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帝王妻璃妃传全集》第123/281页


“灾难当前,还顾念着身份,本宫不明白何错之有,是百姓的命重要,还是本宫后妃的尊位重要?”

“娘娘,奴才身份卑微,逾矩而言,权是为着您和万岁爷着想,万岁爷待娘娘如何,奴才也只在先贵妃身上看到过,娘娘,万岁爷毕竟是帝王,有着他的准则,娘娘切勿一再去触及,不然,苦的还是您!”

“顺公公,本宫知道,但,本宫现在所做的,也并非一己之私,仅是在大难之后尽一份绵力。”

“娘娘,您心中有分寸自然是好。”他提高了声音,“现在,奴才恭请娘娘移驾回行在吧!”眼神示意间,一边早有禁军上前,躬身行礼:

“末将恭请娘娘回行在。”

我望了一眼那尚在炉上的药罐,罐里的药汤发出煎熬的吱吱声,一如心内最后的挣扎。一边望舒上前,揭开盖子,俯身对我道:

“我会在这里照看,请娘娘先回行在吧。”

冥曜一袭素白的袍裾随风轻扬,他停下手中的敷药,望向我,我却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往远处的行在而去。

第四卷 缘误 第80章 君心终误情终负(上)

天烨的璃妃,不管是哭,是笑,哪怕是自由,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即便他心中没有我,我却不能再属于任何人。

而在我心底深处,有的,至始至终,也都只是那一个人。

原来,仇恨的力量,是源于爱,越深的爱,才会在一次次绝望后,湮生出恨来。

回到行在,心沉重地压着些什么,我抚着心口,知道,他一直在那里,这是我无法回避的事实!

忆晴替我端来一碗汤药:

“娘娘方才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早些用了吧。”

素手接过,凝着那深褐的药汤,一滴清泪溅入,漾开一圈涟漪,然后,晖映着我的脸亦不清晰起来,轻轻吁出一口气,苍茫地道:

“忆晴,如果我们不是姓安陵,会不会,现在不用如此进退维谷呢?”

她不答,依然如木雕一般侍立在侧。

轻轻拭去残留的泪痕,说过不再流泪,哪怕流,也仅为入戏的需要,可,怎么,还是有流不完的眼泪呢?

将那汤药搁置于一边的几案上,甫放下,一声厉责响彻行在。

“安陵宸,预治疫病的道理还要朕来说与你知么!”他冷冷地走进行在,直呼我的名氏,那一刻,分明,有什么,生生在心底撕开一个小口子,痛,但却说不出。

“臣妾参见皇上。”俯身行礼,不去看他脸上终于克制不住的愠意,我怕,怕自己最后的情绪会失控在他的怒责下。

“臣妾知瘟疫之凶!但亦知,生若蒙屈,死亦何惧?”

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还是提到了这一句,我在他眼中的清白,何时已重要到,我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尊。

他冷笑:

“璃妃倒是看破生死了,纵然你屡次欺瞒于朕,朕却尚容不得你死!”

第四卷 缘误 第80章 君心终误情终负(中)

我俯低身,低缓轻吟: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幽幽叹转:“皇上终究不信臣妾,但,即便是姐姐,皇上又何曾真的信过呢?”

话语甫出,已然不可收。原来,我一直都是羡慕姐姐,甚至于接近了嫉妒。即便,他对她的种种怀疑,都是基于最深沉的爱。可,对我如今再次的猜忌,只源于我触犯了他作为帝王的尊严。

因为,姐姐爱的,是不容于世的堂哥,我所触犯的,却是与他国的国主“暧昧纠缠”。

想流泪,但,心上撕开的那道口子里,却干涸了眸底,窒息地哽住了一切,原来,爱上帝王,这么痛,这么苦,这么难!

这句话果真触痛他的逆鳞,浓积的阴霾深深透进他的话语:

“璃妃失言了!”

“奴婢奏请皇上请太医替娘娘诊治,娘娘自回来,就有点微热。”忆晴跪地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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