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晴方觉夏已深全集Zei8.com》第33/196页


司机不再多话,专心致志地在夜色里行驶。向如清脸上笑意更甚,刚刚和久少东告别时他说了什么?似乎是“要不要再下点猛药”来着,既然都决定了,现在只需要她向如清隔岸观火,等着好戏上演即可。那这样欢欣鼓舞的好消息,怎么能不和那个人分享呢?

☆、陶晟林态度的转变

司机熄了火:“小姐,到了。再往里车就开不进去了。”

“知道了,你先回家,晚上我自己打车回去。”

“好的。”

目送着向如清化好完美妆容下车沿着狭小的窄巷往深处穿行,直到再看不见,司机一个转弯掉头将车开走。他的手机于此刻响起,司机接通,唯唯诺诺地答话:“对的,小姐没有直接回去,她又来了城西郊区的这片老矮房,不不不,我是真不清楚她来做什么的,只是最近来了好多次。好的下次我一定帮您留心。”挂了电话,司机已然冷汗涔涔,唏嘘不已。

向如清熟门熟路地爬上吱吱呀呀的楼梯,站在几近腐朽的房门前,她吸了一口气,然后稀里哗啦就开始捶门:“陶晟林!陶晟林你开门呀!我有事情找你!”

没有人来应门,可是向如清像是了然于胸会出现这种情况,歇了一会儿继续软声软语地敲门道:“陶晟林我知道你在里面的,我听到你冲马桶的声音了。”

“陶晟林......陶晟林求你开开门呜呜,我胃痛,我没吃晚饭,是真的有急事,不骗你的。”

终于,陶晟林一脸倦容地拉开.房门:“生病了怎么还过来?”说着就让开了一条路示意她进来。

“耶!”向如清比了个V字手,从他臂弯下钻了进来。

“说吧,这次又找我什么事?”陶晟林实在是被她之前一月有余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借口搞得啼笑皆非,诸如“我家仓鼠今天剪牙齿了我好心疼它”、“我今天逛街看到了有兔贩子在卖小白兔”、“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我想和你一起去”......皆如此类娇弱的小女儿姿态,让他总不自觉想起另一个人,于是心脏也跟着柔软下来。

向如清揉揉肚子扁着嘴巴,陶晟林无奈摇头,起身帮她去厨房里盛起晚上刚熬的粥,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对向如清的态度就由早先的嫌恶和避之不及变成了现在的无奈和束手无策,那时的他尚不自知,其实这世界上本就没有无法改观的印象,在无法计量的年月里,也许心房就会被逐渐攻陷。

更何况,对手是如此工于心计的向大小姐--她深谙要如何做才能捕获眼前这个她势必要得到的男人的心。可是她并不清楚,他会喜欢自己费尽心力演出的温柔究竟是因为像了谁的缘故。

“谢谢。”向如清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他又问她什么事,她说:“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一直欺负我的那个同学,她很快就有大麻烦了!”

陶晟林失笑摇头,不予置评。

她喝了一口他煮的粥,味道着实一般,可是心底却有奇异的感觉,“对了,之前我和你提过的去我爸安排的那个工作室画画,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梦寐以求的飞天舞

陶晟林沉默半晌才答:“我还没想好,过一阵子再说吧。”

他想起上次初妤哭着求他不能为了梦想放弃尊严的模样,霎时心如刀割,可是他不能再继续浑浑噩噩维持现状,否则他永远都不能成为替初妤遮风挡雨的男人。

“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会尽我所能地帮你。”向如清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陶晟林看不见她的表情,轻轻开口:“谢谢你,向如清。”

终于不再像以前一样高着声调叫她向大小姐,也不再问也不问就无比排斥她一切的示好,向如清的唇畔渐渐挑起一抹笑意。

临分别,向如清踟蹰在他的门前不肯走,他问她怎么了,她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怕黑,陶晟林默了半刻转身去拿了钥匙,“我送你下楼。”

黑暗中,她拽着他的衣角步步紧跟,声音与周身一样黑沉,“陶晟林,你说什么样的人是你无法原谅的?”

“你又想说那个你很讨厌的同学?”陶晟林想都不用想,自从她和他熟稔之后,她几乎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痛斥那个“人间极品”的女生对她做出的无数“匪夷所思”的事情......陶晟林说:“都是同学一场,你对别人手下留点情吧。”

向如清忽然站住脚步不动了,他疑问地看向她,黑暗中只能看清楚她的眼睛闪动着莫名的光火,“怎么了?”他问。

“我、偏、不!”一字一顿的,是真用力了。

“我一定会让她跪在我的面前痛哭流涕,我会让学校所有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后悔以前看走了眼,我才是那个值得这一切殊荣的人!”说完她就气呼呼撇下他独自走了,而他就尴尬立在楼梯中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向如清走到巷子口,回身对着陶晟林房间光亮的方向暗暗在心底发誓,总有一天,你也会无条件站在我的身后,与我讨厌的那些人统统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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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个周末再进舞蹈队的时候,初妤发现布局又变了。

诺大的舞台上里里外外做了好多层保护,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半空中也拉出诸多威亚绳索,初妤想起这是第一处小高.潮的戏份――飞天舞。

晓妍看她一点都不陌生的表情,好奇问她:“你已经自己练习到飞天舞这部分了?”

“因为我特别喜欢那一段。”

身披一袭白纱的女主要在高空中飞旋、翻转、最后转圈一级一级下落,配以特制的服装,最外面的薄纱要随着音乐一层一层剥开飞落,落地后的女主头发松散而开,衣服也会恰到好处只剩下最贴身的一套舞衣,为的就是要宣泄出最痛不可触的绝望和崩溃。而它的动作更是涵盖了艺术体操、芭蕾等诸多元素,是李霖最得意的一处编排。毫不避讳地承认,初妤做梦都希望能拥有这段表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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