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全集.com》第156/922页


尽管不懂此阵的奥妙,但根据黄忠的说法,想要应用此阵,对主将的统率力将会是一场极大的考验,非天赋异禀者不能用。
至于这个传说中的阵型到底有多强,眼下徐荣已经完成了变阵,只需放眼战场全局,就可以亲眼见证了。
于禁的指挥比适才更犀利了,泰山军的密集阵形仿佛一块坚固的礁石,顽强而坚决地承受着一拨又一拨的冲击,任由奔腾的河水冲刷撞击,我自巍然不动。
徐荣军原本就是那暴虐的洪峰,不停的冲刷着泰山军的阵势,带走碎石的同时,己身的水量和冲势也在减弱。
不过,现在情况已经改变了。
徐荣军变成了巨大的石磨,缓慢而坚定的转动着,将礁石磨得碎屑飞溅,己身的损失却微乎其微。
车轮战的精髓就是,让对手承受连绵不断的冲击,己方却可以通过阵势的轮转,得到补充和休整,恢复战力,等敌人因疲惫而崩溃,就可以一举破敌了。
这种战法的限制显然就是指挥,这个时代只有旗号等相对原始的指挥手段,如果各部只是按照战前既定的方针机动,随便遇到点意外,就会互相干扰,或者干脆撞到一起了。
总之,眼见为实,既然徐荣已经使出来了,那就只能认可它,而不是闭着眼睛喊:这不可能。
前线崩溃在即,王羽却不动声色,他没头没脑的向黄忠问道:“汉升兄,那把弓还合用吗?”
黄忠却不觉意外,他眼中流露出了坚毅之色,缓缓答道:“的确是把好弓!”
“很好。”王羽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向于禁道:“文则,你来调动全军,依计行事,成败在此一举!”
“喏。”
转头看见贾诩,王羽又向叮嘱了于禁道:“另外,一定要保护好文和先生。”
说罢,他带着黄忠,往台下走去,经过贾诩身边时,胖子嘟囔道:“将军,您有良心固然很好,不过啊,咱们下次打仗能不能不要搞得这么惊险?咱俩当初怎么遇见的?还不是诩先天受限,跑的慢了那么一点点?您肯定不希望诩让别人给抓去了吧?”
“……下次一定注意。”王羽汗。
想了想,贾诩又补充了一句:“总之,将军您自己也要保重,我还等着跟着您,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呢。”说罢,他转过头去,不吱声了。
“先生放心,你这场荣华富贵,算是跑不了了。”王羽仰天一笑,大踏步的走下了点将台,黄忠身背大弓,紧跟在他身后。
“……”李村彻底看傻了眼,当初成皋败了的时候,台子上的人或迟或早,也都离开了,主将曹将军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但眼前的情景,跟那个时候显然不一样。王将军走的这叫一个从容,这叫一个洒脱,他甚至还有空跟那个胖子依依惜别……好像,是咱们这边败了吧?他揉揉眼睛,看看战场,又看看贾诩,后者回了他一个和蔼的微笑:“李校尉,咱们这就走吧。”
“走?去哪儿?”李村茫然道。
贾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理直气壮的说道:“打输了,当然要跑路咯。”
“……”李校尉彻底懵了,连于禁放倒了降旗,拉着他下台,他都没回过神来。
这就败了?
“这就败了?”看着敌军的降旗倾倒,全军溃退,胡轸喜不自胜。
他转向了徐荣,想从对方脸上找出点跟平时不一样的东西。结果,徐荣的脸色依然古井无波,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发愁似的,一点兴奋的情绪都没有。
“徐将军,莫非有什么不对劲么?王鹏举还有阴谋?”
“不好说。”徐荣轻轻摇头,言简意赅的解释道:“指挥作战的敌将应该还有余力,泰山兵退的有点早了;此外,幽州兵还没发动,以王鹏举的枭雄心性,不可能不留点后手。”
“徐将军,你多虑了吧?指挥作战的不就是王羽本人么?就算不是,你也说了,此人的指挥才能,非同一般,也许这就是王羽的仰仗,只是没想到将军你技高一筹罢了。至于幽州军,那支兵马只是盟军,又不是王羽的手下,形势好的时候,他们自会出力,但如今王羽大势已去,他们又怎会出死力?不足为虑。”
胡轸的话不无道理,于禁的军略让徐荣也感到了惊讶,同时,泰山军的精锐程度也不同凡响,支持到现在才输,在他遇见的对手中,已经算是很强的了。
不过,对方可是那个王鹏举,会这么简单就赢下来吗?他不确信。
就在这时,前军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队列骤然加速向前,徐荣微微一惊,自己明明还没发出追击的命令啊?
果然有阴谋么?也好,泰山王鹏举,就让某看看你真正的手段吧。
(未完待续)


一四二章 第三个弱点
王泽很高兴。
让他高兴的理由很多,首先,他在这场激烈的战斗活了下来,这是最重要的。
其实,他是个很幸运的人。
早在中平元年,他就跟在皇甫将军麾下,去颍川,去南阳,进而转战冀州了。后来跟着皇甫嵩一起回到洛阳,他的征战生涯才暂时告一段落。后来主将换了人,但连胜的势头却没变,新主将徐将军展现出来的军略,依稀还在皇甫将军之上。
在这两大常胜将军麾下效命,保命的几率比战败者高得多,若非如此,王泽这个每次都冲在最前线的盾手队率,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但保住了性命,无论如何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就算在战无不胜的名将麾下,士卒们依然会死,会受伤。
刚刚发生过的这场战斗就是,徐将军强,对手也不弱,前线的拉锯战使得王泽的五十名部下减员了一半还多。当他环顾左右,看着周围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心中又岂能没有余悸?
徐将军的指挥很好,很及时,死伤者的位置很快都被人补上了,对这场战争的胜负,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却弥补不了消逝的生命。
对此,王泽倒也没什么怨言,如今就是这么个世道,与其胡乱感慨,还不如集中精神控制好手中的盾牌,只有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当然,顺便还得祈祷,祈祷自己的主将一直都是皇甫将军、徐将军这样的人。若不然,就算他盾牌控制得再好,打仗时再卖命,大军败了,他也只有弃盾逃跑,听天由命的份儿。
通常来说,他这样冲在最前面的敢战之兵,在惨败后,能逃出生天的可能性都非常之低。
尤其是在这种激战之后,就算跪地投降都没用,杀红眼的敌人会斩杀眼前看到的一切可以活动的东西,哪怕是匹马!将领控制不了,一般也不会去控制这种追杀,因为这很有必要,大战之后,必须要让士卒们发泄一下,否则容易产生其他问题。
这些都是常识,在王泽七年的征战生涯中,从来没出现过意外,他几乎已经将这些认知当做真理了。
然而,今天,意外终于发生了。
敌人确实逃跑了,溃逃,丢盔卸甲的溃逃;己方也胜了,和从前完全一样。王泽转头望向后方的令旗,只等着命令一下,他就可以领着认识或不认识的弟兄们开始追杀,欢庆自己的幸存,以及这场来之不易的大胜。
可是,令旗虽然在招动,但传递的命令却不是追击,而是原地待命!
这是怎么回事?军列产生了一阵骚动,王泽自己也有些疑惑,有些不安。
“不要紧,敌人的主将是泰山王鹏举,出了名的狡诈多智,将军可能担心他用诈败之计,所以要观望一下。”听到这个声音,王泽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因为说话的是张潇。
此人原本只是徐将军身边的几百亲兵中的一员,如今也没有军职在身,他和他的那些同袍,就是专门的传令官,嗯,或许不仅仅是传令官,还有一些其他的作用,王泽说不上来,反正这些人的存在是非常有帮助的。
如果不是张潇的耐心教导,王泽知道,自己永远也学不会那些复杂到极点的旗号。
实际上现在他也没有全部弄懂,只是能通过主将旗的旗号,辨明进退罢了,那些针对每曲、每屯,甚至每个队的号令,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只管听张潇的口令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张潇还会向他,以及跟他一样的低级军官讲述一些道理,诸如人人平等相爱,不分贵贱的唯才是举,通过努力奋斗掌握自己的命运等等。
王泽觉得,和名士、官员们讲的道理不同,这些道理很容易懂,也很贴心,尽管张潇一直说,他并没有真正听懂,可他认为自己懂了,他的不少同袍也一样。
懂没懂,其实不是很重要,只要明白,张潇说的通常都是对的,照着他的命令去做,就能在激烈的战斗中保住命,赢得胜利就够了。
其他的东西,很重要么?
但这一次可能有些不同,当王泽平复了情绪,带着不甘望向溃逃中的敌人时,他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
吸引他的,不是逃亡中的敌人,也不是已经到手的大胜,更不是那些残肢断臂以及尸横遍野的景象,这些东西,他看得实在太多了,早就不以为奇了。
让他转不开眼睛,热血直冲脑海的,是那些溃兵正在丢弃的东西,这些东西也是他司空见惯的,但不同的是,他只拥有很少,或者只是单纯的看过这些……溃兵丢弃在地上的,是钱!
五铢钱!这是汉朝流通的主要货币,由铜铸造而成,却被称为金。
金子!真正的金子,黄澄澄的,闪闪发亮!
银子!在汉朝,银子和金子一样,都不是钱,可却不影响它们的价值,因为金银都是珍宝,比钱还值钱!
还有珠宝,真正的珠宝,珍珠、翡翠、水晶,尽管都是很小很小的一粒,但只要远远的望见这些小物什发出的光泽,瞎子都会睁开眼,傻子都知道自己走运了!
这,才是最令王泽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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