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酒娘校对版作者那时烟花》第95/131页


  拓奈奈侧脸看着赵云那早就跑得没有影,呼了一口气,她倒是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讨厌的郭嘉,似乎人缘还是不错,至少赵云好像很着急。
  继续朝着楼上走去,她也怕再遇见什么急火火的人,几步就来到了2楼,这过道里倒是没有什么人,想必全部都塞在郭嘉的房间里。
  而就算是过道里没有人,她还是听见了一阵阵尖利的哭声,哭天抢地的悲伤,好像是死了汉子一样。拓奈奈皱了皱眉毛,这甘倩到底是来凑热闹还是来帮忙?
  施施然的走到了门口,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发现她的来到,还是各自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过看起来却没有一个干正经的事,个个都忙成了浆糊。
  “这是怎么呢!”拓奈奈靠在门口不慌不忙的哼了一声。
  “奈奈姐,你快点来看看奉孝先生,这该怎么办啊?!”貂蝉一听见拓奈奈的声音就已经冲了过来,两只眼睛包着水,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老板娘,你看看,这烧得好厉害,怎么办!”太史老太太和太史慈也在一边着急,老太太甚至还流出了几滴眼泪。
  典韦和诸葛瑾更是在一边急得不知道做什么好,直拉着拓奈奈的袖子慌张的很。而甘倩更是一屁股就坐在郭嘉的床边上,哭得好像个泪人似的。哭得倒是也不只她一个,诸葛亮这个时候也是哭得震天。
  好家伙,这乱七八糟的一屋子人,一屋子的噪音,让拓奈奈原本就因为一夜没睡的头更疼了,她皱着眉头大叫一声:“你们有完没完!”
  要说,她也是个头头,这个气场果然不一样,她大吼一声后,整个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还在哇哇大哭的诸葛亮也被诸葛瑾一把捂住了嘴巴。一屋子的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
  拨开了挤在她面前的人,拓奈奈走到了郭嘉的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他的眉毛还是一样的俊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病痛的原因,这眉头却微微的皱着,原本温润如玉的脸孔,这个时候已经被烧得通红,嘴唇上也干得起了皮,他的喉咙里发出重重的呼吸声,给人感觉好像在垂死挣扎一般。她心里微微的有些疼,伸出手,轻轻的贴在他的额头上,烫得惊人。
  自己原来真是个可恶的人,如果,不是昨天问那么奇怪的问题,也许今天他就不会这么样躺在这里。拓奈奈的眼睛里觉得有些酸,她收回了手,轻轻的揉了一下眼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太史老太太伸手拉了拉甘倩的衣服,给她使了一个让她起来让位子的眼色。甘倩有些不乐意,她执拗的依旧坐在那里,装作并没有发现太史老太太的提示。
  拓奈奈瞟了一眼甘倩那一脸紧绷的神色,也不在意,转头对着屋子里的人说:“你们一个个都在这里乱什么!请大夫了没有。”
  “这就去,这就去。”典韦一拍脑袋,“刚才真是太乱了,我忘记了。”说着他就要离开。
  拓奈奈连忙叫住他:“你等下。”说着她从腰间的口袋里抓出一大把的钱,塞进了典韦的手里:“这大过年的不好找大夫,你去接口那家姓杨的大夫家,就说是我请他来,他定会来的。不过,他的夫人可不好对付,这些钱你都拿去,多给杨大夫一些诊费,也算是给夫人点面子,也别忘记,给他家里的孩子一些过年的年钱,涂个吉利,大过年的找人家出诊本就麻烦,这事情可别办糟了。”
  “是,我记下了,那我就去了。”典韦点点头就要走。
  拓奈奈又转头交代貂蝉:“小貂,你去的屋里的柜子里把我还没做的那匹缎子拿出来,让典韦给杨夫人捎去,顺别去厨房把昨天晚上做得糖豆子抓上一些,孩子都喜欢吃这个。”
  “知道了,奈奈姐。”
  “还有,跟烧水的赵云说,那烧的水里多煮些生姜,尽快带来。”
  “嗯。这就去。”貂蝉一边乖巧的答应下拓奈奈的交代的事情,一面和典韦下楼去,各自办事去了。


第14章 对不起
  交代了这些事情以后,拓奈奈才算是呼出了一口气,她接着对太史慈说:“这些日子是你和他同房的是吧。”
  “是,老板娘。”太史慈连忙点头。
  “这些天你就搬出去,和小云他们挤挤,这冻了一天,风寒定是很严重的,可别在传染上了你,这就要命了。”
  “是。”太史慈虽然不知道拓奈奈说得传染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历来听话,老板娘怎么交代,他自然是怎么做的。
  “现在就收拾吧,然后就不要过来了,这么多人在这里更容易得病。”拓奈奈叹了一口气,对诸葛瑾又说道:“小瑾,你快带着小亮出去,可不要在这屋子里,这孩子本来就抵抗力弱,要是一下子给弄生病了,这多得事还来了。”
  “那老板娘,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啊?”诸葛瑾拉着诸葛亮,一边帮着太史慈搬东西一边有些紧张的问着。他和郭嘉接触的时间并没有其他的人接触的时间长,可是他却是很佩服这个人的聪明,总是想让诸葛亮和这人学学,长些见识,也别以后被人欺负。
  他存着这样的心思,所以,在看见郭嘉病倒以后,也分外的紧张,只想多搭把手,等他好了就提出这事来。
  “你帮着小慈搬出去就好了,要是要做什么我会叫你们的。”
  安排完这些以后,拓奈奈觉得自己越发的疲劳,看来这一晚上不睡觉确实不是什么人能干的事。她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甘倩,你去把窗户开一下,别关得这么死死的。”
  “老板娘,你想害死奉孝先生啊!”原本还在那里嘤嘤哭泣的甘倩听见拓奈奈这么安排自己突然就从床边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这人怎么这样心肠歹毒?”
  “甘倩,说什么呢!”太史老太太连忙上前一把就拉住了甘倩,紧张的看着坐在一边的拓奈奈,生怕甘倩和她吵起来。
  拓奈奈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哪有要害死他?我又哪有心肠歹毒?”
  “我昨天明明见奉孝先生拿着伞出去了,他去给你挡雪,可是,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狠话,要不是为什么你走了,奉孝先生去一个人留在那里?还直接到了今天的早上,弄成这么大的毛病来!”甘倩一边气呼呼的说,一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就不要说多留些人手照顾他了,你把所有的人都支走了,难道让他自生自灭吗?现在奉孝先生变成这个样子,你居然不说给他多盖点被子,还要开窗户!你还是不是人!”
  这要怎么说来着?这就是代沟,这就是代沟。
  她现在不过是做点空气流通,虽然现在郭嘉在发烧,可是,这是重感冒啊,要是不空气流通了,一下子这屋子里的人全部都感冒了,她还做不做生意了?再说她这是餐饮业啊,最注重的就是卫生了,虽然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来个非典,可是,总不好一个个都重感冒把病毒都传染给客人吧。
  “老太太,把她给我弄出去,别让她进来跟着添乱,一会典韦带着杨大夫来,快点上来才是。”拓奈奈也不想跟现在的甘倩废话,直接就给太史老太太下了死命令。
  “啊,这……”太史老太太虽然比甘倩高一点,可是,毕竟算是老人家了,还真怕弄不动这个小丫头。再加上,她也觉得甘倩说的开窗户不太合适,一时间竟然有些迟疑了。
  “你敢这么对我!”甘倩立刻大声的抗议着。
  拓奈奈见太史老太太迟疑在那里,皱了皱眉毛,小小的瞪了她一样,然后直接转头对着还在收拾东西的太史慈说:“小慈,先把甘倩给我弄出去,别让她上来,你们一会都到前面的店子里呆着,没事少上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拓奈奈,你这么不地道!”甘倩立刻跳到角落里大声的职责着拓奈奈,更是对于她让太史慈来弄走自己的决定强烈的抗议。
  太史慈可是要比自己的妈能干多了,更是听话多了,也不多说,直接就走到了甘倩的身边,把她像是扛着米袋子一样扔到肩头,直接就带走了。甘倩在又踢又叫的在太史慈肩头挣扎着,这知道的是把她隔离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强抢民女了呢。
  太史老太太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把人家一大姑娘就给抗出去了,也不敢多话,只是看了看一旁在帮着收拾东西诸葛瑾。而诸葛瑾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脸疲倦的拓奈奈立刻就低下头,手里收拾的速度更快了,完全装作没有看见这件事。
  因为刚才的迟疑,太史老太太觉得自己有些下不了台,她连忙走到窗户边,打开了一条窗户缝,让新鲜的空气可以流通进来。
  并没有吹风,不过,外面的新鲜空气夹带着冷风从老太太打开的那条窗户缝里拼命的挤了进来,立刻就冲淡了屋子里那原本被炭火烧的浓重的炭火味。
  拓奈奈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笑着:“你看看,老太太,这个新鲜空气是不是要比刚才那一股子的炭火味道舒服多了?”
  “是是是。”太史老太太现在哪还敢说什么不是,刚才拓奈奈那瞪她的一小眼才是真正的不怒而威,她到现在还在回味无穷呢,哪里还敢有什么反对。不过,她吸了一口空气后,是发现有新鲜空气比刚才一屋子的炭火味道好多了,就连刚才那杯炭火熏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头也逐渐的清醒起来。
  “老板娘,这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这就出去了,要是有事你只管吩咐就好了。”诸葛瑾抱着太史慈的东西冲着拓奈奈打了个招呼,在得到她的许可后,带着诸葛亮就离开了郭嘉的房间。
  屋子里一下子又安静了起来。
  太史老太太看着闭目养神的拓奈奈一会,低下头走到了炭火盆的旁边,将它端到了窗户底下,这样既不影响屋子的温暖,也不会炭火的味道弄得满屋子都是。
  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噼里啪啦,倒是也别有一种氛围。太史老太太下到楼下提了一壶水来,二话不说就放在火盆上面的架子上,打算少点开水喝。
  “那个水开了就不要灌了,就这么烧着就好。”一直闭着眼睛的拓奈奈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态势老太太这样吩咐着。
  “就这么烧着?那水不就不能喝了吗?”
  “也不是拿来喝的,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店子还缺这点水吗?”拓奈奈打了个呵欠:“这屋子里都是这炭火的味道,用水气盖一下会好很多。”她想了一会才这么解释道,现在她总不能跟这个老太太解释这是增加空气湿度吧。
  所以说,代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两个人愣是就没有办法沟通,非要说这么生涩的解释。
  “老板娘,刚才甘倩说是你跟奉孝先生说了什么,他才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吗?”过了很久,太史老太太终于按捺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烧的八卦火焰,她小心的观察着拓奈奈脸上的申请,紧张兮兮的问着。
  拓奈奈再次睁开了眼睛,她凝视着太史老太太现在的表情,着实觉得好笑。一副很想知道,可是却不在乎你说不说的矛盾表情,让人看了忍俊不禁。她捂住了嘴角笑出了声音来:“怎么?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
  “不不不,当然不重要,我这不就是关心奉孝先生吗?”太史老太太连忙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得干净,笑呵呵的继续说着:“这不是大过年的吗?这一生病可得花了不少的钱,我这不是心疼那点钱吗?所以就问问是咋病的。”
  “也是哈,最近这些年,世道也是乱,这钱就愈发的不好挣了。”拓奈奈眯着眼睛逗她:“哎呀,真是亏了,我刚才就不该让典韦去请什么大夫,这病随便扛一扛就好了,还花了这么多的钱,真实心疼啊。”
  “可不是这么说的。”太史老太太一时也不知道拓奈奈是真是假,连忙打着圆场:“人吃五谷杂粮的,谁不有个病啊灾啊,不趁着轻的时候治,要是严重了那不得花更多的钱?”她咽了咽口水,见拓奈奈没有反驳,又把话题绕到最初的问题上:“那昨天晚上,这奉孝先生一个人在院子里看啥呢,怎么弄成这样?”
  “他不过就是跟我看了一会梅花,然后讨论了几句,我可是早早的就进屋子睡觉了,我如何能知道他为什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又怎么会知道他看什么看了一晚上。”拓奈奈笑得风轻云淡:“要不是这样,等他好了,老太太你自个儿问他?”
  太史老太太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听见楼梯上砰砰砰的响了起来,连忙站起身出屋子去看,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回来,高兴的喊着:“老板娘,这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拓奈奈欠了欠身子,站了起来,还没有等走出房间的外面,就看见典韦拉着满头大汗的杨大夫跑了进来。杨大夫是一个已经快五十岁的半小老头,身材并不高,蓄着一把稀稀疏疏的胡子,由于长期坐诊的缘故,看起来耐力并不是很好,才从街头跑到这里这么点路程,就已经喘得厉害。
  典韦见了拓奈奈这才放开了杨大夫的手,杨大夫也到这个时候才忙得及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冲着拓奈奈笑着打招呼:“老板娘好啊。”
  “杨大夫,这真是不好意思,大过年的还让你来一趟。”拓奈奈咧开了嘴角,和他一番寒暄。
  几句寒暄以后,杨大夫来到床边,又是搭脉又是看脸色,然后闭上眼睛捻着胡须好像老僧入定一样没有的声息。
  拓奈奈见典韦还在边上探头探脑的张望,小声说道:“典韦,你去看看厨房里的水烧好了没有,要是烧好了,就上来通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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