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烽烟起全集》第56/410页


周围的人都傻了眼,竟然有人如此便回答出了这个难倒长安所有文人的难题,而且这个人还是一名武夫!

而楼上的何师傅眼睛一亮,却是立刻张嘴说道:“这位将军大才,这第一坛酒就给将军了!”说罢便命人把那摆在他面前的三坛酒中取出一坛,快步下了楼,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张绣。

张绣接过酒坛一看那酒坛的封口,心中就有数,当下笑着问道:“既然这位何师傅摆出了三坛酒,那么自然还有二问,不如说出来,看在下能否答出!”

“好!难得将军有此豪情!”喝了声彩,何师傅把手一招,手下一人有取出了一张绢布直接丢下楼去,楼下的军士接着便把那绢布展开,盖在了原本的那块绢布之上。与之前那块绢布不同,这张绢布只写了一句话:“天可有耳?”

张绣心中一阵猛跳,但面子上还是一副没有变化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皱眉,渀佛陷入了沉思。而周围的人群当中,不乏前几日挑战第一问失败的文人才子,见了这第二问,个个也都低着头琢磨,更有甚者,当即下命令,让身边的家奴回家中取书籍来翻查。

张绣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答案,但他依然是一副拼命思索的模样,如今他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这个何师傅就是小师弟陈任派来的人,虽然不知道小师弟的用意,但张绣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帮助小师弟。一番装模作样的苦思过后,张绣渀佛恍然大悟般大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无耳何能听?”

“哇啊——!”周围的人群立刻被张绣的回答惊呆了,要知道,圣人留下的书籍多如牛毛,可张绣却能在短短时间内,从一本《诗》内找到如此答案,也可以算是饱读诗书了。

那何师傅也是双手一击,说道:“将军好才学!恭喜将军得到第二坛酒!”说着手下之人又是抱着一坛酒下了楼,同时也舀出了第三章绢布递给了楼下的军士,那军士照例将绢布打开,直接盖在之前的绢布上。这张绢布也是只有一句话:“天可有足?”

此时,周围的人群已经一片寂静,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张绣。这些日子这个何师傅算是彻底羞辱了一番长安人,虽然不知道张绣是哪里来的将军,现在终于有人能够击败何师傅,自然是支持张绣的多,更有甚者,干脆屏住了呼吸。

此时,张绣也不再装作沉思状了,他知道有些事情若是装得太过火,反而会让人怀疑,当下很自信的回答道:“自然是有!《诗》云:‘天步艰难。’无足何能步?”

众人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喝彩声,包括先前对张绣有些看不起的读书人也是一样。而一边的吕布等人都是呆呆地望着张绣,特别是张济,他自然是知道自己侄儿肚子里有些什么货。若论舞刀弄棒,张绣或许还能说上两句,这诗词歌赋,张绣可是从小就厌恶学习的啊!

但是张济怎么说也是沉稳之人,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此时的他不过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张绣,随即又转变成平淡的神情,看那样子,渀佛张绣回答出这些问题是理所应当的。

一名下人抱着最后一坛酒来到张绣身前,张绣接过酒坛转手丢给了一旁垂涎欲滴的吕布。那下人随即又说道:“我家师傅有请将军,请将军里面请!”

按照当时的风俗和礼仪习惯,这何师傅的行为可以说是无礼之极。士农工商,是当时严格的等级划分制度,张绣已贵为士,而那何师傅充其量也不过是名匠师,他要见张绣应当是由他出来拜见,而不是要张绣进去相见。

但是张绣既然认定了这何师傅是小师弟派来之人,那么张绣便不会和他计较那么多,当即让下人在前带路,抬腿便要进去。而身后的张济和樊稠都要跟着进来,却被那下人拦下了。

“两位将军请留步,答出何师傅问题的只有这位将军,何师傅也只是要见这位将军,还请两位在此等候!”

张济的眉头深深皱起,那樊稠更是张开大口便要开骂,吕布的职责是保护这个何师傅,不好明说,但脸上也有些不满。倒是张绣冲着几人摆了摆手说:“叔父,两位将军,我对这何师傅颇有兴趣,再说这是丞相大人特别关照之人,还是请几位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张绣也说了话,其他几人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只有留在了外面。张绣在那下人的牵引下,直接走上了七宝楼,见到何师傅三人。

何师傅冲着张绣一拜说道:“这位将军才学过人,何某着实佩服!”随即又向身边的张辽和那圆脸的男子说道:“张将军,朱老板,鄙人想和这位将军单独相谈,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何老弟遇见知音,是可喜可贺之事!朱某虽是个铜臭商贾,但也晓得知音难寻,理当让何老弟与这位将军好好相谈!”那朱老板笑嘻嘻地说罢,便直接拜退。

张辽看了看张绣,虽然他的任务是保护这个何师傅,但张绣也是董卓军中之人,而且与吕布也是有深交的,张辽没有什么理由拒绝那何师傅的请求,只有向张绣一抱拳,转身离去。

何师傅带着张绣来到二楼的一间雅间,待何师傅把门一关,确定没有人在一旁偷听后,转身便在张绣面前拜下:“小人拜见张绣将军!”

第五十话 扬州战事

“你究竟是何人?”张绣面无表情地看着单膝跪在他面前的何师傅。

那何师傅低头说道:“小人乃是乌程侯帐下!”张绣的右边眉毛忽然一跳,乌程侯,正是孙坚的爵位。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里是长安,若是有一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会变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绣大喝道。

可是何师傅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静静地低着头单膝跪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分毫。张绣不由得暗自赞叹此人的胆色过人,怪不得能够担任如此重任,随即忽然又恢复了平淡的神色,淡淡说道:“说吧!你来由何事?”

“小人是受陈大人之命特来找张绣将军的。”

张绣鼻子一哼,脸上的神情却是闪过一丝暖意,只是声音依旧不冷不热地说道:“那个臭小子能有什么好事找我?难道不知道现在我们两军是敌对关系吗?好了!起来说话吧!”

何师傅遵从地站起身来说道:“陈大人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董太师在北,乌程侯在南,大家谁都看不到谁,何来敌人之说。”

张绣听得何师傅的说话,下意识地想起陈任以前说话的语气,不由得啐了一口说道:“这个臭小子,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偏偏就是天下的好事都该他得去,他在汜水关杀了太师的爱将华雄,又把温侯打败,逼得太师西走长安,现在又来说好话?”

何师傅微微一笑,说道:“太师虽败,但十八路诸侯之势已散。太师要成大事,过往种种如何会记在心中?况且,对太师而言,乌程侯若能诚服朝廷,岂不是对太师声望大有宜助?”

张绣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叹道:“算了吧!你们要做什么,我也不管!我叔侄两都深受太师之恩,若是你等要做什么危害太师之事,休怪我不给那臭小子情面!”说罢,张绣径直便离开雅间。

就在张绣刚刚出门之时,耳边传来那何师傅细小的声音。

“若是将军真的为太师着想,可注意王允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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