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当千—洛阳全集》第235/307页
李膺听到了边宏的话又一次看向了边宏,他的目光中绽放着一股明亮的光芒,就像是一道流星一样,让人的眼球都有一种刺痛感,“你们真的以为我要打破宿命?我已经不可能打破宿命了。”李膺露出了苦笑,他伸出了刚刚没有击出的左手,那上面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纹,整只手已经干瘪到了一个可怖的地步,那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手,而是像一只僵尸的手。
“这是……”看到了李膺的手,刘协那一向呆板的如同只有一个表情一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恐惧,她望着李膺的手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边宏的神色一动,但是立刻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看到边宏这样的表现,李膺的目光中欣赏更浓了起来,
“我说过了,我被唤醒了,我似乎没有说完,我不是被张机大哥他唤醒的,而且那个人似乎在唤醒我的时候就已经给我的身上留下了保险。”说着,李膺看着自己的左手露出了苦笑,“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为了打破宿命,张昭和张紘为什么要阻止我们,阻止我,阻止张角,而且连踏出第一步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而他们却可以为了一个孙坚和一个孙策而做出全部的努力。”说着,李膺的苦笑更浓了,“而且我们试图踏出第一步就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惩罚,边宏,你的疾病不也是这样的吗?”
说着,李膺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变得阴沉了,“后来我明白了,我沉睡了那么多年我已经明白了,我们打破宿命,其实就是在和这个世界的神争斗,和他做对,所以,神要抹杀我们。但是张昭和张紘他们想要为了孙策打破宿命这件事情却是神所许可的,正因为神的许可,所以我们才糊涂了那么多年,我是,童渊是,丁原是,张机大哥是甚至张角和吴荣他们也是。但是今天我醒了过来,虽然我想马上我就会进入一个永远无法逃离的地方,但是我想要给你一点东西,边宏云方,”
看着边宏,李膺的脸色越发的严肃,渐渐地,他的脖颈底部竟然也已经干瘪了起来,随着皮肉的干瘪,轻微的“咔咔”的响声在边宏的耳边响着,不用思考边宏就可以知道,此刻李膺一定十分的痛苦,这种痛苦只有他这个曾经怀有连那个冰冷张机仲景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的他才可以想象到。
李膺的脸皮在微微的抽搐着,但是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痛苦,“你可以继承我的衣钵吗?”
“什——”边宏的瞳孔收缩了起来,他睁大了双眼看着李膺,似乎无法相信一样,要知道,边宏并不是那种奇袭类型的暗杀者,而是一个习惯着正面战斗的男人,他实在是想象不到李膺会要求自己继承他的衣钵!
看着边宏脸上微微露出的惊色,李膺微微一笑,“没有想到是吗?一定觉得继承我的衣钵的应该是一个暗杀者那样的人是吧?”李膺淡淡的说着,似乎已经看透了边宏的内心。
“呃……”边宏看着李膺,不得不说,李膺虽然没有释放出自己的气势,但是毫无疑问,李膺给他的威压感比童渊还要强上很多。并不是因为李膺的实力比童渊还要高,只是因为李膺的身上有着一股气质,一股可以吸引人们向着他靠拢,让不臣服的人臣服,让警戒的人放下警戒心的气质。
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人,但是他没有成为一个领导人,因为在踏出第一步之前就已经消失在了历史之上。曾经让同时代所有的斗士都胆寒的男人,疾风一样的温雅男人,现在就站在边宏的面前,他亲口说想要边宏继承他的衣钵。
不得不说,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个美妙的提议,但是此刻边宏却有一点不敢去接受。
他的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吉平、张机、马腾、孟节、刘协、何进,不管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地梦想都已经可以给边宏很大的压力了,他已经没有了信心在接下这个责任,再去负担一个人的梦想。
他在害怕,即使他有着坚定的信心,但是他依然会害怕。
如果失败了,即使是死了也没有了去见他们,害怕他们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你想得太多了,边宏。”一只冰冷的小手握上了边宏那不知不觉中紧握着方天画戟的手,刘协用半合着的双眼看着边宏的脸,“不要太紧张,只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没人可以强迫你,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不是的……”边宏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李膺忽然接上了边宏的话,“我曾经也有过这种时候,当时我在丁原那白痴那里哭了半天,后来有人告诉我”
“先去做,把一切都承担下来,但是那些并不是承担在你的身上,如果你做不到,就把自身传承下去,连带着把那些责任都传承下去,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一个继承了我们意志的人会打破宿命。边宏,你所承受的并不是责任,而是一件随着你的意志的完成而自然而然的会完成的事情而已,不是吗?既然一切都太过繁琐,那么就把它们都简单化,简单下来,不就是打破宿命和振兴洛阳吗?”
说着,李膺按住了边宏的肩膀,“你做得到吧,边宏?”
边宏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做得到!”
二十四,和神做对的两个男人(三)
“呵呵,你们还真是气定神闲啊。”张紘站在高处笑着看着丁原和童渊一脸的轻松表情不由的出口道。
“当然了。”童渊微微一笑,露出了他那雪白的小牙,在两边,两个小虎牙显得异常的可爱,“小宏他们可都是很厉害的。”
“厉害到了可以匹敌那个李膺?”张紘紧接着说着,他似乎并不打算要放开这个话题。
“哼!”听到了张紘的话,丁原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您还有脸面说李膺的名字?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您的脸皮的厚度啊,张紘老先生,年纪老就是不一样,比起我们这些下辈放的开啊。”丁原语气中的嘲讽和恨意显而易见,与童渊那一副天真可爱仿佛是无害的样子完全相反。
看到童渊和丁原的样子,张紘皱了皱眉,“你们似乎知道什么啊,不能告诉我吗?以前可是什么都会告诉我的。”说着,张紘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给人一股慈祥长者的感觉。
“哎呀呀。”看到张紘这个样子,童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看着张紘的脸,笑容变得有些狰狞,“当年我们都叫您张紘老师呢,现在是不是想要我们现在还像是蠢猪一样屁颠屁颠的叫你张紘老师,然后把我们的秘密计划告诉你最后让你来出卖我们的重要的人吗?”听到了童渊的话,丁原也一脸冷笑的看着张紘。
童渊看着张紘,目光不断的闪烁着,“不要开玩笑了,张紘,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好不好。”说完,不再理会张紘,童渊和丁原的目光又一次回到了战斗之中。
呼!
张宝的拳头迅速的挥下,上面满是猛烈地劲风。
戏志才的脸上满是笑意,他一脸的微笑,似乎一切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影响。
他已经都看见了,一切都已经看见了。
张宝挥起左拳,他此刻感到很不忿,自己明白,明明自己比戏志才要强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攻击不到戏志才,戏志才总是可以预先知道自己的攻击,然后做到恰到好处的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