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全集.net》第428/1164页


若不是李贤击败了淳于琼,打的河北军丢盔卸甲,袁绍也不会在征伐公孙瓒的关键时刻抽出得力干将来对付李贤。
高览得令之后一直很是谨慎,他徘徊在黄河北岸,迟迟不肯过河。
一旦过河,便意味着河北军有进无退,因为,宽敞的黄河隔绝南北,不利于运送粮秣。
接连击败各路人马,李贤风头正胜,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需要冷静。
高览对麾下不绝于耳的请战说辞不屑一顾,只是全力打探青州军的虚实,毫无疑问,在高览眼中,青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高览这厮生性谨慎,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太史慈在辽东闯荡的时候便听说过他的名头,不过二人之间并未有过直接接触,至于徐盛,他也只是从公孙瓒口中听说过高览的事迹。
当日,李贤出兵徐州,高览陈兵黄河北岸的时候,青州诸将便绷紧了心弦,那时候,曹军尚在徐州,一旦高览出兵响应,李贤便要面临两面作战的窘境。
然而,也不知高览是怎么想的,直到曹操兵败,他都没有派出一兵一卒。
对此,袁绍派人喝斥过一番,催促高览出兵,然而高览却置若罔闻。
疯狂的敌人很可怕,然而,真正冷静下来的敌人却也有可能给人带来最致命的威胁。
面对这样一个敌人,李贤不敢大意。
青州诸项事宜已经步入正规,李贤全都放心得下,唯有虎视眈眈的高览让人寝食难安。
临行之前,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李贤不敢贸然离开。
别看如今的青州、徐州一片花团锦簇,欣欣向荣的模样,然而一旦李贤兵败,各路牛鬼蛇神便会争相出头。
对此,李贤有清醒的认识,这就是出身寒门的坏处了,如果他像袁绍那般,有着显赫的身世,他便可以采取联姻等手段来拉拢各大家族,而现在的李贤孤家寡人,正妻之位又早早地许了孔黎,小妾的位置无疑难以打动真正的世家豪族。
说到底,李贤只是一个人,不像世家出身的袁绍那般有着一票亲朋故旧,再者,由于“招贤令”的关系,李贤与豪族之间早已经有了不小的鸿沟,双方只是各有顾及,所以才没有爆发出来。
这种情况下,鼓动麾下部将与地方豪族联姻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李贤已经有了打算,等到高览的事情有了确切的应对方式之后,他便提出这个话题。
黄河北岸,高览的两万兵马枕戈待旦,谁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太史慈的官职比徐盛高上一筹,他听到李贤所言之后,嘴里笑道:“使君不必忧虑,临济、般阳、临淄互成犄角,纵使高览用兵如神,只怕也难以讨得好处”。
徐盛深以为然:“曹操新败,又有吕布掣肘,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大举入侵,响应高览,而袁术虽说实力犹存,可却生了副瞻前顾后的鼠胆,在这种情况下,高览若是按兵不动那便罢了,一旦他大军南下,侵我青州,我等必让他有去无回”。
太史慈笑道:“不错,不过是一个高览罢了,孤军深入唯有死路一条,再者,便是河北四庭柱齐至又如何?这一年多来,周仓、胡庸他们可不没有闲着,于禁在徐州打的酣快淋漓,我们在青州可憋的很呐”。
再次击溃曹操,与孙策结盟之后,青州、徐州的外部环境前所未有地好转起来。
平头百姓没有人喜欢战争,他们希望能够一直平安无事地生存下去,可太史慈这等军将则不然,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厮杀于战场之上。
如果有一天连战场都没有了,那他们也就没了乐趣。
李贤吁了口气,太史慈、徐盛如此乐观他倒是没有想到,不过,这二人深谙军务,又在青州多年,他们的感觉应该不会错。
正在权衡利弊得失的关头,外头忽然有军卒来报,说吕布使者求见。
李贤心神一动,当即笑道:“若有吕布相助,胜算如何?”
太史慈大笑:“吕布主力肯定要对付曹操,不可能抽调出大部人马助阵,不过,就算是一支偏师,高览也不敢也丝毫大意,不是我夸海口,若有吕布相助,高览不动则已,一动必败”。
李贤微微颌首,“文向,你以为如何?”
徐盛手指敲着木案,发出有韵律的声响,“吕布穷兵黩武,势不长久,不过,在这时候若是能够利用一番,高览不足为惧”。
李贤心中有谱,他朗声喝道:“来人呐,让吕布使者进来吧”。
“喏!”
没多久,一名身材瘦小,双臂过膝的男子进门拜见。
“奋武将军帐下张纮拜见李使君”
李贤没听说过这个人物,他礼貌地虚扶了一把,嘴里道:“张使原来是客,先喝上一倍水酒暖暖身子”。
张纮一撩袖袍,盘膝坐下,爽朗地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李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羁的作派,一时之间有了片刻的愣神。
那张纮已经端起酒碗,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咕咕咕”一碗酒水下肚,张纮陶醉地打了个酒嗝,“好酒”。
太史慈、徐盛怒上心头,这厮好生无礼,都说吕布帐下多是武将,除了陈宫之外,鲜有拿得出手的文臣谋士,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
想想看,如果李贤与吕布之间不是盟友关系,就凭张纮这肆意妄为的态度,李贤已经可以将其驱逐出去了。
张纮似乎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好几次,太史慈都已经怒上眉梢,打算喝斥这厮,却被李贤以眼神制止了。
见惯了低眉顺眼的使者,偶然遇到这般作态的,李贤也有了几分好奇心。
这厮到底有何仰仗?难道他就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纮终于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太史慈脸都绿了,便是好脾气的徐盛都觉得怒火中烧。
这厮旁若无人地吃了半柱香的时间,自始至终,李贤、太史慈、徐盛都没有交流一句。
无言的沉默过后一定是电闪雷鸣。
李贤吁了口气,他好整以暇地笑道:“张使可曾吃饱了?需要再添些肉食吗?”
张纮咧嘴笑道:“多谢使君,不必了,我已经吃饱了”。
“嗯,张使胃口绝佳,如果还缺些酒肉,待会儿我会送人送到你的住处”
“哈哈,在下先行谢过了”
是故作不羁?还是性情如此?
都到这时候,张纮还是没打算开口,李贤心中不爽,明明是吕布出使相求,如果他按耐不住出口问询,倒是会显得自己迫不及待。
后世里见惯了各种谈判伎俩,李贤忽而咧嘴笑道:“天色渐晚,张使若是无事,还请早些休息吧,长途跋涉,很是辛苦”。
张纮看了看外头高挂的日头,不禁一阵腹诽。
堂堂的青、徐两州刺史,扯起谎来竟然连眼皮都不眨。
这才刚过了午时而已,怎么就成了“天色渐晚”了?
开口逐客也不是不可以,起码给个像样的理由吧!
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退走了,那张纮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不成,必须留下来!
张纮素有急智,他在太史慈状似喷火的目光中,气定神闲地说道:“李使君在徐州击退曹操,很是为温侯出了一口恶气,这一次,温侯让我带上这份礼单,以表谢意”。
娘的,送礼不是一开始就送的吗?非要等到酒足饭饱之后才见真章?搞的好像徐州会短缺了张纮的吃食一样!
太史慈已经懒得去看了,他闭目假寐,以免待会儿忍不住冲上去将张纮痛揍一顿。
李贤接过礼单之后看也不看便收入袖中,嘴里道:“温侯倒是有心了”。
张纮颌首笑道:“温侯听说河北名将高览领军两万正在黄河以北,气势很是嚣张,不知可有此事?”
李贤不置可否:“不错,去年淳于琼来犯,我将他教训了一通,如今这高览是来复仇的”。
“喔,说来也巧,临行之前我听说扬州袁术也打算出兵徐州,不知使君可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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