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崛起》第321/338页



曹真此刻方信徐晃之言,再看曹植时,已经逃到本方阵中,虽然脖子上还围着厚厚一层白布,脸上却尽是得意笑容,不由怒骂道:“曹子建,汝当真要造反?”曹植却答道:“先帝军中亡故,汝等擅立幼帝,把持朝政,意图不轨。本王奉太后密诏,除乱扶正,岂是造反?”曹真还要再言,徐晃却道:“大将军与他说这么许多有何用处?曹植蓄谋已久,太后密诏不过是子虚乌有之事。小儿与将军部下诸将皆在城外,知有变故,必会尽力救援。大将军且保定陛下,老夫上前先斩了这乱臣贼子。”说着便抡起开山大斧,来杀曹植。

徐晃虽然年迈,但威风不减当年,曹植见他奔自己而来,急忙喊道:“朱将军何在?”朱晨遂抱拳道:“末将去取他首级。”纵马来战徐晃,这二人都是使得一柄大斧,当真是斧斧生威。二三十回合之后,徐晃终是年迈之人,又使得这等沉重兵刃,哪里能与朱晨正当壮年相比?渐渐气力不继,大斧抡动之时,逐渐生涩不显灵活。朱晨看在眼中,喜在心内,越战越勇。又过得十余回合,朱晨大喝一声,一斧直劈徐晃顶门。徐晃举斧相迎,只觉得双臂发麻,再拿捏不住,兵器脱手而飞。

朱晨本要再一斧取其性命,却听身后杨修喊道:“刀下留人。”于是变化招式,将徐晃掀翻落马,让部下擒住。曹植恨极徐晃无礼,见杨修留其性命,乃不悦道:“德祖为何出言相救?”杨修低声答道:“自任城王入京之后,徐晃便镇守并州,其子现在城外,若闻其父被杀,必然星夜赶回并州,则并州非王爷所有也。”曹植遂点头称是,再看向曹真道:“大将军若是肯束手而降,本王绝不为难将军。”曹真冷哼一声,道:“本将军乃先帝托孤重臣,岂能屈膝降贼?”

曹植见他不降,复下令部下攻杀。曹真部下入城不足千人,哪里能是曹植对手,高声喊道:“曹植汝要弑君么?”曹植“嘿嘿”冷笑道:“本王无意刀兵,只是大将军一味固执己见,不得已为之。若是陛下有所闪失,亦大将军之罪也。”曹真转看身后的曹芳,早吓得放声大哭,只得将手中兵器抛下,道:“本将军愿降。”左右部下见他如此,也都纷纷放下兵器。

曹植见大事将济,心中狂喜,吩咐杨修带人保护好小皇帝,又让朱晨在城上守卫,自己却让人押着曹真、徐晃二人回帐。进入帐中,左右军士都喝令曹真、徐晃下跪,两人却哪里肯跪曹植?押解军士讨好曹植,都是连踢带打,希望能迫使二人跪下。

“住手。”曹植此刻却是表现大度,喝止部下道:“二位将军都是朝廷重臣,岂容汝等胡来?”复笑谓曹真道:“孤向来敬重大将军,若是将军肯以大将军印绶相让,并向孤效忠,孤定不薄待将军。”

“呸!”曹真重重地啐了一口,道:“亏你还是皇室血亲,竟然做出这等叛逆之事,日后如何有脸去见太祖皇帝?”

“孤不用去见他。”曹植猛然挥手道:“论文学,论才干,孤哪一点不如子桓?当日饮酒误事,也是子桓设计陷害,父皇他却是非不分,黑白不辩,将孤疏远、贬斥,而让子桓继承大位?既然大局已定,孤也不愿意去争,心甘情愿接受现实。可是这些年来,子桓父子二人待孤如何,你曹子丹难道还不清楚明白?孤空用一腔报国之心,却只能做一个无权无势,日日夜夜战战兢兢如囚徒一般的王爷。你说,孤需要什么脸面去见太祖皇帝?孤不需要。孤现在只要挺起身来,堂堂正正地做人!”

曹真见他如此激动,也知道这些年来,确实过得委屈,过得难受,但即便如此,就该做这样无君无父之事么?遂放缓语气道:“我等也知殿下这些年过得不如意,但文皇帝与先帝都体念骨肉之情,没有为难殿下。殿下却不该这样以怨报德。”

“嘿嘿……”曹植一阵冷笑,道:“不要以为孤不知道,毒死曹子文的那盒糕点是谁送的。孤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是装孙子装得好,可是从今天之后,孤不要再对着那小娃娃装下去,孤要主宰自己的生死,更要主宰天下人的生死。”说着便哈哈大笑,大约是过分激动,又牵动了颈下的伤口,鲜血浸出白布,曹植自己却浑然不觉。

“殿下……”曹真看着曹植接近疯狂地大笑,有心再劝几句,徐晃却打断道:“大将军不必与他罗嗦,既然落在他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曹真长长叹息一声,道:“老将军以为吾贪生怕死?只是想着如今汉军攻打洛阳,吴军将进青徐,国中再生大乱,这太祖皇帝辛苦经营起来的基业……唉!”

“放心。”曹植笑声乍止,道:“大将军只要把军权交付与孤,孤定能西御赵舒,东退孙权,保存我大魏江山社稷。”漫不说曹真不相信他有这天大的本事,便是曹植真有此能耐,曹真又能将军权相让?乃答道:“殿下不必枉费心思,要吾性命容易,要大将军印绶却比登天还难。”

“好,很好。”曹植拍了拍手掌,便有军士捧着一壶酒入内。曹植看着那酒道:“既然大将军不肯相让,孤只好忍痛送大将军上路。来人……”

“不必劳烦旁人。”曹真明白那壶中必是剧毒之物,既然曹植执意如此,自己必是难逃一死,于是道:“吾为三朝老臣,希望殿下能让吾自己了断,保存最后的颜面。”曹植点了点头,示意军士为他松绑。曹真手臂恢复自由,便亲自拿过酒壶,道:“殿下今日杀吾,夺取大权,吾不怪殿下。但殿下若不能保全大魏江山设计,使太祖基业落入他人之手,吾便是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说完便仰头将一壶酒全部喝进肚内。

“大将军……”徐晃想要上前阻拦,但却被身后几名粗壮军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曹真将酒喝完,乃怒骂道:“曹子建,你这不忠不孝的畜生。”曹植被他骂得兴起,复命军士道:“送老将军上路。”

“不可,不可。”曹真喝下毒酒之后,只觉得腹中如同刀绞一般,额头汗珠直冒,听到曹植要杀徐晃,乃强忍剧痛,道:“殿下杀吾,便得大权。徐老将军却万万杀不得。”曹植冷笑道:“如何杀不得?”曹真嘴角已经开始渗出血丝,声音渐渐微弱道:“殿下若杀老将军,则并州非国家所有。殿下若能将其释放,当可为冀州西面屏障。”

“你当孤是三岁小孩么?”曹植冷哼道:“放他回去,岂不是纵虎归山?让他去并州整顿军马,再来征讨孤?”

“不会……”曹真喝完之后,一直是盘腿坐着,此刻却有些支持不住,身体微微摇晃。徐晃猛然挣脱后面军士,扑到曹真身前,用身体靠着他,大声喊道:“大将军,大将军……”曹真口中已经吐出大量污血,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徐晃道:“老将军,我受两朝先帝托孤之重,不能以身从贼。但希望在我死之后,老将军以陛下为重,以天下大局为重,不要再与曹植争了,返回并州镇守,保住我大魏江山。”

徐晃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也不禁老泪纵横,道:“大将军,老夫但有一口气在,必竭力辅佐新主,中兴大魏。”曹真满意地点了点头,尽力伸出手臂,指着曹植道:“殿下,若真有心保全太祖皇帝的基业,就请放过,放过……”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便又吐出大口的污血,倒地身亡。徐晃自是抚尸大哭,帐中左右军士,也无不含泪。曹植略带失落地坐下,喃喃道:“我是大将军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战庞德棋逢对手

曹真退兵之后,赵舒带兵直逼渑池城下,将城池团团围住,日夜攻打。守将乐綝见汉军势大,乃请副将张雄计议,道:“汉军势大,陛下与大将军都迁都避其锋芒,我等何不弃城而走,前往洛阳与庞老将军合兵一处,再作打算?”张雄急于为父报仇,哪里肯带兵后撤?大骂道:“汝父子世受国恩,却不肯死战报国,岂不有愧?”乐綝被他骂得默不作声,只好闷闷而退。当夜却在城中放起火来,带着家眷打开城门,投奔汉军而来。

赵舒得之大喜,下令三军乘势强攻,城中魏军知主将已降,哪里还肯用心抵抗?要么四散逃亡,要么也弃械投降。张雄喝止不住,只带着自己心腹死士尽力抵抗,怎能与赵舒大军抗衡?战死乱军之中,赵舒怜其忠勇,命人收好尸体,送往潼关葬在其父墓旁。

得占渑池,大军休整两日,便又继续东进。将至涵谷关下,乐綝献言道:“此关守将,乃是曹魏名将李典之子李祯,与末将素来交好,愿前往说降。”赵舒然其言,许诺二人高官厚爵,送乐綝入关。

李祯在关内听得乐綝求见,猜得其来意,稍做安排,便命人开关请入。见面之后,李祯抱拳笑问道:“听说渑池张将军力战而死,乐将军却是怎么逃出重围?”乐綝脸上微红,讪笑道:“李兄不要取笑,小弟这点微末本事,哪里能敌得过赵大将军的十万精兵?”

“哦?”李祯明知故问,道:“哪乐将军却是如何来到此关?”乐綝只得道:“汉军势大,赵将军用兵如神,朝廷都被迫北迁,小弟不过是顺应天命,降了赵将军,才免得一死。”李祯点了点头,又问道:“哪不知乐将军来此何干?”乐綝遂道:“小弟是奉赵将军之命,前来劝李兄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李祯突然笑道:“是让你来劝降吧?”乐綝也笑道:“正是,李兄是明白人,小弟就不多说了。”李祯点了点头,却又问道:“请问乐将军先父是谁?”乐綝见李祯脸色有变,顿时心中一紧,勉强笑道:“李兄说笑了,先父是谁,李兄还不知道?”

李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然后猛然一拍身前木案,大声道:“乐文谦将军何等英雄,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儿子?来人,把这忘了出身的孽障抓起来。”顿时帐外进来几名如狼似虎的军士,将乐綝捆绑起来。乐綝急忙喊道:“李兄……”

“住口。”李祯断然喝道:“我李祯堂堂男儿,岂能与你称兄道弟?”乐綝知道求饶无益,便转而道:“好,好。你李祯是大英雄,大豪杰。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难道这个道理,李将军也不明白么?”李祯冷哼一声,道:“杀你不过如杀一犬耳,何来使者一说?”不等乐綝再言,便喝令军士将其推出斩首,并将首级悬于关上示众。

赵舒在营中等候乐綝消息,却得报是他首级被悬挂出来,明白李祯拒绝投降,勃然大怒,乃亲自带兵到关下挑战。李祯在关上看得真切,呼喊赵舒上前答话,却乘赵舒不备之际,暗使善射之人,突放冷箭。赵舒躲避不及,正中左肩,叶枫等人急忙上前救护。李祯却乘机带兵杀出关来,汉军不及迎战,败退回营。从此次北征以来,赵舒都不曾败绩,今日却败在一个后辈手中,且身上负伤,拔箭之后,不禁狠狠道:“我誓杀此人。”旁边张嶷遂出列道:“末将明日率部攻城,必为大将军报仇。”赵舒点头答应,便让众将各自回帐休息。

是夜,赵舒在睡梦之中,被外面喊杀声惊醒,急忙起身喝问道:“外面是什么动静?”便听萧贲在外答道:“禀大将军,李祯带兵前来劫营,魏将军正在抵挡撕杀。”汉军共计有十万,而函谷关上最多不过五千守军,李祯居然敢带兵下关劫营,赵舒不由冷笑道:“本将军倒要看看他李祯究竟有何本事。”遂着甲起身,带着萧贲等人到前面观战。

汉军仍旧扎的五方营,魏延为前督部,等赵舒带人登上箭楼之时,前营的战事已经趣于平静,远远看着魏军整齐有序地退入关内。赵舒不禁叹道:“李祯进退知机,攻守有道,实是难得将才。”张嶷待要请命追击,赵舒却道:“黑暗之中,恐其有伏,还是天明在攻打关隘不迟。”复与诸将回帐休息。

次日,张嶷带兵攻打函谷关,虽然汉军势众,且有强弩利器为辅,但李祯深谱守城之道,关内滚木巨石,火油人粪,又准备极为充分。强攻一日,徒自损伤上千军士,却不能攻破关隘,张嶷无奈退兵回营,欲请兵来日再战。赵舒却摇头道:“李祯坚守不战,我军强攻即便能胜,怕也损失惨重,还是另谋他策。”严鹏遂献言道:“下官有一计,可迫使李祯出战。”便将计谋详细说出,赵舒深觉可行,急命人下去准备。

再说李祯在关上,抵挡住汉军的进攻,也觉得筋疲力尽,乃谓左右道:“汉军精锐,果然非比一般。今日不胜而退,来日定会更加疯狂,吾等还需尽力。”可是次日关上魏军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死战,而汉军却并没有大举进攻。李祯深感诧异,深恐汉军别有诡计,仍旧与众将在城上巡视。

不久之后,汉军营中出来两队人马,一队在关下弓箭射程自外列阵防御,并不上前进攻,后面一队却是拿着锄头等工具,就地挖掘。李祯身后众将都不由纳闷,副将典满乃道:“这汉军若是想要挖地道潜入城中,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才是。难道欺我城中无人?”李祯却是脸色大变,道:“汉军是要迫吾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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