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诀全集.com》第3/1882页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喊杀声,无数声音不停呼喝,呐喊,还有不断惨叫和嚎哭。村民们一下子炸了窝,有人惊恐喊道:“敌人杀来了,跑!”
一时间大半人都跑了出去,林虎子也想跑出去看看究竟,一只冷冰冰手抓住了他,“别动!”
脸色苍白严氏,一只手紧紧抱着顾颜,一只手拉住了他,说道:“不能出去,躲起来!”说完抱着顾颜向里屋奔去。
这本来是村里祭祀时候用地方,地下还有存放海物地窖。只是一股腥气,让人难以忍受。严氏却毫不意,抱着顾颜躲了进去。林虎子犹豫了一下,看自己爹娘还外面,还是说:“我要去找他们!”说完又冲了出去。
顾颜怔怔被娘抱怀里,觉得那里无比温暖。外面震天喧嚣声似乎渐渐远去了似。严氏用手轻轻拍着她后背,柔声安慰着她。顾颜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她很想和娘说说话,但眼皮却是忍不住沉重,慢慢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极长,顾颜似乎梦里见到了仙人,还赐给她长生仙草,让她一家都长生不老,能永远生活一起……
当她从甜蜜梦中惊醒时候,看到是严氏肃然面容。她用帕子包着头,穿着适宜劳作短衫,顾颜小声说:“娘,我们要出去吗?”
严氏叹了口气:“外面人想必还没散去,但我们食水了,再困这里就是等死,只能出去了!”她用裤子擦了擦顾颜小脸,说道:“阿颜,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好吗?”
顾颜使劲点点头。严氏把她用衣带系胸前,然后飞身跃出地窖,射手敏捷,根本不像一个缠绵病榻妇人。
两个人悄悄从祠堂里出来,放眼看去,村子里到处是断壁残垣,不少地方还闪着火头,尚未熄灭,不时传来一股扑鼻恶臭。顾颜忽然“啊”一声叫了起来,离她不远地方,一面墙壁下,倒着数具尸体,上面全是血污,伤痕累累,有胸口被捅了个大洞,有腹部破了长长口子,连肠子都被扯了出来。
严氏叹了口气,用手遮住她双眼。这个荒僻小村,尸横遍野。有士兵,也有村人。她紧紧抓着顾颜,飞身连纵,几个起落,就跃出数十步,不过片刻,就到了自己家里。
顾颜看着自己那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家,眼睛一眨一眨,似乎是要哭了出来,只是勉强让眼泪眼眶里打转。
那两间草房早就被付之一炬了。严氏走进火场,原来卧房位置下面,拿起旁边一块木板挖了一会儿,从地下找出一个黑色木匣子,然后揣怀里,说:“阿颜,我们走吧!”
顾颜愣了,“娘,不等阿爹了吗?”
严氏坚定说:“这里是险地,不能久留。你爹很有本事,等他回来了,会去找我们。”然后又把顾颜系她身上,从包裹里寻出一件斗篷披上,足不点地飞跃出去。
村子里似乎已经没有活人了,安静一片死寂。一路行去,顾颜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只是他们现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严氏脚程很,没过多久,她就到了村子边缘,她听到远方隐隐还有厮杀声音,当机立断,一转头向北而行。
走了不过百十步,就看到地上又有丢弃兵器,这里似乎变成了一个极大战场,严氏停住脚步,四下一环视,这时远处已经有一个整齐队伍飞跑过来,似乎是要到另一面战场上去支援,一下子与她们母女迎面撞上。
双方都是一愣,这队士兵也没想到战场上还能见到活人影子。为首愣了一下,见是一个妇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必然是此地渔民,脸上就露出淫邪表情,喝道:“兄弟们,抓住这个越国人!”
第三章 这世上真有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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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名士兵举着长矛逼近过来。严氏脸上露出了惊惶之色,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顾颜,另一只手猛地腰间一抽,有一条长索就抖了了出来,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柔软而坚韧。空中灵活抖动,另一头像是有什么锐器,四名兵士喉咙上一扫,那四个人顿时倒地。
顾颜张着嘴被吓住了,她没想到一直病怏怏母亲居然还是一位深藏不露高手。严氏击倒这四个人之后,脚尖一点地,飞身向另一个方向掠去,动作迅如脱兔。后面人一边呐喊着发箭,都被她鼓涨起来斗篷挡住,歪歪斜斜掉下去。
那大胡子后面大喊:“去禀告大帅,小心刺客!”
严氏向着反方向狂奔,她避开了宋**士来路,也就避开了主战场,偶尔有两三个伤兵,也被她顺手打发了。一直奔出数里,这时边上有一片小树木,她才停下,把顾颜从身上放下来。
顾颜看她脸色潮红,喘着粗气,像是十分疲劳模样,担心问:“娘,你没有事吗?”
严氏深呼吸了几声,叹道:“若非当年伤了肺腑,何需如此费力……”她话刚说到一半,猛地抓起顾颜,飞向左边闪开,刷啦啦一阵响声,地上已经钉了十余支弩箭。
她转过头去,惊道:“是你!”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人,做道士打扮,只是一脸横肉,有一道伤疤从额头上斜着一直到了嘴角,十分可怕。正似笑非笑看着这对母女。
见严氏转过头来,他便冷笑道:“当年以百炼飞索和轻身功夫名震江湖严若然,居然隐藏海边小小渔村,真是让人意外啊。”
严氏冷冷道:“任中杰,多年不见,你到此地来干什么,脸上伤疤,想再来一道么?”
任中杰哼了一声:“我现是宋国朝廷供奉,为何不能来。你以为,我还是旧日我么?”他猛地将手中拂杰一挥,一阵风声挥出,边上一棵腕口粗细小树顿时折断。
严氏面色一变:“你是修仙者?”
任中杰冷笑了一声:“你今日还想逃脱吗?”
严氏脸色平静了下,说道:“以你资质,多修到炼气一二级,求不得长生,只能享享人间富贵罢了。”
这话似乎说到了任中杰隐痛,他哼了一声:“不管如何,对付你却足够了,还是回去任我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