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军神》第61/2114页


“如果没有这场内耗,就不会有五胡‘乱’华吧?”

独自一人的时候,陈旭经常这样问自己。他对历史不太了解,不知道从汉末到统一,中原大地究竟埋葬了多少同胞的尸骨,也不知道五胡‘乱’华的根源,是否从汉末就开始埋下。

他同情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也怜悯那些因为无法生存去当盗贼的人们。但是,陈旭只是一介平民,他没有更多的能力去帮助其他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陈旭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陈家村的族人们,能够在‘乱’世之中有一块立足之地。

“大郎,这几****为何闷闷不乐?”

典韦虽说每日打熬力气,勤练武艺,却也看出了陈旭心事重重。

陈旭并不答话,起身拿起他缴获的那杆长枪,在庭院之中疯狂的舞动着……

不知何时,桥玄已经来到此地,见陈旭停止舞枪,出声说道:“你的枪法,暴‘露’了你内心的焦躁。”

抹了一把脸上细密的汗水,陈旭走上前,涩声问道:“桥公,灾荒四起,百姓毫无活路,或为流民、或为盗匪,尸骨‘露’于野,死者何其多?我大汉为何会如此模样?”

在后世,汉朝一直是强盛的代名词。

一提到秦汉时代,很多华夏子孙都满脸骄傲。然而,真实历史上,百姓的生活居然会艰难成如此模样。

微微一叹,桥玄缓缓说道:“现在看到的,只是是沧海一栗,你若见得多了,就会麻木,也不会如此悲天悯人了。”

“永兴元年,整个大汉国有三分之一的郡县遭受水灾、蝗灾,几十万户倾家‘荡’产,流亡在外,各地都有易子相食的惨状。”

“延熹九年,我们所居住的豫州发生大饥荒,因饥饿而死者十有四五;及至灵帝时,更是‘河内人‘妇’食夫,河南人夫食‘妇’。’”

“相比而言,你如今所见到的事情,又何值一提?”

“这些事情我都亲眼看过,初时我亦如同你这般,想要去改变什么。然而,一次次的失败,让我感到绝望与麻木。”

陈旭闻言,呆立当场。

典韦亦是不语,他亦出生贫寒,见过的事情却远比陈旭多,虽然同情这些百姓,但更多的却是先想到自己该如何生活下去。

桥玄看着陈旭,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你,帮不了他们什么。而且不要忘了,我传你兵法,是希望你能驰骋沙场,安邦定国。”

“你的心‘乱’了,这样却是不行。”

“为将者,切不能有此‘妇’人之仁。若为一军主帅,可以‘仁’,却不能‘慈’。孰不知‘慈不掌兵’?”

“以后你的敌人,‘乱’民、盗匪、叛‘乱’,都可能会有,对于他们,只有弓箭与长矛,死亡与鲜血,才能成就自己的辉煌。”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战之故,牺牲在所难免。届时,被牺牲的甚至不是这些素不相识的百姓,而是与你朝夕相伴的将士,此事汝当谨记。”

桥玄觉得陈旭各个方面都很不错,只是太过单纯,有些‘妇’人之仁。

而这些,正是为将者的大忌。

桥玄岔开话题,陈旭仍不放弃,继续追问着:“某虽是一介平民,却也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然,豪强、官吏良田、钱财不计其数,百姓却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却是为何?”

桥玄昏‘花’的老眼之中,隐晦的‘射’出两道‘精’芒,却不答话,只是颤巍巍的向屋中走去。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唱着歌谣,桥玄走到‘门’口,他回头轻轻地叹道:“根已烂,叶已枯,大厦将倾矣。为今之计,不破而不立,‘欲’救民于水火,唯有先大破之。”

桥玄‘精’通《易》,会一些相术,当初他见到曹‘操’时,就看出他不是池中之物,如今见到陈旭,却感觉他身上似乎有一层‘迷’雾,令人无法琢磨。

不知为何,桥玄见到陈旭之后,似乎有一种感觉:这个时代,或许会因陈旭而有所改变。所以才在‘门’口说出了那一番话来。

“不破不立,不破不立。”

陈旭低声呢喃着,而后扔掉手中的长枪,离开桥府,在集市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集市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流民经过官府的驱逐也变得很少。街道上,偶尔还有一对穿着简陋铠甲的郡国兵,懒散地巡逻着。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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