口大骂,出出心中火气。 “恼羞成怒吗?秋云歌,你必须求我,才能为秋云元换一丝生机,否则本王可让他死在牢房里,不用等明日中午了!”南宫铭就喜欢看到这样的秋云歌,黏糊他的,冰冷的都不喜欢,就喜欢这样生机勃勃,那眼神就如同野马,让人有一种驯服的*。 秋云歌端起茶杯,直接泼上去,“南宫铭,你真是让人恶心地想吐!” “秋云歌,你!”南宫铭抹了一把头上的茶叶,还有衣衫上那恶心的茶渍,端起杯子就准备冲着秋云歌砸下去。 握在手上还停住了,这漂亮的小脸日后还得享用不能砸坏了。 “我哥不会死,他要是死了,本郡主要你陪葬!”秋云歌说完,就往门口走去,临了还往南宫铭的小腿上狠狠踹一脚。 看着他抱着腿蹦跳的搞笑场面,心中压抑的所有晦气全部出掉。有人送上门给她打骂的滋味真的很爽。 “你们两个笨蛋还不快点过来扶着本王!”南宫铭只有将火发泄在下人身上,可恶的秋云歌,总有一天你会在本王身下求饶。 这一幕倒是被对面正在喝酒的宁萧看在眼中,冷笑一把,这秋家的小郡主果然有趣了。 半个时辰后,还在寻找证人的秋云歌被两个家丁拦住了,“宝郡主,我们家世子有请,有您要的东西!” “郡主,不可轻易前往!”铜镜出言阻止,她跟筒钗是王爷从基地调过来保护郡主的,非危险情况,她们不开口就跟隐形人一样。 秋云歌虽然不喜,但却不得不承认她们二人的武功比胡琴小筝他们要厉害,所以带在身边。 “我们是大公主府的,我们世子宁萧有请!”这两个家丁重新自报家门,有请! 宁萧?那岂不是哥哥说的三个人之一,距离他最近,就是有可能看见究竟是谁出手的。 “好,本郡主相信世子的为人,不会哄骗小孩子!”秋云歌自诩为孩子,那就等于抛开男女这方面。 铜镜只好跟着,这两个家丁看起来武功就跟她们差不多,如果再多两个人,肯定就应付不了。 秋云歌几年后都会记得初见宁萧的样子,一身炫耀的紫色,上面花团锦簇的刺绣,未冠发,就那样披洒着,躺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盯着秋云歌,那眼好似三月春风吹来的桃花点点。 就好似除了他,谁也不能将紫色穿到如此极致。那一双保养良好的脚就那样随意地放着,轻狂! 纵使看过不少颜值高的男子,秋云歌也必须要承认眼前这一味最为妖媚,那眼睛一眨一眨地都在勾人心弦。让人想要看得更清楚,享受多一刻的温暖。 不好,他在勾魂,秋云歌掐了一下自己,终于醒过来,从脸一直红到脖子,“宁世子,您过分了!” “宝郡主,本世子不美吗?”宁萧嘟囔着嘴,那样子好似没得到糖果的小孩,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不敢笑。一个大男人,要美。 当然除了秋云歌,其他人根本都没有受到控制,自然不懂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对着一个比女人还要美的世子,也不会讨厌,相反很喜欢。人都是喜欢美好的东西。 “世子,请告知当日情况!”这样的人,真的能够跟哥哥他们玩到一起去吗?为何当日喝酒他也在?苏轼说的话,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宁萧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睛。 “你美,很美,天下第一美男子,可以了吗?”秋云歌忍着火气,今天出门不利,早知道就要烧三炷香,好好拜拜佛祖,让这些人都正常点。 “那你为什么没有痴迷?本世子喜欢你!”宁萧直接站起来,赤脚走到秋云歌的面前。 ------题外话------ 大美人来也,有没有想领养的,进群领养才有效哦!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美人有毒 扶住额头,秋云歌很是无力,这人出门带脑子了吗?“别过来,离我远点,宁世子,如果您不想告知,那本郡主告辞了!” 她的时间很是宝贵,不能浪费在无聊人身上。 “你陪本世子用午膳,我就告诉你,以大公主的名义发誓,这总可以了吧!你们全部都出去!”宁世子突然拉起秋云歌的手,就往榻上走去! 秋云歌赶紧甩开,往后退了三步,“用膳可以,但是不许动手动脚,铜镜你留下,其余的人都在外面等着!” 没被点到名的小筝等人也不生气,因为武功最高的就是铜镜,留下保护郡主是应该的。 即便前世做过皇后,也被这端上来的精致菜肴惊呆了一把,佛跳墙,清蒸熊掌,龙凤呈祥,等等,每一道菜都是以金碗衬托着。 “世子当真奢华,一餐饭就可以有十万大军一天的口粮!”秋云歌也没有矫情,有人请客她自然是吃的,否则浪费更是可耻。 “郡主吃得好,那就是真的好!”宁萧亲自为她布菜,亲力亲为。 一股梅花香充斥着秋云歌的鼻腔,这定是每日取梅花熏制衣衫,真是个奢侈的家伙。 片刻中之后,秋云歌擦了擦嘴,“宁世子,本郡主已经吃完,现在可以说了吧!” 宁萧睁大眼睛,然后笑了,“郡主当真无情,萧如此伺候你吃完,可萧还未用膳!” 被斥责无情,秋云歌一愣,随之怒火又上来,可是看着对方用餐的优雅,忍不住又惊艳,这美人哪怕是用餐,都是赏心悦目。 秋云歌觉得头突然晕眩了一把,果然是美人有毒,她居然被下毒了,如果不是服用过多种丹药,此刻已经晕过去了。 “世子,下毒是君子所为吗?”秋云歌再次吃了一颗药,恢复后质问着。 “萧未下毒,郡主冤枉萧了!”宁萧更加大口地吃着,为表示自己的清白。这样子,让秋云歌也有所迷惑,开始为自己把脉,暴露医术就暴露吧,直觉告诉她,这人就是故意看她暴露的。 脉象中真的无中毒迹象,可她刚刚明明有晕眩的感觉,秋云歌盯着宁萧,他究竟有何目的? 一刻钟后,有人将剩下的食物撤退,秋云歌站在那等着最后的答案,好在宁萧也知道言而有信这四个字了,“郡主,真正的凶手,袖口处绣着青竹,大拇指处有一个黑痣,还是个左撇子!” 黑痣,左撇子,如此,范围就缩短很多,可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为何当日他也会在? 秋云歌狐疑地盯着他,是为了洗刷自身,还是真的为帮助她。 “这三条线索,只有一条是真的,如果郡主在明日之前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萧就会上朝作证。别问萧为何会知道,因为萧无聊!除非郡主答应嫁给萧,那此刻萧就可以去告诉皇上,谁是真正的凶手!”宁萧慵懒地笑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拳打乱他的笑。 秋云歌气得转身就走,踹不了人,狠狠地踹一脚门,她被这宁萧给耍了! 后面传来爽朗的笑声,让秋云歌恨不得回头给那家伙下个十种八种的毒药,让他真真变成有毒的美人。 “郡主,还继续找吗?”胡琴小心翼翼地看着郡主,如此大海捞针,没太多效果。 “回去!”秋云歌气都气饱了,还怎么去找,不过好歹有了三条线索,宁萧这人就可以直接排除,但是他看见凶手,也就说明哥哥可能还漏掉了什么。 “郡主,这些问题,您可以问爷,爷那边有基本的资料!”铜镜很小声地在郡主耳边说了这样一句。非常不满宁世子对郡主的觊觎,那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还说什么喜欢,嫁的。真是可恶! 再说他能做到的事情的,主子都能做到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们两个人来的时候,青松可是再三强调,一定要严格注意所有接触郡主的男人们。 “真的吗?”秋云歌立刻欣喜过来,她怎么就没想到,以南宫澈的蛰伏,肯定会将所有人大臣的家属都弄清楚。 有障碍的,可以提前给弄死。 在秋云歌去见南宫澈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宁萧那个妖孽,居然敢调戏他看重的人,同时对秋云歌也气,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她都敢跟人单独相处,当然铜镜被忽视掉了。接受那个妖孽的布菜,他夹给她,她就吃。 还差点中毒,那脑子就不知道想想,好看的男人有用吗? 不就是比我好看吗?天下第一美男子,哼,宁萧,本王跟你杠上了。 青松看着爷走来走去,满身怒气,自觉地将存在感放低,能够让爷情绪大变的只有那么一个人,那一个人还是非常不容易对付,爷可能继续憋气的。 等秋云歌过来的时候的,就发现某人在桌子前等着她,再看桌子上那些华丽精致的菜肴,顿时明白了什么。 “王爷午膳用得晚,对身体可不好。服药期间更是禁忌这些重油菜肴!”秋云歌小心地靠近桌子,这些个妖孽个个不好招惹。 秋云歌虽然知道自己外貌继承了娘亲,可在美女如云的世家,她还是一颗干扁豆,不至于引得这些人靠近。 “陪本王用膳,否则你要问的,本王拒绝回答!”南宫澈冷哼着,几乎用鼻腔在说话,每一句听起来,都是在醋缸里泡过的。 “我——!”吃饱了三个字终究还是在那阴沉的眼神下咽下去了,秋云歌看着满桌子油腻的菜,蹙着眉头,这要怎么吃? “本王也来伺候伺候宝郡主,这布菜谁都会,但是本王可不会下毒!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伺候您,可不要挑剔!”南宫澈走过来,拿起象牙筷,专门捡着那些肥鹅,猪蹄的夹。 秋云歌都快哭了,为什么这些人的要求都是这么变态,如果不是为了哥哥,谁要理睬他们。看着满满一碗,她拿着筷子僵住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本王心疼你 秋云歌心一横,吃就吃,夹起来就要往嘴里塞,手背却被打一下,筷子掉了,猪蹄也掉了,人被拽起来,身上一点油污也没有碰到。 “王爷,您究竟是何意?臣女真的没时间也没有精力陪你们玩,我的亲哥哥,从小照顾我的哥哥,明天就要被砍头了。我只是要救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请您不要再戏弄我,我撑不下去了!”秋云歌被南宫澈紧紧抱住,捶打推着都没有办法挣脱开,直接哭起来了。 这么久,她真的好累好累,这辈子她只求家人能够平安。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放过他们,为什么? 他们秋家为了大金付出这么多,为何还有人非要看他们不爽,要治他们于死地呢?她求了太后,求了皇上,可他们都是满口的国家大义,没一个人看中他们这个小家。 可恨!可恶! 那眼泪浸透了他胸前的衣服,烫得他的心好疼好疼,见过她运筹帷幄,见过她巧言细语,见过她倔强可恶,见过她戏耍他人,可唯独没有见过她哭泣。 哪怕那次她快要死在自己手中,也没有见她哭出来,反而是快狠准地抓住求生的机会。秋云元就那么重要吗?这一刻,南宫澈承认自己是妒忌了! “本王没有耍你,本王心疼你!”这话说得很是别扭,南宫澈的耳根红起来,那大手笨拙地拍着秋云歌的后背。 秋云歌将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那叫一个大声,外面青松等人都强忍着要靠近听听究竟是何缘故。 他们家爷终于威武一次,欺负这宝郡主呢?否则郡主为何哭得如此大声,关键是如何欺负,这是个重点。 一刻钟后,秋云歌红着眼睛,不好意思地从南宫澈的怀中抬起头来,这下丢脸丢大了。怎么能够当着外人的面就哭起来,而且还是如此狼狈的哭。 看着南宫澈胸前那一片水渍,更是恨不得立刻消失,可又不能走,她必须要等着查看消息,必须要在明天中午前确定凶手,然后有宁世子的证词,就可以让哥哥顺利脱困。 “不准想别人,他能做到的,本王也能做到!本王帮你找到一个目击证人了,所以凶手是谁,我已经知道!”南宫澈这几天同样是不眠不休,就是为了帮她找人,可她倒好,居然跟宁萧那个妖孽扯上了。 秋云歌又惊又喜又气,直接拽着南宫澈的袖子,“真的吗?那你快告诉我!” 已经知道凶手,却没有通知她,害得她到处奔波,找人找得都要哭了,刚刚还用这些菜来欺负她。可又不敢说出来,得罪南宫澈,这家伙的心就跟女人一样,猜不透。 “现在知道找宁萧是错误的吧!” “恩恩,我错了!” “本王心疼你,你知道了吧!” “恩恩,知道了!” “以后不准再见宁萧,还有南宫逍遥,还有南宫铭,还有,咳咳,总之其他男人!” 秋云歌愤怒地抬起头,“你说还是不说,我都急死了,你还在说这些,我没有喜欢任何人,也不会嫁给任何人。我只会陪着父王跟哥哥一起过,南宫澈,这总够了吧!” 温顺的小绵羊再一次化身为愤怒的小狮子,不过逼到这里,南宫澈已经满意地点点头,“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周围人的异常吗?有些人可能表现的非常好,但实际上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虽然你很聪明,可是对人的观察还是不够仔细。” 这一次的说教,秋云歌难得没有反感,这是为她好,还是能够听出来的,反常的人身边的,他不会说的是表哥苏轼吧! 这不可能,那就是他,秋云歌眼睛一亮,“可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哥跟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再说这么多对他们也没好处!” “所以说你还小,各为其主,懂不懂?不过他背后的主子,本王也没有查出来。这就大蒙皇子的死,本身就是个蹊跷。”南宫澈也没想懂这件事,如果要谋害,不一定非要选个外来的皇子。 就算是一个平民也可以照旧运作,甚至更容易激起民愤。但是对方却偏偏没有这么做。 “你说的目击证人是谁?”秋云歌比较关心这个,有了证人,那么哥哥才能获救,那个宁世子亦正亦邪,如果到时候知道她求助了南宫澈,不愿意作证,那事情就糟糕了,她并无证据。 “她已经去靠山王府等你了,现在我送你回去吧!”这一次南宫澈没有为难,也不敢为难,否则这小女人真要恨他了。= 如果不是她找了宁萧,这一出也不会有,说白了,他吃醋了。对,就是吃醋,大男人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一路上马车飞奔,到了王府,秋云歌直接下车,头也没回进王府去了,根本不管车上某个怨念又起来的人。 面对情窍未开的人,真是痛苦,南宫澈挠着马车,“回府!” 却不知不是情窍未开,而是被伤到极致,不敢再动情! 看到李心碧的那一刻,林家诗完全傻了,南宫澈说的证人不会就是她吧!难道上天会安排这样凑巧的事情吗? 究竟是她主动站出来还是南宫澈逼她来的呢?前者跟后者,那可是区别很大,在心底,秋云歌希望是前者,不过就算是后者,也能理解,却不能再将她当做是知心好友。 “宝郡主,心碧有愧,今日特来请罪!”李心碧看见秋云歌,立刻就迎上去,这几日她完全不敢睡,就怕听见秋世子死了。 “心碧姐姐说的什么话,歌儿听不懂,因为哥哥的事情,歌儿没有去找姐姐玩耍!”秋云歌打量着李心碧,她眼下淤青精神不振,想必是夜不能寐,看来真是当日在现场。 李心碧扯上手上的帕子,咬着嘴唇,面露难色,但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我知道世子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那手上有着一颗大黑痣,但是那人心碧不知道是谁。但是再次见到,心碧会认出来的。心碧到京城日子短,好多人都不熟悉,性格也胆小,害怕给哥哥惹事”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羞愧得抬不起头。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说出你的秘密 “齐王找过你吗?”秋云歌突然问道,然后就看见李心碧猛得抬头,然后摇头。 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再加上上辈子对她个性的了解,秋云歌此刻信任她是自己过来的,而非被逼迫来的。 “郡主,心碧从不跟外男相处,这次之所以迟迟没敢出来作证,也是害怕这一点。当日我是出来卖绣品,所以在绣楼的二楼正好看见这一切。但是害怕卖绣品让哥哥丢脸,更害怕卷入这件事,哥哥会受到影响。是我自私了,只想到我们一家,没想到世子为大金做出的贡献。”李心碧剖析自己,愿意接受所有的责骂,但却在郡主的眼中看到了笑意,这让她感到诧异。 此刻郡主不应该愤怒骂她吗?她就是个胆小鬼,超级胆小鬼。 “心碧姐姐等下,你可以帮忙看看究竟是谁吗?说实话,我已经确定了几个人选!”秋云歌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所以即便她跟南宫澈都差不多锁定了那个人,但依旧要好好地确认一下。 接到秋云歌的帖子,宁萧握在手中,笑得很是轻狂,“南宫澈,这可是她主动邀请我的,凭什么说她是你的,本世子现在就对她有兴趣!” 南宫澈直接一拳头砸过去,就见那一身大红色快速闪躲,没有伤及分毫,一白一红开始打斗着,如果远观那绝对是一副美妙的画卷在翩翩起舞,让人赏心悦目。 但绝对只能远观,靠近的话,那只能是血肉模糊,性命不保。这两个在外人眼中,一个是病鬼,一个是奇葩异类,此刻却是寻常人见不到的另一面。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对视一笑,“你最近进步不少,天机老人找到新的方法呢?” 宁萧可不愿意让南宫澈去死,否则少了一个对手,那是一件孤独的事情。 “是啊,你也不错。但是秋云歌,是我的,你要是搀和进去,日后就不再是好兄弟了!”南宫澈非常认真地说道,本就是因为郁闷,所以才找上门来的,谁知道秋云歌居然给他送请帖,这下子更郁闷了。更不能让他知道秋云歌就是治好自己的人。 “如果她承认属于你的,那么我自然不会再争夺,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公平竞争。现在我只是觉得她好玩,这个好玩的时间有多长,我也不确定!”宁萧对所有的有趣东西都是这样的态度。 此刻秋云歌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件玩具,此刻新鲜感正足,自然不会相让。 “哼,你等着,这一天不会远,本王陪你一起去,否则某人打赌要是输了不认账,她可没本事对付你!”南宫澈跟宁萧都明白,这请贴为的不过是秋云元杀人案。 宁萧挑眉,不予反对。同时去沐浴更衣,打斗一身汗,去见佳人自然是不妥。 再出来的时候,宁萧换上了枚红色外衣,腰上配着一块碧绿的玉佩,如果是其他人这么打扮,那绝对让人喷死,但是在他身上,却怎么看都觉得合适。 真是让人妒忌,南宫澈换上一身淡青色长衣对着他直接来一句,“狐狸精,宁萧,你别天天穿这些女人的颜色好不好?看着让本王恶心。” 本就长得雌雄莫辩,天天还穿这些鲜丽的颜色,让人看着眼疼。 “你这是在嫉妒本世子美貌无双,天下第一美男子,这可是宝郡主说的!”宁萧打击着南宫澈,就觉得心里很爽,从小他们两个就是各种斗。 “二十二岁的老男人!” “你只比本世子小两岁,还是个雏!” “难道你不是处?” 两个人边走边斗嘴,到了人多的地方,立刻一个妖艳,一个冷酷。 到了靠山王府,跟靠山王打过招呼后,就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偏殿。 秋云歌戴着面纱接待所有人,有苏轼,周敬,孙志虎,李逸陌还有左撇子的何云飞,众人见到宁世子跟齐王殿下一起进来,都开始行礼,有人开始紧张起来。 “今日本郡主就是想知道,当日事情的真相,自然这真凶就在你们其中,诬陷世子,挑拨两国关系,这个罪名可是诛三族,其他六族流放的。”秋云歌慢慢一字一顿地说着,而此刻的李心碧就在屏风的后面观看着众人。 “本王也是来看看,是谁如此陷害朝廷栋梁,此事自然会禀告父皇。”南宫澈坐在主位,宁萧坐在次位。 有这两个人坐镇,就有了公堂的感觉。 “宝郡主,您如此私设公堂,下官不服,世子被冤枉,我周敬自然会配合调查,但不是在这里。”周敬几次都没有说话,但是这次却红了脸非常不满被当做嫌疑人,他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世子。在这件事情上,他奔波比李逸陌累多,却不曾为自己说半句。 “下官也不服!”何云飞本和世子是朋友,这次世子出事,他是真的没看见凶手。 “哼,本公子不会参与你们这么无聊的事情。审查我们,你一个郡主还没权利。”孙志虎本就不想来,可是丞相爹爹偏让他来。 “下官愿意配合郡主!”李逸陌的表态引来其他人的不满,在他对着秋云歌行礼的时候,那手依旧是在袍子里。 “是吗?那就说出你的秘密,李大人,你这手为何不敢伸出来!一个文官,手上却有着常年握刀的老茧,这手上的黑痣不敢给人瞧了吗?”秋云歌出其不意一把抓住他的手,确定了心中所想,然后再放开。 速度快得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宝郡主也太太太大胆了,这男女之防难道都不要了吗?这男人的手岂是可以随便摸的。 南宫澈直接是站起来,恨不得直接将她拧过来,跟她说的话,全部都扔耳后根了吗?为何不用其他人帮忙,非要亲自上去。 李逸陌却笑了,“郡主真**开玩笑,下官身体不好,后来家父就让下官习武,至于黑痣,下官手上有吗?” 两只手背都伸出来,真的什么也没有! ------题外话------ 拜谢各位的打赏,在这里一同谢过。写文的路上,有你们,很幸福!每个收藏的亲,都是给予七味最大的肯定!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凶手中的凶手 “下官不懂为何郡主会这么说,但是下官没有黑痣,不会去陷害世子,更不会去杀害大漠皇子,当然下官也不会怪罪郡主。关心则乱,我们都非常关心世子的情况,如果真需要用下官去换回世子,下官也会为了世子而死,死得其所。世子的存在比下官重要多了,但是下官不能这么去死!”李逸陌的一席话,说得那叫一个充满正义,一面表明自己绝对不会杀人,虽然不喜欢被冤枉,但是也原谅,甚至可以代替世子去死。 这样的慷慨就义,让人充满着敬意,如果不是已经拿到了他的全部资料,秋云歌说不定都会被糊弄过去。 很可惜,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单纯的,这一番表现,就连周敬这个愣头青都没有骗过。因为相处过一段时间,对这个人做事风格倒是有点了解。 场面一下子冷了,李逸陌也不再说,尴尬起来。 “既然你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那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有点血腥,胆小的人可以离去。孙大公子,否则出了任何事情,本郡主可是不负责的。铜镜铜钗为李大公子剥皮!”秋云歌话刚说完,李逸陌下意识就要逃走,往门口的方向移动一步后,勉强地站稳。 “剥皮,你这是草菅人命。王爷,难道您就不管管吗?”孙志虎被点名,自然要针对这种行为说两句。 “不看的话,可以直接走,没人管你。本郡主是不是草菅人命,马上见分晓,闹什么?李逸陌,你说是不是?是要我的人动手,还是你自己说出秘密?”秋云歌盯着李逸陌的脸,他每一次的怪异之处,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郡主究竟是如何发现的呢?在下很是惊讶,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的。”李逸陌露出诡异的笑,说是诡异,是因为那脸不协调地抽动着。 秋云歌冷笑着,“从琼华台开始,你就在本郡主面前刷存在感,也借着筹款义卖的事情升官。更是跟世子攀上了交情。出事之后你是第一个赶到的,却对京兆尹那边很清楚。紧接着你说学子们请愿书,你到王府,居然鞋都破了,更是满身风尘仆仆,这得跑了多少路,才会如此? 戏演过了,本身就让人怀疑。世子更说过,当时在他身边的就三人可以有机会出手,你又在!巧合太多,就不得不让人查你。结果很是出乎意料,你居然不是李逸陌。李三公子,盯着兄长的脸皮,再将兄长全身的皮肤都保存起来,随时备用,你真是个高手。你手心的茧子却并不是这层皮上的,这就是最大的证据。黑痣藏在皮肤底下,扒开,我们就能够知道。” “宝郡主果然聪明过人,这可惜就算有这些,你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人。这面皮不一定是我兄长的。任何一个技艺高超的面具师都可以做出来。”李三公子这番话,让人不自觉地都退后几步。 只要想到他的脸上居然不是真的,顶着的居然是死人皮,孙志虎当场就跑出去吐了,真够恶心的。 “证据吗?自然是有的,宁世子我们的赌约还有效吗?心碧姐姐出来吧!”秋云歌早就听见了李心碧在里面敲了一下,这是她们对准的暗号,只要她点的人正确,里面就会给出回应。 李心碧从里面走出来,行礼后,就讲当日她在绣楼上看到的一切都说了,直到这个时候,李三公子才真正慌张起来。 一把抓住秋云歌,匕首就抵着她的脖子,“全部都站好,否则我就要杀了宝郡主。” “到了这个时候,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为何要陷害我哥哥?”秋云歌被抓住,倒是不慌不忙,还在寻求着答案。 李三公子在这中间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这才是最重要的。 “逃不掉,有郡主作陪,在下也是满意的。郡主生得如花似玉,真是让人羡慕不已。”李三公子冲着南宫澈跟宁萧笑得猥琐,然后冲着秋云歌的脸上就亲了一口。 秋云歌当然被恶心得要死,再也装不下去,既然如此问不出来,那还是换一种方法。一根银针下去,就看见李三公子倒下去,还未反应过来,这人就被南宫澈一脚踢中嘴巴。 牙齿飞出来,这同时将那颗毒药飞出来了。服毒自尽,门都没有,南宫澈更是气秋云歌以身犯险,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制住,非要如此,结果照旧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铜镜,剥!”秋云歌接过帕子,使劲地擦着脸,那脸皮都红得快要破,可即便如此还觉得不干净。 真是晦气恶心,铜镜铜钗两人,看着郡主被轻薄,这下手自然更不客气,一边剥皮,一边将对方身上寸寸筋脉全部打断,骨骼都是捏碎的。 这日后肯定是不可能站起来,只能整日地当一个废人。 手皮划开,果然里面还有一层皮,那上面正是有着一颗黑痣,脸皮剥下后,露出一张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恐怖的脸。 那就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要问秋云歌怕不怕?那当然是不怕的,生前经历的那一切足够让她变成恶鬼。 “萧等会就去作证,答应郡主的话,自然算话!”宁萧此刻才笑着说道,这一场戏精彩,没想到根据这几个提示,对方就挖出了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这真正的李逸陌没了的消息,李家那几个老头知道不知道。”孙志虎吐完后,仍旧坚持看完。 虽然是比较不爽秋云歌的做法,但是此刻也不得不说佩服她。一个女孩为了兄长能做到这样,真是让人佩服,换做谁也做不到。 “这件事自然要马上通知李家!”秋云歌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顿时皱了眉头。不用说,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那就是怀了身孕的杨姨娘。 马上将这边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好,就由靠山王接手,很多事情她一个女孩出面总还是不好。 譬如要去李家,要到宫中,现在要处理的是杨姨娘,跟即将迎娶的事宜。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无罪释放 “杨姨娘,本郡主不记得你可以来到前院,玉隐妹妹的伤势好了吗?”秋云歌强压着怒火,对张姨娘也有些不满,衷心是够,可是这魄力不足。 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只能永远地做个姨娘,最多看在上辈子的情分上,保证她们母女衣食无忧,将来能够给她找个好点的婚事。 “郡主,贱妾只是想要帮忙,世子出了如此大事,贱妾想回杨家,看看可能找点门路。”杨姨娘很是得意,如果杨云元必死无疑,那么她肚子里的这个自然就尊贵无比,可以说,现在的她跟秋云隐倒是盼望着世子早点去死。 死了才能挪出位置,至于乐郡主就算嫁过来,还有机会再生吗?所以机会最大的自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等生出来,还怕侧妃之位不到手吗? “杨姨娘,当真是为了哥哥找门路吗?本郡主没时间陪你玩,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否则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两说!”秋云歌冷冷地说着,不过就是怀个孩子而已,只要父王想,想必会有更多的孩子,不过她也不想,多几个庶弟庶妹出来,不过是个麻烦,搞不好,还会再生出秋玉隐这样的白眼狼,反咬家族一口。 如此想着,秋云歌更是不怀好意地盯着杨姨娘的肚子,吓得她赶紧抱住肚子。 “郡主,奴婢伺候您几年,不说多有情分,可您也不能咒这未出生的弟弟,这是王爷的血脉。”杨姨娘对这样的说法很是生气,她盼这个孩子可是有十年了,当初生下来玉隐,就开始期望再生个儿子。 情分两个字,让秋云歌真是忍不住笑了,有些人当真是自以为是,“你也有资格跟本郡主谈情分吗?本公主只要有哥哥就足够,想必父王也一样。所以滚回去好好地呆着,别出来恶心本郡主!” “姨娘还不停郡主的话,赶紧回去。郡主,如此的话,您还是稍微少说点,否则日后等新母妃来了,定会不高兴的。”秋云隐对秋云歌如此欺负姨娘,只能忍着,谁让他们此刻身份卑贱呢? “杨姨娘你可得跟二妹好好学学,这庵堂里呆过一阵子,这脑子就变聪明了。知道新母妃来了,就可以为你们撑腰,本郡主就会自身难保了,对吧!亲**的妹妹!”秋云歌走到秋玉隐的身边,低头看着她的脸,虽然就比她大了几个月,可是一件比她高了半个头。 不过较小的秋玉隐已经渐渐出落成大姑娘,几年后自然会成为大美人。比她娘更胜三分,这样的美人自然要送给那个人。 狗男女自然要凑对的,否则打击起来怎么能够顺心呢?秋云隐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秋云歌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 “郡主开玩笑了,妹妹这就带着姨娘离开,不再打扰您。”秋玉隐拽着还欲上前说的杨姨娘快速撤退。 再纠缠下去,说不定又是打板子,那一次的板子让秋玉隐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自身实力没有超越对方的时候,坚决不要去挑衅,除非能够一击击倒。 秋云歌严重警告管家,看好这两个人,在父王迎娶乐郡主之前,不可再让她们到前院来。此刻也没心情,将这两人除掉,影响名声是小,涉及到父王跟兄长的前途是大。 乐郡主并没有因为哥哥的事情而退亲,更为此陪着她一起去求过太后,就冲着,秋云歌日后一定会好好地孝顺于她。 杨家,杨飞月与那南宫铭前世何时勾结,为何却一直未发现呢?前世也没有这些追杀,更没有哥哥被诬陷杀人的案子。难道这一切从她救了皇上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吗? 救了皇上,所以这些灾难全部都开始转向自家,秋云歌对着一株秋菊,眼神灰暗,如果是老天要针对秋家,那就与天斗,如果是人,那就杀了此人。 靠山王秋忠威跟南宫澈等人第一步是去了皇宫,宁萧跟李心碧两人的证词,足够可以证明秋云元的无辜。 皇上当场下旨,秋云元无罪释放,更是赏赐了些东西安抚下。至于真正的凶手李三公子,就等着李大人前来。 这件事本是李府关起门的事情,但是涉及到杀害大蒙皇子,那就是国家大事,李大人那是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金銮殿。 看见李三公子的那张脸,被吓得大叫一声,然后退后几步,面对皇上,那更是头也不敢抬。 “臣有罪,臣有罪,当年没有将这孽畜杀死,如今闯下这弥天大罪,皇上,老臣家中其他人是无辜的。”李大人此刻还不知道这个几年来的李逸陌,那都是眼前之人假扮的。 等南宫澈将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李大仁直接跌坐在地,“为何?你这个孽畜为何如此残忍地对待你的兄长!” 李三公子此刻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兄长?你何尝将我当成儿子过,此刻不用你废,他们已经废了我。皇上,这件事确实与李家无关,是我一个人所为。” 一边说着,那血还顺着嘴角流下,再加上筋脉骨骼尽断,此人到现在还没死,不得不说,他本身的毅力很强大。 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倒也是个人才。皇上直接发落,午门处斩,立刻! 秋忠威皱着眉头,“皇上,此事背后定有人指使,否则为何他要陷害我儿,更是杀了大蒙皇子,这可是要挑起两国战事。此人居心叵测,还望皇上明察!” 这么浅而易见的道理,皇上明明知道,可为何却不说出来,直接就问斩呢?秋忠威说完这话,也有些后悔他何必要点出这个,救了儿子就算了。 “靠山王此话有理,可看这贼子,已经被用刑如此都不曾吐露分毫,想必再用刑也是无果,直接给大蒙使团一个交代,让他们回去。天天吵得朕的头都疼!”皇上自从上次遇刺再加中毒,这身子也差了不少。 这件事基本上就这么定了,李心碧第一次面见皇上,倒也没有胆怯,这跟平日里不一样。让秋忠威多看了几眼,怪不得歌儿愿意跟她玩,是个不错的孩子。 ------题外话------ 这几日收藏不是很理想,亲们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可留言,也可以加七味的群,提出来。 写出大家都喜欢的故事,这是七味最大的愿望,希望亲们可以不吝赐教。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成熟的代价 秋云元站在天牢门口,阳光照射在脸上,一种恍如隔世的寂静。他出来了,皇上口谕无罪释放,没人知道,当他听到这四个字的顿悟。 都说秋家战功赫赫,炙手可热,皇家看重,可到头来,一个小小的冤杀案就能够不用彻查,就可以用他的命来填补一个小小的蒙国。 难道皇家不知道他是秋家的独子更是嫡子,世子之位都是用战功换来的。 如果没有妹妹跟父王的坚持,他就成了刀下亡魂,冤不冤?冤!恨不恨?恨!应该怎么做,自然应该是变得强,更强。 否则他都如此,那将来妹妹要怎么去守护?父王年纪渐渐大了,这靠山王府的重担就在他的身上。在牢房的这几天,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地思考,紧接着就是惭愧,因为他尽然不如十二岁的妹妹看得远。 “哥,我们来接你!”秋云歌就如同所有的少女一样,对兄长充满了依赖,这眼神更是让秋云元越发地坚定强大的信念。 “秋云元,本皇子日后认你这个朋友,为了你,本皇子的屁股可都被打了!”南宫逍遥走路都不太利索,但听闻秋云元出狱,那是直接偷偷溜出来的。要是被李太妃知道,那自然又是半天的唠叨。 “多谢五皇子,云元感激不尽。歌儿,我们回府吧,请五皇子同行!”秋云元身上的衣服虽然都已经脏兮兮,头发也有些凌乱,跟往日形象差别甚远,但此刻他的气度却让人可以忽略这一切。 秋云歌明显地感觉到哥哥的变化,这成熟的代价有点大,但能够让他认清楚形势,并且做出正确的选择也好。 否则秋家永远处在任人宰割的份上,她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没有用,她跟哥哥接连遇到危险,相信父王也能够领悟到。 “秋世子,我家世子贺您度过难关,特送珍宝赏玩十箱子,并邀请您六日后相聚,这是请帖!”小金拍拍手,就有一辆马车走过来。 “替我谢过你们世子,六日后必到!”秋云元认得这是宁萧的随从,上次看见他本就是诧异,没想到最后他居然能够在皇上那边做证人,这个人情就算他不请,自己都要上门道谢的。 小金行礼后,就退下,但是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对秋云元的态度比较满意。他家世子那是皇亲贵族,能够跟靠山王示好,那是他们的福气。 “告诉宁萧,本皇子也会去!”南宫逍遥大声喊着,这一切都在天牢门口发生。 “本王也同去!”南宫澈也赶到,如果不是因为临时有事耽搁,他肯定会来得更早点,转身就对秋云元说道,“秋世子,本王也来贺你出狱。” “多谢王爷!”秋云元自认为他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让这些贵人们全部都围着他转,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些人都冲着身边的妹妹,如此想着,更是觉得危机感十足。 因为要行刑,所以秋云元已经从府衙的大牢转到天牢,很少有人能够从天牢里走出来,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接送。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贺出狱,送这么多礼物的。 这些消息自然编成各种话本,到处流传着,这五皇子,宁世子,齐王,哪一个都是京城风云人物。 秋云歌也表示无奈,这些人实现都未曾说明,就都出现,秋家已经够热闹的,完全不需要他们再来增添话题。 “齐王,五皇子,请!”秋云歌也不能抹了哥哥的面子,不过他们能够出来示好,也算是强大的支持。没有他们,这案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破,做人得怀着感激。 王府内,秋忠威已经吩咐管家,赶紧准备跨火盆等去晦气的物品,府中全部都洒扫过,特别是秋云元的院落,那是焕然一新,东西全部都换过了。 要是以往谁跟靠山王说去晦气的话,那肯定会被喷远远的。但是自从女儿,儿子都相继出事,他就主动做起了这些。 哪怕是求个心安,那也要做,只要是为他们好的,都要做! 将人送到门口,南宫澈自知不便打扰,就硬拉着南宫逍遥一起离开,将空间让给他们一家人。 秋云元仔细地问了整个营救的过程,然后“砰”一声跪在了父亲面前,“儿子错了,差点将家族都陷入危难。儿从今日开始发誓,日后戒酒,不与人呈口舌之争,一切三思而后行。” 秋忠威看着十八岁的儿子,顿时欣慰,往日只知道冲撞的小子,也长成大人了。 “好,快些起来,地上凉。去洗个艾水澡,将晦气彻底去干净,然后我们喝一杯。不,不喝酒,喝茶,好好地聊聊!”既然儿子都发誓要戒酒,秋忠威自然要跟着一起支持,陪同他一起戒酒。 “父王,您可不能戒酒,否则三日后您成亲,哪能不喝酒呢?”乐郡主也派人送来了东西,秋云歌真是越来越觉得挑选乐郡主成为继母妃是无比正确的事情。 雪中送炭,关**晚辈,当年更是为国联姻,却没有因为自身坎坷,而要求皇室做出补偿,这样的人品绝对是万中挑一的。 “歌儿说得对,儿子戒酒是应该的,您可以小酌!”秋云元跟着笑了,父王苦得这么多年,也应该找个能说得上话的好女子。 秋忠威欣慰地看着一双儿女,完全没有指责他们多事。婉儿已经去世多年,但却一直都在。想到乐郡主小时候跟在他们身后,也许这一切都是缘分。 至于**情,到了这个年纪要的只是稳定。而乐郡主就能够给王府带来这些,这就足够了。不是她也会是旁人,如果是旁人,不如是她。 父子三人,第一次聊个通宵,这可让杨姨娘母女恨毒了,圣旨都下了处斩,居然还有命回来,真是可恶! 最关键的是,王爷现在完全将她们这些人看做是多余的,偏偏现在张姨娘跟秋玉容都能够踩她们几脚。就冲这一点,秋玉隐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这对贱人匍匐在她的脚底。 ------题外话------ 推个有意思的文,盛宠之租金王妃 再次感谢收藏,留言,送花,钻石,打赏的亲们,七味很是感动!有你们的支持,七味坚信,这路上一定会更有更多,更好,更精彩的风景。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王府喜事 三日后,秋忠威再次做了新郎迎娶了乐郡主,仪式很简单,这聘礼跟嫁妆这一系列的礼仪都免去了。一开始皇上跟恒亲王都不同意,可是架不住她的要求。 王府内收拾了新房,贴了大红喜字,就苏家跟几位皇室宗亲为宾客,一共就四桌人,显得有些冷清。这样一场别样的婚礼,倒是让这些人愣住了。 苏老爷子当场就批评秋忠威对乐郡主的不尊重,作为原配的父亲,老爷子能够站出来,足够见其耿直善良。 秋忠威被训斥得一句话都不解释,就一句,“忠威知错了!” 乐郡主不忍她的主意,而让男人受委屈,他能够站出来维护,就足够让她感到温暖,“老爷子,我本就不详之人,这辈子得皇上恩惠,让我回到大金,已经是无限恩典,能够再嫁给王爷,更是三生有幸,我们只求能够携伴度过下半辈子,节约下来的银两全部都支援边疆战士!” 乐郡主一席话,让在场人都自愧不如,老爷子的火气也被灭下去了。转而是安慰跟恭喜,这秋忠威好福气,前面能娶婉儿,现在能娶乐郡主。 太后是亲自主婚的,看着苏老爷子疼**乐郡主,也格外欣慰,“哀家就知道,乐儿一定会寻得好的,这些年委屈你了!” 当年先皇继位之处,无奈只能让她去和亲,在这一点上先皇跟皇上,都是心有愧。偏偏这丫头,没有半句怨言,更是深入浅出,完全没有以当年之事要求皇室补偿。 “有太后皇上疼**,乐儿不委屈。”乐郡主真心不觉得委屈,这样的婚礼足够了。 苏老爷子跟太后接受了新人敬茶,乐郡主就被送入洞房了。 宁萧跟随大公主一起来的,对于他的到来,大公主看着秋云歌的眼光更是热了三分,要是大公主现在最担心什么,那自然是儿子的婚事。 这宝郡主虽然年纪小,但只要儿子喜欢,那都不是问题。否则整天被人说成断袖,她都遭心死了。别说是小十岁,就是大十岁,丑得跟母猪都能认下来。更何况是漂漂亮亮的宝郡主,于是越发跟苏老爷子聊得那叫一个欢快。 南宫澈瞪着宁萧,寻求外援,这可是无耻的行为。 宁萧撇撇嘴,也跟老爷子聊起来,哄得老爷子非常高兴。而南宫澈必须要坐在太后身边伺候。南宫逍遥倒是自由的,跟个皮猴子一样,在这点上太后也懒得管他,对于不威胁到南宫澈的人,她一律是放任的。 “歌儿,坐到哀家身边来!”太后能在后宫争斗几十年,自然是能发现目前场面的形势,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让澈儿喜欢上歌儿这丫头。 不过这丫头谁能不喜欢呢?只是这次并没有为秋云元求情,估计这丫头心中有了芥蒂。大公主不是太后所生,而是孝慈太后的女儿,虽然孝慈已逝,但是女人之间的争斗不会结束。 她要争,那太后自然不能让她如愿,于是就便宜南宫澈。秋云歌自然坐到了太后的右边,跟南宫澈为对面。 大公主也发现了这一幕,冷笑了一下,继续跟苏老爷子谈笑风生,有些人哪怕就是成了尊贵的太后,依旧改不了小家子气。 如果当年三弟还在,现在的皇上还指不定是谁,可惜没有如果。大公主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达成儿子的愿望。 “歌儿,哀家听说,你跟皇上讨要了圣旨,这婚姻要自主对吗?”太后这就是在警告大公主,别以为是皇上的长姐就能如母,她这个生母还在了。 “太后,歌儿当初被人谣传,污了辰王的名声。自然要澄清的,这婚姻自主,完全是皇上给的恩典!”秋云歌提起辰王,不过是提醒各位,想想她以前的名声,别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这南宫澈跟宁萧轮番地表白,但却只是让她更加警惕,这些人的靠近,背后肯定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然太后听到这话,微微皱了下眉头,虽然还原的快,但依旧被秋云歌看得仔细。 南宫澈对她的防备很是无奈,“三弟确实有些胡闹,最近又传出跟杨家小姐的风声,今日这大日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按道理,这乐郡主成亲,南宫铭是必须要到的,太后都到了,他还有什么借口呢? 事实是,他不是不来,而是不敢来,再加上路上的马车居然被惊到了,这一连串的不顺,自然给了他借口,只是派人送来贺礼。 秋云元的无罪释放等于给了他闪亮的一耳光,抽得他哪敢出现在秋家。 太后也对这件事有所耳闻,“是得让皇帝好好地管管,这女儿家的名声重于生命,千万不能被有些人给毁了。歌儿受到委屈可以找哀家,哀家为你做主!” “谢太后关**!”秋云歌不多话,表现得还算是乖巧,实在是今日的主角乃是父王,他们能不能不要将这关**的眼神都给她。 这男女同席本就不合规矩,但是因为都是亲戚,再加上这场婚礼就没有合规矩的地方,所以就是混坐在一起。 热闹还算热闹,可是这些话题,秋云歌都不能参与,只能是随便他们怎么说。 秋云元性子彻底安稳下来,面对他人询问,倒也没有显得多难堪,反而是大方地说着,仿佛根本就没有在牢房里走一遭。 这成长也让众人看到很是舒心,在坐的人,都是希望秋家能够强大的。 至于姨娘跟庶女们都是不能出现在这个场合的,只能呆在后院。而秋玉隐一早就打扮好,本以为乐郡主现在的母妃能够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让她出去,结果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气得睡在床上,肯定又是秋云歌捣鬼,每次都将她精心布置的事情弄没了。必须要忍,要冷静,乐郡主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如果能够挂在她名下,那就能成为嫡女,跟那个人的身份,自然更近了三分。 却不知秋云歌将陈嬷嬷送去伺候乐郡主,她的努力已经废了一大半。乐郡主可不是傻瓜,处心积虑跟碰巧,可是两码事,结果自然也就天差地别。 正文 第五十章 猪一样的队友 “宝郡主生的就是好,当年苏婉可是第一美人。”大公主拉着秋云歌的手,热络地说着,完全不在乎太后那冷飕飕的眼神。 秋云歌只能干笑着,再笨也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的不对盘。脑子里还在想着,为何这母女两人,居然都能够闹僵。 看来有些事情,还得仔细问问新母妃,这皇室的各种秘密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宁萧,你这都二十二了,再不成亲,可得让你母亲着急死了,明天哀家让皇上给你选几个世家女!”太后就是看不上大公主这劲头,两个人也就相差十岁,可她看起来居然比太后要年轻二十岁,更是跟孝慈太后当年长得一模一样,这太后看着能不堵心吗? 宁萧行礼,“太后,萧不着急,总得找个喜欢的。皇上舅舅,可是懂得萧的心意,想必不会让那些世家女来受罪!” 这份拒绝,让太后也是沉了脸,“皇上是体恤你,可总是不成婚,这可对皇室的名声有影响。” 大公主一看儿子被欺负,自然就不干,“太后还是多操心齐王的婚事吧!萧儿有本宫这个做娘的曹操心就够了。多谢太后您关心!” 时至今日,大公主依旧不会称呼太后一声母后,人前人后都有些不恭敬,但是太后偏偏不能发脾气还得保持大度。 秋云元喝着茶水,在这样的场合,自然让人无法理解,南宫逍遥拍拍他的肩膀,“云元兄,难道你不满意靠山王娶妻吗?为何这杯中无酒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太后跟大公主也不争锋相对了,都盯着秋云元,虽然她们二人之间有矛盾,但是对乐郡主那都没意见,都比较交好。 如果秋云元不满意,那也就等于不满意皇室,他这刚刚从天牢里出来捡了半条命,这会居然犯傻。 秋云歌直接冲着南宫逍遥飞眼刀子,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能不能有点脑子,这个地方能说这样的话? “五皇子真是开玩笑,能有乐郡主做我们的母妃,云元自然是非常高兴。只是这酒已经发誓永不再喝,希望见谅!”秋云元不在乎告诉他人,反正日后总会有人不断地问。 “戒酒?为何?”南宫逍遥追问着,不理睬秋云歌的眼刀子,因为真的好奇,哪有男儿不喝酒的。“难道将来大婚之日也不饮交杯酒吗?” 提到大婚之日,秋云元耳朵红了,对着五皇子也有些怨念,亲,你能说点好的吗? “云元醉酒误事,连累家人,戒酒立誓,自然是不喝的,以茶代酒挺好的。五皇子,请!”秋云元站起来,请五皇子,希望他能够少说两句。 “那本就不关你的事情,父皇都不怪你了,来来来,喝酒喝酒,这茶有甚鸟味!”五皇子才不喝茶,这茶有什么好喝的? “五弟,大丈夫既然已经立了誓言,你还是要尊重他的!”南宫澈必须要为未来大舅子说句话,这被南宫逍遥缠上了,那可是不得休止的。 但好在南宫逍遥就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南宫澈的。这一点外人几乎都知道,要问原因,就是他幼年被人设计落水,是病重的南宫澈跳入寒水将他救起,结果自己差点发病死去。 那可是真正的救命之恩,几乎是以命换命,所以只要谁针对南宫澈,南宫逍遥准会第一个冲上去。此刻既然他开口,逗比的南宫逍遥只是在嗓子里咕噜咕噜几句,然后老老实实地不在这个问题上饶下去。 否则让他发现这么好玩的事情,那是一定要逼得秋云元喝下酒为止。 “多谢王爷跟五皇子的谅解!”秋云元拱手,继续喝茶。 这小辈们的事情,也冲淡了长辈们的气氛,不多时,这些人就告辞了,秋忠威挨个给送出去,没一个是能忽视的。 等做完这一切,乐郡主就出来了,换了家常的衣衫,并没有在新房等着,“王爷,这些礼物还是我带人来登记入册,歌儿,你愿意来帮忙吗?” 面对笑容满面的乐郡主,秋云歌下意识地将她跟母亲重叠起来,“母妃,我愿意!” 一声母妃,让乐郡主笑了,秋忠威笑了,秋云元跟在后面,也喊了一句母妃。 看着如此懂事的孩子们,秋忠威觉得,娶了乐郡主,真的会让生活不一样的。 “云元,歌儿,既然你们喊我一句母妃,那么将来荣辱与共,我南宫乐,会在危险来临时挡在你们前面。王爷,我既已经嫁给你,自然会对这个家好,不会让婉姐姐在天上生气!”乐郡主的一番话,让一家人的心里都很窝心。 秋云歌点点头,她以前居然在杨姨娘身上寻求那不可得的母**,真是愚蠢,被一次两次的并不精致的食物就收买了。 “母妃,我们一起来帮忙,等收拾完了,就不打扰您跟父王休息!”秋云歌俏皮地眨眨眼,让秋忠威跟乐郡主都红了脸。 打开礼物的时候,都震惊了一下,这比礼单上的东西,要多出数倍,很显然这齐王,宁世子,大公主,太后等人,都不想让他人知道,给她的体面跟私房钱。 但是宁世子跟齐王那里却有着不少少女用的首饰,跟布料,这一看,就是给秋云歌的。 看来一家有女百家求,乐郡主并没有说出来,云歌还小,情窍未开,这对父子又过于紧张,不管是谁,估计都有一大段路慢慢走。 将这些礼物挑出来:“歌儿,这些都送给你,还有母妃这一套先皇赏赐的白玉!不准拒绝,这是母妃给你的礼物!” 秋云歌笑着收下,“歌儿自是不会拒绝,母妃赏赐的,歌儿都会要。只是母妃也别忘记玉隐跟玉容两位妹妹。” 乐郡主点头,对秋云歌又高看了几眼,至于秋玉隐,现在谁都知道这丫头是她的救命恩人,自是不能薄待。不过却有待考察,陈嬷嬷的人品信得过,但是她还是要看看。 ------题外话------ 小区修剪树枝,压断电线,更新晚了! 收藏破千,有二更!希望各位看文的亲们,动动纤纤玉手,给七味多一个收藏,多一点的支持!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你上我下 这一夜,秋云歌睡得非常香甜,梦中还看见母妃,温柔地帮她梳头发,夸她头发长得好看。忍不住钻入母妃的怀中,头拱着,享受着不可多得的温暖。 却不知这样的动作,让某个忍不住深夜寂寞又钻入深闺爬上绣床的人痛苦不堪,但是却又甜蜜,摸着她的头发,却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却不知下一秒,秋云歌的银针刺在他的腰间,南宫澈这才哭笑出来,果然不能小瞧这女人。 好好的美梦被打破,本就恼怒,再加上这登徒子的行为越来越孟浪,当真是不拿她的清誉当一回事了吗? 可恶! 全身麻痹,手脚不能动弹,南宫澈咧嘴笑着,“歌儿是打算你上我下吗?如此我也没有意见!” 秋云歌披着衣衫,就开始在桌子上配药,不回答南宫澈如此问题,但是不能再任由对方胡来。这要是被人撞破,会让人诟病靠山王府。 看着那双小手在烛光下,熟练地舞着,让南宫澈看得入了迷。 完全不在乎秋云歌这是配给他吃的,而且目的是惩罚,反正她不会毒死他。 一刻钟后,秋云歌直接将手中的药一股脑地倒进南宫澈的嘴巴,“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贞操药,可以让你保持童子之身三年。” “这是定情药吗?即便没有这个,澈也会为你等三年,虽然陈家小姐十三岁嫁人生子,南宫铭的小妾十二岁就怀了孩子被灌了汤药。我可以等你长得再大点,不妨碍的!”南宫澈还往某人正在发育的小胸脯上看了看,目前确实小了点。 这样的眼神,让秋云歌一巴掌扇过去,“流氓!” “我只对你流氓,这就是真**!”油嘴滑舌,这就是玉树那妖孽传授的秘诀,南宫澈看着秋云歌微红的脖子,觉得这方法真对,必须要贯彻到底。 “南宫澈,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如果你再如此,我不介意换个人,这辈子我是不会嫁给任何人。懂了吗?”秋云歌已经固执地认为,嫁人就会为秋家带来灭顶之灾。每个人都带着目的才靠近的。 南宫澈在秋云歌的惊讶中站起来,“你都给我下药了,还怕什么?另外麻醉针对我效果不大,从小用麻醉太多次!” 这倒是真话,笑得有些勉强。作为一个男人,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健康,能够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否则永远是病秧子,怎么能够娶面前这个女孩。 “我要睡觉,你马上走!”秋云歌想着再做梦,说不定还能看见母亲。 “其实我来就是要告诉你,那个尸体并非大蒙皇子!已经证实了,现在对方已经将那尸体运回大蒙!”南宫澈白天不说,却在晚上说,这个理由真的很牵强。 秋云歌摆摆手,让他赶紧走,果然是假的,是到了大金变假的,还是一直都是假的入了大金,不过就是一个失败的小国,这番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有那李三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针对秋家,父王这些年究竟得罪了谁? 这些问题缠绕,秋云歌压根就无法再入睡,只好起来练习最基本内功吐纳,强身健体。 次日,乐郡主跟靠山王秋忠威携手走出来的时候,那画面真是很美,秋云歌跟秋云元正式当着家中所有人面喊一声母妃,然后接受红包。 紧接着杨姨娘母女跟张姨娘母女都进来,至于还有些通房没有生育的丫头,都被打发出去了。所以目前王府里就两位姨娘前来拜见主母。 “妾给王爷王妃请安!”杨姨娘仗着大肚子,作势要行礼,但是步伐却十分缓慢,旁边的张姨娘已经跪下去磕头了,她还叉着腰。 “杨姨娘怀着王爷子嗣,就免了礼仪!”乐郡主岂会不懂这女人的意思,有这样的姨娘,秋玉隐倒是有些悲哀。 想着给新进门王妃下马威,挺着肚子,如果遇见小心眼的,这肚子恐怕很快就没了。好在乐郡主本身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多谢王妃!”杨姨娘站在一边,有些得意地看着张姨娘,王妃来了,她手上那点协助的权利,很快就要交出去了。 “玉隐给王妃请安!” “玉容给王妃请安!” 乐郡主依旧给了打赏,两位小姐一模一样,并未出现多少的问题。 秋玉隐眼中一丝不满,被秋云歌捕捉到,但是乐郡主却未发现。倒是觉得秋玉隐没有着急上来攀关系,倒是有些自知。 如果她以救命之恩来要挟,那定会让人讨厌。 “玉隐的伤势好些了吗?可需要太医再来诊治!”乐郡主关心地问道,那日的匪徒现在想想也是有些蹊跷。 “多谢王妃关心,已经结痂无大碍!”秋玉隐规规矩矩,眼睛都没敢看乐郡主。 这算是一次团圆饭,秋忠威乐郡主跟秋云元,秋云歌坐在主桌上用膳,她们四人坐在下面桌子用膳。若是平时自然不可一起用,但今日是王妃进门第一天给的恩典。 杨姨娘看着王妃,心中羡慕嫉妒恨,王爷娶了一个二手货,都不愿意扶她为平妻,当真让人窝火。这王府已经多年没有主母,不照旧一切正常,她管理得不好吗? 本想着等秋云歌出嫁后,这管家之权还会落到她手中,现在看来是永远没有希望了,最关键是的秋云歌这个小贱人翻脸不认人。 突如其来地就将她跟玉隐往死里整,真是可恶。 这饭吃得堵心堵得都快要炸了,但是再看女儿却笑盈盈地用着香甜,越发觉得女儿都不跟她一条心,一味地去讨好王妃了。 张姨娘母女安分守己,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用膳也是小心翼翼,怕发出任何的响声,打扰到主桌,就算吃不饱也无关系,回去再吃些零食。 但是她想安分,却有人不让她安分,杨姨娘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就听见碗落地的刺耳声音。 “张妹妹,你为何想要烫我?”杨姨娘抱着肚子,站起来,满脸委屈地盯着王爷,希望能够听到关怀,也好让王妃看看,王爷心中是有她的。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乐郡主好手段 张姨娘一看如此,立刻啪地跪地,冲着王爷跟王妃磕头,“妾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姐姐,妾什么都没做!” 好好地一顿饭,就被破坏了,秋忠威脸色也不好看,昨夜他跟乐郡主畅谈甚欢,对未来生活也充满着希望,可这些人总能蹦出来作。 面带愧色地看着乐郡主,“王妃,这些事情,你看着处理,歌儿早就说了,你进门后她便不再管家,跟你后面学习!” 乐郡主笑了,“王爷,不必愧疚,这后宅本就是女人的事情。” 这边是你侬我侬,浓情蜜意,杨姨娘僵在那里,面色更加难看,王爷难道没看见她抱着肚子吗?这可是王爷的血脉? 乐郡主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张姨娘的前面,亲手将她扶起来,“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你无需下跪!” 张姨娘唯唯诺诺地站到一边,那额头上的淤青都现实她刚刚的用力而非为了演戏。 “杨姨娘,好好地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乐郡主扫了一眼秋玉隐发现她眼中有着恳求,倒还算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惜就摊上这样的姨娘。 再看秋玉容跟张姨娘一样,都是胆小怕事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她的存在。 “是她用热汤来烫妾身,王妃您看我这胳膊,受到惊吓,妾身的肚子也开始疼!”杨姨娘扬着手臂上那一片红,并未起小水泡,足以断定,这烫得并不严重,完全不需要大惊小怪。 “热汤?哪一碗?”乐郡主看着桌子上有三种汤,因为杨姨娘有孕,汤水备得很足。 杨姨娘自然指着那碗最烫的老鸭煲,秋玉隐直接是泄气了,蠢货! “王妃,姨娘有孕,恐怕是眼花,肯定是张姨娘不小心地将银耳汤撒了一点点,其实也不碍事。姨娘是不是?”张姨娘的碗中有银耳汤,秋玉隐如此说着,自然能说得过去,而这桌上,碗中,乃至地都没有鸭汤,怎么可能会是这个烫到。 而且老鸭煲的温度,烫到又岂会是那一点点红。 谁知杨姨娘坚持着,“妾身没有看错,就是老鸭煲,张姨娘是嫉妒妾身有孕。王爷,妾身现在不舒服!” 秋玉隐看见乐郡主的眼神,立刻低下头,“王妃,玉隐请求您看在姨娘有孕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玉隐也有错,请王妃责罚!” 杨姨娘一听这话,就差蹦起来了,她怎么养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女儿,关键时刻,居然向着王妃,来威胁她这个做娘亲的。 “二小姐,妾身没有错,何须求饶,明明就是她的错!”杨姨娘一声二小姐叫得有些不甘,自从秋云歌掌家后,一切都变了。 乐郡主笑了,“既然杨姨娘坚持是老鸭煲烫的,本妃自然可以验证。王爷,要再让杨姨娘受点罪,但却不会伤及胎儿,您怎么看?” 秋忠威威严地点点头,内心却对这个脑残的女人,没有半点话说。至于那个孩子,真如同秋云歌说的那样,没有任何的期待。 能有这样的娘亲,会有怎样好的孩子,这秋玉隐就是典型的例子。好在从庵堂里回来,总算变乖了一点。 “杨姨娘伸出你另外的胳膊!”乐郡主不慌不忙地吩咐着。 杨姨娘一愣,紧张地将两只胳膊都藏在身后,“王妃,您想做什么?王爷,您就让妾身如此受欺负吗?” 秋忠威被一再地呼唤,怒道,“你们的生死全凭王妃做主,别整天拿孩子说事,实在不行就落了吧!” 就落了吧!这四个字将杨姨娘跟秋玉隐的希望打得粉碎,王爷当真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孩子吗? 还是姨娘太作,导致父王对她们都失望了,一定是这样的。秋玉隐又不敢上前,只能对姨娘使眼色。希望她赶紧认错,可惜杨姨娘被刺激得完全是硬下去。 她就看着王妃敢不敢落她的胎,如果外界传出这乐郡主一进门,就逼着怀孕六个月的妾侍落胎,想必她的名声也就不要了。 “来人,将杨姨娘的胳膊控制住!”乐郡主厉声吩咐着,想要给她下马威,扰乱王府的秩序,给王爷添堵,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这个时候,对秋云歌多了几分理解,这靠山王府的后宅,不狠点怎么能行? “王妃,您要做什么?”杨姨娘终于害怕,没想到一个吃斋念佛了十余年的郡主,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秋玉隐只能跪着磕头,张姨娘跟秋玉容完全傻眼了。 只有秋云歌笑了,一点也没有插手,乐郡主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又岂能以和亲的身份在丰源王朝活下来,最后被皇上接回来。 “不要,不要,王妃妾身错了!”杨姨娘看着王妃盛了一碗鸭汤就要往她的胳膊倒去,整个人都慌了。 “错在哪里?”乐郡主温和地笑着,但是杨姨娘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反而是腊月寒风刺骨。 “不是张姨娘烫的妾身,是我刚刚用茶水倒上去的。”杨姨娘哪敢不说,否则这胳膊要是被烫了,日后肯定要留疤的,这说话犯了错,却不自知。 乐郡主点点头,“既然错了,那就要惩罚!” 手上的汤还是这样倒下来,但却只倒了小半碗,就听见杨姨娘杀猪一样的叫声。但是王妃没让放手,所以握住她胳膊的婆子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果然不一会,那胳膊上就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一小片,乐郡主这时候才说,“果然不是老鸭煲烫,张姨娘跟三小姐起来吧!杨姨娘闭门思过,半个月不准出院子。管家去请大夫,这几日杨姨娘烫伤,吩咐厨房做些清汤,蔬菜豆腐为主,让她好好地养伤!” 杨姨娘哭得那鼻涕眼泪一片,让人看着真是恶心,无法想象如果不说出来,那一整碗汤倒下来,会是怎样的结局。 秋玉隐只得扶着姨娘,先一步告退,心中对乐郡主的策略也开始改变。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人得要脸 秋云元跟秋云歌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这让乐郡主非常满意,苏婉姐姐教育出来的子女果然与众不同。最让她欣慰的是,王爷是支持她的,想到昨夜,更是脸色微微红。 见此情景,秋云歌赶紧退下,秋云元跟张姨娘母女也都退下。 “郡主!”秋玉容咬着嘴唇看着天仙一样的大姐姐,怯怯地开口,她就是想跟大姐姐玩,可是姨娘却总是不让。 这样的眼神,让秋云歌的内心一下子就化了,前世她所嫁非人,可依旧给与自己那一丝丝温暖。只是不知道秋家完了后,她的命运。 将前世从大脑中甩出去,秋云歌突然拉起秋玉容的手,这让秋云元跟张姨娘都惊呆了,以前秋云歌可是看都不看玉容一眼,都是跟秋玉隐在一起。 自从秋玉隐被惩罚后,秋云歌那是除了秋云元谁都不搭理的。 “三妹妹,以后可以经常去找我玩,这琴棋书画,我会让母妃给你请师傅的,学不好,可不许玩!”秋云歌摸摸她的头,秋玉容就比她小一岁,比秋玉隐小六个月,但是个子却比她矮一个头。 当年母妃怀她的时候,太医就劝她落了胎儿,就算生出来这个,以后也不能再生育。于是母妃逼着父王娶了妾侍,纳了通房,于是这两个妹妹比她都小不了多少。 “郡主,玉容真的可以找您玩吗?”秋玉容抬起头不敢相信,大姐姐的眼睛好漂亮,笑起来就跟月亮一样。 张姨娘立刻跪在地上感谢郡主的恩德,这一刻为了女儿,她的动作倒是不慢。 这一点上,倒是可教! “当然可以,日后喊我大姐姐吧!”秋云歌对她多了怜悯,耐心。 “可是姨娘说这样不合规矩。”秋玉容咬着嘴唇,小心地看着姨娘。 “无妨,当年张姨娘你就是伺候母妃的,母妃一直都说,你就跟她妹妹一样!”这是陪嫁丫头,情感自然不一样。秋云歌欣赏她的忠诚,前世她也曾劝过自己,不过都被她打发了。 张姨娘一听到小姐夸过自己,那眼圈立刻就含满了眼泪,但是却忍着不掉下来。 “大姐姐,你真的好好!”秋玉容找不到形容词,只能这样说着,看着秋云歌牵着她的手,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秋云元倒是有些担心,因为有了秋玉隐跟杨姨娘的例子在先,这要是再出来一个,岂不是糟糕,可是妹妹心情正好,他也不好阻止。 但是已经准备暗中敲打张姨娘母女,至于秋玉容也是他妹妹,完全是忽略的。 妹妹只有一个,那就是秋云歌。 秋云元带着妹妹准备去看看外祖父,今日恐怕苏老爷子是难过的。虽然昨日他为了乐郡主说话,但是肯定也想到母妃的死。 但是出门,却遇见南宫铭跟孙志虎一行人,看那样子倒是专门等候他们的。能够猜透她会去苏府,看来这三皇子的智商确实提高的。 前辈子他也不宠,否则怎么会利用了那么多人。几次吃瘪,无非就是太过于自信,自信她一定会继续跟在他后面。 “秋云歌,你这是什么态度?”孙志虎自从那日在郡主府呕吐后,越发觉得丢了面子,这是怎样都想找个场子回来,所以辰王邀请他出来走走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因为传闻中,只要辰王出现,这秋云歌必定会出现,哪怕这后两次,似乎不太愉快,但是依旧出现了。 秋云歌未理睬,看着身边的哥哥也未生气,心中不免欣慰,如果是以往哥哥一定冲上去理论。看来这次事件,真的带给哥哥飞跃的成长。 “歌儿,无需理睬野狗的叫唤!”秋云元倒是反过来劝慰着妹妹,与这些人争论起来,其实伤害的是妹妹的名声。 秋云歌点点头,完全是将这一行人忽视得彻底。 孙志虎看着辰王那阴沉的脸,直接冲到他们前面,“秋云元,乐郡主做了你们母妃,难道你们兄妹这架子就大起来了吗?辰王找你有事,快些过来!” “孙公子,你一个白身对本世子跟郡主大呼小叫,看在孙丞相的面子上,我们就原谅你,辰王找本世子,你瞎叫唤什么?本世子对落井下石的人没兴趣!”秋云元不会再对这些狐盆狗友好脸色,正是因为这些人差点要了他的命。 “秋世子,宝郡主,本王今日找你们,就是做东想向二位道个歉!”南宫铭被逼得只能自己走上来,这道歉也是母妃要他一定要做的。 大丈夫成大事,不拘小节,忍一时,方可谋一世。秋云元,你给本王等着,等大事成就之时,也就是你丧命之日。 秋云歌太过于熟悉南宫铭,此刻他的拳头一定攥在袖子里,对哥哥起了杀意。这些小细节,一直到他成为皇上后,她才摸索出来的。 只可惜这辈子他是没有成为皇上的资格了,南宫澈已经顺利地将那四个人拉下马,否则南宫铭此刻也不会对着哥哥道歉。 “人得要脸,辰王!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到本郡主的面前,我会恶心!”秋云歌直接语言攻击着,反正如此恶言恶语,也是他当初送给自己的。 ------题外话------ 晚上二更!提前祝贺自己收藏破千,希望晚上就能够看到。七味猥琐地笑了!表拍我!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不如嫁到苏家来 南宫铭不敢相信地盯着秋云歌,这些日子她恼,她怒,她动手,她与杨飞月之战,那不都是为了他吗?但是此刻眼神清明中带着厌恶,当真是半点迷恋都找不到。 “你不是秋云歌!”下意识的这句话就出来了,不过说完,南宫铭真确定她不是,她怎么能是呢? 秋云歌是那个在他后面大气都不敢喘的女人,秋云歌是那个指东不敢往西的女人,秋云歌是那个永远都五颜六色的女人。 这绝对不是秋云歌,南宫铭觉得肯定是秋家换人了。随便拉一个女子出来就能够顶替吗? 孙志虎一听也觉得是,哪有正常的闺阁女子,动辄就是剥人皮的,就算那些都是面具,可到底是人皮做的,想到当日的情景,胃部又忍不住往上涌。 “辰王真会开玩笑!我不是秋云歌,那谁是?你是吗?你不过是本郡主前两年无聊,挑上的游戏而已。现在游戏结束,再见!”秋云歌努力地控制着情绪,指甲都戳破掌心,剧痛才能克制要将眼前人千刀万剐的冲动。 不过是一场游戏,他却当了真? 真是这样吗?南宫铭最近被秋云歌多次语言打击搞得有些麻木,却骨子里不愿意承认对方真的看不上他。不,不是这样的。 “云歌,难道你看不出来,这衣衫是你送的吗?一针一线都是你做出来的。认不出来这个,所以本王才会怀疑的。你不要生气!”南宫铭可是专门找出来让人清洗,当时拿到这衣衫,嫌弃丑陋随便一扔的。找起来可是废了两个多时辰。 秋云歌笑了,真没看出来。但是记忆里确实有送他衣服的事情,不过今世事情太多,倒是忘记这一茬。这是要彻底坏了她的声誉,逼迫她为什么侧妃吗?殊不知,她的名声就早就没了,反正说她迷恋辰王各种手段跟小本都有,再多一件也没甚。 “本郡主也给家里的猫猫狗狗一人做了一件,穿在身上好似比你这还要神气!这姿色还是宁世子穿来更合适,王爷您还是别穿了!”秋云歌说完就走了,留下脸色黑漆漆的南宫铭。 该死的女人居然拿猫狗来跟他比喻,但是偏偏就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德行,让他心中痒痒,一定能够要将这层皮给撕了,然后看着她期期艾艾地哭。 “辰王,这秋云歌肯定是吃醋了,您跟杨小姐的事情,我们都能够知道,她肯定也能得知。再加上当日您将她骂哭了,后来听说生病醒来就性格大变,再加上最近五皇子跟齐王甚至宁世子都有些围着她转。”孙志虎可是特意调查了一番,女人都是这样,这边已经没希望,那边还有三个人围着她转,这心自然就变了。 “你是说,她对本王失望,所以转投他人!”南宫铭总算是抓住了重点,不过小五年纪小,不过是图个热闹。 最近秋云歌的变化大,让他找到好玩的罢了。 不管这边如何探讨,秋云歌都是步伐稳定,面无伤心,秋云元这才放心下来,他就怕南宫铭突然找来,歌儿又会被迷惑。 “哥哥,不用为我担心,那样的人渣怎么配得上我?”秋云歌对着哥哥笑着说道,以他现在的心性,哪怕就算是再到战场,怕也不会被身边人陷害成通敌卖国。 所以杀人案,成熟了他。这后续问题,已经让南宫澈继续追着,消息也放到大蒙的皇室,一具假的尸体,就想蒙混过关吗? “我就知道歌儿一定不会吃亏,那个辰王越发没人品了!”如此之人,还想登上太子之位,当真是痴心妄想。秋云元可是记下他威胁妹妹的话语,那件衣服自然是要取回来的。 苏老爷子一听他们两个来了,赶紧从书房出来,担忧地看着女儿的血脉。“你们怎么过来呢?岂不是让你们新母妃不高兴吗?” 秋云歌上去挽着外祖父的胳膊,“新母妃很好,岂会生我们的气。我们是不愿在家打扰他们。再说,想外外祖父跟舅舅舅母还有表哥们了。” “这话我信,她是真想我了,歌儿你干脆嫁回来,家里这一堆小子,你随便挑。”大舅母宁氏拉过秋云歌的手,这要是自个儿媳妇加外甥女那绝对是要疼到骨子里的。 老爷子听这话,眼睛也亮了,顺带后面的大舅舅,另外两个舅舅又云游经商去了,这个在苏家乃至京城都是公开的秘密。 护国侯一门竟然无人再从政从军,这可是让皇上可惜不已。武将一门全部经商,真是让人不解。但是秋云歌知道,这是老爷子未雨绸缪。 “这个主意好,歌儿,嫁回来,没人敢欺负你。”苏大爷立刻随着夫人表态,哪个小子要是被云歌看中,那都是福气,谁敢欺负,剥了他的皮。 倒是老爷子看透了,这丫头可是个有主意的,“这件事以后再说,歌儿还小,你们这一个个着急的。老大不能再等了,必须要定下一门亲事了!” 秋云歌这才放心,否则面对大舅大舅母这样的眼神,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十二岁,十二岁,还不至于这么急切地就要定亲的。 “那小子,媳妇我可管不了。您老就饶了我吧,要不然您亲自跟他说!”宁氏告饶,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自豪,倒也不逼着儿子娶亲,这总得找个喜欢的。 当年她嫁给相公,也是胆大地事先看过,然后问了几个问题,才决定嫁的。 “云元,你这婚事可有什么想法,如果不好跟新母妃说的,就跟外祖父说!”苏老爷子决定不管家里的这几个臭小子,还不如外孙听话。 秋云元红着脸,虽然已经十八,却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更未接触过女子,“一切凭外祖父父王母妃做主,云元没有意见!” “我觉得心碧姐姐好!”秋云歌必须要插话,否则嫂子要是被排除出去,那可怎好?再说,今日来苏府明明是来安慰外祖父的,岂料变成了问亲大会。 ------题外话------ 小澈澈:无良后妈,那是我媳妇,我媳妇,你不放我出来,还到处让她招摇,勾三搭四,五五六六的。 七味:没事将云歌溜达到题外 小澈澈:媳妇,我**你**到一万年,七味,我亲妈,我丈母娘—— 七味:你妹的,老娘没看上靠山王,更没打算让乐郡主挂 小澈澈:我撒花让你赚钱养包子,这总可以了吧! 七味摸下巴,靠谱——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苏老教诲(二更) 秋云歌的话让众人都起了兴趣,老爷子直接问,“这心碧姐姐是谁?好在哪里?” 能够让她看中的,自然会有不同之处,但是秋云元却皱了眉头,总觉得这李心碧肯定是蛊惑了妹妹,听说当日她做的零嘴,得到太后夸奖,引得辰王跟五皇子都争。 也许她正是用零嘴收买了歌儿,所以这样有心机的女子,定是不好的。 秋云歌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她做的这一切,反而让哥哥对大嫂先入为主的不喜。 “心碧姐姐是父王属下李功成的妹妹,他们兄妹二人都不错。最关键的是心碧姐姐还为哥哥进宫做证人,并且会做很多吃的。”提起李心碧,秋云歌那是真心的喜欢。 既然是秋忠威的属下,相信这人品都应该不错! “下次可以带这姑娘来这里玩!”老爷子特别希望秋云歌能够多交几个朋友,同龄的朋友。这丫头的心性早熟得厉害,就连云元都没她透彻。 “我想让她做嫂子!”秋云歌直截了当,秋云元终于忍不住,“歌儿,这有些人可不能仅凭表面就觉得她好,说不定是因为你的身份故意接近你。如果真有心为我作证,为何要等到最后一天,还在宁萧答应作证后呢?说明这女子有心计,你年纪小,可不要被骗了!就算她做的零嘴再好吃,你也不能将哥哥就这样卖了吧!” 秋云歌傻眼了,为什么哥哥会对嫂子印象这么差,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歌儿,云元的话是对的。就算你觉得心碧姐姐好,但也还得观察观察,说不定对方真的是有心靠近你的。”苏大爷也觉得不妥,这秋云元可是炙手可热,有心人往上靠,希望通过秋云歌来达到目的,这也不奇怪。 “不是的,心碧姐姐很好,哥,要不然你见见她就知道了!”秋云歌有些急切,哥哥怎么能够讨厌嫂子呢? 虽然前世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多好,可是哥哥都没有讨厌的,只是相敬如宾。 “歌儿,胡闹,这男女哪能私下见面,岂不是坏了女方的名声!”苏老爷子就算再疼秋云歌,也得呵斥,苏婉去的早这孩子又被靠山王府的姨娘贱婢给蒙蔽,在男女大防上教育得甚少,否则怎会前面两年闹出那么多的笑话。 现在依旧不懂事,可如何是好?苏大奶奶冲着老爷子点点头,不急不急,这件事她来处理。实际她也心虚,在未婚的时候,就已经跟相公见过面。 “我不会见她的,秋云歌有些事情不该你操心。好好地做你的小姑娘就好。”秋云元确实要找李心碧,不过却不是谈心了解她人品,而是直接警告她。 “哥!”秋云歌此刻表现的却是像个十二岁的孩子,但是已经被连名带姓地称呼,就知道哥哥真的恼了。 “好了好了,你们今天来家,不会就为了说这些吧!老爷子摆上棋局,您跟他们杀两局,我可是听说歌儿的棋艺大长!”苏大奶奶也想观察观察秋云歌,这外面可是谣言满天飞,大公主那儿子什么心性,她可算是了解,两个人也有私交。 居然都对秋云歌感兴趣了,这可是个特殊的信号。如果说那几位皇子跟秋云歌接近是为了秋家的兵权,但是宁世子绝对不是。 “这个好!”老爷子立刻同意,在棋路厮杀的过程中,最能够静心,也最能够看出对方的心境。 秋云歌没有拒绝,今日来主要是安慰外祖父,王府那边已经让管家告诉父王了,不过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时间理睬,想着他们浓情蜜意,下棋的时候秋云歌都忍不住笑了。 老爷子越下越惊讶,蹙眉不解,难道要不好意思说,自己要败了。 这个时候,秋云歌却落子于败路,老爷子立刻吹胡子瞪眼,“不许故意让,老头子还是输得起!” 此话一出,在一边休息的人都惊呆了,跑过来围观,果然发现秋云歌的棋艺居然在老爷子之上,这也太恐怖,她才多大。 秋云歌有些汗颜,也许她是有点天赋,但更多的是上辈子那几年孤单的日子,让她什么都学会,因为他说,皇后要在琴棋书画上拔尖。 “那外祖父,歌儿要赢了!”赢完之后,秋云歌笑得像个偷油的小老鼠,让老爷子又气又笑。 紧接着老爷子吩咐,“歌儿,云元,这天下看似平静,实际时局未稳,大蒙皇子都能是假的。想必这大蒙更无臣服之心。乐郡主跟丰源王朝的和亲,已经过了这么久,丰源王朝近些年可是吞并了周围不少小国。想必不久的将来,战事会再起,云元,行军打仗容易,这人心揣测难,你父王年纪越来越大,你必须要扛起来,遇事多商议,却不能再信小人。朋友在精而不在多,患难见真情!” 秋云元跟秋云歌连连点头,老爷子虽然不在朝野,苏家虽然不为官,但却从未放弃对时局的分析,先天下之忧而忧,老爷子就是如此高品格之人。 “云元谨遵外祖父教诲,日后行事当三思而后行,知人方再用,云元戒酒立誓再也不交狐朋狗友。”秋云元很是慎重,无嬉皮笑脸,更不再自大,十八岁的少年,就攒了军功无数,自然在别人的吹捧下飘飘然,一次杀人事件,将这些全部打磨结束。 “好,云元终于长大了!云歌,皇上太后对你的宠**,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危机重重,你要切记切记!”老爷子对外孙女的嘱咐反而不多,这丫头主意大着了。 秋云歌点头,很是心酸,她一定会护住秋家,护住苏家,不让任何人伤及分毫。 ------题外话------ 厚脸皮的补昨天许下的二更!此章为过度章节,明日放男主,众美男,继续虐渣渣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拼颜值拼人品 宁世子邀请秋云元兄妹,却来了很多蹭宴席的人,盯着一个个不请自来的人,宁萧穿着湖蓝色的衣衫,笑得摇曳生姿。 这一笑让秋云歌愣住,生为女人都得惭愧,可是这一圈还没看完。却发现今日来的人,都是各领风骚,穿得都跟宁萧有得一拼。 南宫澈是一袭月牙白,但上面却绣了大团的金丝菊,脸色比以往都要好看。 南宫逍遥则是大红色,配上那小脸也算是娇艳动人,胜在年轻。 南宫铭却依旧穿着那件号称是她亲手做的衣衫。 还有挤进来看热闹的孙志虎,这家伙,就是次品货了,在众美男中,不值一提。 秋云元当即脸色就黑了,这些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目标是什么,已经是很明确。正准备让秋云歌回去的时候,就听见后面有人惊喜地说着,“秋云歌,你真的在这里,看来宁萧哥哥真没骗我!” 云公主自从大蒙皇子死后,这病自然就好起来了,今日大公主邀请,丽妃自然是准了。 “公主,您的身体康复,实在是太好了!”秋云歌借势就走到云公主身边,至于这么多的美男,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比美吧! 她有点吼不住,可偏偏不知情况的云公主看着众人,不解地说着,“为何今日你们都穿得如此漂亮,却没人通知本公主。宁萧哥哥,我也是湖蓝色,你你你仗着好看欺负人,我要告诉大姑姑!” 秋云歌一看,这岂不是欺负人吗? 云公主跟宁萧穿得同样不同款的衣衫,但是相比之下,她就逊色多了。这样的情形,换谁心里都不会太快活,憋地慌。 “你是自行惭愧,本世子绝世无双,谁能比?除了宝郡主,本世子男女通杀!”宁萧张狂地笑着,越发地勾人。 “云儿,到大哥这里来,那家伙男女不分,跟个小馆似的,也值得你生气?”南宫澈也鄙视这家伙,秋云歌都看了他三眼,更是赞叹过美男子。 云公主立刻找到亲人了,“对,宁萧你娘娘腔,秋云歌,你说对不对?” 被点名的秋云歌自然是点点头,最为闺蜜自然要挺。 这一个插曲还未结果,南宫铭就站到前面,“云歌,我有礼物送给你!” 秋云歌很忙,每个人都找她,但是南宫铭这礼物不想要,秋云元似乎察觉到妹妹的不快,黑着脸挡在前面,“辰王,家妹已经说得很清楚,请你不要再来烦她,你这样真真让人觉得恶心。” 南宫铭可以忍秋云歌,可凭什么忍秋云元,当即就生气,“秋云元,你算什么身份也敢质疑本王。云歌,你昔日写给本王的信,还有众多礼物,难道都是假的吗?当然以前是我不好,现在我会好好珍惜的。所以你别再生气,我跟杨飞月的事情,是母妃做主的。” 秋云歌都快吐了,真是被恶心的。 “三弟,你这番话要是传到杨太保耳中,他肯定会生气的。且不说宝郡主现在年纪小,但你这番话让杨家小姐至于何地?非君子所为!”南宫澈有些怒,但却在克制着,今日目的还未达到。 “云歌,你说句话,这日后我定会对你一个人好的!”南宫铭就不信这样的话,还不能让秋云歌回心转意,今日在这里,更是有无限的压力,这些人都发现了不一样的她,必须要尽快下手,迟则生变。 “若论无耻,三哥果然是头一人,让弟弟我大开眼界。”南宫逍遥一边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皮,一边吐槽着。 南宫铭瞪了一眼南宫逍遥却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秋云歌,他都将诚意表达得这么清楚,秋云歌如果再不识相,那日后别想再得到他一丝宠**。 貌似这个心里,他已经出现无数次了,可次次都食言。 而秋云歌却看着宁萧,“宁世子,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本郡主现在恶心得都快吃不下了,难道您不打算解决一下吗?” 此言一出,除了南宫铭,其他人都笑起来。 这样的回答当真是妙不可言,宁萧越发觉得靠近这小东西就能够让生活多姿多彩,“是萧的不是,来人将辰王跟孙公子送出去。” “宁萧,你敢如此对待本王!”南宫铭也着急了,这跟预设的情节可完全不一样。 “哦,不对,是不应该如此对待您,来人将辰王跟孙公子丢出去,至于礼物就留下了!”宁萧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让南宫铭刚刚落下的心,再次提起来。 可没等他再说什么,只见一人过来,一手一个,将他们直接拧着,然后丢出去,外面传来的怒骂声,一点也没有影响里面相聚的人。 “萧这样安排,宝郡主,可满意呢?”宁萧**不羁,一个小小的辰王还不足为惧,居然敢大呼小叫。 “宁世子果然是明白人,没了恶心的东西,这心情好多了!”秋云歌直接走到那堆礼物面前,找小厮要来火折子,一把火,全部给烧了。根本都没有打开,不管里面是什么,怎样的过去,早就应该焚烧掉。 火光跳跃着,即便是太阳下,也让人有股错觉,好似秋云歌下一刻就会随着那些灰烬一起飞走消失。 南宫澈更是对青松说了几句,然后阴沉地盯着秋云歌,她身上的秘密真是挖也挖不完。 “云歌,你这样子好吓人!”云公主拉着秋云歌,心中担忧地说道。 “让大家见笑了,宁世子请我们前来,自然准备了不少好玩的东西,云歌拭目以待!”秋云歌收回心境。 里面的笑声让外面的人越发狼狈,被扔出来的时候,南宫铭跟孙志虎都砸在了下人的身上,本想着这件事就算完了,下次再找他们算账。 可是事情完全不按照这个节奏来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狗,追在他们后面,将他们的衣服都咬成了布条。 这些狗看起来根本不是流浪狗,反而是训练有素,因为不咬别人,专咬辰王跟孙志虎。 看着他们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在大街上狂奔,所有人都愣住了,继而是哈哈大笑,还有人专门将这一幕给画下来。 ------题外话------ 后续情节会越来越精彩,七味有详细的大纲。亲们多多收藏!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云歌生气 宁萧拍拍手,就看见众人抬着稀奇的工具出来了,秋云歌一个都没有见过,隐隐有些期待。 “宁萧,你就打算杀只羊来招待我们吗?”南宫澈就是见不得秋云歌那一脸憧憬的样子,他送给她的好东西少吗?没良心的小东西! “女孩子吃羊肉火大,可以烤些鱼虾,水果,还有杂粮!”宁萧对秋云歌的发愣那是非常满意,既然出手,那就得一击即中。 云公主本身就是个吃货,一听有这些好吃的,那直接是两眼发光,“好好好,我要吃!” 秋云歌也不例外,但却收敛着,根本不似一个十二岁的女孩。 “宁萧哥哥我跟云歌自己烤,你们搞那个!”云公主见到好吃的,完全忘记了撞衫的痛苦,这会看见对方湖蓝色的衣服也没那么刺眼。 男人们围坐一个烤炉,女孩们两个,再加一个女人,大公主闻着香味就来了,实在是没忍住。往日儿子捣鼓这些东西,她虽然作为娘亲可不代表每次都有份。 “别拘谨,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本宫就是来吃东西的!”大公主的性子豪爽,一点也没有对南宫澈跟南宫逍遥为难,毕竟这些都是皇弟的血脉,唯独就跟老妖婆过不去。 当然今日来还有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秋云歌。儿子这样千辛万苦地将人邀请来,她这做娘亲的必须要出一把力。 “姑姑,你教我们!”云公主对大公主姑姑那真是很随意,看得出来平日里经常在一起。 秋云歌虽然不拘禁可也放不开,还时不时地看着哥哥那边,所有人包括她都喝些果酒的情况下,哥哥依旧没有喝酒,选择了凉茶。 这让她欣慰的同时又有心疼,这重生后的心境总是将哥哥化为需要保护的对象,看着他为了保护家保护自己在努力时,更多的是无奈。 实际上秋云元此刻是被追捧着,这宁世子跟齐王那是轮番地为他服务,搞得南宫逍遥都看不过去了。 “过分,太过分了,你们两个都将好吃的地方给秋云元,我吃什么?宁萧,你虽然比我大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大公主姑姑,您给评评理,这羊腿,羊排都给秋云元了,我吃什么?”作为一个跟云公主媲美的吃货来说,这是最不能容忍的,南宫逍遥平日里也许可以不争,但是如今这新鲜的好玩意,他怎么能不争,那是必须要争的。 我吃什么?我吃什么? 这跟三岁的孩童有什么区别,秋云歌无语了,几个大男人吃个东西也能战斗,当真是可以。 但这争论的重心却在哥哥身上,再看秋云元也非常无奈,面前摆了一堆,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这三个人都是雪中送炭,对他来说。 “逍遥,他们两个都想讨好这未来的大舅子,你当然得靠边站,云歌丫头,真没想到我这儿子居然会为你动心了!”大公主语出惊人,对着秋云歌更是笑着,大有一股婆婆看媳妇的眼神。 未来大舅子,让南宫逍遥懂了,指着他们,“原来原来你们都喜欢秋云歌,大哥,这是真的吗?外面不都传言,你跟宁萧是一对吗?” 这下轮到还未说话的秋云歌跟秋云元愣住了,这什么情况?难道说,他们都是断袖吗? 可这两个人不是见面就掐的吗? 一个二十二,一个二十都未娶,一个通房都没有,好似真有那么点意思。 不得不说,南宫逍遥到哪都是一个炮手,那点炮的能力绝对是杠杠的。一句话,就让南宫澈跟宁萧都疯了,这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本王喜欢的是女人,女人,明白了吗?”如果不是这身体还没好,南宫澈至于要顾忌这么多吗? “有比本世子好看的男人吗?唯独就是宝郡主比本王好看!”这算是直接承认喜欢秋云歌,宁萧自从看到某个不一样了的小女人,这确实觉得生活该添点滋味。 如果娶的人是他,那么这婚姻也许不会太无趣。 “大公主就是开个玩笑,几位还当真?家妹早就说过,不到十八岁,绝对不嫁人!皇上更是已经允诺,她的婚姻自主。”秋云元虽然感激这些人的救命之恩,可也不能拿着妹妹来换。 十八岁,也就是说还有六年,这无论是宁萧,还是齐王,辰王都是等不起的。 “王爷,您怎么呢?”青铜突然喊着,然后扶住南宫澈,“宝郡主,王爷又犯病了,您快过来看看!” 本来秋云歌还打算不理睬,可是南宫澈的脸上已经苍白如纸,好似在慢慢冰封,不好!来不及思考,直接过去把脉,真是发病,似乎比以往更加严重。 “宁世子,找个安静点的房间,我要马上为他施针!”秋云歌冲着宁萧直接吼道,人命关天再加上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都绝对不能让南宫澈死了。 事情发展得太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明白秋云歌居然会医,而且似乎对齐王的病非常熟悉。以往南宫澈的病可一直都是天际老人照看的。 最近他的身体反而是好了许多,本以为是天机老人找到了新药,现在才明白,这似乎根本不是天际老人的功劳,而是年仅十二岁的秋云歌。 云公主却是得意地冲着发呆的南宫逍遥说,“太后的顽疾也是云歌治的,还有,还有我!”后面的话,她却没有说下去,总不能说,还有她的月事不调吧! 宁萧却眯着眼,看着那关上的门,她居然还会医术,这事情果然越来越有趣。究竟是什么,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呢? “青铜,为什么你家主子会发病,我开的药只要按时服用,不会出任何问题,距离上次治疗才只有七天!”秋云歌满头大汗地运行完,差点直接倒在地上,勉强坐住,这件事必须要搞清楚。 青铜低着头,不说话,打死也不说。 如果宝郡主真的出手的话,当然也知道对方不会打死她。 可越是这样,秋云歌似乎猜到了什么,怒气蹭一下,蹦到了最高点。 ------题外话------ 更新晚了,对不住,今日有着不可说的原因!七味三鞠躬道歉!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本王也有骄傲 南宫澈装昏迷,对这个问题完全不回答,有青铜顶住就好,这下属必要时候就是用来卖的。 但是秋云歌的医术就连天际老人都比不上,所以这装睡有可能吗?等稍微恢复了一点精力,秋云歌直接不客气地扎在百会**,让你装睡,让你装。 一股钻心的痛,让南宫澈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扎针驱毒本身就疼,现在似乎疼痛加了五倍,超出他现在身体的承受范围。 “歌儿,我错了!”南宫澈无奈地说着,对上如此聪明的少女,他如果不认错,那就换来永远不理睬,怎么算,还是先认错。 “错在哪里?”秋云歌依旧不拔金针,看着他汗透衣衫,那月牙白好似掉进了湖水里。 少女上扬的声音钻入耳朵里,还有那药香与体香相结合的香味,似乎成了止痛剂,让南宫澈不由自主地长吟了一声。 青铜本来上前要解救主子,此刻马上红着脸,退出去,关门! 然后面对外面秋云元等人,面无表情,无论怎么问,都是不说话。 爷,您居然是受虐型,受得还那么欢快,这让他们情何以堪?不过到现在为止,除了宝郡主,貌似无人能够靠近主子的身边。 “青铜,你家王爷如何呢?治病需要这么长时间吗?”秋云元怒了,这齐王不要名声,云歌还要,这孤男寡女居然独处一室,虽然都知道是治病,可这也不妥。 直接就要冲进去,青铜迟疑着,这可是未来王妃的大舅子,如果得罪了,会不会影响爷追求大计,“世子,奴才是被宝郡主赶出来的,金针治疗需要绝对的安静!” 如此一说,秋云元的脚步立刻就停在了门前,既然是云歌要求的,那他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但是宁萧跟南宫逍遥就郁闷了,这要是推开门多好,说不定还有热闹看。 最重要的是,这秋云歌居然会医术,而且医术还不低,这样的奇特事件,看不到,那得多吃亏啊!南宫逍遥那心就跟猫抓了一样。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等在这里打扰!”宁萧第一个离开,那走路的姿势拖着湖蓝色的长袍,怎么看,都怎么妖娆无边。 云公主咬了一下嘴唇,默念,这是个男人,这是个男人,这是个男人! 否则她真是恨不得直接将那扭动的长袍直接撕碎,泪奔,对着好吃的,大吃特吃以宣泄心中的不平衡。 “南宫澈,你这样是**上我了吗?”秋云歌突然凑近,靠在南宫澈的耳边说道,对方针灸后不能立刻起身,要平躺捂汗,这样才能发挥到最好的作用。 这样魅惑的声音,让南宫澈彻底瓦解,下意识地刚要点头,就听见讥讽的笑。 “**我这张脸,还是这未长成的身体呢?还是秋家的兵权,亦或者是秋家所谓的兵法?哦,还有我这医术,也是值得**的,对吧!”秋云歌冷笑着,**,不过是凉薄的代名词,用来换取东西的。 南宫澈跟南宫铭乃是兄弟,就算性格不同,可都对皇位有着渴望,皇室的**情不过是低廉的。 猛地做起来,顾不得身体还在捂汗,盯着秋云歌的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做寒门妻,不入宫门半步!这是我最后一次说,如果你再违背合作,那我可以换一个人合作。或者你杀了我,杀了秋家所有人!”那皇后她做过了,可又怎样?能护住秋家吗?只不过是加快秋家灭亡的节奏。 “秋云歌,本王对你的真心不是让你用脚踩的,本王也有骄傲!”南宫铭说完就喊着青铜,“走!” 青铜不明所以地看着主子嘴角的血丝,这是怎么呢? 宝郡主不是一再强调不可以让主子动怒吗?为何这才刚刚运完针,就吵起来呢? 秋云歌看他吐在地上的血,脸色黑着,什么也没有说,看着南宫澈离开,后悔吗?不,不后悔!唯一可惜的就是,这治疗时间,看来要加长。 但是心的一角,却也有三分疼痛,脑海里也是他刚刚受伤的眼神,咬着嘴唇,秋云歌将这些异样甩出去,她不需要这些感情。 感情就是毒药,能够将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毒杀掉。 “齐王呢?”宁萧好似随意地问,但是嘴角却是不住地上扬,心情很好。 “世子已知他离开,何须再问,云歌累了,今日就此告辞!”秋云歌真是累,身体太差,每一次为南宫澈运完针都歇息半天,否则晕晕乎乎,此刻就有些撑不住了,勉强站着而已。 秋云元连忙打招呼,然后就跟着秋云歌一起走,留下一脸错愕的南宫逍遥跟云公主,笑得意味不明的宁萧。 “是不是齐王欺负你呢?”秋云元扶住差点要倒的妹妹,拳头攥得紧紧的,谁也不能欺负他的妹妹,绝对不能。 “没有,累的,哥,回家!”秋云歌有气无力,回家,回到有父亲有兄长的家。 秋云元没再顾及男女之防,抱着秋云歌上了马车,小筝不敢说话,世子爷的眼神好可怕。郡主这是怎么呢? 暗中保护的铜镜铜钗也表示很忧伤,她们是爷派来保护郡主的,可是郡主跟爷的关系反而是越走越远了。 秋忠威跟乐郡主对秋云元抱着秋云歌回房也是惊讶,但却没有上前,只是通知他,书房见! 两父子就今日的情况分析了一遍,越发觉得这些人的目光都在秋云歌身上,必须要防住。至于南宫铭,日后纳为靠山王府来往黑名单。 另一辆马车上的南宫澈连续三次吐血,那血中居然有冰花,看得青松那是惊心又无奈,只能让青云赶紧让天机老人准备好。 这样的情况,他们可是第一次遇见,对宝郡主也有了不少意见。爷为了她,那可是付出了多少,然而这种关键时刻,宝郡主怎可欺负爷呢? “不准去找她!”南宫澈昏迷前最后一句话,让青松更多了怨念。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孝顺的庶女 秋云歌在家休息了三天,属于闭关的性质,吃喝都是送进去,并且不许人伺候。这让乐郡主微微有些不快,她才刚刚进门,这让不明原因的下人们,肯定会以为秋云歌这态度是针对自己这个继母妃。 秋忠威对秋云歌的维护疼**,也让乐郡主不悦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想着一定要做一个好母妃,所以特意亲自下厨,做了些美食,带着陈嬷嬷等人送到暖阁。 可是依旧没能见到秋云歌,食盒都是丫鬟送进去的。 “王妃,郡主身体不适,不能起床!”铃铛解释着,看王妃脸色不好,她们这些做丫头的,什么也不能说。 郡主这也能吃,也能喝,就是不出门,确实会让人误解。 “既如此,请个太医来,你们几个照顾得要仔细点!”乐郡主觉得秋云歌就是在下自己面子,压着火,顺着花园走一走,就看见假山后面有人。 而且颇有些鬼鬼祟祟,于是,乐郡主立刻就带人过去,要是王府里除了肮脏的事情,那可都是她的责任。 结果刚一靠近,就听见秋玉隐的声音,“母妃,您在天之灵可要保佑大姐姐的病快点好起来,更要保佑新母妃跟父王恩**,再给我们添个小弟弟。姨娘最近精神状态不好,才会胡说八道,您可要原谅她!玉隐自知没有资格祭奠您,可这些话,就想跟您说一说!” 乐郡主站在后面,看见秋玉隐跪着的方向,突然莲花全部开放,这简直就是奇景。这莲花本要在夏日才会开,可现在是三月里,虽然天气渐渐暖和,可也不能让莲花开。 看来这是心诚则灵,苏婉姐姐显灵了,真没想到秋玉隐如此的孝顺,虽然是一个庶女,可这番孝心更是难能可贵。 她能够看清楚杨姨娘的错误,而不是一味的袒护,更不求让其解除紧闭,生个儿子。 可见并没有多少私心,就算当时她有心利用自己,那也是处于生存。如此想着,乐郡主的眼光柔和了三分。 陈嬷嬷在心中唾弃着秋玉隐,当真是不要脸。 “母妃,您在天之灵要开开心心地看着我们,有了新母妃,王府立刻就不一样了,父王笑得也多了!”秋玉隐刚一说完,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看见乐郡主等人,好似非常惊讶地站起来,然后没站稳,扑通一声,居然掉到荷花池里。 “来人,来人,赶紧将二小姐救上来!”乐郡主赶紧叫人救命,这丫头看来跪得时间太久才导致站不稳的。 金灵金玉赶紧跳下去,作为跟随乐郡主十几年的人,她们两个人会得东西可不少,此刻要是让奴才来救人,自然会坏了二小姐的清誉。 一番折腾后,秋玉隐咳嗽着吐出几口水,然后急忙跪在地上,“王妃,玉隐错了,不应该忘记身份在这里祭拜苏王妃!更不该乱了称呼!” 那一口一个母妃,要是王妃较真起来,那可是犯了大忌。 “好孩子,快点去更衣,切莫着凉,你那胳膊更是要多注意!”乐郡主直接让金灵送对方回去。 看着那盛开的莲花,有了些打算。 第五日,秋云歌终于从房间走出来,整个人那是瘦了一圈,哪怕吃得东西不比平时少,可是脸色就是非常不好。 听了秋玉隐孝心感动母妃,莲花都提前开放,直接是笑了,当真好手段,这可比当初跟杨姨娘在房间里申斥自己强太多了。 秋玉隐你提前强大起来,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你暴露得越多,也就说明你们已经在联系。南宫铭,你终于是转变了目标吗? 还是从一开始,你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只可惜自己这只碗已经永远不会属于她,而秋玉隐这个锅,迟早都是要打破的。 秋玉隐带着病容去给王爷王妃请安时,乐郡主态度不似几日前热络。 “郡主这生病不开门的习惯可不好,这太医给你请来,却吃了闭门羹!” “母妃,云歌本就感染了风寒,睡几天就好。这一睡就有点起床气,您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这不是害怕传染给您与父皇,说不定你都有弟弟了,更不能见您!”秋云歌娇憨的样子,让乐郡主总算是笑了。 这进门就做继母,考虑的实在是多了些。但是多少双眼睛看着靠山王府,就希望能够看点笑话,这丫头几日不出房门,要是被他人知道,那自然会说她这个继母不好。 “胡说,母妃年纪都这样大,这辈子有你们几个,就足够了!你父王现在最想的是抱孙子,云元,你这婚事可不能再拖了!”乐郡主脸红了一些,立刻就转移话题,这辈子怕是不能再生了。 那几年在丰源王朝,喝下的那东西,岂能再有孩子,这本就是个伤心的话题。 再说苏家这么力挺她来做靠山王妃,实际就是看重她不能生孩子,这样就不会有嫡子来威胁这对兄妹的地位。 这一点乐郡主也看得非常透,如果不是秋忠威,这辈子她怕是真的不会再嫁。 “儿子知道了,母妃可以帮忙看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元谨遵!”秋云元那是难得地松口,若是以往定是不同意的,可现在秋云歌总是将他跟李心碧凑成一块,还不如找个其他家的女子,好让妹妹断了这念头。 “这玉容请了师傅,玉隐也跟着一起学,哪有妹妹学姐姐不学的道理。歌儿,你想跟哪位师傅,母妃好帮你请!”乐郡主也知道秋云歌名声在外,但是还是要多学点比较好。 ------题外话------ 子夜,无月,一片黑,小澈澈房间的蜡烛,颤抖了几下,就看见一抹正红衣裳的女子靠近,有着跟秋云歌七成相似的面容。 小澈澈:岳母大人,您在天上太寂寞了吗?要不要女婿为您烧几个帅哥? 苏婉:不要帅哥,要大叔,无良七味,已经让你岳父另取,这日子越发无聊,你这吐血的小身板能行吗? 小澈澈:你女儿看不上我?岳母大人,怎破? 苏婉:烈女怕缠郎,小澈澈,我看你,别忘记多少几个大叔来陪我打麻将。 小澈澈—— 次日,京城街头,有无数画师奋笔疾书,画大叔,要五十岁左右的,必须要貌比潘安—— 正文 第六十章 既讨打那就狠打 秋云歌乖巧地笑着,“母妃,妹妹们学好就够了,云歌想习医,天机老人要收我为徒,父王,母妃,你们觉得如何?” 既然南宫澈已经让她暴露,那干脆就寻个师父吧!想来天机老人定不会拒绝为她掩护,这样好的机会,他定会答应! “歌儿,你决定了吗?”秋忠威知道女儿是个有主意的,自从上次寿宴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他自然是支持的态度,只要她想做的事情。 “女孩子学医,这日后可是难以婚配,王爷,这需要三思!”乐郡主有些不满意,这请师傅让你更上一层楼,偏偏不要要去学医。 那学医的几乎都是男子,而且是个伺候人的活。就算是天机老人名声响当当,可依旧改变不了粗鄙的出身。 秋家父子一心的宠溺,让乐郡主更是不快,女孩子不好好教的话,那别人可是会诟病她这个继母,继母难为! 再反观另外两个继女就非常听话,秋云歌的离经叛道就显得突兀。 “郡主不用担心,歌儿年纪还小,习医也能锻炼心性,更何况天机老人轻易不收徒,既然看重歌儿,那就让她去吧!”秋忠威耐心解释着,乐郡主为女儿好,他知道,可是歌儿的快乐更重要。 这件事基本上就这样定下来,秋云歌无需绑在府中,让铜镜传来天机老人,说了这个决定,吓得对方啪一下跪下来。 “不可,不可,老夫怎能做您的师父,您是正统的传人,而我不过是个药童!”天机老人绝对不接受。 “掩护,是假的。难道你不愿意帮助我吗?赶紧站起来,让你跪着,我不是折寿吗?”秋云歌就知道对方会是这样的反映。 连哄带吓的总算是搞定这一事情,但是铜镜去齐王府的事情,没有逃过南宫澈的眼。那丫头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带给他,真是可恶。 难道真的就不管他了吗? 骄傲,骄傲这东西,真应该丢地上,不要捡起来,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遇上这样一个薄情到无情的臭丫头,只能是自认倒霉。唯一庆幸就是,她短期内不会看上其他人,否则有宁萧这样的对手,那可得哭了。 陈嬷嬷将秋玉隐的具体行为全部都告知宝郡主,更将王妃对她态度的改变说了一番。 “老奴是无法再伺候您,王妃那边需要老奴。郡主您可得小心点,二小姐这手段越发的高明,比她那不成器的姨娘可是要厉害百倍!” 秋云歌托起陈嬷嬷,“多谢嬷嬷告知,有您照顾母妃,本郡主也安心。母妃喜欢乖巧的女孩,可惜云歌不是。如果做了让母妃不高兴的事情,还请嬷嬷告知!” 陈嬷嬷这颗旗子,本来就是为乐郡主准备的。秋云歌此刻很满意对方的态度,更是给对方把脉,并且给了一些药物。 自从那日刺杀事件后,陈嬷嬷对宝郡主的能力那是到了膜拜的地方。所以收到药,那是千恩万谢! 秋云歌逢十都会到后院佛像前,为母妃祈福,希望她在天上无病痛!这里也供奉着母妃的牌位,每次来,都能够让她心静下来。 然而今天这里就多了一个人,秋玉隐! 跪在那里的秋玉隐,从背影看确实惹人怜**,这又是伤了胳膊,又是掉落荷花池引起风寒,确实让她瘦了不少。 “母妃,愿您在天之灵让姐姐喜欢我!”秋玉隐说完,就转头看着秋云歌,“姐姐,你会喜欢我吗?” 这示威的眼神带着三分得意,能够让王妃喜欢,并且成功地离间了她们,这就是自己的成功。 秋云歌取了香,先给母妃拜拜,然后说道,“母妃,您在这里看点好戏!” 转头再看已经站起来的秋玉隐,“同样的手段玩两次,你技穷了吗?还是说,你明知道这招对本郡主无用,就是来讨打,然后好去哭诉吗?既然找打,那本郡主就不客气了!” 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秋云歌已经抽了她几耳光,然后仔细看了下,“左边不对称,再抽一下,就完美了!” 说完继续抽,而秋玉隐却没有反抗,甚至都没有尖叫,就站在那里让她抽,仿佛真的是送上门找打的。 “姐姐,可抽得满意呢?这跟被打板子相比,确实很轻了。不过姐姐所赐,妹妹自然接收!”秋玉隐肿起的脸,笑起来有些狰狞。 “秋玉隐,谁给你的资本,居然敢正面挑衅本郡主?”秋云歌笑了,对方如果不是傻子就该知道,一个小小的庶女,哪怕就是有嫡母的偏**,那也只能是庶女,最多是被记名。 “妹妹只是赔罪!”秋玉隐算算时间,然后就跌坐在地上。 “一口一个母妃,姐姐妹妹的,你配吗?”到了这个时候,秋云歌如果还不知道对方玩的是什么,那就是傻子。 “既然你想做戏,那就做个全套吧!”秋云歌笑得秋玉隐心中直发毛,上前再补几脚。 “啊!”秋玉隐真是疼得叫起来,秋云歌这个草包,居然敢踢她,好疼好疼,就好似撕裂一样。 要的就是你疼,秋云歌再次对着母妃的牌位说道,“您看,我可以保护自己了,不过等会,您看见父王,可不许伤心。不过您的大度,一定会祝福他们的。只要她对父王好,能够压制府中的邪气,女儿委屈点,没啥!” 这些话,疼得满身大汗的秋玉隐自然是一句话也听不见。 “啊!疼,疼!郡主,我错了,我错了!”秋玉隐大声地喊着,求饶着。 门被快速打开,该来的都来了,秋云歌转过身,“父王,您给母妃上柱香吧!王妃,您应该也没有祭拜过我的亲母妃吧!” 乐郡主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了,看着婉姐姐的牌位,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年,而秋玉隐越发大的叫声,都没有让她多问一句。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想着,如果婉姐姐活着那该有多好。哪怕她不嫁王爷,或者做平妻,都愿意。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护妹狂人(上架特殊活动) 秋玉隐嚎了半天都不见有人搭理她,只能闷哼着,而此刻秋云歌主动站出来,“父王,母妃,女儿今日亲手教训了二妹妹!”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眼光才转到的秋玉隐的身上。 “你们姐妹斗口角,怎会如此严重?”乐郡主对秋云歌真有点失望,苏婉姐姐,你的女儿为何半点你的温婉都没有继承到呢? 看着苏婉的牌位,乐郡主越发下定决心,一定要为管教好秋云歌,不能让她出去丢了王爷跟婉姐姐的名声。 “父王,王妃,都是玉隐的错,不应该到这里来祭拜。玉隐是一庶女,根本没有资格踏入这里!”秋玉隐忍着疼,每说一个字,那疼痛都在加剧。 秋云歌,你今日付诸我身上的,他日我加倍还之。 秋忠威看着秋玉隐额头上的汗不断滚落着,也不免有些担心,她要是残了,歌儿的名声可就要受损,“歌儿,快给她消除痛苦。玉隐来到这里,的确不对,可你也不能亲自动手,这手心肯定红了吧!胡琴,等会记得让郡主冷敷!” 这番偏袒,让秋玉隐咬着嘴唇,同为女儿,她得不到父亲跟哥哥的一丝关怀,他们的眼神始终都围着秋云歌转。 乐郡主也看不下去,这番溺**,哪能教得出好女儿。 秋云歌听从父亲的话,走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一脚踢在秋玉隐的腰身,却听见对方一声大叫,作势就晕过去。 “秋云歌,你这是做什么?她都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不反省?”乐郡主气得头疼,这府中谁都知道秋玉隐救过她,而她也对对方不错。 秋云歌这是发泄对她的不满吗?就算有不满,也不能将人打成这个样子。 “母妃,云歌这是为她减轻痛苦,秋玉隐还没装够吗?还不快起来!”秋云元立刻呵斥对方,既然妹妹答应出手,那就绝对不会有问题,所以秋玉隐这番姿态,绝对是装的。 乐郡主的呵斥,让秋云元不满,妹妹长这么大,他跟父王都不曾大声说过她。 可那倒在地上的秋玉隐半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是一副昏迷的样子。这下连秋忠威也有些紧张了,不会真是歌儿下脚重了吧! “秋玉隐,装过头了,对你可没有好处!”秋云元的话却被乐郡主打断,“秋云元,是不是装的,直接到外面叫个大夫过来!” “为何要从外面叫大夫,云歌的医术就很好!”秋云元对乐郡主维护秋玉隐也非常不满,如果不是妹妹提议让父王娶她,他又岂会同意? 乐郡主看着靠山王,意思很明了,你打算维护我,还是维护你的儿女。 就这件事的本身来说,乐郡主并没有错,谁看见秋玉隐被打成这个样子,都会倾向于她。再说女孩子动不动就打人,这习惯传出去,岂不是没教养? 无论从哪方面,乐郡主都觉得自己是对的,秋云歌的问题必须要纠正过来。要让婉姐姐看到她的用心。 “母妃,您不用着急,玉隐妹妹睡着了,不信您看!”秋云歌掏出一根金针,慢慢地靠近秋玉隐,“如果不想再承受痛楚,乖乖地醒过来,否则——!” 这声音只有秋玉隐一人能够听见,秋云歌那金针也抵在她的腰间,刚刚透过衣衫,刺破皮肤,并未进一寸。 “好冷,好冷!”秋玉隐喃喃地说道,蜷缩着身体。 “在这里睡觉,当然冷。春花秋月,将你们主子扶回去,这风寒还没好,又招来一顿打,可怜的孩子!”乐郡主当即让人将她送走,顺便让奴才们全部都下去。 当着婉姐姐的牌位,有些话必须要说开。 “王妃有话,还是等会再说,歌儿这手肯定是疼了!”秋忠威对今日乐郡主训了女儿也不满,不过两人毕竟是新婚,好多事情他一个男人不能太过于计较。 “父王,歌儿没事,母妃您说吧!歌儿今日打了玉隐妹妹,自然是有错的!”秋云歌倒是无所谓,乐郡主通过她来立威,也不是不可以。 有她在一天,这秋家也多一重保障。 “既然你知道有错,为何还要去做。当着婉姐姐的面,王爷您说,身为大家闺秀,当朝二品郡主,云歌这样,行吗?她出去,代表的可是靠山王府!”乐郡主知道婉姐姐去的早,云歌被姨娘们给带歪了,她既然嫁过来,就得好好地帮助她,改正这些习惯。 “母妃,歌儿这样很好,现在谁都知道宝郡主乃京城第一才女,杨飞月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皇上太后都赞赏她。有何不行?有何不好?”秋云元不等父王说话,直接开始顶撞。 “云元,你这都第三次顶撞母妃了,快点道歉!”秋忠威为了家庭和睦,自然让儿子赶紧道歉。 乐郡主对这份小维护还是挺甜蜜,这本要出口的话也就变成了,“云元,你是男子自然不知道,这名声对女子的重要。他日,云歌是要嫁到皇亲贵胄做掌家夫人的。” “歌儿的婚事,皇上都许她自愿,如果教训一个小小的庶女都被指责,那她日后才做不了掌家夫人!”秋云元已经非常不满了,虽然男子汉不应该插手后宅之事,但是也容不得妹妹被欺负。 秋玉隐算个什么东西? 踏入这里本身就是错误的,被打也是活该的。 “秋云元!”秋忠威警告着,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怎么就不懂? “哥,我错了,就该惩罚!”拽着秋云元的衣服,秋云歌也让他别说话,今日她顺势钻入秋玉隐的圈套,自然是有目的。 打了她,还顺势给她挖个坑,这样的事情,秋云歌何乐而不为呢? 一个小小的庶女,就算她再蹦达,也改变不了命运。乐郡主可以被她蒙骗一时,难道还能蒙骗一世吗? “不,这件事你没有错,任何人都不能惩罚你。乐郡主,你应该去惩罚秋玉隐,踏足这里,应该杖责二十大板!”秋云元大声说着,他凭什么道歉,让父王取个王妃是要对歌儿好,而不是为了一个小小庶女来欺负歌儿的。 “啪!”秋忠威一巴掌扇在了秋云元的脸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题外话------ 推好友文文重生之溺宠侯门贵妻已经肥了,可以宰杀! 明日上架,七味活动可能跟其他的作者不一样,正版订阅者,可自由点情节,七味加入小剧场。一天限一名,另外每日前十名订阅者,中文会员名,送打油诗一首!字数,数字君可以另点。放入作品相关,永远与本文共存在! 文艺装逼主妇,来点风格不一样的,求支持!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搬出王府 宁萧秘密 (求订) 秋云元捂着脸,看着父王笑了,不过就是一个进门几天的女人,看着她责骂歌儿不怪罪,却打了自己。 “哥,疼不疼!这药敷上去就不疼,来,让我看看!”秋云歌立刻掏出药膏,她没有受委屈,这一切本来就是戏,可怎么能跟哥哥说清楚呢? 她也是在进门那一瞬间,才明白秋玉隐耍的手段。 连累哥哥被打,这心就跟针扎一样的疼。 “疼什么疼?堂堂男子,抽一下就疼吗?乐郡主是你的母妃,更是你的长辈,抛掉这两个,那也是女人,男人跟女人争论,这就是本王教你的吗?”秋忠威怒喝着,对秋云元的行为很是失望。 这后宅本就是女人的天地,云歌不管要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要成长。保护适当才是他们该做的,玉隐那丫头会是歌儿的对手吗? 虽然他们的对话声音很小,可对习武之人来说,那是听得一清二楚。 秋云元低下头,倔强不说话,就算父王说得都是对的,他也不能看着歌儿受委屈。 “马上对王妃认错,听到没!”秋忠威接着一脚踹在秋云元的腿上,将他踹倒在地上,秋云歌赶紧拦在前面。 “父王,您不要再打了,我认错,母妃,今日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打玉隐妹妹!日后我必定不会再打她!”秋云歌对现在这些事情是没有预计到的,这完全是超越了她的大脑。 乐郡主脸色也不好,拉着秋忠威,“王爷,这件事我处理得也不公道,您要是再动手,那就等于打我的脸了!” 一场闹剧到现在,秋云歌不想再说话,父王这心还是正的就好。怕就怕父王对她此举也失望,毕竟亲手打庶妹,这传出去确实不太好听。 “父王,孩儿已经成年,明日就搬出去住!”秋云元站起来盯着父王的眼神,搬出去住,最少歌儿受委屈的时候,还能有个地方躲一躲。 现在这王府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家,虽然明白无论是谁做了父亲的继室,都会变,但此刻对乐郡主就非常反感。 “混帐东西,搬出去让别人打脸吗?老子还没死,你就着急分家了吗?成年,你娶了媳妇才叫成年!”秋忠威气得走来走去的,否则一定又忍不住要出手揍他,看着秋云歌就跟老鹰护小鸡一样地护着儿子,那眼神中还带着害怕。就更不敢再动手,可也不能让他搬出去。 “儿子心意已决,就算您打死我,也要搬出去。”秋云元顶撞着,在这王府里,越来越不方面,乐郡主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吗? 很显然不是,但是云歌愿意要这样的母妃,那他就远离。 “云元,母妃今日不是刻意要针对云歌,玉隐我也会罚,等她伤好后立刻就罚。日后我定会注意点,你也不要搬走,好吗?”乐郡主觉得嫁过来,虽然得偿心愿,可是面对这对兄妹,也是愁死了。 这一个一个都叛经离道,完全不按照常理来。 不管秋云歌做了什么,这对父子都是完全的赞同,全然不去想,这件事会对她以后产生多大的影响。 “不必了,母妃您没有错,错的是我,对不起!”秋云元虽然嘴中说着道歉,但是谁都知道,这份道歉又有几分真心。 “父王,道歉我做了,希望您不要再阻拦我,否则就算您打断我的腿,我爬也要爬出去!”秋云元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秋忠威一拳头砸在墙上,颇为无奈,早知如此,又何必娶亲?这闹得所有人心中都不快活,还让歌儿受了委屈。 还在婉儿的牌位前,想到这,秋忠威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婉儿从来都舍不得打孩子一下。 他不但打了,还狠狠地踹了几脚,这真是该死! “父王,母妃,歌儿去看看哥哥,晚点再来领罚!”秋云歌单薄的身体,让秋忠威的心更是撞了一下,疼! 这里就剩下秋忠威跟乐郡主两人,相对无语,叹了一口气,他就先一步离开,留下她一个人。 盯着婉姐姐的牌位,乐郡主委屈得眼圈都红了,“他们所有人都当我看不懂秋玉隐的手段,可这就等于磨刀石,歌儿的性子就要磨磨。这日后嫁人,遇见这样的妾侍,上去就动手,岂不是丢了丈夫的心。婉姐姐,你说对不对?就算他们都怪我,我还是要做!云元不是我逼走的,我真的不希望他走。” 秋云元的婚事,乐郡主当真是放在心上,可现如今都闹成了这个样子,她也不好再提出来。 陈嬷嬷进来扶着郡主离开,“王妃,您也别难过,这宝郡主不强硬点,早就被那二小姐给压下去了。那专门为苏王妃准备的祠堂,她一个庶女岂能进去?” 也不敢说得过多,陈嬷嬷就是点到即止。乐郡主从小就聪明,这样的手段拿出来耍,那几乎等于再侮辱她智商。 包括那荷叶开花,事后郡主都派人调查了,不过是从府外,引进了暖流,这样深的心思,怕也不是秋玉隐一个人想到的。可奇怪的就是主子明明知道结果,却也没有宣扬出来,反而依旧对秋玉隐非常好。 “嬷嬷,天渐渐要热起来了!”乐郡主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在选择嫁进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面临着什么。 这一夜,整个靠山王府都很压抑,正厅用膳,世子跟宝郡主都没有出现,就只有王爷王妃两人。虽然很多下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都清楚王妃为了二小姐责备了郡主。这世子为了郡主顶撞了王妃,结果被王爷给打了。 所以这府中王妃才是最厉害的,这二小姐也是完全不能得罪的,下人们最懂的就是察言观色。 秋云歌亲自做了一碗面给哥哥,厨艺有限,看着那面疙瘩一堆,有些不好意思。“哥,你就将就着点!” 秋云元那是吃得幸福,妹妹自从那次寿宴后,变得愈发于他亲近,这是多好的事情。 “歌儿,我搬出府后,你自己万事小心,并非哥哥不想保护你,而是我要提高实力,方能更好地保护你!”秋云元摸着妹妹的头,就这一个妹妹,就算将心肝挖出来给他,那都是愿意的。 “哥哥,今天是故意的?”秋云歌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充满了色彩。 秋云元一口气将面条吃完,这是他这辈子吃得最好吃的东西,然后得意地说着,“那是自然,我是护你,可也知道她不敢将你怎样?父王不允许,我不允许,当着母妃的牌位,她不过是觉得有资格替母妃训斥我们。” 秋云歌幸福跟个三岁孩童一样,本来还非常担心哥哥这性格,现在是完全不担心了,居然都骗过了她,真是大有长进。 兄妹两个毕竟还顾着大防,所以不到半个时辰,秋云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足,可惜她是女子,否则也要搬出去住。 “秋玉隐的伤势如何?”秋云歌问着小筝。 “郡主,她本来就是装的,能有多大事?从外面请来了大夫,开了点去风寒的药,其他的什么都没用。要是奴婢出手,那脸定要打花了,您这么长的指甲,怎滴没给她毁个容啥的?”小筝愤愤不平,什么样的姨娘就生出了什么样的贱种,居然敢算计郡主,那就是该死。 秋云歌笑了,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大的杀气,这动辄就是毁容了。 “本郡主这指甲里,要是刮了那些脏东西,岂不是手都能中毒!打她,那都是给她脸了,吩咐厨房今日就开始给她炖猪蹄汤,**鸽汤,乌鸡汤,总之有什么汤都给她上,每日必须要看她吃下三种汤以上!不准杨姨娘偷吃!” “郡主,您何必对她这样好?”小筝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吩咐。 好吗?是得好一点,否则怎么表达出她认错的态度呢?这些东西除了表现出好,还能让躺在床上不动的秋玉隐逐渐肥壮起来。 次日,秋云元一早就带着东西,离开了靠山王府,这个他住了十八年的家,被皇上封为世子的时候,他就有了自己的府邸。 秋云歌坚持送哥哥,靠山王没出现,一大早就去了军营,也许是对儿子的行为颇为失望。 乐郡主站在门口,“云元,非要如此吗?你这样,王爷得多伤心,昨晚他一夜未眠,歌儿,你劝劝你兄长!” 可以想象只要秋云元踏出这个门,那得有多少人会说,乐郡主嫁入王府后,不断地打压苏王妃生的子女。甚至将嫡长子都赶出门,肯定是她自己想生。 哪怕在庵堂呆得再久,乐郡主也做不到完全忽略这些。 “母妃,歌儿劝了好久好久,可是哥哥都不答应。许是昨天父王打了他,这些年父王从未打过我们!”秋云歌这话在外人听起来,那是十足十的抱怨,抱怨王爷为了王妃打了世子。 乐郡主一听这话,脸上也有点过不去,这下人们猜测是一回事,真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这丫头怎么能张口就来呢? 白白让人学了舌头,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王爷昨日确实气急败坏了,可这父子哪有隔夜仇,云元,你这要是搬出去,母妃如何立足?王爷如何立足?”乐郡主只能继续劝着,秋忠威那个脾气肯定不会主动说,那只有她来说。 他怎会舍得唯一的儿子搬出去? “母妃,无需再说,我没有怪任何人,那府邸也是皇上所赐,住过去也不会有人说甚,母妃不必多虑。歌儿,走吧!哥哥那边可是有好多好玩的。”秋云元直接转身就走了,也不顾在人前下了乐郡主的面子。 本身他就抵触父王续弦,可是歌儿跟外祖父大舅母都说好,那就好吧,可是娶回来的人也没见得多好。居然为了一个庶女,让歌儿一再地吃亏。 看着那对兄妹带着东西走出门,乐郡主颇为无奈,她真的只是为秋云歌好,为了王爷好。可好像没一个人领情。 王爷嘴上不说,但却用行动告诉她,他生气了。 “王妃,您不用多想,他们只是不适应,这么多年,王爷都未娶,这突然多了嫡母,多了些规矩,他们自然会有所不愿!”陈嬷嬷安慰着,这种事情大家族里多的是,什么肮脏手段都有,在靠山王府里,这方面最少没有。 “嬷嬷,你说我可是错了,这本身就背着巨大的笑话嫁到王府,可却什么也做不好?”乐郡主这二嫁,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这秋云元搬出去,可是让她们看了个够。 “王妃何必在意他人想法,只求咱并没有做错,时间长了王爷自会了解。世子跟郡主也都会亲近您的。宝郡主从小就没娘,所以比她人性格上不同,您多花点时间就能看出来她才是真正的好孩子!”陈嬷嬷只能言尽如此,否则会引来主子的不满。 乐郡主未多说话,只是吩咐人打开小仓库,挑了几件贵重的物品,让下人给秋云元的府邸送过去。 秋云歌看着哥哥的府邸,不时地点点头,虽然就是一个三进出的院子,不过好在风景不错,后面还有一个观景台。兴奋地爬上去就听见哥哥担心的声音。 呼吸着高处的空气,秋云歌整个人都舒服了,“哥哥,这里真好!” 秋云元看他玩得如此开心,这阻止的话,也就都停下来,只要她开心就好。 “你要是喜欢,日后哥哥给你做嫁妆可好?”最好的东西,那都是要拿出来送给妹妹的。小时候母妃就如此教导他,秋云元一直不忘记。 “好!你可别忘记了!”秋云歌立刻就接下来,上辈子她可没发现这么好玩的地方。 不过那时候与哥哥父王都不亲近,更别说关心这些,除了追在南宫铭后面,就是做所有的事情来讨好他。将亲人丢在一边,上辈子那就是个猪。 猪都比她好些,不会一再糟蹋亲人的心意。 这丫头还真想嫁人了,秋云元那是如临大敌,这未来妹夫可是得好好地选选,坚决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 “世子,宁世子跟五皇子求见!”多福这从王府出来,在这世子府就从小厮跳到管家之位。干得倒也挺好。 “这两人消息倒是灵通!”秋云元笑了,虽然不再喝酒,不再乱交朋友,可是看得出来这两个那都是性情中人,可交! 秋云歌撇撇嘴,她这还没有玩好了,就有人来凑热闹。一点宁静的时间都没有,不好玩。 “好了,他们也算我们的朋友,你这样子,会让人以为你不欢迎他们的。”秋云元看着妹妹,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好,看起来情窍未开,这样就不用担心这两个人的存在。 秋云元跟秋云歌刚走出去,就被这两位的大手笔吓到了,那一堆一堆的东西,确定是送来的。随便瞟了几眼,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 “恭贺云元兄弟乔迁之喜!”难得今日宁萧穿了一身正常的墨绿色长衫,可即便是这样的颜色,依旧是难掩资质。 “就是,就是,你这搬出来住,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上门了!”南宫逍遥说完,就往里面钻,不时地看看这个,点评点评那个。 “你们这个也太贵重了,云元受之不起!”秋云元皱着眉头,他们的关系,还没有这么深厚。 宁萧笑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兄弟间说这些就见外了,难不成你还要我抬回去吗?那可出了门,我就砸掉的!” 南宫逍遥也是一样的态度,这东西都搬过来了,哪有再带走的道理,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秋云元只好让人登记下来,不再拒绝,大不了下次他们有喜事,自己出礼也多点就好! 不多久外面又传来了汇报声,青松非常客气但带着三分疏离,“我家王爷贺世子乔迁之喜,因在病中,所以无法亲自道喜,希望世子见谅!” 秋云元看着对方的眼神一直往秋云歌身上扫的时候,就知道意图,他不干涉,但是如果歌儿不愿意去,那谁也勉强不了。 “齐王客气了,代我谢过,他日登门拜谢!”绝口不问对方生病的情况,秋云元打着哈哈。 青松只得无奈退下,临走时还看了宝郡主一眼,这对兄妹都是没良心的。爷为了他们的事情操碎了心,现在爷病了,却没有一个人问的。 当真是绝情,替爷感到不值当。 “皇兄这发病越来越勤了,真是让人担忧,当年所有太医就曾经预言,他活不过十八岁,现在他都二十了。宝郡主,你的医术那么好,你就帮帮皇兄吧!宁萧,你跟皇兄关系那么好,都说你们是断袖,约好不娶妻,还故意在人前表示不和,平日里只要他一犯病,你都会去,我们一起去吧!”南宫逍遥是个孩子,这心里哪能藏得住事情,这一突突就出来了。 这样单纯的孩子,秋云歌真怀疑他是用何手段长到这么大的,真是李太妃有本事。 上次哥哥出事,他一定也是如此急匆匆地就上去,结果就遭殃了。 好人,真是个好人,可惜这每次用的方法都不对。 “王府里有天机老人,逍遥,你这闲事越管越多了!”宁萧对南宫澈就是鄙夷着,靠生病吸引女人注意力,这算什么本事? 想到今日一早,大公主母亲就将踢出门,并且准备了这么多的礼物,宁萧就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好玩。 母亲跟太后还是斗个不休,生怕南宫澈提前一步了,不过看着秋云歌,她终究是没让他失望,这一辈子展现出不一样的风采。 “天机老人要是能够彻底治愈,我又何必费心!”南宫逍遥坚持地看着秋云歌,这辈子他就感激两个人,就是太妃跟南宫澈。 没有这两个人,就没有他的小命在这里得瑟。 “他死不了!”秋云歌没好气地说着,本来大好的心情,现在被折腾的没了。这南宫澈就算人不出现,还得找个人专门恶心她。 她下手有轻重,再加上才施针过,只要那家伙不自己找死,是不会有问题的。 再说他舍得找死吗? 一行人吃吃喝喝,也算是为秋云元暖了房,到了夕阳西下,秋云歌要回王府了,那里还有战场,等着她一步一步地收拾某些人。 死亡是最好的解脱,能够让他们永远生活在地狱里,这才是她的追求。 所以,秋玉隐好好地享受吧,养你几年,养到风华绝貌,养到你可以出嫁的时候,再将你推下去。 现在收拾起来,太没有成就感。 宁萧看着女孩诡异地笑,突然来了一句,“秋云歌,你这报仇的速度太慢了。” 一句话,就让秋云歌瞪大了眼睛,带着恐慌,杀气,下一刻就冲着宁萧动了杀招,可惜瞬间就被制服。 “跟本世子聊聊!”秋云歌被带上马车,胡琴跟铜镜也对小金小银瞬间制服。 秋云歌怒视着宁萧,他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何会跟秋云元走到一起,现在还成了朋友吗?”宁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手也给秋云歌倒了一杯,喂到她嘴边,却被拒绝了,倒也不恼,自个喝起来。 “你究竟是谁?”秋云歌在记忆里怎么也搜索不到关于对方的信息,上辈子他似乎一直都没有活跃到京城的圈子里。 “我是谁很重要吗?我是一个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却没效果的人,很不巧,我记得上辈子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的死亡,本以为你这辈子会顺着上辈子走,那样的话,我肯定不会对你有一丝兴趣,一丝怜悯。**上南宫铭那样的人渣,只能说明你眼瞎。”宁萧似乎找到同类人,那兴趣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死后,苏家还好吗?”秋云歌突然掉了眼泪,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虽然南宫铭忌惮苏家一时,但终究等他翅膀硬了,就会下手。 宁萧再次喂她喝茶,这一次秋云歌没拒绝,要得到对方的消息,就得听话。这一点她早就练的炉火纯青。 拿起手帕,宁萧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干眼泪,“上辈子就是个蠢,幸好这辈子不傻,否则本世子的人生可就无趣了。苏家落魄,但却保留了血脉,但是南宫铭那个渣就算做了皇帝,最后也不过是将大金拱手他人。”而他就是那个他人,做了皇帝又能如何? 没意思,依旧是没意思,到死的那一刻本以为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却不曾想,老天爷耍他,让他从婴儿重新来了一回。 本来混吃混喝等死,却不曾想有了秋云歌这个异类。 “他本就无才,想要秋家兵法,简直可笑,秋家何来兵法。无非是父王跟哥哥骁勇善战,抱着为国捐躯的念头,方才成就战场神话?除了秋家,谁会这样不要命地打!”秋云歌对宁萧的鄙夷,倒也无所谓,上辈子她就是个蠢的。 “秋家有无兵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功高盖主,秋云歌我可助你,别问为什么,这日子无聊得只想找个乐趣。”宁萧邪魅地笑着,这才将秋云歌的解**,然后邀请对方一起喝茶。 对于秋云歌关于上辈子的事情,那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她心中的魔障也越来越少。 “宁萧,你害怕吗?当你重新再走一遍曾经的道路,会不会害怕别人将你当作妖怪?”秋云歌重生的那一刹那,除了无尽的仇恨,还有无边的害怕。 再亲近的人,哪怕就是哥哥跟父王,他都不敢说,自己重生了,更不敢说上辈子的命运。 “既来之则安之,上天既然如此安排,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本就是秋云歌,秋云歌本就是你,害怕什么?重生是让你享受生活,让你放手去做,而非害怕。本世子的日子只有无聊,没有害怕!不过现在无聊都没了,有你在!”宁萧盯着秋云歌,勾魂眼眨巴着。 让秋云歌又陷在美色里,一时忘记呼吸,当一个美人靠近你,还不时地放电,她撑不住呀! 宁萧躺回去,哈哈大笑着,这笑声让秋云歌恼羞成怒。 这家伙是故意的,当即就要下车,这要是让人看见他送她回来,那岂不是又拉了许多仇恨值。京城中迷恋宁萧的女子,那可是前赴后继的。 许多嫁作人妇的女人,只要他想,保证那女人立刻就和离。 **到二十二岁,那可是女人心碎一地。 “宝郡主,本世子跟你凑成一对如何?我们两个都这样不平凡,那生出来的孩子,定会更好。你说呢?”宁萧不介意将处男之身送给她,虽然看起来还好,身材也太差,不过养两年就可以了。 “宁萧,这话不好笑,我对老男人没兴趣。你既然知道我的事情,那就该知道报这血海深仇,才是我立刻要做的事情。”秋云歌冷冷地说着,不过对方的话,确实让她顿悟了一些。 能知道这样一个人共同存在着,那种害怕与孤单也少了许多。 “南宫澈呢?别跟我说,那家伙对你没意思?”宁萧听到外面十米外有动静,故意大声问到。某人还是忍不住了,不过这都快半个时辰才赶过来,果然病了。 秋云歌听到这个名字沉默了,今日不停地有人跟她说,那日让吐血情况难道真的很重吗? “他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对,南宫澈可以算是朋友,如果他将贴身衣衫还回来的话,那就是好朋友。秋云歌对南宫澈也说不清楚,有时候觉得恶心,有时候又有一丝担心。 这毕竟是她目前难度最大的一个病人,肯定不能死了。 “那本世子可以做你的朋友吗?”宁萧追问着,貌似小东西对南宫澈确实不一样。 “可以,但是不可以再点**,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秋云歌最讨厌被人控制,那感觉太难受,无论对方是谁。 宁萧掏出一块令牌,“我的钱庄,你可以随意借钱,我等着看你的不一样!外面有人等你,你还是先下去吧!本世子可没有欺负病人的习惯!” 秋云歌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谁。 既然能赶过来,就说明病得不重,可掀开车帘子,立刻就瞪着对方,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 “南宫澈,你要是想死,请不要到我面前来死,好吗?”看看他,那脸都成灰色了,不用说肯定还动了内力。 “云歌,我想见你!”南宫澈听到那句我的朋友,心总算是补充了一点能量。这几日的辗转难眠,也算是有了宣泄口。 这丫头的心狠着了,如果他不找上来,估计这后面针灸她都有可能让天机老人代劳,这种事情,她绝对做得出来。 “这是大街上,你不要脸,我还要!”秋云歌有些恼怒,先是宁萧,这会又是南宫澈,胡琴得多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控制着。 “这里有我的宅院!”南宫澈立刻将秋云歌带到院子里,只要她不生气就好。真难想象,有朝一日他南宫澈也有今天这地步。 秋云歌坐下努努下巴,南宫澈立刻就将胳膊伸过去,这次发病,让他体会到那方法多么笨拙。可是没有追女人的经验,他只能一边追,一边摸索着。 没有健康的身体,他就比其他人劣势很多,特别是在宁萧加入进来后。他的危机感越发强烈,南宫铭不算什么。但是宁萧不一样,他长得太好看,云歌年纪小,说不定就被迷惑了。 在南宫铭不知道的时候,他一再地被别人视为狗屎。当初能被秋云歌看中就走了狗屎运,却偏偏不珍惜,还这山看着那山。 “药这几天都乖乖吃呢?”秋云歌收回手,虽然脸色难看,倒也不傻,知道这药再不吃,那是要命的。 南宫澈赶紧点头,上次秋云歌生气就是因为他不吃药,这次打死他也不敢了。 “为何不好好睡觉,你这身子可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秋云歌的眉头没有舒展,太后要是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将压力继续加注在她的身上。 “想到你生气,睡不着,那日我说的话,你都可以忽略,本王遇见你,这脾气算是没了。这些日子,你都没有来看我!”南宫澈学着宁萧,抛着媚眼。 看得秋云歌一阵恶寒,“睡不着,那我多给你加一味助眠的药,别再挤眼睛了,你就是你,无需学他人。宁萧的好看,别人学不来。” 这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人。为何要学? “他比我好看?等我病好了,我一定比他好看!”南宫澈对脸色也很无奈,他是一个但那人总不能涂脂抹粉吧!可宁萧那脸蛋比抹粉了还要好看! “大男人为何要比好看,你病好了,这脸色自然会好起来的。”秋云歌对南宫澈的智商开始重新考究,这男人这表现,能做得上皇帝吗? “秋云歌,你是不是喜欢宁萧那样好看的。本王娶你做王妃不好吗?这辈子只要你一个,谁都不要!反正你都给我下药了,得对我负责。”南宫澈忍不住要往秋云歌身边凑,却被她一手挡住了,不过也不生气。 玉树那家伙都说了,对于冷情的女子,就用一招,那就是烈女怕缠男,这脸皮扔在地上,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要,南宫澈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不准。我不嫁人,谁都不嫁,你们一个个都这样烦,干嘛?药方写好了,我走了!”秋云歌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看着秋云歌近乎落荒而逃,这一次他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她的关心,她的紧张,他都收到了。 自恋!如果秋云歌知道,一定会喷他一脸。 回到王府,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很显然秋忠威的脸色非常不好,这儿子搬出去住,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苏老爷子还质问他,为此他只能低头认错,承诺让云歌跟云元明日去解释。 这老子打了儿子两下,这难道也有错?哪个武将家的儿子不挨揍,再说下手难道没轻重吗? “父王,歌儿会一直陪着你的!”秋云歌赶紧上前抚慰父王,免得再发飙,这经常暴怒,那可是对身体不好。 “王爷,别再生气了,这孩子到了都会有想法的。每个皇子成年都会单独住,这世家里也有不少成年后单独居住的。”乐郡主劝着,这都忙了一天,哪能不吃饭呢? 云歌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安慰安慰王爷,这换谁心中都不快活。 “可你才进门几天,他这样做,就等于在打脸,打了本王的脸。”多少人都在说他宠**后妻,他能说什么?秋忠威也不好与人争辩的。 但是这个逆子怎么能不打招呼,趁着他不家的时候走呢? 本来他一早走,就是想给大家一个台阶,谁知道那个逆子就那样走了。 “父王,哥哥是觉得成年了,呆在后宅不太好。您就别生气了,等我有了嫂子,就好了!”算算日期,这哥哥应该很快就要跟李心碧定亲了。秋云歌可不想让其他人做了嫂子。 “就是,这有了媳妇,自然就好了。我给他挑了几门贵女,王爷等您用完膳,就好好地看看!”乐郡主已经想通了,这些事情慢慢来,这两兄妹年纪都这么大,本身就不太好教。 “辛苦王妃了,歌儿你也不要在外面呆得时间太长。”秋忠威对秋云歌的晚归,还是有意见的,要是被人拐走了,那可怎么办? “父王,女儿知道了。明日我可以邀请心碧姐姐来玩吗?”秋云歌不用看都知道乐郡主那一堆名单里没有李心碧。 毕竟心碧姐姐的家世太差,上辈子也是因为李功成救了父亲,然后才结亲的。 可是这辈子因为她的重生,自然不会让父亲再受伤,于是这个机遇就没有了。反而让哥哥对心碧姐姐有了芥蒂,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见一见! “心碧姐姐?既然歌儿喜欢的,那就可以让她来王府玩,要不要母妃再邀请几个陪着你们一起玩!”乐郡主看着秋云歌,语气中带着三分的讨好。 不得不这样做,陈嬷嬷说得对,既然秋云歌是他们父子的心肝肉,那她就得也当成心肝肉。这样才能让王爷对她更好。 “好!谢谢母妃,玉隐跟玉容也可以一起参加。就是不知道玉隐妹妹的身体有没有好点?”秋云歌装作无辜地瞪着大眼睛。 秋忠威心里的怒火都没了,赶紧为女儿夹了些她**吃的菜,“你还管别人,看看你都瘦了!” “那不是别人,那是我妹妹,打了她,始终是我不对。”秋云歌认错着,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乐郡主,“母妃,您也别生我气了,日后我定做一个让您和父王都骄傲的女儿!”秋云歌跟小鹿一样的眼神,要论装,秋玉隐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母妃不生气,母妃也不对,这辈子没有生过孩子,所以没有经验。歌儿,日后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跟母妃商议,母妃努力做好,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乐郡主拉着秋云歌的手,这一刻带着七分的真心,她既然嫁过来,自然是想要将日子过好。 “母妃!”秋云歌顺势钻进了乐郡主的怀中,秋忠威看着满脸欣慰,就是那个逆子,怎么就不能学学妹妹。 “好好好,都吃饭,王妃这是你**吃的蘑菇!”秋忠威也为乐郡主夹菜,然后对方秀色地笑了,彼此都跟吃了蜜一样。 “歌儿吃好了,父王母妃早日生个小弟弟!”说完,秋云歌就走了,装也是个体力活。 不管怎说,大家面子上走过去就好。 “王妃,你辛苦了,孩子们都大了,让你委屈了!”秋忠威握着乐郡主的手,如果说对她好一点,那就能对孩子们好一点,他努力去学,去做! ------题外话------ 晚了半个小时,真诚道歉!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眼见为实 (一更) 乐郡主答应秋云歌邀请几个人陪玩,再加上调查那个心碧姐姐究竟为何人后,大致了解了她的想法,只是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秋云元。 再说一个妹妹,哪有资格来管哥哥的婚事,这件事做主的还是王爷,有了对比之后,才能知道她挑选的人多么优秀。 接到帖子的小姐们都自豪地盛装进入靠山王府,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这王爷已经娶了继室,这下一步自然是世子娶亲。虽然有上次的牢狱之灾,可事后证明是冤枉的,这名声虽然受损,但却不重要的。 在一行人中间,这李心碧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哥哥的薪水虽然能够让他们衣食无忧,可也仅限于衣食无忧,想要一件衣衫几百辆上千两的败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头上戴的海棠步摇,还是十五岁生日,哥哥送给她的。但在一群贵女中显得格外寒酸,没人跟她说话,即便上次秋云歌顺利地将她介绍给太后,太后也说过是奶奶的好有。可是这李家非那个李家,只能远远地等着宝郡主。 这类的帖子,她不敢拒绝,每次聚会都会躲在角落里,不吃也不喝,时间撑过去,然后就回家,不愿给哥哥带来任何的麻烦。自从宝郡主为她出头后,这些人倒也不围着自己欺负,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心碧姐姐!”秋云歌一身青色俏皮装扮,显得青春可**,并未戴多少名贵首饰,但依旧不能让人忽视她的尊贵。 众贵女纷纷行礼,谁也不敢忽视,上次杨飞月挑战失败,在京城上下丢尽了脸面,这件事给了众人一个警钟。 今日的秋云歌,绝非旧日的草包,她不但获得了太后皇上的喜**,还继承其母的才华,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加上秋家父子护短,那是远近闻名。 “众位姐姐都起来吧!母妃喜欢你们,你们可要好好地陪母妃说说话,心碧姐姐,你跟我来!”秋云歌可没兴趣陪着这些女人聊着谁家的胭脂好,谁家首饰显得富贵。大还不如好好地陪着心碧姐姐多聊聊,再说让心碧姐姐如此尴尬,何必呢? 乐郡主一看秋云歌撂挑子了,只好让秋玉隐补上,换句话说,她对这些年轻的女孩虽然有好感,可是聊天那非常无聊。 秋玉隐虽为一庶女,可是得新王妃喜欢,又是王妃救命恩人,再加上外面那些传言,这些小姐们也对她很是热络。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后宅最重要的是当家主母喜欢谁,那谁就尊贵,否则就算是嫡女又能如何呢? 秋玉隐对这种场合算是游刃有余,以前的秋云歌也不喜欢这些场面,每次都是她代表着靠山王府出席活动。 “心碧姐姐,你可定亲呢?”因为重生来一切都会有变化,所以秋云歌必须要提前确定,她可是利用装病这一招,已经让小筝去寻哥哥。让他们见上一面,好洗刷下误会,也好让心碧姐姐好好地跟哥哥说会话。 虽然不符合规矩,但这些规矩是死的,嫂子跟侄儿是重要的。这辈子如果因为她的重生,而让这对姻缘破坏,那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郡主!”李心碧立刻脸红,然后摇摇头,因为家中无父母,只有忙碌的哥哥,前几年哥哥随着靠山王出征,今年回来时,也曾与她说过这话题,可实在是没有合适的。 比较他们的身份比较尴尬,就一个武将兄长,现在就算升职了,也不过是一个四品,在京城真的不算啥? 李功成一心想让妹妹嫁入和睦钟鼎之家,而非那些纨绔子弟,日后要受各种气,所以这婚事就耽搁下来。秋云歌一听这个,立刻就高兴了,“你觉得我哥哥怎样?” 李心碧惊得手中茶杯差点掉下来,稳住后拒绝说,“世子乃明月,心碧乃尘埃,实在是不与相配,郡主日后莫要胡说。” 外面响起来脚步声,有些急切凌乱,这怎么才出去一天,歌儿就病了呢?接到消息,秋云元那是衣衫都来不及换,直接进入暖阁。 却发现秋云歌跟一个女孩在说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妥,可妹妹的身体最为重要,这礼节暂时还放在一边,“歌儿,你身子好些了没?怎就生病呢?” 也顾不得外人在场,秋云元就着急地问道。 “哥,这是上从帮你作证的李家小姐,我就是昨晚没睡好!”秋云歌有些不敢面对哥哥,这眼睛只好看着别处。 李家小姐,歌儿一直说的心碧姐姐,那个有意接触的心机女。 “那可要多谢谢李小姐及时地作证!歌儿既然你无碍,那就好好玩吧!”秋云元脸色不好,以为透过歌儿就能够嫁到秋家来吗? 作证,也好意思提作证,如果不是宁萧,她敢站出来吗? 李功成有这样的妹妹,足以见得他的人品也不怎样? 看着秋云元的背影,李心碧咬着嘴唇,及时地作证,这五个字的讥讽,她怎么听不出来。他满脸的鄙夷,她还不至于是个傻子。 秋云歌也没有想到哥哥会是这样的反应,怎么会如此? “心碧姐姐,他是生我的气,你不要放在心上。”秋云歌解释显得有些无力,她好似又好心办了坏事,让哥哥对嫂子的误会越来越深。 “郡主不必如此,当时本就是心碧胆小,没有及时地作证,才让世子多了牢狱之灾,他有气是应该的。”李心碧的声音很小,但是能够听出来疏离,她虽然卑微可也不至于去做不合实际的梦。 这之后,无论秋云歌怎么说,这气氛都不够热烈,而这时外面居然传来了笑声。让秋云歌气不打一处来,秋玉隐当真是忍不住要表现自己了吗? 带着李心碧就出来,看到院子里除了各府的小姐们,还多了南宫铭孙志虎还有杨飞月,不免更是黑了脸,这辰王怎会进来的? 听哥哥说过,他跟父亲已经下令,靠山王府不欢迎这个人,谁也不准开门的。 “郡主!”秋玉隐一看秋云歌出来,立刻收敛,如同受气的小媳妇,吭都不敢再吭一声。这场面,不由自主地让联想到她在王府定是吃了不少的苦,秋云歌就是个霸道的存在。 “辰王万安!”撞上了,就必须要行礼,看着秋玉隐面若桃花的样子,看来被说了不少的好话。南宫铭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这样多好,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凑不到一块去,怎么能够一起处置呢? “宝郡主!”南宫铭一想到上次因为她被狗追,甚至还被狗咬了,这口气就咽不下去,就要让她看看,他看上哪个女子都是她的福气,娇纵过度那就只有被抛弃的份。 在南宫铭的心中,秋云歌是被抛弃的,被他抛弃的。后续就算是欲擒故纵,可惜他现在不想陪他在再玩了。 今日就要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个信息放出去。 杨飞月俨然都成为辰王妃一样,对他的行为,那是保持着自己的大度。但是心中却对秋玉隐瞧不上,如果对方是秋云歌,那倒是能够增加她的荣誉感,但一个庶女可就丢了份。 看着这两个人冷漠无互动的样子,各府的小姐们那颗八卦的心就在搅动着,这到底是辰王抛弃了秋云歌,还是秋云歌逆袭后看上宁世子? 这宁萧本是所有女人的美梦,可惜那只能是个梦,有多少人为了实现,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她们不敢尝试。 但是传闻宁萧最近看上了宝郡主,让人不服气,这虽然漂亮,但自从九岁开始,就追着男人后面跑。喜新厌旧,跟男人跟是搞不清。 这些眼神,秋云歌全部都不理会,不相信你的人,解释没有用,相信你的人不需要解释。再说,这些女人除了羡慕嫉妒恨落井下石,她们本身还会什么?所以完全不予理会,等收拾了大的,再慢慢地收拾这些曾经语言上欺负她的人。 现在的她属于睚眦必报,惹到她的人都得为行为付出代价。 “李心碧,你可是霸占郡主半天,让我们都没有跟郡主好好地聊聊!”欺负不了宝郡主,有人就开始拿着李心碧开始。 这是孙丞相的嫡女,也是孙志虎的妹妹,上次哥哥可是让人笑话了很长时间,最后追问才知道这件事跟秋云歌有关系。 那么多的狗让辰王与哥哥将脸面都丢尽了,最后连狗都没有抓住,就是算账也找不到人。孙志净更是宁萧的狂热粉丝,占着身份就开始往李心碧开枪,但是眼神却盯着秋云歌。 孙志虎并未出言阻止,他心中压抑着那一股怒气还未消散,他本不是辰王的跟班,但只要是涉及秋云歌的事情。他都出现,就是要看看她跌倒在地的样子。 “本郡主就是喜欢心碧姐姐,不想也不喜欢跟你们玩!”秋云歌在李心碧还未说话前,直接喷回去。 孙丞相主张杀哥哥,而且是快速地杀,这背后如果说没有人指使,她头都可以拿下来做赌注。所以对孙家人,根本无需留任何面子。 乐郡主本来不管这些小辈的事情,可听到这边不对劲就看过来,听到秋云歌的话,除了暗中摇头,实在是无语了。 婉姐姐,我有心无力,继母难为,王爷不愿意我多事,你在天之灵也就不要怪罪我了。 “宝郡主,你这话过分了吧!我们可都是王府的客人!”孙志净没想到秋云歌居然敢如此地下她的脸,不由地脸红。 简直太过分了!明明是靠山王府发出的请帖,到头来她们只是受到一个庶女的招待,还被如此奚落。“王妃,这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见秋云歌没有理睬,直接无视她,反而拉着李心碧的手,将她送到门口。 “孙妹妹也别生气,宝郡主的脾气一向是属于直来直去的。”杨飞月这话,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前段时间她在才艺上输给秋云歌,那是光明正大的。 可孙志净跟以前的郡主草包有什么区别,不一样追着宁萧后面跑。 “杨飞月,我问的是王妃,跟你有什么关系?”孙志净正找不到发泄渠道,这就有人送上来,自然不会放过。 紧接着一群女人吵起来,乐郡主的脑袋都被吵疼了,这秋云歌送完李心碧并未回府,这烂摊子就直接扔给她了。 这明明就是她答应的事情,如此真是有些过分了。乐郡主赶紧让这些人走,日后定不会举办这样的聚会,这中间派人去请了秋云元,他都没有露面,这秋云歌又是如此地不给面子。 这几位小姐吵架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但是靠山王府继母跟嫡子嫡女们矛盾绝对会传出去。乐郡主想想都觉得委屈,却又无处说。 秋云歌是到了秋云元外面的府邸,质问他,“哥哥,心碧姐姐很好,你怎么就对她意见如此大呢?” “歌儿,我不反对交朋友,但是这种有心机的,你还是远点好!”秋云元颇有些无奈,以前是南宫铭秋玉隐跟杨姨娘,她都护着,现在换了李心碧秋玉容,难道被伤害一次还不够吗? “哥哥,要眼见为实,多交流你才能看出来,不能随意猜测,这样对人不公平!”秋云歌知道哥哥是关心她,可是她究竟要怎么说呢? 跟宁萧敢说的话,面对哥哥,根本无法说出来,否则南宫铭的小命一定会没了,秋家也跟着玩了。 “知道了,在府中不要跟她起正面冲突,受委屈了,就直接到哥哥这里来!”秋云元最怕的就是这点,要是他不在府中,父王也不在,她跟秋玉隐联合起来,那受委屈的一定是歌儿。 “父王在府中留了暗桩只听我一人的,只认我一人,还有铜镜铜钗,没人能欺负到我,哥哥,你就放心吧!”秋云歌得意地说着,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父王跟哥哥的宝贝。 “这就好!”秋云元一点也没有嫉妒,哪怕父王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妹妹,那都是应该的。 接下来的几天,秋云歌一如往常对待乐郡主,两个人表面上亲如母女,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秋玉隐都是靠边站的。 让秋忠威的心情倍好,当然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事情,他的心情一定会更好。 “父王,父王,不好了,不好了,姨娘要生了!”秋玉隐简直是哭出来的,千算万算可惜都没有算到,杨姨娘居然会早产。 这些日子秋云歌吩咐厨房送过来的汤汤水水,她嫌弃太过于油腻,又让大夫检查,对孕妇无害。每日吃之前,都用银针测毒,后来都进了杨姨娘的肚子。 因为秋云歌特意吩咐这些是给她补身子的,杨姨娘不能吃,处于逆反心里,这母女两个非要逆着来,杨姨娘吃得是越来越圆,而秋玉隐依旧保持着苗条的身子。 王妃下令,杨姨娘只能吃青菜豆腐汤的,馋了那么久,终于遇见好吃的,她能放过吗?自从怀孕后,她吃的一直都是最好的。这突然被停了,能忍才怪! “这不才七个月吗?怎么就要生了,赶紧让人去请稳婆,医女!”乐郡主立刻吩咐着,这稳婆一般都是生产期两个月才会住进府中。 秋忠威一个大男人,哪里能懂得这些,而乐郡主也没有生育过,一切都是现学现卖,好在陈嬷嬷在后面指导着。 “府中的热水,马上烧起来,让生养过的婆子,先过去帮忙照顾着。王爷,您别着急,这七个月的孩子生下来都聪明!”乐郡主只能宽慰着,但是心中却不报多大希望。 早产这么长时间,难道是府中有不干净的东西吗?想到这里,乐郡主脸色更是严峻,府中就她跟两个姨娘,这要出事了,都不用怀疑太多。 那边的杨姨娘已经是鬼哭狼嚎了,这已经不是头胎,却哭着喊着要找王爷,让服侍的婆子无语了,这男人能进产房吗? 王爷还是武将,这样的血光之灾,能躲躲远就多远。 “姨娘,你这还有一会才生,王爷乃男人,不能进来!”奶娘周氏也受不了,只能如此劝慰着,自从姨娘怀孕后,对她的话,那是一句也听不进去。所以周氏到后面,完全不管她了,想怎么就怎么吧!受些教训才会懂得她的话是对的。 可没想到,她居然折腾成这样,七个月的孩子,多半是不能活了。这个时候还作就是找死,保护不了王爷的子嗣,这本身就是罪。 “王妃生宝郡主的时候,王爷就是陪同的!”杨姨娘自觉这是个男孩,王爷为什么不能陪?这是儿子,有了儿子她就有了一切,压根不去想,这个孩子会不会不健康。 “那是王妃!姨娘,您就安分会。这孩子要是有事,你日后所有的希望都没了!”周氏算是看清楚了,王爷日后不会再让府中姨娘怀孕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还不好好把握,这不就是傻吗? 等稳婆跟医女到王府的时候,那边杨姨娘已经开始出血了。 ------题外话------ 晚上二更,周末,孩子闹腾,写得不多!群么么哒!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大转折点(二更必看) 折腾了两个时辰,杨姨娘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看着那一盆一盆端出来的血,乐郡主着急得团团转。要是这个孩子没了,那么形势就一边倒了。 开始在院子里就审问杨姨娘的丫鬟们,可却没有任何效果。 周医女出来,坚持要见王爷,见到乐郡主都不说话,那表情仿佛她就是罪魁祸首。秋忠威看着医女,示意她直接说无妨。 “王爷,姨娘的胎横位,并非自然性早产,是被人用药催出来的。现在形势非常危险,王爷您得给我们一个想法,这究竟是保大还是保小。”周医女对这种大户人家的肮脏手段熟知,非常厌恶,可她接生的经验非常丰富,这京城大半世家贵族的孩子都是她接生的。 四十多岁,却未婚配,带的徒弟在京城也都非常有名气,所以说她的话,基本上就是权威。无人质疑,秋忠威一听这话,也怒了。 对于这个孩子,虽然并未有太多的期待,可也不代表别人可以用这种手段来害他的血脉。 “父王,这几日姨娘一直都吃的是厨房端给我的汤。因为王妃下令,姨娘只能吃青菜豆腐,所以女儿不忍心就让她吃了我的。一定是这些食物有问题,父王您查查,姨娘跟了您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弟弟,也得保住她的命!”秋玉隐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让人看着不忍心。 “王爷,这调查药物的事情,您还是推后吧!现在孩子的情况不乐观,您得做出个决断。”周医女催促着,这七个月的孩子,生下来好好养着,还是没有问题的。 到家的秋云歌也帮忙求情,并未在乎秋玉隐的话,“父王,这弟弟既然情况不好,还是保大吧!这么多年母妃不在,她照顾我也算是尽心尽力!” 乐郡主不好说话,她这身份说啥都是错,只能站在一边,一个小小的医女都用那眼神看她,这火气本就憋着了。 秋云歌内心倒是乐了,有药物在体内,看来还是小看乐郡主了。本以为找个女人让父亲在精神生活上不再孤单,却没有想到她的手段如此厉害。 这一步走错了吗?秋云歌开始思考,如果不是她,那一定是世家豪门的庶女们,那些没有心机的庶女们,哪根本就不是杨姨娘的对手,父王一样会烦躁。 秋家的后宅,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秋家的事情,父亲这次得胜归来,已经是功高震主,虽然让父王跟兄长用了新方法练兵,以表达对皇上的衷心。 可从哥哥被陷害的事情来看,皇上,从未对秋家放心过。 看到哥哥跨出的第一步,秋云歌很是欣慰,从大表哥那的银钱已经拿过来,这经商她不懂,但是练兵她懂,脑海中就跟有老师在不断教授着。 再过一个时辰后,周医女急匆匆地跑来汇报,打断了秋云歌的思考,“王爷,生了,但是孩子怕是不行了。” 孩子不行了! 这几个字让秋忠威也有着心疼,这毕竟是他的血脉,此刻也有些不忍心。“现在抱过来,本王看看吧!” 七个月的孩子本应该是很小,但是因为杨姨娘吃得非常多,这孩子看起来还好,可是那满脸的青紫,宣示着不一样,这样子让人感觉非常痛心。 秋云歌看了一眼,吃惊,果然是被用药了,而且分量还不轻,看了乐郡主一眼。这一刻她是愤怒的,就算再怨恨杨姨娘,这个孩子,她都从未打算去害。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秋玉隐这种畜生能做的事情,她不能做。 “歌儿,有办法吗?”秋忠威也知道回天无力,但却还想抱着一丝的希望。 秋云歌上前把脉,然后摇摇头,“父王,让奶娘给他一口奶吧,也不枉费来人间走一遭,但愿下辈子他别再投身世家豪门,去个寻常百姓家。这药的分量不清,杨姨娘怕是也不能生了!” 乐郡主听着秋忠威询问秋云歌,本就觉得不好,再听秋云歌的话,忍不住出口,“王爷,云歌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够问她这些?这还没跟天机老人学医,这还是别单独把脉的好!” 要是她说了什么话,让王爷误会自己,那岂不是冤枉。 “王妃,太后的病是歌儿治疗的,这薏米和马齿苋促进孕妇阵痛,再用些少量的红花,说不定会直接一尸两命。周医女,本郡主说得对吗?”秋云歌的称呼陡然变了,让秋忠威愣住,随后就懂女儿的意思。 而乐郡主因为这一句王妃,简直不可思议,但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收着脾气。 周医女一听,宝郡主居然给太后治好了,这说出口的药理也全部是真确的,直接点头,“宝郡主,说得对,薏米和马齿苋只要服用几日,最后再用点红花,这七个月的胎儿绝对保不住。现在产妇血已经止住了,我们得走了!” 这内宅处理的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一会,这个小男孩连**汁都没有喝一口就咽气了。秋玉隐看着她跟姨娘的希望全部破坏,开始大声哭起来,“姨娘这些日子吃的都是厨房端给我的,肯定是有人知道这一点才故意陷害的。父王,弟弟还这样小,谁居然这样狠心?您可得为弟弟做主!” 老来子,这生出来就有些感情了。那小模样跟云元小时候真的有些相似。 秋玉隐口口声声地说着那些汤,这让乐郡主一下子找到机会,“那些汤,是云歌你吩咐厨房做给玉隐的吗?” 果然来了,秋云歌笑了,“王妃,那汤的确是我吩咐给玉隐妹妹喝的,只是为什么进了杨姨娘的肚子我也很怀疑。至于那些汤有没有问题,调查厨房的人吧!父王,这件事不能姑息,至于杨姨娘自己也得负责任,不听王妃的话,仗着有身孕,总是找事,保护不了弟弟。” 看着秋玉隐那伤心的样子,想借助这个孩子让乐郡主跟自己都起来吗?这一个一个的都厉害起来,果真是谁也不能小觑。 “云歌,你是在怀疑母妃吗?”乐郡主直接说出来,那样子看起来真是问心无愧。 “王妃不也怀疑歌儿吗?这是我的弟弟,流着相同血液的弟弟。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他,绝对不会改变,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会觉得他威胁到我跟哥哥。我会带着他玩,看着他长大,因为他是我的弟弟!”秋云歌说这话,盯着乐郡主的眼睛,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秋玉隐给自己穿小鞋,当真以为她不反抗吗? 家和万事兴,有些事情她可以容忍,但是涉及到底线,那是绝对不会再忍。 “我没有!带厨房炖汤的婆子来!”乐郡主脸色也非常难看,她做了吗?不,不会的。她怎会去杀掉他的孩子? 这一定是错觉,可记忆中似乎就有那些模糊的景象。 有真话丹,似乎连审讯的都不需要,房间里就剩下主子,不涉事的奴才全部都退下了。这二少爷刚刚生出来就没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火。 直接几颗药下去,厨房的人什么都招了,“王爷,我们真没想过害姨娘跟二少爷,这薏米本身就是恢复身体的,这是给二小姐吃的汤,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马齿苋这个是药方里的,不信王爷您可以看看,当初二小姐受伤,这是清淤的,这个是大夫说在汤里炖,可以去药味,恢复身子有帮助。奴才们说的都是真话!” 这就是说,这两样东西都是对秋玉隐有用的,可偏偏因为杨姨娘馋嘴,偷吃的,所以才导致这次的事件。 至于这红花,那更有说法了,秋玉隐受伤,杨姨娘为了表示关**,经常帮她擦药,所以碰到,这是很正常的。 所有的说话,既没有指向秋云歌,也没有指向乐郡主。 秋玉隐哭着说道,“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们这个东西是不能吃的。姨娘怎会知道?” 秋忠威让秋云歌跟秋玉隐全部都退下去了,单独面对着乐郡主,“玉隐受伤,这大夫全部都是你的人请的。前段时间你罚杨氏吃青菜豆腐,歌儿正好为了认错,让厨房每日给玉隐炖汤。只要有人稍加点播,这厨房的人自然就照做。这样的方法,看起来真的不错。借力打力,不会伤及任何人的面子。杨氏就变成了自作自受。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怀了本王的孩子吗?郡主,如果您不打算好好地过日子,那本王可以和离。” 乐郡主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地看着王爷,“不,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当然想跟你过日子,当年你跟婉姐姐在一起,我就喜欢你,好不容易才能够拜托掉和亲二嫁的身份,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和离,我没有做!” 她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可是脑海中却出现另一个声音“都是那些女人的错,那么卑微的女人怎么配坏着王爷的子嗣,你是对的。” “她们都是多余的,全部是多余的,这个王府里,只有你跟他,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这些声音不断地侵袭着乐郡主的大脑,突然喊出来,“我没错,也没有做过,那个女人要是不馋嘴,怎么会没了孩子。怀孕后别来本妃面前炫耀,却作个不停。秋云歌不也讨厌她吗?否则又怎会送那些东西,她也明明知道这些东西最后会进杨氏的肚子,就算现在不死,他日生产的时候,也会巨大儿,难产而死。” “够了!你自己犯错,却还要往歌儿身上推。郡主,您的喜欢,在下要不起!”秋忠威摔门而去,对外宣称王妃病了,不能离开主院一步。 秋忠威是轻易不发火,发火起来绝对吓人,这王府后宅的事情,他不想去搀和,却总是被迫搀和。这次没了儿子,下次她会不会就直接对歌儿动手,他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答应娶这个女人。 那癫狂起来就跟疯子似的,哪里还有小时候的可**,那时候婉儿拿她真是当作亲妹妹。哪怕婚后,她们之间也还走动过。 可进王府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收割了一条生命。 儿子搬出去住,这是对的。秋忠威现在变成了骑虎难下,这皇室的郡主,可不是说休就能休的。这没有一项证据证明这个孩子就是她弄掉的,只能说杨氏如果不贪嘴,那么这一切都没有问题。 秋云歌坐在房间,反省着这些日子的一切。她似乎太急躁了,自从重生以来,就想打击秋玉隐跟杨姨娘,所以才有了乐郡主进府。 现在杨姨娘是被打击了,可是王府也乱成一团,她做事缺乏周全的思考。现在人进府了,却变成了累赘。听到乐郡主被软禁的消息,她没有兴奋,没有胜利的喜悦,因为这些说不定可以直接避免。 她需要好好地理一理所有的事情,究竟怎样才能够避免上一世的灾难,必须要冷静,再也不能做不理智的决定。 另一边杨姨娘终于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问,“我儿子呢?玉隐我儿子呢?奶娘,丫鬟们呢?” 她生了一个儿子,迷迷糊糊地时候听见稳婆说的,她终于有儿子了。王府里除了世子,就是她的儿子最为尊贵了。这次她肯定可以从妾成为侧妃。 “儿子?姨娘,我的弟弟,你的儿子,已经夭折了,活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您吃的那些东西都是加料的。现在王妃跟秋云歌都在彼此推脱,在我看来,她们两个人都有份。你现在也被处罚终生不可出这个院子。”秋玉隐可是求了父王才被允许进来的,除了周婆子,这里没有任何人! “什么?夭折呢?不可能,我明明听见孩子哭的。玉隐,他是你弟弟,不可以开这样的玩笑!”杨姨娘紧张地就要做起来,可是这浑身发软,实在是没有半点力气。 “姨娘,您别伤心,这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周氏也不好说太多,现在可好了,他们主仆两个人几乎是相依为命了。 这日后可没了指望,王爷的脾气也是说一不二的。这最后的希望全部都覆灭了,当真是可惜。 “她这身子养好还有用吗?不能再生,父王也不会再看你一眼的!”秋玉隐冷笑着,完全不似一个女儿对待生母的样子。 “玉隐!”杨姨娘不敢相信地喊着,这是她的女儿打小就捧在手心的女儿,此刻居然没有安慰,反而是嘲笑。 “我是王府的二小姐,却是一个姨娘生的。往后,你就当没生过我,我要去做王妃的女儿!”这条路已经断掉了。她还有什么指望,只能去找王妃,就算王妃被禁足,那也是王妃,有着皇室的身份,翻身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杨姨娘使出浑身的力气,一巴掌扇在秋玉隐的脸上,扇完后自己倒下去,浑身浸透了汗,“你弟弟就是被那两个人害死的,你现在居然还要认贼做母。我这个姨娘是卑微,可你是我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就算比被记名为嫡女,也不会成为嫡女的。而且你的投诚,王妃会信吗?” “就算不信,我也要做到。跟着你有什么好,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嫡女的,就算是记名我也要。否则以后不是嫁给没用的男人,就是一样给人做妾,然后生的孩子又是庶女。你错就错在给人做妾,我不要做庶女!”秋玉隐也吼起来,如果她不是庶女那该有多好? 可是每次走出去,都是被人嘲笑为庶女。如果秋云歌继续是草包,那就算是庶女,也能得到关注。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她要是再不争取,那怎么去跟他匹配?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可你就是这个命,庶女的命!王妃既然能够弄掉我的孩子,那你不过就是她的旗子!”这一刻杨姨娘似乎所有的智商都回来了,儿子没了女儿喊着要做别人的孩子。 连番的刺激悲痛,让她急怒攻心,直接吐血。 秋玉隐看着杨姨娘吐血,依旧没有上前,只是冷冷地说着,“姨娘认命,我秋玉隐不认!总有一日,我可以成为嫡女,可以将秋云歌踩在脚底,为弟弟报仇。您好好休息,我要去侍奉王妃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再看看周围没有一个伺候的人,杨姨娘哭得那叫一个悲痛。而周氏只能是叹气,如果有可能她也想离开,可是王爷的命令,她必须要照顾姨娘。 说是姨娘,这日后的日子怕是比丫鬟还要难过。 这才刚刚捡回一条命,就受到如此的待遇,没有一丝怜悯。却不想想秋忠威此刻的怒火,这些女人都跟他耍心眼。 越发地想起苏婉的好,于是秋忠威直接搬到书房住。房门都不再踏入,这一变化,等于就告诉所有人,杨姨娘的孩子就是王妃搞掉的。 没想到王妃看起来那么好,可是这出手也是万分的狠辣! ------题外话------ 亲们不要生气,乐郡主一定要虐,云歌确实浮躁了,重生后她一开始是迷茫的,通过这件事,她会规划出正确的路线! 这前十名订阅的亲们,七味也全部都记下来,第一步先将中文名的亲们写出打油诗。这英文跟数字亲们,会发到留言区,你们可指定小剧场,也可以置顶文中情节为题,七味努力写出好笑的打油诗!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订下终身 秋家有喜 秋云元听到乐郡主被关禁闭,杨姨娘终生不得出院后,只是笑了笑,“歌儿,我们选了一个大麻烦,她虽然被禁闭,可是很快就能够出来。你可得做好准备,一个庶子都不愿意留的人,又怎会愿意留我们?” 秋云歌点点头,紧接着就认错,“我考虑不周全,一心想借力打力,却未曾想招了一只狼回来。不过她想在父王面前耍心思也得好好想想。如果看人不透彻,父王怎么会在战场驰骋多年,早就不败的神话。是我给父王带来麻烦,给家里全部都带来麻烦了。” 秋云元摸着秋云歌的头发,有些心疼,“歌儿,你才十二岁,无需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出了事情,哥哥跟父王会扛起来的。” 秋云歌眼睛突然亮了,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叠银票,“哥,这些是我们的,表哥还说每个月给我两万两的分红。” 秋云元看了那一沓银票,有些愣住了,“你哪来这么多?不可以找表哥要钱,父王会不高兴的,而且你缺钱的话,哥哥那边还有点,先拿给你!” 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让一个女孩子花的,这些钱要用来做什么? 秋云歌拍拍手,外面进来十几个男孩,看那衣着,都是外面的乞丐,但是每个人的眼神都在发亮,恭恭敬敬地冲着他们跪下,虽然参差不齐,但却看得出来,他们是发自内心地臣服。 “铜镜带他们下去换衣服!”秋云歌一声令下,就看见这些男孩,站成一排,脊背挺直,气势上哪还有半点乞丐。 她做这些也没有打算瞒着南宫澈,所以说不说是铜镜跟铜钗的自由。收复这两个人,也是必须进行,她的人做不到百分百的忠心,再厉害的人才,那都宁愿不要。 “哥,这些以后都是我的人,我会训练出一支特种小分队,闭上眼我就能够想到各种场面。这可能是母妃赐给我的能力。只要我想起母妃,就能够获得许多感悟。”秋云歌闭上眼,脑海中就是各种训练的场面,她也要变强。 秋云元笑得就跟黑夜里的星星,“云之门出来!” 眨眼间,就看见一群训练有素的白衣人出来了,秋云歌扫了一眼三十多个,看那步伐跟骨骼,是长期进行军事训练的人。 “主子,小姐!”单膝跪下,手握拳头,敲在心脏处,表示绝对的忠臣,以命发誓的。 兄妹两个人对视一笑,秋云元说出来,当初秋云歌一个人开始各种操心的时候,秋云元作为兄长,自然要扛起来。 “哥,这些资金是你的,以后我会挣越来越多的钱。父王怕是也有所准备,只要我们三个人齐心合力,肯定能够保护好秋家的。”秋云歌非常大方的将一半的银票送给哥哥,然后神秘兮兮地说,“你隔壁的宅院,现在是我的!” 兄妹两个人对父王这次的表现,那是非常满意。 秋云歌从这里离开,主动去了齐王府,一方面给南宫澈复查,一方面找到天机老人。两人说了什么,就连南宫澈都不知道。 虽然男人不喜欢八卦,但是关于秋云歌的一切,他都想知道,可越想着掌控就越发地将秋云歌推得越远。 “王爷,您要继续保持,最近服药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再过三个月,你就可以跟其他人一样,骑马奔走,甚至可以抛弃冰雪系的内功,其他的内功对你也不再有门槛!”秋云歌收回银针,非常公式化地说着。 “那我什么时候能跟正常人一样!”南宫澈太渴望成为一个健康的人,有了健康的身体,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秋云歌挑眉,“王爷如果要想纳个通房啥的,还是等等吧!虽然上次我给你下的药已经解了,但还需要再等半年,您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龙虎精神!” 得,又误会了。 “解呢?为什么要解?不过就算没那个,本王也会清心寡欲地等待!”当然后面的话不敢再说,玉树那家伙说了,如果甜言蜜语无效的话,那就要开始走忧郁路线。 女人看到犹豫的男人,都会泛滥起母**,可是看着瘦小的秋云歌,这母**哪里来。 “哼!”秋云歌收好金针,就离开了。 南宫澈看着她的背影,为什么每个招数都不管用呢?是不是玉树那个臭小子一直在哄着他玩。影阁里躺在榻上的某个魁梧的大汗却翘着兰花指,再配上娇嫩的脸盘,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这次是哪个美人想念他了,作为江湖第一美男子,还真是让人繁忙。 三日后,天机老人突然对外宣布,收了宝郡主为徒弟,师门中更是派了小师叔人称医圣的神医下世俗。 任何疑难杂症都可以来求医,但是圣门有规矩,每日就接诊三人,每个人必须要拿出珍贵的物品,让医圣挑选的。有五百年以上药材的优先,这个说法让很多人都疯了。 天机老人在街头打着圣门的医馆前,对每个求证的人非常慎重地点头。 比天机老人还牛逼的医圣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第一日,白衣飘飘的医圣,坐在四名带着面具的高手抬着的软轿上,从众人头顶飞过来。还有四名仙女手腕花篮,撒着花瓣。 这些花不似寻常花,更散发着淡淡的药物,就听见天机老人说,“这些花瓣全部可以泡茶,清热去火,夏季服用非常好!要轻轻捡起,不可以弄烂。” 让围观的人立刻全部弯腰捡起那些花瓣,有的花瓣撒到彼此的头上,大家都非常轻拿轻放,不由自主地觉得医圣大手笔,这么多的药材就这样送给了普通百姓。 这样的出场方式,让众人打下了非常好的心理暗示,医生带着银色半边面具,扫视着周围的人,沙哑地说道,“本圣初来大金,今日可挑三名疑难杂症当众医治,免费!普通百姓优先!” 这身材外加声音,让人猜测这医圣的年纪很小,真的可以吗? 天机老人在这个时候,非常恭敬地对着医圣磕头行着大礼,“师叔万安!” “天机,你虽为本门外室弟子,但多年来行善积德,我会让你师父收你为亲传弟子!”医圣的话让天机老人非常感动。 他知道,这是一个承诺! 围观的百姓居多,达官贵人全部都在这各类店铺的二楼,观察着下面的一切,眼睛都不敢眨。谁都期望这个世界上多些神医,如此那就可以多活几年,对死亡的畏惧是所有人的通病。 “医圣,医圣,这是小人的母亲,已经在床瘫痪在床八年,只要您能治,小人做牛做马都来报答您!”一个中年的汉子跟妇人,不管其他人如何想的,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们就要让娘亲好起来,更何况这是免费的。 当着众人的面,这老妇人被抬到里面的治疗床上,医圣翻查了一下,夸奖着,“卧床八年,却没有一个褥疮,你这媳妇不错!” 被夸奖的妇人,红着脸,“照顾婆婆,乃是妇人应该的,求医圣让婆婆少点痛苦!” “好,好!”老妇人也斜着嘴说好,这自然是夸得儿媳妇,这种简单的幸福,却正是世家豪门,皇亲贵胄最缺少的。 “八年前,老人家应该是突然摔倒在地,随后吃了再多的药都无法站起来,左边身体完全不能动。这是中风所致,你们平日里舍不得吃喝,这肉类应该都给她吃了,但这样却让她体内脂肪淤堵。日后让老人家多吃瘦肉,喝点骨头汤,那些肥肉还是别吃了,青菜类一定要多吃。另外,她恢复期会很慢,大概需要半年才能够恢复正常走路!”说话间,就见医圣那银针不停飞舞着,让人眼花缭乱。 这不能吃肥肉,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让围观的百姓们都记住了。后话是,导致肥肉价格暴跌,骨头反而卖上钱了,卖肉的小贩们都感叹,这个世界怎么呢? 看着老妇人脸上都被扎满了针,那妇人着急要上来,可被丈夫阻止着。 一刻钟后,就听见老妇人开始说话,“神医,我能说话了,我的腿有痛感,这胳膊也是!” “娘!”这儿子媳妇都直接啪啪地跪在医圣面前磕头,那是全心全意地感激。 “起来吧!如果不是你们的孝顺,本圣也不会出手。堵住的血脉已经打通,赤芝抓十副药,你们在那边取药,煎药的方法,本圣的徒弟会告知你们!”医圣在透明的白玉盆里净手,然后在白色的帕子上擦着。 千恩万谢地走了第一个病人,神奇的医术让下面的人都开始打破头了,恨不得下一个被看的就是自己。 一个瘫痪八年的老人,转眼间,就从口不能言到说话,有感觉,半年居然就能够走路,这拿药还不用钱,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多挣挣。 接下来一个寡妇带着痴傻的儿子,一个是好丈夫抱着昏迷不醒的妻子。 无一例外,都很快有了气色,然后后续会有医圣的徒弟们跟着,一直到病人彻底好了。 第一次的出诊,非常顺利,医圣在大家万分不舍中再次坐上软轿,留给大家一抹白影。天机老人也跟着一起走了。 就留下百姓们对着医圣那两个闪闪发亮的字,心中都升起一股希望,有了医圣,那就等于有了生的保障。真没想到天机老人居然还是外室弟子,足以见得圣门是多么强大。 在一座五进出的院子里,医圣对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十二人,“你等服下这个,就可以成为我的弟子。日后如果凭借医术为非作歹的人,那么本圣一定会要了你们的命!” “是,圣主!”十二人没有一个例外全部都服下,本来他们是跟随天机老人学习的,现在被挑选出来,那就是天大的荣耀。 就连天机老人都要跪拜的人,那更是需要仰望的。 “本圣会给你等安排进入各家行医,按照本圣的吩咐来!”医圣吩咐完,就让这些人退下了。 天机老人上来跪拜,“师父!” 医圣摘下面具,很显然这是秋云歌,她虽然没有答应做梅门的门主,却成立了圣门。梅仙当年既然消失,所有的传人都没了。那很显然他们得罪了一个势力更为强大的集团,此刻她的实力才刚刚起步,必须要低调。 “天机,我说的话有效,但你行医经验是我的数倍,所以我们互相学习,你医谷的人暂时不动,我会挑选合适的人再丢进去!”秋云歌自从跟宁萧谈过,那重生而来的恐惧全部都消失了。 本来想借着救皇上,治疗太后,从而达到让秋家多一层保护,现在看来,不过是她太天真了。这双手最终是要被鲜血染满的。 既然如此,那就快一步,将那些要伤害秋家的人全部都处理掉。 “一切都听师父的!齐王的病症,希望师父能够好好地给徒弟讲解一下!多年前因为看见他的体制特殊,一直在攻克,可却只能让他学习冰雪类的内功克制火毒,他算是我的徒弟,师父您这对外也是我徒弟,这样不会乱了辈分吧!”天机老人可不傻,南宫澈的心思,他可早就看出来了。 “日后他是我徒孙!”秋云歌咬牙切齿地说着,心情却莫名其妙地开朗起来,看你如何得瑟,拿着师尊的贴身衣衫,还敢威胁吗? “额,好!”天极老人只能在心中为徒弟悲哀一下。年轻人的世界,他老人家可管不了。现在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医术。 天黑之前,秋云歌准时回到王府,与父王用膳,做一个乖乖女。 这些日子,用膳只有她陪着父王,所以不能缺席,否则父王得有多伤心。 “歌儿,过些日子,父王就要出征了。大漠皇子的死让大漠皇帝向大金下了战书,丰源王朝也同时下战书。这一走不知道又是几年,要不要父王先给你订个亲事,否则如果走得时间太长,你的婚事就不能自己做主了。甚至父王如果,如果,如果战死沙场,王妃要对你的亲事做主,父王鞭长莫及!”秋忠威将心底的担忧全部都说出来,这次他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所以但凡能为女儿做的,他都要提前做好。 如果他不点头娶了乐郡主,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这一切。儿女们不懂,难道他也不懂吗?所以在这点上,他深深地觉得对不起女儿。 一点也不在乎是女儿先一步提出来乐郡主好的,她还小。 秋云歌心中一惊,又要出征,果然命运改变了,一切都开始发生变化。“父王,您什么时候走?我不害怕,皇上已经有圣旨女儿可以自主婚姻,您不要担心。您一定会得胜归来,哥哥要一起去吗?” 这要是马上就打战,那哥哥的婚事岂不是又要拖下来,侄子,她大侄子啥时候才能生出来? “自然,他要一起去,只是那个臭脾气再不改的话,父王就让他做个先锋小将!”秋忠威提到儿子有些无奈。但是内心中自然是希望儿子能够回来,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是得处罚,因为他让父王生气了!”秋云歌知道父王如此说着,算是原谅了哥哥搬出去的行为。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哥哥的婚事。 秋云歌发愁,究竟要怎样才能够让哥哥接受心碧姐姐呢? 却不知此刻的李心碧趁着夜色还未来临,再次来到绣楼,将刺绣换成银钱,带着一个丫鬟,刚刚走到巷子里,就被几个流氓给堵住了。 “放肆,我们家小姐是四品郎将的妹妹,你们赶快滚开!”小丫鬟也害怕地护着小姐,可是这四五个男人,她怎么能够护得住,所以那两腿都在发抖。 “哈哈,这姑娘真会开玩笑,谁见过当官的妹妹还来卖绣品,再说我们就是跟你们做个朋友。我们不是坏人,来哥哥这里,亲一口!”流氓调笑着,开始不停地迫近。 “走开,你们走开!”李心碧跟丫鬟两个人,哪里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拍打着在这些人眼中不过是挠痒痒。 就在李心碧彻底绝望,准备撞墙死保清白,不能让哥哥因为她的事情而名声扫地之时。 就听见有人呵斥着,“住手,多禄,多寿去抓住他们扭送官府!” 秋云元没想到在经常居然还有这样恶劣的事情发生,走到被害人身边,轻声说着,“两位姑娘不用害怕,我乃靠山王府世子秋云元,你们尽可放心!” 听到这句话,恐惧中的李心碧抬头,虽然知道对方厌恶自己,还是强打着勇敢,带着丫鬟一起行礼,“感谢世子救命之恩,可能不能不要将这些人送官,否则民女名声受损,更会让哥哥受损,他的脾气暴躁,听闻这件事肯定会闹起来的。” 也是一个为了哥哥的女孩,此刻秋云元对她倒是多了几分好感,跟歌儿这点很相似。“多福去告诉他们,审出来这背后之人是谁?” 这类的事情,肯定不是这些人自发的,那就一个可能,被人收买的。 “多谢世子,民女也有错,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门!”李心碧心怀感激,可却不敢多说,生怕引起世子的不满,虽然郡主曾经说过撮合的话,可是她有着自知之明,这样天神一样的男人应该配那皇室之女。 “如此,本世子送你回去吧!正好跟李功成好好聊聊!”鬼使神差地秋云元就说出了如此的话,记得歌儿说过,她卖绣品都是为了给李功成。 虽然朝廷的俸禄不多,但是也不至于让李功成连一个妹妹都养不活,还许要她卖绣品,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然而到了李家,更是惊讶,在这里居然找不到百两以上的装饰品,甚至比不上一般的富农。 李心碧显然非常拘谨,哥哥会不会怪罪她将世子带回来了。 可是这件事她也不想,但是世子都说是找哥哥的,她也不能反对。 “心碧,日后不要再晚上出去卖绣品,不安全的!”李功成听到开门声音就知道妹妹回来了,但却没有转身,依旧在那里修理着一把椅子。 秋云元被这对兄妹的简朴真是吓到了,“李功成,你这回府后就成了木匠吗?” 李功成立刻迅速站起来,行了个军礼,“将军!” 这一夜秋云元没有回去,跟李功成在一起喝酒,吃着李心碧做的小菜,才明白他们兄妹所有的钱几乎都救助那些战死将士的家庭。 如此一来,秋云元倒是万分的羞愧,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银两全部都掏出来,对方坚持不肯收,一直到他快要生气,才收下去的。 这一刻,他才服了妹妹的眼光,几乎每一次,她看的人都不会出错,至于乐郡主那是个意外,对方道行太深。 李心碧看起来也就不那么讨厌,反而显得高大起来。 第一次觉得秋云歌的提议似乎也不错。 多福那边很快将消息递过来,是京府承的女儿吕白雪找人做的,这让秋云元愤怒着,上一次他被人诬陷,这个京府尹在其中是怎样的角色,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样的人渣怎么配成为一个官,还有那样歹毒心机的女儿。 为了保密,秋云元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李功成,对于一个做兄长的,他懂得。如果是歌儿被人欺负了,他一定会提刀就去。 某个正在服药的人,突然脊背发凉,吩咐着青松赶紧将窗子关好,必须严格按照程序来喝药。 这马上就要出征了,李功成也是随行的,就李心碧一个女孩子在家,那岂不是还要被这些人欺负,所以必须要解决掉京府尹。 “哥,你再说一遍!”秋云歌这还没有睡醒就被叫起来,然后就听见这样的消息。本来还在发愁,怎么才能让李心碧跟哥哥接触下。 这下子等于老天爷都在帮她,不过那些歪打正着的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小小的六品之女都能去欺负四品的妹妹,这谁给她的胆子。 但是却促进了哥哥跟心碧姐姐在一起,这个还是不错的。秋云歌挤着眉头,示意秋云元赶紧再说说具体的,这英雄救美人,美人如何感动的。 “就是你真话丹还有吗?这种官场蛀虫我们必须要拔除,也算是对皇上尽忠。”秋云元被秋云歌看跌有些不好意思,找到一个好的借口,那就是为皇上尽忠。 秋云歌看着哥哥微红的耳垂,感叹着,“这马上就要出征了,估计李功成也得尽快给他妹妹找个人家,总不能将心碧姐姐变成老姑娘。” “秋云歌,我问的是真话丹,你答非所问干什么?”秋云元着急有些恼,这感情方面也是一个木头。这虽然是有点心思,可也不愿意跟妹妹说着。 “有,当然有,但是我必须要参与你的计划,否则不给!”为心碧姐姐报仇,哪里能少了她。秋云歌必须要将那个吕白雪好好地虐下。 “没什么计划,就是将他带到大理寺,现在大理寺宁萧也在其中!”秋云元觉得这样最快速,最简单,能够在出征前就搞定,这样李心碧就不会被欺负。 秋云歌点点头,这样也不错,但现在事情的重点是,他们要成亲,这个很重要。 “哥,心碧姐姐可以做我嫂子吗?我非常非常喜欢她,你是不是也喜欢?”秋云歌看着秋云元那越来越红的脸,更是高兴得要死。看来他的哥哥真是动心了,上辈子反而是父王命令他娶的,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两个人如果有了感情基础,那他们一定会更幸福的。 “歌儿,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整天都是喜欢,娶的。你再这样,小心父王将你嫁出去!”秋云元有些无奈,面对妹妹的早熟,他应该说什么呢? 只能说母妃去的太早,否则妹妹一定不用操心这么多的事情。他是做兄长的,可很多事情,也不方便去做。 “父王舍得吗?你舍得吗?”秋云歌扬着下巴,撅着嘴,“我这么可**,你们舍得吗?” “哈哈,是舍不得。父王的宝贝,必须要配这世家最好的男儿。”秋忠威一早就听到管家说儿子回来了,于是也赶到云歌的院落,就听见这番对话。 李功成的妹妹,就是云歌一直提的心碧姐姐,如果儿子喜欢,他是没有门第观念的,直接可以订亲,直接成亲都是可以的。 这件事看来要跟李功成谈谈,那毕竟是他唯一的妹妹。 “父王,你说哥哥娶心碧姐姐做嫂子,可以天天陪着我,好不好?”秋云歌拉着秋忠威的胳膊。 秋忠威咳嗽两声,“那又不是你娶媳妇,就算要娶,也得自己说!” 父子两个人还是有些不自然,那天动手到现在他还是后悔的。虽然这小子十岁就跟他在军营里混,也挨打多次,但是那次肯定是让他伤心了。 “父王,我愿意娶李心碧,您要为我操心了。”娶谁不是娶,要是娶一个心机重的,甭管家世多好,那都是个祸害,娶一个妹妹的好友。性格还比较温顺的,充满大义的这自然是更好的。 当然秋云元总不能当着父亲妹妹的面说,他的确对对方有好感吧! “好,这件事父王帮你说,但是娶亲后你就要好好地对待妻子,别学父王!”这最后一句话,秋忠威说得非常艰难,这几日时常做梦,经常梦见婉儿。如果当初他坚持不纳妾,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儿子知道了!”秋云元对父亲是没有怪罪的,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大家都看走了眼。还连累杨姨娘流产了,那也算是弟弟吧!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难过了半个时辰。 秋忠威因为对儿女有愧,所以这次行动非常快,当日就将李功成叫到跟前来,说完这件事,就看见对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怎么,我儿子配不上你妹妹?”秋忠威面对下属,倒也不是强硬不讲理的,特别是在这种婚姻的事情上。 “王爷,我妹妹配不上世子!”李功成也从未想过要用妹妹来换取什么,哪怕就算是王府,他也得以妹妹的幸福为主。 “混账,明明是害怕你妹妹嫁过来被欺负,那就直接说。这件事你自己回家问问,如果她愿意,我们王府不会亏待她,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另外我这儿子女儿对你妹妹都非常满意。马上就要出征了,你走了,让她一个姑娘家的在京城好吗?要是我们三四年后才回来,你让她怎么嫁人!”秋忠威声音洪亮,说得李功成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确实是害怕嫁入王府,这高嫁会被人欺负的。再说现在王府里多了个王妃,那些传闻说得那样可怕。 “王爷,我回家问问!”李功成也没有想到,就跟将军谈了一晚上,这就将妹妹谈出去了。当然将军是好人,洁身自好,并未有流言蜚语传出来,只是他们这家世太过简单。 “行了,别唧唧歪歪的,现在就回去问!”秋忠威可是迫不及待地要为儿子办个婚事,好安慰在天之灵的婉儿,这几日都梦见婉儿在怪罪他。 李功成也麻溜地回去,李心碧惊讶之后,就答应了。 这件事就这样成了,轰动京城,另外一件就算京府尹中邪了,自个去大理寺自首,说了这些年他干了哪些坏事。 皇上听闻非常生气立刻将他给革职查办,吕家被封,其他人员都无家可归,除了身上穿的,任何东西不能带走。 吕白雪这是嫡女,头上戴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引得几个哥哥抢夺。那头发都被拽了一大片,耳朵被拽裂,那血不断地滴在裙子上。 要不是还念着点兄妹之情,这身华丽的衣衫,估计她都保不住。这变化太快,刺痛才让她意识到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他们家完了。 为什么会这样?走在路上完全想不通,不一会就被人打晕带到了秋云歌的院子里。 看着如同疯婆子一样的吕白雪,秋云歌觉得她哪里来的胆量居然敢用那些下流的手段来对付心碧姐姐。 一鞭子下去,吕白雪就痛醒了,然后尖叫一声,看着周围的情况,再看着秋云歌立刻跪下去,“郡主,是不是民女犯错了,您尽管惩罚!” “说,为什么让人去找李心碧的麻烦?”秋云歌对这种狗腿的行为,才不会理睬,这从官家小姐变成了普通百姓,那些被她欺负过的人,一定都会欺负回来的。 李心碧? 吕白雪傻眼了,难道说吕家这所有的变故都是因为李心碧吗?她有什么资格,就算她哥哥是四品,可没有家世,谁知掉她哥哥什么时候战死。 “郡主,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除了抵死不认,吕白雪想不出其他的法子,这个李心碧居然抱上了秋云歌的大腿,真是无耻。 “是吗?真是嘴硬的,不过没关系,铜钗将人带进来,让我们的吕小姐,好好地享受一下!”秋云歌就知道她不说,所以哥哥那边送过来的人都保留着,就打算这个时候用。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五个流氓,一看见吕白雪直接就想打,可看见秋云歌赶紧就跪下去,磕头就如同捣蒜一样。 “郡主,我们错了,给一条生路,都是这个女人说,让我们教训教训那两个姑娘。我们完全不知道那是个官家小姐,否则打死我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流氓们赶紧求情,哭诉着。 “吕白雪,还不说吗?”秋云歌冷笑着。 “是,我妒忌她,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郡主您的青睐,更是让太后都对她赞誉有加,不过是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上流圈子里。我也喜欢世子,也想嫁给世子,可您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错了,让我给世子做一个奴婢,好不好?”吕白雪妒忌是真,但是却并没有多喜欢秋云元,如果这会能够说动秋云歌,只要跟在世子身边,那迟早都能够成为一个姨娘,再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可惜却不懂收敛,那脸色已经将她出卖了。 如此时候,还做着白日梦,秋云歌倒想佩服她了,“既然这是你做的,那这些就送给你,你们可得好好地伺候吕小姐,生死不论,随你们的意,然后每人领三十板子就可以走了!这嘴巴如果不能闭紧,那么本郡主就让他永远不能开口。”秋云歌冷漠地说着,这样的人,就应该毁掉,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估计就会管好自己的行为。 “不,不,不,郡主我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你我都是女孩,您怎么能如此呢?”吕白雪真是怕了,如果留着这个身体,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好人家。这是最后的资本。 “当初如此对待李心碧,这果子你自然要吞下去!”秋云歌转身就走,当然没兴趣留下来欣赏。大蛇不死反遭蛇咬的事情,她怎会去做。 “如果她还能活下来,直接打断手脚,丢到乞丐窝里!”吩咐着其他人,这辈子吕白雪的命运就到此为止了。 “是!”铜钗跟铜镜为了表示忠心直接选择吞服毒药,彻底斩断了跟齐王府的联系,当初王爷送他们来的时候,就一条,那就是要听郡主的话。 这些事情的处理,自然不能够让单纯的心碧姐姐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她会帮她掩盖的。 她真的要嫁给哥哥了,多好。 秋忠威请了算卦的,七日后就是个好日子,当即跟李功成商量,这所有的习俗都不免,但是必须要加快,不会委屈李心碧。 出征的日子也已经定下来,十日后,所以皇上听到这一桩喜事,来了个赐婚,赐李心碧为三品夫人,这算是给秋家的恩典。 从白身成了三品夫人,也就以为她日后再见到那些小姐们,腰杆子更直,对方东得向她行礼。有了圣旨的次婚,这一桩喜事,就变得意义非常。 张姨娘虽然在一边帮忙着,可也需要王妃的主持,但是秋忠威非常坚决地说,王妃生病,必须要静养,请了苏大奶奶来帮忙。 苏大奶奶也带着歉意来帮忙的,毕竟他们都看走眼了,谁知道乐郡主进门后会是这样子。太后皇上以及亲王都没有说啥,更没有质疑秋忠威的做饭。 也就是默认他的处理方法,这让苏大奶奶的嘴巴才消停会,否则她可是要进宫理论理论的。 李心碧看着那大红的嫁衣,都不敢相信这件事居然是真的。但确确实实的发生着,自从那个晚上,秋云元如同天神一样的出现,就让她整颗心沦陷。但是却从未想过嫁给他,毕竟她这样的卑微。 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求娶,靠山王也是如此的支持,并未在意她的身份。这让她感激之余,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好好地孝顺王爷王妃,照顾小姑子,对他更是要好。 此刻的李心碧哪里知道王妃已经被关禁闭,单纯地相信王妃就是身体不好,无法操劳,所以苏大奶奶在操劳着。 当然这次婚礼在秋云元自个的世子府举办,并未回王府,秋忠威也是难得没有生气,并且支持,这让他非常感动。 看着高兴得如同孩童一样的妹妹,秋云元觉得这个亲是对的,只是成亲后即将要出征,在这点上,十分对不起即将娶回来的妻子。 “哥,你快点准备好,心碧姐姐肯定着急了!”秋云歌恨不得快点再快点。 苏大奶奶打趣着,“这心碧姐姐可不能喊了,那是你嫂子!” “那也要喊,反正我就喜欢心碧姐姐!”秋云歌娇憨地说着,她渴望着他们快点成亲,快点生个小侄子,她会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的。 秋云元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对秋云歌说道,“就得叫嫂子!” 一群人笑呵呵的,场面非常暖和,而被关起来的乐郡主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秋忠威存心不让她知道,那就没有一只苍蝇能飞进那个院子。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逍遥美人 名扬天下 秋家唯一嫡子的婚事,那自然是办得热热闹闹的,即便时间上非常赶,但因为圣旨赐婚再加上苏大奶奶的帮忙,规模上绝对不输给其他人。 秋忠威脸上全程都带着笑,如果婉儿在天之灵看见这一幕一定会高兴的,说不定出征回来就能够看见孙子了,再紧接着就是歌儿的出嫁,想着这些,这日子才越发地有奔头。 李功成看到妹妹如此受到重视,那也是龇着牙,合不拢嘴,他出征就没有任何挂念了,只要妹妹能够幸福,他做多少,都是应该的。 带着两家人的祝福,秋云元骑着白马,将新娘子接回来了。 “今日你得喝酒,否则那叫什么新郎官!”南宫逍遥依旧是抓住机会,就让秋云元喝酒,如果他的誓言是被自己给破的,那说出去多有成就感。 今日几位成年的皇子可都来了,云公主也被邀请,宁萧与大公主那也是早早就登门,还有武将们,苏家当然不用说。 整整二十桌人,这跟当初乐郡主嫁进来完全形成鲜明对比,当然谁也不会去说什么,这继室跟原配的待遇不相同是很正常。 再说现在秋云元是**的府邸,也没人去傻傻地问,为何王妃不在?大家都是绝口不提这样的问题。 “五皇子,您可就别再为难我,这大丈夫誓言岂能说破就破,无信哪能称为男人呢?”秋云元大声说着,说戒酒,那就是解救,绝对不会反悔。 “这大婚,可以破例一次,再说我可都跟宁萧打赌了,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吧!那兄弟可就丢脸了!”南宫逍遥前面是大声,后面完全是小声。 他刚刚是非常真切地与宁萧打赌,这一口气怎么能缩回去了。 “不喝!”秋云元直接说着,倒也不怕南宫逍遥生气,他这脾气属于那种直来直去的,再说他们打赌自己都不生气。 南宫逍遥就跟斗败的公鸡,转头去找秋云歌,“宝郡主,你可得评评理,这大婚你哥不喝酒,正常吗?要不然你代喝了,或者新娘子代喝都可以,否则本皇子可是要不依不饶的。” 这就是耍无赖了,反正他是要面子的人,再说这婚礼不就是闹着玩吗?越好玩,自然就越热闹,祝福也就越多。 “宝郡主,无需理睬他,赌约如果输了,他不过就是光着膀子绕着这二十桌转悠一圈,那岂不是更好玩!”宁萧大声喊着,这个赌约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秋云元的个性都摸不透,那是必输的。 众人也都大笑着,“光膀子,光膀子!”一边喊着一边敲着碗碟,很多武将那都是汉子,喝起酒来光着膀子,然后再来个刀舞剑舞的。 “云歌,你忍心看我被这一群汉子欺负吗?秋云元,你大婚,我成热点,难道你不嫉妒吗?”南宫逍遥眼巴巴地看着这兄妹两个。 惹得众人都笑喷了,特别是云公主,如果不是在外面,大公主还在面前,那绝对要站起来笑。 但是没想到,大公主是拍着桌子笑,紧接着她也放开了,两个公主都如此豪放不给买女子的笑,其他人还能收敛吗? 苏老爷子本来还有点悲伤,被这样一折腾,哪里还有悲伤。 南宫逍遥就是个耍宝,提供笑点的好人啊! “本郡主不在乎有人光膀子,所以这酒不能喝!”打赌了,那自然就要自己收拾摊子,秋云歌还真想看看这养得白白胖胖的膀子会是什么样子。 这样子让南宫澈有些不爽,等他身体好起来,他光膀子一定是最好的。“逍遥,这闺阁小姐多,你怎么能如此打赌呢?宁萧换种方式吧!” 此话获得不少人赞同,倒是没人劝秋云元喝酒,足见大家都是想看五皇子耍宝。 宁萧站起来,“既然齐王都说了,本世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不光着膀子转圈子,那就穿着裙子跳舞吧!” “噢噢噢噢,跳舞,跳舞!” “还得化妆!” “头发得换!” 立刻无数人响应,秋云歌也立刻说,“小筝立刻去找一件适合五皇子的女装,五皇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跟云公主帮你化妆!” “多谢五皇子为在下的婚礼增添节目,等会在下会备厚礼!”秋云元也乐着,婚礼的热闹,妹妹的开怀,让他觉得幸福不过如此。 南宫逍遥拒绝的声音,直接是被淹没,这愿赌服输,否则日后要怎样在这京城圈子里混着。 “好,穿就穿!本皇子一言九鼎,愿赌服输,宁萧等会我再与你赌!”南宫逍遥一咬牙一跺脚,不就是女装吗? 大不了回去被太后父皇骂一顿,还能有什么? 再说大哥一定会护着他的,有兄长护着,他不怕。 一刻钟后,秋云歌跟跟云公主在前,后面跟着的就是南宫逍遥,可是被两个人遮住了,让人看不见,那是越发的心痒痒。 那袖子遮住了脸,甚至连发型都看不见,那脚步更是轻盈。 “云儿,云歌,你们让下,本宫这看不见,都着急死了!”大公主能说这样的话,其他人不敢说,但只要有人说出了心声那就足够了。 “下面是秋云元婚礼的特别节目,逍遥美人一曲舞,本郡主抚琴,云公主吹箫,请大家欣赏!”秋云歌忍住笑,乐器已经摆上来。 只见她们两个让开后,逍遥美人依旧用袖子遮住了脸,但是那粉色的裙子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了腰身,男子的身高,看起来更加窈窕。 《春江花月夜》的曲子开始奏起,秋云歌跟云公主对视一笑,逍遥美人开始起舞,可是那袖子就是不放下来。 可是让人着急死了,大公主生性就是**凑热闹的人,现在却看不了,那着急了,“南宫逍遥,袖子赶紧拿下来!” 这舞蹈虽然笨拙,但却还有点模样,但是众人最想看的是这张脸化妆成女人的样子。 “看脸!” “看脸!” 起哄着,反正是大公主带头的,完全不用害怕打击报复。再说南宫逍遥这点上还好,从不背后报复人。 南宫铭喝着酒,这孙家也派了孙志虎来走走场子,毕竟这靠山王父子马上要出征,宰相可不敢闹出不和睦的传言,让皇上添堵。 小五算是最没有竞争力,也不可能觊觎皇位的人,所以南宫铭可不放弃跟南宫逍遥的那点兄弟情。 “辰王,五皇子如此丢皇室的面子,真是,唉!”孙志虎也看不下去,好歹也是个皇子,偏偏将自己变成了戏子。 “这不更好吗?”南宫铭盯着南宫澈,他这身子越发见有了气色,昨日在朝堂上,父皇又将吏部教交于他,这才是最大的对手,他是嫡长子,只要身体好起来,那这江山基本上就没他什么戏了。 “也对,别说他这样子还真有几分女人的娇媚!”孙志虎看着南宫逍遥的袖子放下来后,都惊呆了。 那张脸上有着女人的妖媚,又带着男子的三分阳刚,雌雄难辨的样子,让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处。 那些喝酒的汉子们,酒杯啪啪地掉下来,没想到五皇子女装居然如此惊如天人。 被众人如此看着,南宫逍遥脸色红了,却更增加了几分媚态,让人骨子里都酥了。 但作为男人,他既然答应,哪怕就是再难堪,也会将这一曲舞完,再说秋云歌弹琴,云儿吹箫,也算是难得来一回。 让人看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真没想到五皇子还有舞蹈的天赋,“鼓掌,捐款,这是给那些阵亡将士遗孤遗孀的。” 秋云歌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求捐款,让胡琴端着一个盘子就下去要钱了,他们三个如此卖力的演出,不要点酬劳,那怎么行? 一听捐款,南宫逍遥又活过来了,“找宁萧,宁萧你必须要捐头份,否则本皇子跟你没完!” 女装的他,这一句跟你没完,可是让不少人心痒痒。 但也只能随便想想,这可是皇子,谁敢想得多。 “本世子黄金一万两,宝郡主够了吗?”宁萧谁也不问,单独地问宝郡主,大公主脸上放光,儿子这平时不开窍,开窍后果然不一样。 秋云歌倒是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反正以前追着南宫铭,那脸都丢完了,“那本郡主就替阵亡的家属们谢谢宁世子的慷慨!” 宁萧越发笑得跟个狐狸一样,这是他的小猎物,要一步一步地来。 “本王也捐黄金一万两,边疆战士辛苦了!”南宫澈紧紧跟随,却没有叫秋云歌,虽然这段时间各种策略失败,但是他懂得一点,那就是秋云歌不太喜欢在人前表达感情。 “多谢齐王!”秋云歌也点头致谢。 其他人也纷纷捐赠了,有了这两个开篇,捐少了能好意思吗?苏家人捐了三万两,也算给了秋云元面子,苏轼本想多捐点,可被母亲阻止了。 大公主高兴,再次追了白银一万两。秋云元对妹妹简直是服了,明明就一个赌约,可却赢来了这么多的银两,貌似他们还不是赌约的双方。 有了这些银子,就能够做得更多,李功成在下面激动得都快要坐不住,怪不得妹妹总说郡主又聪明又善良。如此看来,郡主几乎都是天才。 “云元在这里谢谢各位!”秋云元谢完,秋忠威也站出来,“本王谢过各位慷慨,为了回报各位,本王自当奋勇杀敌!” “祝王爷旗开得胜!”大公主站起来,不再是喜感,而是非常慎重地说着,秋家保护的是大金,有他们在,大金就多了一层保护。作为皇室中人,她感谢着对方的付出! “祝王爷旗开得胜!”众人一起站起来,气势恢宏就如同出征的样子。 “多谢各位!”秋忠威也不矫情,直接喝了这杯酒。 秋云歌骄傲中带着自豪,这就是她的父王,就应该享受这种,而非憋屈地被当作通敌罪。 这一夜也算是京城的一个传奇,在世子婚礼上居然看了一场五皇子的变装舞,更是因为这场舞筹集到银两五十三万五千两。黄金直接折合成白银,这个数字,让皇上都惊动了。 更为此定制了阵亡战士家属的赡养律法,给了所有上战场的将士们无后顾之忧。百姓们感谢皇上的同时,也感谢着靠山王跟世子。 秋云歌不想留下来闹洞房,至于宁萧等人怎么闹,那都不管,男人之间的表达方式,自然是不能的。 可刚刚走到转口,就看见了南宫铭,那样子很显然是在等待她的,转身就要走,这男人见一次就恶心一次。 “秋云歌,马上你父王兄长都要走了,如果你答应嫁给本王,本王以正妃娶你,即日就可以下聘礼。”南宫铭觉得这已经是让他最大的诚意,本来他的人生安排是娶杨飞月为正妃,秋云歌为侧妃。 秋云歌真得就跟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南宫铭,他究竟是哪里来得自信,经过这一场场的打击,还能认为自己非他不嫁呢?难道她秋云歌就如此下贱吗? “这世上,哪怕男人就剩下你一个,本郡主也觉得不会嫁给你,明白了吗?”秋云歌直接扭头,大不了这条路不走了,换条路,实在是让人恶心得够呛。 “秋云歌,靠山王这次出征最少三五年,难不成你也要熬成老姑娘吗?你的名声早就坏了,你跟在我后面几年,我是可怜你,才要娶你!”南宫铭本来想着要好好说话的,可被秋云歌一刺激,这说出口的话,又变成了这个。 而这话非常成功地逼停了秋云歌的脚步,可还未等她说话,转头就看见,宁萧跟南宫澈联合起来,摁住了南宫铭就在哪里打。 他连喊叫声都没有,看来已经被点**。这样的快很准,让人看着就一个字,那就是爽,爽到位。看着南宫铭那猪头一样的脸,非常解气。 这种粗暴的方式,让秋云歌非常喜欢,这种男人就应该狠狠地揍,她没出手,是因为在这个场合下不合适。 “本世子求娶都失败,你有什么资格站出来诋毁她?听一次我就揍你一次!”宁萧霸气地说着,有这个人的存在,就是恶心的。上辈子都能够顺利地干掉他,更何况是这辈子。 “三弟,做兄长的必须要教会你做人,如果被父皇知道,你如此地破坏宝郡主的名声,影响即将出征的靠山王,怕是得再挨几十大板!”南宫澈直接让他连告状的机会都没有,打就属于白打了。 现在任何事情都比不不上,即将要出征的事情重要。南宫铭自然也知道,但是今日被他们两个给打了,这种耻辱再加上上次被狗咬,真是恨死这两个人了。 “哟,还敢瞪我。有本事你回去就跟贵妃娘娘哭,然后让她到大公主面前理论理论,看看会不会喷你一脸!”宁萧邪恶地说着,母亲的战斗力,全京城能够媲美的,估计只有苏家的苏大奶奶。 秋云歌没想到他们不闹洞房,居然跟在她后面,这几个,没有一个人是好的,还是早点走吧!真是拉低智商,其实他们一直都想狠狠地揍南宫铭,此刻不过是用她做了个借口! 而世子府的另一侧,云公主却堵住了苏轼,“本公主为了上次的事情,跟你说声谢谢,你躲什么躲?” 苏轼作揖,“公主殿下,在下没有躲,那件事已经忘记,公主为了自身的名声还是不要再说了!” 云公主咬着嘴唇,这些日子她的脑海中一直都出现他的身影,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也是费尽心机才能跟他单独见一小会,可是他为何要拒绝得如此彻底,难道她不好吗? “苏轼,本公主喜欢你!”云公主一咬牙,说就说,怕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否则当初何必要装病躲避那个死了的大蒙皇子。 苏轼先是一愣,转而作揖后退了三步,“多谢公主厚**,在下就一商人实在是配不上公主,此话公主还是不要再说了。否则皇上一怒之下,那可就直接要了在下的命!” 苏轼对小公主没有喜**,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公主能有几个是好脾气的,他是长子长孙,就算身份够,也不能娶,否则以后弟弟们娶媳妇都得被压迫死。 这公主的身份,也许别人是巴结着,可在苏轼这里,那是有多远就直接躲躲多远。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告白失败,云公主也是恼怒着,她已经十三岁多,马上就要及笄,会有无数人求娶。 她的身份显赫,集万千宠**于一身,每个人都是想办法巴结她,甚至所有的皇子们都不敢得罪她,而苏轼居然敢拒绝她。 真是可恨可气,又觉得伤心。 “公主如果一定要在下的命,那只能说在下命该如此!告辞!”苏轼继续作揖行礼,然后离开。 留下云公主一个人在那里掉着眼泪,飞花飞月赶紧出现,“公主,我们得回去了。这苏大公子肯定是吓到了。您的身份如此高贵,而他就是一个商人,根本无法婚配。就算皇上跟娘娘再宠**你,怕也不会同意的。除非他肯为了您科考!” “说这些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又怎会为了我科考!”以苏家能力,造就一个状元,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他肯为了自己科考,那自然是一段佳话。云公主止住了眼泪,她要怎么做才可以呢?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您可以找宝郡主帮忙,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要回宫了,否则下次娘娘可不您出来了!”飞月那个哄啊,要是再不回宫,她们可都麻烦了。 云公主点点头,这点再不回去,宫门就要关闭了。秋云歌也回王府了,只有下次再找她玩,顺便求帮忙。 秋家每个人都是繁忙的,但是第二日一早都在等待着秋云元带着李心碧来行礼。 这一夜过去,李心碧脸上带着羞涩,更多的是洋溢着幸福,而秋云元神清气爽,走到门槛处,还小心地对妻子搀扶了下。 这种细微处的关怀,让李心碧更加脸红,这样幸福的模样,让秋云歌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是她的兄嫂,很快大侄子就会有。 “儿子给父王请安!” “媳妇给父王请安!” 李心碧虽然诧异为何王妃不在,但却没有开口询问,恭敬地接过父王给的红包。 然后捧出自己的礼物,“父王,时间紧迫,媳妇只能给您做双鞋,表达下心意!” 千层底,虽然不是马靴,但是穿起来非常舒服,接到这份礼物,秋忠威的笑意更浓。 “妹妹,这个荷包小小意思!”李心碧送给秋云歌的荷包,也用的是双面绣,可见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当然她也知道秋云歌的绣工更好,但是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好东西送。 她的那些首饰连郡主的一个边角都比不上,还不如这亲手做的东西好。 “嫂子,这个我很喜欢,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看看,喜欢不喜欢!”秋云歌可是早就绣好了,是一副鸳鸯戏水,但却在边上多了一只小鸳鸯。 意味很清楚,李心碧一下子脸更红了,秋云元一把接过去,“我看这个很好,歌儿,你嫂子脸皮比较薄,你可得好好照顾,不准取笑。更不准让别人欺负她!” 这番正式的嘱咐,让李心碧头低着,那是根本不敢抬起来,但是心里却开了花,没想到相公现在对她这样好。 上次在王府里,她被质问得无法回答,本以为,本以为他会很讨厌很讨厌自己的。 “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能欺负嫂子吗?我能让别人欺负嫂子吗?父王,您说对不对?”秋云歌拉着李心碧的手,真好,她终于是自己的嫂子了。 相信只要通过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人能够陷害秋家,当年除了南宫铭跟秋玉隐这对狗男女的互相勾结,一定还有人在背后,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些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好,你们姑嫂两人感情好,父王跟你哥哥出征,也能放心!”秋忠威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就非常庆幸自己并没有阻止,否则损了儿子的好姻缘,更让女儿伤心了。 处理完哥哥的婚事,秋云歌全部的精力就开始转移,转到圣门的发展上去,这些日子天机老人那登记了不少病人,以及他们能够承担的费用。 居然还到一个感兴趣的,那就是孙志虎为他祖母求医,出手就是五百年的人参,五百年的灵芝,银子随便开。 丞相府果然财大气粗,但是这些财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秋云歌也比较好奇,真话丹虽然还有,但面对心里能力强大的人是没有作用的,而且就剩下几颗,其中一味药已经绝了,所以这几颗也就是唯一的几颗。必须要慎重使用,而且只有这个,大的家族根本伤不了。 “就挑丞相府吧!”秋云歌还真想看看这有钱人家,然后又挑了海家与太后的娘家朱家。 戴上银色面具,再服用固定药丸,喉结处都处理完毕,这身体还未发育,连裹胸布都不用。秋云歌又摇身一变成了医圣。 虽然不是太高,可也跟一般人差不多,就是瘦弱了些。虽然没有内力,可却能用药物吸引一大批的武林人士为她效力,更是收复了一些人做家奴,这方法可都是天机老人教给她的。 虽然重生而来,可她前世太过于单纯,很多事情都没有接触过。很多事情都要从头学起,有了天机老人,有些东西就方便多了。 出场方式,依旧是飞进了丞相府的后花园,根本没有从正门,让一早接到消息就等在门口的孙志虎傻傻等着,一直到后面人汇报,才知道医圣已经进了凌辉堂为祖母看病了。 这让他恼怒对方的无礼,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谁家能够请到医圣,那都是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孙老夫人是双目失明患者,这么多年看了无数的大夫,神医,可都没有用,当年天机老人也上门了,可依旧没有治疗好,只是保住了性命。 秋云歌把脉后,发现脉象平和,看来老太太为人很是温和,这倒跟孙家对外的形象不符合。 “小神医,我这眼睛怕是好不了,你治不好也没有关系的,我不让他们找你麻烦!”老太太笑呵呵地拍着秋云歌的手背。 这些年看过无数的大夫,看到后来她都麻木了,只是不想让儿子孙子失望,所以才坚持看的。再说眼睛瞎了,这心不瞎就可以了。 “老太太,你这后脑勺摔过吧!淤血都堵在里面,压迫你的脑神经。这个需要开头颅,您敢吗?古有华佗为曹操开头颅被拒绝,结果华佗入狱,曹操头疼最后病死。”秋云歌看着老太太,如果是压迫初期,确实可以用银针驱散。可现在时间太久了,必须靠开颅。 老太太还没有说话,孙丞相立刻就反对,“胡说,这人的头都剖开了,那不就是个死吗?你既然治不好,就不要吓唬我们。什么医圣,我看你就是个骗子。娘,您不要害怕,儿子还会为你再找神医的。” “医圣,当日你不也为那个老太太扎针清除她的淤堵,为何到了我祖母这就要开颅呢?”孙志虎的态度比孙丞相要好,是因为他亲眼见过对方的神奇,所以此刻不能接受对方提出来的治疗方案。 “孙丞相既然已经质疑本圣的医术,那今日就到此吧!顺便告诉你们,老太太就三个月的寿命,再过七天,就不要寻本圣了!”秋云歌冷笑着,银色面具让人更加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 “你胡说!我母亲就眼睛看不见,怎么就三个月的寿命了!”孙丞相那个恼火,恨不得出手将对方给揍一顿,可是又不敢。 那几个武林高手能够不惊动府中任何护院的注意就直接到了后院,这些人的能力,可是不可小觑的。 扯动嘴角,秋云歌指着对方,“你大可以试试,如果不是老太太心态好,这淤血早就要了她的命!可现在即便心态再好,她这一个月来也是不算地陷入昏迷,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她还昏迷过。是昏迷,而非睡觉!” 看着儿子跟大夫吵起来,老太太在他人的搀扶下,挣扎着也要起来,“儿啊,一切皆是命,本不想让你们担心,可既然这个小大夫说出来了,娘也就不瞒着你了!” 老太太出自穷苦之家,后来寡母抚养儿子考上了状元,从此家里发生巨变,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慈悲为怀的人。 但凡路边见到个乞丐,都会帮帮的。 “娘!” “祖母!” 这孙丞相跟孙志虎都围着老太太哭起来,那是真哭,看到秋云歌皱眉头,果然每个人身上,都会找到闪光点。 可这孝顺也不能抵消孙丞相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南宫铭的人,孙志净最后也成了德妃。 “本圣觉得你们现在哭还早了点,三个月后才是正要哭的时候!”秋云歌转身就要走,孙志虎先一步啪跪下,“求医圣救命!” 孙丞相也觉得刚刚不对,语气立刻就变了,“神医,是我的错,可是这开颅我母亲这么大的年纪能承受得住吗?可以先保守治疗吗?” 经过一番哀求,商议后,老太太自己要求开颅,用她的话来说,如果还有机会看一看这个世界,那就看看,如果死在开颅中,家里所有人不准找神医的麻烦,否则就是死不瞑目。 秋云歌面对这样的老太太,倒是起了几分怜悯,她没有错,手术也认真了三分。 这些日子,她已经疯狂地练习医术,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有好的方法,这大脑就是最好的老师,她要是不学习,那就是她的活该。 给老人家麻醉后,秋云歌就开始了,“赤芝,刀!” “紫芝擦汗!” “茯苓准备缝合!” 每一句话都让外面等待的丞相家人胆战心惊,这开颅后还能活吗? 这句话现在谁也不敢说。 一个时辰后,秋云歌累死了,虽然服用了很多药物,并且已经开始练气,可是这精力依旧透支。 “圣主,让属下给您输点内力!”石松跪在地上,非常虔诚,主子肯带着他们做这手术,一点也没有藏私,这样的好主子,去哪找。 秋云歌点点头,接受了石松的内力后,整个人才勉强舒缓过来。 门打开后,未等他们问道,就直接说,“手术成功,这是药方,以及注意事项,再过一个时辰老太太就会醒,眼睛就能够看见。我留下弟子石松,负责后续的事情。” “医圣,真的可以了吗?”孙丞相那个不敢相信,真的这么快就好了! 这么简单吗?娘的眼睛真的可以看见了吗? “白银十万两,记得送到医馆!”秋云歌坐上软轿,直接离开,再次是飞走的。留下孙家人一地的疑问,然后全部都围住了石松。 因为太累,秋云歌直接推掉了后面两家。 但是孙家老太太多年失明居然好了,是做了开颅手术才好的,这件事成了京城最大的话题。圣门的医圣更加难请了。 这无数人更是拿出最好的东西,希望能够打动医圣的心。 圣门开始名扬天下,请不到医圣的,就算情到圣门的大夫们都算不错,毕竟这医圣的亲传弟子毕竟不会差。 所以作为天机老人的徒弟秋云歌反而就显得无足轻重,这外室记名弟子的徒弟能够好到哪里去? 就连太后也在琢磨着,是不是要给齐王换医圣看看,这更厉害的人物来了,秋云歌的重要性就降低了。但是却被齐王一下子拒绝了,这让太后很是忧伤。 听说朱家请到了医圣,那是无论如何要让齐王一起过去看看,朱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那腿废了,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作为太后的哥哥,谁也不敢说啥,只能忍着,太后带着齐王亲自来到朱家,然后看见医圣那么年轻也存在着怀疑,但是看到哥哥很快就有了好转,立刻心就活了。 “医圣,你给齐王也瞧瞧!”太后自然是理所当然下懿旨,只要齐王好了,那就可以娶正妃了,很快就能抱上娃娃,这样想着就觉得万分的美好。 谁知医圣直接净手,那白玉盆都是自带的,“太后,今日名额已满,如果齐王要看病,请按照程序来,先预约,能够拿出来本圣看得上的东西,就可以了!” 这番话一说出口,朱家所有人都胆战心惊,这医圣也太狂妄了,难道不知道,这是太后吗? 害怕太后一急之下就将神医给杀了,他们可不想这样。 南宫澈倒是笑了,这丫头就**吓唬人,不过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一定也会被糊过去。一开始他不懂天机老人跟她之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知道医圣的传说传播出来,就断定这医圣就是秋云歌,铜镜铜钗那边的消息已经断了,可他也不生气。 送给她的人,那就是她的。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天机老人匍匐的人就是梅仙的传人,秋云歌圣门的崛起,在他看来是一件好事。 “哀家懿旨,你敢违背?”太后久居高位,这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施压之下,这医圣还在洗手,然后接过毛巾擦干。 从头到尾,他,他的人都没有对太后行跪拜礼。 “本圣乃世外之人,这俗间的懿旨自然可不遵守,至于太后娘娘您要是要本圣的命,那也得考虑清楚!想治病,就都得照本圣的规矩来,否则一切免谈!”秋云歌心中对太后上次敷衍不救哥哥的,有着极大的意见。 他们这些人在权贵手中,就是一件玩偶,高兴了就来逗弄逗弄,有麻烦了那就直接丢开。 “你,来人!”太后一怒之下,真想将这个狂妄的家伙直接给杀了,不过就是一个大夫,居然敢跟她叫板。 刷刷的护卫们都来了,等待着太后的命令。 “太后,本王不需要此人治疗,看着讨厌!”南宫澈说出的话,解救了朱家担心的众人。 秋云歌直接一挥手,软筋散就喷到这些个侍卫的脸上,就看见那些人直接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她配来防身的东西,那可都是好东西。 用在这些人身上真是浪费了,不过能够震慑一下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倒也算值得。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别想着威胁她。 “你你你,你居然敢对哀家的人下手,你是刺客!”太后惊呆了,这说出来的话,也有些结巴,第一次见到如此放肆的人。 在高位上呆得久了,已经习惯于各方的阿谀奉承,突然却有了这个异类。 “太后,如果本圣是刺客,这里已经没有活口了,这些人三个时辰后,行走自如!”秋云歌不是杀人机器,不至于这些普通人的生命都会收割。 一个眼神瞪过去,太后觉得脊背发凉,要说出口的话全部都咽下去了,害怕真说出点什么,被这什么医圣给灭口了。 南宫澈突然站到了太后的面前,“医圣既然没事,那就早点走吧!”眨眨眼睛,却只得到一个冷眼。 太后拉着南宫澈,“她不敢行刺哀家的,你冲上来做什么?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哀家如何活?” “皇奶奶有危险,孙儿自然要在前面!”南宫澈的话让太后那叫一个感动。 秋云歌没兴趣留下来看戏,又是同一种方式在众人面前消失。 关于医圣的神话不断传播着,总之圣门在最短期内在京城打下了一片天地。 秋云歌拿着银色面具,有些不开心,因为后日就是父王跟兄长出征的日子,她要怎么样才能跟着一起去呢? 她现在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不会给父兄添累赘。 怎么办?怎么办? 谁能够帮帮她呢?跟哥哥提了一下,就直接被喷回来了,两个字,胡闹! 她要是走了,李心碧一个人会不会受到欺负?这也是秋云歌的难题。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京城海家 怪异少年一更 “父王,我要去!”秋云歌踏入书房,非常坚定地要求着。她的脑子里总是会出现不好的梦,那画面中父王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秋忠威本来在看兵书,被女儿这一说,眉头紧皱,“胡闹,这打仗本就是男儿的事情,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上战场?” “可我想出来的训练方法,你们都采取了,为什么不行?父王您可以考我兵法,我会得不比哥哥少。我也不怕死,不怕累,不怕脏!”秋云歌走到父王身边,给他捶背捏肩膀,做个孝顺的好女儿。 但是秋忠威在这件事上,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收买,“歌儿,你可以行医,可以变身为医圣,也可以训练你的人,甚至可以选择嫁给你心**的人,无论那个人的身份,只要他对你好,父王都会同意。但是这件事不行!” 秋云歌瞪大眼睛,果然父王跟前世不一样了。 耳边声音还在继续,“你是个女孩,这战场上男人们一个月不洗澡,你行吗?粮草不够的时候,吃树皮,老鼠,蜥蜴,你行吗?那风沙吹过后,你这张脸永远不要白回来了。不用害怕在王府里,她会对你怎么样,父王给你留了人,管家在你跟她发生争执的时候,一定以你为主。你嫂子住在世子府,这样挺好。” 秋忠威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现在皇家的隐忍,无非就是因为他即将出征,等他走后,乐郡主就要出来的。所以他得为女儿跟儿媳妇安排一切,虽然知道女儿实力很强,儿媳妇有儿子护着。 “歌儿不怕,歌儿可以的,什么都能行!”秋云歌什么苦都不怕,可最怕的就是失去父王,那样的梦太过于真实,真实得让她可怕。 摸着女儿的头发,他的女儿多好,天下最好的宝贝,他当然也舍不得离开她,可是战事一打响,他就必须要去,这是一个元帅必须要做的。 当年的离开换来女儿的不认识,紧接着就是冷漠。好不容易女儿肯亲近他,可是现在又得走。完全不知道这次需要几年。 “乖,歌儿要听话。歌儿是父王的宝贝,父兄在外为你撑起一片天。就算是皇子也不能够欺负你!”秋忠威说的是当初南宫铭对秋云歌那天的态度,让任何一个父亲都很心痛。 他的女儿被传为秋家草包,花痴,这些词曾经就跟一把刀子扎进他的心口,痛得流血。但是现在她已经成为第一才女,二品郡主,还有了封地。 表面上这太后跟皇上对她非常好,可是这些如果他跟云元不撑起来很快就要消失。当初被云歌点醒后,才顿悟。 “父王!”秋云歌哭了,哭得是前世的父兄为了她能够过得幸福,心甘情愿地帮着南宫铭打江山,却兔死狗烹,九族诛。 这一世,父王跟兄长,还是将心全部都放在她的身上。 “别哭,父王不会有事的。你给的药父王都放在这,你看!”秋忠威笨拙地为女儿擦着泪水,然后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秋云歌提前为他准备的药物。 这些都是女儿的**意,他自然得好好地保护着,当然他也希望永远不要用上,活着回来,完整的回来,他还得等歌儿出嫁生子。 “父王,我换成男装,您带我去好不好?”秋云歌继续要求着,内心的恐惧那是越来越深。就好似命运张开一张大嘴要将她吞没。 “歌儿,再说下去,就不是父王的乖女儿了,早点回去睡。父王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秋忠威知道女儿大了知道关心他,心中也很是甜蜜,可上战场这一条,说死也是不同意的。 秋云歌只好退下,如此都不能让父亲带她去,那只得等等再想办法,现在京城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夜里,她盘膝坐下,开始练气,这身体就是最大的累赘,不调理好无法习武,药物再多,有时候也无法周全。 所以变强大,那是必须要进行。天机老人虽然为记名弟子,可在江湖闻名几十年,寻得不少好东西,这本心经就是他送给她的。 不单能够让她习得内力,最重要的是能够去掉心魔,减少晚上的梦魇。梦魇让她的身子越发地无法进步。 次日一早秋云歌去海家,海权是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海家老爷子更是神威侯,可以说是父亲在战场上的老师。没有神威侯,也就没有今日的靠山王。也是唯一一个当年秋家出事,要求南宫铭彻查的人。拖着病体还被拒绝,恼怒地回家不久就去世了。 这些自然都是宁萧给她的 所以秋云歌内心对老人家还是非常尊重,所以敲门步行而入,而非进孙丞相之门似的张狂。 医圣的名声现在越来越响,所以能够请到那都是三生有幸,根本不敢有半点的不恭。从一开始许诺的一天三人,现在变成医圣心情好,要逛逛京城,所以这治病想什么时间去,就会提前通知。 规矩这样的变动,也无人敢提出异议,这就是资格。 谁料刚走进侯爷的院子,就听见爆吼声,“让海权进来,老夫不要治疗,这名额给鸿欧,老子都是要死的人,难道不救孙子吗?” “父亲,您消消火,鸿欧早就说,给您治疗,他那病没关系!养养就好了!”海夫人虽然感动老爷子为儿子的付出,可是相公的决定,她不能反驳。再说皇上以仁孝治国,这孝得放在第一位。 虽然她这个当娘的,也希望这个机会是儿子的。 海权对医圣说了声抱歉,然后对着父亲啪一下跪下去,“孙丞相跟朱家的母亲都治好了,儿子只求您能够再走路,刚刚神医都说了,会有希望的。父亲,您要是不医治,儿子就不起来了!” “你就是不起来,老子也不看。孙子都不好,我要好起来做什么?”老侯爷那是坚决,他说不治那就是不治。 秋云歌对这一家子充满了好感,没有宅院的勾心斗角,谁都知道,海权是个宠妻如命的人,哪怕成亲八年妻子没有身孕都没有纳妾,海夫人挑了几个通房也都被丢出去。后来侯爷府中不能有年轻的丫鬟,直到第九年,二十四岁的海夫人才生了嫡子,却体弱多病。 可即便如此,转眼就快五十的海权,依旧只宠**夫人一人,未纳妾。 在这里,秋云歌感慨,如果当年父王也能如海权如此坚决,是不是就不会有妾侍,更不会有秋玉隐的存在? 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毕竟在这京城里,除了苏家,也就海家,其他人都是三妻四妾,父王算是洁身自好的。 “老爷子不用气恼,本圣今日破例,你们祖孙二人都医治。这是敬侯爷您当年保家卫国!”秋云歌的话算是一个救星,让海权要冲她磕头,但是却被扶起来。 “无需如此,本圣做事全凭喜好,今日老侯爷的脾气对本圣的胃口!”秋云歌走到老侯爷面前,依旧狂傲的语气。 但是对方却笑起来,声音洪亮,“哈哈,好,好,好,你小子也对老夫的口味。” 秋云歌点点头,非常酷地开始为老爷子检查,面对一双肌肉已经轻微萎缩,但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保持这样已经非常不错。 “您老这膝盖破裂,是被人一刀砍断的吧!”秋云歌皱着眉头,老爷子年纪不小,要想重新走路,可得付出代价的。 “是啊,小伙子治不好没有关系的,你只要治好我孙子就好了!”老侯爷并未对此抱多大希望,他这腿都没有知觉多年。 “老侯爷,您这激将法不好使,本圣皱眉是怕您老熬不住疼,我必须要对着原来的位置,再次切断,缝上断裂的经脉再次接骨。当年那大夫只是给您固定住,这经脉不单没续上,骨头也长歪了。”秋云歌说完,就看见海权大人眼睛亮了,但是转而又担心起来。 却未等他说话,老爷子就接过话茬子,“老夫当年刮骨疗伤都不皱眉头,岂会怕这?” “好!但是您现在的身体可不行,先吃药调养,三日后为您老治疗,现在去看小少爷吧!”秋云歌已经不能跟父兄一起走,只有先将京城的关系网全部搭好,才能再找机会。 海家一直中立,在任何时候,所以只要收割了人情,就足够了。 “好,老夫等着你!”老侯爷答应的那是非常爽快,等到后面才知道这小子下手究竟有多狠。 秋云歌跟随海权大人来到完全没有任何声音的院子,甚至树木都没有,那所有的窗子全部都被钉得死死的。 这是? “神医,犬子的病有些特殊,不能听见奇特的声音,也不能看见阳光的,所以!”海权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这些年来,父亲跟儿子的病,真是让他耗尽了心力。 当门一打开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沙哑地叫声,“不要进来!” 因为从脚步声,里面的人就已经分析出有外人,显示得非常惊恐。 “出去,出去!”秋云歌未带随从,只身跟海权大人进去的时候,还是如此,可见对方的病症是真的厉害! “鸿欧,这是给你看病的神医,不可无礼!”海权急着要去照顾儿子,但是胳膊却被咬住,只是微微皱了眉头,却没有意外。 看来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秋云歌看着海夫人满眼都是泪水,但是那孩子却好似没有发现一样,攻击着靠近他的人。 十二岁看起来却只有*岁的大小,不是被虐待,而是根本就是自身所致。 “你们二人出去,然后准备点食物!”秋云歌必须要给治好,这样的孩子,确实让人揪心,她看着也难受,如果有个弟弟是不是就跟他一样。 可惜母妃去得早,她没有弟弟。 “神医,我儿有攻击行为,您可千万不要受伤,而且他基本上不怎么吃东西!”海夫人很是无奈,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心都要碎了。 “出去吧!”秋云歌不想说得再多,她的时间也很有限。 海权大人直接拉着自家夫人出去了,既然神医愿意接手,那都是好事,现在不要再说其他的。 秋云歌一个人走进那个只是抱着枕头的孩子,那张小脸,白得血管都暴露出来,眼窝更是深陷,看来睡眠也非常不好,那眼神中带着恐惧,却不敢攻击秋云歌,原因怕是她脸上的面具。 “手伸出来,不准说话,不准吼,不准咬人!”秋云歌直接下命令,然后就瞪着他。 海鸿欧傻在那里,却不敢伸出手,往床里面退着。 “快点!”秋云歌走过去,坐在床边上继续催促着。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喃喃地说着,但却将骨瘦如柴的手伸出来,秋云歌把脉后,脑海中跳出了,自闭症,营养极度缺乏! 换句话说,他身体没有大毛病,就是因为缺乏营养,才会导致。 重要的是自闭症,而且还活在鬼的世界中,那双眼很明显是经常看见鬼魂等不干净的东西。 这屋子确实也阴森森的,让人有一股毛孔悚然鸡皮疙瘩起来,但是她秋云歌可不怕鬼,本就是厉鬼重生。 “你,暖!”海鸿欧突然往秋云歌怀中一钻,还紧紧地抱住了她那细细的腰身。 哪怕对方再像孩子,可已经是十二岁的男孩,秋云歌要掰掉他的手,却听见他哀求着,“你暖,他们不来!” “那你听我的话吗?”秋云歌算是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眼中看到的东西,她在的时候,就没有。所以对方就将她当成救命稻草了。 海鸿欧非常快的点头,但是那手却是抱得更紧了。 秋云歌让外面来人,海夫人看到这一幕,更是被刺激得哭了,这孩子自从两岁开始,就不曾让她靠近,更别说来一个拥抱,完全都是奢侈的想法。 但是此刻他却在医圣的怀中,脸上反而有着孺慕之情,让人情何以堪? 她难道不是一个好母亲吗?为何儿子就是不要她呢?她不是后母,真不是! “夫人无需想太多,先将食物端进来,等会本圣再跟你们说明!”秋云歌第一次喂孩子吃饭,完全是受不了他那依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侄儿。 海夫人站在一边,这次儿子没有赶她走,反而真的吃下一碗粥,还有一个小小的豆沙包。 只要是秋云歌喂的他都会张口接,但去却不能一次性让他吃太多,否则胃部不适,还是会吐出来的。 “鸿欧,跟我一起走出去!”必须要见阳光,否则这颗小树苗都快要死了。秋云歌能做的非常有限,根据脑海中说的方法,那必须是要长期这陪护,所以这个方法只能交由他的父母。 海鸿欧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但是秋云歌递给他一只手,拉着他一步一步地往外走,看见阳光的那一刹那,他甩开手,又再次跑回去缩在被子里。 秋云歌强行给他掀开被子,然后就听见他野兽一般的叫声。 “出来!”秋云歌就一句话,然后就开始大力拽着,直接拖着他。 而海夫人在一边哭着要阻止,却被海权大人拉住了,这个时候,不是心疼。 只要儿子能够好起来,不管什么方法都是可以接受的。 “吼吼!”海鸿欧想要再钻进屋子,可是被秋云歌直接关门了,“闭上眼直接躺在地上,感受眼光,阳光会将那些可恶的东西全部都杀死。你跟小树一样会获得新生。你可以的,可以的!” 在秋云歌沙哑声音的安慰下,海鸿欧的恐惧慢慢小了,真的闭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开始是蜷缩的,慢慢地就放开了四肢。 躺在地上,就好似一个大字,让人看着也慢慢地安心下来。只见医圣走到他身边,也躺下来,“害怕的时候,就出来晒晒太阳,晚上的时候,可以点烛火,放夜明珠,有光的地方,都会有暖暖的感觉。那些东西最怕的就是光,他们不敢再来!” “不走,你不走!”海鸿欧很艰难地说着这些话,平日里说得最多的就是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出去出去! “我是必须要走的,但是我会来看你!你不是怪物,那些东西闻到你身上有阳光的味道就会害怕的!”秋云歌握着他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然后将一块玉佩塞给他,“这个会带给你力量,带给你好运。就好似我一直在你身边!” 海鸿欧点点头,秋云歌走出院子,看着还躺在地上晒太阳的男孩,晒成黑炭可不要找她。 海权大人跟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晒太阳可以治病。海夫人不顾衣裙直接也躺在了儿子的身边,这一次儿子没有拒绝。 让她再次哭了,这一次是幸福的。 海权大人跟在医圣的后面,这次完全是叹服,果然跟寻常的大夫不一样,那些大夫还没有靠近儿子,都被打走,然后无奈地说,不可治。 这些年来,第一次他看见了希望,觉得儿子真的能够好起来,这些年看着妻子为了儿子不断老去他也心疼,可是无可奈何。 ------题外话------ 二更还需要两三个小时左右,小妞今天跳得不错,但是粗心的七味,忘记带手机,连张照片都没得拍!最近头都是晕的,整个状态属于那种,转身就忘记!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收复 闹世子府 “神医,有希望痊愈吗?”海权问得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升起来的一点点希望。 “这个是长期治疗,心里辅导,你们做家人的才是最重要的,本圣会给你们写下方法,三日后给老爷子治疗腿,再给他做一次。给他下的心里暗示,够治疗一段时间,到时候本圣会再出现的。”秋云歌收拾收拾就打算走了,明日父兄就要出征。 “多谢医圣,海某欠您两条命,他日只要不违背律法不违背做人底线,海某一定报答!”海权一个大男人此刻都红了眼圈,多年来的愿望,一下子要实现,他是多么高兴。 “本圣记住了!”终于达成目的,秋云歌放心离去。 选择海家,那一颗两百年的人参还不足以让她来,但是海权这个人,还是要来的。 明日父兄就要出征,所以今日这个团圆饭必须要赶上,但是却没有在王府,而是在世子府,今日更是嫂嫂回门。 于是哥哥将李功成一起接过来了,算是来了个相聚,场面很是热闹。秋云歌在门外就听见他们兴奋的声音,嘴角立刻就上扬。 “歌儿,快过来!你嫂子给你做了最**吃的炖**鸽!”秋云歌大声喊着,秋云歌本来高兴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 李心碧也傻了,赶紧去问,“郡主,你不**吃**鸽吗?” 秋忠威也问,“歌儿,你怎么呢?” 秋云歌摆出一张哭脸,“歌儿吃**鸽?哥,你是多缺心眼?”她何时**吃**鸽呢?一直都避讳,好不好? “郡主不吃,我吃,嘿嘿!我不挑食,啥都吃!”李功成对妹妹嫁得好,那是非常满意。 “郡主,你想吃啥,嫂子再给你做!”李心碧有点局促,这原本郡主找她做朋友,就觉得是天大的惊喜,现在成是姑嫂,那更是要照顾好她。 秋云歌挽住嫂子的手,“除了**鸽汤,其他的我都吃,嫂子你不用忙了,明日他们就要出征,我们吃完早点走,让你跟哥哥多说点知心话!” 此言一出李心碧立刻脸红,秋云元也有些不自然,李功成是嘿嘿笑,秋忠威是一脸欣慰,看着小辈们在一起,那就是一种安乐幸福。 “你这丫头,除了胡说,还是胡说!”秋云元尴尬地说着,不过这有了媳妇自然是不一样的。 看着儿子儿媳妇恩**,秋忠威很是欣慰,希望这场站回来时,就能够看见孙儿。 而这时,乐郡主终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都傻眼了,明日他就要出征了,可为何他都不能来说一声呢? 那件事不是她的错,是哪个杨姨娘一直炫耀,如果她不贪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已经关了她这么多天,还不够吗? 她要出去,能够接受关起来,那是因为**他,可如果不想被关,也很容易。 “金灵金玉打开门!”乐郡主受够了,她都摆出认错态度,可他一次都没有来见她,这还不够,明日就要出征,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她。 金灵金玉可是先帝当时送给她的龙卫,这本事自然不是一半护卫可以阻止的,而暗装只能先一步去告诉主子,并不能擅自行动。更何况对方的身份是郡主,他们更不敢轻易动手。 乐郡主是在王府里没有找到人,那是直奔世子府,这是她第一次来。 正在吃饭的秋忠威听到下属说了几句,脸色微变,秋云歌立刻问道,“父王,出什么事情呢?” “心碧,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也不用多想,云元会告诉你的!云歌,她来了!”秋忠威一点胃口都没了,这些日子他仔细地想清楚,这一次最大的错误就是他。 本来院子里的女人就烦,现在又多了一个,当年苏婉怀孕,再加上身子不太好,让他纳妾,他就做了,如果当初他能够坚决一点,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烦。 秋云歌点点头,没有说话,比预计中的更早一点罢了,本以为父王可以安心的出征,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 李心碧不明白,但是看到哥哥跟相公都同时冲她摇头,只能忍着先看看,这个她究竟是谁? 难道相公还有通房吗?如果有的话,她也能接受,给对方抬个身份就好。李心碧不愿意委屈相公,相公这样的人才,是值得拥有许多女孩子喜欢的。 她从未有过一生一世独霸相公,只要相公喜欢的,她都会去喜欢。 乐郡主一进门,看着满桌子的人,脸色更是难看。 李心碧跟李功成那是赶紧行礼。 “臣给王妃请安!” “媳妇给母妃请安!” 一句母妃,惊得乐郡主往后退了几步,质问的话都卡在嗓子眼了,惊呆地看着李心碧已经梳了妇人的发髻,刚刚着急忽略的大红喜字,此刻嘲笑着她。 “王爷,为何世子成亲,本郡主作为王妃,却不知道?”乐郡主的语气也开始硬起来,这怀着万般的喜悦嫁过来,却因为一个小小的姨娘,遭受了这种待遇,让她如何能甘心。 对婉姐姐的儿女,难道还不好吗? “王妃坐下用膳吧!”秋忠威不想当着儿媳妇的面吵起来。 李心碧被秋云元拉着坐下,然后一言不发,这是什么情况,看起来王爷跟王妃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可他们不也是才成亲的吗? 这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她不应该八卦,可是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她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王爷,我们谈一谈!”乐郡主也意识到,此刻小辈众多,不应该在这里争吵,让对方丢了面子。 “用完膳,我们回去谈,这是儿媳妇的哥哥李功成,明日跟本王一起出征!”秋忠威淡淡地介绍着,但也给了她一些面子。 乐郡主只能等着,她哪里有心思吃饭,但依旧吃了几口菜,然后就放下筷子,她都如此了,其他人还有心情吗? 李功成起身就告辞了,有些为妹妹担心,这样的婆婆,真的能够应付好吗? 他们几个男人明日都得走了,郡主年纪小,又是晚辈,妹妹更是没有得到王妃的承认,愁,真是愁! 秋云歌乖乖地跟着父王乐郡主一起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握住李心碧的手,示意她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李心碧紧张地问秋云元,“是不是我不够好,王妃看不上?” 李心碧自问还真没啥特殊的地方,无才无貌没有优点,直到遇见公主,一切似乎全部都变了。 秋云元搂着娇妻的肩膀,逼着她的眼神与自己对视,“我觉得你好,歌儿,父王都对你非常满意,那就够了!至于其他人的目光不重要,日后如果遇上王妃,必须要第一时间保护自身的安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懂吗?” “可是,可是那是婆婆,我不能不孝顺,不能不听的!”李心碧是个非常传统的女子,这婆婆就是天,哪能不去孝顺呢? “你的婆婆是我母妃苏婉,她是继母妃,表面上过得去就行,我的傻娘子,你要学会耍滑头,尽量多恭维她,但却不招惹她,明白了吗?”秋云元越发觉得娘子单纯的可**,以前的那些观念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呢? 这样的人,哪来的心机呢?可是在王府里生存就必须要学会对外人用心机,这乐郡主就是他们口中的外人了。 李心碧还想说什么,却被秋云元拦腰抱起来。 “娘子,为夫明日就要走了,难道你不打算好好地慰劳慰劳吗?父王跟歌儿可都盼着家里多一个人!” 李心碧拽着他胸前的衣衫,万分紧张,第一日虽然有着疼痛,可后来就好了许多,只是面对男人的体力,她有些害怕。 脑袋蹭在他的怀中,“相公,明日出征,你不能贪欢!” “不贪,就一夜!”秋云元笑得很是得意,岁月无限好,夜晚最真贵! 相对于世子府的温馨,王府此刻却上演着大战。 乐郡主都快气疯了,“王爷,本郡主接受你的惩罚,不代表真的错了。那是因为我要好好地过日子,可是王爷你却没将我当成王妃,甚至都没有当人。二十多桌人,本郡主有病卧床,你觉得谁能信?” 这样大的事情,岂不是让京城看足了笑话。 继子大婚,她倒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就是她的新婚丈夫给她的待遇吗?这一刻所有的最纯最美好的梦都碎了。 “你确实病了,这个静养,太后皇上都默认了,至于你何时痊愈,也看他们的意思?本王后续就无权过问了!”秋忠威再次面对乐郡主,复杂大于愤怒。 不说多么有感情,但她是他的女人,这个是无法更改的现实,作为男人,他得负起责任,但却对她有着恐惧。 苏婉以前是个单纯的人,而她却心思如此缜密。真是不能比,越比越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我们之间?永远都不打算理我了吗?”乐郡主委屈地掉眼泪,泪眼婆娑再加上保养得当的脸,堪比二十岁,如果是一般男人可能无法抵御。 可现在秋忠威满脑子都是苏婉,对于她的万般风情都不解,“明日出征,如果这几年,你真心对歌儿好,对儿媳妇好。那等我回来我们就好好过,如果等我回来你不想过,我答应和离!” 不敢刺激对方,秋忠威可是见过她癫狂的样子,如果她因为自己对付女儿跟儿媳妇,那岂不是就是家宅不宁。 “在你心中,我比不上秋云歌,我认了!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可儿媳妇才娶来几天,也要我对她好,秋忠威你的心当真半点都没有我吗?媳妇孝顺婆婆天经地义的事情,还需要我去讨好她吗?”乐郡主觉得这个世界难道错乱了吗? 这心好痛,痛得怨恨所有人,凭什么? “你想多了,本王不是这意思,但是儿子要分出去过,我也同意了,儿媳妇就不需要日日给你请安。你也不要挑理,就可以了!本王娶了你,自然会对你负责,你自然占了位置。”秋忠威哄着她,既然她都冲出来了,那禁闭只能算了。 还不如卖给皇上太后亲王一个面子,让他们也知道他的态度,还是可以过下去。休弃跟和离短期内都不能实现,还不如让她对歌儿好点。 “王爷,我等你回来,我一定会对歌儿好的!”乐郡主接着台阶就下,拉着王爷就回到房间。 “本王还需要准备明日出征的东西,王妃就先睡吧!”秋忠威说完就又回到了书房,暂时那个房间,他还是不想进。 看着大门,乐郡主拉着陈嬷嬷的手,“嬷嬷,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他的心?” 陈嬷嬷拍着她的后背,也不懂为何郡主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安慰着,“郡主,这出征事情确实很多,失去了一个孩子,您好歹也得给王爷一个缓冲的时间。王府的子嗣本来就少,这又是个老来子。” 如果郡主愿意跟她商议,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可郡主自从她劝说要对宝郡主好的时候,就有些离心了。 “是那个女人咎由自取,女儿养伤的东西都好意思吃下去,怪得了谁!”说起这件事就生气,乐郡主觉得都是那个贱人导致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是是是,都是她的错!郡主您不要生气,王爷出征回来,一定会忘记这件事的。”陈嬷嬷只能安慰着,一边盘算着,将这边的消息告诉宝郡主。 既然王妃已经不信任她,还是早点回到宝郡主身边比较好,可是宝郡主能为了她叫板王妃吗? 陈嬷嬷也一脑门的问号,自认为没有那么重要。 秋云歌这一夜是难眠的,将计划又从脑海中过了三遍,现在完成了三分之一,时间太过于紧迫,以前走错了方向。 再完成那三分之二,最少也得等一个月的时间,既然父王不同意,那就老老实实地呆着,从这里出发到西北,最少大军也得走个二十天。 算着算着,这天就亮了,秋云歌直接就起来了,那眼下的淤青可骗不了人,而且父兄出征她不会脑残地去擦脂抹粉要漂亮。 宫门口,皇上钦赐帅印,并且赐酒,十万大军站在那里刷刷地一片,还有二十万在路上调任。 “祝秋元帅旗开得胜,早日归来,朕等着为你摆庆功宴!”皇上亲自为秋忠威敬酒,场面非常振奋人心。 围观的人看着都觉得血脉喷张,这就是军人的魅力。 “臣誓死保卫大金,效忠皇上!” “保卫大金,效忠皇上!” “保卫大金,效忠皇上!” 十万人的呼喊,那是震耳欲聋,却让人似乎看到了胜利的那一刻,皇上非常享受这样的呼喊,效忠皇上,跟效忠皇室,可是两种概念! “出发!”喝完酒,秋忠威一声怒吼,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能回头,否则会看见人群里的宝贝女儿,那心就会软。 秋云元因为是新婚,转头看了几次李心碧,更是看了妹妹,这两个他最挂心的人,一定要好好的。 乐郡主看着王爷的背影,对他没有回头,倒没有多说,作为主帅,岂能跟秋云元似的?连秋云歌都没有看,她挣什么? 至于她出来后,不断地有人假意询问她的病情?不过就是想看笑话,可哪有笑话给他们看? 哪怕就是哭肿眼,此刻也要高傲给那些人看。 “母妃,我们回家吧!”秋云歌跟李心碧一人挽着乐郡主的一个胳膊,在外人面前乐郡主代表的可是王府的脸面,所以不能让她**面对。 在这两个人的配合下,乐郡主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开屏然后离去。 留下几个女人的议论声,“拽什么拽,还不是不得靠山王喜欢?” “就是,就是,谁喜欢二手货?不过碍于皇室,王爷拒绝不了!” “在尼姑庵里都呆了十年,居然还出来嫁人,真是丢脸!” 秋云歌到了马车上,立刻跟李心碧坐在一起,乐郡主不说话,她也不说。这心里本就是难受的,不想再多事。 好在三个女人都各自担心,确实也没办法发生啥矛盾,李心碧这是新婚,丈夫跟哥哥都一起出征,偌大的世子府就剩下她一个人。 秋云歌自然跟乐郡主打了个招呼,就搬过去跟她一起住了。 乐郡主没反对,就算她反对,秋云歌也一定会搬,那还不如卖个人情。这王府里肯定有着秋忠威好多双眼睛,既然这样还不如做点好。 当然秋忠威走的时候,直说这两个人不能动,可没说王府里其他的人不能动,譬如罪魁祸首杨姨娘,这些日子想必已经休养得差不多。 那就得来伺候主母,所以王爷走得第一日,杨姨娘就被宣到正厅,看着对方瘦了一圈,风姿又出来的样子,让乐郡主越发地觉得要摧毁对方的一切。 “杨氏,本妃觉得要开支节流,王府的下人会放一批出去。留下来的人必须个个都要干活,你身边的周婆子调去洗衣裳,而你就在本妃的院子里打扫卫生吧!”乐郡主漫不经心地说着。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虐虐更健康(一更) 杨姨娘瞪大眼睛,继而大声喊道,“王妃,妾身还在小月子里,而且王爷下令过,周氏服侍妾侍,在院子里可以不用出来的。” 被关着也好歹如此出来被欺负,杨姨娘也不是傻子,现在王爷出征,这王府里王妃最大,连宝郡主都搬出去了,她要是到了这边院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月子?想起她所谓的小月子,乐郡主的火气更甚,这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保不住王爷的子嗣,还敢提小月子,来人将周婆子立刻送到洗衣房,不准外出,否则乱棍打死。脱去杨氏的衣衫,换上粗布麻衣!”乐郡主觉得上次用热汤就应该整整一碗都倒下去,最好是泼在她的脸上。 婉姐姐为何你要给他娶妾呢?他就应该**你一个,你死了,就应该**我一个,这样多好? “妾身的孩子为什么保不住,王妃您该心知肚明,王爷走了,您就打击报复,妾身不服!以前苏王妃从不会如此对待我们!”杨姨娘失去儿子本就愤怒,这会王妃还如此对待,性格本就冲动的她自然忍不住。 乐郡主笑了,“请二小姐来!” 提到秋玉隐,杨姨娘立刻愣了一下,王妃这是何意? 对比之下,杨氏无比怀念那个在她们怀孕时嘘寒问暖,面对她挑衅也隐忍下来的苏王妃。好歹苏王妃生下了嫡子嫡女,还如此温和地对待他们。 可是这乐郡主出手就是狠的,她七个月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怎能不恨! 秋玉隐接到王妃的传唤,那更是打扮一番,显得万分乖巧,现在父王出征,秋云歌搬到世子府,这可是她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王妃万安!”秋玉隐完全忽视跪在地上的姨娘,就好似自己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这样的态度,让杨姨娘心都在滴血,这是她的女儿,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此刻却跟王妃好似母女,不更像是王妃的奴才。 看着秋玉隐熟练为王妃捶肩膀就知道这件事她经常做。 可惜她这个生母一次都没有享受过,真是让人心寒,这就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玉隐,你说,杨氏现在还需要人伺候吗?让她换上粗布麻衣在母妃院子里伺候,为二少爷赎罪,你说这样对不对?”乐郡主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氏,倒是要她好好地看看。 秋玉隐先是一愣,很快意识到王妃说了一句母妃,那是不是意味着对方也有意要收她为女,如此姨娘为了她做什么那都是应该的。“姨娘,你这身子早就好了,现在王妃节约,我们都要支持。王妃女儿明日开始多做些刺绣!” “玉隐真是孝顺,杨氏还不快换上衣衫,金玉去帮帮她!”乐郡主拍拍秋玉隐的手,对方的小九九,她早就看破,可却不点破,时不时地还给点希望。 杨姨娘盯着女儿,可秋玉隐却半点都没有看她,一直哄着王妃。 “王妃,为何张姨娘不用干活?”杨姨娘认了,现在她是无依无靠,就连女儿也被别人收复了去,但是张氏别想躲起来。 “她没犯错!”乐郡主多少也得给婉姐姐一点面子,张氏是婉姐姐的贴身婢女,不过勾结王爷,也是错。 性格扭曲的她,看不得秋忠威身边任何女人。如是婉姐姐,那么认,这些女人有什么资格?她们有什么资格? “王妃!”杨姨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玉当众脱去外衣,逼着穿上粗布麻衣。这院子里还有小厮。 如此对待,杨姨娘也红了眼睛,她是王爷的女人,却在此刻遭受着如此对待。 “本妃累了,先睡一会,玉隐监督着杨氏,要这院子一尘不染!”王妃在陈嬷嬷的搀扶下留下一抹妖娆的背影。 而杨氏握着金玉强行塞到她手中的扫把,身上肯定有多处淤青,王妃后面的人下手真狠! “玉隐,你为何要如此?”杨姨娘就算对别人再不好,可是对自己的孩子,那是用尽心血的。 “姨娘,你也看到了,在这王府要生存下去只能靠着王妃,您还是早点扫吧!否则无论受到任何处罚都不要指望我帮你求情!”秋玉隐在春花秋月的伺候下,坐在屋檐下,可是还觉得很热,这天越发热起来。 杨姨娘终究没有再说啥,而是认命地扫起来。可是多年的养尊处优,她何时做过这样的活?扫得灰尘呛得直咳嗽,那眼泪都下来,可只能认命。 如果扫不完,那女人肯定又会有各种借口来惩罚她的。 这一幕都被躲在暗处的秋玉容看见,然后又蹑手蹑脚地离开,直接去世子府。 第一次来,还好管家能够认识她,见到秋云歌的那一幕,秋玉容都含着眼泪,虽然她跟大姐姐接触不多,可大姐姐是好人,还给她找了师傅。姨娘在府中的待遇也很好。 可这样好的大姐姐,怎么就被王妃赶出王府呢? “玉容,你怎么呢?是不是被人欺负呢?说出来,大姐姐给你做主!”秋云歌拉着秋玉容帮她擦着眼泪,这个单纯的妹妹,哪里是其他人的对手。 “大姐姐,玉容没用,本来想找王妃为你求情,可是却碰见王妃惩罚杨姨娘,我吓得没敢去,大姐姐,你不要怪我,等我鼓足勇气,晚上再去!”秋玉容万分的羞愧,大姐姐对她这样好,可是她却半点忙都帮不上,真是可恶。 “三妹妹,别哭,别哭,先喝点水!”作为长嫂,李心碧自然是关心着。而且秋云歌跟她说过,这三妹妹是个好姑娘,只要远离二妹妹就可以。 秋云歌半点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啥,“为我求情?为我求什么?玉容,你听说了什么?” 这丫头有些单纯木纳,话很少。难道是有人在她耳边胡说了什么吗? 想到这里,秋云歌就有些怒火,看来玉容身边得从医谷挑两个人。 “谢谢大嫂他们都说,父王跟世子刚走,大姐姐你就被王妃赶出王府,我想去求情,可是就撞见杨姨娘受罚,就吓回来了。大姐姐我错了,晚上我一定去找王妃!”秋玉容的话说完,就愧疚地低着小脑袋。 大嫂跟大姐姐都是好人,她是个胆小鬼。 “玉容抬起头来,你是个勇敢的姑娘,我是自愿搬出来陪着嫂子的。不可听别人胡说,更不可去找王妃求情,知道了吗?”以乐郡主现在的性情,估计看见谁都不会高兴。 不过杨姨娘在她手上艰难度日,这消息听来是不错的。 “真的吗?”秋玉容有些不信,可是看着大姐姐非常坚定的样子,她就信了,然后破涕为笑。 绘声绘色地将杨姨娘受虐的景象说了个遍,不时地还做出动作,然后憨厚地笑着,“大姐姐,我是不是很坏,可是看见她受惩罚,我就觉得打心底高兴!” 真是个掩饰不住想法的孩子,“不坏,她是应该的。回去跟你姨娘说,要早中晚在房间里为我母妃烧香念佛,抄写经书。没事就不要出去了!” 非常时期,只有打着母妃的旗号才能保住张姨娘,甭管这乐郡主是真心对母妃好,还是假的,总之这样总会让她顾忌点。秋云歌虽然能护着她,可是这脑子如果不够聪明,迟早要被抓小辫子。 “嗯,我知道了!大姐姐,世子这里真好!嫂嫂,你好漂亮!”秋玉容看着李心碧,真诚地赞赏着,世子哥哥这新婚就出征去了,怪不得大姐姐要搬过来陪着,只可惜她没办法过来。 “玉容也漂亮,这是嫂嫂亲手做的,送给你!”李心碧让婢女拿出一个香包。 拿到手,秋玉容就是兴高采烈的,这些年张姨娘将她保护得很好。 不过既然王府里这么热闹,那就再添一把火,烧得更旺点。 秋云歌吩咐着铜钗,然后就跟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招呼着玉容吃零嘴。 李心碧无事就做这些,让秋云歌吃个够。否则时间多了,就会想远征的相公,哥哥。不知道何时起,这想相公的时间已经比哥哥多。 “嫂嫂,我可以带点回去给姨娘吃吗?”秋玉容小心翼翼地说着,她觉得这东西好吃,姨娘没吃过,就大着胆子提起来。 嫂嫂跟大姐姐看起来都非常好,应该没有关系。 李心碧笑了,“早就为你打包了,在这边用完晚膳再走!郡主已经让人跟你姨娘打过照顾了!” “对,用完,我送你回去,也得检查检查某人可将地扫干净了!”秋云歌对这样的好戏怎么会错过。 秋玉容哪知这么多,听说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还可以带零嘴回去,那是高兴坏了。 而王府里,干活累得半死的杨姨娘自从喝了一杯水之后,全部都变了。 “哈哈,凭什么老娘给你干活?” “秋玉隐,你个小贱货,你明明是我生的,却认贼做母想要记名嫡出吗?可笑,庶女这辈子都是庶女!” “元乐,你害死我儿子,你自己不能生,就要害死我的儿子!” 杨姨娘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刚刚扫好的垃圾全部往屋里撒,甚至是见东西就砸。 更是跑到茅厕,端了一盆大粪水,直接抛在厅里的桌椅上,还有那些乐郡主带来的陪嫁好东西! 场面快得让所有人都吓傻了,杨姨娘这真是找死,要拦都拦不住的。 这简直就是作死的程度,等会王妃来了,就完了。 同时吓傻的还有秋玉隐,王妃可是将看着姨娘的任务交给她,可是谁知道姨娘突然发狂起来。赶紧跑故去,虽然那臭味让她忍不住要呕吐,可还拉着杨姨娘,“马上给王妃认错,跪下!” “啪啪啪!”杨姨娘转手就抽了秋玉隐三巴掌,拽着她的头发,拖着走,边拖边踢,“贱丫头,你是我生的,却敢忤逆我,去拍元乐的马屁。” 不一会就秋玉隐的脸就肿起来,躺在地上哀嚎着。看见王妃出来,那是大声喊着,“王妃,救我!” 乐郡主带着人出来,那是满脸怒火,但却没有阻止杨姨娘暴打秋玉隐。 直到杨姨娘放下秋玉隐往她这边冲过来的时候,被金玉一脚踹在肚子上,然后捂着肚子哀嚎着,不一会就看见她的裙摆再次被血浸透。 本就还在小月子里,再加上后续没有得到好的补养,杨姨娘的身子一直都没有干净。金玉本身就是高手,这一脚踹了用了七分的力气,没踹死都算她命大。 “王妃,这是怎么呢?嫂子做了些零嘴,歌儿给您送来的!”秋云歌进门就惊叹,这可比自己预料中更强大点。 杨姨娘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闻着里面传来的臭味,秋云歌手中食物再散发着香味,混合的那种味道乐郡主忍不住直接吐了。 “王妃,您怎么呢?是不是有喜了,快点去请大夫。王妃有喜了!”秋云歌先一步大叫起来,让所有人都传着王妃有喜了。 这可真是老蚌生珠,这样大的年纪,还能怀上。 乐郡主摆手说不用,但却说不出来,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陈嬷嬷等人也不清楚啊,这乐郡主是不是怀孕,只能等大夫来。 “赶紧将王妃扶到本郡主的暖阁去,这里哪里还能住人!”秋云歌体贴地扶着乐郡主的,没人跟她去抢位置,陈嬷嬷赶紧扶着另一边。 吐得都快喘不过来气的乐郡主,脸色苍白,乍一看还真有那么三分孕像,就连乐郡主此刻也有些怀疑,虽说当年喝下那药,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而且这些年滋补很多,说不定还真的可以? 秋云歌没有放弃他们脸上的表情,想得可真美? 马上就会到谷底的,她可是为乐郡主把脉过,这个身子已经彻底废了,除非她出手。 那边的秋玉隐根本不敢上去搀扶杨姨娘,害怕继续被打。 血流失越来越多,杨姨娘也逐渐清醒,看着女儿就在不远处,可却都不过来,“救我,救我!” 可秋玉隐依旧不说话,也不靠前,就那样冷漠地看着。 大夫很快就来了,恭敬地王妃把脉,脸色很是凝重,这下乐郡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难道真的怀了吗? “王妃,您的身子很虚,早些年服用的那虎狼之药伤到根基,怕是不能孕育后代了,除非梅仙在世,否则无解!”大夫也表示很同情,无能为力。 “什么?王妃刚刚呕吐难道不是怀孕吗?”金玉着急地问着,王妃想要孩子很迫切。 “一时刺激,并非有孕!”大夫老实地回答。 “金玉,带他去看看杨姨娘!”此刻那个女人还不能死,乐郡主再一次被打击,早就习惯了,那点小期待消散后,就恢复了正常。 “王妃,您不要着急,这什么梅仙肯定有传人,找到她的传人,您就可以生下小弟弟了!”秋云歌满脸堆笑地补刀。 乐郡主勉强地笑了笑,“歌儿孝顺,母妃知道,去你嫂嫂那住可好?” “好,挺好的。王妃您可得保证身子,父王走的时候,还让歌儿照顾你的!”这照顾得真不错,秋云歌在心中自个夸自个。 不管是真是假,乐郡主听到这话,心情略微好了一点。 “歌儿,今日让你看到这些,是母妃的无能,连一个内宅都管不好,这杨氏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唉!”乐郡主示弱,此刻她是真心想跟秋云歌处好关系的,秋忠威走时的警告,她不能不当回事。 “杨氏死罪,冒犯主母,王妃您还如此仁慈!”秋云歌夸着,两个人打着太极,怕不久就得寻梅仙传人,寻不到,就得寻医圣。 到时候要什么东西比较好呢? 让她怀了掉,还是永远不怀呢? 到时候得看看父王的态度,这样的女人,父王看透后,应该不会再进她的房间。能怀了,却没有希望,岂不是更有趣? 不过可不能让她在王妃期间给父王戴了绿帽子。 乐郡主哪知道秋云歌已经神游到绿帽子上,“我们一起去看看杨氏吧!她可是总声称,照顾你几年,玉隐那孩子也可怜,居然被生母打成那个样子。真是让人伤心!” “好!”秋云歌正有此意,秋玉隐日子过得越难熬,那才越有趣,猫吃老鼠,一下子吃掉那多没意思,要让她无数次有逃生的希望,可是希望一个接一个的被破裂。这才好玩! 杨姨娘被人扶起来,靠在一颗树上,就接受治疗。 “大出血,特别出血后在地上冻了这么长时间,日后怕是走路有影响。这身子也废掉了,再不好好养着,可没有多少年寿命!”大夫不敢说得太多,这满屋子粪便的臭味,再看这伤明显就是被踹的。 他看不敢说得太多,大宅内院的争夺往往是伴随着生命的。 “她有没有吃发狂的东西?”乐郡主问出了重点,就她观察来说,这杨氏哪有这么大的胆子,那就一个可能,被人下药了。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站在身边的秋云歌,她已经拜了天机老人为徒,这药理应该是精通的。 ------题外话------ 520。521都是悲剧的,男人一个电话,一个消息,一个红包都没有,伤心中!在这里吐个槽! 正文 第七十章 月夜教授 “没有,至于王妃说得发狂,可能是天气炎热,再加上她本身怒气比较大,就容易散失理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在下开好药方就告辞了!”老大夫是不敢再留下来,这里看起来就恐怖,阴气太重。 这靠山王跟世子都走了,没人在这里镇压了,让人毛骨悚然。 这老大夫没有说完的话就是,“这个女人中邪了!” 但是大家都听懂了,看着杨姨娘的眼神更带着几分嫌弃,要不是晦气冲天,怎么会中邪呢? 秋玉隐更是怨姨娘不住地拖后腿,居然是晦气上身,这日后让王妃如何能看重她。 “将杨氏送回去,玉隐,你伺候着,这是你亲生姨娘,你带着丫鬟照顾着!”乐郡主看着昏迷不醒的杨姨娘,现在什么也审不出来。 问着满院子的臭味,这屋子日后是不会住了。闻着就恶心,“收拾东苑,本妃日后住那里。陈嬷嬷,这里打扫干净。” “王妃,等玉隐妹妹的伤势好了,再照顾她姨娘吧!”这本来姨娘就是贱籍,让二小姐照顾本就不合理,但是对方这么做了,秋云歌不免替秋玉隐不值得。 获得乐郡主的心,这条路可是漫长的,亲**的而妹妹,你可得慢慢走。对方目前很明显就是阴你,谁让你是父王的孩子呢? “不过是一些皮外伤,正好熬药的时候一起。玉隐,没问题吧!不是本妃要你辛苦,实则你姨娘要是再散失理智,好歹你是她生的,会顾及一点!”乐郡主的话,让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这些奴才们,可不敢去照顾中邪的姨娘。 再说这杨氏得罪了王妃,又让王爷不喜,这日后更没了生育的可能,简直就是没有翻身之地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个二小姐目前来看,王妃并没有打算记名,还不如三小姐稳固。 “没问题,玉隐可以!”秋玉隐跟春花,秋月两人费力地将杨氏搀起来,没有任何人帮忙,这昏迷中杨氏更是异常的重。 一个没弄好,就跟叠罗汉一样,全部叠在一起,则会春花,秋月二人本来就伺候得不满,可当初世子有命不得不从,看来得寻个机会,找找郡主,换个岗位最好。 艰难地爬起来,再一步一步地往那小院走去,路过秋云歌的身边,都没有抬头看,也没有指望对方真的为自己求情。 秋玉隐咬着牙,坚持下去,再苦再累都要撑下去,只要想到他的书信,就充满了动力。 “王妃,歌儿也去陪着嫂子了,这哥哥出征,她一个人太孤单了!”秋云歌的话,让乐郡主差点掉泪。 秋忠威走了,她又何尝不孤单,谁来陪陪她呢? 如果从未得到过,她也不会去强求。 秋玉容一直都在秋云歌身边,可是就能够做到,让人不关注不发现。摸了摸她头发,吩咐到,“有了困难,记得到世子府找我!” “嗯嗯!”秋玉容乖巧地点头,她要跟姨娘学,素日除了学习,不出门就好了。王妃早就吩咐过,不需要她跟姨娘去请安的。 秋玉隐看着杨姨娘转醒,就开始发火,“你究竟发什么神经,我们根本斗不过她,为什么你要如此呢?打了我,你开心呢?” 杨姨娘刚睁开眼就发现秋玉隐猪头一样的脸,吓一跳,“谁打得你?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是在扫地吗?你却在一边看着,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是,就因为我看着,所以你将我打成这个样子,还大呼王妃的名讳,将垃圾全部都扔到王妃的厅里,最过分的你居然搞了大粪,恶心不恶心啊,你自己闻闻身上臭不臭!”秋玉隐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刚刚已经让春花秋月帮她洗了换一身衣服,可那味道还散不去。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她还有什么脸活下去,这就是她的好姨娘。但凡谁知道她的生母脑子有病,她还能嫁出去吗? 杨姨娘听着秋玉隐的话都惊呆了,“我真的做了这些?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喝一碗水后就觉得人晕过去了。不会是鬼上身了吧!我怎么敢去骂她呢?更何况是皇家的名讳,我有几个胆子做这些?我是被谁给打的!” 挣扎了半天杨姨娘都觉得起不来,小肚子一直在疼,小日子应该还没到,可是那里却还在出血。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被人给打了。 “金玉踹了你一脚,那时候你发狂地要去行刺王妃,没要你的命都算幸运的。你喝的水是水端给你的?”秋玉隐不是傻子,立刻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有人下药?王妃是不是也怀疑这一点,所以才会问大夫的? 杨姨娘仔细回忆着,她都快要死的时候,玉隐却在一边冷漠地站着。见死不救,心一再地被刺激着,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那水是我自己舀出来的,现在还有谁能够断水给我喝,自己的女儿都靠不住。” 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熬,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话,王妃可不会如此简单就放过她,还请了大夫给她医治,这些怕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你被人下药了,蠢货!”秋玉隐实在是忍不住,直接骂道,如果不是王妃对这件事愤怒,她怎么要到这里。 这小姐住的院子可比姨娘要好多了,再加上这里现在什么也没有。 “我就算是蠢死了,你也是我生的。改变不了,别以为王妃真的看重你,你这脸还有点价值!”杨姨娘对自己生的女儿外貌还是有些自信。 就算现在肿着,可是消除后,又是个美人! “姨娘,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然回杨家求助吧!否则你真会死的!”秋玉隐这会似乎在关心着。但是杨氏已经对这个女儿失望了。 “她能拿我怎样?在这个时候她能杀我吗?二小姐还是请回吧!免得这里弄脏了你的鞋子,留一个人照顾我就好!”杨姨娘冷漠地说着,杨家,杨家会理会她的死活吗? 不过就是一个庶女,嫁得好了,娘家人会靠上来,不好了,那就断绝关系。 夜,月亮高悬。 秋云歌再次摇身一变,快马加鞭地来到了京郊的山上,这里住着她的特种小分队,日常的训练的就顺着这座山,这些人必须要抓紧训练,等到战场,这些人就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敌人的心脏。 “主子!”秋云歌的出现,隐藏在暗处的三十多个半大的小孩全部都出现。 “人体除了心脏,脖子,还有很多致命点。就算不能一击致命,也能够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所以这就是你们今日加强学习的方向!”说完秋云歌一挥手,就看见一具具的尸体被摆上来。 有些已经腐烂,好在这些日子在丛林里训练,这些人全部都适应了生死,适应了血腥。一开始他们是五十个人,跟野兽搏斗,最后就剩下三十六人。 没有人怨过,能够跟主子学到东西,活下来的都是本事,活不下来的只能说命不够,没有主子,他们早就死了。 “头部是首要的击打部位,太阳**、眼睛、耳门、后脑,甚至包括颈项,都是比较容易被击打到,而且容易产生击倒、击晕,甚至致死效果的部位。主要的攻击方法有拳、指、掌、肘,还包括高位的腿法。胸部、胃部,可以用直拳、勾拳、横肘、顶膝、中位的腿法进行攻击,肋部的攻击主要是膝法和中位的腿法,也是能够使对手丧失战斗力的部位。 至于男人的裆部,也是致命弱点。 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都明白了吗?这些尸体不是让你们打,而是要你们认识到**位的。 这里是百会**,这里是耳门**——!”秋云歌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这些人都知道她是女的,却没人敢小觑。 每个人都在认真听着,看着,不敢有丝毫分神。 “这些做完,就要学会给同伴治伤,抛弃同伴者,杀!赤芝,日后你留在这里,教他们!现在先看一遍!”秋云歌刀飞舞着,那一具具尸体就变成了横七竖八,各种各样的伤情,开膛破肚。 弥漫着臭味,有几个脸色发白的,但没有一个人走开。 看着主子那神奇的刀法,跟快速止血包扎,固定骨头,这些手艺都是不外传的,但是现在主子全部都教授了,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他们保住性命。 两个时辰后,秋云歌的衣衫上都沾满了污血,但站在那里却给了所有少年少女们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 这样的主子虽然冷清,可却将他们的命放在心上。 “过几日我来检查,学习完后,就会有老师来教授你们唇语,希望各位能够好好学习,成为狼之队,有着敏锐的嗅觉,懂得团体,保护同伴,不畏惧死亡,不怕狮子老虎!”秋云歌知道时间紧迫,可是不逼出来,到时候丢得就是他们自己的命。 “狼之队,朗之队!”少年们的血液全部都在沸腾。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去换了一身衣衫,然后离开。否则就这样回去,那得把嫂子吓哭,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可在山脚却看见一人,大风吹动着他的长发,妖艳的红色,让人有些后怕,可惜秋云歌从来就不惧怕,而且对方的身份,也很明确。 “秋云歌,你不是上辈子的那个,你怎么会这些?自闭症,开颅术,战场训练,还有这特种队,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宁萧很是激动,如果秋云歌是跟他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他们应该合力寻找回去的方法。 这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他都呆了两辈子,皇帝都做过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再让他感兴趣的。 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太多太多人问她,秋云歌也想问问,她是谁? 是秋云歌,还是厉鬼,总之她现在活着,活着就得让那些人哭,挨个哭。 “宁萧,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说这些东西这一世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有这些,我很高兴,因为我必须要复仇,必须要保住整个家族。所以,我还是我,是秋云歌,秋忠威跟苏婉的女儿,秋云元的妹妹!”因为是宁萧,所以解释,否则秋云歌完全不予理睬,很多问题必须要从他那才能得到答案。 “你是说,你完全不懂得什么是飞机,什么是手机?”宁萧盯着秋云歌的眼睛,如果她骗他,那么后果很严重。 秋云歌非常认真地说,“会飞的鸡没有见过,手上的鸡也没有,只见过母鸡公鸡野鸡!” 宁萧笑了,月光下万分的妖娆,“秋云歌,等有朝一日,你想起了这些,如果敢不告诉我,我就要天上地下找到你,然后绑回家!” “干嘛?”后知后觉地问出口,她是真的不知道,秋云歌觉得今日的宁萧好奇怪,总是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睡了!”宁萧看着对方还是愣着,补充,“把你给睡了!” 秋云歌这才恼怒,上马直接飞驰而去,无聊,浪费时间,但是直接告诉她,她脑海中出现的一切,对方都懂得。 这些东西不存于世,为什么他知道? 他们之间会有必然的关系吗? 秋云歌想不透这些问题,回到世子府,李心碧还在熟睡中,秋云歌赶紧睡下,否则等会嫂子来叫她,会露出破绽。 现在这一切,都不想叫李心碧知道,她只要好好地等待哥哥跟李功成回来,没事做点吃的就好。 ------题外话------ 我家小妞,在学校又被老师打了。难受死了,上次是被烫,被关午睡房,这次屁股被打得我刚刚洗澡还能看到印子。我这心啊,啥也写不下去了。明天一定再去搞这个老师,我要她也别在这幼儿园呆了! 可恶至极!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海家天才 王府茶不错 海家的三日之约,海老爷子早早就起来等着医圣,而海鸿欧听说后,也等在这里,虽然不跟爷爷父亲母亲说话。就坐在一个拐角处,但是这样的进步,已经让老爷子心满意足了。 这么多年,这孩子就没有走出过那个宅子任何人靠近都是大喊大叫。现在居然能够坐在这里,已经是奇迹。 外面一直传言这孩子是野兽,是怪物,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放弃,没想到碰到医圣,给了这个家希望,带来了阳光。 所以当秋云歌再次来到的时候,那是享受着最高的待遇,所有人都对她充满着期待,老爷子觉得自己的腿也充满着希望。 多想再骑马一次,老爷子眼睛亮了,“老夫都等不及了,你赶紧开始吧!” 爽朗的个性,让秋云歌也扬起嘴角,不过下一秒海鸿欧又扑过来,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想你!”那样子,让海家人全部都是羡慕嫉妒,真不懂这个医圣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一次就让鸿欧依赖上他。 那个玉佩贴身收着,谁也不给碰,而且一直握在手上,摸着喃喃自语。 三日不见,这孩子的脸色好多了,头发也被人梳得整齐,显得精神多了。 “鸿欧先松开我,否则我怎么陪你玩呢?”秋云歌有些无奈,虽然明白对方完全是无意识的,根本就不懂得男女之分。更何况现在她的身份是个男人。 “鸿欧,你是不是想娶她做娘子,以后就可以天天抱着了!”老爷子一句话让秋云歌立刻愣住了。 “娶,娶娘子!”海鸿欧立刻抱得更紧,娘子是什么不管,就知道可以天天抱着。 秋云歌无语,为什么就没人问她可愿意呢?再说,她现在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啊! “老爷子真**开玩笑,本圣是男人,快点放开,否则我要走了!” 老爷子却干笑着,“小神医,虽然你搞了喉结,声音也沙哑,但是你别忘记老夫可是武将出身,这操练新兵第一就是看他们的骨骼,你这明显是女人的骨骼!” 骨骼? 秋云歌看着哪怕很瘦弱的十二岁的海鸿欧,那骨骼确实都比自己的修长,作为一名医者,她更懂得这男女骨骼的区别。 但是没想到,却被老爷子一眼看穿,那岂不是代表日后也会被他人看穿。 “小神医,老夫说了真话,你不会不给老夫治疗了吧!”老爷子明知道对方不会,却还是打趣着,如果真能将这神医变成孙媳妇,让他这个老人家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老爷子好眼力,多谢提醒,日后医圣就是圣门的女弟子,依旧是天机老人的师叔。”女人被当成男的,享受一样的待遇,只要有本事,那都是可以实现的。秋云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自然老爷子也没再提孙媳妇的事情,否则对方要是恼怒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时间还多,可以慢慢地攻克。 海权大人跟海夫人被惊呆,这医圣真是女人,那鸿欧可是抱了对方好多下,这要是神医真让负责,他们家可不亏。特别是海夫人,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这个主意相当好,还是父亲有办法。 “老爷子您的年纪,本圣只能给你局部麻醉,药量还不会多,否则会影响你的大脑,所以疼痛你必须要忍着。”秋云歌直接将毛巾扔给老爷子,咬不咬是他的事情。 “无需,儿子来陪父亲下一盘棋!”老爷子摆摆手,立刻有人将棋局摆起来,海权立刻恭敬地坐下。 “倔强老头,等会可以哭出来!”秋云歌说话间就直接敲开了老爷子的膝盖骨,让他手上的棋子直接掉在了棋盘上,很快就有人将棋子重新摆好,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而秋云歌也直接隔开,然后摆弄着里面的经脉,既然对方要逞强,她没有意见。 经脉断了,外面再接好都是没有用的,所以这个时候绣工也很重要,那细小的经脉全部一一缝好,还要保证其畅通,否则缝上一点用都没有。 用银针逼迫腿部血液迅速流动,看着那经脉慢慢地恢复畅通,秋云歌才松了一口气,这些手术虽然是她第一次做,可脑海中总有好多次的经验。所以做起来,完全也没有害怕,或者手发抖。 似乎关于医学的问题,她的大脑都处于异常兴奋的状态。 而老侯爷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汗透,那汗一滴一滴地滴在棋盘上,海权担心地错了几子,却被老爷子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这脾气,秋云歌笑了下,继续,再将骨头固定,再将伤口缝合,石膏也是她最新调制出来的东西,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些她通通都解释不了。 只要脑海中有想法,她就去捣鼓,可以说老侯爷算是第一个实验者。 “这是什么东西?”老爷子已经痛得麻木了,却对这东西感兴趣起来,这一个时辰的煎熬终于结束,他的孙子也在一旁,除了一动不动地看着神医,也没有出言打扰。 这都让人感觉幸福,老爷子心中越发觉得要让神医留下来做孙媳妇。 “石膏,固定一个月,我会让人来拆,之后就是康复训练,快则半年,多则一年,就可以正常走路了!”秋云歌头伸过去,紫芝立刻给擦汗。 这样的医术真是闻所未闻,以前觉得用木板固定的方法,那都是有名的大夫,但是神医带过来的东西似乎更神奇。 一个月就可以进行那什么康复训练,也就是说,他会有知觉,会慢慢地好起来。老人家非常激动,这么多年,本以为死也会死在床上或者椅子上,真没有想到还会有走起来的一天。 “另外本圣还给老爷子备了一份礼物,苦菊搬进来!”秋云歌喊了一声,外面的人立刻就推着一张会动的椅子过来。 “这是轮椅,老爷子适当的时候可以带着孙子一起去玩玩,要挑河边,草地,等空旷点的地方,对令孙的恢复有好处!”秋云歌看着海鸿欧对轮椅非常感兴趣,不由地多提了一句。 谁知道对方说道,“我也会,等我!”说完就跑开了,海夫人着急得要跟着去,却被秋云歌阻止了。 他也会?这三个字,秋云歌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 而老爷子却在这个时候说,“你们都退下去,我要跟神医聊聊!” 海权不敢违背父命,自觉地走开了。 秋云歌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瞒不过老爷子,也非常自然净手后,让紫芝等人出去了。“老爷子,请说!” “神医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海家如此特别?老夫可是听闻,当时太后为齐王求治,懿旨都下了,但她的侍卫却都被你放倒了。海家自认权利不如宰相,不如朱家,更不如太后,这钱财更是有限。”老爷子既然提出来,自然就不会放过这样的话题,一定要说个清楚。 上次他就想问,后来想看看孙子的效果,今日才问出来,心中也有所考虑。 “老爷子对家父有恩,所以云歌报恩!”秋云歌直接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了,海家如果不收复老爷子,都不算真正的收复。 秋云歌,宝郡主? 秋忠威的女儿,老爷子虽然多年不外出,但是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也非常多。 这个时候,他完全是蒙了,这转变也太快了。刚刚家里那臭小子岂不是占了郡主的便宜,这要是被秋忠威那混货知道了,岂不是得拼命。 报恩!难得还有人记得当年的事情,看着秋忠威这些年的进步,他也非常欣慰。 这小子当年抱第一美人归,可是让不少人羡慕嫉妒恨,这后面更是越发地在战场拼命,从而获得今天的地位。天赋也非常好,有勇有谋,否则战场的军功可不是那么好捞的。 “宝郡主,老夫真是没想到,圣门,你意欲何为呢?天机老人为何会跪你,是你扶植齐王,还是秋家扶植齐王,齐王的气色越发好起来,实际医治的人是你!不是老夫对秋忠威有恩,而是我儿手上有着京城的兵马!”老侯爷的思维非常清晰,他的傻儿子八成已经送了许诺给对方。 秋云歌对于老爷子的语气完全不在乎,有所图才正常,没所图那就奇怪了。 能从她的一些蛛丝马迹立刻猜到她扶植齐王,真是让人敬佩。 “云歌只求保住秋家,父王这次凯旋,怕就会有危险了。前段时间,家兄差点没命,云歌也遭遇了刺杀,老爷子,您说秋家稳吗?我只求海家,能够在秋家有危难的时候给秋家一点自保的时间。秋家不会谋逆。至于齐王,暂时就我跟他合作,父兄皆不知。他是嫡长子,虽然暂且处于劣势,但从人品上看,对方比辰王要好太多。老爷子应该比我还透彻!”秋云歌敢真面目面对老爷子,就知道对方一定能够被收复。 果然老爷子沉思了半天,然后许诺,“海家中立不会变,但是会尽力保住朝廷栋梁,不会去助奸诈小人。老夫这腿如果好了,他日就会日日上朝!” 这就是秋云歌要的,老爷子腿好了,这海家就会更上一层楼。而海家孙子的事情,也让皇上放心大胆地用他们。 “老爷子的腿自然能好,云歌坐等老爷子在朝上的正直将宵小都打败!”秋云歌算是跟老爷子达成协议。 “丫头,做的孙媳妇好不好?”老爷子可一点也不觉得脸皮厚,既然孙子喜欢,那总得求一求。成不成,他这个做祖父的都努力过了。虽然跟宁萧,辰王,齐王等等相比,自家这个又嫩又胆小,但是海家不错啊! “老爷子,云歌不卖身!不过令孙的病会康复,他只是暂时对我有依赖,以后就会好的!”秋云歌说完就又戴上了面具,外面有人来了。 自从修炼心经后,她的听力是越来越好。 只见海鸿欧撞开门进来,然后献宝地将手上的微型轮椅递上来,“我也会!” 那表情,那动作,完全是一只等待主人赞赏的哈巴狗,让人无法拒绝。 秋云歌完全一愣,这仅仅就是看了一眼,然后马上就会了吗? 这也太厉害了,秋云歌直接感叹着。她当初画出图纸,让人打造,可都是耗时十五天,虽然一个大一个小,但这不过才半个时辰。 “好,很厉害!”秋云歌毫不吝啬地夸奖着,这对对方的病情有好处。 “这里,可以摇,就可以自己动,不用推!”这几日海鸿欧的语言表达动力是越来越好。 还有创新,这下面的可没有,总觉得这肯定是做不起来,没想到对方做到了。 “那鸿欧可以将这个加个手摇的吗?”秋云歌脑海中提示着,每一个自闭症都是天才,一当发现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就需要立刻培养着。 海鸿欧兴奋地点头,因为他被夸奖了,这些东西很好玩,比他以前的所有玩具都好玩。 秋云歌立刻要来纸笔又画了很多图片,递给他,“都可以做到吗?” 海鸿欧点点头,抓过图纸,就要去做了。 “老爷子,找些机关类的书,让他看,你们海家出了一个天才!”秋云歌非常肯定地说,因为她刚刚画的图片有着好多的齿轮,好多人根本都不认识,但是对方却肯定地说,可以做。 这就是天才,原来治愈他的点在这里。 老爷子激动得眼圈都红了,总从记事起,他就没有哭过,男人的眼泪总是丢人的。但是此刻第一次听见有人夸他的孙子为天才。 这眼泪就止不住了,老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秋云歌,老夫答应你,海家会成为你的坚强后盾,不管你们要做什么!”这一句承诺,超过前面所有的。 秋云歌先是一愣,然后冲着老爷子行了个大礼。 海家的事情告一段落,石松留在丞相府也有消息传来,孙丞相效忠的人并非辰王,至于后面的人究竟是谁,石松无法监听到。 因为以一个大夫的身份驻扎在丞相府还会受到很多限制,但是孙老夫人已经开始出门了,这让医圣的名声更是到达顶峰。 朱家也被许多人询问,是不是有如此奇效? 而当日当众医治的三个人家,更是被无数大夫围观,倒是赚了一笔银子,至于她开的药方,也告诉那些人,可以用来赚钱,但是赚得钱必须要一半捐出来,一半用来改善生活。 这三户人家当初挑得就是品行高尚的人,相信就算真的赚钱了,他们也能做到如初,如果变故,那秋云歌一定会将所有的福利收回来的。 给南宫澈针灸的时间也到了,今日去齐王府,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 除了他估计没人能够办到了。 秋云歌倒是没有换装,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落进了齐王府。 不知真相的青松青云一看医圣前来,那是热烈欢迎,他们倒不是不I相信宝郡主的医术,只是现在外面都在盛传对方医术的神奇。 将那么多不可能的案例全部都治好了,这可是让京城原来的那些神医们羡慕嫉妒恨,就连天机老人出诊的次数都减少了,不过好在他老人家完全不在乎这些。而这个医圣又是他的长辈,同出一门。 “医圣,您稍等,我们马上就去请王爷!您等会,来人,马上上好茶伺候着!”青云走路都差点摔倒了,他们王爷打死也不愿意请医圣,让他们可是跟着干着急。 真没想到医圣居然主动上门了,当初都拒绝太后,那个霸气威武,现在为何会主动上门呢? 这个没有人去想,大家都处于高度兴奋中。 “我自己去!”秋云歌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人堵住了,然后作罢,等等就等等吧,好似这齐王府的好茶,她还真没喝到过。 想想就亏,第一次被威胁,差点没命,后续他经常钻自己的闺房,这正式的治疗还真是头一回。 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得不说,这是低调的奢华,虽然每件摆设看起来都很普通,但却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太后跟皇上的宠**,就算没有立这位嫡长子,但却在待遇上跟太子没什么区别。 如果他的身体好起来,那么南宫铭就得哭了,所以南宫澈最近估计遇到不少刺杀吧! “医圣?”南宫澈难得好心情地笑了,最近她可是忙得脚不沾地,所以他自动消失,没有去烦她。玉树那混蛋教授的所有东西都没有用,所以南宫澈决定做自己。 走到正厅,就看见她坐在上座,喝着茶,那品茶的样子,倒真有几分男子的气概。 “都下去吧!青云伺候!”南宫澈坐在主位上,让她先喝好,这匆匆忙忙地赶来,那衣衫的一角还有血渍,又出诊了。 虽然医者眼中无男女,但是南宫澈还是有些不爽,这丫头就不知道注意点吗?那圣门不是多了很多大夫吗?她可以指导,让他人动手就好了。 “王府的茶不错!”秋云歌笑着摘掉了面具! ------题外话------ 有二,海家后续有大用,所以重点多了几笔! 海家小子,放开云歌,让我来——宁萧?南宫澈?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侄儿来了 男装出征 “喜欢带点回去!”南宫澈一点也没有惊讶,倒是青云直接吓得手上的茶杯都掉在地上了。 本来端给爷的,现在好了,全部都被他的鞋子跟衣服喝了。这好好的医圣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宝郡主,那他们刚刚狗腿的行为岂不是非常搞笑? 宝郡主会不会就此鄙夷他们,然后不给爷治疗呢? 这宝郡主是医圣,那岂不是代表爷很快就会好起来?可是上次明明就吐血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青云觉得自己要疯了,所有的兄弟都不在,他应该跟谁诉说? “打扫干净!”有这样的下属,有点丢人,南宫澈有点嫌弃地看着青云。 青云非常快速地处理干净,否则会更被爷嫌弃的,可是宝郡主,您能不能给声提醒,这样吓人是不好的行为。 “只有医圣到来,才有茶喝!”秋云歌冲着青云挤着眼睛,谁敢你们敢看低本郡主,吓破你们的胆。 “王府招待不周,本王道歉!”南宫澈飞着眼刀子,青云自动滚下去了。 宝郡主的报复心好强,刚刚居然当着爷的面冲他飞媚眼,非常宝郡主你很漂亮。但是我只会忠于爷,不会接受您的挑逗。 随后,青云被刷了一个月的茅厕,不要问原因,那说出来的都是眼泪。 “我要去战场,有什么办法?”秋云歌直截了当,此刻她一个人离开,完全达不到,就算用替身,可有哪个替身能跟她一样的医术。 被识破,那岂不是太过于危险,而且会连累家族。 嫡长女代表的是王府的面子,哪怕以前的她是草包追着南宫铭,这些都可以用年幼来解释,但是现在完全解释不了。甚至会给皇上寻了一个解决掉秋家的绝好机会。 “战场?你去那做什么?”这个小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那战场是一个女孩子该去的地方吗? “如果你不能帮忙我就去找宁萧!”秋云歌最讨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用一种女人是弱者的眼光来看待她,以前她也认为女人就应该呆在闺阁里绣花,做一切讨好男人的事情。 现在她绝不! “就算我给你送去了,还是会被靠山王给送回来的。云歌,你这不是在做无用功吗?不是我看不起女人,只是一当军营里出现女人,你想害死秋家所有人吗?”南宫澈觉得她脑子肯定是坏了,否则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呢? 素日里,她一直都要保护秋家,现在却想着上战场。 “我可以装作男人,不会被人发现的。”这次被训斥,秋云歌没有大声反驳,也没有生气,因为对方说的都是为她好。 “你被靠山王跟秋云元都拒绝了,所以才找到我吧!这件事宁萧他办不了。但是可以帮忙掩饰,但现在不是时机。等可以的时候,本王定会告知你,你就奏请太后,要为生母祈福。”南宫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想到一个还不错的主意。 秋云歌默认,要是父兄都答应,其实也得找人帮忙,否则她早就溜之大吉。不用到这里接受教育了。不过南宫澈为她好,这点还是懂得的。 “多谢你!”秋云歌难得温婉一些,只要每次说出来的事情,南宫澈都会帮助她,不管这件事的难度。 “本王不求你的谢谢,但求别用完就丢!”南宫澈笑着伸出手,让她把脉,这身子越来越好,寒毒发作疼痛也比以前少。 秋云歌真的救了他,只要想到可以跟其他人一模一样,南宫澈就忍不住激动。 “老地方针灸!我总有一股预感,这次出征,父王有危险,你能理解吗?”秋云歌自觉地做了解释,她不是胡闹,也不是因为想他们。 “能,其实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来问我,宁萧能做到的,本王都能做到。哑语,唇语的人,都为你准备好了。”南宫澈不需要她的谢谢,但是需要她在脆弱的时候记得过来。 这一次,她首先找的就是他,这点就很好。 “有驯兽的人吗?还有洗去记忆的人也借我两个。”秋云歌虽然自己可以做到操纵别人,但是时间太短,而且后遗症太大。心智成熟的人,她根本也做不到。 “都有!孙家,你暂时不要动,否则你是医圣的事情,就会被识破。”南宫澈不得不提醒她,已经有人在调查这件事。 圣门是迅速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可也留下很多隐患,她的手段是不错,可对于那些老狐狸来说,还是有些稚嫩。但假以时日,她肯定会笑傲京城。 秋云歌点点头,海老爷子识破的时候,她就在反省了。 这是两个人相处最为融洽的一次,秋云歌在南宫澈的侃侃而谈中,学习到了很多。第一次发现这男人正经的时候,还是非常有魅力的。 “我还是要确定一下,你究竟怎样将我送到战场!”秋云歌要的是百分百成功,自从父王走后,她一天都睡不好。 “秘密,但是我能做到!”南宫澈扎完针,有点虚弱。 “好,那我就等着,不能太晚,京城的时候,很快就能做完!”秋云歌走的时候,再次嘱咐一番。 靠山王妃寻梅仙传人的消息,还是传出来了。当然也求了医圣,是一百颗极品珍珠,外加千年人参。 秋云歌看到这,也不得不说,对方很富有。 可惜她目前不想搭理,让她慢慢地寻梅仙传人吧!要为父王延续子嗣,现在的她已经没了资格!如果她从一开始都是装的,装个一辈子,说不定自己一感动,就为她医治了。 时间过去半个月,医圣已经是传奇,因为神威侯海老爷子居然带着他的孙子出门,一老一少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要知道这海家的嫡孙,京城所有人都没见过,生说当年生下来就体弱,然后一直养在家中,当闺女似的。也有人说,那是个怪物,好多大夫上门都被咬伤。 总之传言很多,但是这次,好多人跑去围观,发现那少年只是沉默不语瘦弱了些,其他没什么毛病,但是没人敢靠近,毕竟老侯爷的脾气可不太好。 除了这件事,就是齐王得到医圣救治,这身体已经好了大半,自愿请命为监军,顺便为前线将士们运送粮草。 齐王的好转,更是让许多大臣看到了朝廷局势的不一般,而辰王的光芒一下子就被遮盖了。 这两兄弟的争斗,无数人在观望着,齐王作为监军,也就是要捞军功了。看来这次秋忠威就算胜仗回来,一半的功劳要被人分走了。 这是所有人最强烈的想法。 秋云歌笑了,这家伙办事果然靠谱,立刻进宫见太后,自然面容憔悴,风吹都要倒下的娇弱。 太后对王府的事情有所耳闻,还以为秋云歌是来告状的,有所不喜。不管乐郡主做错了啥,也轮不到秋云歌来告状。 这样子,也让秋云歌内心冷笑着,“太后,臣女日日夜夜梦见母妃,她责备云歌,不去庵堂祈福,父兄在外征战,必须要祈祷。求太后让歌儿也去慈云昂,为父兄祈福直至他们归来!” 太后出乎意料,也有些歉意刚刚对秋云歌的态度,但是她不存在认错,所以在愧疚心下,直接就同意了,“出发要跟你母妃好好地说说,否则她会担心你的。” “母妃的好,歌儿都知道。”秋云歌温顺地说着,甭管太后此刻心中是怎么想她的,但只要允许她去祈福就好。 这件事办得很是顺利,等秋云歌跟乐郡主说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对方先是诧异,然后冷漠地点头,“既然太后都同意了,本妃自然没有意见,你多带几个人,顺便给你父王去封信,否则他会担心,甚至会误会本妃。既然你都去慈云庵,那就让儿媳妇住回王府,我们二人也好做个伴!” 秋云歌脸色一变,早就知道对方会有如此一说,所以赶紧说,“哥哥走的时候,要求嫂嫂亲手为摘取世子府的海棠,酿制海棠酒,女子出嫁就要从夫。哥哥的命令嫂嫂岂敢违抗!” 出嫁从夫,也是在提醒乐郡主别忘记父王的话。为难嫂嫂,那么也就等于违背了父王的命令。 乐郡主脸色微变,“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初一十五到这边来陪本妃坐坐,侍奉婆婆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是自然,就怕到时候王妃您会嫌弃嫂嫂的笨手笨脚,她可是将我手背都烫红了!”秋云歌伸出手臂,那上面都是水泡,看着有些渗人。 乐郡主自从上次呕吐后,这每日都要吐几次,这看到秋云歌的手臂,立刻胃部翻滚,赶紧让秋云歌离开。 吐个天昏地暗,又派人将杨姨娘虐了一番,这每一次吐都能够想到那个女人的蠢事。 吃也吃不下,还每日呕吐,不明真相的下人们都在揣测王妃怀孕了,这更是让乐郡主伤心上火,加大寻找梅仙传人的力度。 秋云歌出了宅院,就笑得冷飕飕的,如此怀孕的错觉,是不是很好,这才是开始,后续更精彩。让她们两个互相斗起来才越发有意思。 而此刻李心碧也开始呕吐,肯定是昨夜着凉了,看见秋云歌回来也有气无力地招呼着。世子府的下人很少,除了李心碧带来的丫鬟,没有增加女佣。 这做饭,基本上都是她亲力亲为,下人们做饭就是秋云元带来的那个婆子。人虽然少,可是大家相处得都非常好。 “云歌,你想吃什么,嫂子给你做!”这刚站起来,李心碧又开始反胃,干呕着。 秋云歌立刻一惊,“嫂子你快做好,我给你把脉!” “不用,嫂子没事,就是着凉了,我先给你做点吃的!”秋云歌对吃食很是挑剔,让其他人做,李心碧不放心。 秋云歌强行摁住她,然后把脉,继而傻傻地笑着,笑的李心碧心中都发毛。这是怎么呢? 因为母亲去的早,李心碧又没有姐姐,一直跟着哥哥,所以压根就没有往怀孕发面想。 “云歌,你别一直笑,笑得嫂子有点怕。我不会是得了什么大病吧!”可如果是大病,云歌不该是这样的表情啊! “嫂子,我有大侄子了,我哥要做父亲你要做母亲了!”秋云歌只要想到软软香香的大侄子,整个人就傻笑个不停。 侄儿,这辈子姑姑就算豁出命,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侄子?”李心碧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脸就红起来,“这是真的吗?” 相公才走了二十天,难道她就有了吗? 这真是太好了,如果多一个孩子陪着她,那这守候的日子就会充满着甜蜜。 “嫂子,对不起,我不能陪着你,但是我会派最好的人保护你,有急事你i就去找宁萧或者五皇子云公主,他们都会帮助你的。对王妃,尊重,笨拙就好。等你生产前一个月,我会回来帮助你的!”秋云歌因为这突然来的喜事的,重新布置再多做安排。 付给这三个人,也稍微能够心安点。 这世子府出来哥哥留下来的人,又问南宫澈借了几个高手。派紫芝全程陪着,这才稍微安心点。 连夜做好这些安排,李心碧虽然不知道秋云歌要去做什么,只能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安全。这去慈云庵自然是一个借口,她再笨,这点也能想到。 所以她有孕的消息必须要晚几天等秋云歌走了才能宣布。但是却掉了半个时辰的眼泪,秋云歌哄了半天才哄好。并且表示,自己没有危险,还等着看小侄子,才让她笑了。 然后立刻就要准备一大堆的零嘴,好让秋云歌带着吃。 秋云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嫂嫂保护好,然后带着人去了慈云庵,在这里才能够金蝉脱壳。 贴身的胡琴扮演她自然是最像的,无论是动作还是声音都不会出错,而且医理方面天赋也还不错,基本上不会出现意外。 秋云歌化身为一少年,做了南宫澈的亲兵,随大军出发。同时还有她初步训练成功的小分队三十六人。 知道真相的还有宁萧,对方太过于聪明,既然瞒不住,那自然是寻求帮助。好在他没有拒绝,漫不经心地同意了。 “到了战场,如果靠山王不让你留下来,那么你老老实实地跟本王回京城,明白吗?”南宫澈看着一身男装麻点的秋云歌,就不舒服。 除了她的小分队里有两名女的可以近身伺候她,其他人可都是男的。让她进马车,时间长了,肯定会传出这齐王好男风。希望这份牺牲是值得的,某人不要再一次过河拆桥。 京城里的医圣已经提前宣布要到外地采药顺便游览大好山河。那些调查的手,南宫澈也全部帮她抹掉了。 她在前风光,他在后处理,偏偏某人还经常不领情,真是让人失望。 “你的人能保护好我嫂子还有大侄子吗?”医谷跟武林人都不适宜在世子府长呆,所以只能求助南宫澈。 “不会有问题的,本王吩咐过他们,就算是靠山王妃的人也不要给面子,只要她来了,云儿就会第一时间前往,不会委屈他们的。重大事情他们会求助宁萧的。”这一路上都问了无数次,南宫澈都快觉得这李心碧才是她最喜欢的人了。 却不知道她的内心最为愧疚的就是这个侄儿,这辈子侄儿可比上辈子早了一年。 这会不会是个变故,她能不担心吗? “我就是有点担心,随便问问!”秋云歌紧张地喝茶,脑海中却依旧不能挥去上辈子的影像。 “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去前线,去了就不要担心。李心碧是个人,不是个物品不知道动脑筋,要真是个蠢货,你会让她嫁给秋云元。我可是记得,你那次主动招惹她的!”南宫澈也就是到秋云元成亲消息传来的时候,才明白那一次秋云歌是在找嫂子。 那么多贵女,不明白秋云歌为何一眼就看中了李心碧。 “你才是蠢货,我嫂子人非常好!”秋云歌立刻怒着,谁也不能欺负嫂子,就是哥哥也不行。 “我的确是蠢货,所以才会招惹你这么个麻烦精。亲兵,来给本王捶捶腿!”南宫澈长腿一伸,既然有人好好的郡主不当,要来当兵,而且是他的亲兵,那就好好伺候他。 秋云歌直接拍了一下,然后跳下马车,就看见许多人冲她看着,然后不自觉地掉转头。 这是所为何事? 一直到幽兰跟幽香将众人的议论声告诉她,她才懂得为何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如此奇怪。 不过她可是亲兵小卫子,而且满脸麻子,重口味的齐王,才是议论的重点。反正南宫澈跟宁萧传了那么多年的断袖,在多传一个人,也无所谓。 可怜的宁萧美人,就成了传闻中被抛弃的那个人,齐王恋上满脸麻子的亲兵。小道消息流传着,传到了宁萧的耳中。 这家伙笑了近一刻钟,然后又出门招蜂引蝶,引得无数女人怜惜他,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 于是宁萧又大赚了一笔,真是让人羡慕嫉妒。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靠山王命在旦夕 “王爷小心!”随着一声喊,周围就有无数弓弩射过来。 秋云歌要出去,却被南宫澈阻止,“马车内最安全,任何靠近马车的都会死,你要的已经做好,就让你提前操作一把!” 南宫铭,果真耐不住了吗? 不管是他死,还是粮草丢,那结果都是差不多。一是无用,二还是无用。 “南边,第三个红色按纽!”南宫澈一边说着,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次粮草押运的人,全部都是他的,除了要顺利到达战场,还有就是为了帮助秋忠威。 “左手边,摆过去!” “脚前面,踩下去!” 命令不断,这马车就好似一个堡垒,不断地从里面射出各种暗器,靠近马车的所有人都没命。这哪里是一个马车,俨然就是一个杀人机器。 秋云歌的听力也不差,暗器**身体,血喷出来的各种声音都被捕捉,越打越兴奋。死亡跟鲜血,完全不会让她有畏惧,反而是喜欢。 “不怕你的人打没呢?南宫铭下手就这么点?”一个时辰后,秋云歌意犹未尽,打开车窗,看着一地的死人就跟叠罗汉,那些粮草上也有众多血迹。 这都是送往战场的,要是让将士们吃下了那得多恶心。 “如果他们这点难关都跨不过去,又怎配做本王的下属,你的人呢,去点点看可少了!”南宫澈傲娇地说着,对于一个早就发现他秘密的人,自然无需再隐藏。 秋云歌翻白眼,一个口哨吹响,就看见三十六个少年,一个不少,再吹一次,他们就回归到了各自的岗位。 这是第一次真刀真枪地虐杀,相信他们都有所收获,训练的过程虽然短了些,但是南宫铭的人肯定会不断地出来练手。 这样到了边关,正好打磨好他们所有人的心境。 幽兰将数据递过来,他们三十六人一共杀敌二百人,虽然不足以一敌十,但也是精英,获得其他人的赞誉。 面对这个的数据,秋云歌很是满意,她的小分队,就要有这种气势,不怕伤,不怕死,但一定要保护好同伴。 受伤后,彼此再包扎,提供了那么多的好药,不是让他们用来浪费的。 “药也给我的人一些,别偏心!青松可是投诉福利不够!”南宫澈听闻她的人战果,先是一愣,然后都了几分自豪。 这个小女人总是能够让人另眼相看,哪怕此刻就算背着断袖,那也是心甘情愿。 “拿银子买!”秋云歌完全不被诱惑,早就供给过,谁让他的人太多,再说他们那边有医师。 一路上打打闹闹,一共遭遇了二十八次的刺杀,死亡十八人,伤三十六人。 王爷的娇宠小卫子居然医术惊人,帮忙包扎治疗着让军医都赞赏,这也让其他人佩服着,但谁也不敢打趣小卫子,更不敢与之勾肩搭背。 否则王爷那眼神,都让人脚底发凉。 还未到战场,就在路上遇见送战报的人,南宫澈知道某人会担心,于是赶紧让那人过来,问问情况。 “虽然打了几个小胜仗,可是靠山王身中毒箭,危在旦夕!”送战报的士兵也非常悲痛,靠山王可是关乎着战场胜负。 “你说什么?靠山王怎么会身中毒箭呢?几天呢?现在情况如何?”秋云歌一把抓起对方的衣领,怎么会? 父王那样英勇,还有哥哥在一边保驾护航,怎么能够中箭呢? 士兵挣扎着,“你这人怎么回事,要说话,就好好地说嘛!怎么能够动手,我还要赶着送战报,延误了,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南宫澈拽着秋云歌的手,“冷静点,否则就出去!” 此刻是能胡闹的时候吗? “好,我不动手,你快点说!”秋云歌深呼吸,闭着眼睛,脑海中又有了父王在血泊中的样子。 “对方居然有神弓弩,靠山王为世子挡了一箭,中箭到今日已经三天了。”士兵说完赶紧溜了,虽然感叹靠山王到哪里都有人关心,但是对方的态度却让人不敢恭维。 三天了!如果路上不是有人不断追杀,他们已经到了,该死的南宫铭,又是你干得好事。 而此刻南宫铭却大发雷霆,一共派出一万人的高手,居然都没有搞死南宫澈,甚至连粮草都没有抢到。十八次,就没有一次成功。而对方的伤亡几乎等于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波不明人士,也在追杀着南宫澈,可惜他们谁也没有成功。 转回频道—— 秋云歌对南宫澈说道,“给我一匹马!另外派人去海家,将海鸿欧带出来!”秋云歌手写了几个字,“将这个给海老爷子就好!” 她得去,否则父王真的会死的,她已经给了父王那么多药,他的身子也被调成百毒不侵,所以既然能够伤到父王的,那定是夺命的毒药。 如果不是她早有准备,此刻父王已经是死人了。所以完全不能等,再等下去,那可就糟糕了。 “我带几个人陪你一起去,现在就几十里地,有青松守着这里就好了。”南宫澈哪能让此刻的秋云歌独自一人离去。 秋云歌点头,马上就要走,就连南宫澈花了片刻钟安排都有些不耐烦,她的人就花了一句。 秋云歌那马鞭抽得,就一个箭步窜出去了,转眼就没了人影,南宫澈赶紧追,一个时辰的路,硬是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你们是谁,军营重地不可入!”被人拦住,秋云歌直接打过去,南宫澈在后面亮出令牌,监军加上齐王的身份,让他们一路畅通。 秋云元正守护着父王,满心都是愧疚,如果父王不是为他挡箭,就不会如此。这大蒙人居然如此歹毒,神弓弩的箭每一支都有毒。 除了父王还吊着一口气,其他人全部当场死亡,他自然知道这是歌儿的药起作用了。 他的人去请歌儿,这一来一回,最少得三十多天,父王能等到吗?秋云元不敢去想,可在战场本就缺医少药,这军医只会一些外伤,对于毒完全束手无策。 “滚出去!”秋云元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直接低吼,父王危在旦夕,这些人还不能省点事情,居然在主帅帐前争吵,还打进来了。 “将军是这小子非要闯进来!”守护的士兵很是生气,但却压低声音说着,大元帅危在旦夕,他们比谁都担心。 “不吃鸽子!”秋云歌只能说这样一句话,否则女装就要暴露,那可是大忌。 不吃鸽子,歌儿!秋云元激动起来,“大牛先出去吧!” 大牛虽然不情愿,但是将军说的话,他就听着。虽然不懂为什么要让这个小麻子进去。 “歌儿,你怎么会过来?还这样子!”秋云元拉过妹妹,有些嫌弃地看着。 秋云歌一边给父王把脉,一边说,“先看父王,后续再解释。” “蛇毒,眼镜蛇的蛇王之毒,怪不得我的解药没用。哥哥,立刻拿一个铁盆一桶热水,然后取几个取羊的小肠子,还有水袋。快点!”秋云歌吩咐着,然后就将手术刀放在火上烤着,将父王中箭的袖子割开,那支毒箭虽然被拔除,可却被错误地包扎,真是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提前给父亲吃下那么多,此刻会是怎样的情况? 秋云元一愣,立刻下去吩咐了,歌儿的话,不会有错,只需挺着就好。 “将军,要这些做甚?”大牛不解。 “快点滚去,那是给大元帅解毒的神医!”秋云元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虽然摔倒在地,可是大牛却赶紧跑起来,顺便抽了自己一巴掌,刚刚他居然得罪了神医,耽误了大元帅解毒的事情,那岂不是糟糕了。 秋云歌将那些纱布全划开,里面的肉已经是黑色,赶紧划了个十字,将那些毒血挤出来,再晚两天,就算她赶来,父王依旧是没救。 幸亏她赶到了,否则会抱憾终身,甚至会疯掉的。 将毒血全部都挤到铁盆里,秋云元上手要帮忙,却被阻止了,“远点,有毒!” 听说有毒,秋云元越发担心妹妹,可又不能打扰。 伤口里的毒血挤出来小半盆,却依旧未清理干净,但不能再挤,父王实在太虚弱。 “将热水架在火盆上!”看见南宫澈进来,秋云歌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是吩咐他做事。 这个时候,做事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秋云歌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消毒,水袋煮的时间最长,然后冲着秋云元说道,“哥,伸出手来放点血救父王!” 也不管秋云元说什么,同意不同意,反正一刀就割开了手腕,然后装了两个水袋,才给秋云元包扎了。一脸苍白的秋云元自然不会说啥,只要能救父王,别说是放血,就算是要他的命,也没有问题。 将羊的小肠子固定在水袋里,然后割开父王的手腕,开始输血,必须要一直固定,血液流的速度还不能快,否则不但浪费,父王还会受不住。 用金针封住父王的血液不会流出来,这一切完成后,秋云歌那是靠在床上,一手抓着父王的手腕,累得满头大汗。 南宫澈掏出手帕帮她擦汗,并且喂了一点水,秋云歌全部都没有拒绝,此刻他在真的需要。 秋云元想要帮忙,可是失血过多,他现在站起来都困难,只能眼珠子地看着妹妹被人占便宜。当然也明白,云歌能够到这里,那全部靠得是齐王的帮忙。 但是京城那边,真的可以瞒住吗? 这女人到了战场,那是多么惊悚的事情,皇上要是知道了,那定会以军法论处的。他们挨处分没有关系,可妹妹要是付出性命怎么办? 半个时辰后,这些血才算完全补充到父王的身体内,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哥,补血的药赶紧吃下去。要是后续还要,就用我的。你先去休息吧!” 作为子女都要为父王牺牲,这些血短期内会让哥哥身体变弱的。 “胡说,还需要,哥哥行。父王现在怎样呢?”秋云元的声音有些微弱,不过比刚刚稍微好点,最少没那么头晕了。 “晚上大概就能醒过来了,现在还得再将体内所有的毒血全部催出来!”秋云歌金针扎满了秋忠威的胳膊,开始将毒血往外催。 那血从黑色再到紫色,再到正常的红色,这时秋云歌才开始止血。 “哥,对方的神弓弩,过些天会有人来破,明日你就放出父王病故的消息,引对方前来!”秋云歌一定要报仇。 “本王觉得这不是最好的主意,我们应该偷袭,既然靠山王病故,肯定会让对方大肆庆祝,大金的将士们肯定非常低迷,甚至会哭爹喊娘,他们就会主动挑衅,我们闭门不出,晚上却突袭。”南宫澈觉得秋云歌的想法很好,但是需要具体化,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 出其不意,也让对方尝尝滋味。 秋云元点点头,“云歌,齐王的方法更具有实施的方案。我们得要慢慢来,等父王好了,再给他们来个狠的。” 秋云歌见他们两人都如此说,也没有说话,她的小分队适合突袭,但是今日实在是长途跋涉不适宜,那就明日,她亲自带队,要让对方吃个暗亏。 除了亲信,所有人都不知道,已经有神医为靠山王医治,自觉犯了错误的大牛更是不让任何人靠近帅帐十丈之内。唯恐打扰到大帅的解毒,让他保密,更是没有任何问题。 守到晚上,秋忠威果然醒过来了,“云元,现在什么战况?” 第一时间就要问战况,他这受伤也不知道多久了。 “父王!”秋云歌激动地拉着父王的手,却被对方甩开了。 “你是谁?”秋云歌因为嗓子安了东西,自然说话的音调会变,再加上麻子一样的脸,秋忠威怎么能够想到,这是自己的宝贝闺女呢? “父王,她是歌儿,特意赶来的。”秋云元笑着说道,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只要父王好起来,不管付出多少那都是应该。 秋忠威闻言再打量着秋云歌,然后摇摇头,这生病的人非常的敏感脆弱,“他不是歌儿,父王不需要安慰,你只需要告诉我外面的战况如何?” 要是打了败仗,他怎么能早一点回去见到歌儿呢? “父王,我给你的那些药用的是绣了母妃的名字,难道你也不记得吗?不这样,我怎么能够来见您呢?”秋云歌眼泪都掉下来,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失去父王了。 上辈子的伤痛,再加上这辈子的痛,她要怎样才能够舒缓过来。 “歌儿,你怎么还是来了!胡闹!”这一声胡闹却带着亲情,他的女儿为了他居然装成这样子,可她如何能够得知自己中毒箭的呢? “父王,前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做梦,梦见你在血泊中,母妃让我赶快来救你,于是女儿就求了齐王带我来。求了太后去慈云庵祈福到你们凯旋而归,现在胡琴在拌着我,父王,您可不能再赶我走,母妃让我来发。如果这次我不来,歌儿就要失去您了!”秋云歌的眼泪啪啪地掉着,让秋忠威那个心痛。 女儿是心头的宝,可现在却为了他如此,满心欣慰。 “多谢齐王,给你添麻烦了。歌儿你不要再哭了,否则可是让齐王看了笑话!”秋忠威感激却也带着三分的防备。 “本王身为监军,应该的。”这丫头没有赶人,就要谢谢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哪次不是用完就丢。 “多谢王爷,您早点去休息吧!”秋云歌擦了眼泪,也有些不好意思。 得,白谢了,对这个白眼狼已经习惯了。 “本王告辞,元帅多休息!”这是人家天伦之乐,他在这里确实多余了。 秋忠威又跟女儿多说了几句,略微有些疲倦,可是舍不得休息,这么多日子没有见到女儿,每一日都在想念,所以才会不要命地打。 早一点胜利,就能够早一点回去。回去看他的宝贝女儿。 “父王,您要做祖父了,哥哥,你要做父亲。我要成为漂亮的姑姑,这是不是最大的好消息!”秋云歌这才想起来要将嫂子怀孕的消息的告诉他们 秋忠威欣慰地笑了,这真是最大的好消息,而秋云元直接傻在那里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贴身奴仆 秋云元站在哪里,彻底傻掉了,傻了好长时间,才颤抖着问道,“歌儿,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秋云歌看着哥哥的样子,难道地没有嘲笑她,而是非常仔细地又将原话说了一遍,“哥哥,你欢喜不?” 秋云元点头,然后傻笑着,怎么能不欢喜,都快欢喜死了。 “歌儿,你嫂子怀了,你明日就回去吧!父王的身子好了,可那边还得你照看!”秋忠威可不能让这个长孙给别人谋害掉了。万万不能有这种可能,否则那可就不要怪他不给脸了。 “对,这打战是男人的事情,你可不能留在这儿,哥哥不在家,你嫂子可就托付给你了!”秋云元也不赞同秋云歌留下来。 这里满地都是男人,妹妹这清白的大姑娘怎么能生存在这里,再说还有齐王那虎视眈眈,他们要是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只不过对方没有提出来,他们也不好说得太多。 “不要,如果我走了,你们两个谁又中毒怎么办?我不要走,嫂子那里我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任何意外,等她生产前一个月,我就回去。这边先看看情况,你们谁要是赶我走,我就跟齐王后面,不跟你们了!”秋云歌直接威胁着,她这花费了多少代价,多少人情才到这里的,就这么走开,怎么可能会甘心? “你将这个解毒方法给军医就好。你还说齐王,你怎么能够跟在他后面,你可是个女孩子。父王一直在外,无法教导你!”秋忠威想到这就气得肝疼,这一路上,他们到底怎么过来的。 女儿的名声要是毁了,岂不是一定要嫁给齐王,可齐王那身体,再加上会让秋家卷入战争,就算这些都是小事,现在她的年纪还小,等等不喜欢了,怎么办? 家有女长大,那是得操碎了心。 秋忠威恨不得将女儿身边所有的异性全部都驱除,关在家中不让任何人发下,可这一切只能是说说,却什么也做不了。 女儿大了,做父亲的越发觉得无力。 “父王,女儿懂得,绝对不会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只是事发突然,除此之外,毫无办法!”秋云歌安慰着父亲,这明明说的是侄儿,怎么又饶到她的身上来。 “那你究竟回不回去?这全部都是男人,你呆在这里做什么?”秋忠威气得咳嗽起来,秋云元示意妹妹赶紧认错,然后回去。 可秋云歌也是个倔脾气的,特别是看见父王差点死在这里,那是打死也不会回去的。 总之,她就要在这里,就算他们都不同意,可来都来了。他们敢说出来吗?就知道他们不敢,所以秋云歌就抓住这一点。 就算是不孝顺,也要留下,帮助父亲将对方打败。 看着秋云歌离去的背影,这对父子真是操碎了心,这孩子也太不听话了。 “父王,等几天您病好了再劝,我们已经定下了作战计划,您给参详参详!”秋云元那是赶紧调整话题,只有这个才能将父王的吸引力转移过来。 秋云歌看见那个大牛一脸褶子笑,也没有心情调侃,直接去了齐王的帐内。让大牛捏着自己的嘴角,难道笑得不够诚意,让这神医生气呢? 但是大元帅醒过来,就是这少年的功劳,下次他就是自己祖宗。 “挨骂呢?”南宫澈翻看着兵书,看秋云歌那一脸便秘的脸,就知道在秋忠威那里碰了钉子。神情有些愉悦,有时候挑逗她发火,也是百般风情。 “哼!”为了威胁父王,秋云歌决定今晚就在南宫澈的帐篷里睡,反正对方现在又不敢做啥,否则要他小命。再说了,他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个身体。 而帐篷内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睡,搭了一张小床,上面扑得是新被子,比其他人的杯子看起来颜色也要艳丽些,这不是行军的杯子。 “这是从王府里专门给你带的!”似乎看出了秋云歌的疑惑,南宫澈主动解释着。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秋云歌没好气地说道,被父王跟兄长同时不理解,她也愁得慌,怎么才能留下来,却又不让父王跟哥哥不生气呢? 嫂子那边,她肯定会回去,但不是现在,好乱,好乱,头都疼死了。 “以靠山王的脾气,你自然会回到这里!”南宫澈翻过一页书,头也不抬,这就是他本来的性格,他就是他,无需去学任何人。 “你知道的可真多!”秋云歌一肚子火,躺在床上盖着杯子就准备睡觉。 南宫澈合上书,“首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当然也是对你自己的信任,完全的干扁再加上这张脸,是个男的都没兴趣。” 看着秋云歌做起来准备发火,立刻话锋一转,“如果我有办法让你留下来,却又不让他们生气,你怎么感谢我?” 秋云歌的火气卡在嗓子眼,也只能马上撤退,瞪着他的眼睛,“你当真有办法?” “哪次让你失望过?”南宫澈反问,坐到小床的另一端,盯着她的眼睛,无论怎么化妆,这双眼睛就跟那天空的星星,让人忍不住着迷。 “你想怎么感谢,卖身免谈!”秋云歌对他每次提出的要求,都抱着谨慎的态度。 “都说了,你现在我不感兴趣,但是你必须要贴身伺候本王。直到归去,不可冲本王大呼小叫,不准无视本王,好好地做个奴仆!”南宫澈邪气地说着,对这小女人不能太好,否则真成了滚的儿子,天天滚蛋了。 “做你的奴仆,不行!”秋云歌一口回绝的,这要成了奴仆,那岂不是还得伺候他洗澡,虽然治病的时候无所谓,但是这非针灸期间,可不行。 “真的吗?那好吧,其实也就是做个饭洗个衣服治治病,还可以偷着去打仗,合理的意见都可以被采纳。那就拒绝吧,本王要睡了,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南宫澈直接下逐客令,“青松,本王要就寝了!” 青松立刻进来,完全忽视小卫子的存在,就是这小子,让王爷一路上受尽他人非议,说不定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 要是宝郡主也知道这样的消息,那主子的王妃岂不是又黄了。 他们这些跟着主子的人,说了这个臭小子的不好,都被主子立刻就惩罚。真不知道他身上究竟有哪点吸引主子了。 如果青云在这里,一定会狠狠地嘲笑青松,这么明确的答案就在眼前,他还能不知道,真是服气了。 秋云歌看着南宫澈直接洗脚宽衣,然后睡觉,一句话都没有再跟她说,然后青松出去的时候,南宫澈就来了一句,“将小卫子一起带出去!” 等到这句话,青松那叫一个爽,立刻上前就要拖秋云歌,却被对对方躲过,这面子立刻就过不去了。想要再动手,就听见对方说,“好好好,我答应你,总行了吧!” “青松,出去!”南宫澈等到她的服软,立刻就笑了,不过因为是背对着秋云歌,她并没有发现。 青松完全是晕晕乎乎地出去了,什么叫做我答应你,总行了吧! 难道说从头到尾,都是天神一样的主子,主动地勾搭人家,却还被嫌弃的事情吗? 这样惊悚的事情,叫他如何能相信,可是却正切地发生,难道他们等会就要,就要,就要,青松打了个冷颤,完全不敢再想下去。 那岂不是要人命吗?他的天神,他的主子,难道就这样踏出,关键性的一步吗? 怎么可以? 青松的心就跟猫抓的一样,想找人说,却又害怕败坏了主子的名声,可是这不说,都快堵死他了,天,谁来救救他。 而让青松无比纠结的主子,此刻却对秋云歌非常正式地说道,“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是,不反悔,但是你如果做不到,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而且期限到战争结束!”秋云歌憋着火,只能先睡觉,反正已经跟父王兄长摊牌了。 因为太累,所以秋云歌不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还带着一些呼噜声。让南宫澈也扬起了嘴角,然后非常好心情地睡着了。 而秋云元却是一夜未免,一边是父王,一边是妹妹,再加上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齐王。这妹妹居然真的就在他的帐篷里睡了,这可如何办?这头发都差点被抓光,这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难题。 秋忠威因为太虚弱再加上药物的作用,所以也睡得比较早。 还有青松完全是疯癫,所有靠近他的人全部都被轰走了。 靠山王大元帅亡的消息也传出来,秋云元那一脸苍白,挂着两个黑眼圈的样子,也让大家彻底相信,元帅真的没了。 大金所有士兵都在哀嚎着,自动全部都在头上扎了白绸,手戴黑纱,誓死要为大元帅报仇。 敌营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切,不败战神秋忠威终于死了,死在了大蒙跟丰源王朝的手中。神弓弩也是一战成名,成为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题外话------ 今日欠下两千,那日欠下一千,敢欠就敢还,实在是孩子这两日有点黏糊,所以周末我都带着她多转转。周一继续去幼儿园交涉!恶毒老师,必须要赶出去!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神来之笔,肚子大了 秋云歌给秋忠威检查伤口的恢复,这毒血虽然都驱除了,可这箭伤腐肉必须要全部挖除,才能够长出新的。 许是昨晚父女两个人谈得不愉快,秋云歌并不敢说话,就怕听见父王让他回去。外面现在全部都在戴孝,南宫澈搞了个人易容地躺在那里设了灵堂。 有了灵堂,今日大蒙跟丰源王朝自然不会来攻打,这多少有些卑鄙手段,但是他们居然敢使用神弓弩,那么不过是手段,你用一把,我用一把。 “既然决定留下来,那就好好地跟着齐王,日常生活在他那里,也会方便些!”秋忠威说这话,也很无奈,这女儿大了,确实不好管。 不过有人立了血誓,再加上她又苦苦哀求,那就且过一段时间再说。 “父王?”秋云歌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父王真的同意呢? 南宫澈真的没有骗她,一方面是欣喜,一方面是担忧,这贴身奴仆怎么当?前世今生都没有任何经验! “父王知道你的心意,你说得对,既然京城安排好了,那就多呆一段时间,最关键的是如果再来毒箭,没有你,怎么行?”秋忠威脸色苍白地笑着,这是他的宝贝,现在长大了都可以保护父王了。 “父王,谢谢您,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秋云歌顿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就是还要伺候那个人。 解决了这件事,父女两个人的交谈就越发愉快,秋云元此刻在灵堂扮孝子,而秋忠威昨晚也就换了营帐。 除了大牛,还真没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南宫澈的人完全不问,只听主子命令,所以这隐蔽的帐篷没有任何人靠近。 不一会秋云歌就得走,因为作为南宫澈的亲兵,离开的时间太长必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特别他是传言中的禁脔。 “回来了,去给本王洗衣服吧!”南宫澈完全是一脸我现在是大爷,你就得听我的。 秋云歌却难得没有生气,反而甜甜地说,“可以,但是你贴身内衣,让青松给你洗!”端着盆就出去了,能够留下来,还能够有私人的空间为什么不要? 早上她起来梳洗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这意思很明显。 蹭了这样的特殊照顾,洗衣服做饭这些都不是事,不过只要她做出来的,他敢吃就好了。 显然秋云歌想太多,即便是王爷,身为监军,那在这里,吃喝都是火头军做出来,最多比其他人精致一些,却无法让其他人进入火头军。 否则要是出了问题,这责任算谁的。那可是关乎十几万人的吃食,所以火头军的责任不小。 这一天,那都是哀鸣,所有人都是悲痛着的,秋云歌也越发觉得父王这么多年来的成功,多么艰难。 别人看到的都是秋府的风光无限,却不知道这些都是要用命去换的。 入夜,南宫澈跟秋云元又争执起来,“歌儿不可以去!” “她的事情她可以做主,你这一味的保护是在害她,难道她的改变跟决心你还看不透吗?”南宫澈就是要让她使劲想,想到的一切,他都要为她搭建好平台然后去发光发热。 以前害怕她的医术被人知道,害怕她的美好被人看见,现在却改变,她值得他人去仰望。而他就做踏脚石,让她可以站得更高。 “可她是女孩!要是失败被对方抓住,怎么办?”秋云元要带队,但却被阻止,作为孝子,他的任务还重要。 而且南宫澈怀疑军营有内奸,否则上次神弓弩怎么直接就射到秋云元的身边,最后秋忠威去挡箭。 距离那么远,谁有那么好的眼力,都穿得是将军的服装,带着头盔,过五十米就分不清。 所以这是有人在后面打了手势,此话一出,秋云元冷静下来,仔细思索,才敬佩起来,如果是他跟父王肯定想不透这一点。 怪不得妹妹要选择齐王来合作,此人如果不是身体太差,太子之位早就到手。现在有妹妹在,他好起来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日后的帝王不出意外就是眼前这一位。 秋家不站队,可现在秋云歌站队了,也就代表他们站队了。 “齐王,歌儿年幼,希望你多多保护,日后的事情,得看她个人的心意,否则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纵不会让人欺负于她。”这算是变相地接受齐王保护妹妹的现况,只要妹妹同意,他就会同意。 “本王已经对王爷起誓过,云元尽可放心。”南宫澈拍拍他的肩膀,虽然他年幼,可这是日后大舅子,先一步获得秋家父子的心意,这可比宁萧快一步了。 所以这次的监军,就算云歌不求,他也会来。 相对于大金的悲鸣,大蒙跟丰源王朝的军营全部都是欢喜一片,干掉最厉害的敌人,下一步就是收割。但是这两方却没有真正地信任彼此,东西各自扎营,各自管理。 只有使者来回窜,传达者双方将领的意思。 南宫澈带着他的人目标是丰源王朝,稍弱点的大蒙交给秋云歌。 此举只是偷袭,目标是粮草,不能贪多,否则定不能全身而退。秋云歌带着幽兰等人,身材都娇小,就跟猫一样地慢慢靠近,一刀一个地解决掉对方守护娘草的人,然后点火,撤退。 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但是没有一个人手忙脚乱,全靠手语跟唇语沟通,并未发出一点声音,然后换上敌人服装。 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粮草着火,无数人开始救火,趁乱,秋云歌带着人回到了约定的地方,再扒掉身上的衣服。却发现南宫澈一行人早就等在这里,某人还悠闲地喝酒。 走过去一把拽过酒袋,其他人全部都傻眼了,这小卫子跟王爷之间也随便了吧,就这样,爷居然还不生气。 青松气得恨不得一脚将这个臭小子踹翻,拉着青山指着小卫子。却被青山一把推开,无聊! “不是酒,我们回去吧!”南宫澈好脾气地说着,一行人回去的时候,大营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的火光,兴奋着,恨不得现在冲过去为大元帅报仇。 秋云元焦急地等着,看到他们全部都平安归来这才松下一口气,如果不是齐王坚持,这次偷袭,他们的人也可以去。 “将军久等了,丰源王朝的三名将领的头颅在此,也算是为大元帅报一箭之仇!”南宫澈说着,后面自然有人将头颅扔在地上。 秋云歌顿时不淡定了,南宫澈面对的敌人比她庞大,而且回来的时间还要早,这还杀了三名将领。两人的悬殊,立刻显示出来。 她跟小分队所有人的兴奋全部都被打消了,有对比,才知道进步的方向在那里,一定要戒骄戒躁。 “王爷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元帅等着你们!”秋云元自问自己出马,也做不到如此。 秋忠威也是事后才知道秋云歌去参加偷袭了,那给秋云元骂得,要不是现在不能宣扬再加上身体还在恢复期,肯定拿着大棒子,给这小子狠狠揍一顿。 “歌儿,你有没有受伤?”秋忠威已经能够下地了,看到女儿来了,那是满脸的紧张。 “父王,我一切都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大蒙的粮草是我点的,其他的都是王爷做的。我逊色多了!”秋云歌赶紧说着,就怕父王生气。 南宫澈赶紧将这件事所有的责任全部都往自己身上推,总之秋云歌最多就是个从犯。 秋忠威就是有再多的气,难道还能对着王爷发,只能冲着儿子来。不过此刻的秋云元,倒是希望父王马上就能够有力气来追杀他。 次日一早,秋忠威就在秋云元的陪同下,然后走出了帐篷。 所有人都傻眼了,大元帅不是死了吗?那灵堂还在,遗体还在,他们还戴孝了,不过太好,太好了。 “大元帅,您舍不得我们,所以才回来的吗?这地狱的阎王肯定打不过您,赶紧放您回来了!”一小将傻傻地说着,下一刻就被人敲打着。 “滚蛋,大元帅肯定是上天跟玉帝聊了一会天,然后回来了!” “滚滚滚,大元帅根本就没事,这是兵法谋略!” 叽叽喳喳的人群,每个人都是从惊讶到惊喜,只有一个是从惊讶到惊吓,秋云歌暗自走到那人身边,一个手刀就要他倒下去,没有惊呆任何人,就让抬下去了。 只有确定父王必死,而且通风报信的人才会害怕,这个人是秋云元的亲兵,真是可恶。 摁下这个人,秋云歌就撤下去了,而秋忠威父子还在重建军心,而那些灵堂等不吉利的东西,离开就拆掉了。 没有人再去追问,秋忠威也没有解释这场假死,士兵们没有被欺骗后的愤怒,有的就是大元帅好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他们的伤心能够换来敌方的粮草,以及三个将军的首级真是太值了。大元帅就是天神下凡,其他人都当场没命,但是大元帅依旧好好的。这能是一般人吗? 秋忠威是天上的星宿说法越发强烈,有这样的元帅,那自然是百战百胜,军心士气史无前例地高涨着。 至于那个被抓的人,也是个怂货,还没走完一便刑具,自发地就招认了,这里还有叛徒,是丰源王朝的人假扮的,私下赌钱,输钱了,所以才会出卖。 他点到的人,全部都一一抓起来,有一个居然是南宫铭的人,南宫澈一眼就认出来,因为这个人当初参与过刺杀他。 上辈子解释不了的事情,现在全部都解释了。通敌一直都存在,只不过那个人是南宫铭,跟哥哥没有半点关系。 有这样的人存在军营里,找点证据来诬陷哥哥,简直是轻而易举。死了,名声还不保。南宫铭竟然这么早就布下了棋子。 如果不是南宫澈发现疑问,那么他们肯定还是不能抓住这个人,更别说一下子拔除这么多毒瘤。 南宫澈的方法更为毒辣,直接分解了面皮,做了人皮面具,传送消息的方法得到后,自然会有人顶替了他们原有的位置。 因为行动迅速,他人并不知道。 秋云歌自认无论是计谋还是狠辣都比不过南宫澈,这个男人的另一面在不断地挖掘出来。 “害怕?”南宫澈看她皱着眉头,有些奇怪,她会怕这些血腥吗?当初手伸到死人肚子里的事情都干了,会怕这个? “他们剥皮的技术不错,可是工具太差了。我这套刀具,可以让他们对着打一副,最少能省下一半的时间。另外不能死了剥,那样皮肤会变差,也不能活剥会紧绷。要让他们快乐地享受,这一瓶药送你们了,会让人幸福地死去,却感知不到*的任何疼痛。”至于为什么会研制这些药,一是无聊,二是总有一天会用上。秋云歌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而薄皮的那三个人,手一抖,皮有了切口,强中自有强中手。 “好!”南宫澈直接接过,丢给一脸惊悚的青松。 这这这,这人不会是宝郡主吧! 这身材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能够有这种变态的药,那除了宝郡主还有谁? 怪不得青山总是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原来如此,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也没有人提醒他? 他好多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也没有好好地休息,都在担心着,爷怎么能喜欢一个麻子男人呢?就算喜欢男人,那第一选择肯定是宁世子,再不济,还有他们兄弟,轮不也轮不到个麻子。 没想到那居然是宝郡主,好在青松脑洞再大,也知道此刻不能随意喊着,那可是重罪。 “用这个撒上,茉莉花味的。”秋云歌再丢一瓶化尸水给青松,手指着地上的尸体,这些活不会还要她做吧! 很显然对方已经认出来她,既然如此那指挥得更叫一自然。不去计较一路上他给的脸色,这干点活总可以吧! “青松!”看着青松还跟见鬼一样地盯着秋云歌,不去干活,立刻不悦地提醒着,这青云还在扫茅厕,守护王府,难不成是想回去做伴吗? “是!”青松收拾好心情,立刻将那化尸水撒下去,果然没了腥臭味,有一股茉莉花香味飘出来。宝郡主的品味果然非同寻常。 只有这样特别的女人才配得上爷,最关键那出神入化的医术能够让爷一辈子都健康。比那些没用在家绣花弹琴的女子不知道好多少。 而宝郡主这些也是佼佼者,这样完美的人,真是专门为爷打造的。 “好了,下次需要还有梅花,玫瑰的,不过要花银子买!”秋云歌兜售着,无聊研制出来的药物,能够换成银两那自然是最好的。 南宫澈嘴角直抽,他究竟看上怎样的女人,品味如此独特。 这些事情,让秋忠威当场就怒得要写折子参辰王,却被秋云歌拦下来了,就冲这样一个人,说服力太低了。反而会打草惊蛇,再说目前最重要的是面对敌方即将到来的疯狂进攻。 粮草被毁,补给未到,那么就要抓住最后的时间赶紧攻击,这一次夹杂着恼羞成怒,孤注一掷。最难的战斗来了。 “这种打法实在是闻所未闻!”秋忠威面对女儿的献策,虽然感到惊奇,但却不敢冒险。 “父王,不舍不得。”秋云歌觉得这一次就要将对方的士气全部打完,然后再等待着海家那小子过来,既然他们有神弓弩,那就造出更多的神弓弩,让他们尝尝滋味。 “晚上会召集众将士献策,本王会提出来,元帅,您看如何?”南宫澈支持的态度非常明显,打仗就得推陈出新,如果一成不变,就会被敌人抓住破绽,从而攻克了。 秋忠威虽然百战百胜,战神之名在外,但是正是因为这种名声,会让人将他往日的战争全部拿出来分析,从而掌握他战斗的习惯。一当这个习惯被攻克,那么这战斗就艰难了。 而秋云歌的想法,却永远让人捉摸不透,换句话说,如果她是男子,那么下一任的战神就是她,秋云元虽然也不错。可终究这谋略上还需要磨练,暂时还太嫩了。 果不其然,丰源王朝跟大蒙的将领终于做到一起去,先是针对这次受骗互相指责,吵了一番后,才表示一定要给大金沉重的打击,然后将他们的粮草全部都夺过来。 “这次,你们大蒙得听我们的!”鹰雷鸣非常嚣张,这次的错误就是他们大蒙传来的消息,现在必须要弥补。 “太子殿下,这说话可不对,首先是你们主动要加入战局,不能因为你们损失得多,这责任就往我们头上推!”欧阳豪冷笑着,意思很明显,你们那死了三个将士是你们的无能,我们的人没死,是我们警觉。 再说是大金的人太过于狡诈,秋忠威一代战神,居然炸死,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都用出来。他们本想着给这些人一个祭拜的机会,然后再开始攻打。 结果就让他们夜里给偷袭了,而且直奔粮草,这简直就是小偷行径。 “欧阳豪,你不过就是一个亲王之子,就算欧阳毅死了,那还有几个小皇子,这皇位还轮不到你做。跟孤说话客气点,否则就算杀了你,大蒙目前还没有资格跟我们丰源王朝叫板!”鹰雷鸣鄙视地说道,这大蒙本来就被大金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看在他们有借口跟大金喊出作战的口号,丰源王朝又何必找这样的小国来合作。 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最后欧阳豪妥协最终打成了协议。 重整旗鼓,然后在第二日凌晨开始突然进攻了大金,但却遭遇了强烈地抵抗,很显然对方又先知了。 “可恶,蛇毒都毒不死,这秋忠威真是命大!”鹰雷鸣怒骂着,然后开始领军杀敌,神弓弩依旧出现,不过这次却没了毒。 眼镜蛇蛇王的毒,可不是那样容易收集的,一共就五支毒箭,全部都用完了。 秋云歌检查后,说了一句无毒。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面对对方的攻击,对付神弓弩,只能靠大盾牌。 好在对方就一架神弓弩,而且每次要半个时辰才能发射一次,这神弓弩一支箭可一次性穿透五个人的身体。 当初秋忠威命大,就是因为有亲兵挡在了前面。 “扬!”大风吹来,秋云元一声令下,无数的辣椒粉,胡椒粉,还伴随着秋云歌的软筋散,药量虽然少,但是混在其中,一下子就能够扩大。 不能立刻让人倒地,也让人多数人手脚无力。再加上辣椒粉跟胡椒粉会让对方的视力完全受阻,这个时候只需要收割就可以了。 “出战!”秋云元骑马带着将士们直接打开城门,冲了下去,如此磨练的机会,秋云歌当然不能放过。 她下去了,南宫澈也跟着下去了,秋忠威虽然担心,可依旧留在了城楼上,大局为重,但是心中却祈祷着,歌儿千万不能有事。 这女儿可不是儿子,这要是伤了哪里,日后可怎么嫁人? 这些年秋云元那是打出来了,身上受了无数的刀伤。 李功成被下令贴身保护大元帅,只能看着下面的打斗着急。但却一刻也不放松,对方的神弓弩,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算现在没有毒,可那也是刺杀的利器。 “杀!”秋云歌的武器是匕首,削铁如泥地匕首,那切割对方的战士们就跟切萝卜似的。 一下,一胳膊,一脑袋,一大腿,这个匕首能够用最少的力气,发挥到最大的效果。鲜血的喷溅,将身上的衣衫都湿透,却没有见她嫌弃,反而是越来越兴奋。 南宫澈赶紧到她周围,却一会又被她甩开,他这王爷的身份,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围攻,只有让青山过去。 鹰雷鸣发现这个小个子杀人简直太多,而且还有人刻意保护,如果抓到说不定能换不少粮食。 于是也奋力往秋云歌身边去,不一会两个人就交接上。 秋云歌只有招式,没有内力,所以很快被对方制服,青山被鹰雷鸣的护卫缠住,却又不敢呼喊,只能增加刺杀的速度。 手间的柔软让鹰雷鸣不确定地再抓了抓,虽然很小很小,可这确定是一个女人,而非男人,再看那脸上虽然布满着麻子,可是那脖子却白嫩。 这是一个化妆的女人,可未等他再仔细感知,就被秋云歌用金针刺中,赶紧松开手,然后就见对方钻入人群中。 再也找不到,鹰雷鸣闻着那淡淡的药香味,那不仅仅是个女人,还是个会医术的女人。 “有意思!”这大金可是命令女人不可上战场,对方居然混进来一个女人,还有人保护着,说明这女人的身份不低。 秋云歌胆战心惊,如果刚刚被对方揭破了女人的身份,那可就糟糕。幸好对方没有喊出来,也许现在还未有什么身材,他就算怀疑,也不敢确定。 看着秋云歌往回退,青山总算是撤掉与对方的纠缠的,又去保护郡主。 这是一场混战,一直从清晨打到午时,后来敌军撤退。 杀敌三万人,伤敌最少也得三四万。而大金伤一万人,死五千人。 这样大的胜利,可是头一回,所以士气大振,欢舞着。 短期内对方是不会再发动,粮草被毁,他们只能等着支援。当然也不能主动去攻杀,除了人数的弱势,还有秋忠威的伤未愈。 “再饿上几天,到时候我方攻打时,就可事半功倍!神弓弩,我们也很快就有,所以到时候要杀个痛快!”南宫澈对秋云歌所说的完全信服,不过海家那小子年幼,但也是个男人,还得注意下。 “王爷所说有理!”秋忠威恭维着,战报已经送入京城,当然大部分的功劳全部都给了王爷。 齐王杀敌的勇猛,也是征服了许多一开始并不看好他的人。毕竟病弱一直是他的代名词,这些年来,哪怕是在边关,这些将士们也总能听到这些消息。 等上三天,海鸿欧居然就到了,这样超速度,让秋云歌是大吃一惊。仔细问后才知道,除了马匹的更换,这家伙在马车上安装了几个齿轮。 生生地快了三倍,而且听着士兵的描述,他已经做出了神弓弩的雏形,只要等待实验,就可以马上投入战斗。 准确无误地扑在了秋云歌的怀中,海鸿欧的表达方式,永远是这样直接,一个月不见,这小子长高好多,脸上也有肉了,但却没有晒黑,反而是健康的颜色。 “想你!”海鸿欧也知道抱时间长了她会生气所以很快就放开,然后献宝似的,将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拿出来给她看,希望得到赞赏。 这是个小型的,专门为秋云歌的手做的,“大的在那!” 一箭射出去,就知道这东西不错。对方的神弓弩要三个人才能发射,而这个,只要固定好,一个人就能发射。 可以说是改良版,只要架在城楼上,那可是利器,三箭齐发,速度快,而且射程远,再加上不用等上一刻钟,这一刻钟可以发射四五下,也就是战斗力的是对方神弓弩的四五倍。 “鸿沟,你真是太棒了!”秋云歌真心地夸赞,这个少年在机关兵器上的天赋,绝对是让人仰望的。 “这个给你,摁下,然后刷刷刷!”海鸿欧又掏出一个非常漂亮的手镯两个,指着红色的宝石,“一个能发射十轮,每轮有百针,用完,找我!” 又拿出一个项链,“这样是刀,这里是药!” 不一会,少年就拿出了十几种,全部都是为秋云歌量身打造。 这两个人的互动,让南宫澈看着就那么眼疼。一再地深呼吸,告诉自己,这就是个孩子,孩子。她将他当做弟弟,那眼神明显就带着些亲情。 “鸿欧,你真是个天才,爷爷给你找的书好看吗?”那些机关类的书,他这才读了多久,秋云歌觉得上辈子这孩子完全被埋没了,最后死于自己的小房间。 让海家一下子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这件事也是在后宫无聊时听见的,当时还感叹海家断了香火。 “好看,可是没有了。”海鸿欧被表扬,那小脸就红了。 “本王可以找一些给你,但是你得乖乖的多做几个神弓弩。好不好?”南宫澈的目的明确,让他做东西就没时间黏糊着秋云歌。 “好!”海鸿欧单纯得哪知道其他,立刻就答应下来,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很简单,而且很有乐趣,每次做一个,就能够想到改良的好办法。 而京城的捷报到,让皇上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靠山王府,可是让一众人眼红。但也只能眼红的份,又有人猜测,齐王这次回来,是不是就能够升为太子了。 总之,靠山王府的气势看来要一直延续下去了,让人不得不巴结着。乐郡主接待了几波来访人员,越发地疲倦,突然晕倒。 吓得宫中太医赶紧过来,诊脉的结果,太医那是喜上眉梢,跪在地上,“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您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可是大喜事,太医在地上等着赏赐呢? 虽然王妃这年纪不小,但是生养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我上个月的小日子还来了!”乐郡主完全被惊到了,上次那个大夫说她绝对不可能怀孕,而且当年她服下的哪个药物。 “王妃您的胎像确实不稳,那是有一些流产的现象,所以现在开始必须要好好地保胎,尽量卧床,而且不要操心太多。”太医非常肯定地说着,这个年纪能怀上就不错了,肯定是有些问题的,再加上她的身子底子太差。 陈嬷嬷立刻追问着太医其他的注意事项,包括饮食,还有各方面的照顾,王妃怀孕,这可是大事。一点也马虎不得。 怪不得前些日子王妃一直都在吐,本来他们都觉得王妃肯定是有了。可是那个死大夫却说没有,让王妃伤心之余,那心情更是不好,让他们这些跟着伺候的人,全部都遭罪了。 乐郡主摸着小腹,一脸惊喜还带着三分的忧心,当年的虎狼之药,现在还有没有影响,上个月出血了,这是流产先兆的话,那她会不会保不住这个孩子。 “王妃,您不要多思,太医刚刚说的!”金玉赶紧安慰着主子,能够看见主子怀孕,这是多么惊喜的事情。 “好好好,本妃不想,赶紧让人写信告诉王爷。”他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原谅她,并且这日后有了共同的孩子,他们之间对立就会减少。都说,男人**老来得子,他一定会欢喜的。 有了这个孩子做基础,那以后的日子就会万分甜蜜的。 “是,奴婢立刻就去!”金玉是真心的高兴,以前陪着王妃就看见那杨姨娘摆着个肚子,不时挑衅。 太医走的时候,那是得厚厚的赏赐,喜滋滋的走了。 靠山王妃有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皇上,太后,亲王府都派人送来厚厚的礼物,还有各种珍惜物品。 此时,世子妃也传出有孕一个半月,那简直就是惊呆了皇亲贵胄,世家贵族,总之,秋家的好运似乎来了。 这秋家父子太厉害了,都是新婚,挨个传出喜讯,让那些娶了媳妇,半年都还没有传出有孕的人家,开始纷纷催着。 更有甚者,要来靠山王府沾沾喜气,都被挡回去了,王妃养胎那是最重要的。 李心碧来到靠山王府请安,“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儿媳这几日不舒服,所以没有及时来伺候您!” 再次看到李心碧,乐郡主那是非常的赏心悦目,这姑娘长得别说还真不错,怪不得秋云元一眼看中,关键是她带来了运气。 这先后怀孕,乐郡主觉得自己还是沾了对方的福气,而杨姨娘就是个克的,一直等到她惨的时候,自己才传出了喜讯。 “是不是一直有呕吐,身子弱就不要过来了。你这可是咱们王府的长孙,金贵着。”乐郡主看着她的肚子,再看看自己的,就觉得这两个孩子也是有缘分的。 “儿媳这孕吐很厉害,王妃您也是吗?他们都说,这是生男孩的,到时候王爷肯定会非常高兴的,老来得子,这是人生最大的幸事!”李心碧谨遵秋云歌说的,一定要多奉承对方。 果然乐郡主听见这话就高兴,“你说得对,本妃也听人如此说,陈嬷嬷,将太后赐的血燕跟山参给世子妃多带点回去。这可是王府的金孙,他们父子都不在王府,本妃这个做婆婆的可不能亏了儿媳妇!” “多谢母妃,日后儿媳肚子里的这个一定会孝顺小叔叔的!”李心碧几句话就能得到这么多的好东西,那自然多说点也无所谓。 乐郡主不能起身,让陈嬷嬷一直将李心碧送回世子府,并吩咐她一定要养胎为重,这请安就不必了,有要事再过来。 王妃绝口没提让她回王府养胎,李心碧也不至于傻傻地去提。总之这样相安无事,那就是最好。 信件送到秋忠威手中的时候,战事又取得一个大捷,神弓弩的出现,直接将对方的神弓弩给比下去了。 直接让对方打得都快回姥姥家了,当然海鸿欧还就地改良了战车,两边都是刀,前后还能发射弓箭。总之上了战场,那就是收割机。不过做起来非常复杂,而且材料有限,所以只有一辆。如果多来几辆,那这场战争就可以直接宣布结束了。 当然秋云歌还献计很多,每次的打法都非常新颖。但效果,每次都是出奇的好。 “父王,您怎么呢?”秋云歌看着父王皱眉很是奇怪,这么好的战斗成绩,难道不好吗?难道是父王觉得她不应该插手战事吗? 秋忠威看着女儿都不太好意思将这件事说出来,秋云元也催促着,他才叹口气,“乐郡主有孕两个多月,再算算路上的时间,应该有三个月了。” 秋忠威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他怎么就这么混呢? 这让儿女如此自处,这回去又该怎样面对? 秋云歌却笑了,终于出效果了吗?这是她想出的绝妙方法,只要她有了身孕,并且身子虚弱需要阳台,那么就不会有精力去刁难嫂嫂。 李心碧的安全系数就大大增加,乐郡主自己都有了孩子,自然不去管李心碧的身孕,也不会去妒忌。 “父王,有了小弟弟不好吗?”秋云歌打趣着,好一个“弟弟”,当真相揭破的那一天,某个人可能活下去。 “歌儿,父王有你们就够了。当年如果我坚持一些,跟海权一样,这些事情都不会有。就算皇上给我赐婚,也是可以拒绝的。”秋忠威无比后悔,孩子们小,难道他也小吗? “皇上不会允许的,有皇家人存在,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知道靠山王府的一切。也等于控制了王府,父王您的胜利越多,皇位上的那个人都会不安稳!所以齐王的到来,皇上才会允许。”秋云歌劝慰着,这根本不是父王的错。 “她这孩子是生不下来的!”秋云歌突然补充了一句,也想试试父王的心,虽然这么做不对,这么问更是不对,可就想知道。虽然这样有点坏,有点伤害。 “歌儿,你说什么?”秋云元一直都没有说话,听到这话很是慌张,他的妹妹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就算王妃真的怀孕,也不能对孩子动手。 从偷袭敌营,再到战场杀敌,秋云元不断地劝说自己接受,秋家哪怕就是女儿也不属于男子,这战场杀敌,乃是为国为民。 可是这对个娘胎里的孩子下手,就有些过了。 ------题外话------ 有些晚了,抱抱各位!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威胁求娶,瘟疫来袭 “如果这个孩子真是我动的手脚,会怎样?”秋云歌要将父兄心中那些优柔寡断全部都切除。而且只有她才可以切除。 秋云元愣了一会,“如果真是你做的,东窗事发就说哥哥害怕继母剩下嫡子,跟我挣!” “胡说什么,那个明明是本王不想要,王妃身子弱,孕育的孩子不健康,趁早落了好!”秋忠威训斥着,不管儿女做了什么,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他这个父王的错。 至于乐郡主肚子里的孩子,他果真是一丝丝喜悦都没有,而且还略微有些恐惧,这份恐惧的来源,他不清晰。 看着父兄都未斥责她,反而是争先恐后地为她挡下这罪责,秋云歌笑了,那眼睛透着狡黠的光芒就如同夜晚的繁星点点。 乐郡主啊乐郡主,嫁入王府,如果你一心一意地好好的,我们父兄三人自然会将你当成一家人。 “她根本就不是有孕,不过会有喜脉,肚子也会大起来,到了生产之日,没有孩子出来!所以父王得注意,别弄个外面的孩子进来。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我们结束这边的战争,时间刚刚好赶上,您请医圣为她诊治,那肚子自然就没了!”秋云歌笑眯眯的,但是这话,却让人打了个冷颤,这方法,确实有点阴损。 不过对付那样的人,阴损点是应该的。 “这样也好,都早点回去休息吧!”秋忠威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对于秋云歌的安排,明白这是为了李心碧。 后宅的管理,秋忠威如果懂,就不会搞到这种地步。这个时候,他反思会不会因为各种忽视,让婉儿累到,所以后来的身子才会那么差。 秋云元拉着秋云歌,“要是她提前发现肚子是假的,你嫂子会不会有危险?” 不是不信任妹妹,而是这件事听起来,确实很是奇怪。从未听说过这怀孕还有假的,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仔细地问。 “除了我独门的针法,其他人探查结果都是胎儿弱,要娇养!”秋云歌非常肯定,她绝对不会让伤害到嫂子的事情出现。 “那就好!我得给你嫂子写信,没事千万不要去!”秋云元准备再派几个人回去保护李心碧,不是不放心秋云歌的安排,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战争进入了拉锯期,秋云歌倒是难得清闲了几日,这贴身奴仆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事,洗洗衣服,然后陪着南宫澈下几把棋。 从棋上面倒是发现对方对兵法的运用,那比父王还要娴熟,再想想他这身体,幼年估计就是与书本为伴的。 丰源王朝的使者前来,单独面见大元帅跟大将军,有要事相商。 到了帅营里,只见那后面的使者掀开帽子,秋云元喊道,“鹰雷鸣,你胆子可真不小!” 居然是对方亲自前来,不知为何秋云元有一股不安,他来此为了何事?秋云元当日可是看见他跟歌儿打在了一起,虽然是时间短暂,但这也是一个隐患。 “大元帅,孤今日前来,是求和的。”鹰雷鸣完全不在乎秋云元的态度,如果他猜测得不错,那个女子怕就是大元帅的女儿。 除此之外,还有谁有能力混到军营里,这对父子绝对都是知情人。 “求和?太子居然亲自前来?有降表吗?”秋忠威眯着眼睛,对方的脸上可不是如此,虽说现在大金占了上风的,可也不至于让丰源王朝的太子亲自求和。而且这战争的发起方大蒙可没有露出半点风声。 “等大元帅答应了孤的条件,降表才会奉上。”那日的香味,可是让鹰雷鸣许久不忘,整个人都想再见到她。 “什么条件?大蒙呢?”秋忠威觉得真是叽歪,大男人说话,一次性不说完,却吞吞吐吐的。 “求娶大元帅的女儿,听闻宝郡主美貌无双,孤十分心仪。而且身带药香,真是让人闻之无法忘却!”鹰雷鸣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这空气中就弥漫着这种味道,嗅觉灵敏的他,确定着! “滚蛋,我们秋家不卖女儿,太子,您还是请回吧!这男儿们战场上见高低!”秋云元立刻气呼呼。 外面听到这话的人,赶紧一溜烟地跑了。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正好看见使者前来,一时好奇心,却没有想到听见如此重要的谈话。青松必须要告诉爷,有人挖墙脚。 “大元帅跟大将军将宝郡主带上战场,这消息孤要是告知大金的皇帝,会不会很精彩。而且孤要是直接上京城,跟大金皇帝要求和亲,他定会应允的。大元帅你现在的王妃,可就是当年我皇祖父的妃子。不过我丰源王朝不在乎辈分。”鹰雷鸣冷笑着,这大金人真是不要脸,那个女人回去十年居然还敢嫁人,果真是**。 秋忠威呼吸滞了一会,果然他们知道了。当初最怕的就是歌儿会被他人识破,可未想到居然是丰源王朝的太子。 “太子真**开玩笑,我大金的军营中何来女子,污蔑本元帅,也得看皇上信不信?至于王妃的事情,那是皇室应允的。太子如果不是真心求和,那就请回吧!宝郡主的婚事,皇上早就下了圣旨,她可自主选择!”断了对方的念头才是最重要的,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对方倒是将秋家查了个底朝天,看来确实动了心思。 家有貌美如花的女儿,这做父亲地防了这个,防不了那个,这觊觎花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大元帅当真不考虑吗?我朝十万的补给人马很快就到,到时候死战之下,再和亲,就不会是太子妃之位,而是侧妃之位了!”鹰雷鸣觉得对方当真是不知好歹,不过他就是喜欢那股透着狠劲,比丰源王朝的女子还要泼辣的人儿。 “战场分高低,秋将军,送客!”秋忠威直接拒绝,别说歌儿不会同意,就算同意,拼命也不能让歌儿嫁过去。这样无耻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娶? 秋云元手臂一伸,“请!” 鹰雷鸣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刚刚走出门口,就砰一下撞到人,正准备骂人的时候。“啪!”脸上就被人抽了一巴掌。 再想开口,这哑**就被点了。 “狗东西,居然敢撞本王,本王打死你!”南宫澈一边骂着一边打着。 “大胆,那是我——!”使者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青松一脚踹到。“狗东西,王爷说话,你也敢插嘴!” 拽起这使者的头发,那啪啪几巴掌,就看见牙齿在飞,“鹅鹅鹅了,鹅!” 鹅鹅鹅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舌头都是肿的,怎么说话。 “本王这心头好痛,都是你这个狗东西!” “哎呀本王的玉佩碎了,那可是父皇钦赐的,损坏御赐的东西,那可是死罪!” 南宫澈一边踹着,一边骂着,那叫一个过瘾,居然敢觊觎他看中的女人。 “王爷,这个是——!”秋云元假意要解释,等到这个时候才喊出来,却还是被打断,“秋将军,就算是你的人,破坏本王的东西也该打!打完再杖毙!这可是本王最真**的玉佩,是父皇跟母后定情的,母后去世后父皇才赐给本王的。” 越是说得贵重,南宫澈才能越发打得起劲,这鹰雷鸣的脸已经是猪头了,身上也被暴打,却被对方突如起来的点**,只能倒在地上被打。 “王爷息怒,这是使者,是丰源王朝的太子!”秋忠威缓慢地走出来,这才解释着。 这时,南宫澈一脚帮对方解**,鹰雷鸣一恢复自由,立刻怒斥着,“你等居然打使者,打孤,你等着,等着!” 青松打的那个赶紧跑过来扶着自家的太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丰源王朝的太子啊,您怎么不出声啊,本王打你是不对,可您也得赔本王这块玉佩,你别走,别走,本王保证不打你了!”南宫澈冲着那马车大声喊着,只见对方一溜烟地跑了。 南宫澈站在那里笑得相当得意,这个主意完全是临时起意的,当然也得秋忠威父子的强烈配合才好。就算那家伙要理论,也无妨! 这块确实是父皇赐的玉佩,至于什么定情信物,父皇能记得吗?他送出去的,可多了! “王爷,那居然是丰源王朝的太子哎,那我们要备战了。”青松一脸犯贱,好似别人不懂的故意。 “是啊,居然是太子。大元帅,本王不会让您为难了吧!”南宫澈看着秋忠威,明显大家心情都很好。 “王爷碎了玉佩,情理之中,本元帅了解。男人的问题,战场解决。何来的为难!”秋忠威的话,让大家都明白一件事。 这丰源王朝太子求娶的事情,必须要瞒住秋云歌,这样的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打得好。 “多谢元帅体谅,本王也就是来找您说说这战事的。”南宫澈请秋忠威先请,然后跟后面就进去了。拍拍秋云元的肩膀,别羡慕嫉妒,这上了战场照样可以揍那家伙。 本来准备很快就来一场战斗,可是紧急情况出现了。 士兵们却开始了大片发热,军医的治疗方法根本没有用,反而大片发作,重伤士兵的抵抗力最差,不过才两天已经死了几十人,发热的有百余人。 “这是瘟疫,发病的所有人全部都隔离,这几个帐篷里未发热的人集中到一起。其他的士兵吃喝住,全部都要分开!”秋云歌一检查,立刻惊呆了,居然是瘟疫。 “必须要控制消息,不许走漏!”南宫澈立刻跟秋忠威一起联合下了命令。只说是流感,为了保证其他战士的体力,必须要先隔离。 七月的天,是一年最热的时候,战场上就会有尸体,这些尸体腐烂,就传成了瘟疫,该死,早就应该防御的。 可她却没有引起重视,以往也没有这样的病例。 “歌儿,你不能留下来,回京城,这瘟疫是要人命的。王爷也请回!”秋忠威当机立断,他们走了,不会有任何人说,而他们父子自然要留下来跟战士们共存亡。 “我们这几个人都不会感染瘟疫的,早就用药给你们调理过,这身子越弱的人,感染瘟疫的可能性最大。这并不是不治之症,只是现在军营里缺药,一来一回的话,将士们都没命等。 所以必须要冒险,王爷您去周边的州郡,将所有能收集的药材全部都取过来,三日内,能取多少是多少!一定要三日就回!”秋云歌的那些药都是昂贵的材料制作的,现在这么大片,自然不够,而且她本身就带了一小瓶,不过十颗,要在关键时刻稳定军心的时候用。 “青松只要拿着本王的令牌去即可,这个时候,本王怎能离开?元帅,既然宝郡主都说了,本王是不会感染瘟疫的,那就更不能走。有本王在这里,这军心才会更稳固。”南宫澈不会离开她半步,在这危险的时刻。 青松领命,立刻挑选了三十余人,快马加鞭地出发了。 秋云歌联合军医,先将火头军所有的食醋全部都煮热了,开始简单地消毒,更是就地采摘了许多艾叶,开始焚烧。 可即便如此,当夜又增加了五十名死者,第二日发热的人群又在增加,就算再瞒着,大家也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流感。 看着大元帅,大将军还有王爷等人都是前后忙着,一点也没有避讳,这让有些怀疑的声音也慢慢地消失,这王爷可是身子弱,他都不怕,他们又怕什么? 李功成也病倒了,躺在那里拉着秋云元的手,“将军,心碧日后就托付给你了。这个送给我那未出生的外甥,算是我这做舅舅的一点心意。” 是一把手工雕刻的匕首,虽然很粗糙。但是能够看出来非常用心,可见妹妹的怀孕,让这个傻傻的兄长多高兴。 秋云元皱着眉头反握住他的手,“这个你可要等我儿子大了,亲自送给他,不许偷懒,你会好的。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妹妹在军营里,她更是京城的医圣。所以这都是不问题,青松已经去取药了,后日就会回来。到那时所有人都有救了!” 李功成先是惊讶,然后敬佩,元帅一家个个是好样的,就连宝郡主都女扮男装,上阵杀敌。医圣也是宝郡主,那大家真的有救了。 死者的尸体全部都焚烧,前些日子埋下去的战士们的尸体,也全部都刨出来焚烧。 这样的阵仗,终于引起了巨大的恐惧,瘟疫两个字也在大部分人的脑海中飘荡着,此时,大蒙跟丰源王朝也爆发了大片的瘟疫。 所有人压根都没有心思打仗,全部都是在抗战瘟疫。 “大元帅,这究竟是不是瘟疫?” “这染病的人必须要马上烧死,否则死亡越来越多!” “烧死他们!否则这十几万大军都会没的。” 这不是贪生怕死,将士们只是不愿意这样死去,当然也有人怕,毕竟这种看着死,比那种一刀一个,看着更让人害怕。 那每日烧死的尸体,刺激着感官,那死亡的恐惧,自然让人恨不得远离。随着染病人群的不断增加,他们只能做出抉择。 “这的确是瘟疫,但可以治疗。本王的亲兵一部分人去取药材了,另外一个亲兵恰恰可以治疗。”都到了这个时候,南宫澈直接承认了,与其让这些人猜着,恐惧着,倒不如直接告知。 “王爷,现在已经上千人感染了,多拖一日,说不定明日就有上万人感染,我们不怕死,可不能死在瘟疫上,这瘟疫可以控制,只需要将患病的人彻底烧死就可以了!”一名小将虽然害怕,可还是说出来。 “那些都是你们的战友,你们的兄弟,有治愈的可能,你们却要他们去死。贪生怕死的鼠辈,还好意思喊着不怕死,真真是好笑!”秋云歌知道这个时候大家的恐慌,可也不能让那上千人去死,就算是他们死了,这瘟疫也没有解决。 “你一个亲兵,凭什么质疑本将,我的确不怕死。上了战场,退缩一步我都是你孙子。可是不能因为这些人,而让我们所有人都处于危险之中。”小家伙愤怒着,被人质疑怕死,脸色通红。 “我可连儿子都没生,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孙子。就算他们都烧死了,这空气中还是会传染,因为敌营也在爆发瘟疫,你敢在这个时候带兵杀过去,我就相信你不怕死。”秋云歌冷笑着,生不出这么大的孙子这话倒是让紧张的气氛缓解了。 汉子们大笑着,这小将更是愤怒了,啪一下冲着大元帅跪下,“元帅,末将愿意出兵,也不要被人说怕死,但是末将出征后请烧死这些患病者,相信他们也会深明大义,不会让更多的战友去死。” 这就是立军令状了,真是个小屁孩。秋云歌鄙视着,“然后我现在就能够让几名患者好转,你会不会相信我能医治呢?还有你们会相信吗?那是一千多个人,不是一千只鸡鸭鹅,我们见死不救!” “如果能治的话,为什么不早点拿药出来呢?” “我一共只有几颗药,你说我应该医治谁?明日大批的药物就会来,难道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胞们去死吗?”秋云歌直接让秋云元找几个人来。 一听要将人找来,这些人顿时又不干了,“如果我们都传染了,怎么办?” “本将军今晚就跟这些人同睡。如果明日他们不再发热,那么就等明日下午药材到了,我们一起齐心协力地打败这场瘟疫,现在你们立刻全部回去稳定军心。如果你们都乱了,那让下面的士兵们,如果能稳定。”秋云元的话,让这些将士们都沉默了。 大将军都能如此,他们还有什么借口可以说呢? “好,只要明日这些人不发热,元帅您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关系,我不怕死!”小将又再次说道,同时也升起了希望。 换句话说,谁也不能真的都看着自己的战友们去死,如果能治好,那么皆大欢喜,如果治不好,那就需要壮士断腕,不能因为这些人,让十几万大军都淹没。 如果情况如此严重还会蔓延到周边州郡,那大金都会笼罩在瘟疫之下。朝廷下令,那只有一个出路,就是死。 秋云歌将十颗药掏出来,从死心上她肯定要救李功成,可是这个呆货,一听只有十颗,说什么也不吃,要让给一个十五岁的小士兵。 “那是今年刚刚入伍,本就是可怜人,大将军你让他吃吧,他年纪小扛不住。我等明日的药来,我身子壮,没关系!”李功成拍着胸脯,但是马上又咳嗽起来。 他也不想死,但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兵去死,所以在这种时候,他不吃,明日还能有五成的机会活下来,而这个小兵不吃,肯定会死。 “不,给李将军!”小兵也非常倔强。 看着这帐篷里的十几个人,秋云歌真的为难,因为药物有限,给谁今晚到明天都会死一批人,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她不能装作无所谓,这些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给李将军,我们能撑下去!”其他人也喊着,没有人争夺,没有人哭喊着,要活下去。 “明日药一定会来,到时候你们都会活下去,所以一定要坚定信心,我尊重你的选择,这药给他!”秋云歌将药直接塞到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口中,拖起他的下巴,那药就直接下去了。 在这种时候,再来那些虚伪的,就没有意义了。而李功成的情况,拖上一两天还是可以的。 每一颗药到一个地方,都没有人抢,这让秋云歌深深地感动了,这都是父王的兵,他们都对生命视死如归,甚至有人提出来,如果明日药没到,就让他们*。 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连累其他人。 那个小将士说对了,秋云歌倒是有些欣赏对方了,害怕并不是畏惧死亡,而是要保存实力。 秋云歌累得差点倒下去,被南宫澈扶住了,强行拖回去的。 “你必须要睡!否则我一定会再点你睡**!”南宫澈必须要秋云歌每日最少睡两个时辰,否则药来了,她倒下去了,岂不是白用功了。 “好,我立刻就睡,如果有人没了,立刻焚烧。”死亡后病菌传播得更厉害,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同情跟可怜。 好在那些病中的将士们,看见有同胞倒下,唱着军歌,将他们抬上去,亲手点火,送病亡者上路。没有畏惧,没有悲痛,似乎在完成着仪式。 人总有一死,在这个时候,王爷,元帅,将军们没有一个人放弃他们,更没有走,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所以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像个爷们。 哭哭啼啼根本就不存在,反而这些染病的战士们,相互鼓励,还说点笑话。 第二日一早,服药后的十个人,发热退下去了。这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的,如果能活,那么他们更要活下去,杀更多的敌人,保家卫国。 “退了,真的退了!多谢卫子兄弟,多谢王爷,等药来后,我帮忙熬制,等一切结束,我自杀谢罪,昨日对不住了!”这名小将士欢喜不已,对着南宫澈跟秋云歌的方向就磕头。 这些战士们能够活下来,这场瘟疫能够抑制住,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无需如此,我知道你不是怕死的,我也向你道歉,但是你可不要你自杀谢罪,要死,也死在战场上,保家卫国而死!”秋云歌拖起小战士,现在一切就等着青松的药了。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昨夜就死了十个人,所以今天一定要将药熬制好,不能让这些好儿郎们,死在瘟疫上。 一直到正午,马蹄声响起,所有人的心都跳动起来,只见青松等三十多个人,每个人后面还牵着一匹马。 整整一百二十袋的药材,青松跪在王爷面前,“王爷,青松幸不辱命。” 说完就累晕过去了,其他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去,倒下的倒下,晕过去的晕过去。立刻就有人抬他们下去喝水,休息。 都没有大问题,就是累的。 所有的大锅全部都烧起来,秋云歌跟军医们开始熬制药材,那浓浓的药味,再也没人感到难受,反而都是希望,都欢喜着。 有了药材,有了希望,他们就能够活下去。 六口大锅是熬给染病的人,另外十口大锅是预防的药材,此刻已经不能仔细分开病重着跟轻患者,只能是根据病情的轻重,喝多喝少。 目前最重要的是都喝下去,再根据后续的情绪,针对性地治疗。 当一碗碗药传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跟平日打饭一样,排队,没有一个人争抢,这样的军纪也让南宫澈感慨。 这秋家父子带的兵果然不一样。 当所有的药物都分派完毕,秋云歌也累得浑身汗透,如果不是嘴中含着山参,她绝对顶不住。 好在这瘟疫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天轻患者已经不再发热,重患者已经好转,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瞧王爷的这个亲兵。 如果不是他,这十几万大军就会毁于瘟疫。当然这也跟元帅领兵有方有关。处理如果不得当,那很容易暴动。 大元帅跟大将军王爷每日都会去患病的地方安慰患者,否则他们也不会视死如归,甚至要*来保护大家。 三日后,所有的瘟疫全部结束,但是预防的药还必须要喝,因为对面的大蒙跟丰源王朝还在不断地爆发瘟疫。 秋云歌提出来,要为对方救治,却遭到众将士反对。 “我们确实不应该救敌人,可这个时候,如果不救,那这场瘟疫就不会结束,会继续蔓延。等这瘟疫变异后,这些药物就不足以抵抗,我们还会再一次地接受波及。就算我们不怕死,也不波及过来,可是那些百姓们总是无辜的。尸体处理不当,会让鸟儿们传播,会污染水源,大家还是会死。男人的战斗在战场,而非瘟疫!”秋云歌不觉得这个时候,生命还分着国界,就算分,瘟疫也不分。 瘟疫不灭掉,那么就会一直都在蔓延,所有人都不会真正的安全。 “本王同意,男人的战斗是在战场上,百姓们终究是无辜的。如果水源出了问题,那我们的百姓也会得瘟疫!”南宫澈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对秋云歌的想法是非常支持的。 “确实如此,难道你们还会怕他们吗?”秋忠威为女儿有一颗宽大为怀的心,感到自豪。 她似乎就是天生的将领,每一句话都是直击人心,可惜却是女儿身,就算他们瞒着,让她发光发热了,等到了京城,她只能依旧等着嫁人生子。 “当然不怕。救吧救吧!救活了再让他们堂堂正正的战斗死在本将军的刀下!” “就是,我可不怕!” 秋云歌看着将士们,冲着父王笑,崇拜着。 这崇拜的眼神,让秋忠威更是心情爽,对南宫澈经历这么长的时间,也认同。这样的储君才是国家需要的,否则就会玩弄些阴谋,那么就会灭国。 阳谋玩得好,才能够成就大业。 因为处理不当,大蒙跟丰源王朝开始出现逃兵,逮到一个就杀一个,而且是连坐制度,只要一个小队有人逃走,其他人全部处死。 避免将瘟疫带回国内,鹰雷鸣在这个时候那是杀伐果断,可却苦于没有医治的办法,因为防御工作做得不彻底,现在染病的人已经到了一万。死亡了三千多人,这趋势还在不断扩展,大蒙那边的情况好一些。 他们有巫医,可在这个时候,他们却见死不救,声称巫医不够只能先医治大蒙的病人,而后才能医治丰源王朝的。 所以秋云歌等人求见的时候,鹰雷鸣非常惊讶,这里已经是重灾区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大金的瘟疫,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无力再打战,也不是敌对关系了。 “这里瘟疫遍布,难道你们不怕吗?南宫澈,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我们这些人的惩罚,杀孽太重,现在只能是坐着等死!”鹰雷鸣看见那个麻子脸的小子也不激动了,虽然知道他前些日子要找的人就是她,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心情。 “太子为何不走?”他完全可以不用在这里等死的,南宫澈这会对他倒是多了三分尊重,不过依旧不会为当日打他的事情感到后悔。 “那王爷你何必又不走呢?我们是皇室中人,享受着荣华富贵,却在危难时刻抛弃部下,这还是汉子吗?再说我要是走了,这军队散了,这些染病的人就会回到各个地方,那岂不是让整个丰源王朝都遍布在瘟疫中。”鹰雷鸣就是死也不能走的,不能因为他而灭了整个丰源王朝。 秋云歌觉得这样的人还是可以救的,不过这样的对手也是非常可怕的。 “如果我们来是为了救你的将士们,你打算怎么做?”秋云元冷冷地说出口,这个人当初求娶妹妹,他可没忘记。 “如果真能救,孤愿意奉上降表,跟大金永结同盟,用我丰源男儿血起誓,如果违背诺言,就让我鹰雷鸣一脉死无葬生之地!”用子子孙孙来发誓,鹰雷鸣表情诚恳,这可是十几万人,他必须要对得起这些将士们。 更要对得起丰源王朝的百姓们,对得起父皇的期望。 “好,成交,现在让你们的军医来做帮手,我们药物都带来了,这可得用银子买!”秋云元可是帮秋云歌说着,这丫头到哪都不会忘记要钱的。 这些药物是后续再去买的,足够来救治这些大军,至于大蒙得看后面的行为怎样,如果他们不厚道,那就让鹰雷鸣去处理,总之这些人不能出去。 南宫澈带着鹰雷鸣将病死的人全部挖出来,开始火烧,总之不能让这个家伙靠近秋云歌,必须要找点事情,大家一起来。 而丰源王朝的人,听说大金的瘟疫已经治好了,现在来为他们熬夜,立刻全部都围过来,想要喝到第一碗药,想要活下去。 甚至开始群殴起来,直到秋云歌大声喊着,“要打架到别的地方去,否则耽误了熬夜,你们谁也活不下去!” 鹰雷鸣那边处理完,就看见这边如此丢脸的事情,当场斩杀两名带头人。 “全部排队,谁敢插队,谁敢闹事,杀无赦。” 这才让后续便得有规矩,否则秋云歌真是要发飙了,累死累活,这些人还不能体谅的话,那救他们何用? 至于无法出营帐的人,由鹰雷鸣的亲兵发药,谁也不准抢,否则杀! 如果说大金的将士们是用信仰堆积起来的,那丰源王朝,就是用杀戮来治理的。 总之忙了一天一夜,总算让所有人都喝药了,这个配方秋云歌没有保留,因为患病者还得喝上两天,否则不能治愈。 大蒙那边得知这边的情况,那欧阳豪是带人上来要配方跟药,看见秋云元那是争锋相对,至于到现在才过来,那很明显,是看到药物有效,没有死人,才过来的。 一天一夜后,这疗效自然就出来了。 “太子,我们才是盟军,这些人难道还不抓起来吗?”欧阳豪见到秋云元就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好扬名立万,好让皇帝立他做太子。 “欧阳豪,滚回去吧!你们的巫医反正也能治好,慢慢治,别着急。我跟大金已经打成联盟,至于你,联盟到此为止。”鹰雷鸣本就看不上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都想着占便宜,要付出的时候,就缩到拐角去了。 欧阳豪脸色黑起来,凭什么? “太子您这出尔反尔,就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吗?日后谁敢跟您联盟?”欧阳豪倒不敢真的跟鹰雷鸣打起来,且不说这是在他的大营,就算不在,大蒙也打不过丰源王朝。 “请回吧!”现在鹰雷鸣也不想跟他纠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整顿军队,然后打道回府。当然降表肯定会奉上,男子汉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骗人。 跟大蒙毁约,是因为对方见死不救在前。 秋云歌也觉得大蒙没有必要再去了,因为对方有巫医可以治疗,就是快慢的问题。这瘟疫本就不是不治之症。 “多谢各位的搭救,孤跟父王将永远铭感五内!”鹰雷鸣哪敢再说求娶的话,这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对方救了这么多的人命,他还要强娶,他自个都会鄙视自己的。 但是却跟南宫澈来了一场男人之间的争斗。 “王爷,降表奉上,后续孤还要去京城,跟皇帝陛下聊聊,送贡品表达感谢。宝郡主现在还年幼,这婚事自主,孤还是有机会的!”鹰雷鸣上次被揍的耻辱可是不会忘记,再说对方是偷袭。 “好,本王等你来战!”南宫澈傲娇地说着,现在日夜相处,秋云歌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是别人无法介入的。 “好,现在本王就要报当日之仇。” “来吧!” 两个男人在打斗,秋云歌等人在外面接受了对方的款待,所有的士兵也都知道两国已经结盟,这自然不会再敌视他们。命都是人家救的,那自然要好好地说话,再开一些玩笑。 秋云元被几个人挑衅掰手腕,一路赢下来,倒也笑得爽朗,对方是服得不能再服。 秋云歌看着,脑海中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和平多好。没有战争,就没有死亡,可惜这只是一个梦,哪怕现在看起来都很好,他日如果再有利益纷争。此刻笑得和睦的人,又会再一次地拿起武器彼此杀害着。 南宫澈看着地上的鹰雷鸣,鄙视地说道,“鹰雷鸣,你这还得多练练,本王现在还未愈,否则十招内你就趴下了!” “孤因为瘟疫熬了几天,否则不一定会败给你!”鹰雷鸣不甘心地爬起来,却没有再继续打,本就是切磋。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替身惨死 丰源王朝的瘟疫全部解决,但是大蒙与他们相近,却没有解决完,所以他们的药也不敢断。只要逮住大蒙的逃兵,那是立刻格杀。 欧阳豪的能力在这个时候就暴露出来,大金跟丰源王朝对他们都是虎视眈眈,如果这问题再不解决,下一刻估计就能将他们给吞了。 这样的高压力下,大蒙内部暴乱了,分成三股势力,不停厮杀着,以为药源很少,一个小小的巫医居然都成就了一股势力,跟着他的人就能够活下去。 这样的好戏,让秋云歌看着真叫一个过瘾,丰源王朝的降表已经送回京城,现在就等着圣旨来班师回朝了。 “卫子兄弟,王爷让您回去!”现在所有人都不再小卫子,都是卫子兄弟长,卫子兄弟短的。所有人都将他当真了天神。再也不觉得他个子矮小,满脸麻子。 就算真的是王爷的禁脔,那也够资格了。 秋云歌正登高看好戏,这就被打断了当真是无趣,可作为贴身奴仆,那是不能违背某人的意志。 回到营帐内,就看见南宫澈其实就在看书,完全没有任何事情,有青松他们在,不就够了吗? “明日回京城,这边战事基本结束,你得跟我一起走。大军随后拔营,那边快结束了。”南宫澈就是见不得她爬那么高就为了看一群男人, “我跟父王一起回去不行吗?”秋云歌觉得这里没有父王说得那样难熬,想要多自由一段时间。 “不行!”南宫澈直接拒绝,不去看那双眼,否则一定会沦陷。 “哼,小气鬼!”随着两个人的相处时间越来越长,这气氛也越来越融洽,秋云歌也时不时地露出些小女人的姿态。 这声音就好似一根羽毛轻轻地滑过了南宫澈的心,那里变得痒痒的,但消失得太快,让他走抓不住。忍不住一手将秋云歌带进怀中,那满脸麻子虽然有些难看,但是将脸颊在她的嘴唇上蹭了一下。 等秋云歌反应过来,一巴掌推开他,使劲擦着嘴,真够恶心的,等会还得吃饭的。 “哈哈,哈哈!”南宫澈笑得非常得意,比上次好,本以为还要挨揍的。摸着脸,感觉真的很奇妙,真想试试那唇是何滋味。 可惜答应过靠山王,必须要做一个君子。 “南宫澈,你真是无耻!”就是防备这家伙胡来,所以秋云歌特意搞了满脸麻子。 无耻就无耻,偷香这种事情,必须要做得愈发熟练才行。 秋云歌去找父兄告别,这么长时间,她顶着男装,那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闲来无聊时,战士们也会说些荤段子,也会比划比划拳脚,还破例喝过酒。 这些记忆是不会忘记的,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王爷说得对,你们先回去,要是慈云庵出点啥事,对你的名声那可是极大的危害。”秋忠威不会知道就这样一个想法,却应验了。 “歌儿知道,大蒙的事情还是早点了结。父王可不用顾忌名声,欧阳豪极度阴险,如果让他回到大蒙,怕是下一次还会卷土重来!”秋云歌觉得这样的人就是毒蛇,必须要一次打死。 “早些回去,别让你外祖父担心。”秋忠威倒是不想回去,回去就得面对乐郡主。 秋云元拉着妹妹,说了一堆的注意事项,还写了几封信,让妹妹一起带回去。自从父王中箭再到瘟疫爆发,他可是一直都没有时间将信送回去。 “哥,我会照顾好嫂子,这个你不用担心!”秋云歌耳朵都快烦死了,这都说了几十遍了。 “嗯,我们家歌儿最懂事!”秋云元终于不说了,明日得早起,歌儿还在长身体,必须要好好地睡一觉。 而这一夜大蒙内部却爆发了战争,大蒙真正的皇子没有死,欧阳毅从天而降,将欧阳豪当众处死,更是去求了丰源王朝的鹰雷鸣,取来了药,让所有人喝下去。 所有叛党的尸体当众焚烧,那冲天的火光,已经引不起注意,这些日子烧死的尸体实在是太多。却不知大蒙已经换了主事的人。 第二日一早,真正的欧阳毅就带着大蒙皇帝的手谕前来递交降表,并表示如果有必要可以上大金说明这件事。 大蒙皇子被害才是引起这段战争的主要因素,现在皇子没死,死的是假的,也就说这场战争是一场误会。 “本王会将大蒙的降表递给父皇,不过这次误会引起的混战,大蒙还是仔细解释下比较好!”南宫澈可是没好气的说,一个皇子都能被人掉包,现在才混出来,被一个堂弟搞成这样,也好意思站在这里。 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又何必千里迢迢地带着小女人来吃苦。 回去的路上,秋云歌总算看了一把风光,来时想着父亲的事急匆匆再加上一路上刺杀不断。这回去的路上虽然还有不长眼的人,但已经不着急她,不介意看着他们玩几把。 等到了京城,直接回到慈云庵,等安顿好再去看嫂子。 南宫澈可没敢再跟着,否则要是误了她的事,这小东西定要发火。再者,这到了京城,可得要好好地算账。 而且还得将海鸿欧送回海家,这么长的时日,哄住这小子,可完全靠得是各种机关类的书,否则动不动就扑到秋云歌的怀中。 却不知此刻的慈云庵是一场屠杀,秋云歌仅仅带着幽兰跟幽香,其他人全部回到京城的那个宅子中。 “主子,请您先离开!”幽兰跟幽香只能寸步不离地保护主子,至于那厮杀的胡琴小筝等人却无法帮忙。 而这些人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易容成秋云歌的胡琴。 “不!”秋云歌的匕首在烛光下发寒,这些人要杀她,这可是第二次直奔她的杀手,如果她再晚来一会,那么此刻地上肯定就是胡琴等人的尸体了。 可现在胡琴身上明显地带着伤口,必须要尽快施救,否则性命堪忧。 但是这些人不是战场上的那些士兵,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她身上所有的药物都没有了,在边关用完了。所以此刻只能靠着的硬功夫来,在她们几个人中,功夫最差的就是她。 铜镜铜钗两个人直接被安排伺候李心碧,所以面对这二十多个的杀手,她们寡不敌众。 再加上这些人的目标直接是胡琴,胡琴更是大喊着,“你等居然敢刺杀本郡主,等本郡主的人赶到一定要你们的脑袋!” 一再地大喊着,实际上就是在告诉秋云歌,不要承认,不要承认,在这里,她是郡主。 秋云歌就那样亲眼看着一把长剑刺入了胡琴的心窝处,大喊着,“不!” 不要! 好在这些人任务完成后直接撤退,并不恋战,似乎真的怕有援军来。 秋云歌跑过去将胡琴抱在怀中,“都是我的错!胡琴,你忍着,我马上就来救你!” 金针拿出来只能延缓血液的流淌,却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伤势,秋云歌直接哭了,她是医圣,是医圣,可现在她确是无能无力。 “小姐,胡琴能为您去死,心甘情愿!没有小姐就没有胡琴,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会夸胡琴的,对不对?”胡琴说一句那是吐一口血,她是真的好高兴,死得人是她,小姐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当初被夫人买进府中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用命来保护小姐,今日她做到了,无愧于夫人当年的嘱托。 “母妃一定会夸你的,一定会的!”秋云歌哽咽着,胡乱地擦着脸上的眼泪,不敢去那伤口,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此刻的胡琴不过是最后的时光,前世今生,她陪伴自己多年。 “小姐,日后您可要好好的,胡琴下辈子再伺候你!”说完胡琴就含笑闭上了眼睛,她死而无憾。 “胡琴!”秋云歌悲痛地低呼着,不敢大声,怕再将那些刺客吸引来。 小筝跟铃铛也全部都受了伤,哭着对郡主说道,“郡主我们必须要马上离开!” 这里太不安全了,所有的尼姑都已经全部都死了。 她们死了没有关系,可不能让小姐陷入危险中。胡琴死了她们也悲痛,可这个时候不是悲痛的时候。 秋云歌点头,不顾其他人的反对,直接将胡琴背上,她不能将自己的姐妹丢在这里。 下山的路上,跌倒几次,膝盖手肘全部都破了,可就是不要其他人帮忙,一直到找到马车,回到宅子里。 秋云歌将胡琴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撕掉面具,亲自帮她擦洗着,换完衣衫。 “看,她睡着了!”秋云歌说完,就倒下了。 “郡主!”幽兰跟小筝赶紧郡主扶到床上,然后开始帮郡主处理伤口,这时才发现郡主的左肋也中了一刀,那皮肉都翻滚着,还背着胡琴下山。 看着这里,小筝是直接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没用!” “不要说这些,慈云庵的凶杀案,明日肯定会被人发现,我们要赶紧帮郡主换完衣服,回王府。”铃铛虽然也万分悲痛,可这个时候伤心,难过都要抛下,不能坏了主子的事情。 其他人也都同意,此刻不能让主子的一切努力都变成了白费。 一辆马车,大家都回到了王府,等管家看到她们死的死,伤得伤,立刻吓得赶紧通报宁世子,还有五皇子,王妃养胎期间可不敢惊动。而齐王回京城,现在大部分还没有得到消息。通知这两个人,是因为王爷有交代。 秋云歌昏迷中,嘴中还不断地念叨着“胡琴,胡琴!” 宁萧是第一个赶到的,听闻整件事,马上派人将慈云庵保护下来。这么多条人命再加上刺杀郡主,这可是大罪。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秋云歌开始发热,迷迷糊糊地醒了两次,让人熬了药,喝下去睡了。外伤再加上伤心过度,居然病倒了。 如果是平时,宁萧肯定要取笑这医圣居然也生病。 虽然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的死,何必要如此伤心。在这个世界里,奴才们为主子牺牲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秋云歌的状态显然很糟糕,南宫逍遥叽叽喳喳地从宫中请了太医,开了药,但是宁萧全部都给倒了。 太医的药能有她自己的厉害? “宁萧,你存心的吗?她不吃药,岂会好起来?”南宫逍遥通知了南宫澈,可他居然没有赶过来。 真是件奇特的事情,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会过来的。 “她会醒过来的,但是却不能吃你的那个药。那些太医都是庸医,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这里有本世子就够了!”宁萧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帮着秋云歌擦汗,这丫头出去四个月,脸色晒黑了不少。不过倒也没瘦,看来这边关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但是有人居然对她下手,这究竟是谁? 前世的记忆中可没有如此厉害的高手,一直到他寿终正寝,一切都是很平稳,难道他们两个的重生,让一切都改变了吗? 宁萧思索的一直都是这件事,南宫逍遥哪里知道。 “我可不回去,这天都亮了,好歹等宝郡主醒过来,好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逍遥看着那蹙眉的小脸,就是觉得难过,至于为什么难过他也不懂。 太妃娘娘给他安排了几个通房,那些女人就算哭,蹙眉,他都觉得无所谓。这是为什么呢?父王也说了等大哥跟三哥娶了正妃,他也要跟着娶了。 可一想到有个女人天天都跟在后面,就会很烦,除非那个人是秋云歌。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南宫逍遥立刻惊呆了。 他虽然蠢笨,可也看得出来,这南宫澈跟宁萧都对秋云歌有着想法,至于那个南宫铭直接踹一边,在那家伙的眼中,女人就等于利益。 又过了一个时辰,乐郡主挺着五个多月的大肚子,在陈嬷嬷跟金玉两个人的搀扶下走过来,对于房间里出现的两个男人顿时不悦,但好歹看待秋云歌昏迷的份上,直接说,“五皇子跟宁世子,都先回去吧!谢谢你们帮忙云歌,本妃这身子不便,辛苦你们了!” 这王妃直接下了逐客令,这两人也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纷纷告辞。 乐郡主那是仔细询问了小筝跟铃铛(幽兰幽香两人已经退下了)。 “都好好地说说,为何你们在慈云庵居然会遇见刺客,是不是你们两个护主不利?”这王爷很快就要回来了,在这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当初他走的时候,可是千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秋云歌。 这主子居然伤得比丫头还重,这就是他们护主不利,这胡琴才是忠心地为主子去死,这两个人要是都死了,那说不定秋云歌就没事了。 “王妃,不怪他们,都怪治安不好,所有的尼姑都没了,我能捡回来一条命,全靠她们三人护主,胡琴更是没了。她们身上也都是伤!”秋云歌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本来还想再睡会,可是乐郡主居然想要惩罚她的人,这自然要护着。 看见秋云歌醒了,这乐郡主立刻表达着关心,“歌儿,可怜的孩子,还疼不疼,想吃什么,赶紧然他们去做!” “多谢王妃关怀,您这身子重,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否则累坏了弟弟,父王可是要心疼的。”秋云歌红扑扑的脸笑得很是勉强。 本身就是走个过场,既然秋云歌不希望她在这里,乐郡主也就着这个借口,就走了。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话说。 秋云歌挣扎着起来,“让管家寻个冰棺先让胡琴睡下,本郡主一定会找到凶手为她报仇的。” 已经到了金秋九月,可是天气还是非常炎热,胡琴的尸体如果不处理,一定会腐烂的,她是为自己而死。怎能就这样简单地下葬? “是,郡主您可要珍惜自己,否则胡琴也会难受的。她是心甘情愿的,您不要想得太多,这不是您的错!”铃铛大着胆子劝说了几句,那些人很显然就是蹦着郡主去的。 郡主一直都跟她们在一起,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却有人几次三番地要行刺郡主,真是可恶! 此刻的南宫澈,却在慈云庵,用手绘的方式,还原每一个死者面临的敌人。 这些敌人非常强大,这些尼姑几乎都是被一刀毙命,可见对方对时间的把控非常严格,直到杀死秋云歌就快速撤退。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怕是今天他都不能见到她,都是他大意,只顾着怕她发脾气,却没有亲自将她送回去,如果昨夜,可惜没有如果。 “爷,这跟上次在巷子里刺杀郡主的是同一批人,招式全部出自一处!”青松非常肯定,当日他们几个都亲眼目睹的。 想必郡主好起来,也会想透这一点。 说起这件事,南宫澈更是恼火,因为影阁第一次受挫,根本无法追踪到这批人。 “不惜一切代价,查!”这些人要的是至秋云歌于死地,一当知道她没死,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 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能够让对方如果大手笔地对付一个女孩,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女孩。 ------题外话------ 天气变化,七味很不幸中招感冒,吃药迷迷糊糊的,今日欠下五千,明日定会万更,再补上一些,但不确定是多少,不敢许诺。因为还欠了不少的债务。 各位亲都要注意身体,早些睡!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惊天丑闻,幽会被抓 凶手倒是没查到,但是慈云庵却是查出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这里所有的佛像全部都是真金的,并非是刷了金粉。更有甚者,这些佛像下面还有暗道。 暗道下面居然似那烟花柳巷,里面一张张粉色床蔓,烛光下显得异常勾魂。 “传桂嬷嬷为这些尼姑验身!”南宫澈黑着脸,这慈云庵当真是藏污纳垢,乐郡主在这里十年,此事还不能传出去,否则扇的就是皇室的脸。 只能秘密查探,好在是宁萧的人守着,看到他来,就撤退了。 否则要是被大公主知道,那外臣可都知道了,大公主的性子肯定要拿这件事嘲笑太后的。 验身的结果,当真是可笑,这里居然一个处子都没有,还有几个尼姑已经怀有身孕,大部分尼姑都曾生育过。 这些孩子哪里去呢? 难道十年内,乐郡主都没有听闻孩子哭声吗?是真的不曾听见,还是有意隐瞒,这些人跟乐郡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恒亲王似乎许久没有见到了,他真的在礼佛吗? 不过如果真是他们,完全可以在乐郡主离开后,就将这里处理干净,换些真正的尼姑来,为何没换?是大意还是故意,还是真的无关? 这些事情南宫澈思索一刻,还是到了靠山王府询问小筝跟铃铛,她们也在慈云庵住了快三个月。 “你是说,假庵堂,真青楼?”秋云歌着实惊讶了一把,当初这个慈云庵她也去过,可并未发现过异常。 如果说唯一的变化,那恐怕就是秋玉隐回来的,手段更加高明并且一下子隐忍起来。那个时候她就怀疑过有人暗中指点。 还特意地看过秋玉隐,她还是处子之身。 “怕是不会错,但是这件事不能公布于众,只能私下查,我会告知父皇,下一步究竟要怎么查,都得看皇上的意思!”这样大的丑闻必须要捂着,南宫澈看她受伤的样子,更加自责。 “你们三个呆在那里,可曾发现过异常?”秋云歌看着小筝,铃铛,她们绝对不会说谎。 “王爷,郡主,我们从未发现过这样的事情,如果说异常,那就可能是安静,非常的安静。这些尼姑们都好似从来不用做早课晚课。甚至我们都不知道她们怎么交流。我们的吃的用的都是王府里送上去的,我们跟她们几乎不沟通!”铃铛以前也许是觉得对方不喜欢跟俗世之人多接触,现在看来是她们忽略了。 谁能够想到,尼姑庵会变成一个青楼呢?可是也没有见其他人来?具体的事情,她们一无所知。 “对方很明显是借着杀我,将这些人全部都除掉,就算你们查到的什么,都是故意丢下来的。”秋云歌冷笑着,如果不是胡琴,那么她已经死了。 重生后的她,究竟得罪了哪些人呢? 非要置她于死地,这一点她真想知道。 “你觉得乐郡主有这样大的本事吗?”南宫澈跟乐郡主接触得不多,不敢去断定这个人。但是秋云歌跟她过手好几次。 “不是她!”秋云歌肯定地说着,虽然看走眼过一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日后不要再一个人乱跑,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你还是老实点。”南宫澈此刻真是如兄如父,现在她遇刺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否则靠山王父子,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他。 “你走吧!这几天我养伤,这件案子你要传出去。不能就这么白白地算了,逼着皇上去查。”凭什么因为宝郡主住过十年就不管,凭什么因为她,胡琴的死就白白掩盖呢? “没良心的小东西!”南宫澈自然不会让这件事白白地算了,伤了她岂能就如此算了。本以为就胡琴死了,她还没伤到。 可仔细询问后才知道她的伤势也很严重,那么皇室的面子就放在地上,让所有人踩吧! 在皇上跟太后还没有得到消息的时候,南宫澈跟宁萧俩人就差在京城搭个戏台子,告诉所有人乐郡主住了十年的慈云庵出了多大的事情。 虽然没提尼姑庵是青楼,但是那纯金的大金佛直接被搬下来送到宫中去了。 皇上当时脸都绿了,对着南宫澈就吼道,“谁让你插手这件事的,靠山王即将凯旋,你却让他蒙羞。一个是他的王妃在慈云庵住了十年,一个宝郡主住了三个月,还有秋家庶女,这一下子可就连累了三个。” 如果是不知道真相的那些人,还以为他这个皇帝容不下即将归来的有功之臣,一次性两国的降表呈递,这可是大金历史上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父皇必须彻查,宝郡主这是第二次遇刺,这两次的杀手来源于一路,跟父王您那次的完全一致!儿子身体大好,也让众多人不满,一路上几波人马刺杀。父皇,不是我们息事宁人就可以的。”南宫澈跪在地上,对于他遇刺的死去,父皇肯定早就知晓,但却一直都没有提一句,是考验,还是觉得只要没死没残疾,这都不算事。 “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彻查,可如果查不出东西,日后就不许再提了。”皇上很累,皇子之间的争夺本就如此。 “儿臣遵旨!”南宫澈退下时,忍不住抽动着嘴角,皇帝的父**,本就不能指望太多。 太后那边召见,南宫澈又去陪着老人家来了一场祖孙情深的戏份,带着一大堆的补品赏赐准备回王府的时候。 碰见了郑贵妃跟南宫铭母子,南宫澈没有如以往一样躲开,而是迎上去,“贵妃娘娘跟三弟真是好兴致!” “齐王这是从太后那来吗?太后娘娘可是一如既往地疼**你,听说你这身体大好,这些补品还是太后服用更好些!”郑贵妃对南宫澈的强势回转,非常不满意,这朝廷上的声音都全部改变了。 如果早些年下手,就没了目前的局势。 先是十八岁会死,然后二十岁会死,死到现在都没死,郑贵妃真是愈发地厌恶。等太后死了看你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皇后都死了这么多年,可皇上始终没将后位给她,哪怕现在后宫的金宝也没给。丽妃那个贱人更是分走了西六宫的权利。 “贵妃娘娘不懂得太后的心思,她老人家是恨不得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给本王,谁让本王是个没娘的孩子呢?三弟你说,对不对?”南宫澈对着南宫铭笑着,太后现在愈发不待见他,估计难受着吧! “齐王真**开玩笑,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的。”要是被太后知道他们母子在这里欺负没娘的孩子,那估计又得当着丽妃那小贱人的面狠狠地训斥她。 “大哥,您的幽默感一如既往!”南宫铭恨得牙痒痒,无论他做什么,太后娘娘都跟看不见一样,就连南宫逍遥那个蠢货,都比他得宠。 “那是自然,母后可是托梦给本王,谁敢欺负本王,刺杀本王,她就带他们下去喝喝茶!贵妃娘娘跟三弟好好地享受这难得的天伦之乐,本王先走一步!”南宫澈说完,就有一股风吹来,好似应承他说的话。 郑贵妃觉得脊背一凉,这太阳当空照,可是就觉得有点冷,脸色微变,对着南宫铭说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将秋云歌娶到手,南宫澈去边关听说已经赢得大部分的军心,还让秋忠威对他夸赞,如果被他抢先一步,你可真就跟太子之位无缘了!” 虽然那丫头还小,可是占到手就是自己的,到那个时候秋忠威父子不承认能行吗?南宫铭对母妃提议那是非常赞同,不让那丫头吃点苦头,也不会乖乖的。 只要想到现在的秋云歌能够在他的身上**,南宫铭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母妃,您放心,这个秋云歌,只会是我南宫铭的人!” 看得郑贵妃皱了眉头,这秋云歌当真跟苏婉一样是个下贱货,只知道迷惑男人。等秋家的一切到手后,定是不能再留这个丫头。 “宁萧那边可不能放松,大公主跟宁国公一直都是中立的,可要被南宫澈拉过去了,就是你的无能。还有云公主,五皇子这些人全部都在往南宫澈身边靠近,你可得好好地想想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大你外祖父对你可是非常的不满意。”郑贵妃知道儿子天赋不高,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能一点点地教。 “儿子知道错了,孙家已经明确表示支持我!”南宫澈有些不服气。 “够了,孙丞相是个老狐狸,多注意点,回王府去吧,这成年后不可在后宫呆得太久!”郑贵妃有些疲倦,这肚子的这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只能先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大儿子身上。 丽妃也有孕,并且比她这个月份要大上三个月,如果一胎得男,那太后跟朱家支持谁就不知道了,到那个时候估计有意思了。 南宫铭出宫就憋着一肚子的火,都是南宫澈,连累他被母妃训斥了一顿,最可恶的就是那秋云歌,在慈云庵里,他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 现在慈云庵出事,她这名声可就更差了,外面更有一股声音在说,为什么乐郡主跟秋家庶女住的时候都没有出事,偏偏她住的时候出事。 就是因为她*,肯定是勾搭匪徒,结果被尼姑发现,所以尼姑全部都被灭口了。 至于她自己受伤,那肯定是来堵悠悠众口的,总之所有的脏水全部都泼在了秋云歌的身上。再将她昔日追着南宫铭后面,现在又与几个男人勾搭的事情,全部翻出来炒下。 几乎都成大杂烩了,挺着小筝气呼呼地说着,秋云歌冷笑着,“这盆脏水泼得那是真有水平,当真是不怕父王哥哥回来,拿着刀追杀。问问管家,父王还有多少天回来?” “问过了,管家说还有五日。”小筝早就问过,就想等着世子回来,将那些个嚼舌根的人全部都揍一顿。 但是没等到秋云元回来,就听闻,那些胡乱传播的宝郡主坏话的,都被拉到拐角里狠狠地揍了一顿。 至于女人们当然也不能放过,宁萧世子可是传出话来,最讨厌各种长舌,见一个抽一个。 貌美如花的小姐们在聚会,聊到秋云歌都是满脸鄙夷,脏话狂飙,结果却被宁萧破门而入,就在众女子花痴之际。 小金,小银,小白齐上场,每个人赏赐了十巴掌,直接抽成了猪头。然后扬长而去,再赶下一个场子,用特有血腥暴力的手段,抑制住流言蜚语地再次增长。 同时出场的还有云公主,高调地跟秋云歌来往,到哪里都说宝郡主的好,谁敢说一句废话,那是当场就骂。 这群朋友的维护,让秋云歌露出了笑颜,上辈子可不曾有过的。 秋忠威父子得知这场流言蜚语的时候,那是加快行军,三日后就到达京城,齐王代表皇上,率领百官再一次迎接。 “齐王,请代谢过皇上,今晚的宴席,臣就不参加了。臣的女儿被人刺杀,臣必须要第一时间回王府!”秋忠威这不是不给皇上面子,是极度不满皇室的处理。 女儿被人刺杀,却传出了如此名声,这让他们父子在外厮杀,还有什么盼头。 简直就是耻辱,试问这些人就是如此对待秋家吗? “靠山王自便,父皇说了,宝郡主的身体最重要!”南宫澈愧疚啊的,这靠山王虽然没有说他,但是那眼神中全部都是责备。 宫中晚宴都不去,这是彻底抗议。 大臣们都不敢说话,此刻谁反对,估计能被直接砍,秋家父子的杀气比上次回来更重了。 “歌儿!”秋忠威的盔甲都没来得及换,就跟儿子一起来看女儿。 不过是一前一后,可女儿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自己都是医圣,还能卧床这么多天,就知道伤口多深。 “父王!您怎么回府呢?这宫中宴会怎么不去参加?”秋云歌虽然有些担心,可却更被感动了,父王跟兄长这一次终于也拿出了点气势。 秋家如日中天,已成定局,哪怕父王一直顺着皇室,也会被猜忌,不如现在让他们知道,秋家也是有脾气的。 南宫澈回禀皇上的时候,对方只是沉默了一会,并没有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退下了,晚宴自然是推后。 “歌儿受伤了,自然是最重要的。胡琴那丫头下葬了吗?本王打算收她为义女,以秋家小姐的身份下葬!赐姓秋!”这是当初婉儿为歌儿挑的人,又跟歌儿形同姐妹,为了歌儿死的,秋忠威觉得值得。 再加上女儿都寻了冰棺来,他不如让她更宽心点。 “多谢父王,歌儿不能让她白死。那些人目的是要我的命,迟早还会出动的。到时候我要用他们的人头来祭拜胡琴!”秋云歌激动地说着,这次的事情,让她意识到自己并非如此强大。 海老爷子,南宫澈,宁萧都曾侧面亲地劝说过自己,可她就是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才造成了如此后果。 “敢对我们歌儿下手的,父王就是拼了这老命,也要抓住对方!”秋忠威颇为自责,本能地认为这是政敌对付女儿。 秋家的根基并不深,一切都是他用军功换回来的,自然会引起某些势力的不满意,再加上他的性格得罪人很正常。 “父王你去看看王妃,相信慈云庵的事情,会让她不舒服,医圣该出场了。”秋云歌将一颗药递给父王,无需多沟通,在场的人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歌儿你的伤?”秋忠威还是不能放心,女儿的小脸都瘦了一圈。 “无碍了,就是想起胡琴,有些难受。哥哥你也快点回去吧!嫂子可是日日都盼着你的。”秋云歌真没事,那点刀伤早就结痂。 “那好,歌儿你也不要想得太多,这人生在世都会有这么一天的。胡琴是个有福气的,能有你这样的主子!”秋云元是真心的,谁家奴才为了主人去死那都是应该的,歌儿能够给予这么多,就已经非常好。 父子两个人也是风尘仆仆,既然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自然是各自回到夫人房间。 哪怕秋忠威此刻再不耐烦,但是也得来,歌儿给的东西还在他的手心。 “王妃,王爷可是连宫中庆功宴会都没有参加,可见对小少爷的重视!”金玉宽慰着主子,这些日子王妃可是日夜都在盼着,这好不容易盼到了大捷,再盼到了回朝。 摸着硕大的肚子,乐郡主慈祥地笑着,她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求,只求这个孩子能够顺利地生下来。这样跟王爷之间就有了一个好的桥梁。 现在秋云元已经娶妻,马上就会有自己的孩子,等秋云歌再嫁出去,他们的孩子就会承欢膝下。那样的日子只会有彼此,多好! 现在这大蒙跟丰源王朝一下子都递交了降表,这日后也就不用再出征。乐郡主越发地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们的福星。 以往这出征都是以年算的,但是这次居然就五个月,还连带路上的时间,这都是儿子带来的好运。 “金玉,本妃的脸色如何?”乐郡主觉得这些日子都被孩子折腾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对比那连个姨娘,肯定会处于劣势。 再加上她现在身子不便,等会劝王爷去张姨娘那休息,就跟挖她的心一样。 “王妃您的脸色非常好,您可不要激动,太医可一再强调,您必须要保持心情稳定!”金玉立刻紧张地说道,王妃这孩子来得多么不容易,可不能因为激动再出危险。 “嗯嗯,本妃知道,快去看看王爷来了吗?”乐郡主深呼吸,她怎么能不激动,这些日子只要闭上眼,全身心地都是他。 以前从不敢实现的梦,现在一个接一个地全部都实现了。 秋忠威看着那院子亮起的灯,脚步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王爷金安!”陈嬷嬷金玉等人立刻跪着请安,心情都很激动,王爷又打了胜仗,日后前途怕是更大。 “都起来吧!”秋忠威呼出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走进去,看着乐郡主躺在床上,那高高耸起的肚子,真的很难想象,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孩子。 歌儿的医术,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孩子,他已经够了,完全不需要再多,幸亏这是假的,日后还是乖乖地睡在书房吧! “王爷,您回来了!”乐郡主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看见王爷的那一刻,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怀这个孩子的辛苦,是他人不知道的。 因为年纪大了,这孩子怀得不好,那些苦苦的药,必须要每日都要喝上三四次。为了孩子,她什么都可以忍。 但是现在看见王爷,就觉得需要一个怀抱,需要一个依靠。 “王妃辛苦了!”秋忠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刚说完这话,手就被乐郡主拉走了。 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她拉到了那高耸的肚子上。 那里面居然还传来了动静,让秋忠威吓得赶紧缩回了手。这样子倒是让乐郡主羞涩地笑了,“王爷,这是我们的孩子在对您打招呼,您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都好!”秋忠威处于震惊中,这真不是一个孩子吗? “王爷,您说嘛!”乐郡主坐起来,一下子依偎到靠山王的怀中,感觉到男人猛然地挺直后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至于出征前,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乐郡主决定全部都抛下,“王爷,我对媳妇好,对歌儿好,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好不好?”这些可是当初王爷承诺过,乐郡主觉得对方肯定会说话算话。 秋忠威想推开她,可又顾忌那个肚子,刚刚那一阵动静,让他必须要去问歌儿后再做决定。如果真是孩子,他无法下得去手。 当初杨姨娘那个死去的孩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杀伐的心,就少了许多。 “好!”除了回答好,秋忠威脑子里全部都是孩子的真相。 “王爷,王妃可是一直等着您回来用膳,小厨房一直在温着,现在要端上来吗?”陈嬷嬷小声地提醒着,总觉得王爷跟王妃在一起好别扭。 看来就算王妃怀孕了,这跟王爷的关系也不一定会搞好。早就劝过王妃,千万不要想着拿捏郡主。当初郡主小小年纪,就能够掌控整个王府,并且能够获得皇上太后等人的欢喜。 这份本事,一般人能够办到吗? 就冲现在外面流言蜚语,却有着几个贵人在帮着处理,这些贵人们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却偏偏跟郡主交好。 “本王不饿,你们伺候王妃用膳,王妃,本王累了想要先去洗洗,然后休息。”秋忠威这话有着三分真,连日来奔波,朕的很累。 一心挂念着女儿,此刻跟乐郡主的相处更是别扭,所以起身也不等她说啥,直接就出去了。 “王爷!”乐郡主后知后觉地喊着,可是哪还有人,连背影都不见了。 眼泪立刻就掉下来,陈嬷嬷顿时跪下来,自己请罪,掌嘴。“王妃,都是老奴的错!” 现在的她可不是当年的奶娘,跟在王妃后面必须要非常小心,如果不是她进来,估计王爷还能多坐一会,现在王爷直接用这借口走了。 “滚!”乐郡主当下就将手边的东西砸过来,吓得金玉赶紧上前顺着,使眼色让陈嬷嬷赶紧退下。 “王妃,王爷确实紧赶回王府的,那盔甲都还来得及脱,再说,您现在也不能伺候王爷。王爷去书房睡,不是更好吗?总不至于让两个贱人伺候吧!所以这是好事,您得看开点!”金玉除了这样哄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爷对王妃的意见真的很大,本以为有这个孩子会好一点,现在看来还得慢慢来。 “这倒也是,那两个贱蹄子可得看好了!”乐郡主擦了眼泪,断然不会让她们再有机会靠近王爷。府中稍微有点姿色的丫头也全部都送走了。 自从杨姨娘小产,秋云元自立门户的时候,她的名声也丢得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就做得彻底点。 “张姨娘已经派人来说,感染风寒,这几日不能出来主事,希望王妃您见谅。奴婢看她倒是有点眼色,知道不能争,也不敢争。不过那个杨姨娘,恐怕还会使出手段,那走路可都走不好,要是出现在王爷面前,肯定会被询问的!”金玉分析着,一边是宽慰王妃,一边是要王妃下令,是不是直接送那杨姨娘永远消失。 或者可以直接让秋玉隐动手,反正她不是表示要为王妃娘娘做一切吗?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庶女也在做梦,明知道王妃很快就有嫡子,还在那做美梦。 “不用,这些日子粗糙的工作,她跟婆子们有什么区别。”乐郡主冷笑着,在个后宅已经是她的天地。既然王爷要去书房休息,那就去吧! 目前再重要的是生下这个孩子,有了孩子,比什么都管用。 而另一边的世子府,却是甜甜蜜蜜。 当日秋云歌带的信,全部都被血浸透,上面的字迹全部都化掉了,李心碧可不敢拿出来让世子看着伤心,虽然那大部分的血迹都是胡琴的,但是也沾染了郡主的血。 摸着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秋云元真切地感受着生命的神奇,这是他的儿子,这是他的一切,他一定会好好地教导,让孩子茁壮的成长。 “娘子最近进补不少,这里这里都大了!”秋云元这自打开荤后,这挑逗自家娘子就成了最大的乐趣,手指戳戳肚子,更是摸摸那。 李心碧顿时羞涩地都快要钻到被子里去,世子平日里看起来非常正经的一个人,怎么每每到了独处的时候,就**说这些话呢? 每次说得她都抬不起头来,他却在哈哈大笑着。 她现在身子不方面,可不能伺候世子,“世子爷,妾身想给您纳个通房或者抬个姨娘,您要娶平妻也是好的。妾身现在不方便伺候您!” 她可是标准贤妻,虽然没人教导过她,可也知道女子不能善妒。 李心碧的态度,倒是让秋云元生气了,“娘子你为我辛苦地怀着孩子,我却要去找其他女人,那还是人吗?这军营里几年没有女人,本世子不也过来了!” 这个小女人就是这样迫不及待地要将他推出去吗?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都在想着娘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世子爷您别生气,妾身这是伺候不了您,总不能让您一直憋着,当年母妃不也给父王纳妾了吗?女子有孕时一般都会给丈夫找通房的。”李心碧笨拙地解释着,父王的两个妾侍都是在母妃怀着丈夫的时候纳的。 她不能去做一个妒妇,世子爷这样好,她本来就是高攀。他值得拥有很多很好的女子。 秋云元皱着眉头,“母妃是很好,她对父王也是全心全意地付出,可她不应该给父王纳妾,父王不去,还赶着去。可是去了之后,她有时候也会流泪。我不懂为什么那样难受却还要让父亲走,是为了什么?舅舅们,外公不都是只娶了一个妻子吗?我不懂,不懂母妃为何会这样?难道她不**父王吗?如果**,为什么要让他去找其他女人,心碧,你真要看我去其他女人房里吗?” 这是他第一次提出质疑,因为他的妻子也提出了同样的事情。 李心碧先是瞪大了眼睛,后来小心翼翼地说着,“妾身自然也会难过,可妾身不能看着相公您受一点点的委屈。您是那样的好,怎么能为了妾身一个,就放弃那么多美好的女子。妾身自知不配,能够嫁给相公,已经是三生有幸,怎么能再独占?” 至于母妃当年如何,她就不懂了。 哪怕是现在,有人提起当年的苏王妃,那也是一脸叹息,这个闪动京城无数男人心的少女,居然在当年下嫁给一个小小的五品校尉。 跌破所有人眼镜,这样美好的女子,就算不能成为皇后,也是个亲王妃。 靠山王刚成为异姓王,王妃就去世了,让人感叹不已。 “为何不能独占?只要本世子愿意,只要你能为本世子生孩子,生十个八个,本世子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心碧,你的好,无需与别人来比。”秋云元这次出征,更是愈发地了解自己的心,哪怕就相处了三天,她每个细微处的好,都能够想起来。 再次相见,更是确定了这样的想法。一生有一个女子就足以,无需太多,弄得家宅不宁。 “妾身自然愿意,就怕委屈了相公!”李心碧的内心都感动得无以言语,她上辈子究竟做了那些好事,还是拯救了哪位天神,此生才会有如此好的运气。 如果秋云歌知道,一定会说,你上辈子拯救了秋家,哪怕最后依旧没了,你也是功劳最大的那个。 “不委屈,娘子自然也可以用另外的方法来帮助为夫!”秋云元拽过那柔嫩的小手,眼睛发亮,就跟一匹大灰狼,看着嘴边的小白兔。 夜很长,时间很多,可以慢慢来—— 第二日,李心碧早上端碗的时候,那碗啪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哀怨地看着自家相公。 “娘子手酸,为夫来服侍,来,张嘴!”秋云元一点也没有羞耻,他可是正常的男人,再说自家娘子,自然各种情调都要试试。 以往挺着军中那些已婚的家伙说着荤色笑话,他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个中滋味,那岂是一个妙字可言。 李心碧轻咬着下巴,听着丫头们的笑声,拒绝地扭过头,就听见秋云元,让下人们全部都下去了。 “娘子昨夜伺候为夫,现在为夫伺候你,伺候我儿子,多好!”秋云元知道娘子脸皮薄,特意说得那叫一个暧昧。 李心碧耳根脖子全部都红了,每次面对上相公,她都是溃不成军,只能张嘴接着,否则等会他还会有更多的话语出来。 秋云歌上门就看见这你侬我侬的一副情调,那自然是欣喜哥嫂的甜蜜,可李心碧看见小姑子来了,那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一口。 这都丢人! 秋云元喂着正高兴,此刻被打断,如果来人不是秋云歌,那不管是谁都要飞眼刀子的。 “哥哥真是好兴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可是嫂嫂的检查必须要来!”秋云歌终于笑出来,这些日子都被胡琴的事情弄得她满满的不开心。 消沉了这些日子都没有来给嫂嫂诊脉,真是失职。 “哪有,云歌你快过来做,想吃什么,嫂子给你去做。”这些日子秋云歌只去了王府两次,就被秋云歌劝得不可再去。 所以李心碧也有愧疚,郡主身体受伤,她这做嫂子的居然没有帮忙,更没有亲自照顾。 “坐下吧,她肯定是吃过才出来的。”秋云元平日里是妹妹最重要,可现在是眼前人最重要。这都来请脉的,自然要坐好。 秋云歌也劝着,“嫂嫂不要忙活,你现在可是我们秋家最大的功臣。” 非常认真地诊脉,不是她重男轻女,而是真的好想侄儿,就想看看她重生有没有改变这个。如果侄儿变成了侄女,她也会疼**。 可是诊脉的结果,却让她傻眼了,只好再次确认。 秋云元却着急起来,歌儿诊脉这么久,不会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吧!可又不敢开口打扰,只能着急着。 李心碧也有些慌张,不过是昨夜累着孩子了吧!这以后可不敢再胡闹了。 秋云歌最终确定,然后扬起了嘴角,这让秋云元松下一口气,只要妹妹笑着,那就不会有事。 “歌儿,什么情况?你这脸色的变化都快吓死我了!”秋云元好想自己也会医术,这样就可以知道孩子的具体情况。 这都四个多月,昨晚还感受到孩子在动,那劲头可是个小子。但却没有说出来,就怕李心碧有心里负担,要是生出个闺女,他也一样宠上天。 “嫂子这一胎可不简单,双生。”秋云歌喜出望外,但却有着担心,这乐郡主的胎可得慎重点处理,否则她这头落了,嫂子这头却传出这样的喜讯,怕是会刺激对方的心里。 “双生是啥意思?孩子好吗?”秋云元抓着头,他是个大男人可不懂这些话题,只想搞清楚孩子究竟好不好? 秋云歌看着同样不懂的李心碧开始耐心地解释起来,“就是两个,嫂子的肚子里有两个孩子。虽然孩子不大,但是都很健康!” 两个? 一次中两,秋云元不免得意起来,但却关心问着,“两个孩子,你嫂子会不会很辛苦,这生产的时候会不会有风险?” 都说生产是女人的一道坎,这一个都艰难,要是两个不是更困难。 李心碧欣喜后又听见相公的话,那心中满满地全部都是幸福。试问有哪个女人能有她幸福,她会付出一切对相公好,对孩子好。 “有我在,无需担心,这后面得全部按照药膳来吃,多锻炼!我会告诉紫芝所有的注意事项,她会一直呆在嫂子身边的。”秋云歌对这个很是乐观,这些日子,就只有嫂子的肚子,能够让她感觉到顺利。 胡琴的事情调查那是一筹莫展,她只能是干着急。 “歌儿,马上就是你十三岁生辰,我跟父王的意思是大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秋家不好惹,这秋家的宝郡主更是宝中之宝!”秋云元将这件事拿出来跟妹妹好好地商议一下,毕竟还得征求她的意见。 “好,办得京城每个人都知道,想必那个置我于死地的人一定会出来!”秋云歌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只有一成也要试试。 就算试不了,怕也有人为她准备了一出好戏,虽然她不曾出门,可不代表某些人的暗中接触她不知道。 果然前世今生,这对狗男女都不会忘记勾搭在一起,只不过现在看在她身上没希望,这南宫铭直接转移目标了吗? 这杨飞月要是知道南宫铭对一个小庶女如此上心,一定会很热闹,所以秋云歌不介意将这个消息送给了她,更是也送给了孙志净,谁让这是一对好姐妹呢? 此刻的秋玉隐小心翼翼地来到约定的地方,看着辰王居然先一步到达,立刻羞答答地走过去,“辰王,玉隐让您等了,真是该死!” 南宫铭看着精心装扮下的秋玉隐,含苞待放,也是心猿意马,但却极力克制,这重要目标还没有到手,这朵小花还是等等再摘。 不过对方眼中的**意,还是让他非常满意,女人就应该像她这样,才能让人喜欢。至于秋云歌,那简直就是个泼妇。 不过却他无法忘却,想到秋云歌,对秋玉隐立刻冷了两分。 秋玉隐非常敏锐地察觉到这变化,王爷刚刚明明就是惊艳的,又是独处,这么明确的寓意,难道是她理解错了吗? 当然她也不会在这种地方献身,得不到任何的利益。 “玉隐错了,王爷,您就别生气了!”那刻意扬长的音调,再加上那微微翘起的下巴,将她最美的一面呈现出去,这些都是她联系了几百遍的结果,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 南宫铭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亲了那送上来的嘴唇,“本王总会生玉隐的气,只是母妃给的压力太大了!” 玉隐羞涩地又坐得远一点,“云隐愿意以微弱之躯为王爷赴汤蹈火。” 南宫铭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本王就知道玉隐是全心全意地对待本王,这件事说起来也不是很难。” 一口气南宫铭将所有的计划全部都说了,看着秋玉隐发愣的样子,有些不悦,“玉隐,你听明白了吗?” 秋玉隐强压着心中的妒忌,然后温顺地点点头,“玉隐知道了,定会为王爷办好的。就算死了,也不会连累王爷。” 南宫铭摸着她的秀发,将她揽入怀,“本王怎么舍得让你去死,你这样可**,又得本王的心意,侧妃之位,本王为你留着!” “多谢王爷!”秋玉隐点头,心中却在想着,凭什么就是侧妃,不过侧妃进入王府,她一定会爬到高位,然后看着烂泥一样的秋云歌。 这一天一定会实现的,只要她好好地筹划。谁说庶女这辈子就一定只能为妾,生下来的又是庶女,那是不努力的女子找出来的借口。 南宫铭冷笑着,一个小小的庶女,也妄想侧妃之位,如果不是需要帮手,又怎会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在一个小庶女身上。 当年要是花这么多时间,秋云歌早就到手了。 “飞月姐姐,就这间吧!”孙志净心中有数,却以为对方不知道,一把推开那着急进入却没有关门的房间。 “啊——!” ------题外话------ 先补一千字,明日再补,慢慢来!六月一号之后,七味就会辞掉工作,专心带孩子,写文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神秘怪胎 告御状 “秋玉隐,你怎能勾引辰王殿下呢?如此青天白日,这里面居然还有香,这是什么香?王爷,您是不是头晕啊!”杨飞月自然首要保护王爷的名声,也就等于间接地保护自己的名声。 孙志净完全是带了一群人来看热闹的,至于对方为何会知晓这一切,此刻杨飞月已经无法去想这些。 孙志净跟梁梅青表面上都跟她很好,因为她们三个的目标都不一样,可现在就她跟辰王很快要结成正果,这两个人自然是不甘心。 羡慕嫉妒恨怕就是她们的现状,如果辰王的名声毁了,她们就得意了。 “这哪里有香,这是美人香,辰王殿下万安,没想到您居然有这种癖好,飞月姐姐,你这将来可如何是好。你可比玉隐妹妹大了好几岁呀!”孙志净捂着嘴笑着,一边鄙视这些还未及笄就恨不得抢男人的女子们。 秋云歌是,秋玉隐也是,这秋家的家教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秋二小姐脚扭了,本王带她过来休息一下,你们就到了。二小姐,你现在好些了吗?”南宫铭整理一下衣服,优雅地站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 “王爷安心,等会飞月送秋二小姐回去,二小姐,你说好不好?”杨飞月咬牙切齿地说着,本来辰王都要下聘,偏偏靠山王打了个胜仗回来,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秋云歌做正妃。 她杨飞月岂能做妾,所以秋云歌的名声,越糟糕越好。 “多谢杨小姐,玉隐好些了。”秋玉隐低着头,告诉自己要冷静没指望这个时候南宫铭会为她放弃名声。 “这姐姐妹妹得让人看着真是感动!飞月姐姐不愧是杨家嫡女,这气度妹妹可比不了。如果是我,这小贱蹄子肯定要揍一顿!”孙志净就是见不得这些小贱人勾搭男人的,如果是往宁萧身边凑的,她早就出手了。 “孙志净,你这是在败坏我与秋二小姐的名声!”杨飞月冲着孙志净吼道。 南宫铭在这个时候非常不负责任地走了,让几个女人互掐起来。在他看来,这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为他解决难题都是应该的。每个女人都应该有相应的责任。 孙志净本就非常泼辣,最后跟杨飞月等人言语不和,接着打起来,这女人打架无非是抓,挠,掐,在这场混战中,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家打秋玉隐是最多的。 头发乱了,脸花了,衣服破了,脚踝被踩肿了,这下真是不能走了。 “你们太欺负人了!”秋玉隐哭着冲出去,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马车,穿着丫鬟的外衣,从后门回到王府。 杨飞月又和孙志净对视一笑,然后一起出去,秋玉隐算什么东西? 乐郡主听闻后,就轻哼一声,下贱坯子能生出来什么好货,“找个嬷嬷给她验身,并且看好她!” 秋云歌听闻后,觉得这就是买一送一,没想到这些女人的战斗力如此彪悍。 靠山王听闻后,对南宫铭更是不满了三分,罚秋玉隐抄佛经一百遍,丢人! 对于李心碧怀双胎的消息,秋忠威是勒令儿子不准炫耀,这到了瓜熟落地总会知道。从秋云歌那里知道乐郡主那不是胎动,而是气动后,秋忠威放心之余又带了一点点的失落,但绝对就是一瞬间,一分都不到。 那颗药顺利地通过秋忠威亲手喂的燕窝粥到了乐郡主的嘴里,当天晚上,乐郡主就开始腹痛,这太医院所有人都来了。 院首陆太医表示束手无策,让王爷赶紧求助这盛传京城的医圣,听闻医圣最近又回来了。错过了机会,这孩子绝对不保。 王妃娘娘这身体本就勉强地怀上身孕,这胎儿越大,曾经喝下的药效就慢慢地被胎儿吸收,换句话说,这个已经是死胎了。 那个医圣不过是这些太医们寻求的借口,毕竟王妃娘娘也知道喝下过什么。 “王爷,我要这个孩子,哪怕用我的命去换,求王爷!”乐郡主感觉到那血顺着腿流淌着,这一刻她是绝望的,不要,不要失去这个孩子。 不,她不能没这个孩子。 双眼通红,没有平日一丝的优雅跟斗志,这样的乐郡主,也让秋忠威心慈了三分。总不能让她就这样去了。 复杂的心情,让秋忠威点点头,虽然说是她自己作的,但是这件事也算是歌儿出手,并没有说过要她的命。歌儿这种为家族的心,让他非常放心。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金玉金灵全部都磕头,此刻能救王妃跟小少爷的只有医圣。 只要医圣请来了就有希望,别管多难请,王爷刚打胜仗回来,那医圣肯定要给几分面子的。 乐郡主再次晕过去,陈嬷嬷等人伺候着,那是一丝大意都不敢有。 王府的角落里,杨姨娘母女冷笑着,这就是报应,当初她对二少爷下手,现在就是巨大的报应。 “我的儿子活不了,她的也别想活!”杨姨娘解恨地说着,就算王爷不来看她又如何,只要有玉隐,她还是有机会翻身的。 秋玉隐擦着脸上的伤,警告地嘱咐,“这样的话不许再说,否则我们母女两个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就是她手中的玩具!” 就算父王回来了,可是却没有对她有过好脸色。都是杨飞月那几个贱人,将她打成这样,还毁了名声。 “怕什么,现在还有人听得见吗?姨娘这里,可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春花都被你要回去了,你是二小姐,我却是个奴婢了!”杨姨娘厌恶地说着,她们母女此刻更像是一个合作者。 “所有的人都不能相信,姨娘要是找死,那我可是走了!”秋玉隐到这里来,不是听她咒骂王妃的。要是连累自己,那还不如赶紧走。 乐郡主的情况不容乐观,宫中太后跟皇上都派人询问几次,恒亲王十多年未出王府大门,这一次也来了。就是乐郡主结婚那一日,他都没有出现。 现在都出现靠山王府,可见所有人对乐郡主肚子里的孩子重视程度。 秋忠威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当日就算他不想娶,只要乐郡主想嫁,怕都是无法阻止这样的趋势。皇上又会让他为婉儿哀悼几年? 不是乐郡主,也会是其他的郡主,甚至都有可能是公主? 如果再来一个嫡子,那么云元的世子之位,岂不是要拱手他人。歌儿布下的这一步棋,错吗? 没错,甚至有先见之明,除非秋家交出兵权,推出京城圈子,找一个小地方安度,可他的女儿,儿子凭什么要如此过活? “歌儿,父王无用,让你受苦了!”秋忠威看着女儿易容成医圣,幼小的她目光反而是最远的。 秋云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既然敢布下这步假孕这步棋,自然是有着解决方案的。 “父王,您会不会觉得歌儿太不顾您的感受,毕竟现在她是您的妻子,我的庶母,做这些实乃大逆不道。”秋云歌不是怀疑父王,只怕是任何正常的人都会觉得她这样是错误的。 秋忠威摸着她的头发,歌儿的头发很好,就跟婉儿的一样,“父王这辈子唯一愧对的女人就是你的母亲,其他人本就是利益相交。父王是不是也很虚伪?但是父王愿意为了你跟云元两个人虚伪,尔虞我诈的事情,也会去学。” 这战事告一段落,短时间内都不会有,那么手握兵权的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改变,怎么能行? “父王,您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母妃那些年一定都是快乐的。只可惜没能看到哥哥成亲生子,否则听闻嫂嫂怀了双生胎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秋云歌已经准备完毕,今日有些事情就要做一个了断了。 靠山王秋忠威跪下求医圣为王妃医治,感动医圣破例到王府来。这消息很快就传出去,毕竟靠山王跟医圣那是现在关注度最高的。 恒亲王一直都在王府的大厅里等着,听闻女婿请了医圣前来,转动着佛珠,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恒亲王,忠威等会再陪您!”秋忠威对着恒亲王行礼后,就在对方的谅解下,带着医圣进去。 陈嬷嬷等人看着王爷终于将医圣带回来后,那才稍微放心点。 太医院还留了三个太医,包括院首陆太医,毕竟医圣名声太大,让他们不服气也好,想见识一番也好,打着为王妃娘娘考虑全部都留下来。 秋云歌皱了一下眉头,倒也没有反对,有几个见证人岂不是更好。 “医圣,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乐郡主此刻哪敢有一点架子,看到对方前来,那已经是欣喜若狂。这些日子她可是送了不少东西,可不是被拒绝,就是被告知,医圣并不在京城。 秋云歌把脉,并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在乐郡主紧张的眼神中,许久才开口,“王妃娘娘并非有孕,而是体内有一颗巨大肿瘤!” “不,不可能,怎么不是怀孕呢?我已经几个月都没来月事,所有的太医都告知本宫,这是有孕,而且,而且孩子还会动,怎么能不是孩子?而且肿瘤是什么东西,本宫从未听过!”乐郡主紧张地坐起来,不可能,明明怀了几个月的孩子,怎么突然没了。 这什么医圣,这简直就是个骗子,骗子。 “王爷,这不是医圣,这肯定是个大骗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还在我的肚子里,您再去寻医圣,或者梅仙的传人好不好?或者去找天机老人。陆太医,您说,我这是不是孩子,怎么能是没有怀孕呢?”乐郡主抓着被子大喊着,精神失常,那样子真是恨不得将面前的医圣给吃下去。 秋忠威唯恐女儿有危险,抱住了乐郡主,然后问道,“医圣,这些太医可都一直说王妃有孕,本王也曾摸到胎动的,怎么能不是孩子呢?” “老夫诊查到的也一直是喜脉,虽然微弱,但是非常肯定,只是无法探查性别。医圣你这说是肿瘤所谓何意?”陆太医也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说法。 秋云歌站起来,双手靠背,“王妃所谓的胎动,无非就是这畸胎瘤的蠕动,还有气体导致。至于这个肿瘤准确地说是畸胎瘤,也会长出来类似人的手脚,或者牙齿,头发,但却不是真的胎儿。只是寄生在王妃体内的一个瘤子。” 至于卵子什么的,秋云歌本能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个畸胎瘤,自然是她催熟的,再加上太医那些保胎的药物,让这个畸胎瘤找到了吸取营养的方法,所以增长的速度甚至比正常的胎儿都要快。 而给父王的那颗药造成宫缩,出血,也会让这个畸胎瘤剥落。 “所以陆太医你才会查到喜脉,却很微弱,因为畸胎瘤本就是增长的瘤子,分不出性别,那是因为根本不是一个胎儿!”秋云歌大声地说着,只见乐郡主彻底发狂。 不顾现在身体不适,直接从床上下地,光着脚站在那里,裙摆上都是血,“你胡说,你胡说,这是我的孩子,有手脚,牙齿头发,怎就不是个孩子。你也说,畸胎瘤,既然是胎,那就是个孩子。你是个骗子,王爷杀了他,杀了他,好不好?” 拽着秋忠威的衣服,乐郡主癫狂地说着,她的孩子,这是她的孩子,怎会是一个瘤子。 陆太医被解释后,也仔细回忆这王妃娘娘的胎确实跟其他人的都不一样。别人怀孕,那胎儿越大,喜脉越明显,而王妃这里,一直以来都是一样的,从未有过变化。 但是他们却从未听过畸胎瘤一说,果然是医圣,跟他们这些人学得完全不一样,这隐士家族,真是让人神往,怪不得就连天机那个老家伙都跪下喊师叔。可看起来,太过于瘦弱,难道那些家族伙食都不好吗? “王妃冷静些,赶紧**,就算没有孩子,你也不能有事。”秋忠威的表现,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是何等的情深。 每一个动作,都是模范好丈夫。 “不,不,王爷,我们有孩子,现在就在我的肚子里,你摸摸,这不是孩子是什么?”乐郡主被秋忠威安慰的虽然有些好转,可还是忍不住哭,这就是孩子。 现在谁不知道她怀孕了,马上就可以为王爷生下孩子,还有三个月,三个月就可以生了。 “医圣,王妃现在肚子疼,这血,咳咳,是不是羊水破了啥!”秋忠威也不好意思说,如果不是当初婉儿生歌儿的时候,他见过某些场面。但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当着外人还有女儿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不自然了。 乐郡主听着王爷的关系,这才慢慢地冷静下来,靠在他的怀中,她的所求就是为他生个孩子。 “王妃不可能怀孕,那红花被灌了不止一碗吧!至于这血,是因为畸胎瘤快要下来了。自然会有血,要是不及时处理,王妃也会跟着没命的。本圣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听你们瞎喊,如果觉得本圣是骗子,那么现在本圣立刻就走!”秋云歌站起来,作势就要走。 “王爷,王妃,老夫可未曾见过如此症状!”陆太医立刻表示态度,别到时候出了问题,他可兜不住。 这些说法都太奇特,他还在消化之中,更不敢说等着医圣将那个什么畸胎瘤落下来。看看究竟是什么胎,为何跟正常的胎不一样呢? 这畸胎瘤,究竟是什么玩意? 王妃曾经服用过红花,这点他们都曾检查出来,真实因为如此,所以才觉得奇怪,正常情况下,是不能怀孕的,但是王妃就怀了,这胎还到了六个月。 “神医,请等等!”秋忠威低头对乐郡主说道,“乐儿,此刻你的命在本王心中是最重要的。” 否则太后皇上知道,他居然不救她,那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一声乐儿更是直接让乐郡主眼如雨下,年少时,他就是这样称呼她的,虽然那个时候还小,看着婉儿姐姐跟他在一起就非常羡慕。 但是现在,她的孩子! 悲痛之余,直接晕过去了,“王妃,王妃,神医,请速速救救王妃。” 秋忠威立刻让其中一名太医,将这里面的所有情况告诉外面的恒亲王,他是有知情权,也得迅速反馈到宫中去。 这样的事情,虽然是闻所未闻,但确实发生着。 恒亲王听到这消息也闯进来了,看着医圣年纪这样轻,会不会是秋家故弄玄虚,目的就是不让女儿生下孩子呢? “畸胎瘤,这说法,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神医可否保证我女儿的安全,如果落下来不是畸胎瘤,而是个正常的胎儿,你又该如何?”恒亲王对秋忠威的选择倒也没有说什么,在大人跟孩子之间,他也会选大人,这可是他的女儿。 “王妃的畸胎瘤很快就会落下来,如果本圣不救她,那她自然大出血而死,如果在场的太医能救,本圣就可以走了。至于如果不是畸胎瘤,本圣负全责,如果是,本圣的医术被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这又该如何?可现在本圣不打算救了,反正半个时辰后自见分晓!本圣在这里等着,等着这畸胎瘤出来还本圣的清白!”秋云歌走到外面,端着椅子,就坐下了,完全是甩手不救的状态。 恒亲王怒道,“神医你的医德就这样?这就是圣门?” “王爷信佛,佛告诉你咄咄逼人吗?这就是佛?”秋云歌反唇相讥,此身份无需对任何人客气。当朝太后都可以不给面子,更何况不过是一个亲王。 “你,你,你简直放肆!”恒亲王多年不出来,对上如此嚣张的医圣,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放肆不重要,重要的等会你女儿没命,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不要哭!”秋云歌觉得这亲王简直就是可笑,这么多年好歹也是念佛的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和尚的戒骄戒躁呢? 真是天真,还是关心则乱呢? “恒亲王,此刻乐儿的身体最重要!”作为好好丈夫,又一次开口。秋忠威自然又一次开口,拖不得,看着歌儿的意思,也得马上拿定主意。 “亲王,老夫的建议也是马上施救,只有那个小神医一个人有办法,再耽误下去,王妃可就危险了!”陆太医觉得恒亲王此刻就是在开玩笑,要是王妃的命没了,还在跟小神医两个人争吵,这是做父亲的态度吗? “哼,出嫁从夫,既然靠山王决定了,本王不管了!”恒亲王甩手离去,这场面一下子就冷下来了。这人真是吃斋念佛多年吗?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此刻绝对是王妃娘娘的身体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神医,请您施救,本王信你说的畸胎瘤!”秋忠威立刻铺路,这乐郡主都晕过去有一会了,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老夫也可以作证!神医速速救人吧,这人命关天!”陆太医实在是迫不及待地要看看这真相究竟是什么? “既然如此,本圣就给你们看看!”秋云歌走过去,看着床上的乐郡主,血色全无,倒也没有愧疚,这个畸胎瘤的存在,她迟早都会爆发,用来换嫂子几个月的平安,足够了。 掏出银针开始继续刺激宫缩,那服下去的药物已经让畸胎瘤剥落了,虽然不是孩子,可还是要她生出来。 这畸胎瘤比较大,如果是剖腹的话,怕是不能让人接受,而且会有术后并发症,乐郡主这性格,能不能接受都是个问题。 所以秋云歌不敢冒险,这嫁到王府,就跟王府的利益都绑在一起了。 一刻钟后,剧痛让乐郡主醒过来,看着秋云歌在施针,其他的事情都有医女来做。 “不要,我的孩子!”乐郡主的声音很是微弱,但是也本能有东西从她的身体内剥落,这是她的孩子。 不要,才六个多月,现在就生下,那只有必死无疑。 拽着秋忠威的袖子,哀求着,这是她的孩子。 就算是那什么胎,也是她的孩子,是她怀了六个月的孩子,就算是个怪物她也要生下来。这辈子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乐儿,你的命最重要!”否则我秋家满门都跟着你一起去,秋忠威此刻也有些同情,但歌儿说过,就算现在不发作,日后也是会发作,是真的在救她的命。 一刻钟后,医女出声,“下来了!” 秋云歌停止催动宫缩,赶紧止血,乐郡主这日后的身子体弱多病是肯定的。这畸胎瘤只要存在,就必须要走这一关。 如果不是她,那就会以死亡而收场,所以这是救了对方的命,顺便利用了一把。 当那巨大的畸胎瘤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乐郡主挣扎着要起来看看,顿时再一次地晕过去了。 那简直就是个大肉球,确实有一点点的毛发,跟累死腿的东西,总之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胎儿,处处都透着怪异。 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个怪物,当然,这有人说畸胎瘤,那就是这个名字。 秋云歌净手后开始为陆太医普及这方面的知识,从一开始就没有讨厌这个酷**医学的老人。 “这个东西有生命气息,所以你在把脉的时候,才会觉得有喜脉。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后续太医更是开了无数的补药,所以才让这东西不断地长大,这肚子也就越来越大。所以越发让人觉得这就是怀孕了,这东西长到一定程度就会发作,如果不及时救治,大人也会跟着没命了。” “那怎样才能断定是畸胎瘤还是正常胎儿呢?”陆太医更是追问着,但是看到靠山王不喜的样子,声音越发小了,最后恨不得直接拉着医圣出去好好地聊。 既然这王妃不是怀孕,那这个东西直接处理掉就好了。不过是个瘤子,这脖子上,头上长瘤子的人,他也见过不少。 这就是病灶,何必要留着,医圣救了王妃的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神医,王妃的身体如何?”秋忠威追问着,这次倒是真的问,饶是见过不少阵仗,可是这真是第一次见到人的肚子里居然也有这么大的瘤子。 这好在是长在女人的肚子中,要是男人肚子中,那可怎么搞出来? 当然这样的话,这个场合下,秋忠威问不出来,毕竟王妃的身体最为重要。 “王妃已经没有危险,好好养着,活到古来稀没有问题!但是切忌不可动怒,也不可操心,否则这畸胎瘤还会复发,再次复发,就算是本圣也无能为力。”秋云歌说完,就直接走了。 “神医,等等老夫!”陆太医等人也赶紧告辞,好不容易看到如此奇特的病例,他怎么能放过呢? 他也想问,如果男人长了这样的瘤子又该如何处理。 秋忠威吩咐金玉等人将王妃梳洗一番,他先出去,等王妃醒了,再来人叫他。 云歌是救了乐郡主的命,秋忠威那是一点愧疚心都没有了。 金玉跟金灵一边帮王妃清洗着,一边掉眼泪,她们也都看见那个瘤子,王妃辛辛苦苦,那些苦药每一次都喝完,一滴都不剩。 可谁能够想到,这却是喂大了一个肉球,这个肉球还差点要了王妃的命。 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王妃居然生了这样的东西,那岂不是会让人认为王妃不详,要是严重点,还会让人觉得是妖怪。 好在王爷是好人,并没有因此而嫌弃王妃,这太后跟皇上应该都收到消息,可再也没有赏赐送来,想必都认为王妃不祥。 恒亲王更是直接走了,日后王妃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乐郡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的孩子,那个肉球真是我的孩子吗?” 都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那就是吗? 没有生过孩子,更不知道其他人的孩子是怎样的,就觉得那东西只要是她生的,那都是跟王爷的心血。 不管是什么,投胎到她的肚子里,那都是母子缘分。 “王妃,那不是孩子,只是一个瘤子,您冷静点,否则您的身子承受不住!”陈嬷嬷真不忍心这个奶大的孩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黑暗。 “滚开,那就是我的孩子,他们将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快点还给我!”乐郡主绝对不信,那就是她的孩子。 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地对待她,这些年的折磨还不够吗? 她就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不管付出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王妃!您不能下床!”金玉跟金灵全部都跪在地上,王妃真苦,可现在不能不顾及身体,已经派人去喊王爷了。 许久后,秋忠威来了,总算让乐郡主喝完药熟睡。 这王妃不是怀孕,而是生病了,这可是引起轩然大波,那么多的太医都说怀孕,那安胎药更是不停地喝着。有人可是看见过,现在又突然说不是怀孕,而是生病,这不等于在开玩笑吗? 还是说,孩子没有保住? 又或者,根本就是生了一个怪物。 二嫁的女子本就让人看不起,哪怕乐郡主当年是为国和亲,可依旧逃不脱这样的规则。而乐郡主年轻的时候,也得罪过不少的人。 更是妒忌现在秋忠威父子又立奇功,更是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这日后肯定也不会给他们的面子。这就是在挑衅世家大族,再说这样奇特的笑话,那可是难遇到。 而宝郡主十三周岁生辰的请帖全部都发出,这可是王府继靠山王祝寿后的第一次大的活动,接到请帖的人都纷纷表示一定会准时到达。 乐郡主在修养了几天后才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好在王爷的安慰,才让她能够振作起来。对于府中的那些小道消息,暂时都不予理睬。 等她好了,自然要一个一个地收拾,秋云歌的生辰,也不用她操办,都是张姨娘跟李心碧在筹办。她就是想办,也是有心无力。 休养期间,太后倒是派人来安慰了一番,大体的意思就是对外宣称是流产,而非生了畸胎瘤,否则皇室的面子保不住,对她本人也没有好处。 太医那边不敢乱说,至于医圣那是不屑于说,只要王府管好了,这件事就不会泄漏出去。 可以说,她现在就是耻辱,一个生了瘤子耻辱女人。 宁萧听到的是原版,咧着嘴笑,“这个小东西每次折腾出来的动静当真是不小,慈云庵因为她,倒了,这乐郡主生了个怪胎。怪不得当时她会让对方怀了,这样阴狠的小丫头怎会让有威胁的东西出现。现在真是个东西。南宫澈,这样毒辣的小丫头,你不怕辣得慌吗?” 南宫澈握着手中的玉笛,坚决不让,“就算辣得再狠,那也能吃进嘴中,宁萧这就算是你的店,可是客人看中的东西,怎可不卖?” 秋云歌的生辰,那可是大事,这送礼可是讲究,这玉笛只是礼物之一,但是宁萧要抢,那就绝对不可以。 铺子里其他人那是全部自动消失,谁敢站在这两位爷面前找不自在。难不成真是觉得命太长吗? “我是主人,属于我的东西,别人都不能夺走。查不到那尼姑庵的事情,你好意思再出现吗?皇上可也让这件事交给你了!”宁萧打蛇打七寸,他手中目前可是有一条线索的,可就是不给。 “本王的事情,无需你操心。”南宫澈握住玉笛,眼神在挑衅,反正这是你的店,如果你不怕损失,那就再打一架好了。 正好检验检验他这新的内力,那胎毒已经被解了八分,剩下的两分完全不用愁了。 既然有人要挑战,宁萧自然不会怕,这些东西就算全碎了,又能怎样? 他可不打算在乎?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秋云歌跟云儿在那边被人欺负了!”南宫逍遥看着这二位剑拔弩张,本来想说,她们在那边欺负人,立刻就转了语气。 “在哪?” “在哪?” 异口同声的样子,让南宫逍遥缩了缩脖子,手自发地指向了那边。 而那边被人围住才场景是,云公主指挥着嬷嬷们狠狠地抽着孙志净,不过就是一个丞相的女儿,也敢与她们叫板。 秋玉隐是可以随便让她们打着玩,可是这靠山王妃的事情,也是她们能说的。 “孙家的家教正让人堪忧,本郡主觉得孙小姐的嘴巴最好刷一刷,公主认为呢?”秋云歌指挥着铜镜拿来了一罐盐。 乐郡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都是父王的妃子,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个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大肆宣扬的。 “这个主意好,堂姑姑可是一品郡主一品王妃,这么个东西,仗着有个丞相爹就横行霸道吗?那本公主的爹是皇上,直接就可以抽死你爹。飞花飞月,好好地伺候伺候孙小姐!”云公主从小就听太后说,堂姑姑为大金牺牲了多少,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就算真的生了怪胎,靠山王都不在乎,这个东西有什么资格站出来说。 “公主,郡主请手下留情,小妹不懂事,请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大事化小,稍后我们会登门谢罪!”孙志虎听到消息赶来,那对孙志净可非常的不满,这个时候还给家里惹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到不远处五皇子等人前来,看着五皇子的眼神,不由地亮了亮,那日的倩影,可是始终无法忘记。只可惜,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再见到,除非是梦中。 “你爹有什么面子,拼爹你能拼得过我们谁,孙志虎别给你点面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滚开,否则本公主连你一起刷!动手!”云公主厌恶地说着。 孙志净的脸跟嘴,本身就被打破了,此刻再用盐,那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可是不哭,越是看见宁萧来了,越是不哭。 他曾公开说过不喜欢女人哭,就算被打得再惨,也要让他好好看看秋云歌是怎样一个霸道到极点的女人。 “说得好,这丑货是谁,赶紧拉到边上处理去,本世子眼疼。”宁萧的话,比一千个巴掌还让人难受,抽得孙志净,那是直接哭起来了。 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这一哭浸透了盐,更疼了。 “真没想到,本郡主就是随便走走,也能听到孙家对我们王府诸多不满,在外面尚且如此,这在孙府,估计我父王在他们口中都得跪下来擦鞋的奴才!”秋云歌大声说着,让躲得远远的百姓们也能听见。 “宝郡主此话过了,不过就是我妹妹口无遮拦地说了一些王府的密事,可这也不能就此推断到政事上。”孙志虎也恼了,你们靠山王府自己发生的这些事,难道还不让人说吗? 只要你有,那么就得被人说。 “本郡主要告御状,孙家兄妹太过分!”秋云歌转身就走,云公主在后面跟着,更是大声喊着,“本公主作证,孙志虎好好地问问你宝贝妹妹究竟说了什么?” 其他人赶紧跟着后面,有的是真担心,有的是唯恐错过了热闹。 正文 第八十章 卸孙家大腿 秋云歌直接是在午门口的大鼓前面站住了,有些迟疑,这东西可不是随便敲的,不过这时候骑虎难下。就看皇上对秋家的态度,到底是几分? “云歌,这个得慎重!”云公主小声提醒着,这个大鼓敲完,如果所奏之事不属于特大案件,就会被下天牢的。 父皇此刻应该不会有重大的事情,只要拜见就可以了。 “多谢关注关心,但是我们秋家人不能让人如此践踏!”秋云歌拿着鼓锤,差点手都要断了,真重! 这也算是皇家的一个警告,要慎重,否则敲完的后果会很严重。 南宫澈没有阻止,就算父皇要追究,他也会扛下来。总之,她也确实需要宣泄,自从边关回来,这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咚咚咚!”沉重的声音从大鼓里传出来,秋云歌的胳膊都被反震发麻,但是继续敲着,后背都累出了汗,知道午门里面出来一排侍卫,这才停止。 宁萧抢先一步,帮秋云歌将鼓锤放到架子上,“走!只管告,一切有我们!” 这孙家着实讨厌,让他们狠狠地吃一次亏也好。 孙志虎看秋云歌居然敢敲这个鼓黑着脸问孙志净,“你究竟说了什么,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连累了孙家,连累了爹爹,谁也保不住你,甚至孙家因为你百年基业一朝倒闭。” 孙志净此刻也是慌张无助,拉着哥哥的袖子,“不是我一个,还有还有!”孙志净突然说不下去了,那些女人她全部都不认识,就是看她们衣着不菲,自以为她们是官家小姐,这才跟她们聊起来,更是在她们的引导下,说出了那些话,正好被公主跟秋云歌听了个正着。 而那几个女人,完全说的都是好话,好让她不屑一顾,抨击的。 孙志净跟孙志虎一样,本身并不傻,只是有时候行事有些鲁莽,此刻完全反应过来,她是被人害了。 赶紧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说给哥哥听,只记得那些女子的粗略装束跟脸,可是仅凭这些线索,怎么能够查到呢? 就算查到了对方一直都在说宝郡主跟王妃等人的好话,就她一个傻逼受不住她们说宁萧喜欢去秋云歌,秋云歌多么好,多么好,这脑子就完全晕掉了。 “不要着急,哥哥这就安排一下,前面不管她们说什么,你都不要承认!”孙志虎赶紧走,让小厮回去通知父亲,然后他再去寻求帮忙。 “哥,不要走!”孙志净这一刻真是害怕了,她只是远远地见过皇上,没想到就说几句话就会被秋云歌告上金銮殿。 她可以道歉,怎样都行,但这件事可不可以就这样算了。可是这样的话,她都不知道去问谁,这究竟是怎么呢? 为什么人人都说的话,到她这里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她不懂,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皇上一定能够明白的,一定会的,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一没有杀人,二没放过,三没有逼良为娼,呸呸,她想得究竟是什么? 总之她是冤枉的,还被她们给既打又用刑,她才是要告状的那个人。 想到如此,孙志净看着哥哥的背影才勉强站住了,既然她要告状,那她就不走。 实际情况,她哪里能够走得掉,南宫逍遥别的事情没有,那就是要看住孙志净,防止她逃走,那岂不是就没有好戏看了。 就算能看,那也会耗费点时间不是,他看好就省了麻烦事,而且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岂不是让他们笑话了。 至于孙志虎,那都是故意放走的,这可是大哥说的,要想精彩,就得比拼外援。 秋云歌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恭敬地跪下去,“吾皇万岁!臣女今日要告孙丞相之女孙志净,为我们秋家的每个人讨回一个公道!” 没有多余的话语,秋云歌直入主题。 下面的女孩,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辰。还记得当年婉儿也是这样大的时候,会追在他后面喊着傲哥哥,傲哥哥。 可惜这样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听着太监的咳嗽声,皇上才收回了心神,“宝郡主,午门口的大鼓就为了这些小事设立的吗?你简直太儿戏了,不过就是女孩子之间的口角,你若不喜欢直接打回去就好。” 这样的事情,敲动大鼓,岂不是让人说话吗? 如果不处罚,岂不是会让人人都学会,那日后是不是夫妻吵架,也要来敲鼓告御状,他是皇帝,不是家翁,专听这些家事,鸡毛蒜皮的事情。 孙志净一听到这句打回去,心就冷了。在皇上的心中,只有她们最重要,皇上对宝郡主的好是真的,难不成皇上打算让宝郡主做宫妃的吧! 她可是偷听过父亲说过,皇上曾经喜欢过秋云歌的母妃。这关系怎叫一个乱?可是此刻只能是紧张地跪在地上。任何一个八卦之心都没了,她发誓,这件事结束后,她绝对不会再当众说那些事情。 “皇上,这不是小事,如果孙小姐的话传回了王府,那可就是三条人命的大事了。云歌一直认为与人无争就会无片叶沾身,但现在却发现,就算不出门,也会被人逼死!”秋云歌跪在地上,异常悲愤地说着,那小脸上挂着眼泪。 那眼泪仿佛就好像一颗颗小锤在敲打着皇上的心,这可是婉儿的女儿,不可以严厉,否则吓到小姑娘了。 再看南宫澈宁萧等人都围在这里,皱着眉头,“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父皇,我们都是证人,等会要为宝郡主作证的!”云公主本想甜蜜地冲上去,抱着父皇的胳膊摇一摇,但是父皇现在好严肃她不敢。 而且外面又传来了大理寺几位大人到的声音,她更不敢放肆,没想到这件事越来越大。 南宫澈等人却是明了,既然这大鼓已经敲响,那么大理寺的人自然是必须要来的。 否则孙志虎那家伙去搬救兵,做什么。 “朕看这事,你也脱不了关系。”皇上对着云公主倒是没有说啥,对着孙志净可就语气不好了,“孙志净对吧,孙丞相的女儿,抬起头来!” “是,是,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孙志净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不会让皇上有好感了,只希望父亲跟哥哥能够快点来,否则怎么办,才好? 那脸上的伤势,让皇上看了顿时有点恶心,破裂的伤口被盐揉过后,红猩猩的翻开,再加上她描眉画脸的残留物都在上面,实在是太惊悚,太过于恐怖,这哪是一张人的脸。 这两个丫头已经用了如此的手段,还来告御状,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咄咄逼人呢? 但是听完秋云歌说的话就觉得打得太轻了。 “皇上,各位大人都已经到位,本郡主就好好地数数孙志净所说的话,希望大人们做出判断,这究竟是一人所为,还是孙家?”秋云歌这次必须要卸下孙家一条大腿,否则怎能饶过?当日他们差点逼得哥哥立刻就去死。 孙家必须要尝尝这个滋味,不,更要尝尝全家在死亡线上滚一圈的滋味,哪怕最后死不了,也得卸腿。 “宝郡主,您身份尊贵,就算臣女说错了话,您也不能直接就扯上我们家去了!”孙志净将脸给所有的大人们都看看,就算说错了话,这处罚难道还不够吗? 这宝郡主实在是太可恶,太可恨,仗着二品郡主的身份,以及现在秋家的权势就欺负人吗? 不明真相的大人们先被这张脸吓到,后来本能地站到孙志净的那一边。孙家可是位居宰相,再加上门生众多。这朝堂之上,也算是交好人众多。 而靠山王乃武将,本身与文臣们就不太合群,再加上他征战日子众多,与人交流太少,朝中几乎无好友。 这苏家当年是有权势,可现在没有继承人,儿孙们全部都经商,完全没有影响力了。 “够了,既然是宝郡主击鼓的,那就说说吧!”皇上岂能不知道这孙志净这小小的把戏,更是厌恶这大理寺人的态度。 当皇帝最厌恶的是什么,那自然就是结党营私,这简直就是在挑战皇权。 “皇上,臣女愿意为下面所说的每一句负责,孙志净,一说,我秋云歌的母妃苏婉不过是个二手货,至于何为二手,臣女不知,只知道母妃死了七年,今日居然被人污蔑。”秋云歌说着,就开始掉眼泪,这扮弱者,谁都会,而且皇上对母妃的那点旖旎,她都已经调查清楚,所以这个算第一个。 “二说继母妃乐郡主产下怪物,是因为二嫁,总之我父王都娶了二手货,三说二妹秋玉隐与皇室人员私通,这事关二妹的名声以及皇室的名声。四说我秋云歌水性杨花,慈云庵被人刺杀,乃是活该,皇上,臣女伤愈本想报官调查刺杀事件,却不知被人扣下如此的帽子。 今日这件事不能调查清楚,孙志净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臣女就撞死在这金銮殿。此话要是被人信以为真,不但但是臣女死,继母妃也会死,玉隐妹妹刚烈,自然不会污了名声还苟活。孙小姐是用语言来谋杀我三人,还让我母妃在天之灵不得安息。 孙小姐如此野心,是要秋家家破人亡吗?”秋云歌说得那叫一个悲泣,让人听着都伤心三分,更带着七分的愤怒,真是太可恨。 语言能做刀,一刀刀捅死人。 “啪!”皇上一巴掌拍在御案上,让所有人都吓得跪下来。 “可恨,孙广德怎么还没到,孙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真是气死朕,要是靠山王妃刚刚小产自杀,秋家二女都死了,要你孙家九族陪葬。苏王妃死去多年,都被你这张嘴咒骂,真是太可恶,来人,掌嘴一百下!”皇上气得恨不得亲手将这个混蛋杀死,苏婉那样清纯的一个人居然被污蔑,还被叫做二手货,那岂不是苏家大人们在小辈们面前口无遮拦。 当年他跟苏婉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就连秋忠威都不知道。 这不仅仅是在羞辱苏婉跟秋家,更是在羞辱他这个皇帝,当年的事情已是每每回忆起来就痛入心扉,此刻居然被人如此鲜血淋漓地撕开。 孙志净更是吓得直哆嗦,完全是瘫软在地,行刑的人可不会怜香惜玉,直接是架好就打,那血直接喷溅在地上。 这掌嘴一百下,孙志净怕是真的没脸了,完全毁容了。她的脸本就被盐腌过,这会的拍打完全让那盐分进入到皮肤内,这脸颊肉全部都会腐烂,甚至会直接剥落。秋云歌倒是有些不忍,可想到她说过的话,就不再心软。 孙家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孙志净被打得跟猪头一样,还未结束,孙丞相赶紧跪在地上,“皇上请息怒,请息怒,小女口不择言,乃是内人管教无方,求皇上饶恕她这一回!” “住手!”皇上喊停不是因为要给孙丞相面子,而是这过错最主要的人来了,倒是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将刚刚宝郡主说的话,让孙丞相好好地瞧瞧,看看他的好闺女究竟说了什么,仅仅一个口不择言,管教无方就能给朕给宝郡主一个解释吗?取笑刚刚得胜归来的靠山王,更是对其两位王妃污蔑,好好地看看!”皇上一边说着,一边让记录人员将东西传过去。 孙志净除了呜呜,这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脸太疼,那种火辣辣的疼,就好似所有的肉都不再是她的。这舌头也肿了,看到父亲跟哥哥来的时候,升起了一股希望,希望他们能够救她,都不记得这么仔细,这肯定是秋云歌的诬陷,一定是诬陷的。 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孙丞相看了女儿一眼,再看着手中那张纸,简直就是千斤重,接着就是五雷轰顶,这个逆女,真是什么敢说,怪不得皇上如此看着他,定是以为这些话是他在家中说过,被这丫头听过,任何一个人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些话他讲过,可是天地良心,他真的没说过。 净儿也不会如此傻吧,也许这就是宝郡主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 “皇上,这些都是宝郡主一人之言,好歹也得让臣这逆女解释解释吧!”孙丞相看着女儿的脸就生气,这些人也太狠了打成这样子,岂不是毁了女儿终生吗? 再说凭什么宝郡主一个人说,就说几句话就成了谋杀了吗?还三条人命,真是可笑。 “这可不是宝郡主一人所言,本公主为她作证!” “本王也作证!” “本世子也是证人!” “还有我,还有我!” 四个重量级的证人站在这里,让孙丞相接下来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让刚刚大理寺的几个人,顿时心中一惊,这宝郡主当真有如此人脉吗? 难道说齐王已经跟秋家联合在一起了吗?这可是一个巨大的消息,必须要慎重分析。每一个皇子的动向,都有可能关乎着未来的动向。 所有人都不敢太过于大意,都密切注视着。 “孙丞相,你觉得这些人都会冤枉你的好女儿吗?这些话字字诛心,要是秋家人因为这些话出了人命,就是你孙家在杀人。这些话孙志净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说出来,简直就是,就是——!”皇上被气得完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秋云元到了。 到了殿中,秋云元那是啪一下跪下,这武将的膝盖落地声,与他人可不一样。 “皇上,继母妃自杀了。这些日子继母妃痛失弟弟,每日以泪洗面,今日听闻街道传言,一时想不开,就,就悬梁了!”秋云元悲痛地说着,然后冲着孙丞相吼道,“孙大人,我继母妃为国和亲,怎到了你孙家口中就如此不堪,还有我亲母妃,也值得你们如此侮辱吗?皇上,我父王在家照顾继母妃,让臣带一句话,我们王府上下都等着皇上给予公平。” 这不是威胁,这样的事情,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无法容忍。 这一下,事情更大了,秋云歌心中默念,乐郡主也算知道如何为自己扳回名声,更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让父王厚待于她, 不过也算是为这件事再烧一把火,立刻就哭起来,秋云歌哭得那叫一个哀怨,“继母妃,继母妃如此好的人,你们孙家当真要逼死她吗?既然如此,继母妃,您别孤单,我陪着!” 说完秋云歌就站起来,冲着那边的柱子就冲过去了。 “云歌!”皇上直接喊出她的名字,而南宫澈更是直接挡在了柱子上,被秋云歌撞得闷哼一声,这力道可不小。 这丫头,要是没有人给她挡着,当真是要头破血流的。不免有些生这丫头的气,扶住她站好的时候,捏来一下她的胳膊,警告。 宁萧也侧了身子,但是又转回来了,这南宫澈要是这都护不住,那就不用混了。 “宝郡主,你这又是何必呢?秋云元,现在王妃情况如何?你可得一次性说清楚,看把宝郡主急得!”皇上是何许人也,这自然看出来还有后续。 “继母妃昏迷醒来后,不断哭泣要寻死,说不愿再让皇上跟父王丢脸。”秋云元一次性说完,然后跪在地上。 这一次,他们必须要让孙家付出代价,否则当真因为一个小小的白身女儿,都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踩秋家的脸面吗? “唉,可怜的乐儿!孙广德你可知罪?”皇上悲痛的话一下子转得凌厉起来,那眼神恨不得立刻就将孙丞相给吃了。 “臣知罪,家教不严导致如此后果,臣向世子郡主磕头谢罪,再带着逆女去王府磕头谢罪,如果王妃一日不原谅,我们父女就跪一日,十日不原谅我们就跪十日,一直到王妃原谅为止。”孙丞相快速冲着秋云歌磕头。 此刻面子跟膝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之不能受损。 秋云歌却快一步地让开,冲着皇上跪过去,“臣女哪敢让丞相大人跪,臣女只求给一个公道,今日如果不严惩,那明日就会出来李志净,蒋志净,无数个志净都来说,继母妃这一次是幸运被人救了,如果下一次,再下一次呢?云歌实在是无法想象,还有二妹本就柔弱,如果她们谁出事,云歌都不愿意苟且偷生。” “那以你之言,该如何?”皇上也知道不好判决,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一般流言蜚语,要是处理不好,真出了人命,那也是扇皇上的脸。 “臣女只求警戒众人,具体的得看大理寺的各位大人依照杀人未遂的国法来,让其他人不可再传如此不实谣言,特别是官家小姐们,所说的每一句都代表了家族的声音,臣女想问丞相,您在家是不是经常聊起这些?”秋云歌这话问得相当有深意,在家中随意地畅谈朝中之事,这是一错,作为一个男人,谈论他人王妃,这是二错。 不管有没有,这件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都找不到孙家,但是孙志净作为嫡女居然说出来,那孙家的事情可就大了。 “皇上,臣惶恐,从未说过这些,怕是这逆女经常外出,道听途说又管不住嘴!才酿成今日大错,臣有罪,没有管束好子女!”这个时候牺牲掉一个女儿,来保全家族才是最重要的。 孙志净听闻,简直不敢相信父亲居然如此对待她,“父亲,父亲!” 不敢随意拉下他人,只是呼救,看见哥哥警示的眼神,只好低下头。只要今日不死,他日必定找到秋云歌报仇。 “皇上,杀人未遂判处监禁十年,杖责五十。”大理寺立刻给出了答案,顺便有些可惜,一个小姑娘杖责五十,基本上就废掉了。 “拖下去,行刑!孙广德管教不严,闭门思过三个月,手中的职务暂时移交,好好地管管你的子女们,孙夫人三品诰命收回!”皇上直接下了命令,孙家确实得整顿整顿,出了这样的嫡女,怕是后宅更是一团乱。 “臣领旨!”孙丞相没有再辩驳,倒是个能隐忍的人。 秋云歌必须要为今日孙丞相的表现点赞,一直都没有被她带到沟里,关键时刻,更是能将嫡女推出去牺牲。而孙志净就甘于牺牲,这样的家族,确实能够屹立在京城不倒。不过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有她秋云歌在,就要将这个家族一点一点地蚕食掉。 好戏看完了,也达到了目的,秋云歌感谢皇上,更是感谢所有帮助她的人。 要是没有他们坚挺,那么今日之事不会如此顺利,只有云公主从头到尾听见了,其他人都不是。可为了她,都做证了,皇上事后要是知道,他们也得挨骂。 为了安抚秋家众人,皇上又是赐了一大堆的物品,太后也跟着赐了。 孙志净的处理,也让京城所有关于秋家的流言蜚语,消失得一干二净,谁也不敢再嚼舌根,否则那可是杀人未遂的罪名。 十年的监禁五十大板,这是丞相的女儿,要是一般人那岂不是斩立决。 八卦是用来娱乐生活的,如果跟命都挂上了,谁也不敢如此啊。 秋云歌往日不想去理睬,但是能够打击敌人又一次性去除这些不好的流言蜚语,那就一个字,爽! 孙志净错在错在说母妃跟父王,那就是找死,至于她自己的名声,无所谓。 回到王府,秋云歌自然是来看看乐郡主,这继母妃都自杀了,作为女儿岂能不探望。 看到乐郡主的时候,秋云歌才意识到对方不是做戏是真的自杀,那脖子上印子有点渗人,怕是晚一步,就会名归西天。 “父王,继母妃的情况如何呢?”秋云歌小声地问着,那边乐郡主就睁开了眼睛。 “歌儿,那孙家的女儿皇上怎么处理的!”乐郡主的嗓子沙哑,此刻回想起当初的做法,也是一阵后悔,如果她死了,那更是被人说。 这命得好好地留着,留着才能够看见他人的下场。 秋云歌仔细地说了一遍,并将她与云公主怎么处罚孙志净的事情全部都说了,这让乐郡主好歹出了一些气。 “歌儿,母妃无法为你操办生辰,这是当年先帝赐给我东海珍珠,今日我就转赠给你做生辰礼物。”乐郡主这是拿出最大的诚意,让王爷看,她多么珍惜这个家。 秋云歌感谢后,就带走了礼物。 今日一战,真累,这哭都哭了半天,如果不是想母妃,这哭怕都是哭不出来的。 孙家的背后自然不是南宫铭一个人,但究竟是谁?难道是皇上吗? 孙家只是皇上对付秋家的武器吗? 想不到,秋云歌只能早点休息,但是房间又多了一个人,那人脸上还带着怒气,真不知道他这怒从何来? 难道她还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吗?就算没有他,宁萧也是来得及的。当然这话不能说,否则他更炸毛。此刻要顺毛,至于为何要顺,那自然是为了能够早点休息。 “那几个引诱孙志净说话的女人,是我的人!”南宫澈出口就是邀功,慈云庵的刺杀事件没有办好,自然得换另外一个法子让她开心下。 云儿今天找她出来,也是他提前说好的。 至于后续的发展,完全是秋云歌的自主发挥,本以为打孙志净一顿,让她出点气,谁知道她尽然能将孙家逼到死角。 “报到王妃面前的人一定就是你自己的了,这一场戏,如果缺了王妃的自杀,还真是不能让皇上下定决心。你做得不错,比本王想象中的要好!”南宫澈夸奖着,这小脑袋真是聪明。如果找不到好的借口,仅凭秋云歌嘴巴说,可抵不过事实,所以这简直就是东风。 “谢了!”秋云歌懒洋洋地说着,皇上为了乐郡主只是其一,另一件就是为了母妃。 到了前些日子,秋云歌才搞清楚,皇上当初为何会去那个店铺,完全是为了母妃,想当年母妃一定与皇上相恋过。想到这,秋云歌微微有些酸意,不过母妃的事情。她无权来评论,谁没有个过去。 “撞得这里可不轻,说不定都有内伤了,这一句谢了可不行!”不能如此好打发,南宫澈站起来,迅速地在秋云歌的脸上偷了一吻,“这就可以了!” 然后在秋云歌发火之前,赶紧自动消失,跟靠山王的约定,可是到了京城就无效的,摸着嘴唇,笑意更浓。 “今晚这月色,真是不错,青山,你说对不对?” “是,月色非常好!爷您的心情更好!”青山补了一句,好在爷没有生气。 秋云歌一咬唇一跺脚,真是个登徒子,一肚子火气去沐浴更衣睡觉。可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了。只能起来继续练功。 可是这心经要的就是心平气和,但是她却没办法静心。只能生气地作罢,翻来覆去,知道天边有亮光,才勉强地睡了。 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着,却是秋玉隐,那些不好的名声一扫而去,皇上都为他们做主了,谁还敢说? 而且孙志净的这个仇,算是报了,可她一点也不感谢秋云歌为她报仇。摸着已经好转的脸,最近她的脸可是受伤无数,好在年轻,再加上他送来昂贵的雪花膏,让她的脸一如从前可是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总有一天,我会站在那最高的地方,将你们这些欺辱过我的人,都狠狠地踩住,很快就会来了! 你的生辰,就会是我的收获季节。秋玉隐,对着窗外的月亮遐想着。 金秋十月出生的人,那都是会投胎的,这是民间的一个说法,因为新生儿都会毛睡三个月。将整个冬季睡过去,然后来年春后,季节暖和了,孩子也硬朗了,就可以玩。再到下半年,就可以走路了,一年四季都没耽误。 秋云歌的生辰终于到了,所有接到请帖的人都来了,除了大牢中的孙志净。 甭管人秋云歌跟几个皇子关系好人家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这个总不会错,就算是你再不喜欢,也得来,也得说好听话。 这背后还不能八卦,否则那可是要小命,连累家族。 孙志虎还是出现了,带着价值不菲的礼物,颇有一股道歉的意思,秋云歌必须收,为什么不收? 作为寿星,今日秋云歌穿的是大红色的云锦再配上苏绣绣得百花图,简直就是一个花中仙子,一走一动,那鸟儿就跟鲜活的一样。 这云锦一年可就十几匹,这大红色更是难得,可是皇上钦赐的。 脖子上戴的是东海珍珠,那么大颗,好多人都是见所未见,至于头上戴的乃是极品点翠,太后所赐。那手腕上的琉璃珠,还有大钻戒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云歌,你今天真漂亮,你手上这个是什么?”云公主问出了所有女人想问的话题。 那大钻戒,简直就是晃瞎所有人的眼睛。 “这是表哥从黄头发绿眼睛国家那里换来的钻石戒指,这钻石可锋利了,当然不会刺伤你,这个已经打磨好了。整个大金只有两颗,云公主,这送给你的!”秋云歌将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云公主的手中,算是表达谢意。 这可是让云公主立刻欣喜地都快跳起来,“云歌,你真是太好了!” 仅有的两颗,这说明她们是最好的朋友,表哥,那就是苏轼,这礼物更加的合心意。 云公主立刻就戴在手上,对着太阳,这光芒更是发挥到了极致,让所有女人的心里那个挠啊,这么好的东西,他们怎么就没有。 这个插曲很快也就过去了,但是云公主可是不停地摆弄着她的新首饰。 秋家这次可没有低调,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无一不是精品,让人惊叹。 秋忠威更是站起来,“今日,我的女儿秋云歌十三岁生辰,感谢各位来临。” 这一刻他是无比骄傲的,这就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站在那里就跟一个仙子一样。 众人恭喜着,端起酒杯正准备喝酒的时候。 “圣旨到!”所有人赶紧跪下接旨,传旨公公立刻就说,“宝郡主免跪,皇上说了,您今日是小寿星无需跪!” “多谢皇上!”秋云歌站在那里,更是光彩夺目。 “皇上有旨,宝郡主十三岁生辰,为国带来好运,边关大捷,再赐明州附近五个州郡,升一品郡主!钦赐!”太监都羡慕,“宝郡主,这可是咱大金开天辟地头一回,您是皇上的义女,这一品郡主可是跟云公主平起平坐了。哎哟,云公主,奴才这嘴,可不是说您!” 太监作势要掌嘴,当然也是知道云公主跟宝郡主的关系好,才这样说的。 云公主笑道,“本公主就喜欢跟云歌平起平坐,你这话说得好,不罚反而有赏!” “谢谢公主,谢谢郡主!”太监看着那厚厚的一袋银子,立刻是乐开花了。 其他人也是纷纷恭贺郡主,恭贺王爷。 但是秋云歌跟秋忠威都知道,皇上这是在安抚秋家,却不能从他们父子两个人身上再加,只能加到她的身上。 女孩子终究是要出嫁的,再说,这品级再高也不会有实权,但是他们父子就不一样了。 皇上,依旧是在提防着秋家,不过自古君王都如此,倒也不难受。 秋玉隐撕扯着手帕,凭什么秋云歌就能够获得这么多。就连那李心碧都嫁给秋云元,做了人上人,还得了诰命。 这才几个月,就有了当家主母的气势,还顶了那么大的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孕吗?真是显摆! “郡主,这是玉隐亲手做的,希望你能喜欢!”秋玉隐将一双非常精致的鞋子递过去,那绣工立刻吸引了不少夫人的注意。 “二妹妹辛苦了,这手怕是也疼了吧!”秋云歌摸了摸秋玉隐的手,完全是一副好姐姐的样子。 让不少夫人想起当初靠山王大寿的时候,宝郡主就是如此的大家风范,现在更是成熟了,让不少人眼睛都在发亮。 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公主,按道理秋家小辈的事情,她完全不需要来,可她都来了。这意味很明显,所以发亮的那些人,只能是眼热。 “云歌丫头,我们到那边坐坐吧,看起来很是凉快。男宾那边可都是闹开,我们这边也得来点有意思的。”大公主抓着秋云歌的手,那就不准备放,十三岁了,再有一年就可以了。 十四岁就可以娶回去,不错,这主意非常好,到时候十五岁,她就可以抱孙子了。 看着秋云歌,更是觉得哪里都好,只要她儿子喜欢。 “大公主,云歌先去换身衣衫,这个太闷热了。等会玩不开!”秋云歌满头都是汗,这是皇上赐的,她必须要今日穿,而且还有画师画下今日生辰的样子。 “好好好,你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你无需着急!”大公主拍拍她的手,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一炷香。 等她来不及要去看看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尖叫,然后大家就迅速地围过去了,这个时候也没人敢说话。 就是觉得这种事情太难为情,这简直简直不堪入目。 ------题外话------ 下面一章,不会是俗气的抓奸!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送你姻缘 为何众女子都觉得难为情与不堪入目呢? 此刻有人在跳脱衣舞,更是在疯狂表白,只见他脱得只剩里衣,上面还写着大大的玉隐,“玉隐,我**你,我会娶你的,娶你为正妃,不管是谁都抵不上你的半根毫毛!” 杨飞月站在人群中,气得脑袋都疼,一看就知道辰王这是疯癫了,至于为何疯癫,那就得好好问问他口中一直喊着的玉隐了。 “王爷,您别胡说,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您这是败坏臣女的名声!”秋玉隐也不知道为何,到了相约的地方,这辰王就如此模样。 按照设定的剧本,辰王应该与秋云歌纠缠,然后强了她,众人撞破,秋云歌被迫成为辰王侧妃的。 而她的剧本,就是推掉秋云歌取而代之,谁知还未到约定地点就被辰王拽住。 那就是一个疯狂,自然也能察觉出辰王的不对劲,可这是她的大好机会,为何不利用。 只要她乖乖地听那个人的话,那么这侧妃之位到手后,仔细筹谋就会变成正妃。大好前程就在脚底,杨飞月,此刻你是不是很难受。 当日你打我之时可料中今日之事,这就是人生的此起彼伏? 越是想着,那脸色就越无辜,她本来就无辜,这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去做。 “胡说,本王何曾有胡说,今日就带你去父皇那边,嫁给我不就不坏了名声!”南宫铭拖着秋玉隐就走,穿着里衣,背后那硕大的字体,让人忍俊不禁。 秋云歌已经换了一身青色俏皮装扮,看着众人,“这都怎么呢?大公主,云歌去卸了妆,耽误时间,向您道歉。” 大公主还在惊悚中,这才被秋云歌拽回了精神,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如此好玩的事情,“云歌,辰王在向你妹妹求亲,难道你要赶在妹妹后面吗?” 只要秋忠威点头辰王,她立刻马上就为儿子提亲。至于辰王这搞得什么鬼跟什么鬼,她都不管,只要能够将儿媳妇娶回家,让她变鬼后都没有问题。 “大公主,这辰王应该是发疯癫了吧!这怎么能作数,父王可不会应允这样的荒唐事!”秋云歌羞涩地笑着,大公主地心思路人皆知,宁萧,你快点拖回你母亲,管管吧! “那可不一定,这一拽一拖,秋玉隐必成为辰王的女人!”大公主用了女人两个字,实在也是对这样的事情不可多说,一个小庶女而已。 郑贵妃的脸色,也是她期待的,只要宫中的女人们闹点事情,她都不介意看场好戏。 “胡闹,简直是胡闹!”秋忠威愤怒地吼着,今日是歌儿的生辰,他们居然搞出如此肮脏之事,这辰王都未给他发帖子,只不过今日是家中有喜就没有赶人。 现在他居然如此丢人,以前是祸害歌儿的名声,现在倒好,又来祸害二女儿,简直就是可恶。 “岳父大人,您不要生气,本王这就进宫,跟父皇母妃去说,此生此世,必须要娶玉隐,我**她这么多年。”南宫铭时而疯癫,时而正经,此刻即便是衣着滑稽,可是这说话却又正常了。 杨大人见此,握着的酒杯直接碎裂,可恶可恨,这辰王一再地戏耍杨家吗?真当他杨家只有一个选择吗? 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喊着岳父大人,还要进宫求娶,这是要正妃的节奏吗?这么大的荣耀,也不怕一个小小的庶女受不住。 就算靠山王打了胜仗,现在秋家如日中天,一个小小的庶女,至于吗? 如果是宝郡主,刚刚封的一品郡主,杨家倒是能忍下这口气。可一个庶女,这就是啪啪啪地打脸行为,如果能忍? 回去就与父亲说,绝对不让女儿再嫁给这个四六不分的家伙。 “辰王当知这婚姻乃是皇上钦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隐只是一庶女,配不上辰王殿下,本王也没打算让她与人为妾,所以恕这声岳父本王不敢当,既然辰王不是来贺小女生辰,那就请回吧!”秋忠威大手一挥,立刻就有侍卫要将辰王给请出去。 一拖一拉一扔,辰王就被送出了大门外,靠山王府的大门啪一声关上了门。 只见辰王夺了外面李府的马车,亲自驾车而去,一路狂奔至皇宫。 秋玉隐一个人站在那里,接受者众人的目光,只能低头,心中却憎恨着,父王的心中只有秋云歌,刚刚为自己谋求一个侧妃之位,都不行吗? “父王,女儿让王府丢脸了,今日名声已毁,女儿无法再立于世间,父王保重!”说完,秋玉隐就冲着最近的一颗大树撞过去。 哪怕是奴仆都没人过来挡一下,拉一把,所以秋玉隐非常结实地撞在了树上,那血顺着额头就下来了,倒也增加了三分烈性。 “小姐!”春花秋月赶紧过来扶着,刚刚她们两个明明有机会的,可却都没有伸手拽住主子,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 “快快扶二妹回去歇着,再请大夫,这女孩子家的脸面可不能留疤!”秋云歌一语双关,然后又拉着大公主的手,“让大公主看了玩笑,我们还是回到女宾区吧!” “嗯,你这孩子受委屈了!”大公主倒是有些遗憾,这婚事要是成了,她才好开口。 男宾区的人完全没有将这个插曲当回事,继续喝酒,论事,谁无风流事,只不过今日南宫铭着实不该夺了主角。 秋玉隐的以死相逼,只是让人翘起了嘴角,在座的人能有几个傻子,庶女搏出位的方式果然很多种。 南宫铭一路冲进皇宫,闯到丽妃宫殿,此刻皇上正在跟有孕四个多月的丽妃下棋。 两个人的气氛非常完美,丽妃那莞尔一笑,逗弄皇上心痒痒,可是看着她的肚子,那是非常得意,能够不停地让妃嫔怀孕,这可是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皇上正值壮年,朝廷自然会更加稳固。 这个时候,南宫铭就这样冲进来,吓得丽妃一下子抱住肚子,身子挡在皇上前面大喊着,“刺客,护驾!” 护住孩子护着皇上,自己却暴露在外面,如果此刻冲进来的真是刺客,那么她的命随时可丢,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而这份举动,让皇上的心一下子就暖和了,身边的女人太多,能够真心相待的实在是太少。 “不,我不是刺客,父皇,是我!”南宫铭一下子被侍卫用刀伺候着,完全不能动,站在哪里,大喊着。 皇上安慰着丽妃,这才掉转头看见南宫铭,那简直是喷火,拿起旗子就往他头上砸过去,胡闹,简直就是胡闹,看看这都什么样子,衣服都不知道哪去呢? 头发凌乱着,就跟个疯子似的。 南宫铭不敢躲,侍卫们也赶紧退下去,侍卫队长,到皇上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皇上更是怒火中烧。 “转过身来!”皇上坐在那里,气得无法站立。 今日秋云歌十三岁生辰,这混蛋丢脸到百官面前了吗? 南宫铭立刻转身,就算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后面有玉隐两个字,脑子里就一个命令,表白,求娶,这对象就是秋玉隐。 “父皇,儿臣要娶秋玉隐为妃,求父皇成全。”南宫铭再次转过身来,就好似未看见皇上的怒火,就为了达成里的目标。 这时耳目也过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知皇上。丽妃非常识趣地以不舒服为由到了内殿休息。这对父子两个人解决的问题,作为一个妃子,她没有资格插话的。 皇上抓起茶壶就往南宫铭身上打过去,真是太丢人,皇室的面子都被他丢完了。 居然如此疯癫,丢尽皇室的脸,这又将靠山王得得罪了,秋玉隐哪里是撞树,那就是撞击皇上的脸。 好好好,一个一个地都来逼迫他,没有一个人体谅他这做皇上的累。 “父皇,儿臣一定要娶秋玉隐。”哪怕头上挂着茶叶,下巴还滴着茶水,南宫铭还在那坚持着。 “让陆太医马上过来!”皇上已经不想再听,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算计。 陆太医赶到后,急忙扎了南宫铭的睡**,然后仔细检查一番,最后非常为难,他要怎么说? “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朕说实话!”皇上看着太医的脸色就知道,这情况不对。 “皇上,辰王没有中毒,也没有使用迷香的痕迹,但是昨夜劳累过度,估计是产生幻觉,更吸食过神仙粉,量还不小!”陆太医曾经让皇上食用过神仙粉,这一点皇上立刻就明白了。 神仙粉本身就珍贵,而且会让人产生依赖,上次皇上中毒箭,为了稳定朝纲,才吸食过后来戒除的过程,全凭强大的毅力,再加上本身用量就小。 但是现在辰王没病没灾,居然吸食神仙粉,而且劳累过度,更是让人明了。 神仙粉本就属于禁药,一般人根本无权拿到,哪怕就是郑贵妃也没有,这南宫铭怎么有?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皇上身边插入了探子。 “来人,送南宫铭去水牢醒醒脑子!”皇上气得牙痒痒,现在这些还不是最重要,还得处理这剩下来的烂摊子。 这惹了秋家,闹下这么大的笑话,总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此刻的秋云歌宴会也趋于结束,那几个能闹腾的人,也是中规中矩,因为要顾及秋云歌的名声,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一定是以她的一切为先。 所以除了南宫铭闹得那一出,其他的都算是完美结束,秋云歌也累了一天,面对那堆满院子的各种礼物,直接让小筝,铃铛等人帮忙拆,然后登记入库,好友的东西就拿过来说一下。 这宁萧跟南宫澈就好似杠上了一样,这礼物雷同程度好高,这边送了一个玉笛,那边就送了一架寒玉琴,这里送了一只稀奇的会说话的鹦鹉,那边就送了一直雪貂,真不知道这鹦鹉跟雪貂打起来,谁厉害。 而这雪貂好似识人一般,任何人都不要,只要秋云歌一人,那眼神萌萌哒,看得她心都化了。 “郡主,齐王说了,这雪貂从生到抓,没让它接触到任何人的气味,就用就用,后面小筝也不敢说了,郡主您还是自己看吧!”小筝将那信递给郡主,还小心地提醒郡主,这是外男的信件,看完必须要烧掉。 “无非就是说用了本郡主的衣服让这小东西闻过,信烧了吧!”南宫澈还是这样恶寒,不过这小东西真不错,也没心思去怪那个人了。 郡主真神,小筝立刻拿着信件烧了,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为何齐王那会有小姐衣服呢?但是看小姐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休息,她又不好再问,也不敢告诉其他人,这就成了小筝一个沉重的秘密。 最值得惊喜的是,苏轼直接送了二十万两的银票,虽然俗气,可却成为秋云歌最**的一份礼物,她缺钱,非常缺。 十三岁的生辰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抱着雪貂,秋云歌直接熟睡了。 其他人蹑手蹑脚地退出去,某个偷窥的人也含着笑退出去,就知道他送的礼物一定是最合乎她心意的人,不过今夜的南宫铭估计是万分难受。 水牢里的滋味,那是冷得彻骨,又冷又饿头上的伤口还未处理,南宫铭发热起来,郑贵妃不顾肚子刚刚有孕,就过来探望。 立刻让人跳下去,托举着南宫铭,这样最少能够让她的儿子无需泡在水中。当娘的坚信这是被人陷害的,可是靠山王府闹成那样大的笑话,皇上发怒是意料之中。 儿子更是不符合规矩闯入了后宫嫔妃的宫中,皇上没有在盛怒中打他几十板子,那都是看在平时的情分上。 所以郑贵妃不能求情,反而去认错,并且提出解决办法,皇上勉强同意了,但是必须要关南宫铭在水牢三日。 至于有没有去看,这些倒是没有强求,所以郑贵妃才敢进来的。 如果皇上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她也不敢来,现在丽妃仗着肚子可是最得宠的,太医诊脉已经确定是男孩。 太后自是欢喜不已,那赏赐让后宫嫔妃们谁不羡慕,果然这娘家侄女就是不一样,有人已经说,只要丽妃生下了皇子,那就可以成为第二个贵妃了。 甚至成为竞争皇后的最有力人选,毕竟人家有太后支持,有朱家支持,一切皆有可能,甚至未来—— 毕竟皇上现在身强力壮,再撑个二十年,说不定都没有问题,所以郑贵妃如何能不着急。 她都快急疯了,可是南宫铭最近做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呢?每次都会出错,在朝堂上也被皇上训斥了几次,暗中培养的人全部都被齐王拔除了。 是出了内奸吗? “铭儿,你身边的人一定要彻查,这一次两次是偶然,可是你最近被人陷害太多次了。铭儿,母妃跟你说话听清楚了吗?你现在脑子好了吗?” 希望这一次的教训,好歹也能够让南宫铭成熟起来,这三日的水牢也能够让他彻底想清楚。 南宫铭此刻发热,但是却也知道被人陷害,脑子都清楚了,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也都记得一清二楚,“母妃,秋玉隐这个贱人,一定参与了陷害我!” 他的计划只跟她一人商议了,可为何秋云歌没有出现,出现的却是那个贱人,难道她又被别人收买,来陷害他。 南宫铭现在脑子里就想着如何出去报仇,这么大的屈辱,会让百官怎么看他?不分嫡庶还是脑子有问题,性格洒脱的也许会觉得这就是年少风流。 可杨家如何去弥补,现在南宫铭恨不得一头撞死。 “是你自己蠢,任何时间点都可以,为何单独要选在那一天,只要你跟秋云歌有了肌肤之亲,秋家还敢不嫁闺女吗?你想让秋云歌当众丢人,你自己何尝不丢人。关起门就能解决的事情你搞得天下皆知,还没达到目的,母妃这些年就是如此教你的吗?这秋玉隐甭管有没有参与陷害你。这个侧妃她是坐定了,而且你短期内还得对她好,好到所有人都认为你只是喝醉了,少年真性情。至于杨家那边,母妃会帮你处理!”郑贵妃虽然失望,可这是自己的儿子,不能不去教。 就算再蠢,此刻也得好好教导,否则那可就彻底没了指望。 “母妃,儿子错了。一心想要践踏她,却忘记就算践踏了,也是践踏自己了。母妃您还得为弟弟着想,还是早点出去吧!儿子定会改变的!”南宫铭脑海中绝对无法忘记那一幕,所有人的嘲笑,父皇的愤怒,还得娶秋玉隐那个蠢女人,就算是侧妃,那也是耻辱。 最关键的是他衣服上的字是谁写的,还有他怎会出现在那里?除了秋玉隐,那必定是秋云歌,这一对姐妹个个都是毒蛇。 今日咬他了,他日全部都要咬回来。 “好,我儿能够醒悟,母妃就放心了。不管生下来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母妃能够依靠的都只有你一人。”郑贵妃也不能在这潮湿的地方呆时间长了,她这个年纪已经不比那些年轻的嫔妃。 当然那些年轻的狐媚子休想怀上孩子,丽妃那贱人要不是太后护着,能怀上吗? “恭送母妃!”南宫澈在水牢里,难受不,当然难受。 不过好歹有人送吃的,喝的,还有药,南宫铭坐在那几个侍卫的肩膀上,吩咐着,“帮本王的腿好好地捏一捏!” 父皇真是心狠,三日泡下去,他这腿岂不会泡成残疾,好在母妃送几个人进来了。 摸着额头上的伤,他眼神在灰暗的烛火下发出恶毒的光芒,他们今日如此陷害,他日登基,第一个就是除掉秋家。 秋玉隐头上绑着绷带,等着最后的结果,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是舆论总会给她带来最大的利益。 看着杨姨娘那献媚的笑,也不觉得丢人,“姨娘,你现在只要安稳地呆在府中,等我在王府混得好了,就将你接过去!” “胡说,姨娘怎么能过去呢?你父王还在这里!”杨姨娘可不想跟着女儿,她有男人,凭什么要让王妃一个人霸占。论起来,王妃不过是后来的,还生了个怪物。 当然这后面的话,她可不敢说,府中有个下人不小心说漏了,当然就被王爷吩咐乱棍打死,并且严令说过,不管是谁,再敢议论此事,全部乱棍打死。 “你要是想活命,就别做出去找父王的蠢事,否则我可不会救你!”从前不救,现在更不会救,秋玉隐还指望着哄好父王跟王妃能够多拿点嫁妆。 “为什么不能争,我凭什么不争,那本就是我的男人,你好好养着,一日没成为侧妃,一日都是庶女。”杨姨娘就跟被踩着尾巴一样,愤怒地离开了,她为什么不争? 不过就是避开一下王妃的锋芒就好,不过在王妃看不见的地方,她跟王爷还是有些回忆的。 侧妃,她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侧妃只是第一步,不管是不是秋云歌出手扭转了全局,这不用脱衣服就能够换来的侧妃之位,她自然会好好地珍惜。 就算辰王怀疑自己,好好解释一番,也就足够了。再做几场戏就能够成为他心尖上的人,至于杨飞月,那就日后慢慢斗吧。 秋玉隐对自己那是非常自信,不过她更想知道秋云歌做了什么,才让王爷对她表白。如果能够搞到此物,王爷日后是不是只会听她的。 如此想着,秋玉隐那是更加兴奋。 第二日一早,皇宫里的圣旨终于来了,内容就跟众人猜测的一样,夸赞秋玉隐几句,然后赐给辰王为侧妃,但是成婚的时间很赶,就在一个月后。 “王爷,皇上的意思是最好让王妃将二小姐计入名下,否则这位分太低了,配不上辰王!”传旨公公私下跟秋忠威说着,这是口谕,自然不能写在圣旨中。 乐郡主听闻这个,虽然内心非常生气,但还是笑着说道,“皇上考虑得确实周全,王爷,本宫已经痛失孩子,这日后也是不能再生育,记一个孩子在名下,也是可以的。” 秋忠威脸色不好看,这秋玉隐丢了秋家的脸,反而还能够成为嫡女嫁给辰王为侧妃,但是皇上如此做,其实就给王府的面子。 “既然王妃同意,本王自然没有意见,靠山王府会按照嫡女一样,到时送玉隐出嫁!”一个月的时间,秋忠威可不想管这样的事情,既然路是那丫头自己选的,日后就当没生过。 等秋玉隐知道旨意的时候,高兴得都快疯起来,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实现了,成为王妃名下的嫡女,就算暂时比秋云歌差点,但是日后她一定会超过秋云歌的。 “多谢母妃!”这一次的母妃,秋玉隐那是叫得一个亲切,就好似她真的是王妃生的。 乐郡主也没有多好的脸色,“既然这一切都是你选择的,那么王府会给你同嫡女一样的嫁妆,不过日后你犯了任何的事情,都不要回王府来。如果有朝一日你连累王爷,那么本宫一定会亲手要了你的命!” 南宫铭的一切,在乐郡主的眼中,那是秋玉隐一手操作的,所以如此心机女,还是远离点比较好。她没了孩子,一个秋玉隐能补充吗?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下降货生出来的贱货而已。 “母妃,女儿一定会好好听话,绝对不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哪怕母妃对女儿有误会,但是女儿一定会听母妃的话。”这一口一个母妃秋玉隐叫得那是相当的顺溜。 乐郡主却是听了头皮都在发炸,“住嘴,还是叫本宫王妃,这母妃你没资格!” 每叫一声就会让乐郡主想到自己的孩子,直到现在,乐郡主都坚持那个畸胎瘤是她的孩子,只不过没有长好,是昔日的药物害了那孩子。 “是,玉隐知道了!”秋玉隐低下头,咬着嘴唇,不甘心。 即便乐郡主再厌恶,还是让陈嬷嬷开始准备秋玉隐大婚的事宜,她身子不好,能够让陈嬷嬷为对方准备,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暖阁内,小筝那是气呼呼地说道,“郡主,您是没看见秋玉隐那嚣张的样子,这抢来抢去不过就是郡主不要的垃圾而已。而且不过就是一个侧妃,她嚣张个啥。郡主,难道您不教训一下她吗?” “教训?为什么要教训?你以为她过门后会有好日子吗?她这段姻缘可是本郡主送的。”送这对狗男女在一起,看着他们互相折磨,然后再慢慢地收拾,这样多好。否则放在府中,虐起来没有新鲜感了。秋云歌回想着当日的事情。 应该如此还原真相,当日南宫铭从踏入王府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入局。当然头一夜送的美娇娘也榨取了他全部的精力。 酒过三巡的时候,他与秋玉隐约好的时间,刚刚踏入院子,就被人打晕,然后喂食神仙粉,再接着下心里暗示。 秋玉隐送的那双鞋子,秋云歌关**地拉了一把她的手摸了几下,已经将药膏抹入她手中。 她打算赴约的时候,在半路就撞见了已经神志不清的南宫铭,那味道正好刺激他发作,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当然有着南宫澈帮助,没有他的人帮着下心理暗示,她哪有分身之术。 这一场好戏唱得让秋玉隐获得最大利益,最少表面上是如此,但是日后南宫铭可就打不到她的主意,少了一只苍蝇,也让众人认为,原来这个南宫铭最**的是秋玉隐。 估计最恶心的人就是杨飞月了,等她成了正妃,那么秋玉隐就精彩了。 “郡主,您干嘛要送她做侧妃,应该让她做侍妾!”小筝认为一个侍妾都让她长脸了,那么个玩意,算什么东西。 “那让你做侧妃好不好?”秋云歌打趣着,小筝立刻就脸红了,然后非常大声地说,“郡主,小筝这辈子都不会出嫁,只求能够永远地伺候在郡主的身份。” “好好好,本郡主就是随意说下,你这就又跪又喊的,搞得本郡主好害怕。”秋云歌逗弄这丫头,摸着怀中的雪貂,日子这样过,真不错。 “郡主,小筝可不愿意嫁人,您可要记住了日后别给我指婚!” “铃铛也是,郡主,我们都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看着两个丫头,秋云歌心中很是感动,“都起来吧!这秋玉隐怎么能成为侍妾了,那岂不是丢了靠山王府的面子,她可是姓秋!” 姓秋,所以不能死在靠山王府,不能让她脏了秋家的名声,到了辰王府,那丢的就变成辰王府的面子。 所以送出去,才好处理,因为这件事,乐郡主岂会让她再随意回府,看她这辈子怎么在父王的书房里偷东西,藏东西。 秋玉隐成为辰王的侧妃,一个月后成婚,这消息让杨家送了一口气之余,怒火还没有消。如果不是贵妃娘娘当日夜里就派人来安抚,那么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京兆尹的监牢里,孙志净听着衙役们议论着秋云歌成为一品郡主,再加上那场生辰,所有人都是羡慕地咂嘴。秋玉隐一个小小庶女居然也能够成为辰王的侧妃,这运气更是好到爆棚。 她就恨不得立刻化身为厉鬼,要跟秋云歌同归于尽。凭什么她过得如此这样惨的,那两个贱人却越来越好。 脸上的肉慢慢地全部都掉了,嘴唇也没了,那简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是一个怪物, 身上还散发着恶臭味,被打的地方全部都在腐烂,没有人来管她的死活,如果不是哥哥冒险送过来一次药保住了她的命。 那她今日已经死过了,可就那么一次,让她有了希望,却又慢慢地熄灭。 没有人将她当回事,但也没人过来欺负她,她这张脸谁不怕。 所以是单独的牢房,孙志净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倒是笑了,不过这张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的笑容。 “孙小姐,想出去吗?想报仇吗?”鬼魅一般的声音,让人挺着毛骨悚然,万分害怕。但是此刻孙志净什么都没有,还有什么好怕的。 “出去,好!不管用什么做代价,你不用说任何代价,我都接受!”出去报仇,这就是她的死**,只要能够报仇,只要能够出去,什么都能付出。 “孙小姐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走吗?”来人摘去了帽檐,那张脸跟孙志净都快成为绝配,“我是李三,李逸陌,停过吗?被凌迟的那个,却在最后关头被主人救了,所以我们有着一样的仇人。” 李逸陌? 李三? 李三带着李逸陌的人皮的那个李三,现在居然还活着。这个认知让孙志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怕吗? 怕什么?到了她这个地步,怕的话,早就应该去死了,早死早干净。 “走,快带我走!”孙志净瞬间觉得自己复活了,报仇之心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烧得干干净净。 第二日外面就传出,孙志净死在监牢里,孙家在取得皇上的谅解时,取回她的尸体,然后下葬了。这件事小得都没有让人有皱眉的时间。 秋云歌被秋忠威紧急地叫到书房,“歌儿,昨日乐郡主晚上说梦话,说你母妃是被人毒杀的。” 为了让皇上放心,秋忠威睡在乐郡主的床上,但仅仅是睡觉,除了不想做,还有就是乐郡主的身体也没有恢复。 所以仅仅是同床共枕,但是精神虚弱的乐郡主晚上却总是多梦。 昨夜的梦因为喊了婉姐姐,才让秋忠威打起精神听到,却听到这样惊天的秘密。 “父王,您仔细说清楚,她怎么说的?”秋云歌的心也被揪起来,她是记得母后身体微弱,时不时地发愣,最后说没就没了。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母妃是产后虚弱,紧接着慢慢血亏而亡的。 太医当时也是如此说的,难道从一开始太医就是在说谎吗? “歌儿,她说,婉姐姐,你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下毒的,不是我,不是我!你母妃死的时候,乐郡主已经回大金。”秋忠威简直无法冷静,如果婉儿是被人下毒的,那么这件事一定不能够让婉儿如此委屈地死去。 这么多年都没有给她申冤,真是枉为人夫。 “父王,如果母妃真是被人下毒,却又没有验出来,那么女儿想验一验母妃的尸骨,可以吗?”秋云歌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的可能性。 “好,只要能够找出真相,你母妃一定不会怪你,你是她的女儿,是血脉的延续。”秋忠威恨不得现在就去。 “父王,在这之前,我们先要对王妃再一次地催眠,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您必须要为王妃好,再请一次医圣!”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就不能让母妃再冤死下去。 “好好,父王一切都听你的,歌儿,你说,婉儿会不会怪我?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真相,没有为她寻得凶手。”秋忠威抱着头,痛苦万分,本以为婉儿真是因为产后虚弱,所以才慢慢熬不住的。 他甚至都没能见到婉儿最后一面,他回来的时候,婉儿已经躺在冰棺里,那个时候,她脸颊骨都高高耸起,无比地消瘦,瘦得让他心痛。 “父王,这是母妃在天有灵,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将这件事查清楚,您如果痛苦的话,那母妃岂不是跟着痛苦。”秋云歌劝着,这件事还得找宁萧要点线索,就算他知道的不清楚,也比她多点线索。 秋云歌告别父王,就找到宁萧,顾不得欣赏他那绝妙的风姿,“宁萧,你知不知道我母妃的事情!” “知道皇上喜欢苏婉?”就算知道这个消息,也不至于会诧异成这个样子,这不是秋云歌的风格。宁萧觉得皇上喜欢苏婉,这不是更好吗? 能够时刻利用一下多好,再说她那日告孙志净不就用了一次吗? “皇上跟我母妃是怎么回事?具体的,你知道吗?”秋云歌本来问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这个。 宁萧看了她一眼,“当年南宫傲跟苏婉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惜先帝觉得他太过于儿女私情,让他在皇位跟女人之间选择一样,这结果你是知道的。后来苏婉伤心之余,被人欺负,你父王挺身而出,也算是安慰了美人,紧接着你母妃就下嫁给了秋忠威。倒是让一群京城世家子弟们后悔!” 江山美人的选择,当真是无语,秋云歌对皇上每年还要回忆一下的行为,变得不耻,果然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 “那谁给我母妃下毒的!”秋云歌越发觉得这件事跟宫中有关系,既然皇上跟母妃是青梅竹马,那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报复。 “这件事,我不知道,你自己慢慢去查!”宁萧可不是百事通,就算他经历了很多,可也做不到万事都知晓。 再说如果没有个大公主的母亲,这段秘闻都不知道,谁敢孙志净那傻逼似的,还敢将苏婉的往事拿出来说。 作死,所以死! 不作那就好好地活着。 “我一定会查出来的!”秋云歌又一阵风地走了,宁萧站在后面喊着都没用。 真是被人用完就丢,不过貌似这也是某人的做事风格,享受这待遇的,不仅仅是他一个,如此想着,顿时也就平衡了。不过他这尼姑庵的线索,又没送出去。 这究竟怎么呢? 南宫澈不要,她也不要,这日后求着要,可就不给了!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苏婉的死因 医圣再一次来到王府,但是乐郡主并不待见,因为对方医术再高,都没能给她保住孩子。现在就算再来,又能如何? 能够将她怀了六个月的孩子送回来吗? 换句话说,现在的乐郡主患上了典型忧郁症,无法走出失去孩子的悲痛阴影,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将当年的往事透露出来。 “王妃,这都是王爷的一片心意,您可得配合!这医圣难请着了,听说当初都没给太后面子。”陈嬷嬷只能劝着,这些日子王妃都瘦变样了。 “就算是天神来了,本妃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这身体看与不看,有什么区别?”乐郡主沉浸在孩子的死亡,如果不是王爷的安慰,说不定就直接钻入死胡同了。 上次那一瞬间的自缢,绝对不是吓唬外面人的,所以孙志净必须要死,如果没死,也会弄死她。 “王妃,王爷可都等在外面,就算您不考虑自己,也得为王爷考虑下。”金玉也跟着劝道,现在人都到了外面,要是王妃不出去,岂不等于不给医圣面子,也等于落了王爷的面子。 乐郡主挥挥手,让她们带人进来。 这身子看与不看能有多大的区别呢? “神医,多谢您上次的救命之恩,现在请您再帮王妃瞧瞧,看她身子恢复如何?本王甚是担心!”秋忠威恨不得马上乐郡主就被催眠,找出当年婉儿被害的真相。 现在这种感觉就是挠心挠肺,让他不能安歇一刻。 乐郡主心中甜蜜蜜,王爷总算是开始关心她,那就开始看吧,她也无所谓。好在婉姐姐为王爷生了世子,她就算没有,也不至于着急。 “本圣今日不想再听见骗子等言语,希望王妃能够理解!”医圣就是骄傲,秋云歌看着乐郡主的样子,猜测母妃的死跟她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如果有的话,那么就用同样的方式送她上西天。 “神医,请担待!如果有任何过错,本王道歉!请开始吧!”秋忠威不等乐郡主反驳直接说着。 “今日治疗,关系到王妃是否还有生育的希望!王爷留下即可!其他人出去!”此话一出,所有人自发地出去了。 乐郡主有些紧张地问,“神医,难道我的身体还有希望吗?” 被判死刑的人,看到一丝希望,那是不想放过的。不管有多大苦,都愿意吃。 “先配合本圣,闭上眼睛,慢慢慢慢地睡着!”秋云歌开始催眠,有些粗暴的催眠方式,直接塞了一颗药,导致乐郡主话还在嘴中,就睡着了。 “告诉本圣,是不是你害死了苏婉?”秋云歌直入主题,母亲的死亡真相成了心病,如果她能够早一点重生,带着医术,母妃是不是就不用死。 老天既然你给了我这么多,为什么不给我母妃? 这是一种执念,秋云歌必须要搞清楚。 “不,不,不是我!” “是谁下的毒?”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苏婉是死于中毒的!”秋云歌越发着急,这要是问不出来,那又要从哪里找突破点呢? “听的!” “从哪里听的?” 然后就陷入沉浸,乐郡主的下意识非常保护这件事,催眠也问不出来,秋云歌最后只能放弃。 秋忠威在一边也是干着急,他是什么也不能去做,也什么都做不了,“歌儿,这可怎么办?” 秋云歌打手势让他不要说话,下次再聊,“王爷,本圣先回去了。王妃的身体必须要严格调养,并且不能同房,调理个三两年,还是有希望的。” 秋云歌说完就开下一张方子,然后就走了。 这个方子确实是调理身体用的,但是乐郡主的身子,那完全是废了。 “多谢神医!”秋忠威也不好多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是动婉儿的尸骨了。 所以下一步就是要秘密进行验骨,秋云歌第二日就让父王以母妃托梦为由,又找了相师说,阴宅漏雨才导致王妃魂魄不安。 否则这王妃的陵墓可不是随意能打开的,必须要对朝廷申请,否则坏了风水,有什么后果都需要自己承担的。 乐郡主也是非常积极地促成,婉姐姐的阴宅住的不舒服,那必须要修,否则王爷百年之后岂不是也漏雨,此刻她完全没有死后三人行的想法。 这继室不同于原配,这个浅显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至于当日催眠之事,她是一点都没有反应,反而是觉得有可能治好,那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大金国有夫人四十有五还老蚌生珠,她也可以,她才二十几。 于是选了一个适合开阴宅的节日,秋忠威父子三人商议好,直接用另一具事故代替,将苏婉真正的尸骨带出来做检查。 经过蒸骨,秋云歌非常断定,母妃中毒不是短期,而是长期,骨髓里全部都有毒素,看来是长期被人操纵。更是在头部发现了定魂针的痕迹,那头骨虽然时间太久,但依旧可以断定是定魂针。 “父王,秋家一直都是不安稳的,居然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先帝在时就如此,他们既需要秋家为他们打江山,又防备着秋家壮大,不容易控制!所以这一切才会发生,母妃作为女子,最好利用,只要用我们的生命来威胁,母妃就会妥协!”秋云歌不是妄断,通过母妃的个性,再联系到权谋之术,这些很容易分析出来。 “歌儿,不可胡说。先帝跟皇上怎么会这样做?”秋忠威不相信,先帝跟皇上都是睿智的皇帝,怎么会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方法呢? 而且他的忠心一直都可以看见,每次在外作战,这家里全部都丢在京城,那就等于是人质了。 “父王,我也很乱,但是母妃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哪怕不是皇帝做的,也跟皇室逃不脱关系,否则谁有这个能力,让母妃承受着痛苦,却又不敢说出来的。乐郡主又是从哪里听到的?”秋云歌此刻恨不得去问太后真相究竟是什么? 本以为南宫铭跟秋玉隐这对狗男女灭了秋家,背叛利用了秋家,但是现在的真相,却慢慢地偏离,从母妃身上就入手,秋家兵法,难道真的存在吗? “歌儿,这件事我们只能装作不知道,但是父王绝对不会让你母妃枉死的,我们要慢慢地调查。云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在兵部站稳脚跟!海权大人已经跟我说过,会跟皇上建议你进去。”秋云元一直以来都没有在京入职,还是挂着边关的职务。 秋云元点点头,他一直都沉默,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不能再暴怒,不能再冲动。 “父王,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歌儿,齐王必须要做太子,但是要为母妃申冤。”歌儿的交易,比他们谁的眼光都要远。 如果不是娶了乐郡主,父王跟他们永远永远都不会发现母妃的事情,这算是歪打正着。也带出来几个皇室的耳目。 以前这些人都是在暗处,但是现在都暴露在他们的目光之下。没有打草惊蛇,是因为要呈现给皇上他所需要的东西。 “皇上的身体,还能撑得了十年,但是这中间要是不断地被刺激,就会缩短寿命。南宫铭在我生辰上的那一幕,最少能让皇上吐血几次。现在他已经食用过神仙粉,而且是过量,所以水牢三日他已经经历过那种痛苦,就会要找人购买。我已经让人放出风声,医圣手中有这个!”秋云歌当初舍得用处神仙粉,就是要这后续。 “歌儿,你答应父王,无论何时你都不能对皇上下手,否则父王宁愿不给你母妃报仇!”秋忠威骨子里的所有,任何事情的前提都是,不能背叛皇上,不能伤害皇上的,臣必须要对君绝对地忠诚。 “好!”答应这样干脆,是因为知道皇上对母妃的感情,青梅竹马外加初恋,再加上那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心里。秋云歌断定皇上对这件事知道得好少,甚至可能不知道。 太后那里才是突破点,所以太后那里必须要有自己的人。但是往慈宁宫插入一个人,多么艰难。只有一个人才可以做到,那就是皇后的嫡子,太后的长孙,南宫澈。 这些年南宫澈可是得到太后全部的关**,众多皇子,太后基本上都不太喜**。皇后去世后,南宫澈就是在慈宁宫长大的。 慈宁宫的每一个角落,南宫澈都可以闭着眼睛走。 所以南宫澈必须要向所有人证明,他彻底好了。至于好了之后,他肯定要被赐婚,想到这里,秋云歌有些酸酸的。 “真的全部驱除呢?那本王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呢?”宁萧能够做的事情,他都能够做,再也不会被鄙视为病猫呢?南宫澈这连续两个月都没有发作过,本以为是发作时间的延长,但是没想到居然是好了。 秋云歌已经十三岁,他二十一了,已经完全可以成婚,只需要暂时不生孩子,其他的一切都不耽误的。 有些女子甚至十二岁就嫁人,十三岁生孩子的也有。但是他咨询过太医,女子太早生育,容易血崩。所以他会等,等到最安全的时候,才会让秋云歌生孩子。 随心所欲四个字,让秋云歌恼了,“放心吧!你只要宣布好了,太后跟皇上都会给你送来无数的美女,你多少的欲火都能够发泄到,但如果纵欲过度,让身子变差了,千万不用找我,直接找天机老人吧!” 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对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不断利用,一当利用结束,很快就会抛弃,因为失去了价值。 “纵欲过度,秋云歌,你当真是什么字眼都敢说,还是女人吗?”南宫澈本来想生气,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跟她生这个气,那就是气死都划不来。 “我当然不算女人,还没有及笄。王爷,您只要答应过本郡主的事情做到就好!”秋云歌都不想鄙视他,到现在慈云庵的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但是对方好似没了动静,她以身犯险过几次,都没有人再次刺杀。 “那你希望本王选多少个美人?那件事,本王不答应,你可以保守你的秘密,但是本王有拒绝的权利。”南宫澈对于这样的秘密事件,那是必须要知道,皇奶奶跟她之间,那都是平等的地位。 “那就算了,本郡主不求你帮忙,我也会有办法的!”秋云歌拒绝,因为对方还不能让她百分百信任。 “是你母妃的事情?你对她的死亡有怀疑?而且认为这跟宫中有关系?”南宫澈直接甩了三个问号,靠山王府修苏婉的坟,仅仅一个阴宅漏雨,其他人信,他可不信! 秋云歌转身走,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既然对方知道那就更好,这件事她要去做,如果事实真相就跟她猜测的一样,那他们之间迟早都是要形成敌对的关系。 所以让他考虑清楚,她也好好地思考思考目前的局势。 看着秋云歌的背影,南宫澈也在沉默着,在太后的身边安排秋云歌的人,这是不可能的。一当被查到,秋云歌必死无疑,而他也会失去太后的庇护。 不过他的耳目倒是可以打听这件事,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查起来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医圣已经为齐王治疗结束,齐王跟其他人的身体完全一样,甚至人生古来稀都没有问题。 太后跟皇上都非常惊喜,直接是赐了一堆的好东西,再加上二十位美娇娘来伺候未知人事的齐王。也就说,齐王已经可以传宗接代。 早朝时,齐王中气十足的精神,那脸色也非常健康,跟云王对比起来,更是优越。 三天的水牢再加上神仙粉的瘾,让南宫铭此刻脸色如菜。此刻看着南宫澈意气风发,更是不服,母妃说过,那毒是不可能解掉,不过是缓解而已。 齐王大好,求皇上为他次婚,大臣们那是此起彼伏的上奏声。 作为嫡长子,如今身体好转,那立为太子是不能再拖下去,所以海权海大人是唯一一个提起太子之事。 结果却遭到杨太保,孙丞相等人的反对,朝堂上吵得让皇上发怒,结果当堂吐血。皇上的身体发出一个信号,这让大臣们的站队更加迅速。 ------题外话------ 欢度六一,今日带着孩子去游乐场玩了一天,晚上几个家长带孩子聚餐到八点才回来。今日就这么点,而且还晚了许多,七味很是抱歉。明日会大章更新! 也祝所有的亲们六一儿童节快乐!让我们永远保持一颗年轻的心,家庭和睦,万事如意!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入宫治病,女身曝光 皇上倒下去,太医院众人,那是迅速地集中起来,陆太医为皇上诊治,那是满头大汗,因为皇上的身体恶化,当时被压下去的毒又再次复发。 近来皇上暴怒次数太多,如今之计,得寻天机老人或者是医圣进宫治疗,但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医圣才是真正的传人。 所以为皇上治病,医圣成了最佳人选,倒不是太医院推卸责任,或者太医无能。只是现在有了医圣,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那都是要找医圣。 再加上皇上这毒,确实让陆太医一筹莫展。皇上的身体,那可是事关社稷,今日大殿吐血,那些个大臣还跪在外面,要求皇上尽快立下太子。 搞得就跟要驾崩的节奏,让皇上听后又吐了一次血,太后那是着急得将大臣们全部都赶出去,让皇帝安心养病,这朝政的事情,全部都让齐王暂时代理,皇上也同意并且下了圣旨。 这样的圣旨下达后,齐王府门口是车水马龙,而辰王府却是门可罗雀,这跟以往形成了鲜明对比。 “王爷,您再忍忍,现在这神仙粉可不好找,宫中已经没得办法想了。贵妃娘娘让您自己戒掉,皇上都能戒您一定也能!”除了劝慰,从小陪着辰王的葛公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 南宫铭变得狂躁,一个茶杯就砸在了葛公公的头上,“给我去弄神仙粉,否则本王宰了你。找医圣,那里有,无论多少银子都给本王买来!” 戒,怎么戒?这东西简直是要人命,现在就如同万蚁钻心,啃咬着他的每一寸。 “好好好,奴才马上就去买。曲义先给王爷送个美人进来!”葛公公已经非常熟练地吩咐着,女人还能让王爷缓解下。 如果再没有神仙粉,王爷这个样子如何去上朝? 贵妃娘娘那边也是无力,如果被郑大人知道后,那王爷肯定要被训斥,如果贵妃那边再生下一名皇子,后果不堪设想。 这奴才的命运自然是跟主子联系在一起的,只要主子越来越好,他们也才会跟着好。现在齐王势头强盛,再看王爷,真是不敢再想下去。 不一会室内就传来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嘶吼怒骂声。 外面的侍卫们都面无表情,这些天被王爷虐待致死的侍女不在少数,只能趁着夜黑,然后再将那些不成人形的女人埋掉。 在这样的宅院了里,女人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甚至衣服都不如。 那哭声慢慢地弱下来,半响都没有动静后,曲义曲奇才进去,将精疲力尽而睡着的王爷扶到床上,再将那仅剩一口气的女人拖出来,随便就扔到柴房里,如果没死,那就等着下一次地侍奉,如果死了,晚上就埋掉。 没人有一丝的同情,能够伺候王爷,做王爷的解药,那都是她们的荣幸,不幸死了,那只能说是命不好。 “神仙粉?不卖!”苦菊按照主子的吩咐,来买神仙粉的一律不卖,那东西本就珍贵,哪能随便卖当。医谷里只种植了几亩地,每年收成不过几斤而已。 “我们不差钱,说个价!”葛公公一脸表示,无非就是想要多点钱,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圣门会差钱吗?来人,打出去!”苦菊一声喊,立刻就有几个大汗提起葛公公就直接给扔出去,看着那摔倒在地的怂样,还直接吐了一口。 主子厌恶的人,那就是整个圣门厌恶的人。就是当今皇上太后要治病都得按照规矩来,一个阉人也敢叫。 葛公公被吓到,只好哀求,对方却直接关门。随后他又让其他人来买,答案都是一致,神仙粉不卖。 秋云歌换装后,听到这消息,冷笑着,神仙粉自然不卖,要慢慢地吊着他,当初南宫铭的药量可是精心测算好的。 这些日子他应该将能够搞到的神仙粉全部都拿到了,只可惜这东西,越吸食,越难戒。 却不知道,她这次进宫,也是被人算计的。 皇上圣旨到,只要还想在这京城混下去,那么医圣就必须要出现,到了皇宫就被人一路跟随,直接领到皇上寝宫。 强大的保护,不过秋云歌对皇宫里面没什么好奇,前世这宫中的每个角落都熟悉,最后被禁锢在那座冷宫里。 “神医,请往这边走,我们要来例行检查,不能带危险性武器!”孙公公坚持要求着,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 “危险性武器?本圣一根金针就能取无数人性命,一把药粉,你们都能够消失。如果皇上不想治疗,大可以不用请本圣,本圣杀人从不用你口中的危险性武器!”秋云歌说完,就直接走过,而那几个准备要搜身的侍卫全部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 孙公公吓得赶紧让人将他们给抬下去,脊背发凉,再也不敢说话,这样的人物他一个太监可得罪不起,如果他真的甩手走了,不给皇上医治,那左右的罪过岂不是都算在他的身上了。 “医圣?朕看你挺年轻,胆子倒是不小!”皇上对外面的情况已经知晓,但却没有真的发怒,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嚣张。 现在且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治好南宫澈的病,说明他比天机老人确实厉害。 “皇上,您这是打算看病,还是打算追究责任呢?”秋云歌无法去评价当年他放弃母妃,换句话说还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的放弃,哪有哥哥与自己。 但是他对靠山王府一直都没有放弃监视,这种小人行径却是不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看病!”吐了几次血,皇上的中气不足,说话声音也带着三分虚弱。 秋云歌倒也不跟他再计较,既然她答应来看病,就一定会让对方好转起来,但不会篡改他的命数,不是人人都用梅花针的。 “中毒已经六年多,能够撑到现在,除了你自己察觉吃了相对抗的药,服用过神仙粉,但是药效都不太明显。近期还在食用,皇上您这是在找死,还是找快乐?”秋云歌讽刺地说着,这药有一定的**作用,也是让男人强大起来的药物。 后宫妃嫔还有怀孕的,这药能生出来什么怪物? 真以为吃点东西中和一下,就没有副作用了吗?如果真没有,当初她看他还有十年的时间,为何现在只有六年多,还在持续吐血。 “你,朕还有多久?”皇上本想训斥,最后却放弃。无人能够懂得在皇位的寂寞跟无助,他又何必跟一个大夫来说。 “戒了吧,比神仙粉更要人命,本圣开个方子给你,最少没人能够看出来,至于能活几年,全看你自己。对于一个作死的人,本圣不是神仙!”秋云歌真不懂,这做皇帝的人,哪个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为何要自绝生路呢? “好!”皇上并没有多说,这样的答案似乎一直都在他心中,为什么? 一直以来皇位的确是最重要的,可那失去挚**的痛苦,谁能够知道? 秋云歌真想问问母妃的事情,他知道多少,可最终还是没有问,问了,身份就暴露,谁知道皇上对秋家是什么态度,也许就在等待机会。 “皇上,皇上,这个医圣是假的,是刺客,您要小心!”外面传来郑贵妃那急切地呼喊声,所有人都吓到了。 特别是伺候的孙公公,赶紧站到皇上跟医圣的中间,“你是谁?” 皇上皱着眉头,“孙大海让她进来,神医坐着休息会就好!” 孙公公看看皇上,又看看这个戴着面具的神医,最终还是决定听候皇上的话,宣了郑贵妃进来。 “皇上,这个医圣是假的,她是女子,而医圣是男的,她是刺客!”郑贵妃连行礼都忘记,指着坐在那里的医圣就开始喊起来。 当她接到这个信息是多么的震惊,假医圣居然进宫为皇上诊治,这个消息只要稍微加以运作就可以达到一箭三雕的目的。 “郑贵妃,谁给你的权利在朕面前大喊大叫的。”皇上满脸厌恶,看看她那满眼的算计,估计巴不得立刻有此刻杀了自己,然后好来个谋朝篡位。 “皇上万安,臣妾失仪了!可是臣妾刚刚接到消息,说这个医圣是假的,乃是一名女子,而且,而且是宝郡主!”郑贵妃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将手中的字条更是递上去。 至于谁递上来的消息,她也没有查清楚,将这个给皇上,如果是真,那她就是有功,如果是假,那么也是关心则乱。 但是此刻如果不说,以皇上多疑的个性,定会将这件事堆积到郑家或者辰王身上。 “胡闹,随便一个纸条,就能怀疑神医吗?”皇上直接是撕掉,看都没看,冷眼看着郑贵妃,这女人现在越来越没规矩,太医院神仙粉的数量,她都动了手脚。 “皇上,您的安危最重要,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真是医圣,那么臣妾道歉,磕头认错都没有关系。为了皇上臣妾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郑贵妃话虽然如此说着,可一直都没有靠太近。 秋云歌冷眼看着皇上与贵妃的对手戏,“贵妃娘娘有孕,这磕头认错,本圣可经受不起。本圣的确是女人,难道女人就不能行医吗?海老侯爷早就知道本圣是女人。” “你有孕呢?”皇上第一时间没关注后面的,而是郑贵妃的有孕,这件事为什么没有汇报上来。 丽妃有孕的消息可是没有半点隐瞒,这女人为何要瞒着? 一眼就被扫出来有孕,郑贵妃有些站不住,这人当真是医术了得?这声音与宝郡主也有着极大的区别,难道是消息有误。 不对,她承认了是女人。 “皇上,医圣是天机老人的师叔,怎么能是一个女人?皇上,这人绝对是意图谋杀,是刺客!”郑贵妃一口一个刺客。 秋云歌真心为对方的智商着急,见过刺客还能受到礼遇,还能坐在这里的吗?一口一个刺客不就等于在挑衅皇上的权威吗? 急功近利了,否则以她能够上贵妃,也不至于就这点本事。 不过此刻就算要后退,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郑贵妃,本圣如果是刺客皇上此刻就是死人了。本圣是宝郡主,这说法很新鲜。证据呢?”秋云歌逼着问,对方别想要逃脱。 皇上也眯着眼,刚刚听到有孕,倒是忽视这件事。如果医圣是宝郡主,那这一身医术还会让婉儿死去吗? 就算她是天机老人的徒弟,也没有能力成为医圣。 总之,秋云歌绝对不会是医圣。郑贵妃拉谁都好,偏偏拉苏婉的女儿,真是可恶,婉儿都死了这么多年,前些日子阴宅还漏雨。 她都这么惨,可是这些人一次又一次来伤害。 “拿不出证据,就是欺君之罪,郑贵妃朕念你有孕,坐下说!”这个年纪还怀上虽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皇嗣还是非常重要。 “皇上,臣妾的证据刚刚都给您了,那张字条上写的。臣妾感觉事情重大,这才紧急过来了。至于医圣是不是女人,还是传海老爷子跟天机老人来证明,她是不是秋云歌,摘了面具即可!或者叫来宝郡主都可以证实。”郑贵妃摸着肚子,“皇上,臣妾刚确定有孕一个半月,不是故意瞒着您。等确定才敢告诉您!” 一个半月,算算日期,皇上倒是没有说什么,看着神医,是个女人。 看她身形,走路,确实有些女人,但是外界本能地认为她是男人,“传海老爷子与天机老人进宫,再传齐王!” 秋云歌听完松了一口气,要是再传秋云歌,那可真要露陷,以前都是胡琴在模仿她,可现在胡琴没了。小筝跟铃铛就算戴上面具,可终究还是有些不妥。 这会皇上究竟是保护宝郡主还是怕这些事情让外面人知道呢?不管如何,秋云歌都感谢。 郑贵妃等得有些焦急,因为皇上的脸色阴晴不定,这事情到底靠谱不靠谱,这个投纸条的人,难道是在找她的茬? 她怎么就这样蠢,中了别人的圈套,医圣怎么是女人?最关键的是皇上居然不生气,是以前知道,还是完全不在意。 “本圣的时间很是宝贵,皇上耽误的时间,您可得照价补偿,这太医院应该有不少好的药材,本圣要十珠五百年的。”秋云歌慢慢地喝着茶,不多要点东西,怎么能安慰她这受伤的心! 只能怪自己大意,南宫澈早就说过,她的真实身份早晚会被人查出来,这次肯定明显就是对方的一次试探。是借助郑贵妃的手,还本就是对方的表现的一种方式。 如果秋云歌是医圣,那先前对太后不敬,可就是死罪。 “好,朕同意。郑贵妃如果这件事是子虚乌有,那么你得给朕一个交代。”皇上看不出喜怒,但对医圣的态度一直都没有变过。 是男是女又怎样,只要对方真的有本事,那么男女都无所谓。至于解毒,他本就没有想过,如果解了,根本就不会看见她,那会是多么寂寞。 “臣妾为了皇上安危,无所畏惧!”郑贵妃除了死扛还能做什么? 这海老爷子虽然不能正常行走,但是那腿已经有了知觉,做着海鸿欧最新设计的本自动轮椅,老爷子自己手摇就可以前进,遇到楼梯身边人就会直接抬上去。 这新奇的东西,那可是一路吸引人的目光,比坐马车要好太多,关键是大部分时间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行走,这对老爷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否则他是绝对不出门的,总是靠着人抬来抬去的,有什么意思? 天机老人跟齐王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做了两手准备,就如同秋云歌想的那样,小筝办成了她,在家中等待事情的变化。 秋云歌的医圣身份本来就是一颗炸弹,南宫澈监国,这宫中大部分动静都能够在第一时间收到通知。 “老臣给皇上请安!”海老爷子跟皇上最少有五年时间没见了,此刻倒是有些激动,老爷子自己也没有想到还能够有一天走出家门。 皇上看着精神焕发的老爷子,那精神头甚至比他还要好,不免有些羡慕,“老爷子无需客气,医圣的医术让您好起来,真是难得!” “老臣这把老骨头没想到还能够有行走的一天,现在老臣已经可以走两三步了,但是还得继续努力。神医,真是多谢你了。皇上,老臣为神医的医术担保,您大可以相信这丫头!”海老爷子多聪明的人,看着郑贵妃坐在那里,再看皇上与神医就能够大致猜出来。 因为他是第一个到的,皇上派人去请的时候,非常突然,一路又相随,所以海老爷子是完全没有机会跟齐王等人套词。 皇上听完后,立刻就放松下来,盯着郑贵妃露出几分讥讽,这女人真是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她的最终目的在哪,非常明显。 “老爷子是说神医是女的吗?”还未等皇上说话,郑贵妃就迫不及待地问着,难道是她出错了,不可以,真是不可以。 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女人总会成为天机老人的师叔,这一切应该是个阴谋才对。 “神医年纪不大,所以老臣就倚老卖老了,丫头你不会生气吧!”海老爷子看着秋云歌坐在那里,一丝慌乱都没有,也有着几分赞赏。 “老爷子真性情,本圣何来生气。天机,你给郑贵妃解释解释,为何本圣是女人,还可以做你的师叔。免得贵妃娘娘一次性得不到答案,着急了!这张脸既然你们都这么感兴趣,那本圣摘下来又何妨?”秋云歌缓缓地摘下面具,面具下方是瘦弱却又带着几分仙气的女子,再配上她的白衣飘飘,真有几分仙门高人的气质。 “师叔!”天机老人照旧下跪,给师父下跪,那是天经地义的。 这一幕,让郑贵妃更是风中凌乱,这究竟怎么回事? “神医这是怎么呢?为什么要这么人来证明?父皇,是不是神医的医术让您不放心,儿子倒是可以作证!”南宫澈看着秋云歌那张脸,不自然地挑了下眉头,这丫头真能折腾。 “因为郑贵妃说本圣是刺客,要杀皇上,是宝郡主扮的冒牌货,本圣现在诧异的是,宝郡主为何要刺杀皇上?贵妃娘娘这想法真是奇怪,本圣给靠山王妃医治过两次,都是看在靠山王为国做出贡献,特意加以照顾的。”秋云歌不等皇上说,直接说出来,何必要让他捂住的。再说这件事捂住,那岂不是让她白白浪费时间,更是让人白白看戏了吗? 医圣是秋云歌的事情,都被他们给查出来,紧接着被当作是刺客,这一招好狠! “胡闹,皇上!老臣虽然已经不上朝多年,可也见不得牝鸡司晨,如此污蔑忠良,岂不是要寒了战士们的心,请皇上严惩!”海老爷子中气十足再加上此刻发脾气,那声音就跟炸雷似的。 吓得郑贵妃赶紧跪在地上,“皇上,臣妾一切都是为您考虑,这医圣外界传言都是男人,突然变成了女人。那大家所熟悉的,只有宝郡主会医术!所以臣妾才会有次猜测。” “贵妃娘娘可是一口一声刺客,本圣倒是头一回被人当作刺客,皇上这精神补偿,贵妃娘娘不能少。”秋云歌将面具重新戴到脸上,慢吞吞地说着。 刚刚喊着此刻那么爽,此刻想摘掉,那可不行。 “猜测就能直接喊刺客吗?敢问皇上,师叔是否有带刀剑逼迫于您,还是贵妃娘娘在进来的时候,看见师叔在谋害皇上,否则我们圣门也不是好惹的。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是太可恶!”天机老人也是追责着。 “朕也好奇,这一位少女怎么能够成为天机老人您的师叔,这个问题不解释,想必**妃也不会甘愿受罚!”皇上看着郑贵妃脸上的不甘心,这传来的每一个人都站在了医圣这边,而且都是临时召唤,根本不存在串词。 郑贵妃跪在地上,地上的冰凉从膝盖不断地传入到心头,她怎么会这么傻,完完全全地做了别人的棋子。 “圣门讲究的是传承,老夫资质浅薄,只能作为挂名弟子,师叔天资惊人,被祖师破格收为关门弟子。传承会以年纪跟性别来区分吗?贵妃娘娘真是浅薄,无知不是罪,但无知用来诬陷就是罪!”天机老人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这跟在秋云歌后面越久,这毒舌也学了几分。 “本圣是男是女就能够成为刺客,面对这一点,本圣对俗世真是充满失望,皇上,此刻本圣可以摆脱刺客的身份吗?”秋云歌站起来,转身就要告辞,似乎不再追究,谈好的补偿都不再要。 “皇上,医圣定是要回圣门,那京城可就少了神医,老夫这腿还没有好彻底,您可得留住!”海老爷子马上就配合着。 以退为进,丫头这棋走得不错,他们自然得配合着。 这可是他看重的孙媳妇,鸿欧天天在家都念叨着。 “神医留步,朕自然要给你一个交代,郑贵妃无召闯入,诬陷神医跟宝郡主,剥去贵妃服,降为和妃,关禁闭三个月,交出东六宫,交由丽妃一起管理。孙大海,带下去!”皇上厌恶地说道,如果不是有子嗣,那是直接降为昭仪,顾及子嗣顾及郑家。 “皇上,臣妾错了!您就原谅臣妾一次吧!”刚刚还是为了皇上,无所畏惧,现在不过是降了一级,就如此受不了。 这份无所畏惧,当真是太轻! 郑贵妃走到秋云歌的身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究竟是谁派你来诱本宫入局的?”这声音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见。 “娘娘野心太大!”秋云歌说完就走进去了,既然皇上都给了这么大的面子,那么还得给面子,顺便带走那些药材,多研制一些保命的药,这才是重要的。 少了郑贵妃,这整个气氛立刻就改变了。 “老爷子,您坐得这个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神奇!”皇上没见过,刚刚看见老爷子带着这个东西走进来的时候,就有些羡慕嫉妒。 “这是轮椅,以轮子来代替老臣这双腿,神医以前也给了一个,但这是我那孙子做的,家里还有好几个,要是皇上喜欢,老臣送一个给您的代替轿子,当个乐趣!”说起这个,老爷子立刻就自豪,孙子做的东西都吸引了皇上的目光,那就是了不起。 “除了轮椅,令孙做出来的每一件东西都令人称奇。他是个天才,各种机关,在他手上都能够玩出几种花样。这样的人才,哪怕就在昆仑山,本圣也从未见过!”秋云歌扯大旗作虎皮,既然皇上对她的来历感兴趣,那就不如扯得更大点。 这时间难不成还有人敢去昆仑山? 果然昆仑山三个字出来后,皇上的脸色变得更加恭敬点,“既然神医如此推荐,那朕可要好好地见见我们的天才,这轮椅朕就厚着脸皮要了!” “老臣遵旨!”老爷子也是乐呵地应下来,既然有人为孙子铺路,那他也就接着。 “皇上跟老侯爷许久未聚,本圣先告辞了,药方已经开好,皇上不放心可多寻几位太医一起看看。”这最后一句等于还是在抽皇上的脸,秋云歌得着急地做太医院挑到药材,然后就要回去。 她的身份已经暴露,这日后更需要多注意,南宫澈也在示意他们之间需要谈谈。 “孙大海带神医去挑药材,齐王代朕送神医回去!”皇上不在意秋云歌的最后一句话,这有本事的人傲娇一点是正常的。 十珠五百年的药材,还顺带扫了一点她欠缺的,医谷虽然药很多,但却比不上这里的齐全。 太医院有着全国各地的药材,那绝对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的。 马车上,南宫澈黑着脸,“今日多凶险,你知道吗?万一皇上传秋云歌?万一你面对的不是郑贵妃,今日的你就会曝光。” 秋云歌知道错了,自然就小心翼翼地赔罪,“皇上召见,我也不能不去,再说你不是监国吗?等你成了太子,成了皇帝,那就靠你保护了!” 靠你保护这四个字,让南宫澈的怒火神奇般地去掉了一半,上次他们两个人闹得不愉快,这会她已经主动地走出第一步,他是男人总不能还挂着在。 “和妃今日被人算计了,用她来逼出你真是个女人,至于是不是秋云歌,就是对方下一步的验证。你可想过如何应对?”南宫澈从一开始就对她这种激进的方式不满,可惜这个小女人总是不听劝,甚至完全瞒着他进行。 “暂时以静制动,慢慢地调查母妃的事情。顺带要给南宫铭跟秋玉隐添堵,神仙粉就可以让他们疯狂!”秋云歌也意识到势力扩展后的后遗症,现在是真正的敌人还没有摸到。 完全是我在明,敌在暗。 这样的战斗模式,让她非常不喜欢。 “南宫铭近日可都是用女人来克制神仙粉的毒瘾,这东西时间长了,就可以戒掉的。”南宫澈对陈王府那不断抬出来的死人没兴趣,但是她关心,他自然要说。已经非常明确地知道秋云歌不过是为了报仇。 但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让他不能理解。 因**生恨?杀父之仇? 这没**自然就没恨,父亲还健在,哪来的杀父之仇。 “想戒,哪有那么容易?给杨飞月送去一些,这问题不就解决了!”至于杨飞月为什么要买,那自然是郑贵妃当日的解释,再加上南宫铭的现状,她自然能够明白。 “本王真好奇,你这些点子是从哪来的?既然如此厌恶你那庶妹,为什么还搞个侧妃给她做?”南宫澈对此比较好奇,如果南宫铭跟秋玉隐抱团,完全是不计前嫌,两个人过得好,那岂不是又添堵了吗? “一个一个地收拾费时间,集中到一起,方便!郑贵妃变成了和妃,你又成了监国,你觉得他们还能做得住吗?”秋云歌冷笑着,秋玉隐想要过好日子,想都不用想,放在王府,始终是个不安定因素。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太后秘密,几家求娶 海鸿欧面圣,没有害怕,只是沉迷在他所有的设计中,爷爷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单纯得跟个孩子一样。 却正是因为这份单纯,却又充满奇思妙想的孩子,让皇上惊喜不已,更是要海鸿欧设计整个大殿的机关,这件事只能他一个人做,其他人不能插手。 可见皇上对这件事的重视,海鸿欧是直接住进了皇上的宫殿,从御书房再到寝殿,甚至皇上的恭房全部都安上了各式各样的便于操作的机关。 一一演示给皇上看,获得皇上大赞,十几天后,海鸿欧带着无数的赏赐跟一个三品的闲职回到海家。 没有参加科举,也没有参加武举,更未有任何建树,却一下子就破格成为三品,而且是十三岁的三品,这简直就是昏君的节奏。 可圣旨已下,只能让其他人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交织。只能看着海家的第三代崛起,谁还能说,海鸿欧是个傻子,是个怪物呢?这不等于就跟皇上做对吗? 皇上可是夸,赤子之心,天资突出,设计独特,堪为大才。 秋云歌听闻后,那是亲自到海家祝贺了一番,海家上下那是非常感谢医圣。当然除了老爷子,谁也不知道医圣的真是身份。 但是医圣是女人,可是让海权夫妻两个人滋生了更多的想法。 “医圣姑娘,我们家鸿欧没有你,就没有现在,你救了他,给了他生命,更给了他未来,这孩子又特别喜欢你。如果你不嫌弃,就嫁到我们家来,让这孩子以身相许报恩,我会是一个好婆婆的,非常好的!”海夫人急切地表示着,十三岁儿子成婚虽然太早,但是医圣得有多少人求娶。 他们即便不是最好的,那一定是最有诚意的。 “医圣姑娘,你多考虑下,我们不强迫!”就算强迫也没有那个本事,海权也觉得医圣好。 秋云歌真是满头黑线,早知道这样的话,那就不来海家。就是为了鼓励海鸿欧才来的,看着在一旁眯着眼睛笑的老爷子,她有些无奈。 “抱歉,圣门女子不成婚,多谢抬**,没有其他事情,本圣告辞了!”完全是落荒而逃,秋云歌觉得海家人太可怕了。 医圣居然是女人,而且海家求娶居然失败这个消息就跟龙卷风似地袭击了每个角落。怪不得医圣会带着面具,这女人的容貌可不是随便让人看的。 没人去质疑或者批判这女人给人看病的不对,也没有去用男女有别,三从四德来要求。谁敢说,难道日后都不要圣门的人看病了吗? 本身圣门的那些大夫们就有女的,普通百姓的接受能力是非常强的。无非就是皇室跟大臣们有些顾忌,特别是太后。 听闻医圣是个美女,又曾跟齐王相处那么长时间。现在齐王又不愿意纳妃,是不是跟这件事就有着强烈的关系。 特别是当日在朱家,医圣那样地落了她的面子,拒绝为齐王医治,这后面又同意了,岂不是自己扇脸吗? 那目的肯定不单纯,定是要掌控齐王,甚至冲着齐王妃的位置。这样越发想着,太后就满心不满,顺带着对秋云歌不满意。 因为这丫头当时可是打包票一定会治好齐王的病,现在却被人半路截胡。当然现在的秋云歌倒是可以做齐王妃的备选了。 太后当即就召了秋云歌入宫,如果她跟着齐王,有个懂医术的王妃,那一般人想用毒再害澈儿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秋忠威父子现在可都是肱骨之臣,要成就大事,就必须要有外援。秦家这些年发展大不如前,否则又怎么会让郑家嚣张。 好在皇上能够明白,将郑贵妃降为和妃,就是不知道丽妃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太后此刻倒是没有想过,丽妃肚子里的即便是个皇子,那也是年幼,哪怕有着朱家人的血脉,那也不能为皇帝。 在这一点上,太后倒是非常坚定,维护着南宫澈的嫡长子的利益。但是齐王正妃的位置必须要是朱家的,也就是下一份的皇后必须要是朱家的。 要不是当年孝慈那么急匆匆地为皇上挑选了秦家的女儿,先帝也满口答应,才让朱家人失去了皇后的宝座。现在她已经向皇上提议几次,要立丽妃为后。但皇上总以此生挚**只有秦岚,再也不立后。 这种借口,也只能骗骗外面的那些人,这么多年就是忘不了那个狐狸精。 “太后,宝郡主已经来了!”叶嬷嬷小心地提醒,太后这都让宝郡主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 “好,让她进来吧!齐王等会按时来吧!”这孩子就是坏了名声,可即便不坏,在太后的心中也不是南宫澈的良配。 “是的,太后!”叶嬷嬷虽然不懂,可是这话也不能说得太多,这些都是主子们的秘密啊! 秋云歌依旧甜甜地给太后行礼,心中却在盘算着,太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云歌丫头,过来给哀家诊脉,虽然这外面都传着医圣多厉害,是个漂亮的姑娘,但是哀家最信任的只有你!”太后笑眯眯地招手,就好似秋云歌真就跟云公主一样是她的孙女。 跟苏婉有着七分类似的脸,现在还没有完全长开,再过两年,怕是靠山王府的门槛都能被踏平。给澈儿好吗? 先稳固着秋家,日后的事情再说。 秋云歌给太后把脉,越把脉越惊心,“太后请张开嘴!” 最后确定了,但是面上却笑盈盈地说着,“太后身体大好,这些日子的睡眠怕是很好吧!” “这都是云歌你的功劳,这些日子哀家确实也觉得自己变得年轻了!”太后每次照着镜子,都觉得脸色水嫩水嫩,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 “太后谬赞,云歌惶恐!”秋云歌内心是无数匹马在奔驰着,因为太后的年轻,她开的方子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太后居然行了鱼水之欢,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云歌丫头,澈儿那毒最后虽然是医圣给解了,但是你的功劳还是最大的。不过说起来,你不是说医术是游方的和尚教的吗?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天机老人的徒弟。这么算起来,那医圣可就是你的师叔祖了!”太后漫不经心地说着,郑贵妃那句医圣是宝郡主秋云歌,这话虽然不能信,但却也在太后的心底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虽然很微弱,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秋云歌绝对不能留。 “云歌浅薄,在医学上面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在为齐王医治的时候发现天机老人学识渊博,就动了拜师的念头。好在他没有拒绝我。医圣师叔祖那样的高度,云歌怕是这辈子也达不到,但却不会放弃,一定会孜孜不倦地继续学习!”秋云歌的回答,那自然是滴水不漏,圣门的已经寻到合适的人,往后她会是秋云歌,医圣自然有其人。 “你有这样的心,那自然是好的,澈儿那孩子对你上心,皇上又许了你婚姻自主,哀家想问你,做澈儿的平妻御赐的侧妃可好,这可半点都不比正妃少啥。哀家跟皇帝都会疼你的,等你将来生下来长子,也会是世子。”太后完全是一副我们觉得你不错,这都是赏赐给你的名分,你要是知道好歹,立刻就跪地谢恩。 这一刻南宫澈正好到了外面,听到这样的话,脚步停下来,他对太后的话自然是不满的,可也想听听她心中怎么想的。如果要娶,自然是正妃之位娶,至于其他的女人,暂时他不想要,以后也不要。 母后的死,跟后宫的这些女人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多谢太后跟皇上的恩赐,但是云歌年纪尚小,这婚姻大事还是听从父王的。”怎么说,都是个妾,嫡长女为妾,太后对秋家果真是好。秋云歌内心冷笑着,这完全是在抽自己的脸,更是抽秋家的脸。偏偏还一副恩赐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上去抽她的脸。 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还在偷人,这等于让先帝在皇陵里,绿帽子戴得发光。 这个时候,还装作一副母仪天下,秋云歌狠狠地鄙视着,却不敢露出半分,否则一定会被当场灭口。 “云歌这是不喜欢齐王吗?”太后的话继续追过来,这完全是败坏名声的问法,但她却不以为然,因为秋云歌本人早就到处宣扬喜欢辰王,九岁就追着男人跑,给她一个侧妃并且是御赐的,已经非常不错。 秋云歌当场就跪在了地上,“太后,云歌做错了什么?您这是要逼死云歌吗?” “宝郡主,哀家好心好意操心你的婚事,何来逼死你?”太后也换了语气,要不是看这丫头还能入得了澈儿的眼,她会操这个心吗? 秋忠威父子的身份倒也不辱没澈儿,再加上送去的二十个美女,现在还是原装,不会是澈儿身体有毛病吧! 秋云歌会点医术,这样对澈儿才是最好的。 现在她居然拒绝,还以死相逼,简直是不知好歹。太后满脸厌恶,高高在上的人,喜欢的就是完全的顺从,而非叛逆。 南宫澈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算是太后也不能够欺负。 “皇祖母,孙儿暂时不想成婚,您也不要在这让宝郡主羞涩。她是靠山王的嫡长女,岂能为平妻为侧妃呢?如果孙儿真心喜**她,就一定会求父皇赐婚为王妃。但是现在父皇身体不好,孙儿只想着协助父王的,将国事处理好!” “你这孩子,这国事重要,可是婚姻大事也同等重要。这些日子给你选了不少的女子,可你一个都不满意,哀家都着急死了。宝郡主,你也不用想太多,既然你不愿意,哀家自然不会逼迫你。这天下的女子多得是,齐王并非非你不可,你退下吧!”太后现在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臣女告退!”秋云歌顺从地退下,难不成还在这里议论下南宫澈的婚事吗? 对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她们都是可以随意动的棋子,现在棋子不听话,那一份喜**,很快就能转成厌恶。 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懂得,秋云歌不难过,相比之下,大公主比太后可洒脱多了。 就算她明确地拒绝,对方也没有立刻翻脸,反而是一再表示就算不能成为婆媳也是一种缘分。这种尊重,让她也多了几分真心。 而太后一当发觉她没有了利用价值,立刻就抛弃,垃圾都不如。 当初在朱家下她的面子还少了,就应该找准机会,狠狠地抽这个不尊妇道的老妖婆。将奸夫查到,看她还怎么嚣张。 想想就恶心,如果不是南宫澈身体不好,这重孙都出来了,她居然还跟人扯不清。 不过太后既然有这个想法,还是得跟父王说清楚。 秋忠威听完就气得桌子差点都拍碎了,“真是太过分,欺人太甚。庶女与人为妾,本王都不乐意。现在太后居然想将本王的嫡长女也与人为妾。简直就拿秋家不当人,这玉隐是自己做错事,但是歌儿如此懂事。” 秋云歌看着父王震怒,心中暖和,无论何时何地,父王都不会将她去攀附权贵,反而是尽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父王,今日女儿拒绝了太后,这件事怕也是没完!”秋云歌一方面得找南宫澈好好地聊聊这件事,另一方面自然是要更加激发父王内心的那股气。 “哼,本王就算是再无用,也不会让嫡长女与人为妾,歌儿你尽管放心,大公主与本王说过,想要为宁世子为你提亲。你感觉如何?父王看你与他也算处得来,那小子虽然二十三岁,大你十岁,但却一个通房都没有,品德高尚。至于京城谣传之言,那大都是不真实的。”秋忠威可不信那断袖一说,云元也说过,这宁世子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至于齐王本来在边关看着他非常好,可现如今居然要他的女儿为侧妃,简直是欺人太甚。就算他日后能为太子,皇帝,许歌儿为贵妃之位,那都不要。 歌儿的个性,又怎能适应宫中的生活。再说秋家无需攀附皇权,只要歌儿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大公主说宁世子承诺,如果歌儿过门,那是不纳妾,不纳通房,只要一人的。 “父王,歌儿暂时不想嫁人,想要多陪陪您,如果他日一定要嫁,定要嫁那一生一世都对歌儿好的人。不求权势富贵,但求一人心!”秋云歌想着,也许这辈子会有那么一天。 “宁世子那边传话,就说这辈子只娶你一人,父王不强迫你,但是你自己上个心。齐王,辰王父王都是不愿意的。玉隐快要出嫁,向你提亲的人也会越来越多的。”秋忠威虽然不舍,但也要让女儿寻个好姻缘。 他们父子是能够护得了她,可却不能护住一辈子。 “父王,宁世子虽好,却不是歌儿要找的那个人!”宁萧跟她是属于同一类人,秋云歌在他身上看到了过去,又看到了未来。 不过大公主当真是急脾气的人,不管未来如何,这份许诺与尊重,她都感激。对比下,太后的行为只能让人气愤。 “好好好,我的歌儿也懂得要找什么样人了,父王真是欣慰。”秋忠威满是欣慰心酸。 秋云歌忍不住还是将太后宫中发生地事情告诉了父王,这件事虽然是一个炸弹,但如果运用得当,那是一定能够带来不一样的结果。 “什么?歌儿你确定?”秋忠威简直不敢相信,问完后又觉得歌儿不会错。下意识又觉得太后如此,简直是污了歌儿的耳朵。 秋云歌点点头,“宫中没有我们的人,这件事定不会查清楚。上次半年前为太后诊脉的时候,这个事情还没有。皇上的毒真相也是个未知数,父王这皇室一当动荡,我们秋家就是首当其冲,谁都想拉拢,谁也都夺回兵权!” 皇上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吐血,齐王监国,郑贵妃变和妃,这都是信号在不断地放出来。 玉隐嫁给辰王,却不得不进行,如果齐王胜利,那么辰王就会被灭,玉隐却是秋家人。如果辰王利用秋玉隐来要挟秋家。 这些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才是太后要将歌儿给齐王做侧妃的主要原因吧! 这简直就是要将秋家放在火上烤,无论谁胜,那么到时候秋家都会被卸磨杀驴。 这一夜,秋忠威没有睡,为秋家的未来操心,为秋云歌的婚事操心,接下来他的每一步都得仔细筹谋。 而南宫澈却将秋云歌带了出来,非常急速地说着,“今日并非我的本意,你不用理会太后的话,云歌,我对你的心意,你该懂得。不要应宁萧,也不要应下海家。” 现在她的好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南宫澈无法再等下去,必须要确定她的心意。 患得患失的日子他过后了,朱家的小姐更是不会要,即便太后已经跟父皇说,他也会拒绝。 “是不是你的意思都不重要,我秋云歌不会做人妾,更不愿意嫁入皇室,跟一群女人来争宠。南宫澈,你是要做皇帝的,情**这些事情不适合你。而且我也不愿意做第二个娘亲,你懂娘亲为何会中毒?就算背后的凶手不是她,她又能脱离干系吗?”秋云歌说得悲愤无奈,上辈子在那宫中看着南宫铭一个接一个女人地娶进来,漫长的岁月,给了她琴棋书画学习。 除此之外,就是一碗绝子汤,皇室的感情,就是如此。 “不,我不是父皇,也不是南宫铭,云歌,你看着我,在没有能力的时候,我不会求娶你,但是求你等待着,更不会给你无用的承诺。如果三年后,我不能做主,那你嫁给他人,我不怨。如果三年后,一切事情我都能做主,你再嫁给我,好不好?”南宫澈也不敢去冒险,如果表示地太过于急切,那对于秋云歌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太后绝对不允许他的心中**上一个人,父皇也是不许。 “让我看着你三年里左拥右抱,然后对我说,你等着我,南宫澈,这不可笑吗?难道到时候你要休了朱家小姐,来娶我吗?对不起,本郡主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屑要!”秋云歌心有写酸楚,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不是无情,而是不敢用情! 南宫澈被打击得往后退,他做不了,这三年里不娶一人,以前还能用身体做借口,但是现在身体好转,那么就必须要娶。 “那你嫁我,现在就嫁我,我去求父皇,父皇一定会答应的。”南宫澈急切地拽着她的手,被拒绝再拽,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但却是有些自欺欺人,送来的女子名单,压根就没有秋云歌的。 或许是因为她婚姻自主,才会没有的,一定是这样的。南宫澈就好似看见了全部的希望,一定是这样的。 “齐王,臣女的名声已损,怕是配不上您,所以我们就此桥归桥路归路,但求您将来登上皇位,给秋家一条生路。”秋云歌恭敬地行礼,她跟南宫铭的种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而且皇宫是一个让她害怕的地方的,现在又怎么能让自己再陷进去。 不过近来真是桃花朵朵开,这一个接一个地求娶,真是让她认为自己是绝世美人了。 “不许,不许与我划清界限,目前是有困难,但是本王能够做到干干净净地娶你!”说完南宫澈就走了,秋云歌却站在风中许久,然后干涩地笑着,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几日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是在王府跟世子府来回转悠着。脑子里永远都是那句,本王能够做到干干净净地娶你。 后来听闻,齐王拒绝太后的赐婚,跪在慈宁宫前一个时辰,都没能让太后消火。 又紧接着听闻,齐王对外表示,暂时不愿大婚,需要适应一段时间。这让断袖的谣传越来越激烈,宁萧作为另一位主角,居然没有否认。 这可是让京城沸腾,无数女人泪流满面,都表示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子,都愿意等着云云。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那痴情的女人。 转眼就到了秋玉隐出嫁,因为记名为嫡女,又得圣旨赐婚,秋玉隐穿着桃红色的嫁衣,幸福地坐在那里,看着秋云歌的到来,羞答答地说着,“感谢长姐成全!” 这一句可是大有深意,这一日即将出靠山王府,再也不用在秋云歌的鼻息下过活,秋玉隐觉得整个脊背都能够挺直。 日后她就是辰王侧妃,也是有品级的,虽然比不上秋云歌的,但是也不用再受她的管制,更别想再动自己一根手指头。 被秋云歌暴打过几次,这些仇怨,秋玉隐可是一件都不会忘记。 秋云歌真得忘记了辰王吗?秋玉隐打赌不会,那些年疯狂的追求,怎么可能说忘就能忘,但是今日嫁给辰王的人却是她。 秋云歌看着自以为是的秋玉隐,笑了,“杨飞月一月后过门,聘礼是你的三倍。这个消息本郡主免费送给你。另外辰王表示娶你情非得已,被人算计,不得不娶的结果。这乃是他亲口对众人所说!” 杨飞月的战斗力,当真是不让秋云歌失望,只有这样子看他们斗来斗去,才有新鲜感。 “长姐,就算是妹妹抢了你的,你也不能如此编排,让妹妹在大婚之日难受!”秋玉隐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些消息她真的不知道。 因为要绣嫁衣,还要准备各种成亲用的东西,王妃更是不许她出门,嫁妆不过是在聘礼的基础上加了十担,凑了八十八担。 比庶女的嫁妆稍微地好了那么一点,在这件事上面,她只能是屈辱地接受,否则要是闹得狠了,王妃一点也不加,那到了王府更加丢人。 “本郡主不要的垃圾,你们都在抢着要而已。不过你出嫁,本郡主怎么也得给你添点嫁妆,谁让本郡主封地多,这外祖父又富有,这些就算是本郡主送你的!”秋云歌非常大方地送了三担黄金,全部都是黄金。 金灿灿地晃瞎他人的眼睛,却等于抽了秋玉隐狠狠一巴掌。 不过就是几百两金子,她还出得起。 “多谢长姐!”既然是给她的,为何不要?秋玉隐缺的就是这个,王妃甚至是一个铺子都没给她陪嫁,这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了。 话还未说完,外面就有人传话来,“侧妃娘娘请上花轿,走吧!” “走?走什么?王爷还未来迎娶,走什么?”秋玉隐对侧妃两个字本就不满意,而一个婆子就让她上花轿,凭什么? 本来应该由兄长背她上花轿,可惜她没有,这秋云元又怎么会给她这样的脸。秋玉隐更不能如此简单地就入了花轿。 她这成亲的日子是皇上亲自挑选,更是皇上赐婚。王爷必须要来接,否则,否则,否则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在这个家里,谁又能真正地给她做主呢? “侧妃娘娘,您是侧妃,并不是正妃,王爷无需亲自迎娶,您还是不要为难奴婢,否则耽误了吉时,王爷可是要生气的。”这婆子也不高兴,不过就是一个小庶女设计了王爷,王爷被迫娶的而已,就算成了记名的嫡女,那也改变不了出身。 如果识相的,那就迅速地跟着去王府,别在这里一再地多事。 “混账东西,本侧妃是皇上钦赐,没有王爷来娶,绝对不上花轿!”秋玉隐这还未进门就开始摆谱,当然她的想法是给这婆子一个下马威,否则如此进了王府,岂不是更让人欺负。 想法很美好,可惜现实太残酷。 “奴婢是不是混帐东西不重要,但是王爷吩咐了如果侧妃娘娘不上花轿,奴婢跟花轿就走了。”婆子傲娇着,还还未进门就不得宠的侧妃有什么好怕的。 秋云歌真要为这婆子鼓掌,战斗力太好了。 “妹妹还是赶紧上花轿吧,这侧妃能有花轿接就不错了。如果是妾,那就一顶小轿子!”秋云歌冷冷地刺激着,南宫铭敢在这一天来耍花样,想必这已经想好了后路。杨飞月的功劳不浅,这女人不可小觑,真不知道秋玉隐能够在她手上过多少招。 “长姐无需看笑话,今日没有王爷来迎娶,妹妹大不了长伴青灯!”秋玉隐这个面子一定要争,否则跟妾有什么区别。 那婆子一看劝不了,真就直接带着花轿走了。 这可是让外面围观的人傻眼了,紧接着就是坚决等候者,一定要看下一出戏。 杨姨娘那是都快急死了,趁着郡主出去的了,赶紧劝着,“玉隐,你怎么能如此任性,如果王爷真不来,难道你真要放弃这到手的侧妃之位吗?” 秋玉隐本来就在烦躁中,逮着杨姨娘就开始发火,“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今日不争这一口气,那日后才真没有日子过。父王跟王妃不会让事情如此发展下去的。” 就算再不得他们喜欢,这也是秋府的面子,南宫铭此刻还敢得罪靠山王府吗? 这一次真算秋玉隐算对了,南宫铭一脚踹翻地上的婆子,“没用的东西!” 他此刻还真不敢不娶,否则父皇肯定要再次责骂他,这秋玉隐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过就是一个侧妃,却要摆着谱。 那他就等着,看着外面太阳,就算要去迎娶,也要让秋玉隐尝尝滋味,这就是算计他的代价。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巳时都快过完,可外面依旧没有动静,秋玉隐急得满头大汗,这妆都有些花了。 刚刚王妃那边已经来人,训斥了她一番,号称辰王府要是过了午时还未来娶,这桩婚事就作废。一个侧妃要求这么多,本就不对!当然辰王府的做法更是让人气愤,现在外面围着一群看笑话的人,王爷已经生气,王妃自然更没有好脸色。 “还有一刻钟就是午时,南宫铭,你真要如此待我吗?”秋玉隐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正文 第八十五章 侧妃难当,宁萧吐露 “父王,您帮帮女儿!”午时一刻,秋玉隐跪在了秋忠威的面前。在自家人这里丢点面子,是无所畏的,可要是今日真不能出嫁,那她所有的一切岂不是都没有了,但如果灰溜溜地去辰王府,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 “当日设计他人,就该想到会招人怨恨,王妃已经差人去问,既然你已经放出必须要王爷来接才肯出嫁,那么他今日如果不来,今晚你就去佛堂了却此生吧!”秋忠威不会因为她去找皇上,这本就是循环的因果。 是她自己当初的选择,就不要怨现在的局面。 “父王,长姐是您的女儿,我也是,女儿自知出生低微不得父王喜欢,但求父王救我一次,女儿感谢终身!”秋玉隐哭泣地说,如果秋云歌遭遇此事,不用说父王跟世子肯定是扛起大刀就杀上门。 现在她遇见,却只能是去佛堂,虽然本就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这件事,但却让人寒心至此。如果说一开始对父王还有期盼,那现在只剩下恨。 为什么一样的女儿,却要如此对她。 秋云歌不免好笑,真以为记名为嫡女,就可以和真正的嫡长女相提并论了吗? “现在想起让父王救你,当日设计辰王,怎么不想想这件事会给你父王带来多大的麻烦,玉隐,本宫记名你,不过是迫于无奈。现在你的选择,后果自己承担。来人,送二小姐好好地在房间呆着,没有辰王府的轿子,谁也不准出门!”乐郡主岂会让南宫铭这么个东西打脸打到王爷身上。 “母妃!”秋玉隐带着恨,这两个人好歹也是她的亲人,为何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帮助她一把。日后等她好了,一定会回报的。 估计回报也是回报恨,乐郡主看着她那眼神,不由自主地冷笑着,“秋玉隐还未进入辰王府就开始耍威风,对嫡长姐不敬,宝郡主是看在你大婚的份上才不与你计较,但不代表本宫会容忍你这种行为。送二小姐回房,好好地看着!” 乐郡主完全不待见这个玩意,居然敢算计王爷,算计王府,还逼得她认在名下,这对乐郡主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秋云歌再不好,上次在御前告孙志净,那是一股全部为了王府为了王爷的心意,让她觉得舒服。所以有了共通点,哪怕就是有些妒忌,却也能忍下。她还得调养身子,到时候再为王爷生下子嗣。 王爷听从医圣的话虽然没有同房,但不是在书房就在她房中歇下,这份尊重,让她越发地要对秋云歌跟秋云元好。 维护这一份**,她也在小心翼翼。 “继母妃,无需生气,玉隐妹妹不过是欢喜得过了头。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却没有认清楚形势,想必辰王也就给她个教训,等会肯定会来接的。父王,您赶快扶着母妃去歇息!”秋云歌的维护,让乐郡主更是舒心的三分。 这就是人性,女人善变,只要来源于男人的宠**,就会看他多重视的人或者物都会顺眼些。 “好,云歌你是王府唯一的嫡女,这个不会改变。”乐郡主还是安慰一下,记名秋玉隐那完全是皇帝的口谕。 “歌儿明白!”秋云歌笑着,完全是母慈女孝,只要乐郡主能够一心为了王府,她也不介意多点真心。只要慈云庵的事情,与她无关。 南宫铭怎么会不来,他一定会来的,此刻的他敢得罪靠山王府吗?再说这本就是他搞出来的闹剧,皇上赐婚,他还有任性的资本吗? 不过就是一对狗男女互相扯破脸而已,秋玉隐这过府的日子,应该会非常有滋有味。 午时三刻,终于传来辰王府的花轿到了门口,这都到了午时,可见辰王对这个侧妃的态度,要知道这迎娶的时间越早说明对方越重视。 这午时三刻,就差说这个人休了不要,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矫情到如此地步,倒是有点活该。这围在外面的人本想要点喜钱跟喜糖的,谁知道辰王府完全是黑着脸,什么都没有打赏。 秋玉隐本来着急着慌的,现在听到王爷终于来了,这心也落地了。 “春花,秋月,立刻给本侧妃检查妆容!”这两个丫头必须要带着,就算不是心腹也比无用可好,以前的那些都被换掉了。 “是!”这两丫头私下找过郡主,吃过定心丸后,自然也比较上心地服侍二小姐,即便二小姐从未相信过她们。 杨姨娘那是着急地说道,“您快点吧,这要是午时过了入门,那可是大不吉利!”这都三刻了,不过一刻钟,能不能赶到王府都是大问题,此刻还来化妆。 “反正怎么赶也赶不上,姨娘坐下别着急,王爷既然来了,等上一等也不打紧!”秋玉隐的焦急全部都没有了,此刻完全是仪态万千的新娘子。 “好好好,你是个有主意的,我走!”杨姨娘完全是不想再理,自己脑子拧不清,她说得再多,有什么用? 南宫铭也是等得一肚子火,就一个管家招待,这靠山王跟王妃都没有出来,甚至秋云元都没有出现,完完全全地忽视他这个辰王。 当真以为傍上了齐王,就可以如此无视他吗? 齐王的病真好了吗?母妃那里还有杀手锏,他们会为今日的傲慢付出惨痛的代价。 “王爷,侧妃娘娘这架子当真是大!”葛公公对秋玉隐也不满意,如果不是她设计了王爷,怎会有这后续的事情。 “闭嘴!”南宫铭一肚子火气,总之秋玉隐还在丢他的脸,那就别怪关起门来,他发狠了。 未时一刻,秋玉隐才上了花轿,看着那骑在马背上的南宫铭,今日他所有的火气她都懂,今夜她一定好好地侍奉他。 却不知这样身份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没有人敢如此地戏耍于他,她这做法等于是一次次地挑衅。 到了辰王府,完全没人理睬,花轿就在那里,除了陪嫁的春花秋月,其他人全部都撤退,就那样孤零零地停在院落里。 院子还是破旧的,看起来都没有人打扫,还能闻见里面传出来发霉的味道。 “侧妃娘娘,您还是自己出来吧!”这喜婆子外加所有人都走了,春花等人也实在不想顾及这二小姐的情绪。 院子里这么多的活,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谁干,王妃可是一房的陪嫁都没有给。谁让二小姐丢了王府的脸。 这会还是别矫情了,看看辰王的态度,这日后的苦日子怕是更多。 秋玉隐听到这话,掀开帘子一看,立刻就怒了,“不准干,跟本侧妃一起去问问管家怎么回事?居然敢让我住这样的院子,我可是皇上钦赐的。” 大红盖头等不到珍惜她的人掀开,那就自己掀开,这明显就是给她脸色看,如果她不争,那么永远只能在这破旧的小院子里过活。 不管南宫铭是试探还是故意的,她都要争,她是靠山王府的二小姐,是嫡女,哪怕是记名的,那也是嫡女,容不得他人如此糟践。 “侧妃娘娘,这是王爷吩咐的。”春花秋月可不想跟着丢命,但是秋玉隐哪会听她们两个的话。 “如果不跟着,那本侧妃就将你们直接发卖到窑子里。”秋玉隐恶狠狠地说着,这两个人不过是她带来的狗,狗如果不听主人的话,那就是该死。 穿着喜服,秋玉隐就直接找到了正厅,为什么这么容易找到,这一点在气头上的她根本来不及想。就看见南宫铭带着两个侍妾在那里喝着酒。 看见秋玉隐到来,那两个侍妾准备起来行礼,却被南宫铭给拉回去了,然后示威地看着秋玉隐,就算是御赐的侧妃又能怎样? 在这里是王爷的天下,一个不受宠女人也敢闯过来,当真是不知羞耻。 “侧妃姐姐的胆量果然非卑妾等能比的,王爷,您看姐姐的眼神好吓人,卑妾们还是走吧!省得打扰王爷与侧妃姐姐的大喜。”不过是一个还未满十三岁的小女孩,就用计算计王爷,真是太可恶。柳枝这样说着,但是手中的酒杯却往王爷嘴中送着。 前几日王爷发病,她们姐妹两可是不敢往上凑的,好在杨家大小姐为王爷送来了药。这侧妃可是罪魁祸首,事后却半点解药都没有送来。 “一个侧妃也配有大喜吗?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南宫铭在柳枝的嘴上亲一口,然后吩咐着,“秋侧妃还不快过来伺候本王!” 辰王府跟靠山王府都没有摆喜宴,换句话说,两家都不满意,唯一当回事的只有秋玉隐本人。 “王爷,不管您承不承认玉隐,今日都是皇上御赐的日子,您让玉隐住在那个破旧的地方。难道就不怕将来皇上跟我父王知道吗?玉隐就算千不好万不好,也会以王府为家,所以既然是家,那么玉隐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居住!”秋玉隐没有急着去跟这两个小妾计较,不过就是一个妾,等她站稳了脚跟,什么时候收拾不行。 “这是用皇上跟靠山王来威胁本王吗?”南宫铭站起来,走到秋玉隐的身边,伸手就是一巴掌,抽得秋玉隐倒在地上,嘴角冒着血丝,脸高高地肿起。 上花轿前精心画的妆,此刻完全成了个笑话,秋玉隐没有哭也没有喊,反而是站起身,非常高傲地说,“你们全部都下去,这是本侧妃跟王爷的事情!” “笑话,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号命令,侧妃年纪小不懂事,王爷您可不要生气,否则柳香会心疼的!”妖娆的柳香站起来,有意地挺了挺发育完好的身材,再藐视地看了一眼秋玉隐,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小孩子。 其实秋玉隐在同龄人之中,这发育算不错的,对比秋云歌,在这方面,她是完胜的。但是站在这两个妖娆的侍妾面前,那就是小笼包撞上了馒头,完全不能用大小来对比。 “王爷难道就不想知道当日之事的真相吗?我一个小小的庶女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吗?再说王爷就甘于如此被齐王踩住吗?”秋玉隐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满不在乎侍妾的态度,她会证明自己的价值,绝对不是这些个**的女人可以比的。 南宫铭看了一眼秋玉隐,然后大手一挥,“全部都退下去!” 柳枝与柳香迅速地站起来,然后行礼退下去,走到秋玉隐的身边,还不忘用身子轻轻擦一下,带着一些力道,然后轻轻地笑出声。 握住拳头,指甲刺破手心,没有关系,时间还长。 “好好地跟本王说说你所谓的真相,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帮助本王不过是在敷衍,否则当日为何你出现在那里,而非秋云歌,就算本王被人陷害误食神仙粉导致错乱,可是你出现在那里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你打手势说一切搞定,本王会冒险行动吗?”南宫铭只要想到当日的耻辱,那心就恨不得将秋玉隐这蠢货直接踹飞。 “王爷,当日玉隐是打算通知你,事情有变。我身边丫头全部都是秋云歌的人,我只能只身前往,却不曾想他们已经行动,玉隐晚了一步。但是这件事绝对是秋云歌一手操作。王爷,玉隐是无辜的,玉隐**慕王爷不假,可绝对不会伤害王爷达到目的,否则进门就被休弃,这样的结果我想要吗?”秋玉隐眼泪婆娑,再加上脸上带血,那手印倒没有损她的容貌,反而让人多了几分怜惜。 南宫铭闪过一丝的迟疑,但继续追问着,“本王的困局,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能解吗?就算王妃将你记名,可那也是给别人看的。他们根本不会因为你嫁给本王就帮助本王的。” 娶了一颗完全没有用的旗子,浪费了侧妃的一个名额,这钦赐的侧妃非七出大罪是不能休弃的。南宫铭想到这里,就觉得心赛。 像秋玉隐这样的女人,给一个贵妾就算不错了,但是现在却成了侧妃。 “皇上将妾身嫁给王爷,就是想考验王爷的担当,如果我们能够恩**,那自然会让那一群看笑话的人失望,却能够获得皇上的赞赏,等将来王妃进府,妾身一共会服侍王妃,服侍王爷,我们辰王府从上到下团结一致才能够抵御外敌。玉隐乃一女子,自然说不出多么大的道理,只希望王爷能够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原谅当日玉隐办事不力。”秋玉隐啪一下跪在了地上,现在哭得那是更加惹人怜**,刚刚有外人在,她才不会哭。 让别人看笑话,她才不要,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收复南宫铭的心,哪怕他对她的全部是利用,那又如何? “你当日之事确实有大错,但是本王打过你,也就算惩罚了。起来吧,算起来你也是飞月的妹妹,一月后她嫁进来,你们姐妹要相互扶持。本王累了,伺候本王沐浴!”南宫铭思考了一会,就认同了秋玉隐的说法,当日的事情,秋玉隐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神仙粉这一条就是她使劲全身本事也弄不到的东西。 现在想想神仙粉吸食那么一点点,真是让人有成仙的飘飘然,怪不得父皇那么宝贝,这完全就是仙药。所有的不如意,在神仙粉那里,都全部解脱了。 秋玉隐立刻就跟上,其他人看着王爷跟侧妃一起往浴室走去,立刻就对侧妃娘娘换了一种尊重。能够瞬间扭转局面的女人,这本事可不小,绝对不能得罪。 这一开始就跟侧妃娘娘杠上的妾侍,怕是不会有好下场,还有去迎亲回来告状的婆子,也极力地降低存在感。 春花秋月倒是欣喜了,只要不让她们住在那破旧的院子里,能够有好日子过,这就足够了。却不知道,秋玉隐对王爷说她们是郡主的人,这日子怎么也不会好过。 辰王府里岂能够有秋云歌的探子,但是另一方面南宫铭也不会太为难这两个人,既然是秋云歌的人那就表示对方对他还是有心意的。 只不过这份心意,却是带着恨。这几年的事,南宫铭也深深地回顾了一下,总结出来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伤秋云歌伤得太狠,所以对方是带着**意都打击报复,这些只要顶住,让她发泄完了,自然就没事。 否则她怎么会拒绝宁萧的婚事,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就算宁萧跟南宫澈是断袖,可是想嫁给他的女人那是如过江之鲫。 她拒绝了,那就是不喜欢宁萧,自然也不喜欢南宫澈,那喜欢的只能是他一个。 南宫铭看着秋玉隐的眉眼有几分秋云歌的样子,伸手一拽,她就入了浴池,几下撕扯,那件嫁衣就成了碎片。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秋玉隐疼到极点的时候,却听见男人的声音吐出的是“云歌!” 这两个字等于是将秋玉隐又放进油锅里炸了一回,在昏迷后南宫铭直接离开,而是让人来伺候。即便达成了共识,可没代表一定要**怜。 再说,她配吗? 秋玉隐是被冻醒的,看着那边的两个婆子在磕着瓜子,然后一边说着荤色的笑话,一边还用手指着她,此刻的她身上未着片缕。 “你们两个贱婢还不快过来伺候本侧妃!”秋玉隐浑身酸痛,耻辱遍布她的每一个角落,秋云歌你赋予我的,我一定要一件一件地还给你。 “侧妃娘娘,您这好大的脾气,奴婢等是来服侍您的,可王府里没有您的衣衫,你那两个奴婢已经被王爷发落到洗衣房。所以您只能穿这个下人的衣衫,您的陪嫁奴婢们可不敢动!”婆子们不当回事,是因为王爷走的时候,带着怒火。 这肯定是侧妃伺候不力,让王爷更加生气。 再说王爷到现在都没有给侧妃换个院子,这就不足为惧,一开始害怕的人又开始嚣张起来。 谁知道下一刻,外面就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侧妃娘娘,王爷给您预备了金缕衣,您是要现在换吗?另外您的陪嫁,奴婢也登记入册,这帐房的钥匙交由给您!” 四个貌美如花的婢女恭敬地走过来,跪倒在秋玉隐的身边。 大方地当着这些人的面,秋玉隐换上了金缕衣,然后问道,“你们都叫什么?” “奴婢春桃,这是春雨,春风,春草,奴婢等四人的名字全部是按照侧妃娘娘的陪嫁娶的。西厢房已经为您收拾好!”春桃恭敬地说着,至于王爷为何会安排她们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交付的任务她们完成了就好。 “好,将这两个婆子拉下去,杖毙,罪名藐视编排本侧妃!”秋玉隐那出手就是两条人命,完全不带任何感情。 “侧妃饶命!” “侧妃娘娘饶命!” 却没有改变结局,这两个人很快被拖下去杖毙,这表面上辰王府的后宅暂时地交到了秋玉隐的手中。对于春花秋月,秋玉隐那是问都没有问一句。 世子府 “歌儿,你不要难过,日后哥哥为你寻一个最好的男儿,这些皇家子弟都配不上你!”秋云元看着秋云歌到世子府坐在那里出神,立刻安慰着。 孰不知秋云歌不过还是在思考宫中太后的姘头,是藏在太监堆里还是侍卫堆里,父王说可以查,难道父王已经在宫中安插了自己的人吗? “歌儿,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难过!”秋云元继续叨叨着,就这一个妹妹,那一年他们回京,就听见十岁的妹妹一定要嫁给南宫铭,甚至每天就知道出府去追,每次被人欺负了,回来就哭。 闹得整个京城那是沸沸扬扬,但自从父王大寿后,妹妹突然就懂事了,这一定是母妃在天有灵。 “世子爷,云歌妹妹是在发呆,没有难过。云歌,云歌!”李心碧顶着大肚子摇了一下秋云歌的胳膊,这才看见她猛得嗯一声。 秋云元尴尬地咳嗽,还是娘子聪明。 “哥哥,嫂子,你们说什么?”秋云歌是世子府跟王府两边轮换着住,出门多的时候,就选择世子府。 “没什么,就是说今日要带你出去玩。”秋云元觉得他刚刚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 “不用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嫂子,最好不要出门。”秋云歌不得不提醒,这都接近七个月的肚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没事的,世子爷你带着云歌出去玩玩吧,正好我也想吃那百味楼的酱汁猪蹄。”李心碧贴心地说着,这些日子相公日日都回来,哪怕公务再繁忙,都会抽出时间带她在府中散步。 秋云歌依旧拒绝着,她一个人无所谓的,但却接到了云公主身边的飞花求助,当下直接拒绝了哥哥,跟着飞花来到了云公主指定的地方。 到了包厢内,就看见云公主的眼睛哭得跟桃子一样,可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样子,这让秋云歌意识到这是大事,非常大的事情。 “公主,您这是怎么呢?”秋云歌一开始是有心利用云公主,但是现在绝对是拿着她当做朋友的,朋友有难,不管是如何,她都会帮助的。 “云歌,父王要为我指婚,可是我不喜欢对方,怎么办?我只喜欢苏轼,如果不能嫁给你表哥,我真是要去死的。”云公主绝对不要妥协,就算苏轼是商人,可也是苏家人,这难道还不够吗? 为何父皇跟母妃全部都反对,非要她嫁给朱家世子,拼什么? 朱家世子是她的表哥,这种亲上加亲的事情,有什么意义,从小她就不喜欢那个肥胖的表哥,对方还总是色迷迷地看着她。 这次太后也没有帮她,都让她嫁,凭什么嫁? 父皇说如果她不嫁,又选了几个世家子弟,必须要在这里面选,可这些世家子弟都是些花花公子,她不要嫁。 苏家人都是一夫一妻,家庭和睦,苏轼又那样优秀,这样的家庭才是她想要的,可刚刚跟父皇提起,就被狠狠地骂了一顿。 “公主,您此番做法,让苏家陷入了危险的,虽然我外祖父是护国侯,我大舅母名声在外,但是他们现在都是经商,与您身份是不配。如果您坚持,那表哥就会有危险,如今之计除非表哥能够入仕,我去劝劝,但却不能保证。自古以来,就没有公主嫁给商人的道理,所以皇上才会如此地生气。”秋云歌觉得这真是个麻烦事。 没想到云公主真的对表哥动了情,这还不浅,这算是孽缘吗? “云歌,拜托你,此生如果不能嫁给他,如果他对我一点情义都没有,我就出家,不会逼迫他,也不会给苏家带来危险的。”云公主此刻也知道,直接跟父皇说,确实让苏轼有危险。 可是不能嫁给心**的人,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不管别人是怎么活的,但是她就要活得有滋有味。绝对不能将就地嫁给一个根本不**的男人。 “好,但是你必须要马上回宫,外面多不安全,丽妃娘娘现在有孕,您可不能刺激她,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十四岁的公主,完全到了指婚的年纪,皇上**护丽妃,自然会给她指一些好人家,只不过她不愿意,这跟皇上的想法自然是背道而驰了。 “云歌,皇祖母最近的身体如何?她怎么变得那么年轻!”云公主试探着问,但是那缩缩闪闪的眼神,却没有逃过秋云歌的眼神。 “太后的身体非常好,我也在奇怪,我配的药方并没有如此功效,太后娘娘就跟,就跟,公主,云歌可拿你当作好朋友,这话不能说,说了是要掉脑袋的。”秋云歌故作三分秘密,这越是这样越是让云公主慌乱。 “那你就不要说了,本公主回宫了。云歌,你可不能胡说,这脑袋还是漂亮,掉了多难看!”云公主不敢再停留,立刻就走了。 秋云歌看着她的背影,刚刚抓着她的收,下意识地她身体状况就在脑海中显示出来,忧愁多思,睡眠不足,还被惊吓了。 究竟是什么能够让云公主被惊吓到了呢? 这一点秋云歌非常想知道,是不是她猜想的那样,对方究竟知道了多少,才会小心翼翼地确认,确认后又开始好心好意地阻止她说得太多。 本来正愁着没有突破口,没想到这个突破口就送上门来,秋云歌决定一定要挖出这个秘密,那个姘头的身份很重要。 “宝郡主为何一人在此,难道是伤心吗?本世子怎瞧着不像,那么个狗东西怎么能够让郡主伤心了!既然我们相遇,那不如一起来喝两杯,顺便送点消息给你,如何?”宁萧依旧是张扬着穿着,那玫红色的衣衫,拉开的胸口,不知道又收拢了多少女人的心。 每次遇见他,秋云歌都觉得这世界为何会生产这样的妖孽的,专门就是祸害人间吗? “好,本郡主就想听听世子这里有多少本郡主不知道的事情,有些过时的消息就别说出来拉低智商了!”秋云歌不拒绝他的邀请,这里是宁萧的产业,属于他的包厢,那自然都是最豪华的。 她跟云公主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人通知他,所以才会这么巧在云公主刚刚走就遇见上。 “那是自然,萧不会让宝郡主失望的!”宁萧一笑,那绝对是花儿朵朵开,手帕个个掉。 只可惜男人的皮相只会让秋云歌短暂地失神,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吃着难得的美食,秋云歌眯着眼睛,真不知道这家伙还有多少钱财,很想问问表哥与他谁的银子更多些。 不是俗气,就是好奇,毕竟宁萧跟她一样,都是两世为人,上辈子他就是富可敌国,这辈子那肯定更是早就聚集居多的财富。 “慈云庵那些尼姑,郡主还记得吗?”宁萧放下筷子,立刻开始漱口,净手净面,然后才开口。 “宁世子不必绕弯子,有话直接说吧,云歌胆子不小,不会被吓到的!”秋云歌也放下碗筷,肚子也刚好吃饱,不得不说对方的眼力正好,刚刚一直在等着她吃。 “撤下去,上大红袍!”宁萧反倒没有继续,而是不习惯闻着菜味,立刻就有人来将这些全部都撤走,然后撒了一些香粉,再上茶。 这些动作跟在宁萧后面的人,那是做得万分熟悉,这家伙的洁癖真不是一星半点。 “那些尼姑并不是第一批,萧的人还在后山发现了一堆尸骨,检验后都是女子,而且是生过孩子的女子,服装都是尼姑。找到一些曾经为尼姑们接生的稳婆,才知道那些孩子生下来后,立刻全部都抱走,绝对不会在庵里停留。这也是当日为何封锁后却未见半个婴儿。这些婴儿刚落地,直接喂哑药,所以哭声都没有。”宁萧说着故事,半点也没有同情,这就是人命,既然是他们选择的,那就是命。 “简直就是没人性,那稳婆为何还活着,对方应该直接灭口!”秋云歌对这件事还存着怀疑,如果真是生下来就喂哑药,那么刺杀自己的人全部都是哑巴,这两个是不是有着必然的联系呢? “杀了还得继续找,这城里的稳婆能够有多少,这些稳婆也全部都被毒哑了。只不过其中有两个会写字,才让这件事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不过很可惜,第二次再去的时候,这些稳婆全部都死了。想必对方已经发觉了。这样大的敌人,为何上辈子没有遇见,否则萧的生活,也不至于无聊到死!”宁萧可惜着,半点也不作假,他真是觉得可惜。 他们两个人的重生带着一切轨道全部都发生改变。 “那一共有多少年,多少个婴儿诞生?”刺杀她的人,都是十几岁,有的已经二十岁了。 “有年纪大的,已经干了二十二年,至于人数无法统计,但应该不少于几千人。你是怀疑这些人就是刺杀你的吗?这些孩子的父亲,估计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种都被人如此对待。不过来嫖尼姑的,能够有几个好人。”口味独特,新鲜刺激的这才是重点。宁萧做不到什么人都去同情,那一群哑巴已经被人打造成杀人机器。也没有什么好同情的,遇见了还会杀。 因为他们动了秋云歌,那就该死! “还有呢?基地你肯定没找到,这个消息结束,还有新鲜的吗?”秋云歌的压下恶心,操纵这一切的人,究竟有多变态,造了一个慈云庵专门用来生产杀人机器。 现在慈云庵被毁,是因为对方觉得人数已经够了,还是要换另一种方式来生产。那些哑巴们知道身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兄弟姐妹吗? “萧知道的都告诉郡主,可是郡主有好玩的却不带着萧一起玩。为了让事情更精彩,萧又给南宫铭送了十位练过缩阴功的美人。你说南宫铭的后宅热闹得起火,会不会让你更加解恨。你那庶妹秋玉隐受人指点,跟这些尼姑背后的人肯定有些关系。所以你暂时可不能玩死了,否则玩死了没有线索,萧可就没有办法接着找下去。南宫澈那边对这件事一直没有放松调查,倒是捣了几个小点的基地。”宁萧从不会诋毁别人的功劳,这是南宫澈做的,就是他做的。 当然这些消息后面他们共通有无了,因为都想着要为秋云歌报仇,这才是最重点的事情。 “杨飞月马上就要嫁过去,你那些美人怕是没用。南宫铭现在应该谨慎点,不让皇上抓住把柄才对。”秋云歌倒不是觉得南宫铭不好色,而是觉得他怕死,怕事,怕皇上。 否则为何后面还乖乖地来接秋玉隐,就怕闹到皇上面前,他又被训斥。 “到时你就知道了,萧送的这些人如果如此无用,那岂不是跟秋玉隐一样,为郡主办成正事才是最重要的。”宁萧盯着秋云歌的脸,这半年多的时间,他们不够才见了三四次,可每次都能够让他记得非常清楚,清楚到她穿了什么衣服,衣服上绣了几朵花,说过几句话,什么样的神情。 也许,这真的就是喜欢吧! “多谢世子!”秋云歌真心感谢对方所做的这一切,她与南宫澈合作还能给对方带来好处,宁萧这边,完全是因为彼此都是重生,他就如此帮助。 “宝郡主,为何要拒绝萧的提亲呢?难道萧这天下第一美男子还配不上你吗?还是你觉得我们两个都是重生的妖怪,其实这样才是更般配不是吗?不要害怕萧,萧不会伤害你,否则你又怎会重生呢?”宁萧承认一开始是好玩,谁让做了皇帝后,太过于无聊,但是没想到这一切完全变了。 “你做的?怎么可能?”秋云歌完全以为自己的重生乃是上天怜惜,给她一个报仇的机会,可是这跟宁萧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不说假话,等你愿意知道真相的时候,随时都能够来找萧!”宁萧说完就走了,他不会用这一份恩情,去要求她必须要嫁。 虽然提亲是大公主主动的,但是他确实也没有反对,虽然明知道对方会拒绝,但是依旧有些期待。等果然拒绝,倒是笑了,这样的她,才更能让他有保护*。 秋云歌直到那一抹红色彻底消失,也没有消化,宁萧所说的话。他究竟是谁?为何能够操纵她的人生? 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不给她多一点的时间,直接重生到母妃还在世的时候,揣着桌子,将茶杯直接打烂。 ------题外话------ 宁大美人再次来袭,已经有多位亲要大美人做男主,还有吗?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第一次接触幕后者 看着流血的手,秋云歌闭着眼睛,前世的一切又如同泉水涌入脑海,恨,怎能不恨? 本以为老天爷看见秋家几百口惨死的灵魂,才给予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没想到这居然是宁萧做的。也就是说,这天完全就没有看见惨痛,从此她不再信天。 三日后后秋玉隐回门,与辰王南宫铭携手归来,亲密无间,踏过门槛的时候,他还扶了一把。更是高调带了众多礼物。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是皇上三子当今的辰王,靠山王府也是热烈欢迎了。面子工程,大家都会做好。 秋云元带着李心碧都回来了,那硕大的肚子,让乐郡主有过一刻的伤神,在秋忠威排排她手安慰后,就笑了。 王爷如今所有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如果谁要这样问她,她都会维护王府。一个女人所求的不过就是能够得到男人的**,生下他的子嗣。 权势地位这辈子她够了,无需再多,那东西是需要用很多东西去换的,当年的和亲才换来太后跟皇上今日的厚待。但是真正涉及到皇家利益,她又会再次成为牺牲品。 “女儿给父王母妃请安!给大哥,长姐请安!”秋玉隐毕竟年纪小,回到这里,自然有着一股炫耀,以前不敢称呼的现在是光明正大。 “女婿给岳父岳母请安!世子郡主好!”南宫铭完全是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礼仪到位,脸上挂着笑,虽然面色看着有些疲倦。 “入座吧,王爷客气了!”秋忠威依旧比较冷淡,因为这个人曾经伤害了歌儿,哪怕现在歌儿不在乎了,却又勾搭上玉隐,让人眼疼。 如果不是闹得那么一出,引得皇上赐婚,这秋家的女儿绝对不会嫁到辰王府。 “多谢岳父!”南宫铭眼睛都没有看一下秋云歌,但是余光却扫了她,这些日子她长高了很多,比以前更加漂亮,如果此刻身边的人是她,那么秋忠威父子一定会热情,不似现在的冷冰冰。 “今日二妹妹回门,脸色真不错,嫂子在这里恭贺你终于如愿!”李心碧是个不愿与人交恶的人,可是也见不得秋玉隐小人得志,欺负秋云歌,她可是不同意。 秋云歌看着嫂子,立刻就笑了,真是第一次看见嫂子讽刺人。这可是为了她出气,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嫂子说笑了,得王爷宠**,妹妹也倍感荣幸。只可惜嫂子身体不便,未为妹妹送嫁!”他们全部都没有,秋玉隐不会忘记的,这些都是他们给予她的耻辱。 所有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两边都没有设酒宴,更未装扮新房跟喜字。 这事,府中的妾都敢嘲笑,当然嘲笑的后果是一人掌嘴十下,关进拆房反省十天,就这一招就镇住了其他的妾侍们,王爷也给面子地在她房中歇息了两晚上。 但是最可恨的是每次他在兴奋的时候喊得都是云歌,秋云歌秋云歌。 “送嫁?秋玉隐你还没有资格?王府的陪嫁丫头如果不要,那就退回来吧!嫁妆也一样,我们秋家不怕人耻笑。”秋云元冷冷地说着,春花秋月虽然不重要,可这也是一种态度。 完全没有给任何的面子,如果是以往,南宫铭肯定立刻就走,但是现在他想通了,忍,一定要忍。一定要让父皇跟郑家都看见他的改变。 母妃的情况不难解,只要再生下皇嗣,就会恢复贵妃的头衔,而他必须要做出实事。 “这事乃是本王的错,玉隐的嫁妆交由这两个丫头管,这样才能让她放心,这伺候的人就换了,倒是让世子误会了。”南宫铭笑着赔罪,一方面维护秋玉隐,一方面却也讥讽了下靠山王府小气。 “辰王,秋侧妃,本宫身体不好,世子妃身子重,这午膳没人安排,反正辰王府比靠山王府有权有势,你们还是回去吃吧!管家,送客!”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乐郡主直接送客。 这回门都没有午饭的,估计秋玉隐乃是大金的头一份,关键还是如此直白地被说出来。这要是传出去,那她还要混吗? “母妃,长姐在,可以代为招待我们,玉隐往日不懂事,正好向长姐请教赔罪。”秋玉隐看着南宫铭的脸再也挂不住了,赶紧说着。 更是期盼地看着父王,难道当真这般无情吗?当真要让她如此灰溜溜地走吗? “本郡主要侍奉继母妃,没空!”秋云歌宁愿与乐郡主打交道,也不想与秋玉隐斗来斗去,再说难道嫂子跟乐郡主两人统一,她怎么能够破坏? “宝郡主还是在生本王的气吗?前尘往事,都是本王的错,在这里一起跟你道个歉!靠山王这乃是钦赐的姻缘,您当真要如此吗?”南宫铭看着秋云歌,她这是心中不舒坦吗?本来王妃的位置都可以给她,是她一次次傲娇地拒绝。 “秋玉隐本王早就说过,你选择的这条路,那日后无需再回王府,管家,送客!再将那些东西给辰王府送回去,如果他们不要,直接扔掉!”秋忠威听到那前面的话,就生气,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就又来勾搭歌儿,难不成还想着美梦吗? 就这样,南宫铭跟秋玉隐就被轰出去了,秋云歌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就看见家人们一人一句地将这对狗男女给治了一番,这感觉简直太爽了。 “父王,难道你不怕明日辰王参你一本吗?”秋云歌笑着说道,她可是一点都没有生气。 “父王会怕这种人吗?歌儿,你这些天外出可要注意些,如果他再来纠缠,直接让铜镜动手,打残了自然有父王跟你哥!”秋忠威多看一眼南宫铭都觉得眼疼。 至于秋玉隐,直接当没有这个女儿。 杨姨娘一直躲在外面,眼泪纵横,她生的女儿就让王爷如此的厌恶吗?为什么?玉隐现在嫁得好,这些人就如此妒忌吗? 秋云歌自己得不到辰王的心,就要将这些怒火发泄在玉隐身上吗?真是太可气,她可怜的女儿,没有王妃的命令,她根本就无法出府。 以前再多的矛盾,杨姨娘也做不到无视女儿被人欺负。 可惜她人微言轻,自从生病后虽然不用做下人的活计,可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做。此刻的她如同老妇,出现在王爷面前几次,都被彻底忽视。 出了王府的南宫铭就一肚子怒火,一把甩开秋玉隐的手,都是这个没用的女人让他丢尽了脸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一年前定下秋云歌,那绝对会收到秋家上下最高的礼遇。 “王爷!”秋玉隐有些委屈,谁知道他们能够这样? 没有了娘家的支援,秋玉隐能够靠的就只有南宫铭一个,所以提着裙子跟着他后面就进了马车。 却看见,南宫铭缩成一团,那手脚都在兜着,头上在冒冷汗,这是怎么呢? “王爷,王爷,您怎么呢?”秋玉隐刚凑过去,就被踹到一边去,马车的声响传到外面,葛公公立刻意识到王爷的药瘾犯了。 这在靠山王受了气,所以才会如此,这会提前发作,没有其他的招了。 “侧妃娘娘,您坐另外一辆马车回王府,奴才得带着王爷去找杨小姐。”葛公公对秋玉隐一直都不是很尊重,王爷的态度也非常明显,这样的女人真是没用。 “既然是去找表姐,本侧妃必须要跟着,快点走,耽误了王爷的病情,那就是你的责任!”秋玉隐也完全意识过来真相是什么。 葛公公驾车来到隐秘的一个宅院,然后让人去请杨小姐,这大婚前双方是不能见面。 秋玉隐看着仪态万千的杨飞月带着贴身丫鬟出现的时候,心中却也在鄙夷着,送神仙粉还需要她这位千金大小姐吗? 反正陪嫁的时候,秋云歌也送了不少金子给她,大不了她也找人去买。 嫉妒之心将她的脑子里的智商都烧没了,如果这么好买,那辰王还需要靠着杨飞月吗? “表姐!”秋玉隐大大方方地喊着表姐,有了身份,再面对这些人,就没了那些所谓的自卑了。 “嗯!”杨飞月压根就没有搭理她,然后熟练地伺候南宫铭吸食些神仙粉,这东西可贵了,如果不是她有幸救了一名圣门的人,这神仙粉可是谁都买不到的。 圣门向来讲究有恩必报,所以答应给她提供一人吸食的分量,但是价格依旧不便宜。即便如此,那也等于是救命的良药。 “王爷,您不要着急,圣门的人答应一直都提供的。”杨飞月骄傲地说着,就算秋玉隐用尽诡计,又能怎样? 现在有了这个东西,王爷日后还不是在她手心的。 “飞月,还是你对本王最好!”吸食过后,南宫铭满足地靠在榻上,拉着杨飞月的手。 “王爷,飞月对您好是应该的。”杨飞月羞红了脸,但却没有推开。 秋玉隐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看着那两个人般配地你侬我侬,她本身就是侧妃,是个小,如果现在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熬。 秋云歌跟南宫澈约好一起去看捣毁的那几个小的基地,看看能不能寻到一些线索。 可还未到约定的地方,就出现一群人围攻过来,等了这么久的人,终于来了吗? 又是一群聋哑人,他们之间全部都是靠震动跟手势来传达,因为这群人的存在,所以秋云歌也学习了些哑语。 他们打的手势是活捉,不要伤人! “郡主,您快些撤退,我已经发送信号,影阁的人很快就会来支援!”铜钗即便是为郡主所用,但是王爷说过危险的时候必须要放信号,绝对不能让郡主置于危险中。 “不用,本郡主还不至于丢下自己的同伴,你们跟胡琴一样重要。胡琴就是这些人杀的,今日本郡主就要为她报仇!”秋云歌掏出海鸿欧专门为她打造的软剑,身上还有多种武器。 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那面纱最少有三层厚,专门用来抵御她的软筋散。 “郡主!”小筝挡在郡主的前面,“胡琴知道您对她的心意,但是您的安危最重要!” 对方有五十人,配合非常敏捷,她们对付起来非常困难,虽然吃了主子的药,每人都能增加不少的战斗力,但是现在依旧不敌对方。 “本郡主想走也走不掉了!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敢伤我,想要活捉。你们必须要保住性命,懂吗?这是命令,谁如果不听,那日后就不要跟在我秋云歌后面!”不能再让这些人丢了命,秋云歌将他们全部都看作是同伴。 对方的目标是她,这一次居然不是杀,而是活捉,看来这背后的主人对她感兴趣了。那这个人一定认识她,而她也认识。 究竟是谁? 显然这个时候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秋云歌学习心经多时,从毫无内力到现在有了十年,这些日子她未曾一日懈怠,勤劳也给了她回报。 再加上海鸿欧设置的手腕发射器,嗖嗖嗖淬了毒的针不断飞到远处敌人身上,贴身战斗的却不能用,因为会误伤到自己的人。 “退!”秋云歌无力应对,气喘吁吁,她的战斗力是最弱的,不时地要靠别人来照顾,铜钗等人身上已经挂彩多处。 对方不能言语,却在配合度上有着正常人没有的优势。长期的训练,让他们根本不知道伤痛,完全就是一个个顽强的杀人机器。 “郡主!”小筝突然看见一个人闪到郡主背后,出声提醒,却过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郡主被人打晕,然后扛走。 对方见目的已经完成,迅速地消失,至于那些受伤而不能撤退的人,全部直接咬毒自尽,一个活口也没有留。 干净利落,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时青松带着影阁的人赶到,从宫中冲出来的南宫澈也赶到,看见这现场的情况,直接呵斥到,“郡主呢?” “王爷,郡主已经被对方掳走,我等无能!”铜钗跪地,面对前主子,她也很无奈。 实在是对方有组织有计划,更有着目的,快狠准,甚至对影阁也有了解,否则怎会如此之快。 “追!”南宫澈按时到来,谁知道秋云歌却早到,并且跟这些人遇上了。 追踪本是影阁的强项,可是对方却抹杀了一切痕迹,完全是一无所获。 铜钗将宝郡主劝告她们的话说出来,对方从一开始就要抓活口,也就是说短期内郡主不会有危险。 秋云歌睁开眼,看着眼前一片昏暗,再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而且还沐浴过。 粉红色的纱裙,再配上她的长发,前面的铜镜里将秋云歌最美的一面全部都呈现出来,俏皮又娇嫩,这样子简直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化身为狼。 浑身的内力全部都被散去,这不是药物的结果,而是被人用内力驱散的,也就是说她接近一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愤怒,仇恨冲击着,秋云歌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直接砸向了镜子,碎片的声音让外面终于进来了两名黑衣女子。 此刻秋云歌身上所有的防身武器全部都没了,甚至贴身的金针都被没收了。 “郡主既然醒了,就去叩拜主人吧!”黑衣女子没有任何温柔,直接是拽着秋云歌就往走去。 “松开,本郡主自己会走!”可惜左右挣扎着,都没有任何作用,秋云歌直接被这两个人连拖带拽着就走了。 满屋子铺满了地毯,秋云歌直接被人扔到地毯上,摔倒在地没有疼痛感。 看着那高台上,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在那诡异地笑着,只能看到嘴角的弧度,其他的全部都看不到。 “阁下是何人,抓来本郡主,就一定知道后果。”秋云歌无法想象她的失踪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如今之计,必须要快点跟外面取得联系。 “郡主是医圣,这样的消息,本尊给了那个女人,哪个蠢货居然都办不好?”面具男子把玩着本属于秋云歌的金针。 秋云歌站起来,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阁下说笑了,医圣是本郡主的师叔祖!眼神不好,怕阁下需要医治!如果需要开后门找师叔祖医治的话,本郡主倒是可以帮得上忙!” 没有一丝慌张,秋云歌坦荡自然,如果随便被人一诈就露馅,那她早就不用混了。 “你很聪明,聪明到本尊不想杀你,做个交易如何?”面具男不再追究医圣的问题,承认不承认这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阁下为何一直要追杀本郡主呢?秋家与你有仇?还是你要用秋家来打击皇上,因为你的人刺杀皇上,被我拦下所以就追杀于我,花费这么大的代价,这个动机说不过去吧!拿不出一点诚意,本郡主不愿意与你合作!”秋云歌努力地想要从对方身上看破点什么,可惜没有任何效果。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送郡主一些好东西!”面具男一挥手,立刻就有两个人走过来,手上拿着刀抓住秋云歌的手,割破,然后就有一只虫子,顺着伤口钻入她的皮肤。 蛊虫,而且是子蛊,听命于母蛊的子蛊。 秋云歌的大脑立刻分析出这东西,紧接着就是蚀骨的疼痛,那只蛊虫一直在往她的身体内钻,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滚落,再到她的脖子,浸透那薄纱。 少女的身子才刚刚开始发育,被汗浸透后,散发着独特的处子跟药香组合的味道,引得面具男狠狠地吸了一口。 “真香!不过本尊对女色没兴趣,否则真想看看这宝郡主失了身子,还会有多少人求娶。你的医术高,但是天丝蛊你根本不要想着驱除,没有本尊这里的解药压制,一当爆发,你的小命就没了,而且死得万分凄惨!”看着秋云歌哼都不哼一声,这倒是让对方更是增添了几分兴趣。 遇见多少年没有遇见这样好玩的人,没想到却多了一个有趣的障碍。 “本郡主现在可以走了吗?”秋云歌顺从地吃下对方给的药,那股子疼痛立刻就压下去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听出来对方是谁,这声音可以变化着,坐在那里更是看不出来外形的变化。再加上此刻她痛得眼都快看不清人了。 “不听听是什么交易吗?”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交易我拒绝!” “啪啪啪”面具男直接是鼓掌,“真不错,秋忠威能够生出你这样的女儿,那绝对是他上辈子修来的服气。你现在不听没有关系,你会求着我的。现在我们一起看看,究竟是谁,能够最先找到你,然后本尊就将你赐给他,如何?” 这个主意真不错,面具男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骄傲。 在复仇的道路上,一直都是孤单的,没人能够理解,但是现在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趣的丫头,杀了,太可惜。 这人的命没了,是最简单的事情,但是活着,将他在意的一切全部都铲除,然后对视心灰意冷的对方,再解决掉。 这才是报仇的方式,美妙! “不错,这个主意好,本郡主正好也想看看,那些个哭着喊着要娶本郡主的人能有几分真心!”秋云歌冷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 “看来郡主当真是不在乎贞洁吗?那这个游戏就更好玩了。本尊拭目以待,如果一个人都没来,本尊就帮你杀了这般口是心非的人,如何?”面具男一步一步地走下来,完全不在乎秋云歌打量的目光,“想知道本尊是谁,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不是整件事的操纵者,养了二十多年的杀人机器,你最低年纪应该在三十五以上,可是你的脚步声只有二十多岁。再加上你的下巴跟面部肌肉告诉我,你是个长期练武,并且武功极高,本郡主何曾得罪于你?”秋云歌突然出口,不断地刺激着对方,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 “本尊做事无需理由!”说完,面具男转身就离开这里,秋云歌再次被人拽回去,粗鲁地直接扔到床上,然后扬长而去。 对方难道就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医圣吗? 秋云歌抬起手臂都很费力,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着天丝蛊的信息,第一次大脑没有给她答案。只有简单的蛊虫信息,身上没有任何的疼痛。 如果不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蚀骨的疼痛,她甚至会以为这就是个梦! ------题外话------ 喝醉酒的男人是不讲道理的,跟孩子一起折腾我,拽得我胳膊都疼了,死命地说废话。唉,二十八岁的生日结束,本想着万更,却没有做到! ...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有几人愿为你死 还未等秋忠威父子收到信息,这宝郡主失踪的消息就进了皇室,继而也进了某些人的耳朵里,鉴于这秋家的流言蜚语不能传。 所以这些只是小范围内传播,让本要装作郡主的小筝停下节奏,听了齐王的话,要是被人查出来,那可就是欺君之罪,这是对方有意为之。 要他们想隐瞒这件事都做不到,只能加大力度寻找,歌儿失踪,这对父子急得命都快没了,一个女孩子失踪,这对她的人生来说是多么重要的。 “父王,我们兵分两路,这件事既然皇上知道了,那您就进宫要求帮助。儿子找齐王跟宁世子,您不要着急上火!”秋云元自己急得都快站不住,让伺候李心碧的人全部都封锁消息,娘子对妹妹那是真关心,关心到他有时候都在吃醋。 “好,云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以歌儿的安危为主,知道吗?”秋忠威在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歌儿的容貌让他害怕,担忧。 一颗心都在燃烧着,谁如果敢欺负了歌儿,那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将对方凌迟处死。 “是!”这一刻秋云元完全是听从帅令的将军,主要任务就是迎接妹妹。 南宫澈是最靠近秋云歌失踪时间的人,却是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跟宁萧两个人也是皱眉,面对秋云元他更是愧疚无比。 “一切都是本王的错,如果早去一刻钟,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南宫澈再一次怀疑身边有内奸,否则他跟秋云歌的约定谁能够知道? 而且在他要走的时候,吏部正好有人又上报有事,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刻钟。恰恰就是这一刻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不得不让他怀疑这件事,越怀疑越是心惊肉跳,如果对方的手都能伸到这里,那究竟是谁? 太后? 难道是太后吗?太后觉得他看上了秋云歌,所以要用更激烈的方法吗?如果秋云歌毁了,那么谁也不能够娶。 这就是拒绝朱家小姐的代价吗?如果是,那么朱家,他都不会再留,别以为出了一个太后,一个丽妃,当真就能够在京城做第一世家了。 哪怕是几百年的世家,说倒也不过是顷刻间,哪个时间没有点肮脏的事情,就看当权者想不想拔除而已。 “现在不是追究谁错谁对,歌儿做的决定谁也阻止不了。齐王还是好好地说说你追踪的方向,我们再分析,然后兵分三路,很显然这是对方针对歌儿的行动。头两个都被歌儿躲过去,这次居然是活捉。”秋云元无法去想象,只能尽快找到歌儿,其他的什么都不能想。 三个男人拿着京城的地图,这些人肯定还在京城,这么多人隐藏在京城这么多年,而未让人察觉,这也的确是个人才。 正在三个人分工的时候,青松着急地闯进来,看着自家爷的目光赶紧说,“是信,关于郡主的信!” 这样关键性的东西,他敢不赶紧送进来吗?要是耽误了点啥事,那爷岂不是要吃了他,郡主对爷的重要性,那可是仅次于报仇跟皇位。 “小心打开,防止有毒!”宁萧冷静地提醒着,这个时候最忌讳就是关心则乱。 确认无毒后打开,是一张地图,还有挑衅的话语,“不准带他人,邀请南宫澈,宁萧,海鸿欧,少一个都不行!否则杀,杀,杀!” 秋云元看到这信,立刻就反对,“不行,我必须要去,这件事说不定是个陷阱。如果你们再陷进去,那么京城就彻底乱了。对方在暗,我们在明!” 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中,这件事太邪乎了。就跟猫捉老鼠一样,对方一直在都弄着他们。 “云元,这件事你不要争,云歌的事情,就是本世子的。虽然被拒绝,但是本世子不是小气的人,对方既然如此要求,那肯定就在暗处看着。如果我们不遵守,那么就会给宝郡主带来危险!”宁萧再也不是慵懒的样子,而是充满着杀气。 这样子让秋云元跟南宫澈都惊了一把,一直以来他们都看错宁萧了。 “云元我们影阁的独特信号,你看着就好,到时候我会用这个联系你,现在你不能冲动!”南宫澈也阻止,对方要求这三人很明显,都是跟秋云歌传过点流言。 没有南宫铭,是因为对方也能够知道这些细节,越是这样想着,南宫澈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这个人,简直太可恶。 海鸿欧也出现,这更让南宫澈觉得一切都在对方的监视下,偏偏影阁的人还没有发现对方。 “马上让玉树见我!”这简直就是耻辱,他们一直都被人监视。 “救姐姐!”自从那一次,爷爷就让他叫郡主为姐姐,不管是哪种身份,海鸿欧是不管的,完全是凭着味道来识别秋云歌。 哪怕她换了无数张脸,这小子都能够马上找出来,所以他的到来,南宫澈是欢迎的,而且根本就没有拿他做对手过。在他的眼中,这就是个小屁孩。 海家的求亲,很明显是看中了秋云歌的医术。再加上海鸿欧的依赖,这小子再厉害,可看起来还是白痴一个。 “你不准多事,我们就带着你,听到了吗?”宁萧对这小子也没有好感,可是秋云歌对他不错,只能是**屋及乌。 “我能够找到姐姐,我给她的武器,我能追踪到!”海鸿欧直觉告诉他,这些人都不喜欢他,但是为了姐姐,可以忍。 这话一出秋云元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你说的是真的吗?”皇上都赞过他是大才,秋云元升起了全部的希望。 “嗯,姐姐的哥哥,我跟你一起,不跟他们一起!”本能地海鸿欧靠近秋云元,因为他身上有着姐姐的味道。 姐姐的哥哥! 这称呼让秋云元愣了一把,转念就释然了,他怎么能够跟他计较呢? 只要能够找到妹妹,他就是最大的功臣。 “胡闹,对方规定了两个时辰内我们必须要赶到,你这个追踪的东西就给这姐姐的哥哥,你跟我们一起。如果我们明天傍晚还没有回来,秋云元你就去找我们!”南宫澈直接将海鸿欧带来的那个东西丢给了秋云元,然后带着他就翻身上了马。 宁萧上马,现在的时间确实不能再浪费了。 “爷,我来了,我来了!”玉树公子在后面追着,他真不是故意来得这么晚,都怪走的时候,被那两个女人拽住了衣服,这不袖子都少了一个。 南宫澈头也没回,“不把爷身边的苍蝇清理干净了,爷将你丢到那群肥女人窝里!” 他们一直被人监视,身边还出现了内奸,这件事必须要处理。 “不要啊,爷,我这样火树银花的美男子,哪能被那些女人蹂躏!”玉树公子喊完,就转身骑马回来。 立刻就变成高高在上影阁阁主,对着青松命令,“立刻召集所有人,顺便王府里的人彻查!宫中接触到主子的每一个人祖宗三代都给本公子查清楚!” 居然有叛徒,这简直就是他的耻辱,大部分人都是经过他训练,极少数人是跟着爷后面亲自训练的。青松等人自然不会,那就只能查他的人。 秋云歌身上的粉色纱裙再次被换成淡粉色纱裙,伺候的人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说,手法也比较粗暴。身上肯定不止一处淤青。 但有一点保证,那就是将秋云歌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刚刚发育的地方都被装饰了一番,显得高挑纤细有料,再加上那披散的长发,一举一动都带着三分的勾人。 这就是天生的魅力,惹得那些伺候的女人,更加不悦,好在尊主根本看不上这样的小丫头,不过还是妒忌。 女人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那是天生的妒忌。 秋云歌看着对方那眼神,完全是懒得说,她试着提一些要求,对方也能够马上做到,但是不交流,完全不与她说话。唯独一次就是那次见面具男,甚至现在什么时辰都不知道。 因为这里完全是点着蜡烛,没有窗户,周围更是烧着壁炉,没有热度的差异,白天黑夜都没有办法分辨。 想通过食物来分辨更是没有办法,只要她说出口的东西,马上就会有人送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云歌再次被那两个黑衣女子非常粗暴地对待着,直接拖到一个点着香料的屋子里,将她绑在一个椅子上。 喀喀喀,几个声音响起,她被固定在椅子上,脖子,手腕,脚腕,腰部全部都被固定了。问着香,这是**用的,对方的目的很明显。 “面具怪物,你出来,难道你的癖好就是躲在暗处偷看吗?如果是这样,何不干脆住到青楼,在那里,你想看什么都有得看!”秋云歌不表现得慌张一点,怎么能够再次引出他呢? 很显然对方就是要让她慌,让她害怕,求饶,这样才能满足那些心态。 “郡主,这是怕了吗?”面具男的声音中带着愉悦,听得出来心情很好。 “怕?怕什么?怕你这个面具吗?对一个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这些药对本郡主根本就无用!”秋云歌有些着急,不知道对方到底引了哪些人前来! 他的目的究竟在哪? “激将法对本尊没有用,对你没有用,只要对那些人有用就好。正好也让郡主你检验下,谁对你是真心。成就郡主的一番姻缘,你可得感谢我?或者你现在选择合作?本尊好奇,为何你都不问下合作的内容就拒绝,难道你也在等着看看他们谁真是**你吗?”面具男让人将椅子搬过来,坐在秋云歌的对面,完全是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你缺**吗?所以要验证,还是你被女人抛弃!”秋云歌冷笑着,讽刺意味十足,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她的命,胡琴更是死在了他的人手中,也就等于死在他的手中。 此刻真是恨不得咬他的肉,喝他的血,这个变态。 那些杀人机器就算不是他搞的,也跟他脱不了关系,应该将他也割掉舌头,捅破耳膜,让他好好地尝尝滋味。 “啪!”一巴掌就甩在秋云歌的脸上,看她嘴角流血,面具男伸出手指抹了一点,然后放在嘴中尝尝。 “你这血的滋味不错,本尊真好奇,等会他们谁会来撕碎你,靠近你的人也是活不了哦。这里无论他们是来救你,还是来上你,都会触碰机关,然后喷出毒针,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听说还有一个机关天才,你说在中药的情况下,他还能专心破解吗?如果是来上你的人,那么杀了算是给你报仇。如果是来救你或者破解机关的,那都是因为你这朵美人花死去,也算死得其所。”面具男越说那是越兴奋,许久都没有玩这么有趣的游戏。 自从上次刺杀失败后,这秋云歌可一直都没有落单过,如果不是周密计划,这次还不一定能够抓到她。 “海鸿欧确实是个天才,就怕他的到来让你感到惭愧!”秋云歌真没想到,海鸿欧都被弄过来,这里究竟是哪里? “是吗?本尊喜欢遇见对手。如果他真这么好玩,那就留下来陪着本尊,你也一起陪着。他们要是都死了,那就让秋忠威跟秋云元来,看看这世上究竟有多少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本尊给你这样的机会,是不是很感谢?”面具男说着,外面的打斗声已经开始了。 秋云歌皱着眉头,他们到了,而自己这个样子,刚想说什么**被点了。 面具男在秋云歌的嘴角添了一下那血,“味道好,本尊倒是有点后悔这个游戏,如果你答应做本尊的女人,这一切就结束,你说怎么样?” 秋云歌除了瞪眼,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可恶的变态,让人恶心到位,那面具贴着她的脸,就跟被蛇缠住了。 “不愿意吗?本尊就要你不满意,这样才有意思!”面具男转身又进了密室,这时石门打开,外面原本打斗的人也全部都撤退。 秋云歌就看见南宫澈,宁萧,海鸿欧全部都到了,这三个人身上都有血,不过目测都是别人的。海鸿欧自从走出那个世界,全身上下都武装着各种机关,通过老爷子的特顺,身体素质比以前强健多了,长高长壮了。 本能地要往秋云歌身边靠,却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意识到她坐的那个椅子不简单。 “海鸿欧屏住呼吸!”南宫澈提醒着,这香好毒辣,闻着整个血液就往上涌,脸色就开始红。 此刻的秋云歌就跟雨中的小花,被锁在那里,穿着这样的衣衫,再配上那着急的眼神,怎么看都怎么勾人。 这两人皆对她有意,只不过是用情深浅的问题。 “姐姐,不要怕。我来救你!”海鸿欧的世界无比单纯,根本没有意识到男女的问题,说要娶,那是因为喜欢跟秋云歌在一起。 就是一个弟弟对姐姐纯粹的感情,所以这香料对海鸿欧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的脸色红都没有红,脚步也是正常的。 南宫澈跟宁萧只能原地打坐,想要将这毒给逼出去。却发现内力也全部没了,也就是说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战斗力甚至不如海鸿欧。 秋云歌除了用眼珠子提醒海鸿欧,其他的什么都办不到,但这孩子的心境却是太单纯,完全就没有看懂她的暗示。 因为被秋云歌调理过,南宫澈体内的好药不少,现在也开始慢慢地发挥作用,开始跟迷香来做斗争。 “宁萧,你还好吗?我现在慢慢地恢复!”南宫澈用他们两个人之间特殊的联系方式。 宁萧回,“不太好,但是能够克制住,对方就想让我们毁了她!” “等着机会!我内力恢复,但药效却又增加!”南宫澈掏出一个随身的匕首,直接插入大腿,没有一丝犹豫。此刻完全不能够失去理智。 内力在回增,他练习的方式本就跟别人不一样,先是寒系后面又是火系,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时候,反而得到来养分。 但是神智却在慢慢消失,必须要用剧痛来克制。 宁萧取下发簪也开始扎着自己,这药真是霸道。 血腥味抵充这间石室的香味,他们两个人倒是对视一笑,有着竞争,有着的不放弃,有着防备。倒是懂了彼此对秋云歌的心意。 但是没人会退出,宁萧这三世才真心地对待一个人,上辈子为什么促使她的重生,到这时,宁萧才懂,有些感情上辈子就种下了。 “姐姐,你别急。这东西,鸿欧能破!”只见海鸿欧解下身上箱子,然后就出来各种奇奇怪怪的工具,好多秋云歌完全都没有见过。 可就算破了这个,他们依旧不能逃脱,反而是让对方多了继续游戏下去的心态。 但是内心又有声音,这南宫铭跟宁萧不会没有后手,难道他们两个还真的打算大家一起去死吗? 只见南宫澈恢复了些许内力,拽下身上的玉佩,飞射过去为秋云歌解了**,但是同一时间那玉佩掉下来触碰了机关。 “趴下!”秋云歌大声喊着,所有人都趴下去,这第一轮的飞针总算没有射到他们。 “这里还有机关,那个人就在后面。檀中**,神阙**马上点!”秋云歌不知道面具男的下一步是什么,只能提醒这两人,利用这两个**位能够暂时地缓解一些。 “姐姐,鸿欧能解!”海鸿欧撅着嘴,他真的可以做到。 宁萧跟南宫澈听秋云歌的也都适当缓解一些,但是内力却没有恢复。 这里战斗力最好的人就是海鸿欧,如果一开始他们两个还对这个小家伙不屑一顾的时候,刚刚在门口的打斗,直接让他们收起轻视的目光。 一刻钟后,秋云歌再次听见啪啪地声音,海鸿欧一把将她拽起,这个椅子的机关开始自爆。 在这个时候,海鸿欧抱着秋云歌顺势让下面一滚,但是他始终将她抱在怀中。 记忆中的少年,长大了。可不等秋云歌感叹,就听见海鸿欧一阵闷哼,紧接着血腥味传来,赶紧着急地想要推开他检查伤势,但是少年却不放手。 昏迷过去了,秋云歌赶紧喊着,“你们两个将他拽开,宁萧你的发簪!” 这里没有银针,只能用发簪代替一下,效果虽然差,可总比没有要好。 一个铁片飞在海鸿欧的腰部,止血后,秋云歌不敢冒然扒出来,这里没有任何药物,只能做下一步打算。 “面具怪物,你都被打败了,还不出来吗?不给本郡主送药来,你就是个懦夫!”秋云歌大声喊着,对方一定在偷窥着。 如今除了从他手上拿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大丈夫敢作敢当,要单挑,找男人,欺负女人孩子算什么本事!”南宫澈也大喊着,这里的隐蔽性,秋云歌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 虽然一路都留下了印记,青云会带人来,还有宁萧的人,至于手拿着海鸿欧所谓的追踪器的秋云元就不知道了。 现在除了拖延时间完全没有办法,秋云歌就算是满身的医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她此刻的出现,让两个人的魅毒直接是加剧,那披着的长发,再加上淡粉色的裙子,还散发着阵阵香味,这一切就如同拿着一块肥肉去逗那饿到极点的狼们。 “云歌,你离我远一点!”宁萧上辈子的记忆全部都存在,这世间的美女倒也品尝过不少,比起南宫澈这初哥来说,他忍得那是更为辛苦一点。 秋云歌看到他们两个都是脸色爆红,只能赶紧往后退一些。 该死的变态,将她放在两个中了药的男人面前,这药有多霸道,她比谁都熟悉,现在这才刚刚开始,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关他们多久。 “面具怪物,难道你被女人给轮了吗?所以现在就迫不及待地要看本郡主被人糟蹋,你这个懦夫的,哪些女人伤害你,你可以将她们全部都杀了。本郡主跟你有何仇恨,我们秋家世代守护大金,有什么错?你这个怪物!”秋云歌除了怒骂,完全想不出其他的招数。 这两个男人的眼睛越来越红,南宫澈已经给自己第二刀,再这样下去,他们不用别人来收拾,都是死得死,伤得伤。 “看来宝郡主还是非常有力气,就不知道等会他们两个发狂起来,你可还牙尖嘴利!或者本尊就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自杀,这个过程一定非常有意思!”面具男的声音传过来,非常地嚣张。 却不料,就在这时,本在昏迷之中的海鸿欧突然张开眼睛,拍着手上的发射器,短箭射出去,直接打在那石板上,然后门就被打开。 面具男一下子就暴露在他们面前,南宫澈如同豹子一样地射出去,就跟对方打在了一起。 这个变化很显然是对方没有预料到的,倒是让南宫澈占据了上风,周围的人要上来帮忙却被面具男呵斥下去。 “南宫澈,你让本尊刮目相看,没想到病秧子的你,也能跟本尊过招。医圣倒真有几分本事!”面具男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得打着,刚刚一开始是因为被偷袭。 现在中毒又加上中了两刀的南宫澈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却错估了一个男人要保护心**女人的爆发力。 第五次南宫澈吐出的血又开始结冰,但却不放弃,秋云歌却惊呆了,他的毒明明都已经驱除了,为何现在还会出现冰? 这是怎么呢? 敌强我弱,秋云歌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她的内力已经完全被驱散了。 她的三脚猫功夫送上去,那都是干扰南宫澈。 之间宁萧直接拿着簪子,一把刺入百会**,这里本身是死**,稍有不慎,那就是直接死亡。但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在短期内,将所有的潜能全部都激发出来。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澈死在这里,更不能救不出自己看上的女人。那还配做什么男人? 宁萧加入战斗,他的招数外面人很少知道,现代的贴身肉搏再加上从婴儿期就练的内力,现在全部都被激发出来。 那就等于是一团火球在燃烧着,面具男有些招架不住,正准备让其他人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爆炸声。 该死,他们的援兵居然到了,而且到的这么快,这不符合他的调查情况。 “好好好,本尊果然是小看了你们,下次再会,本尊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说完,面具男快速地消失,这里所有的人全部都消失。 石门再次被关闭,这个时候,墙壁上露出几个孔,不断有毒烟进来,就算是走,面具男也给他们留下一个难题。 “这烟有毒,我没事,但是你们必须要屏住呼吸,等待救援!”秋云歌撕下裙摆,赶紧为海鸿欧做了个简单的隔离。 就算不能做到完全隔离,也能够让他少吸入一些。 那些爆炸声,距离得很近,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好。 再坚持一会就好,秋云歌的蛊毒开始发作,但却没有告诉他们,那汗珠开始从头上滚落,浑身都开始颤抖。 那个变态好狠,这个时候发作,自然会让他们两个顾及不了自身。所以她必须要忍着,这是他的警告还是处罚。 就算从这里踏出去了,对她秋云歌来说,都是没用的。 “云歌,你怎么呢?”南宫澈第一个发现,因为靠得近,他受了不轻的内伤,接近于昏迷,如果不是看着她,才能够保持一些神智,早就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就是点了十倍的香料,也不会让他再有什么坏心思了,这血都快流干,冰冷得直哆嗦,整个人都快要结冰。 宁萧给他输送内力,也是接近倒下,他激发了全部的潜能,未来几天怕是要在床上度过了。那个面具男还是不想杀死他们,否则此刻残兵弱将最好处理。 他究竟是谁?宁萧在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着,也没有对方的资料,这样厉害的人,为什么上辈子他夺了南宫铭的江山,却没有出现呢? 这一点正是宁萧不懂的地方。 “在这里!”外面传来声音,“主子们全部都往后靠!” 片刻后,门终于被打开,但是那毒烟一下子就加大,先进来的几个,立刻倒在地上,后面的人立刻屏住呼吸,先将主子们救出去再说。 南宫澈撤下自己外袍,用仅有的力气帮秋云歌裹了一下,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让外面的人看见。 秋云歌懂得他的意思,立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部的心力都在对抗着蛊毒发作,那痛比上辈子临死的时候,还要剧烈。更让她出现了幻觉。 好似那根大钉在钉着她的心,好痛好痛,除了痛,她完全没有其他的感觉。痛晕过去,然后再痛醒过来,几次三番地才回到了王府。至于她究竟被绑到了什么地方,完全没有精力去管。 天机老人赶过来,第一个为她医治,只能先施针为她止痛,可惜却没有一点效果。 秋忠威那是急得都快要疯了,恨不得自己代替女儿去痛,哪怕是蚀骨焚心,他都要代替,可惜却没有办法来代替。 做为一个父亲来说,他觉得很失败,很失败。 好在一个时辰后,秋云歌的痛终于消除了,满身都是汗,毛孔处全部都出血,因为她疼得肌肉一直是紧绷,所以整个人都好似血人一样。 “父王,我没事!”秋云歌嘴中也全部都是血腥味,因为痛得咬紧牙关,愣是一声都没有喊出来。 这是对方特意为她寻的好东西,让号称医治世间疑难杂症的医圣不能自医。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吗? “歌儿,你快点休息!父王不打扰你!”秋忠威见女儿好点,立刻就出去了。 赶紧让秋云歌睡觉,看是她哪能睡,擦洗掉身上的血迹,就换了衣服,要出去为他们三个人治疗,他们三人没有走,都在靠山王府等着天机老人一个一个地看。 但是海鸿欧的伤势,根本不能拖下去,否则会死亡的。 ...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应下宁萧 “他的伤势我来处理,你去为齐王包扎吧!”虽然很疲倦,但是秋云歌吃了些药,能够为海鸿欧做这个手术的。 那铁片已经让他的腰部出现感染,面具怪物那里的东西能有啥好的,每个都淬了毒,秋云歌可不敢大意,如果没有他,他们所有人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南宫澈被区别对待,并没有坑声,外伤让天机老人处理下,至于这内伤还得慢慢调养,至于为何再次结冰,想必秋云歌后面会为他医治的。 紫芝被调过来做助手,秋云歌对这孩子真是有些心疼。虽然他们同岁,但是重活一世的她,将海鸿欧看成一个最单纯的孩子。 秋云歌发誓,日后海鸿欧就是她亲弟,他抱着她滚到地上的那一刻,彻底将她的心捂化了。 “姐姐,疼!” “疼!” 这完全是呓语,秋云歌听着更疼,但是这些腐肉必须要挖掉,还不能用麻醉散,只能点**拔出铁片后挖。腐肉挖干净,才可以消毒,这每道工序都是不能消除的。所以哪怕是痛,也要处理彻底,否则留下后患,日后怕是都不能站起来。 海家就这一个嫡子,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一个时辰后,紫芝为主人擦完汗,然后她来缝合,算是完成,只需要养着就好。 秋云元已经上门告知海家老爷子,听了孙子的壮举,非但没有一丝责备,反而大声说,“这小子不错,做男人焉能让女人受伤!再说有云歌丫头在,老头子不担心,但有一个请求,受伤后不宜移动,请靠山王看在我孙儿勇敢的份上,让他在王府修养到伤势好点,再回来!” 秋云元立刻点头,“这是自然,海大人是为了救我妹妹受伤,王府上下都会将他当作恩人的。” “恩人不必,你们将他当成自己人就好!”海老爷子笑得太过于贼,秋云元无法回答,只能打着哈哈撤退。 现在他也算是海权手下混的人,很多事情不能多说。 海权夫妇跟老爷子的心思,太过于明了,不是说海家不好,那小子对云歌也好,但是这一切必须要看云歌的意思。他们不能做主,相对于皇家子弟,他可能更倾向于海家。 家风好,海夫人也好,海大人那更是京城疼夫人的典范,谁敢说他家夫人不好,他就敢拿着狼牙棒跟你后面追砍。 但是这些话,只能在肚子里想想,要是说出来,估计会被父王狠狠揍一顿的。 带回来的话,却让另外两个人起了一样的心思。 “本王受得内伤太重,怕是要在王府耽误一段时间,靠山王您要是介意的话,本王勉强还是能走的!”南宫澈看着秋忠威的脸,然后咳嗽几声,再次吐血。 看到这情况,秋忠威拒绝的话,要怎样说,只能是叹息,然后,“既然齐王伤重,王府照顾也是应该的。云歌你带着玉容一起去你哥那住些日子。可不能坏了这几位的名声。” 此话一出,得! 宁萧就不凑热闹了,本身伤得也不是很重,就是虚脱了,小金小银给扶回去了。 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南宫澈还能说什么,只能认栽。 但是秋云歌失踪两天的事情,在对方有意地宣传下,可是让皇上太后都派人来询问,虽然都带着关心,却有着另外一层意思。 大家都懂得是什么,气得秋忠威差点直接打了这些太监们,好在秋云歌拦住了。 “父王,只要您跟哥哥不嫌弃歌儿的名声,那么多一条,少一条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不是更好吗?”秋云歌倒不觉得是坏事,正好也绝了某些人的想法。 “胡说,女孩子家的名声何其重要,怎么能够让人胡乱瞎说呢?不管出了任何事,父王都会站在你这边,哪怕养你一辈子,也不能让人作践你。”秋忠威直接是红了眼睛。 婉儿,我对不起你,保护不了我们的孩子。 “你们都回去吧!回报皇上太后,就说本郡主很好,也能吃也能喝,更能睡,一点伤都没有。”秋云歌冲着那些太监们说道,然后马上将人全部都赶走。 倒也不在乎他们将刚刚那些话全部都传回去。 那个面具怪物要的不就是她秋云歌变得凄惨无比,最好是这辈子都乖乖地呆在房间里,永远不踏出房门一步!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倒她,真正的朋友是不在乎这些名声的,而且她的名声何曾好过。 身边不还是有了上辈子无法结交的朋友们。 “歌儿,父王对不起你,如果父王有本事,就不会让你一个女孩子要操心王府的命运。”秋忠威觉得是自己将女儿给毁了。 他好好的女儿,就让他这样毁掉了,痛心疾首。 “父王,你不要担心,歌儿能够嫁出去的。”秋云歌对自己这点还是有信心的,如果父王担心日后她出嫁的问题,大可不必。 “那只要宁萧愿意娶你,这婚事父王就做主定下来,行不行?当然条件不变,如果变了,父王宁愿养你一辈子!”秋忠威的转变速度,让秋云歌直接哭笑不得。 但却不懂秋忠威的心里,在他看来,只有宁萧才能够杜绝南宫澈跟南宫铭的心思,而她无论是嫁给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卷入皇位的争夺中。 秋家倒不是怕站队,怕就怕最后失败,无法保护秋云歌。 如果宁萧在这个时候,还能够以秋云歌为主,这考验也就足够了。有大公主在,无论是谁登基,都能够保住歌儿一世。至于海家,完全不在考虑的行列,因为海家跟秋家一样,完全不能逃离这争夺的圈子。即便他们真是很好。 做父亲的就是有死心,这女儿不同于儿子,儿子可以战斗,但是女儿必须要保护着。 “父王,您说这些太早了,歌儿明年才及笄,难道你就舍得让女儿这么早就嫁人吗?”秋云歌对宁萧有着万分的感激,可是要是做夫妻,是不是太过于别扭了。 前世他帮她报仇,甚至帮她这辈子重生,这些都万分感激,但是面对宁萧每次她都有一种害怕,感激,敬畏,各种复杂情绪交集着。 “舍不得也要舍得,留在王府,你就会操不完的心,如果你真是不想父王操心,那就应下!”秋忠威必须要做一个决断了,这些日子他算是看透了,皇上是不许秋家太过于安静的。 “父王,等等再说,好不好?”秋云歌看着父王那样子,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行,这王府里还住着两个,必须要决定。如果宁萧能抓住这个机会求娶,你就得答应,否则你就是在要父王的命!”秋忠威坚持着,父女两个人都一样的个性,如果决定某件事,那是绝对不更改的。 秋云歌被逼着点头,她曾经就说过,不入皇家门,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父王担心是正常的。 “只能先定亲,三年后再出嫁,否则我绝对不会答应。”三年的时间,也就等于上辈子的灾难彻底度过去,秋家能够安然无恙,那么她嫁给谁都无所谓。如果宁萧能等,那就嫁给他。 如果不能,随便他取消婚约就好,这一点秋云歌无所谓。 再说,他们父女两个在这边商量,却不知道这宁家究竟是何想法。 大公主那么性格热烈的人,能不在乎她这样一个名声狼藉的人为媳妇吗? 大公主跟太后之间的矛盾,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如果宁萧真的娶自己,那岂不是等于给了太后一辈子都笑话的事情。 “好,这件事父王答应!”如果真到了那一刻,可以先一步将歌儿嫁出去。秋忠威谈拢了这件事,就催着秋云歌带着秋玉容离开王府。 这府中的两个小子,有他来对付就好了,对于不是女婿的人选,那就无需关照太多。 当初在边关,确实看齐王不错,并且发下毒誓,能够保护歌儿。但是却在歌儿回京城第一夜,就让她遭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这一次又是因为他跟歌儿约的。 所以秋忠威的心中已经彻底将南宫澈踢出去了,而昏迷中的他却不自知。伤势更没有汇报上去,否则靠山王府岂会如此安静。太后早就亲自来了,对于宝贝孙子,那一直都是非常关心的。 秋玉容非常小心地跟在大姐姐后面往世子府去,对于府中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弄清楚真相,但是大姐失踪的事情,她是知晓的,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怕是说了让大姐姐伤心,姨娘都说了,她比较笨,说不好话。 就这样一直纠结成包子的脸到了世子府,见到同样包子脸的李心碧。 “嫂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为何不休息,这可是会让我大侄子累的!”秋云歌摸着李心碧的大肚子,“哎呀,我大侄子知道姑姑来了,所以打招呼吗?居然踢我一脚,好家伙,力气还不小!” 一句话让两个包子脸都变了,秋玉容更是小心翼翼地靠近,“真的吗?嫂子我可以摸摸吗?我会很小心的!” 秋玉容一直也没有跟嫂子怎么接触过,但是就觉得她好。 自从嫂子怀孕后,就只是在大姐生辰那日,才见过一次。 “可以,他很乖的,府中备了些吃的,云歌,你带着三妹赶紧吃点吧!王府肯定是手忙脚乱的!”李心碧一直都很细心,看她们脸色倦怠,就停止去问那些话,然后岔开话题。 秋云元出去找线索,他不能让妹妹就那样白白被欺负,就算那个京郊的宫殿被毁,那也不能平复他的怒火。 这个人只要一次没抓到,秋云元就不会放弃。 现在等于是一张大网,将秋家给罩住了,时不时地抓个人来欺负一番。 秋玉容摸了一下李心碧的肚子,惊奇后就乖乖地跟着大姐姐后面,做一个听话的乖宝宝,绝对不添任何麻烦。 “云歌,在这边多住些日子吧!嫂子一个人害怕,又没有母亲可以帮忙!”李心碧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这事关名声的大事,要是说得多了,怕秋云歌想不开。 在她的眼中,秋云歌善良地就跟仙女一样,不嫌弃李家穷,更不嫌弃她粗笨,一直都对她好。 “好!嫂子这肚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歌儿自然不会乱跑的。你早些去休息吧,否则哥哥回来可得训斥我。”秋云歌必须要等所有人都休息了,才敢去看南宫澈。 “嗯!你哥不会训你的,要训嫂子拦着。”李心碧非常认真地说着,完全没有开玩笑,如果秋云元跟秋云歌产生冲突,她肯定站在云歌这边。 哄完嫂子,又将秋玉容哄睡了,然后看着外面的月亮,她等于失踪了两天两夜,这个消息估计会让不少人兴奋的。 如果换做其他的家庭,这女孩子回来估计都得落发为尼,更有好面子的,直接将人杀死来维护家族的荣誉。而在秋家,所有人都怕她想不开,甚至没人敢问细节。 就连乐郡主都让她好好休息,再也没有开口提名声,提规矩。 面具怪物,你究竟是谁?你说的合作又是什么?秋云歌没答应,可没代表不去想,当初的博弈,如果她认输,如果爽快的答应,那就只有一个后果,就是会让对方失去游戏的心态,就会死。 他甚至都熟悉南宫澈的毒,否则又怎会点起那样的香? 虽然有**的作用,可更会促使南宫澈毒发,她居然没有给他解除干净,还有什么隐藏在里面?想到这里,秋云歌无法再等下去,换了一身衣衫,带了一个男人的面具,就算被人发现,也好解释。 “谁?”青松直接一把剑搁在了秋云歌的脖子上,如果是在齐王府,那直接就是人头落地,这是靠山王府,如果一不小心杀人给爷惹事了,他可不想去洗茅厕。 “退下!”这个点赶过来的能有谁,南宫澈不用想就知道。 完全没有惊动王府的暗桩,虽然说这里也有那个面具怪的眼睛,但却也不能刺探到核心部分。玉树那边也已经汇报,抓出了两个混蛋,问不出来结果,直接是千刀万剐。 最后才吐露,有人引诱他们去嫖了女人,这女人怀孕大了肚子,所以才背叛。 这样的人留着完全没有任何作用,至于那些女人孩子也全部杀了干净。仁慈在影阁内的叛徒是享受不到的。 “你来了!”南宫澈拍拍床,示意秋云歌坐得近点,对于她脸上的面具完全是忽略不计。当时在边关,那张麻子脸都看了,现在这个可比当初那个好多了。 当初都敢亲,现在自然是有胆子,可却没有力气! 秋云歌直接示意他伸出手把脉,这个情况比她想象得要稍微好一点,“你这内功冲突了,才导致气血上涌,至于那毒我确定驱除了。但是你这个情况,我也解释不了,等你内伤好了,再次检查!” 掏出一瓶药扔给他,能够做的就只有这么多。 “本王相信你,但是你真的没事吗?当时你脸色好难看,又昏迷了这么久!”南宫澈不在乎自己,对秋云歌身体状况更加担心一些。 “我没事,你这内伤需要养一段时间。朝堂上的事情怎么办?你这监国的王爷,再不上朝,可就会惹得大臣非议,南宫铭的好机会来了!”秋云歌可是见不得南宫铭借着这机会反扑,不过却压根就不会将面具男跟他联系到一起。 就南宫铭那蠢货,要是能有面具男的本事,早就坐稳了太子之位,除了会玩一些卑鄙的妇人手段,没有任何的高明之处。 南宫澈笑了,“歌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没有,我怕你没了,我得换人合作,浪费时间。”秋云歌冷漠地站起来说道,既然已经答应父王应下宁萧,那就绝对不会再与南宫澈有任何合作之外的感情纠纷。 冷情到无情,这本就是她,多情只会连累家人。 “明日本王会上朝!你早些回去歇息吧,相信你这些药不会让本王失望,明日本王就离开,你也不至于躲到世子府了!”南宫澈有些心塞,没想到秋云歌突然一下子就变了态度。 但他也不至于做那个厚脸皮的人,现在的能力不够,说什么都是白搭。 太子之位,他必夺! “好!”没有多余的一句话,秋云歌再次消失。 如果不是空气中一些残余的味道,南宫澈真以为这就是个梦。 “青松,让玉树来见我!”那些大臣们全部都要动了,有些资料握在手中许久了。 再不动,那可就可惜了,秋云歌失踪的事情,更是让他在短期内无法求娶,那就只有站在最高点,求娶的时候,无人敢反对。 “是!”青松很是兴奋,每次主子露出这样的眼神,那就表示有大事发生,这次主子受伤,宝郡主被人劫走,这可都是影阁的耻辱,是他们保护不力造成的。 即便铜钗跟铜镜已经不在影阁,可照旧每人自罚了二十辊。 ------题外话------ 表嫌弃晚,表嫌弃少,七味已经努力了,这一边写,一边掉眼泪,眼睛发炎了,看屏幕都是花的,痒还疼。明日会早起码一些,然后去看医生!辞职在今日也彻底办妥,神,赐予我力量吧! 群么么各位亲,看文的每个亲,送各种道具的亲们,在这里谢过! ... 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一刀两断斩情丝 南宫澈在早朝之前,去见了皇上,将当日的事情解释清楚。 “父皇,那贼子住的宫殿比皇宫还要好,可为了营救儿臣等已经被秋云元给炸开。儿臣本想捉住那贼子,可是这身体突然又中毒了,愧对父皇!”南宫澈自然不能将原因引到秋云歌身上,但是他受伤未早朝必须要给父皇一个交代。 “可恶,当真可恶,居然在朕的眼皮底下都搞出这样的事情。宝郡主如何呢?你喜欢这丫头?”皇上问得很随意,在慈宁宫门口跪那么久,拒绝了朱家小姐。 皇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还是非常支持的,朱家不可以再出一位皇后,哪怕再宠**丽妃,太后再提,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立丽妃为后的打算。 “儿臣暂时不想谈婚事,只想着多替父皇分担,好让父皇早点好起来!”南宫澈跪在地上,咳嗽着又带着几分血丝,从皇上的角度自然可以看见他帕子的颜色。 “你这身子还行吗?要不要让你三弟帮帮你!”皇上漫不经心地开口,没有再执着于秋云歌的话题,毕竟现在的秋云歌可是配不上他任何一个儿子。 好与不好,失踪两天两夜别人劫走,还有人专门送来了消息,谁知道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什么也没有发生,皇室也不能有这样的儿媳,如果她愿意做小,那又另说。 顺便有些痛心,苏婉当年千挑万选为何偏偏选了秋忠威,选择他生下了如此不省心的女儿。好好地做她的宝郡主,等着嫁入皇室,这样多好? 当初他是真心想让这孩子嫁给澈儿的,给她一个非常好的体面,正妃,太子妃,到最后的皇后,也算是补偿当年他的遗憾。 可惜她却是个不惜福的,一而再,再而三地糟蹋自己的名声。 “儿臣还行,三弟马上要大婚,我这做兄长的本就不能帮他什么,还是不要再给他添乱了。要不然让和妃解除禁闭吧,毕竟她是三弟的母妃。做儿子的没有一个不想母亲的。”南宫澈说完,低下了眉头。 这样子立刻让皇上有了感叹,最可怜的怕要是澈儿,年幼丧母,又身中奇毒,这好不容易能够像个正常人,却又得罪了太后。 “你三弟都大婚,你不可以再拖下去,好好看看哪家姑娘合适,这朱家既然拒绝,那就不要再提,这秋家不适宜做正妃了。选择正妃,必须要选择一个助力,而非只有儿女情长,懂吗?”皇上没有提放出和妃的事情。 郑氏必须要好好地反省,当初表面上是拉秋云歌下水,实际上最后的目的就是拉下澈儿。除此之外,还在朝中与郑家合谋拉帮结派想要送她的儿子上太子之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别说她现在不过是怀孕而已。 就算她生下十个八个儿子,这皇后的位置都不会让她来做,秦岚可以做,她是个好妻子,苏婉是记忆中的,其他人都不够格。 “儿臣知道了!”南宫澈说完就退下来,他的婚事自主的可能性非常小。 秋云歌直接被排除出正妃,这事情除了拖还有什么办法? 她说过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那他就要保持干净,何为干净?仅仅是心,够吗?自然是不够的,此刻南宫澈最恨的就是那个面具男,如果不是他,这一切岂会进入死局?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大公主进宫求皇上,要给宁萧赐婚,而这对象就是流言蜚语顶尖的宝郡主。 面对这个长姐,皇上还是有着几分忌惮的,当年先帝可是一再嘱咐,这是他最疼**的女儿,也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女儿,她的手中还有御赐的免死金牌,必须要尊重。 大公主虽然只是比皇上大四岁,可是是先帝嫡皇后所出,身份尊贵。 “皇姐,萧儿都二十二岁,按道理早该成婚,可是现在娶宝郡主,是不是有些委屈那孩子。再说这宝郡主朕还真做不了主,早就许了她婚姻自主,朕也不能说话不算话,你看是不是换个人。”皇上可是知道南宫澈心中有秋云歌的,如果现在赐给了宁萧,那岂不是让这两个孩子内心产生芥蒂,最关键的是大公主的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他这身子骨撑不了几年,能够为南宫澈铺得路也不多了。 “本宫觉得宝郡主非常好,最关键是我儿子喜欢。皇上,既然你不能赐婚,那是不是靠山王府答应了,您可以主婚。作为皇舅,萧儿可是一直都希望您给他主婚。”大公主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靠山王府的暗示,这个好时机,她必须要把握住。 否则儿子一辈子不成婚,她这头发不都得急白了,这辈子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能抱孙子。 为了抱孙子,大公主可是都给儿子下了虎狼之药,但是自愿献身的小姐,却被赏赐给了侍卫,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 那姑娘最后只能嫁给一个侍卫,也算是结仇了。 所以大公主不敢再出这类的招数,曾经真是一度以为这孩子是个断袖,现在好不容易他表示愿意娶一个,年纪小没关系,养几年就好,名声差没有关系,那是世人不长眼,追求者多,那更没有关系,相信以儿子绝世无双的美貌,绝对能够打败所有的对手。 拼爹拼娘,她也是不怕的,连皇帝太后都敢骂的人,大公主能怕得了谁? 再说宁国公也是个言听计从的人。 “主婚是没有问题,但是这宝郡主朕无法做主,这——!” “谢皇上成全,本宫现在就去靠山王府提亲,皇上你就等着喝外甥的喜酒吧!”大公主风风火火地又走了,谁理会那么多的但是。 既然他们都觉得宝郡主不好,那就别搀和了,只要她觉得好就好。 别说宝郡主还是完璧之身,哪怕不是,儿子硬是要娶,那她也得好好对待,不用惧怕这世间的任何流言蜚语,她敢一人对阵众人。 秋忠威预料过,宁萧会继续求娶,但是没想到大公主的速度这么快,这宁萧此刻应该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吧,虽然没有内伤,但是那虚脱可也不是闹着玩的。 “公主,世子为救小女受伤,本王真是感激不尽。这是不是等他伤势好了,让年轻人自己做主,我这女儿,您也知道皇上许了她自主,我得叫她来。”秋忠威对大公主这样的亲家,那是非常满意。 “那是自然,歌儿的意思必须要顾,本公主骑马比国公快,马上国公爷也会来。我们两口子那对歌儿都非常满意,这聘礼绝对是京城第一份。绝对不叫歌儿有半点委屈。”大公主马术高,这在京城已经不是秘密,但是嫁人后已经鲜少骑马。 没想到这次为了秋云歌还骑了,这份珍重让怎么不让秋忠威靠拢宁萧,这样的父母再加上宁萧自己的品质,这真是太满意了。 “公主对小女的好,本王都记在心中,中午一定要留在王府用膳!”秋忠威那笑得非常满意。 “堂姐,我们可得好好地聊聊!”乐郡主也适当地开口,在秋云歌的婚事上,她可是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插嘴。 宁国公来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这一把年纪骑马还是输给公主。 “秋兄,我来晚了,您可不要怪罪!”宁国公虽然比秋忠威大些,但现在求娶他家的女儿,那自然是要客气点。 这两口子的同时往靠山王,那消息自然是传回了海家,也传到南宫澈跟南宫铭的耳朵里。 更是让秋云歌火了一把,因为大公主在路上遇见人询问的时候,那是非常自然地开口,要到秋府提亲去。 在这个时候提亲,大公主除了要为儿子争取外,也要用现实告诉这些在暗处笑话秋云歌的人。她非常好,什么事情都没有。 “宁兄客气了,不晚不晚,萧儿的伤势还好吧!”这立刻就上演称兄道弟,萧儿也来了,这样的态度让大公主笑得那是更加满意。 “那小子保护女人是应该的,男人嘛,受点伤怕什么!不知道秋兄对萧儿这婚事怎么看?”宁国公个人是无所谓的,只要公主跟儿子都说好,那就是好。 至于娶什么样的儿媳妇,他不管。 “大公主千岁,老臣给你行礼了!”海老爷子那是听闻消息,立刻坐着孙子制作的轮椅出现,现在这腿已经可以做些路,但是如此长的路还是不敢骑马的。 不过已经都在好转,再过几个月就能够彻底好起来,这些都是宝郡主的功劳。 这宁家来求亲,他岂能做得住,再说现在云歌丫头遭遇这样的灾难,岂能让人说三道四,正所谓这一家有女百家求。 这既然是求亲,海家也得争取下机会,可不能就这样让宁家抱得美人归。 “老侯爷,令孙在这养伤,我们秋家得感谢您!”秋忠威看见老爷子出现,这心中自然明了对方的动机,看来这件事还得让歌儿当他们的面来说下。 昨夜歌儿就答应他,想必今日也不会后悔,那海鸿欧就是个孩子,还比歌儿小,这怎么可以呢? “谢什么,这都是他应该做的,他喜欢的女孩子如果不自己去追,难道还指望我这个行动不便的老头子吗?”海老爷子跟宁国公也互相见礼,但是这话里话外可都没有半分相让。 大公主可以对其他人耍横,耍身份,但是对老侯爷不能,所以也凑着笑,“宝郡主一定也喜欢海鸿欧这个弟弟,说起来她还没有弟弟了,有个小一点的弟弟,一定是非常欢喜的。靠山王,此刻我们还是继续吧,我们家萧儿的八字在这里,本宫当年可是跟苏婉妹子关系不错,歌儿的八字我一直都知道,也找人合过,那可是天作之合。如果王府需要媒人,那没问题,最少得十八个媒人走起,断然不能委屈郡主一分。” “大公主此言差矣,这女大三抱金砖,不过大了几个月,皇上许了郡主婚姻自主,所以我们家鸿欧自然也可以争取一番。”老侯爷哪能愿意这宁家娶了郡主,那宁萧断袖之名传得可久远。 “大的男人会疼人,相信歌儿丫头会好好选择的,老侯爷我们还是一起等等吧!”大公主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她可是得到暗示的。 秋忠威有些头疼,这些人全部都盯着他的女儿这种滋味太难受。 这养大的娇花,始终都要被人连盆端走,这些年动不动就征战在外,错过了女儿太多的成长,这好不容易能歇几年,女儿却长大都要嫁人。 自古这帝王之路都铺满了各种血腥,多少家族的兴起跟陨落都跟这皇位有关系。无法躲避,但必须要让女儿的能够安全地出去。 “歌儿,你伤势好点了吗?”乐郡主暗示着秋云歌可以借着伤势来躲避,这种求娶非常都很真诚,但是也会令她难做,拒绝也是一门技术。 “谢谢继母妃,歌儿好多了。给大公主请安,老侯爷国公爷好!”秋云歌一个都不落下,这个时候他们上门求娶,在一定程度上都在维护她的名声,也等于是雪中送炭,她很感激,但却又带着几分的失落。 难道她真的要嫁人吗?就为了这件事匆忙地选择一个夫家吗?哪怕父王答应她的三年之期,可也觉得不安。 这份不安,大概只有宁萧会懂,面对一个了解她前世一切的男人,她更多的是恐惧,还有些不甘,她就如同一个丑角在他面前跳跃着。 “歌儿,今日本宫跟老侯爷都等着你的一个答复,一早本宫就去请求皇上次婚,但皇上说你的婚姻自主,本宫在这里就求一个你的答案。只要你愿意嫁,任何条件,本宫都答应,萧儿也答应,这可是他在我来之前,就说过的。”大公主看着秋云歌脸上并未有太多疲倦,那眼下也没有淤青。就知道她休息得很好。 这番面对困难没有任何退缩,更不为困境而走进死胡同。大公主对她非常欣赏,就算儿子无法求娶,她也不会责怪对方。 “丫头,海家也一样哦,鸿欧虽然比你小,但是他能够做到一心一意,并且只听你的话!”海老爷子看人何其毒辣,能够明显看出来秋云歌对两家的孩子都没有动心,就这没有动心好,情窍未开可以娶回家,慢慢地陪着孙子一起懂。 秋云歌正准备回答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齐王到!” 南宫澈哪里能够做得住,今日在皇宫里,父皇的谈话还在耳侧,本以为只要他顶住压力,不管是太后还是父皇赐婚都拒绝,就可以取得时间,能够缓和一下,谁知道这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秋云歌,本王娶你,哪怕不再追逐于这江山,父皇曾经犯错的错误,我不要再犯!”南宫澈进来就拽着秋云歌往外走。 他顾忌太多,所以才导致今日的一切,如果他能够早想透,就不会如此。 是,他想要太子之位,日后成为皇帝,可以堂堂正正地为母后报仇,也为自己报仇。可是这报仇的代价,如果是看着秋云歌嫁给他人,那么他宁可不要这一切。 他得感谢大公主,得感谢老侯爷,如果不是他们,也许他不会在这一刻想透。 但是秋云歌却甩开他的手,他们是同一类人,为了报仇,可以伪装委屈自己,此刻他是大方言辞,但是太后跟皇上怎么可能会同意他们。 这不等于在开玩笑吗? 而且选择他,就是因为他够狠,够冷,各取所需,这后续的发展,却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齐王打算给本郡主什么位分,侧妃还是贵妾,良妾?正妃你就不要说出来了,哄哄小孩子还可以。我秋云歌岂会给人做小!”秋云歌站在那里冷冷地说着,既然那天说得不清楚,那就继续说好了。 “正妃之位,本王自然要娶你为正妃,唯一的一个,他们说的,本王都能够做到。哪怕脱下黄带子,成为平民,我也要娶你!”南宫澈孤注一掷,总之不能够让其他人娶走她。 “笑话,本郡主岂会成为一个平民之妻,南宫澈,你有本事今日让太后或者皇上下旨意许我正妃之位,许下今生今世就我一个女人。我就同意嫁给你,否则凭什么我要嫁给你?然后看着你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吗?那我是嫁给你,还是嫁给那些女人。”前世的那些记忆,全部都存在脑海中,即便南宫澈不是南宫铭,可是他们的目标都是皇位。 皇上的后宫都是女人如花,花落入淤泥的地方,那样的日子她不要再过,感情在权势中,能占着多少。 “你跟我一起进宫,我让父皇赐婚!”南宫澈干涩地说着,那心在狂跳着,跳得胸口都是腥味。 成功的概率有多少,他真是无法预知,这父母之命也好,君臣之令也好,怕都是不会同意。 “不,本郡主又不是与你私下定终身,为何要一起去?”秋云歌知道后面的人都在听着,那就让他们听,如果不能接受这一切,那也不伤及彼此的情分。 她反正就这个样子,如果用世俗的眼光来约束她,她绝对不是一个好媳妇,贤妻良母。 “云歌,你才十三岁,我们不是说好了三年之约吗?为何你要急着嫁人!我会为你干干净净地三年,不,一年好不好?就一年,你给我一年时间。”为了她可以再努力一些,每日就睡两个时辰。南宫澈这些日子都在学习,每日就睡三个时辰不到,那些堆得跟山一样的奏折,会耗费他大量的时间。 在认识秋云歌之前,他的身体非常差,这在学习治国之道等方面就弱了不少。所以身体好转后,他的学习强度,绝对非一般人能够想象。 “南宫澈,你必须要实现你的帝王梦,而我不适合你,也不适合皇宫。所以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我已经跟父王说过,应下宁萧,日后再见,我会是宁萧的未婚妻,你的未来表嫂!”秋云歌说出的话非常无情,但是心却在扎着疼。 看着他那急切却又无奈,感谢他那一刹那间的所有,但是他们都不能忘记仇恨。就算他暂时放下了,又能保持多久。 南宫澈再次拽着她飞上屋顶然后就那样看着她,“秋云歌,你当真对我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地动心吗?那些日子我们的相处,难道就是过往云烟吗?为何要如此绝情,就一年,一年后你才及笄,我以十里,不百里红妆来迎娶你。不会再让你重蹈我母后的覆辙,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秋云歌盯着他,他的内伤又触动了,刚刚已经吐了一口血。 有着不忍,却不能应下,否则情会害死人。 “我秋云歌对你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那一切不过是为了活命,或者为了某种目的。现在选择宁萧,也是因为他很强大,可以保护我,保护秋家,更可以让我自由自在,你看大公主对我多好。所以,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选择你合作,也可以选择别人,今日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日后我绝对不会再插手你跟南宫铭之间的斗争。我们不用再见了,你好好地做你的亲王,再做你的太子,皇帝。如果你还顾念我曾经帮助过你,那你做皇帝后,给秋家留一条活路就好!”秋云歌冷漠地说着,见不过是伤害,那就不如不见。 时间久了,他就会懂得,此刻的冲动不过是人生的一个插曲。 “你当真要跟我一刀两断?当真要嫁给宁萧?”南宫澈强忍着嘴中的血,一字一句地问道。 那些回忆难道都要被狗给吃了吗?确实自私自利无情的女人,可他就是犯贱,就是放不下,一次次被拒绝一次次将感情跟自尊放在她脚上,让她狠狠地踩着。 “当真与你终止合作关系,我们没有其他的关系,当真准备嫁给宁萧!我本就是如此无情的女人,齐王殿下,日后见到我,还是绕着点走,否则被伤到,那就是你活该犯贱了!”绝情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秋云歌是真的要终止合作。 既然断,那就断得彻彻底底,哪怕心开始莫名地痛,痛得她都快呼吸不了。 难道是蛊毒又发作了吗?但很显然不是那种痛,她动情了! “好一句我们没有其他都关系,好一句活该犯贱,本王当真的犯贱,一年之期,你不守,我守,就算是为了这段犯贱的关系。”说完,南宫澈就狂吐血,直接从屋顶掉下去,好在青松及时接住。 秋云歌伸出的手再次缩回来,青松冷冷地说道,“郡主,您真是好样的!” 说完就抱着爷飞快地离开,爷看上这样的女人,岂不是活该吗? 这样无情又变动的女人,哪里能够配得上爷。 秋云歌没有内力,没有轻功,在屋顶上下不去了,好在父王及时地上来,然后将她搂在了怀中。这个时候,谁看不明白,秋云歌对南宫澈动情了。 但是这段情,却必须要了断。 “歌儿,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所有人都以为当年父王并不知道你母妃遭遇过什么,但是真的**一个人就会去了解她的全部。对她的过往,父王只是为她心疼,然后更**她。更不会因为这个就跟皇上过不去,那只是过去,每个人都会有过去。”秋忠威不是傻瓜,反而在看人方面算是比较精准,所以没有注重门当户对,李心碧非常容易地就进门了。 儿女们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当年苏家看不起他一个小小的校尉,那么又岂会有他跟婉儿这些年的幸福呢? 秋云歌却没有眼泪,只是扑在父王怀中,然后拿着手帕,将口中的血擦好,然后攥在手心。 后悔吗? 不,不后悔! 既然父王对她说,宁萧是个好的,那她就可以嫁给宁萧。 上辈子她为了感情,让整个秋家为她陪葬,这辈子她听从父王的安排,相信宁萧可以保护秋家。 “父王,你送我回房,然后告诉大公主,我同意这桩婚事,但是三年后再成亲!”秋云歌并不是要给某人时间,只是单纯地不想嫁得那么早,要跟王府同进退。 “好,父王答应你,为你选择宁萧,是为你好,希望你开心,如果你不开心那就养在父王身边,谁也不嫁!”秋忠威此刻有些后悔如此地逼迫女儿,她还小,只需要开心就好,却偏偏经历着别人不曾有过的事情。 “父王,为什么我看着他吐血,会难过!”秋云歌在秋忠威的怀中落地后,就站好,然后对着后面的人行礼,然后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她难过,一直都在挥舞着刀剑,只要是发现自己有情丝,那是马上就斩断,可是越斩那伤口似乎越大。 秋忠威看着女儿瘦弱的背影,突然觉得是他给了女儿压力。 大公主等人虽然没有听清楚这两个人的谈话,但是大部分的都能够猜得透,这齐王的正妃,怎么也轮不到秋云歌。 以前是辰王,现在是齐王,这丫头也怪可怜的,不过没有关系,世子妃让她做,并且萧儿一定会对她好。 这样的好姑娘是皇家没有福气,“靠山王,这宝郡主可说愿意谁呢?” 大公主急切地催促着,自家男人拽着她的袖子,那也是完全不理睬,当然是儿子的婚事比较重要了。 秋忠威抱歉地看着大公主,“公主殿下,歌儿的心情不太好。怕是被吓的,她还小,这事也不着急,我们约在三日后再谈好不好?老侯爷,令孙非常好,可是他一直将歌儿当姐姐,歌儿也拿他当弟弟,如果您不嫌弃,本王可以认下他做干儿子吗?” 不能得罪任何一个人,他们两家此刻的表现,那都是为了歌儿好,人不能四六不分。 老侯爷看实在是没有希望,也不能强求,“也好,她们两个结拜成姐弟更好!” 他不能抢着要认做孙女,毕竟秋云歌已经被当今皇上认做干女儿,他总不能去占皇上便宜吧! “好,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秋忠威也非常干脆。 大公主也不纠结,也拒绝对方的留下来用膳的请求,反正他们夫妻两个人的诚意到了,三日后再谈,这话她也听懂了。 这就足够了,至于有人要问,你就不怕这儿媳妇心中有别人吗? 那大公主一定一巴掌拍飞,本宫怕的是没孙子,做老娘的我这么努力,那混球要是不能够让他媳妇属于他,那就是没本事。 南宫澈回到王府就昏迷了,连续吐血几次,强行催动内力,带着秋云歌飞上屋顶,这要是在平时肯定没有太大关系,但是现在,却足以要了他半条命。 天机老人满头大汗地为他针灸,一边叨叨着,“这真是不要命了吗?这样的伤势还敢催动内力!” “要不要让郡主过来看看!” 这话一说完,只见本在昏迷中的南宫澈突然瞪大了眼睛,“本王不要再见到她!”然后又歪着头,晕过去。 心已经破了那么大的洞,该用什么去弥补呢? ------题外话------ 两瓶眼药水,就干掉一百多,码字一天还不够的,中国的药价,真是让人醉了! ... 正文 第九十章 情伤难愈,再现美人 “王爷,您可不能再动,我们不找,不找!”这年轻人的感情,谁能够看得懂,天机老人只好一边安慰着一边继续施针。 青松看着王爷安稳了,这才拉过天机老人,“您可别再说宝郡主,爷就差点为她死了!她还在那挑选夫婿!” 这样的女人果然水性杨花,原本还不觉得,但是现在真是鄙视。青松怨念着,却一句也不敢说出来,否则爷一定会让他扫三个月茅厕的。 爷心中还是对郡主放不下,这么多年,他跟着爷,从未见过如此情况,看着爷,他真是恨不得去将宝郡主抓来,让她好好地看看,爷为了她都成了样子。 然而此刻的秋云歌也处于病痛中,浑身都在发热,整个人就好似置身火炉,煎熬着。 这不是蛊毒发作,而是脑子里一直播放着南宫澈吐血然后滚下屋顶的画面,她从未想过居然可以将他刺激成那个样子。 这个时候,他的内伤是不是发作? 天机老人能够处理好吗?能够减轻他的痛楚吗?他会娶别的女子为正妃吗?这一次她压下了所有的感情,斩断情丝,他们都背负着血海深仇,仇恨会成为一个人的主导,他会熬过去的。 自己也会熬过去的,秋云歌你不能再因情而害了整个家族,否则你就生生世世也不能弥补! 秋云歌,你可以做到的! “云歌,你要不要找个大夫来,这样子嫂子可不放心!”李心碧看着自家小姑子,后半夜来到世子府,这个担心的。 她是女人,怀孕后那是更加敏感,以前脑子不聪明现在可聪明了,小姑子这是明显被情所困。 “嫂子不用担心,我就想看着大侄子早点出来,我自己就是大夫,紫芝已经去熬药了!”秋云歌摸着李心碧那大肚子,才能够让自己的心慢慢地静下来。 这选择不会错,不会错的。这一世,她倾尽所有都要保护大侄子,保护嫂子,保护族人。哪怕她犯过几次错误,但是她一定会做到的。 “还有两个月,到时候这孩子们有福气,有这样疼**他的姑姑。”想到很快就要为世子爷生下两个孩子,她就觉得幸福。李心碧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全世界,所以这辈子才会如此幸福。 提过两次要为相公纳个通房,都被严词拒绝,每日他们都是同床共枕,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就是她。 “我哪里是个好姑姑?”上辈子对这唯一的侄子也是不理不睬的,因为不喜欢嫂子,所以连带着不喜欢侄子,总觉得嫂子配不上哥哥,直到秋家陷入危机中,她才知道自己曾经多么地可笑。 “不,你是个好姑姑,我这辈子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如此的幸福。云歌,真是谢谢你。虽然嫂子不懂得你为何拒绝了齐王,但是我能看出来你只对他动心了。但是父王跟世子,都觉得他不是良人。嫂子觉得只要你坚持了,他们一定会支持你的。”李心碧不懂家国,只知道小姑子应该拥有跟她一样的幸福。 但是这份支持,却让秋云歌苦笑了一番。 他们之间,不是坚持跟情就可以走到一起的。 现在皇上太后恨不得将她绑起来杀掉,这样就可以绝了南宫澈的心思,好让他成为一个绝情的皇帝,无情牵绊,他才能走得更远。 所以那一番决裂,岂是给他的,更是给那两位都看看。 否则南宫澈反逼太后跟皇上一定要娶为妃,或者是此刻不纳妃,都会让他们认定她秋云歌是祸水,祸水能留吗? 自然是不能的,那么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她不能死,更不能让父兄因为她而死,所以宁萧也许目前的局面真是一个好的选择。 “嫂子,你去休息吧,我喝完药就睡了,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秋云歌笑着说道,她真的很好! 李心碧有心再劝,可是她的嘴巴太笨,脑子也不够聪明,此刻怎么劝,她也不知道。只能退下,此刻她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地养胎。 秋云歌强忍着没有去看南宫澈的伤势,也没有让人写注意事项给天机老人。 他坐上那高位,报了仇。 她守护了家族,报了仇。 如此就很好,喝了药,昏昏沉沉地再次睡去,睡梦中的秋云歌哭得小心翼翼,让站在她床头的秋云元心都要碎了。 就这一个妹妹,他真是好没用,没用到让妹妹一个人背负得太多。 秋云元此刻真想告诉妹妹,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哪怕你要跟齐王在一起,哥哥拼命挣军功,在京城闯下自己的势力。 只要齐王说的能做到,那到时候就算拼着命不要,也会让你达成心愿。 妹妹,你不要哭! 秋云元的手帮着妹妹擦眼泪,要告诉父王,不可逼迫妹妹嫁给宁萧。 秋云歌就这样病了下来,病榻缠绵了七八天,跟大公主的约定一直推迟到她好起来。这期间秋忠威跟秋云元两个人都表示,如果不喜欢宁萧那就不要谈婚事了。 秋忠威看着女儿,都是带着愧疚感,总觉得这么多年没有照顾好她。 “父王,你看女儿这样好看吗?大公主一直这么有诚意,今日宁萧也一起来,女儿打扮下,那是应该的。”秋云歌整整瘦了一圈,全部就不胖的脸颊,现在颧骨都高了些许,那下巴更是尖的让人心疼。 “好看,歌儿自然是最好看的,明日多去打点首饰,你表哥也送来了许多,你多挑挑!”秋忠威想着如果女儿也能幸福地挑选首饰衣衫多好。 “好的,父王我们走吧!不要让大公主等得太久了!”秋云歌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就是瘦了点,身上这衣衫都有些小孩穿大人衣衫的错觉,足以见得她瘦了一圈。 “明日再做些衣衫,歌儿就得漂漂亮亮的。”秋忠威眼泪有点酸酸的,女儿懂事得让他有种负罪感。 秋云歌应下后,脸上带着笑,走到大厅里,大公主跟宁萧早就坐在那等。 这些日子,他们也是送了不少的药材,让她补身子,完全就是将她当做未过门的儿媳妇了。 看见她来,还未等行礼,大公主一把握住了秋云歌的手,“可怜的孩子,这一病可是让本宫心疼死了。萧儿也在家日日念叨着,今日可好些,瞧你瘦的,本宫要给你好好地补补,要不要去公主府住一段时间,他们父子两个去国公府住,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大公主这辈子没女儿,那是该死的遗憾,秋云歌完全符合了她对女儿所有的幻想。 漂亮,个性,不惧人言,活得潇洒,这简直就是翻版的自己。 “多谢公主记挂,歌儿好多了,我一定多吃,长高长胖!”秋云歌感觉到对方善意,也许这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你是不是答应嫁给萧儿了!”大公主直入主题,那些虚伪的东西就不来了。 宁萧一直都盯着她,眉头有些微皱,等会再寻个机会,他们之间好好地聊聊。 “歌儿听父王的!”秋云歌看着父王,她说过的事情,都做数,当然也跟宁萧好好地说说,不涉及大人,他们之间做一个约定。 “公主,两个孩子先订亲,我家歌儿太小,我打算留三年才能出嫁。您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征战,好不容易现在稳定,舍不得她嫁得这么早!”秋忠威按照以前的说法,给了答复。 大公主本来还高兴,一听三年之后,立刻傻眼了,“萧儿马上就二十三,再过三年就二十六。在大金,十二岁出嫁的女子很多,歌儿不算小了!” “母亲,我同意!”宁萧直接同意,这三年一出来,他立刻懂了秋云歌的打算。微皱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来,事情就要这样才能符合逻辑。 儿子都喊出来,大公主不同意还能怎样,二十六成亲,最快也得二十七才有孩子,那距离抱孙子还有多少年啊! 真是快哭了,这孩子怎么如此缺心眼,就不会商量商量搞个一年的约定。这下可好,别人重孙都出来,她才抱孙子。 算了算了,只要有希望,那都是好的,总比一辈子看不见希望要好得多。 “那我们两家就过个庚帖,然后定亲的一切事宜本宫都会安排好的,绝对不会委屈歌儿半分的。”大公主也是当下就应了,儿子愿意那就是一切都好说。 “好,萧儿你不是说约歌儿出去游湖吗?现在就去吧,今日这天气不错,歌儿你也该走走,这样病才好得快!”大公主立刻怂恿儿子,说是三年,但只要这两个孩子感情好,说不定一年就好。 秋忠威看着女儿答应出门,那个心好疼,他的宝贝闺女,要订亲,再过三年就要出嫁。 宁萧跟秋云歌一起出现在街头,哪怕她带着面纱,可依旧被人认出来,没有指指点点,但是那些眼神都充满着羡慕嫉妒恨。 不得不说,宁萧是个发光体,到哪里都能够迅速地吸引所有人眼光。 “要不要坐马车去湖边!”宁萧无所谓,但怕秋云歌不习惯。 “好!”为了能够快一些说到重点,还是不要在街头被人看戏。 估计马上她就要成为全城公敌,这京城最漂亮的美男子被摘走了。想到这,秋云歌在马车上就笑了,与宁萧在一起,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暴露以往,会被人当做厉鬼。 他们都是同类人,要说鬼,他可是个老鬼! “笑什么?我的小未婚妻,没想到你会答应,不怕他伤心吗?”宁萧问得很随意,没有生气,她喜欢南宫澈,经历如此丰富的他岂能看不出来。 但正是因为看出来,所以才会更有些心疼与不甘心。 “那你为什么答应三年?宁萧,其实我很好奇,看着我就跟落水的猫死死地挣扎,还龇牙咧嘴想咬人,是不是很搞笑?你知道我上辈子被男人伤,这辈子有可能重蹈覆辙,所以充当救世主吗?”一句话点燃了秋云歌的怒火。 “你一定要针锋相对吗?其实我们在一起也挺配,我帮你复仇,你都不用等到十五,辰王府的后宅,热闹得你估计都得拍手叫好。秋玉隐在一群美女中求生存,艰难地求生存,这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宁萧提起这件事,有意观察着秋云歌的表情。 秋云歌没有欣喜,反而是不屑,“我既然能够送她一段姻缘,自然就知道她的结局,多谢世子出手增加了不少乐趣。世子真心娶我吗?无非就是增加生活的乐趣,我们约定三年,如果你不能让我**上你,到时候放我自由,至于你**不**我,这没有关系。赌吗?” 宁萧笑了,也到了湖边,“下来走走?对我上辈子感兴趣吗?” 一阵风吹过来,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许多,秋云歌点点头,真是感兴趣。 “孤独,漫长的岁月没有一个懂得我,你说萧是不是很孤独,这辈子不一样,有你的存在,让萧的生活一下子增添了色彩。所以,我不是看你挣扎,我是看你奋斗,救世主当不了,但是可以救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如果要做皇后,我就夺了这江山,如果要云游世界,我可以陪你。”直到你想起前世所有的记忆,那样我绝对不是孤单一人。最后一句话,宁萧在心中说着。 也许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带着现代的记忆闯古代,皇帝都做过,权钱色都站在最顶端,那真是人生大赢家。 但高处不胜寒,甚至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那些女人看重的不过是他的容貌跟手中的权利。却半点也不懂他的精神世界。 所以哪怕秋云歌不**他,没关系,有个人分享。 他**她吗? 这个问题已经不值得考虑,一个走过生命暮年的人,**情已经不再重要,虽然他现在的身体是一个年轻人,但是骨子里却等于在这个世界走了*十年。 “所以,你需要的是我陪着,对吗?哪种方式不重要!”秋云歌突然抓到重点,然后有些兴奋,这样一想,宁萧对她的好那就全部都能接受。 “也不全对,再老的男人,也会喜欢美女的,特别是在身体还可以的情况下。更何况我现在如此健壮。所以不用怕嫁给我,没性福!”宁萧挑着眉,捡起一块石头打了一个水漂,看着石头在跳跃,“你看,我照旧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秋云歌学着他的样子,也开始打了个水漂,可惜有些失败。 然后继续打,一直到也打了四五个才笑了,“我不想嫁给你,怎么办?” 看着她终于露出笑脸,宁萧也跟着笑了,“不想嫁给我,那就绑着过来,现在我们可是未婚夫妻了。南宫澈只有哭的份,你说他能够凭着自己的力量干掉南宫铭,郑家,然后让南宫傲让位给他吗?” 好似看一个有趣的故事,上辈子他是个死人,这辈子还在蹦达,并且跟他们都产生了关系,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你欺负他,好歹你们也是表兄弟,他该走的这条路,必须要走到位。”秋云歌直接坐在草地上,上辈子不敢做的事情,现在全部都要坐。 原来草可以这么软,又一年的春天,一切都充满着新的希望。 “我没有欺负他,但是他的改变怕是因你而起,影阁的势力越发壮大,你说他搜集了那么多官员的罪证,想干嘛?”宁萧说着这些,就跟别人的故事是一模一样,没有鄙视,就是那样顺口说出来。 “那天在石室你为什么又要救他呢?”秋云歌看不透他,更不觉得自己的前世又能够多吸引他,然后安排了这一次的重生,他哪里来的力量可以做到这一切。 不敢去问,害怕自己会被灭口,这一刻她是胆小的。 “向来只有爷嚣张的份,凭什么让那个面具男张狂,他得罪了我。当然南宫澈不能死,死了这游戏又会绕回去,南宫铭做了皇帝,这一切就没有意思了。同样的事情,爷不愿意再做!”宁萧很是自然地说着,面对秋云歌就是这点好,可以什么都说出来,等她彻底恢复甚至都可以谈论飞机,手机,而非野鸡了。 这些话,如果跟其他人说,那就是祸事到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大公主跟宁国公好歹是他这辈子的爹娘,上辈子不承认那是半路而来,这辈子可是从胎儿期间就开始。 满京城能找出一个二十三岁还没有成亲的人吗?这些都是家人给他的宠**,所以他也不能放弃。 “宁萧,我得回去了,我们说好了,三年后,你不能让我**上你,就还我自由。当然你要求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会出现的。”秋云歌觉得这人吃五谷,肯定有生病的一刻,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去偿还宁萧的人情。 “好!”宁萧答得很干脆,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日后的事情,说不准。 绅士风度不能丢,宁萧送秋云歌回王府,然后非常有礼貌地跟靠山王告辞。一切都非常得当,绝对不让人挑出半点的毛病。 宁萧与秋云歌订婚的消息,还是引起了京城的沸腾。 宁萧好比是京城最美的那朵花,谁都不摘,放在那里就属于是大家的,可是现在突然被人给摘了,还是一个让许多人看不上的人,这怎么能不让人愤怒,让人痛恨。 如果不是秋云歌前面告过孙志净,让她没了命,估计此刻那会有众多女子来到王府门前抗议。 哪怕是嫁人了的少妇,现在是一家主母,听到曾经心底最深处的男人被人给抢走了,都是怨声一片。逮了家中那些妖媚的小妾们,好一顿整理。 而某个已经获得新生的女人,看着镜子里那完美的脸,对着黑衣人说,“主人,我愿意!” 愿意卷土重来,愿意站在那最高点的,得不到,那就全部毁了好。 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以往的那些迷恋,不过是个笑话而已。那个人从未正眼瞧过她。 “好,以你现在的容貌,那两个男人都会为你疯狂的。”黑衣人笑得很是得意,但是那嗓子的不适,又让他收敛,“马上进宫!” “是,主人!”女人摸着这张脸,又恨又**又期待,期待着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疯狂。 宫中和妃摸着肚子,这孩子不过才两个多月,却让她极度不适,这马上就是儿子大婚,而她却没有脱身的办法,真是枉为人母。 直到接到了这一份大礼,又**又恨还得万分感谢,只要能够掰回一局,不过是后宫多个女人而已。 一个小孤女能够翻起什么大浪。 和妃基本上没有考虑,就直接答应了这一场的交易。 当夜,和妃的龙胎不适,太医去了许多,有一名宫女拼死也要让皇上去看望看望和妃娘娘。 而皇上当真就被这名小宫女给请来了,等众人看见那张宫女的脸,先是惊讶,然后变得坦然,紧接着是猜测。 “**妃的身子既然大好,朕就要走了,这名宫女,朕要了!”皇上不管和妃是从哪里弄来的,既然目的明确,那就接手就好。 也省得这些女人安排的戏没人看。 “皇上,奴婢是伺候娘娘的!”宫女直接跪在地上,大有一股娘娘不同意,她就不会走的样子。 “皇上,臣妾被降,这伺候的人本身就少,这宫女手脚麻利,臣妾素日里离不开她。”和妃虚弱的脸上,透着疲倦,这昨夜未眠,再加上孕吐,真是增加了几分病态。 “让内务再给你送几个好的,这禁闭也就解除了,多出去走走对孩子好。至于这宫女,朕要了,这不是顺了你的心意吗?不管是谁送她进来,给朕安排的这场戏,朕捧场,你应该赶到高兴才对!”皇上冷笑着,这跪在地上的宫女,甚至一颦一笑皱眉的动作都在模仿着。 究竟是谁能够如此费心费力地送一个替代品进宫呢? 如果他真是如此饥渴,那早就让秋云歌进宫了。 “臣妾谢过皇上,苏苏,你去伺候皇上吧!”和妃虽然不满,但是也没有指望献上一个美人,就能够立刻恢复贵妃的头衔。 能够让皇上接触禁闭,就可以帮助儿子操办婚事,可不能让其他人瞧不起。 “奴婢遵命!”苏苏抬起那水汪汪的眼睛,然后又羞涩地低下去,就好似一个崇拜英雄的情窦初开的少女。 皇上直接是转头走,苏苏跟上去,留下了憋着闷气的和妃。这些年她是什么手段都耍过,但可是头一次给皇上送女儿。 而皇上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好奇怪,难道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吗?苏婉的传说是真的? 所以皇上才会对秋云歌那么纵容,给了那么多的赏赐,还赐了一品郡主,认了干女儿。 难道说,皇上一直都跟苏婉暗中勾搭,那秋云歌根本就不是干女儿,而是私生女,所以皇上不同意秋云歌嫁入皇室。 南宫澈的求娶也不是秘密,太后跟皇上都不同意,原来真相在这里。幸好,幸好,辰儿没有要那个秋云歌,否则岂不是*。 真是太可怕,和妃脑洞大开,真是越想越有可能。 否则凭什么太后跟皇上都会她好,这云公主都跟她得起来,要知道这丫头可是高傲地很。 现在秋云歌跟宁萧定亲,这皇上还答应主婚,这一切终于可以解释得通,幸好当初辰儿求娶失败,娶了秋玉隐也比秋云歌要好,否则那可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皇上不得打断他的腿,这失败得好,秋玉隐也算是误打误撞,来了个歪打正着。 “说吧,谁让你来的!”皇上看着那跟苏婉一模一样的脸,还取名叫苏苏,全方位地提醒他曾经的过往。 苏苏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下令夺了她一切的男人,却不敢去恨,所有的恨意只能转嫁给那些人。 “皇上,奴婢是一个孤女,不久前被人买下,然后专门学习,再送到宫中,今天的事情,也是和妃娘娘安排的。奴婢绝对不敢欺瞒皇上,这句句是真!”苏苏眼泪啪啪地掉着,哭都让觉得美上三分。 “被谁买下,学习什么?”只要想到有人比他还熟悉苏婉,皇上这火就灭不掉。 秋云歌跟苏婉也只有七分的相似,而眼前的女子,除了气质上差了两分,那脸几乎是一模一样,真是苏婉耳后有一颗红痣,她也有,不管是人为的还是天生的,这份礼物自然是要收下来的。 “买奴婢的人奴婢不认识,学习就对着几张画卷,然后有专门的嬷嬷教导奴婢,教,教!”羞涩得说不下去,苏苏的脸都快红得滴血。 每一个眼神都非常到位,不管是真是假都勾起了皇上的思念。 “伺候朕午休!”皇上不再追究,自然会有人来调查这一切。 “奴婢遵旨!”苏苏上前帮皇上宽衣解带,然后站立在一边,却被皇上带入怀中,然后带入龙床。 等了半天,却没有见皇上下一步的动作,苏苏只能僵硬地躺在那里,难道是皇上不行了吗? 可如果不行,这宫中怎还有两位有身孕的娘娘们! 可如果行,为何却没有要了她,难道是学习不到位,还是皇上根本就不**那苏婉,成为苏婉,算是她最大的耻辱。 但是为了报仇,她忍! 三天后,皇上立了一名宫女为昭仪,然后极尽宠**,这新封的苏昭仪,那可是千娇百媚,就跟二十年前的京城第一美女苏婉一模一样。 皇上跟苏婉的旧情,也被有心人翻出来在家族你分析,最后一致认为,这新昭仪娘娘会有大前途的。 秋忠威听到这消息却黑了脸,不管这什么苏昭仪是什么样的,但却跟婉儿长得一模一样,更是跟歌儿有七分的相似,岂不等于败坏婉儿的名声吗? “父王,人有相似,这不奇怪!皇上要宠**就让他宠**,母妃当年乃是第一才女,**慕她的人还能少吗?您如果有朝一日遇见了这位昭仪可得躲着点。”秋云歌没想到,这郑家一出手,居然是如此狠招,确实够狠。 有这位的参与,想必皇上的后宫彻底乱起来,坐等着郑家后悔,和妃后悔。 这可等于是引狼入室,得不到的东西,突然得到,那会是怎样的狂热。 “胡说,父王乃外臣,外臣怎么能进入后宫。父王不生气,就是不忍你母妃的名声被践踏。”秋忠威也察觉到这件事背后的目的。 “您还是多哄哄继母妃,让她不要想得太多,否则进宫被人利用。”秋云歌不知道乐郡主跟母妃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但是出现这样的一个人,乐郡主一定会进宫验证的。 苏昭仪,苏苏,这名字还真是宣告着某些事情。 唯独反对的人就只有太后,如果不是太后拦着,这根本就不是封昭仪,而是直接封妃。 传闻太后罚苏昭仪跪一个时辰,才半个时辰就被皇上接走了。 传闻丽妃跟苏昭仪看上了同一对手镯,皇上没有二话直接赏赐给苏昭仪,完全不顾身怀六甲的丽妃。 本享受着皇上所有温情的丽妃,如果没有太后护着,怕是要被和妃跟苏昭仪联手给搞趴下了。 终于在辰王大婚前三天,在苏昭仪的建议下,皇上恢复了郑贵妃的权力,并赏赐给南宫铭大婚众多礼物。 但是朝堂上,大臣们却是意外团结地站在了南宫澈这边,除却几个南宫铭的死忠,没有人改变。 至于为何,那可就要问问影阁手中的那些资料了。 杀是杀不尽的,还不如暂时收复,挖空南宫铭的人,至于父皇,还是让他好好地陪着美人。 一个不够,那就再送几个,一定要让父皇过得舒心! ...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再见陌生,婚礼闹腾 南宫澈一直都没有找过秋云歌,哪怕他们订亲的消息传来,他也就是坐在房间里几个时辰没有出来,然后画了一屋子的画,她笑,她哭,她蹙眉,她生气,她跳舞,她作画,她弹琴,她麻脸,她面具、、、 总之每一个都是她,画完后,粘贴起来,这房间从此不许一人踏入,打扫都是他一个人。那里还挂着她的一套衣衫,就好似她整个人真的在那里。 没有去找她,没有再强求,是因为懂了,懂得她与宁萧先订亲,三年之后再迎娶的含义。 如果三年,他都不能站起来,那这辈子就活该站不起来。没有资格去站在她的身边,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你。 “爷,宫中的苏昭仪已经查清楚,并非郑贵妃和郑家的人,而是从宫外运进去,那张脸也是刻意整出来的。宫中传来消息,苏昭仪必须要五天吃一个紫河车,然后对她的脸进行整顿。”民间多有变脸的手艺,这跟人皮面具不一样,完完全全就跟在脸上雕刻一样,然后换成另一个人的模样,但却需要用秘法保持,紫河车就是一种。 血腥,但却非常有效果,所以很多人都会用。青松对那些食用紫河车,哪怕再漂亮的人都会感到恶心。 “继续查,要查到她背后的人,要她做什么。另外太后的慈宁宫,必须要严加把守,一定要将那个人查出来!”南宫澈冷冷地说道,外人的力量不断地加入皇宫,南宫铭跟郑家还在伺机而起,但是这监国之权到手了,岂会让其他人再夺去。 太后啊太后,已经是世间上最尊贵的女儿,此刻却做着那些有辱皇家名声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容忍,如果不是云儿偷偷摸摸地过来说,怕是谁都不能发现。 那个歹徒一定要逮住,千刀万剐。 “辰王大婚,爷您可要准备些大礼!”青松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声,他们主仆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道德完全绑架不了他们。 “神仙粉听说医圣已经不供给杨飞月,所以本王给他送的大礼就是神仙粉,想必三弟一定会感激本王的。”南宫铭大婚,作为兄长怎么能不去道贺呢? “辰王一定会将爷当成是救命恩人。”青松退下去,话到嘴边的宝郡主消息全部都收起来, 这都快一个月了,爷楞是一句话都没有问,也没有调回铜镜铜钗,总之好似就回到了以前。 回到了完全没有宝郡主的日子,正常得不得了。 天机老人往外跑,爷也没有问一句。 辰王大婚,这齐王的婚事自然有无数人催促着,都被他挡回去了,皇上现在痴迷于苏昭仪,太后被气了之后,再也不管。 至于这些大人们,除了秦家,谁能管得了这件事,用政绩说话比什么都重要,这身体刚刚好转,还在修养期,谁要是让齐王累坏了身体,那可是大罪。 不得不说,这背后的人倒是为他争取了时间,在这一点上。 苏昭仪借着皇上的金口,宣了宝郡主进宫,原因很简单,听说要看看这个跟她类似的人。 并且无数地将皇上跟苏婉之间的一些秘密的事情,都是通过做梦说出来的,这让皇上渐渐地开始相信,这个人真的是苏婉的转世。 既然是苏婉的转世,想见女儿那自然可以,虽然皇上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却没有拒绝。 秋云歌笑了,终于还是来了,这苏昭仪果然不再用宫女的身份来装可怜了吗? 在父王的千叮呤万嘱咐下,秋云歌穿着一品郡主的朝服,进宫去了。 “昭仪娘娘,宝郡主来了!”这嬷嬷显然知道宝郡主是不用跪拜的,除了太后跟皇上,没人能够让她跪。 论品级的话,自家娘娘还不如人家,只不过是皇上的女人,不用下跪的而已。 秋云歌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背对她的女人,慢慢地转过身来,那一刻秋云歌是惊讶的。 因为这个苏昭仪转身来,那手指的微翘都跟母妃一模一样,记忆中的母妃本来有些迷糊,可是这一刻却全部清晰起来。 “母妃!”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地从秋云歌的嘴中吐露出来。 “宝郡主,本宫可不是你的母妃,但是苏王妃的一切事情,确实会经常出现在本宫的脑海中!”此刻的她已经是一宫主位,就算没有封妃,也不会远,本宫的称呼,让苏昭仪很是骄傲。 这一开口,打断了秋云歌所有的念想,取而代之的是憎恨,憎恨这个女人的行为在侮辱着母妃。 “苏昭仪为了模仿我母妃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不过换回来这么多,也算是值得的。你自然不是我的母妃,一个宫女出身怎么能够配?”秋云歌的针锋相对,让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大吃一惊,马上就有人为了讨好主子,去请皇上了。 苏昭仪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秋云歌在她的地盘还敢如此狂妄。不过就是一个破鞋,迷惑着宁世子。 大眼睛立刻眼泪汪汪,苏昭仪委屈地说着,“宝郡主瞧不起本宫,是自然的。本宫哪能跟出自书香门第的苏王妃相比。今日想见郡主,是因为梦中总是出现,本想着是不是能跟郡主处好关系,却没有想到,惹郡主生气了!” “眨眼睛,抿嘴唇,手还在摸着袖子,肢体语言不一致,昭仪娘娘,您这说谎还不到位,还得慢慢地修炼。宫门深似海,您慢慢地学习,本郡主你也见了,如果没什么事情,本郡主告退了!”一股气顶着秋云歌的胸腔,再呆下去,一定会爆发的。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顶着母妃的脸,而且还跟她有七分的类似,还在所有的小动作,习惯上全部都模仿着。 专门为皇上定制的美人吗? “宝郡主,您说的,本宫听不懂。自然是有事的,听说郡主医术了得,为本宫请个脉总可以吧!”苏昭仪盯着秋云歌的脸,心中有个声音在提醒,一定要冷静,冷静。 如果坏了主人的事情,这张脸可就保不住了。 没了这张脸,那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只要经历过悲痛,经历过人生从天堂到地狱才会明白这张脸对她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 “本郡主不是太医,恕不能从命,相信以娘娘现在的地位,整个太医院都会为你服务的。”秋云歌真怕脏了自己的手,虽然如果把脉的话,会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她不要,否则会忍不住直接杀了她。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苏昭仪立刻是眼泪婆娑,一脸委屈的样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受了委屈,不过依旧是美人。 这美人落泪,看起来绝对是一番美图,让人欣赏着, 皇上一来就看见如此场面,秋云歌站在那里,脸色不好看,苏昭仪哭着。 “云歌给皇上请安!”秋云歌压着怒火,如果说以前觉得皇上放弃母妃,给了她跟哥哥出生的机会,对他还有几分感激。 更是因为他每年都去那个地方,觉得有几分长情,算是不错。 现在就觉得是侮辱,他侮辱了母妃,对秋家更是从未完全信任过。作为一个皇上不信任臣子,作为一个男人放弃了所**,现在却又找了一个替身。 失败,完全是失败的人生! “宝郡主快快起来,你这些日子可瘦了不少,小小年纪不要想得太多。有时间多绣绣花,出来郊游交交朋友!”皇上第一时间没有询问苏昭仪,更没有安慰她。 这让苏昭仪跟奴才们倒是有些惊恐,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名声太差,却找了个名声太强的未婚夫,云歌出门怕有生命危险!”秋云歌冷冷地说着,并不似往常。 皇上被堵得心中也不爽,这明明是关心的话,可这孩子怎么就开始刺人。不过倒也没有生气,这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时如果不是澈儿将救命的药给了她,这会估计都不在了,就冲这一点,皇上都不会对秋云歌有太多的苛责。 不过这名声确实不太好,所以再宠**,都不能让她成为澈儿的正妃,最多是侧妃。 日后也是个贵妃的位分,这就算是对婉儿的补偿。可是她居然跟宁萧定亲了,那简直就是将他的好意给糟蹋了。难道他给秋家的暗示,还不够吗? “宁萧也是个好孩子,等你们大婚时,朕给你们主婚!”答应大公主的事情,如果做不到,皇上可不敢预料那后果。 “谢皇上,日后您还是不要再替昭仪娘娘宣云歌进宫了,云歌医术不精,怕是照顾不好!”秋云歌就是有些硬,这会就是让这昭仪告状,看看皇上究竟什么个态度。 “宝郡主不喜欢苏昭仪吗?”皇上此话一出,更是让某些人开始紧张起来,谁都知道皇上认了宝郡主为义女。 谁知道是不是私生女,现在苏昭仪的受宠,这类流言更是在世家内部滋生。这也是秋云歌生气的原因,她的名声无所谓,可是这样糟蹋了母妃的名声。 “不喜欢,就算长得跟母妃一模一样,学得也一模一样,可她不是母妃,苏婉乃是第一才女,她是吗?就算她能够学习到母妃所有的习惯,可是能够学得来母妃的修养跟才气吗?能绣出跟母妃一样的双面绣吗?皇上,她不过是一个长跟跟我母妃相似的人而已!”秋云歌大声地说着,这有些任性,也依仗着母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利用了母妃,可也是在保护母妃。 凭什么让其他人仗着母妃的容貌来获取利益,获取后没有感恩戴德,反而是挑衅滋事。 皇上听着秋云歌的话,再看美眸含泪的苏昭仪也淡了几分,他还没有一个孩子看得透彻,说出去也许天下人都不会相信。 他没有宠幸苏昭仪,同床共枕,却没有宠幸,因为他觉得那是亵渎了苏婉,而现在却是一个笑话。 但是这张脸,却是不能让他放弃。 “皇上,臣妾也不懂为何如此让宝郡主不满意,臣妾从未想过去做苏王妃。”这话几分真,皇上跟秋云歌都知道。 秋云歌盯着皇上,“皇上,您知道这种行为,让我的母妃被人戳脊梁骨吗?你知道苏家上下都在夹着尾巴做人吗?你知道我父王被人耻笑吗?我跟哥哥更是被人指指点点吗?您跟母妃有着那样美好纯洁的过去,现在却被人侮辱了!” “苏昭仪退下去!”皇上大手一挥,很是无力,被苏婉的女儿质问着,跟苏婉质问有什么区别,这一切本来就是他做错了。 错得非常离谱,头又开始痛了。 “皇上,臣妾给你按按好不好?”苏昭仪仗着皇上宠**,无视退下去的命令,刚要走进,却被太监给拦住了。 “退下去!”这一次加大了音量,苏昭仪不敢再停留,只好退下去,但是却瞪了秋云歌一眼。 秋云歌却笑了,终于不用再学母妃了吗? 这一幕自然也被皇上捕捉到,女人的谎言让有他有了许多的回忆,此刻却全部都幻灭了。 “皇上,臣女告退!”秋云歌不像卷入,是这个苏昭仪主动攻击,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皇上,长公主来了!” “看看,你这才进宫,就有人担心你受欺负,朕又怎么会让你受欺负呢?”皇上有些自嘲,当年他的那段感情,皇姐也知道,甚至还劝过他,往事不堪回首,错过的终究无法再获得。 秋云歌微笑着,没有接这个话茬子,她被欺负的日子可多着了,皇上管过吗? 母妃的死,那么痛苦,他又管过吗? 现在装深情,究竟是给谁看?给他自己看吗? 然后再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那些毒正好让他满足了所有的幻想。 “皇上万岁,歌儿,你这脸色不好,是不是被人欺负了,皇上,这苏昭仪呢?出来让本宫见见,想欺负本宫未来儿媳妇,门都没有!”大公主人未到,声音先到,只要想到有人要欺负儿媳妇,那火气就蹭蹭的。 皇上宠幸谁,她不管,也管不了,但是谁欺负秋云歌她一定管,现在这丫头可是半个宁家人。 每次看到大公主那满脸的关心,秋云歌感动之余又有些愧疚,如果她知道自己跟宁萧的约定,会不会一巴掌将自己扇飞。 “公主,歌儿没有被欺负,您看看,这从头到脚,那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少。”秋云歌不想再将事情搞大,而且真实情况就是如此,苏昭仪欺负不到她。 但是皇上却觉得这丫头懂事,没有说出来苏昭仪让她把脉的事情。否则大公主肯定要蹦起来,这等于是将她的儿媳妇当奴才使。 “哼,那就好,如果她欺负你,本宫为你做主,皇上,您说是不是?”大公主倒是给皇上三分的面子,那毕竟是他的女人只要不欺负她儿媳妇一切都好说。 “是是是,皇姐,这萧儿都要成家立业,要不要安排点事情做,上次那差事,为何他又不做了!”皇上赶紧地转移话题,也不敢让大公主转移地方,就在钟粹宫聊起来。 苏昭仪在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恨得牙痒痒,本来这些日子已经将皇上彻底地掌握在手中,没想到秋云歌来了,就彻底改变了。 这个贱人天生就是克星,却没有想想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要的,如果不是她跟皇上提出要见宝郡主,她一个小小的昭仪还没有权利宣秋云歌进宫。 “听风,去将那晚莲子羹给皇上送过去,就说本宫给皇上润喉的。”苏昭仪自从进了皇宫就是顺风顺水,哪怕现在郑贵妃看见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就算顶着别人的脸,那又如何,只要能够得到皇上全部的宠**,那就是最好的。可惜没有孩子,皇上不宠幸她,哪里来的孩子。 如果有了孩子,那这一切又会改变,她就可以暗中跟父兄相认,有了父兄的支持,说不定就可以摆脱被人控制的局面。 “娘娘,不可,外面可是有长公主在,您可不能得罪她。”听风劝着,那可是连太后皇上都不敢得罪的主,嫡太后唯一的女儿,这身份一般人可比不了,大金就这一号人物。 苏昭仪一巴掌就甩在了听风的脸上,“贱人!” 只是不知道这贱人究竟是骂谁的,终究这莲子羹还是没有送出去。苏昭仪还不至于真的蠢到那程度。 外面一片和谐,皇上还赏赐不少好东西,总算将大公主跟宝郡主给送走了。转身也就离开了钟粹宫,没有留下。 这让奴才们可是慌了手脚,在这宫中如果没有皇上的宠**,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新人代替下去。 齐王可是给皇上送了不少美人,这意思很明显。只要不努力,很快地位就不保,虽然长了一张好脸。 这有经验的嬷嬷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苏昭仪还是个处子之身,这就说明皇上并没有真的宠幸她。 这一点可也是让不少人看了笑话,因为皇上不是无能,新进宫的几个美人,那全部都是被宠幸了。 “娘娘,您可得学习怎么伺候皇上,奴婢给您找了个嬷嬷。”听风虽然被打,可不在乎,因为只有娘娘好了,他们所有人才能更好,在宫中就是这么现实。 苏昭仪点了点高贵的头,必须要笼络皇上的心,而且不能够再得意忘形,今日就给了她一个闪亮的耳光。 秋云歌目前还是半点动不得,苏婉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当真是稳固,可是越稳固,那对她才更有利不是吗? 秋云歌回到王府,没有闷闷不乐,否则就会连带父王跟哥哥嫂嫂都不高兴,更何况嫂嫂这马上都要生了。 自从跟南宫澈断了联系,她也不去问那面具男,也不去问慈云庵的后续,非常老实地呆在王府中,早中晚三次地帮着嫂子把脉。 现在嫂子高于一切,训练的事情,也都交给其他人去做。 南宫铭大婚,她自然是要去的,好好地看看秋玉隐拼死都要嫁的男人,给了她什么样的日子。 杨飞月还不错,嫁给南宫铭可惜了,不过那是杨家跟郑家再配上辰王的合,无法选择的她选择占据辰王的心,倒也是个聪明的人。 不过,神仙粉暂停供应,这应该让南宫铭更着急,停十天就能够让他枯木一样地娶亲。 辰王大婚这一次,可不似上次纳侧妃,前些日子那聘礼送过去可是震动京城,整整一百八十担。 秋玉隐可是狠狠地被府中姬妾笑话了一番,刚刚掌握稳妥一点的王府,马上就要拱手让人。辰王留宿在她房中的日子越来越少,不过没关系,她摸着肚子,葵水已经过了三日,怕是已经有了。 她发育一直都比秋云歌早,现在的秋云歌葵水还未至,而且还是干煸。 再看秋玉隐这嫁人后,那发育得迅速,已经有了点规模,这嫁人再加上发育期,让她在一群姬妾中,也不至于落了下乘。 “侧妃娘娘,王爷问您这大婚的一切是否准备妥当。贵妃娘娘等会可是要亲自过问的。”官家话里话外都不再巴结着一个侧妃,这马上正妃就要进王府,侧妃还不就是个妾。 稍微高级点的妾,那还是妾! “一切都准备妥当,你告诉王爷不会出差错的。”秋玉隐何尝察觉不到其他人对她态度的变化。 都等着看杨飞月来,好让她出丑吗? 可惜这些日子,亲**的表姐已经没有了神仙粉,而她寻求了另外的好东西,也能够让王爷缓解一下的。 明日这正妃就要进王府,一切岂不是得更热闹,就不知道前亲**的表姐,看着府中这么多的女人有该作何感想? 她得有多大度呢? 非常期待,秋云歌明日来,是不是也得好好看看,本以为她会成为齐王妃,没想到最后成了宁世子的未婚妻。 这世子妃跟王妃可就差远了,甚至都比不上她这个侧妃,等王爷成为皇上,她可就是贵妃,到时候秋云歌兄妹都得跪她。 如此想着,秋云隐不觉得现在有多么苦,熬过去,母凭子贵,平妻也不远。 再说她是御赐的侧妃,比杨飞月差不了多少。 郑贵妃看着秋玉隐这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分的不满也就剩下三分,这三分也是对她出身不满,而非是针对人。 “做得不错,等王妃进府后,你们所有人都要等王妃生下世子后,才可以再生孩子,懂了吗?”郑贵妃虽然自己那个时候拼命想要生,可是太后压着,一直到皇后生下南宫澈,她们才有资格接着生。 好在二皇子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这些年皇子们确实有不少,但是成年的只有三个。 “贵妃娘娘,这些日子王爷宠幸了不少女子,那如果现在有孕的,怎么做?”秋玉隐的心开始疼,本想接着母凭子贵,现在可好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灌药,绝对不能留,该不会是你怀了吧!”郑贵妃非常毒辣地盯着秋玉隐的肚子,这个年纪虽然小,但是怀孕的也是有的。 “妾身还没有来葵水,怎会怀孕呢?贵妃娘娘,妾是打了个比方!”秋玉隐稳着心思,她在王府里就没有来过。 十三岁未到,这个借口倒是可以用。 “那就好,你们都年轻,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嫡长子必须要有。否则坏了王爷的事情,本宫要你们的小命!至于妾以下的女人全部灌下绝子药,其他的每次侍寝都要服避孕的汤药。”郑贵妃简简单单地几句话,就定了某些女人一辈子的命运。 “是,妾一定会帮着王妃盯着的!”秋玉隐那是肝胆都在疼,体内每个毛孔都在叫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现在就没有资格生孩子呢? 她一定要拼死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不认也不行,生下长子大不了记名在王妃的名下,都没有关系。 这一夜辰王府没人休息,都忙着王爷的大婚,大婚后,王爷肯定会更上一层楼,每个人都在高兴,包括不爽的秋玉隐。 因为她知道,杨飞月会带来多少利益。 “辛苦了!”南宫铭拍着秋玉隐的手,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忙,虽然一开始的那些不满,现在也少了许多,女人嘛,多一个少一个王府里压根就不在乎。 亲手为夫君穿上喜服,然后看着他去迎娶正妃,秋玉隐指头都在发抖,却尽力克制着。 除了克制扮演一个乖顺的侧妃,她现在还有什么能够傲娇一把呢? “王爷迎娶王妃,本就是大喜事,妾身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只求王爷别忘记玉隐就好!”嫁人一个月,就从新人变旧人。 她是尝到了滋味,以前的很多想法,现在都觉得可笑。不过这人生还有几十年,她必须要熬过去,熬到那最高的地方。 大喜大嫁,王府跟杨家都有意将这场婚礼办到最大,所以哪怕再早,还未到辰时,王府门口一直到杨府,那都是围满了人。 能够抢到一些喜钱,补贴一些家用,自然也想看看热闹。 这才一个月,辰王先娶侧妃,紧接着王妃,这人生也算是圆满了,不过比起上次,这次规模也让人开始议论,一个月前的那场过了午时的婚礼。 辰王大婚,这来的人自然不少,基本上跟皇家沾亲的人全到,官员们全到,这可是皇子们第一个大婚的。 皇上已经传下口谕,他跟太后会来。 这是自己亲儿子,自然要接受拜堂的,皇上就算偏心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给郑贵妃跟辰王难堪。 云公主直接拽着秋云歌说悄悄话,因为苏轼那件事还没有搞好,她可等不及了。 父皇跟母妃都在逼着她,再这样下去她都要疯了,更是被管起来,完全不能够出宫,身边的嬷嬷宫女们都跟看贼一样地看着她,真是太无聊,太无趣了。 “我表哥一直都没有回来,我已经写信给他了!”秋云歌有心帮忙,可经不住这当事人不在啊,这是个难过的事情。 “好,我死扛,谁说我也不听。你这都订婚了,嫁给宁萧表哥也挺好的。京城多少人想就嫁给他,不过我不喜欢比我漂亮的男人!”云公主听到秋云歌已经帮忙,这心情立刻就好多了。 只要她努力,对方一定会**上他的。 “那是,论漂亮谁能比得过他!”秋云歌非常赞同这话,宁萧简直是让女人看了立刻就自卑的,当然她不自卑,因为容貌本身就是皮相而已,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齐王来了!” 秋云歌就那样一抬头,就看见他走过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但却没有躲掉这眼神,因为察言观色分析下他的身体状况。 她未问过天机老人,他的状况,怕只要问了,她忍不住。 从脸色看,虽然瘦了,但是内伤已经彻底好了,那眼窝上证明他最近睡眠很少,一定又是在拼命地看奏折。 “云歌,云歌!”云公主急着扯动秋云歌的袖子,现在她的身份可不一样,已经跟宁萧定亲就不能再跟大哥眉来眼去了。 虽然云公主更喜欢秋云歌嫁给大哥,就算变成了大嫂,却比自己小一点也没有关系,因为等她嫁给了苏轼,这一切又会变回来的。 这番小女儿的心思,自然没有告诉他人。但是现在云歌已经不一样了,当然这都是太后跟父皇的错,为什么要棒打鸳鸯了。 他们这样好,却偏偏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再想到自己的婚事,云公主觉得生在皇家真是悲哀,虽然享受着别人享受不到的富贵,但是却连最简单的自由都没有。 娶着不**,嫁给不想嫁的,这就是皇子公主的命吗? 她偏不? 她就要嫁给苏轼,费尽一切手段都要嫁,大不了就学习秋玉隐,生米煮成熟饭。 “王爷万安!”秋云歌收回心神,大大方方地行礼,宁萧在那边什么也没有说,这让她稍微心安点,她刚刚确实有些失礼。 “大皇兄,你这衣服上怎么有一根头发!”云公主解围,否则看看那周围的眼神都恨不得将云歌给吞了。 确实就是这样,这些闺阁小姐们,本就对秋云歌跟宁萧的婚事不满,此刻她居然还敢觊觎齐王,岂不是就是在跟所有人挑衅吗? “是本王大意了,云儿你跟宝郡主好好玩吧!本王可得将礼物亲自送给皇弟。”南宫澈也收回了心神,那一刻他真得觉得很幸福,因为她并非无情,不过更多是心疼,她瘦得太多太多,那一日她疼得满头大汗,究竟在石室里还遭遇了什么。 南宫澈一直觉得那面具男肯定还有后招,定不会就是如此的。但却没有去问,这段时间,让他们还是无交集的好。 “皇兄亲自送的礼物,那一定珍贵无比!”南宫铭也有些不满,这秋云歌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搭男人,水性杨花却在他面前装贞洁,真是可恶,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她懂得,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是他。 “无甚,就是母后留下来的一对玉如意,希望三弟能够万事如意!”南宫澈亲手送到南宫铭的手中,然后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外加神仙粉一包,还有神仙粉的种苗。” “谢谢皇兄!”南宫铭有些咬牙切齿,原来是他,是他做的这一切吗? 是他让自己染上了神仙粉,怎么也戒不掉,这些日子没有神仙粉都快让他生不如死,这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差,这些都是拜神仙粉所赐,可他就是戒不掉。 南宫逍遥对着宁萧说,“你不怕被秋云歌欺负死?你敢娶她,她那一手金针,能有多少人躲得过!” 这话怎么都有点酸溜溜的味道,这本来吧,秋云歌没有定亲,那大家就可以一起玩玩,顺带欺负欺负。 但是现在可不能,因为都升级成未来表嫂,这要是再走得近,就会被人诟病。对于她的名声不好,而且只要想到他们永远都不能一起玩耍了,这心情就有些不好。 “爷娶自然就不怕,你这个小屁孩懂得什么?太妃送你的女人用了吗?”宁萧拍着南宫逍遥的肩膀,对着秋云元行礼,对方还礼。 “我才不是小屁孩,云元兄,你来评判下,本皇子弱冠已过,怎么能还算孩子呢?”南宫逍遥大声说着,这几乎都抢了南宫铭那边的风头。 “五皇子自然不是!”秋云元笑着说道,对他们两个,他才是真心的笑,至于其他人,那都仅限于客套一下。 “你听!”南宫逍遥得意地扬了下巴。 “五皇子,当然不是孩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喝酒!”孙志虎经历过孙志净的事情,倒是成熟了不少,但是面对南宫逍遥就是忍不住开口。 始终无法忘记那一日他跳得那个舞蹈,甚至在梦中多次见到。 逛遍了象姑馆,都没有找到想要的那种感觉,家中的小妾们也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哼,本皇子没兴趣跟你们喝酒!”南宫逍遥一直是直来直去,所以不给孙志虎面子,倒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孙志虎喝了一杯酒,看着南宫逍遥跟秋云元勾肩搭背的,咬牙然后又灌了几杯酒。 “孙兄不必在意,五皇子高傲着了。”其他人以为孙志虎丢了面子,小声劝着。 虽然皇上因为孙志净的事情,对孙丞相这些日子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人家依旧是丞相,这孙志虎依旧是丞相之子,这科考很快就要开始,他做官的机会也就到了。 “嗯!”孙志虎胡乱地喝着酒,谁能懂他的心思,好几次想邀请五皇子都被拒绝了,甚至他最近都没有参加些聚会,还是在秋云歌生辰那日见到的。 这都一个多月,那心思就跟猫抓得一样。 “那孙志虎何时跟你关系好了!”宁萧皱着眉头,那样的垃圾如果南宫逍遥都玩到一起了,那日后他们就不要玩了。 “什么关系好,本皇子压根就跟他不熟好不好?这些日子除了你跟云元兄还有我大哥,我谁都不玩的。最近太妃一直在给我找媳妇,你说大哥都没有娶媳妇,我有什么好着急的。”提起这些,南宫逍遥就烦躁,喝起酒来。 “这女人有什么好,你看看父皇的那些女人打来打去的,就这南宫铭的后宅也是一塌糊涂,这女人就是个麻烦事。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们两个的媳妇,这世子妃那自然是最好的,这宝郡主也非一般女子!”南宫逍遥看着两股愤怒的眼神,这声音越来越小。 好吧,这就是娶了媳妇跟要娶媳妇的男人,对兄弟都没有感情了。 真是让人心痛无比,泪流满面,最可怜的就是他了。 “皇上嫁到,太后嫁到!”随着叫喊着,所有人赶紧跪在地上迎接这两位最高贵的人。 “平身,朕今日就是一个家翁,为儿子举行婚礼的,你们都不要拘束,该吃吃,该喝喝!”皇上显然很高兴,这儿子都娶亲了,很快孙子就出来了。 这皇家子嗣的延绵才能够永远地昌盛,大金永固。 太后也很随和,慈祥,让众人的心也渐渐放开。 但是云公主自从太后来了之后,就有些坐立不安,甚至害怕,那手心全部都是汗,握得秋云歌也不自觉地用力。 “公主,您放松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云歌说不定能够帮帮你!”秋云歌皱着眉头,能够让云公主这么害怕的,难道是那件事吗? 如果是,那还真不能随便说,就看见云公主点头后,然后又摇头。 “歌儿,你不要问,对你没好处,我现在就想着早点嫁给你表哥离开皇宫。你不会嘲笑我吧!”本能地说出心里话,云公主立刻就脸红了。 其他人面对她那都是阿谀奉承,只有秋云歌能够跟她玩到一起去,这是唯一的朋友。 “一定可以的,我已经催着表哥快点回来,明日我再跟外祖父舅舅们说,让大表哥参加科考,想必他对你也是有些感觉的,否则不会避开。”这就是逃避,秋云歌的直觉告诉她,表哥对公主不会是无情,否则怎会躲开呢? 上次就问过二表哥,他说最近没什么需要出去的项目。可能是苏轼需要散心,那有什么心需要好散的呢? “真的吗?”云公主立刻激动起来,忘却了害怕,自从那日在街头,她的一颗心就落在了苏轼的身上。 “嗯!”秋云歌慎重地点点头,她要做一次红娘,让好友活得幸福。 “一拜天地!”随着司仪官大喊,其他人全部都静音不说话,盯着那一对新人,这不仅仅是婚礼,也是两个家族的结盟。 所以这南宫铭争夺皇位又多了几重保障,再看南宫澈慢慢地喝着茶水,嘴角始终带着一丝笑,是完全不担心,还是真心的祝福呢? 不管怎样,齐王的变化是最大的,在朝堂上越来越成熟,一些大臣们想要偷奸耍滑都能够被立即指出来。 他连余光都没有去看秋云歌,但是一直用内力在听着那两个女孩的谈话。 只要她很好,那么眼前的这些困难都不再是困难,他都会一步步地跨过去。 南宫铭想要安安稳稳地大婚,然后扭转形象,也得看他同意不同意。 “二拜太后皇上!”司仪官的话还没有喊完,就看见新郎官的南宫铭突然脸色难看,然后倒在地上,蜷缩着非常痛苦。 “来人,护驾,这肯定是中毒了。快点叫太医!”南宫澈立刻大喊着,完全是一副好兄长的样子。 杨飞月吓得那喜帕都掉在了地上,露出了精致的妆容,但是此刻谁还有心思来欣赏她的容貌。全部都看着倒在地上的辰王。 郑贵妃也是紧张地立刻让人抬着南宫铭到喜堂,这拜堂自然是无法继续。 最后在太后的要求下,杨飞月跟新郎服二拜,三拜了。 看着那一身衣衫,再看看如花似月的新娘,秋云歌暗叹,可惜了。 只不过现在南宫铭,估计才是大家关注的吧!这齐王的身体越来越好,这辰王却倒下去了。难道这兄弟就是相生相克的吗? 这个想法开始在众人脑海中滋生,如果身体不好,那自然就不能成为太子,也不能成为皇帝。 太医本身就在,因为皇帝跟太后出行,那必须要有两个太医跟随,以防万一。 皇上满脸怒气,不顾郑贵妃有孕,那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你养的好儿子!真好!” ------题外话------ 七味还债模式开启,希望大家多支持!评价票请投五分,谢谢! ...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蛊毒发作,龙凤胎生 “皇上,皇上,辰王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郑贵妃追在后面喊着,可惜皇上压根就没有回头,一身怒气地走了。 太后摇着头,“好好的孩子,都被你们给折腾成这个样子。太医,可有办法戒,总不能永远这样子,那辰王可就毁了!” 再怎么不喜欢,可也是皇家子嗣,这要是时不时地倒在地上,药瘾发作,那可如何是好?上次就听说过,本以为这孩子戒了,谁知道越来越严重了。 却一直都没有汇报上来,这就是郑贵妃的纵容,皇上这一巴掌打得那叫对,如果不是此刻还有外人在场,太后恨不得亲自狠狠地打她几巴掌。这女人简直就是皇室的扫把星,不过废了也好,废了就不能跟澈儿抢太子之位了。 郑贵妃捂着脸流泪,太后的话,更是一把刀子使劲地戳,要是皇上跟太后都说辰王废了,那还有谁支持他。 “太后,辰王要瘾太深,又纵欲过度,这怕是,怕是,子嗣难为,药瘾的戒除没人能够帮忙,全部要意志力。但是再吸食神仙粉,辰王这身子就彻底毁了!”陆太医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事实,否则当初皇上怎么会那样地解除神仙粉,皇上都能戒得掉,这辰王只要下定决心,自然是可以戒除的。 当然这话不能说,这神仙粉本是药,可如此就是毒。而且辰王吃进去的量还是这么大,这戒除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子嗣难为,陆太医你说清楚点?”郑贵妃也顾不得脸上的伤,惊恐地说着,不过就是神仙粉,现在怎么变成子嗣难为了,一定是他们的医术不行。 要找医圣来,可她将医圣得罪了个彻底,这可怎么办? “贵妃娘娘,不管您找谁来这答案都是一样的,辰王纵欲过度,本就伤身,再加上吸食神仙粉没有克制,就会导致体质衰弱,精神萎靡,面如土色,瞳孔发大。这神仙粉长期吸食就是个致命的。现在接触还来得及,如果娘娘不能下狠心,臣也没有办法。”除了强制戒除,他一个太医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上次诊断出来神仙粉就很惊讶,这次居然更深,这些日子,想必才辰王已经**上神仙粉带来的快活。 再加上后宅美女如花,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好一个皇帝呢?当然这话就是打死陆太医也不能说的,他一把年纪可不想再惹上什么是非。 “你,你简直就是在污蔑,辰王怎会子嗣难为,这么多女人,总会有人给辰王诞育子嗣的。这药瘾自然也能够戒除。陆太医你这话可是要担责任的。”这话要是传出去,辰王就彻底毁了,郑贵妃怎么允许。 “够了,哀家还在这里,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威胁人了吗?这药瘾先戒除了,半年内没有子嗣再说!”太后也烦了,郑贵妃这德行怎能够教育好孩子。 就在这时,春桃惊呼,“侧妃娘娘,您怎么呢?” 郑贵妃烦躁,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秋玉隐还添加事端,姨娘生的永远上不了台面。 却不想她不过也是别人的妾侍,不过因为皇上的身份,所以才捞了一个贵妃,这要是普通人家怕是一个平妻都不行。 “陆太医给那丫头也瞧瞧,这辰王大婚,侧妃可是忙得累坏了,此刻怕也是吓到了。”太后倒是有着三分的怜惜,一个十三还不到的孩子而已。 当然郑贵妃讨厌,她就要喜欢,这也是婆媳之道,即便一个是太后一个是贵妃,也不能避免。 春桃春分将主子赶紧扶到椅子上坐着,然后手腕上盖好帕子,陆太医先是把脉,然后有些惊喜,微微有些皱眉。 这表情,可是让后面的丫头有些担心,现在王妃进府,她们跟着侧妃娘娘的,可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 “恭喜侧妃,恭喜太后,恭喜贵妃娘娘,侧妃有喜,虽然喜脉不足一月,但是老臣还是能够把出来的。但是母体太小,这些日子又劳累,可是要好好地养着,否则这孩子怕是难保住。”陆太医不得不将丑话说在前面,否则这后宅的争斗,要是让这个孩子没了,他可是付不起责任。 “真的,那可是太好了,这丫头看着就是个有福气,你们几个可得好好地伺候侧妃,出了差错,哀家可不能容你们。”这马上要有重孙了,太后的心情非常好。 郑贵妃先是惊喜,惊喜之余就对昨日的对话不满,这丫头居然敢隐瞒,一开始就不听话,现在怕也是装着晕倒,好让太医把脉,太后知道,就会已成定局。 再加上现在儿子身体不好,她还必须要护着这孩子,不能让杨飞月做点什么,还得顶住杨家的压力。郑贵妃对秋玉隐这心思逐渐不满,但再多不满,现在这孩子来得及时。 “多谢太后,妾身,呕!”秋玉隐这下怀孕症状全部都出来了,这还未行礼就开始呕吐。 “好了好了,不用行礼,好好地坐那,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这可是哀家的第一个重孙!”想到这里,太后就忍不住笑意。 一行人原本的担心,又变成了迎接新生命的喜悦,郑贵妃有些吃味,她怀孕太后都没有这么高兴,难道这重孙比孙子还要金贵吗? 但作为第一个重孙就比孙子要金贵,因为孙子已经很多了。 至于新娘子杨飞月那是彻彻底底地被忽视了,甚至都不在新房,就在另外一个房间坐着等,那是气得眼泪汪汪。 幻想过无数次大婚的情形,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身边的丫鬟,只能是陪着劝着,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府中完全乱成一锅粥,就是找个人问问王爷如何,也问不到。 南宫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母妃脸上的巴掌印,就知道父皇一定看见了他的样子。 先前所做的努力,全部都白废了。 “铭儿,听母妃的不管多痛苦都戒了,母妃会留十个人下来专门帮你戒掉神仙粉,你现在的身子都毁了。太医说你在子嗣上都开始艰难了,幸好秋玉隐已经怀有身孕,否则你拿什么去争那个位置。”郑贵妃一直守在这里,这是她的大儿子,这小的还不知道生出来是什么,就算是皇子,这拍马也追不上其他人了。 “秋玉隐怀了?”南宫铭皱着眉头,这一个侧室怀孕,岂不是让杨家丢脸,他也跟着丢脸吗? “莫要再动心思让她流掉了,现在你这情况,还是有个孩子好些,杨飞月那边,母妃已经去说了。她是大家闺秀,这个道理是懂的,大不了孩子生下来,养在她名下就好。但是你必须要戒除药瘾,否则母妃没你这个儿子!”郑贵妃被皇上打一巴掌这不要紧,反正从未想过要得到皇上的心,反正这些年她都过来了。 但是如果儿子依旧如此,那么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母妃,我错了!我改,您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都听您的,那十个人您留下来。”南宫铭也痛恨这样的自己,再加上这次的事件跟南宫澈肯定又有关系,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戒掉。 “好!母妃信你!”郑贵妃走的时候,丢下十名高手,拒绝王府一切人员靠近辰王。 就连新婚的王妃也只能在一边等着,没有圆房没有回门,这跟婚礼当日的盛况来比,那就是凄惨无比。 而侧妃秋玉隐却因为身怀有孕,过得就跟老佛爷一样的日子,那是所有人都紧着她先来。 就连王妃杨飞月都直接免了她的请安,还亲自过来几次,大体的意思就是孩子的重要性。 但是南宫铭却经历着人生最惨的黑暗,没有人来救他,只能死死地挣扎着求活。 “王爷,您忍着!”只要辰王想要神仙粉,就会遭到毒打,用毒打来戒除毒瘾,这也是郑贵妃想出来的办法。 当然这打却不会造成内伤,也不会伤及骨骼,却能够让人疼痛无比。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所以郑贵妃才会留下十个人。 如果是王府里的人,谁敢下得了这样的重手。 “本王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南宫铭趴在地上,痛苦地**着,他要死了,痛死的。 这些人,等他好了,一个也不能留。 那些惨叫声,让不时地出现在外面的杨飞月喊着泪来回地走去,不知道她是哭王爷还是哭自己。全京城的新嫁娘,估计没有一个人比她还惨,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只能等,等王爷好起来,再给那秋玉隐好看,不过就是个肚子,贵妃娘娘可是许诺她,只要她怀上孩子,确定是男胎,就会让那个小贱人落了的。 所以王爷出来,跟她圆房生娃这是杨飞月的头等大事。 这场景传到南宫澈的耳朵里,只是笑了笑,“神仙粉戒难吸易,让他戒,戒完他会忍不住又吸的。” 回门都没有,怕这杨太保得胡子都气得翘起来吧,老东西每日早朝就叽歪,当真以为日后还会是南宫铭做太子吗? 不过就算那杨飞月送他都不要,他坚决不要用女人来换取。 她都在坚持着,他怎能让她失望。 秋云歌看着外面的圆月,身体内的天丝蛊在搅动着,在啃咬着,除了忍,别无他法,一次比一次剧烈。 如果可以晕过去,秋云歌一定选择晕过去,可是每次晕了不到片刻又再次疼醒。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头发丝到指甲盖都有痛感,每一寸每一寸地痛着,金针,止痛药,都没有用,真不愧是为她特制的。 秋云歌不知道是荣幸还是该大笑,全身都泡在浴桶里,然后不停地喝水,否则她都会痛得脱水而死,除了苦菊跟东芝伺候,其他人全部都不准进来。 她怕吓着其他人,而这两个医谷里出来的人,好歹是见过市面的。 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地喝水,里面加了糖跟盐,稍微地补充些体力,除了死扛还是死扛,不过只要想到前世的种种,这世间的任何痛楚都不能难到她。 紫芝跟苦菊两个人除了含着泪加水,递水,完全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她们搬来了大量的医书,都没有找到关于天丝蛊的任何消息,好在这痛过之后,主子的内脏还会自动修复。 否则那可是发作几次,就能要了人的命。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青烟吹过来,秋云歌就听见了这两人的倒地声音,将自己没入桶内,中药颜色深,这样哪怕就是靠近,也不能够看见那水中脖子以下的位置。 “不过,确实能忍,不愧是本尊看中的人?现在答应的话,立刻就有药压制痛苦哦!”面具男地再一次出现,没有惊动任何人,准确地找到秋云歌的卧室。 秋云歌没有力气跟他说话,能够保持不动,已经是她的极限。至于对方来的目的,她不打算问,反正他会忍不住说的。 “这头发不错,可是身材太差,否则跟着做本尊的女人,还是有资格的。这脑子,这嘴,本尊喜欢。寻常女人沐浴看见男子进来,难道第一反应不是尖叫吗?为什么你还能如此平静呢?难道真与外人所说,习惯了!”面具男将手伸进浴桶,搅动一番,然后拿起水瓢,舀起一瓢水浇在秋云歌的头上,那水就顺着的她的头发脸颊往下流着。 吸入鼻腔很是难受,秋云歌忍住没有咳嗽,也没有愤怒,依旧是冷静地看着他,不说一句话,现在实在也是没有说话的力气。 面具男又玩了几次,许是觉得这样太无聊,掏出一颗药放到秋云歌的嘴边,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吃下去,就笑了。 秋云歌翻白眼,如果这家伙是要她的命,天丝蛊这么珍贵的东西就不会在她的体内,所以这药丸只能是压制的药,吃,为什么不吃。 没有人真的愿意跟自己作对,那药吃了就能不痛,她不要那样的气节。 “本尊还以为你不会吃,既然怕疼,为何不合作,甚至连合作的内容都不问,就直接拒绝。现在看见本尊也不好奇吗?其实南宫傲,南宫家所有人都该死,对不对?”面具男躺到秋云歌的榻上,示意她可以穿衣服了,背对着她。 虽然很无耻,虽然不顾及男女大防,但是他也不屑于看那个身板都没有发育好的。 秋云歌迅速擦干身上的水,穿好衣衫,头发还在滴水。 出水芙蓉算不上,水煮龙虾倒是很贴切,秋云歌现在脸身上全部都红得发皱,那脸,眼睛全部都浮肿,已经痛了三个时辰,泡了三个时辰。 还能是个美人才怪! “面具怪,你不会打算又来绑架那一招吧,同一个游戏玩两次,可是会让人鄙视的。”秋云歌倒是不在乎这张脸,要是能够让眼前之人恶心一把,那她就使劲地恶心他。 “游,我的名字!”面具男非常认真地解释一下,面具怪这个名字不好听。 “说吧,以前那么要杀我,现在为何要合作,这天丝蛊如果没有药物压制,我能活多久?”秋云歌重生后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识相,怕死! 非常怕死,她要是死了,岂不是便宜那对狗男女,便宜那些算计秋家的人。 “游,我的名字!”面具男坚持着,看着秋云歌的样子有些委屈。 这表情可是让秋云歌差点没站稳摔倒,好不容易抓住东西才稳住了心神,能不能不要变化这么快,上次还是仇人,现在这是要做朋友的节奏吗? “好,游,不合作,我能活多久?”秋云歌拿着毛巾细细地擦着头发,别说什么男女有别,医者的眼中没有这个。 此刻她越不自然,那就会让对方觉得无趣,无趣的玩具,就会被人给扔掉,给撕毁,不是自贬,她现在对这个面具男来说,就是一个面具怪物。 “你想死?不像,不杀你,是觉得好玩,本尊很寂寞,你信吗?”面具男慢慢地说着。 “我信你很无聊,你要是想造反,杀了皇帝,那不就得了,何必要从我这入手,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能帮你什么?”秋云歌对谋朝篡位的时候,那是坚决不做,否则不要别人,父王就能劈了她。 父王一辈子忠诚,这份忠诚比什么都重要。 “皇帝杀了,还有皇子,一个个地杀,总得耗时间,让他们自相残杀,本尊最后再收割胜利的那个人,这样才是最好的手段。你说呢?你有祸水的潜质,让他们残杀的本事!当然不是现在的尊容,本尊会为你打造,首先你这得补起来,太小!”面具男指着秋云歌的胸口,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对对方套出话来。 没有生气,只是越发觉得不杀她是个正确的选择。 秋云歌没有捂住,也没有挺起来,不过是个皮相,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拒绝,我的人生我主宰,大不了就让天丝蛊痛死我算了。对一个女人用这些手段,你也算是本事?要以德服人,而不是用这些诡计,就算我输了,我也不会服你!” “本世子也不服你,要看看你是个什么鬼!”宁萧破门而入,身边立刻站了十几名高手,他的女人只能他欺负,还个鬼有什么资格。 面具男站起来,刚刚的气场立刻就变了,冷冷地站在那里,“是吗?那就过几招?换个地方,本尊可不喜欢被厌恶的人看见。” 一个点**,就将秋云歌扛在肩上,带出去。 那神出鬼没的轻功,让宁萧也重视起来,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带个人,速度还比他快一分,单打独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男人在这个时候,是必须要上。 然这个时候,面具男绝对不知道,他肩上的秋云歌已经自己解了**,在穿衣服的时候,金针就穿在袖子里,在他点**的时候,就做了防护。 此刻金针直入耳门**,只有这个位置最适合动针,面具男一下子停下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地直接将秋云歌扔在了地上。“偷袭本尊!” “你我本就是敌人,你偷袭在先!”秋云歌在地上打个滚站起来,没有伤到,但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人简直是太可恶,可恶至极。 “好,好一个敌人,就算你们二合一也不是本尊的对手!”面具男骄傲地说着,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没有人值得信任的。 才刚刚想对一个人好一丝丝的时候,立刻就被背叛。 (秋云歌冷脸,你对我哪点好了,你我之间有着胡琴一条命,还有天丝蛊之仇!) “再加上本王呢?”南宫澈冷冷地说着,果然守株待兔是对的,而且一切猜测都是对的,他居然对秋云歌用了手段。 他在窗子外面听了个真切,一直追到这里,没有选择在靠山王府动手,是怕毁了秋云歌的名声。毕竟她现在许配了人。 秋云歌此刻的脸依旧没有恢复,在这月光下,那就跟鬼脸差不多。 此刻却让南宫澈致命地心疼,对面具男更是动了杀气。 “好,就让本尊看看你们真正的实力,当日在石室确实没有打得过瘾。秋云歌本尊说过,你有做祸水的潜质,比苏婉更有本事!哈哈!”面具男狂笑着,然后开始主动攻击。 秋云歌站在一旁,完全没有插手,她的内力已经全部被散去了,再次修炼的那一点点,还不够人家一巴掌的。 再说这三个人的战斗,她送上去就是个炮灰,还不如站在原地,不去拖累他们。 至于他提到母妃二字,也让秋云歌上了心,本以为母妃就是非常简单的后宅女人,没想到却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当真是让人想不到,母妃您究竟受过多少的苦? 难道都是为了秋家兵法吗? 海老爷子的作战能力更强,怎么没有人说海家兵法。 收起心神,秋云歌仔细看着他们打斗,这能够看见顶级高手打斗,那也是一种学习的过程,而且是机会难得。 秋云歌在习武上有些不懂的地方,看着他们,顿时茅塞顿开。 二对一,面具男一开始都没有落下乘,足以见得他本身的武功有多厉害。 不过才二十多岁,居然如此厉害,他究竟师从何人,背后站着的又是谁?从一开始秋云歌就知道,这是条大鱼,但是背后还有大鲨鱼。 “你们两个真是孬种,让本尊在房间里看着那个女人洗澡。都没有一个人敢出现,现在倒全部都出来了。她中的天丝蛊,除了本尊,这世上无一人能解。本尊死了,她也就跟着死!”面具男嘲笑着他们,渐渐地落了下乘,不再是他们的对手。 本想杀掉一个,现在看来完全做不到了。 “她死了,本世子陪着,你可以去死了!”宁萧才不信这些,就算是死了,那也能用另外一种方式活,说不定还能够想起来所有的事情。 南宫澈却在攻击上有了忌惮,他不能去冒险,如果秋云歌真死了,他做这一切有什么用? “南宫澈不要分心,我可以解!”秋云歌虽然武功不如他们,但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行形势的变化,南宫澈肯定是顾及对方说的那些话,真是完全没有必要。 秋云歌的话,让南宫澈收回心神,软剑一下子出其不意斩断了面具男的左胳膊,血喷溅出来,面具男没有惨叫的,而是愤恨地说着,“你们等着,本尊要将你们一个个都给灭了,秋云歌,本尊要定你做我的女人了!” 话说完,就逃走了,没有负重他的速度,宁萧跟南宫澈根本追不上,也没有打算追,如果追上去的,反而中了别人的陷阱岂不是糟糕。 没想到还没有揭晓对方的身份,那面具没有揭下来,两个人一起走向秋云歌,半路南宫澈止住了脚步,“你没事就好!” 说完又转身走了,此刻他没有本事,就不能站在他的身边。苏婉事情的调查,让他越发认识到,靠近秋云歌会给她带来危险。 看着南宫澈的背影,秋云歌咬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喊住他,就算看见他刚刚又吐血了,依旧没有喊,只是看着他。 “行了,这都走远还看!萧也受伤了,心**的未婚妻要不要帮着包扎一下。”这不是吃醋,就是觉得不舒服,宁萧将胳膊举起来,上面也是红色一片。 秋云歌默不作声地帮对方包扎,但是很明显地心不在焉,让宁萧长叹一声,“喜欢他为什么不说?” 他这个未婚夫很受伤,这两个人刚刚当着他的面都开始眉目传情,真是让人心塞,再大度,再约定,也不能如此。 “对不起,以后我多注意!”秋云歌给他包扎完,然后就示意要回府,否则等会药效过了,府中就要热闹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小银在那里负责,本世子出马,难道还救不回来人吗?好吧,今晚没有南宫澈帮忙,我真的做不到。听说他准备娶朱家的小姐,你觉得如何?”宁萧就喜欢跟秋云歌说话,哪怕就是说说话,那也让他觉得不孤单。 “朱家不适合!”秋云歌就事论事,朱家已经很强大,所以皇上不会允许这样的外戚存在,朱家小姐绝对不会成为南宫澈的正妃。 至于其他人,她也不想说。 宁萧一路上说个不停,骑着马的秋云歌也不说话,任由那风吹着脸,脸上火辣感觉,因为这风也好了很多。 心也冷静下来,今夜伤了面具男,怕下次他的报复更加强大,所以让海鸿欧改造她的房间非常有必要,再配些武器,就算不能将对方击毙,能够防身也是好的。 唯一可以确定是,对方果然是奔着皇位来的,如果说要谋朝篡位,那就必须要跟皇室有关系,否则就是手握军权,否则就算篡位,也没有办法守住江山。 如果不是前朝余孽,那就是皇室中人,或者是后宫跟外面的勾结。 这手握军权的人,除了父王就那几个,都不符合。 所以这调查,也有了大致的方向,除了谋朝篡位,对方还对皇室有着浓烈的恨。 这恨很关键,母妃还偏偏曾经参与其中,母妃啊母妃,您有没有信息给女儿留下。可是找遍了母妃曾经的院子,秋云歌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这个院子,自从母妃去世后,那是没有任何人能够进来,除了父王跟他们兄妹,其他人都不可以,这里面打扫的是一个哑婆婆。 “啊啊!”哑婆婆拉着秋云歌,似乎很高兴,因为秋云歌长得很像苏婉,这婆婆很显然就是在怀念,一个外人都是如此地怀念。 可见苏婉素日里的为人有多好,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哑婆婆,辛苦你了,你知不知道,母妃有什么特别重视的东西吗?”秋云歌打着手语,完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谁知,哑婆婆真的拍拍胸脯,然后将秋云歌拉到曾经苏婉的卧室,拍拍里面的床,示意她打开。 敲开后,居然是一个暗道,走进去里面居然还有一间密室,可见里面母妃也经常下来,这里有很多的画像,都是她跟哥哥的,还有一些摘抄的诗经。 可母妃为何会在这里? 当年王府里,谁敢阻止母妃做这些非常正常的事情呢? “哑婆婆,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母妃被人打入定魂针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她是被人毒杀的,你知道吗?”秋云歌猛地抓住哑婆婆的胳膊,作为一个打扫的婆婆。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哑婆婆紧张地哇哇地叫,双手划着,秋云歌完全看不懂,但唯一能够看懂的是,哑婆婆在害怕,在害怕地让她不要问。 也就是说对方知道,却偏偏口不能言,又不会写字。 “哑婆婆,我母妃是被人害死的,你要是知道什么,一定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要给母妃报仇。”秋云歌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却很兴奋,因为有人知道当年的真相,也许哑婆婆的哑疾是可以治好的。 “你跟我出去,我给你治嗓子,到时候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可是无论秋云歌怎么拉,怎么说,这哑婆婆都不愿出去,就是在那里摇头摆手完全不愿意。 秋云歌没有办法,只能先一步离去,哑婆婆看着她的背影发呆半天,然后有开始握着扫帚,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有着偏执狂的秋云歌,每日都会来跟哑婆婆说点什么,直到李心碧动静要生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秋云歌那是晚饭也顾不上吃,立刻就赶到世子府,此刻李心碧的羊水已经破了。稳婆跟女医全部都到位,可因为是双胎,这危险性可是极其巨大。 秋云元那是急得满头大汗,可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任何用,只能干着急。 这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的孩子,可是此刻他却非常害怕。人生第一次害怕,就是这样来的,害怕任何一个坏消息传来。 “云歌,不管如何,你嫂子最重要,知道吗?”秋云元抓着秋云歌的手都在发抖,此刻唯一能够指望的就只有秋云歌。 “哥,你不要紧张。嫂子的情况,我每日都跟着,不会有危险的。你得相信我,你先松开我的手,否则我怎么进去!”虽然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但是面对的是自己的嫂子,秋云歌无论如何而也要进来。 换上简洁便利的衣衫,秋云歌就直接进去了。 但是里面的女医一看进来的是宝郡主,那是说什么也不愿意,一直让她出去。 “你能保证我嫂子万无一失吗?”秋云歌非常冷静地问着,一边给李心碧把脉,一边问着。 “六成把握,郡主,您还是个姑娘,这女人生产的事情,您还是放心地交给我!”女医也是好心,这姑娘家要是被坏了名声,即便是定亲,可要是因为这个被退亲,岂不是得不偿失嘛! 再说这女人生孩子,谁不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有六分把握,女医认为非常多。 她性格耿直,这医术更是好,所以只要是大家族的主母生孩子,那一准是找她。 “本郡主有九成的把握,嫂子,你信我吗?”秋云歌握住李心碧的手,她的手心全部都是汗,现在阵痛已经开始,但是她一声都没有喊。 她怕喊了,外面等待的男人会更着急的,所以一直咬紧牙关。 “嫂子信你,可是这位大夫说得也对,污了你的名声,那嫂子可就对不起你,先出去吧!嫂子能够嫁给世子,那就是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李心碧哪能连累小姑子,这可是整个秋家的宝贝,自己的幸福也都是她赐予的。 所以就算是死,也不能连累小姑子。 秋云歌感动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着,“能够给我大侄子接生,这才是当姑姑的最重要的责任,父王跟哥哥都支持我,嫂子你只要配合我就好。谢谢你,但是我坚持给嫂子接生,这名声本郡主,早就不剩什么!” 如果大公主跟宁萧因为这件事而退婚,那就随他们去吧!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救嫂子,这辈子她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嫂子,寻回的大侄子,还是买二送一的。多一个不知道是侄子还是侄女的。 “好,既然郡主坚持,那老身也不再说啥。”女医耿直之人,见惯了大家族里面的姑嫂的勾心斗角,没想到靠山王府会这样和谐,看着就让人觉得感动。 秋云歌先给李心碧吃下早就准备好的丹药,这里面不仅仅是参片,补充体力跟元气。 然后开始摸胎位,跟这位女医一起会和,发现完全一致,虽然她脑子里有提醒的声音,但是也不能小看这女医丰富的经验。 秋云歌的态度跟手法一下子收复了女医,只要地方是有着真材实料,而不是故意捣乱,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大家一起努力,保住这母子三人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嫂子你不要紧张,我施针是为了让两个孩子排好队,一个一个地下来!”秋云歌拿出金针,小心翼翼地在李心碧的肚皮上施针,促进她的宫缩,否则头胎的话,会很慢很慢,这对孩子来说,却是一个考验,如果憋得时间太长,可是容易生出傻子。 所以必须要加快,不到一个时辰,李心碧的阵痛就剧烈起来,如果说刚刚是三分的痛,那现在就到了把八分。 嘴里咬着毛巾,李心碧愣是一声不吭,还让丫头出去告诉世子爷,她非常好,她没有事情,让世子爷不要担心。 这份感情,让在场的人全部都感动了,秋云歌更是坚信,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能够有这样好的嫂子,那是哥哥的荣幸,也是整个秋家的荣幸。 秋云歌施针帮助李心碧缓解一下疼痛,到了子时,伴随着婴儿哭声,第一个孩子终于生出来了,稳婆抱着孩子,恭喜着,“恭喜世子妃,是个少爷!” “不准分心,还有一个,世子妃还要继续使劲!”女医很显然比较冷静,这生的男孩子居然是好,可是这肚子还有一个,这大人更是最重要的,还是等会再庆祝。 这外面,秋忠威乐郡主都在,这可是嫡长孙。他非常紧张,而乐郡主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看起来感情比以前要好。 乐郡主的眼睛虽然有着失落,但却没有妒忌,只要她好好地调理,一定还能够再生下孩子,当初医圣那样坚定地说着,王爷更是一直都待她非常好,她自然不能让王爷失望。 “王爷,王妃,世子爷,小少爷已经出来了,这可是贵人,这皮肤好的就跟剥了壳的鸡蛋。老婆子接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白白净净的孩子!”稳婆将孩子抱出来,那自然是满脸堆着笑,然后等着打赏的。 不过只要孩子好好的,谁会少了这些奴才的打赏。 “赏每人五十两!”秋忠威那种喜悦是无法言语的,这可是他跟婉儿的孙子,真好。 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就跟当年秋云歌生出来一样那样惊喜,这么多年,武将的手抱孩子依旧是稳稳当当。 作为新晋父亲,秋云元不敢去抱,他的双手都在发抖,害怕将孩子摔下来,再说,里面还有一大一小,他悬着的心,还没有沉下来。 乐郡主看着新生的孩子,不由自主地摸着肚子,她一定也可以的。等她的孩子生出来,王爷一定也是非常高兴的。 稳婆那是欢喜得很,没想到王府如此大方,这一下子就多了两年的收入。往常那些人家最多也就二十两。 “王爷,这孩子像您!”乐郡主非常肯定地说着,因为在太阳**的位置,这孩子有一颗跟王爷一模一样的黑痣,这连秋云元都没有。 有这颗黑痣的人,一般都能封王拜侯,富贵之相。 “哈哈,是,本王有孙子了,本王有孙子了,哈哈!”秋忠威笑声洪亮,那全部都是高兴,歌儿当初说喜欢这丫头,真是没挑错。 又过一刻钟,稳婆又抱出来一个,“恭喜王爷王妃,世子爷,是个小姐,世子爷一举儿女双全,真是让人羡慕!” “好好好,世子妃怎么样?”娘子真是辛苦了,居然一下子给他生了一对儿女,真是让人高兴,秋云元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完完全全全部都是高兴。 “世子妃就是累了,其他一切都好!”稳婆第一次见女人生孩子这么快的,宝郡主施针真是管用。 “你们几个,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都懂吧!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激动之后的秋忠威看着婆子的眼神,立刻警告着。 谁也不能传出去歌儿为儿媳妇接生的事情。否则又会招惹无数的事端,这件事不能大意。 “老奴知道,我们都知道。”稳婆都是有见识的,岂会完全不懂事呢? 赏银这么多,还不懂事,那不是找死吗? 秋云歌握着嫂子的手,“嫂子快些睡会,孩子们都很好,你很伟大!” 李心碧点点头,累得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就熟睡。 此刻的女医,那对秋云歌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秋云歌说话,那也是客客气气,“郡主让老身佩服,世子妃出血量这么少,这日后恢复起来会很快,歇个两年就可以再为世子生儿育女了!” “嗯!多谢您,您才是云歌的前辈!”秋云歌自然不敢托大,这里面后续的处理事情都交给女医了,毕竟她是一个姑娘家。 “不敢当,不敢当!老身刚刚将郡主施针的位置都记下来,日后可以为其他的产妇施针吗?”这算是偷师学艺,所以女医要说出来,当然她也可以不说,但那不是她的个性,所以她说出来了。 “可以,救人的事情,自然可以!”秋云歌不介意多做点功德,她不能救更多的人,但是女医可以。 看着秋云歌出来,秋云元那是非常激动,“歌儿,你辛苦了。哥哥知道你为难了,哥哥谢谢你!” “那是我嫂子,有什么好谢的。我得看看大侄子跟大侄女。”秋云歌哪有辛苦,哪有为难,只有满满的喜悦,现在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有大侄子,有大侄女了。 而且她还参与接生了,这种感觉就是美妙美妙,非常美妙。 看着两个小家伙,睡在小床子,虽然比正常的孩子要小一些,可是白白净净的,这些日子她给嫂子开的药膳,那是一点也不漏的,全部都吃了,所以才会有如此效果。 “真好,真漂亮!这辈子姑姑一定会让你们两个成为最幸福的小孩子!”一定不会让你再惨死,泽泽,姑姑会成为你的骄傲,你等着。 熟睡的婴儿露出了微笑,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微笑,可秋云歌就觉得这是孩子听懂了她的话,小心翼翼地将侄子抱起来。 在那傻笑着,看见秋忠威来,立刻就说,“父王,男孩就叫秋晨泽好不好,我觉得这个名字好!” 秋忠威看着女儿的样子,哪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再说这名字很好听,“好,那孙女就叫秋晨曦,晨泽晨曦!” “好,真好听,谢谢父王,谢谢歌儿!”秋云元本就是武将,在诗书方面完全不如秋云歌,父王,本来为名字犯愁,现在一下子就解决了。 本想着趁人不注意去看看李心碧,却被三个婆子直接架出来,那真是非常苦恼,却又不敢硬冲,因为她们说了,这样对世子妃不好。 “哥,你现在可牛了,一下儿女成全,到时候有多少人羡慕你!”秋云歌真为哥哥高兴,这辈子亲人都在身边,实在是太好,太好了。 “那是自然,你嫂子也厉害!”秋云元提起娘子,那嘴巴就合不拢,一胎生两,这幸福怎一个爽字了得。 一家人都是欢欢喜喜的,这龙凤胎的降生,冲刷了这一段时间所有的晦气。 就连乐郡主也觉得陈嬷嬷的话说得对,这李心碧是个有福气的丫头,一下子能够生两,这福气肯定会传过来。 明年她也能够怀上自己的孩子,到那个时候,一切都美妙了。 秋云歌倒在床上,带着笑一下子就睡着了,真是太累太累了,而外面太阳刚刚生气,晨曦穿透树叶,散发着阵阵暖意。 ------题外话------ 看在七味奋起,亲们的评价票一定要投五颗星哦! 在此拜谢! ...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宁萧非礼?抽死你丫 第九十三章宁萧非礼?抽死你丫 靠山王一对龙凤胎,那可是龙凤呈现的吉兆,再加上这两个孩子当初是在秋忠威父子两个人行军前怀的,结果很快他们凯旋而归,这自然就被赋予了很多传奇的色彩。 皇上太后那都是赏赐下来,作为亲家的恒亲王府也送了一大堆的礼物,总之恭贺之人非常多。最近这靠山王府别管谣言满天飞,但是人这喜事连连。这龙凤胎,放眼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谁家有,人家就是牛。 李功成是恨不得将家都搬来了,总之不能叫妹妹丢脸,否则。 再说,自从孙家被告倒后,谁还敢瞎说,那不就等于找死吗? 当然出风头太多,自然会招人妒忌,不过让他们妒忌去吧,靠山王府一片喜气洋洋。 三天后,秋云元终于被允许进入房间,看着瘦了一圈的娘子脸色苍白,那心都是揪着疼。 “辛苦你了,日后如果这两个小家伙敢不孝顺你,我就揍扁他们的屁。股。”秋云元拉着的李心碧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 “胡说,有相公跟父王的教诲,孩子们自然会很乖。相公,你瘦了,不用担心我,我很好!”李心碧摸着世子的下巴,那里的胡子都没有修理干净。 这三日可是听见他无数次的闯入,可都被这婆子们给叉出去了,她只能笑着,却不能劝说,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她自然是要遵守的。 不过心中却是甜蜜的,这么稀罕她,就连怀孕都没有找一个通房,这样的男人,乃真男人!丫鬟婆子们都夸着她会挑夫婿。 其实她不是会挑夫婿,而是世子是好男人,自从成婚到现在,他们没有吵过架,也没有红脸过,他一直都尊重她, “嫌弃为夫丑了吗?”秋云元用胡子扎着李心碧的小手,那日真是吓坏他,因为被人直接问他,危险时保大保小。 那是一生中最艰难的选择,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风平浪静。 他的妻儿一切都平安,又喜欢捉弄李心碧,喜欢看见她羞涩的模样。 “妾身胖了也丑了,相公还是那么俊!”李心碧是真心地说着,在她眼中,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长得比她相公还要好。 摸着李心碧的头发,他的娘子就是这样可**。 “相公我能够为孩子喂奶吗?歌儿说,这样对孩子好,对我也好。可是按照规矩我是不能的。”李心碧是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两个孩子。见不得孩子有任何一点的不好,再说在她的眼中,云歌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等你身子好些,再喂,这几天多养身子,我们秋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武将家族,没有必要去学习那些裹脚布一样的规矩。 “谢谢相公!”李心碧立刻又开心地笑了,她的世界很简单,除了哥哥就是秋家,只要大家都好,她就幸福了。 虽然有王妃婆婆,但是大家分家而住,王爷还免了请安,这小日子可比那些少奶奶,少夫人要好上千万倍。 所以她非常珍惜,如果有人说父王,王妃,相公,小姑子不好的,那她一定上前挠花她们的脸,打不过就在家烧香,一天三炷香咒死他们。 秋云歌直接住在世子府,每日都对着两个小家伙笑,慢慢地比哥哥还会抱孩子,让嬷嬷们都夸奖着。做上姑姑的秋云歌,那是觉得世界都美丽。 “郡主日后定会是个贤妻良母!”嬷嬷夸赞着。 但这一句话,却让秋云歌陷入了痛苦中,上辈子她早就被灌了绝子汤,大婚三年都没有过子嗣。 这辈子她会有孩子吗? 天丝蛊的存在,她根本就不敢再有孩子,十三岁的她,已经到了大婚的年纪,争取了三年,三年后她就是老姑娘了。 “郡主,郡主,太后宣您进宫!”王府那边的管家,连滚带爬地过来,因为太后的懿旨是马上进宫,一刻都不能耽误。 这样着急,秋云歌来不及多想就进宫去了。一路上那马车几乎是飞奔,搞得秋云歌还以为太后驾崩了。当然也只敢在心中吐槽,否则说出来那可就是死罪。 “臣女给太后请安!”一进慈宁宫,就闻到了浓烈的熏香味,让秋云歌皱了眉头。 “不用行礼了,你们全部都退下!”太后不等秋云歌行完礼,赶紧逼退所有人,就连贴身的宫女都让她们退下。 这样子让秋云歌更加狐疑起来,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太后的样子,似乎是非常难受。 “云歌丫头,跟哀家进去!”太后难言启齿,但是现在不能不治疗,否则要是出了大问题,岂不是让皇上丢脸,也让她自己遗臭万年吗? 但是让这么个小丫头来看,也是万分无奈,宫中的女医官已经杀了,没用的家伙。 “太后,您怎么呢?”秋云歌很是疑惑,但是看见太后脖子上的脓疮时,心中一惊。 太后也不躲闪,直接跟秋云歌说,“哀家病了,所以让你来看看,但这件事是秘密,你懂吧!” 既然让秋云歌来看,就知道那件事没办法隐瞒,既然没办法隐瞒,那就直接拉拢成自己人,否则杀之。 秋云歌点点头,然后示意太后伸出手先把脉,然后再让太后退去了身上的衣衫,看着那满身的脓疮,皱着眉头,看来是她将人看得太简单。 太后这段时间当真是过得十分潇洒,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就能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治得好吗?”太后穿上衣衫问道,如果治不好,那么宝郡主就在慈宁宫失足掉到荷花池淹死了。 治得好,那就是太后非常喜**宝郡主,所以留在宫中住段时间,陪太后解解闷。 秋云歌用金针挑破太后脖子上一个脓疮,然后掏出一个药膏抹上去,“太后觉得如何?” 一股清凉,让太后忍不住舒服地点点头,“不错,也就是说,你能治?” “太后,云歌是能治疗,但是太后您得全部都听云歌的。否则您就只有寻医圣来治疗!”秋云歌没想到事情居然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说,太后您真是太猛了。 “哀家就觉得歌儿是个好样的,这医术没让哀家失望。这些日子就住在慈宁宫,等哀家好了,自然会许你一个承诺。”太后松下一口气,能够治疗就好。 “谢太后,云歌回府收拾下日用品,免得浪费!”治得好,自然是一个承诺,治不好怕是已经没有命走出这慈宁宫了。 皇家的喜**就是如此地薄情,从哥哥那件事她就看透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现在不过是觉得她有用。 “无需,慈宁宫一切都有。日后你经常入宫,也就不浪费了!”太后是一刻都不能等,“为哀家其他地方也开始治疗吧!” 秋云歌忍着鼻尖传来的意味,衣服上熏了再多的香料,也掩盖不住这些异味。作为医者,面对这样血腥的病人都无所谓,但是面对这种乱搞导致的花柳病,秋云歌真是无比嫌弃。 但是此刻她却不能推辞,太后既然屏蔽左右,那自然就不希望其他人看见她的样子。 这些日后太后沐浴更衣都没有让其他人伺候,都是亲自动手的,毕竟多一个人知道,那就多一份危险。 那该死的女医官为她治疗了一个月,却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一个时辰,才将这些脓疱全部挑破上药,暂时地解除了太后的痒痛。 “哀家身上会留疤吗?”太后作为一个女人,哪怕是一个老女人,她也是比较在乎这个。 自从觉得身体不对劲,确诊后,就直接将那两个男人给杀了。居然是个病毒携带者,还敢进宫,简直就是该死。 杀了之后,让人送出去喂狗,但是自从时隔多年缠了男人的滋味,她就无法停止。 “您按照云歌所说的就不会留疤。太后您中了蜜合香,这东西就会让您不断地寻求一些刺。激的事情。所以先给您解毒才是重要的,否则您下次还会得这个。”不用说,这种珍贵的东西又是面具男那边搞过来的,他们究竟对皇室有多大的仇恨,毁一次接一个的。 堂堂太后要是被人抖出去糜烂后宫,那岂不是让人嘲笑皇室,也让对方成功地毁掉皇室的声誉。 不得不说,这手段真是一个比一个阴狠,而太后却好似偏偏沉迷其中,看来这本性也是有问题的,否则能做到太后,能是简单的人吗? “蜜合香?哀家不过是过敏,宝郡主可得好好地诊治!”太后不悦,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郡主来说。 “是,臣女失言!”秋云歌握着拳头,顺着太后的话说,心中却在想着要如何摆脱困境,太后这突然来的事情,让她完全没有准备。 “嗯,哀家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太后知道能治,那就彻底放下心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时间,天气逐渐炎热,熏香都快掩饰不住了。 已经以身体不适免了妃嫔的请安,可马上就到端午节了,她这个样子一出去就能够让人看到样子。 “一个月!还得太后配合,否则还会有生命危险!”秋云歌实话实说,拖延得太狠,又用错了药,导致现在,这身上简直是吓人。 还想完好无缺,这简直就是在做梦。 “不行,哀家要十天就恢复!”太后这些日子本就忍得辛苦,要一个月,岂不是还得憋一个月,再说端午节,所有命妇全部都进宫朝拜,如果熏香肯定是不能掩盖这气味。 那些个老东西,一定能够猜出来,所以太后怎么能容忍? “太后,您还是杀了臣女再去找医圣吧!”秋云歌能够忍到现在,是因为知道自己进慈宁宫的消息肯定传出去,如果猜得不错,马上就有人来。 “秋云歌,哀家跟皇上都太宠你,所以你敢忤逆哀家,就不怕哀家杀了你吗?”太后眯着眼睛,盯着秋云歌的脸,这苏婉的女儿倒是比她多了几分血性。 “怕,很怕,可是臣女做不到的事情,现在不死,日后还是个死。臣女实话实说,而非忤逆太后,再过三日,就会遍布到太后您的脸上,稍微有经验的大夫或者妇人都能够辨认出来。您的秘密不可能遮掩住,届时一定会所有人都知道慈宁宫的丑闻!”撕破脸也不在乎,秋云歌不会让自己一直都站在被人欺负的局面。 太后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秋云歌身上砸,看着她一动不动,那一块玉佩直接砸到她的额头上,没有流血,但却出现了红肿。 玉佩掉在地上,秋云歌冷笑着,“臣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太后,当年我母妃的个性,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她可以带着毒,一直都在王府里,我却不会,这就是老天爷对秋家的补偿!” 太后一听秋云歌居然说苏婉带毒,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虽然冷静下来,“你母妃如果是中毒身亡,为何不报到官府。现在居然学会威胁哀家了,真好!秋家果然出了个好女儿!” “太后果然是母仪天下!不知道是几个入幕之宾,才能让您的病情发作得如此之快!”秋云歌冷笑着,对方已经动了杀心,那么对不起,她不治疗了。 这个病本就不是绝症,这宫中太医也会治,只不过下一秒估计消息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说不定这郑贵妃也能知道,那就等于京城贵族们全部都知道。 “来人!”太后怒喊着,结果进来的不是侍卫,而是云公主。 “皇祖母,您是不是要用茶,云儿来伺候您,这些日子您病着,云儿一直都想侍奉,可是您就不给云儿机会!”云公主乖巧地端着茶进来,然后俏皮地冲着太后笑着。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进来后看着地上的狼藉,还有秋云歌额头上的伤势,茶杯掉落,发出清脆地响声,“来人,快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这尖锐的嗓子让外面的侍卫立刻全部赶进来,看着太后,再看看这地上,一脸狐疑地站在那里,“公主,刺客在哪里?” “本宫看着宝郡主头上的伤,以为是她护驾得来的,皇祖母是不是有刺客?”云公主抬起天真无暇的眼神,让太后肚子里的火气直接憋住发不出来了。 她要怎么说? “退下,全部给哀家退下!”这云丫头是故意的吗?太后盯着云公主,却发现她脸上没有任何算计,有的只是对秋云歌的心疼,这两个丫头是好朋友,所以才会激动搞错了。 “皇祖母,云儿以为有刺客,难道宝郡主惹您生气了吗?”云公主小心翼翼地问着,在太后看不见的地方小心地拽着秋云歌的衣服,示意她赶紧道歉。 秋云歌啪地跪在地上,“臣女出言不逊,请太后赐罪!” 事情被缓冲一下,这太后理智也回来三分,只能顺势,“宝郡主脾气耿直,哀家怎么会怪罪,好好地在宫中住下来,哀家的病还得你慢慢地看!” 这也就是同意了一个月的治疗时间,至于这后续的事情再做打算。 “皇祖母,这是真的吗?您让云歌在宫中住下来,让她跟我住好不好,母妃现在怀着小弟弟,都没有人陪云儿玩,您就让云歌陪我好不好?”云公主上前要往太后怀中钻,却被她阻止,然后委屈地瘪着嘴,眼眶含着泪,一脸的受伤。 “祖母,您嫌弃云儿了吗?是不是云儿不听话,您不喜欢云儿了!”云公主眼泪直接啪啪地掉着。 “公主您误会太后了,太后身子不好,怕过了病气给您!”秋云歌顺着云公主的双簧唱下去,这丫头简直太给力了。 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今日之事,怕不是那么容易过关,死肯定是不会死的,除非太后想一起死。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但是宝郡主早晚要给哀家治病,你可不能缠着她!”太后挥挥手就让她们走,这秋云歌是个识相的就该知道后面怎么做。 否则不管怎样,她还具备灭秋家满门的实力。 云公主拉着秋云歌的手全部都是汗,心都在扑腾扑腾地跳,自从那日发现秘密后,她对慈宁宫可是用了几分心思。 今日一听太后火急火燎地传了秋云歌进宫,这一进去都一两个时辰都没有见出来,她再也坐不住。生怕秋云歌发现什么,这性格直爽就说出来,从而小命不保。 幸亏她及时,否则皇祖母的那一句来人怕就是要秋云歌的命,幸好幸好! “公主,慢点,没有人追来!”秋云歌安抚着她,也知道对方是在救自己。 那一刻如果真有人冲进来,那么她带着海鸿欧给她打造的防身武器,冲出慈宁宫怕不是问题,但是从此后,太后怕是会寻找一切机会,要将她处死。 现在她依旧没有脱离危险期,不过没有关系,任何困难,她都会扛过去。 而太后的一切也要让她曝光,只有她死了,自己才能解脱。 善良跟忍让不能再出现,她也不打算做圣母。 “云歌,你这还疼吗?太后的秘密,你可不能胡乱说出去,否则!”云公主伸出手在脖子上划了一道。 两个人躲进云公主的卧室,驱散所有人,说着小秘密,对于独身长大的云公主,多了一个闺蜜,晚上能够在一张床上睡觉玩乐,这自然让她感到万分的新奇跟新鲜。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不怕吗?”秋云歌直接将手刺溜着她的腋窝,两个姑娘在床上笑得是毫无形象。 云公主的头发散了,钗都掉在地方,可却玩得高兴,完全不在乎。 “当然很怕,可是我也不怕,只要我不说出来,太后就不会知道。等父皇知道,那就不关我的事,如果不是苏昭仪迷惑了父皇,这件事怕是已经闹出来了。”云公主撇着嘴,对太后如此行为也是非常鄙夷,哪怕那个人是她的祖母外加姑婆,但是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在民间那都是浸猪笼的。 再说皇爷爷一生光明磊落,却被皇祖母如此侮辱,小丫头的心里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那你是希望闹出来,还是不闹出来呢?”秋云歌现在也在考虑这件事,这太后不死,她估计是没什么活路了。 等治好后,估计也就是她的死期了,这个老太婆下手那是真狠,摸着头上的大包,秋云歌下定了决心。 “我不知道,但是你可千万不要招惹太后,否则下一次我可救不了你。当然你每次治病,我都在外面等着你。这算是给你最大的支持,否则有人肯定要生气!”云公主说完后,捂着嘴,貌似说漏了。 秋云歌没有追问,她这个样子,自然能够证明那个人是谁了。 可是她不追问,让云公主自己憋得受不了,“云歌,你怎么不问问那个人是谁呢?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不是宁萧表哥,我不爽他,谁让他一个大男人比我还漂亮!” “除了你大哥,还有谁?”秋云歌可不想玩这个猜谜的游戏,南宫澈在朝堂上混得越好,这才是她要的结果。 儿女情长不适合他们两个人。 “其实你跟我大哥多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你要选择宁萧?虽然他很漂亮,可是这男人的漂亮不能当饭吃!”云公主是个单纯的人,此刻认准了苏轼,那也是不会再改变的。 **情是一件多么崇高的事情,为什么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就看不到了。 “你可以问他!” “我问他,他让我问你,你们明明彼此就有喜欢的。”云公主看着秋云歌有些不想提,就换了个话题。 “走,我带你去玩,今日五哥跟宁萧都进宫了,听说是找一个好玩的东西,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云公主这风风火火地压根就忘记了刚刚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 秋云歌也想跟宁萧商量下,怎么才能将太后无声无息地弄掉,而不沾惹麻烦上身。 这件事她一个人的力量那可完不成,有免费的劳力不抓,又不是傻子。再说他们在众人一起见面,也不违反规矩。 然后刚到御花园就发现,精彩雷人狗血剧本在上演。 南宫逍遥躲在暗处,一看见她们,立刻示意大家一起躲起来,做了个静音的手势,然后指着前面,挤眉弄眼。 “怎么呢?五哥!”云公主小声地说着,音调里都是欢快,能够让五哥躲在这里看,那绝对是超级有料的事情。 秋云歌一看,然后也忍不住八卦起来,因为那一端居然是苏昭仪跟宁萧在说话。 “宁萧,我比秋云歌差在哪,如果你愿意带我走,这宫妃我都不做。”苏昭仪神情有些激动,好不容易碰到的机会,她怎么能够放弃呢? “苏昭仪,你是皇上的女人,按道理还算是本世子的长辈,注意身份。秋云歌在我心中就是一根头发丝都比你金贵。皇上没有眼力,不代表本世子也没有。你太脏!”宁萧后退两步,就知道他们都躲在了暗处。 有人居然看戏都不站出来帮帮他这个未婚夫,真让人伤心。 “脏,最脏的是秋云歌,她前前后后跟过几个人了,宁萧我比她好,我长得跟她一模一样了,你为什么还不喜欢我!”苏昭仪不服气,她脏?她根本就没有跟皇上同房,脏在哪? 无论她做什么,皇上都是不要她,既然如此,那么利用这张脸找回宁萧,这有什么不对,苏昭仪觉得她就是选择自己想要的。 为了这张脸,她付出了多少痛苦。 “你以前长什么样?或许本世子倒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宁萧眯着眼,这是个旧识,一直都查不到她的信息,原来她是换了脸。 “我以前的样子,你看都不看。”说完,苏昭仪立刻愣住了,瞪着宁萧,“你在试探我?” 宁萧无所谓地指着后面,皇上已经来了,但从距离上来说,他应该没有听见刚刚的对话。 苏昭仪一看皇上来了,她居然跟一个外男站在这里,要是皇上知道,那可是死罪。 直接拽低了领子,然后哭哭啼啼起来,然后直接冲着人工湖就跳进去了。苏昭仪这想法非常好,可惜她忘记了她的脸是做出来的。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小药丸直接也滚落到水中。 “快快快下水救人!”皇上很珍惜这张脸,怎么能够看着这脸毁了呢?要是被水泡得发肿,那可怎么看? 宁萧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别管他的水性好不好,总之这样的人不会救,反正这皇宫里的各路高手都有。 一番扑腾后,苏昭仪被救上来,秋云歌等人也装作很惊讶地出现在这里。 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再配上那湿漉漉的衣衫,一众侍卫全部都退下去,这要是看了,估计下场会很惨。 头发散乱着,脸色有些发白,倒是能够激起某些人的保护*。 “皇上,宁世子将臣妾看成了宝郡主,非礼臣妾!”这话何其狠毒,苏昭仪说完,就在皇上的怀中哭着。 这看错了,却说明宁萧跟宝郡主之间经常暧昧或者说宝郡主**在婚前就跟未婚夫勾搭。 虽然是替对方解脱,却将秋云歌狠狠地拉下水。 这苏昭仪跟宝郡主相似,谁都知道,但是两个人从身高跟身材上还是差了一些,秋云歌虽然小一些,但是身高却比苏昭仪高,但是身材嘛,瘦了许多,不好听的词就是干扁。 这两个人远看可以看错,但是近看绝对不会错。 “宁萧,究竟怎么回事?”皇上有些生气,不管苏昭仪用了什么手段,但是作为外甥这看见皇上的女人就应该回避,而不是站在这里说话。 紧接着才是跳湖,皇上恼得就在这里。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论,因为皇上不是老糊涂,还是能够看出来宁萧的品行,这孩子长得一张好脸,只有女人投怀送抱的,可从未听说过非礼女人。 “皇上还是送昭仪娘娘回去吧!萧什么都没有做,而且是被人堵住了路,皇舅您信吗?”宁萧翻着白眼,这女人的手段,依旧是如此低级。 如果换了秋云歌,那会怎样呢?关键是这个小女人居然在后面看戏,现在站在后面依旧没有替他解释,准确地说,那三个都没有替他解释,都是抱着好玩的态度。 “你母亲进宫跟李太妃聊天,你跟小五两个人就不能好好地玩。却要跑到这里做什么?还有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都看见什么呢?”皇上在一众小辈面前丢人了,这苏昭仪也就不管了,让宫女跟嬷嬷搀扶着。 “父皇,我们就看见苏昭仪非常着急地解释着什么,后面的您都知道了!”云公主先一步说话,本来她就看这苏昭仪不爽,因为父皇有了她,连母妃这里来得也少了,每次看到母妃脸上充满着期待,再到充满失望,她就感觉到很心疼。但是作为女儿,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作为皇上三宫六院是正常的事情,如果母妃计较,那就是妒忌。可是大忌讳,被人告了去,那可就要倒霉了。 “皇上,臣妾是在跟世子解释,我不是宝郡主,只是长得有点像,可是世子还是摸了臣妾的手,臣妾不活了。”苏昭仪哪能让这件事全部推到自己身上,皇上每次就让她学苏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不管做什么,皇上不会宠幸,但是也不会怪罪,甚至她跟郑贵妃呛起来,皇上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这宁萧不过就是一个世子,就算有大公主护着,他觊觎皇上的女人,那都是罪。既然得不到,那就让他跟秋云歌一起死最好了。 先让他死,再送秋云歌去死。 “够了,先回宫,听风马上去找太医。你们也都跟朕一起来,去李太妃那请长公主来!”皇上此话一出,苏昭仪以为她胜利了。 但是其他几个人全部都知道,这下子有人要彻底遭殃了,怕是日后再也不敢提起这件事。 宁萧冲着秋云歌抛了个媚眼,差点让秋云歌跟云公主都走不动路,这家伙的颜值太高。 看着他们傻愣的样子,宁萧笑着跟着皇上后面,又引得几个宫女撞在树上,然后跪在地上,皇上已经无力再说什么。 所以很少宣宁萧进宫,否则这后宫年轻的妃子真敢来个红杏出墙,当然这也要在宁萧愿意的情况下,否则哪个女子能够近得了他的身。 今日这苏昭仪没有挂在树上,或者被踹到湖中都可以说,是这宁萧给面子,可是这面子,皇上不想要,要的是宁萧看见后宫的女人主动躲过去。 “皇上,苏昭仪只是喝了几口水,受了惊吓,并不要紧,但是那脸肿起来了,臣也没有办法!”陆太医反正没有见过那样的脸,现在肿得就跟馒头一样,这不过是落个水,为何脸会如此? 行医多年,他当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 再说这后宫的嫔妃有多少是往水里跳的,这被侍卫捞上来的时候,不是被碰了身子吗? 这样的招数,也就这没有任何根基的新人会用吧! “肿得那么厉害吗?”皇上着急得赶紧去看,看完也就惊呆在那里,秋云歌在后面跟着说,“皇上,臣女或许有办法!” 皇上直接招手,让秋云歌进来,此刻苏昭仪的脸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也管不得了。 此刻用馒头来形容这张脸,那都是给面子,此刻这张脸,完全就是泡了水的满头。哪怕苏昭仪用面纱遮着,可是那额头还是能够看见。 “为什么会这样?”皇上恨不得直接将这女人扇飞,为什么不好好地保护这张脸。 “皇上,臣妾大概是过敏了,那水里有脏东西,等过敏好了,这脸也就能够恢复了!”苏昭仪哪能不知道皇上最痴迷的就是这脸,如果没有这张脸,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但是没有人告诉她,这脸不能入水啊。这往日里泡澡跟洗脸都没有任何问题,此刻究竟是怎么呢? “云歌丫头,你说能治,是不是真的?”皇上没心思来听她的解释,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修复好这张脸,而不是听她的解释。 “皇上,臣女得要先把脉,还得苏昭仪配合!”秋云歌自然是能治的,那药丸本身就是她扔进去,测试下心里的想法。 这苏昭仪的脸肯定是做出来的,这个世界上能够做成人脸的东西,无非是以肉补肉,以皮补皮,经历的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 对方为了荣华富贵,付出这样的痛苦,又认识宁萧,那就要知晓她身体状况,从而知道她是谁。 能够忍受这种痛苦的人,催眠跟真话丹都是没有用的。 “苏昭仪,你必须要配合宝郡主,否则斩立决!”没了这张脸,这女人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皇上可以给你全部的宠**,也可以将你打入谷底。 苏昭仪此刻哪敢再说什么,如果秋云歌能够治好她的脸,不用皇上说,她也会配合的。 “皇上,您先出去,云歌也对她进行全身施针!”秋云歌说完,皇上就到外面等了。 命令苏昭仪脱了全身的衣衫,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先是看背后,然后再看前面,再到脸,这全身的数据,外加脸,小时候受过什么伤,全部都记在心中。 然后一边在她的脸上施针,秋云歌一边冷冷冷冷地说着,“苏昭仪,这挖身上的肉来补充到脸上,痛不痛?你以为能够瞒得过本郡主吗?紫河车也不能完全地保住这份容颜,每过一个月,你就需要进行修补,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模仿我母妃,这么尽心尽责。” “你!”一开口就是剧烈的疼,苏昭仪吓得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忍着。 “本郡主恢复你的脸,但这修补的时间,却从一个月变成半个月,你是不是很感激本郡主。马上你就会知道陷害宁萧,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秋云歌为她解毒后,直接就走出去,根据数据就可以调查出来,对方究竟是谁,从而查出面具男的身份。 皇上一看秋云歌出来,就准备问具体的情况。 就听见外面劈劈啪啪地声音传过来,就知道麻烦来了,不过也适时地让那个女人知道收敛,也能够警告些宁萧。 皇上可不会做无用的事情,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却也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段来处理,秋云歌觉得无语,但却站在一边,然后告诉皇上,“苏昭仪的脸好了,但是日后会不定期地发作,这不是水泡的原因,也不是过敏,是她的脸本身就有问题!” 言尽如此,至于对方怎么解决,那就是秋云歌该担心的事情,反正是他的选择。 要一个活着的画像,比那死板的画像好上许多吧,刚刚把脉发现苏昭仪还是处子之身,让秋云歌的内心好上许多。 “萧儿,是那个小贱。人诬陷你还骂了歌儿是不是?”大公主本来跟李太妃说南宫逍遥的婚事,这是李太妃邀请她进宫的。 结果可好,这才多久,就有人对她的儿子跟未来媳妇下手。 “母亲,她说宝郡主脏得配不上本世子,这哪是骂,这简直就是谋杀未遂,要是本世子的未婚妻因为这件事而自杀,皇上您可得赔!”宁萧看见自家母亲来了,那是直接将话挑明了,秋云歌能够忍下这句话,他可忍不下。 没有亲手去打,是因为太脏了! 小金小银又没有带在身边,好在她聪明地自己跳进湖里。 “大姑姑,她还说世子表哥非礼她!”云公主立刻补刀,欺负她的朋友,那就等于欺负她。 嗯哼! 那就必须要处理到位,除了大公主,其他人哪敢碰皇上心尖上的人。 “皇上,你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本宫的儿媳妇,这次居然还污蔑萧儿,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不要插手,否则本宫跟你没完!”大公主手上可是拿着一跟狼牙棒,这东西是刚刚从侍卫那里要过来的。 “皇姐,注意别打到她的脸!”皇上着急地冲着大公主的背影说道,他是真害怕那狼牙棒会敲到他的身上。 里面的奴才们一看大公主拿着个狼牙棒进来,立刻是护在苏昭仪的面前。 “大公主,昭仪娘娘的身子弱,您打奴婢吧!” “公主,本宫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来处理。”苏昭仪躲在宫女后面,她知道对方是真的准备打她。 皇上居然如此对待她,心好痛,今日终于见到宁萧,这一激动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晚上还会有更大的处罚。 主人最反感的就是他们私自做出举动,上次找来秋云歌就受刑。 “本宫打得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别以为搞一张苏婉的脸就能够做苏婉了!既然敢欺负本宫的媳妇!” “还敢招惹本宫的儿子,本宫向来是亲手对待敌人!”大公主是文武双全的,这马术好,武功也能够自保,可惜没有马鞭,否则一定要抽死这贱。人。 这狼牙棒用的相当不顺手,但是也要狠狠地打这个贱。人为儿子媳妇出气。 里面打得是热火朝天,外面几个人都是毫无表情,关心的结果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公主会不会累到了。 哀嚎声求救声传出来的时候,皇上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秋云歌也不会因为一章冒牌的脸,就动了恻隐之心,这个女人觊觎宁萧,哪怕今日她不在,这顿揍都是少不了的。 大公主只有宁萧一个儿子,这女人简直就是在虎口拔牙,找死的。 “皇姐可累了,先坐下来歇歇,日后萧儿还是不要进宫了,否则被这些女人陷害,您还得动气!”皇上那是陪着小心。 “哼,你是怕那些年轻的女人看见我儿子走不动路吧!皇上,您这年纪大了,要多注意,这年轻女人太多,你身子吃不消。”大公主这话一说完,皇上就被呛了。这么多年,依旧不改彪悍的本色,唉! 这么多孩子,一个都没有成家,说这些真的好吗? “皇上,臣女告辞!”秋云歌立刻跟云公主先离开,这皇上后宫的事情,他们还是不要搀和。 “歌儿,等着本宫,皇上,这女人打得不重,皇姐给了你面子啊!”大公主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皇上走进去,只见一片狼藉,奴才们全部都在哀嚎着,苏昭仪躺在地上,那腰部明显看见血迹,浸透了衣衫。 “皇上,臣妾错了!”苏昭仪此刻可不敢再傲娇,皇上一开始怕就是看透了这件事,所以才放纵大公主来惩罚她。 “如果这张脸,你都不能保护好,那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既然你选择了学习苏婉,那就学到底,永远别想着代替她!”皇上冷冷地说完就走了。 所谓男人的宠幸本就是薄情的事情,更何况只是面对一个会动的画卷,一个替代品。 太后对这里的事情,没有任何话说,反而觉得打得好。郑贵妃那是装模做样地送了点东西,本以为送一个美人来把控皇上,结果可好,这皇上没有把控到,反而是失控了。 现在儿子已经成功地戒除了药瘾并且已经跟杨飞月圆房,可惜依旧被皇上禁足在王府,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刻。 这个小贱。人居然一点都不帮忙,这如何不让她恨。 而宫中其他的女人,都是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招惹了大公主,也不能去对宁萧动任何心思,不能欺负宝郡主。否则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想想那狼牙棒都觉得肉疼。 秋云歌被留在太后宫中,可是让秋忠威跟秋云元都沉默了,乐郡主见此,那是主动请缨去宫中,跟太后畅聊了一会。 当然也打听了那个长得像苏婉的女人,知道被大公主如此教训过,就笑着说道,“大堂姐的个性,还是如此火爆。太后,您身体要紧,王爷听说宝郡主要留在宫中,就让乐儿给送了些她常用的东西来了!希望不打扰您!” 乐郡主看着太后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而且卧床,满屋子都是药味。 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太后究糜烂糜烂竟生了多大的重病。 “乐儿过得好,哀家就放心了。云歌丫头很乖,医术也好,哀家很是喜欢!”太后听从秋云歌用药味来掩盖那股难闻的气味。 并且这些药味对她有治疗的作用,所以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那就好!乐儿不打扰太后休息!”乐郡主起身就要告辞。 “等下,你是不是知道苏婉中毒的事情?”太后忍不住问出来,当年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但是这丫头喜欢秋忠威,或许刻意打听了。 乐郡主一愣,然后摇头,“太后,乐儿不知?难道婉姐姐当年中毒了吗?” “没有,哀家就是听到有人如此说,所以就寻你问问,你们不是好姐妹吗?”太后闭上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秋云歌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不管有多人护着这丫头,病好后,都不能再留! 两个女人谁也没有试探到彼此,所以这个话题就结束,乐郡主在轿子里咬着嘴唇,当初那件事,打死也不能说出来。 却不知道,她的秘密,早就被秋云歌挖出来一半。 ------题外话------ 今日,娃说,10+9=19,我问9+9呢?答不知道,我开导,19—1等于多少,娃答等于9,我说错,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人家说的也没错。这19去掉1,不就等于9吗?然后看某娃贼笑,妈妈好笨!我这算是被人耍了吗? ...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我为你鲜血满手 连续五天云公主拉着秋云歌兴奋地聊到天亮,当然基本上都是她在说,问到苏轼的事情,秋云歌捡知道的说几句。 脑子一直都在思考,怎么应对太后,保住小命是首要。 指望云公主怕是不行的,她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撞上太后那个老妖婆,那点手段都不够看的。谁都不知道现在的慈宁宫却在上演着一场人伦的战争。 “澈儿,哀家是你的亲祖母!”太后惊恐地喊着,但却没有任何人出现,看着这个宠大的孙子她伤心着。 “是,所以您活到现在。太后,您的行为是在给整个皇室蒙羞,孙儿本就是带了父皇的旨意来让您干干净净地上路。”南宫澈从未有过的冷血,盯着太后,哪里还有半点孺慕之情。 太后看着这个疼大的孙子,满心的悲哀,“南宫澈,这么多年没有哀家,你早死了!你这个白眼狼!是为了秋云歌对不对,你居然为了一个小贱人要杀哀家!” 南宫澈看着不能动弹地太后,冷笑着,“是,如果没有太后您的怜悯,本王早就死了。可是这本王体内这毒,跟您有多大关系?郑贵妃跟南宫铭,包括郑家,朱家,本王都不会留。” “你个畜生,哀家一直都在力荐皇上让你做太子,哪怕丽妃怀着孩子,哀家都没有改变初衷。”太后愤怒地满脸通红,她是不喜欢皇后,妒忌她,妒忌她一开始就能够成为的皇上的原配,而自己是先帝后续扶正的。 但这一切并不能阻止她喜**这个长孙,这毒她不是故意的,但是事情已经早成,秦岚在她的放纵下中毒从而过给了南宫澈。 这孩子太医断定是活不过十八岁的,所以她为了赎罪也好,因为长孙也好,对他一直都是非常好。那几个孙子加起来,都没有南宫澈能够让她挂心。 “所以澈儿一直感激您,但是你在后宫如此荒唐,已经几条人命了。我是为了她,太后您不能操纵我的人生。当然如果没有父皇的旨意,我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您要杀她,所以孙子不能跟父皇求情,反而是主动要求送您一路。其实您该恨的不是秋云歌,而是给您蜜合香,又往宫里送男人的那个。告诉孙子,他是谁?”南宫澈心也在痛,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太后的羽翼下,也曾经天真地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就是太后。 直到慈宁宫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直到秋云歌请他安插她的人进慈宁宫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慈祥的皇奶奶拥有那么多的秘密。 调查她身边伺候几十年的嬷嬷,才知道母后当年的中毒,她明明知道,并且是看着母后喝下去。母后产子后,大亏最后不治身亡。 而他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没有天机老人,没有秋云歌,他的人生早就没了。成为一杯黄土,更别提要给母后报仇,要做上皇位。 这一切撕开后,他本就一直在寻机会,而太后要杀秋云歌,彻底地击毁他最后一丝情感。主动跟父皇,提起慈宁宫的一切,这才发现父皇也已经知晓。 “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好孙子。哀家有错,你们呢?这些年来,谁能够陪陪哀家,谁能够想到哀家的苦。 一个小小的公主都能够爬到哀家的头上欺负哀家,你们谁替哀家出头了。哀家贵为太后,找几个人伺候怎么呢?蜜合香不过是秋云歌那个小贱人邹出来的借口。你们居然都相信了,那些人都是哀家派人找的。”太后死心了,从做出这件事开始,她就明白迟早有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可是万万想不到,是她最疼**的孙子来送她上路。 而且还如此冷血,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也有感情,可是这个畜生连狗都不如,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敢对她下手。 “太后,您怨本王吧,本王为她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些年她第一次给了我希望,医圣就是她,是她让我能够活下去。可是你们却一个个容不得她,我不是父皇,绝对不会为了皇位就将心**的女人放弃,甚至让她被毒害。”南宫澈眼神有些迷离,他会在一年之内,站在她身边,告诉她,这个世界有我,你可以依靠。 “她是医圣?果然是哀家大意了,居然能够让你们给瞒过去。南宫澈你杀了哀家,下一步就要弑父篡位吗?”太后想起当初在朱家,被医圣侮辱的一幕,再想到秋云歌前些日子的表现,眼睛瞪得老大,她居然被人给耍了。 还是一个让她看不起,一直玩弄在手心的人给耍了。 “是,所以孙儿怎么能够放弃这样优秀的女子,听从您跟父王的安排呢?小时候,看着南宫铭跟云丫头,还有那死去的二弟跟四弟他们都有母妃护着,而我只能躺在房间里,动都不能动,母后也没了。所有人都喊我病秧子,那时候我就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好起来。害了母后害了我的人,一个都不放过。但是真没想到,太后您居然一直都是知道的。您知道孙儿的痛吗?”南宫澈握着太后的手,这双手曾经给他最多的温暖。 可是现在这双手日后就要活在记忆里了,白眼狼也好,畜生也好。 “澈儿,哀家不想死,哀家为你指婚,将秋云歌指给你好不好?就算当年的事情哀家有错,你也不能如此对待哀家!”太后不想死,她还要活个几十年,活到八十岁,这荣华富贵,这滔天权势,怎么能够如此地放弃。 南宫澈笑得放开了她的手,“太后,她不是东西,我要的女人,我自己会去娶。这是父皇的决定,孙儿亲自送您上路。” 一块接一块地铜片慢慢地放在太后的心口,这样的死亡方式,没有外伤,没有毒发,没有痛苦,只是这心跳慢慢地停止。 本想着用官纸,但是对方好歹养育了他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他下不去手,只能换一个方式。 “你让皇上来,让皇上来,哀家跟他说!”太后感觉心越来越重,但是除了嘴,哪里都动不了。这种死亡的恐惧,让她害怕起来。 不要死,她不能死,她还要活下去。只要见到皇上,他不会让亲娘就这样死去的。一定不会的,那是她的儿子。 “父皇让我来,太后您应该懂得,他不会出现,而且看看我是否能够心狠,做到他想要的。”这就是一个考验,为帝王者,哪个不是满手的血腥。 南宫澈的内疚全部都在太后侮辱秋云歌中消退了,看着她在那挣扎着,脑海中出现的却是母后冰冷的脸。 眼泪流下,那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以为母后睡着了,可从此他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母后。父皇虽然好,但是父皇的儿子也有很多个。 “澈儿,哀家不想死!”太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结束了她争斗,阴谋,荒唐的一生。 看着太后已经绝了呼吸,南宫澈将那些铜片全部都收起来,心好痛好痛。 他亲手杀了太后,完成了父皇的嘱托,解决掉秋云歌的困境,为母后报了一小半的仇,而他自己不怪太后,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跟他所受的痛苦全部都抵消了。 闭上眼睛,跪在太后的遗体前,磕了几个头,然后消失。却不知道他刚走,就有一个人进来,试了一下呼吸,确定死亡,然后紧接着消失的。 回到御书房,皇上依旧没睡,坐在龙椅上等着结果,眼睛里全部都是血丝。 “送走呢?”这一刻皇上的声音带着悲痛,但究竟有多痛,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皇祖母已经归天。”南宫澈跪在地上,“儿子有罪,请父皇惩罚!” “你何罪之有?终有一日你会比父皇更加出色。不过这条帝王之路,比你想象得更难走。如果南宫铭比你更合适,父皇就会换人,你懂了吗?三日后,朕会立你为太子!”皇上一下子苍老了几岁。 “儿子懂得,一定会做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将父皇未实现的版图,一一实现。”南宫澈跪在地上依旧未起来。 “退下吧!那丫头,你要是有本事,那就夺过来。”皇上说完就挥挥手让他离开,他无法做到亲手了结太后。 选择在这个时候让太后去死,是因为经过秋云歌的治疗,那些脓疮已经恢复,气味也已经去除。从外面看不出来她曾经患过啥病症。 至于秦岚的死,他一直没有追究,是因为秦家当时没落,而郑家跟朱家的如日中天,所以他不能。好在时隔这么多年,在南宫澈身上看到比他更加果断的帝王气息。 如果说秋云歌是他的弱点,但何尝又不是动力,至于现在属于宁萧,但一日未成婚,都是有希望,就算成婚了,他想要夺,这都是他的能力。 而南宫澈出了御书房,差点一头栽在地上,推开过来搀扶的人,而是进了云公主的宫殿,挪来睡得跟猪一样的她,然后在秋云歌未说话前,点了她的**,然后扛在肩上来到了景仁宫。 这是母后的宫殿,父皇为了营造痴情的一面,所以这里保持着母后在的局面,将秋云歌放在那,然后抱着她。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南宫澈将自己埋入到她的怀中,这个动作让秋云歌羞红了脸,这家伙怎么跟海鸿欧学起来了。 去年她还彻底是个孩子,可是现在那少女的胸怀已经开始渐渐地发育,微微还有些胀痛,他这样简直是让人更痛。 正准备推开的时候,却感觉到有水渍浸透衣衫,没有往鄙夷的方面想,秋云歌第一反应,他哭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南宫澈哭了,她僵硬的手慢慢地拍着男人的后背。 大脑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喊着,不能不能让他这样,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你们已经一刀两断,任何关系都没了。 就连合作都没了,他完全凭着自己的能力就快要成为太子了。 “云歌,有一天我鲜血满手,踏在尸山血海中,你会怕我吗?”对南宫澈来说,这一夜是他杀伐决断的开始,亲手送太后上路,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帝王之路,本就尸骨遍地,只要坚守初心,就不会入魔,就算入魔,你依旧是你。”我其实就是个恶鬼,你又怕吗?这话秋云歌终究没有问出来,他们之间完全未到这种程度。 坚守初心,最初的心,南宫澈抬起头,眼泪已经没了,全部都蹭到了秋云歌的衣服上,说着有些丢脸,刚刚在她的身上,似乎感觉到母后的温暖。 “秋云歌,天亮后,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只是陪着云公主玩,关于太后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吗?”太后的死,肯定要走走表面程序,这几日都跟云公主初入慈宁宫的秋云歌自然要被列入怀疑对象。而她会医术,还会是重点。所以南宫澈必须要嘱咐好。 “发生什么事?”秋云歌意识到,肯定发生了大事,否则南宫澈不会如此反常,更不会来找她,说下这一席话。 自从那日分开后,他们之间从未说过些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记住本王说过的话。本王就算杀尽这世间所有人,也不会伤害你分毫。”南宫澈盯着她,“多吃点,太瘦太小,膈得慌!” 本来还有些感动,再听后面一句,秋云歌立刻就火了,每个人都似乎都在说她小,小就小,又不逼着你们喜欢。 “我可是你未来表嫂,不是表婶,下次别撒娇求安慰了!” 南宫澈笑了,每次只要跟她在一起,哪怕是生气,也能够迅速地让自己丝毫不设防地放松下来。 “在我眼中,你是我未来的皇后,唯一的女人。”走出这一步,下一步还会远吗?成为太子后,他就要等着南宫澈跟郑贵妃出手。 然后再将他们一一地收网,为母后报仇。 “我们已经一刀两断,这样的话,还是少说,否则逼得我早点嫁给宁萧!”秋云歌晦涩地说着,皇后?做了皇后又能如何? 这辈子她真不稀罕做皇后! 后花园的美人太多,唯一两个字太过于慎重。他如果知道自己是从前世而来,带着血海深仇,还会如此轻松地说出唯一的女人吗? “不许,你是我的!”南宫澈一把搂过她,咬着她的耳朵,并未过火。 “你就不怕我是个妖怪吗?突然会了那么多,突然变了性格,突然多了——!”还会未说完,秋云歌就被南宫澈捂住了嘴。 手心的触感,让他好想尝一尝,可又不敢,好不容易缓和一些,多待一刻钟都是难得。 跟她单独接触,这样的机会太难得。 “你就算是个夜叉,这辈子也别想逃离我,宁萧那里我会解决。不用担心我们兄弟反目,云歌,只要到时候你不怕我血满双手,不,就算你怕,我也不会放手!”南宫澈说完,抱着她穿梭在宫中,送回到云公主的宫中,然后离去。 秋云歌看着窗外,天已经微微亮,他又是一夜未睡。 刚刚小心地为他探了下脉,身体一切健康,倒是让她放心。 钻入被窝,这几日跟云公主同吃同睡,倒是让她过了几天纯少女的生活,当然如果将那个老妖婆除外的话。 辰时,丧钟突然撞响,宫中整个乱起来,外面的小宫女也是急急忙忙地闯进来。 “公主,公主,您快些起来,太后崩了。这是丧服,您快些换上,宝郡主,您也换上!”飞花飞月都着急地过来帮忙,这太后突然就崩了,现在可是到处一团糟。 皇上下令彻查,这些日子接触过太后的人全部都要接受调查。 这两位主子何止是接触过,每日都会去慈宁宫玩一会。 太后生病,一直都在服药,这些大家都知道,可是明明都好转,却又突然崩了,所以外面传言是谋杀。 谋杀当朝太后,这可是诛九族的事情,而且在戒备森严的皇宫,这些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可以议论的。 “你说什么?”云公主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否则怎么会听见如此不可能的话。 “我的公主,您快点吧!太后崩了,皇上现在正心痛着,丽妃娘娘已经去了,再三说让您快点!”飞花伺候公主也有些日子,所以胆子比较大,直接帮公主换衣衫。 秋云歌也接过飞月手中的衣衫,但是自己换。 “太后崩呢?”云公主一下子醒过来,看着秋云歌,对方也是一脸惊讶,那一刹那间,她确实怀疑对方,因为秋云歌的医术杀人于无形,自然是轻而易举。 但是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秋云歌杀了太后有什么好处,一当查出来,那岂不是让整个家族都毁了吗? 太后的秘密还在她手中,杀人完全没有必要。 秋云歌默默地穿衣服,心中却在翻江倒海,南宫澈疯了,他一定是疯了,太后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不过云公主对她的怀疑,倒是正常的。 怕这种怀疑很快就不是一个人,贴身侍奉太后的人都知道她在给太后治病。现在太后突然死了。 南宫澈昨日的话,她完全记住了,既然他敢出手,肯定都有了善后的方法,更不会让她去顶罪。 “云歌,我害怕!”太后突然死了,让她觉得皇宫都不安全了。 “别怕!我们赶紧过去,要是晚了,会让人说的!”秋云歌走一步看一步,这些天一直都在琢磨究竟要怎样脱身,除了搞死老妖婆,没有其他办法,现在可好,老妖婆真死了。 云公主随便整理了下,就跟秋云歌一直到慈宁宫,那里面已经跪了一片人,皇上正在大发雷霆。所有皇子宫女嫔妃们全部都到了。 哭声一片,但是有多少人,真心哭命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皇上,这些日子太后的病不是太医院治的,而是宝郡主。虽然太后是猝死,但不排除宝郡主动手的可能性。”这个时候,推卸责任自然是太医们的首选。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着宝郡主,宝郡主师从天机老人,这医术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如果是宝郡主医治死了,那这一切自然跟太医院没有关系。 秋云歌跪在地上,“皇上,臣女只是陪着云公主玩耍,至于太后治病的事情,臣女不知道,这位太医,太后所患何病?您一定能够诊断出来,要不然您来告诉我!” 此话一出,皇上脸色立刻就变了,这丫头等于是在变相威胁了吗? 太医们哪敢冒犯太后遗体,那就等于是死罪。 “够了,太后不是死于中毒,跟宝郡主有什么关系?”皇上出言袒护,谁敢说什么。 “是是是,臣失言臣失言。只是太后这几日都服药,臣才会有此猜测!”太医还敢说什么。 周嬷嬷啪一下跪下,“皇上,太后这几日服用的都是常规的安神汤,再加上一些助眠排毒的药。太后一直都在说,总在能够梦见先帝,先帝要她去陪。所以精神很差,非常思念先帝。这里是药渣跟药方。” 还未等皇上说话,这朱家已经来人了,这太后死去,最大的损失,那自然是朱家。 失去了太后的庇佑,朱家那等于垮了半边。 “皇上,太后身体一直康健,怎会突然崩了,请您为太后做主!太后乃国母,您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朱家老爷子跪在地上,他是太后的亲哥哥,也就是皇上的舅舅,当朝的国舅爷。 “国舅,您老到这里,朕跟您说说!”面对太后的哥哥,皇上直接实话实说,太后是死于花柳病,如果不信,那就让朱家出人来检验。 甚至还要追责到朱家究竟知不知道这个事情,老国舅那是满脸愧色,对着皇上就磕头。 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回家了。 作为一个儿子岂会污蔑母亲,老国舅的夫人在皇上的安排下,看了太后的身子,那些脓疱的印迹全部都还在。 朱家人臊得是根本不敢在丧事上多说一句,丽妃不知情直接哭晕了,最后被扶下去。 而秋云歌就回答了一个问题,果真没有人再问,这太后身边的宫女嬷嬷们全部都是统一口径,谁敢说什么。 而云公主却沉默下来,她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她也不至于傻傻地要去揭发秋云歌。但是就觉得秋云歌撒谎,却没有提前跟她商量,有些心中不安。 更多的也是觉得太后死得太冤枉,究竟是谁呢? 当然这已经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公主能管的,父皇都不说话。 如果太后没有那件荒唐的事情,怕是不会如此,有因皆有果,云公主跪在地上看着那灵堂,一句话也没有说。 别人哭,她也哭,总之这悲痛不比其他人少一分。 而作为被太后带大的齐王,那是悲痛得几乎要晕倒,让人感叹齐王的孝心。 皇上是直接病倒,在太后出殡那天,直接宣布齐王为太子,处理太后的后事,国事自然依旧是齐王处理。 监国这么长时间,齐王的才能已经获得大部分人的认可,有些人不认可,影阁的东西会让他们认可的。这太子之位,嫡长子来继承,没人反对。 郑家一句话都不坑,好似他们从未打算过让南宫铭做太子一样,只是建议太子必须要选太子妃。 “太后照顾孤多年,就算不能做到守孝三年,孤要为太后守孝一年。郑大人无需再劝,辰王侧妃已经怀有身孕,皇家长孙即将要出来,也算是能够安慰太后在天之灵。”南宫澈坐在龙椅边上的太子之位,看着下面的大臣们。 距离龙椅就一步之遥,今日的他已经无需通过联姻来获得太子之位,当然这一切多亏了当初秋云歌给的名单。 以前就将他的左膀右臂给卸了,现在朝中除了那些各怀鬼胎的人比较难处理,倒也没有人站出来质疑皇上的决策。 秋忠威,海权,都在力挺太子,两位有兵权的人都坚决拥护皇上的决定。再说现在不过是立太子,又不是登基,政变是不可能的。 秋云歌在家为侄子侄女绣着衣衫,拿起针不再是治病,杀人,而是绣花。 她的心无法平静,倒是刺了手指几次,听闻哥哥说,太子再次拒绝娶太子妃要为太后守孝一年,她有感动,但却多了担心。 太后的死,并不代表是阴谋的结束,相反,反而是将这件事带到了另外一个局面。 “歌儿,别绣了。太后崩了,这京城本就禁婚嫁一年。”秋云元就是看不得妹妹这走神的样子,太子那话又不是针对她说。 “我知道,宁府也没说要迎娶,哥,你着急什么?”秋云歌放下绣品,这些日子她已经将压制蛊毒的药研制了六分,虽然不能在发作的时候完全解除痛苦,但好歹也能让她减少不少痛苦,所以她熬过了再一次的毒发。 秋云元叹气,妹妹学坏了,她明明自己说的是什么,却在装傻。 “好,我不着急。满月酒父王说不用大办,就外祖父,恒亲王府,宁府,还有我们各自邀请一些好友,办个几桌就好。毕竟太后刚刚驾崩,大张旗鼓,会让他人攻击我们家的。”秋云元觉得这样挺好,家里的孩子无需理睬那些人的虚情假意。 “抓周时候再大办!”秋云歌可不愿意委屈两个孩子,这可是秋家未来的希望,有这两个孩子在,她全身的动力才能十足。 太后事情如此快速地解决,让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本以为很艰难很艰难的事情,却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南宫澈给解决了。 他让她说的话那么漏洞百出,但偏偏就过关了。那些嬷嬷跟宫女都明明看见她帮助太后治病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那样。 这算是被人保护的滋味吗?哥哥的事,孙志净的事,她都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现在她种下的许多人员还没有用。但是这件事就完了,只要想起这件事,就能够想起那个晚上,他霸道的言语。 “云歌,你又发呆了。”秋云元吃味,自从宫中回来,妹妹干什么事情都容易走神。用娘子的话来说,这就是典型地坠入**河了。 “对不起,哥。我去外祖父那,表哥已经到家了!”秋云歌暗自恼着,她怎么又走神了。 “云公主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秋云元警告着,这皇室公主的婚姻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一个搞不好,可是要连累苏家的。 秋云歌点点头,但是在心中还是希望苏轼表哥能够入仕,否则苏家的百年基业总得有人继承,所有人都经商,看似潇洒自由,却是风浪来时最无用的。 所以秋云元的话,秋云歌不打算理会。 现在南宫澈是做了太子,可是距离皇上还有一步之遥,看似很近,看似马上就要成功,但是朝野如此安静才是最大的问题。 却没有想到到了苏家,南宫澈也在,都已经进来了,那进退都是两难。 “苏老,您是儒学大师,孤十分向往,所以特意求学,希望您能看在孤真诚的份上,收孤做学生。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苏轼经商岂不是可惜呢?”南宫澈在那跟苏老爷子下棋,非常真诚地说着,苏家是天下文人最向往的。 拉拢也好,求学也罢,私心自然也非常足,朝堂上必须要有第三方的声音,这个人非苏老莫属,苏家也应该入仕。 改变如今的格局,必须要从苏家入手。 “太子客气了,老夫年迈,苏轼自由惯了,都不想受拘束。歌丫头过来,你的棋艺与太子不相上下!”老爷子看到外孙女来了,立刻高兴起来,至于秋云歌当时跟南宫澈的传闻,老人家完全没有看在眼中。 这行的端做得正,无需为了天下人的眼光而活,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顿悟。 “好,孤也想跟郡主下一盘,不过苏老您可不要离开。这盘棋如果我赢了,您就做我的老师,如何?”南宫澈确实知道秋云歌的棋艺,但对自己也信心十足,那些年不能动的日子,基本上都是靠书籍跟棋盘过日子的。 “外祖父,歌儿来是找表哥,可不是下棋的。太子殿下,这赌局可不公平!”秋云歌撇着嘴,这个赌局对她可没有好处。 再说今日她来,可没有提前打招呼,可他们居然还撞上了,这难道就是缘分? 抛开脑子里的想法,笑盈盈对着南宫澈。 “那郡主认为怎样的赌局才公平呢?”南宫澈见到这样的秋云歌,立刻兴趣就来了。 两个年轻人兴致勃勃的,那是完全将赌局的主要人物苏老给抛下了。看着他们这样,苏老爷子担忧地叹着气。 现在老爷子最过于担忧的就是秋云歌,这太子势在必得,那边宁世子也是个不放手的,年轻人的感情燃烧得太过于热烈,这老人家都快跟不上了。 这名声其实无所谓,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好。可老爷子就怕秋云歌重蹈婉儿的覆辙,当年皇上跟婉儿是多少人看重的,但是先帝。 不能去想,想到这些,苏老爷子怎么能不怨恨。 “那就赌我赢了,你自罚让皇上答应云公主跟表哥的婚事,还不用逼迫表哥入仕的。我输了,就是你说的条件!”秋云歌必须要为好姐妹的婚姻做努力。 “胡闹!” “秋云歌!” 苏轼刚进大厅就听见如此胡闹的说法,老爷子也警告着。 “好,孤应了!”南宫澈倒是不以为然地应下来。 “太子,在下对公主并未有任何非分之想,您如此就败坏了公主的名声!”苏轼瞪着球遇见那个,这样胡闹,要是传到宫中,那岂不是连累家族吗? 云公主高高在上,深获皇上宠**,而且苏家门楣低,可养不起一个公主,这件事还是作罢。 “苏兄,云儿一直都拒绝所有人,就算被父皇惩罚了,还一直坚持要嫁给你。做男人的,自然更要奋起,哪怕一开始保护不了你要保护的人,但是我们要去做努力总会实现,如果你敢对天发誓,不曾对云儿有一丝感情那就让她做尼姑好了。一腔热情错付,落花有情流水无意,那就让她了却残生,也算是成全了她飞蛾扑火的感情。”南宫澈盯着苏轼,男人看男人眼光不会错,他动情了。 秋云歌憋着笑,这家伙说教就说教,干嘛还要为自己解释几分。 “太子,在下配不上公主!”苏轼叹了一口气,那样一个仙女般的女孩,是很可**,也很好看,但是他年纪不小,又是一届商人,这科考入仕之路,多少有些不愿意。 “就看你想不想娶,云儿说了,这辈子只愿意嫁你,嫁不了你,那就不嫁人。你还有什么可退缩?”南宫澈继续逼着,转而话锋一转,“就跟孤这辈子立誓,只娶一人,只要一人,只愿意给她最好的。否则宁愿不娶,我们兄妹都是痴情的人,但愿不会痴情一腔空流水。” “太子,此话说不得!”苏老直接出声,看着秋云歌,得,今天这日子可不好,变成小一辈的婚姻专题了。 “孤说的都是真心话,苏老,孤是怎样长大的,估计你们都有所耳闻,那些虚礼孤不懂。孤喜欢直来直去,苏老莫怪!”南宫澈直接对着苏老行的是个大礼。 这可是让苏老吓得赶紧扶起太子,这可怎么了得。 “好,这状元我当了,公主配状元,自古的佳话。一个月后的秋考,苏轼会参加。多谢太子开导!”苏轼应下了,公主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如果他再逃避,再退缩就不是男人。 至于太子跟的云歌的事情,他不能多说一句。 “好,孤等着看苏兄的表现,宝郡主,下吧,无需你赢,孤都会将事情办到。”南宫澈看着秋云歌傻站在那里直接催促着。 “不了,臣女还有事,先走一步!”秋云歌又是逃走的,希望外祖父能够给某人好好地洗脑,那些话能够如此胡说吗? 皇上要是知道他刚坐上太子之位就开始胡说八道,估计就得直接给他拽下来。 南宫铭正愁着抓不到他的过错,他却是傻傻地暴露出去。当然在苏家,没人会说,但如果在外面他也是如此胡闹,岂不是立刻就将把柄送上去。 再说宁萧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吗? 她跟宁萧的约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南宫澈如果干涉,却只会让整件事糟糕。 秋云歌走后,苏老那是开始教诲了南宫澈一个时辰,这身为太子,该做的不该做的,就算真的心仪云歌,又该如何做。 老爷子那句句是金,说出来的都在真理,以及对朝廷的洞若观火,让南宫澈抛弃杂念,虚心学习。 最后冲着老爷子行个拜师礼,端上茶,“虽然是苏府的茶,但是孤就借茶敬师,今日得到老师的教诲,真是孤的幸运!” 一句话,让老爷子傻眼了,这才知道,掉进某人挖得坑里,气呼呼地喝了茶。“你做了老夫的学生,可就比那丫头长一辈分!” “大丈夫,就应该除旧迎新!”南宫澈拜完师,就笑道! ... 正文 第九十五章 丽妃薨,举报通敌 南宫澈带回来的消息,让云公主高兴地蹦起来,又哭又笑的,搞得就跟个疯子似的,完全是一股对感情的宣泄。 对秋云歌的感谢,也为自己曾经怀疑她而感到羞耻。 “太子哥哥,我可以出宫找秋云歌吗?我保证不会找苏轼的!”云公主也知道现在不能打扰苏轼,有秋云歌作为传话筒就好,但是这份喜悦,不能跟母妃也不能跟父皇分享,更不能说给别人听,否则那就是大不孝,会让人诟病的。太后这才驾崩不到一月,她依旧是身穿孝服,而且初一十五都必须要跟着母妃为太后祈福。 要让她在西方极乐世界跟先帝过得快乐。当然这只是丽妃一个人的想法,云公主的想法是,先帝应该怎么惩罚太后呢? “好,但是注意安全,孤会跟丽妃解释的。”南宫澈羡慕着云公主,因为她可以自由自在,可以坚持释放自己的感情。 而他现在作为太子,除了在苏家敢说那一番话,其他人那可不能说半分,否则大公主那狼牙棒绝对是对着自己开花。苏昭仪可是被打得依旧没有起来,当然的确不能排除对方装的嫌疑,但是太医说,伤得的确很重。 “爷,辰王府一切安静,甚至后宅的女人们都不再闹腾。完全不似先前,可见王妃管理手段高明!”青云带回来情报,分析给主子听,辰王太过于安静。 郑贵妃跟郑家都是如此,仿佛他们根本不想争夺太子之位,也从未稀罕过一样,总之太过于诡异。毒蛇咬人前,那绝对是安静的。 “继续监视即可,无需做什么,宁萧送的美人们,如果就这点本事,岂不是等于便宜了南宫铭!”南宫澈可不觉得宁萧是这样善良的人,这位看起来妖娆美丽的表哥,骨子里行事那可是非常毒辣的,并且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这份力量有时候让人害怕,但是好在他们之间还未有冲突,但是秋云歌的存在,怕是一个突破点了,但即便如此,南宫澈也绝对不会放手。 事实证明南宫澈的话绝对是真理,辰王府里,出了一件大事。 太后去世期间,所有人都不能穿得花里胡哨,更不能穿红穿绿,戴那些金贵首饰,以显示悲痛。但是王妃杨飞月居然从身上掉下一条绣了喜字的手帕。 作为新妇这本身是没有问题,如果不撞上太后去世的话,更不是在郑大人上门的话,最多也就是被训斥两句就过去了。 但现在南宫铭火大了,本来郑大人训斥他,就训得都抬不起头。 “这就是你的孝心吗?太后才去世,你这是要置本王于何种境地?本王哀痛的心情,你知道吗?这个手帕是被外祖父看见了,如果是被其他人看见了,你是要本王死,要这整个王府的人一起死,你知道吗?”南宫铭瞪着眼,对这个女人愚蠢的行为,完全是失望。 这娶回来的女人,一个都没有用,除了争风吃醋,还会干什么? “王爷,妾身错了,但这不是妾身的手工,妾身乃大家闺秀,难道一个帕子都抓不住吗?这分明是有人陷害的。”杨飞月第一反应就是秋玉隐,现在她是侧妃,更是怀着皇长孙,如果她犯错误了,或者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被王爷给休了,她很快就能够生下孩子,凭着孩子成为王爷正妃。 郑大人一看辰王妃就是如此气度,不禁对杨家的家教产生了怀疑,不过这些人都是跳板,用来拉的助力的。但即便如此,这辰王妃的表现还是难登大雅之堂。 “退下去!”南宫铭不想再纠缠,他跟郑大人谈事,而她端着茶水进来想干嘛? 是偷听,还是要表达一下贤惠呢?这些事情就应该是丫鬟做的,她完全不顾及身份,也不顾及他的面子。 本以为这件事就结束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听风的声音,“王爷,王爷,不好了,王妃带着人打侧妃!” 郑大人站起来,厉声说道,“王爷,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宅不宁,何以争天下。” 甩手就走了,这样的人真的能争到皇位吗?如果不是看他戒除药瘾成功,他是绝对不上门的。本身也就是秘密来的,这王妃先是闯入进来,他就非常不满。 现在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无能跟无所顾忌,这辰王妃难道不知道等他走了,再来处理吗?如此等不及,就算是真被人陷害,那也是不够资格,会被人继续陷害的。 所以说,这个女人就是蠢,如果蠢的人居然是辰王妃,而且没有被辰王教导好,辰王自身也是大有问题。 “贱人!”南宫铭看着郑大人的背影,火气蹭蹭地往上冒,这些个女人就没有一个消停的。 秋玉隐这怀孕还未到三个月,胎气还不稳,难道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那边秋玉隐摸着脸,“王妃,妾身并未做过,您这是诬陷!” 嫁过来这么久,这被扇脸还是第一次,如果是王爷动手不一样,但是这杨飞月有什么资格。 “诬陷,除了你今天早上接触过本宫,并无其他人接触,所以只有你才有机会,你是希望本宫出丑,让王爷怒我。你有孕,打不了你的肚子,但是可以打你的手,打你的脸。给本宫好好地打打侧妃的手心。让她管好自己的手!”杨飞月只要想到郑大人的眼神,还有王爷厌恶的表情,就怒火中烧。她进门,对方就怀上孩子,每日的耀武扬威,真是受够了。 “谁敢,本侧妃怀着的是皇上的长孙,要是出了问题,你们一个个死一百遍都不够!”秋玉隐站起来也不再跪着,她没做过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认的。 再说这种手段太低级了,不能一次性扳倒对方,她是不会去做的。 “打!谁不打,本妃就打死谁!”杨飞月必须要将秋玉隐给压下去,否则这样下去,她哪里还有脸在王府里立足。 “侧妃娘娘,您就伸出手来,这里伤不到大少爷的。”行刑的人是本就是杨飞月带过来的,当然听的只有王妃的话。 秋玉隐后面的丫鬟本身就是王府里的,被几个婆子拦着就不敢动的,唯一动的听风已经冲出去搬救兵了。 被人踹了腿弯,秋玉隐直接跪下去手被强行的拉直,那板子直接就下来了,秋玉隐叫都不叫,就直勾勾地看着杨飞月的脸,嘴角上扬,冷笑着。 “住手!都给本王住手,杨飞月,她身怀有孕你不知道?全部都退下,行刑的婆子直接拖下去杖毙。”南宫铭不插手后宅的争斗,那是建立在很安静,不给他招惹麻烦的基础上,现在可好这些人将后宅的事情都搞到了外面,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了。 婆子直接被堵住嘴拖下去,屋里的奴才那是跑得比谁都快,否则在这岂不是找死吗? “本王的处境,你们二人可都知道?现在齐王已经成为太子,本王如果再不奋进,别说是得到更多,就连王位都可能不保,明白了吗?”南宫铭叹口气,一手拉一个,三个人一起坐下来,现在他必须要将这两个女人身上的价值挖掘出来,否则他为何要娶他们。 “王爷,您别着急,祖父说过,现在王爷最需要的是韬光养晦,皇上身体虽然孱弱,却依旧有几年光景。太子不娶亲,这就是最大的弱点。现在玉隐妹妹身怀有孕,有了皇长孙,会让王府多了一重保障。今日妾身不该与妹妹计较!”杨飞月立刻认错,如果王爷是教训她,那么局面就肯定不是这样。 秋玉隐一见杨飞月表态,她虽然手在剧烈地疼着,也只能说,“王爷,妾没什么本事,又不受娘家待见,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好好地养胎为王爷生下长子。日后妾一定听王妃姐姐的话,不会争夺半分。”秋玉隐此刻哪里还敢提被打的事情,杨飞月能够许诺的事情,她做不了。 “本王能够娶到两位**妃,是本王的福气。日后不要再为那些人争事端,今日之事必定是有心之人安排的,让**妃们全部都受委屈了!外面那些女人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本王看重的只有你们两个!”南宫铭拍拍她们的手,至于那些妾们,只要她们两个人和好,就可以完美地过好。 杨飞月跟秋玉隐对视了一眼,然后谁都没有说话。 南宫铭的这番话对她们来说,只是暂时地休战,但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不会停止。 “明日,本王陪王妃回娘家,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日后本王必定多陪陪你!”南宫铭没有带杨飞月回门,这件事始终是愧疚。 再说,杨家人就等着他上门表态的,南宫澈,病歪歪的南宫澈居然成了太子,当初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南宫铭在书房里摔了所有的东西。 但选择了沉默,从南宫澈监国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太子之位会顺理成章地落到他的身上,父皇一直都是偏心的,这不难猜。 嫡长子的他身体好了,这太子之位倒也名正言顺,所以他只能沉默,以前他风头大显,是因为南宫澈随时都会病死。 “妾身不委屈,王爷妾身炖了汤,您正好一起来喝,玉隐妹妹这怀胎不能伺候王爷,还需要多休息!”杨飞月挽着南宫铭,吩咐着秋玉隐,在她看来这就是正妃的优势。 就算秋玉隐怀了孩子又如何,等她也怀上,这孩子还有存在的必要的吗?因为未经人世,所以杨飞月并不懂,这南宫铭五天左右才跟她同一次房,每次不到半刻钟,这有什么不对劲的。 往日南宫铭宠幸女子,哪次不是半个时辰,但是现在积攒了五六天,才不到半刻钟,这哪里有的精力让她再怀上孩子。 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秋玉隐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保住,听风之所以能够跑出去叫人,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是南宫铭的人,并且有武功。 然而这些,杨飞月跟秋玉隐自然是不知道的。 秋玉隐看着王爷王妃地离开,手心的伤痛比不上心中的痛,从头到尾王爷都没有问她的伤势。对这起不惜伤害自己名声来成就的婚姻,秋玉隐第一次后悔。 如果她记名在王妃名下,做一个三品官员的继室,四五品的正妻都不会有问题。但是现在成为辰王侧妃,现在的太子之位已经是齐王的。 那么就表示她可能一辈子都是与人为妾,一开始想要的等辰王成皇上混个贵妃当当的愿望,怕是不能实现。 就算实现了,以杨飞月的态度,她怕也是不能有多少好处得。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腹中的孩子,因为太早孕,所以她的食欲跟身体都比以前要差。 甚至在孕吐中还吐过两次血,当然这秘密她一直隐藏着,不敢说。 辰王带着王妃高调回娘家,亲自扶着王妃下马车,带着众多礼物。总算是给杨家找回了一些面子。当然南宫铭的脸色恢复正常人,还跟京城的世家子弟来了一场赛马,成功地甩掉了身体不好的传说。 更是与文人们来了几场切磋,为人谦和有礼,不以身份压迫人,甚至帮助了几位清贫的文人。用来抵抗太子拜师苏老爷子。 只可惜这几位文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微弱,众人只知道太子尊师重道,在大家的见证下,行了拜师大礼,并且获得苏老爷子的夸赞,苏轼即将参加秋试的消息也一并放出来。 苏老侯爷贵为护国侯,跟曾在先帝后面做过军师,这文武都可以,绝非一般人能够相比。 但是三个儿子外加几个孙子,都没有从文,更没有从武,全部都是经商,导致苏府一时之间没有接班人,门庭冷落。 现在苏轼宣布参加秋试,让那些政客们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其母苏大奶奶那可是与大公主齐名的,就是当朝一品官员看见她,都不能小觑,否则她能告上金銮殿。 宁家当年选择将嫡女下嫁给已经经商的苏大爷,可是让人耻笑,世家小姐变成了商人妇,但是后续她的名声却不减当年,到哪里别人都尊称一句苏大奶奶。 所以苏家的应酬又多了起来,不少人家未嫁的小姐们又将目光对准了苏轼,这位年轻的嫡长孙,一当参加秋试,跟太子的关系又好,那很快就能爬起来。 为此可是让云公主生气了,这可是她先看中的,谁敢撬墙脚,那就是跟她作对,于是她拉着秋云歌搞了个宴会,邀请了所有的小姐们。 那些想跟苏家攀关系的人全部都被整了一遍,有些人被整得那叫莫名其妙,但是对方是公主只能忍着。有些人却看出来,于是不敢再与公主争。 云公主跟苏轼的感情又成了戏本,苏大公子为了公主那是弃商再从文入仕,真是让人感动。而这一次皇上没有反对,反而许诺,只要苏轼真的入朝为官,那么就可以为他们赐婚,但是要等到太后驾崩满一年。 这幸福来得太快,让云公主每日就好似一只快乐的小鸟,就等着苏轼高中,等着母妃生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但是老天爷又怎么会让她如此圆满呢? 怀孕七个月的丽妃突然大出血,太医们束手无策,云公主唯一信任的人就是秋云歌,打发着人赶紧去请秋云歌,皇上的人去请医圣。 而这次正好为了洗刷秋云歌就是医圣的大好时机,所以这秋云歌跟医圣一听出现,因为带着面具,所以医圣并不难拌。 秋云歌先一步进宫,丽妃已经陷入昏迷中,因为皇上服用过那些药物,所以这孩子本就比正常的孩子要弱,再加上皇上的年纪,情况不容乐观,而丽妃胎气大动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至于受到什么惊吓,只有等丽妃醒来才知道。 所以秋云歌先一步给丽妃施针,至于那些叽歪的太医全部都被云公主赶出来,只有院首陆太医留下来。 而秋云歌一直对这老头有好感,也无所谓他留下来,反正她现在是师承天机老人,也属于圣门一脉,跟医圣的针法相同,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宝郡主的医术让老夫佩服,当时太后的药方是你开的吧!”陆太医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所以呢?”秋云歌一边施针一边等着医圣的到来,现在的医圣是特意挑出来做她的影子,当然医术方面也还不错,在外行人的眼中完全没有问题。 “老夫就是夸下郡主医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太后的死已经是禁忌,谁敢多说一句,陆太医心中的疑问当然不止这一点,当日乐郡主的医治他也有幸看了。 但是这宝郡主留他下来看,这可是让他惊讶之余更不敢多猜。 很快秋云歌就不和陆太医多说话,因为丽妃的情况太过于糟糕,“丽妃娘娘,您醒一醒,为了孩子您要坚持下!” 只见丽妃醒来,却不断翻白眼,那惊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啊!啊!啊!” “云公主,进来呼唤你的母妃,再这样下去,她会被彻底吓死!”秋云歌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病人一直在恐吓中,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乱叫。 云公主吓得是直接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母妃,母妃我是云儿,您不要怕!父皇就在你身边,我们都在!” 皇上被惊到,看着丽妃的样子,赶紧也握住她的手,“丽妃,朕在这里,朕在这里,不要怕,任何妖魔鬼怪都会害怕真龙之气的。朕会一直陪着你!” 在皇上跟云公主的呼唤下,丽妃慢慢地稳定心神,抓着皇上的衣服,“有鬼,皇上有鬼,太后回来了,她责怪臣妾没有伺候好她!皇上,皇上,臣妾错了!” 太后两个字,让皇上脸色也变了,但很快恢复正常,“胡说什么,太后已经在天国,过得很开心,是陪着先帝过神仙的日子。” “不,她回来了,还说要,要,要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做伴!”丽妃摸着肚子,感觉到腿间不断地冒出热血,害怕地拉着皇上的手,“孩子,我的孩子,皇上,您救救我们的孩子!” 看丽妃已经彻底恢复了神智,秋云歌示意皇上跟陆太医一起出来,“皇嗣保不住了,现在七个月先引产出来,至于能不能活,全部得看天意了。但是现在再憋下去,这孩子肯定活不了,还会带动大人血崩,请皇上早点拿主意。” “医圣到了,皇上,医圣到了!”孙大海擦着头上的汗,一刻不敢耽误,直接领着医圣就来了。现在可是皇嗣的重要大事,要是出了问题,他这颗脑袋也就别要了。 医圣到了让人看见了新的希望,只见她进去后,出来的结论跟秋云歌陆太医都一样。 “没有办法同时保住吗?”皇上对丽妃还是有着三分真情的,再说这皇嗣如果夭折,总是让人难过。 “皇上,再拖下去可就是两条人命了。您还是调查调查,为何丽妃会被吓着,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只有内鬼。本圣觉得这是人为,丽妃娘娘本就悲痛过度,这被人惊吓自然容易出现幻觉。”医圣的话,等于完全没有给皇上面子,但说出来的就是实情。 秋云歌暗自为自己的人点赞,这语气,这动作,这眼神都是一等一的好,完全是按照她来的。一点都没有夸张,这样子甚至让她都产生错觉。 “父皇,这宫中谁最怕母妃生下弟弟,您应该心中有数,现在云儿只求您保住母妃,这弟弟有父皇龙气镇守,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云公主拉着父皇的衣服,悲痛地说着,她心中就怀疑那一个人,太后死后,这后宫就成了她独大。父皇虽然宠**母妃,可是母妃这身体渐渐笨重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行了,赶快救人吧!保大为主!”皇上不悦云公主当着外人的面瞎说,这都属于皇宫内部的事情。当然在已经有了众多皇子的情况下,是必须要保大为主。 丽妃对他好,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所以这份情决定了她活下来,皇上自是舍不得她,到了这个年纪,男人更多的是注重感情了。 医圣跟宝郡主联合,至于陆太医自然就留在了外面,他已经不适合在里面。 秋云歌主要负责将孩子催产出来,而那位医圣成了打下手的,如果外面的人突然闯进去就会有怀疑,但是谁都知道医圣治病是规矩最多的,她说不让人进去,就算是皇上都不能进去。 一个时辰后,丽妃产下一个瘦弱的男婴,那看起来就是一个男人的手掌大,根本无法吃奶,最后秋云歌只能建议用棉布一点一点地喂着。 那孩子哭声都非常微弱,最后检查,先天不足,心肺都没有长好,最多能活十来天,这消息让云公主哭得非常悲痛,皇上也于心不忍,可是现在的状况,医圣都说没希望那就是没希望了。 对方非常隐晦地提出来,皇上身体内的东西,导致孩子非常弱。 这个时候皇上拉着医圣,“那郑贵妃的孩子可以生下来吗?” 皇子公主都有,皇上不至于为了一个孩子的生死而停止自己的虚幻世界,最多日后让后宫的女人们都不要怀孕好了。 “这要看郑贵妃母体的情况,丽妃主要是悲痛再加上被人惊吓,生生地将这个孩子吓出来的,否则在胎中在养两个月,那存活的几率就非常大。”医圣按照主子的话,对皇上说道。 秋云歌只能安慰着云公主,“你可得好好地照顾丽妃,如果她再被人吓几次,再加上这次血亏,很有可能会出大事。所以你必须要寸步不离地照顾。” 这后宫的鬼,她可管不了,但是丽妃这明显是被人害的。 很快,十三皇子因为先天不足,生下来仅七天就夭折了,这七个月就生下来的胎儿养不大很正常。 在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事情,排行十三,都现在皇上存活的皇子就六个。 这宫中的孩子长大太难了,至于其中的秘闻,外人自然无所知。 本来这就足够让皇上悲痛,偏偏丽妃在十三皇子去世后的头七就跟着去了,上吊自杀。 丽妃薨了,皇上赐号丽贵妃葬入妃陵,前后一月的时间,宫中太后跟丽妃相继仙去,这让朱家蒙受了巨大的打击。 皇上为了安慰朱家,给了云公主一大块的封地,这可比辰王跟五皇子都多,可即便这样,也无法让云公主跟朱家走出悲痛。 宫中真的成为郑贵妃的天下,除了苏昭仪能够与之抗衡下,其他人都是乖乖地带在自己的宫中,不敢出来造次。 大臣们透过太子希望皇上要么从后宫中选拔人补充妃位,要么直接进行选秀。 总不能偌大的后宫,就一个贵妃,其次就六位是昭仪,还有十几位美人。 甚至比有些大臣的后宅还要少,这辰王府的后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此后皇上直接提了苏昭仪为苏妃,但却没有进行册封大典,就直接是颁布圣旨。太后跟丽贵妃仙去,这不办也是对的。 大臣们都赞皇上是个长情的人,这么多年因皇后去世,都未立后,现在丽贵妃又让皇上得悲痛一些日子。 朱家又送了两个女子进宫,皇上也接纳了,虽然没有选秀,但是也算补充了些后宫,再加上太子送的那些美人,也算是安慰了皇上。 云公主是一夕之间长大了,当然也对父皇有些不满,因为母妃的死不是那么简单。可是父皇根本就没有下令彻查。 所以她求到了太子哥哥,现在南宫澈是住在东宫,所以云公主无需出宫就能够到找到他。 “太子哥哥,您帮我好不好?母妃的死,跟当年皇后的死,都不是简单的病亡,我母妃更不会自杀。”云公主瘦得双眼无神,颧骨高高耸起,十四岁多的她整个世界不再是单纯,反而是充满着阴谋。 母后弟弟的相继没了,她怎么能不长大。 “云儿,报仇的时机不远了,到时候还需要你出一把力!”郑贵妃的第一个报复居然是搞掉丽妃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为了独霸后宫。 她的狐狸尾巴很快就要露出来,成为太子,这皇宫明面上是被郑贵妃把守着,但是这侍卫有三分之一都是他的人。 “只要能为母妃跟皇弟报仇,什么事情本公主都可以做!”云公主握紧着拳头,她已经不指望父皇,只能靠着太子哥哥。 “好,那你就等着孤的传话,平时就乖乖地做公主该做的,千万不要再随意出宫,被她抓个正着,或者是设计让你嫁给其他人,那到时候就算是孤也不能帮助你!”南宫澈对郑贵妃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别指望她能够有良心。 云公主慎重地点头,没有母妃在宫中为她筹划,她哪敢再任性,虽然太后不好,但是太后在的时候,也会疼**她。 现在就剩下她孤身一人,所以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 后宫的洗牌,自然也带动了朝堂上的震动,这一日南宫澈看着下面的孙大人带着丰源王朝鹰雷鸣的人,跪在那里,就知道坏事了。 果不其然,孙丞相就大喊着,“太子,臣所说之事,需要皇上在场,实在是太重大!” “孙丞相这是在鄙视孤不能做主吗?父皇让孤监国处理事宜已经几个月,孤是哪件事做得不能让丞相大人满意了吗?”南宫澈盯着下面的人冷笑着,秋忠威跟秋云元看着这两个人的出现,就知道孙家的报复终于来了。 孙志净死了都这么久,孙丞相也恢复了职位,这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要做点大事了。 秋忠威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这些文官的把戏,他却有些担忧。既然孙丞相能够带着这丰源王朝的人来了,那就不会是小事。 “臣无意跟太子争辩,但此事涉及大金安危,臣做为丞相必须要跟皇上禀明此事。”孙丞相的态度非常坚决。 南宫澈一把拍在案上,“孙丞相如此是要造反吗?父皇身体不好,孤作为储君,丞相却如此不满,对质疑父皇的决定,还是质疑孤的能力!” “孙丞相,你所谓的大事,还是直接说出来,否则皇上病情加重,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海权站出来,非常鲜明地表达着态度,维护太子就是维护皇上。 “就是,孙丞相,你直接说出来,难道太子还会徇私舞弊呢?难道你要告的是太子吗?” “孙老儿,你简直就是过分,太子监国,你却在这里有幸挑拨!”宁国公直接是骂开,反正家有大公主,谁敢与之争锋? 靠女人靠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怕只有宁国公一人。 “不要吵了,孙丞相如果向父皇告的是孤,那么孤立刻去请父皇,如果不是如此,那么就说出来。父皇早就说过,朝中一切大事都由孤来做主!”南宫澈自然也是激将法,在这里,他能护着,但是如果搞到父皇那,谁知道他们要使出什么花样? “臣以官位脑袋身价性命来要求见皇上,这件事除了皇上,臣不信任何人,太子的能力是很强,但是老臣求见皇上。”孙丞相直接是摘下了官帽放在地上,长跪不起。 如此南宫澈彻底没辙了,孙丞相这算是威逼太子,但是打得却是为大金不惜一切生命的招数。 所以皇上最终还是被请出来了,看着皇上的脸色,大臣们也在心中思量着,怕是没有几年了。 “朕在这里,孙丞相有事就直接说吧!搞得如此慎重,甚至不惜生命都要见朕,这岂不是让太子难做吗?”皇上看着下面的孙丞相是非常不满,叨扰了他的清静,更是对太子不敬,那就等于是对他这个皇帝不敬。 “皇上,臣要告靠山王秋忠威,他私通敌国,明明可以一举歼灭敌国,却救了敌国十几万人,这是其一,其二军中居然有女子,这简直就是无视军中律法,这件事太子也是知道的。”孙丞相这番话,指向靠山王,更是连带了太子,这样的大事,果然只能皇上来做主。 秋忠威啪一下跪在地上,“臣无愧于皇上,无愧于大金!” 秋云元也跟着跪下,“污蔑当朝太子,重臣,请皇上彻查此事,还我们一个清白!” “臣愿为靠山王担保!”海权直接跟着跪下。 “臣也愿意!”稀稀疏疏地都是武将在为他们父子担保,其他人全部都是观望。 “臣有铁证,当日我大金的士兵,瘟疫治好后,就应该趁此机会,一举将大蒙跟丰源王朝的战士全部灭掉,但是秋忠威却让人送去了药方,救了他们。这岂不是通敌卖国吗?本可以将这些人杀死,然后将大蒙跟丰源王朝全部一举灭亡,这样我大金就可以成为最强大国,也可以实现先帝跟皇上多年的愿望。丰源王朝的太子鹰雷鸣更是曾经带着这位使者到大金的帅营求娶战场上的那个女子,那个女人就是宝郡主秋云歌,而这个女子也就是跟在太子身边那个麻脸的侍卫!”孙丞相说得那是一字不差,只可惜现在所谓的麻脸侍卫又去哪里找呢? “臣不懂为何孙丞相对军中事宜知道的这么多?难道说孙家一直都有人在军中吗?此心可诛杀,一个臣子居然敢觊觎军权是谋反。皇上,孙丞相就应该立刻格杀,以杜绝某些人某些势力的谋逆心思!”海权的声音很大,说得某些人直接低了头。 如果是以往孙丞相也许会退缩,但是今日已经将身家性命都赌上了,就算是死,也得拉着秋家一起。 “皇上,臣得知这一切,是因为无意中救了这位丰源王朝的人,他被秋忠威跟丰源王朝的太子追杀,所以才得知这一切。他的身份乃是丰源王朝的大臣,更是那边太子的亲信,曾经陪着鹰雷鸣一起去帅营的人!”孙丞相指着跟他一起来的人,他必须要胜利。 “离间计,居然还有人相信,孙丞相你得多蠢,丰源王朝不过是派出一条狗,就能够让你以性命做赌注,然后告发,如果靠山王因此死了,甚至灭了满门,那我大金起步等于损失了战神,将大好的河山拱手送人吗?我看这通敌卖国的人不是靠山王,而是你这个无耻的东西。秋家在战场上洒热血,秋兄,世侄不用羞愧,脱下你们的官服,让这些个被你们保护的人看看!”宁国公那是直接冲过去,扒着秋忠威的上衣。 秋云元是直接脱了上衣,这父子两个裸着上身,那坑坑洼洼的伤疤,几乎没有一处好的。男人的体魄,让许多人羡慕,却也被那伤疤给惊到了。 这得受伤多少次,多少次游走在死亡线上,没有他们的付出,这大金岂会如此稳固,而孙丞相此刻居然要让这样的战神,大金的砥柱消失,简直是太可恶了。 ...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对笔迹,步步紧逼 “都看看,你们这些人都看看,能够在京城吃香喝辣的,都是靠这些将士们用命换来的。现在某人开始不要脸。这军中之事,一个丞相门清,现在还搞了一个丰源王朝的大臣。这两国已经递了降表,难道这不是靠山王的大功劳吗?孙老头,你这简直是可恶!你要是有本事去打一场战,不对,现在没战给你打了,才出来耍横吗?你只要去军营里,随便挑战一个小将,只要赢了,老子都不吐槽你!”宁国公那是必须要保护好亲家公,跟亲家大舅子,否则回家可就惨了。 南宫澈为宁国公点赞无数个,跪在皇上的身边,“父皇,儿臣就这一次去做监军,没想到就会让人算计如此。父皇,儿臣要求彻查,这位使臣,儿臣没见过!” “臣求清白,今日也卸去元帅之位,请皇上收回兵权!”秋忠威穿好上衣,默默地交出虎符,那样子,真是让人看着伤心。 一生都在为大金奋斗的人,此刻却是这样被人诬陷的命运。皇上也眼疼,直接怒骂着,“孙广德,你这是要陷朕不义吗?那谁,你是丰源王朝的什么人?在这里挑起两国战争吗?” “皇上,臣这里有当初宝郡主写的药方,这件事的真假,只要让宝郡主当众写几个字,对下笔迹即可,如果老臣是诬告,那就撞死在这里!”孙丞相不管如何,反正就是跪在这里,现在连命都赌上了,这件事就严重了。 皇上给的台阶,他都不要了,这是存心了要跟靠山王你死我活的地步呢? “最贵的大金陛下,小人乃丰源王朝太子身边的谋臣,感谢贵国太子当初跟世子秋云元一起救了我国十几万人,如果没有你们的药方,就不会有现在的丰源王朝!”这使臣的语言说得相当溜,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初鹰雷鸣才会带着他。“我朝太子对宝郡主一往情深,在战场上一见如故,却被拒绝了。” “是吗?那你也见过宝郡主呢?”南宫澈站起来冷冷地说着,此刻等着他的下一招,不过这药方救治的事情,必须要扛过来。 “小人见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太子一直念叨着,并且去大金军营求娶,小人愿意用生生世世的灵魂发誓。这件事绝对没有半点虚言,否则不入轮回!”使者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这可是最毒的誓言。 “父皇,当初瘟疫流传之快,我军死了几千人,丰源王朝跟大蒙都死了几万人,如果瘟疫流传下去,那么所有的国家,所有的子民,包括皇室都不能幸免于难,所以儿臣才用药方让对方递上降表。现在丰源王朝跟大蒙都按照双方协议纳贡,并未有任何挑衅的行为。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当时儿臣就在密报里跟您汇报过。”南宫澈早就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做了充足的准备。 果不其然,这一切真是发生了,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太多太多,所以完全没有必要隐瞒,就算他不说,父皇也会知道。到那个时候,父子之间的感情肯定会受到影响的,就这方面他可没有那么蠢。 孙丞相一听这样的话,脸色微变,但是很快镇定下来。 “朕确实接到太子这样的密报,这样的处理方案是对的。孙广德,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军中的事情你却了解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朕所有的军队都应该向你汇报,这个江山是不是也要你来做?”皇上直接是不给面子地吼起来。 孙丞相立刻磕头,“皇上,臣怎么会涉及军中事,这药方乃宝郡主所写,臣要求宝郡主来核对笔迹。太子殿下自然是为国好,可不代表秋忠威父子跟宝郡主不存在异心,难道说十几万大军都成了他们的私有物吗?这女子都可以进军营呢?” “好,那就传宝郡主!”皇上被吵得头疼,这丫头当初明明就在慈云庵休息,怎么会出现在军营,直接出来证明一下就好。 靠山王府到皇宫这一个来回最少得一个时辰,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三刻钟,所以皇上暂时休息去了,大臣们就在金銮殿上等着,而孙丞相跟那个丰源王朝的人跪在地上,皇上跟太子都没有让他们起身,有些刻意。 而秋忠威父子早就起来,甚至身边围满了不少人在安慰着。 至于这对笔迹,皇上答应,这南宫澈倒也没有慌乱,因为自有对策,他冲周敬看了几眼,对方表示没有问题。 等秋云歌赶到的时候,孙丞相跪得那是歪歪倒了,明白这是皇上刻意在惩罚他,所以只能咬着牙硬撑着。对此,他什么也不能说,今日既然决定做这一切,那就要成功地将他们给拉下来。 “皇上,臣女到边关打战?您确定这不是笑话吗?”秋云歌站在那里,张开双手转悠了一圈,也好让那个所谓的使者看清楚,也让大人们看看。 此刻的秋云歌虽然身高上有优势,但是非常瘦弱,这样的女子去边关,那岂不是笑话吗? 那使者很显然没有意识到宝郡主如此漂亮,都傻跪在那里,但是谁都能够看出来对方的表情,这很显然是第一次见到。 “这位使者,您见过本郡主吗?要污蔑,孙丞相您是不是找个好点的借口,当初本郡主状告孙志净,她死于狱中,也连累了您,所以您报复我,这很容易理解,但请不要如此戏弄皇上以及众大臣的智商好不好?您这想指鹿为马,想做赵高吗?我皇英明,您岂能将他比作秦二世,您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秋云歌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她会去军营,难道还会留下如此鲜明的证据吗,然后让人利用来惩治自己?如果上辈子单纯的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做,但是这辈子,打死她也不会蠢得自己去找死,好不好? 当初齐王出征,这身子不好,带个会医术的亲兵,这多么正常的事情,所以才会选择那一步的。只是没有想到翻出这件事的人会是孙广德。 本以为郑家会借助这样的机会,来搞一把,但是很显然,这孙广德是被人当成马前卒了,这冲上去,怕只有一个结果了,那就是死亡。 利用孙志净的死,好让孙广德失去理智吗? “宝郡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还是直接验证笔迹,也好过在这里辩解些无用的。老臣对皇上对大金之心,天地可鉴。否则怎会用身家性命来保卫江山!”这孙丞相看着秋云歌不提写东西来核对笔迹,越发觉得自己是对的。对方就是在拖延时间,以为说几句话,就能够洗脱嫌疑吗? “本郡主为何要写,你孙大人状告得乃是我父王跟兄长连带着本郡主还有太子,却只用你一个人外加一条狗的命来对比,难道在你眼中,你比太子还重要吗?”既然孙家送上门来找死,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当初让石松留在丞相府帮助那孙老夫人康复,可不是无偿服务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孙大人,有些无耻,口口声声为了大金,但不过是私人的恩怨罢了。就算宝郡主当初状告孙志净并且让他被皇上责怪,关了些日子,但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现在对方却要报复这秋家满门,实在是太过于可恶了。 “孤在丞相大人的眼中,估计是无能吧!靠山王的功劳,在你眼中更是一文不值吧,你将所有人都当作是傻子吗?你要陷父皇于不义吗?”南宫澈与秋云歌合起来,那绝对是天下无敌的,一个孙广德可别指望能够获得什么好。 孙广德都快跪得晕过去了,这天气本来就热,这都跪了一个多时辰,再加上这年纪也渐渐大了,现在完全是凭着一股毅力在支持着。 这心情自然也就越来越糟糕,脾气也就起来了,“臣以全族人性命,这总可以了吧!对太子臣毫无异议,他或许是被秋家人所蒙蔽跟色诱,谁都知道太子喜欢秋云歌!” 孙丞相此举完全就是豁出去的那种,连这种话都出来了。 宁国公直接是冲过去,一脚将他踹翻,秋忠威也是拧着他的衣领,就跟提小鸡一样的提起来,一个是常年训练的军中元帅,一个是整日纵情于声色,外加各种阴谋诡计害人的家伙,这完全是不能比的。 孙丞相被提起来的时候,那是完全吓得不敢说话,这脚接触不到地面,脖子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是骂人了,只能是蹬腿,拍手胡乱地挣扎着。 “你敢污蔑我女儿名声,今日我就跟你拼命!”在这大殿之上,这孙广德就敢如此,那平日在家中又会是怎样? 上次孙志净说得那些话,岂不是就是他教的,这也让皇上不悦,因为他跟苏婉的一切,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是在孙家,却成了茶余饭后。 “靠山王您这样岂不是让其他人认为是杀人灭口,赶紧放开孙丞相!”这是今晚郑大人说的第一句话,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非常不爽的。 “父王,您放开他,只要长公主跟宁国公爷相信云歌就好,何必要理睬这类贱人就撕咬的疯狗!”一开始秋云歌不过是将丰源王朝的人比作是狗,现在直接连孙广德一起骂上。 这背叛主子的人,甚至连狗都算不上,谁不知道,这狗可是忠的。 “本国公绝对不理睬这只疯狗!”宁国公那是立刻表态,只要他们说好,那就真的好! “够了,吵得朕的头都疼!直接核对笔迹吧!如果不是宝郡主的,那么孙家以通敌罪抄家灭族,如果是宝郡主写的,解释不能让所有人满意,那也是死罪。”皇上的催促不是站在孙广德那边,而是让这件事早点解决。 “皇上,臣女建议,在场所有人都来写几个字,好让人对比!一张药方或许写的人本身就忘记了。这瘟疫并非是个例,似乎以前也发生过!”秋云歌笑眯眯地说着,达到目的就好! ------题外话------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早上一起来就是打扫卫生,下午被一个闹离婚的姐妹拉过去,聊到晚上才回家。今日更新非常少,少得七味都不好意思站出来。但是明日会补齐的,实在是困得受不了,顶锅盖飞走! ... 正文 第九十七章杀伐果断,苏妃暴露 “郡主,你这是犯上,所有人都来写几个字,难道皇上太也要听你的吗?”郑大人气呼呼地说,这句话,让有些人也不同意,这随便写几个字,可就是将所有人一起当作嫌疑犯了。 “臣愿意,郡主一心为国,当初街头义卖,秋家满门忠烈,如果被小人陷害岂不是愧对那些战死沙场的英烈们!臣虽为官,只能以笔带刀,抗拒某些人为了私利在这里胡搅蛮缠,跟个妇人一般!”周敬啪跪在地上,对皇上说道。 他可是寒门学的代表,而太最近又提拔了几个寒门学,这些人虽然官职小,但是联合起来也是一股力量。 刷刷地跪了七八个人,品级低可不代表人说话没有力量。 “孤也觉得郡主的提议有可取性,既然你坚持要对笔迹,那就好好地对一对,父皇不用写,谁都知道。孤来写一写,正好孤也是嫌疑的那一方,省得等会孙大人不放心,要是让您死不瞑目那可就不好!至于孙家满门,那只能说,有你这样的当家人,死得冤枉!”南宫澈孤傲地说着,转身就拿着笔,书写当日药方的内容,非常不巧他天生过目不忘。 周敬等人也接过纸笔,直接在一边的案上写起来,无有独偶,他们书写的全部都是当日秋云歌在街头义卖的那首诗。 而秋云歌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写,自己却没有动笔,一直在等着。给予敌人多一点的希望,然后再将那希望狠狠地踩在地上碾压。 对着父兄点点头,让他们放心,当日之事,岂会如此粗心大意? 皇上微皱着眉头,他更为看重的是南宫澈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方案,而不是看着秋家在朝的名声。太在这个时候选择保护秋家是对的,但却不能过了。 “孙大人,您也写几个吧,免得属于贼喊捉贼的。”宁国公冷笑着,拍拍秋忠威的肩膀,表示一路相随。 这金銮殿,群里留字迹,还真是头一次,几个太傅表示会非常严格地来完成对笔迹这回事。 “宝郡主,你的呢?还有靠山王跟秋世,也得一并写!”孙丞相被迫写了,自然是不爽。 “本郡主自然是会写,现在就来写!”为什么不写,写出来让他们好好地看看。 一刻钟后,所有人都开始紧张等着处理结果,皇上直接是将这件事全权交由太来处理,反正这件事的焦点无非就是秋家是否通敌卖国,是否有女上战场,那个人是不是宝郡主。 这第一条几乎都被忽略了,孙丞相也不敢继续抓着这一点,太那番话,再加上此刻秋家风轻云淡的样,他有些后悔了,非常后悔! 谁知道太就这件事早就汇报给了皇上,皇上居然不生气,这才是重点,这一举歼灭敌人的机会,让大金成为第一大国的机会,皇上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难道在后宫真是傻了吗?还是说苏妃的手段太高了,让皇上变了个模样,无论是哪般,这都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要的是皇上震怒,无比地震怒,然后将秋家人直接打入监狱,还管这么多吗? 居然还支持宝郡主那荒唐的建议,皇上从一开始就偏帮着秋家,而他们孙家居然就成了牺牲品。 不行,这件事不能这样算,秋忠威本就是通敌的,这笔迹也不会有错,当时说宝郡主进慈云庵祈福,可是慈云庵很快就出事了。 “皇上,宝郡主从慈云庵出来后,慈云庵所有尼姑就被诛,这是土匪所为,还是秋家所为呢?迄今为止,这还是个悬案!或许我们可以大胆地设想一下,当初宝郡主并没有在慈云庵,这一切不过是个借口,而她就是去了边关!乐郡主,也就是现在靠山王妃在慈云庵呆了十年都没有出事,为何宝郡主一去就出事呢?”想到这一点,孙丞相那是更咬死,反正谁也没有查出来。 比起这孙广德的怀疑猜测,而秋家所有人脸色正常,甚至还带着鄙夷,看着他就好似看着跳梁小丑。 这让许多人越发地选择站在秋家这边,或者是完全不做声,这场戏他们看看就好,要是战火烧到自己身上可就糟糕了。 这孙丞相已经损失了一个女儿,此刻还要跟秋家斗,好好的日不过,不就等于是傻逼吗?一个小小的使臣,就指望能够让秋忠威去死吗? 要是这样简单,有些人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孙大人的家教真是好,当初以为就孙志净会红口白牙地诬陷人,现在才知道,这是个遗传。有证据就拿出来,别大胆地假设了。 “太,这几张的字迹都跟药方一模一样的,宝郡主的笔迹也确实在里面,但是您也在,还有周敬,张汤,杨海等都在。”太傅也很为难,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遇见。 “不可能,怎会几个人都一样,这不可能,宝郡主的笔迹是不是最相似的。”这下孙丞相是直接站起来就要往那边冲过去,但是因为跪得太久,这腿部麻木,结果一不小心就摔在地上了。 那简直就是一个狗爬,南宫澈冷笑着,“孙大人现在如此大礼,孤还真有些受不起!孤成为太以来,您这可是第一个大礼!” “太殿下,老臣要亲自看看,这几位太傅虽然正直,可不排除他们年纪大了!”孙丞相怎么可能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混蛋,老夫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年纪大了,真是太可恶了,孙丞相就算你是一品,也不能欺负我们这些老人家。就你那拿不出手的字,哪能分得清楚笔迹呢?”老太傅生气地大喊着,这简直就是侮辱。 “为何会这样?这么多人的笔迹都雷同,是不是也意味着别人能够模仿本郡主的笔迹?”秋云歌装作大吃一惊的样,但是心却在冷笑着。 “郡主,您当初在街头的壮举,感染了我们这些贫困学,所以您的诗词当初引起了模仿潮流,那字迹会的人没有几百最少也有几十。下官等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告诉丞相大人,不要以偏概全,一点点猜测就要在金銮殿上来闹这一番,还质疑太,真是藐视天威。恳请太对这种人严惩!”周敬那是绝对感激秋云歌,如果没有她,她哪里有出头的机会,当然更是衷心太,衷心皇上。 秋忠威父现在是新一代战神,继海老侯爷之后,成为全民的崇拜的对象,哪怕是书生,也有一颗刀光剑影的心。 “孙丞相,这药方其实是孤所写,本想着挽救二十多万的生命,也解决了大金跟大蒙以及丰源王朝的问题,这本是军事方面的事情,没想到你一个丞相还如此操心,父皇跟孤的决定,靠山王不过是执行而已,这都能被你说成是投敌卖国,那是不是也说明父皇跟朕才是投敌卖国之人呢?来人,将这所谓的使臣,送回丰源王朝,并将他今日之事全部告诉丰源王朝的太鹰雷鸣!”南宫澈已经不会再给孙广德撕咬的机会了。 这个闹剧没有闹出大鱼来,就如此地收尾还是比较可惜的,这本来是为南宫铭跟郑家下的套,谁知道套出了这么个玩意。 “真的有女人,有女人,太你这是恩将仇报,当日你还借此打伤了小人跟我国太的!”这使臣喊着,但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拖出去,这本就不是个重要的人,但是他回到丰源王朝才是灾难的开始,鹰雷鸣会对一个背叛他的人留情吗? “太殿下,这件事还没有搞清楚,您就直接如此,岂不是草菅人命。”孙丞相也紧张起来了,此刻皇上不在,这当家作主就变成了太,可太的意思很明显,这就等于是在要他的命,不,还有孙家全族的命。 这怎么可以?他被秋云歌下坑了,“秋云歌,你个小贱人,你跟太,宁世还有辰王都纠缠不清,老夫居然败在你一个女人的手上,当真是苍天无眼,老夫一生为了大金,却没有想到居然会落得如此地步,太,这女人,这秋家才是最该死的,老臣是忠心的。” 看着这孙丞相一个人在表演,南宫澈正要喊人拉下他时,秋云歌却说话了,“孙丞相说得当真是搞笑,如果没有你的污蔑,孙家怕是还能多存于世间一段时间,但是你却急着送死,我们秋家为了大金,可以付出一切,这份心皇上知道,太也知道,不是随便拽一个阿猫阿狗出来,就能够陷害的。” “剥去孙广德朝服,孙家满门抄斩!”南宫澈没有再等下去了。 “老臣不服,老臣没有谋反,就算今天失败了,最多也就老臣一个人去死,府人皆是无辜,还有臣的老母亲,她是无罪的。”孙广德一边被侍卫扒着朝服,一边大喊着,他可以死,但是母亲还有那些孩们都是无辜的。 “可惜你的满门早就被你给赌上了,害死你满门的人,是你自己!”秋云歌冷冷地说着,“不过如此让你去死,大体上你是不甘心的,为了让你死个明白,我让你甘心。太,臣女这里有一份罪证,要告孙丞相,为官期间,贪污受贿,草菅人命,通敌卖国,这里有孙丞相与丰源王朝的人来往的书信,请几位太傅来跟孙丞相刚刚写的字好好地对对笔迹,就不知道孙丞相是否也跟本郡主一样,能够有这么多人模仿你的笔迹。” 书信被递上去,秋云歌盯着孙丞相,上辈也是他弹劾秋家最厉害,南宫铭信了,所以秋家没了。 这辈皇上跟太都没有相信,当然这无需感谢皇上,如果没有他们提前做的一切,指望皇上,那简直就等于是找死,虽然皇上没有让人接虎符,谁知道后续的事情呢? 如果真的信任就不会出现这对笔迹的事情。 “那也会有人刻意模仿,臣不服!”孙丞相现在陷入了秋云歌刚刚的境地,这种角色转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打死孙广德估计都不会猜到形势会这样转变。 “臣女有证人,太殿下,可以传到这来吗?原来孙大人也知道笔迹是可以模仿的,可为何刚刚不信本郡主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秋云歌嘴角始终上扬,这场戏必须要唱完,南宫澈为她杀伐果断,她为他保住名声,让这个狗东西死也死得明白。 “准了!”南宫澈看着下面大臣们,日后为帝,怕是这方面的争执更多,经历此事,倒也为他累计不少经验。 “我招,我招,这些书信都是我从父亲的书房里偷出来的,本来希望利用这个,让父亲休了母亲,让我的姨娘做夫人,这样我就能够成为嫡。如果不这样做,我也很快就要没命的,夫人弄死好多小妾生的孩了。他,孙广德,自己还抢了不少女人在家,有的玩死了,有的直接送到窑里去了。还有孙志虎,他凭什么成为嫡,他现在迷上了男人,居然将五皇的画像放在房,日日摸着!”孙力胜此刻完全是一副疯癫的样,将孙家的那点肮脏事情全部都抖出来。 孙志虎居然喜欢男人,而且还是五皇在,这样的大事暴露出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这五皇确实长得好,当日在秋云元的婚礼上,女装跳了个舞,但那是被云公主跟宝郡主逼的,当然这也是对方打赌失败,后变成了为将士捐款,这本是个雅的事情。 为此,五皇,还成了逍遥美人,但却没有想到会被人如此侮辱,当真是可恶! “孙力胜你个畜生,你在胡说什么?”如果说刚刚他还可以抵赖,此刻就完全无法抵赖,甚至还成了个笑话。 这谁家后宅没点肮脏事,但是被人说出来,还是亲儿说出来,这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胡说,孙广德你何曾看过我们这些庶庶女们?那孙志净孙志虎除了会投胎,他们还有什么好的!”孙力胜双目通红,甚至恨不得去将这个亲生父亲好好地揍一顿。 “够了,拉下去吧!孙家集体三日后处斩!孙家老夫人赐白绫!”这算是唯一的恩赐,也算是全了孙广德的孝心,毕竟那么大的老人没有错。南宫澈给她一个全尸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场闹剧算是拉下了帷幕,没人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逆转,秋忠威父有些无力,如果不是秋云歌步了这么多的后手,那他们父岂不是要被人诬陷。 在这些阴谋诡计面前,这两人显然是有些的无赖,他们宁愿是扛着大刀去砍敌人的脑袋,也不要在这里跟这些人来玩这些字的游戏,这简直快憋死人了。 孙家从此在京城的土地上消失,但是孙家嫡孙志虎却没有归案,家里小厮汇报说少爷早就被老爷送出去了,至于具体送哪去了,他们并不知道。 南宫澈并没有放弃追踪,不过也没有斩杀孙家族,但是这族人五代内不能参加科考,也就是说他们五代人不能做官了,这算其他八族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 无人不去憎恨孙广德的,如果不是他,这一切怎会发生。 孙家老夫人得知儿的罪行后,没有接受三尺白绫,而是直接撞死在墙上,大喊着,“臣妇对不起皇上!对不起靠山王以及天下的百姓!” 这一个老人家或许识字不多,或许大道理不懂,但却是一个耿直的老太太,在大是大非上面绝对不含糊,但一直让她骄傲的儿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是让她无法面对,所以才有如此激烈的行为。 面对这个老太太,大家还是非常尊重的,但是也非常惋惜。 苏家的那些女人孩们哭哭啼啼的,但依旧不能改变命运,直接是收监等着三日后的处斩,唯一逃掉的孙志虎也会享受从天堂掉到地狱。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南宫铭的身影,而他继续称病并没有上朝,只是不时地出席一些世家弟的活动,但是也非常地低调,半点也无娇纵。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时不时地还会维护太的名声,那完全是一副兄弟好的样。 只是很可惜这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往昔还有云公主跟五皇时不时地跟他来点互动,表达一下兄弟友情,但是现在完全是孤军奋斗。 孙家这件事的主导,自然很多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他,因为孙志虎跟辰王的关系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辰王这身后不帮忙,看似是在撇清在这件事,实际却让观望的那些人更是不敢靠近,否则这要是出事了,可没人捞你出来。 对比下,这太对人却很好,靠山王跟太关系好,在边关时就有,那药方究竟是谁写的不要紧,要紧的是太直接将这件事扛下来,这鲜明的对比,人品立刻见高下,这让那些个观望的人心都清楚的狠。 而这孙家全族被收监的事情,自然也是传到了宫,这躺在贵妃塌的上的苏妃听见这消息,立刻瞪大了眼睛,“听风,你再说一遍!” “娘娘,苏家全族后日处斩,除了孙志虎所有人全部都抓起来了,苏家老太太撞墙自尽了。这老太太是个好人,只可惜生的儿不靠谱,连带那些孙孙女都不怎么样?”听风哪知道此刻娘娘的心想得是什么,只知道有什么说什么。 这孙家也是一个大世家,这说倒就倒了,也让人感慨世事无常,谁让他直接跟宝郡主对上了,那可是皇上的义女,更是宁世的媳妇,虽然是未过门的,但是长公主对她的喜爱,那是全京城都知道的,而皇上又害怕长公主,这件事就进入一个死局。 连一个宫女都能够看透的事情,谁也不懂当初孙丞相为何就站出来,结果倒好,这官位没了,命马上就没了,还连累了一家老小。 这可是灭族的重罪,怎么就能够那么随意地就将全族给赌上呢? 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想不到,太这番举动,也是告诉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挑战他的代价也是非常重的。 “后日处斩,为何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没有早点说?”父亲母亲都要处斩了吗?祖母居然自尽了,皇上为何要如此。 听风被苏妃娘娘吼得一愣一愣的,这本就是孙家的事情,娘娘为何如此,难道说娘娘跟孙家有关系吗?那可是大事,如果有关系,必须要马上告诉皇上。 “娘娘,这话可说不得,这后宫不得干政,奴婢跟您说,那都是当个戏听!”听风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娘娘的表情。 “混蛋,这孙家上下几百个人,怎么能是个戏,这全族被灭究竟是什么罪名?”她这才刚刚打算要跟父亲相认,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前她是怪罪父亲跟兄长没有救她,但是事后也懂得当初的情况,所以就算有怨气的,也没有恨。 此刻他们都要死了,她怎能够装作没事人一样呢? 恨不得马上就去求皇上,可她用什么方式求皇上呢?如果皇上知道她就是孙志净,会不会更加让孙家好看,更会认为孙家图谋不轨。 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这脸上的肉一点一点地坏死往下掉,她腰部以下没有直觉,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事情,她就发誓,一定要报仇。 脸部被重组的时候,她兴奋得睡不着,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这张脸,没有女人不在乎! 更是所有人都在乎能不能站起来,当这两样都重新获得的时候,孙志净就万分的珍惜,所以一直不敢有多大的举动。 就一次见到宁萧失去理智,谁知道就变成了这样的情况,让她的脸半个月就要毁一次,每当那个时候,她不敢面圣。 这些痛苦才有了现在的她,如果因为孙家又彻底失去这一切,那值得吗? 现在孙志虎还在外逃,只要保住孙家这一根独苗,一切都还有希望。如果他们都没了,那孙家才是真亡了,所以她一定要冷静,冷静,不能掉入了敌人的圈套。 听风后面的解释,让她没有再发火,但是却不准任何人伺候,一个人睡在床上,脑海不断地回放着小时候,父母亲对她的好。 唯一能做的,到时候找人为他们收尸。 她必须要保存实力,否则失去了苏妃的身份,说不定皇上直接让她一起去刑场跟孙家的人一起砍头了。自从上次被打事件后,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妄图在皇上的心留下点位置,就算有位置,也是这张脸主人的,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只需要尽量地维护好这张脸就够了。 就算是吃紫河车维护的,也没有关系。 皇上不但但是不碰她,甚至都没有亲吻过,或者是看过她的身。 完全是将她当做一幅幅话,吃饭,喝水,下棋都必须要按照要求来,没有一点点的自由。 或者说,皇上根本不会给她自由,后宫其他女人们也不敢来挑衅,因为如果一不小心伤到了苏妃的脸那可就是大事了。 皇上当日对长公主说过的话,现在那可以说是所有人的秘密,那就是苏妃不能碰,特别是那张脸。所以这言语攻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都坐上妃却还是处,又没有娘家护着,就算皇上爱她的脸,也没有似以前。 郑贵妃掌管着后宫,这苏妃再次称病没有来,这等于又是打脸的行为,所以直接让太监们来去请,连续三次后,苏妃再也躺不住去了贵妃那边。 这女人们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这孙家处斩的事情。 苏妃就跟人打起来了,就是打起来的,被打的是一个方昭仪,虽然她只是一个昭仪,但是比起这毫无娘家权势的苏妃,这方昭仪也是不依不饶。 这系列的反常,让南宫澈先一步猜透了苏妃的真实身份,可却没有打草惊蛇,毕竟父皇现在对这脸很在乎,如果毁了,他将目光看向了秋云歌,那该怎么办? 这不是不可能,谁知道皇上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这消息却递给了秋云歌,以往不知道这敌人是谁,倒是不知道为何苏妃要跟秋云歌过不去,现在算是明白了。 孙志净倒真是个牛人,居然能够忍到这种程度,当然手段也高了。 但是孙志虎变成了苏苏,现在的苏妃,可没有用面具,而是面部重造,并且那腰部也没有留下后遗症。 这个为她做手术的人也太牛了吧! 难道那才是梅仙的传人?她这属于完全就不存在的传承,脑海的医学方面知识那都是自动蹦出来的,当然最近她看了不少的书,希望能够补习一些。 梅仙的事情,就算天机老人说了一些,但是他当初不过是外室记名弟,最多就是做个药童,才凭着天赋学习到不少的知识。但是对这个背后的人,秋云歌真是一无所知,但是这样高超的医术,却让她十分向往,居然能够面部重组,那是不是意味着,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只需要付出绝对的痛苦,然后在这医术下就能够完成。 孙志净居然是苏妃,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但是这孙家满门抄斩,自然是能够了解真相的,再说,孙志虎想跑可没有这么简单。他想跑,也得问问自己同意不同意。 孙广德还知道将自己的儿送走,那就说明,他在行动之前,就没有十分的把握。 两日后,孙家几百口处斩,那血水真是染红了整片土地,但是没有人同情他们,在百姓的眼这样的人就该死,通敌卖国还诬陷战神。 秋云歌躲在暗处看着那几百口一起死,当初秋家的血是不是也就染红了这里。 那血是不是会有温度,所以才让她当初吐血几口,想找南宫铭闹,可是一个废后,有什么资格见皇上,就这样病倒在床榻。 可怜孙家? 不,她没有,她可不是善良的人,别想用道德,用人心来绑架她。如果孙广德自己不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没有陷害靠山王,这一幕暂时还不会发生。但是等南宫澈登基,孙家也就到头了。 也许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个,所以孙广德才会如此。 但是错就错了,这血全部都是因为他流的。 “觉得孤太残忍呢?”南宫澈拽着她到了路边的院里,现在见一面实在是太难了,更别说说些体己话了。 今日处决孙家,就知道这女人会到,亲眼看着仇人去死,这样的感觉应该很好。虽然不知道秋云歌为何会恨这些人,但是她恨的,却也是他登基的障碍,所以一并拔除了多好。 “不,他们死有余辜,只是孙广德刑罚太轻,应该直接凌迟的。”秋云歌一定会在站在一边,眼都不眨地看完。 “凌迟不能在菜市口,必须要在宫,行刑得十天,为了这样的人恶心十天,你岂不是亏大了!”南宫澈想要伸手摸摸秋云歌的头发,却没有敢动。 ------题外话------ 求治疗颈椎病的好办法! 七味在持续风雨天,这肩膀酸到端一杯水,一不小心都能掉地上打碎的节奏。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震撼发现,秋玉隐回娘家 “孙志虎还未抓到,那苏妃想必一定会派人保护。这样的小人物如果我们忽略了,就会造成类似苏妃的麻烦。怪不得当初她要找宁萧的麻烦,感情这一腔痴心还未改变,倒也有些可取的地方。她还是处,皇上这心思越来越让人难猜了!”秋云歌一开始认为这是尊重,或者是对母妃的怀念,这个时候的皇帝,怕是只有他自己才懂了。 “放心吧!难道我一个太还比不上一个宫妃,她喜欢宁萧,你吃醋?”相比较孙志虎,南宫澈更在意她对宁萧的态度。 这些日也不知道宁萧是不是私下里找过她,要知道现在宁萧的本事可不小,能够抹去痕迹,就算影阁跟锦衣卫都查不到,而且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查。 最少现在她还是宁萧的未婚妻,他无所谓,但是秋云歌有所谓。 秋云歌扬了扬眉头,没有接这个话茬,吃醋? 有吗? 南宫澈也意识到自己太小家气了,立刻又道歉,“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 “怀疑我什么?怀疑我跟未婚夫的感情?还是怀疑我喜欢自己的未婚夫。今日出来时间挺长的,我得回府去了,太身份尊贵,还是不要在外逗留太久,这要是出了点啥事,到时候臣女又得负责。”秋云歌真有些累了,虽然知道秋家一直是处于风雨飘泊,但是这接二连三的攻击,真是让人寒心。 如果现在大敌入侵,保证这些人全部都退后,大喊着让秋家上,这上完打赢了,回头还惹事了。 孙家即便是没了,可还有朱家,还有郑家,杨家,这些人上辈可没有少在秋家事件上推波助澜,手一系列证据,也证明这些人犯下的罪过,所以报复起来,她毫无罪恶感。 “是,孤得回去了,但是你那天丝蛊还是无解吗?”南宫澈对这件事无奈,他认识的人,医术最厉害的就算是秋云歌了,所以爱莫能助,太医院的那些老东西都没有用,甚至普通的蛊毒都不懂,还一个个紧张地以为他蛊毒了,劝着找医圣。 似乎只要有医圣存在,这太医院就成了虚设,也成了这些人推辞的借口,真当他的女人不会累吗?所以当初就将太医院的人狠狠训斥了一番,然后责令他们好好地看医书,找出所有关于蛊毒的书,再将里面的摘抄出来。 现在这些关于蛊毒的知识都被汇编车一本新书,南宫澈将手的东西递给秋云歌,这里面也有他摘抄的部分,因为时间紧迫,他又是外行,所以摘抄的是最少的,多少有些愧疚。 拿到这个,秋云歌的内心柔软起来,不管上辈有多少的不幸,这辈有这么多人都在关心她,值了。 “太你要多顾及身体,少熬夜,曾经我给青松的那些药膳方,要经常吃!”秋云歌是真的担心他,这人的性格有多执拗,她可是知道的。 “好!”南宫澈这手一直还抓着她的,那书啪一下掉在地上。 秋云歌笑出了声音,然后捡起书,转身就走了,留下南宫澈也是心情不错,她接受他的礼物,并且关心了他。 这可是他们相处最融洽的一件事,但是秋云歌到了府,却被叫去了书房,这两日秋忠威也是很烦恼。 “歌儿,为何那孙广德的庶会出来作证,这件事是你做的,还是太做的。现在你跟太可不能走得太近,你已经是定亲的人,如此这样,会污了你自己的名声,也让宁府难做!”虽然大公主跟宁国公的都没有上门责问,还派人送了许多东西来,安慰秋云歌不要受到流言影响。 这让秋忠威更觉得要教养女儿,太不是良配,现在就算为太后守孝一年,可一年后呢?他必须要娶太妃,娶侧妃,而秋云歌的身份是无法成为这其,就算不定亲,秋云歌的个性也不适宜皇宫的争夺。 现在太是对她好,可是这好有多少是因为他们父现在手的权利。今日兵权虽然皇上没有收回去,但是经此一事,皇上肯定会继续忌惮秋家的。 “是我的人,现在许多家都有的我的人渗透了,如果他们敢咬我们,我们就能够像今天一样地反击。医圣后面的那些大夫们可不是父王您想象的样,只要他们不招惹我们,我们自然就不会有事。”哪个府都有肮脏的事情,只要不暴露出来,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如果暴露出来,那都是让人瞠目结舌,金玉其外败絮其。秋云歌对靠山王府还是比较满意的,乐郡主虽然有手段,但是父王的后宅人数非常少,再加上乐郡主还一心一意地养病,倒也安静了不少。 当日听闻皇宫的人来传秋云歌是因为他们父的事情,乐郡主也往宫递了牌,只可惜这女人不能干政,现在太后也死了,她根本就去不了金銮殿。 所以秋忠威跟她的关系也有所好转,只要她不针对秋云歌兄妹,还有孙孙女们,秋忠威都是希望能够好好地过日的。 他这把年纪,自然不会再想那些其他的。 “歌儿,物极必反,你必须要小心再小心,这些世家经历孙家的事情,定会进行自检,如果查出来是医圣的事情,那你的心血岂不是白白损失了吗?”秋云歌避谈太,这让秋忠威这个做父亲的也十分难为,本来这事情都应该由母亲过问,可是苏婉早逝,乐郡主也不敢让她问,杨姨娘又是个白眼狼,张姨娘打死也不敢,所以这只能他来做。 儿媳妇那是极度崇拜女儿,完全不能让她来做工作。 “父王无需担心,素日里那些庶庶女们都不会有任何异常,只要我想用他们了,他们是无法拒绝的,所以您大可以放心。您下次也别想着交出兵权了,如果没有兵权,那只会让秋家灭亡。这场漩涡,我们家早就跌进去了,否则母妃怎么会早逝,那个时候的您,还不是靠山王,照旧没有逃脱!”秋云歌看透父王想要隐退的心,这一点岂能实现? 这一夜,秋忠威从此多了一种想法,那就是将秋云歌未来当儿养,这不嫁人的话,那就好好地呆在王府,她的未来不能是单纯的后宅妇人。 秋云歌也懂得父王那一颗不想争却不得不争的心,至于她跟南宫澈跟宁萧,完全没有想过以后,如果他们看上其他的女,那她也不至于悲伤。 以前看着南宫铭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的纳入后宫,那些女人们还时不时地到她面前耀武扬威,气得吐血,真是吐血。 这辈她怎么能够延续上辈的命运呢?所以就算对南宫澈动了心思,但仅仅是动了心思,想要她完全信任,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一切都靠自己,比靠男人更巩固。所以当日即便没有南宫澈的帮忙,她也能很轻松地化解那一日的的危险。 宫没有传来苏妃的消息,皇上似乎就完全不知道,但是钟粹宫却多了很多锦衣卫,内外传递的消息,全部都会经过他们的手。 这是皇上还是太的意思,就没有能够知晓了。 秋云歌再一次地进入母妃曾经的宅院,坐到那地下室,但却没有任何记忆,这里的一切也没有告诉父王或者哥哥,怕他们两个沉不住气。 五岁的时候,母妃就没了,很多人都说,她长得最像母妃,所以每当记忆开始模糊的时候,她都会看着镜里的自己。 而前世杨姨娘的虚情假意却让她彻底忘记了母妃,在这里才能够让她彻底平静下来,看着这些母妃画的他们兄妹的画像,还有做着的一些玩具,而这些全部都没有传到他们的手上。 母妃,后面的母妃是母妃吗?脑海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吓得秋云歌一大跳,突然将这些字迹踹在地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跟哑婆婆打了招呼,就离开了,这哑婆婆究竟是谁的人,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主要是为了验证内心的想法。 秋云歌捂住狂跳的心,催促着马车快点,赶到苏家,就拉着大舅舅进了书房,这件事暂时还不能找外祖父,主要是怕老人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歌儿,你这样急急忙忙地究竟所为何事?难道你也看上了大表哥,你放心只要你看上了,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跟你抢,我一定让苏轼娶你!”苏大爷是巴不得这外甥女嫁进来,这样可就等于多了一个女儿。 “大舅舅,您想太多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能不能测出来这一副字或者画的年龄,我心有一个疑问,想要寻求解答。”秋云歌期待地看着大舅舅,这外面的人都说苏家是大儒之间,对于字画那是无所不知的。 她在这方面了解的少,也不知道这传闻的真假。 “这自然是能的,大舅舅过手的名人字迹那不敢称最多,那也是不少的。歌儿可是得了好东西,想要让舅舅帮你长眼。”这虽然不能娶来做媳妇,可永远是他半个女儿,小小的遗憾之后,苏大爷就非常享受外甥女崇拜的眼神。 “那大舅舅赶紧帮我看看这些距今为止有多少年了!”秋云歌一共拿出三幅看起来最新的字画,心情在忐忑着。 而苏大爷在看了字画后,就完全傻在那里,然后用手小心地摸着,“这是婉儿的字画,别人就是模仿几年也不能做到其十分之一。” 秋云歌的字写得当真是不到苏婉真传的十分之一,所以容易被人模仿,苏大爷这话完全不是打击外甥女,而是非常深刻的怀念。没有人能够懂得他们几个兄弟的心,苏婉说是他的妹妹,跟女儿有什么区别,他比苏婉大了十多岁。 那个小儿人完全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可惜却去了这么多年。 不,不对,这字画不对,苏大爷惊得手都在发抖,“歌儿,这些字画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快,快仔细给大舅舅说来!” 苏大爷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眼眶都忍不住红了,如果,如果,这个如果简直不敢去想。 “大舅舅,这些字画是我在母妃房间的地下室发现的。我怀疑母妃曾经被人软禁在里面,而死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真正的母妃。乐郡主曾经说过,母妃死于毒,而我上次接着修陵墓,已经将那具尸骨检验了一遍,确实是毒,但却多了一个定魂针。如果对方已经用毒控制了母妃,为何又要用定魂针呢?那地下室里作画的人又是谁呢?大舅舅我现在脑很混乱所以才来跟您求个答案!”秋云歌看着大舅舅的样,心已经有了答案,这答案让她也欣喜着,但却也知道不能高兴得太早,否则带来的更多的失望。 “地下室?你是说婉儿曾经被人关地下室,是不是秋忠威干的,老现在就要去找他算账。我好好的妹妹嫁给他,他不满足,还纳妾好几个,难道是宠妾灭妻吗?这样对待婉儿,我要宰了他!”苏大爷脑立刻就要爆炸了,只要想到他们捧在手心的妹妹被人如此欺负过,就跟挖了他的心一样。 秋云歌一把拉住大舅舅,这举动可是让苏大爷立刻不满。 “你是秋忠威的女儿,姓秋,如果你不能为你母亲讨个公道,那就别怪舅舅以后不认你!”苏大爷直接甩开秋云歌的手,当年他就觉得一介武夫怎么能够配得上妹妹,可是当时受了情伤的妹妹,却执意下嫁,让他们所有人都无可奈何。 “大舅舅,母妃在我五岁那年就被爆出死亡,但是这些字画有十年了吗?这才是重点,而且我父王怎么会宠妾灭妻,这么多年,难道您还没有看清楚吗?”秋云歌需要知道事情的答案,而不是大舅舅如此冲动。 苏大爷的火气马上就下去了,脑也清醒了,看着秋云歌,“这些字画,都只有一年的时间,根本就不是旧作,也就是说,你母亲有可能还活着。可是我们居然都同意了让乐郡主进门,这让你母妃置于何地?” 秋云歌提起这件事也是懊悔不已,当初她的想法那是非常简单,如果父王必须要娶妻,那就娶一个对家里威胁最小,而且能够跟父王谈谈心,又能够管理后宅的女人,最关键是乐郡主还不能生育,这自然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可如果母妃还在,那这一切就等于他们所有人都背叛了母妃,想到这里,秋云歌就恨不得抽死自己,但这都是后话,现在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确认母妃是否在世,如果在世又在哪里? 那个死去的人究竟是谁? “这些字画,您确定是母妃的,而且确定只有一年的时间,那就说明母妃还在王府,大舅舅您不能冲动,我母妃的毒的事情可不是简单的。”秋云歌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如果大张旗鼓地找到母妃,并且让母妃出来,那简直就是让母妃更快一步地去死。 毕竟当年那场葬礼,所有人都参加了,包括在场的大舅舅。他也在场,所以谁能够说明那是个假的,而他们即将要找到的是真的。 “确定,你母妃的字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无需让你外祖父鉴定,在这方面我比父亲更在行一些。”苏大爷听完秋云歌的话,那是气得头上都冒青筋,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妹妹究竟受了多少的苦。 “大舅舅,我先一步回府,要将那个哑婆婆控制起来,慢慢地寻找答案,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能说。有关靠山王府的任何流言蜚语也不能信,必须要听我亲口说,为了防止有人冒充我,我们对一个暗号!”秋云歌不得不害怕,如果当年真是有人顶了母妃的脸,那很有可能也会顶着她的脸。 现在的苏妃孙志净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当初那个样跟现在那可是天壤之别,也就说明母妃的情况跟这些肯定有联系。 以前那些散乱的信息,现在已经慢慢地可以堆起来,但还是缺一根绳将这一切全部都串联起来。 苏大爷束手无策,只能是听着外甥女的话,内心真是又期待,又害怕,更多的是祈祷,祈祷上天能够怜悯,让妹妹还活在人世,如果王府呆不下去,那就可以回到家,这是她的家,永远也不会改变。 秋云歌狂奔回府的时候,却没有急着去找哑婆婆,反而是整理了一下思路,如果哑婆婆真是别人放在府的探,那怎么会是个真哑巴,这一点她可是亲手试探过的。可如果不是,为何要引导她发现这一切,这目的是什么? 面具男,这跟你后面的人又有关系吗? 秋云歌有些想找面具男问个清楚,但是对方被南宫澈砍断一手,再见面,怕对方对她又要下杀手。 杀手她倒是不怕,但是她急切需要弄清楚这一切的,太后已经死了,她身边人的消息,都被南宫澈给洗了来,但却没有太多有用的。 唯一确定的是,太后确实曾经给母妃下毒过,如果按照那剂量再加上母妃的身体,她不可能存活下来,现在的尸骨也无法检验出是否属于同一种毒,这让秋云歌有些棘手,好不容易一切有了方向,却又好似没有。 哑婆婆到底能不能控制起来,而且控制起来又能问出多少东西呢?对方是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是继续等待,既然这些画作是一年内的,那就说明母妃还在王府,说不定还会出现在那地下室,所以她只能等,等最新的字画出来。 监视那个院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可是从上次到现在,还是无任何消息来往,天空一只信鸽都没有。 就在秋云歌心神不灵的时候,外面还传来了让她厌恶的消息。 “郡主,辰王侧妃非要回府住上一段日,王妃不许,她就在院里站着,怎么也不愿意走,还带了不少衣物来,大有一副长住的打算。杨姨娘哭着喊着,指责王妃的无情。”小筝对那对母女是非常鄙视,至于王妃,只要小姐觉得好,他们就都觉得好,如果小姐说不好,那就是不好。 “秋玉隐不是怀孕了吗?这可是皇长孙,怎么会回来?”秋云歌也无语了,难道是个女儿吗?不应该啊,现在这月份根本无法判断,就算是女儿,那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女,这想必也不会太差。 但是秋玉隐顶着这不足三个月的肚回娘家长住的,那自然是不妥的。 乐郡主看着李心碧当时的肚能够忍下来,那是因为对方怀的是王爷的孙孙女。而这秋玉隐算什么东西? 盯着她那还未凸起的肚,就觉得对方是在炫耀着。 “王爷早就说过,你嫁去王府,就跟靠山王府不再有任何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你将来被辰王休弃,那也只能找个庄去住,不能回到王府。”乐郡主厌恶她,这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了,成了个侧妃,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吗? 现在杨太保的女儿嫁进去成了王妃,如果怀了孩,这秋玉隐的肚怕是保不住,现在知道害怕要回娘家了吗? 妄想! “王妃,您这话也太不近人情了,侧妃娘娘是王爷的女儿,在这里生长的十二年,这里是她的娘家,怎就不能小住一段时间,妾乃是她的生母,就算再卑微,这事实也改变不了,她来看看妾,就算是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杨姨娘因为秋玉隐的回来,那是万分的高兴,女儿现在怀着的可是皇上的长孙,王妃这是典型的嫉妒。 所以让她狠狠地嫉妒去,她们母女两个就是要好好地聊几天。 “杨姨娘,本宫记得你还在禁足,这私自出来,本宫念你思念女儿就饶了你,你这得寸进尺,本宫岂能容你,来人将杨姨娘拖下去打十板。让她好好地学学规矩!”乐郡主看这对母女那小人得志的样,就恶心。 这就算是皇上的长孙,也得看看能不能生下来,侥幸生下来后,能不能养得大。 “母妃,您就如此不待见女儿吗?女儿在王府思念母妃,思念父王,不过就是想回娘家小住几日,这嫂还生了孩,我这做妹妹得还没有见过,想送一些亲手做的衣衫,您为何不给玉隐这一点机会呢?王爷已经答应,并且派人送了玉隐回来,难道您真的忍心看着女儿回去被人耻笑吗?”秋玉隐不顾肚,就要下跪哀求,不过这话里话外却一句都没有为杨姨娘辩护,她恨自己是从一个妾肚里爬出来的,而杨姨娘却经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岂能让她不怨。 这杨飞月可不止一次用这些话笑话她,虽然两人多少有点亲戚的关系,但是却没有半点的亲情。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侧妃怀了皇上长孙吗?这要是跪坏了,你们辰王府的这些奴婢可都是一个也跑不掉。”乐郡主皱着眉头,这秋玉隐的手段有了长进。居然敢逼迫她了,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连累王府跟王爷的名声。 所以只能让秋玉隐这个小贱人住下来,安排到她出嫁前的小院,这虽然不符合身份,倒也能说得过去,反正是她以前住的,不过就是一个庶女而已。 等秋云歌走到前院,这事情已经敲定了,秋玉隐大大方方地给秋云歌行礼,“长姐这是知道玉隐回来,特意前来相见吗?” 就算他们都不欢迎她,那又如何? “错,本郡主是来看看继母妃有没有被一些小人给气到了。不过还好,父王都说过,这后宅的一切都是继母妃说了算,所以继母妃您可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一切都有父王给您做主。”秋云歌跟乐郡主的现状,那是相安无事,唇齿相依的,这秋玉隐单纯地回王府小住,打死她都不信。 上辈父王的书房可就是她塞的东西,所以这一次必须要防住了。 就算她是在辰王府受到委屈,想要到这里来寻求安慰,寻找靠山,秋云歌都不允许。 “歌儿是个孝顺的孩,这件事等你父王回来自由定夺,先让她住下来,反正王府不过就是多几个吃饭,倒也吃不穷,本宫会请一个太医来,否则有人肚出问题要是找本宫,本宫可是不认的。”吃喝住都让太医检查一次,顺便看看秋玉隐的胎究竟怎么样?如果有问题,那马上就要送走,乐郡主可不会让一个麻烦呆在府。 怕是在辰王府被杨飞月给打击的,现在打着回娘家的旗号。这是乐郡主想的,可不会给她半分的援助。 秋玉隐看着秋云歌跟王妃两个携手而去,那和谐的背景刺眼了她的双眼,没想到这两个人关系居然好起来了,真是让人生气。 她费尽心思,也只得到王妃短暂的喜欢,很快就被她放弃,而凭什么秋云歌就能够获得呢?肯定是父王的偏爱,让王妃不得不喜欢秋云歌,那内心一定还是讨厌她的,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秋玉隐摸着肚就快活多了,至于她这次回来,自然是看不过杨飞月那一股除了她,别人都无法帮助王爷的德行。 只要她想,她也能,再加上王爷就是信任她,所以让她回来,自然也带着任务回来的。所以住进靠山王府那是必须的。 回到原来的院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带着嫌弃,现在这些东西也拿来糊弄她这个侧妃娘娘吗?这乐郡主也太欺负人了,不过也正好让父王看看,她受了这些委屈,到时候也能好提那些事情。 至于杨姨娘,就派人送了一些药,好歹是她的生母,也不能搞得太难看了,否则父王一定会怪罪的。当然现在她回娘家就是小住几天,王妃却打了姨娘,逼她下跪,才允许的,这件事她可是要原原本本地告诉父王。 但是送药的丫头却回来说,杨姨娘一定要见她,真是让人烦,她如今的是身份外加身能够随便移动吗? 直接让人将杨姨娘给抬进来了,看着惨兮兮如同老妇一样的杨姨娘,秋玉隐就皱了眉头,挥挥手让奴才们全部都退下去了。 如果杨姨娘得宠,她还能指望一下,可现在对方这副样,父王估计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看来必须要留两个人在这里照顾姨娘,顺便扶植,做一下房人。 虽然说这做女儿的给父亲送女人是不对,可这乐郡主能够成为王妃,秋云歌出了多少力,还有那李心碧一个小小的四品郎将的妹妹,也能嫁给秋云元做世妃,这些都是秋云歌做的,所以她也能跟着做。 “玉隐,你如今在王府过得好不好,杨飞月可会欺负你。你这怀了皇上的长孙,可必须要注意,防止对方下手段!”杨姨娘自己的儿就这样没了,这可是血的教训,自然不希望女儿再过一样的日,所以必须要好好地说说。 秋玉隐皱着眉头,就知道对方想起了死去的儿,当真是晦气,她的福气,是一个小小的姨娘能够比得吗? “姨娘无需担心,本侧妃的孩自然会平安地落地。不过你也看看你自己的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烧饭的婆。你这样父王岂能多看你一眼,你这非但不能帮衬我,还会给我拖后腿,我会给你留两个人照顾你,让你短期内皮肤得到改善,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父王这里,秋玉隐必须要争取点的父女之情,否则她就成了辰王府无用的人。 杨姨娘不在乎女儿的态度,但是女儿说的话,让她感觉到惊喜,这自然是好,有人伺候她,还不用干活,还能恢复到原来的皮肤,这些都是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全部都恢复了。 真是太好了,至于女儿说的其他事情,完全就没有记在脑里。 跟这里的对比下—— 秋云歌对乐郡主说道,“继母妃,秋玉隐如今身份不一样,您不要生气,这些事情歌儿会为您作证。想必以父王对您的信任,都无需歌儿多嘴的。” 这就是表明一个态度问题,只要乐郡主接受到了这份好意就足够了。 “这几日你也不要去管她,免得出了什么事情,往我们头上算!”乐郡主没好气地说,当然这不是针对秋云歌,而是对那对没有品的母女。 “嗯,歌儿会避开她!”这才刚满十三岁,腹就有了孩,这么小的年纪,身还没有长好,是有不少人,十三岁就生了孩,但是那些女人大部分都是死于生产。 这秋玉隐不知道着急自己的身,还到处跑,难道要炫耀下她的肚吗?还是炫耀她能够怀孩,不过确实要炫耀下,没想到南宫铭还有生育的能力,真是让人惊讶。 不过杨飞月的那些神仙粉如果南宫铭都吸食了,那日后怕是没什么希望了,这算得上是南宫铭稀少的希望,如果真被她愚蠢地给折腾没了,估计这侧妃之位都保不住。 乐郡主说了几句就开始喝药调理,不管是多苦的药,她都是一口喝下,完全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陆太医也说,这医圣留下的方非常好,她必须要好好地调理自己,才不会跟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秋云歌起身就告退了,然后开始吩咐父王的人,必须要严密地监控秋玉隐的院,如果对方一当有异常行为,必须要马上汇报,不能有任何差错。 预感告诉她,这秋玉隐绝对不是单纯地回娘家,还要将辰王府的情况摸清楚。然后再做出判断,宁萧也留了人在秋云歌身边,所以这资料传过来的非常快。 看着那上面写着秋玉隐受到多少的打压,杨飞月多么春风得意,而最吸引她的是,南宫铭除了王妃的房,其他美人那里都不去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爷被王妃收复了,洁身自好起来,却不知对方根本就不行了,这五日才进了一次王妃的房,其他时间全部都睡在书房,真是好努力好努力,努力到秋云歌忍不住笑了。 在这种情况下,杨飞月自然是有恃无恐,估计在做梦等着一当怀孕,秋玉隐这个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某人急切地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南宫铭用女人的手段果然还是一如既往,榨取每个女人的价值!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母妃还活着? 秋玉隐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父王的召唤,内心那是更加的不满。在等不下去的时候,直接站起来在听风的搀扶下,去找! 父王到现在还在责怪当初她要嫁进辰王府吗? 只要是怪罪,那就还有父女之情,凭什么都是女儿,只有秋云歌一个人能够获得宠爱,带着亲手做的东西,那是一步步地走到书房外面。 这里对他们来说都是禁地,只有秋云歌一个人可以随意进出,秋云元都要获得批准才能进。 “管家,父王在里面吗?请为我代传一下!”秋玉隐一直不敢小瞧这一直跟在父王后面的管家。 这府的护卫们可都是听从他的,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因为腿部受过创伤无法再上战场,所以才会到王府做管家,否则以他的才能,一个管家完全是屈才了。 “侧妃请稍等!”管家微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代为通传,毕竟对方身份不一样,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而是辰王府了。 秋忠威跟秋云歌一起从书房出来了,“辰王侧妃找本王,那就去会客厅吧!” 辰王侧妃,会客厅,这字字句句都是往秋玉隐脸上抽,秋云歌对父王的嘴功必须要表扬,照这样发展下去,下次再跟臣们闹起来,相信父王一定不会再处于下风。 “父王,为何要走那么远,就在您的书房,女儿一路走来,已经有些累了。”秋玉隐怎么能够放弃进入书房的机会,好不容易遇见,并且秋云歌从里面出来,为何她不可以。 “妹妹如今是辰王府的人,自然是不能进入书房。”秋云歌笑着说,完全不靠近秋玉隐,万一她脑不好,突然要来一个同归于尽,那可不是糟糕。 当然这就算她想,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有父王在。 “姐姐不也即将要嫁给宁世吗?就算我们出嫁,我们身上依旧背负着秋姓,永远也是父王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的。难道姐姐就打算出嫁,就不再是秋家人了吗?”秋玉隐气得头都疼,但是此刻绝对不能输给秋云歌,凭什么她什么时候都是那样高高在上。 这些年她跟姨娘都被骗了,本以为她是个草包,那么多年都没有找人教她琴棋书画,更别说刺绣手艺,但她偏偏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在她之上。 难道真因为有一个第一才女的母亲就不一样了吗? “胡说,你一个庶女也想跟云歌来比,看来到了辰王府,依旧没有将你的教养提高,真是让人感到失望。王府呆不下你,明日你就回辰王府吧!”秋忠威对秋玉隐的话本能地反感,她有什么资格跟歌儿来争。 越来越后悔当初为什么会让这些妾生下孩,当年的他年轻气盛,对婉儿的话也是言听计从,本不想纳妾,但是说为了她,就听从了,现在才知道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能够坚持点,这些都不会存在。每每看到秋玉隐都能够让他加深这种感觉。 “父王,您为何对待女儿如此的不公平。女儿不求能够跟姐姐一样获得您的宠爱,但求您给女儿一个孝顺您的机会,这娘家怎就回不得呢?”秋玉隐站在那里,第一次直视着父王的眼睛,往常她自然是不敢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诰命都下来了,算不得白身,虽然就是从三品,杨飞月是正二品,她们两个人加起来都不如秋云歌一个人厉害。 而她的从三品,也是特批的,换句话说,是皇上为了安慰秋家才给的。毕竟孙家状告秋家通敌卖国,让忠臣受到委屈了。 即便知道这些东西来自秋家,秋玉隐也觉得是自己应该得的。她姓秋,也是靠山王的女儿。 “当日你选择嫁给辰王,就不再是本王的女儿,自甘堕落与人为妾,妾有娘家吗?仗着怀身孕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让人怀疑秋家的家教吗?苏王妃去的早,当真是无人教养才变成这样!”想到这,秋忠威就觉得这还是品种的问题。 婉儿生的两个孩都很优秀,秋玉容虽然不怎样,但好在听话,唯独心比天高的,就是这个秋玉隐。 “不教父之过,父王您长期在外,女儿谋取明天何错之有?女儿比不得姐姐,能后获得太后皇上的喜爱,甚至父王都看不上女儿,这些年,您的眼除了秋云歌,秋云元,我跟秋玉容就跟外面捡回来的野孩。凭什么都是您的女儿,您就不能公平一点,她秋云歌不就是嫡长女,会投胎吗?”秋玉隐直接是大声地质问,就算她设计成为辰王侧妃又怎样? 秋云歌比她还无耻,只不过最近改了性,可这有如何,那些荒唐的日,就能够抹去吗?外面就算没人敢说出来,可谁心没有一本账。 “放肆,谁给你质问父王的权利,辰王侧妃,你这怀孕不会脑都傻掉了吧!如果生了个傻儿,可不会是要秋家来为你负责吧!我秋云歌就是会投胎,就是嫡长女,这些光环就是能够得到,而你只配在我后面跟着,那又怎样?”秋云歌冷笑着,这辈的秋玉隐怎么这么毛躁,本以为从庵里回来被改造了,再加上后宅争斗历练后,应该可以脱胎换骨的,现在看来还是太过于高看她。 以为肚里踹了块肉,都哪都可以硬三分了吗? 靠山王府也要对这块肉低下头吗?别说不过是一个辰王的庶长,就算是太的嫡长,那又怎样? “秋云歌,你简直就是欺负人!妹妹肚里的这个,也算是你的侄,您怎么能够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就说如此恶毒的话。本来我就是想跟父王说几句话,从小到大,我们都很少见到父王,难道我就不是父王的女儿吗?父王,这是女儿亲手为您做的鞋,刚刚是女儿不对,满口胡言,您不要生气!”秋玉隐含着眼泪盯着父王,为何父王就不曾看到她的一片孝心呢? 秋云歌居然咒她的儿,简直太过分了。 “本郡主的侄侄女只有哥哥家的,你算什么东西,这肚里的又算什么。父王,既然辰王侧妃为您做了鞋,您还是收下,好好地跟她聊几句吧!都是您的女儿,厚此薄彼虽然是应该的,但好歹也算是姓秋,秋玉隐如果你胆敢做了对不起这个姓氏的事情,我会亲手了结你。”就算你这辈不做,我最多是借别人的手了结你,想要荣华富贵地过一辈,简直就是做梦。 秋云歌冷笑着离开,相信父王懂得这一切,这是她对父王的信心。 秋玉隐妄想通过父王来达成某些目的,着实得好好地筹谋,此刻的父王跟以前的那可大不一样。除了她的点拨,还有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针对靠山王府的事情。 秋玉隐还得行礼恭送秋云歌,品级比她低,再者是希望能够获得父王一些关爱。 而秋忠威看着她的这股行为,更加坚定歌儿说的,秋玉隐回王府,绝对是有所图谋,辰王看似安静地接受齐王成为太,实际怕是在蛰伏,等待着时机。 时机一当成熟,他们一定要咬上来的。 “既然不愿意到会客厅,管家搬两张椅来,今晚的月色也算是不错,辰王侧妃你就不要嫌弃了!”秋忠威的态度,让秋玉隐难受,却又没有办法,谁让她刚刚被秋云歌刺激下,这嘴巴就管不住了,看来父王一定是生气了。 “父王,您生女儿的气了吗?这些日女儿在辰王府其实过得并不好。也后悔过,可是现在木已成舟,才懂得父王昔日的话都是对的。即便怀着辰王的长,您看我这手还受刑了,他们都在欺负女儿在娘家不受宠,空挂着一个记名嫡女的身份。所以女儿才会厚着脸皮回来住几日,哪怕父王您不护着我,也能够让我稍微在辰王府捞一点面回来。”秋玉隐见秋云歌走远,这才说得可怜兮兮,如果有秋云歌在,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否则不就等于被她嘲笑了吗? 秋忠威不说话,就冷哼一声,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以为抱了高枝,就能够耀武扬威了吗?那日出嫁都敢跟歌儿跟王妃两人对着来,如今受苦那就对了。 杨太保的孙女,如果是简单的人物,那岂能传出美名,岂能让杨太保挂在嘴边喜欢了这么多年。以为耍点小聪明就够了吗? “父王,女儿就是再不好,也是您的女儿。在女儿的心,小时候多想让您也抱我一次,每次只能羡慕地看着姐姐,所以才会妒忌,做出了很多错事,我保证,以后会改,您也多给我一些机会好不好?我是争过,抢过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日后我一定安分守己。”秋玉隐直接啪地跪在了地上,父王这里的缺口打不开,那在王府的缺口就无法打开。 “扶你们的侧妃娘娘起来,这要是在靠山王府出了问题,本王可不负责。不管你说得再多,本王的态度还是你明日就回辰王府,你要面的话,让管家亲自送你!本王再给你准备点东西,就算是补了嫁妆!”秋忠威叹一口气,这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看着厌恶,但多少还有点血缘,她一步步地走错,作为父亲,他也有错。 所以就稍微地弥补一点,但绝对不会心软。 如果秋玉隐真犯了大错,这是会影响歌儿的。 听风要来扶侧妃,却被侧妃一把推开,然后就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她的任务是协助侧妃完成任务。 秋忠威直接绕过去,既然她想跪那就跪好了,想用这一招来威胁,可惜不管用。因为秋玉隐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肚里的孩,没了这个孩,她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乐郡主看见王爷回来,那是非常自然地上去为王爷拍拍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典型地贤妻良母,至于秋玉隐的事情,也不多嘴一句,反正王爷想知道,那自然就是知道了。至于结果,她不关心。 “辛苦王妃了!”秋忠威相敬如宾,只要在府都会抽时间陪一会她,因为歌儿说了,只有这样才能够保住家宅安宁,如此之后,那争吵是真的没有了。 “王爷为何要跟妾身客气?妾是你的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些日苦了王爷,要不然妾为您再纳两个通房吧!这杨姨娘跟张姨娘都已经年老色衰,不好再伺候王爷您的!”这话说的乐郡主那是万分的心痛,可是不能就这样看着王爷受苦,她更被人说着霸道。 秋忠威只是稍微地愣了一下,然后拒绝着,“本王年纪大了,对这些事情不再感兴趣,府就这样挺好!” 如果再来新人,那又是一番新的争吵,所以保持现状,那是最好的。 乐郡主又假意地劝慰了几句,然后看王爷的态度坚决,幸福地不再提这个话题。如今谁不羡慕她,靠山王府后宅如此简单,没有难搞的小妾,更没有女人敢勾引王爷。 就算她不能伺候,王爷都是睡在书房,偶尔还会留宿在这里。 却不知,秋忠威隔三差五地留下来,就是想碰碰云起,看能不能再听见关于婉儿的信息。 这些日,他都不敢去婉儿的院,因为心有愧。 而秋云歌睡不着,坐在树上,看着院里的一切,看着那哑婆婆侍奉着母妃最爱的花草,那手法与母妃非常相似,也许是跟在母妃身边久了。 她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而哥哥八岁就跟父王上战场,所以对母妃的记忆都很微弱。 后面两年,母妃直接称病,秋云歌根本就无法见到她,也许从那个时候,假的王妃就出现了。否则以母妃对她的疼爱,岂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恨不得每日都要跟她在一起,再说母妃又不是传染病,怎么不能在一起。 秋云歌脑非常清楚地回忆着小时候的一切,就算去追问父王,估计他知道的信息也非常少,一个武将出门作战一次,都是以年来算的。 所以母妃跟父王的相处时间也不长,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母妃真的爱父王吗?质疑父母的感情,也许非常不应该,但是这件事很重要。 当年是皇上放弃了母妃,伤透了母妃的心,在这个时候父王救了母妃,也是她万念俱灰的时候,但那也许只是感激,却不是真的爱情。 所以才会给父王纳妾吗?如果真的爱一个男人,怎会主动为他纳妾,还会逼着他宠爱。 如果是她秋云歌,绝对不要,她是母妃的女儿,这心性自然也会相似。 苏家独女,自小就是娇惯长大,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呢? 苏婉每次想起,都觉得很心痛,这些究竟怎么呢?地下室的字画里,没有父王的,这一切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所以她会难受,父王知道吗?如果知道,会不会很心痛。 就在这时,秋云歌看见那哑婆婆开始刺绣,那针法也是双面绣,看到这里秋云歌再也忍不住,一个粗鄙的婆,凭什么学习母妃的一切。 难道母妃被关着了,然后这一切就要被她欺负吗? “你就算是哑巴也能听懂我的话,你是后续毒,耳朵没有失聪。告诉我,我母妃究竟在哪里?”秋云歌没有忍住,直接问出来了。 这个时候,她不要再忍下去。 而哑婆婆听见这话,先是愣住了,然后开始激烈将秋云歌往外推,嘴“啊啊啊!”乱叫着,可秋云歌哪里肯依,这话既然问出口了,那就必须要问个结果来。 “今日你必须要告诉我,我的母妃在哪里?地下室的字画,我已经让苏大爷鉴定了,那是最近一年画的,所以交出我母妃,否则别怪本郡主对你不客气。”秋云歌直接塞了一颗药进了哑婆婆的嘴,她要逼供,既然对方如此不听话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来柔的。 “啊啊啊!”哑婆婆说着,然后用手快速地在秋云歌的手心写了两个字,“快走!” 这下秋云歌愣住了,哑婆婆居然识字,她那眼神充满了惊恐,但是面部肌肉却没有动,秋云歌一个心动,手快速直接顺着她的耳朵直接撕下了她的面具,然后傻傻地站在那里。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完全是被人活活剥去面皮,然后皱巴巴地长成,没有任何药物处理,所以有的皮肤外翻着,有的皮肤重叠着。 看起来简直就好似一个怪物,而哑婆婆捂着自己的脸,蹲在地上就哭了,那无声地哭泣,那耸动的肩膀。 让秋云歌伸出的手就僵硬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靠山王府里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针对,秋云歌完全不懂? 本以为靠山王府被人灭了满门才是最惨的,现在才知道完全是扑朔迷离。 “你究竟是谁?谁在这里,滚出来,我,秋云歌不怕你!”秋云歌愤怒地大喊着,这一嗓可是让暗卫们迅速地出现,然后有人去请王爷,这样的大事,谁也不敢去隐瞒。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还有暗卫出现的声音。 “你出来,滚出来,站在背后干什么?我秋家铁骨铮铮,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皇上,无愧于百姓,我们没有做任何坏事,为何你们就是不肯放过呢?你们这些人凭什么要来插手秋家的一切,将我的母妃还给我,还给我!”秋云歌大喊着,人不停地转着,对着周围的黑暗喊着。 “啊啊!”哑婆婆拽着她的衣服,想要去捂住她的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对方高。 “滚开,滚!你有什么资格碰本郡主,母妃一直对你好,你却在这里背叛着,如果你还念及秋家对你的好,就将你知道的写出来。”秋云歌拖拽着哑婆婆,直接往里屋走,然后扔在地上,掏出纸笔,让她写。 今夜既然喊出来了,她就要知道个真相。 “许久不见,郡主这脾气还是如此暴躁的,你所想要知道的秘密,都在本尊这里,本尊等着你单刀赴会,胆敢带一人,你就永远都不知道苏婉在哪里?这个废物能知道多少秘密!”突然在这房里响起了面具男的声音,但仅仅是声音,对方已经走远,用的是传音法。 “你个怪物,你个懦夫,有种你别跑,别跑!”秋云歌气得摔打着椅,其他东西舍不得碰,只能对着椅发火,摔成了一堆木头还是生气。 看着哑婆婆在那里一个字也没有写,秋云歌气得就要上前踹,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阵阵雷声。 而秋忠威也赶到了这里,看着秋云歌在那里发疯,那手心还在流血,“你们这些人怎么让郡主受伤呢?歌儿有刺客,怎么不让这些人上?” 此刻他还不知道秋云歌说的那些内容,暗卫也没敢说。 “父王,母妃还活着,她还活着!”秋云歌直接扑在秋忠威的怀哭着。 秋忠威立刻打手势,让其他人退下去,那哑婆婆也被直接带下去,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而其他人更是不能靠近。 正文 第一百章 接受现实 “歌儿,你母妃的尸骨,你不都验过了吗?父王跟你一样地思念,可是人得面对现实。一切都是父王对不起你们娘三!”秋忠威看着女儿魔障的样子,心就无比地疼。 也许是他对秋玉隐好了一些,所以歌儿才会难受,到这里来了,这样想着越发内疚。 “不,父王,母妃没死,真的没死!我们都错了!”重生一世的她完全没有想到,母妃居然没死,上辈子她究竟错过了多少。秋云歌无法来说自己,只能是这辈子一定要弥补。 甭管是不是宁萧给她的重生,她都要将上辈子的遗憾,全部都补起来。所以母妃的事情必须要调查清楚。 面具男的威胁,她根本就不怕,没想到那个家伙就是在府中,是偶然,还是他断臂后就在这里修养。而哑婆婆就是照顾他的人,那说不定对方也会医术,可是哑婆婆的提醒外加悲痛是那样的真切。不行,还必须要在哑婆婆身上下功夫。 但是很显然秋忠威对这个说法不相信,“如果你母妃活着,那为什么不见我们,就算是舍得我,难道还能舍掉你们两兄妹吗?你哥成亲生子,这些重大的事情,她不会不出现的。” 每一个做母亲的都不会错过这些事情,除非她逼不得已,秋忠威立刻紧张地问,“歌儿,你说婉儿没死,那就说你母妃现在被坏人控制,是这个意思吗?告诉我是谁!是谁!” 秋忠威气得一拳砸在墙上,这是气自己,为何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女儿却发现了。不过如果是真的,不管是谁,他都要救出婉儿。 秋云歌一开始对父王的反应有些不满,现在才稍微满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面具男说的话,如果不说,父王也会知道,伤了父女情分可就不好了。 “可恶,真是可恶!歌儿,不许去,父王去,这个院子彻查,哪怕没有蛛丝马迹,也要查,将那个哑婆婆抓过来!”秋忠威内心的翻滚是别人不懂不知道的,那些年的夫妻情分,那一年的第一眼,他就**上了她。 本以为她永远都是仙女,站在他不可攀登的高位,但是这位仙女却被他娶回家,更是为他生下了儿女。她的早逝一直都是他的痛,更是责怪了自己多年。 哑婆婆被带过来,秋云歌直接上前,“如果你不说出实情,刚刚那颗药就会让你痛不欲生。所以,写!” 纸笔被扔在地上,晴朗的夜晚,又开始打雷。加上刚刚的,已经打了两次巨雷,看来老天爷都是看不过去,那些作恶的坏人一定会受到报应的。 药效已经发作,哑婆婆倒在地上,人皮面具已经没有了,那张鬼脸让人看着都觉得惊悚无比,真没想到,世界上还能有如此丑陋的人。 看着这对父女两人,哑婆婆没有恨,甚至还带着些温情,只可惜盛怒中的二人都一心想快点找到苏婉,又怎么会在意她的表情。 “你是不是怕被报复,只要你说出来这些年事情的真相,我就讲你带在身边,护着你,绝对不会再让那个面具怪物伤害到你!”秋云歌看着哑婆婆这样子,猜测她就是被面具怪物用刑,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啊啊!”哑婆婆一边啊啊地说着,一边用反手抓起笔写着,“不要去找那个面具人,他是骗你的,苏婉是活着,可是她已经不是原先的苏婉!” 歪歪扭扭的字,哑婆婆写得越发地痛苦,因为毒已经发作了,这左手字外加毒,所以难看之余,秋云歌忽略了一些细微处。 “我让你减轻痛苦,继续说下去,不管母妃变成什么样子,父王不会嫌弃她,我跟哥哥也会一辈子都**她。这个不用你操心,如果你不说出来,我就去找面具怪物,你在担心我,对不对?这些年你在王府,没人任何人为难你,我们王府没有对不起你!”秋云歌希望对方快点说出来,只有掌握了更多的线索,她才能跟面具怪物斗智斗勇。 谁知道哑婆婆写完这个,就什么也不肯写,任由毒在发作着,秋云歌愤怒地一脚踢过去,一道惊雷就直接打在了屋顶上,将那屋顶炸得粉碎,而这个时候,本来趴在地上不能动的哑婆婆,却一把推开了秋云歌,屋顶上的瓦片就全部都砸在了她是身上。 秋云歌皱着眉头,看着哑婆婆被砸得头破血流。让那张脸,更加地诡异起来,终究不忍心,亲自为她洗了伤口,又包扎好,给了药暂时地压住那个毒,带回暖阁。让人一直看着她,母妃的院子就让父王带人查,那个地下室,也让父王去看看。 这么多年,他们苦,父王何尝不苦,母妃您究竟在何处受苦,这些人为何要如此地针对秋家,为什么? “你其实是关心我的,对不对?你是个好人,可为何不能告诉我母妃在哪里?以前母妃肯定是在院子里的,否则那些字画怎么来的?最近一年内都有,哑婆婆,我求求你,我这样对你不对,但请你告诉我,母妃在哪?她过得好不好?”秋云歌真是无法想象这些年母妃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就因为母妃跟皇上曾经有一段情,所以才会遭受这些吗? 如果仅仅是这样,为何自己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面具男看做是敌人呢? 哑婆婆看着跪在地上的秋云歌,就要扶起她,嘴中在怪叫着。这里只有她们两个,哑婆婆的手摸在了秋云歌的脸上,十年了,她们都没有如此亲近过。 秋云歌不动,任由她摸着,只要能够得到母妃的消息,这算什么,就算是对方要她半条命也可以,剩下的半条命还可以找到母妃。 压根半点就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最后疲惫不堪地睡着了,第二日一早醒过来,就听见小筝汇报说,哑婆婆已经失踪了。 “这人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吗?”这已经打草惊蛇,唯一知道真相的哑婆婆,却又被人给劫走了。不用问,这件事肯定又跟面具怪物有关系。 小筝跪在地上,“郡主,是我们无能被人迷晕!所以才造成哑婆婆被人劫走了!” 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呢?就是突然睡着,再醒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赶紧来跟主子告罪。 “算了,下去吧!”说起来这还是她自己太过于大意,才造成的。现在来追究对错,完全没有意义。 现在就算立刻去找面具怪物也不知道该怎么找,这些人就跟鬼魅似的,神出鬼没的。南宫澈跟宁萧两人都没有追查到线索,她的人就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她也完全没有头绪,只能等着,比她更受打击的就是秋忠威。见过地下室,再加上那些字画,他终于彻底相信苏婉还活着。 惊喜之余,就是自责,这种自责就是一股悲痛,让他无法面对,困在笼子里的怪兽似的。 关在这地下室,谁也不让靠近,甚至秋云歌都不行。 秋云元得知父王没有上朝,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面对秋云歌那是好一番的责备的,这大舅舅都知道了,而他作为儿子,居然都不知道。 这简直太过分了,他难道都不能让歌儿信任吗? “哥,现在不要再争这些了,你跟父王的脾气很相似,很容易打草惊蛇,当然最后我也没有忍住,还是断了所有的线索,但是母妃还活着,我们就不能散失希望!”秋云歌这是安慰哥哥,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只要我们努力就能够救回母妃,就怕母妃看见父王已经娶了王妃不愿意回来!”秋云元此话不是责备妹妹,就是实话实说,这一年多的变故,让他彻底了解到,这后宅外加官场,可是比战场复杂百倍。 更懂了歌儿为何一下子就成熟起来,而他还像个弟弟一样。 “哥,一切都可以解决的。”只要母妃能够回来,这都不是问题,秋云歌跟秋云元谈论了一会就去找了宁萧。 而宁萧似乎算准了秋云歌会来,摆好了一盘死局,“云歌,什么都不要说,陪着萧走完这一局,也许很快你就能够找到很多没有想明白的答案。” 宁萧此举,也就是说,那件事他已经大致地知道,因为上次面具男窜进了秋云歌的闺房,所以他派人在外面保护着。 只可惜他的人武力值太浅,根本就没有发现那面具人的行踪,但是他喊出来的话,却全部都知道了。 秋云歌摇头,“宁萧,我没有闲情雅致跟你琴棋书画,你告诉我,当年你是怎么让我重生的,是不是有一些得道的高人,帮我找到母妃好吗?” 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求助神佛的力量,只要能够实现目标,这过程都不重要。 “下完棋,你就能够找到答案。你现在的心境就如同这盘棋一样,走入了死胡同!等你心平气和,能够正常思考的时候,我们再来讨论这个话题!”宁萧虽然曾经是个心理学狗,但是上课基本都是睡觉,度过那些年,现在只能勉强地运用些最简单的方法! ------题外话------ 端午节将至,提前祝亲们节日快乐,因为节日,所以七味今日坐车回了娘家。这几日的更新太坑了,再加上今晚有人来评论区闹腾,说七味抄袭,却有说不出来七味抄袭的是啥,我十分想知道,我究竟抄袭了谁的! 在此说明,如果我抄袭了,自个滚出这个圈子,永远不回来,因为不配为人! 心情受了些影响,三个多小时,才写了这么点字!希望亲们原谅! ...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悔悔悔,斗斗斗 秋云歌生气也没有办法,这个宁萧向来是不管你是否生气,如果他坚持的东西,那是不会改变的,就好似现在,她无论说什么,这家伙都是如此坚持。 不管你低声下气,还是苦苦哀求,暴跳如雷都不能得到想要的。 “好,下!下完棋,你得帮我!”秋云歌冷静了一下,然后开始入局,这是一盘死局,就如同她现在的困境,不知道是棋局的原因,还是宁萧搞了古怪,她完全置身于画面中。 那些棋子,不再是棋子,而是一个个浮动的画面,哑婆婆对她温和关**的眼神,哑婆婆在她手心写着的字,还有那危险来临之时,她推开自己,还有她对父王的眼神。 不,怎么会这样? 她还吃下了自己配置的毒药,她居然就是,就是母妃,那跟母妃相同的浇花方式,那日反手写的字,对,将那字再拿给大舅舅看。如果不是母妃,她何须用反手写字,抓着她的手写字时明明是右手。 还有给她包扎伤口时,她那奇怪的眼神,摸着她脸的手都在颤抖,而这些鲜明的东西都被自己忽略了。 该死,该死,她居然下毒,脚踢,还怒骂,所以才会天雷滚滚,女儿不孝母亲,是要天打雷劈的,那雷就是要劈死她这个不孝女的。 秋云歌直接吐血,红色的血,喷在黑白棋子上,被玉盘直接吸收下去。棋盘上就出现了点点红丝,毫无违和感,就好似本该如此。 但是秋云歌却晕倒了,宁萧抱起她往里面的床上走去,又瘦了,心思太重果然是长不好的。 将她放在床上,拉起被子好好地盖住,没漏一丝,害怕风会进来,这样对她的身体会有损害。 执念太深,很多事情本没有那么复杂,却因为她的执念,让一切都复杂起来。不过这一世的面具怪物倒是滋生出来的异常,不过如果是一模一样的人生再经历一次岂不是很无趣。 一个小小的靠山王府都能够挖掘出如此多的阴谋诡计跟各种算计,太后还是死得太早了,让这件事没了看头。 拿一本太乙八卦,研究研究,那些老不死的一直都说,他在奇门异术这块有着旁人无法超越的天赋。 否则当年怎会以他的精血做引子,一次性就成功地让秋云歌重生,不过却被那些老东西坑了,有精血在这里,他的生生世世也被困死在这里,所以这一辈子那就以秋云歌为主,谁让她入了他的眼,得了他的精血。 这一觉秋云歌睡得真沉,自从知道母妃未死的消息,她几乎都没有睡过,一直都在想着快点救母妃。 王府内秋忠威的举动,也让乐郡主很是心痛,无论她做得再多,都是比不上婉姐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只能忍下去,这火气自然就发在撞上来的秋玉隐身上。 本来管家按照王爷说的,要送二小姐回去,可是二小姐不愿意,又是打又是闹腾的,因为她怀有身孕,所以管家没有办法。 去找王妃的,但是王妃病了,这拖了下就两天时间过去了,这消息也终于经过陈嬷嬷的嘴巴传到了王妃的耳朵里。 “本妃倒是要好好地会会!”乐郡主对那夜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这让她有些无力,这王府中只要秋忠威想瞒着她的事情就一定能够瞒住。 那一次秋云元大婚,她作为继母妃都没有出席,甚至都不知道,就让她明白,秋忠威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商量的人。 “母妃,女儿给您请安!”秋玉隐一看王妃带着几个婆子来了,立刻就懂得所为何事。现在父王都没好意思说话,她却来了。 秋玉隐现在越发地看不起乐郡主,不过就是一个二嫁的王妃,又无子嗣,名声那么臭,有什么好尊重的,日后她的发展绝对在对方之上。 “免了,否则辰王这庶子出了问题,本妃可担待不起。这里庙小,呆不了你这么大的佛。请吧!”乐郡主的心目中,这就是为王爷解决实际问题,她必须要帮忙解决,为王爷宽心,办的事情越多,日后王爷就能够多想起她。 “母妃,女儿叫您一句母妃是感激您当初的记名之恩,也算是孝顺您,可是这个王府,您怕是做不了主,这里不仅仅是您的家,也是女儿的家。”秋玉隐为什么要走,这里就是她的娘家,乐郡主不过是继母妃,就算是苏母妃在这里,也不能赶她走。再说这王府里前夜发生的秘密,她可不是傻瓜。所以绝对不能走,如果将这个秘密摸透了,也就能够多一重筹码。 杨飞月算什么,就算是杨家倾力协助王爷,那也只是文人,这夺江山是需要兵马的,这天下谁能够在这方面比得上靠山王府。 所以这个秘密,她必须要窥破,走,可没那么容易。这就等于是耍无赖,秋玉隐也不想这样,可是谁让他们每个人都看不起自己。 “秋玉隐,这王府后宅,本妃说了算,你不必在此如此挑拨,今日如果你不回去,本妃就要找南宫铭,看看是不是这辰王府的钱财不够,连个大肚子的侧妃都养不起,这就以一双鞋就要回娘家打秋风吗?”一双鞋换了不少东西,这在乐郡主眼中就是不能原谅的,一个出嫁的女儿凭什么要回娘家来拿东西。 “那女儿也要让人看看,这继母掌家是不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权利都没有了。苏母妃在的时候,可从未虐待过我们这些庶女。有本事,您就让这些婆子讲本侧妃抬出去!”只要肚子里有这个孩子,别人就休想为难她,这可是皇上的长孙,秋玉隐什么都不怕。 “陈嬷嬷,你们几个人将辰王侧妃送出去,属于王府的一件东西也别想带走。”乐郡主冷笑着,一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一块肉,就想要在这里来耀武扬威吗?就算是皇长孙那又如何? 年长有经验的婆子们谁不是经验十足,能够让你痛的听话,却不伤及你的肚子。但是他们都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听风有武功。 她为了完成王爷的命令,不惜在秋玉隐面前暴露,就算暴露,秋侧妃也离不开她。 陈嬷嬷等人都被打倒在地,哀嚎着,看的乐郡主头发丝都在冒火,“放肆,放肆,来人将这个无法无天的贱婢拉下去杖毙,反抗就直接杀了!” “继母妃,您真要如此翻脸吗?辰王现在虽然失势,但是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听风是我的人,您如果想要让女儿回去,简单,派个人去王府,自然会有人来接我。如果您不愿意派人,我的人回去也可以。”到时候亲自来的绝对是王爷,秋玉隐敢肯定。 金玉金灵就站在那里,只要郡主继续发令,就让那个贱婢知道知道,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不要出来显摆了。 “抓住那个贱婢,废了她的双腿,然后扔进辰王府,让她们派人来接!”威胁她,乐郡主笑了,就算是当年在丰源王朝,也没有被人如此威胁过,不过就是一个庶女,成为小小的侧妃,真当是乌鸦飞上枝头成凤凰了吗? 辰王这辈子还想要希望,真是可笑,南宫澈如果这样的渣渣都灭不掉,那太子之位还是别要了,找个山崖跳下去自杀好了。 听风再被秋玉隐护着也没有用,谁听她的,真是搞笑。直接废了双腿,歪歪地倒在一边,这让婆子们立刻解气了。 她们受的都是皮外伤,但是这贱婢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够再站起来了。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去请医圣的。 秋玉隐如果被听雨扶着,这都要倒下去,只能愤恨地看着王妃的人就跟托死狗一样拖着听风出去了。 而听风从头到尾都没有求饶,也许是知道秋玉隐的求饶根本就不管用,在这个时候,不能去丢王爷的人。 乐郡主走出去,威胁她,就别想要好日子过。 秋玉隐躺在床上,很是害怕,刚刚如果不是听风,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那么肯定就被那几个婆子给拉过去,送回王府,那岂不是要丢脸丢死人。 这个乐郡主太可恶,太可恨,听风就这样被送回去,她的脸面也都被丢得差不多了,希望王爷能够从听风的话中分析出来。 等秋忠威出来,满脸沧桑,两日的不吃不喝倒也没有让他看起来有多么潦倒,只是那眼神让人害怕,浑身更是充满了杀气。 乐郡主有些小心地说了秋玉隐的事情,却只听见秋忠威非常疏离地说,“一切就由郡主做主就好!” 这次不是王妃,只要苏婉没死,这王妃的位置自然就是婉儿的,其他人自然都没有资格。 这两日他将地下室摸得透透的,那每一个地方都有婉儿生活过的气息,而他却像一个傻子让人欺负了婉儿这么多年。 “王爷,您先休息一会吧!世子已经为您告假了!”乐郡主没来由地有些慌乱,王爷究竟怎么呢? “歌儿呢?”秋忠威必须要知道最新的动态,更不能让歌儿一个人去面对那个变态,必须要陪着女儿一起去,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要救婉儿回来。 “妾身不知道,许是去了世子府!”乐郡主哪敢管秋云歌的事情,为了秋云歌王爷可没少跟她闹。 秋忠威不再说一句话就去找了,世子府没有,秋云元就猜歌儿肯定是去找宁萧了,虽然他们是未婚夫妻,但是如此见面倒也不好。 所以有些不悦,只能让父王回府等,他保证会将妹妹带回来。 找到宁萧的住处,而非公主府跟国公府,这是宁萧自己的府邸,但是知道的人却很少。 看见秋云元的到来,宁萧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因为秋云歌都睡了十六个时辰了,没人来找那才叫奇怪。 “坐下喝杯茶,慢慢来,不要着急,歌儿在这里休息得很好,她的心病太重,也太要强,将那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这身体可受不了。你别看着我,我不至于做那些下流的事情。”宁萧看着对方那冒火的眼神,也很无奈,这辈子难得对一个人好,甚至是**屋及乌了,却被人如此怀疑。 再说秋云歌发育真的很晚,大部分人在十三岁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前凸后翘,而她看起来就是一个瘦竹竿。 “世子即便是歌儿的未婚夫,也不能让歌儿在这里休息。家里都急得一团糟,你也没有派人送个口信!”秋云元不满,这不就是在胡闹吗? “送了口信,你自然马上就接走她,她需要好好地放松,我不会害她!”秋云歌此刻睡得房间,那是他精心布置的,她是医者,但是自己的失眠却无法治好。 秋云元没好气地冷哼着,接到口信的,他自然要马上接走人。“歌儿呢?现在我要带走她!” “哥,我在这里!”秋云歌是刚刚睡醒,梳洗一番简直不敢相信她已经睡了这么久,当然这一觉也让她明白了很多。 既然已经确定哑婆婆就是母妃,这件事必须要告诉父王跟兄长,宁萧也要说,她不能再将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让他们担心却又没有将事情办好。 当然现在不能告诉宁萧,毕竟哥哥在这里是不好说的,“宁萧谢谢你,我们先回去了!” “萧送你们!”在宁萧的坚持下,他们一起回到了王府。就看见南宫铭带着人来要个公道,在那里非常不满地叫喊着。 那样子根本不配称为一个王爷,跟市井流氓都没有区别了。 “本王的人,不能在靠山王府说废就废了,这秋侧妃回娘家,本王是允许的,不知道她究竟做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堂姑姑您如此对待。好歹我们也是亲戚,您现在是靠山王妃我的岳母大人,侄儿敬重您。岳父大人,不知道玉隐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这娘家也不能回吗?”南宫铭就是要质问,侧妃回娘家,只要王妃跟王爷同意,这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现在秋忠威跟王妃就迫不及待地要将秋玉隐给推出去,这自然是让南宫铭不满,更坚信所说的那个秘密。 就算没有这个秘密,这口气也得争。 “秋玉隐对父王继母妃不敬,对长姐无礼,这些事情王爷您怎不说道说道呢?辰王府是缺了玉隐妹妹吃喝,还是穿戴,这养胎不好好地辰王府呆着,却要跑到靠山王府来耍侧妃架子吗?只可惜你那小小的品阶,比不上本郡主跟继母妃这就要开始找帮手了吗?辰王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兴师问罪,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您为了一个侧妃来这里大吵大闹,难道是打算宠妾灭妻吗?您将辰王妃的脸面往哪搁?”挑拨离间的事情,秋云歌现在是越发娴熟。 这话必定会传到杨飞月的耳朵里,就不信她能够无动于衷,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要佩服她。 南宫铭被秋云歌说得脸红一块,白一块的,秋玉隐立刻站出来,“玉隐一直对郡主恭敬有加,只可惜在郡主的眼中,玉隐永远都是卑贱之躯,无法跟您多说一句话。玉隐在身怀有孕期间,为父王母后都亲手做了鞋子,这哪来的侧妃架子。因为玉隐回来,杨姨娘直接被王妃打了板子,玉隐也没有去计较,一直都在忍让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这里是玉隐长大的地方,也有生娘在这里。为何就不能回来呢?难道王府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绕了一大圈,这件事终于是绕到了重点,秋云歌冷笑着,怪不得南宫铭会亲自来。 跟父王交流了一下眼神,大致意思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成为太子成为皇上,那么秋家完全不能活下去。 “靠山王府的事情,与你一个出嫁的女儿无关。辰王,既然你来了,就将她带回去吧!这样的人,我们王府可养不起,担不起责任。”秋忠威也不想陪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早一点问清楚歌儿的事情比较好。 “萧听了半天真是可惜,南宫铭你这脑子被猪拱了吗?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透吗?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争宠的手段,你那后院还缺这样的角色吗?直接告诉本世子,再给你找十个八个那可是都没有问题的。”宁萧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如果一开始就说,这小丫头肯定是要很自己闹腾的。 “多谢宁萧表哥满意,只可惜本王现在一心为父皇效力,这后宅的事情都是王妃跟秋侧妃的打点的。这件事,本王必须要一个交代。”南宫铭坚持着,听风是死是活不重要,这抬过来,就是要一个答案,绝对不能胡乱塞个理由就能够解决的。 “让大理寺介入吧!”秋忠威不想在纠缠。 ...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端午踩渣,苏婉开口 一句大理寺,这让南宫铭立刻就变脸,这个秋忠威真的不识相,难道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决裂吗? 这些看不起他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秋忠威上次孙广德要摧毁你,我都没有插手,没想到你却一点都没有感激之情,真是个白眼狼,“大理寺是吗?好,本王就要看看大理寺如果处理这件事!” 豁出去了,南宫铭就不信,这件事他没道理,而且这样的小事,大理寺会受理吗?真当大理寺如此闲吗? 却忘记宁萧在大理寺是有人的,就听见他说,“本世子也觉得这件事还是找大理寺比较好!涉及皇上的长孙,还是稳妥点好。虽然是个庶的,但总算还是皇舅舅的孙子。” “反正我们秋家风头辈出,再来一个也无所谓。本郡主倒要看看辰王侧妃在王府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回娘家的。甚至是送都送不会辰王府了,继母妃,这二妹妹可是挂名在您那,您做为母妃可要为她伸冤!”秋云歌冷笑着,这些人当真以为秋家会怕吗?自从哥哥被人诬陷开始,秋家就开始陷入各种诬陷,各种案子。 “太子驾到!”这里在焦灼着,外面传来了太监奸细的声音,太子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压根就无所谓。 南宫澈来,自然是因为南宫铭带人上门闹事,再加上秋云歌居然没有回王府,让他不得不过来看看情况,至于怀疑的心思完全没有,就怕他们都遇见困难了。 “这么热闹,孤来得不凑巧吗?端午节到,孤要亲自给功臣之家送来粽子,难道辰王跟孤心意相同吗?”南宫澈撇了一眼南宫铭,没了郑贵妃把关,他这是越发凌乱了,真不知道这郑贵妃要是再生一个儿子,他的位置能不能保住。 至于宁萧,南宫澈只是点点头,一群人都在行礼,他桀骜不驯,不过就算是见了的父皇他也不行礼,所以已经习惯了,大公主早就为了宝贝儿子要了恩典。 “太子,本王来,不过是要靠山王府给个公道,至于端午节,太子您有这份心,相信靠山王一定会感激的。”南宫铭鄙视着,都做了太子,却还一味地讨好臣子,怪不得这靠山王气势见长。都是他这种没用的太子惯出来的。 “公道?孤正好有时间,辰王可以慢慢地说!”南宫澈这态度非常明显,就是给秋忠威做靠山来的。 一炷香后,南宫澈大怒,“放肆,南宫铭你身为王爷,居然如此宠妾灭妻,皇家子嗣何其重要,居然放纵一个小小的侧妃如此胡闹。你身为儿子,可曾为父皇跟贵妃想过,如果这个孩子有了点闪失,他们二位得多伤心。不忠不孝不义,这就是你身为王爷的作为吗?马上回去,闭门一个月反省,正好你的病还未好,暂时不需要上朝。” 南宫铭瞪着南宫澈,“太子,本王乃一品亲王,要处罚也是父王来,你有什么资格来处罚。本王的人被打断双腿,难道就这样算呢?太子如此不公,本王不服,等会就带侧妃入宫,求父王给个公道。不过你就算再维护秋家,这秋云歌都已经是宁世子的人。” 最后一句就是刺心,刺得南宫澈愣了一会,直接是一拳头打在了南宫铭的脸上,“这一拳不是太子与王爷,而是兄长与弟弟,得好好地教你做人。既然你说太子管不了你,那长兄如父这可以了吧!” 南宫铭也恼了,两个人就散失理智地在靠山王府大院子里开打起来,宁萧的拳头放下了,有人代劳要表现,他还是看看再说。 秋云歌上扬着嘴角,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南宫澈都没有去解释,当日在大殿上也是如此,今日也是! 他怕是快要到极限,而她跟宁萧的事情,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这一刻秋云歌觉得自己挺无耻的,虽然已经跟宁萧说清楚,也做了约定,但是现在她觉得这就是一个错误。 为了避免皇上的打击报复,她选择一把保护伞,每次大公主跟国公爷对她好时,都有强烈地负罪感。 “太子,辰王,你们住手!”只可惜她的喊声没有引起注意,只好冲过去往中间一站。 “歌儿!”秋忠威父子一起喊起来,这简直就是胡闹,拳脚无眼,这要是被打到可如何是好。 而秋云歌的位置,偏偏站得又靠近南宫铭一些,这要是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是在保护着他。 “歌儿,你在担心我对不对?我也不想为难靠山王府,我现在就带她走,你别生气!”南宫铭有些惊喜想要去拽秋云歌的手,但又缩回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真的不敢。 否则被宁萧跟南宫澈等人一起打,那可是要出问题的,刚刚才发现太子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要高多了,本以为病了二十年的南宫澈在武艺方面会一团糟,可是没想到他却一点也没有丢下。 难道他也在装,本没有那么厉害,却一直都在装吗? “辰王多想了,只是你二人在靠山王府争斗,无论是谁出了问题,我们都当不起责任。所以带着你的侧妃马上滚,要去告状,否则继母妃请你去大理寺状告辰王府虐待您的女儿!”秋云歌对着乐郡主行礼,然后往后走,眼神看都没有看南宫铭一眼。 至于对方眼中装作的深沉,已经成为她最讨厌的地方,所以无需留什么面子,直接爆粗话。 “郡主姐姐,你如此赶怀有身孕的妹妹离开家,当真是贤良淑德,宁世子这样恶毒的女人,您当真要娶,小心日后得戴绿帽子,名声扫地。”秋玉隐维护着南宫铭,却忘记她本来的目的,此刻辱骂了秋云歌这靠山王府又岂会让她再住下去呢? 再说南宫铭可以容忍自己说,却不能容忍秋玉隐来说,他可一直还想着让秋云歌嫁入王府。 转手就给了秋玉隐一巴掌,“谁让你随意侮辱宝郡主的,不尊长姐,不孝父母,本王才是娶错你了。今日是本王不对,现在就带着贱内回去,太子,本王晚些进宫,这禁足没有父皇的命令,恕臣弟难从!” 这一句臣弟,南宫铭说得无比悲痛,也更加坚定步伐要加快,父皇老了,才会昏晕地让一个病弱之人做了太子。 “是,妾身错了,给郡主姐姐道歉!”秋玉隐捂着脸,不得不道歉,因为在外面如果不给南宫铭面子,那就是蠢得没人救。 说完这两个人就要带着随从离开,可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慢着,辱骂当朝一品郡主,本世子的未婚妻,一句道歉,就可以走吗?就算不去大理寺,这件事也没这么便宜。”宁萧可以自己欺负秋云歌,可不许别人欺负。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太子跟世子轮流护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反而没了用武之地,这儿子也一样神伤。 父子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表示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秋云歌确实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可是越发不舍得。 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些人全部都赶走,然后关上门不让秋云歌出去,多捂上几年。 “那你想怎样?本王已经责打过她,歌,宝郡主都没有说话,你要说什么?”南宫铭本能叫歌儿,却又收住了,总有一天,她会属于他的。今日南宫澈的插手,他已经不好再坚持下去。 再说他受了内伤,如果不走,等会就要吐血,不想让秋云歌看见他比南宫澈弱,也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对方可是病了那么多年。 “手捧香炉,磕头认错,跪上一刻钟,口中要不停地道歉,这肚子里的东西要是没了,本世子负责,太医曾经说过,健康的孕妇跪上一炷香都可以。所以,辰王侧妃,请吧!”宁萧邪气笑着,带着杀气,居然敢诅咒他戴绿帽子,只要他不想让的东西,谁能够多走。 秋云歌可是他的杰作,等他找到新的玩具,当然也就不管她了,大家关系好,就做个朋友,如果关系不好,朋友都没有必要。 但是此刻被人欺负,宁萧岂能让人如此简单了事。 “王爷!”秋玉隐拽着南宫铭的袖子的,这一刻钟可是会要命的,更别提手捧香炉,如果这个孩子没了,那对辰王府的打击也非常重,希望王爷能够明白这一点。 弄不好这就是他唯一的子嗣,如果是皇长孙,那对他继位就顺理成章地多,所以南宫铭确实不敢让秋玉隐出事。 “不行,本王侧妃怀着皇长孙,宁世子的要求,恕难答应。”南宫铭这就要走,这一趟唯一的收获,除非就是南宫澈的武功,必须要找母妃赶紧协商。 所以此刻不愿在王府多留,但是他们的前面却被宁萧的人直接拦住了,南宫澈没有直接说话,因为他的身份,外加宁萧才是她的未婚夫,出面踩这些渣渣,是理所当然,换人,说不定秋忠威就不满。 “宁萧,你当真如此放肆!”一个世子而已,还敢跟亲王杠上吗?就算大公主再厉害,难道完全不讲道理吗? “既然辰王侧妃跪不得,辰王可代劳,本郡主不会强人所难,秋玉隐你该知道孙志净的下场!”虽然这女人现在成了苏妃,但是这件事外人根本不知道,皇上一直没有放弃她,这也让人感到惊奇。 就是不知道如果皇上知道哑婆婆就是母妃,对着那张脸,他是否还能装作情深意重。当然父王绝对没问题,秋云歌对父王非常有信心。 “宝郡主,她是你的妹妹,就算你恨本王也不用如此吧!”南宫铭皱着眉头,无论是他还是秋玉隐都不能跪,除了秋玉隐身怀有孕,更是他的面子问题。 “好一个妹妹,如此辱骂本郡主,本郡主难道就那样好欺负吗?今日的事情,如果不想跪也可以,十万两的精神损失费拿来就可以了。”秋云歌冷笑着,这脸面想要的话,那就来买。 “十万银子,好,本王随后就让人送来!”南宫铭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秋玉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这要是回府后带来的消息不对,真是要抽死她。 “黄金十万两,莫非辰王以为本郡主受到的委屈就值十万两白银吗?”要知道现在表哥一个月就能够给她带来二十万两白银的红利了,十万两白银真不看在眼中,本想说二十万两黄金的,可又怕说得太多,将对方吓坏了。 十万两黄金,这几乎等于王府一年的收入,南宫铭怎么不肉痛,以往郑家跟母妃都还贴补他一些,但是今年几乎没有了,他也不好意思去要,母妃才恢复位份不久,大家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郑大人更是对他不满,现在处于观望状态,最多只是保住他不被人攻击,其他的事情,一律不帮忙。 “好!”南宫澈答应的肉痛,秋玉隐更是肉痛,刚刚她就是看着太子跟宁世子都在维护秋云歌,同作为女人她不甘心,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是她说出的是事实,有什么好赔偿的。 她已经道歉,而且王爷也已经打了她,难道还不够吗?但是秋云歌却咄咄逼人,真是可恶。可是王爷拽着她的手,让她不要再开口,只能忍下去。 “写下欠条注明三日还,比较辰王的信用不是很好,本郡主不是很放心!”秋云歌再补刀,再踩,她本来就有火,他们还上门找茬,不让他们狠狠出血怎么能够对得起自己。 “好,本王写!”南宫铭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好似就是秋云歌让他干什么都行,这样子让秋玉隐更是呕得要死,她可是没忘记这男人在兴奋点上一直喊着歌儿。 不知道杨飞月听到有什么反应,这一刻秋玉隐还真想拉着她一起看看,这痛不能是她一个人的。 拿到欠条,秋云歌大方地让他们走了,面对秋玉隐不甘心的眼神,她完全不予理会,本身就是要轰走对方。 有秋玉隐在这里,就等于有一颗定时炸弹,迟早会爆炸的。她死了没关系,如果连累了王府才是最重要的。送走他们,下一步就是南宫澈跟宁萧,母妃的事情必须要跟父王跟哥哥沟通下。 宁萧二话没说直接就告辞了,南宫澈说了些官场的话,立刻也就走了。本来就是赶来帮忙的,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顺便这节礼也送了,也就迅速地回宫了。 现在皇上虽然表面上不管事,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放权,南宫澈还在考察期,也就是做不好还是会被放弃的。 所以南宫澈必须要掌权,这就是跟父皇争权,这条路难走,但也一定要走。自从亲自送太后西去,再无任何东西能够阻止他要做的事情。 秋忠威父子听了秋云歌的话,都表示不能相信,因为哑婆婆一直都在王府,这都十年了。那最后两年苏婉明明就在,这件事太过于惊悚。 十年前的靠山王府究竟有什么值得这些人用尽心思,最重要的是让苏婉受尽那些苦楚,活剥面皮下来,秋忠威怒得气血逆行,如果不是秋云歌及时用针,怕是直接要走火入魔。 “都是我的错,婉儿就在我的身边,却从未发现过,我要这双眼有何用,有何用,如果不是留着救回婉儿,我就应该废了双眼。”秋忠威真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这样残忍,如果没有歌儿,他们一直都会处于别人的谎言中。 那背后的人,就是要让给他们一家人咫尺天涯吗?他确实做到了,这些年打死他都不会想到去世的那个不是婉儿,而那个哑婆婆反而是。 “父王,我们一定会一起将母妃救回来的,一定!”秋云歌安慰着父王,也等于安慰着哥哥,现在他们如果继续悲惨那岂不是中了别人的奸计。 这边的父子三人在互相打气鼓励,那边的哑婆婆也就是苏婉,怒视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辈子。 “将解药给她!”中年男人悠悠地叹口气,那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却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尊贵。 此刻的苏婉也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站在那里,即便面如鬼魅,可从上到下那一股气质让人可以暂时地忽略她的脸,麻布粗衣也让人感觉到华贵。 面对那黑色的药丸,苏婉没有任何犹豫就吃下去,这一点秋云歌完全传承了她,无谓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伤害,那又何必呢? “吃完,放我走!”苏婉打的哑语,其实她一直都会,但是秋云歌打的时候,她却不能回应。 “难道不想解你那亲**的女儿给你下的毒吗?”中年人对她这张脸,完全没有回避,不管是她变成什么样,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恢复到以前的苏婉。 这些年他一直都想征服这个看似软弱,却异常坚强的女子,做出的决定绝对不更改。也许只要她改了,也许就没有这个兴趣了。 “以她的聪慧,已经知道我是谁,这毒不用你操心,如果你一再地不放过我们,迟早你会死在她的手上。”苏婉为这样聪明的女儿既骄傲,也心酸,这些年他们一家人都在忍受着痛苦。 中年人冷哼几声,然后才说,“你可以张嘴说话了,我随时都可以让他们一起去死。你信不信?” “那我也直接去死,我们一家人在阴间做个伴挺好!”苏婉冷冷地说着,当年她跟皇上的事情,她是心甘情愿地被退下来,现在她为了家人是任何痛苦都可以承受。 “你做梦,想要跟秋忠威死同**,也得看看我同意不同意,还有苏家难道你都不要了吗?”中年人这些年几乎每隔一个月都会问上一次,这次没到一个月,却没有想到被人识破了计划,一定是她给的暗示。 苏婉鄙视地看了对方一眼,“我女儿的聪慧,你是不会了解的。你儿子都吃亏几次,那叫一个活该。千万别让你儿子看上我闺女,否则你们父子两这辈子都是个悲剧,用尽心机,也只会让我们更加鄙视。这辈子别想得到我们的心。” 苏婉的话,让这男人更是恼羞成怒,“你的心,你的心就是石头也该捂热了。当年拆散你们的不是我,可你宁愿去接受那个武夫,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其实你根本不**秋忠威,却为他生了一对儿女。” “放我回去!我们约定过,只要他们父子三人能够有人识别我的身份,并且不嫌弃,我就能够跟他们在一起。”苏婉非常坚定地相信,此刻秋云歌一定能够明白真相。 “你犯规,所以这个约定不作数!”中年人怎么能够甘心地看着他们一家快活,而他却只能孤单地在一边看着。 “那你又何尝不是,几次三番地派人刺杀我的女儿。这笔账又该怎么算?”苏婉怒吼着,可惜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力跟对方硬拼,她为了儿女活着,哪怕在艰难,也要活着,偶尔能够看上一眼,就心满意足。 “那是她阻碍我杀皇帝,该死!苏婉,你难道真要顶着这张脸过一辈子吗?只要你跟我,马上又能拥有一张美丽的脸。” “但我却再也不是苏婉,而是一个陌生人,既然如此那美丽的脸跟我现在又有什么区别。这些年,难道还不够吗?我不恨你对我用刑,用毒,求你到此为止放过我们一家人,好不好?”苏婉第一次用求,这么多年来,无论经历怎样的痛苦,她都绝对不会求这个人。 “那就看看你的皇帝跟靠山王谁肯为了如此丑陋的你放弃一切,我带你去见他们。”中年男人也戴起面具,这是一个金色的全脸面具,除了漏出眼睛,其他地方都包裹得非常严实。 “殿主,九重殿所有人全部都准备好,您要前往何方?”跪在地上的男子,无比虔诚,能够为殿主服务,那都是绝对的荣幸,但他说的却是腹语,因为他也是个哑巴,不过却能够听见。 “去皇宫,我得看看皇帝是选择美人皮还是**美人心,婉儿,你愿意跟我一起见证吗?本殿主可是非常期待他的表情!”九重殿殿主也就是中年男人,阴冷地说着。更是非常骄傲,他要得到的女人,必须要心甘情愿,否则绝对不动,所以十几年的时间都过了,又何必急于一时。 再说得到女人身体是最容易的,但攻克一颗如磐石一般的心,才是最具有挑战力的。 “你想玩,就随你!”苏婉无所谓,这么多年她什么都看淡了,如今只想着能够快一点地一家团聚,她是用了点小手脚,但是那些监视的人,应该已经汇报,她没有写一个字,更没有用哑语告知他们。每一个细节都是秋云歌自己发现的。 去皇宫,九重殿的人显然是非常娴熟,没有惊动外围的人,直接就来到了钟粹宫,因为此刻的皇上正让苏妃表演着苏婉曾经跳过的舞。 “刺客,刺客,护驾!”一名侍卫刚刚喊出来,就被对方一箭击中眉心毙命。 “你们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皇上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缓和着,对方居然能够如此出现在皇宫,太子应该没有就能赶到。 九重殿殿主坐在椅子上接过随从手中的茶,然后让苏婉的脸正对着皇上,“她是真正的苏婉,你信不?将你是苏妃给我,苏婉就归你。” 皇上忍不住退后三步,“你胡说,婉儿死了都八年,这个老妪怎么可能是苏婉在。你想骗朕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当然你要这个女人,可以,朕没有意见!” 苏妃被直接往前一推,吓得直接瘫软坐在地上,浑身发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还不想死,不想离开皇宫。 哥哥还未找到,这孙家的愁必须要报,昨晚在药物地攻克下,皇上终于留下来了,而她再也不是完璧,说不定肚子里都有了皇嗣,皇上怎么能够将她随意地送人呢? “这位大侠,本宫乃是皇上的女人,您要一个二手货有什么用呢?”苏妃颤颤巍巍地张口,她不能跟着别人走,必须要跟在皇上身边。 “那时死去的是本殿主的人,她真真切切地是苏婉,苏婉你怎么不开口说说话,好让皇上也见见他**了多年的女人,究竟现在什么样呢?这个女人是你的翻版都被越级分为妃子,那自然对你是真**。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应该**你的才对。”殿主冷笑着,这就是他们曾经所谓的至死不渝的**情,此刻不照旧在容颜被毁,岁月流逝中全部都消失。 苏婉冷冷地转身,“既然你已经看够游戏,现在我是不是能够回去了!” 这声音一出来,皇上立刻愣住了,不是记忆中那个温柔叫着他傲哥哥的声音,这是冷得透骨的声音,但是他知道,这就是苏婉。 “皇上,儿臣救驾来迟!”南宫澈没想到钟粹宫会有刺客,虽然过来的速毒很快,但估计依旧会让父皇不满。 “太子,速速将这些刺客抓起来,不要伤害,伤害这位,这位,这位夫人!”皇上执拗了半天才想到了合适的词,只要是婉儿,他都不会嫌弃,但她是忠臣的妻子,所以只能称作夫人。 苏婉冷笑着,如果她此刻容貌依旧,想必皇上不会如此称呼,更不会如此吩咐,一定会强行留下她,看着这个与自己当初一模一样的脸,苏婉只有恶心,恶心地要吐。 当年她怎么会看上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幸亏当初先帝阻止,否则怕都已经在宫中香消玉殒。 “走!”殿主冷哼,然后就开始撤退,今日如果他打定主意要皇上的命,怕是已经完成,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要让南宫傲失去所有,让他所有的儿子全部都成为废物,断子绝孙,留下骂名 南宫澈亲自对这金色面具的首领,对所有戴面具的人,他都有着天生的敌意,但却是很可惜,他的武功暂时还不是对方的对手,等他完成那第九式,战斗力就会提高三倍。 “南宫澈,你断我儿一臂,我断你双臂!”殿主出手绝对没有半分的客气,就在他即将要打断对方胳膊的时候,就有几百根针射过来,只能是避让。 最后还带着三分的狼狈逃离了这里的,当然苏婉也一起带走的,损失了几个人,当然这对九重殿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今日不能再去靠山王府,只能三天后再去,因为他中了毒针,必须要马上运功逼毒。 南宫澈看着父皇在那里傻掉的样子,于是上前请罪,“父皇,都怪儿臣救驾来迟,请您处罚。但是这钟粹宫外面的侍卫全部都被人调开了,苏妃娘娘,请您给孤一个解释。” 这话潜台词就是苏妃与外人勾结,所以才给刺客入宫的机会,所以她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将苏妃拉到锦衣卫大牢,务必将所有的一切都吐干净。”皇上终于下定决心,这苏婉都没有死,要这样的替身有什么用。 不过想起苏婉刚刚的脸,他还是有着三分的害怕。 ...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救回苏婉,尴尬处境 “皇上,臣妾所犯何错?您为何要如此对待臣妾!”苏妃一听这话,立刻大喊起来,这锦衣卫大牢里的人,能够有几个完整出来的,出不来的更是大有人在。 皇上怎么能够说翻脸就翻脸,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孙志净,今日那刺客,与你究竟有多少关系,不用朕再说,如果你乖乖吐出来,自然不会多受罪。太子,这面皮完整地剥下来!不能糟蹋了婉儿的脸!”而且这剥下来给婉儿送过去,一定能够让她无比感激的,戴上这脸,那婉儿还是婉儿。皇上心里还是对真身有期待的。这个冒牌货的价值已经没有了。 “皇上,您不能如此对待臣妾,臣妾昨夜侍寝,说不定就有了您的血脉,臣妾是仰慕您才会变成苏婉的样子,求求您看在臣妾一片痴心的份上,给臣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苏妃也就是孙志净对着皇上大抛媚眼,身子还在痛着,皇上怎可如此无情呢? 却不知帝王的**本就如此凉薄,能够让你上天堂,自然也能够让你坠入地狱,每一个人不过是个玩物。 “血脉?你在进宫第一天就已经喝下了贵妃准备的绝子汤,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再说,朕的皇嗣很多,需要你这样一个罪人来生吗?无时无刻不在恨着朕,在伺机报仇吧!孙志虎找到了吗?找到就跟你一起去,这比较好!”皇上冷漠地说着,哪怕就是昨夜侍寝,那也是被设计的,这本就触犯了皇上的底线。 “皇上,臣妾错了,求您给臣妾一个机会!”孙志净匍匐在地上,那角度能够让座位上的男人看见所有的美景。却不知这个男人一生中经历的女人,早就不会被这些给诱惑住了。 皇上大手一挥,南宫澈的人就将孙志净拖走了,皇上不是傻子,刺客能够出现在这里,宫女太监们都没有惊慌,外面的侍卫连警告都没有发出来,那就是人为调走了,能够做到这一切,并且有动机的,自然是宠妃苏妃。 孙志净对侍卫们拳打脚踢的,完全不安分,结果被人一巴掌甩了,这才认清了现实,她再也不会成为高高在上的人,从此就是一个阶下囚,能不能活下来的阶下囚还是未知数。 钟粹宫所有奴才全部都进了慎刑局,一个不留,封宫! 风光一时的钟粹宫,立刻就成了冷宫,唯独高兴的就是那些个妃嫔们,至于郑贵妃已经恢复了位份,这苏妃的价值已经差不多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对被放挑衅,本身就有怒火。 可是每次交锋,皇上都护着她,让她们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摸着肚子,郑贵妃笑得很满意,“送些银票给辰王!” 有了这些好消息,为儿子分担点,也没有关系。只不过,铭儿对秋忠威还是急躁了。这样的人只能拉拢,哪能彻底翻脸呢? 至于秋家的秘密,她这么多年都没有窥破,皇上对秋家的态度,更是让她狐疑,秋忠威当年娶了苏婉,多少人都在等着他被皇上杀掉,但最后非但没有杀掉,反而是一步一步地升起来,成了靠山王,手握重兵。 所以现在的皇上那是无比忌惮,却没有趁着上次孙家状告靠山王府一举夺回兵权,将秋家灭族。难道说这苏婉的力量就如此大吗?所以才会让皇上如此**着她,甚至**屋及乌。 这一条说不通,她跟在皇上后面这么多年,虽然不能自诩了解皇上,但也绝对不差,这件事绝对有内情。 “贵妃娘娘您的安胎药,这孩子已经四个多月,您怕是保不住了!”李太医有些胆战心惊地说着,这已经用上艾灸,就算穷尽他一生的医术,也最多只能保到五个月,可是孩子再大下去,到时候催产就会伤及娘娘的身体。 “如果是医圣来保,可有把握。”郑贵妃自然最不想提的就是医圣,上次将医圣是女人的秘密曝光出去,说不定人家心中早就记恨她,这也就是不敢找的原因。 “当初丽妃娘娘的胎,医圣也没有救活,当然找她肯定多了三分的希望!”太医院的人不少怨恨着医圣,因为有她的存在,他们太医接的私活就少多了,请不了医圣的人,就请她的徒弟。 这让人嫉妒的事情,偏偏没有出任命,如果出了一个人命,对方想要再出命就整死她,可惜这些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下去吧!”郑贵妃很惆怅,这个孩子如果保不住,那就会损失很多东西,如果再生一个儿子,借助大家的力量,那她就算立不了皇后,也能做皇贵妃,这贵妃跟皇贵妃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娘娘,您要保持心情愉悦,不能多思。”李太医劝完就赶紧走了,作为贵妃这一胎的指定太医,他到了要跑路的时候。否则就直接告诉皇上,这样虽然会被处罚,但是说不定还能保住小命。 如此想着,李太医就将郑贵妃给卖了,在这皇宫里最大的是皇帝,妃嫔再受宠都没有用,就好似风光无限的苏妃,这不是说被抓走就被抓走了。 苏婉被带到皇宫里的事情,自然不会传出去,但是南宫澈依旧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秋云歌,对她没有主动说明这件事,倒也没有生气。毕竟,谁听见苏婉没死,那都是不敢相信的。 甚至到现在南宫澈还抱着怀疑的态度,先是孙志净冒充的,现在又多了一个。谁真谁假谁知道? 就算声音像,也不代表就是苏婉本人。大牢里的孙志净,能吐出来的东西,几乎全部都吐出来了的。 但是她本身就是别人的一个棋子,唯独有用的消息就是李三居然还没死,如果他没死,那凌迟的人又是谁? 手脚筋脉尽断的人又恢复了,再加上孙志净这张脸的塑造,证明对方手中,有着别人不知道的秘法。 模仿苏婉接受着上面一条条的命令,这就是孙志净在宫中的任务,现在就是要迷惑皇上,表面上她是做到了,从宫女到昭仪再到四妃之一,她一步步地爬升,哥哥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她不能死。 孙家必须要留下一脉,却不知道她寻找的路线都是南宫澈刻意留给她的,也就是说,钱花得再多,却不能得到任何消息。 锦衣卫按照皇上的吩咐,直接是活剥了孙志净的面皮,然后清洗干净,至于皇上要着干什么,那不管她们的事情。 只要犯人没死,那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曾经高高在上的妃嫔,此刻是想死不能死的怪物而已。 那脸上伤势用药,很快就结痂,变成一个怪物似的,因为孙志净的脸,本身就秘法填充的,所以当面皮剥掉,里面的肉也开始慢慢地腐烂,却吊着一口气,跟阴沟里老鼠一样地存活着,许是因为有过一次的经历,所以这一次孙志净没有感觉到多绝望,甚至没有感觉到痛。 女人最珍贵的一切,对她来说,早就全部都失去了。活下去,跟鬼魅一样地活下去,只可惜这次她再也等不到神秘人,而是在南宫澈的监督下,直接处死。 失去了再次蹦跶跟存活的机会,死之前,孙志净有些后悔,如果不是急着报仇,急着要找秋云歌的麻烦,她是不是能够永远地做宠妃,宁萧那就是一个残酷的噩梦,如果她不偏执,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孙志净死了都没有资格葬入妃陵,而是扔在了乱葬岗,皇上得到了该得到的消息后,对这个女人的死活,那是完全不在意。 有了真品,谁还要赝品,就算真品有瑕疵,那也不是赝品能够代替的。只是可恨,对方有备而来,没有抓住。 秋云歌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将海鸿欧拽过来,虽然对方现在有品级在身,但闲赋在家,专门研究各种机关秘术,每隔段时间就会被皇上宣到宫中演示,所以那天即便九重殿殿主想要皇上的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姐姐,抓坏蛋,好!”海鸿欧算是认了秋云歌做了干姐姐,这份情谊自然也是其他人比不上的。来靠山王府那也是光明长大,根本不怕人说什么。 “鸿欧,我不能确定是哪一天,所以你在这里住几天。”秋云歌断定对方居然去皇宫耀武扬威,那就一定会到靠山王府来。 根据南宫澈的口述,这所谓的殿主很有可能就是面具怪物背后的主人,母妃一直都被对方控制,看来一直以来她将问题想复杂了。对方为了情,可能性极大,母妃的容貌跟才华能够让皇上记住这么多年,让父王魂牵梦绕,那自然也不缺乏其他的追求者。只不过有些人的手段,却开始黑暗起来。 “姐姐,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海鸿欧现在比秋云歌高一个头,但还是习惯性地弯腰抬头,完全是一副求抚摸的样子。 如果不是母妃的事情影响心情,她一定会抚摸对方,再**下他那光滑得笑脸,但是现在只是顺毛拍了几下。 好在海鸿欧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孤僻单纯的孩子,他也知道姐姐心情不好,被摸几下已经心满意足。 开始一心一意地针对靠山王府再次布局,以前就有布局过,不过那都是些简易的,只能应对一般的人。 如果是武功高手,那就必须要全部换掉装置,再换上最新研究的声控发射设备,当然这个节奏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有了海鸿欧的保证,南宫澈跟宁萧都送了些高手来,秋云歌绝对不怕这样的阵势会吓跑对方,以对方皇宫说闯就闯的个性,那是一定会来的。 只是被刺中,修养几天倒也是正常的,母妃一定会争取早点来。虽然这对母女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不得不说对彼此的了解都非常透彻。 此刻的苏婉对着正常疗伤的九重殿殿主,依旧仪态万千地吃着饭,而且拒绝修复脸部,就这样恶心着他,才是最好。 美人皮,又能怎样?是女人就会有老去的一天,如果只**容貌的男人,那就应该早点放弃。 “在怪本殿主吗?”内功逼出最后一点毒素,九重殿殿主直接当着苏婉的面,换了一身衣袍,坐过来一起用餐。 而当他吃过什么菜,苏婉立刻那一盘就不吃,许是察觉到这一点,距离苏婉最近她**吃的菜,他再也未动过。 “你这伤势好了,难道还不敢去吗?”苏婉迫不及待地要再次见到儿女们,这一次她可以不用再伪装,约定她已经赢了。 “去,怎么不敢去,你就那么肯定秋忠威会不在乎你这张脸吗?这世界上的男人能够有多少像我这样的**你。如果她有本事留下你,那么就算你赢了这场赌约,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但是我相信你很快就要求到我,只要你想见我,你知道方法的!”九重殿殿主仿佛一点也不在乎苏婉回去,只要有秋云歌在,她一定会回来。 天丝蛊无解,就算游儿一时心软,让秋云歌参透了一些压制的药物,但是随着那小东西越长越大,那药就要更新。 “好,我等着!”苏婉擦了下嘴角,然后坐在那里,看着外面的景色,这家伙很会享受。当然她更知道眼前这张脸,根本就不是他的本尊。 三年前他换了这张脸,还颇满意,只可惜却让她感到恶心,只要想到这个人的脸永远都是未知数,她就觉得阵阵恶心。 这个等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殿主似乎也想要快点证明,这些男人们**得全部都是皮相,只有他一个人**得是她的灵魂。 苏婉见目的达到,基本上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这些年总结出来一副与对方斗智斗勇的经验。 别看他好说话,狠起来,谁都比不上,她的脸可是他亲自操刀,这嗓子也是他毁掉的,那么多的毒,也都是他下的。 这些年她习惯了,对方忽好忽狠毒的性格,从未妥协过一次。 靠山王府内外都布置了许多机关,所以当这些人到达王府上方的时候,立刻就有警报拉响,一串铃铛叮叮当当。 秋云歌第一个冲出来,秋忠威父子也是紧接着就出来,看着他们浮在半空中,有些惊讶,这轻功再好,也不能停顿在那。 “姐姐,他用的是磁浮,我也能做到,只要在身上按上装置,如果不是我手上的磁铁太少,现在就可以直接打下他们!”海鸿欧有些愤愤然,虽然皇上跟爷爷都送给他好多珍贵的东西,但是有些东西却是弄不到的,只有他自己提炼。 宁萧送了一些珍贵的书,让他懂得更多,这设计上也越来越超越。 “小子,知道得挺多,本殿主看上你了,到时候这海家不杀!”九重殿殿主多少次因为这个而被人当做是神仙,现在居然被一个小毛孩看破了,这让他起了兴致。 “可是我看不上你,你那面具太丑了,还有你这衣服也不好看!”海鸿欧这说得全部都是心里话,但是不懂他个性的人,那是绝对认为这是挑衅。 秋忠威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就一个目的怎么才能将苏婉给救回来,没有慌乱,没有叫喊,苏婉看他的眼神也平淡,但只有他们才知道彼此的意思。 “苏婉,你看,你不过就是变了一张脸,这些人都不要你了。”九重殿殿主非常得意地说着,他就知道这秋忠威也是个一般男人,这后宅能装很多女人,对一个死了八年又毁容的女人,能够有多少思念呢? “母妃,今日女儿要与这个怪物同归于尽,跟他那小怪物一样,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戴着那么丑的面具,活在这世界上简直就是浪费米粮。”秋云歌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一边示意海鸿欧见机行事其他人不用管,只要管着母妃一个人就好。 “好,不愧是我苏婉的女儿,你听见了吗?他们认我,而非是你说的那样!”苏婉立刻就骄傲起来。 这嗓音也让秋云歌激动,母妃的声音比记忆中的稍微沧桑一些,但却能够让她立刻听出来,看着母妃头上的包扎,她更是后悔。 “是吗?秋忠威你要救苏婉吗?很简单,先砍掉自己的左臂,然后再废掉武功,本殿主就相信你真**这个女人,将她还给你们!”九重殿殿主冷笑着,这个男人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倒也让人佩服,不过却对不起她。 “说话算话吗?本王如果做到,你要放了婉儿!”秋忠威完全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站出来,然而在这个时候乐郡主却冲过来。 “王爷,不要,如果要胳膊,妾身给,这位大侠,只要你放下苏婉姐姐,我愿意付出胳膊。”只见乐郡主拿着一把匕首,就开始往胳膊上割着,并非做戏,而是真是用力,可惜力气小,匕首也不够锋利,伤口也开始血淋淋的,让人看着有些感动。 “乐郡主,不可,王爷您也不能。殿主,你可是答应我,只要他们认我,这件事就结束了。难道你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废去胳膊吗?”苏婉对乐郡主的感觉很复杂,但此刻也不能让她真的受伤害。 秋云歌也拉住了乐郡主,立刻为她止血,那伤口已经有了一寸深,她五味陈杂,不知如何说起。 殿主似乎也有些触动,盯着乐郡主的伤势看了一会,就收回了眼神。 “秋家要回苏婉,必须要付出代价,我儿被你们斩断一臂,你们必须要一臂偿还!”九重殿的殿主坚持着,如果是面具人听见这话,肯定会哈哈大笑,这老东西的一句我儿当真是让人惊悚。 好一个为儿子报仇的场面,真是让他感动得五体投地,只可惜在对方的世界中,除了苏婉能够让他偶尔像个人外,其他人都是狗屎,畜生。 面具怪物是他的儿子,那就对上年纪了,当初的慈云庵涉案十几年,以面具怪物的年纪怎么可能做得对。 十几年前就开始不断地将刚出生的孩子进行各种残酷的生存训练,除此一人,怕是再无外人。 “你要一臂,我给!但是你得下来,你儿子是因为本郡主大失去一臂的,难道你不觉得亲自砍下我的手臂更能让你解恨吗?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敢下来,在上面装模作样而已!”秋云歌盯着对方的眼神,希望能够找到破绽,或者说就是等着他下来。 “殿主,你是真的不敢吗?也对,女儿一直是我最大的骄傲,你不敢那是很正常的。”苏婉淡淡地笑着,让脸面那些褶皱显得更加恐怖,恶心对方那就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这些年每次见面,那都是乐此不疲地恶心他,但也知道对方基本上是说话算话,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多年就做一个哑婆婆来保护家人。 “既然你想看,那本殿主自然能够做到,只是她的胳膊,你真的舍得让我砍吗?”九重殿殿主看着苏婉,这张脸的五官很好,这些皮肤的问题,只需要处理几次就能够恢复,所以为什么恶心,他自己的脸也都是千疮百孔的。 “身为女儿为救母亲,断一臂,这也是她该做的事情,没什么舍不得的。”苏婉冷漠地说着,“如果你换成我儿子,也可以!” 这样子取悦到了这九重殿殿主,立刻开始往地下降落,就在这时,海鸿欧将地上的麻醉针全部集中冲着那些人射过去。 这些针上用的都是秋云歌的药,射中后马上就瘫软下来,就算苏婉被射中也没有关系。但是很显然对方不是无能之辈,对机关术也有研究,并且在南宫澈那里已经吃了一次亏,岂能再吃第二次,但是又不能逃走,希望看见秋忠威他们被踩在脚底,让苏婉看看她当初选择的男人们,全部都是狗屎。 如此想着,他必须环抱着苏婉迎难而上,而那些侍卫们都是主动地为主子挡住了全部的麻醉针,人墙战术挡住了第一波的攻击,当然如果海鸿欧只有这么点本事,那自然不会获得皇上无比的欣赏,这接下来很快就是第二波。 只见那瘦弱修长的少年蹙眉后, 决然地脚跺了三下,然后手又拍了三下,看起来非常简单,但只要仔细听着就能够发现他每一下的力度都是不一样。 地上很快伸出几只铁制的爪子,直接往上,逼迫对方放下苏婉,当然不用担心苏婉跌落下来会摔死。海鸿欧也没有想到对方真是从天上来的,所以这些攻击力度全部都消弱。如果是在地上面,他可以再加一倍的攻击力。 但此刻也让这殿主抱着苏婉躲闪不及,一边嘴中在叨叨着,“你这女儿果然跟你一样的心狠,她就不怕本殿主护不住你,让你跌下去摔死,或者被这些铁爪子抓伤吗?”不过这些东西真有趣,让他对对方的脑袋产生极大的兴趣。 怪不得上次那个石室会被摧毁,如果机关天才居然听从秋云歌的调遣,当真是大材小用。 就在这个时候,秋忠威父子连带着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全部开始攻击对方。而这九重殿殿主心高气傲,到这里来就带了五十多人,这几日靠山王府的变化也有人汇报,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少年,一个人居然能够布置起如此机关,完全轻敌了。 这时他一把掐住苏婉的喉咙,落到地上,逼着秋忠威等人停手,大家进入谈判阶段。 “秋忠威,你眼前的苏婉,你还敢要吗?如果她回来了,你这位漂亮的新王妃又该如何处理,不如将这个漂亮的给我,这个丑的给你,如何?”殿主冷笑着摘了面具,这张脸完全不怕被暴露,反正都是他做出来的模型而已。 乐郡主一下子紧张起来,她不要跟着这个怪物,即便看起来还算是个人,但是那声音就让她感到害怕的,可以对着自己的胳膊下手,却不能被送掉。 “不可!”苏婉的嗓子被掐住,勉强说出两个字,乐郡主并没有错,而且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秋忠威再娶,这是人之常情。 “苏婉是我的妻子,一日是,终身是,我们王府的内务,不劳阁下费心,但是以乐郡主来换取我的王妃,这件事本王做不到,宁愿给你一个胳膊。”秋忠威不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人,救苏婉用他自己的胳膊来换,废掉武功都可以。 如果以乐郡主换,那他这辈子跟苏婉两个人都不会心安。而且皇上跟恒亲王两个人能放过他吗? “游戏规则我来订,必须要听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闻到血腥味,再低头一看,苏婉的手中不知道何时拿了一把匕首,此刻正捅在她自己的腹部。殿主不敢相信,她居然为了回来,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母妃!你放开我母妃,难道你真要看着她死吗?十年了,难道你折腾我们还不够吗?如果你**一个人,就要看着她幸福,而非是要让她生不如死!”秋云歌怒吼着,但是她却不敢动,害怕对方怒得将母妃那个匕首抽出来。 “苏婉,你看看他都舍不得新娶的王妃,你要这样的男人干什么?跟着本殿主有什么不好,就算是皇后,我也能够让你坐上。南宫傲那个软弱的东西,凭什么拥有你的感情。”怒吼着,却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满脸的痛心,但熟悉他的苏婉却知道,这是病又要犯了。 果然这男人一把将苏婉抛开,秋忠威跟秋云元都扑过去救人,完全不管这个疯子在那的任何行动。 自然会有其他人对付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苏婉再次受伤,秋云歌立刻给母妃止血,那匕首刺得真深,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对方发狂。 他们本就没有打算留住这怪物,首要目的就是救人,对方发狂后不一会就自行离去,其他人完全没有机会靠近。 至于那些被留下来的人,秋云歌直接让人扔到山上,没有杀掉,因为还是少结仇,否则对方要是再来寻仇,岂不是很麻烦,现在母妃的情况还不知道。 乐郡主站在一边,看着所有人都围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苏婉,一开始感激秋忠威的维护,但是此刻心中不是滋味。那个人真的是婉姐姐吗? 说真的,乐郡主不相信,一个死了八年的人怎么突然出现?还是以这样的现象出现,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除了她的侍女奴才们没有人来关心,此刻苏婉正在生死关头,她胳膊上的伤就显得有些多余。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随着公鸭嗓子的尖叫,整个大金最尊贵的两个男人来了,不过秋忠威没有接驾,一切都由秋云元顶上去。 苏婉被抱到房间,马上就要拔刀,多年的病体让她也懂得一些粗浅的医术,这一刀看似凶险,出血多,却并没有伤到内脏。 “婉儿,你忍着点,女儿的医术非常好,如果要是疼的话,那就咬着我的胳膊!”就如同那年他亲自陪着她生产一样,惊喜中带着担心,这种重逢的喜悦,让他根本没有精力去面对皇上。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苏婉当年受的痛苦可都是这次的几倍,是真的不疼,不想看着他如此地担心。 “母妃,歌儿已经帮你止血了,拔刀的过程有一些痛。”秋云歌一边说着,就趁着母妃不注意直接就拔了。 苏婉一声闷哼,只是皱了眉头,其他什么后续反应都没有。任由秋云歌缝合包扎,这样恢复得比较快。 麻沸散都没有用,现在母妃的身体,还是少用这些药物比较好。当然这也是征求了父王母妃的同意。做完这一切,秋云歌主动出去了,然后将时间跟空间全部都留给他们。 这些年他们虽然就是一墙之隔,也见过几次,一个是不认识,一个是认识却不能认,至于为什么会导致这一切,只能等着母妃的身体好转后,再慢慢地问清楚。 当然外面还有皇上跟太子肯定都等着母妃的情况,所以秋云歌没有直接去给乐郡主继续检查,而且那边也已经请了太医。 乐郡主并不知道秋云歌就是医圣的消息,皇上带来的太医给她医治这就可以了。 “宝郡主,你母妃的情况如何?那些刺客没有抓住吗?”皇上真的有些担心,这样久了,就没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如此挂心,哪怕那天被她的容貌给吓到了,那也只是暂时的,现在一听到苏婉的消息,那是迫不及待地就赶过来了。 南宫澈没有多言,在这个时候,他不过是陪同的,一则是保护父皇,二则是解除皇上觊觎臣妻的行为。 “多谢皇上关心,母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在休息,父王陪着,但是不能受刺激,否则肯定有生命危险。”秋云歌恭恭敬敬地回答,就算皇上要请医圣来,这答案也会是一致的。 “朕可以去看看吗?”皇上有些心虚地说着,现在谁不知道,他这个皇帝对苏婉有感情。 现在苏婉死而复生,那这个流言可就重大了,这接下来究竟是恢复她的王妃身份,还是就这样下去。 那乐郡主就要变成平妻侧妃,这件事怎么对群臣解释,这二位都是有品级的,而非是一般白身可以随意处理。 “皇上,母妃已经休息了,怕是有些不方便!”秋云歌直接拒绝,对皇上的要求也有些怒。 “那你母妃脸上的伤势还能好吗?朕的意思是,她既然活得好好的,那就是靠山王妃,这日后要是参加各种命妇活动,多少有些不方面!”皇上示意太监拿出了孙志净的面皮,装在那盒子里,虽然清洗干净,装得也非常精美,但是却依旧让人感觉到悚然。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母妃变成什么样子,也无需顶着别人的脸活着,不管她曾经多像母妃,可毕竟不是母妃的年纪,所以您还是让母妃顺其自然吧!不管怎样,父王不在乎,我跟哥哥不在乎。”秋云歌恨不得直接将这个面皮砸出去,这简直太过分了,本来对孙志净曾经的模仿,她就有些意见,而此刻皇上居然还捧着她的脸,恶心! “朕没有其他恶意,就是觉得这样最快捷,如果婉,如果靠山王妃不想要,朕也不勉强!”皇上习惯性地要称呼婉儿,好在马上就改正了。 当初让人整个地剥下孙志净的脸,就有打算是送给苏婉的。现在被拒绝,那自然是不高兴,秋云歌凭什么代替她的母亲做决定。 “好,臣女收下,至于母妃如果处理,需要回禀给您吗?”秋云歌忍着内心地沸腾,直接将盒子盖上,然后递给小筝收好。 “这就对了,如果不满意这个,朕还可以接着为她寻找,这些药材你也都收下,然后慢慢地炖给你母妃喝,这身子可得好好补?这些年她肯定受了不少的苦,等身体好了,朕再来吧!”这出宫本就不能时间太长,所以必须要早点走,再说见不了苏婉,他也没有心思在王府多停留。 皇上可是说服自己,要面对苏婉这张被毁的脸,鼓起勇气来的,现在虽然有些遗憾,不过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否则他要是露出了害怕的眼神,岂不是伤了婉儿的心。 南宫澈对秋云歌打了一个要见面的手势,也就跟着一起离开了。现在父皇出门,那是要做十足的准备,那一次的刺杀差点要了他的命。 送走他们,秋云元赶紧问着妹妹,“歌儿,母妃真的没事了吗?” 作为儿子他也是万分的愧疚,哑婆婆不是不认识,只是这么多年,一直都忽视着,没想到她居然就是母妃,这让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理解。 站在他的角度上,无法理解母妃就在王府里却不跟他们相认,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让他们一家人不能相认呢? 当年歌儿的那些行为,差点毁了她的一生,他被人诬陷杀了大蒙的皇子,差点就斩首了,为何这些最关键的时刻都没有看见母妃出现。 有着怨气,当然这是因为心疼妹妹,他是男孩子自小就被父王带到军营去操练,完全没有关系,可是妹妹那么小就没有母亲,杨姨娘表面上对她好,但是实际上却是要养废她。 秋玉隐甚至都可以利用她欺负她,他没办法去理解这一切。 “哥,你不要怪罪母妃,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一切,母妃的脸是被人活剥下来,所以才会变成那个样子。更是被人毒哑,还曾经下过多种毒。比起母妃,我受的那一点点的苦真是没关系的。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秋云歌反过来安慰着哥哥,也知道哥哥是在心疼自己。 秋云元摸着妹妹的头发,“你个傻丫头,我怎会怪罪母妃,只是不能理解。现在母妃回来了,乐郡主的事情,怕是更难处理。今日她为了父王母妃,差点就要自断胳膊。” 提起这件事,秋云歌也沉默了,谁能够预料到这件事,上辈子母妃也没有复活。乐郡主的身份确实尴尬起来。 可当初准确消息就是,皇上准备为父王赐婚的,所以才选择的乐郡主,如果是其他人,那怕是更难处理,此刻只希望,乐郡主能够看得开,嫁进来自然不会再出去,以母妃的个性,绝对不会亏待她,看当年的两个姨娘就知道了。 ------题外话------ 苏婉自然不是小白花,亲们不用担心接下来苏婉被乐郡主欺负,那样你们抽我! 18号以来的感谢榜单排名不分先后,是从18号往后排的。 Weiyangzhi打赏5000点,caier1985610评价票1,鄢千夜月票1,廿良人月票2,评价票1,**hong0,9月票,1评价,wodemanhua鲜花6朵,折翼钻石5个,18260065393月票1,afrese2014评价1,649462月票1,swallow329月票2,评价票1,jj2k02钻石1 ...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众人反应,无奈安排 苏婉昏昏沉沉地睡着,秋忠威就一直抓着她的手,害怕一放开,她就会消失。眼睛都不敢眨,盯着她的脸,丝毫没有感觉到恐惧,一只手摸着她不再黑亮的长发再到额头,鼻梁,脸颊,下巴,每个地方的伤痕,就是一把把刀在捅着他的心。 这些年她就在这里,而他却将没有守住这份感情,娶了乐郡主,那一刻她会不会很心痛。如果能够再拖上两年是不是就不一样。 却没想过,如果没有乐郡主睡梦中无意吐露出来苏婉中毒事件,秋云歌不会一查再查,那说不定他们一家一辈子都不能相认。 “父王,母妃醒来的时候就要用膳,小厨房已经熬好了适合母妃吃的粥。”秋云歌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防止发烧。 却看见父王对母妃的怜惜,那眼中没有半点的嫌弃跟介意。 “知道了,你退下吧!”现在的秋忠威自然没有心情来顾及他人,哪怕那是自己的女儿,此刻都没有受伤多年未见的妻子重要。 “父王,您也吃一点,否则母妃醒来您哪来体力照顾呢?另外女儿想问您,母妃的脸,您想过让她恢复吗?”秋云歌虽然不能做到恢复母妃以前的容颜,但是绝对可以改善现在的情况,最少看起来不会如此。 每一个女人都是**美的,母妃是因为他们才宁愿顶着这样的脸,现在已经团聚了,自然不能一直让母妃这样被人笑话。虽然生气皇上的举动,但不得不说他说的也是有道理,作为靠山王妃既然活着,自然不能永远地躲在府中。 等母妃稍微好转,再通知外祖父,否则他老人家可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 “父王尊重你母妃的意愿,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妻子!”秋忠威现在不求太多,老天爷肯让他们夫妻再见面,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秋云歌点点头,父王跟皇上的本质区别一下子就显示出来了。所以某人自诩的深情,真是让人鄙视,那张面皮收下来也好,这样就没有其他人再来模仿。 否则再看见一个顶着母妃脸的人,她一定不会再忍下去。 而此刻乐郡主总算了解为何前几天王爷就开始叫她郡主,原来她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有些可笑,但却笑不出来。 “金玉,你说我错了吗?如果一直呆在慈云庵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皇上跟王爷其实内心都在怀疑慈云庵的事情跟我跟父王有关系。毕竟我在那里时间最长,十年都没有发现庵堂的不一样,秋云歌去了就遭刺杀,还死了一个奴婢。身为继母妒忌继女受到大家的宠**,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这样说得通?现在婉姐姐回来了,本宫该如何自处?从此后,王爷的眼中怕是再也没有本宫的存在了!”摸着手上的伤口,乐郡主苦涩地说着,她对王爷的感情,一直都是最纯真的,所以如果需要她的胳膊来换他的,她一定不会犹豫的。 但是她受伤到现在几个时辰了,王爷始终都没有来过,这秋云元跟秋云歌兄妹也没有来。反而是皇上带来的太医非常及时地帮她止血包扎,否则怕还是要她的人去请大夫。 婉姐姐活着,她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却高兴不起来。本来遥不可及的东西,如果一直从未属于她,那么一定不会有半分的争抢,但是现在她得到过,付出了全部的心怎么能够收得回来,明媒正娶她是他的妃子,哪怕日后变成平妻。 这一点乐郡主有自知之明,既然原配没有死,那她这个继室自然就成为平妻。 当初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怎么能够瞒住其他人,所以杨姨娘跟张姨娘全部都知道王妃没有死,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这突然死了八年的人,又活了! 张姨娘赶紧拉着秋玉容赶紧给菩萨上香,感谢菩萨显灵,没想到小姐居然活过来了。张姨娘立刻就想去看看王妃,但是却别女儿提醒,此刻不合适。 王爷跟王妃这么多年都未见面,此刻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她应该等着召见的。 杨姨娘趁着府中乱糟糟地,偷偷出去去找秋玉隐,直觉告诉她,当初秋玉隐回来八成跟这件事有关系,被打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为了女儿她必须要及时地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然而却在辰王府的大门被人拦住了,语气还非常不好。 “侧妃娘娘的母亲是靠山王妃,你是个什么人,居然敢冒充!谁见过一个仆人都没有,走路还一瘸一拐又老又丑的王妃?”不是辰王府的看门人狗眼看人低,完全是此刻的杨姨娘穿着打扮实在是府中的婆子都不如。 这居然说是侧妃娘娘的娘亲,这不是笑话吗?这样的人如果都被放进府中,那他们的脑袋怕是不要了!虽然秋侧妃现在怀有身孕,但是这王府里做主的已经换成王妃,这王妃跟侧妃之间的那点勾心斗角谁都懂。 “两位大哥,我是侧妃娘娘的姨娘,都是我这嘴不好,说错话,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你们为我传一句话好不好?”杨姨娘只要将头上唯一的一根金钗递上去,那肉都在痛,当初秋云歌可是将她们母女两个所有的首饰都没收了,这根金钗还是秋玉隐回府那日让人给她的。 “嗯,这还差不多,说什么话?”传句话倒也不得罪王妃,还能卖给侧妃娘娘一个好,这些人倒是不会拒绝。 “你就告诉侧妃娘娘,她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杨姨娘肯定秋玉隐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当然说完了,她就得赶回去,可是得好好地看看,现在王妃回来了,乐郡主还要怎么蹦达。 这些日子被乐郡主折腾的孩子没了,仆人没了,更是落下了残疾,这样还不算,那个女人居然又打了她。这口气怎么也不能咽下去,就算是死,也得拖着对方一起来。 杨姨娘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春雨从大门里走出来,杨姨娘认识她,前几天才见过的,对方也见到了她。 “春雨姑娘,我可以进去了吗?”杨姨娘有些着急,因为没得到王妃的命令,她这是私自出府的,回去必须还得有钱贿赂后门的人,否则被人知道了,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姨娘随奴婢走侧门走!”春雨本就是王府的家生子,虽然现在伺候侧妃但是从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杨姨娘,一个老女人而且又是不受宠的。 虽然跟王妃很沾了点亲戚,但是谁不知道王妃对她非常鄙视。 “好好好!”杨姨娘自然没指望能够从大门进入,她非常认命,以前是庶女,现在是姨娘,唯独傲娇的那段日子,就是怀着身孕。 杨姨娘顺利地见到了正在养胎的秋玉隐,看着女儿房间的各种摆设,她那是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都带出去换钱。 这样子更是让伺候的丫鬟们都看不起,秋玉隐嫌弃地看着她,“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快点说!”说完,马上就走,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后面一句没说,是怕杨姨娘生气就不说了,现在靠山王府里的一切,她还真需要知道,因为王爷就喜欢听这些。 “你让这些丫头全部都下去,这件事很重要!”杨姨娘神秘兮兮地说着,虽然过两天也许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现在毕竟是独家。 “好,你们全部都下去,没有本侧妃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秋玉隐这回来几天都被王爷甩脸色,杨飞月可是来讽刺了几次。她都忍着没反击,十万两的黄金,说给秋云歌那就给秋云歌了,这能不呕气吗? 她这一辈子也许都不能有十万两黄金,所以当日那几句话真是太贵了。 杨姨娘神秘兮兮地凑近,无视秋玉隐皱着的眉头,“苏婉还活着!” 一句话,让秋玉隐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苏婉怎么还活着,一个王妃的死,那是必须要验明正身的,现在突然跳出来说还活着。 那当初验身的人不是全部都是死罪吗? “这消息,你是怎么得来的?”秋玉隐拽着杨姨娘的手,这可不能是小道消息。 “王府里封锁消息,但是皇上太子都来了。这消息绝对是真的,姨娘这冒死出来,回去都没有银子打点奴才。玉隐,你也知道姨娘的手头太紧了!”杨姨娘不能一点银子都没有,否则就被那两个女人压得死死的,混得张姨娘都不如。 秋玉隐给了一百两,但是对方很明显完全不满意,再加了五百两,一共六百两,“女儿上次在王府害得王爷损失了那么的钱,现在王爷对女儿也有意见,所以手头也不很宽裕。姨娘你就将就点,日后只要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那么每个月女儿都给您一百两,好不好?” 杨姨娘勉强地答应这个条件,然后接着说,“苏婉现在就在王府,王爷守着在。这消息暂时是封锁的,但是府内的人都知道。并且小厨房的人都说,要给苏王妃准备食物,我特意去打听的。” 看着洋洋得意的杨姨娘,再结合当日在王府,父王等人的诡异现象,秋玉隐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非常大。 “姨娘,我派人送您回去,轿子只能送到后门口,您自己小心点,这马上就黑了!”秋玉隐必须马上要用这件事争宠,所以杨姨娘的作用已经结束了。 好在杨姨娘的目的已经达到,也着急要回去,走的时候,又拽了秋玉隐头上的三支钗,“姨娘为了见你,可是将头上的钗都给门房的人了。所以这个就算补偿了!” 看着贪得无厌的杨姨娘,秋玉隐强忍着怒气,这钗也是她用来装门面的,手头是真的不宽裕。 这消息送给南宫铭后,这两个人感情一下子就好起来,让杨飞月又开始羡慕嫉妒。 这就是南宫铭特意针对女人的贡献的大小冲宠幸着,如果秋云歌在这里一定会鄙视对方,又用同一招。 怪不得宫中的苏妃消失了,本以为是母妃的手段,现在来看,还是父皇自己的决定,真的苏婉回来了,那替身自然就不要。 这明君自然不会觊觎臣妻,但是被人蛊惑,再加上有人刻意逢迎皇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这简直就是上天送来的机会。 九重殿内 面具男冷冷地看着对方,“没想到父亲您也有受伤的一天,多谢您为儿子定做的这根铁爪!” 看着老东西居然也负伤了,闭关出来的面具男真是万分的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某人天天吹嘘着永不会败,而现在他就是败得离谱,上次他丢了石室,可是被惩罚得不轻。 这次他应该见识到那个机关小天才的厉害了,当初他就是随口一提,却被批判失败找借口。被人砍断一臂,那是没用的体现。 总之何时何地,胜利没有夸奖,失败那就一定是错,这就是他成长的历程,曾一度起活在黑夜中的他,一句话都不会说,是母亲将他一步步地引导出来。 然而却在他成人礼上,这个所谓的父亲,逼着他亲手杀死了母亲,理由是他不能有弱点,不能有人类的感情。 而对方却在苏婉这个女人身上沉迷了十几年,随着势力的一步步壮大,靠山王府的作用越来越小,直接灭掉就好,但是对方却为了那个狗屁承诺。 “滚!”殿主怒着,没想到苏婉居然会为了那些个贱人放弃他,这口气怎么能够忍? 那秋忠威跟南宫傲都是一个样子,院子里已经有那么多女人,岂会真心对她。 而自从她出现后,他就开始对天下所有的女子失去兴趣,曾经想着将一切最好的给她。那匕首如果苏婉刺进他的身体,他会非常高兴,因为是对方送给他的礼物。 日后一定会将那个伤疤修饰的漂漂亮亮,但是她却心狠地刺入自己的体内,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她。 “父亲,您这可不好,您丢了女人就拿我撒气的,难道这女人不该死吗?我母亲为你付出了那么多,还不是一个死。我可是记得那匕首割破她的喉咙,然后那血慢慢地浸透我的手!”想起当初的情节,面具男冷笑着,半边脸的微笑,很是诡异。 这就是他们父子相处的模式,永远是互相打击的,面具男对这个父亲没有**,只有恨,等有本事杀掉他,那一定不会手软。现在都是一种试探,对方虽然受伤,可不代表实力也下降了。 如果贸然出手,说不定后果比死更惨,几乎每年一次,他都要经历那种痛。 “啪!”只见九重殿殿主,一巴掌将面具男抽翻在地,“想要赢老子,那就滚去好好联系,胳膊都保护不了人,好意思在这里浪费时间吗?真为你感到羞耻。” 让苏婉回去,那明明是约定,否则当时带着苏婉一起离开,也绝对不是问题。 擦了一把嘴角的血,面具男脸色无常地走出去,心中却在爽着,看着这老东西暴怒伤心的样子,倒是真得好好地感谢苏婉,只有她才会有这个本事。 而子夜时分,苏婉终于醒了,张张嘴,嘴唇干裂地血珠就直接滚落下来,“水!” 昏昏欲睡的秋忠威立刻惊喜道,“婉儿你等着,为夫马上给你倒水!” 端着水,亲自将苏婉扶着坐起来,然后自己靠在后面当她的靠背,这样的话,她的后背就不会被硌得慌,水也正好能够喂到她的嘴中。 看着昔日大大咧咧的男人,此刻也会照顾人了,苏婉喝下去的水也带着一丝苦涩的,十年的时间,早就改变了太多。 “来人,传郡主!”秋忠威可是记得歌儿说过的,不管婉儿什么时候醒过来都要传她来看看伤口! 苏婉就是想阻止,那也没有力气,不过见见女儿也好,多少次她差点就守不住,全凭着超强的意志力在克制自己。 好在女儿后续懂事,不过这突然有了医术,这两父子能够被糊弄过去,但是她却不能。 所以这母女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吐露真相。 秋云歌没有让人去通知哥哥,毕竟侄子跟侄女太小,世子府虽然不远,可是这半夜来回折腾可不好。 所以还是明早再让他来,嫂子那个性绝对也是要来,正好将孩子抱过来,也好让母妃看看。现在这两个小家伙,可比刚刚生下来的时候,重了一大圈,两个月的他们已经会笑出声来。 “母妃,您先不要动,女儿先来看看您的伤口!”没有发炎,母妃也没有发烧,虽然对自己的药有信心,但是涉及母妃还是要慎重些,厨房那边很快就将粥端过来了,现在其他东西都不能吃,只能吃下流食,还得慢慢服用,负责呛到,噎到都会崩裂伤口。 “歌儿,我来!”秋忠威立刻就接过碗,想要喂婉儿吃,却见她摆摆手,表示现在不要吃。 秋云歌握着母妃的手,“不管您想要问什么,也得先吃点东西补充些体力,这些年您身子可亏损不不少,这补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们要慢慢地努力了!” 在这对父女的劝慰下,苏婉用了大半碗粥,再也吃不下了,秋云歌也就没有坚持,让人端下去了。 “母妃,您的身体慢慢调理就会复原,这脸也可以修复,但却不能恢复到年轻时候了!”孙志净的面皮,不用拿出来就知道母妃一定会拒绝,所以秋云歌开始研究这些美容的医术。 这要是想要恢复,这脸怕是要再受一次痛苦。 “王爷,我要跟歌儿说会话,您先回避一下,好吗?”苏婉要问的事情,自然不能让秋忠威知道,否则会让这对父女有心结的。 “好,为夫这就出去!”秋忠威哪敢不答应,但是答应后,却又十分落寞,婉儿与他生分了许多。他确实有错,确实该罚,希望女儿能够给他多说点好话。 “去看看乐郡主,她也是你的妻子!”苏婉的话,让秋忠威更是无地自容,本来她是没有其他意思的,但是这样一说,这父女两人都有些不自然。 秋云歌看着母妃,等父王走出去了才开始说,“乐郡主进门,是女儿一力促成的,母妃您要是怪,就怪我吧!” “秋云歌,你遭遇了什么?为何医术会如此高超,为何脑子突然清楚,诗词歌赋这些,我可不信你遗传我就能够会!”苏婉不怀疑她不是歌儿,但是她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最怕的就是有人在利用她,利用秋家。 秋云歌有些不安地看着母妃,当初的谎言可以骗太后,可以骗父王哥哥,可是怎么骗得过母妃?这些年如果母妃一直都在府中,那她的变化,除了自己怕就是母妃最清楚。 迟疑,害怕,纠结缠绕着秋云歌的内心,如果说出来,那会不会吓到母妃,会不会让母妃厌恶自己? 苏婉看着女儿,然后叹了一口气,“不就是想知道母妃被什么人绑架,威胁,又变成了今天这模样,想要为母妃报仇,对不对?” 秋云歌见母妃绕过话题,点点头,当然要报仇,这个人不仅仅是伤害母妃一人,还让哥哥差点被斩首,她差点被杀,还有胡琴的死,这些她都不能放过对方。 “孩子,放弃你脑中报仇的念头,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些年母妃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知道是九重殿的殿主,但他绝对不是江湖人的身份,否则也不对皇位觊觎,并且成功地在皇宫,靠山王府,还有众多大臣的家里都有暗线。他要江山,那是皇帝的事情,我们只要好好地守护秋家就好。”至于为什么被绑架,以及她在其他方面的猜想,苏婉都不想说出来,免得增加女儿的思想负担。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一点,心思太重太重。 “母妃,这皇位上坐着的是谁,是关乎着秋家的未来,所以女儿不能不担心。如果这什么殿主做了皇帝,母妃您能保证,日后他不会再来吗?您的安全能够保证吗?那样残暴的人,只会让天下苍生都受苦,所以女儿不能不管。”秋云歌不是多么高尚的人,但也做不到完全忽视其他人的生命。 “可是母妃更关心的是你的婚事,你哥哥已经娶妻生子,虽然母妃没有见过你嫂子,但是他们现在很幸福。没什么比你嫁人更重要的,这宁萧母妃觉得不错,你应该尽早嫁过去!”苏婉非常很疲倦,可是面对女儿的终生大事,依旧不能放松半刻。 秋云歌有些回避,这个婚事问题,不是早就说好了,再等三年后吗?当初是搞定了母妃,现在看来不一定能够搞定母妃,“母妃,您还是早点恢复,等您身体好了,再商量这些事情。无论女儿变成什么样子,都永远是秋云歌!” 也许是因为前面多次接触,所以秋云歌对母妃并没有感到非常陌生,但是想到当初被雷劈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那是老天爷在警告她。 苏婉也不再追击,反正他们还有着大把的时间,那个男人即便说话不算话,也不会在短期内再出现,这就是他所谓的骄傲。 这一夜,苏婉睡得非常好,乐郡主却是一夜未眠,张姨娘后半夜入睡,杨姨娘心满意足地睡了,有了银票,并且在梦中看着乐郡主被王妃虐得那叫一个惨,越发笑的渗人。 次日一早,秋忠威就将所有人都集合起来,包括世子府的下人们。 秋云元跟李心碧带了两个孩子来,都在一起,看着乐郡主那包扎的胳膊,那是觉得有些刺眼。 “日后,这王府有两个王妃,一个乃是本王原配苏王妃,乐郡主为乐王妃,你们都记住了吗?如果被本王知道,有人在暗中嚼舌根子,一律打死。”一日不将苏婉的身份重新定下来,秋忠威就觉得不安,更怕苏婉又突然消失。 原配?苏王妃?本来有些不确定的事情,现在经过王爷的嘴,所有人终于相信,苏王妃居然没死,这八年了,怎么突然复活呢? 是死而复生,还是根本就没死,虽然大家脑海中都有疑问,但是没人敢问出来,秋忠威也没有打算多解释,直接挥挥手让他们都散了。 乐郡主看着秋忠威,眼下的淤青非常明显,“王爷,我可以去看婉姐姐吗?我们已经十多年未见了!” “等两日她身子好了,再见吧!云元你带着你媳妇孩子也回府去。等你母妃养好伤,自然会见你们的。”秋忠威等于是拒绝所有人,这一边顾及了乐郡主的面子,一边是苏婉这个样子,不知道愿不愿意见人,还是一步步来。 更重要的是,她伤口那么深,身子又那么娇弱,必须要好好地养着,否则要是累到了,伤口肯定更不容易恢复。 至于朝堂之上,他继续告假,每日那些文官叽叽喳喳的声音,除了让人心烦,什么都没有用。吵来吵去都是那些无聊的事情,只要太子一发火,立刻就安静了。 所以还不如在家陪着婉儿,相信太子一定会明白,现在天下安定,他这样的武将可以偷偷闲。 “王爷,乐王妃的胳膊,今日还得请太医。”陈嬷嬷为主子点拨了下,王爷不能厚此薄彼,苏王妃的伤势再重,可是主子也是为了他们受伤的。 “赶快去请,这伤势可不能耽搁,管家将本王那里医圣赠予的活血生肌的奇药拿来给乐王妃使用!”苏婉那里是想要多少都会有,但是乐郡主这里就没有,毕竟她为了他们而受伤。昨夜婉儿让他看郡主,他一直都没去,而且本能地想要拉开点距离。 “都谢王爷,请将我的问候带给婉姐姐!”乐郡主懂得进退,今日秋忠威没有直接宣布她为平妻,已经是非常给了皇室的面子。 就算是皇上,怕也是很快就会对这件事做出决定。她这个王妃头衔保不住,不管苏婉变成什么样,他们的眼中都只有苏婉一个人。 她不求平等对待,但求能够稍微地公平一点,哪怕给她五分,不,三分,就算是两分的心,都可以。 但是目前看来,只有一分,这一分还是因为愧疚,这一刀算是受的值,让他们两个人再也甩不开自己。 看着乐王妃落寞的样子,杨姨娘就爽,看你怎么耀武扬威,现在苏王妃回来了,王爷的眼中完全都是她,而乐王妃不过就是一个摆设。 乐郡主一眼扫过去,杨姨娘幸灾乐祸的样子就被抓了个正着,低下头咳嗽装作掩饰,自然也有着害怕。不过她心情不好,不想理睬这个跳蚤。 秋云歌走过去,“乐王妃,需要歌儿为您看下胳膊吗?昨日多谢您为父王母妃挺身而出!” 这份感谢,她必须要给,这是就事论事,撇开以前的事情不说,就冲这件事,秋云歌就谢她。 乐郡主勉强地点点头,回到房间就躺下了,金灵端了熬好的药来,劝着王妃喝下。 “还喝什么?婉姐姐,回来了,本宫就成了多余的一个,此刻怕是正好碍了他们的眼!”孩子的梦,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乐郡主想到那三年在丰源王朝,斗来斗去,没有一天的快乐,每次都是敷衍那个男人,在王府的日子虽然短,但是甜蜜跟期待是她这辈子最多的。 但是日后怕是什么都没有了,乐郡主听着秋忠威那一声声郡主,心就痛得慌。 “王妃,您可不要如此,当年那两个低贱的姨娘都能够为王爷生下孩子,就说明苏王妃不是个善妒的人,您还是有机会的。万万不可妄自菲薄,您的才貌甩那两个几条街。只不过这苏王妃跟王爷分离时间太长,这一时半会自然是胜新婚,您现在也不能伺候王爷!”陈嬷嬷只能耐心地劝着,希望主子能够看开点。 当年乐郡主和亲的时候,她也跟着哭了多少。哪怕现在主子不是非常信任她,而她也有意靠着宝郡主,也不会将当年的情谊全部都抹杀掉。 “端来吧!”乐郡主依旧将那一碗苦药一口气喝完,却没有再吃梅干。就让那苦味充斥着口腔,泪珠滚落着,哀怨着命苦。 苏王妃复活的消息,迅速地传了出去,许多人在等着苏婉出来,那帖子就跟雪花一样飘进了王府。 这苏老爷子可是气呼呼地来了,更多的是激动,要来求证下,他可是从未想过,婉儿居然还活着。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老伴在天之灵也可以闭眼了。 在苏婉回王府的第三天,面对岳父大人的到来,秋忠威就跟犯了错误的学生一样,任打任骂! 苏家可是来了十几口子,在家的人都来了,这可是大喜事,苏家最大的喜事。 避免吓到老爷子,苏婉戴了秋云歌制作的面具,虽然不能将她的美貌全部表达出来,倒也表达了五分,毕竟她的年纪外加生病,这样看着反倒更加逼真点。 “婉儿,我的乖女儿,真是你吗?为何这些年,你都不回来看看我这个老父亲?你母亲去世,你怎么都不回来!”苏老爷子那是眼眶立刻就红了,这个女儿将他一辈子的心都揉碎了,打不得骂不得,要是这几个混小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是绝对要打断一条腿的。 苏婉愧疚地看着满头白发的父亲,还有关心她的哥哥嫂子们,但是当年的事情,没办法解释,说得多,不过是将危险全部过度给他们了。对这一点,她定然是不能做的。 “女儿失忆了几年,最近才找回的记忆。”按照秋云歌的吩咐,苏婉跟秋忠威他们全部都统一口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苏家每个人都表达着思念跟关心,一个时辰后,也就离开苏婉的房间。不敢累着她,虽然那脸色看起来还好,可是真正的亲人,那舍得累着你。 “皇上来了!”秋云元皱着眉头,小声地告诉众人,这一次皇上是微服出巡,所以不能让人知晓,还得清场。 ...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制作石胎,秋姓妖物 “皇上,小女刚刚才获得安稳的生活,难道您还要来打扰吗?当年您不是没机会!但是您却放弃了,那现在请您继续放弃!”老爷子对这种江山美人美人的选择不去问,但是对方不能再来伤害她的女儿,这八年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的苦,老婆子也因为当初她的死讯而去世的。 皇上面对苏老爷子也有几分惭愧,“老爷子,朕没想过要做什么,只是想来看看她。这云歌都是朕的干女儿,朕有分寸的。” 现在这政事都是太子处理,皇上有大把时间空闲下来,这人的脑子闲下来,那自然就开始追忆年轻时候,越发觉得苏婉就是他此生挚**。 所以这不见到,这心就跟缺了一角似的,再说他还得看看苏婉是否收了他的礼物。 “多谢皇上关心,但是于理不合,皇上可以派后宫妃嫔或者是女官来看看就足矣,您亲自来,小女承受不起!”苏老爷子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皇上的做法实在是无法让人认同。 皇上也生气了,他如此好言好语地说,难道都不行吗?他什么也不打算做,就是看一看。 “苏老侯爷,您应该知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上的子民都是朕的子民,难道朕想看一眼自己的子民都不可以吗?”皇上直接绕过老爷子,径直走进去,靠山王府的地图他已经知道,苏婉的房间在哪更是清楚。 苏老爷子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去拦皇上的路,而且就算拦得了一时,能拦得住一世吗?只要他想见,那么一定会见到苏婉。 老爷子只好带着家人甩手而去,气呼呼的,见到女儿的欣喜全部都被皇上给冲淡了,这简直太过分了,再这样下去这所有的错误全部都会在婉儿身上,皇上最多就是被人说风流,但是一个女人,已婚女人,这简直是将她往死里逼。 现在太后已经去世,又没有皇后,也就等于一个监督的人都没有。苏老决定,如果皇上还这么不靠谱,那他就冒着大不敬也要上告。 “皇上万安!”秋忠威挡住了皇上的前面,以前的事情他不会计较,但是现在婉儿不想见这个人,再加上此举实在是太欺负人。 “那个,王妃的伤好了吗?”皇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却更加妒忌秋忠威,因为他真正地拥有了她那么多年。 “臣妻已经睡着了,多谢皇上关心,不知有何重大军情,让皇上亲自光临王府,臣惶恐,没有做到为皇上分忧,请皇上赎罪!”秋忠威伸着胳膊,那完全是邀请皇上去书房谈论的架势。 哪有什么重大军情,他不过就是想看看苏婉,但是现在他总不好意思说,只好跟着秋忠威一起走了,皇上觉得非常憋屈。 当下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所有人都知道苏王妃回来了,那就办一场宫宴。到时候还有谁能够阻止吗? “**卿,其实朕今日来,主要是为了看看王妃的情况,她什么时候好了,朕就安排一场宫宴然让所有命妇跟大臣们一起参加。”皇上有些无耻地说出真心话,现在四海太平,哪来的军事要说,反正都被苏老说了一遍,那不见见苏婉,这一趟不是来亏了吗? “臣妻什么时候能好,臣也不知道!”这种公然上门觊觎臣妻的,除了当今皇上,估计是全天下古往今来都找不到一个。 气氛有些尴尬,这一堆君臣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秋云歌敲门,然后说,“父王,母妃邀请皇上在府中用午膳。届时,母妃可以小坐一会!” 皇上这次来,很明显是不达目的绝对不罢休,既然这样,苏婉就决定让乐郡主也前来,再让秋云元过来,就算是请皇上吃个家宴。 这样等于给了皇上的面子,也让父王不用顶撞皇上,闹腾起来。 只要能见到就好,暂时没有单独相处,皇上也不好要求太多,当年的事情,是他不对,此刻也不该打扰她的生活。 如果没有孙志净扮的她的样子,也许不会激起他内心重新要得到苏婉的决心。 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苏婉,而且皇上坚信,这苏婉一定也是对他还有感情。 只要秋忠威肯让,那秋家要什么都可以。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陪着皇上用餐,这都进行一半,可惜苏婉还没有出来,皇上哪有吃饭的心情。这王府的饭菜怎么能够跟宫中的相比,实在是难吃死了。 所以唯一吃得多的就属于秋云歌,她必须要多吃,才能长得好,才能有更多的力气去做其他事情,等会母妃出来才会高兴。 其实伤势昨天就可以稍微地下床走几步,现在有海鸿欧的轮椅代步,所以到达餐桌前,苏婉并没有太难受。 因为要恶心皇帝,所以秋云歌为她做面具并没有戴上,就顶着那样的脸出现。 “啪!”乐郡主手中的汤勺直接掉在地上,那天因为距离得远,后来人又多,虽然知道苏婉被毁容,可并没有真切地看清楚。 所以现在完全是惊呆了,这怎么可能是婉姐姐? 本以为毁容,最多就是不好看,可却没有想到完全不似一张人脸,就这样子,难道皇上跟王爷还能一往情深吗? 她是看着无比害怕,他们难道就不怕吗? “乐妹妹可是觉得姐姐这个样子太过于害怕,这面由心生,不过此刻姐姐的样子确实吓人了。皇上,臣妇这样子可吓到你,如果吓到臣妇就告退了。”苏婉刻意地往皇上面前凑了一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三尺,能够让他非常直观无死角地欣赏一下这张脸的狰狞,然后还龇着牙笑起来。 饶是皇上做了再多的心里准备,此刻也是双腿哆嗦,这声音比记忆中的还好听,只是这脸让他有一股想要逃的冲动。 “王妃为何没有戴朕送你的礼物?”皇上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知道苏婉是故意如此,所以有几分高兴,因为对方只要如此,就说明对他还有些心意。 在这点上,南宫铭是非常随他老爹的,始终坚信,秋云歌也是喜欢他的。 多情不专情,却又自以为是。 秋云歌简直是翻白眼,幸好南宫澈跟他们两个不相似,至于何时习惯性地将南宫澈对比,也不知道从何时起。 “臣妇现在就是这张脸,对别人的脸不感兴趣!”苏婉见吓得差不多,然后坐到皇上对面的位置,就开始吃饭,时不时地还诡异地笑一下。 皇上一开始还敢看,慢慢地看着苏婉在那抓起某些还未熟透的牛肉就开始吃时,胃部更是有些翻腾,那上面还有血丝,刚刚秋云歌就特意地解释了一下,母妃现在偏好这未熟的东西。 八年的时间,真是让人发生天翻地覆地变化,皇上再看秋忠威,他没有一丝的嫌弃,反而那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苏婉,时不时地还递上一块毛巾,帮她擦下嘴角。 苏婉的手也如同老妪一样,再也不复当年葱白的样子。 就好似最美好,最绚丽的记忆,一下子被人强行地撕毁,再灌入丑陋。让皇上不住地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同样痛苦的还有乐郡主,除了一开始苏婉问她的话没有及时回答,这后面都是震惊于王爷对王妃的样子。难道他真是眼瞎吗?这跟鬼有什么区别?难道她还比不上这样的苏婉吗? 下意识的,乐郡主就起了争夺的心,更是恨不得苏婉直接被皇上接进宫,做那负心之人,而她就可以一边安慰着王爷,一边取得他的心。 “皇上,您最近身体还好吗?这些日子,本宫都非常担心!”乐郡主可得跟皇上搞好关系,否则她拿什么去斗,王爷的心思半点不在她身上。 苏婉还有一对出色的儿女,虽然秋云歌名声不好,但是她的出色,乐郡主不会否认。 “乐儿不用担心,朕的身体早就好了,只是政事有太子,朕正好偷偷闲,毕竟曾经遗憾的事情太多,现在想要找回一些。这人一当年纪大了,回忆就越来越多。”皇上意有所指,只要抓到孙志净背后的人,苏婉一定能够恢复以往的容貌,此刻不过是过渡时期,没关系,没关系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这气氛慢慢地调节好了。但是秋忠威站起来,“皇上,臣妻不能久坐,臣先送她回去。郡主,你多陪皇上说说话,明日臣再跟皇上请罪了!” 本可以将苏婉推着走,那个轮椅设置的非常方便,但是秋忠威却要抱着她走。这个态度就是告诉所有人,不管苏婉变成什么样子,他都绝对不会退缩。他**的一直都是苏婉这个人,从内而外。 主角都走了,皇上也没了心思,就非常落寞地回宫了,但是腿却有些僵硬,刚刚颤抖得太久。 秋云歌跟秋云元凑在一起,“皇上怕是不要脸了,母妃此举能够吓唬到他一时,却不能长久。除非他是自己放弃!” 但是放弃的可能性却不是很大,秋云歌对皇上起了杀意,如果他敢强夺,那么她宁愿拼个同归于尽。 只要将嫂子跟两个侄儿送到丰源王朝就好,为秋家留下血脉,相信其他人都是会为了这一家族荣辱而战斗的。 “他若敢霸占臣妻,苏家不会放过他,哥哥就算拼了这命,也会保护母妃的。”秋云元已经长大了,虽然不和母妃亲近,但是孝道跟亲情都让他愿意为母妃付出所有。 “我得去找太子,哥,如果一当有风吹草动,嫂子跟孩子就必须要要离开京城!”不是秋云歌草木皆兵,而是皇上表达的意思太过于明显。 这一而再地上门要见母妃,就算是来得再隐蔽,依旧会被人察觉的。 如果有人质疑父王这些年的成就都是卖了母妃换来的,以母妃那顽强的个性,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好好地处理。 母妃八年的空白,更是容易让人诟病。 大公主已经派人送了不少礼物来,但仅仅就宁家,其他人都没有表示,这一点上就知道外面的风向。 南宫澈抽出时间来跟秋云歌见面,这南方水患,这些日子不停地忙碌着。再加上父皇的这些事情,他真是头疼。 坐稳一个皇位当真不容易,他现在才刚刚是太子,不时地还得防备有些人得跳出来用阴谋诡计拉他下马。 秋云歌看着对方也瘦弱了些,“水患的治理方案,臣女想了一些,你可以看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可是脑海中就会冒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所以她越发地不敢去见宁萧。 会不会是宁萧给予她重生,更给了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思想,还有梦中的某些场景,虽然很模糊,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属于这个世界。 南宫澈惊讶地接过去,翻开了几页,手微微有些颤抖,虽然这些东西很有用,但他更加不懂的是秋云歌为什么会懂这些? 别说是从书上学习来的,这话绝对不可能,这里不仅仅有对水患的治理,还有对水患后的疫病治疗,药方都是针对腹痛,发烧,虫病,等来的。 专门的驱虫药,朝廷能够发放,但是这给人吃的,因为有些人的情况不一样,所以没有太医或者大夫敢大片的用药,但是秋云歌却敢。 巩固堤坝、缩窄河道、加快水速以冲走河沙、修筑分洪区,这每一个方案都是可行的的,但是投入确实很大。 就在昨天,苏轼代表苏家捐了三百万两银子,专门用于修河道,并且巩固堤坝。而秋云歌这里更提出,让军队修堤坝,这自古以来都没有人用军队来做这些事情。 “太子,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种思想其实是错误的,作为兵将必须要不断地参与各种训练,才能够让他们保持强壮的体魄。这修建河堤,也属于保家卫国,为了他们的子孙着想。只是这监督修建的人必须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否则贪污了,岂不是让百姓们至于死亡线吗?”本来是商量皇上对母妃的事情,但是秋云歌看着他一筹莫展,还是忍不住先说了这件事。 至于那些方案,自然是提前想好的,用来做交易的,秋云歌不想欠人情。 “好,我再好好地计划一个,你今天找我,应该不止这一件事,是不是担心父皇会对你母妃做什么?”南宫澈觉得这都不用担心,父皇这只不过是在追忆年轻时候,等他领悟到再也回不去,也就会罢手。 因为苏婉也老了,见到她也不会让他变年轻,最多现在就是不甘心。 “对,皇上这行为给王府带来了众多困扰,作为太子,你该劝着点,否则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可不要怪我!”秋云歌不是威胁南宫澈,如果是私访,那么死在外面,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反正可以推到面具男那边去,南宫澈既然敢杀太后,也就表示他对帝王路的渴望。皇上如果行昏庸之事,也有可能在其他方面也一样,现在他是太子,明日也可以不是。 “不要冲动,我会解决这一切,保证他不会再去王府!你的蛊毒发作起来还厉害吗?孤一定要抓住那个怪物,给你解毒!”南宫澈已经发动影阁所有精英,这些日子已经捣毁对方几个小的地点,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父皇的锦衣卫跟龙卫还没有到手,否则他就能够抽出更多的人力去做这件事。好在宁萧一直都跟他配合行事。 “只要皇上最近不要来,就可以!”秋云歌暂时不想管其他的事情,母妃的脸很快就要手术,这不是为了皇上而做,是因为她要母妃像个正常人。 南宫澈看着那消瘦的背影,握紧手上的方案,他们已经不是合作者,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交易,但却不能扔掉,这都是她的心血,暂时就看成她对他的关心吧! “青松,去请大公主!”南宫澈要登基,这大公主跟宁国公的支持就非常重要,父皇如此荒唐,太后跟母后都不在,那就只有大公主出马。 现在这秋家跟宁府可是定亲,以大公主的个性,是绝对不能容忍皇上做出这种侮辱她未来媳妇的行为。当然他跟宁萧之间已经达成了赌约,只要赢了,他跟秋云歌的婚事就会作废。 至于大公主捧着先帝的打王鞭,具体跟皇上说了什么,无人得知。但是皇上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而大公主去了先帝牌位前跪了一天一夜,谁拉都不起来。 最后虚脱晕倒,宁国公才给接回去。 此后一个月,皇上都没有任何举动,这让郑贵妃着急起来,因为她的孩子马上就要保不住了,皇上不去找苏婉,她怎么能够有手段操纵这一切呢? 而苏婉脸上已经进行过第一次手术,看着三个月大的孙子跟孙女,她觉得这么多年的忍耐,还是值得的。 “母妃,今日就要拆纱布,会有一定改善,但不会恢复如前,您要有心里准备!”这一个月来,秋云歌是做了几次实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自己的大腿先做实验,来算这个皮肤重新增长的时间。 然后再给苏婉脸上动刀,将那些叠加在一起,还有坏死的皮肤全部都重新割掉,用的麻醉剂量不是很大,所以手术过程中,母妃也受了很大的痛苦。 “母妃放心你,动手吧!心碧将孩子们抱回去,晚饭再过来!”苏婉可不希望自己的样子将这两个可**的孩子吓到了。 她可以对其他人不在乎,但是这孩子不一样。 这一个月的时间,秋忠威都是睡书房的,苏婉并不与他有多亲近,再加上他心中有愧,自然也不会逼迫。已经十年没有交流的夫妻,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人和事,就算彼此的心还在一起,此刻也不能那么快地融合。 再加上苏婉在秋忠威面前是在乎这脸的,哪怕对方表示不在乎,还是一往情深,可她自己放不掉这心结。 一圈一圈地纱布拆掉后,秋云歌点点头,跟预期的感觉是差不多。算是恢复了母妃两成的容貌,要想更好,就必须要继续手术。 看着镜子里的人,不再像个怪物,而是一个正常的人,还有几道疤痕,如果用粉遮掩就可以看不见,苏婉已经非常满意。 眼睛,鼻子,嘴巴都恢复了原状,那皮肤也齐整了,但是笑起来,微微有些不自然。 “母妃,只要再经过几次手术,您的容貌还是能够恢复的。”秋云歌拉着母妃的手,这手部的皱褶,只能是慢慢地养,坚持用了一个月的药敷,已经有好转。 “不,就这样就好,女人的容貌不过是附属品,靠着容貌活那是空,所以歌儿,你能这样强大,母妃很欣喜。虽然你现在不愿意说你的过往,但是总有一日你会对母妃说的!”苏婉没有强行去要求,毕竟她的秘密也不少。只要她们都真心地为对方好,那么有秘密又有什么关系呢? “母妃,时候到了,女儿自然会说出来。如果母妃就满意现在这样子,那歌儿也喜欢。但是您跟父王!”秋云歌跟所有孩子一样,都是希望父母能够恩**和睦,这样僵持着总不是个事情。 “大人的事情,你就不好管,母妃也没有怪你,乐郡主嫁进来确实比其他人要好。否则要再来一个嫡次子,你哥就会多了很多危险!”那对父子对后宅的事情又能知道多少呢?而苏婉本人也不是那么善良,张姨娘跟杨姨娘能够生下孩子,那是因为她们怀的都是女儿。 很多时候女人为了孩子,都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别问她为何要给王爷纳妾,**不**秋忠威的话。 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后,才懂得这男人打着**的名义来伤害人,才是最可怕的。 皇上说**她,所以放弃她,否则先帝就要杀了她。 秋忠威对她的**,她信,所以依赖他,信任他,却再也做不到全身心地投入,她更**自己的孩子。所以她学着努力地做好一个当家主母,而非一个要求**情的傻傻姑娘。 “母妃,那你跟父王和好吧!您这样的话,女儿也跟着难受,哥哥也难受。”秋云歌生长在有姨娘的环境,也在前世经历了后宫的女人们。所以对男人的感情害怕,脑子里更是在近期不断地冒出来,这男人跟女人,要成双成对,不要第三者,第四者。 秋忠威站在外面,绝对不是故意要偷听,但是听到这些话,也就止住了脚步。 苏婉站起来,摸着自己的脸,“歌儿,给母妃一些时间,你父王的好,母妃都知道!” 但是她已经残缺,除了脸上,身上还有多处伤口,那些伤口都在提醒她,曾经被那个男人虐待过。虽然没有*,但却也差不多了。 所以她不能欺骗秋忠威,就算他不在乎,此刻她也放不下心结。更不能他看见,否则他肯定要报仇,现在的他们根本不是那怪物的对手。 秋云歌叹一口气,将这里让给父王,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她出来时,父王却离开了。 看着父母的相处方式,秋云歌也是万分无奈。 心中的无奈,只能是用其他的方式来发泄,到了圣门专门挑疑难杂症来攻克,提高医术,结果却接到了宫中郑贵妃的求诊礼单外加拜会五百年的何首乌跟人参各三株。 除了黄金十几两,还有雪鹿十只,白色貂皮斗篷一件,通体雪白,这最少要十几只的白貂才能做成,而每一只貂皮都是珍贵无比的。 这样做成一个斗篷,足见贵妃娘娘的财力可比儿子辰王要好太多了。不过身为儿子的南宫铭应该不会知道,秋云歌冷笑着,在皇室母子都没有真心,更何况是夫妻,所以前世的她,死得真不冤枉,蠢成那个样子。 “好,紫芝我们进宫去瞧瞧,这贵妃娘娘的胎什么时候落?”这个时候,郑贵妃不怕报复还敢求上门来,那只有一个原因,她的肚子有问题。 当初丽妃比她要年轻,那孩子还是因为先天不足才会早产,当然这一切郑贵妃功不可没,只是打死她应该都不会想到,自己也会布上丽妃的后尘。 皇上那毒是自愿服用的,这后妃又岂能产下健康的孩子,不过宫中折损几个孩子,乃是常事,身为父母的随便哭几声也就没了。 许多日子都没见云公主,自从丽妃去世后,她好似完全变了性格,也不愿意往外跑,最多就是提到苏轼为她在备考秋试,才会偶尔露出点笑容。 秋云歌决定给她送些东西过去,好朋友之间无需说得太多,懂得彼此的心就好。 医圣到达贵妃宫中,那自然是被当作贵宾来迎接的,跟第一次的针锋相对截然相反,一等嬷嬷带着一群宫女出来迎接,那满脸的笑容就跟盛开的菊花一样,无比的鲜艳, “医圣大人,我们贵妃娘娘派老奴来接您,您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是娘娘能够做到的,都没有问题!”崔妈妈想要过去帮忙将那药童手中的药箱提一下,被直接拒绝了。脸色有些讪讪的,这拍不了大的马屁,这些小虾米也都拽上天,如果真是那么厉害,为何上次丽妃的皇子没能保住,连那个大的也死了。 秋云歌对这走狗没兴趣理睬,不过是些捧高踩低的玩意罢了。 走入客厅,就看见郑贵妃坐在那椅子上,纹丝不动,秋云歌有些诧异,不会等着自己给她见礼吧!这皇上太后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她凭什么能够享受呢? 就算这太后,丽妃相继去世,这后宫独大,也不至于自我膨胀成这个样子。 气氛有些诡异,医圣坐在一边,郑贵妃坐一边,谁也没有说话,秋云歌接过奴才的上茶,慢悠悠地喝着,完全不着急。 刚刚扫了一眼郑贵妃的气色,这孩子怕是不行了。就算再好的胭脂水粉也不能将水色补上来。而此刻居然还不卧床休息,却在这里摆谱。 “娘娘,医圣到了!”崔嬷嬷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娘娘这早起就开始出血,此刻跟一个大夫逞凶斗气值得吗? “请医圣为本宫把脉!”郑贵妃听到嬷嬷的提醒,立刻改变了态度,就好似刚刚的对峙根本不存在一样。 秋云歌放下茶杯,“贵妃娘娘,本圣现在的诊金是按照时间收的,刚刚浪费的一刻钟,五万两。” “五万两,医圣你这还没有把脉,就张口五万两,合适吗?”郑贵妃简直就是惊呼,这简直就是抢钱,先前拜会的礼,就够肉痛。 要是保住了孩子,礼单上的东西就算是肉痛给这个人,也算是花得值得。 “你可以拒绝本圣的帮助,这孩子生不下来,接下来的话,奴才们不能听,贵妃娘娘不想一个个地灭口,就让他们出去!”秋云歌扫了这些奴才们,果然发现这些人都开始害怕,有些已经发抖,但却不敢跪下来求情。 能够进入内殿伺候的,绝对不是那些才入宫的小宫女们。 “全部都下去!”郑贵妃呵斥着,崔嬷嬷赶紧带人下去,有些秘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是别知道比较好。 “皇上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无法让嫔妃生下健康的孩子,所以丽妃的孩子才能轻易地被,被人吓出来。而娘娘这一胎很显然比她的还要差,这房间的艾叶味可不是香味能够冲淡的。所以您这孩子保不住,但是本圣却有办法让这孩子持续地呆在你的体内,但却不再长大。化作石胎,至于后续如何做,那是娘娘自己的问题!”秋云歌已经不用把脉,就冲着郑贵妃身上的各种味道,就能够判断她这些天吃的都是些什么药。 所以,这胎儿今天晚上就应该要掉落母体。真是佩服对方还能够坐在这里讨价还价。 那血腥味已经冒出来,此刻她的秋裤应该都透了,“娘娘还是躺着去,换一身衣衫,然后本圣为你扎几针,放心这些不会另外收费,按照礼单来就好。如果娘娘拒绝的话,本圣现在就离开,免得污了娘娘的眼睛!但是那五万两,请送到圣门,否则郑家日后都别想圣门医治!” 郑贵妃感觉下身已经在汩汩流淌着,此刻怕是不能再犹豫,“求医圣施以援手!崔嬷嬷马上给本宫更衣!” 等了一会,秋云歌帮她止血,然后就开始讨论石胎,“贵妃娘娘,这所谓石胎,就是本圣将这个胎儿现在就杀死人,然后促使她钙化包裹,让胎儿脱离羊水。这个孩子不会再长大,您这肚子后续的处理,就不在本圣的范围内。另外太医依旧能够诊出喜脉,不会让您担心!” 至于对方要做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她也有办法。 “那本宫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郑贵妃不甘心,这都怀到五个多月,没想到孩子还是不行,皇上的问题,那也就是说皇上可能早就知道她这孩子养不起来,所以才从未关心过。 反而苏婉就跟怪物似的,他还往上贴,如果不是大公主阻止,怕是这会人都到宫中来了。 “皇子,药本圣都为您配置好了,上次皇上跟丽妃的情况发生,本圣就知道娘娘需要。”秋云歌继续说着刺激对方的话,就喜欢看见她愤怒却又发作不出来。 谁让她是南宫铭的亲娘呢?当年的事情,她怕是占了八分的责任,南宫铭的靠近,求娶,到后来弃之,都是对方在授予。 越是熟悉南宫铭,就知道他好似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对郑贵妃的话言听计从,而郑贵妃又听从郑家人的。 所以面对危难时,江山才会被宁萧所夺,至于宁萧为何夺江山,他未说,她就不得而知。 “医圣果然是深谋远虑,算计颇深,就知道本宫会重金买这药。不错,本宫确实需要,礼单上的东西一件都不会少,本宫也感谢医圣!”郑贵妃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早就知道,非要等到她求上门才告知,真是好样的。 可为了大计,就算受再多的委屈,也要忍着。 “记得三日内钱款礼物送到圣门就好,这药娘娘连续吃三天,就不会再出血,而且气色也会越来越好,所有人都会觉得娘娘这一胎非常稳固。”都成了石胎岂能不稳固,解释一番也指望对方能够听懂石胎的意思。 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如此的悲哀,为了男人,为了孩子,为了地位,什么手段都会使出来。 心情也因为这些钱财,顺便摆了郑贵妃一道,非常舒畅。石胎的副作用,那就是永远地带着这个胎儿,钙化的石头胎儿,直到生命的尽头。 如果要催出,那可是要付出比生命还要惨痛的代价。不久后,秋云歌就会为了今日的计划,而感到拍手叫绝。 郑贵妃即便再不甘心,也要将那礼单上的钱财外加今日的五万两一起送过去。刚刚才喘口气,就听见王府的人来报,这辰王妃杨飞月,要烧死怀着四个月身孕侧妃。 这又急又气立刻让崔嬷嬷带人去阻止,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而此刻辰王府,杨飞月一边指挥着人绑着秋玉隐,一边劝着王爷,“王爷,这天一大师可都说了,您身边的秋家女子是妖物,有她在,您这辈子都无法成就大事。您想想,是不是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跟秋玉隐挂钩的,本宫无需妒忌一个侧妃,大不了她生下来的孩子,抱养过来就好,可是这妖物生下的孩子,就是小妖物,自然不能留。” 事情的由来,又往前倒,今日一早,杨飞月通过关系,终于排到了天一大师的号,这兴致冲冲地带着王爷去找大师批命,顺便指点迷津,再算算子嗣。 天一大师说杨飞月这辈子会有一个儿子,这就等于是王爷的嫡子,他们自然非常高兴,但是下一句就是王爷要想成就大事,必须要将身边的秋姓妖物除掉,否则这辈子都不会成就大事,反而是会死于非命。 这一句话,等于是将南宫铭打入了地狱,这一回到王府,杨飞月就立刻让人准备火堆,再让那些小和尚们摆阵,要烧死妖物。 至于天一大师从不下山,自然不会到王府来做法烧死妖物,只是将口诀传给几个小和尚,让他们来实行。 “杨飞月,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秋玉隐如果是妖物,那你跟我还是有着血缘关系,我的好表姐,难道你也是妖物吗?王爷,那大师肯定是被她买通的,想要杀了您的儿子。前几日贵妃娘娘派来的太医可是说了妾身肚子里的是皇长孙,板上钉钉的皇长孙,这皇家血脉,怎么能是小妖物呢?杨飞月,你这是污蔑,污蔑我,污蔑王爷。”秋玉隐挣扎着,却又不敢动作太大,这肚子已经显怀,开始压迫她的骨头,本就非常难受,辛苦地孕育着,现在还要被杨飞月如此诬陷。 “你也配喊本宫表姐吗?你那个姨娘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你是庶女生的庶女,跟丫鬟又有何意?天一大师,举世闻名,岂能是你一个小小庶女能够污蔑的!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刻必须要下狠心,臣妾会为您生下嫡长子的。”杨飞月摸着肚子,说不定里面就有了,此刻不烧死秋玉隐,难道还等着她生下王爷长子来耀武扬威吗? “你让本王想想,要不然先放了她吧!”南宫铭还没有彻底将秋玉隐的价值全部利用完,再说这已经确定的儿子,再过五个月就能生下来。跟还看不见影子的儿子比,自然更倾向于前者。 “王爷,秋家女子不一定是我,您想想秋云歌是不是更像个妖怪,她本来就是个草包,为什么现在什么都会呢?就连王妃的才艺都比不过她,要知道以前她可是大字都写不好,怎么会突然成为第一才女,她才是妖物!”秋玉隐只要能够活下去,什么话都往外喊,刚刚的话已经让王爷有些相信,此刻再烧一把火。 而且她的内心,也觉得秋云歌就是个妖怪,否则怎会改变那么大?她们的悲剧,也全部都是从父王寿宴开始,秋云歌彻底变了,就好似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妖气,此刻真是越想越觉得可能,那就是妖怪变的,所以才能如此厉害。 此话一出,杨飞月也有些犹豫,那次输给秋云歌,几乎是她人生的耻辱,第一才女的位置她坐了那么多年。后来突然被一个草包给夺了,还是碾压的方式夺得,秋云歌在琼花台收足了荣誉,名声,还有学子的维护。 而她从此后就变成了一个笑话,提起杨飞月,人们第一反应就是,琼花台败给宝郡主的人就是她呀!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年多,她怎能不气,但是秋云歌此刻她动不了,严重威胁到地位的是秋玉隐,所以秋玉隐要死, “王爷,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否则您多年心血毁于一旦,那岂不是亏大了。如果真是秋云歌,那我们再找机会就好!”杨飞月甩了个眼色,这立刻就有人捂住了秋玉隐的嘴巴,不让她再说话。 南宫铭看着他那肚子,让他杀害亲子,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残忍,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怎么做那样的人。 在这个时候,那十几个美人更是冲进来要为侧妃娘娘求情,要为未来的皇长孙求情。总之话里话外都是王妃善妒,千万不恩那个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而让侧妃娘娘跟大少爷死在这个时候。 “王爷,您大可以等孩子下来,再让天一大师算算是不是小妖物,如果是那么再烧死妾等绝对不阻止的,如果不是,那可是您的亲儿子!”美人哀求着,那完全是一副妾一切都是为了主人的,所以您不要怀疑妾。 其他人也都叽叽喳喳地说着,但是目的都一个,那就是不能烧死侧妃。 杨飞月气得牙痒痒,平日里这些女人除了对王爷献媚以外,对她这个王妃都是不理不睬,此刻却为了秋玉隐求情,看来对方肯定下了功夫。真是可恶,摆明了要跟她这个王妃过不去吗? 却不知道这些美人们只听宁萧的话,当初被送进来的时候,就一个,那就是要不断地挑拨王妃与侧妃之战,还不能让其中一个彻底战败。 此刻秋玉隐都要被烧死了,她们敢不出来求情吗?要是不出来,那死得就变成她们了。 “王爷,贵妃娘娘有旨,您不能胡来,这侧妃娘娘孕育子嗣有功劳,必须要好好地养着!”崔嬷嬷对这个从小带大的王爷,那是非常慈**的,所以这些事情,都是这些后宅的女人,将王爷带坏的。 “王爷,妾身真是好人,不是妖怪!不要烧死我!”秋玉隐红着眼圈,那头发更是散乱着,衣衫也被撕破了,整个人狼狈之余却增加几分凄惨之美。让南宫铭心也软了几分,这确实不妥。 “王爷,天一大师可是说——!”杨飞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崔嬷嬷抽了一巴掌,捂着脸对对方瞪着眼,“你个奴才居然敢打本妃,来人,将这狗奴才狠狠地打十巴掌!” 这杨飞月带来的奶娘,自然是她的心腹,上去摁住崔嬷嬷就开始打。 “住手,给本王住手!”南宫铭看着杨飞月居然敢打母妃身边的崔嬷嬷,简直是不知好歹,“嬷嬷,你怎么样?” 看着王爷扶着一个奴才,都没有来看看她的伤势,杨飞月觉得这脸面算是被下完了,她这么辛辛苦苦地为了王爷做了这么多,究竟为了什么?对方就是如此对待她的吗? “老奴是奉了娘娘的命,要来打醒王妃,没想到会遭受如此待遇。当年就是苏昭仪,娘娘让奴婢打,也是能打得的!”崔嬷嬷被打得脸肿起来坐在地上就嚎哭着,在宫中谁敢如此对待她,简直是不要命了。 “来人,将这个婆子杖毙!”南宫铭立刻要杖毙杨飞月的奶娘,杨飞月一把站在了前面。 “王爷,奶娘是听从本宫的命令,崔嬷嬷,你说奉了母妃的命令,那本宫跟你一起入宫对峙,没有传旨就直接动手,崔嬷嬷你当真是胆子大!”杨飞月不会软弱,在辰王府软弱就等于将自己的命送到对方的手中。 见王妃如此不给面子,南宫铭甩手走了。 秋玉隐的奴才赶紧将她放下来,走到杨飞月的面前,抱着肚子,秋玉隐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说道,“表姐今日的大礼,妹妹必定谨记心中,他日必定奉还!” “你个妖物,等王爷想通了,还得死!”杨飞月坚信天一大师的话,这在王爷身边的秋姓女子就只有秋玉隐,当然秋云歌也有可能是妖物,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那妹妹就提前祝贺表姐生下嫡长子!可这都四五个月,王爷没有进过其他姐妹的房间,为何姐姐的肚子,就是没有任何动静,难道姐姐不能生吗?这雨露可是一直都是在您这,这要是不能生,就将王爷让出来,不要做一个妒妇,自己生不了,也不让我们这些姐妹们生!”秋玉隐冷笑着,王爷除了去她房间,就是在书房,这后院的所有女人都成了摆设,这不满的怕是大有人在,她怕什么? 现在有了儿子,那以后的日子,比她这个王妃都要好。 “就是,王妃,我们这些可怜人都多久没有见到王爷了,这位嬷嬷,您可得跟贵妃娘娘说说,这王妃简直就是不给我们这些妾侍活路了!”其他的女人们也开始插嘴。 杨飞月气得脸都绿了,“全部都给本宫住嘴,你们这些人可没有侧妃的肚子,再多嘴,本宫将你们全部都发卖了!” “王妃,我们的卖身契可都在世子的手中,我们是世子送给王爷的礼物,您这样可是有意挑拨王爷跟世子的关系哦!”说完,这为首的美人打了个哈欠,扭着她那妖娆的身材,就开始走,甚至行礼都没有。 她们可不是王府里的那些个卑贱的妾侍可以随意地处理。 秋玉隐也是笑着转身就走了,这宁萧送这些美人来,都是为了给秋云歌出气,不过此刻能够然让杨飞月气死,那是最好的。 平时里,她也被气,不过好在她现在一心为了孩子,倒是心态平和,不想计较太多。 秋姓女子是妖物,这个消息传到宁萧的耳朵里,对这个所谓的天一大师倒是多了三分的兴趣,既然能够看出来秋云歌的不同寻常,是否也能够看出来他的呢? 也许本身就是个被杨飞月收买的神棍,不过还是值得会会,白马寺有几百年的历史,这位天一大师,更是号称十岁就已经开通法眼,普通人见他,那是不可能的,达官贵人们排队都已经到了三年后,因为大师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闭关。 不过宁萧是谁,相见自然第二天就见到了,天一大师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五十岁的样子,真有那么大的神通吗?这让被成为玄学鬼才的宁萧不服气。 “大师应该是积德行善才对,为何随口秋姓女子就是药物,差点让辰王府一尸两命。这等罪孽,大师经常犯吗?还是只要给得起价格,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宁萧进门就直接质问着,这里没有布阵,非常的简单。 但往往最简单的才是最复杂的。 天一大师睁开眼睛,“厉鬼重生不是妖物是什么?施主倒行逆施,怕是不能善终。这世间因为你们会徒增杀孽无数。” “那大师又算什么?一个觊觎自己徒孙的身体,吞灵而获得不断永生,十岁就是神佛,本世子来看看,不过就是一个快两百年的怪物而已。就在这里装半仙了吗?”宁萧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根基,对这样的吞灵方式,更是鄙视。 秋云歌的重生,那是他通过法阵,并以自己精血而复生,这种妖邪类的吞灵,才是更要被烧死的! ...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坦白前生,阴谋再起 天一大师冷笑着,“吞灵本就是佛修不外传的秘密,施主你可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手中的,不是你的,想要的,终究是得不到,生生世世时都会孤独飘零!老衲也不会怕你,斗法还是斗阵你随意挑!” 要问宁萧最怕什么,那自然就是孤独,跟生生世世轮回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那就跟人生不断NG,所以这个老和尚直接戳中了他最痛处。 此刻不打还是男人吗? 半个时辰后,天一大师气喘吁吁地说,“好,老衲应了你就是,你可以走了!” 江山代代有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居然不是这个轮回人的对手。 “那好,如果你不按照约定来,那后果就是粉碎你这个灵体,让你再也不能转世成神佛!”宁萧冷笑着,其实已经血液汹涌,马上就要吐出来,但却是硬扛着。 出了白马寺,就在路边上吐血,小金小银立刻扶着主子往回赶,并且是自作主张地请了秋云歌,他们两个是知道秋云歌就是医圣的。 那个老秃驴,真是可恶至极,明明是个出家人,却出手却如此之重。当然宁萧也能断定他伤得比自己还狠。 否则怎么会是他先求饶,想到那个秃驴说的话,凭什么他生生世世都要独孤,这辈子就要将秋云歌绑在身边,然后让她生生世世都跟自己一起转世。 她穿越来的记忆马上就会苏醒,等苏醒后,他们就是前生今世最佳的伴侣。至于那个狗屁约定,就扔到脑后去吧! 他绝对不会孤独到老的,可是想到上辈子死的时候,那些女人跟孩子吵闹声,就越发地觉得悲凉。 而秋云歌接到宁萧受伤的消息,就算是再避开他,也得来,就算不冲他做的这些,也得冲着大公主跟宁国公,这两人对靠山王府有恩,对她更是非常好。 而且宁萧是一个绝对不会拿身体开玩笑的人,能够将他打伤的人,一定非常厉害。 “来了,先休息一会把!”宁萧看见秋云歌来了,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秋云歌哪里还能休息,看着他这脸色就知道受伤不轻,再加上那眼神似乎不对,怕还有其他的事情。 “别逞强了,这内脏都有淤血,如果不清掉,你不想要命了吗?”把脉完,秋云歌就有些震惊,她不懂得玄术斗法,但却惊讶于他的受伤情况。 宁萧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打听,要做一个合格的未婚妻。走在路上小心点,杨飞月已经将你当做是妖物。太子跟萧虽然都想护你周全,可总有护不住的时候。你得自己多加小心!” 女人的嫉妒心往往是最可怕的东西,这一点宁萧上辈子见得多,却也懒得管,所以就造成了那些现象。 “妖物,她说本郡主是妖物就是妖物吗?还是说,有什么和尚道士的说,所以你去跟人打架,然后就变成这样?”上辈子就是死于那些道士手中,魂魄都被钉住,所以秋云歌对这些修道修佛的人完全没有好感。 能够为权贵而折腰的修道之人,修得是什么道?滥杀无辜,连一个孩童的头颅都不放过的人,简直都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谈什么修道。 记忆一下子复苏,让秋云歌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杀气,那眼神更是让人害怕,宁萧是知道她前世的人,此刻都有些架不住这杀气。 更怕她留下了心魔,于是开口说道,“你侄儿上辈子入土为安了,所以这辈子他还带了妹妹来,这是福报。你不要如此,否则伤了他的运势!” 秋云歌这才收敛了,对着宁萧说,“脱了上衣!” 转变之快,让宁萧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听话地脱了上衣,耳垂部分有些可疑的红晕,虽然活了几辈子,虽然经历过无数的女人,这辈子可还是个初哥。 金针速度很快,这些日子秋云歌的医术又有所提升,只要她练习得越多,脑海中的提示也就越多。 甚至能够分辨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难道那就是梅仙吗?天机老人多说的梅仙,他们的医术,都表示是同出一门的。 所以秋云歌越发地怀疑,就在刚刚脑海中的声音又指挥她抛弃了骨法,选择了九天玄针的第一式。 秋云歌盯着宁萧的反应,这可是第一次用九天玄针,对方就是个试验品。但是这眼神,却让宁萧很享受。 “秋云歌,其实你跟我才是最配的,你是不是已经想起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那才是我们曾经生活的世界,至于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现在萧也没有摸透。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回去,你愿意跟我回去吗?”宁萧在这里真有些呆够了,研究玄术就是为了回去。 “我不懂你说的那些,这里才是我的家,这一点不会改变的。宁萧,我很感激你,如果大仇得报,我就,我就——”秋云歌对自己都不确定,又怎么能够确定南宫澈呢?所以这后面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去说。 而且她确实不适合入宫,因为不想再精力众多女人的战争。 “好,到时候我给南宫澈一次机会,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如果是他放弃,那么从此后他别想再靠近你!”宁萧这话是说给秋云歌听的,她的心中有他,那么就要一点一点地拔除,再一点一点地焐热。 **吗? 也许是**吧!只有秋云歌有资格生生世世地陪着他。 “江山跟美人,傻子也知道怎么选择?而我的选择是活下去!”宁萧说的这件事必须要防范,最重要的是她要跟父母哥哥坦白,否则从别人嘴中听到那些残破不全的消息受到伤害,还不如她亲自来说。秋云歌下了决定,母妃一直都在怀疑。 宁萧吐了几口黑血,内脏里的淤血全部清除,比骨法要快上半刻钟,这一发现让秋云歌很是兴奋,这才第一式就如此厉害,要是九式全部都学会了,岂不是可以起死回生。 这简直太让人向往了,这个好消息立刻让秋云歌沮丧的心情得到好转。 “云歌的医术又有长进了!”宁萧赞扬着,然后没有挽留秋云歌,招呼着小金小银,赶紧沐浴更衣,他容忍不了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意味,更别说此刻已经汗味,血味,还有那个秃驴的味道,真是让人恶心。 秋云歌回府后,没有犹豫,直接找来哥哥,父母在书房开始讨论这个事情,并且让人将书房紧紧围住,一只苍蝇都不可以飞进来,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面对秋云歌的如此慎重,秋忠威苏婉跟秋云元都有些担心,究竟要说的是什么? 难道是从太子那里得到消息,皇上要灭了秋家夺回苏婉吗?那秋家就跟皇上拼了,也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秋云歌迟疑着,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但是不说,妖物的留言传出来,哪怕他们再相信自己,也会去比较自己前后的变化,自然就有疑问。 “歌儿,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有父王跟你哥哥在!”秋忠威不想催促,可是着急啊,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这个性本就不是慢吞吞的,现在看着女儿的表情,那是有大事发生,做父亲的自然要为女儿顶起一片天,而不是让她此刻迟疑犹豫着。 “对,母妃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也会维护秋家!”苏婉能够重新获得自由,这容貌也恢复了几分,自然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她要等着歌儿成亲,再看着她生孩子。 看着家人的关心,秋云歌试探着说,“如果说,我死过一次,然后又活了,你们信吗?医术,琴棋书画这些都是活过来的我会的,以前的我是不会的!” 此话一出,秋忠威立刻紧张,“歌儿,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是府中的谁,你说出来,父王为你报仇。”那几年他一直都在外面打战,这后宅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杨姨娘,但是有管家在,那女人应该不敢欺负云歌,但却不排除她暗自欺负。 当初秋玉隐跟杨姨娘关着门说歌儿的事情,秋忠威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父王,上辈子我死于两年后,我们秋家也被登基后的南宫铭灭了。四百多人的血就那样遍布着那条街,被诬陷通敌,篡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要嫁给南宫铭,他给我灌了绝子汤,三年没有子嗣。而秋玉隐事后成为皇贵妃,我被他们做成人棍,打入定魂针。等我再次醒来时就到了父王大寿前夕。”秋云歌闭着眼睛流着眼泪颤抖着一次性说完,但却没有说侄儿的悲催。 这就是一个噩梦,哪怕现在侄儿秋晨泽活得好好的,还多了一个侄女,可那样的梦境,让她无法解脱。 秋忠威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可恶,可恶!” 很显然他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女儿所说的话,然后对前世自己没能保护好家族,非常内疚。怪不得自从大寿后,歌儿提出了很多军事以及秋家交往的人脉关系提出非常多的建议。 更让秋云元娶了李心碧,想必这些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儿媳妇一定上辈子对女儿好。秋忠威对儿媳妇那是更加满意。 秋云元完全是傻在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怪不得妹妹那么辛苦,那么高瞻远瞩地为秋家布置。 而他却还单纯地认为妹妹多想过,直到后面的事情,不断地发生才改变了想法,现在为上辈子这辈子都惭愧。 “现在有人已经觉察出来我跟寻常人不一样,当成恶鬼,当成妖怪,肯定会利用这个来攻击王府,至于重生的事情,应该没人知道。”本想说除了宁萧没人知道,可又怕他们多想,再说宁萧此刻的身份是不能说的。 “谁?”苏婉第一反应,难道有人用这个来逼迫女儿吗? “秋玉隐差点被当成妖物烧死,据可靠消息是因为天一大师对南宫铭说他身边的秋姓女子是妖物。如果秋玉隐被排除,那么直接想到的就是我。就算不是我,他们也可以造势成为我!我不怕他们找麻烦,我就怕你们会多想。”秋云歌不愿意在他们的眼中看到害怕,怀疑,跟后退。 “你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母妃永远认定!同样你父王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夫君,你哥哥也一样,是我的儿子。歌儿,你要放下这些,你就是秋云歌,这一点从未改变。既然这些人伤害过我们,那就是我们全家的敌人,我们握紧拳头,然后一起出击,打死那些王八蛋!”苏婉想到女儿前生受过的罪,那自然是将这些全部都要加倍的讨回来。 “对,你永远都是父王的心肝宝贝!”给秋玉隐的东西,必须要一件件地收回,绝对不能再给她,秋忠威此刻彻底将秋玉隐划归为仇人,以往将她当成路人,现在要让她给女儿偿命。妻子刚那一句,都是我的夫君,让他更是升起所有的希望,为了这个家,他应该付出更多点。 “哥没什么话,就知道为你遮风挡雨!”秋云元想去摸一下妹妹的头,突然发现她已经长这么高了。 面对家人全部的包容,秋云歌终于放下了背负重生的秘密,前世的种种的压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来气。宁萧虽然知道,也给了她帮助。 可这些都跟风雨与共,一起承担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些都是她的家人。 这个秘密说出来后,秋云歌彻底轻松下来,在他们的安慰下,睡了一个好觉,这一夜的梦中,她带着侄儿侄女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结果滚到了一个人的脚边,抬头一看,那个人的脸模糊了。唯独那金黄色衣衫上的龙在飞舞着。 龙是帝王的地表,太子也可以穿,但是跟龙袍还是有区别的。 究竟是谁,秋云歌不想去猜,只是吓得一身冷汗,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在后怕,难道这辈子她还会陷入那座宫殿里吗? 可没等她想太多,就接到郑贵妃娘娘邀请所有品级的命妇跟郡主们参加宫宴。 而这靠山王府的帖子变成最后一个送的,这明天就要参加,今日才送来,足以见得在这位贵妃娘娘的心目中,对秋家的意见究竟有多大。 送帖子的太监,还再三地表示,贵妃娘娘分外地想念苏王妃,要王妃一定要到场。 直到现在这宫中也没有让乐郡主变成侧妃,反而就是按照秋忠威的方案,称呼着乐王妃跟苏王妃。所以秋家,除了这两位王妃,秋云歌跟李心碧两个人也要去。 如果苏婉称病,那自然是不能的,有这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些人不就是想看看死去八年的人,这突然冒出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这当年的第一美人,外加第一才女,随着时光过去,这都已经三十二的苏婉是不是跟所有人一样老去,还是如同年轻时候一样美丽。 所以这三十二岁的苏婉跟二十七岁的乐郡主一对碰,从容貌上来说,胜者绝对是后者。 但是论气质,论穿衣打扮,苏婉胜,多年的磨练,让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机跟睿智,再加上她根本没有穿大红色正二品诰命服装,只是简单地穿着暗红色的衣衫,头上带着一支珊瑚钗,跟珊瑚耳坠,朴素地找不到一点富贵,但却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增加了三分脱俗。 秋云歌除了那颗尊贵的钻石,也就简单一根玉钗,相对于这对母女的简朴,李心碧的穿戴不出众也绝对不会出错。 而乐郡主穿着一品朝服,而非王妃的正红色服,所以这靠山王府的四个人一起进宫,倒是让人看后,都开始议论纷纷。 这两位王妃,但谁都没有穿王妃服制,这是互相谦让,还是一个标志呢? 难道苏婉真的还能入宫为妃吗?这丰源王朝有着父死嫔妃由儿子来继承,难道皇上还打算抢夺臣妻,然后大肆宣扬吗? 乐郡主难道又要打算和离吗?不过再和离一次,怕是没人敢提亲。 熟悉苏婉的人,都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八年未见,为何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虽然眉眼上还与过去类似,但是整张脸给人说不好的感觉。 像,但却又不像,但是浑身上下的气质,却又让人忽略她的脸,她还是那个苏婉。 “贵妃娘娘驾到!”还未等众人仔细地打量苏婉,这贵妃娘娘就到了。 这除了贵妃娘娘,大概也就秋家众人的分量最足。怪不得人家是踩着点来的,早到的杨飞月却对此哼之以鼻,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让秋云歌哭的日子在后面,一个妖物就算暂时地迷住了男人,等到身份被揭破的那一刻,相信也没人会护着她。 “各位都起来吧!皇上念在本宫怀着龙胎辛苦,这天热又吃不下去,所以才让众位进宫陪本宫说说话,当然最重要的是苏王妃死而复生,让本宫非常想见见故人!”郑贵妃摸着肚子,满脸的幸福,那气色好得让大家都羡慕。 同样怀着身孕的秋玉隐就相反,那脸色暗黄还生痘,身上都起了痘,本以为是被杨飞月动了手脚,后来太医说是胎儿火气太大导致的。所以整个人就跟生了病似的,今日一看贵妃娘娘的气色,对方指派来的太医就让秋玉隐产生了怀疑。 “得娘娘挂念是臣妇的福气,死而复生的本事,臣妇是没有,怕是让娘娘失望了!”苏婉不客气地回复着,如果说在未了解前世的事情,说不定苏婉还会装装,但是现在她一刻也装不了。只要想到她的儿子勾结着白眼狼秋玉隐害死秋家人,就恨不得将对方扒皮。 那眼光扫到秋玉隐,对方的眼神就缩回去了,这个小贱蹄子还敢出来,挺个肚子真以为皇上会看重吗?一个连儿子都不在乎的男人,会在乎孙子吗? “哦,既然不是死而复生,那当年下葬的又是谁?苏王妃这八年又在哪里呢?”郑贵妃岂能让苏婉如此轻松,只要想到皇上的魂都被她勾走了,都已经老成这个样子,居然还不安分,真是可恶! 大公主哪能听下去,这算是她的亲家母,当然不排除第一次听到这消息,她也有心结,但是很快就释然。“郑贵妃,既然是宫宴,难道是大理寺吗?轮到你来查官司了吗?难道苏王妃是犯人吗?皇上都没有追究,难道你比皇上还大,要追究这件事吗?” 郑贵妃被大公主说的脸色都发白,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为何大公主一定要跟她作对呢? “本宫不过是关心关心苏王妃,大公主未免太会扣帽子了!” “关心居然是这个样子吗?本公主真是长见识了,行了,那个谁,传宴席,另外准备的歌舞马上开始。本公主没那个闲心听你在那里胡捏捏!”大公主完全没有给郑贵妃面子,对皇上也颇为失望,当初丽妃跟皇子的死,那么明显。这个女人居然现在还能坐在贵妃的位置上,成为宫中第一霸。 秋云歌也是拉拉母妃的休息,无需再继续争辩,既然对方想说,让她说,反正她不说,其他人也会说。 熬完,就回府,谁知道给苏婉上菜的宫女,却将一碗汤泼洒在她的衣裙上。 那个小宫女立刻跪下磕头,那啪啪地磕头,还在请罪,“苏王妃,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是有意的,请您原谅!” “算了,对本妃好奇的怕不止你一个,带本妃去换衣衫吧!”苏婉能说什么,这个宫女怕也不是有意的。 谁对死而复生的她没兴趣呢?秋云歌立刻觉得不妥,“母妃我陪您一起去!” “不用,你在这里,母妃去去就来!”这汤并不烫,但是泼到身上还是黏糊糊的,就让丫头跟着自己一起到专门为宾客准备的更衣室。 每次宴会,多少都会有意外发生,所以宫中对这些都有应急处理。 可当苏婉到屋内,还未更衣,就听见了记忆中那个熟悉到死都能记得的声音。 “婉儿!”皇上等在这里已经许久,而这也并非是更衣室,这一切不过是他安排,想要单独地见她一面。 虽然那脸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此刻的苏婉让他无碍地想起过去的种种。 “南宫傲,许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卑鄙,这种方法都能用!”苏婉非常愤怒,刚刚那个宫女就应该杖毙,利用她一时的心软,然后将她引到这里,果然不能小看这宫中的任何一个人。 “婉儿,我只是太想见你。当年是我的错,现在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皇上真切地看着苏婉,他是真心的。 现在他要是死,问最后一个心愿是什么,那一定是苏婉,他要苏婉。 “是吗?既然你想弥补,好,那我要做皇后!”苏婉盯着南宫傲那不敢相信的眼神,就觉得很解恨。 “你在我的心中超越秦岚的位置,这些年不立后也确实为了你,可是我没办法让你光明正大地做皇后,除非你换一张脸,换一个身份。”皇上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做这件事。 苏婉冷笑着,“这一次没有先帝,没有太后,你也不用为了我的命考虑,为什么又不敢?我就是苏婉,就是这张脸,永远都不会换。所以,南宫傲,别摆出一副后悔要补偿的嘴脸!” 皇上皱着眉头,就算是换了身份换了脸,这立后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到,而她居然还不领情。“让秋云歌做太子妃,将来成为皇后,这总可以了吧!” 虽然秋云歌现在跟宁萧定亲,但还是有办法处理的,虽然名声差了点,但是南宫澈对她的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 “我的女儿不稀罕太子妃,也不稀罕皇后之位,皇上,如果没什么事情,臣妇要告辞了!”苏婉转身就要走,但却被皇上抓住了胳膊,一使劲眼看着就要跌落在皇上怀中,她直接伸出一只脚就踹在了皇上的大腿上。 将对方踹到在地,苏婉也跌坐在一边,本来以苏婉这么小的力气是没办法踹到皇上的,是因为他这心伤比身体上的伤害更重。 而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就听见郑贵妃一声尖叫,然后抱着肚子靠着门缓缓地坐下去。 ...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落不了胎,暴雨前夕 郑贵妃的离席,本来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这肚子大了如厕自然也就多起来,这生过孩子的夫人们谁都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听到贵妃娘娘那一声尖叫,这可是惊呆了不少人,赶紧都跟着过来,这贵妃娘娘可是怀着龙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她们的罪过,要是连累家中男人们的前程可就糟糕了。 看宝郡主跑得多快,她们岂能落在人后。 秋云歌的快,是因为害怕母妃遭受到危险,至于郑贵妃是哪颗葱,那完全都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冲到前面,看见皇上正要扶母妃,而母妃却不让他扶,郑贵妃手指着里面,然后不停掉眼泪,这裙摆下面已经开始被血浸透。 “娘娘,娘娘,快传太医!”宫女吓得赶紧要拉郑贵妃起来,可惜却拉不起来,这个时候所有人也都赶到了。 秋云歌是跳过堵在门口郑贵妃,直接站在母妃身边,想让皇上先走一步,但对方完全没有理解到她的意思。 “婉儿,你有没有摔伤!”虽然被踹的那一脚,让皇上感到很痛苦,但还是紧接着就询问苏婉,至于郑贵妃那裙摆都被血浸透的样子,却得不到一句关心。 这让郑贵妃更加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对的,既然在皇上这里得不到任何的关心,那就好好地为儿子铺路,如此一个昏晕的皇帝就应该让贤。 “皇上,您的心中一直都是苏王妃最重要,臣妾真是心痛,就这么一点时间,你们还要私会,苏王妃你都已经回到王府,难道还不能给后宫清静吗?”郑贵妃泣不成声地申诉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明显,苏婉号称失踪的八年时间,其实一直都在皇宫。但是却跟皇上一直都是藕断丝连,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宴会,都要在一起风流。 这话惊得后面一群人都止住了脚步,这可是后宫秘闻,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所有人都杀了,怪不得皇上会那样支持宝郡主所有的事情,好听点是干女儿,这不好听,怕就是私生女了。 不过这样的金枝玉叶,就算不能回到王府,怕也是不能得罪的。 “闭嘴,郑氏,你如此胡说八道,这贵妃的位置呆腻了吗?”皇上看着苏婉脸色黑下来,这心中恨不得立刻一脚将这女人给踹开,本来是她说的,要帮助寻一个机会,现在却倒打一耙。 为什么选在这里,那自然是郑贵妃建议的,这场宴会,也是她去请皇上办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皇上见一见苏婉。 当时说得那是为皇上排忧解难,一解相思之苦,大度无比,可这些话皇上又怎么能当着这些臣妇还有些未出阁的小姐们说。 皇上是更想知道,郑氏这么做的目的是干什么?难道是想用那根本就保不住的龙胎来陷害苏婉吗?可这样做,她又能得到什么? 除了彻底将靠山王府得罪,难道还想将太子拉下马吗? 如此皇上立刻就对对方的阴谋了如指掌,暂时被糊弄,可不会一直都被糊弄。他们的目的,是在皇位,这靠山王府不过是第一步。 谁让兵权都在秋忠威的手中呢? “皇上,臣妾错了,星儿多叫几个人抬本宫回去,在这里,本宫跟皇子死了,那都是脏了地方!”郑贵妃的肚子很疼,血汩汩流着,她也害怕啊。 这人坏事做多了,是非常怕死的。哪怕是利用孩子,那也没有愧疚,这毕竟是一个死了的孩子,为了他的母妃跟兄长做出牺牲是应该的。 这怀了六个多月的身子,自然比一般人笨重,最重要的是现在还在出血,这孩子保得住保不住还不一定。 “抬回去,出了这么点事,就乱哄哄地,有什么好看的,全部都给本公主回去坐好了!”大公主已经让人直接搞了担架来,这肚子大了,也不知道消停点,这脑子的阴谋诡计还是不少。 但是看着里面的皇上,那是明显地恨铁不成钢,但是对苏婉不知道怎么说,年轻的时候,觉得她太高傲,就是不适合皇室,结果她成了秋忠威的夫人,这一切似乎都过去了,但是现在皇上又开始犯浑。 这一把年纪了,还非要追求个真**,这真**是什么?那就是秦岚当年对他的奋不顾身,皇后年轻的时候为他挡了一刀。 可惜,这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在皇上的心中怕是没有任何回忆了。 大公主发话,这宫中立刻就转动起来了,秋云歌也扶着母妃直接出宫了,这里的事情,如果皇上都搞不定,那日后就别在出现,丢人现眼。 “皇上,您是天子,而本宫不过是个嫁出去的公主,但是您看看这后宫乱成什么样子?明日多难听,不用说了吧!这苏婉千好万好,那都是靠山王的妻子。您这是**她吗?这是害她,那个郑贵妃,你还留着干什么?”大公主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这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这后宫乱成一锅粥,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太子继位会需要功勋,这个毒瘤朕不能拔。至于与苏婉的事情,皇姐还是不要操心了,朕不会出格的。”皇上不会放弃,他要女人多的是,但是那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且撩拨着。 大公主气得直接出宫,将那些臣妇们也全部都带出去,现在后宫乱成这个样子,还吃什么吃,跳什么跳。 至于皇上闯出来的祸事,让他自己处理吧! 皇上跟靠山王府的苏王妃在宫宴上风流,结果被身怀有孕的郑贵妃撞破,现在正在抢救,那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苏王妃失踪的八年,就是在皇宫被藏起来的,否则怎么会毫发无损,秋忠威这是用妻子在换富贵,皇室补给他一个郡主。 秋云歌是皇上跟苏王妃的私生女,听说出这一招的人,就是当今的太子。 太子以前的病就是装的,目的就是要出其不意地污蔑辰王,从而能够成为太子。辰王多好的人,就算是现在那也是礼贤下士,对太子恭恭敬敬。 哪怕每次被同父异母的妹妹宝郡主伤害,那也是忍下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南宫铭一开始不理睬宝郡主现在却对她好的原因。 对一个私生妹妹都如此好的人,才是最值得继承皇位的。 苏婉看着秋忠威那一脸的关心,完全不理睬外面的流言蜚语,“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难道就不怕我跟他旧情复燃吗?” 他为什么不质问,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一直一直地都是对她好。 苏婉为他感到不值得,为他感到伤心。 他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地质问出来,而不是现在来关心她。 “我相信你!”这一点秋忠威真的相信,苏婉如果想要嫁得好,完全不用选择他,当年的他在京城实在是不起眼。 “秋忠威,我们和离吧!”不能再拖累他,更不能污了儿女的名声,连累孙子辈的。苏婉一个人,可以应对一切,但是唯独不能连累她关心的人。 “母妃,您在说什么?甭管外面怎么传,我们所有人都相信您,您要是跟父王和离,岂不就让别人认定这件事了吗?”秋云歌还在等,等宫中的人来找医圣。 为了让父母暂停这件事,直接将郑贵妃石胎的事情说出来,本来是留了后手的,谁知道她的目标是母妃,如果早知道这样,那么当初就应该下手更狠点。 “这个毒妇当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但是这胎落不下来,估计被当成妖物的就是这个了!”苏婉觉得解恨,当下也没有坚持和离这个话,毕竟女儿在身边,也不好说得太多。 “对,所以女儿会再以医圣身份进宫,到时候怕就是郑贵妃的倒霉日,她想利用这个陷害母妃您,怕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秋家,再拉着太子一起,想要让南宫铭坐上帝位的,她当真是什么都敢做。父王立刻派人送嫂子跟两个侄儿走。这京城怕是要乱了,郑家忍不住了!”秋云歌虽然没有跟南宫澈沟通,但是他对这件事不可能毫不知情,宫中的地位,他怕是已经坐稳,所以这个时候南宫铭跟郑贵妃以为抓住了时机,怕是将这么大的机遇直接送给了他。 “歌儿,你也一起走,有你在他们身边,父王才会更放心!”将歌儿送走了,秋忠威才敢放开。 “对,歌儿你听话,带着他们一起走,除了你,母妃对任何人都是不放心的!”苏婉也觉得这京城是非之地,如果能走,那就走得远远的,甚至等这件事结束后,如果他们都还活着,那就一起离开。 秋云歌摇头,“父王,母妃,歌儿必须要为上辈子的错误的负责,这辈子必须要亲自报仇,南宫铭跟秋玉隐一日不死,我都不会离开!” 而且要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否则凭她的本事,早就可以无声无息地送他们上路。何必等到今时今日,当然如果他们威胁到亲人的生命,那一定会亲手送他们上路。 劝服不了女儿,秋忠威也不想再劝,这件事就交给苏婉,他得出去安排,否则局面瞬息变化,一不小心,秋家就成了别人夺位的炮灰。 果不其然晚上接到了圣门的联络,这宫中果然派人来请医圣。距离宫中那件事已经过去三个时辰,撑到现在,郑贵妃吃了多少苦,怕只有她个人知道。 那宫中的人简直就是跪在地上哀求着,秋云歌才勉强答应,然后跟着去了宫中。 这后宫已经乱得就跟菜市场一样,宫女嬷嬷们叽叽喳喳,有的甚至碰撞在一起,不时地还有侍卫来回巡逻,看着可疑人物那是立刻抓起来。 听说皇上将郑贵妃宫中大部分的人都直接抓起来了,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一次郑贵妃的死活,这态度也决定了下面的人的力度。 太医院的人因为皇上身体不舒服,所有大部分都在皇上这边,只有三个在郑贵妃那里。 被苏婉踹的那一脚,再加上他被气的,还有被苏婉的话伤的,那是真病了,绝对不是装的,再说这女人落胎,有一个太医加点女医不就好了。 但是郑贵妃这胎可是直接变成了石胎,提前服用的打胎药,让她开始宫缩出血,可唯独那石胎是纹丝不动。 等医圣到达的时候,已经三个半时辰,郑贵妃一看见她来了,立刻就升起了希望,“神医,救救本宫,将这胎落下来!” 这个时候,郑贵妃要是还不知道医圣耍了她,就是傻瓜了,这石胎,石胎,果然是稳如磐石了,花了那么多的钱,却还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当真是让人恨不得喷他满脸血,让那银色的面具沾染血污。 秋云歌冷笑着,“贵妃娘娘的要求真是多变,这胎落不下来!但本圣却能让你保命,否则这血流干了,这命可就保不住了!” 这打胎药下得可真猛,看着郑贵妃那脸色都成死灰色了,如果不是用参吊着在,怕已经去了。在这个时候,还在算计。 当真是一辈子都活在算计中,让人可恨之余又觉得她可悲,到现在南宫铭都没有出现,也许是联合着郑大人在密谋着他们所谓的大事。 却不知道,海权大人已经在她出门的时候,将消息传递过来了。 这宫中是真的要乱了,那流言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否则怎么会在三个时辰内闹得人尽皆知呢? “本宫不能死,这胎必须要落!”否则怎么能够让皇上德行全失,怎么能够让苏婉遗臭万年,那就是个婊子,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只有她受尽苦楚,才能够获得更多的支持。 “落不了的胎,石胎,除非是你这肚子剖开,本圣为你做手术拿出来,你敢吗?”秋云歌扬着嘴角,她要是敢,那就真做。 但是她一定不敢,第一个接受她手术的人,是那个瞎了眼的孙家老太太。但是有多少人有那老太太的胆量。 “你是谁的人,你是秋云歌,对不对?那天的字条是对的,那个人的提醒也是对的,所以你才要一再地算计本宫!”郑贵妃在这生死存亡之时,这脑子倒是越发地清楚。 这个医圣第一是女人,如果不是当初她闹得那么一出,绝对不会闹出来的。作为医圣又岂会跟宫中人作对,除非她本就受到保护,或者是有仇。 “贵妃娘娘的确很聪明,可是有人会相信吗?本圣的秘密你说你要是知道多了,会不会直接就死在这里了!”秋云歌指着苦菊跟东芝两人,这可都是她的人,宫女太监们已经全部都被赶出去了。 就算他们在这里,又能怎样?如果她要杀人还有谁能够阻止吗? 这种狂妄冷冽的样子让郑贵妃冷气从脚底抽起来,“你不能杀我,如果你是秋云歌,那么本宫允许你做辰王的侧妃,等辰王登基后,你是贵妃的位置。” 又是这句话,秋云歌笑出声来,“尊敬的贵妃娘娘,您跟您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凭什么认为宝郡主会喜欢您儿子呢?你们不是说,宝郡主是皇上的私生女吗?那可的跟辰王是亲兄妹,可敬的辰王对私生女妹妹,都是那样的好,真是让人钦佩。可惜这兄妹*的事情,您就算同意,本圣都不会同意。” 这是当秋云歌傻子,还是他们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外面谣言满天飞,这都已经是亲兄妹,居然还用贵妃的位置来贿赂。 “那就第一公主的位置,云公主都在你下面,日后你就是本宫的女儿,本宫会给你最多的富贵,这样好不好?你为本宫落胎,救本宫!”郑贵妃认定这个人就是秋云歌。 “落胎,好,你只要敢,那本圣就为你落胎,用这根铁杵狠狠地敲打你的腹部,将石胎打成碎片,再排出体外,你敢吗?这青楼坊间的妓女要是怀了孩子不知道,这到了四个月后,就用木棍打落。但那是寻常的胎儿,娘娘您这是石胎,自然情况不一样。”秋云歌刚说完,这苦菊立刻就扬起手中的铁杵,那表情也是一脸的期待,恨不得马上就要击打。 让郑贵妃吓得那是一个哆嗦,秋云歌打了个手势,表扬苦菊,回去有奖。 苦菊立刻龇着牙笑了,那笑容在郑贵妃的眼中,就跟催命的冤魂似的。这辈子死在她手上的冤魂大,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没有其他办法吗?多少钱本宫都给!”郑贵妃觉得自己生命都在流失,再等下去,那可真没命了。 “没有,仅此一个,你放心,有本圣在,你不会死,就是受点痛楚。”怎么能现在就死呢?好戏才刚刚开始唱,死了那得多可惜。秋云歌开始兴奋,这可是第一个她亲手来处理的人。 孙家那些人,当初她可没有动手的机会。 就跟一个饿狼看到鲜美的小羊,随时都要咬下一口肉,却又不想让小羊死得太早,失去了新鲜。 郑贵妃自然是不相信,“我不管你是不是秋云歌,你如果发誓,本宫不会死,否则你就死全族,本宫就愿意!” 这铁杵打下去,她现在身子这么虚弱,肯定会有事,所以绝对不能冒险。这青楼女子用来落胎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用。 这份耻辱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报,但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她敢发誓,那么就值得冒险,否则她死在这里,怎么可以。 “本圣为何要发誓?再说,你肯定会死,几年后,几十年后?本圣能保证的就是,你不会死于此次落胎。信不信随便你,再不决定,本圣就走了!”秋云歌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的位置回头,“对了,忘记告诉你,本圣是宝郡主!” 看着郑贵妃那一脸我就知道真相是这样的表情,然后诡异地笑了,“本圣是宝郡主的师叔祖,所以您日后可不要得罪她哦!本圣相当护短!” 这一句话,喘气大得郑贵妃恨不得爬起来,一脚给她踹出去。此刻真的拿不准,这是不是秋云歌。 “等一等,本宫同意,但是你必须要保住本宫的命!”郑贵妃只能将全部的希望给予在对方身上,这宫中的太医,只会是开保胎的东西,谁会给她落胎,这可是皇嗣,这胎下不来,他们才会觉得高兴。 即便皇上再不管这胎的死活,但也是皇嗣。 “你同意了,那好,苦菊开始消毒!”秋云歌坐在那里看着,看着郑贵妃那满脸害怕却又强装一搏的勇气。 在宫中能够做到今天这位置,确实够狠,怪不得南宫澈的母后死得早,碰上这么狠毒的女子,能是对手吗? “是,圣主!”苦菊那是拿出铁杵,再拿出铁剐子,还有木制的扩宫器,手术用的刀剪子,每拿出一件还要对着郑贵妃的方向检查一番。 让她看着那是更加心惊肉跳,这些东西她都不认识,等会要怎么用? 难道是要伸进去吗? 想到这里,郑贵妃鼓起的勇气又消失了。 吞了唾液,对医圣说道,“这些都是落胎要用的吗?那会不会出人命?” “苦菊,一边消毒,一边给贵妃娘娘说说,东芝将药丸给贵妃娘娘含着,本圣不许人死,那人就是到了阎王爷那,也能给拉回来!”秋云歌可没打算亲自动手,她不害怕那些病人的病患处,但是对郑贵妃却是恶心。 苦菊这逮住机会,那立刻又龇着牙笑着,如同一个被主人夸赞的宠物,扬起手中的铁杵,“娘娘,这个是等会的第一步,用来击打你的腹部,如果您配合,说不定一下子就成功地将石胎击碎。如果您不配合,那可就要多挨几下。 石胎碎裂后,也不是那么容易下来的,然后用剪子给您先剪开一点,再用这个扩宫器给您塞进去,让宫中扩大,再用这个剐子伸进去,慢慢地帮您刮干净,最后用针线,将您撕裂的位置缝合。您放心,主要圣主给您的药,您含着就不会出人命的。” 一边说着,苦菊还一边用手比划着,那叫一个唾液横飞,兴奋无比,然后开始消毒,那铁器碰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他们听来,那就是工作的乐曲。 但是在郑贵妃听来,那就是催命曲,真的可以吗? “我能不能不做了!神医,您为我止血续命,这石胎不做了,可不可以!”郑贵妃怕了,此生都没有这么怕过,不做了,她不要做了。 “石胎,那就一直到你死,都还存在,你难道要变成怪物吗?妖物就变成你呢?秋玉隐没烧死,你也许就没有那么好命了!”秋云歌就喜欢看着郑贵妃脸上,一会希望,一会失望,下了勇气,又失去了勇气。 挣扎,如同落水的人不断地挣扎,抓住一根救命草,那草却又是跟毒草。 上辈子这个婆婆可是将她虐得死去活来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错,那是永远得不满意,一个小小的妃子都能够怕到她的头上。 那宜妃是郑家的女儿,进宫就封妃,踩在她的头顶。 “不,不,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可没说过这些后果!”郑贵妃不敢相信,她难道一定要受刑吗? “你只求孩子存在,本圣做到了。”秋云歌耸肩,完全不在乎对方那狠毒的眼神。 “圣主,还做不做?不做的话,我就收拾东西了!”苦菊吼吼地喊着,这准备了一圈子,可都累人了。 郑贵妃看着这群人,最后咬咬牙,“做!” 不做的话,这后果更大,如果搅乱计划,会误了儿子的事情。这落胎还有出路,不就是痛吗? 她忍着就是了,只要还有命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好,你站起来!”苦菊立刻兴奋将铁杵拿在手上,这东西虽然短点,但是只要击打的好,力度不会小的。 郑贵妃从床上爬了两次都没有站起来,却没有人来扶着她。这种待遇,身为贵妃的她第一次遇见,但是见医圣跟这两个医女都没有过来扶她的意思。所以只有自己来,第三次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棒碎石胎,爽! “站好,站稳!”苦菊大喊着,手握着铁杵只有兴奋,没有害怕,主子厌恶的人那就是他们厌恶的人,能够亲手来棒打,感觉就一个字,爽! “贵妃娘娘,您要是不站稳了,打到其他的内脏,就算我能保住你不死,但是也会落下后遗症的。”她为鱼肉,我为刀俎,转世后的逆袭,秋云歌不会放过,也确实不会让她去死。 这样就死了,跟做成人棍对比,还是太轻松了。而且还有丽妃跟云公主的仇也要一起加进来。 郑贵妃扶着床上的围栏,然后站在那,完全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来吧!” 早晚都得经历,还不如在这个时候,她越惨,皇上就越无道。 “好!”苦菊诡异地笑着,手中的铁杵集中力量,一棒子下去,就听见郑贵妃一声闷哼,那肚子里还传来了碎裂的声音。 苦菊在倒地的郑贵妃身上摸了摸,然后说道,“圣主,石胎碎了一些,但不彻底,由于劲道问题,肋骨也断了两根,但是问题不大,再来两三下的,这石胎就能彻底碎了!” 仿佛说的根本就不是人的肚子,而是一个牲口,随意宰杀的牲口。郑贵妃很痛,痛得蜷缩着,而这个卑贱的人还不时地用手摁着她的肚子。 那脸疼得都狰狞了,除了呼吸,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更别提再次站稳。 “东芝,将贵妃娘娘扶起来,苦菊,继续动手,隔得时间越长,娘娘所受的痛苦就越大!”秋云歌闻着血腥味,微微地皱了眉头,真脏! 而外面郑贵妃的人也不敢闯进来,这要是得罪了医圣为娘娘诊治,那可是丢小命的事情。所以不管里面发生任何动静,外面的人都当听不到,反正娘娘也没有喊救命。 可怜的郑贵妃此刻只有让这几个人摆弄,东芝的力气很大,个子也高,直接是抓住郑贵妃的两只手,然后往上提,整个就让她被迫地站起来,还将肚子的位置露出来。 “不,不,不!”郑贵妃微弱地喊着,可是现在事情已经不由她做主了,苦菊一面笑着,一面一点也不在乎铁杵上染的血。 “娘娘,您忍着点,我尽量让您快点结束痛苦!”苦菊连续击打两次,郑贵妃直接昏死过去,然后东芝直接将她扔到床上。 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是可惜那么好的药,被圣主赐给她了。 “弄醒!必须让她感受着每一丝的疼痛,否则本圣的灵药岂不是白费了!”亏本的买卖,那可不能做。秋云歌可是非常珍惜的,外面似乎也响应起她的情绪,在下着瓢泼大雨。 记得那一年,她因为一件小事,具体什么事情,因为时间太长,她不记得了。就这样地跪在雨中两个时辰,晕倒了,也没有一个人敢来搀扶一把,一直到时间到了,小筝才将她背回去,胡琴守了发热的她三天三夜,连一个太医都没有。 这就是郑贵妃赐给她无数事件中的一个,所以怎么能不怨恨。 “痛,好痛,神医救我!”郑贵妃睁开眼,就看见神医那银色的面具下上扬的嘴角,很是害怕,这神医究竟是谁的人? 如果真是秋云歌,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让她如此对待。 最多就是没有同意南宫铭娶她做正妃,那也是她的名气太差,但是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否则岂不是*,所以她没有做错,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救,当然救你,本圣现在所有的一切就是在救你,你得知道好歹,千万不要辜负了本圣的一片心意。”怎么会不救,如果是不救,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出手,让她血流干去死,那一尸两命,绝对能够给南宫铭行动更好的借口。 所以她不能死,而且这石胎还大有用处,怎么能死? “救,救我!”除了这一句微弱的话,躺在床上的郑贵妃完全没有其他的意识,就一条不想死,不能死。 她还有太多愿望没有实现,她还没有做上太后,没有将那大公主打倒在地,没有让苏婉生不如死,太多太多的事情,还等着她一步步地去做。 “开始吧!石胎必须要完整地拼凑在这盘子里!”秋云歌在郑贵妃的寝殿里找了一个非常好看白玉盘子,这个盘子,本来是装着瓜果的,这四周还有蓝色的花纹,十分好看,如果再配上石胎那样的大餐,一定会非常精彩。 “圣主,您就放心瞧好吧,您稍微距离远点,沾上这些脏东西可就不好了!”苦菊完全不在乎自己,但绝对不能够让主子也沾上。否则主子那洁癖,不得洗个无数次,谁让这女人如此讨厌呢? 郑贵妃能够非常明确地感知到那剪子将她剪开,然后那个巨大的木头扩宫器就那样塞进去。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可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痛,痛得让她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说。 除了痛,更多的是耻辱,巨大的耻辱,她居然让两个女医用那样的东西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用刑,这就是用刑,对她来说。 但这才刚刚开始,当那个铁剐子进入的时候,郑贵妃觉得就好似这么一大把年纪被人被强暴了!那种疼跟耻辱,大脑却又非常清晰,但是手脚却不能动,因为全部都用床单绑着固定在。 “娘娘您可别乱动,这一动,石胎没有完全打落下来,那可是要你的命!”苦菊本来就用毛巾扎着口鼻在,刚刚是铁杵棒打,还有兴奋感,现在可是万分的嫌弃。 可没有用麻药,又刚刚经过棒打,她怎么能不抽搐,这样的疼痛偏偏她又晕不过去。 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死去,那肉被剐子一点一点带出来,那通道的每一寸都在经历着疼痛,那铁剐子途径等于是在用刀一点一点地收割着。 “您看,您这动了,我又得重新来!”苦菊一边抱怨着,一边又冲着主挑挑眉头。 这姿态,让秋云歌越发觉得将苦菊带过来,绝对是正确地选择,胡琴的位置确实需要人补充了。这医术方面,小筝跟铃铛毕竟没有天分,勉强能学一些,却不能有多大的造化。 但是苦菊不一样,天分好,为人一根筋,就好似这回那绝对是当作一次学习机会来的,这郑贵妃在她手下,跟那些平时用来训练的猪狗并无区别,就是话多,麻烦! 这半个时辰,让郑贵妃就跟水里捞出来一样,全部都是汗湿的,浑身直哆嗦。 终于耳边听见他们说好了,心才落了下来,至于两个腿完全没有知觉,这一刻也没有察觉到。只知道终于结束了,而她没有死,还活着,总有一天她受的这些苦楚一定要让害她如此的人全部都体会一遍。 秋云歌冷冷地看着以为事情到此结束的郑贵妃,真是太天真,这妖物的名声既然是她好儿子好媳妇弄出来的,那就一定有人背这个黑锅。 所以看着那白玉盘中拼凑好的石胎,冷笑着,然后指挥着苦菊跟东芝一起大声喊着,“来人,快来人!贵妃娘娘生下怪物,必须要马上告诉皇上,否则天罚到大金!” “贵妃娘娘生下妖怪!” “贵妃娘娘生下妖物!” “贵妃娘娘是个妖怪!” 等这些声音响遍宫中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秋云歌带着两个医女,将那白玉盘子递上去,“皇上,这妖物是石头,您敲着还能听见声响。虽然长着跟人类的胎儿很相似,但绝对不是人类胎儿,您可以太医们到这来看看!” 太监听着医圣的话,虽然很害怕,但依旧按照皇上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敲打着,那传出来的可不就是石头的声音吗? 这东西居然一直藏在贵妃娘娘的肚子里,好可怕。 “妖物死了吗?”皇上也有些害怕,这人年纪越大越相信鬼神,苏婉的离奇出现,跟那些无法解释的过往,还有当时他亲自查看过尸体种种表现,让他对鬼神之说非常相信,所以此刻只需要稍微地动点手段,秋云歌就能够达到目的。 “皇上,妖物已经成型,如果不是本圣强行介入打碎,怕此刻已经占据了贵妃娘娘所有的神智,哪怕现在她的脑子怕还是有些后遗症,如果说出来匪夷所思的话,您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时间长点就好了!”秋云歌越说的隐晦,但在其他人耳朵里,就变成了这贵妃娘娘也被妖物同化了。 “那这妖物还封印在里面吗?”皇上问出来的话,算是非常专业,看来平日里也没少看这些书籍。 秋云歌非常慎重地点头,“本圣虽为世外之人,可也不能完全地杀死这妖物,所以到了晚上,这妖物就会发光,吸收阳气,特别是龙气,会慢慢地让他重新化为人性。如果皇上不信,此刻就可以吹灭蜡烛。” “照做!”皇上深呼吸,这龙气说白了,不就是他的一切吗?要是被这个怪物给吸收了,那岂不是他这个皇帝就要死,不,绝对不能这样。 吹灭了蜡烛,果然看见那白玉盘里的怪物发着幽幽的绿光,外面的风吹过,带着些沙沙的声音,但此刻听起来却有些诡异,就好似能够看见那怪物张开大嘴来吸收这人的阳气。 皇上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替身伺候的几个太监,胆子小的已经吓倒在地上,只有孙公公跟随皇上多年,才勉强站住。 “快,快点点灯!神医,可知道要如何才能将这妖物彻底杀死!”皇上恨不得将那东西扔了,可又怕靠得太近,让那妖物更加吸收了他的龙气,所以指挥着太监,搬到远远的地方。 “这怕就是要请天一大师了。这方面不是本圣的强项,皇上,您可得尽快!”秋云歌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譬如这白天必须要将这石胎放在太阳底下暴晒,每日要一百人跪下念超生咒。 还有妖物寄存的母体,郑贵妃必须要到场,否则镇压不住。 秋云歌说完,就从宫中走了,当然也非常大方地送了皇上一些增强体质,避免被妖物伤到的药。 连夜,皇上召见太子南宫澈,商量药物的事情。而南宫澈更是将外界传播那些消息的人给抓住了,名单直接交给了皇上。 “父皇,您知道吗?郑家动了,城外已经集合了三万人马,辰王更是联合了众多有志之士,要清君侧,扬君明。您其实不过就是想问问苏王妃过得好不好,可是经历过郑贵妃这样一闹,整个京城哪怕是乞丐窝里都传扬着,您跟王妃的风流韵事,儿臣就是那举荐人。 郑贵妃的胎因为这件事落了,您的名声怕是再也无法恢复。”至于石胎一事,南宫澈自然是装做毫不知情。 当然就算是现在皇上也不能马上就对郑贵妃母子下手,因为师出无名。 “太子,这件事就当是你登基前的磨练,主要作乱人员可以死,但是随从人员不可以死。度,你要自己把握好。如果你不适合当一个皇帝,朕还可以继续培养小的,这几年朕还不会死!”皇上倒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哪个皇帝的登基不是一片血雨腥风。 而他们喊的清君侧,只是在内部喊,没有摆在明面上来,那就得抓个现行。 “父皇,儿臣不会让您失望的,并且一定会让皇弟跟您请罪的。”南宫澈这一次取得了部分龙卫的调配权。 这算是皇上的信任,也算是一种试探。 郑贵妃的宫中,人员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有些人似乎还在,可却又似乎不一样。太子雷霆之势,提拔了三个太监跟三个女官,让他们来负责宫中的一切事宜。 后宫嫔妃们,只有各自宫中的人可以用,所有的用度统一发放,任何人没有特权。 任何不服从的人员,直接拖到大牢。 暂时有效地改变了后宫郑贵妃一手把握的局面,郑贵妃生下药物,更没有资格来说话。历史上第一次,由太子来军事化后宫。 ------题外话------ 连续下雨一周,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停电,网络奔溃居然都来袭击了,最为离谱的是,居然传起了地震。不少人在楼下扎起了抗震棚。 ...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月事来临,虐无止境 辰王府内,南宫铭跟郑大人,杨大人,还有几位幕僚大人正在紧张地议论事情的发展,这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贵妃娘娘的肚子里蹦出来一个被医圣断定的怪物。 现在太子亲自去白马寺请天一大师,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太子死了,那么一切就顺利多了。 “不惜一切绝杀!”郑大人比郑贵妃跟南宫铭都要狠,当年他就说南宫澈不能留,不能留,而妹妹却没有坚持,就说那个孩子本就活不大,何必让皇上猜疑。 结果呢?他现在活得非常好,这都成了太子,还能够将南宫铭打伤,这内力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所以这些年都是他们被耍了,现在可好,南宫澈仗着太后跟皇上的宠**,实力一步步壮大。 活过了十岁,十八岁,现在还成了太子。 “上次去边关的路上,那么多的杀手都没能要到他的命!所以这次本王搭上了九重殿的人,九重殿乃是江湖杀手排行第一的组织,别说是太子,就算是皇帝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也会出手的。”南宫铭何尝不想让南宫澈去死,在这条路上,有他就没有自己。 “九重殿可就是上次刺杀皇上的人,你这么做,万一出了岔子,可就等于弑父篡位!”郑大人有些不满,这杀人有时候只需要在他身边的人就足够了,这一点他早就安排好了。 所以无需走这一步,郑大人坚信自己的离间计一定能够成功,这天下就没有不**钱不**色的男人,南宫澈身边的人就能够是百毒不侵非男人吗? 但是南宫铭要做这个,也好! 无毒不丈夫,只有将退步全部都都堵死,才能激发南宫铭所有的狠劲。男人不狠,那就等着被宰割,在皇室中,除非是五皇子那种,才会在争夺战中保得住性命。 “不夺,哪有本王的机会,母妃生下妖物?你们信吗?这一切不过是皇上为了保护那个贱人发出来的消息。所以,岳父大人,这件事您可要早做处理!”南宫铭对杨大人的态度还是非常恭敬的,毕竟这杨家跟苏家同为文臣,但是杨家在朝中可是力量更大一些,而苏家只有苏老爷子一人在朝中,还不用每日上朝。 就算苏轼要参加秋试,可就算成了状元又能如何? 多少状元一辈子都在四品以下徘徊一生。 “那是自然,这更表现了皇上昏晕被臣妻迷惑,太子管理后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是太子软禁了皇上,辰王殿下,为救父皇,浴血奋战,擒住逆贼,皇上感动后传位于辰王,这才是佳话!”杨大人说完,所有人都笑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却不知道他们密谈的结果就算不能百分百地被传出去,也能够传个五六分,美人有毒有智慧,可不是白白送来享受的。 即便知晓了这个计划,宁萧也没有立刻派人去告诉南宫澈,而是派人在白马寺的路上准备接应,如果他能够杀出来,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听过。 如果挡不住了,他的人一定会上,他们之间的竞争一直是公平的,背后耍手段,这不是他的风格。 这一夜注定无法风平浪静,秋云歌也换装,将李心碧跟侄子侄女护送出京城,哥哥跟父王那都是无法脱开身,所以这件事就由她来做。 “云歌,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李心碧非常平静地接受了离开建议,没有一句反抗,也没有喊着要跟大家同生共死,因为懂得孩子对秋家的意义,而她什么都不会,留下来不过是拖后腿。 如果顺利度过危险,那自然会有人来接他们,如果有危险,她就是拼命也得为秋家留下香火。这个时候,她自然是希望云歌跟自己一起走,她一个女孩子留下来,能有什么用呢? 母妃坚持留下来,她懂,那是因为要跟**人同生共死,如果她的孩子长大成人,她也会留下来的。但是郡主还有大好的未来,更是年童女子留下来何必呢? 对于秋云歌的那些本事,她一直是不知道的,没问,也没有人告诉她。在她眼中,秋云歌会一些医术,但其他方面跟其他闺阁小姐没多少区别。 “嫂子,你不用劝了,护送您的人,都是秋家的家生子,这卖身契你都收好,还要护卫,都是受过父兄大恩的。”抱着熟睡的侄女,秋云歌坚信一定会有天理的,秋家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这南宫铭不过是个跳蚤蹦达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月,我们就来接你你们!” “好,那我带着孩子们等着!”李心碧握着秋云歌的手,这个小姑子一直是个有主意的,虽然年纪比她小,但却比她成熟,有今天的幸福,也是小姑子一手赐给她的,这份情不一样。 秋云歌点点头,觉得嫂子一直都是这样的通情达理,从不会哭,如果是一般女人,让带着孩子离开,那说不定会哭得稀里哗啦,各种表衷心的。但是她没有,她就是听从安排,你们说好,那就是好。 “嫂子,我走了,你要带好孩子!”秋云歌将侄女递给嫂子,马车里还有两个嬷嬷,这每个人秋云歌都给喂了药,这是李心碧不知道的。但是她要的就是没有万一,这些人的命牢牢地掌控在手中,才能够让她放心。 看着怀中的孩子,看着秋云歌的背影,李心碧的心坚定起来,不管最后如何,她都会保护好孩子,更祈求上苍,一定要让正义战胜邪恶,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都是愿意的。 老天爷,您一定要睁开眼! 秋云歌的背影在这月夜里有些萧瑟,路已经走到今天,秋家几百口的大仇,很快就可以报了。她怎么会离开,没有亲眼看着那些人死,如何救赎自己。 布局这么久,甚至不惜合作,不惜名声,不惜婚姻,就是为了要看这些人的下场,她怎么能走? 秋玉隐你费尽心机要嫁的男人,很快就会一无所有,那个时候你还能情深深雨蒙蒙地说,我**的一直就是这个人吗? 南宫铭你还能够高高在上地要我秋家所有人的命吗? 你那作威作福的母后,此刻在宫中怕是已经品尝到什么叫做人间冷暖,步步维艰。 “秋云歌,如果本尊助南宫铭,你脑海中的一切都不会实现!”消失已久的面具男突然出现在秋云歌的背后,冷冷地说着。 他已经打定注意要跟老头子对着来,今日刺杀南宫澈的任务,他就是不参加,如果要杀南宫澈,那也是一对一。 一个实力不如他的人,再去用群殴,这在他的人生观念里是极为不屑一顾的。 “助南宫铭灭掉强悍的南宫澈,然后你再去打南宫铭,这策略居然是你想出来,佩服,佩服!你那金色面具爹都已经放过我母妃了,你又来干什么呢?恨我母妃抢了你的面具爹?”秋云歌现在懂得为何这个小面具为何恨自己,无非就是他爹看上母妃,说不定这小子的娘再叽歪下,就变成了今天的局面。 “哼,放过?老头子这辈子死都不会放过的。秋云歌,最近你的药已经压不住那天丝蛊了吧!除非你嫁给我,或者你母妃跟了老头子,否则你必死无疑。本尊娶你,如何?”面具男走在秋云歌的身边,没有出手对付她,而秋云歌也没有反抗,因为没有那么个实力逃走。 “死没那么可怕!”如果她死了,南宫澈做了皇帝应该会顾念一些往日的情分,不会对秋家出手,所以她死了,也没什么。 但是面具男却卖给她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母妃搞不好会为了她再次给那个九重殿的殿主合作。 “谢谢!”秋云歌真诚地谢谢,就没了对话。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面具男很显然不想如此的简单结束。 本来在心中说过,一定要狠狠地虐她,可真正到了这里,见了人,那份恨却再也提不起来。“你可以叫本尊,游!” 一口一个面具,他听着不舒服,其实他可以戴一张假脸,但是他却坚持带着面具,而非别人的脸。这一点的坚持,老头子打了他多少次,可就是不屈服,最后也就随便他。 “哦!”她得赶紧回去,明日还得入宫看郑贵妃跪在那里念经。秋云歌确实很忙,而且明日的纷争,她必须要在旋窝中间,细细地看着。 “南宫澈被刺杀,你觉得他能够请回天一大师吗?”面具男其实很想告诉他,我叫南宫游,但却是见不得光的,永远也见不得光的。 “死了是他本事不好!”秋云歌不至于对南宫澈这点信心都没有,如果是以前她或许还会担心,但是这一路走来,南宫澈的变化比她还大。 “我没有去,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九重殿接了单子却失败了,老头子估计又得气得亲自对他动手,操练一番。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挑衅老头子,成了这段时间他最**干的事情。 秋云歌翻了个白眼,这要感谢得去找南宫澈,而不是来找她,“我要回府了,你打算跟着?” 看着对方那铁爪,也有些诧异他居然没有去找南宫澈报仇,如果单挑,估计南宫澈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对,明日一起看戏!”南宫游表示很困,打着哈欠,先一步地一闪消失,等秋云歌回房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睡在她的贵妃塌上。 那样子似乎歇下了防备,但是秋云歌却没有睡,今夜又是十五,她的天丝蛊发作的日子,送走嫂子的时候,就已经在发作,吃了些药,但是抑制疼痛的效果却不是很明显,所以到了此刻已经全身都出汗,有此人在这里,连沐浴都不敢,只能蜷缩在床上,撕扯着被单。 很明显,又是打算硬扛,这些痛比前世砍断手脚,做成人棍还是可以忍受的。 一波一波的疼痛,让她在床上翻腾着,闭着眼睛,汗珠就顺着额头滑落,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都湿透,露出了微微发育的线条。 祸不单行的是,秋云歌人生第一次月事来临,腹部就如同被搅碎,一开始还不知身体究竟怎么呢?知道下体开始流出血渍,一股一股地顺着腿流下。 她才知道月事来了,而且还有漏血之兆,这出血量绝对不是正常范围,她痛得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是往日小筝跟铃铛总会有一人到房间伺候,但今日是月圆,她们不敢进来,因为秋云歌早就吩咐过,服药后的她,必须要绝对的安静,第二日沐浴即可。 血腥味刺激到南宫游,刚刚得到的好睡眠,立刻就醒了。不就是天丝蛊,难道已经痛得咬破嘴唇呢? (你确定咬破嘴唇,能够有这种重的血腥味吗?) “吵!”一瓶药就扔给了秋云歌,他只管她的天丝蛊,这里的药又换了,只有三粒,反正以她的本事她很快就能够制造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给她药,南宫游是这样解释给自己听的。 老头子要做的事情,他都要破坏,所以苏婉绝对不要因为秋云歌去求老头子,解不了天丝蛊,那就继续压制。 其实他说的一直都是实话,只要秋云歌跟他成亲,圆房了,这天丝蛊自然就可解掉。 或者哪怕就是不成亲,那圆房也可以。他是非常好说话的,可奈何对方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 吞了面具男扔过来的药,秋云歌的蛊毒很快被压住了,但是月事初潮却也让她痛得不能自已,只好忍着痛,“你出去下,我得沐浴,你会吓到我的丫鬟!” “麻烦,又不是没看过!”南宫游一个飞跃,直接睡在了横梁上,做起了梁上君子。 反正就不想离开,再说女人不都是一个样子,现在的秋云歌还真是没什么看点。 秋云歌简直被气疯了,“本郡主月事来了,你确定要观察女人换月事带吗?” 此话一出,南宫游面具下的脸,那是红到了耳根。嘟囔着,“脸皮这么厚,难道还怕看吗?” 但到底是出去了,让秋云歌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叫小筝进来,就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 “你居然又来了!”宁萧提着剑,这些日子他可没少苦练,目的就是要打败这个怪物。本来是要告诉秋云歌明日的事情,却没想到正好看见这个家伙从窗户里飞出来。 这简直就是打脸啪啪响,这可是他的未婚妻,房间里总是出现其他的男人,这算是几个事情,当然没有怀疑秋云歌的人品,就是觉得靠山王府的防卫力量太差,再加上这男人不是好东西。 自己女人吃亏了,那必须要报复回来。 正好也被秋云元撞见了,本来还不爽宁萧这半夜前来,岂不是坏了妹妹的名声,可是听见这个面具男从妹妹房间出来。 那立刻一致对外,他可是知道这家伙几次三番对妹妹不利,那就必须要报仇。 任何对妹妹不利的人,那都是他的仇人,使出全部的绝招,迎上去,三个人缠斗起来,这声音岂能瞒得住,秋忠威让女眷们全部都呆在屋里,带着人立刻赶过来。 外面的声音太大,但是秋云歌可没办法出去,胡乱地擦了身上的汗,就在小筝的指导下,第一次穿了月事带。 然后催促着铃铛出去,不是要帮面具男,而是不能让他伤害了家人。 秋云元已经挂彩了,在三人中他的武功最弱,战场上面对敌人,那绝对是一名悍将,但是面对这样的高手,劣势立刻就出来了。 如果不是南宫游手下留情,他都已经是个死人。 但是对宁萧可没有留情,他这手臂之仇,这家伙可是一半责任。 秋忠威没有上前,而是在下面看着,二对一不丢人,但如果三对一,那就有失风度。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这人是来送解药的!”铃铛对面具男没有好感,因为小姐的毒就是他下的,但是小姐此刻的命令不能不听。 否则真希望这未来姑爷将这个怪物立刻就打死,但是她不敢喊出这话,说完立刻就去照顾郡主了。 这女子第一次月事可是比较重要,她们是丫鬟养不好没有关系,但是郡主可是必要要养好。这些日子,郡主每每长点肉,就在这一夜给折腾没了。 一听是送药,这秋云元就不打了,但也没有道谢,这完全是对方害的,完全不值当谢。 但是宁萧忍不了这口气,但是面具男却不想打下去了,这天很快就要亮了,找个地方再睡一个时辰,好看戏。 “改日再打,本尊对你的命比较感兴趣!”面具男傲娇地走了,留着宁萧一个人在屋顶生闷气,练了这么久,居然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用暗器来对付一个残疾,可不是他的风格。 这对方都损了一只手,居然还在他之上,这口气如何能忍?这不,又直接吐血了,旧伤未愈新伤又来了。 见到这情况,秋忠威父子,都是越发觉得秋云歌只有嫁给他,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宁萧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对秋忠威行礼后,就将手中的情报全部都告诉对方。 唯独隐瞒了南宫澈遇袭一事,反正又没死,再说天一大师那边,都帮着搞定了,还要怎样?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连公平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秋云歌喝下了浓浓的红糖水,外加一碗药沉沉地睡过去,但是再三要求小筝一个半时辰后一定要叫醒她。 天亮了,宫中的郑贵妃再次醒来,喝了一碗鸡汤,恢复了些元气,崔嬷嬷赶紧上前,将所有的情况告知。 南宫澈并没有将郑贵妃的几个心腹拿下,要是没人给她传递消息,怎么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胡说,本宫怎么会生妖物?当初那个贱人的胎不是和本宫的一样吗?为何她的胎不是,本宫的就是!”郑贵妃到现在还能够感觉到那份疼,这稍微一动,就已经扯住伤口,让她都快痛晕过去。 崔嬷嬷赶紧扶着娘娘躺好,“那东西已经送到皇上那里,等到太阳一出来,就要做法,听说天一大师就是因为这个才下山的。所以娘娘您不要再跟别人比,如果所有人都认为那就是个妖物,那就是个妖物,而您也会受到牵连的。太子可是随时都在等着您犯错啊!” 郑贵妃气得将手中能抓住的东西全部都扔了,该死的医圣,居然从一开始就给她下套挖坑,她居然还付了那么多的银钱,身体更是付出了代价。 这一辈子她怕是都不会忘记那些东西在身体内的搅动,那就是个噩梦。 肋骨断了两根的郑贵妃还未发现腿的异常,以为这是流产后的正常的反应。再说这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用到腿。 但是孙公公的到来让郑贵妃看到了希望,皇上一定还是相信自己的,这不,已经派人来安慰了。受点委屈不要紧。这一切是太子的阴谋,只要皇上跟她一起让废掉太子,让辰王成为太子,那她日后一定会更加服侍好皇上。 可孙公公开口的话,却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贵妃娘娘,您速度地准备着,这太阳一出来,您就要到宝华殿外跪着念经,如果没有您这个生母镇压,那妖物可是会伤害人的。所以您必须要跪到太阳落山,所以趁着现在多吃点,这中途您可没有晕倒的权利!要是误了皇上的事情,您这吃不了兜着走!” “孙公公,这娘娘可刚刚小产,这身子发虚,哪能跪那么长的时间,您跟皇上好好地说说,为娘娘求求情!”崔嬷嬷立刻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往的对方手中塞,可对方完全就没接。 “发虚就用人参吊着,这里的银钱咱家可不敢要,这要是沾了**岂不是要丢了小命!”孙公公说完,就赶紧走了。 在这里多呆一刻都能够让人感觉到难受,这一定是那妖物剩余的法术的,所以必须要赶紧溜走。 “呵呵,本宫居然有今日,皇上果然是狠。这是不给本宫留活路,看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找太医找些让本宫能够撑下去法子。妖物的生母,那皇上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郑贵妃冷笑着,这男人若是无情起来当真是不给人留活路。 所以靠不住男人,就得靠自己。 天一大师见了那石胎后,也表示跟医圣的态度一致,要彻底绝杀这个妖物,除了在原有百人诵经的基础上,他再布法阵,这生母郑贵妃必须要从头到尾都处于法阵中念经。 皇上立刻再次吩咐下去,所有人都按照天一大师说得去做。 至于南宫澈的伤势,那可是问都没有问一句,好在伤得并不严重,不过是擦破了一些皮。下去收拾一番就好,但是衣衫的那些血,绝对看起来吓人。 父皇的忽视本就在预料之中,所以南宫澈并没有多失望。反正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吗? 郑贵妃将那一碗药喝下去,就开始冒鼻血,胡乱地接着毛巾擦着,虚不胜补,她现在的身子,这一大碗人参鸡汤下去,能好受才怪。 可是不喝,拿什么去诵经,还得跪着来,可就当她在宫女搀扶下,准备起身时,却一把摔在了地上。 “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这两个宫女立刻跪下,崔嬷嬷一脚踹过去,“没用的东西,娘娘,您有没有摔疼!” 如果不是水怡,水青等人被派出去,或者被抓了,这些刚进宫的小丫头有什么资格站在娘娘身边,现在站在娘娘身边,居然还不好好地服侍着。 “我的腿?本宫的腿!”郑贵妃哪还有心情打骂这些奴才,全部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腿上来了,坐在床边,敲打着自己的腿,完全没有一丝知觉了。 这是怎么呢? “太医,马上去将陆太医请过来!”崔嬷嬷催促着,这会也是完全吓到了,娘娘的样子不似作假,整个人都快疯癫了。 这腿究竟怎么呢?如果有点什么事,那不就等于要娘娘的命吗? “崔嬷嬷,你掐下本宫的腿,你掐!”郑贵妃拽着崔嬷嬷的手就要往身上掐,不可能的,不可能,她的腿怎么会没知觉呢? 崔嬷嬷也哭起来的,只不过这是为了郑贵妃哭还是为了自己哭,那就不知道了。 陆太医虽然不愿意,但好歹还是来了,郑贵妃从怀胎开始就没有让他经手过,这等于是在防备着他,那又何必来凑热闹呢? 但是被点名,现在她依旧是贵妃,那就只好走一趟,检查一遍后,只能说,“娘娘这腿是在小产时候受损,必须要好好地将养着,否则这走路都成了问题!这气血一时供应不上,还喝了如此猛烈的汤水,娘娘,您是不要命了吗?” 陆太医表示一定会回太医院好好查查,这刚刚看诊的人究竟是谁,一定会给娘娘一个公道的。 郑贵妃抓住一丝的希望,“陆太医您可否跟皇上禀告下本宫的伤势,实在是不宜诵经!” 这您都用上,可是让陆太医有些不习惯,“臣只是太医!负责看病开药,其他的臣无能为力!” 谁不知道这贵妃娘娘生下怪物,皇上正在生气,他是脑子坏了才会凑上去。 “陆太医,求求您!”崔嬷嬷立刻跪下磕头,只要能够给主子带来帮助,此刻让她干什么都行,她们都是主子的心腹,如果主子没了,她们有什么好下场。 “求谁都没有用,皇上说了,只要贵妃娘娘还有一口气,那就跟咱家走吧,如果不能走,那就抬着去。天一大师的都要开始做法呢?您这还在拖延时间,不是存心惹皇上生气吗?”孙公公刚刚被皇上给骂了,此刻能够有好语气,那就怪了,谁知道这郑贵妃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矫情,还请太医。 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存心让他难做人。 “不行,娘娘的腿不行,陆太医您快说说,难道真要娘娘死在那里吗?”崔嬷嬷站在娘娘的床前阻拦着,但是那些太监们已经冲过来了,那可没有什么好事。 “崔嬷嬷,算了。你们几个过来抬着本宫去吧!”事到如今,这些太监们都能够欺负上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在心中祈求他们能够一切顺利。郑贵妃必须要忍下去,哪怕这双腿真废了,也要坐上那高位,然后将今日侮辱她的人,一个一个地凌迟处死。 这腿废了也有好处,跪着没有痛感,但仅仅是腿部没有痛感,那肚子跟下体却越发地疼得厉害,浑身的汗不停地冒着。 天一大师慈悲为怀,特准贵妃娘娘能有两个奴婢服侍着,靠在崔妈妈身上的贵妃娘娘还得不停地念经。 周围的百人再加上天一大师下山带了二十多个和尚,那是一起开始在阵法里念经。而阵法中央就是那白玉盘装着的所谓药物,石胎。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放在那里,本来还有些怀疑的人,此刻全部都害怕起来,而郑贵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 “这不是妖物,这是我的孩子,是医圣用药催化的,真正的妖物是医圣!”郑贵妃站不起来,却大声喊着。 ------题外话------ 感谢HOPE快了打赏100月票1;742839174月票1;德恩369月票1;dingyueping月票1钻石14,花4,打赏400点;yangli447447月票1afrese2014月票1;annerong月票1;lerlay评价票1;13810821850鲜花2朵,月票1;weiyangzhi月票1;lsy0812月票1;美人回眸月票1,评价票1;wuqi19870729月票2 ...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疯狂奔走 “妖物荼毒生母,贵妃娘娘神智不清,你们声音加大,避免误伤!”天一大师围着石胎转悠着,这可是第一次遇见,没想到胎儿还可以这种形式存在。 结果这郑贵妃就开始鬼哭狼嚎,是不是妖物,哪有她说话的份,本来就因为这个事情生气的。如果不是她的儿子儿媳妇给他招惹了这么大的祸事,何须要下山吸收俗世间的**空气。 好在有这么个石胎让他研究,岂能让这女人坏了兴致。此话一出,自然是所有人都加大音量,将郑贵妃接下来的话都淹没了。崔嬷嬷更是不要命地掐了一把娘娘,这是什么情况下,怎么能够乱喊呢? 不过医圣用药物催化的这句话,却让天一大师记住了医圣这个人。如果能够炼制一些修炼之人必备的丹药,那是不是也可以。借此可以摆脱他每过百年就需要吞灵一次的麻烦。 众人看着天一大师如此德高望重还在费心费力,他们有什么资格偷懒,哪怕这日头越来越烈,他们也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松懈。 但是阵法中间的郑贵妃却是在经历着人生的酷刑,那香炉里的香灰味道呛得她的嗓子根本无法再读下去,靠近香炉的热度也快将她烤焦了。 这早上喝了那么多的汤,此刻却无一点出恭的意思,这水分全部都变成了汗水,从她的额头上,头发上不停地往下滴着。 身上的衣服汗透了,然后再蒸干,如此反复都有一股咸味外加骚臭味,这刚刚小产完毕,她下体还有污血,此刻完全变质,就变成了臭味。 这靠近的两个奴婢,那是鼻尖都快要忍受不住,但却只能硬撑着,因为圣驾也在这里。这场关于妖物的法事,更是关乎龙气,皇上能不在乎吗? 就算读不下去,没有人来抽打他们,郑贵妃此刻也属于求生不能求死更不能的境地,偏偏整个人又晕不过去。 除了那些汤药的作用,这焚的香本就加了些特殊的材料,这普通人闻了就会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更能够感受到佛法的带来的好处。 但是郑贵妃却是异常的难受,身上的疼痛加剧,更是靠在崔嬷嬷身上,闭眼休息一刻钟都是奢望。 而另一边,南宫铭跟郑大人等上朝时才发现,这九重殿的任务失败,而对方居然没有将消息汇报过来。 简直太过于坑人,九重殿如此不靠谱,这也好意思说是第一杀手组织,皇上的任务都敢接,这说出去都是丢人用的。 如果不将太子跟皇上的名声搞臭,那他们就师出无名。 “贵妃娘娘位同副后,多年为皇上打理后宫,这身怀龙胎撞见靠山王妃勾引皇上自责落胎,为何没有人处理这件事,反而污蔑娘娘!”郑大人作为贵妃哥哥,自然是站出来叫屈。 “妖物一说实在是太过于荒谬,皇嗣传承的事情,岂能凭一个大夫外加一个和尚就能够断定的。臣要求彻查,还给贵妃娘娘一个公道。”杨太保年纪比较大,多年来也积累了不少的人际关系。 此刻就算是不支持,也没有多少人跳出来反对,只可惜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候,却还在讨论这些事情,实在是不应该。 “既然大家都对这件事抱着怀疑的态度,那么朝会结束后,孤会让你们都亲眼见识这妖物。郑大人污蔑王妃的话,如果没有证据,那就不要再说在下一次,否则孤,定不会饶!后宫之事乃是皇家家务事,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这洪水的灾害,你们是不是每个人都应该为了灾区百姓做点实际的。”南宫澈冷冷地说着,既然话多,那就让他们掏银子好了。 南宫铭现在倒是真有巨大的改变,居然安静地站在那里,一丝也没有为这两个为他出力的人说话,明哲保身的态度吗? 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现在也绝对不会给他们回头的机会。 一听又要出钱,这些人自然是不吭声了,皇室天天哭穷,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打仗不停,国库都空了,可也不能隔三差五地在他们身上拔毛。 处理完正事,南宫澈开口,“既然你们都对贵妃产下妖物的事情表示有疑问,那就跟孤一起去法事现场!” 秋忠威父子还有海权今日都没有上朝,这种异常也不怕南宫铭等人知道。 现在双方都缺一个动手的借口,所以表面上的和平还在继续维护着。 当这些人来到宝华殿外面的时候,就被里面诵经的声音惊呆了,这天一大师真的来了,就算是郑大人污蔑不过是一个和尚。 但是他们谁心中不将这大师看做是神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那神通绝非一般人能够比的。 进入后,刚要给皇上行礼,就直接被吩咐不准发出声音,所以这二十几个人全部都退到最后面,然后也跪在地上念经。 如果不念不行,皇上都在念,他们刚一进来,就有太监跟宫女将这手抄版的往生咒直接递给他们。 看着那法台的高处,天一大师完全没有受影响,依旧围着那白玉盘做法,难道说妖物就在那里面吗? 南宫澈将人带到这里,就开始寻找秋云歌的,终于在一个高处的拐角里看见她在那冷笑着。 “如此,不怕人发现吗?你为什么恨她如此?我自认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让你为了我做出这些。但如果是因为南宫铭曾经拒绝你,这似乎也不对,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都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背上怪胎的罪名,这辈子郑贵妃都不会有机会翻身的,所以这仇他等于是报了一半,南宫澈不知道秋云歌对她又是什么恨意? “本圣可没有义务陪着他们一起念经,而你作为太子不怕被人发现吗?皇上都亲自诵经了!”怕死果然不分权势地位,不过是说了一句会吸收龙气,看看南宫傲,秋云歌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就他这样的,抛掉皇上的身份,他还有什么?拿什么跟父王比? “孤自然要好好地为了宫中的安全操劳,念经这种事情,还是让南宫铭去做好了!”看着下面一面念经一面却不时地看着郑贵妃的某人,南宫澈就觉得这次他们挖的坑太好,足够将所有人都一起埋下去。 看着朝中大臣们都来了,郑贵妃岂能放弃这样的机会,于是不顾双腿失去直觉的,逼着崔嬷嬷跟宫女一起扶着她站起来,将手中的经书啪一下扔到了香炉里。 那火舌喷一下就燃烧起来,这一异常的情况,自然让法事终止,念经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盯着她。 皇上盘膝而坐正在念经虔诚着,感觉到佛法的无边,就看见这女人发疯的一面,立刻怒火中烧。 “来人,将这个疯婆子拉下来!”这可不就是疯了吗?都被妖物侵袭过大脑,更说不定已经是跟妖物融为一体了。 “苍天,先帝,您睁开眼睛看一看吧,本宫被人陷害至此,皇上您与臣妻私通,害得臣妾小产,这石胎就是上天对您无德的惩罚,而非本宫的错,而您却一心要为那贱人出气,让小产还未睡满十二个时辰可怜的本宫到这里来跪着。皇上,您可知道,本宫的腿就是因为小产废掉的,现在根本无法动弹,甚至都没了知觉,不信您看!”郑贵妃顺手就从香炉里抓出一把香,直接烫向自己的大腿,烧破衣衫再到肉焦糊的味道飘过来,所有人才相信郑贵妃的腿真不行了。 南宫铭更是冲过去,将母妃扶好,一边就大喊着,“母妃,您为何要这样傻?这天理公道自在人间,父皇说不定也是有苦衷的。” 这对母子的对话顺利地将这件事推到了皇上跟太子的身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谁都懂! 但是他们谁都忽略了天一大师,更是小看了秋云歌的本事。 “一派胡言,来人,将郑氏打入冷宫,废为庶人!”皇上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面子。自然不能让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做陷害南宫澈的事情。 “皇上,慢着!辰王,您不能靠得这女施主太近,否则会沾惹妖物的气息。女施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更是有了幻想症,这腿明明是好的,为何要装失去知觉呢?”只见天一大师迅速地在郑贵妃的身上点了几个大**,然后就看见郑贵妃发狂一样地奔跑起来。 看着空空的两手,南宫铭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刚刚那一把香烫着腿,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此刻却在狂奔着。 就算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怕是忍受不了那份痛,可现在郑贵妃在狂奔,却也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只见她奔走的地方都开始有点点血迹,这的确小产后的迹象,但是大部分人都觉得晦气。 就算普通老百姓,这女子小产后都要卧床休息,知道一般人根本不会进入小产后女子的房间。 因为那血就是晦气跟霉运的代表,所以能躲多远就是多远! ------题外话------ 终于回到娘家,就一个字,累!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惊悚变化 “皇上,您看这位女施主的腿并没有问题,而是被妖物侵蚀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马上还会有更惊悚的事情发生,您还是早做决断!”天一大师这可是送的人情,冲着秋云歌的方向,笑了一下。 秋云歌直接骂了一句,“秃驴都不是好东西,不过他居然能够通过燃烧郑氏生命力作为代价,让她开始如此疯狂地奔走。果然有点实力,太子,这样的人可要小心了!” “你在担心我?”南宫澈笑了,他无需小心,因为他根本不信神佛,如果有的话,那为什么母后从未回来过?多想母后跟苏王妃一样,突然能够回来了。 如果有这样的奇迹发生,让他付出一切都愿意。 “当然,你死了,那继位的就变成南宫铭,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容忍呢?”秋云歌觉得那秃驴的眼神里包含了很多东西,他能够看出来自己的重生,那现在的伪装是不是也能看透呢? 容不得他们多想,只见下面人开始尖叫,南宫澈跟秋云歌两个人都冲下去,就看见郑贵妃的头发迅速白起来,那张脸直接是布满皱纹,眼神混沌。 乍一看,就好似七十岁的老妪,如果不是还穿着那身衣衫,五官还是一样,否则谁也认不出来。 “不,不可能,我的手,我的脸!”郑贵妃看大家往后退,她也忍不住开始摸着自己的手跟脸,拽着头发一看,彻底倒在地上。 南宫铭站在那里彻底傻眼了,这还是他那高贵美丽智慧的母妃吗? 不可能的,不敢凑近,南宫铭看着那块空地上只有母妃一人,这些宫女太监们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那是一个个都快吓疯了,谁敢靠近? “铭儿?”郑贵妃的声音也似被风吹哑一样,说出口,就捂着嗓子,完全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是她? “你,你别过来!”南宫铭看着对方向他爬过来,害怕地直往后退,这个有很大可能是妖物,只要想到这点,他就无法淡定。 冲着后面的天一大师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大师救命!” 这一跑,也就证实了这郑贵妃真的是妖物,不,生下了妖物,也变成了妖物。总之不管是哪种,她都和妖物脱不了关系。 而那个生下来的东西就是妖物,这一点是无法再改变。 南宫铭郑大人一行本想让皇上跟太子名声扫地,但却没想到,事情完全换了一个方向,看那些人吓得哆嗦,当然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铭儿,本宫是你的母妃!”看着儿子害怕的样子,郑贵妃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可是这哭得太难看,让人不忍直视。 “不,你不是!”他绝对不能有一个妖物的母妃,这样的污点不能存在,南宫铭看着爬都爬不动的郑贵妃,忍住了要去扶她的冲动。 “自古人妖不能共存,妖物速速离去!”天一大师手中的佛珠击向郑贵妃,直接将她打晕,然后走过去,绕着她念经。 一刻钟后,天一大师晃动几下身体,小和尚赶紧过去扶住师父,“皇上尽可放心,妖物已经被重新封印在这石胎中。刚刚突然不受控制,上了这位女施主的身体,吸干了她所有的元气。差点老衲都压不住,接下来的七天,必须要每天做法,才能彻底将妖物消除!但是老衲乃是*凡胎,这受了内伤,还望医圣给予治疗!” 装得可真像,这老和尚可不能小觑,秋云歌鄙视着,不过是将郑贵妃打晕了而已,却搞得噱头那么多。 “多谢大师,大师的恩德朕一定不会忘,相信医圣一定会满足大师这个要求的。请大师到内殿休息!”皇上看到郑贵妃的下场那是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此刻不管天一大师提出什么条件,那都是不会反对的。 再说不过就是寻个大夫看病,这有什么难的,医圣再厉害,那也是个大夫。 “父皇,您先跟大师交流下佛法,这里一切都有儿臣!”南宫澈可是没有忘记这些吓得都快尿裤子的大臣们。 这样直观地面对衰老跟死亡,让他们再也不敢说出一句为郑氏求情的话。就连南宫铭都不求情,在这个时候明哲保身,不过真是有些可惜。 送走了皇上跟大师,南宫澈雷厉风行地处理,“将郑氏打入冷宫,带贴身嬷嬷跟两名宫女先伺候着,再让太医为她看看。再将药物看守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现在各位大人们随孤一起出去吧!这妖物的事情,你们都看清楚了,从头到尾都是药物作祟,所以才让郑氏胡说八道。昨日御花园的事情,也是这妖物搞出来的。目的就是吸引众多人来,吸收元气。好在医圣及时地制止了这一惨剧的发生。昨日参加过宴席的,还有众位大人,等会医圣会有药包赠与到你们的府上,帮助你们去除**跟阴邪气!” 这完全就是先斩后奏,秋云歌冲着南宫澈瞪了一眼,这时候具有眼力劲的大人们立刻感谢太子,感谢医圣。 面对众人的热情,秋云歌只能大家温和地笑着,“本圣以人为本,众位大人无需多谢!” 反正不过是配一些排毒养颜的汤药,每个人喝了都有好处,这不是难事。不过既然南宫澈如此说了,她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不过今日这老秃驴这一招,倒是加剧了事情的演变,没想到郑贵妃居然一下子衰老成那个样子,这激发人体所有潜能,直接抽干她的精力。要是换成秋云歌来做,那是做不到的。 所以说这件事对她来说多了一个启发,万事万物换一种手段,就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而且那和尚本事不小,又点名要见她,怕也不会是单纯的事情。 这件事拉下了帷幕,郑贵妃生下妖物被反噬,一下子落得如果下场,真是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这后宫的事情,还是按照南宫澈的办法,因为完全挑不出一个能管事的出来。不过倒是更加有序起来,几个管事的太监嬷嬷们没有一丝松懈。 南宫铭在这件事上彻底败下阵来,跟郑大人等自然是心有不甘,回到府中,更是愤慨,但是完全没有去看郑氏一眼。 郑贵妃再无翻盘的可能,这对南宫铭来说,就等于砍掉了一双手,最可惜的是母妃那些财物怕是直接充盈国库,再也拿不出来。 事实证明这件事南宫铭难得地猜准了,都这个时候,南宫澈还有必要客气吗?这都属于宫中的东西,难不成还送给南宫铭吗? 抄了郑贵妃的库房,南宫澈才知道什么叫做富有,一个贵妃的库房,居然堪比国库。现在的国库就算是不久前抄了孙家充盈了一些,也没有郑贵妃的小库房多。这让南宫澈一边感叹,一边是欣喜。 看着那长长的单子,拍着青松的肩膀,“再去审问审问那个郑氏,看还有没有隐蔽的地方!” 这些东西虽然多,可总觉得还少了顶级的宝贝,都是一些寻常的东西,这不符合郑贵妃的个性。以她的性格,自然是所有的好东西都会收到,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是!属下一定会将老妖妇手中所有的东西都挖出来的!”轻松表示绝对不会辜负太子给的任务。 “去吧!再请宁世子进宫!”南宫澈必须要主动出击,再也不等南宫铭了,宁萧手中的东西,足够了! 而此刻秋云歌正在为老和尚看病,单独地看病,皇上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当初医圣为他看病,也是屏退左右。 “辰王遇见你,是他的悲哀,老衲给了他破解的办法,只可惜他根本做不到。”正如秋云歌所料,这天一大师一眼就看出来了秋云歌的真实身份。 至于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医术究竟购不够格。本就被宁萧打伤,对这些异类可是没什么好感。 但现在却需要用到对方的医术,就必须要好好寻求一个合作的方向。 “所以大师要告诉所有人,妖物并非那个石胎,也并非郑氏,而是本圣吗?你觉得现在还有人相信吗?”秋云歌知道对方是卖了她一个好,但是对这个和尚没好感。 你不好好地念经,非要插手这俗世间的事情,她是不是妖物不要紧,要紧的是这秋姓女子带来的负面影响。 这杨飞月跟南宫铭在府中公然地讨论这个问题,自然对她的名声有着损害。就算现在被郑贵妃兜着走了,也是不爽。 “只要老衲想做自然能做到,佛法无边。这所有的轮回跟重生都是有定数的,就算被某些参透玄机的人篡改,依旧会留下各种隐患。 本来该死去的人,却一直存在着。扰乱了这个世间存在的秩序,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天一大师转动着佛珠,念念有词。 “说人话!”秋云歌被念的脑袋都疼。 “老衲愿为施主排忧解难,也希望施主能够帮老衲做一件事!”天一大师睁开眼,立刻换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变脸之快,让秋云歌堪称做不到。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辰王谋反,太子身亡? “大师此话不敢当,您已经是得道高僧,是活佛,本圣自认为无法帮到您。当然您应该也不是专门来拆台的。”秋云歌此刻对宁萧多了些敬佩,这和尚的伤势跟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 秋云歌有些吃不准这和尚找她的目的,现在不管是和尚还是尼姑,她都没有好感,慈云庵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解决,谁知道这和尚是不是也披了袈裟,实际是个阴谋家。 “当然,那个轮回人造诣在老衲之上,我们有约定,自然不会再来说你重生的事情。老衲这里有几个丹方,这些年来无人能够制出来,希望你能够研究研究。”天一大师脑海中就有一个念头促使他这么做,这也许就是他的机缘。 秋云歌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大师,我是俗世中人,对您说的一切不懂,看病救人还有些经验,您的内伤需要治疗吗?” “有劳了!”天一大师没有继续追下去,当然这内伤是需要治疗的。正好来考验一下对方的医术。 秋云歌却开始藏拙,没有用玄天九式的第一式,继续是用骨法针灸,耗时三刻钟才帮对方吐出了部分淤血,其他的还需要调理。开了一个方子,至于对方会不会用,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是梅仙的传人?”天一大师惊喜地说道,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真还有梅仙的传人,那一切都不是梦。 “不是!大师您帮了我,现在我还了您,现在我们两不相欠!”秋云歌再一次从他人的嘴中听到梅仙两个字,不想再深究,至于她跟梅仙究竟有没有关系,日后自会知晓。 “你会早逝!难道这也不能让你跟老衲合作吗?”天一大师的面相从不会出错,虽然她重生了,可这不代表寿命会无限制地延续下去。 “是个人都会死,多谢大师关怀!”报仇在即,就算早逝那也没有遗憾,秋云歌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说,天丝蛊毒一日不除,她的命就在别人手中。 “执念太深,重生复仇,放下屠刀,恕人恕己!”天一大师在后面喊着,奈何对方的脚步压根都没有停下来。 恕这个字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这个老秃驴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死的是他家几百口子,估计那袈裟早就是鲜血浸透的。 早死怕什么,早死早超生,只要将对秋家有威胁的人全部都铲除,保住家人就足够了。 秋云歌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这辈子她就是来还债的。今日只解决了郑贵妃有些可惜,不过南宫铭失去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就此罢手。 他集结了那么多人马,也不会只是在京郊遛马玩的,乱是肯定要乱的,但还是缺一把火。 然而这一把火,南宫澈是必须必要给烧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青铜,“十年了,你就是如此对待孤的吗?” 十年的兄弟情,主仆情,却经不过一个女人的离间。给过他几次机会,可是他依旧一意孤行,甚至不惜为了那个女人,真的举起了屠刀要来对付他。 如果没有防备,那刀会直接刺入要害,不当场死亡,也撑不了多久。 青铜被抓住后,当场废去了武功,青云跟青松恨不得要直接打死这个叛徒,玉树赶来时,更是满脸愧疚。 知道内奸的只有三个人,而玉树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青铜会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太子,您杀了我吧!”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想来沉默寡言的青铜更是直接求死。 “你那女人跟孩子不要了吗?杀孤不就是为了跟他们团聚?”从未想过他的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来背叛,这让南宫澈也有了一些反省,到了婚配年龄的人,不止青铜一个。 也是他没有做好,才会让自己的人被人骗,就是被人骗,可惜到现在青铜还认为是在为了**情,为了孩子女人而牺牲。实际上就是一个骗局,入局了,却挣脱不了。 “太子,求您给他们一条生路,让属下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条根!否则在这人世间走一遭。属下什么都没有存在过!”青铜的话里对主子自然是有着责怪的,可这就是他们的命,从小就是孤儿,被收入影阁,接受各种训练。 可他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凭什么只能在主子身边,当一条狗。不得不说,青铜的大脑已经被别人彻底洗歪了。 “混蛋,你知不知道主子早就为你们想清楚了,二十五岁退役,到那个时候,房子女人孩子都会有,现在主子正是艰难的时候,你却如此对待主子。那个女人肚子里根本就不是你的种,你这个傻货,她是青楼女子,入幕之宾何其多,为了这样一个贱货,你居然背叛主子,还要刺杀主子,青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玉树公子从未如此生气过,这是第二次叛徒出现,也许第一次就找错人,一直以来都是他。 被踹到在地的青铜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不许你侮辱她!” 玉树公子比这些人大了五六岁,当年老主子一再地交代,一切都要以主子为先,所以后面训练的这些人,挑了忠诚靠谱的跟少主在一起训练。 没想到这从小长大的情谊都能被人瓦解,是他们太失败,还是对方太聪明,或者是青铜一直以来都有着怨恨,看着他这张脸,所有人都气愤不已。 “那个女子,胸前有一朵红胎记,腰上还有一颗月牙,怀的那孩子是五个月,而非四个月。”南宫澈冷冷地说着,死不悔改的人,已经没了为他伤心的情分。 “不可能,那是我的孩子,她不是青楼女子,是罪臣之女隐姓埋名的。”青铜忍不住要解释,但却明白太子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子来撒谎。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青铜有了慌乱,不可能的,太子从未说过,二十五岁后他们就可以成亲生子。 “玉树,让他们见一面,然后一起上路!”南宫澈觉得很累,这些年的感情终究是随风而逝。青铜为他档刀的日子已经是往昔,不再拥有。 “太子,属下对不住您!”青铜大喊着磕头,但是太子头都没有回,如果有人问,这一刻他后不后悔,那答案一定是后悔的。 青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刚刚太子还打算留你一命的,事到如今,你就去见见拼命维护的女人究竟什么德行吧!” 青铜麻木地被推进一个房间,就看见那女人蜷缩在床上,一脸害怕,那肚子高高耸起,身上有多处溃烂的脓疮。 有个女医对着青铜说道,“此女除了有五个月的身孕,还有梅毒,这胎儿根本保不住。多年卖身,青楼女子大多都有此病。她命不久矣,这位大人如果与她同房过,怕也是染上此病!” 点到为止,这女医就退下去了,倒不是对青楼女子多鄙视,但明知身体有病,居然还敢怀孕,这就是对胎儿的不负责任。 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才让人鄙视,最重要的还欺骗一个好男人。 “月娥,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吗?”青铜看着她那身上,就觉得恶心,而他居然为了这么个玩意,就背叛了主子,真是该死。 “官人,官人,奴家错了,可奴家都是被逼的!”那女人只好跪在床上磕头,青铜发火的样子,让她害怕。 本来被人抓进来,她就有些恐惧,此刻看见青铜要杀人的眼光,自然是更害怕。 “好好好,我青铜的一生居然都毁在了一个表子的身上,真是活该!我不杀你,是我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青铜直接是撞墙而亡,那血喷溅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一声尖叫后晕倒,外面很快有人进来,处理这一切,这女人自然不能留,只是都为青铜感到惋惜,为了这样一个青楼无情的女人,失去了未来的权势地位,还有太子的信任,当真是不值得。 太子突患疾病,第二天并未早朝,天机老人跟医圣全部都进宫了,给人一种非常明确的信号,那就是太子出大事了。 而皇上也并未管理正事,反而是跟大师一起商议处理妖物的事情,郑氏彻底废了,瘫痪在床,身边的嬷嬷们一时半会还是照顾得不错,没有让她受苦,但这仅仅是针对身体上没有受苦。 但是从贵妃到庶人住冷宫,吃喝穿住都从天上到地狱,外加突然变成这副鬼样子,郑氏除了恨还是恨,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太子设计了。 那个医圣就是帮凶,所以才有了她现在的悲剧,但是没有去怨恨儿子,虽然当时很心碎。在那种情况下,只有自保,才能报仇。 否则郑氏一脉外加辰王全部都倒了,那岂不是让那些人如愿了吗?所以对儿子的做法,虽然当时寒心,但事后却也能理解。 至于那些人还要如何惩罚她,都奉陪,反正她这个样子还怕什么? 所以当太子出事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郑氏笑了,满脸皱纹,白发稀疏的样子,让崔嬷嬷一阵眼疼。 她们也害怕被传染,但却不能不伺候,否则辰王捏死她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娘娘您只需忍耐,等王爷成就大业,那些陷害您的人,全部都任凭您的处置!”崔嬷嬷可不敢提,让您再恢复容貌。 “哼,那个医圣就是秋云歌,她在报仇,皇上因为她是苏婉的女儿,才放纵这一切的发生。是皇上要郑氏家族覆灭。”郑氏说完就看见崔嬷嬷紧张地看着周围。 只要太子死了,皇上还能有什么?那毒都已经服用了这么多年,连子嗣都没办法存活,现在想为了苏婉戒掉,可能吗? 这些年要问谁最了解皇上,郑氏自觉当之无愧,皇上比谁下手都狠,苏婉那个贱人得了皇上唯一的好,这才让她不甘心。 却没有想到,这一切完全偏离了轨道,那个贱人居然是毫发无损,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当日是她在说谎,有了妖物这一说法,苏婉跟皇上的苟合就无人再信。 辰王南宫铭直接联合部分大臣发生宫变,南宫澈一当倒下去,那就是他的机会来了。没想到九重殿的人都没有刺杀掉他,最后还是靠着舅父布下的暗线。虽然成功,但是现在就损失掉,还是有些可惜,毕竟对南宫澈的影阁,南宫铭还是非常想要的。 看来还得继续挖人,能挖得动一个,就能够挖动更多的,就看你用哪种方法去挖。 南宫铭联合郑家,杨家,以及几位武将,集合起五万人马,除了包围住皇宫,还非常有远见地包围了海府,靠山王府,宁府。 也许在南宫铭的心中,这三家是危险性最大的,搞定这一切,那自然是带着他的人大摇大摆地进宫了。 这一切过于顺利,顺利得南宫铭也越发觉得不对,但又觉得这是因为他布置周全,再加上南宫澈被刺伤,危在旦夕,命悬一线,乱成这样那是正常的。 至于这些臣子们本身就没有资格来参与他们家的事情,都是父皇的儿子,谁都有资格成为下一任的皇帝。 凭什么这个机会就是南宫澈的,这些年他的努力难道父皇就看不见吗?现在母妃还被他们陷害成这样? 如果没有父皇的纵容,南宫澈哪里来的本事陷害母妃,那个医圣等抓住了一定要扒皮抽筋。 至于天一大师,不能动,还必须要供起来,他登基自然需要一些民间的声音,而这和尚就是最好的代表。 “父皇,儿子来救您了,太子胆大妄为谋朝篡位居然敢软禁您,现在儿子已经将他正法,日后有儿子在的地方,您都是绝对安全的。”南宫铭派去东宫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表示太子南宫澈已经死亡,影阁作为江湖组织,那些人已经走光了,就剩下几个太监在那哭着。 医圣治不好人已经逃走了,那匕首抹了剧毒,一当见血,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能够拖延到现在,说明那医圣的医术真是不错。 看来还杀不得,得抓住治好他那难以启齿的病,医圣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好到时候来检验这治病的效果。 皇上看着这个宠大的三儿子,相对于从小体弱多病的大儿子,对这个儿子小时候那是非常宠**。 但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儿子就被郑氏给养成了这个样子,皇上表示很心痛,“太子何曾软禁过朕,谋朝篡位的是你,谋杀兄长还不够,此刻打算弑父吗?” 皇上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有一分的错,因为儿子很多,他几乎都差不多对待,偏偏出了这样一个逆子,那就是郑氏的错。 “父皇,您不用怕,南宫澈真的被正法,您不用再担心,儿子会孝顺您,只要您现在让位于儿子的,您就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您!”南宫铭看到了现在,父皇居然还是为南宫澈说话,不免更加觉得自己选择是对的。 如果不争取,那么连一个闲散王爷都不会做得安稳,南宫澈根本不会给他活路的。 “混账东西,朕绝对不会让位于你的。”皇上此刻也吃不准,一边不信南宫澈就这样被对方打败,一边也在迅速地看着南宫铭后面站着的那些人。 “父皇,我知道您不信,在您心中,总是觉得最出色的儿子应该是南宫澈,如果没有母妃下毒控制,您怕是早就立他为太子了。没想到他死了这么久还没死,居然还好了,所以这怎么可以呢?他身边最贴心的侍卫被我买通,一把有毒的匕首只要割破那一点点皮,就能够让南宫澈死去。他怕是到死都不会相信,他自己的人会背叛。”南宫铭也不着急了,坐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父皇。 这些招数说出来,就是让父皇看看,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适合做皇帝,这些手段都是跟父皇学来的。 他们才是最相似的父子,所以这皇位给他才是最合适的。 “妇人间的肮脏手段倒是被你学了个十成十,做皇帝靠着这些就够了吗?难道日后大臣对你不满,你都要在他们身边策反吗?百姓们不服气,你就杀光他们吗?南宫铭,这些年来你学的就是这些吗?就算太子没了,朕还有其他的皇子,你,别妄想皇位!”皇上冷笑着,这样的儿子就算是死了,他也不会有一刻的伤心。 “父皇,既然您对儿子不公平。那就别怪儿子心狠,来人搜玉玺。”只要找到玉玺,那么皇上的笔迹就可以模仿。南宫铭有些愤怒,他做的这些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自从南宫澈身体好起来之后,父皇这里再也没有一句夸奖,所有的一切都是斥责。 “玉玺,就凭这些废物?杨宗益你也是跟着辰王一起谋反吗?这是要将杨家的百年基业一起毁掉吗?”皇上看着这些大臣们,虽然知道杨家跟辰王府的联姻动机不纯,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太子已经册立的情况下,还走了这条路。 这是杨家的意思,还是杨宗益一个人的意思?杨太保可是三朝元老,此举有些可惜了。 “皇上,臣是为了大金的基业着想。辰王乃天命所归,皇上,您还是答应吧!”胜利在望,杨宗益又总会放弃,日后他就是国丈跟郑家一起享受这大好的荣华富贵,为什么不做? 这些年皇上一直都在打压着杨家,杨家女儿在宫中,就是一个小小的昭仪。一个宫女当初都能够成为苏妃,为何杨昭仪不可以,所以杨家对皇上有怨恨。既然如此,那就让杨家出一个皇后,朱家已经废了,太后死了,就再无翻身可能。 所以这未来皇后的位置,几大家族都在争夺,南宫澈如果登基,那杨家就彻底没戏,现在自然是全力地扶植辰王。 “杨宗益,杨太保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怕是马上就得悔死,就南宫铭这样的人,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吗?甚至都无法做得了君。太子没有死,就算是死了,你们谁能够靠近朕,别忘记海鸿欧可是一个机关天才。朕随时可以让你们去死!”皇上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拍了拍墙,站在南宫铭后面的两个侍卫,立刻就中箭身亡。 南宫铭脸上的血还有着温度,一时也被吓得说不出来话,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 “父皇,如果儿子死在这里,那这宫中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会为了儿子陪葬,英明神武的您,怕是要断子绝孙了。您现在已经生不出来了,对不对?”比狠,他现在可是磨练过来了。 想到自己的身子,南宫铭就绝对不能原谅那些人。 “南宫铭,你这个混蛋,居然敢谋害父皇!”在皇上还未回答的时候,南宫逍遥冲进来了,速度快得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拦得住。这让南宫铭一边对外面的人不满,一边觉得小瞧了这个五弟。 南宫逍遥确实一直都藏拙了,这些都是李太妃告诉他的,无心于皇位,只求做个闲散王爷,然后欢度一生为太妃送终,这就够了。 但是没想到,南宫铭居然谋反,得到这个消息,他不再隐藏自己的武功,直接闯到御书房来救父皇。 看着果断挡在前面的五儿子,皇上有些欣慰跟自责,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太妃在抚养,一年到头他们都不会见个几次。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冲出来了,难道不知道这里的危险吗? “南宫逍遥,现在给你机会,马上闪到一边去,否则别怪我无情!”南宫铭本就被皇上刚刚那一手吓到了,现在又跳出来一个人,这不就等于在惹事吗?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偏执梦碎,一切成空 “三哥,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会帮你跟父皇求情,如果你一意孤行,只会自掘坟墓!”南宫逍遥不懂得江山争夺,就懂得一条,那就是父皇此刻如此坐在这里,一丝紧张都没有,那败的只能是南宫铭。 好歹一场兄弟之情,南宫逍遥不愿意他到头来落了谋逆造反的罪名,一无所有。 然而就这么简单的道理,南宫铭却被权力*了头,看得反而没有南宫逍遥透彻,大喊着,“既然如此,别怪我这当哥的不给面子,来人,格杀勿论!” 等父皇死了,再找玉玺就好,否则这老东西,再搞出点什么机关,他的命都会受到威胁,坐上皇位后第一件事那就要将海鸿欧抓过来,让他将这些机关一个个地吃下去。 没事倒腾这些无聊的关系,还不如安静地做个傻子。 南宫逍遥第一次在皇上面前展露了他的武功,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去保护他认为高高在上的父皇,哪怕此刻父皇也许不需要他的保护。 但是作为一个儿子不能无视此刻父皇被人逼位,南宫逍遥的抵挡,让南宫铭愤怒,亲自打开袖箭,冲着他就射过去。 “逍遥!”皇上听到箭入身体的声音,实在不愿再考察这一份父子之情,开启机关,直接在他们面前竖起一个盾牌。 所有的攻击全部都挡在了外面,这一块盾牌乃精铁所铸造,直接将御书房隔成两半,南宫铭对里面的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准备了这么久,更是孤注一掷,所以不能失败。 “父皇,您英明神武不会就躲在这里面吧!天干物燥,这御书房的小太监一不小心打翻了烛火,御书房跟皇上一起驾崩了。本王十分心痛,查出真凶居然是太子南宫澈,一番争斗中,太子自杀谢罪。”南宫铭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退着。 “放火!”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的,南宫铭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下令。 可惜他喊了放火,没有任何人动,继续喊了两声依旧没有人动,这才转头看见郑大人脸上的苦笑的,杨大人那是直接被打倒在地。 再看周围,似乎还是那些人,但又不一,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南宫铭压根就没有看出来。 “你们一个个耳朵都聋了吗?本王的话都听不明白吗?”南宫铭冲到一个侍卫面前,直接抬脚就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踹动对方。 这才明白,这些根本就不是他的人,难道南宫澈真的没死吗? 怎么可能,刚刚他派出去的人明明查到南宫澈已经死了,但除了他那就是父皇,可这两个都不是好消息,本以为做得很隐蔽的事情。 “孤如果不死,估计你也不敢如此行动吧!”南宫澈冷笑着从人群中出现,看着南宫铭那一身大红色亲王服,这身衣服算是他最后一次穿了。 南宫铭看见南宫澈的刹那,一开始是不相信,紧接着是不甘,愤怒,还有着一丝丝求饶,事到如今,他中了他们的请君入瓮,一切都是一个局。 “南宫澈,没想到你也会用诡计,刚刚父皇还在教训我只会用这些阴谋,现在你不也一样。凭什么你就可以成为太子,而我就注定要一事无成。 如果你现在投降,我就让秋云歌嫁给你怎么样?现在靠山王府海府跟宁府可都在我手上,如果我辰时未发信号,他们就会直接动手。”南宫铭还报着最后一丝希望,他的几万人马,可是全部的心血,就算皇宫失利,还有机会。 “是吗?本郡主的婚事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你有凭什么呢?在你们的眼中,我是皇上的私生女,又怎能嫁入皇室呢?再说本郡主已经订婚,你在此坏本郡主的名声,究竟有何居心呢?”秋云歌冷笑着,这些人将她秋云歌将靠山王府当作什么?一个个地都拿她来做交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铭看见秋云歌的出现,多了些羞愧但更多的是愤怒,为何他们会在一起? 一开始南宫铭也怀疑过秋云歌是父皇跟苏婉生的,但是后面经过多番验证,父皇跟苏婉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 但是为了计划的实施,那自然是不能告诉母妃,这一刻被秋云歌点出来,有些站不住。但是又有些的解气,因为否认他话的同时对方也是直接将南宫澈拍到了死角。 他也一样都得不到,这一年多来,南宫澈一直拒绝纳太子妃甚至拒绝一切通房,为的不就是秋云歌吗?这已经不再是秘密,宁萧头顶的绿帽子都在闪,可对方却还拒绝跟自己合作。 “辰王,这话应该问您啊!不仅仅是本郡主,我父王兄长都进宫剿灭叛军。”秋云歌本来还想着对方会有多大的阵仗,搞了半天,带来的军队几乎是不堪一击。 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以为控制了皇宫,控制了几个府邸,就能够将整个天下揽在怀中了吗? 南宫铭天真,难道这些人都天真吗?如果随便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成为皇帝,那么南宫澈还需要每天这么累吗? 现在就一个水患,放给南宫铭做,他除了草菅人命还会什么? “寻太医!”皇上在里面已经解除了机关,现在三个儿子都在这里,一个是谋反的,一个是守护,一个是傻子。 但偏偏就是这个傻子,反而让皇上有了些触动,这个一直都放在脑后的儿子却用生命在保护他。如果是其他人,也许会怀疑对方有企图。 这个人是南宫逍遥,那么就完全没有可能。任何人都有可能对皇位有要求,但是他不会! “天机老人在宫中,立刻让他来!”南宫澈以为是皇上受伤了,感觉让人传天机老人。医圣已经变成了秋云歌,那个备用的根本就没有进宫。 “太子,将辰王带进来,参与叛乱的人全部关押天牢。普通士兵收缴武器,暂时看押!”皇上的声音传过来的,还算是中气十足,这让南宫澈稍微放心点,看来伤势并不严重。 然而南宫铭岂会束手就擒,一个翻身就冲着秋云歌去了,拽过袖箭就对着她的脖子,这一刻完全是超常发挥,如果是以往速度完全不会达到。 但是此刻他偏偏完成了,“南宫澈,如果你想要这个女人活下去,那就自杀!” 南宫铭几乎是疯癫地喊着,他不能一无所有,只要南宫澈死了,那么他就有机会,父皇一定会将皇位传给他,除了他没有人合适了。 秋云歌的嗓子被那箭头划破了皮,血珠滚落着,但却没有一丝一毫地紧张,反而是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着,“南宫铭,上辈子你的确做了皇帝,而我是皇后,但是你却灭了秋家满门,所以恶鬼重生,冲你索命来的。你的一切就是败了在我这个秋姓女子手中,妖物就是我!” 那呼吸的声音直接冲在了南宫澈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如果是寻常,那他一定会心猿意马,但现在是生死关头,多年来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在此。 再加上秋云歌说的话,太过于惊悚,让南宫铭一下子手有些颤抖,让那箭头又划了一些油皮,看得南宫澈恨不得立刻就将他给碎尸万段。 “你胡说,我没有伤害你,我喜欢你!”南宫铭拼命地想要解释着,他真的没有想过杀秋云歌,哪怕她再让自己生气,丢脸,甚至被狗追,破坏他的布局,这一切他都没想过杀她。 最多就想过狠狠地惩罚她,天一大师的警告一直都在耳边,没想到真的成了现实。 “南宫澈,如果你再不自杀,我马上就要了她的命!”想到现在的处境,马上又转变了话,让秋云歌冷笑着,这冷笑更是刺激着南宫铭的心神。 “你能要得了我的命吗?”秋云歌轻轻一点,就轻轻松松地从南宫铭的挟持中挣脱开,那脖子上挂着的血珠,就跟曼陀罗花,让人忍不住神魂颠倒,慢慢地坠入地狱。 没有让南宫澈真的选择下要命,要江山还是要她,这些对对方来说都是不公平的。现在她可是宁萧的未婚妻,至于宁萧为何没有出现,她也懂。 这是一场皇室的争斗,她本来都不应该出现,但是太渴望看见南宫铭多年的梦一时碎掉的样子。 “秋云歌,你为何一直要跟我作对,难道你真不再**我了吗?难道你以前**的就是我的权势,现在南宫澈比我更有权势,你就转变心意?”南宫铭迅速地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的,如何才能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不能死。 而秋云歌就是一个契机,如果她为自己求情,这局面一定就可以扭转。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击,南宫铭的要求越来越低,只要活下去就好。 “太子,臣女告退!”秋云歌不想再理睬,今夜本就逾越了,如果让皇上对秋家多了猜忌,那可就不妙。 “郡主慢走!”南宫澈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的脖子,但是此刻绝对不是儿女情长的好时机。处理这场叛乱,解除父皇的疑心才是关键。 因为这一切,他并未提前说明!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诛连九族 “王妃,王爷没事吧!”秋玉隐挺着六个月的肚子,来回地转悠,这已经都是地十次问杨飞月了。 如果不是父亲跟爷爷都一再地警告她,这女人的肚子不能动,杨飞月一定会将这个她打下去,奈何她的肚子几个月都没有动静,王爷需要一个嫡长子。 “秋玉隐,如果不愿意等,就回房呆着去,别在这里啰嗦!”杨飞月比秋玉隐还要担心,因为秋家就一个人,如果出事,那也是个人出事。 如果是杨家,那绝对是诛九族的谋逆大罪,所以她的心理负担更重,绝对不是输了就不能做太子妃做皇后那么简单。 “杨飞月,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意,想要灭了我们母子两。但是王爷需要这个孩子,需要我。”秋玉隐摸着肚子得意地说着,这些日子王爷对她也很温柔,就算不能侍寝,他们也曾盖着被子纯聊天。 但是一直到现在,秋玉隐都没有胖起来,除了肚子鼓起来,其他地方都没有胖,隐约还能看见耸起的锁骨。但是太医说,吐得狠说明孩子越好。 所以除了吃了吐,吐了吃,根本没有第二种解决方案,其中有半个月没有吐,立刻就跟吹球一样增长,但是很快就瘦下来了,所以就这一点,秋玉隐一直怀疑是杨飞月跟郑贵妃找的太医出了问题。 可又没有人帮她,治好让杨姨娘偷偷在外面找了两回大夫,证明孩子很健康,而且确定是儿子。这才放心了。 “来人,送侧妃娘娘回房间休息。”杨飞月已经不想再跟这个脑残说话,要是灭了她,何须现在?留子去母的计划,王爷也是同意了的。 所以忍她一时又何妨,可是秋玉隐又岂会乖乖回房,她也要等在这里等着王爷胜利归来,“王妃姐姐,王爷回来第一眼想看见的绝对是儿子!” 儿子,儿子,如果不是儿子,岂会忍你到现在。当然这话杨飞月没有说出口,而是冷冷地看她一眼,不再说话,但如果细看就能够看见她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可是记得大师的话,如果不能去除秋姓妖物,那王爷的大业怕是成不了。而现在秋玉隐跟秋云歌都活得好好的。 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忍不住派人去娘家问问情况,可这时问题来了。 “王妃,外面好多人,奴才们根本就出不去!”这些人本来就按照王妃的吩咐,打着出府为侧妃娘娘请大夫的借口掩人耳目。 可这一打开门,才发现这周围已经被人包围了,而且全部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什么?我们被人包围了?”杨飞月紧张地站起来,再次无力地坐下去。果然败了,这太子重病就是一个借口,可王爷还是不听劝,父亲也不听劝,着急地就要行动。 这下好了,失败了,全部都失败了。 “王妃外面好多士兵,不让王府的人出入!”这些下人完全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一个个都有些害怕。 “都下去吧!”杨飞月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完了全完了,现在这秋玉隐肚子的孩子倒真成了保护符,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看在这长孙的面子上,给他们一条生路。 就算她苟活下来了,杨家九族怎么办? 对,这秋玉隐的姨娘也是杨家人,如果皇上不肯饶了杨家,那就大家一起死好了。 “不让出入,姐姐,这究竟怎么回事?”秋玉隐也着急起来,抓着杨飞月的衣服就着急地问着,这是不是代表败了。 “滚,别站在我眼前!”杨飞月的看着秋玉隐,被她吵的头疼,更难受了。 现在这个局面,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做的多,错的多。就是不知道王爷在宫中究竟怎样?现在既然没有抄家,也没有来拿人,那就是还有转变的余地。 秋玉隐本想反驳,但是看到杨飞月脸色想想还是先忍着,直接挺着肚子到了王府门口要求出去,“你们这些狗奴才知不知道本侧妃怀的可是皇上的长孙!” 然而那些士兵们不管你说什么,都是直接拦住门,任何人不得进出的架势。 “狗奴才,本侧妃现在肚子不舒服,大夫你们不让请,那现在本侧妃出去就医你们都阻止。这是存心要皇长孙的命吗?”秋玉隐必须要回靠山王府,如果辰王真的败了,那么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回去求父王,她跟孩子还会有富贵的生活。 皇上看在长孙的面子上,肯定不会为难于她,所以秋玉隐必须要走。 “任何人不得离开辰王府!”说来说去,反正都是这样一句话,至于对方的肚子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严格遵守上面的命令这一条就对了。 油盐不进,秋玉隐生气地就往外闯,而这些将士们不敢杀她,却一刀劈开了扶住她的丫鬟,那血直接喷溅她满脸。 “啊啊!”秋玉隐闭着眼睛大叫起来,身边其他的丫鬟们也都叫着,但是那被劈成两半的丫鬟,血液内脏全部都还在脚边。 叫完后,秋玉隐趴在另一个丫鬟身上开始吐起来,无论她看起来多么厉害,多么霸道,直面这种场面,还不如那几个丫鬟。 “侧妃娘娘,我们赶紧进去吧!”面对丫鬟们的劝阻,现在秋玉隐可不敢再上前嘶吼,本想着上去抽几巴掌,现在看来,还是乖乖睡觉吧! 养足精神,保住肚子里的这个,才是最主要的。 门口的血腥,士兵们连处理的心思都没有,就任由血淋淋的一切放在那里。 而宫中此刻南宫铭跪在地上,面对的是皇上的盛怒。 “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朕的命,谁给你的胆子。是郑家还是杨家,这大金的江山,随便一个人就能够坐的吗?如果真是如此,那朕岂不是早就被推翻了。南宫铭,你后悔吗?”皇上将手上的奏折全部都砸到了南宫铭的头上,这个蠢才,简直是气死他了。 “父皇,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求您饶了儿子这一次吧!”南宫铭那是痛哭流涕,是他将事情想得太简单,只要南宫澈死了,那这大金的一切不就是他的。可父皇偏偏只将南宫澈放在心上,而他的命也太好了点。 那么多次的刺杀,全部都让他给躲过去了。 “父皇,那箭差点就要了五弟的命,天机老人说,再深一公分,就没救了!”南宫澈从外走进来,非常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当时南宫铭要杀他们的决心。 “逍遥现在怎样?”皇上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来了,刚刚南宫逍遥拼命救驾可不是虚的,那孩子一直以来都无心于帝位,否则怎会如此不顾及名声。 这连穿女装跳舞的事情,都愿意去做。当初听到那件事,还有些抵触他将皇室的名声搞坏了,现在看来,这孩子完全是赤子心。 “还未醒过来,但是迷迷糊糊中还在喊着父皇!”南宫澈提到南宫逍遥的伤势,那股子担心绝对不是装的。 “太子,辰王谋反一事就交给你处理,朕去看看逍遥!”皇上直接走了,留下了南宫澈跟南宫铭两个人。 此刻的南宫铭已经被扒掉了亲王服,身上所有的危险物品全部都去掉,武功也被直接废除。皇上的心比南宫铭可狠多了,哪怕这里遍布机关,也不会让对方还有机会,伤害到自己。 “南宫澈,本王被你给耍了!”南宫铭直接站起来,跪父皇可以,但是跪南宫澈,他可做不到。 “如果孤不死,你又怎会主动出击呢?与其让你在背后时不时地咬孤一口,不如孤直接给你一个机会!”南宫澈一点也不觉得此举有多么不厚道,买通他身边的人,这样的举动更为不耻。 “败者为寇,本王无话可说,但是父皇没让本王死,你也不能。”南宫铭不甘心地说着,他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南宫澈笑了,“你当然不会死,最少目前不会死,如果你死了,谁来看孤做上皇位,看孤将大金带上一个新的起点。郑家,杨家九族尽诛,李家诛杀三族,其他人充军,女的世代为奴!辰王府所有奴才杖毙,封锁起来,每个月统一发放食物等物品!” 秋云歌还没有发泄够,不管多大的仇恨,也得让她来,所以南宫澈怎么会让这些人死。 “那是上千条人命,杨太保三朝元老,并未参与这件事!”南宫澈忍不住求情,但是他的话已经没有任何分量。 事后皇上对此决定没有任何异议,反倒是秋云歌听完后,有些感慨,这命运的转轮又换了一个方向。不过这郑家跟杨家切实地是参与了谋反。而上辈子的秋家是无辜被诬陷的,这件事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本来应该很高兴,很兴奋,但是此刻却很复杂,九族意味着多少人为了这件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是她却没有权利去阻止。 因为马上就要到秋试,所以这些人被判在秋后处斩,暂时全部都收监,这三家抄家出来的大量家财,也让人唏嘘。 国库得到了很好的充盈,最少三年内不会缺银子。 ------题外话------ 最近更新太坑,七味自发面壁去!输液也结束了,明天下午不用再去了!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力改变 一刀一刀地砍下一颗人头,管家的,张姨娘的,秋玉容的,还有许多叔叔伯伯们,还有厨房的婆子们,这些前世她都叫不出来名字的。 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在自己面前死去,那血不断地包围着,形成一片血海,她怎么都游不出来? “啊!”秋云歌猛得坐起来全身都是汗,那些人是该死,可是那些无辜的家眷们,都真的该死吗? 第一次为报仇有些迷茫,难道这上千人都该死吗? 九族,那应该有很多跟晨泽一样的孩子,只要想到这里,秋云歌越发思念在外的侄子侄女,但是父王说,再等几天稳定再说。 因为杨姨娘也是杨家人,如果皇上存心要灭了秋家,那这个就是最好的借口。 虽然就是一个姨娘,按道理来说就跟奴才一样,但这要看皇上怎么处理? “郡主,您怎么呢?不会那毒提前发作了吧!”小筝紧张地帮主子擦着汗,在这王府里,除了她们几个侍婢并无其他人知道郡主的具体病情。就连前几天的面具男来之后,主子都遮掩过去了。 “没事,我出去一下!”秋云歌必须去找南宫澈,那么多无辜生命不能因为皇权的争斗,就这样无辜地死去了。 她的悲剧,为什么还要让无辜的人延续呢?哪怕就算是为了积德,为侄子侄女积德,她也要去做。 小筝看着小姐的背影,越发不懂,这两年来,小姐的一切都变了。而且她跟铃铛两个似乎是越来越没有用。 铜镜跟铜钗紧紧地跟上去,她们可是被提高了几次,现在可比一开始在郡主身边强多了。 南宫澈对秋云歌的到来,并没有感到太惊讶,第一句就是,“你如果想要单独见南宫铭,我马上给你安排。” 虽然很干脆,但是怎么听,都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南宫铭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到现在他也没有资格要求秋云歌去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单独见他?”秋云歌反倒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半夜来,不就是想见见他吗?其他人都见不了,但是你要是想见,我可以安排!”现在的南宫铭可是重要人贩,自然是不能随意地接触外界。 南宫澈有些吃不准秋云歌了,难道她是不想见吗? 那所为何事? “不是,太子能不能饶过那些没有参与叛逆的人,诛九族,太残酷了!”秋云歌不是圣人,对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凌迟跟五马分尸那都不会获得她一丝一毫的怜悯。 “就为了这些不相关的人,你大半夜地跑到东宫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何当初选择跟我合作你跟南宫铭,孙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南宫澈有些哭笑不得,但好歹比为了南宫铭来要好。 从孙志净开始,再到恶鬼重生跟药物的消息传来,南宫澈有些不敢去猜,但心中却坚定,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是妖,那都是秋云歌。 但是这真相就在眼前,他不希望是通过别人的嘴来说,甚至感觉到宁萧早就知道。因为这个,他才更渴望从她这得到答案。 “这些人命也许在皇权面前不过是倒了几颗棋子,而且是对方的。但是那些无辜的人,就因为姓氏就要背负着同样的命运吗?享受富贵谋反的就那几个人,但是付出生命的却是几百上千人。这公平吗?”秋云歌不是刻意避开那个问题,但是此刻她更关心的是那些无辜人的生死。 就算她的重生是宁萧操作的,但是这轮回报应,积德行善换取福报都是天理循环,她信这一切。 “诛九族的圣旨都下了,就算我同意改,父皇也是不愿意的。云歌,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你能改变的。自古以来,这谋反罪名都是诛九族,否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妇人之仁不是为君之道,更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这一点南宫澈是不赞同的,有了分歧。 秋云歌看对方不愿意帮忙,这才开口说道,“那一年,皇帝南宫铭污蔑我兄长通敌卖国,贵妃秋玉隐更是在父王的书房里放了龙袍,谋反罪名成立,秋家几百口,包括最小的孩子秋晨泽都没有放过。皇后秋云歌无能为力,甚至为他们收尸的机会都没有。几日后就被秋那对狗男女做成人棍而死。满门血仇,怎能不恨?再次睁开眼,秋云歌回到了十二岁,所以哪怕付出一切,都不能再让秋家重蹈覆辙。” 至于选择南宫澈,那完全是半被迫,半赌博,更重要的是她有医术,超凡的医术可以救治对方。这是上天送给她的机会,怎么能不要? “那为何还要饶恕他们?”南宫澈震惊之余下意识地问道,秋家被灭,那为何不让这些人灭九族。最重要的是上辈子南宫铭做了皇帝,她做了皇后。 这辈子确实没有再高的位分能够吸引她,除非他死了,她就能成为太后,那就比上辈子多一级,或者是做女帝, 他们一共生活了几年,有没有孩子,这些情况,他都不敢去问,问了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饶恕的是无辜的人,而非作恶的人!”秋云歌对他没有追问,也有些好奇,微微有些开心。秋云歌怕被别人当作怪物。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南宫铭跟秋玉隐杨飞月都不会安逸度过余生。你选择让他们活着,怕也是不愿意他们轻易地死去,在这一点上,我非常支持!有些人活受罪才是最好的结果!”南宫澈的脑海中已经想着要用怎样的酷刑来对付这些人。 做人人棍,面对家族全灭,那是怎样的疼痛,所以南宫澈更是不会去尝试饶恕。秋云歌是个善良的人,而他绝对不会。 “是我逾越了,如果这次依旧是南宫铭胜利登基,秋家全族依旧尽诛!”而南宫澈此刻可是需要这些人来立威,是她的要求过了。 南宫澈算是彻底将这一切全部都想明白了,这重活一世,再厉害的人也查不到这一点。所以当初他才会怀疑这个秋云歌是被人假冒的。 否则一个人怎么会在短期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仇恨没有让你迷失本性,让我钦佩,今日还是母后的忌日,但除了我,估计没人能够记得了。就算是秦家,怕是这么多年,也忘记了!” 这些年,南宫澈都无法忘记母后死去的样子,如果不是秋云歌,他怕已经跟母后相聚了。 “皇后娘娘会为你感到骄傲,你是一个好太子,以后也会是一个好皇帝。”秋云歌在他手背上拍拍,想要安慰他,就被对方拽住了手,然后他们来了个安慰的拥抱。 秋云歌没有推开对方,拍着他的后背,略带着生疏来哄人。 南宫铭败了,她的仇报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难度更大。 谁知道那对变态父子的下一步目标究竟是什么?如果按照面具游所说的,九重殿一开始可是接了南宫铭刺杀南宫澈的单子。 如果不是面具游心高气傲,南宫澈不会死,但却一定会伤。 “秋云歌,你是我的幸运神,自从遇见你,整个世界都变了。父皇已经说过,等这件事结束,就会退位给我,你跟宁萧的事情,能就这样算了吗?”成了皇帝,那么接下来就要大婚,他已经二十三岁,拖不下去。最重要的是南宫澈想娶秋云歌,不能让宁萧占了先锋。 再差的名声,他来背,就算有闲言碎语他来撑着。 “三年之约,现在才一年,我不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人,再说父王跟兄长,还有大公主跟宁国公,宁萧,我真的无法面对!南宫澈,你娶了别人,我定不会生气!”当然绝对不会进宫,秋云歌对皇宫完全是怕了。 就算郑贵妃已经成了疯婆子,这皇后太后都去世了,没人再能虐待挑剔她。但是皇宫就是那金色的鸟笼。进去了,怎么能够飞出来? 所以如果放弃的,那就一定是南宫澈。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生死相许,更未有过刻骨铭心。秋云歌在感情方面,已经属于极度自私的状态。更对那权势地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前辈子都拥有过,那滋味也就一般化。 “孤一言九鼎,说过的话都会做到!”南宫澈松开了秋云歌,无论告白过多少次,可对方就是纹丝不动。如果对他没有感情,为何这抱了,亲了,都没有反抗。 可是有感情,为何要拒绝他的心意? 这女人真是太难懂,为何玉树就能够一个接一个女人的换,而他却得不到这一个的真心。 “太子,这夜深打扰都是云歌的错,您就当今夜我未提过那些。但还是希望您能够尽量饶过一些孩子的命!”大人的世界,孩子是完全不懂的,还有襁褓中的婴孩,这样都要杀头。实在是太可怕。秋云歌实在是不敢去想。 “我尽量做到,但是不能保证。你早点回去休息,天丝蛊的毒,我一定能够帮你给解了。”至于解毒的方法,南宫澈已经打听好了,但事先不能告诉她,否则她绝对不会答应。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郑氏咬出秘闻 辰王落败的消息虽然未传进冷宫,但是郑氏跟崔嬷嬷全部都知道了,理由很简单。食物变成了六个黑得长毛的馒头,再加上几碗馊了的食物,这就是她们三个人的食物。 至于汤药跟热水全部都取消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南宫铭败了。郑氏满眼全部都灰败了,她儿子失败了,既然如此那她就要将最后一把火烧大。 所以等到冷宫送餐的太监,直接大喊着:“本宫要见皇上,要见皇上,南宫澈不能做太子,不能做继承人,他不是皇上的儿子,秦岚你骗得过天下人,唯独骗不过我!秦岚生的是女儿!” 这种癫狂状态下喊出如此惊天的秘密,直接让太监吓得逃走,然后直接报告上级太监,这消息还是迅速地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杀了所有知道的人,将那个贱人带过来!”皇上拍着桌子,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个世上最不可能骗他的人就是秦岚。 如果真是完全信任,就不会要人将郑氏带过来,疑心是南宫傲这辈子最大的问题。 郑氏看龙卫来了,笑了。 果然他最经不住他人怀疑的,面对龙卫将崔嬷嬷两人杀掉的时候,郑氏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本来就是他的风格。 被带到皇上的面前,郑氏跪下,怎敢不跪! 满头稀疏白发,那张脸更老了,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古稀老人,比太后在世的时候老得更多,不,不是更多,那是根本无法对比。 皇上从未见过如此老人,只要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跟他过了二十年,那就跟吃了虫子一样的恶心,简直是恨不得立刻让她消失。 但是却对她说的秘密有听下去的*,“郑氏,如果你有一句假话,那么郑氏九族全部凌迟处死,南宫铭也不能放过!” 哪怕是他的儿子,此刻不过是一个道具,在南宫傲的心中,已经没有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要杀他的儿子。 如此无情,但这就是南宫傲,她**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皇上,其实臣妾特别想问问您,这苏婉跟秦岚您究竟**谁,一个是您的青梅竹马,一个是您的发妻。这后宫所有的女人,不过就是您的棋子,但是这两个人呢?”郑氏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弄死南宫澈,他那毒居然真的解掉了,医圣就是秋云歌,一定是这样,所以她才败的如此彻底。 “说重点!”皇上嫌弃地扭过头,不想再看她脸上的表情,真真假假只要她说出来,就一定能够查到。 郑氏完全不在乎皇上的态度,她这个样子别说皇上嫌弃,她都不想照镜子,不想多看一眼。 “其实秦岚倒是让人羡慕,秦家不过一个破落户,居然成为皇后,这一点当初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臣妾做了那么多年的贵妃,可是始终都不能成为皇后,本以为您是在考验臣妾,那一块肉都已经在外面了,可是臣妾就是吃不到。到了后来才醒悟,那块肉是石头做的,完全不能吃到嘴里,如果真的吃下去怕马上就会死。您看,臣妾这马上就要死了,那肉还是没有摸到!”郑氏絮絮叨叨地说着,对皇上没有回答问题也不在意,她都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还期盼情**吗? 皇上冷哼一声,算是回答,皇后她也配吗?秦岚对他而言就好似亲人,好似左右手,那些年最艰难的日子,都是皇后陪着自己一路走来。 至于苏婉,那就是心头血,这种滋味只有**过的人才能知晓。 “那一年,秦岚怀了身孕,那可真是让一众姐妹羡慕,太后早就说过,皇后没有生下嫡长子,我们这些人都没有资格。可是皇后的肚子根本不是男孩,当时臣妾就暗中调查买通了太医,可是生出来的时候,她就生了儿子。但是皇上,难道您就没发现当初那些接生婆,女医以及秦岚的宫女都失踪了很多吗?”如果没有这些细节,打死郑氏也不会得到她所谓的真相。 皇上经过这些点拨,当年的记忆也慢慢清晰起来,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并且是皇子,当时欣喜地哪能想起来这么多。 但是此刻被郑氏说了,那颗怀疑的种子就越来越深。 “证据呢?”单凭这些话,也不能否认南宫澈就不是他的儿子,因为他们父子之间是有相似点的,虽然不多。 但是这些皇子都没有百分百相似的,皇上脑海中将每一个儿子的脸都过了一遍。稍微安心一些,除非每一个都不是他的,否则就不能证明南宫澈的是假的。 “皇上,您可以滴血验亲,也可以彻查当年的事情,这宫中的老太监宫女还是有不少的。秦岚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灭口。”郑氏越发觉得南宫澈不是皇上的儿子,因为当初她下的毒,绝对会让他在几岁的时候就死去,而南宫澈非但没死,反而活下来,身体居然比正常人还要好,这简直就是在胡说。 当然这一点,郑氏是不会说的。 “也就是说,你手上并没有确切的证据!”皇上很是恼怒,如果只能通过滴血验亲,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太子可能不是他的儿子。 就算最后证明是,那也会给秦岚给来侮辱,更会伤害父子情分。 这一点绝对不能做,那就只能暗中调查,如果被太子知道,依旧会伤害情分。如果不查,万一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将大好河山拱手送给他人。 “臣妾很快就要老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求皇上饶了铭儿,您可以将他囚禁在王府,终生不能出王府。否则这件事怕就会有很多人知道。”郑氏冷笑着配上她那张脸,自然是更惊悚,看得皇上都有些毛骨悚然。 “你在威胁朕?”皇上眯着眼睛,杀气腾腾,本想着让她老死,也算是给了个恩典。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太过于仁慈。 “臣妾不敢,臣妾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其实现在多活一天,那都是对臣妾的折磨。所以,南宫傲,下辈子我不要再做您的妾!”说完,郑氏就咬舌自尽了,那满嘴的血流出来的时候,她扭头看着外面,这一辈子都被关在各种各样的院子里,这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精彩,她却没能感受一分。 出生开始,她就被家里当作是宫妃培训,所以在入宫前,除了参加一些女子的宴会,她从未独自出门过。 这宫妃看起来多么高尚,享受着荣华富贵,世上最好的东西都会被送入宫中,但依旧是一个妾,不过是身份最高的妾,所以当初她才会对后位如此有执念。 下辈子她宁愿做一个普通人的妻子,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就会是嫡子,就能够得到最好的一切。 这是她唯一能够为南宫铭做的,儿子也许让她失望过,想过等小儿子长大,就会放弃他,但是现在就这唯一的孩子。她也很快就要死了,这一切都是南宫澈做的,那自然不能让这两个人好受。 “来人,拖出去,扔到宫女墓地!”皇上烦躁地吩咐着,这个女人没有资格进入妃陵,哪怕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宫女墓地只有那些做出巨大贡献的宫女才有资格拥有一块小小的墓地,是宫女最高级别的待遇。普通的宫女死后都是直接扔到乱葬岗,无法入土为安,甚至尸首不全。 所以能够给一块地给郑氏,这算是皇上最大的恩赐,毕竟有过二十多年。 且不论这件事的真假,皇上还真不敢冒险,所以直接召了太子,让南宫铭回王府,这件谋逆的大事,最后演变成郑家挟持辰王做的。 所以郑家九族提前被诛杀的,五百零八人,无一幸免。 据说那天的刑场,去的人很少很少,更是无人敢为郑家人收尸,那些本来跟郑家有姻亲关系的,都纷纷将郑家的女儿送回来,有的甚至连郑家女儿生的孩子都送回来。 所以生生又增加了几十人,这就是人心。 在这种情况的影响下,杨姨娘在靠山王府那是恨不得当作透明人,完全不敢再给秋玉隐投递任何消息。如果让王爷或者两位王妃任何一个将她送回杨家,那可是死路一条。 这秋玉隐是皇家的媳妇,还马上就要生出皇长孙,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杨姨娘完全不担心,但是却害怕自己被送走。 说好听了是姨娘,不好听那就是一个奴才,这身份契约都还在秋云歌的手中。当初秋云歌管家的时候,这些都全部移交给她。但是轮到乐郡主管家的时候,秋云歌多了一个心眼,两个姨娘的契约并没有移交。 后来要交给苏婉的时候,她并没有要,让秋云歌先保管着。 皇上的暗中调查,不可能瞒得过南宫澈的眼睛,得知消息后,他很愤怒,这些年来父皇居然不信母后。就算他长得不是非常想父皇,但是长得跟母后眉眼间还是相似的。 怎么可能是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那郑氏临死前不过是想给南宫铭争取一些罢了,难道这些都看不透吗? 但是皇上就没看透,将南宫铭囚禁于辰王府,甚至没有剥夺他的亲王称号。就是做两手准备,如果南宫澈真不是他的儿子,那么只能培养南宫铭。 如果是的话,南宫铭被囚禁一生,那也不过是个废物。 但是这些风向标让人捉摸不透皇上的内心究竟想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年纪大生病了,所以才会手下留情。 还是说,皇上也被那妖物迷惑呢? 妖物怎么说也是从郑氏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蛊惑皇上要饶恕他人间的哥哥吗? 总之这样的猜测分很多种,郑氏一家成了这场谋反牺牲品。 而还在宫中研究石胎的天一大师,对这场政变死了这么多人,那是眉头都没有眨下,更别说为了那么多的生命求情。 用他的话来说,每个人的生死都是注定好的,既然如此老衲就不能破坏这轮回。 头七,二七的法事做完后,天一大师带走了石胎,临走时更是嘱咐太子,解掉那天丝蛊的风险,并且建议换个人。 但是南宫澈没有吭声,对这老和尚既不厌恶也不会推崇,而对方给出的这个法子,也是通过交易的。只要能够真的治好秋云歌,受点苦楚又算什么。 他会证明,他比宁萧做得更好。 “为什么皇上放了南宫铭?”秋云歌非常愤怒地找到南宫澈,南宫铭回到王府那必然还是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这一切就跟初衷不一样,让南宫铭在天牢里住几年,才能够弥补当初秋家人在天牢里受的苦。至于郑氏的死,倒是不会影响什么。 让郑贵妃变成衰老的郑氏,这口气已经出了。但是南宫铭回到王府,还能够被他的女人们伺候着,这惩罚绝对不够,但是却不能让他现在就死了。 他得活受罪! “因为父皇怀疑我不是他的儿子!”南宫澈无法去调查这件事,太后已经死了,那些知情的人只有等父皇查出来才能够明白真相。 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秋云歌,他才舒服一些。除了秋云歌,任何人也不会说的。 “你是他的儿子,如果不信可以滴血验亲。”秋云歌为他们两个都诊治过,对他们的身体状况那自然是了然于心的。 “不,孤不会去做,暂时得不到传位这对我来说,更是好消息。”一旦继位,那为太后守孝一年的借口就会失效,秋云歌此刻又不愿意嫁。 秋云歌点点头,这皇上没死变成太上皇,南宫澈变成皇帝,那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呢? “孤寻得一个解天丝蛊的方法,你愿意试试吗?会有一些疼痛的!你还必须要服用麻醉散!”明日就是月圆夜,所以今夜是最好的机会,南宫澈不会放过!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傻男人 “什么方法?”秋云歌立刻感兴趣地挑眉,这可是她一直未攻克的问题,而南宫澈却不是医者就能够知道方法。这似乎太过于离奇了一些,如果攻克了天丝蛊,那就代表日后没有蛊毒再能够难得住她。 南宫铭这件事,既然他苟且地活在了王府中,那么再烧几把火,就好,总之不会让那对狗男女好过的。现在杨家全部都还在大牢里等着秋后处斩,杨飞月是上了宗庙的亲王妃,等于是皇家的人,虽然能够免于死罪,但是在跟秋玉隐的对峙上绝对是属于下风,所以辰王府有多热闹,他们只需要等着看。 “不能告诉你,这是那位神医的要求!等你服用完麻醉散他才会出来!”南宫澈面无表情地说着,对秋云歌撒谎可不是他的强项,所以已经在尽力克制。 神医都会有各种怪癖,这大千世界总会有比她更厉害的医者,术业有专攻,如果对方就是研究蛊毒的人,自然是不希望技艺外传。 这个要求是非常合理的,秋云歌点点头,“多谢太子,我会配合神医的一切要求!” “药已经熬好,你今夜不来,孤也会带你过来,今夜是最佳时机!”在南宫澈的示意下,青松立刻狗腿地端来药,对太子来说,宝郡主那可是一剂良药,必须要伺候好,才能助得太子逼退宁世子,获得美人心。 秋云歌习惯性地闻了下,这一碗麻醉散的量,足可以让她昏睡到明天早上,这神医当真是谨慎。 “有劳太子替我谢谢神医!”秋云歌一口气喝完,然后就倒在榻上,不足一刻钟就陷入了昏睡。即便为医者,她也不得不感叹这麻醉散提得真纯。 她对这些东西的提纯一向都不在意,要是受不了痛,那就别来找她看病。只管救命,不管止痛的,她的麻醉散已经比其他人好很多。但是却比不上喝的这个,如果能够带点回去就好了。 看着秋云歌彻底昏睡过去,南宫澈这才将天机老人喊出来,“开始吧!” 天机老人看看秋云歌,再看看太子,有些迟疑,“太子殿下,虽然说您体内残余的寒毒可以将这天丝蛊虫给冰封起来,但是将来一当发作,您可是会生不如死。再加上这转移的过程,也会出现意外!” 因为没有百分百的可能性,天机老人也在迟疑,他确实为江湖中人做过简单的蛊虫转移,但是这天丝蛊可是在任何古籍上都没有发现。 “不要多说,做吧!”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后悔。作为男人,他为她付出的太少,南宫澈只希望能够全身心地去对一个人好。 也许他做得不是最好,但一定会努力做得更好,每次进步一些,对她多关心一些。他可以学,可以去做。 “好,太子,您忍着点!”天机老人在南宫澈的手腕处隔开一个口子,然后用碗接着那血,再加入一些蛊虫**吃的香料。 然后再隔开秋云歌的手腕,将那碗血,抹成一条血路,然后静待着,连呼吸都要放得平缓。 两个人就那样等着,等着接近一个时辰,就看见秋云歌的胳膊皮肤一鼓一鼓,眼睛立刻就亮了,这个古方确实是对的。 既然消灭不掉,那就引出来,但是那蛊虫到了手腕处就是不出来了,几乎是静止在那里。 原本天机老人有打算引出蛊虫,然后直接杀死,可是奈何那小东西太过于聪明,就在那然后不动了,所以这个想法只能取消。 天机老人示意南宫澈立刻慢慢地靠近秋云歌,然后将那碗血直接喝下去,然后将胳膊放在秋云歌的手腕附近。 这天丝蛊比想象中的要更狡猾,更难以对付,甚至能够预知危险,再次停止了半个时辰。 就在天机老人跟南宫澈都认为此法要失败时候,只见那个小东西迅速地跳出来钻进了他的胳膊。 那速度快得南宫澈这样的高手都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蛊虫迅速地钻入到心脏的位置,一路啃咬着过去,再沉浸下来。虽然时间不是很长,却让南宫澈疼得后背全部都潮湿了。 这才是刚刚开始就这样,可以想象这些日子秋云歌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痛苦! “太子,您感觉怎么样?”天机老人赶紧将他们的伤口都包扎起来,他是不介意如此操作,但却只有南宫澈的体质合适吸引出蛊虫,其他人并不符合。 这天丝蛊特性很明显,喜阴寒,是属于母蛊,要吸引过来,这个人的血液中必须要具备阴寒又要有阳气,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南宫澈一个人的血液才合适。 所以这蛊虫才冒着危险靠近,因为南宫澈的血比秋云歌的更合适天丝蛊的生存。 “没有大碍,我能够感觉到那个小东西被冰封住了,但是能够冰封多久,就得看天意了。”南宫澈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能够代替秋云歌受苦,这一点让他觉得很幸福。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昏睡中的秋云歌什么也不知道,一直睡着,至于被人抱上马车,然后送回房中,这一切都没有知觉。 抱着秋云歌在怀,南宫澈觉得这个世界上就算有再多的伤害也能在这一刻被抚平。就算被怀疑,那又怎样? 必要的时候,大不了他们父子私下来一场滴血验亲,真不懂父皇心底究竟在想什么?他都已经回秦家问过,在外游历的舅舅没有回来,如果回来就能够知道这外甥像舅舅的话是怎么来的? 就郑氏说当初母后生的是女儿那就是女儿了吗? 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但是当初生产肯定是有秘密,这一点南宫澈也在查,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现在母后又不能跟苏婉一样突然出来告诉他们。 摸着秋云歌的头发,本以为这丫头是别人假扮的,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离奇的事情,但只要想到上辈子她居然是南宫铭的皇后,就对那个人更厌恶。 怪不得当初秋云歌找自己合作的事情,能够准备地提供南宫铭的眼线,这才让他占据了绝对的先机,打得南宫铭一个措手不及。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好了,否则按照最初的计划,那是要跟郑氏玩命的,因为就是因为她母后才死的,所以死之前一定要拉着这对母子一起下地狱。 至于继承皇位他确实是想,那是因为要给让母后跟父皇死同**,达成母后的愿望,顺便光明正大报仇。这就是他人生所有的目标,但是秋云歌出现后,这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他开始渴望更多,一开始合作慢慢地让他丢了心,曾经想过关闭这份感情,可始终无法战胜自己的心。更为当初要秋云歌等等,他就算娶了别人也许给她一个未来而感到羞愧。 这样的她,本就应该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纯粹专一的感情,哪怕她现在还没有**上他,但他等得起。 “爷,到了!”这再磨蹭下去就要天亮了,青松不得不再次叫到。这条路本来只用三刻钟,现在整整用了一个半时辰。 南宫澈点点头,然后抱着秋云歌一个翻身将她送回房间,在外面就撞见了宁萧。可以说秋云歌的基本活动都掌握在宁萧的手中。 “南宫澈,你过了!”宁萧有些愤怒,这是他的未婚妻,不管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协议,但是三媒六聘,他们已经走过程序了。 哪怕就算是三年的约定,他宁萧也是秋云歌的男人。 而此刻看着南宫澈如此行为,如果能够让他忍下来。 “你本就知道,她选择你,不过是权宜之计。在她心中,秋家才是最重要的。保护秋家,她什么都能做出来。她的一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南宫澈只要想到宁萧比他早一步知道事情真相,那心中就不是滋味。 但是能够感觉到,这一切并不是秋云歌主动说的,一定是宁萧发觉的。而对方如何发觉的,这一点怕宁萧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是自然,所以你没有资格争,南宫澈你别忘了,面具怪物还在等着随时准备让你们父子几个全部都完蛋。上辈子是南宫铭做皇帝,你早死了。所以这辈子你活下来本身就是赚的,千万别继续早逝!”宁萧说完,就冷声走了,他不在乎暴露更多,这个世界上能杀他的人,根本就没有。 那个老和尚又如何,还不是灰溜溜被收复,然后为他所用。 而他既然准备要秋云歌,那自然要成为最强的人,大金只是其中一个,还有更多。 “宁萧,孤绝对不会让你,更不会怕你。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为敌人,那孤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自从宁萧对秋云歌动情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就已经到此结束了。 宁萧的背影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再次消失。 玉树公子看着这样的情形,只能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打起精神,妖娆地翘着兰花指走向太子,挤出认为最帅的笑容,“爷,这宁萧武功可是深不可测,而且他是玄门中人。本公子查了很多,可是对他的一切还是知之甚少。” 南宫澈冷冷地看着玉树公子,“别用那种眼神看着孤,另外不准翘兰花指,不准穿这些大红大绿大紫的衣衫,再让孤发现你学习宁萧,一定会将你丢进那一群肥婆的房间!” 本来一个宁萧就够讨厌的,身边偏偏还有一个人整个就是崇拜他,这怎么能让人不气愤,所以这会玉树公子撞上来,那简直就是傻逼行为了。 健硕魁梧的身材,居然去学习宁萧的穿衣风格,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但偏偏就这样,还在武林中有着一定的人气。不时地还有一些才貌双全的女子找上门来,想要有个露水姻缘。 这可是让一众人羡慕嫉妒恨,但是玉树公子却一再地强调,他还是初哥,强调一次,就被群殴一次。 “爷,您这样说,真是让本公子伤心,我这可是有重大消息,关于您说的秘闻。抓了一个当年伺候皇后的嬷嬷,对当初那件事可是知道不少。”玉树公子拍着心脏,委屈地看着自家主子,这么多年,他这当牛做马的,可惜人家就是不领情,真真是让人失望。 千万别误会这家伙喜欢男人,他喜欢的绝对是纯正的女人,但是一定要脸清纯,身材必须要火辣,还得会作诗,武功也一定要好,父母双亡的女人。 这每一个条件分开来看,都不算什么,但是组合在一起,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至于最后一条的原因,是因为怕搞不定岳母。 “人带过来了吗?”南宫澈本来经历过天丝蛊,身子就有些虚弱,再加上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觉,南宫铭的谋反事件,才勉强地算是初步结束。 玉树公子点点头,然后南宫澈又开始打起精神审问,亲自审问。 自从天一大师来了之后,皇上又开始迷恋佛学,但只是迷恋,却没有出家的打算。再说,这太子究竟是不是亲生的,这件事如果不调查清楚,那是死都不能安稳的。 反而因为这些事,没有更多的经历去找苏婉,但是苏婉却依旧是要跟秋忠威和离的意思。这可是愁怀了秋忠威跟一双儿女。 这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能够重新地走到一起,过些日子等朝廷彻底稳定下来,就会接回秋晨曦跟秋晨泽。 如果不是因为得知皇上怀疑太子的身份,他们都已经接回了。 乐郡主一直在观察,观察着苏婉跟王爷之间的关系,直到王爷再一次地喝醉,而苏婉一直都没有出现,她扶着王爷进了房间。 哪怕什么都没有发生,乐郡主靠在王爷的怀中,也觉得这一刻非常的安定。既然婉姐姐不愿意跟王爷好好的过日子,那么她愿意好好地照顾王爷! 这一切虽然自私,可是她嫁都嫁过来了,那自然是要争取的。 苏婉听着身边的人汇报王爷进了乐郡主的房间,微微地叹口气,然后开始睡觉。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作死没商量 “王妃,您可是王爷的原配,那乐王妃原本是继室,可您又没有去世,她最多就算个平妻。王妃,您可不能放任下去!”张姨娘虽然平时很少说话,但是她本就是苏婉的侍女,此刻她自然是希望王爷跟王妃和和睦睦,而不是跟乐郡主恩**。 这些日子看着王妃跟王爷闹矛盾,她可是万分的着急。虽然王妃的容貌受损,可王爷也不是以貌取人的,否则她这平庸的姿色怎配伺候王爷,当初还不是因为王妃的话,才让她有了今日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生了一个女儿,这一切张姨娘那是十辈子也还不完王妃的恩情。 而苏婉却只是淡淡地笑了,“巧儿,王爷本就是自由的。如今我只希望孩子们好好的,而我跟王爷感情怕走到了尽头。对他而言,我最好还是做一个亲人!” 皇上对她的心思不会死,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过得越好,那就越让秋家有危险,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也不差这些年。 “可是,王妃您这样太苦了!”张姨娘一丁点都没有想过通过王妃来获宠,能够有一个女儿来傍身,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幸福。这些都是王妃赐予的,所以能够服侍王妃,就是她最大的归宿。 至于王爷,只要身边有人,她就不去争,如果说王爷跟王妃一起遇到生命危险,那张姨娘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救王妃。 如果郡主跟王爷还有秋玉容一起遇到危险,张姨娘会去救郡主,然后陪着自己的女儿一起死,至于王爷他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完全不需要她这个小角色。 “不苦,巧儿这些年做得很好,云歌这些年也多亏了你照顾。”苏婉这些年一直都在王府,但是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好多都是后来张姨娘以及秋云歌慢慢说给她听的。 这会张姨娘非常惭愧,“奴婢有错,前些年郡主不亲近奴婢,很多事情,奴婢都没办法用上力!” 要知道那些年秋云歌的名声烂得实在让人不敢再提起,秋家草包,花痴女,等等就是她的代名词,秋玉隐都能轻而易举地代替她。 苏婉拍拍张姨娘的手,“没有过去就不会有现在的她,人生多姿多彩点,也是应该的。” “王妃,是奴婢的错!”张姨娘真是感激小姐一路以来的信任,可她真的没有做好,这些就是她的错。 就在这对主仆相互安慰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尖酸的声音,“王妃,您可得管管妾的日子。虽然妾身份卑贱,可好歹为王爷生了一个女儿。这老了却还要跟那些婆子们一起生活。不求王爷怜惜但求有点好日子过,可是乐王妃却不给妾日子过,您可要给妾做主!” 安静了几天,见没有人来抓她,也没有人来送走她,杨姨娘又觉得这腰杆子硬起来了一些,皇长孙可是在她女儿的肚子里。 看到杨姨娘来,苏婉眼角跳动了下,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失误,但是这个失误已经造成,甚至成了上辈子秋家覆灭的部分原因。 这个杨姨娘当时如何能够嫁到靠山王府那还是一段往事,当初可也在京城丢尽了脸面。杨家庶女那是当众表白,最后丢了名声,秋忠威就这样被算计了。 而苏婉也就默认了她进门的事实,年少的时候,只想着做一个贤妻良母,至于**情那是个奢侈的东西。 “做妾,就要有做妾的自觉!”苏婉对杨姨娘不会客气,一是因为这些年她对秋云歌做的一切,二是本身对她的厌恶。 杨姨娘一听这话,就赶紧跪下,但是心中却不满,因为以前王妃不是如此对待她的,现在究竟是怎么呢? “王妃,妾只是,只是,想要过得稍微好点!”即便现在苏婉的容貌只恢复了一点点,但是也比此刻的自己漂亮,杨姨娘怎么不嫉妒,本来女儿的贴补能够让她的日子稍微好过点。谁知道就发生了谋逆的事情,如果成功了,那她就是贵妃娘娘的母亲,可是现在失败了。 她还姓杨,杨姨娘觉得这所有倒霉的事情全部都被她碰见了,世界上最倒霉的人就是她。 那满脸的悲痛绝对不假,如果是以前的苏婉,那就一定会帮助她,不说恢复以前的生活,最少不用去做苦力。 她明明是辰王侧妃的生母,可却活得不如一个老婆子,这口气怎么能咽下去。 “来人,将杨姨娘送到拆房,反省三天!”苏婉一说完,就有奴才直接将杨姨娘拖下去了。 如果杨姨娘就此罢休,也能够安稳地度过余生,苏婉的个性也不至于会跟一个小小的姨娘计较,但是偏偏找死地大喊着。 “苏王妃,您不能妒忌乐王妃跟王爷恩**,就在妾身上出气!妾冤枉呀!”杨姨娘看着外面王爷进来的影子,立刻就开始大喊着,那就一个凄惨。 秋忠威一早醒来,看见自己睡在了乐郡主的屋里,赶紧收拾一番来到苏婉这里,想解释下,就听见杨姨娘疯子一样的乱叫,整张脸都黑了。 苏婉一听这个,再也无法容忍这样的女人存在,否则那可是时刻会将秋家拖死的,“王爷,本宫现在要杖毙杨姨娘,您有意见吗?” 好歹是他的女人,是秋玉隐的姨娘,苏婉必须要询问,虽然他们已经在商量着和离,哪怕在这个佛堂里都不能得到安静,那只能是离开王府。 “当然没有,一切都听你的!”秋忠威本就对这女人很是厌恶,再加上她又是杨家的人,留着本身就是一个祸害。 在这个世界,别指望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有个孩子,就能够获得一辈子的安稳。在靠山王府他们一直都是幸运的,这后宅基本上没有争斗,但是也经不住有人如此折腾。 秋忠威的话,就等于确定了杨姨娘的命运,她哭喊着,“王爷,我们的女儿马上就要为皇上生下长孙,妾没有犯任何错误,您跟王妃怎么能要妾的命。妾身虽然是杨家出来的,可是跟杨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王爷一定要让妾身去死,来证明王府的清白,那妾身甘愿去死。可现在妾究竟为什么而死?” 这话说得那可是有技巧的,证明人在即将死亡的时候,脑子还是有一些用的。 可惜现在秋忠威一味地讨好苏婉,哪里还在乎这么多,再说在王府里打死一个妾,又能对皇上表下忠心,谁会在乎杨姨娘的死,压根就没有跟她解释的心。不耐烦地摆摆手,立刻就有侍卫过来堵着杨姨娘的嘴巴,直接拖下去了。这些人可都是训练有素,提溜着杨姨娘就跟拎小鸡似的,行刑都在外面,没有打扰一点。 张姨娘自发地退下去,王爷跟王妃的事情,她做为一个奴婢不能说得太多,只能是希望王妃早点放下心结,能够接受王爷。 苏婉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饰物,穿着最简单的蓝衫,吃着粗茶淡饭,但是浑身上下照旧洋溢着别人没有的气质,让秋忠威几乎看傻眼,对于她提出来的和离,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同意。 “婉儿,昨晚我喝多了,但是并没有——没有!”这话秋忠威也说不出口,只能着急地抓着头皮,他是个粗人,哪怕带兵打战经验丰富后,对待敌人跟那些大臣们,这嘴皮子功夫逐渐练出来了,可是面对苏婉,还是一如既往的笨嘴拙舌。 “乐王妃是你明媒正娶的,你宿在她房中很正常。我已经打算这后半辈子就侍奉佛祖了,怕是不能再伺候王爷了!”苏婉年纪大了,对这男女之情,真是不再渴望,这辈子**过,疯狂过,现在拥有一对儿女,还对可**的孙子孙女,她已经不求再多。 秋忠威有些无奈地看着苏婉,“婉儿,那你就在王府里,我们平日里就在一起吃吃饭说说话,不要再提和离的事情,好吗?” “好!”苏婉答得也很干脆,既然现在谈不妥和离,那就只能拖着,总之他们之间再续夫妻之情,怕是难了。 除了歌儿,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疤,这些全部都是那个疯子赐予的。苏婉无法去面对那样的过去,那样的凌虐,如果没有孩子,她早就一头撞死了。 秋忠威看着她念经,看着她一个人打扫佛堂,想要帮忙,却被拒绝,再加上对这些打扫他真的不在行。看着苏婉熟练的动作,那一看就是常年累月的。 越发想要补偿,却根本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秋忠威很是无奈。 一个时辰后,管家来叫人,他就丢下一句,晚饭等我,就赶紧走了。 而苏婉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干活,不是没有丫鬟,但是那些人全部都在外面,这佛堂里面的事情,她全部都是亲力亲为。 不是因为信佛,而是扶着佛经,能够让她稍微安静一些,不再去想那些不堪的过去。在那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日子里,她不信天,不信满天诸佛,只信自己了。 挂念着秋云歌,因为今早她没有来,那孩子心里怕又是有些不开心的事情。如果说秋忠威对她很无力不知如何补偿,那她就对女儿很无力,不知道怎么进入女儿的世界。 看着女儿所受的那些苦楚,苏婉恨不得自己再多分担一些,再多一些。 而秋云歌一直昏睡着,小筝中间不放心地试了几次体温跟脉搏,才能够勉强放心,主子出去后就被人送回来,然后就一直睡着。 这个消息只告诉了世子,世子来看了之后,再三强调,如果有任何变化都要第一时间通知。秋云元这段时间非常忙,因为太子收复的叛军,直接交由他管理。 这让很多人都不服气,甚至暗地里等着看他的笑话,所以他必须要更努力。这四万军队虽然不多,但是在京城非常难得,否则当初南宫铭怎就敢用五万人马造反呢? 秋云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她飞快地给自己把脉,除了有些虚弱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看着手腕处的伤口,难道天丝蛊真的已经被逼出来了吗? 那天丝蛊一直是把脉都没有任何迹象,只有在发作的当夜才会有感觉,那也就是今夜,如果不发作,那就说明这蛊虫真是被拔除,如果发作,那就失败了。 不管事情如何,她都会感激南宫澈,更有着一些甜蜜,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海誓山盟,更是连一个承诺都没有。 杨姨娘被杖毙的事情,也传到了秋云歌的耳朵里,只一句活该,就没有后文。母妃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找死,那绝对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秋玉隐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要闹上一番呢?不过好可惜,辰王府的人不得外出,这一点上皇上给了南宫澈面子,没有推翻原本的处置。 外面人汇报,宁世子上门了,面对未来女婿,苏婉还是接待了一番,然后派人来喊的秋云歌。宁萧走的可是丈母娘路线,寻的一些好玩却又不俗气的礼物,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云歌,坐!”苏婉脸上的笑容,可是让秋云歌愣住了,然后看宁萧依旧是那副魅惑众生的笑容,稍微稳定了下心神,这一次他倒是穿得正规一些,这一身白色的长袍,看起来就跟谪仙一样。 “宁世子!”秋云歌跟宁萧两人互相行礼后,这才坐下来。 宁萧看着秋云歌苍白消瘦的脸,那是一阵心疼,每个月都要遭受那啃噬心脉之痛,如果她本身不是医者怕早就坚持不住自杀了。 “王妃,等会萧想带着郡主出去游玩一番,可以吗?”这一次就他们两个人,宁萧可没打算请那些电灯泡。 苏婉点点头,“不可太晚!” “萧懂得!”宁萧莞尔一笑,虽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不合适,但却就是这样的效果,秋云歌暗自鄙视他,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必须要有强大的心脏。 否则分分钟都被比下去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出了王府,带着面纱,走在街上,这里已经没有了恐惧,那郑家人被杀的血腥已经过去,虽然这是七月十五,可是大街上已经开始慢慢地热闹起来。 秋云歌出来,也是为了验证这天丝蛊是否真的解除了,往常这个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开始发作。而宁萧也是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 “南宫澈的身世,你知道多少?”秋云歌忍不住地问,既然宁萧活了两辈子,对这个事情一定会知道一些。 “他是南宫傲的儿子,至于为什么被怀疑,那只能说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萧不负责!”这年纪大了,又不用再管国事,当然就会有很多时间让他开始胡思乱想。 宁萧对南宫傲那是完全没有好感,虽然是他的舅舅,可是无能也掩盖不住。喜欢苏婉,却一次次差点杀了苏婉。 “秦岚,你知道得多吗?”秋云歌这句句问的都是关于南宫澈的事情,让宁萧越来越脸黑。 再好的男人,也不能容忍这样的现象。 “秋云歌,萧半个月没有出现在你面前,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跟我说的吗?”宁萧这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养养伤,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要好好地思考自己的未来。 更是如何处理秋云歌的事情,从个人感情方面出发,那对秋云歌绝对是有好感的,甚至到了喜欢,至于**,一把年纪谈**情实在是有些无聊。 无非就是找个女人陪着他一起走完这一生,下一生在哪里还不知道。他得耗费所有的力量,不能让自己再重复地从婴儿做起。 秋云歌被问住了,原来他们有半个月没见了吗?她还真没有放在心上,“南宫铭的人包围了宁府,公主殿下还有国公爷有没有受伤?” 想想不妥,又补了一句,“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我给你把脉!” 宁萧算是完全看明白了,这丫头心中真是半点都没有他,甚至南宫逍遥的位置都比他多点,最少她还找人打听了下他的伤势,还让天机老人带了不少的药进宫。“本世子很好,只是来警告些宝郡主,不管你出于什么事由,请不要再单独会见太子,这对我们三方名声都不好。如果一定要见,萧可以陪同,很多事情,你找我比找他更管用!”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太子被架空 “宁萧,我们有约定的,你不干涉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出格的!”秋云歌有些不敢相信,宁萧有一天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直都是妩媚,温柔,满不在乎,但是现在他忽然愤怒了。用了警告的字眼,她从未想过,宁萧居然真喜欢上她。 对他来说,这一切不都是无欲无求的吗?自己不过是他一颗调节生活的棋子吗?难道是害怕棋子没有呢? “秋云歌,你的天丝蛊已经解了!”至于为何知道解毒,那是因为宁萧早就给她造了一盏生命之灯,昨晚灯突然亮了很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蛊毒已经解了,而现在她一直也没有发作,直接验证了这个问题。如果解毒那就只有一种办法,他能想到的,怕是南宫澈也已经想到,作为医者的秋云歌不可能想不到。 南宫澈做了这样的事情,目的不就是为了要她的感动吗? 如果他能够帮助到她,那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对他来说很多事情已经转变了。然而秋云歌对他,还是在最初的位置,一点没移动,见惯了女人的疯狂,真想要一个女人心的时候,才发现还是很难。 “嗯,解了,昨晚太子帮忙找人解的!”秋云歌很平静地回答,对方刚刚指控的话让她非常不满,甚至愤怒。 但却没有跟宁萧大吵大闹的,毕竟对方让她重生,这就是再造之恩。经历过天一大师,她才认识到宁萧究竟有多强。 “他对你倒也用了几分真心,这天丝蛊看来已经到了他的体内。南宫澈,确实已经适合做我的对手!”宁萧冷笑着,他早就算过,秋云歌这一劫会安全度过。虽然很不屑做神棍,但是为身边人测算,还是心甘情愿的。甚至庆幸自己拥有这些特殊的技能。 秋云歌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来如此,如果宁萧不说,她短期内不会察觉,过度到南宫澈的体内,这怎么可能? 如果能够引出蛊虫,她早就做了,可无论她用什么东西来引,这蛊虫都是纹丝不动的,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啃噬。 看着秋云歌不信的表情,宁萧笑了,一开始他也不相信,非常不相信,这一切怎么可能?如果可以,他也可以抓无数人来实验。 就算他自己可以,那也愿意做出,这南宫澈能够做到的事情,他坚信也可以做到。 “他的血对蛊虫来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你该了解他的体质。所以萧这一刻起将他当作对手。秋云歌,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给两家人脸面好看点。南宫澈何尝不是下一个南宫傲?难道你要冲走苏婉的路吗?现在的南宫傲可再也不许苏婉跟秋忠威的相亲相**,他已经疯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来追求一把真**。郑氏,太后都死了,对他而言的,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宁萧不信这些秋云歌会看不见。 “他的体质,确实是我忽略了!”秋云歌皱着眉头,她的脑子里每天塞得就是报仇,就算是对南宫澈有一些异样的情感,也没有大到细致的地步。 自从知道南宫铭要谋反开始,她就开始兴奋着,一直到现在,她脑海中还是在想着,怎样将南宫铭跟秋玉隐这对狗男女继续虐,不要他们死,死就是一种解脱,连郑氏都觉得死得太过于简单了。应该让她再拖着衰败的身子撑一段时间。 母妃被那个九重殿的殿主折腾成那样子,很难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 所以母妃受过的苦,她都要受够一遍,这样才能消除心中的怨恨。 “还有两个月秋玉隐就要生出皇长孙了,这也许就是南宫铭最后的翻身机会。即便无望登上帝位,他过个安稳的一生还是没有问题的。”宁萧冷笑着,这样的人渣,果然离了女人就成不了事情,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 秋云歌提到这个就乐了,“皇长孙,他还真是做梦,秋玉隐肚子里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 至于为什么所有人都把脉是男孩,那自然是秋云歌的功劳,给了他们最大的希望,然后再啪摔地上的感觉一定很奇妙。 南宫铭怕是再无子嗣,这样断子绝孙的惩罚,才能够对得起本就毒辣的他。 “所以秋玉隐不管做什么小动作,我们都要给予绝对的支持。”宁萧觉得真好,秋云歌就是这样有意思,做出来的事情让他怎么看,怎么舒服。 “她生完就不会有力气做什么,杨飞月可不是什么好人,秋玉隐的日子还在后面,所以我就算不做什么,也能够让秋玉隐生不如死。至于南宫铭,还要帮忙让他走出王府,否则缩在乌龟壳里的他,怎么能够体会到那从天上跌落的疼!”秋玉隐上次回王府,秋云歌就已经看出来她中毒了,这毒说起来非常狠辣。 杨飞月的出手果然是一击到位,可惜杨家终究是没了,否则以杨飞月的本事,南宫铭全部听她的,说不定还能有一场翻身仗可以打。但是南宫铭对失去价值的女人向来就没什么内心,这杨飞月的专房独宠的日子,怕是要结束了。 “秋云歌,我对你,是认真的了!”宁萧突然收起嘴角边的讥笑,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现代的灵魂告诉他,喜欢一个女人,那自然要去追,这就是他的风格。 就算是抢,那也必须要抢到手。 “宁世子不过是太过于孤单,因为我是被你复生的,更是因为我记得上辈子的事情,让你不再寂寞。如果可以,我可以一直都做你的朋友,你需要聊天的时候,我永远都在。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就按照一开始的三年之约!还有两年的时间,我们都来好好地思考思考!”如果南宫澈真的如皇上或者跟上辈子南宫铭一个样子,那这样的男人就不值得来坚持。 “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不可再单独见南宫澈!”宁萧既然确定自己心意,那就是必须自私。 秋云歌思索了一下,最终是点点头,宁萧的这个要求算是非常合理。当初选择宁府,避开南宫澈,也就是从根本上让皇上跟太后对她放心。所以不能过河拆桥,那样也不符合她做人的风格。 如此那就达成一致了,大家都放心了。 而南宫澈确实也没有精力再管秋云歌的事情,再说让她的毒解了,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该做的事情。 水患得到很好的控制,让太子在民间的名声那是越来越好,谁都认为太子将超过皇上,将来成为明君。 紧接下来就要忙着秋试,南宫铭谋反连带了许多官员落马,这些空缺全部都要补起来。国库虽然充盈起来,可是皇上又要开始选秀。 这后宫没有一个能管得住的人,始终还是不行,再加上这本就是皇帝后宫,岂能一直让太子来管理。 郑氏死之前的话,对皇上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再看着太子现在的权力马上就要超越自己。于是在某一日的早朝,甚至都没有事先告诉一声南宫澈,就出现在金銮殿上,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大臣惊讶的眼神,更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就随着太子一起跪下请安,这太子监国都已经有七八个月了,猛一见皇上还真是受不了。 皇上的突然出现难道真是要传位给太子,然后做太上皇吗?其实这个决定也是对的,毕竟现在除了太子已经没有人有资格了。 说是郑大人谋反,但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辰王谋反,不过是皇上看在血脉的份上,饶了他一次。 但是知道真相的只有南宫澈一人,父皇终于还是出手了,所谓的父子情深,夫妻情深,敌不过别人一句怀疑的话。 死心,早就该死心了,不是吗?他可以让自己站在最高点,同时也可以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果不其然,皇上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些日子辛苦太子了,众位**卿都非常努力地配合太子,朕心甚慰,朕这病也养了半年多,现在终于好了。后宫现在缺人,现在李太妃帮忙管理着,李妃从旁协助着。”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思都活了,这后宫岂不是成了李家的天下,虽然李家现在无嫡子,原本的李逸陌不过是个庶子假扮的。 但是这也不能让所有的好事都被李家给占了,大家必须要分一杯羹,皇上既然大好,那么还是有十几个春秋。既然这样,有人自然就打起这十几年时间的主意,哪怕不能再生皇子也没有关系,因为未成年的皇子还有好几个。 至于太子,怕这位置可不一定能够做稳,皇上这番话的态度,就是太子的权利全部都被剥夺回归到皇上手中。 至于后面说的什么,南宫澈都没有听清楚,直到下朝,才意识到父皇已经真的做得如此绝。 可能意识到此举会对南宫澈有影响,所以皇上下朝后就让他到御书房了。父子两个人对视,都在探索着对方,也都充斥着防范。 “父皇!”南宫澈先一步打破沉寂,他不会去责怪,这皇位本就是父皇的,所以他可以等,但是等的时间却很有限。 皇上看着儿子,那怀疑的种子只要种下了,就会不断地放大,就好似现在,在南宫澈的脸上不断地找怀疑的地方。 南宫澈前些年因为身子弱,那脸色始终是灰色的,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五官。但是现在气色非常好,所以那出色的外貌确实不似皇上,唯一相似的大概就是鼻子。秦岚去世多年,那容貌早就让人想不起来,所以皇上这越来越大的怀疑,都快要让他爆炸了。 跟皇上相似度最高的,还真就是南宫铭,所以他从小获得的宠**也算是比较多。 “太子这些日子辛苦了,接下来的日子多休息!这秋试的事情,朕会让苏老跟权老来处理。”苏家人多入几个进朝廷也不会有问题,既然苏轼要入仕,皇上自然是大力欢迎的。 “多谢父皇关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儿臣就先回去休息了!”做了这么多,现在就换来一句休息,南宫澈也真是醉了。 看来不久,他的好弟弟就要被放出来了。 “你也不要多想,父皇身体好了,这些政事自然要处理。等朕老了,就会全部交到你手上的。”前提你必须要是我的儿子,否则就算看在秦岚的面子上,也不能容忍。 “儿臣遵旨!”南宫澈冲着皇上笑了,然后非常有规矩地退下去了,没有一丝争辩,更没有质问。 但是这样的顺从却越发地让皇上看不懂了,难道他不应该愤怒吗?或者是私下有准备?还是要跟南宫铭一样,来一次逼宫。 越发看不懂这些儿子,怎么看都还是南宫逍遥最好。那孩子是用生命来孝顺他的,另外对皇位是没有一点企图的人。 也许正是因为这点,所以越发地受到喜**。 南宫逍遥也正式被封为玉王爷,公子如玉,很配他的外表跟一切的修养。伤愈后的他就搬到了新盖好的王府,自然也就面对着,马上要娶王妃。 已经有两个通房的他,在一众公子哥中,那绝对算是洁身自好的。当然除却宁萧跟南宫澈两个非人类。 虽然也入朝做事,领着工部的闲职,油水还不错,这样对他来说,也许就是最好的。所以南宫逍遥那是一点也不挑剔,反而是非常满足。但是对大哥突然被架空,却是非常不能理解。 找到父皇求情,却被说了一顿,只好带着一肚子委屈来到齐王府,南宫澈被架空后,就以疾病为理由又回到了王府。 “哥,父皇为什么这样做?这宫中的女人不都检查过,再也没有问题了吗?”南宫逍遥第一反应,那就是女人,毕竟上次苏妃对皇上的影响力简直就让人叹服。 南宫澈倒是悠闲地喝茶,“急什么?父皇会让我回去的。只不过,现在他在等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暂时我给他的,他不信!” 当年母后的陪嫁嬷嬷,逃出宫了,这一点才彻底让父皇不信他的。但是这个人他已经找到了,还是外祖父跟舅舅联合找到了。 等事情的真相解开的那一刻,再加上朝政的事情只要一折磨,就会有人自动会寻他去做。 “你还喝茶,真是服了你,你要做不了皇帝,可就只能看着宝郡主嫁给宁萧了,你甘心吗?”南宫逍遥觉得自己今天到来那都是多余的,看着对方那满不在乎的表情,就深深地蛋疼。 “父皇趁着这次选秀,会直接给挑选王妃的,你还是自己先挑好,然后求父皇赐婚,也比硬塞给你的人要好!”绝对是真心的忠告,南宫澈打心底希望他能够幸福,至于他内心想的那个人,那是没希望了。 提到这件事,南宫逍遥立刻耷拉着脑袋,“哥,你有好的建议说下,我没什么想法!” 反正娶谁都是一样,只要不吵不闹不作,给一个王妃的位置,换得自己继续逍遥。所以谁都一样,没有区别。 “周敬的妹妹周蓓蓓,你自己多观察观察!”南宫澈早就调查清楚了,这女孩虽然不是出自世家,但跟秋云元的妻子一样,人品非常好。 南宫逍遥表示知道,然后就让人接了云公主,一起到靠山王府找秋云歌兴师问罪去了。当初他都差点死了,为什么治疗的人是天机老人而不是她? 甚至事后都没有看过他,这还是朋友吗?云公主也对秋云歌最近不来皇宫,表示非常不满,现在后宫的初入越来越难。 这李太妃跟李妃都不希望她出宫,每次批个条子都是非常艰难。 面对他们的到来,秋云歌那是非常欢迎,“玉王爷,这身子可好些呢?” 玉王爷,也亏得皇上能够想出这样的封号,简直就跟一个娘们似的。 “秋云歌,你也取笑我吗?还跟以前一样,要么叫我逍遥,要么连名带姓地大喊,南宫逍遥。当日,你居然——”啪啦啪啦地说了半个时辰,抑扬顿挫的,完全不似一个刚刚恢复健康的人。 秋云歌跟云公主那是对视而笑,然后捂着嘴巴,实在是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五哥,你这样子好像受气的小媳妇!”云公主对南宫逍遥撅着嘴的表情,更是打击。 太子被卸任,几乎成了空架子,这件事南宫逍遥再一说出来,场面一下子就冷下来,这个问题秋云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父皇就是怀疑大哥不是皇室的血脉。这怎么可能呢?父皇真是越老——!”越糊涂,这三个字不敢说,哪怕是面对他们两个人的。云公主都没有说,秋云歌觉得对方真是完全长大了。 但是对皇上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无法苟同,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没有太子撑着,就他那身体,一天能够处理两个时辰的政事,就撑不下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轻松一刻 “云儿,不可胡说!”南宫逍遥一扫平日里的慵懒,潇洒,非常严肃地批评。他好歹还有李太妃护着,但是云公主可是母妃都没有了,难道还指望一个死了的贵妃出来保护她吗? 死才换了一个封号,足矣见得父皇的无情,而他的母妃死了却也只是一个昭仪。 “公主,隔墙有耳!”这王府已经不再是固若金汤,秋云歌也忍不住劝道,乐郡主现在的隐忍,总是让秋云歌觉得这事情不太一般,所以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地就将对方孤立防范起来了。 云公主看他们两个都是一脸慎重的样子,也立刻捂住了嘴巴。用眼神显示自己知道错了,其实从母妃怀着弟弟的时候,父皇迷恋苏妃时,就让她明白,父皇早就不是以前的父皇了。 母妃死后不久,紧接着太后也去世了,她就好似成了没家的孩子,朱家又送了一位昭仪入宫,可李妃都熬出头来。 那位朱昭仪还是老样子,这辈子估计是很难再升一步了。再加上那位朱昭仪为人木纳也并不跟云公主示好,所以她们根本无法联盟。 导致现在她出宫一次都无比艰难,太妃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却让她在宫中难行,那些个奴才别的不行,见风使舵绝对是第一的。 她也不再是那个最受父皇宠**的女儿,公主看似高高在上,却不过是一种工具,好在父皇金口说过,只要苏轼能够考上状元,那么她就能够脱离皇宫,嫁到苏家,相信母妃也愿意看见她幸福。 郑氏已死,这仇算是报了,而且报得非常爽,母妃受过的痛苦,她都加倍受了。所以在这一点上,云公主对秋云歌那是万分的感谢。 至于医圣跟秋云歌之间的关系,虽然她不问,但是内心已经猜得*不离十。 “云歌,我代母妃谢谢你!日后不管你有任何困难,都要告诉我!”云公主抓住秋云歌的手,这一生能有这样一个朋友,无论在顺境还是逆境都能够帮她的人,实在是非常难得。 “那是当然,等你成为我表嫂,我们就是一家人!”秋云歌拍拍她的手,她们之间的感情,无需说得太多,彼此都懂。 秋云元出事,反而成了秋家关系网的试金石,也让秋家所有人都警惕成长起来。当然乐郡主是个意外却又特殊的存在。 “云歌,我怕!”我怕即使苏轼的才学再好,父皇不让他成为状元,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而她会不会被和亲呢? 听说丰源王朝已经在准备四国朝会,虽然他们跟大蒙一起递交了降表,但是每次和亲基本上都是四年一度的朝会。 而今年正好是第四年,现在大金适龄的公主就只有她一个,剩下的都是十二岁以下的。 “表哥一定可以高中的!”秋云歌自然也知道朝会的事情,现在谁也说不准皇上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如果是南宫澈监管这件事,那自然是十成十。 “是啊,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高中的。做商人做到当初那个假皇子都不敢动,我可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场面!”这可是一个重农轻商的社会,在一般人的眼中,这商人的等级太低,可就这样的苏轼还依旧能够成为众多官家千金选择的目标,已经超过其父当年在京城的名声。 这苏轼决定科考,那可是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人,云公主可是害怕,她看中的人被人给抢了。虽然灭了几个觊觎的人,但是这范围在扩大化。 “对,我那么厉害,你担心干什么?”苏轼本来是想给秋云歌一个惊喜,谁知道刚进来就被告知云公主跟玉王爷也来了,这正准备通报,却正好听见他们在说他。立刻就做了不君子的行为,稍微地偷听了几句。 被人担心的时候,他就直接站出来了,对云公主也许并没有达到**的地步,却也不忍看到她担忧。 苏轼的突然出现,云公主一下子就脸红了,但没有似一般矫情的闺阁女子立刻要回避,在这里都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她坦荡荡没有做任何事情,不惧人言。 “给玉王爷请——!”苏轼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就被南宫逍遥给扶起来了,“苏兄,你可不许跟他们一样笑话我这称呼。” “好,那就直接称呼王爷,倒也不能失了礼数。”苏轼倒也没有坚持行礼,也没有因为他们而跟秋云歌生疏,平日里怎么相处依旧怎么相处。 云公主一开始微微有些拘束,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但是秋云歌跟南宫逍遥都没有取笑他们两个,反而是约了在这个院子里,也来吃了一次烤肉。自从那次在宁萧的院子里吃了烤肉后,他们这些人都问宁萧要了同样的烤架,至于烤肉的秘诀也都被要来了。 他们再次吃起来就方便很多,不过秋云歌一个人还真没吃过,这东西被送过来到现在都丢在角落里。好在厨房的办事效率很高,按照要求将食物都送过来了。 苏轼今日来自然还有一个事情,掏出一堆银票就当着大家的面给了秋云歌,“这三个月的分红,你自己收好!” 秋云歌数也没数,直接就收起来,这个动作可是让南宫逍遥跟云公主傻眼了。他们也算是皇室子弟,也算是有钱人,可刚刚他们看到的是什么,那一堆银票最少得有十万两。 如果秋云歌知道他们所想,绝对会鄙视,明明是三十万两好不好。 “秋云歌,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你居然这么有银子,什么项目这么赚钱,也带本王玩玩好不好?”南宫逍遥不是傻子,这个自然是苏轼给的好项目,虽然玉王府也不缺银子,但是谁会嫌钱多,特别是被这样的刺激。 云公主倒是不在乎,反正出嫁后,那苏轼的项目也就等于是她的项目,到时候再用嫁妆入伙好了!“五哥,就你还是不要经商!” 非常强烈的鄙视,属于苏轼的银子,那也就等于是她的,秋云歌的投资那自然是合情合理,但是南宫逍遥那嘴巴,如果得了银钱,肯定捂不住。 要是被父皇知道苏家的财富,那说不定会效仿以前太子哥哥的做法。 “哼,女生外向,这都还没有嫁过去,就迫不及待地维护起来。苏兄,这丫头可是有不少缺点,你可是还有机会选选那什么张家小姐,王家小姐。”南宫逍遥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见者有份,这银子他必须要赚,否则秋云歌的个人财富都要超过他了。 “南宫逍遥,你混蛋!”云公主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苏轼在这里,她肯定要直接跟他打起来。 看着这对兄妹的打闹,秋云歌笑起来,“表哥,你日后的大小舅子们可是不好惹的!” 苏轼点点头,这公主不好娶,貌似也不接受退货,只能继续奋起,得了状元入了朝,就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为秋家保驾护航,也为新皇造福天下。 这一天对他们四个人来说,都是极其放松的,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南宫逍遥的另一位兄弟,南宫铭可谓是非常沮丧,郑家被灭,杨家等待处斩,等于将他的左膀右臂全部都被斩断了。 至于那几个跟在后面附和的人,完全都不在乎。 现在连东山再起都是个问题,杨飞月还在闹腾着,让他救杨家的人,现在王府的奴才全部都被处斩了,那些侍妾全部充当了奴婢,整个王府都靠领那点东西过日子。 所有人都是怨声载道的,除了南宫铭一个男人,那是清一色的女人。如果是平日里,他肯定会觉得艳福不浅,但是现在那是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王妃姐姐,杨家犯的可是死罪,您这不是让王爷惹麻烦吗?”秋玉隐挺着硕大的肚子讥讽地说着,混到今天这地步,她自然也是不甘心,这贵妃没做成,反而变成了阶下囚。 也送出去两封信给父王,可惜没有任何回应,估计父王真是彻底放弃她了。所以只有牢牢地抓住王爷这颗不再粗壮的树,占据最好的资源。 杨飞月看着秋玉隐那张脸,恨不得冲过去撕裂,可是现在她不敢,“王爷,臣妾知道让您为难,但是杨家是您的岳丈家,如果您都不出面,岂不是让人说闲话。如果上次烧死了这个秋姓女子,说不定王爷大业已成。秋玉隐你身上也有杨家的血液,如果真的追究起来,你可也是在九族之内,哪怕靠山王府也是一样。” 哼,别以为你能够好到哪里去,杨飞月不怕鱼死网破,她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让王爷求求皇上,给杨家留个香火,将嫂子家最小的儿子抱养过来。那么小的孩子,能够对皇室造成多大的影响,他什么也不知道。 南宫铭直接是冷笑着,“王妃如果有能够让本王光明正大的上朝,那倒也不惧为杨家求情,可现在本王连王府都能出去,何来求情?如果你有本事能够拉下靠山王府,那本王定会感谢你!”南宫铭转身就准备离开大厅,每天吵来吵去都是这些问题,烦烦烦!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请秋云歌接生 “王爷!”杨飞月悲泣地大喊着,为何王爷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杨家,最少帮了杨家也就等于帮了自己。 可王爷都已经回来十日,一日都没有在她房中,不是在书房,就是在秋玉隐的房里,那个不要脸的大着肚子还要勾引王爷,下作东西。 可就是这个下作东西,现在还在耀武扬威,那个肚子,肚子,如果不是大家都靠着这个肚子来翻身,她一定现在就拿根棍子,狠狠地打过去,打掉! “王爷,府里给妾身炖了汤,妾一个人享受这最好的待遇,心中不安,王爷与我同去,想必孩儿也会更高兴!”秋玉隐软糯糯地说着,这一个月来她可是得了好方子,所以气色比那些未婚的小姑娘还要好,如果不是顶着肚子,绝对让人想不到她即将分娩。 “好!**妃辛苦了!”南宫铭非常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膀,完全没有回头看一眼正在发狂的杨飞月,他的温柔向来都是给有利用价值的女人。 目前秋玉隐才是最大价值,这孩子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妾不苦!”秋玉隐柔声说着,两个人是浓情蜜意,他们身后的杨飞月手中抓了杯子,可最终也没有扔出去。 她不敢,而且这是最后的保护伞,她还真不敢跟王爷闹翻,如果被休弃,那可是什么都没有了。没想到她杨飞月也有这一天,风光大嫁似乎还是昨天,可是现在却物是人非。 体贴的丈夫开始无情,显赫的身世也灰飞烟灭,至于才情,现在有了秋云歌谁还记得杨飞月是谁?救不了家人,甚至都害怕跟秋玉隐真的闹翻,这还是她吗?这还是吗? 唯独一个贴身丫鬟还在,因为小丽已经被她抬了姨娘,这是面对当时突发情况的应对。 “王妃,您可不能散失信心,现在王爷看重的不过是她的肚子!”小丽未来可是掌握在王妃的手中,虽然抬了姨娘,但是王爷可一次都没有进她的房间。 就算是进了她的卖身契还在王妃的手中,现在只需要贴身伺候王妃,无需跟那些不受宠的姨娘一起干活,现在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甚至是倒夜香都得是姨娘来做。 太子这一招当真是绝,将辰王府的内部全部都打乱了。让这些姨娘过得连下人都不如,没有银钱收入,这些人那干活都是白干的。 “是,这肚子偏偏本宫还不能动!”甚至似乎还有人给了她解毒的方子,当真是可恶。杨飞月是想咬死秋玉隐那个下作的姨娘,可那个人已经被处死了。 靠山王府那般人也不过是俗人一个,出了事情,真是为了讨好皇上,连脸面都不顾了,处死一个姨娘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在这风口浪尖处死,那就不得不让人家多想。 “等生下来,王妃您作为嫡母是可以直接抱过来养的。”生孩子那可是女人的一道坎,具体怎么做,就看王妃怎么吩咐了,作为奴婢她绝对会忠心耿耿地去实现。 “哼!本宫自然要抚养王爷的孩子,一个侧妃庶女难道还能给孩子一个未来吗?现在秋忠威可是不止一次地提到这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目前靠山王府嫁出去的女儿就秋玉隐一个,她还有什么威风可抖的。”就算生出来是皇长孙,难道皇上还会让一个庶女生的来抚养吗?” 就算是从私心的角度,杨飞月此刻也希望她生一个儿子。 也许是她的期盼有了感应,正和南宫铭用餐的秋玉隐突然发作。 抱着肚子,秋玉隐疼得都没有词能够形容,这边的嬷嬷是有两个的,专门伺候她的,这是皇上给的福利。 “侧妃娘娘,您必须要躺下来,王爷,小世子怕是提前出生了,必须要马上请女医来!”她们两个虽然都有接生的经验,但是现在涉及皇长孙,她们可担不起这责任。嬷嬷经验也比较足,大夫也检查过,这胎必须要过些天才会有动静,但是现在却突然动了,今天这食物怕是有问题。 南宫铭本就对后宅的手段明了,看着嬷嬷的眼神在那汤上面停留了几次,就大概明白了。 立刻让人去请大夫,为了秋玉隐能够顺利生产,皇上放了人在辰王府,只有那几个人可以出入。接到消息,那自然是非常慎重地去请太医跟女医,这早产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一尸两命,特别是这样小的年纪,类似的事情可是出过不少。 “王爷,妾好疼!找秋云歌,找秋云歌!”秋玉隐的嘴角已经隐隐有些血丝,连她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不对,她明明还有二十多天生产,现在突然发作,这件事肯定跟杨飞月少不了关系。 这一刻,秋玉隐突然想找秋云歌,因为对方的人品绝对不会在孩子上动手脚,更会给她一条命。如果是其他的女医,一当被杨飞月买通后,她这条命肯定会被折腾没的。 在这一刻秋玉隐的大脑也许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聪明了三分,而且王爷对秋云歌的那点心思,她比别人更加知道。给他一个找秋云歌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弃。 “好,本王给你去找,但是不能保证她会来,所以女医也必须要请,你忍着点!”这一刻南宫铭并没有因为秋玉隐即将生产而走出这间屋子,至于晦气? 还有什么比现在还晦气的吗?他已经不惧了,这是唯一的筹码。虽然被关着,外面的情况,他可是知道的。 南宫澈费尽心机又如何,被母妃最后摆的这一道当真是厉害。只要父皇心中有怀疑,这辈子南宫澈都别想登基。除非他采用跟自己一样的办法,如果那样,他不也是谋逆吗? 想到这里,南宫铭就兴奋,他还有机会,有着大把的机会,得感谢母妃,在所有的兄弟中,只有他长得最像父皇。 南宫澈没死,那肯定是因为当初下的毒被人给改了,否则母妃当年预估他绝对活不了十岁。他肯定不是父皇的儿子,是外面抱来的野种。 想到这里,南宫铭觉得现在这些事情都不算事。只要秋玉隐剩下皇长孙,让父皇有借口放他出来,再去皇宫跪下请罪。 这件事一定能够就这样过去的,越发兴奋,看着秋玉隐的肚子,那就是全部的希望,那还有半点在乎晦气。 秋云歌接到这样的通报都笑了,秋玉隐居然想让她上门,这要生了关她什么事情,这是打算让接生,还是去杀人。 “云歌,不要理睬,你可是有婚约的人,这不能随意去!”以前跟南宫铭的那些事彻底弄坏她的名声,再加上知晓上辈子的事情,秋云元可是极力地克制不让自己拿刀直接去砍死他们。 现在心碧带着孩子还住在外地,这京城一日不稳定,都不敢让他们回来。 “不,我们当然要去,请乐王妃一起去,这秋玉隐可是她挂名的女儿,这要生的可是皇长孙,我们救的不是她,而是长孙殿下。”为什么不去,不去怎么能够亲眼看看效果呢?再说看着敌人的惨状,那才是最大的乐趣。 秋云歌决定是去,并且立刻就让人去请乐郡主,她会去的,因为这个是皇长孙,姓的是南宫。乐郡主可是南宫家的一员。 果不其然,乐王妃那边很快就回话了,她愿意去,并且希望秋云歌能够去。 自从苏婉回来后,秋云歌跟乐郡主之间就没有接触过,对方也几乎没出过院子,就那一次扶着醉酒的秋忠威回屋,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现在皇上就装糊涂,两个王妃的品级一样,府中人也是自觉地不敢多说一句话。 “哥,母妃那边就交给你了!”秋云歌不确定能不能瞒住母妃,既然瞒不住那就还不如直接让哥哥去说,省得经过别人的口一切都变了。 秋云歌跟乐王妃一起出门,这个消息自然是让下人们都非常惊讶,谁都知道现在苏王妃可是宝郡主的生母。 当然惊讶归惊讶,谁也不敢多嘴,等秋忠威回来后,这两个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老实的男人,还在为前阵子去了乐郡主房中而感到愧疚,现在秋云歌又跟着对方一起走出去了。 立刻一溜烟跑到后面的小佛堂要安慰苏婉,还未走进,就听见儿子跟妻子在一起说笑的声音,不由地有些酸涩。 原来冷漠不是所有人,而仅仅是对他一个。秋忠威越发觉得妻子是因为他娶了乐郡主而生气的,他发誓日后再也不去她的房间,一心一意地就守着妻子。 在外面没有进去,就那样挺着秋云元说着云歌小时候的事情,逗得妻子不断发笑。其实儿子跟女儿在一起相处也就几年时间,稍微大一点就被带到战场上磨练。 他的心中,这秋家世代儿郎必须要从武,保家卫国,也从未问过儿子愿意不愿意,这些都是他的错。 “母妃,您给儿子画的那些画,您儿媳妇可是摸了好多遍,就是感叹这辈子也学不到您的十分之一。那个傻丫头也不想想,这个世界上,难道每个人都会跟母妃跟云歌一样的聪慧吗?”虽然是贬低自己的妻子,但是谁都能够听出来他对妻子的骄傲。 能够生出一对龙凤胎,这贡献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云歌给你挑的媳妇不错,听说你一开始还不乐意,现在知道好了吧!就是我那孙子孙女去外祖父家也有些日子,可要早点接回来,母妃可等着了!”苏婉现在老了,没那么多的精力来管风花雪月,来管这恩**情仇的,只想着逗孙为乐。 熬着熬到那个人早些死去,歌儿都说过,按照他中毒的表现,熬不过几年。 “那是,我这妹妹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心碧跟孩子,儿子一定会早点接回来的。”秋云元看着母妃居住的如此简单,基本上都是亲力亲为,那些丫鬟们也不用,心中真是越发不是滋味。 反而是苏婉安慰他,对于秋云歌跟乐王妃一起出去,去救秋玉隐,这些都是应该的。不管怎么说,那小生命都是无辜的。 “多关心你父王,不要让他再酗酒,年纪这么大了,要注意保护自己!”苏婉知道秋忠威执拗的性子,她不好劝的,只好让儿子来。 这个傻男人的一辈子,也算是被她给害了。 红颜祸水,她怕就是那个祸水,让秋家多年来都活在痛苦中,作为一个母亲,没有办法陪着儿女一起成长,苏婉觉得自己一身都是罪孽。 所以念佛也希望能够赎罪,越发地让自己心能够静下来,最多就是午夜梦回被惊醒,摸着身上的那些伤疤,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句话,让在外面偷听的秋忠威眼眶都红了,他不是个男人,这些年都没有保护好妻儿。婉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不原谅他是应该的。 只要他坚持,早晚会让婉儿原谅他的,如此想着,秋忠威是大跨步坚定地离开这里。 秋云元在里面松了一口气,父王跟母妃之间的事情,作为儿子不应该多说什么,但是这么多年没有在一起,双方都需要时间来磨合。 府中就剩下一个张姨娘,这原本就是母妃的丫鬟倒也无所谓,可是乐王妃的存在能让母妃快活吗?当然这件事他们所有人都有错,父王反而是没错的。 “元儿,你是哥哥,将来不管你妹妹的选择如何,母妃都希望你能够全力支持她!”苏婉虽然对宁萧有好感,可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女儿对他并没有情。 虽然她最不希望女儿跟宫中搭上关系,可却不能操纵女儿的人生。这**恨得她自己经历过才懂得。现在太子处于劣势,想必更会激发女儿对他的感情。 想到这里,苏婉是无奈地叹口气! “母妃,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当哥哥为了她,头可断血可流,也绝对不会让妹妹受一点苦!”秋云元这副认真的模样,让苏婉欣慰。 ------题外话------ 补昨天的,今天有二!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这世上是有鬼的 秋云歌跟乐郡主来到辰王府,那是可以进去的,还是被欢迎地进去,这就是人情冷暖,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 见到乐王妃跟秋云歌一起来了,南宫铭那是姿态非常低地出来迎接,见到苏王妃那是一口一个岳母大人地喊着。 “岳母大人跟宝郡主前来是王府的福气,只可惜现在小王无法拿出来上好东西来招待!”南宫铭一脸颓废,即便脸上的胡须才刚刚刮掉,也难掩脸色不好。这说出来的话,那更是让秋云歌深刻地意识到什么叫做时事造人。 “王爷无需客气,本宫来就是看看玉隐的!”乐郡主对伤害秋忠威的人,那都是不可原谅的。辰王做的那些事情,她可都知道。 能够在丰源王朝三年还能回来的她,政治眼光不会太差,对这种意图弑父夺位的人岂会有好脸色。 而秋云歌压根就没有多说一句话,秋玉隐倒是不傻,想要她来接生。这女医中除了医圣应该就是她,最少外面是这样认为的。 而郑贵妃一直都怀疑她是医圣,这样的消息一定也会传递给他们两个人,所以秋玉隐如果赌一把,那就更赌对了。 孩子是无辜的,即便前世的他们伤害了侄儿,她现在的手也不能去伸向那个孩子,否则自己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这边请!”南宫铭完全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现在连外面的侍卫都敢给他脸色看,更何况是她们? 还未走近,就听见秋玉隐的惨叫声,那声声地叫得渗人。 乐郡主脸色变了变,很明显想到上次自己的遭遇,哪怕时间过去再多,可是这份伤痛一直都在,她的孩子,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拥有了。 女医可是认识秋云歌,当初李心碧的接生,她们可是合作过,所以看见她立刻就兴奋起来,然后开始介绍秋玉隐的情况。 她现在的能力,只能是大小保住一个,但如果是宝郡主那高超的医术,说不定大小都能够保住。 “你先带人去回禀王爷,我再把脉看看情况有没有改变。”秋云歌可是必须要让秋玉隐听听,她千辛万苦秋来的男人会在这大小之间如何选择。 秋玉隐听见秋云歌来了,强忍着没有喊出来,满头满脸的汗,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郡主姐姐,玉隐知道错了,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真是只能二选一,请姐姐帮忙保住孩子,如果日后这孩子有危险,但求姐姐能够伸出援助之手!” 瞧瞧这话说得多么热**孩子,甚至将孩子的将来都安排好了。但是那脸上还有残余的粉末,看来这妆还挺浓的。 任何一个大夫都会告诫孕妇,绝对不能孕中化妆。 对孩子好,就不会不顾这么大的肚子,化妆来求得男人的眼光,就算是胎稳得不能再稳,这即将生产也不能伺候。 看来这辰王府的争夺比她想象的还要热烈,资源越少,那么争得越狠,南宫澈也是个腹黑的家伙。这个主意真心不错,最少看起来让人觉得舒服。 “秋玉隐,这个世上是有鬼的,你知道吗?也许你上辈子作恶太多,所以这辈子你干什么都不成功。这个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出去跟南宫铭说,这孩子死了,你觉得他会找我算账吗?”秋云歌笑得那叫一个妩媚,一年多的时间,让她无从是身材还是容貌都得到了最好的绽放。 无论站在哪里,都会迅速地吸引所有人的眼光,绝对的焦点。 秋玉隐作为女人都看呆了,甚至阵痛都忘记了,等醒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悲哀,这样的秋云歌让南宫铭看下自己的头,那男人怕都是立刻去做。 那些夜里的耻辱,她一直都记着,现在无论是容貌,身份,才情,她就没有一样能够跟秋云歌比的。对方是明月,而自己怕就是那月光下的小草,那些年是谁给她的勇气,一直都在跟对方作对的。甚至还自认为比对方好。 现在来看,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地笑话,这不是忏悔,更不是后悔,只是觉得好笑。“秋云歌,我还能活多久,既然你不愿意救我的孩子,还来这里做什么?看我过得有多惨吗?是,我一直妒忌你的出身,做梦都想得到嫡女的身份,只要能够往上爬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明明我比你努力这么多,为何你生下来就能够享有一切,所以我要争。到头来却一样也没有争到,你知道每次挺着南宫铭在我的身上喊着你的名字,让我多恶心吗?” 血在不断地从下体流出,秋玉隐觉得自己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她才十三岁甚至都没有及笄,就拼命地夺去一切,本以为是幸福,现在才知道是厄运。 “努力?努力地勾搭男人吗?本郡主有资格享有一切,你不过是下贱姨娘生的下贱东西。跟南宫铭倒是配成一对狗男女了。想抢走本郡主所有的东西,真是可惜,你夺走了本郡主什么?父王跟母妃我都有,至于南宫铭这个人渣那是本郡主送你的。否则你以为当日你能够成功吗?南宫铭能比得上宁萧还是比得上南宫澈,这两个男人,只要本郡主想嫁,谁都可以。而你还是个小妾,这辈子就算生下来孩子,也不过是庶子。”秋云歌冷笑着,上辈子这个贱人怕也是想要夺走自己的一切,夺不走父皇跟兄长的关**,开始不惜联合他人毁掉了秋家。 上辈子欠下的债务,这辈子那可是要慢慢地偿还,如果不是她出手阻止,这辈子还是会延续的。上次秋玉隐回到王府,就是在寻找机会,只可惜她这辈子怕都是没有机会了。 “可我们是姐妹,我并没有害人,我只是想活得好一点,可你为什么就不给我机会!你能够救我的,对不对?”剧痛跟死亡的阴影,让秋玉隐立刻又开始哀求起来,她是妒忌秋云歌,是诋毁过她的名声,是跟南宫铭勾在一起,可她并没有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她已经受到惩罚,为什么秋云歌就不能帮帮她呢? 秋云歌冷笑着,“本郡主早就说了,这世上是有鬼的,你上辈子作恶太多,这辈子自然是要来还债的。” 秋玉隐现在迫切希望那个女医赶紧回来,她不要跟这样的秋云歌在一起,实在是太恐怖了,动不动就是鬼的,太吓人了。 “其实本郡主可以救你,也可以让你肚子里的小东西活下来!但是你要付出代价!你早就中毒了,难道不知道吗?”秋云歌笑得很诡异,让秋玉隐更是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是失误,早知道就不让秋云歌来,是死是活就让那个女医来做主好了。秋玉隐此刻那真是万分的后悔,这乐王妃也来了,为何不见她管管秋云歌呢?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长孙。 “除了本郡主,就算是医圣赶过来,怕都来不及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孩子的动静越来越小了吗?有时间跟本郡主扯这么多,却舍不得为孩子牺牲代价,真是好笑?如果本郡主要杀你,完全不需要这么复杂,你说对吗?真正要杀你的人,你该知道的。”秋云歌继续挑拨离间,让辰王府一团糟,那才叫一个好。 “好,多谢郡主姐姐救我们母子,无论什么代价,玉隐都甘愿接受!”秋玉隐摸着肚子,这阵痛减少,这孩子似乎真的不动了。 就算勉强能够活下来,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她也是什么都没有,说不定直接被王爷抛弃,落在杨飞月的手中,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条。 还不如搏一番,不管秋云歌想要的是什么,她都受着就好。 秋云歌掏出一颗药丸,这本就是为秋玉隐炼制的,没想到她居然还提前享用到了,“吃下去,保证你大人孩子一起没事!” 至于母子,那只能是呵呵了。 等秋玉隐吃下药,女医带着她的人回来了,一脸的愤慨,“王爷说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孩子!” 也就是说,必要的时候直接放弃大人,这样的回答虽然是意料之中,还是让秋玉隐痛不欲生。秋云歌赢了,她真的赢了,这样的男人确实是送给她,都不要。 “我已经为妹妹把脉,并且让她吃下独门药丸,大人孩子有七成把握。但是我妹妹中毒太深,怕是有很多后遗症!”秋云歌那是一副为妹妹着想的好姐姐,装,谁不会,关键是看怎么装? 秋玉隐恨不得反驳,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能是憋着用力,这个时候还指望着对方救他们母子,受到再大的委屈,那也只能是忍着。 “真是太好了,郡主的医术让我等佩服,这种情况下就不能再管后遗症,先救人要紧”女医没想到这凶险郡主都能够救,真是要好好地学习一番。 秋云歌立刻开始救治,女医在一边打下手,完全是一副好学的好宝宝。 秋玉隐眼皮慢慢地闭上,陷入黑暗的那一刻真是无比的害怕,难道她这就要死了吗?是秋云歌骗了她,那根本就不是好药,那直接是毒药,如果她死了,那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伤心吗?儿子怕是马上就被杨飞月抱走了,长大后绝对不会记得曾经还有一个生母,真是不甘心,她不想死,不能死。 一刻钟后,女医看着孩子微弱的哭声,但是却没有任何问题,立刻让人出去报喜。 “恭喜王爷,侧妃娘娘生下一位千金!”医女喜滋滋地汇报着,打算领取一点赏银,哪怕王府再穷最少十两银子应该还是会有的吧! “什么?是个丫头,不可能的,大夫每次来说都是儿子的!”还未等南宫铭发问,杨飞月直接蹦起来,要是个丫头,那对皇室来说算什么?如果不是皇长孙,怎么换得皇上的原谅。 完了,完了,一切全完了。 “啪!”南宫铭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杨飞月的脸上,“是不是你下药让本王的儿子变成女儿的?” 贱人,他明明是儿子,为什么变成了女儿。 现在乐王妃跟秋云歌都知道了,就算是想搞点小动作,那也是搞不了。这一切都是这个蠢女人,让秋玉隐早产,所有的准备都没有用得上。 虽然每次大夫都说是儿子,但是南宫铭还是准备了万全之策,万一是女儿,先换一下。这还是母妃给的灵感,但是现在全部都毁了。 捂着脸,杨飞月跌倒在地上,成亲这么久,她从未想过南宫铭居然有一天会打她。就算杨家没了,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可看见南宫铭那要杀人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却也不敢辩解,只是委屈地爬起来站在一边。好在乐王妃在一边,南宫铭没有再过分的。 “辰王,这生儿生女乃是天注定,就算不是皇长孙,是个孙女相信皇上也一定会喜欢的!”乐王妃能说什么,她不过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走一个过场,至于失望那是没的。皇上这么儿子,要个孙子还不是简单的事情吗? “是,小王失礼了!”现在已经注定是个女儿,南宫铭脑子里思索的就是怎么能够让这个女儿利益最大化。 刚刚女医来询问保大保小的问题,乐王妃也赞同保小,“侧妃娘娘的身体怎么样?” 这个时候,南宫铭强行稳定了心思,还是关怀地问了一句。 “血已经止住了,不过会有一些后遗症,具体什么样,奴婢也不知道!”医女说完就进去了,这赏钱都没有,说话之间也不是那么客气了。 不过很快就知道后遗症是什么,里面已经开始尖叫了,“妖怪!” 两个医女前后尖叫着跑出来,而女医跟秋云歌还没有出来,乐王妃立刻冲进去,南宫铭更快一步地冲进去。 产房的血腥味,让南宫铭皱了眉头,当看见秋云歌好好地站在那里,而女医正在给秋玉隐缝合撕裂的下身。 看见王爷突然闯进来,也是吓了一大跳,不过也理解,这两个医女日后不能带了,一点点小事,就叫成那个样子,真是丢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植入前世记忆 “这是秋玉隐?”乐郡主看那床上,骨瘦如柴那血肉就好似被抽空,眼睛深陷,嘴唇无色的女人,也顿时吓了一跳。 这,这,这生了个孩子,怎么就变得如此模样,怪不得那两个医女吓得跑出去,想必刚刚的她还不是这个样子。 “乐母妃,这的确是妹妹,变成这个样子是她自愿为了孩子牺牲的。她提前早产,是因为中了剧毒,如果不解毒,母子俱亡。”秋云歌慢吞吞地解释,这是真的,经得起任何太医的推敲,而她不过是提供的药猛了点。 这剧毒怎么中的,那就跟她没有关系了。秋云歌可以对天发誓,她不过是篡改了秋玉隐的喜脉,让所有人都认为怀的是儿子。 再者就是发现秋玉隐中毒没有告知,这个可就怪不得她,太医都没有发现,关她什么事?而且她好心好意地准备了解药,没有这颗解药,母子俱亡绝对不是开玩笑。 “宝郡主的医术,让在下佩服。如果没有宝郡主,在下绝不可能保住大小。”女医实事求是,没想到这毒如果霸道,如果今日没有宝郡主,她怕是大小一个也保不住。 就算不是皇长孙,那也是皇室孙女,如果出了意外,她这脑袋绝对保不住,所以等于说宝郡主救了她全家性命外加那两个医女的。 “多谢郡主救了内人的跟小女!”南宫铭冲着秋云歌做了一个谢礼,但是余光却贪婪地看着她的脸,每一次见她都能够激发内心的*。 秋云歌淡淡地说着,“王爷客气了!等会宁世子回来接本郡主,这会本郡主想要多陪下妹妹,顺便等着王爷调查为何妹妹会中毒?” 秋玉隐中毒,这作为娘家人自然要追责的,乐王妃对秋云歌的擅自做主,并没有生气,反正这秋玉隐的死活跟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本宫也想知道,这好好的女儿嫁到辰王府为何就变成这个样子,居然有人对皇家子嗣下毒。这件事必须要彻查!”乐王妃送一个人情给秋云歌,不管她要做什么,她都帮忙做一个合适的道具。 “这件事必定会给玉隐一个合理的解释。岳母大人跟郡主要不要移到偏厅坐着,这里还是交给嬷嬷们伺候着。”南宫铭想好好地看看秋云歌,至于躺在那里就跟干尸一样的秋玉隐,那是半点怜香惜玉之情也没有,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女人刚刚才给他生了女儿。 不对,此刻的秋玉隐称不上玉也不是香,这个样子,估计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嫌弃的。 “乐母妃您跟王爷去休息一会,我懂医术,在这里再照看一下妹妹。女医大人怕是要回去了,这生产部分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驱除余毒。在太医到来之前,我帮忙照看着!”秋云歌脸上挂着关心,至于别人信不信那都没事。 这就等于揽了责任在身上,乐郡主对这样的安慰微微蹙眉,是她带着秋云歌一起出来的,如果出了事就等于没有照顾好。 但是看着秋云歌那坚定的眼神,还是没有反驳她的话,她跟秋玉隐之间的争斗都伤不到自己的利益,那就随她去吧! 女医当然就借着这个机会走了,本来她就主攻妇产科,现在她能够做的,那都做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那是跟她没有太大关系的。 所有人都走了,秋云歌依旧吩咐着铜镜在外面守着,不让其他人进来。 秋玉隐变成这个样子,必须要让她好好地欣赏一番。所以掏出金针为她输入生命力,让她快点醒过来,并且保持了一定的体力。 “儿子,我的儿子!”秋玉隐睁开眼的第一句就是要孩子,本来陷入黑暗之时还以为自己死了,现在没死真是太好了。 她生下了皇长孙,那就等于将金钱地位全部都牢牢地抓在手上了,杨飞月拿什么跟她斗。她就是不下蛋的母鸡,当初王爷在她房中那么久,不照旧什么都没有吗? “儿子?你哪来的儿子?秋玉隐,本郡主说过这个世界是有鬼的,你的儿子怕就是被鬼给叼走了!”秋云歌看着她那干尸的样子都有些恶心,看起来可真就像一个鬼呀! “不可能,郡主,我求求您,将儿子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惩罚我都行。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愿意付出代价,您是保住我们母子的吗?您可是不会食言的。”秋玉隐拽着床单开始坐起来,急切地看着秋云歌。 没有儿子这怎么可以,不会的,秋云歌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她本人就是不屑用谎言的。 “这儿子真没有,不过你生了一个女儿,活的!”秋云歌倒想看看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反应,如果心态好的人,一定会问孩子的身体。 但是秋玉隐很显然不是这种的,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叫着,“秋云歌,你骗我,我怀的一直都是儿子,所有的太医大夫都是这样说的。怎么可能是个丫头,将我的儿子还给我,否则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儿子,她的儿子,秋玉隐捶着床,情绪激动,那可是她全部的人生希望。现在姨娘都死了,没有人再真心地帮她,儿子等于是跟她血脉相连的人。 有了这个真正的家人,才能将南宫铭绑在手心,才能得到一切。 所以这个儿子她不能失去,绝对不能! “南宫铭不放过我,你确定吗?”秋云歌用一支木棍挑起秋玉隐的下巴,邪魅地笑着,这两年本以为她经历这么多,会聪明一些。 “是,你最好,所有男人都**你,我就是那狗把尾巴草,活该被人践踏,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拿我儿子说事,只要你将儿子还给我。我保证永远地离开王爷,绝对不给你们造成困扰!”秋玉隐此刻认为秋云歌所做这一切不过是要回南宫铭,否则怎么会如此确定。 既然如此那就让出来,反正她的目标已经不再是男人,**情不过是个跳板。 “你生的是女儿,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你的容貌,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手已经不一样了吗?”秋云歌非常好心地提醒着。 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床单上的手,说明儿子的执念太深。 秋玉隐这才发现她的手再也不是珠圆玉润,而是干枯得一点水分都没有,就好似两只爪子,再用手摸着脸,再看胳膊,大腿,胸。 “不!”每一个地方全部都是骨头,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拼尽全身的力量,然后扑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脸,惨笑起来,笑声渗人。她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 她的一辈子全部都毁掉了,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了。 “秋云歌,我这辈子杀你全家,还是找人轮了你,为何你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跌坐在地上,嘶吼着,秋玉隐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怪不得到现在她都没有看见王爷,恩**仿佛还在昨日,今日却如此凄凉? 她叫不叫秋云歌来,怕下场都是这个样子,她们都在逼死她,都是在嫉妒她怀了皇长孙,每一个人都希望她死。 “不!上辈子的债,这辈子偿还也是公平的。你害死的人太多,所以这辈子都在找你报仇,秋玉隐,你就活在这地狱中吧!”秋云歌说完就走了,秋玉隐再无翻身的可能,而生性怕死的她绝对不会自杀,所以这样的处罚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不!”秋玉隐从嘶吼到哀求,再到完全毫无意识地喃喃地说着,然后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她不会死,秋云歌的那颗药会让她拖着残躯慢慢地活着。 秋云歌走到会客厅,宁萧已经来了,正在那里喝茶,无需她通知,他都会来。 除了不能单独见南宫澈,自然也不能单独见南宫铭,秋云歌淡淡地笑着,暂时这些情感问题还不打算处理。 继孙家后,她又报了一个仇,秋玉隐完了,南宫铭想借皇长孙翻身的希望,暂时是破灭了。除非皇上再来点意外,否则他是无法东山再起。 “郡主,可辛苦呢?辰王府就算再穷,这为侧妃请大夫的银子总有吧!如果劳累了郡主,这责任你们可担不起。如果真是太穷,本世子可以救济你们一些。”宁萧这张嘴面对南宫铭依旧毒辣,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 南宫铭手握起拳头最终又放下,“宁萧,郡主跟王妃是来看玉隐的,大家本来就是亲戚,你说这些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不是过分,你心中有数!乐王妃,萧派人送您先回去!”宁萧已经打算要惩戒南宫铭,但是乐王妃在这里,说话自然就不方便。 乐郡主点点头,今日也乏了,她一直都在积极地吃药,秋玉隐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值得耗费精神。 等乐王妃走了,宁萧更是直接打击南宫铭,“混到如此地步,你也算是够了。今日本世子就要讨要当日你带兵包围宁府的代价。” 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再一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南宫铭自然不会任由人打,奋起反击,只可惜他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宁萧的对手。 发泄完毕后,宁萧直接将前世的记忆全部都打入到南宫铭的脑海中,秋云歌一直在边上观察着,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你在做什么?”秋云歌可不希望南宫铭死在宁萧手中,这报仇得她亲自来,而且现在并不是时候,皇上的心思谁也搞不懂,对秋家始终还是防备的状态。 “让他看看前世是怎么败在我手中,这辈子不好好地夹着尾巴做人,居然还敢挑战,更肖想我的女人,真是死不足惜!”宁萧的声音就好似从地狱传来,让人忍不住打了冷颤。 秋云歌那是越发觉得这事情已经在慢慢地脱离掌控,宁萧是最大的变数,一切都按照他的喜好来。如果不是还念着一点亲情,如果南宫澈也会跟南宫铭一个样子。 “如果他知道真相,我们怎么办?”如果到处将她重生的事情嚷嚷,那将一发不可收拾,秋云歌就算再刺激他们,也不敢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毕竟这在一般人眼中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算刺激,也不会有事。 但是这将前世的记忆全部都输入进去,那可是要坏大事的。 “再抽走!”宁萧狂妄地说着,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小儿科了,只要他想学,玄学的继承他可以全部都得到。 “那他会不会变成傻子!”这么强大的记忆,输入再抽走,就南宫铭这被神仙粉毁了的身子能够撑得住吗?就算不死,这脑子也会坏的吧! “看他的运气!我也没试过!”宁萧实话实话,谁让南宫铭得罪他了,所以这个试验品就让他来当。 秋云歌彻底无语,此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就看南宫铭个人的造化了。 等了大概一刻钟之后,前世今生记忆重叠的南宫铭看着秋云歌脸色不断变化,终于明白为何秋云歌当初变化那么大。 为什么南宫澈能够将他的暗装全部都拔除,能够在很多事情上都未卜先知,有秋云歌这个没喝孟婆汤的人存在,怎么能不赢。还有母妃的事情,应该也是秋云歌一手策划。 “十五还魂夜,恶鬼复仇。秋云歌,你终于复仇成功了,我一无所有!那上辈子欠你的债是不是全部都还清楚了。这辈子你怎么就认定南宫澈不是跟我一样的人,只要成为皇帝,有几个人能够容忍你们秋家的存在。功高震主,那就是一种错!”南宫铭摸着剧痛的头,嘶吼着,他没有错,上辈子的一切没有错。 错的是秋云歌到死都没有给他秋家兵法,如果那个时候她给了,这个宁萧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错的是秋云歌。 上辈子她错了,这辈子居然不反省还接着错,这才是最大的可恶。 “这就算还清了吗?这怎么可能?”秋云歌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这就想还清,那简直是做梦,侄儿的头颅就那样地被他们用来做法。 死都不能安生,如果没有宁萧,她被打入定魂针,又怎么会有复仇的机会。 “本王一无所有,你还想怎样?这辈子我南宫铭何曾负你,你还如此对待我?宁萧,没想到你居然才是最阴险的人,怕南宫澈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大本事?捡本王破鞋的滋味如何?”南宫铭癫狂地笑着,无论如何上辈子秋云歌都在他的身下哀求着,这辈子就是个破鞋。 却还被南宫澈跟宁萧一起抢来抢去,真是太可笑。 “砰!”宁萧再一脚踹过去,看着南宫铭在地上吐血,“我能够复活秋云歌,就能够让你生生世世地活在地狱里无法投胎。郑氏的魂魄还一直在守着炼制,你要不要一起来!” 听到这句话,秋云歌皱着眉头,这件事宁萧从未说过,没想到郑氏的魂魄居然都在宁萧的手中,是什么让他从那个妖媚终生的人一步步地变得可怕起来。 “你混蛋!你们害得我母妃那么惨,居然连她死了都不放过!”南宫铭愤怒地大喊着,面对母妃,他有愧,所以更不能容忍宁萧用这个来威胁。 “不,不,不,混蛋的是你,上辈子靠女人,这辈子依旧靠女人,没了郑氏,就跟断奶的孩子,一事无成。”宁萧冷笑着,他要让秋云歌看看,能够帮她彻底报仇的人,只有自己。 折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将他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毁掉。然后挣扎着却完全找不到出路,想死都不能。 南宫铭被刺激地再次吐血,当然更多的是被记忆冲突的。所以面对宁萧再次来临,完全没有反抗,就那样看着秋云歌。 难道她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宁萧欺辱吗?要知道上辈子这个女人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的。 宁萧对这个眼神更加的憎恶,刚刚南宫铭被植入记忆,那还是打晕进行的。而现在开始生生抽走,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 “啊!”南宫铭痛苦地叫着,整张脸都开始狰狞起来,双手抱着头,却怎么也反抗不了宁萧。 秋云歌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去的,面对宁萧的触碰,下意识地将他的手推开,太可怕了。原本以为世界上最可怕的不过是血腥,现在才知道错了。 最可怕的是灵魂被禁锢,被操纵!如果有一天,她反抗宁萧,他会不会也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她!似乎这个世界的王变成了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的认知,让她受不了。至于南宫铭有没有傻,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太子变齐王 “你在怕我?”宁萧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我是在帮你报仇!” 能够让南宫铭切实地知道上辈子的事情,然后再为这辈子的失败而感到痛苦,这样不是最大的惩罚吗?宁萧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在现代虽然是*丝类别。 可是上辈子在这里已经是风生水起,想要什么,都是轻易得到。 “谢谢你!”秋云歌除了说谢谢,不知道要接什么样的话。 要谢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宁萧快速用手一带就将秋云歌揽入怀中,吻向她的嘴唇,却被躲开亲在了脸颊上。 “这,不行吗?”宁萧用手指点着她的唇,“他亲过吗?” 秋云歌摇摇头,再摇摇头,上辈子太傻太快地付出感情,所以她现在必须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自尊自**,哪里能够得到真**呢? 宁萧虽然黑着脸,但却没有继续追问,将秋云歌送回靠山王府,然后就走了,并没有进去跟苏婉或者秋忠威打招呼。 既然南宫澈也没有亲到哪里,那就代表他们的起步是一样的,竞争完全靠的是个人。 而秋云歌看着南宫铭被植入记忆,紧接着又抽走了记忆,那种场景深深地刺激了她,如果哪一天她跟宁萧作对,那是不是记忆也会被抽走。 真是太可怕了! “歌儿,是不是南宫铭欺负你了!”看着妹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秋云元那是万分地难受,要他说,那个秋玉隐死就让她死好了,哪能比得上妹妹一跟头发。 如果那个南宫铭再敢欺负歌儿,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现在的辰王府,那可是任人践踏。秋云元不想再忍,以往就是顾忌太多,让妹妹一再地被人欺负。 秋云歌赶紧拍拍哥哥握紧拳头的手,“我没事,就是施针后太累。辰王府现在可是重兵把守,你可不要惹事。否则我写信告诉嫂子,说你看上别的姑娘!” 秋云元咬牙切齿,“秋云歌,你个白眼狼!” 说什么不好,居然说他看上别的姑娘,以李心碧那傻子,绝对问清楚是哪家姑娘,然后不顾他的反对,就能够将人给抬进门。 他就是觉得要跟舅舅们还有外祖父学习,娶一个妻子,不纳妾,这一辈子才是幸福。就好似父王母妃,如果没有其他姨娘,也许他们的日子也会不一样。 “秋云元,没有我这个白眼狼,你可是娶不到媳妇。”秋云歌笑开,压在心中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全部都消失。 能够重生后最大的好处就是时刻感受到家人的存在。这种幸福是任何东西换不来的所以受到的那些委屈都不算什么。 “看我不揍你!啊!”秋云元这话还没有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转身就看见父王虎着脸,“你要揍谁,长本事欺负妹妹了吗?” 秋家绝对是典型的重女轻男,秋云元泪流满面,他容易吗他? “辰王侧妃生了什么?”秋忠威带着九分关心朝政,一分关心人地问道。 如果辰王真的有了长子,就有翻身的可能,太子现在被架空谁也猜不准皇上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生了个瘦瘦的女儿,但是她本人中毒挺深,我给她解毒了,但是容貌不复存在!”秋云歌一次性说完,免得父王还有着一丝挂念。 秋忠威嗯了一声,然后说道,“能够活下来就算是命好的,她选择的路是死是活跟我们秋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云歌下次不要再去了。” 在秋忠威的心中,哪怕女儿真的是活了两辈子,那也是非常善良。报仇绝对都是光明正大,所以秋玉隐的一切都是活该。 “父王,歌儿知道了。后面的药我会让他们给送过去的。”秋玉隐可不能死,得一点一点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品味痛苦两个字。所以秋云歌对后面的药材不会吝啬,反而要大方地供给。 就算她在南宫铭面前说什么,到时候不过是自取其辱的事情。 “歌儿,辛苦了!有时间多陪陪你母妃。”秋忠威觉得有儿女的陪伴,苏婉才会真的开心,而他的靠近,只会让她不高兴。 所以这样的重任,直接交给他们两个。 “父王,您有白头发了!”秋云歌突然说道,并且伸手将那根白头发拽下来,从未想过父王会这么快地老去,母妃一开始回来的那段时间,他就好似年轻了十岁,但是最近却憔悴的厉害。 而造成这一切的除了皇上,还有那个金色面具怪兽。九重殿的消息到现在,他们掌握得依旧是皮毛,就算偶尔能够扫下,那扫得也是小角色。 不过好在这些日子没有再遇见杀手,否则她重新修炼起来的内功,还抵不过别人的一掌。就算当日被散去,可她绝对不言败,反而是花更多精力补回来。 海鸿欧那是一有最新的武器,就乐滋滋地送到靠山王府来,这干爹可比亲爹得到的还多。海权还是时不时地对秋忠威酸涩一番。 不过两家的关系却更靠近了,面对老元帅,秋忠威那就好似毛头小伙一样。 “父王老了,所以你们要更加孝顺母妃。云歌,太子的事情,你不许再搀和了!”皇上现在几乎已经认定太子的血脉不纯,因为秦岚的嫂子当年几乎跟她一起生产,而南宫澈长得更像秦家人。 所以皇上压根就不打算滴血认亲,当然也不会将这个丑闻暴露出来,就想找个借口废掉太子。这些消息是宫中内线传出来的。 真为南宫澈可惜,监国这么长时间以来,做出的政绩,他们这些老臣子全部都看见了。 秋云歌心中一惊,但还是快速地答应了父王。就算父王不说,她也答应了宁萧,不可再私下见他。但是不代表不去打听,他奋斗了这么久,可不能一无所有。 秋云元也有些感叹,跟南宫澈认识得时间长了,也被他身上的魅力慢慢征服。放眼所有皇子,除了南宫澈,还有谁能够撑起大金。 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是老糊涂了吗? 如果被秋忠威知道儿子的想法,那肯定是再补上一巴掌。 而此刻的南宫澈面对皇上的质疑,真是笑了,他才不会相信自己是舅舅的儿子。 “外甥像母舅,父皇,如果您不信,那我们就直接滴血验亲。您又何须要给母后戴上这样的罪名。这辈子她过得还不够苦吗?”南宫澈真心失望了,现在他居然让自己以身体因素,主动卸任太子,来保全所谓的皇家的名声。 皇上看着太子,越看就越觉得像秦家人,“滴血验亲,那才是对你姑姑的侮辱。这件事她肯定是被迫的,有罪的是秦家人。他们想篡夺朕的江山,没那么容易!” 这一开口,皇后就成了南宫澈的姑姑,而非母后。 变脸之快,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皇上才能做得炉火纯青。他当真是死心了,对父皇而言,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白费,到头来变成了臣子的儿子。 “皇上,秦家还有什么?我大舅这些年失踪,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至于外祖父年纪那么大,要这江山何用?”南宫澈觉得这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可是皇上,这随口说出来的话,可就是带动着无数的人命。 秦家谋逆,这简直是大笑话。如果他不认自己,那也就不再叫父皇。没想到郑氏临死前,还布下这么大的局。 不,这不是临死前布下的,应该是就布置好,只是被迫提前用到了。 “南宫澈,不要逼朕杀你,现在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给你一条生路,还给你荣华富贵,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秦璐璐应该才是朕跟皇后的公主。”所有的时间点全部都重合,抓住的那几个下人也全部都招认了,物证人证时间全部都对上,还要验血做什么? 而且秦璐璐身子从小就不好,一直都是贵重药品吊着,这秦府的一半收入都进了她的嘴。 这龙体哪能随便放血,皇上现在可是万分地惜命,苏婉都还活着在,他可不要死在她的前面。 “好,孤明日早朝就卸任太子之位,这齐王的位置还能保住吗?”南宫澈退让着,跟皇上斗,很显然目前还不合适。 否则就算夺得这天下,依旧是言不顺名不正,还不如再次蛰伏,十几年都等了,何必在乎这一段时间。等关键性证据到手,一定会扔他满脸。 “朕给你齐王之位,但是你手中的兵权全部交出,好好地做个闲散王爷!”皇上痛快地答应着,这就算是弥补秦岚,她在世的时候对这孩子可是万分喜**。 “多谢皇上!”南宫澈跪在地上,行着君臣大礼,然后告退。 次日早朝,太子在朝堂之上咳血不止,最后请求皇上收回太子之位,好让他好好地养伤。皇上万分悲痛,太子再次变成齐王,更是赐了无数金银财宝,还有贵重药材。 更是当朝宣布收秦家嫡小姐秦璐璐为义女,赐公主封号,公主府邸,这可是惊呆了一群大臣。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情冷暖 秋云歌也被皇上收为义女,那也是正二品的郡主,这秦家小姐是个病秧子,怎么直接成了公主,还是有封号的一品公主,相思公主?也许是因为这秦璐璐长得跟已故皇后太像,所以才让皇上做了如此决定,可既然如此,为何太子要卸任? 太子身体不好?这个借口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因为医圣都已经宣布过太子已经康复了。 南宫澈从头到尾对相思公主的事情,都没有表达任何的意见。但是熟悉皇上的人,都知道这就等于给了让齐王从此没有了继位的可能。 这让原本站队的人,全部都重新洗牌,皇上这一招真的是太狠太狠,几乎等于釜底抽薪了。 面对别人好奇的眼光,南宫澈没有退缩,南宫傲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他防了千万种,唯独没有防住郑氏的最后一击。不过这个真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彻底对皇上死心。 亲情在皇室,本身就是个笑话,经历这件事,将南宫澈的内心锤炼无比强大。 秋忠威本来对南宫澈还有些不满,因为对方想拐骗他的女儿,此刻却只想安慰安慰这个孩子,皇上这样做,真是太过分了。 上次选秀本就让朝堂气氛变化,这次不过是彻底而已。 南宫逍遥自从做了玉王爷,也是必须要上朝的,想要上前安慰大哥却不知道怎么做?没想到父皇做得这么绝。 伴随着太监的一声退朝,所有人都轻松了,今天这早朝信息量太大了。平日里还巴结着南宫澈的大臣,下朝的时候非常自觉地站到一边去,甚至还用眼神打量着。 “滚滚滚,全部给老子滚远点!”南宫逍遥直接是发火,这些个墙头草,不就是看大哥现在跟父皇有嫌隙,就一个个地做这些恶心的事情。 特别是那些家中有女儿最新进后宫的,那都是恨不得让女儿立刻怀上皇上的老来子说不定都能够参与博弈。 太子变齐王,辰王被关在王府,玉王无心政事,接下来的就是几岁的皇子,也不怪这些人心动。 被南宫逍遥呵斥一番,那些人也都自动退下,不管是不是失宠,作为一个王爷玩死他们还是小意思。 “逍遥,无需生气,陪哥喝一杯去!”南宫澈真的不伤心,这些年来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他们这些人趋炎附势,太可恶了!”南宫逍遥怎么能不生气,如果大哥是太子的时候,那都恨不得舔鞋底,而现在只是行个礼赶紧跑,生怕被拽住的样子。 这些小人物就是送上门也不会要,南宫逍遥冷哼着,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会坚持挺大哥。 南宫澈对这一切没有愤慨,人心本就是最不值钱,又是最值钱的东西,这个傻弟弟不就是最值钱的。 “喝酒,没本世子怎么行?” “云元也想跟各位一起!” 当他们四个人集中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还来了一个想不到的人,海鸿欧! 站在门口有些拘束,是父亲让他来寻齐王的,好在他们的聚会并不难找,可是他的年纪站在这里,真是显得有些不合适。 “进来,赶快进来!”南宫逍遥对这小子那是非常的服气,要知道上次如果没有他做的那些机关,说不定他就死在南宫铭造反的那次。父皇说不定都有危险,那可就是天下大乱。 所以这点上,就对海鸿欧服了,虽然以前都传闻这小子是个傻子,现在来看,绝对是个天才。更何况他也是秋云歌给治好的,这份感情更不一样。 “鸿欧快来!”这两家都结了干亲,秋云元就真心拿对方做弟弟,也许正是看到这一点,海权才希望儿子能够多接触一些人。 “鸿欧给两位王爷,两位世子请安!”虽然有了四品的头衔,但是这些官场规矩,海家是一点也没有教他,完全让他随着性子来的。 皇上也允许他根本不用上朝,说白了也就等于给一份俸禄一个官衔,让海家感恩,也让这孩子专心为他服务。 “来吧!一块喝酒!”南宫澈也感激在边关那次战役,他做出来的改良神弓弩,再说这小子得到秋云歌的百般照顾,那自然也要照顾一番。 唯独没有表示的就是宁萧,只是笑了笑,他对哄孩子可没有兴趣。虽然这小子跟秋云歌同龄,但是可没她一半成熟。 海鸿欧脸都微微红了,不过由于被爷爷有时间就拽出去晒太阳,那是黝黑的脸。 酒水是从未喝过,但是大家都在喝,微微逆反心理,自然也就喝起来。 南宫澈自然明白这些人都是来安慰自己的,但是大家谁也没有提起这样的事,只是南来北往地吹吹牛,说些怪事。 宁萧可不希望对手太弱,南宫澈越是弱,说不定就能够激发那女人的保护心理。 所以当大家散场之后,宁萧找上南宫澈,收起慵懒,霸气地说道,“你真甘心?那老头要是再搞一个太子出来,你日后登基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如早点送他上路,如果南宫铭卷土重来,你可就有麻烦了。照我说,你早点弄死他,这样才能够做皇帝。” 只要做了皇帝,就要立皇后,而秋云歌等于是议婚后的人绝对不能做皇后。只要南宫澈订下皇后,以秋云歌的个性,那是绝对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南宫澈嘴角上扬,对宁萧的打算那是了然于胸,他们两个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这些年彼此打过架,闹过事。 “弄死他,你那公主母亲就会抽死本王,既然他要折腾,就让他折腾好了。”真以为他这几个月的付出是白费的吗?南宫澈对宁萧现在的态度也很复杂,一方面觉得他抢了秋云歌,另一方面也知道如果没有宁萧,父皇怕是都已经对秋云歌下手。 哪怕就是苏婉还在,那又能如何? 以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霸占心理,秋忠威一家人能够活着,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你当真不出手,就任由这江山变成他人的吗?这是你南宫澈吗?”宁萧很明显不相信,这些年他做了多少,都没有逃脱过自己的眼睛。 秋云歌的重生,也让他得了天机老人的缘分,紧接着有了秋云歌的缘分。 “那也是我们南宫家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南宫澈喝完酒袋里的酒,将酒袋扔在地上,然后直接走了,没有再看宁萧一眼。 如果是以往,宁萧敢用老头来称呼皇上,那他们之间绝对是干一场。 但是现在南宫澈一点也不在乎,其实做太子的那段时间累得就跟狗一样,现在做个闲散王爷,等着他死去。 天机老人对皇上的身体状况可是非常清楚,所以又何必去争这几个月。 那么多妃嫔的进宫,更是在加速燃烧,燃烧着那所剩无几的生命。 宁萧也不再劝,反而是将秋云歌约出来,将南宫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第一个说的。 秋云元跟秋忠威在家里不谈这些事情,更多的是不希望秋云歌跟南宫澈接触。 “你想我帮助他成为皇帝吗?”宁萧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难事,上辈子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南宫铭推翻,做上帝位。 这辈子对他来说,是更加简单的事情,因为南宫澈本身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甚至还顾念着名声,无法做出送南宫傲那老头早点上路。 还不够狠毒,欲成大事,岂能顾东顾西。 “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帮不帮也是你的事情!”秋云歌皱着眉头,这一切本身就跟她没关系。 这江山更替的事情,岂能以她的喜好来定,这不就跟笑话似的。 “真不管吗?那秋玉隐跟杨飞月的最新事情要不要去看?”本来这些小事他是不关注的,但是送过去的人不断地汇报过来,再加上前些天秋云歌才去的辰王府。 “杨飞月怀孕呢?”秋云歌觉得没什么新鲜新闻了,最多就是南宫铭为了给她一个所谓的交代开始调查府中的事情。 这毒肯定是出自杨飞月,紧接着秋玉隐就要求公道,一番鸡飞狗跳。 不过秋玉隐的身子算是彻底废掉了,日后就是行走的骷髅人,南宫铭还会将一丝眼光放在她身上吗?不过刚刚产下长女,更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女,所以皇宫还是给了不少的赏赐。 “是,但怀得却不是南宫铭的,这算不算好玩的事情?”宁萧想到那些女人,就一个代名词,那就是肮脏。 脏到了极点,堂堂一个王妃居然怀上了侍卫的孩子,当真是新闻。 “秋玉隐这一招太狠了!”秋云歌表示要去围观,看着他们越过越惨,她就越高兴。 一点一点地将敌人所有的斗志全部都灭掉,然后看着他们窝里斗,慢慢地走向灭亡。 “杨飞月那胎已经快三个月,却因为丫鬟嬷嬷们全部都被发卖,身边无有经验的人,还是被秋玉隐一语倒出来的。现在被关在柴房,但这是有关男人尊严的问题,所以南宫铭还没宣扬出来。要不要操作一下!”宁萧完全看的是秋云歌的意思,两个人就如同开了外挂的网游人类,将电脑里的人物玩得死去活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能奈我何? “当然要宣扬,他越想捂住的东西,本郡主就偏不让他好好地过。没想到我这庶妹,还有精力来宅斗,看来我是低估了她的能力!”秋云歌是真的没想到,都快成干尸的秋玉隐居然还能将杨飞月干翻,这战斗力怎么前些日子干了那么多白痴的事情呢? 秋云歌一路上没有问宁萧,但是进辰王府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守在门口的士兵全部都撤掉了,这一个现象更是让她皱了眉头。 皇上这等于是彻底不再给南宫澈面子,连谋逆之罪都可以容忍下,为何不能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呢?就凭着郑氏一句话,再加上所谓的调查,就能够彻底放弃他。 这真是太过分了,本来秋云歌没有因为宁萧的话多生气,但是这一刻她怒了。站在一边的宁萧近距离地感觉到她的杀气。 “你想玩死他们,只要说一声,怎么个死亡,萧来完成!”宁萧非常自信,他可以不参与这些皇子们争斗江山,但是秋云歌只要一句话,他就要改变整个时局。 虽然不能一时将南宫澈打回原型,但是这个南宫铭却只是弹指间的事情。 “我更想让南宫傲去死!”母妃现在跟父王的事情,最大的威胁就是来自他,至于那个九重殿殿主,母妃一直都没有提,她也没有问,但是短期内和面具男都没有出现。秋云歌自然是将皇上当作是第一怨怼对象。 “快了,紫微星已经弱了!”夜观天象可是神棍必须要干的事情,让他帮助南宫澈搞掉紫微星,那可不干,损失自身功德太多。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情敌,吃亏太多,那不是他风格。 秋云歌不再说话,皇上身体状况,她也了然于心,面对辰王府的那些姨娘冲着宁萧抛媚眼,有些嫌弃,觉得脏。 “滚!”宁萧一个字就呵斥了那些要上来请安的美人们,这些女人一当送出去,自然就不再具备靠近的权利。 美人们含泪地看着主子,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如此嫌弃,她们也自知不配再伺候主子,可就是想靠主子更近一些。她们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主子吩咐的事情,她们都是严格地做好,一刻也没有敢耽误,耽误主子的事情,打死她们也不敢的,这奴籍可一直都在世子爷的手中。 “退下即可!”秋云歌最见不得女人哭,算是给了安慰。 南宫铭听到门卫汇报,那是立刻就来到前面,正好看见这些女人跪在地上。立刻脸色不悦,不管这些个女人是谁送来的,那都是他南宫铭的女人。 更何况现在王府里依旧缺人,虽然禁闭被解除了。但是也只敢借着皇上长孙女买了几个厨房的人,因为那些个姨娘弄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 其他的仆人还没有全部就位,这些姨娘一开始知道仗着是世子府送来的人,完全不听使唤,可自从饿了几天,有银子也买不到吃的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逼着干活。 绣娘的活都被他们给包了,就连现在南宫珊的衣衫都是他们做的。南宫珊出生的第三天就被皇上封为珊郡主,从二品。 这才为辰王府带来了不少的福利,所以秋玉隐是水涨船高。 “宁世子跟宝郡主不请自来,训斥辰王府的奴婢,怕是不妥吧!”南宫铭的起誓跟上次来对比可是强了不少。 看来那个小东西的出生,再加上南宫澈的出事,又让对方看到了足够的希望。 父皇究竟是为了啥,他一清二楚,所以南宫澈这辈子是注定在他的脚底下。就算他造反过又怎样?这些事情完全可以推到那些死了的人身上。 再说现在杨飞月出了这样的事情,更好可以推,顺便再装下委屈,毕竟当年是想娶秋云歌为王妃,父皇不同意,结果指婚的,那既然这样,他受到了伤害,父皇肯定会安慰的。 “王爷,我等并非辰王府的奴婢,世子爷,我等愿意长伴青灯!”这些美人们自然不会为了王爷得罪世子。 南宫铭一听这样的话,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将这些女人踹翻,但是当着秋云歌的面,这些事情他不想做。 看着她跟宁萧在一起,就在发誓,一定要将她夺过来。 “辰王,既然美人们宁愿做尼姑都不愿意再伺候你,想来你某项身体恐怕是差到极点。让人惋惜!”宁萧说完还摇摇头,这一下完全戳中了南宫铭男人的尊严。 杨飞月歇斯底里的话还在耳边,“你算什么男人?就是一个侍卫也比你强!我这是野种,秋玉隐的也不是你的种,就你那能力能够让女人怀孕吗?” 自从神仙粉过后,他就无法在床上征服女人,这一点简直就是逆鳞。所以秋云歌一定要得到,除了那些不甘心,还想让她治好他的病。 “宁萧,要带走这些女人你就带走,说什么风凉话。今日你们过来究竟要干嘛?如果是看笑话,那就回去吧!我们辰王府的事情,不需要你们这些外人来管!”南宫铭最不想秋云歌知道这件事,堂堂的辰王妃居然怀了侍卫的孩子,就算能够为他换一些利益,可是这样丢脸的事情,也是一种痛。 那几年秋云歌一直追在他后面,要做他的王妃,他都拒绝了。等回头要找的时候,她早就不在原地了。 “外人?你确定说的是我们吗?真是不知道皇帝舅舅听到这句话,会是怎样想?秋玉隐被下毒的事情,本世子未婚妻要一个说法你就得给。否则某些人的心中,还以为是云歌下毒,那岂不是白白受了冤枉罪!静美你们几个收拾东西,回到原本的地方,本世子许你们可以继续嫁人!”宁萧不忘再捅一刀,这冠上曾经做过辰王美人的名声,只要这些个女人运用得当,那还是会有不错的生活。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美人们自然马上就告辞,甚至有人表示不收拾,立刻就要走。 “混账,辰王府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宁萧,你太过分了!”如果这十个人出去了,那他的脸要往那里搁,这简直就是胡说。 “你能奈我何?”宁萧挑着眉冷笑着,现在的辰王府已经不需要这几个女人来汇报信息了。 南宫铭肺都要气炸了,看着那些个女人欢天喜地地离开,其中还有好几个人,他根本就没有临幸,因为完全是有心无力。 这些人的嘴巴要是守不住,他身体上的毛病岂不是就被人知道了。 “本郡主是要看看玉隐妹妹的身体状况,顺便问问那调查结果,王爷一直在顾左右而言其他,这是何意?不过就是几个女人,如果你喜欢,我会让世子继续送你!”就怕送给你,你也只能看着,什么也吃不到。秋云歌心中比较爽,就连杨飞月都守不住了,这后宅的女人,还有几个能够守住。 这话让南宫铭更是心塞,却也只能让人带着秋云歌去看秋玉隐,自从生了女儿,杨飞月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她就直接搬到了原本属于王妃的院子里。 就好似杨飞月王妃做不成,就轮到她做一样。却不想想,没有了杨飞月,这京城姑娘多得是,怎会让一个庶出的女人做王妃? 当时如果不是皇上要给秋家面子,秋玉隐的名声坏了,能够做一个姨娘那都是看得起她。 秋玉隐已经做了十天的月子,那每天都直接吃两只鸡,还有各种营养品,可是这样子比生产之日好不了几分,简直让人看着恶心想吐。 “姐姐来了,看我生的小郡主漂亮吗?”十天的时间过去,当初瘦巴巴的孩子果然好看多了,秋玉隐得意地说着。 就算她生的是女儿,那也是头一份,皇上稀罕。秋云歌预料的疯癫完全都没有了,整个人看起来除了像怪物,其他一切都是完好的。 秋云歌看了看孩子,没有伸手去抱,完全没有必要的,反正这孩子注定是要恨她的,何必要虚情假意呢? “秋玉隐,杨飞月给你下毒,你给她找男人,你们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干!”秋云歌随意地坐着,对躺在床上头裹着毛巾秋玉隐笑着。 “姐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然后等着我变成这个样子!”秋玉隐摸着脸,杨飞月是承认了,更是挑拨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本以为秋云歌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可回想一下,才知道对方就等着这一刻,否则生产的时候,去请她怎么会如此顺利。 秋云歌点点头,非常随意地说,“我就是知道,所以你生产的时候才会有对症的药。否则你以为本郡主是神仙吗?随便变出一个药丸,就能够救一身两命的吗?代价是你自己选的,现在你们母子都活下来了。哦,不对,是母女。你的脉象也是被我改的!怎么样?这样的惊喜,足够吧!” 大大方方地承认,她等这一刻都等了几个月,吐出来才觉得彻底舒服!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辰王府好戏 “姐姐,玉隐记得那日你一直在说,是我上辈子作孽,所以这辈子受到处罚,天一大师说的恶鬼重生,秋姓女子怪物的就是你对不对?”秋玉隐从床上掀开被子,直接走到秋云歌的身边,刻意地饶了一圈,对方不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关系,只要这件事是按照她的思路来的,就足够了。 秋云歌笑了,果然是怀孕中的女人最傻,这孩子生下来,智商也就回来了。不错,这样挺好的,宁萧让那些美人离开也好,免得无辜糟蹋了那些人的生命。 “姐姐,其实我一直都在反省,究竟哪里比你差,除了你会投胎,怕就是妖邪吧!”秋玉隐此刻不怕秋云歌,反正她都成了这幅鬼样子,如果秋云歌要杀那就杀吧,这样还能让皇上对女儿好一点。 接受生了女儿的现实后,秋玉隐这会倒觉得自己能做一个好母亲。 “秋玉隐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觉得自己只要多吃一点,一定会恢复以前的容貌,将杨飞月踹下王妃的位置,你就可以凭借着女儿登上这个位置!”秋云歌冷笑着,看着秋玉隐的眼神,觉得对方还是太稚嫩了。 不过才十三岁的她,当真是天真呀!就算有些小聪明,可也斗不过南宫铭。后宅的每一个位置一直都是他算计的空间。至于他为什么算计,那就成长环境有关系了。 “妹妹是王爷侧妃,是可以再上一步的。更何况是御赐的,自然是万般皆有可能。”秋玉隐只是觉得现在有些难看,可那些大夫都没有说自己有问题,只是吩咐多吃点,将亏空的全部都补回来。 再怎么说,到时候她是亲王妃在品级上可以跟秋云歌平起平坐,而非现在还得行礼。 “想法很好,这辰王再怎么落魄,这辰王妃的位置,还是能够让不少大臣眼热的。一个庶女想爬上这个位置,有些可笑。本郡主就是会投胎,对,我就是妖怪,你说是挖你的心好,还是挖这个小东西的心好呢?”秋云歌突然做了一个恐怖的表情,让秋玉隐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立刻心情好好地笑了。 刚刚重生那会,倒是真想挖开这女人的心瞧瞧,当年为什么那么黑。 “姐姐,你不会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吧!我跟你可是同父异母,血液是一样的,这心自然也就是一样的。如果您肯让我早点好起来,我一定会非常感激您的!”秋玉隐被吓后,又开始哀求。 看着对方不停地变脸,时而疯狂,时而安静,时而狡诈,基本上可以断定,她已经是忧郁症前期了。这样就对了,慢慢地疯了吧! 等到彻底熬疯了,再让她上路,否则惩罚太轻了。 “秋玉隐,你就好好地吃,看能不能多长点肉!”秋云歌得意地扬长而去,这种滋味真是无比地爽,至于杨飞月她也要探望一下。 看着南宫铭身边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过得越惨,她就越高兴。至于秋玉隐吃得再多,不过是让肠胃增大,从外表看,就是肚子越来越鼓,脸上跟四肢却是一点都不会变。 “秋云歌,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秋玉隐将化妆台上的东西一扫而光,立刻身体受不住,又回到床上躺着。 现在这副鬼样子别说让男人喜欢了,就是她自己照镜子看到都会吓死。天气热都得多垫几层轻薄的被子,否则骨头就被咯着疼。 秋云歌一早就知道她中毒,却非要等到那个时候来救,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变成这副鬼样子,心肠何其歹毒? 但是王爷却一直不听她的,还训斥她不尊重救命恩人。秋云歌算哪门子的救命恩人,她就是个黑心人。 涉及到杨飞月的问题,王爷还会听几句,但是秋云歌的坏话,那是一句都不能提。这个男人,无论她付出多少,那都是一场空,他的心中永远只有一个秋云歌。 啊,拍着被子,秋玉隐大叫着。 没人敢上来劝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侧妃娘娘的脾气可不太好,弄不好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不就是生了一个郡主,要是生了一个世子,怕是整个王府都被她翻过来折腾,这样的话这几个下人跟姨娘只能暗中说说,不敢顶风作案。 “杨飞月,你不能见!她不是郡主的妹妹,那属于我们王府的内务事,郡主的要求过分了!”南宫铭坚决不同意这样的笑话闹到秋云歌的面上,那简直是太丢人了。 这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王爷,您难道是要包庇下毒的人吗?否则为何到现在都不能给玉隐妹妹一个交代呢?让本郡主还得背负恶名!”秋云歌咄咄逼人,越是不让见,她就越要见,能够让他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 再者打算给的南宫澈报点仇,如果不是郑氏的那一番话,怎么会让他进入如此地步。 所以哪怕郑氏的灵魂依旧在受着煎熬,这件事也不能算结束。 “谋害皇家子嗣,是可以请大理寺介入的。如果辰王不能做出决定,本世子不介意代劳。”宁萧只要是秋云歌玩得开心,他是百分百支持。 南宫澈能做的事情,他就要做得更好,这是男人憋得一股尽头。 而显然秋云歌是一个情商比较低的女人,到现在也是一窍不通,半知半解。如果说她对南宫澈是**,那完全也解释不通。 所以只要他花多一点时间,一定能够在她心中慢慢地扎根。 “宁萧,你这是多管闲事,本王的家务事有权自己处理。”南宫铭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赖。 这些年每一次见面都要找不痛快,明明他是皇子,可是一路却被宁萧欺负着长大。什么狗屁表兄弟,他不稀罕。 “郡主要见,那本世子就必须要让她见到。反正这杨飞月的丑事你想捂住是不可能的,本世子已经当成笑话让云歌知道了!”宁萧更是万箭齐发,射得南宫铭体无完肤。 这话够狠,秋云歌暗地里给宁萧点赞,真是太帅了。 最后南宫铭陪着秋云歌一起去,当然少不了宁萧,到达柴房的时候,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哪怕辰王府落败的时候,都不曾失去高雅的女子,此刻却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得跟一个乞丐婆一样。 如果不是南宫铭亲自带路,秋云歌一定认为是他找人来糊弄自己的。 那衣衫下小腹很明显地隆起,秋云歌还记得那个在琼花台找她挑战的杨家嫡女,更是在杨家鼎盛时期多方面维护南宫铭的杨飞月。 此刻她的下场,让秋云歌想起了冷宫的那些日子。 她和她何其相似,都是一颗没用的棋子,所以被弃之如敝屐。 “秋云歌,我有宝宝了,你看!”杨飞月好似看不见两个男人,冲着秋云歌笑着,这笑意中完全没有一丝恶意,哪怕是脸脏兮兮,却也不能盖住灿烂。 这一刻南宫铭恨不得冲过去一把掐死她,至于留着这个孽种当初是为了换取父皇的同情。可此刻却在秋云歌面前展示出来,让他后悔没有早一点一碗红花给这个贱女人灌下去。 “我想单独跟她聊聊,你们都走吧!”秋云歌的心突然软下来,不管杨家做过什么,杨飞月一直都是保持着那些高傲,倒也没有伸出手害人。 杨家有着报应,但是她的已经足够了。 南宫铭几乎是被宁萧给拖走的。 秋云歌走到杨飞月的身边,将她头上的稻草全部都拿掉了,然后慢慢地给她整理下。 “救我!”杨飞月突然握住秋云歌的手,再留在辰王府,她跟孩子的命怕是都没了。 不管秋云歌今日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为了孩子她都要试一试,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就跟孩子同生共死,也算是陪了所有亲人一起去死。 “这孩子是秋玉隐设计你的,可是你对她下手也太轻了。如果当初剂量再大点,就可以让她一尸两命了。本郡主如何能救你?就算救了你,没有了荣华富贵,你一个人怎么养活一个孩子?也许根本都熬不到生产!”秋云歌淡淡地说着,虽然对杨飞月有了同情,可是这同情又不能帮她养孩子。 提到这个,杨飞月脸上全部都是怨恨,“都是那个贱人给本宫下药,以为那个侍卫就是王爷,直到南宫铭翻出证据。本宫才知道被人算计了,其实也怪本宫傻,他与我同房时,每次都不到一刻钟,而那些日子,却有半个时辰。这样明显的区别,都没有看出来。南宫铭就是个不举男,我不能怀上孩子,那贱人的孩子也不一定是的!”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就是奇耻大辱,秋玉隐太狠太狠了。 杨飞月的手段自然也不差,但是却落败了。而对秋云歌救了秋玉隐她没有怨恨,既然对方连秋玉隐都能救,那救救自己不好吗? 冲着这些考虑,所以杨飞月才会主动开口一搏。 秋云歌听到不到一刻钟,笑了,南宫铭,你也有被女人嫌弃的一天!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皇帝无耻,云歌自曝身份 “我救你,能有什么好处?”秋云歌这下真有三分的兴趣来救一救杨飞月,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嘛,既然都能救秋玉隐的孩子,这个杨飞月最少没对她做出可恶的事情,那就顺带救了。 “你可以再帮我救救杨家人吗?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为奴为婢都可以。只要我有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杨飞月没想到秋云歌真的答应了,想到外面传言秋云歌实际上是皇上的私生女,如果她愿意的话,杨家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听了这话,秋云歌直接往门外走,“杨飞月,人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贪心,杨家如此,你也如此,所以今日的命运就如此。” 看着秋云歌就要离开,杨飞月赶紧站起来,“郡主,我做了,求您救我!” 跪在地上,所有的自尊跟过往全部都在这一跪中,杨飞月认了,这辈子她已经到了如此境地,还在强求什么? 别说跟秋云歌比,她连秋玉隐都没有斗得过,自从进门就见怀着身孕的秋玉隐耀武扬威,她恨,她怨怼,所以才造成如今的处境,更不应该对男人有半点奢望。 “好,那你等着,如果走漏一点风声,那你就等死吧!”至于为什么救杨飞月,秋云歌当然不会是纯粹的好心,她还有利用价值。 杨飞月自然点头,但是用手指着外面,表示有人看守,她们说的话怕是已经被人偷听了。秋云歌拍拍手,立刻就有人过来,将这周围的看守全部杀了。 这第一是在警告杨飞月不要耍花样,第二也是在告诉她,有这个能力救她出去。 至于南宫铭的人死后怎么处理,那不是她关心的范围,以他多疑的个性绝对不会猜到自己的头上,反而是怀疑其他人。 等秋云歌出了院子,就看见宁萧等在门口,而南宫铭的脸上有乌青,“你们打架呢?” 这是拳脚相加,而非内伤,看来宁萧就是纯粹出出气,而现在的南宫铭上次灵魂受挫,这身体素质也跟着下降。 就算宁萧不用内力,他也不是对手。 “没有,我们正常切磋了下,聊好了吗?”宁萧上前一步,这女人一般都不喜欢太过于暴力的男人。 南宫铭只好是顺着宁萧的话点点头,“郡主,我们确实是切磋,午膳已经准备好,要不要在府中用完膳再回去!” 能够多看一会,他就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既然宁萧不想让他看,那他就要争取机会一定要看。给对方添堵也是好的。 还未等秋云歌回答,宁萧直接回答,“世子府已经备膳,王府现在钱财紧张,无需为我们额外破费!” 他这张嘴呀,真是气死人,秋云歌表示非常满意,毒舌这一条她还得向宁萧好好学习。 “午膳已经弄好,世子也知道现在王府穷,浪费更是可耻的。郡主,请您赏脸!”南宫铭深呼吸然后顶着被打肿的脸笑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样子让秋云歌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他居然没有发火,没有愤怒。反而还能笑得出来,这确实是巨大进步,南宫铭的特点在于受一次打击,就能够滋生新的功能,然后一次次地进步。 在这一点上看,他倒也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前提是没有南宫澈在上面压着,没有宁萧的厌恶。有这两个人,就算他一时得势很快也被拉下来了。 “你那些小妾门怕是许久没有见过这些好东西,浪费这个词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出现在辰王府!”宁萧直接拉着秋云歌的手就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 看着那拉在一起的手,南宫铭眼眸凶光乍现,但很快掩饰好,“宁萧,本王问的是郡主,就算你是她的未婚夫,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代替她做决定吧!” 挑拨之事,不是他宁萧的特权,秋云歌最厌恶的事情就应该是别人代替她做决定,否则她也不会不选南宫澈反而选择宁萧。 但是他没算到的是,秋云歌内心深处对宁萧是有着畏惧的,所以她自然是选择听从宁萧的,在这些小事情上,没必要要跟他作对。 更别提要让南宫铭来看他们之间的笑话,“多谢王爷,但是本郡主不打算留下来。” 说完,秋云歌没有停留就直接跟宁萧一起走了。 这个时候,有人在南宫铭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脸色一黑,也没有精力再跟他们来继续扯下去。居然有人在王府杀人。 甚至还没有处理尸体,就直接那样放在那里,简直就是嚣张地打脸。看这风格,应该是宁萧那混蛋做下的,等他大事实现的那一天,一定要将宁萧碎尸万段。 杨飞月又被掌嘴,现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那肚子还是证据,既然已经丢脸出去了,就更要保留着。 而这一次杨飞月没有挣扎,打就打吧,整个人更是似疯了一样,神神叨叨地念个不停,让掌嘴的嬷嬷都有些害怕。 从堂堂王妃变成阶下囚,甚至受到这种侮辱,怕是一般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变化倒也正常。 秋云歌没有去宁府吃饭,她还是未嫁的媳妇,往婆家跑自然是不合适的。父王母妃跟兄长对她那都是格外的宽容,可她必须要注意名声,不能再让他们受牵连。 回到王府就开始思念李心碧跟那两个孩子,距离他们离开已经三个月了,如果不是一封封信的报平安,秋云歌怕已经忍不住要将他们接回来了。 可现在朝廷局势更加动荡不安,皇上的报复迟早要来,只能继续等着,哥哥中间去看了一次,这才让他们稍微安心一些。 而事实的发展就是冲着秋云歌最担心的方向去的,那么多美女的进宫并没有让皇上忘记苏婉,反而是在这些女人身上都看不到好。 日益思念苏婉,所以星月当空,皇上带着几个人来到靠山王府,并没有刻意地避嫌行踪,如果有心人真的查探,也能够知道。 “臣携全家给皇上请安!”秋忠威面对皇上的到来,心中非常不喜,但是脸上却依旧是恭恭敬敬。 “靠山王不必客气,朕这次来主要是看苏婉的。”皇上挥退奴才们,留下秋忠威,秋云元,秋云歌,乐郡主,直接了当地说,并不似前两次来的委婉,而且这称呼上也不再以王妃来称呼苏婉。 秋云歌第一反应,不好,皇上要强夺了。 当真是无耻无下限,这可是臣妻,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是快半百的人,居然还要做出如此事情。 “皇上,王妃姐姐在清修怕是不好见客!”乐郡主首先开口,阻止王爷跟皇上真面冲突上,她是皇上的侄女,而且还曾经出嫁丰源王朝,多少能够利用她的愧疚。 她是嫉妒婉姐姐,可也不想让皇上夺走婉姐姐,那就等于直接将王爷推到地狱去,再说这样的耻辱也是整个王府的耻辱。 难道她日后要喊婉姐姐为皇婶吗?这样太荒唐了,所以乐郡主的反对不比秋家任何人少。 “乐儿真是长大了,秋忠威,苏婉死了八年,现在王府中的这个苏婉,实际上一个失忆偏偏又长得跟靠山王妃相似,所以就住进了王府。而朕在王府巧遇了这位女子,顺便让太医治好了她的失忆,然后带着她进宫,这乃是一段佳话!”皇上不理睬任何人,坐在高位上,编造了这样的故事。 凭着他是皇上,自然就能将这段故事变成假话。 秋忠威握着拳头,如果对方不是皇帝,他早就冲过去暴揍对方。简直太可恶,太可恶了! 秋云歌没想到皇上无耻到如此程度,这样的故事说出去能够有几个人相信。上次御花园,郑氏就编造了苏婉这八年其实就在皇宫的谣言。 秋忠威的王位实际上就是卖妻子而得来的,而现在皇上就开始逼迫臣子要卖日子了。这样的谣言就要属实了,皇上的算盘真是啪啪响着。 这样的说法能够有几个人相信呢? “母妃如果死了,那云歌自然陪着母妃一起,相信哥哥,父王,乐母妃一定都是这样想的。”秋云歌冷冷地说着,如果皇上真的不在乎逼死臣子,那就来吧。 他不要名声,为夺臣妻逼死臣子全家,那就一起吧!反正母妃就算是死也不会进宫的,这一点,秋云歌非常笃定。 九重殿殿主能够威胁的了母妃,那是因为还没有触及到底线。 “秋云歌,如果这位女子愿意进宫呢?你这个郡主之位,整个王府如果真的一起为死去的王妃陪葬,那确实也是一段佳话!”皇上这话彻底刺激到秋忠威,再老实的男人,再忠诚的臣子,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无比愤慨。 “皇上,臣一生为大金出生入死,难道到头来还不能维护妻儿。真是可悲,皇上,您这样就不怕造反吗?”秋忠威真是受够了,哪怕他做得再多,都不能得到安生的日子过,那又何必为这样的皇帝卖命呢? 皇上也冷笑着,“外面有朕的三千精兵,每个人手上都是神弓弩,靠山王想怎么造反?” 海鸿欧会的东西,早就被皇上剽窃了许多,且认为非常正常,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秋云歌气得直接站出来,“皇上,如果臣女现在要您的命,也只是弹指间,哪怕你带着全部的龙卫,也阻止不了。” 直接掏出医圣的面具,戴在脸上,“郑贵妃当初的猜测是对的,医圣就是我!” 嗓音也跟着直接变化,秋云歌不惜暴露自己身份,“如果您想多活一段时间,就放过靠山王府,否则还剩下三个月的寿命,您就算得到了全世界又能怎么样?迟早是死在女人堆里!” 换了医圣的身份,秋云歌说话也不再有太多的顾忌。 而乐郡主直接是跌倒在地,秋云歌是医圣,怎么可能? 王爷当初为什么要骗她?当初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失望,那坚持就是笑话,那她吃这几年的药会有孩子吗? 还是王爷故意寻得借口,再也不跟她圆房,这就是针对她的阴谋,那当初那个瘤子也是秋云歌的杰作吗? 郑贵妃肚子里的石胎怕也跟她脱不了关系。 真是太可怕了,乐郡主跌倒在地,秋忠威自然要去搀扶下,但却被一把推开,“秋忠威,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如果她是医圣,那我的孩子还会有吗?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要毒死我?” 听到这话,皇上也冲着秋忠威瞪眼,乐郡主嫁给他,那是他的福分,怎么能够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而秋云歌是医圣?这怎么可能? 三个月的寿命,这也就代表如果再不得到苏婉,这辈子怕都是没有机会了,所以他绝对不能放弃,哪怕就是能够跟她在一起三个月,也死而无憾。 “乐郡主,如果您不相信父王,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找任何一个大夫,或者太医来问问您的身体情况?是不是在康复中,如果不是这一点,您再说父王欺骗了您。”秋云歌在乐郡主身上点了几个**道,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晕过去。 有她的参与,就能够让场面混乱一点,而越混乱,就能够挽救这场危机。 “本王自问没有对不起郡主,如果郡主坚持这样的说法,随时都可以和离。皇上,臣不会有任何退让!”秋忠威坚持自己的态度,出卖妻子,这一点从他尸体上踩过去,再从儿女的尸体踩过去,最后得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这就是皇上坚持的结果,他们一家子绝对不会半点退让。 这样的气势,让皇上也有些后怕,最后只好说,“你们也都听见了,朕只有三个月的生命,就等于是病入膏肓,难道就不能让苏婉陪陪朕吗?朕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娶苏婉为皇后,现在就希望她能陪陪朕,都不可以吗?” 见他们都不说话,皇上继续说道,“朕现在是有心无力,自然不会强迫苏婉做任何事情,这一点难道秋**卿你都不能答应吗?” 只要秋忠威答应了,苏婉那里就一定会答应,至于到了宫中,那自然一切是他说了算。 这三个月的寿命,他才不相信,天一大师当初就说了,按照他的法子慢慢地养身,还能有三年。更何况那妖物已经让大师带到白马寺镇压,还有什么可怕的。 却不知道那个老和尚,从头到尾都是骗他的,只想快点从皇宫走,又完成那个永生人给的任务。至于俗世间一个小小的皇帝还真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恕臣不能答应!”秋忠威弯腰连跪拜之礼都不愿意,这样的皇帝已经无法让他用真心来跪拜,只是个无耻的代名词。 “秋忠威,你放肆,朕要跟苏婉亲自谈,你派人带朕过去。”皇上见这里谈不好,那直接换地方好了,相信苏婉的心中一定还是有他的。 否则为何现在皈依佛门,都不愿意再跟秋忠威过日子,是因为这样的匹夫根本就配不上她。 “臣不会让您打扰她的清修!”三个多月的生命,也就是说,只要熬过这段日子,他跟婉儿就会有好日子过,秋忠威打死也不会再让皇上进去。 作为一个臣子期盼着皇上去死,如果是以前,秋忠威一定会一巴掌扇飞这个人,但是他现在就是期盼着皇上赶紧去死。 这都要死的人,却非要来打扰他们的日子,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哼,你不带,朕自然有人带!”皇上说完就要往外走,但是秋云元直接堵住了皇上的路,大有一股马上要拼命大架势。 “秋云元你敢挡朕的路,这是要造反了吗?”皇上本以为秋家还有识时务的人,现在看来,所有人都是个木头。苏婉在这样的家庭,真是委屈,就连乐儿都受到这么大委屈。 “皇上,臣是怕皇上出了此门,会有刺客,请皇上回宫!”秋云元咬牙切齿地说,但是说出口的话还算是挑不出来毛病,总之他也不想自己成为皇上威胁母妃的借口。 “放肆,让开!”皇上大吼着,立刻就有十几个龙卫破窗而入,“保护皇上!” 场面一下子就陷入了暴乱之中,气氛凝固得让人紧张。 秋云元固执地站在那边,总之绝对不让皇上有可趁之机。保护母妃是他作为儿子必须要尽的孝道。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苏婉自残,皇上吐血(万更 “皇上,您如此大费周章,是要告诉天下人,苏婉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吗?”就在里面气氛逐渐升温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苏婉冷清的声音。 门直接被打开,一身青衣,头发被束起的苏婉走进来,脸上无任何装束,未戴任何饰物,风吹起她的衣摆,有一种乘风归去的错觉。 这一开口,就等于拿着刀子往所有人的心口子戳,如果不是被逼到如此份上,谁愿意如此自毁名声。 “婉儿!”秋忠威率先开口,他就是个没用的懦夫,到了今天,他依旧无法保护好她,总是让她受这些委屈,皇上简直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如果不是强行克制这样的话,已经说出口。 “王爷,您扶好乐妹妹,苏婉已经是世外之人,皇上,难道您要跟佛祖抢女人,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您就是个强盗,而我苏婉就是个贱人。您可以不在乎名声的话,那苏婉也就不要了,大不了被人诟病千年,当一回祸水!”苏婉决裂地说着,皇上如果强夺,她就要告诉天下人。 前面皇上所谓的说法,苏婉没有听见,否则更不会如此好说话。 “母妃,皇上的意思是——!”秋云歌将那番无耻的说法又重新说了一遍,本以为自己做法无任何不妥的皇上,此刻也微微有些脸红。 这个宝郡主当真是不知好歹,只要朕才能给她最好的一切,而她现在居然不帮助他,真是可恶。却不想想一个小小的郡主之位,难道就要让秋云歌放弃家人吗? 就算收回那些封地那些品级,又能如何,秋云歌压根就不在乎。 有着出神入化的医术,谁敢奈她何? “南宫傲,我苏婉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堪吗?早就跟你说过,此生愿无任何交集,你一再逼上门来,无耻到如此地步,先帝跟太后知道后,你百年之后还能够有脸去见他们吗?”苏婉当真是羞愤难当,这个混蛋居然还当着她一双儿女的面,说出这些要求,简直就是在逼她去死。 皇上看着苏婉的表情,也有些害怕,挥退龙卫,然后紧张地说道,“婉儿,我马上就要死了,只是想让你陪我走完这人生的最后关头。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那些时光你都忘记了吗?只要你们都不说,谁能够知道这件事?你的名声也能保全,我也能实现最后的愿望!” 如果得不到苏婉,那天天看着她,也能够满足,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在苏婉身上,他是皇帝,为什么要有遗憾? 为什么他们这样不识趣,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还会亏待他们吗? “皇上如果驾崩,普天之下百姓都会伤心,苏婉也会为您念咒的。其他的,恕不能从命。”苏婉拉过秋云歌,这丫头跟皇上对着干,南宫傲可是个小心眼的男人,特别是对一件事开始执念的时候,那心眼针都扎不进去。 那青春年少的感情,怎么能不懂这个男人,正是因为懂,所以她才坚持伴着青灯古佛,希望这样可以让他放手。 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变本加厉。 “婉儿,你当真要如此狠心,难道你就不怕,不怕!”后面的话,皇上终究还没有说出去,但是所有意思大家都懂。 难道你就不怕整个秋家都为你陪葬吗? “皇上,臣全家没有任何人害怕!”秋忠威直接顶上,怕什么?难道就是怕丢了命,所以就要将妻子奉献给皇上吗?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昏君! “王爷,你带着所有人都出去,容我跟皇上单独说几句,苏婉就是死也会直接死在王府,绝对不会给王府丢脸的!”苏婉很是决绝,她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就跟当年她不能参加选秀,一丝都没有闹腾,遇见秋忠威就不顾所有人反对嫁了。 而今天这一切,都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否则以她的个性,怎么能够容忍南宫傲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的纳入后宫。 至于秋忠威的后宅,都是她一手布置,这些年他都没有主动提出要哪个女人。这就是区别,品行立刻见高低。 思索了一下,秋忠威点点头,然后慎重地说道,“婉儿,你生本王生,你亡本王随你去!” 此话一出,乐郡主的脸色更加苍白了,那她算什么? 她的人生算什么?为什么在他们的眼中,就容不下自己。 秋云歌更是冷静地说着,“母妃您做任何决定,女儿都不会怪您!” 哪怕母妃选择死亡,那也是她炙热的方式,那自己就会为她报仇。 皇上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他们生死相随,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们是夫妻可以生同衾死同**的夫妻,让他羡慕牙痒痒的夫妻。 从头到尾的苏婉都没有看南宫傲一眼,径直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等所有人都走干净,完全不担心偷听,因为他们都不是这样的人。 而乐郡主走出去,就拒绝任何人的搀扶,哪怕她现在痛得都快要死掉,也不喊叫,她也有着骄傲。当她全心全意地对待一个男人,只求他在关心苏婉之余给自己一点点的关怀,然而这一切都成了笑话。 走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月光下,显得有些悲凉。 “父王,您将乐郡主送回房中吧!”除了父王,任何人去抱显然都是不合适的。秋云歌有些怨恨,怨恨这老天他一直都在耍着秋家,为何不一早告诉他们母妃还活着。 现在多牵连了一个人进来,让所有人都不快乐。乐郡主做过再多过分的事情,也别岁月淹没,跟其他人狠毒的手段来对比,其实她一直都在顾及秋忠威不敢过分。 所以秋云歌这一刻对她有着同情,看着父王默不作声,但是听进去她说的话,抱起乐郡主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他们成亲初期,其实秋忠威对乐郡主也还算是满意,也算有过快乐的忌几日。现在怀中的女子瘦成这样子,他也有愧疚。 可是人的心,只有一个,给了一人就很难再住进其他人。 金灵跟灵玉看着王爷抱着主子进来,本来很欢喜,可马上就发现不对劲,紧接着就开始掉眼泪,这些年主子太苦了。本以为到了靠山王府会有好日子过,可是—— 好多事情,不是他们做丫鬟的能够说的,但是对王爷也没有给好脸色。 秋忠威完全就没有在意,马上又回到那个院子里,如果皇上敢对婉儿做什么,哪怕就拼着造反,也要制止,也要救出婉儿。 而屋内的皇上跟苏婉在一起,反而开始拘谨起来,不敢去看那鄙夷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苏婉不可。 对他来说,这天下的美女是要多少有多少,但却没有一个能够给他幸福的感觉。 只有跟苏婉在一起,才有心跳加速如同小鹿乱撞的热血的感觉,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就算当初有那个冒牌货,也只能是让他有一刻的安静。 “婉儿,这些年的每一天我都想见你,当年是我错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你,不要这江山。否则就算江山在我脚底下,可是没有你的陪伴,这样的人生能够有什么意思呢?”南宫傲表现得非常真诚,如果是一般女子肯定会感动的眼泪哗哗,然后靠在他的怀中,喊着皇上,妾不怪你。 但是苏婉绝对不会这样,个性绝对**,绝对不会因为男人的几句话就感激涕零,被皇上记着一辈子这不是骄傲,而是烦躁。 她本来嫁人后是可以有安生的日子过,可就因为她。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卷入各种阴谋,甚至连累了儿女。 这些她都将帐算在皇上身上,“皇上,如果您能够做到时光回流,能够再次回到江山美人选择题上,也许苏婉才有可能回到您的身边。而现在的靠山王妃自然生是秋忠威的人,死是他的鬼。此生此世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如果您还记着这张脸,没关系,我还给您!” 苏婉非常果决地抽出头上的竹簪,毫不手软地朝着脸上就是左右开划,“不,婉儿!”皇上的惊呼声也不能阻止苏婉的决定。 那带血的脸却**着笑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地后悔,更不觉得有任何疼痛,在她的眼中,这点痛算是什么。 “你当真如此绝情吗?婉儿,难道你就不痛吗?”南宫傲本想着摸摸她的脸,可是却不敢那样做,手掌放在她的下巴处,手心接满了苏婉脸上流下来,那红色的血液。 这一滴一滴的血液,将他的心戳得千疮百孔,他都要死了,三个月的寿命也好,三年的寿命也好,只想她陪着自己,续写一段情缘,谱写一段佳话,为何她要如此? “南宫傲,苏婉对您的痛,早在那一年全部都结束。您是男人,更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而不是来打扰我的生活!”苏婉淡然地说着,她都是做祖母的人,哪还有精力,来谈这些情**的事情,对南宫铭当真是一分的男女之情都没有。 眼神中全部都是倘然,一丝不带作假,南宫傲终于信了,现在的苏婉早就放下,而放不下的人只有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我都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不给我一个机会?不要三个月,你就进宫陪我一个月好不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南宫傲哀求着,他都说得如此可怜,只要能够将苏婉带进宫就好。 今日可以抢,但真怕抢到手的就是个尸体,这秋家满门说不定真的自杀,那到时候苏家也跟着要闹,只要想到苏老爷子,皇上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所以如果能让苏婉主动跟他走,那自然是最好的,今天到来,那是带着势在必得的心,所以才会有前面那一幕。 此刻看来,皇上也有着几分后悔,刚刚太急躁了一些。 以前只要他这样说话,苏婉都会妥协,只要她答应了,秋忠威都不是问题。 “皇上,天知地知,秋府所有人知,您又何必自欺欺人,苏婉不是大夫,无法为您看病,如果您真的驾崩,我会为您念经超度。愿你能够登录极乐世界。”苏婉鄙夷着,掩耳盗铃吗?她要是进宫,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最关键是她根本就没这个打算,但凡她对这个男人还有感情,那就是冒着被天下人唾骂,她也敢,可是这个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就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疼,这样的人凭什么来跟她谈论**情。 南宫傲不敢相信地盯着苏婉,他作为一个皇帝,已经卑微到如此地步,她居然还不领情。 “苏婉,你究竟要朕怎样?难道你真的没有害怕的东西吗?苏家,秋家,你那孙女,孙儿,你都不在乎吗?你真要固执到让他们全部跟你陪葬吗?朕早就说过,不会在乎你的脸!”皇上一挥手,那桌上的东西全部洒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秋忠威要冲进去,可却被龙卫拦住。 “父王,我们要相信母妃!”秋云歌拉着父王,既然母妃说她来解决,那就一定有解决的方案,而他们现在冲上去,说不定还会打乱母妃的计划。 而且对母妃有觊觎的人,还不止皇上一个,相信某个人也会来。 王府周围的那些探子时不时地出现,一开始还会追赶,可是后来发现根本就无法追上,就任之了。反正他们的存在无非就是传递消息,却没有对王府不利。 “可是!”秋忠威是真的不放心,当从未怪过苏婉,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是命运之神让她成为他的妻子,这是天大的荣幸。 现在哪怕有再多的人来抢,他都要守护着,除非有一天苏婉对他说,放我走! 那才是两个人结束的时间,否则以他的个性,哪怕战死,也不会低头。 苏婉看着那个疯狂的皇上,一点也没有退缩,反而是一步一步地逼近他,“皇上,他们如果真跟我一起去死,那就等于我们全家团圆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您直接原路返回,否则就带着刽子手来告诉天下人,苏婉不愿进宫,所以这一千多人就该死!” 南宫傲一把要抓住苏婉往怀中带,却被人踹翻在地,立刻就大喊着,“护驾!” 外面的龙卫跟秋忠威等人全部都冲进来,场面更是彻底混乱了,秋云歌看着那个金色面具的中年男人,九重殿的殿主,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永远都藏在暗处,不时地出来攻击,将安静的生活全部都打乱了。 “又是你!”皇上看见这个人,立刻就咬牙切齿,当初他带着苏婉去皇宫耀武扬威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将皇室的脸面踩在地上。 “南宫傲,你的这些人,本殿主可以随时灭掉,这个女人,你动不得!”九重殿殿主看着南宫傲那痛苦怨恨的表情,就觉得舒服,要的就是他求而不得,他在乎的所有东西全部都要毁灭。 “是吗?那就来试试!朕的神弓弩队伍,正好让你们这些反贼好好地上西天,苏婉,你是要跟反贼在一起吗?秋忠威,这个时候你在干什么?”皇上大吼着,看见反贼,这个靠山王为何是这样的表情。 苏婉的手腕被九重殿殿主拉着,她没有挣扎,只是很平静地盯着她,“殿主,你这是要反悔诺言吗?” 对一个男人来说,出尔反尔的名声也是背不起的,更是让女人瞧不起的,九重殿殿主听见这句话,松开手,“秋忠威,你一个大男人就任由这够皇帝欺负你的王妃吗?简直就是个窝囊废!南宫傲,你的无耻又升级了,这半夜来抢臣子的媳妇。当真是个**民如子的好皇帝,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听到这话,如果不是娘亲的脸被毁,秋云歌一定会笑出声,这话说得太好,不过父王也确实得刺激刺激,南宫傲也该从皇位上下来了,或者可以直接去死了。 千算万算,秋云歌都没有算到对方居然会来抢人,否则也不会如此被动。 “秋忠威,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将反贼格杀,否则就以私通反贼的罪名,让靠山王府所有人入狱。”南宫傲才不在乎被人说无耻,只要得到想要的,那么最终的胜利就是他,否则一切都是虚伪的。 然而秋忠威看着九重殿殿主已经放开了苏婉的手,站在那里并没有动,相对于皇上的无耻,这还算是个守承诺的人,当然也算不上君子。 “皇上,哪怕帮你杀了这所谓的反贼,结果依旧是母妃被您抢走。至于王府被按上什么罪名,还有区别吗?”秋云歌自从自曝身份后,对皇上那些伪装的敬畏之心,全部都消失。 现在已经撕破脸,就不在乎得罪再多一点。 “说得好,苏婉你生的这个女儿真不错,怪不得我那傻儿子念念不忘!”九重殿殿主继续口出狂言,很显然对秋云歌的聪慧很满意。 上次因为大意,所以才会败在这小小女子手中,现在看着南宫傲同样吃瘪,那感觉立刻就爽起来了。看着秋云歌,也觉得顺眼许多。 “丑时四刻了,皇上跟殿主都请回去吧!王府要送客了,希望日后你们不要再来了!”秋云歌继续说道,对这两个人秋云歌一个都不喜欢,还有着各种怨恨,是他们彻底毁了母妃安静而美好的一生,也毁掉了她的童年跟上辈子的一切。 如果母妃能够一直陪着她,教导她,那么南宫铭那样的渣男最开始怎么会入她的眼,所以这两个人也是造成她上辈子悲剧的一个推手。 “各位,慢走不送,苏婉清修,不希望被打扰!”苏婉重复着秋云歌的话,母女两个人开口,比秋忠威父子开口要好得多。 南宫傲为了自身安全,他可不想死在这里,但是准备得一切都被这个反贼打乱。本来就是突然袭击的,而现在却落得了这样的结果,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这一急一怒一气,张口突然就吐出了血,“皇上,皇上!” 龙卫们看着无比紧张,这皇上吐血,可如何是好?“宝郡主,请您为皇上医治!” 想起这宝郡主就是医圣,立刻直接吩咐,但是用词还是稍微客气点,但是那语气却没有多恭敬。龙卫的眼中只有皇上,其他人根本看不上眼。 “死了不是更好,医治都是浪费时间!”九重殿殿主看着皇上不走,他也不走,他没有食言,但却不能让南宫傲占了多大的便宜。 龙卫怒视着对方,但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们是不能擅自攻击的。 秋云歌看着大厅所有的门窗都被毁坏,冷冷地说,“臣女心情不佳,医术达不到最佳状态,还是带皇上速速回宫找太医看吧!” 都到了如此时刻,凭什么给南宫傲看病,下次就算要看,也得拿出来高额的诊金。现在给他看,岂不是什么也得不到。 南宫傲此刻是心伤,自觉被苏婉伤得太狠,看着她,“婉儿,你当真是如此恨我吗?如此,我就走了!” 龙卫们听从皇上的意思,自然就抬着皇上走了,对靠山王府的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 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皇上都做出如此姿态,他们居然还是如此的不识抬举。 “殿主也请吧!”秋云歌冷声说着,等他们都走了,再为母妃来治疗脸上的伤口,有这些人在,都是不方便的。 九重殿殿主靠在椅子上,翘起腿,“今日不管怎么说,也是本殿主救了苏婉,秋忠威你居然不敢跟那个混蛋对着来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们靠山王府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多嘴,殿主应该能够感觉到有右手麻痹了吧!本郡主最新提炼的毒,请殿主评价,如果殿主再不走,全身麻痹,本郡主就一定揭下你的面具,说到做到,你信不信?”秋云歌可是从天丝蛊中找到不少的灵感,南宫澈送给她的手札,里面除了搜罗了所有的蛊毒,还有不少失传的天下奇毒。 对方医术不在自己之下,但是秋云歌坚信,各有所长,他要解开这毒也得耗费不少时间。 该死,每次都中了这个小丫头的奸计,苏婉能够生出这样的女儿,当真让人刮目相看,这母女两个要是嫁给他们父子。也是一桩美事,不错,不错! 打量着秋云歌的眼神,就跟打量一件货物似的,完全没有将当事人的意见放在眼中,至于毒,确实发现胳膊有些麻痹。 但是一时之间还无法让他彻底倒下去,再说外面可有着不少他的人,靠山王府的要留下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于这一点,九重殿殿主完全不担心。 “秋云歌,嫁给我儿子,日后也能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如何?”反贼都被他们给叫了,这目的更是从一开始就制定好的,说给众人听也无所谓。 九重殿殿主相信经过这一次,南宫傲别想再要秋忠威百分百的衷心,不过那条命也不久矣,在他死之前,可得送上大礼。 “痴人说梦!”苏婉恶狠狠地说着,现在居然还敢打云歌主意,这简直就是在触及底线。 “婉儿,你这脸本殿主不在乎,或者你喜欢谁的脸,本殿主都能够给你做出来。我走了,你可得记得想我!另外,我要出尔反尔,一年后,如果秋忠威保护不了你,本殿主会再将你带走的!”说完,九重殿殿主就直接消失了,但是留下的话,却让苏婉皱了眉头,没人比她知道这个家伙的疯癫。 不过哪怕是一年的安静也好,如果到时候处理不掉,她再也不会受威胁,大不了跟那个家伙同归于尽,但是在这之前,要将云歌给嫁出去。 秋云歌看见母妃的眼睛,大致就知道在想什么,可不能为了那个怪物的一句话,就要让她早日成亲吧!不要,不要! “母妃,让歌儿先给您处理脸上的伤口吧!”为了拒绝皇上,母妃这付出的代价可不小,本身这连就动过一次手术,皮肤娇嫩着,这样得有多疼。 不过好在她这有药,不会让母妃太过于疼,也不会留下疤痕,看着父王备受打击的样子,秋云歌哀求地看着母妃。 出现两个都比他强大的男人,要抢夺妻子,还在训斥着他的无能,作为一个男人,秋忠威心中能好受吗?甚至在儿女面前,都丢尽了脸面,在那时候他确实想过不管不顾地就要狠狠地拼一场,可是拼过之后呢? 婉儿都已经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才将场面给稳定下来,还有歌儿都在努力,如果他因为自尊破坏了她们两个人的计划,那才真是个懦夫。 “歌儿,你下去吧,早点休息,云元,你也休息去!”苏婉将一双儿女都指使出去了,然后留下秋忠威。 两夫妻面对面,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最后还是秋忠威先说,“婉儿,是为夫无能,才让你遭受了这些痛苦。你选择佛堂清修,就是在保护秋家,但是为夫却没有理解到这一层。往后,你说什么,为夫都会听,疼吗?” 迟疑了一会,但还是将手摸到了苏婉的脸上,那包扎的纱布上还有血迹,这得有多疼,如果可以他宁愿被砍两刀也不要看到她受伤一分。 他无能,得到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女人却没有守护好。 “不怪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们的孩子你照顾得很好。未来的道路不管是什么样,我相信你一直都会保护我们娘三。你也是一个好丈夫,但我却不是一个好妻子,给你们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苏婉叹了一口气,红颜祸水,她怕就是那祸水,这辈子不想招惹,却偏偏桃花朵朵开。 还是两朵偏执有势力的桃花,苏婉心中有一个疑问一直都没有说,但是现在为了秋家将这个怀疑直接说出来。 “王爷,我怀疑这九重殿殿主是皇室中人,并且跟皇上有深仇大恨,我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调查。”苏婉本来还不确定,但是今晚从南宫傲跟九重殿殿主的争锋相对中觉察出来的,如果以前只是三分的猜测,那现在有六分的把握。 至于这皇室中人究竟是谁,现在她还没有把握,但是这范围立刻就缩小了,无非就是几个王爷里面的。 秋忠威听到这个,也表示赞同,否则还有谁明着喊要皇位,这皇位决可不是说要就能够要的。就算能够掌控皇宫,南宫铭失败的例子还在。 没有皇室血统,怎么可能轻易就得到皇位,在这一点上,秋忠威也觉得很相似。如果仔细去听,这的九重殿殿主的声音,还是跟皇上有几分相似。 至于长相那根本看不见,也不好猜测。面具下面究竟是怎样一张脸,谁也不知道。 然而发现这一现象的,不是苏婉一个,秋云歌也觉察到了,所以她连夜外出,找到宁萧问问关于上辈子的事情。 不过很可惜没有得到有关信心,用宁萧的话来说,那就是重生后的世界不可能跟上辈子的轨迹完全一样。也会带动他人的命运一起发生改变。 而皇室的秘闻,只能去找南宫澈,答应第二天带她一起去看南宫澈寻求答案,但是她私下不能去。 但是却不能阻止南宫澈的到来,皇上带着那么多的神弓弩队来到靠山王府,结果回去就吐血晕倒了。当时得到这消息,他就想到王府来看看,可是却被宣进宫,对皇上来说,虽然几乎断定南宫澈不是他的儿子。 但是他的晕倒肯定会引起暴动,有南宫澈在宫中镇压着,就没有人敢胡来。就这一点上,皇上还是非常放心南宫澈。 作为齐王进宫侍疾,陆太医在诊治,皇上为了小心,连天机老人醒来后都没有宣。 陆太医对皇上的病症,那是非常的束手无策,甚至都是相当的无奈,只能控制一下病情,却无法再做出进一步的治疗。 面对这一切,陆太医也是实话实说,哪怕就是皇上要砍他的头,那就现在来,也不能等着事后被诛九族。 “朕当真只有三个月的寿命吗?”皇上很愤怒,表示不能相信,当初天一大师明明说过他还有三年的寿命,怎么会突然少了这么多。 “皇上,臣医术浅薄,您最近又服用了不少助兴的药物,这身子被掏空了。”陆太医实话实说,这药并不是他为皇上开的,所以这件事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就算到时候查出来,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但是现在不说这药的事情,皇上一定会惩治自己的。 “滚!”皇上怒吼着,看着陆太医的表情就知道他连三个月也做不到,还得求到秋云歌的头上。 没想到秋云歌居然是医圣,这个小丫头胆子可是真不小,当时就敢跟太后对着干,再后来居然对他也是不客气。 郑氏当初怎么得到这个秘密的,那个纸条是谁给她的。郑氏究竟是跟谁人勾结的,南宫铭的造反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只要有一点联系,皇上就会联想更多。 所以南宫澈来的时候,并没有得到皇上的好脸色,但是对他吩咐的事情,倒也没有推辞,立刻就去做了。 等他去找到秋云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到达她做药的房间等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谁,出来!”秋云歌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的药房有人进入过,马上就开始警惕,带着海鸿欧的设计,能够在最快时间内放倒敌人。 这样警觉,让南宫澈有些心疼却又有着骄傲,他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宝郡主,是本王!”昨日皇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出动的全部都是龙卫,一般人根本无法知道。 但是现在龙卫里有他的人,所以对皇上的行踪还是能够掌握到的。 “齐王,你这躲在药房做什么?”秋云歌收起暗器,但是脸色不太好,昨日闹得那时候,后来又去找宁萧,几乎等于没睡。心情很是烦躁,所以才打算来药房静一静,谁知道就碰见南宫澈了,本来都跟宁萧约好了,下午去见他。 她可是答应过宁萧,不再私下里与南宫澈见面,但是许久不见,此刻赶他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本王想知道昨日皇上究竟对靠山王府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希望能够弥补一下,私人弥补,跟他们都没有关系!”南宫澈想想最后又补了这样一句话,相信以秋云歌的聪慧一定能够懂得。 这丫头已经有一个月都在躲着他,这让他非常苦恼,所以才等在药房。其他地方,那都是有别人的探子,对她的名声不利。 “你能够猜到的,你怎么打算?皇上命不久矣,我不出手,他大概只有两个月的寿命。另外那个九重殿殿主怕更是你们皇室中人,必须要抓紧时间查清楚,否则在皇上重病期间,绝对要有大乱。还有一周就是秋试的时间的,这个时候如果乱了,天下也就乱了!”秋云歌可不希望的苏轼表哥跟云公主的婚事再有波澜,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更不希望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见过太多的死亡,她依旧不能做到对无辜百姓的释然。 “好,我一定会查!”一听皇室众人,南宫澈立刻也就重视起来,以前从未往这方面想,现在一当点破,好多事情就都能串起来了。 “事情的进展希望你能通铜钗来告诉我,我这里同样也会着手调查。”秋云歌可没打算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放在南宫澈一人身上。 这件事往大了说,是关系着整个大金国,往小了说,那就跟秋家生死息息相关,她比任何人都要紧张。两虎制约的情况下,反而有生存的缝隙,如果一当让一头老虎做大,那么还有谁能够与之抗衡呢? 所以她要做一个厉害的猎人,打不死虎,就要将虎驯服,不为己用也不能伤人。 “好,那个位置我会要,因为只有我坐上去,才不会伤害秋家,才能够让你安心。你让靠山王跟世子全部都告病假,等待着命令。你救我一命,我护秋家一世。”更想娶你,但现在这样的话,南宫澈不想说,因为这场战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不能将她卷入进来,如果失败,宁萧还能够给她幸福。 有些贪婪地看着她的脸,这些日子没有见面,他对她的每一天都是非常想念。 “我祝你成功!”等你坐上皇位就会知道,天下美女如云,我不够就是因为救过你,秋云歌笑得有些悲凉,对于感情,她完全没有信心。 如同宁萧口口声声地说,真的喜欢上她,实际不过是因为孤单,想找个人时刻陪着他而已。 南宫铭最无耻,无时无刻不想着利用她,所以**情为何物?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明白。就如同母妃一样,如果到现在她还看不出来,母妃对父王没有**,那就是傻瓜了。但是有人伤害父王,母妃是绝对会站出来,这就是他们之间独特的感情。 ------题外话------ 七味近期更新都是比较坑,慢慢地在找回状态中,希望能够得到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金銮殿上明身世 宁萧听到我祝你成功几个字,心房最深处,疼得更加厉害,他们之间什么时候陌生到如此地步!见她一次无比艰难。 书房的画,都快挂满四面墙,可那些画是死的,不能解相思,但此刻人就在眼前,却不敢触碰。 “天丝蛊在你体内发作得厉害吗?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药,你记得吃!”秋云歌将药放在桌子上,没有直接递给南宫澈的手中,对方为她做的,都知道,可是帝王的后宫不是她想要的。 南宫澈一下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他做了,但是没打算让秋云歌知道,男人嘛,受点苦没啥,他体内的残余寒毒冰封下这天丝蛊,虽然月圆之夜有剧痛,但发作起来只有三分之一的力度。 所以对秋云歌往日受过的痛苦,更是心疼。 “天丝蛊如果那么轻易地排出体外,我早就做过了,何必等到你找来的神医?你又何必如此呢?”欠下的人情,秋云歌真是不知道如何偿还。 “我本就欠你一条命!女子中蛊虫久了,会影响生子,我一个大男人不害怕这些!”怎么能忍心看你一直受苦,宁萧觉得自己受点苦没什么。 秋云歌又沉默了,他们之间现在出现再多的就是沉默。 南宫澈不提离开,秋云歌也没有赶他走,但是制药的时候,很明显心不在焉,不时地出错,但是她不说,对方也不知道她错了。 只是感叹,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似乎过得还不错。南宫澈不会放手,但是此时必须要短暂性地离开,除了神秘莫测的宁萧,还有强大的九重殿,最重要的是皇上。 一张嘴就让他做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没什么不能忍的。 但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外面已经传来铃铛的声音,“郡主,世子来了,正在外面大厅等着您!” 秋云歌看了一眼南宫澈,然后回答到,“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他来是带我找你,想问问你皇室秘闻的!”秋云歌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下,然后赶紧出去了。至于南宫澈怎么出去,那完全不用担心,对方怎么进来的,自然会怎么出去。 就这一句话,却让南宫澈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挡在前面的问题,那都不再是困难,他一定能够尽快地走过去。 宁萧先去看望过苏王妃,然后再在大厅等待着,秋云歌去药房那是寻常事,他来过很多次,都是这样。所以对铃铛的说法完全没有怀疑,更不曾想到那里刚刚出现过南宫澈。 “城西开了一家驴肉店,口味不错!”吃完再去找南宫澈,意思很明显,宁萧不用说得很透,每次秋云歌都能明白。 “好!”秋云歌点点头,反正也饿了,母妃的伤口早上已经处理过,如果不去找南宫澈,宁萧一定会怀疑,没有撒谎经验的她,只好不提这个事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面对世子跟郡主的感情好,王府上下那都是非常高兴的,特别是铃铛跟小筝,她们打小就跟主子,没什么比主子的幸福还重要。 而铜镜跟铜钗明显不高兴,在他们眼中,还是齐王最合适郡主,所以基本上跟宁萧出去的时候,都是不带这两个丫头。如果得罪宁萧,那说不定真就玩完了,为了她们小命着想,秋云歌又是带着铃铛跟小筝走的。 留下这两丫头简直就是挠心挠肺却又不敢去指责主子的不对。 “上午怎么不多睡会,昨夜的事情已经让你伤神,要不然萧直接了结了南宫傲,如何?”宁萧不在乎为秋云歌背上这样的罪名,哪怕是便宜了南宫澈。 当初那家伙为了秋云歌对太后下手,现在他也可以对皇上下手。 “无需,皇上再折腾下去的话,拖不过两月。他自然要找上我,到那个时候再说吧!”现在皇上死了,只会让天下动乱,而南宫澈继位也会名不正言不顺。 南宫铭自然会站出来质疑他,到那个时候又是一场战斗。 还不如等皇上找上她,让这一切名正言顺。 “你要助他登基?”酸酸的味道,宁萧就是不喜欢秋云歌为他考虑,但是更不喜欢秋云歌撒谎骗他。所以这一点上,秋云歌一直做得都非常好。 “只有他才不会动秋家,父王终究是要放掉兵权,告老还乡的,但是如果其他人继位,根本不会给的秋家安稳的机会!”秋云歌看得很透,如果南宫澈跟南宫铭都无继位的可能,那就会是那些大臣们拼命地扶植小皇子,实际不过要个傀儡皇帝,将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那个时候,兵权就成了争夺战。 “好,你多吃点,这个子是长了不少,可是却越发瘦了。”宁萧虽然不喜欢胖女人,但也不喜欢瘦得一把把全是骨头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微胖才是最佳。 而秋云歌距离微胖那还是有着一大截的距离,不过好在自从来了葵水,这丫头总算开始发育了。 “不许看!”秋云歌感觉到对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刚刚开始发育的胸部上,立刻赶紧捂住,脸色爆红,这辈子初潮的时间本就比上辈子晚,所以这里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发育。 “好,不看,迟早都是我的。”宁萧这一笑可是充满了暧昧,他早就过了大婚的年纪,同龄人的孩子都开始上私塾了,长公主的母亲可是一再想要提前婚期,可是他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反悔,现在只剩下一年多的时间,没什么不能等的。 秋云歌那驴肉在嘴里,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这人越发孟浪了。后来直接将驴肉当成这些讨厌的人,大口大口地吃着。 等吃饱了,才想起要救杨飞月的事情,觉得还是需要通知宁萧一声,就将原话都说了,利用杨飞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孩子也挺无辜,再说生下来能够恶心南宫铭一辈子,何乐而不为呢? “别让你的人去了,这件事我来办!并且要让辰王妃怀了侍卫的孩子,以及南宫铭不举的消息响遍整个京城。如此,他再无继位的可能!”也算是帮南宫澈一个大忙,让他做皇帝就做吧。反正比其他人好,如果是南宫铭成了皇帝,那怕是第一件事就是找他麻烦。 后续还得再推翻一次,做皇帝的游戏不好玩,还是做一个悠闲却无人敢欺负的世子比较好。 对于这样的事情,秋云歌没有反对,表示完全服从。面对宁萧的很多事情,她的态度都是服从。 再见到南宫澈的时候,秋云歌低着头,听着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话里话外都是打击对方。 “说吧,找本王究竟何事?表哥难道就是来找吵架的吗?那还不如打一架来得畅快点。”南宫澈余光扫过秋云歌,但是表面上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何必让她难做呢? “几个亲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当年你那父皇的皇位来得可不是很正,有这回事吗?”宁萧上辈子对南宫家的那些秘闻,真是啥也没看,反正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各种手段夺得皇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那些所谓秘闻,写得其实都是胜利者的姿态,那有甚好看?还不如现代的电视剧写得那叫一个跌岩起伏。 “从皇爷爷开始,这皇位又有几个是正的。记得皇爷爷是弟袭兄位,而皇上先是格杀了当时的太子,又密谋让二皇子身败名裂。这手段才让皇爷爷看中,逼着他在皇位跟女人之间做出一次选择。最后才确定他为太子,此后不久皇爷爷就去了,这件事是谁干的,谁也说不清楚。 至于这些亲王们,自然是顺者昌,逆者亡,当年争夺厉害的全部都去了,留下的都是无威胁力的。所以你的问题,我不能给予太多的帮助。”如果是以前南宫澈绝对不会说,但是现在被伤得太狠,这些事情又是秋云歌想要知道的,他也不介意让宁萧一起听了。 “圣祖皇帝是弟承袭兄的皇位,那当初高祖皇帝没有皇嗣吗?”秋云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方式,一直以来不都应该是子承父业吗? 这皇位都应该传给儿子才对,怎么会传给弟弟? 南宫澈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道,“当年的真相,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时候,父皇都没有出身,所以我无法回答你,但是流传下来的说法是高祖皇帝当年无健康的皇嗣,所以才传位给圣祖,当时还是一段佳话!这皇帝总不能是残缺的人来担当!” 秋云歌皱着眉头,就是觉得奇怪,但是没有人能够知道真相,那就只好先摁住这样的话题,一抬头,两个人的眼光就撞到一起去了,秋云歌赶紧撇开,南宫澈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这在宁萧的眼中就成了心有灵犀,握住茶杯的手一用力,茶杯立刻就碎了,那碎片直接就扎入到宁萧的手中。 “怎如此不小心,铃铛快拿药箱来!”秋云歌看按碎片比较多,必须要马上取出,再消炎后包扎。 看着秋云歌为自己忙活,宁萧得意地看着南宫澈,那上扬的眉毛直接说着,你看这女人最关心的还是我。 她是你的未婚妻,关心你很正常,你无需表演给我看,别的没学到,这苦肉计倒是学得足足的。 南宫澈冷哼一声,这家伙到现在还记得当初自己在宁府故意暴露秋云歌跟他的关系,可惜走到现在,他却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两个男人的斗争,秋云歌自然是没有看见,直到处理好宁萧的伤口,抬头看他们,又是一片和谐,不似一开始的冷嘲热讽。 “南宫澈,你难道还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吗?那个老东西要是糊涂了,真让一个小东西成为皇帝,你可就没机会了。”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要秋云歌出手帮忙,宁萧自然是不许,所以逼迫他才是最佳选择。 “自然不回归,本王的重要证据,明日就到达京城,到时候一切真相大白,当然也能够给某人以沉重的打击。”打击越多,这去世的自然也就越快,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也惊呆了,原来母后当年隐忍了这么多,付出了那么多的血泪。 “那我就翘首以待,可别到时候又是一场空,让南宫铭占了先!”宁萧虽然决定帮助他,但是却不说出来。 “自然不会,本王不会再做任何隐忍!”南宫澈现在才彻底理解母后的用意,这皇位他是要定了,从未退缩过。 “那萧就先祝贺你,当上皇帝,然后再斗九重殿,一定要将那些个混蛋全部都干掉!”提起九重殿,宁萧就是一肚子火,那些个家伙,简直就是无处不在,却偏偏又抓不住。 如果再碰到那个面具怪物,宁萧觉得自己有八分胜算,这些日子他将玄力跟内力相结合,自创了一些新招数。 南宫澈没有虚伪地挽留他们用膳,虽然想多看秋云歌一会,但是大家都有重要事情,再说时间长了,他怕是不能做到完全忽视。 第二日早朝,南宫澈带了两个人一起到金銮殿上,皇上为了表示自己还行,身子稍微好一点就来上朝。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此事关于皇家子嗣跟皇后的声誉,相信大家都在好奇,本王为何突然卸任太子,当真是身体不好吗?其实不是,是那些个心怀鬼胎的人,污蔑本王非皇后之子,乃是秦家的孩子。所以为了让父皇安心,所以本王自动卸任。”南宫澈的话,让整个朝堂之上都快要沸腾起来。 南宫澈突然卸任太子,当时就让众位大臣不解,此刻一说,众人才恍然大悟,甚至明白当初皇上为何要册封秦家女儿为公主。 原来皇上是怀疑,当初皇后用公主换了皇子,南宫澈非皇室血脉,怪不得那天的早朝如此。 皇上被气得差点再次吐血,这个逆子,居然在金銮殿上说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个混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皇子与农夫 “南宫澈,你在胡说什么?”如此地诋毁你母后的声誉,可真是一个好儿子,皇上即便对秦岚再没有感情,可那也是他的发妻。 再加上两个人相敬如宾的日子里,秦岚的温婉跟大度也给他留下美好的回忆,如果说他最**的是苏婉,那最**他的人一定是秦岚。 所以秦岚的名声,怎可让人诋毁,这个南宫澈简直就是个白眼狼,秦岚给他养了那么久,并且付出那么多,现在这混蛋居然敢说出这些话。 看着龙椅上急切要揍自己一顿的皇上,南宫澈笑了,母后他这算是在乎你吗? 在乎的只是他的脸面而已。 “父皇,为了解开儿臣的委屈,更为了让母后的名声,儿臣已经将当年贴身伺候母后的安嬷嬷跟重要的人证带过来了!”为了找到他们,南宫澈付出了多少,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是现在就可以正式地反击。 本来没想做得这么绝,可惜父皇完全不给他出路走。所以今日这一切,就是扇脸行为,扇得就是整个皇室的脸。虽然大部分大臣不知道他为何不做太子,但是不少人已经猜测出来,他不是皇室血脉,这样的问题不解决,日后就算登基,怕也被人诟病。 “安嬷嬷?”皇上眼睛有些迷离,当年秦岚身边是有个安嬷嬷,那可是她的奶娘,当年秦岚给的说法是,奶娘思念家中孙子所以回老家去了。 没想到从那个时候,秦岚已经开始欺骗他,想着心有些痛,可还觉得这件事不能全部怪秦岚。 “老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嬷嬷听见点到自己名字,立刻就跪下去磕头,标准的宫礼跟音调。 哪怕是一身麻布,但是当年后宫一把手嬷嬷的气势还在,但是在她身边站着的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有些害怕的颤抖,立刻跟着一起跪下来,但是嘴中却没有说话。 “嬷嬷,当年的事情您可以讲出来了,阿伟,你站起来,将这斗笠去掉!”南宫澈柔声地对跪在地上的男子说道,将他拉起来。 这可是逾越的动作,皇上还在这,齐王这是在做什么? 有些大臣很不满,想要开口说,可又想快点知道结果,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秋忠威父子都请了病假,否则见到这一幕,估计更要感叹这皇室血缘三两事。 当这农夫打扮的人摘掉了斗笠,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完全是一个黝黑版本的齐王,不,看着比齐王要粗壮一些,个子却稍微矮一些。 那满脸的恐惧,还有颤抖的身体,这就是一个纯纯的农夫,难道? 所有人都忍不住惊讶一番,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答案只能是在这皇后的嬷嬷身上找答案,这答案可是非常非常地重要。 皇上也是看着这个叫阿伟的农夫,为什么跟南宫澈长得这么像,所谓真相究竟是什么?那似乎就在眼前,可是他不敢去承认。 “皇上,王爷,各位大人,当年皇后在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就被当年的陈太医诊脉出来是双胎,一开始皇后不敢说,就怕是孩子不稳,更怕两个都是皇子,在六个月的时候,果然诊脉出来是两位皇子,此刻皇后已经中毒,影响孩子了。但是皇后不敢说,如果生出来是两个皇子,按照祖制就得处死一个。那么身子弱的那个皇子就一定会被处死。”安嬷嬷说到这里停顿了看着皇上,当初如果皇上能够对皇后娘娘用点心,这些伎俩又怎么能瞒过去。 可惜那个时候的皇上,只知道往后宫一个接一个地抬新人,皇后娘娘是大度,可也经不住那些个小妖精们一再挑衅。 皇后当时中毒就是郑氏干的,所以听到王爷说郑氏惨死,那真是拍手称快。 皇上叹息了一声,“当年皇后中毒确实是朕的错,如果朕能够早点察觉,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后来究竟还发生了何事?为何传言皇后生的是个女儿?” 这件事既然说开,皇上也不怕丢脸了,只要不是绿帽子,只要不是皇嗣有问题,这些问题还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世人都知道他对皇后痴情,这一点上,只会让人更加赞扬他。 “那些都是郑氏的诡计,她觉察出来皇后的胎不对,买通太医宣扬皇后怀的是女儿,皇后生产之后,那些女医跟宫女们,全部都秘密送出去了。大皇子身子太弱,皇后留下来亲自抚养,而让奴婢带着健康的二皇子连夜出宫了。这些年奴婢只好将二皇子带回老家,对外说是奴婢的孙子,这些年来一直过着普通百姓的日子。如果不是大皇子带人找到奴婢,奴婢跟二皇子这辈子怕是都不会进宫了!”安嬷嬷对这些年的苦那是一个字都不提,皇后当年本就给了她足够的钱财,但是害怕找来歹徒,她都一直藏起来的,只拿出少量的钱财,为二皇子办了户籍,也买了房屋跟田地。 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他们过得绝对还是很充足的,在这一点上,安嬷嬷敢说没有亏待二皇子,甚至都已经给她说了亲事,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一定会安慰的。 那个阿伟听到这些话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觉得祖母说的是自己,可是祖母身边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这孙子说的就是自己。 在看到这个王爷的时候,他就憋了一肚子的话,难道他们真的是双生胎吗? 这可能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一边感叹皇后的母**,一边也对这祖制感到不满。如果没有这条祖制,何必会来这样一出。 “也就是说,他也是朕的儿子?”皇上有些颤抖地招手,让阿伟上前,可是这孩子直接躲在了安嬷嬷后面,不敢说话,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娶的也是一个农民的妻子,还有一双可**的孩子,现在突然说他是皇子,这不等于在开玩笑吗? “回皇上,是的!”安嬷嬷拍拍阿伟的手,示意他上前,不要害怕。 所谓双生胎,要处死一个的祖制,那是怕一个登基为皇帝,另外一个冒充,但是现在这阿伟跟齐王爷哪怕就是有六分相似,也是能够区分出来。 两个人的生存环境,让阿伟看起来要比齐王大五六岁,那张脸更是黑得跟最普通的农民一模一样,所以如果不说,谁能知道这是双生胎,看起来确实是兄弟。 这就信呢?南宫澈觉得不可思议的,当初也就因为是郑氏一句话,对他产生怀疑,然后因为安嬷嬷的话,立刻又信呢? 这结果当真让他觉得非常无奈,但是不能再让流言蜚语产生,“父皇,我们还是来一场滴血认亲吧!免得日后再传出来儿臣非皇家血脉,表妹是舅舅家的女儿,能够托母后的福气成为公主,母后在天之灵肯定会感谢父皇,但是她更想让两个儿子堂堂正正地做人!” 这话等于是*裸地打脸,但是任谁被怀疑血脉,也不能做到淡定。当初齐王卸任太子的情景还在大家眼前,所以对这样的情况也能理解。 宁国公直性子,直接站出来,“皇上,齐王既然是皇室血脉,那这太子之位臣觉得还是齐王最合适。如果皇上不放心,来一场滴血认亲!” 此话一出,立刻有不少人附和,谁都能看出来,皇上这身体怕是不好,那能够挑起大梁的人除了太子还有谁。 难道真要等皇上去世后,让几个小皇子来参与战争吗?那岂不是引起大乱,所以只要齐王是皇室的血脉,皇上的误会解开了,那么太子登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无需滴血认亲,朕相信安嬷嬷,她是皇后奶娘。”皇上是真的信了,但是对南宫澈此刻的表现还是不满意的。 只说不滴血认亲,但是却不说太子的事情。 反而是拉着阿伟的手,那好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子,刺痛着南宫澈的眼睛。 “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皇上看着这个憨厚的二儿子,那是满心的愧疚,如果当年他能够多观察一些,那肯定不能失去这么好的儿子。 南宫澈在他的心中已经定位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了,不会在宫中说这些,偏偏要在这金銮殿上说。 将他这个皇帝的面子踩在地上,让一众大臣看了笑话。 “回皇上,草民,草民很好!”阿伟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恐惧占了大部分。 恨不得马上回去,跟祖母跪在一起,到现在阿伟都觉得这件事肯定是搞错了,他怎么可能是皇子,怎么可能? 这些年已经习惯了种地再种地,这要是真让他做皇子,可不会学? “父皇,滴血认亲还是有必要的,否则二弟认祖归宗会让有些人不服的!也要还儿臣一个公道!”南宫澈坚持着,这滴血认亲必须要搞,这样的事情他不想再来一遍。 “胡闹,朕都说了,你们是朕跟皇后的儿子!”皇上被气得又咳嗽起来,那场景让下面的大臣更加确定让齐王成为太子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皇上,立储之事不能再拖延了!”海权也附议着,他的话在朝中可是有一定的分量。 皇上的脸色更黑了,海权什么时候也站到了南宫澈的队伍里,更加不能再让他继续成为太子。 “立储之事,今日退朝!”皇上觉得自己累了,再说这自家的事情,为什么要在大臣的面前来讨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性本善,个性村妇 皇上都如此坚持,谁也不敢多话,即便是宁国公跟海权,谁也不能明着得罪皇上,一句话定生死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 再说齐王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逆转,这皇位之事本就不用他们多操心,说得多了,皇上疑心反而会给齐王带来麻烦。 南宫澈,安嬷嬷还有阿伟一起到了皇上的寝殿,一路上皇上的手就没有放开阿伟的手,后宫的奴才们一开始的震惊都不少于那些大臣们。 一个个惊讶后都低着头,唯恐多看了一眼,然后会丢了命。 更有甚者都往后宫的那些妃子宫中传递着的消息,好领取打赏。这样劲爆的消息,所有人都在最快时间内知道。 皇上领了一个跟齐王类似的人进宫,那岂不是等于也是皇子。这多余出来的皇子究竟是皇上在外面的风流韵事,还是后宫争斗的牺牲品。 无论是哪种,那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皇宫怕是从此要多一位得宠的皇子。但是此刻皇上寝殿的气氛可不太好。 “齐王,跪下!”皇上呵斥着,这样大的事情,为何不直接入宫禀告,而要在大臣们面前揭露当初的一切,哪怕就是他这个父皇错了。 不,他没有错,错的都是这个逆子。 南宫澈闻言,就跪下了,跪得是皇帝,而非父亲。 “皇上,草民想回家!”被皇上声音吓到的阿伟立刻也跪在地上颤抖着,一路走来皇宫的一切就跟天堂一样,可是这里不属于他,他想回家看看妻子孩子们,在这里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好奇怪。 皇子?他做不了皇子,还是喜欢种地,喜欢跟祖母一起种地,他不喜欢皇宫,他不是傻子,这里的每个人都似乎不喜欢他。 “阿伟,别害怕。我是你的父皇,你日后不用再回去,这里就是你的家!日后还让安嬷嬷伺候你!”如果按照皇上以前的脾气,这安嬷嬷肯定是不能留的,但是现在为了安抚这个孩子,总不能将这个老奴才给杀了,只能留着。好让这孩子慢慢地适应生活,如果一当不需要安嬷嬷,那就立刻处死。 安嬷嬷看了一眼皇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年纪大了,都已经五十多,当真是不在乎这一切。生死天定,皇后娘娘的愿望已经实现,她的使命结束,哪怕是现在去见皇后娘娘都无憾了。 南宫澈跪在那里,看着他们共同的父皇,现在一心一意地安慰着同胞的弟弟,那眼神跟表情都是他从未得到的一切。 “皇上,草民家中还有妻子儿女,不适合住在宫中,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我们习惯了苦日子,这里太好,太好!”阿伟的情绪也慢慢地稳定下来,皇帝对他很好,但是他也不想住在宫中,但好歹不那么害怕。 地上跪着的人,如果按照他们所说的,那就是自己的哥哥,可是皇上对待他的态度,让阿伟根本不敢住在宫中。 这样的改变,可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够适应的。 “你是皇子,怎么能够娶一个农妇呢?这孩子可以带到宫里来,至于那媳妇还是休了吧!朕会给她安排好,后半辈子不会吃苦的。”皇上愤怒着,这个该死的安嬷嬷,居然给皇子娶一个农妇,真是太可恶。 安嬷嬷一点也不畏惧皇帝的眼神,所谓的安排好,怕是孙媳妇就不能活了。 “不,珍娘非常好,草民不要休妻,这等无情无义之事,草民不要做,皇上,求您让草民回去吧!草民保证跟祖母二人不会乱说,甚至我们可以再换个地方生活,换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阿伟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相濡以沫的妻子,他怎么能够舍弃,这所谓的皇子生活,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 南宫澈暗自观察着这个弟弟,非常欣慰,跟着安嬷嬷在农村生活了这么久,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他们兄弟二人都没有延续某人的多情,都随了母后是一个情痴,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皇上被这两个儿子弄得那是完全没有脾气了,但是这二儿子,才找回来,自然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既然你如此坚持,那等会就带孩子们进宫先给朕看看,朕的长孙,长孙女在民间吃了这么多苦,自然要好好地补偿!来人,先带二皇子跟安嬷嬷下去休息,齐王也起来吧!” 南宫澈拍拍衣服就站起来,对阿伟投过来的眼神,也没有给予回应。 而宫人们听着皇上亲口说的二皇子,那可比传言来得更有力量,一个个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哪怕心中觉得这二皇子有些土,什么东西都不懂,还唯唯诺诺,但是面子上可是什么也不敢露出来。 这安嬷嬷当年是皇后宫中的一把手,他们不管有什么小动作,都不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南宫澈,这皇位,除了你,朕确实找不到好的继承人,哪怕你二弟就算回来了,但是在民间生长了二十多年,治国之策,权衡之术那是半点不懂。 至于辰王,怕是再难有子嗣,你们的小动作朕不去管,不代表不知道。剩下的那些皇子们没有一个成器的。可是你今天居然联大臣们对朕进行逼宫,朕是太过分了。这件事为什么你不能私下跟朕说?”皇上气得都快吐血,但是看着南宫澈这张跟秦岚相似更多的脸,倒也没有继续发火。 他是昏晕,他是迷恋苏婉,可他不会真的将大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这皇位没人比南宫澈合适,但是他现在还是皇帝,无法容忍这权利旁落的感觉。 那些大臣们一开始都是以他为中心,现在突然换了一个人,这一点上,让他根本无法接受落差。再加上很多正在推行中的新政,他无法接手。 譬如抑制贪污的新政,还有水患治理,灾民的安置,等等,皇上觉得自己被儿子给架空的,所以面对南宫澈,才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更多的是猜疑,猜疑他会不会跟南宫铭一样谋反。 秋云歌就是医圣,这件事是不是南宫澈一手操作的。 因为一开始秋云歌就是为他治疗,紧接着医圣出来了,再接着南宫澈宣布被医圣治愈才成了太子,现在医圣是秋云歌。 这一切一切贯穿起来,就足够能够看见南宫澈的心机究竟有多么深,而且这是针对他这个父皇耍的,任谁也对这个儿子有隔阂。 皇上能够想到的东西,南宫澈全部都能够想到。 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是他无法预料的东西,如果不是郑氏的刻意挑拨,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人存在。 所以这件事的结果,是让他感受到喜悦的。他们是双生胎,那就等于一起在母后的肚子里呆了十个月,还有谁能比这样的他们更加亲密吗? “父皇,儿子错了,儿子要这皇位,就是为了让母后能够跟您归天后葬在一起,再报仇!”南宫澈冷静地说着。 归天的话都说出来,但是这一次南宫傲没有生气,皇后早逝,这孩子心中有仇恨,也属于正常。 至于后面这对父子究竟说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齐王从皇宫出来后,二皇子的两个孩子就被送进宫中。 打破了阿伟的安稳生活,南宫澈要对他说声对不起,就算父皇现在不让他休妻,这日后怕还是得休。 这亲王妃不会是一个农夫,这就是皇上的世界,除非他能够很快登基,否则这一切不会有奇迹。 两个孩子的聪慧懂事,倒是让皇上有了一丝安慰,对安嬷嬷的怪罪少了些许。 但是珍娘还是被安置在驿馆,没有进宫,却派了宫中的教养嬷嬷,这架势真性情快嘴的珍娘开始受罪,为了相公孩子,还是忍了下来,这些当然都是后话。 受到冲击的首当其冲就是辰王府,因为现在多了一双孙子孙女,懂事嘴甜,占据了长孙,长孙女的位置,辰王府的小郡主自然受到的关注就少了。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嫡长孙,嫡长孙女,阿伟成了嫡次子,更名为南宫伟,封为明王,算是明珠回归皇室的意思。 嫡长孙南宫默封为世子,南宫雅为郡主,至于他们的母亲并未有任何册封。明王府着工部在在兴建,在此期间,皇上不顾后宫规定,让他们直接住在了后宫。 这成年的王爷住在后宫,这让朝野上下震惊,但是无人敢说什么。 皇上现在一意孤行,如果遇见反对的人,那是手段严厉。 辰王妃被爆出与侍卫私通身怀野种私奔的消息,也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谈资。这两年的时间不到,辰王府可是给京城增加了不少乐趣。 这说书的,就跟亲眼看到辰王妃跟侍卫偷情似的,那说的一个唾液横飞,肚兜的颜色都说出来了。秋云歌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一丝内疚都没有。 她只负责救杨飞月出来,并且让她生下孩子,难道还帮助她处理名声吗? 再说这样的段子听着打发时间挺好,父兄都是悠闲在家,这朝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管,完完全全地避开祸事中央,让皇上找茬都没地方。 再加上那晚的事情,皇上是无耻背礼的,有了明王一家的消遣,他暂时也没有时间来找茬。 医圣的身份暴露后,她直接开始坐诊,让替身休息休息,不断地提高医术,才能够更好地保护身边的人。 这一天,她接到一个特殊的客人,“这位大嫂,你这可是三胞胎,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如果再不好好地保养,那可是命都保不住。” 看着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脸上的坚强,让秋云歌对对方多了不少好感。所以面对这样的求诊者,自然多些关注。 “神医,那您能随我一起进宫,说明这一事情吗?现在他们都觉得民妇偷人,这才两个月的身孕,看起来却像是四个月的。”珍娘那是气得牙痒痒,那些该死的婆子们,一遍一遍地折腾她,要不是自幼干农活,怕是这身子都保不住了。 农村人对三胞胎其实不是那么欢喜,这养起来那得多费劲,她已经有了一双儿女,再生一两个就够了,再来三个那不是要命吗? 再说现在她想见相公跟孩子一眼都是不可能,外人都在传说,他的相公成了王爷,儿子女儿都成了世子跟郡主,但是在这个农妇的眼中,那怕是假的。 也许是皇上认错人了,日后相公孩子们还是要跟她一起回农村的,所以她得做好准备。 被那些婆子侮辱的,所以珍娘找到医圣这里,就是为了求一个公道,那些人的嘴中说得就好似她在偷人似的。 要不然就背后说她怀的就是个怪物,她这样的人就配不上相公,她哪里配不上呢? 当年不就是看阿伟老实能干,才嫁过来的。而现在如果阿伟真成了王爷,要抛弃糟糠之妻的话,那她绝对无二话,带着孩子就离开,她就不信一双手不能养活孩子们。 “你是明王的原配?”秋云歌一听这话,立刻就知道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谁呢?今日她怕是找到这里,都是不容易的。 这一点秋云歌绝对是猜对了,珍娘能够到这里,那是拿着棍子将那四个讨人厌的嬷嬷们全部都打晕了,就算她怀着身孕,可是干农活的胳膊绝对有力气,有两个人是睡着打晕的,剩下的两个,那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民妇不知道你说的明王是谁?但是民妇的丈夫是阿伟,现在都说在宫中,而皇宫里确实派了几个嬷嬷在唧唧歪歪的,也许他就是明王,现在民妇就想去问问皇上,如果说阿伟不认我这个媳妇,那么民妇带着孩子就走,如果认,那我就是阿伟的正头娘子,要跟丈夫孩子们在一起。大不了进宫就是一尸两命,不,是四命!”珍娘的嘴说得极快,看起来那完全不像个孕妇,更不要说像三胞胎的孕妇。 秋云歌沉思了一会,皇上对她已经厌恶到极点,如果再搀和明王的事情,怕说不定惹怒了,这脑袋都不一定还有,但是这件事,她要是不管,怕这个直爽的女子真要走上绝路。 “医圣,求您许我清白,这是民妇全部的财产,或许不够诊金的一小块,来世民妇当牛做马报您的大恩。”珍娘看着秋云歌犹豫,立刻跪下梆梆地磕头,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秋云歌立刻示意苦菊扶起了她,然后点点头,“本圣就为你走一趟!但只证明的这些孩子两个月,其他的本圣一概不管。” 至于皇室血脉的问题,那跟她没有关系,谁知道皇上那个神经病究竟怎么想的。 珍娘立刻高兴起来,这传言都说医圣医术高,但是脾气也怪,看对眼的人说不定会免费帮忙,如果没有看对眼,那诊金高得甚至都要万金,十万金。 本来就报着最后一丝想法,没想到居然真的实现了。 已经七天没有见到孩子们跟相公,珍娘的心就跟被猫抓的一样,他们一路上京,本以为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腹胀跟葵水未至,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道前日被诊断出来有了身孕,算算葵水的日子,那就是两个月的身孕,已经生养过两个孩子,珍娘对这些基本的常识还是了解的。 农村的女人,谁都会生孩子,也会帮别人接生,这些都不是难事。 但是被那些婆子明里暗里地讽刺她这孩子是野种,甚至是怪物,那就是不能忍受的。如果皇上跟相公都不承认,那没关系,她转头就走。 医圣进宫,那自然是直接汇报到皇上那里,正好赶上皇上再次吐血,陆太医真是束手无策,听说医圣来了,那就觉得是自己的救星到了。 “皇上,您就听臣的劝说吧,赶快让医圣来为您医治。您可是大金的天,臣实在能力有限!”皇上这都开始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陆太医真是没辙了。 皇上点点头,这秋云歌带着珍娘就直接进宫了。 “给皇上请安!”秋云歌依旧摆着的医圣的谱,看着皇上的脸色,就更加知道,此刻南宫傲就是有天大的事情,那也是不敢治她的罪,除非他是真不要命了。 “民妇珍娘参见皇上,请问皇上将民妇的相公孩子放到哪里去了。那些个婆子差点将民妇肚子里的孩子折腾没了,还在那里侮辱民妇。这份委屈民妇可忍不住,所以直接就将他们给打晕了,现在民妇进宫,就是为了要一个公道来的。”珍娘面对皇帝,那也是没有一丝丝的害怕。反正她是豁出去了,要不了一个公道,大不了就是要命。 她最不怕的就是要命,在村子里,一开始他们家受人欺负,那可是她拿着菜刀出去拼命的,试问现在谁敢欺负他们家。 皇上本来还想问这个女人究竟是谁,结果这个女子那是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通,还将教养嬷嬷给打晕过去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为明王妃,而这几日,那个傻儿子还在闹腾着,一定要将原配给接过来,否则他就不做这个王爷。但是从头到尾的,儿子都没说,这个泼妇怀孕了,这肚子看起来已经不小,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给他气的,这才吐血,结果这个泼妇居然自己找进宫,“医圣,你这事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有外人在的时候,皇上还是没有名声医圣就是秋云歌,因为当初可是他说的,秋云歌不可能是医圣,当时海老爷子等人都来作证的。 想起往日被她戏耍的事情,皇上这心中就非常的不快活。现在这皇家的秘闻,她都要参与一把,当真以为仗着苏婉,他不杀她吗? “本圣怜惜这妇人身怀三胎,却被人侮辱,这两个月的身孕,看起来就好似四个月,只为这件事作证的,其他的事,本圣一概不管!”秋云歌可是没有忽视皇上眼中的怀疑,这个妇人的肚子的应该就是这几天开始不断增长的,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 三胎三个字一出,不单单是皇上愣住了,就连陆太医也愣住了。这可是第一次听见,这双胎的都在少数,突然来了一个三胎,这简直就是稀罕事。 本来要斥责的话,都被咽下去了,皇上现在最渴望的是什么,那就是多孙多福,这才一个皇孙,两个孙女,算起来太少了。 以他的年纪来算,这朝中不少大臣们,可都是孙子好几个,更有甚者十几个。就连父皇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那孙子也有三个了。 没想到这个村妇的肚子居然这么能生,这双生胎的下一代继续生双胎的概率比较高,可是这三胎,简直是太吸引人了。 “来人,让明王带着郡主世子到这来!”这如果是三胎,那可得好好地养着,半点差池都不能有,那些个教养嬷嬷全部杖毙,差点一下子害死三个皇嗣,这罪责可是灭九族的。 现在杖毙都算是便宜她们了,必须要让秋云歌给他好好地治疗。要是能够看到这三个孙子一起出世,那该有多好? 生的渴望这一刻被放到最大,皇上的眼神都在放着光芒。 秋云歌冷笑着,面具下的脸只能看到一半嘴角上扬,这就是现实。 珍娘一听马上就能够看到丈夫跟孩子,立刻冲着秋云歌道谢,而非感谢皇上。一开始她为了孩子就没有跪,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拽着医圣的袖子,然后不好意思地放下手,还帮医圣的袖子顺了顺。 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兴奋了,医圣这衣服看起来好好,不是她能够赔得起的。 这一幕让皇上看着不舒服,就算他再不认可这个儿媳妇,那肚子里的也是皇家的种凭什么又是让秋云歌给收复的呢? 秋云歌就对皇上说,“本圣为了这件事进宫,这证我做了,现在告辞!” 虽然听见了陆太医的话,但是皇上不开口,秋云歌岂会上赶着为他治疗,这得让他求着。 “医圣,您稍等,皇上的身体,老夫有心无力,请您援手!”陆太医赶紧对着秋云歌作揖,现在可不能让医圣给走了。 秋云歌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就看着皇上。 这个时候珍娘才看见皇上脸色不好,微微有些后悔刚刚的话,太冲了。如果真是自己的公爹,刚刚那可是大不敬。 “阿伟给皇上请安!”南宫伟到现在都没有叫父皇,更是不知道怎么称呼,这宫中的规矩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虽然没人给他立规矩,可是每一天过得都是忐忑不安。 两个孩子也是跪下赶紧磕头,这三个人进来第一时间都是低着头,完全没有看见珍娘,也没有发现这里面的气氛。 “阿伟,默儿,雅儿!”珍娘再坚强的女子,面对多日未见的孩子丈夫,立刻就红了眼圈,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就是为了能够见到他们。 而这个时候,看着他们身上穿的,还有周围人对他们的态度,真是相信了,这就是她的男人跟孩子们,他们现在都是皇亲国戚,而她不过还是一个村妇。 “娘,娘!”孩子们立刻就围过去,南宫伟也是喊着珍娘,然后直接冲过去,这一家四口抱在一起,让秋云歌有些感动。为了这样的女子得罪了皇上,也是值得的。 最少让人相信,这是有真爱的。 皇上冲着秋云歌小声地说着,“希望医圣能够为朕诊治!” 那一家四口哭得嗷嗷的,根本没有人发现皇上这边的情况。 秋云歌咧着嘴,“皇上,您该知道本圣求得是什么?否则宁愿头可断血可流,九族被诛杀,也不能为您行医!” 皇上用她的九族来逼迫娘亲,那现在秋云歌就用自己的九族来赌,反正已经走在刀尖上,那就不在乎多踩一脚,痛,就狠狠痛! “秋云歌!”皇上用唇语怒吼着,却没有声音,整张脸都是狰狞的,但是秋云歌就是寸步不让。 ------题外话------ 老公:刚发现一个WIFI,密码我蒙对了。 老婆:什么名称,我也来一下! 老公:名称是老公的时长,密码是1fenzhong。 老婆:哦,这是咱家的,新装的,忘记告诉你了 老公:、、、、、 发个笑话,娱乐一下神经!嘿嘿!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农村媳妇皇帝公爹 “皇上,这是阿伟的媳妇珍娘,是孩子们的娘!”南宫伟拽着珍娘直接跪在了地上,这是他的爹,不管是不是皇上,那做儿媳妇都必须得磕个头。 这吓得皇上顾不得跟秋云歌斗下去,大喊着,“阿伟扶你媳妇起来,她现在可不能跪!” 南宫伟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默指着娘亲的肚子开始喊起来,“娘亲肚子里有娃娃了!” 可不是吗?娘子的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只是这肚子是不是太大了点?而他居然都没有发现,真是太不应该了。而且他们四个人在皇宫里享福,却让珍娘一个人在外面吃苦。 南宫伟那是懊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然后就在这个时候珍娘甩开了他是手,“阿伟,你现在是皇子是王爷了,珍娘配不上你,你不用躲起来,直接给我一纸和离书。我断然不会再纠缠于你!” 此话一出,秋云歌直接是鼓掌,才不管皇上那漆黑的脸色,这样的女子真性情,真是让人佩服,当然也继续观察者明王,如果做出抛弃糟糠之妻,迷恋这宫中女子或者官家的小姐的,那她一定会出手帮助这坚强的女子。 南宫伟被这话一下子吓到了,拉着珍娘的手再次被甩开,着急地吼叫起来,“珍娘,你在胡说什么,我阿伟要是做那陈世美,就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珍娘,你有了身孕,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皇上已经答应,只要我们几个在宫中好好听话,到时候就让你跟我们一起去王府的。” 这才是南宫伟听话在宫中呆着的原因,当然这中间,伺候的他的宫女,不少人都有那些羞耻的动作,可他心中一直以来都只有珍娘一个人,他完全没有变心,这件事天地可鉴。 那些女子虽然美,虽然白,可珍娘就一个。等珍娘日后享福,自然也能养得白白的。 看着儿子随口就是如此严重的誓言,皇上立刻气得又吐了一次血,这个傻儿子就知道哄这个村妇玩,知不知道他堂堂一个王爷,要多少女子都是有的。 这娶一个真正的大家小姐,才是正事。但是目前为了那肚子里的三个皇孙,皇上暂时还不想逼迫他。大不了到时候留下遗旨,也得让这二儿子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被这些人给糊弄了。 “好了好了,今日你们就一起在宫中住下吧!阿伟你媳妇怀的可是三胞胎,可得让太医好好地调养!”皇上的这两声媳妇,都是在简介地承认珍娘的身份,可就是不开口册封,反观这父子三人,三日前已经是上了皇室宗碟,但是珍娘怕是难熬了。 秋云歌对皇上的这些伎俩那是了然于胸,自私自利无耻小人,这样的个性做一个守成的皇帝,如果没有父王在外给他拼杀这么多年。 怕这京城都已经在丰源王朝的铁蹄下,鹰雷鸣父子可不是等闲之辈,以丰原王朝的实力,完全不用对大金地上降表。 可他们不仅这样做了,还真让使臣送上了礼品,甚至比大蒙送来的东西还要多,还要真。再反观南宫傲这个皇帝,卸磨杀驴,如果秋家一倒,那只怕马上就能够引起两国纷争,大蒙那个弹丸之地怕是都要来分一杯羹。 大金马上就能够被瓜分,除非宁萧站出来,但是以他的个性,只要对皇位没兴趣,他就不会站出来的。 而这一切,她一个闺阁女子都能够看破,南宫傲却看不破,反而做这些下贱的事情。就算圣祖皇帝夺得这江山,却有了这样的儿子做太子,秋云歌敢断定,圣祖的皇位怕也不是正路来的。 当然这些皇室秘闻不是她能够管的,这珍娘与明王如果能够和和美美地过日子,那也最少能够让人相信爱情。 正所谓人正是缺什么,对某些事情才会更加渴望跟维护。秋云歌他们这份感情,真是让人羡慕。要知道一个农村里出来的汉子,敢喊出如果做陈世美,那就天打雷劈,永不超生的话语,那绝对是最狠的誓言。 “皇上,既然您认了民妇是您的儿媳妇,那请您将民妇欠了医圣的医药费补齐,更希望您能够让医圣帮民妇保胎!”珍娘确定了丈夫孩子对自己的心意,这自然不会再喊着和离,她的男人孩子,傻了才不会要,但是对皇上这个公爹,还是发自内心的抵触。 既然她有了特权,那就用,只要不违背人的良心,不忘本,有多少的富贵,都不能改变人的本质。有了好的环境,就能够让儿子读书,这自然也是好的。 面对珍娘的话,秋云歌更加觉得自己出手是对的。而皇上心中更是不满,可却不能表达出来,别说这三个皇孙需要秋云歌的医术,就连他现在都被威胁着。 “朕自然不会亏待医圣,你们速速下去休息吧!”再让这儿媳妇跟秋云歌呆在一起,怕是后续更离谱的事情都会发生。 所有人都离开了,就剩下秋云歌跟大太监,这陆太医都非常有眼色地跟着明王后面走,美如其名要帮助检查检查明王居住的地方有没有对胎儿不利的东西,如果有,那自然是赶紧去掉。 “秋云歌,你的手段究竟是跟谁学得呢?这些年你母妃可都是被人威胁不参与你的教养!”皇上这话,很明显就是在说,秋家在意图谋反,密谋了几年。 这手段跟谁学的呢?秋云歌也在想这个问题,答案应该是前世看透了南宫铭跟秋玉隐,这大脑怕是在见到侄儿头颅的那一刻,突然就通透了。 她不是天才,重生到现在,她也走了很多很多的弯路,但只有一条,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秋家满族,不能够让这些皇帝们宰杀了。 那四百多人,就跟牛羊猪狗一样在菜市口被人宰杀,哥哥在外征战,被人污蔑通敌,而父亲责是造反,这些巨大的罪名成功地灭了秋家。 秋云歌想起过往,眼眸布满红色,“皇上,母妃聪明吗?” “她自然是最聪明的女子!”提起苏婉,皇上自然就维护上,如果不是聪慧的女子,他岂会记住这么多年,还从未忘记过。 “那臣女是母妃的女儿,聪明难道不应该吗?难道要在后宅中,被人治死也不反抗吗?在外被人欺负吗?皇上,臣女的个性野了,自幼没有母亲教导,这些难道是臣女的错吗?母妃在十六年前就被太后跟郑贵妃下毒控制,这些事情,您又知道吗?从小臣女就知道要救母妃,就必须要学医,机缘巧合,碰见梅门中人,习得最正宗的梅门传承,这些都是母妃给臣女带来的福源,难道臣女要推开?”秋云歌的话真真假假,话里话外都是你们皇室对不起我们,今日我所做之事都是正常的。 仔细感知了下,这龙卫最少有十个,而她现在的能力最多只能对付三个,如果贸然出手,怕是会被当场格杀。 而她自然也不具备杀皇上的理由,他已经成功地命不久矣。现在是他求医的时刻,她怕什么? “朕的要求不会变,只是想让婉儿陪陪朕走完这最后的时光。生命都走向尽头,朕什么都敢做!”皇上的话暴露出他的本心,这些年来一直都克制着,这会皇上皇后贵妃都不在,这后宫的女子谁敢龇牙这件事。 这些年为了大金,为了父皇的遗愿,他一直都是压制着自己的情感,这都已经快死了,就这一个愿望,他岂会不实现。 身体都快油尽灯枯,也不想再做些什么,就想看着苏婉,然后让她陪着他一起来回忆回忆年轻的时候。如果十天前,皇上的想法都不会如此单纯,但是现在真就是单纯地说说话。 “那我们就没得谈了,臣女告退!”秋云歌说完就要走,但是却被龙卫给拦住了。 皇上冷笑着,“你是有品级的郡主,也属于靠山王府的人,这为朕尽忠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朕如果要治你欺君之罪,这一条就足够让秋家满门诛杀,这一条总不算用皇权来压人吧!”皇上冷笑着,这一条也足够让苏婉来进宫。 “如果皇上您不怕死在臣女手中,大可以让臣女施针!”秋云歌杀气腾腾,武力值不够拼的,但是如果她全力一搏,与这些人同归于尽还是可以办到的。 谁知皇上挥挥手,龙卫就让她离开了。毕竟陆太医的医术,还能保住他二十多天,皇上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逼着秋云歌,让他回去好好地想想。 至于这欺君之罪,自然也要传达到,所以让这大太监带着密旨,直接找到秋忠威跟苏老爷子还有宁侯爷。 至于其他人,完全没有传达。苏婉跟秋云歌秋云元完全不知道这密旨的存在。 所以当天晚上,秋云歌就被这些人叫到一起,脸色凝重,大有一股灾难来临的架势。 “云歌,皇上还能有多久?”秋忠威第一个问着,皇上那密旨里面,可说了要抵消这欺君之罪,第一条那就是要治好皇上的病,这第二条就是要保住明王那乡下媳妇肚子里的三个皇孙。第三,苏婉必须要去新建的慈云庵带发修行! 慈云庵当时的事情,让百姓们愤怒不能接受,最后朝廷另外开了一块地方,然后出资盖了一个真正的庵堂。 除了正宗的尼姑,最多就是皇室太妃,还有各位大臣家守寡的品级夫人,让这慈云庵的等级立刻就升上去了。 这前两条都好说,这第三条明显就是皇上欺负人,大概是觉得当初的事情丢人,才想起这样的方法堵住众人的嘴。 按道理这苏婉失踪了这么多年,突然再出现,这要是在其他的大家族里,那是直接视为不贞,会送入庵堂。所以从这一条上来看,皇上这样的要求也不算出格。 婉儿要是知道,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正因为如此,秋忠威才是满脸愁云,皇上一步步地紧逼,非要让他家破人亡吗? 就连父王跟哥哥同时称病都躲不掉,皇上您这样伤忠臣的心,真的好吗?秋云歌真想让那无耻的皇帝好好地享受一遍痛苦,要医治,要多活一边时间对吧! 好,这些都可以有,没什么,苏婉非常乖地说,“皇上如果一直都是太医治疗,怕是一个月都熬不到,但就算女儿接手,也不会超过半年。这些年皇上服用了太多迷幻跟激发身体激情的药,掏空了身子,这个是补不起来的。除非——!” 这样的话,秋云歌有意说出去,宁国公虽然人很好看起来也算是潇洒不羁,但是对皇上那是百分百的衷心。 “宝郡主这除非怎么说?皇上如果这一个月就倒下去了,那大金怕是要乱,所以不管什么办法,让皇上多延续几年生命总是好的。至于苏王妃的事情,长公主会帮忙解决。”皇上的荒唐事情,他们都知道,对秋忠威也是非常抱歉,这样觊觎臣妻的男人,也不怪秋云歌这孩子会反感,如果换做他肯定拿刀砍人的。 所以这孩子真是非常不错了,宁国公看着未来儿媳妇哪哪都非常满意,臭小子在选媳妇这一点上,那真是一样的明智。 “国公,这比较难,失败的概率也非常大,选亲子来做筛选,然后换心!也就是说,让皇上多活三年,就需要一个皇子的牺牲,越年轻的越好。如果失败,皇子就白死了。皇上的生命也难以延续。”秋云歌那是实话实说,这是个需要选择的问题。 而且用活的皇子心脏来代替皇上这颗年老的心脏,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种方法实在是太过于惊悚了。几个人同时都愣住了,苏老爷子看着外孙女,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说教,什么话到了嘴边都是很无力的。 她错了吗?不,没有错。 任何一个孩子,面对抢她母亲的人,都会怨恨爆发的。 “这件事,老,学生会斟酌着告诉皇上。”宁国公本想说老夫,但是苏老爷子在场,他可不敢托大,他们小时候上的国子监,那都是老爷子的学生。 “将失败的概率多说点,至于选择权在皇上的手中!”苏老爷子皱眉,这件事说出去怕都没有人敢相信,但是皇上一定会信。 一个人站在权势的最高点,生命尽头,那是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在所不惜的。 这后宫缺皇子吗?越年轻越好,那岂不是就等于要孩子的命来维持他的生命。皇上一定会信,而且一定会坚持要做的。 所以老爷子只好嘱咐宁国公要注意点,但求少点杀害。 否则这报应的除了皇上,那就是云歌。 外孙女是医圣,怪不得这一年多以来,他吃了那些药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这说话走路都是越来越好,现在才知道大名鼎鼎的医圣一直在为他服务。 自豪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好在宁国公跟大公主两个人非但一点嫌弃都没有,还更加捧着这丫头,只要日后的婆家能够对她好,丈夫对她好,老爷子就心满意足了。 “老师,您放心,学生一定能够谨遵教诲!”宁国公一回家就将这件事完完全全地告诉大公主,皇上此事做得太过分了。 秋忠威简直就是大金的定海神针,虽然他一直无心于朝政,可不代表他不懂,皇上越发如此,那怕是越发让大臣离心。 海权对皇上的态度也在微微发生改变,如果是以往金銮殿上出现明王这样的场合,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但是现在他已经靠在了齐王这边。 要说这明王也是个奇葩,这宫中可是传出来不少的话语。只要他不争不抢,那才是大金的福气,否则以皇上目前的昏晕程度,做出一个让大家都震惊的举动也不是不可能。 明王在子嗣上,那是所有皇子之首,嫡长孙,嫡长孙女就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苏婉还是接到这份密旨,二话没说,那就直接吩咐张姨娘,收拾收拾,就往慈云庵去,无论秋忠威说什么,都没有答复一句。 “王爷,妾身自愿随王爷一起清修,请王爷成全!”张姨娘跪在地上,她绝对不能再让小姐去受苦,那些年没有教好郡主,让她愧疚不已。 “巧儿,你无需如此!”苏婉自愿离开,只要能够让孩子们好好的,等着南宫傲死了,然后再去世子府度过余生就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换心准备 张姨娘一听王妃不愿意带着自己,抽出一旁的剪子,速度非常快地直接剪断一截头发,吓得苏婉立刻拽住她的胳膊。 “巧儿,你又何必如此,难道你要丢下玉容吗?”苏婉知道这丫头的忠心,但是她也有女儿,怎么能够丢下玉容呢? 虽然她们之间为主仆,更多时间却是姐妹,就连她成了王爷的姨娘,也是自己逼迫的。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无儿无女,那太不公平了。 “玉容,本王会照顾的,婉儿,就让她陪你去吧!没人伺候你,本王不放心!”秋忠威不明白岳父为何非要让婉儿知道这件事,本来还有缓和的余地,现在可好了。 “王妃,您看王爷都答应了,您就让我跟着一起去吧!郡主对玉容也非常好,乐王妃也从未苛待过我们娘俩。您就放心吧!玉容她也知道这件事,她也支持!”张姨娘一听见王爷同意了,那是立刻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净。 也许说出来其他人不相信,这小姐跟郡主在她心中就是比玉容比王爷重要,所以争宠两个字是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那好,你回去收拾一下,我有话要跟王爷说!”苏婉当真觉得恢复身份,反而带来的麻烦更多,她当真是没想到南宫傲都这把年纪,还能不断地闹出这样的笑话。 至于那个九重殿殿主的年纪,她不好判断,因为那对父子的脸就没有固定过。等到事情揭破的那一刻,苏婉更是发出这男人疯狂的年纪。 秋忠威被单独留下,内心还是有些激动,苏婉自从回来后,一直对他都是冷淡,有孩子们在场还稍微好一点。只要孩子们不在,她一直都是沉默的。 “婉儿,都是为夫没用,保护不了你。要不然为夫辞官,我们一家人换个地方生活吧!这京城太累了!”这不是秋忠威第一次想要告老还乡的想法,他本来就不是这京城人士,这一辈子都能够成为第一个异性王,作为男人该实现的全部都实现了。 但是他的成就却用家庭换来的,从这一点上,他对苏婉的愧疚就更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忠威,你要好好的,被忘记我们的孙子孙女还有儿媳妇都在等着我们接他们回来!”想到那可爱的孩子们,苏婉就越发觉得牺牲自己一个人真没关系,她都是做祖母的人,去个庵堂有什么好委屈的。 秋忠威被说得更是伤心,一把抱住苏婉,紧紧抱住,害怕一松手,这辈子他就不能在拥有。 “婉儿,婉儿!”一声声地呼唤,让这个男人眼泪滴到苏婉的脖子,那热度都快要将她烫伤。 而苏婉也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男人,这些年来,带给他的基本上都是痛苦,娶了她,就等于被皇上记恨着。 这一夜,秋忠威没有离开,两个人手拉手躺在床上说着过往的事情,说着孩子小时候,可惜他们说的基本上都是秋云歌几岁的。 那中间空缺的几年,他们谁也说不出来,两个人达成的共识,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孩子。 第二日天微微亮,秋忠威就亲自将苏婉跟张姨娘两个人送到了慈云庵,看着苏婉坚挺的脊背,没有回头看一眼。 秋忠威发誓,定不要再让他的女人再受苦。 从慈云庵归来,就直接见了南宫澈,直接开门见山,“王爷,现在臣打算全力帮您,只求在您成就大事之后,许臣一份安宁,让臣的妻子能够回家!” 苏婉现在可不就是有家不能回吗? 南宫澈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南宫澈跪在地上。赶紧扶起他,“秋伯伯严重了。” 这一句伯伯可不是随意叫的,等于两个男人之间达成了亲密的协议。也表达出他对的秋云歌的心思,如果成就大事,那么这秋云歌就要成为皇后。 看着齐王认真的眼眸,秋忠威一下子完全吃不准了,“你是在许诺后位?可小女志不在皇后!” 不能为了妻子就卖了女儿,别说他不同意,就算他同意了苏婉都得拿刀砍死他。 “本王确实是在许诺妻子之位,但是这件事只要秋伯伯不反对,必须要取得秋云歌的同意,否则绝对不会逼迫。关于这一点,如果秋伯伯不放心,本王可以留下字据!当然如果本王被赐死,也绝对不会连累秋家。所以秋家暂时什么都不用做!”南宫澈可是答应过秋云歌,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秋家。 秋忠威这次来,只是给他一个跟宁萧共同竞争的起点,宁萧能够获得秋忠威的支持,那么现在他也需要这一点。 秋忠威思索再三,最后点头,“臣相信王爷的人品,这字据就不必要了!” 齐王监国的那些日子里,能力跟人品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人能够做一个好皇帝,甚至能够超越前几任皇帝。 “秋伯伯,多谢你今日的支持,无论何时何地,我南宫澈这一辈子都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秋家的事情。至于父皇日后如果有去慈云庵的举动跟打算,我一定会阻止。”从本王再到我,南宫澈那是一步步地收复秋忠威的内心。 “臣也感谢王爷日后的庇护!”秋忠威说完,就告辞,这一幕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继续跟秋云元搞病假,呆在王府不出门,秋云元也住在王府,现在孩子媳妇都不在世子府,他一个人在那里也着实无聊。 要问苏婉被送走,乐郡主内心一半是高兴,一半却又是内疚,这辈子她注定都是要对不起婉姐姐,谁让他们能嫁了同一个男人。 只是她想不到,就算苏婉不在,她始终都是无法到达他的心, 秋云歌目睹着父王送走了母妃,然而她并没有出现,除了徒增伤感,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总有一天她会让母妃光明正大地回来,舒心地过她想过的日子。 宁国公将秋云歌提出来的话,跟长公主商量后,夫妻两个人就一起将话带给了皇上。不换心不到半年,换了有三年。 哪怕大公主一再跟皇上强调,欢心失败概率大,成功的概率只有五成。 但是皇上还是坚定要换心,所以得到消息后仅仅思索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让人宣秋云歌进宫,并且将宫中所有皇子都带来了,除了在南宫铭宫变时死去的,还有五个八岁到十二岁中间的,皇上脑补这个年纪的心脏是最好的。 还有两个五岁的,那自然是不合适的。 这些皇子们突然接到父皇的召见,那简直是欢天喜地,要知道皇上原本喜欢的是南宫铭跟南宫澈,后面是南宫逍遥,最近是南宫伟,他们这些在后宫,那日子过得简直是太艰辛了。甚至会受一些太监,宫女的欺负。 但是皇上并没有见他们,而是让太监带他们下去一起沐浴,换上统一的白色服装。虽然皇上不喜欢这个白色,但是秋云歌写了一份照顾的注意事项给陆太医。 因为皇上现在的抵抗力非常低,如果感染一些病毒,马上就能够加速生命力的流逝,也就是说,一个不小心,要是皇上死了,这责任就是陆太医跟身边伺候的人。 等秋云歌到的时候,这些个皇子们全部都紧张地站在一边,不敢靠近父皇。那眼神中全部都是恐惧和迷茫。 “你要的都准备好了!”皇上自从知道秋云歌跟医圣是同一个人,对她的态度基本上散漫的。这欺君之罪可是暂时记下,并没有取消,这苏婉被送到慈云庵让他暂时地心里平衡,他得不到的女人也不能留在那里陪着秋忠威。 秋云歌依旧是医圣的装扮,带着银色的面具,而这个样子,让那几个皇子们更加恐惧,年纪小的腿脚都开始发抖。 而作为他们的父皇,却只是看哪个的心脏更加适合他,能够延续三年的生命,三年后可以再换一次,再三年。 却不知道,这样的手术只能做一次,当然这一点秋云歌没有说,大公主跟宁国公自然也没有说,完全都都是皇上自己想的。 “你们几个全部过来,我要来检查!皇上,先放您一些血,我必须要化验他们谁最合适!陆太医,麻烦您刺破皇上的手指,取几滴就好!”秋云歌可不愿意碰到皇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反正就觉得膈应。不一颗药放倒他,就算是为了大局着想了。 陆太医只好硬着头皮上,一边感谢医圣给他学习的机会,一边也在害怕,这取龙血,可是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害怕啊。 皇上为了活命,不就是两滴血吗?这有什么,所以难得还让陆太医不要紧张。 真是让他受宠若惊,总算是顺利地完成了医圣的要求。 而秋云歌也在进行配对着,至于这个手术的不公平,她不会去管,这当老子的都不在乎儿子的死活。 再说这件事秋云歌就是要给南宫澈一个契机,至于他能不能抓住,就看本事了,否则这手术只能是正常进行了。 “还有多久能够确定?”皇上等了许久,渐渐地没了耐心,看着秋云歌摆弄着那些不知名的琉璃器具,陆太医在一旁跟个学徒一样,让他真是眼疼。 这可是太医院的院首,但偏偏这医术不敌秋云歌,皇上痛心也没有办法。 “等着!”秋云歌一切都是透明化,好让皇上能够看见,排除他的疑心。 皇上被顶得火大,但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 但是偏偏十六皇子就哭起来了,这才八岁多的孩子,先是兴奋,紧接着失望害怕,再到被放血,现在还必须要呆在这里等待。 再傻的孩子,也知道他们五个人之间有一个人大概是要死了,因为父皇的眼神太吓人,看着他们不是惊喜,而是非常冷漠,冷漠到就跟路人一样。 “不能哭,不能哭!”吓得身边的太监立刻哄着,皇上不耐烦的眼神立刻看过来。 现在不能对秋云歌做什么,难道还不能管制管制这个兔崽子吗?吃了皇家饭这么多年,享受了皇子的待遇,天下忠孝最大。 能够为父皇奉献,那是作为皇子的荣耀,而这个臭小子非但不觉得,居然还哭起来,这是多么晦气。这个成功的概率本身就不高,如果再被哭掉了几分。 十六皇子彻底被吓得跌倒在地,哭声也慢慢地弱下来,不一会居然出现了呼吸急促,脸色发白,手捂着心脏。 秋云歌一看不好,这孩子居然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赶紧帮忙施针大喂药,将手中的实验先放在一边。 陆太医看皇上生气,立刻解释着,“皇上,十六皇子看来心脏不好,如果医圣先一步为他治好了,那治疗您的病就会更熟练的。” 这说得是很隐晦,但是皇上立刻就想通了。 如果十六先一步换心成功,也就是秋云歌为他换心就能多几重把握,立刻脸色就和悦起来,“你说得很对,十六这个病出现得很及时。” 反正在秋云歌的手上,他还能活个半年左右,既然这样的话,等秋云歌先一步为十六做手术,倒也可以。 陆太医低着头不敢继续说下去,虽然宫中的太医们手上都有血债,但是不能让皇上对医圣不满,更何况十六皇子如果死在这里,岂不是对皇上不好。 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秋云歌拔出金针,这么小的孩子,病情如此严重,如果等不到合适的心脏,也就只能活个一两年了。 还要忌讳大喜大悲,过度的刺激,只会让他的小命去的更快。 但是谁愿意贡献心脏呢?每个人都讲究入土为安。这身体发肤皆是受之于父母,当然皇权在上,如果皇上亲自为十六皇子来找合适的心脏。 怕是许多大臣们都恨不得拍皇上的马屁,只要家中庶子庶女们合适,都会送上,这就是现实。更别提普通百姓家了。 “医圣,十六的病能彻底治好吗?”皇上试探着问道,有了一个免费的试验品,他自然要彻底利用。 十六皇子一听父皇居然还在关心他,立刻心情就变了。其他几个皇子,也有些嫉妒。 “将他们先带下去吧!皇上结果出来了!”秋云歌主要是检测几个皇子跟皇上的血型是否相配,这孩子的血型有的来源于父亲,有的来源于母亲。 而这五个人中,有三个是跟皇上一样的,但是十六皇子的身体不合适,自然不能做。 听到有三个人合适,皇上立刻就高兴起来,这就等于多了一个备份,“那十六能治好吗?他是不是也要换一颗心!” 如果一般人听到换心,怕是立刻害怕地就不敢做了。但是皇上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有一些兴奋,换一颗年轻的心在他的胸腔里砰砰跳起来,那一定能够多活几年。当然如果有其他方法,他也不愿意冒险。 秋云歌说话一般都是保守型的,这一点皇上是知道的。 看了皇上一眼,秋云歌立刻懂得了对方的打算,当真是为南宫澈感到悲哀,如果说这所有的皇子都不合适,只有南宫澈合适,皇上怕也一定要南宫澈的那颗心。 “十六皇子还可以撑两年,当然如果有合适的心脏,他换了之后,最少可以活十年,甚至可以无忧到老。但是皇上您的病情比他的可要复杂多了,您的问题不仅仅是一颗心脏!”秋云歌点到为止,因为如果救了十六皇子就意味着多一个少年的死亡。 沾在她手上的血就会越来越多,杀孽越来越重。 “那就给他先换!你可以将这实验的过程交给陆太医,他会为十六选好合适的人选!”皇上可没打算从皇子中找一个来给十六换。 这些个小东西,那可都是留着给他续命的。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大张旗鼓地为十六皇子寻找合适的心,闹得那是人尽皆知。而皇上的备用心脏人员十皇子居然从皇宫里逃走了,更是写了不少大字报撒到了外面。 原来皇上明着给十六皇子换心,实际上是打算自己换心,而让医圣先做一个手术给他看看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皇上居然要拿十皇子的心来给自己续命,这等冷血无情,残暴不仁的人怎么配为皇帝。 跟齐王前段时间的仁义天下,完全是两个极端,皇上收回了齐王的权利,导致很多项目的搁浅,甚至秋试都往后推迟了一个月。 弄得那是怨声载道,现在皇上身体不好,依旧不愿意放权,反而是设定了中书令人,让几个大臣们处理一般的事情,有大事才会递到御前。 这就朋党勾结,中书令的几个人权利达到空前的膨胀。 南宫澈一直在冷眼旁观着,等待着的最合适的时机再出发。 为十六皇子挑选好了三个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就在等待着医圣做手术,圣门门口却跪满了百姓,堵住了门。 秋云歌看着满地的百姓,她摇摆的心慢慢地确定下来,不管何时何地,她都不能忘记初心,否则她跟秋玉隐一流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正文 一百三十五章 辰王送女人,彪悍发威 “医圣,如果您为皇上,皇子们实行这样的手段续命,那日后但凡有点钱财势力的人都会来找我们这些穷苦人,将我们的心挖去,让您做手术,求您放过我们这些人吧!”百姓们哀求着,他们似乎看得更远了。 因为涉及到自身生命,他们一个个都站出来,在这些百姓的眼中,并不知道这换心主要是针对心脏病的人,只是单纯认为,所有生病快死的人只要换了个心脏就能活,所以这些百姓反对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些百姓就成了贵族圈养的,什么时候宰杀,全看他们的身体了。 秋云歌看着这些人切切实实地害怕跟恐惧,还有着隐忍的爆发,她点点头,“日后只有亲人间的互换,本圣才会接受,如果你的孩子瞎了,当父母的知道自己的角膜可以捐赠,你们会拒绝吗?这只是一门医术,而非妖术,非血缘关系就来换心换肝换肺的,不过是增加双方的死亡率。” 这是一门医术,她不能完完全全地放弃,亲人间的互救难道也不可以吗? 至于有些皇亲国戚跟世家豪门之间,用庶子或者是奴才的命来维护,她也会看看人品的。本身这场换心的准备,就是在推动加速这场戏的拉开。 她已经让铜钗送了一封信给南宫澈,这个机会他都要抓不住的话,那她只能说,太过于心慈手软的人,就算是做上了皇位也不过是被人取代的命。 按照南宫澈一贯的行事风格,再加上彻彻底底地会皇上死了心,这次应该能够一举成功。 秋云歌的话,让这些百姓们稍微安心,这亲人之间才能换,这个也就是说,那些个大官们不会再拿他们的心走就好! 真没想到除了心,还有肝,肺都能换,甚至眼睛,这些人看着医圣,更多了畏惧,既然给出了这样的解释。那就足够了,大家还是撤退吧! 看着散去的人,后面跟着的徒弟们就无比佩服,无论何时何地,就没有圣主解决不了的问题。至于圣主是男是女,这个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有本事就足够了,能够见证这样的奇迹,也是他们三生有幸,至于那个被取走心的人,他们有没有同情。 那只能说,很遗憾,没有。 这个社会本就是弱肉强食,这三个孩子应该都是被家里自愿卖出去的。他们的家人都已经放弃了他们,那还指望这个社会谁来同情他们呢? 十六皇子不也是个可怜人,如果不是他的心脏有问题,说不定他的心就被拿走,此刻更是一个试验品。 欢心对秋云歌来说,也是第一次,但是有过多次手术经验,再加上大脑里有着一幕幕的画面,还有注意事项。 她只要稳定心神,然后照做就好了,完全不用想得太多,所以这场手术,她是没有负担。更没有受到医馆外面那些人的影响,他们秋家当年被诛杀全族,那围观的人也没有一个跳出来要跟他们同生共死,除了多些恐惧,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半点改变。 保家卫国,他们如果家都保不住,这国保住了又有什么用。 看着那三个完全无知的孩子站在那里,摸着身上的衣服,那脸上全部都是幸福。也许到皇宫,是他们吃得最饱,穿得最好。但是这一切是短暂的,很快一个会死,另外两个怕就会成为备用的,一直养在宫中。运气好,能够吃好,穿好,一直到死,运气不好,被灭口也是寻常事。 “你们三个过来!”秋云歌开始为这几个孩子检查身体,看样子都该有*岁,也许更要大,这三个孩子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说明家境差,否则也不会将儿子卖掉。 三个人看着秋云歌戴的面具,有些害怕,但还是听话地走过去,在这里,谁说的话,他们三个都必须要听,否则那就是动辄打骂。 这才迟疑一会,就有太监推了,秋云歌没有说话,就算她能够改变一时也不能改变一世,又何必要给他们希望呢? 选中了一个,其他两个让太监带回去了,秋云歌看着孩子那眼中的迷茫,也有一股无力感,救一人杀一人,虽然在江湖上不少邪医奉行的就是这样的规矩。 “医圣,今日不做手术吗?”陆太医看医圣似乎在在写方子,没得允许他是不能过去看的。 “不做,这个孩子必须要调养几天,这几天不能生病,十六皇子也按照方子吃七天的药。再让皇上准备百颗夜明珠,海鸿欧大人会在七天内造一间手术室。”这换心的手术,可非同小可,秋云歌必须要成功,更需要给南宫澈时间。 至于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也许是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签订的协议吧,即便当初已经取消,但还是希望他能够达成所愿。 “好好好,老夫马上就去办。医圣,这除了心能换,是不是其他内脏都可以换!”陆太医也是个医痴,换心一开始他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医圣人好,帮他解说过一次,很快就能够融汇贯通。 “胃,肝切除部分可以继续活,脾坏死可以摘除,肾有一个就可以活命。”秋云歌不想说得太多,防止有些人开始不顾一切地进行实验,那到时候死得人就多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逆天的本事存在着,梅仙真的存在吗?秋云歌有时候在梦中会见到的那个女子就是天机老人无比推崇的梅仙吗? 陆太医在宫中多年,自然是个识相的人,见到医圣不想多说,自然就不会再追问。在医学上,对方已经给予他太多的支持。就算是称一声师父也不为过,只可惜对方并没有打算收他的打算。 “那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陆太医觉得自己能够成为医圣后面一个打杂的,那也是荣幸,整个太医院,乃至天下就他一个人有这个荣幸。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陆太医心中嘚瑟着。秋云歌将手上的方子直接扔给的陆太医,“告诉皇上,本圣走了,这些日子不要再处理朝政,否则等不到换心死了,那可不能怪!” 这话也就秋云歌敢说,陆太医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转告给皇上的时候,他自然是委婉了很多。 秋云歌居然就这样回去了,皇上克制住生气,他必须要每天见见二儿子跟孙子孙女才能调节下心情。至于南宫铭跟秋玉隐生的那庶女,一次也没有提起。 南宫伟坚持每次来见皇上,都带着珍娘一起,无论宫中人怎么看,怎么说,都不会让他改变初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珍娘是终于相信自家相公居然是皇子。 以前嫁给相公的时候,有那么多的人嘲笑她傻,这上无公婆帮忙,下午大伯小叔子帮忙赡养,日后他们两个养祖母会非常艰难。 谁知道她居然有今日的造化,当然在这宫中,她也没有失去本心,但是依旧对皇上没有太好的脸色,正好挺着个肚子也不用下跪,每次只要装作隐形人,然后肚子让皇上瞧瞧就好。 每次来,都是坐着,还有很多好东西慢慢地吃,挺着相公跟皇上聊着那些田间最无聊的事情,但每次皇上还跟个无知的孩子问个不停。 儿子女儿跟皇上之间相处的还好,总之都是皇上问什么问题,就回答什么。 “阿伟,你有没有打算在朝中做点事,四品官有没有兴趣?虽然你是一品亲王,但毕竟经验少,阿只能先做个小点的。如果做得好,父皇再给你一个大官做!”皇上看着南宫伟那是哪哪都好,这孩子多单纯,这两个孙子孙女也好,除了那儿媳妇一切都是让人感觉非常满意。 “不不不,皇上,父皇,儿子只认识一些简单的字,可当不了官。大哥是个能干的,儿子这辈子怕是只能吃吃喝喝了!”南宫伟虽然不懂父皇为什么不喜欢大哥了,但是骨子里还是希望大哥能够跟父皇关系好点。 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够找到亲人,所以他更希望亲人们在一起好好的。珍娘也说过,只有大哥跟五弟才是好的亲人,其他的就不用管。 他脑子不是很聪明,但是珍娘说的一定不会错。 “那就去户部吧,主要是管户籍田地的,这个没有谁比你还适合的了,不许拒绝,你也想帮助父皇跟你大哥一些,对不对?雅儿,默儿在国子监读书还习惯吗?老师对你们好不好?”皇上做了决定那就不容反驳,总不能让人嘲笑儿子手中无权,就算是南宫逍遥无心于政事,也答应在吏部任职了。 “回皇祖父的话,默儿跟妹妹在国子监很好,老师还夸我们!”南宫默很喜欢读书,以前在老家,虽然也上了学堂,可是秀才老师的知识比这里可差多了。妹妹都是跟在自己后面学的,家里的钱财只能供一个人,娘也说女孩子只要读几个字就够了。 “好好好,这就好,默儿好好学,日后也能跟你父王一样成为世袭的王爷!”皇上可是为南宫伟这一脉都打算好了,这王爷必须是世袭的,能够得到这份荣誉的只有他们一家。 也算是弥补愧疚,这些年来他一直都不知道有另外一个儿子的存在。如果知道的话,那肯定会将南宫伟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 但是现在只能选择南宫澈,秋云歌让他不要再管政事,他就没管,依旧是南宫澈监国,有心无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儿子的壮大。 重新掌控朝政,让他也不得不佩服南宫澈的推行的政策,赈灾后这国库居然没有空虚,反而是充盈。如果没有这些钱,他的后宫怕是不能则填充。 “多谢皇祖父!”南宫默说完就在一边站着笔直,眼光却看着妹妹。 “父皇,儿子打算搬出去,在这里不好,会让人说闲话的!”南宫伟跟孩子们对皇宫的新鲜感已经消失,更不喜欢听见那些流言蜚语,更不愿意让珍娘发火。 那些宫女们都是逮住机会就往他身上塞东西,有一次居然有人直接在他面前脱光了。可是让珍娘好一顿生气。 所以还是搬出去好,就散随便给他一个房子,这样珍娘就能够当家作主,不要那些个女人,找几个婆子伺候就好。 至于王爷不王爷的,只要能够让孩子们好好的就好,有好日子过,就能够赡养嬷嬷,让珍娘不用再下田。 祖母变嬷嬷,南宫伟虽然不习惯,但是已经成功地改口了。 在这一点上,也更多是安嬷嬷的坚持。到了皇宫那一切就得守规矩。 “不行,你的王府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建好,究竟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说出来,父皇为你做主,是不是你大哥?还是那几个小的?”皇上第一反应是皇子们觉得不公平所以才来找麻烦的。 “父皇,不是他们,您就让我们搬走吧!这本身就不合规矩。我们自己在皇宫里住得不习惯。”南宫伟可不敢随便说,否则就会有人死亡。 他这辈子都会记得,当初皇上为了他跟珍娘,杖杀的那十个奴才,那可是十条命,而在这宫中,那都不是命。 最后皇上禁不住南宫伟的求情,最终同意他们出去了,但就在皇宫附近的他年轻时候的王府,让他们一家先搬进去。 南宫伟搬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安嬷嬷跟他一起出来,并且让人去请了齐王跟玉王。南宫逍遥是进宫的时候,看见自己不但没有嘲笑,反而是非常真心地跟他聊天。 后面也带着王妃来跟珍娘说话,这两口子完全没有嫌弃他们是来自农村的,也不嫌弃他们没有文化。虽然他傻,可是那眼神能够看出来。 至于南宫澈,那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每次见到都会有一股自然的亲切感,至于有人猜测他会争夺皇位。 一定送给对方一句话,“脑子坏掉了!” 他要皇位干什么,文不成武不就,更别提有什么治国的本事,能够好好地管理好一个家,那就是他的福气。 南宫澈跟南宫逍遥面对南宫伟的邀请,那是提前到场,能够多一个真诚的兄弟,这在皇室是非常难得的。 “大哥,五弟!”南宫伟是亲自到门口迎接,而让他绝对想不到的是,还有一个人不请自来,那就是南宫铭。 但是很不巧,南宫伟完全不记得他,站在那里愣住了,“你是谁?” 南宫铭那个尴尬的,他还为这傻子备了礼物,结果人来一句你是谁?真是太可恶,真是太不懂得尊重他人。 真是个农村来的,就算有着南宫家高贵的血液,也不能够改变愚蠢。黑着脸说道,“二哥,本王是你的三弟!” 虽然算不上乔迁,这里只是赞助,南宫铭在来的时候,还是准备了一些礼物,反观南宫澈跟南宫逍遥两个人,那就是双手空空。 这三个简直就是一丘之貉,而偏偏现在父皇喜欢的就是他们三个。监国的权利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不过没关系,南宫澈还能笑多久。 这一切都是父皇对不起他,所以有些事情,他做起来,那是完全无愧疚心理,总之他不能让南宫澈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哦!”南宫伟就一个字,然后拉着南宫澈跟南宫逍遥进去了,至于南宫铭那是完全没有理睬,反正珍娘说过,这些人不过是跟他同一个姓氏而已。 南宫铭是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砸在地上,但还是保持了冷静,他可要送给这二哥一份特殊的礼物,后面跟着十几个人抬着五个箱子。 这动静大得南宫伟不发现都难,“你这是什么?我们家什么都不缺,不要东西!” “二哥,本王送的这个东西,您是一定需要的。”男人嘛,就算家里有一个母老虎,那也得找点乐子,更何况现在南宫伟都是王爷,而他那农村的媳妇可还是无名无份的。 这就说明了父皇的态度,所以日后他还是要选王妃,这后面还会有许多的女人,他可得提前塞几个来。当初宁萧可就是用这一招陷害的他。 “本王也很好奇,如此的三弟还能拿出来的好东西是什么?”南宫澈讥讽地笑着,面对南宫铭他早就不再和颜悦色。 这话一出,南宫逍遥立刻就附和着,“辰王是得感谢二哥,如果不是二哥归来让父皇感到高兴,你怕还是在王府里休养生息。这礼物一定很大!” 南宫铭看这两个一直都是连成一气地欺负自己,咬牙切齿地说着,“本王自然感谢二哥,我们都知道,二哥那个女人现在怀着三胞胎,无法伺候,再说一个农村娘们,会什么?二哥自然得有更好的女人!” 说完,南宫铭就拍拍手,那五个箱子一打开,就出来五个如花似玉,穿着暴露,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从里面站起来,那箱子里还有各种花,如果是一般的男人也许会被吸引住。 但是很可惜面对的是这三位,南宫伟第一反应是赶紧往后靠,不能被这些女人碰到了,否则珍娘肯定会生气,生气的话就对孩子不好。 “你,你,你赶紧将这些女人弄走!”南宫伟觉得这简直是伤风败俗,大姑娘的穿着这样的衣服。 “二哥,你无需担心,这几个姑娘都是清白的身子,你不会是怕你那农村来的女人吧!这些可都是极品!”如果不是他身子出了问题,一定要尝鲜一番,再送给南宫伟,南宫铭觉得他只配用自己剩下的。 “你滚,这些女人,我一个也不会要,珍娘是我媳妇,也会是我唯一的王妃!”南宫伟一听到对方侮辱媳妇,那自然就不干了,站在那里义正言辞。 南宫铭使了个眼色,就有一名女子,直接往南宫伟怀中冲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下一秒就听见女子的尖叫声,然后就看见一个怀着身孕,却依旧矫健拿着个鸡毛掸子,上下抽打那冲过来的女人。 “敢扑老娘的男人,你不想活了!”珍娘在村子里那可不就是一个泼妇吗?但是泼得非常有原则,你只要不碰到她底线,那绝对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人。 但是碰到了,那只能说,你找揍。 那个女人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玩物,根本不敢还手只敢往后躲着,珍娘那是抽完这个,抽那个,将这五个女人挨个抽得狠狠的。 至于南宫铭她又不傻,自然知道抽不得,但是嘴巴可没闲着,“你们这些个下贱胚子,穿这样的衣服丢你们老子娘的脸,哪个混蛋无耻居然找了你们来。哪里来的滚到哪去,再敢勾引老娘的男人,老娘将你们全废了。” 那鸡毛还飞了几根到南宫铭的身上,他嫌弃地打着,指着珍娘大呼,“你这个泼妇,你算什么东西,连个侍妾都算不上,当个丫鬟都嫌丑,如果不是你肚子的货,早就死了。二哥现在是王爷,你个农村婆子,赶紧回去!” 珍娘气得,那在农村可是嫂子如母,这个混蛋居然敢骂自己,手握着鸡毛掸子那是忍不住想要抽过去,却见南宫伟快一步地走上来,“辰王是吧,带上你全部的东西走吧。这里是我南宫伟的地方,不欢迎你。娘子消消气,快坐会,否则得伤了胎气!” 这不说还说,一说珍娘就觉得肚子疼,这下体开始有些渗透,立刻抓住南宫伟的胳膊,“相公快去请医圣,珍娘肚子疼,肚子疼,好像见红了!” 这话一说完,南宫伟赶紧将媳妇抱在床上,南宫澈自动请缨去请医圣来为他们医治。 至于南宫铭一看那地上真的有几滴血,害怕地赶紧带着人消失。 ------题外话------ 高温来临,各位亲们要注意防暑,当然如果有谁得罪你们,直接拿衣架夹住放在阳台暴晒,烤成肉干就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马振,自讨苦吃 为了怕给秋云歌麻烦,南宫澈都走出门口,又快速返回拽着南宫逍遥一起,两个人全力轻功奔赴到圣门的医馆,这些日子她都在这里。 然后圣门却是静悄悄的,南宫逍遥一进来,差点就吐了,这辈子杀人也就一次,就是那次南宫铭造反,他为了救父皇,最后弄得自己都差点死掉。 “不会是宝郡主出事了吧!”南宫逍遥那是立刻就开始惊呼,马上开始找人,虽然他已经娶了王妃,而且知道南宫澈对宝郡主的感情,但是在这个时候就是忍不住害怕。 如果秋云歌出点事,他肯定是心痛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澈已经到了后院,看到那一地的狼藉,更是紧张地大喊起来,“秋云歌,秋云歌!” 那地上都是血,还有各种残肢内脏,在这金秋已经有腐烂的气息,两个人不由地再往里面找去。 南宫澈的脸色很难看,如果仔细看他的手在不停地发抖着,秋云歌,你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那种感情非常强烈,他一直都知道,秋云歌就是他的劫难,躲也躲不开。这辈子如果没有她,要这天下合同,要这皇位何用,这些东西要来抵不上她的一颗心,她的人。 渴望的,全部都是对她的渴望。 在密室里的秋云歌正在带领着学徒们进行着为猴子的换心手术,听到外面的动静,皱着眉头,“紫芝,带外面的人进来!” 那声音她非常熟悉,他们两个找到这里做什么? 但是不容她多想,必须要尽快地完成这场手术,她必须要为术前做准备,所以先在动物身上试一试。 这已经是第五场手术了,秋云歌也非常疲倦,但却依旧在坚持。 在南宫澈都快发狂的时候,看见紫芝出来了,立刻一把拽着她的胳膊,“你家主子呢?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她有没有受伤?” 紫芝一把推开,她来自医谷,本就是江湖人士,跟在秋云歌后面,那是被她的医术征服,这些个王爷,她可没有心情伺候。 “主子在密室,你们跟我来,这些不过是试验品,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作为一个医者,对这些实在是没有好奇怪的。紫芝,不喜欢齐王,理由很简单,因为齐王一开始喜欢主子,却为了皇位放弃了主子,真在罪大恶极。 当然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够说的,但是对南宫澈一直就是很抵触。特别是被主子派出来接人,浪费了学习的时间。 南宫澈也不在乎这个小丫头的情绪,内心一直在想着秋云歌,她究竟有没有出事,什么叫做试验品?原来这里面有密室,怪不得他根本就没有找到。 关心则乱,如果是寻常,他一定能够找到,没有说话,一直到了地下室,看里面光线如同外面,而秋云歌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在那里认真地给两只猴子手术。 没有看错,那就是两只猴子,周围人不断地按照要求递工具,擦汗,每个人的配合都是非常好,没人多说一句话。 而从他们进来,秋云歌都没有看一眼,一直是聚精会神地做手术。 紫芝只负责带进来其他的事情也是不管,继续加入进去,所有人的呼吸都是轻轻的。南宫逍遥本想说话,但是到了嘴边又缩回去。 要知道二哥那边还等着人了,可是又怕出口说话直接被赶出去了,那可就丢脸丢大了。再说这个时候的秋云歌,有着一股无言的吸引力,让他目不转睛地看着。 至于那两只猴子,南宫逍遥是没有半点兴趣,猴子哪有人好看,再说能看见一次秋云歌可不容易,现在宁萧将他保护得那叫一个严密,现在京城里的聚会,那可都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好在手术马上就结束了,一刻钟后,秋云歌摘下口罩吩咐着,“缝合后,按照一级看护来!” 器官移植,这些手术虽然都比较难,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只能一步步摸索着,大脑中出现大那些灯光,还有铁器的东西,画了不少给海鸿欧,可他也不能保证每件东西都能够做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找到这里呢?皇上发病呢?”秋云歌实在想不到除了皇上还有什么人物能够让这两个人同时来找她的。 南宫逍遥看着秋云歌脱下那沾满血迹的白大褂,才舒展开眉头,“这里面气味好难闻,我们还是出去吧!不是父皇发病,是二嫂肚子疼,被南宫铭给气的。你可得赶紧去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多,可不能失误!” 南宫澈没有说话,全部都是南宫逍遥在说,本来紧张万分的内心,在突然见到她的时候,就平静了。只要能够看到她好好的,那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 “珍娘肚子不舒服,那我们骑马去吧!”秋云歌在这些人面前,无需要摆谱,轻功跟马比起来,还是马更快,再说她现在很疲倦,已经做手术连续十个时辰了。 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是汗珠,她一直都未进食,秋云歌戴上面具,准备上马时,却被南宫澈一把抱住,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是直接往马上一扔,然后他翻身而上。 就这样她在他怀,就这样他的呼吸在她的脖子上,马儿一个狂奔,秋云歌直接撞在了后面结实的胸膛,时光不过是过去了两年,他已经从一个随时能死去的瘦弱病人变成一个能让她依靠的男人。 那砰砰心跳传来的时候,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为何还不出手?”秋云歌固定好自己,免得再到他怀中,但是那发丝却在南宫澈的鼻端飞舞着,风将她身上的血腥味全部都驱除了,又还原了那一份药香跟体香混合而成的独特味道。 “还未到最佳时期,难道你没有审问杨飞月吗?”南宫澈有些惊讶,说出口的气息在秋云歌的头顶,让她有一刹那的出神。 “我忘记了!”秋云歌有些愕然,这些日子确实将杨飞月忘在了脑后,好吧!她粗线条了一次,被人指出来,有些脸红,好在有面具,而且南宫澈在后面。 “没事,我告诉你,南宫铭跟九重殿合作了,只要我这边一出手,他们那边马上就能够让我成为谋逆之人,所以得做好布局,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那自然最好的。如果这是杨飞月骗我们的,那稳妥点也是好的。”南宫澈的速度不知不觉中就放慢下来,这样独处的机会实在是太少。 这可急坏了跟在后面的南宫逍遥,二哥那里都着急死了,这会大哥怎么停下来了,那边可是人命关天,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催啊,只能跟在后面干着急。 秋云歌本来就又困又饿,这颠簸了一会,直接睡着了。南宫澈更不敢快了,奔雷倒也稳妥,没有让她颠簸得太狠,但是睡着的她还是不舒服地扭动着。 那**正好对准了南宫澈那男人的象征上,本就是热血男儿,再加上没有找通房,只有在梦中发泄过几次。 这会岂不就等于是*,偏偏这骑马的动作,在不断震动着,两个人相连的位置那是不断地撞击着。 痛并快乐着,南宫澈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龌龊,卑鄙,脑子里停止去想,可是手还要防止秋云歌跌落下去,一不小心就覆盖在少女已经发育良好的柔软上。 在那一刻鬼使神差地捏了两下,然后又跟触电一样地松开,秋云歌那身子直接就歪到一边,再次差点掉下去,再抓住,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又正好摸在了那里。 南宫澈尴尬地治好用一只手搂住了秋云歌的腰肢,本以为这样会好点,手却烫在了那里,少女的芳香再加上腰肢的柔软,让他的脑海中出现得全部都是那些梦境。 接触的位置还在碰撞着,南宫澈在难以启齿的愉悦中达到了高峰,赶紧将袍子全部都集中在那里,防止让秋云歌感觉到。 脑子里无比地丢人,好在这个时候,王府已经到了,在马上南宫澈根本就无法下来,直接将秋云歌摇醒,“你下去吧!本王还有事!” 秋云歌还未站稳,就看见奔雷如同一道闪电冲出去,让她差点吃了一鼻子灰,无比地生气。 而南宫逍遥看着大哥的身影,也感觉到无比地奇怪,“宝郡主,齐王为什么走呢?” 难道是他们刚刚吵架呢?可是看着不像啊!再说大哥跟秋云歌能有吵架的机会吗?基本上都是秋云歌说什么,而大哥做什么。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吵得起来? “不知道!”秋云歌也是莫名其妙地憋了一肚子火,难道是她刚刚睡着了,所以他说话的时候自己没有听见,就因为这个?真是个无比小气的男人,不管他,还是快点去看看珍娘。 这虽然他们在医馆浪费了一些时间,但是也就花了一个时辰,秋云歌就出现在王府,这可比请一般的大夫还要快。 南宫伟看见他们来了,这才擦了一把眼泪,“医圣,求求你救救我娘子!” 看着珍娘出血,他就忍不住害怕,如果娘子有什么事情,他一定不会放过南宫铭,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女人,他就送来那几个不要脸的女人将珍娘害成了这个样子。 秋云歌示意他到一边去,闻着血腥味也皱了眉头,这三胞胎可是几十年难遇的奇特现象,很多人根本熬不到生产就直接大小一起没了。 虽然珍娘生养过,可毕竟也有危险,这出血了可不是好现象,南宫伟不想出去,可被娘子瞪了一眼,立刻乖乖地出去了。 赤芝等人在后面也赶到了,有了她们的加入,这一切自然就更顺手了,秋云歌除了诊脉扎针,其他的活都有他们来做。 珍娘万分紧张地看着许多人围着她,很快觉得血被止住了,但还是不敢说一句话,怕一出口就变成了孩子没了,孩子有事。 “圣主,已经好了!”紫芝看着圣主衣服后面有些可疑的痕迹,赶紧对着她耳边说了几句,虽然不能确定,但是身为医者的她们对这些是很了解的。 秋云歌一听脸就黑了,怪不得那个混蛋跑得那么快,原来干了这样的坏事。可恶,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神医,是不是我这孩子有问题。求求您,救救他们,只要您救,需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不赖账。”珍娘看着医圣的脸色,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何必要跟那些女人交代,这怀了孩子本就不能上下蹦达,可是她气不过就那样地冲出去了。 秋云歌这才缓过神来,不能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带到了病人身上,赶紧说道,“你不用担心,你的孩子们都还好,但是接下来你得卧床休息半个月,千万不要再动怒,还得按时服药。既然你是明王的妻子,这些药材都不是问题,放心吧!孩子会很平安地生下来的!” 这次有先兆流产迹象,但是控制地及时,再加上孕妇的体质还算可以,倒也不至于会出现问题。 所以在这点上倒是不用担心,这三胞胎病例非常少,秋云歌当然得好好地保护着。这辈子既然老天爷让她会医术,那自然就要做到最好。 “那就好,那就好,医圣真是感谢您,下次我肯定不会这么傻,要揍那些个不要脸的女人,让其他人上,我不会再亲自上了。”好歹这里佣人还有不少,只是习惯了很多事情自己来,珍娘必须要好好地反省自己。 这样可爱,真实的农妇快要变成王妃,可是没有一丝改变,这样的人秋云歌自然乐意交往。再说明王现在得到皇上如此的厚爱,搞好关系总是不会太差的。 秋云歌听着珍娘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是直接笑出声来,没想到南宫铭这拍马屁,直接拍在了马蹄子上。 人家这夫妻恩爱的,还怀了孩子,你给人送一堆女人,还不是一个,这能够得到好脸色吗? 如果明王要女人,那皇宫里的能够比外面的差吗?自己是个渣,还以为其他人也是个渣,这样的人朕是渣中极品。 “日后你应该直接拿鸡毛掸子抽南宫铭,不过可得等你的孩子生下来,只要明王坚持,你就是他的嫂子的,作为嫂子抽打品德败坏的小叔子,那是替死去的郑氏在教育他!”秋云歌觉得南宫铭真是病急乱投医,这本来指望孩子来翻身,结果没了,这就开始利用刚刚回归到皇室的哥哥吗?以为南宫伟傻就可以随意利用吗? 既然都跟九重殿的殿主合作了,那就接着好好地合作呗,怕又对别人有疑心,这双方都不诚信合作,还想干大事吗? “为了我的娃们,我也得做这个王妃,否则孩子们岂不是就成了庶出。安嬷嬷可是说过,死去的婆婆绝对不会反对的。再说我为皇家生育子嗣,多少也得有点功劳吧!”珍娘可没有虚情假意地说,只要能够留在男人身边为奴为婢都是可以的。 既然选择留下来,那就是要做正头娘子的,那就是王妃的位置,至于其他人想要靠近阿伟的身边,那就全部都打走。 贤惠大方这样的词,可不会出现在她的观念中。自个男人看不住,那就叫没本事。 “好,那就得好好地吃药,这些药可是有些苦,另外少跟男人吵架怄气,这些对孩子可都是不好。既然你都知道那些女人是被送来并且主动勾引明王,那就不要再生气。否则气坏了身子,那可是让别人称心如意了!”总之讨厌南宫铭的,那就是她秋云歌的朋友。 珍娘被说得那是频频点头,不敢说个不字,这再泼辣也是知道好歹的。 这医圣是为了她好,不管她是农妇还是明王的女人,人家的态度那是一直都好。 等到了外面,秋云歌又嘱咐了南宫伟一番,只要孩子跟娘子好好的,这家伙是随便她怎么说。 总之这样的夫妻让人看着羡慕几分,无轮贫穷富贵,你我始终依旧。 而此刻却有一个人,那叫一个冰火两重天,这会躺在温泉里也无法忘记那样的滋味。看着又开始叫嚣的身体的,只能是暗叹,这是不是得找个女人来解决下。 可是一想到某人不喜欢被人用过的男人,如果他脏了,那岂不是没了资格,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初吻,天雷勾地火 “宝郡主,我们一起走吧!今日本来是想小小地为明王庆祝一下,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南宫铭当真还是不死心,可是这样伤害的除了兄弟还有什么?”出了门,南宫逍遥才敢如此称呼秋云歌,否则暴露了她的身份,她一定会生气地扭头就走。 秋云歌此刻哪有功夫跟他掰扯,满肚子都是火气,必须要找南宫澈这个大色狼好好地算账,这居然就趁路上那点时间,就,就就,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在身上没有疼痛的感觉,即便这守宫砂还在,身上的衣服也还算完整,但是那后面的痕迹已经确定是精斑。 也就是说那个人是蹭的,可即便是蹭的,那也是侮了清白。就算她重生一边,在心里上并非是黄花大闺女,前世也跟南宫铭多次同床,但是这一世,她还是清清白白的。 带着一肚子怒火,秋云歌一路上骑着马狂奔,赤芝等人都没跟上,只要听从主子的话,先一步回到医馆。 南宫澈一直还在温泉里泡着,那水流过手心的感觉,就好似摸着她那柔软的腰肢,可是抓起来却是一把水,什么也没有。 他不禁开始懊恼,什么时候成了登徒子,对象还是秋云歌,这一份感情从一开始的好奇,再到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到现在爱到不敢去争夺。 在没有登上帝位,甚至登上帝位不稳固的时候,都不敢去招惹她,但凡带给她一丝危险,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出她的脸,喜怒嗔怪,每一个的她都刻在脑海中。换心,谁能够换掉他这一颗已经沉沦的心。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医圣,您可千万不能进去,爷,现在不方便!” 青松可是知道医圣就是宝郡主,可却不能喊宝郡主,要是让多嘴的下人听了去,那可就对郡主的名声损坏。 但更是有心帮王爷一把,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可不忍看着王爷每每为了郡主那个痛苦,今日可是一个挤好的机会。 王爷泡澡的缘由,他们几个可都是知晓的。你说王爷这好不容易病好了,变成了热血青年,哪能一直这样憋下去,要是憋坏了,那可是影响子嗣。 再说现在他们可都破了处男身,主子都为他们寻了女人,安置在统一的院子里接受统一管理,有人为他们生儿育女,不过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必须要继承他们的守护事业,达到三岁就得接受训练,由影阁带走。 对于这一点,他们所有人都没有不满意,相反的全部都是感激,主子为他们想到这一点,实在是太珍贵了。对于主子挑选的女人,他们也都没有挑剔,青铜的事情,就好似一个警钟不断地敲打着所有人。 出卖主子,背叛主子,那就如同灵魂上背负了枷锁。生生世世都不会得到解脱。 “哼,不方便,本圣就要给他看看,有什么不方便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会当起缩头乌龟了。”秋云歌哪里会想到青松居然坑她,这一脚就将门踹开,然后就看见烟雾缭绕地池子里有一个男人。 这会青松赶紧将周围所有的兄弟们全部都撤下,“爷,您可千万不要惩罚我扫茅厕,属下可是完全为了您的性福着想。” “宝郡主,属下可是拦您了,您自己要进去的,这可不管我的事情。” 青松一边碎碎念,一边将伸着头打听消息的青云,直接给拍飞了,这个时候谁敢打扰爷,他跟谁拼命,就是兄弟也不行。 南宫澈见秋云歌闯进来了,这可糟糕,直接是憋气进到水中,本身就羞愧难当,这当事人还找上门来,想必是知道他做的事情。 刚刚还有人,此刻就掉进去了,难道是温泉泡久了,昏厥了,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昏厥在浴池里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青松,青松!”秋云歌冲着门外喊了几声,没人回应,这里面究竟是谁? 可不管是谁,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昏厥淹死,所以秋云歌没有后退,反而是往里面走。 南宫澈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那脚步声越靠近,他是越不敢动,憋死也不动,因为他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穿,光溜溜的一片。 面对心上人,南宫澈的羞涩全部都冒出来了,只要秋云歌看不见他就会走的,就会走的。但是秋云歌往浴池越走越近,直接下水。 水雾迷住了秋云歌的衣衫,看不见,只能用手摸索着,脚踢着前方。南宫澈是一动也不敢动,谁能告诉他,这小女人究竟闹什么? 他都躲进浴池里,她怎么还下来了。憋气也快憋不住了,那水泡往上冒着,发出的声音,正好让秋云歌定位到了。 立刻游过去,然后一把抓起,滑溜溜的,这人没穿衣服,秋云歌惊吓了一把,还是帮助他浮上来。 南宫澈直接愣住了,然后一下子呛水了,拼命地咳嗽起来。蹲在水中,不敢站起来,秋云歌刚刚抓住是他的胳膊。 这一下两个人全部都愣住了,秋云歌此刻全身湿透,曲线尽显,长发披散在两边,还在滴着水,在水雾中,脸色微红,如同误跌落凡尘受到惊吓的仙女。 南宫澈完全是看呆的节奏,再加上他是半蹲的角度,仰视着秋云歌一年多来发育良好的胸部,手在水中抓着,几个时辰前的滋味还在回味中。 再加上那弧度看起来好大,南宫澈非常没出息地吞了口水,这景色太美,美到让人让他无法自主。 这样子让秋云歌更是直接想到前面的侮辱,抬起脚就踢,那叫一踢一个准。 “啊!”南宫澈捂住**,那是直接蹦起来了,这个时候才不在乎曝光不曝光的,就没有见过这样胆大的女人。 这谁教,动不动居然直接踢男人这里,这里踢坏了,日后哪来的子嗣。 这下子轮到秋云歌尖叫,就算上辈子有过那啥,可她也没有看过男人的*,而且还是这么狠的,虽然作为医者应该不用避讳这些,但关键是现在不是行医的时刻。 外面靠在树上为爷把风的青松,吹着口哨,没想到爷这第一次就能够如此激烈,这宝郡主也能如此开放,这算算*,天雷勾地火,男盗女娼,啊呸,这脑子可不能乱想。 不过读书有限,这词有限,总之只要爷高兴了就好,宁世子,您就靠边了。 甭管青松怎么想的,现在南宫澈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将青松扔在茅厕,关个十天八天的。 好在水中有阻力,否则他这一生的幸福绝对要全部毁在秋云歌的脚上。趁着秋云歌捂住眼睛的时间,飞快地忍着痛穿上了衣衫。 “秋云歌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不知道本王在洗澡吗?还是你要来洗个鸳鸯浴,只要你愿意,本王都奉陪!”南宫澈本来还有羞涩,但是被秋云歌踹了一脚,直接化身为流氓。 “混蛋!”秋云歌这就直接要往外面冲,但是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让那些人看见,南宫澈从后面追过去,直接拽着她,打开暗格,到了另外的房间,一个不慎,两个人那是直接摔倒在地上,南宫澈趴在了秋云歌的身上。 唇就直接贴上了她的唇,秋云歌瞪大眼睛,完全都忘记了反抗,而南宫澈愣住片刻后,无师自通地在那唇上掠夺起来。 男人在这方面有着无与伦比地天赋,这都送上门来,还就在这,不吃那还是男人吗?南宫澈啃咬着,愣是撬开了秋云歌的牙关,舌尖扫着里面的每一颗贝齿。 秋云歌这才反应过来,要推开对方,可是双手却被他禁锢着,这牙齿都跟牙齿撞到一块去了,一狠心,直接咬下去,闻见了血腥味,那肆意的舌头受伤还不退出。 直到肺部的空气都被抽干,秋云歌憋得满脸通红,而这时,南宫澈居然渡气过来,这家伙越来越熟练。 许久许久,秋云歌直接瘫软,忘记反抗,那胳膊也绕到了南宫澈的脖子后面,有些痴迷于这个吻。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这辈子的初吻,秋云歌开始试探着回应。 这对南宫澈来说,等于给了纵容的钥匙,那手就开始放肆起来,解开了她的腰带,顺着那光滑柔软的肌肤就往上攀爬。 就在要攀登上高峰的时候,却被一把啪下,秋云歌彻底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南宫澈,开始整理衣服,脸色潮红,一直红到耳根,那嘴唇娇艳的就好似雨后玫瑰上的露珠。 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次品尝,可万事都有度,南宫澈知道见好就收,否则再次见到这小女人可就难了。如果她有心避开的话,他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 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有些暧昧,秋云歌轻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本来是来教训教训这个色狼的,哪知道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太可恨,也在恼怒自己,为什么要冲进来,为什么要好心地救人。 “咳咳!”南宫澈也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府中有为你做的衣衫,要不要换一下!” 至于为什么会有秋云歌的衣衫,他不好解释的。总之幻想过,有一天她会过来住,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全部都准备好了。 “哼,流氓!南宫澈你该娶妃了!”秋云歌说出口,却觉得心房开始疼痛,不知道为何这话就出来了。 南宫澈本来是兴奋的脸,立刻就垮下来了,“宝郡主是打算成为本王的王妃吗?还是宝郡主嫌弃本王刚刚的技术不好?” 如果是前者,那南宫澈是大力欢迎,如果是后者,他不介意再来练习联系。如果说出他不爱听的话,那只能再来一次。 反正都不要脸了,不在乎再来一次,如果刚刚的事情,秋云歌跟宁萧做了,南宫澈真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拿刀将宁萧直接给砍了。 “南宫澈,今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知道的,我是你表哥的未婚妻。”秋云歌说完,连衣服都不想换,就直接想要离开。 但是手却被对方牢牢地抓住,“秋云歌,你当真看不见我的心吗?对,我就是个懦弱的男人,保护不了你,保护不了秋家,可是现在我不怕了,就算是宁萧也别想抢走你。如果要这天下,我马上就能够拿到。可是我还得找出绑架你母妃,绑架你的人,所以才一再地等待。希望为你们报仇后,光明正大地对秋忠威说出要娶你。” 因为爱得深,南宫澈才会愿意让她顶着宁萧的未婚妻名分,否则早就去争夺了。 “不需要,我这样挺好,你该成为一个好皇帝,我只是一个小女人,寻个夫君能够一心一意地对待我,就足够了!”后宫的禁锢,不是她想要的。秋云歌觉得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个错误,现在错误终止了,不是更好吗? 南宫澈愤怒地大吼着,“秋云歌,你不是说给我三年吗?现在一年时间都未到,你就要违背诺言吗?为什么?” 再痛再苦的日子,只有想到这些,他才能够度过去,长这么大没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更没有人教他应该怎样去做。 他只能一路追寻一路摸索着,她痛,他更痛。 秋云歌看着他如同受伤的野兽,忍不住地向前,手想要摸摸他,可却又缩回去了。南宫澈却一把拽住,然后将她搂在怀中,再次吻上她的嘴唇,这一次完全是要求证。 一手放在她心脏处,无论秋云歌怎么推都不放开,直到确认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笑着放开,但是脸上却被秋云歌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秋云歌愤怒地站在那里,“南宫澈,你一再地轻薄于我,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南宫澈却挑了眉头,完全不在乎对方的怒骂,“我吻你,你的心跳在加速,这就是情动的表现,你喜欢的依旧是我。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只能是,秋云歌别撒谎,你的身体已经给出了答案。你知道的,我母后死得早,皇上那是不管我,教养确实没有!” 秋云歌对耍赖皮的南宫澈当真是没辙,这家伙完全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她是喜欢他,否则就不会在对他有利的事情上,付出得更多,还让铜钗提醒过他。 面对衣服首饰,秋云歌还是决定换上,否则这一身潮湿,最关键的还是有些脏,有洁癖的她完全是受不了,责令南宫澈在这不许动,回到浴池里,随便洗了洗,然后将衣服给换好了。 “云歌这算是跟本王洗了个鸳鸯浴吗?这池子的水,本王一定让人保存着,这样才能闻到你的味道!”南宫澈发现不要脸逗弄秋云歌是一条出路,因为只有在这些时候,秋云歌才会像一个正常的女子,那羞红的脸,让人心猿意马。 “存起来那就会臭了,我走了!”秋云歌真的好困,现在眼皮都睁不开了,这一番折腾,将她最后一点力气都折腾没了。 “休息一会,今天我们吃烤黄羊,吃完我送你,不用担心宁萧,那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南宫澈经历过今天,自然不会再让秋云歌回到宁萧身边,他可不是如此大方的人。 这吃了点肉渣,喝了点的肉汤,那别人就连肉味都不给他闻了。 秋云歌沉默了一会,还是点点头,任由南宫澈带她到房间休息,到了这才傻眼了。 这完全跟她的房间一模一样,连摆放的位置一点偏差都没有,唯一多的就是墙上的画,那每一幅居然都是她,有些画面她都想不起来。 琼花台的这张她记得,生日的那一张也记得,还有第一次见面的惨状,居然都被画出来了。看着看着,秋云歌也笑了,然后掀开杯子,上面还有太阳的味道,然后就沉沉地睡过去。 而南宫澈这一次君子,没有跟着进来,完全是没有时间进来,因为外面有重要情报来了。 丰原王朝居然派了不少探子进京搜集秋云歌的消息,看来鹰雷鸣还没有死心,当初在边关,他可就是要求娶宝郡主的。 “阻止一切消息,然后将人绑了直接给扔回去,这件事青云你来办,青松这五日就去茅厕住吧!”虽然跟秋云歌的感情有了一个大跃进,可是这方法却是让他伤了命根子。刚刚在里面就算她愿意,他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当然南宫澈也不会在此真的坏了秋云歌的名节,但是青松的初衷就是不怀好意。所以必须要惩罚,否则这日后谁都可以私自做决定了。 “爷,不要啊!属下那是对您一片赤诚!”青松哭丧着脸,为什么做了好事,还要被处罚。看着青松幸灾乐祸的脸,怎么那样想抽他呢? “七天!”南宫澈的话还没有说完,青松跑得比兔子还快,“爷,五天就五天!” 臭就臭吧,也好比上次青云将茅厕里的大粪全部都挑出来要好,真不知道爷哪来的恶趣味,怎么就跟茅厕杠上了。 难道他们身上臭了,爷闻着不恶心吗? 当然这样的话,他可是没胆量问出来。 秋云歌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因为这周围全部都是熟悉的味道,甚至点的香都是,每一处都是南宫澈的用心。 做了一个梦,梦中有南宫澈,这家伙在梦中更是放肆,她只能被欺负得节节后退,最后只能任由他抱着。 但是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咕噜咕噜地叫起来,然后他们都笑了。 看着秋云歌笑出声来,南宫澈也跟着笑了,看来她心情不错,是因为刚刚那个吻吗?看着她的嘴唇,南宫澈又想啃几口,但却没敢继续,再次被甩一巴掌没关系,但是如果她的心情不好,那才是问题。 端着熬好的粥,就站在那里看着,她许久没有吃东西,所以必须要先要喝点粥先垫着,然后才能吃其他的。 如果是他自己,那饿了自然是直接啃肉,无论饿多少天,那都是一个样子。但是秋云歌的胃可不能忽视。 问着香味,秋云歌那是直接睁开眼睛,因为肚子饿了,这都开始打鼓了,看见吃的,那自然是亲切,无比的亲切。 接过南宫澈的手上的碗,就狼吞虎咽,反正在他面前也不用顾及形象。一碗粥十口就下肚子了,“齐王不会如此抠门吧!说好的烤黄羊呢?” 这黄羊本就不好抓捕,这肉可比一般的羊肉要美味很多,秋云歌吃过几次,每次都让她回味,可又不好总是让哥哥去打。 这幅小馋猫的样子,取悦了南宫澈,让他哈哈大笑起来,“少不了你的,在院子里,就等着你出来吃。再不出来,他们几个可吃得差不多了。” 南宫澈非常享受跟珍惜跟秋云歌在一起的时间,还能不满足她想要的吗?宁萧会烤肉,他更会,可惜学习了很久,烤出来的味道那绝对是一绝,绝对不会让这小东西失望的。 秋云歌看着对方坐下来,那熟练的烤肉动作,也开始期待着。 “先吃点水果跟蔬菜,这黄羊我已经让人送了十只到靠山王府,还跟过去一个家奴,照顾着,绝对不会让黄羊死了!”黄羊珍贵就在于,你抓到了,却不一定能养得住,所以抓到就必须要吃掉,南宫澈这贴心的送礼,可是送到秋云歌的心坎子了。 秋云歌享受着绝对贴心的服务,这不知不觉就吃了好多,才发现南宫澈一块都没有吃,立刻就将手中的羊排直接递给他。 “你来吃!” “吃吧,今天最重要的是你吃好,王府还多着了。否则下次你再躲着我,我去哪里找你?”南宫澈微微表达着不满,这天马上就要黑了。 等会他们又要分离,想到分离,南宫澈就越发难受,恨不得每一刻她都在自己身边,那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青山抽着眼角,爷这纯粹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打这些黄羊容易吗?刚刚不过就吃了一点,现在都快被郡主吃完了。 还送去十足,王府可是一直都没有了。再说爷又不是天天给他们狩猎的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了。 秋云歌是吃饱喝足穿着新衣服愉悦地骑着马回王府了,南宫澈目送的眼光还没有收回来,就看见宁萧黑着脸站在那里。 “南宫澈,她是你嫂子,你过分了!”宁萧本来一直都等在齐王府对面的酒楼二楼盯着看秋云歌什么时候出来,但是整整四个小时,她才出来,而且还换了一身衣服,想到这里,怒火燃烧得他差点失去理智。 现在都属于极力控制中,否则就在这要了南宫澈的命。 “宁萧,到里面谈!”南宫澈自然不会让秋云歌为难,所以男人之间的事情,他来处理。 宁萧也不愿在这门口就开始抽取刚刚南宫澈跟秋云歌的记忆,走到密室,就直接动手,两个人那是打得热火朝天。 宁萧突然布阵将南宫澈控制住,冷笑着,“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你卑鄙,突然用玄术!”对玄术,南宫澈突然不会,但却的不陌生,没想到宁萧居然连这个都会。 “那是你没用,你知不知道秋云歌这辈子是我帮她活下来的,她注定是我的人!”宁萧说完就要抽取南宫澈的记忆,但是却发现,完全没有用。 突然还有一股光芒发射,直接破了他的阵法,还让他反射到了。 “你也会?不,这不可能!”宁萧看着南宫澈,他的手没动,身上更没有布阵的法器,所以他根本不会破阵。 看来那是帝王星的自我保护,他果然是下一任的帝王,自己篡改了秋云歌的命运,蝴蝶反映全部都来了。 帝王星成就了南宫澈,真是可恶,不过上辈子南宫铭就算做了皇帝又如何? “宁萧,告诉我,什么叫做你帮她活下来的?本王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秘术,能够让人借尸还魂,难道她不是秋云歌,而是另外一个孤魂!”南宫澈猜测着,脑子里也在运转着,虽然他一早就有这样的猜测,但是亲耳听见又是一种震撼。 “是,你还敢争吗?”宁萧不去为南宫澈纠正,还在恼怒这帝王星居然现在就开始守护南宫澈了。 “是人是鬼是妖魔,本王都娶定了她!”南宫澈震撼不是反悔,而是震撼宁萧居然知道,并且还主导了。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宁萧甩了衣袖就走,本来就是想抽取对方记忆,想知道那四个时辰发生了什么。 但是现在反而被反射受伤,必须要回去疗养!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切顺利 宁萧没有找秋云歌,他们之间是有约定的,而现在这个约定却被秋云歌给打破了。居然单独跟南宫澈在一起四个时辰,这让他这个未婚夫的脸往哪放。 特别是他已经表白过,并且许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找其他女人,就跟她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然而没过多久,秋云歌就给了他闪亮的一耳光。 骄傲的宁萧因反射再加上愤怒,直接吐血昏迷了。小金小银赶紧抬着主子就往世子府跑,他们看到宝郡主从齐王府出来也非常失望。更何况主子,那样的女人配不上主子,可这样的话,他们根本就不敢说。 然而这一切沉迷在甜蜜中的秋云歌又怎么会知道。虽然嘴上她一直都在让南宫澈选妃,但是内心极度不愿意,虽然惧怕着皇宫,可只要他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许又会飞蛾扑火。 对待爱情,她虽然一直压抑着,可是一当释放,又跟上辈子一样,但是家人的安危确实还压在她的心头,不会再傻傻地面对。 “歌儿,齐王府送来了黄羊!”秋云元试探着说道,面对妹妹的感情生活,他个人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他一直都是比较简单的,当时就觉得李心碧挺好,那就娶了。 至于门当户对,琴棋书画什么的全部都没有考虑,反正他不是靠女人吃饭,琴棋书面,他自己都不懂,何必要求别人懂。 但是在妹妹身上,他要求的就多了,对妹夫必须要求,对方一定有强大的能力来保护妹妹。而不像母妃,到现在还要去慈云庵居住。 虽然对父王没有怪罪,只是怨恨皇上跟那个殿主,是他们联手毁了母妃的一生,连带着毁掉了妹妹的名声。 这些都让秋云元意识到,这秋云歌要嫁,那自然就嫁那个权势最高又对她好的男人。如果齐王真的成了皇上,他比宁世子更要适合妹妹。 至于到时候悔婚的恶人就让他来做,再说妹妹对谁有情,他们都是亲人,能看不出来吗?否则又怎会定下三年的期限。 只能说到时候对不起宁国公跟大公主,这两个人对妹妹那是真心的好,可是他不要妹妹再重蹈母妃的覆辙。 这些话,秋云元连父王都没有商议,在心中暗暗地发誓,但却不知道秋忠威已经是一样的想法。所以这十只黄羊养在了靠山王府,他们父子都没有意见。 秋云歌脸上有了羞愧之意,她这一再让父兄为难了。 “哥,我——!” “我们的歌儿长大了,只要是你做的决定,哥哥一直会支持的。所以不用想太多,遵从自己的心就好!”秋云元想要摸摸妹妹的头发,可是手还是放下了。即便是兄妹,这男女大防还是要遵守的。 “好,哥,你这些日子闲下来,让你的小分队跟我的狼之队来比一比,马上就能再次用上他们了!”秋云歌的第六感一直都很准,换心手术不会太平,否则她又怎会找动物一再地练习呢? 别看皇上现在说,如果失败了,也不会怪罪她,可到那个时候皇上死了,她可就是刺客,而且是刺杀皇上的刺客。皇上一直就想要她的命,因为南宫澈登基后,她怕是一定会进宫的。 很多事情,冷静下来,看得自然就更透彻了。 “皇上的手术,定在什么日子!”对这件事,秋云元总觉得不妥,换心,听起来就觉得很危险,还不如直接用药。最少最后有危险,不能将责任往秋云歌身上推,太医院就会在前面挡着。 但是换心,太过于冒险,就算是皇上好了,也不会再给秋家带来什么,反而会加剧地逼迫母妃。秋云元宁愿皇上死了,齐王登基。 这想法虽然有些大逆不道,可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等稳定,才可以接回妻儿。天知道每天夜里,他一个人孤单入睡究竟是什么滋味。 “三日后我为十六皇子换心,应该接下来就是皇上。他得先看看换心手术能不能成功,才敢做的!”秋云歌对皇上的怕死行为不做解释,他们能够接受这个手术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十六皇子的出现,是让皇上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多小心!多休息,别再出诊了!”秋云元本想说,别再见齐王了,但是这话却没有说出来,等大事成了之后,齐王才有资格来娶妹妹。 秋云歌点点头,她确实需要休息,虽然在齐王府休息了一会,可身体的疲倦并没有缓解,现在她依旧需要休息。休息好了,就来跟哥哥比下,可不能让她的狼之队荒废了。 乱,越乱越好,要夺皇位,九重殿的怪物们,难道不来? 不来才怪,秋云歌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至于宁萧,那是想都没有想,他那么厉害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危险。 秋忠威跟秋云元父子,可也不能坐等危险降临,对皇上那是彻底死心了,完完全全地站到了齐王这边,只要是南宫澈的命令,他们都是严格执行,现在就是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当然,皇上就算想下命令也下不出来了,南宫澈再次监国,手段更加雷霆,快狠准,将这段时间皇上提拔上来的人,全部直接踢出去。而这些人也不敢去找皇上哭诉,谁都知道皇上是打算换心的。 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事驾崩了算谁的,所以这些人只要去找辰王,要知道被南宫澈踢出去的人,就算是投靠了辰王又能怎样? 但是南宫铭现在需要说话的声音,越多人对南宫澈不满,才是更好。 得到上朝的机会,他自然是万分珍惜,觉得这就是父皇要用他来牵制着南宫澈,所以朝堂上就跟南宫澈对着来。 两兄弟的争吵也算是大金金銮殿上的一个特色了,但是每次都是南宫铭败北,谁让他手上没有任何的实权。 十六皇子的换心时间到了,不仅仅是太医院跟皇上无比地慎重,许多豪门贵族,皇亲国戚的也都在等着看,每个人都怕死。 如果这项手术成功了,也代表他们日后多了生存下去的机会。所以医圣在京城,那是有着骄傲的资本。 只有非常少数人知道医圣其实就是宝郡主,但是每个人都自觉地保守这个秘密,否则要是得罪了医圣,那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圣门。 圣门的医术绝对不是其他医馆能比的,就算是太医院都被挤压下去,众太医私活基本上都是接不到了。 “皇上,您不适宜亲自观看,否则受了刺激,那本圣可不负责!”秋云歌冷冷地说着,这手术就算让他们都看了,就能学会吗? 太医院就许了陆太医带一个人打下手,至于助手全部都是自己人,亲密配合才能做出她想要的。 “好,朕就在外间等着,陆太医你观看后,仔细跟朕说!”事关自己性命,皇上自然得慎重,至于这十六皇子的安危,那是一句话都没有。 秋云歌暗自笑笑,然后给两个孩子开始全身麻醉,这可跟猴子不一样,是人,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这一群白大褂的工作激情。 如果这次手术成功,他们都会在医学史上留名,最关键的是圣主人非常好,居然让他们全程参与,不过主刀的圣主,他们只能打下手。 人的心房周围全部都是血脉,他们根本不具备做手术的能力。 陆太医更是腿都在发抖,这不是害怕的,这完全是激动的。对医圣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没人为那个已经麻醉随时取掉心房而死去的孩子感到可惜。 最终秋云歌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将十六皇子衰弱的心脏放到那个健康孩子的身体内,能活多久就看他的造化。 也许他的强壮,可以改变这一历史,整台手术在这个时代的最先进的设备下,进行了整整五个小时。所有人都没有进食,甚至都没人上厕所的。害怕错过这一经典的时刻的。 对他们这些醉心医术的人来说,主刀医圣都没有喊累,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喊。秋云歌的脚是完全麻痹了。 五个时辰,全部都站下来的,头上戴着是让海鸿欧做得聚光器,不得不说,他就是个天才,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基本上全部都做好了。 “好了,马上缝合,一级护理。术后十个时辰不能任何食物,水都不能有,只能擦拭嘴唇。紫芝你来主要护理!”秋云歌也顾不得脏了,直接坐在一边椅子上休息,除了衣服上喷溅的血液,头发上都有。 “圣主,您喝点参汤!”苦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百年人参汤,让主子好快速地补充元气。 “每个人都分一碗!”秋云歌一边喝着一边吩咐到,跟在她后面的人,这待遇绝对不差。这人参圣门多得是,不过就是个百年的。 就连陆太医跟他的徒弟都喝到了的,一入嘴,立刻察觉出来,这里面还有其他东西,立刻巴巴地看着医圣,“您这里面有那几味药材?老夫就尝出来五种。” 在医圣面前,反正老脸早就丢远了。无视这些人的鄙视,反正多得一个药方,那都是宝贝。 紫芝就不爽,这老头简直就是得寸进尺,给他参汤喝就不错了,居然还要秘方,简直太过分。 好在秋云歌对着老头的印象一直都不错,倒也没有说什么,这不过是一碗补元气的秘方,“紫芝写好给陆太医。” 现在她还不能走,必须要观察,这术后头几个时辰是最重要的。如果术后感染,那问题可就大了。任何人看着她都不放心。 陆太医拿着方子,那是直接捂在怀中,生怕被人给夺走了。 “去回禀皇上,十六皇子的手术基本上算成功了,如果明日能够正常醒来,没有出现发烧,就算是度过危险期了!”秋云歌疲倦地说着,又吃了几颗药来提神。她不能睡着,除了十六皇子,还有那个失去健康心脏的孩子。 也许他只是一个牺牲品,被父母售卖,被挖去健康的心,残忍吗? 残忍,可这就是现实社会,秋云歌只能提供给他好点的药材续命,让他多活几年。 陆太医点点头,那是迅速地回禀皇上,然后开始将药方小心翼翼地收藏好,再赶紧吃点东西,从一大早到现在天都快黑了。 然后吩咐赶紧送点吃的到手术房,医圣跟她的人还没有吃,虽然喝了参汤,但是这五脏还是要补充能量的。 不得不说,陆太医如此做法,才让紫芝等人稍微有些满意,最少不能白拿圣主的东西。 秋云歌跟所有人一起守着,后半夜十六皇子开始发烧,那个孩子反而一切都正常,这一切让人感叹之余,只能尽心尽力地帮助十六皇子退烧。 好在两个时辰后,十六皇子烧退下,并且没有引起并发症,这一点倒是让人放心不少。 手术的第三天,秋云歌宣布十六皇子无排斥,正式成功。 皇上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催促秋云歌为他准备手术,用的是亲儿子的心,也毫无罪恶感,大不了他的心也跟十六一样给那个就好。 为他这个皇帝捐赠,那是他的福气,死后会封为一品亲王的。这点上,皇上自认为是绝对不会亏待孩子的。 甚至他的生母都会追封,这绝对是最大的恩赐。 但是一直做准备的十四皇子自杀了,撞墙自杀的,那是非常的悲壮,让人看着都伤心。但是皇上却气得要将他碎尸万段。 “皇上,死亡三个小时内,他的心脏都可以用。皇上,马上为您准备手术!”总不能死了一个,还要再死一个吧!秋云歌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受控制。 “不,朕要就要最好的,既然十四不行,那就十五,总有行的!”皇上才不会要一颗死了的心,那换到身上,岂不是也会死亡。 “最合适的就是这颗,皇上,您不会怀疑本圣的眼光吧!”秋云歌坚持着,不要那么多的杀孽,她的大脑告诉她,这是可以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生死一线天 “秋云歌,你是在将朕的什么开玩笑吗?”皇上愤怒地恨不得现在就将秋云歌拖出去砍了,真是越来越狂妄,这欺君之罪还没有治她。一天一个本圣地摆着姿态,现在居然还敢拿一个死了的心脏来给他。 这都死了,还有什么用,他要,自然就要最好的。这儿子有好多个,一个健康活蹦乱跳的心脏,还怕找不到吗? 秋云歌冷哼着,皇上的这种心态,她清除得狠,在他的命面前,其他人的生命都跟狗屎一样。如果说只有南宫澈合适的话,相信他就危险了,有这样的父皇,那绝对是直接要他的命,“皇上,如果其他人不适合,导致的后果谁来负责,除非您留下一道圣旨,这要是出任何事情,您都不会找我算账,更不会找秋家人算账,那就换一个!” “那用这个死了的心脏,如果出问题,朕就算上你的欺君之罪,还有谋逆之罪。”皇上阴沉着脸,可是无论他怎么说,秋云歌都不为所动,那就别客气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秋云歌自然是应下,她对自己医术有把握。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失败过,所以导致很自信。 完全不知道应下这样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皇上看她都如此把握,那就同意了手术,可是他的体质太差,麻醉刚刚开始喝下去,就开始呕吐。因为突发情况,没有做到腹内禁食三个时辰。 只能等呕吐完,再斟酌着又喝了些麻醉散,但是皇上的状态不是很好,十四皇子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那心确实能用。 但是却打破了原有的手术方案,秋云歌不得不加快,并且要求南宫澈必须要给她绝对安静安全的空间,否则一当打扰,这件事可不好说。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相信,除非是青松或者你父兄来接你,否则你从这里走!”南宫澈拉着秋云歌,指着手术房的暗道,这是他特意吩咐海鸿欧暗中建造的。 对秋云歌的医术没有怀疑,但是现在的局面不是医术就能够改变的。这一幕,南宫铭在等,九重殿在等,他何尝不是在等。 终于到了,如果他败了,相信以秋云歌的本事,保护住秋家也不成问题,如果他胜利了,那么秋家一定会在他的庇护中永远。 “好!”秋云歌没有拒绝这样的好意,海鸿欧出品,那是必须靠谱。而她是他们的弱点,这样的安排很合乎父兄以及南宫澈的个性。 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人,本以为这皇权争夺中,完全没有他的参与。 外面的事情不再打扰到秋云歌,她已经全身心的备战,这场战斗,无人能帮,她必须要调整好心态。 “开始!”秋云歌戴上口罩,全身消毒,然后手术刀一丝没有犹豫地划下去。 外面的南宫铭再次逼宫,而这次靠的全部都是江湖人士,在宫门口就直接开始杀戮,口号就是要拯救皇上。 不得不说九重殿的人,这一般的侍卫不过是他们的刀下魂,而此刻龙卫全部都守护在手术室外面,他们是为保护皇上而生,自然皇上在哪,他们在哪。 所以南宫澈的影阁就成了主力军,但却抵挡不住。 玉树公子在那里大喊着,“奶奶的,你居然搞乱本公子的发型,罪无可恕!” 对于外表,他可比所有人都重视,但是影阁的杀手,那都是一脸冷漠。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一个个全部都是杀人机器,相互之间更是用手语传达着配合。 好在这个时候,狼之队跟小分队全部都来了,秋忠威跟秋云元带着精兵更是直接地加入战斗,没有说一句话。 此刻用一句话说,那就是群殴,一群武功厉害的人在群殴。要论群殴的经验,那自然是这些参加无数次战争的精兵们。 在他们来之前,配合度最好的九重殿的人,但是现在却变成了老兵们。 这些个聋哑人不是靠手势来传递消息吗?那就断掉手势之间的联系,一匹匹五颜六色的布,先隔开这些人,在他们下手砍断布条的时机。 秋云歌配置的软筋散撒下去,但效果却不明显,因为九重殿也是以毒出名,她的软筋散不是第一次用来袭击这些人,所以哪怕是做了改良,依旧没有达到非常好的效果。 “启动第二方案!”秋云元一声令下,就看见秋家所有人全部都掏出身上随带琉璃,全部都往地上一扔。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九重殿殿主父子微微愣住,南宫铭缺是直接笑出声来,“秋忠威你这是打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可你摔的是琉璃,难道你们父子不过是个琉璃吗?真是让人觉得无比地好笑。现在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着本王,南宫澈能够答应你的,本王都可以。他现在毒杀父皇,日后就是你们的死期。” 这张狂的样子,好似江山已经在手,南宫澈真是忍不住想将这个弟弟摁进粪坑里,真是没想到经历上一次的失败,沉稳两个字不会吗? 他现在丢脸,也就等于整个皇室跟着他一起丢脸。 “南宫铭,就算你胜利了,你确定做主的是你吗?皇叔,你说对不对?我们都是南宫家的人,这江山就算是轮流做,也应该坐下来谈谈,而不是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您这样,让我们堂兄弟可都打过很多次,宁萧表哥也很悲痛。”南宫澈突然诡异地笑着,下面的人在打,而他们几个却在大声地交谈着。 九重殿的殿主来不及回应,就看见那些琉璃全部都变成了光束,太阳照射下,有些刺人眼球,秋家人跟影阁的人胳膊上全部都扎上黄色的丝绸,而九重殿的人,缺少了互相配合,局面一下子就改变了,渐渐地处于下风。 “南宫澈这方法,谁想出来的?”九重殿的殿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看着地上的那些琉璃,真是恨不得这些东西马上全部都消失。 “秋云歌!皇叔,今日瓮中捉鳖,您觉得这出戏唱得怎么样?当然以您的本事,逃开这里应该可以,但是其他人怕是都要留下来了!”南宫澈那是一口一个皇叔,叫得南宫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面具男在听见秋云歌的名字时,下巴很明显地抽动,心情很愉悦,一点也不在乎秋云歌的方法,让他们一时之间陷入被动。 皇叔?这怎么可能,九重殿可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联盟,但是这些训练有素的人真的是杀手吗?如果真的仅仅是杀手,为何要借助他的手。 以前孙丞相对他的帮助,都让他有些怀疑,现在怕是完全明白了,孙丞相从始至终都没有完全地为他效命。 真是可笑,将最后的三万人马都投入到这场根本不可能胜利的战斗中。 “你究竟是谁?”南宫铭咆哮着,无法接受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的命运,如果对方一直都是如此的强大,为何还要找上他? 如果没有这份支持,他的梦又怎么会重新做起来? 哪怕一辈子都做一个闲散王爷,那最少还有命,还有孩子,还能享受荣华富贵,而再次参与造反,怕是死罪难逃。 人能够活着,谁想去死,谁想去死。本来他都打算好好地过日子,但是杨飞月突然怀了别人的孩子,这让他丢脸的同时,感觉到父皇却对他慢慢地好起来,并且解除禁锢,让他重新回到朝堂。 这个时候九重殿殿主提出合作,那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这辈子最大的梦就是要做皇帝,将那些曾经鄙视他的,打击他的人全部都杀死。 但现在不过是一个笑话,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九重殿殿主冷笑起来,“南宫铭,你当真跟南宫傲是父子,一样地烂泥扶不上墙,这江山他也做了二十多年,结果大金国力上完全没有增加。丰源王朝却在这些年不断地强大。你们都不配为南宫家的后代,南宫澈,你居然猜透本王的身份,不错!就算你是讹诈一番,本王也承认!今日出现在皇宫,本王就是要夺得曾经失去的东西,南宫傲不过是个懦夫!” 九重殿殿主一边说着,一边将南宫铭往两军之间一扔,完全是一副弃之如敝履,这个东西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了。不过是一种玩物,顺便打击打击南宫傲,再让那狗屁高祖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宁,那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上天。 “你是哪个?本王皇叔那么多,你说你是南宫家的人就是吗?说不定你不过是找个借口造反,南宫澈你脑子坏了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皇室中人,你承认他是皇叔,岂不就等于给他身份吗?”南宫铭对南宫澈大吼着,这一下子就将自己造反的名声给摘除了,反而间接地告诉其他人,这是南宫澈与歹人勾结的。 退一万步讲,他不过是被人威胁的,等父皇换心结束,一定能够知道谁才是造反中人。 “懦夫的是你,到现在都不敢用真面目是人,就连造反都花了二十多年,到了今日不过成立了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父皇这些年让大金的国力不断地增加,丰源王朝一样被我们给打回去,乐郡主也被我们救回!”南宫澈完全不对南宫铭回应,反而跟九重殿殿主之间来了一场群枪舌战,顺便观察他的反应。 到现在,南宫澈都无法确定对方的真正身份,有三个人列入重点怀疑对象,所以提到乐郡主的名字希望可以排查一个,但是很可惜,对方甚至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是吗?本王今日就要用这小小的江湖将这南宫家的江山夺回来?”九重殿殿主张狂地笑着,秋家人有第二方案,难道他们就没有吗? 秋云歌真是个奇才,比苏婉更有能力,配得上游儿。 只见面具男进入战斗,掏出药丸扔下去,其他人也都纷纷地效仿。这并非软筋散,也并非是毒药,九重殿的殿主对秋云歌在医药方面的天赋还是非常认可的。 所以这些药另有妙用,何为妙用呢? 只见天空中飞来一股助力,马蜂,没错,就是马蜂,这些马蜂全部都蜇向秋家跟影阁的人,至于九重殿的人那是提前服过药物的。 马蜂蜇人虽然不会马上就致命,但是却让他们的手脚立刻就束缚住了。 “啊啊啊!”尖叫哀嚎声不断地响起,都是些最普通的侍卫们,他们可没有经历过特殊的训练,对痛感的忍耐自然不强。 尖叫惊吓的下场,就是生命很快就被人收割。这场景,让九重殿殿主得意起来,后续还有其他的招。 反正那换心手术,没几个时辰,可做不好。所以慢慢玩,等南宫傲做好手术一出来,就发现他的江山已经换人做,他的儿子们全部都成了阶下囚。 那个小心脏,能让他接受如此大的刺激吗? 其他人虽然忍耐力好,可也经不住这马蜂的不断袭击,不少人直接是抱住九重殿的人,大有一股同归于尽的架势。 因为海鸿欧给他们配置了不少的小雷子,这些小雷子没有大面积的杀伤力,但是炸死一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将雷子全部都扔出去!”秋忠威直接做了决定,虽然雷子不多,但是这火药味却让那些马蜂调转头,就算是炸到自己人,也好比被马蜂活活蜇死的强。 爆炸声不断地响起,散发出来的烟雾再加上琉璃的折射光,越来越混乱,这太阳也慢慢地升上高空,午时慢慢逼近。 “南宫澈,我们来打一场!”面具男直接挑上了南宫澈,秋云歌心中的人不就是他,所以他们之间来一场打斗是最好的。 秋忠威也将下面的战场丢给了秋云歌,提着长枪就找上了九重殿殿主,这夺妻之恨,伤妻之仇必须要报,这两年来可是吃了不少歌儿配置的药,这内力提升了几个阶层。 上次在他手上落败,更是针对当时的招式研究了不少克制的方法。所以他有信心与之一战,哪怕就算是战死,那也维护了苏婉的名声。 她的男人不会让她被人随意被人欺负,会用生命来维护。 外面战场的激烈,虽然没有影响到正在做手术的秋云歌,但是手术中却遇见了问题,前所未有的问题。 “圣主,这出血不止,怎么办?”赤芝举着手,完全不知道怎么帮忙,取出那颗衰老的心脏,必须要马上将血迹处理一下,才能让主子接着做手术。 但是现在皇上的血完全止不住,这情况可是多次实验以来第一次遇见,就算是十六皇子的手术也没有如此的复杂,更没有出现这样的意外。 “镇定,我来施针!”秋云歌后背都被汗湿了,她刚刚取出心脏的时候,就知道问题大了,因为皇上的心脏比常人要稍微靠左一点,所以她割破了血管。 幸好九天玄针的第二式,她已经悟出来,否则面对这样的情况,那是直接束手无策。 一刻钟后,这总算止血了,幸好她在手术前,早就服用过人参,否则这第二式使出来,那是直接要倒地的。 这次手术,陆太医跟他的徒弟都没有让参加,因为太重要,秋云歌对这两个人并没有完全的信任。 “圣主,服用些补气丸!”赤芝立刻喂到圣主的嘴边。 秋云歌一次性吞了五颗,她的内力太差,所以早就准备了这些补气丸或者补气汤,防止在手术中出现昏厥或者虚脱。 “接着来!”秋云歌眼皮一直都在跳,这场手术必须要快点结束,外面的情况不知道如何,她人生中三个重要的人都在外面。 接下来的手术虽然比较顺利,但是刚结束,皇上直接就发烧了。 这一次秋云歌可没精力,完全让他们几个人在做后续,她在一边休息,她会出去,会从海鸿欧做的通道出去,但是绝对不会离开父王,她要与他们并肩作战。 “主子,让赤芝一个人照看,属下想与您一同作战!”苦菊,紫芝等四人直接是跪在地上,他们都不会贪生怕死,对主子的想法,也属于基本摸透。 “好!赤芝你的任务最重,皇上不能死!”要是死了,她怕是要为这个老东西陪葬,父兄跟南宫澈自然不会让她死,但是又会引起一番变动。 这是她最不愿看到,至于皇上事后被谁气死,那可不关她的事情。 “是!”赤芝没有任何不满,圣主能够如此对待他们,那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等秋云歌从密道到了皇宫外,就发现了海权海大人,猛然见到秋云歌还愣住了。这不是为皇上做手术吗? 难道是手术失败,才以郡主装扮出来的。如此想着,海权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要立刻将秋云歌带到安全地带,而不是将她抓起来。 秋云歌等于救了他全家,皇上这些年的作为实在是让人失望,所以海权再忠心也不会将秋云歌抓起来。 “郡主,现在皇宫内乱,您不能进去!”海权没有齐王的命令,也不能进入,必须要维护好皇宫外围的安全,如果有不明身份的人进入,那就立刻格杀勿论。 随意南宫铭的三万人马等于是直接送给了九重殿的殿主,人家完全没有带入。 现在有些官员的小厮们想打听点情况,那都是被吓唬回去的。 完全不敢再上前,第一次,还能留条命,第二次,那是直接就地格杀。 “海大人,我现在必须要进去,您也知道我的父兄都在里面,现在您给几套衣衫,让我们几个换上。我保证会好好地保护自己,不会破坏齐王大事的。”秋云歌当然不会傻到就这样冲进去,然后被九重殿的人抓住来威胁父兄接着威胁齐王。 除非她真就剩下半个脑子才会干这样的事情。 海权一看完全属于劝不了,直接满足了这最简单的要求,等看到秋云歌等人都易容成最普通的士兵,这担忧立刻就减少了。 就算是为了她,乱了一次军纪,也算了。家里那老爷子可是一再强调,但凡遇见秋云歌的事情,那都是要鼎力相助的。 目送秋云歌进入皇城,海权又开始亲自巡查皇宫外面的每一个地方。 秋云歌一进入,观察了一下形势,非常果断地从死去人的身上取下黄色丝绸绑在自己的胳膊上,其他人照旧。 看着这满地的死人,那血腥味充斥着大脑,她第一步是跟自己的狼之队联系上,那些手势的秘密,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 秋云元此刻完全是在厮杀中,否则一定能够发现秋云歌的存在。 南宫澈跟面具男之间难分上下,但是秋忠威跟九重殿殿主之间,却是落了下风,毕竟战场上打斗的经验在此刻没有太大的作用。相反,那九重殿的殿主,还有些戏弄于他。 “秋忠威,你的确是老了,怪不得婉儿要去慈云庵,你怕已经是个太监了吧!”九重殿殿主羡慕嫉妒恨,凭什么这个没本事的男人却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她。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一直都是分房,那个诺言怕早就被自己破了,否则当初在南宫傲欺负苏婉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及时地赶到。 秋忠威对这样的话语不生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哪怕自己被伤五下,只要能够删到对方一下,那都是在为婉儿报仇。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扒皮,看你什么鬼 秋忠威都快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伤口都是用非常小的刀子割的,足见九重殿殿主的张狂跟嚣张,然而正是这份嚣张,让秋云歌松了一口气,看着父王的状况,大体上都是外伤,内伤很小。 九重殿殿主很明显是在报仇,报私仇,一刀一刀地收割着,伤口虽然小,可是出血量却不小,再这样下去,就会让秋忠威失血而亡,受尽痛苦。 “抓住他!”秋云歌指着面具男,这可是九重殿殿主的儿子,也极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们都不是九重殿殿主的对手,但是面具男可就不一样了。南宫澈已经与他打得不分上下,她也带了特意让海鸿欧打造的一件特殊的武器。 这东西差点耗光秋云歌一年的收入,心疼之余希望今日物有所值。 狼之队听从秋云歌的手势,直接插入到南宫澈跟面具男的打斗中,本来他们打得是不分上下,现在突然被打乱了。 “下去!”南宫澈有些不爽,这些人是帮忙还是帮倒忙吧!为了能够打败这家伙,这一年来他是一刻也不敢松懈,这些年来压抑着终于能够跟常人一样,他自然是比寻常人勤奋几倍。 “南宫澈,你这单挑不行,找来帮手了吗?不过本尊依旧可以将你们这些垃圾全部都收割掉!”面具男骄傲地说着,正好也让那个小狐狸好好地看看她挑选的男人就是个垃圾,这垃圾扔了,精品自然会来。 那个老头子说了,太子之位除了他没有别人,谁让他再也生不出来了。 在这点上,面具男是坚信的,否则他早就死了,近段时间他忤逆过老头子很多次,要是按照以前的风格。怕早就被老头子直接给杀了,现在不杀的理由居然是他们父子都是情痴。 “给你水!好歹我们是兄弟,这就当中场休息,你就那么想做太子吗?这做了太子,相当累!”南宫澈这绝对是闲聊,因为他有些吃不准这逐渐靠近他的士兵究竟是谁? 那眼神太像秋云歌,但是脸却变了样子。 他吩咐好的事情,秋云歌也答应了,难道她又反悔?想到这里,南宫澈盯着秋云歌的眼神更加不善,这小女子就应该吊起来狠狠打。 看着那闪躲的眼神,不用猜了,直接就是肯定。 “我叫南宫游,你的兄长,但是南宫家的血液是本尊最讨厌的地方,所以别以为一句兄弟,我就能够饶了你。”南宫游现在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再看那角落里,南宫铭正在艰难地逃走,冷笑一声没有去理睬。 在她眼中,这南宫铭就是个爬虫。 南宫游,那一日他让她叫他游,没想到这还是真名字,南宫游,到了这一刻,秋云歌才明白这个人当初为什么要杀她了。 怕是因为她救了皇上,所以这些人报复的眼光就冲着她来了。但是后面呢?母妃的作用,还是他人的作用,让她逃过了后续。 但是胡琴绝对不能白白的死,什么时候抓到凶手,才会让她下葬。 “南宫游,你这话说到了点上,本王最讨厌的也就是南宫家的血液。”这一点,南宫澈绝对不是在撒谎,讨厌就是讨厌,母后短暂的一生就这样被葬送在南宫家的后宫里。 南宫游为他鼓掌,“这话如果等会你在南宫傲的面前这样说,我就不会杀你。” 就在这时,秋云歌的手对着他发射,然后大喊一声“南宫游!” 所有的反映都在这一声南宫游上,而那危险的网瞬间也将他网住了,愤怒,欺骗,伤心都一起集聚在南宫游的心中,手中的刀不断地砍向这白色的网,但让他更生气的是,这网上居然还有麻醉散,还是改良版的。 手脚慢慢地不能动,只能在那受伤地盯着秋云歌的眼眸,这么久,难道她就要如此地伤害自己吗? 明明知道她的天丝蛊被过给了南宫澈,但这件事却没有告诉老头子,是为她,几次偷偷给药,是为她,那一日围捕南宫澈他退出,是为她,这一切她又能懂吗? 现在看来她非但没懂,反而一心一意地置他于死地。南宫游没有谈过感情,自十八岁开始,老头子就扔女人让他开荤。 但是因为不愿让孩子重复自己的悲剧,所以这些女子全部都被灌药了,没想到第一次想对一个人好,就遇到这样的结果。 “南宫游,我得保护家人!对不起!”秋云歌走到他面前,他们之间有着仇恨,但是他也放过自己几次,还送来药,如果没有那些药,怕母妃早就熬不住要去求九重殿殿主了。 所以南宫游在他们之间的作用绝对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够说清楚的,这一次是秋云歌偷袭了,所以对不起,而非针对二人往日的恩怨。 “秋云歌,你用我威胁那个老东西是没有用的!”南宫游脸色灰白地说着,完全是一副心灰意冷,他没想到对付他的人居然是秋云歌。 好在是为了家人总比为了南宫澈这借口让他稍微舒服点,南宫游的世界非常简单,抓住我了,那就抓住了。 这都没有关系,只要你不当面说出让我难受的话,那我就假装当做什么没发生。 秋云歌哪知道他的这种心理,只以为他是对自己偷袭的不满,但是此刻已经没时间说这些,父王那边危急万分。 “金色老怪物,你儿子现在在我们手上,马上投降,否则就要给他射成马蜂窝。”秋云歌怒吼着,这下面九重殿的人没有得到指示,还在继续攻击,抓住南宫游倒真成了没什么用。 九重殿殿主猛然看见儿子被抓,喊了声,“停止攻击!” 后面就有人冲着下面的人打着彩旗,立刻九重殿所有人就开始消失,真是消失。但如果仔细看并且分析的话,就能够看见这些人其实就是借助建筑物,树木,甚至是同伴的尸体来隐身。 呼吸全部都是最缓慢,除非是现场没有一丝的动静,才有可能准确地发现他们的藏身地点,但现在是因为人太多,所以暴露的人才会多一点。 秋云歌似乎看到了他的人在这方面的不足,心中又多了几分训练计划。 秋云元带来的战场老兵,恰恰相反,停止攻击后,都是笔直笔直地站在那里,哪怕受伤的人,也不会歪歪扭扭,浑身上下都是洋溢着勇士的气质,浩然正气让这天地都为之失色。 这一对比,就是阳光跟阴暗,有些人永远都是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上不了台面,就等于是见光死。 对这一点,秋云歌非常坚信,剥下这所谓的殿主皮,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先一步,秋云歌直接往南宫游的脸上,剥下了他的面具,好在他的脸上真是只戴了一层面具,也许知道今天就是露出真面目的日子,所以并没有做其他的伪装。 所以当真容一当露出来的时候,秋云歌完全可以确定这是南宫家的种,这南宫家所有人的鼻梁都是一样的。 但是这脸色可是苍白的跟鬼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再配上那已经洒落的长发,有一股女子病态的美,可他是男人,生生被糟蹋的。 “秋云歌,收起你怜惜的眼神!”南宫游挥舞着铁爪,虽然浑身无力,但是愤怒可以让他身体发挥到最大的潜能。 而九重殿殿主却是冷眼看着,秋忠威是一个君子,没有在这个时候偷袭,手中的大刀支撑着地面,他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身上的伤口没有上千,怕也有几百个,但是做为一个男人,他绝对不会喊一声痛,对于秋云歌的到来,他担心之余全部都是骄傲。 他们秋家没有孬种,如果真是全部战死了,还有血脉在外,没什么可遗憾的。 “王爷,您还不打算暴露真实身份吗?或许我来说说,恒亲王,您这一出戏,唱得真不错!南宫游,你的生死怕真是不能左右恒亲王的决定了!”秋云歌冷笑着,直到此刻她才先一步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南宫澈第一个愣住,紧接着秋忠威,秋云元最夸张手中的刀直接掉下来。 而南宫游却发出怪笑,先是压抑着类似小兽,紧接着是张狂大笑,“老头,你败了,败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中,不,你败在了苏婉的手中。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将南宫傲,还有他这些儿子们全部都杀光,那样你早就是皇帝,我是太子,但是你却坚持要让南宫傲生不如死,要让圣祖皇帝生不如死,让高祖后悔。其实高祖哪里能后悔,当初的选择,只不过给你活下来的机会。” 南宫游早就看破这一切,但是很可惜,恒亲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面对儿子的嘲笑跟质问,他缓缓地摘下脸上的面具。 露出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但是瞬间又变了一张脸,如果是苏老爷子或者海侯爷,哪怕是大公主在这里,都会惊讶。 因为恒亲王此刻的脸,就跟当年高祖一模一样,跟圣祖虽然也相似,但是相似的比较少。 “南宫默当年夺了本王的位置,居然还让朱氏那个贱人收养本王,本王是高祖的嫡子,却变成一个贱人的庶子。而南宫默却谋害兄长成了皇帝,朱氏做了皇后,南宫傲成了嫡子,本王依旧是庶长子,这皇位传到了南宫傲的手中。所以他们都该死,朱氏死前倒是风流了一把,那入幕之宾怕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南宫默这绿帽子戴得还是少了点,南宫澈你毁了本王的计划。”恒亲王冷冷地说着,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两岁多的孩子会有记忆。 那段记忆就如同书本知识一样,死死地刻画在他的脑子里,时光再变,也没有忘记。 那场火好大好大,烧死了母后,烧死了那些嫔妃,还有他的姐妹们,不管南宫默因为什么心里,最终还是留下了他。 让朱氏来收养他,留下他的命,正好来复仇。 “高祖传位给圣祖,那是因为当时并未有合适的继承人,恒亲王这些年来,皇祖母对您不好吗?父皇对您不好吗?但凡您要的,哪样没有满足?乐王妃现在是靠山王的王妃,您这造反将她至于何地?”南宫澈真是觉得,老天爷就是爱开玩笑,最不可能的人,却成了最大的魔王。 这些年来,皇上一直都觉得对不起这个兄长,对不起乐郡主,所以对他们的事情,那是非常的宽容,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他们送一份。 “本王并无残疾,更不是痴呆,难道不是合适的继承人吗?南宫默觊觎皇位,逼宫夺位,弑兄杀嫂,天理不容,所以他才会早早地下地狱,死前还非常愧疚地将本王叫到身边,说一声的对不起,可这对不起有用吗?秋忠威,你说,本王有错吗?只不过是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属于高祖的一切。你应该站在正义的一番。本王登基后自然会许诺你该得的一切。”恒亲王不在乎被揭破一切,今日他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南宫默当初的无耻行径。 历史不会随着他一个人的死而改变的,南宫默曾经做出的一切,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秋忠威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样的,除了沉默,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来说。先帝对秋家有恩,也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忠心耿耿,哪怕皇上一再威逼,他都没有造反之心。 现在有人来告诉他,这些年他的信仰全部都是错的。 “恒亲王,其实本郡主,早就应该想到是你,当初乐郡主要代替父王砍掉胳膊时,你的态度一下子就改变了。你夺我母妃,却让女儿成为我的侧母妃,不,那个时候是继母妃,你明明知道我母妃活着,却依旧没有阻止这一切。难道你就不怕乐郡主会伤心吗?你真可怜,儿女全部都成了你复仇的工具,更是成了算计我母妃的工具。”秋云歌将之前的蛛丝马迹全部都串联起来,对自己也有些失望,有那么多的破绽,可她就是没有发现,所以怪不得别人。 恒亲王站在那里,看着儿子那满脸的自嘲,倒是不在乎,男子汉大丈夫这些委屈都不能受吗?要论苦,谁能够苦得过他,可依旧不是过来了吗? “南宫傲当年逼着本王唯一的女儿和亲,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回来后就想嫁给这个懦弱的男人,这唯一的愿望,本王当然帮她达成。如果不是你这丫头在里面三番四次的挑拨,他们夫妻关系自然会很好。要怪,只能怪游儿也是个情痴,居然对你一再地放手,才导致今天的结果。不过本王既然敢亮出自己的脸,就不怕天下人再得知,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本王都全部告知了,现在就是你们死亡的时刻。秋云歌,本王就算没了儿子,也得复仇,大不了再接着生,不能生,那就全部毁灭好了!”恒亲王一个发力,远距离一次性就将秋忠威吸过去,然后掐住他的脖子。 人质,不过是说有就有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父王!”秋云歌紧张地喊了一声,没想到这恒亲王居然如此厉害,怪不得母妃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既然有这样厉害的武功,那就直接报仇,何必要饶这么大的弯子,将秋家人饶在了其中。 你妹的,这不就纯粹欺负人吗? “这皇位,你们南宫家谁想做,就做,现在将我父王放了。你儿子给你,我们秋家人全部都撤退,我们谁也不帮,你们慢慢打,可以不?”大不了就是一个新皇帝登基,父王将全部的兵权都交出去么难道还不行吗? 秋云歌现在真他妈地要骂人,要喷这些人满脸的口水。 秋忠威脸色通红,想要攻击对方,却发现完全无法用力,这么大的差距,刚刚对方就算在玩猫抓老鼠玩。 “不,当然不可以,南宫傲的手术成功了吗?你必须要将他好好地推出来,欣赏这一出大戏,否则本王会孤单的。南宫澈你知道吗?南宫默,南宫傲他们手中的玉玺其实全部都是假的,真正的玉玺在本王的手中,所以本王这不叫谋逆,这叫回家!”恒亲王越发激动,这么多年,他布局这么多年,等着不就是这一天吗? 南宫默所有的子孙,废得废,死得死,现在唯独一个能看的,马上也要死。 “皇叔,你说的这一切,恕本王不知道。也许这个故事会有无数种,无论哪种,只有赢得那个人才有资格主导。 今日瓮中捉鳖,自然会很精彩,既然秋家人都放弃本王。那本王自然无需顾及他们的生命。来人,神武大炮全部拉出来!本王倒想看看,是皇叔的身体厉害,还是本王大炮厉害。”说完,南宫澈的后方,就从地底下冒出一台台大炮。最关键是在他们的上方,还撒下跟南宫游身上一模一样的网。 将整个午门全部笼罩起来,也就是说。现在一个人都逃不出去,南宫游身上的东西就是例子。 “海鸿欧,你居然都学会了欺骗你姐。为何这东西南宫澈这么多!”秋云歌心中磨牙,却不知道她拥有的那个,都是南宫澈送的。 至于南宫澈说的话,她完全不在意,就跟她刚刚说的,大家都明白,这不过是说给恒亲王听的。就算最后真的反生这些事情,那只能说明那就是命。 突如其来地变化,让恒亲王脸色也微微变了,但仅仅是一瞬间。 “你能网得住天空,可这些围墙都是突破点,本王的人要走,你又能如何?” “围墙底下,全部都是火药,不信可以试试,无毒不丈夫,你想要的皇位,本王更想要,这十几年来每一日每一刻都要,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些面子,来放弃这个计划。所以南宫琦,恒亲王,您不是侄儿的对手。”南宫澈骄傲地说着,今日每一个细节,他全部都考虑到了,这除了火药,外面还有弓箭手。 层层包围下,为的就是能够抓住九重殿殿主,为秋云歌报仇,也为铲除一切后顾之忧。 “好好好,果然比南宫默还要厉害。那现在本王就送这秋忠威上路!”恒亲王气得脸色都微微发白,绝对不承认他的智商比南宫澈差。 “不,不要,父王!”乐郡主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只见她被几个人包围着送到这来,换句话说,她一早就被南宫澈控制住了。 乐郡主看见秋忠威身上全部都是血,还有那苍白如纸片人一样的弟弟,这个弟弟她可是第一次见,父王却完全变了。 这世界究竟怎么呢?为什么突然变得她完全不认识了。 “乐儿,等父王日后给您寻个更好的,他配不上你!”恒亲王脸上对乐郡主的关心不是假的,愧疚这个女儿的实在太多,那些灰暗的日子里,那个小小的人儿会拿着帕子帮他擦掉泪水,软软地说着,“父王,乐儿会一辈子陪着你的。” “父王,他是乐儿的夫君,他生乐儿生,他死,乐儿死!”乐郡主没想到,这九重殿殿主就是自己的父王,那上一次在王府,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恩怨情仇,孰对孰错? 秋忠威看着那泣不成声的女人,一直以来他都对她忽视,或者不愿意回首。甚至曾经一度认为,如果没有她,自己跟苏婉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今天才知道自己辜负了她,该死! “别求!”可是这样的嗓音喊出来,只有恒亲王一个人能听见,谁也听不见。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求,乐儿,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你!”恒亲王看着女儿难受,他也难受,可是到了这一刻,他真是想杀了秋忠威。 “如果你杀了我父王,你女儿,儿子,下一刻就会立刻去死。”秋云歌双眼血红,如果他敢懂父王,那就一切全部都陪葬好了。 南宫游一脸轻松,复仇也好,死亡也好,这些都是老头子赋予他的。从小他就恨南宫家的人,也恨苏婉,如果没有这些人,也许他跟母亲会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哪怕就是吃糠咽菜,他都愿意。 就算给了太子之位,就算让他成了皇上,母亲不回来,这个女人怕也不愿意跟着他,一切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说管理朝政,他没学过,跟那些文官斗嘴,他怕会杀人,所以太子之位他不适合做。这一刻的悲凉,不过是再一次被伤心。 亲情没有,他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姐姐,在老头子的心中,他跟母亲永远比不上苏婉的一根头发,现在看来也比不上这所谓姐姐的一根头发。 唯独动心的女人,此刻说出让他去死的话,那是一点都没有犹豫。 人活到他这个份上,也确实足够的悲哀,一点人生的盼头都没有了,这天下之大,他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南宫游那心碎的眼神,让秋云歌内心一阵难受,但她不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话。 “父王,今日您要杀了乐儿的夫君,那乐儿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乐郡主就冲着墙使命地撞过去,完全不留一丝的余地。 恒亲王直接将秋忠威扔开,飞速地冲到乐郡主的身边,抱起她,“傻乐儿,父王答应你,答应你!” 可惜乐郡主满头是血,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秋云歌,救她,救她!”恒亲王悲愤地大喊着,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父亲。 也许面对南宫游,他可以厌恶,但是面对乐儿,他的内心每一刻都是柔软的,这孩子就是他的心头肉。 秋云歌看见父王跌倒在地,自然先去救父王,但却被推开,秋忠威一脸悲痛地告诉她,“歌儿,全力救活她,否则父王一辈子难安!” 秋云歌被推得差点摔倒,但是没有再坚持,直接跑到乐郡主的面前,就是跑,迅速地为乐郡主检查,施针。 但是往往你最期待的,最后都注定要失望,秋云歌使出浑身医术,不顾一切,再次使出九天玄针,但是结局还是个悲剧。 “乐王妃陷入假死状态,可能昏睡一个月,可能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秋云歌无力地宣布着,整个人都虚脱了,苦菊立刻搀扶好主子,赶紧让她补充点元气。 这一天之内使用两次秘术,主子的身体怎么能够受得了。 但即便她使出了全部的能力,但却不能熄灭恒亲王的怒火,他悲愤地咆哮者,然后一把将秋云歌抓住,手就抓住她的头颅,“救不活她,你活着也就没有用了。” 那五根手指只要稍微用力,秋云歌的头颅就能够被对方捏爆。 “父王,不要!”南宫游先一步地喊出来,然后又加了一句,“姐姐只是假死状态,还有机会复活,如果她死了,那姐姐可就永远也醒不过来!” 南宫澈血红的眼一步一步地靠近,看着秋云歌微微皱着的眉头,就知道现在她已经非常痛苦,可他却不能帮助。 “南宫琦你要报仇的对象,是南宫家的人,现在抓住秋家人做什么?本王给你当作人质!”只要能够换回秋云歌,他无所谓被挟持。 但是恒亲王却怪笑起来,“你可没有这丫头值钱,既然你们都舍不得,现在马上将南宫傲送出来,让他好好地看看,他儿子也是个情痴。” “他手术后就处于发热状态,如果马上折腾出来,会死的!”秋云歌艰难地说着,对于这一点,她必须要说清楚,否则到时候皇上死了,这责任究竟谁来背负。 “死不死,跟本王有关系吗?反正今日就得让他好好地看看!”恒亲王看着女儿倒在那里,对南宫傲更是恨意无比,如果当年不是和亲,那么乐儿现在一定会是几个孩子的母亲,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而这一切,都是被南宫傲给毁了,当年完全可以选个宫女代替,甚至那些大臣的女儿,随便册封一个,都可以。 但是偏偏挑中了乐儿,那么小的孩子,被灌下药物终生不育,这些东西用一品郡主,用财物就能够换回来的吗? 不,永远都不可能。 “放开我的女儿!”苏婉也出现了,这些年她可不是单纯到无害的女人,她有着属于她的几个人,所以皇宫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她马不停蹄的地赶过来,那个疯子别想动歌儿。 苏婉简直就是不要命地冲着恒亲王撞过去,如果说乐儿是他的心肝,那苏婉就是他全部的生命。看着苏婉冲过来,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她受伤。 所以秋云歌一下子挣脱了,但是却看见母妃被恒亲王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再看一脸愤怒悲伤的父王,这样的感情纠葛,她着实让人感到伤悲。 “婉儿,你有没有受伤,我没动她,真的没有,不信你看!”恒亲王有些着急地解释着,跟刚刚那个要复仇,要这天下的气势完全不同。 秋云歌这一刻真怀疑,母妃的脸还有那身上的伤口真是这个舍不得她受一点伤的人做出来的吗? 但是那些伤口全部都是真实存在的,看着母妃现在微微有些颤抖手,就知道她怕他。 “南宫琦,现在我才知道你叫南宫琦,你女儿跟我是闺中好友,而你却!”苏婉对这样的人,真是无法恐惧,恶心,要知道以前她还尊重过对方。 “婉儿,我没有伤害你女儿。你不要生气!”恒亲王面对苏婉眼中的鄙视,有些无力。他也知道有备人伦,但是这感情如果能够控制得住,那还能叫做感情吗? 苏婉挣扎着,那眼神中大有一股同归于尽的狠绝,才逼得恒亲王害怕地放开了。只要她站在身边就好,不强求太多。 “母妃!”秋云歌想要过去,却别母妃用眼神阻止,只能站在那里,如果再次被当作人质,那对现在的局势可是大大的不利。 “去将南宫傲拖出来!”苏婉算是看出来了,这对兄弟的恩怨,不是他人能够搞定的,现在谋反也好,讨回公道也罢,反正总算是懂了,为何南宫琦一直都对宫中的那位如此憎恨。 如果她跟南宫傲没有那段情,也许现在的争夺就不会有,苏婉只能说,这就是命。 转脸继续对恒亲王说,“这皇帝,你们谁当,都跟我们没关系,云元,云歌扶着你父王,带上乐王妃,回府!” 死了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够吗? “母妃,儿子不能走,不管恒亲王的故事多么完美,儿子都会站在齐王跟皇上这边。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给大金百姓带来好日子!更不会给大家带来安稳的生活,就冲这一点,儿子就不能让这种人胡作非为。”更何况他还给母妃跟父王带来耻辱,所以秋云元绝对不会放任他们再逃。 秋忠威也站在那里,第一次对苏婉的话,没有遵从,在他男人的眼光中,此刻是保家卫国的时刻,更是护着妻子,儿女的时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不会退缩。 恒亲王今天必须要伏法,否则国将不国,家不再团圆。 看着这对父子都没有听从自己,反而都在那里坚守着,苏婉只能叹一口气,自豪之余又觉得无奈。南宫傲那个样子还值得他们守护吗?就算是南宫澈,如果没有本事夺得江山,指望别人有用吗? “婉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放过他们!”恒亲王见不得这对父子伤害她,让她伤心,如果不是她在,立刻就想将这对父子直接撕碎了。 “现在是本王不会放过你,皇叔,如果你立刻投降,父皇说不定还会看在兄弟情上,饶你一次!”南宫澈真是没有想到,恒亲王居然是高祖的儿子,也就是跟父皇是堂兄弟。 当年的事情,怕是父皇都不会知道,偏偏太后都已经死了,这件事的真相怕就只有大公主能够知道一些。 “本王是高祖皇帝的嫡子,南宫傲也配跟本王称兄道弟吗?一个弑兄夺位的后代,你们都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本王说话。”恒亲王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面对秋忠威更是冷笑着,“秋忠威你当真认为自己姓秋吗?不过此秋可不是你的真实姓氏。你是邱大福的儿子,邱大福跟着南宫默一起造反,但是兔死狗烹,你被他临死的时候送走的。 亏你还当先帝是照顾你,对你好,却不知道他是你的杀父仇人。这件事海老爷子一直都知道,否则他为什么对你好,教你打仗。你有天赋,那天赋是来自邱家。你不是孤儿!” 这些掩藏在地底下的事情,那就一起说出来吧! 倒不是为了要拉拢秋忠威,而是要告诉他,这么久以来,他不过就是一个傻逼,先是为杀父仇人卖命,紧接着为仇人儿子卖命。 还自认为站在忠义的角度上,实际那就是不忠不孝。 这下子轮到秋忠威傻了,“这不可能,你说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想要我秋忠威帮你做事,绝对不可能。” “就知道你不信,海权就在外面,南宫澈你是不是以为南宫澈必须要听你的命令,可是他全家都在本王手中。来人带海老爷子来说说当年的事情。”恒亲王今日既然敢来,那自然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他今日不仅仅是要夺了江山,更是要夺得光明正大。 将南宫默当年的罪行公布天下,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父子的无耻。 恒亲王此刻要办大事,对于苏婉拉着秋云歌到对面去,也没有生气,更没有过激的行为。 秋云元看着父王,想从父王的脸上求证,但是很失望,看到的同样也是迷茫。 海权看到老爷子跟儿子还有妻子脖子上都驾着刀子,逼着他打开宫门,出现在宫里,海权冲着里面磕头三下。 如果因为海家导致齐王跟皇上遇险,那么他会直接以死谢罪。如果发现其他情况,他都会为今日的行为负责。 “恒亲王,没想到你居然造反!”海老爷子可的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押送的,如果不是顾及媳妇孙子,他一定要拿刀跟这些个小崽子狠狠地打一顿。 最可恶的是那混蛋儿子,居然放他们进入,这究竟是想干什么? “老爷子,你为什么没有告诉秋忠威他是邱大福的儿子?邱大福是怎么死的?当年南宫默带着邱大福就跟本王今日一样,为何你不说呢?造反,不好意思,本王是有样学样的。”恒亲王冷笑着,当年海家置身事外,今日却偏偏要他们卷入这场争斗中。 海老爷子身形有些颤抖,手指着恒亲王,“你究竟是谁?” 这些事情,当年非常隐蔽,为何对方会知道呢?恒亲王当时的年纪,不够是三四岁,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本王是高祖的嫡子,更是高祖唯一活着的儿子,难道海老爷子不觉得本王的脸跟高祖如出一辙吗?这不过才几十年,难道老爷子就老眼昏花了吗?然后您不认识,等会等这一切都安定了,一定还会有更多三朝元老会认出来的。”恒亲王对海老爷子也没有什么好感,也许全天下的人都在赞赏着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么黑暗。 “你是高祖的嫡子?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先帝的庶长子吗?高祖可从未传出来嫡子!”海老爷子确实很惊讶,当年先帝弟承兄位,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当初高祖没有继承人。 但是今日却有人蹦出来,是高祖的嫡子,为什么当时并无任何人知晓。 “南宫默可是密谋多年,如果母后不瞒着这一切,怕本王早就死去了。本王的身份,有高祖真正的玉玺证明,南宫默父子手上的玉玺一直都是冒牌货!”恒亲王冷笑着,这些个愚蠢的老家伙,怕是不知道这些年的圣旨全部都是假玉玺盖章的。 “将军,末将的父亲真是先帝杀的吗?”秋忠威不管什么玉玺,不管什么嫡子,他就是一个武将,就知道要忠于皇帝,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皇帝一直对秋家的猜忌,就有了解释。 杀了他的父亲,害怕报仇,才会一直如此,怪不得歌儿能够一早看破皇上对秋家的态度。 面对秋忠威的问题,海老爷子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老夫也就告诉你实话,你确实是邱大福的儿子。当年他将你托付给老夫,老夫只好将你送到一户秋姓老百姓家抚养,直到后来,你再次出现。但是邱大福的死,老夫不知道真相!” 实话实说,海老爷子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当日的事情,他都是听说来的,当时邱大福托孤的时候,也没有说先帝的半点不是。 所以这些事,不过是恒亲王的片面之词,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现在也无从考究。 “邱大福是不是皇上下旨赐死的?”恒亲王可不满意老爷子这和稀泥的方式,邱大福的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兔死狗烹了。 “是!”海老爷子无力地说着,这件事就算他不说,也是能够查出来的。 下旨赐死的,都留了记录。 秋忠威听到如此准确的答案,直接倒下去了。本来就靠着一股毅力撑着在,现在突然听见如此噩耗。被人欺骗,他的身世居然是这样,这些年他一直都不知道。 “父王!”秋云歌看着父王吐血后昏迷了,立刻掏出药丸给他塞下去,然后止血。 秋云元跟苏婉也赶到身边,谁也没有料到,居然会有这一幕发生。 秋云歌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世,难怪皇上一直都提防着秋家。虽然是重生而来,可是对这样的事情,真是完全一丝丝都不知道。 “南宫澈,现在你还打算指望秋家人来帮你吗?你们可是欠人家一条命!不对,是邱家几百条命!满族全诛,如果不是邱大福有先见之明怕是秋忠威都保不住!”恒亲王冷笑着,这样的事实不是时间就能够掩盖。 南宫澈看了一眼秋云歌,“皇叔,你说了这么多,难道是怕死吗?” “你这些大炮,打不死本王!”恒亲王淡淡地说着,这是事实,就算这里全部都成灰烬,他也不会有事。 此刻赤芝一个人守护着皇上,那体温慢慢地降下来,许是麻醉量并没有精确,所以皇上被痛醒了。“秋云歌呢?” 皇上痛得感觉自己要死了,这心好似就空了一样,十四的心脏真在他身上吗? “皇上,您不能激动,手术很成功,圣主先一步休息了!”赤芝一边宽慰着皇上,一边想着办法要通知主子,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推朕出去,朕不要呆在这里!”这里的血腥味非常浓,再加上光线太强,确实不适合修养,皇上的眼皮都在疼。 赤芝也不再劝说,她更想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开始喊着外面的龙卫开始帮助皇上转移。 转移安抚好皇上,龙卫首领咨询了一下赤芝皇上的情况,然后斟酌着将外面的情况告诉了皇上。至于医圣等人的消失,龙卫们还没有意识到不对。 现在那些小事情跟造反来说,孰轻孰重。 这刚刚经历过生死关,就听见造反的人已经到了皇宫,皇上哪里能够受得住。 就在这时,宁萧来了,非常真诚地对着皇上说,“皇舅,萧知道您现在非常想要站起来,更想要将那些造反之人全部都赶出去。但是您的身子确实太差,可萧有一味灵药,如果您现在服用下去,就能够恢复正常,那颗心脏也会完全地跟着您活动!” 宁萧如何进来,如果靠近皇上,龙卫完全不知道,但是却站在皇上面前,“皇上,宁世子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您可不能随便服用任何药物!” “皇上,圣主吩咐过,您不能吃任何东西,只能用水擦擦嘴唇!”赤芝也阻止着,虽然不明白现在世子出现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他虽然是圣主的未婚夫,但是如果皇上因为吃了他的东西死了,那这黑锅却是圣主在背负着。 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赤芝拼死也要阻止的。 宁萧笑了,“皇舅,谁都有陷害您的可能,可是萧没有,如果您驾崩了,谁来庇护萧呢?母亲还不得打死我!” 这药当真不会要了皇上的命,毕竟死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外面那么热火朝天的,还未到达*,都是恒亲王一个人在诉说,好歹也得让南宫傲辩驳辩驳吧! ------题外话------ 如果亲们觉得人物名字太多,七味在这里做一个简短说明,高祖是圣祖南宫默的哥哥,而恒亲王南宫琦是高祖的儿子,跟皇上南宫傲是堂兄弟。 弟弟谋了哥哥的江山,将哥哥的幼子当成自己的庶长子养在了朱氏(太后)的宫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抓反贼,立功求主婚 “拿来,朕吃!”皇上此刻关心着外面的情况,这是皇姐的儿子,都是自家人,再说这江山也不用防着一个外甥来抢。 宁萧可是官位都不要,挂了官职,却从未上朝过。这样的人,才是让帝王感觉到最安全的。 “皇舅,外面的情况比较紧急,萧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能进来的。这药用了十五一些东西做成的,您等会要是看见他,可不要怪罪萧。”宁萧一边将药送进皇上的嘴中,一边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内心却在冷笑着,这药篡改生命,自然得用别人的命来续,而被取命的人只能是他的儿子,反正十四都死了,让十五少个十年寿命,对皇上来说是无所谓的。 “就算用他的命来孝顺朕,那也是应该的!”这药丸下腹,皇上立刻感觉到自己有力气了,心空洞的地方一下子充盈起来。 如果早有这样的神药,那还要换心受了这么大的罪干什么。 只见皇上原本手术的胸口,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那纱布上的点点血迹全部都消失了,再到皇上的脸色从一开始苍白到现在红光满面,甚至年轻了十来岁。 这样的神奇,让原本阻挡的龙卫都有些后悔,小人之心了。没想到世子寻来了如此神药,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而世子看起来也比二十多岁的人要年轻。 难道也是因为服用了某种药物的关系吗? 赤芝是直接傻站在那里,在她的眼中,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物那就是主子,这药肯定是邪药,但是她不敢喊出来,否则破坏了主子的事情。 她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这些人走了,然后再去找主子。 “萧儿,你真是好样的。朕,现在可以下来走走吗?”皇上觉得全身都充满了能量,哪怕就是现在拽个妃子过来临幸怕都没有问题。 许是看出来皇上的想法,宁萧也是笑得很猥琐,“当然没问题,皇舅您的伤口都愈合了,哪怕是给萧再添几个弟弟都没有问题。” 但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对于这一点宁萧可没有说出来,当初那老和尚让郑氏变成老妪,不过是学到的皮毛。 “萧儿,你真是朕的好帮手,皇姐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好。”比他几个没用的儿子好多了,皇上盯着他,如果这是自己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这会皇上连不知情的南宫伟都有些怨怼,因为在他危险的时候,出现的居然没有一个是亲儿子,最后救命的居然是宁萧,这就等于甩他的脸。 “所有龙卫听令,跟着朕出去看看这些反贼!”皇上立刻就是中气十足,吼得龙卫们热血沸腾,因为皇上好,他们才会好。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 让秋云歌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皇上才刚刚换心,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可能马上就出现呢? 难道是太监谎报? 可是这声音还真是孙公公的声音,皇上是没错的。 恒亲王倒是一脸兴奋,本来还要进去给南宫傲拽出来,没想到他主动出来的,这倒是省事了。唯独就苏婉没有看向那里,二十多年过去了,对南宫傲那点感情早就化为灰烬。 对方不断诉说所谓的爱,不过是在恶心她。 皇上扫向众人,看着地上的死人一片,只是微皱了眉头,看见乐郡主跟秋忠威都重伤的情况下,也没有询问一句。 仿佛在他的眼中,什么人都不重要,唯独看见苏婉的表现有些不满。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秋云元就算再不满,此刻也跟着众人一起跪下了。 站在这里的只有,恒亲王等一行人,这兄弟两个人面对面立刻刀光剑影。 秋云歌看着皇上突然出现在这里,那脸色虽然红润,但是明显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脸色。将一个刚刚换心的人,整得如此正常,甚至年轻几岁。 那就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秋云歌果然在皇上的后面看见了宁萧,他在做什么?赤芝已经溜过来,那眼神也是非常无奈。 那定是宁萧无疑,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秋云歌现在是满脑子疑问,这里除了她,怕是不会有人知道宁萧的异能。 “南宫琦没想到你居然是九重殿的殿主,这些年倒是委屈你装得如此厉害了!”南宫傲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一次换心手术倒也值得,这牛马鬼神全部都出来了。 “南宫傲,这些年皇位做成这样子,倒也让人佩服,南宫默夺了我父皇的皇位,现在你该还给我了!”恒亲王看着南宫傲的脸色也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局,就为了抓他? 南宫澈看着父皇的样子,也存真这种怀疑,但是很快就否认了,因为秋云歌是不会骗他的。 “来人,拿下!”皇上不想废话,既然叛党找到了,那自然要抓到,再加上当日对方可是带着苏婉来嘲笑自己。 更要为苏婉报仇,那么多年苏婉都被对方欺负。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要教训对方。任何人想要夺江山,那就用命来换。 至于南宫澈在这里折腾这么大的局面,可从未对他这个父皇说一句,当真是翅膀硬了。如果不是宁萧及时地出现,那是不是皇位就成了他的了,而自己怕也会死在这个逆子的手中。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身子已经全部都好了。心脏换了,再加上宁萧的神药,怕是再活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南宫傲,凭你的这些龙卫也想靠近我身,杀!”恒亲王似笑非笑地盯着南宫澈,这对父子的不和,也很眼中。 到了这个时候,南宫澈的人,并没有听从皇上的命令行动。甚至秋云元都没有动,海老爷子跟海鸿欧以及海夫人还在恒亲王这边。 老爷子看着现在的局面,只能是叹口气,希望皇上能够看清楚局面,现在的大金,除了齐王还能有谁? 可惜皇上现在就等于一叶障目,一味胡搞,当然就在这一刻,海老爷子依旧是维护南宫傲父子的,至于恒亲王哪怕真是高祖的血脉,那也是时过境迁,谁还买账。 毕竟现在的世家大族都是先帝所在时候,慢慢地壮大的,他们绝对不会再去推崇恒亲王的。不是谁占有皇宫,这个皇位就是谁的。 更不是自以为是的血脉,就能够堵住天下人的嘴巴,老百姓更是不管谁做皇帝,他们只要温饱能够过日子就行。 “齐王,反贼在前,你怎么不去拿下!”皇上眼睛一瞪,这个逆子在如此时刻,居然还站在这里看热闹吗? “皇舅,萧去吧!齐王怕是已经受伤!”宁萧站出来,笑得万分妖娆,在这眼光下,让男人们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是秋云歌只觉得后背都在发凉,宁萧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看她一眼,更没有往日的眉目传情,现在的他虽然在笑,但是秋云歌知道他动了杀气。 “好,萧儿,你抓住反贼,朕重重有赏!”皇上看都不再看南宫澈一眼,这个关键时刻,亲儿子反而没有外甥有用。 南宫澈不在乎,反正他早就失望到底,说一句大不敬的话,现在看着皇上完好地站在那里,他很意外更多的是觉得可惜。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但是作为皇子是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谋逆的。只能忍,最少等忍到他们相互消耗。更是吃不准这宁萧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秋云歌,所以他们已经站到了对立面吗? 虽然答案可能就是这个,但是南宫澈还是觉得有些心痛,不过却不想让,他先遇见她,他们也互相有情。 宁萧飞到空中,跟恒亲王站到了对立面,“即便火药也炸不死你,恒亲王,你无非就是得到了秘术才传承,可是如果你被锁魂了呢?” 这话只有恒亲王一个人能够听见,传到耳朵里,那就跟被钉住了一样,完全不能移动一分,这才有了恐惧。 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这个闲散断袖的世子,居然会在秘法上有如此的成就,怪不得前阵子秋云歌事情能够一下子就解除了。 那白马寺的老头,定是听从了他的命令。这样一想,恒亲王内心涌现出一丝害怕。对南宫澈的大炮确实没有畏惧。 南宫游激动地那是眉毛都在飞舞,真是没想到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宁萧的武功居然能够上升到如此高度,那个死老头都快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恒亲王的死活,南宫游关心吗?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完全不担心,如果不是打不过,他自己早就杀了他。 不是没有动手过,曾经他也努力过很多次,可惜,非常可惜,每次失败后都要了半条命。 “你不是恒亲王的儿子吗?为何半点也不关心?”秋云元实在没忍住,这话直接就吐露出来了,父王虽然被歌儿做过处理可他一直都很担心。虽然他们是敌人,可现在都同为儿子,为何对方的反应为何如此奇怪。 “是,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去死!”南宫游说完又开始诡异地笑着,那样子真是让人看着都发毛的,至于现状完全不担心。 秋云歌用这网对付他,那好比其他人对付他。所以一开始的心痛,现在全部又转换为享受。 “疯子!”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想他,这就是个彻头彻尾地疯子,秋云元不再理睬。目光又转向战场。 龙卫们也都是训练有素,再加上配合作战的本领一直都不错,跟九重殿人的训练方案基本上是雷同的,只不过能说能听,可以说也算是克制住了九重殿的杀手们。 但是数量上没有对方多,双方的人马一直在不停地消耗死亡中,面对这一点,南宫澈依旧没有动,反正都被皇上怀疑,那就怀疑到底,正好也将龙卫多消耗一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宁萧,你我合作,笑傲天下!”恒亲王想要谈谈条件,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失败,这样的人才应该归顺他才对,他才是皇室正统。 “没兴趣!”宁萧直接催动法阵,锁住恒亲王的魂魄,让他浑身的本事都发不出来,然后近身打断他的琵琶骨。 然后直接将他摔到了皇上面前,“皇舅,萧为您擒住了贼王,您是不是应该奖赏!” 那么高高在上历经几十年,机关算尽,并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此刻居然败在了宁萧的手中,琵琶骨被打断,就算是再高的内力,也全部都废了。 换句话说,恒亲王此刻就是废人,魂魄也伤了几分,那些个九重殿的杀手们,看着殿主跟尊主全部都被抓住了,一个个傻站在那里,最后全部都被缉拿住了。 这场造反也算是到此为止,到现在恒亲王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败了。 “南宫傲,你用了二十多年的玉玺是假的,你这个皇位也是个笑话。海老爷子,您是三朝元老,难道就要这样看着皇室血脉错位下去吗?”恒亲王怒吼着,为什么这些人知道他是高祖的嫡子,知道南宫默是篡位的人,却还如此,难道不应该一起反了这南宫傲吗? 却不想想,如果皇位真是如此简单地就能够篡改,他自己又何必等待这么多年呢? 只要公布下身份,岂不是就能够报仇吗? “玉玺的真假不是你来判断的,如果不是你主动说出来,朕也不会知道,我们居然不是兄弟,而是堂兄弟。”在宁萧跟恒亲王打斗的时候,已经有人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汇报了,皇上愤怒是因为这个疯子居然将皇室的秘闻全部都说出来了。 现场这么多人,如果是灭口都来不及。父皇夺位的真相不管是什么,可也没有对南宫琦赶尽杀绝,甚至还让太后抚养他。 这样的大恩,对方非当不感谢,反而还做出了如此的事情,真是让人感到愤怒。 “南宫琦,这些年朕对你不薄,太后更是拿你当亲子,父皇更是给你亲王之位,你居然还不满足。私下成立九重殿,多次刺杀朕与齐王,还曾刺杀宝郡主,当真是丧心病狂。”皇上觉得父皇跟自己的好心都被人当做驴肝肺了。 秋云歌只是很冷漠地听着对方提到自己,她害怕是宁萧所谓的奖赏。 果不其然,在这两个人对话的时候,宁萧非常不耐烦地说着,“皇舅,萧是不是应该论功行赏,萧只想要一样!” 虽然被打段话不满意,但是皇上面对这个刚刚做出功劳的外甥还是和颜悦色地说道,“当然必须的,今日宁世子可是捉拿反贼的第一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无论是官位,钱财,还是女人,给宁萧皇上不会担心,就算对方武功如此之高,也不担心。 “萧希望皇上能够为我跟宝郡主主婚,而且是十日内成婚!”这一次宁萧完全没有征求秋云歌的意见,就是因为以往太顾及对方,而对方却没有将他放在同等的位置。 反而是不断践踏着,所以他有恨,有着怨怼,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看在眼中的表弟,一个是动了心并且有婚约的女子。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南宫澈都应该远离秋云歌,而对方不但不远离,反而是跟他谈判几次,希望他退出。 更是对秋云歌做出那些事情,真是可恶,兄弟情从此一刀两断。 “不,父皇不要,儿臣想要娶宝郡主为妃,希望父皇看在母后的份上,答应儿臣!”南宫澈没有等秋云歌反对,而是直接跪下。 如果此刻他再退让,还算是个男人吗?在他心中,现在秋云歌就等于是他的女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那是必须要的。 “齐王,宝郡主乃是本世子的未婚妻!”宁萧警告者南宫澈说话注意点,现在他是豁出去了,秋云歌他必须要得到。 至于有多少的爱意,有多少的至死不渝,那抱歉,没有。 但是属于他的东西,别人别想夺走,更何况他喜欢她了,这日后就希望有她的陪伴,等秋云歌现代的记忆全部苏醒,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会越来越多。 “好了,等朕处理完这件事,再跟你们几个好好地说说!”皇上被吵得有些头疼,对秋云歌自然也是不满。 上次争吵的记忆还在,这次又来。完全不要自己的名声吗?好在这一点上,苏婉比她做得要好多了。 “好,萧等着皇舅!”宁萧率先表态,反正他的意思已经说出来了。这才转头看着秋云歌,看着她面无表情,有些生气。 “南宫澈,有南宫傲在的一天,你怕都不能抱得美人归,皇伯伯给你一个忠告,那就是一切都靠夺,居然南宫傲不同意,那你就杀了他。宁萧在中间搞怪,你就杀了宁萧!”恒亲王大笑着,现在的皇宫自然是越乱他越高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爽。 “宁萧可是XX!”秘术者,可惜这三个字完全说不出来,恒亲王怨恨地盯着宁萧。他居然下了语言禁制,真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高手。 却不知道,宁萧认真地学习秘术玄学,不过才半年时间,以往唯独认真的一件事,那就是让秋云歌重生了。 天赋得到开发后,那是一日千里,跟天一大师过招受伤后,更是加倍努力。 因为在武功这块,宁萧已经无法再进一步,当日战南宫游,他就发现了自己的不足,现在有其他的办法补充,他自然是对自己严格起来。 “去掉恒亲王的皇室宗碟,关在宗人府,等查清楚罪行,最后审判。南宫游既然未入宗碟,那就关在大牢里,乐王妃已经出嫁,交由夫家看管。其他人等,全部格杀!”皇上不能让这些人流落出去,至于为什么让这父子两个活着,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吸引余孽们,一个个主动送上门,清除干净。 “海老爷子受惊了,早日回去休息吧!”对于海家,皇上自然不会过多责怪,难得忠心的人,再说海鸿欧的天赋可不能被埋没。 但是今日海鸿欧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被吓到了。 面对这一点,海夫人那是非常心疼,这会坐着皇宫的轿子回府,也弥补不了他们受伤的心灵。好在丈夫没有受到惩罚,皇上反而让他休沐回家。 “靠山王既然已经负伤,怕是无法再管定北军,收回虎符,回府好好养伤。”至于苏婉很明显,还是得回慈云庵,没有惩罚秋云歌就是给面子了。 至于宁萧跟南宫澈,那是一起去了御书房,就这个婚事问题继续商谈。完全不用休息,皇上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力。 真是恨不得找个妃子来泻火,但是宁萧立了大功,可不能让他失望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秘密,恶人下场 “南宫澈,朕很快会再次立你为储君,但你一再对你未来表嫂心怀不轨,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皇上此刻是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完全没想过他对苏婉的纠缠,又该如何评论。 南宫澈跪在地上,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皇上,我不想再重复您跟苏婉的悲剧。如果非要儿子在储君跟她之间选择,那么儿子选择她!” 多么熟悉的场景,只可惜当初选择的人今日成了问话的人,却忘记当初的艰难。 皇上有一时之间的迷茫,这江山美人怎么选?当时他的想法就是让苏婉等一等,等他皇位做稳了,再许给她贵妃之位,但是她却一口拒绝。 最后转身就嫁给了一个武夫,还是那么低等的武夫,做出一副我很幸福,我很贤惠的样子,是她是贤惠,给秋忠威纳妾,对小妾的孩子也是视如己出。 这为什么这种贤惠就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呢?如果放在他的身上,那他们早就能幸福地在一起。可苏婉偏偏不,所以是她辜负了他。 “你当真选择秋云歌,甚至亲王之位都舍得,甚至变成普通百姓!”皇上再次加码。 为什么要如此选择呢? 应该选择跟他一样,这样才是父子,为什么要搞特殊呢?特殊地让人讨厌,好暴露他当年的不对吗? 凭什么? 这世间的男人都应该在江山美人之间选择江山,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皇舅,齐王,你们似乎讨论的是萧的未婚妻,皇舅,萧想让您给主婚,您看不能连新娘子都给萧弄没了!”宁萧是阴阳怪气地说着,内心鄙视这对父子,怕是在他们的眼中,这所有人都不重要,这天下万物所有人都是属于他们的。 “宁萧,你明明知道她喜欢的不是你,你明明跟她之间是有着约定的。现在你突然反悔!父皇,不管您想要做什么,儿子只要她!”南宫澈怒视着宁萧,此时此刻,储君还是平民,怕已经不是皇上能够决定的了。 “是吗?本世子可不记得了,齐王所做所为你自己心中清楚。皇上,求为臣做主,母亲一直在盼望着臣能够早日成婚。”宁萧不知道如果公主母亲,知道这对父子在拿自己的未婚妻做交易,会是怎样的反应。 虽然利用起母亲有一丝的后悔,但是也得让这两个人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们能够篡改的。当然真正篡改的人,其实是他。 一直以来,秋云歌都是凤命,也就是说,她会做皇后。以南宫澈现在的打算,只要登基后怕是一定上秋家提亲。 干出跟皇上一样抢夺别人妻子的无耻事情。 “宁萧,你怎么不问问她的意见,虽然你们是未婚夫妻,可是任何一方都可以退婚的。”南宫澈并不觉得他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他从头到尾,都表示过对秋云歌的兴趣,对于这一点,他这个表哥一直都知道。 也确实想过,秋云歌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她也提出过一刀两断,但是人的感情如果真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控制,那就不的人了。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更何况当初皇上许她婚姻自由,我是征求了她的意见,半点强迫也没有。皇上,臣先一步回府,皇宫现在也比较乱,我让母亲明日进宫来商议!”宁萧说完就走了,皇宫出现这么大的人员伤亡,那死人怕是都得好好地烧。 至于恒亲王的落败在他眼中看来,是必然的结果。就算他不出手,这一场战斗,恒亲王也是败,但是魂魄会逃走。这根本就不是他的身体,说出去也许这世间大多数人都不会信,但这就是玄术的神秘。 恒亲王如果在七天内没有回到自己的本体,只能永远在这个寄存体内,一直到老到死。共有的两个身体,就会变成一个。 既然一定会败,那就不如败在自己的手中。这样的话,就能够阻止南宫澈晚点登基,轿子里,宁萧擦擦嘴角的血迹,篡改帝星的命运,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好在打击了恒亲王换了点功德,至于后续死多少人,那都是算在南宫傲的身上。 御书房里就剩下这对父子,皇上盯着儿子,“为什么在朕下令后,不上前拿下反贼。” 在这个时候,如果他这个做皇上的心狠一点,南宫澈此刻就是反贼一会,可惜南宫伟不是皇帝的料子,至于南宫铭居然再一次地参加谋反。 “父皇,您不是有宁萧了吗?”南宫澈也是无奈地笑了,父皇居然跟宁萧走得那么近,而且宁萧怎么闯进来的,他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想做太子呢?”皇上盯着南宫澈,试探还是警告,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父皇让做,儿臣就做,父皇不让,儿臣就不做。父皇这才换心过,要不要先休息一会,需要医圣进宫为您诊治吗?”南宫澈有着怀疑,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南宫傲,还是有人假冒。 从孙志净的假冒开始,南宫澈不得不防着这一点,毕竟这脸是最容易换的,如果让秋云歌诊治一番,就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父皇。 如果不是,那就用不是方法来对待,如果是,那就另作打算。 “朕累了,你退下去吧!”皇上突然想起来宁萧说的,是用十五的一些东西做的药,那药会有如神效。 那十五究竟成了什么样子,皇上立刻让龙卫去带十五,对于这些儿子,只要有用,那自然就高兴。以前对南宫澈有愧疚,所以对他好,对南宫铭好,是因为有郑贵妃。 现在对南宫伟好,一方面是为了人言,一方面是真的要补偿,有一份简单的亲情,还有那两个孩子。 更何况,那女人肚子里还有三个,多子多福,这说明他这个皇帝还有大福源。 但是看到十五皇子的时候,他有些愣住了,十五皇子突然瘦弱,并且袖子放在脸上不敢拿下来。 “露出你的脸!”皇上似乎懂得了什么,但是要求证,立刻就有宫人强行地拉开十五皇子脸上的手。 看着那身高依旧,但是脸色却堪比四五十的十五,皇上忍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 “父皇,儿臣不是妖物,儿臣什么也不知道,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十五皇子哭诉着,他也知道当初郑贵妃就因为这样,然后被贬为郑氏,紧接着死在了冷宫里。 他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些年来小心翼翼地在皇宫里活着,父皇的不喜,让他们几个没母妃的孩子过得越发艰辛。 如果被证实是妖物,那迎接他的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怎能不怕,怕所以不敢让人让人看见。 “立刻传太医来!”皇上信这是十五,因为没人敢冒充,再加上即便老去,但是那五官还在那里,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等着看太医怎么说? 陆太医抖抖索索地来了,看见十五皇子也是愣住了,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听从皇上的命令给他好好地检查了一番。 “皇上,臣也不明白,为何十五皇子一夕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内脏,血脉,面貌全部都已经是中老年人了,怕是,怕是!”没有多久好活的,陆太医不敢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谁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太可怕,太可怕了。 但是皇上内心却翻腾着兴奋,这宁萧从哪弄来的药物,可比秋云歌的医术还要厉害。换心让他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十四还死了,如果没死,是不是也可以将他的寿命延续到自己的身上。 皇上做着美梦,宁萧说他现在生儿子都没有问题,如果他这边不断地找女人生孩子,而那些孩子的命全部用来延续自己的。 那岂不是真的可以成为万岁,没有一个皇帝不追求万岁,长生不老就是个梦,但是现在这个梦就在他面前,随时都可以抓住。 “来人,将十五皇子好好地安置,太医必须要好好地照顾。”他后面的寿命还可以再借一次,现在还是别死了。皇上内心都快要乐开花了,宁萧必须要好好地拉拢,好找到他后面的那个大仙。 至于秋云歌,那点医术还是不要出来显摆了。想到喝麻醉散,以及后面麻醉失效的痛,皇上就颇有怨言。 “多谢父皇,多谢父皇!”十五皇子,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因祸得福了,父皇居然开始关心他,这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皇上也觉得自己很伟大,挥挥手让他们赶快离开。 而靠山王府却是愁云密布,秋忠威的伤势还好,但是乐郡主还是没有起色,苏婉等于是被强行送到慈云庵。 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后,皇上居然还不准苏婉回王府,当真是昏庸。 “哥哥,你今日明着没有听皇上的话,怕是很快会受到打击。”秋云歌到现在没有接到宫中的通传,就明白皇上目前完全不需要她。 而赤芝的话也让她明白,是宁萧改变了这一切。为的怕就是自己当初在齐王府逗留。 但却没有办法说他错,因为恒亲王是被他抓住的,他居然有这么大本事,让人惊讶至于又带着恐惧,要知道父王在恒亲王面前,那是被虐得够够的。 “齐王已经派人通知过,让我们无需将虎符交上去,怕是明后日还会有动作!”秋云元完全不给自己退路,既然已经完全信了齐王,那就彻彻底底地跟随他。 如果不是皇上如此无道,他们也会坚定地跟着皇上,所以这一切的错误不是他们秋家,而是皇上。 更何况他们的祖父一家还是被先帝所杀,这种抵触心里一下子就来了。兔死狗烹,他们很快就要延续上一代的命运。 不,如果不是歌儿,他们怕是已经延续了。 秋云歌听完后,不说话,看着父王,秋忠威也点点头,他们父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特别是当父王的身世被揭破,从前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全部都解释得通。 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恒亲王既然当秋家是仇人,为何还要让乐郡主嫁进来呢?是爱还是害? 想着乐郡主每次都为了父王不顾一切,秋云歌无法去说讨厌她,只能说造化弄人,现在母妃还在慈云庵,这家几乎都不是家了。 “歌儿,皇上的身体怎么会?”秋云元不信歌儿的医术居然能够达到这种程度,这里面一定是有着阴谋的。 “我出去一趟!”秋云歌听到这个,更是直接走了。她比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她是一个医者,不管跟皇上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宁萧如此做法。 而很显然宁萧知道她要出来,刚出门,小金小银就来邀请秋云歌。 虽然一肚子的怒火,可秋云歌还是没有为难这两个人,还是跟在他们后面走了。 “宝郡主,世子受了内伤,您说话的时候,稍微地注意点!”小金就是再傻也能够看出来郡主有火气,这火怕就是针对世子来了。 在他们的眼中,这京城谁能够配得上世子,但是这宝郡主居然三番五次地不注意跟别人在一起,甚至还经常不将世子放在眼中。 “宁萧受伤呢?”秋云歌知道这样的问法是不对,但是当初她就在现场,宁萧那完全是凌虐对方,难道还受了内伤。 却不知道这压根就不是对付恒亲王时候受的伤,这话一出口,小金更不高兴。 “郡主,我们世子可是为了救你们才受伤的,本以为您会主动来看,谁知道!” “小金!”小银出声阻止,这个笨蛋,虽然他们生下来就是跟着主子的,但这面对主母,他们还是奴才,说话怎可如此无分寸。 “为什么要阻止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世子为她办了多少事情,受了多少伤,可是她为世子做过什么?还一再地伤世子的心!”小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再一看是小桐打的,捂着脸不敢再说。 “宝郡主,世子已经在等着您,您不要听他们胡说。世子很好,派奴才出来接您!”小桐及时赶到,否则小金的嘴巴岂不是什么都说了。 秋云歌却在冷笑着,宁萧如果算计起来,那是能够算计到每一分。真不想让小金说出来,又何必派他来了。 不过她承这份情,宁萧为她做的,也都看见了。她不是白眼狼,可却接受不了,宁萧今日的做法。更不能接受宁萧用特殊手段来插手南宫傲跟南宫澈之间的事情。 一样的茶桌,一样的糕点,一样的人,一样的衣衫,一样的表情,宁萧还在原地,但是秋云歌却不再有当初欣赏他表情的心情。 “为什么?”秋云歌拍在桌子上,她好不容易才慢慢地布局,是,她是有为南宫澈考虑,但是这件事也没有瞒着他。 为什么宁萧却在最后关键时刻,喂皇上吃下那颗药。赤芝可是将当时的事情全部都说了。 “秋云歌,萧于你是什么?”宁萧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勾人的丹凤眼里全部都是落寞,这一世一开始,他一切顺利,本以为当初的法术失败,也不曾难过,直到秋云歌开始变化,这一切开始不一样。 为什么等他好不容易将心放出去一点点,她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呢?难道真的不怕他这颗心,也是会疼的吗? 那一次看到她进出齐王府,他的心真的疼了,这是他一手养成的女子,应该生生世世地陪伴他。 “宁萧,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婚约还是取消吧!谢谢你包容了我这么长时间。”秋云歌真的累了,当初跟宁萧达成协议,无非就是要让皇上对秋家消除疑心,更不让皇上因为南宫澈而杀她。 她一开始的人生真的很简单,那就是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够讨论其他东西。 “秋云歌,你利用完就打算一脚踹开萧吗?”宁萧咳嗽几声,那雪白的帕子上立刻就有了血迹。 秋云歌立刻想起,宁萧那一次大战那老和尚之后,也是如此吐血。他的内伤是真的,毕竟恒亲王是那么厉害。 而他居然一个人就拿下了,该死!可是她打算为对方诊脉的时候,却被推开,“宝郡主,无需你的虚情假意,萧可是用不起医圣。这点伤只能说是萧活该!” 越是这样,秋云歌的怒气被内疚取代,“宁萧,我生气的是你篡改了皇上的寿命,你那药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何能够让皇上那么短时间不但是自愈了,反而整个人好似年轻,那身体也达到最旺盛。” “宝郡主如果要取消婚约,请让靠山王跟家母商议,萧怕是不能做主,也不能够让郡主满意。来人,送客!”宁萧又开始咳嗽,那苍白的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似乎非常难受。 “郡主,请您离开!”小银立刻传达着主子的命令,对宝郡主也是非常的不满。、 秋云歌自然不能走,此刻若是走了,怕是日后再见,那都是仇人了,她骨子里对宁萧还是忌惮的。害怕他一生气,会将这一切全部都改变。 却不知道,宁萧虽然在玄术上有天分,可他不是神。 篡改一个人的命运,已经是付出不少代价,篡改这个世界,就算是一百个他也是不能做到的。 “我必须要给你看!”秋云歌直接将小银点**,拉着宁萧的胳膊为他把脉,这一把脉,开始惊讶,“你这伤势,比上次还严重!恒亲王也是秘术中人。” 除了这个,秋云歌想不到其他方面,因为宁萧打败恒亲王的方式太过于简单,如果单纯地说内力,宁萧绝对不敌对方。 “所以你还在怪我当初出现吗?如果我不出手,皇上会死在换心后十个时辰,那你岂不是也得跟着死,秋家满门是不是跟着一起?”宁萧这话没有说谎,如果指望南宫澈来保护他们,绝对就是一个笑话。 皇上可是有圣旨的,换心失败,他们一家人都得跟着死。 而南宫澈想要做皇位,就得按照皇上的遗旨来,那秋云歌就成了牺牲品。 “你是说,我为皇上做的手术,其实是失败了,对吧!”秋云歌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是她太过于骄傲,差点害死一家人。如果没有宁萧的参与,她无法想象后果。 “对,他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做手术,我给他服下的药物,确实是用了非常的方法,抽取了十五皇子的寿元,所以我是遭到报应了。每个人的生死都是有定数,我这篡改的可不仅仅是皇帝的命运,还有你们一家的,乃至整个大金的帝王星命运。”所以他要点报酬怎么呢?秋云歌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要一个提前成婚,这是理所当然的。宁萧不觉得这件事有错,如果这件事不关乎秋云歌,那他根本不去管那些人的死活。 “宁萧,谢谢你!是我误会你的,可是这抽取的寿元能够保住皇上多久!”秋云歌虽然不懂这寿元怎么变成了药丸,但是皇上的年轻跟精力旺盛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一个月,之后无任何人能救,所以你不要再进宫,反正皇上大概也不会宣你进宫,你这医圣的医术可是落败了。另外,这个谢谢,我很不喜欢!”在这一点上,宁萧对南宫傲的个性把握得还是非常准。 有用的,就会捧着,如果是没用的,那就弃之。 一个月,十五皇子多少的寿元才凑齐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这问题秋云歌不敢再问。可就算活一个月,到时候也是换心失败。 “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皇上可不会死于换心失败,而是精尽人亡!”宁萧冷笑着,那当然不是简单的寿元丹,里面加了料子,会给所有人都看看,皇上的身体大好了。 至于南宫澈有什么计划,他是不参与的,就算宁萧成了皇帝,那不是更好吗?这本来就在计划之中的事情。 精尽人亡四个字,让秋云歌略微脸红了下,然后拿笔为宁萧写药方,“这药方,你先吃个三天,到时候我再来看!至于我们之间的婚约,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秋云歌,我最后再说一次,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你跟南宫澈断了,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否则,我不建议重复一次上辈子的行程。”大不了夺了皇位,宁萧怒了,他将一切都说得如此清楚,为何秋云歌还不能安分一点呢? 秋云歌叹了一口气,“你一直说我跟你来自同一个地方,也许你是对的,可那些记忆我想不起来,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很明显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所以你要的陪伴,我说不定根本就给不了你!另外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应该是梅仙。”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反正伸头是一刀,锁头也是一刀。这件事除了宁萧,她是谁都没有说。因为她自己都不确定,家人能够接受她是从上辈子而来,可绝对无法接受,她可能是另外一个人。 “继续说下去!”宁萧对梅仙不认识,也没有涉猎,最多就知道梅仙是梅门的门主,但是失踪很久很久了。 跟秋云歌的年纪都不可能对得上,这死亡再重生,再死亡,再来一次,这年纪怕是差不多。 “她似乎在我的脑子里,我会医术,能够看到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是她的记忆。那都不是我的,我感觉到她应该是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也不知道!”秋云歌其实比任何人都害怕,她害怕这个人醒过来,会将她赶出去,占领她的身体。 所以告诉宁萧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他有办法能够解决,甚至给梅仙找一个新的宿主,是不是这件事就能够解决了。 “如果我介入的话,就会打开你的记忆之门,探索你的灵魂深处,你敢吗?”宁萧皱着眉头,秋云歌所说的这种情况不是不存在,很多修道之人,会将自己封印在某件物品上,然后被有缘人遇见,就算灵魂共通。 但那大部分对尘世没有了留念,心死如灰的人才会做。 秋云歌点点头,“需要我怎么配合吗?” 宁萧如果杀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须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呢?所以她在这里,绝对是安全。 “平心静气,不要反抗!否则会伤了你!”宁萧也想探个究竟,他非秋云歌不可,觉得他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这个理由,确实占了一部分的原因。 秋云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就感觉灵魂深处,开始有一抹金光在跃跃欲试,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光从天灵下达。 金光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直接迎上去,这一撞击,秋云歌是血气上涌,直接吐血,然后睁开眼睛发现宁萧似乎更严重。 “你没事吧!”秋云歌有些后悔告诉宁萧这些,如果伤了他,那更是还不清的人情债了。 宁萧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虽然没有探查到那究竟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秋云歌的体内确实有一股神识。 “秋云歌,你感觉到了什么?”宁萧捕捉到秋云歌似乎对刚刚的交战有反应,难道她早就被打开了神识吗? 秋云歌老老实实地说,“就看见两道光,你应该是白光,我体内有一道金光,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脑子里似乎有个人,应该就是梅仙。但是我尝试跟她交流,却没一次成功,所以我也在怀疑这件事。宁萧,你说她会不会将我赶出去,然后霸占了我的身体!” 宁萧本来是受伤有些难受,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如果真的是梅仙,那也只是她的一抹无意识的神识,你们自然无法交流。而这神识,会在你受到精神攻击的时候,自动护主。 至于你为什么能够拥有这个,我也说不好,总之,这是你的福分!如果她要伤害你,在你重生的那一刻,就直接进行夺舍了。当然也说不定是你的重生激活了她。所以你们本就是一体,她不会伤害你,至于她何时会彻底苏醒,我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我同一个时代!” 宁萧真是越来越兴奋,本以为秋云歌会在玄术上跟他没有共同语言,甚至会无法跟他一起经历生生世世,现在看来完全是白担心一场。 她的体内居然有如此宝藏,谁敢说他们不是天生一对的。 放手? 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我体内确实有一个人的灵魂,还是修道之人,只不过现在是睡着,也或许是我的能力太小,她不屑理睬,是不是这个意思!”秋云歌举一反三,那是天赋,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知识,也激发了她的好斗性。 “既然她选择了你,迟早要苏醒过来,让你为她办事,而且你还不能拒绝!”宁萧真是想早一点看见这个前辈醒过来。 好让那几个老家伙也看看,所谓的本事,在这个人面前那是不堪一击。如果真是梅仙,估计那些人就更不龇牙了。 “好霸道,但似乎我也没有得选择,但是她赐予我这么多,为她办事也是应该的。”秋云歌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那个人完全不理睬她,就算是再呼叫,再求助也是没有办法的。 宁萧点点头,对秋云歌递过来的药,也是不客气地吞下。他这次的伤可得要养一段时间,但是明日必须要让大公主去宫中商量他的婚事问题。 自然也不用瞒着秋云歌,直接将这个说出来了。 秋云歌自然是反对,如果大公主介入了,那整件事可就不好说了,但是她还拒绝不掉。 总不能说她不想嫁,就想等着齐王做皇帝吧!皇后之位,她真是不看重,可是心中已经挂着他了,这擦也擦不掉,抹也抹不掉。 “秋云歌,你应该想着,如果我娶你,你可以自由地飞翔,如果他娶你,一辈子你就属于那四四方方的天空,说不定还得为了某些利益,他不断牺牲你。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宁萧在这件事上绝对不退步,往常就是给她太多自由。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婚事还有一年多才办的。”秋云歌反驳的声音都好小,她欠宁萧的,对感情更是没有处理的经验。 完全是弄得一团糟,这样的自己好讨厌,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闭着眼睛,秋云歌真是打算这么干,可是胳膊却被宁萧一把抓住,“你当真非要如此抽我的脸面吗?你走吧!明日的事情,取消,但是秋云歌,我让你好好地看看南宫澈成了皇帝后,会怎么做?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对我说,我们成亲吧!” 宁萧说完,就用力地甩了下她的胳膊然后生气地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发愣。许久抬起沉重的腿,也离开了,父王跟哥哥的话,都表明南宫澈的夺位就在这两天。 宁萧一放手,那没有任何人能是他的对手。 至于南宫铭早就失去资格,此刻怕是如同丧家之犬,而南宫伟是巴不得南宫澈成为皇帝。 完全被秋云歌猜测到了,南宫铭当日匆忙跑回王府,卷了所有细软,直接逃命,秋玉隐跟女儿,还有那些姨娘们全部都丢下。 就带了几个贴身的侍卫抓紧时间离开京城,而他走后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有人来抄家,秋玉隐跟一群姨娘哭哭啼啼地被打入大牢。 小郡主被送入皇宫抚养,辰王府被贴上封条。 就在南宫铭逃命的时候,却被一群乞丐给围上了,当那个乞丐头子露出真容的时候,他惊呆了,“孙志虎,为什么是你?” 没错,这就是逃亡的孙志虎,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他一直都在京城的乞丐窝里,在争斗中瞎了一只眼,却成了这京城西边最大的头头。 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报仇,这乞丐虽然是不干净的职业,但是他们去能够打探到最新最全的消息,所以南宫铭完全是被他们直接堵住的。 “辰王,好久不见!”孙志虎脸上有着刀疤,这样都能够被南宫铭认出来,该感谢他辰王不忘旧人了,还是说他辰王当初无情,见死不救呢? 他可是几次死里逃生,可他依旧活下来了,这就是老天爷有眼。让孙家不灭,至于小崽子他已经为孙家下了几个。 哪怕再不喜欢女人,也得让孙家有后。 “孙兄,可得帮助本王逃走,逃到宁夏封地上,本王就可以卷土重来,他日本王登基,一定会让你做大将军的。”南宫铭就是要逃到封地上,正愁着怎么才能够到,就遇见孙志虎了,可见是天不绝他的。 但是他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辰王可是在外有名,啥名呢? 那就是过河拆桥,出事就躲,跟在他后面的官员,有几个运气好,不是死了,就是被抄家了。现在杨家还在天牢里,因为秋试延误,所以才多活了一个月。 “南宫铭,当初南宫逍遥可是被你射了一箭,然后差点死去的。”要问孙志虎唯一的温暖是什么,怕就是那一夜,南宫逍遥穿着女装对他笑了,那个笑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而南宫铭差点杀死南宫逍遥,这个仇他必须要替逍遥来报。 “没,没,没没,那不是我干的,孙兄,你又何必在这京城做乞丐呢?还不如跟兄弟我共谋大事。”南宫铭此刻为了活下去,为了到宁夏,那真是不惜称兄道弟的,如果是以前的孙志虎,那自然是巴巴地跟他走了。 可惜眼前的这个,是遭逢家庭巨变,更是在死亡线不断攀爬的人,还会被哄骗吗? 一巴掌扇在南宫铭的脸上,孙志虎直接下令,“将这些人全部都给老子绑了!” “喂,孙志虎,你个龟孙,你想替南宫逍遥报仇,也得看你配不配。人家可是美女环绕,你喜欢他,有什么用?”南宫铭一直都知道孙志虎有点那爱好,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为了南宫逍遥来跟自己闹翻。 喜欢一个皇子,一个叫花子喜欢皇子,真是可笑。 可惜他笑不出来了,因为嘴巴直接被臭袜子给塞住了,到了后面更是体验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听说,辰王殿下已经不再是男人,这王妃都跟侍卫私奔了。所以你们几个可得让王爷体验体验这雌伏的快乐!既然做不了男人,那就直接做女人好了!”孙志虎冷漠地说着,看着南宫铭那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是一种享受。 “不要,孙志虎,你个混蛋,我是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你们要是敢胡作非为,本王一定灭你们九族!”南宫铭挣扎着,但是很可惜内力被封住,完全不是这些个乞丐的对手。 “是吗?辰王记性不好,我的九族早就被你那伟大的父皇给灭了,现如今就一个,再说,再次造反的你,如果被皇上抓住,那是直接一个死,否则你会逃吗?”孙志虎哈哈大笑着,然后头也不会地走了。居然还敢威胁,真是可笑。 “你个混蛋!孙志虎,你给我回来!”南宫铭看着对面那些人,吓尿了,真的尿了! 里面可是有五个年轻力壮的乞丐,想必一定能够让他爽到位。 看不起乞丐,看不起他喜欢男人,那就让南宫铭好好地记住这一刻。 屋里惨叫声不断地传来,孙志虎抽着烟袋,看着远方,玉王府的位置,为什么不离开京城,这最大的原因,怕就是想要离他近一点。 他娶王妃,过着最正常的生活,这多好!爱一个人,就算要看着他幸福,自己也就幸福了。孙志虎扬起了嘴角,这种高尚的爱,南宫铭又怎么会懂得。 许久许久,那屋子里没有了声音,一个乞丐吓得跑出来,“帮主,我们似乎玩过火了,他快不行了!” “不行,你他妈得不会找大夫吗?只要死不了,就行了!”完全没有去欣赏一把的兴趣,最多不过菊花残,南宫铭那种货色,他还不会看在眼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终成皇帝 大夫来了之后,粗略检查然后表示,此人身体太弱,这有些事情还需要节制,然后开了一个药方。看着上面昂贵的药,孙志虎再次爆粗。 “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扒下来,然后去买药!真他娘的娇贵!”先前打劫完的财物,孙志虎可不打算吐出来。 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佩戴的东西,倒也是个好东西,不扒下来岂不是对不起现在他的身份。 捏着鼻子直接灌药,至于外伤的药,自然有人代劳。 乞丐窝里,能有一两个女人都会被玩坏,又没有钱去窑子,所以玩男人已经成风。孙志虎作为帮主,才会有女人为他留种。如果他死了,那两个女人也是必定会被玩死的,这就是末层人的命运。 不过打劫了南宫铭就可以改变这命运,抽出一千两,够那两个女人带着孩子过安稳的生活,除了心腹日后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 “孙志虎,本王杀你全家,杀杀杀!”南宫铭已经是发起高烧,他喜欢的是女人,但却被一群男人给爆菊,这菊花变葵花的惨淡命运,怎么能够吞下这口气。 当初孙志虎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现在居然敢反咬了。 可惜他也只能在梦中说说胡话罢了,外面已经贴满了缉拿他的告示。南宫铭已经不再是皇子王爷,是个罪犯,要被缉拿的罪犯。 此刻哀叹哭泣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秋玉隐等一群人,宁萧送的美人们全部都接走了。就剩下王府的姨娘们。 “大哥,官差大哥,我是靠山王府的二小姐,能不能麻烦您给靠山王府递给口讯,他们一定会打赏您的!”秋玉隐现在唯一能够靠的也就是秋家,如果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哀求着,说不定这些狱卒们还会帮忙。 可是看着就让人恶心,恐怖,恨不得一脚踹翻的样子,除了获得一鞭子,还有一顿辱骂。 三天后,秋玉隐在一众小妾中,也不再有优势,那些人也不再拍马屁。什么靠山王府的二小姐,说白了就是一个出嫁的庶女。现在辰王造反,谁敢往上贴。 论身体素质,秋玉隐自然是最差的一个,这些人就往死里欺负她,那骨头一踩就断了一根,后来狱卒们将她换到一个单间去,将这些姨娘们教训了一顿。 “上面有人关照,这个女人不能死,其他的什么也不管。”狱卒拉着秋玉隐扔过去,可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当然现在的她既算不上香还是玉。 捧着被踩断的腿,秋玉隐哭都没有眼泪,在这里,谁也不会顾及她为皇家生了个郡主。她是个废人了,而这一切都怪秋云歌。 肯定是她发现了南宫铭不好,这才踹掉了,然后让自己顶上。如果她当初目标选定的是齐王,那是不是很快就能够做皇后了。 秋云歌,就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但是她除了每日哀嚎,什么也做不了。好在每日的水里,还放了一点点人参吊着她的命。 当然这一切是秋云歌吩咐的,让秋玉隐死得太早,那岂不是便宜她了。让她卑微地活着,让所有人都可以踩在她的头顶上。 这样才能够让她慢慢地活在地狱里,后面还会将她接出来做一个温柔的姐姐。 事情过了三天,休朝三天,让外面的大臣们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知道恒亲王跟辰王一起造反。 皇上布局将他们一锅端了,换心就是一个计谋,众大臣感叹皇上的英明,居然抓住了这最大的反贼,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却不知道,现在的宫内,更在上演着再一次的逼宫。南宫澈不想走这一步,但是却不得不走。 “父皇,恒亲王的玉玺我已经拿到!”能拿到这玉玺,那得感谢南宫游,因为他恨着恒亲王,自然是将所有的东西都告诉南宫澈。 至于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南宫澈也不想再研究,现在夺得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放肆,你这是做什么?打算逼宫吗?难道你也要学南宫铭吗?”皇上不信南宫澈有这个魄力,因为他有很多次的机会,都没有去做。 “父皇,您夺了十五弟的寿元,接下来怕是我们所有兄弟都躲不过,既然如此,儿臣必须要护住皇家所有的血脉。只好请您让位,做个太上皇,大金在儿臣的手中绝对会发扬光大的。”南宫澈冷漠地说着,宁萧跟秋云歌都没有说出寿元的事情。 但是南宫澈不是傻子,只要推测一番,就能够知道,为什么父皇会突然之间变得年轻,对他更是失望到极点,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父皇,而是一个魔鬼,彻头彻尾地魔鬼。 虽然对下面的弟弟们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是接连地看着他们受到伤害,而他们的父皇,居然还毫无愧疚之心。 “他是朕的儿子,为朕贡献是应该的。你们都是朕的儿子,应该为朕奉献,而不是你这样的态度。来人,拿下齐王!”既然他不听话,大不了先将他的寿元抽取了。这个继承人就不要了,反正有这么多的儿女,他会万寿无疆的。皇上在自己的美梦中差点都冒泡泡,找过宁萧,宁萧虽然说得含糊,但是他连续两夜都用女人来证明了。 再加上换过心的地方,完全没有一丝的不适,那可是全新的稚嫩的心脏,鲜嫩可口,让人忍不住想要舔几口。 年轻就是好,所以皇上还需要继承人做什么,再说一个不听话妄图逼宫的继承人,那就是该死。 但是很可惜他喊出来的话,没有人行动,“来人抓住齐王,你们都聋了吗?” 这时皇上才意识到不对,为什么身边的侍卫,太监,甚至龙卫都没有一个人动。难道说这些人都已经是南宫澈的吗? “父皇,历史长河轮到儿臣们,他们自然也懂!”南宫澈三日前不动,让龙卫跟九重殿的人相互消耗,等的就是这一天。 当日冲上去的龙卫,都是皇上的人,而已经属于他的,全部都在后面。 “你居然敢,居然敢逼宫!没有朕的允许,你能做得上皇帝吗?”皇上一下子就颓废下来,他的皇宫,居然做主不了。 这种无力跟愤怒,让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南宫澈给咬死,这个白眼狼,居然敢如此对待他。如果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杀了他。 秦岚,这就是你给朕生的好儿子,为什么你当初不将南宫伟留在宫中,将这个不孝之子扔出去。都是你的错,秦岚,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一直都想报复我吗?原本以为你是最爱我的,现在是来报复我了。 看着皇上癫狂的样子,南宫澈就知道在他的心中,估计是将他跟母后咒骂好多次了。 “父皇,儿臣能够驾驭大金,您应该感到高兴!”等于间接地告诉皇上,您这招已经没用了,现在朝中大臣谁又敢管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呢? “南宫澈,你这是造反!朕不下旨,你永远都会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要娶秋云歌的话,朕下旨让你们马上成亲好不好?”皇上在做着垂死的挣扎,他就不信,南宫澈居然做得这么绝,这个儿子不是一直以来都对他这个父皇很是孝顺的吗? 基本上南宫澈从未忤逆过他这个做父皇的,所以皇上在心底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场造反是他做的。 定是为了秋云歌,果然是红颜祸水,这个秋云歌早就应该处死,而不是等到现在,如果处死了,南宫澈就会按照制定好的路不断走。 “父王,她不是个工具,让你不断地送这个送那个,她是个人,这辈子你都获得不了真爱,是因为您根本不懂爱。所以苏婉现在对你除了厌恶再无其他,您以为皇上多了不起吗?如果不是想要决定自己的人生,这皇位我都宁愿不要!”南宫澈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皇位真的那么好吗? 可如果他不是皇帝,这个身份就不能决定人生。 “我跟苏婉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论!”皇上抓起桌子上的东西狂扔着,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敢说教。 可惜无论他怎么拍打着机关都没有用,这次真的相信,所有人都站在了南宫澈的身边。海家居然都背叛了,脚底都升起凉气。 为什么?明明他是皇帝,可为何到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皇上,您如果书写传位诏书,我会感激您,如果不写,那也没有关系,您的笔迹,儿子早就会了。自从上次为秋云歌大殿上核对笔迹,我就在为今天做准备。当然您传位给我后,依旧可以吃好的,喝好的,女人也不会缺。您不是都习惯这样生活了吗?在西宫里,您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南宫澈拿出圣旨,一笔一画地当着皇上的面书写着。 皇上惊呆在那里,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估计也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他写的。 南宫澈居然一早就计划到今天,该庆幸有这样的传人,还是该悲愤他的儿子居然如此处心积虑地对待他,真是太过分,太过分了。 南宫澈拿出真的玉玺,轻轻地盖上去,“您看,其实这一切儿子早就能做到,可是一直在等着您主动地给我,可是等得太久您都不愿意给。而现在您彻底不愿意给我了,您说,我要是不争,不但心爱的女人没了,反而会性命不保,更无法让您死后去陪着母后。那样母后会多么孤单,您说是不是,这样的话,你也不忍心,儿子更不忍心。” 然后吹一吹,等圣旨干透了,就拿起来,“好了!太上皇,请您移步吧!儿子也不指望您在百官面前宣布这道圣旨了,反正有孙公公就够了。大公主跟宁国公也会支持的。” 南宫澈将皇上所有后路全部都堵死,对于大公主来说,这皇室的稳定跟强大,才能够给予她最大的庇护。 皇上最后时期的胡闹让大公主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引起暴乱,如果南宫家的江山都守不住了,那么她这个公主岂不什么都不是。 所以当南宫澈找上门的时候,宁国公跟大公主,完全都没有反对地就同意了。在他们看来,除了南宫澈,也没有其他人合适。 “好好好,你们都是朕的好亲人,如果朕今日死在这里,看你如何跟天下人交代,你可别忘了如果朕死了,就是秋云歌手术失败,她依旧要死!”众叛亲离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皇上对这些人全部都很失望。 “那就换个人代替父皇活着!”南宫澈冷漠地说着,手一挥,立刻就有龙卫来带皇上离开。 现在的龙卫已经全部都属于他,那些不服从的已经去了地下。死这些人不算什么,也许还算得上死亡最少的夺位战。 这宫中的侍卫,早就全部到了他的手中。至于宫女太监们,不服从的那就死。洗牌一次就够了,只要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会知道该怎么选择。 “狗奴才,全部都滚开,南宫澈你居然敢软禁朕!”皇上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当初南宫铭可就是打着他被软禁的名义造反,没想到这次居然一语成箴。 恼羞成怒,无力对抗,太上皇南宫傲对侍卫进行攻击,来发泄愤怒,却发现他年轻时候的内力跟武功居然全部都消失了。这拳打脚踢都显得略微无力,难道这二十多年的皇帝让他荒废成这个样子吗? 事实就是这样,南宫傲自从做了皇帝,再也没有在马背上驰骋过,更别提什么御驾亲征了。有秋忠威在,这对外征战的事情,全部都有他。 “太上皇,皇上的一片好意,您就别再反抗了!”侍卫们被打脸都不改色,因为真的不疼,这点力度跟他们训练比起来,当真是不算什么。 “狗奴才,朕才是皇帝!”南宫傲一巴掌抽在侍卫的脸上,只可惜他打得气喘吁吁,但是被打的人却是纹丝不动。 “太上皇,您不要想太多,那里美人美酒美食都会有,朕不会亏待你的!”南宫澈说完就离开了,走出门外,铺天盖地朝拜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甚至有一些老臣新秀大臣们都赶到了皇宫的外面,来找南宫澈算账的吗?当然不是,他们都是来朝拜新帝的的,恨不得比别人更早一点。 但是南宫澈却没有连夜召见这些人,依旧是隐秘地回到齐王府,躺在书房里,看着墙上挂着的秋云歌画像。 他累了,真的累了。本以为他兢兢业业地做到最好,父皇一定能够看见他的能力。可是他等到的是什么,太子之位被拿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失望。 而现在这皇位已经被攥在手心,可并没有预料中的快乐,更多的是悲凉。 母后早逝,父亲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他心爱的女人。不会因为他成了皇帝就会同意嫁。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个而拒绝。 而秋云歌听到消息传来的时候,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是不是南宫澈做上皇位后,这一切都能够改变了。 再也没有人来算计秋家的所谓兵法,李心碧跟孩子们很快就能够回来,这秋家的天下算是安稳了吗?只要父王放下邱姓,这一切就可以实现。 这些日子父王一直都在养伤,而乐郡主依旧是昏迷,金灵金玉照顾着,当然也没有敢出来喊,毕竟恒亲王造反,这里已经是乐郡主最后的庇护所。 如果喊出来,怕是会要被赶走,可是郡主的伤势,没有一个大夫来看,当真是让人伤心又愤怒。她们自然不知道这最好的大夫就在府内,医圣就是秋云歌。 现在乐郡主的伤势,只能是好好地养着,等身体先恢复好了,再试试精神疗法。她的头颅里有淤血,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清除,就算清除后,这能不能醒过来也不好说。 “父王,这皇上登基后,是不是就应该立后了!”秋云歌看到父王走进来,就知道肯定是要谈这件事。免得父王绕来绕去,还是直接进入正题比较好。 “是的,皇上登基后,立后就要提上日程,父王不阻止,如果你真跟皇上有情,只要他用皇后之位来迎娶你,父王就同意!”这是最基本的,他的女儿就配那最好的,他不会用女儿来换取什么,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秋云歌受委屈。 所以这件事完全看秋云歌的态度,其他的事情,就由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处理。 如果跟宁家退婚,也以他的名义来坐,哪怕被世人骂,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也愿意。 如果秋云歌不同意,皇上也别想豪夺,苏婉他也会马上接回家,任何人别再想威胁秋家人。 “父王,这件事我会跟皇上谈的,毕竟我现在还是宁世子的未婚妻。”秋云歌觉得自己挺无耻的,当初为了保住秋家,让他人都不将秋家跟齐王绑在一起,所以才选择跟宁萧定亲。 更是害怕皇上会借着当初他们几个人一起求亲的事情,将她赐死,所以才选择了他。但是老天爷是公平的,你算计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宁萧,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他们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她绝对不会答应南宫澈,这不仅仅是对宁萧的尊重,也是对南宫澈的尊重。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感情懵懂的时候,大仇也报了,现在如果再理不清楚这些,那就是白痴了。 “皇上不日就会举行祭天大典,正式登基,稳定朝纲跟周围友邻国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亲,父王更怕你日后进入后宫,会受到委屈,如果是这样的话,父王更愿意你快乐!明日父王就去接你母妃回来,这些事情,父王不懂,还是让母妃跟你谈!”想到太上皇跟恒亲王全部都落败,然后能够将妻子接回来,秋忠威露出真心的笑容。 他算是个没用的男人,没有保护好妻女,但是他会努力地做到最好。 “父王,母妃身上伤痕很多,每一处都有。也许这是母妃不愿意再接触您的原因。”秋云歌思索再三,还是将这个话题说出来了,但是面对父王也有些脸红,但是这件事如果不说出来,父王跟母妃怕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此话一出,秋忠威的脸色更加苍白,失血过多,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够补回来。 “父王知道了,歌儿,这也是父王同意皇上跟你的事情主要原因,如果保护你的人不够强大,那带来的只能是伤害!父王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的母妃!”秋忠威的步伐蹒跚,本以为这辈子是精忠报国,谁知道到头来不过是帮助杀父仇人,在别人眼中,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傻瓜。 “父王,您有我们!”秋云歌大声喊出来,看见父王难过,她也跟着难过。 秋忠威笑了下,然后继续离开。 第二日一早,秋忠威父子,宁萧父子,朝中所有大小官员,无一人缺席,更无一人反对。朝中上下,难得在听完太上皇的传位圣旨后,全部都歌颂太上皇的英明,皇上的年轻有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服地跪下,如果在一年前,这些人自然不会如此,但是这一年来南宫澈的能力彻底征服了他们。 “诸位爱卿平身!”南宫澈身上穿的依旧是亲王服侍,已经有三千的绣娘在紧急赶制,明日他就可以穿上龙袍。 坐在龙椅上的南宫澈,看着下面匍匐的人,这一幕终于实现了。 “尊嫡母为康仁太后,太上皇现在休息养病,希望各位无事不要打扰,科考七天后开考,希望各位大人不要干扰科考的公正性,如果被朕发现有人泄漏考题,或者在考场上帮助他人作弊,杀无赦!”南宫澈可不会跟南宫傲一样,不注重科考,选上来的人经常是良莠不齐。 “本朝再开先例举行武举考试,为朝廷选拔优良的将才,三月后举行,靠山王,海大人,这件事就交由你们去办理!”南宫澈的话,立刻让大家看出来苗头。 这日后秋家跟海家怕是要一跃而起,无人能敌了。 一系列政策下达后,祭天大典安排在三日后,全国欢庆,赋税减免一成,改国号为永耀。 永耀一年,开武举,减免赋税,大赦天下,除了十恶不赦外,其他人全部赦免,举国欢腾,为庆新帝登基,百姓们自发地挂起红灯笼,在家朝拜皇帝。 齐王的仁义,早就传遍全国,更是开武举,明科举,让往年科举的陋习全部都消除。这不仅仅让读书人看到了希望,也让学武之人找到了报效国家的方法。 苏老爷子,那是最满意,要知道南宫澈当日可是拜他为师,再次成为帝师,就听见皇上对科举的看重,作为主考官,他老人家那是精神烁烁,恨不得每日跑个十圈,告诉所有人,他可以再为皇上效劳十年。 经过祭天仪式后,永耀帝南宫澈稳坐帝位,成为大金历史上的第十位皇帝,这注定也是一个伟大的皇帝。 但是有些人却生存在拐角里,譬如此刻的南宫铭跟孙志虎,经历过无数的挣扎,依旧逃不脱的命运,南宫铭选择乞怜,臣服于孙志虎的名下,成为一个小弟。 毕竟他是逃犯,如果被抓住,这小命怕都保不住,这个时候,什么名利皇位权势,女人,还是孩子,都被他抛之脑后,只想着,怎么活下去,怎么才能活得更好一点。 在他臣服后,那非人的折磨算是结束了,但是他却自己上瘾了,雌伏也能够带给他快乐。既然已经做不了真正的男人,那还不如就如此享受。 这固定为一人,在接受范围之内,他也曾想雌伏于孙志虎的身下,只可惜孙志虎压根就看不上他。或许说,孙志虎压根就看不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这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这世间男女谁能够必得上他。 可惜此刻的南宫逍遥哪知道外面还有一个男人在思念他,这会已经被府中的女人们搞得烦死了。因为听了皇上的话,在太上皇选秀期间,挑了一个王妃,两个侧妃,现在倒好,这三个女人闹得头都疼。 对于处理后宅之事,他是没有经验,更何况到现在,这三个女人其实都还是完璧之身,倒不是他为了秋云歌而守身如玉。他也有通房丫头,但是这三个人是一同进门的,当时父皇为了弥补他,那是恨不得将所有的美女都送给他。 但正因为如此,这些女人们从第一天就开始斗,还逼死了他的一个通房丫头,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那丫头好歹也跟过他。 经历此事后,南宫逍遥更是不愿意在府中带着,隔三差五地在外面的别院过夜,玉王府那更是怨气冲天。 这些女人们想出了一个大招,那就是三个人一起进宫求皇上,南宫澈这本来是忙着政务都愁死了,这三个女人居然还来闹事,直接是让人传了南宫逍遥来。 这一对峙下,居然听闻,这三个人还是完毕之身,大概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内心其实也非常不高兴,因为当初南宫逍遥说过,虽然喜欢秋云歌,但绝对会过正常人的生活。 “皇兄,你不要多想,臣弟不愿意与这三个人圆房,是因为太过于吵闹,臣弟宁愿像秋世子那样,选择一个就足够了。我能休掉她们,再娶一个安分守己的吗?”南宫逍遥面对做了皇帝的南宫澈,也不复以前的态度。 李太妃以前活着的时候就警告过他,一当齐王做上皇帝,他们之间除了兄弟,还是君臣,而且君臣还是第一位。 “你这同时休了三个,你让这些女人怎么活,还不如好好地敲打敲打!这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后宅之事,不能单纯地依靠女人。”南宫澈想到秋云歌,如果她做皇后,那他这辈子也是一人足以。 可现在已经有无数个大臣上书要求选秀,内务府也将选秀的名单定出来。那些女人他一个也没有看,他是皇帝,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确定,那还要做皇帝干什么。 “臣弟知道错了,等会就带这三个女人回去好好地教训。您打算什么时候娶宝郡主,小心被宁萧先一步抢走了!”南宫逍遥说出这句话有过一丝心痛,但却很倘然,因为秋云歌跟南宫澈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 “放心吧!她是朕的人,谁也不夺不走!”宁萧,南宫澈折断手中的笔,哪怕就是做了皇帝,他对宁萧也是无可奈何,不能做什么,但是必须要让他退婚。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达到目的。 “皇兄,需要用到臣弟的时候,您就直说。臣弟可是希望早日能够看到您大婚!”南宫逍遥说完,就到外面对那三个女人一通乱吼,然后带回王府。 至于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但是从此,这玉王府的王妃跟侧妃,那关系好得就跟亲姐妹一样。 ------题外话------ 所谓十恶不赦的十恶如下: 一、谋反,这历来都被视为十恶之首。 二、谋大逆。指毁坏皇家的宗庙、陵寝、宫殿的行为。 三、谋叛。谋叛是指叛逃到其它敌对国家。 四、恶逆。指打杀祖父母、父母以及姑、舅、叔等长辈和尊亲。 五、不道。无道。 六、大不敬。偷盗皇帝祭祀的器具和皇帝的日常用品,伪造御用药品以及误犯食禁。 七、不孝。指咒骂、控告以及不赡养自己的祖父母、父母。祖、父辈死后亡匿不举哀,丧期嫁娶作乐。 八、不睦。 九、不义。指殴打、杀死长官(一般指州县长官),丈夫死后不举哀并作乐改嫁等。 十、内乱。指与祖父、父亲的妾通奸。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朕的江山不靠女人 新帝上朝,大臣们热火朝天,几个家族都快挂的老东西都蹦达出来了,当然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要皇上选秀,几大家族的人,好往里面塞人。 按照常规,这些家族的人,进宫最低也是个昭仪,只要生下皇嗣就可以封妃。而此刻皇上最重要的是立后,皇后生下嫡子,其他人才能生子,除非皇后进宫两年无子嗣,其他妃嫔才会取消避孕汤药。 先入宫的人,就有机会先博得皇上的宠爱,生下皇嗣,才能巩固家族,否则这所有的风光都被秋家跟海家占领了。 这海家是没有女儿的,而这秋家的女儿已经跟宁世子定亲,所以在这方面是没有威胁的。传言宝郡主可是先帝的私生女,对于这一点,皇上跟秋家一直都没有出来反对。 所以谁都有可能成为皇后,唯独这秋云歌不可能!否则岂不是兄妹*。虽然在某些家族里,这类的事情,并不少见,可是这后位可是非常慎重的。 “皇上,您不立后,这天下臣民不安心,早日有皇嗣这才能让天下安心!”老大臣一口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 这都十来年没上过朝的人,突然如此热心,让南宫澈不由冷笑着,怕是立他们族内的女儿,才能够让他们安心吧! “皇上,这选秀必须要提上日程,内务府应该早日安排。太上皇在登基的第三日就开始选秀,为皇室开枝散叶!”当初嫡皇后可是所有女人的典范,后宫不断地传来各种喜报。让所有大臣们都安心,但是没有人去想皇后的感觉。 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就算是一般的大家主母,也得做好为家族开枝散叶的本分。 南宫澈好似看到当年,母后就是被这些人的女儿们,一再地逼迫着,最后终究是红颜薄命,早早地香消玉殒。 蹭一下站起来,南宫澈寒光扫视着下面的人,“朕的江山不靠女人,朕的皇后跟后宫由朕来做主,无需你们多言。作为臣子应该上替皇帝分忧,下替百姓做事,而不是在这里来管朕的家务事。朕在这里郑重地说一次,立后选妃的事情你们无需再提。否则就是心怀叵测,好让女人怀上朕的孩子,夺朕的江山,以谋逆罪论处!” 此话一出,所有大臣全部跪在地上,大呼臣不敢。 这选秀怎么就成了谋逆呢?但是此刻帝王生气,他们也不敢说得再多。几个人互相打眼神,意思很明确,就是回去再商议。 秋忠威心情很复杂,皇上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在向他说明,完全有能力来保护秋云歌,可这一时能够阻止选秀,一辈子都能阻止吗? 而宁国公却想得更多,这皇上喜欢宝郡主对他们来说不是秘密,秋云歌自然不是皇上的种,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但是大公主绝对知道。 可是这儿媳妇都快保不住了,怎么办? 太上皇对苏婉的执着,可是让宁国公预见皇上也是个情种,这日后要是发生类似的事情,怎么办?这儿媳妇是要还是不要呢? 可惜要与不要,他都做不了儿子的主,除了跟公主商议,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些年轻人怎么都这样倔呢? 却不想想,年轻时候的他何尝不是倔强,为了娶公主,自愿放弃兵权,做了一个闲散的国公,好让先帝消除疑心。 江山不靠女人,也就是等于将所有的老牌世家全部都踩下,也就是不靠他们。这科举跟武举都在火热进行中,如果这些新一批的寒门子弟选拔上来,那他们的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如此这样,还不如恒亲王登基呢?但是这个念头只能在脑海中想想,万分是不能说出来的。 而靠山王府却难得有些安静,因为苏婉回来的这几天,跟秋忠威相处得还算是比较愉快,也许是因为所有威胁秋家,威胁儿孙们的人都无法再出来。 秋云元已经去接妻儿还未回来,这时隔大半年没有见,孩子们应该已经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了,作为一个父亲,当然是心急如焚。 很不得早一点看见孩子,那样才会心安。 “母妃,您可不要着急,哥哥早就派人来说。今日下午才会到,您还是坐着等吧!”秋云歌看着母妃那来回走,忍不住打趣着。 “你难道不着急吗?刚刚我可是看你已经偷偷打发铜镜跟铜钗两个人分两拨去查探了!”苏婉拍着女儿的手,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她,如果说自己为了秋家忍辱负重,那么带领着秋家站起来的人就是她。 “我这做姑姑的,自然要疼爱侄儿们。嫂子一直对我都很好,我自然得多对孩子好!”上辈子秋晨泽就是因为她,才遭悲惨而短暂的一生。这辈子秋云歌就算是拿命来换取他一辈子幸福都愿意。 知晓上辈子的事情,苏婉一看女儿如此悲痛就拍拍她的手,“歌儿,人不能永远都活在过去,就算南宫铭现在没死,那也是如同丧家之犬,而秋玉隐在天牢里,这辈子也不可能出来陷害你。现在做皇帝是他,他不会伤害你,比南宫傲那个疯子要强多了。所以你要妥善地处理好与宁世子还有皇上的关系。 歌儿,你马上就要及笄,正是出阁的最佳时机,母妃跟父王都不能照顾你一辈子,这感情的事情,母妃希望你能够看清楚,无论你选择谁,母妃都支持。” 南宫澈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就是能力的表现,所以苏婉看好他。 用江山百姓来掩盖自己爱好美色,这是南宫傲才能做出来的,还偏偏用真爱来标杆自己。 所以好色就是好色,承认又何妨,世间男儿大部分如此,没有人去怪他。 “母妃,歌儿知道,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秋家,更不能让皇上跟宁萧生分!”秋云歌也只能叹气,这似乎很难,再这样下去,他们都要成为仇人了。 “你知道就好,这京城可是是非之地!”苏婉想着如果有一日,能够离开这里,哪怕到一个乡村去过,那也许更好。 “母妃,既然如此,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父王早就说过,这兵权是个烫手山芋,他会移交给新帝的。”秋云歌真是想回避,在感情方面,她一直都是不敢去爱,甚至不明真爱,如果不嫁人都是可以的。 “真是个傻丫头,很多事情,我们本就是生不由己,懂吗?”苏婉摸着她的头发,缺席了这丫头多年的成长过程,要知道自己在这个年纪已经嫁给秋忠威,还怀着秋云元。 秋云歌有些低落,但是看见大哥带着侄儿侄女和嫂子一起进门的时候,那些低落情绪一下子就飞走了。 直接是冲过去,一把抱住秋晨泽,这不是什么重男轻女,而是单纯地觉得亏欠这孩子,现在看着他的,那就是万分的愧疚。 “猪猪!”秋晨泽躲过秋云歌的香吻,双手还推着热情过火的姑姑,满脸的嫌弃。 谁能相信这居然是一个十个月的孩子做出来的动作,秋云歌也算是美女一枚,可就这样被人给嫌弃了,一脸悲痛啊,“可恶的秋晨泽,我是你姑姑,不是猪!” “猪!”秋晨泽脸蛋被袭击,更是眨巴着大眼睛,下一秒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苏婉赶紧将孩子接过去,“你这个做姑姑的,还如此计较吗?我们家的宝贝,现在就会说话了,真棒!” 李心碧安慰地拉着秋云歌的手,“这孩子记忆力真好,世子画过家里人的小像,他谁也没有记住,就记住你这个做姑姑的。只不过这发音,你就别计较了。” 话还未落音,就听见秋晨泽奶声奶气地喊着,“奶奶!” 李心碧在心中吐槽这小子,你娘在哄你姑姑,你这马上就拆台,真不够义气。 苏婉那是乐开了花,哪里还管女儿的小失落,现在是有孙万事足,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慈祥,秋晨曦不是没人抱,是一直还在睡觉。 这明明是双生胎,但是一个好动,所以瘦弱一些,这个能吃能睡的都快成小猪罗了。 秋忠威也是高高兴兴地抱起孙女,看到孙女,就好似看见女儿小时候。 那眼睛特别像,那睡着的睫毛就好似小刷子一样,刷得秋忠威心都软了。 “猪!”秋晨泽对着秋云歌挥舞着粗胳膊,那挑衅的意味十足。 这个臭小子,完全都成精了,秋云歌气得翻白眼。但是心情却在飞扬,他们都回来了,真好! 李心碧拉着秋云歌,话都说不完,他们不但是姑嫂,更是闺蜜。 靠山王府的这些事情,都原封不动地传到了南宫澈的耳中,他笑了。 只要她幸福,她开心,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就是要不通过秋云歌,将她跟宁萧的事情处理掉。 “将靠山王府周围宁萧的暗卫全部都踹掉!”南宫澈直接让青松去办这件事。 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些人在外面打起来了,打到里面正在吃团圆饭的秋家人脸色黑着到门外来了。 ------题外话------ 一天在外——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做圣母 “你们这是做什么?当我们靠山王府是练兵场吗?既然如此,那都到大院来,本王看看你们都学了些什么?”秋忠威很是生气,皇上跟宁世子与云歌的事情必须要尽早解决,否则这样在外面打起来,那得让被人看多少笑话。 说实在的,对宁萧他也有愧疚,甚至上朝都不敢跟宁国公说得太多,但是这也不代表自家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被监视,还能够高兴的。 太上皇一直监视秋家,难道现如今这皇上也要如此吗?想到这,秋忠威的愤恨就来了,难道每一个的皇帝都是如此吗? “靠山王,青松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清除靠山王府外的眼睛,然后回去复命的。打扰到您休息,实在是青松的错!”青松察言观色的能力可不弱,否则南宫澈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直接交给他了。这会他可不敢得罪皇上的老丈人,否则要是连累主子娶不到皇后,那罪过可就大了。 青松可是清楚,皇上现在只想娶一个女人,那就是宝郡主。 如此话一说,秋忠威这心情也能平复一点,对着宁萧的人直接说到,“本王不管你们是谁的人,都请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如果再监视靠山王府,本王杀无赦。” 虽然愧疚,可不代表会忍让如此行为。 秋云元不说话,但也是满脸阴沉,这本来是妻儿回来,一家团圆的好日子,现在却被他们这群人给直接毁掉了。 府中大部分都是女眷,这些人的监视是为了什么? 母妃被人折腾了大半生,他是坚决不允许妹妹或者妻子再如此。 “奴才们告退!”宁萧培养出来的人,也不是傻子,今日被皇上的龙卫拽出来也不丢人,主子应该不会责罚,就算责罚,这条小命应该会保住。 但是千万不能跟靠山王顶起来,还是乖乖地回去禀告吧! 青松果然是说到做到,看见他们走了,立刻就对秋忠威行礼,然后退下。 秋忠威跟秋云元两个人对这些人的离开,也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更多的是愁。 “父王,皇上是势在必得,看妹妹的意思也对皇上有意。可是这宁世子?”秋云元当初就应该阻止他们订婚,可当时那个情况,不跟宁世子订婚,难道真的跟海鸿欧订婚吗? 家有一女,还是美貌与智慧医术并存的女儿,这求娶的人多了,也是愁上加愁。 太上皇现在虽然说不再管事,实际上是被皇上软禁起来,可是也不能保证永远就不出来。 这对父子还不知道太上皇的实际寿命只有一个月,这都过去快十天了。 “明日,本王进宫与皇上详谈此事。”如果真的对女儿有意,那么就得给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来,但是不可再如此下去,等于是败坏了女儿的名声。 “此事要不要告诉妹妹!”秋云元在一定程度上,本能地将秋云歌放在第一位,因为论智慧谋略甚至是胆量,他都不如妹妹,但却没有感到难过,反而是自豪。 “还是不要说了!”可惜秋忠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秋云歌走出来了,那清澈见底的眼神,让他后面的话根本无法说出口。 “父王,这件事我已经知晓,女儿我可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这件事,女儿会解决的。”秋云歌狡黠地笑着,希望能够安慰到父兄,却不知道这样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更加难受。 特别是秋忠威,女儿越懂事,越是让他愧疚,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在家,出了任何事情,都是这幼小的肩膀扛起来的。 现在她都习惯自己扛,而拒绝他这个做父亲的帮助了。 “歌儿,这婚姻大事,向来出面的都是父母,只要皇上向我保证,能够娶你为后,这宁家的婚事,父王亲自给你去退!”哪怕是被打骂一顿,秋忠威觉得那都是应该的。但是这一切必须要在皇上将立后的诏书先放在他的手中,否则他绝对不同意女儿入宫。 秋云歌上辈子的惨痛,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也是知晓因果秋家所有人的。所以入宫如果不能够保证女儿安全的情况下定是不能的。 “父王,女儿定不与人为妾,不与人分享丈夫。要跟哥嫂一样的幸福!”秋云歌说完,突然想到这话怕是伤到父王了。 果然秋忠威脸色微微有些不好,但也舍不得训斥女儿,更没有教导女儿要三从四德。他的女儿就应该如此幸福。 “你们父子三个,还不快点进来,这饭菜都要凉了。”这家庭聚会,没有让其他人在一旁服侍,苏婉抱着孙子就出来喊人。 月光下的苏婉,虽然脸上还有着淡淡的伤痕,但却让这三个人都感觉到一股家的味道。 秋云歌第一个跑过去,“母妃,您可不能一直宠着这小子,那女儿怎么办?” 装着一边说得委屈,一边捏捏秋晨泽肉乎乎的脸蛋,换来的果然又是翻白眼,跟一声“猪!” 抓狂,却又无可奈何,秋云歌严重警告,“秋晨泽,要是你不会喊姑姑,那就不喊,再喊猪,我就拿,拿,拿猪蹄塞住你的嘴!” 看着秋云歌被秋晨泽一直这样欺负,所有人都笑喷了。 这究竟是真不会喊,还是这小子使坏,还真就分不清。 对比下,秋晨曦的发音就标准多了,“姑,姑!”挥舞着小手,张开冲着秋云歌要抱抱,反复要安慰这个被哥哥欺负的小姑。 两个孩子都是如此的聪慧早熟,这一切最大的功臣莫过于李心碧。所以秋家所有人对她都非常好,孩子能够教育的如此好,这完全是做母亲的功劳。 转眼间,科考已经开始,虽然苏老爷子作为主考官,没人会怀疑老爷子对苏轼开后门,因为新帝对科考有着重要的指示,让所有的举子们都看到了希望。 当然这次科考的状元之位,他们已经不再想,但是榜眼探花之位还是可以争夺一二的。 而且除了三甲之位,前十名都会安排官职,如此一来,更是动力十足。 苏老爷子带着几个曾经教过的学生官员,最后三甲出列,然后殿试,最终结果苏轼成为状元,这是个毫无悬念的结果。 本来太上皇定下的规矩,苏轼可以不予遵守就可以将云公主娶回去,这一点上南宫澈也曾说过,让他随意。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好要以状元之位来迎娶,那就必须要做到。所以苏轼闭关一个月,一举拿下状元之位,一方面保全了苏家的名声,一方面也给予云公主绝对的尊重。 科举选拔的人才,很快将两次卷入谋反的官员和那些混吃等死的官员,全部都补缺了。 朝堂之上的执行力达到空前的高涨,为百姓办实事,拒绝收受贿赂,买官卖官等行为,大力发展商业,农业创新等一些列新政开始颁发。 通过科考一共选拔官员十三名,十名下到各州郡县,开始执行新政。 作为皇上的妹夫,又是科考状元,苏轼留在了京城,主管这次新政,与公主的婚事,定在了年后,这都快立冬,不适宜再大办婚事。 而且杨家人造反被砍头提上了日程,至于恒亲王的造反行为,只有少数人知道,更是涉及皇室丑闻,所以并未对外公布。 但是有点能力的官员,自然将这些打听清楚。 秋云歌绝对没想到,杨飞月居然挺着六个月的肚子托人求她,一定要见一次。 当见面的时候,秋云歌还是大吃一惊,这杨飞月搞得就跟街头妇人一般,除了硕大的肚子,当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那脸上没有半点妆容,还整整大了一倍,那穿的衣服,自然也就寻常大户丫鬟穿的那些,后面跟着一个伺候的小丫头,那年纪看起来大概有十三四岁,穿着粗布麻衣,见到秋云歌磕头上站起来非常拘束。 “宝郡主,求您让飞月见一次家人,然后帮他们收尸好不好?您就是菩萨,飞月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杨飞月直接跪在地上,虽然肚子让她很难受,但是她不在乎,非常不在乎,为人子女,不管父母犯了多大的错误,也得入土为安。 这最后一面得送行,虽然现在的惨状,跟他们都有关系,但是杨飞月不怪,作为杨家的女儿,她享受了那些荣华富贵,自然要付出。 杨家跟王爷是败了,可如果胜利了,她就是皇后,而绝非是跪在地上求秋云歌。那一定是秋云歌在求她,所以这就是命。 “扶着你家夫人起来,那个侍卫没娶你吗?这可是你隐姓埋名的好机会,所有人都会觉得杨飞月死在了外面。没人再记得这个名字,但是你要跟那些人见面,就一定会暴露你自己,到时候本郡主可不会保住你。”她又不是善人,更不是圣母。更不会被杨飞月这一时的匍匐骄傲地失去理智。 如果杨家成功了,那么今日这一切就完全变样。 小丫头在秋云歌眼神下,赶紧去扶着杨飞月,对方有些挣扎,但是看着秋云歌的脸色还是乖乖地起来了。 “如果飞月放任家人死无葬身之地,一个人图个安稳的日子过,那还配为人吗?宝郡主,飞月知道以前不应该跟您争,您的一切都比我好,求您不要跟我计较。”杨飞月最后一搏,如果秋云歌真的不同意,那么就跟她同归于尽好了。 这孩子虽然生下来是她唯一的亲人,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来养这个孩子,那个侍卫虽然说得挺好,但实际上就是个赌徒,更是流连妓院,染了一声脏病,并且已经传染给她。 当初秋玉隐给她下的绊子,会给一个什么样的好男人給她,自然是怎么恶心她怎么来! 这个孩子更是看过大夫,就算勉强生下来,那也是一身病。宁萧虽然给了点银子,给她基本的生活,可全部都被那男的抢走了。 “你走吧!这件事无能为力,如果你真要尽孝心,为他们收尸。到时候可以直接到乱葬岗,到时候那里本郡主打个招呼,并且给你几口棺材,让你至亲的人可以下葬!”如果几百口子全部都下葬,那可不行,这么大的动作,会被朝廷看成是造反的。 “秋云歌,为什么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呢?无论是皇上还是宁世子全部都可以办到。难道我们杨家还有什么是让你害怕的吗?我沦落到今日如此地步,那也是你们秋家人害的,秋玉隐给我找了那样的男人,而你虽然让宁世子救了我,却又将我扔到那个男人的身边,我活得比狗都不如,不求你给杨家留条根。只求你让我们见一面,这是最后一面。难道你没有父母吗?如果是秋家满门被诛杀,你难道不想尽办法见一见吗?我杨家如此,你秋家又能好到哪去,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们!”杨飞月恶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秋云歌一巴掌抽过去。 如果不是那个小丫头扶着,绝对直接被抽趴下的。 这话简直是太过分了,而且勾起了秋云歌所有血海深仇的记忆。虽然现在来说,这所有的仇算是报了。但是这南宫铭还没有抓到,孙志虎还在外逃。 恒亲王父子还在宗人府,没有处死。 这九重殿的所有地点并没有彻底捣毁,所以这件事没完。 “秋云歌,你打我也改变不了这个时候,我杨飞月一身两命来下毒咒,咒你秋家一定会步杨家后尘,绝子绝孙。你会被男人始乱终弃,最后悲催而死!”杨飞月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完全是癫狂地说着。 既然没有一丝丝的希望,大不了就是一死。现在的她跟死有什么区别。 秋云歌从一开始地愤怒,然后慢慢地眼光冷下来,看着杨飞月在那里发疯,咒骂秋家,如果随口说说就能够成真。 那她上辈子咒骂的那些人,到她死得时候不照旧活得好好的。在宁萧的版本里,虽然他们都有了报应,但那些够吗? 如此的杨飞月,如此癫狂,实际也就是求而不得。 猛然拽过杨飞月的胳膊,一把脉才知道原来她的病情居然如此严重。 “你这孩子保不住了,你本身如果治疗得好,还能活个十年,落胎吧!”梅毒这样严重,怪不得就跟疯子一样。 本以为那个侍卫能给她安稳,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不过这确实也是宁萧的行事风格,所有得罪她的人,似乎都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杨飞月一把推开秋云歌,“这岂不是更让你得意吗?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我今日来错了,秋云歌你也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你不会幸福的。” 秋云歌不再说话,转身直接走出了这个小院子。这是宁萧刻意为杨飞月跟那个男人买的。但是房契根本就没有给他们。 杨飞月看着秋云歌的背影,咬着牙愤恨地直接冲过去,“秋云歌,我要你去死!” 那手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了一把尖刀,只可惜她还未靠近秋云歌,就被铜钗一脚踹翻在地,那一脚也是直接就踹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顿时,那血就出来了,对方小丫头先是吓傻了,然后直接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她可不知道秋云歌的身份,直接是哭喊着出去了。一吵一闹弄得这条街的人都知道,里面杀人了。 秋云歌没有立刻就走,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杨飞月在这种情况下失去性命。 “郡主,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踹得这样狠!”铜钗的第一反应是保护主子,至于别人的命在她眼中自然什么都不是。 这会看着秋云歌为对方医治,才道歉的。但是那表情很显然就是对方活该,从刚刚她骂郡主的时候,就想出手了,可是没得到命令。 这会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所以踹死她,就对了。 杨飞月吃力地看着秋云歌为她施针,但却凭着仅有的力气推开她,“不用你假好心,我们母子生死由天定。这会死了,应该是更让你如愿才对!” 可惜这力气完全就不能推到秋云歌,依旧按照自己的方法来,这孩子已经六个月,所以必须要马上引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等你复仇,拒绝退亲 “杨飞月你死不死其实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且不说是我的人踹死你,就算是我亲自打死你,那又如何?你一个通奸的王妃,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吗?你知不知道,辰王府所有女眷都已经被关押,南宫铭不过是个胆小鬼,抛下所有人跑了。杨家问斩,但是本郡主依旧会享受一切。当然,如果你现在想死的话,其实只需要咬舌自尽。如果不想死,那就乖乖地接受我的治疗。给家人买几口薄棺葬了,从此后隐姓埋名,如果依旧恨我,也简单,我随时等着你的复仇!”秋云歌一点也不在乎外面涌进来的人。 至于名声这个问题,秋云歌不在乎,既孙志净之后,谁还敢再说秋家的谣言,有时候不仗势压人,就会被人压。 杨飞月被堵得气得肚子更疼了,看着秋云歌站在那里,果真不再下针。 如果她真是有勇气,直接咬舌自尽,可惜她这个时候又不想死了。死了岂不是代表杨家所有人都不能入土为安,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秋云歌对杨飞月有着一丝丝的怜悯,那也是因为前世他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虽然杨家那些人很无辜,她也为他们努力过。 但是错就是错了,虽然他们跟上辈子的秋家是相同的结果,但秋家是被诬陷,而杨家是实打实地谋反。 杨飞月没有考虑太久,就哀求着,“求郡主救我!” 然后就陷入昏迷,秋云歌立刻让铜钗将她抱到里面去,如果一直在这地上,就算治好了,也会废掉。压根就不怕她的复仇,第一杨飞月的病基本上处于治不好的状态,第二,一个女人没有家族依靠,没有生存的本事。 就算这些她都能够忍辱负重,最后跟孙志净一样换个身份依附于他国的帝王,那她秋云歌应战就是。虽然杨家这一切跟她并没有关系。 “主子,还不如让苦菊他们来,您何必亲自动手!”这完全等于脏了手,铜钗不在乎自己衣衫上的血污,但却不想让主子脏了。 秋云歌笑了,这一开始铜钗跟铜镜来的时候,那走得绝对是高冷范,不爱说话,不爱跟其他人沟通,但是现在完全改变了,与他人也能打成一片。 跟南宫澈传递的消息都是在默许的情况下,从她们两个一开始来到秋云歌身边开始,就跟那边没了关系,只属于她一个人。 “你先下去换身衣服,并且通知她们为我准备衣衫。如果等苦菊他们来,母子俱亡。所以必须要先止血,这后续的事情再由苦菊接手。”现在死的是一个不健康的孩子,只能说这孩子命不好,如果真要算账,那只能去找秋玉隐。 “是!”服从命令,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铜钗知道主子有洁癖,她可不能让主子厌弃。 秋云歌掏出随身的金针,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杨飞月是没有这个资格享受的,但是事出突然。先出手救人要紧,检查了杨飞月的肚子,胎儿目前还是存活的。 这血止住后,秋云歌就在一边等着苦菊他们的到来,然后交代一番,就离开了。毕竟杨飞月跟她没有多少关系,当初救她,也换来了南宫铭跟人勾结的消息。 她们之间谁也不欠谁,如果要恨,那就慢慢恨着吧! 杨飞月的事情,很快就被宁萧给知道了,误以为她生气了,所以在她刚换好衣服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就看见对方带着那个侍卫急忙忙地赶过来。 “云歌,累了吧!要怎么处置你来说,这就是那个侍卫。”宁萧是真没想到,难道秋云歌跟对方还能成为朋友? 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杨飞月在一定程度上,跟秋云歌上辈子有不少相似点。同病相怜滋生出来的,前段时间秋云歌还为杨家求过南宫澈,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那就一定会知道,但唯独那天的事情,到现在都不知道。 “还好,除了止血,其他事情都是苦菊在做!”让她给杨飞月催下那孩子,这也做不到的事情。秋云歌不避讳对对方的厌恶。 这让宁萧看不懂了,如果厌恶,为何突然又来看对方呢? “那她还能活吗?”宁萧对杨飞月生死可不在乎,在乎的是秋云歌的心情跟态度。 “暂时死不了,这人太脏,直接处理了,看着眼疼!”秋云歌的话刚落,那边小银拉着那侍卫就往外走,那个男人还想张口说话,结果直接被劈晕了。 然后小银是直接扛着就走了,现在宝郡主的话比世子的话还有力度,如果不听,后果非常严重。 既然见到宁萧,秋云歌正好想跟他聊聊,来到两人一直见面的包厢。 “那日暗卫们让靠山王生气了,确实是萧的不是,可当初你一直都遭遇各种危险,萧不得不为你的安全着想,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想抽取你的记忆,或者你们府中任何一个人的记忆,都非难事,完全不需要用监督这一条。如果想要追踪你的位置,以萧现在的本事,只需要下个追魂印就可以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对你的绝对尊重,这一点,你明白吗?”宁萧知道秋云歌最讨厌的是什么,所以先说清楚比较好。 但是秋云歌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是上辈子他们都这样说,那说不定她还能被糊弄过去。 “宁萧,你的那些人不仅仅是保护我,更多的是想看看究竟哪些人出入王府,而我又是跟谁见面。其实这些我都能理解,毕竟我们有婚约,但是现在我们要谈的就是婚约问题,我再一次坚持要解除婚约,只有你同意了,我的父王母妃才会去跟公主殿下宁国公谈。这是我对你的尊重,我确实喜欢他。当然如果他朝三暮四,这辈子我不会再重蹈覆辙。”秋云歌不想让宁萧没面子,如果父王母妃直接去找大公主,指挥让这件事越来越糟糕。 所以她不要,到那个时候,宁萧如果狠起来,那么秋家也会被他吃下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绝对能够干出来。 宁萧全部的好心情,全部都被这些话打翻,冷笑着,“秋云歌,你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了。我宁萧难道离了你,找不到女人,还是不能活了,但是这件事不能如此算了。既然当初我们是约定三年,那只有在满三年的时候,你才有资格来说这些话。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坚持要解除婚约,我宁萧不会挽留一句。” 那个时候,我就不会给予你妻子的位置,会让你成为最卑贱的存在。 你终究逃不脱成为我女人的命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看重的东西,得不到,那就要摧毁,哪怕是碎成渣,别人也休想沾惹分毫。 秋云歌更多的话,直接被堵在了嗓子眼上,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只能按照宁萧所说的,反正还有一年零八个月,正好也是检验南宫澈的时间,如果在这期间,他立后纳妃,那么他们的缘分也就尽了。 这就是属于她秋云歌的骄傲,但是跟宁萧也绝无可能,世界这么大,到时候正好可以出去走一走,享受青山绿水。 想着现在都有些向往,上辈子一直都在追逐着他人的脚步,最后赔上所有,这辈子及时醒悟,一直在为秋家操心。等一切安定,她想为自己好好地活。 “宁世子,不管何时何地,我都感激你,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秋家现在,更没有给我报仇的机会。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失败,倒下,死亡跟逃亡的,我万分感激你!”秋云歌对宁萧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满心全部都是感谢。 如果没有他,她最多不过是游荡在时间的冤魂恶鬼。 “你无需感谢我,实话告诉你,当初你也就是我的试验品。如果不是那个道士定魂针钉偏了,让你跑出来两魂六魄,我也没有办法完成。不过那剩下的一魂一魄,也许才是本世子需要的。”宁萧有些黯然,按道理来说,这三魂七魄一般都不会分离,除非那本就是合成,所以他几乎可以确定秋云歌被封锁的一魂一魄根本就没有重生。 除非动用禁术,可如果那样,就会给这个世界又造成一次动乱。 这也是宁萧一直都没有动手的原因,如果那一魂一魄取回来,哪有南宫澈的份,秋云歌一定会从身到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可惜,真是可惜! “对,也许那也是我丢失的一部分,脑子里那些模糊的景象一定都是来自于那一魂一魄。这辈子我都没有办法恢复了!”所以你别再我身上花多少希望了,秋云歌眨巴着眼睛。这后续的话,自然不敢说,心底对宁萧的惧怕一直都有。 这点小心思自然不能瞒得过宁萧的眼睛,“所以本世子不过是留个影子在身边,但即便是影子,剩下时间里,你也要盖上本世子的印记。” 想要成为南宫澈的人,让他捡现成的,哪有那么容易。因为蝴蝶效应,已经让他从一个短命鬼成了皇帝,他可是占大便宜了。这江山美人都想要,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明白了,三年期限一满,你可不许再找借口了!”她下个月就要及笄,时间过得很快,哪怕就是成为剩女,也不会改变主意的。秋云歌这话其实是对宁萧表示感谢的。 “好!”宁萧答应了,这自然不会找借口求娶,到那个时候,如果秋云歌坚持要跟南宫澈在一起,那么他要改变这一切。 哪怕是动用禁术,也不要如此孤单地活在这世界上。他的容貌这三年已经没有改变一丝一毫,如果再不改变的话,他的衰老会更慢。 别人要的慢慢老去,在他这里,却是个最严厉的惩罚。 秋云歌看着宁萧答应得如此爽快,立刻就高兴起来,面对准备好的饭菜,那也是半点也没有客气,直接大口吃起来。 顺便对这里的菜提出一些建议,而小金立刻在一边记录着。 刚刚的谈话内容,这几个人并不知晓,否则那一定会喷秋云歌一脸,各家的下属,那是看着各自的主子第一。 “当初那些哑巴,可查到他们的训练基地,如果是刚刚抓进去的,还是解救出来!”秋云歌对那些已经成型的杀手们,自然不会有半点同情,可如果是刚刚成长起来的小孩子,那还是温柔点比较好。 “已经解救出来两百多人,这些人现在在我的地方训练着,如果你要,我赠予一些给你。训练他们的人,我也一并抓了过来。据训练的教官说,他们可是在秘密准备营救,那恒亲王还是有消息传递出来,那一日我将他的魂魄困在那个躯体内,并且捏碎了他的琵琶骨,可是无法禁锢他的灵魂不发出命令!只能让另外一个身体在七日后彻底断气。”宁萧就这个问题,还是给予全面的解答。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些方面,他是绝对的大气,这消息不仅告诉秋云歌,还提前派送了一份到宫中。 至于南宫澈要如何处理,那就是他的事情。宁萧却没有帮忙的打算,这皇位都帮他夺了,这后续如果他守不住。只能说是没有本事。 秋云歌先是惊讶,然后还是将嘴中最后一口饭菜咽下去,她知道宁萧非寻常人,可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厉害。 不过最无语的是那个恒亲王,居然还有两个身体,“那以前,南宫琦难道在每一个身体里面呆七天吗?这不就男人在小妾房中睡觉一样,今日睡这个,明日睡那个!” 怎么想着觉得好恶心呢?一个两魂居然霸占两个身体,岂不是直接造成浪费。 “七日必须要换,至于他是不是每个身体呆七日,我可就不知道,但是当日如果没有我出手,就算那些大炮将他的身体炸成的粉末,他依旧可以逃。”宁萧被秋云歌的比喻惊呆,然后忍不住笑了,“如果你入了世子府,可没有小妾。会每日都睡在你房中的。” 这后面完全就是调戏,不过想想也是,经常换身体。那可不就是恶心吗? 秋云歌直接忽略后面的话,对当日的事情确实有些后怕。如果尸体粉末状态都不能杀死他,让恒亲王后续隐藏起来,那到时候彻底疯狂的他,一定会到处找人报仇的。 “鹰雷鸣跟欧阳毅全部启程来大金。听说当初鹰雷鸣可是向你求婚的,如果他再来,本世子可不会客气的。”宁萧跟南宫澈好歹还有点血缘关系,跟那个家伙,可是什么都没有,鹰雷鸣如果再有非分之想,那必须要接受惩罚。 秋云歌翻白眼,真当她是香饽饽,谁都想啃一口吗? “他们来做什么?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还是又有战事?”秋云歌只对战事感兴趣,因为有战事,就意味父兄肯定有一人要出征。 已经习惯了有父兄在身边,如果他们要走,她可是完全舍不得的。 “大金新帝登基算不算大事,四年一度的龙腾会,你不知道吗?”宁萧说完摇摇头,“你还是回去好好地问问秋云元吧!本世子还有事,先走一步!” 如果再不走,又要吐血了,这内伤依旧未痊愈,今日听闻他跟杨飞月的事情。那几乎是飞奔出来的,结果却再一次听见那些让人生气的话,差点当时就血喷,好在后续还算听话的。 秋云歌真不知道,这新帝登基,他国需要皇帝或者太子到场来庆贺的。 龙腾会也是一无所知,以前是追着南宫铭,这重生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哪里能知道这样的盛会呢? 秋云歌只好试探着问下铜钗,“这龙腾会啥时候举行?”一边掩盖着自己的无知,一边小心地试探着。 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如果被人表示,还不如如此,好歹还能留点面子。 “还有一个多月,郡主,这龙腾会可好玩了,你到时候可一定要带着我,上一次我在训练,根本没有机会!”铜钗听到这个,立刻就兴奋地跟个小孩子一样。 “好好好,带你!”原来真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宁萧的鄙视,果然是有道理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夫妻和睦,求见云歌 秋云歌回府后,非常慎重地告诉父王母妃,她与宁萧商议的结果。反正她不着急嫁人,多等几年也没有关系。 秋忠威沉默了许久,看着苏婉,这件事他不能做决定,得婉儿来。 从心底他是希望女儿成为皇后,这样就避免到时候南宫澈跟太上皇一样的疯癫,在他的眼中宁萧不过就是一个世子。 大公主虽然有打皇鞭,但是面对新帝,她的影响力就小多了,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皇姑而已,再看宁国公就是一个闲散职务,宁萧完全随了他父亲,在朝中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力。 却不知道南宫澈的登基,宁萧起了多大的作用,如果是反过来帮助南宫铭,现在的皇位就换人做了。更加不知道,秋云歌的重生,连带着他们家所有人的命运,都是宁萧带来的。 “歌儿,既然你们已经达成约定,那母妃尊重你。如果皇上不能够等,对朝臣们屈服而立后选妃,你他也配不上你。既然他的皇位不靠女人,正好让他证明证明。如果他能够做到,那就说明日后能够给予你幸福,否则宫门进去容易出来难。”除了皇帝,其他人如果过得不好,那都是可以和离的。苏婉这么多年的遭遇,不想女儿再经历一次。 宁萧也好,皇上也好,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女儿能不能获得幸福。 “谢谢父王,谢谢母妃,女儿任性,让你们难做了!”如果是一般的父母,怕早就责备她,更说不准会强迫她嫁人,甚至会打包直接送进宫。 但是这些父王,母后都没有。秋云歌真心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傻闺女,你的父王的骄傲,没有你,父王这辈子怕都无法跟你母妃再聚!”秋忠威这些日子一直都还睡在书房,没得到许诺,都不敢进苏婉的房门。 这么大年纪,虽然依旧有着男女的冲动,但更多的是想跟她一起变老,一起相濡以沫,一起入睡,一起睁开眼睛。 这样浓烈的感情,都快将人燃烧了,秋云歌冲着母妃挤眼睛,然后赶紧离开,将场子丢给父王,没有一个儿女不希望父母幸福美满,甜甜蜜蜜的。 现在一起问题都解决了,最多就是那两个变态还没有死,可是他们再也没有能力伤害到秋家,母妃的心结应该慢慢地放下。 接到女儿的暗示,苏婉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丫头,明明说得是她的问题,这可倒好,直接跑了。现在跟秋忠威相处,也没有那么难。 不过他倒是从一个莽撞小伙,说句话都脸红的人,变到现在也会说话哄人,武官都快转成文官了。这些年也辛苦他了。 “王爷,书房那边不舒服,晚上就来这边吧!”总要走出这一步,免得让儿子女儿甚至媳妇都跟着担心。 如果他真的能够做到,不怕不问不怀疑,那他们就还能再续前缘,但凡露出一丝,他们的缘分就彻底尽了。 秋忠威一听这话,立刻紧张到结巴,“婉儿,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到你,到你房中吗?你不要勉强,我可以,可以忍的。” 他才四十多,面对深爱的妻子,没有冲动那是假话。但是更多的是想拥着她,抱抱她。可惜伸出去的手,又没敢抱,在苏婉那眼神下,只好开始抓头。 这幅憨样,让苏婉忍不住娇叱道,“木头永远都是木头,这么多年嘴巴不是学甜了,怎么到本王妃这里,就结巴呢?嗯!” 最后一声嗯,让秋忠威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婉儿,我的好夫人!” 脸红脸皮也厚了,直接抱住了苏婉,紧紧地保住,一度认为她死了,伤心了那么多年。再次相见时,她的冷漠灼伤了他的心。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但是老天爷怜悯,让他们的敌人全部都消失了,婉儿能够再来他的身边。 苏婉拍拍男人的后背,这样抱着都快喘不过来气了,他的爱她一直都知道。 “忠威,这些年也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娶的是其他人,早就有一份安稳的人生。而我带给你的差点是灭族。”苏婉当年对这个男人是没有爱,有的只是感激,有的就是那溺水的人抓住的一根稻草,但是这些年走过来,只有他对她有着包容,尊重,爱。 慢慢地也转变了当初的想法,所以她愿意再相信爱。 秋忠威吓得一把松开她,“婉儿,不,我只会娶你,乐郡主是我的错,你不要因为这个离开我。” “慌什么,我没说什么,但是日后我要做一个小气的女人,姨娘也好,郡主也好,你都不许再靠近。等以后乐儿醒了,如果她不愿意留下来,我们给她找个好人家,如果她愿意留下来,我们也要好好地对她,当作妹妹一样!”苏婉对乐郡主没有恨,因为对方除了刁难秋云歌,其他没有做伤害秋家的事情,反而在秋家有危险的时候,一再地冲出来。 如果说有错,那就是爱错了人,既然苏婉决定要去爱这个男人,就不会再允许他身边有其他女人。就如同当初,她不愿意进宫为妃一样。 不爱的时候,她反而愿意为他纳妾,这就是区别。 秋忠威又惊又喜,他本就不是在这种事情上多么痴迷的人。苏婉在的时候,那都是被硬推到妾侍房间的。 苏婉的这种霸道,这才是真的她。 “一切都由夫人做主,为夫半点意见都没。但求夫人晚上给为夫留个门就好!”秋忠威彻底放心,只要苏婉愿意跟他过,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正经,看来这些年你别的没学会,更多的是油嘴滑舌了。”苏婉看着秋忠威四十多,却不似那些官员挺着大肚子,反而是站坐都有型,怪不得乐儿一再地沉迷,现在的他确实有如此资本。 这边是其乐融融,而宗人府,恒亲王跟南宫游这对父子却过得比较凄惨,除了要接受酷刑,招供所有的九重殿的分部。彼此之间还有巨大的仇恨,不过南宫游却高兴,因为他再也不要带着面具活着,不要背负着面具怪物的名声。 他的脸可以给所有人看,可以告诉所有人他叫南宫游。这种喜悦,是别人不得而知的,他要求见秋云歌。理由很简单,天丝蛊,如果想要彻底解除,就得求他。 否则就算南宫澈的身体能够一时压制天丝蛊,等发作的时候,依旧会生不如死,没有他们来制作压制的药物,怕是疼上半年就得死了。 这是他们唯一的筹码,恒亲王自然不愿意让儿子来谈判,他们父子两个必须要出去一个人,这样才能继续复仇。 但是南宫游心却不在复仇上面,“那是您的梦想,而我从一开始就只希望简单地活着,不再背负着面具,不再面对喜欢的女人只能告诉她,我叫游。南宫琦,我的母亲死得那么惨,你觉得这辈子我会原谅你吗?我就那样地看着她倒在我的怀中,那眼神,丝毫也没有怪罪我,反而让我要快乐地活下去,不许背负弑母的罪责。” 往事一幕幕地涌上心头,南宫游恨不得将对方杀死,弑父那是完全没有罪责感。如果不是被封住内力,南宫游一定会将对方直接杀死。 这么多年,只是没办法打过他,所以一直才会让他活着。 “南宫游,如果没有权力,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女人,只能眼珠子地看着她睡在别人的怀中。你恨我,那就对了!如果没有那些磨难,你能拥有今日的本事吗?”恒亲王不在乎儿子的恨意,如果不是没有儿子,那个卑贱的女人哪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你有能力,可是苏婉属于你了吗?她不照旧属于秋忠威,你就是一个失败者。就是不如秋忠威,更不如南宫傲。最少他现在还是个太上皇,而你只是个阶下囚。如果你不答应我的,那我就将所有的秘密全部都说出去!”南宫游冷笑着,老头子的打算,他不是不知道,只可惜到了龙腾会。他们真的能出去吗? 就算出去后,依附于他人生活,到时候他又得换张脸生活,他受够了那些日子。 “混账,你要是如此,我就要了苏婉的命!你别以为现在老子没这个能力!”恒亲王怒视着,如果不是他们父子的谈话一直都在别人的监视下,一定要这个家伙去死。 南宫澈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所以将这对父子最后放在一起,但却让他们不能靠近,封锁住他们所有的内力,这样打也打不起来。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确实有过不少的消息透露出来。 至于南宫游提出要见秋云歌,他是反对的,但是秋云歌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所以早早地就告诉过南宫澈,如果对方如此要求,就一定要告诉她。 天丝蛊一直都是秋云歌的一个心病,要知道南宫澈可是为她才甘愿将蛊虫引过去的,就算南宫游没有这个要求,她也会去见他。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感情升温 为了见秋云歌,南宫游再次要求换洗一番,然后换一个干净的牢房,这样才会将知道的东西全部都告诉他们。 这个要求很快得到批准,常年脸部不见阳光,但是这些日子摘除面具,在烛光下再加上牢房的吃喝,原本白到透明的脸,渐渐也布上一层蜡黄,当然还有鞭痕,到了这里,想要保持完美,完全不可能。 如果不是特别关照,以南宫游的这张脸,怕是在这里会遭受更多屈辱。南宫澈虽然不会放过他们,但是也要维持南宫家血脉的尊严。 那些恶心的事情,是严禁出现的。更何况秋云歌马上要到这里,那完全是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差撒一层香粉,让这些人跪地迎接了。 “秋云歌,我叫南宫游,今年二十三,我比南宫澈大一岁,他是我的弟弟,南宫乐我的姐姐。那里面关着的是老头子!我母亲去世的早。”南宫游看见秋云歌,整个人都显得发光,那眼睛更是直接发亮。 这番介绍非常正式,南宫游一直觉得自己欠秋云歌一个自我介绍,第一次他们相见的场面还在耳边,但是他却不觉得当时是错的。 如果没有那一场较量,怎么能够有后续呢?不过现在却变成了他是阶下囚。这一幕也许本就是天注定的。 秋云歌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秋云歌,马上十四!”其他的就没有说,对南宫游也有过一丝怜惜。 所以重新认识一下,倒也好。 “秋云歌,以前的事情,对你说一声抱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天丝蛊的解药其实就是我,如果你以前嫁给我,那天丝蛊自然就解除。仅限男女之间才可以!”南宫游想了想还是补了最后一句,免得秋云歌为了给南宫澈解毒,会使出其他什么歪点子。 虽然这些看守的人不敢对他们父子做出那些恶心的事情,可不代表没有语言挑衅,一开始南宫游还听不懂,但是时间长了,他们的话越来越露骨,他也就明了。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也淡然了。 “那除了这个办法,就无解了吗?”秋云歌有些着急,也不在乎南宫游话语间的含义,反正她没有那样的打算。 既然南宫澈能够将天丝蛊转走,那就说明天丝蛊是可以引出来的。 “南宫澈能引出来,那是因为他的体质恰恰是蛊虫所爱,根本找不出第二个来,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我!现在我只许你杀我,如果是他人来,我会让雄蛊自爆,那个母蛊会立刻发作,他也会跟着死去。”南宫游看着秋云歌,如果对方为了救南宫澈杀了他,也无所谓。 他们父子居然败在了一个还未到十四岁的女孩,现在最恼火,最吐血的估计是老头子。不过他不怪,就算秋云歌是邱家的后代那又如何? 当初的杀戮跟他有关系吗?这辈子最有关系的就是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的手上,所以报仇这个字眼对南宫游来说,就是个笑话,如同当初他恨秋家所有人,恨皇室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说不定他们母子都可以见人。 而非一直都呆在黑暗中,黑暗时间久了,让人觉得无比压抑,情绪也会不断地变化。 “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南宫游,人无法选择出身,但可以选择怎么活法?你现在可以选择自由,皇上的品格,绝对说话算话。不会为难与你,九重殿造就那么多聋哑儿,难道你还要让这个悲剧继续吗?慈云庵的一切,你早就知道,如果不是胡琴,我怕已经死在那里。所以胡琴的仇我要报,等你出来,我给你下一种毒,算是一笔勾销!”秋云歌不会去杀南宫游来保住南宫澈,他们本就是堂兄弟。 南宫游是坏人吗?十恶不赦吗? 这些她无法来评论,胡琴的死也不能白白算了,所以秋云歌将这一切说在前面。 “那老头迟早是会出去的,我知道的并不多,这一点你应该会猜到。如果因为你卖了他,那他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要不然你直接给那老头下毒毒死算了,他死了大家都解脱!他死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南宫游笑得就跟那新生儿,单纯而温暖,那眼神清澈到底。 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无城府,这本就是南宫游的一面,至于阴暗就得看人了,说起要杀死恒亲王,那就好似在说杀死小猫小狗似的。 完全没有一丝掺假,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如此地说。 “这件事得皇上决定,我可做主不了。你要是不说,这估计还得受罪,要不要给你药。”看着南宫游脖子上,脸上都有伤痕,怕是身上更不会少。秋云歌可不希望他现在就死了,因为南宫澈的生死也在他的身上。 “不需要,这点罪算什么,完全就跟挠痒似的。”跟以往的训练比起来,这简直就是小儿科,能够看见秋云歌,并且他们之间不再是剑拔弩张,就冲这点,南宫游就高兴。 完全就好似一个新生的孩子,因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他叫南宫游。 秋云歌从宗人府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很沉重,恨南宫游吗?一开始她是恨,恨不得将对方杀死好为胡琴报仇。但是慢慢地这种仇恨减弱,一次次地进入他的内心,反而引发一次次的同情。 最可恨的就是恒亲王,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那么多人,甚至连儿女的幸福都不放过,那么多的聋哑人活得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光死。 更害得母妃近十年的光阴,上辈子她跟整个秋家的惨死,他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南宫澈一直都等在外面,一身龙袍的他,坐上皇位后第一次见秋云歌。 宗人府这里本来就比较偏僻,再加上提前清场,所以这会就他们两个互相凝视着对方。 真好,他完成了最初也是最重要的目标,他们一开始也因为这个目标才结识,更是因为她一眼看透当初病弱的他还有一颗帝王的心。 “臣女给皇上请安!”想了半天,秋云歌还是恭敬地行礼,甭管往日如何,现在他是帝王,而她不过是一个小郡主。 就算是重臣之女,在皇权中也是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角色。 “歌儿,这是打算跟我生分了吗?我找过宁萧,你们之间的约定我没有意见。一年八个月后,朕站在这里,对所有人宣告,南宫澈这辈子只娶秋云歌,生生死死,只需要一人陪伴。你愿意否?”南宫澈伸出手,本来是打算跟宁萧直接开战,但是他们的约定,秋云歌的顾虑,他懂,所以他尊重她。 虽然他一直都不懂为何秋云歌对宁萧有着一股他不知道的恐惧。但是宁萧居然是玄术中人,这一点让南宫澈更加懂得,此秋云歌绝非是以前的秋云歌,如果不是换了灵魂,那就是换了人。 她不说,他依旧不问。但却不放弃探寻这个秘密,已经私下请了几个玄术中人,但谁都没有算出秋云歌的前世今生,唯独算出她天生是凤命。 秋云歌看着阳光下,那一人宣誓着生死永相随,那满脸满眼的爱恋,如同一团烈火,将她内心最后一丝的寒冰融化。 许多年后,秋云歌回忆起这一幕,内心都还有感动。 “我愿意!”秋云歌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那紧紧相握的手,在这一刻温暖了一颗不相信爱的人,更让一个被爱伤透的人获得重生。 南宫澈握住了她的手,就好似握住这天下,天下与美人谁说不可以兼得,关键得看有没有用心去做。 “歌儿,此生如果负你,就让我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一当爱了,这情话不自觉地就从嘴中说出来,南宫澈曾经鄙视的行为,现在他全部都做了。 至于玉树教的那些招数全部扔掉,那家伙就是来坑人的。 秋云歌点点头,浑身都在发热,这都快立秋了,她还感觉到热,这不是发烧,这是情动。她不是懵懂的小姑娘,这辈子只是不敢去爱。 但是一寸一寸的冰,就这样被融化了。 两个人走在宫中,没有那些挑衅炫耀的宫妃,甚至都没有几个宫女,基本上都是太监跟侍卫,还有年老的嬷嬷们。 这让秋云歌有些惊讶,“年轻的宫女都被你弄到哪去呢?是你私藏还是去伺候太上皇呢?” 南宫澈嗔怒地看了她一眼,“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希望未来夫君要万劫不复吗?”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当初在王府是,现在皇宫依旧是。 再说一个人的皇宫,需要多少伺候的人,只需要的一些煮饭洗衣服的婆子就可。至于侍卫多,那是因为皇宫地方大,正好可以做为训练场所。 节约的每一两,都要用在需要的地方,不可以随意花费。至于太监,也就留下会武,或者有一技之长的。 其他的全部都跟宫女们一起放出宫了,宫女们可以随意嫁人,如果有年老的,就跟太监们一起住在安置场所。 没有锦衣玉食,却也能填饱肚子,穿上暖和的衣衫,这些人能动的人,就从苏家接一些活计,在里面自给自足,但是全部都有侍卫看守着。 这皇宫里出来的人,身上多少都背负着一些秘密,这要是说出去都是皇室丑闻。嫁人的,归家的,都变成了奴籍。 所以秋云歌很快就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好白痴,因为这动静一直都有的。 那些个猜测皇上不肯立后,甚至不肯留下年轻宫女,难道当真是好男风。可当年跟皇上传得最热火的宁世子都已经订婚呢? 为什么皇上还不立后呢?难道真是用情至深吗?环顾所有的京城公子哥们还有皇室成员,除了皇上所有人都是孩子满地跑了。 而现在二十二岁的皇上,居然一个女人都没有。这怎么不让臣子们恐慌呢? 秋云歌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南宫澈的决定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南宫游今日透露,南宫琦怕还会逃走,这一点你还得多防范。你刚刚登基,虽然大量启用了学子。但是老牌世家的根基不容小看!” 所以基本上每一个皇上登基都会通过选秀来稳固这些关系,但现在南宫澈不走这一步,那也就是说,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艰辛。 “朕也知道这些人不甘心,所以才会一步步来,等新政实施稳定,这些个占着位置不为百姓不为朝廷办事的人全部都要踢出去。朝廷绝对不会养无用之人,做一个好皇帝,不是以他的后宫来评价的。国泰民安,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他无需出卖自己的感情,历史上也有一帝一后,照旧名留青史。 “皇上,臣女有几条建议,您听听看!”秋云歌这番称呼,也就是将自己放在臣子的位置,现在的大金看似稳定,但是龙腾会怕就是要暴露出很多问题。 所以必须要做好防范工作,这场盛会如果不能让大金进入前两名,怕就会某些势力诟病。 杨家被灭族后,就有新帝登基杀戮太重的谣传,如果这次龙腾会失利,南宫澈不选秀纳妃立后。这些都是会被诟病。 南宫澈面对秋云歌的建议,那是非常严肃地逐条记录下来,越发对她的见解感到惊叹,这些完全不是秋忠威教授的,因为他怕是也想不到。 “以世家治理世家,让他们之间去撕,咬出来一个,治理一个,这方法不错。朕的云歌就是不一样,如此那些人都不干净,慌着遮掩的同时,哪还有精力来管朕的个人问题。云歌,今日陪我用膳可好?”每一次都是一个人用膳,南宫澈越发地觉得孤单,云儿已经定亲,再说这男女不同席,哪怕他们曾经也是很好的兄妹,但是登基后一切都变了。 珍惜每一次跟秋云歌相处的时间,南宫澈今日抽出半天时间,意味着今晚就要通宵。做了皇帝,才会知道这一个国家到底有多少事情。 秋云歌点点头,她也想与他多相处一会。他们能够在一起独处的时间太少太少,以前他还有时间经常去王府,但是登基后那千头万绪的事情,都在等着他这个皇帝。 两个人的感情正式升华到热烈,从这一天开始,那鸿雁传书,定情信物不断地相送,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他们的变化。 苏婉只能是哀叹一口气,希望女儿的命比她好,否则爱上一个皇帝,那可是选择了最艰辛的一条路。 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和好,这些日子,倒也过得甜蜜。天牢里秋玉隐求救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毕竟是秋家的女儿,这断腿生命垂危的时刻,那些狱卒们不敢不汇报。 如果要是靠山王府秋后算账,那他们岂不是糟糕了。 苏婉劝秋忠威还是将秋玉隐给接回来了,这不是大度的问题,而是顾及秋府的名声。这南宫铭都不见了踪影,这错误可不能让她一个人承担。 当秋玉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认出来。 骨瘦如柴,双眼无神,衣衫褴褛,浑身发臭,更有着不少虫子从她那断裂的腿中间爬出来,那样子如果不动,那就是个死人。 看见父王,看见苏婉,秋玉隐一下子哭起来了,脑海中全部都是他们的好,王妃是一个最好最好的嫡母从未苛待过她们。 父王当初也对她好,如果不是她用计嫁给辰王,怕已经是正牌夫人,过着安稳的生活,可她自己就是将这一切都破坏了。 更是不敢看秋云歌,现在她依旧是高高在上,而自己地上的淤泥都不如,有什么可比的,相对于其他庶女,她曾经的日子就是天堂。 可是她们母女两个还不知足,想着去取代对方。所以才造成了今日的一切,她真的忏悔了。 “父王,求您救救女儿,日后女儿一定听您的话,如果您嫌弃女儿丢人,女儿可以在佛堂里忏悔一辈子。 女儿当初年幼,心高气傲,才会妒忌郡主,更是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想要爬得更高,却不知道一直都是被人利用。女儿错了!”秋玉隐只想着好好地活下去,能够不时地知道点女儿的消息,这辈子就够了。她真是错了,天牢的日子,那就是一场噩梦。 如果不是想着见见女儿,见见父皇,怕是很难坚持下去。当然她不想死,她才十三岁多,这人生才刚刚开始,真的不想死。 这样的秋玉隐,秋云歌还恨吗? 不,恨着这样的人,不过是让自己无法解脱。她活着就是最好的惩罚,一辈子都是这个模样,形同老妪,不会活过三十岁,现在又断了一条腿,只会越来越悲凉。 “父王,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您的女儿,就让她住回原来的院子,差遣两个丫鬟去照顾吧!王府也不差多她一个!”看着父王眼中的不忍,秋云歌先一步站出来,如果她不开口,父王不会留下她,但是心中一定会记挂着。 还不如放到府中,让父王时时刻刻地都能想起她做过的事情,今日一切与人无尤。 “歌儿,她曾经那样对你,你当真要留下她,还是在外面随便找个院子安置吧!”秋忠威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只要想起,上辈子秋云歌是死在秋玉隐的手中,而且死得那么惨,这些不忍立刻就化成了厌恶。 这样的一个人,完全都不配活在世上,但是歌儿居然还如此心软。 “父王,一切都过去了,这十几年她不过是选择错了路。就当是为了晨泽晨曦积德。”死亡那是一种解脱,让她好好地看着其他人的幸福,这样才最好。秋云歌可不会杀了秋玉隐,更不会学她寻来那些和尚道士的。 最终的决议是,秋玉隐留下来,并且让人给她看了腿,这剩余的岁月,她也只能是躺在床上过日子了。被划拨过去的两个丫头,心中都不快活,这可是最没有油水的差事,伺候一个残废,还没有打赏。 郡主心善,否则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回来?当初攀了高枝,从辰王府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耀武扬威,有一个丫头就是冲撞了一番,当初就被掌嘴。 而这个丫头,现在就被指派过来伺候秋玉隐,秋云元本来很生气,但是听闻妹妹如此安排,也就笑了。以德报怨,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秋玉隐本以为出了天牢,回到王府,就可以再次过上小姐的日子,当然这中间是真的忏悔。可也自恃出生好,是靠山王府的二小姐,更是过继给乐王妃的,也算半个嫡女。 就算父王现在生气,就给了两个丫头,这日后一定会更好的。 可事实却是,她连喝水吃饭都受到限制,理由是喝多吃多,就会有大小便,伺候的人少,忙不过来,只能委屈她这位二小姐,每日吃一碗米饭,外加几根青菜,每日只有两杯茶水,多一点都没有。 如果不是在天牢里已经尝过饥饿的滋味,她怕是一天也撑不过去。 “本小姐要见父王,你们听见没有!”秋玉隐被饿得那是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靠着一条腿到前院去。 可惜无论她怎么喊,这两个丫头,都跟没听见一样。郡主可是说了,只要让二小姐,穿得干净,没生病就好。 这饿又饿不出病来,听这说话的力气,那绝对身体杠杠的。 ------题外话------ 秋老虎的由来,各位亲们依旧需要注意防暑气! 汉族民间根据历年的经验,总结出了二十四个秋老虎的说法,广为流传,这意思是说,每年的立秋当天如果没有下雨,那么立秋之后的二十四天,同样是很热的,就把这二十四天叫做二十四个秋老虎;如果立秋当天下雨了,哪怕是小雨,则称为“顺秋”,汉族民间有俗语云:一场秋雨一场寒,意思就是说顺秋以后天气就会变得越来越凉爽宜人。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秋玉容未婚先孕 “狗奴才,贱婢,本小姐是父王的女儿,你们如此虐待本小姐,我要你们的狗命!”秋玉隐是好好地忏悔,可是人在这种状况下,脑子里冒出来就全部都是不好的一面,更觉得这是秋云歌的安排。 她都已经悲惨到如此地步,更是跪着忏悔过,既然大度地让她留下来,为什么还要如此虐待,秋云歌我恨你! “二小姐,奴婢们可都是为您好,您好歹也是二小姐,这大小便在身上要是被别人知道,那丢得可不仅仅是您的脸面,这王爷王妃郡主世子那都得跟着丢脸,那可就是您的罪过了。”小丫头的嘴巴也是带刀子的。再说,郡主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们可是领略了几分。 完全不用担心这么做的后果,郡主护短,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本小姐要见父王,如果你们不代传,本小姐要是死在这,你们两个怕也是没命的!”秋玉隐冷笑着,取下头上的钗,对准着脖子,血直接顺着钗往下滴。 这幅样子也吓到了两个丫头,这要是真的死了或者重伤了,那王爷跟郡主是肯定要惩罚她们的。 “二小姐,您悠着点,奴婢现在就去通报,至于王爷见不见您,可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小丫头愤恨地说着,对秋玉隐的做法非常看不上。 这里的日子可比天牢好多了,除了吃喝方面控制了,她们两个人并没有克扣她的穿着,也没有让她身上再生疮,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小丫头出去并没有见到王爷,最后只好禀告王妃。 苏婉听完后,沉默了一会,“给她吃喝,别饿没了,管家再增派两个人去伺候。” 这点小事无需让王爷费心,新帝登基,各处都不稳定,所以武将在这个时候的作用就来了。秋家联合海家,全部维护着京城的安危,不让他人有机可乘。 这龙腾会即将举行,各国的探子们都不断进入,一探虚实,这京城的防护则更是重中之重。秋忠威跟秋云元那是忙得脚都不沾地,哪有时间理睬一个丫头的求见,更别提是为了秋玉隐的事情。 所以当苏婉说起这件事的事情,秋忠威满是抱歉,“婉儿,让你难做了,是那个丫头不懂事。你不要在这上面多费心,如果她再胡闹,你就将她送回天牢吧!” 皇上的恩赐外加婉儿的贤惠,在秋玉隐那边却得不到报答,反而还挑剔要求见他这个父王,无非就是告状的。 如果不是当日她哭得那样忏悔,让妻子跟女儿动了恻隐之心,也不会收留她在王府。 “胡说,怎能再送她回天牢那样的地方呢?她现在不过是一时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辰王府灭,南宫铭逃走,她有孩子却不能见,又病成这个样子。虽然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对她的惩罚也足够了。”苏婉很怜惜小郡主,那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娘。 “婉儿,你真是太好了。为夫在外,家中有你,真好!”秋忠威握着苏婉的手,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想,老天爷现在完全等于站在他身边,弥补他从小失去亲生父母,再加上征战多年。 现在一起都还给他了,听话的儿女,心心念的妻子又重新回来。 至于那场仇恨,需要延续吗?不,不需要,邱家也好,秋家也好。相信当年父亲将他送出来的时候,只是希望他能够活下去,活得好好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放心。 现在他也是为人父母,当初为什么一家人都送走李心碧跟秋晨泽,秋晨曦,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希望他们能够远离那场争逐,如果真的失败了,孩子们无需再回来,也无需报仇。这一点,早就让秋云元跟李心碧说清楚,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延续就够了。 “王爷,早点休息吧!龙腾会,怕是不安稳。”南宫琦一日不死,她这心就没办法落下来,这是多年来本能地恐惧。 她身上的那些伤痕,秋忠威当初完全是一副心疼,抱着她就哭了,一个大男人哭着亲吻那一道道伤痕,才让她一步步地走出那些黑暗虐待的日子。 如果当时秋忠威有一丝害怕跟嫌弃,那他们根本不会有今日。 南宫琦当初打的怕也就是这个主意,彻底地毁了她,让被人见到一个支离破碎的她。好在秋忠威在这方面还懂她,如果她早就*,那是绝对不会再敞开心扉的。 所以,那方面从未问过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一副,就算你曾经被迫,我也不嫌弃你的虚伪。 苏婉在这个年纪才确定自己爱上秋忠威,所以更加的小心翼翼,害怕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就在这二人你侬我侬进入状态的时候,张姨娘却在外面哭着求见王妃,这可是第一次王爷在的时候她主动地求见。 “王爷,你先睡下,我去看看巧儿怎么回事?”苏婉披上衣服就起身,巧儿如果没有重大的事情,此刻是绝对不会来的。 “好,如果有事就来找为夫!”秋忠威倒头就睡了,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搀和,如果是苏婉搞不定,他就会出来绝对地站在苏婉的一边。 张姨娘一见王妃出来了,就扑腾地跪在地上,磕头,那额头很快就流血了。 “巧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有事好好说。我都会为你做主的。”苏婉赶紧扶起张姨娘,这能有多大的事情,需要如此。 “小姐,玉容不争气,辜负您跟郡主的一片心意,她,她居然——!”张姨娘当真是说不下去了,是她这个做姨娘的没有管教好女儿,让王府丢人了。 “居然怎么呢?你好好地说话,玉容是个乖巧的孩子,她定不会做出有失分寸的事情!”苏婉眉头却在跳着,该不会这丫头是跟人私定终身了吧!否则还有什么理由让巧儿如此呢? 事实证明,苏婉的猜测是对的。 “王妃,玉容怀孕了,孩子的爹还不知道是谁,奴婢想让她打掉,可是她死活也不肯,坚持对方一定会上王府提亲的。如果打掉孩子,她也跟着一起死。奴婢没有教育好孩子,请小姐责罚!”张姨娘说出这些话,自己都觉得燥得慌,这玉容还不到十三岁,这日后可怎么活? 秋玉隐当初就是因为年纪小生产,才搞成了现在这样子,张姨娘当真是害怕,再说这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怀了孩子,这也太离谱了。 苏婉也是皱着眉头,“来人,让郡主过来,再请三小姐来!” 也许不是怀孕,还是让歌儿看一下,如果仅仅是私通还稍微好点,找到那个男人,既然羽绒愿意嫁,那就出嫁好了。 如果真是怀孕,这时间可不等人,对方人品还不知道如何?怪不得张姨娘能哭成这个样子,这换了哪个当娘的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你好好地说说,这件事你怎么发现的。玉容什么时候跟对方认识的?”苏婉也知道最近府中事情多,当初巧儿又是坚持陪着她去了慈云庵,如果玉容出了事情,她这心中也不安。 秋云歌睡得迷糊,被母妃身边的人叫醒,那是立刻穿戴整齐地过来,本以为是母妃身体不舒服,到了才知道玉容的事情。 这会玉容还没来,秋云歌真是傻眼了,没想到一直老实巴交的玉容这次居然能够做出这么大的事情,第一反应是有人故意的,趁着靠山王府乱成一团,趁机骗了玉容。 “铜钗,马上去查三小姐的出入,前后偏门全部都要查,如果有人隐瞒,直接打二十大板。”秋云歌必须要确定,究竟是在府中还是府外,玉容一直是胆小少话,自从请了几个老师在上课,基本上都是不出门,更没有接触外人。 “小筝将三小姐身边的嬷嬷丫鬟们全部都抓起来,等会本郡主要好好地审问。”如果没有下人的配合,一个深闺小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玉容身边的人,不能留下,情节严重者杖杀,在这个时候,靠山王府的绝对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秋玉容来的时候,那是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秦郎说过,一定会回来娶她的,她也不知道一次就怀孕了。 那一次也是她心甘情愿的,一切都与人无关,如果家里真的容不下她,那就跟孩子一起去死好了。年幼的她。脸上带着一股决绝,这样子让秋云歌惊讶之余又开始心痛。 上辈子玉容的悲剧是因为她造成的,那这辈子呢?早早地就为她请了那么多的老师,希望能够给她培养好,到时候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婚事,让她能够做一家主母。 然而因为愧疚,为她打算好的一条路,她却没有走,却走上这样一条歪路。 秋云歌拽过秋玉容的手,就开始把脉,对方挣扎着,但却在她的眼神下渐渐地低下头。 “一个半月的身孕,这孩子是谁的。秋玉容,你在做什么,脑子还清楚吗?”秋云歌真想一巴掌给她扇醒,这个时候,居然还倔。 但是秋玉容就是低着头不说话,面对这些最亲的家人,她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坚信对方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这个孩子是他的血脉,她一定会保护好。 十三岁的女孩,第一次品尝爱情的美好,大有一股为了爱牺牲一切的想法,觉得这样才是爱。如果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何来爱情? 书本中写的那些爱情,唯美的可歌可泣,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自然是无比向往。 看着此刻的秋玉容,秋云歌就好似看见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傻,如此执着,付出一切都说是为了爱,但是爱的背后是什么呢? “大姐,玉容做错了,请母妃惩罚,但是请留下孩子,他一定会上王府提亲的。”秋玉容还停留在那些美好的情话当中。 “说吧,你们怎么认识的,他究竟是谁?如果你不说,你房中的人一个都不能留,这样的奴才们要了有何用,全部打死!”秋云歌很是生气,有哪个男子要娶你的话,不先提亲,后才**,这下可倒好,怀了孩子都一个半月了,那个人又在哪里? 到现在脑子还是不清楚的,真是个傻子。 苏婉跟张姨娘对秋云歌的话,那都是非常赞同的,这房中的丫头嬷嬷们是一个也不能留,看不好主子,甚至还是对方的同谋。 这未婚先孕,在乡下都是装猪笼沉塘的命,在大家族里,要么打下孩子,找个条件差的赶紧嫁出去,要不然就是一尸两命,一床破席子裹住随便挖个坑埋了。 这等低贱的事情,到哪都是不能被原谅的。 秋玉容只是哭,什么也不说,张姨娘在一边急得直跺脚,她不是傻子,既然王妃跟郡主都这样问,所有丫鬟全部都退下去,女儿房中的人都被控制起来,就说明他们要救女儿。 而偏偏这个时候,玉容还是什么都不说,急得张姨娘拿起一把剪刀就对着自己,“玉容,你要是不将整件事说出来,姨娘立刻就死在你面前。姨娘本就对不起王妃,你如此就是要逼死姨娘!” 这里的动静如此之大,秋忠威不放心还是过来看看,在外面听了一会,发怒地进来,“玉容,就算你不说,本王也能够查出来这人究竟是谁,到那个时候,本王一定会将那贼子扒皮抽筋,寸寸凌迟!” 可恶,居然骗了他的女儿,想到这里,秋忠威恨不得现在就将那贼子抓住,然后狠狠地揍。 “父王,不要,女儿说,说!”秋玉容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如果被父王查出来,那秦郎一定会死得很惨,还不日如现在说出来。 看着王爷来了,张姨娘更是脸如白纸,他会不会要将女儿杀了,就算是杀死,她也没有脸求情,这件事本就是玉容的错。 秋云歌看见父王如此,心中暗道遭了,本想着私下解决,现在看来玉容的惩罚不会少,这孩子也不能留下。 在没有看见孩子父亲之前,秋云歌也不能十分肯定对方就是骗玉容,如果真有特殊情况呢?看那丫头哭得样子,也许真有隐情。从内心,希望她能够幸福,虽然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太小太小。 “三个月前,女儿在院子里,突然有一个人闯进来,浑身是血,好心救了他,他说是被人追杀,不小心跌落到我的院子。我们一直都是守礼法的,三日后他伤好后离开。随后的日子里,他一直送各种东西,偷偷地来看女儿,说是喜欢女儿。 那一夜,他说必须要走,要去参军,他是庶子在家被人压迫,所以要出去做出一番事业回来迎娶女儿。酒喝多了,所以才做了出格的事情,这不能怪他。父王真不能怪罪!”秋玉容哭着拽着父王的裤腿,虽然姨娘对她好,郡主大姐对她也好,可是她更不能让秦郎去死。 “他叫什么名字,你们之间还有再联系吗?”秋忠威怒火中烧,这个傻子,能够在秋家侍卫眼皮底下进出,狗屁的受重伤,那明显就是有预谋地勾搭他的女儿。 秋云歌也是哀其不争气,真是个傻子,保护得太好,有时候是一种伤害。看不透这世间的险恶,还一味地认为对方是真爱。 “他叫秦品臻,是秦家大房的庶子,当今皇上的表弟。我们之间还有书信联系!”秋玉容如此说,还带着一丝的骄傲,她日后嫁过去,自然也不会丢父王母妃的脸。 “秦家的人,好!好,真好!本王明日一早就要去要个公道,如果他们秦家不愿意求亲,那这个孩子马上给本王打掉。”秋忠威必须要找秦侯爷好好地说说,这进入靠山王府究竟做什么,当初是为了太上皇,还是为了皇上做事。 就算是安插眼线,说起来还能原谅,可却让秋玉容怀孕,这件事不能原谅。 “父王,这件事不对,我怀疑对方是打着秦品臻的旗号来的,说不定就是想挑起,秦家跟秋家的矛盾,所以父王您要私下接触。”如果宣扬开,那秋玉容这辈子可就真的毁了,这一点,秋云歌不想看见,但是总觉得不对劲。 如果不是秋玉容撒谎,那就是对方故意要挑起这件事。 必须要让人先查一下这个秦品臻的底子。 很快下人们的话证实秋玉容没有撒谎,她的房间里也搜出了书信,跟那些礼物。看着那些精致的首饰,还有各种小巧的玩具,这些自然就能够赢得一个闺阁小姐的心。 秋玉容暂时被带下去,被人看守着,秋云歌的话,苏婉也赞成,不管如何这种事出了,男人那里可以用风流带过,但是女人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一群人都因为这件事没有再睡,都失眠到天亮。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请罪,求亲 第二日一早,秋忠威就带着两个侍卫,也不递帖子,直接就上门求见秦侯爷,这秦侯爷是当今皇上的舅舅。 随着皇上的登基,再加上女儿秦璐璐被太上皇封为相思公主,这身份那是水涨船高,这靠山王如此没礼貌的求见。 自然是磨蹭了一会,但秋忠威却在侯府直接发火了,奴才们吓得赶紧去汇报,秦侯爷这才慌了神,一脸怒火地走过来。 不过一看见秋忠威满脸杀气地站在那里,立刻就有些胆怯,这些长期在京城过着富裕生活的人,气势上哪能抵得上对方。 “靠山王您这一早就来我府,有何要事?”秦侯爷虽然有气,但是品级不及对方,必须要行礼,但也是随意做做。 “这是秦品臻的字迹吗?”秋忠威将秦品臻的写给秋玉容的信拍在桌子上,那鲜明的五根手指印就出现在那。 秦侯爷手颤抖地拿起信纸,这一看就知道对方究竟为何恼火。没想到那个贱种还有这种本事,这勾搭上了靠山王的女儿,虽然说他是皇上的舅舅,但却毫无实权,跟秋忠威一比,那就得靠边站。 要是两家联姻,就会扭转这样的现象,所以越发想着,秦侯爷的怒火全部都转换为喜悦,看着秋忠威那自然也是越发热烈。 “这字迹确实是品臻的,至于为什么出现在王爷的手中,我也表示好奇,如果真如信中所说,我马上派人去府上提亲,这该有的礼数不会少。这小子投军去了,我也马上让人找他回来。王爷您随意处置,虽然他做得不对,但是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希望王爷能够给他一次机会!我们秦家将来也绝对不会亏待三小姐,聘礼方面绝对不会让人挑出毛病。”秦侯爷没想到那个庶子居然给出这么大的惊喜。 秋忠威冷哼一声,但是目前为止,除了这个方案,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必须要快,否则你孙子都快等不及了!”秋忠威提起这个,真是老脸都要丢完,如果不是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婉儿一再要求最大限度地保护这个孩子,他真是不会开口。 秦侯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中对秋家的女儿都无比鄙视,没想到这三个,一个比一个离谱,如果不是看在靠山王府的兵权上,这样的人怎么配成为儿媳妇,哪怕是一个庶子的正妻也不能要这样的媳妇。 但是话到这份上,秦侯爷脸上当然不能有半点不满,否则对方说不定回去直接将庶女打死,这门亲事直接就黄了。“王爷请放心,日后我们就是亲家,这件事我会亲自督办,绝对不让您难做。” 秋忠威点点头,迅速地离开了,等着,等到璐璐成了皇后,那到时候秋忠威就得上赶着他。再等着女儿生下太子,一切就圆满了。 可惜秦岚去世得太早,如果现在她是太后,他还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吗?现在皇上不愿意立后,也不愿意选秀,作为舅舅的他非但没有劝说,还是赞同。 因为秦璐璐的身子正在调养中,请不动医圣,这天机老人的医术也是值得称赞的。不出半年,秦璐璐就可以跟正常女子一样,嫁人生子。 却完全没有去想,秦璐璐是二十二岁的老姑娘,待字闺中,皇上登基后倒是有几个人求娶,但是却被挡回去了。 这让外人对秦家的评价可是非常差的,就一个老姑娘,还捧在手心当个宝贝,再拖下去,这同龄的女子都做祖母,外祖母了。 如果不是有些人丧偶,也不会想起娶所谓的相思公主,一个挂着公主名号,外带着封地,否则哪怕是继室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娶她的。 谁知道这秦侯府却一再拒绝,而且是高调的拒绝,这可是让一群人等着看笑话,就这样一个老女人,还指望着能做什么用。 难不成这根本就是为秦侯爷准备的,在某些世家中,各种角色,都可以玩那点事情的。大家都不足为怪,甚至是父子的都有,更何况不过是父女,要说这秦侯府口味虽然特别,可毕竟是当今皇上的舅舅,还是亲舅舅,大家也只敢在背后随意说两句,倒也不敢太过。 至于秦璐璐这个人,虽然二十二岁,可是那脸蛋那身材一出来,那绝对是秒杀一众小姑娘,常年有病,只能与书本琴棋书画为伴,那浑身上下通透的气质,再加上那双还未说话,就已经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一个眼神瞄过去,绝对让人心头**三分,可惜就是身体不好,而现在这个不利的条件,也马上就能够修好,所以秦侯爷还有什么是不敢想的。 秦品臻的这件事,他也是第一个跟女儿商量,以女儿的智慧,那绝对堪称女诸葛,她预料的事情,没有一件失误过,要说这公主的身份跟封地都是她谋来的,这说出去怕是没人能够相信。 但是亲身经历的秦侯爷,绝对以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众人,他女儿总会有出彩的那一天。 “父亲,无需为此事多过担心,靠山王府既然上门,也就是有讲和,否则直接绑了弟弟跟那个秋玉容一起处死,反而还能维护他的名声,然而他们并没有这样做,就说明要保住秋家的女儿。所以,这联姻是肯定的,聘礼方面,父亲一定不要减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秦家的气度!龙腾会,女儿自然会一鸣惊人,达成父亲的愿望!”秦璐璐弹奏的琴声完全没有因为她说话而有一丝慌乱,反而那软糯中又带着三分魅惑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听几句。 哪怕身为父亲,秦侯爷很多时候都忍不住看痴迷了,更何况是一个从未近过女色的皇上。所以这件事,他们秦家必得。 “父亲自然听璐璐的,你母亲这些日子也都按照你说的话,一直在训练,在以后的交际中,不会再丢秦家一丝一毫的脸。”秦侯爷这话说得那简直就是对待主子似的,对发妻被训练,完全没有觉得有一丝不对,这秦家既然能出一个皇后,就能够出第二个,那朱家别想跟他们比。 皇上可早就想灭了朱家,只不过没有找到好的借口,但是这次官员大换血中,朱家可是倒了两个。而他们秦家一个都没有少,虽然都不是身居要职,但也能说得上几句话。 “女儿自然相信母亲能够做到,皇上那心中怕是中意秋云歌,所以娶了秋玉容,对我们的计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没想到大弟总算有一件事做得让我们瞧得上了!”秦璐璐微微笑着,那两个梨窝,让人忍不住地想要追求探索。 总之,如果非要用一件东西来形容秦璐璐,那就是完美的青花瓷,美得让人无法呼吸,却又不能忽视她的内涵。 “父亲知道,璐璐不要太辛苦,早点休息,需要什么,尽管跟父亲说!”这么多年,除了秦家几个重要的人,还有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谁也不知道这秦璐璐究竟长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太上皇的一道圣旨让她成为相思公主,甚至没有人知道秦家还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当然知道的人,提到秦璐璐那也只有两个字,病鬼。 所以秦璐璐的容貌一直都是保密的,如果说当年秦岚有着不输给苏婉的容貌,那么秦璐璐就等于再上两个等级。 秋云歌等人在家等来了秦家的回复,只要秦家肯认下就好。可是这一切怎么看都有些怪异,因为太过于顺利。 如果是正常的求娶,只要秦品臻是个品德高尚的人,秋忠威跟苏婉两个也一定会允了这婚事,而对方的做法,却是如此让人恼火,但是现在除了这个解决办法最好,没有其他了。 “父王,虽然对方表示尽快下聘,玉容也死心塌地,可是这件事,女儿就是觉得有些怪异,随意这个秦品臻我们还是要好好地考察一番,父王您说呢?”秋云歌好心提醒着,很多事情,不能只看外在。 上辈子玉容的悲剧,这辈子希望不要重演,这个人如果真对她好,那身份不是问题,如果不过是利用,将玉容来当作跳板,那这件事就不可以,哪怕孩子生下来,她们母女两个自己来养。 她可是有两处封地,还跟表哥做生意,这钱财方面不是问题。而且总会找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不用去管名声,名声这东西,你越是在乎,她就越要逼死你,你死了,别人只会觉得开心,不会有半点伤心的。 所以何必为了别人,苦了自己。 “秦品臻现在还没有寻到,父王会观看一番,但这件婚事,基本上就这样定了。歌儿,你该知道如果不成亲,玉容的结果是什么?你现在是为了她好,可是他日就会恨你!”家里已经养了一个秋玉隐,如果再来一个秋玉容,那日后秋云歌真的为皇后,那反对的人更会多之又多。秋忠威有自私的心里,偏袒着秋云歌,但这件事最主要的也是玉容自己作出来的。 没人逼着她私下救人,她完全可以汇报到王府中,更没人教导她跟一个陌生男子在闺房中喝酒,这一切的错误,没道理用秋云歌的未来担负。 “现在她心心念念地就要嫁给那个认准的人,如果我们反对,那对她来说,就是仇人。歌儿,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父王跟母妃会处理好的,我们也会给她备足嫁妆,让她不受人欺负。”知道歌儿对这个妹妹不错,更是看在巧儿的份上,苏婉一定会像嫁亲生女儿一样,在应有的规格中按照最多的来。 秋云歌多说无益,父王母妃说得本来就有道理,现在的玉容说什么怕都是听不进去的。 三天后,秋玉容笑容满面,因为秦家来提亲了,秦品臻也出现在大众面前,但是他们两个不可以见面。就算以前没有守礼,但是现在必须要守。 张姨娘寸步不离地守着,原本是要守规矩,后来发现王爷王妃本就不在乎这个,而她一个人坚守的结果就是让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万分自责,但是王妃居然还不怪罪她,这更加内疚。 秋玉容院子里的人,奶嬷嬷直接杖毙,贴身伺候的丫鬟,杖毙三个,这主子来没来月信,贴身换洗衣物,伺候沐浴发现异常都没有及时上报,这样的奴才要了,只会是个背叛的。 其余的丫鬟全部都发放到厨房,换洗处了,降级为三等丫头。 秦品臻跟秦侯爷一起来到秦家,这提亲的方式很浓重,但却没有按照常规带四个媒婆。 苏婉当时脸色就黑了,这算什么? “秦侯爷,本王妃可是第一次见到这父亲带着儿子一起上门提亲的,您这是欺负我们秋家没人吗?” 一旁的媒婆正准备说话,就被秋云歌使个眼色,两个婆子立刻给她堵住嘴拖出去了。 这媒婆可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待遇,到哪家那都是享受各种高级待遇,其他家那可都是供着的,气呼呼地在院子里就坐下了,然后不发一言。 “王妃,您这可就误会了,毕竟现在三小姐的情况不容外人所知,所以一来带着犬子来负荆请罪,二来是保护三小姐的名声。”秦侯爷面对苏婉,可也是百折千回,当年妹妹一腔热情对太上皇,但是太上皇心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苏婉。 而苏婉年轻时候的情怀外加外貌,那也是所有公子哥的梦中情人。当然他也不例外,可没想到时过境迁,对方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甚至还不如他的夫人,为何太上皇还是念念不忘呢? 岁月真是对付美人最好的武器,这怜惜惊讶然后带着三分嫌弃的眼神,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苏婉,如果不是内心足够强大,她怎么能够屹立不倒。 在那艰苦的岁月里,一直坚持到现在,苦尽甘来。 “秦品臻,你做下的事情,可认!”秋忠威一巴掌拍碎了桌子,全部都是怒火,恨不得直接拍死这家伙。如果不是他,现在一个小小的侯爷也敢叫板吗? 秋云歌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这个人,这种场合下,她自然是不能直接露面的。 看着这个人,秋云歌一直觉得有一些熟悉,不是因为他的容貌跟皇上有三分相似,这表兄弟相似的人很多,最重要的是那眼神,那眼神波动不大,沉浮太深。 这跟秋玉容描绘的那个人没有半点相似,是隐藏得太好,还是专门用来哄骗玉容的。 秦侯爷推了秦品臻一把,他就不发一言,直接啪一下跪在地上,那可是青石板的地面,这猛然跪下去,传来清澈的咚一声。 秋忠威跟秋云歌脑海中全部都升起一个念头,对方是武功不错。否则这一下,不骨折,也会受伤,而对方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王爷,都是这逆子做错事,要打要骂,您随意处置,但是这两个孩子的婚事,还请您给个准确的时间。”只要不打死,其他的都好办,秦侯爷完全不在乎,总之跟秋家联姻,对他们秦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品臻犯下大错,请王爷处罚!”秦品臻附和着父亲的话,但却没有多少认错的表情。 “当日闯入王府,你是何居心,既然被玉容所救为何不递上拜帖,表示感谢,而是暗中来往。如此做法非君子所为。本王又岂能放心地将女儿嫁给你!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要光明磊落。更何况,你还毁了她的清白!”秋忠威强忍着颤抖的手,没将他拍飞,没人能够理解,他内心的愤怒跟失望。 这样的人真适合做女婿吗?真的能够给玉容幸福吗?可是这样的事情出了,解决办法只能是这样。 “一切都是品臻的错,品臻身份低微,没有发帖子的资格。更是对三小姐一片爱慕,希望王爷能够成全!”秦品臻直接磕头,那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他没有易容,否则这血留下来,那额头上肯定会有破绽,秋云歌皱着眉头,难道是她多想了。 这个人真是秦品臻? 对方的全部资料,秋云歌已经全部拿到手,对方是丫鬟生的,出生开始就一直是被压迫的状态,偶尔结识了流浪汉,然后学武。 至于后续,什么也查不到,只显示一直在秦家。 这太不正常,为什么满身是血地出现在王府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好,本王就看你的诚意,在院子里跪上三天三夜,这门婚事我就允了。半个月后就让你们成亲!”秋忠威气呼呼地说,现在能打什么?打得岂不就是自己女婿,那打傻了,否则玉容肯定要闹起来。 “王爷——!”秦侯爷显然不满,立刻就要反对,但是却被秦品臻给打断了。 “品臻愿意!”秦品臻站起来,就在院子里啪再次跪下,而且挑的是一片空旷的地方,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太阳会从早晒到晚上的。一点也没有偷奸耍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血的教训,挑战亲情 秋忠威看着对方如此选择,倒也对他的抵触少了一分,但仅仅是一分,这三天三夜坚持下来,才有资格说话。 秦侯爷直接是被恶心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秋家还端着架子,如果家教真好,规矩真多,那秋玉容肚子怎么大的。 难道是被强的吗?如果是强,为什么到现在才出声,分明是那个女人自己**不甘寂寞。也是个丫鬟生的,不过是看在对方对这个女儿重视,他才会亲自来的。谁知道居居然还被挑理,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挑。 如果现在璐璐是皇后,他们上门来求,也不会让秦品臻以正妻地位置来迎娶这样一个品格低下的女人。 所以说,这秋玉容还未进门,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得罪了未来公公跟未来小姑子,这日子可不好过。 “既然王爷让逆子跪三天三夜,那本侯爷就先回去了,至于这婚礼的日子就按照您说的,我们秦家一切配合!”秦侯爷说完就带着人告辞了,将秦品臻一个人丢在王府。 反正他能做的全部都做到了,再让秦家低声下气那也做不到了。 秋忠威只是让管家送他们出门,这更是让秦侯爷一肚子火气回去了。 秋云歌等他们都走了,这才站出来,距离院子里跪着的人还有一截距离。所以那个人根本看不见秋云歌的人,但却能听到她的声音,这些秋忠威等人并不知道。 所以在院子里跪三天三夜,那简直是等于送给他的机会。跪下那里,垂下眼帘,谁也没有看见那眼眸中的光芒。 “父王,母妃,你们怎么看这秦品臻,当真要将玉容嫁给他吗?”秋云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本以为他是易容的,可是那血冲刷的伤口,让她打消这念头。但是第六感一直在告诉她,不能让玉容嫁过去,不能。 “现在玉容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不让嫁,那恐怕会恨上我们,还会做出极端的事情。再加上现在秦府的态度还不错,至于嫁过去会有什么样路,那就是她自己选的。”苏婉叹口气,她何尝不知道,这个秦家庶子,不一定能够靠得住,可是现在秋玉容如果谁说不让她嫁,那就是她的仇人。 苏婉自然有私心不能让她来恨着自己的女儿。这太公平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犯的错误。一个女孩子不自尊自爱,哪能妄想得到真爱呢? 那么多的老师都白教了,这一个人影响可就是一家。 “所以这件事,歌儿你别问了!父王已经决定让她出嫁了!”秋忠威也是恼火,没有将她打死,这都是已经给了天大的恩赐。 秋云歌最后只能作罢,在这件事上,所有人都坚持让他们成婚,她一个人说得再多也无益。 秋玉容得知心心念念的情郎为了她被父王罚跪三天三夜,那着急得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就想着去看一眼,给送点吃的,送点喝的。 可是张姨娘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再加上外面整个院子里的没有一个是她的人,所以秋玉容只能着急得哭。 想着嬷嬷跟贴身丫头在的好,虽然也懊悔自己连累她们死了,但是内心却不后悔与秦品臻的相会,在她的心中,哪怕私奔都敢的,家人在这个时候,完全是可以抛弃的。 除了这些人,秋云歌还暗中派人盯着,就怕她出去私会秦品臻,可是千防万防,他们都忽视了一颗扑向爱人的心。 秋玉容居然先跟张姨娘说要睡觉,然后将被子下面塞了枕头,再化妆成小丫头,提着净桶出去,因为有臭味,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 然后到树后面再换了一套衣服,取了点食物,偷偷摸摸地来到秦品臻跪着的那个院子里,天上月牙的光亮,让人远处只能看见一团黑影,根本无法辨识人脸。 “秦郎!”秋玉容心疼地低声呼喊着,那声音还未到,眼泪就啪啪地掉着。 没想到父王居然这么狠心,秦郎都已经上门求亲,并且认错了,难道这还不行吗?跪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话那岂不是要让人去死吗? “容儿,你怎么来了?赶紧先走开,我不要你也被惩罚,更何况你还怀着孩子,这半夜怎么能不顾及身体呢?”秦品臻语言很着急,话里话外那都是为秋玉容着想,那表情虽然在月光下不清晰,但是在秋玉容的眼中,这就是对方慢慢的爱意。 顿时更加感动,觉得这么久以来,她的选择并没有错。秦郎最关心的心就是她,“秦郎,你赶紧吃点东西,明日我再去求父王!” 一股脑地将东西全部都倒出来,可别看不上这些吃的喝的,这些都是秋玉容攒下来的午膳跟晚膳,目的就是为了让秦品臻能够吃饱。 “不,不要,王爷让我罚跪,品臻一定要证明给所有人看看对你的真心!”秦品臻将食物直接推到一边去,大有一副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吃的。 “你多少吃一点,蓉儿知道秦郎好,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彻底,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在相处的过程中,秦品臻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庶子生涯的艰难。 而秋玉容的日子跟他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而这个时候,她却没有感激王妃给的恩宠,反而是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情郎的身上,怨恨着对方的嫡母。 “不,品臻不能吃!”秦品臻无比坚定,但是声音已经开始沙哑。这让秋玉容更加心疼,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父王,凭什么要让秦郎受苦? 秋云歌远处就听见这两个人的对话,冷笑着,这个秦品臻绝非常人,几句话就将秋玉容彻底收复。当真是可以,这要说玉容太傻,还是对方太聪慧呢? 在秋云歌的示意下,一个暗卫提起剑就刺过去,秋云歌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逼出对方真实的一面,绝对不能让他哄骗玉容。 孩子可以打掉,将来总会有一个不在乎她过往的男人出现,无需为了一个孩子,就彻底地绑死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蓉儿小心!”秦品臻看见剑刺过来了,立刻一把推开秋玉容,那剑直接就刺入了他的肩胛骨。 可是秋玉容却被对方一把推得很远,那肚子还正巧撞在了一旁的石椅上,立刻哀嚎着,“痛,我的肚子好痛!” 那一下的角度,秋云歌看得清清楚楚,所以立刻跑过去,“玉容,你怎么样?” 这该死的秦品臻是故意的,他故意让玉容的肚子撞上去了。这个男人绝对不能嫁,这可是他的孩子,完全是泯灭人性。 “郡主,如果您想让品臻死,那只需要说一声,无需派出杀手的。”还未等秋玉容回答,秦品臻站起来,捂着肩胛骨的伤,那血滴在地上,声音传到了疼痛中的玉容耳中。 这一番动静,自然也引起注意,几个侍卫打着灯笼就来了,这下等于彻底告诉所有人,秋玉容夜会情郎,还伴随未婚先孕了,那裙子上的血,只要有点常识的人全部都能够知道发生的事情。 所以这些侍卫们全部都扭过头去了,脑子全部都在脑补,郡主为何出现在这里? “大姐,真的是你?”秋玉容推开秋云歌搀扶的手,为什么?为什么大姐要这样做?好不容易她得到的好姻缘,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肚子剧烈的疼痛都比不上此刻心中的疼,一直以来在秋玉容的心中,秋云歌的地位那是崇高的,甚至比张姨娘跟王妃都要高,在她胆小受尽欺负的时候,是秋云歌给了她自信,更给她请了那么多的老师,让她可以有跟一般嫡女一样的才艺。 “玉容,现在不要说话,你怕是流产了,如果不马上救治,你会没命的。”秋云歌看着秋玉容裙子里下面的血迹,眉头越发皱起,这个时候不能去计较秋玉容。 再说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但是没想到秦品臻居然一句话,就能够挑起来他们之间的矛盾。这一招比她还狠,现在越发可以肯定对方目的不简单,这一切完全就是针对她来的。 “不用你管,大姐,为什么我触手可得的幸福,你都要来插手。难道就因为当时二姐抢了你的幸福,所以你现在也要毁了我的吗?可你已经有了宁萧,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的!”秋玉容这话完全是不经过大脑喊出来了。 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难道郡主是看上这个男人,所以这一出是姐妹二人争一个,然后导致妹妹流产吗?这样的狗血事件发生在靠山王府真是太过于惊悚了。 秦品臻黑暗中扬起了嘴角,灯笼并没有照到他的脸,只顾着他身上的伤口。 “蓉儿,你不要胡说,赶紧先让郡主看看你的伤势!”秦品臻的话里透着的都是维护跟着急,这伤势两个字包含的东西太多了。 秋玉容看着秋云歌满脸受伤,也为自己口不择言有些内疚,当年大姐的事她怎么就说出来了。南宫铭的事情,姨娘说过,那就是一个忌讳,而她却没有忍住,真是该死,“大姐,你救救他好不好?我没有关系的。” 都这样的情况,还在那喊着没有关系,秋玉容实际痛得都要晕过去,就算这孩子没了,也没有秦品臻重要。 这是多么相亲相爱的画面,秋云歌当真是觉得自己多事了。这重生以来,她想尽力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也得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 现在看来秋玉容此刻不值得,那脑子完全就没有半点亲人的概念,全部都是这个刚刚认识的男人。真是让人心寒。 “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秋忠威跟苏婉全部都过来了,本来他们都已经歇息了,这些日子的忙碌,让他们每日都很晚睡,这才刚睡着就听到汇报,秋玉容去找跪在院子里的那个男人,然后不小心流产了。 这可是让全府的人,全部都知道了。这下子就算是想捂住也捂不住了,这消息迟早要传出去,这下除了秦家,秋玉容更不可能嫁给其他人。 “你们全部都退下,父王,先让小筝将三妹抱回房,让苦菊处理下吧!”秋云歌很是疲倦,她的本意一是逼出来秦品臻的真实身份,二是要试探出他武功的路子,说白了就是觉得他是个假冒货。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谁知道秋玉容这个点赶上了。 更重要的是反而被人给设计了,这可是第一次碰壁,秋云歌这口气憋得慌。当然更难受的是秋玉容的态度,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那话里包含了多少把刀,射向她这个大姐。 “不,父王母妃,你们救救他,他流了好多血!”秋玉容无力地推着小筝,但这点力气不过是徒劳无功。 一个如此情况下的闺阁女子,哪是一个习武的对手。 “下去!”秋云歌直接发话,既然羽绒已经恨她了,那就多恨点好了。反正她也不在乎多一个人的恨,但是秦品臻必须要审问。 “秋云歌,你不能决定我的人生。”秋玉容还未喊完就被小筝直接点了睡**,这个没良心的,郡主为她操心多少,现在不过是一个野男人,居然敢如此放肆。 刚刚就想狠狠地揍她一顿,居然毁郡主的名声,但是郡主没有发话,她什么也不敢,只能是暗自生气,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小筝岂会手软,这样的白眼狼那就得狠狠地治。 秦品臻的动作,小筝也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样的男人,秋玉容是被吃得连骨头都不会剩下的。 “拿下这个人!”秋忠威立刻下令,对秋玉容的话万分反感,一个大姑娘大半夜地出现在这里,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样还有脸吗?这件事就是在狠狠地抽他这个做父亲的脸。 秦品臻被抓的时候,反而笑出了声,“王爷,品臻自知配不上三小姐,可您为何一边答应,又一边要品臻的命。现在反而让三小姐如此,如果一定要偿命,白天只要您说,品臻不会让您为难,即可自尽谢罪!” 出现的是秋忠威的贴身影卫,直接堵住嘴,然后拖下去的。至于这个人说了什么话,这对他们来说完全不关心,关心的只有主子的命令。 直到这里剩下他们三个人,秋云歌才将整个事情说出来了,并且打算催眠对方,找出答案,如果这样还不能找出真相。那就只有请宁萧出马,不管秋玉容如果让她伤心了,可是也不能拿着对方的一辈子来赌气。 刚刚一刹那间,她是真的想甩手不管了,大不了等日后秋玉容受苦的时候再出现。 可是就怕到时候她命都没了。 “可恶,当真是好算计,如果这个人不是秦品臻又会是谁?难道是南宫琦的人吗?这种易容术怕是没人的能比得过他!”苏婉第一反应是那个人还没死,靠山王府就不会真正的安全。 “不确定,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是秦品臻,如果是真的,那是一定要紧紧地抓住那个孩子,不会主动推着玉容去流产。他的目的也许并不是娶走秋家的女儿,而是让秋家乱起来,越乱越好的那种。他们才会有机会出手,至于具体什么事情,我没有任何的头绪!”秋云歌断定这个人不是秦品臻,非常确定。 秋忠威点点头非常赞同秋云歌的分析,面子是小,如果给秋家招回来一个大祸事,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那这桩婚事就作罢,至于这个秦品臻暂时会关押起来,仔细审问审问。但是如此,玉容肯定是恨你,她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让苦菊去做吧!”秋忠威也不想让一个未婚的女儿经常去做这些晦气的事情。 一个接一个的,他害怕会将女儿的福气带走。 “不行,她这个年纪经过撞击而小产,如果我不去的话,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父王,她是我妹妹!”秋云歌都可以做到让秋玉隐活着,又怎么会让秋玉容去死呢? 如果小产再加上这辈子不能有孕,以秋玉容的个性,怕是会走上绝路。 ------题外话------ 减肥的教训,如果长期宅在家里的美女们,运动一定要量力而行,否则肌肉拉伤,真的好痛好痛!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切子宫 秋云歌的话刚刚说完,那边小筝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郡主,三小姐的情况不太好!苦菊让您赶紧过去,出血止不住!” 那血出的,她看着都渗人,那个什么秦品臻就是该死,这好歹也是他自个的女人孩子,居然也能下这么狠手。但可恶的是,在三小姐的眼中,这件事都成了郡主的责任。 “父王,母妃,我必须要过去了。”秋云歌虽然有气,可是这动作却不慢,秋玉容年纪小,这次受到如此重创,日后怕是艰难了。 “歌儿,你去吧!”苏婉喊住了秋云歌,但是话语却就变成了你去吧!这两姐妹怕是已经成仇了,无论歌儿做得再多,这个时候的秋玉容怕都会认为这是她的诡计。 秋云歌一路走来,都没有听见秋玉容的痛呼声,就知道事情真是严重了,她怕已经是昏迷了。赶紧加快脚步,等赶到的时候,果然看见那一盆一盆的血往外面端着,看着让人有些心惊。 其实这才一个半月的身孕而已,就算是小产,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多的血,好恶毒的人,秋云歌进入内间,就看见秋玉容的小脸完全是苍白如纸,嘴唇都毫无血色。 看见主子来了,苦菊一下子就找到依靠,“主子,三小姐这情况,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血完全止不住!” 秋云歌先是把脉,然后大脑中却出现提示跟镜像,这是她最新的功能,自从宁萧给了她不少的精神力后,这个功能就新开发出来。 但是这是第一次用,因为会耗费心神,所以一般情况下,能不用,秋云歌是绝对不用。 “子宫破裂,必须要马上手续,如果无法修补,就要切除!”秋云歌恨不得现在就将秦品臻给扒皮抽筋,这等于彻底毁了玉容一辈子,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那是多么残酷。 而她上辈子就是被人设计的,所以对这样的行为,非常憎恨! “子宫破裂,那她以后不是!”苦菊先是惊讶一番,然后表示同情,就算活下来,怕也是生不如死吧! 但是现在为了命,必须要准备手术。 苦菊很快召集其他人一起布置手术室,时间紧急,他们必须要加快,秋云歌找来张姨娘,一边开始抽血,一边开始将具体地情况全部都说出来。 “郡主,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如果她日后不能生孩子,谁要这样的主母?就算是妾侍,也不能长久!”张姨娘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大事,她明明看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出现在后院,而且私会情郎,最后变成这个样子,让人一边感觉到心痛,一边又怨恨。 为什么就不能省点心,王爷王妃都给她安排美好的未来,她要做的就是听话,为什么还要如此呢?这个孩子居然是她生的,张姨娘真是恨不得直接拉出来然后掐死算了。 张姨娘真是悔不当初,还不如当初让她一字不识,好好地绣花,也不用去看那些话本,才导致现在的情况。 “张姨娘,我只有三分的把握,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要多多开导玉容。我会照顾她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给她找个不在乎这一切的夫君!”无论秋玉容怎么想,秋云歌都会给她三次机会,报答上辈子的恩情。 “多谢郡主,就怕这丫头会自己钻入死胡同。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家人。我不同意她嫁过去了。既然这孩子此刻没了,那就是天意。”张姨娘岂能不知道秋玉容内心所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人告诉她了。就怕她对郡主也有误解,天地良心,她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王妃跟郡主的。 “好!”秋云歌非常赞同张姨娘的想法,好在秋玉容有一个不同于杨姨娘那样的生母,否则这下场比秋玉隐好不了多少。 将这些血浆一点点地输入到秋玉容的身体内,希望她醒来的时候,能够看见大家对她的关心,而非一个男人可以比的。 “开始手术!”秋云歌换上手术装备,经历过两场换心手术,她的技术那是越来越好,速度越快,出血就越少。 但是打开后,很遗憾,秋玉容的子宫破裂太狠,如果不切除,那危及的可就是生命。再三考虑,秋云歌还是帮她切除了子宫。 十三岁的女子切除子宫,那几乎等于要了她一条命,可即便如此,秋云歌还是做了,最少她还是活的。 缝合伤口后,秋云歌也是累了,但是看着秋玉容那脸,心中就有一股爆发不出来的怨气,稍做休息后,就来到秋家的地牢。 秦品臻已经被处理过伤口,看起来人肯定是死不掉的。 看见秋云歌到来,没有说话,但是那眉毛却是不屑地上挑了一下。 “你认识本郡主?你究竟是谁?秦品臻是你的第几层皮?”秋云歌抽出一个匕首,就划开他的脖子,这是当真来数皮的。 再次确认对方不是戴了面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谁给你整容的,这技术还算可以。但是一个人的脸可以整,但是血液可整不了,至于你究竟是不是秦品臻,我有的是办法验证,你信不信?”秋云歌拿着匕首拍打着对方的脸。 侮辱意味十足,而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居然还能一言不发,这可不是一般能忍的人。守在外面的人,都是秋云歌的心腹。 这些人只听秋云歌一个人的命令,所以任何人不能靠近。 “你不说,没有关系,想着你的殿主什么时候逃出来对吧!可惜他已经被我下了剧毒,就算逃出来也是个失败者。你们的尊主已经臣服与皇帝,他们这些是皇室内部的矛盾,如果你要帮助他们报仇,就应该找我的父王,兄长,甚至也可以找我,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找上一个无辜的女子。她对你付出一切,而你却让她失去孩子。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你对得起她吗?虎毒不食子,你亲手推她的刹那,当真就没有一丝后悔吗?”秋云歌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直接往对方的嘴中塞了一颗药,迫使他吞下去。 直到这时,秦品臻才开始咳嗽起来,终于让人听见了声音。 “刺杀者是郡主的人,所以秋玉容的一切都是您给毁了。否则她顺利地嫁入秦家,也可以做一房的少奶奶。”秦品臻对前面的话,都没有辩驳,这越发证实是九重殿的残余分子,而且还是顽固分子。 都到了现在,居然还敢大放阙词,秋云歌冷笑着,“看来你当真是不怕死,这张脸皮我可以揭下来,再安插一个人进入秦家,照旧可以给玉容幸福,而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秦品臻的脸色一变,但仅仅是一瞬间,“郡主,别人无法变成我,秋玉容醒来就会要找我,至于她不能生孩子,这辈子我也会对她负责,也会娶她。这件事,你无法阻止,这些血流完我还会有,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秋云歌不怒反笑,“看来你们的目标,的确是让靠山王府乱起来,这样整个京城的守卫力量就会没有领导者,而你们就能够顺利救出九重殿殿主。可惜,就算秋玉容死了,我死了,靠山王都会以国家大事为重。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刺入他的胸,看着他慢慢地闭上眼,然后秋云歌掏出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血。 秦品臻死了吗? 当然没有,秋云歌可没打算给秋家带来多少麻烦,不过是给了点教训。如果他真是死在自己手中,秋玉容那真会与她永生永世都是敌人,这一点,秋云歌不打算去冒险。 再说要得到的答案,已经过半,明日宁萧再来一趟,这件事基本上就可以解决了。 秋云歌困死了,赶紧回去睡觉,让人将秦品臻严格看好,不允许有一丝的失误,说好跪三天三夜,这秦侯爷是不会提前来的。 再说一个庶子,他能有多在乎。 如果真在乎,那些资料又怎么会存在,现在不过是看重秋家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 次日一早,秋云歌顶着两个黑眼袋出来用早膳,父王母妃的脸色都不好,这一切都是被秋玉容的事情给闹的。 秋云元跟李心碧依旧住在世子府,但是今日早晨都出现,想必消息已经传过去了。 李心碧可是记得当初那个贪吃的小姑娘,可惜这才多久,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心痛。这女人一辈子,就得嫁对相公,否则那可就糟糕了。这未婚先孕,紧接小产,这辈子怕是毁了。但是她已经跟世子爷说好,大不了养秋玉容一辈子,也不能让她嫁过去受罪。 “这辈子她怕都不能再生了。父王母妃,这婚事还是算了吧,否则时间长了,对方以七出之罪,玉容还是被休弃回家。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养在家中。好好地调理,日后还能恢复几成!”秋云歌也很悲痛,这子宫可是女人的第二生命。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各种算计,棋子还是幸福 “那我们跟秦家结亲不成就要结仇了,再说秦品臻受伤成那样,也是不妥!”秋忠威倒不是责怪秋云歌的突然出手,现在看来这个人也是深藏不露,如果真的结亲,怕是麻烦的日子在后面。 “他的伤我们承诺给治好,至于结亲不成,我们在自身找原因,将聘礼送回去,再加上些赔礼,这也就行了。玉容如此样子,那只能是日后嫁给人做继室,最少不会嫌弃她。”苏婉也觉得很遗憾,但是这件事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只能找解决办法。 所以在秋玉容未醒来之前,他们就将这件事确定了,半上午宁萧应邀过来后,就跟秋云歌一起去了地牢。 苏婉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背影,不免有些摇头,这都是孽缘,宁萧这随传随到,那个约定当真可以实现吗?那宁萧当真是好招惹的吗? 这一切都在苏婉的脑海中转悠着,这女人有时候不应该太优秀,太过于优秀,这情路就坎坷几分。所以当母亲的有时候宁愿孩子普通点,能够有一份平凡的幸福。 可是如果平凡,在这个家中早就葬了,所以女儿的付出,让人感到心酸。 秋忠威拍拍苏婉的肩膀,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曾经跟皇上提出要告老还乡,但是却被驳回了。 秋云歌看着宁萧有一丝疲倦,那眼角还出现了皱纹,这是怎么回事?思索再三,她都没有问出口。只能在一旁看着他忙碌。 两个人见面到现在,宁萧都没有说一句话,先是催眠了秦品臻,紧接着提取记忆,但是脸色却很难看。 “宁萧你是不是生病呢?还是这个人太复杂!”秋云歌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他病了。 宁萧收回手,擦干净,白色的帕子就直接扔在秦品臻的身上,“他被人催眠过,植入双重记忆,换句话说,他现在是秦品臻,至于另外一个身份,不得知,只能看到那些灰暗的训练,看来是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的。” “他是秦品臻,那也是就说真正的秦品臻并不是他,但是他却做了几年的秦品臻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可能是李三,李三当初扮李逸陌可是好几年,还陷害我哥杀大蒙皇子,谁知道两个人都是假的。”秋云歌第一个怀疑的人其实就是李三,因为他有前科,虽然被处凌迟,但不代表不可以掉包,因为孙志净就是被掉包的。 一个绸缪多年的人,布置的每一颗旗子都不应该是一次性的。 “这个不能绝对,虽然那记忆是如此显示,但不排除是被人强行植入进去,甚至他自己清醒的时候,都只会坚定认为自己是秦品臻,只是在执行某些特殊的任务,所以你的话,完全威胁不了他。”宁萧说完咳嗽几声,拿着帕子擦了一下,那红色的血丝迅速地掩盖起来。 “那也就是说,无法证明了。”秋云歌有些失望,没想到对方居然强到如此地步,植入记忆,这个本事,她没有办法做到,就算是催眠跟真话丹,那都是针对心智不坚定的人,如果是心智坚定的人,那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这个世界修炼秘术的人很多,我不过是侥幸占了不入轮回的命运。所以起点比他们高,但不代表就是第一。其实你的天赋更好,如果你考虑学的话,可以进入我们这个世界。”如果进入了,那跟南宫澈就越发走得远,他们二人获得强大的能量,双休后甚至可以做到长生不老,无需进入轮回。但是这一切都得自愿,所以宁萧不会去强迫,最少目前不会。 这一切是建立在秋云歌保持了处子之身,如果她不自重,那么就算是燃烧自己,也得让他们跟着一起死亡。 “我会考虑的,但是你的伤!”秋云歌对如何处置秦品臻那还得等父王决定,这门亲事,她会继续持反对的。 “无碍,你治不了的。”宁萧一抬手将秋云歌后面要说的话全部都堵回去了,既是实话,也不愿意让秋云歌以此种方式来还情。 秋云歌默默地跟着宁萧走出去,他突然这样冷漠,变了一个人,让她无法适应,但是这样也好。他们本就应该如此。 “这个给你!”秋云歌将手中的一瓶药递过去,这在外面可是有市无价,多少人要求医圣的药,虽然她的身份已经有不少人知道。 但是没人到靠山王府来,一是顾忌皇权,而是顾忌秋家的权利,所以求药的人,求医的人都还是按照圣门的规矩来的。 宁萧没有接,“我不需要,这些对我没有用!” 看着宁萧离开的背影的,秋云歌百味陈杂,许多东西就是在慢慢地变化。但是这条路既然选择,就得坚定。 “歌儿,你应该伤了他,所谓对等的交换,实际上却是一种伤害,日后别再找他了。你这些药看似给的回报超出他付出的,但是这些东西他不会在乎的。”苏婉以过来人的身份来帮助女儿,男人跟女人认定一件事的,角度不同。 宁萧认为帮助女儿那是自愿,那是付出,那是情义的表现,而秋云歌却认为是等价交换,自然会不断地伤害人。 虽然一开始秋云歌也是如此对待南宫澈,但是后续慢慢地改变了。可惜她看似无情却又是最专情的,既然认准了一个,自然不会再变化。 “母妃,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日后当他遇到任何危险,我都不会撒手不管。”感谢宁萧给予新的生命,但是你给我的是身体,让我重新爱的灵魂,却是南宫澈给的。所以秋云歌只能在内心不断抱歉。 秋忠威跟秋云元商议好后,就让秋云元亲自带着人将秦品臻送回去,并且将聘礼跟歉意一起送达。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秦侯爷没有心疼,有的只是终于抓住把柄了。 想如此摆脱掉秦家,简直就是做梦,自然他女儿肚子里有了秦家的种,秦品臻又被打成这个样子,那就必须要一个说法。 秦侯爷哭哭啼啼地进宫,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诉说一番,南宫澈听得头都疼。 “舅舅,这件事的错误本就在品臻表哥身上,这睡大了别人的肚子,没被打死已经算好的了!”如果不是今日闹出来,南宫澈当真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表哥叫秦品臻。 现在外祖父去世后,南宫澈对秦家的感情越发淡薄,母后死去多年,秦家除了外祖父对他一如既往的支持,他的好舅舅在他重病期间,那可都是不敢靠近。 所以让秦家人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够了,至于这个权还是少沾点,外戚当初有朱家为例,现在朱家是不敢争夺,但是他们的眼睛都盯着后位,这件事南宫澈一直都知道。 “皇上,话不是这么说的,秋忠威可是亲口说的,只要品臻跪满三天三夜这婚事就成了,可是他们居然将品臻伤成了这个样子。这算是怎么回事?再说,品臻是有错,那秋家三小姐就没有错吗?一个清白大姑娘与人私通,那书信都可以证明她是自愿的。”秦侯爷对秋玉容当真是看不上,否则这样的事情,又何必拿出来到处说呢? 南宫澈对这个舅舅的人品也有些烦,是,他绝对是偏着秋家的,有秋云歌的情分在,自然不能让这件事闹大,导致秋家名声败坏。 “那你打算怎么办?既然秋家退回聘礼,就表示不想结亲。朕也觉得既然女方都不需要男方负责这件事就算了。至于品臻表哥受伤,可以让秋家请大夫,花了多少银子,还有营养费都让他们给算上,如此就可以了!”南宫澈最近睡眠不好,一是因为政务,而是因为太上皇终于走向了终点,但这最后几天还不消停,喊着要抓几个儿子来给他续命。 那些女人们只要稍微不满意,那是马上就杀掉,折磨人的手段那是越来越狠毒,那些宫女跟年轻的宫妃身上的伤口,简直是令人发指。 可以说南宫铭在这方面完全继承了南宫傲。 “皇上,不能因为你喜欢那宝郡主,就如此偏心。这件事是靠山王府食言,当初我们的聘礼可是一担担挑去的,多少人看见的。而且当初也是他找上舅舅,这才让品臻从军营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大家和睦地处理好这件事,但是他们现在突然说不结亲了。难道我们秦家就是如此让人欺负的吗?皇上,如果太后娘娘还在,他们还敢如此欺负我们吗?”秦侯爷说着说着,就坐在御书房开始哭诉秦岚死得早,这留下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记挂着秦家的。 南宫伟算是躺着都中枪,他现在可是一心伺候怀着三胞胎的珍娘,就算太上皇召见也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去,哪里还会管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舅舅。再说这秦家有几个舅舅,他到现在都完全不知道的。 “放肆,母后去世多年,你如此哭丧是要她在天上都不瞑目吗?别以为你的打算朕不知道。朕是喜欢宝郡主,朕是偏着秋家,那是因为他们在朕最困难的时候无条件地帮助朕!”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这句话虽然南宫澈没有喊出来,但是这意思绝对出来了。 秦侯爷吓得赶紧跪在地上,那放肆两个字,展现出来的帝王起誓,吓得他胆战心惊的。 虽然这个人是他的外甥,可更是皇帝。 “皇上赎罪,臣错了!这件事,臣私下再跟秋家商议!”虽然害怕,但是让他如此就放弃,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秦侯爷可是打定主意,这桩婚事一定要成,秦家再阻止,那就让儿子纳秋玉容为妾。 “商议可以,但是不可以闹得人尽皆知,秦家不要脸,朕还要!”南宫澈可以不在乎一个小小的秋玉容的婚事,但是必须在乎秋家的声誉。 这怎么会未婚先孕呢?而且算算这时间,还是在前段时间最闹腾的时候。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否则为何,秋家要如此对待秦品臻,还退回聘礼呢? 秦侯爷愤恨地退下,看来女儿说得对,这未来最大的对手就是秋云歌。就算这女人跟宁世子订婚,依旧如此不安分,不得不防,这未来皇后的位置只能是秦家的。 秦品臻因祸得福,这会用得全部都是最好的药,刚一醒来就得到秦侯爷秦夫人的关切问候,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起来那绝对叫一个感动,多么和睦的一个家庭。 “品臻你放心,为父绝对不会让你白受罪,这个秋玉容必须要娶回来!”秦侯爷说得那叫一个硬气,哪怕皇上不站在他这边,那也是将这件事汇报过了。 “她孩子没了,这辈子怕都不能再生了,父亲您也要让儿子娶吗?如果说现在儿子不想娶了呢?”秦品臻冷笑着,记忆中可没有这两个人的关心。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你想娶就娶,不想就不娶的问题,你是秦家的一份子,所有的一切都得按照秦家的要求来!”秦侯爷先是愣住孩子的问题,但紧接着被秦品臻的语气被气到了,这手都举起来,但是看到他的伤势还是放下去了。 这样子当真是让人感觉到好笑,前一刻还是慈父马上就能够演变成主人。 “撞了石桌上,就掉了。既然父亲都安排好了,那儿子就只有听着就好。”秦品臻无所谓地撇嘴,这样子让秦侯爷越发生气。 一个小小的庶子,如今也敢横起来了,当真是不想好了。 如果不是看有价值,就冲这态度,就应该拖出去打死。如果没有秦家,他什么都不是,跟那些贱民一样为了吃喝卖命。 “只要你听话就好,侯爷自然不会亏待你,那么多的聘礼就可以看出来,侯爷对你有多好。就算那三小姐不能生,这也不要紧,到时候多纳几个妾,过继两个孩子给她就好。”秦夫人赶紧当起和事佬,面对任何一切对女儿大计有帮助的人和事,她都要尽力全部都做到。 “多谢夫人,品臻会记得的。一切配合,只要父亲提前能够将意思表达清楚,免得品臻会误解,继而误了您的大事,那可就不好了!”秦品臻讥讽地上扬着嘴角,如果不是为了主子,何须要跟他们在这里废话。 秦侯爷才这脸色好点,将整个计划说出来,然后再三嘱咐,得到秦品臻的承诺,这才满意地离去。 秋忠威想在这个时候抛开秦家,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个不会下蛋的小母鸡,那也得领回来。他们越发重视秋玉容,就越证明这婚事的重要性。 秋玉容的姨娘是苏婉的贴身丫头,又入了秋云元跟秋云歌的眼,所以这个小丫头的价值,值得他去皇上那里哭一哭,值得他花费了这么大精力。 而秋玉容一醒来,就得知孩子真的不在了,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可是还是哭起来。 张姨娘可没敢将她日后不能生育的话说出来,只能是陪着女儿一起哭。 “姨娘,秦郎呢?他的伤有没有好一点,那个刺客真是大姐姐派来的,她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幸福。为什么?难道她不幸福,就要让所有人陪着吗?”悲痛中的秋玉容又开始了口不择言。 张姨娘愤怒地直接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但是却没有使劲,哪怕就这样,秋玉容的脸还肿起来,“秋玉容你是我生下来的,我就有权利打你。王妃跟郡主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摸摸心,那个男人毁你清白,将你逼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敢为了他来辱骂郡主。你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这样子,真是让姨娘觉得可怕。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秋玉容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她是郡主,她了不起,从小到大,您就不让我争,我听你的,可这婚事,王爷王妃都同意了,她凭什么不同意。姨娘你居然还为了她打我,您怎么也听她的,来破坏我的幸福!” 在秋玉容的心中跟秦品臻在一起就是幸福,所以这一口一个幸福!等于也是一刀一刀地在割着张姨娘的心,这生养她十三年居然比不上一个骗子。 秦品臻在张姨娘的心中,那就是骗子,害得她的女儿失去所有。 “那个男人已经不要你了,他回去,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秋玉容你现在连孩子都不能生了,难道还指望他来娶你吗?你半夜不守女德去私会男人,你将我这个姨娘,将王妃将王爷的脸放在哪里呢?为什么我居然生出你这样的女儿,老天爷,让我死了算!”张姨娘那是无比悲痛地痛哭着,秋玉容那指责的话,已经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秋玉容的大脑一下子被那一句,你现在连孩子都不能生了,劈得整个世界都碎了,她满满的幸福居然就这么没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等来了秦郎的提亲,马上就可以跟孩子一起嫁过去,从此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题外话------ 马上十二点,祝各位美人七夕情人节快乐!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秦家上门,太上皇崩 “姨娘,我才是你的女儿,为何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呢?秦郎不会如此对待我的,一定是秋云歌让父王改变主意的。这一切都是秋云歌的错,为什么要我用幸福来交换!”秋玉容不服气,从小到大她什么也不争,听姨娘的话,就是静静地做一个隐形人,这次不过是想要嫁一个心爱的男人,她没有争也没有抢。她感谢秋云歌往日为她所做的,她也打算婚后好好地报答她,可不代表这一切可以让对方来毁掉自己的幸福。 如果不能生孩子,她就是个废物了,秦郎当真因为孩子而不再娶自己吗? 秋玉容现在也拿不准呢?秋云歌这等于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孩子,她的孩子没有了。日后也不能生了,这肚子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秋玉容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说一句郡主的坏话,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那姨娘就掐死你然后再自杀。我们母女两个一起去死好了,反正你这样子也是活该的。”张姨娘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哭着,大不了她们一起去死吧! 这都是孽障,她生的孽障。 秋玉容狂叫着,死,她为什么要死呢? 为什么一切都唾手可得了,然后突然没有。 为什么? 咬着嘴唇,秋玉容看着姨娘一句话都不说,现在最惨的是她,为什么却变成了要去包容秋云歌?如果她对自己的好,就是为了今日毁掉自己的幸福,那宁愿不要曾经的好。 秋云歌的脚步在外面生生地停住了,她终于明白为何母妃有那样担忧的眼神,虽然她也预料到秋玉容会恨她,可没有想到恨得这样浓烈。 难道这一切就是因为一个男人吗?他们之间的姐妹之情都是假的吗?第一次想要对一个人好,却变成了这样,那心会是怎样? 在秋云歌的心中,现在就是一千根针在猛烈地扎着。让她痛得难以呼吸,但却无法拔出这个让她痛的瘤子。只能是咽下去,远离一点。 如果事情就此消停,那秋云歌痛也就痛一点,最少秋玉容的未来无论是她还是李心碧都会帮助她。但是最怕什么,那就来什么? 秦侯爷带着儿子再次大张旗鼓地上门,表示无论秋玉容能不能生孩子,都愿意娶回去做儿媳妇。媒婆就找了八个,那张张嘴简直就能够吵死人。 大肆说着秋玉容小产跟不能生孩子,秦家大度,大公子依旧愿意以正妻之位迎娶,再加上这么多年大公子都是洁身自好的,除了两个通房,完全没有其他的女人。 实际上是,秦品臻是被秦家给忘记的,如果不是这件事,怕是谁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叫秦品臻。 秋忠威的脸色是越来越黑,这让媒婆知道的,就等于让全京城都知道了,这就等于秦家在威胁他们,如果你们不让秋玉容嫁过去,那这辈子她都不能再嫁人,除了长伴青灯古佛就没有出路了。 这未婚先孕在这个时代,那对女人几乎是毁灭的,更何况还小产,再加上不能生育。 秋云歌在后面听着更是愤怒,该死的秦品臻果然是算准了让玉容撞上去,而他还精通医术知道那样就会让女子不孕。 所以在秦家消息封锁的情况下,他们还能知道,还能演出这样一出好戏。 “都给本妃住嘴,谁再多说一句话,掌嘴十下!”苏婉话一出,立刻有二十个婆子往这几个媒婆身边一站,那气势不用说直接超越对方。 所有的婆子全部住嘴,这做媒婆可就是靠嘴吃饭,这要是被掌嘴出去后,在同行里面可就被人嘲笑死了,日后谁还敢请他们。 “王妃这是何意?秦家上门求娶,三小姐为秦家子孙受了苦,我们家心疼着了。品臻做错了事情,王爷您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是不是该让两个孩子早点将亲事办了!”秦夫人本就对苏婉看不上,年轻的时候,所有的闺阁小姐们当年谁不讨厌她。 更鄙视她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跟太上皇牵扯不清。 “我们秋家人自然会有靠山王府养着,无需侯府多费心,想必世子上门的时候都已经说清楚,这门亲事八字不合作罢!你们此举坏了我女儿的名声,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这些个婆子,看来也不用走出王府的大门了,全部打死,大不了本妃亲自跟皇上请罪!”苏婉挑着眉头,对方那点小心思一看就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夫人就当自己了不起吗? 如果皇上真对秦家看重,他们也不会到现在就是一个侯府,所以在这一点上,苏婉断定皇上不喜秦家。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草民就是帮人说媒拉线的,绝对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不会多说一句的!”媒婆们全部都跪下求饶,谁还记得来这目的,都为自己的脑袋着想。 秦夫人一看这样子,立刻呕得快吐血,可现在她就是无法跟苏婉抗衡,哪怕她是当今圣上的舅母,可这说话完全没有力量。如果太后还在,这情况一定不一样。 “王妃,您这样似乎有不妥吧!这八字我也情人算过了,完全没有问题,孩子们又是两厢情愿的,当初更是王爷到侯府让下聘的。虽然靠山王府比秦家更有权势,但也不能如此欺负人,难道我们秦家就被你们耍着玩吗?”秦夫人可是硬气地狠,谁让你秋忠威为这事上门了,就冲这一点,那就没办法脱离。 苏婉没想到对方如此不要脸,“这婚事,我们王府不答应,至于理由随便你们怎么宣传,大不了本妃上金銮殿告状。” “王妃,您当真要如此吗?”秦夫人气得都在发抖,这一次又一次的给足了秦家面子,而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不上道。 当真是可恶,日后这些媒婆就算活着出去也不敢啰嗦一句,反而会觉得她这个侯夫人比不上王妃。苏婉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不照样是丑八怪,如果不是乐郡主病中,怕是这里轮不到她做主。 当然恒亲王谋反这些事件,秦家是无人知晓的。到现在,秦夫人的心中。还是认为乐郡主比较牛,可惜现在就是生病了,要不然她都不愿意跟苏婉说。 “当真如此,这门亲事,不结!”就算现在让秋玉容恨个够也不愿意让她掉入这样的火坑。 但是所有人都为她安排好,也不代表这件事秋玉容就会感激,反而会恨。 秦家这样大张旗鼓地过来,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在装睡的时候,听到丫鬟说一定要看好她,秦家来人了。 那个激动,就知道秦郎对她的情义都是真的。所以秋玉容用一把匕首对准自己,再次逼迫张姨娘到来前面。 那满身的病容再加上疯狂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惊吓,就是惊吓。 “秦郎!”看见秦品臻,秋玉容立刻呼喊起来,到了大厅这,那匕首就掉在地上。 “玉容马上回房间!”苏婉都气死了,这丫头居然出现在这里,居然还不走,当众喊着秦郎,知道的人喊的是姓秦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咬字不清楚,喊得是情郎。 巧儿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不住这孩子,难道也以为嫁到这侯府就能够坐上一家主母吗?别说这秦品臻是个庶子,就算嫁过去,熬个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熬到独自立府。 就算熬到了,到时候她的利用价值也结束了,就会变成弃妇。 到二三十岁再做弃妇,那几乎就等于没命。 “王妃,您这可就不对了,既然涉及到三小姐的个人终生大事,现在就可以问问她的意见,如果她对我们品臻当真有情,难道您要棒打鸳鸯吗?”秦夫人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岂会放过,当然内心对秋玉容更加鄙视,这得是多嫁不掉才会如此追出来呼喊男人。 “母妃,女儿求您不要阻止,女儿这辈子非秦郎不嫁,否则宁愿去死!”秋玉容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追归来的张姨娘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女儿,她一路小跑着居然都没有追上,真是让人惊讶,这也许就是意念。 秋云歌慢慢地走出来,其实她可以阻止住秋玉容,但阻止得了一次,能够永远阻止住吗? 如果她有一颗就想嫁给秦品臻的心,那会想尽办法出去,到那个时候,丢脸丢得满大街都是,要么现在让她看透,要么让她马上嫁了算。 “母妃,既然秦品臻跟三妹情投意合,又不在意三妹的情况,那就让他写一个许诺书,这辈子不能纳妾,不能有平妻,通房生了孩子也不准变成妾,要马上过继给三妹。这辈子秦家不准找任何借口休弃三妹。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本郡主就恭祝三妹跟秦少爷百年好合。”秋云歌可是记得秋玉容那一声声的控诉,这是她认为的幸福,那谁阻止她了,估计她都能拼命的,既然这样,好人她也会做。 “大姐!”秋玉容果然就被感动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家里第一个支持她的人居然是大姐,以前是她误会了,也许大姐那么做就是考验秦郎。 这个时候谁只要同意让她嫁,那都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苏婉看了一眼女儿,转而也就同意了这个说法,“本王妃也觉得这个主意好,既然你们口口声声地说会对三小姐好,那就写这个承诺书。只要写了,王府就不再反对这婚事。” 无耻卑鄙,这秋玉容不能生,还不准纳妾娶平妻当真以为秦家稀罕吗?如果不是女儿再三强调,不管秋家什么态度,这婚事都要成。这会真想糊苏婉一脸,不过是个破烂货,还当成个宝吗? 这秋家的女儿个个名声都臭,如果不是秋忠威跟秋云元手上的兵权,他们又何必来费劲。 “品臻同意!”秦品臻此话一出,那让秋玉容感动得落泪。 她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秦郎待她果然是天下最好的。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为秦朗付出一切。 哪怕没有孩子,他们也会幸福的,如果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她也会当成亲生的来养。 “既然品臻愿意,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自然没有意见,品臻你就当着大家的面,立个字据吧!”人先娶回去,至于十年八年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就算真不能纳妾娶平妻,那也不过是一个庶子的婚事,影响不到秦家的大局。 秋忠威没有说话,从心底他其实也赞同这场婚事,因为秋玉容除了秦家还能嫁给谁?难道真要让她一辈子都在王府呆着吗? 衣食是不缺,但是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这样对她又是真的好吗? 秋玉容达成所愿后,才感觉到腹痛,秋云歌立刻上前,让两个婆子将她抬回去了。昨晚那样大的手术才三天时间,现在居然这样折腾一番,伤口自然是崩开了。 但是秋云歌一点也没有同情她,甚至都没有亲自为她处理,直接打发苦菊去了。被说成那样,秋云歌也不能当作若无其事。 前面苏婉跟秦夫人在商讨婚事的细节,就算对秋玉容做出这样的事情再不满意,苏婉依旧表示会将她挂在自己名下,这样以嫡女身份出嫁。 秦夫人立刻效仿,将秦品臻挂在自己名下,所以这倒是成了嫡子的婚事。这嫁妆跟聘礼的单子立刻就翻了一倍。 虽然肉痛,可是秦夫人可不想掉了身份,苏婉能够做到的事情,她一律都可以做到,所以完全不用说其他的。 就在两家将婚事订在明年三月份,到那时候秋玉容身体也会好转,天气也适合,最重要是冬季不适宜办婚事。 所有人都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太上皇驾崩了。 这皇上登基才一个月,太上皇居然驾崩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所有人禁婚嫁一年,包括皇室所有人,所以皇上不选妃,云公主跟苏轼的婚事也直接往后推一年。 皇家都做出如此表率,很多管家纷纷符合,甚至有人往后挪两年甚至是三年。无人敢去问太上皇究竟是如何驾崩的。 当初皇上两度监国就是因为太上皇的身体不好,所以这是自然而终。再加上皇上亲自为太上皇守夜三天,罢朝三日,滴水未进。这份孝心那是载入史册,谁敢说一个不字。 在龙腾会前夕驾崩,但却不能改变龙腾会的日期,所以三日后太上皇就下葬了。原本还指望太上皇翻身的那些人,全部都傻眼了。 即便有猜测,却是什么也不敢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说什么? 所以朝政内外,算是彻底地落入到南宫澈的手中,大金每一个角落,都属于他了。天牢里的南宫琦听到南宫傲去世的消息,万分地感叹,死得真是太便宜了。 为何就不能坚持坚持,坚持到自己出去,就能够再较量一番,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南宫默还有子孙在,那就够了。 至于南宫游,南宫琦那是彻底放弃,虽然是亲儿子,可如果不是一条心的儿子要了也没有用,大不了这大金江山到手,再彻底毁掉。 好让南宫默在地下都不能安稳,到时候再鞭尸,挫骨扬灰方能解心头之恨。还有那宁萧居然是玄术中人修得秘术不来帮助他成就大业,居然敢偷袭毁了他的真身,真是可恶至极。 仇恨的堆积让南宫琦非但没有颓废,反而是越发地精神,脑子里运转着一切的计划,只要出去,那么他们就等着复仇吧! 这些日子不是没有人来劫宗人府可都死在了海鸿欧的机关下,这里的每一块地方,都是重新改造的。这一切都得拜南宫澈所赐,他居然能够提前将宗人府弄好就等着自己入住,这样的信心做对手也好。免得太过于寂寞,南宫傲到后面,他都不愿意去杀,而是要让他的子孙一个个地变成废物,再慢慢地死去。 “我不出去!”南宫游看着老头那闪光的眼睛,表示再也不要充当他的一个杀手。 在他的眼中,所谓的儿子,不过就是工具,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身份,有了名字,日后还会有太阳,还会有月光。 他不要再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看着南宫游用嘴型说出来的话,南宫琦就一肚子火,那下贱的婢女生的孩子也是如此的下贱,早知道让他们一起去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可以抢,我也抢 秋玉容满心欢喜地等着做新娘子,嫁给最爱的人,谁知道太上皇居然去世了,所有人都禁止婚嫁一年,那也就是说,她要等到明年跟秋云歌一起出嫁。 夜长梦多,她真是有些害怕,到时候再出变故。慢慢地已经接受,不能生孩子的命运,这个年纪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只是单纯地认为既然秦品臻跟秦家人都已经接受了她不能生育的情况,郡主跟王妃又为她争取了这些利益,完全足够了。 张姨娘彻底不管这个女儿了,请求王妃,多派几个嬷嬷寸步不离地看住她。有这样的女儿,她丢脸的同时,也觉得很无力。 从这以后,秋云歌也没有再次踏足过秋玉容的院子,仿佛从来都没有这个妹妹一般。这一幕也让苏婉有些难过,这本来姐妹就三个,秋玉隐自然不赞成她们多接触,但是秋玉容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南宫傲的驾崩,苏婉当真是一丝一毫地难过都没有,也许有人要说她冷漠,但是真没什么好伤心的。 当年的那一段情,她没有半点辜负,倒是对方辜负了她,却又在后面一副深情。当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如果不是秋家站起来,如果不是皇上后续的帮助,她此刻怕不是尼姑也是个死人。 所以南宫傲带给她除了恶心,那就是憎恶,就好似那粪球上的虫子。 秋云歌将自己的人全部都布置在宗人府的外面,虽然知道那里守备森严,可是她记得当初南宫游说的,那个怪物要在龙腾会前后逃走,所以绝对不能大意。 她自己也是有时间就变装在那地方守着,秋云歌是绝对不允许这个怪物再次跑出来的,否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秋家。不能让母妃跟父王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幸福再被这个人给破坏了。 然而就在南宫傲出殡进入皇室陵墓的那天,南宫琦逃出了。宗人府成了一个杀戮场,无数人的血染红了的那里。 海鸿欧的机关确实厉害,但却不能一直启动,安置的所有杀伤性武器在全部射完后的,就成了没用的摆设。 秋云歌安置的人也全部被杀,如果说还有一个活口,那就是南宫游,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在他不愿意离开的情况下,南宫琦没有杀他。 “日后再见,本王绝对不会再留手,你好自为之。日后别说是本王的儿子,丢人!”南宫琦丢下这样的话,就跟来营救他的人一起离开了。 因为龙腾会前夕再加上南宫傲的出殡,这样千载难逢的日子,自然是抓住的。前面放出的全部都是烟雾弹,让他们全部错以为他逃走的时间是在龙腾会期间。 当日太上皇刚做完手术,就能够精神焕发地站在那里,一开始南宫琦以为这一切都是坑,专门为他挖的坑,后面才发现他身上的血迹,再加上南宫澈等人都是诧异的样子。 就猜到是有人为太上皇动用了秘术,算准了他的死亡时间,后续就开始通过飞禽来传达消息。算得事无巨细,所以营救成功。 以前的失败,是在他的大意之下才造成的,但是他出来了,那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他会一个一个地找到,然后将他们撕碎。 南宫游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点也没有后悔,从此后他能做一个正常的人。而这老头就算恢复好,也不会再有以前的功力。 换句话说,现在的南宫琦就算彻底好了,那破碎的琵琶骨,也别想恢复。再加上他的真身死了,就剩下这一个替身,这真是太好了。 南宫游真是觉得高兴,因为对方再也没有办法操纵自己的人生。 等南宫澈秋云歌都赶过来的时候,南宫游在血海尸山中对着他们笑,形成对比画面。 “你为什么不走?”秋云歌有着愤怒,但是看见南宫游却没有办法冲他发,这宗人府算是毁了,他却还在这里。 海鸿欧也是皱着眉头,开始继续研究机关,并且让人清理尸体身上的器具,他要统计,才能更好地改进,至于死了这么多人,却是没有什么触动。 这又不是他关心的人,再说他们明知道有机关还闯过来,那就是他们自己找死。跟他没有关系,虽然这些人是死在他的机关之下。 “我为什么要走?皇上,如果你觉得南宫游以前做的事情,是死刑,那就请求您下旨,如果您愿意给我自由,那我就是南宫游。如果您觉得我需要赎罪,那任何方式我都接受!”能够光明正大的活着,为什么还要去黑暗里? 黑暗已经彻底呆得够够的,二十多年的岁月就在那里度过,日后他要为自己而活。他再也不是什么尊主,他就是南宫游。 “跟朕回宫!”南宫澈面对南宫游心情是复杂的,因为这算是他的堂兄,如果当初南宫琦说得一切都是事实的话,他才是正宗的嫡系。 从皇爷爷开始,这所有的江山都是抢来的,如果是斩草除根,他应该马上杀了南宫游,但是却做不出来,不是因为对方知道天丝蛊的事情。 秋云歌不想介入这对兄弟处理事情,所以她留下跟海鸿欧一起。再说,这里还有她的人,遗体必须要全部清理出来,让他们能够得到安息。 否则就是愧对他们,更让其他为她卖命的人感到不值。 幽兰等人没有参加这次的任务,作为精英,他们依旧在训练,得到主人的召唤,看见兄弟们如此惨死,那眼都红了,紧接着全部都杀气。 “主子,下次任务请求让我们参加。一定要抓住那混蛋!”幽兰的话得到其他人的认同,他们将同伴的尸体清洗缝补,再换上一套新衣服,然后让他们干干净净地走。 那一个个地坟墓,都是他们的兄弟,为主人战死,是他们存在的使命。 “这个仇,会让你们报的。但是训练一天都不能耽误,现在让我来看看新人的进度!”现在秋云元跟秋忠威的人都合并到一个训练基地,在特种兵的训练上,他们都是外行。 “谢谢主子!”幽兰单膝跪地,然后将所有的情绪全部都收拾好,因为主子说到做到,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变强。 只有强大到将敌人打死,他们才有资格说其他的。 相对于这边的愤怒转化为力量,南宫澈跟南宫游两兄弟有些相对无言。 南宫游那铁爪子可以说是南宫澈的杰作,他们之间从厮杀再到现在的平静,纠缠了几年。 “恒亲王最终是会死的,你会报仇吗?”南宫澈不得不问这样的问题,哪怕知道现在南宫游的回答有可能是假的。他的留下,说不定更是对方留下的一个棋子,目的就是搞破坏。 所以现在杀还是不杀,南宫澈依旧是在犹豫中。 “他本就该死,如果有机会,我手刃他!”既然母亲当初是死在自己手中,那老头子也死在他手中,这样才能够让母亲安息。南宫游咬牙切齿,每次只要提到那个人,他的情绪就会激动,整个人似乎都是嗜血的状态。 这样的愤怒跟憎恨绝对不是假装的,南宫澈这才放下心来,南宫游母亲的死亡原因,他也清楚。对那件事他也不加以评论。 “这个机会,朕会给你。但是你不可以再用南宫的姓氏,也不可以入宗碟,只会成为一个普通人,当然钱财府邸这些,朕会为你准备好。你能做到吗?”南宫游三个字就意味着,那段历史依旧存在,那就得杀。但是南宫澈下不去手,如果他不再是南宫游,等于那段历史就翻篇了。 至于南宫琦那只能是乱臣贼子必须要死,这一点不会改变。 “那我可以跟秋云歌一样吗?我可以叫秋云游吗?”姓什么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这个游不能变,这是母亲为他取的。 此话一出,南宫澈再次黑脸,这家伙还真是任何时间都不能忘记秋云歌。 “你能不能姓秋,朕不管,但是你不能叫秋云游,而且秋云歌会是朕的皇后,你懂吗?”南宫澈不会让任何人改变这一种情况。 “不懂,你能抢宁萧的,我为什么不能抢你的。既然她是可以抢的,那谁都有机会。”南宫游对外界的世俗了解不透彻,所以脑子里完全没有正常的嫁娶观念,更不觉得自己要娶秋云歌有什么不对。 看上了,那就凭本事争夺。 再说,现在的秋云歌还是宁萧的未婚妻,南宫澈能抢,他为什么不能? 这好的女人,大家都想要。 当初的天丝蛊,就是刻意为秋云歌下的,谁知道南宫澈如此多事,所以才导致了这一种情况。 “她只属于我,你明白了吗?缺什么现在就说,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南宫澈看着对方真眼疼,任何一个打秋云歌主意的人,看着都眼疼。 这宁萧还没有完全搞定,这又多出来一个。 “不缺,我有钱,也有房子,除非你要查封,否则我有地方住!”南宫游说得是实话,至于改什么名字比较好,这个可以跟秋云歌商量下。 ------题外话------ 昨天弟媳妇生了一个七斤二两的大宝贝!无比欣喜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现代记忆苏醒 三天三夜秋云歌都在一股剧烈疼痛跟折磨中度过,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痛不欲生,恨不得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她不再是她,不再是单纯的秋云歌,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而且还是霸道地存在了。第一次她看清楚了梅仙的脸,那张脸居然跟她的脸吻合。 “你出去,不要抢占我的身体!”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都没有做,秋云歌不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不要! 脑海中曾经那抹淡淡的影子,渐渐地凝聚起来,她就是梅仙,只不过穿着的衣衫却是秋云歌根本没有见过的。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本就是一体,不过你上辈子没有觉醒。如果你想让我消失的话,你所有的能力也会跟着一起消失。”梅仙淡淡地看着她,也就等于看着自己。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知道她到底有多大,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百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宿体又岂会放弃。 天生凤命,却被人篡改重生,就冲这一点就是百年难遇的好鼎炉。 失去一切,那就是不能再有医术了吗?那训练将士的方法呢? “那些全部都会没了,你确定要我消失吗?”梅仙一下子就读到秋云歌心中所想,自然也就喊出来了。 秋云歌痛苦着,消失,全部都消失,也不能让她霸占自己,否则她将不再是她。 而就在她的神识斗争的时候,宁萧跟天一大师的还魂阵已经摆好了。然后秋云元将秋云歌抱起来放到那太乙八卦图中。 这算是道佛得道者一起摆下的阵法,否则根本无法克制住秋云歌现在体内沸腾的那魂魄。 “大师,小女怎么样?”秋忠威跟苏婉那是急得团团转,本以为秋云歌就是累了,谁知道她突然睡了一天一夜,等到发现事情严重的时候,这医药完全不起作用。 后来宁萧出现了,再接着天一大师都来了,还有两个他们根本不认识的人。 “王爷不用担心,世子的能力在老衲之上,我们二人联手自然不会有问题,但是女施主本就是轮回之外的人,所以她是她,她又不是她。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她醒来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天一大师没想到宁萧居然在世外没有名声,看来对方在玄术这一块真是不注重名声的,否则他度过天劫已经超脱三是之外的大成者,这世间他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三个人。 宁萧的能力这么强?秋忠威跟苏婉对视一眼,然后开始想着以前的蛛丝马迹,慢慢地也就明白秋云歌对宁萧的态度。 招惹这样一个人真的好吗?大公主跟宁国公那都是正常的人,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呢? 如果这宁萧跟南宫澈对战起来,那谁更厉害呢?怪不得当日宁萧一个人就能制服南宫琦,这一连串的事情只要连起来,就会惊讶地发现。 当日的事情,表面上操纵的人是南宫澈,但是实际呢?否则宁萧完全可以在私下直接结束南宫琦的命,又何须让他再次逃出去? 越想,秋忠威越觉得震惊,这样的人如果要争夺皇位,南宫澈能够抵挡得住吗? 宁萧看着秋忠威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呢? “如果萧要那些虚无的东西,早就出手了,不会等到今日。再说皇位有什么意思?既然你们都知道云歌说的那些话,不知她是否说过,上辈子我的确将南宫铭赶下皇位然后做了皇帝,那是因为他惹到我了!”宁萧不再隐瞒,秋家人表面上没有退婚,实际上都已经同意南宫澈跟秋云歌感情,无非就是觉得南宫澈更有能力来保护她,既然如此何不直接说开。 “世子此话不可乱说!”秋忠威立刻阻止他不可以再说下去,然后用眼神示意秋云元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否者杀无赦。 “王爷应该懂得萧说得是实话,云歌一方面是你们的女儿,另一方面她实际是跟我来源于同一个地方,这一次她一定能够战胜体内魂魄,然后激发起所有的记忆。不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她始终都是你们的女儿。”宁萧必须要打点预防针,谁也没有想到宗人府那一场虐杀,会彻底冲破了她的封印。 宁萧本来是不打算出现,但是留下的灵魂有印记却越发淡起来,这让她不得不重视。 “什么,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苏婉是越听越模糊,不过却懂得宁萧说这一切的本意,无非就是告诉想说明他才是歌儿的良配。 “这以后的日子,你们就会懂的。萧要先走一步,这期间你们不要移动她,至于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你们最好是选择忘记。等她彻底醒过来,身体康复了,就说萧在等着她。”宁萧这次又耗费大量了元气布阵,再待下去。他怕就撑不住了,上次度天劫*的伤势虽然好了,但是这魂魄的伤势还得慢慢地养。 所以秋云歌的药跟医术对他来说,真没有太大的作用。 宁萧走了,天一大师跟那两个人都一起走了,那无论是步伐还是气势都以宁萧为领头,这让秋忠威跟苏婉不得不确信对方说得是实话。 不过不管歌儿怎么变,那都是他们的女儿。宁萧既然当着他们几个人面将这个秘密说出来,无非就是要他们对待歌儿如同往昔。 这个完全不用吩咐,他们都会做好! 又过去一天一夜,也就是秋云歌整整昏迷了四天四夜才慢慢地醒过来,睁开双眼的刹那,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有那关心的眼神,猛得松了一口气。 她通过自己的坚持,拒绝了那些看似美好实际却是个坑的诱惑,不管梅仙在以前给予她多少的帮助,但却别想占据她的身躯,两个灵魂战争,最终以秋云歌借助阵法取得胜利。 但是秋云歌却没有看见梅仙消失,而是又蜷缩在一角,成了一块粉色的石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歌儿,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需要让苦菊还是赤芝过来一下吗?”苏婉看着女儿这几天那下巴又尖了,那就无比地心疼。本来听闻南宫琦逃走的消息还是万分的担心,但此刻却只记得秋云歌的身体。 看着母妃发鬓间居然有了几根白发,秋云歌暗自责怪自己,“母妃,您忘记我就是最好的大夫吗?” 很庆幸,她的医术全部都保留着,并没有像梅仙说得那样一下子全部消失掉。不过,她确实是跟宁萧来自同一个地方,飞机,手机不是火鸡,特种兵的训练思想,还有各种兵法早就超越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什么的。 更多的是一种融合,她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名字叫邱一涵,中西医研究生。素日最爱的事情,却是看各类战争片,更是迷恋军事频道,曾经更是到阿富汗参加过战争。 但那一切仅仅是记忆,就好似看了一本书,也能记在脑海中,那不过就是一本邱一涵的传记,她还是秋云歌。 要保护秋家,也要有感情,现代记忆的复苏,让她在感情这一块更是前卫,无非就是订婚,还是合约订婚,那自然是可以随时取消的。 “歌儿,你能醒过来全部都是宁萧跟天一大师一起做了这个法阵,宁萧希望你好转后去找他。母妃对你的感情事情不过问,但是希望你能够慎重选择。不畏惧艰难,我们都在你的身后。”苏婉很是激动,因为前些时候被天一大师跟宁萧吓唬得以为醒过来的人不是歌儿,而是另外一个人。 她都做好这方面的思想准备,谁知道女儿醒过来一点变化都没有,真是太好了! 是宁萧,怪不得她跟梅仙在最后的对峙中,她感觉到精神中不断地有一股力量的注入,没想到帮助自己的又是他。 “母妃,这一切我都懂得,您不用担心。现在我想喝点粥!”秋云歌转移话题,此刻的她并不知道母妃跟父王还有兄长都知道她的另一部分秘密。 苏婉立刻懊恼起来,“看我,居然拉着你说话,饿坏了吧!” 粥半个时辰就会端过来一次,防止秋云歌醒来吃到的不是最可口的,这会桌子上就有,苏婉小心翼翼地喂着女儿吃东西。 除了小时候,已经十年没有如此地照顾女儿了。时光没有冲淡她们的母女情,而歌儿也从未怨过她,这一切,苏婉已经是非常知足了。 喝了一碗粥的苏婉恢复了一些元气,下床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就在那坐着。这天快要进九了,真正的冬天来了。 秋云歌得知那一个世界的事,更加珍惜这个世界的温暖,那个邱一涵,父母亲皆赌博,没有人关心她,所以性子沉闷所有的东西都不会与人分享。 “披风也不带一个,多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苏婉又端来她亲手做的莲子羹,看着女儿的背影突然她有一股害怕,害怕她就这样飞走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们不一样 “母妃,您不用担心,我好着了,这谁的医术能比得上我的。”秋云歌越是这样轻松,苏婉却越发难受。 母女两个人在院子里说了一会话,秋忠威父子就回来了,南宫琦逃出去了,他们的责任更重了。而且秋忠威还有一份内疚。 以往宗人府那一块地方,是他或者儿子亲自守护的。但是因为秋玉容跟秦品臻当初的事情闹得,他们两个人回家的时间多了,更是笃定对方会在龙腾会期间才会逃走,所以说这件事他必须要付三成的责任。 死了那么多人,最可恨的是那个家伙居然还跑了。 “母妃,歌儿好点了吗?”秋云元没有靠妹妹太近,因为他身上还有汗臭味,秋云歌可是有着小洁癖。 秋忠威也是摸摸秋云歌的头发,仔细地看了看,这瘦得尖尖的下巴,让他很是心痛,不过好在女儿看他的眼神还跟往昔一样,否则要真是换了一个人,他可不一定能够接受的。 “哥,你怎么也跟母妃一样,我可是医圣,最厉害的人。这点小伤很快就能够好起来。最重要的是父王,您可不要太过于操劳。虽然您的身体恢复了,但是上次伤势失血太多,必须要好好地养。”秋云歌能够再次醒过来,看见亲人那是更热烈。 天知道在那些与梅仙争斗的日子,她有多害怕,害怕自己从此消失,再也不能看见家人,再也不能看见南宫澈,如果不是他们秋云歌真怕撑不住。 当然她最应该感谢的是宁萧。 “你们都去休息吧!歌儿这里有我就好!”苏婉看这父子两个人身上都是灰尘,忍不住地说,歌儿好好的,再也不会有问题了。 一连三天,他们都是在最简单的家庭相聚生活,秋云歌没有去找宁萧,也没有去找南宫澈。虽然前者留话,后者半夜登门,更是让人来接,她都没有出去。 在王府中不是跟侄子侄女们玩说话游戏,就是跟李心碧一起做绣活,非常地安静,安静到苏婉跟秋忠威都开始着急。 女儿究竟还是变了,但是她藏在内心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只能每日多看几眼,如果歌儿要帮助,她也能帮得上忙,不会让她找不到帮助的人。 宁萧等了她三天,都没有等到人,所以在身体好转的时候,就上门了。 “郡主,宁世子在客厅里跟王爷谈话!”小筝接到管家的传话,立刻就汇报。 李心碧一听宁世子来了,立刻就笑了,虽然她不懂自家小姑子的心思,但这毕竟是未婚夫妻,她还是早点走,让出来空间,好让他们交流,“歌儿,我先带这两个调皮货去找母妃!” 拍拍秋云歌的肩膀,这宁世子可是难得夫婿,跟自己相公一样好,都没有通房。 秋云歌收拾了一下,然后通知小筝去带宁萧进来,父王既然让人传话来,那大体上也就是让他们两个好好地谈谈。 宁萧远远地看着秋云歌的眼神,就知道她全部都想起来了,这一世终于不再孤单了。 “秋云歌,现在该明白,我曾经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吧!我们才是属于一个世界的,才是完全一样的人。我懂的每件事你都会懂得,这才是我要的,同样别人不懂你脑子中新奇的玩意,我都懂。”只要他们结合,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能够阻止他的呢?宁萧不在乎权势,可也从未丢开过权势,否则就不会有今天。 秋云歌为对方沏好茶,端到他的面前,“你看,这茶道,那个世界的邱一涵完全不懂的,她有一双不负责的父母,所有的生命中充满的不过是打骂还有欺骗,如果不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她甚至都不会活下来。你说那样的世界,值得留念吗?值得回忆吗?在这里,秋云歌有着父母有着兄长,他们每一个人都爱她超过自己的生命。所以我们不一样,我从未觉得生活在那里是一种自豪,是一种炫耀,那只是痛苦!” 所以秋云歌只是看着一个简单的故事,那样世界里有着的高科技,可这跟她又有多少关系呢? 宁萧想过千万种,可唯独没有想过,恢复现代记忆的秋云歌,会一点都不眷念那个世界。那眼神中的厌恶非常明确,这不是撒谎。 而他的现代记忆,也不是一帆风顺,也是一个卑微的角色,而在这里却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心所欲,在玄术的道路上越走越到巅峰,他也想过是不是要回去。 如果回去,那他应该做什么?是搞个总统当当,还是搞几个岛屿做上海霸王,还是去当一个超人。 他早就回不去了,只是固执将自己跟这里的一切区分开,而秋云歌却将她跟那个世界完全割断,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如此想着,宁萧很慌张,“不,我不是炫耀,那是我们的过去,人如果没有过去,那岂不是就是白纸一张。秋云歌,那个世界难道就没有让你记挂的人吗?就算没有,那我们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是最亲的人。拥有着共同的记忆,我们可以在这里创造出来一个同样的世界。你看海鸿欧的机关造诣,就是我在点播,假以时日那里的一切,我们都可以重塑,我们可以成为这里的主宰。” 秋云歌盯着宁萧的脸,难道在他的计划中,大金只是一部分,他的目标是四大国跟周围所有的小国一起统一吗? 天,这是多么疯狂的想法,本以为他对皇位没有兴趣,是因为没有野心,现在才知道他是要将这里的一切全部都当成玩具吗? 难道要用这些来堆砌他那一刻现代的梦想吗? “宁萧,你疯了吗?这里有着本来的规则,既然我们是闯入者,那就享受这身份带来的荣耀跟责任,我们是要帮助他们守护,而非是破坏!”秋云歌觉得宁萧完全变了,从一开始那个无欲无求,狂傲肆意活着的男人,变成了一个野心家。 是一直如此,还是她从未发现。 难道是为了自己?不,不可能,她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闯入者,安分守己的话,那你又为何去边关,帮助大金打赢那场战斗。何不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才符合他们的规则!”宁萧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误,上一世他不照旧做了皇帝,只不过没有吞并所有的野心,而现在不一样,他要这个世界变成现代,不是所谓的野心,只不过是要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先进的高科技,当然这些高科技也会为他服务,这个没有错。 现在多了秋云歌,她可以欣赏,她可以陪同完成这伟大的梦想。 “那是我的父母,就算我是那个世界的人,可是这辈子上辈子,我都是娘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更是父母兄长呵护长大的,我很感激他们,所以我会救他们,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救他们。至于你说的一切,我完全没有兴趣,甚至不认同。宁萧,我们不一样,我只想安静地陪着亲人,保护他们。我希望你也能这样,我们就没有冲突点,否则你要伤害到他们,我们就是敌人!”秋云歌冷冷地说着,如果宁萧要改造这个世界,那就必须要站在权力的最高点。 那就必须要踩着南宫澈的尸体往上爬,如此就等于跟秋家作对,秋家的每个人都是忠于皇上的,只要这个皇上为的是天下百姓,秋家人的生命都属于皇室。 “秋云歌,说到底你还是为南宫澈,如果我要了他的命,你是不是就乖乖地认命。为什么你就不能多想想我,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放弃这一切。做一个你要的普通人,游遍整个世界,但是身边必须要有你!”否则又是孤独一世,那种孤独的滋味,比死要难受百倍,宁萧再也不要经历一次。 他给了秋云歌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但是不代表可以让她无限制地放纵下去。好不容易等到她现代记忆的苏醒。 然而她居然选择忘记那一切,这怎么可以? “你疯了,如果南宫澈死了,那大金又会陷入混乱中,你也就是秋家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宁萧,你可以跟海鸿欧一样,专注于某一项,我可以保证,你做出来的每一个东西,我都会去看,也会跟着去评价,提出我的意见。你需要陪伴的时候,我也会出现。但是我不爱你,你也不是因为爱我,孤独是一种病,早晚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人帮你彻底治愈的。”秋云歌在宁萧的眼中,并没有看见类似南宫澈的热烈,反而是一种癫狂。 他在害怕孤独,而自己带着那些记忆,就成了他的稻草。 孤独症跟抑郁症患者,再继续下去,就会人格分裂,形成精神病患者。秋云歌必须要帮助对方,为了他,更是为了所有人。 “所以,你爱南宫澈。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宁萧抓住秋云歌的肩膀摇晃着。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未来情敌 秋云歌被晃得脑袋发晕,这身体本来苏醒过来才三天,还有些发虚,更重要的是精神方面虚弱,可是喊出来的话,疯癫中的宁萧完全听不见。 正在她觉得完蛋的时候,就听见南宫澈在那里大声地喊着,“放开她!” 然后就听见拳脚碰撞地声音,等了一会,秋云歌才彻底晃过来,看着打斗中的两个人,还有在一边紧张着急的父母,只好大声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秋云歌都不记得这两个人到底打了多少次,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用拳脚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呢?这样有意义吗? 而且南宫澈这个世界不应该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吗?为什么也出现在这? “云歌,怎么样?”南宫澈先收手,立刻走到她身边,搀扶着她坐下来,对宁萧瞪着眼,“你是男人吗?居然对女人动手!” 如果他再晚点出现,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说不定秋云歌就葬身在发疯的宁萧手中。 “皇上,臣女无碍,父王母妃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秋云歌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跟宁萧吵起来,才会闹得父母也跟着担心。 正好又被南宫澈撞破这一切,真是太过于糟糕。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就算是要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宁萧从刚才的疯狂中,慢慢地降下来,抖抖衣衫,仿佛又成为往日那波澜不惊的美男子,看着那两个人在一起,眼角闪过一丝狠光,但很快就笑了,“皇上,您如此关心臣的未婚妻,臣这是要感谢您呢还是怨恨您呢?怕这种滋味,只有未来岳父能够体会到!” 此话一出,秋云歌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跟南宫澈保持有几尺远,宁萧提到父王要么是在警告,要么就是真伤心,他们之间可是有约定的。在这种时候,她不能让宁萧没脸面,否则逼反了他,那可就等于是给天下百姓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这一切可不是秋云歌想要的,这段婚约如果要结束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私下的事情,不能带着南宫澈卷入进来。 但是正主南宫澈可不是如此想,“宁萧,朕的意思早就与你说过,很感谢你在朕最艰难的时候,保护了云歌一年多。当年如果不是你的挺身而出,说不定父皇就要了她的命,你的恩情,朕一直都记着。但是不能让,这辈子朕非她不娶。” 这番话他们之间早就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何宁萧非要如此执着呢?不仅仅是秋云歌看出来他并非爱情,就连南宫澈也能看出来。 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不知道,可是当他明白爱情后,对宁萧的做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宁萧非秋云歌不可呢? 这个世界上女子何其多,为何他们表兄弟二人就得围着一个女子来做敌人呢?秋云歌不是苏婉,他也不是先帝,宁萧更不是秋忠威,这样的比喻又何必呢? “你是说过,可是我答应过吗?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却咄咄相逼,莫不是真以为自己做了皇帝,施了新政得到天下百姓的心。就成了天神,随意地夺去他人的东西吗?”宁萧在那一刹那,真想动手杀了对方。但是刚刚度过天劫的魂魄,如果动手的话,天雷一定会再次降临,而他现在别说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就是一道也扛不住。 紫微星最鼎盛时期,哪怕就是太乙真人下凡都无可奈何。 否则当年残暴不仁的商纣王为何到了周武王鼎盛才被灭,这紫微星的庇护可以抵挡一切妖魔鬼怪的。 如果不是上一世做过皇帝,沾了一些紫微星气息,上次他妄图进入南宫澈的思想,就会丢了小命。所以宁萧杀不了南宫澈,就如同南宫琦就算是九重殿殿主,无论培养多少杀手,在南宫傲鼎盛时期,一样是成不了事。 “宁萧,你非要如此呢?我们明明是好兄弟,我希望你能够找到最真的幸福,难道你就不能恭祝我幸福吗?秋云歌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让你如此放不开?”南宫澈多次有疑问,但这是第一次问出来。 趁着大家都在,直接可以放在桌面上,大家好好地说一说。 “南宫澈!”听到这样的话,秋云歌有些紧张,她可是刚刚才适应自己的新记忆,但是如此事情说出去,会不会让他以为是妖怪。 重生,附带记忆,体内还有一个不知是神是魔的梅仙,秋云歌都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专门用来耍她的,难道这就是主角必须要承受的压力吗? 现代那些电视剧里的主演也没有她这么惨,她很紧张,这些事情,她都好不容易才接受的。 “云歌,不管你是人是魔是妖,都是我南宫澈认准的人,一开始是这样,现在依旧,生生世世都不会改变。”南宫澈握住她的肩膀,不允许她逃避,既然是三个人的问题,那大家就一起来解决,既然宁萧派人传话给他,应该也是同一个意思。 宁萧冷笑着,多么让人感动的爱情宣言,只可惜刚刚他们的争论,南宫澈都没有听见,否则还会如此吗? 今日就是要摊开的,这江山又如何,如果他想要,那就是随时都可以,他有这个能力。同样对这个女人也有能力。 宁萧手一挥,就下了一个禁制,“这里说的任何话,除了我们三个外面的人都不会听见。既然秋云歌你不说,那就由我来说。南宫澈,她与我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就不属于这里。所以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哪怕我不带着她回去,也要在这里,建造一个属于我们的世界。这辈子你能活到现在,那也是我给篡改的,你是不是调查过,现在的秋云歌跟十二岁之前截然不同,那是因为她重生了,从十二岁的时候换了一个灵魂。” “宁萧!”秋云歌看着他,很是愤怒,没有想到这秘密,会在这种情况下被说出来,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就没有一个考虑她现在的感受呢? 南宫澈盯着宁萧眉毛上扬,完全是挑衅,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对方也犯下一样的错误。他想知道这段秘密,可奈何秋云歌根本不开口,既然对方寻了自己来,那就等于要揭开,却想让他来触及秋云歌的逆鳞。 现在就送宁萧两个字,做梦! “秋云歌,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程度,难道我有半句话是假的吗?你本就跟我是一个世界的,你的重生也是我塑造的,你的血液中都有我的。”宁萧不满秋云歌一心偏颇南宫澈,为什么? “我们的血液才是相容的,宁萧,我很感激你让云歌跟我都活下来,但我依旧不能想让感情,你帮助云歌,也不能以此要挟感情。否则我会看不起你,天下人都看不起你!紫薇星君配凤凰,我们才是一对,宁萧,既然你能改命,你更应该明白不能逆天而行。”南宫澈虽然不完全相信宁萧所说的,但是看秋云歌的表情,这件事怕十有*是真的。 研究玄术,招揽玄术人才,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所以南宫澈对这方面也有了解。 秋云歌的命格更是算过,那是天生的凤命,所以他们才是天生一对,他更是紫薇星君下凡,所以宁萧奈何不了他。 秋云歌看这两个人似乎一点也没有为她奇特的经历而感到半分害怕,反而在那里争夺,怒气倒也减半,迟早都要说出来,此刻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说出来后她倒也轻松了许多。 她不是妖怪,也不是鬼魂妖魔,否则他们为何都没有害怕。 一个要娶,另一个也要。没想到她秋云歌也有如此吃香的一天,果然只要踹掉那个让人恶心的南宫铭一切都会发生改变的。 “你们两个争够了没,既然事情已经说开,宁萧,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条出路,你的大恩这辈子我都会报答,但是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我确实是喜欢他,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对不起我,我照样也会踹了他。说不定哪一天我还会发现更好的,到那时候我依旧也会离开!”秋云歌即便没有承认现代的那些记忆,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影响。 “不许!” “不许!” 这次两个人倒是难得的统一,都是怒气冲天,在他们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她居然还想着找其他人,这太过分了。 “为什么不许,我的感情我做主,宁萧你该懂得这些的,毕竟邱一涵是跟你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千方百计地唤醒这段记忆,你就得接受这段记忆带来的蝴蝶效应。南宫澈,你同样也没有资格喊,我们之间不过是有着好感的男女,男未婚女未嫁。”秋云歌说完就扭头走了,换个角度,当初宁萧的威胁根本算不得什么。 当然未来未知的情敌,也会转移他们彼此的对峙,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宁萧目瞪口呆后,忍不住笑了。不过这样不是更有趣吗?因为这样的她才更符合现代人的标准。 正文 第一章聘云歌为丰源皇后 南宫澈跟宁萧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宁萧转身就离开了靠山王府,脸上也没有太难看,这让外面等得紧张的秋忠威夫妇稍微安心一点。 现在皇上对歌儿的心思,已经慢慢地让全部的朝臣都知道了,下一步怕就是要立后,如果这婚约不解除对皇上的名声不好,可是解除后这对女儿的名声不好。该有多少人说,这是要攀附皇上,才攀高踩低的。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他们都无法做主,宁萧究竟是什么人?秋忠威可没有忘记他那些狂妄的话,为什么皇上听见了那么多都没有制约他呢?那不是谋逆吗?这玄术为何如此厉害? 总之秋忠威现在是满脑子的问题,可惜没人能够给他准确的答案,还不如带着一家大小直接去边关,在那里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却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只要他用心守护大金,在战场上将敌人打败,胜利后朝廷就派很多赏赐来,唯独就是想家人。 “王爷,歌儿会幸福的。我们做父母的只要不拖后腿就好了!”苏婉想得开,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嗯!婉儿放心,为夫一定会以你跟歌儿放在第一位的。”秋忠威拍拍苏婉的手,为了这母女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苏婉嗔怒地瞪了一眼,多大年纪了,这满嘴的甜言蜜语倒是学了不少,那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女孙子都不要了吗? 夫妻两个人的感情是越来越好,可是羡煞旁人,但是乐郡主的婢女们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就会暗自为主子不值。 “生朕气了吗?”南宫澈看着秋云歌不理人,厚着脸皮在她身边做下来。那些秘密揭开的瞬间,没有害怕,但却有着心疼。 一个小小的女人,却背负着这么多的奇特的秘密,那得多么累,只要她说出来,他都会相信的,爱的从来都是多重的她,如果这个她是有着这么多的奇遇,那就是他的荣幸。 “你不怕我是恶鬼吗?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直接吃了你!”秋云歌做另一个鬼脸,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揭破了,倒是无所顾忌了。反倒对宁萧的那些畏惧也全部都没了,原本被那些梦境以及脑海中为病人诊断就出现的片面,一直以为是梅仙赋予给她的。 恢复记忆后才知道,那些手术在现代她全部都做过,完全是大脑皮层的记忆。至于体内藏了别人的灵魂,这件事用现代的高科技无法解释,而她会的针灸方法,确实是来自梅仙,这一点在天机老人那里已经得到证实。 如果有一天梅门其他人得知梅仙在她体内,在争夺身体掌控权被打压下去的时候,会不会为了梅仙一起来抢夺她的身体。 “朕倒是等着你吃,记得第一次见,你可是直接滚到朕的浴桶中,算是主动投怀送抱,所以你得对朕负责!”南宫澈坏笑着,完全忘记第一次差点将秋云歌给杀了,那掐着脖子的记忆,还不止一次。 立刻就捅了马蜂窝,秋云歌看着他笑得有些咬牙切齿,“是,所以如果我不会医术,就会命丧你手!”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初为了能够活命,上救皇帝,为太后治病,还得接受他的威胁,达成合作伙伴,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现在终于翻身,只要再次抓住那个南宫琦,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呢? 却不知道即将到来的龙腾会会将她再次推到风口浪尖。 “咳咳,当初我不过以为是刺客!那个时候,一心只为达成母后愿望,压根就没有想过将来还会娶妻生子。南宫铭又时时刻刻地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陪你出征,让你有机会救了靠山王,是不是就可以跟这件事抵消了!”南宫澈有些懊恼自己,那么多事情不提,偏偏说了这一件。 好在秋云歌并没有继续追踪这件事,而是谈起了其他的事情。戳开了这些秘密,秋云歌整个人都轻松了,又给予南宫澈很多惊喜。 但是这外面的人可都受不了,因为皇上留宿,倒是可以定位宠幸,最多被人说风流,如果借此娶回宫,那就多么负责任。 可以留档,生下的孩子都是光明正大的,但是现在秋云歌可是挂着宁萧的未婚妻,如此岂不是太糟蹋名声了吗? “父王,您不能如此放纵,如果,如果皇上真对歌儿做了什么,那歌儿可就成了千古罪人。”秋云元急得团团转,如果歌儿跟皇上在一起,那也要光明正大,要走立后的程序,而不是如此不清不楚,这样简直太可恨了。 秋云元一拳打在墙上,这齐王成了皇帝,怎么还如此胡闹,他可以不要名声,但是妹妹的名声何其重要。怎么能够让他如此糟蹋呢? 反正他全身心都是妹妹会被皇上给糟蹋,头上都冒汗,哪怕是皇上他也敢揍。这先帝还在孝期,如果让歌儿背上魅惑皇上的名声,那严重的话会被烧死的。 “云元,你是哥哥,该相信妹妹!云歌这两年走过的每一步,哪有胡闹过,既然他们还没有出来,那就将膳食端过来,让皇上侍卫检查一番送进去!”苏婉对儿子还是有些不放心,这皇上的侍卫都在此,他如此表现实在是太差劲了。 现在皇上是觉得歌儿哪都好,也觉得秋家非常重要,一当有一天,这些都不存在,这些表现就是杀头的。 “母妃,儿子错了!”看着母妃严肃的表情,秋云元猛然冷静下来,关心则乱,他作为兄长,却没有做到兄长该有的职责,真是惭愧。 “好了,我们都回去吧!”秋忠威也跟苏婉一样的想法,事已至此,皇上的势在必得在做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明确,他们更是私下谈过,在这过程,他不阻止也不推动。 如果皇上真能一心一意地护着歌儿,那么宁萧的威胁就不存在。 等到青松端来膳食,秋云歌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对方已经在她的闺房里呆了三个时辰,猛然脸红了,还不知道父王母妃究竟怎么想? 这说着说着就天黑了,他们两个人也是许久没见,所以才会聊得忘记时辰,“皇上,您今日没有朝务吗?用完膳赶紧回宫吧!您今日可是越了规矩!” 南宫澈点了点她的鼻子,在对方眼睛瞪过来之前就撤退,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朕晚上可以多熬一会,不打紧。倒是真不想回去,歌儿,朕恨不得每一刻都跟你在一起,你什么时候才答应做朕的皇后呢?” 越来越不想走,越来越走不开,南宫澈当真不想回宫,但是如果不回宫,怕日后这岳父岳母还有大舅子都得有意见。最关键这丫头绝对不会留自己,还是自觉点,不能将刚刚得到的好感全部都消失了。 “做皇后不好,进了宫出宫可就难了,不自在!世界这么大,我还得到处走走!”秋云歌对那些四四方方的房子,逛不完的花园,数不完的柱子,冰凉的墙砖,实在是没有兴趣了。 “不,你就是你,那些宫规完全不用在乎,朕是天子一切都可以改变,你见过哪个皇帝的后宫跟朕的一样?”南宫澈现在后宫的每日消费不过才几百两,养了那么多的人。作为皇帝,他依旧是三菜一汤,御书房只留下十人,专门负责他的膳食只有三人,其他的七个完全是伙夫。 而浣衣局形同虚设,所有的龙卫还有侍卫们的服装全部都自己清洗。成衣局那更就成了军事后宅。 总之皇宫的房子出了几个宫殿是**的,其他的全部都利用起来。 秋云歌明白过来对方所说的,直接笑了出来,“你说那些拼命想将女儿送进宫的大臣们要是知道后宫居然成了军事训练基地,那么多的男人在,会不会吓得再也不敢送女儿入宫了!” 南宫澈应该是大金历史上最不像皇帝的皇帝,但却又是最敢做的皇帝,新政实行不过才一个月,武举考试,笼络了天下习武之人,改变了朝中文官占大片的局面。 文武齐全的新时代官员,更是出了不少。那些老牌的世家在不断地被打压,权力慢慢地回归到中央,回归到皇上手中。 “朕一直都在说,只娶皇后一人,那些人应该早就死心才对。所以你只需要嫁给我,行医,行走,经商,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朕都不会阻止。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皇帝,所以无需中规中矩的皇后。”南宫澈为秋云歌布好她爱吃的菜,别问为什么知道,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记住她所有的喜好。 秋云歌一边享受着帝王的服务,一边对这话表示赞同。两个人的感情达到前所未有的甜蜜度,当南宫澈离开的时候,月亮都在高空,已经是子夜。 这一夜睡不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除了秋家人,还有宁萧,当然热烈的两个人也一样,一个是弥补下午出来的时间,落下的朝务实在是太多了。 一个是兴奋的睡不着,本来担心的事情现在全部都解决了。反而还收获到对方的更加热烈的情感,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现代的她没有感情经历,而上一世的她不过是一味地付出,南宫铭难得给的几分回应,那都是要她去办事。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南宫澈从头到尾对她的那份感情,无需怀疑,天丝蛊那样致命的东西,他都毫不犹豫地引入他的体内。 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来爱你,如果还怀疑这份爱,那就是没良心了。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秋云歌回忆着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被窝里偷偷地笑着。这可是让铜钗铜镜两个人高兴不已,她们虽然现在跟着郡主,但是内心还是希望郡主跟皇上在一起。 大蒙,丰源王朝,北漠的国君或者储君全部都到了大金的国都,四年一度的龙腾会,十六年一轮,每到一个国家,那都是盛会。 但也是治安的一大挑战,探子最多的时候,这个时候京城的布防那都是一天一换,就怕出现问题。这可是南宫澈登基的第一次的龙腾会,而且在太子期间,他也没有参加过,可以说,就算是看也是第一次,但是幸好海权大人曾经陪着先帝去过大蒙,还有几位礼部官员也都曾参加过。 南宫澈更是翻阅了很多资料,就怕在这种时候,出笑话。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更是整个大金的实力。 现在所有参加的人都知道南宫澈从未参加过龙腾会,这背后可是有许多人都是在准备看他笑话的。所以说,这个时候,他承受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 秋云歌的作用在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来了,所谓龙腾会说白了就是现代的冬季奥运会,考察的无非就是各个国家冬季战士的战斗力。 不过赌约就大了点,很多边关问题,还有州郡的归属,国土的规划很多问题都会拿到桌面上,用输赢来评判。 大部分的百姓是认同这种方式的,用完可以少一点战乱,稳定的生活才是他们所追求的。但是对皇室来说,如果丢失了国土,那问题可就大了。 所以每个国家都会培养专门的人才来应付四年一次的龙腾会。除了体能竞技方面,还会有一个机武器的比拼。在这一点上,只要有海鸿欧这个难得一见的超级人才存在,那都不是问题。 对于每个会场的安排,这件事是礼部头疼,南宫澈也没辙的事情,秋云歌直接接下来了,然后带着云公主两个人开始着手布置。 一开始无数人反对,但是南宫澈就一句话,谁反对,谁就负责这件事,否则就让她们去做,出了问题,都是他来负责。 既然这件事秋云歌来做,那参考的自然都是现代的方法,当那一所所冰雕出现,卡通的指示牌,还有大片的防护设备。 让云公主那都是撒开脚穿上冰鞋,先一步体验了下赛场,可是看到秋云歌那厉害的技术,立刻甘拜下风。 冰上舞蹈,秋云歌也帮忙排了几个,一众舞娘,那是一边感谢,一边用心排练,总之秋云歌要让这些人都看看大金在南宫澈的带领下,只会越来越强大,某些个想借此来看笑话,甚至占便宜的人都靠边站。 南宫澈带着官员们在龙腾会开始前三天,开始来验收下她们的劳动成果。 看着那些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的官员,南宫澈那是满心的自豪,但是宁国公非常不高兴,因为这些都是宝郡主做的,宝郡主为皇上做的。 外面现在传言,这宝郡主即将为皇后,可他怎么问儿子,那个臭小子都是一句不用管。长公主对此虽然有意见,可依旧没有去质问。闹得他很郁闷,转眼宁萧都已经二十四,这可还没有成婚,更没有孙子让他抱,这可真是愁死人。 虽然偶尔去看看那些庶孙,感谢公主的大度,可他最想看到的还是嫡子成婚生子。 “皇上,这一切真是太惊人了,这一次我们大金举办的龙腾会,一定是最成功的龙腾会!”秦侯爷那是立刻就拍马屁,而且秦璐璐的节目也订下来了,龙腾会上一定会大放光彩,而将秋云歌直接给压下去。秦家能出皇后,那就能出第二个,这凤一定会从秦家再次飞起。 “宝郡主真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女,再加上云公主的聪慧,这次会场的布置,真是让人惊叹!”朱大人自然是不敢落后,顺着皇上的心意来拍。 秦家出过一个皇后,难道朱家就没有吗?即便皇后不能从朱家出,那也不能便宜了秦家,所以朱大人宁愿是宝郡主。 秋家再怎么壮大,那也不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但是秦家可就不一样了。 南宫澈装作没有看见这两个人的明争暗斗,这一个是国舅,另一个可是国舅公,都沾了皇亲国戚,所以批评谁都是不合适的。 “朕希望这次的龙腾会,各位爱卿各司其职,发挥最大的能力,让我们大金成为第一!”南宫澈需要这次龙腾会来更加地稳定帝位,要坚持娶秋云歌,坚持后宫只有一人,那就得更强大。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响亮的声音,让人热血沸腾。 龙腾会在三日后,拉开帷幕,举国欢腾,为先帝点的白灯笼全部都撤掉,换成了火红的装束,所以南宫傲应该是死得非常憋屈的一个皇帝。 这全国守孝别说一年,这三个月都没有到,但是龙腾会的大事可不会因为一国国君的更替而改变。所以只能说,他死得时间不对。 素日里被关在闺阁里的小姐们,在龙腾会期间都可以出门,甚至可以不戴面纱,但是这次大部分小姐们都带了。 因为新帝登基还没有开始选秀,她们做皇妃的梦想,可不会因为皇上在朝堂上的宣言而放弃。 最高兴的莫过于孩子们,这一次的朝廷专门拨款,每家每户给了六尺新布,让孩子们穿得都是统一的服装,显示出大金国泰民安,大金的皇帝爱民如子。 当然这个建议是秋云歌给的,苏轼赞助的,苏家不缺钱,缺得就是荣誉。 所以苏家经商也好,入仕也好,所有人都不敢轻视,更是感激他们的存在。这可是跟那些世家有着本质的区别。 秋云歌是正二品的郡主,所以参与了龙腾会的开幕,坐在中间的位置,能够近距离观看了一下各国的体能锻炼者。 防止他们使用兴奋剂,不过他们手中的货肯定没有自己的好,如果到了关键时刻,你用我用,那就大家一起用,拼的就是药物了。当然这不是秋云歌想要看见的一幕,所以大金这次测试药物的工作,可是圣门的人在做。 鹰雷鸣此刻已经是丰源王朝的皇帝,听着耳朵的人指着秋云歌的方向,然后满意地笑起来。这身形看着比当年更加高挑了,没想到当初的麻子脸背后居然是如此的倾国倾城,怪不得南宫澈当年就护得那么紧。 他带着人去提亲,更是被直接打出来了。战神秋忠威提起女儿也是万分的紧张,这样的美人,有能力,又有特点,再加上那绝世的容颜,实在是让人心仪。 所以这一次来,他可得好好地讨论一下这个事情。 “大金皇帝陛下,朕这次来大金,还有一件事情相求,愿意以五个州郡周围聘礼,迎娶贵国的宝郡主为皇后!”鹰雷鸣突然站起来冲着南宫澈弯腰,这可是最高的礼仪。 南宫澈先是一惊,心中已经开骂,这个该死的白眼狼,当初真是白救他们了,但却也不得不站起来还了一个礼仪。 “鹰兄,我们大金嫁娶,那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先帝刚去,所有嫁娶全部都推后一年显示哀悼。宝郡主已经许配了人家,朕只好对你说声抱歉。皇室还有其他的公主,可以跟丰源王朝来联姻!”南宫澈有些厌恶自己的依旧用宁萧来做秋云歌的挡箭牌,他都想直接告诉鹰雷鸣,这是自己的女人,你给老子滚蛋。 但是秋云歌坚持不能落了宁萧的面子,这件事龙腾会后再处理。 宁萧看了一眼南宫澈,笑得意味不明。这更让南宫澈恼火。 参会的官员们私下议论,大体上都是秋云歌这容貌是祸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很明显。 秋云元是负责现场安全,真是恨不得将那几个老头拧起来全部都揍一顿,但是父王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他就更不能冲动。 正文 第二章 乐郡主苏醒失忆 “我们丰源王朝不在乎这些虚的,只要皇上您同意,宝郡主同意这件事就可以定下来。在丰源王朝,女子可以入朝,可以与上战场,可以参与政事。”鹰雷鸣盯着秋云歌,他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以后位求娶,当然她值得。 且不论那一手医术,就以当初她在战场上的表现,就足以媲美母后当年的气势。这样的女子如果在大金那都是埋没了,而在丰源王朝,她可以肆意地发挥。 这些多好,在鹰雷鸣的心中,这秋云歌就应该感恩戴德,然后大呼三声我愿意,这样就等于皆大欢喜了。 “丰源王朝的确是个好地方,贵国先帝的陵墓漏水了,这些夜里皇帝陛下是不是总能够感觉到似乎处于水中!”宁萧冷冷地说着,不过是一个丰源王朝,也想来勾引秋云歌吗? 看来那丫头说得对,如果不防着这些外来人,迟早她的小魂都会被勾走,这些外来者才是立刻就需要抵御的。 “你怎么知道?”鹰雷鸣不认识宁萧,但看他坐得位置,也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贵国先帝托梦给本世子的,说你不孝顺,只知道抢别人未婚妻,却不知道去帮他老人家修陵墓,如果你再不抓紧派人去安排,你的老祖宗可都要被淹没了!”宁萧说得是实话,这看相算是免费送给他了。 至于个中滋味就让他自己去品吧! 周围是哄堂大笑,鹰雷鸣黑着脸站起来,指着宁萧的鼻子,“你是谁,居然敢侮辱朕的,大金皇帝陛下,难道你们就是这样欢迎来宾的吗?” “本公主的儿子是在好意提醒陛下,别将眼睛盯在本宫儿媳妇身上,否则你那老祖宗都被淹了不知道飘哪去了!”长公主能够压到现在才发火,已经是非常给鹰雷鸣面子了,当年丰源王朝厉害,逼得先帝不得不将乐郡主远嫁,当年的耻辱似在昨天,他们今日居然又要提起和亲。 最重要的是这对象居然是她未来儿媳妇,这简直是无法忍耐,恨不得狠狠地抽对方一顿。 秋云歌也在这个时候站起来,“感谢皇帝陛下的厚爱,本郡主不打算去丰源王朝啃羊肉,大金这里才是我的家!” 两个人同时夹击,让鹰雷鸣的火气更大,可又不好跟女人的争论,再说刚刚他也说过参考宝郡主的意见,现在被人拒绝,只能咽下这口气。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以皇后之位迎娶。她居然都拒绝,虽让大蒙跟丰源王朝都给大金递了降表。但是大家都清楚,那东西完全没有约束力,如果可以,明日都可以撕毁。 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皇帝的,所以逐鹿中原,扩大版图,这也是鹰雷鸣这辈子要做的事情。 “今日主要是龙腾会,而非这联姻的事情,我们还是好好地欣赏大金准备的开幕式!”欧阳毅打着圆场,虽然这美人确实的人人想要。但是这国家大事更为重要,特别是经历过争夺的大蒙皇室,自从真假皇子案件,再加上那次大战的失败,休养生息了一年多,但依旧无法跟周围各国抗衡。 所以这次的龙腾会对他们来说,就非常的重要。 “今年的龙腾会,让孤可是充满了期待!”夜郑恒是北漠的太子,年纪与他们三人也相仿,但上面还有皇帝压着,所以说话分量是最轻的一个。 经历过的人都知道,你今天可以是太子,你明天就可以是阶下囚,只有做了皇帝,才有话语权。 接下来的舞蹈跟杂技表演,冲淡了刚刚的求娶事件,但谁都知道这件事不会如此就算了,否则那就不是鹰雷鸣了。 秋云歌跟南宫澈眼神交汇了几次,但是对方都让她不要担心。逐渐也就放心下来,这里毕竟是大金,鹰雷鸣还能做什么吗? 等到各国体能者检测完体内药剂的时候,人数直接减少了五分之一,是历届以来检查出来最多的人数。但是有圣门坐镇,不服的人那就直接做实验。 务必让你心服口服,再不服那就直接抓起来,以扰乱大会为罪名。 等到开幕式结束后,长公主直接找到了秋云歌,这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秋云歌有过一丝慌乱跟愧疚,还是乖乖地跟着长公主走到花园里。 “宝郡主,是不是打算解除婚约?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外甥,你这可是让本宫太难做了!他们两个的年纪都不小,实在经不起如此的折腾,如果你依旧选择做本宫的儿媳妇,那甭管外面有多大的风浪,本公主都可以护你一生平安,如果你跟皇上是真心相爱,那么此事就要另谈!”长公主一方面是有试探的意思,一方面也对秋云歌有意见。 如果选择的一个,那就坚持到底,这做人可不能三心二意,这两个男人可不能因为她而坏了原本的兄弟情谊。 一个二十四,一个二十二,再拖下去,这子嗣上面岂不是的让人着急吗? “公主,这一切都是云歌的错,所以等龙腾会结束后,我打算跟宁世子解除婚约,与任何惩罚,云歌都愿意接受!”想到大公主多次维护她,并且在秋家有难的时候,她完全不避嫌,丝毫没有撇清的意思。 而在这个时候,她选择了南宫澈,就是一种背叛,虽然她跟宁萧一开始就是合约,但是对大公主跟宁国公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伤害。所以秋云歌根本不打算说出当初的约定,让大公主有怒火就冲着她来好了。 长公主也想过很多种情况,可没有想到秋云歌如此的直接,这倒是让她还有的话,没有办法说出口。捧在手心的儿子,居然被人看不起,长公主自然是生气的,“秋云歌,你耽误了萧儿一年多的时间,当初是你提出的三年后再成婚,现在反悔,你可想过萧儿的感受。这么长时间,他对你感情你不清楚吗?做人可不是你这个样子,南宫澈做了皇帝,你就想着做皇后,当初他被废太子之位的时候,你如果选择嫁给他,那本宫会佩服你,哪怕就算是解除婚约,本宫都不会多说一个不字!” 在长公主的心中,现在秋云歌就是为了皇后的位置,来抛弃她的儿子,这种行为简直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长公主,都是云歌的错。我会跟宁世子道歉的,当时云歌只能那样选择,否则我就会重新走上母妃的路子,您该知道当年除了太后还有其他人对她下毒。”秋云歌可以自己背下罪责,但是不能让长公主对南宫澈有意见。 是她的错,借了宁萧的庇护,现在却在南宫澈做稳天下的时候,忘恩负义,她就是个小人。 “罢了,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强求,萧儿的好自然会有人珍惜,将来你一定会后悔。苏婉比你硬气,你比不上你的母亲!”这两家日后算是断了情分,长公主日后绝对不会再搀和这秋家的任何事情。 “姑母,这不是她的错,是朕当时无法保护她,如果不寻求一个稳固的靠山,她就不可能活下来。父皇的龙卫可是行动了几次,都被朕给截下来!”南宫澈听到有人汇报长公主找了秋云歌,那是赶紧处理完政事就赶了过来,他是真的不放心。 长公主一看见他来了,那是更火了。 “你是为了她,那萧儿就白白被你们给利用欺骗了吗?皇上,您现在翅膀硬了,姑母年纪也大了,日后就不进宫来碍着皇上的眼了!”如此算是直接断了情分,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欺负,可是这个人不仅仅是皇帝更是她的亲侄子,所以她只能不在来往。 看着大公主的背影,秋云歌真的很难过,除了母妃,大公主是她最敬佩的一个人,而现在她居然伤害了她,这让她有些不能原谅自己,真是太可恶了。 “皇上,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到头来伤害了身边的每一个关心我的人。自私自利,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秋云歌忍不住地红了眼睛,她伤害了长公主,也就等于伤害了宁萧。 “不是你的错,是朕当时太过于弱小,不能够保护你,是朕没有用,所以要怪就怪朕!”南宫澈扶着她的肩膀,“刚刚在鹰雷鸣挑衅的时候,朕多想说,你是朕的女人,可是却没说,就是顾及姑母他们的感受。” “我先回府了,皇上您多注意休息,这些药你多吃点。总是熬夜身体会吃不消!”秋云歌不想再说下去,说得再多也不能抵消她的罪恶感,当初就是找宁萧来顶包的。原本以为这件事很简单,等到危险解除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却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是超越她的预期,里面再加上其他人的感情,这件事她就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别多想,等姑母气消了,她就能够理解,她也曾经年轻过的。”南宫澈坚持将她送出了宫,看见秋云元等在那里,这才回了宫。 龙腾会期间,会很麻烦,南宫琦一定会趁此机会捣乱的,所以他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每天分析周围的情况,哪怕这些事情,青云跟青松都会做好,但是他必须要亲自过一遍所有的资料,才能够确定。 回府后,秋云歌没有隐瞒将这件事告诉了母妃,听着对方叹气大,就知道这件事是搞砸了。 “母妃,女儿知道错了,您跟公主也有些交情,要不然您亲自去跟公主说一说!然后我再去赔罪,一定要让她原谅我们家。”秋云歌看着母妃,心中越发难受起来。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母妃心中有数,你跟皇上既然是两情相悦,那就要好好的,这日后他需要面对的风雨,你都不能退缩。人这一辈子,能够寻得一个对你坚定不移的人,是很难也很幸福的事情。所以母妃希望你能够一直幸福下去!”苏婉跟长公主之间也不见得有多深的情谊,不过这件事的确是秋家的错,所以赔礼道歉不可少。 秋云歌感动之余更加惭愧,但却不后悔,既然长公主都找上来,难道还要让她说假话糊弄吗?现在不戳破。总会有戳破的一天,所以今天虽然不是最好的时间,却是一个好的契机。 外面突然传金灵来了,苏婉立刻让她进来,现在乐郡主的情况依旧需要关心。 “王妃,郡主,乐王妃醒过来了。”金灵虽然很不想来,但依旧来了,因为主子需要继续治疗下去。 “醒过来了,母妃,我们一起过去看看!”秋云歌有些惊讶,但是马上决定去看看,脑损伤的病人,植物人苏醒后,都会有好多后遗症。 等她们母女赶到的时候,金星已经伺候乐郡主坐在床边,许久以来,她一直都靠流食生存着,所以浑身无力这也是个典型的症状。 “乐儿!”苏婉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她很自私,不想再将秋忠威分出去,可不代表她们两个人之间以前的情分都没有了。 所以乐郡主能够醒过来,她的内心也非常高兴。她多少个日夜都在期盼,现在好了,她会照顾好对方的。 错的不是乐儿,是她的父亲!谁能料到当年那个对她和蔼长辈的都能生出龌龊的心。即便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却不能恨她。 “婉,姐,姐!”乐郡主非常艰难地咬着字,然后羞涩地笑着,宛如少女时期,但是面对话说不清楚,立刻难受地哭了。 她怎么呢?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怎么呢? “乐儿,不要着急!你生病了,只要好好地养着,很快就能够好的。”苏婉虽然疑惑对方的眼神跟表情,用眼神示意秋云歌赶紧看看。 秋云歌通过仔细观察,心中暗叫不好,“乐郡主,您几岁呢?” “十一!”虽然不懂婉姐姐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乖巧地回答。 “那我是谁?”秋云歌一边把脉,一边拉着她的手,小心地问着。 “婉,姐!”乐郡主撅着嘴巴,指着自己的嗓子,这是怎么呢?谁能够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这里又是哪里? 她为什么不在王府呢? 苏婉看着乐郡主叫着秋云歌婉姐姐,完全是傻眼了,十一岁,那就是说,是她们在一起玩耍后不久。 在乐郡主十岁的时候,她们在一次聚会上熟识,接下来在她最黑暗的日子里,这丫头非但没有远离,反而是跟在后面,照亮着她。 也许就在那个时候,秋忠威就在她的内心埋下了根,如果她早早地发现,是不是这一切就会不一样。 “郡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金灵直接是哭了,十一岁,也就是说郡主后续的记忆都没有了。只记得十一岁以前的吗? 秋云歌在苏婉的说话的时候,特意观察她的脉搏没有起伏,也就是说她的确没有说谎。 再检查了下她大脑后淤血,虽然有消散,但还是压迫在那里,也许那里就是消失的记忆,也许是她自己不愿意想起来,潜意识里屏蔽了。 如果催眠,或许能够破开,但是秋云歌也不敢冒险。现在她的身子如此虚弱必须要先补起来,想起身写个药方,却发现衣角被乐郡主抓在手中了。 “婉姐姐,不,要,走!怕!”乐郡主现在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金灵他们都不像了,王府也改了。 这一切究竟怎么呢?而且她说不好话,这浑身也没有力气。她病了吗?所以父王不要她了! 以前她只要生病,父王都会立刻赶过来的,而这一次父王居然没有来,是嫌弃她吗?一定是的,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乐郡主敲打着床,但却没有力气,但是这悲愤的气息还是传到了每个人的心中。 苏婉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她,“乐儿乖,别怕怕,在这里没人能够伤害你,我们都会陪着你!” 乐郡主虽然不能为什么婉姐姐的娘亲要抱着她,但是这真的好温暖,她从小都没有母妃的,看着别人都有,内心非常羡慕的。 “金灵,乐郡主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都有哪些症状!”秋云歌将金灵叫到一边,这情况可大可小,另外她并没有脱离危险期。 “今日午时,王妃醒过来,但是府中没有人,奴婢无法去请太医,一直到各位主子回府,但是管家没有让我们出去。王妃十一岁之前的记忆,都是完整的,但是后面的事情,什么也记不得了,求郡主救救王妃!”金灵一口一个王妃,跪在地上,希望靠山王府的人别忘记了,主子是光明正大地嫁进来,是王爷的乐王妃。 如果她们敢虐待主子,哪怕是拼了命,她们也会告御状的。对秋云歌,金灵本能地有些抵触,因为这府中的一切事,看似是苏王妃做主,但实际上都是宝郡主在做主。但现在秋云歌喊着乐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你起来吧!乐郡主的饮食要绝对的清淡,继续以流食吃个两三天,再慢慢地改变,我会开个方子,会有人熬好药送过来!”秋云歌不去纠结金灵的想法,随便她。 正文 第三章 神女下凡,飞禽起舞 乐郡主的情况,苏婉没有隐瞒秋忠威,所以等他忙完后回家,晚膳时间都过了。听到这个消息,就直接赶过去了。 在乐郡主昏迷期间,秋忠威基本上也做到了三天去一次,这样一是安慰下乐郡主的下人,二是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甚至在秋家有难的时候,她都做到患难与共。 当然苏婉是支持他来看的,他也没有隐瞒。而苏婉也有点私心,想看看乐郡主见到秋忠威是什么表现,内心有些怀疑对方用了手段。 因为这么多年没有见,前些时候再见她们之间隔着秋忠威,更不曾交心过。所以苏婉不能不去怀疑一下。 金灵等人看见王爷来到非常欢喜,可是看到苏王妃也跟着来了,那眼神立刻就变了完全也来不及掩饰,或许是不愿意掩饰。 苏婉倒也不至于跟一个侍女生气,谁让她们两个人现在同属于一个男人呢? 最少名分上就是如此,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乐郡主依旧不能下床,所以秋云歌让人从海鸿欧那取来了轮椅,坐在轮椅上,她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就好似得到一个新奇的玩具,脸上全部都是兴奋,那种喜悦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乐郡主看到秋忠威进来的那一刻,停止了笑,傻傻地看着他。 这究竟是哪里?为什么所有人都老了,除了她跟婉姐姐,这究竟怎么呢?“你是忠威哥哥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老了!苏伯母,婉姐姐呢?” 乐郡主很害怕,想见到苏婉,却不知道那个是苏婉的女儿,总之在她眼中,只有他们是完全一样的。这个世界让她恐惧到害怕。 秋忠威听到这话,完全傻眼了,这乐郡主对着苏婉喊伯母,然后再要婉姐姐,为什么都老了,这个话怎么接。 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婉儿,幸亏她来了,否则这种情况他岂不是直接要逃。 “王爷,您多陪陪王妃,她一定会好起来的!”金灵一看,王爷不会又要走吧!这可不行,王爷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能再让苏王妃拖着走了。 在金灵的眼中,苏王妃那就是自家主子的敌手,以前的好姐妹那是完全不存在了。苏婉就是表里不一的女人,一面假装对主子好,一面却又拉着王爷不让来。 明明都是王妃,看看她过的日子,再看看主子过的日子。 “王妃?金灵,你说的是谁?是婉姐姐吗?”乐郡主完全是一脸呆萌的样子,如果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如此样子一定会让人感觉到可爱,可都这把年纪实在是让人觉得有点怪异。 虽然保养得算不错,可是依旧有点皱纹了。 “主子,您是王爷的乐王妃,苏王妃就是您的婉姐姐,这位就是!”金灵可不能让主子再糊涂下去,否则这辈子怕都没有出头之日。 现在正好趁着王爷还有内疚的心里,赶紧抓住。 “什么?”乐郡主一头雾水,但是看见大家的表情,就知道金灵说的是对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她也嫁给了忠威哥哥,跟婉姐姐一起,可这不是婉姐姐的容貌? 难道不是周围人变了,是她变傻了吗?她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这个样子的她,又怎么能够配得上忠威哥哥呢? 一下子刺激过度,乐郡主直接晕过去了。 “王爷,您抱着王妃进去吧!奴婢去请宝郡主!”金灵在离开的时候,还让其他人暂时离开这里,就是逼得王爷照顾。 当然她必须要认可宝郡主的医术,还有这轮椅都应该感谢。 苏婉看着秋忠威傻站在那里,只好催促着,“你还不赶紧动手,难道要乐儿一直在院子里受冻吗?” 金灵那丫头如此故意的,她又怎么看不出来,难道让秋忠威不要管吗?如果她真是如此之人,怕是他早就不会爱了,但是如此被人胁迫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好!”秋忠威抱着乐郡主往里屋走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轻到如此程度,这些日子的昏迷,也是怪可怜的。 苏婉看着他抱她的背影,虽然很难受,却不得不接受。 看着秋忠威将她放到床上,然后细心地盖好被子这才站到一边,苏婉心中憋得慌,但却不能去责怪他。 他本就是一个负责的男人,再加上乐儿现在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那样子不似作假,而金灵却直接刺激了她,这肯定会导致她的脑子大受打击。完全受不了,这才直接晕过去的。 “婉儿,看她如此这个样子,我们是不能不管。歌儿可说过,她多久会好起来。”这跟个孩子似的,日后可怎么搞?秋忠威可以对她没有感情,但是不能对她没有责任。 “等歌儿来了我们再问问,不管如何,我们都要照顾好乐儿!”苏婉有些沉重,谁也没有想到乐郡主醒来后会是这样子,如果她恢复正常,她们可以商量,但是这个样子,很多话完全说不出口。 “嗯!”秋忠威点头,心情同样沉重,不去想那恒亲王曾经如何欺负婉儿的,就他害得他们夫妻分离这么多年,当初他怎么能够让乐郡主嫁进来呢? 不过那个人的疯狂非一般人能比,明日正式龙腾会第一次比试,冰球! 场地大,防守力量就要多,防止南宫琦反扑,要是随意造成点伤害,那说不定就能够引起两国战争。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所以这家中的事情,只能靠着苏婉来安排。 他不是没有看见金灵对苏婉的敌意,但是后宅这块他真心很无力,否则当初也不会让杨姨娘来管家。“婉儿,辛苦你了!” 在女儿还没有进来的时候,秋忠威赶紧拉了下苏婉的手,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她生气。 苏婉脸红了下,在乐儿这里,他们两个人还是要老实一点,要是乐儿醒来,会很伤心的。 秋云歌看到父王母妃都在这里,还有金灵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被挑破了。乐郡主现在完全受不了刺激,这可不,直接就倒下了。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直接给她开颅清楚淤血,但不到三成的把握。如果不开,她也会慢慢地脑萎缩,再受到刺激说不定直接没命!父王,这件事还是您来决定吧!”秋云歌不是很将对方的生死放在心上,但是这个人却会影响到父王母妃,也会影响到那个在逃的南宫琦。 所以还是不能随意对待,可没等其他人说话,这金灵金星等人就直接跪在地上了,“求郡主救救主子,哪怕是当牛做马或者要我们的命都可以。” 如果主子死了,那她们也就不要活了,直接陪着主子去。可怜的主子,一辈子都是在颠沛流离,这好不容易才嫁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却得不到幸福。 这一切都是苏婉的错,如果她真是一个好姐姐,又岂会将主子逼到那个份上,就算王爷有错,可是出嫁的女子是从夫的。 现在宝郡主肯定是没有尽全力,否则医圣的名头有什么是治不好的。金灵等人不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不肯出全力。 “既然你们不信本郡主的话,大可以找其他人来,如果真为你们主子好,今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可以慢慢地用药驱散淤血,但是偏偏有人在刺激,这又应该怪谁?”秋云歌厌恶地说着,那一个个的眼神中的恨,当真是觉得所有人都看不见吗? 既然她们都在恨着母妃,那又何必花那么大的精力来救人,再说这个失败率,她可一点都不想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乐郡主还不值得她去做。 “都是奴婢的错,如果奴婢立刻结束生命,宝郡主能够救主子吗?”金灵啪啪三个头磕完,就盯着秋云歌的眼睛,只要她答应,那么她去死又何妨? 她就是看不过苏婉拉着王爷来秀恩爱,这错了吗?主子都病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呢? “你的命本郡主还不看在眼中!”秋云歌冷笑着,她是真不在乎,一个丫头而已,她算什么东西。 “郡主,您如果为了给苏王妃出气,也可以亲手结束奴婢的命。奴婢确实什么都不算,所以请郡主为乐王妃治病。王爷,王妃嫁给您这么长时间,可有对不起您,您说关禁闭,那就关,孩子没了就没了。那么多的苦,您又看见了吗?苏王妃一回来,您是一个眼神都不给主子,她每日以泪洗面,主子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对待呢?苏王妃是您的妻子,乐王妃也是啊!苏王妃,您一直都是我们主子的好姐姐,她听到您的死讯,当初可是三日三夜都不曾进食,就在佛祖面前,为您祈祷,而今日您就要如此对待她吗?奴婢是对您不服,对您不敬,那奴婢以死谢罪!”金灵说完,直接往墙上狠狠地撞过去。 “金灵!”金星跟金玉两个人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她的瞳孔都开始放大了。 她们三个一起长大,一起伺候主子二十年,一起陪着主子到丰源王朝,再回到大金,进入王府,就跟亲姐妹没有区别。 没想到今日就这样永别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歌儿!”苏婉也没想到丫头如此烈,可是秋云歌只是摇摇头,已经没救了,对方是必死的心冲过去的。 “求郡主救救王妃!”金星跟金玉也跪在地上求,现在金灵死了,死不瞑目,如果郡主不答应,那就等于她白死了。 这种被威逼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秋云歌真想甩手而去,但看着母妃被人如此冤枉,肚子里更是火,“你们是不是都认为乐郡主今日的一切是我母妃造成的,是我父王不负责。难道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恒亲王的阴谋吗?你们将靠山王府作为跳板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一家子会因为你们的自私而死去。不管你们死几个人,我还是那句话,动不动手术我父王说了算,这只有三成的成功率,也就是说,她,南宫乐随时都有可能死在这里。” 秋云歌说完就走了,在这里真恶心,为什么非要用命来威胁呢?那一条命就这样死去真的值得吗?如果小筝等人也是如此,那就算他们死了,也得狠狠地骂着。 “郡主!”金星喊着,但是却没有看见她回头,立刻开始求着王爷王妃,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会放弃的。 “好好地照顾她,宝郡主是从来不说谎话的,这件事本王会仔细的考虑,你们无需再说,本王日后王妃只有一人,苏婉!”秋忠威说完就拉着苏婉离开了,刚刚金灵说得那些,如果不是她已经死了,那他也照旧会处死她的。 别管乐郡主究竟如何,他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丫鬟说三道四的,再说今日如果没有她的自作主张哪来的死亡。 本来乐郡主的失忆,对他们三个人来说,是一件好事,可这丫头太放肆。 他不管怎么做,都会伤害一个人,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伤害的就是两个,甚至是三个,他是一个男人,可以从其他方面来弥补,但唯独感情方面不会再让。 这件事只能暂时结束,而死亡的金灵只能是一堆黄土,这算是死得比较好的,还有的人根本连尸体入土的机会都不会有。 所以在这方面,不是人人都能够有胡琴的好命运,秋云歌敢喊出来,每个真心跟在我后面的人,都能够入土为安,有墓碑,但这一切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办到的。 这种斗争,在每一个世家中怕都是习以为常,矫情的不过是这几个丫头,真以为闹得越狠就会得到的越多吗?其实最应该反省的就是他们自己,而父王跟母妃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这些丫头都敢放肆了。 但是这些情绪不能带到龙腾会去,昨天开幕式结束,今日就是正式比赛,冰球讲究的不关是体能着的个人能力,更是团体能力。 更是后面执教者的排兵布阵者的能力表现,这不仅仅是冰球比赛,更是一种兵法的比拼,但是在这之间,冰面会有一支舞蹈为祈福。 这一日,起舞的人必须要是位分尊贵,又是处子之身,这样才能够得到天神的庇护。 看着那冰面上的女子,一袭红衣,红色面纱遮脸,但仅凭那一双眼睛就能够让人神魂颠倒,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震撼,再加上那曼妙大舞姿,就好似是天仙,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 现在多看一眼,那都是福气,那红色的水袖,似乎要勾走人的魂,让人忍不住地跟着走,可是马上画面一转,美人静静地坐在开始弹琴,冰面上弹琴,居然是凤求凰。 这曲子出现在这里,是很突兀的,但配上这女子那能说话的大眼睛,却又该死的协调。 秋云歌绝对不是错觉,这女人的眼光最少有三次停在她的脸上超过两秒钟,不用猜,这不是宁萧的桃花,就是南宫澈,谁让跟她有传言的就只有这两个人。 “郡主,我这三个孩子好不好?”珍娘现在可是知道医圣原来就是宝郡主,这可不妨碍她们之间积累起来的友情。 其实她不过是一个农妇,突然变成了王妃,自家男人成了王爷,而祖婆婆反而成了嬷嬷。这世界太玄幻,好在皇上允许他们继续照顾祖母,让她老人家有幸福晚年。 而她也终于成了王妃,上了皇室的宗碟,她对做不做王妃没有什么兴趣,但可不能让孩子们都变成庶出,所以属于她的东西自然是要争的。 “明王妃你就放心吧!这孩子们都非常好,到了生产的时候,本郡主会帮你的。”秋云歌对这个真性情,而且不畏惧先帝的女子非常有好感。这是除了李心碧云公主之外交到的第三个朋友。 “好的,好的,你说这个跳舞的女子怎么好奇怪,她谁都不看,就看皇上跟你,是不是你的朋友?”珍娘虽然没有多少知识,可不代表她就是蠢货,早就知道皇上跟宝郡主之间的事情。 而宝郡主是她的救命恩人,这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要感谢对方,所以在看到这女人不对劲的时候,她的个性必须要出言提醒。 虽然不知道这是谁,但是在珍娘的眼中,这勾引男人的都不是好东西。 红衣女子自然想不到自己这脸都还没有露出来,就被明王妃给厌恶到了极点。 风吹过,脸上的面纱直接被吹掉,这个时候,四处都飞来了五彩斑斓的鸟儿,顺着她的头顶盘旋了一刻钟这才离去。 所有人都是惊为天人,这就是神女吗?否则飞禽怎么会为她起舞,再加上那脸,让人感叹老天爷对她的厚待。 歌舞琴艺已经如此出众,偏偏还如此美丽,如果非要找出一个人来跟她媲美,那怕只有宝郡主能够做到。可是宝郡主已经许久都没有在众人面前表演过,此刻红衣女子就是第一。 正文 第四章 相思公主,皇上表妹? 当鸟儿飞走后,秋云歌就一个想法,那么多的鸟为什么就没有一只拉个屎掉在这女人头上呢?听着周围神女的议论,冷冷地笑着,不过就是用了药而已。 不过事关大金的荣誉,秋云歌倒也没有打算去戳穿对方,再说他们现在没有仇恨也没有过节阿,如果真的欺负到她的身上,那么再反击也不迟。 “多谢明王妃的提醒!该来的总会来。既然躲不掉,那本郡主也不会害怕。”秋云歌看着那女子滑着冰鞋到外面红毯,换完鞋子立刻过来对着皇上行礼。 南宫澈看着下面的表妹一开始是震惊,后续觉得她跟母后确实有三分的相似,但却又不像。这么多年,他们也就见过三次。秦侯爷,他的舅舅这是要打算做什么呢? “臣女相思拜见皇上!”既然先帝赐了相思公主,秦璐璐自然不会再做其他称呼,再说秦璐璐三个字能够带动多少人的眼光。 但是相思公主的名头,那可是不一样,当初先帝赐公主的时候,就有一群人被勾起了心肠,恨不得都去看看,这公主究竟长什么样子? 究竟是先帝的种,还是追悼先皇后秦岚的呢? 事后南宫澈的身世被金銮殿揭开,皇上又认下明王,这相思公主的身份又尴尬起来。紧接着新帝登基,这秦家又拒绝了所有人的提亲,这可是让不少人生气,又都在等着看秦家的笑话。 而现在,刚刚震动所有人的心灵,居然就是相思公主,二十二岁的相思公主,如果是一般的小姐,落成这样的老姑娘,怕是不敢再出来。 可现在这相思公主不但出来,还如此轰动地出现,那脸更比十四五岁的小女人们还要嫩,还有那身材,更多的是妖娆,让**罢不能,恨不得立刻抢回家。 从南宫澈的角度,是更能看见那所有的美好,如果说秋云歌的小笼包,那现在秦璐璐的就是大肉包。可惜某人的口味就偏那小巧,扫了一眼就调转了地方,完全没有继续下去。 但是那一眼,还是让秋云歌捕捉到了,嗯哼,这个帐必须要算。 “相思公主还是起身吧!天寒地冻,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多注意保暖,还是尽量呆在屋子里!”另一层意思就是不要再出来惹事端,南宫澈虽然不懂女人心,但是对亲舅舅可是没有半点好感。 就冲去靠山王府闹得两家的婚事天下皆知,甚至秋玉容小产不能生育的事情都传出去,顺带着秋云歌的名声都被糟蹋了一番。 所以南宫澈不满现在的秦家每一个人,此话一出,秦璐璐傻眼了,为什么表哥如此对待她,但是转瞬就调整好,“多谢皇上关心,相思谨遵圣旨。” 她跟姑母不相似吗?父亲跟母亲都说很像,而她也对着姑母的画像做了很多的调整,但是千算万算就算漏了,时间太久了南宫澈对母后的印象太少了。 容貌的记忆完全是一片模糊,只是记得一个大体,所以本来是七分相似,在南宫澈这里就成了三分。但是气质方面却有了极大的区别,在他的心中,母后的记忆是温暖,母性光辉四射的,而这些还是未婚女子的秦璐璐怎么会有。 “都那么老了,还妄想勾引皇上,真是不要脸!” “本以为是仙女下凡,谁知道是个老女人。” “年纪怎么那么大!” 秦璐璐听着这些议论,没有回应,甚至连皱眉都没有,女人那是嫉妒她,男人那是曾经被拒绝而懊恼,至于年纪,苏婉那么大的年纪,不照旧能够让先帝,还有当初的九重殿殿主疯狂。 所以这女人最不需要在意的就是年纪,而是要注重自身的修养,能够让自己永远吸引男人的目光,在他们的心中扎根,永远地扎根,这样就不会被忘记。 秋云歌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眼光,这个女人不简单,秦品臻的事情,她占了几分?这个念头本能地就涌上心头。 虽然要让秋玉容吃苦头,可也不能让她进到秦家就丢了小命。前有秦品臻,后有秦璐璐,还不算那两个极品公婆。 秋云歌真心为秋玉容堪忧,秦璐璐可能是感觉到秋云歌的注视,扭转头对她笑了。挑战正式开始,今日她只需要亮相,然后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就好。 至于其他的,那暂时还不在她的计划中,但是跟秋云歌之间,早晚会有交手。皇上的表现虽然是出乎意料的冷,那也没有关系。 今日的正事本就是冰球比赛,如果皇上露出对她的任何一点兴趣,那都会被人诟病的。秦璐璐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这一场的冰球比赛是北漠跟大蒙,而丰源王朝跟大金的比赛是在下午,两场的胜出者,才会进行决赛。 龙腾会的比赛,第一场是冰球,第二场是冰上射箭,第三场雪橇,第四场各国设计的冰车进行攻击性比赛,也就是机关术的比拼。 历时七到十天,会根据天气来决定。 对战中两国使者们开始紧张,而丰源王朝的人,都看着秋云歌,脸色很不好,因为就是这个女子昨天拒绝了他们的皇帝。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巨大的耻辱,但是皇上却没有允许他们乱说话,这样的女人就该拉回去,然后在床上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丰源王朝的男人。 皇上居然开始怜香惜玉,这可不是好事,他们中间有多人的女儿都在宫中,如果这样的女子为皇后,那就表示他们的女儿没了机会。 一方面觉得自家皇帝被拒绝很是生气,一方面又有点庆幸,但是皇帝的态度很坚决,他是不会放弃的。这又更忧心,但是将目标全部都对准了秋云歌,没有这个女子,那就等于什么事情都没有。 “皇上,既然他们在比赛,我们是不是要娱乐下,寡人可是听说这宝郡主乃是大金第一才女,更是心系天下,曾经以书画为定北军筹措了很多军饷,这样的奇女子,寡人就算不能娶回去,也想多看看她的风采!”鹰雷鸣对秋云歌那可是做了非常详细的了解,至于外界传言什么攀龙附凤,什么三心二意,跟秋家女子的人品问题,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代表,他带走她的希望更大而已。只有最强大的男人才有资格配得上她。所以她的三心二意,才是对的。 如果秋云歌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会直接喷他一脸,如果不会用词,那就别用,去你妹的三心二意。 “丰源王朝皇上如果要看才艺,那大金有的是人才,本世子的未婚妻又不是卖艺的。”宁萧先一步地开口,即便昨晚母亲将秋云歌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他听,那又如何? 只要她一日还是他的未婚妻,那就容不得其他人来欺负。 今日大公主跟宁国公两个人都没来,宁萧更是无所顾忌,否则还害怕母亲生气。 “世子此言差矣,这怎么是卖艺呢?这是关乎和平,刚刚那什么公主不都跳舞了吗?”鹰雷鸣对美丽的女子不感兴趣,花瓶嘛找多少都有,但是有品格的花却非常难寻。 要花还是瓶,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选? 那什么公主几个字,让秦璐璐轻咬了下嘴唇,这个丰源王朝的皇帝又是为了秋云歌,宁萧也是为了秋云歌。 此二人如此一番对话,等于就将她刚刚的努力全部都打碎了。长长的指甲掐住肉,疼,很疼! 秋云歌,只要有我秦璐璐一日,你就别想逞心如意。 “相思公主,我国的相思公主那是祈福,丰源王朝陛下,嘴下留情!”苏轼忍不住反击,但绝对不是为了美人,而是为了荣誉。 但这一幕立刻就让云公主不高兴了,这么多人都没人说话,为什么偏偏他要来说,是不是觉得这秦璐璐比她好看。 哼!云公主冲着秦璐璐冷哼一声,你给我等着。 女人之间的关系网跟战争就在无形中全部形成。 苏轼的反击,让秦璐璐的脸色微微好看点,站起来冲着对方行礼,然后面对丰源王朝的皇帝行礼,“本宫是先帝钦赐的相思公主,本宫确实是为了和平而跳!现在场上的体能者也为了和平在战!” 真当她是舞姬吗?秋云歌的品级比她要低,不过是仗着靠山王父子,否则怎能跟她平起平坐。 “呵呵,是吗?是挺和平的,鸟都飞来不少。相思公主那头发上会不会有鸟粪,那白白的一点是不是?”鹰雷鸣的怒火正愁着没有地方发泄,就有人自动送上门来。 是女人怎样,是美女又怎样?他的后宫里关着一群,谁理睬你,真当自己是一盘菜吗?鸟,蝴蝶,花开等等,这些争宠的手段,他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 所以这样的手段又岂能瞒得过他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那白白的真是鸟粪吗?当然不是,是镶在头发里的珍珠,本来是在阳光下发光的。 秦璐璐身上的每一件饰品都是经过严密地测试过的,但是现在一句鸟粪就让她所有的努力白费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美丽的眼眸中已经溢满了泪水,让一众男人看着那是无比地揪心。 可对方是丰源王朝的皇帝,皇上都没有说话,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人可不是个个都有苏轼那么好命。 秋云歌在心中为鹰雷鸣点赞,这家伙的毒舌功力强大,这秦璐璐当真以为美貌无敌了吗?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脸,怕是为了今日准备了许久许久,真是可惜。 “宝郡主,她头上真有鸟粪吗?本妃可见不得!”珍娘立刻装作要吐的样子,挺着皇家三个血脉的大肚子在那恶心着。 “珍娘,你怎么样?皇上,能不能先让这相思公主下去,珍娘看着她难受!”南宫伟才不管那么多,现在谁也不能让珍娘难受,她怀着三个孩子,这得多辛苦,可有些人为什么就不能够谅解呢? 非要整出那么恶心的事情,那些鸟有什么好看的,山上什么都能够看见。 秋云歌看着对方那抖动的双肩,就知道她是装的,心中微微感动,珍娘如此举动是看不惯刚刚秦璐璐挑衅的眼神。 而明王南宫伟完全是爱妻情深,本色出演,完全就没有一点装,所以显得非常真实。 “明王爷本宫身上头上,什么都没有,明王妃您这害喜还是早点去休息比较好!”秦璐璐有一股孤军奋战的感觉,可是爷爷死后,这秦家就是在不断后退,此刻居然没人站起来帮助她。 那些男人刚刚看她恨不得眼珠子都掉了,而现在都是在那装死,无非就是惹不起这几个。 “本王王妃如此难受,相思公主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算起来你可比珍娘还要大两岁,她这怀的可是三胞胎,你却不能体谅,皇上,您来主持公道!”南宫伟生气地直接找南宫澈,对这个双胞胎哥哥,南宫伟那是全身心的信任,这完全是血脉里,直接存在的东西。 看着自家男人着急,珍娘也觉得有点过分,但是就看那什么鸟相思不爽,她是将宝郡主当亲妹子看的,谁欺负妹子,那就等于欺负她。 “秦夫人带着相思公主回去休息一会,这身子本来就弱,如果再冻出病来,想必母后在天之灵也会责怪朕没有照顾好妹妹!”南宫澈也不想再看闹剧继续下去,不过就是一个表妹,跟亲弟弟还有未来的侄子们想必,孰轻孰重? 秦璐璐看了一眼皇上,然后跪下去,那眼泪啪得掉到冰面上,寒气立刻顺着她的腿往上爬。一副哀怨的样子,如果是一般男人,或者换个场合,她都能够起到更好的作用。 或许是她太自信,或许是她太着急,总之今日除了让所有人都知道相思公主的名头外,并没有收获太多的价值。 但是即便是走,也要走得优雅,“多谢皇上体谅相思,但愿相思的离开能够让明王妃舒服一些!”秦璐璐转过头,那眼泪已经擦拭干净,露出一个微笑。 看着众多人因为她的微笑而迷失,也没有成就感,她最想迷的那个没有迷住,这些小鱼小虾有什么用,还不够闹心的。 秦夫人更是憋了一肚子火,可是刚刚那种场面,自家老爷都没有资格开口的,她自然不会傻傻地上去。她这么漂亮的女儿,他们凭什么轻视? 但是皇上有命,他们必须要遵循,再咽不下这口气也得离开。 看着秦璐璐的离开,众多有品级的夫人松了一口气,那简直就是一个狐媚子,一口一个相思。也不知道相思谁,皇上会看上这么老的女人吗? 这边太医也为明王妃把脉,调整了一会,这才好转,秋云歌感激地握住她的手,别管这方法管不管用,最少她做了,她维护自己了。 “璐璐,现在皇上对你不感兴趣,怎么办?”另一边的秦夫人看没有其他人,紧张地抓住女儿的手,却被嫌弃的推开。 秦璐璐暗自懊恼父母的无用,当今皇上的亲舅舅居然混成了这个样子,当初祖父在的时候,先帝跟皇上哪个不对秦家好,是他们把握不住机会,反而让秦家不断地落魄下去。 而她挂着公主的封号,居然还被人如此轻视,只能说是家族无力。“皇上要怎么感兴趣?你别忘记了,当年姑母去世的时候,皇上才几岁,他想不起来这很正常,只要我多出现几次,他就会因为我不断地想起姑母,这就够了!” 秦璐璐握着手,指甲挖得手心很痛,却没有破皮,虐待自己那可不是她要的,任何一个伤口都会破坏手的美感。 她身上的每一块都属于精品,从头发丝到脚底都保养得非常好,除了年龄这个硬伤,站在哪那都堪比十四五岁的女孩,甚至比他们更美好。 “可是——!” “没有可是,皇后之位,本宫必得!”秦璐璐眼神坚定,今日这点委屈算什么。让皇上看到她不卑不亢,看到她能够知进退,哪一样不是做皇后该有的品质。 而秋云歌不但跟宁萧的婚事还未解除,这丰源王朝的皇帝一再地调戏,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够成为国母,就算是入宫为妃也是没有资格的。 所以她怕什么? 秦夫人吓得不敢再说,做母亲的怕女儿听起来很丢人,但这就是现实,连侯爷都听女儿的,她能不听吗? 等到他日,女儿成了皇后,她从皇上舅母转变为岳母,一定要今日那些人好看。 然而这对母女的情绪,自然不会影响赛场上的一切,当然鹰雷鸣提议让秋云歌表演的要求,被拒绝后也没有提起。 明王妃跟秋云歌一起提前回去,明王虽然万分不舍,但是作为亲王,他必须要坐在这里,只能拜托宝郡主多多照顾。 看着明王妃被如此珍惜,秋云歌感慨,也许南宫澈南宫伟兄弟跟南宫傲真是决然不同! 正文 第五章 欺负白莲花 “明王似乎跟南宫兄你是双胞生的吧,您可得学习学习明王的生子速度!”鹰雷鸣专挑七寸狠狠刺,作为一个帝王来说,南宫澈这么大的年纪,连个女人都没有,更别提孩子了。 刚刚还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一下子又称兄道弟,让南宫澈内心有点鄙视。 “鹰兄懂得确实挺多的,明王多子也是我大金的福气。这种事情,鹰兄还是多照顾些自己!”南宫澈的子嗣跟婚姻大事,本就被大臣们催死了,如果不是政绩跟兵权都在他手中,再加上沙发果断,说不定就冲这一条就能够让人给拉下帝位。 看着这两人兄弟长兄弟短的,其他陪同的人可不敢说话,而大蒙跟北漠的人自然以关心场上的赛事为主,至于这些扯皮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 刚刚的美人本来还有看头,却是个老女人,又被人察觉那头上似乎有鸟粪,什么美感都没了,唯独剩下恶心。 “多谢关心!”鹰雷鸣不轻不重地顶回去,他已经派人回去勘察先帝皇陵,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必须要好好地修葺。 这皇陵可是事关皇室血脉风水的问题,他不敢大意,虽然不懂为何一国世子搞得跟神棍似的究竟为什么? 但是大金国其他人,很明显都不敢招惹对方,所以他不仅仅是一个公主儿子那么简单。鹰雷鸣的优点在于,从来不会小瞧一个对手,更不会盲目自大。 因为他懂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就是天下都不会永远只有一个姓。朝代的更替,也是常有的事情。 大蒙跟北漠的第一场冰球比赛结果,在半个时辰后出来了,大蒙胜了第一场,北漠失去了在这个项目上的追逐,当然也丢了十万套马具。 北漠是一个铁矿丰富的国家,而大*缺这个,所以两个国家的比试,胜利的那一方,自然要取得最需要的东西。 马具虽然不是很值钱,可是十万套,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南宫兄,既然这天气不错,那就让我们的勇士们也下去比赛吧!”鹰雷鸣看不想再给大金多一天的准备时间,在他看来这场冰球比赛,他们必胜。 要论整体体力问题,四国之中最强壮的,那就是丰源王朝,这每一届的龙腾会,最大的赢家,那都是他们。 就好似当年要求乐郡主嫁给衰老的帝王,原本可以取得更多的东西,可是那个老东西偏偏看上了美人,结果倒好,不到一年的时间,不照旧倒在了床上。 御医给的答案是,纵欲过度,过早消耗,由此引发的争斗,所以鹰雷鸣对秋忠威有些不满。 丰源王朝的做了帝王的女人,他怎么敢娶?而现在他偏偏是秋云歌的父亲,这惩罚起来似乎很难很难。 谁让他现在看上的是对方的女儿呢? “有何不可?来人,将场地打理下,半个时辰后,就继续比赛!”南宫澈为了这次龙腾会可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大金的健儿们可不是让人随意轻视的。 男人的世界的对抗气氛那是热烈的,而女人的战场往往是唇枪舌战。 秋云歌跟明王妃一起走出比赛场地的时候,却被秦璐璐给堵住路了,理由是温柔心肠的相思公主无比关心明王妃的情况。 打算一直在外面等到王妃出来,谁料不到一个时辰她们就出来了。 “看来本宫跟明王妃还是有心灵感应的,不知道本宫的离开,是不是让王妃您的身体好一点。这可都是皇室子弟,断然不能有任何闪失!”秦璐璐本来是打算等到所有人一起出来,那样就会博得皇上的好感,谁料到她离开后,这两个人也出来了。 不过既然等在这里,自然不能白等。明王妃什么时候跟秋云歌的关系这样好,今日是故意找她麻烦,还是秋云歌示意的。 不管是哪样,日后她们都不可能成为好妯娌。不过就是一个农妇,上辈子也不知道烧了什么高香,这辈子才能够成为王妃。 这一切如果没有当初姑姑的安排,她算个什么东西,那一辈子都是跟土地打交道的乡下女人。 在秦璐璐的眼中,这后位非他莫属,至于从何而来的自信,那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秦璐璐,你不过是先帝认的义女,虽然品级跟本王妃一样,但你确定我们是一样吗?所以别在我面前耍这一套,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收起来。”珍娘何尝看不到对方眼中的鄙视,是,很多人都对她鄙视,觉得一个农妇哪有王妃的命。 各种才情她都没有,但是她男人就跟她在一起才开心,这些娇小姐,大家闺秀们,在男人眼中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她的骄傲,这就是她的本事,能够让男人的眼中只有她跟孩子们。 “本宫确实就是先帝认的义女,自然是比不上王妃,您多疑了,本宫对您能有什么心思呢?宝郡主,听闻你的医术很好,也很懂规矩,不如替本宫看看!”秋云歌见到她居然没有行礼,这秦璐璐自然是不甘心。 这可是光明正大地机会,被她逮住可是不容易。 话里的意思如此明显,可惜对上的是秋云歌,她完全就装作听不懂,直接是打马虎,再说,一个小小的公主有什么资格? 云公主都不会如此,一个老女人还摆姿态,真是让人恶心。 “抱歉,本郡主医术不精,公主身体太娇贵,还是另请高明吧!”如果秋云歌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是天机老人帮着调理的,肯定直接扇飞她,被姐徒弟照顾的人,还有资格耀武扬威吗? “都说宝郡主知书达理,可是本宫站在这里半天,也没有看见宝郡主行礼,是对本宫不满吗?”秦璐璐眨巴着大眼睛,装作茫然,只可惜她的年龄实在是硬伤,如此看着只是个笑话。 秋云歌非常不给面子的笑起来,“公主,你这眼睛不舒服。可是病,可要治,我还真有药哦!” 撕逼碰见这样的对手当真是没有意思。 “相思公主,宝郡主见先帝见皇上都不用行礼的,我说你就算找麻烦,难道都不查清楚吗?都说这京城没事做的女人,专门喜欢弯弯绕,喜欢找人麻烦,现在真是见识到了。刚刚你丢脸了,只能怪你自己,没事在家多睡觉,多绣花,被出来丢人!”珍娘那是直接喷,她在先帝面前,在皇上面前,那都是直来直去,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一个农妇。 更何况她现在是一个亲王妃,面对的不过是先帝的一个义女,披着公主外衣,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装逼女人。 秦璐璐那是对宅斗无比地熟悉,并且能够熟练运用的人,但是面对秋云歌跟明王妃两人完全不按照常规出牌,而且完全不在乎名声的对手,那是败得一塌糊涂。 只好掉着眼泪,孰不知这一招对男人还有效,可是对女人就没有效果了,更何况还是厌恶她的女人。 这宅在家中太久也不好,完全不懂外面的行情,完全靠的是秦侯府的战斗经验。可不去想想一个小小的侯府在京城怎么够玩的? 信心满满有时候不过是笑话不断,秋云歌直摇头扶着珍娘,就准备上马车先一步送她回府,在这风口上跟她浪费时间,那不过是在找虐。 秦璐璐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就这样离开了,完全没有安慰她,当然也没有继续攻击,凭什么? 她岂会没有调查过秋云歌,正是因为调查过,知道对方是一点亏也不肯吃,更是不遵守礼教的一个野蛮的女人。 刚刚还真希望对方攻击得更猛烈,甚至动手最好,让皇帝表哥好好地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完全出师不利,蛰伏了这么久,苦练琴技,舞蹈,在那样的身体下,能够达到今日的效果,那可是付出了很多很多的艰辛,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皇帝表哥。 秦璐璐甚至给自己标榜非常痴情,然而在南宫澈病得快要死的时候,这份痴情可是半点都没有显示出来。 看那马车毫不留情地离开后,秦璐璐完全是唱不起来的独角戏,既然如此,还是早日回府,在这门口冻了半天,完全是白瞎了。 “亲爱的大姐,看来你今天出师不利!大金那么多美丽而又年轻的女子,您的勇气当真是可嘉!”秦品臻等在秦璐璐,这个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 如果当今皇上那么好搞定,那皇宫里怕都填满了。但是偏偏有人在那以未来皇后自居,真不知道是谁给的自信。 本来一肚子火的秦璐璐,这会彻底被点燃,“谁允许你出现在我房间的,这靠山王府的小姐还没有娶回来,这秦家还没有你得瑟的地方!” “你不也没有成为皇后吗?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失败?”秦品臻完全不畏惧,秦璐璐可是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哪怕就在婢女的面前,都不会发火。 如果要发泄,那绝对是关着门,院子里不留一个人,对外那是需要绝对的安静,但实际上就是要摔打东西的。 而且挑的都不是易碎的物品,是各种布偶,这些东西摔不坏,甚至灰尘都没有,还不会发出声音。 所以秦品臻完全不用担心对方歇斯底里的状况被外人听见,从而将亲爱的秦侯爷吸引来,不过就算吸引来,那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一顿打。 “失败?本宫什么时候失败过?这才刚刚开始,秦品臻,滚出去!”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生的贱种,也敢在这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有资格来吗? “如果你再如此下去,马上就会失败,你以为你所有的计策都成功吗?秋玉容这盘棋是我在下,而不是你。想要做皇后,不是像太后就可以了,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不是心中有数吗?皇上对秦家的态度,你更明白!”秦品臻冷冷地说着,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这里撒泼,完全不在乎自己现有的局面,那就只能说的,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比秋玉容还蠢。 秦璐璐第一次正式看这个弟弟,如果从容貌上看,确实是个俊美男子,一般的闺阁小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秋家得罪你了吗?你在利用本宫,你想要什么?继承侯府?放心吧,我母亲这辈子都生不出来儿子,如果你娶了秋玉容,继承侯府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当然前提是你得听本宫的话!”一口一个本宫,秦璐璐非常喜欢这样的自称,就好似面对的是的所有宫人。 侯府? 一个小小的侯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秦品臻在秦璐璐的房里呆了许久才出去的,是冷笑着出去的,究竟是谁利用谁,那就知道他们自己知道。 互相利用,那就代表彼此都还点价值。 被他们算计的人,此刻在明王府,看着那一对可爱兄妹非常迫切地巴结她。 “郡主,郡主,有你在,娘亲和肚子里的三个小宝宝是不是就会快点出来,然后都是白白胖胖的!”南宫雅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大大地比划着。 看着她比划得那么肥的娃娃,秋云歌笑得肚子疼,“小郡主,小郡主,有我在,这娃娃们会按时出来,肯定会白白胖胖的,可是没有你比划的这么大,怎么办?” “郡主,妹妹不懂事,只要母妃跟弟弟妹妹们都好好的,默儿会一辈子感激您,日后只要您有事,默儿都会尽全力保护你!”南宫默不过才六岁,学了几个月的功课,就懂得这么多。 秋云歌赞赏,虽然南宫伟跟珍娘学识都不高,但是他们两个人品德好,所以这孩子们都非常乖巧,这样其实就足够了! “那我可就等着默儿长大保护了!王妃您真的好幸福,王爷对您好,孩子们都这样听话!”秋云歌真心羡慕,这辈子她也渴望有这样的家庭,那就完美了。 正文 第六章 不爱你与姓无关 “郡主姐姐,等你以后有小宝宝,我也会帮忙照顾的!”南宫默补充着,这个郡主是好人,那眼神中根本就没有嘲笑,更对母妃好,这个非常重要。 秋云歌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不是因为对孩子有意见,而是上辈子那不好的记忆全部都涌现出来了。 即便现在南宫铭不在这里,她还是恨得咬牙。一日他没死,她就不会彻底地解脱,那口气就不能咽下去。 “你个熊孩子,瞎说什么,赶紧读书去!”珍娘一看秋云歌的脸色不对,赶紧将孩子撵走,这对方还是小姑娘,就说生孩子的事情,确实让人有些尴尬。 南宫默看着自家母妃弄不好就是要发威的节奏,赶紧拉着妹妹走,虽然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但是父王说过,现在千万不能跟母妃顶嘴,否则回来他们的屁股就要开花。 现在是天大地大都比不过母妃最大,那可是三个弟弟妹妹在母妃的肚子里,别人的母亲那都是生一个,可是他们的母亲却可以一次性生三个,这多么伟大。 “没事,看见他们我很高兴,就是这个生孩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秋云歌有些抱歉,刚刚她真不是故意的。 “好妹子,只要你不嫌弃姐姐不识字,粗俗,那我就是你姐姐,日后我的孩子们,都得喊你小姨!”珍娘虽然才学不多,但是能够看得出来,秋云歌对生孩子有一种畏惧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管是什么,珍娘都觉得不会因为这看不起对方。 她成了王妃以后,老家都有许多人赶过来,想要巴结。而京城的这些贵妇人能够几个打心眼里看得上她的,这些她都知道,她不是傻瓜,以真心换真心。 “珍娘姐!”秋云歌直接喊出来,然后两个人的手相握在一起,这辈子她不但保住了家人,还收获来如此多的朋友,这也是人生的一种补偿。 朋友不在多,而在于真心,李心碧变成了嫂子,云公主即将成为表嫂,而她如果跟南宫澈走在一起,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妯娌,除了朋友她们还是亲人。 等南宫伟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时,在大厅外就听见了珍娘愉快的笑声,嘴角也跟着上扬,来到京城,虽然是什么都有了,可是他们过得并不是很开心。 这庄稼人离开了土地,总是活得不自在,所以王府的几个院子,都种了蔬菜,甚至种了小麦。他也不愿意跟别人交际,只有主院子是种的花,他得要给皇上留面子。 总得让王府还有个门面功夫,在乡下的时候,珍娘忙完农活之余还能串个门子,结交个姐妹,一再商量要将她的亲人接过来,她都没有同意。 声称只要接济他们一些就可以了,从内心上来说,南宫伟觉得自己有点没有做到位,所以派人送了很多钱财给岳父家,并且强烈要求,等孩子生产的时候,要将岳母给接过来。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那都会感激这么多年对方的理解跟付出。 珍娘在这王府住得并不如在乡下开心,一开始大着肚子都还要学习那各种礼仪,直到兄长登基后这样的日子才改变,而且他也主动辞去了官职,专心伺候珍娘。 反正那些文书一直都是他们相看不认识,再加上后面跟着一群人,就跟和尚念经的似的,让他的头剧烈地疼痛,所以皇兄一登基,反正他就直接开溜。 亲王跟亲王妃的俸禄,还有先帝跟皇兄赏赐的这些产业,足够他八辈子都花不完,至于孩子们读书,他是赞同的,日后他们做官别的不敢说,那对皇兄绝对是忠诚的。 至于闺女,那就随意了,做一个开心的郡主,这嫁妆是绝对不会少的。 就在南宫伟站在外面傻傻地站着,想到女儿都开始出嫁的时候,里面再次传来笑声。 真是无比地感谢宝郡主,从头到尾都对珍娘好,好久没有听见如此爽朗的笑声,搞得他都不敢进去,就怕破坏这份美感。 “王爷!”管家好心地叫一声,谁让此刻王爷笑得跟傻子一样,老夫人希望晚上可以一起用膳。 本来是一个嬷嬷,但是养了王爷二十多年,这会成了老夫人,这就是命,当然一般人只有羡慕的份,哪有那么多的皇室子弟流失在外。 这一声,让里面的珍娘也听见了,还不等南宫伟训斥管家,她就拉着秋云歌一直出来了,“王爷,您回来正好,我今日跟云歌结拜为姐妹,管家马上准备香案,我们要告诉老天爷!”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随意,但是这件事必须要慎重,在珍娘的心中,老天爷是最需要尊重的。他们能够有现在,都是老天爷的功劳。 “好好,管家快点去准备,不准让王妃跟郡主等太久。妹子,日后你可得多陪陪珍娘,这些日子就今天她最开心。我都着急这日后孩子出来,会不会每个都是包子脸,如果那样,岂不是很丑。” 南宫伟当官的那些日子别的没学会,这冷笑话都是学了不少,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哄妻子孩子们开心。宝郡主不是说了嘛,父母开开心心,这孩子才会越来越开心。生出来的也会很漂亮,身心都棒棒的。 “真是个傻子,云歌你可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两口子比不了你们这些才女,都是直脾气的,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你有什么不想听的,不想说的,那就直接告诉我们!”珍娘直接瞪了南宫伟一眼,对方就呵呵地傻笑。 这对夫妻的相处,真是让人羡慕。 “明王爷乃是真性情,比那些文人弯弯绕要好太多。这知识学得再多,可是没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日后不过是个蛀虫。珍娘姐,你要克制食量,不可再让胎儿过大,否则危险性就大!”秋云歌不用猜,明王肯定是每日盯着珍娘吃喝。 否则这才六个多月,这样有些过于夸张了,虽然剖腹产她已经很熟练,但是这是三个孩子,如果都太大,会压迫珍娘的内脏。 增大剖腹产的危险性,更是容易出现孕妇综合症。 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对方一直都平安,她已经跟海鸿欧两个人连温箱都做出来了,虽然没有那个世界的好,但是总比没有好。 珍娘是不会等到正常生产的日子,肯定会提前。 “妹子,那可如何是好。如果她不吃,那三个娃怎么吃,这要是生出来就跟小狗似的,怎么养?妹子,你可一定要护住珍娘跟孩子们!”南宫伟一听有危险,那是比谁都紧张,虽然已经有两个孩子,但是依旧对这三个孩子非常期待。更何况现在日子都这么好,多几个孩子,那不是更好吗? 但是生完这三个,那是打死也不能再生了,他已经问过太医了。男子做绝育的话,比女子还要好。 “需要克制一些,但也不是太多,不用紧张!这些日子我会每过七天就会过来帮忙检查一番。到了生产前夕,珍娘姐要搬到我建造的病房里去,孩子们也需要在里面呆一段时间!”秋云歌早就准备好这一切,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告诉对方。 有时候对一个人好,那是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 “那就好,那就好,需要我做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就好。否则我啥也不知道!”对于女人生孩子的事情,南宫伟什么忙也帮不上。 对于他所有的问题,秋云歌都给予解答,还有珍娘所有的疑问,在两夫妻崇拜的眼神中,秋云歌回到了王府,却发现有一个在等着她。 南宫游一直憋着自己,没有来靠山王府,这里有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有让他挂心的女人,如果这就是情爱的话,那他一定是爱上那个让他受挫折的女人。 那个比他十来岁的女人,那个让人头疼又着急的女人,那个让他思念入骨的女人。 “南宫游,进来吧!”一直在王府门口,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要是让宁萧跟南宫澈两个人知道,怕都会不好。 “好!”秋云歌说的话,南宫游基本上不会反驳。 从一个不可一世尊主,突然变成个暖男,不适应的是秋云歌,这情窍开了之后,岂能不知道对方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秋忠威父子都没有回来,苏婉去照顾乐郡主,甭管她需要不需要,她做是她做的,总之问心无愧就好,什么都能给,但是男人不能让。 所以秋云歌跟南宫游两个人算是在大厅独处,当然如果下人都不算的话。 “今日寻我,有事吗?”被对方看了有一刻钟,可是南宫游就是没有说一句话,秋云歌也着急了,这神马情况,搞得人很是郁闷。 南宫游眨巴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就跟小刷子一样,让秋云歌心中痒痒的。这南宫家出美男子,眼前这人跟南宫澈也有三分的相似。 脸色苍白一些,让人更是多了几分怜惜。 “可是有什么为难,你说出来,会尽量帮助你的。如果是那毒让你感到难受,只能请你继续坚持,胡琴是死在你的安排中,我必须要给她报仇。”秋云歌就跟引导孩子一样,如果不是亲手摘下了他的面具,再加上他的铁胳膊,真要怀疑对方可是当初在密室里设计她,又曾追杀过她的人。 “那毒没关系,现在皇上不让我姓南宫了,你说我姓什么好?”南宫游其实很想问,我叫秋云游好不好,但是又害怕秋云歌不知道情况,误会于他。 这也就是,踢出皇室,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最好的。否则以南宫澈以前的个性,肯定会斩草除根,南宫游对帝位对权势没有半点兴趣救了他的命。 如果他在南宫澈的手中,秋云歌也不会去求情,双方的交情完全没有达到那种程度,就跟现在一样,对方的姓氏跟她没有关系,唯独有关系的是,天丝蛊。 “百家姓,你愿意姓哪个,就可以找皇上赐名!”秋云歌有些疲倦,想要早日休息,对这件事不是很关注。 “你是说,我姓那个你都不会反对吗?”南宫游立刻就兴奋起来,果然秋云歌还是关心他的,完全没有反对他姓秋。 如果秋云歌知道对方是这样想的,那绝对是直接撞墙死算了。绝对不会说出下面的话,“对对对,你姓什么都可以,只要皇上不反对!” 这皇室夺嫡的事情,她一个外姓郡主在乎这个干什么,只要不扯上秋家众人就可以了。 “好,那日后我就是秋云游,现在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日后南宫乐也不再是我的姐姐,我跟她没有关系,也不是你所谓的舅舅。等于我们两个就是同辈,更说明我可以向你提亲,对不对?”南宫游越说越兴奋,在椅子上都坐不住。 秋云歌那是越听越迷糊,到最后完全是疯掉了,天神啊,快点来一个,将这个脑洞大开的人抓走吧。这简直就是个傻逼,超级傻逼啊! “南宫游,冷静冷静,深呼吸,你叫秋云游,那就等于是我的义兄,我是赞同的。但绝对不是能提亲的。我已经有了婚事,跟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明白吗?如果你做我的义兄,我可以接受,海鸿欧也是我的弟弟。”秋云歌真不敢确定,南宫澈对这个义兄会怎样想,海鸿欧这个弟弟,当初是赞同的。 毕竟等于灭掉一个情敌,但是这义兄可是比较难灭。 “为什么不可能,我只娶你一个,不要别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你跟皇上是不可能的,那个皇位做久了,人都会变的。”南宫游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他们一直关系不都很好吗?他一直都觉得秋云歌很好,而且对方不也喜欢他吗? 既然是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这不符合常规啊! “抱歉,我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你,一丁点都没有,这跟你姓什么完全没有关系。感谢你曾经的手下留情,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做朋友。”秋云歌可不敢说,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那天丝蛊的事情怎么搞,再说对方这变得也太快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子有问题了。 “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当日我被人围堵,是你站出来告诉他们,我给你送药的。让你杀了我,就可以解掉天丝蛊,你也没有做,难道这些还不是爱吗?你去天牢看我,还给了我药,这都不是吗?秋云歌,我可以不在乎你所有的过去,不管你是重生而来的。我都不会惧怕,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南宫游此话一出,秋云歌惊呆了。 这些就是爱?天,那她得爱多少人呢?有些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对方居然全部都记得,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南宫游,你怎么知道我是重生人,谁告诉你的!” 没想到她重生的秘密,还有人知道,如果是先帝还没有死,知道这一点,怕她就是有十条小命,那也是不够的。 “老头子走的时候告诉我的,所以说,你只有跟我在一起,他才会放过你,你因为南宫澈真的就彻底赢了吗?老头子在京城里的桩多着了!”南宫游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伤心中! 秋云歌居然说不喜欢他,一点点可能性都没有? 为什么? “他不会成功的,一个不将人命看在眼中,一个随意糟蹋百姓的人,是不可能能够成为一个皇帝的。就算能够一时地成功,也不会永远成功的!你走吧,别再找我,我跟南宫琦势不两立,这辈子不会嫁给你,也不可能跟他和解!”这种仇恨不是说,你改了,我就可以原谅!秋云歌可以原谅南宫游,但是绝对不能原谅那个变态的老头子。 因为他一个人,多少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而对方现在居然还知道她是重生人。这个不得不防! 正文 第七章 魔障 南宫游不懂,刚刚他们聊得不是很好吗?为何才一会功夫,变得如此剑拔弩张,“你跟他血海深仇,我可以帮你,这辈子我最想杀的人就是南宫琦。年幼的时候,他将我扔到训练营里,不管死活。直到我将那些人全部都杀死。让他看到了利用价值,所以才将我捞起来的。捞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逼着我杀了娘亲。所以我比你更恨他!”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依旧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南宫游既然你取一个游。就应该游遍世界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这大金不过是世界的一角。在另外一个地方,你会遇见一个真正等你的人。我祝你幸福,小筝送客!”即便没有南宫澈,没有宁萧,她也不会选择南宫游。 看着秋云歌的背影,南宫游终于有了强烈的情绪波动,“你会后悔的!”然后愤然离去,今天的到来,本就带着悸动的心,这么多年,从未心跳如此快过。 南宫游出门后,就直接杀了两个一直跟随他的人。谁也别想操纵他,既然不让他姓秋,那他永远就姓南宫。 南宫澈不想让他保留这个姓氏,他偏要。 也没有打算去找南宫琦,这么多年的尊主不是白做的,手下自然有着他的人。 既然他求得安稳生活得不到,那就大家一起争夺吧!放弃,他不要! 夜色降临的时候,大金跟丰源王朝才分出了胜负,大金险胜一分,冰球比赛本来是丰源王朝的专利,但是在比赛前,他们的主攻人员被检查出来使用药剂。 导致后续的比赛,不断地出错,这才被大金捡到了机会。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圣门的人帮忙检测,这一次胜利的一方就是丰源王朝。 而现在的结果是丰源王朝不但输了,还输的很没脸,主攻被检查出来药剂,当时好闹腾了一下,最后在事实方面才低下头的。 “鹰兄,承让了。明日钦天监说有暴雪,只能先暂停,后面三项比赛,希望我们都能取得好成绩,这一次,就请承诺三年内不会骚扰大金的边界!”本身有投诚书,是无需再做这一条的,但是南宫澈对鹰雷鸣这方面的人品,实在是不敢确定。 大金现在内耗大,经历过自然灾害,又在开垦,实行新政,如果三年内发生战争,就会摧毁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如果龙腾会的约定,鹰雷鸣再次推翻,就得接受其他国家一致的打击。 通过秋云歌的建议,定北军现在保留的全部都是精锐,普通士兵大部分全部都回去务农,朝廷再发了一笔补偿的钱。所以在这一块,南宫澈可是顶着很强大的思想压力。 “南宫兄无需客气,这做错事付出代价乃是正常的,不过得感谢你的照顾,这条件我应了!”鹰雷鸣的哈哈大笑着,但是那眼睛却闪过狠辣。 大金是平原地带,每一任的丰源王朝的皇帝,最想的就是能够坐上大金的皇城中,统一天下。 两个人比得就是演技,惺惺相惜似的,各自告别,转头都冷下脸。 南宫澈很累,累得倒在床上就能够睡着,但还是坚持提笔写了一封信给秋云歌,两个人鸿雁传书的数量在不断增加。 秋云歌的床头有个紫檀木梳妆匣,装的不是各种珍宝,而是对方写的信。有事没事的时候,秋云歌就会拿出来读一下。也许这就是恋爱中人的通病了,即便是病,也病得如痴如醉。 还未接到信的时候,秋云歌就有感应,今夜他一定会写,因为某人吃醋了。昨日应雷鸣的挑衅,宁萧能够说话,今日又来一次。 “郡主,皇上说明日您就可以在家休息了!”青松将信递过去后,立刻将皇上的口谕一同传达,当然大家都懂得皇上这口谕是为了什么。 这前有婚约未除,后还有追兵。皇上的情路本身就坎坷,这都两年了,才获得美人心,这还差最重要的一步,人还没有娶回皇宫,还来了好多个挖墙脚的,他们这些人都得跟着着急。 “跟皇上说,本郡主知道了,正好可以在家休息两日。”秋云歌本来就对这些没兴趣,抽出时间来反而可以调查南宫琦的事情。 对方从宗人府逃出去,虽然受损巨大,可也不排除他们就趁着这个机会来作乱。还有南宫琦居然知道她是重生的,却一直都没有说,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秋云歌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回完信沉沉地睡过去,即便无需再参加龙腾会,她依旧会很忙,轮到海鸿欧上的时候,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去打气的。 这一夜雪下得非常大,但是有人却是火热地商量着。 “你就甘心这辈子都没孩子吗?其实你是有机会的,但是秋云歌却将你整个子宫给切除了。”秋玉隐的腿脚不灵活,可不代表秋玉容不能动,暗中让人给她递了消息,这不很快她就来了。 “子宫是什么?二姐,你恨大姐但却别想利用我!”秋玉容看着秋玉隐一直都在床上,连下地走走都成了奢望。 那轮椅很贵的,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大姐也给二姐一个,但是她现在不敢说,也不想说。最艰难的日子里,她可是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虽然没有处罚的到来,但是很明显,大姐再也不到她的院子了,也就是说,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教导的那些老师们也全部都被辞退了,就连姨娘都对她再也不如以前了,秋玉容知道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子宫就是女人用来生孩子的,没了这东西,你连月信都不会再有。就算不会变成男人,可是这体毛也会比别人多很多。你的皮肤会变差,你的声音跟骨头都会慢慢变得跟男人一样。”秋玉隐这可不是胡说,除了前面的是秋云歌说的,后面的这些都是她暗中打听的。 她存的那点钱,基本上都是用在打听消息上,不过她不后悔,凭什么她日子就得过成这样,如果是悲剧,那就大家一起来。 谁也别想过好了,秋玉容现在的遭遇,那是让秋玉容睡着都笑醒了,如果秋云歌也一样,那就彻底完美了。 “不可能的,大姐不是故意的,她是为了救我,而且我只要吃药,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出现。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秦郎答应不会纳妾更不会娶平妻,找个丫头生个孩子就抱过来给我,这是大姐还有母妃为我争取来的!”秋玉容不信秋玉隐说的,再加上她此刻的样子简直太吓人。 这都多久了,还是一副骨架,一点肉没有填进去。那眼睛盯着一个人,都可以让人做噩梦。 “是吗?既然你如此地相信她们,为何还要出现在这里呢?秋玉容,我现在是过得很惨,但不代表我的脑子也坏掉了。这件事的前后,你自己好好地想想,为什么秋云歌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明知道你有身孕,她的人还是冲过去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秋玉隐鄙视地看着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到现在还为秋云歌说话。 秋云歌就是个魔鬼,现在天一大师都不敢与她做对,就知道这个恶魔多么厉害,当初天一大师就说过,要杀掉那个秋姓恶毒女子,才能够让王爷成就大事,偏偏杨飞月那个蠢货,要将这个罪名按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都没有关系,现在她活着的使命,就是要秋云歌难过,让她死。 至于杨飞月,自然有天收,杨家彻底覆灭,她还有什么翻身的可能?她是真爱南宫铭,所以要为夫君报仇。 “不会的,大姐没有理由要对付我这个庶女,我没有威胁到她!”秋玉容一边是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是心中却真的在想当日的事情,唯独就是想不通大姐为何要这样做。 秋玉隐冷笑着,“你明明知道理由,当初你不也说出来了吗?她想要得到的幸福都没有得到,岂能容忍我们幸福呢?她是那样一个要强的女人,自然要我们都跟她一样!现在外面都在传言她要做皇后,可是皇上下旨了吗?先帝刚去,皇上就迫不及待地表示,暂时不会立后。当初她追着南宫铭,不也一样吗?所以我们就是她*得不到满足下的牺牲品。” “可是,可是我没有跟南宫铭也没有跟皇上有任何的接触,她要恨怎么能够恨到我呢?当初你是设计了所以嫁给辰王,得到今日的结局,那是咎由自取,我不一样!”秋玉容几乎是逃离秋玉隐的院子,一路跌跌撞撞地回房,那鞋上面都沾满了雪花,无论怎么拍都是拍不掉的。 越拍不掉,她越想搞干净,陷入一种偏执中,最后直接将鞋子拿着剪刀给剪得粉碎,然后飞舞的棉絮跟破碎的鞋面,然后痛哭起来。 那些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怨念又全部地爆发出来,吓得丫头们马上去找张姨娘,这要是要闹出点什么事情,她们可是小命堪忧。 当初那些嬷嬷跟丫头的命运还在眼前,她们可不想步后尘。 而这一切自然是让秋玉容更恨,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属于秋云歌的,而不是她的,她就等于是个废物一般的存在。 秋玉隐那是直接对着外面的月光笑了,看吧,每个人就是一个魔鬼,就看你如何激发了。 除了银子打点,当初的那个人还给了她一个人,王府中的大部分消息基本上她都不会错过。 除了秋玉容的一切,自然还有乐王妃的,她们可是名义上的母女,怎么也得找机会去看看这个已经失忆的母妃。说不定还能有奇迹出现呢? 她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呢?连女儿都被抱走了,她这个生母却在这里过着人鬼不分的日子。 如果不是坚持南宫铭能够东山再起,那个女儿要不要也就无所谓了,甚至对女儿还有着恨,因为她,自己才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所以她不能忘记,也不会忘记秋云歌赐予的一切。 看守的两个丫头在被点了**后,秋玉隐就在暗影的帮助下,来到了乐郡主的院子,金灵死后,金星跟金玉更不愿意走出这个院子。 对秋玉隐的来访正打算驱赶,却正好被主子看见,最后她们进去了,所以说她的运气还不错。 不过乐郡主上次被刺激后,这记忆非但没有复苏,反而是经常往东往西,记忆不是错乱,就是在缺失。 金玉金星更是觉得痛苦不堪,现在又来了秋玉隐她们两个还是担心的。 “母妃,我是你的女儿!”秋玉隐在暗影的搀扶下,直接跪下去了。反正是记名的,这样的称呼跟说法都没有关系。 正好记忆错乱后的乐郡主,时刻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这突然有了个女儿冒出来,那自然是十分欢喜。 “金星赶紧将小姐拉起来,可怜的丫头,都瘦成这个样子,他们虐待你了吗?那样的公婆家不去也罢,母妃养着你,你直接搬过来,母妃这里好吃的多着了!”乐郡主拉着秋玉隐的手,那是一个亲切。 反倒是秋玉隐此刻愣了一下,没想到乐王妃的病居然这样严重,不过对方既然要做一个好母亲,她自然要配合。 “多谢母妃,那女儿就不回去了!她们嫌弃女儿残废,这吃喝都不给供应足,所以才瘦成这样!”如果真能住进这里,那的确是件意外的惊喜。 “金玉,你立刻将小姐的东西都拿过来,直接告诉那个婆家,要休夫!”乐郡主拉着女儿的手,当初怀孕了六个月本以为活不下来的孩子居然长这么大了,真好。 如果王爷能够多来看看就更好了,许久没有见到王爷真是让人心急如焚,可惜苏王妃就是不让他们见面。 真是个大坏蛋!可是她必须要听话,否则就会一直都见不到王爷。 “主子,二小姐一直都是住在王府的,完全不需要搬到这!这也不合规矩!”金玉那是狠狠地瞪了秋玉隐一眼,主子病得如此严重,这个混蛋,居然还敢利用,当真是让人觉得气愤无比。 可是秋玉隐反而是挑衅地瞪回来,就算这几个丫头都不爽,又能如何。本来是想挑拨挑拨,趁着对方精神不好的时候,谁知道上天居然送了她这样一个大礼。 住在王府的? “混账,那辰王府不是没了吗?难道还要我的女儿去住牢房吗?金玉什么时候你都敢质疑本郡主的决定呢?”乐郡主立刻沉着脸就开始骂人。 这样错乱的记忆,让秋玉隐内心在咆哮着,秋云歌,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居然都被我找到了,这下子你的麻烦到了。 一时杀不死你,也得让你添堵添个够。 就这样秋玉隐进了乐王妃的院子,等秋云歌发现的时候,母妃都已经同意了。面对这样的情况,苏婉也不敢不同意。 乐郡主的情况有多严重,她是知道的,犯不着为了这样的小事再让对方的病情加重。秋云歌只好是妥协,然后去警告了秋玉隐。 但也开始忧心,如果不动手术,乐郡主怕是直接要成为白痴了。 父王那边就是怕她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可是如果不做手术,不但是变成白痴,完全也活不过三年。 秋玉隐自从换了个住处,那日子是彻底发生巨变,生活质量一下子就提高上去了,除了怀孕期间,这会算是一辈子中最高质量的吃喝住了。 乐郡主不管记忆怎么错乱,那都是一如既往地对秋玉隐好,也许那个完全不成形的孩子,是她一辈子的痛。 孩子就成了她的魔障,现在终于有了,那自然是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好到金玉都恨不得直接拿刀砍死那个不要脸的人。 正文 第八章 不要脸就治治 “我的主子,那不是您生的孩子,她不过是出嫁的时候,你为了王府的声誉给记名的。她是利用您!”金玉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主子,一天变个不停,有时候连她们都不认识,但是偏偏认识那个讨人厌的秋玉隐。 “闭嘴,如果你再诋毁小姐,本郡主就将你赶出去!”她捧着为眼珠子一样的乖女儿,任何人都不能说她的坏话,哪怕是一直跟随她的人,哪怕是王爷,都不允许。 金玉只能喊着眼泪出去,并且告诉金星,她要杀了秋玉隐,反正她没有亲人,就算是追究起来,也不怕抄家灭族,反正她孤身一人。 “你傻了吗?如果那个不要脸的死了,你让主子怎么办?宝郡主可是说过,主子再也不能受到刺激,你这哪是要她的命,这简直是要主子的命。我们只能去找王妃去找宝郡主。”金灵自从金星死后,这可比以前成熟太多,再也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而让郡主更加难为。 “可是看着她如此嚣张,公开地利用主子,还将主子当做傻子,你能忍吗?王妃跟宝郡主能管这事吗?她们是巴不得主子直接死掉才对!”前有狼后有虎,主子的这境地真是让人揪心。 秋云歌带着母妃到这里,就听见这两个丫头说的话,立刻就生气想要上去踹一脚,诋毁她没有关系,但是涉及到母妃就是不行。但是手却被母妃拉着不能动弹。 “毕竟是因为我们,她才成了那个样子,歌儿,你就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不要计较。”苏婉可不想让秋云歌因为乐郡主的事情闹起来,那传出去可是影响名声,也会伤害秋忠威的感情。 他们之间也是有着过去,虽然短暂,但却不可磨灭。 金灵金玉本身就是会武的人,苏婉的话一出,她们就听见了,立刻走过来跪在地上,“王妃,郡主都是奴婢们的错,请您处罚!” 且不论隔墙有耳,就算是被人传过去她们都有错,更何况这是被现场抓住,就算是立刻被处死,那都是应该的。 金玉金星不怕死,可她们怕死了之后,怎么照顾主子?谁来照顾? 而且如果说主子还有康复的可能性,这个可能只是在秋云歌的身上,所以他们暂时千万不能得罪秋云歌。 “私下议论主子,真不知道乐王妃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还是说你们欺负乐王妃现在生病,所以才肆无忌惮,王府是有着规矩的。如果你们照顾不好乐王妃,我相信母妃肯定会找其他人来!”秋云歌不杀她们,但是必须要警告他们,这些人简直是太过分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乐郡主当真是半点错也没有吗?但是母妃跟父王都认为这件事对方是无辜的,所以一味的忍让,但是这样真的对吗? “不要,宝郡主求您不要赶走我们,我们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这些日子完全是因为二小姐总是在利用乐王妃,奴婢们怕要是出了大事怎么办?”金灵跪在地上,她们不希望王妃出事,自然也不希望王府出事。 秋云歌没有应答她们的话,好人还是坚持让母妃来做,不过秋玉隐确实需要处理,就算这两个人不说,她也有自己的眼线。 看着乐郡主在那伺候秋玉隐吃着点心,她的火气立刻噌下就上来了。 “玉隐给宝郡主请安!请饶恕玉隐无法站起来行礼!”秋玉隐在床上卑微地叩首,马上就被乐王妃给拽起来了。 “宝郡主,玉隐不舒服,这日后的礼仪还是免了吧!就好似郡主您不也应该给本宫行礼,可是皇上给了你特权。”乐郡主看着秋云歌的脸色不善,此刻她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怕只有本人清楚。 秋云歌看着先一步出手的秋玉隐,倒也不着急无非就是一个礼仪,何须计较。 “二妹妹搬进来后,这脸色果然好了很多。南宫铭被找到了,作为二妹的夫君,还未休妻,他有权随时来接走二妹,希望乐王妃能够谅解!”秋云歌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乐郡主的脸色。 不错,秋云歌正是怀疑对方催眠了乐郡主,才会导致病情越发地严重起来。 “不,我不要跟他走,母妃,您要帮帮我,跟他走的话,我一定会死的。”秋玉隐知道南宫铭没死,如果秋云歌真将对方找来,那岂不是要跟南宫铭一起砍头? 不,她还没有活够,怎么能死?南宫铭是朝廷钦犯,如果是回到封地,卷土重来,那命运又会改变。 “不行,我女儿不能走,谁也不能让她再受苦,秋云歌,你告诉苏婉,我什么都不跟她争,但是我的孩子必须要留在这里。”乐郡主觉得对方就是苏婉的化身,不争秋忠威,为了孩子可以做到。 “南宫乐,你从未生过孩子,一百个太医来了,你都没有生过孩子。这是个骗子,就是为了骗你放弃秋忠威,她是个坏人!坏人!”秋云歌突然对乐郡主进行催眠,而且是清醒状态下催眠,这项技术哪怕是在现代实行起来都比较难,但是为了寻求一个更好办法的治疗,只能试一试。 如果做开颅手术失败了,父王母妃怕是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中。 “不,我怀过孩子,那孩子就在我的肚子里,我感觉到他在长大,一点点地长大,还会动,那是我的孩子!”南宫乐坐在那,摸着肚子,开始流眼泪。 “母妃,母妃!”秋玉隐看着这样的乐王妃,赶紧呼喊几声,想要上手去拽她,却被秋云歌一根银针飞过去,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是干着急。 不能让秋云歌破坏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步棋,别人不知道秋云歌的医术,她是知道的,亲身亲历过才知道对方的可怕,那真的就跟地狱的恶鬼一样的恐怖。 “秋玉隐,你的孩子一直都在挨饿,那些人不给她吃喝,甚至不给她洗澡,她每天都臭烘烘的,你指望这个孩子翻身,几乎是不可能的。”秋云歌对上秋玉隐那充满仇恨的眼神,立刻也实施催眠。 清醒时候的催眠,一定要挖掘出对方最在乎的最渴望,最想见的人或者事,这样才能快速地解决这个问题。 “不,不会的,她是郡主,郡主,皇室的血脉!”秋玉隐慢慢地闭上眼睛,嘴中却在争辩着。 虽然没有为孩子哺**过,也恨过她为什么是女孩,更曾经一度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能够生下皇室的郡主,占着生母的位置,就能够给她带来最好的保障。 否则她就就什么都没了! 将两个人分别催眠后,秋云歌开始帮乐郡主植入记忆,并且布置了很多记忆的苏醒点。 这样做的风险性很大,如果对方一直抗拒,那么就会失败,如果成功后,也不能保证好转几年。 针灸可以慢慢地散去头部的淤血,但不会根除得那么干净,所以这只是保守的治疗方案。记忆一当植入成功,乐郡主就会按照她想要的生活方式继续下去。 但是她对秋忠威跟孩子的记忆太深刻,所以秋云歌无法根除,只能模糊处理了这些记忆,尽量地减低风险。 至于秋玉隐让她先沉睡几天,因为她累得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她的事情。如果秋云歌能够及时地查看秋玉隐的状况,说不定那件事就可以避免。 等秋云歌植入记忆完成后,差点都倒下去,苏婉才敢过来扶着女儿,因为前面怕刺激到乐郡主,所以一直按照要求等在外面,直到秋云歌发出信号,才能进来。 “歌儿,赶紧先坐会!”苏婉不敢去问结果,如果失败了,那就还是要走到开颅的那一步。 秋云歌喝了一杯水,再吃了点元丹,这才开口解释着,“基本上算是成功了,但不代表一辈子都会如此。但是记忆不会再错乱,我基本上植入的都是事实。” 特别针对乐郡主跟南宫琦的父女关系,秋云歌下了暗示,不能让这两个人勾结在一起。 “那就好!真希望有一天她能够看破这段情,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苏婉觉得自己就是放弃后才寻得的真爱。 求而不得的感情,伤人伤己。 秋云歌也希望如此,将伺候的丫头们全部都叫过来,仔细地吩咐着。 至于秋玉隐,那自然是直接抬走,免得在这里一直丢人,暂时只能是加大力量看守。秋云歌可没有忘记当日伺候她的丫头是被人打昏迷的。 究竟是谁一直在帮助她,这只手还得抓出来。只要将秋玉隐养起来,就不怕对方不出现。 而秋云歌骗秋玉隐的话,却真的实现了,南宫澈的人终于找到了南宫铭存在的地方,并且一举抓获了孙志虎等人。 此刻的南宫铭哪还有半点的阳刚之气,更别提什么斗志,站在那里,畏畏缩缩的完全跟一个娘们的似的。 那不由自主的兰花指,再加上身上紫色的衣衫,胡须被刮得连根都没有,骨头看起来都柔软了三分。 正文 第九章 拖秋玉隐回去 “南宫铭,你认罪吗?”南宫澈本想要将对方处死,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这样的一个人,还能是威胁吗? 如果有人说,难道这就不能是卧薪尝胆吗? 南宫澈一定会拍飞你,那也得有胆给他尝尝,跟着孙志虎,本身就是一个亡命之徒,这么久居然还在京城,真是让人惊讶。怪不得派去他封地的人,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带回来,原本以为是秘密隐藏起来。 还制定了方案,准备将他连根拔起的。 南宫铭被呵斥得腿一软,立刻就跪下去了,完全就是本能反应,看来这些日子吃得苦当真是不少。“皇上,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求您赐给我一个府邸,然后过着小日子,我绝对不会打扰您,更不敢再起任何不忠的念头!” 被抓到那一刻,南宫铭真心松了一口气,这么久非人的折磨终于要结束了。他再也不是一个男人了,因为他再也硬不起来,有时候还会沉迷在那些糜烂中。 所有的斗志都被磨灭,有的只是愤恨,恨自己,恨这些欺负他的人,但却唯独不敢恨南宫澈,他怕,怕死! 孙志虎非常不给面子的笑起来,“皇上,罪臣求死,但求能见南宫逍遥一面,只要见到了,罪臣就卖你一条秘密!” 活了这么久,也给孙家留后了,至于报仇的事情,他这辈子也不想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只能送两个字,愚蠢。 所以孙志虎这话绝对是真的,留在京城,不过是想知道他的事情多一点,偶尔还会去王府外面看看他。 哪怕是远远的一瞥,也能够高兴好多天。所以既然要死,那就见他一面,即便这种感情不能够被接受,但却能够死而无憾了。 “朕拒绝,你的秘密朕不要!孙家在依附南宫琦的时候,就该知道要断子绝孙,现在朕给的恩典是你的那两个孩子不会死,但是他们再也不会姓孙。”南宫澈受到秋云歌的影响,对孩子不愿意斩草除根,只要训练得当,那都可以成为自己人。 而且孙家说是忠于南宫琦,说不定是忠于他的父皇,所以算不上真正的逆臣。 自古以来,这皇室血脉的嫡庶多么重要,但是此刻还能说什么,只能说,给留一条根这算是为了皇爷爷赎罪。 “罪臣感谢皇上的大度,既然见不到那就算了!”天意如此,又何须让他徒增烦恼。也许只是恶心,他就如同晨曦一样让人感觉温暖,而自己就是那黑暗下见不得光的鬼,孙志虎自嘲地笑着,死亡不可怕,怕得是太孤单。 “带他下去,给他写一封信的机会,然后上路!”南宫澈可以免除那些无辜孩子的死罪,但是孙志虎的不能免,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谢皇上!”孙志虎有些喜出望外,也就是说,还可以写一封信给他。 他可以不看,但是他要写,有些感情憋在心中久了,自然而然地就想说出来,现在要死了,这是最后一丝机会。 南宫铭觉得南宫澈对外人都那么好,那他一定是有机会的,马上就开始哀求着。“皇上,我还没有见我的女儿,求求您给我一次做人的机会好不好?” “去靠山王府将秋玉隐领回去过日子,院子为你准备好了,等朕确定你可以养孩子的时候,再将小郡主给你们!你活着就是最大的惩罚,朕不杀你!”南宫澈对靠山王府的事情,即便撤了不少人,但还是能够知道不少。 秋玉隐的事情在王府内已经不是秘密,利用重病的乐郡主,那么被南宫铭带回去折磨就是活该了。南宫澈可没有忽视他听见秋玉隐三个字,眼睛里的狠毒。 “多谢皇上,您让我做什么,那就做什么!”只要还活着,他怕死,如果真的愿意死,又怎么会被摧残了这么久都还活着。 “下去吧!”南宫澈揉着太阳**,他是真的头疼,睡眠不足,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完全让人疲惫不堪。 至于孙志虎所谓的事情,无非就是丐帮的人找到了南宫琦的行踪,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用南宫逍遥去换这个消息。既然他能够知道,那自然还是有其他人知道的。 青云心疼地看着主子,真是什么时候,主子都不忘记为宝郡主考虑。但愿将来宝郡主不要辜负主子,否则哪怕是自裁也要先手刃她。 孙志虎无声无息地去了,他所谓的信根本就没有移出去,直接烧毁了。南宫澈将南宫逍遥视为唯一的弟弟,其他人不过是皇室的血脉。 所以这封能够扰乱南宫逍遥思想或者是他生活的信件又怎么会真的传出去呢? 不过却让孙志虎心甘情愿地上路,也许死的那一刻都是感激的。 雪下得真大,乐郡主总算是暂时地恢复了正常,但是秋玉隐住进来的一切记忆都没有了,本来就是各种错乱,秋云歌那是直接帮她给抹除了。 所以醒来后的她再也没有提过要见秋玉隐,反而是要求在她的院子里也设一个香堂,她要在佛祖面前忏悔,日后再也不会踏出院子。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苏婉跟秋忠威都来劝说,但是对方坚持,甚至直接在挣扎中剪断自己的头发。不愿意再挤进去他们两个人的日子,要一个人终老。 秋云歌暗道坏了,当日南宫琦逼宫的一切记忆,向来是抹除失败,导致她完全心灰意冷。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念佛超度那些为南宫琦而死的人,也算是一种功德。更能够净化乐郡主的心,唯一的坏处就是永远有这样一个人处于父母的中间。 “从此,你们不用再来找我,金灵如果你们愿意出去家人,那就都走吧!”苏婉能做到的事情,她都能做到,当初在慈云庵呆了那么多年,不也过了。 但是想到慈云庵,怕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真的不知道那一切。 所以无需再解释,这辈子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这几个丫头都是有情有义之人,自然是陪着乐郡主一起关起门来,彻底的与世隔绝。 秋云歌看着母妃红了眼圈,走过去安慰着,“无论是那种结果,都不如现在的好。如果她病情家中,我会第一时间为她治疗。也许等她记忆再次复苏的时候,有了佛法的普照,那些仇恨跟不甘都会慢慢地消失!” “歌儿,她还年轻,如果一辈子蹉跎,实在是太这可惜了!”苏婉是愿意看着她获得幸福,而不是如此蹉跎一生。 佛祖能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座烂泥做成的寄托物品而已,如果真的有灵,那些年她求生不能求死无门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一个佛祖救她。 “也许她很快就想清楚,母妃您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含**弄孙,如果可以的话,让嫂子再给您生几个孙子!”秋云歌没说自己,从明王府回来后,面对孩子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是忐忑的。 “听女儿的话,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不是你的错。这些年你的身体也不好,必须要好好地调养!”秋忠威面对乐郡主的选择,也没有反驳,这也许是他们三个人最好的结局。 说他无情也好,说他冷酷也罢,有了苏婉,他自是不会再看其他女子一眼。 “你早点去忙吧,府中有我!”苏婉擦了下眼泪,催着秋忠威赶紧上朝,这龙腾会,所有的事情,还能少吗? 秋忠威父子那是前脚刚出门,这南宫铭后脚就在求见,特意等到那对父子离开后才敢来,否则要是被打一顿,那岂不是亏大了。 “无需紧张,我已经见过皇上,没了王位,但不再是逃犯,是你们家二小姐的夫婿,这靠山王府的姑爷!”南宫铭低声下气地对着门卫说着,到了这个时候,甚至一个随从都没有,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 南宫澈是给了他院子,但真就是一个院子,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院子上下都没有找到一个铜板,那院子里的东西还不给卖。 也就是说,南宫铭现在就得找到吃饭的钱,否则中午就得饿肚子,秋玉隐这里就成了救星,所以必须要来,一刻那都是不能等。 皇上都免了对方的过错,那就说明还是皇子,门外立刻就去汇报,否则给王爷惹了麻烦,那可就不好。 秋忠威父子不在,那这府中自然是秋云歌做主,这对外的事情,王妃一般都是不管的。 听到南宫铭前来找秋玉隐,秋云歌也是愣住了,门卫转达了对方说的话,秋云歌虽然皱着眉头,但还是让对方进来了。 南宫澈免了他的罪责,这是秋云歌不能理解的地方。那可是谋逆的大罪,这说赦免就赦免了吗?这都来两次了,难道不怕第三次了吗? 等见到了南宫铭,秋云歌立刻就理解了南宫澈的做法,并未自己的多想而自嘲。不过就是几个月没见,这南宫铭当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是哪个勾栏院的红牌小馆! 正文 第十章 贱男女互撕 “参见宝郡主!”南宫铭知道对方鄙视他这身衣衫,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南宫澈抠门到一套衣服都不给他,应该就是希望秋云歌看到他这幅样子。 多少年前的干醋都还吃,当真是幼稚。 他这个样子,压根就不算男人,要秋云歌干什么?再说他能要到吗?这个样子自己看着都自卑,更何况眼高于顶的秋云歌。 “起来吧!到王府来做什么?”秋云歌真诧异上辈子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男人,怪不得当初死得那么惨,这完全就是活该吗? 这样的人坐上江山,不被抢才怪! 南宫铭看着秋云歌身上露出来的霸气,似乎就是看到了皇祖母,真正的凤来临,当然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在老年时候的荒唐。 “你跟他在一起了!”本来想回答是要带走秋玉隐,可是出口的话却变成这个,南宫铭马上就开始纠正,“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就是恭喜,恭喜你们!” 解释得多么苍白,不甘又如何,没有秋云歌的南宫澈能成功吗?靠山王府会这样支持他吗?所以可怜的不是他,宁萧才是最可怜的冤大头。 这还挂着他未婚妻的名号,却跟南宫澈搞在一起,南宫铭恨不得呐喊,看看这群人能闹成什么样。大公主手中可有打皇鞭,当年能打父皇,现在照旧能打南宫澈。 燃烧着小火焰,让秋云歌捕捉了正着,不过却没打算理会,他们的感情要想修成正果,一路上自然会有各种阻力,对这一点她从未害怕过。 从流言蜚语中身经百战过的人,还会怕这些眼神吗?有爱在一起,没爱就分开,只不过宁萧现在更多的是执念。 “言不由衷的恭喜就不用了,直接说事吧!本郡主很忙,没有闲话的时间。”秋云歌多看一眼南宫铭都会觉得眼睛疼。 “我要带走秋玉隐,她是我的女人,住在娘家不合适。”南宫澈可没忘记南宫澈的话,拖回去。也就是说,不管有多麻烦,这件事都必须要完成。 带走秋玉隐,这么好?秋云歌直点头,“可以,你随时可以带走她,既然皇上都赦免了你的罪,那她也不会被连累,你们好好地过日子。” 带走秋玉隐,那真是要直接放鞭炮庆祝,当然再为对方挖个坑,这对狗男女不断地互相撕,秋云歌就能越高兴。 南宫澈虽然小心眼,但办事效率真是高,而且解决方案真是让人欢喜。就是没来得及给对方洗脑,但这没有太大的影响。 甭管秋玉隐背后还有没有人指导,最坏就是南宫琦呗,但只要不在靠山王府,随便她去哪算计去。 “那就有劳郡主,让人把秋玉隐送出来,我就不好进后院了!”南宫铭不愿意见太多的人,所以在这里等着最好。 至于秋玉隐的意愿,那根本就不重要,她这辈子算计成了他的侧妃,那就一辈子生死绑在一起好了,这个扫把星,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秋云歌吩咐下去,不到一刻钟,秋玉隐就被唤醒,并且抬到了大厅,看见南宫铭的那一刻就跟见到鬼一样。 打量着南宫铭的穿着,跟他背后的随从,但是结果让她很失望,什么都没有。 “这是谁?大姐,你让我到这来做什么?”秋玉隐看着秋云歌,这女人绝对没有什么好心眼,一再地算计她,这两年来她吃亏吃太多了。 “这是你的夫君南宫铭,他来接你回府,你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这副表情呢?”秋云歌似笑非笑,现在装作不认识有用吗? 如果南宫铭此刻是亲王服装,再带着一群人,此刻秋玉隐绝对是哭嚎着想念,岂会是这样的反映。 很显然懂得这一点的也有南宫铭,他在那冷笑着,曾经秋玉隐不是说,因为爱所以才会付出一切吗?生死都相随吗?这会不过是没有了权势跟钱财,就成了路人吗? “大姐,你在开玩笑吗?南宫铭可是朝廷钦犯,如果他是南宫铭,你岂不是让王府陷入危险吗?就算你有私心也不能将整个王府拖着一起!”秋玉隐打死不回去,她也是秋家的女儿,必须要住在这里,不能让人赶走。 再说现在的南宫铭还有什么值得她追随的,如果跟在他后面,说不定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现在她的双腿不能动,如果没人伺候那会是什么下场? 不用想也能猜到,秋云歌果然狠毒,居然想这样害死她。本来抱着乐王妃这颗大树,也被对方给锯了。秋云歌如此就是要让她走投无路吗? “秋玉隐,我南宫铭是不是朝廷钦犯,你都是我的人,想躲开我,在这里享福吗?真不好意思,这个福气,你怕是不会再有了。你就是死了,也得跟我回去。这也是圣旨!皇上为了宝郡主着想,你必须要跟我回去。咋两个一个残疾,一个废物,多好的一对!”拿什么斗,都是这个臭女人,才让他到来了今天这个地步,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有什么用?那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但是她却没有按照计划走,南宫铭不能去想以前,否则一定会掐死这个女人。 “不可能,你是谋反的罪名,皇上怎么会放了你!”秋玉隐说完,才发现自己掉坑里了,这不等于直接承认了对方吗? 事实是她不管承认不承认,那都是要走。 “可惜你我这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不然你就去问问,现在我可要执行皇上的圣旨,将秋玉隐拖出挖王府。”南宫铭说完就要上前来拉秋玉隐,可惜这身子被人糟蹋了那么久,跟当年早就不能比。 而秋玉隐那是死都不愿意回去,两只手不要命地乱抓着,“我不走,我不要走,我要休夫,休夫!” 直接将南宫铭的脸抓破了,但是胳膊也被他狠狠地抓住,对付一个瘫痪的女人,虽然吃力点,但不代表没有办法。 “休夫?一个侧室有什么权利休夫,再不识好歹,我不建议卖你去窑子。可是有不少人就喜欢各种残疾的女人。”南宫铭直接甩了她两巴掌,居然抓花了他的脸,真是不识好歹。也算准了,只要不将秋玉隐在这里打死,秋云歌是绝对不会管的。 耳朵都是嗡嗡叫,嘴角边上全部都是血,脸那交一个火辣辣的疼。生产以来她都没有肉,就跟干尸一样,所以胳膊被对方捏得更疼。 “大姐,郡主,求求您,我不要跟他走,您也看见了,我跟他走会死的。父王跟母妃也不愿意看到我死,对不对?所以求求你,以后我会乖乖的,不会再去找乐王妃,也不找秋玉容,我谁也不找,就乖乖地呆在院子里。求求你让我留下来!”秋玉隐说什么也不敢跟南宫铭回去,这男人已经彻底疯了,跟他回去绝对要被打死的。 这日子才刚刚好过两天,她不要走。 “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板凳拖着走,这个本郡主可帮不了你。你是南宫铭的人,哪怕死了都是,这是你千方百计选的,那就慢慢地消化吧!”秋云歌翘着二郎腿晃悠着,这一幕看得简直太爽了。南宫澈也太腹黑了,居然一个人都不给南宫铭,以他现在的小身板要带走秋玉隐,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拖着走,而她又死都不愿意走。 一路上的精彩,没有摄像机,等会派画师跟着,一定要画下来。 如此哀求,都没有机会,秋玉隐立刻变了一张脸,“秋云歌,你不过就是妒忌我,才毁掉我的一切,现在秋玉容也被你毁掉。如此满意了吗?秋忠威三个女儿,名声都跟狗屎一样,你当真是他的好女儿,跟苏婉一样的犯贱,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就算皇上能被你一时迷住,日后你的下场必定比我更加惨百倍。以我的生命再加上我女儿的命一起来诅咒你,秋云歌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 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又被南宫铭扇了几巴掌,“你,敢,敢,敢打我!” 这话都说不利索了,脸颊肿得跟猪头一样。 “如此污蔑郡主,自然要打,秋玉隐你找死,别拉我,更别拉女儿。郡主,打扰了这么久,我们要离开了!”南宫铭可不敢让秋玉隐再说下去,也不敢让她待下去,否则这让秋云歌生气了,说不定南宫澈是要来找他的麻烦。 拽着秋玉隐,那门槛高的,根本都无法拉出去,再加上对方的拼命挣扎,南宫铭完全是为难的,拖又拖不出去,而抱他又没有力气,这些人都听秋云歌的,更没有一个帮忙的。 看着秋玉隐就跟一块破布样让南宫铭嫌弃,更是如此不给面子地拖死狗一样拖着,那叫一个解气,秋云歌吩咐侍卫帮忙过所有的门槛。 要是卡在这里,岂不是很可惜,所以秋云歌非常好心地派出两个人只准在南宫铭过不去的地方帮忙,护送他们到家。 秋玉隐一开始还在怒骂着,到后面完全都没有声音了,两个胳膊应该都脱臼了,但是对方完全不管,直接是拖着走。 那骨骼撞击在青石路面上,疼痛不算地席卷着她的大脑,到后面完全是哀嚎,可是对方依旧不理睬。 骨头不知道算了几根,最后胳膊拖不动,南宫铭是直接拽着她的头发,衣服,脚,总之所有能够拽着的地方,全部都拽着了。 秋玉隐那是被折腾得半条命都不剩了,拖进院子大门,就直接被弃在那里,南宫铭是靠着大门喘着粗气,终于到家了。 虽然秋玉隐瘦得就剩下骨头,但是路途太远了。整整是走了一个半时辰,他到现在还一口饭都没得吃,当然在出了靠山王府的大门,秋玉隐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扒下了。 可惜这院子里没有伺候的人,就算是有钱,也得爬出去买吃的。 但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只能靠在这里,怒视着半死不活的秋玉隐,为了这个女人,他都快死了。 “秋玉隐,两年的时间,你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心中恨不得杀了我吧!别以为我稀罕你回来,那是皇上的命令,你必须要从靠山王府滚蛋。别以为你姓秋,就可以躲避这一切!”南宫铭愤恨地说着,想到他一直受着非人的折磨,而对方居然在王府里享福。 如此想着,南宫铭能平衡吗? 杨飞月那个女人的惨剧,伺候了几次那个人,倒是给带回来消息,那才叫人解恨,但是秋玉隐凭什么过得好,她就应该跟天牢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活受罪。 这样大家都生不如死,才能够让他觉得好。 “南宫铭,你不但丢了皇位,甚至还丢了王位,这会还成了女人,雌伏在男人身下,真是搞笑。你说郑氏老婆子要是醒过来,那得多好玩。”秋玉隐不甘示弱,现在的南宫铭,还有什么值得她讨好的。不过就是个废物,就是个疯子,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南宫铭一听那雌伏,立刻就扑过去,狠狠地掐住秋玉隐的脖子,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才让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咳咳,你掐死我,也改变不了!”秋玉隐翻白眼,跟死神来了个神秘接触,最后是因为对方体力不支才捡回来一条命。 路是她选的,既然走错了,她就要回头,但是回头的路全部都被秋云歌给掐断了。刚刚如果真被掐死了,那就是解脱,如果没死,就用这残破的身躯来做斗争! 南宫铭没有理睬秋玉隐,稍做休息后,去买了点食物,只仍给秋玉隐半个馒头,吃喝有限,银子有限,他们必须要省着用。 秋玉隐也不在乎那馒头上的灰尘,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正文 第十一章 皇帝中毒,万分紧急 这对极品的互撕,秋云歌只在第一天感兴趣,后面每日听着南宫铭如何虐待秋玉隐完全没有新鲜感了。还不如加派人力寻找南宫琦,这个老狐狸一日不找出来,她的内心就不能完全的安静下来。 然后却在马上进行第二场比赛的时候,南宫澈在当场就晕过去了。太医检查后宣称,皇上太累了,所以先回宫休息了。 等消息传到秋云歌这里的时候,完全就变样了,“郡主,皇上中毒了,您赶紧去看看,太医院束手无策,天机老人云游去了。” 不到万不得已,青松哪敢来打扰宝郡主,皇上可是说了,不可以让任何烦心事来骚扰她的。但现在事情重大,不通知那是不行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秋云歌直接冲出去,骑马走人,而他居然还后一步,如果不是主子现在情况严重,说不定还会高兴,宝郡主终于将心思放在了主子身上。而且如此迫切,付出总算有了回报。 秋云歌进入皇宫,那是无人阻挡,青云直接迎过去,带到皇上的寝殿。 “皇上昏迷已经有一个时辰,现在处于发热状态,其他症状暂时没有,但是太医们谁都分不出来这毒究竟怎么回事?”青云着急,龙腾会可是如此重要,如果明日皇上还不出现,如果让其他三国动了心思,那这个时候谁来主持大局。 朝中的事情,谁来处理,一切的一切,让青云焦头烂额,这皇帝可是不好当。 “让明王跟逍遥王马上进宫!”秋云歌一边检查南宫澈的身体,一边为接下来的事情打算,这个时候女子不能干政的事情就去见鬼吧!反正她管的一直就没有少过。 “是!”青云不问为什么,马上就去执行。皇上早就说过,宝郡主的话等同于他的命令,是主母是皇后。 现在差得不过是一个形势,又何必在乎那么多。主子都认定的人,他们做奴才的有什么资格来质疑呢?再说宝郡主的本事,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强。 青松等在一边,这样好让宝郡主需要人的时候,立刻就出现。 秋云歌把南宫澈十个手指头全部都放血,一碗喝血,放在那,秋云歌沾了一滴放到最近的盆景上,只见那盆景迅速地枯萎。 “抓一直猫来!”秋云歌皱着眉头,毒素这么大,对方是要南宫澈死,但意外的是,这毒却被天丝蛊给吸收了。 也就是说,毒可以来喂养天丝蛊,但南宫澈却会变成毒人,现在是昏迷,后续怕是连人都做不了,散失所有的神智,变成活死人。 天丝蛊也被激活,本来以他体内修炼多年寒冰类的功力,可以冰封住两年,没想到这才半年多,就已经被激活。 圆月之夜,激活又被喂养过的天丝蛊功力会达到最大,而后天就是月圆,那疼痛南宫澈能够受得了吗? 秋云歌真是头疼,一边她希望毒发,这样可以让南宫澈苏醒,一面又怕他受不了自残。目前这毒性还没有完全测算出来,根本无法触碰。 青松迅速将猫递过去,看着那一滴血液被猫吞下,就看见猫直接就死了,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刚刚的盆景再加上这猫,青松完全不敢去想。 “宝郡主,皇上这毒?” “这毒怕就是五毒教的圣物,阎王!”秋云歌即便测算不出毒的剂量,但也能够靠着毒性来判断。 五毒教,阎王,这几个字让青松那叫一个五雷轰顶,“这五毒教都在江湖上消失十几年,这阎王更是一个传说。皇上怎么会中这样的毒,郡主,您可一定要帮助皇上!” 皇上中毒的事情也在暗中慢慢地调查,都不敢对外宣称,所以这毒只能靠宝郡主来解,再说他们认识的人中间,医术最好的也只有宝郡主。 曾经五毒教的克星就是梅门,可现在这两个势力都已经不存在了。 圣门已经取代了梅门,虽然皇上没有说过,但是梅门跟圣门之间怕也是有关系的。所以全部的希望都在宝郡主的身上。 “阎王无药可解,但这是对外,本郡主是有办法解,但是过程很复杂,皇上要再站起来怕也是一个月以后,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这一个月怎么办?”秋云歌不要看着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如果皇上昏迷一个月还是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大金能够稳定吗? 就算不被其他三国给吞了,内乱也是无法阻止的。 所以这件事太大,本来是召集南宫伟跟南宫逍遥商讨皇上病情的,没想到直接变成商讨这件事了。青云,青松等人武功非常高,但是对政事处理方面就是菜鸟。 而且一直习惯于听命行事的他们,根本不具备思考这样大问题的方案。 “云歌,说说你的打算,我是一切配合,万不能让那些小人察觉到皇兄的病情,这龙腾会也不能出任何差错,这可是皇兄的心血!”南宫逍遥直接先表态,在这种危险的时刻,他会拼劲一切保护皇上。 好就好在南宫澈继位以来,这兵权大部分还在秋忠威的手中,这朝中的文官有苏家在,那就基本稳定。 但是这不代表边关也能稳定,而且南宫琦还在暗中没有出现。 “宝郡主,本王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你都吩咐,但是要我出谋划策,我可没有这个脑子!”南宫伟抓着头,一脸为难,他可没有见过这样大事,当年父皇跟皇兄之间的事情,他都一直排除在外。 秋云歌有了初步的计划,有了他们两个人的表态,这自然也就安心一点。 “皇上中毒的事情,万万不可泄漏半句,所以明日出现在比赛现场,怕就要明王代劳。青松跟青云两个人会将皇上平时的小习惯全部都告诉您,我会用药让您跟皇上完全相似,肤色改变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你要学习皇上。”如果是让其他人假扮,难保对方没有野心,更怕下毒之人会来验明正身。 所以唯一的人选那就是南宫伟,他们是双胞胎,就是肤色上有变化。至于明王府的明王,可以让人易容。 南宫澈必须要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皇宫怕是不安全了。 “这个,我可做不了,皇上身上的气质,跟我完全不一样。宝郡主你让我干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唯独这件事干不了。”南宫伟直摇头,让他假扮换上,这不是开玩笑吗?如果这个人不是秋云歌,他肯定要上前揍一顿,这就等于让他将全家人的性命全部都赌上了。 “你必须要做,除了你,这个世界上谁能跟皇上一模一样的脸,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大金灭亡,看着皇上这辈子的心血都白费吗?如果处理不好,皇上会死的。”没有足够的时间,跟稳定的环境,秋云歌没有把握能够解毒。 阎王的解药可是要经过三个过程,每个过程的用药都是几十种,如果有一点分量错误,那就等于前功尽弃。她研究了那么多的毒,阎王算是难中之难。 “二哥,你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帮助你的,明日你尽量少说话,以身体感染风寒,嗓子不舒服为借口。然后让我全权负责龙腾会的事情。”南宫逍遥沉默了一小会,仔细思索方案的可行性,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们只能做到最好。 “对,明王府我会派个人去,等会我会去王府跟王妃说好这件事。然后就去配药,青松务必将皇上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秋云歌知道青松跟青云有这样的权利,而她现在已经无暇再考虑所有的事情。 时间紧急,必须要将阎王第一阶段的解药配出来,时间要是晚了,那南宫澈怕是真的无法苏醒了。天丝蛊虽然吞了大部分的毒,可是这剩余的毒,照旧可以毒死几千头牛,足见对方是多么迫切地要南宫澈的命。 这不是南宫琦的做法,所以这个敌人究竟是谁? 这种始终处在危险中的日子,让秋云歌觉得好疲惫。 南宫伟最后只能同意,然后接受特训,一样的脸,可是不一样的成长经历,真的好艰难,害怕,惶恐。 那龙袍刚穿上,他的腿都在哆嗦,这辈子他就没有想到过,还有机会穿龙袍,但是这龙袍可是不好穿,穿上去,就跟针扎似的。怎么穿怎么别扭,还不如当初在乡下的麻布舒服。 “王爷,您必须要克服对龙袍的恐惧,腰挺起来,步子跨起来!”青云虽然不知道这个方法是不是靠谱,可是现在完全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来替代。 两位王爷都认同宝郡主说的,那就继续下去吧!就是一夜的时间,塑造一个皇上,难度当真是好大。 “这样对吗?”南宫伟才是受折磨的那位,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两个人的训练,还是秘密进行的。更要让南宫伟在短期内记住大臣的长相还有名字,万万不能出错。更不能当着三国人的面出错,否则被识破的可能性就大。 正文 第十二章 使者被劫,劫难携手 好在老天都在帮忙,又开始下大雪,那几乎是历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气温倒没有马上下降,但是比赛已经不事宜。 由南宫逍遥通知各国皇室,都呆在驿馆里烤火喝酒,没事就不要出来溜达了,这要是出了事情。大金是不会负责的,可即便这样说,也挡不住这些人来到大金的兴奋。 这京城若是不逛逛,怎么能够说来过大金呢? 这些雪怎么能够浇灭这些男子汉火热的心,很多人已经摩拳擦掌,要尝一尝这大金的美人跟美食美酒。 当然这一切都跟秋云歌没关系,最多就是没人打扰她。而南宫伟那是感谢老天,可以多一天学习的机会。 一副药下去,南宫澈好歹睁开眼睛,但是神智一会清醒一会迷糊,“云歌,我的头好痛好痛!” 似乎有人在操纵他的脑袋一样,南宫澈恨不得用头去撞墙,太痛苦了!秋云歌马上就开始给他扎针,才慢慢地好转。 “云歌,我是不是很快就会死,如果我死了。你完成婚约,宁萧会对你好的。”南宫澈说这样的话很痛楚,可是那种生命的流失是控制不住的。 他甚至想到父皇的死,这一刻南宫澈是在怀疑宁萧的,说不定这是对方用的手段。目的就是要抢走秋云歌,人在生病的时候,放不下的就是想得最多的。 “胡说,不过就是阎王,本郡主还不看在眼中。南宫澈如果你不想活下去,直接告诉我,我马上就走,完全不会再找你,大把的男人等着我。”秋云歌很生气,很生气,她非常艰辛地安排一切,要知道冒险多大。 现在皇上病危,其他人没有办法,才会接受她的主意,等这场危机过去了,但凡日后谁再挑起这件事,那她可就是女子魅惑皇上,干扰朝政。 做不了皇后无所谓,可是会让父兄跟着受到连累,甚至全族被诛杀。 再者,如果明王南宫伟有一丝一毫的帝王之心,她的做法等于毁掉南宫澈全部的心血。没人知道她内心究竟扛了多大的悲伤。 “别走!”南宫澈艰难地伸出手拽住秋云歌的衣衫,那眼神中都是抱歉。 秋云歌拍下他的手,“本郡主当然要走!” 看着南宫澈那暗淡的眼神补充了一句,“不走,哪有时间给你熬药!” 现在如果不是大雪封门,南宫伟今日的表现还不一定能够过关。秋云歌的内心比谁都紧张,因为天丝蛊她还没有攻克的办法。 那瘦小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大金,南宫澈痛恨现在的自己,本想着给她幸福,却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步入危险。 他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只能配合争取早点好起来。 然后外面的事情,却没有如此的平静,三国的使者也并没有在使馆内好好地休息,反而都相约出门,结果没多久,秋忠威跟海权两个人就接到了一共有十五名使者被人劫走。 幸运的是,两国皇帝一个太子,都没有被劫走,但是十五名使者中包含着多位高官,南宫伟还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就被告知三国的人都已经涌进皇宫,要一个交代。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那就是大金皇上感染风寒,身体不便,声音都是沙哑的,由逍遥王全权负责,这样的安排,可是让人不由地担心江山易主。 皇上还未娶亲,何来子嗣。既然没有子嗣,如果皇上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只能是传给弟弟,现在弟弟中间成人的也就是明王跟逍遥王。 这明王自由在乡野长大,自然是不符合继承大统,逍遥王可就不一样了。自幼由太妃抚养,先帝在时,对他也非常器重。 最关键的是逍遥王的正妃跟两个侧妃中有两人已经有孕,在子嗣方面,皇上算是最落后的一个。 “现在失踪的也有我国官员,所以我们应该是四国一同携手解救人质,而不是在这里,吵吵闹闹。”南宫逍遥这些年的成长是非常巨大的,那一年南宫铭带着人杀到了皇宫,让他认识到人性的黑暗。 “贵国皇帝都没有表态,逍遥王是不是越了规矩!”欧阳毅冷冷地说着,大蒙跟大金之间的渊源颇深,那一场战争最后以投降而告终。 可那是大蒙内部的阴谋,如果从头到尾都是他带兵的话,结果能一样吗? 这鹰雷鸣是看上秋忠威的女儿,所以才会递交降表的。否则一对二,大金能胜才怪! “皇兄日理万机,导致风寒入体,这才命本王全权负责此事,大蒙陛下有时间不满本王,还不如想下怎么配合营救!”南宫逍遥的态度不好,现在好的态度完全是没有用的。还不如以强硬的做法带来结果。 虽然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南宫琦搞得鬼,但是也不能如此确定。再说这样的怀疑说出去,不过是让其他三国的人嘲笑跟质疑。 “现在救人要紧,既然王爷全权负责此事,那就给出一个期限,否则难道我们都在这里等着吗?谁知道下一批失踪的人又是谁?没有他们,这次龙腾会又怎么继续!”鹰雷鸣可不买账,就算是南宫澈在这里也没有耍横的资格,一个小小的王爷真当自己是盘菜吗? “本王承诺十天内救回人质,如果说这次龙腾会因此而耽搁,那就是要各位一起来商量,是推迟,还是先回国,再约一个时间。”南宫逍遥没有把握也得变出把握来,这件事不能够再继续发酵下去。 “不行,最多五天,孤等着你!”欧阳毅第一个表态,刚刚被南宫逍遥给推了一下,这心中就很不爽,现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五天的话根本完不成,大蒙陛下这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呢?”南宫逍遥绝对不让步,十天时间已经是极限。 这次商议的最终结果以南宫逍遥的十天为准,龙腾会暂时搁浅。 虽然南宫伟一共没说几句话,还表示非常虚弱,依旧引起了别人的怀疑。一个人再怎么改,也不会改变眼神。 能够与南宫澈非常相似的人,那就只有明王爷,所以明王府的当夜很热闹。 而这一切,秋云歌早就安排好,在南宫澈醒来后,就直接转到了明王府上。将珍娘派去休息,而她易容成大腹便便的珍娘。 这三胞胎那是随时都可能早产,珍娘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秋云歌必须要一次性让这些探测的人绝了怀疑的念头。 果然晚膳前夕,就听见关键汇报,大蒙跟丰源的皇帝都来了,唯独北漠的太子没有出现。秋云歌一直都怀疑,南宫澈中毒是不是跟这三国有关系。 要知道这阎王可是五毒教教主的独门毒药,而这五毒教,就在大蒙跟北漠的交界,那里全部都是森林,出没的天然毒物多。 “为何明王也生病了?王妃不会是骗我们吧!”欧阳毅看着这明王妃,总觉得有些不同,但是要说不上来,难道这女人怀孕,肚子越来越大,这容貌也会发生改变吗? 可是这容貌也不是变,就是那眼神好奇怪。 秋云歌先是打量了这二人,然后才笑着说道,“本宫来自乡野,想必两位陛下也听说过。那日盛典,距离比较远,所以没有认清两位,这不得仔细看看,这都是皇帝,为何长得不一样呢?” 听着明王妃这明显傻气的话,鹰雷鸣皱了下眉头,这村妇怕是没有见过如此英俊的人,看看那眼神都快吃人了,当真是丢脸。 “王妃似乎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难道明王爷也是因为来自乡野,所以不好意思跟孤来喝酒这才装病的吗?”鹰雷鸣觉得这件事肯定有猫腻,虽然这属于大金皇室的事情,他们管不着,但这却会影响后续的事情。 如果说大金马上内乱,承诺跟誓言不过是用来破坏的而已。 “你们不是皇帝吗?这皇帝应该读书都非常多才对,难道不知道这双胞胎是有联系的吗?基本上一个人生病另外一个也陪着。所以很不巧,王爷也感染了风寒,如果你们不相信,自然可以马上就进去看,本宫就不妨碍你们了。管家,管家,赶快给两位皇帝带路!”秋云歌那嗓子都快喊哑了,要扮演珍娘平日的表现,那可真是不容易。 特别是那个大嗓门,基本上喊起来,最少三进院全部都能够听见。 如此毫无形象,让欧阳毅跟鹰雷鸣都退后几步,生怕跟这脑子有问题的女人在一起,那肚子就跟随时都要生了。 “为何王妃不陪同!”欧阳毅觉得这女人当真是奇怪。 秋云歌龇着牙大笑着,“这位皇帝,你肯定是没有见过怀孕妃子几次,否则岂会不知道,这孕妇是不能接触生病的人,否则病就会加重。王爷不过是风寒,有太医跟圣门的人照顾着,我为什么要进去,让肚子的娃跟自己都跟着生病。 如果两位皇帝不去看王爷,那就请回吧!我一个妇道人家,那可是没办法招呼你们!” ------题外话------ 家里孩子高烧不退引发支气管炎跟肺炎,然后住院,一直忙到今天,才从医院回来,洗个澡赶紧写一部分上传!七味绝对没有弃坑,明天孩子就要出院了。 正文 第十三章明王妃生产,宁萧送配方 “我们来了,自然是要见见明王爷!”鹰雷鸣的直觉就是这里面有猫腻,他可不会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感兴趣。 “请便!”说完秋云歌就走了,完全不觉得将这两个人晾在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反正是他们自找来的。 那走路的姿势也都刻意模仿了一下,且不论明王妃的肚子,单单就是在乡下生活了那么多年,自然与常人不一样。 鹰雷鸣看着明王妃退下,然后才跟着管家一起到后院。管家那走路腿都在发抖,完全是一副肝胆都在害怕。 能不怕吗?一个小小的王府管家,那是直接就对上了最厉害的人物,这两国的皇帝,那是多么难得聚在一起。 这是福气还是厄运呢?倒也用不了他多想,因为直接到了王爷的卧室。 “给两位皇帝请安!王爷体弱,只能在里面等候着。”侍卫赶紧给鹰雷鸣跟欧阳毅迎进去了。 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的人咳嗽震天响,传到外面,欧阳毅皱着眉头,直接是嫌弃,“鹰兄进去吧!孤在外面等着。” 反正他也不想装太多,如果证明他们的想法是错误的,那么今日这一趟基本上就是白来了。 如果真是大金内部的夺权,那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这后续的问题,龙腾会有也好,没有也好,这都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国土的扩张。 “也好,孤进去,欧阳弟你就在外面等着,否则也被传染,那可就不好了。”鹰雷鸣对欧阳毅一直是有着鄙视的,当初的战争,明明是他们主动挑起来的,结果却是让人大出意外。 当初他是不得不回去,因为战败,太子之位差点都被人给下了。而欧阳毅居然被人给顶替了。这妓子生的东西,除了阴险狡诈,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关于欧阳毅的传闻,他可是听了不少。 这种有污点的人,他懒得招惹。 南宫澈看着鹰雷鸣进来,然后咳嗽,声音沙哑地说,“陛下,原谅本王不能行礼。感谢您的探望,只是这风寒乃传染之病,陛下还是不要靠近!” 然而有疑心的鹰雷鸣又怎会真的听呢?直接靠近床边,“明王不必介怀,朕为九五之尊又怎会惧怕小小风寒。” 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明王的脸,要知道这九五之尊,是两百年前皇室的统称,此刻说出来有一股炫耀的意味,更是一股挑衅。 暴露着一统天下的野心,如果对方是南宫澈,那肯定会有破绽。但是很可惜,完全没有一丁点,鹰雷鸣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猜测错误。 难道南宫澈真因为感染风寒,然后就这么倒下去呢?龙腾会这样的大事,直接都交给逍遥王。 这根本不符合对方的行事风格。 “陛下这身体好,乃是贵国百姓的福气!”南宫澈倒是真有几分羡慕,如果他也有这样的好身体,那么少年时的遗憾岂不是都可以弥补,据是此时也不要秋云歌想办法来保护他。 作为一个男人,身体是多么重要。但是为秋云歌引出天丝蛊完全不后悔,他受苦习惯了,自然不能让她也跟着受苦。 “明王爷似乎变了,跟贵国皇帝也是越来越像了,这双胞胎难道既然会受到彼此的影响,那明王你治理国家方面一定也不会弱。”鹰雷鸣退后了几步,这两兄弟的脸,现在都是一个颜色,从外表上无法区别。 “陛下说笑了,本王哪里会治国,就连这说话,也是后来跟着老师学的,面对陛下的时候,心中还在想着,坚决不能出错,否则那可就丢了皇兄的脸!”南宫澈笑得很憨厚,那样子当真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 “既然明王爷病了,那朕不再打扰,希望王爷早日康复,更希望贵国皇帝早日康复!”鹰雷鸣失去了试探的心,转身就直接回驿馆了,欧阳毅也不在乎被对方丢下,反正又不是路痴。 就在他们二人走后,秋云歌赶紧扑到房间,给满脸通红,头顶上滚落着豆大汗珠的南宫澈行针。 这一番对话时间再短,那也是耗费了南宫澈全部的心血。 “青松,不准任何人进来!”秋云歌吩咐着,如果鹰雷鸣突然折回来就一定能够发现给他引路的侍卫,就是南宫澈的龙卫之首。 这里的侍卫全部都是南宫澈的人装扮的,必须要百分百确定他的安全。 秋云歌刚擦了一把汗,外面就着急地传来声音,“我们王妃要生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这王府的丫头们都知道王爷不一样了,这规矩就比平时多了几分。 譬如就连王妃的事情,都不能立刻进去报告,必须要通过侍卫转达,哪怕就是感染了风寒,这样的现象也是不对的。 “云歌,你去看看吧!我没事,就累了!”南宫澈看着秋云歌担忧,展颜笑了一下。 “南宫澈,本来龙腾会结束后,我会跟宁萧解除婚约,如果你能够快点好起来,那么解除婚约后,我们就成婚!”秋云歌说完,直接就去看珍娘,经过众多事情,她不想人生留下黑暗。 南宫澈傻愣了一会,然后笑了,这一句话等得太久,但是这一刻却带着几分心酸。他还能娶得到心爱之人吗? 如果他真的死去,皇位好安排,但是到一个没有她的地下世界,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云歌,这辈子,我都非你不娶。如果注定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也不后悔!”南宫澈喃喃地说着,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但是放弃这两个字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人生中。 明王妃珍娘现在痛得都快要死去了,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她,觉得这段时间的锻炼非常到位,这三个孩子,应该个个都比较小,生起来非常轻松多好。 “妹子,妹子,姐姐要是没了,你可得保护我的孩子。”珍娘完全是悲观了,这孩子们可都得保住,哪怕用她的命换。 秋云歌先是检查了一下胎位,肯定是这次的事情波及的,本来生产还有一周的她,直接就发作了。 这南宫伟进宫的消息不能告诉他,只能是说南宫伟生病了,所以必须要隔离,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让这两口子,也有三天没有接近,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人生第二次分离,第一次是因为南宫伟进宫,先帝有意阻隔的。 所以在珍娘的脑海中,南宫伟一定是得了比较厉害的病,这日思夜想就动了胎气,至于两国皇帝上门的消息,她是完全不知道的,否则怕是发作得更早一点。 “珍娘姐,孩子没有问题,你也没有问题,我已经让人熬制固元汤,你喝下去,就会有力气生孩子。 现在我帮你顺顺胎位,你要全部放松下来!”秋云歌的手心都是汗,这三个孩子危险很大,因为有一个孩子的脉息已经非常弱。 那是最小的一个,随时面临夭折,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南宫伟也不在这里,她只能一切全部自己做主,希望这个主做得不是错误的。 如果有小生命因为他们而离去,那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好好好,那一切都交给你了!”珍娘一听秋云歌说得如此有把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感谢的话都留在肚子里。 固元汤很快熬好,里面也加了一些催产的成分,能够加快宫缩,有助宫口打开。此刻情况危险,秋云歌不敢剖腹。 不一会珍娘就开始发作,那疼痛更加剧烈,她没有害怕反而是欣慰,妹子的医术就是好,这样孩子早一刻生出来,就少了一分危险。 “哇哇!”孩子的哭声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可是秋云歌却在害怕,第一个第二个都生出来,第三个却生不出来。 不能再等下去,秋云歌只好伸手进去直接给拽出来了,就算一刻也没有耽误,这孩子的脸色都开始乌青。 而这一下,让珍娘直接晕过去了。 抱着孩子,秋云歌管不了大人,马上就开始急救,孩子哭不出来,倒提着脚,拍着后背依旧不哭。 顾不上脏,秋云歌直接嘴对嘴,将孩子嘴中的羊水给吸出来,这才有微弱的哭声传出来。 是个小女孩,秋云歌眼泪掉下来了,因为这孩子活不久。哪怕她就算是闯过了这一关,下面还有一道又一道的难关。 如果她能够日夜守着,那会有三分的希望。但是现在南宫澈还在生死一线天,完全不能一心两用,只能期望对方能够好起来。 东芝等人跟她后面学习时间也不短,希望能够救活这孩子。三个孩子全部都送到特制的育婴房。 这可是早早就为这三个孩子建立的。 秋云歌直接坐在一边休息,然后就这样睡过去了。王府的丫鬟们没有一个人敢打扰,就这样她睡了一个时辰,然后再也睡不着。 给明王妃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去看了看孩子们,告诉东芝,苦菊需要注意的地方。 累完这一切,秋云歌回到南宫澈的房间,合衣完全没有任何顾忌地就睡在他的身边。 他们早就亲密接触过,再说今日就算给南宫澈机会,他也没有办法行*之事,所以秋云歌完全不担心某人化身为狼。 倒愿意让他化,秋云歌只能在内心叹气。 南宫澈半夜又开始发热,迷迷糊糊地只能往秋云歌身上靠。完全是无意识的,手脚都开始发软。 秋云歌却睡沉了,这都多久没有好好睡,自从南宫澈中毒那天开始到现在就睡了那一个时辰。 此刻的南宫澈更是有意地不让她知道,能够抱着她那就好多了,看着她眼瞎的淤青,他无比心疼。 后半夜,这发热慢慢地就自动退下去,浑身湿透的南宫澈自然不敢再贴近。独自一个人敲打着墙面。 青松很快就进来,然后帮皇上去沐浴,撤掉床单,再换上新被子,动作非常轻,所以秋云歌还在熟睡。 “主子,您放弃吧!”小金小银陪着主子孤独着,也对宝郡主不满,这简直就是不守妇道,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主子,就算娶回去,这绿帽子怕一直都戴着。 宁萧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南宫澈的帝王星虽然暂时暗淡了一些,但这完全不会影响其他方面。 所以这一劫应该是南宫澈最后一劫,往后谁也挡不住他的耀眼光芒。包括自己,都不再具备优势。 秋云歌的凤星更是紧紧跟随,所以他们在一起只是早晚的事情。就算拦得住一时,也拦不住一世,所以宁萧打算用放弃的方式,在秋云歌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从慈云庵事件开始,他一直都是被剥削的杨白劳,这干活不算还丢了女人。 “将这个送去!”宁萧吩咐完,然后就直接转身走了。再不走,留下来不过是徒增伤痛。 小金看着手中的盒子,万分不情愿地下去,恨不得将这盒子直接砸到那两个不要脸的身上。每次看到主子那孤独寂寞的样子,对宝郡主的怨恨就多一秒。 不管如何,他们怎么能够如此对待主子?还未解除婚约,就同床共枕。 “你是什么人?”看守的人怎么会让来历不明的人靠近,特别是小金此刻的眼神非常不友好。 如果是大内侍卫自然知道他是谁,可惜这些都是龙卫,岂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随从。就算是宁萧本人站在这里,没有皇上的口谕,也不给进去。 “奴才是宁府的下人,这是我们家世子送给未婚妻宝郡主的东西,请转交!”小金刻意将未婚妻三个字咬重。 “东西收到,你走吧!”既然是宁世子的人,那就放他离开,至于这东西先得排除危险,这样才能转交上去。 否则出了事故,皇上惩罚他们不要紧,要是失望,那可是最大的心灵折磨。 看着他们如此不识好歹,更没有羞愧的表现,那是直接生气走了。这还是皇上身边跟着的人,就这素质吗? 等东西传到南宫澈的手中,已经是三刻钟后,宝郡主睡着了,再加上是情敌送的东西,青松自然知道如何处理。 盒子里不过是一张药方,阎王的药方,看到这东西,南宫澈内心很复杂,这东西是秋云歌目前最需要的东西,当然是为了他治病。 而宁萧完全可以不拿这个来,南宫澈为自己一开始还错怪他,而感到愧疚。如果没有这张纸,他死亡的可能性增加多少。 秋云歌醒来,听闻这件事,之后看了药方一个时辰,然后叹口气,“我们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没想到宁萧居然送回来了她最需要的东西。雪中送炭的情分,他们必须要记住。 “日后朕有的,除了你不能让,其他的都可以!”南宫澈不想欠,所以只要不是秋云歌,那用什么偿还都是可以的。 只可惜现在的宁萧,实际上什么都不缺。缺得就是一个能够陪伴他的人,这个人认定了秋云歌。 有了配方后的一切,好办多了。秋云歌经过一天一夜的实验,总算是将阎王的毒给配出来。 必须要先配出来,然后才能制作解药。 这毒下在人体,不会马上就死,但是动植物沾惹上必死,所以只能是找人先试药,龙卫中几乎人人都可以,但是秋云歌挑了三个体质接近于南宫澈的人,然后开始配置解药。 在这方面,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就算是五毒教的人站在面前,秋云歌也能将对方一把毒死。 同样是用毒,秋云歌真心很少用如此剧毒,那就是在作孽,阎王的毒很霸道,服下毒的三个人,立刻有了第一次的痛楚。 如果不是有天丝蛊吸收掉一半的毒,南宫澈根本熬不过第一轮的毒发。一遍遍地试药,三个人之中死了一个,虽然表示遗憾,但是没有办法。除了赐给他一个名字,再给下葬有墓碑的待遇,这个龙卫的一生算是什么都没有。 正文 第十四章 扑朔迷离 “皇兄,目前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当初失踪的使者们,就只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喝酒了。臣弟怀疑那酒水有问题,但让人实验过,却是没毒。”南宫逍遥得知皇上能够有点精神,就过来汇报这件事。 使者的失踪,让大金陷入了危机,不仅仅是三国的人不信任他们,就算是京城中的百姓,也人人自危。 如果要打仗,那又是生灵涂炭一片。南宫逍遥不怕为了大金而战,就怕无辜的百姓死亡。 “让南宫铭来!”当日孙志虎要说的事情,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而他没有听,后来那几个乞丐说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 让南宫澈将这事情忘记,现在在南宫铭身上看看有没有突破口。秋云歌的人暗中也在调查,同样也是一筹莫展,这些人就好似完全凭空消失,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南宫铭的到来,全部都是秘密行驶,如果被人发现宫中的皇帝是假的,那更会引起国家大乱。 颤颤巍巍地南宫铭先一步跪下,“二哥,我没有做错事,秋玉隐也没有死,你让皇上别在找我了!” 这些日子他安分守己连大门都不出,三国使者失踪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只是窃喜一下,南宫澈的皇位不好做,但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就算想做,也没有能力。 “孙志虎的秘密是什么?南宫铭你只有一次机会,说好了,你还能过着安稳富裕的日子,如果说不好,那就等着吧!”南宫逍遥先一步说话,皇兄现在精力有限,秋云歌一再地强调要让他少说话,少说话,所以必须要好好地修养。 南宫铭眼中闪过恨意,以前南宫逍遥不过是站在他们身后,现在却成了两位亲王之一,而他却成了丧家之犬,人人都能欺负了。 “五弟,我什么都不知道,孙志虎是劫持我,又怎么会将秘密说给我听呢?”提起孙志虎,那简直就是南宫铭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是那个恶魔毁了他的一辈子,让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南宫铭,你的机会已经用完,别喊我五弟,你不配!来人给南宫铭吃点苦头!”当初他逼宫,面对自己可是毫不犹豫地就下令射箭。 如果父王的书房,没有海鸿欧做出来的机关,他们都死在南宫铭的手中。所以兄弟之间那些微薄的情义,早就断送了。 现在打亲情牌,只能说他算计错了。 “不,我说,我说!”南宫铭被青松松了下筋骨,立刻疼得大喊起来,只可惜没有一个人同情他,这就是自作自受。 能够找他来,那就表示这件事他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真当这里好走出去吗? 一刻钟后,南宫铭被拖进来,因为他的骨骼全部错位,除了下巴,因为要回答问题。否则那下巴青松都会给他卸掉。 以前对战中,青松经常见到主子被这个家伙欺负,憋得火气多着了,这不过是小小地发泄一下,如果主子再给他一次机会,这骨骼一定会卸载得更加完美一些。 “南宫铭,本王劝你想好了再说,弄死你是最简单的一件事!”南宫逍遥一肚子都是火,正好是没得发泄。 “孙志虎接触过南宫琦,让出过一个窝点给他们,想必皇上是不会想到堂堂的恒亲王九重殿殿主,居然会躲在乞丐窝里。这件事是我偷听来,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南宫铭痛苦万分,偏偏无法晕过去。 “那是哪里?”南宫逍遥没有指望这个窝点能够找到南宫琦跟失踪的使者们,但是也能够嗅到他们的蛛丝马迹,好过现在毫无踪迹可寻。 “西大街赌坊的后面!”南宫铭哀嚎着,“王爷,能够饶了我吗?我已经这么惨了,求放过,求别来找我了!” 只求能够过点小日子,最少还有个秋玉隐可以折腾,而且用她的首饰也算是找了一个仆人,做饭洗衣服,虽然跟以前的日子天差地别,但是比在孙志虎手中还是要好几倍的。 他不想报仇,也不想再过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求能够度过残破的余生。如果南宫澈不杀他,就让他跟秋玉隐相互折磨下去! “青松接上,扔回去!”南宫逍遥摆摆手,不破坏秋云歌的安排,反正这两个人此刻过得也是一个惨。 当然那个小院子可是被人监视着,如果他再有不臣之心,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死字。 秋云歌等南宫铭走了,才出来,否则在这里,被认出来,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记得宁萧曾经说过,南宫琦也是修炼玄学之人,那么他不可能长期在闹市区呆着,要知道他那么多年都是呆在山中。现在他的本体已经死去,反而只能在寄生体内呆着,武功跟灵魂都受到极大的损伤,这养伤更要在天地之灵的地方,所以寻找的方向应该在山区,越是风景秀丽的地方越有可能。这次劫持事件,大概不是他做的。 如果不是他,那就只能是那三家,具体是哪一个只能去查!今日鹰雷鸣跟欧阳毅前来探探虚实,也就说他们对皇上起疑了,这下毒之人究竟是谁,怕也是一目了然,但这不代表北漠就没有嫌疑。”秋云歌现在还没有头绪,脑子里的每一个片段全部都是乱的。 乱得头疼,她又不是刑侦科的人,但是不管有多难,她都不能再求助宁萧,能够有阎王的配方,她已经无比地感激。 “宝郡主分析得有道理,我们都将目光放在南宫琦的身上,这说不定就是敌人想要的。这个敌人对大金非常熟悉。甚至对皇兄跟二哥都很熟悉,这次的龙腾会正好又给了契机,越乱越有利于对方!”南宫逍遥灵光一闪,然后冲着南宫澈点点头,就跟秋云歌告辞退出去了。 秋云歌看着他的背影,“逍遥比以前多了不少男子气概,这男人成家了就成长了!” 南宫澈也是羡慕,这阎王的毒解了,他就能够站起来,天丝蛊每到月圆之夜的疼痛他不畏惧,男人还怕疼吗? “五弟马上就要迎来他的两个孩子,云歌,你答应的事情,可不要反悔,我还等着跟你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就好!”南宫澈真羡慕两个弟弟,少年时的愿望就是夺得皇位,让母后跟父皇合葬,完成她的愿望。 至于生死是看开的,只要能够如此就心满意足。但是自从遇见秋云歌,他的奢望慢慢地就多起来,渴望好起来,渴望能够跟她在一起。 “想得美!”秋云歌翻白眼,这才答应他,马上就聊起生孩子,这节奏可是够快的。 “当然美,只要跟你在一起都美!”这一剂药下去,南宫澈感觉比前两天好多了,所以也能开开玩笑了。 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时候,青松面色有些难过地进来,“皇上,宝郡主,明王妃的小女儿刚刚去了!” 此话一出,秋云歌立刻疯了一样地冲出去,那个孩子可是奋斗了那么久,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是这刻还是不能接受! 如果珍娘知道了,那会不会怪罪她?就算不怪,自己也不能原谅。 “为什么没有汇报?”秋云歌看着那小小的人儿比出生时候还要瘦弱一些,那眼睛还微微睁开着,就好似在说,我要留在这个世界,我不想走,不想走。 “主子,二小姐的先天不足,一直都没有好好地吃奶,内脏衰竭,所以我们才没有汇报!”这个时候自然是皇上最重要,而且主子已经忙成这个样子,岂能让她再担心,在他们的心中,这孩子的离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主子也一早就做了取舍,东芝这才是胆子大了点。毕竟只是一个新生儿,作为医者,他们见过太多的生死。 在很多时候,这心中已经接受弱者死去的结果。 秋云歌没有说太多,哪怕是秋玉隐的孩子,她都舍不得伤害,更何况是珍娘的孩子。但是情况紧急,这孩子出生的时机太不巧了,否则她全程看护,说不定她还会多点生存下去的希望。 “暂时谁也不准告诉明王妃,消息都不能传出去!”秋云歌恼自己,当初为何要将三胞胎的消息说出来,此刻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这对珍娘的打击怕是不小。 如果不是突然动了胎气,也不会早产,这一切都要怪那个下毒之人,更怪劫持使者之人,如果这两个人为一人,秋云歌一定会为这个小宝贝报仇的。 第一次接触这么小的孩子,秋云歌内心都在颤抖着,婴儿是世界上最纯净的人,完全没有接受到世界上任何黑暗的洗礼。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是就这样死去了。 抱着孩子,沉默了一个时辰,还是派人告诉了明王,这是他的孩子,他有权利知道,更有权利见最后一眼。所以秋云歌带着这孩子进宫了,还未等她表示歉意。 南宫伟就接过孩子,然后啪啪地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后面几个月,作为一个父亲,他是陪伴着孩子们成长,每日都会按照秋云歌的要求,为他们说一些好玩的事情,两个大点的孩子,还会读书唱歌给这三个宝宝听。 本以为五个孩子能够健康地长大,现在却突然接到了这样的噩耗,他这辈子就这么点小小的愿望,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还要剥夺。 珍娘后期为了能够顺利地生下孩子吃了多少的苦,如果要是知道孩子没了,那得多伤心,抬头想要嘱咐宝郡主,就听见她说,“你放心吧!珍娘姐不知道,我会告诉她,孩子小所以必须要在育婴房里呆满两个月,等她身体好点,再说!” “谢谢你,这孩子就葬在王府的后山,妹子你帮忙操办,等她忌日的时候,我再跟她娘好好地为她办一场。”明王声音沙哑着,满心满腹的悲痛。 这个孩子,就是因为那些混蛋死的,秉承了庄稼汉憨厚的个性,但也有愤怒的一面,不能让他人伤害他的家人。 “王爷放心,云歌一定会办好!”秋云歌必定不负所托,这个孩子她也有愧,现在明王爷一点都不怪罪她,更让他过意不去。 “皇上的病情如何,本王怕是装不好,会坏了皇上的大事!”南宫伟穿着龙袍,真心觉得别扭,他就不是这个命。 这几天皇上做的那是哪哪都不舒服,这奏折如果不是苏轼在处理,他都要暴走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 就连吃饭,都别扭,有人看着,青云还时不时地点下他,总之学习一个人好累。还是他的闲散王爷好。 “皇上在好转,只要后续怎么做,全部都得听皇上的安排。两位少爷现在情况非常好,王爷,是云歌不好,没有全部保护好!”哪怕他们不说,秋云歌也必须要道歉。 南宫伟叹口气,“我们怨谁都不能怨你,如果没有你,这三个孩子都怕活不下来。云歌妹子,你为我们夫妻做得太多太多了,如果你觉得内疚,那才是我们的错。她命该如此,希望下辈子能不够投胎一个好人家。” 秋云歌进宫呆了一会,没有避开耳目,就是让有些人好好地看看。 分不清敌人,那也不能让敌人轻易地看破他们,总之看谁的耐性好。这里可是大金的京城,在这里耍手段,也得看看他们答应不答应。 好在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线索,秋忠威那边也有了进展,经过第一次的碰撞救回了五人,还抓住了对方三人,只是好可惜全部都死了。 五个使者倒是活的,但全部都变成了傻子,除了笑跟吃,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大小便都在身上。这可是让鹰雷鸣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因为这全部都是丰源的人,这不是欺负人吗? 好好的人,全部都成了傻子回来,说好听点是营救回来的,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大金的人无能,这是被人示威的。 看看他们这些人,究竟能做什么事情? “既然大金给不了我们一个合理地解释,那我们就不在此呆着,我们回国,这次龙腾会的一切,我们丰源王朝不会认可!”这么个好借口,鹰雷鸣自然不会放弃,既然给了一个非战不可的理由,那就战斗。 这两年他可是练兵,练到疯狂的程度,当年的败局,无非就是输在了机关术上,所以丰源网罗了大批的机关术人才,本想接着龙腾会,让这些人好好看看,可是现在是不需要了,直接战场上见! “如果鹰兄带着人离开,那我们怎么办?说不定这件事根本与大金无关,而是你在唱独角戏。我们的人说不定就在你手上!”未等南宫逍遥说话,欧阳毅倒是先开口了。 而且这一开口就是要战的意思,完全没有给鹰雷鸣面子。 “欧阳毅,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证据就胡说,我们丰源是不会畏惧任何挑战者的。”鹰雷鸣有些恼怒,这前几日才说好的联盟,现在就开始撕。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唱双簧,但是鹰雷鸣倒是怀疑起对方,当初使者被劫的时候,他是找了两个大金的美人陪伴,而这个家伙是号称下棋去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一起等待结果出来。谁也不能离开,谁离开那就是凶手或者就是帮手!”欧阳毅的话,得到了北漠夜太子的附和。 南宫伟完全是一团乱,看着下面吵成一团,只能接从后面传来的提示字条,至于那背后的人,又是苏轼,除了他,南宫澈跟秋云歌,真找不到信任的人。 “各位不要再争了,这件事发生在大金,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十日之期还未到,请鹰兄多留几日。如果时间到了,还未有交代,那到时候就随便各位!”南宫伟说完,手都还在发抖,这手心全部都是汗。 这场闹剧,最后才拉下帷幕,但是十日之期,一天天地缩短。 秋云歌在南宫澈彻底稳定后,这才回家一趟。本想着跟家人好好地吃一顿饭,得到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嫂子李心碧又有喜了。 但这都比不上另外一个震惊的消息,乐郡主要和离! 正文 第十五章 乐郡主出家,恒亲王死 “乐儿,你是真心的吗?现在京城这么乱,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走出去!”苏婉是有私心,但是南宫乐现在不过是占据一个乐王妃的称呼,秋忠威是没有进去过,只是派人送了东西。 在现在的程度上,对方并没有妨碍她的家庭跟生活,再加上他们曾经一起的情分,苏婉也是拿她当妹妹对待。 这无关南宫琦,只是她们之间。 南宫乐何尝不知道这些,但是现在外面都在传父王劫持了使者,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谋朝篡位。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再住在这里,自从宫中那次见面,一直到现在,他们父女两个人并没有见面,南宫乐就想去问问,为什么? “王爷,婉姐姐,我的存在对你们来说,就是个错误,现在也到了纠正错误的时候。当年如果知道婉姐姐还在世,我断然不会介入,婉姐姐,你信吗?”南宫乐哪怕再喜欢秋忠威,如果苏婉在,她不会来,因为知道她是多余的一个。 但是命运跟父王却将她推上了这个无法回头的道路。 “我信!乐儿,就算你选择和离,那暂时也不要搬出王府,做女人,应该找一个将你捧在手心的男人。王爷只不过是早一步遇见我,不是你不好。”苏婉这话说得也许有些欠揍,但是她对自己跟对秋忠威一样有信心。 秋忠威一直都在院子里,跟秋云歌聊着,对于里面的事情,他相信苏婉可以处理得更好。 这些事情不得不说,他算是没用的,一直都躲在女人的后面。再加上最近即便在京城也很多时候,不在家。 “父王,她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南宫琦联系了她?”秋云歌不得不怀疑这样的情况,脑海中第一闪过的念头就是这。 乐郡主有多偏执,那是她治疗的,所以她不相信对方真是因为苏醒过后,反省了多年的人生,这才决定出去走一走。 “和离更好,歌儿,父王在这方面算是对不起你母妃,现在她愿意原谅我,乐郡主也决定离开,这是一件好事。当然父王不会做那无情之人,她嫁过来的时候,嫁妆大部分自愿捐给了定北军的那些战死战残的家庭。所以我会赠予她一些,总不至于让她贫困。这件事我们还要上报朝廷,才能和离,所以等皇上好起来,我们才能从户部发文书!”秋忠威早就有过和离的想法,所以对这个程序反而是非常熟悉。 “这样也好!我去见见她!”秋云歌得去问问,如果有蛛丝马迹那得马上告诉皇上,要摘掉他们现在为了线索,都快疯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全部都变白痴,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那就等于面临三国同时进犯,说不定那三个人已经在商议如何瓜分大金的国土。 乐郡主再次看到苏婉,反而是温和地笑出来,曾经的冲突此刻已经化为云烟,“云歌,我曾经很羡慕你,羡慕你能够有这么多人的疼爱,羡慕你可以占据他那么多的思想。如果乐姨以前有做错的事情,现在向你道歉。” 这样的乐郡主,反而让秋云歌有点手足无措,看着她的眼神,怀疑慢慢地转变成信任,对方这算是看破红尘,那她和离后是打算真的出家吗? 否则在王府的佛堂里,完全可以带发修行,她却要选择和离,必定是要出家。 “乐姨,外面条件艰苦,您这身体并没有好透彻,在外多有不便!”再说,如果失去了乐郡主,那南宫琦岂不是更肆无忌惮了。 “婉姐姐,你有这样的女儿真是让我羡慕,可惜这辈子我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母亲了,这一年多,乐儿对不起你。云歌,我确实打算出家,如果他找来的话,我会自行了断。定不会让王爷跟婉姐姐为难!”乐郡主的眼眸中没有伤痛,反而是一种顿悟,这段感情本就是她奢求得来的,注定不是她的。 早些年嫁到丰源王朝的时候,她的命就不再属于自己,欢喜过一次,任性过一次,得到一点就渴望得到全部,现在她彻底放开,只求人生能够真正属于自己。 “乐儿,你要出家?非要如此吗?姐姐在感情方面确实自私了,但是也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乐儿,我们就保持现在的局面不好吗?府中的佛堂如果小了,我再让人扩建!”苏婉没想到南宫乐居然是要出家,慈云庵的艰苦,她可是体味到了,虽然乐儿也曾在庵中呆过,但是那份清苦,不要再来了。 秋云歌也想到上辈子,乐郡主算是秋家的恩人,只不过是陷在感情中,做出一些嫉妒的事情,这是女人的通病,并非有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更没有谋害任何人。 所以曾经的抵触,倒也是她的不该。“乐姨,母妃说得对,府中有佛堂,您又何必要出家呢?带发修行,佛祖也能感应到你的诚心。” 可惜这对母女如何劝阻,乐郡主的心思都不会改变,至于和离书什么时候办好,那都不管了,打算出家,红尘一切皆可抛。 父王当初将她嫁给秋忠威,苏婉死亡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纵,这些事情等于压垮了苏婉最后的一丝眷念。 秋忠威亲自送乐郡主到达慈云庵,现在外面形势很乱,如果她被人劫持,那就糟了。一路上,两个人相对无言。 到了慈云庵门口,乐郡主才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衣衫还有两双鞋子,“王爷,这是乐儿最后一次为您做的衣衫跟鞋。从此后,我们再无瓜葛,祝你跟婉姐姐能够幸福到白头!” “乐郡主,谢谢你,难道你当真非要如此吗?这出家可就无法回头了!”女子的头发一当全部落去,这辈子是不能还俗的。秋忠威也不想看到她如此,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好歹也做过一场夫妻。 “无需回头,乐儿这辈子注定经历人世间的种种,然后回归到佛祖的怀抱!”南宫乐说完,没有回头,直接进去。 金玉等人也都陪着一起,她们自小跟着郡主,郡主做王妃她们做丫头,郡主做尼姑她们也过。不管这世间任何事情。 秋忠威看着那女子消瘦的背影,终究只能是叹口气,然后骑马带人回去。这一别,今生怕是再也不会相见。既然她已经打定主意,他不会再来乱她的心。 这一刻,他心的拐角是疼痛的,两年多的夫妻,再加上幼年的情谊,心的一角是有她的位置,只是这样的话,他谁也没有说,就做那无情之人好了。 “王爷,小心!”秋忠威的思绪被一个侍卫扑过来大喊一声打乱,只见这名侍卫已经被箭弩射穿心肺而死。 那眼睛都没有合上,这个少年才十五岁,新入伍人非常机灵,对秋忠威简直就当神一样的崇拜。可是这一刻却死在这里。 “保护元帅!”二十多名侍卫一起将秋忠威包围在中间,这个时候,完全是不能慌,看来这些人是一直跟他们来的。 反而等到王爷将乐郡主送进去才开始行动,那就是针对性的。而秋忠威却知道是为何,南宫琦肯定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乐郡主这才要为他的女儿报仇。 既然他跟乐郡主已经和离,对方已经出家,他的死活都没有关系,而负心人就应该死,这就是南宫琦的想法。 所以这些人是九重殿的,朝廷再怎么打击九重殿也无法将他们彻底地打尽,现在果然是冬风吹又生了,不过也好,那就战吧! 秋忠威抽出大刀,这是他的战场武器,本来今日带出来就有预感会发生事情,但是没有告诉家人,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告诉你们的殿主,本王迟早要抓住他,你们这几个小罗罗,也敢来送死!”秋忠威是受过内伤,可是有秋云歌在就没有什么调理不好的。不但好了,而且内力更提升了,这些人送上来正好检验下他最近的能力。 “战斗!”秋忠威大喝一声,侍卫们立刻都热血沸腾,除了刚刚那个小孩,其他的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对敌经验丰富,再加上回京专注操练武功,作为护卫队,比一般士兵要好很多。 所以这场战斗,虽然是敌众我寡,但是秋忠威完全不担心,拼了半个时辰后,才发现不对劲。 因为人越来越多,对方是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了。 “元帅,您突出重围,我等断后!”侍卫开始劝说着,他们已经阵亡了八个人,只剩下十七个,其中带伤的还有七个。 郡主当初给的药,全部都吞下去了,内力虽然提升了一半,可是这药效只有一个时辰,若是对方人再点继续多下去。他们就不是对手,死了没关系,为元帅死是光荣。 “撤!”秋忠威不能恋战,他不能死,死在这里多憋屈,他还得为皇上办事,还为保护京城,还得看着歌儿出嫁。 带着五个人一起撤,剩下十二个人自动形成一道人墙,断后。 没有一个人退缩,也没有一人争抢着要走,要留下,自从选择体力最好,武功高的人跟着元帅一起撤。 但如果刺杀行动就是如此的简单,那就不是南宫琦的手段,他对秋忠威有太多的羡慕嫉妒恨。果然才跑出一段,前面又有一波人。 “杀!”男儿的热血撒在这一片土地上,秋忠威是战神,可不代表他是神。他也会受伤,也会流血。 血不知道洒了多少,只知道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去,这些都是跟随他已久的兄弟们。 死不瞑目,因为这些人心底的一个愿望就是,不能让元帅死在这里。他们的大元帅是战神,就算是死,那也是死在战场上。 马革裹尸是将士们最高的荣誉,而不是死在内乱中。 “南宫琦,你可以出来了!你不就是想看看本王狼狈的样子吗?现在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了吗?”秋忠威非常确定对方就在现场,就算与南宫琦接触不多,也能猜出他的个性。今日他不会死,反而会被对方抓住,然后极尽羞辱。 否则后续,那些人的刀明明可以再刺入三分,偏偏收手,就说明有人下过命令。 “啪啪啪!”一个怪异的老头走出来,拍着手,走路有点佝偻,这就是南宫琦,不过脸换了,弯腰是因为琵琶骨的断裂。 现在他算是成了一个怪物,这一切都是南宫澈以及秋云歌做的,所以秋忠威怎能够死? “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当初苏婉看重的就是你的愚蠢,这要是变聪明了,可怎么是好呢?”南宫琦怪异地笑着,他的嗓子里似乎有异物。 秋忠威看了他几眼,然后鄙视地说道,“恒亲王,你这张脸变了多少次,确实没有女人喜欢,谁愿意面对一个怪物呢?就算你成了皇帝,那满殿的大臣都会被你直接吓死。” 南宫琦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过去跟秋忠威过招了,看来有人不打到趴下,这嘴还是让人如此的讨厌。 真不懂苏婉看上的这人到底有什么特色?不过就是从一个傻子变成混混。南宫琦坐在一个下属的后背上,自从宗人府出来,他就不能站太久。 那个老道非要他等,最适合的身体还没有出现,他的魂魄现在无法出窍,只能寄居在这残破的身躯里,别说武功了,能够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 看着秋忠威被打趴下,南宫琦就觉得内心顺畅多了,他站着自己就不爽。 “本王是不是怪物你不用管,但是这大金的天下,他南宫澈别想做得安稳,你这个国丈也别想当上。”一个秋云歌不但迷惑了皇上,也迷糊了他的儿子,最让南宫琦想不到的是宁萧居然是玄学大成者。 下的定魂钉,到现在都没有取掉,到达筑基的阶段,已经超越那些个老道,当真是最大的变数。 “那三国使者是不是你抓的?”秋忠威就要一个答案,现在南宫琦只是一个怀疑对象,真相还在摸索中,没想到南宫乐出家反而成了一个突破口,将这个藏得严实的家伙给炸出来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秋忠威你以为还能回去破案吗?这大金就算是被玩完了,也不能给南宫澈,谁让他是南宫傲的儿子!”南宫琦不在乎,他的九重殿本就遍布四国,一个大金就算是灭亡了,他也是不在乎的。 “是,那本王一定会抓你,不是,本王依旧会抓你!”秋忠威被人制约着,但依旧不放弃挣扎,内力已经被人封住,此刻只能凭着力气来挣扎。 挣扎得越狠,那身上的血流得就越多,秋忠威渐渐地有点虚弱,再加上药物过后,就算不被人封住内力,他也是慢慢不能动弹。 “好,那就等着你,现在带走!”南宫琦站起来,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就看见周围涌上来黑压压地一群人,但却没有放在眼中。 看来有人分析了他,计中计,就那一个女儿,被秋忠威给欺负了,今日他就算被人算计也会来。 秋云歌跟宁萧一起站在那里,看着父王被人制约着,没有冲动地大喊,但是手却抓住了袖子,心中盘算着如果能够救出父王。 “南宫琦,放了靠山王,我给你提供一个好的身躯怎样?”宁萧直接谈判,别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别问他跟秋云歌怎么撞到一起去了。 如果南宫澈此刻在这,因为这个吃醋了,那只能说他肤浅。不过就算吃醋又如何,现在他们的婚约最少没有解除。 宁萧为什么现在很淡定地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天命! “宁萧,以你的本事做一个世子岂不是太委屈了,你我合作,这四国你一半我一半。我们互不干涉如何?”南宫琦对他说的显然很感兴趣,一个好的身躯,这是个多么大的诱惑,而且现在定魂钉还在,就算他有再大的怨恨,也不敢对宁萧怎样? 强者面对另外一个比他更强大,并且死死掐住他喉咙的人,是有畏惧心理的。 “这天下,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就算有,也无需跟你合作。拿秋忠威换一个你需要的身躯,这些人我替你都收了。如果你不愿意,秋忠威死了,我会为他报仇,想必靠山王一心为了大金,也不会怪本世子。”宁萧冷漠地说着,却戳中了事实。 如果让秋忠威选择,他百分百选择自己死,拖着这家伙一起死,也不能放他走了再去谋害妻儿。为了苏婉,为了女儿,他宁愿自己死。 远远地看着秋云歌,甚至分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秋忠威知道,她在难过,在担心,但这就是命,作为一个守护者,不仅仅是在战场杀敌,这些事情他都得去做。 “那就是没得谈了,你们留不住本王的。秋云歌,你知道吗?其实宁萧早就可以找到本王,因为他给本王下了定魂钉,但是他偏偏没有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南宫琦笑得很怪异,这小子的弱点就在秋云歌身上。 被点到名的秋云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南宫琦,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秘密,在皇上跟父王之间选择,我自然选择皇上,不能让你再逃了,跟宁世子合作,本郡主不会去猜测太多。父王为了大金为了皇上而死,那也是我们秋家的荣耀!” 秋忠威呜呜了两声,但是却不能再说话,心中自豪,果然不愧为他的女儿。 “杀了他!”南宫琦被这两个人嚣张地态度弄得没面子也没有了耐心,“秋忠威要怪就怪你的女儿无视你的死亡。” 看着那刀就要砍过父王的头,秋云歌赶紧用袖箭对准那个人发射,就在这一刻,突然看见南宫琦居然倒下去了。 就是他倒下去了,那袖箭并没有射中他,这点常识秋云歌还是知道的。 “父亲,儿子送您去跟母亲见面,这里风景不错吧!儿子特意为您选的。”南宫游蹲在南宫琦的身边,大眼睛里面居然都是无辜的眼神。 对于杀了亲生父亲的事情,完全没有一丝内疚,当年母亲不也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他这样的人,怕是一定会下地狱的。 南宫琦不敢相信,他死在了亲生儿的手中,那血在流,生命在消失,这一切不是梦,不是梦。“那个女人只会拖累你的出身,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好强大的理由!你知道杀死亲生母亲的滋味吗?南宫琦你就是个禽兽,而我是个小禽兽,既然你是我的父亲,那这九重殿自然就是我的。你们愿意留下的就留下,否则就直接滚。”南宫游站起来冲着周围人吼道。 他们就是一对禽兽父子,你看看干的这都是禽兽的行为。 九重殿的人,站在那里都没有动,甚至对南宫琦被杀害,只是一开始惊吓,下一刻就站在那里。父到子很正常,只要这个人能养活他们就好。 九重殿的这些聋哑人都非常单纯,除了听主人的命令,就是命令。 秋云歌趁机过来营救秋忠威,南宫游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让人阻止。 这就是划清界限了,秋云歌赶紧给父王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帮他解**,其他的事情,现在都不说。至于她为什么来这么晚,那也是后续才想明白的。 但是没想到,战况如此惨重!宁萧的到来,让她感到惊讶! 南宫琦逞强奋斗一辈子,也算是个超级强者,但是却死得如此窝囊。再不甘心,也闭上了眼睛,至于他的尸体,南宫游正打算带走的时候,却被秋云歌叫住了。 正文 第十六章宁萧解婚约,出战前大婚 “南宫游,三国使者究竟在不在九重殿?”秋云歌不得不关心这个问题,这事关南宫澈,事关大金所有人。 南宫游坐在了南宫琦过来的八抬轿子上,头都没有回,“这件事跟九重殿无关,你们换个方向再查吧!” 秋云歌看不见他的表情,听到这个答案,更纠结了。果然跟她猜测的差不多,这下问题更大了。 而南宫游眼神中的落寞也慢慢地收起来,既然南宫澈不让他再姓南宫,他偏要,九重殿不但要重建,还要搬到正面来。 秋云歌来不及多想,带着父王得赶紧回去,虽然这些药能够缓解他的伤势,但是要治疗,必须要马上回去。 几个将士们,搭了个简易的担架,速度快但是很平稳地将秋忠威给抬回去了。 “宝郡主,今日我们解除婚约,这是你的庚帖。有人问起,就说萧现在潜心向道!”宁萧将庚帖直接递给秋云歌,这些日子他倒是看透了一件事,那就是要让她内疚,这也是一种惩罚。 秋云歌这才发现宁萧身上穿的居然是道袍,刚刚所有的精力都在父王的身上,忽视了他。 “宁世子,谢谢您的理解,但是您一心问道,那公主跟侯爷怎么办?”秋云歌对这两位长辈都是心怀感激的,多少次秋家有困难,他们都没有避嫌。 愧对,她有一颗愧对的心,虽然上次大公主对她失望生气,但是那些关怀她都放在心上。 “这些就不用宝郡主担心,婚约解除,你的婚嫁与萧再无瓜葛,此后我们再见我们就是陌生人!”宁萧说完,骄傲地离去,他很好,是她不珍惜。 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神,只要成了神,那一切都能够得到。 宁萧如此干脆的放手,是秋云歌绝对没想到的,倒不是失落,也没有兴奋高兴,这件事当初本就是她利用了他。 当初也有承诺,谁爱上别人,那就成全。但宁萧的偏执,多少次都没有同意,甚至一直要三年之约,现在还有几个月,但是对方居然不再追究此事了。 这退婚的消息,自然传遍了大街小巷,宝郡主秋云歌的名字再次占据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无论是秋府还是国公府都没有人就这个问题出来说几句。 秋云歌被退婚,最高兴的估计就是那些个迷恋宁萧的人,但还没有等到他们兴奋,就听闻宁萧彻底成了道士,道号,轮回道长。 轮回两个字,让人无比敬畏,这道号可不是可以随便乱取的,既然宁萧敢取轮回,就说明他已经参悟到了这一层。 南宫逍遥承诺的十天时间很快就到了,但是失踪的使者,根本就没有找到,也没有抓获这劫持的人,这一切导致龙腾会彻底歇了。 三国的人全部都回去了,走之前倒是没有说狠话,但是一回到彼此的国度,那战书就发来了。丝毫不留情,虽然都打着要大金交出人质的口号,但是谁不知道这就是一个借口。 秋忠威病重,根本无法上战场,所以帅印由海权接任,而秋云元是先锋大将军,这上战场,秋家的男儿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李心碧带着两个大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送丈夫兄长一起上前线,现在的李成功也是一名猛将,皇上给提了一级。 她会在家等着他们,兄长也娶了媳妇,嫂子也大着肚子,她们姑嫂两人都是笑着送丈夫上前线。但是京城其他人,完全不是如此,那都是哭泣的。 三对一,这胜利的希望太小,在她们眼中,这上战场就等于送死,但是朝廷有令,必须要去,否则现在就得死。 秋云歌站在最后,谁能想到,万民等待大龙腾会,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本以为是南宫琦干的,那就抓住他好了。 但是却不是,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看着兄长上战场,看着这些人的哭喊声,秋云歌那心就都好似被针扎了千万遍。 如果说唯一能够让她欣慰的,那就是南宫澈的身体好转了,阎王的毒终于被她攻克,但是天丝蛊已经激活,无法再让它沉睡,只能看着他发作,然后研制一些止痛药。 苏婉日夜伺候着秋忠威,对外面的事情不理睬,南宫琦的死就跟最后一根威胁的绳索都断了,那她自然要活得真实,将这么多年憋屈的日子全部都改变下。 至于四国之战,她坚信大金一定会胜利,她的儿子一定会平安归来。她可是跟云歌一起看了海家那小子设置的机关。 杀戮大造孽,却不能慈悲地让国人去死。战场上的死亡,是一种不可摆脱的痛。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两次交战,大金都损失比较重,但是敌人也不轻松,可以说交战的地方,尸山血海。 南宫澈到秋府,对着秋忠威下聘,“靠山王,朕要御驾亲征,这京城只要交到你手中,朕才能真正的放心。但是朕希望能够娶宝郡主为皇后,大婚在这个时候,自然只有一切从简。希望您能够见谅!” 本身作为皇帝,无需跟臣子商议,只需要下旨就可以了,但是秋云歌跟寻常人不一样,他必须要走这一步。 “不,皇上,老臣要在战场上奋斗到最后一口气,您怎可亲征?这婚事,老臣不反对,只要小女同意!”秋忠威可没觉得女儿被退婚,又曾经被南宫铭拒绝过,就自贬身价,他的女儿,那可是四国最好的,否则当初丰源王朝的鹰雷鸣为何以皇后之位求娶。 皇上的态度让他很受用,他可以在国家大事上让步,但是在秋云歌的婚事上,那必须要她幸福。 “朕继位以来,多数人是观望,本做出一些政绩让百姓安居乐业,但是有人算计大金,让我们陷入这场战斗中,百姓惶恐。朕需要用一场战争来让天下都看看,我南宫澈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大金的子民,更无须靠联姻来稳固皇位。朕越强大,云歌才能活得自在,不受拘束。”南宫澈非常真诚地说着,他不想看到,那些个老混蛋们,在他这里寻找不到的突破口,全部都去找秋云歌了。 现在一次性将事情解决掉,岂不是更好。 如果他不幸战死,那只能说天意如此。并留下圣旨,让秋云歌无需为他守着。这些话,南宫澈当然不能当着老丈人面前说。 “皇上能够有这样的雄心那自然是好的,可是老臣这辈子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您还是让老臣去!”秋忠威可不想让女儿大婚后,就开始独守空房,做父亲的自然希望她一切都好。 “父王,女儿跟皇上大婚后,会一同去战场,这京城的一切,你可得为我们守好了!”秋云歌在门口听到这样的对话,赶紧进来表明立场。 父王年纪大了,这些年受伤次数太多,她就算是医仙也不能让人返老还童。所以父王根本不适合再上战场,这场战斗,她协助皇上完成。 “胡闹,女子不可上战场!”秋忠威那是立刻就呵斥,这要是被那些御史大夫知道,还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 以前男装去战场,是在他未知情况下,现在他知道,自然是不许。这都说到大婚的事情,哪个国家,有皇后亲自上战场的。这简直就是胡闹,而且是大不敬。 “父王,女儿会跟上次一样,扮成男人,这宫中会有皇后在的。您也知道女儿的医术可以在战场上挽救多少儿郎的命。难道名声这东西比他们的命都重要吗?现在我们本就处于劣势,如果死亡人数再扩大,那真要战败了。我们圣门的人虽然去了十个,但是一些大型手术,他们都不会。还有毒,跟蛊!”秋云歌努力说服,就连南宫澈也是刚刚才知晓她的决定。 南宫澈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皇帝,登基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创新,不断创新。 “靠山王无需担心,朕会保护好她。云歌所做的一切,那是功德无量!”南宫澈也帮忙劝说着,她做的决定,他都支持,要让她时刻感觉到自由。 秋忠威有些无奈,皇上都如此说了,如果他再反对,则好似跟皇上作对,这在秋忠威的观念中是绝对不可以的。 哪怕现在秋云歌就是皇后,他也不能如此。 这件事就如此敲定,南宫澈次日直接上朝的时候宣布,三日后大婚,七日后御驾亲征。此话一出,自然是大部分官员都反对,但是反对只能是无效。 有人找到大公主,希望大公主可以让皇上清醒点,毕竟她那有打王鞭。可惜大公主压根就不管这事,宁萧成了道士的事情,让她直接是心病成灾,睡到在床上,她是恨透了南宫澈跟秋云歌这对不要脸。 怎么会去管这件事呢?如果南宫澈真是战死了,那就只能说他活该,反正大金皇室还有人在,秋云歌就得为皇上陪葬。 萧儿断子绝孙,这南宫澈也要一样,才能够让她心里平衡,这两年多来,不仅是将他们的婚房准备好,甚至是孙子的房间都准备好了,那些小衣服啥的更不用说,全部都是妥妥的。 当日她是生气表示解除婚约就解除,可是没想到儿子居然真这样做,转身就变成道士了。怎么劝说都不回头,大公主恨不得直接撕咬下秋云歌的肉啊。 好好的儿子就这样被她糟蹋伤害了,两年前就不应该答应什么狗屁的订婚后三年再成婚。如今倒好,人家直接是攀了高枝,要成为皇后了。 这样的名声居然成为皇后,也算是大金历史上的一个奇葩。但就这样一个奇葩欺负她的儿子,这如今都要成为皇后,这些大臣们,反对居然没有屁用。 都是些废物,还好意思上门让她出打王鞭,他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还当官呢?迟早都被南宫澈拔个精光。 反对声再高,也没有阻止得住,皇上迎娶秋云歌,大婚虽然仓促,但却办得不简单,在南宫澈的心中,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开始就为了他跟她的婚礼做准备。 秋云歌的本事那自然是让所有人钦佩,特别是那些想做皇妃,王妃的人,那简直都将秋云歌的当作神来膜拜。 一当无法超越,那就开始心服口服,只要达到目的,那过程有关系吗? 皇后就算声名狼藉,但是皇上依旧是放在手心中疼爱,这样的本事有谁能够有?大金数位皇后,谁能够有秋云歌的魔力,能够让皇上等了这么久,连个通房都没有。 秋云歌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坐在床上发呆,这真是要嫁了吗?有些心慌,还有些害怕!南宫澈给她的传统婚礼再加上宫廷婚礼。 也就是说,南宫澈会骑着白马来迎接她,这难道就是那个世界中白马王子的意思吗? 心跳在加速,秋云歌看着母妃的脸,“母妃,我怕!” 虽说上辈子也算是经历了那些事,不过南宫铭却从未给她如此荣耀。 不过是走了形势,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她就可以被人欺凌了。 苏婉握着女儿的手,十四岁的她算得上是晚婚了,这孩子的情路比较坎坷,但却也让人感到高兴,因为马上就可以修成正果。 她的某些心理上的遗憾,今日全部都由秋云歌给补上了。当年,有人拦着她,倒也让她选择对了人,否则南宫傲的感情又能够维持多久呢? 后宫的花儿都会有憔悴的一天,她又怎会例外。 但是女儿不一样,她是如此出色,那些人只配仰望她,“别怕,皇上如此重情,幸福是属于你的。你只需要带着一颗平常心去品尝就好了。” “母妃,我会给皇上生一个孩子吗?”孩子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痛,对这一点,秋云歌很怕,她的身体还能生孩子吗? 虽然调理了很久,但是天丝蛊的旧伤,不会马上就能解除,会影响子宫里胎儿。 “大姐姐,看到你今日出嫁,妹妹我就只有羡慕的份!”秋玉容突然进来,苏婉要说的话,自然都停止了。 羡慕嫉妒,秋玉容没想到前段时间遭遇退婚可怜的人,现在居然要做皇后了。秋玉隐说得对,秋云歌是专门来克她们的,只有他们不幸福,她才能得到最多的幸福。 先帝的丧期还没有过,但是皇上却有大婚的特权,而她依旧只能等着,等着丧期结束,秦郎才能够过来迎娶她。 可是现在她就是妒忌,秋云歌身上戴的每一件东西听说,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这样的用心,哪怕是一半寻常男人也做不到,但是身为帝王的南宫澈却做到了。 “再过些日子,你也会成亲的,到时候我会给你添妆的。”秋云歌可没有错过对方眼神中刚刚闪过的仇恨。 对此她不想说什么,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愿意触霉头。今日秋玉容都不应该出先在这个院子,在习俗上来说,她可是不祥之人。 “那妹妹就提前谢谢大姐姐!到时候您是皇后,可得多添点!”秋玉容说到皇后两个字,这心中极为不痛快,当然今日出现是故意的。 她是晦气,未婚先孕,流产后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这一切都是都是秋云歌带给她的。 秋云歌扫了她一眼,秋玉容病了,抑郁症!很典型,那狰狞的脸,时而迷糊,时而偏执的眼神。不过她不会再管,大不了到时候直接让母妃将她关起来就好了。 也得好好地看看,秦品臻看到这样的秋玉容还会不会娶,如果娶,那么秋云歌服他,并且亲自为秋玉容治疗。 “这祝福送到了,来人,带三小姐下去好好地休息。”苏婉也见不得秋玉容的眼神,这丫头以前挺好的,完全是随巧儿,但是现在只能是呵呵。 “母妃,玉容想多留一会,看着皇上来娶大姐姐不可以吗?”秋玉容立刻又开始撒娇,好似恢复以前那个不谙世事,只喜欢吃美食的小丫头。 这样子,更是让秋云歌有些难过,“回去吧!这里,你不适合出现!” 冷冷地说完,看着秋玉容不敢相信的眼神,直接是挥挥手,让人带下去,姐妹三人成了如今的模样,秋云歌为父亲感到难过,那两个也都是他的骨肉。 “大姐姐,蓉儿哪里错了,您要如此对待!”秋玉容那是哭得非常伤心,大喜之日,更是让苏婉愤怒。 “都是死人吗?不知道堵住嘴吗?”苏婉怒斥着,这才消停了。 正文 第十七章别样的洞房 秋云歌冷眼看着秋玉容被拖出去,不至于犯贱,既然对方都已经将她看成敌人,甚至不惜在她大婚的时候来闹腾,还有什么感情。上辈子的恩情,这辈子早就超出回报了。 只能唏嘘命运捉弄人,好好的姑娘就毁在了别人特意为她编织的情感美梦中。 “云歌,你是姐姐,不要生气,等到她认清一切就会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苏婉可以不去管秋玉隐的死活,但是秋玉容看在巧儿跟王爷的份上,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她有困难的事情还是会去帮忙。 “母妃您不用担心,我都懂得。现在父王一心为了战事而担心,您要多劝劝他,这些事情有我跟哥哥,皇上如此重视,我们大金必胜!”秋云歌哪怕穿着大红嫁衣,也掩盖不住她浑身的霸气,犯我山河者,犯我家人者,那都是毫不留情的斩杀。 苏婉看着女儿,拿起梳子为她梳头,本来是得找个全福的人为云歌梳头,母亲去世,自己是缺了一福,但是女儿坚持,王爷跟皇上都支持她来做这件事。 摸着秋云歌黑色的长发,非常顺滑,但是却依旧担心,“这出嫁了一切不比家中,就算皇上对你很放纵,但也不能任性,给皇上带来负担,知道吗?” 宫中有那么多双眼,不会太自由。 秋云歌安慰着母亲,过了一会,父王也进来了。天还没有亮,但是皇宫那边已经让人送信来,辰时一到,皇上就会来接亲。 他们两个人的生辰八字,这个时辰是最好的,事关秋云歌的一切,南宫澈那都是绝对按照要求来做。 “父王,母妃,不要拉我,让女儿把话说完!”秋云歌突然往地上一跪,冲着父王母妃的方向。 苏婉哪能要她跪,可是伸出去的手,立刻就被阻止了。 “歌儿,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跟父王母妃难道还要走这些形势吗?”秋忠威哪舍得让女儿跪,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做父亲不过是进来嘱咐几句的。 秋云歌执意磕了三个头,这才开口,“父王,母妃,感谢您们的养育之恩,感谢您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无论我做的什么,你们都是无条件的信任,我给王府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都没有骂我一句。上辈子,这辈子能够成为你们的女儿,是我最大的幸福。女儿即将出嫁,不能在二老跟前侍奉,请你们一定要注意身体,一定要好好的。” “这傻孩子!”苏婉被秋云歌说得那也是泪眼婆娑,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们支撑着,她也早就活不下去了。 现在看来,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快起来,父王会照顾好你母妃的,这进宫不比家中,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皇上辛苦,你要多体谅,不可任性,最重要的是不可干政!”秋忠威最怕的就是秋云歌这方面,现在皇上是觉得她百般好,可是这些好,能经受住长时间的考验吗? 现在都是未知数,现在留下把柄,将来都会被人诟病的。 秋云歌点点头,父王跟母妃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听,虽然他们两个说的话都有重复,但是她会听。不会让他们失望,也不会让秋家丢脸,她会一直都好好的。 “王爷,王妃,这皇上的仪仗还有三里路就要到王府了,您跟王妃得出去迎接了!”管家来催促着,这郡主嫁的是皇上,不是普通的人,自然不能全部都按照民间习俗来。 “王爷,您先出去,我给歌儿盖上红盖头。”苏婉一边说着一边就拿起龙凤同游的红盖头帮秋云歌盖上。 “小筝,铃铛,你们可要切忌,不能让郡主吃东西,更在出门的时候不能回头。”苏婉仔细地吩咐,其实这个她都已经说了好几遍,但依旧忍不住要多嘱咐几句。 当盖头被盖上的那一刻,秋云歌眼前全部都是红色,终于要嫁人了。上辈子的激动这辈子全部都是平静,没有憧憬,只想着嫁人后,快点去战场,解了大金母亲的困局。 儿女情长自然美好,但是国破家亡焉有小情,想必南宫澈也是一样的想法,否则不会如此急迫,不过她倒是不觉得委屈,此刻的他如果还是将情爱放在第一位,那就不配成为她的丈夫。 南宫澈来到靠山王府的大门前,看着秋忠威率领家人跪倒在那里,连忙上手搀扶,看着王府那一片的红灯笼,写满了喜字,就让他倍感换心。 这一刻终于来了,“国丈请起,今日朕能够娶到云歌,也多亏您的支持!” 当年的合作,如果秋忠威阻止的话,他肯定是无法得到皇位,更无法娶得秋云歌。 “皇上只要一直都对云歌好,老臣这辈子都会感激您!”秋忠威内心的担心完全无法消除掉,女儿无论是嫁给谁,他都会担心,这是一颗做父亲的心。 “朕在此以生命起誓发誓,这辈子只会娶云歌为妻,对她好一辈子!”南宫澈握紧双拳,对天起誓,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定不会让她跟母后一样的命运。 秋忠威立刻跪下去,皇上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再说下去,那自然就是他的不懂事了。 外面的一切,房间内的秋云歌自然是无法知晓的,只能耐心地等着,等着喜婆来吩咐,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是此刻依旧无法避免紧张。 这要是做错了,丢的可就是皇上的面子。 好在感谢天,感谢地,这一切都非常顺利,兄长不在,秋云歌由父王牵着入了花轿,有些规矩,在这里只能驱除。 有皇上罩着,谁敢说皇后的一个不字。 一路上也有不少围观的群众,可以说皇上大婚这件事倒是冲淡了京城的恐慌。如果展示真的非常紧张,皇上能够在这个时候大婚吗? 那就说明我们大金是有着胜利的希望,皇上的御驾亲征一定能够让大金的儿郎们奋起杀敌。 御驾亲征的皇帝,那在百姓的眼中,都是好皇帝,因为胆小的皇帝,谁敢,昏君也不能去做。所以南宫澈在百姓中的形象又增加了不少。 复杂的程序,让秋云歌进入新房时真就剩下一口气了,上辈子嫁给南宫铭时是王妃,就觉得无比繁杂,这辈子成了皇后,更是让她都要哭了。 那脚都快不是她的,祭天的时候,果然不是南宫澈扶着她,怕都能滚下去。 真是累得够呛,这头上的凤冠,一开始戴着没什么感觉,这越到后面,越觉得要命了。这简直就是几十斤的分量。压得她颈椎疼得要命,可当着那么多人的命,她不但不能喊,甚至话都不能说,否则那丢的就是南宫澈的面子。 南宫澈将外面的大臣应付结束,等到了新房,面对几个喜婆跟丫头,看着秋云歌坐在那由小筝捏着脖子,就知道她比自己更加受罪。 “皇上,请您挑开新娘的盖头,祝您称心如意。”喜婆子看见皇上紧张,差点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是对皇后确是有看法的,这皇上还没有来的时候,皇后居然就在那享受了。 她都没敢说出口,那丫头就瞪着她,恨不得直接吃了她。真是可恶!这宫中居然没有嬷嬷,这跟戏文里的怎么不一样。 “你们都下去吧!后面的事情,朕都清楚!”南宫澈挥挥手,有些不耐烦,难道他们都看不到皇后都累成这个样子了,还整那些没用的。 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伺候皇后,那有人捏肩膀,为什么没有人捶腿,真是没眼色。 这多余的人一走,南宫澈立刻走到秋云歌的身边,掀开盖头,“累坏了吧!别急,我马上就为你将凤冠卸下来。是我没有吩咐好,让你在新房里还受罪,这东西这么重,你早就该自己拿下来。” 听着南宫澈的啰嗦,秋云歌那是直接笑出了声,真是个傻男人。 “臣妾给皇上请安!”秋云歌故意做了个请安的动作,然后看着南宫澈,发现对方傻傻地愣在那里,这是被美色引诱了吗? 想到这里,秋云歌还是非常自豪的,她本身就长得漂亮。却不知道此刻的她,因为穿得多,又戴得重在这大冬天,居然悟出了汗,那汗直接是将脸上的脂粉化开。 要知道今天的大婚,苏婉特意是监视着别人给她化了个非常浓烈的妆容的,那腮红都快用了一盒,此刻那跟猴子屁股似的,额头跟脸颊上还有几个白色的粉道道。 这样子实在是太惊悚,让南宫澈完全惊呆在那里,如果不是秋云歌的声音对,真要怀疑是谁在他大婚的时候整他,将新娘子掉包了。 “你怎么还傻站在那里,我都饿死了,从昨晚母妃就没有让我吃喝,就怕今天大婚上会出恭!”说到这件事秋云歌就觉得委屈,这成亲一次那简直让人要倒下去。如果不是现在身体素质好,那肯定要跟上辈子一样,最后晕死在洞房中。 不过那一次南宫铭还是温柔地对待她,因为秋家还有用。秋云歌也不是故意要想起这种过往,但是她的脑子无法控制就是会不断地想。 “娘子不要动,为夫这就来喂你。”南宫澈赶紧端起一碗莲子羹,一勺就送到秋云歌的嘴边。 秋云歌吃下去,心中在哀嚎,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啊! 但偏偏对方压根不懂,这一勺接一勺的让秋云歌混了个水饱。 “我要吃那鸡腿!”秋云歌那叫一个委屈,这都饿多久了还不让吃肉! 撅着嘴,蹙着眉头,如果是平时的素颜,那一定会让人揪着疼,但是此刻只能让南宫澈非常不给面子的笑起来。 这一笑,那可让秋云歌恼火了,“南宫澈,我不过就是要吃个鸡腿,有那么好笑吗?我这都做皇后了,难道吃一个鸡腿的权利还没有吗?” 哼,这简直是欺人太甚,秋云歌站起来就自己去拽鸡腿吃,这吃着吃着就感觉不对劲,因为鸡腿的油带到脸上去,这一摸,完蛋了! 连忙爬到镜子面前,看着里面的大花脸,自个也笑了,这不就跟戏台上唱大戏的那些人一样吗?母妃还说化成这样好看,可这哪里好看了,这明明就是个猴子屁股吗? “南宫澈,我难看成这样,你觉得还笑,哼!”秋云歌赶紧去沐浴,一边解乏,一边将这脸彻底弄干净。 可是浴桶太舒服,这泡了不到一刻钟,累了七八个时辰的她,就睡着了。 小筝吩咐婆子赶紧加热水,这后宫里没有宫女,只有那几个婆子,怪不得王妃要给皇后陪嫁了八个丫头。 否则她们哪够用的,这铜镜铜钗两个人,长期处于隐身状态的,不是帮主子办事去了,就是在暗中。指望不上她们,贴身伺候主要还是她跟铃铛两人。 “皇上!”铃铛本能地想要阻止男人进入郡主存在的地方,但是转念又笑自己笨,这郡主都嫁给皇上了,现在人家是两口子,她这样简直就是多事了。真是蠢到家了,赶紧将小筝也一起带出去。 这可是皇上跟郡主的洞房花烛夜,她们还是在外面等候传唤,万万不能坏事。 南宫澈看着睡得极香的小女人,立刻就满足地笑了,那脸颊上再也没有脂粉,红扑扑的,上次在浴室的一幕再次袭上他的大脑。 再加上今日洞房,他如果再不想干点啥,那就不是男人了,抱起秋云歌裹着毯子就往新房去。 将她头发擦干后,这才慢慢地想要靠近,就当他的嘴唇靠近秋云歌的时候,就被对方啪一下打了一巴掌。 “别烦我,睡觉,困!”秋云歌睡觉时最烦的就是别人打扰,这会南宫澈那就往火堆里跳。 可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虽然他也很累,但是美人花下死,那也是心甘情愿的,这会他自然是不会放弃机会的。 再次靠近,这次遭遇的不是手,而是被秋云歌一脚踹了,不要怪,这完全是本能反应。要知道这么久没有睡觉,秋云歌正是非常困倦的时刻,谁这个时候惹她,那不亚于拿刀砍她。 如此,她出脚那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面,如果南宫澈不是躲得快,那子孙根就葬送在秋云歌的脚下了。 看着大腿的淤青,南宫澈真是哭笑不得,这样的新婚夜怕是除了他无旁人了。 他也是两天多没有睡觉,今天忙碌一天,也是无比困倦,既然人碰不得,那就干脆睡觉吧! 一人一个被窝地睡了,南宫澈都不敢靠近秋云歌的被窝,虽然是怕被踹,但更重要的是心疼,让她好好地休息。 这反正都是他的女人,难道还可以跑掉吗?南宫澈也是沉沉地睡过去。 本来还打算听墙角的几个人,半天也没有听到里面动静,这可忍不了了。 “青云,皇上会不会压根就没懂男女之事,那些画册你确定皇上看了吗?难道皇上已经不行呢?”青松那是快哭了,皇上可是大金的希望,也是他们的希望,这年纪轻轻的,不会就已经患上不举了吧! 青云忍无可忍地敲对方的头,“猪!” 一伙人散去后,青云是偷偷摸摸地找到小筝,“小筝姑娘,今日皇后娘娘是不是累坏了!” 小筝坐在外面守夜困得要死,这来个人跟她聊天,自然是欢迎的,“可不是,娘娘累得沐浴时就睡着了,皇上来了都没醒!” 得,原因找到了,哪里是皇上不行,这明显是皇上心疼皇后娘娘。 “你们也跟着辛苦,这是刚刚御厨做得烤鸡,你吃点!”青云不得不贿赂这娘娘身边的人,这日后皇宫最大的人可不是皇上,那很明显是娘娘了。 小筝看着烤鸡,不好意思地笑了但是肚子却叫起来,倒也没有扭捏,直接吃起来,不知不觉间暴露了秋云歌不少的喜好。那对青云,更是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平日里娘娘跟铃铛虽然也关心她,可是跟青云侍卫的关心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好。就觉得跟他聊天,很开心。 看着小丫头啃着鸡腿,笑得**,青云就觉得这样无忧无虑的小蠢丫头,倒也好玩!如果被小筝知道此刻她在对方的眼中不过是个蠢丫头,那这鸡不但不会吃,怕直接砸到对方的头上。 这宁愿饿死,也不会再吃对方任何东西。 这一夜,南宫逍遥对月喝酒吹笛,府中的女人们在不得召见的情况下,是不能够来他的院子。他是个没用的人,没有替皇兄找出真相,害得三国攻打大金。 皇兄跟云歌大婚,他是难受,但是他是发自真心地祝福,希望他们能够幸福。可是四天后皇兄就要御驾亲征,他也劝说过,他可以代替。 但却被拒绝了,也对,他从小对这些东西就是没兴趣,带兵打战那就跟白痴一样,去了只会耽误军情。 所以他帮不了皇兄,也无法保卫她的幸福。皇兄跟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正文 第十八章出战 冬日的阳光,总是让人感觉到温暖。特别是某个心想事成的男人,觉得这样的日子,那就是神仙了。南宫澈将自己的头发跟秋云歌的头发绑在一起,然后咔嚓剪了一小截,绑了个的同心结,然后放入荷包里。 这个可是秋云歌亲手绣的,他一直都是贴身戴着。 一夜的高质量睡眠,让秋云歌也睁开了双眼,看见南宫澈的眼神,下意识地掀开自己的被子,她昨天明明是在沐浴,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身为医者,她马上就分辨出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幅小心翼翼地样子,让南宫澈那是直接化身为狼,男人在早上本身就兴奋。 “娘子,这洞房你可得补给为夫!”南宫澈直接扑上去。 秋云歌吓得赶紧推开他,“你等会!” 这话还没有说完,人家就直接行动了,不到半刻钟,南宫澈垂头丧气地躺在床上装死,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居然如此地耍他。 这心心念念娶回家娘子,却不能给他一个洞房花烛吗? “下次补!这个我也不想!”秋云歌换过月信带,然后重新钻进被窝,这次钻得是南宫澈的被窝,因为她的已经脏了。 美人在怀,只能看不能吃,一直到出战,都是吃不了。南宫澈只能是起身,冲了个冷水澡,然后重新裹一床被子,他现在可没有什么抵御能力。 秋云歌是贼贼笑着,两个人的共同生活,从红灯记开始。美满中带着碰撞,带着包容跟彼此的珍重,三天回门时,南宫澈也是给足了秋云歌的面子。 让秋忠威夫妇的非常满意,但是面对秋云歌要化身为贴身侍奉跟皇上一起出征,这件事他们始终都是反对态度。 但是不管他们如何想,也不管这世人嘴中如何说。 南宫澈将这京城交给了南宫逍遥跟南宫伟镇守,秋忠威跟苏轼协助两位亲王,守护京城跟粮草棉衣的输送。还有就是药材,虽然药谷跟医圣两大医疗组织都在不断地往前线输送,可还是杯水车薪。 毕竟这只是个江湖组织,南宫澈让天机老人带着徒弟们分别在京城药房,跟各个州郡的药房,将前线急需的药品全部都收购好。 在全京城百姓地欢送中,南宫澈跟秋云歌踏上了出征的道路。这事关大金是否能够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京城的世家们却不能淡定,因为皇上先是大婚,后是出征,那真是直接将他们给扒下来一层皮。苏家又是在前面拉典型,让他们不得不跟着。 苏轼这是当了状元,又领了新政的官员经常跟他们对着干,这好好地做驸马,安安静静地拍皇上马屁就得了。 偏偏这是个不安分的人,居然带头为这场战争捐献了两百万两的白银,苏家如此有钱,为何还住在那个破院子里。 难道他们苏家就不想想,如果皇上御驾亲征也战败了,这京城还不知道属于谁,留点银子在身边,日后不管是谁做了皇帝,他们的日子绝对不会太差。 “皇上,战报!送信的人已经衰竭死亡!”青松拿着战报的手都有些抖,前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那个送信的人,到这,直接就死亡了,但是从他的衣衫来看,战况应该是非常激烈。前方怕是不容乐观,他能想到的,皇上自然也能够想到。 果然南宫澈看完信,立刻命令所有人跑步前进,骑兵先发出一万支援前线,由青云带领。龙卫现在的任务可不仅仅是守护皇上一个人,他们得守卫大金所有的子民。 “我们也骑马先行一步!以这样的脚程太慢了!”秋云歌内心挂着哥哥,如果他有什么事情,这让父王怎么办?让母妃怎么办? 最关键的是怀孕的嫂子,秋云歌哪能只顾自己呢? “好!但是你不许激动,必须要跟着我!”南宫澈也急切地想要知道前方的状况,带着龙护卫跟秋云歌的狼分队一百多人,伪装了一下,也骑马前行。 大军还在后面,有青松等人在,谁敢说皇上不在,如果爱民如子的皇帝上哪找去。 五天的路程,秋云歌等人硬是在三天内赶到,比青云带的骑兵还早到两个时辰,下马的时候,秋云歌的腿都快要断了,大腿内侧早就被磨得起泡泡,但是她没有吭一声,半路更没有接受南宫澈的帮助,他们能够做到的事情,秋云歌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 三十万儿郎,此刻只有二十五万,也就是说大金死亡人数已经有五万人,损失了六分之一。伤了五六万人,等于只有三分之二的人才能参加战斗。 “皇上,如果不是海鸿欧大人的战车跟加强版的弓弩,以及防护设备,我方怕是剩不到二分之一了。圣门的人都比军医要好得多,所以轻伤的儿郎很快就能够再次站起来!”秋云元伤了胳膊,早就包扎过了,这几次的战斗都是非常惨烈。 如果不是早做了几项准备,他早就直接战死在沙场,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战况。 这次海鸿欧的表现,更是让所有将士们都叹服了,因为他直接是穿着特制战甲上了战场,在那现场调试设备,更在测试距离。 敌方的人知道大金有个机关天才,不,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那直接是机关战神,可以说,这几场战争,让敌方有所畏惧的人不是海权,也不是秋云元,而就是海鸿欧,一战成名,二战扬天下。 “你们都辛苦了,还有二十万大军在后面,朕御驾亲征,必定会将敌人全部都赶出大金。犯我大金者,必杀之!”南宫澈走出帐篷,对着所有的将士们大喊着。 “犯我大金者,必杀之!” “犯我大金者,必杀之!” 将士们看见皇上都来了,并且亲自上战场,还带了骑兵,后续还有二十万大军,他们一定能够战胜。 这鼓舞士气的事情做完了,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赶紧整合部队,排兵布阵,不能一味被动地挨打,得主动出击,更得让他们三国之间的联系给破了。 没有永远的同盟军,不过是利益的结盟,就看你如何操作了。这些秋云歌有经验,对着南宫澈的耳朵说了一系列的话,然后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笑得鸡贼。 南宫澈竖起大拇指,真不快为他的娘子,这想得跟他几乎是不谋而合。那接下来就得让有人好好地吃点枣子了。 大金皇帝的到来,对方三国自然不知晓的,只是知道来了数量不多的骑兵,准备趁着疲倦,第二日要将大金的部队给卸了。 “鹰王爷,这次得你们丰源打头阵了。总不能冲在前面的总是我北漠跟大蒙的将士!”夜太子看着对方傲慢的样子,非常不爽,对方的机关那么厉害,谁冲在前面,那就是死亡最大的。 如果龙腾会照常举行,这一届最终的胜利一方怕就是大金了。这次如果不趁着使者失踪的事情,来引发这次战争,那日后四国的龙头可就是大金。 “我们出动的机关人数是最多的,你们出动一些人都要计较,那岂不是无法合作,如果大蒙你们也跟北漠一样的想法,完全可以撤出三国同盟,我丰源完全可以直接吞了大金,到时候别说没有给你们喝汤!”鹰王爷非常傲慢,谁让他的身份是鹰雷鸣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 “你们太过分了,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夜太子还没有说话,大蒙的主帅直接走了。 “使者失踪的事情,其实就是你们丰源搞的借口吧!无非就是想吞并大金,再紧接着对付我们,要的就是四国统一!”夜太子留下来尝试着套这个脑子简单的鹰王爷的话。 一个月的相处,从一开始表面紧密合作,到后面各自猜忌,再到今天的不欢而散,这个鹰王爷的功劳可真不小。 “夜太子,你该知道,两百年前,四国归一时,皇帝是姓鹰,无论你如何想,现在要么留下一起打明天的战斗,要不然就撤出同盟,我们无需别人的帮忙一样可以让大金乖乖地属于丰源!”狂妄自大的口气,鹰王爷可比鹰雷鸣更加要高调。 夜太子那是挥袖离去,而在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这鹰王爷是诡异地笑了。 此刻的大金主帅帐篷里跪着一个人,如果夜太子跟大蒙的主帅来了,一定会吓一跳。因为这才是真正的鹰王爷。 至于他如何出现在这,那事情可就得仔细地说,苏轼的商业遍布四国,对这个王爷的喜好可是摸得非常清楚。 被一个男人装扮的女人给迷惑住了,然后就交换了身份,于是在对方的大营里就上演了刚刚那么一出。 “你们真是卑鄙,本王乃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你们居然绑架本王,等着被我们丰源将大金踏成平地吧!你们这些愚蠢的人!”鹰王爷当真没觉得被抓来又怎么样?到时候他们一定会乖乖地放了自己。 那尾巴就差翘到天空上,要多愚蠢就有多愚蠢。可就这样的人居然被派上了战场,这是鹰雷鸣的个性吗? 秋云歌跟南宫澈对视看了一眼,不管如何,青云那边已经收到那边传来成功的消息,只要三国之间被离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这一夜,大金突袭三国营帐,以几百人,将对方四十万人搅合得天翻地覆,不是这里着火,就是那里中毒。 沸腾起来后,罪魁祸首们,悄无声息地撤退。 那个假冒地鹰王爷自然是质问大蒙跟北漠的人,而这两国的人也指责丰源,总之是狗咬狗一嘴毛,将这些同盟的关系彻底打断。 看着那边热火朝天,秋云元有些无奈地看着妹妹,只有他们几个人才知道秋云歌的身份,没办法,这海鸿欧的鼻子,那简直好得让人羡慕。 哪怕是半年没见,他依旧能够一下子识破秋云歌的伪装。 海权见到皇后的时候,内心也是万马奔腾,但是看到人这手法,他只能佩服。这打仗用的是何兵法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结果。 看看现在对面乌烟瘴气的,而他们却赢得了休整的时间,再说这三国的人,如果真的齐心协力,他们早就不是对手了,一开始可是三十万对五十万。 “皇后娘娘,这军营里看没有来过女人,所以这些用具,您就讲究点,臣会派人着手去办!”海权真心佩服皇后,这又能做神医,又能上战场,想当初他还想着让鸿欧提亲,现在想起来也是一笑了之,好在鸿欧成了她的干弟弟。 这两家的情分没有断,海权比一般人都聪明,当然不会义正言辞地说,这军营不能有女人出没,皇后娘娘也不能例外。 如果是这样的人,那也不能在京城呆那么多年。 “无碍,海元帅无需客气,本宫如此本来就违反了祖制,本宫与皇上用相同的就可以了!”至于贴身的东西的,她早就准备好了。 既然决定来,她自然也不能委屈自己,这丫头没带,就是铜镜铜钗同样以男装出现的。 “爱卿无需为皇后考虑,我们要继续下一步的计划,对方人多的这个优势现在已经被打破,朕的二十万大军还有五天的时间也能够赶到,到时候对方一定也会追加。所以我们要将这四十万人给吃下去!”南宫澈可没打算让这些人再回去,仁慈一次,那是为了两国邦交,然而放虎归山就是蠢。 蠢一次,他可以原谅自己,蠢两次,那他还配做这个皇帝吗? 皇上的态度让知晓实情的海权很舒服,因为这不是一个被迷惑了皇帝说出来的话,他也怕红颜祸水,虽然秋云歌跟一般的红颜不一样,可再不一样,这也是个女人。 如果大金被一个女人来当家的话,海权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秋云歌察觉到这种细微的变化,倒也没有想过去纠正,毕竟这是别人的权利,男权社会的局面,她也没有想过去挑战。 ------题外话------ 近期请假,写大结局了,周日之前出来。感谢亲们的一路支持,七味后续写得挣扎,更新上的愧对就不说了。日后没有存稿,断然不能盲目开文! 正文 第十九章大结局 南宫澈的到来,在第三日终于让敌方知晓,但是他们已经乱地无暇自顾,因为丰源王朝的人突然对准了大蒙跟北漠。 趁着这场混乱,南宫澈带人一举将三国的人赶出了大金,取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让大金所有的人都振奋起来。哪怕面对再大的敌人,皇上跟他们一起同生共死,那就无所畏惧。 只要大金团结对外,那就不畏惧任何来犯之敌。 南宫澈并没有急着回京,战略眼光告诉他,三国很快会卷土重来。这次的小伎俩只是暂时性地扰乱,但是他们再也不会联合在一起。 “皇上,您离开京城太久,如果南宫琦趁机而入?”海权不好说得太多,毕竟他就是一个臣子,离京一个多月,这对皇室来说,随时可以发生变化。 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发生的可不在少数,大金的援军已经全部都到,就算三国卷土重来,他们也不在话下。 “朕要与丰源王朝来一场决斗,逐步统一四国,海元帅认为如何?”如果让他随时都要放着对方的攻击,那不如一次性将对方全部都打败,统一四国怕是每一个皇帝的梦,但如果不是逼得如此厉害,他今日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皇上,如此庞大的计划,我们大金的军费可跟得上,会不会有点仓促?”海权不赞同,这军费只是一部分,最关键的是皇上登基不久,根基未稳,如此太冒险了。 秋云歌皱着眉头,她没有说话,只要是海权在场,对国家大事,她是能不发言,那基本上就是不说话的。免得让对方多想,但是这个决定,她也不支持。 这一刻的南宫澈是秋云歌看不懂的,难道作为一个成功的帝王,就一定要统一天下吗?战争最受苦的人是谁,那自然是最普通的老百姓。 等海权一走,秋云歌就质问南宫澈,“你是不是觉得统一天下了,才能证明你是伟大的皇帝,强国自然无外敌入侵,令四海臣服,而非要经过战争的方式。” 当年放过丰源王朝跟大蒙的数十万部队,秋云歌并不后悔,更不认为是造成今日问题的根本,在她看来,历史的轨道虽然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是如果强大的如M,大中华,那有多少人,真的敢来侵犯呢? “云歌,我们打退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下一次结束后,还会再有一次,如果一统天下,那么战争就会永久结束。我们的臣民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南宫澈在这件事上不打算听秋云歌的,她是很聪明,如果是男子那绝对是武能为帅,文能为相,可对一个国家长久的未来策略,她还是一个学生。 “两百年前,本就是四国归一,为何又分成四国,皇上可想过这个问题?追逐天下做霸主,可是这个霸主大位置,照旧是人人都想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难道就为了换一时的平静吗?皇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求的不过是安稳,有吃有穿。”秋云歌觉得和平才是最难得的,自小就经历父王跟兄长经常离家。 那种长期分离的滋味可不好受,所以才养成了前世的性格,才会将南宫铭当成是救命草。 南宫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这件事日后再议,但是等些日子再班师回朝。” 直觉告诉他,鹰雷鸣的目的究竟在哪?为何派了一个如此痴傻的人来,是阴谋还是丰源王朝本身就陷入内战之中。 秋云歌没有再劝,两个人之间在这个问题上是没有办法协调的,对南宫澈来说,他的理想是想统一四国从而再无战争,而她是希望不战而从文化经济统一。 从此开始,秋云歌跟南宫澈就好似到了一个冷战期,虽然外表看起来,还和往常一样,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独处的时候相顾无言,更别说什么进一步的接触了。所以从新婚到现在,他们仅仅同房过三次,每次秋云歌还都担心外面的人会听见。 南宫澈看着她早早睡下,又是背对着他,这心里就堵得慌,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理解,战争不是他要,而是被逼着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三国的使者没有失踪,这场战斗不是他们挑起来,那他应该快乐地在皇宫里与她共同美好的生活。 听着他的叹气声,秋云歌也难受,可就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两个人再心无嫌隙地滚几把。 夜再一次再沉默中度过,而最先发现他们不对劲的人居然是海虹欧,对这小子来说,这个世界只有几样东西重要,除了机关设计,那么就是秋云歌,而亲人们都排在后面,与一般人那是能不说话,都很少说话。 军营里谁都知道,元帅的儿子,是安静的,但却是最厉害的,设计出来的东西,能够让敌人叹服。 “皇上,您让皇后不幸福,她不笑!”海鸿欧对皇权没有太大的畏惧,一直醉心于机关设计,当年先帝也没有太过于为难他,甚至还是百般哄着来的,所以对他来说,根本不知道皇上有多可怕,但是父亲总让他避开皇上。 原因很简单,因为海家当年也向秋云歌提亲过,虽然后来成了干亲,但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皇上如果在意的话,这对海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这件事轮不到你管,好好地研究,怎么提高武器的攻击跟防守。”南宫澈可没打算跟个小屁孩来讨论感情,他也没有资格问。 “她是我姐,她的幸福与我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要保护家人,保护姐姐,这边关我压根就不想来!”父亲很厉害,不需要他,海鸿欧对秋云歌依旧不是男女之爱,或者说他的情窍完全就没有开,只是单纯地不想让秋云歌不快乐。 这话让南宫澈很是恼火,“来人,让海元帅来!” 这本来两个人的冷战就让南宫澈很是恼火,找不到出路,偏偏还来一个让他生气的。而这个人他还不能做点啥,只能是让海权领回去管理。 “皇上,您这样不好。云歌姐姐那样好,您不能让她伤心。”海鸿欧这样一闹腾,才让秋云元后知后觉地明白皇上跟妹妹之间的不对劲。 海权恨不得一巴掌扇飞这臭小子,这些天的警告都白说了,皇上跟皇后之间的事情,是他们能够质疑的吗? 再说,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皇后女扮男装跟在皇上身边,这样一闹倒好,知道的人就多了,还得一个个警告。 皇上那脸差到这个地步,难道都不知道了吗?不指望这小子高官厚禄,但求他一生平安,别惹是生非。 “海鸿欧马上跟老子回去!”就算是皇上在场,海权还是忍不住爆粗口,再说他本就是他的老子。 秋云元没有走,看着海元帅拉走海鸿欧,然后对皇上的第一句话却是,“皇上,皇后娘娘自幼在家中,就没有什么规矩约束着,如果因为某些事情让您不舒心,臣愿意接受惩罚!” 啪一下贵在地上,当年的齐王,他们还可以为妹妹讨个公道,但是面对皇上,他必须要先认错,为了妹妹日后的幸福,他就不能任性。 秋家可以成为大金顶梁柱,也可以自诩为世家了,可是面对皇上,他们必须要拿出比别人更多的忠心跟自我谦虚才能完成。 “云元快请起,你这是做甚?我们是一家人,云歌很好,朕只是忧心战场的事情。与皇后无关,皇后不畏惧辛苦,甚至伪装陪在朕的身边,朕对她只有感激,也不想用宫规来约束她,那她就不再是她了!”南宫澈亲自扶起秋云元,这可是大舅子不能得罪。 “皇上待皇后如此情深,臣父子唯有为陛下出生入死方能报答万一!”秋云元无法再跟以前一样,这种变化也是让南宫澈很是苦恼。 “秋云元,你不该如此,朕说过的话,绝对会守信,你们不用战战兢兢,无论我是王爷还是皇帝,你都是我的大舅哥,岳父大人也会永远尊重。云歌上辈子的事情,我也同样知道,我不是南宫铭!”南宫澈非常真诚地说到,如果换做他,怕也是有这些顾虑。 秋云元愣了一下,没想到皇上连这件事都知道,看来是他低谷云歌跟他的感情,对皇上的信任,越是如此,他就越担心。 “皇上,皇后娘娘的事情,您知道的怕是比我们都多,秋家永远忠诚于皇上!”秋云元不能说皇上不好,但是他们确实现在有矛盾。 秋云歌本来在里面睡觉,从海鸿欧被带走的时候,她就醒了,但却没有出现,这个时候看着哥哥慎重地面对中带着恐慌的,她的自责就无法言语。 “哥,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秋云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澈就到了她的身边,扶着她坐下。 “歌儿,你哪里不舒服,东芝,东芝!”南宫澈这一喊,青云马上去请圣门的人,圣门的女子是医师在军营里谁都认识。 “皇后娘娘,您可不能劳累,这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秋云元也是非常担心,但依旧有分寸地并未靠前,在这种时候只有皇上才可以安慰,哪怕他是哥哥,也必须要避嫌。 秋云歌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暗自责怪自己,这什么理由不好找,找了一个自己身体不好的借口。 “我没事,真没事,就是没有睡好,有点晕晕的!”秋云歌对南宫澈的接触还是有点复杂,毕竟他们已经冷战十几天了。 虽然也许这种算不上真正的冷战,他不过是忙于政事,而她参与救治伤员,两个人都没有碰面而已。 东芝来得很快,到了才知道他们说的是主子身体不舒服。 “我自己就是他们的师父跟门主,东芝你回去吧!我真没事!”这要传出去,还不够让他们笑话的,秋云歌不让东芝上前。 “医者不一定能够自医,乖!”南宫澈可不能放任她如此,既然不舒服那就一定要看。 在这一点上,秋云元跟皇上一样的坚持,在这种情况下,东芝也是大着胆子让主子坐着接受请脉。 秋云歌再坚持那基本就是矫情了,大不了就是让东芝有个锻炼的机会。她的脉象究竟有多乱,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地结束,东芝再三把脉确认,一刻钟都过去了,南宫澈有些着急了,东芝跟苦菊两个人的医术也算是尽得秋云歌的真传,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居然迟疑如此之久。 秋云歌倒是没有想得太多,她的脉象本就复杂,东芝慎重一会也是对的。 “皇后娘娘,您可能有喜了,但是这喜脉比较微弱,我没有太大把握,您自己要不要试一试?”东芝说得也不是很肯定,以主子的医术,又怎么会犯下如此错误呢? 但也不排除忙碌起来比较繁忙,这喜脉刚刚一月。 说完这句话,南宫澈跟秋云元都愣住了,有喜?那为何秋云歌没有说出来,是忘记了,还是没打算说,或者是真的不知道。 秋云歌闻言那是第一反应给自己把脉,这就有喜了吗?那毒不是摧毁她的身体,而且极有可能会不孕吗? 他们之间不过才两次,难道这样就中标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秋云歌更惧怕这孩子不健康,喜脉很微弱,精神力窥探自己的身体,胚胎确实有,但是脑海中蹦出来消息,孩子真的不健康,极有可能会流产。 秋云歌坐在那愣住了,这个不在计划中的孩子,却生生地打乱了整个的生活节奏,但是她无比渴望能够生出来。 但偏偏这孩子不健康,事在人为,她必须要用尽一切来挽救这个孩子。 然而她的天人交战,其它人并不知道,南宫澈跟秋云元都在等着结果,这究竟是不是有喜?在他们二人的心中,那都是非常希望秋云歌能够怀孕,如果生下皇长子,让那些一直到现在都反对秋云歌的人闭嘴。 “哥,东芝,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秋云歌不打算对外人言,哪怕是亲哥在他们一家三口也是之外。 南宫澈看着秋云歌眼底的悲伤,立刻出言安慰,“没怀上也不要着急,是我忽视你了,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你说的问题,如果他们不动手,我就不会动手。” 这等于间接地妥协,只要他们别再攻打大金,南宫澈就不会主动,如果他们再动手,那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直接吞了他们。 一对三难,但是一对一地蚕食,问题并不大,鹰雷鸣其实想做的也是同一件事,南宫澈不觉得这是错误。更有一股不被理解的痛,但是这些跟秋云歌比起来,还是对方重要一点。 秋云歌听到想要的答案,并没有开心,“澈,这个孩子并不健康,我不知道能够保住多久,我们两个身体都有残余的毒素,延续到这个孩子身上。” 后续的话,秋云歌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明知道彼此的身体状态,还没有做好防护措施。 现在孩子已经存在,就不是一句打掉那么简单,不试一试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真是有孩子呢?”南宫澈颤抖地问道,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居然能够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更没有想到的是,孩子的命运居然跟他同步了,那就是在肚子里身体就不好,甚至比他还要严重。 这可怎么办? “是的,可我们的孩子不健康,这都是我的错!”秋云歌控制不住眼泪,那就是不断地往下掉,这都是她的错,如果她能够正确地面对这个问题,就不会如此了。 当初抱着侥幸的心理,却偏偏发生这种概率小的问题。 “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的错!”南宫澈抱住她,不让她激动地伤害到自己。 秋云歌将上辈子的委屈,这辈子的全部都哭出来了,孩子一直都是她最大的疼痛。但这何尝不是南宫澈的疼痛。 经历这件事后,南宫澈当即决定要班师回朝,男人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输给了妻儿。 如果秋云歌跟孩子有意外,那他就算是得到了全世界,那又如何,这万里河山,难道要伴着他一起孤老吗? 秋云歌也没有再跟南宫澈争论那些事情,全部都是以孩子为主,配出很多古方都为了保胎,其它的事情,能不想那是绝对不会想,每日基本上是以平躺为主。 海鸿欧设计的马车,是不会颠簸的,再加上一路行驶得很慢,大金的边关依旧是交给那三个人。 秋云歌的孕吐非常厉害的,刚到一个月,那就吐得一个天昏地暗,吃啥吐啥,药喝下去,基本上马上就会吐出来。 吐完后,她马上有接着喝,到最后嘴里除了药味,那基本上是品尝不出来其它的味道。就算如此,秋云歌都没有道过一声苦,也没有发脾气,反而是整个人都温和下来。甚至说话都是轻言细语,害怕因为自己的情绪再次影响到孩子。 这样的秋云歌让南宫澈感动之余又带着无数的心疼,至于那个冷战离他们已经非常遥远。现在他们共同的愿望就是守护好这个孩子。 “休息一会,等到了下一站,我叫你!”南宫澈拍着她的后背,这个时候江山国事似乎都距离他们很远。 秋云歌疲倦地点点头,她没有多余的体力。 就这样一个月才到京城,离开京城两个半月,秋云歌没有享受到外面自由的空气,所以在此回到皇宫也没有太憋屈。 皇宫一切如旧,南宫逍遥才智在这两个半月里得到了最好的印证,而南宫澈他们还错过了云公主跟苏轼的婚事。 对此,秋云歌只能让人早早地送去礼物,从云公主飞鸽传书来看,对方最关心的就是孩子,让她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苏婉在半路就跟他们汇合了,她这做娘的,可不能让孩子在这个时候害怕。小时候那是无可奈何,但是现在她有这个时间跟精力。 李心碧的胎已经彻底稳妥了,都五个多月,家里有人照看着,而秋云歌这才刚刚开始,并且是头胎。 最关键的是,母女连心,苏婉就是想着去,半路接到女儿,那眼泪是止不住地掉落,秋云自从怀孕后,非但没有胖,反而是瘦了一圈,似乎一阵风吹过就能倒下去。 南宫澈力排众议,完全不在乎其它人的想法,直接是让苏婉进宫陪着她,有着母亲在身边,秋云歌一定能够好一点。 皇后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各方势力从波动到平静,皇上战胜三国的进攻,就冲着一点,已经可以跟开国大帝平起平坐。 谁敢说得太多,现在子嗣这一条也即将被打破,除了没有搞一皇宫的女人,他就是伟大的皇帝。 秦侯爷在府中那是砸了一圈子的东西,“璐璐,你不是保证过,这皇后的位置一定是你的吗?” 现在倒好,等那个秋云歌生下皇长子,那一切都完了,还有什么机会扳倒对方。 “你也保证过,皇上对太后的思念,但实际呢?这些年我对姑姑的模仿什么用都没有。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如果不是因为要做皇后,秦璐璐又怎么在身体最差的时候,还坚持练习。 她受过的委屈根本就不是这件事成与不成。而且现在她败了吗?很显然没有,谁敢说她失败了! 不过就是秋云歌运气好,先一步遇见皇上,从而得到了全部的爱。但是如果皇上不再相信她,那这份爱也就会没了。 现在亲爱的弟弟,秦品臻就是最好的武器,还有几日就是他跟秋玉容的大婚。 “你现在是在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吗?这些年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秦侯爷提起这件事,那就是一肚子的火气,自从父亲去世,这侯府一日不如一日,连他都要勒紧裤腰带,为的就是将秦璐璐培养好。 她是一个公主,可那点公主的俸禄能干啥,还不够她一个月吃药调理的。再加上皇上对秦家那是半点赏赐都没有。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外加那女人又不是管家的料子,几个铺子都是亏本状态。 “父亲,要改变这种状态并不难。”秦璐璐笑得很是得意,她的底岂能只有这一点点。那才是小看她。 “你又要做什么?”秦侯爷有些怕了,自从上次在龙腾会上起舞,最后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有人直接就攻击秦家,那就是他们的原因,才导致后续的事情。 这战争幸好是胜利了,如果失败的话,那他们现在都成了无家可归的人,这一个公主的身份反而会让他们家更会受到关注。 “父亲,这秦品臻你的好儿子马上不是要娶秋玉容了吗?这儿媳妇你真想要吗?还不如让她换点东西,你说对不对?”秦璐璐冷笑着,这样的父母才是她成就大事的阻碍,做点事情畏首畏尾不算,还每次都在拖后腿,最关键的是,斤斤计较那点钱,当真是让人鄙视。 想要得到更多,那就要付出更多。 “你想做什么?现在的秋家可不好惹,就算我们不要秋玉容,她依旧能够嫁出去,而且还能嫁得比我们家好!”秦侯爷说得是大实话,现在秋家如日中天,就算是一个不贞的媳妇娶回去,能够待会一定的利益,那再豪门世家都不算啥。 “不好惹?我们惹什么呢?父亲——!”秦璐璐说完,就非常冷静地看着秦侯爷的脸,这件事拼得就是胆量,如果他没胆子,打那就等于一切白说。 秦侯爷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想到她居然能够狠到这种程度,她究竟像谁?这还是他们的女儿吗? “还有六天就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你如此无非就是将你弟弟推出去死,然后也将秦家所有人的脑袋都挂在裤腰带上。你疯了吗?”秦侯爷不敢,当然不敢,现在的皇上可不是小时候的病秧子,任由他们摆弄,现在那是一只猛虎,随时都可以要他们的命。 “父亲你好好想想,如果希望我们侯府一只都是这样子就当我没有说过。就算不能成为皇后,想必我还是能够嫁出去,做一家主母没有问题。损失最大的依旧是你们!”秦璐璐说完就离开父亲的书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秦侯爷一个人楞在那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太可怕了! —— 秋玉容拿着做着的嫁衣,那是左看右看都不满意,想到秋云歌出嫁时不用自己绣,那送上的都是最好的,而她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私房钱,才只能做出这样的嫁衣。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求能够跟她一样,但求能够有一半总可以吧!就算她高贵是嫡女,可她也是靠山王的女儿。 “玉容,你要感谢王妃跟皇后,而不是在这里怨天怨地!”张姨娘一点没有嫁女儿的喜悦反而全部都是担忧。 秋玉容的这个心态,外加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这秦府不过是看在王爷跟皇后的面子上而已。但是她意识不到,张姨娘怎么能不担心。这往后的岁月,可不是一时冲动就能够结束的。 “姨娘,这些年就是因为您不争取,当年杨姨娘踩在我们头上你都不敢反抗,后面又来了乐郡主,如果您争取,说不定这侧妃的位置也是你的。我也不至于被人一直踩在脚底下,为了点吃的穿的就对秋云歌谢天谢地,我们也不会差别如此之大!”秋玉容怎么能够甘心,怎么能够认命? 现在她好不容易能够出嫁,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姨娘居然如此说,她为什么要感谢那对母女,如果真是为自己好,嫁妆上面为何都没有超越秋玉隐,别以为她傻,当初秋玉隐的嫁妆,她是数过的。 如果是苏婉站在这里,那绝对是一巴掌扇飞,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也不看看为了战争,王府捐出了多少东西,为的就是大金也为了这个小家,现在儿子还在镇守边疆,媳妇大着肚子帮她操持的,还嫌三嫌四。 “你好自为之吧!”张姨娘本来窝在手中多年的积蓄也没有给她,冥顽不宁,她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女儿。当真是愧对王爷愧对王妃。 苏婉跟秋忠威这一日都留在府中,为的就是她的出嫁。 秋玉容看着姨娘的背影,愤恨地将这一切又归到秋云歌身上,从小姨娘就对她的好胜过自己,现在她都做了皇后,难道就不能将荣华富贵,分一点给自己吗? 这给一个郡主给她做做,也比现在挂名的嫡女要好得多吧!一个挂名的,到外面去,照旧面对的是别人的嘲笑。 至于他珠胎暗结外加不孕的事情,倒是没觉得多丢人,就觉得这是为爱的付出,是她的伟大。谁能够有她如此投入一段爱情,这样的人生才是不悔的。 而秋玉容等啊等,却没有等到秦府的花轿,过了午时,秦府才派人前来,但是却不是为了迎亲,而是质问。 因为秦品臻被人打成重伤,是秋云歌指挥人做的。秦府的人都在现场,这是无法抵赖的事情。 秦侯爷已经进宫去找皇上要说法,而秦夫人自然就上秋家来要说法。 那话非常不好听,说得秋忠威都要上前打人。“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否则抽死你!” 秦夫人那是就要闹大的趋势,谁也不怕,“靠山王爷当然想抽死本夫人,可是你能够杀尽天下人吗?皇后娘娘做的那些事情,现在谁不知道。当初是南宫铭现在又轮到我们家的品臻,娘娘如此喜欢姐妹的男人,那是为皇上戴绿帽子,本夫人还是皇上大舅母,算是娘娘的长辈!” 事情为何会这样? 那就得从一个时辰之前说起,只见一群人号称奉着皇后娘娘的命令,不准秦品臻出门,那是出门就要被打,为爱愿意付出生命的秦品臻自然要冲出重围赢取他的新娘。 结果被打成重伤,那些人号称,秦品臻就应该好好听皇后娘娘的话。不要朝三暮四,靠女人吃饭,那就从头靠到尾,现在要什么爱情? 总之,这话是说得模模糊糊的,秦家本来为了婚事,办得那是非常大,门口也围观了许多人,这样的一出自然是让人大脑自由发挥。 靠女人吃饭,就变成了秦品臻本来就跟皇后有一腿,一直都是皇后的禁脔,如此一来,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究竟是皇上的还是秦品臻,可就难说了。 秦侯爷此刻在皇宫里,也是如此闹腾,还带了所谓的证人,更是叫来了一群大人,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要皇上废后,如此皇后实在是让大金丢脸。 秋云歌本来就跟南宫铭跟宁萧都传过绯闻,此刻又来了个秦品臻,这些老大臣们,拿是拼命要废后,最后闹起来了,直接有人撞柱身亡。 本来这样的事情,是要瞒着秋云歌,南宫澈下达严令,但是却还是流进了她的耳朵,乍一听这消息,她就乐了。 她能看上秦品臻,那是个什么玩意?他连南宫澈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堂堂的皇后不做,要去勾搭一个小小的庶子,这谁的脑子,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当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怕是目的不是秦品臻,而是引出她的过往,明知道她的胎未稳,居心叵测,想让她生气,可她偏偏就不生气。 唯一生气的人,那恐怕是秋玉容,恨不得拿刀来砍自己吧! 这一次又一次地嫁不出去,那怕是要直接哭死了。不过既然秦家惹出这一切,不嫁过去倒也是好事。 “娘娘,您可千万不要生气,这事情一定是那什么相思公主搞出来的。”苦菊那是恶狠狠地说着,如果不是主子拦着,现在就去了结掉那个贱人。 女人老点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自知之明,肖想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还在用尽阴谋诡计。 “看,我们苦菊都能够想通这一切,真好!相信皇上不是傻子,除了那些老东西不动脑子,大部分人只要转悠一下脑瓜子,都能够想透这一切,秦家是自取灭亡,难过的怕是皇上,这可都是太后的至亲!”秋云歌一点没有担心南宫澈会多想,反而是担心他自责跟为母后难过。 有这样的家人,却出来秦岚那样让人惊心动魄的女子,秋云歌不用心疼。 “娘娘,您还取笑我!”苦菊看着主子不担心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个嚼舌根的人已经被拉下去检查了。 现在皇宫里,那是宁可错抓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就怕对娘娘有伤害。 这不仅仅是皇上的圣旨,也是圣门所有人的职责。 秋云歌直接是派人宣了秦璐璐进宫,并宣了几个朝廷的命妇同时进宫,这女人八卦是有好处的。 消息能够以爆炸式的方式传播出去,玩舆论,秦璐璐不过是个新手,而她现代的记忆全部都苏醒,自然知道什么叫做KO。 这样的跳骚原本是看在南宫澈的面子上,完全没有处理,现在看来她的仁慈被人当作是可以欺负的。 这样的习惯可不好,要是不吃点教训,日后可是要丢命的,但是现在秋云歌没打算要对方的命,而是要秋玉容看清楚秦家人的真面目。 更要让京城所有想宫的小姐们看清楚,她的男人,只有她放手别人才会有机会,否则全部都靠边站。 对于皇后的旨意,秦璐璐不意外,不过来得比较晚,皇宫现在的守卫真是森严,还记得她小时候去过几次,但后来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再也没有来过。 看着这里的花花草草都觉得无比亲切,这些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秋云歌只是暂时占领,很快就要滚下来。 秋云歌看着对方那淡定的脸,这一刻倒是觉得有点意思,这个长期在闺阁中生病的女子,居然能够有如此良好的心理素质,跟上次相比倒是提高了几个层次,此女是个好苗子,被打击一次,就能够迅速站起来。 如果给她一片天地,倒是很快就能够站起来,唯一可惜的就是,这宫中不会有她的位置,否则倒是能来一出宫斗。 “皇后娘娘,您找臣女所谓何事?这几位夫人倒是先到了,本宫这身体不好,失礼了!”在皇后娘娘面前,秦璐璐这一声本宫算是十足的挑衅。 这让几位夫人立刻就不满,这在皇后娘娘这,还耍横,谁不知道她这公主实际上是怎么来的,现在倒好,耍大牌来了。 也不看看现在的秦府不过是一个笑话,外面的传言,对这些夫人来说,自然是选择不相信的。 一个庶子也值得皇后娘娘浪费心思,这生下皇长子才是目前娘娘最应该做的事情,所以这类传言,无非就是故意诋毁娘娘的名声。 “秦璐璐你知罪吗?”秋云歌摸着指甲套,抬起眼淡淡地看着她,是谁给了她如此藐视皇后的胆量。 当真以为她是软柿子,是谁都可以来捏一把吗? 秦璐璐弯身跪下去,“臣女不知道皇后娘娘所说何事,臣女一直呆在深闺,这有罪之说何来?” 秋云歌倒是没有顺着她话说下去,“本宫可以给你按上吧!譬如秦璐璐思念皇上,冲撞皇后害得皇后胎像不稳,又或者是秦璐璐妒忌皇后,在皇后才吃食中下毒,无论是哪一样,在这宫中都是本宫说了算,你又能怎样?” 何必要解释,反而直接将安插的罪名直接说出来。 第一次有人将阴谋诡计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让几个诰命夫人都叹服,如果不是皇上对皇后娘娘如此宠爱,又岂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女人的幸福如何,那都是取决于男人。 “皇后娘娘,您如此,当真不怕天下人知道吗?”秦璐璐也愕然,这剧情发展得有些不对,对方不应该直接问秦品臻的事情吗? 请这些夫人来,不就是想证明她的清白吗? 为何现在全部都变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本宫如果在意名声,这秦家就应该直接灭了,你还有站在这里的机会吗?皇上可是给了本宫这权力。一个小小的侯爷之女,秦璐璐你太将自己当回事了,现在本宫给你赐婚,你就直接表态吧!”没错,就算是这个时候,秋云歌也不想让秦家灭了,否则南宫澈会伤心的,日后想念母后也少一个能去的地方。 所以秋云歌不愿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臣女不愿意,臣女父母健在,这婚事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秦璐璐惊恐,当真是惊恐,因为如果一当被赐婚,她的名声就全部都毁掉了。她不是秋云歌,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好多的秋云歌,秦璐璐第一次觉得以往都是轻视她,这次动了秋玉容的婚事,往她身上泼了脏水,却没有半点作用。 哪怕前朝闹得那么大,皇上也不曾有一丝动摇的,更不曾说要废后,这一步棋走得铤而走险,甚至将秦家都搭上了,但却没有伤到秋云歌分毫,她怎么能甘心。 “本宫原本也不想操心,但是你却做出这些事,让本宫很是忧心,正好几位夫人也在,相思公主应该配谁比较好,夫人们也给本宫出出主意!”秋云歌一直都没有让秦璐璐起来,反正天机老人也说了,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与正常人无异。 对于救治好一个病人,却与她为敌,天机老人都差点自杀谢罪,但这对秋云歌来说,一个敌人都算不上。 秦璐璐看着那群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着都是她的婚事,这简直是太过分了。秦璐璐直接站起来,“臣女去求见皇上,就不在这里陪皇后聊天了!” 可惜,这后宫不是她秦璐璐想出就能出的,小筝本来就看这女人不爽,恨不得直接抽死她,这会居然还敢跟娘娘叫板,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你们也敢拦本宫!”秦璐璐要硬闯,只可惜她的小身板,哪是他们几个的对手。 “皇后娘娘,如此不知道好歹的老姑娘,这京城怕是没几户人家愿意要!”陈夫人就看不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东西,却偏偏看着皇上不放。 “就是就是,浪费您的心意,您现在可是大金的功臣!” “她这样算计娘娘您,本就应该直接处死。” 南宫澈那边一听,皇后宣了相思公主还有几位诰命夫人进宫,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的,赶紧过来,就秦家做得这件事,死十次都不为过,他们这算计得不仅仅是皇后,更是大金整个的颜面。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通传,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唯独秋云歌还是躺在那,她现在可不能随意地走动。 只要熬过四个月,这孩子出生的可能性就增大许多。 “皇上表哥,臣女不要嫁人,但求能够进宫服侍皇后娘娘,求皇上批准!”秦璐璐那是泪眼婆娑,看着都让人醉了三分,只可惜她这份心意用错了地方,皇上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这世界上的美人,向来就不只有秋云歌,但是他却不曾为他人动过心,更不曾想过要后宫佳丽三千。 直接是跨过去,没有接话也没有停留,直接大跨步走到秋云歌的面前,握住她的手,“皇后,这不相干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生气,也不要累到我们的孩子!” 不相干的人,这几个字就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秦璐璐的内心,她就是不想干的人吗?那他们年少时曾经一起经历的,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吗? “皇上,这不是旁人,是您的表妹,本宫这不是邀请几位夫人,好给相思公主做个大媒,总不能让她一直就待字闺中,成为京城人嘴中的老姑娘,这不是丢您的脸吗?”秋云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秦璐璐脸上从希望再到失望最后到绝望的表情,这样的人最可恨。 如果她是从南宫澈低谷中就坚持要嫁给他的人,那么秋云歌还会高看她几眼,可她偏偏是从南宫澈坐稳权势的忠心,才贴过来。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谈爱情! “秦璐璐,你唆使秦侯爷雇人打残庶弟,诬陷皇后名声,即刻起剥夺公主诰命,废为庶人。秦家所有在朝为官的男子全部都罢免。来人,送秦小姐出宫!”南宫澈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秦璐璐一眼,反而是一直都哄着秋云歌,但是说出口的话,让所有人都知道,秦家没了。 本可以靠着皇上一辈子荣华富贵,但却永远不知足,这样的人那是自作受不可活,活该活该! “皇上,您不能如此对待我们?秦家可是太后的娘家,父亲更是您的亲舅舅。表哥,你在五岁的时候,说过要娶我的。君无戏言,您不能说话不算话!”秦璐璐这下是真哭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可惜没一个人对她表示同情。 玩这种手段,真当皇上跟天下人是傻子吗? 五岁的约定,秋云歌忍不住笑了,当然手却在南宫澈的腰身来了个旋转,那么小就知道拐骗女孩子,这个大祸事都是他带来的。 “朕和母后会为有你们这样的亲人而感到耻辱,外祖父在天上也会为你们而感到惭愧,拖下去!”南宫澈挥挥手,立刻就有人将秦璐璐堵住嘴,直接拖下去了。 几位夫人那也是赶紧告辞,可不敢打扰皇上跟皇后恩爱。再说这些皇室秘闻都被她们知道了,可见皇后将她们纳入心腹。 秋云歌绝对猜不到就今日这小小的举动居然还收复了几个人,这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处置了她,岂不是让你为难,那毕竟是你的亲舅舅!”秋云歌不愿看见他这个样子,这次虽然他们很过分,但是将秦璐璐嫁出去,断了他们的念想,也就没事了。 嫁人后再赏赐她男人几个美人,让他们窝里继续斗也就好了,无需如此让天下人议论纷纷。 “他们无论怎么跳,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他们玩玩不该在你身上使出阴谋诡计,让我的公主听见这些不好的事情,污了耳朵!”南宫澈的手摸在她的小腹上,马上就三个月了,如此关键的时刻,这些个下贱的东西,却一再地挑衅秋云歌,那就是找死。 “生个皇子不好吗?现在的大金可是急需要皇子的。”秋云歌坚信,凭她一身的医术,又怎么会保不住孩子。 人必须要有信心,才能够彻底地去做。 “朕喜欢先花后果,这样我们就能够长长久久!”南宫澈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她怀孕如此辛苦,本想着将那些消息都隔绝在外,但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只能是万分的抱歉。 “好,长长久久,到时候你这个皇帝可不准沾花惹草,否则皇后发火可是很厉害的。”秋云歌没有去问政事,也没有问南宫琦的事情,总之她要保持大脑的愉悦,完全不去想这些。 苏婉那是两边跑着,家中还有个怀孕的儿媳妇,这女儿又怀孕了,按道理来说这天大的好事都到了秋家,但是她很担忧,担忧女儿的身子。 好在皇上如此宠爱,这天下最珍贵的药材都送到云歌的手中。 “母妃,您还是进宫去照看皇后吧!媳妇这里没有关系,这都二胎,还有灵芝在这照顾。媳妇也不会吃醋的,您就放心好了!”李心碧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比皇后的胎大了四个多月,这姑嫂两人感情好,她才不会妒忌。 再加上家里发生这些事情,传到了皇后耳朵里,那可是要好好地安慰,不能让她想得太多。 苏婉拉着李心碧的手,“好孩子,母妃这真是忽略你了,但是皇后这胎还没有坐稳,又是头胎,再加上她长这么大,母妃就没有照顾多久!” 李心碧握着母妃的手,“母妃,媳妇都懂的,世子也多次写信,让您多照顾皇后,媳妇身子好,没关系的。” 要是谁在她耳边嚼舌根,说这媳妇不如女儿,这靠山王妃偏心的话,李心碧一定会一巴掌将她拍飞挂墙上,那样的人就应该一天三炷香咒他们这辈子都没孩子。 能够成为秋家的儿媳,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皇后小姑子从以前到现在,那是哪件事不将她这个做嫂子的放在前面。 世子又是一心一意的,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说要纳妾,就连她都想着要多个人照顾世子,却被世子驳回,说这辈子只要她一个。 只要想到这些,都是皇后娘娘给她带来的福气。 看着儿媳妇跟女儿的关系好,苏婉心情也很好,但是谁也想不到,有人却不好了。 秋玉容的婚事泡汤,在屋子里哭了三天后,吃了一堆的东西,然后踹了把剪刀就往王妃院子来了,听着这对婆媳的话,更是怒火冲天。 这个家就没有人关心,她这个苦命的人,为了能够嫁给秦品臻她吃了多少的苦,可就在婚礼这一天,秋云歌还要捣乱,毁了她的幸福,那凭什么要让秋云歌那么快活。 “玉容,你这脸色可不好,让管家请大夫了吗?”面对这个庶小姑,李心碧自然没有亲切,当年云歌对她多好,可是她后来居然做下那些没良心的事情。 “大嫂,我这过得当然不好,这辈子怕也是嫁不出去了,母妃现在玉容要到秦家去,求您成全,可以吗?”秋玉容才不在乎,现在秦家什么都没有了,她从头到尾爱的都是那个人。 苏婉这气刚顺了,心中美滋滋的,看见秋玉容如此不懂事,这火气蹭蹭又上来了。这个蠢货,知不知道究竟是谁毁了她的婚事。 “秦家从头到尾都是在耍我们王府,如果当真要娶你,又何必做出这一出。秋玉容,难道秋家教会你的,就是不要脸吗?”苏婉当真是心痛,因为巧儿的关系,对玉容仅次于的云歌,看看她现在穿的吃的用的,比哪一家的庶女差。 “王妃,秋家的家教教会我的就是不要脸,我是最小的一个,可不就是有样学样吗?”秋玉容冷笑着的,好意思说秋家的家教,前些年杨姨娘保持着,秋云歌就是一个花痴,秋玉隐就知道装大家闺秀,能有一个好的家教吗? 就是苏婉,她身上的肮脏事情还少吗?秋玉容对此除了冷笑还是冷笑,还好意思说家教。这家教除了不要脸还是不要脸。从上到下的不要脸,从头到尾的不要脸。 “啪!”张姨娘赶过来,一巴掌抽在了秋玉容的脸上,“跪下认错!” “认错,认什么错,我有什么错,你不过是生我姨娘,也是个卑微的妾,没资格打我,我错了吗?她秋云歌一次又一次地将我的幸福摔在地上还踩几脚,现在我不要名分,我只要陪在秦郎的身边。不管他是瘫痪了,还是死了,我都守着他。我比她们每个人都要脸,我只对一个男人好!”秋玉容捂着脸,她哪里来的错误。 嘶吼声让李心碧都火起来,挺着肚子那是直接拽过秋玉容左右两巴掌,她不能让这么个东西,侮辱母妃,侮辱皇后娘娘。 但是下一刻李心碧就捂着肚子倒下了,那血顺着她的手往外冒着,灵芝一下子冲上来,“世子妃,世子妃!” “我要杀了你们,我不活了,我不好,你们都别想好!”秋玉容还在挥舞着剪刀要往苏婉身边冲,刚刚她能得逞是因为大家不查,想要再行刺,那当王妃身边的人都是摆设吗? 那剪刀直接被踢飞,然后人就被控制住了。 “拖下去,挑断手筋,先关着!”苏婉冷声吩咐着,现在最不能慌神的就是她,如果慌了,那么李心碧真的没救了。 张姨娘完全没有求情,这样的女儿就当是死了吧! 灵芝立刻转移世子妃,这剪刀直接刺穿了肚皮,子宫里面的孩子也受伤了,最关键的是这孩子刚刚七个月。 “灵芝,救孩子!”李心碧抓着灵芝的手,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晕过去了。 苏婉那心都碎了,由于他们对秋玉容的纵容,才有了今日的伤人事件,而且伤得还是儿媳妇跟嫡亲的孙儿。 “王妃,必须要马上剖腹取出孩子,否则大人小孩都得死!子宫内全部都是血!”灵芝的剖腹产经验不是特别足,“马上请苦菊跟东芝来协助,否则世子妃一定会危险。” 灵芝只能先给大人止血,然后准备剖腹产的工具,这些东西在世子妃怀孕的时候,已经准备妥当,但是没想到还是走到这一步,本以为生过一胎的世子妃完全可以顺产。 苏婉点点头,立刻让人去请,但是不许惊动皇后,这样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告诉她,否则这一个危险,另一个也会跟着危险。 至于秋玉容究竟如何处理,也就得看最后李心碧跟孙儿的结果。苏婉心中虽然恨不得要将其碎尸万段,可消息还没出来,不能提前造了杀孽。 等啊等,最后大人无碍,但是孩子很虚弱,那剪刀刺伤了孩子的胳膊。虽然暂时是活的,但是孩子太小了。 好在上次明王妃的孩子早产,有了照顾的经验,暂时宣告没危险,但是必须要度过危险期,才能确定真的没事。 这个结果让苏婉暂时地松了一口气,而秋云歌在苦菊东芝两个人同时消失后知晓了真相,不顾一切要回王府,南宫澈在劝阻无效后,陪着她一起回到王府了。 他们到的时候,孩子的伤势基本上都稳定了,但是秋云歌依旧不放心,想要给李心碧母子再检查一遍。 不错,李心碧又为秋家生下了二少爷,但是这子宫受伤了,三年内不能再有孕了。 “皇后娘娘,您现在身体虚弱,还是不要费神,我们三个人都确认了,现在二少爷只要度过三天的危险期就能够好起来。”苦菊可是知道主子的身体,如此奔波本就不对。 “娘娘,不可任性!”秋忠威做父亲的也不好劝说得太多,但是女儿如此不顾及自己,这太胡闹了。 南宫澈看着岳父站在自己这边,心中好受多了,他也为秋云元的妻儿担心,可是也抵不过自己的妻儿。 苏婉也冲着秋云歌摇头,这不是胡闹吗?这女人生完孩子,那可是大冲,如果让皇室血脉有了问题,那秋家可就成了罪人,所以无论如何要以大局为重。 秋云歌看着父母还有南宫澈都不同意,她只好问了苦菊等人具体的情况,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事后才稍微安心点。 “父王,秋玉容您打算如何处理?”没想到这辈子对她好,反而养了一个白眼狼,秋云歌此刻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她居然要杀了嫂子跟母妃,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为了一个秦品臻,到现在还不知道别人对她的那点好,无非就是骗她的。 “随意!”提起这个,秋忠威也是一肚子火,那个逆女居然要杀儿媳妇跟夫人,那就是死一万次都是活该。 “带她上来,皇上秦品臻带过来了吗?”秋云歌会给那蠢货一个交代,也让她看清楚,然后安分地去死。 “带过来了,随你处置!”南宫澈才不管秦品臻是谁,只要秋云歌高兴就好。至于处置了秦家,他一点也不后悔。 秋玉容很快就被拖上来,手筋被挑断,她都已经痛得昏死过三四次了,但是没人给药也没有人给水。 这几年的养尊处优也让她有了娇小姐的身体,那就是虚弱。 “秋玉容,好好地看看你身边的男人,为了能够活下去,你不过是个蚂蚱。秦品臻,说说你当初为何要靠近她,目的又是什么?南宫琦还给你什么任务呢?”一个真话丹,换来一场阴谋也算是划算的。如果是以往,秦品臻怕是没有这么好搞定,但是这次却是可以的。 因为重伤后的他,防备比以往要低很多。精神虚弱,这一下子就控制住了,秋云歌等着秋玉容希望全部落空,带着人生最大的愤恨再死。 “殿主让我将靠山王府搞乱,而这女人就是个最好棋子,靠山王府乱了,主人才有机会逃脱。至于后续主子并没有联系我。我则是跟秦璐璐做了一笔交易,秋玉容已经失去价值了,不过秦璐璐败了,我当然需要这颗保命的旗子,所以我又派人给她送来一封信。”秦品臻瞪着眼睛慢慢地说着,语速很慢,吐字清晰。 秋玉容看着他,不敢相信,“秦品臻,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爱过我吗?” 不,这不可能,秦郎那是将她当作心尖上的爱人,怎么会如此对待她,这不可能的。 “你爱过秋玉容吗?”秦品臻自然不会回答秋玉容的话,只有秋云歌的声音,他的大脑才会吸收。 “没有,她不过是个旗子,还是个蠢货!”秦品臻的话,击垮了秋玉容最后一丝期待。 “秋云歌,我恨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秋玉容吼完,就吐血了,为了这份感情,她付出了身体,付出了心,更是付出了尊严跟脸面,但是换来的却不过是男人的鄙视。 在她心目中,崇高的爱情,却是别人的笑话,秋玉容怎能接受这样的现实转变。只可惜此刻她就是想自杀也没有任何机会。 秋云歌站起来,在南宫澈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过来,“恨本宫?秋玉容,本宫给你多少次机会?可你就是个蠢货。直接让你带着所谓爱情去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最大的错,就是举起剪刀伤害本宫的亲人!所以,你不会死,会慢慢地享受这人世间的痛苦再死!” “他们都没死,你却要毁掉我仅剩的一点希望,秋云歌,这世界上最狠毒的人是你。秋云歌,你就是个恶魔!”秋玉容歇斯底里地喊着,立刻就有人上前要捂住她的嘴巴,但是秋云歌却挥挥手,没让他们去做,不让她喊出来,那岂不是不畅快。 可以对你好,也可以给你一切,那是因为上辈子你帮过我,但是如果你伤害我的亲人,我一样要你生不如死。秋云歌一点也不难过,不伤心,现在有的就是教会她懂得什么叫做人生。 既然秋家教不会她好,那就教诲她这个世界的因果报应好了。 “秦品臻,废了她的脚筋,毁了她的脸,本宫就让你活下去。忘记告诉你了秋玉容,他根本就不是秦家人,对吧!李三!”秋云歌的话一说完,只见原本呆滞的秦品臻一下子因为李三这两个字清新过来,看着皇上皇后,再看看地上的秋玉容。 这些日子的事情,在脑海中重播,不错,他就是被人双重催眠,而解开的钥匙就是李三两个字。这些日子他都坚定地认为他就是秦品臻,接受了他的一切。 主人亲自为他操刀为他换了一副容颜,是应该感谢,还是应该悲哀,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自己。 “皇上,请处死李三,下辈子我只想做李三,做一个真正的人!”李三求死,看着秋玉容倒是没动手,这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不是李三变好了,而是他累了厌倦了做别人的日子。 秋玉容看着这些转变,直接是喊叫一声,然后疯疯癫癫起来,苦菊上前检查,最后汇报,她受到的刺激太大,真的疯了。 “这倒是选了一个最好的结局!”秋云歌对一个疯的,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吗?就这样囚禁在王府内,张姨娘也自愿表示要照顾疯了的女儿。 这一切大家都认可了,毕竟是亲母女两个,难道还真有隔夜仇吗? 李三最终被处死,但到死都没有透露南宫琦的事情,这让对方的行踪越发神秘起来。 秋云歌回皇宫保胎,孩子终于到了五个月,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她也窥视过自己的胎盘,从外表看起来,孩子手脚都全乎。 但是无论怎么吃,他都比较小,宁萧来到皇宫辞行,并且要求见秋云歌跟南宫澈两个人。 “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就会回来,云歌,他是能够让我回去的媒介,你走吗?”宁萧整个人的面貌发生巨大的变化,倒不是老了还是成熟了,是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一股仙人的风姿。 秋云歌摸了摸肚子,“你说什么?这孩子会成为媒介,那会不会有事?” “他会成为最伟大的帝星,南宫澈你完不成的事情,他都会完成。秋云歌,既然你决定留在这个世界,那我也留下。在这里做一个仙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另外,我的公主母亲再次怀孕,想必有个小的陪着她,能够弥补我不在。”南宫澈为了给大公主找到助孕的药也是不容易,但是能够再让她怀上,那可是刷新了大金女子最大年龄怀孕的记录。 这会大公主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好在宁国公那是左右陪同着。 “宁萧,你这成了仙人,可不能帮助他国的。”南宫澈开玩笑地说着,但是看着对方能放开,倒也不因那一句我也留下而生气吃醋。 要知道他儿子可在她的肚子里,自从四个月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肚子里的是个皇子。这个消息一开始南宫澈还有几分不喜,但是随着日子越来越久,他自然是爱得。 “自然,说不定我不做仙人,也能找到一个女人,生十个八个儿子,总之一定要比你们生得多!”宁萧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中,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成了几年后的真实写照。 三个月后,秋云歌八个多月的肚子就开始动静了,南宫澈除了满手心的汗,还有颤抖的腿不断地走来走去。 秋云歌这个孩子怀得究竟有多么艰难,只有他们夫妻知道。六个月后她的腿肿得都不能走路,每天都是在按摩。 “皇上,您不用担心,娘娘早就做好了准备!”秋云元也紧张,这可是妹妹的第一胎,李心碧生孩子虽然凶险,但是他不在现场,后面也没有人刻意地说当时的事情。 所以他其实还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对秋玉容疯的事情,完全没有一点感觉,就如同秋玉隐跟南宫铭狼狈地活着。 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关心的人都在家。 “宁萧当时走的时候说,云歌生的时候,他就会回来,他这没回来,朕这心中就有些担忧!”南宫澈虽然嘴上并不是很服气宁萧,但是实际上早就心服了。 “宁萧既然说着,那就一定能够做到。”虽然他最后没有成为妹夫,但是秋云元对他还是比较看重的。 产房的秋云歌反而是情况真不理想,苦菊等人都已经是着急万分,但是只能按照主人制定的方案在走着。 “苦菊,你可以的。”秋云歌只能为她打气,此刻她也想为自己主刀,可是生命已经在慢慢地流失,她要死亡了。 对,就是要死亡了,本来早就该死去的命运,却被延续到现在,甚至能够怀孕,可是现在老天爷想要收回她的命。 “主子,这出血量实在是太大了!”苦菊擦了一把眼泪,不敢相信,事先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可谁也没有想到,主子居然会早产,而且是大出血。 “必要时,保护孩子!”这是每一个母亲都会做的事情,秋云歌也不例外,在这一刻她最痛的是无法陪着孩子一起长大,更担心南宫澈,还有父王跟母妃,如果他们看不见她,会不会很难过。 人生总是如此,没有绝对的十全十美,也没有绝对的坏到极点,最少她比上辈子要活得久远点,最少有了自己的孩子。 父王母妃,哥哥嫂嫂侄儿们都活得非常好,而她跟他之间有了真正的感情,那是一份经得起任何考验的感情。 可惜这些东西,她渐渐地不再拥有了,她马上就要死去了。 “苦菊,主子晕过去了,怎么办?”东芝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谁也想不到居然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先救出孩子,这是主子的命令!”苦菊忍住眼泪,听到那一声啼哭声,没有喜悦,反而是浓烈的伤感。 这辈子主子救了那么多的人,而他们圣门也救了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老天爷看不见?让这个最值得庆祝的时刻,剥夺了主子的生命。 混蛋,混蛋老天爷! “小主子一切正常!”灵芝有了世子妃那边的经验,在这个时候,倒是比东芝镇定多了。 孩子抱出去了,南宫澈颤抖的手根本无法抱,反而是大舅秋云元一把抱住。苏婉想抱,可是全身都在发软,因为他们都看见了灵芝抱出孩子,脸上一点喜悦都没有。 也就是说,现在云歌正面临着危险,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皇后怎么样?”苏婉靠在秋忠威的身上,浑身乏力无比,她很害怕但还是问出来了。 “正在抢救!”灵芝说完就进去了,她没办法面对,但是主子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生孩子就是女生的生死劫,哪怕是号称医圣的秋云歌,也无法避免跟拒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个时辰后,苦菊无力地揣着自己的脑袋,她愧疚主子这么久以来的教导,她是个废物。 “不!”东芝直接大哭着,里面的哭声让在外面等候的南宫澈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什么血光之灾,什么**,那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的女人现在正处于生死之间,等他冲进来,只有浓浓血腥味,而那几个人都在哭着,床上的秋云歌满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 许是心灵感应,在南宫澈奔跑到床边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没有提出来要见孩子,虽然她很想见,但更知道生命马上就没了。 “澈,好好地将我们的孩子抚养大,日后找个能够照顾自己的。这辈子我很抱歉,不能陪你到老。帮我照顾好父母,不,你不要说话,让我说完!”秋云歌很疲倦,黑暗不断地袭来,她现在快要坚持不住了,阻止南宫澈要说的话。 “这辈子我最不后悔的就是遇见你,嫁给你,为你生孩子,那是我们的爱,你不可以恨他!”秋云歌说完,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可是却没有力气。 南宫澈泣不成声地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不,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秋云歌,你听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南宫澈只要你一个女人。不管是天上还是地府还是未来,我都会追随在你后面。” 不要,不要离开我,这辈子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喉咙里喊出来的心声,还没有表达完,但是秋云歌却垂下了她的胳膊,闭上不甘心的眼睛。 “不,不要!”不要,南宫澈痛哭着,为什么? 为什么?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苏婉在外面哭喊着要冲进去,可却被秋忠威死死地抱住了,那是她的女儿,她身上的肉。 这样的哭声,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却无能为力。 没想到,这么久以来的期待,却成了生死两重天。 南宫澈就那样地抱着秋云歌,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命,现在就这样没了。他还有太多的话没有说,上次他们还吵架了,不应该,他当真是不应该,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 可以不再打战,可以不做皇帝,可以不要这天下,但是不能不要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心死成灰,就是他此刻的写照。 浓浓的悲伤笼罩着整个皇宫,谁也不能接受,皇后生下皇长子后居然去了。 可怜的孩子,自从生下来,还没有见过自己的母后,更没有吃过一口奶,皇后就去世了。 “幸好,幸好还来得及!”宁萧闯过来的时候,满身灰尘,头发上还带着几片树叶,半点也无昔日谪仙的美好。 甚至胡子拉碴,跟个糟老头子一样。 但是这一切根本不妨碍其他人看见他的热情,特别是秋云元那是一把抓住宁萧,“你是不是回来救皇后的,当初你说过的,她生孩子的时候,你回来的。你说呀!” 当时他跟皇上一起在场,此刻这是唯一的希望,秋云歌的命就在他的手上,他不是高手吗?连天一大师都在他手下干活了。 秋云元的话,让秋忠威跟苏婉也看到了希望,只要他说能救,那是什么都肯付出。 “你不松手,我怎么救她,她已经断气一个时辰了,还有两个时辰的机会,如果你再抱着我,那真是没有机会了!”宁萧本就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这可是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现在这小子还死死地拽着他,那怎么会有机会。 秋云元那是吓得赶紧松开手,所有人都看着宁萧开始摆着阵法,这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全部都被贴着符。 最后到产房,看着南宫澈紧紧地抱着秋云歌,宁萧依旧很冷静地贴符,连南宫澈的身上都没有放过,甚至也没有让他移动位置。 “南宫澈,我救活她,你儿子跟我后面十年,答应不?”宁萧直接开口,他可不能一直都在亏本。 “好!”南宫澈的嗓子发出这一个音,已经是完全地沙哑。 别说是跟着他十年,哪怕这一刻要孩子的命来换秋云歌,南宫澈怕都会答应,宁愿秋云歌恨他一辈子也要她活着。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南宫澈就那样一直地抱着秋云歌,而宁萧*事一直也没有停止。 那是一个清晨,南宫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秋云歌闭着的双眼慢慢地睁开,就那样他们两个人对视着。 紧接着,南宫澈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没人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路程,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过去了。 南宫醉墨就这样被他的父皇卖给这个臭道士后面,还取了这么一个恶心的名字,据说这是对方喝醉了,然后墨汁从全部都打翻在他的头上。 “臭小子,快点——!” ------题外话------ 迟来的大结局,非常抱歉!这一个半月,我的亲侄女,住院三次,发烧一个半月,明日出骨髓穿刺化验结果,希望老天爷,让十个月叮当宝贝,少受一些痛苦!希望所有的病痛,都能够远离我们! 看着孩子头发全部都被剃光,滞留针都没地方打的时候,我都背着掉眼泪! 番外会有,但是不会太快!对这文坚守的亲们说声感谢,对新来的朋友欢迎! 正文 第一章 混世魔王恋大叔(宁萧番外一) 秋晨曦十五岁了,作为皇上亲自封的天灵郡主,那实实在在地是一个混世魔王。谁让秋云歌,云公主等人无一例外地全部都生了儿子,到这一代,就这一个宝贝闺女。 苏老爷子那更是霸占了三年,让其他人很是无奈,但是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好,甚至还能经常跟其他的老爷子吵个架,练练拳什么的。 秋晨曦的日子过得那叫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月亮不敢给太阳的,那是一帆风顺的。可自从十二岁那边,准备去欺负欺负皇太子南宫醉墨的时候,就被宁萧给吓哭了。从此后,两个人就结下了仇怨,只要宁萧回了京城,那都是要斗一斗的。 长公主对这小丫头倒是很喜欢,但也没有往那方面想,这毕竟是差了辈分,更差了十五岁。 自从又生了一个儿子,长公主对逼迫宁萧成婚,倒也看开了,既然他选择向道,那就支持他,最少她的儿子还在。 可自从十三岁开始,天灵君主秋晨曦就喊出了让整个京城都沸腾的话,那就是要嫁给宁萧。 要知道,宁萧跟皇后娘娘秋云歌那可是曾经有过一段婚约,现在皇后娘娘的侄女居然爱上了宁萧,这让整个皇室,连带着苏老爷子都没有支持。 然后这丫头就开始闹绝食,闹自杀,那刀子可是真心地往胳膊上划,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李心碧那是天天眼睛都哭肿了,两个儿子加起来都比秋晨曦一个人省心,这丫头究竟是要闹哪般? 宁萧当初伤了多少京城女儿家的心,可最后被皇后娘娘给甩了,这就说明,人还不够好。当然李心碧很显然忘记当初她可是很支持秋云歌跟宁萧在一起的。 唯独支持秋晨曦的人,就只有南宫逍遥,这些年,他与秋云元还有明王走得都很近。只要无心于皇位,这皇室自然是有亲情的。 “虽然宁萧那个人有点邪,可是醉墨跟他后面不也挺好的嘛!这回宫也没有任何陋习,反而在政治上的见解,让大家刮目相看,这就说明宁萧是有能力的。”南宫逍遥拍拍秋云元的肩膀,这人就得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他当初是没有勇气,也不敢打扰她的生活。 事实证明她跟皇兄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所以晨曦也是他看着长大,在性格上,不似李心碧也不似秋云元,反而最像苏婉跟秋云歌。 在爱情方面,哪怕是飞蛾扑火,都要爱得炽烈。 “不可以,宁萧当初跟皇后那点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可差着辈分,我怎么能跟长公主做亲家。再说了,日后这件事成了,你喊我什么?”秋云元都要被这丫头给愁坏了。 “这有啥,只要他们过得好,这辈分各论各的。我们照旧是兄弟,这不就好了!”南宫逍遥对家里那两个小子,就已经很放松,日后只要是他们爱的,哪怕是个寡妇都让他们娶回来。 至于家里的两个女人,也都是公平待之。这跟其他人绝对不一样,反正都不是最爱的,那不如让他们都安静。十多年过去了,也不是说没感情,就是找不出热血沸腾的感觉。 “不行,这件事我反正不同意,再说宁萧从未对这件事表态过,说不定不过是那丫头一头脑热,别人根本就没有当回事!”秋云元真心很无奈,当初对宁萧态度很好,也觉得愧疚,但是现在一点都没有了,甚至全部都是愤怒,完全是那个妖孽勾引女儿,才导致现在全京城都在看笑话。 他每次出去都要被人问,搞得他都不愿意出去。 “哼,谁说他不把我当回事,爹,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嫁。你要让我做老姑娘,那你就继续反对吧!”秋晨曦本来是想求逍遥王帮忙的,结果却听见他们又在说这件事,就躲在外面听了一会。 “你们看,这丫头都被惯成啥样了。晨曦,赶紧回去,爹跟王爷说话,你赶紧回去,别以为皇上皇后都宠着你,爹就不揍人了!”秋云元真是要被这个女儿搞得头疼,搞得奔溃。 “哼!回去就回去,我一定会嫁给萧哥哥的。”这一句萧哥哥,让秋云元的火气马上就来了,举起手就要打,南宫逍遥赶紧给他抱住了。 “晨曦快走!”南宫逍遥可是见不得这个小古灵精怪的丫头被打,但也理解秋云元内心愤怒。 这宁萧可是比秋云元的年纪还要大,要这样的女婿也够惨的。 秋晨曦这一肚子火,凭什么每个人都不支持她,娘每天就哭,秋晨泽那个笨蛋居然还笑话他。 最可气的就是南宫醉墨以死相逼,让他师父宁萧不要娶自己。可就算全世界都反对,她也不会放弃的。 说着,说着,她就又去找了宁萧。因为长公主二小子要办十岁生日宴会,所以他一定在国公府。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也看到宁萧带着他的小弟弟玩,完全是一副慈祥的样子。 看见秋晨曦来就皱了眉头,这丫头完全是不知道脸皮究竟有多厚。 十二年的时间过去,宁萧在外表上绝对让京城所有男人嫉妒,女人们汗颜,因为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奔四的人,在哪都是一个发光体。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秋晨曦一直都知道宁萧跟姑姑之间的那些事情。可是她不在乎,姑姑不能给他的,自己可以给啊。 “萧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哪里不好?我跟姑姑长得也很像。”秋晨曦一肚子委屈,每个人都说他们不合适,她都追了两年多,一个姑娘家的脸皮估计也就这么厚了。 可是他从来都不会给回应,更不会给她希望,她也累了。 “秋晨曦,你该喊我伯父,我比你爹都大,还要我说几遍。”宁萧不想结婚,就算想结,也不会是秋晨曦。 他没有恋童癖,也不想应对小孩子。 “我就不!我只就喊你萧哥哥,萧哥哥,萧哥哥!”秋晨曦的眼泪顺着脸颊啪啪地掉落着,又不想被看见,低着头,用鞋子将地上的鹅卵石踢掉一个再踢掉一个。 哼,不理我,我就破坏你家的地。 看着这种小孩子脾气,宁萧只好示意弟弟快离开,好在这小子话不多,完全是个书呆子,也不会多说什么。爹娘这些年也直接放弃逼他成婚,走到秋晨曦的身边,“鹅卵石,一颗一百两黄金。明日我就进宫,让南宫澈将你嫁出去。我是你姑父的表兄,秋晨曦,你很聪明不是傻子该知道这些。” “一表三千里,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就不可以。萧哥哥,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吗?我爱你,只要你愿意娶我,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一定会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否则我就青灯古佛了!”秋晨曦豁出去了,如果这次再不成功,她真的出家算了。 “小丫头,不要动不动就是一辈子,如果一辈子真有效的话,那我就是为你姑姑一辈子不娶的。所以乖乖地回去吧!在这里不好。影响你以后的名声,你值得更好的,我老了,比你大二十二岁,知道不?”宁萧的心早就静如止水,所以不再炽烈,小丫头充满的爱情,他无法给予。 “我不在乎你比我大,我十三岁就知道你比我大,可是我依旧坚持了两年,如果两年还不能说明,那我坚持五年,十年。只要你给我信心,给我答案。”秋晨曦真不在乎年纪,否则早就可以出嫁了。 “可是我在乎,天下人在乎。你还是花骨朵,而我已经步入老年。”宁萧淡淡地看着天边,没有人知道当初他已经寻得天机,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还是留下来,留下来就为了看她好不好,然后继续向道。道解释不了他的困惑,又开始入世。 “宁萧,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秋晨曦一把抱住宁萧,然后开始啃着他的下巴。 她豁出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名声。 再硬的心,也经不起如此热火的追求,宁萧下巴其实被啃得很痛,但却又几分喜悦跟几分无可奈何。 最后推开她,“晨曦,你知道爱是什么吗?也许你现在觉得我长得好看,又很神秘就觉得自己爱上我了,但实际上,我也就是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也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 “爱就是你点亮了我的生命,如果没有你,那就没有了乐趣。萧哥哥,我是真的,我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也知道你跟姑姑的事情,可是我不在乎,我就觉得你好,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天下人骂我,我也无所谓!”这一刻她不再是京城小霸王,只是一个少女,为爱不顾一切的少女。 “好,如果你后悔,也别想走了!”宁萧叹口气,揉着秋晨曦的头发,这两年也习惯她在身边叽叽喳喳,如果隔一段时间不见她,这心思是骗不了人的。 长公主跟宁国公看着他们两个人,也跟着叹口气,十几年前,他们是去跟秋忠威苏婉提亲,难道现在要跟秋云元李心碧求亲吗? 这差的辈分,实在让他们没办法接受。 “天灵郡主,你这年纪也太小了点。怕是皇上皇后都不会同意这件婚事,还有苏老爷子,本宫很是为难,你懂吗?”长公主虽然也觉得这丫头好,这要是早出生十年从苏婉的肚子里爬出来,那事情都不一样。 跟秋云歌是姐妹那说出去都好听点,这是姑侄,太让人接受不了。再说就算他们同意,那对方呢? “长公主,曦儿不怕。这些年他们都知道曦儿对萧哥哥的情义。”秋晨曦这好不容易才让宁萧点头了,哪能再出现意外。 “公主,既然萧儿也认同了,这次就为夫去提亲吧!”宁国公觉得就算差了辈分,也总比儿子一辈子孤单要好多了。 现在还不晚,还能生几个儿子,他老当益壮,那儿子肯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长公主看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这些年这丫头的名声确实也被萧儿给连累了。既然两个人都决定在一起,她也就不阻拦了。 “爹,这件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送晨曦回府,跟她父亲谈谈吧!”有些事情,就是男的该担起来的。 既然他已经选择了,那也就等于做好了准备。所以也不会畏惧秋云元的拳头。 秋晨曦那更是满满的幸福,萧哥哥这等于全部都是为了她,以后再也不怕那些个老女人威胁她,嘲笑她,现在萧哥哥是她的。 只要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傻傻地笑着。宁萧也跟着宠溺地笑了,其实秋晨曦跟秋云歌真的不像,世人却是分不清楚的。 单纯得如一块璞玉,宁萧只要决定握在手中,那就不会放开。 “娘,娘,宁萧送二姐回来了!”秋晨旭跑得都快摔倒了,没想到二姐真的成功了。那是两只手牵在一起的,真是太好了。 作为老小,他只能精神上支持,否则爹的拳头可不是假的。 什么?李心碧听见这话,那是吓一跳,赶紧跟着小儿子一起出去,果然看见女儿小鸟依人地靠着宁萧身边。 虽然宁萧看起来很年轻,可是他已经那么老了,好不好? ------题外话------ 七味新书天下第一地主婆,这本书的生死就在亲们的手中,请伸出玉手,收藏,点击一番。绝对不会让亲们失望!希望大家支持!诙谐种田风,男女双处,无小三,无初恋,无暧昧,无虐爆宠。一句话简介:气象女主播穿越成小农女,打怪升级终成天下第一地主婆! 拜谢所有收藏点击的亲们,爱你们! 正文 第二章 宁萧番外完 “我不同意,打死也不同意!宁萧,咱们是兄弟,让你叫我岳丈你叫得出口吗你!”秋云元火大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怎么能够嫁给宁萧,当年云歌跟他的婚约,都嫌年级大。 “岳丈大人,岳母大人!”宁萧张口就来,有什么不可以,秋晨曦立刻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就知道他心中是自己的。 “爹,你就成全我们吧!否则我就进宫去找姑姑!”秋晨曦什么都不怕,哪怕当年萧哥哥爱的是姑姑,那也没有关系,因为他现在爱的是自己。 李心碧那是直接捂着胸口,直接就倒下去了,她受不了。 “娘!”秋晨旭立刻扶着娘亲,没想到居然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可是二姐跟宁世子在一起,才会真的快乐,为什么大家都不同意呢? 秋晨曦跪在那,秋云元拿着鞭子就要抽,宁萧直接护住她,将她抱在怀中。 “秋云元,晨曦为我做过那么多,现在轮到我为她做,如果你觉得是年龄的问题让她的委屈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能活三百岁。作为修道之人,我不会说谎言,秋云歌是我前四十年的劫,而晨曦会是我这辈子的幸福。你不用担心我会老到照顾不了她。”宁萧这么多年的容貌都没有丝毫变化,看起来还跟当年一模一样。 秋云元的鞭子怎么也抽不下去了,他们反对的原因不就是觉得宁萧到时候老去,而女儿还是豆蔻年华,但现在这个人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他可以活三百岁。 三百岁,那等于是一个人几辈子。 到那个时候,如果宁萧还是如此年轻的脸,那老的怕就是晨曦。 怎想都觉得很崩溃,秋云元觉得那样的世界,他都无法接受了。 “这件事,本王同意了!”秋忠威带着苏婉从外地游玩回来,就听见如此的争执,对宁萧说实话,秋家有愧疚,而且他还是云歌跟醉墨的救命恩人。 再加上晨曦这丫头从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喊着要嫁给宁萧,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怕她也是想好的。 既然如此,何必要棒打鸳鸯呢? “谢谢爷爷,谢谢爷爷!”秋晨曦那是喜出望外,只要爷爷答应了,爹不答应也不行。 苏婉也表示满意,宁萧是个好孩子,当年能够那样仗义,更是在女人这方面洁身自好。 长公主也没有想到,这宁家跟秋家居然还能结为亲家,不管怎么说,再这点是行,那都是要感谢对方的。 如果她有个花容月貌的嫡女,肯定不愿意嫁给一个四十岁的老头子,虽然她儿子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年龄摆在那。 只不过如此,她居然比苏婉跟秋忠威矮了一个辈分,但只要儿子能够幸福,她怎么都成。 “表哥,恭喜你抱得佳人归!”南宫澈真心祝福,否则这家伙一日不成亲,他这心都是悬着的。 “对,这下子你可以睡个安稳觉。只不过我们这辈分乱得一塌糊涂了。你别指望我会叫你一声姑父!”宁萧直接一口干,心情却是也很高兴。 “哎,侄女婿!”南宫澈的脸皮那都是修炼过的,再说好不容易能够打击宁萧,他怎么能够错过。他十分赞同秋晨曦嫁给宁萧,这样多好。 宁萧直接给了南宫澈一拳头,两人又约在校场上直接比拼一下。这后宫的校场一直都存在,皇宫不再是佳丽三千,而是精兵三千。 秋云歌跟南宫澈那就住乾清宫,其他的地方全部都利用起来,这南宫醉墨回来后,就一关过一关,否则根本不会被接受。 那个臭小子现在还在最后一关熬着了。 对此南宫澈损宁萧没有教好,宁萧怪对方的种不好,总之南宫醉墨这最后一关过不去,这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秋云歌对他们的打斗已经习以为常,这男人必须要好好地斗斗,才能够保持好身材,她对自己都有严格要求,更何况对男人。 如果南宫澈敢长出肚子,她一定亲自操刀给那多余的脂肪给割除。那十年过得可比较孤单,想多要个孩子,结果南宫澈居然直接喝了绝子汤,断然不要她再冒险生孩子。 这份感情虽然让她无比的感动,可也无比的遗憾,她也想要儿女成双,所以无比地羡慕嫂子李心碧。将秋晨曦也看过是女儿,这丫头爱上了宁萧,并且非他不嫁。 三年前听到这消息,断然无法接受,更觉得宁萧那个老妖精到处勾搭小姑娘,后来才发现这丫头完全深陷进去。 如此,她除了祝福还能有什么?而且终究是她欠下的一段情,现在居然侄女去弥补。看着宁萧维护秋晨曦的点点滴滴,她悬着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下。 “宁萧,晨曦是个好姑娘,我希望你对她的好是一辈子。”秋云歌再三考虑后,在取得南宫澈的同意下,单独跟宁萧见了一面。 宁萧看着她的脸上也爬上了鱼尾纹,顿时生气,“秋云歌,你怎么如此糟蹋自己,你是不会变老的,你究竟服用了什么?” 秋云歌就知道不会瞒过他,“宁萧,跟爱人一起变老,也是一种幸福。就算我在这世界上可以活上几百年,那真的幸福吗?其中不滋味你比我尝到的更多。” 宁萧沉默了,他从未真正地放下过秋云歌,现在接纳秋晨曦,而她被放在了最深处,那是一股亲人朋友跟爱人的集合。 “宁萧,这些年我一直都很关心你的婚事,你该拥有一段纯粹的感情,晨曦这丫头跪着求过我,哭得眼睛跟桃子一样,就是求能够跟你在一起。这些你都知道吗?她看起来大大咧咧,横行霸道,这京城小魔王的名声也是被我们给宠出来的。但是她对你的感情,确实纯粹的。”秋云歌这个做姑姑的,也很难熬,她希望晨曦能够幸福,却担心宁萧。 宁萧突然笑了,一如多年前,那红衣飘飘给秋云歌的震撼,这么多年,他愣是一点都不变。还是能够让秋云歌心跳暂停了三秒钟。 “秋云歌,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跟我走,这些人我们都不用去理睬!”宁萧那叫一个勾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信号。 闷骚! “收起你的闷骚,宁萧你的恶趣味越来越升级了,日后得喊我一声姑姑。”秋云歌却彻底放心了,因为对方的表现,属于彻底放开的表现。 “越来越没有情调,南宫澈是不是不行了。否则你这朵花怎么憔悴成这样?哎,真替某人感到担忧,偷听也不敢光明正大。”宁萧大刺刺地说着,躺在椅子上,驾着脚。 一听这话,秋云歌火了,“南宫澈,你给我出来,我们不是说好,你不要偷听的吗?” 某人讪讪地走出来,摸摸鼻子,“宁萧你是属狗的吗?我不过是路过,路过!” 站起来抖抖衣摆,宁萧甩了下头发,直接离开了。打开门,完全不去看,那两口子之间的花式虐狗秀恩爱。 没人看到宁萧出了门,眼角滑下两滴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掉了两地眼泪。他要马上成亲,十天后。 这个婚期的安排,更是让秋云元无法接受。凭什么?凭什么要他宁萧说了算? 但是那院子都堆不下的聘礼,让他的话,又不能喊出去。这算是京城这些年来,最厚的一份聘礼,没有哪家女儿有这样的荣誉。 宁萧此举,也是让某些老女人的嘴闭上,为了宁萧终生不嫁,待字闺中的老姑娘,也有好几个。更有无数嫁人后但是内心从未忘记过宁萧的女人在听到婚期后的痛哭。 如果说宁萧一辈子不结婚,这些人不会伤心,因为男神还是大家的,但是现在要结婚了,和十五岁的郡主,而且还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 凭什么征服男神的总是秋家女,众多女子哭晕在茅厕,也无法阻止宁萧迎娶秋晨曦的节奏。李心碧那是挠心挠肺,她担心,忧心。在她心中,认为宁萧一定是将女儿当成了小姑子的替身,这样的婚姻真能够给女儿幸福吗? 这个东西是不能去赌的,就这么一个女儿,那就是心头肉。 “曦儿,他对你好吗?娘这心里就是不踏实!”李心碧恨不得将宁萧狠骂几顿,这个婚事,她从头到尾都是不支持的,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女儿吃亏。 就算那个人能活三百岁,那又能如何?女儿的青春跟寿命就这么多。 “娘亲,萧哥哥对我非常好,娘您应该为女儿感到幸福,能够嫁给自己的爱人,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秋晨曦这每天脸上都泛着光,这十天都嫌太长,恨不得每天跟他黏在一起。 “你可别再萧哥哥长,萧哥哥短的。他比你娘我都大,更是!哎!”李心碧除了唉声叹气,还能做什么,一开始丈夫还站在她这边,现在可好,现在都过去宁萧那边,没人理她这个老婆子了。 秋晨曦拉着娘亲的手,“娘,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可是我跟他在一起真的幸福。姑姑跟他那是过去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不在乎。他的重情义,从这件事上更能看出来。而现在,我能够给他幸福。” 看着女儿成熟的样子,李心碧还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当初她不过是一个五品官的妹妹,能够嫁给相公这么多年。 在孕期都不纳妾,一心一意地对她,皇上皇后也是这么多年在一起,后宫连个妃嫔都没有。男人有好的,说不定宁萧也能够为女儿做到。 十天后的大婚,那是非常壮观,壮观到所有臣民一同庆贺,皇上皇后亲自主婚,长公主的嫡长子成婚,谁敢不到,那怕是不想干了。 南宫醉墨撅着嘴不想去,这些年可被宁萧折腾怕了,师父表叔突然成了姐夫,那日后是表婶,还是姐姐,这个凌乱的世界,让他很无语。 “醉墨,快些走,别让你师父等太久!”秋云歌点着儿子的头,这家伙都快十一了,可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太短。 当初宁萧开口就是十年,南宫澈想也不想就直接答应了,可谁能够理解,她这做娘的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母后,我不要去,让我喊秋晨曦做师母,办不到!你说那老头是不是娶不到女人,非要在秋家找!”南宫醉墨对母后说不上多亲近,更说不上讨厌,就是觉得好像一个朋友,因为母后不像父皇,会逼迫他去做那些不喜欢的事情。 甚至会为了他的事情,跟父皇吵架,当然这最后的结果都是父皇赔礼道歉结束,而他也获得了很多的利益。 “等你长大娶媳妇,估计就能够懂你师父现在心。”事后多年,秋云歌才知道,当年宁萧带走儿子,是因为他在五岁时有一个大劫,如果留在皇宫,那只怕是长不大,更有些先天不足,只有跟着对方才能够长大。 所以秋云歌对宁萧很感激,她们娘两的命,都是对方给的。也不许醉墨对宁萧不尊重,这是做人的准则。 “我才不要女人,女人多烦!”十岁多的南宫醉墨,其实长得还是非常帅气,更身为太子,回京的快一年,无数个大臣都想走个捷径,想要让女儿在太子心中留下印象,等到太子十四岁就可以选秀了。 所以南宫醉墨邂逅了无数个女人,现在对女人那完全是一种厌烦的态度,这个世界最麻烦的就是女人。否则连父皇师父怎么都败在了女人的手中。 秋云歌对这臭小子也不好多说,毕竟还小,现在来普及男女知识实在也是太早了,还是等等再说吧! 婚礼的场面非常壮观,长公主恨不得将全国最好的东西都罗列到这场婚礼上来,盼了这么多年,这孩子终于成婚了。 接受着各方的祝福,那高兴的样子带动着所有人,要知道这十年多来大家都以为宁世子这辈子都不成婚,当然被诟病的同时,还有皇后娘娘。当然这些都是私下传播的,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明面上说啥,那基本上就是找死的行为。谁不知道皇上将皇后看成眼珠子一样的疼爱。 宁萧忙活了一天,终于进得洞房看小娇妻,虽然上辈子经验丰富,可这辈子的身体还是个初哥,这洞房花烛夜,难免有些紧张。 但是看那小丫头手脚都有些微微颤抖,立刻就笑了。能够跟她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曦儿!”宁萧掀开红盖头,看着娇羞秋晨曦有些出神,因为她的神色跟当初的秋云歌很相似,但从今日起,他的内心都只会关心这一个女人。 “相公!”秋晨曦颤抖地叫出口,这个男人现在终于属于她的,只能是她的。环着他的腰身,直接依偎在他怀中。 这是她的男人,他们是一体,根本无需羞涩,“相公,日后你只能想我一个人,看我一个人,不能纳妾,也不能有通房。我父亲跟皇上能够做到的事情,你也一定能够做到,对不对?” 秋晨曦狡黠地笑着,从这点上,可不能说她善妒,姑姑跟母亲都一样。哪个女人真心为夫君纳妾的,所以她就是要自私。 “好,就你一个!”宁萧顺从地说着,真是个傻丫头,如果要有别人,那早就有了,何须等到现在。 激动的秋晨曦,脑子里想着南宫醉墨偷偷给她的小人书,直接对着那嘴唇就啃上去了。醉墨说,必须要学会书里的东西,才能够让相公永远地爱着自己。 宁萧没想到自己居然对这小丫头反扑到的,瞪大眼睛后立刻反攻! 第二日一早,秋晨曦睡着,拒绝起床,咬着被子,该死的南宫醉墨居然敢忽悠她。相公都说了,她好似狐狸精。 怎么办?狐狸精都是坏女人,她怎么能是坏女人呢? 日上三竿,宁萧穿戴好,看着小女人还蒙在被子里,打趣着,“不给你公婆敬茶了吗?放心吧,就算你是小狐狸,那也是我最爱的小狐狸!” 不得不说,这丫头豪爽的个性,是让他卸下心房的关键,在床上让他这一世开荤,开得非常舒服,欲罢不能的。 听到这样的话,秋晨曦皱着眉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相公,腿软,怎么办?” “现在谁厉害啊?”宁萧正准备帮助秋晨曦穿衣服,就听见外面的小丫头喊着,“世子爷,世子妃,长公主跟国公爷说让你们多睡会,他们带着二公子出去钓鱼了!” “得,你不用起来,可以接着睡了。爹娘本来是不喜欢钓鱼,看来对你这个新媳妇无比满意,所以才给你找好的借口。”宁萧刮着秋晨曦的鼻子,现在看这丫头,越来越好看。 “谢谢相公,谢谢爹娘,那我继续睡了!”秋晨曦打了个哈欠,再次熟睡,真的好累。 一年后,长公主看着白里透红的娃娃们,那笑得是无比得意,整个京城,她这婆婆当得乐呵,三胞胎的喜讯,让人无比欢喜。 南宫醉墨黑着脸,这三个小东西,到底要怎么叫? ------题外话------ 亲们请起步支持七味新文,天下第一地主婆。 在此万分感谢!每一个点击,收藏,评论带给七味的都是万分的感动!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久久小说网(jjxsw.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找好书,看好书,与大家分享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