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崛起》第210/338页


“曹操老贼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他创下的基业还在。”吕容恨声道:“父债子还,有什么不对么?我要让他曹氏自相残杀,最好国破族灭。至于别的,我不来并州,这世间便没有那孤儿寡母了么?”

“你,”陈晟看着眼看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甚至不惜与好兄弟高平翻脸成仇的女孩。现在已经过了双十年华,若是换了别人,早在家相夫教子,可是她却非要立志报仇,居然想要以一己之力,撼动这大魏的万里江山。仇恨的力量就这么大?高平文武双全之才,若能为国效力,必能搏下一大好前程,却硬要随着她去努力实现这个不切实际的理想。这也就是爱情的力量?陈晟苦笑摇头,道:“罢了,我知道劝不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大哥。”吕容却喊住了他,问道:“上次的事情,可有牵连到你?”

“你还顾及我受没有受牵连?”陈晟闻言漠然道:“你拿**将我迷晕的时候,可有想过?”转眼看到吕容神色惨然,却又不愿再说这等言语,改口道:“为此事我降三级留用,好在陛下怀疑是他两个兄弟所为,并不十分怪罪于我。”

“那就好。”吕容展颜一笑,道:“二哥之死,我便深感愧疚,只希望众家兄弟,都不要在有什么长短不测。”

“众家兄弟?”陈晟抬眼凝视帐顶,良久才轻微叹息,道:“我不愿与你们一起,他们还当我是兄弟么?”

“自然当的。”吕容又道:“如今曹操已死,曹丕对大哥毫无恩义可言,大哥何不就与我等一起行事?”

“你有说这些。”陈晟收回思绪,转眼看着她道:“我不会和你们胡来,自残汉以来,天下战乱不息。我盼望清平世道尚且不及,怎会和你们一起挑动纷争?”说着便掀起帐帘,举步欲行。却又将身形微微一顿,道:“上月中旬,夫人又为我陈家添了一丁。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一抱小高平。”说完这句,便大步出帐而去,对身后吕容的喊声充耳不闻,径自照着来时之路,又走回曹彰大帐之前。远远看见贾诩还在帐中劝说曹彰,隐约见曹彰不住摇头,而贾诩脸色越发的沉重,陈晟的心里也觉有一块巨石压抑,好不难受。这位古稀老人,为了他曹氏江山,呕心沥血,辛劳多年。先帝创业也何其艰难,却偏有这不争气的败家之子,亏了自己当初还与贾诩一起请太后出面在陛下面前保全他。

陈晟一念至此,将心一横,大步往曹彰营帐闯来。门口侍卫见他上前,便有两人迎了过来,齐声喝道:“退回去。”

“滚开。”陈晟举起铁锤般的拳头,挥手两下,便将二人放倒在地,不等别的人反应过来,已闯进帐中。

曹彰在帐中,正对贾诩的苦口婆心劝说,感觉厌烦,听见帐外响动,正想喝骂,不意陈晟已经到了自己眼前。两人在宛城之际便有摩擦,如此擅闯入帐,让曹彰颜面何存,当下冷眼看着陈晟,冷然道:“这是我并州大营,可不是你陈将军的御林禁军,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陈晟直视曹彰,郎声道:“太尉金玉良言,君侯何以不纳?”

“金玉良言?”曹彰冷笑道:“汝二人不就是受老大重赏,前来当说客的么?能有何金玉之言?陈子云,当初在宛城本将军就是上了你兄弟的当,才险些损命当场。现在还敢在本将军营帐中放肆?”

陈晟道:“当日之事如何,末将并不知情。至于末将送太尉大人前来,决无半分贪图赏赐之心,全然是为君侯着想。”不等曹彰说话,便又继续道:“君侯此番南来,上愧对先帝在天之灵,中寒三军将士之意,下失黎民百姓之心,与战必败,启时不仅君侯自家性命堪忧,便是这上党,河内之地,又要埋下多少大魏儿郎的尸骨?”

曹彰闻言勃然大怒,厉声道:“汝竟敢在此谣言惑众,不知死么?来人,”

“君侯。”贾诩急忙劝解道:“陈将军一片赤诚之心,望君侯能用心体谅。”

曹彰看着年迈的贾诩,心中稍微一动,漠然道:“吾不杀你们,不过吾此次前来,定要与老大一争高下,尔等休再多言。退下吧,明日一早,送你们回洛阳。”

“君侯。”陈晟又上前一步,冲口而出道:“那吕姓之人,实是另有心机,君侯且不可轻信?”

曹彰闻言一怔,问道:“你认识吕先生?”

“他,”陈晟却又不愿将吕容真实身份道破,当下道:“那人乃是末将同乡,末将深知其为人,君侯万万不可被人利用。”

“放肆。”曹彰对这个叫吕荣的人,也十分忌惮,当下喝住陈晟,问道:“汝知道此人底细?可速告知与吾。”

陈晟只好道:“末将与此人相交不深,却甚了解他为人如何,他挑动君侯起事,实是图一己之私,望君侯明查。”

“一己之私?”曹彰淡淡一笑,道:“吾难道还指望他天下为公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若只是贪图荣华富贵,吾倒还放心了。”心中却隐隐觉得,此人并不是这般简单,当下高声道:“来人,送二位大人下去休息。明日不必前来辞行,便送出营去。”陈晟看了曹彰几眼,却终于将心中之言,隐忍咽下,叹息一声,与贾诩一起抱拳退下。


第二百六十九章 道身世陈宫有后

当夜,陈晟便留宿曹彰军中。只是陈晟心中有事,在帐中不住往来走动,便有一座天平在心内不停摇晃,一头是儿时的玩伴,世交的兄弟;一头是先帝曹操,先师许诸的恩德,到底该不该揭穿吕容的身份?曹彰可不比先帝那等容人的度量,一旦揭穿,吕容必然性命不保,可是如若不说,曹彰听信她的言语,则大祸不远,战乱横生。

天平一时偏向这边,却又顷刻偏了过去,陈晟拿捏不定,只得重重叹息数声。就听帐外一苍老声音道:“子云,心中何事如此烦闷?”陈晟转头一看,却是贾诩掀帘而入,急忙迎过去,道:“老大人还不曾休息?”

“难得数载的太平江山,又将战乱复起,老夫如何能得以安睡?”贾诩凝视着陈晟,又道:“子云,不是也还忧心忡忡么?”

陈晟觉得贾诩眼光之中,另含他意,急忙避开,道:“越骑将军不听良言,末将与大人有负圣上托付,自然心中忧虑。”

“呵呵。”贾诩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不妨闲聊几句,打发时间也好。”说着便走到塌旁坐下,忽然问道:“子云祖籍何地?”

“这,”陈晟略微一愣,马上答道:“祖籍东郡,大人何以问及此事?”

贾诩道:“自老夫随张将军,投效先帝,便知子云在许昌由许仲康将军收养教导。今日却何来同乡一说?”陈晟此时才发觉自己言语大意,呆立一旁,不知道如何答复。贾诩又道:“子云朝夕受先帝看护,又得许将军细心教导,方才有今日成就,何以不感恩图报,言语之间多有隐瞒?”

陈晟闻言拜倒在地,道:“非晟不懂图报,实有难言之隐。”贾诩急忙将其扶起,道:“此刻已是危机紧要关头,子云不可再有迟疑。适才在越骑将军营帐,老夫便见神色异样,言语闪烁,却不愿当面说破。如今只你我二人,何妨说出让老夫代为参详一番?”

陈晟看着面前的老人,目光之中,饱含慈祥,劝慰之意,又念及先帝恩师之养育大恩,当下道:“大人可知晟先父何人也?”微微一顿,便又道:“乃昔年从温侯飞将纵横中原之谋士陈宫。”

贾诩闻言一惊,半响才缓过神来,叹息道:“令尊也是当世豪杰,奈何择主不当,以至身死徐州。老夫尝闻令尊赴刑之际,以老母妻子托于先帝,便是子云么?”

陈晟叹息一声,道:“先帝待吾陈家不薄,不仅衣食无缺,还请良师授我兄弟二人读书习武,由是感激。家母临终之前,曾召我兄弟至塌前,嘱咐要报先帝之恩遇,故而我兄弟投军当差。先帝不但不加防备,反而多加看护,以为心腹,恩德若此,晟安能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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