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全集.net》第466/1164页
袁术怒瞪着双眼,嘴里道:“谋划个鸟!当日若不是听信尔等谗言,我又怎会出师北上?若是大军驻守九江,又怎会让孙策这等无义小人偷袭得手?”
向来与陶应、刘备交好的桥瑁哑口无言,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去纠结谁是谁非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早些想出破解之道才是正理。
纪灵厮杀敢战,是员难得的猛将,然而,出谋划策却非他所长。陈纪倒是想出一策:“使君,刘备、陶应帐下有万余兵马,值此紧要关头,理应让其分忧”。
不提刘备还好,一提刘备,袁术更是怒火中烧,“忘恩负义的小人提他们做什么?”
桥瑁很是尴尬,自打袁术与孙策交战以来,刘备与陶应始终未曾赶来增援。
当袁术信使前去催促的时候,刘备都以徐州军攻势过猛的理由搪塞了。袁术闻听之后自然勃然大怒,刘备、陶应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好心收留,哪里会有他们的今天?
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竟然无人来援,这让袁术情何以堪?
桥瑁环顾左右,陈纪、纪灵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显然,这时候没有人会为刘备美言。
想到宅院中刘备送来的美玉、珍宝,桥瑁硬着头皮说道:“使君莫恼,刘玄德为人宽厚,想必不是无义之辈,之前未能及时赶到,应该是有难处”。
袁术不屑,他大步行至桥瑁跟前,冷幽幽地说道:“元伟对刘备如此有信心?”
北上徐州,桥瑁出了大力,如今无功而返,连老窝都被人抄了,袁术当然满腔怒火。
若是桥瑁慎言慎行也就罢了,袁术总不会直接寻他的错处,可现在,刘备失期未至的情况下,桥瑁竟然还敢为刘备辩解,这让袁术抓住了痛脚。
此时,一个应对不妙,只怕新账老账一起算的可能性极大。
桥瑁打了个寒碜,干笑道:“使君说笑了,我与刘玄德不过泛泛之交罢了”。
袁术翻了个白眼,“喔?”
“袁术这是对自己不满呀”,桥瑁心道不好,他急忙补充道:“刘玄德南下广陵之时,使君对其多有援助,如今,刘玄德麾下兵强马壮,自是他投效报恩的机会,我桥瑁不才,愿意充当说客,说服刘备举兵来投”。
“嗯?你可有把握?”袁术虽然对刘备有万般不爽,可他却也明白,如果没有刘备相助,一旦徐州军与江东军联手,他麾下这些残兵败将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桥瑁毛遂自荐,愿意说服刘备出兵,这让袁术对他的恶感削减了几分。无论如何,只要能够说动刘备出兵,袁术便打算暂且饶他一次。
“不敢说十成把握,不过仔细想来,只要刘备良心未泯,他便不会袖手旁观”
陈纪这时候笑道:“元伟若想大功告成,不妨先去见见陶应,此人一心想占据徐州,可以加以利用”。
桥瑁拱了拱手,以示谢意,“元方此计甚妙,多谢了”。
将军韩浩摇了摇头,嘴里道:“我听说刘玄德与陶应合军一处,同为一体,即使见了陶应只怕也无济于事呀”。
多嘴的夯货!
桥瑁对韩浩腹诽不已,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使君勿忧,刘备麾下虽有兵马,可却没有钱粮补给,除了共讨孙策、李典之外,他再无退路”。
“青州刺史孔融死因蹊跷,据说刘备嫌疑最大,如此狼子野心之辈难保不会对九江郡生出窥视之心”
桥瑁吸了口冷气,这混账是想把刘备往死里整呀。
可以想象,一旦袁术缓过劲来,第一个倒霉的肯定就是刘备!
袁术可以容忍懒散、无能却不能容忍背叛。
如果刘备、陶应真的像孙策这般反了,袁术一定会彻底疯狂。
真要是那样,最先遭殃的一定是桥瑁这种与刘备友善之人。
想到可怕之处,桥瑁急忙为刘备辩解道:“孔融之死,李贤捡了个大便宜,至于刘备,倒像是背黑锅的”。
袁术的耐心消磨殆尽,他连连挥手,没好气地说道:“别他娘的废话了,三日之内,我必须看到刘备的兵马出现在合肥,否则的话,我便与徐州联手,先除掉他们”。
桥瑁急忙应诺:“使君静候佳音便是”。
“好了,快去吧”
“喏!”
桥瑁走后,陈纪又道:“荆州牧刘表兵强马壮,使君不如快马向其告急求援”。
袁术在淮南的时候,正是刘表与曹操一道联手将其驱逐出境。
无数个夜深难眠的日子,袁术都在心中盘算,何日才能逆流而上,取了荆州,杀杀刘表的威风。
本以为占据徐州之后,扬眉吐气的日子不会太远了,谁想到,孙策竟然反戈一击,将雄踞江南的霸主袁术逼到了绝境。
向昔日的仇人求援?袁术思虑再三,迟迟难下决心。
“军情紧急,使君三思呀”
“青州已无战事,若那李贤大军南下,不知使君作何抵挡?”韩浩等人接连苦谏。
提到李贤,袁术终于变了脸色,他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也罢,我这就手书一封,速速派人前往荆州!”
陈纪大喜:“使君英明”。
第386章 桥瑁见刘备
九江郡内,刘备大营。80。
风尘仆仆的桥瑁在十名骑卒的护卫下拍马急冲而来。
隆隆的马蹄声隔着老远便传了过来,在外头轮值的几名卫卒不敢大意,他们弯弓搭箭,扯起嗓子吼了起来:“来者何人?”
桥瑁大怒,“我乃睢阳桥瑁,让刘玄德出来见我”。
几名军卒面面相觑,这厮怎么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摸不清楚情况,军卒不敢自作主张,他们急忙禀报上官,幸好,值守此处的小校听说过桥瑁的名头,他第一时间便见了桥瑁,“小人见过桥长史”。
总算来了个知情知趣的明白人,桥瑁从鼻中哼了一声,冷冷道:“刘玄德呢?”
“我家使君正在中军大帐,还请桥长史稍待一二”,话音刚落,这小校便向身边的同伴打了个眼神,示意对方速去通秉。
既然已经确认了桥瑁的身份,那么如何应对此人便是刘使君的事情了,小校心中松了口气。
恰在此时,桥瑁策马上前,嘴里道:“这大营我可入得?”
触怒桥瑁,顶多事后受到斥骂处罚,可若是放其入营,只怕掉脑袋的可能都有,孰轻孰重,小校自然分得清楚。
因而,即便明白桥瑁地位重要,可小校还是毫不退让,“长史莫要为难我等,刘将军有令,我等不敢违背呀”。
桥瑁大怒:“好一个刘备刘玄德,真要学周亚夫的细柳营不成?”
小校只是陪笑,并不多言。
四下里,刘备军卒全都紧绷着心弦,他们都做好了拦截的准备。
好在桥瑁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才让小校缓了口气。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远行而来,桥瑁胯下的坐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桥瑁有求于人,自然不敢太过分,之前那番表态,只不过是不想让人小觑了自己罢了,可他身旁的扈从等了片刻却有些急躁了:“兀那汉子,我家长史奉命而来,尔等莫要自误!”
桥瑁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扈从的说法。
刘军小校额头冷汗淋漓,他只得陪着笑脸,嘴里道:“我家将军往日里对长史多有赞誉之言,今日若知你来,定会亲自出迎”。
桥瑁冷着脸,并不作答。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军中传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元伟兄呀”。
桥瑁眉头舒展,三十步开外的地方,一名长臂过膝,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打马而来,正是刘备刘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