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医全集》第158/186页
也就是说,只要她一逃,后面射箭的人就会开弓,到时候她就是马技再好,身后也会变成刺猬壳。两相权衡下,她更宁愿站在原处,等待他们的进一步进攻。
络腮男子看到她不哭不喊不叫不闹,觉得很好玩,要知道普通的农家妇女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架式,她们一般情况下会痛哭流涕,而眼前的女子,虽长相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那镇定自的态度,倒是独一无二的。
他与身后的人对视了一眼,身后的一个黑衣大汉夹了夹马腹,缓缓上前来。霜儿手提着缰绳,飞腾,跃起,一气呵成,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逃脱魔掌,忽感觉后背锥心刺骨的疼,不禁松了手,从马背上翻身摔了下来。霜儿惨呼中,软倒在马儿的前蹄下,黑衣大汉加速急驰,翻身试了试霜儿的鼻音,目光朝络腮胡子望去:“晕了,还活着”
络腮男子用鼻音哼了一声,冷笑连连:“汉人就是不经打,她虽说是女子,可是却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倔强一些。你们照顾好她,日后定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黑衣大汉一手提着霜儿的衣领,将她丢到马背上,头歪着看向络腮胡子:“据闻曹丕对这个女人很上心,大王子,我们可以用她来威胁大汉。”
“哼,杀我匈奴使者,欺我匈奴百姓,曹丕他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本王子要将匈奴颜面一一寻回,还要他跪在我的面子磕几个响头。”凛冽的笑声在整个山涧回响。
许都篇 150 邡逸风
150 邡逸风
霜儿被匈奴人安置在一个冰冷的帐篷里。
拖动的人很粗鲁,在他们的眼中,曹丕是他们的死对头,而手下的这个女人,则是他们的发泄对象。剧烈的疼痛反让她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是疼痛的原因还是什么,她迷迷糊糊间竟看到有一白衣男子进来,拔掉她后背上的箭。疼痛到了极致时,就开始麻木,霜儿试图睁开眼睛,打算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他始终背着身,疏离的离她很远很远。
谢了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她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待醒来时,已到了另外一片天地,霜儿试图起身,可是后背上剧烈的疼痛疼得她动弹不得。她抬眼望了望四周,一个黑压压的帐篷,四周虽没有动静,可是霜儿看得出来,外面是有人把守的。
她用手摸了摸后背,发现还有隐隐有鲜血流淌出来,想起昏迷前依稀看到的身影,霜儿挣扎着起身,默默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而外面,笙歌艳舞,十几个粗壮的男人围着篝火唱着快乐的歌,篝火照得四周亮堂堂的,也融化了附近的积雪。每个人脸上都亮着快乐的红色,而唯有一人,嘴角虽微微扬着,可是眼中却夹杂着淡淡的忧愁。而围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漂亮女人,她的声音很好听,不似中原女子的莺莺啼啼,而有着大漠独特的豪迈与不羁。
“邡公子,祝我们合作愉快”大王子猛地端起酒碗,手一伸,酒倾洒了一大半。
而那个白衣邡公子淡淡一笑,手端起酒碗,潇洒的喝下。旁边的红衣女子一脸欣赏地看着他。邡逸风微扬了嘴角,目光灼灼的看着大王子:“既然大王子已经同意了,那么那个被抓来的汉族女子……”
“任你处置”他兴奋的站起身来,和红衣女子一起唱歌跳舞。邡逸风蹙了眉,嘴唇微扬,目光略侧过,顺势望着霜儿所处的帐篷之处。
冬天的夜,冻得人难以入眠。霜儿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浑身开始滚烫,她现在脑子早已经不清楚,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寻找生存下去的机会。
努力再努力,挣扎再挣扎,可是纵使她如何努力,她的身体就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有人推门进来,声音无比轻柔,她缓缓睁开眼,可是她连侧脸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睁着眼睛,在所能看到的范围内等待着他的出现。
那人停下步子,轻轻地靠着她坐下,见她眼睛虽睁开,微微一怔,蹙着眉,用白条轻轻地将她的眼睛遮起来。没有了光亮,她反倒安静了,听话的闭上眼,嘴里喃喃地低声说:“谢谢。”
那人微微一怔,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凉凉的东西轻轻擦拭着她后背的伤口。
也许是伤口太深,她又一次被痛晕。
外面的风吹得凶,邡逸风却睡不着。
他的手指轻轻地掠过她的脸庞,安静的看着她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头。外面有人轻轻地走路声,他眼中凛冽之色乍起,冷着眼注意着那人的动静。外面的人轻声道:“邡公子,您在里面吗?我是穆雅。”
穆雅就是今日那为他唱歌的红衣女子。
邡逸风不觉凉意冲头,将视线移到了榻上的人,默默地看了一瞬,眼也不抬地说:“穆雅小姐请稍等。”
因大王子的吩咐,由他处置这个汉家女子,所以穆雅并不觉得奇怪。她安静地在帐外等了片刻,里面的人缓缓出来,神色温暖,一如冬日骄阳。他俯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头戴着红色的绒帽,神色娇羞。邡逸风道:“穆雅小姐找我何事?”
“听说你马上功夫一流,我想和你赛马”穆雅是匈奴阙王爷之女,平日也是极其娇悍的性格,可是这一次,她却有些扭捏,话说得豪迈,眼睛却没有看向邡逸风。
邡逸风淡笑:“穆雅小姐若喜欢,邡某愿奉陪。”
他俩一人白衣,翩跹若蝶,一人红衣,烈如胜火。穆雅上了一匹枣色的马,而邡逸风目光扫过后,随意挑选了一匹瘦马。穆雅不高兴了,噘着嘴囔囔道:“你可不许让我。我的马可是大漠里的宝马,而且我的马技也不弱,你选的马品种差次,只怕会拖你后腿。”
邡逸风笑得很平静,“再次等的马也会有不断上进的心,穆雅小姐身下的马养尊处优惯了,说不定还敌不了这匹常在困境中生存的瘦马”
穆雅被他的话说得浑身一激灵,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着邡逸风。邡逸风似若未见般策马过去,绕到她的身旁,笑得很轻松:“请”
穆雅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手策马而行,动作干净漂亮。邡逸风侧眼望着那孤零零的帐篷,眨眼间,脸上的忧虑之色散去,换之的是平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