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帝王妻璃妃传全集》第110/281页


“不管前朝如何,臣妾只晓得皇上是臣妾的夫君,夫君便是臣妾的一切。”

此时,我若护着父亲,只会增加他的反感,不如这般,倒还能唤得他心底的一丝不忍。

他平静地凝望着我,然后重又端起那碗粥,慢慢地舀起,一勺一勺,细慢的品着。

我挑了挑昏暗烛焰的芯,那烛油便迅速地往下滴坠。托座内积厚的烛蜡似着那愈渐堆畜的不和,直到今日,终于用另一种方式极端地爆发。

第四卷 缘误 第71章 冷月笼烟戏已深(下)

桌案上明黄纹边的宣纸上,赫然写着一个极大的“忍”字,笔法苍劲,正是他的字迹。

我复望向他,他已将粥缓缓用完,神色依然凝重。

我执起丝帕替他轻柔擦拭唇边,甫拭完,泪潸然而下:

“皇上——”樱唇嗫嗦,却再说不下去。

他将我轻轻揽入怀中,我低声略带着哀愁:

“臣妾不愿见皇上这般辛苦,臣妾心里——”

话语未完,其音已哽,身子微微颤抖,他拥着我的手必是感觉到,然后,他的胸膛内,我清晰听到一声叹息。而我的心内,凐出一弧笑意。

柳渊,德妃的父亲,父亲若将其治罪,那德妃就为罪臣之女,纵是皇长子为其所生,恐怕其势也不会长久。

这场戏,确是比之前预料得有些出人意料。

而我,也不会辜负了戏中的角色,也会恪守这角色的定义。

唯一担忧的,只是父亲,他素来冷静,权倾朝野二十余年,亦没留下任何不利自己的柄据,怎会这次竟这般不顾龙颜震怒呢?

“皇上,天色渐晚,早点安歇吧。臣妾方才听顺公公提到,北溟国主已然抵达藏云,想必明日,皇上就要与其会晤,如若精神欠佳,岂不是有悖国体呢?”

“璃儿先去歇息吧,朕把这道奏折批复后,自会安置。”

他松开拥着我的手,我微微福身,行礼,退出书房。

夜风渐冷,望舒替我披上水绿贡缎披风,我将手拢在披风,终于觉到一丝的暖意。

“娘娘,风大了,明日怕要变天了吧。”

我转眸凝着她,淡淡道:

“即便是变天,亦还会有放晴的一天。”

丝履一步步踏过庭院内飘零的落叶,听着树叶的低呻,心下,突然有丝沉重。

方才他墨眸深处,那缕郁烦,竟还是触动了我,护甲的犀利掐入指腹,安陵宸,不可以!你不可以有一点的心软,还念着那个害死你孩儿的人!

指腹传来的阵阵疼意,让我摒去这不该有的杂念,微微抬起我秀美的下颔,我望着烟锁月华的那抹黑暗,无声无息地笑了……

第四卷 缘误 第72章 弦抚箫吟情难续(上)

今晚当值的是忆晴,往藏云而来的一路上,她始终不愿多与我说一句话,昔日的亲情,又该如何去续呢?

“娘娘,有何吩咐?”她问,语音木然。

“忆晴,没有吩咐就不能留下你?”

“娘娘没有吩咐,奴婢便会在一边听命,直到娘娘准奴婢退下。”

“好,那我特许你不必自称奴婢。”在她面前,没有称“本宫”,总觉得,称了,隔阂便愈深,而此时,不称,其实,彼此心里也都明白,身份早已悬殊。自幼一起玩乐的姐妹,如今,一人为主,一人为仆。这样的情景,任谁都是无法释怀的吧。

“奴婢已没入奴籍,还请娘娘不要徒增奴婢的是非。”

“是非?”我轻轻嚼过这两字,也知这堂妹的性子,与世无争,但却刚烈。今日为奴,在她心中深种的伤痕又岂是一两天所能抚慰的。

眸华凝向一边置着的琵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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