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军神全集.net》第28/449页


吴畏看了马大炮一眼,没理他。就听马大炮说道:“知道为什么马爷半夜三更的来看你吗?”
吴畏一愣,心说难道你这是来看望我的意思?说实话还真没看出来,光看见摆谱了。
正想着,就听马大炮喝道:“你他x的居然敢打我小舅子,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老子面子的人老子还没见过,所以要来看看什么人不给我面子。”
吴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位是来找场子来了,心说找场子不是都见面就打吗?怎么这位这么话唠?于是抬头看了他一遍,轻轻送了他两个字,“***。”
马大炮耳力不错,居然听到了,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这是被人骂了,顿时大怒,喝道:“给我把他拉出来。”
几个狱警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迟疑着从腰上摸出一串钥匙,跟着马大炮来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一把抢过来,打开了吴畏牢房的门,走进来伸手就来吴畏。
吴畏看见那人伸手,右手一抬,已经叼住这人的手腕,用力一扳,这人啊的惨叫了一声,忍不住弯下腰来,同时伸左手想帮自己的右手一把。
擒拿手法里对于力量不够的人有个说法,叫双手拿单手,单手拿手指,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吴畏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坐在原地一伸腿绊在这人左侧小腿上,这个人身子顿时失了平衡,侧身摔倒,捧着手腕惨叫起来。
吴畏趁着这人摔倒的时候长身而起,两下里力量一凑,他已经把这个人的手腕拽脱臼了。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捧着手惨叫的人,抬头向马大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满人号称弓马传家,虽然到了末代这四个字基本成了笑话,倒是不耽误权贵们花大价钱招揽武师,反正自己行还可以拼门客。所以北京城里的武术高手从来没断过,各种武馆也层出不穷,马大炮年青时也练过功夫,拜在八卦名家董海川的弟子刘登科门下。不过他吃不得苦,所以也没练出什么名堂来,只落了个手腿轻健。
马大炮身手不行,眼界还是有的,一眼就看出吴畏的厉害之处,那时候不像吴畏穿越过来的后世,人体解剖图在书店随便卖,稍微用心点就能买到骨骼模型,医疗条件也要先进得多,基本上没有名家真传,是没机会学习擒拿卸骨的。
所以他一眼看出吴畏这是卸掉了自己手下那人的腕骨,立刻就知道碰上了硬茬子,他在京城地面做了一辈子牢头,黑白两道都有面子,当然不会因为吴畏露了一手就心存忌惮,双手一挥,喝道:“给我废了他。”
身边的几个人哄然答应,各自抽出身上的家伙向着吴畏冲去,几个狱警急得跺脚,顾不得惹马大炮不高兴,围在他身边一齐劝,可惜马大炮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吴畏当然也听到了马大炮的命令,都说好汉难敌四手,他要是让这些人围住也只有挨揍的份,当下也顾不得气度了,飞身上前一脚踹在敞开的牢门上。
这牢里既然是用木头做间隔,当然要选结实沉重的,吴畏一脚下去,牢门箭一般反弹回去,冲在前面的人手里握了一柄短刀刚刚进门,看到牢门撞回来,下意识的抬胳膊去挡,却根本挡不住这一下,不但胳膊被撞回来,短刀也戳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一见血,众人就有些慌乱,被吴畏又打倒了一个人,抢过他手里的警棍,居然冲出了牢房。
这一下马大炮的手下都有些发傻,大家都是在牢里混饭吃,悍匪都见过,但是能悍到这个份上的人物还真是头一回瞧见,从前别说瞧,听也没听说过啊。
马大炮也急了,跳起来挥手把手里的两个铁球向着吴畏扔了过去。他这一手有个名目,叫做二龙赴水,如果真打到人身上,也能遭成不小的伤害,平日里那是被人奉承惯了的。可惜铁球这玩意份量既然不轻,扔出去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吴畏很轻松的就躲了过去,可见盛名之下,其实难附。
虽然刚才交手不多,不过吴畏出手凶狠,绝不容情的作风也足够显露出来,牢房里众人这才想起面前这人是国防军军官,多半是从战场上下来,杀人杀到手软,习惯的是以命搏命,可不是平日里敢拿把刀砍人就算厉害的市井老大,顿时你看我我看你,人人迟疑,再无一个敢向吴畏伸手的。
吴畏看了看面前众人,心想这里看起来是不能待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说不得今天要越狱,好在这巡警局的监狱修得简陋,倒也不用在后背上纹幅地图,于是握着棍子就往监狱入口那边转,看到他开始移动,本来挡在他面前的人立刻避开,再没有一个能撑住一点的。
马大炮看到吴畏的动作,立刻就知道要坏,在牢里怎么打都好办,如果吴畏跑了,自己这个锅就背定了,骂了一声,伸手翻开衣服,从裤腰里抽出一支手枪来。
监狱两侧的墙上本来就有油灯,马大炮身边举灯的狱警又够尽责,把马大炮的动作照得一清二楚,吴畏看到马大炮伸手从衣服里往外拽的动作,就知道这小子要掏枪。
从他的位置到通往监狱入口的台阶大概有五六十米的距离,吴畏可没信心在这么远的距离上躲开身后的子弹,于是怒吼一声,向着马大炮扑了过去。
马大炮的手枪并不是国防军常见的转轮手枪,而是他刚刚托人花重金从德国人手里买来的新枪,不但样子与转轮手枪截然不同,个头也要大上不少。他拿到手里还没把玩过几次,这个时候掏枪的动作就不够熟练,居然被褂子缠住了枪,抽了两下没抽动,眼看着吴畏如同猛虎般扑了过来,平时里赤胆忠心舍身为主的从人们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就没有人一个人站出来挡一下吴畏的,顿时心里发急,手上用力,呲的一声,竟然把衣服扯坏了一条口子,枪也终于抽出来了。
他想也不想,对着吴畏就是一枪。吴畏刚刚扑到他的面前,看到马大炮出枪,想躲也来不及了,只得尽力躲开要害,同时一棍向着马大炮的头上砸去,就算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第47章 牢中处刑

马大炮开枪的动作很快,吴畏来不及闪开,心中愤怒之下,这一棍下去就毫不容情,务必要拉上个垫背的。
不过马大炮这些年把式练下来,反应也不慢,看着吴畏警棍下来一往无前的气势,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结果吴畏的警棍失之千里,没打着马大炮的脑袋,只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只听一声闷响,眼看着马大炮的一边肩膀就塌了下去,手里的枪也脱手飞出,大家这时才想起来,刚才马大炮向着吴畏挥枪,手枪居然没响。
吴畏也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棍放到了马大炮,才意识到自己逃过一劫,低头一眼看到马大炮落在地上的手枪,这才发现这枪看着眼熟,却不是平日里常见的转轮手枪。
他弯腰把手枪捡了起来,握在手里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确认这支枪就是所有喜欢国产抗日剧的人都耳熟能详的盒子炮,刚才马大炮对着自己比划得起劲,枪却没响也是有原因的这家伙忘了开保险。
盒子炮在中国算是抗日名枪,知名程度远超鲁格,吴畏还是在军事博物馆见过几次真家伙,没想到居然有机会拿在手。
他从军多年,又是机械专业出身,只看了几眼就发现这支枪的保险装置很简陋,用一块金属片挡住了击针,安全是安全了,不过急用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取下来的,刚才马大炮急着开枪,根本把这个茬口给忘了。
看到吴畏打倒马大炮之后,周围打酱油的人们终于意识到祸事来了,无论马大炮死不死,只怕都没有好果子吃,不知道谁怪叫了一声,挥舞着短刀向吴畏冲了过来。
吴畏刚刚拨开保险片,听到这人的声音,抬头正好看到他举着小片刀冲过来,很干脆的抬手一枪,7。63毫米子弹顿时在这人的大腿上穿了个前后一致的窟窿,这人身子一绊,直接摔倒在了吴畏脚下,小片刀也脱手落在地上,飞出老远。
看到吴畏开枪,众人刚刚鼓起的勇气立刻就泄了,不知道谁发一声喊,居然夺路而逃,只剩下了几个惊慌的狱警和被吴畏打趴下的人。
一个狱警鼓起勇气,向吴畏说道:“吴爷,这下子麻烦大了。”
吴畏一枪在手,天下有没有另说,样子倒是狼狈。德国毛瑟手枪的抛壳口在正上方,开枪的时候向正后方抛壳,吴畏光看电影电视上主角们甩枪甩得热闹,又没人给他提醒这个,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刚才那颗子弹的弹壳打在脸上,连痛带烫,正捂着脸呲牙,实在说不上风范。
听到狱警的话,他放下捂着脸的左手,心想“我还摊上大事儿了呢”,于是问道:“这家伙是干什么的?”
狱警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马大炮,跺脚道:“这是我们牢头。”
吴畏琢磨了半天,觉得牢头好像似乎大概也许应该是类似于监狱长的人物,看这位的体形和满脸的横肉倒也还趁职,不过看到美剧里经常做为最终boss的人物就这么窝囊的躺在地上,仍然让人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这副本也太弱了。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几个狱警已经急得火上房了,一个人颤声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啊。”吴畏大惑不解,“我这个祸首还没跑呢,你们急什么?”
几个狱警很有默契的看了看吴畏手里的盒子炮,心说我们可不就怕这个吗?您要是想不开跑了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几个人再看马大炮就是一肚子的气,本来挺好点事,哥几个吃点喝点,熬到天亮下班多好,您老人家非跑过来找事,现在躺下了不是?人家是千里送那什么,您这是几里送枪,虽然凹凸程度正好相反,急人之急的程度倒是不遑多让。
其实吴畏刚才可不就已经打了主意要跑才是?不过现在形势逆转,他暂时没有了危险,而且之前托付溥觉那小子办的事情也不知道成了没有,如果没人理自己倒还好说,要是找的人都够意思,他这一跑就算是坑了一票好朋友了。
他走过去蹲在马大炮身边,伸手从他衣服里摸了一下,居然摸出一个荷包来,这个荷包绣得很漂亮,上面还有香味,看不出来马大炮这五大三粗的家伙倒是挺有女人缘。
他打开看了看,从里面掏出一卷纸钞来。在前线领了两个月军饷,发的就是这种华元纸币,前清的金属币现在已经禁止流通了。
吴畏把纸钞都递给身边的狱警,吩咐道:“赶紧出去找个医生来,要不你们就得换监狱长了,顺便再买点吃的,折腾这么半天,我可真饿了。”
那狱警接过钱来,才想到这是马大炮的财产,自己替他花了,日后福祸难料,不过看马大炮躺在那里这个稳当,多半不是睡着了,要请医生就得花钱,到牢里来治红伤,更得出大价钱,这钱要不是马大炮出,还真没人当这个大头。
这个狱警走的时候还拉了一个同伴。吴畏招呼剩下的两个人一起把三个伤者挪到一起,被他一枪打穿了腿的家伙看起来问题不大,血已经渐渐止住了,另一个自己拿刀捅了肚子就不怎么保险,可见小鬼子有多坑人。
这么一折腾,马大炮终于悠悠醒了过来,然后立刻感觉到了肩膀巨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吴畏拉过马大炮刚才坐的椅子,坐到马大炮身边,低头看着他问道:“醒了?”
马大炮当了这么多年牢头,虽然养尊处优,身上的狠劲倒还没有消磨干净,恶狠狠的看着吴畏说道:“你死定了。”
吴畏不以为意,摇着手里的枪笑道:“谁不会死呢?我们当兵的命不值钱,在前线没死成,要是能死在官手里倒也其所,不过黄泉路上寂寞,要不你先去等我一起作个伴?”
马大炮哼一声,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吴畏把手枪放到腿上,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短刀,然后用左手握住马大炮的右手,开口说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马大炮挣了一下,可惜左肩巨痛,估计是肩胛骨都被打碎了,肺循环都受影响,半边身子用不上力,自然挣脱不开吴畏的手。
吴畏看他不理自己,低下头把刀尖****马大炮右手食指的指甲里,然后猛的一掀。马大炮本来以为他要割自己的手指,还打算咬牙挺住,没想到吴畏直接掰指甲,顿时惨叫了一声,身子痛得从地上弹了起来。
吴畏伸脚踩住他,等着马大炮安静下来大口喘气,又把刀尖慢慢刺进他的右手中指。
马大炮瞪眼看着吴畏,发现后者做这一切的时候,神色非常平静,既没有嗜血的兴奋,也没有不忍的怜悯,看着自己的指就像是在切白菜土豆。
满清的监狱里就有刑房,马大炮虽然不爱这一口,不过平时也见得多了,知道像吴畏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这种心性绝对不可能是天生的,只可能出现在见惯了惨烈死亡的人身上,再想起吴畏刚才说他刚从前线回来,顿时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看到吴畏已经把刀尖刺进了自己的指尖里,连忙叫道:“你要问什么。”
吴畏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马大炮笑了一下,就在马大炮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一劫的时候,吴畏右手的刀已经再次发力,马大炮中指的指甲带着一块皮肉飞出去的同时,自己也被剧烈的疼痛弄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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