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全集.net》第139/412页


想到这里,魏延不由扭头看向张辽。而张辽也早已抬起头注视着他,见魏延望过来,张辽便直言说道:“末将愿领兵前往。”
“子龙意下如何?”魏延并没有立即表示同意,而是对赵云问道。毕竟要出骑兵就要调用明光骑,虽然这次攻打虎林以魏延为主将,但魏延还是想听听的赵云的意见。
赵云思忖片刻,点头道:“不若我与文远同去,以确保能截断后路。”
“不可。”庞统忙出言说道:“间道而行,必走偏僻小路,人马太多反倒误事,更何况奇兵深入敌后,对于粮草辎重的需求更大。人马越多,越失去灵活主动之优势。”
张辽也道:“既然如此,有一千明光骑足矣。”
“那好,食罢饭之后文远便点兵马先行。”魏延见状,便当机立断。只要张辽率部突然截断虎林后路,便会给江东军上下造成极大的压力。彼时自己率主力攻营,必然会顺利很多。
此事决定之后,魏延并没有忘记庞统之前所言,令斥候加大探查范围,务必保障大军行进途中,不会遭到江东军的突然袭击。
果然,大军陆续开拔之后,行至晌午时分,便有斥候来报,前方山路一侧堆积了许多柴草,山坡上隐约可见孙军士卒潜伏其中。魏延问明清楚况之后,便让张泉率领长枪兵前去清理道路,令胡车儿领飞熊军登山迎敌。
山中埋伏的江东兵见已被识破,并不恋战,稍一接触后便翻山遁走。
然而待车队陆续上路时,江东兵却又突然杀出,虽然在长枪兵和飞熊军的保护下很快退走,但还是焚毁了数辆大车。山中道路本就狭窄难行,马车驴车挤作一团无法通过,很是耽误了一阵时间。
“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庞统有些忧虑的说道,他现在看出来了,江东兵占据地利袭扰,追吧很可能陷入埋伏,不追吧他们又借地利之便骚扰车队,让人感觉浑身是劲却无处下手,很是憋屈。
魏延又何尝不知?他在马背上踩着马镫直起身前后观望了一会儿,下令道:“长枪营保护辎重,飞熊军入山清缴敌军!”说完,转头对赵云又道:“子龙领明光骑为前锋,务必将阻路之敌击溃!”
赵云应了一声,策马当先而去,两千五百余明光骑被张辽领走一千,剩下的全都追随赵云,为全军开路。
好在这段山路过后,地势便平坦许多,道路两旁也不再是险峻的山峰,而是缓缓起伏的丘陵。
正行进间,就见山林后一队人马在前方列阵,临时砍伐下来的树木削尖了捆扎在一起,制成建议的拒马列在阵前。
看旗号,正是受命在此设伏的太史慈,他见明光骑自路上杀出,取出长弓弯弓搭箭,向冲在最前面的骑士射去,只见箭矢去如流星,转瞬之间便飞到那骑士近前。
冲在最前的赵云早已觑见,长枪一抖,将箭矢磕飞。战马速度不减,继续率领骑兵冲向敌阵。
太史慈见状,舍了长弓摘下双戟,下令放箭。早已拉开弓弦的士卒只略一瞄,齐齐向明光骑射出箭雨。此时双方距离已经很近,然而这轮箭雨过后,只有数名骑兵因战马中箭吃疼而摔落马背,大部分骑兵却没什么损伤。明光骑盔甲精良防御性很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队形的关系,使得正面受箭的面积很小,故此伤亡甚微。
“嘶!”没等孙军弓箭手再次放箭,明光骑将士已在赵云的率领下冲入阵中。那些简易的拒马并没有延缓骑兵的速度,有的甚至很快便被挤散了架。
赵云一马当先,长枪如蛟龙出海,起落翻飞之间,不时带起一蓬血花,孙军阵前的长矛兵抵挡不住,纷纷后退。太史慈见势不妙催动战马上前迎战,赵云见他顶盔掼甲手持双戟,知道多半是江东将领,抖起长枪直取太史慈面门。
“当啷!”太史慈举起双戟架住长枪,战马前行,他侧身劈砍,赵云反手以枪抵住,两人交错而过。
这时明光骑已大部跟进,凭借战马冲刺之力,将太史慈麾下步卒打得节节倒退。赵云勒转马头,抬枪横扫,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攻向他的长矛顿时被他扫偏,有的士卒甚至把握不住,长矛脱手而出。
太史慈迎面撞上一名明光骑的百人将,奋起虎威举戟劈砍,那百人将使一柄长刀,收刀不及,被他劈在胳膊上,饶是护甲坚实,也如同骨折一般耷拉下来。太史慈正要再刺取他性命,却见赵云斜刺里长枪格挡,只得弃了这百人将转身与赵云再战。
就在两人生死相搏之时,明光骑已冲乱了孙军阵势,长刀劈砍处,血肉横飞,有的孙军士卒避让不及,甚至被战马活活踩踏而死。战场之上杀声震天,血水混着汗水蜇疼了双眼,却顾不得抬手擦拭。
此次设伏,太史慈所领人马不过三千余,且多为步卒,与骑兵相抗很是吃亏,好在地形有利,明光骑冲杀了这一阵后,速度已大为减缓,被步卒围攻而上,很快也出现了伤亡。
赵云与太史慈厮杀正酣,谁都没空指挥部下,这时候便看出两军将士的优劣了。相比之下,明光骑的协同作战能力明显更胜一筹,这与训练的多寡,对战术的执行能力密切相关。而太史慈所率领的部下,除了一部分亲卫部曲之外,并不能算精锐之师,在明光骑如火如荼的侵袭之下,孙军的阵势摇摇欲坠。
架开赵云刺向腰间的长枪之后,太史慈眼看部众不支,当下拨转马头,向本阵退去,赵云岂能让他这么轻松就走?一夹马腹紧追不舍,却不料太史慈猛地甩手掷出手中短戟,赵云急忙侧身避让,那戟尖闪着寒光从他脸颊旁飞过。
趁着这功夫太史慈已策马到了阵前,抢过一支长矛大声下令,指挥部下重新列阵。然而阵前惨烈的厮杀终于没能挡住明光骑的冲击,随着长矛兵的败退,阵中的弓箭手也开始转身逃命,太史慈杀了几个率先奔逃的士卒,却已于事无补……
“杀啊!”赵云见机不可失,催动战马指挥部众向前猛冲,太史慈见无力回天,只得带领残兵向虎林退却。赵云率部追杀一阵,因战马体力不足,只得暂时收兵。
经此一战通往虎林的大路基本畅通,魏延得知后立即下令全军加速,务必要在明日赶到虎林。
而此时张辽所率领的一千明光骑,还在山林中的小路上挣扎前行……



第165章 树下卜卦问吉凶
宛陵城,太守府内,孙翊逗了一会儿襁褓中的儿子,可没一会儿便失了耐心,转身拉着两个近卫到院中蹴鞠。
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儿像是个太守,分明还是个彪悍果决的战将,可虎林大战在即,他却只能待在宛陵。“这次刘琮来势汹汹,江东主力全都赶赴虎林,我却只能在此闲置!”此时正是盛夏时节,孙翊没一会儿就已是汗流浃背,浑身湿透。眼见绣球好像箭似地划过天际,他瞅准机会,又来了一个“倒踢紫金冠”。
陪他戏耍的护卫听了也是愤愤不平,可见这绣球去的快,便顿时慌了神,迈着小碎步追出去老远,还是没接住,绣球又高又飘,很快落到院外,护卫正要出去寻找,孙翊却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了。
解开本就不怎么整齐的衣裳,孙翊走到院墙边上的树下,盘腿而坐。眉宇之间,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烦闷。那两名亲卫见状,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陪着他坐下。
“当日在丹徙,子布先生等不该举我继位啊。”孙翊似乎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抬起头,目光顺着浓密的树荫中窄小的缝隙,望向湛蓝的天际。
近卫中有个加边鸿的,闻言说道:“好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想来以后也当平安无事。”
孙翊看了他一眼,摇头道:“眼下形势都已经危急成这般,却还不许我领兵上阵,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只怕以后的事,也难说的很。”他性子直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愤愤地发泄了一通心里的郁闷。
边鸿劝道:“府君息怒,这话也便是咱们说说,可千万不能对外人说起。”
另一个护卫孙高却说道:“既然讨虏将军对府君起了猜忌之心,那府君不可不防啊。即便咱们不想怎样,可也不能随便就任人摆布!何况府君与军中诸将关系甚好,子布先生也对太守有意,不若趁此机会……”
他这话越说声音越小,趁此机会做什么虽未明言,但听者都立即意会。
“这……”孙翊自得知朝廷册封自己为讨虏将军、扬州牧之后并非没有心动过,但他思虑再三,还是不敢与二哥作对。这才会上表谢绝,虽然孙权将他升为太守,可却夺了他的兵权,如今他能直接掌握的,不过是数百部曲罢了。
边鸿见孙翊似乎有些意动,便缄默不语,而孙高见孙翊并未表现出怒气,于是接着说道:“如今荆州大军云集,江东三万精锐全都调至虎林,咱们若是趁此机会打出为前将军复仇的旗号,必然会得到军中诸将的支持!”
“那等流言,怎可当真?”孙翊听了却摇了摇头,关于孙权密谋杀害兄长孙策之事,各种流言他也听说了不少,但这种事没有真凭实据,怎可以此为旗号?更何况大敌当前,自己若是搞这么一出,只怕军中不会有多少人支持自己。
想想李术和孙辅的下场,孙翊更是犹豫不决。
边鸿见状,迟疑说道:“或者可以等虎林兵败,再由府君出来收拾残局?”
“若是虎林兵败,精锐尽失,我还拿什么来收拾残局?”孙翊听了很是生气,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边鸿和孙高面面相觑,不由沉默下来。
孙翊闷头想了片刻,却也拿不定主意。二哥孙权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心狠手辣不说,还很能隐忍,小时候就没少吃过他的亏。如今孙权掌控江东,因资历威望不足而多有人暗中反对,可是公然跳出来的李术如何了?还不是兵败之后皖城遭屠。至于孙辅,竟然还想着借曹操之力,更是让孙翊觉得可笑。
那曹操岂是好相与的?且不说事情败露,亲信被杀,部曲被分,即便有曹操的支持,又能怎样呢?而且如今曹操可是自顾不暇,除了以天子的名义册封之外,实际上的支持只怕是不用想了。
或许,只能等下去了?孙翊眯着双眼,仰身靠在树上,暗自思忖。若是真如边鸿所言,虎林战败,则孙权刚刚因袭破李术、收服孙辅而建立起来的威信,就将遭受致命的打击。更进一步想,万一孙权在虎林战死,自己岂不是名正言顺的继任者吗?
想到这里,孙翊猛然睁开双眼,对边鸿说道:“从今日起,虎林那边的战况,要每日报与我知道!”
边鸿不知在想什么,闻言愣怔了一下,才急忙应了。
待打发边鸿和孙高二人离去之后,孙翊揉了揉脸颊,正要从树下起身,却见妻子徐氏抱着儿子走到近前,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怎么把他抱出来了?这会儿外面正热着。”孙翊最烦儿子哭闹,不由皱眉对妻子说道。
徐氏在他身旁坐下,将襁褓放到树荫阴凉处,转头对孙翊说道:“夫君可有什么烦心之事?”
孙翊刚想摇头,却猛然想起徐氏善于卜卦,便对徐氏说道:“我是在为前线战事担忧,夫人不如替我卜上一卦,看看吉凶如何?”
“军国之事,妇人岂可擅自揣度天意?”徐氏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摸出了几枚铜钱,见孙翊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徐氏微微摇头,收敛心神待气息凝定之后,撒出铜钱。
孙翊见徐氏盯着散落于地的铜钱怔怔出神,心中着急,不由连声催问道:“怎样?此战结果是吉是凶?”
他催了数声,徐氏才抬起头,似乎有些拿不准的样子,再次抛撒,可这次她只扫了一眼,便捂着心口面色苍白地对孙翊说道:“此大凶之兆!”
孙翊听了心中一沉,紧接着又有种莫名的喜悦,他压抑着紧张的心情,对徐氏说道:“快看看二哥有无危险?”
他这话一问,徐氏的面色变得更加古怪,半晌才盯着孙翊说道:“夫君是想他生,还是想他死?”
“夫人怎么如此问?”孙翊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只是关心二哥,怕他有什么意外罢了。”
徐氏听了之后叹道:“卦象上看,统帅无碍。”
“哦……”孙翊心中很是失望,靠在树上说道:“那就好。”
他这神态,哪里有一点“就好”的样子,徐氏思虑片刻,对孙翊说道:“夫君莫非,想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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