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崛起》第14/338页


张飞脸上顿时绯红,羞惭道:“都督多心了,军师委实不在城中。”

周瑜却哪里肯信?将脸色一沉,道:“张飞,汝奸计已被识破,可速唤孔明出来。”

“你……”张飞勃然大怒,戟指周瑜便要打马上前撕杀,刚走出两步,又急忙勒马停下,道:“军师请都督进城说话。”

周瑜看着张飞身前一些新动的泥土,冷哼一声,又对程普道:“张飞平日性急,三言两语不合就要上前撕杀。今日拍马上前,却又犹豫不决。身前泥土松动,吾料这城下必有陷阱。”众将皆点头称是。周瑜想了片刻,又道:“今刘备已得南郡,又深有防备,吾军却撕杀一夜,可先暂退,来日再战。”众将深以为然,便要退兵。

赵舒在城上周瑜已经有退兵之意,忙起身喊道:“主公与军师在城中恭候都督大驾,都督何故退兵?莫非胆怯乎?”

周瑜在城下遥指赵舒,笑道:“吾岂是易激之辈?汝且上复孔明,此等小计,恐负‘卧龙’之名。今日暂且别过,来日再行相会。”言罢,径自与诸将又引军退去。

眼看东吴军马退去,赵舒与张飞相视大笑。张飞快步下马跑上城楼,嚷道:“先生妙计,俺深为佩服。可笑周瑜竟被三言两语吓退。”

赵舒忙谦谢道:“全赖三将军智勇双全,否则此计如何能成?”

张飞更是大喜,拉着赵舒就道:“痛快,走,先生陪俺喝上几大碗去。”

“且慢。”赵舒按住张飞,道:“此非饮酒之时。”张飞转问道:“莫非还有兵马要来?”赵舒点了点头,道:“三将军莫非忘记,昨夜主公用陈矫兵符去调取荆,襄两处兵马来援南郡,不时将至矣。”

“真是糊涂。”张飞一拍脑门,道:“俺却将此事忘了。”随即又看着赵舒笑道:“先生胸中必然已经有了妙计,何虑之有?”

赵舒伸手指了指张飞,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三将军也。”

陈矫被看押在暗室之中,赵舒又有严令不能有所长短,看押那两个军士恐其自杀,故用绳索捆住。陈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不住自怨自艾。不久听得城外喊杀声大作,片刻又安静下来,陈矫心知是曹仁回城被刘备杀退,更是绝望。又过得许久,陈矫听到不少人马走动,似有兵马入城,足足走了近半个时辰,心下不觉起疑:刘备哪里来的这么许多人马?

正思量间,却听见房外有人道:“张三哥,一起喝酒去。”

“是庆功酒么?”

“不是。是东吴周大都督带兵进城,主公要犒劳吴军。咱哥俩也一起去弄口酒喝。”

“唉,不行啊。主公让我看着这死囚,有了闪失,我可是要掉脑袋的,还是不去了。

“那你且在这等着,我一会给你带点来。”

“有劳,有劳。”

原来是东吴周瑜也来了,难怪这么许多兵马。陈矫自知道再无生还之理,也不再多想,只是靠着墙角,昏昏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却听耳边有人轻声喊道:“陈大人,陈大人。”陈矫才眨巴眨巴眼睛,迷迷糊糊醒来,却不想睁眼一看,正是设计骗取自己兵符的那名文士。

赵舒看着陈矫终于醒来,急忙道:“先生受苦了。”说着就要为他松开绳索。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陈矫吃了他那么大的亏,根本不愿再搭理赵舒,侧身避开,又将眼睛闭上。

赵舒仍旧伸手将陈矫身上的绳索解开,道:“大人受苦了,都是小人一时糊涂,万望勿怪。”陈矫哼了一声,把脸别开,仍不答话。赵舒一急,只好“扑通”一声跪在陈矫跟前,泣声道:“小人有眼无珠,得罪大人,还望大人大量,能宽恕则个,救下小人这条性命。小人必当做牛做马,以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第二十三章 诉不和再诈陈矫

陈矫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动作言语,睁开眼睛看着他,道:“你这是做甚?”赵舒却一把抱住陈矫双退,哭喊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陈矫心中虽然恨极赵舒,但见到对方如此,却也只好将其扶起,问道:“君是坐上客,矫乃阶下囚。何以出此言语?”

赵舒忙止住哭声,答道:“在下名唤赵舒,新投刘备不久。昨夜在下冒犯大人,在大人处骗得兵符,便是想要讨好刘备。哪知那斯得了兵符之后,并无封赏,便引大军去取荆襄,只留下五百兵马,让在下与张飞守此南郡。今闻探马来报,夏侯敦大将军已率荆,襄数万兵马杀奔南郡而来。在下与张飞商议,欲弃城而走,以全性命。那黑斯非但不听良言,更不顾在下昨夜大功,反恶言相辱。那莽夫不知天高地厚,妄想以区区五百对抗夏侯大将军数万天兵。此螳臂挡车,自寻死路耳。在下岂能与那匹夫俱焚?现欲先放大人出城,今夜三更,在下于城中为内应,举火为号,打开城门,将此城献于曹丞相。愿大人在夏侯大将军面前美言几句,放小人一条生路,则感激不尽大人恩德。”

陈矫听了赵舒这一番话,脸色数变,半响才道:“先生真有意投曹丞相,矫愿为引见。”

赵舒闻言大喜过望,急忙道:“在下这就送先生出城,还请先生将这件士兵的衣服换上。在下于门外相候。”

片刻之后,陈矫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两人遂一起往城门而来。街道两旁冷冷清清,陈矫不住四处张望。赵舒也不加阻止,一路送至城门外,乃拱手道:“在下只能送大人到此处。先生切勿忘约,三更时分,举火为号,在下在此恭迎夏侯将军大驾。”

陈矫不动声色,还了一礼,道:“定不忘约,先生但请宽心。”说完转身急急而去。等他走远,张飞才从旁边出来,道:“先生此计能成否?”

“此缓兵之计只能到三更,只望主公与军师能在三更前赶回救应。不然,嘿嘿……”赵舒一拉张飞,说道:“三将军,走,喝酒去。”

却是陈矫出了南郡一路望襄阳大道而来,行不数里见前面尘土飞扬,有大队人马行来,再看却是本家旗号,军中隐有“夏侯”二字,于是急忙迎上前去,大声喊道:“来的可是荆州夏侯将军人马?吾乃南郡曹将军帐下长史陈矫。”

前面军士急忙通传入内,不久就见一骑马飞驰而出,喊道:“真是陈长史么?”陈矫定睛一看,正是本官曹仁,忙拜倒一旁,道:“矫几不见将军矣。”

曹仁翻身下马,上前扶起陈矫,道:“先生不必多礼,昨夜是某误中贼人奸计,以至兵败城失,先生落魄,仁之过也。”

陈矫起身谦谢,又问道:“将军却原何在此?这支兵马可是夏侯将军荆襄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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