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绝代军师全集.net》第19/279页


  进曰:“且容商议。”左右密报张让,让等转告何苗,又多送贿赂。苗入奏何后云:“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今无端又欲杀十常侍,此取乱之道也。”后纳其言。少顷,何进入白后,欲诛中涓。何后曰:“中官统领禁省,汉家故事。先帝新弃天下,尔欲诛杀旧臣,非重宗庙也。”进本是没决断之人,听太后言,唯唯而出。袁绍迎问曰:“大事若何?”进曰:“太后不允,如之奈何?”
  绍曰:“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进曰:“此计大妙!”便发檄至各镇,召赴京师。主薄陈琳曰:“不可!俗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家大事乎?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耳。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何进笑曰:“此懦夫之见也!”忽然席中一人哂笑,“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众人一见,乃是曹操。何进怒而喝退曹操,“孟德亦怀私心?”曹操嗤笑而退,“乱天下者,必进也!”袁绍眼色复杂看着曹操走出,忆其所言,至此心中暗生芥蒂。


第四十三章:功成

  且说曹操当日对何进曰:“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何进怒曰:“孟德亦怀私意耶?”操退曰:“乱天下者,必进也。”
  进乃暗差使命,赍密诏星夜往各镇去。却说前将军、鳌乡侯、西凉刺史董卓,先为破黄巾无功,朝议将治其罪,因贿赂十常侍幸免;后又结托朝贵,遂任显官,统西州大军二十万,常有不臣之心。是时得诏大喜,点起军马,陆续便行;使其婿中郎将牛辅;守住陕西,自己却带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提兵望洛阳进发。
  卓婿谋士李儒曰:“今虽奉诏,中间多有暗味。何不差人上表,名正言顺,大事可图。”卓大喜,遂上表。其略曰:“窃闻天下所以乱逆不止者,皆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之故。臣闻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臣敢鸣钟鼓入洛阳,请除让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何进得表,出示大臣。侍御史郑泰谏曰:“董卓乃豺狼也,引入京城,必食人矣。”
  进曰:“汝多疑,不足谋大事。”卢植亦谏曰:“植素知董卓为人,面善心狠;一入禁庭,必生祸患。不如止之勿来,免致生乱。”进不听,郑泰、卢植皆弃官而去。朝廷大臣,去者大半。进使人迎董卓于渑池,卓按兵不动。
  张让等知外兵到,共议曰:“此何进之谋也;我等不先下手,皆灭族矣。”乃先伏刀斧手五十人于长乐宫嘉德门内,入告何太后曰:“今大将军矫诏召外兵至京师,欲灭臣等,望娘娘垂怜赐救。”太后曰:“汝等可诣大将军府谢罪。”让曰:“若到相府,骨肉齑粉矣。望娘娘宣大将军入宫谕止之。如其不从,臣等只就娘娘前请死。”太后乃降诏宣进。
  进得诏便行,主簿陈琳谏曰:“太后此诏,必是十常侍之谋,切不可去。去必有祸。”进曰:“太后诏我,有何祸事?”袁绍曰:“今谋已泄,事已露,将军尚欲入宫耶?”曹操曰:“先召十常侍出,然后可入。”进笑曰:“此小儿之见也。吾掌天下之权,十常侍敢待如何?”绍曰:“公必欲去,我等引甲士护从,以防不测。”于是袁绍、曹操各选精兵五百,命袁绍之弟袁术领之。袁术全身披挂,引兵布列青琐门外。绍与操带剑护送何进至长乐宫前。黄门传懿旨云:“太后特宣大将军,余人不许辄入。”将袁绍、曹操等都阻住宫门外。
  何进昂然直入。至嘉德殿门,张让、段珪迎出,左右围住,进大惊。让厉声责进曰:“董后何罪,妄以鸩死?国母丧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辈,我等荐之天子,以致荣贵;不思报效,欲相谋害,汝言我等甚浊,其清者是谁?”进慌急,欲寻出路,宫门尽闭,伏甲齐出,将何进砍为两段。后人有诗叹之曰;“汉室倾危天数终,无谋何进作三公。几番不听忠臣谏,难免宫中受剑锋。”
  让等既杀何进,袁绍久不见进出,乃于宫门外大叫曰:“请将军上车!”让等将何进首级从墙上掷出,宣谕曰:“何进谋反,已伏诛矣!其余胁从,尽皆赦宥。”袁绍厉声大叫:“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何进部将吴匡,便于青琐门外放起火来。袁术引兵突入宫庭,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
  袁绍、曹操斩关入内。赵忠、程旷、夏恽、郭胜四个被赶至翠花楼前,剁为肉泥。宫中火焰冲天。张让、段珪、曹节、侯览将太后及太子并陈留王劫去内省,从后道走北宫。时卢植弃官未去,见宫中事变,擐甲持戈,立于阁下。遥见段珪拥逼何后过来,植大呼曰:“段珪逆贼,安敢劫太后!”段珪回身便走。太后从窗中跳出,植急救得免。吴匡杀入内庭,见何苗亦提剑出。
  匡大呼曰:“何苗同谋害兄,当共杀之!”众人俱曰:“愿斩谋兄之贼!”苗欲走,四面围定。砍为齑粉。绍复令军士分头来杀十常侍家属,不分大小,尽皆诛绝,多有无须者误被杀死。曹操一面救灭宫中之火,请何太后权摄大事,遣兵追袭张让等,寻觅少帝。
  且说张让、段珪劫拥少帝及陈留王,冒烟突火,连夜奔走至北邙山。然未及近得那山,忽见一声怒喝,“逆贼,哪里走!”张让神色慌乱,定睛一看,失声说道,“王……子师?”只见王允怒视张让,喝到,“不将二位送来,更待何时?”
  张让两人一把拉住少帝和陈留王,厉声说道,“王子师,莫要逼我等……”话还没说完只见呼声一响,张让面门中箭,呛呛倒地。王允定睛一看,乃是方悦。方悦射杀张让之后,来到杜尘身边,充当护卫。如同《夜天子》中的华云飞一般。
  这时王允低喝道,“段珪,你莫不是想和张让一般,留污名于世?”段珪面色惨白,死死看着死去的张让,闭眼一声长叹,遂对少帝泣道,“望殿下念老仆多年劳苦,勿将老仆污名存世……”言毕,取剑自刎。两人皆死,余众皆散,王允急步向前,说道,“大汉司徒王允,救驾来迟,还望两位殿下赎罪。”
  少帝得此巨变,心中惊惧,泣而不言。陈留王协踏前一步,扶起王允说道,“司徒严重了,我等兄弟性命皆是司徒所救,何来赎罪之言……”看了少帝一眼,轻声说道,“皇兄受惊,无理之处,司徒莫怪……”
  “不敢!不过这次能救两位殿下于此地,多亏于一人之功!”刘协看了一眼诸人,观其打扮显然是府邸护卫,顿时心中一叹,将王允暗暗记在心理,如今皇室蒙难,此人虽年迈而忠诚,日后少不得仰其之助。忽然,刘协见一少年正欲退走,心中好奇,问道,“那是何人?”
  这时,王允顺着刘协的目光看去,原是杜尘,便笑着说道:“两位殿下,这位便是臣口中之人,救两位殿下于危难之中,他姓杜名尘字思朗,是蔡中朗将的世侄。”
  “哦”的一声刘协听了之后,看向杜尘。这时杜尘只好上前几步,行礼道:“草民杜尘杜思朗见过两位殿下!两位殿下,这里风大,还请速速回宫。”
  “……好!”刘协深深看了一眼杜尘,登上马车,未行数里,一路人风尘而来,竟是二将陪同朝中重臣而来寻找二帝,君臣相见,大哭。见王允也是眼眶大红,杜尘赶紧站后几步,心中无语。未及杜尘说话,那王允领着诸臣指着杜尘,说道,“此便是蔡中朗将世侄,若非其预算出张让那厮欲劫持二帝,老夫也当不得此功!此人于宫门事变止刻,便厉请老夫伏在此处……”
  诸臣恍然,太尉杨彪惊叹道,“此子大才!伯喈后继有人矣!”诸人符合,便是二帝也是好奇得看着杜尘。王允心中大喜,抚须大笑,忽然想到一事,拉过杨彪低声问道,“何进可曾死?”太尉杨彪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遂又与众人言谈。王允心中一惊,直直盯着杜尘,喃喃说道,“莫非乃有神助?怪哉!怪哉!”


第四十四章:董卓

  是日还宫,见何太后,俱各痛哭。检点宫中,不见了传国玉玺。曹操,袁绍除贼有功,俱有封赏,并鲍鸿、冯方等人为八校尉,其中袁绍任中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其余众人,皆有封赏。值得一提的是,何后召杜尘,感其恩情,册封杜尘为长史,算是恩赐。册封之后,杜尘回到蔡邕家中,却听闻蔡邕招来董卓。听了以后,杜尘来到蔡邕书房,“叔父,我听说,您把董卓给招来了。”“的确如此,我看京中守备甚是不足,于是让仲颖前来,而且仲颖乃我幼年之交,其人甚厚,思朗,有何不可?”杜尘听了以后,张了张嘴,走了出去,心道:“有何不可,有何不可,不可的地方大啦,董卓这个人,心怀不轨,狼子野心,完了,董卓之乱还是来了。”“思朗,思朗……”蔡邕走到书房门前,大声喊道,但杜尘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什么也没听到。蔡邕看着杜尘远去的身影,摇摇头,回到书房,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招来仲颖,思朗知道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杜尘来到门前,看着天空,长叹一声,“难道真如慢羊羊村长所言,历史不会因一个人的改变而改变吗?”
  这时,杜尘身后传来一声,“不知杜长史因何感叹?”
  杜尘回过头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曹操。于是行礼笑道,“原来是曹校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曹操恭手还礼,“无妨无妨,但不知杜长史口中的慢羊羊村长又是何人?”“曹校尉,此处风大,不如你我找一酒楼,好好畅谈!”“好”
  杜尘和曹操两人找了家酒楼坐下,点了些个菜。“杜长史不知有何话要与操商议?”曹操自去取了坛酒,替自己与杜尘倒上。“曹校尉,你喊我杜长史,有显生分,不如你我称字如何?”“恭敬不如从命,思朗!”“孟德!”“孟德,不知你对董卓了解如何?”“董仲颖?”曹操错愕道,“在何进处略有耳闻,前讨伐黄巾失利,此人纳了供奉,倒也不曾被撤,听闻此人率军前来,思朗担心了?”杜尘不好明说,只能隐晦地说道,“孟德有所不知,我叔父蔡中朗将与那董仲颖乃是幼年之交,前几日,叔父见那京中守备不足,招来与他,却不知,这乃是引狼入室要小心此人!”“引狼入室?”曹操很是奇怪,“有那么严重吗?”杜尘看了曹操一眼,心道:“怎么没有,想当年你就是没能把刘备杀掉,才造成三国鼎立的局面!”“不管有没有那么严重,思朗,你放心好了,如今操等众率洛阳之兵,如果董卓敢造次,操第一个便拿下了他!”杜尘听了,顿时有些放心,心道“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曹操饮尽杯中之物,长叹一声,说道,“外患未灭,先起内祸……”杜尘轻饮一口,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曹操听了之后,亦念一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念完以后,曹操很是激动,“好诗,好诗,思朗之才,不亚于蔡大人。”杜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让孟德见笑了,不知,孟德,志向是……”“志向?”曹操笑着说道,“莫要笑话操,操便说与你……某辈当负天下人!”“这怎么会笑话,没有志向的人就如同白天没有太阳一般。”“呵呵,思朗大才,出口成章。”“让孟德见笑了。”两人谈笑良久,相聚甚欢。杜尘喝的醉醺醺地回去,见一丽影守候在蔡邕府前,顿时酒醒,“琴……琴夕?”“夫君出去地有些时辰了,妾身有些担心,于是便……”杜尘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琴夕披上,说道,“这里风这么大,要等也到里面等啊!算了,以后我早点回来就是了。”“叔父曾言,应酬之事是少不得的,否则做官难得安稳,夫君,不碍事的……”“行了行了。”杜尘拉起琴夕的手,见小手有些冰凉,瞪了琴夕一眼就拉着她进去了。半月之后,董卓屯兵城外,每日带铁甲马军入城,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卓出入宫庭,略无忌惮。后军校尉鲍信,来见袁绍,言董卓必有异心,可速除之。绍曰:“朝廷新定,未可轻动。”鲍信见王允,亦言其事。允曰:“且容商议。”信自引本部军兵,投泰山去了。董卓招诱何进兄弟部下之兵,尽归掌握。私谓李儒曰:“吾欲废帝立陈留王,何如?”李儒曰:“今朝廷无主,不就此时行事,迟则有变矣。来日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今日。”卓喜。次日大排筵会,遍请公卿。公卿皆惧董卓,谁敢不到。卓待百官到了,然后徐徐到园门下马,带剑入席。酒行数巡,卓教停酒止乐,乃厉声曰:“吾有一言,众官静听。”众皆侧耳。卓曰:“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诸官听罢,不敢出声。
  座上一人推案直出,立于筵前,大呼:“不可!不可!汝是何人,敢发大语?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汝欲为篡逆耶?”卓视之,乃荆州刺史丁原也。卓怒叱曰:“顺我者生,逆我者死!”遂掣佩剑欲斩丁原。时李儒见丁原背后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李儒急进曰:“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国政;来日向都堂公论未迟。”众人皆劝丁原上马而去。
  卓问百官曰:“吾所言,合公道否?”卢植曰:“明公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主废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卓大怒,拔剑向前欲杀植。侍中蔡邕、议郎彭伯谏曰:“卢尚书海内人望,今先害之,恐天下震怖。”卓乃止。司徒王允曰:“废立之事,不可酒后相商,另日再议。”于是百官皆散。卓按剑立于园门,忽见一人跃马持戟,于园门外往来驰骤。卓问李儒:“此何人也?”儒曰:“此丁原义儿:姓吕,名布,字奉先者也。主公且须避之。”卓乃入园潜避。次日,人报丁原引军城外搦战。卓怒,引军同李儒出迎。两阵对圆,只见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随丁建阳出到阵前。建阳指卓骂曰:“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尔无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废立,欲乱朝廷!”董卓未及回言,吕布飞马直杀过来。董卓慌走,建阳率军掩杀。卓兵大败,退三十余里下寨,并且连续几日,吕布皆在城外搦战,董卓高挂免战牌,只是牢牢守住洛阳,就是不出。



第四十五章:定计

  蔡邕得知董卓所作所为,很是内疚,顿时明白,当日为何杜尘如此大的反应。且说那董卓,自从那日兵败之后,退三十余里下寨,聚众商议。卓曰:“吾观吕布非常人也。吾若得此人,何虑天下哉!”帐前一人出曰:“主公勿忧。某与吕布同乡,知其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某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拱手来降,可乎?”卓大喜,观其人,乃虎贲中郎将李肃也。卓曰:“汝将何以说之?”肃曰:“某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须得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某更进说词,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卓问李儒曰:“此言可乎?”儒曰:“主公欲破天下,何惜一马!”卓欣然与之,更与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李肃赍了礼物,投吕布寨来。伏路军人围住。肃曰:“可速报吕将军,有故人来见。”军人报知,布命入见。肃见布曰:“贤弟别来无恙!”布揖曰:“久不相见,今居何处?”肃曰:“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布便令牵过来看。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后人有诗单道赤兔马曰:“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布见了此马,大喜,谢肃曰:“兄赐此龙驹,将何以为报?”肃曰:“某为义气而来。岂望报乎!”布置酒相待。酒甜,肃曰:“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令尊却常会来。”布曰:“兄醉矣!先父弃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肃大笑曰:“非也!某说今日丁刺史耳。”布惶恐曰:“某在丁建阳处,亦出于无奈。”肃曰:“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乎?”布曰:“恨不逢其主耳。”肃笑曰:“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布曰:“兄在朝廷,观何人为世之英雄?”肃曰:“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布曰:“某欲从之,恨无门路。”肃取金珠、玉带列于布前。布惊曰:“何为有此?”肃令叱退左右,告布曰:“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将此奉献。赤兔马亦董公所赠也。”布曰:“董公如此见爱,某将何以报之?”肃曰:“如某之不才,尚为虎贲中郎将;公若到彼,贵不可言。”布曰:“恨无涓埃之功,以为进见之礼。”肃曰:“功在翻手之间,公不肯为耳。”布沈吟良久曰:“吾欲杀丁原,引军归董卓,何如?”肃曰:“贤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迟,在于速决。”布与肃约于明日来降,肃别去。
  是夜二更时分,布提刀径入丁原帐中。原正秉烛观书,见布至,曰:“吾儿来有何事故?”布曰:“吾堂堂丈夫,安肯为汝子乎!”原曰:“奉先何故心变?”布向前,一刀砍下丁原首级,大呼左右:“丁原不仁,吾已杀之。肯从吾者在此,不从者自去!”军士散其大半。次日,布持丁原首级,往见李肃。肃遂引布见卓。卓大喜,置酒相待。丁原一死,董卓越发做大,竟将何后软禁,随后又自封为丞相,统领朝中一切事物!自此,董卓权势滔天,一时无二!某一日,中军校尉袁绍与其叔父袁隗商议董卓之事。袁绍皱眉说道,“如今丁建阳一死,董卓一人独大,我袁家莫不是要归于其下?如此奈何?”袁隗轻轻端起茶盏说道,“本初,过不了几日董仲颖怕是要再言废帝之事,你可借此机会遁出洛阳,我袁家四门三公,门生颇多,只需你打起旗帜,自有人投之!”“莫非叔父让绍一人走?那叔父呢?”“何其愚也!”袁隗看了一眼袁绍说道,“只有老夫在彼处,彼才会
  放心用你!而后,当你羽翼已成之日,也不必顾念老夫……”“这怎么可以!”袁绍脸色一变,一声大喝,自己乃是庶出之子,在家中素来无人看重,但是从小得这位叔父提携,两人之间的感情胜过父子,如今,岂能弃叔父不顾?“竖子!”袁隗气地胡须直颤,瞪着袁绍说道,“惜老夫一人,重现袁家兴荣!如何不为?”“这……”袁绍一脸的犹豫。“老夫心意以决,本初不必再言!但有一事本初要时时记在心中!”“请叔父赐教!”袁隗长长一叹,说道,“老夫本想从龙,没想到竟然出了个董仲颖,功亏一篑,本初,袁家就交给你了……”袁绍一皱眉,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袁隗好似明白了袁绍的心思,摇头说道,“公路差你太多,又心高气傲,成事不足!袁家切不可落寂在我等手中!”“……是!”卓自是威势越大,自领前将军事,封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李儒劝卓早定废立之计。卓乃于省中设宴,会集公卿,令吕布将甲士千余,侍卫左右。是日,太傅袁隗与百官皆到。酒行数巡,卓按剑曰“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依伊尹、霍光故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群臣惶怖莫敢对。中军校尉袁绍挺身出曰:“今上即位未几,并无失德;汝欲废嫡立庶,非反而何?”卓怒曰:“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汝视我之剑不利否?”袁绍亦拔剑曰:“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两个在筵上对敌且说董卓欲杀袁绍,李儒止之曰:“事未可定,不可妄杀。”袁绍手提宝剑,辞别百官而出,悬节东门,奔冀州去了。卓谓太傅袁隗曰:“汝侄无礼,吾看汝面,姑恕之。废立之事若何?”隗曰:“太尉所见是也。”卓曰:“敢有阻大议者,以军法从事!”群臣震恐,皆云一听尊命。宴罢,卓问侍中周毖、校尉伍琼曰:“袁绍此去若何?”周毖曰:“袁绍忿忿而去,若购之急,势必为变。且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倘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山东非公有也。不如赦之,拜为一郡守,则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伍琼曰:“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诚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民心。”卓从之,即日差人拜绍为渤海太守。蔡邕见此,很是内疚,一日,蔡邕招来杜尘,来自己书房,“思朗,且坐!”蔡邕指着身前,“早知仲颖已变,我便不找他来京。思朗。”“侄儿在,仲颖行事越发无忌,我恐他会祸乱洛阳,你向来聪慧,望你即日离开洛阳,除去仲颖。”“叔父,那你呢?”“我?此事皆因我而起,我有何脸面离京。”“叔父,你不为你考虑,也要为昭姬考虑呀?”“叔父我早有安排,你且过来,此乃焦尾与《乐经》,望你善待。还有,昭姬,就交付与你,希望你……”“纳尼,这算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多了一个老婆?我靠,我该不会成了第二个霍啸林了吧?”“思朗,你走吧,等见到杜青藤那个老小子,你对他说,当年那一局,还是我赢了。”见此,杜尘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叔父,我有一计可除去董卓?”“何计?”


第四十六章:会盟

  “连环计?”“此计何解?”接着杜尘说出了历史中司徒王允使出的连环计。“呵呵,好计策,思朗,时候不早了,快走吧!”“唉”,杜尘长叹一声,甩身离去,在杜尘收拾行装时,听闻曹操行刺董卓不成,惶惶逃出洛阳。几日后,杜尘带着琴夕与蔡琰以及方悦离开洛阳。临行前,蔡琰望了一眼父亲,双目一红,咬着唇看了一眼杜尘,上了马车。琴夕倒是朝杜尘努努嘴,随即娇笑一声,也上去了。蔡府门前,“昭姬,以后且看你自己的了……”蔡邕微微一声叹息,“思朗为人忠厚,当会厚待与你,邕也就放心了……”
  且说那曹操,半月之内,矫诏以伐董卓,诏中大言董卓不仁,暴戾,乱汉之举,各镇诸侯皆起兵相应: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杜尘见曹操果然同历史一般,召集诸路诸侯以伐董卓,便让方悦驾车去找曹操。而蔡邕则去司徒府,商议董卓之事,司徒府中,王允看了蔡邕一眼,淡淡说道:“你来作甚?”“子师,我知,我之过错,无法挽回,但,思朗临走之前,让我告诉你,他有一计,可除去董卓。”
  “是真的吗?何计?”
  “连环计!”蔡邕沉声说道。
  众诸侯亦陆续皆至汜水关前,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二百余里。曹操乃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是夜,曹操正与众将商议,忽闻有旧日好友前来相助。曹操楞了一下,乃令传入。只见一人大步而入,对着曹操拱手说道,“孟德安好!可还记得思朗?”果然是杜尘。曹操脸色一喜,急忙说道,“思朗,你来了!快快进来。”“那个孟德啊,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三人。”“思朗,你是没钱吃饭了吧,没事,有我在。”
  进入营帐,众将很是不解,此人有何能耐,让曹操亲自相迎。杜尘见此,淡淡说道,“明日,袁本初会当上盟主。”众将皆不信。第二日,众诸侯纷纷推崇袁绍为盟主,曹操也是如此!袁绍心中得意,看了一眼曹操乃对众人说道,“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随后,令其弟袁术总督粮草,令孙坚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当夜,曹操将此事告知麾下诸将,众将大惊,曹操曰,“思朗真乃神人也!”这时,杜尘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对曹操说道,“孟德,孙坚有难,你快派人助他一臂之力。曹操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说道,”妙才,你急点两千兵马,去助孙文台一臂之力!”“是!”夏侯渊惊疑不定地看了眼杜尘,起身急走出去。“孟德?何事?”夏侯惇诧异地问道。“且他日再做分晓!”曹操皱着眉头细细看着杜尘。数日之后,各路诸侯竟闻孙文台败北,急忙在大营中商议日后之事。言到午时,突然一将带血闯入,拔剑指着袁术说道,“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者,上为国家讨贼,下为将军家门之私;而将军却听谗言,不发粮草,致坚败绩,将军何安?”诸人苦苦相劝,袁术面入土色,急忙说道,“此乃小人进谗!某即便杀之!”袁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袁术,也劝道,“文台稍安,此乃某弟不明之过,某向你赔罪!”孙坚看了袁绍一眼,随作罢,走到曹操身边抱拳说道,“多谢孟德出手相助,若无孟德!某不得回也!”
  曹操顶着袁绍又疑又惊的眼神,心中苦笑,拱手说道,“皆是为国家出力!文台言重了……”孙坚看着曹操点点头,又愤怒地盯了一阵袁术,耻笑道,“天下若是人人如孟德一般,何来有此大祸!”随即愤然而出。顿时帐中诸侯面面相视,袁绍深恨袁术落了袁家面子,又见曹操得势,心中不乐。
  “思朗真乃神人也,神机妙算,不亚于留侯……”曹操召集麾下诸将,叹道。
  营帐之中,一向对杜尘抱有怀疑态度的夏侯惇也不得不佩服杜尘。几日后,诸侯强攻汜水关数日,突然一日军士来报,说是董卓军大将华雄在汜水关前搦战。各路诸侯顿时脸上无光,纷纷言出将斩了华雄。绍曰:“谁敢去战?”袁术背后转出骁将俞涉曰:“小将愿往。”绍喜,便著俞涉出马。即时报来:“俞涉与华雄战不三合,被华雄斩了。”众大惊。太守韩馥曰:“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绍急令出战。潘凤手提大斧上马。去不多时,飞马来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众皆失色。绍曰:“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这时杜尘看见抬头一见,对面的公孙瓒身后,有三名男子面相不凡,卓然站立。心道,果然如同《三国演义》一般,刘关张三人还是来了,既然如此,哼哼,华雄,你死定了。”杜尘在曹操身边低语几句,曹操听了,一脸古怪,上前几步,走到公孙瓒面前,笑道,“孟德观兄身后三人甚是勇猛,不如公孙兄替我等介绍一番如何?”公孙瓒愣了一下,笑着说道,“有何不可”,让开身来,介绍道,“此吾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刘备是也,这两位是其结义兄弟,俱是一身好武艺!”“哦?”曹操看着关羽,笑着说道,“果真如此?比那华雄如何?”这时关羽眯着眼睛不语,张飞耻笑道,“如此人物,一刀一枪足以!”此言一出,帐中诸侯纷纷皱眉。曹操微微一笑,乃对关羽说道,“当真?”关羽微微睁开双目,沉声说道,“若是诸位不嫌某粗鄙,某立刻取了华雄那厮头颅来!”这时袁绍问道,“现居何职?”公孙瓒答道,“现跟兄刘玄德居马弓手一职。”这时刚失一将的袁术怒道,“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耶?量一弓手,安敢乱言!与我打出!”曹操急忙制止袁术,说道:“公路息怒。此人敢既然这么说,必有勇略。试教出马,如其不胜,责之未迟。”袁绍曰:“使一弓手出战,必被华雄所笑。”操笑着说道:“此人仪表不俗,华雄安知他是弓手?”关羽感激的看了曹操一眼,说道:“如不胜,请斩某头。”操教酾热酒一杯,与关羽饮了上马。关羽曰:“酒且斟下,某去便来。”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关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曹操大喜。只见玄德背后转出张飞,高声大叫:“俺哥哥斩了华雄,不就这里杀入关去,活拿董卓,更待何时!”袁术大怒,喝曰:“俺大臣尚自谦让,量一县令手下小卒,安敢在此耀武扬威!都与赶出帐去!”曹操曰:“得功者赏,何计贵贱乎?”袁术曰:“既然公等只重一县令,我当告退。”操曰:“岂可因一言而误大事耶?”命公孙瓒且带玄德、关、张回寨。众官皆散。曹操暗使人赍牛酒抚慰三人。


第四十七章: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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