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崛起》第254/338页



谯周顿时又冒了出来,道:“臣有本奏。”赵舒看着他,才恍然记起,还忘了一件事情,给刘禅选媳妇。不等他多想,谯周便已经开口奏事,所言不过也就是其奏折上所言。等他说完,蒋琬便立刻站了出来,高声道:“先帝驾崩不久,陛下孝期未满,怎能妄言立后之事?”赵舒也才顿时想起,古人要守孝三年,谯周又不是白痴,怎么会上这样的奏折?

谯周却不慌不忙地道:“下官所言乃是立后,并非娶后。可在众位夫人之中,择一贤良者,端正名分,并不有碍孝道。”这样说来,原本有些反对的,也都觉得有理,而且皇帝继位,也应该立后和册封太子。于是众人都将眼光望向刘禅,这事毕竟要他说了才算。

刘禅沉吟片刻,忽然道:“谯爱卿所言甚是,但朕却是要娶后,而非立后。”此言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就连谯周也急忙劝谏道:“陛下慎言,此议不合礼法,万万不能。”群臣也都出列谏言。赵舒却呆立在旁,不知刘禅唱的是那出。

蒋琬等人一一劝谏之后,刘禅才略带怒气地喝道:“提出此议的是你们,反对的也是你们,朕这皇帝倒还不当了也罢。”又转问赵舒道:“将军意下如何?”赵舒却不敢招犯众怒,也随着大流道:“此事确实与礼不合,可否再议?”刘禅见他也这样说,脸色顿时沉下,挥手便让内侍退朝。

赵舒退回府中,一路都在想着,刘禅刚当上皇帝,就昏聩到这等地步?刘备刚死不久,居然敢说出娶亲这话来,真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阿斗。容儿看着赵舒一脸沉闷之色,知道朝堂上必然有难断之事,很体贴地为他捶背揉肩。赵舒正享受着这幸福的温存,却又有家将来报,张绍求见。只好让容儿暂时回避,请其入内。

张绍,李丰二人现在是后主刘禅近臣,与赵舒也关系不一般,特别是李丰奋不顾身地替他挡下赵云那一拳后,赵舒对其更是另眼相看。张绍幼时就与赵舒熟识,又是成都百官中第一个向赵舒示好之人,两人相处也就不同寻常。而且李丰,张绍二人也都算是青年才俊,稍加时日,便可托以重任,是以赵舒对二人也确实上心。

张绍进来行礼入座,赵舒便开口问道:“子非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张绍恭声答道:“特为适朝上之事而来,不知将军对陛下立后之事是何意见?”赵舒不想对方也居然关心这个问题,而张绍常在刘禅身旁,莫非能揣测圣意?当下答道:“陛下大位已定,确实该早正中宫,也好安心国事。但是蒋大人所言亦甚为有理,先帝驾崩不久,陛下怎好就此立后?”

张绍听赵舒口气也似乎赞成立后之事,心中甚喜,乃道:“蒋大人言语太偏,需知天子荷国之重,岂能再为后宫分心?既然陛下能有此意,做臣子的不正该顺应其心么?”赵舒心中自然很想让刘禅大婚,只是礼法不合,自己也不敢公然支持,遂再问道:“子非常在陛下身边走动,莫非是陛下心中已有皇后人选?”张绍急忙道:“正是如此,所以下官才奉陛下之命,来求见将军。”

赵舒更是吸了口凉气,刘禅究竟铁了心要娶谁呢?张绍看出他的疑惑,又起身略微靠前,道:“下官也还有些私心在内,望将军成全。”赵舒大觉意外,张绍在这事上面能捞到什么好处?莫非他知道皇后定是他们家?果然就听着张绍继续说道:“下官有一妹,美而贤,待字闺中,希望将军能代为进言。则张氏一门永感将军大德。”说着便伏身下拜。

这纯粹是巧合吗?该不是历史上面也是张绍向孔明求情,才求得张家两名皇后的吧?赵舒急忙将他扶起,自己反正也不打算违背这些历史上细微之事,正好做个顺水人情,笑道:“既然陛下也是这般的心意,舒自然不会违逆圣意。”蜀汉朝堂之上,名义上刘禅是皇帝,实际上赵舒掌大权,不论何事,只要此二人都答应,自然再无人能撼动改变。张绍满是感激,又说了许多不忘将军大恩大德的言语,才告辞出去。

赵舒看着他的背影,不仅暗笑,所有的人都巴望着权势,张绍既向自己示好,又有刘禅娶其妹,当真是两头全占了。容儿从后面走来,忽然说道:“我总觉得这人有些不怀好意。”人有私心总是没什么错的,赵舒笑谓她道:“你呀,看谁都不像好人。”容儿也笑了笑,说道:“你呀,看谁都是好人。”赵舒心里默笑道,这可未必。


第三百一十一章 传败报三郡叛乱

赵舒用过晚膳,也不再看处理政务,打马出府径往严鹏府里来。严鹏明日便要出使东吴,赵舒虽然在朝上答应他前往,心中却总还是放心不下,只好临行之前,再去叮嘱一番。现在蜀汉国力大损,南面马忠又还没有捷报传来,着实不能再与东吴对敌。严鹏亲自延请入内,笑道:“下官知将军心中顾虑,早恭候多时。将军但有所命,下官必然铭记于心。”

赵舒乃问道:“吾闻昔年江东有大姓者,严白虎,不知是升平何人?”严鹏答道:“既然将军已经猜到,下官也不再隐瞒,先君与他乃一胞兄弟,为孙策所杀,是以与东吴孙氏不共戴天。”言语之间,极是怨愤。赵舒见他神色,惟恐前往东吴当真惹先祸端,便有明日另择一人出使之意。

严鹏知其有反悔之意,遂平复心境,道:“将军不必担心,下官虽然愚钝,却也知时下不可与东吴为敌。只是心念故土,欲往省之,必不会让将军为难。”赵舒仔细打量对方片刻,确实不知该不该相信,却仍不愿意拂他之意,伸手握着严鹏道:“升平如此讲,吾便放心了。明日前行切要牢记今夜之言,吾就不再打搅了。”便告辞出来。

次日严鹏出使东吴,当朝刘禅又将立后之事再提了出来,赵舒不再反对,更提名故将军张飞之女,可立为后。这样一来原本不少反对立后之人,也都改口支持。众所周知关,张二家与皇室的关系,而且张绍现在虽然与赵舒走得近,但也确实是刘禅身边的近臣,要是再反对下去,得罪的不仅是赵舒,还有刘禅,张绍。虽然蒋琬等少数几人还是反对,却显得十分势单力孤,刘禅也懒得听他几人再罗嗦下去,开口说了句:“就依大将军所奏。”结束了所有争端。

群臣退下之后,刘禅单独召见赵舒,说了不少感激的言语。赵舒心中也十分欢喜,刘禅既然愿意冒天下的大不韪,急于成婚,自己便乐于做这样的人情,既可以让蒋琬等辈对刘禅失望,也可以让刘禅更倾向于自己。

接下来就开始为刘禅筹备婚典,赵舒与关凤成亲的时候,只是刘备一句话,然后大摆宴席,行了结拜之礼,接着送入洞房就算成事。刘禅现在结婚可完全不一样,既然选黄道吉日,又要拜告天地先祖宗庙,整个成都城内都忙得是不亦乐乎。婚期拖了半个多月,才把张绍的妹妹送进宫内,接着群臣朝拜恭贺,虽然刘备才死了几个月,也仍旧大摆喜宴。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根本没有多少人还会去想着那堆葬下的烂肉枯骨。

席间张绍自然成了众人敬酒的焦点,但他却深知这些多是拜赵舒所赐,不敢丝毫怠慢,反而愈加恭敬。赵舒自从上次受伤以来,又加之悲痛过度,伤及内腑不能多饮,只陪着众人喝了几杯,便告罪回府。刘禅的婚礼,也让赵舒更加觉得愧对容儿,心中也盘算着挑个日子,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但是刘禅敢这样胡作非为,赵舒却怎么能在先帝孝期成婚?

回到将军府,赵舒就看见门外有几匹战马,忙问门口家将,有谁求见,却原来是马忠有战报送来。赵舒心中顿喜,能将南中数郡的捷报送与刘禅,却是再好不过的贺礼,急忙快步入内,果然见厅上有一名校尉等候。那人见赵舒入内,慌忙拜倒行礼。赵舒亲将其扶起,见起年纪不大,遂问其姓名。对方答道:“卑职李球。”

赵舒恍然记得他是李恢之侄,既然其叔父在军前,想必也是将他带在身边,遂笑问道:“德昂近来可好?”李球却突然拜倒在地,放声大哭道:“望将军火速起兵,为叔父报仇。”赵舒听得大惊失色,马忠兵马过万,更以有心算无备,胜之必然,李恢却如何会死?赵舒急忙追问其故。李球于是拿出马忠军报,双手奉上。

赵舒心中惊异,缓缓打开将其打开来看,不看则已,看后勃然大怒,拍案喝道:“如何会是这般损兵折将?”原来军报之上居然写着蜀军大败,参军李恢阵亡。益州,臧柯,越巂,三郡叛乱,只有永昌郡拒不从贼,马忠也退兵汉嘉郡,请求赵舒火速派兵援救。

李球见其发怒,更是连连叩首道:“马将军误中贼人奸计,被引入重围,叔父拼死断后,才不致使全军覆没。”赵舒狠敲自己额头,深以为恨,马忠只是在历史上有名气,但事实上如何,自己却并不十分了解,如今兵败折将,岂非自己之过?乃复将李球扶起,沉声问道:“你在军前,必然知晓其间战事,可一一为吾道来。”

话说马忠辞别赵舒之后,引军急往益州郡而来,心中反复思量赵舒言语,对雍闿此人十分上心。及至平夷县,益州太守张裔,率人来迎。马忠大为怪异,细问之下,才知雍闿在郡治称霸,张裔只敢驻于平夷县,不能再往南。马忠虽然对张裔甚是鄙夷,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先帝不幸驾崩,赵将军惟恐南方不平,特谴某前来巡视。临行之前,赵将军曾言雍闿,乃是益州郡豪杰,不妨就以为太守,可保南中平安。张大人可使人请之,言以太守印信相授,约其来会,如何?”

张裔每日在此供职,无不担心身家性命,如今能让雍闿为太守,自己便可另某他就,心中也甚是欢喜,急忙修书一封,送往味县雍闿。雍闿者,益州豪强,广有家业,更与蛮族交好,蓄养数千死士,郡中官吏多畏之。张裔使者至时,雍闿正与来访南蛮首领孟获欢宴,听得太守府来人,急忙请孟获暂退,才命使者来见。使者道明来意之后,雍闿满口应承,厚加赏赐送出。

孟获复从后面出来,问道:“汝真欲去赴宴不成?”雍闿看着请柬,笑答道:“自然要去,不想某之微名已入朝堂之上,既然朝廷有意嘉奖赏爵,某有何理由拒绝?”孟获冷哼一声,道:“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宴无好宴,会无好会’。汝轻易前去,就不怕被人暗算?” 雍闿哈哈大笑道:“那以你之见,某就应该随你叛乱不成?”


第三百一十二章 假封赏诱杀雍闿

孟获听他言下之意,必是不欲随自己一起举事,神色微怒,道:“汝怎可出尔反尔?适才不是商议妥当,本王率大军前来,汝为内应,先取了此郡,再杀上成都,共享荣华。”雍闿大笑起身,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适才某并不知道朝廷对某有所封赏。想我雍家数代在此称强,却终不能挤身朝堂之上,某才欲与汝同谋。如今朝廷圣明,征召为官,某又何必再行险取事?”孟获勃然大怒,骂道:“难怪常闻人言,汉人最无信。你这……”

“住口。”雍闿也拍案而起,怒道:“孟获,某敬你一声是大王,若不敬也就是蛮夷头人。今日念在你我相交一场,放你离开,日后各不相干;若再有无礼,某也不惧你。”孟获身为一族之长,岂能让你如此对待?当即拔出佩刀,就要上前撕杀。雍闿左右护卫也都上前,各自擎刀到手,两边一触即发。

“大王且慢。”孟获身后却有一名随从,出口喊止,劝道:“人各有志,既然雍老爷甘愿为官,大王如何能勉强?”孟获闻言,怒气稍息,便将宝刀收回鞘中。雍闿见那人却是汉人文士打扮,常与孟获聚会,却都不曾见过,不禁问道:“这为先生是何许人也?”对方却笑而不答,孟获深恨雍闿,不愿再与之为伍,当即与部下之人,一起离开。

出了雍闿府邸,孟获便对那文士道:“如此雍闿不愿起事,本王独力难支,也就与先生在此作别,各行各事。”那人心中知道孟获恼自己适才出言相劝,于是道:“大王勇武不凡,但刚才是在雍闿府中,家丁不下千人。在下惟恐大王双拳难敌四手,故而止之。大王若真是恼恨此人无信,却也简单,不日必有其消息。”

孟获也知道雍闿府中养有不少死士,真是动起手来,也不能占得便宜,又听他说的怪异,不禁问道:“什么消息?”对方却又不肯明言,只笑道:“总归是好消息,大王只需回寨中点齐兵马,不日益州郡便属大王矣。”

雍闿等孟获走后,心中十分欢喜,他原本正欲于孟获等人起事,但如今朝廷却有委其益州郡太守一职,能名正言顺掌管一郡大局,又何苦再与蛮人联合,做那等遭受千古骂名之事?当下使人连夜赶制一套体面衣裳,次日大早就带着心腹数百人前往平夷县,来会张裔。雍闿本也担心有诈,但张裔向来为人胆小怕事,现在皇帝刘备又刚刚去世,他惟恐惹祸,将太守之位相让,也是情理之中。

不一日,雍闿带人来到平夷县,距县城十数里,就见张裔亲自带人来迎。见面之后,张裔言辞愈是谦恭,雍闿愈是得意。交谈片刻,张裔便请其入县内受印信,雍闿更不生疑,两人遂并骑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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