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倒数第二夜全集》第83/210页


“新娘子,新娘子”,不知打哪来的一群小天使围着我欢叫。安静,张姨很有架势的摆平身着粉色公主裙,背插银色天使翅膀的小花童们。耳听得房门外的喧闹,不凡就在门外呢,和我仅仅一墙之隔呢,垂首涩喜。

“准备好了?”老妈推门而入,一身的红沾满了花花绿绿的彩带。来来,张姨指挥着花童们站队。老妈轻轻上前拥住我,话语中有着泣声:“吾家有女终养成。”。急急放下我的面纱,躲到一旁偷偷抹眼睛。“妈――”拽了老*手不肯松开。

“出去了”,老妈极快的变脸,让我有些愕然,刚刚的温情戏闭幕的也快了些。凌帮我再次整理了婚纱,示意我迈步。站定在房门口,按理因出现的老爸不见踪影。手挽上被拖过来的老爸,一步步缓慢前行。老爸一步三回头,嘴里不停念叨:“我反悔,我反悔了,我反悔不行么?”不走了,再走下去就变成我拉着我爸走了,不能被人嘲笑我猴急着想出嫁。“爸”,温软的开口相唤。“我们不嫁了”,老爸比老妈泪眼婆娑上三分。还是爸舍不得我,让我给老爸一个爱的抱抱。

“搞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能错过好时辰。”,张姨张牙舞爪,推着我俩前行。通向玻璃花房的小径两旁竖起了粉色玫瑰搭建的篱笆,引路的女花童们站在这头,那头,是不凡带着一群穿西装,背着金色翅膀的男花童们。当首的男童走向排第一的女童,他鞠躬,她回礼,他递出手上的粉色玫瑰,她在他脸颊上给予亲吻,两两牵手离去。

一对又一对,身前终于只有不凡远远微笑站立。纵使隔着面纱,依然感到不凡灼热的目光,勾住老爸的手有些发颤。看他一步步行来,站定,缓缓鞠躬。轻咬住下唇,屈膝回礼,他灿笑着把新娘捧花递到我手中。接过花束,心下却有了主意,搭上老爸的肩,踮脚吻上父亲的脸颊,他是比不凡更先爱上的男人哪。被不凡气愤的牵过去,身后传来老爸嚎啕大哭的声音。暗暗勾了不凡的小指,看他无奈的纵容我刚才的行为,笑到心底。

花房里站满了观礼的人,那么近又那么远。站定在证婚人面前,只有不凡清晰依旧,其余人都是模模糊糊的,知道身后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亲戚,所以,所以,我才不要哭!乐队浅浅的奏响婚礼进行曲,听着证婚人念着证婚词,努力的把泪水、鼻水吸回去。“我愿意。”不凡的手臂坚定的托着我的后背,迷惑的看向他,他愿意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我?理直气壮的回瞪不凡,我就神游了一小会。

“咳咳,卓尔小姐,你愿意与殊不凡先生结为夫妻么?”证婚人再度开口。原来问这个啊,傻笑点头。后腰被不凡捏了一下,又干吗,我点头同意了啊,他在不满什么。“说你愿意。”他俯身在我耳边有些咬牙切齿的逼道。“噢,我愿意。”看向证婚人,附加一个大大的点头保证。“交换戒指。”不凡的手在抖,身子也在抖,好笑的发现。看他拿着指环,抖了半天也没对准我的手指。交握着互相的手,把手指轻轻滑进指环,很简单,不是么?

随着证婚人一句礼成,五彩的礼花夹杂着纯白的玫瑰花瓣漫天飞舞。好漂亮,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你呀”,被转向不凡,愣愣的看他掀开面纱,手指磨娑着我的眼角,哪来的水啊?不凡哭了?我?我肯定没哭。那么欢喜的日子,我才不要哭。咿呀着想解释的话语都被他吃掉,管他是谁哭了,双手勾缠在他的后肩,所有的气力都融化在这个吻中。

冷餐会,大家都在取用食物。偷偷交换一记轻吻,相视而笑。饿不饿?不凡温暖的唇腻在我耳后。摇头,示意我不饿。可是我饿,我要吃糖。不凡再度贴上我的唇,耳畔听得叫好声,轻轻捶打他,大家都在看啦,我不要当众表演!

原以为会和不凡独处一段路,驶向主屋的礼车上硬是挤上了凌和张姨。凌用力的在我脸上扑粉,“你不要哭花你的妆!”张姨凌厉开口。“你,新娘子的妆容是给你看的,不是给你吃的。”张姨对不凡的语气明显转柔。

我不要、不要下车,太恐怖了,到处都是人拿着摄像机和照相机对着我们猛拍。车停在山脚下,蜿蜒的山路上搭起了九道玫瑰花门,我没勇气往前走啦。被不凡牵下车,委屈极了,由着他帮我调整珍珠冠,拉好裙摆。

穿过第一道门,不凡突然开口:“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呃,这叫我怎么回答他,低下头看裙摆的珍珠泛出的柔光。

“老婆,我对你绝无二心。”很快就到了第二道门。

“老婆,娶到你三生有幸。”

“老婆,我会做到让你事(四)事称心。”渐渐,可以不介意那些紧追的镜头,那些审视的目光。

“老婆,吾(五)恋吾妻。”笑,步伐迈的坚定。

“老婆,将来我们一起溜(六)小狗。”他连哈里亨利都搬出来了,看他下句胡诌什么。“老婆,我绝对不欺侮你。”也不能欺骗我,心里暗加一句。

“老婆,我什么时候可以当爸(八)爸?”在第八道门出被裙摆绊了一下,这句我可不可以装没听到?

“老婆,久(九)久归一,我爱你一生一世。”他终于词穷了。“爱你,老公”后两个字念的极轻,你能让我相信爱能天长地久吗?

进了主屋,匆匆换装,一会要给长辈们敬茶。这套旗袍不凡没见过,是不是不好看,他的表情郁闷的很。“太露了”,他在一旁嘀嘀咕咕,惹得张姨她们背转身偷笑。

爷爷奶奶喝茶,接过李婶端的茶盘递上前,换来一红包,叔公姑婆喝茶,再递茶换红包,爸爸妈妈喝茶,继续递茶换红包,伯父姑母喝茶,依然递茶换红包。弟弟妹妹喝茶,习惯的递出茶杯。咦?平辈也要敬茶?去去,别捣蛋,不凡气急败坏的哄开他们。

晚宴时换上银色的茧形小礼服,不凡也换了银灰色的西装。总算能歇口气吃点食物。小口小口斯文进食,不断有亲戚上来拉我们离席去合影。当个不说话的布娃娃任由摆布,肚子空空,大脑也跟着空空。饭吃的差不多了,不登从主桌站起,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说话:“尊重大哥的意愿,我们决定不闹洞房了,”总觉得他还有后话,果然,“但是我们准备了一个余兴节目让大哥大嫂参与,大家想不想看啊?”想,众人异口同声,欢呼声简直可掀翻屋顶。

我不知道,不凡接受到我的讯号,摇头示意他也刚刚知道这个“惊喜”。不登带走了不凡,靓过来挽住我,其余人上了二楼的露台。看到是靓,心下倒镇定起来,量他们是捉弄不凡的成分大些。

迷宫?后山的枫树林被红色布幔围了起来,大半个人的高度,隐隐看到不凡站在林子的另一头。靓轻轻把我推进走道,“看你们多久能走到一起”。挺有趣的,跃跃欲试,我喜欢天意。信步前进,吓,有一套,明明是向着不凡的方向前进,却不时遇到死路,这个游戏不简单啊。走着走着,倒觉得这个迷宫有些哲理,两个相爱的人要绕多少弯才能相遇,相知,相守?蹲*,静静思考。

“老婆,你出来,我看不到你了!”听得不凡大喊,伴着旁观者的笑声。无奈起身,挥挥手示意自己所在的位子。“老婆,你别动,我就来。”不凡似乎找到了出口。瞪大眼,这个蛮牛,他不知打哪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划开布幔大踏步而来。迷宫可以这么玩的?这简直是破坏,两手吃惊的捂住胸口,看他如海神踏破波浪,神勇威武的站到我面前。

切,不凡的行动召到唾弃和鄙夷,大家拉了他去罚酒,留我独守新房。正换着最后一件只给不凡看的粉色纱裙,却被老*一句话吓傻――“你学医的,那个对你来说肯定不成问题,老妈相信你行的!”。

那个?赫然反应出那个是指什么。又不是主刀做手术,有什么行不行的。做手术前总应该先温习一下手术步骤。坐在床沿,冥思苦想男女*系统那一章节的具体内容。背了一遍各部位的解剖学名称,也不晓得待会用不用的上。呸呸,暗骂自己色女,发什么神经病,满脑子黄色废料。

耳听得门响,瞟到不凡的身影,急急躲进浴室,翻下马桶盖坐了上去。“老婆”,不凡在外轻轻敲门。“我内急”,慌乱中喊了一句。要死了,什么烂借口,镜中的自己脸通红。

“老婆,你裙子夹在门缝里了。”不凡伏在门上,又开口。不理他,自顾自碎碎念,臭老妈,干吗要跟我提这事,害得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不凡,可是总不能一晚都呆在厕所里吧。“老婆,我去另一间浴室洗澡。”不凡退开了去。静静听了一会,悄悄探头出去,长吁一口气,不凡真去洗澡了。扯着长长的裙摆,坐回床边。算了,算了,总是要做的,卓尔你这个色女就任人宰割好了,暗暗给自己打气。

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地上斜斜的影子是属于不凡的。他原来没洗澡啊,看他还是刚刚那身衣裤,只是脱去了外套和解开了领口。“我洗了把脸,外套都是酒味就脱了。”不凡生硬的开口。“噢。”低低应了一声。

亲-,恩。

老婆-,恩。

实在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你到底要说什么?”。裙摆大大散开,重心不稳。他一把扶住我,贴住我的背,下巴支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关灯好不好?”。随便,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一根弦崩在脑子里,随时都可能断掉。感到他的身躯抽离,换来一片丝绸的触感,好像是床单,还有什么东西疙到我了,硬硬的,冷冷的,黑暗中肌肤变得特别敏感。

砰,一声重响,什么东西翻到在地?“不凡,怎么了?”摸索着他的身影。“老婆,开灯。”床畔传来不凡变调的声音。扭开台灯,忍不住惊呼:“你流血了。”一丝殷红的血滑下他的额头。“没事,我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跤,额头可能撞到床头柜了。”不凡疼的呲牙咧嘴。两人一同低头寻找元凶,一颗圆溜溜的桂圆滚在他脚下。哪来的桂圆?面面相觑,啪,地上又掉了一颗红枣。把不凡从地上拉起,这才发现床上滚满了桂圆,红枣,莲子和花生。

“先不要管那些东西了,处理你的伤要紧。”推着不凡出门找医药箱。扶他坐在偏厅里,细细擦洗他的伤口,“痛么?”难免心疼。“不痛。”他答的有些逞强。“啊――,大少爷,你怎么受伤了?”李婶不知怎么绕到偏厅,尖叫声引来一群人围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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