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国舅是女郎》第154/232页
“你不是要去读书?别在我这儿耽搁了。”
窦机几乎是被窦景宁推着往外走了一半的路的。
“别推,别推了!”窦机怕摔跤,连忙道,“你嫌我烦,我自己走就是了。”
窦机低头护着怀里的竹简,走了几步,瞟见了胡乱丢在铜灯下案台上的一堆衣裳,他也是好奇,因为他记得这一身衣裳似乎是兄长今日才换的,所以走过去翻了翻,一翻,就翻见了衣上的血迹。
“兄长!”窦机吃惊转过头,急切切地问,“兄长,你哪里又伤着了?”
窦景宁不耐烦:“小孩子管哪门子的闲事。”
说着,重又来将其推出去,直推至门外。
窦机一手抱紧了竹简,一手扒住了门,不死心追问道:“我见是袖子上裂了,你是伤着手臂了是吗?”
“小祖宗,我请你不要再多事了,拿了你的书快走。”
“这怎么能算是多事呢?你是我兄长,我是你幼弟,圣人言,孝悌是做人、做学问的根本,我关心你怎么就……”
窦景宁截断他道:“我不要你关心,行不行?”
说完,就掰开他的手,把他推到门外去了。
窦机站稳了,转身焦急往回扑:“兄长!”
“就站那儿!”
“你……你要是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就去告诉娘!”
“你要敢胡说八道,我就去跟爹说,他的盔甲是你弄坏的。”
窦武是武将,极为珍爱自己的盔甲和宝剑,要是知道上次坏掉的盔甲是人为弄坏的,那可不得了!
窦机立刻吓得噤了声。
窦景宁挑眉:“还不走?”
窦机再不敢啰嗦,拔腿就跑了。
翌日,窦机在街面上遇见了邓康,心想兄长与邓家叔侄俩亲近,或许能从邓康嘴里问出点什么,便立刻追了上去。
“沘阳侯!”
邓康转身看见窦家小公子,显得挺开心,他倒也正想问问窦景宁的情状:“原来是窦小公子啊。”
不等寒暄,窦机反而直截了当地问他:“沘阳侯,你昨日是跟我兄长在一起吗?”
邓康有些呆住:“怎么?”
“哦,我就想问问,我兄长这回又是怎么受的伤。”
“什么?景宁哥受伤了?”
“是啊。”窦机眨眼看着愈加显得呆怔的邓康,不由得失望小叹了口气,“看来你也不知道,算了,算我白问的。”
邓康去到昆阳君府,逢着邓弥在后院池心亭上喂鱼。
邓康没兴趣看争食的鱼群,自己坐在了旁边晒太阳。
邓弥转脸看了他一眼:“去过杨府了?”
邓康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去过了。”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知道我关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