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全集.net》第367/412页


在荆州军轻骑兵的凌厉攻击之下,马玩所部被杀得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马玩望见之后,不由大为惊骇,连忙调动人马,前去阻击。而另一方的张横则亲自领着近卫冲杀而去,试图将敌军挡住之后,能够稳住部下。否则任由敌军不断冲杀割裂部下,很快就会引发更严重的溃败。
营寨中的望楼上,魏延见黄忠所部冲杀而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不觉放松下来。在方才最危急的时刻,魏延甚至都想亲自领兵登上寨墙作战,不过现在来看,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魏延很清楚,这一战随着黄忠率兵杀到,便已经接近了尾声。至于能否一举将马超所部击溃,要需要看马超将如何应对。



第574章 惨遭劈砍欲退兵
黄忠率领轻骑营将士突然从营中杀出,使得马玩、张横措手不及,麾下部众伤亡惨重。而在十余里外的关中军大营,庞德也派出了一千余精锐骑兵,向正在向营寨进攻的张辽所部展开反击。
这一千余骑兵分为三路,其中一路直扑攻营中的荆州军步卒,另外两路则试图向荆州军侧后突击,以实施包抄夹击。倘若是一般的敌人,如此凌厉的进攻必然会使得敌军心生怯意,阵脚大乱。毕竟普通将士最为害怕的,便是怕被敌人切断自己与主力之间的联系,进而落入敌军的围困之中。
然而荆州军将士却并未产生这种担心,反倒加强了对营寨的进攻。他们嘶吼着,喊叫着,举着刀枪,如同翻腾的巨浪一般不断冲击着敌军的营寨。一名关中军队率手持沉重的开山斧在寨墙上左劈右砍,浑身浴血,凶神恶煞一般,已经有数名进攻的荆州军士卒被他砍翻。
搭在寨墙上的梯子上满是鲜血,血滴缓缓流淌,梯子已经变得很是湿滑,但一个人影却仍旧大步跨了上来。那队率狞笑着握紧了斧柄,照着这名荆州军头顶便狠狠劈下,因斧子甩起而飞出的血珠撒在了那人的脸上。从那名荆州军的眼眸中,倒映出一柄锋利的大斧,正如同闪电般落下!
这名荆州军将士怒吼一声,却并未用手中的环刀去招架格挡,而是长身而起,整个人犹如猿猴一般从梯子上腾空而起。那带着刺鼻血腥味的斧子,几乎擦着他的鼻尖掠过,狠狠砍在了寨墙的木桩之上!
此时这荆州军将士左手已攀住了寨墙上的一根立柱,就见他脚尖在寨墙上一点,便已翻身而上,手中的环刀挟着一股寒风,猛地扫向了那名关中军队率。
大斧落空劈入木桩后,那队率一时未能拔出,便已心知不妙,电光火石之间见敌军已攀上寨墙,刀光凛冽,寒风刺骨,不由撒开双手,身体急忙后仰!
可惜他反应虽快,那荆州军将士手中的环刀速度却更快,就听“喀嚓”一声,锋利的刀锋已砍中了他的下巴,顿时下颌碎裂,鲜血狂飙!
那荆州军将士一刀得手,却并未匆忙起身,而是挥舞环刀护住了身子之后,这才背靠着寨墙站立起来。寨墙下的其他荆州军见状,顿时加紧向寨墙攀越。很快,又有数名将士从附近登上寨墙,并以这名荆州军将士为核心,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小队伍。
营内的关中军士卒见这段寨墙失守,纷纷涌了过来,有的从两侧向荆州军进攻,有的则奔至寨墙通道之下,用长矛向通道上挺刺。这几名荆州军将士苦苦支撑,但很快便淹没在关中军的人潮之下,唯有那名最先登上寨墙的壮汉翻身跃出寨墙,这才没死于乱枪之下。
此时向荆州军步卒冲杀而来的那四百余关中骑兵,也已迅速接近。不过在前沿指挥进攻的荆州军校尉,立即分出一部分弓箭手向骑兵队伍攒射,同时下令长枪兵在外围树起枪阵。
虽然被荆州军弓箭手杀伤了数十人,但这支骑兵队伍还是冲入了枪阵之中。长枪斜举,枪尾抵地,很轻易地就能穿透战马的前胸,然而前面的骑兵倒下,后面的骑兵却继续跃马冲杀。双方将士很快交织在一起,惨烈的厮杀声中,碎肉横飞,鲜血喷溅!长枪折断了,环刀卷刃了,那便扑上去,用拳头,用手指……
正面冲杀的骑兵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却未能撕开敌军步卒布置的防线,而向荆州军两翼进攻的那两支骑兵队伍,更是遭到敌军无情的打击!
张辽在布置了进攻战术之后,并未就此撒手不管,坐等大获全胜。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绝不是某个战术就能一定获胜的。根据敌军的反应以及对庞德的了解,张辽判断其必然不会只固守营寨,只要有适当的时机,庞德就一定会派出人马进行反击。而这个时机,张辽是绝不会吝啬给予的。
所以从一开始,张辽便摆出了步卒主攻、骑兵两翼辅攻的架势,正是为了给庞德创造“战机”。虽然这样会有一定的风险,但若不如此,仅仅依靠强攻的话将士们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庞德的困难在于对敌军的了解远不如张辽这么详尽。斥候所能够探查出来的情报,又受到很多方面的影响,以至于庞德只能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进行判断。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在他这种反击之下,多半都会奏效。可惜这本就是张辽所预料到的情形,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取胜,谈何容易?
杀向荆州军步卒两翼的骑兵,起初并未遭遇太多困难,甚至可以说颇为顺利。然而当他们按照计划准备合围夹击时,却发生了意料不到的变化!
从荆州军步卒阵型中,突然冲出一直被张辽雪藏起来的陌刀营。八百陌刀营将士分为两队,分别迎战从左右两翼杀来的关中军骑兵。他们抵达战场之后便一直养精蓄锐,此时突然杀出,正如猛虎出闸一般。
比起以长枪长矛为武器的普通步卒,陌刀营将士可谓武装到了牙齿。他们身披重甲,手持陌刀,如墙而进,刀锋落处鲜血狂飚,断肢横飞!
一名关中军骑兵手持马槊,跃马冲来,只见锋利狭长的刀刃直接将马头斩落,那战马跪地前扑,顿时甩出马背上骑士。这骑士身手倒也不凡,在战马跪地的那一瞬间猛地踩上马鞍,借势跃起,马槊在身前挥动,试图挡住敌军的刀锋。然而乱刀交错而来,他这杆马槊又怎样全都挡住?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空中爆响,紧接着碎肉横飞,内脏从腹腔流出,鲜血如同下雨一般,飘洒开来。这骑士尚未落地,便被乱刀分尸!
如此惨烈的一幕,使得他后面的那名骑兵目瞪口呆,吓得全身僵直,翻身从马背上摔下。
陌刀交错起落,犹如绞肉般向关中军骑兵逼近,虽然速度不快,但这种人马俱碎的恐怖场景,已经足以让目睹之人心惊胆战,毫无斗志了。
这些关中骑兵绝非初次上阵的新卒,而是跟随庞德已久,战阵经验非常丰富的精锐,哪怕更加残酷的战斗,都未曾皱过眉头。可现在这种场景,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那种因为未知而产生的恐惧,使得许多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在这样的乱刀劈刺之下,想要全身而退简直不可想象。
尤其是夜战之中,熊熊火把映射之下,就见敌军将士全身披挂,连头盔上都有保护脸部的护具,加之陌刀营将士本就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之士,看上去犹如铁塔一般。
如同狂涛席卷而来的关中军骑兵,此时却仿佛撞上了傲然挺立的千仞悬崖,己方粉身碎骨,对手却浑然无觉,这种强烈的反差,更是让人从心底生出绝望的情绪。
“不成了!敌军这种刀兵实在厉害,咱们还是退兵吧!”一名校尉对领兵的偏将高声喊道,他的麾下已阵亡大半,在敌军的前面堆起了很高的尸堆。
那名偏将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艰难的说道:“不可!庞将军令我等合围夹击,怎能稍受挫折便想着退兵回营?”
“这,这可不是稍受挫折啊!我部百余名将士,只这片刻时间便已伤亡大半!”那校尉哭丧着脸焦急的劝道:“再不退兵,恐怕等敌军骑兵掩杀而至,咱们就是想退也退不走了!”
偏将闻言心中悚然一惊,下意识的扭头向己方大营望去。
他知道这校尉说的很有可能,荆州军骑兵虽然正在攻击己方的营寨,可若是返身围攻过来,自己等岂不反倒会被包围其中?
“退!退回营寨!”一念及此,这名偏将顿时将庞德的命令抛诸脑后,什么攻其中路,断其后路,两翼夹击都成了水中花镜中月。眼下要紧的,是如何趁着敌军骑兵未曾反应过来,先杀回营寨之中。
可他兜转马头,在近卫的簇拥下准备往己方大营退走时,却见敌军骑兵举着火把,已排成了火龙正从侧翼杀来。这名偏将见状,顿时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整顿七零八落的部众,当下狠狠地抽了一马鞭,纵马疾驰。
荆州军骑兵并不在他的退路之上,否则当时也不可能从营中杀将出来。然而敌军骑兵却可以从斜刺里截断归路,这才是那名校尉最为担心的。
立于望楼之上的庞德虽对战场情形看不真切,但却能敏锐地从厮杀声中,感知到己方骑兵的动向。在进攻正面步卒的骑兵受阻之后,两翼骑兵也未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使得庞德的表情愈发严肃起来。
反击失败,并不意味着大营失守,虽然这将进一步打击己方的士气,但庞德却不甘心就此认输。他一面密切关注着战场上的形势,一面不断下令,让张横等部留下来的士卒,也参与到防守之中。为此他甚至下令砍掉了一个胆敢质疑自己军令,拒不服从命令的马玩所部司马。
庞德的应对不可谓不及时,虽然连续被张辽所部攻破了两座营寨,但却扼守住了后面的数座营寨,为自己也为部下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第575章 形势虽急却缓行
昆阳城外数十里外的旷野之中,点点火光连绵不断,有的是营内的火堆和火把,有的则是营外被引燃的野草和树木。在这些火光的映射下,方圆数十里都被笼罩在橘黄的火光之中。而在荆州军北营的东北十多里外,也是火光冲天,与此间火光遥遥相对,互相映衬。
如此恢弘壮丽的场面,却并未让城头上的曹军守军产生任何激动之情。他们中有些人甚至为此感到很是心寒,呆若木鸡的眺望着。
然而身处其中的马超却觉得自己犹如陷入奔流的火焰之中。在他眼前旌旗飘扬、枪戟交错,火光中无数人影前赴后继,拼死搏杀。所有这一切,都蒙着一层粘稠的仿佛化不开的猩红色,这并不是马超的错觉。他方才被一支流矢擦伤了额头,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也流了不少血,以至于看什么都是血色。
在黄忠率兵杀出之后,马超便意识到自己败了。然而这让他怎能甘心?眼看敌军这座营寨已是摇摇欲坠,很可能下一刻就将被己方将士攻破,可偏偏在最为紧要之时,敌军的援兵会出现在战场之上……
怀着一丝侥幸,马超下令张横和马玩先抵挡住敌军援兵,自己亲自率领近卫,向敌军大营冲杀而去。也就是在他刚冲到大营附近,尚未接近大营之时,被那支流矢所伤。虽然伤情不重,可近卫却拼死挡在了马超前面,一名老成持重的近卫队长,对马超苦苦劝道:“将军!先暂时退兵吧!”
马超抬手擦了擦额头,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了一句话:“不!某誓破此寨!”
“将军!”那队长见状,一把抓住马超战马的缰绳,苦劝道:“即便我军攻破此营,又能如何?敌军援兵已到,若是四面合围,又有谁能来救援我等?”
旁边一名近卫也说道:“是啊,如今荆州军正在猛攻我军大营,若是……”
马超烦躁的从那队长手中夺过缰绳,厉声道:“将士们拼死搏杀,眼看就能攻破敌营,此时退兵,岂不是功亏一篑?”
那队长还要再劝,却见成宜头盔歪斜,战甲破烂颇为狼狈的冲了过来,便连忙带偏战马。成宜赶到马超身边,气喘吁吁的对马超说道:“将军!不,不能再攻下去了!敌军营内,又有一部增援!我,我方将士伤亡惨重,已无力再战!”
还未等马超说话,他猛地吸了口气,又道:“只怕,候将军所部,已全军那个覆灭了!”
马超听了怒目圆睁,几乎咬碎钢牙,对成宜喝道:“此事可有凭据?勿要听信敌军谣言,乱我军心!”
成宜这会儿总算喘匀了气,苦笑着对马超说道:“末将怎敢胡言乱语?是麾下将士看到候将军的首级,被敌军悬于辕门之上……”
他这话一说,马超便知道候选所部恐怕正如成宜所言,已全军覆灭了。本来此次出兵,马超的意图之一,便是将候选所部接应出来,现在候选战死,部下被歼灭,而己方攻营却久攻不下,已经没有理由再战下去了。
低头沉默片刻之后,马超猛地抬起头,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恨声说道:“传我军令,各部收兵回营!”
从激烈的战斗中退兵绝非易事,尤其是敌军骑兵正在向己方两翼冲杀,不断蚕食着张横和马玩两部将士,压迫他们向中路拥挤而来。黄忠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让敌军的溃兵冲乱中路马超和成宜所部阵脚,然后再猛然冲杀,扩大战果。
对于这样的战术,张横和马玩又岂能不知?他们以前也没少用过这种战术对付敌人,可当自己遇到更加蛮横强硬的对手时,他们悲哀的发现,麾下部众竟然和当初在自己刀锋下瑟瑟发抖的敌人,毫无二致。
若不是马超亲自领兵反击了一阵,恐怕马玩所部很快就会全面崩溃。饶是如此,其部下骑兵也已凋零大半,至于步卒,反倒因为结阵死守而逃过一劫。至于张横所部也好不到哪儿去,被黄忠率领精锐的轻骑营将士,反复冲杀,层层砍削,伤亡很是惨重。
为了能让大部人马退回己方大营,马超不得不忍痛留下了一支五百余步骑的队伍,用来断后。他清楚,那些被留下来的将士心里也很清楚,这五百步骑恐怕是无法杀出重围,返回大营了。
不过正是有了这五百步骑,才使得关中军各部得以脱离战斗,陆续从荆州军大营退出。
望着之前被己方攻破,现在却又不得不放弃的敌军大营,马超的目光中忍不住腾起一股不甘的怒火。然而再如何不甘心,他此时也只得领兵退走。否则的话后果就不仅仅是眼下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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