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贱奴全集》第27/168页
谁不想和自己共度春宵的男人是自己的良人?谁不渴望夜半时分用宽实的臂膀拥着自己的男人是自己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爱人?谁愿意只做虚情假意卖弄风-骚玩一玩风花雪月的游戏,只顾贪欢不重真情的情妇?
或许从故事一开始我一直在以轻浮亮相,可其实我是很保守的。正如我的现代,我虽然谈过很多次恋爱,也对其中某些男人你侬我侬在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献身发生过关系,可那不证明我真的放荡,我的爱每一次都很用心,每一次爱情我也都百分之百地用心经营和对待,以为自己找到了对的人。可是我还是一次次情场失败被骗,八成是不知道多少个前世里欠下了太多的情债,才在今生今世一次又一次被过去的冤家讨债。
我来到梳妆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借尸还魂的这个姣好皮囊,不是那个走在人堆里永远不会有人注意的乔双双,时常我对镜抚摸这张脸,这身肌肤,都觉得如梦如幻,虽然有知觉却仿佛在摸另一个人。做李冰月的滋味是很美,招蜂引蝶的滋味也不错,可是,总是在一个宁静的时刻,我是那么想做回乔双双,做回我自己,很想和过去一样是一根淹没在大自然中最平凡的一株小草,默默地喜怒哀乐。
我对着镜中的李冰月说:“你好,我叫乔双双。”
“天上的云是我的心,风吹过漂流不定。谁能用真情,谁能用真心,让我的心,不再像浮萍。清晨露珠是我的心,转眼消失无踪影。谁能用真情,谁能用真心,留住我的心,网住我的真情。我要告诉天上的风,轻轻吹散我心口的云,我要抓住露珠的心,陪我从黑夜到天明。一片云代表着一片情,一颗露珠代表一颗心,风吹云散你我俩分明,露珠化成我的心情……”
门口缓缓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渐渐传入我的耳朵,我竟没听到门是什么时候开的,只感到那步调很慢很缓。入秋天凉,晚上睡觉有点凉,方才我让碧水帮我去拿稍厚的被子去了,听到脚步声我以为是碧水已经拿来了加厚的被子,正巧她听到了我的现代歌曲,便一边涂抹古代高档护肤品一边咯咯地笑着问她:“我唱的好听吗……”碧水没回应,沉默地走到我身后,这时镜中高高的黑影出现在我眼前,看见的竟是羽天绝,愣住。他的人在我面前的镜子中慢镜头地逐渐放大,直到他站在我身后,镜头静止移动了,他的手搭在我的双肩,透过那方银黑的面具看着镜子里的我,说:“继续唱。”
“……哦……”我呆愣地应了应,嗓子眼微干发痒,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磕磕巴巴地找调……“天,天上的云是我的心……风吹后,漂流不定……谁,谁……”硬是谁不下去了,后面的歌词愣是卡在嗓子眼发不出声。
这个词正如我现在最真实的心声,当羽天绝让我唱出来的时候,我心底的那片寂寥和柔软盘旋波动着,我不想对着他唱,羞于对着他唱,他的视线太过精明太过透彻,让我不敢继续直视怕被他发现什么,我害怕被他看穿自己的内心,害怕他发现我不经意中流露的心情,这比让我赤身裸-体更难堪……我的心脏跳得很快。
“我,我不想唱这个了。我会的歌不计其数,你要是想听的话我给你唱个欢快的!”他把我看得浑身不自在,这种戴面具的人就像我们戴墨镜的人,他能犀利直接地研究你,你却没法透彻地看清他。正如你看不到墨镜下的眼睛究竟闪烁着怎样的光芒,我也没法看到面具下羽天绝的脸究竟再用怎样的神情对着我。
虽然告诉他我不想唱这个,不过以他霸道的个性他想听我就必须服从吧?不过出乎意料,沉默了半晌,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好,唱吧。”
“哦――”拉长音地应声,我搜索险些死机的大脑,因为紧张,居然不知道要唱什么,呆了呆头嗖地一下蹿起身从羽天绝身下跳出去,冲到沐浴间端了小花瓣盘就跑出来,左手拖着花瓣盘,右手舞动睡衫裙摆,兴致盎然地跳起斗牛舞步唱道:“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我虽然喜欢,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每当你悄悄走近我的身边,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颗!”哗花盘扬飞漫天,如粉红色的玫瑰雨,飞落在我们身上,我伸手接住一颗花瓣,妖娆地吹向他,“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这一晚羽天绝浑身上下都是无语的黑线,真的被我雷到了……可是他的眼睛却真的像天上最璀璨的星星那样,明亮又闪烁了……
――――――――――――――――――2011年11月26日晚、27日正午。
☆、因缘
如果我和羽天绝真地谈一场恋爱会怎么样?一定赞翻了!圣女+魔头VS现代女+古代男=无数噱头!
我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情幻想越来越强烈。更加肯定了追羽天绝是个不错的决定。他虽然看起来冷漠无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恶。今天早上我们是一同醒来的,起床穿衣洗漱后,他没走。往日羽天绝都是比我先起来,收拾收拾就走人,而今天他不但没急着走,还吩咐说:“我今日在此用早膳,吩咐膳房的人将早餐带到流云斋。”
“是,教主。”巧儿应声出门去通传。
能和他一起吃早饭,我心里这个美,带着惊喜我来到梳妆镜前由碧水伺候梳妆打扮。羽天绝就坐在八仙桌前,看我装扮。碧水替我打扮好之后,打开柜门为我选着新衣,我这才发现空空的大衣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形形□漂亮的衣裳装得满满,眼睛都看直了。
“这些,是什么时候弄进柜子中的?”我惊讶地问碧水。
碧水水灵灵的眼睛在我和羽天绝之间微妙地流转片刻,会心地说:“哦,都是昨日教主差人送来的,碧水昨晚忘了告诉姑娘了。姑娘,您今日想穿哪一件?”
我看向羽天绝,他的转变让我有了那么点感激,谢天谢地,羽天绝真变了,忽然对我好了?又转回头望着柜子里五颜六色的衣裙,寻思着,凭空便弄出这么多衣服,不知道和我的身材能合适不?心仪地挑选了那身鹅黄简约的厚实长裙,“就这套吧,不知道合不合身,我试一下。”说完展开手臂,碧水帮我穿上裙子,对镜子一照竟与我的身材标准密合天衣无缝,不禁眼前一亮,自己就合不拢嘴地赞美起来了:“呀,真好看!”大小长短款式风格完全与我绝配!“这做衣服的师傅都没见过我就做的如此合身,此乃神人是也!”连三围都裁缝得完美至极!忽悠一下又想到,诶?这么多衣服得做多少时日啊,也就是说这些衣服应该是早就开始做了?也就是说……
“谢谢你啊天绝。”我对羽天绝眉开眼笑。
而羽天绝听到我的道谢也有点惊讶。
太好了,本来打算把讲评书赚来的第一批银子投入到购置漂亮时装上,现在都省了,留作他用。
过了一会儿,巧儿回来了,领着几名丫鬟陆陆续续上饭上菜,丰盛的佳肴看得我大流口水,这些就是羽天绝平日的享受?简直与我天壤之别,明显一个玉皇大帝一个死刑囚犯的待遇!我硬是含住口水,决不能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馋嘴猫样,端庄地与羽天绝对坐于桌前,采药的香气扑鼻而来,忍得我桌下的手攥成了小拳头,等待羽天绝发号施令开吃。可是!可是!
某人偏偏故意跟我作对似的拖延开饭时间,醇醇的嗓音问:“昨晚唱的那首歌叫什么来着?”
口腔喊了那么多口水,我扁了扁嘴忍住不淌,答道:“冬天里的一把火。”
“从哪学来的。”
“原创,是我自己创作的。我做的词,我做的曲。”该吹吹,该雷雷,到了这里所有版权都是我的。
“倒是新鲜。”冰山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深不见底的眼眸似乎重燃兴味地回顾我昨夜热情的歌舞表演。我努嘴,想咽口水……该死的,快吃饭吧,我哈喇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是在向我表示,你渴望我做燃烧你的那把火么。”他的嘴唇翘起弯弯的弧度,第一次没有讥讽的意味,倒像是在跟我调侃?
“啊?”我呆头呆脑地终于将余光从食物上转移开,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你愿意吗?”……刚问出口我就汗死了,我的口水已经夺口而出,顺着下巴流出一条小河……
“看来你不单下面的水分容易失控,上面的水分也容易失控。”羽天绝的话让我恨不得立刻撞死在空气分子中,“对,对对不起,影响你的食欲了!”急忙接过巧儿及时递过来的方巾擦掉口水,肚子却咕噜噜地响了。神啊有没有搞错,我所有最丢人的行为全发生在了羽天绝在场的时刻,我还能不能在他面前混下去了!
我纠结着纠结着纠结着,盯着他的眼睛等待他即将露出的轻蔑,结果他的眼睛没有波澜,什么也没等到,而是拿起了筷子,“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