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清国校对版作者清风飞》第20/238页


  白貂“吱吱”叫着在树下直转圈,显然很着急的样子,海澜没有法子,思忖用一下意念试试,只这么稍微一想,手中立刻多了两个果子,海澜大喜,刚想吃,不由又迟疑起来,这果子不要说吃,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不会有毒吧?据说凡是有毒的果子都颜色鲜艳!
  海澜正拿不定主意,那只白貂又“吱吱”叫了两声,竟然站立起来伸出两只前爪来,好像想要海澜手里的人参果!海澜随手就递给了它一个,就见这只白貂捧着果子瞬间就吃掉了一半……
  这人参果甘甜可口,绵软的仿佛入嘴即化,海澜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一人一貂很快的就吃完了,那白貂显然是吃饱了,也不再要,又督促海澜跟着它走,这次白貂在一处光溜溜的岩壁前停步,海澜心中狐疑,这白貂显然不会无缘无故带她到这儿来,莫非有什么出奇处?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处岩壁,发现有一个凹处正好能伸进去一只手,她伸手进去一摸,竟然碰到了一个铁环,下意识的一拉,只听见“轰隆隆”的一阵响声,石壁上竟然出了一个洞穴,白貂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
  海澜的心“怦怦”乱跳,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她紧跟着白貂追进洞里,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满山洞的四周全是书架!书架上满满的都是各种古籍书画!还有各种古玩,每隔不远的石壁上还镶嵌着夜明珠!
  “天哪天哪!这里的书只怕也有上万册!”海澜惊叹不已,这些书都保存完好,海澜感觉这石室中好似有微风拂动,也难怪,这里如果不通风,只怕这些书早就完了。看样子这镯子的前主人是个爱书的人。
  海澜在石室里转了一圈,随意打开了几幅画来看,她虽然不太懂画,但是一看那字画居然是宋徽宗赵佶的瘦金书,再一看那印章,作者不是赵佶还能是谁!海澜顿时就有些发晕!她又打开了几幅画来看,其中居然还有南唐李后主的书画作品!这两位虽然都不是什么好皇帝,但是在书画上的造诣的确不凡……
  古董架上的古董海澜都不怎么懂,但是她知道这下子她发了!若是日后缺了银子,随便拿出一样东西就够她花销一阵子的……
  石室中还有一张紫檀木的大床,白貂就蹲在床上,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海澜,海澜在白貂旁边坐下来,还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感觉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白貂来到海澜的身边蹭了蹭她的胳膊,海澜顺势把它抱在怀里,嘴里问道:“莫不是这里曾经是洪承畴的地盘?”
  海澜正自言自语,猛然听见村儿喊道:“格格,格格,您起床了吗?”这声音犹在耳边,海澜被吓了一跳,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往常只能听到轻微的动静,难道是因为吃了人参果的关系?她一凝神,出现在自己卧房的床上,怀里还抱着那只白貂,向窗外一看,原来天色已然大亮,她居然在空间戒指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039章 福晋有请
  海澜抱着白貂坐在床沿上,幻想着若是想去哪用意念一想马上就到,那该多好啊,简直就跟神仙差不多了!可惜她实验过无数次都不行,也只有在空间里回到空间外的时候她才有这个神通……嗨!都是知足者常乐,真正知足的人有几个?不过,若是每个人都知足了,这个社会是不是就不能进步了?
  白貂挣扎着想离开海澜,村儿终于忍不住问道:“格格,您哪儿弄来的这白貂?很稀有吧?”
  海澜心虚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它从哪儿跑来的,清早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它睡在我身边……”
  “它长得真好看,格格不担心它会咬人吗?”
  白貂挣脱了海澜的怀抱,眨眼间跑到门外去了。海澜笑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若是有人欺负它,它肯定也会咬人……”
  村儿看见白貂跑出去了,心道,这小东西最好别在回来了,虽然长得漂亮,可是到底是个畜生,外一咬了格格,受罚的还是我们做下人的……村儿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只不过边收拾房间边偷偷地看海澜,海澜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你老是看我干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村儿摇头道:“格格,奴婢就是觉得一夜没见,格格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海澜诧异,难道熬了一夜没睡觉变老了?丑了?或者眼皮肿了?海澜赶紧拿来小铜镜来看,可惜模模糊糊看不清。
  村儿笑道:“奴婢是说格格变得更漂亮了……对了,您的身上怎么还多了一股子水果的香味呀?”
  “水……水果的香味?我怎么没闻到?”海澜马上联想到昨晚吃过的人参果,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效果,莫不是从此以后自己身上就带着水果香?不过若是带着花香海澜应该会更高兴些,即便这样海澜心里也高兴,但是她还是掩饰道:“也许是什么水果汁弄到我身上了吧?”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不过村儿没有说什么。吃过了早饭,海澜便张罗着跟张嬷嬷学酿葡萄酒,海澜早几天的时候也不过是那么一说,章佳氏现在对海澜的话十分上心,也不知道是让哪个庄子送来的几十笼子的葡萄……
  这些葡萄张嬷嬷也不准清洗,说是洗过的葡萄不好发酵,海澜一想现在也没有什么农药,不洗就不洗吧,反正这些葡萄酿成的酒她是不喝的,她空间镯子里的那些葡萄酿成酒她都喝不完,哪里会喝这个?怀着这样的小心思,她和丫鬟婆子一起动手,把这些葡萄全都揉碎,然后装到准备好的大水缸里。
  海澜正做的高兴,听见章佳氏怒喝道:“海澜,你在干什么!”
  海澜吓了一跳,却不知道章佳氏和香澜什么时候来了,看着香澜脸上那嘲讽的笑意,海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便问道:“额娘,我在……我在做葡萄酒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这丫头非要气死额娘是不是?你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做这些事儿!手都弄得粗糙了!别忘了,你明年要进宫的!张嬷嬷,我把海澜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做事儿的!”
  海澜连忙替张嬷嬷辩解道:“额娘,这事儿不怪张嬷嬷,嬷嬷不准我动手,是我自己想做的……”
  张嬷嬷到底是章佳氏的陪嫁,章佳氏便也没有再发作,只是说道:“海澜,你就在旁边看着,知道怎么做的就行了,时刻别忘了你是主子!”
  “是……”
  看见香澜幸灾乐祸的样子,海澜虽然心中气恼,却不敢违背章佳氏的意思,只得洗了手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干活。
  这样的碎葡萄装满了整整十个大缸,又找来油纸封住缸口,放在阴凉处等着它自己发酵,因为张嬷嬷马上就要去农庄教大伙怎么种芽菜和蘑菇,海澜生怕她到时候赶不回来,便详细的问了葡萄酒发酵以后应该怎么办,还需要注意些什么,正谈得入巷,冬阳急急忙忙赶了来,在章佳氏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章佳氏看了看海澜,问道:“海澜,昨天四福晋跟你说了些什么?”
  海澜满脑子想的都是葡萄酒的制作流程,章佳氏冷丁这么一问,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不由愣了愣“四福晋没说什么呀。哦——她说等有空派人接我到贝勒府去玩。”
  章佳氏说道:“那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换一件漂亮点的衣裳,四贝勒府来人接你了。”
  海澜正愣神,香澜连忙说道:“额娘,我也要跟姐姐一起去!”
  章佳氏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要想了,别忘了你禁足一年!”
  香澜跺了跺脚,无奈在章佳氏面前还是不敢太放肆,她疾步回到听雨轩,想找老太太求情,猛然又想起这几天老太太对自己的疏淡,立刻灰了心,便坐在荷塘边的石凳上发呆。
  海澜回到挽香馆,任由村儿为她梳妆,白貂跑了回来,在海澜的身边直转悠,显然是想进空间镯子,海澜趁着村儿没注意把它送了进去。
  她心里边一直暗暗叹气,这肯定是乌喇那拉氏把海澜对安泰的话全都对四阿哥说了,这才引来四阿哥的兴致,急着想见自己。以后还是低调些吧,自己只记得康熙年间的几件大事儿,外一四贝勒事事问询,自己这冒充的军师弄不好就露馅了……转念一想,既然该来的总归要来,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不了什么,那就要让利益最大化,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来……海澜暗暗的攥了攥拳头,心里虽然怕极了四阿哥,但也一定要跟他周旋到底……
  出了钮钴録家的大门,门口停着四贝勒府的一辆马车,翠缕就站在马车旁边,海澜对跟在身边的村儿说道:“你回去吧,今天你不用跟着我了,闲着没事儿就帮我选几块料子,留着我要绣荷包。”
  村儿一听就急了“那怎么成啊格格,外一您需要人服侍呢?”
  海澜刚要说话,却听翠缕笑道:“村儿姑娘放心吧,四贝勒府要别的没有,闲人还是能找出几个的……”
  翠缕说话言辞锋利,村儿张了张嘴,到底没敢说什么,眼看着马车走远了,村儿嘀咕道:“格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贝勒府的人用着哪有我这样贴心啊。”


第040章 四贝勒府
  四阿哥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儿,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一张冷面没有什么表情,他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习惯的拿着杯盖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拂去茶水上飘着的茶叶沫,却并不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四阿哥这样的状态已经维持了很久了,邬思道知道他在思考问题,也不打扰他,只在旁边用围棋打谱……
  过了半晌,四阿哥道:“今天皇上大发雷霆,说江浙山东等处地方官,因他不时巡幸,各加勉力,操守皆优,而山陕官员则劣甚。并说他恨贪污之吏,更过于反叛的噶尔丹……王露,你怎么看?”
  邬思道手里捏着棋子便再没有放下,他略一思索,说道:“皇上对山陕官员不满,看来山陕的官吏会有大的变动了,四爷不妨考虑考虑这方面的人选!”
  四阿哥缓缓地点了点头,几个人的名字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心中大定,“其实早就应该澄清吏治,父皇对这些官吏太宽宥……父皇提到噶尔丹,我就想起海澜格格的话,没想到她竟然会注意到准格尔部,小小年纪,我原本以为有些商业头脑就不错了,没想到……”他边说边摇头。
  邬思道微微一笑,又接着打谱,“四爷,请恕王露直言,说不定她日后也能帮上四爷的大忙!”
  四阿哥兀自不信,他冷冷一笑,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还能有什么大能为?一会儿我倒是想听听她怎么说!”他说着,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来,饮了一口润润喉,然后站起来,溜溜达达来到了内院。
  乌喇那拉氏正在翻看账簿,一旁的弘晖边练字,一双眼睛边骨碌碌乱转,一眼看见父亲来了,弘晖吓得如同老鼠见了猫,赶紧挺直了腰板,专心致志的写起大字来。乌喇那拉氏看见儿子装乖,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她站起来对胤禛说道:“爷今天回来的早……”
  四阿哥看了看弘晖,说道:“先生还没有找好?”
  乌喇那拉氏笑道:“说到鸿学大儒,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就是不知道爷的意思……”四福晋说着,服侍着四阿哥擦了脸,又亲手给四阿哥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弘晖虽然表面在写字,却侧耳偷听父母的谈话。
  四阿哥问道:“你想起了谁啊?”
  “这个人啊,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四阿哥一皱眉“你说的是邬先生?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可是邬先生他身体不好,太医让他好生修养,我怕太劳烦了他——”
  “爷,弘晖现在还小呢,课业也不重,不妨先让邬先生先教着,等日后找到了合适的先生再……”
  四阿哥摆摆手“这事儿先撂着,请先生也不急在一时,你可派人去请海澜格格了?”
  “请了,怕是一会儿就到了。”
  四阿哥点点头,“一会儿我就在这里见她,你也不要走,一起听听她怎么说。弘晖先回去吧!一百篇大字,一篇也不能少,晚上我要亲自检查的。”
  弘晖一听,立刻垮了脸,他看了看乌喇那拉氏,想请额娘帮着求求情,可是乌喇那拉氏没有半点表示,弘晖也不敢言语,乖乖的站起来,向父母辞行退出内堂。
  四阿哥看见儿子走了,这才问乌喇那拉氏:“你也见了钮钴録氏几次了,觉得她这个人如何?”
  乌喇那拉氏笑道:“她是个很聪慧的人。”
  “我当然知道她聪慧,我是说她的人……”
  乌喇那拉氏知道他的疑心病又犯了,忙打断四阿哥的话道:“爷,海澜格格她并不想嫁到贝勒府来,她跟我说‘宁做平民妻,不做王侯妾’,我觉得她没有撒谎,不知道爷还担心什么?”
  弘晖趴在门上听着什么妻呀妾呀的话,便猜测阿玛这是又要纳新人了,难道会是那个会变戏法的海澜格格?若是她还有几分趣味……弘晖还想接着偷听,却被一个老婆子一把抱起,弘晖气得想要骂,却又怕被阿玛额娘听见,只得生生的憋住,回头一看,抱住他的正是他的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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