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全集》第63/160页
“香曼,见到你太好了!我以为莫家被抄,你会被卖掉。对了,你还会武功呢……还有,你要带我去哪里?”莫非一时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
香曼面带愧色,低声说:“小姐,现在望京城里到处都是侯爷的眼睛。等奴婢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再细细说与你听可好?”
莫非点点头,忽然又急道:“快放我下车!我有要事,我要去救我爹!他们三天后便会杀害我爹了!”
“小姐别叫!”香曼捂住了莫非的嘴,“这样会引来侯府的人的!你放心,老爷很安全。皇上并不会真的杀了老爷的。这是靖安侯爷使的一个计。他猜到小姐身上可能才真正藏有莫家财产的线索,就向皇上进言,佯装要斩老爷,引你上钩!只要你一天不被靖安侯抓住,老爷就是安全的!”
莫非吓出一身冷汗!冲动是魔鬼啊!她险些害死了爹!也差点害了自己。
马车来到城门口,香曼向莫非使了个眼色下车了。
守城门的士兵见了香曼出示的令牌,恭敬地放行了。
香曼再次上车时,莫非已是满腹狐疑。香曼也不敢再直视莫非一眼,垂着坐在一角。
过了很久,马车仍不见停下,反而越走越快。强烈的颠簸让莫非意识到她们已经进山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该不会你也惦记着莫家的钱财吧?或者,我应该问你,你真正的主子倒底是谁!”莫非冷冷地说。
马车内一片死寂。车轮碾着山路的“骨碌”声如一把重锤敲打着二人的心房。车顶上那盏昏暗的马灯随着车身晃动而摇摆不定。微弱的光透过轻薄的琉璃照得车内一片朦胧。莫非冷冷地逼视着香曼。
香曼软软地跪倒在莫非面前。“小姐,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从来没有做过有负莫家的事!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我不是你的小姐,你也不必跪我!”莫非冷冷地说,“你的主子倒底是谁?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香曼扑到莫非膝上,失声痛哭起来:“我……我是小侯爷安在你身边的人。我一直都与小侯爷有联系。小侯爷要我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如实通传给他……”
莫非哆嗦了一下,怕冷地抱住双臂:“你,入莫府几年了?”
“七年。”香曼怯怯地说:“自从小侯爷向老爷提亲后,就安排我潜入莫府的。”
莫非脱力地靠在车背上,任马车颠簸把脑袋磕得生痛。什么一见钟情,什么非她不娶,全是鬼话。七年前,楚润枫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就已经在窥探着莫家的财产了!六年的守候,莫府前以靖安小侯爷之尊跪拜一介商贾,明知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的隐忍,闹得轰动望京城的负荆请罪……全都是假的!难怪她第一次去靖安侯府里他的房里会一片大红。难怪他的书房里全是她的画像!有了香曼这双无所不知的眼睛,她在他面前还有何秘密可言?
莫非笑了,笑得凄婉悲凉。这样也好,她再也不用对他有所愧疚了。如果说当初杀死魏期时收到那张纸条她只是怀疑,只是失望,现在有了香曼的证实,让她觉得心痛了。原来,那些一往情深的话语都是浮云,那些宠溺温存都是流沙!她曾经以为,他和她做不成爱人,也算一对朋友。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楚润枫对她,除了利用,还是利用。
莫非暗暗凝力,又快又狠地劈向香曼的后颈。香曼果然被击中,软软地歪倒在车座上。偷袭是极可耻的行为,但面对武功比自己好得多的对手时,她只有卑鄙一回了。当她扒下香曼头上的金钗对准香曼的脖子时,却没有了杀魏期时的果决。她,毕竟跟了她好几个月。撇开楚润枫耳目的身份不说,她的确是个忠心的丫环。
莫非挫败地把金钗插回了香曼头上。正欲想办法下车,后背一麻,她被人给点了穴道了。
“幸而莫小姐手下留情,没有对香姨娘下手。不然就得委屈莫小姐吃些苦头了!”不觉中马车已停下,车夫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边把香曼小心地扶起,一边说:“我家主子虽然心系莫小姐,但莫小姐也不能仗着主子的宠爱而伤了香姨娘!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主子第一个孩子!”
“你家主子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莫非尽管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想证实一下。
车夫奇怪地看了莫非一眼,说:“当然是小侯爷了。莫小姐刚才不是已从香姨娘口中知道了吗?你大可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带你去见主子罢了。小的叫魏宇,是主子的暗卫。除了给你解开穴道,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小的去做。”
莫非心中一动,忙问:“魏期是你什么人?”
“莫小姐见过家兄?”魏宇疑惑道。
莫非不再说话。魏宇从车座上拿出一条薄被给香曼盖上,又去赶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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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落魄
车轮在山路上碾压的“骨碌”声在深夜里显得十分空寂。莫非心急如焚去毫无应对的办法。
过了许久,香曼醒了。她揉着生痛的后颈苦笑道:“奴婢竟不知小姐武功也见长了。只要能让小姐消气,香曼任由小姐处置。”
莫非冷笑道:“只怕小侯爷舍不得呢。香姨娘如今身子金贵,又怀了小侯爷的子嗣。我一个阶下囚哪敢再碰香姨娘一个手指头?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香曼瞬间面如死灰,悻悻地为莫非解了穴道。“小姐就别挖苦奴婢了。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小姐见了主子,并会明白了。”
马车停下了,香曼对莫非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只听得外面有人盘问:“魏宇,马车上是什么人?怎么深夜了还来别院?”
“当然是香姨娘了!”魏宇濑洋洋地说,“都是香姨娘害喜害得厉害,吵着要见主子呢!要不然,这大冷的天,你魏二爷还不在被窝里舒坦,巴巴地跑来受这分罪?”
香曼的脸色又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