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河山一寸血全集.com》第93/570页


阿难闻沙罗树林周围12里之间,虽一毫发之尖,亦无插入之地,然刚强之灵魂,遍及各处。

――大般涅??经

遭此“飞来横祸”,尚睡眼蒙?的久留米旅团顿时炸了窝:自己营里都在到处爆炸,这阵势,十面埋伏啊,赶紧跑吧。

正在观察动静的张炎见敌军阵脚大乱,遂令旗一挥,命令全师从外围对日军发动总攻。

久留米旅团溃退,很多人都往蕴藻浜逃去。

这是自然,那里近,又有河面隔挡,比较容易脱身。

可你倒是跟对岸的弟兄们打个招呼啊:我们回来了。

一声招呼也没打。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这是吃了败仗跑的,又不是什么好事,打什么招呼。

当然也可能是根本没来得及。

这边的日军白天打了一天,累得半死。那边的却不用打仗,精神还好得很。

他们没轮到上前线,正在后方郁闷着呢,忽然听到对面人喊马嘶,站起身一看,浮桥上已经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大帮人。

看不清楚。但八成就是“支那”人。因为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或命令,说前锋部队又撤了回来。

那还等什么,枪炮一齐上,给他们来个半渡而击!

浮桥上的日军惨了,糊里糊涂地就被南北岸的“中日联军”前后夹击,包了饺子,光掉到河里淹死的就有上百人之多。

半江瑟瑟半江红,用来形容这帮倒霉蛋的下场再恰当不过。

时任19路军参谋长的赵一肩事后巡视蕴藻浜战场时,称“倭寇之尸,有如山积,河水为红”――岸上的日本兵尸体已经堆成了小山,而河水也变成了红色。

此情此景,令这位见惯刀光剑影的将军也生出了“惨不忍睹”的感慨。

当然说的是下元和他引以为傲的九州子弟兵。

19路军在蕴藻浜一役中虽然也付出了重大牺牲,但在野战中能转危为安,击退日本成建制陆军,对于部队士气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同一天,千呼万唤的金泽第9师团终于登陆上海。

本来按预定计划没这么快,是师团长植田在接到下元的急电后,命令所乘船舰加快速度才心急火燎赶过来的。

这边刚瘫倒在地,那边人就到了,接力配合得倒还算默契,可是已经晚了那么一点。

在蕴藻浜“意外”遭到重创后,久留米旅团已经一蹶不振,失去了单独作战的能力。

不管野村多么冤枉,既然败了,板子就还得打在他屁股上。

陆军可不会说它的久留米旅团是不听招呼才吃败仗的。责任还在海军,这帮人根本就不会打仗,自己打不赢,给他部队指挥吧,却把我们给的那一份也搭进去了。

海军的存在,真是帝国军人的耻辱。

听说上海那边又败了,军令部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这回连他们也没了自信:是不是我们海军真的陆战不行?不会吧……

打仗可不是请客吃饭,参谋本部一点没客气的,连思想工作也不做,就立即宣布走马换将,任命植田为日军的第三任主帅。

植田和下元同为陆大毕业生,但植田比下元要高上两届,算是他的师兄。此人在军队里向有“陆军长老”之称,趾高气扬的,比较会摆谱。他引以为傲的业绩,便是参加过一战,作为随军参谋,到西伯利亚打过仗。

这位老兄走马上任后,先威风八面地到阵地视察了一番。

当众秀了一把后,他让人分别给19路军和上海市政府送去了“哀的美敦书”(即最后通牒)。

内容是要求19路军撤出原防线,并且必须离租界边境有40里距离。如果不干,就要乱来了。

植田还“通情达理”地留了两天时间给19路军,以便他们早点“自行撤走”。

蔡廷锴哼了一声,将通牒拿给总指挥蒋光鼐看,问他怎么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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