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贱奴全集》第8/168页
蓝砂打断她:“你只负责平日管教贱奴,晚上她不住这里。”蓝砂低低地对我说,“你晚上还回你的小斋住。”
至少住的地方还是很好。
“好了,我走了。”蓝砂转身迈出浣衣房,杨妈妈急忙送了出去,“蓝护法您慢走!”巴结的声音让人起鸡皮疙瘩,我不禁抚了抚手臂,什么东西掉了一地。正出神呢,就听啪地一声脆响,我叫着跳脚起来,背上窜火地疼,猛回头一看杨妈妈手里多了条皮鞭上来就往我身上打!
“啊!”我大叫着攥住她不停扬起的鞭子怒道,“杨妈妈我招你惹你了,干嘛打人!”
杨妈妈满脸狠色,轻蔑又鄙视道:“贱奴,我告诉你,进了我的门先要认规矩!”
“认规矩就认规矩,也不能打人呀!”
杨妈妈指了身边的几个丫头,“你,还有你们给我抓着她,我要教训她!”说完那些姑娘们全都向我冲上来,一下子就制住我,杨妈妈二话不说就朝我身上猛劲地甩鞭子,啪啪做响,一边抽一边叫嚣,“什么是规矩!这就是规矩!挨打就是规矩!”
鞭打的疼疼的我眼冒金星,这是进门就给我下马威呀!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豁地一下挣开架着我的一堆女人,猛地就向那更年期的老贱人扑去,快速抓住她的衣领一个过肩摔把她撂倒,二话不说上手就挠!宋书林的那么多年轻气盛的骚狐狸都不是我对手,你个老贱人算什么东西!其他女人见我这么凶个个恐慌到不行地上来拉,“别打啊,别打啊,要出事的!”
“哎哟!给我来人!”老贱人的脸和脖子被我挠出一道道血凛子,气炸了地喊人,转眼就出来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上来抓住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粗壮的手臂一轮,我整个人便像破布似地飞了出去,咣地撞在墙头落在地上,刹那间除了疼什么都不知道摔蒙了,待反应过来,已经被汉子困在木桩上,杨妈妈大吼道:“给我打,狠狠地打!该死的贱奴我非打死你不可!其他人都给我滚去洗衣服!”
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就是!被发配到浣衣房的第一天我就被打的遍身是伤,在柱子上绑了被烈日烤了一整天,最后不得不求饶,那杨老贱人可比容嬷嬷还恶毒!我是昏厥着被人抬回流云斋的。醒过来就在心底咒骂:老不死的杨贱人,我乔双双索性先卧薪尝胆低三下四凭你去嚣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姑奶奶征服了你们家教主,你就活到头儿了!非扒了你一层丑陋的老皮吊在房顶上群众围观不可!
羽天绝,你行!你够狠!咱们走着瞧!我乔双双征服不了你,下辈子我就去□!
可见为了少遭罪,勾引羽天绝的行动是多么迫在眉捷。闭着的眼睛转了转,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在巧儿和碧水的吃惊下冲到梳妆台前照镜子,还好,好在半天的鞭子没往脸上抽,若是她敢毁我的容,我就半夜拿菜刀趁她睡觉抿了她!
确定自己样貌没事,才反应身上火烈的剧痛,“哎哟!”地痛呼着跌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被疼痛呛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巧儿和碧水赶忙过来扶我到床上躺好,要给我身上的伤处上药,我说,“我去洗澡。”
泡在浴桶里,摩娑着身上一条条血凛子,心疼的想跳脚了,我凝脂般如玉的肌肤啊,恐怕要养上个把月才能恢复好了。过了一会,巧儿拿了一瓶不知是什么粘液性状的东西倒入浴桶里,顿时令我浑身的疼痛都缓解许多,清凉而不冷,浑身绵软舒适。我深呼吸了一会问:“这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倒进来后这么舒服?”
“这是凝肌霜,润肤祛疤很有奇效的。”
“哦。”我回应着,有些欣慰,毕竟还是有人伺候,心头暖暖的,对巧儿和碧水产生了些许依赖的情谊。
我靠在桶边说道,“好了,你们再帮我加点水就出去休息一会吧,我要多泡一会儿。”我预感着羽天绝今晚会来,第一天就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他想必很得意,会来亲眼看看更解恨吧?
果然,又泡了十多分钟,外面巧儿和碧水的声音就响了,“参见教主。”
“贱奴呢?”羽天绝低淳的嗓音充满磁性,语气却很平板。
碧水说:“李姑娘在内室沐浴。”
然后就是向内室走来的脚步声,声音只有一双,不急不徐,逐步接近,内室门上珠帘做响的时刻我已经酝酿好自己的情绪。转眼,那高大冷酷的人影绕过屏风,我仰起脸定定地对上他漆黑的双眸,望住,并且泪花隐隐,徘徊在眼中却不外流。
本姑娘决定了,从此刻起我就给你来个狂轰烂炸的绕指柔。由爱能生恨,由恨亦能生爱,从现在开始,我要钓你。
羽天绝对上我倔强含泪的木光身影微微顿了一下,面上融着寒气,犀利的注视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忽然感到浴桶里的水洗瞬间全变凉了。他的视线渐渐滑向我露出水面的满是淤痕的肌肤,嘴角浮起讥诮,“舒服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我不说话,但是含着的眼泪顺着脸颊默默地流下来,落进水中,滴、嗒!清脆的声音像翠玉的碰撞发出的一样,在寂静的室内显得特别响。空气突然在彼此的沉默中凝滞了,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会,我依旧楚楚地望着他。
许久,羽天绝走过来,一把拉着我的长发用力一扯,我被迫后仰,他居高临下,我吃痛,忍着头皮要被扯下来的痛意,不禁低叫道:“疼!”除了头皮,全身也都在疼啊!你个暴君!
羽天绝手臂抓住我的肩膀倏尔一个用力把我从水里拎了出来,夹着我走出内室一下子就甩到床上,“贱奴,你记清楚,你的本分就是受尽折磨。疼?哼,这只是个开始。”
……
他的凌虐似暴风骤雨,惨绝人寰,如山河崩裂风雨飘摇。猛悍的折磨将我吞噬催毁消磨,占有地气势如山洪爆发,开天掘地,霸气的惩罚中多出几许矛盾的柔情。
于是,以后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夜晚欲生欲死的刑罚过去了,白天再到浣衣房继续遭罪。
☆、浪子
那个杨老贱人纯属是个变态。用咱们现代话说就是个虐待狂,浣衣房里几乎每天都有丫头被她打个半死,虐待狂偏要收拾你不需要半点理由。
可幸运的是,我这个每晚被教主“亲自折磨”的贱奴说到底还是沾了教主的光,试问,无极神教有哪个女人是有荣幸天天跟教主翻云覆雨的?除了我这个贱奴还能有谁。我发现,由于我身上天天挂着羽天绝留下的“惩罚”,在大家面前晃啊晃的,就像挂着免死金牌似的神气,那杨贱人除了第一天把我打了个半死,再也没敢太恶毒的打我,顶天是给我一鞭子两鞭子示示威。
但是,我每天要干的活却几乎要了我的命――每天十几大缸的衣服要洗,还有几十只粪桶要刷。时光和体力就在从大缸到粪桶,在从粪桶到大缸的轮回中往复消磨,刷粪桶刷臭了手就去洗衣服,洗完衣服就去继续刷粪桶,刷粪桶刷急眼了就趁着没人把粪水倒进大缸搅,本姑娘干净不上,你们也别想干净,穿粪吧!
于是有一段时期无极神教总有一群弟子们的衣服莫名发臭,我常常幸灾乐祸地在去练功场发衣服的时候观察自己的战果。看着他们因为闻到恶臭而莫明其妙地表情,心中就一个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