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画荒腔》第43/143页


妙真见正觉不乐意帮忙,连连哀叹,“苍天怜见,我妙真勿交损友。想我妙真是在怎么死的……是被马大空灌药而死,阿觉在一旁以看我毒死为乐。”

马空端药前来,把药放至妙真手中,“好,好好。你只要把药喝了,我们任你随便说,随便骂。乖乖的啊……”

“阿觉,你在一旁听着,觉得恶心不?”妙真诧异。

正觉认真回答道:“一点都没有,这叫恩爱甜蜜。”

“正觉,你这才叫说了句人话。”马空一掌拍向正觉后背,觉得很够哥们义气。

“喂,马空。你说什么呢,什么人话不人话。难道我平时,就没人话?”

“那可不……你平时,那叫一尖酸刻薄。”

马空与正觉顶嘴之际,妙真缓缓喝着药。虽然觉得味道奇怪,但想及这是马空煮的药,那就是奇怪也不奇怪了。

还没喝上两口,妙真就觉得更不对劲了,转而视线昏沉,人要倒了下去。

马空见此,出手抱住了妙真,把妙真抱进怀里。

妙真在怀,他就在想,为什么妙真没有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没有及时出现在她妙真的身边。马空把一切说辞都想好了,就等妙真开口,可妙真没问。

这难道就是爱与被爱的差距吗?下次呢?下次自己还会想好托辞,这么在意妙真的想法吗?下次,妙真会开口询问吗?那下下次,下下下次又会有什么结果?

大概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围着妙真转悠吧。无论妙真是如何。

因为自己已经这样在她身边转悠了,可她还是这样不温不火的,要是那天自己一时犯了糊涂,与她疏远了一下。那她会如何……马空不敢想。但他知道自己会如何,必当是没了人样吧。

马空对正觉道:“正华之事,就由我来吧。”

“也好,你这样……妙真。”正觉觉得,情字苦,马空更苦。

“她需要休息。放心,我甘愿如此。”马空缓缓抱起妙真走向厢房内。

这次,马空的背影走得十分坚决,怀里抱着自己想保护的东西,再怎么都是幸福,再怎么都是甘愿。

花已经开了,可惜开错了时节,人间已是四月天。

寒鸦啼薄雾

在天很早很早的时候,马空与正觉在下象棋,正觉手里拿着棋子磋磨,突然开口道:“他远远而来了。”

马空一笑之,“你怎么知道。”

“心不正,习邪术之人,我就是知道。”

“那等一下,再续这未完之局吧。”

东来湖,玉屏小谢

今早湖上有雾,重重叠绕,把玉屏小谢给围住了。树丫之上,三两稀疏的乌鸦,一直在啼叫。

猝然响起,重重的铃铛声,一声又一声,慑人心魂,在明明已是四月天的夏季,不由得让人觉得寒战。这铃铛声,是出自两名怪异的舞者。

他们手上、脚上戴满了铜铃,左手拿招魂幡,脸上带着形似旱魃的面具,跳着沉重的鬼舞,朝玉屏小谢的门口,一路舞来。

再观舞者两旁而立的两个人,是含而不露江由衣,一曲断殇定支离。

两人或抱名剑,或抱名琴,低头不语。

在如此诡异与肃杀之中,色度天下的正华,从空而降,又口出狂言:“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载仁义名,但使今朝逞雄风!哈哈……哈哈。”大笑登场。

正华是美色,色冠天下当然不让,如此大笑的正华,观之脸面,色中带厉,桀骜不恭,再看全身神态样貌下来,是美,是绝美,美得妖冶不同常人。

正华手拿羽扇遮面,轻唤一声,“定支离。”

定支离单手拿三弦,上前一步道:“是。”

“离火阵。”正华话语刚出,两名舞者右手中各变化出两面红色小旗,朝玉屏小谢四方位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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