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神易校对版作者何不语》第2/377页


  拥有仙根的凡人,若能修炼获得足够的天地元气,便能化凡为仙,成为一名真仙。
  真仙的境界,还远在天仙之下,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机缘,真仙也有机会,进一步修炼成为天仙,并继承他们的主宰——原始仙尊的意愿。
  这个意愿,便是超脱这个世界,成为创世主那样、更高层次的存在。
  可是,这个世界拥有的能量,最多只能让一名天仙达成意愿。
  谁都想成为这个唯一。
  即便神族一脉已经销声匿迹,但仙家内部,仍然不断有战争爆发,永无宁日。
  战争波及到了广大实力低微的凡人妖类等万千生灵,几乎让这个世界的生命,再次被毁灭一空。
  于是,有大能天仙,将天地界面再次隔绝开来,形成一个个只有凡人存在的人界、和仙人存在的仙界。
  人界与仙界,互相隔绝,避免了仙人之间的战争,让凡人遭到灭绝。
  但两个界面之间,也并非绝无法沟通。
  凡人若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便能历经天劫、飞升仙界;真仙若是修炼到极高的实力,也能破除界面隔绝之力,来到人界。
  除了人界、仙界之外,还有一种十分特殊的界面——鬼界,用来容纳在人界或仙界死去的亡魂,好让万千生灵,轮回转世,生生不息。
  仙界、鬼界,又称为天界、地界,天地人三界的格局,渐渐的演化成型、趋于稳定。
  在人界中,起初凡人与妖类等各种生灵,都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地位平等。但这些凡人,毕竟是继承了天仙的形体,拥有的智慧,是其他生灵无法比拟的。
  凡人逐渐演化出了文明社会,在诸多人界中,占据着越来越强势的地位。
  而妖类和各种其他生灵,在与凡人相处的过程中,也逐渐演化变异,以超强的生存和繁殖能力,继续在人界中存活延续。
  在仙界之中,历经无数大战,那些仙人逐渐分为两种,一种仙人执着的追求更强更高,试图成为那个超脱此界的“唯一”;
  还有一种仙人,则追求无拘无束,从此寿元无尽,闲云野鹤,倒也潇洒自在。
  而在最神秘的鬼界中,绝大多数亡魂,都是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它们被鬼界的特殊法则限制在鬼界之中不能离开,若干岁月后,当它们的戾气和记忆都被磨灭干净,便有可能进入轮回,成为另一种生灵形态。
  三界的划分似乎已经很完美,但这些仙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天神虽然已经不复存在,但神族至高的血脉,却并没有消失,而是暗中潜伏在凡人、妖类等生灵体内。
  拥有天神一丝血脉的生灵,便是神民,他们是拥有神脉的神族,以传承血脉的方式、代代相传,不知不觉中,早已经遍布在三界各个角落之中。
  若没有激发神脉,神民与普通生灵并无差别,难以被发现;而一旦体内的神脉觉醒,神民将会继承一丝源自天神的神通,强大无比。
  而且神民一旦觉醒,也可以借助天地万物修炼,直至成为真神;真神继续修炼,便可能成为下一个天神!
  第一个通过修炼成为天神的,便是大名鼎鼎的火神祝融。他掌控了天地间与火有关的一切神通,在他的率领下,潜伏各界的众神再次与仙家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遍及大千世界各个界面的宏伟战役,妄图夺取这大千世界的掌控权。
  一开始,神族一方取得了丰厚的战果,从仙人手中夺取了大量界面的掌控权;然而,这场战争,最后还是数量较多的仙人一方取得了胜利。即便是火神祝融,最终也在众仙的围攻下,散开血脉,就此陨落。
  但是,这一场仙神之战,让众仙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仙家传承,就此断绝。仙人的数量、修为,都明显下降了许多。无数的奇珍异宝、天地仙品,也在此战中被毁,凡人要想修炼成仙,变得愈发困难。
  不愿重蹈覆辙的仙家,开始严查激发了天神血脉的神民,一旦发现,就将其灭杀于萌芽!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关于这些往事,也逐渐的被遗忘在漫漫历史长河之中。
  仙神之说,几乎已经彻底消失,后人只知道仙,而不知有神。
  三界之中,一个又一个的生命,不断演化;一个又一个的传奇,精彩流传。


第一卷 玄门风云 第一集 外门弟子 第一章 修脉
  破晓前的寒鸦岛,这是一天中最昏暗、也最静谧的时刻。
  在小岛东岸那标志性的、如手指般直耸入云的孤指峰上,有一座终年点着油灯的灯塔,泛出昏黄的灯光,给附近海面上的船只,指示方向。
  负责看守灯塔的刘老头,每隔三个时辰,就会准时的添加一次灯油,不让油灯熄灭。
  刘老头添上灯油后,睡意已无,初冬的黎明前,山上甚寒,他便偎在油灯旁啪嗒啪嗒的抽起了旱烟,并借助灯光,时不时的向那条通往孤指峰下小村落的崎岖山路张望。
  不一会儿,周围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下雨,又不太像。
  刘老头只听了片刻,就喃喃说道:“唔,下雪米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就要来了。”
  一阵寒风夹着几颗细小的雪米,卷入了灯塔内,刘老头将身上的大衣又裹紧了一些。
  “这天气真糟糕,木家孩子今日也许不会来吧。”刘老头自言自语道。
  他口中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清楚,这些年来,无论雨雪狂风,木家孩子每日凌晨前都会准时出现在孤指峰上。
  话音刚落,崎岖黑暗的山路上,隐隐约约的闪动着一个人影,正在向此处靠近,这人影非常灵活,手脚并用,几乎是跳跃着奔上山来。
  当人影到达灯塔近处,刘老头看清这是一名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五官还算清秀,肤色略显黝黑,正是山下渔村中那名木姓渔夫的独子木易。
  木易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布衫,肩膀上却扛着三四个油壶皮袋,都是鼓鼓囊囊的。
  “老刘叔,这是村长让我捎给您的灯油。这是我爹给您晒制的一些鱼干。这是您昨日让我买的米面。”木易将肩膀上的东西一一卸下,无需刘老头吩咐,他就轻车熟路的将各样东西放在合适之处。
  这些东西,份量不轻,仅那油壶,就有二三十斤重,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而言,显然不是轻松的负担,更何况,还要将它们带到山路陡峭的孤指峰上。
  “辛苦了!”刘老头放下烟杆,高兴的连连点头。
  “呜,居然是用鲟鱼晒成的鱼干,这可是个好东西。”刘老头啧啧赞道,颇为怜爱的对木易说道:“今冬第一场雪就要来了,还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木易拍着胸脯说道:“不怕,我可是修脉者,这点寒意,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修脉者”时,他的小脸上立刻流露出满满的自豪之色。
  刘老头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修脉者修炼经脉,可使官感敏锐、身强体健,这木家孩子虽然年纪尚小,但修脉已经有六七年了,应该能抵御这初冬黎明前的寒气。
  “老刘叔,我去峰顶那练功了。”木易将东西放好后,便要告辞而去。
  “等一等!”刘老头喊住了木易,转身回到里屋里,从柜子中取出一只颇为精致却显得有些古旧的尺许长木盒。
  “拿去吧。”刘老头笑眯眯的说道,将木盒交给了木易。
  “这是什么?”木易好奇的打开了木盒,看到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株青翠欲滴的药草,药草根部还包裹着一大团散发着湿气的黑泥,显得十分新鲜。
  “野黄芩。”木易认出了这株药草的来历。
  野黄芩算是孤指峰上较常见的一种药草,木易练功之余,也曾采摘过一些。
  木易略显失望,说道:“多谢老刘叔,这种药草我已经有不少了,这株您老就留下吧,或者我替您卖给来村中收药草的郎中。”
  刘老头摇了摇头,得意地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野黄芩,你仔细看看那叶片,再看看根部。”
  木易依言细细查看,还将黑泥拨开了一些。果然,他发现这野黄芩叶片中似乎还多了几根淡淡的黄色丝线;而它的根部,虽然只有寸许大小,却隐然有头身有手脚,近似于人形。
  “咦,这是什么?”木易惊奇的问道,他采过不少野黄芩,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株药草。
  “这是野黄芩王,十分罕见的药草,每隔三十年,野黄芩的叶片上就会长出一道细细的金丝,这株野黄芩的叶片上有三四道金线,起码有百年以上的药龄!”刘老头介绍道:“野黄芩王比普通的野黄芩药性要高出许多,除了能滋脾补肾,还能解毒败火。你拿去煎药服下,对于修炼脾脉、肾脉,都有好处。”
  这株野黄芩王十分难得,价值自然不菲,刘老头却连眼皮都不眨的就直接相赠。
  木易心中颇为感动,这刘老头孤寡无后,一直待他极好。
  木易知道,这刘老头对于山中草药的熟悉,甚至还在许多郎中之上,他只是向对方学到了一些皮毛,就已经收获良多。
  “多谢老刘叔!”木易感激的向刘老头行了一礼,高兴至极的收下了药草。
  “快去吧,雪米下一阵就要停了,或许今日还有会日出,紫气东来,那可是修炼眼脉的最佳时机。”刘老头露出慈祥的笑容,目送木易三跃两跳的离开灯塔,向峰顶的一块巨岩奔去。
  灯塔到峰顶,不过百余丈,但却极为陡峭,乱石嶙峋,根本没有山路。但木易手脚并用,极为灵活,瘦小的身躯在山石上攀爬,仿佛一具黑影幽灵,每每一跃,就能向上攀登数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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