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君侯全集.net》第4/181页


陈总捕头接到一名沈府家丁的报告,立马带着能召集到的所有公人以最快速度奔赴栖凤楼,刚进门就发现沈公子被摁在桌子上被人打得满脸桃花开,不由得大声怒斥。袁焕和几位什长转过头来,见是西原府的人到了,大吃一惊。
陈总捕头作为一名老公人,最会察言观色,一看对方心有怯意,立马挥手:“拿下。”其属下一干人等迅速围了上去。
付桑通等人知道对方是官府中人,不敢反击,只是被动抵御。刚才打的都是普通民众,打一架不过是斗殴罢了,但要对公人动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公人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都是数人打一人,加上几位什长束手束脚,被对方用哨棒和刀鞘打得节节后退,形势直转急下。
躺在桌上的沈公子见自己人来了,恶狠狠地对袁焕说道:“臭小子,你现在跪下向我求饶还不晚。”袁焕一巴掌又打飞了沈公子一颗牙齿,这才从桌上飞身跳下,解救自己的部下。
袁焕不但枪法好,拳脚功夫也是一流,他杀进人群之中,那些公人连他的衣角都抓不住,他杀到哪里,哪里就一片哀嚎。只见袁焕转身一闪,就闪进了一名公人怀里,他左手抓住哨棒,右手一个后肘打在那名公人软肋之处,将其打得倒飞出去。哨棒在手,袁焕更如虎添翼,他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啊。”几名什长听到长官下令,纷纷进行还击,抢过几只哨棒来,结成阵势,把西原府的公人又压制了下去。
陈总捕头见情况不妙,拔刀出鞘,决定把袁焕这个头头先擒下来。陈捕头年轻时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士,折在他手底下的江洋大盗不计其数,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他对自己手中的这把钢刀还是很有信心。陈捕头使了个单刀直入,直扑袁焕。袁焕瞅见里陈捕头以猛虎下山之势扑来,情知自己这条哨棒是决计挡不住这一刀的,便转身过来,将哨棒从下往上扫出,使了个拨字诀,棒头正点在陈捕头的刀身之上。陈捕头只觉得一股大力打在刀上,钢刀不由自主向上斜飞出去,不等他回过神来,袁焕欺身跟上,趁着陈捕头中门大开,一脚把陈捕头踢飞开去。
众公人见赫赫有名的陈总捕头居然一招便败了,顿时心中恐慌,纷纷向后退去,把陈捕头扶起来,靠着人多堵在门口,不敢上前应战。
采薇和林羽在旁边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采薇见林羽已经知道了沈公子的身份,仍纵容手下把西原府的公人打了,心中暗自揣测这是西北军哪位将军的公子,这么嚣张,连西原府衙的都不放在眼里。其实林羽只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这人打都打了,还能怎样,何况他能管得了袁焕吗。
林羽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他从头到尾都没动过手,到时候万一出事,也只好不讲义气,自己先跑了,反正他没打架也罚不到他,他可是有证人的,采薇姑娘一直在他身边。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说道:“采薇姑娘真是好胆识啊,打成这样你都不怕吗,你看这栖凤楼还有谁留在大厅吗。”
采薇同样对林羽还以微笑:“在公子身边能有什么危险呢。”
林羽听了这句话心情大好,正要接话,只听得外面人喧马嘶,一个低沉的声音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西原巡逻队,你们赶快出来投降,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第9章 并肩
林羽一听是城防军来了,心中大骇,也不知道来了几只巡逻队,有没有把栖凤楼给包围起来。他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陪着采薇这个小娘皮喝酒,早点跑不就好了,让他装,这下把自己给装进去了吧,所以说这个红颜她就是祸水啊。西原的城防军,就相当于沙湖城的守备旅,他们和西原府肯定是穿一条裤子的,自己是宁愿落到西北军的军法处手里,也不愿被城防军抓去。
袁焕听到城防军来了,也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他转身对各位什长说道;“今天的事是我惹得,连累大家了,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回去以后自会去军法处领罪。不过现在我们必须杀回军营去,决不能落到城防军的手里。我来开路,你们结阵防御,跟在我后面。”
林羽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他在想要不要留下来让袁焕冲出去呢,他没动手,外面的公人和城房军不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和袁焕是一伙的沈公子等人还躺在地上呢。他脸上阴晴不定,采薇一旁看着以为他在想法突围,轻声道:“这位公子,你没动过手,不用跟他们冲出去,我带你从后门走,外面的人不知道你是谁的。”
林羽对采薇的建议其实颇为意动,他轻叹一声,打开壶盖,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残酒,轻声对采薇说道:“谢谢你,采薇姑娘。”说罢他站起身来,用脚尖挑起地上的一根哨棒,抓在手里,快步走到袁焕身边,说道:“袁兄弟,我和你一起开路,咱们兄弟并肩作战。”
说完,林羽转身对后面的几位什长道:“巡逻队肯定还会有增援,我们必须马上突围,我与袁白将打头阵,你们跟紧。”说完当先走向栖凤楼外。
楼外已经是天罗地网,城防军打起的火把找的外面如白昼一般。林羽刚出门口,便遭到了围攻,他使出一招密不透风,逼退身边的几个士兵,后面的袁焕紧跟而上,一条哨棒挥向围捕他们的城防军,后面几位什长鱼贯而出,跟在他们两人后面一起杀向城外。
袁焕确实厉害,打了大半夜的还这么精神,一条哨棒无人可敌,要换成一条长枪估计大街上已经尸横遍野了。林羽等人紧跟在他身后,沿着街道打出了几百米,远远地能听见城防军的指挥官在怪叫。林羽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这都打出几百米了,还在城防军的包围之中,外面绝对不止是几只巡逻队了,城防军本部肯定也出动了,没想到为了抓他们这几只杂鱼,城防军居然下这么大血本。
袁焕打出了几百米,体力明显下降,手中哨棒的速度明显放慢了。这时又一只巡逻队杀了过来,将他们死死拖住。巡逻队的小队长看袁焕显露疲态,觉得有机可乘,策马冲向了袁焕。不等小队长近前,林羽从袁焕后面杀出,,一招密不透风隔开了对手的马槊,紧接着一招灵蛇出洞击在对手胸甲之上,打得他从马上横飞出去。这时袁焕及其他什长才惊觉原来林羽竟有这么一身好武艺。
不过林羽的现状也不好过,他连用两个大招,消耗了他大量体力,更糟糕的是他之前在栖凤楼里一直在喝酒,这会酒劲好像有些上来,他晕晕的有些想睡觉。
现在的处境对林羽等人越发不利,周遭的城防军越来越多,而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还有人受伤,若不是对方顾及他们是西北军,估计已经有人没命了。林羽越打越累,手中的哨棒仿佛有千斤重,重得他举起来都很吃力。外围城防军指挥官也暗暗吃惊,这么多人竟然还没拿下10个喝多了的西北军士兵,这西北军的战斗力是有多强啊,就算拿下了他们,城防军的脸也丢光了。想到这,他对着负隅顽抗的林羽等人喊道;“你们再不投降我们就要放箭了啊。”林羽一分神,被一棍打在腿上,他跌倒在地,脑子晕晕乎乎,想爬起来,手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他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喊:“住手。”这是他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等林羽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空间狭小的破屋子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告诉他现在外面是白天。他不清楚这是哪里,自己是被谁关起来了,其他人都怎么样了,他们突围出去了吗。
他当时决定跟袁焕突围,除了有丢下战友回去无法面对自己的袍泽的因素,还因为他接到了一个系统任务,帮助袁焕等人脱困回到军营,他要是跟采薇走,自然可以脱困,但是这些贡献点就没了,要知道每帮助一个什长脱困奖励100点贡献值,帮助袁焕脱困更是奖励500点,这么丰厚的奖励,比守沙湖城还高了,他哪舍得算了。
他进入系统一看,这个任务居然全部完成了,袁焕和另外8个什长居然都已经脱困了,这说明他们已经回到了军营。得知袁焕他们已经脱困,林羽心里不由得轻松了一些,既然袁焕他们脱困了,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的。既然现在闲来无事,不如看看有什么可换的。
现在林羽的贡献值已经有了1738点,士兵暂时不需要兑换,丹药什么的暂时也用不上,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栖凤楼没有武器不会打架的事,于是花100点换了本基础拳法,又花200点换了一本太祖长拳。
学完之后林羽有检视了一下自己的人物状态,发现自己居然又升了一级,他已经通过训练提升到了5级,而昨晚一番打斗自己居然成了6级士兵,肯定是自己打得太投入了没有注意,不是昨晚升级给自己恢复了部分体力,自己哪能放那么多大招出来。升到六级后,林羽又学会了一个新招,雷动九州,群攻枪法技能。看来学了秘籍之后,还要一定的等级才能领悟其招式,光学是没用的。现在他不光是有三招枪法,还有五招拳法:举火烧天、燕子抄水、窜步挖心、金鸡、虚步断肘,其中举火烧天和金鸡是用来防守的。估计太祖长拳这种便宜货也就这五招了,虽然这五招不强,但好在消耗的体力不多,可以发动的次数多,持久性有所保证,也算是一个优点了。
林羽没太多研究太祖长拳,而是仔细看起来新学到的雷动九州,这招简介上写着:大幅提高长枪的挥击速度,横扫周遭的敌人,由于快速的挥舞长枪,会发出风雷之声。这招看来不错,填补了他没有群攻枪法绝招的缺陷,要是有这个绝招,哪会那么容易被城防军困住。学会了新武功的,林羽的心情大好,他觉得昨天喝的酒还有点没醒,干脆又睡了过去。
林羽睡的很安稳,但在西北军中军帅府里,可就不那么平静了,西原府尹和城守联袂来拜访西北军主帅袁沐公。府尹大人唾沫横飞,正在大声向袁沐公抗议:“袁帅,我儿亲耳听见那小子说自己的斗宿旅的白将,当时在场的还有几十号人,他们也听见了,你可不能徇私舞弊。我儿现在躺在床上,被打得遍体鳞伤,这是罪大恶极啊,你一定要严惩才行。”他忽然话锋一转,手指着对面坐着的斗宿旅旅管令狐明大骂起来;“还有你,怎么带的兵,简直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啊,其他几个家伙肯定也是你的手下,我的家丁听见他们叫那小子大人,你赶快把他们交出来。”
“沈大人。”站在袁沐公后面的军法处司马欧阳思成开口了,“我们已经成立了三方共同调查组对这个案子进行调查,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您还是少加以揣测。”
“哼,还要调查什么,我儿子现在躺在床上,你们打伤了我几十号人马,这摆在面前的事实还要调查吗。”
“沈大人。”一直没有开口袁沐公开口了,“你要知道,我们带回来的那几个人也是遍体鳞伤,还有一个一直没醒,我会查清他们的身份,若真是我们西北军的人,他们犯了事,自然有军法处欧阳司马秉公处理,若不是我们的人,自然会交给西原府处置。你最好还是回去等事情的真相查明再下结论。”
听见袁沐公对自己下了逐客令,沈天重脸上怒气更重,他怪叫道:“好啊,袁沐公,我就回去等几天,我看你等调查结果出来了怎么说,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说完,他带着西原城守李东升一起离开了帅府。袁沐公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第10章 调停
等到沈天重的身影消失了,令狐明这才向袁沐公欠身请罪:“元帅,属下治军无方,还请元帅责罚。”
“这件事怪不得令狐旅管,你有你的难处。”袁沐公看似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西北军乃是帝国之柱,是陛下的直辖军,哪轮得到沈天重这种跳梁小丑来指手画脚。他沈家小儿打便打了,要我说打得好。令狐旅管,你手下仅仅十人便打得城防军数百人鸡飞狗跳,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令狐明见自家主将压根就没把沈天重等人当回事,当下也放下心来,告退回营处理军务去了。待到令狐明走了,袁沐公脸上现出肃穆的神情,朗声对身后的欧阳思成说;“欧阳司马,沈天重是个蠢材,不足为虑,不过他老婆是国舅的外甥女,这件事我们还需谨慎才是,别叫人抓住了把柄,落了口实。”
欧阳思成点点头,也不说话,直接告退了。等大厅所有人都走了,袁沐公这才起身向后面走去。他一路直行,径直来到了元帅府的后院。
后院的柴房有两个士兵正在门前守卫,见元帅来了,赶忙行礼。袁沐公冲他们点点头,说道:“把那个孽子放出来。”
门刚一打开,一个人嗖的冲了出来,袁沐公大声怒斥:“孽障,你还想跑,给我跪下。”此人竟是袁焕,他见了袁沐公犹如老鼠见了猫,不敢再动,急忙跪下。袁沐公随手抽出旁边的一根柴火棒,一棍打在袁焕身上,打得袁焕哇哇怪叫。旁边两名亲卫眼见元帅要教训儿子了,急急忙忙跑走了。
“也不知道你娘在京城是怎么管教你的,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还会喝花酒,我教子无方,愧对袁家先祖啊,今天我就要行家法,以正我袁家的门风。”说罢,又是一棍抽在袁焕身上。
袁焕吃痛,又不敢跑,急忙辩解道:“我就是去喝酒,没有找女人。”
袁沐公更怒:“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学人家喝酒,还发酒疯,殴打公差军士,是不是这样。”又是一棍抽了下去。袁焕这下不敢辩解,只好咬牙忍着。
袁沐公说一句,打一棍,直打了七八棍,这才稍稍解气。他走到袁焕正面,不再动手,朗声说道:“我今天打你,你可知错,你可服气?”不等袁焕答话,他便接着说道:“看你神情,我知道你心中肯定不服,那我便说说你有什么错,也好叫你省得我什么打你,你错在何处。”
“其一,你擅报家门,教人先知了底细,此为莽撞。你若不说自己是西北军的,李东升哪会调那么多人来围捕你,那时你跑便跑了,谁知道你去哪了,他们手上没有真凭实据,又怎能进我西北军营抓人。”
“其二,你一晚上连打三拨人马,中间分明有时间可以逃走,却迟迟不走,结果被城防军给围住不得脱身,此为不智。”
“再说你从栖凤楼突围,不选后门小巷突破,却从正门突围,有沈家小儿这个人质也不会利用,结果陷入了敌人重重包围,此为无谋。”
“第四,你自己与人发生口角,和人斗殴,却把自己属下都陷进去了,连累袍泽,此为不义。”
“最后,你身为帝人,本应保家护国,你却把一身功夫用在打架斗殴上,伤及平民,此为不仁。”
“你说你不仁不义,有勇无谋,我打得对是不对。”
袁焕被他爹一番话说的是垂头丧气,头也不敢抬。袁沐公见他已知错,也不再打骂,“等事情查清楚了,你自去军法处你欧阳叔叔那领罚吧。”说罢,丢下发呆的袁焕走了。
十日后,西原府衙内人头攒动,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西北军大闹栖凤楼一事今天进行公开审理,以便平息近日越传越离谱的流言蜚语。西原城内现在人人谈论此事,有说西原府尹家公子在栖凤楼非礼采薇、音徽二位头牌被江湖游侠痛殴的;有说沈公子和西北军某位大人物家的公子在栖凤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也有说城防军在栖凤楼给西北军设套,沈家公子是被殃及池鱼。最离谱的一种说法是有一位皇子在栖凤楼看上了二位头牌,沈公子不知好歹结果被大内高手痛殴,他找来城防军助拳,西北军是来救皇子的。反正现在是风言风语,人人都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毕竟痛殴府尹大人的公子、城防军和西北军火并这种事情单挑一件出来都足够勾起人们八卦的,何况两件事加一块了。
众多西原城的大人物在西原府衙内齐聚一堂,上座负责审理此案的三位大人分别是西原府通判常胜骄、西北军军法处司马欧阳思成、西原城防军执法总长李东来,不过他们三人只是摆设,今天的事轮不到他们做主。陪审各方才是今天主事的,西北军总帅袁沐公、避嫌没当主审的西原府尹沈天重、西原城守李东升、斗宿旅旅管令狐明等等一干人众,这些人平时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引发地方震动的人物,今天凑在了一块。栖凤楼事件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斗殴事件,已经成了各方势力的逐力,城防军和西原府平时被压得太狠,要借这件事来出口气,平时就十分霸道的西北军更不想落了面子。栖凤楼事件就像一个导火索,引爆了三方平时的积怨。
这案子没原告没被告,各方都称自己为受害者,最后只好请动了皇室在西北的唯一一位王爷,当今皇上的叔叔,西陵王荣仲钦来镇场子,主持公道。荣老王爷贵为皇叔,本来不想趟这浑水,只是有几位人物面子都不小,他为了安抚此事,也不得不亲自出面调停。
常通判拍了一下惊堂木,两边衙役大喊:“肃静。”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府衙顿时安静下去。常通判对旁边另两位主审官道;“二位大人,我们这便开审,把本案相关人等带上来如何。”欧阳思成笑道:“常大人做主便是了。”李东来黑着脸不说话,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只是从鼻孔里飞出一个“嗯”字。
少时,袁焕等几位当天的斗殴参与者被带上来陈总捕头带了上来。陈总捕头向常通判递上一张白纸,道:“沈公子重伤无法下床,来不了府衙,这是验伤报告,其余几位他的朋友也参与当天之事,可以作证。”
常通判结果验伤报告,看了一遍,向欧阳、李两位主审官说道:“沈明玉被袁焕打成重伤无法下床,确实属于重伤,这是伤情报告,二位大人可以过目。”李东来接过报告,扫了一眼就丢到了一边,欧阳思成却不看报告,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扬手道:“二位大人,我这也有一张验伤报告,是袁焕一方的伤情报告,其中也有一人重伤,现在还昏迷未醒。”他说的重伤就是林羽,那天西北军的执法队发现林羽没受什么大伤,只是喝多睡着了,欧阳思成命人给林羽抹了点跌打药,直接丢进禁闭室,对外宣称其昏迷不醒。
常胜骄撇了撇嘴,接过欧阳思成提交的验伤报告,也没看,直接把两份报告放在了一起。常通判清了清喉咙,用洪亮的嗓音开始宣读起这桩不伦不类的案子来:“天阙二十六年七月初五,袁焕和沈明玉为首的两群人在栖凤楼发生冲突,随后袁焕又与西原府公人、城防军巡逻队等发生了冲突,二位大人没异议吧。”他看另外两人也不搭理他,便径直念了下去,“经查明,袁焕为西北军斗宿旅白将,他的同伴皆为其属下的什长;沈明玉,西原府人士,天阙二十年间秀才,朱危,太平府人士,白身……,其余等人为沈、朱等人随从。在座各位对相关人等身的份可有异议。”
常通判顿了一顿,见无人答话,接着道;“袁焕、朱危,你二人上前将当天事发缘由向各位大人讲清楚。”

第11章 真相
朱危乃是西北富商朱天兆的小儿子,长得肥肥胖胖,那天他没上去打架,躲在桌子下面,后面见势不妙跑去找巡逻队的就是他。他的声音瓮声瓮气;“各位大人,那天我和沈公子一起去栖凤楼欣赏采薇、音徽二位姑娘的歌舞,结束后沈公子做了一首诗送给采薇姑娘,结果这小子看沈公子讨得了采薇姑娘的欢心,心中恼怒,口出恶言污蔑沈公子……”
“你放屁,老子哪里污蔑他了,那姓沈的王八蛋……。”袁焕一看这姓朱的死胖子居然当着他老爹的面说他在青楼跟人争风吃醋,一时又心头火气,破口大骂。常胜骄气的不行,用力拍打着惊堂木打断了袁焕的话,“还没轮到你说话,再敢咆哮公堂我就打你板子。”常胜骄不过是说说而已,人老爹就在旁边,借他两个胆他也不敢打袁焕的板子。
朱危被袁焕一吼,又想起那天袁焕打人时勇猛,有点被吓着了,说话有些不利落了。“那个,就,后来他们就吵起来了,再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我让人去找陈总捕头,后来陈总捕头,那个那个,也被打倒了,我就跑去找城防军了。”
等朱危啰啰嗦嗦把话讲完,常胜骄转头向袁焕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死猪简直是一派胡言啊。那个姓沈的剽窃了一首李文翰的诗,我当场就戳穿了他,结果这家伙恼羞成怒,要打我,结果反而被我给打了。”
“是这样吗?”欧阳思成忽然向朱危问道,声音不大却有威严,眼神锐利。他身为军法处司马,常年和兵痞打交道,朱危这种寻常百姓哪见过这情势,朱危只觉得心里发毛,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
常胜骄一看要坏,急忙出声打断欧阳思成的发问,“看来双方各持一词啊,下面请栖凤楼的采薇姑娘上来陈述现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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