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宫殿》第78/165页
“我还没想好,可能先回中国。”
他漫不经心地问:“夫人突然想离开,是宫里有谁怠慢了夫人吗?”
“没有这回事。”怕他误会,我解释道:“我想出去多转转,我的身份外面的人并不知晓,在宫里呆久了,万一被人恶意传出谣言就不好了。”其实以他的身份不会在意什么谣言,我只是找借口罢了。
他微吟,“夫人向离开随时都可以,只是富人的身体弱,不如先做个身体检查,确定身体没有问题再走也不迟。”
又要检查!以前没半年检查一次身体我都怕进医疗室了,不过想到这是小至好意,只得答应了。
检查花了一天时间,报告两天后出来,身体各方面指数都不理想,医官说以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宜出远门,最好调养一段时间。
虽然我觉得没关系,但小至说什么也不让我现在离开,专门聘请了一名中医,制定了一系列药膳,说是要固本培元。
而最近,我做的的春梦也频繁起来,几乎三四天一次,梦中的情形第二天醒来只能捉摸到一些片段,想不起具体内容。
晚餐时,我随口问小至宫里有没有心理医生。
他道:“夫人要心理医生做什么?”
我咬着筷子,思索了会开口:“前几天做了个奇怪梦,醒来却怎么也想不起做了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夫人做恶梦了吗?”
我摇头,“不是,也许是我大惊小怪了,其实想不起做什么梦叶很正常。”
没有告诉他我做的是春梦,梦的内容虽然模糊,但是做爱的快感非常真实,醒来我特意在浴室里检查过,身体上没什么异常。
低头吃饭,状似无意地看他一眼,看不出他的表情。
回到卧室,走近卫生间,蹲在马桶旁用食指轻抠喉咙,将刚才的晚餐全呕吐出来。
收拾好一切,看不出吐过的痕迹后,才略为整理仪容去spa室。
坐在水中,我久久地一动不动,双手在水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我不是傻子,一次还能解释为做梦,我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但每隔几天就做一次太不正常,我还不至于饥渴到这个地步;如果是人为的,那在这个宫里惟一敢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今晚询问他心理医生,一是在试探他,二是打消他的戒心,如果这么久后我还一直沉默,他有可能会猜到我已怀疑。
是我太相信小至,就因为他是银的儿子,但我忘了,银跟他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亲情,银曾经让他差点死在基地,我对他也并不在意,他为何要显得处处关心我?他是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人,绝不会因我将所有财产给他,而对我心存感激,玩无聊的“报恩”游戏。
现在,他有什么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样才能脱身。
虽然有了九成的把握,我仍然要确定,心里还是希望出现意外,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这两天吃过晚饭我都悄悄回卧室吐了出来,如果真如我所料,那小至一定是对我下了药,而我晚餐后很少吃东西,所以药极有可能是下在我的晚餐里,而药效要过几个小时才会发作,才更不易察觉。小至很聪明,他既然能下药就是说他有信心我不会察觉,也许是我在玄月岛上呆了段时间,对药物有了点抵抗力,才能让药失去了些效力,想得起做得是什么性质的梦。
今晚,或许就会知道答案。
“夫人?”
侍女小心地道,瞟了眼墙上的钟。
快10点30分了,而以往我都是10点左右就会回卧室,刚才想太多没注意时间。
起身让侍女擦干身体,换好衣服回房。
躺上床上闭上眼睛,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
房间里的灯全部熄灭了,这是在玄月岛上养成的习惯,回来后就不习惯开着灯睡觉。
房门轻微响动,有人走进来。
心里蓦然紧张,我拼命让自己放松身体,调匀呼吸,好像沉睡了一样。
我能感觉到来人已走到我床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十分冒险,如果被他察觉我并没有睡着,后果我不敢想。心里开始后悔,不该对小至抱有一丝幻想,非要证明。
事以至此,别无选择,决不能露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