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知情全集Zei8.com》第158/1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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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云吐了吐舌头，笑道：“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是这个政策过分灵活了。”

五 父母

林舒云不是第一次跟秦之叶住一块了，除了偶尔林爸爸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或者有事没事趁周末来看林舒云这一系列突击检查外，林舒云过的还是非常充实美好的。

林舒云那天搬出来的时候，让林爸爸跟班主任报过备了，寝室管得也宽。方凌和叶离那个时候刚好都不在，于是林舒云搬好后才跟两人说的。方凌是了然地应了声“好的，自己照顾好自己”，简单而温馨。叶离当然是不一样了，又激动又二逼地大喊道：“人渣啊，又跟秦之叶sama出去过两人世界！还是得到了上头允许的！这不公平！”

林舒云眯着眼道：“那你倒是找一个啊。”

叶离一噎，嗫嚅道：“又不是找不到……”

林舒云一听，感觉信息量略大，当即心中警铃大作，问道：“难道有人在追你？男的女的？快说！”

叶离慌张地说了句：“没有啦没有啦，我这么有魅力怎么可能找不到！不跟你说了，再见！”迅速地挂了电话。

林舒云握着手机愣了愣，扭头问身边的秦之叶：“叶离有人在追吗？”

秦之叶一愣，不知怎么的握拳轻咳一声，道：“我跟她并不熟，怎么知道。不过……江教授最近红鸾星动。”

林舒云感觉，这句话，信息量过于大，她脑容量顿时有些不足。

林妈妈的身体检查后，一切都符合标准，于是老白医生就安排好了手术，专门挑了个周末的日子，林舒云有些紧张地看着妈妈被推进去，捏着秦之叶的胳膊说：“会不会很疼啊？”

秦之叶道：“打了麻醉的，微创风险不大的。别担心。”

林舒云咽了口水：“会出血什么的吗？爸，你献过血没啊？”

林爸爸晃了晃神：“干嘛？”

“献了血有免费血量可以输给亲人啊……我贫血，不能献，你献过没……万一……”林舒云舌头一打结，急忙转回来，“呸呸呸，没事，没事啊，哈哈哈。”说着挠着后脑勺笑了。

林爸爸有些紧张地看着手术室的门，没有接话，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林舒云的口无遮拦。秦之叶摸了摸林舒云的脑袋，笑道：“没事的，别这么紧张。乖。”

手术很顺利，林妈妈出来的时候人还是睡着的。林舒云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有些难受。切除的虽然说是没什么用处了的**，可是毕竟是女人，少了一个重要器官，总是难受的吧。妈妈这个年纪了，是不能生孩子了，但是……所谓矛盾的心理就是这样吧。妈妈手术前总是笑着说：“切了更好，还不用每个月疼得半死，多轻松。”但是，能没事的话，谁乐意切除一个器官啊！

林舒云想着，嘴巴一瘪，眼泪就要掉下来了。秦之叶见势急忙将她搂进怀里，低头替她擦眼泪，宠溺地笑道：“傻丫头，哭什么啊，阿姨手术很成功应该高兴啊。”

林舒云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瘪着嘴巴摇头抽噎，说不出话来，眼里不停地淌泪，哭得像个小孩子。她从没亲身经历过亲人的手术，没有尝试过在手术室外等待亲人被推出来的感受，这是第一次。从小虽然有挫折，但多多少少都是顺风顺水过来的，没吃过太多苦，自己小时候虽然身体不好，却也没经历过手术。想想刀子在自己身上划，那感受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她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说：“我感觉……还……还……还不如自己……自己被割……一刀呢……”这话说得她很吃力，喉咙都抽噎得疼了。

秦之叶闻言一愣，良久，他才笑，将林舒云重重搂紧怀里，脸贴着林舒云的脑袋低声说：“在你身上割一刀，还不如在我身上割来得好受呢。乖，要哭先哭个够，别被你爸爸看见了，过会又说你。”

林舒云抓住秦之叶的衣领，使劲将鼻涕眼泪揩他身上，点点头：“我……我不哭。不哭了。被他骂好烦……好烦的。”

果不其然，林舒云刚一平定情绪，门内疚传来林爸爸不悦的声音：“怎么不进来？”

林舒云缩手缩脚地摸进病房，低着头问他：“妈妈怎么样？”

林爸爸皱着眉头看她，用方言说：“哭什么，都大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难看死了。别把你妈吵醒了！”

林舒云撇了撇嘴点点头：“爸爸，妈妈怎么样？”

“还好。你们先去吃饭吧，给我带份来。”林爸爸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林妈妈，握住她的手。

林舒云看着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林爸爸表露这么煽情的一面，眼泪又止不住了，急急忙忙答应，然后拉着秦之叶跑出去了。

林爸爸一向是内敛深沉的人，不爱说话，很爱批评人，每天能批评林妈妈好多次。但是看得出夫妻两人的感情是很好的。秦之叶眼眸满是深色，盯着林舒云看了好久。林舒云摸摸自己的脸，问他：“怎么，沾到什么了吗？”

秦之叶放下筷子，正色问林舒云：“小舒，你父母的感情很好。”

林舒云却有些狐疑地说：“他们经常吵架的。不过……小吵增进感情吧。他们都是不怎么爱矫情的人，从没用什么浪漫的方式表达过什么感情的。”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也这样的啦。”

秦之叶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林舒云问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之叶深思状：“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家……呵，不说了。不过，如果我跟你以后能像你父母那样，也很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