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血染江山的画全集》第2/63页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无夜公子手持血色的剑以很快的速度朝他们刺来。就快接近目标了,蒙面斗笠下,那双完美而紧抿的嘴唇勾起了一线优美的弧度。

六名大汉紧紧跟在后面,但是他们的距离却在不断拉开,公子无夜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他们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快到让他们想成为他的手下!可惜公子无夜不需要手下,他一直一个人闯荡天下!

六名大汉突然觉得眼前一片血色划过,发现前方不远处的上空,公子无夜已经站在一片屋顶上,挡住了四名血族人的去路。只见他持着那把剑在空中挽起一个弧度,无数剑影子直逼向他们。血厉王抓起披在身上的披风,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用披风甩出了一阵风,挡下不少剑影,但她的一名手下还是名丧在公子无夜对他出的第一招下,全身化为灰烬。

三个黑影在月光下快速移动,动作如风快速无常,招招凌厉致命。血色的剑、锋利的指甲、尖利的牙齿……无不让下面观望的六名大汉生出一些畏怯。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瞪着吧?他奶奶的,我们一个晚上没睡觉就是为了看这热闹?”一名大汉有些愤恨,有些沮丧,声音也粗里粗气的。

“二哥,有热闹看就不错啦,有的看我们就先看着吧,而且也看不了多久了!你看他们好像越打越远呢!”另一名大汉对他说道。

果然他们越打越远,六名大汉见那名蒙面女子一个闪身,剩下的人也嗖地一声就不见。

“人呢,就这么不见了,他妈的,要想和这些血族人拼上一拼,还真要有些看家本领!”被称为大哥的大汉气得又说道,“走,我们还是先回去和村长说说情况!”

对付这些血族人当然要有一些看家本领,否则只会成为他们的爪下亡魂,腹中血!

黑色的夜空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飞行,她身后跟着三个黑色的身影。即使隔着一层蒙面黑纱,公子无夜依然可以准确的捕捉前面的猎物。他用血色的剑身划破了手指,血顺着剑身流下。他朝前划了一剑,出现了一条凌厉的血色弧度,那条弧度张开大口迅猛而准确地吞噬了两个血族人,没有留下任何灰烬。而它周身所散发出来的血气也震伤了那名蒙面女子的内脏。

扑――

一口血喷了出来,那名蒙面女子的身体往下坠,坠落到下方的一间破庙里。她脸上的蒙面黑纱脱落了,露出了一张冷艳绝美的脸,但她的眼神却满是杀气和冷酷。她摊开手掌,五个手指上的指甲立刻呈淡紫色。这个时候公子无夜从上空飞下。

啪、啪、啪――

她的指甲不停的断裂、生长,如发光的利刃朝屋顶射去。漫天飞花,一瞬间,公子无夜用剑挡着也几乎招架不住。那些锋利的指甲将他的蒙面斗笠划得残破不堪,可惜他却不在意,因为那张熟悉的脸,多久没见到了。动作和思想在这一刻停滞下来,只停滞一秒,那名女子已经在地上翻过了身,对他射出最后一片指甲,掀开了他头顶上的斗笠,斗笠向后飞去,被那片指甲钉在了他身后一根柱子上。

那名女子先是一阵惊喜,失声叫道:“秦夜!”

可下一刻她却又生出一丝警惕和莫名之意,站起来,道:“夜!”借着撒下的月光,她看清楚了那张脸,她多想上前轻抚,可惜脚却迈不出半步。她只能停在原地,用一种状似生疏的语气道,“原来,你就是公子无夜!”

“血姨!”秦夜轻声叫道。白天他看到那个淡紫色牙印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这次进犯关合村的血族人中一定有她――血厉王,血皇座下的一员大将。

“村长,大哥,他们会不会在里面?”

“进去瞧瞧!”

听到庙外几句人声,血厉王对着秦夜身后的庙门口发出几片如暗器般的指甲,寺庙的门和几根柱子断裂倒塌。血厉王最后看一眼秦夜便往屋顶的破口飞出去。

“看来还真是在里面!”

六名大汉和张村长走了进来,秦夜转过了身。看到那张绝代风华的脸,他们只觉呼吸一窒……

齐州,一座庞大富贵的府邸――飞天阁。

一座弯弯的小拱桥上站着一名华服妇人,端庄高贵,约莫四十岁,她的两鬓上已经隐约可见几缕白丝。此刻她正望着桥下争先抢食的鲤鱼出神,熟不知,不远处的屋顶上坐着一个黑色身影。解决关合村的事之后,秦夜就立刻赶往齐州,这是他多年来习惯,每每完成一宗交易,他都会去飞天阁,去看看两个朋友。

他侧身坐在屋顶上,他没有戴着蒙面斗笠,他正出神地看着那名站在拱桥上的女子。岁月不饶人,她已经为人妇为人母,头发上也隐约可见几缕白丝,而他依然不变,永远年轻,永远风华绝代!

“娘――”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静谧,两名清丽的女子冲到了拱桥上,约莫十七八岁左右。其中一名女子道,“娘,看看这是谁?盈姐姐,是大哥的心上人!”“心上人”这三个字她只是张口型没敢说出声。

“哎呀,伯母你别听言儿瞎说,死言儿,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她就往言儿身上打去。

“啊――,本来就是嘛!”

两女就此大闹在一起,跑跑闹闹,跑到了拱桥另一边,末了言儿还不忘对着拱桥上的妇人道:“娘,等下大哥来了,千万不要跟他说看到我们了。”然后她们两个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名年轻男子跑到了拱桥上,气急败坏地问道:“娘,你有没有看到,小言和盈儿?”

“没有啊?怎么了?盈儿是谁?”

“啊?没,没谁,是小言的朋友,娘,我有事先走了?”

那名华服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望着桥下的鲤鱼出神,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远处屋顶上的秦夜也露出了一抹笑,原本他就想这么一直看着她,但这时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他走到那名妇人身边,轻轻地道:“漫儿!”

“恩!”她转过头,却见眼前的男人看着远处的屋顶出神,她也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却没看见什么。

“沉,怎么了?那边有什么?”漫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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