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汉燕王全集.com》第185/242页


不管怎么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敖烈是绝不会把张飞送回到刘备身边的,张飞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刘备也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是刘备亲手把张飞逼到这个份上的,只要还有一线救治的希望,敖烈就不会放弃。
带着对张飞的担忧,敖烈带领大军赶回了燕京,从当初出征汉中,到返回燕京,中间已经过去了近半年的时间,其中在途径长安的时候,因为朱?y的病逝,敖烈停留在长安镇守了三个多月,一边等待着刘协派新的主将过来,一边全力救治张飞,另一层意思,敖烈是怕刘备这个厚颜无耻之徒会进兵长安,因此才在长安多停留了一些日子。
在长安镇守的日子中,敖烈还抽出时间,来到洛阳,和刘协小聚了半个月的时间,兄弟二人每天都呆在一起,敖烈向刘协讲述自己这些年来南征北战中的趣事,而刘协则是向敖烈讲述他又学会了哪些道理,看完了那些书籍。言谈之间,两人其乐融融,共同度过了近几年来,两人难得的单独相聚的时光。
可惜,分别终究还是会到来的,半个月之后,在满朝文武的推荐下,大家一致推选由朱?y的儿子朱皓为主将,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为副将,共同镇守长安。对于文武百官的推举,刘协没有异议,他清楚这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武艺精熟,排兵布阵也得有着各自的心得,又同为将门虎子,忠诚度毋庸置疑,最为难得的,是这两人私交很好,不会发生内讧的事情。把长安交给他们,刘协也很放心。
人选定下来之后,敖烈也就该离开了,刘协很是舍不得他,于是特意为他举办了一场宴会,与会者都是和敖烈有过接触的大员,钟繇、皇甫嵩等尽皆在列。在宴会上,钟繇特意拉着敖烈到安静处,向他推举了一位贤才,这个人名叫胡昭,和钟繇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善于治理内政,而且书法冠绝天下,和钟繇并称“钟胡双绝”,有人形容他们的书法是钟氏小巧,胡氏豪放。胡昭本来也是一位大贤,只是对当时灵帝时期的朝廷失去了信心,于是辞去太守之职隐居,他隐居之后,乐善好施,经常接济附近的百姓,还时常向百姓们传授知识和做人的道理,很得百姓们的爱戴。灵帝去世的时候,盗贼四起,但是这些盗贼却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一个决定:谁也不能侵犯胡昭隐居的村子。由此可见胡昭的为人和品行,是值得托付的。
更让敖烈感到惊奇的,还有三点:第一,胡昭和诸葛亮的字相同,也叫孔明,这就让敖烈陡然间对胡昭的亲切感倍增;第二,从钟繇的口中,敖烈知道胡昭有个八岁的儿子,名字叫胡纂。敖烈在后世的时候没听说过胡昭的名字,但却知道胡纂,这可是曹魏政权中后期的一位要员,历任侍中之职达十余年之久。第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胡昭,竟然是司马懿的授业恩师!能教出司马懿这样的弟子,师父又怎么会差的了呢?
钟繇向敖烈保证,只要敖烈肯接纳胡昭,钟繇必定有办法劝胡昭出仕,投效到敖烈麾下成就一番事业。虽然敖烈在后世不知道胡昭这号人物,但既然钟繇肯这样竭力推荐,想必也不会是浪得虚名之辈,相信他的手里一定是有真材实料的,由此可见三国时期被后世遗忘、被历史埋没的人才,真的是太多了,夏侯兰、卡答、胡昭等人,都可以说是一时的俊才,却没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真是令人遗憾的事情。
当即,敖烈欣然答应了下来,一定会善待胡昭,让他从太守做起,如果政绩出众的话,便一定可以得到升迁。敖烈的承诺,让钟繇放下心来,笑呵呵的拉着敖烈回到了酒宴上继续痛饮了起来。
其实钟繇向敖烈力荐胡昭,完全是出于对老友胡昭的关爱,他知道胡昭轻易不肯出仕,但又不想看到胡昭像现在这样虚度年华,那对于追求完美的钟繇来说,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酒宴过后,敖烈再次留宿在了皇宫之中,和刘协聊了一个通宵,具体两人之间说了什么,就没有第三个人能知道了。只有负责守卫皇宫的王越,隐约间听到了他们二人开心的笑声,在王越的印象里,刘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第二日,敖烈和皇甫嵩之子皇甫坚寿便一起来到了长安,随后敖烈向原本就驻扎在长安的朱皓交割了人马,又勉力了朱皓和皇甫坚寿几句,然后便带着十余万燕军返回了燕京,在这个过程中,张飞始终是昏迷的,一直没有醒来。



第三百六十五章 张飞醒来
回到燕京后,敖烈让霜儿在燕王府中给张飞安排了一间客房,然后又把华佗的弟子之一吴普请了过来,时刻照看着张飞,安顿好了张飞之后,敖烈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向后院走去。
这次出征将近半年了,敖烈已经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刘琨了,出征在外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回到了府中,心中对儿子的思念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了,父子连心,说的正是敖烈现在的情况。
来后后院,隔着一个跨院的距离,敖烈便听到了三位娇 妻银铃般的笑声,而她们逗弄的对象,自然就是小刘琨了。
当敖烈轻手轻脚的走进蔡琰的跨院内,敖烈看到蔡琰坐在房门口外的一张椅子上,正端着一杯六阳雪香茶,面带笑意的看向身前不远处的院内。顺着蔡琰目光时刻不离的方向看去,孙尚香和甄宓正一前一后的保护着小刘琨,教他走路呢。
而小刘琨似乎是秉承了敖烈的天生神力,虽然仅仅一岁,但是走起路来却是脚步坚实,丝毫不像其他一周岁的孩子一样摇摇晃晃的。因为其他几人的目光都在小刘琨的身上,所以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敖烈的到来,可小刘琨却看到了敖烈,立刻一边笑,一边向敖烈走了过去,似乎父子之间,天生就有一种旁人所无法理解的感情在内。
敖烈喜笑颜开的蹲下身来,张开双臂等着儿子的拥抱。小刘琨在接连迈出二十多步之后。这才来到了敖烈的身前,然后扑进了敖烈的怀里,惹得敖烈发出一阵开心的大笑。直到这个时候。其他几女这才看到了敖烈,孙尚香故意酸溜溜的说道:“宓儿姐,看到了么,这就是父子连心啊,当初咱们三姐妹独守空房,某人出征回来总要处理完许多事,才会来看咱们。可现在呢,当了爹的人就是不一样,哼……”
在孙尚香的“挑唆”之下。甄宓也故意撅起了小嘴,和孙尚香一唱一和的挖苦起敖烈来,直到连蔡琰都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笑着帮敖烈解围。孙尚香和甄宓这才放过了敖烈。然后一左一右扑了上来,各自抱住敖烈的两只手臂,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了。
见到父亲的手臂被二娘、三娘夺走,小刘琨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尽管还不会说话,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表达自己的意思,一边哭着,一边伸出两只小手。用力拉拽着敖烈的衣袖,试图把敖烈的双臂重新抢回来。
看到小刘琨的动作之后。孙尚香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小白眼狼,二娘三娘平日里对你那么好,难道还比不上你爹这个大白眼狼吗?”
敖烈哈哈一笑,松开孙尚香和甄宓,弯腰抱起了小刘琨,之后甩给二女一脸得意的神色,说道:“这就叫父子连心嘛。”然后敖烈抱着小刘琨向蔡琰走去,只留下二女在原地自怨自艾。
当夜,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餐,晚餐之后,蔡琰早早的便哄着小刘琨入睡,然后沐浴熏香,来到了甄宓的房间中。这是他们姐妹三人之间的小小约定,每当敖烈出征归来,为了庆祝敖烈安然无恙,她们三人都会共同服侍敖烈一晚,让敖烈在自己三姐妹的身上,得到慰藉和满足,以前,这种春色无边的事情,一般都是在蔡琰的房间中来做的,可自从有了小刘琨之后,便被安排到了甄宓的房间中了。
当蔡琰来到甄宓的房间后,孙尚香也已经到了,二女向甄宓看了一眼,甄宓红着脸点了点头,示意两位姐妹,他们的夫君稍后便会过来……这一夜,注定是敖烈十分忙碌,但也十分幸福的一夜……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刚破晓,敖烈和蔡琰便几乎是同时醒了过来,蔡琰要赶回去照顾小刘琨,而敖烈则是要到客房去继续呼唤张飞。两人在轻轻离开床榻,然后又分别为甄宓和孙尚香掖了掖被角,在房间中洗漱之后,拥抱在一起深深一吻,这才各自去忙要做的事情。
敖烈来到客房的院子里,看到吴普已经打开了张飞房门,帮张飞替换房中的空气。敖烈向吴普小声询问了几句,得知张飞今日还是没有什么起色,暗自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到院子中央,抽出腰间的赤霄神剑,开始练习起自创的空明幻虚剑来。这套剑法,是敖烈结合后世所学的太极剑法、剑圣王越的上清破云剑等七家剑法所独创的,剑意以虚实交替、动静结合为宗旨,施展起来煞是好看。
一边练着剑,敖烈的心中一边在思索张飞的病症,从张飞昏迷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在这四个月中,敖烈每天都会坚持着在张飞面前练功两个时辰,或者练枪或者舞剑,有的时候还会把赵云叫来对招,敖烈相信以张飞对武道的痴迷,终有一日会挣脱心中的枷锁,从昏睡中醒过来的,可是时间不等人,现在已经四个月了,张飞依旧没有醒来,每日都只能依靠华佗特意为他调制的补药,来补充身体的养分,照这样下去,张飞的身体迟早会出现问题的。
因为心中的担忧,敖烈的手上便出现了一丝松懈,一招剑法出现了一些偏差,导致这一招剑法威力大减,根本不像是敖烈的手笔,完全脱离了空明幻虚剑的剑意。
看到敖烈罕见的失误,站在房门口一直在观看敖烈舞剑的吴普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以吴普对武道的感悟,这么久的时间他始终摸不到敖烈剑法中的奥义,但在四个月的耳濡目染之下,吴普纵然不能领会剑意,但至少也记住了一些剑招,刚才敖烈出现失误的这一招,刚好在吴普的记忆之内,因此才会惊疑出声。
以吴普浅薄的武道修为都看出了敖烈的失误,张飞又怎么能看不出呢?一直在昏睡中的张飞,在敖烈这一招失误之下,终于有了动静,睁开双眼暴喝道:“错了!这一招不对!”一声暴喝喊出,张飞随即又陷入了昏睡之中,刚刚站起来的身体,也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听到张飞的暴喝之后,敖烈和吴普连忙进入房中,将倒地的张飞扶了起来,重新将他抬到了床榻上。此刻张飞呼吸均匀,只是一呼一吸之间略有气短之感,明显是中气有些不足的现象。
敖烈急忙转头对吴普说道:“快去请元化先生来!”吴普答应了一声,连忙转身跑出了房间,去寻找师父华佗了。
不大一会儿,华佗在吴普的带领下赶了过来,进入房间后,华佗伸手搭在了张飞的腕脉之上,仔细的诊查起来。看着华佗脸上的神色逐渐舒展开,敖烈忍不住问道:“元化先生,怎么样?”
华佗放下了张飞的手腕,笑着说道:“无妨了,他的心结已破,现在只是心中还有些郁结,用药石调理一番也就没什么大碍了,这次昏倒只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不管怎么说补药是不可能完全代替饭食的,请燕王命人给张将军做一碗稀饭,喝下稀饭之后,他就能醒过来了。”
敖烈连忙走到门口,向外边大声喝道:“来人!速速端一碗,不,三碗稀饭过来!”敖烈知道张飞的饭量极大,哪怕是大病初愈,一碗稀饭也不可能满足他的胃口的,所以才会让人端三碗过来。
张飞的院落之外,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似乎敖烈是在对着空气呼喊,但是所有燕王府的人都知道,在燕王府的每个肉眼看不到的角落中,都有着血杀军精锐和暗影成员的存在,平时他们不会显露身影,可如果府中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他们就会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捍卫燕王府的安全。只是除了敖烈,没有人能准确的说出这些人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罢了。
没让敖烈的焦灼持续多长时间,霜儿双手端着一个食盒来到了张飞的房中。看到霜儿之后,敖烈连忙站起身来,从霜儿的手上接过食盒,一边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稀饭,一边有些抱怨的对霜儿说道:“霜儿姐,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些事就交给下人去做好了,你就不要每次都自己来做了。”
霜儿轻轻一笑,柔声说道:“你现在是燕王没错,可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交给别人做,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呢。”在霜儿的眼中,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无论是以前的侍女,还是后来的燕王府大管家,或者是刘虞的义女,可是她对敖烈的感情始终没有丝毫的改变,无论何时,她都把敖烈当做亲生弟弟来看待,对敖烈的关爱,从没有过丝毫的减少。
感受着霜儿的关爱,敖烈心中很是温暖,从小到大,霜儿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直关照着自己,这一点,敖烈相信至死也不会变,在敖烈的心中,霜儿就是他的姐姐,永远都是。
霜儿拿过银碗,款款走到张飞的床榻前,用玉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喂食着张飞,等到一碗稀饭喂完之后,张飞忽然睁开双眼,不耐烦的说道:“不过瘾不过瘾!要吃就大口的吃,这样吃可急死俺老张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抉择
随着一声大喝,张飞终于在八道目光的注视下,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后的第一个动作,张飞劈手夺过霜儿手中的银碗,送到嘴边,一仰头将碗中的稀饭一股脑全部倒进了嘴里。一碗稀饭喝完,张飞意犹未尽的吧嗒了一下大嘴,敖烈恰到好处的将第二碗稀饭递到了张飞的面前,张飞抬头看了看敖烈,裂开大嘴呵呵一笑,然后结果银碗,又倒进了嘴里。
直到一连吃了三碗稀饭,张飞依然感觉只是半饱,可是华佗却制止了他继续吃饭的想法,华佗对众人解释道:“张将军大病初愈,不宜进食太多,否则将会对肠胃造成负担。”
医者父母心,华佗是神医,他的话总是没错的,见到华佗这么说了,敖烈在旁劝导着张飞:“翼德,你今日刚刚醒来,确实不宜进食太多,这样吧,等你的身体大好了,某亲手给你烤一只乳猪,一头羊,让你吃个饱,如何?”
张飞瞪大着眼睛,粗声粗气的问道:“那,有酒吗?”敖烈哈哈笑道:“五年陈酿西风烈酒,管够!”听到敖烈的承诺,张飞这才将手中的银碗依依不舍的递给了霜儿,停下了继续进食的打算。
华佗又叮嘱了张飞几句应该注意的事情之后,霜儿也已经把碗筷收拾好了,几人先后退出了张飞的房间,只剩下敖烈和张飞两个人呆在房中。
等众人走后,张飞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脸上带着无尽的悲伤之色,低沉的向敖烈说道:“你不该救俺,俺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的痛快。”
敖烈知道张飞依旧对刘备的事情耿耿于怀,伸手搭在张飞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翼德。你能告诉我你的志向是什么吗?难道仅仅是追随于某一个人,效忠于某一个人吗?你错了,你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些,一个人是拯救不了全天下的,无论这个人是刘备还是曹操,还是某,都没有这份能力。如今大汉早已是风雨飘摇,每一个有本事的人,都应该站出来为天下的百姓尽一份心力,只有大批有志之士聚集到一起。为了拯救所有百姓而努力,他们才会有希望。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为了全天下的百姓而活,而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活。”
张飞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这话说的容易,可是你身边的子龙、孟起他们,不也是誓死效忠于你的吗?这又怎么解释?”
敖烈笑道:“你又错了,他们效忠的不是某。而是燕国治下的千万百姓。试想,如果某是十恶不赦、卑鄙无耻之徒,你认为子龙他们还会甘心任某驱使吗?所以说,某只是燕国百姓的带头人。某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千万子民的意向,甚至就连某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燕王这个位置,某也只是燕国子民中的一员。只是是比较特殊的一员罢了。”
敖烈的思维来自于后世,所以有着明显的“民贵君轻”的思想,也正是在这个思想的支配下。敖烈才能一手建立起偌大的燕国,让燕国千千万万的人以身为燕国的子民而骄傲和自豪。
敖烈不奢望张飞能理解自己的思想,对于神经粗大、嗜武成性的张飞来说,要理解这个道理实在是有些困难。之所以和张飞说这些,敖烈只是想借此打消张飞轻生的念头罢了,让他明白留待有用之身,造福于民的道理。
沉默了一会儿,当敖烈感觉张飞将自己想要让他明白的道理,吸收的差不多了,再次开口问道:“翼德,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张飞抬起头,很是茫然的说道:“俺也不知道,俺想回到大哥那里去,可是俺知道,俺是回不去了,大哥已经不再认俺这个三弟了。俺又想去找二哥,可又怕二哥为难,唉,俺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敖烈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从衣袖中拿出一道檄文,递给了张飞,低沉的说道:“这是刘备布告天下的檄文,你……看看吧。”张飞接过檄文,看了没几句,忽然发疯似的将檄文撕了个粉碎,口中怒吼不止,两颗硕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
张飞这样的反应,敖烈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因为在那道檄文中,刘备竟然公开表明,张飞叛国投敌,罪不容诛,刘备正式和其断绝一切关系,日后若在相见,便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张飞所不能承受的,可敖烈却明白刘备的想法。刘备不想让自己名为君子、实为小人的丑恶嘴脸被公诸于众,因此不惜自断羽翼,也要将张飞排除出自己的阵营,再给张飞扣上一个卖国通敌的罪名,这样一来,在天下人眼中,张飞先入为主的变成了背信弃义之人,之后无论张飞说什么、做什么,天下人都不会再相信他了,这样的话,刘备在人前伪造出来的仁德、宽厚的形象,便能继续保留下去了。这就是刘备的抉择,就像当初牺牲掉庞统一样,刘备为了自己的仁德形象、为了自己的权力不受损害,抛弃了张飞这位跟随在他身边近二十年之久的手足兄弟。
在汉代,舆论被士族和文人掌控着,他们的舆论压力,足以让一个人一夜之间身败名裂,就像是后世的媒体一样,他们对任何一位明星的花边新闻报道,都有可能将这位明星璀璨的星涂毁于一旦。而刘备就像是后世的明星,虽然他现在财力雄厚,兵精粮足,但是他不管再怎么大牌,可为了长久的利益考虑,却不想也不能得罪那些什么话都说的媒体。牺牲掉张飞,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更何况在刘备看来,张飞早已和他离心离德,因此作出抛弃张飞的决定,那也不是太过艰难的。
默默地将张飞撕碎的绢布碎片捡起来,敖烈叹了一口气,对张飞说道:“刘备,不值得你追随。他已经在你们兄弟之间做出了抉择,现在,该是你做抉择的时候了。你若愿意回去,某二话不说,立刻送你出城;若你不愿回去,燕国上将军的职位,永远为你而留。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敖烈便转身向房间外走去。虽然他很想得到张飞,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还是要让张飞自己考虑清楚,心中有了决断才行。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敖烈忽然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对了,曹操那匹爪黄飞电,现在是你的坐骑了,它就在燕王府的马厩中喂养着,你若要走,它可助你一日千里,尽快回到成都。”
看着敖烈远去的背影,张飞的眼睛再次模糊了起来。这次不是因为被刘备抛弃而伤心落泪,而是为敖烈的气度胸襟所折服。不管怎么说,张飞自己和敖烈私交再怎么好,但始终是处于两个不同阵营之中的。但是从十多年前见到第一面开始,敖烈就对自己三兄弟敞开了心扉,更是屡屡出手帮助,使得自己三兄弟这才有了自己的班底。有了笑傲天下的资本,无论敖烈的内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哪怕他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投诚。可这份关怀,却是真的,十余年如一日,谁又能说这种坚持会是假的呢?况且敖烈明知放走自己,就等于是给他增加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却依然要送给自己爪黄飞电这样的宝马良驹,又怎么能不不让张飞感动?
在这一刻,张飞的心不再向以前一样坚定,开始摇摆了起来,或许是刘备伤害的他太深,或许是敖烈对他太好,或许两者兼而有之,总之,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张飞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艰难的做出了决定,他要把这个决定亲口告诉敖烈。
朝阳再次爬上了天空,将一夜的黑暗尽数驱散,给人们带来了光明和希望。敖烈一如既往的来到张飞的院子里,迎着朝阳开始了晨练。今天,敖烈练的是枪法,沉重的霸王枪在朝阳的映射下,闪烁着道道金光,在敖烈的手中或挑,或刺,或劈,或砍,灵动异常。每一招每一式中,似乎都暗合着天地至理,大道无极。
一套破阵霸王枪法练完,敖烈收枪调息,轻轻的闭上双眼,体会着刚才练枪时的收获和感悟。这是敖烈练武的习惯,每一次他都要在收功之后,仔细的思考一下得失,总结经验,从而使得自己对武道的感悟一点一点的提升着,到达厚积薄发的效果。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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