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血染江山的画全集》第6/63页


秦水柔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呼吸也顺畅了,可是眼睛还未睁开。血皇轻轻地将秦水柔放到碎石路上,站起了身,一阵寒意从他身上发出,然后迅速曼延到了周围。一把血色的剑出鞘,刹那间一片血色如洪流向他们滚滚而去。血皇将身上所有的力量蓄积在这把剑,身负重伤,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杨铠易怎么也想不到血皇的力量竟然这么强大,强大到超乎他的想象,强大到他在血皇面前只是一只蚂蚁。血鹰王也没想到,他没想到的是血皇居然愿意为了那个女人和他们同归于尽。那片血色所到之处将一切有血有肉的物体化成了灰烬,那些骑兵和血族人做猛也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就已经被杀死了。血鹰王和杨铠易到死都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死了!

那把血色的剑插进了碎石路上,血皇单膝跪下。看着剑上不断流下的血,他知道这把剑已经不堪重负了,这把血剑轩辕居然流血了。这把剑是他从白玄门取出来的,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配得上自己的剑只有白玄门的血剑轩辕,原来到头来终究是自己配不上它。剑突然突然脱手,化作一道红光飞走了,这也是血皇意料之中的事,这把剑终究还是回去了。

“水柔!”他回过神,发现秦水柔已经醒了,正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他忍不住上前抱住她,轻柔地说道,“水柔,好好照顾自己!”血皇抚摩着她前面的头发,神色温柔,嘴角带着笑意,“别哭!”然后他的身体就开始消散了变得透明稀薄,看着她,血皇突然想起了碧落寒潭的相遇、凤凰海边的时光、梅花林的定情……秦水柔也想起了这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直到完全消失!

“不――夜――”秦水柔失声痛哭了起来。

楚南天也醒过来了,正好看到血皇消失的那一幕,看到那一张令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脸,恍如神来之笔,是用画笔描绘出来的,特别是那一对眉毛,犹如神之弦……

注:七星龙渊

这把剑传说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此剑铸造的技艺固然精湛,但它的闻名还在于无法知道其真实姓名的普通渔翁:鱼丈人。话说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国兵马一路追赶,这一天荒不择路,逃到长江之滨,只见浩荡江水,波涛万顷。前阻大水,后有追兵,正在焦急万分之时,伍子胥发现上游有一条小船急速驶来,船上渔翁连声呼他上船,伍子胥上船后,小船迅速隐入芦花荡中,不见踪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渔翁将伍子胥载到岸边,为伍子胥取来酒食饱餐一顿,伍子胥千恩万谢,问渔翁姓名,渔翁笑言自己浪迹波涛,姓名何用,只称:“渔丈人”即可,伍子胥拜谢辞行,走了几步,心有顾虑又转身折回,从腰间解下祖传三世的宝剑:七星龙渊,

欲将此价值千金的宝剑赠给渔丈人以致谢,并嘱托渔丈人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渔丈人接过七星龙渊宝剑,仰天长叹,对伍子胥说道:搭救你只因为你是国家忠良,并不图报,而今,你仍然疑我贪利少信,我只好以此剑示高洁。说完,横剑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故事见于《吴越春秋》。

第三章 惊变月下黑衣人

“啊――啊……”

“夫人,再使点劲,再用力一点,孩子就快出来了……”

屋内的女人,凄厉的叫喊声不断,撕心裂肺,屋外楚南天着急担心,在原地来回度着步子。

回头看了一眼紧关的门,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回过身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一片湛蓝,可在楚南天的眼里像是对他的一种讽刺。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屋内痛苦的叫着,为的却是别的男人,家里有一个怀孕五个月的骄妻,自己却没付出多少关心,一心只为屋内的女人!

“哇哇……哇哇……”

“生了,生了!”一个有些矮微胖的接生婆仿佛从屋内蹦了出来,门一打开就出现在了楚南天面前,道,“恭喜公子啊,尊夫人生了个胖小子,那个脸蛋可真漂亮,长大后肯定是一个俊小子,可以迷死人!”

接生婆一脸喜气,仿佛是她生了这么漂亮的儿子,楚南天听了却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是么!”

他立刻进屋来到床边,看到秦水柔手里抱着的孩子,那张脸,那对眉毛,他立刻想了血皇,太神似了!

“水柔,这孩子长得真像他,给他取个名字吧!”

秦水柔看着孩子,脸上含着笑,眼里噙着泪,许久才说道:“夜,我叫你夜,好吗?以后你就叫秦夜,我的孩子!”秦水柔俯下身,将自己的脸贴上孩子的脸,眼里的泪流了出来,顺着孩子的脸滑下!

“夜――”一旁的楚南天轻念着这个名字,一叫便是十年,十年就这么匆匆地过去了!

“夜!”

一条小河旁,铺满了石子,十岁的秦夜坐在河边,看着流淌的河水,发呆。天边出现了晚霞,夜幕正在降临,他却不想回家,只想静静地坐在石子路上,看着流水,感受着黑夜的神秘。他喜欢黑夜带给他的感觉,他对夜晚有一种很独特的向往,所以他也喜欢自己的名字,所以十年来,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这样的喜好随着他的出生就有了,秦水柔也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他的肩膀抖了一下。换作平时他或许早回家了,可今天他真的不想回家,因为下午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当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止发生过一次了。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他侧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秦水柔放下手中的青菜,有些莫名其妙,柔声道:“夜,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怎么不回家?”

秦水柔扳过他的肩膀,秦夜则扭着肩膀,怎么也不肯回头看她。

“夜,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是村里的那些小孩子欺负你了?”秦水柔一时着急,一手用力地把他的肩膀扳过来,另一手用力的把他的脸扳过来,却心疼地看到他脸上有一两处淤青。

秦夜终于肯正面对着她,道:“娘,我不喜欢他们,也不想和他们玩,为什么他们老是喜欢来欺负我,他们还说……还说我长的太好看不像人而像血族人,说我有娘养没爹疼。”

听到血族人三个字,秦水柔的心像被一把剑刺到,很痛!

“娘,我讨厌这里,我讨厌南疆!娘,你不是说你的故乡在雪原吗?娘,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去雪原,好不好,娘?”

“夜儿!”秦水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眼泪突然滑落脸旁,“是娘不好,娘当时真应该带着你随他一起去的!”

“娘,为什么我没有爹,我的爹到底是谁,是不是楚叔叔?”秦夜伏在秦水柔肩膀上低声啜泣,稚嫩的脸上满是伤心和无知,还有一丝隐约可见的成熟。

“夜儿,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我们回家吧,好吗?你饿了吗?娘已经饿了,娘回去做饭给你吃!”

“恩!”秦夜哽咽地回了一声。

秦水柔擦干眼泪,再轻轻地拭去秦夜的眼泪,然后一手牵着他的小手,一手拿起青菜,行走在夜幕下,走向灯火通明处,身后是他们拉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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