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崛起》第278/338页



叶枫自然知道陈晟没有说实话,也不追问,乃道:“适才见将军高义,在下心中十分敬佩,愿与将军结为兄弟,不知将军是否嫌弃?”陈晟也是爽直之人,见叶枫能救治张老汉,又赠送盘缠,也算是条汉子,忽又想起分散多年的那几位兄弟,遂点头道:“某也有此意。”于是二人就在店外空地之上,撮土为香,对天起誓,结成兄弟。叶枫年幼,又向着陈晟三拜,口称“大哥”。

陈晟大喜,扶起叶枫,又回转店中。坐定之后,叶枫乃以言语挑之,道:“这几日城中传闻,司马懿以举兵反叛,广发檄文,欲拥立陈思王。莫非禁军近日四处戒严,便是为的此事?”这几日洛阳城已经是满城风雨,叶枫知道此事,陈晟也不疑有他,乃低声道:“贤弟既然知道,便不要乱言,以免惹祸上身。”叶枫急忙称谢,又问道:“兄长方才所言‘奸计’,莫非就是指司马懿?”

陈晟此刻便不隐瞒,摇头道:“贤弟以为此檄文真是司马所为?依愚兄看来,必是蜀吴二国奸细所为。”叶枫听到此处,更是大惊失色,不想曹魏当真有能人,看破赵舒之计。陈晟不曾发觉叶枫脸色有异,又道:“司马此刻反叛,并非时机。多是蜀吴而国欲侵我疆土,乃使此离间之计,而欲得渔翁之利。”叶枫听到此处,更是不能犹豫,右手便摸向怀中利刃,默念道:大哥,小弟对不住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报前仇假公济私

叶枫没有想到自己新拜的这个的大哥居然能完全洞悉赵舒的计谋,如果他去向魏帝进言,岂不是让赵舒与川中诸将的心血都付之东流?心中杀机顿时起,虽然有些觉得抱歉,但总是国事为重,于是便要以怀中利刃偷袭。叶枫手指刚接触到匕首,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接着一个粗莽的声音喊道:“大哥,大哥。”陈晟听到喊叫,急忙起身,笑对叶枫道:“贤弟可随吾来,为兄替你引见一位朋友。”说着便迎出草棚。叶枫也只得默叹一声,收好匕首,跟在陈晟身后。

一出店门,叶枫就看见一名壮汉,大约二十来岁,也与陈晟一样武将打扮,但身型却更为魁梧,站在前面就像半截高塔。陈晟本与那壮汉亲切招呼,因见叶枫出来,便拉二人一起,为二人引见介绍。叶枫才知对方乃是“虎侯”许褚之子,也是陈晟的师弟,许仪。心想将门虎子,果然不同一般,就这外貌体态,便知是员难得虎将。

许仪本来有急事来寻陈晟,不想见面之后,陈晟居然拉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说个没完,若是平日,他也是一个好交朋友的人,既然是陈晟新结拜的兄弟,他也难免会与之亲热亲热。但今日事有不便,等陈晟几句话说完,许仪便打断道:“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当着叶枫说出这话,显然是十分失礼的,陈晟不愿新结的义弟不悦,乃皱眉道:“有何要事?”许仪却不肯就说,还是叶枫自己明白,抱拳道:“大哥先聊,小弟在店中等候。”便又回转草棚之内。

许仪见叶枫走开,才拉着陈晟,低声道:“大哥,你又如何得罪了夏侯懋那厮?此刻他已请得陛下圣旨,前来捉拿大哥,小弟先一步得到消息,便来通知大哥早作准备。”陈晟听后顿时明白夏侯懋必然是将双方冲突之事禀奏了曹睿,却不知道究竟是如何的栽赃陷害,以致皇帝发下圣旨来捉拿自己。不过陈晟的官职,早已经是几起几落了,也不在乎多来一次,遂笑谓许仪道:“多谢贤弟,为兄理会的。”许仪见他不慌不忙,还道是有应对之策,心中也稍安,却又听陈晟道:“夏侯懋不时便至,贤弟还是赶快离开,免得受到牵连。”许仪并非怕事之辈,听到陈晟这么说,便知道他根本束手无策,乃道:“兄长哪里话,夏侯懋那厮仗着先人之功,排挤大哥。平日受他鸟气也就罢了,今天他若敢对兄长无礼,咱兄弟二人便好好教训他一顿。免得以为吾二人好受他欺负。”

陈晟知道许仪脾气卤莽,与其父一般,惟恐出事,乃劝慰道:“彼有陛下诏书,我等怎可胡来?再者,他擒我去面见陛下,是非曲直正好当面对质。陛下英明,定不会受他蒙蔽。”又说下不少好话,才将许仪劝上马离开。

叶枫虽然退回店中,却是藏身在木门之后,仔细窃听两人对话,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也猜了个**不离十。听到许仪离开,急忙坐到一旁长凳之上,接着陈晟便迈步入内,道:“原本有心请贤弟入城中一叙,奈何突然有公事相召,不能再为耽搁,就此别过。”叶枫还想着他将赵舒之计识破,有心挽留,再侍机下手,转念却又想起一计,遂笑道:“既然兄长有事,就请自便。”于是两人又说了些彼此珍重之言,才依依惜别。

陈晟知道夏侯懋转眼便至,惟恐连累叶枫,告别之后,便匆匆返回洛阳。行不多远,果然就见夏侯懋带着大队禁军,迎面而来,陈晟也不畏惧,径直上前。夏侯懋请到皇帝圣旨,再见到陈晟,心中大是欢喜,匆忙将诏书掏出,高声道:“陈晟接旨。”陈晟虽然心中十分看不起对方,但毕竟他有圣旨在手,只得跪下道:“微臣接旨。”

看到平日夙敌跪在自己的面前,夏侯懋简直心花怒放,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打开圣旨便念。刚开始无非是指责陈晟阻碍禁军抓人,违抗圣意,这个倒还是在其意料之中,却不想后面居然说到他依仗武艺,行凶杀人。陈晟听得惊讶,又不能出言辩驳,好容易等到夏侯懋将诏书念完,才行礼起身,喝问道:“我何曾杀人行凶?”看到夏侯懋笑吟吟地望着自己,陈晟随即醒悟,指着对方怒道:“你设计陷害我?”夏侯懋仍旧嬉皮笑脸地答道:“明明是你一脚将人踢死,我等众人为证,怎么是陷害你?”

那一脚力度如何,能否致人于死地,陈晟自己心中再清楚明白不过了,此刻除了理解为夏侯懋杀死部下来陷害自己,实在想不到别的解释。两人平日虽然各有不悦,但也不至于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不想夏侯懋必欲将自己致于死地,陈晟看着对方的那张笑脸,恨不得一拳过去,揍个稀巴烂。却终究想着夏侯懋手中的那一卷明黄诏书,只得努力压制胸中的怒火,道:“我要见陛下。”

夏侯懋“嘿嘿”一笑,道:“要见陛下可以,但总要公事公办,将军已是带罪之身,总不能便这么去见陛下吧?”陈晟明白其意思,乃将双手背负,道:“绑上吧。”夏侯懋一使眼色,便有两名军士上前,用牛筋绳将陈晟双手反绑。见到陈晟甘心受缚,夏侯懋心中才松了口气,等部下将其绑好,才缓缓走上前,笑道:“这不就是武艺超群的陈将军吗,也能有今日下场?”陈晟实在懒得再看他那副尊容,索性闭上眼睛,道:“去见陛下吧。”

“见陛下?”夏侯懋干笑几声,猛地一记耳光打在陈晟脸上,道:“陛下这两日正忙于军国大事,这件命案便交于本将军处理了。”陈晟这才知道上了对方的当,怒不可遏,圆瞪双眼,“呸”的一口血沫吐在夏侯懋面上。夏侯懋哪里能忍受这口恶气,伸手在脸上一抹,便又要挥拳教训陈晟。

与夏侯懋出手的同时,“嗖”的一支羽箭从远处射来,说时迟,那时快,竟稳稳当当射中夏侯懋的手臂。“啊。”夏侯懋虽然是武职,但从来未经战阵,更没有受过任何刀剑创伤,这突如其来的巨疼,让不由大叫起来,险些跌坐在地,左右部下急忙上前搀扶。陈晟本想着自己落入夏侯懋手中,难免受辱,却不想居然还有人出手相救,转眼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见叶枫拿着一张长弓走来。

陈晟素来爱惜士卒,又与偏将军许仪亲如兄弟,夏侯懋受到偷袭,还道是陈晟部下想要营救于他。这样一来,陈晟便是罪上加罪,再无可赦,虽然臂上还有些疼痛,夏侯懋也觉得值,可抬眼看到叶枫只有一人,又不认识,不禁大为失望,于是心中恼怒,遂喝令部下上前擒拿。他这次前来就是有心盼望着有人前来救援陈晟,所以故意大张旗鼓,又多带的是禁军之中的精锐。听到夏侯懋的一声令下,便有数人直奔叶枫而来。

叶枫嘴角微扬,伸手在背手箭壶中抓过三支羽箭,“嗖,嗖,嗖”连射三下,便有三名禁军中箭倒地,都是被利箭穿喉而过,显然不能活了。这一手顿时将那些急于立功之人震慑住,都目瞪口呆地站立当场,不敢再有人上前送死。叶枫这才又缓缓抽出一只箭矢,故意瞄准夏侯懋,道:“这一箭,我先射你的左眼。”

夏侯懋自己平日弓马稀松,所交的也都是些纨绔子弟,哪里见过这样神奇的箭术?骇得心胆俱裂,急忙拉过身边一名士卒,躲在他身后,骂陈晟道:“汝公然使人拒捕,射杀钦差,是要灭九族的。”由于过分害怕,说话的声音都是连连颤抖。

陈晟何尝不想将这无用小人一箭射个窟窿?只是对方所言不假,且不说自己深受太祖武皇帝的厚恩,断断然不能于朝廷为敌;就说家里娇妻爱子,自己也万万不能将他们连累。只得对着叶枫喊道:“贤弟不可胡来,快速速离去。”叶枫既不离开,也不上前,只是将箭尖对着夏侯懋,目不转睛地答道:“大哥,如此昏君,还辅他作甚?不如随我一起,另投贤主。”他这话一出,夏侯懋是且喜且惊,喜的是,几乎抓到了陈晟通敌的罪证;惊的却是,惟恐陈晟因此而让那人对自己下毒手。于是将身体俯得更低,仔细观察对方的动静,一有不妙,便想第一个开溜。

陈晟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再联想着叶枫的一身武艺,心中便有了个大概,冷然问道:“不知叶壮士所谓贤主是指何人?”叶枫听他改了称呼,知道对自己动了疑心,也不畏惧,正色答道:“天下贤主,莫有过于宛城司马将军者。”

“很好,很好。”陈晟顿时明白叶枫用心之恶毒,心中大怒,爆喝一声,双臂一振,便将腕上捆绑的牛筋绳崩断,又转手在身旁一名禁军手中夺过一杆长枪,枪尖只指叶枫咽喉刺去。两人虽然相距百步之外,叶枫很快便感受到了陈晟枪尖上的那股刺骨的寒意,急忙翻过手臂,一箭射向陈晟面门。陈晟枪杆一抖,轻而易举地便将来势如风的箭矢拍落在地,仍旧招势不改,刺向叶枫。

叶枫此刻才知陈晟武艺,远在自己之上,暗暗庆幸自己适才在茶棚中没有轻举妄动,否则只怕已经死在对方手中。此刻他确实目的已经达到,不愿与陈晟纠缠,只得笑道:“大哥既然不悦,小弟这便告辞。”转身便逃遁。陈晟心中他若逃去,自己便是万劫不复,仍旧提着长枪追赶,奈何叶枫脚下速度甚快,而且不时射出一两只羽箭阻挡。眼见叶枫越去越远,追赶不及,陈晟也只得长叹一声,用力将枪插入土中。


第三百六十六章 议出兵建功心切

曹叡乃甄氏夫人所生之子,后曹丕另宠郭夫人,其母失爱而死,曹叡也因之不得为嗣,转封平原王。其后又有传闻曹丕欲以京兆王为太子,继承大位,曹叡于是起有谋位之心,私下访得故任城王威王曹彰爱将周毅,密谋刺杀曹丕,才有了许都城墙崩塌的一幕。当日周毅行刺曹丕之时,曹叡带夏侯懋等禁军离开御帐,原本是想让周毅乘虚成事。不料半路杀出个陈晟,在危急之时将周毅制服,救下曹丕。曹叡见事不成,以为必死,本要集合心腹,准备拼死一搏。那周毅却是英雄了得,咬牙将行刺之事一力承担,在牢中自刎。曹丕虽然没有受伤,但连被惊吓,竟然一病不起。而曹叡因祸得福,整日陪伴在父皇左右伺候,表现出十二分的孝心。后来曹丕病势稍可,又强起出猎,亲自射杀一头母鹿,复令曹叡射其幼鹿。曹叡乃掷弓于地,伏地请罪,不肯射杀。曹丕心中不解,问其原委。曹叡乃答道:“陛下已杀其母,臣不忍复杀其子。”因之涕泣。曹丕心中更悦,遂有立嗣之心。曹丕本来病情未愈,出猎又受风寒,回到洛阳病势反复,更胜初时。太医用药无效,曹丕也自知将死,遂下诏以曹叡为皇太子。

曹叡继位以来,惟恐东窗事发,有密使人追捕周毅余党,得到的消息却是全部都死于曹丕御营,无一人漏网。曹叡心中稍安,自以为接下来便可以安安稳稳地当太平皇帝,那知登基不久,司马懿的一纸檄文就弄得满城风雨。更可恨的是,居然也说曹叡得位不正,当然司马檄文内容是指他父亲曹丕抢了陈思王曹植的皇位,与曹叡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关系。但曹叡心中有鬼,这“得位不正”刚好说到他的痛处,于是一面下诏给禁军都督夏侯懋,让其带人彻查此事,定要抓住散播檄文之人;一面召集大将军曹真,大司马曹休,司徒王朗,司空陈群等人商议出兵宛城,取下司马懿的人头。

对于出兵之事,众官各有各的看法,王朗,陈群等文臣极力反对,理由有三:其一,先帝大丧,不宜妄动刀兵;其二,司马极善用兵,惟恐诸将皆不是其敌手;其三,天下太平多时,宛城虽小,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战端若起,又恐吴蜀乘机来犯。曹真,曹休等却又是极力主战,司马懿公然造谣侮辱先帝,是十恶不赦之罪,正该出兵讨伐,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双方争执不下,曹叡心中却是有自己的打算,新君登基就出这样的事情,若不能及时平复,岂不失了堂堂中原大国之威?再者司马割据宛城乃是太祖武帝在世时之事,先皇曹丕即位数年,无时不在想着收复回来,但终不能如愿。若是曹叡能一举收复,岂不是让群臣百官,天下子民就知道自己更胜于先帝?

曹叡的心中,宛城是一定要打的,不过王朗等人的担心却又不无道理,司马懿深受武皇帝的赞誉,肯定是根难啃的骨头,而且他一旦不敌,或者东投孙权,西降蜀汉,都是让人头疼的问题。曹叡当年曾在太祖皇帝身边侍侯过,对军政大势,也略知一二,若是蜀汉得了宛城,对曹魏的威胁是相当大的。宛城不打则已,一打便要以迅雷之势,不给司马机会联合蜀吴,也不给西川赵舒的机会,或者淮南的凌统有机会出兵救援。所以这两日曹叡连发密诏,使曹真集结洛阳兵马;曹休前往汝南,收青徐之众;左将军张合却引长安之兵出青淤口东向,三路夹击,就算司马懿有天大的能耐,也休想以一郡之力,与中原抗衡。

曹叡都不禁为自己的的谋略洋洋得意,心情大好,所以才对夏侯懋的小报告不以为怪。再者曹叡对陈晟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感,就是因为他险些让自己丧命,借着夏侯懋这个机会教训教训他也好。可是以曹叡对陈晟的了解,因为救无辜百姓,与禁军冲突,失手伤人是完全有可能的,但说到勾结司马懿,背叛朝廷,却是万万不会。眼看夏侯懋胸前掉着根膀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陈晟如何如何,曹叡只是觉得他的样子滑稽而已,至于所言之事,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夏侯懋哀哭了半响,眼泪差不多都流干了,却还没有听到上面坐着的皇帝有任何动静,不禁纳闷,偷眼往上瞧去,却正好看见曹叡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时猜测不到圣意,竟不知接着该怎么继续。还是曹叡明白他的心思,转而看向跪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陈晟,问道:“陈将军有什么话说?”

陈晟听到皇帝问起,便必恭必敬地磕头触地,答道:“微臣阻碍夏侯将军办差在前,误交匪类,杀伤禁军在后,实无从辩驳。一切还请陛下圣裁。”夏侯懋原本以为陈晟要出言开脱,不想他却直言不讳,心中大喜,也不顾是在皇帝面前,大声喊道:“陛下,他也这般说。还请陛下替微臣与那些死去的军士做主。”

曹叡也没有想到陈晟会如此爽快承认,略感吃惊,复问道:“夏侯将军是奉了朕的旨意捉拿叛党,将军何以阻拦?再者‘误交匪类’,这‘误’字又是何解?”陈晟道:“夏侯将军虽是奉陛下诏书捉拿叛党,可张贴檄文的叛贼行踪诡秘,禁军将士不能捉拿,夏侯将军无以上复皇命。是以纵使部下胡乱抓人,只要看了檄文,或者门上贴有檄文的,皆要严刑讯问。很多百姓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根本丝毫不知情,也被禁军拷死狱中。微臣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阻止,在救人过程中,便结识一人。微臣只当他是与自己一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想对方却是另有图谋。微臣不察,死罪,死罪。”

“他血口喷人,陛下……”夏侯懋话还没有说话,就听曹叡沉声喝道:“住口。”再看皇帝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刚才那么晴朗,急忙缄口不言,噤若寒蝉。这几日禁军的所作所为,曹叡也略有耳闻,只是乱世用重典,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多杀几个平民百姓,并不会在身为帝王的曹叡心中留下任何愧欠。当然作为太祖武皇帝喜欢有嘉的睿智皇孙,曹叡也不会不知道夏侯懋是在假公济私,报当初被先帝冷落的一箭之仇。曹叡也并不喜欢仰仗先人功荫的夏侯懋,但他新从一个失宠的平原王登上大位,是很需要有一批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大臣。而夏侯懋从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奴性,是曹叡很喜欢的,所以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曹叡现在关心的并不是眼前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而是那个所谓的奸细,于是再问陈晟,道:“既然是误交,朕也不会责怪将军,只是将军可知那人底细?”陈晟道:“对方自称是宛城司马仲达的部下。”曹叡自然听出他言为之意,立刻反问道:“自称?那么以将军之见,这并非对方真实身份?”陈晟点头道:“当时对方并非真心救微臣,不过两个目的:其一,陷微臣于不忠之地;其二,便是要借微臣与夏侯将军之口,转达圣上,檄文之事,果是司马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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