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主”姑娘全集》第137/143页


阿植哪里有心思听她说这些,她觉得脚底下烫得要死,火苗都贴过来了,实在不行她真要从塔楼最顶层跳下去了,搞不好一身的伤,她皱皱眉,看着底下似乎有人来了,方想要呼救,便觉得口鼻被厚厚的手帕封住,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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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梦,梦里诡谲跳跃的火苗将曹府团团围住,她睡在西边那间小屋子里喊人救命,可却一个人也没有出现。身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剥了皮一般。她觉得自己快被烧死了,脸上手上全是油灰,先生不知去了哪里,她忽然喊梅聿之的名字,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此人同自己有何关系。她记不起旁人的面目了,这么一惊一吓之间,她觉得身上一阵疼,忍不住叫出了声。

一只凉凉的手握住她的手,管仪和缓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想喝水么?”

阿植费力地睁开眼睛,觉得一阵刺眼,忙要伸手去挡。管仪却按住她的手道:“别乱动,小心伤口。”

阿植这才察觉到整个右手到肩膀处都疼得要死,她低头看了看,衣服的袖子是裁掉的,她那只手到肩膀处都缠上了白布。管仪递了调羹到她嘴边,她喝了一小勺水,喉咙里依旧干枯得厉害。她将脸转到里侧咳了咳,问道:“我睡了多久?”

管仪坐在地上,有些懒怠地靠着案桌,慢慢回道:“三天半了。”

阿植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这些天还好么?”

管仪又将调羹递了过去,眼帘有些耷拉着,毫无神采,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淡笑:“承睫继位,父王出殡了。”

阿植另一只手卷着被子又咳了咳,说:“你开心么?终于没什么事烦到你了。”她皱了皱眉,将脸重新转回来,看着管仪道:“泽越呢?”

管仪搁下调羹,沉默良久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植又将头偏过去一点,望着高高的屋顶回道:“我记不大清了,你去问她罢。”

“她说不了话,已经疯了。”

阿植蓦地一惊,怎么可能?!她怎么能疯了呢?!她立时从榻上爬起来,拿了案桌上的茶盏给自己灌了一口凉茶,也不顾管仪的阻拦,赤着脚就走了出去。她小腿有些疼,想必也是伤到了。她记得那时她是被人弄晕的,而那时肯定不会有别人,定是泽越无疑。

她半路随手抓了个宫人就问泽越在哪儿,那宫人哆哆嗦嗦告诉她泽越在后园,说公主怎么也不肯从里头出来。阿植咬咬牙<5-1-7-z.c-o-m>,拖着一条伤腿就往后园走,她走得有些急,有少量的血从缠在小腿上的白布里渗出来。

忽然有一只手搭住她左肩膀,那人清清冷冷地说道:“伤口开裂了,还是回去歇着罢。”

这声音太陌生了!阿植倏地转过身去,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愣了愣竟然忘了行礼。

承睫?!

他扫了一眼阿植,看了一眼她小腿上的白布,让旁边一名宫人送她回去。

那宫人方要过去扶阿植,阿植冷冷说了一声“我自己会走”便拖着伤腿往回走。等她回到住处,管仪懒懒站在门外等着她:“想去问什么?”

阿植抬手抹了抹干得发疼的嘴唇:“不问什么。”

管仪闭了闭眼:“先进来罢。”

阿植闷闷地进去,坐回榻上,接过宫人送来的热水,慢慢地吹着气。她喝了些水,搁下茶盏看着管仪便说:“我饿了。”

管仪示意宫人去拿一碗热粥。

“我想吃桂花糖。”

管仪咳了咳,宫人便往外走了。

“我要见梅聿之。”

管仪拢了拢袍子,打不起精神一般懒懒回道:“他去南岛官厂了,至少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什么时候走的?”

“七八天前。”管仪将药碗拿过来,“先喝药罢。”

阿植皱皱眉:“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管仪抬眼看看她,将调羹递给她:“母妃安排的事,就连我也不知道。他也进不来宫里,你不必怪他。我怕是传进来的口信都被母妃给拦住了。”

阿植吸一口冷气,连调羹也不要,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管仪将帕子递过去,慢慢说道:“方才见到承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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