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全集.net》第37/1164页


直觉告诉李贤,这有可能是糜三公子掩人耳目的说法。
到底是什么东西,去库房看看就知道了。
库房在盐场的西北角,这里地势极高,方便存储货物。
李贤行了没多久便来到了库房之外。
这时候,李得财正与另外两个手持木枪的家仆谈笑风生。
说到酣快之处,连李贤走过来他们都没发现。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李得财暮然回首,发现竟然是李贤,他尴尬地笑道:“少主来了,这两个混球没见过世面,非要我把那日与黄巾贼厮杀的情景说给他们听。”
李贤恍然,原来是这个缘故,怪不得李得财眉飞色舞,脸上透着股得意劲儿,感情这家伙在卖弄呀。
之前的那场厮杀,李得财也宰了一个贼人,也许在其他兵勇面前他没有吹嘘的资本,可在盐场,在这两个少年面前,李得财有足够的理由骄傲。
李贤笑道:“怎么,你们也想上阵厮杀?”
这句话是对门口的两个少年说的。[ ]
这两个少年原本是朱家的家仆,朱富贵死了之后,李贤又成了他们的主人。
朱富贵待人刻薄,真正忠于他的家仆护卫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这些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百姓。
不管谁是主家,只要给口饭吃,不随意辱骂殴打,即便换个主人,那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听到李贤发问,两个少年急忙回道:“小人本领低微,怕是不能为少主效力。”
能被选作库房看守,这说明两名少年是可以信赖的。
李贤摇了摇头,道:“没有谁天生本领高强,只要肯努力,本领是可以一点一点增加的。”
说罢,李贤自顾自地地走进了库房。
门外,两个少年却发起了呆。
片刻之后,只听得李得财艳羡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杀才听见了吗?好好学本领,到时候好为少主效力!”
想到近日来家里明显改善的伙食,父母脸上额外多出的笑脸,两名少年俱是颌首应诺,他们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李游缴的缘故。[ ]
库房内,一坛坛的酒水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边,糜氏运来的十多个木箱摆在另外一侧。
由于没有李贤的吩咐,这些木箱全都密封着,粗实的麻绳把箱子捆缚的很是结实。
好在李贤早有准备,才不至于无处下手。
“嗤嗤”拿刀划开一只木箱之后,李贤往箱内瞧去。
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件件厚实的衣物。
李贤有些失望,他随手抄起一件,红色的衣物触手沉重,捏了一把,竟然坚硬无比。
这是啥?
难道是皮甲?
李贤仔细翻看着,没错,就是皮甲,在前胸、后背的要害处,都有多层皮革保护,而在腰腹以及腋下等关节位置,所用的皮料却很是柔软,这样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确保披甲者的灵敏性。
这是李贤第一次见到制式皮甲,之前剿灭高升麾下的三百黄巾贼时,游缴所的兵勇也收缴了近百副皮甲,可那些皮甲式样复杂,几乎没有相同的两幅,而且多数都有些受损,要想重新投入使用,必须进行修缮整理。
糜家这次给的皮甲就不一样了,李贤又开了几个箱子,无一例外,里面都是相同款式的甲胄。
皮甲虽然无法与铁甲相比,可对于普通的乡勇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防御护具了。
甲胄造价昂贵,一件寻常甲衣的价格往往可以购买十多件攻击性武器,在这种人命贱如狗的年代,很少有人愿意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来大规模装备甲胄。
这时候,就算是北海相孔融麾下的兵卒,多数人也是没有甲衣的。
只有真正的精锐才有资格装备甲胄。
李贤毕竟是个穿越客,他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所以在击败高升之后他便在琢磨,究竟该如何武装麾下的兵勇。
从介亭县令那里交换来的几十件甲衣根本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李贤又不是神笔马良,无法点纸成甲。
眼看着出征的日子就要到了,李贤还有些一筹莫展。
没曾想,糜家三公子就送来了这些甲衣,这可不就是想睡觉来了枕头吗?
原本李贤还觉得自己欠下糜家的人情再还几次也就差不多了,可谁知道三公子又来了这么大的手笔!
粗略估算,甲衣起码在三百件开外!
按照一件皮甲二十贯来算,这就等于六百贯铜钱!
二锅头的酿造工艺看来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过阵子交给糜三公子吧,也算是还上一份人情。
虽说又欠了人情债,可李贤的心情却很好,对于此次出征夷安,他又多了几分成功的信心。
这次出征,李贤打算带上五百名正兵,三百名辅兵,有了这些皮甲,起码也能增加三成的保命本钱!
深深地吁了口气,将皮甲原样放回之后,李贤面带喜色出了库房。
“少主!”李得财与另外两个少年急忙行礼。
李贤笑道:“都起来吧,李得财,你再去找两个人过来,这库房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任何人出入!“
“喏!少主放心,有我李得财在,绝对不会让人进去,便是耗子也不成!”
李贤笑骂道:“光耍嘴皮子可不行,好生做事才是要紧的。”
李得财腆着脸,道:“少主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喊人来”。
说罢,李得财一溜小跑,撒丫子跑走了。
之前不知道皮甲的存在也就罢了,现在库房里多了几百贯的货物,李贤可不敢大意了。
门口的少年虽然兢兢业业,可毕竟欠缺经验,李贤可不想被歹人所趁,万一库房被烧,他哭都来不及。
出于这种顾虑,李贤没有离开,他在门口与两个少年闲扯着,直到李得财带人过来。


第三十七章 论功行赏
糜志与糜贵在盐场内歇了一宿之后,第二天就带着近百坛酒水离开了。
临行之前,糜贵拍着李贤的肩膀,不无赞叹地说道:“之前是我小瞧你了,能够剿灭张饶麾下的三百黄巾,无论如何也是一条好汉子!”
李贤谦虚地笑道:“兄长弓马娴熟,武艺精湛,才是真正的好汉子,要是上了战场,绝对让贼人闻风丧胆。”
糜贵隐秘地瞥了糜志一眼,道:“不瞒你说,我倒是想遇到不开眼的贼人来过过手瘾,可从徐州一路行来,宵小回避,可把我给憋坏了。”
李贤心道,这家伙倒是惟恐天下不乱,要是糜志晓得了,怕是鼻子都得气歪了,当下他只好劝道:“兄长无须担心,如今天下乱事渐起,早晚有你建功立业,纵马杀敌的时候!”
糜贵大喜,李贤这话挠到了他的痒处,他大笑道:“好,如果有那一天,希望我们兄弟并肩作战!”
李贤颌首,“兄长保重!”
“保证!”
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简单,在没有利益纠结的情况下,一顿饭,几碗酒往往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之前李贤觉得糜贵行事咄咄逼人,而糜贵又觉得李贤不堪大用,所以他们彼此都觉得对方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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