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全集.net》第105/1571页


朝那两个亲兵点了下头,刘辩小声问了句:“屋内有没有人?”
“屋内无人。”其中一名守着房门的亲兵抱拳答了一句。
“陶姑娘也没来?”听了那亲兵的回答,刘辩微微拧起眉头,又追问了一句。
“自午后殿下离开,陶姑娘就没有来过!”回话的亲兵躬身答了刘辩的问题,接着向刘辩补充道:“自她回了房间,好似一直未有出来过。”
“你俩守好此处,留意四周,若有半点动静,立刻大声叫人!”刘辩眉头紧紧的拧着,向那两个亲兵吩咐了一句,转身朝陶浣娘的房间走了过去。
由于陶浣娘一直在官府内照料着刘辩,刘辩让人在后院为她安排了一间房,她的房间离刘辩的住处仅隔了一条并不算长的回廊,不过回廊的尽头却有个转弯,因此在刘辩房间门口,根本看不到陶浣娘住处的情况。
沿着回廊走向陶浣娘的住处,离她的房间越近,刘辩心内越是感到不安,当他看到陶浣娘住处紧闭的房门时,他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里。
陶浣娘房间的门紧闭着,屋内也没有半点光亮。眼下时辰还不算很晚,她此时应该尚未安睡才是。
“殿下!”发现刘辩正朝陶浣娘住处走,两名站在院内角落的亲兵赶忙跳上了回廊,跟在他的身后。
朝那两个亲兵看了一眼,刘辩铁青着脸,什么也没说,径直向陶浣娘住处走去。
到了门外,他停下脚步,朝身后的两名亲兵做了个止步的手势,静静的聆听了片刻。
四周很静,除了身后两名亲兵略显粗重的喘息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站在门口,刘辩两手摊开向两侧展开手臂,两名亲兵手持长剑,踮着脚尖闪到了门的两翼。
两名亲兵站好位,刘辩轻手轻脚的蹭到门边,伸手抠住门沿,猛的向后一拉。
推拉式的房门被他一把拉开,黑洞洞的房间霎时展现在刘辩眼前。
拉开了房门,刘辩并没有听到屋内有半点异常的响动,他朝一个亲兵哝了哝嘴,压低了声音说道:“点上火折。”
亲兵从怀里摸出火石,敲了出火星,点燃了火折,将火折举在手中朝屋内照了照。
在火光的映照下,刘辩看到屋内空空的,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没发现屋内有异常,捏着火折的亲兵最先走进房间,将烛台上的火烛点燃。
烛火燃起,跳动的火苗在屋内铺满了柔和的光芒。
陶浣娘的房间并不大,房内靠右手的位置铺着厚厚的铺盖,铺盖上的絮子叠的很是平整,根本看不出有人睡过。
昏蒙的烛光映照着屋内的每个角落,刘辩拧着眉头,环视着房间里每一寸可能容人藏身的地方。
仔细找寻了一遍,确定这间房里连半个人也没有,刘辩这才抬脚向与门相对的那张窗户走了过去。
四四方方的小窗上,横亘在窗口的木质横条被利器锉断了两根。不过断了的窗棂并没有掉落在地上,而是被人很巧妙的虚搭在切口上,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它们已然断裂。
发现窗棂被人锉断,刘辩眉头拧的越发紧了,一股不祥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
“殿下!”就在他看着窗户,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亲兵的声音。
扭头朝说话的亲兵看了一眼,刘辩发现亲兵的手中正捏着一张卷成筒状的纸。

第135章 扑朔迷离
从亲兵手中接过那张稍稍有些泛黄的纸,刘辩将纸筒展开,凑在烛光下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一行小字,眉头顿时拧成了“川”字型。
“快去请周将军过来!”将纸重新卷起,刘辩对站在屋内的一名亲兵吩咐道:“请周将军去本王房内,有要事相商。”
亲兵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另一名亲兵则手提着长剑,眼睛不停的环视着房间。
离开陶浣娘的房间,回住处的路上,刘辩紧攥着拳头,卷成筒状的纸被他握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军营离官府并不算多远,才过了小半个时辰,得了消息的周仓就带着几名兵士,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官府。
“殿下!”刚进刘辩房间,周仓就抱拳躬身向他问道:“听闻浣娘不见了……”
“你看看这个!”坐在屋内的刘辩抬起头,看了周仓一眼,从面前的矮桌上拿起那张被他揉皱了的纸,递向周仓。
从刘辩手中接过纸,周仓将纸展开摊平,刚看完上面写的一行小篆字,他就满脸惊愕的瞪圆了眼睛,看着刘辩说道:“他们要殿下即刻撤回黄河以南的军队?”
“是!”刘辩铁青着脸,点了下头,对周仓说道:“他们竟敢要挟本王,此番定要将他们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那浣娘……”听了刘辩的话,周仓面带迟疑的说道:“若是殿下不撤兵,浣娘岂不是……”
“若是撤兵,恐怕她真的是没救了!”刘辩紧紧的拧着眉头,对周仓说道:“派人严密监视东来酒肆,在查到浣娘被关押的地点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诺!”周仓应了一声,捏着手中那张纸,拳头上的青筋凸起,面容也变的有几分狰狞了起来。
他在陶家庄生活过三年,与陶虎兄妹更是相熟。陶虎为人热情,陶浣娘有时也会帮他做些浆浆补补的活计,如今陶浣娘被贼人抓走,周仓怎能不怒?
“逃离监牢的人对大阳令一副颐气指使的模样,想来此人身份定是非同一般!”伸手从周仓手里拿回留着字的纸,刘辩一边看着纸上的小篆字,一边对周仓说道:“有着如此身份,敢于冒险进入大阳城,他们定然是在城内早有眼线。恐怕东来酒肆只是其中一个落脚处,我等要将其他眼线尽数挖出,方可保得无虞!”
“既有眼线在城中,董卓老贼为何不派兵来剿?”站在屋内,看着跪坐草席上的刘辩,周仓满心不解的问道:“贼军在洛阳一带兵马远多于我等……”
“与取本王性命相比,迁都显然更为紧要!”刘辩撇了撇嘴,抬头看着周仓,对他说道:“董卓老贼眼下还顾不上我等,虎牢关外的诸侯联军还在虎视眈眈,黄河以北的白波军也想趁机分一杯羹,老贼如今是腹背受敌,他还不敢轻易分兵渡河追击我军!逼着我军退过黄河,顺利迁都,对他来说才是紧要!”
“末将这便去安置眼线,调查贼人探子。”听了刘辩的分析,周仓心内已是明了了许多,他双手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末将暂且告退!”
刘辩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下头。
等到周仓退出房间,已然走的远了,刘辩一把抓起桌案上摆放着的烛台,朝着房门猛的砸了过去。
在他甩出烛台的那刻,一团热蜡滴在他的手背上,可他却好似根本没有感觉到手背被热蜡烫伤似得,仍是满脸愤怒,脸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烛台砸上房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蜡烛也磕在了坚硬的门板上,摔成了好几段。
守在门外的几名亲兵听到屋内的动静,其中一人想要拉开房门进屋看看,另一名亲兵连忙扯住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
门口的几名亲兵最迟的也是在虎牢关投效的刘辩,一直以来,他们心目中的刘辩都是冷静、睿智,极少动肝火的。
可今天,刘辩却在屋内摔起了东西,可见此刻的他,心内是多么的烦躁。这个时候进屋,除了招来一通骂,恐怕再没有其他好处。
摔出了烛台,刘辩眉头紧紧的拧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平铺在面前的那张白纸。
白纸上只写了一行字,要他即刻撤回南渡黄河的军队,否则三天后,他将收到陶浣娘的人头。
他只有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内,还找不到陶浣娘,他毫不怀疑对方会真的杀死陶浣娘,将人头给他送来。
东来酒肆暴露的太过容易,刚得到兵士反馈已查到酒肆与探子有关的消息时,刘辩还在为找到了贼人的落脚点而沾沾自喜。
可当他发现陶浣娘被人悄无声息的从官府内劫走,才明白过来,他这次要对付的,并不是一群简单的探马,而是一队训练有素、配合严谨的高手。
原本他打算尽早查抄东来酒肆,可陶浣娘的失踪,却让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整整一夜过去,刘辩始终坐在草席上,一整晚他都没睡,脑子里不断的闪出各种画面,寻思着陶浣娘会被藏在哪里。
大阳城并不算大,可要悄无声息的在城里寻找一个被藏匿起来的人,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阳光透过窗子,在离刘辩不远的地面上,投射出一块四方形的光斑。
屋内的烛火还在燃烧着,在透进屋内的阳光下,跳动的火苗散放出的光芒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跪坐在屋内,刘辩的眉头紧紧的拧着,满脑子都在寻思着陶浣娘的踪迹。
就在刘辩皱眉沉思的时候,房门发出一声轻响,被人轻轻拉开。
听到门响,刘辩猛的抬起头,脱口喊了声:“浣娘……”
“浣娘”两个字刚出口,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刘辩就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拉开房门的,是一个守在门外的亲兵。亲兵打开门,站在门口,双手抱拳对刘辩说道:“殿下一晚未睡,还请早些安歇!”
刘辩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朝那亲兵摆了摆手。
提醒刘辩早些安歇的亲兵关上房门,轻叹了一声,朝站在门口的另几名亲兵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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