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 放了我》第1/27页


不爱我 放了我――――旯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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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两个人
302是这座厢楼里的一个两居室,永远只能迎接夕阳,里边住着的两个男人似乎只是喜欢这个门牌号码,对于其他几乎全无要求。
林子文的房间,因为太过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光线的入侵,所以几乎是全黑的,汩汩的声音来自于那个大鱼缸的氧气棒,里边养了三条虎斑恐龙,旁边是个木头材质的大箱子,除去紧贴墙壁的部分,都是透明玻璃装饰的,里边是蜥蜴和变色龙,两米乘两米四的大床上,铺的是橘黄色的床单,一个一个的小白点分布均匀,被子也是橘黄的,上边散落的绣着白色野车菊,林子文侧窝在被子里,只露个头顶,床边上的一排柜子 ,是书柜和衣柜一体的。书大概三分之二,衣服三分之一,林子文的书很杂,从三字经到地藏经,从古龙到三国,从漫画到康熙大词典,所有不搭边的东西都挤在那,反之衣柜就清楚多了,牛仔裤 、T-shirt 连个衬衫的影子都没。
江文的房间要亮很多,主人已经去上班了,窗帘束在窗的两边,只能看清是白色的,,电脑台子是空的, ADSL的猫和网线盘踞在一角,同样的两米乘两米四的大床,深蓝色的床单,深蓝色的被子,枕套也是深蓝的,床的对面是个挂在墙上的42寸的等离子,下边是套DVD加音响,床边上的衣柜很大,里边有深灰、浅灰、纯黑三色的西装,本白色的衬衫,大概十几条颜色花纹不一的领带,纯棉材质的深蓝色的裤子,深蓝色的POLO衫。整个房间都在彰显主人对深蓝的挚爱。
客厅很冷清除了沙发和茶几乎什么都没有,门旁边的鞋柜里,躺着的是各色各样的诓威跑鞋,和男士皮鞋,完全不搭界的存在。厨房设备齐全,吃饭的桌子是直接固定在墙上的,需要的时候撑出来,不需要了就收下去,只能看到一块大木板而已。浴室里的浴缸很大,一样的牙缸,一个里边是牙膏,一个里边是牙刷,风速三的剃须刀,杰士派的胡须泡沫,一条橘黄一条深蓝的毛巾。
只要一开门就会注意到客厅那面墙上的大照片,两个年轻男人的笑颜被完美的封存在那里,只能说这两人中的某一个应该是极度自恋的,居然用照片装饰空荡的客厅,太过突出的存在就像要证明些什么一样固执。
照片中的林子文粉色的T-shirt, 破洞的牛仔裤,白色帆布球鞋,头发卷卷的到肩膀,刘海向右倾斜,带着个黑框眼睛,因为眼镜鼻托的关系忽略了那不坚挺的鼻子,上嘴唇比下嘴唇稍厚,并且有点翘翘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容很淡,漫不经心的样子,半个人靠在江文身上。江文被林子文挡了小半个身体,但是因为比林子文高六公分的优势,所以肩膀以上看的很清楚,深蓝色的衣服裤子,头发很短,几乎快成板寸了,眼睛很大且圆,睫毛又翘又长,眉毛浓密,鼻子很挺,嘴唇很薄,笑容灿烂,露出小半白牙,右手在裤子口袋里,左手从后边穿过林子文的胳膊,随意的放在林子文的腰上,形成半抱姿态,后边是灿烂的桃花无数。
302里住着的就是这两位看似独立却又暧昧不清的男人

2 成长
林子文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城市里,父亲是个靠承包建筑工程养家的本分男人,话很少没脾气,就算被人家拖欠了N年的工程款,也只会淡淡的说算了,早晚给我,就算不给也是他欠我的,只要我不欠别人就好。母亲在城市最大的医院里工作,是手术室的一名护师,看惯了生离死别,有中度洁癖,所以林子文经常挨揍,原因都是弄脏了衣服。
初中之前的林子文很淘,因为住的是平房,经常带领胡同里的小伙伴上山下河,夏天下过暴雨后,山上的水库会放水下来,门前不远的小河就暴涨,子文就会张了网去捕鱼,水流太急的时候脚下的凉鞋肯定就会被冲走,于是就光着脚扛着网拎着装鱼的罐子走回家。冬天下了大雪,就拎块从箱子上剪下来的纸板,爬到半山腰,坐在纸板上俯冲而下,纸板破了就直接往下冲,裤子的屁股部分经常磨出洞来,被发现的时候通常会狠狠的被揍一次。可这样的游戏总是乐此不疲的。
初中是市重点,进来的都是尖子学生,大家都差不到哪去,一年级下半学期,子文已经和班里的其他三名男生建立了非常好的小集体,叛逆情绪也一点一点的泄漏出来,于是会躲在厕所抽烟,偶尔招惹下其他同学,打个无伤大雅的架,原因只是对方有些太过嚣张,四个人买了一样的衣服和裤子,穿梭在学校的各个地方,招摇而醒目。
子文是个两级分化极其严重的人,他若喜欢你那么心也是可以给你的,他若讨厌你,那么就算是放个屁也不会给你闻味道,于是爆发了他和他讨厌的女同桌的大战,无非是谁越过了三八线如此幼稚的原因而已,开始双方还很安静的,只是在线的周围较量手臂力量,用手肘推来推去,女生老是占不到便宜。想到平时子文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便直接去攻击摆在课桌上的书本,一本一本的翻过来,子文气的去抢,女生却藏在身后不给,因为是女生子文并不能向对付男生那样给他拳头只能干瞪眼,恶狠狠的盯着女生,女生还是把桌面上的所有书都留下了自己的指纹,以胜利的姿态无声而骄傲的看着子文,互瞪了大概三分钟,双方都不动,子文忽然站起来把女生碰过的所有的东西从窗口扔了出去,女生吓傻了,大声问子文,你什么意思啊?如此一来自习的班级一下子活了过来,大家都在看着热闹,子文拍拍手,转过身狠盯着女生说,被你碰过了我嫌脏,连看到都无法忍受,我宁可没书看也不会用被你脏手糟蹋过的书。明白了吗?我讨厌你就是这样的程度。气氛一下子冷了,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女生开始哭泣,大家都没见过这样的子文,说话如此恶毒,子文拍着手走出了教室,边走边说 真是脏死了害我还要洗手,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教室里声音骤起,子文已经不关心他们在议论什么了,只是要赶紧洗手,洗掉令自己感到不舒服的触感。
站在厕所里洗手的子文感觉到旁边有人过来了,抬头看到是耗子,便笑了笑继续洗,耗子问他:"怎么那么大脾气,平时打架也不见你这么狠过,居然和个女生较劲 ,最后结果还扔了自己的书,真是蠢人。看你以后怎么上课。这下你可得罪咱班的女生了,啊!!我们的小文文被女生讨厌了啊!"语气嘲讽 眼角上挑 嘴唇含笑 根本就是来看热闹的。
子文这才想起来了自己一气之下扔掉了书,心里是舒服了那以后怎么办啊,哎~冲动是魔鬼啊。见子文完全不说话依旧低头洗手,耗子有点急,推了下子文问,你要洗到什么时候啊,还真有洁癖啊?子文抬头瞄他一眼关了水笼头,淡淡的说,我只是在想书的问题怎么解决,走吧!
两人并肩晃在走廊里,直接拐下了楼梯,走去了操场。躲在操场旁边的一排白桦树的阴影里,子文随意的靠着树干,看着快落下的太阳,接过耗子递过来的烟安静的抽,
"你怎么不扔那女的的书,扔自己的啊?"
"因为我嫌她脏,碰她碰过的东西我没办法忍受"
"还好吧,人家不是穿的挺干净的,小脸也白嫩,哪里脏了啊"
"我讨厌她,所以她脏,没原因就是讨厌。"
"那你明天上课怎么办?"
"不知道""过来和我坐吧,我去和老师说"
"也行,反正也有书看了,旁边坐着的人还不讨厌,好像还是赚到了"
"我怎么有你这种比女生还别扭的兄弟呢 没天理啊!"
"谁知道呢,你大概也被鬼摸过头了吧,实在想不明白你可以去问问大龙和小丛,问他们我们这一年的兄弟情意是怎么建立的"
"他们啊,他们帮你去楼下捡书了,你还真就不要了啊?"
"不要了,真捡回来了,也直接送垃圾桶吧。反正不是看你的书吗?"
"神经病"
"恩 有点!"
烟抽完了,大龙小丛他们也拿着被扔掉的书本过来了,耗子一见便大声叫他们的名字,俩人抬头向耗子挥了挥手,耗子继续大声说" 书扔了吧 这祖宗死活不要了 别拿过来了。"
俩人停下不动,大龙挥了挥手中的书又指了指不远的垃圾桶,做了个高空抛物的动作,耗子用力点头大声说 "扔了吧,用你完美的投掷让它们在空中划完美抛物线。如此美丽的死去也不委屈了"
子文笑出声来,"我的书你那么百般不舍得的干吗啊。又没扔你姑娘 呵呵!"
"你就抽风吧"耗子恨恨的说。
那天以后子文一直就坐在耗子的旁边,直到初中毕业,他们进入不同的高中。子文发现自己对耗子的不明情感是在初二下学期,那天下午第三节自习课上,高年级的一个男生叫了耗子出去,耗子回来后什么话也没说开始收拾书包,
子文问:怎么了?
耗子也不抬头继续收拾,很小声的说,他们要堵我。别和大龙和小丛说,我自己想办法,今天我先早退了,晚自习帮我挡一下。"
"你一个人怎么行啊,还是咱四个一起吧"
"不用 ,我并不想和他们打,本来就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找个人说个话事就过去了"
"真的?"
"恩 没事 别担心!先走了"耗子就这样走出去了,没回头看过子文一眼。
等下了课大龙和小丛过来问他原因,子文才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表现很怪异,如果这事出在其他俩人身上他也会担心,但是不会坐立不安,也会为他们偶尔分神,但不会整个人蒙蒙的状态什么都想不了,他从没体验过这样的焦急,真想也逃了课去耗子家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安全,有没有被堵到,真的堵到的话伤的重不重,他们用什么打他的,棒子还是砖头,一直到晚上九点晚自习都散了,他还在那胡思乱想,心都丢的找不到了。
第二天耗子来读书的时候,子文扒开耗子的头发看脑袋上有没有伤,解他的衬衫扣子看身上是不是瘀青了,就差扒裤子了,弄的耗子说,"怎么弄的象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似的,真没事。"子文的心才回来,看着眼前的完整的耗子,突然就安定下来了,垂了眼帘说,"没事就好 人家担心你还狗咬吕洞宾。"
"你都扒我衣服了,我还怎么反映啊,原本以为你狼性大发 正准备配合呢!"子文踹了耗子一脚,脸憋的通红 大吼了声 滚!
那以后子文更加留心耗子,会记住他做数学题的时候喜欢咬下嘴唇,格外喜欢收集格尺,衬衫喜欢白色的,只用黑色墨水,写整行的字就会向右上倾斜,子文知道了那是喜欢,就像大龙小丛他们喜欢女生一样的那种喜欢,子文慌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兄弟的,翻来覆去的梳理过去都没找到原因,甚至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都找寻不到,于是子文变得沉默了,他有了个和谁都不能分享的秘密,他并不明白这样的行为应该怎么定性,只知道他的与众不同,一下子变成邪恶魔鬼的自己,接受起来非常痛苦。所以他报考了和耗子不一样的高中,他以为这样的喜欢大概就象流感一样,离开感染源自然也会慢慢恢复吧!
进入高中,为了让自己恢复正常,他开始和同学减少接触,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书呆子,只会沉迷书海,眼镜度数上升,记不全班级里同学的名字,却可以清楚说出政治题目的答案是在第几册的第几章多少页多少行从第几个字开始。高二的时候女生的身体已经发育到可以想入非非的程度了,但是子文不行,对着那样的身体,也只是像看着桌上的大白菜一样毫无反映,不管是谁裙子短了,谁露了整个玉臂,都是和子文无关的世界,他看书累了,会走到外边看运动场上的男生,奋力奔跑,挥汗如雨,打篮球的踢足球的,热的脱了衣服光着上身的美好样子,他终于死心了,就算离开了感染源他还是一直的病下去了,也许真的看不好了,一辈子都会是邪恶魔鬼了。为了掩藏魔鬼的恶魔本性,他开始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他会对任何人礼貌微笑。轻声细语交谈,淡漠转身,从不接近一点。但是那都不是他自己,那只是他为了掩盖魔鬼而装出来的天使模样。为了适应在大家中存在,他练就了变色龙的本事。也以为可以一直一直假装下去的。

第三章初遇
高二下半学期,子文决定要努力了,提高成绩,这样才可以考到大城市中去,这样才可以知道自己的病到底是什么,到了陌生的地方去,就算自己的秘密被泄漏了,也不会因为到处都是熟人而难堪。于是他锁定了上海,那个电视里无数次鼓吹的先进的夜城市,所有符合自己成绩的上海大学都被他填了个遍,妈妈说自己着了上海的魔,黑色七月过去后,子文安静的等待通知书的到来,他知道如果没来,自己也不会去随便进个地方,要再经历一次地狱的高三去到那个叫上海的地方。还好的是那薄薄的纸片还是来了,妈妈激动的都哭了,看着自己用每天睡四个小时换来的这张薄纸,真觉得不值得,上个好城市的好大学,这样走到哪里认识的人都会亲切的招呼你,贴上了好孩子的标签,别人都会骄傲的好像那张纸是他们亲自换来的一样。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秘密,大概会象看怪物一样的看自己,然后躲的远远的,或装着大人的样子来开导你,实则是命令吧!
自己一个人拎着行礼离开的故乡,妈妈哭的眼睛肿的像核桃,爸爸益发的沉默,无声检查行礼,月台上很多送孩子出去读书的家庭,哭声嘱咐声充斥着月台,那气氛压的子文呼吸困难,想说什么却说不出,眼泪转了又转还是掉了下来。登上火车,找到铺位,放好行礼,看着爸爸的背影走下车厢,对着妈妈挥手,火车鸣叫着带子文离开这个他生长了20年的土地。
40几个小时的摇晃,终于到了这个叫做上海的地方,下了车,身边的人说什么子文完全不懂,那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离家。心很疼。陌生的疏离感包围了上来,拖着行礼找到学校的接待处,跟着学校的车和一大群来报道的新生,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领了被子和必用品,查了自己的寝室分配,在高年级学长的带领下去了那个门牌号码为302的寝室。寝室里四张床,子文选了最里面靠墙的那张,因为感觉安全,离窗子远离门远,大家也不会大费周章走过来坐他的床,是的我们的子文有着怪异的洁癖,因为第一个来所以霸道的选了自己喜欢的位置。全部收拾好以后,子文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期待着他的室友的到来。
第一个来的是老高,个子很高,眼镜度数很深像酒瓶的底子,来自山东,头发粘粘的粘在一起,浅蓝色衬衫,脸上因为青春痘的关系看上去像丘陵地区,肤色很黑,也可能因为路途劳顿的原因,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脏,衣服也还算整洁脸上也干净,但是整体感觉就是脏,老高把行礼放在了子文对面那张靠窗的床上,就回过头对子文张嘴一笑,手伸过来嗓门很粗的介绍自己 我是高强 山东来的 你呢?子文站起来握过那双有点粗糙的手,林子文 吉林人 声音淡淡的,老高显然楞了下 随后说,怎么可能呢 东北人不都人高马大的啊,哪有你这么秀气白嫩的,还以为你是南方孩子呢,你没骗我?还有你那头发怎么那么卷啊?子文笑了,自己不像东北的男孩子吗?那东北人应该长什么样子呢,虎背熊腰怎么可能啊。子文坐回床上,看着老高继续整理行礼,回复着老高刚才的问题,头发是天生的自然卷,我的确是吉林人 不信你可以看身份证,又不能拿这骗钱,没必要哄你。
第二个来的是阿毛,他的到来是戏剧性的,门被大力的推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已经一屁股坐到正对门的那张床上,虽然是对面但角度问题,子文看不清他的详细模样,只记得脸涨的通红,头发比自己的还长,他刚坐下没一分钟,就跟了个小个子女生过来,冲他喊 你跑什么啊 这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在对面,阿毛的脸更红了,走过去盯着女生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女的了啊?听到这声音女生才回过神来,眯着眼睛使劲看了看阿毛,脸也红了,喏喏的说着对不起 没带眼镜 看你头发那么长还以为是女的呢,对不起 。转身就跑开了。寝室里子文和老高已经笑的扑在床上了。阿毛使劲关了下门,坐回刚刚的那张床上喘气。子文和老高也不好意思再笑,只好收拾表情尽量严肃些。等大家情绪稳定了,也自我介绍过了,老高才壮着胆子问刚刚怎么回事啊?阿毛脸又有点红,说报道的时候人很多,没人能带他过来,正好小个子女生路过,对方交代说302 带他过去 小个子女生答应着就往前走,阿毛也就一路跟,等进了寝室大门 发现大家眼光怪异 身边都是女生 才反映过来不对,拔腿就跑,出了门看到指示牌就直接朝这边跑,结果那女生还死追不舍,就上演了我们看到的那出戏码。只能说阿毛倒霉,谁让他留长头发了,谁让他正好碰上个近视又不喜欢带眼睛的姑娘呢,这件事情在大学的第一年一直是我们的佳话,直弄的阿毛剪短了头发,阿毛是北京人,个性却极度害羞,当然只对女生害羞,他在300米外看到我们的女导师,拔腿就往反方向跑,弄的导师为这事还专程来问过阿毛是不是对她有意见呢!是个特逗的人。
房间里只空着一张床了,就是子文旁边的那张靠门的,对方叫江文,和自己一样都有个文字,大概是本地孩子,因为都快黄昏了,这人还没来。子文他们的宿舍是厢楼,只能照到落山的太阳,所以江文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是金黄的,他个子很高,大概182的样子,头发短眼睛有神,肩膀很宽腿长,深蓝色的纯棉休闲裤,黑色T-shirt 白色阿达,看上去沉稳而安定。扔下东西也不着急整理,而是直接坐到子文的床上看着对面的老高和阿毛,扯开嘴角露出小半白牙,自我介绍说,江文 上海人。老高马上接话 :子文 你看人家那才像个东北人的样子,你到比较像上海的书生。江文听到东北人的时候直接转头看着别扭的子文,子文别扭是因为这陌生人坐了自己的床,正在思考要什么时候换床单,怎么洗,去哪里晾晒等等细小问题,江文以为子文只是害羞,就用力撞了下子文的肩膀说 我爸爸是东北人,小时候我就那长大的,做个好朋友吧,东北人性格都挺豪放的,咱俩肯定相处的很好。子文抬头看那双坦然的眸子,淡淡一笑微微点头。心里却想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啊,谁跟你说东北人都豪放的啊,我就别扭死你,还恶心死你。老高看这情形猛的一拍床说 我今天终于明白这但笑不语是什么意思了,你看咱子文就是一活动词典啊 。剩下的大家都被这句话逗乐了。

4 群居
早上四点半,子文迷糊着翻了个身。高中时留下的早起背书的习惯,在进了大学一个月以后还是没习惯过来。无奈的揉眼睛继续睡。
最开始的时候子文清醒了就在也无法入睡,刚开始的课程又不需要自己表现的那么勤奋,便披着被干坐在床上,看天色渐亮,
这景象吓倒过好几次睡在对面的老高,每每都是睡的迷糊的老高一个翻身,就看到对面的子文披头散发的抱被而坐,其实根本看不清楚,老高反射性的抓起枕边的眼镜确定是子文后 ,小声问没事吧,不舒服啊?
子文说, 只是习惯早起了 没事 又睡不着。
老高摘了眼镜躺下,翻个身背对着子文继续睡。在后来老高已经不会起来了,如果神智尚算清醒就会问又醒了啊,有时根本就只是瞄一眼就转身过去了。
如此这番的折腾了大半个月后,老高终于憋不住了,在大家都起床后,对子文说 我求你了 你就算睡不着也别坐起来了 我一看你起来了 就总觉得要上课了 怎么都睡不好了 你这不是成心让我精神衰弱吗?
子文挑眉看老高说,你确定看清楚我了,大近视眼,哪回你不都是翻个身继续睡的和猪一样。
老高抬手指着子文说,你个小崽子,你怎么就知道我睡的跟猪似的了啊,你是我的神经系统啊!
子文忽就笑了说,我不是活动字典吗 怎么就又成了神经系统了啊,知道啦,明天我不起来了 我躺着听您老的呼噜声总行了吧!
江文和阿毛也都洗漱完了 看着房间中间的俩人 ,
江文说老高你认了吧,想咱们子文白天怎么也是一白面书生 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就那么点邋遢样子只被你看到了,你不觉得占了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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