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画荒腔》第129/143页
见昊玄没有依然不没有动容,用没有情感的语调,说出了伤人的话,“我说过了,她爱的不是你。你念出结局让她死了吧。”
道家讲究无为,道法越是高明,所依附的条件就越少。如妙真就可以不需要咒语,甚至不要符纸,招来惊雷。
云福宫主登峰造极,那道法又到了何种境地呢?
口中所吐皆是妙法,言出既是真,《牡丹亭》中有昊玄与妙真深深地牵绊,昊玄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牡丹亭,就是对妙真的加护神咒。而咒语之所以是咒语,那就表示有成功与失败之说。但昊玄就是钻了这个空子,只要他咒语没有完,他与妙真的牵绊没有断,那妙真也就不会死。
听着这句了,昊玄握书的手,紧了紧,终于回应了说话的人,“不可能。”
那人很冷静道:“她爱的是我,不是你。”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她爱着我在。”
“我是你,你不是我。你是云福宫昊玄,我是剑道魁首叶梦得,血染风采月下独活,你的一部分。”
修仙之人,应劫而生,破劫而出,历劫之后,方能得道成仙。昊玄一生中有两个劫,一个是天命安排他的,他自己的心魔,另一个是他自找的,妙真。
“有一天我会取代你的。”心魔说道,话语果然一如叶梦得那么桀骜而肯定。
“不可能。”昊玄更是肯定,闭眼凝神,那个声音与心魔,都无影无踪了,“偏则他暗香清远,伞儿般盖的周全……”
一丝光诡秘的穿过大殿,打在了昊玄攒着妙真的手上,尘埃缕缕,在其间沉浮游离。
似有似无,真真假假,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唯一在场的妙真也是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在她的梦里。
对自己下了黑手的妙真,一开始也没觉得打耳洞有多疼,麻麻的,有些热。呼一下,妙真又把绣花针给抽了出来,“哇!”……带着肉了,真的是疼了。
更疼的还在后面,傻妙真不知道,要用银针传耳洞不说,穿了以后,这针是不能拔出来的。
妙真对着镜子照了照,就是有些红肿,也没流血。恩,对自己的技术很是满意。
一睡到天明。
遗憾的是,第二日妙真醒来,以梳发时,不小心碰到了耳垂,倒吸了口冷气……真疼啊!妙真自己安慰到,也许打耳洞都是第二天开始疼的吧。
接而又恢复了常态,心思很好的开始干了件很有意义的事。
拢了拢头发,整理整理了心态,妙真从梳妆台屉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虽然盒子上也没什么灰,妙真还是拿袖子口扫了扫,在很是满意的摸了摸。
这盒子里到底放了个什么物件?宝贝成这样?高兴成这样?
推开盒子盖,还有一个红布包,再把红布包给拿起了打开,原来是一叠放地平平整整的信笺。
这便是妙真每日必干的勾当……呃,晒情书。一天两晒,起来晒太阳,睡前晒月亮……欢欢喜喜过好每一天。
这信笺真的是情书吗?谁送的啊。马空?
妙真很是宝贝的一张张,一件件的摊开在晾晒晾晒,这情书确实还很多,十几二十张的样子,只是这真的情书吗?
有情书通篇只有一个字的吗?那个字还不是“爱”。偶有两个字的也不是“喜欢”。
“好。”
“可以。”“不行。”
“三月初八,见。”等等诸如此类的,都是一些简单的通信言语。
果真信笺就是信笺,没有格外的含义了。
错,这哪是信笺。你看人家宝贝成了个什么样,还一天拿出来晒两次,又勤快又持之以恒。管他是什么呢,这是叶梦得的信笺,妙真看着高兴,爱宝贝宝贝了。
哼着小曲,把每个信笺都给摊好了,放整齐了,谁也不压着谁,那些信笺呀,就像妙真那一片又一片的心思,被太阳晒得是暖暖的。
那边门外,也有个人心情很好,哼着曲子,慢慢打妙真房中走来了,“我是人见人爱的风流将,妙真一见就欢喜,二见就倾心……”姑且不论他在唱什么吧,奇Qisuu.сom书这调子怎么这么怪,这么牵强。
那您也不该一大早就唱吧,您是舒坦了,街坊邻居呢?被妙真听了去,那还不,雷神招来又招来,祸害无辜小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