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全集.net》第137/412页


“好箭法!”甘宁大喝一声,不及避让,抬手挥动长弓,将箭矢格挡开,那箭矢被他拨开却去势不减,射入另一艘艨艟战船上的士卒胸口,那士卒猝不及防,身子一软跌入江中。
两员虎将隔船互射,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双方战船此时彼此冲撞,但荆州水军艨艟战船上装有拍杆,沉重的巨石砸下,任你有蒙皮也抵挡不住,很快便有两艘江东斗舰被砸得木屑横飞,女墙歪倒,更为严重的,则船舷漏水,无法行驶。
太史慈见状,急令士卒强攻,当此时不能言退,否则被追击之后损失更为惨重。然而艨艟战船机动性很好,虽与其接触,却能立即远离,若置之不理,则又上前冲撞,数次之后江东战船已有三艘沉没,落水将士干脆攀附船身,试图夺船。女墙开口处枪矛乱刺,很多士卒避之不及,惨死江中。
“鸣金收兵!”水寨之中周瑜沉声下令,对于荆州战船上装备的拍杆,他感到有些忧虑,若不能想办法克制,恐怕水战终将失利。
听得寨中锣声催响,太史慈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率部脱离战场,向水寨回转。
甘宁一面下令打捞落水将士,一面举目向虎林水寨观望,待牢记之后,也不恋战,传令返回。
此番接战旨在试探,双方都未尽全力,各自都有些遗憾和收获。
“敌在虎林,则我水军不得通过,必须将其水寨攻破,才可顺江而下。”刘琮听了甘宁对虎林水寨的描述之后,转头对贾诩说道:“那黄盖再不曾遣人送信,想来已知事不可为,当下唯有强攻一途。”
贾诩捋着稀疏胡须,对刘琮说道:“我军长于远攻,可多备酒精火油等物,烧其水寨,迫其退兵。”
“我看敌船已有防备,火攻的话把握不是很大。”甘宁在一旁说道。今日之战,这一点已经被他亲眼目睹,想来即便加大投射火弹数量,效果也不会太好。
刘琮听了倒也并不意外,所谓一招鲜吃遍天的想法,实在太过幼稚,自古以来有矛就有盾,对方能克制火攻并不难。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既然双方都摆明车马,放弃计谋转为强攻,那么主动权就不在自己手中。
“既然火攻把握不大,强行进攻的话,又当以何为主?”贾诩对于水战并不很精通,闻言有些迟疑的对甘宁问道。
甘宁回道:“我军战船有拍杆,此近战利器,当可以近战为主。”
“或可以炮车营渡江南行,自背后掩杀虎林,只要占据高岗,不愁敌军不退!”刘琮看着地图,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当下对贾诩说道。
贾诩一双小眼睛颇为锐利,在地图上看了半晌,点头道:“只是如此一来,炮车营便深入敌后,若无法攻克虎林,则有陷入重围之虞。”
对此刘琮只是稍有迟疑,他起身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相信魏将军之能,必不会让我失望!”
“既如此,还需赵将军为其掩护才好。”贾诩想了想,提议道。
甘宁也道:“水军也可同时并进,使其首尾不能兼顾。”
三人都站起身围着地图,商量着从何处渡江登陆,又从何处奔袭虎林,待计议已定,刘琮便亲笔写了军令,由信使送往魏延和赵云处。
一场大战,似乎已在刘琮面前徐徐拉开了帷幕……



第162章 山道密林遇敌袭
数日之前,黄忠率轻甲营赶到皖城,虽半途已知孙权攻破皖城并已屠城,但进入皖城之后,还是没想到城内惨状,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严重。残墙断壁之间,处处可见倒毙的尸体,飞蝇盘旋,野狗吃的双眼通红。随军医护营医士见状,急忙告诫黄忠,此时正值盛夏,城内尸积如山,又接连暴晒数日,最易发生瘟疫。
因有柴桑水军瘟疫前车之鉴,黄忠便不敢冒险,只得下令在城外择上风处立营。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皖城虽被孙权攻破,但城墙受损不大,只要将城内尸骨收敛掩埋,还是能用来据守的。不管怎样,比起在野外营寨要坚固得多。
对此医士建言将尸骸火化,否则疫气生成四处蔓延,为害之烈恐难估量。于是黄忠挑选身体强壮之士百余人,以粗布覆住口鼻,入城收敛炼化尸首。
待赵云、张辽及魏延率部到皖城之时,才勉强将城内收拾出来,因房屋大半被火焚毁,便打扫出空地支起营帐,暂时栖身。城内的水井是不能再用了,每日还需自城外河水中运水,各种艰苦不便,使得大伙的斗志都有些低落。
各部入城之后,总算使得死气沉沉的皖城有了几分人气,附近的百姓也开始陆续进城,倒不是在城内安居,而是在那些废墟之中四处寻摸。若是找到点值钱的物事,便兴高采烈,即便是一小口袋粟米,都能让面黄肌瘦的百姓高兴半天。
黄忠等人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对此却也只能无奈摇头。乱世之中苟活不易,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挣扎求存罢了。
“据说当初曹操屠徐州,比之皖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张辽想起旧事,不由说道。
此时诸将在帐中环座,听了张辽的话,胡车儿也道:“要说起来,董太师更是坏事做绝。那些年被他害死的人,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天下大乱了这么多年,唯有荆州算是好的了。”黄忠捋着浓密的长须说道:“江东不平,则荆州永无宁日。”
赵云等人听了暗自点头,他和胡车儿等人虽不是荆州人,但早已随着刘琮在荆州安身立命,前途所系,亲眷所居之地,怎容外敌相侵?若是落得皖城这样的下场,让人想想便心头沉重。
“主公令我等攻占皖城,现在皖城已残破如斯,只怕不会在此地久驻。”黄忠有些担忧的说道:“如今粮草未继,可照这样看来,就食于敌也不易啊。”
魏延道:“既然皖城已没有多大作用,想来主公很快便有军令到。只是我军是否可以前出至临湖附近,以牵制江东所部?若能逼近居巢,则江东水军自会不安。”
“这样不妥吧?”赵云反对道:“主公军令未至,我军如何能擅自行动?”
诸将各自提出自己的看法,胡车儿倒是挺赞成魏延的提议,不过也仅限于商议罢了,最终如何,还要等刘琮军令。
就在此时,距离皖城四十里之地的山林中,高顺神情严肃的望着山路两旁的树林,吩咐部下小心戒备。虽是盛夏晌午时分,这段林中山路却显得格外清凉幽静。
高顺所率八百陷阵营将士押送粮草运往皖城,晓行夜宿眼看出了山就能到达,将士们虽然还保持着戒备之心,但是那些赶车的民夫却都按捺不住,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这趟差事毕了,按例便能休息上一些日子,对于出兵以后一直随军辛苦赶路的他们来说,能休息几天不用当差就已经很值得高兴了。
越是这种时候,人的警惕性便越是放松。然而民夫们向来如此,高顺也便不与他们多费口舌。只是这段山路两侧山高林深,草木茂盛,地形颇为险要。且山路狭窄曲折,满载着粮草辎重车队已拉成了数里之长。若是有敌军埋伏于此,只怕很难防范。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就在高顺刚吩咐了兄弟们多加小心之后,就听两侧山林之中弓弦响动,紧接着便是密集飞矢如雨扑向众人。
“立盾!”高顺挥动长枪,拨开袭来的箭矢,翻身跃下马背向四处张望,很快便判断出敌人并不多,充其量不过千余人,然而他们占据地利,居高临下且分做数股冲杀下来,陷阵营的兄弟们一时抵挡不住,整个车队被敌军截成数段。
突遭袭击,赶车的马夫和车上的民夫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有跳下车子躲避的,有中箭哭喊救命的,还有的人慌不择路,竟然想逃进山林,反被冲下山的敌军乱刀砍死。
高顺冷静的观察了一下,看到对方虽未打出旗号,但从盔甲服饰上判断,应是江东军无疑。这些江东军很是凶猛,内中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显然便是他们的头领。
“以车为凭,结阵!”高顺见部下分散各自为战,当下高声喊道,陷阵营的数名百人将也都随声应和,很快便五十数百人为一伙,凭借粮车结成圆阵,敌军原本狂突猛进的攻势顿时便被遏制住,不得不在山道上与陷阵营近身厮杀起来。
见两军陷入纠缠相持,高顺冷哼一声,也不骑战马,提着长枪便冲杀入战团。刺翻几个江东士卒之后,高顺见离那江东壮汉已不远,当下纵身一跃,单足在车辕上一踏,接力拔高身形双手持枪,如同鹰隼俯冲,手中长枪猛然刺向那壮汉胸膛。
这壮汉也不是易与之辈,见高顺来势凶猛,不退反进,双手举起环刀横挡。
“当啷!”随着一声爆响,长枪被壮汉架住,而此时高顺也已落地,枪身竟被压成了好大一个弧形。那壮汉硬接了这一刀,顿感虎口发麻,胸腹烦恶。不过他向来勇武,深吸一口气侧身挥刀,斩向高顺脖颈。
高顺握着枪尾的右手一摆,枪头如毒蛇出洞一般带着凛冽寒风,袭向那壮汉面门,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壮汉咬牙猛地拧身,却不收刀回救,仍然向高顺砍去。看样子也是以命相搏,比的是谁命大了。
间不容发之际,两人都已经无法避让,就见那壮汉脸上一道鲜血飚飞,而高顺肩头也被砍得血肉模糊。两人伤势看起来都挺吓人,但谁也没就此罢休,那壮汉抹了把脸上的鲜血,怒吼一声再度扑来,而高顺也不甘示弱,忍着肩膀处传来的剧痛,挺枪再战。
就在两员猛将生死相搏之时,陷阵营和江东兵也厮杀得颇为惨烈。那些民夫中也有不少胆气足够,身强体壮的汉子,见状捡起散落的刀枪,哪怕是为了自保,也是好的。
那壮汉到底被血糊了眼,兵刃上也吃亏,眼见不支,只得退后,呼哨一声领着部下向山林中遁走。高顺见状,喝止住还欲追杀的士卒,这深山密林之中,很容易被人埋伏。更何况粮草为重,不能因小失大。
清点损失之后,陷阵营的将士们伤亡倒不大,只是有些民夫死伤,众人在高顺的指挥下料理了一番,死者就地掩埋,伤者裹伤乘坐粮车,安顿好之后继续上路。
待入了皖城,高顺却因伤口发炎而昏迷不醒,好在有医护营医士治疗,女护士精心照顾,总算没有使伤口恶化。
几乎是前后脚跟着便有刘琮的军令传来,着魏延、赵云先行率本部继续东进至皖口,胡、张二将随行。黄忠、高顺留驻皖城。收到军令之后,魏延等人便立即点起人马出城奔赴皖口。
至于还活动在皖城附近的江东兵,就只能由黄忠去对付了。
“将军,请侧身。”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对仰面躺在床榻上的高顺说道。看她穿着,应是医护营中的护士。
高顺闻言,默默的侧转身子,任那女子将肩上的布带解开,这是要换伤药。
那姑娘年方二八,面貌虽然说不上多么俏丽可人,但行事颇为爽利,服侍伤患时,却又颇为温柔。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热度,高顺有些尴尬,他心中暗道,这些女子如何会甘愿照顾陌生男子,难道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这年头活命不易,谁还在乎这些个?
以前总听说荆州军中有医护营,也曾偶尔见过营中女子,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她们服侍。高顺感到肩膀上一紧,扭头看时,那姑娘已重新裹好了伤处。奇怪的是她去没有就此离开,反倒偷眼看向高顺。
没想到高顺会突然扭头,两人目光相撞,高顺却闹了个大红脸。这女子眼神火辣辣的,倒似有些……
“将军觉得如何?”这姑娘倒也坦然,只是听着语带颤音,让高顺心里觉得怪怪的。他为人严肃,却不好对一直悉心照顾自己的女子假以辞色,当下点头道:“好多了。”
这话头一起,便不知不觉聊了起来,高顺这才知道,原来这姑娘姓王,父亲还是铁匠营中很有些名气的大匠师呢。虽不知大匠师到底是怎样的官职,但是看王姑娘的神色颇为自豪,想来定不寻常。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医士进来照例询问了几句,那王姑娘随他出去时,高顺却不知怎地有些失落。
“莫不是自己想多了?”年已三十许的单身汉高顺,挠了挠头暗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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