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崛起》第20/338页


孔明此番真的征住,难道自己看错了?既然对方下了逐客之令,孔明也好起身告辞,行至门口却突然转身,道:“亮闻老将军身有箭伤,经纬连番遭刺,才特意前来为经纬献计而求安。经纬切不可多心。”言讫出门而去。

黄忠听着孔明临走之言,转看赵舒道:“孔明此言何意?”赵舒淡淡一笑,道:“孩儿亦不得而知。”

黄忠也不疑有他,又对赵舒道:“适才为父真担心吾儿答应孔明之意,如此一来吾儿今日失态,再无从解释。”说着便拍了拍赵舒肩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岂患无妻?年轻人不可贪念一时美色,而误及前程。”

赵舒知道黄忠仍是不放心,乃躬身道:“义父教诲,孩儿当牢记在心,不敢有忘。”黄忠这才点了点头,又嘱咐他早些休息,满意地离开。

赵舒也缓步走回自己房中,他是拒绝了孔明的好意,但却和黄忠心中所想完全两样。黄忠是担心其名声受损,赵舒却是更担心自身的安危。黄忠身上那一箭,看关平动作表情,很明显就能猜到是关羽所射,孔明方才最后所指,也就是此意。若娶了关凤就是与关羽是翁婿,赵舒就自然不会再被其所图。赵舒却不是这样想,关羽刺杀自己无非是看见他先重赏魏延,后又拜黄忠为父,惟恐其结党营私,此公心也,足显关羽对刘备仍怀忠诚。但刘备对关羽如何,赵舒仍不能确定,若贸然与关羽结成亲家,则关羽声势更盛,刘备又会作何想法?这样岂不是将自己置与风口浪尖,赵舒在此地立足未稳,可不愿再惹这些祸端上身。至于关凤,赵舒确实很想把她当作依依,等日立下功勋,在刘备帐下举足轻重的时候,再向关羽求亲不迟。

过得两日,刘备又与众将还治荆州,改油江口为公安,自此钱粮广盛,招揽贤士;将军马四散屯于隘口。赵舒,黄忠父子也跟到荆州,另寻府第住下,与关家少有来往。仍旧是看书,喝酒,遛马,画画,闲以度日,偶尔想想关凤,却从不在人前提及,数月之间相安无事。

天有不测风雨,人有旦夕祸福,刘备用以为借口镇占荆襄的刘表公子刘琦由于酒色过度,淘空了身子,呜呼哀哉。刘备为此大哭一场,也不知道是哭公子,还是哭荆州。死者已矣,活着的总要继续生存斗争,襄阳是荆州要郡,需得大将镇守。孔明与赵舒都举荐关羽前往,刘备自然准下,关羽收拾一番,克日起程。

孔明保荐关羽或者从于各方面的考虑,而赵舒却只有一个想法,关羽走后就可以借故多去关府溜达,盼望能见佳人一面。关平少年心性,既无战事却又闲不住,时常出城狩猎。赵舒打探清楚,这日便带着两名随从在他毕竟之路上等候。

夕阳下沉,果然见关平满载而归,马上全驮着大小野味。赵舒故意作成偶遇,打马迎上前去,招呼道:“多日不见,少将军可好?”关平见是赵舒,脸上神色复杂,诺诺答应也道:“先生也是风采依旧。”

这本来是一句寻常问候之语,赵舒心中却是“咯噔”一响,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却又记不起来。关平见他寻思之际,忙又道:“某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赵舒却伸手拦住关平,道:“相约不如偶遇,少将军打得如此多的猎物,也不请舒共享之?岂独乐乐远不如众乐乐。”

关平看着赵舒,十分的犹豫。他本十分佩服赵舒谋略,也知道那日失态另有原委,但碍于关羽严令,不能与其结交,只好道:“今日却是不便,望先生见谅。”

“哼。”赵舒重重哼了一声,负手道:“看来少将军是瞧不起在下。既然如此,吾就此告辞,与少将军绝交断义,老死不复往来。”

“先生。”关平见赵舒如此动色,只得开口喊住,低头道:“非某不欲与先生相交,实是另有别情,望先生体谅。”赵舒嘿嘿一阵冷笑,欺身靠上前去,私语道:“莫非是关将军严令?”关平看了他一眼,默然点头。

赵舒哈哈笑道:“君侯自是君侯,少将军自是少将军,其中并无太大干系。兰与少将军诚心相待,互敬彼此,难道有何不妥之处?”又正色问关平道:“舒问少将军诚心一言,在下真的不足与少将军相交么?”

“自然不是。”关平急忙道:“平亦仰慕先生才智,只是肉眼识人,平不如父亲多矣,故不敢与先生深交。”

赵舒又复笑道:“那日席间失态众人笑我轻浮好色都无所怨言,若少将军也这般看待,岂不让舒心寒?”

关平也知道赵舒时常作画,能与关凤九分相似比有原委,断然不是轻薄之人,终于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平也知先生另有别情。罢了,既然先生如此抬爱,就请先生与平一道回府,痛饮一番。”赵舒心意得逞,自然十分高兴,一口答应,便与之并骑而回。

关羽府邸赵舒本就十分熟识,关平既然解开心结,也就不加顾忌,带着他径望院中,命人就将其所猎之物煮来下酒。两人多日不见,都十分健谈,又加美酒鲜肉,兴致更甚,不过多时就皆有醉意。

赵舒再举一杯,道:“舒有一事不明,还望少将军赐教。”


第三十一章 派系争风起云涌

关平也是三分酒醒七分醉,听着赵舒有话要问,也拿起酒杯道:“先生有话但说无妨,某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舒“嘿嘿”一笑,冷然问道:“敢问少将军,君侯何以要至舒于死地?”

关平原本举杯欲饮,被他这话惊得杯盏落地,直直地望着赵舒,半响才叹道:“原来先生早已知晓?”赵舒点头道:“原本不知,但少将军事后动作让人费解,故而妄自猜测。”

关平拾起酒杯,复斟满一盏,举起道:“平先代父亲向先生赔罪。”说罢一饮而尽。赵舒急忙道:“舒亦知其中必有误会,是以从未将此事告知他人,张扬于外。今问少将军者,实是欲与君侯冰释误会,和睦共处。”

赵舒与关平饮酒之际,家将仆役都打发开去,此刻只有他二人在场。关平仍向四周打望一番,乃低声道:“先生是聪明人,来伯父帐下数月,难道不能看出些什么么?”赵舒知道否认不知,关平也不会相信,乃沉吟道:“莫非君侯与主公有些须误会?”

关平不禁笑出声来,指着赵舒道:“先生眼光这是这些?”赵舒顿觉茫然,摇了摇头,道:“旁的委实不知。”关平又笑了一阵,才复问道:“先生当日初来投靠伯父,何故又连夜离去?”

“这……”赵舒此事却不便说出,只好道:“当时舒还有些私事未了,是以不辞而别,并无他故。”还不曾说完,关平就接连摇头道:“先生欺我,既然先生不愿坦诚相待,便不在说此事了。”说着就起身欲去。

这是能弄清关羽,刘备关系的唯一机会,赵舒只好将心一横,拉住关平道:“我与少将军甚是投机,以舒之见,不若结为异姓兄弟如何?”关平本就是直爽汉子,几杯酒下肚之后,更是豪迈,听着赵舒这个建议,当即答应道:“平亦有此意早矣,来人,来人。”便唤过几名家将,吩咐备置香案。

少时香案准备妥当,关平拉着赵舒上前,下拜道:“皇天厚土,诸方神灵,我关平今欲与赵舒结为兄弟,日后共富贵,同患难,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如有违背,天地诛之,无葬身之地。”赵舒也跟着重复一遍,焚香三拜,又各叙年纪,关平稍长两岁,赵舒又行礼参拜称之大哥。

礼毕重新落座之后,两人再拾话题,赵舒乃将第一日入刘备营中之事详细告知关平。关平默然听完之后,开口问道:“以为孔明其人如何?”

赵舒却一时回答不出来,其实早在他心中已经觉得孔明隐隐有些地方不妥,却又不敢过分向别处想。现在听关平问及,也只是摇头,道:“小弟确实不知如何评说。”关平也不追问,乃道:“其实为兄所知也不多,都是父亲平日教诲。贤弟才智过人,可自行思量,若是伯父真有心杀你,难道还没有机会?”

这句话立时点醒赵舒,那夜赵舒只是隔着帐布听孔明与人交谈,却并不见其人是谁。而且后来根本无人再提及此事,现在想来确实不能就此断定一定是刘备要加害自己。赵舒还未深想,却见关平起身道:“夜已深沉,恐黄老将军担心,贤弟还是早些回去。”

赵舒此刻也似乎明白个大概,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辞回府。一路却在不停思量孔明之事,若不是刘备有心杀自己,那就只有孔明用计这个解释。莫非是自己新来刘备帐下,被孔明觉察出了不一般的才干,怕受到刘备重用,威胁他自身的地位?所以使人上演了那一幕对话,而就在让自己出营的途中,又派人知会刘备,说自己私自出逃,而让赵云暗杀。后来暗杀不成,又惟恐自己投了别处,只好再来寻回。关羽明白孔明野心,又见自己才干能与之并肩,是以开始十分看重,不想却又见到自己结交魏延,拜黄忠为义父,恐再成另一孔明,是以暗箭欲射杀之。

这样想来,一切都很连贯,但未免将孔明贬斥的一文不值。赵舒只能摇头苦笑,或者还能有别的解释,只是自己现在不知道罢了。

赵舒在刘备军中名声渐重,夜间在外饮酒聚宴,黄忠也不为怪,并不多问。赵舒独自回房,饮了些酒便觉得睡意上涌,也不再读书画画,准备上塌休息。等到取水清洗之时,看着盆中倒影,赵舒又才猛然记起一事。与关平相见之时的那一句“风采依旧”的问候语,又闪现在赵舒脑际,回到三国已经数月,但他的胡须,头发却不见长,再看双手指甲,也都还似原来一般长短。

这是怎么回事?赵舒心中大为骇然,难道时空的转变,也让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停止增长?但赵舒却没有感觉到身体各处有何不妥,吃喝拉撒都很正常,真是不能理解。颓然呆坐半响,赵舒仍旧一片茫然,最后只得起身继续清洗,只要无病无灾,不老对他来说更是一件好事。但日后被人发觉,却将如何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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