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的缘全集》第41/55页
雷蕾闹了一阵后哭了。
第十卷海的思念 一 真挚的交心
路灯孤单的照着灯下的两人，雷蕾不可仰止的哭声，声声厮打着杨林的心，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面对女人的哭泣，那是一种与之同悲的痛楚，却又找不到能够安慰的方法，所以你只能跟着椎心的痛。杨林呆呆的看着雷蕾，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
雷蕾就坐在马路边上的台阶上抽泣，许久才渐渐淡去。杨林坐到她身边陪着她，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只陪着她。许久雷蕾硬咽的道：“谢谢你”。杨林摇了摇头：“不用谢我”。雷蕾看着远方，眼神空洞，似在述说，又是在自语的道：“我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在学校同学们都说我是黑社会的女儿，也是个坏蛋，每次都是他陪在我身边和我玩，但是他比我大，他从没当我是女人，那时他在高中认识了个姐姐，那个姐姐就是我哥的未婚妻，可他却不知道，我也没告诉他。”
杨林明白她口中说的他是谁，只是没想到她从小就很孤独。只听她又道：“那年我才十三岁，可能谁也不会信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会喜欢上人，而且是比她大上七岁的人呢？可是我就是喜欢，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就很开心。后来哥哥说他走了，当时我不相信，他去了哪里？他为什么要走？哥哥从来不说”。
杨林心下一叹，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深的感情，萧霆知道这些吗？雷蕾此时已经没有泪水了，一挽头发后道：“我听说他去了法国，所以我也去法国留学，可是却没遇见他，后来又知道他在美国，当时我真后悔，为什么不去美国呢？我毕业回来，他也回来了，我很高兴，我想他是来找我的吧，他看起来成熟了很多，虽然也和我约会，但我却感到他不快乐，这是为什么呢？“
“那天晚上，我真不该下楼来，我为什么要下楼呢？你和我哥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了，我也全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快乐，因为他在装，他在假装爱我，我真傻。他一直就喜欢哥哥的未婚妻姐姐，原来他们也已经结了婚，可是我却还在幻想，我已经长大，已经是个女人，已经可以做他的妻子了”。
杨林全身一颤，原来她听到了自己和雷涛那晚的话，怪不得她最近变得沉默了。是啊，自己以前也不是在幻想萍会离婚和我在一起吗？可是现在芳踪杳无，可就算是再遇上她呢？自己会破坏她的婚姻吗？不，不会，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不会这么做的，过去已经过去。雷蕾确实可怜，她爱的人一直就不爱她，而且也结婚了。不过她已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今天对自己说这些，就表示她已打算好怎么处理和萧霆之间的事了。
雷蕾看了一眼杨林，淡淡一笑，这一分钟，杨林觉得她变了，变了些什么他说不出来，不过她一笑，真的美进了自己心里。杨林道：“走吧，我请你吃宵夜”。雷蕾被他逗乐了，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一处大排档，杨林各叫了一碗牛肉面，这是他来上海最大的发现，这家大排档是个贵州人开的，正是他家乡人，在这吃起面来特亲切。老板知道他是老乡，每次都多给他一点，杨林当然很开心了，他不是没钱，而是喜欢这种感觉。看着杨林一进这家面馆就开心起来雷蕾有点好奇，当看到他请自己吃的竟只是一碗普通的牛肉面时不由皱起眉头。
杨林看了一下她问道：“怎么不吃，很好吃的”。雷蕾道：“不太卫生”。杨林笑道：“是不太卫生，不过普通人都吃这种东西，你试试，这种感觉叫做亲切。”雷蕾眨了一下眼，似乎从新认识他一般，不过还是拿起筷子轻轻的挑起一小撮面来小心的吸进小嘴里。杨林看着她眼睛一亮，接着又接二连三的小口吃了起来。雷蕾似乎发觉杨林在看她，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快点吃完回去了”。杨林点点头。
经过上次吃过面后，雷蕾常叫杨林陪她去吃，杨林自然乐意，最近她也不理萧霆了，杨林也已忘了萧霆。今天是平安夜，萧霆却来找杨林，杨林很是奇怪，于是两人来到梅园。杨林没想到萧霆会带自己来这里，于是先问道：“霆哥带我来这有什么事吗？”
萧霆看了杨林一眼，转头去看风景道：“雄关大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世事可真是艰难啊”。杨林有点不懂的看着他，萧霆笑道：“十年前我远赴美国，只为了我的妻子，后来我破产了，可是蓝却一直对我不离不弃，这份情是我是报之不完的。如今我又回到上海，从新加入龙帮，是想为了龙帮更大发展而来，你不觉得雷涛变得沉稳了吗？可是他的激情却也减小了。”
杨林还是不懂，只好一直看着萧霆，不过雷涛真像萧霆说的那样吗？沉稳反而不好吗？萧霆接着道：“你可能奇怪我为什么会如此看中你，其实你和我不是很像吗？”杨林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杨林，和我合作吧，青锋帮早已设下圈套，雷涛活不过明天了，我爱惜你，所以今天来通知你。”杨林吃了一惊，这不可能吧，太子再怎么精明，要想一举杀害雷涛是不可能的事，在上海没人可以这么做，难道萧霆在内应？杨林道：“霆哥，你也是龙帮的人了，你既然知道这事，为何不跟涛哥说呢？你难道真是内奸，这次回来只为了地位而不顾多年的兄弟之情吗？”
萧霆苦笑一下道：“有些事你不明白，当年雷涛把我逼出龙帮，又把蓝儿的父亲害死，这仇我能不帮蓝儿报吗？”杨林一怔，他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恩怨，但雷涛真的这么做了吗？杨林只好道：“你今天对我说这些不怕我跟涛哥说吗？”萧霆摇了摇头道：“不怕，杨林，据我最新得到的消息，你应该是国安局派来的卧底吧，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身分说出去你又会怎样呢？你说雷涛到时还会信你吗？”
杨林大惊，没想到萧霆知道自己是卧底，这不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忍不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萧霆看着杨林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杨林，你没有选择了，你可以不帮我对付雷涛，但你不可以把这事告诉雷涛，我也不怕你告诉雷涛，等明天一过雷涛将成为过去，到时你来帮我”。杨林心里一片空白，自己身分暴露了那现在自己要杀了萧霆灭口吗？不，哪会这么容易，他能告诉我这些就证明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杨林好奇的道：“你知道我是卧底那你还敢用我？”萧霆笑道：“当然，你认为一个暴露了身分的国安局特工国安局还会再用你吗？”杨林一呆，这事他可没有想过，国安局会如何对待自己呢？萧霆最后道：“只要你不破坏我的好事就得了，这事你清楚就可以，只有我能收留你，你好好想想吧”。
杨林忽然问道：“你知道雷蕾对你的感情吗？”萧霆显然没想到杨林会提到蕾雷，一呆之后又慢慢的恢复过来，叹道：“知道又如何，杨林，我会把雷蕾交给你的，你帮我好好保护她吧，对于她，我只有兄妹之爱，而且这事过后，她不会再原谅我了，到时你们要走要留我都不拦你们”。
杨林看着萧霆离去的背影，心乱如麻，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暴露了身分，现在怎么办呢？雷涛显然很危险了，最大的危险是他还不知道危险来临，可是自己知道这事，那自己要告诉他吗？自己能告诉他吗？那自己怎么办？
这次他又面临了两难的选择，要是告诉雷涛，说不定他就只能在黑道上混下去了，因为雷涛也可能原谅和收留他，可是这样一来，只怕和菲菲要成为永别，自己又有何面目去面对菲菲呢？可是自己不告诉雷涛，说不定真如萧霆说的一样，雷涛可能会死，但是萧霆应该会不让自己暴露身分出来，因为这样对他和我都没好处，还不如继续做个假卧底要好得多，那时还有机会和菲菲在一起。可是这样一来自己会原谅自己吗？
他从梅园一直走回宿舍，却没有决定下来，能有两全之策吗？“你去哪了？”杨林抬头一看，说话的竟是雷蕾，她今天打扮得十分漂亮，见到杨林有点嗔怪，杨林道：“没去哪，你找我吗？有什么事？”雷蕾笑道：“今天是平安夜，我来找你一起去参加动感地带周年庆呢？”杨林一愣，动感地带，好像是移动通信举办的，每年都有，只是自己从未去过。以前也很想见识一下，可是这次，自己还有心情去吗？
没等他决定，雷蕾已然拉起他走了。杨林一路跟她来到步行街，雷蕾为杨林挑了一身衣服，让他从新换上，杨林穿着出来，雷蕾笑道：“看不出来色狼也还很帅呢？”杨林苦笑，过了这么久雷蕾不是叫他‘喂’就是叫他‘色狼’两字了，唉！习惯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两人一起来到假日酒店，里面已来了很多人，大多都是有点地位的青年，公子哥和千金小姐很多，雷蕾笑道道：“今天要不要给你介绍个有钱人家的千金？”杨林摇了摇头，虽说是在开玩笑，可是杨林现在哪有心情笑啊。
杨林没想到雷蕾认识的人还真不少，和谁都要聊上几句，这哪是她那天说的孤独样，这么多朋友会孤独吗？大家见雷蕾和杨林在一起，均开他俩的玩笑，杨林本想反驳，但雷蕾却含笑不语，杨林只好风度的不说了，反正自己不吃亏，女的都不怕自己一个男的怕什么。雷蕾拉着杨林一个一个的介绍，但杨林见一个忘一个，反正不是同路人，记这些干吗？最让杨林难受的是那些人都会问他是干什么的，在哪高就什么的，雷蕾就说杨林是法国来的华裔商人，这让杨林暗里好笑，自己英语普通得很，法语嘛，它认识我而我不认识它。不过那些公子哥和小姐一听都喜欢和他交谈，有的更是用英语和他聊天，还好在大学里自己为了过四级还学了点，不过口语真的太差读错几处。
雷蕾偷偷对他道：“看不出你还真会演戏啊，你的口语这么烂啊”。杨林急道：“还不是你害的，不过我英语这么烂你不怕他们怀疑我是假的吗？”雷蕾摇了摇头道：“这你放心，他们都不会法语，而要是你是法国华裔，那你的英语自然不一定要好了，他们还会更加认定你是真的呢”。杨林想不到还能有这种事，只希望这里不会有法国人吧。
第十卷海的思念 二 恩怨两重天
动感地带的周年庆，已经成了一种上流公子们聚会的形式，在这里除了杨林外，只怕个个都有一定的身分，当然，这只是年青人的聚会，并不带表上海的名流。杨林只不希望遇到法国人，其它到没什么，反正一切都是自己没经历过的，倒也新奇。而且还装得十分绅士，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已为自己是有钱人了。
“Amy，原来你在这里？”一位金发美女走了过来，对着雷蕾笑道。杨林打量了一下这个金发美女。在他心中，外国女人都是身材高挑，骨骼宽阔的，脸上轮廓分明，没有一点中国女子的柔美，从中国人的审美观看，杨林还没发现任何一个值得他欣赏的外国女人，但眼前这个金发美女就不同了，她身材也很高挑，脸上轮廓却很柔和，金色的眉毛下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透彻明亮，白色的肤色上发着淡淡的粉红，那不是化妆就可以得到的，而是天生的丽质。
雷蕾笑道：“我也正要找你呢。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帅哥，这位是Sophie小姐，中文名叫苏菲娅。她是驻中国的法国商会Sandra会长的女儿。这位就是我提过的杨林先生，他可是我的朋友哦”。杨林吃了一惊，这个外国美女竟是自己最怕遇上的法国人，那这下还不穿帮吗？
苏菲娅打量了一下杨林，非常友好的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苏菲娅”。杨林没想到她的中文还不错，于是也礼貌的和她握手道：“你好”。雷蕾在一边看着杨林发窘的样子偷笑，苏菲娅虽然对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三人就在一个角落聊起来。杨林这才知道她可是个女强人，在上海开发房地产，作为法商，政府也很投入支持。
等苏菲娅走后，雷蕾问道：“你觉得苏菲娅怎样？”杨林一愣道：“很好啊，怎么了？”“我可是把我最好的朋友介绍给你了，她父亲可是法国商会的会长，你要好好把握。”杨林一皱眉，有点哭笑不得，心想你自己都没人要，却给我介绍女人，我像是没有女人的男人吗？
周年庆散后，苏菲娅主动邀请杨林和雷蕾一起去她家里，杨林觉得不方便有点不想去，雷蕾却硬拉着他去了。
苏菲娅自己住的是间公寓，房间摆设十分考就，杨林心想有钱人家就是这种样子了吧，但这样奢华不是浪费吗？苏菲娅每人倒了一杯红酒笑道：“来到我这不要客气啊”。雷蕾呵呵笑道：“他才不会客气呢，对了苏菲娅，上次你见的那个男人怎么样呢？”苏菲娅摇了摇头道：“别提了，只是个公子哥，我想找个东方男人呢”。说完瞅着杨林。杨林身上冒汗，这种事有个樱就够了，现在难道要多个苏菲娅？
杨林品了品红酒，却不知其优劣，他不敢多喝，他是沾酒必醉之人。苏菲娅一直劝杨林多喝一点，杨林倒不好拒绝她。突然感到有一点点困乏，不由奇怪，想是自己应酬了一天累了吧。他看了看雷蕾，却见雷蕾已经爬在沙发上睡着了，忽有所觉，再一看苏菲娅，只见她正对着自己甜甜的笑呢，暗叫不妙，自己中了圈套，酒里下了药。他一提真气，好在自己喝的不多，药性还没完全在血里化开，清醒了许多，但这时门口冲进来了几个人，个个都身手敏捷。杨林暗叹一声，闭上眼来，在自己还没恢复过来之前，他不敢冒然出手。
只听一人笑道：“苏菲娅，你做得很好”。“那你可以放过我母亲了吧”。“急什么呢，只要雷涛死了，你母亲自然会回来，我向你保证”。杨林听得心里一紧，原来苏菲娅是被人威胁了，不过萧霆这手还真是厉害，竟从雷蕾的朋友下手，现在他捉到了雷蕾，雷涛自然要受制于他了。
杨林感到苏菲娅就在他身边，好像悄悄把一样东西放在了杨林衣袋里，杨林是闭着眼的，自然不知是什么了，不过他很奇怪，不知她会放什么在自己衣袋里，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把这两人带走”。杨林只感被人捆了起来，又被人抬起，最后抱着进入车里，驶向不知名的地方。
萧霆的别墅里，雷涛和周松今天都来了，众人见面一番客套后，雷涛道：“萧霆，想不到今年的平安夜能和你过，以前的误会就让他过去吧”。萧霆一笑道：“涛哥，十年不见了，我们都变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火拼斧头帮吗？那时我们都还年青。”雷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是啊，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可以一起面对青锋帮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名字，就像以前一样”。萧霆呵呵一笑，也是一饮而尽，然后道：“雷涛，你变了很多”。
“嗯，谁能不变呢？”雷涛有点感触的道。萧霆道：“是啊，我也变了，变得不能再回头了，雷涛，你为什么今天要来呢？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雷涛看着萧霆道：“不为什么，只是还想和你做兄弟”。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笑着进来道：“哈哈！好一句还想做兄弟，涛哥，还记得太子我吗？”龙帮众人大吃一惊，只有雷涛和萧霆面不变色。雷涛冷冷的看着太子，太子也看着雷涛。
雷涛沉声道：“萧霆，你怎么可以勾结外帮来害自己兄弟？”萧霆哈哈笑道：“雷涛，你还是以前那么自以为是吗？你以为我这次回来就只是为了做回地龙堂主吗？”雷涛道：“你想做龙头？你要做我可以让给你，但你也不用和太子勾结在一起。”萧霆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了解我萧霆，我要是想做龙帮龙头我以前干吗要帮你坐上这个位置呢，那时我也有实力竞争不是吗？”雷涛怔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霆叹道：“我当年和蓝儿相爱，我知道伤害了你，所以你逼我离开龙帮我并不怪你，可你为什么要逼死蓝儿的爸爸呢，为此蓝儿没有一天真正的开心过，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了吧”。
“啪啪啪”太子拍了拍掌，然后笑道：“我说过我会回来要账的，涛哥，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周松看了看外面，带来的人没有一点动静，吃了一惊，看来外面已经出事了，只好向雷涛使了个眼色，雷涛心里虽惊，但还是面不变色。萧霆看了一眼雷涛，自己站起身来，退到了太子身边道：“说好雷涛是我的，周松是你的”。太子笑道：“当然”
周松冷笑道：“太子，你以为我们会束手就擒吗？”太子不屑的道：“你布置在外的人都被我收拾掉了，你还能有什么作为吗？你们都进来吧，见见松哥”。他话一说完，门口冲进一队人来，宽敞的大厅都已挤满，人人都有手枪，把雷涛带来的人全围在大厅之中。雷涛和周松都暗吃一惊，没想到太子带到上海的人会这么多，人人都有枪。
萧霆走上一步，掏出手枪对准雷涛，最后道：“雷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雷涛一叹道：“我希望你好好照顾雷蕾”。萧霆还没说话，太子已然笑道：“你放心，你妹妹我一定好好照顾，嘿嘿，我会叫我兄弟们照顾她的”。雷涛全身一颤道：“你把她怎么了？”太子冷笑道：“没什么，只是她现在已经在我手上了，这里事一完我再去好好享受一番。”“你敢！”雷涛吼道。太子哈哈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要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
正在这时萧霆道：“太子，雷蕾还是交给我吧，这事我答应雷涛。”太子看着萧霆道：“好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大家都是自己人，谁来玩不是一样？”萧霆不理他，转身对着雷涛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雷蕾的，我一直把她当我妹妹”。雷涛一听放心下来。
正当萧霆要开枪之时，窗外突然跃入一人，那人身手快捷，一下来到太子面前，太子大吃一惊，他从小养尊处优，除了花天酒地什么也不会做，这人很轻松的就捉住了他，用枪比着太子的头，雷涛一见此人来了，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雷涛的超级保镖小刀，小刀早就得雷涛吩咐，悄悄潜入萧宅，直到现在时机出现，他才迅速的出来擒住了太子。太子认识小刀，狠声道：“该死，怎么把小刀哥给忘了，不过你别得意，你们现在正被我们包围着，这么多把枪，你以为你们逃得掉吗”。小刀不屑的道：“既然都是死，那不如你先死”。“别！有话好说嘛”太子吓了一跳，他可不想死。
小刀用枪抵着太子的头道：“叫他们把枪丢过来，快”。太子心里虽气，但又不敢发作，只好叫道：“听到没有，丢给他们。”小刀一笑道：“这才对，还有你霆哥，对，把枪放下，好，全给我站在一边去”。众人完全没有办法，只好任他摆布了。
正在这时龙帮的人赶到了，天龙堂堂主刘义带人进来，见到小刀控制住了场面，于是笑道：“涛哥，我们来晚了，你没事吧”雷涛和周松吐了一口气笑了起来。雷涛看见一边的萧霆，叹了口气道：“把人请进来”。
门口进来两人，萧霆一看全身一震，叫道：“蓝儿！你，你怎么来了”。原来正是萧霆的妻子蓝儿和她的妈妈。蓝儿看了一眼萧霆，眼泪流了下来道：“霆哥，你怎么这么傻，不跟我说一声就跑来上海”。萧霆硬咽道：“蓝儿，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怕他吗？”蓝儿摇了摇头道：“我们错怪他了，我爸爸不是被逼死的”。
“什么”萧霆全身一惊，急道：“蓝儿，是他们威胁你的吗？”转又对雷涛怒道：“雷涛，你还算是个人的话就不要拿蓝儿威胁我”。雷涛一叹道：“我怎么会威胁蓝儿呢，虽然她已是你的妻子，但我还是把她当成我的妹妹一样疼爱，她说的都是真的，是她愿意回来的。”
萧霆茫然了，一直以来他之所以仇恨自己的这个兄弟一般的朋友，就是以为雷涛逼死了蓝儿的父亲，自己的岳父。可是怎么可能不是他害死的呢？他瞪着蓝儿道：“蓝，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儿见他难过的样子，心下也跟着难过，做了夫妻十年，好像什么感情都已淡然，但其实却不是，两人都相互深爱着对方，一但对方难过，自己也会难过，在这一刻，深挚的感情才能体现出来。
蓝儿泣着说出了原因。原来当年雷涛知道蓝儿和萧霆私奔后，很是痛苦和生气，一气之下他下了追杀令，蓝儿和萧霆没办法才远走法国，再从法国转飞到美国定居了下来，但蓝儿很是思念远在上海的父母，所以常常独自己一人伤心。那时雷涛得知蓝儿去了美国，只好生气的去找蓝儿的父亲。可当他见到这个一直把他当成儿子女婿的老人时，他心软了，在蓝儿父亲面前痛哭了一场后，雷涛把追杀令收回，从此再不对任何人说起这事。可是蓝儿的父亲是个极讲信义脾气刚硬的人，雷涛虽不追究自己女儿了，可他却觉得自己对不起雷涛和雷涛死去的父亲，一气之下，高血压发作，就此撒手而去。这事当事人都不愿再提起，龙帮里面自是盛传是雷涛逼死蓝父的，也因此萧霆见蓝儿很少快乐，就把这账算到了雷涛头上。
半年前太子通过关系找到了萧霆，萧霆也想报这个仇，于是决定回来，果然雷涛为他安排得不错，于是设下了今天这个圈套。蓝儿知道萧霆回来，又接到雷涛的邀请，也飞回上海，见到了多年不见的母亲，也知道了当年的全部经过，只是没想到萧霆会对雷涛有这么大的仇恨，今天这才来阻止萧霆的，还好来得正好。
萧霆听得呆了，他觉得对不起雷涛，十年前知道蓝是雷涛的未婚妻子时他就愧对了雷涛，没想到今天自己还差点亲手杀了雷涛。他感到一只熟悉的手握住了他，是蓝的手，握了这么多年了他从不觉得厌倦，这个时候，还是这只温柔的手，温暖他的心。
小刀把太子推到了一边，和雷涛他们会合，众人唏嘘不已。
第十卷海的思念 三 月下的码头
正当众人以为一切都结束之时，砰的一声枪响，惊醒了众人，大家愣住了，只见刘义手上拿着一把手枪，而小刀已然倒在枪下。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周松抱着倒下的小刀，见小刀受伤不轻，于是骂道：“刘义，你他妈的在做什么？”刘义哈哈大笑道：“我等这天等了十几年了，雷涛，你想不到吧，你以为太子怎么这么容易混进上海是萧霆帮的忙吧，不过你错了，没有我天龙堂的帮助，你以为太子会这么轻松来到上海吗？”
雷涛皱眉道：“原来你也是内奸”。刘义摇了摇头道：“内奸两字多难听啊，龙帮龙头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父亲的，是你和萧霆阻碍了我父亲，还好我想不到你会让我接手天龙堂，更想不到牢不可破的雷霆双雄会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那时起我就着手今天了。”众人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城府这么深，直到现在才露出真实目的来。
这时青锋帮的人欢呼起来，各自从新拿起了武器，将雷涛等人又围在一起，这回他们再不担心会有另一个小刀冲出来了。
太子吐了一口唾沫哈哈笑道：“精彩，真是精彩，没想到萧老弟和我们的涛哥还有这种恩怨啊，嘿嘿，对不起，我破坏了你们的好心情”。雷涛和萧霆都没说什么，萧霆只拉着妻子的手，两人心意相通，死都要死在一起。周松却破口大骂道：“王八蛋刘义，你枉自有个义字，你应该叫刘不义才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事你都做得出，你还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