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天空》第18/21页
这人自知吃了点亏,要占回来,便道:“刚才你为什么要骗我啊?”
“我没骗。”
“还说!”
“小小年纪,就想着撒谎,那长大了不要成大骗子么?”这个声音是个女的,我以为是那个男人变态而发出的声音。抬头一看之下才明白原来这儿多出了个女人来,该女人背着个小孩。想必应该是这小子的女人,那小孩的母亲。
我吓得不敢声张,就那小子我都对付不了,哪里还能够对付其夫妻二人的同心合力的攻击呢?“真爱无敌”不但说的是两个“真爱”的人是任何人都拆不开的――别说人,起码连炮也轰不开,更重要的一条说存在真爱的两个人,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别人,那么是没有对手的,所以叫真爱无敌。所以我虎落平阳被狗欺,只好默不作声,任狗狂吠。有一句话叫“当我们路过的时候,狗作匍匐状对我们狂吠,我们当然不能够学狗一样对其狂吠”。就这个道理,况且在狗多势众的情况下,我们应该量力而行。
那小子又对我说:“站好!”于是我只好规规矩矩站在那里,任每个打饭的人“过目”。在这样的环境下,是给人看,但是看也有无数种。如果是名人或者古物,那么大家对你投来的是敬仰的目光;而假如你是一个叫花子置身于贵族之中,那就好比是丧家之犬或者落水狗在人眼中一样大受鄙视。而我此时正是后一种情况。所以我被众人的目光鄙视得只剩下一具骷髅。害羞仿佛是受到了感染,一个劲往外跑。我只好低下头,以掩饰自己,让害羞在自己身体里面相互撕杀,结果是“撕杀”做了一定的功,就产生了大量的热,手心全是汗水。而这时的时间也仿佛是要捉弄人,过得奇慢无比。感觉上就是刚刚过的时间过了的一段时间又回来了,重复原来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打饭的人总算少了点。我的参观――被参观的价值也少了,仿佛是昨日黄花,过时女人。这也是意味着我将刑满释放。这时,打饭那小子就过来对我说:“你去打点菜,吃了饭跟我去你们班主任那里。”
我心中强烈的不满,心想还吃个屁的饭,菜都冷了。但是又不敢说出来,于是就道:“我不吃了。”赌气将已经打到碗里的反倒回去。和那人到班主任家去。
我一进门,就看见班主任在洗碗,而其老婆则翘起二郎腿悠然看电视,一副女皇的样子。班主任一见我,有些尴尬,满脸通红仿佛是母鸡要生蛋。可惜这蛋生了好久都生不出来,理所当然脸要好久。其脸的红刚刚退去,就自我解嘲道:“你是来帮我洗碗的么?”不想我后面还有个他的同龄人,这下尴尬的恨不能够躲到旮旯里去。显然这二人一向十分熟悉。班主任马老师马上道:“哦,是你!”
“是啊,马老师,你家班这个学生脾气太怪了,哎――简直是桀骜不逊,他用假饭票,我说他两句,他还和我顶嘴!”
“他说我这是犯罪。”我道。
“我只是说他犯错――不是犯罪。”
“那你为什么要用假饭票呢?”班主任的老婆出去了,他终于恢复了元气,悠然道。
“我是没看清。”
“你在哪里买的票?”
我指指售票处道:“那里。”
“本来,你这种情况是可以原谅的,但是,明明刚刚牛师傅在这里说,你还要狡辩!”原来这人是姓牛,难怪这么牛。真是姓如其人。而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背着个孩子帮丈夫腔的人正是班主任马老师的家门。《左传.僖公四年》有“风牛马不相及”,,不管这话在平时是错还是对,但是在这里一定是错的。这牛先生和马小姐不但“及”,而且还及出了个小孩子。正显示了古人的所说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道理。
这个XX老师这个时候突然道:“你以为你算个XX啊!用假饭票的是要记大过处分的,你还不知道么?我说着你不听就算了,就处分你好了!”
“老师――”
“不要求我,要求你求别人去好了!”姓马的以为我在求他,遂道。
“算――我――错了。”我道。
僵持了好久,班主任道:“你吃饭了么?”
“没有。”我干脆地答道。
“你去吃了再说。”
“我不吃了。”
“你给我滚,我叫你出去。”班主任咆哮道。
我被吓了一跳,于是转身走出去,顺手将门关上。马老师再一次学马嘶鸣道:“不用你关!”
走出班主任家,泪水也不争气夺框而出。我尽量控制自己,对自己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越想控制自己泪水就越多,大概自己算不得什么男儿。为了掩饰自己,我到水龙头上捧起水将自己的整个脸都都弄湿,以免别人看见自己的泪水,贻笑大方之家。
但是回到教室,发现自己的做法只能够骗自己――其实是连自己都骗不了,更何况别人呢?所以自己这种做法纯粹是自欺欺人。泪水还是出来了,还好自己和周围的人早已经淡漠了,我怎么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了我也无心过问。所以基本没人发觉。
不久,班主任在外面叫我。
我出去,以为又要挨批了。不想马还说起人话道:“刚才你怎么这么笨啊,我叫你出来,意思就是将你支开,然后我好和他说,你那样,你知不知道,他是校长的。”
我故作惊讶道:“哦。”
“你不给他点面子他会原谅你么?”他接着道,“刚才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怎么会不放在心上,事隔三年――今天,我写这会本小说,还将当时的话全部写下来。
“事情已经被我摆平了,你安心读书就是了。”
我被感动的失去了知觉,快然道一声谢谢。
36
十月份到了,天气渐渐凉了。心也仿佛是受到天气的影响,凉得要冰冻。我本来一向不喜欢生病。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不测之病。在天气的带领下,竟然一不小心病了一次。
是日起床后就感到头昏脑胀,四肢乏力。脑袋仿佛有几百斤那样,脖子怎么也耐不住它的压。我去医院开了点药。但是吃了那药,不但没半点效果,反而还把病也加重。心想莫不是吃了毒药不成。想那医生杀人也太高明了。我决定不去打针,可那看自己有多少忍耐力。但是才到傍晚,手脚就好像是要瘫痪一般,拿筷子的力气也没了,走路也要用尽自己平生的力。眼看这样下去,最多可以活到明天。于是我不敢再与病魔作斗争,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我来到医院,见里面人少而又少。见一个如西施效颦摸样的人在里面徘徊。看来医生也正在生病。我当时就想,连她自己都医不好,医旁人怕也不行。但已经走进去了,退出来不怎么方便。于是就任由医生摆布。想死马当活马医还管他干什么。
医生决定给我输液。我怕老师责备,就提着那个又冷又重的瓶子回教室。路上遇到航哥,他忙来帮我。心中顿时充满温暖。进了教室,要坐在窗子旁边才能将输液瓶挂稳。而我又没坐在窗子旁。所以不得不央求别人让一下。那些人仿佛没看见我,认真读书,眼球不动。我逮住一个不放,叫他让我一下,去我那里坐节课。终于那人抬头看见了。道:“怎么?你也会生病。”
我回答的力气都没,苦笑一下。心道:“是啊,怎么自己也落到这种地步?”
那人见我没有走的意思,仿佛是被乞丐给缠住无法脱身。铁公鸡也忍住痛拔下一根毛。勉强让开。
第二天病没多少好转,鼻子还是阻塞得仿佛是堵了块石头。但是却是星期天,外面阳光很好。冬天的阳光仿佛是美女十分难得。我不辜负这么好的时光,也就是不辜负美女,浪费她的青春。决定到外面走走。刚好出去就遇到了杨统。问我说上网去不去。我说生病了不想去。但是他说也许去玩玩回来就好了。经不住其诱惑,就跟着他去了。
走在半路上,遇到杨月。问我们去哪里。我们说去上网。她对我说她有林微音的QQ。我高兴得病也好了大半。我想要但是又不好意思。杨月仿佛是看到我心里想什么。笑问:“你要么?”
我脸红着点点头。嘴里恨不能说快点说来。拿着林微音的QQ,仿佛是拿了颗钻石。恨不能马上就跑到网吧。好像根本就没生病一个样。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但爽而且还能够治病。想到这里才知道为什么人们一向只喜欢喜事而不喜欢丧事,原来就这个原因。
不多时到了网吧。心中焦急得恨不能够一下字登陆上去。但是这个网吧烂得不成样子。半天还启动不起来,仿佛是一个半身不遂的人要起床。真这才明白电脑真的是电脑,始终比不上人脑,虽然二者都有个“脑”字,就仿佛是灯光和耳光一样,虽然二者都有个“光”,但是实质却相甚远。我在这里急得不得了,忙着看美女在不再线,而它却装出一副不近美色性无能的样子。叫人气不气。因此我大胆假设,人类更本不用左一个担心右一个不放心电脑要超过我们。这个电脑怎么也超不过人的。主要是它不会为人着想。
我登上自己的QQ。慌手慌脚加林微音的。由于太激动,想也许她就在线,可以聊聊了,所以加错了一次,加到了北京去了。网名叫“背叛”。吓了我一跳,想完了。于是我又重加,这次是在云南,理应是对了。但是没接受,想可能是她没上。失落了三分。杨统说教我玩游戏,我没心思。于是随便听歌。
听着歌,突然耳机里发出个响声。一看是QQ上的。起初还以为是广告,不想理它。但是听了一会儿,感到有点聒耳朵,就狠狠地点了一下。一下子弹出一个窗口,不是广告,而是林微音QQ通过请求。我兴奋得手脚也帮着高兴。看看好友里面,真的亮起来了。于是我马上打开聊天窗口――
“微音,你来么?”
但是那边没反应。这才想到也许她是不和陌生人聊天的。话说现在好多人装纯情,和陌生人聊天好像就会遭到强暴一样。其实他们(多是她们)也经常和陌生人聊的,只是在熟人面前常常装说不和陌生人聊,以示她们不曾受到玷污。而林微音怕真的是不和陌生人聊。所以我又报上名字。
但是想不到还是没反应。
于是我再接再厉。又发过去:“怎么不说话啊,你?”
我听歌是的兴趣也没了了。耐心等待,或许她是去上厕所什么的去了。
过了好久就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终于发过来了。想爱情怎么也要想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害我相思难忍。
打开一看。上面显示的却是:“不是本人。”
我就奇怪,心也慌了。
发过去:“不要脸,偷人家QQ。”
想不到那边是:“怎么会,这个QQ都是我申请的。”
这下我的慌又增加了一倍,心乱如麻。心中再一次想完了。又不好骂那人。就道:“可以聊聊么?”
“可以,不过是男的。”
我这回就吓了一跳,心里已经在骂这小子。聊着聊着。那人就问我:“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龙XX的人?”
我随便答道:“知道,他怎么了?”
“他知道我追到林微音,他就骂我。”
我的手也开始抖了。头这个时候也仿佛和我同甘共苦,开始痛了起来。我忍着自己和他聊。他道:“我就是来遇他的,这小子,妈的!”
我心想遇到的反而是我。
“我要揍他,但是林微音不允许。”
我仿佛变成了一个临终的人,只是道一声:“哦。”
我什么也不想,仿佛是跳楼的人,只等着落地。我不敢骂他,同时也觉得没有必要。这不关他的事。就仿佛是做生意,人家林微音愿意买他的而不愿意买我的,只能怪自己的货不好。于是忍住自己,问:“你们常常逛街么?”
“也不是常常,一个周也就两三次。”我仿佛是跳楼落地,全身痛得失去了知觉,或许已经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