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汉燕王全集.com》第158/242页


微微一用力捏碎了蜡丸,把腊衣扔到桌案上,韩遂从中拿出一小团纸,在桌案上铺平,认真的看了起来。这封简短的书信,竟然是敖烈的亲笔信,从落款处“敖墨寒敬上”这五个字就能体现的出来。不得不说敖烈的字写的确实漂亮,但是文笔着实太差,在这封寥寥数百字的短信中。竟然有十几处修改涂抹的痕迹,看的韩遂大皱眉头,他想不明白号称文武双绝的敖烈,为何会写出这样一封蹩脚的书信来。书信中能看清的字迹,也没有任何的突出之处。只是一封很简单的问候信,敖烈以晚辈的身份。向韩遂表达了自己的敬意而已。盛赞韩遂镇守边关十几年,实为当世开模之类云云。
放下书信,韩遂抬起头看向送信的人,阴冷的说道:“敖墨寒是什么意思?以他的才华,作诗作词犹如行云流水,为何写一封书信却要如此修修改改?”送人的人答道:“吾主说了。纸张制造不易,理应珍惜使用。至于那些被涂改的痕迹,原本是吾主对李傕、郭汜的不满之词,怕引起韩将军生气。这次涂抹了去。”
这样的解释倒也说得通,毕竟目前韩遂和李、郭二人还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当着韩遂的面说他们二人的不是,也确实不太妥当。可是,敖烈既然知道自己和李傕郭汜的关系,还给自己写来这封信,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敖烈真的认为韩遂是镇守边疆有功,特意来信夸赞自己的?别说韩遂,恐怕白痴都不能相信这个理由。
于是,韩遂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对此,送信人的解释是,马腾之子马超在敖烈的麾下骄横跋扈,仗着自己是敖烈的结拜兄弟,又有些功劳,时常挑起和诸将之间的斗殴,敖烈对此早已不满,因此给韩遂写了这一封信,想让韩遂交给敖烈制服马超的办法。当年,韩遂部将阎行差点把马超杀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向韩遂请教制服马超的办法,这样的解释也极为通顺,敖烈身为人主,自然不可能向麾下的人讨教治理麾下人的办法,那样就有失人主的威仪了。
原来是这样,韩遂哈哈一笑,自得的说道:“敖墨寒还是有些眼光的,想要制服马儿,本将那是手到擒来。也罢,本将这就回敖墨寒一信,告之制服马儿的手段。”敖烈的夸赞加上送信人的奉承,让韩遂有些飘飘然起来,一直被李傕、郭汜压在身下,韩遂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尊敬的滋味了。再说,马超的勇猛在凉州尽人皆知,当初阎行能打败马超,是因为马超当时年纪还小,经过这五年多的成长,现在的马超已经到达了武将的巅峰年龄,又在敖烈麾下创下赫赫威名,韩遂还真的怕有朝一日马超杀回凉州来,能借助敖烈之手杀掉马超,韩遂可是相当乐意的。所以十分痛快的提笔准备给敖烈回信。
韩遂刚刚提起笔来,李傕和郭汜忽然掀开帐篷的帐帘,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看到敖烈派来的送信人、韩遂桌上的书信,以及韩遂提笔准备回信的动作之后,李傕和郭汜的眼中,产生了无尽的疑问和猜忌之色,一个“美妙”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沉不住气的郭汜厉声喝问韩遂:“韩将军,你是准备私通敖烈吗?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其中有涂抹的痕迹?那些被抹去的字迹,又是什么内容?你为何要抹去?”
面对郭汜连珠炮的发问,韩遂猛然明白了过来,自己中了敖烈的离间计了,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坚决的表示,这封信原本就是这样,自己根本没动过任何手脚。韩遂的解释,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李傕和郭汜根本就不相信韩遂的解释,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送信人对着韩遂大喊道:“韩将军,请遵照信中所说的时间,与我主里应外合,消除叛军!”随即,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让自己变成了一具死无对证的尸体。
这个送信人,其实是一名暗影的成员,在来之前,敖烈就告诉他,很可能会有来无回,但是他还是坚定的来到了韩遂的营中,不为别的,只因为敖烈对他的家人有大恩,他把自己的这条命交给敖烈,是心甘情愿的。在临死前的那句话,其实并不是敖烈告诉他的,是他根据现场的形势,准确的判断出李傕和郭汜对韩遂产生了质疑,而临时添加进去的,为的就是让李傕、郭汜与韩遂之间的矛盾,变得更加剧烈。
这名暗影成员自杀身死,让郭汜的怒火达到了顶峰,指着韩遂喝骂:“韩遂,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韩遂刚要解释,李傕忽然伸手打断了他,缓缓说道:“韩将军,二弟性情鲁莽,多有得罪了。这样,为了表明韩将军并无他心,明日一战,还请韩将军依旧率部做先锋部队,以明心志。”
李傕的话说得好听,其实他和郭汜的想法一样,根本就不再相信韩遂了,让韩遂去打头阵,明面上是给韩遂表明心志的机会,其实就是拿韩遂的部队去做炮灰!李傕的心思,韩遂当然明白,可是眼下的这个情况,哪里还有韩遂反驳的余地?如果不答应,说不定李傕、郭汜立刻就会拿自己开刀,自己的大将阎行又不在营中,韩遂根本就不是李、郭二人的对手;如果答应下来,那么明天的一战,自己的部队恐怕就要彻底完了,被李、郭送去当炮灰,还能指望活着回来吗?
可是韩遂现在却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情势比人强啊,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二位将军放心,明日某亲自率部为大军的攻城先锋!”韩遂的想法,是暂时答应下来稳住李傕、郭汜,等阎行回来之后,在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补救的办法,如果实在不行,韩遂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带着部队连夜返回金城去,再也不伺候李、郭这二位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血战洛阳(六)
翌日,叛军经过一夜休整,恢复了应有的精神面貌,在李傕等人的带领下,再次踏着整齐的脚步,出现在了洛阳城下,在城下排列成整齐的三个大方阵,杀气凛然的看向洛阳城头。
昨夜在阎行回到大营之后,韩遂本想和他商量一下连夜撤军的事情,阎行却告之韩遂,在他回来的路上,看到李傕、郭汜已经对士兵们的住所进行了调整,把韩遂的部队层层围在了中间,断绝了韩遂所部的所有出路,无可奈何之下,韩遂也只好留了下来,并出现在攻城叛军的先锋部队的位置上。
敖烈身穿金甲的身影,在城墙上显现出来,当他看到韩遂部队中夹杂的普通百姓时,右掌不由得重重的在城墙上拍了一下,恼火的说道:“叛军果然把附近的百姓胁迫来了,这群畜生!”
城下,李傕不太友好的看向韩遂,低沉的说道:“韩将军,可以开始了吗?”韩遂无奈的在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拔剑在手,指挥着部下的军士向前迈进。
看到叛军开始行动了起来,刘协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双拳,站在敖烈身边低声说道:“皇兄,他们来了。”
敖烈拍了拍刘协的肩膀,语气显得很是轻松:“放心,贾先生和徐先生算无遗策,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在敖烈的劝慰下,刘协这才显得放松了不少。
咚咚咚——战鼓如雷,韩遂的部队开始了冲锋,数千无辜的百姓被夹裹在韩遂的队伍中,哭天喊地的跟随着军士们一起,被动的逼近洛阳城。
因为这些普通百姓的存在,敖烈自然是不能在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城上的守军眼睁睁的看着韩遂所部一步一步的接近城前。
就在韩遂的部队距离洛阳城门不到一百步的时候,留在后方的郭汜忽然疑惑的对李傕说道:“大哥,情况不太对啊,为什么韩遂所部劫掠来的百姓,大多都是青壮劳力呢?女人和老幼连两成都不到啊,昨天某劫掠百姓的时候,几乎是在五户人家中,才能找到一名青壮的。”
经郭汜提醒,李傕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在李傕刚要呼喊韩遂回来的时候。韩遂的阵列中,异变突生!一名看似普通百姓的青壮年,忽然对着城上喊道:“主公,韩遂将军率部来投,请速速开门!”
随着这名青壮的呼喊。洛阳的正门金光门被缓缓地打开了,似是在迎接韩遂等人进城。这忽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所有叛军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李傕在经过短暂的呆滞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拔剑在手怒吼道:“韩遂果然私下投靠敖烈了,他部队中的那些青壮,根本就不是什么老百姓,一定是敖烈部下精锐乔装改扮的。为的就是接引韩遂进城!二弟,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冲杀上去,连韩遂这个老小子一起给办了!”
相比于李傕的反应,韩遂还处于迷茫之中。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的看着夹杂在部队中的数千青壮,飞一般的甩开脚步,跑进了洛阳城中。等到韩遂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青壮已经大部分都进入城中了,洛阳的城门也在重新的闭合之中,只要最后一名青壮进城,城门随时都有可能重新关死。
“将军,我们中计了!”阎行拍马来到韩遂身边,大声说道:“那些青壮根本不是百姓,一定是洛阳守军改扮的,是敖烈的挑拨离间之计,想必后面的李、郭二将军,已经对我部产生怀疑了。”
这还用你说么?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可是偏偏有些时候,越是浅显的离间计,所能取得的效果也就越好。韩遂很是憋屈的想到。
下一刻,李傕郭汜两部叛军已经从两侧掩杀了过来,在他们眼中,韩遂已经变成了叛徒,不杀不足以发泄李、郭二人心中的愤怒。
韩遂还想向李傕、郭汜解释一下,可是李傕、郭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两人部下的叛军连同羌人军士,在冲到韩遂所部面前之后,二话不说,举起大刀就是一阵乱砍,韩遂部下最后排的军士,瞬间就有数十人被砍到在血泊之中。
李傕、郭汜的不留情面,把韩遂也给激怒了。长久以来韩遂都被这两人压在身下,在这次叛乱中,也被两人当做炮灰使用,部下军士的战损是各部叛军中最严重的,现在又被敖烈巧使连环离间计,彻底挑起了韩遂和他们之间的矛盾,逼得韩遂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狗急了还能跳墙呢,韩遂可比路边的恶狗强壮太多了。当即,韩遂的野性全面爆发了出来,大声喝道:“李傕郭汜不想给咱们活路了,咱们也只能拼死一战了,儿郎们,举刀,杀回去!”
韩遂部下仅存的一万多名叛军,怒吼着举起了武器,跟随着韩遂返身杀向了原本是同伴的其他几部叛军。一场相互攻伐的窝里斗,就此上演。叛军们穿着同样的衣甲,举着同样的武器,毫不留情的砍杀着眼前的“敌人”。混乱之中,兵刃碰撞声和喊杀声,夹杂着一阵阵的惨叫,在洛阳城下方圆五百步之内随处可闻。
这就是叛军的劣根性,利益高于一切,为了利益,他们可以临时走到一起,成为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同样为了利益,他们也可以随时反目成仇。敖烈和贾诩他们,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借机成功挑起了叛军内部的矛盾,导演了这场内讧的好戏。
杀戮,仍在继续,随着白热化的砍杀,两边的叛军都已经杀红了眼,甚至有些人已经被杀戮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在衣甲武器全部相同的情况下,这些失去理智的叛军已经完全分不清敌我了,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光眼前的所有人!这些人的疯狂杀戮,很快传染给了更多的人。叛军的每名军士,为了不死在自己人或者敌人的刀刃下,只能用更加疯狂地杀戮,去杀死眼前的人。
一个多时辰之后,叛军们心中的杀戮被完全发泄了出来,心中的怒火得到了倾泻,理智又开始逐渐回到了他们的脑子里。最先清醒过来的,依旧是李傕。当他把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去之后,才猛然发现,自己部下的军士们。早已分不清敌我了,正在疯狂地砍杀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所有人。而这样的情况,如果得不到制止,那么叛军的有生力量,将会在这一场内战中。受到极大的损伤。
于是,李傕开始约束部下停止战斗。并派出使者去和韩遂讲和。此刻的韩遂。早已浑身浴血了,他的左手也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不知道是谁在混乱中一刀砍掉了他的左手,或许是李、郭所部,或许是韩遂自己的部下,刚才那样大乱斗的局面。已经近乎失控,导致韩遂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却没看清到底是谁向自己的左手挥下了那一刀。
当李傕的使者带着命令来到韩遂眼前,都感到有些不忍直视了。韩遂的狼狈,和平日威风八面的金城太守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判若云泥。带着身体上的伤痛,韩遂很快接受了李傕的意见,决定暂时罢兵。韩遂也是一位枭雄,他清楚今日如果不罢斗,就算最后能在李傕、郭汜的手下侥幸逃生,但也绝对逃不出敖烈的手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韩遂可不信敖烈会平白放弃这样一个杀死自己的良机,更何况,这场内斗本就是敖烈挑起来的,要说敖烈没有后手,韩遂是打死也不肯相信的,所以只能暂时和李、郭讲和了,至于断手之仇,韩遂也没有忘记,等渡过了眼前的困境,再向李、郭讨回这笔血债好了。
韩遂虽然和李傕达成了上层的议和,可底层的军士们却并没能在第一时间收手,混乱的大乱斗,早已让局面变得不可控起来,绝不是说能罢手就能罢手的。李傕和韩遂只好派出亲兵,在乱斗场来回驰骋,将罢斗的命令传达下去。
两边的亲兵用呼喊声,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溺在杀戮中的同伴唤醒,让乱斗中的军士们停止了打斗。停下来的叛军们,劫后余生般的看了一眼身前的战友或是敌人,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丢掉手中的武器,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了起来。一个多时辰的战斗,消耗掉了他们大量的体力,在加上心理的紧张,让他们的精神消耗也几近枯竭,在停止战斗之后,两边的军士同时选择了坐倒在地,用这样一种方式,缓解着自己身体和精神上得双重疲劳。
然而,他们想休息,却偏偏有人不想让他们休息。敖烈在洛阳的城头目睹了城下大乱斗的全部过程,看到叛军们纷纷坐地休息之后,嘴角带起了意思冷酷的残忍笑意,右手一挥,向早已准备好的十名鼓手命令道:“敲击将军令。”
将军令是一种乐曲的名称,这是敖烈依据后世的乐曲,独创的一种全新的打击乐,以大鼓为乐器,敲击起来铿锵有力,令人热血振奋。当初敖烈依赖着蔡邕在乐理方面的知识,成功的编制出一整套的鼓乐和号乐,其中每一种乐曲,都代表着相应的军事动作,比如说将军令,就是敖烈军中代表着进攻的鼓声,和后世的冲锋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其激昂的鼓点,可以最大限度的激发出战士们的斗志;而其他的诸如烽火令,则是边疆告急请求援军的号声,用两人肩扛的大号吹出,可以将乐曲声远远地传送出去……每种乐曲搭配不同的乐器,用某种乐器特有的音质,表达出和命令十分吻合的战场氛围,这种只有敖烈麾下的将士才能听得懂的乐曲,是敖烈当初颁布军中令的一部分。
当铿锵有力的将军令鼓乐,在十名鼓手的奋力敲击下,激昂的响起来,洛阳城的金光门忽然再次被打开,一队衣甲鲜明的大汉精兵,出现在了所有叛军的眼中。这一队精兵头插白羽,身披明光铠,手握七尺长的斩马刀,眼中带着无尽的斗志,坐下是清一色的白色骏马,正是敖烈仗以横扫北疆的精锐——血杀军!
血杀军队列的最前方,赵云白马银枪,威风凛凛的端坐在小白龙的马背上。当金光门完全被打开之后,赵云仰天发出一声大喝:“血杀所属,杀!”城门洞内早已排列好锋矢阵的八千名血杀军精锐齐声高呼:“血杀之魂,有征无战!杀!杀!!杀——!!!”(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阵斩元凶
当血杀军的喊杀声,被他们用沸腾的热血唤响的那一刻,在叛军的左右两侧,同时响起了两股士气高涨的呼喊。
叛军左侧,马超骑在沙里飞之上,狮盔蛮铠的形象是每一名凉州叛军都十分熟悉的,西凉锦马超登场!马超高举虎头湛金枪,虎吼道:“虎贲所属!杀光叛军!”跟随在马超身后的八千虎贲军,齐齐举起斩马刀,把斩马刀高举过顶,在正午的日光照耀下,散发着慑人心魄光芒。更令人胆寒的,是八千虎贲力士声盖天地的虎啸:“虎贲之威,有死无生!杀光叛军!杀啊——!”
而在叛军右侧,张绣高举着凤凰枪,带着原本是马腾部下的四千胡子兵和四千御林军骑兵,借助着战马的冲击力,从远处狂奔而来。这支临时拼凑到一起的骑兵部队,没有专属于自己的战斗口号,但是这丝毫不能阻挡他们杀敌的**。以张绣为首,八千骑兵奋力高呼着:“杀啊——杀!”
看到三面都有伏兵,李傕和郭汜、韩遂对视了一眼,震惊的说道:“糟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敖烈算计好的,我们中埋伏了。快去把军士们叫起来,重新结阵!快快快!”此刻,大部分的叛军还处于丢掉武器、坐地喘息的状态下,刚才在内战中消耗的体力和精神力,已经把他们的身体几乎掏空了,别说重新列阵了,甚至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点,也在敖烈的计算之内。有着后世知识的敖烈知道,当人类的体能在即将达到极限,却没有突破极限的时候,是很难在短期内重新振作起来的,敖烈也正是抓住了这个时机。趁机发起了猛攻。
早在昨天的半夜里,敖烈就已经下令,让马超和张绣各自带领部属从东边的城门出城了,然后两部人马分向南北,绕过洛阳的北门和南门,来到西边的城门前,从左右两侧完成了对叛军的合围,而刚才响起的将军令的鼓乐,就是发起总攻的号令。
大量的叛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在撑起半个身子之后。不少人却又因后力不济,重新摔坐在了地上,即使是那些能站起来的人,也显得摇摇晃晃,只是勉强能够维持着身体的平衡罢了。三队汉军势如疾风暴雨般袭来。瞬间就对叛军们造成了不可逆的伤亡。
当汉军和叛军接触到一起之后,城墙上的敖烈把布防的任务交给了贾诩。并留下徐庶、典韦和太史慈协助贾诩防守洛阳、保护刘协。自己带着许褚和两千血杀军,作为第二梯队,杀出了金光门。这场重要的平乱之战,怎么能少得了敖烈的参与?
敖烈在率部出城之后,迅速占据了围三缺一中的一处空白,联合赵云等三部人马。对李傕等人形成了四面合围的包围圈,从而断绝了李傕等人所有可能逃跑的路线。
当敖烈率部完成了合围之后,赵云和马超已经率领各自部下的精锐,对敌军完成了一次凿穿。进行了一个移位的对换。现在,马超率领的虎贲军出现在了靠近洛阳城门的方位,而赵云率领的血杀军却出现在了马超原来的位置上——叛军的左侧肋部。两人的率部凿穿,显示出了血杀军和虎贲军绝强的战斗力,尤其是虎贲军,他们用行动告诉叛军,步军也能发起,并完成和骑兵一样的凿穿!这在当代的步军战斗体系中,是其他步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这次凿穿中,两部精锐对叛军造成的破坏和杀伤,是卓有成效的。叛军刚刚有点集结的意思,却在两部精锐的凿穿中,被破坏殆尽,阵型重新归于散乱,一时之间再也无法捏合到一起,而且还付出了数千人失去生命的代价。
利用敌人的内部矛盾制造混乱,是敖烈的惯用手法。按照以往征讨匈奴、乌桓的战例,接下来,敖烈该实行他擒贼先擒王的雷霆手段了。抬眼向叛军阵中扫视了一下,敖烈果然做出了斩首的命令:“老虎,你带着一千名兄弟守在这里,不要放过一兵一卒。其余的人,跟某来!咱们去斩了李傕!”
敖烈带出来的两千血杀军立刻一分为二,一半的人跟随在敖烈身后,笔直的向战场中央插去;另一半人则是跟在许褚身边,负责阻挡叛军逃窜。
照夜雪龙驹速度奇快,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叛军面前。敖烈舞动沉重的霸王枪,力贯双臂向着叛军中一个横扫,大喝道:“挡我者死!”随着敖烈的大喝,七八名叛军被敖烈这一枪横抡砸的倒飞了出去,在一片骨头碎裂声中,被砸飞的叛军口吐鲜血,没等落地就断绝了气息。为敖烈的那句“挡我者死”,做出了完美的诠释。
横抡之后,敖烈手下没有丝毫停顿,霸王枪一抖,又是一枪直刺击出。借助着照夜的马速,敖烈势不可挡的冲进了叛军从中,直刺而出的霸王枪接连洞穿了五六名叛军的身体,把他们的身体挂在霸王枪上。随后,敖烈大吼一声,向着叛军密集的地方奋力一甩,将枪上串连着的数名叛军甩了出去,带气漫天血雨的同时,砸的远处的叛军横七竖八的倒下一片。
一招横抡,一招直刺,敖烈用这两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招术,瞬间便干掉了十几名叛军,并由此引起了叛军的一阵混乱,小霸王的悍勇,彰显无遗。在敖烈的带动下,他身后的一千名血杀军精锐也是奋勇向前,手中斩马刀大开大合,在敖烈的左右两侧形成了两道强有力的屏障,不停地绞杀着试图靠近敖烈的叛军,一路冲杀而来,死在他们刀下的叛军,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已经达到了三位数!
看到敖烈势如破竹的突入叛军阵中,赵云立刻向着部下大喊:“快,分队凿穿,为主公吸引叛军的火力!”八千名血杀军精锐立刻分作两队,隔着三丈的距离,分别向叛军阵中冲杀了进去。他们要为敖烈吸引到足够的火力,一边敖烈能顺利突破到李傕等人身前,进而斩杀李傕等人!
马超和张绣也不甘落后,指挥着部下的精兵在叛军阵中分进合击,利用装备上的优良和严谨的阵型,有效地保持着对叛军的杀伤。马超是虎贲军的统领,对这些老部下十分熟悉,每一个战术转折点,每一个进攻的节点,都被马超把握的十分精准。再加上虎贲力士强悍的身体素质,面对几近脱力的叛军,简直就是虎入羊群,斩马刀每一次挥落,都会带起一股喷溅的鲜血。让一名叛军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无力爬起来。
张绣率领的。是胡子兵和御林军的混编部队。对于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张绣自然不可能像马超那样,做到得心应手的运用,可是,张绣却在另一个层面上,和临时的部下找到了一个稳固的支撑点。那就是仇恨。胡子兵本来是马腾的部下,而马腾却是被眼前的这些叛军重伤的,最后导致不治身亡,这份仇恨。是刻骨铭心的。后来在长安城,张绣的叔父张济自愿留下来断后,把生机让给马腾和胡子兵,让胡子兵对张济充满了敬佩和感激,在得知自己等人的临时统帅张绣,是张济的子侄,这些胡子兵立刻和张绣产生了心理上的共鸣,感到张绣格外的亲切,在上阵杀敌的时候,张绣爆发出来的那种悍勇,又激起了胡子兵的复仇感,很快和张绣形成了一种荣辱与共的默契,这种默契也带动了另外的四千御林军,让这支临时组成的部队,爆发出了绝强的战斗力。
在赵云、马超和张绣三部的掩护和火力吸引下,大部分的叛军被牵制住了,敖烈得以带领一千名血杀军精锐,闪电般突袭到了李傕等人眼前。一抖霸王枪上的血珠,敖烈伸手掀开了虬龙面罩,目光凌厉的看向李傕他们,开口说道:“邪不胜正。你等丧心病狂,霍乱朝纲尚不算,竟然还牵累百姓,罪不可赦,受死。”
一说到牵累百姓,韩遂部下的大将阎行顿时被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敖烈派出数千精兵冒充普通百姓,联军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四分五裂、任人宰割的局面?气愤之下,阎行一摆手中长枪,指着敖烈怒喝道:“敖墨寒,休得逞口舌之利,可敢与某决一死战?”
敖烈不屑的笑道:“你这条命,是属于孟起的,可不是本侯的。”阎行闻言,心中愤怒更胜,怒喝道:“你是看不起某吗?”敖烈不再说话,而是用行动做出了回答,他一挺霸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枪击落了阎行的长枪,然后把阎行视作空气,旁若无人的从阎行身边催马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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