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贱奴全集》第21/168页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声,悲哀一声,谁与我生死与共?

“好!好啊,好!”众人一派高昂地哗然,深深地被这首歌吸引了,交口称赞,一来觉得新鲜,二来却是被这文字折服了。

折服,是的,我又何尝不是?我哈哈哈哈的笑,放纵的笑,喝醉了酒的我就是没法控制地大笑。我的大脑在眩晕,我的神经在兴奋,我的血液在奔涌,我的情绪很高亢。

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

我醉,一片朦胧,恩与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声,悲哀一声,谁与我生死与共?

可是为什么乐到极致的时候悲伤却像海水一样翻滚出来了?我唱着歌,喝着酒,面对着众伙伴,笑出了好多泪花。哦,是的我喝多了,被酒精弄上头了。世界都是双影,可是我的头脑却从未有过的清醒。

乔双双啊乔双双,你是多么孤独多么强颜欢笑多么可怜?你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无依无靠,无依无靠啊!从降临在这个世界开始,你就一直在受挫,比现代的生活甚至艰难了一百倍一千倍,经历了这么多,你才明白在现代的人生老天已经对你很厚爱了,可是自己却不知道知足常乐。现在真正的苦头来了,你一切都要自己面对挫折,一切都要自己承受恐惧,一个人忍耐孤独,一个人处理无奈。装疯卖傻,忍辱偷生,抛弃尊严,但是我乔双双决不放弃自由。无依无靠,无依无靠,谁能让我依赖,谁能在乎我,谁能了解我……

爱是什么,恨是什么,你乔双双活了二十几年实心实意爱过那么多人,到头来有谁真正爱过你?你乔双双恨过那么多人,到头来越恨的人还不是最亲近最在乎的杂种。你付出那么多感情闹着什么好了?

对是什么,错是什么,你觉得自己是对的时候,别人告诉你的错的,现实也告诉你是错的,处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是错的,嫁给畜生是错的,选来选去都错了没一个对的,穿越到这来又错了!可是你到底错了什么?你也和所有人都一样在不断追求想要的幸福,怎么就这么不顺利?

醉是什么,醒是什么,该清醒的时候不敢清醒,该醉倒的时候却不停地清醒。

我朝苍天大吼:“老天爷爷啊,您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清什么是濯?什么事疯什么是醒?什么是恩什么是怨?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悲什么是欢?其实都是些风花雪月下里巴人的狗屁!”

又在继续唱着我的歌!

“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我醉,一片朦胧,恩与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声,悲哀一声,谁与我生死与共?谁与我生死与共?”

扔掉酒杯,我拎起地上的酒壶猛地给自己灌,不如借今天发泄一下好了,醉生梦死一下好了,管他什么酒后发疯不发疯,管他什么该说不该说,先痛快地醉一场再说!咕咚咕咚,小半坛酒眨眼下了肚,火辣辣的烧心,烧胃,五脏六腑好像都着了火,我痛得纠结,手臂忽然飘飘忽忽地被谁一把拉开了,手中一空酒壶被夺走,任逍遥的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好笑道:“丫头,你已经醉了。你喝醉了就喜欢哭吗?”

我感觉自己的舌头开始打结:“你瞎啦?哪只眼睛看见我哭,没看见我都快笑死了!”

我并不知道,其实我以为我在笑,可是我在哭。直到任逍遥的手指在我面上抹下许多湿漉漉的东西,我还在奋力狡辩:“有眼泪就是哭,你傻逼呀?我的眼泪是笑出来的,酒喝多了无处排泄,就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不知道为何任逍遥原本还在嘲笑我的脸孔流露出心疼的色彩,竟然在安慰我:“冰月,别哭了。”

“不让我流眼泪,就是不让我发泄酒精咯?不不,不让我从眼睛里发泄酒精,难道,呃……”我打了个饱嗝,“难道让我尿出来吗?行,尿就尿嘻嘻,哈哈,告诉你们在我们那里,粗鲁的老娘们们都喜欢把酒叫做狗尿,喝酒就是和狗尿,所以我今天狗尿喝多了,一定要嘘嘘,嘘嘘……”我立马蹲到地上,不要尊严地仿佛真的脱裤子尿上一泡,被任逍遥一把按住了手,我撅起嘴极其不满,“别挡着老娘尿尿,老娘不怕丢人,老娘不怕你们看,老娘能让你们看的都让你们看过了,还怕个啥?老娘不要尊严,没有尊严老娘一样能活,能吃能喝能尿能拉能挖鼻孔能放屁,能勾引老少爷们儿倒追帅哥!能嘿嘿嘿,咻咻咻咻咻咻……”

“哈哈哈哈!”看热闹的众人大笑不止,个个捧着自己的肚子,仍不忘开玩笑地对我夸赞示好,“贱-奴姑娘就是与众不同,说出来的话讲出来的故事做出来的举动总是跟庸俗的女人不一样,想必尿出来的尿都另有一番风味和别人撒出来的尿不一样!哎呀!”说话的爷们忽然嚎叫一嗓子,低头一看,手掌被一支树枝射穿了,痛得整张脸都纠结成一团,看到来人却不敢吭声!所有人顿时陷入安静,当场酒醒。

“呃……嘿嘿,”我傻笑着看向二十米外的人,奇怪道,“咦,你来了啊。干嘛一来就打人啊?”

羽天绝那个深沉冷酷的大坏蛋像根杆子,定定地伫立在那阴森森地看着我和任逍遥。深黑色酷酷地衣衫在秋风中飞扬跋扈,帅到让人想死!

那股没法抗拒的威气,比醒酒药好管用,连抽风的我醒了一半,此时此刻的情景是我正耍酒疯蹲在地上扒掉一半短裤,任逍遥忙拿桃花扇捂住我露出的半个屁股,另一只手和我撕扯短裤的腰断给我提裤子。

“好吧,不尿就不尿。我还想唱歌。”我嘟起嘴,任任逍遥给我提好裤子,哭笑不得地看向羽天绝,却在暗中用力拧我的屁股,低低小声说:“醒醒,醒醒!是天绝,快醒醒别疯了!”

“我不,我要唱歌……”我妩媚地指向羽天绝,款款地说,“就唱给他听。”

任逍遥拧我屁股的力气更狠了,疼的我跳脚起来:“你掐我干什么,难道我唱歌不好听吗,我就要唱!不让我唱我就尿尿!”

那边的羽天绝带着寒气走了过来,大家恐慌地迅速让出一条道,羽天绝坐到第一排,用没有起伏的平板口气命令,“让她唱。”

任逍遥忍俊不禁,憋笑地在羽天绝旁边落座:“好,想唱就唱吧。”

“啦啦啦……啦啦……”我傻里傻气地开始哼前奏,有滋有味地唱起来,却唱得从未有过的认真。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由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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