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帝王妻璃妃传全集》第45/281页


我不语,眸底掠过一丝阴郁,稍纵即逝,继续听其禀。

“帝贵太妃以先帝遗诏救下奄奄一息的安陵宸,并将太后暂拘于慈宁宫,望舒亦以银针闭穴法暂控其毒性发作。”

他简明扼要禀完,继续道:

“倚翠楼之突发导致今日的局面,已影响陛下周密骤划!”

我眉尖微蹙,倚翠楼,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出轨的突发,尚好,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第二卷 缘惜 第24章 紫微宫耀玄机生(下)

(冥曜)

“靖熙帝如何?”

“望舒已禀其,欲救安陵宸,则必得千年血莲,但血莲摘后,仅一日,药效全无。靖熙帝竟亦同意,已修书至我外使,恳赐血莲,并派精兵护送往我国度而来!”

眉渐舒展,心下浮过的思绪如寒冰澈透:

他终是碍及安陵青翦,亦,难忘彼时的深情。

“陛下,我们是否容其前来疗毒?”

颔首,泠泠吩咐:

“派外使,迎西周使节,并赐之血莲。”

“那东歧会否不满?”

“不必理会,若还要依附于孤,则只能视若无睹。”

“臣,遵命!”土使言完,依然疾疾退出殿外。

我依然凝着万年的冰川,似乎,又有些许融化了,但愿还来得及!

“星陨崩雨,紫微宫耀。宸极方盛,彼岸龙潜。”轻轻吟出这四句,神色却日渐凝重。这四句话,除了当年预言的梵无,没有人知道,亦没有人知道,是那个远在西周女子,安陵宸的命判,或者,亦该说,是我和天烨的命判。

她的降临,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是西周的劫难。而,亦是我北溟的甘露。所以,我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闪失,她是我,所有骤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棋。

而她,却因为一步出轨的状况,终要到北溟来了。

我冰灰的眸底竟有了一丝期待,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可以让梵无在她出生之前就预告了这四句话,难道,她对天烨的影响,真能胜过安陵滺吗?

星相,不会出现错误,所以,我知道,这个答案,在冥冥间已是注定。

取下腰际通体晶莹的紫玉萧,轻移唇边,纤霜若雪的指尖轻按,悠远空灵的音色渐渐溢出,绕于殿外寒冰耸立的苍穹间,我的心,在那一刻,依然归于平静无痕……

第二卷 缘惜 第25章 一回怅望一沉吟(上)

(萱滢)

冬至的拂晓,当帝太妃以先帝遗诏将太后拘禁于永乐宫,救下濒危的宸昭仪时,我才得允进到前殿。

因为那晚,值夜的是望舒,而太后早在踏入沁颜阁时即下令,其余人等无召不得入殿。

然后,我看到宸昭仪奄奄一息躺在望舒怀里,而望舒正以银针扎进她百会、天池二穴上。

我不能忽略的是她惨淡的容颜,渗出黑色血丝的素唇,以及那滚于一边已然空却的杯盏。

自幼就挑选进滴血盟,成为主上——当今皇上秘使的我,本是奉令监视宸昭仪,此后发生的种种,却让我开始同情这名女子。

生于相府,若没进宫,应该是幸事。而她,却踏上了先贵妃的后路,可,不同的是,得到的却仅是主上的疏冷。在经历很多事以后,我才知道,这份疏冷后包涵的刻意。

因为安陵这个姓氏,于主上而言,终是太过沉重。即便如先贵妃,深爱宠极,最后亦是要放手。所以,一再隐忍的主上,试图让自己不再醉迷,可,这又谈何容易呢?

主上的心,是在意宸昭仪的,从被劫去倚翠楼,囚于柴房的我,飞鸽传书至统领,而主上竟御驾亲来,我就知道,这个女子,于他,或多或少,是不同于其他妃嫔的。

那一刻,在欣喜见到主上时,心里,隐隐生出的,却是嫉妒,当这种情感攫住我的情绪时,其后心底深深漫出的,却是惧茫,那是不该有的情绪,从进入滴血盟开始,我就知道,只有做到心如止水,我才能背负所有的使命,否则,等待我的,会是更多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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